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要开始锻炼了
我和文雨在一块的日子甜蜜温馨,有时还充满激情,不过有一点让我整天苦恼,那就是生活费的问题。
我每个月生活费并不高,现在和文雨在一块开销变大了,爸妈打的一个月的生活费两星期就花完了,文雨也没有钱,怎么办呢?找同学借,我又不好意思向他们几个借,都是打电话问小武、小马、汉子他们借,借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嫌烦,都说交友不慎,以前注入的情感都让钱给借没了。
我管不了,没钱还是得跟他们借,哥们都是用来迫害的,不然别人谁理你啊,我这样对他们说。
小武说我,完了,这辈子算载我手里了,只好认命,下辈子打死他也不会跟我交朋友,我说下辈子我如果是个富二代呢?他说那就另外再考虑。
我和文雨在一块,吃饭逛街基本上都是我花钱,我觉得男人不能这么小气,也抹不开面儿问一姑娘要钱,再说文雨基本上每月也没什么生活费,所以我俩恋爱谈的有点清苦。
刚开始这样我想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来由于实在撑不住了我就和文雨拿起小本子,在那算账,算一下钱都花哪了,我们把平常花钱的项目都列在了本子上,足足写了好几页纸。
我说:“以后我们的开销还要再小一点,不然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说:“那就少花点,能省的地方就要省”,
我说:“看,照大头贴两次,花了30。”
她看了看本子,“省,以后不照了。”
我说:“一个孕妇在乞讨,你说给50,我说是骗人的,你偏不信,爱心泛滥啊你。”
她嘟嘟嘴:“好吧好吧,以后不给了。”
“还有这个,你非得学刺绣,交了钱你又不想学了。”
“我没空去,我不是给你绣了一个抱枕吗?别老让他们几个抱着睡,那是你老婆的。”
“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笑着对文雨说。
她指着一处说:“你在路边摊下象棋,输了这100怎么不说?”
“我本来看好了,觉得能赢呢!“
“就你这技术还下残局呢?没下次了啊!”
我说:“听你的。”
我俩在那算计了半天,还没有结束。
她又指了一处,说:“避孕套……”我俩几乎同时开口:“这不能省。”
我又重复了一遍。
她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带总感觉不安全。”
我笑笑,说:“哥懂,虽然我不想,总感觉隔着一个东西,但为了安全起见,这个必须要买。”
她说:“去你的。”
那段时间我俩确实穷的无以复加,吃了上顿没下顿,唯一的兴趣就是睡觉,这并不需要花什么钱。
那时她时常在我宿舍住,一天到晚基本上只有我们俩,因为其他人都在上课。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我和文雨睡到上午,宿舍没人,然后继续睡觉,由于很乏,我俩还可以睡到下午,是被饿醒的,然后我起来去食堂买饭打包回来,我和文雨两人吃一份,吃完饭后我俩面面相觑。
这是我08年年底的生活状态,颓废至极,萎靡至极。
那段时间我一度认为我有病,有不孕不育之症,我俩做了那么多次,每次之后都担心文雨会不会怀孕,可一个月之后她姨妈都是照常来,有时候会晚一个星期左右,也都是有惊无险,她也觉得纳闷,认定我俩其中有一个肯定有病,她说很可能是我,因为男的几率比较大。
为这事我也郁闷了好久,还专门去医院查了一下,结果是医生说我身体没毛病,精子存活率低,是过度纵欲引起的,医生还说小年轻人要克制,不然对身体不好,以后总有后悔的时候。
我哪能信医生的鬼话啊。
知道自己没事我悬在半空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这么丢人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不然会被他们嘲笑致死。
经过这一折腾,文雨说:“看你以后要次数还是要质量。”
我说:“什么是质量阿?”
她说:“每次你都跟个禽兽一样,一点前奏没有,上来就要,然后一分钟不到就完事,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我回她说:“说的就跟你没得到好处似的。”
“滚,真不要脸!”她一脚把我蹬到了地上。
我要说,次数多了我会感到身体不适,**过后瞬间感到恶心头晕,就像吃错了东西似的,有次还差点吐出来。
我问文雨有没有这种反应,她说没有,我说我怎么会有阿?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反应,反正我是挺难受的,心想******的事情不能发生在我身上啊,我还没活够呢?还好我们没有这样继续下去。
文雨说这段时间她的宿舍都没怎么回,不能老是窝在我这,我点头称是,并暗自松口气:是时候养一下了,我178cm的身高,体重才55kg。
我是一个自控力很差的人,从这点就能看出来。要不是文雨回去,后果可能更严重,说不定真有可能发生更糟糕的事情。我都幻想过画面:自己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两腿颤颤栗栗,双手必须扶着什么东西,弱不经风,一不小心就能栽个大跟头。幸好及时收住,虽然不是我主动的。
我要开始锻炼身体了。
我对文雨说起这件事,她居然一点也不相信。
我问她要不要陪我一起,她说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在宿舍睡觉呢?我对青青他们说要不要和我一起,青青说:“你还好意思叫我们,自从你跟文雨在一块,宿舍活动你是一点没参加,我们都不想跟你一起玩了。”
海滨也应声道:“就是,还想起锻炼来了,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我说:“我这不回归了吗?晚上去操场跑步,去吧。”
攀攀说:“每天晚上五圈,坚持一个月,你行吗?”
我说:“行啊!”
攀攀说:“你就吹吧。”
吃完晚饭,我们在宿舍下了一会象棋,然后直奔操场。
操场里干什么的都有,也有跑步的,我们几个人随着人流进了跑道,起初我们是并排跑,跑了三圈之后几个人都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在那里狂喘,青青更是落在后面,原来我们身体都机能都差不多啊,我心里在想。
我说:“哥几个继续跑啊,还有两圈。”
海滨和攀攀说不行了,不能再跑了,再跑肺就要炸了,青青跟了上来,他也说跑不动了,我对小安说:“我俩跑。”
小安说:“好,跑。”于是我俩继续跑,他们三个就地休息,费了好长时间,我们跑完了五圈,热的满头大汗,青青向我招手,我和小安走了过去。
攀攀说:“行啊,陈卓,五圈真跑下来了。”
我喘着粗气,得意地说:“那还不是小菜,好长时间没跑了,要不哪能这么慢啊。”
攀攀说:“说你嘴大屙的粗,你还骄傲上了。”
海滨跟着说:“就是,小安都没说啥,看把你膨胀的。”
青青说:“我看他是空气在肚子里的密度大,胃胀吧!还在那使劲吹气。”
我说:“你们太损了吧,居然在这说的我体无完肤,罢了,我只当你们羡慕嫉妒恨,不予理睬,我知道你们面对我的优越感都无地自容了!”
小安插了一句:“看来哥几个都不累,要不再跑跑。”
我说:“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来日方长,明天继续。”
青青也说:“明天再跑吧,天都黑了。”
于是,我们几个回到了宿舍,分头洗澡。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真是舒服,我们又继续闲聊,我感觉好久没这样痛快的聊天了,我们几个聊的话题从学习到游戏,从游戏到电影,从电影到女人,从女人到小说,什么都聊,而且都是瞎聊。
31 突然想锻炼了
我和文雨在一块的日子甜蜜温馨,有时还充满激情,不过有一点让我整天苦恼,那就是生活费的问题。
我每个月生活费并不高,现在和文雨在一块开销变大了,爸妈打的一个月的生活费两星期就花完了,文雨也没有钱,怎么办呢?找同学借,我又不好意思向他们几个借,都是打电话问小武、小马、汉子他们借,借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嫌烦,都说交友不慎,以前注入的情感都让钱给借没了。
我管不了,没钱还是得跟他们借,哥们都是用来迫害的,不然别人谁理你啊,我这样对他们说。
小武说我,完了,这辈子算栽我手里了,只好认命,下辈子打死他也不会跟我交朋友,我说下辈子我如果是个富二代呢?他说那就另外再考虑。
我和文雨在一块,吃饭逛街基本上都是我花钱,我觉得男人不能这么小气,也抹不开面儿问一姑娘要钱,再说文雨基本上每月也没什么生活费,所以我俩恋爱谈的有点清苦。
刚开始这样我想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来由于实在撑不住了我就和文雨拿起小本子,在那算账,算一下钱都花哪了,我们把平常花钱的项目都列在了本子上,足足写了好几页纸。
我说:“以后我们的开销还要再小一点,不然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说:“那就少花点,能省的地方就要省”,
我说:“看,照大头贴两次,花了30。”
她看了看本子,说:“省,以后不照了。”
我说:“一个孕妇在乞讨,你说给50,我说是骗人的,你偏不信,爱心泛滥啊你。”
她嘟嘟嘴:“好吧好吧,以后不给了。”
“还有这个,你非得学刺绣,交了钱你又不想学了。”
“我没空去,我不是给你绣了一个抱枕吗?别老让他们几个抱着睡,那是你老婆的。”
“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笑着对文雨说。
她指着一处说:“你在路边摊下象棋,输了这100怎么不说?”
“我本来看好了,觉得能赢呢!“
“就你这技术还下残局呢?没下次了啊!”
我说:“听你的。”
我俩在那算计了半天都还没有结束。
那段时间我俩确实穷的无以复加,吃了上顿没下顿,唯一的兴趣就是睡觉,这并不需要花什么钱。
那时她时常在我宿舍住,一天到晚基本上只有我们俩,因为其他人都在上课。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我和文雨睡到上午,宿舍没人,然后继续睡觉,由于很乏,我俩还可以睡到下午,是被饿醒的,然后我起来去食堂买饭打包回来,我和文雨两人吃一份,吃完饭后我俩面面相觑。
这是我08年年底的生活状态,颓废至极,萎靡至极。
那段时间我一度认为我有病。
为这事我也郁闷了好久,还专门去医院查了一下,结果是医生说我身体没毛病,让我虚惊一场。
知道自己没事我悬在半空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这么丢人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不然会被他们嘲笑致死。
文雨说这段时间她的宿舍都没怎么回,不能老是窝在我这,我点头称是,并暗自松口气:是时候养一下了,我178cm的身高,体重才55kg。
我都幻想过画面:自己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两腿颤颤栗栗,双手必须扶着什么东西,弱不经风,一不小心就能栽个大跟头。
幸好及时收住,虽然不是我主动的。
我要开始锻炼身体了。
我对文雨说起这件事,她居然一点也不相信。
我问她要不要陪我一起,她说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在宿舍睡觉呢?我对青青他们说要不要和我一起,青青说:“你还好意思叫我们,自从你跟文雨在一块,宿舍活动你是一点没参加,我们都不想跟你一起玩了。”
海滨也应声道:“就是,还想起锻炼来了,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我说:“我这不回归了吗?晚上去操场跑步,去吧。”
攀攀说:“每天晚上五圈,坚持一个月,你行吗?”
我说:“行啊!”
攀攀说:“你就吹吧。”
吃完晚饭,我们在宿舍下了一会象棋,然后直奔操场。
操场里干什么的都有,也有跑步的,我们几个人随着人流进了跑道,起初我们是并排跑,跑了三圈之后几个人都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在那里狂喘,青青更是落在后面,原来我们身体都机能都差不多啊,我心里在想。
我说:“哥几个继续跑啊,还有两圈。”
海滨和攀攀说不行了,不能再跑了,再跑肺就要炸了,青青跟了上来,他也说跑不动了,我对小安说:“我俩跑。”
小安说:“好,跑。”于是我俩继续跑,他们三个就地休息,费了好长时间,我们跑完了五圈,热的满头大汗,青青向我招手,我和小安走了过去。
攀攀说:“行啊,陈卓,五圈真跑下来了。”
我喘着粗气,得意地说:“那还不是小菜,好长时间没跑了,要不哪能这么慢啊。”
攀攀说:“说你嘴大屙的粗,你还骄傲上了。”
海滨跟着说:“就是,小安都没说啥,看把你膨胀的。”
青青说:“我看他是空气在肚子里的密度大,胃胀吧!还在那使劲吹气。”
我说:“你们太损了吧,居然在这说的我体无完肤,罢了,我只当你们羡慕嫉妒恨,不予理睬,我知道你们面对我的优越感都无地自容了!”
小安插了一句:“看来哥几个都不累,要不再跑跑。”
我说:“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来日方长,明天继续。”
青青也说:“明天再跑吧,天都黑了。”
于是,我们几个回到了宿舍,分头洗澡。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真是舒服,我们几个又继续闲聊。
我感觉好久没这样痛快的聊天了,我们几个聊的话题从学习到游戏,从游戏到电影,从电影到女人,从女人到小说,什么都聊,而且都是瞎聊,觉得身心都放松了许多!
32 有关真诚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必须得是彼此真诚的,直面的,不然很难发展下去,以我为例,因为都是从老家来的,宿舍的几个彼此都很真诚、随便,平常我们无话不说,而相对班级里面的其他男生,我就没有过多的想和他们交朋友,我感觉他们说话方式又虚又夸张,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而且各个以自我为中心,就算在一起聊天也都是各个聊各自的,管你听不听。
其中就有一个家伙,我对他特别反感,长的一副圆饼脸还整天感觉很帅的样子,头发每天弄的跟牛舔过似的,说话娇里娇气,还觉得自己很男人,整天跟我吹嘘谈过多少次恋爱,怎么怎么花心,如何脚踏两只船,说的我连忙让他闭嘴,我觉得他这是极度不自信的表现,而且对姑娘更是没原则,也不挑。
我后来就听文雨说过,文雨和姚玲的女同学来找他们玩,长的像个有毒的女土行孙,姚玲介绍他们俩认识,当天晚上他们开房,就连那女的来事他也没放过机会,我听着直想吐。
对于这种人,我一辈子也不敢恭维。
我只在我认为好的朋友圈中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对于那些喜欢看笑话的人,我是懒得理他们,你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他们会加以分析、曲解,直至达到他们认为的结果,他们觉得别人的好坏对自己很重要,他们势力、圆滑,我比不过他们,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我虚伪,但我不狡猾!
这是我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点拙见。
我们聊到姑娘,总会提起我和文雨的那些事儿。
青青问我:“陈卓,你和文雨整天腻一块不够吗?”
我回答他:“整天在一块当然够,现在不是没在一块嘛,我发现还是得有自己的空间,就想现在这样,多有劲啊。”
他继续说:“你俩差不多有快两个月了,说说心得体会,让兄弟们借鉴借鉴。”
我说:“怎么?你也想谈啊?”
青青支支吾吾,说:“你觉得徐红玉怎么样?”
“还行吧。”他这是向我提建议性的东西啊。海滨说:“你俩不会又有事发生吧?”
青青说:“没有,我就是感觉她对我有意思,我开玩笑时故意碰了她一下身体,她居然没生气。”
攀攀说:“那你不乘胜追击?”
“她是正经人。”
我说:“谁不是正经人啊?”
海滨怼我:“你就不是正经人。”我笑了一下。
青青继续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想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现在哪还有像她这样保守的人。”
我说:“她保守还让你摸。”
青青说出了他的疑虑:“我如果跟她谈了,她会不会催我跟她结婚?”
小安插了一句:“结就结呗,你又不亏。”
青青说:“小安,你这什么逻辑?”
小安说:“我跟我女朋友谈了一年多了,我到想跟她结婚。”
我说:“你是想占便宜吧。”
小安说:“靠,庸俗。”
我们都笑了,青青的疑虑还是没解开,后来她和徐红玉有一阵关系很微妙,再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小安有一个女朋友,他们俩是高中同学,谈了一年多,还没在一起过,不过现在好像琢磨着要结婚,但是小安还没什么经济条件所以暂时搁下了。
小安和他女朋友都在苏州,只是离的有点远,我们在园区,而小安的女朋友在新区,他时不时的会去看她。看的出来小安挺爱她,一提起她小安都是唉生叹气的,说不出的无奈,不过他女朋友人也不错,一直等着他拿着彩礼去娶她,而对于两性问题,她似乎很有原则,必须要等到结婚后才可以。
我们几个聊的哈欠连天,我忘记了是谁说一句“该睡觉了”,于是都各自睡去。
我睡的很沉,跑步累的,在长时间不锻炼之后重新开始,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我想以后要好好坚持了,毕竟这是一个不错的兴趣爱好。
第二天,我的腿疼的不能走路,文雨问我怎么了,我说跑步跑的,她说我就那点出息,跑一次腿就跟断了似的。
我说你来试试,她翻了一白眼说:“你不光没出息,还不知道心疼我,你自己都这么疼了还让我跑,混蛋。”
她的这句玩笑话让我无语,女人的心思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以我的经验,我觉得她们的一些想法和观点都是逢时而定,这要看她们当时的心情,而且有时候她们的玩笑你不能当成是玩笑,你得当成提醒,不然后果可想而知,没什么好的结果,不是吵架就是生闷气。
我是被文雨半托着走进教室的。我也是有点矫情,就想被别人看到有女朋友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进了教室,其他人都在自习,由于我动静有点大,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我这边,搞的我很不自在,我放开文雨,忍着酸痛快速的走到位子坐了下来,我旁边就是小安。我问小安:“你不疼吗?”
小安说:“有一点疼,不碍事。”
我丧气地说:“我疼的厉害,都走不了路。”
小安笑了,说:“我给你个建议,少做功,多运动。”
我明白他的意思,给他竖了一个中指用来回答。
我们班男女各半,除了姚玲,就我和文雨凑成一对,其他人都是单着,文雨在宿舍的时候和秀秀、美凤聊天聊的多,私底下那些女生不怎么跟他们姐妹俩来往,认为他们太开放,不矜持,明目张胆地夜不归宿,属于那种“坏女孩”,而她们都是按部就班地过完一天的生活,从来不熬夜,徐红玉就属于这一类人。
而她们认为文雨是让姚玲给带坏的。姚玲抽烟喝酒,谈了不止一个男朋友,而且脏话连篇;文雨生性温柔,善感,最多再加一点逗bi的性格,和姚玲在一块由不得自己。我是听班里的一个女生说的,忘记她叫什么了,后来她回老家不上了。
我半信半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我觉得文雨挺好的,而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说的什么话想的什么事并不能影响文雨自身的为人,我对她们不喜欢也不反感,毕竟跟她们没有交集,文雨说过她们刻意排挤她,这让我觉得有些气愤。
33 社会经验之谈
其实,对于姚玲,我得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她,甚至觉得讨厌。
首先,她总是把她俩的生活费拿走一大半,让文雨处于被动,间接的影响到我的生活;其次,我觉得她瞧不起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她恨不能文雨可以找到一个富二代自己顺便可以沾沾光,时不时对我冷眼以待。
姚玲长的一张狐狸脸,很容易就会搭上那些缺少滋润的男生,还会耍一些小手断让他们言听计从,整天以高傲自居,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和文雨说的。
文雨当时和一个叫燕子的姑娘玩的挺好。
燕子的长相,怎么说呢?只能用丑来形容,大饼脸,而且脸上很多痘痘,像脓包一样,还整天留着披肩发,刚开始她俩无话不谈,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燕子突然不和文雨讲话了,文雨觉得纳闷,找她问清楚情况,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大概原因是因为文雨的作息时间影响到了其他人,而燕子又是随波逐流的人,干脆就和文雨划清界线,这事后来让文雨明白了女人的可恨之处,太他妈无厘头了。
这些也都是文雨和我说的。
文雨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她不嫌烦,我俩在一块基本上都是她在一直不停的说,我在一直听,然后再给她一些意见和建议,有时候听她讲到不开心的事,我还会再安慰她几句。
我在想,文雨哪来的这么多话题对我说。
她还说过,她以后要生一个女儿,把她养成一个和文雨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性格不要像她,身材不要像她,学问不要像她,生活方式不要像她,总之,文雨想让未来的女儿过一种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至于那另一种人生,文雨想象它是美好热烈的,充满善意的,还有不会令人失望的人生。
我不理解文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她对现在的生活有所失意,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是想变成她自己未来的女儿,她想成为那种人。
后来我知道,在文雨身上曾发生过一些事情,让她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别看她平时表面上嘻嘻哈哈,能说会道,那是她过去经过很长时间的经历和挣扎、看尽了人情冷暖之后所剩下的唯一可以让她继续生活下去的精神状态,她隐藏过去,藏的很深,似乎自己都完全忘记了,她想重新生活,她是在和过去告别,最好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我现在还不能谈起此事,因为她还没对我提起,因为我后来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让文雨有生气的时候,我们整天在一起很快乐,她当然不会跟我说别的令人不舒服的事。
我听我爸说,我一个本家的叔叔在苏州。
在村里,我们陈家是一个大户,前几年说要建一个陈家祠堂,全村一百多户去了一大半,可想我们本家的人有多少。
我的这个叔叔的爷爷和我的老爷爷是亲兄弟,听着有点绕,不过在苏州这样的大城市,也算是实在的亲人,我管他叫会战叔。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会战叔的名声就已经家喻户晓了,学习好,还特别能吃苦,那时候他家没钱(当然,那时候每一家的生活都一样),每天吃馒头就咸菜,喝白开水,后来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全村里没几个人考上大学,他算一个,再后来他大学毕业在苏州分配了工作,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当上了公司领导,在苏州安了家。他一直是我们村所有人对比的对象,我妈就经常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看你会战叔,上学刻苦,现在混成了大老板,你要向他学习啊。”
一天,会战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我爸给他的号码,说我来苏州了,要过来看看我。我把地址告诉他,他说下了班就过来。
下午5点多的时候,会战叔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学校门口,我接他到了宿舍,和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小舅子,也是我哥的小学同学,我也认识,叫邵坡。他们在我宿舍玩了一会,没想到青青和邵坡也是同学,他俩是初中同学,很长时间不联系,居然在苏州碰到了。
会战叔说请我们宿舍的人吃饭,他说:“碰到就是缘分,走,我请你们吃饭。”,正好青青和邵坡又是同学,其他三个人也不好推辞,于是都去了。
我这次见到我会战叔距离上次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一点,只是把他当长辈对待;现在再见到,我感觉会战叔很随和,没有长辈的架子,还时不时说出当下流行的网络用语,充满幽默感,这让我感觉我俩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饭桌上,我们什么都聊,也喝了点酒,我没有跟会战叔敬酒,因为他开车没喝。反倒是青青和邵坡喝的不少,同学相见,甚是高兴,他俩一杯接着一杯,趁我上厕所的功夫,最后两瓶啤酒也让他俩开了。
会战叔和我聊的都是家常,还有一些他刚进入社会时的经历,我听过之后发现我重新认识了他,他不像老家人说的那样随便就成功了,他也经历了很多挫折和苦闷的时刻,试问谁会一帆风顺呢?
邵坡对我们是夸夸其谈,也是个喷家子,他边喝酒边说,根本停不下来,他说:“我姐夫平常就喜欢带着我去各种场合,各种饭局,是我要求的,虽说不上能见什么世面,但也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咱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仔,不学会一些生存技能,在这里根本混不下去。”我们听着都使劲点头,就这样一直听他讲。
“我刚来苏州那会,也是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文化,进了一个工厂,有两个本地人老工人看我老实,整天欺负我,不仅使唤我干这干那,还经常对我人身攻击,后来我忍无可忍,就对他们说:你俩小心点。我叫来十来个社会上的混混,对老大说:这是两千块钱,我请哥几个吃饭,请你们教训一下两个人,吓唬吓唬就行,别弄太大动静,也别太明白,不然我在厂里也不好说,谢谢了!”邵坡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那老大说行;到了晚上,我那两个同事被堵在一个胡同里,十来个人对他俩拳脚相加,打完之后,那老大放话说,想想你们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得罪什么人,想通了这事就算完,想不通就见一次打一次,我们走。从那以后,我在厂里没人敢再欺负我。”邵坡总结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奉还。”
我说:“可以啊,后来那俩人又没有告发你。”
邵坡说:“他们告我什么,我有没在那里,他们又没证据。”
青青说:“那,那些混混呢?你们还联系吗?”
他说:“没有。他们毕竟混社会的,我也是经过人找到他们的,一次就够了,不能跟他们有联系,时间长了你肯定也玩完。”
我暗自佩服,真是经验之谈。
33 娱乐活动
我不了解社会是个怎么样的机体,我听过很多人说过,各种经验,各种提醒,对这么多的说法我并不想证明有理没理,我渴望进入社会,我像所有的未经世事的傻瓜一样,到底要看看社会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现在知道了,社会不是可怕,而是无奈。
这时文雨打来电话,问我去哪了,我说一个叔叔请我们吃饭,她埋怨我这两天不见我人,说我对她不在乎了,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撒娇。
我们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我跟会战叔说该回去了,他要送我们,我说我们几个走着回去就行,离宿舍不远,他就此作罢,让我有空去他家玩玩,我说好。我们几个和会战叔还有邵坡告别,然后走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青青对我说:“没想到,陈卓,你还有这样一个叔叔,成功人士啊。”
我说:“是啊,我也是才知道。”
他又说:“邵坡是他小舅子啊,以前初中那会儿我们还不太熟,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我说:“以前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和我哥在二年级,还是我爸教他们,我没事就跑去他们教室玩,整个班级都认识我。”
青青说:“说着说着这都多少年的事,十几年了,那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邵坡样子没怎么变。”
“我们有空去郭巷找他玩。”
我说可以。
文雨大清早的就跑到我宿舍,叫我一起和她去买早饭,我只好极不情愿的起来。现在天气转凉了,躺在被窝里多舒服啊。
我俩在食堂买了两个鸡蛋、两碗粥、一份小笼包和一个葱油饼。文雨把鸡蛋剥好递到我面前,说:“啊~张嘴。”
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哪好意思,我憋了她一眼。
她吼道:“你张不张?不张就给你撕开。”
我只好张开,她把一整个鸡蛋往我嘴里使劲塞,我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怎么这么野蛮。”
她说:“给你剥还不吃,别人想吃本姑娘还不愿意剥呢?这个你剥我吃。”说着,她把另一个鸡蛋放在我手里,我只好按她说的做。
文雨基本上不吃早饭,我感觉这是女生的通性,他们为了口说的减肥,往往一天只吃一顿饭,还吃的特别少,早饭不吃,午饭吃一点,晚饭就吃一个水果打发,我想如果女人只是吃饭,别的不要,多少男人都养的起。
文雨整天就说减肥减肥,这么长时间一点肉都没减掉,我看她吃的也不多阿,可后来我发现她特别喜欢吃零食,热量高的、油脂高的她尤其喜欢,她会买来全部放宿舍,接下来嘴巴就基本上不停了,我嘲笑她说:“你吃这么多垃圾食品,还怎么减肥啊?”
她用一种忧伤的表情说:“我就知道我减不了,所以,我决定放弃了!”
我喜欢她的真诚。
我还喜欢她的善良。
我更喜欢她的柔情。
文雨算不上漂亮,除了胸大,其他地方属于中等身材,她的柔情为她增添了美丽。
噢,文雨的下巴有一颗美人痣,很好看;我一想到她,就会想到那个美人痣,我想我很难把文雨从我脑海中抹去,因为他是有美人痣的美人,她和别人不一样。
文雨的柔情,是与生俱来的,她生性有着一张让人怜惜的面孔,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她的话语里充满温柔,每次跟她讲话时,她都会望着我,眼神充满深邃,而且她的眼睛会笑。
她其实不胖,所以也没必要减肥,她嚷嚷着减肥,只是当成玩笑话说的,这我知道。
她跟我说,我有这样一个叔叔挺好的,有什么事情能照顾一下,我说我并不打算以后让他帮我,
她就会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听我的没错,你一个人毕业了工作不好找,有人帮一把总归没坏处,再说你叔都说了有事找他办,你还不乐意。”
我说:“我不喜欢有求于人,自己能办成的绝不着别人。”
她说:“你哪来的自信。”
我说:“在你身上找的。”
她说:“看来我要打击打击你了,不然你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晚上睡觉真冷了,气温突然就降下来了,我在夜市上买了一套便宜的被子,盖着挺暖和。
文雨不喜欢出门了,每天吃过晚饭就在宿舍里呆着,我就和青青一块去教室上一会自习,呆了没几天就受不了了,太枯燥,课本看不下去,我就在那里听歌,后来就不去了,在宿舍下棋,就这样到了元旦。
我们放了三天假,其他人都回家了,食堂也关门了,我们几个顿顿吃麻辣烫,都快成麻辣烫了。我每次去买饭,都会碰到一个高个子女生,短发,细腰,很漂亮,我看着她,她也会看着我,好几次都是这样,我感觉她对我有意思,我想跟她说说话,可是我能给她说什么呢?还是忘了她吧,不然文雨不乐意了。
我们吃饭的烦恼没有了,但是娱乐活动严重缺乏,不能天天在宿舍下棋。
我们找来我们的助教,从他那拿了羽毛球和乒乓球,每天都到学校的球馆里打球,有时文雨跟我一块去,有时我跟青青一块去,要不就是我们几个全都去,居然玩的不亦乐乎,也不嚎着说无聊了。
那段时间,我打乒乓球的技术突飞猛进,他们几个都打不过我,记得在高二那会儿,汉子每天课间总喊着我跟他打乒乓球,我并不乐意打,球技差的一塌糊涂,没想到这会儿我打的这么好,还是有底子进步快些。
一个人如果认真的做某一件事情,那么他肯定会做的很好;如果他做的不够好,只能说明是不认真,虽然占用的时间多,效率并不高。
我之前的一个同学,每天很早到教室,很晚才回宿舍,整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必做的事,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但是成绩一直属于中等,看他学习的样子挺认真的,可就是成绩上不去,他会把考试的错题一道道写在本子上,也不嫌麻烦,错题越积越多,本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做了好多无用功,你能说他是认真吗?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和不懂动脑筋,就是不够认真。
而另一个同学就不一样,他爱好打乒乓球,打的也特别好,他每次打都会研究对方的战术,还一一说出来对策,有时还自己练;他学习成绩在年级十二个班里面排名前十,相比前一个,他不管做什么事,效率极高,原因就是认真,而且很有方法,我佩服的就是这种人。
35 过的太快了
每天晚上学校里的演播厅都会放电影,电影票也不贵,于是看电影也成了我们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热血高校》系列放的特别多,我不喜欢看,总觉得演员都挺能装的,我还是喜欢看文艺片。
文雨每次都会拉着我去看电影,我们买点零食,在里面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我那时的生活琐碎而且杂乱无章,随便就过了一天。
你们看我的写的东西就知道,没什么新奇可言。我也只能将就着写下去,我只是在记录我的生活。
文雨说我特别深沉,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我说我这是内向,她竟然不相信,内向的手都伸向内衣里了。说起来也是,只要我俩在一起,我总是习惯性地偷偷把手伸进文雨内衣里面,基本上不分场合,她基本上每次都为我挡住领口,只有在极不适合的地方她会拒绝我。
我还喜欢摸文雨的耳垂。
用她的话说,我老是对她动手动脚,也不知道在哪学的坏毛病。
我20岁来临的那一年,也就是09年初,我彻底的对我所学的专业失去了兴趣。
转眼间一学期将要过完,我们同一批的同学有好几个已准备下学期不上了,觉得专业没什么用,在这浪费时间有浪费钱,都找好了后路,我深受影响,本来就迷茫的我变的更加不知所措。我要做什么?我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这类问题开始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困扰着我。
我们的一个负责人,我们叫她陈校长,她给我们说再上完下学期就给我们分配工作,说的挺好,后来才知道现实就是现实,给我找了个工作是仓库管理员。
她当时跟我们许下很多承诺,如果学习好,她可以送我们出国留学深造。
当时我们的一个学长叫小石,他比我们早几年来的,现在是我们的助教,他就是陈校长要送去留学的人,陈校长每次都对他说快了快了,可结果都是再等等,什么托福、雅思都考完了,就等着陈校长发话,最后在我们毕业之后才去,前后拖了将近三年。
小石和青青的关系好,他俩经常在一块探讨人生。
为此有一阵小石特意搬到我们宿舍和青青睡上下铺,由于小石这人性格有点自我,别人不怎么喜欢他,但我觉得他很有上进心,他好学,没有不良嗜好,爱锻炼,对自己要求高。
他总会把英语生词本带在身边,还会传授点生活经验给青青,青青再分享给我们,由于文雨不喜欢小石,甚至还经常拌嘴,所以夹在中间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小石在澳洲留学期间,给青青发了一些邮件,说他刚开始在那里就像一个异类,什么也不懂,一切都得靠自己,很想回来之类;再后来他渐渐习惯了那里,还交了一些朋友,他要在那里学习两年,中间只回来一次,他还说回来要请青青吃饭。
这些是青青跟我说的。
学期末的时候,我们都不打算再继续学下去,准备回老家,可陈校长对我们好说歹说,最后给我们减了三分之一的学费,让们继续把下半学期学完,我们就此打住了放弃的念头,心想再混半年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中有几个学生坚持要走,最后陈校长也没能留住她们,眼镜女算一个。
陈校长极力挽留我们,主要是因为我们这一届比前两届学习认真一些,好为她的专业品牌打广告,再多收一些学生,多赚一些钱,果不其然之后的一批人比我们多了将近两倍。
记得有一次,陈校长宣传课程,请来了一批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政府的人,说让我们都去见见世面,经历一下这种场合,我们准备了一星期。小石还给了我一个照相机,让我俩在旁边拍照,我那会儿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文雨和姚玲没有去,他俩并不想去,说是没什么好看的。
那天我们一伙人坐了大巴,大巴车开到了独墅湖高校区,那里真是静癖,平常连个人影都见不得,不过这里是喜欢安静的人的天堂。到了一个校区下了车,这个学校里也有陈校长的学生,准备明年把我们都集中在这里上课。
我们上午就在那里玩,中午在食堂吃了饭,等到下午1点,参观的人到了,陈校长领他们进了会议室。我和小石一人拿着一个相机跟了进去,其他人就安排在隔壁一个教室里自由活动。
我在里面很不自在,小石跟我说,没关系,放松点,拿着相机不停地拍就行,我照着他的话做了,围着桌子来回转,还一直在拍照,期间还认真的听了陈校长的发家史,听完我发现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也拍的差不多了,索性就偷偷的溜了出来,等着他们结束参观。
我来到了隔壁教室,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见我来了,都问我是什么情况,我说陈校长正在深沉地讲故事呢,青青让我再讲一下,我就大概地重复了陈校长的话,当然我稍微渲染了一点,这样显得更有故事性。
过了一会小石也来了,我把相机给他,他把照片传在了一个电脑上,我们都围了过来,看到我拍的照片,他们各个一直摇头,说我拍照的技术太差了,拍了这么多,每几个能看的,我大多拍的陈校长,不是在张嘴,就是在闭眼,还有很多模糊不清,焦点也没有,还有的只拍了人的一半,我也是无地自容了,引得他们哈哈大笑,我说:“我当时拍的挺好的,怎么这样看就成这样了?”
小石说:“一看你就是没拍过照,不过还有几张挺好的,可以把这几张洗出来。”
青青说:“估计你只听领导们海阔天空呢吧!”
我说::“还真没有,我紧张的一直想去厕所。”
小石说:“没事,以后多经历这种场合,慢慢就好了。”
我们还挤在一起看着。其中,有个叫李小岑的女生一直靠着我,我俩对视了一下,她笑了。
听说李小岑有一个异地的男朋友,时不时的来找她开房间,我想他们也真不嫌麻烦,大老远跑来搞一下,然后再回去。
我都想在我们同学里帮她重新挑一个,她应该会答应。算了,我还是别趟这河水吧,再说李小岑的男朋友该不乐意了。
我们在那待到4点多,太无聊,就自发的提议出去走走。
36 吃火锅
我们去了那里最大的图书馆,一栋楼总共五层,全是各式各样的书籍,无论查阅什么知识点都会有迹可寻,而且归类都很明了。
我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壮大的景象,感觉到了这里,不说看书了,只在大厅里站着都有种高大上的优越感。
后来我来过几次,由于地方太远慢慢地也就停止去了。
我们是自己坐公交车回到宿舍的。
到了宿舍我们也没有停止议论今天的事。我啥时能有那种成功人士的作风就好了,他们给人的气场就不一样,哪像我们,连说话都带有盗版腔调。
文雨来电话了。
她总是每天晚上这个点联系我,有事没事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有时会跑到我宿舍里呆一会儿,以确保我一直在她视线里。
她说她买了两个大柚子,让我拿到宿舍分了吃。
文雨最喜欢吃柚子,现在这个季节柚子快下市了,特别便宜,她总是买了又买,她说吃柚子不上火。
我出了宿舍楼,在她的宿舍楼边等她。我看到文雨在走廊里手里拿着剥好的柚子,另一只手拎着袋子,边吃边走,我看她走路的样子着实好笑,像个快要摔跤的孩子。
她走到我旁边,上下左右看了我几眼,说:“你笑什么?”
我说:“笑你啊!”
她又看看自己,说:“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笑你长的好看呗。”
她说:“我知道我长的好看,你看吧,解解馋。”
我知道她兴趣也来了,说:“你可馋死我了。”
文雨塞了一块柚子给我,:“本美女剥的柚子可甜了,这个你等下拿回去。”
我搂着她,她说我畜牲,手往哪放呢?
我放开手。
她又说:“明天没课,我姐说去观前街吃火锅,叫我们一起去。”
我说:“不去行吗?”
她恳求地说道:“就去玩玩嘛,再说你都好几天没陪我了,整天也不知道瞎忙什么。”
我说:“都有谁阿?”
她说:“我姐他俩,再加我俩,还有朱峰。”
我没兴趣的说:“他也去啊,我看见他就烦,长的一副娘娘腔,还自我感觉很帅。”
文雨诧异,说道:“现在朱峰是我姐的干弟弟。”
我说:“真是奇葩。”
文雨又问我:“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说:“我不去你肯定生气,为这影响咱俩感情,不值当,还是去吧。”
文雨满意的笑了。
说罢,我拎着柚子回宿舍了。
我在想,姚玲怎么会认朱峰弟弟呢?真是物以类聚阿,平常看他俩在一起比她跟男朋友的次数都多,不定他俩背着姚玲男朋友干了多少坏事呢?
我把柚子分给了哥几个,青青说:“你小子整天水果零食不断啊!”
我说:“文雨喜欢吃,她买的。”
青青说:“文雨也太能花钱了,秀秀跟美凤俩人都比不过。”
我感叹道:“还是老家的姑娘好啊,会过日子。”
海滨插嘴说:“那肯定的。”
说道海滨,我想到他和秀秀的事。
他俩算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当然我是压根不知道,等知道了他俩都已经掰了。
他俩隐藏的很深,跟搞间谍的有得一拼,平常我一点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猫腻,这跟他们都是第一次恋爱有关,彼此都很含蓄,也很本分,拉个手都能高兴半天,我后来听攀攀说他俩分手了,我说,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攀攀说,他俩都到彼此见家长了,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结果秀秀家里人不愿意,嫌弃海滨个头小,还没有工作,这让海滨很受打击,一气之下和秀秀拜拜了,秀秀觉得对不住海滨,还时不时的向海滨献殷勤,说有些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海滨当机立断,散了就算了,没谁对不起谁。
我事后问海滨,你俩有没有睡过,海滨说有,没脱衣服,我笑的胡乱拍打,我们经常拿这事和海滨说笑,海滨总是大手一挥:哥几个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
海滨其实长得很帅,也不算矮,只是看上去有些瘦小,他脸上是有一些青春期泛滥的标志,我是说青春痘特别多,一张脸除了正常的四官以外,剩下的都让青春痘给占了,这也倒说明海滨男人味十足,虽说秀秀她妈相不中,但秀秀还是看好海滨的,为此她失落了好长一阵。
海滨和秀秀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我估计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主儿,虽然不至于。
我后知后觉的明白海滨的无奈,老家的姑娘是好,但老家的丈母娘不好啊!
他俩的事到此打住吧!
我对青青说:“明天没课,要不要去观前街转转。”
青青说:“跑那么远干嘛?还不如去跨塘呢?”
我说:“是文雨要去,她姐的男朋友给她买东西,说让我们陪着去转转。这不明显的挖苦我嘛!”
青青说:“那你还去,我感觉你都穷途末路、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反正跟穷字沾边的你一个不落。”
我感叹到:“是啊,怎么办?”
青青说:“好办,不去。”
我说:“那哪成啊,都答应文雨了,我下定决心了,以后不和姚玲来往。”
青青说:“那文雨在中间就两难了。”
我“嗯”了一声。
攀攀在一旁拿着柚子边吃边说:“合着给我们柚子吃,是让我们帮你分析局势呢。”
我说:“算你说对了,你们都吃了我的柚子,都欠我一次人情啊,哪天我吃不起饭了,你们轮流请我吃一顿就行。”
攀攀说:“被套进去了,真不如不吃。”
海滨和小安“呸呸”两声,把柚子瓤吐在了地上。
我彻底成了公敌。
小安说:“还记得我们刚来苏州那会儿,闻观前街的名声而去,到那不舍得花钱,结果……”
不等他说完,我们几个又笑了起来。
小安说的是那次我们几个去观前街,到了饭点,我们找了一个拉面馆,进去服务员招呼我们坐下,然后拿着菜单过来,等着我们点,我们一看价目表,瞬间崩溃,最便宜的一碗拉面都要三十块,来都来了,再走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我们硬着头皮没人点了最便宜的,吃完灰溜溜地走了,还没有吃饱,发誓下次再也不会来,那拉面馆叫味千拉面,真是坑我们老百姓没商量。
好吧,看他们没有要去的意思,我也没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再说他们几个也没有闲情逸致去大老远找单身汪的感觉,干脆自己陪文雨去吧,不就是吃个火锅嘛,多大点事!
37 吃火锅 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得收拾一下我那乱乱的一头杂草和几天都没刮的胡渣,你们看出我的邋遢了吧!
天气还算好,阳光不觉得刺眼,所以我没事下楼在操场上独自转了一会儿,好久没这么早起了,感觉挺好的!
操场上,还是有很多人在一直不停得在为生活学习努力,有早读的,还有运动的,还有很多人拿着被子挂满了操场边的护栏,从远处看,颜色各异的床单被罩俨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活动活动筋骨,转了几下腰,还别说,真有点健康的感觉,而这动作也只有大叔级别以上的人才会这么做吧,我想!
我打了文雨的电话,文雨还没起床,这让我有点恼火,明明是她叫着去观前街,一点也不积极。
我去了食堂吃了点早饭,这时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大勋打来电话,说他过年结婚,到时一定过去,我一听愣了,这还没成年呢,怎么就结婚了呢?他说没办法,女朋友怀孕了,家里要结婚,我说好的。
人生有这么压抑吗?
然后我跟小武、小马、汉子一一发了短信,他们也都收到了,都说到时不见不散。
看吧,人有时候很容易进入生活的俗套之中,稍微不小心就活出了麻木,还不等你反应它就会变本加厉。
但大勋结婚这事,也没能让我变的更加小心翼翼,还是每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还没注意到生活的危险之处。
我等了将近十点,文雨和姚玲才出来,姚玲叫了她男朋友和朱峰,我们便一起出发了去了公交站台。
对于等公交车这件事,我比较有发言权,那段时间我等公交车的次数都快赶上了每天上课的次数,有时候刚到站台车就来了,这是比较幸运的,但多数情况是刚到站台车就走了,看着车子慢慢地驶离站台,那个心情郁闷的无以复加,心里怪自己怎么就不能早到一分钟,还有就是早高峰的时候,有很多上班族都是坐公交车上下班,你上车根本不用懂,硬是被人流挤进了车里,然后晨司机师傅不注意还能省下2块钱。
以我的经验,能走路去的地方尽量不要坐公交车,简直是受罪。
姚玲的男朋友等的有点不耐烦,他平常去哪都是打出租车去,以前一个月生活费3000元,自己躺着花都花不完,自从姚玲跟了他,他生活费向家里涨了2000快,这还不算额外突如其来的花销,每天也都是紧巴巴的,有一次他们没钱了还是我给了他们200块钱,连吃饭都是我打两份快餐,我和文雨一份,他俩吃一份,讽刺!
不耐烦也没办法,要想省着点花还得细水长流,从我们学校打车到观前街起码得50块钱,估计他们也偷偷算过这笔帐了。
车来了,人不算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让文雨坐在里面,我坐下来,她自然地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路晃晃悠悠地半睡半醒地到了那里。
姚玲说我们去吃傣妹火锅,走到一处电梯,上了三楼。
里面人很多,每张桌子之间的距离太挤了,而且室内光线又暗,我感觉非常压抑,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在这里吃饭。
我觉得火锅吃的就是热气,不管什么菜,都是一个味道,如果不是吃那一股热气,火锅就失去了意义,席间姚玲问我们喝不喝酒,朱峰夸张地说“来瓶二锅头。”
姚玲说:“你喝啊。”
他说:“我不喝,给陈卓喝,北方人都能喝。”
我说:“你不喝叫什么酒啊,再说我也不能喝,不要了。”
朱峰听到我这话,更是不屈不挠,以为我真的不能喝,估计想看我出丑,说:“别啊,就来瓶二锅头吧,再来几瓶啤酒,我,我和啤酒总行了把。”
姚玲说:“行吧。”
于是她叫来服务员,拿了一瓶半斤的二锅头和5瓶啤酒,我一看,二锅头酒精度65%,真是拼啊。他们都说姚玲能喝,合着是针对我啊,我暗自笑笑,曾经偷过酒头的少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姚玲给我倒酒,我连让都没让,到多少就多少,半斤二锅头我俩分了,又每人一瓶啤酒摆在面前,我口气把白酒喝完了,果然很冲,差点没喷出来,不过喝下去味道还可以,我又垫了几口啤酒,感觉好多了,旁边的朱峰看的直拍桌子,说:“可以啊,陈卓,没想到你真的挺能喝的。”
我说:“还好吧,我们老家有一个废弃的酒厂,里面有很多放了十来年的陈酒,没事我和朋友们就经常去偷酒厂里的酒喝,那可都是精华。”
朱峰说:“厉害厉害。”
我轻轻地笑了一声,文雨小声的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
我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在这样的环境和这群人,我很难有什么胃口。文雨似乎在一直顾及我的感受,边吃边问我:“你吃啊,是不是不好吃。”
我说:“我吃饱了。”
她“奥”了一声,吃了几口也不吃了,他知道我的不适应。
从傣妹出来,姚玲说去逛逛,于是我和文雨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去哪我俩就去哪,不知道怎么,每次和他们在一起我就兴奋不起来,如果单独和文雨在一块我就什么情绪也没有,走到一家蛋糕店门口,我对文雨说:“要不我俩单独逛吧。”
文雨说好啊,我们跟她姐打了招呼就走了。
文雨一直老瞄着我,看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她总是试探我说:“你真没事吗?”
我搂着她说:“没事啊,”我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我俩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文雨说她有点不舒服,我买了一瓶水给她。
她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我说:“好啊!”
我俩坐了公交车回到了学校,文雨说头晕,想睡觉,我让他回宿舍去睡,临走亲了她一下。
当时我没觉得文雨有什么异样,回到宿舍,看哥几个在下象棋,我立马围了过去。
38 食物中毒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秀秀电话,说文雨病了,让我带她去医院,我急忙下楼,在她宿舍门口等她,很快文雨被秀秀和美凤搀着出来了,我问文雨:“你怎么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我头晕,而且肚子疼得厉害。“
秀秀说:“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我接过来文雨,半抱着她,说:“好,你们回去吧,我带她去就行了.”
秀秀说:“注意安全啊。”
我和文雨尽量快一点走到校门口,门卫看我这样,上来问清楚情况,说要自己开车送我俩去,但一想他还要值班,就说:“我给你们叫个出租车,很快的。”
我说:“谢谢了。”
那个门卫打了电话,几分钟之后出租车来了,我说去第一人民医院。
文雨坐在车里,一直疼痛难忍,我看着心急如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事,心里还有点害怕。
我搂着文雨,对司机说快一点,司机说已经很快了,到市里面的红绿灯特别多,等的让人着急。
到了医院,我们来到急诊,问护士肚子疼挂哪一科室,护士说消化科,我们来到了那里,医生让文雨化验小血,又量了一下体温,说是食物中毒,开点药就行,有点发烧,回去注意饮食卫生。
我想肯定是吃火锅吃的,没想到文雨身体素质这么差。
她说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要不再检查一下吧,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我脑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会再长了个肿瘤什么的?”
我说道:“你瞎说什么啊?怎么可能?”
她说道:“我妈就是得肿瘤死的,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我愣了一下,说:“文雨,你别开玩笑好吗?”
她低下头说:“真的,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抱了她,说:“文雨,没事,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说:“你也好傻,从没问过我和姚玲的关系,我俩姓氏都不一样。我有空再给你说这些吧。”
我说:“嗯嗯,走,咱去做个ct。”
我把银行卡里钱全取出来了,300块,这次看病够用的,我等着文雨拍ct。十分钟后文雨拿着胶片出来,我们让医生看了,没什么问题,这下我俩才放下心来,文雨头还是疼,我们叫了出租车回去了。
到了宿舍,我让她好好休息,看着文雨一摇一晃地消失在楼道里,我顿时产生了怜悯之情。
尽管我觉得文雨会有一些事是不好和别人说的,但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整晚我都没睡好,还不时打电话问她好点了没有,她睡了一觉,感觉好点了,只是头还有点晕,估计是没退烧的缘故,我让她多喝点水。
我迷迷糊糊到了凌晨才真正睡着,一下睡到了中午,我醒来又给文雨打了个电话,她说已经好了,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这下我才安心,挂上电话我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我起床,去叫了文雨,我俩去食堂吃了东西。
吃完饭,我对文雨说:“我们在操场走走吧。”
文雨笑笑说:“好啊。”
我们来到了操场,坐在我们经常坐的地方,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你头还疼吗?”
文雨摇摇头。
我说:“这次生病可吓到我了。”
她笑笑,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客气了。
她继续说:“我姐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我住她家好长时间了,是阿姨收留了我。”
我听着,不好意思打断她,也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情。
“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那时我才刚刚懂事;后来,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爸爸也得癌症去世了,我曾经一度认为我也活不了多久,那以后我就是个没家的孩子,我有个叔叔,我自然而然的去了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他也有家庭,不能收留我,我又去了舅舅家,舅舅也是没打算把我一直带在身边,想帮我找个好人家收养,我都是随他们,后来也没找到,再后来我阿姨,也就是姚玲的妈妈,看我可怜收留了我,说以后我就是他们的女儿,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有我一半,于是我就一直住在了我阿姨家,我阿姨对我挺好的。”
我听了很难过,不知怎么,我比文雨更加悲痛,听着她这么轻松地把从藏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我觉得我像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本来她说要把这些烂在肚子里面的。
我说:“文雨,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就连身边的朋友也没有类似你这样的遭遇,我,我真的……”我眼眶没出息的湿润了。
反倒是文雨安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你怎么能哭了呢?害得我都想哭了。”
我抹了抹眼睛,说:“我不会让你哭的。”
她笑了起来,继续说:“我和我姐不是一类人,以前在我们学校里,她是大姐大,别人都怕她的,但我很感激她,感激他们,所以我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姐,以后我尽量跟你在一块就不跟她在一块,跟她在一块也不会再叫上你了,免得你不自在。”
我说:“文雨,我没有,没事,有些事是我认为错了。”
她开玩笑说:“你要对我一直好,否则我就被别人拐跑了。”
我看着她说:“我会对你好的。”
她说:“我可不想你可怜我。”
我说:“不是,我说真的。”
她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对我很好,你人也很好,我净遇到好人了,老公,我也会一直对你好。”
说完亲了我一下。
我还没从那种思绪里走出来,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我本来就是个很悲观的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很快地转变心态。
我俩聊了很长时间,转眼操场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于是我就俩回去了。
39 文雨带给我的影响
我感受到了文雨的可贵和她的坚强,她并不承认自己有多坚强,她说她只是在随波逐流罢了。
她是磐石上盛开的野花,在经历风吹雨打之后依然直立在生活的风口浪尖上;她走在一切糟糕事物的边缘,用幸福融化了几度悲欢离合之后仍带有希望的面庞;相比之下,我的生活黯然失色,我不是说要有文雨那样的遭遇,只是我经历的大众化的生活方式啥时能为止,好让我彻底地破茧成蝶一次。
文雨的事情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真真切切的故事,我感觉故事离我如此接近,让我措手不及,让我无奈,让我心痛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埋藏,我心有余悸,真不该吃那一顿火锅,真不该听到文雨对我如此真诚的话语,我不是后悔,而是替文雨难过。
我对文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我自己都没发觉,我无缘无故的想要照顾她,而不是继续和她谈情说爱,我甚至想过和她结婚,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文雨需要我的同情和温暖。
可我拿什么来照顾她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放弃了那种想法,我自己一无所有,文雨也不是非我不可,光有一腔的气体有什么用呢?只能瞎膨胀一下罢了。
自我认识到自己能力不够,我想到改变。
不知道从哪了解到读书可以开阔人的视野,于是我开始整天泡在图书馆。我看大仲马,我看弗洛伊德,我看路遥,我还看纪伯伦,我看各种各样的小说和诗歌,我喜欢看《呼啸山庄》,悲情小说,我一开始读的时候就被故事吸引了,希斯克里夫和凯瑟琳,一个自私,一个愚昧;人总是在拥有之后才知道他们拥有的重不重要。
由于我的喜好和趣味基本固定,我并不能从中学到什么,反而会强化我现有的思绪,这和我之前的想法有点南辕北辙,我本来是想要成功然后可以很好的和文雨继续以后的人生,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对于凡人的成功,读《平凡的世界》就知道,我断断续续读了三个星期,真是每个字每个字读的,平凡的伟大说的就是这吧,而我既不能成为孙少安,也没有他那种生活的能力,如果非得在他身上找到我俩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对生活抱有很大的希望,悲剧在于那是小说,而我是现实。
文雨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说,是幻想,是我梦想到达的彼岸。
文雨对我说:“如果我俩不在一起了,我就走遍我俩曾经走过的地方。”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要把一切一一还回去。”
我说:“你别傻了,那怎么还啊?”
她说:“能还,只要我在一个地方说说话就还回去了。”
我说:“别人不把你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她说:“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我把她说急眼了。
文雨是个爱浪漫的人,而我又是大粗人一个,不懂得甜言蜜语,使得她总嘲笑我,说我是斯文的外表下装着一颗屎一样的心,我学着她的腔调说她是平静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细腻的心,她说那是当然。
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对文雨说我的一个高中同学结婚了,她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你不是想娶我吧?”
我笑着说:“等我有钱了再娶你,到时你别不答应。”
她说:“我肯定不答应,我不想结婚,结了婚一切就都变了。”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感觉我同学就挺兴奋的。”
她说:“我不知道,我也是感觉。”
我说:“你不能在这件事上给我消极的影响,我妈还指着我抱孙子呢。”
她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开玩笑说:“你太损了,你不跟我结,还天天占有我。”
她说:“你就那么想结婚阿?结婚证现在国家都不能颁给你,离法定年龄还早呢。”
我笑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结婚,但我总是想着文雨如果离开我会怎么办?我总想着能为她做点什么。
我觉得我很了解她,我一直按照我的意愿来给她一些东西,而从没问过她需不需要,我总是轻而易举的许下承诺,我一直在证明我是多么在乎她;而文雨,却从没要求我要为她做点什么,她只是在和我谈恋爱,她享受其中的乐趣,她不需要我的承诺,也不需要我的将来,她要的是此刻我能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条条热闹的街。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不由的考虑到一些终极命题,比如存在的意义,比如生与死的问题,人为什么生?又为什么而死?文雨说她对死亡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说如果哪天她突然大限将至,她一点也不会难过,而我是很畏惧死亡的,第一我觉得人活着的不容易,第二是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就到生命的终点而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这里面有我的自私。
圣人对死亡通常都是很随便的,像佛陀和耶稣就是,一个打坐,一个被钉,或许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永生,就对死亡不太在意。
这点文雨不比佛陀和耶稣差哪里。
但我没能从书本里找到佛陀和耶稣死后,他们的亲人是怎样的痛不欲生,他们好多了,普通人就不一样,当一个人死了,亲人会比本人更痛苦。
文雨无疑就是这样,她爸妈的离去给她带来了无法改变的悲境,不管什么时候,这种隐痛都会无时无刻围绕在她周围,她还要不得不去渐渐适应,作为记忆搁置在身体深处,没人能真正帮助她渡过生死的难关,好在她有一颗纯真而又坚强的心,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依然可以对着生活微笑,对一些人一些事早已做到宠辱不惊了。
我们很多人还处在文雨的初级阶段,不懂得生活,不懂和别人、和这个社会怎样相处,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们一味的去寻求各种刺激,以为那是让自己得到所谓的充实,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更多的麻木了自己而已。
对于文雨,对于我自己,对于那些和文雨不一样的人们,我还能说什么呢?
文雨不需要任何她认为不必要的照顾。
40 那些诗歌
适得其反的结果就是我却变的更加抑郁了。
我觉得我真的多虑了,我在图书馆这么长时间,却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在确定什么?我真的是在对文雨负起未来的责任吗?我使劲搜索脑海中的只言片语,甚至把自己真的变成了抑郁的哲人,我脑袋一崩,我终于找到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了。
我是想让自己变的有目的性,我想做一件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归根结底,我想找到存在感,我是那么没安全感,然后联想到文雨可能和我一样没安全感,我假设出来一个伪命题,再去找各种理由去说明这个命题的重要性,我简直太可笑了。
我终于明白我的动机是什么了,就是想让我死水一样的生活变的有一点波澜。
文雨看出了我的异常,觉得我这些天举止怪异,说话小声小气,还特别温柔,以前的幽默感也没有了。
她说:“陈卓,你怎么了?看你整天神神叨叨的?”
我说:“我没怎么啊?不挺正常的吗?”
她说:“你都不和我开玩笑了。”
我说:“我在你面前黔驴技穷了还不行吗?”
她说:“我想吃大餐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的。”
文雨说的大餐其实是食堂里的自助砂锅,可以自己选食材,味道也很好吃。我的钱快没了,上次看病基本上花完了,于是我向青青借了500块钱。
天冷的时候吃砂锅特别过瘾,放多一点辣椒,再放点醋,不夸张的说对我和文雨就是冬日里的恩赐。
因为一些原因,老侯回国了,没人给我们上课,我整天裹在被窝里,看天亮等天黑,又哪里都不想去,所以无聊至极,除了吃就是睡,基本上没其他的作为。
攀攀和海滨则是整天泡网吧,由于早上网吧有5折优惠,他俩总是下午睡觉,到夜里起来,直奔网吧,然后再玩到中午,用海滨的话就是:我觉得我快成仙儿了。小安这几天去了他女朋友那,估计是想早点生米煮成熟饭。青青则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去教室,他是有心思的,因为徐红玉在那里。
我没事时就瞎琢磨,随便胡乱写了几首不像诗的诗,这足以让我的无聊日常添了不少乐趣。
我姑且摘抄几首放在下面,我觉得还是有点意义的:
/吟冬三首
《落叶》
老树不会挽留
遗弃一切曾有的锋芒
露了身体
苍白了一季的骄傲
岁的结尾独守孤独
它应该知道
即使极力的招手
也只是泪纵满身
它又何曾知道
叶落无怨满地被踏之伤
残存的骄傲
继续了一生的诺言
《夜风》
飘遥四处
为的不是流浪
一个人为伴
冷却了一切都市的嘈哗
他在为人世歌唱
像来自幽幽谷的阕歌
遥远的苍凉
一时间影逝无踪
没有人知道
它先冷了自己
黑暗中
寻找温暖依然的一角
传达从未停息的音讯
《飘雪》
静静地轻轻地下着
落到树上
像穿着一件婚纱
等待新郎执手
让我做一次树的新郎吧
为她洗去风尘
静静地轻轻地下着
飘到屋顶
慢慢地融去化成冰水
凝冻瓦尖
作了堂房的装饰
静静地轻轻地下着
留在河边草堆
心数着
这是第几个灿烂的一季
完合了多少个春夏秋的轮回
静静地轻轻地下着
冬的真诚的使者
我感到了它的祥和
无声的旋律
定格在那个雪落的冬天/
/《多年以后》
多年以后
我把自己变成了片片野草
在四季的接替中
放肆成长
有人来放羊
我就会让羊儿们满意归去
有人来放火
我就会向他们挑战
我不怕死
我怕一不小心毁了根
再强的生命
总会有一个终结
许多年以后
就会有人问起
那个雨后的黄昏
是不是还有很多自由无处可去/
/关于生存
《一》失落的梦
我有一只船
在生存的死海中
那里毫无生机
并且,无人问津
而我,就在这只船上划着
来来回回
《二》不再简单
我也有过
清晨时的清醒
那时清晨只有一种颜色
我也有过
少年时的纯真
那时少年睡在一本日记里
我也有过
清风一样的日子
那时清风拂过一片祥和
《三》让现在过去
让现在过去
不要重新拾起
也不能向往将来
那些事
那些用权威包裹的人
让我感到厌恶
某一天
我和他们相隔在了异世
我要庆幸
我会欣喜
哪怕开心一分、一秒
我都要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然
就早点死去
为人处世
而我却忘了方式
也忘了身不由己
所以,那些人
一群老鼠
偷走了我的上进心
偷走了我留在人世间
唯一有用的东西
我将要和他们一起
埋藏在泥巴下面
永世
不再祸害好人/
/《走过生命》
这时间、零点
我散去了疲乏
工作开始了
我一直想送去我的灵魂
给需要它的人
现在我必须感觉到孤独
把空的地方倒腾给死亡
夜风真有点冷
我的思绪被冻结了
行人迷失在黑色中
听不见声音
然而,我一个人
望着悄然流逝的年华
不忍心再睡去
我要牢记使命
走向自己,进入死亡/
/《给我的爱人》
夜晚的石阶
一个人的孤独
冷冷地相依路的一角
你从黑暗中走来
路灯清晰了你的脸庞
我想叫住你
我叫住了你
你是那么醒目
黑夜也不能把你遮藏
我说,跟我一起走吧
你笑的很甜
我也笑的很甜
也暖了石阶
也融化了孤独/
/《床头的梦》
革皮薄枕
几本陈旧的书
一支复古绿的水笔
在我的床的旁头
等待着
花容似的梦
梦来了
在这水泥丛生的地方
游走各处的人们
仰望着它的光彩
散去了生活的劳苦
梦去了
远远的飞向了未知
黑与白笼罩下的城市
到处是一些人的生机
到处是多数人的废墟
梦醒了
薄枕书水笔
只是它们还没有消失
在我的床的旁头
依然静静地
等待着从不及的梦/
/《断伤》
划破月光如银
一道道
刺穿古城留下的残垣
暗影余存丝丝净亮
悄然落下的黑色也余留伤寒
听风声
那是刺痛手心的利剑
也穿伤了余辉下的水波顺然
一场寂寞的战争
一个无人的战场
从此
成了残缺的伤痛/
/《寻找记忆》
万能的主啊
请您把我毁灭再让我重生
我是虔诚的信徒
我乞求您重新将我塑造
愿您答应我
我死后
我爱的一切能保留着
留着河流、花朵、田野
留着我的亲人、朋友、爱人
留着那些过往、现在和未知的将来
我将在地狱中磨练
我要承受不同程度的狱火
尽管我不能承受
愿主帮我洒一点圣水
让我无力无气之前
浇息所有痛苦的记忆
我会被带入天堂
天使会引领我将美好的地方一一走遍
那里没有房子
没有人工作
那里有我想看到的一切
然后,我回到人世
我身边的一切都在
只是自己
像一个所有故事中的失忆者
慢慢地想起,慢慢地寻找记忆/
这是我那时的精神状态,文雨认为我不正常也是对的,我都感觉我有点神经质了。
41 开始为生计
我终于要为我的生计做点实事了。
小安回来了,她女朋友在新区的一个公司上班,估计是他女朋友说了什么话让他觉得现在挣钱是头等大事,于是他跟我说想找工作,我说行,反正呆着无聊,但是我们没什么经验该找什么活呢?
我们想挣钱的**挺足的,大早上起来跑遍跨塘的每一家店面,逢人就问有没有工作给我们做,跑了一天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我俩在kfc门前停了下来。
我说:“进去看看。”
小安说:“这里应该不招人吧?”
我说:“不问哪知道要不要?”
小安说:“走,进去。”
于是我俩一前一后的进去了,进去不知道要问谁,我俩在大厅晃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这尴尬的场面,我趴在前台问服务员:“你好,我问一下,你们这招工吗?”
那个服务员看了我一下,说:“等一下阿,”,她转过头去了里面,然后餐厅经理过来了,问我:“你是学生吗?”
我说:“是的。”
他说:“恩,好的,我先拿一张表格你先填一下,等我们电话通知好吧!”
我说:“我们两个人呢?”
他说:“好的,那就是两张。”
我“嗯”了一下。
我和小安填了表格,走出来。
心里怪怪的,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招我俩,小安说:“我看这事悬,你觉得呢?”
我说:“同感,他们什么也没问我,就说等电话通知。”
小安说:“哎,又黄了一家,再找吧。”
我说:“找啥找啊,天都晚了,再不回去饭点都赶不上了。”
我俩坐公交车回去了,回到宿舍,只见青青在那两眼瞪着我们,嘴上露出几丝笑意。我看看小安,再看看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他:“看你贼眉鼠眼的,笑什么?”
青青说:“你俩这一大早就起来,也不叫上我,有什么好事还得藏着啊?”
小安说:“藏什么了?累了一天,我得喝点水。”
我说:“小安说找个兼职挣点外快,谁知道这么难找,一天下来连个屁都没有。”
青青说:“想着挣钱了啊,是该挣了,陈卓,你欠我那500啥时给我?”
我说:“等我找到工作拿到第一笔工资就还你。”
他回我:“那我要等多久阿。”
我笑笑说说:“不知道。”
他说:“别想赖账阿”
我说:“我不是那种人。”
他说:“你是哪种人?”
小安说:“他是那种好色之徒。”
我说:“滚,明天咱还继续找吗?”
小安说:“算了吧,那地方都找遍了,有空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我说行,说罢,倒在了床上。
没想到,两天以后,肯德基打来电话说上我和小安去面试。我回了过去,说下午到。
下午我和小安去了店里,值班经理让我俩搞了1小时卫生,然后店长过来了,让我俩坐下来,我知道,面试开始了。
店长说:“你俩都是学生吧。”
我们点头。
他又说:“为什么要想着来这里上班呢?”
我说:“平常课少,空余时间想挣点钱,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
店长又问:“你们老家哪里的?”
小安说:“安徽,我们两个是一个镇上的。”
我再点点头。
店长“嗯”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我们想要找长期的兼职,每周有固定的时间可以上班,你们能做吗?”
我们说:“可以的。”
店长说:“那行,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说:“就是,我们的工资怎么算?”
店长笑笑说:“噢,对了,你们是按小时算,每小时6块2毛钱。”
我觉得还算可以,笑笑表示可以接受。
店长又说:“没什么问题的话,等下找值班经理拿个录用单,上面有要交的资料,还有,你们没吃饭吧,等一下……”
店长拿来两份肯德基套餐让我们吃,那是我和小安从小到大第一次汉堡,顿时觉得这个工作还行。
当天回去的时候我俩特高兴。
我跟文雨说我在肯德基上班了,她说:“没想到他们要你了。”
我说:“下面我要开始挣钱了,”
文雨说:“他们说一个月能有多少吗?”
我说:“没多少,看你上班时长,每月大概就6、7百吧。”
她说:“这么少阿。”
我说:“总比没有好吧。”
她说:“好吧。”
我知道,她对于我找工作这件事不知怎么评价,我俩在一块确实生活费不够花,但找兼职做总归是要受苦受累的,那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找到工作总比整天闲着强,还能充实一下生活,我觉得挺好,所以干着特起劲,小安也是,所以每天晚上在肯德基都能看到我俩的身影,我俩合伙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从晚上一直上到半夜打烊,时间长了,认识了几个小伙伴,他们也都是我们学校的,其中一个叫大壮的,他在厨房打烊,基本上每天都是我们几个,打完烊我们就一起走,他是骑的电动车,所以我和小安轮流坐他的车子,然后另一个人就骑着车搭在大壮的肩上,一路狂飙到宿舍,再冷的天我们也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有的时候晚上回去饿了,顺便在路边上包个煎饼,青青他们晚上也不用再为谁去买饭而发愁,想吃什么一个电话我们下班就给带回来了,极为方便。
倒是文雨对我有点幽怨,由于姚玲经常不在宿舍,都是在她男朋友那,文雨就一个人,说我整天在店里上班总看不到我人影,文雨是更无聊了,于是我给她买了一个十字绣,说没事你就绣吧,结果她到现在都没绣好。
一下子我觉得我生活忙碌了起来,一个月下来我就瘦了将近十斤,本来就很瘦小的身子现在看起来更是弱不经风,上班时间多了明显感觉吃不消,于是我让排班经理暂时少排了一点班。
我一直有关节炎的毛病,所以每次上班前我都穿的特别厚实,到了店里还得脱掉,不然又太热了,有几次上班晚了没来得及脱,一个班下来难受的要死,冷风再一吹,那个苦啊,没法用语言形容。
幸好保暖的好,没再犯病。
42 新买的二手自行车,丢了
我和小安的那个二手自行车骑着太骤,很费劲,于是他提议我们得重新买车,最好一人一辆,这样上班就方便多了,我也赞成,可是钱不够阿,最终我俩还是考虑买二手车。
他认识一个卖二手车的老板,车的种类多,质量还可以,不过地方在她女朋友那,我俩辗转坐了几辆公交车到了那里,小安的女朋友招待了我俩,我知道了她叫刘颖,小安还挺有眼光,一看刘颖就是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好姑娘。
吃完饭,我和小安就直奔二手车老板那里,经过挑挑拣拣,我俩分别挑了两款小型的变速车,大概有9成新,不知道老板从哪里弄来的,我的红色,他的黑色,价格一样,180元。
但是车子怎么带回去呢?这里离我们学校有40多公里的路程,小安说要不我们骑回去吧,我说不认识路怎么办?好办,我俩买了一张苏州地图,两个a3纸那样的大小,然后和刘颖简单的告别之后就出发了。
我第一次感觉骑自行车原来这么畅快,那种在路上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中间我们碰到了老年骑行队,我看到其中一个老头后背上印着“夕阳红队”,看来他们也是有故事的人,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呆着反倒骑大老远感受冬日阳光,让人佩服。
小安说:“超过那些老青年。”
我说:“好嘞。”
我俩猛蹬脚踏子,蹬了几下就使不上劲了,我心想哪能输给他们啊,还得硬撑,终于,我俩狠狠地把他们甩了身后。
我俩骑一阵歇一会儿,断断续续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学校,上课都迟到了,我俩馒头大汗的往教室一坐,其他人都看着我们,心想这俩人干什么去了,这么冷的天冒这么多的汗。
我想让文雨看看我的新买的二手车,她没来上课,所以没看成,我给她说车型小巧,颜色是大红的,她说我够骚气的。
我那车还真是,和小安的车子比起来我的车子显得太招摇。
晚上肯德基正好有班,我俩骑着新车就去了,小安还说要不要买个好点的锁把车子锁住,我说先凑合用老板送的那个质量差一点的锁吧,再说肯德基门口就有监控,谁还能把车偷了不成。
反正我是一点担心也没有,反倒是小安觉得不可靠,说得换一把好点的锁。
我们骑到肯德基,就把车停在了离店不远的非机动车停车棚里,上班的时候小安也不忘嘱咐我时不时的看着车子,我说没事,丢不了,中间我还看了一次。
人要是点子背什么坏事都会发生。
我们打完烊,准备回去了,我车子却找不到了,小安的黑色车停在那里,他说你再找找,我说,我的车子就停在他车子旁边的,看来我的车子被偷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级点,几天的班白上了,而且那可是我下午刚买的车,骑了还不到三次,文雨还没有看到,这就被人给偷了,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小安说:“报警吧。”
我说:“这个点去哪报警啊,明天再说吧!”
我坐着小安的车子回去的。
第二天文雨要看我的车子,我说丢了,文雨立马不乐意了:“你说你,怎么搞的?刚买回来的车子就丢了,我连个影都没见呢?”
我说:“我也郁闷着呢?谁知道小偷专门盯着我的车子阿。”
她说:“你就不该买那么显眼的车子。”
我说:“行了,都已经丢了,还能怎么办?”
文雨不说话了,这是我俩第一次闹矛盾。
上午我去派出所报了案,我知道报案也没用,每天偷东西的这么多,谁在乎一个二手自行车啊,再说警察问我在哪买的,我都没回答上来,万一我买的那个车本来就是脏货,我不就成了销赃者了,搞不好我我还得蹲。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工资还没拿到,本钱已经搭进了不少,借青青的 500块也花完了,怎么办?
一气之下,我把我的手机给卖了,换了280块钱,文雨见我这么衰,都没敢和我大声说话。
我见她这么泄气,开玩笑说:“一个番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一辆车开过来,瞬间番茄变成了……”
“番茄酱……”不等我讲完,文雨把结果都说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我还没讲完呢。”
她接着说:“人渣……”
我看着她,她嘴里咕哝着:“人渣,偷别人的车子,我最恨的就是小偷了。”
我知道她还在为那事不平,她是替我不平,我说:“唉,算了吧。”
她又说:“你上班怎么办?之前那个车子又坏了。”
我说:“没办法,只能修修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可能她在为我担心,她说:“要不,你就别在那上班了。”
我说:“没事。”
她不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我笑着说:“以后找我就打他们几个人的电话。”
文雨斜了一下眼,掏出来说:“这手机你用。”
我说:“那你用什么?”
她说:“我俩在一起我就用不到手机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等她说下文。
她继续说:“我去你宿舍住。”
接下来,文雨就真的搬进了我宿舍,比上一次更夸张,她分几次把她的洗漱用品、化妆品、一些随身小物品之类的东西全部带进了我宿舍,这阵势看来文雨真的要和我耗上了,而且这么明目张胆,整天在宿管阿姨的眼皮底下进进出出,像做贼一样,还是很嚣张的“女飞贼”。
当文雨再回到宿舍的那一刻,哥几个又着实震惊一场,青青说:“文雨,你这是又杀回来了啊。”
文雨说:“是的,不欢迎啊。”
攀攀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文雨:“去去去,你看你们房间里乱的,也不打扫打扫。”
海滨说:“都是陈卓不讲卫生,东西乱扔。”
我说:“扯淡,我真想把你当成垃圾扔出窗外,让寒风去去你身上的污垢。”
海滨说:“那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让文雨守活寡。”
文雨说:“滚。”
不出我所料,文雨一来,气氛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43 犯酒瘾
文雨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直摇头说后悔来这到这,但没有要走的意思,经过她一番折腾,宿舍变的清爽了许多,在这方面女人真的比男人有优势。
我们几个大男人羞愧难当,用眼神对话说谁过去劝阻比较合适,结果还是我来说的。
我说:“文雨,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咱又不是把她当成自己家。”
她说:“那哪成,你们整天住一狗窝不嫌脏啊!”
我说:“那不至于,我们每天都轮班扫地。”哥几个一直点头。
文雨又说:“是扫地,把垃圾往床底下扫,看看都有什么,”她说着拿扫把往床底下一戳“泡面袋、卫生纸、饮料瓶、内裤,还有一本小黄书。”她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尘。
我上前一看,这是我的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说:“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没想到掉床底下了。”
文雨给了我一白眼,:“装什么文人,还整天把书本放床头,不嫌硌得慌,我就想问你认字吗?”
我说:“我说不让你扫地吧,看你这么幽怨,咱给谁看呢?”
文雨听到我这话,说:“给你看呢,你说你,睁眼一看也都20岁的人,都成年了,衣服还不会穿,这领子都没翻好,头上杂草这么长也不知道剪剪,还有那张脸,都是褶子,不熟悉你的人都以为你是孩他爷呢,看人家青青,脸就比你的光滑,哎,青青,你有什么保养秘诀吗?说出来让我借鉴借鉴。”
一旁的青青乐了,说:“没啥秘诀,就是每次洗完拍打几下,让脸多吸收些水分。”
文雨问道:“真管用吗?”
我说:“管用,管用,你每次洗完我帮你打。”
她说:“我打你大爷。”
本来我是想让文雨休息一下,卫生不是一下搞完的,结果东西越收拾越多,我不得不帮她一块搞,那些不用的床单被子,还有坏的脸盘衣架什么的,一次性统统都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
收拾了半天终于好了,我站在门口往里看,这哪是我们的宿舍啊,明明是别人的,让人看了一阵舒坦。
文雨弄了满手赃污,然后洗了手,又洗了脸,她学着青青教她的方式,轻轻拍了几下脸,说道:“哎,是饱满了许多哎。”真是逗逼欢乐多啊!
我们聊天聊够了,就各自做各自的事了,他们都在玩手机,文雨则是在绣那副名作,我在看那本《追风筝的人》。
我对意识流的小说情有独钟,读起来让人感到轻松,我本来是一个很笨的人,不喜欢去过多思考故事情节,我喜欢轻而易举的就被带进去。
《追风筝的人》就是我喜欢的小说之一,其中有这样几段话我感觉写的很好:我想把自己撕成碎片,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现实世界,像云朵那样升起,飘荡而去,融进湿热的夏夜,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在山丘上方飘散。但我就在这儿,双脚沉重如水泥块,肺里空气一泄而空,喉咙发热。无法随风而去。今晚没有别的世界/沉默既不是来自洞明世事之后的泰然自若,也并非由于他选择了默默不语来秉持自己的信念和表达抗议,而是对生活曾有过的黑暗忍气吞声地照单全收/生活总会继续。他们不关心开始或结束、成功或失败、危在旦夕或柳暗花明,只顾像游牧部落那样风尘仆仆地缓慢前进。
这简直说出我的心声,这就是那种共鸣吧。
而我的现实生活是,我不得不面对那些挥之不去的低级烦恼,我也想把自己撕成碎片,随便飘向哪里,而不是呆在像浮在水面上的污浊一样的现实世界里。
我曾经尝试过,面对眼花缭乱的现实生活我努力想让自己不再烦躁,我祷告,我读圣经,我把自己封锁在那个小角落里,结果我抑郁了,到现在还没能完全释怀。
在这一点上,我一直觉得没人和我一样。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只是主观思维不同,而又忽略了客观规律的存在,导致自我中心的强化。
这是我后来逐渐想明白的,不然我非得抑郁而死不可。
人不能太自我,这个世界又不是你的,凭什么。
而且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对这个世界说不,它还是把我的一切照单全收。
好了,对于这个世界,我就别瞎操心了。
我还是操心一下我的生活吧。
每天的清汤寡水在我上班之后也没见有多大的气色,再加上前期发生的一些事让我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多多少少的外债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文雨也帮不了我,她深知姚玲家对她已是莫大的恩惠,实在不好意思张口要钱,她向她同学借,最后还是得我俩一起还。
我记得我第一次发工资,银行卡里显示1100块,我还了青青他们的钱,又买了一个二手手机,然后带文雨吃了顿火锅,这次她没啥事,也没闹肚子。
我开玩笑说:“你再吃出个食物中毒,我就陪你绝食而死。”
文雨说:“你怎么那么损,不说我点好。”
文雨特别喜欢吃烧烤、火锅、麻辣烫一类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几个极力劝阻,她非得在宿舍煮起火锅不可,这如果让宿管阿姨逮着,没收作案工具不说,那不得眼巴巴的挨批嘛,冒这个险不值当,因此文雨就此打住。
我有点犯酒瘾了,自从来到苏州以后,我没喝过多少酒,就记得我会战叔来时喝过一次,再加上跟姚玲吃火锅喝过一次,而且就喝一点儿,其他时间就没喝过。
一天趁文雨不在,我对于哥几个说:“要不喝点?这大冷的天暖和暖和身子。”
攀攀说:“成啊。”
青青则说:“可以阿,走,去买一瓶。”
我们几个去了小店,买了一瓶老村长,和几袋花生米,再回到宿舍开喝。
我们五个人一人一杯正好倒完,起先我们先碰了一个,一人喝一口,不过喝完之后,青青和海滨顿时歇菜了,说什么也不喝了,没喝过酒的好处就是喝一次不会想着第二次。
他俩余下的就给我们分了,我分的最多。
小安说能者多劳,能喝就得多喝点。
44 小情调
结果我喝的晕晕乎乎,花生米被我一个人吃光了,然后胃里一阵翻涌,我立马跑到洗手间,全吐了,这下算白喝了。
后来文雨知道了,直说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一场戏,非得再让我讲一遍当时的情况。
她说:“偷偷的小资,也不带上我。”
我说:“喝酒算什么小资啊,你再一喝多,倒霉的还不是我。”
她说:“借口,我要的是那种气氛,懂不懂呀你?”
我说:“我懂,下次叫上你。”
她说:“好啊,下次我把他们几个都灌醉,看看他们喝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说着,文雨哈哈大笑起来。
青青说:“我是一杯倒,不会给你看我出洋相的机会。”
文雨说:“我倒看过别人喝醉时的状态。我老家有一个人喜欢喝酒,喝醉时就嗷嗷大哭,也不知道哭什么。”
我说:“可能他喝的是催泪瓦斯。”
她说:“你喝个试试?”
我说:“我可不想哭。”
攀攀在旁边唱了起来: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搞的我特崩溃。
文雨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学会了和我拌嘴,我们经常就一些小事而吵吵半天,她管那叫做增进感情的沟通方式,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认为,每次吵完之后我都特生气,而她在一旁边抖腿边说:“服不服?”
我俩经常对一件事情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争吵不休,比如说:吃了亏要不要挣回来?
我说:“吃亏是福,吃一堑长一智。”
她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吃了亏就要捞回来,不然下次别人还欺负你。”
我说:“有些东西只有你被骗了才知道他的本质,而你又不能弥补,比如朋友的背叛。”
她说:“那我就把他找出来,让他看看背叛的下场,我才不会就此罢休。”
我说:“犯法的事不能做。”
她说:“逼急了我也要做。”
我说:“换成是我,我会承受,谁让我交友不慎呢?以后长点心眼。”
她说:“你这是软弱的表现。”
我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强势啊。”
她说:“你没看出来的地方多着呢?”
我说:“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说:“信不信我用我的4寸小手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我说:“信不信我用我的旋风小腿踢的你满地找牙。”
她说:“我不信,你敢踢我试试。”
我佯装踢了她一下,这回她兴奋了,抡起胳膊在我头上就是一巴掌,我说:“你怎么真打啊?”
她说:“谁让你踢我的。”
我说:“我踢你哪了?”
她指着屁股说:“踢这了,疼死我了。”
我说:“你打的我才疼呢?”
她说:“吃点亏怎么了?你不是说吃亏是福吗?”
我说:“你还说要捞回来呢?”
她说:“你是你,我是我,哪有男人打女人的。”
我说:“那你意思就只允许你打我?”
她说:“我给你揉揉。”
我说:“不需要。”
她说:“不要拉到。”
这就是女人,对你好的时候百般娇柔,对你不好的时候,你就只有被虐的份了。
生活中,我最讨厌规行矩步的人,做事死板,有简单的方试解决,却非得搞的方试让人承受不了,说是按规章办事,只不过宽了自己的心,平常做事中规中矩,偷偷摸摸地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类人极其猥琐和自私,谁碰上谁倒霉。
我就够倒霉的,我在肯德基就碰到了这种人。
她是一个小组长,据我所知,整个店里没人喜欢她,长相一般却爱自我表现,每天一身衣服半个月不带重样,走路扭扭捏捏,小心翼翼,生怕摔倒或是被人绊倒,披肩卷发一有机会就放下来,从背后看整个一四十岁的大妈,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情况,在她这里从来没有例外,因此别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向她报告。
我有一次来晚了,提前往店里打了电话,是她值班,电话里说好我晚到半小时,等我到了的时候,她说我为什么来这么晚,一句好话没有,说没人想顶我的班,别人到点就下班了,说没有下次了,我愣是被她气的差点吐血。
经常听到有人说为人处世是一种学问,我想,这句话没说错,我一直学不会该怎么为人,怎么处事,它的方式之多以至于让我分不清楚它们的好坏,这真是个大问题。
每当我跟文雨说起这类问题的时候,她总是已庸人自扰来回答,在她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矛盾过,她总是活的很自然,她说:该高兴就高兴,该生气就生气,该愤怒就愤怒,该干嘛就干嘛,千万别绷着,人活一辈子,要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出来,这才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我有时真的会被她惊奇到。
但她没觉得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她总说近墨者黑,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变懒了,睡觉脸都不想洗,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坚决不去两条腿去做,有时候话都不想说用眼神够了。
如果饿了,她会捂着肚子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
她碰我一下,我说:“再等一会儿,我不想动。”
她说:“我快饿成一张纸了。”
我说:“哪有这么厚的纸。”
她见我没有去的意思,倒头就睡,再也不理我,我只好去食堂打饭,回来让她吃,她只吃一点就饱了。
她撒娇,学着古代言情剧里的口吻说:“我就想让你关心关心我,不然我这一小女子可怎么活呀!”
我看到她的样子,一时间有了***。
我说:“那小生现在就来关心你。”
她说:“一边去,看你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能有点出息吗?”
我说:“’出息‘有几斤几两啊?”
她说:“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经不住诱惑犯错误怎么办?”
我说:“你不天天看着我呢嘛。”
她说:“不行,我得让你学会自我控制。”
我说:“你太狠了吧,激起我的**还不让我满足。”
她说:“前车之鉴你忘了。”
我想起了我俩刚开始那会的尴尬事,我说:“好吧,小生这次就从了你。”
她得意的笑了。
那段时间,我过的轻飘飘的,对以后的生活充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