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陆开传TXT下载陆开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陆开传全文阅读

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78章 人是安全的

    “是”南云将当时情况事无巨细说出。

    在听及葛舒兰还没回府,一直旁听的王后也免不了惊悸“太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重也没想过二事并发,葛玉泉的事南云亲眼所见,让人劫走这事就是板上钉钉,至于葛舒兰这事还有待商榷,秦重道“王后莫急,葛小姐些许是玩得忘了时辰”

    这话秦重也是说服不了自己,人铁定是要找的,秦重扬声道“裕平!”

    梁裕平从外而入,秦重下指令“你和南云一同出宫务必将葛小姐葛公找到,另外封闭城门任何人都不准出城”

    “是”

    二人退下。

    梁裕平南云二人同时出宫,梁裕平为这事大为着恼道“如果真是劫人出城现在封门只怕晚了”

    有些事南云早是想到,南云道“没有太尉指示我也不敢封门,只是入宫前让人看住城门”

    只要有人看住门就好,梁裕平稍稍缓气道“这就好,加派人手搜人,我现在去水榭”

    “去水榭?”南云诧异看一眼梁裕平道“葛小姐并不在水榭”

    梁裕平道“一下人去问别人会说什么,在去一趟些许会有收获”

    南云道“那我们分头行事”

    梁裕平点头。

    夜幕深深水榭早是熄灯,梁裕平一人策马过去,如无要事谁愿深夜扰人,如今梁裕平只能做这个扰人清梦之人。

    “咚咚咚”梁裕平沉力敲门,值夜龟奴睡得正酣让人吵醒,嘴里骂咧咧道“等着,等着,急着投胎呀”

    龟奴上来应门,门支开缝隙梁裕平手一推人就闯得进去,龟奴登时叫道“哎哎哎,你是什么人,站住!”

    梁裕平止步一抓龟奴领口问“带我见燕仪姑娘”

    梁裕平没来过水榭,龟奴也不认识人,深更半夜闯水榭就要见燕仪,谁知道梁裕平是不是山大王,试图将燕仪抓去当压寨夫人。

    龟奴当下扬声高呼“来人呀,来人呀,有人闹事来啦!”

    呼声一起水榭内纷纷掌起灯,屋里龟奴也是纷纷抄着家伙纷纷过来,龟奴们将梁裕平围得起来,姑娘们皆是让人吵醒纷纷出门来看。

    燕仪就在二楼位置看向楼下正厅,见得龟奴们将梁裕平围着,梁裕平让人围着脸上露出冷笑,根本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燕仪看得梁裕平一眼顿时一怔先道“住手”

    梁裕平和龟奴纷纷看向燕仪,燕仪从二楼下

    来,龟奴们给燕仪让开条道,燕仪凝立梁裕平面前看人问“我见过你,在太尉府”

    听得燕仪这么一说,龟奴们纷纷一楞,谁能想到深夜闯门之人是太尉府的人。

    梁裕平见燕仪认识他道“是,我们见过,上次是你送张护卫回来,在下梁裕平”

    上次张中平和燕仪让曹谨香欺负,张中平让曹谨香家丁打了是燕仪扶人回的太尉府,为这事梁裕平还埋怨过燕仪。

    燕仪也不知道梁裕平此行目的,人毕竟是太尉府的,燕仪道“梁护卫深夜过来是有何事?”

    在梁欲平和燕仪询问葛舒兰去向时候,关九扛着昏睡在肩葛玉泉在一间民居屋舍后墙,关九神色很平静,扛着人脸不红气不喘,因为他知道这一票是干成了,现在该是去领赏的时候,但领赏这事在关九眼中,比去葛府擒人更是凶险十倍。

    如换成其他人现在肯定是急不可耐去领赏,关九没有,在等人,因为要确保钱能安安稳稳领到手上。

    关九不是那种一有买卖就随便接下那种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事先辨明厉害,办完事领不到钱的同行多的是,这次是梁安德来见人,关九已经事先查清楚梁安德是为谁请他,谁的钱都很容易拿,唯独大司徒的钱不好拿,因为事后的牵扯太要命。

    等人自该有等人的样子,所以关九老老实实立身等人,等人自该站着,陆开没有人等,所以人在走,走也不是一个人,和岱迁余人向沈建承所在位置过去。

    路上张中平有些担心道“我们大半日不见人,太尉等会见我们,一定会问我们干什么去了”

    岱迁现在应该是余人之中最有情绪一个,但他没有发表任何情绪,整个人显得很安静陪着余人在走。

    张中平担心不无道理,秦重见到他们肯定是要询问一句,询问也不会深问,陆开道“就说我们协同布防就是”

    “这能行吗?”张中平有所担心小声嘀咕一句。

    这话陆开不予答复。

    事实上秦重见到四人过来并没有询问什么,因为都不是小孩子,早前见过温禄山之外余下三个都没见到,如不是有要事怎么会半日不见人。

    况且目前有比知道他们去向更重要的事情,见人都到齐秦重简洁把事情说明“葛公不久前让人从葛府劫走,同时葛小姐从午时左右让两个叫东竹丝月水榭姑娘叫出去还没回来,这事裕平和南云在办”

    这事一出秦重口,陆开四人当下一惊,陆开很了解葛舒兰,她不是那种玩乐忘记时辰女子。

    “丝月东竹?”陆开

    虽然是去不少次水榭,并不认识这两位姑娘,看向张中平询问“张大哥,你认得这两个姑娘?”

    张中平在水榭认识的姑娘相当有限摇摇头道“水榭姑娘那么多,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有东竹丝月二人”

    沈建承见陆开凝眉沉思张口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后并不知道陆开是谁,只是见陆开进来之后,秦重和沈建承在态度上显得十分依重这个人,王后有些好奇询问“太子,这人是谁”

    听得王后出声,陆开这才恭敬道“见过王后,卑职陆开是太尉护卫”

    “护卫?”王后眼中展现疑惑,太子怎么会向一个护卫询问办法?

    王后疑惑秦重看在眼里,王后也不是外人直言道“王后,陆开就是去北安接太子回朝之人”

    接,这个字用得很好,一来抬高陆开身份,二来也是保全沈建承到北安为质脸面,王后一听凤目一抖正眼打量“原来是陆先生”

    王后改口先生二字,陆开当下道“不敢,卑职仅是护卫,怎么敢担当先生二字”

    王后道“先生二字你受得起,如不是陆先生我们母子只怕难以团圆,太子待这事过去定要好好犒赏”

    陆开有没有功劳,沈建承肯定是记在心里,沈建承道“母后,这事儿臣记着,天也不早了,母后还是回宫歇着”

    葛玉泉支持有多重要,王后心里十分清楚,现在葛府出得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安心睡觉?王后道“哀家不累,也不知道找到葛公和葛小姐没有”

    王后先前打岔现在又把话题圆回来,陆开刚好可以接过沈建承先前询问话头,陆开脑筋转得很快道“葛公夜里遭劫,葛小姐午时被人约走现在还没回府,这事我们要做最坏打算,我们不妨假设葛小姐也是落入别人圈套”

    沈建承没有陆开那样平心静气,当下焦心追问“怎么说?”

    陆开说出自己看法“现在都什么时辰还没回府,葛小姐不应该不知道分寸”

    这个看法也不新鲜,其他人心里也是想得到,如果葛舒兰品性不佳也不推荐当太子妃。

    陆开在道“但是有一点现在是可以肯定的”

    秦重抬眼看向陆开“能肯定什么?”

    陆开道“葛公葛小姐现在是安全的”

    这话一入耳秦重仿若吃颗定心丸,有句话不能不问“你如何能够确定他们是安全的?”

    陆开用眼神安抚秦重道“太尉试想,如果要杀人何必费劲将人劫走或是派人相邀出门?”

第379章 约人的人

    沈建承心里也是大为宽慰,稍稍缓口气道“不错,我们也是急得昏头,这么明显事情居然没想到,陆开说的对如要害命,就用不着如此”

    陆开分析也是让温禄山放心,温禄山道“可是为什么?按照你假设来看,劫走他们父女是想做什么?”

    张中平也是插一句嘴道“是呀,这么做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前一后做这事?”

    在没有更多信息以前陆开也猜不出来“不知道“

    沈建承望向门外一眼“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什么”他们当然指的是南云和梁裕平,只是人没送消息回来多想也是没用。

    视线回收沈建承看一眼岱迁,岱迁自从进门后一直垂着头不发一言,往日对这种事情,岱迁肯定是要发表看法,这么安静沈建承问人一句“岱迁,怎么不说话?”

    听得沈建承点名岱迁眨眨眼强挤笑容道“连陆护卫这么聪明的人都没能说出所以然来,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话一入沈建承耳朵,沈建承觉得有些挖苦陆开意思,扫他们一人一眼问“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有些事秦重没问,沈建承开口自然不能不答,陆开道“回禀太子,我们在协助布防”

    布防一事要四人忙活半日?这话沈建承一点也不信,沈建承道“不管你们在做什么,现在最好是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有什么隔阂成见都给本王放下”

    不管关不关己四人齐应“是”

    陆开在道“太子殿下身边不能没有人,这样让都护留下,我和岱迁张中平去帮裕平”

    沈建承点头道“去吧”

    四人退出门外,温禄山送三人一段路将人叫住道“岱迁,你不是说不想给太子添麻烦,怎么刚刚是想和太子抱怨?”

    岱齐纳并不接话,沉眼看人。

    岱迁没说话温禄山并没有在话头上放过,温禄山在道“太子的话你听见了?你告诉我能不能放下成见?”

    岱迁咬咬牙根道“我没有成见,和谈放下?”

    温陆山盯着岱迁“我们不能内讧,希望你能明白”别的话也不想在说,人掉头回去。

    温禄山离去三人还没动,陆开觉得有些话现在要说出来,否则的话岱迁如果气不过给他添堵对谁也没有好处,陆开道“岱迁,早前和你说过,我们都要做好分内之事,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岱迁冷笑看人“你分内之事就是查我?”

    不管以什么理由谁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

    头都不会好过,在这事上陆开是理亏一方,陆开并不说话,一说话无非就回顶过去,这样只能让岱迁成见更深,如要解释多半听不进去。

    陆开没有说话,张中平为陆开出头道“岱迁兄弟,我们不是说好到此为止吗,你何必。。”

    岱迁眼中眼劲比夜寒更冷“张中平,我不是你兄弟,我还告诉你们,你们经得起查吗?”

    张中平陆开顿时无话可说,的确谁背后没有一些不想别人知道的事。

    情意绵绵这样的事经常在夜里发生,这样情绪对于关九来说十分多余,人还是扛着葛玉泉凝立,在前方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突然传来女子声音“安全?”

    一听见这道声音关九多余的情意蕴含满眼,只是这情绪来快去快,将葛玉泉放在地上原地不动道“不安全就不会来,你小心一些,这人不能有损伤”

    吩咐过后,关九抬眼直视看不见人黑暗一眼转身离开。

    将葛玉泉安置好,关九现在可以安心前往破庙,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关九展开轻功过去,到得破庙梁安德还没来,关九在庙里院中大鼎处等人。

    关九闭目如同一桩柱子立身等人“咯噔,咯噔”听及马蹄声音这才缓缓睁眼,眼一睁见到将脸藏在兜帽里的梁安德过来。

    二人相对而立,关九在院中等人,梁安德不见葛玉泉是以抬眼看一眼庙里,似乎觉得人的里面,梁安德问“抓到人了?”

    关九气定神闲看人答复“是”

    尽管对关九很有信心,直到听他亲口答复心中的忐忑这才放下来,梁安德道“马车就在外面,将人搬上车”

    关九一动不动视线转冷看人,梁安德接受到关九视线皱眉道“你没听见我的话?”

    关九深深吸口寒夜冷气,冷气入肺又寒又提身,关九道“想要人上车,二十颗金珠!”

    梁安德也不动气只是眼劲比冰雪更冷“你要坐地起价?”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在这样的事情上关九像来是一言九鼎,关九道“不是就地起价,而是葛公值这个价钱”

    在这时候梁安德就像是山峰上无声顽石,并没有任何答复,梁安德不说话,关九显得十分有耐心也不说话。

    两人是没说话,可是二人眼睛却是在针锋相对,梁安德毕竟是有求与人,关九可以摆着架子不动,但梁安德不行,二人沉默片刻梁安德几乎是咬着牙道“没算到你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关九脸上并没有任何惭愧表情“实话告诉你,这是我最

    后一票,做完这一票你就不会在看见我,二十颗金珠不少,如你做不了主,可以带我见大司徒”

    梁安德顿时不屑一笑“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大司徒会见你?”

    对此关九还是有十足信心的“大司徒想要葛公,这一面不会不见”

    梁安德思虑片刻,二十颗金珠不是小数目,这个他还真的做不了主,想了想葛公重要性,这事最好让大司徒决断,但是梁安德还是有话要说“可以带你见大司徒,但是要奉劝你一句,没人喜欢受人要挟,十颗金珠不少了 ”

    关九眼中没有一丝妥协意思“不是在要挟大司徒,只是想得到应有的酬劳”

    关九不妥协,梁安德只能妥协“走吧,带你见大司徒”

    关九想见大司徒,沈建承不想,所以眼睛看向秦重,秦重视线却是看向王后,在如此时刻心情应该是不开怀的,沈建承却是试图开启玩笑,沈建承笑道“说起来,这是陆开和岱迁闹不快”

    秦重和沈建承对视一眼“太子觉得,他们二人在闹别扭?”

    岱迁这些日子都在沈建承身旁,多日相处还是能看出来岱迁心态如何,沈建承道“岱迁什么时候冷言冷语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情才这样?”

    当时是个什么气氛秦重也是能够看出,秦重道“猜不出来”

    王后这时叮嘱一句,叮嘱中同时携带责问“太尉,现在是多事之秋,手底下的人要好好管教”

    秦重正色领责“王后说的是,日后定会多加管教,不过,太子和王后不要挂心,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相信他们私下会处理好,陆开和岱迁知道轻重”

    沈建承也相信他们有轻重之分。

    轻重之分也不光是陆开岱迁知道,梁裕平南云同样也是知道,梁裕平见过燕仪后和南云碰面,二人策马沿着荆淮街缓行说话。

    南云道“你说是陶公子约的葛小姐?”

    梁裕平有些事已经在水榭打听清楚“是,水榭有个叫茜儿的姑娘看见东竹丝月和陶思民说话,当时位置是在胭脂铺不远,茜儿姑娘从铺里出来刚好看见”

    南云谨慎在问“可这也不能证明是陶公子让人约的人”

    梁裕平对于自己推断十分有信心,梁裕平“是他们约的人,因为东竹和丝月到现在还没回水榭”

    “这么说的话,人肯定是一起的”南云问“现在我们是去陶府?”

    梁裕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去,我倒要看看陶思民是什么意思”

第380章 军队涌动

    梁裕平南云到陶府,二人也没带人马过来,如摆开阵势过来问话,对方肯定会有所保留,应门的是陶府家丁,家丁揉着惺忪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二位是?”

    梁裕平并没有摆开审问口吻询问,淡声问道“陶公子可在,在下是太尉护卫梁裕平”

    “太尉护卫?”名头一出家丁哪里还能有什么睡意,整个人顿时清醒“公子不在府中去了百花岛,说是明日才回来”

    “百花岛?”梁裕平南云对视一眼,既然人不在那就没有必要入府惊动陶宗元,梁裕平道声谢“多谢,告辞”

    二人策马离开,梁裕平道“百花岛是个留人的好地方”

    百花岛是谁的地方,在什么位置南云也是知道,梁裕平意思南云听得明白“要去百花岛?”

    梁欲平方向正是往渡头过去“自然是要上岛看看”

    南云有些犹豫道“我们能上去?”

    梁裕平挺直胸膛道“虽说百花岛是陶家私地,但整个荆越都是太子的,太子让我们找葛小姐谁敢拦人?”

    南云点头称是。

    见得南云点头,梁裕平询问一句“葛公的事怎么样了?”

    南云摇摇头显得沮丧道“没有消息,但能肯定的是人没出城,已经派人在找,只是对方一定会把人藏得很深,只怕是会徒劳无功”

    对方敢入葛府抓人,肯定是事情做过部署,想找到人出来肯定没那么容易,梁裕平道“葛公的事没有消息,如无头苍蝇乱转也是没用,现在葛小姐这事有线索,我们应该把精力集中在葛小姐这里,葛公和葛小姐最起码要找回一个,否则在太子面前无法交代”

    南云大为自责道“是我没用,辜负太尉信任”

    事已至此责怪没有用处,只会增加南云负面情绪,为了让南云能集中精力梁裕平安抚一句“这事也怪不了你,太尉心里也是非常清楚,没人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别多想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回葛小姐”

    南云吐口气重新振了振精神“不错,找回葛小姐要紧”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得渡头。

    现下可不是青天白日,渡头有着舟舫穿梭不停,渡头现在岸旁只绑着寥寥无几小舟,渡头附近没有多少人家,但有一处人家屋里亮着光,二人往亮光屋舍过去。

    南云在门外道“有没有人呀”

    屋内亮着光里面大半会有人,只不过不这么说那就没人出来应门,话一起有一汉子将门开了,门一开南云见到屋里桌上还有三人坐着吃酒,南云指着渡头停放小舟方向“那边的舟是不是你们的?

    应门汉子看一眼南云所指方向回头道“黄哥”

    黄哥离坐过来满口酒气道“怎么?现在要出水?”

    南云道“嗯,劳烦送我们去百花岛”

    黄哥显得为难道“夜里出水可不安全,明日如何?”

    南云道“我们有急事要上岛,价钱不是问题”

    黄哥抬头看看天道“你们看起得凉风,多半要下雨”

    梁裕平取得费用在手扣在黄哥手上“你歇着吧满口酒气,可别把我们翻水里了,我们走吧”

    黄哥领人到舟旁,指着一舟道“你们行不行呀,可别把我舟弄丢了”

    梁裕平解舟示意南云上去“丢不了”

    梁裕平上舟撑着杆子,轻舟划入无尽黑暗之中。

    梁裕平南云眼中是一片黑暗,对于葛舒兰眼睛也是,情况也是太不寻常,如果陶思民真是往渡头过去早是该到,东竹的话引起葛舒兰警惕,其实东竹说得不错,百花岛离岸十里不到,在慢也是应该看见岸上灯火。

    眼中不见灯火,这肯定不在渡头附近,想起今日之事葛舒兰越想越不对,陶思民今日之举似乎是想将她留下,原因葛舒兰是猜不出来。

    如此念头一起心中唯一念头就是尽快离开,想要离陶思民远远的也不能大声嚷嚷,说出心中疑惑,画舫上都是陶思民的人,他们就三个女子怎么拧得过满船男子。

    陶思民见瞒不下沉着一张脸,见到陶思民这张脸更是让葛舒兰戒心大增,葛舒兰忽而亲切挽着东竹道“黑灯瞎火的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操船的事我们也不懂,陶公子我们去睡会,到得渡头可要叫我们起来”

    陶思民原本还想让人扣下葛舒兰,现下听得葛舒兰主动要求歇着,心中自是大喜忙道“累了就歇着吧,到得渡头在叫你们就是”

    陶思民挥手让人带她们去船舱休息。

    三人进入船舱,下人安排东竹住下道“二位姑娘,随便我来吧”

    如果分开三间船舱住下那就是要分开,葛舒兰本愿也不是真的想睡觉,葛舒兰寻个借口道“不用,一间就够了”

    下人一怔“这床榻可睡不了三人”

    葛舒兰只想尽快打发人走道“没事,我们三姐妹要好好说会话,你下去吧”

    女孩家家有话说,下人也不起疑什么当下道“那你们歇着,有事叫我”

    葛舒兰点头下人退下。

    下人退下来到甲板,陶思民问“安排好了”

    下人说

    明情况道“三人住一间,在中舱”

    “三人一间?”陶思民觉得奇怪询问“为什么要三人一间,舫上不是还有空舱”

    下人道“葛小姐说她们睡一起好说说话”

    陶思民微微点头让人退下。

    东竹看向床榻一眼,不管怎么说葛舒兰身份还是和她们不一样,东竹道“葛小姐累就先歇着,我和丝月不困,你先睡”

    丝月道“是呀,葛小姐先歇会,说不定等会就到了”

    葛舒兰哪有什么心思睡着,看一眼东竹丝月来到后窗方向将窗户开了,窗外也是一条过道,只不过很窄一不小心错脚的话就会失足落水。

    船舱灯光映在水面,一见起伏摆动的水葛舒兰眼中一片晕眩,将视线抽回来到东竹身边,看一眼舱门压低声音道“我们谁都别睡,找机会偷偷下船”

    丝月惊讶凝视葛舒兰,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如此可怕想法,丝月道“偷偷下船?为什么呀?”

    葛舒兰瞳孔紧缩,瞪着目光森冷道“你们不觉得陶公子有什么不对?”

    其实人和人感觉是差不多,葛舒兰这话一出就像石头落入水中激荡起涟漪,东竹丝月相视一眼也是觉得陶思民有些地方不对,可不对在哪里却是说不出来。

    丝月心中有些怯怯道“葛小姐这么说起,陶公子的确是有些奇怪,如是正常回渡头早是到了,可陶公子意欲何为?”

    葛舒兰眼神微微冷得几分,透着冰霜般寒意,近来遭遇的事情不少,从落水到让人下毒,从这二点来看多半是大司徒又有坏心。

    葛舒兰暗责自己粗心大意,陶思民毕竟也是为大司徒办事,随随便便留下还不直接把自己往鬼门关上送,有些话葛舒兰不想说出来怕下人东竹丝月,葛舒兰道“我也不知道陶公子想做什么,总之要设法离开才是”

    丝月东竹也是乱得方寸,葛舒兰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做。

    陆开在大半夜没睡,冯宝震也是,冯宝震当然还是在茅屋里,橘灯如豆门外传来马匹声“吁”马上之人将马拉住,圈了马这才来到门边轻敲“冯叔,我是兴生”

    冯宝震起身应门让人入内,冯宝震见兴生脸上有些慌张先让人就坐才问“兴生,你怎么来了?”

    兴生倒杯粗茶喝下道“城内只怕要出大事,海榆谷出现一万红鹰军”

    “一万红鹰军!”冯宝震大吃一惊“大司徒这是要做什么?”

    兴生敛眉道“不知道,太尉大司徒不是私下谈好,说是双方军队不可靠近荆越十里,现在红鹰军过来只怕大事不好”

第381章 迅速援手

    冯宝震深思片刻询问“太尉的铁卫骑有何动向?”

    兴生道“一兵一卒未曾调动”

    “这么说太尉还不知道这事”冯宝震登感不妙“这事一定要尽快告诉少爷”

    兴生道“我现在入城?”

    冯宝震想了想道“不急,不对呀,一万红鹰军也拿不下荆越?大司徒莫非昏了头?”

    兴生也是不明不在接声。

    “嗖”一声一支劲箭穿窗而入,插在墙上悬挂猎刀下方,冯宝震兴生二人一楞,视线紧紧盯着墙上劲箭,下一个呼吸间,二十支劲箭呼呼穿透射入,冯宝震兴生赶紧伏地,冯宝震眉头大皱“兴生你也太不小心!”

    这时兴生还能说什么,肯定是来时疏忽大意让人跟来,兴生也是恼恨自己粗心,冯宝震道“从后窗走”

    兴生和冯宝震赶紧退入里屋,冯宝震来到床头枕边放着一巴掌大的盒子,冯宝震将盒子拿了这才和兴生破窗而逃。

    二人出窗直奔密林。

    二人刚到树林边,只听身后马蹄声大作,对方强弓纷纷射来劲箭,冯宝震兴生二人左跳又闪避过一轮箭雨,一骑手挥着大刀就往兴生头颅砍来,兴生闪身避过一刀,脚下借力利用肩膀一撞马腹,骑手顿时人仰马翻,兴生高喝一声“快入林,他们的马进不来”

    兴生顺手抄起骑手大刀和冯宝震一起往密林过去,二人才跑没一小段路,身后叱喝连声,一支精重钢矛像夺命锋芒疾取兴生后脑勺,矛头在夜里闪烁诡光给人无比诡异感觉。

    精重钢矛攻击前毫无预兆,如此神鬼不觉出手定非庸手,一般江湖人士肯定是不用这么重的钢矛,兴生心中一懔“红鹰军?”

    “锵”!兴生即刻反身用长刀护在身前,钢矛猛刺刀身溅起火花。

    马匹疾冲携带劲力刺来,兴生虽是护住要害,可也抗衡不了马匹冲击,人往地上滚了几滚。

    兴生此刻大是狼狈,目前也不是爱脸面的时候,滚势刚停看准马匹位置长刀一扫,刀刃平直的往马腿砍去,这骑手身子后仰紧缰绳,骏马前提腾空人力而起,这一刀兴生砍空,马匹前蹄腾空片刻,忽而朝下方兴生落下,兴生反应很快迅速滚到一边,才没让马蹄践踏受伤。

    兴生滚到一边人还没爬起,骑手钢矛直往兴生刺去,冯宝震见得兴生危在旦夕,起手将插在地面劲箭拔起抛射向骑手,骑手见冷箭飞来收矛一躲冷箭擦身而过。

    寻得这一空挡兴生向冯宝震投去感激一眼二人同

    时窜逃入林。

    林窄地面有不少错落突出树根,策马入林很不方便,追兵见人入林纷纷下马入林拿人。

    先前匆匆交手兴生扫过一眼追兵,少说也有百八十人,想要从这么多人眼前逃走几率很小,人是自己引过来可不能让冯宝震出事,兴生道“你先走,我留下断后”

    冯宝震看明形势道“不要意气用事,人那么多留下只会白白送命”

    冯宝震抬头只见头顶树冠遮天道“找个空旷之地”

    冯宝震往左边奔去兴生在后跟上。

    双方距离不远眼睛是能看见对方,但也摸不着对方,追兵将箭在射试图拖延冯宝震二人脚步,劲箭又是纷纷向冯宝震射来,为躲避劲箭二人分别藏向树后,借用树身躲避劲箭,一躲一藏脚步肯定是慢下来。

    冯宝震躲在树后往周遭一看,见着四五丈外有个坡,坡上并无林木,是以没有树冠遮挡那里是求救好地方。

    冯宝震向在邻树躲避的兴生道“上坡”

    兴生点头明白,身一动一支钢矛往右侧刺来,钢矛显得冷冰冰,持矛之人一对眼睛也是冷冰冰,这样一双眼睛似乎无论看到都会无动于衷。

    有人拦路兴生无法向冯宝震那边靠拢,先是躲过一矛挥刀向那人砍去,冯宝震听见兴生方向传来兵器交缠声响,不步伐停住看一眼,兴生见冯宝震驻足看他喊道“快走!”

    冯宝震牙根一咬现在不是多虑时刻,一人率先奔上坡到的坡上将早前拿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是支竹筒。

    冯宝震将竹筒正对苍穹,一拉下方引线,竹筒窜响一声,有道烟花在空中绽开。

    兴生让钢矛纠缠反手一剑试图将对方震退,兵器是寸短寸险,寸长寸利,长矛比刀长对方持矛在兵器上就占得先利。

    持短击长对自己不利,兴生借着树身边打边躲试图近身寻求机会,但是经过对方短暂纠缠余下追兵已渐渐聚拢过来,放完信号冯宝震往坡下看去,见兴生被人团团围住,情急之下正要下去,见得兴生投来目光两人对视一眼。

    兴生视死如归一笑,将长刀往脖子抹去。

    长刀划破喉头鲜血如潮喷射,冯宝震身子因为悲痛不住颤抖,颤抖并不冲动,兴生这是不想落入人手从而被逼问出什么,冯宝震不在耽搁抽身退往密林。

    陆开岱迁张中平三人策马出宫,到得宫外张中平眺望眼前夜幕萧萧荆越问“去哪里?”

    陆开刚要说话,见得

    荆越城外天上闪爆烟花,一见烟花爆发心中一震“冯叔!”

    烟花一闪既过,离的也远闪爆声音没有入陆开耳朵,陆开当下道“你们去找裕平,我有事先行一步!”

    陆开当下举鞭猛抽马股,如一道疾箭标射而去。

    张中平惊呼道“哎哎哎,你去哪里。。”

    骏马不住狂奔,道旁树林不住向陆开身后倒退,来到冯宝震屋舍外头见得地面马蹄印相当杂乱,由此可以判断先前有不少人过来。

    看过马蹄印在到屋里查看,见得屋内正厅皆是箭矢,箭矢拔下一支查看,皆是精钢所制,这些箭矢是做穿透铠甲之用,并非江湖人士所用。

    陆开眼中顿时布满血丝,眼角肌肉强制跳跃,整张脸沉得可怕。

    屋里没有尸体没有血迹,这就说明冯宝震一定是逃了,陆开猜测定是往后窗逃出,不可能出屋和来敌正面冲突,否则的话屋内屋外怎么会一滴血也没有。

    既然猜出人往屋外逃现在只能往屋后追,屋后也是有不少马蹄足迹,只要沿着足迹就能找到人。

    入林沿着踪迹直走,最终看见兴生尸体,陆开大骇半蹲一旁查看,从喉头伤痕来看是自刎,远处传来交斗声,视线向前一扫,声音是从坡上传来,陆开并不耽搁跃身上坡。

    坡上躺着四具尸体,一看就冯宝震和对方动手,坡上右侧是声音来源方向,来到声音源头,见得十余人围着冯宝震游斗。

    身旁有着七八句尸体陆开随手取得落地长剑冲杀过去,陆开忽而出现让敌方暗吃一惊,锋芒所过之处就有人倒下。

    冯宝震原本已是气力不竭,见得陆开过来精神一振,持着精矛之人叫蔡仁是这次领队队长,如果陆开没有过来不用半刻就能擒下冯宝震。

    援手过来蔡仁长矛回收让手下对付冯宝震,自己则是疾冲手持长矛如影附形直击陆开。

    “搓!搓!搓!”

    精矛三次都是击中树身陆开总是恰好避过,静矛锋锐击中树身碎屑激溅,陆开身轻如燕避闪精矛完全就没有任何机会锁定。

    陆开每一剑都是实打实冲击过来,每一剑均令蔡仁攻势受阻,如此剑法蔡仁还是首次遇上。

    蔡仁面对陆开没有和冯宝震那样,寻到机会穷追猛打,在陆开眼中蔡仁攻势声势汹汹,眼中凛然不惧,手中长剑并没有特定方向绕着对方游斗。

    蔡仁看出陆开剑法轻灵,故意沉力挥矛重打试图让对方长剑脱手。

第382章 提要求

    陆开抵挡显得微微吃力,蔡仁一阵得意长笑精矛无孔不入无隙不寻往陆开狂攻猛打。

    剑矛交碰响个不停,陆开硬挡蔡仁数招真劲,突然剑法一变忽轻忽重一个翻腾右脚重重踢中精矛铁杆。

    陆开这一脚携带无可抗御劲力踢去,蔡仁持矛的手酸麻疼痛,硬生生踉跄跌退几步。

    蔡仁双目射出前所未见阴冷异芒锁紧陆开,阴恻恻道“好剑法,如此年轻有为本应是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今晚帮错人,识相点快快离去,否则你将是在劫数难逃”

    陆开全力抵挡蔡仁向他不断摧发攻势,笑道“要走我就不会来”

    蔡仁现出一个残忍笑容道“想死我不拦着”厉叱一声,手上精矛贯满气劲直击而至,大有摇天撼地惊人威势。

    陆开不敢小视收摄心神手上气劲暴张,全力展开攻势。

    蔡仁首先感到一股阳刚剑气迎面扑来,眼睛冷冷看着陆开步伐,振腕发力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蔡仁心异常冷静,犹如恶狼面对猎物时的表情,当剑锋过来时,精矛一抖以惊人速度与准确性将矛尖送往陆开心窝。

    窝心,在没有察觉陶思民不对之前,在岛上的举动对女孩子来说是显得窝心的,可是现在不是了,葛舒兰还在等待机会下舫,丝月忐忑不安向葛舒兰道“葛小姐,我们是不是想多了?可能是真的赶慢船也说不定,陶公子平日看起来是显得嚣张跋扈一些, 可这些士族公子就是这脾气,你说是不是?”

    东竹完全不赞同丝月说法,东竹道“丝月你在说什么呢,连我都看出来陶公子不对劲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机会下船,我们现在还没回水榭,鸨妈肯定是担心”

    尽管知道东竹说的有道理,丝月还是有话要说“不要想着偷偷下船,在说船不靠岸如何偷偷下船?”

    葛舒兰并非无缘无故就做下这样决定,葛舒兰道“上画舫时你们没有看见?船尾有舟”

    丝月讶声道“那又怎么样?葛小姐不会是想解舟下船吧?你会赶船吗?”

    葛舒兰当然会赶船,要不然也不会一人泛舟游湖让人拖下水,葛舒兰道“我会”

    丝月还是觉得不妥“我还是。。”

    丝月话没说完,见得有人在外敲门“咚咚咚”陶思民在外轻声道“葛小姐你们睡了吗?”

    谁知道陶思民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先前说的话有没有听见,不过听见机会不大,她们说话都是压低声音在说,声音在低在门外的人总能听见窃窃私语声,如说睡下肯定会让陶思民感到奇怪。

    画舫是陶思民的,

    人在外敲门总不能将人赶走,葛舒兰用眼神示意丝月东竹收声,这才张口向陶思民道“是陶公子吗,进来吧”

    陶思民持笑推门而进“还没睡呐”

    身后下人手上绷着热茶,陶思民示意下人奉上“这是花茶,加了姜片喝些去去寒”

    三人道谢。

    陶思民笑道“不用客气,那么不打扰你们说话”

    见到下人将门掩上,丝月道“陶公子亲自送茶过来,你看对我们多好呀”

    葛舒兰冷哼一声“谁知道是送茶,还是来打探”

    精矛往心窝送来陆开连眼睛都未眨一下,长剑一挑矛锋轻轻松松躲避过去,陆开没倒下蔡仁身后手下倒下不少,看着手下不住命丧冯宝震面前,一双怒火悲愤交织血红大眼盯着冯宝震。

    冯宝震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因为他眼睛里也是充满是怒火悲愤,因为想到兴生。

    两人眼锋对视就像是无声呐喊,无声比有声更具震撼力。

    心疼手下这是一个失误,因为陆开在蔡仁怒瞪冯宝震时候出手,蔡仁感到锋芒毕竟,察觉在应变在时机上慢一拍,是以肩上让陆开划得一剑。

    蔡仁痛呼一声身势不住连退,退得半丈才站定脚跟。

    突然之间受伤让蔡仁显得十分疯狂,如一阵劲风直进,手腕急振间矛锋发出一种慑人呼啸,向陆开扫打过来。

    蔡仁双目通红将精矛攻势发挥到极致,矛锋一出几乎笼罩陆开,这次攻势不仅蕴含蔡仁所有怒火,而且携带不将陆开击毙不收矛的决心。

    冯宝震砍倒最后一人时喘息连连,目光往陆开这边看过来,见着蔡仁汹涌攻势,冯宝震情不自禁地狂呼起来“当心!”

    陆开早就在当心,如不当心等冯宝震提醒早是晚了。

    剑矛相触没有发出一声厉啸,陆开看出蔡仁这一矛攻势凌厉,心中没有硬挡心思,剑锋贴住矛杆一粘一引,将桂长剑往蔡仁手腕划去。

    蔡仁当下一惊,这一剑来势大为凄寒如让划中这手是要不得了,急切间收势是来不及,突然将精矛一转,就像急速旋转车轮,矛杆一转震动就起,在陆开眼中矛杆这一转,如同涛声怒吼其势汹汹。

    见得蔡仁出招化解,只能另外寻机会,陆开将剑离矛闪身到冯宝震身边“没事吧?”

    冯宝震喘气道“没事,就是有些脱力”

    蔡仁眼芒一寒射向陆开道“你们谁都走不了!”肩上有伤血流未止蔡仁毫不在意。

    蔡仁

    矛锋一振在向陆开冲刺过来,矛锋破空气流顿时涌动,陆开冷冷注视矛锋走向,感受着对方矛锋气势锋端,陆开不敢丝毫大意,内力一提起剑逼着蔡仁。

    蔡仁心中一紧迫不得已向后退一步,陆开看准稍纵即逝机会陡然发力,剑锋直扑蔡仁面门。

    蔡仁不打算在退,起矛一闪即至快若闪电。

    陆开出剑速度更快气势更猛,剑矛一碰即分火星一闪即没,两人无意迅速取胜各展精妙杀招厮缠一起。

    两人剑矛互搏瞬息攻守数十招,在冯宝震眼中陆开将节奏主导的剑下。

    蔡仁知道节奏让对方主导,这就说明已经处在一种不利情况之中,当意识到这一点情绪渐渐有些急躁。

    蔡仁绝不甘心被陆开掌控节奏,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慢慢地提聚专注力,就在陆开攻出一招时,陡然间发现蔡仁脸上出现一丝诡异笑意。

    “他笑什么?”陆开心中大是警戒,接着感到一股莫大无匹压力自精矛而出,排山倒海般向自己笼罩。

    笼罩,这里是指秦重视线,秦重视线在向沈建承笼罩过去,沈建承感到秦重眼劲苦笑“太尉有话不妨直说”

    秦重看一眼王后,王后还没走,只是现在已在床榻躺下,秦重压低声音道“大司徒在信里写着什么?”

    沈建承眼神没有躲闪直视秦重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事本王自会处理,大司徒只是想让本王反应过度”

    沈建承摆明就是不想明说,可也是露一些口风,秦重心中思道“反应过度?什么事会让太子反应过度?”

    沈建承在道“后天就是大婚之日,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办好这件事”

    秦重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只能点头做出回应。

    要做出回应的人也不只是秦重,沈章也对关九要求做出回应,关九在马车上坐着,梁安德入太尉府禀告,没过一会下人将关九请入。

    在关九来沈章书房前,梁安德在和沈章解释道“司徒,我没想过他会如此时刻开口刁难”

    沈章脸色却是显得很是平静“这也没什么,我要的是葛公”

    下人这时领人过来,沈章向下人道“下去吧”

    “是,老爷”下人退下。

    关九面见沈章并不因为身份显得卑躬屈膝,关九挺直腰板凝视,沈章视线锋锐直视对方“葛公在你手上?”

    关九肃容而清楚道“是,按照司徒要求,葛公毫发无损”

    沈章点头“好,办得好”

第383章 把人送走

    沈章看一眼梁安德,梁安德领会沈章意思,桌上有个小檀盒梁安德将檀盒打开,二十颗金珠映入关九眼中,梁安德道“珠子就在这里,人呢?”

    关九并未答复上前将珠子拿起一颗一颗细心掌看,梁安德显得不悦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还怕司徒拿假珠子骗你不成?”

    关九依旧不急不躁掌看珠子道“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看珠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沈章也不逼人交人紧紧凝视关九。

    在关九看第十二颗珠子的时候,沈章展笑一问“拿二十颗金珠想做什么?”

    关九稍微停下看珠子,向沈章投去纳罕一眼,完全没想过对方会问这种问题,看一眼视线回到珠子上,关九道“不怕司徒见笑,这趟死不了话,会开家酒铺营生度日”

    梁安德眼珠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物件一样凝视关九笑道“你?开酒铺?”

    关九抽眼看一向梁安德“我开酒铺很奇怪?”

    梁安德的确很奇怪笑应“是很奇怪,以为你会找个清静之地消失”

    关九将珠子看罢,把盒子关上道“可能也会这么做,看情况吧”

    梁安德也就只是顺口一说,见人将盒子关上道“好了,珠子也看了,可以交人了吧?”

    盒子也不大关九揣盒入怀道“可以,是我送过来,还是和我去取?”

    梁安德和沈章对视一眼,梁安德张眼在看关九浅笑“我和你去”

    在离去前关九向沈章施礼道“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妄司徒见谅”

    沈章含笑道“无妨,我只要人”

    关九看向梁安德“请吧”

    陆开见蔡仁长枪抖动,如同天上惊雷直向他闪击过来。

    陆开不愿在冯宝震附近动手,起剑将对方精矛牵引到别处,陆开闪离冯宝震,蔡仁矛头直追过来,江湖中用重矛之人实属罕见,陆开想起先前见过劲箭,隐隐猜出这些人些许是军中人物。

    思虑也不敢太杂,应该集中精神对应付才是,蔡仁每次出矛借力强大压力冲击,这就能够让重力增加,同时在间不容缓之时,让陆开难以招架。

    又是“锵,锵”二声,剑矛一触即分发出一阵刺耳利响,不光动手二人手臂一麻,也是让冯宝震耳膜震痛。

    陆开一直闪身躲避,蔡仁稍回矛劲下一刻矛锋更烈,手上青筋一起茅杆一振,如惊涛骇浪卷向陆开。

    陆开意在防守但是心神丝毫不乱,剑指矛锋全力闪斗,一时“砰砰锵锵”

    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你小子不赖,一把轻剑能挡我重矛到现在还不败阵”蔡仁杀意十足暴喝如狮人如狂飙狮子持矛直进。

    蔡仁是想取得先手试图一鼓作气挫败陆开,陆开与他游斗这么久一旦让转守为攻,胜利天平会在转向对方,蔡仁矛势出手招招不让尽显精矛攻敌威力。

    在战场厮杀往往一般重击为先,重击能尽快破敌,但这里不是战场谁能坚持久些胜率就会多些,二人交斗只要一方气力失势就是另外一人得胜之时,陆开耐心严防之下等待蔡仁气力不接出现破绽,如果心急攻击往往是吃力不讨好。

    陆开打定主意全力退防,剑法遮挡矛锋滴水不漏,矛锋猎猎直响依旧穿透不了陆开防线。

    蔡仁呼吸渐渐急促,久攻不下心中又急又怒,攻击速度稍微加快,一时间矛劲犹如海潮怒啸。

    陆开顿觉一股强大无匹矛劲挺进,就像重锤一下一下不断加强气劲,脸上感觉到的都是呼呼矛风,精矛绕着陆开攻击,陆开身子游动让精矛无法轻松锁定自己,是以,在冯宝震眼中皆是未曾驻足人影。

    陆开忽而窃喜,因为感激到精矛击打剑面力道减缓一些,持重矛肯定比拿剑费力,只要能够在挡一阵赢只是时间问题,取胜机会随时都会到来,陆开在防守同时作好反攻准备,惟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机会。

    机会就要来了陆开十分相信自己直觉,直觉出现不能操之过急,陆开目光变得异常冷静,凝注精矛每次衍生变化和进度。

    当蔡仁精矛如标射疾箭冲破陆开剑法防线时,陆开毫不犹豫避过一矛,就在蔡仁矛杆来势将尽未尽之时,陡然出剑。

    陆开就像流星坠地速度瞬间一提,如流星般标射向蔡仁,蔡仁感到劲风袭面,剑锋还没近前凛冽冰寒冷锋如针刺般直侵肌肤,蔡仁眉毛倒竖感受突然惊变,并且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作出判断和相应的变化。

    陆开突然出手,发出一记意想不到攻击,剑锋森寒呜呜做响,实在慑人心魄。

    蔡仁心惊陡生变化再也无力作出应变招式,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情急一些,蔡仁试图收矛,只可惜太慢。

    陆开左手抓住蔡仁矛杆,右手长剑刺入蔡仁心口。

    扑通一声,蔡仁倒地,冯宝震这时因为放松脚下发软,如不是扶着树身早是跌坐在地,陆开当下将剑弃了将冯宝震扶住,冯宝震突然苦笑“还好你来得及时”

    陆开也是庆幸来得及时,可脸上并无笑容看着冷冰冰的蔡仁道“他们是谁?”

    冯宝震紧紧提口心气道“没猜错的话是红鹰军”

    “红鹰军!”陆开大是震惊“红鹰军为什么要取你们性命?”

    冯宝震向前看一眼冷森森密林道“边走边说,这里不能在留”

    陆开点头扶着冯宝震一步一步向密林走去,冯宝震艰难步行道“他们是跟着兴生过来的,兴生说有一万红鹰军在海榆谷”

    “海榆谷!”陆开心神在震得一震“海榆谷离荆越不到十里,如不做防备顷刻间就能兵临城下”

    冯宝震怀着疑虑在道“大司徒真要兵临城下?”

    这么一说陆开却是孤疑起来“城内除城防司还有禁军,如大军忽到想要破城那也是机会不大,可如不想破城让一万军士来海榆谷做什么?”

    冯宝震也有自己推断,冯宝震道“看情况肯定是想进城,但是一定不是正面攻城”

    不正面攻城那要怎么进城?陆开心中顿时让阴云笼罩。

    这事先不急想目前最要紧的就是确保冯宝震安全,陆开暗下疑问道“他们就来这些人?”

    冯宝震道“嗯,目前来看是这样,不过人没回去,肯定又要有人来”

    陆开也是这么设想“那么这里已经不安全,去平化,有事我在让人找你”

    冯宝震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冯宝震没有意见,岱迁心里却有意见,意见还不小,二人沿着东门方向策马,岱迁紧紧盯着张中平侧脸,让岱迁如此盯着张中平只感浑身不适,张中平不想在让岱迁这么盯着只能开口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岱迁那双眼睛犹如在黑夜里发光“我问你,陆开是去哪里?”

    张中平纳罕横一眼岱迁“这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我们两人面前突然就走了?”

    尽管在张中平眼中是看出不知道陆开去向,可岱迁还是道“我不信,那信号你见到了?”

    “信号?”张中平突然想起先前在城外天空闪爆烟花“你说的是那烟花?烟花我是见到了”

    “谁放的?”岱迁盯着张中平的脸,似乎是在观察张中平脸上每一根神经。

    张中平奇道“你这话问得好笑,我怎么知道是谁放的?”

    “不知道吗?”岱迁依旧心怀疑问道“陆开一定认识那信号,要不然也不会匆匆出城,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张中平也不知道岱迁怀疑他什么,直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以为他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吗?”

    岱迁将视线抽离直视前方冷笑“你在北安不是和他很要好?”

第384章 护送出城

    岱迁猜疑实在是让张中平很不舒服“要好?你不认为是合作?”

    岱迁不在看人道“我以为你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陆开真正身份张中平是知道,不过这也用不着和岱迁说明,张中平道“也许你了解他比我多”

    岱迁冷眼一瞟张中平“我了解他吗?”

    张中平和岱迁从北安到现在,朋友是算不上,但以前说话倒还是客气,现下字字带着讥讽,张中平道“岱迁兄弟我知道你在生他的气,可我也不知道他在查你呀,有气你不能撒在我身上”

    岱迁负气继续冷言道“在荆越从职位上看我比他高,可他反而越职查我,查就查了吧,你看都护是什么态度,太子很器重他,我怎么敢对他撒气”

    在岱迁身旁为陆开说话肯定要惹他生气,可说陆开坏话也是不想在说,如此一来张中平只能保持中立道“岱迁兄弟,我的处境不说你也是知道的,现在虽然是在荆越,但和在北安没有两样,他想要做什么我都不能问,只能做你明白吗?”

    这个岱迁当然清楚,只是气不过陆开,有问题可以向他询问,为什么非要如此暗查他。

    撒气在张中平身上是不对,岱迁也不会道歉,不道歉只能住口继续策马向前。

    来到城门处问守卫打听南云梁裕平下落,守卫道“他们二人出城了”

    “出城?”岱迁大是好奇在问“去哪里了?”

    守卫摇摇头道“不知”

    岱迁将马掉头,张中平也是策马跟上“哎,他们出城了,我们不出去?”

    “去哪?”岱迁看人反问。

    张中平道“出城呀,我们不是来帮裕平他们?”

    岱迁冷笑“帮?怎么帮?你知道人在哪里?”

    张中平摇摇头。

    岱迁在道“不知道人在何处,出城你想去哪里找人?”

    张中平挠挠后脑勺道“这个。。”

    岱迁冷哼一声道“帮人是他自己提的,这才出宫门就不知道去何处,我要回宫你呢?”

    张中平想想看一眼先前烟花爆开方向,指着那方向道“我记得烟花爆开好像是那个方向,我们也去看看?”

    岱迁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去?他想让我们去吗?如想要我们去当时就带上我们,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想去惹人不快”

    张中平想想也是叹口气道“那。那我和你回宫吧”

    陆开扶着冯宝震回到茅屋附近,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屋,屋里没有什么好看的进去也没什么用

    处,陆开先前骑来的马还在原地,将缰绳解下递给冯宝震道“骑这匹马走”

    冯宝震接过缰绳道“那你怎么回城?”

    陆开笑道“这里离城也不远,走回去就是”

    冯宝震凝视陆开显得不太放心道“我看荆越可要变天,还是留下帮你”

    陆开道“不用,只身一人更能游刃有余,况且冯叔去开化比留下更有用处”

    冯宝震翻身上马道“红鹰军的事一定要留心”

    陆开道“我会的”

    “保重”冯宝震话落,策马疾去。

    见得冯宝震远去,陆开看向茅屋一眼,想得片刻入屋将墙上一只劲箭拔下,藏在袖中反身回城。

    陆开能自由出入荆越,有些人则是不能,这人叫芳儿,芳儿就是在关九手中接走葛玉泉的人,关九带梁安德来到承明街上,承明街在北门。

    承明街上有个观星球梁安德和关九就在观星球前立身,观星球位于广场中,现下夜深只有他们二人在此。

    梁安德立身观星仪旁,注视一眼关九,而关九眼神平静凝视观星球,梁安德忍不住问“你想在这里交人?”

    也不怪梁安德有这个疑问,交人不是应该选择隐秘一些的地方,怎么会选择这里?

    关九十分明白梁安德疑惑,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自己安全,关九抽离对观星球十分有兴趣的视线看向梁安德“那么你想在什么地方交人?”

    梁安德扫一眼空寂广场笑道“如是我就会选择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按照常理来说做这样隐秘的事情,当然要在隐秘地方交人,这才符合常理,关九却是偏偏不这么做,笑容是很好传染的,见得梁安德有得笑意,关九也是笑出来,只不过关九穿着夜行衣看不见他的脸。

    脸看不见眼角能看见笑意,关九道“到隐秘地方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梁安德就笑不出来,梁安德眉角神经抽动道“我没有杀你理由”

    关九一笑而过“算你没有吧,我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我有个问题”

    “问题?”梁安德集中目力看人“什么问题?”

    关九携带戒意看一眼梁安德右袖道“如果你不想杀人,那么为什么带着针盒?”

    梁安德顿时色变,片刻却是承认苦笑“你怎么看出我带着针盒?”

    关九看人一眼眼神掠过一丝笑意“你能承认这个我倒很意外,其实看出也不太难,因为你的右手一直藏在袖里”

    梁安德瞟人一

    眼大是好奇道“难道见你还要摊开双手?”

    关九轻描淡写道“也不是这话,其实我早就见你右臂显得僵硬,但你左臂摆动正常,右臂却是有些僵硬,如此看来你手上一定是拿着什么”

    梁安德唇角笑意有点无奈“没想到你很细心”

    关九叹口气道“做我们这一行,不细心活不久”

    梁安德唇角笑意不变,显得极为坦白道“是仙女散花针,想信你也看出我没学过傍身功夫,和你这样的人见面总是要提防一些”

    关九眼神微微冷得几分“为什么这么提防人?我办好事,你给足钱,根本没有理由害你”

    梁安德拿关九的话回敬对方,梁安德道“我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没害我心思,但也不能保证没有突发状况,如出得意外也可以保护自己”

    关九十分赞同梁安德这话“的确,这个世道怎么保护自己是该多用些心”

    这时广场远处出现一道身影,这人也是穿着夜行人,关九见人过来问“人藏好了?”

    这人就是芳儿,芳儿道“藏好了”

    这话梁安德听不明白,不是来交人?为什么还要把人藏好?

    芳儿过来,两手空空过来,梁安德眼瞳里映着芳儿身姿,芳儿身材娇小还没梁安德高,初眼判断是个女子,在听人说话确是女子无疑,梁安德没兴趣知道芳儿和关九有什么关系,只询问自己最关心问题“人呢?”

    芳儿也是蒙着脸,那双眼睛很是娇俏,芳儿道“人在很安全的地方”

    梁安德不开心了,听到这样的答复的确是不应该开心,梁安德那张脸比观星球上得铁锈还黑,比脸更黑的眼珠狠盯关九“你迟迟不交人到底想干什么!”

    梁安德有这样的情绪,关九十分理解,这事如落在自己头上也会十分恼火,对方恼火自己就不能恼火了,要不然火气一碰那还不烧起来。

    关九语气十分平静,平静中带着歉意道“见谅,我这也是为自保,这是小女只要我父女二人安全出城,葛公自会奉上”

    做着勾当还敢带女儿归来,关九胆子也是太大,胆子大不大和梁安德无关,关九意思梁安德已经明白“你什么意思?是要我送你们出城?”

    关九眼睛携带请求谅解眼劲道“是,我们早出城一刻,你就可以早些见到人,现在就走?”

    无论梁安德如何气恼现在总是不能发飙,先是咬着牙根而后深深吁口恼气道“你要是在耍花样的话。。”

    关九语气诚恳道“不会在有花样,出城就告诉你人在哪里,我们留着葛公也没用处”

第385章 冒雨下船

    让人牵着鼻子走心里头肯定是不会太愉快,梁安德道“在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是梁裕平赶舟划桨动作,南云人在船头坐着眼睛一直扫看四周,四处黑黑漆漆除近在咫尺水面能看见之外,什么也其他东西也没有。

    深夜划船会让方向感迟钝,南云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没错吧?”

    梁裕平在后撑杆道“错不了”

    南云有些疑问“你说留人在百花岛有着什么缘由?”

    梁裕平目视前方他的眼睛似乎能冲破黑暗看见方向一样,真正目的那是说不上来“不知道,希望陶公子只是单纯约人游玩耽误时辰”

    南云反问一句“你是说葛小姐的事和陶府没有关系?”

    梁裕平愁眉道“希望没有,如果有葛小姐处境就不好说”

    没见到人前还是不要胡乱瞎猜为好,南云也不在出声免得徒增烦恼。

    这时有滴雨水落在南云手背,南云抬眼看黑乎乎的天际“好像下雨了”

    梁裕平看向水面,水面让雨滴冲击不断泛起涟漪。

    雨滴由小变大哗啦啦下起雨来,梁裕平和南云二人身行不动,就如同雕像静待雨淋,南云有些坐不住回头看看舟上有没有遮雨物件,看得半响什么都没有。

    南云苦笑道“那船家说的不错,真的下雨了”

    梁裕平知道南云想找什么,梁裕平道“别找了,这就是条空船,把你的心静下来,如果一直保持不想淋雨的心情在这里,那么你就会慢慢急躁,不如换个心情感受雨淋的清爽”

    梁裕平的话也是不错,现在要想躲雨除非潜到水里去,南云笑看梁裕平道“你倒看得开”

    梁裕平睫毛已让雨打湿,他毫不在乎道“没什么看开不看开的,想让心情好受一些,就该这样想”

    南云叹了口气稳稳当当坐着“我们都是为太尉在做事,以前我们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想到有机会一起做事,梁护卫不嫌弃的话,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才是”

    如能和梁裕平多走进,南云也就等于有多一些机会在秦重面前露面,露脸多了秦重对他的印象就深些,南云也是有心往上走,谁不为自己考虑。

    南云的意思梁裕平听得很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南云日后会有多少成就,梁裕平笑道“都是帮太尉做事,有什么好嫌弃的,日后我做东南云兄弟定要赏脸”

    南云哈哈大笑“一定到”

    到了,张中平岱迁到得东宫,雨大,张中平拿

    手当伞撑着头连跑带抱怨道“怎么下雨了”

    张中平和岱迁离门廊也不远,跑上一小段路也没淋湿多少,二人入屋面见沈建承,沈建承见人回来显得相当意外“怎么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有了消息?”

    岱迁也没擦拭额上雨水道“没有,陆护卫一出宫就撇下我们一人出城”

    “他把你们撇下?”秦重满目疑惑道“他做什么去?”

    岱迁道“不知道”

    沈建承视线看向门外,门外的雨经得悬挂廊下灯笼照应,模模糊糊之间还能看见雨势,眼睛看着雨势耳朵听着雨声,沈建承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候已经不早, 岱迁关心一问“太子怎么还不歇着”

    张中平也是想讨好沈建承张口道“是呀,太子歇着吧,有什么消息传回,我们在通报就是”

    沈建承想了想眼光携带暗示看向秦重一眼“是不早了,太尉随本王到偏厅休息”

    接收到沈建承目光,秦重道“太子请”

    二人出屋沿着门廊走来偏厅,入屋落坐茶桌,秦重张眼看沈建承问“太子有话要说?”

    沈建承苦笑道“想了想这事应该告诉太尉,大司徒那封信。。”

    沈建承话没说完,秦重显得急切道“写了什么?”

    沈建承还没答复,听得门外有人敲门,沈建承和秦重相视一眼只能暂时止住话头,沈建承问“何事?”

    敲门的是温禄山,温禄山道“太子殿下,李锦来了”

    沈建承声音从门内传出“让他进来”

    李锦推门而入同时向沈建承秦重施礼“见过太子,见过太尉”

    一见李锦秦重微微一笑道“铁卫骑如何?”

    李锦庄重道“太尉放心,一切安好”

    温禄山这时在道“太子,王后找你过去一趟”

    沈建承起身道“走吧”

    秦重目送沈建承离去这才询问李锦“人都安排好了?”

    李锦如实答复“人都安排在荆越各处,只是末将不明,为什么要额外带兵回城?”

    秦重目光沉沉看人答复“信不过城内守卫”

    这话入耳,李锦不在多问。

    在荆越城里雨是下,但也不算是倾盆大雨,可在画舫上雨势可是打得人睁不开眼,雨幕隆隆甲板上早是没人,全都舱里躲雨,葛舒兰耳听语声虽然门没出,也能听出

    雨势不小,葛舒兰悄悄出门看得一眼,见着过道两旁空无一人,没人这就说明现在是最好离开机会。

    一想着要偷偷下船,葛舒兰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关门,回到东竹丝月这边,葛舒兰压低声音道“我们该走了”

    其实葛舒兰用不着压低声音说话,现在雨这么大就算有人站在门外也是听不见她们说什么。

    一听要走丝月的心怦怦跳起“现在走?外面可下大雨呢?”

    葛舒兰态度十分坚决道“就是下雨我们才走,如果雨停就没有机会”

    丝月显得忧心忡忡拉着东竹询问“东竹,我们真的要走呀?”

    东竹深深吸口气平复心境道“听葛小姐的要走现在就走,不管陶公子存着什么心思,总是先下船是不错,如真的误会陶公子,大不了日后在和他赔罪就是”

    丝月其实不想走,可看见东竹葛舒兰去意已决,她总不能一个人留下来,丝月咬牙道“好,我们走”

    走前葛舒兰看向门口一眼,向丝月东竹道“快,帮我把桌子抬过去”

    三人合力将桌子半抬半推将门挡住,如果有人找她们不管能挡多久,能多挡一刻就一刻,桌子可不轻三个女子挡好门呼吸显得微微急促,葛舒兰提前走到后窗旁道“走吧,小心些”

    后窗是一条小过道,人只能侧身走,如果身子前倾一些受得船体摆动很有可能会落水,三人一个一个出窗背部紧紧贴着舱墙慢慢移动,三人刚出舱身子就全部湿透,女子身子也是显得娇弱一些,这雨刚淋就立马觉得寒意入骨,顺着小过道朝船尾过去。

    船尾一个人也没有,没人也是正常,谁会没事立身雨幕淋雨,没人她们也要小心一些,甲板全是雨水湿漉漉很滑脚,葛舒兰提醒道“小心些,扶着栏杆走”

    三人就像顺藤摸瓜般沿着栏杆前行,事实上人急着就会疏忽大意,出来前用桌子挡住门这是不错,可惜此举有些画蛇添足,如果换些精明之人就不会费力抬桌挡住门,只需要将灯吹了,别人肯定是认为屋内之人睡了,这样就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事情。

    出去将前门挡住,从心里来看是怕有人闯门而入,有时想要拦人可以不用桌子,灯没吹,屋里灯还亮时候也是不早,陶思民和二名家丁就在过道上,见屋内还亮着灯,停步片刻陶思民敲敲门含笑道“还没睡呐,拿些夜宵过来吃一些?”

    屋内静悄悄的,陶思民在门外等得一阵不见有人回应,眨眨燕力气在下重一些在敲三下“葛小姐?”

    屋里依旧无人应答,这时陶思民稍微觉得有些奇怪扬起声线在道“丝月姑娘?东竹姑娘?”

第386章 清理痕迹

    陶思民满耳只是雨声,并没有听见有人回应。

    迟迟不见有人回应,陶思民觉得不对道“我进来啦”

    伸手推门推不开,似乎是在里边上了栓,陶思民犹豫片刻毕竟直接撞门进去有些不太好,如人在里面可就要怪他唐突佳人,如人要跑那更是不好,现下顾不得许多。

    陶思民起脚蹿门却是把他震退一步,陶思民顿时察觉到什么低呼道“快,快把门给我撞开”

    “是,公子”两名家丁上前齐力将门揣了,用劲一推发出咯吱声响,这是桌子被推动声音,门被推开条缝隙陶思民闪身进去,屋内空空荡荡只留葛舒兰东竹丝月身上余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陶思民视线让敞开后窗吸引,人到后窗探头出去看一眼惊道“不好!人跑了!”

    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过来道“公子,不好了,葛小姐坐舟逃了”

    “什么!”陶思民大是惊怒,完全没想到让葛舒兰耍了。

    陶思民领人跑来船尾,见船尾舟的确是不见,集中目力看向水面,水面黑乎乎的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叫来前面那家丁问“往哪里跑了?”

    家丁指着船尾左边方向道“那里”

    陶思民道“愣着干什么!追!”

    “是”家丁话落,人还没走,只听画舫右边方向有人喊得一声“陶公子可在?”

    陶思民往声音方向看一眼,什么人也没有心神一震吓得一跳“谁。谁叫我!”

    这人就不能做亏心事听陌生声音喊他,可不把他吓一跳,一家丁指着船下道“公子,人在这里”

    陶思民走得过去,见画舫下有条小舟,舟上有着二人,这二个人自然就是梁裕平和南云,先前叫陶思民的就是南云。

    人没上船就知道陶思民在上面,难道南云有未卜先知之能?其实这和未仆先知无关,因为船上灯笼写着陶字,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画舫。

    陶思民见舟上二人显得面色问一句“二位是?”

    梁裕平仰头直视陶思民“在下梁裕平是太尉护卫,葛小姐在不在船上?”

    葛舒兰人才刚跑梁裕平就鬼使神差般到,陶思民压下受惊心绪笑道“葛小姐?哪个葛小姐?”

    梁裕平见陶思民还在装模做样直接道“葛舒兰,葛小姐”

    陶思民眉角一挑强笑道“找葛小姐不去葛府,来我这里找什么人?”

    梁裕平道“陶公子今日不是让东竹丝月姑娘约葛小姐出来?”

    陶思民眼中流露一丝慌张心道“他是怎么知

    道这事?”陶思民约人没亲自出面,就是不想别人联想到自己,在说东竹丝月他也不是上水榭请的人,怎么这事全让人知道了。

    说了谎肯定是要想办法圆谎,要不然谎不是白说了,陶思民心存侥幸笑道“是,今日是约了葛小姐,早在黄昏前人就回去了,怎么葛小姐没回家?”

    拿这话应付也不是没有道理,南云看一眼梁裕平道“怎么回事?葛小姐既然黄昏前回去,怎么在府里没见人?”

    梁裕平揣摩陶思民神色一眼道“陶公子,我们能否上去看看?”

    陶思民这时显得有些犹豫,陶思民犹豫梁裕平看在眼里,梁裕平道“怎么?陶公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沈章是不是想明着造反陆开不清楚,说出自己看法“多半不是,如是想直接造反,一万兵马连西洲城那关都过不了,更别提直逼荆越”

    西洲城是荆越外城防线,是个易守难攻之地,秦重道“大司徒不会不知道西洲城险要,他不会犯傻做这样的事”

    岱迁添话道“那么大司徒想做什么?不是有意进犯荆越的话,藏人在海榆谷做什么?”

    众人半响没说话,谁也想不出来有沈章有什么目的,过得片刻沈建成道“陆开,这次领人找你朋友麻烦的人是谁?”

    蔡仁是让陆开杀了,陆开并不认识蔡仁,陆开道“我不认识”

    沈建承在道“岱迁你和陆开去一趟,把那人带回来让本王看看”

    “是”岱迁和陆开退下。

    岱迁陆开离去,秦重在道“禄山,你去查件事情”

    温禄山挺直腰板道“太尉请说”

    秦重竖起二指示意温禄山附耳过来。

    听得秦重指示温禄山也是退下,沈建承凝神片刻询问“太尉让禄山去办何事?怎么连本王也瞒着?”

    秦重静了须臾这才恭敬答复“不是瞒着太子,只是现在只是怀疑等到落实之后在禀明太子为好,如我是大司徒肯定不会明目张胆攻城,如果是换得装束扮成百姓那么进城就容易不少”

    沈建承眉头顿时涌上阴云“是,如是这样进城就容易,可是就算能如此入城,想要将这么多人藏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这个的确不容易,这事想起来容易,办起来却不容易,秦重在道“一万人不是一千人,这么多人就算分散开来也会引人注意”

    沈建成沉着脸道“不引人注意那么只好寻客店住下,只不过满城客店也容不下万人”

    秦重慢悠悠在道“太子殿下,他们不会住客店,客店在城

    里分散各处,住人是容易可要将人集结起来就不容易,这事待岱迁回来在说”

    陆开岱迁带一队人马出城,两人在前引路,对于昨夜的事岱迁也是好奇,好奇就要问要不然憋在心里多难受,岱迁询问“你的朋友是谁?”

    陆开迎向岱迁询问目光一眼,这才转前向前答复“就是朋友”

    这话是敷衍同时也是显得有些隔阂,岱迁这时遥叹一句“你现在还是提防我吗?没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子,看来你还是不信我”

    陆开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陆开语气缓和道“这和信不信你无关,我们没有必要一定清楚对方朋友是谁,只要我们这些朋友不会危害到太子殿下就没事”

    这话入岱迁耳朵相当不舒坦“你意思是我的朋友会危及太子殿下?”

    这话陆开并不想深接,是以浅声道“没有这是最好,如果可以我们最好管好自己,也管好自己朋友”

    没人喜欢受人提防,岱迁心中并不开怀,不开怀也不打算在说什么,二人一路无话来到冯宝震茅屋外。

    陆开岱迁下马,陆开指着茅屋后方方向道“屋后有蹄印,顺着蹄印入林顺着踪迹找就能看见人”

    身后兵士领命前去。

    陆开和岱迁入屋,只是入屋陆开当下倒抽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陆开有此反应是因为屋里箭矢皆是消失无踪,一根也没有拉下,如果不是陆开昨夜提前拿走一支,谁能证明红鹰军来过。

    岱迁昨夜没来过茅屋,不知道陆开为何有如此反应“怎么?”

    陆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现下只能苦笑“昨夜这里插满箭矢,现下一支箭矢也没有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昨夜插这么多箭矢在屋里,箭矢是收走但痕迹不会没有,岱迁凝视墙上细细密密箭洞道“箭矢都收走,我看尸体不会留下”

    岱迁这话陆开同意得不能在同意“是,他们不会留下尸体”

    没过片刻兵士只领一具尸体回来,尸体是兴生的,兴生躺在平板车上,陆开来到平板车旁惋叹一句“人留我处理吧”

    一具尸体又不是什么之前物件,岱迁也用不着不答应,岱迁道“收队”

    岱迁先行回城,留下陆开和兴生在后。

    后,不是等候,指的是后边,葛舒兰三人出逃,桨是由葛舒兰操控,东竹目光一直眺望后边方向,葛舒兰也是回头看得一眼,后边除起伏水面并没有陶思民画舫影子。

    东竹微微松口气道“陶公子没有追我们”

第387章 紧追不舍

    对此葛舒兰是显得相当奇怪的,她们昨夜出逃时明明让人看见,现下画舫不在身后,葛舒兰觉得奇怪也不是想画舫紧追不放,只是觉得不合情理。

    葛舒兰是觉得奇怪,不管她如何设想,都不会想到是梁裕平南云无形中耽误陶思民追人时间,葛舒兰担忧看一眼丝月,丝月面色惨白躺在舟上,丝月右手按住右侧小腹,右手指缝间全是鲜血。

    丝月右腹有伤这是因为昨夜下舟急了一些,让画舫栏杆外侧钩子钩破皮肉流得不少血,这钩子当然不是放在那里防备她们逃走用的,放在栏杆外侧本就是不让船上人员伤着,这钩子是轻舟配备,目的是钩断水草方便轻舟行驶。

    丝月右腹受伤是以咬牙愤恨等着葛舒兰“葛小姐,我要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得丝月诅咒东竹安慰道“丝月,葛小姐也不想这样呀”

    丝月由于说话撑痛伤口,咬牙在道“如不是她胡乱猜忌陶公子,我怎么会受伤,如陶公子真有不轨之心早就追上来了,为什么到现在不见人影?”

    葛舒兰对此无言以对,心中也是不禁动摇都“难道真的是我无妄猜度?”

    是不是无妄猜度葛舒兰没有答案,没有答案也不怕,因为答案来了,东竹这时突然惊呼道“你们看陶公子追来了!”

    葛舒兰一惊赶紧回头在看,可不是,那画舫如同海中巨兽朝着她们怒气冲冲过来。

    虽说昨夜因为梁裕平二人耽误一些追人时间,可轻舟毕竟是轻舟,行驶速度可无法和画舫比拟,葛舒兰远远看见岸头现下不做思虑赶紧操船过去。

    处理完兴生之事陆开回到荆越,一路上都是显得小心翼翼,直到确认安全才进入一家皮具铺,皮具铺伙计一见到陆开过来又惊又喜,只是店里还有客人,伙计板着脸道“是来结上次的账?”

    当着客人的面陆开面露感激道“是,多谢掌柜上次赊账,要不然我还不知怎么办”

    伙计在道“掌柜在里屋自己进去吧,我还有客人招待”

    陆开应得一声这才进去。

    这家皮具铺老板叫安福,安福在仓库里翻着新送来皮料道“这些狐皮要好好收着,变了色那就卖不出去”

    仓库里还有两名伙计,伙计点头应声。

    这时有另外一伙计从外而入在安福耳旁轻说几句,安福双目一睁显得很是意外道“知道了,下去吧”

    安福在翻过皮料道“这几件厚毛料子是给方大人”

    安福在指着羊皮袄道“这里还有两件羊皮袄是给凤仙姑娘,凤仙姑娘的要提前送去,否则又有说我们

    耽搁误事,那些春楼里的姑娘都是斤斤计较可别让她们落下话茬”

    伙计又是忙着点头应声。

    处理完事情安福在道“就先这样,把该拿出去的都拿走”

    话落安福忙着往里屋过去,陆开在里屋等人热茶也是早就奉上,安福见得陆开喜笑连连“少爷来了”

    见到安福陆开也是欢心“安福叔”

    安福赶紧入座先是打量陆开神色一眼才问“是出什么事?昨夜我见到冯宝震信号”

    陆开道“冯叔没事我让他去开化,我来是想知道兴生昨夜是做什么去了?”

    陆开询问安福当然实话实说“和以前一样呀,荆越周边情况都是他巡视”

    陆开叹口气道“你让人去冯叔那里,将兴生尸身运走”

    安福大惊“兴生他。。!”

    陆开目光沉重点点头“他也太不小心,让红鹰军的人追到冯叔那里”

    安福大是震异道“怎么会?兴生平日做事都是很小心”

    陆开就是因为兴生平日做事很小心才过来,陆开道“我也就是为此事过来,兴生做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有没有人跟着怎么会察觉不到,我问你,城里除你和小黑之外还有谁知道冯叔住地?”

    安福深思片刻道“没人了呀,城里就我和小黑在有葛小姐知道”

    安福陆开是信得过的在道“昨夜那些人都是骑兵,兴生在是疏忽大意怎么会没有察觉,我觉得是有人告密,小黑呢,小黑不是经常去看望冯叔,让他过来我问问看,有没有陌生人在冯叔茅屋出现”

    安福道“我这就让他过来”

    安福外出找人过来,小黑顾名思义人长得很黝黑,但那双眼睛显得十分聪慧智敏。

    小黑见得陆开恭恭敬敬道“见过少爷”

    陆开笑看小黑向安福询问“这些日子小黑没给你惹事吧?”

    小黑撇起嘴巴道“少爷交代让我不许惹事,我就不惹事”

    安福笑吟吟道“放心吧少爷,小黑没给我惹事”

    陆开慢慢凝视小黑两眼,吹着茶水含笑道“这就好”喝得口茶在问“对了,我问你,近日在冯叔那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小黑想都没想道“没有,冯叔那里靠林子近,平日也没人过去,少爷上次不是带人过去吗?”

    带人过去四个字一入耳,陆开当即想到一个人心中一震“张大哥!”

    上次陆开的确是带张中平去看过冯宝震,那时候还碰上葛

    舒兰,葛舒兰是早知道冯宝震住处,但葛舒兰怎么会让红鹰军过去谋害冯宝震?

    如此来看张中平目前是最大嫌疑人。

    梁裕平撑着小舟慢慢靠岸,画舫就在他们前面,就像一头牛那么大,这是因为他们不敢靠近,离画舫还有些距离,梁裕平道“我们从这里过去”

    南云没有任何问题点头和梁裕平上岸,梁裕平二人从侧林摸过去,到得画舫近处,二人躲在密林中瞅着画舫,看得半响画舫上显得安静,南云向身旁梁裕平道“舫上好像没人了”

    梁裕平也是这个看法,心中充满疑问道“都去哪里了?”

    南云见到岸旁听着四支小舟,既然舫上没人他们就不用如此遮遮掩掩藏着,二人靠近小舟看得一眼,见到其中有一支舟上有血迹,血迹还不染湿好大一片,南云顿时紧张道“有人受伤了?”

    血迹也是映在梁裕平眼中,梁裕平眉头紧锁“这是谁的血?”

    南云对此也是相当不解,昨夜上船时也不见有谁受伤。

    梁裕平转开视线见到地面上也有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向前,梁裕平指着血迹道“我们跟着血迹看看去”

    南云早就想走,是以不在耽搁和梁裕平顺迹赶去。

    葛舒兰和东竹扶着右腹受伤丝月在条土道上疾走,走得越急这腹伤血也流得更急,葛舒兰回头看一眼身后血迹,面有慌色道“不行呀,只要沿着血迹他们就能追上来”

    东竹止步道“等会”

    东竹退后几步用脚扫些沙土盖住血迹,可这掩盖也就她们脚下数尺之地,其他地方是掩盖不住,土道后方拐角听见陶思民声音,只听陶思民道“走快一些!她们有人受伤一定走不远!”

    听见陶思民声音葛舒兰花容惨变,看一眼丝月伤处道“忍一忍”

    葛舒兰起手按住丝月伤口,暂时压住血流出来,葛舒兰下的手重丝月闷哼一声,葛舒兰连推带拉三人进去路旁荒丛躲着。

    三人刚入荒丛躲避,陶思民领着家丁就到东竹先前擦拭血迹地方,家丁看一眼地面道“少爷,没有血迹了”

    陶思民看一眼前路的确是没有血迹,陶思民道“有没有肯定都在前面,我不信还能长翅膀飞了,我告诉你们葛小姐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家丁问道“那二个姑娘呢?”

    陶思民嘴角一凝冷冷道“我只要葛小姐,那两个人如果碍事就。。”有些话陶思民没有说出来,但是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样一看谁还不明白陶思民意思,陶思民在道“走,不能让她们逃了”

第388章 在搜屋

    三人躲在草丛里陶思民说的话已经清清楚楚入耳,在见陶思民做出抹脖子手势,三人看得早是魂飞天外,等到陶思民余人远去,东竹脸筋不自然抽搐唇角颤抖,十分艰难压下心绪胆战心惊道“陶。。陶公子这是要杀我们。”

    陶思民余人追到前方去了,现在要走肯定不能朝前过去,可不往前也不能后退,葛舒兰相信陶思民很快就会折返回来,前后都不能走只能看向身后斜坡,葛舒兰担忧看一眼丝月在而表情复杂张口道“上坡”

    “啊?”东竹抬眼一瞧斜坡,那坡可是很陡,不要说要搀扶受伤的丝月上去,就是东竹自己要上去也觉得够呛。

    东竹脸色煞白道“我们能上去。。?”

    葛舒兰并不废话将丝月搀扶起来,脸色一沉眼皮一掀声色俱厉道“不上也得上,他们往前追一阵不见血迹,肯定会折返回来没时间了”

    葛舒兰已经扶人上坡,东竹也没有时间思考只能随人上去。

    陆开脸色铁青从皮具店出来,始终都不相信张中平会做这样的事,是不是现在都不应该去质问张中平,因为人会狡辩没有证据情况下质问没有用处。

    按照昨晚情况张中平现在应该是在宫里,陆开现在不打算进宫,打算回一趟太尉府,人是往太尉府方向走,走到半途在迎春楼外碰见温禄山,温禄山当然不是从迎春楼出来,他和陆开一样只是路过,两人迎面碰上陆开心中闪出一个念头问“去哪?”

    二人在此碰头温禄山也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和岱迁出城了?岱迁呢?”

    陆开简单答复“我让他先回来复命”

    “你要去哪?”陆开在问一句。

    如此重复询问陆开肯定是有事要说,温禄山道“太尉让我出来办些事,为什么这么问?”

    陆开目光灼灼盯着温禄山“不急的话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见得陆开神色,温禄山看看四周,街上人流涌动不是说话地方“不急,找个地方说话?”

    陆开往前路看一眼“边走边说”

    温禄山是策马过来陆开也是,二人一左一右牵马,利用马匹将路人隔开一些距离,陆开压低声音用温禄山能听见音量道“尸体让人清理了”

    尸体一事用不着陆开在深谈,一听温禄山就知道是什么事情,温禄山讶异道“这么说岱迁是空手而回?”

    陆开这话是引,有了话引有些事才能深谈,陆开道“嗯,我能告诉你的事,我那朋友住处很隐秘,如没人通报红鹰军的人不会去哪里”

    温禄山沉默

    片刻过得片刻目光肃然询问“能不能告诉我,红鹰军为什么要杀你朋友?”

    这个也是陆开想知道的,不过答案陆开并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是谁给红鹰军通风报信”

    温禄山反问一句“有什么思路?”

    陆开目光十分诚恳看向温禄山“现在能信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也不瞒你,我那朋友我带张中平去见过”

    温禄山一听呼吸顿时显重,陆开和张中平是什么关系温禄山是知道的,这话一出口就已经证明张中平在陆开心里出现信任危机。

    有些话不用多说,简简单单说一句温禄山知道陆开心里有什么意思,只是有句话温禄山要问“你有把握吗?他可是你最信任的人”

    陆开也是不愿意去怀疑张中平,只是心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选,陆开道“知道我朋友的人住处不多,其他人没有出卖的理由”

    陆开话都说到这份上,温禄山道“那么你想怎么做?”

    陆开拉着缰绳的手紧得一些道“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温禄山正色道“问吧”

    陆开问“他的家人都还好?”

    张中平家人经过上次一事,温禄山早是让人保护“你是怀疑他家人受人胁迫?不会的,我的人都在看着每日都有消息过来”

    这么说就不是受人胁迫,如不是受人胁迫这个原因陆开不愿深想下去,陆开道“他在宫里?”

    温禄山在出宫前没有见过张中平,温禄山道“早前你也不是进宫?出来后太尉有些事吩咐我也出来,他应该不在宫里,或许是在太尉府”

    张中平如果在太尉府,那么陆开一人就不好办事,刚好碰上人陆开道“在帮我一次?”

    这话一出口温禄山不知为什么却是苦笑“又帮你?不会又让我翻谁的屋子吧?”

    想起昨日让温禄山翻岱迁屋子的事情,陆开忽而一笑“是,这次你还要帮我翻别人屋子”

    看陆开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温禄山收起笑容认真问“你不会是要我翻张中平屋子?”

    陆开无可奈何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希望你翻不出值钱物件”

    温禄山知道陆开意思,如果翻出值钱物件,那就是证明冯宝震住处是张中平出卖。

    不管是不是总归是要翻一翻不是,不翻光是设想答案不会送上门。

    陆开温禄山到太尉府,张中平人恰好在正门外,张中平牵车出来正要入宫,刚要赶车前见到陆开温禄山走

    在一起,张中平向二人打招呼,二人脸上勉强撑起笑意来张中平身边。

    陆开看得马车一眼“怎么回府了?还以为你在宫里”

    张中平道“天快亮时太尉让我回府歇会,不过你们这是。”

    “我们正要入宫”陆开随口找个借口道“反正车也备好了,不如一起进宫?”

    温禄山道“等会,我上趟茅房”

    张中平也不知道他二人心里算计,是以笑道“不急呀,慢慢来我们等你”

    温禄山摆摆手入了府,张中平见得陆开满面乏色问“看你样子是一夜没休息吧”

    陆开苦笑点头“是,发生这些事情怎么睡得下”

    温禄山陆开这时候在一起肯定是有要事,张中平道“你们是去办什么事吗?”

    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陆开笑道“也不是,事情各办各的就是在街上碰上”

    张中平眼中有些忧色道“葛公葛小姐找到了吗?”

    陆开眉峰紧锁道“还没有,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梁护卫”

    陆开这一整夜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张中平总有让人置身事外感觉,别人都忙一夜就他有空回府睡觉,这岂不是代表没有用处,没有用处的人时间久了就不受待见,张中平可不想混回城防司那时的样子。

    心里有话就要说,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着什么,张中平有所要求道“看你跑来跑去忙一夜,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让我在北安一样帮你不好吗?”

    从张中平面色来看是真的想要帮忙,有些事当场回绝并不太好,现在是要拖住张中平不能让他有回屋念头,陆开浅笑看人“主要是怕你嫌累”

    陆开对自己有这个看法也是正常,在北安大多数情况下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次度日态度,张中平苦笑道“我不累有什么好累的,我们都是太尉护卫,你们忙前忙后我却无所事事这怎么能行”

    温禄山从府门出来,那张脸阴气沉沉就好像发现不愿看见的事情一样,见到温禄山这样的脸色陆开心中忽而一沉,但也没有必要急着追问,见得温禄山过来随口对张中平应声“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有陆开这话张中平已经很是满意,温禄山脚步声张中平也是听见回身看人笑道“舒坦了?”

    温禄山又不是真的上茅房有什么好舒坦的,事实上一点也不舒坦,因为翻屋翻出不愿相信的事情,张中平目光迎向自己,温禄山只能勉强笑应“走吧”

第389章 怀疑先不动

    陆开温禄山入车厢,张中平在外赶车入宫,入得车厢温禄山身子往里靠一些压低声音对陆开道“有三根金条在墙砖里”

    三根金条肯定不是张中平在路上捡的,是以这话入耳陆开眼底却起沉沉霾云。

    见得陆开不说话,温禄山知道这事对陆开来说是很大震动,虽是能够理解有话还是要说,温禄山依旧压低声音询问“你想怎么做?”

    陆开目光投向温禄山微微晃头示意不必在说。

    三人入宫,张中平先去和秦重露个脸算是打招呼说他过来,在张中平去见秦重时,陆开和温禄山站在一旁说话,温禄山眼神寒意森森道“我当初没看错,那个时候去见大司徒一定是说了什么?”

    陆开迎着温禄山目光不避不让道“有些话我们不能太早下定论,他见大司徒时候我们不在场,他也有可能当时什么也没说”

    温禄山铿然看着陆开“你到现在还护着他?如果什么都没说,你朋友怎么会遇袭?”

    面对温禄山指责,陆开显得无动于衷道“这事有些奇怪不合情理,我们还要进一步了解才是,因为理由是什么?”

    “理由?”温禄山目光强硬盯着陆开问“什么理由?”

    陆开对张中平没有太深恶意,还是显得十分中立道“为什么是昨夜袭击我朋友?如果你说的属实是见大司徒时露出口风,为什么昨夜才动手?这么长的时间里机会多的是”

    张中平去见沈章这事已是很早的事情,温禄山安静片刻才道“这还有什么好想的,是你朋友打探红鹰军的事才会让大司徒起这个念头”

    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因为这样设想就顺理成章,陆开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温禄山完全不知道陆开还犹豫什么,这种情况应该拿下张中平才是,这个口温禄山没张如果陆开想拿人早就开口, 温禄山道“不知道你还想了解什么,但是在你了解到你想了解的事情之前,我们是不是要派人盯着他?”

    陆开想都没想张口就是拒绝“不用,你知道被人盯着会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在说他出出进进都是宫里和太尉府,如有一双陌生眼睛盯着他会让他很快察觉,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弄明白?”对于温禄山来说这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温禄山道“张中平的事你要弄明白,岱迁的事你又放任,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太子,放这么两个人在太子身边你能安心?”

    陆开顿时无话可说,如是换成别人早

    就清除障碍用不着留人下来。

    温禄山见陆开沉默叹得口气道“我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岱迁和张中平在北安是和你出生入死过,但人心隔肚皮,你以为了解他们本性,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

    温禄山所说的确是最关键因素,陆开道“就是因为他们救太子有功劳,所以我们不能因为有所怀疑就随意扣罪,我们需要确凿证据”

    看陆开态度劝是劝不开,温禄山也不想在劝只是有些利害的话还是要说道“明天就是大婚之日,我劝你最好掂量轻重,如果太子因为你的心软出事,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见得温禄山锋锐眼劲,的确如果因为心软误事那就太对不起沈建承,陆开深深吁口气道“那好,你按你说的办,派人盯着他们二人”

    听陆开松口让温禄山听着也是能放心一些,温禄山试图给陆开一颗定心丸道“放心吧,我会让几个人轮流盯人,不会引起他们怀疑”

    陆开只能妥协应声“这就好”

    话落,陆开忽而抬起眼锋凝视温禄山“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温禄山突然一笑似乎提前知道陆开想要说什么,温禄山道“不用说了,在没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陆开含笑瞟温禄山一眼笑道“多谢”

    陆开话落见得张中平从屋内出来,张中平远远就看见陆开温禄山二人窃窃私语,双方已经对眼张中平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持笑显得异常亲切走向二人,张中平笑问“说什么呢?”

    陆开温禄山把不必要的情绪掩藏在心,温禄山向张中平回之一笑“没什么,不和你多说我有事要和太子汇报”

    见温禄山要走张中平忙出声道“现在不能进去,刚出来时候太子有过吩咐,现在有重要的话和太尉谈谁都不能进去,先候着吧”

    沈建承不让人进去温禄山当然不好硬闯,只能待在外面等候召见。

    葛舒兰东竹扶着丝月一步一步往坡上走,走坡可不必走平地,每一步都要花费多一份力气,是以导致血也是留得多一些,丝月脸色越来越白娇气喘连连道“头,头好晕。。”

    失血过多脑部供血不足犯晕这可不是好事,葛舒兰东竹气力也不比丝月显得轻盈,事实上三人显得疲惫不堪,疲惫不光是指身体还有心理,逃命的人往往都要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如心慌乱蹿的话肯定会让人擒获更快。

    葛舒兰对丝月感情肯定没东竹深,东竹见人如此大是受怕道“丝月你怎么样还能在坚持吗?”

    丝月腿肚子发软现在只想坐下歇会,丝月虽是让人搀扶可执意将身子下沉“头好晕,让我歇会”

    葛舒兰拼命将人拉起“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东竹虽然不是水榭头牌,但水榭的姑娘怎么说也是和娇生惯养无异,平日哪有爬山爬坡如此劳累过,现在爬上坡上半途身子也是吃不消。

    东竹娇汗不住往脸颊下滴“葛小姐,我也爬不动了,我们歇会吧”

    如果可以葛舒兰也想躺下来睡一觉,可她们时间没有这么奢侈,看一眼坡下现在还没陶思民他们影子,没有也不能侥幸,如果看见人出现在想走就晚了,葛舒兰扶着一个伤者爬坡也是累得不行,葛舒兰不是不顾丝月东竹状态只想逃走,只是情况不允许停留。

    葛舒兰强撑精神道“东竹你在想什么呢,我们还有时间休息?陶思民的话你忘记了?”

    东竹不是不想走,只是手脚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没有目标的确是很难让人撑下去,葛舒兰看一眼坡顶道“要想休息也行,上到坡顶就休息,还能坚持吗?”

    东竹见坡也爬得一半,在坚持坚持也许能行,东竹呼得口气道“那么我在坚持一会”

    “好,我们走吧”二人在搀扶丝月一步一步往坡上爬去。

    三人又往坡上爬上一截,东竹喘呼呼脸上手上皆是汗水“就算能翻过坡,那么我们要去哪里?”

    事实上葛舒兰也没有一个明确目的地,葛舒兰道“首先要弄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上了坡看看有没有人家询问”

    东竹心里没有主意只能依言点头。

    “葛小姐!站住,这么抖的坡可别摔了!”陶思民声音突然在坡下响起,从话头上看似乎也是不愿让葛舒兰受伤。

    陶思民余人如同天兵降临在坡下出现,着实把葛舒兰三人吓一跳,葛舒兰在坡上往下面看一眼,只见陶思民向她挥着手。

    陶思民友好挥手,葛舒兰却是慌道“快走!”

    陶思民见人看他一眼又继续往上爬,当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坡追!”

    “是”家丁齐应往坡上冲刺。

    女子脚力比不过男子,家丁如同山猴蹿蹿上坡,葛舒兰眼见人离得越来越近,跨大步子也往上走,家丁们起初还是蹿上坡,可也冲刺不了多久,还没冲刺段路也是慢慢往上走。

第390章 有人帮助

    走山路就是不能急,一急脚肯定打滑,不过滑脚的是丝月,丝月本来就头重脚轻,在见陶思民过来心中一慌下脚就急得一些,一急,脚下沙土打滑身子往后一倾,葛舒兰东竹拉也拉不住人就往坡下滚去。

    葛舒兰东竹顿时尖声惊叫,丝月滚势如同山体滑坡般,把路线上三名家丁也是撞倒滚下,旁边家丁正要援手只听陶思民叫道“别管他们!继续给我追”

    丝月直滚下道上才停止滚势,只是人已经站不起来。

    见得家丁越来越近,葛舒兰率先稳定心神拉着东竹就走,没有丝月拖后腿二人脚程明显加快不少,双方就像打拉锯战一样,你近我一寸我就远离你一些,没过一会葛舒兰东竹就到得坡顶,二人站在坡顶往下眺望见得不远处有个村庄。

    东竹指着村庄叫道“你看有个村庄,我们去村里找人帮忙”

    葛舒兰将视线抽离村庄,往右边密林看一眼道“跟我来”

    葛舒兰拉着东竹往密林过去,东竹和葛舒兰拉拉扯扯道“去。去村里,到村里陶公子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葛舒兰扬声道“别傻了,陶思民难道还会怕那些村民不成!”

    有道理的话东竹怎么会不听,无奈之下只能和葛舒兰蹿入密林。

    二人也不管陶思民余人是近是远,总之见路就走期望能远远避开他们,没多大一会陶思民也是上得坡,只是坡上并没有葛舒兰身影,家丁凑到陶思民身旁指着村庄道“公子,她们会不会往村子去了?”

    陶思民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刚要张口往村子过去,只见右边密林突然间群鸟惊飞,陶思民当下看向惊鸟方向急道“不对,她们往这边跑了,快随我追过去不能在让她们逃了”

    葛舒兰东竹慌不择路分不出南北东西,二人穿过一片树林见到一间猎屋,二人直往猎屋奔袭过去,猎屋正院没有人,葛舒兰起声问“有没有人在”

    片刻后有人在后院道“谁呀,我在后院”

    二人来到后院,只是后院满地血迹,葛舒兰东竹一见顿时头皮发麻,不过吓得片刻葛舒兰就稍微冷静下来,血是有但不是人血,是猎户在宰杀一只小山猪。

    猎户见二人打扮不是附近人家问“你们是什么人?”

    葛舒兰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往荆越走是哪个方向?”

    猎户奇道“荆越?这里离荆越可不近呀,这里是长竹”

    “啊?长竹,我知道这里这里离荆越有

    三十里呢”东竹率先张口。

    “公子!你看那里有间猎屋”一名家丁指着猎屋向陶思民道。

    陶思民余人靠近猎屋前院,扬声道“葛小姐,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葛舒兰东竹在后院听见陶思民声音,顿时吓得娇容色变,葛舒兰向猎户求助“求求你,有没有地方让我们躲着,让他们抓到我们的话,我们就会没命”

    猎户打量二人一眼“有没有钱?”

    “钱?”葛舒兰二人愣神互看一眼,葛舒兰提前反应“有的,有的”

    有的指的不是现钱,葛舒兰东竹身上都没有现钱,现钱是没有但有首饰簪子,二人将头上手上首饰都取交猎户,猎户见到首饰成色不错,伸出粘有血污的手将首饰接过,后院左边有一堆皮料,皮料也就是拨下的动物皮,有些是狼皮有些是熊皮。

    猎户让葛舒兰东竹躺在地上道“憋着气出声让人听见别说我见死不救”

    葛舒兰二人躺在地上,猎户将皮料往她二人身上盖,这些皮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拨下,皮往身上一盖大是腥臭让人作呕,饶是如此葛舒兰二人也不敢做声。

    藏好二人猎户也不上前招呼陶思民,相信在屋里搜不见人会自动过来后院,情况和猎户设想一样,陶思民叫得数声屋里没人回应,就让人进屋搜,屋里当然没人但看见后院正在刮猪的毛发猎户。

    陶思民余人来到后院,先是扫一眼后院,眼睛是看见那堆皮料,皮料就堆在那边,看一眼陶思民也没多想转回视线问猎户“是不是有两位姑娘来过?”

    猎户见这么多人出现后院也不害怕,毕竟凶残的熊狼都杀过还怕什么人,猎户看人一眼回应“有呀,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来了”

    听猎户见过人那就说明没追错,陶思民一喜道“往哪里走了?”

    猎户就像是个老实人一样实话实说“她们来问我荆越怎么走,我告诉她们从南面下山就能看见路”

    听到葛舒兰去向陶思民施礼“多谢“

    陶思民刚走两步步伐一止,似乎心存怀疑盯着猎户问“她们真的不是这里?”

    猎户道“她们真的走了,我骗你干什么?”

    陶思民看向皮料一眼,起脚就往皮料走过去,以为人藏在皮料后面上去看得一眼并没有人,陶思民皱着鼻子离开皮料,因为那些皮料很是腥臭,查看过后这才放心离开。

    猎户来到前屋从窗户里看,见到陶思民余人

    往南面林子过去,这才回后院取开皮料。

    葛舒兰二人重新吸到清新空气突然同时作呕,吐得一地呕吐物,二人都是显得脸色蜡黄,如果陶思民在晚些走,说不定会被熏晕过去。

    吐得一阵葛舒兰这才显得胃舒服一些,皮料臭不臭猎户自然是清楚猎户道“井就在那边要洗洗就过去”

    葛舒兰害怕陶思民又折回忙道“不洗了,多谢你,不好意思吐了一地”

    猎户想着她们那些首饰也是值不少钱,帮她们清理一些呕吐物也没有什么,同时也是想她们尽快走免得热上什么麻烦,猎户道“走吧走吧,我等会在拿水冲就是,他们往南面走了,你们是不能在去”

    猎户指着她们来时方向道“那边有个村子,那边也有路出去,只不过比我这里远一些,脚程快一些的话入夜前你们可以走出去”

    二人是被套在皮料里,皮料并不是完全隔音,猎户和陶思民说的话葛舒兰也是听见,反正南面是不能去,葛舒兰二人在道声谢匆匆离开猎屋,东竹这时抱怨一声道“我早就说去村子了,现在好了白白浪费我们首饰”

    葛舒兰可不心疼首饰,她也没想过猎户会把那条路告诉陶思民,不过不这样说就不能把他们引开,不管怎么这样这事不是她所能控制。

    现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葛舒兰道“好拉,等回去我在给你新首饰,先到村子在说”二人开始往原路折回。

    来来回回,温禄山在沈建承门外负手来回在走“太子和太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怎么说那么久”

    张中平也不知道沈建承秦重话题是什么“在等会就是”

    事,沈建承昨夜早是要说,只是李锦过来打断话头,出宫秦重也拦着沈建承打算实话实说,沈建承道“太尉,本王要出宫其实是大司徒相邀”

    这话出口秦重就想起大司徒的信,想起这个也不奇怪,因为大司徒没派人过来邀请,邀请只能是在信里,秦重问“太子看信面色有异,在而是想瞒我出宫,大司徒让太子见他的理由是什么?”

    事已至此沈建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声线不高却是沉沉入耳“大司徒说,陆开试图在大婚之日行刺本王!”

    秦重脸色一凛只觉得后颈一凉,分明是有冷汗逼出,秦重沉声道“不可能!太子应该相信陆开才是!”

    沈建承也清楚应该相信陆开,这沈章这话字字如锋挑扎他神经,沈建承犹豫片刻道“本王。。是信他,所以要找大司徒问清楚”

第391章 记号

    见得沈建承犹豫神色,这哪里是有相信神色,秦重在道“太子如信,何必找人求证?”

    的确,秦重这话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如不是心里有着存疑何必去找沈章询问,沈建承道“本王只是不敢有一丝轻慢之心,大司徒知道他的身份了”

    秦重心中顿时震动“大司徒知道他是霍英?”

    沈建承带着不容置疑口吻道“如果不知道,何以说他会行刺本王?”

    秦重眼中犹如射出一道强光不可置信道“大司徒是如何知道陆开身份?”

    沈建承无力去向这个问题,沈建承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司徒已经知道,太尉你告诉本王,他真的不会为护国公的事行刺?”

    秦重不做思虑即刻答复“本公信他不会!”

    沈建承揣摩秦重二眼道“是吗?本王好奇太尉为什么会信他,他为本王做这么多事,目的也无非是为护国公翻案”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会行刺太子”秦重义正言辞回应“太子要明白,大司徒这么说是想引你出宫!千万不可上当!”

    沈建承道“也许是这样,但本王过去是想问清楚当年之事,太尉不肯说只能问大司徒”

    秦重道“太子应当集中心神准备婚事,这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婚事过去在说”

    沈建承冷笑道“婚事?太子妃在哪里?舒兰,葛公现在下落不明”

    “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秦重对此十分有自信在道“太子要明白,朝局是很无情的,这就是需要陆开,温禄山,岱迁他们原因,你要相信他们可以为你分忧,大司徒这封信的事把它忘记,千万不可出宫”

    沈建承沉吟片刻专注直视秦重,这才慢慢捻声道“太尉最好别信错人,否则就是在拿本王性命做赌注”

    赌不好,钱多烧身就想去赌的念头最好不要有,注,有时候也不是赌注,是注视,注视就更不好了,陶思民领着家丁入南面林子,一名家丁注视林中杂草向陶思民道“公子,有些奇怪”

    陶思民举手示意众人停步“奇怪什么?”

    家丁指着地面杂草道“公子你看这里荒草没有折断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很久没人走,葛小姐和我们就前后脚时间到猎屋,按照脚程来看我们早是应该追上人才是”

    陶思民哪里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你是说那猎户说谎!”

    家丁道“公子,为安全起见应该派人回去看看”

    陶思民想想也是,不能一头扑空,即刻抬指点人道“你们五个继续向前找人,剩下的跟我回

    去”

    “是”有五人应声向前而去,他们兵分两路,陶思民带人返回。

    追人也有好一阵时间,陶思民在回猎屋,那猎户早是不在,地面也是洗得干净,在有那些皮料也是不见,不是逃了就是拿皮料交货,不管是哪个原因目前是找不到那个猎户。

    人去屋空陶思民道“那猎户如果真是引我们向南,她们肯定是往相反方向逃,去那村子,我们不认得路,她们多半也不认识,多半是去那村子求助”

    话声一落,陶思民领人往村方向过去。

    找呀找呀找,葛舒兰二人不是在找朋友,是找路过去村子,先前在坡上是能看见村子方向,一旦下坡没有高地势眺望,眼中全是树林哪里还能辨得清方向。

    如是山中猎户自然会认得路,只可惜她们不是,东竹见得葛舒兰左看右看心中微微发慌道“是不是迷路了?”

    葛舒兰心中也是慌,迷不迷路如果实话会增加东竹心里负担,葛舒兰道“不是”起指指向前方道“是这边”

    二人往前走得一阵,却是又转回来,东竹这时已经不需要葛舒兰在多说什么,东竹顿时慌叫道“你就是迷路了”

    东竹指着右手边一颗树道“就是这颗树,前面我还看过一眼,这颗树上有个划痕,是有人用刀砍的”

    “是吗?”这事葛舒兰先前还没怎么注意,现下听东竹说起登时喜道“我看看”

    葛舒兰到得近处一看的确是有刀刻划痕,葛舒兰顿时眉开眼笑道“东竹还好你眼尖看见这个,这个痕迹一定是附近人家用刀刻的,他们也是怕迷路才刻下记号,好好找找总之沿着刻痕走就能走出去”

    东竹未曾往这方面想过,还好葛舒兰脑筋转得快,东竹顿时看见希望道“是是是,肯定是这样,沿着刻痕走就没错”

    二人边走边看树身摸路前行。

    二人没走一阵听见后面林后传来声音“公子,你看这里有脚印”

    葛舒兰忽而一惊和东竹对视一眼,立马拉人躲到一株榕树后,榕树后树身很大七八人都抱不过来,陶思民余人出现在榕树另外一面,看一眼脚印道“嗯,脚印很小不错是她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她们就在附近”

    陶思民余人往榕树对面过去,葛舒兰二人还在躲着,东竹看看不远树身示意葛舒兰看过去“葛小姐,那棵树上有刀痕”

    葛舒兰看去一眼的确是有刀痕,示意东竹压低身子道“下脚轻些,别让他们听见”

    东竹点头小心翼翼往前摸去,二人往前走得半会,忽而“咔嚓”一声,东竹吓

    得一跳也不知道自己踩断什么,这时两名背着弓箭精壮小伙出现,一人凝眉怒瞪东竹道“哪里来的冒失姑娘,怎么把我陷阱踩了!”

    东竹往脚下一看脚环有条细绳卷着“这是。。”

    这二人是附近村民,另外一人过来笑道“二弟,别吓着人家姑娘,踩了在做就是了”

    “是,大哥”

    东竹蹲下将细绳解开,葛舒兰这时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哥笑道“我是福大,他是福二,我二人是兄弟,我们入林套点野兔”

    这么说肯定是附近人家,葛舒兰连忙道“你们能带我们出去吗”

    福二对她们并无好感道“有什么好带的”福二指着前方道“直走,半盏茶功夫就看见村子”

    葛舒兰二人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林子边缘,当下一喜道谢转身要走。

    这时福大忽而拔出砍刀向葛舒兰二人过去,葛舒兰东竹原本是背对他们,听见砍刀出鞘的声音顿时吓得一跳回过伸来低呼“你想干什么!”

    福大见自己举止吓坏二人致歉道“对不住二位姑娘,我没想到会吓到你们”

    福大这时在一棵树旁持刀指着树身一下,这才下刀砍得数下树身,待树身砍出划痕才道“我是想做记号”

    一看这记号东竹一楞“这记号是你们做的?我们就是跟着记号才过来这里”

    葛舒兰这时才确信对方没有恶意,这才稍稍缓和口气“原来记号是你们做的,这可真是巧了,我们原本是迷路了,如果不是跟着你们记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林子”

    福大突然笑道“你说你们是想跟这记号出林?”

    葛舒兰一楞“怎么?不是吗?”

    福大失笑道“还好你们碰上我们,要不然就要在附近转来转去了,这个记号不是出林记号,我刻这记号是代表附近有野兔出没”

    葛舒兰大是惊讶,完全没想到这记号是这个用处,如果不是听见福大明说,二人非要在这里兜转不可,福大指着出路道“你们快出去吧,今天还没打到猎物我们还要往林子深处过去”

    葛舒兰点头“我们这就走”

    “走?走哪里去呀?”陶思民领着五名家丁突然从另外林子闪身出现。

    一见陶思民东竹葛舒兰立马往福大身后退去,福大见葛舒兰二人对陶思民很是害怕,在见陶思民面色不善张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陶思民打量一眼福大福二冷笑“你们要打猎就快走,可别多管闲事”

第392章 旧日恩怨

    福二一看陶思民这副盛气凌人样子心中顿起厌恶“大哥,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得对方一开口就谩骂陶思民顿时起火“你说谁不是东西!”

    福大倒还沉得住气,见对方这么多人明显是有欺负人的意思,路见不平一声吼这是不行,吼了别人也不会怕,想要挺身而出也要了解来龙去脉,福大简单询问一句“二位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葛舒兰以前对陶思民倒还没有特别成见,现下一见大是不受待见“他们是想把我们抓起来”回府福大一句话在扬声质问“陶思民丝月怎么样了!”

    丝月怎么样陶思民如何知道,不知道倒也可以拿此为借口让葛舒兰受擒,陶思民道“她怎么样问我做什么?先前你们不是也是看见,她滚下坡我们又忙着追你们,哪有手空出来照料,和我们走吧一同去看丝月伤势如何?”

    葛舒兰还没答复,福大却是皆目道“陶思民!你就是陶思民!”

    见对方似乎认识自己,陶思民笑道“是,知道我是谁那是最好,我也不愿多生事端,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你们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也给你们一个担保,我是万万不会伤及她们二人性命”

    福大冷哼一声“就算没有她们二人,我们之间也有一笔账要算!”

    陶思民顿时眉头一皱,心道“碰上刺头了”

    这刺头陶思民对此没有任何印象,陶思民问“账?我们见过?”

    福大道“你我未曾见过”

    陶思民大为纳罕道“既然没有见过,我们这账从何而来?”

    福大当下怒道“你说为什么要当街羞辱素芳妹子!”

    “素芳?”陶思民在记忆中翻找片刻,对这名字没有任何印象“素芳是谁呀?”

    听得陶思民不记得这事,福大福二顿时激动起来,大有出手意思。

    这时一家丁脸上有恍悟表情,家丁道“公子,我记得这个姑娘,有次去满园春喝酒,她是给满园春后厨送菜的,这姑娘有几分姿色受得公子青睐想让她陪玩几日,可这人不知好歹当街辱骂公子”

    “住口!”福大恼羞成怒道“真是这样吗!陶思民你没当街轻薄素芳?她回村时衣衫不整你还不承认”

    这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陶思民当时酒喝得不少,整个人晕晕乎乎,是当街对素芳拉拉扯扯将人衣衫拉破,一个女子当街让人看见肌肤肚兜这还让人怎么活,素芳回村

    没多久就投了湖,人没死当时恰好让福大给救起,只是素芳受得刺激,人现在有些半疯半傻。

    陶思民当时也是酒意上头,现在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愕然道“还有这事?”

    有没有陶思民也不放在心上“也许是当时喝多真不记得,就为这事是吧,你放心回头我让人送份厚礼过去当时赔罪,满意了吧,满意的话给我让开”

    福大没有让开,一双眼睛犹如含着热炉精火盯着陶思民,见人还不让开陶思民火气也是腾起“我跟你们说这么说是今日不想多生事端,给脸不要脸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是呀,如换成平日陶思民哪里会和二个乡下陋汉说这么多话,如不是为葛舒兰的事不想太过张扬早就命人动手。

    陶思民不想动手,福大可是忍受不住“谁要你的臭钱!今日我就要帮素芳教训你”

    福大砍刀一起朝着陶思民胸口砍去,陶思民见人要取他性命当下面无血色,跟在身边时是家丁,可如有人要伤陶思民家丁就成打手。

    砍刀向陶思民直逼过来,一家丁眼目手快将人往后一拉,福大一刀砍空,一刀不中一怒之下向那家丁连攻三招,三招攻势颇为凌厉,家丁险些让砍刀砍中。

    家丁冷笑“有些三脚猫功夫,怪不得敢为别人出头!”

    福大跟过武师学过三年,武师毕竟只是武师,并非名门大派功夫,所以从攻势上来看一点也不美观,但很简结实用,福大身手在村里是无人能敌,原本以为在这样的攻势下,对方会是难以闪避,没曾想却是让那家丁轻轻松松避开。

    福大剑眉一轩喝道“狗腿子!有本事就别躲!”

    家丁哈哈大笑道“不躲,难道要站着让你砍么?真是孩娃脾气,让你见识见识我厉害”

    家丁见福大功夫也实在是粗浅得很,有心在陶思民面前卖弄赚个面子,这家丁起手似封似闭划出一道弧线,沉抓福大手腕,家丁使用的是擒拿手法,是招变化还算奥妙空手夺白刃功夫。

    这样的擒拿手法一出福大凝神戒备,但如换成是岱迁温禄山陆家余人,自然是看不入眼,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擒拿手法实在是小儿家玩的,福大没有他们本事,如果按捺不住试图进攻的话,对方转眼间就可以乘虚而入,夺了手中砍刀。

    先前福大是骂人狗腿子,但心里却是暗暗赞个“好”字,刀随人转先是躲过一招擒拿,在挥刀向家丁侧面砍去,砍势是攻中有守,家丁见到对方招式未用尽,在避过一刀向前一步想

    要诱他挥刀砍来,福大看出对方心思并未上当。

    收刀一脚踹向对方,脚板没沾到家丁胸腹人已后退躲避,转瞬间二人斗三十招,福大手中是有利刃但是占不到家丁半点便宜,家丁一双肉掌从容应对,福大心中却有不忿顿起务求必胜念头。

    家丁看出福大有点急躁情绪心里想着“他有刀在手我还不敢冒进,不过他若是求胜心切,倒是给我可乘之机”

    福大攻势过来,家丁重取攻势向他进逼,家丁觑准福大砍势空门倏的欺身逼进,福大和家丁已经斗三十招,知道对方手下能耐远胜自己,可是谁不怕明晃晃的刀刃,料想对方也是忌惮他手上砍刀,福大一刀过去逼得对方非得后退躲闪不可。

    不料这家丁身势一斜,突然从福大意想不到方位攻来,这一招家丁是直取福大心口,福大执意不收刀的话是可以卸下对方右臂,可卸下对方右臂的同时自己心口定会遭到重创,心口遭到重创这还能活?

    福大不想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只能收刀让对方逼得后退。

    家丁这一招逼得福大后退并不是取巧功夫,而是在测试福大胆量,由此可以看来家丁胆气比对方更胜一筹,其实福大也不是胆小,只是上有老下有小,想为人出气是一回事,可要自个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权衡之下只能收刀后退,福二看见大哥受挫心气不平想着要为福大讨回口气,福二也是拔出砍刀喝道“大哥,我帮你!”

    福二并未和武师学过功夫,福二功夫都是福大私下教授,福二有多少斤两做大哥的自然清楚,福大喝道“别乱来看好二位姑娘!”

    福二并不听劝持刀向陶海如砍去“你也别站着了,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福二使出浑身解数向陶海如砍去一刀,陶海如武艺比福二更加不济,怎么会挺身和对方硬碰,陶海如也不用号令,有两名家丁早是剑气粗枝在手,见福二挥刀砍来一人挥枝挡刀,这粗枝可不是小枝叉当得一刀也不见断,福大在对敌之时抽眼看得福二处境。

    见那两家丁也没有什么实实在在功夫,想着“让福二缠住人也好”

    东竹小声在葛舒兰耳旁道“葛小姐,我看这二兄弟打不过他们”

    葛舒兰也是看明情况点头“准备好,我们找机会就走”

    和福大对打家丁掌风一转,一会东袭一会西近,福大看出在这些人里就和他对敌之人有些能耐,这样一来也是对福二那边稍稍放心。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7467/ 第一时间欣赏陆开传最新章节! 作者:鸣舞所写的《陆开传》为转载作品,陆开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陆开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陆开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陆开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