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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已在别处全文阅读

作者:沙发睡猫     那些日子已在别处txt下载     那些日子已在别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5 后街

    而文雨,我看不出她有任何压力,对于怎样生活她从来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她不会去想伤脑筋又觉得毫无意义的事情,用她的话说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些事上还不如吃根辣条来的实在。

    有时候我对她这种生活态度感到不解,她怎么能所有事都不过问,活的太没心没肺了吧。

    学校里有一场歌唱比赛,文雨非得拉我一块去看。对于这类事,她总是能提前知道。

    她在在校内网上认识一个同校男的,那男的正好有参赛作品,歌唱比赛也是他跟文雨说的。

    那天我和文雨去了,现场乱哄哄的,一个小台子,打着五颜六色的光,台下的观众一个个兴高采烈,有的还在尖叫,真看不出来他们的情绪这么激昂,肯定是平常生活没什么波澜而压抑成疾,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释放激情的地儿,可不得往死里躁啊。

    参赛选手不管唱什么歌,唱的好不好,下面总能引起一阵欢呼雀跃的掌声。

    一个男生上台,文雨对我:“看,就是他。”

    我看了台上,那男的长了一鸡胸脸,头发比我的还长,文雨居然认为他很帅。

    他唱了一首林俊杰的《曹操》,真是车祸现场,他还边唱边做手势,来回走了好几圈,真想不通他要干什么,后来还有人献花,我一听,是他女朋友。

    我对文雨说:“这地方太吵了,咱们走吧。”

    文雨说:“再看一会,还没唱完呢?”

    我说:“这有啥好看的,唱的还没我好听。”

    文雨说:“你就嫉妒吧。”

    我不耐烦的说:“谁嫉妒了,你不走我走了。”

    文雨极不情愿的跟我走出来。

    她说:“你干嘛这么快就出来?”

    我说:“没啥看的。”

    她说:“他唱的好听吧。”

    我说:“真难听。”

    她说:“他可是学校里音乐界的前三甲。”

    我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他跟我说的啊,哎,我想见见他。”

    我听到这话,对文雨说:“你有病吧。”

    她说:“怎么了,之前我跟他说好的,再说他有女朋友了。”

    我说:“不是,他有女朋友……你见他想干什么?”

    她说:“我就是想和他聊聊有关的歌,我跟他说带男朋友一起去的。”

    我说:“你真有病,你想去就去吧。”

    她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干嘛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我说:“我懒的生气。”

    她说:“不去了还不行吗?”

    我说:“随便你。”

    她看着我,我不想理她。

    我有点愤怒,我的自尊心受不了,她当着我的面说另一个男帅,还想和他见面聊彼此的兴趣话题,想起这我就生气。

    文雨见我还在生气,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只是这样一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以后我和他也不联系了,本来就是一陌生的校友,你吃他的醋不至于,大醋坛子。”

    我说:“我吃什么醋了,你别给我瞎扯,你怎么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

    她说:“好好好,别生气了。”

    我说:“我没生气。”

    看着她这样,我一下子也就心软了。

    我说:“走吧,回宿舍,外面太冷了。”

    她“嗯”了一声,两手抱着我的胳膊走了。

    生活中,我偶尔会脱离人群,干一些自己感觉恶心的事,比如做小丑;我发现最简单的事经过情绪的衬托会变成蝴蝶效应的结果,结果当然是被认为是坏的。

    还记得高中时我特能装,三年始终是坐在最后一排,不和女生说话,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很酷,而苦了我那欲动的心,到现在还留有后遗症;那时我把自己想成流浪于黑夜中的风,孤独无依,始终不能停留,不然就粉身碎骨。

    那时好看至理名言,哲人的思想好像一种无法遏制的毒品,一句句超脱世俗的话语就是使人上瘾的罪魁祸首;读的越多,一颗本来单纯的心就会变的复杂,越复杂就越想在那字行之间找到一时的安慰,渐渐地,“毒瘾”越来越重,整天满脑子的空洞、无助,坑惨我了!

    我觉得,在人的一生所做的事情,爱情是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它甚至是可怕的,没有准备的爱情要想弥补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怎么弥补都会留着一个伤痕,这个伤痕一提起全是怨恨,不管你后来做的有多好,这是我在上一段感情中悟出来的经验。

    现在的一切正在改变,我总是有一种失落感。心并未真正的平静下来,还有一部分停留在某个方不肯回来,也不可能在一转瞬中忘记过去适应新的生活,我需要时间去改变。

    我是一个恋家的人,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家,到了陌生的地方自己变的脆弱了起来,本来就不爱说话的我更显得孤独。这一点,文雨并没有注意到。

    我时常在想,社会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吗?朋友说我的离开会使社会缺少一个人才,是这样吗?许多问题等待着我,我需要寻找答案。我知道现在只是开始,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希望自己有所收获,哪怕是一点点,好让我在以后的挫败中不丧失继续追求的勇气。

    我并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许多事我总是想不通,虽然明白一些道理,但对于生活,我还未真正懂得它的价值和意义。

    我本不想涉入这多面的社会,但世上并没有世外桃源,以后的路还得要走,做我自己就够了。

    我喜欢平淡,喜欢在平淡中寻找快乐、寻找希望。似乎我从未长大,想法单纯的让人齿冷。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经历,人生就是这样:改变的是时间,丰富的是阅历,或许以后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理解。朋友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都在等着我找到适合自己的路途;他们希望我过得快乐,都对我有所期待,这让我很受感动。

    文雨就时常教训我说:别老是一副死猪相,你这样没事就瞎装深沉对得起我吗?我们还很年轻,年轻是什么,年轻就是一切,年轻对谁都没有坏处,我们要永远这样下去,来,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她的话让我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我们不曾显老;老的只是那些道路--当我们奔走的时候”!!!

    对于怎样生活,我可能太过于敏感了。

    08年到09年,我觉得一恍就到了,一月份开始,不知不觉地天空中就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

    离我学校不远处有一条街,名曰后街,街上卖什么的都有,而且相对其他地方的东西都便宜,我们没事的时候就会全体出动,在那条街上走一圈。

    后街最早是秀秀和美凤发现的,她们刚开始说去买一些生活用品,一不小心找到了这条街,街上不算整洁,垃圾遍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政府整顿了一下,变的比原来干净了许多。

    我对那条后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不知道为什么取名叫后街,可能是因为在路的后面的原因吧。我和文雨就经常去。

    我的被子就是天冷的时候在那里买的。

    后街有一个水果市场,各种各样的水果摆在那里,想吃什么应有尽有,文雨走到那里经常会多多少少买一点,有时还会帮老板在一旁吆喝,引得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每次老板都会多给一点,后来我们都不好意思在那买了。

    后街还有一个台球厅,那是我和小安的放松的地方,在里面打台球的人特别多,每次去都要排队等着,因为没有空地,这多少让人有点按耐不住。后来由于在肯德基上班,去的机会少了,也不用纠结该啥时去才没人在那里的问题了。

    后街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和事情,我说也说不完,只当成记忆收藏在时间的长河里,任其流淌四处。

    还有,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后街有一个洗澡堂,陪我度过了漫长的寒冬。

    我所在的宿舍冬天没有热水,如果想用开水就要到学校里的锅炉房去打,刷饭卡,2毛钱一小瓶,3毛钱一大瓶,我们懒得去打,买了一个电水壶,几个人就每天指着它过日子。洗澡是个麻烦事,虽然学校里有洗澡堂,可这是在冬天,几乎每天澡堂里面的人都爆满,在里面人挤人,洗的极不舒服,我们去了两次就再也没去过。

    有一次洗澡,青青还把其中一个水蓬头给弄坏了。他想让水开的大一点,在那一直晃水蓬头,由于质量不过关,没几下就断掉了,青青不得不再等另一个,还不承认那是他弄坏的。

    后来,我们就一直在后街的那个洗澡堂洗澡,虽然只有淋浴,但它是一个个小包间,洗起来也挺方便。

    我和文雨在里面做了不少坏事。

    刚开始我俩只是去洗澡,洗着就洗出了**,顺便搞一下,不然洗着碍事,还浪费时间,后来,可能是我俩都感觉在里面乱搞很有劲,就每个一星期来洗一次,老板娘都认识了,好在她不知道我俩的主要目的,不然非得报警不可。

    由于去的次数多,我俩在那里办张月票,平时每人要15块,现在只要10块,另外老板娘还送了我们5张澡票,让我给青青他们了。

    终于,假期时间要到了。

    我们居然还要期末考试。

    我们考的是陈校长自己公司下的课程,没什么用,不过不考就拿不到证书,当然证书也没什么用,管他呢,反正是就是要考试。

    我们考了三个上午,趁老侯还没回国的时候,顺便考了英语口语,说是口语考试,就是老侯把我们一个个拉到隔壁教室里,跟他用英语对上几句话就完事了,他会凭感觉给我们打分,说是考专业英语等级的最后口语考试就是这样的,反正我没考过,怎么忽悠都行。

    由于文雨不想要证书,干脆连考试都不考了。

46 时间过得真快

    我从小学到高中考试的次数不计其数,当然别人也都一样,我记得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初三时的一次日常考试。

    那次说起来也挺刺激,后果当然也挺严重。

    那时我在学校寄宿,我同宿舍的有一个叫保长的,他人很精明,却没用在正道上。我们的宿舍坐落在教学校楼的后面,一次保长在不经间发现,不走正门的楼梯也可以到达教学楼楼上,那就是从教学楼后面的墙底下的小窗户进去,因为那个小窗户外面没有护栏,只要里面没锁死就可以就这里进入楼梯。于是保长想偷偷地干一件大事。

    在考试的前两天,保长给徐行、老葛还有我说了这个小秘密,他说把语数外的试卷弄到手就不愁考不好了,我们听他一忽悠感觉这方法可行,就同意了,保长说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们都点点头。

    那天下午,保长在别人不经意间打开了小窗户的锁,就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晚上,宿管照常查房,我们都表现的很好,很早就关灯睡觉了,其实,我们在默默等着深夜的到来,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深夜里做最安全。

    终于等到夜深了,保长起来假装上厕所,看外面有没有人,确定了情况,我们几个静静地出动了。

    我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我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们先摸到那个小窗户边上,保长轻轻的将窗户打开,小声说:“我和老葛进去,徐行和陈卓你俩在这看着,以防不测。”我们做ok的手势。

    保长和老葛顺利的进入了楼梯,然后上了三楼,我和徐行就躲在暗影里观察周围情况,中间有两三个起夜的同学都没有看到我们。大约过了半小时,他俩从窗户了爬了出来,于是我们又悄悄地回了宿舍,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我说:“拿到了吗?”

    保长说:“三门都在这呢,我顺便还拿了一些练习本。”

    我说:“这事绝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

    老葛说:“你不废话吗?让人知道我们就惨了。”

    最后还是被老师知道了。

    在拿到试卷的第二天,也就是考试前一天,我们在偷摸着计算试卷上的题目,徐行把那张数学试卷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谁看了一下,对其他人说了我们有题库,没多长时间就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班主任立马找到徐行,徐行由于经不住场面,一下子全兜了出来。结果是我们四个这次考试成绩为零,然后一人一个书面警告,保留到初中毕业,最后一人写2000字的检讨书在开校会的时候念。

    这就是我那时的经历,想想也够丢人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批评的体无完肤。

    先不说别的,就论检讨书的内容质量,我觉得甩卢梭的《忏悔录》几条街都不成问题,我真是在实实在在的检讨,每一字每一句都显得我特真诚,特崩溃,特别想改过自新;而看过《忏悔录》的人都知道,老卢那哪是在忏悔,分明是在卖弄显摆自己的情史,变相的夸奖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这不是在忏悔,而是**裸地炫耀,要我说不要起名叫什么忏悔录了,还不如叫《我的淫;amp;amp;乱史》或者《我和我的情人们》来的直接一点。

    请原谅我的无知,我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

    学校里,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回家过年了。

    文雨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去见见她阿姨,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我一点也不想去,她说:“我姐的男朋友都同意去了,你咋不同意呢?”

    我说:“我当然不同意,姚玲的男朋友和你们是一个地方的,我自己大老远跑那边去,怎么说也不合适啊。”

    她有点失落。

    我问她:“过年你是不是和你姐一起回去?”

    她说:“是啊,其实我不想过年。你要是不回去,咱俩就在这过年吧。”

    我说:“我是要回去的,到家给你打电话。”

    她说:“好吧。”

    秀秀、美凤、攀攀和海滨是最先回去的他们坐的大巴车,我和小安还要上班,所以推迟了十几天,青青则是也想感受一下打工的滋味,于是找了一个饭店传菜员的临时工作。

    青青上班的地方就是我们学校旁边的饭店,距离近,但上班要上到大年三十,就是说,青青至少要在那天才能回去,我因为文雨的关系可以等到和青青一起走,而小安觉得回去的太迟了,他选择我们上完班的第二天就回去。

    坐大巴车不用买票,直接有一个等车的站点,每天都有到我老家的车经过。

    但我不喜欢坐大巴车,晕车是一方面因为,还有就是坐大巴车时间长,一直在高速路上,中间只停靠一个服务区,车上还不能自由活动,几个小时下来腰酸背痛,哪哪都不是滋味,而且每到节假日的时候票价还特别贵。

    等准备回家的前几天,我慌了,回家的火车票买不到,我去火车站排队排了几小时结果被告知票卖完了,我后来又去了火车票代售点,还是没票,同时我一直在官网上刷票,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还是没有票,我泄气的跟青青说,看来我俩只能做大巴车回去了。

    老家的发小们一直给我打电话,说赶紧回来,人都到齐了,就差我了,准备大喝一场,我更是着急的不行。

    文雨这几天和姚玲去玩了,然后直接会她家,让我自己注意点身体,最好是早点回去,我对她说:我对回家太兴奋,结果乐极生悲了。

    青青倒是不着急,他说买不到火车票,那就坐汽车回去呗,他不存在晕不晕车的问题,还在努力的上着班,他还说饭店里的伙食太好,搞的他都乐不思蜀了,我简直掐死他的心都有。

    我最后三天肯德基也没班了,小安也出发走了,整天在宿舍里心急如焚。我到处打电话,到处问情况,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大勋也给我打电话,问我回来了没有,大年初五就是他大喜的日子,我说那天保证到。

47 又是一年

    我一直盯着手机看,一直在不断的刷新火车票官网,两眼就没离开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7:30分,我刷到了两张票,还是座位票,发车时间明天10:30,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对青青说:“明天的班你不用上了,咱要回家了。”

    青青从床上坐起来,说:“那我得打个电话。”

    他先给饭店打了电话:“喂,是李老板吗?我买到回家的票了,明天中午的班不能上了……恩恩……对对……好的好的,不好意思阿……恩,谢谢了!”

    又给他家里打了过去:“喂,老妈,我明天上午的票,下午六点就到了,能赶上吃晚饭,好的,就这样。”

    看来,青青也挺兴奋的,而我群发了这个好消息。

    第二天早上,我和青青收拾好了行李,对宿舍挥了挥手,锁上门,大步的朝火车站奔去。

    在火车站,人山人海,连小便都要排好长时间的队伍。

    这时我接到了小安的电话。

    小安说:“你和青青坐上车了吗?”

    我说:“还没,在候车室呢?你呢,到家了没?”

    小安说:“刚到,别提了,幸亏你们没做大巴车,高速路堵了一天。”

    我说:“这么堵啊。”

    小安说:“是啊,妈的,后来,我又被扔在了高速路口,说要加钱。”

    我说:“那怎么办?”

    小安说:“能怎么办?给钱呗,这哪是要啊,明明是抢。”

    我说:“到时投诉他们,这帮孙子。”

    小安说:“没用,谁会承认啊,再说去哪投诉阿,唉,认倒霉吧,以后再也不坐大巴车了。”

    我说:“没想到你这么点背。”

    小安说:“海滨他们四个也是一样,都是一帮人搞的鬼。算了,你们路上注意,回来再说吧。”

    我说:“那好吧。”

    我挂了电话。

    一旁的青青说:“火车都没有,汽车肯定堵,中国人这么多,不堵才怪呢?”

    我说:“谁之前嚷嚷着要做汽车走的,他们都被坑了,半路抬价,不给钱就扔在高速路口。”

    青青一听,笑了起来,说:“幸亏没做汽车走。”

    火车快来了,我们过了检票口,来到了站台,有好多武警在站台上维持秩序。

    他们拿着像警棍一样的指挥棒,在赶着我们这群“犯人”,我和青青没敢多说话,那武警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让我们听我们就得停。不然没办法,人特别多,万一不小心再弄出个踩踏事件谁也负不了责。

    我看到一个姑娘,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长的算漂亮,拎着一个手提包在人群里挤着,这时火车来了,她瞬间把包往肩上一抗,一路狂挤,到了站台上,我被惊着了,女神硬生生地被挤成了女汉子。

    这是一辆临时加的火车,共16截车厢,我怎么说能买到座位票呢,我说:“政府还是很为农民工人着想嘛。”

    青青说:“那政府为什么现在才增加车?”

    我说:“我哪知道?”

    青青说:“所以你就别瞎感慨了,你买不到车票的时候怎么不夸人的好,在那急的直骂街。”

    我说:“要不是我,信不信,你肯定新年都过不成。”

    青青说:“我不信。”

    青青由于这是第一次坐火车,心里有点澎湃,再加上他有点犯二的性格,哪能老实的就这么坐着,他天南海北的和别人聊了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聊出来一个舅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和旁边的一个人闲聊,不一会儿相邻座位的几个人加入了进来,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青青老家哪的,青青说了,他一听是老乡啊,又问哪个镇的,青青回答,他又问青青哪个村的,青青给问迷糊了,青青再回答,那个男人好奇心越来越重,接着他再问认不认识谁谁谁,嫁到他们村的,青青说那是她婶子,这下那个男人终于笑了,说:“我是她的一个本家哥哥,论关系你还得喊我舅舅哩。”

    这下旁边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哈哈笑了起来,青青也觉得这事是这么搞笑。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有的是我们知道的,还有很多是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就像青青遇到的一样,这些联系大都不会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至少会让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荡起一点波澜。

    青青在下火车的时候都不忘和他那个舅舅互相寒暄几句。

    幸好他跟我俩不顺路,不然我觉得聊到年后都有可能,因为就差一晚上就是新年了。

    我和青青搭了一个面包车,快到的时候我俩就分头回家了。

    我走过村头,望到几点星火,走进一看,果真是那个多年经久不息的三岔口,大人和小孩在旁边说笑,毛庆见到我说:“你是最后到的。”

    我说:“没办法,买不到票,你吃过饭了?”

    毛庆说:“马上就去吃,吃完过来。”

    我说:“等着我啊,我先回家一趟。”

    我回到家里,我妈正在准备饭菜,我在院子里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我妈从厨房出来:“刚好赶上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在苏州怎么样?上学怎么样?我都说还行,我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妈说:“怎么找了一个外地的,家里的不能找吗?”

    我说:“哪的不都一样吗?”

    我妈说:“不一样,家里的人一个习性,做什么都方便。”

    我说:“我还没打算结婚呢?哪考虑这么长远。”

    我妈不依不饶:“怎么不考虑,过了年都20了,该考虑成家了,你之前的那个高中同学我看就不错,干嘛和人家分手阿,她叫什么来着?”

    我说:“都分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提她干什么,我才多大啊,你就想让我结婚?”

    我妈说:“不小了,村东头那个东子,今天过几天就结了,才比你大两岁。”

    我说:“还早呢。”

    我妈说的我那个高中同学就是关文斓,之前我俩的事我妈知道一些,还看过她的照片,说那小姑娘不错,个子又高,还是城里人,跟她结婚我不吃亏,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随便吃了一点就出去了,村里的小伙伴都在等着。

48 又是过年,发小小聚

    在我老家,每逢过年的时候,大人小孩分头行动,都是相同的娱乐活动:赌博。是的,我们把赌博当做娱乐活动来看,小赌怡情嘛。

    我们的玩法有好几种:打麻将、斗地主、二八、斗牛、炸金花,这要看人的多少和喜好来定。

    我们每年的据点都不一样,我记得上初中那几年是毛庆家,上了高中,毛浩家盖了新房子,暂时没人住,于是据点转移到了毛浩家,现在毛顺家又盖了新房,所以今年的据点自然移到了毛顺家。我说的是主要的据点,有时候人多,就会出现几个分据点,于是我们就来回跑趟。

    我来到了毛顺家,他们都已经玩上了。作为过年的沟通方式,赌博似乎成了一个传统,牌桌上,我们边玩边聊这一年的变化。

    我发现,不只是我,他们在外面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我们几个都是差不多同时高考的,也都是同时落榜的,不一样的是我选择混社会,他们选择复读,再高考考的还不理想,索性都报了专科志愿,结果08年暑假之后,银利去了内蒙古,大贺和毛庆去了湖南,毛顺考的比较好,在省会合肥,毛浩去了上海,而我则去了苏州。我说他们都这么狠,第一次出家门就跑这么远,看来是在老家憋坏了。

    我问他们大学生活过的怎么样,都异口同声的说:无奈。对此我也深有体会,就想一句歌词写的一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正在我们正玩的起劲的时候,文雨给我来电话了,我突然一想,我从坐火车到现在都没跟文雨打一个电话,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忘了这茬,我接电话。

    “喂”

    “喂,陈卓”

    “恩,文雨,你到家了没”

    “还问我呢,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到家了吗?”

    “早到了,正玩着呐。”

    文雨不高兴了,说:“你倒好,到了也不说一声,我还一直等你电话呢?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跑到一边小声说:“没有,这不在给你打电话嘛,不生气啊。”

    她说:“还不生气,我都快气死了,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说,是不是就把我忘了?在家是不是找老相好了?”

    我说:“哪能啊,媳妇儿,我离不开你,就想鱼离不开水一样。”

    她那边扑哧一下笑了:“就你贫。”

    我说:“媳妇儿,你看我这边还脱不开身,我先挂了,有空我再给你打。”

    她说:“好吧,别忘了想我。”

    我说:“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她说:“再说一句好听的,我就挂。”

    我说:“你让我欲罢不能。”

    她说:“滚一边去,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挂了,你玩吧。”

    我说:“好嘞。”

    他们几个在催我,我赶紧挂了电话。

    毛浩说:“谁啊,这么神秘。”

    我说:“谁知道,打错了。”

    他们会心一笑,说我太能装。

    可能有太多的话要说,我们一直聊个不停,各自都想要表达对新的生活的感受,我没在意自己那瘪瘪的钱包,四百块就这样输完了。

    我说:“我们不是玩的不大吗?怎么我钱输这么多了。”

    毛庆:“你牌都不看直往里面扔钱,不输都对不起你。”

    我说:“靠,都让你赢走了,借我点。”

    说着,从他身边拿了一百块,“等下还给你。”

    毛庆在我们几个中间,算的上是老好人,没脾气,从小到大性子就没变过,比我们早出生几个月,所以大伙儿都亲切地叫他大哥。毛庆有一个弟弟,再加五个堂弟,因为他爸那一辈的兄弟就多,每年到大年初一那天,他都会领着那帮小弟去和邻居拜年,阵势很大,当然很有大哥的风范。

    毛庆对我说:“那得等你赢钱再说。”

    接下来,我不那么随便就下注了,打到半夜居然把本钱收回来了,给了毛庆一百,说:“给你的小费。”

    我们意犹未尽,把场地换到了毛顺的卧室,客厅太冷了,我们一个个钻进被窝,依然持续,我们准备守岁,呆到天亮再停止。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有这习惯,用官话说差不多已有十来年的历史。

    我们玩到凌晨三点多,都熬不住了,这时已经听到鞭炮声,于是一拍即散了。

    这年冬天不怎么冷,连雪都下的不大,我记得小时候冬天特别冷,池塘的水冻成了厚厚的一层,我们都上去溜冰也踩不烂,而如今已看不到那样的景象,我觉得冬天还是冷一点过年才有味道。

    说实话,过年过的就是气氛,图个热闹吉利,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不能发掘出过年的那种欣喜若狂,反倒徒增些许伤感在里面,我以为不去想就能好受点,可每当独处的时候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失落,尽管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到。

    早上别人都去挨家挨户的在拜年,而我是在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年初一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一问他们几个,无一例外,都和我一样,我发短信问毛庆晚上还继续吗?他说当然。

    再晚一会儿,银利也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去他家吃饭,大伙儿都去,让我不要在家吃,我说好。

    银利比我大两岁,论辈分我们都叫他叔,打小就在一块玩,也没有喊叔的习惯,就这样叫名字叫到现在,看来我以后要改了,不然显得没有规矩。

    银利叔每年都会以高辈分的名义把我们拉在一起聚聚餐,对此我们很乐意。

    晚上,我们三三两两的进了银利家,我还带了一瓶白酒。

    桌子上摆满了盘子,真可谓是丰盛,我们互相推推搡搡的坐了下来,这是第几次了?

    我们都很团结,也很友好,这里有家的味道。平常我们为了生活不得已远赴他乡各自为战,结识的朋友也都是利益关系,哪天说不联系就自然失联,不像我们这群小伙伴,我们是彼此真诚相待的朋友,是生活赐予的美好所在,不管远在天边,都会心系故里。

    银利说:“以后每年咱都要聚一次,谁都不许缺席。”

    大家一起喊:“好,喝。”

    不一会儿,餐桌上一是杯盘狼藉。

    这时有人提议炸金花,于是又都一窝蜂的走到了毛顺家,这是战又是到半夜,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都是以此方式度过,真是颓废至极。

49 喜庆日子

    大勋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大早上我就起床了。由于离大勋家比较远,我坐了半小时的车程才到。小武他们几个都已经到了,这天大勋是个大忙人,我半天才见到他,打了招呼之后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我和小武他们坐在一旁聊天。几个月不见,他已升级为2.0了,说话语气比以前更夸张,之前说他要走出去我是信了,在重庆那样的大城市里,他当然也是随波逐流,生活过的比我们都要滋润,他重抄老路,又和一帮人拜起了把兄弟,姑娘都换了两个,论折腾我们谁不比不过他。小马也是一改常态,头发留得跟迪克牛仔似得,在所谓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小马崇尚自由,只要有姑娘对他好,他一概不挑不捡,我是后来在苏州见到那个跟他一起的姑娘之后做出的判断。汉子除了体重增长了将近一倍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变化,他还没又从被白晓的抛弃这件事中走出来,他自己倒没觉得,我一次问他:现在和白晓乱搞时还向以前那样有劲吗?汉子说:白晓我不知道,反正我还是那么有劲。听的我们直为他感到悲哀。白晓现在有了其他的男朋友,但和汉子还保持着关系,他们念及旧情,不想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但汉子没有意识到,他和白晓再怎么折腾也回不到从前了。

    大勋也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在四川的一个山窝里做工地上的监管。这工作是他的一个熟人介绍的,刚开始做,工资挺高的,就是条件有点艰苦,每天都是在工棚里,无论上下班,都是在一个地方,没有姑娘,没有柔情,只有男人和山丘,一星期只有一天休息时间,这样他可以坐车去市里面买一些日常生活品,顺便到处转转,他每次呆的地方视工期而定,有时在一个地方一星期就能搞定,有时在一个地方要呆上三五个月,还要看进度顺不顺利,好在他很快适应了这种情况。他的身材变得壮实了点,脸更黑了。他的老婆是他同学的同学,我们不认识,但我们感到了大勋的幸福。

    大勋和新娘过来敬酒的时候,我们这一桌的同学,他们将近半个多小事才完事,我们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他俩,由于新娘不怎么喝酒,酒基本上都让大勋喝了,敬完我们这一桌的人,他已是摇摇晃晃,我们就此罢休,不再逼他,否则结不成婚我们这一桌同学就都成了破人姻缘的千古罪人,这样还直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纯真友谊,不值当。

    这一天还是很冷的,天空飘起了白雪,混合着大院内的烟气,感觉那里都湿漉漉的,好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并不影响气氛。

    要知道,这次是我离婚姻生活最近的一次,感觉就像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我竟莫名的如此的激动。

    那天我们几个除了汉子都喝大了,我喝的最多,当然醉的更是一塌糊涂。汉子酒量在我们当中是最好的,没喝醉也是理所当然。

    我是被汉子拖着回他家的,因为他家离大勋家比较近。

    我在汉子家一晚都没睡好,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吐,汉子则是又找垃圾桶又倒水,嘴里还骂着,虽然我身体不听使唤,脑子还是很清醒,想笑却跟哭似得,汉子以为我疯了,吓的够呛,说着怎么也不能让我挂到他家,所以把我伺候的服服帖帖的,直到凌晨我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到上午10点多我就醒了,一看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我回过去。

    “喂,文雨”

    “怎么没接我电话啊?”

    “昨天大勋结婚,喝多了。”

    “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

    “陈卓,你啥时回苏州啊?我想早点回去。”

    “再过几天吧,你啥时回去?”

    “我想初十就走,和我姐一起回来。”

    “好啊,我也差不多吧”

    “嗯,好吧,你睡醒了吗?”

    “醒了,准备起床了。”

    “那你起吧,注意点身体。”

    “嗯”

    汉子问我:“你女朋友的电话?”

    我说:“嗯,问我啥时回苏州?”

    我俩起来了,在汉子家吃了早饭我就回去了。

    回到家,我又跟青青他们几个打了电话,问他们都什么时间回去,他们都表示不想回去太早,最起码也要等到正月十五以后。青青说我们几个要不要再喝一场,我说我喝的现在头还疼着呢,青青说没关系,晚上在镇上的一家饭店见,我想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就破罐破摔吧。当天晚上,我和青青他们又喝上了,真是不死不罢休的节奏。

    经过了这几天的狂欢我已经浑身无力,结果不出所料的生病了。

    我一呼吸胸口就剧烈疼痛,经医生一查,说是胸膜炎,一连挂了一星期的吊水才好,呼吸还是不顺畅,医生说要调养,除了正常吃饭以外,戒掉一切活动,尤其不能熬夜,直到完全康复才行。

    我只好在家里调养,顶多也就是白天的时候打打麻将,这是我目前最奢侈的娱乐活动了。

    青青说我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我也感觉是。

    由于不能随便乱跑,一做大的动静我胸口就有种被撕的疼痛,所以我尽量只能在家。

    我有个小侄女,那时差不多3岁,特别调皮,也算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爸给她起的乳名,叫叶子。在前年暑假的时候,叶子刚会跑,我就每天带她在我家前面的小路上练习跑步,看着她两个小腿摇摇晃晃地样子特别好玩,那时她还不会叫叔叔,大冬天的在水泥地上打滚,还光着脚丫,小脸冻的通红。我让她在屋里玩,她死活不愿意,每次把她抱进屋,转眼她又“噌噌噌”地光着脚丫跑到院子里去。

    我在家的那几天,她总是缠着我和她一起玩,让我给她找各种各样的玩具;虽是冬天,我感觉又回到了那年夏天的记忆里。

50 祝福中的回忆

    这几天收到了太多的新年祝福,短信和空间里都是。

    我的高一时期的一个同桌也发来了新年祝福,我感到很惊讶,这让我不由得回忆起来那时的一些趣事。

    他叫朱同,在我高一刚开学时和我同桌了三个月,后来他转学到了海南。

    在同桌的三个月里,我俩像是左右手,做什么事情都一起,在学习上更是相互激励,在一次月考中我发挥超常比他考的好,他竟然失落了好一阵儿,要知道他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朱同平常很幽默,经常会给我变一些小魔术,什么绳子啦、硬币啦、丝巾之类的小魔术,我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我让他教我,他就从家里带来两套道具给我一遍一遍地做演示。他还会拉小提琴,《梁祝》是他的拿手之作,从他口中我才知道小提琴是乐器中的皇后,与钢琴、古典吉他并称为世界三大乐器。我说我很羡慕他,而他说这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他从小就被教育成了一个乖孩子,按部就班的做好每一件事,很少有情绪的波动,他说这是他的命运,我听着更是瞎激动,心想我啥时也能让这种命运安排一下啊,我出生的太随机了吧!

    当时坐在我俩前面的一个女生,名字我忘记了,就暂时叫她小美吧。小美喜欢我,而朱同喜欢她,但是都只限于很纯洁的那种喜欢。

    小美很害羞,每次和我说话不会超过三句就小脸绯红,大多情况都是给我写纸条,用明信片之类的信纸写了很多,她还给我写了一首诗,内容我也忘记了,大概说我像火,而她像夜空中的星星,哪天等到火灭了,星星也就看不见了,当时我觉得还挺有诗意,不过后来想想真是搞笑,星星就是越黑越亮啊,哪能火一灭就看不到了呢?我也回了她一首诗,名字叫做《追寻你的心》:

    在深深地海底

    逐渐老去

    是一种原始的生死之诗

    我想知道

    何时看你重生

    在无尽的天边

    又何时听你隐隐呓语

    在沉沉地梦境

    混沌又清亮中的生命

    在盘古的斧下重复又重复

    于是

    多少个时日

    不管露洗春晨还是霜降秋后

    我在默念着

    默念放弃的曾经

    默念远方的期待

    你的容颜

    我梦在天边、在大海

    当时间落下一季的苍凉

    我想把你追寻

    那时

    你会在岁月的角落

    滋润出一缕阳光

    我把这首诗送给她,她很喜欢,说我写的太好了。我倒是没觉得哪里好,反而现在看感觉除了幼稚再也表达不出别的意思。

    我记得我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她送给我的一个水晶海豚,特别好看,我一直觉得那个礼物是到目前为止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一直把那只小海豚放在我家的方桌上当摆件,直到后来住进了新家把那只小海豚弄丢了,我还难过了好几天。

    我和小美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没人知道,包括朱同,当然我们只是互相欣赏而已。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也就是朱同知道他要转学到海南的那一个月,朱同彻底的感到了失落,他不想离开我这个同桌,也不想离开她喜欢的小美。小美也对朱同即将离开这件事遗憾不已,对他也变的柔情起来,经常安慰他说到了海南要经常给我们写信,好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我也对朱同说,有什么新鲜事一定要告诉我。

    该走的终归留不住,临走的那天,我特意跟班主任请了两小时假送了朱同,我去了他家,他给我拉了《梁祝》,还真是好听,好像我俩是同性恋一样,不过那时的友情还就是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后来,朱同到了海南,并没有把我和小美忘了,他给我俩写信,当然是分开写的。

    朱同在信里对我说,他刚到海南不久,认识了一个英国女孩,是他同学,那女孩总缠着他教她中文,他说他俩互相帮忙,朱同教她中文,她教朱同英文,现在他能用英语和外国人对话了。

    而对小美,我并不知道朱同给她写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省的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在朱同走后不久,我和小美之间莫名其妙的有了隔阂,可能是因为班级里的人都混熟了,我总和一帮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在一起,开始不去理会班级里的任何女生,以为这样很酷,小美也看出了我的变化,渐渐地我俩就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看来人与人之间从熟悉到陌生其实挺简单的,只要彼此不说话就行。

    后来朱同就很少跟我联系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的人,很少主动联系他,这可能也是原因吧。

    所以,时隔四年,朱同又出现在我的空间里,让我不觉得想起往事,而且历历在目,那是我最后的纯真年代。

    哎,时光如梭啊,暂且就回忆到这吧,说不定以后的某日我们会再次相逢。

    我朱同回复了新年快乐。

    我想起了《海上钢琴师》里的一段话:再次相拥时,我泪如泉涌五味杂陈,你可知你的神秘消失,让我的世界迅速崩塌?究竟怎样的深情,才能抵得住岁月的挑拨与生离死别?

    虽然我们的友情还没到那种深情,但也不能算是萍水相逢。告别一个地方和那里的人,来到另一个地方认识了新的人,这不是萍水相逢,不能好聚好散,这是一件件存在于我们的每一人生阶段的事儿,只有这些事发生了是我们不必处理的,谁能自己和自己说再见呢?

    还有,对时间来说,所有事终究不是事。就像我和朱同,就像我和小美,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也不是多大的事,存在过即是美好。

    正月初10那天,我给文雨打了电话。

    她说她又要等到13再走。而我是有点想尽快会苏州,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完,新年也就算过去了。

    我买了正月12的火车票,这个时间火车票很好买,在老家过年的人大都在大年初4、5的就走了。

    我和家里的小伙伴告了别,有跟青青他们几个打了招呼,就踏上了回苏州的火车。

51 回宿舍了

    我比文雨提前一天到的苏州,文雨让我去车站接她,于是我早上顶着冷风来到了火车站。我只见到了文雨一个人,问她:“你姐没来啊?”

    文雨说:“她前两天来过了,跟他男朋友一起的。”

    我说:“你没跟她一块来?”

    文雨说:“我本来是可以跟我姐一块来的,但想着总不能一直跟着她吧,所以我就晚来了呗。”

    我知道文雨是不想一个人在这,所以等我来了他才立刻买了回来的票。

    我说:“好吧,接下来我们去哪?”

    她说:“先回学校吧,把行李放下来,我也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最近那个来了,”

    我说:“那不是我要饥渴难耐了,怎么这么巧?”

    她说:“你整天就想乱搞,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说:“你管想你叫做没出息,那我以后不想你了?”

    她说:“你那是正经的想我吗?耍流氓就算流氓,还不承认。”

    我说:“文雨,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她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呗。”

    她说:“我呸,我是,你听好了,我是混世大魔王,你胆敢在我面前放肆,小心我灭了你的命根。”

    我说:“我怕了你了,你说话就说话,别手舞足蹈的行吗?大街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

    说话的这会儿,我和文雨已经在公交站台上等来了公交车,于是我俩上去,继续斗嘴。

    文雨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在你老家都干什么了?”

    我说:“什么也没干,都在想你了。”

    她说:“我才不信。你的胸口还疼吗?”

    我说:“好了,就是不能累,不能喘粗气。”

    文雨笑了,说:“这不正好嘛,就算我没来那个,你也拿我没办法,听医生的准没错,不然因为我你又犯病,死在我怀里怎么办?”

    我说:“那我好歹也是为你而死,你到时不得为我立个墓碑吗?评语就写:陈卓,一个伟大的艺术爱好者,为探索更深的的秘密而献身,望永世安存!”

    她说:“你这么想死,直接跑到路中央不就完了。”

    我说:“那死法多没含量。”

    她说:“行了,别死死的了,听着别扭。”

    我说:“是你先提起的。”

    她说:“那不说了。”

    文雨把头习惯性的倒在我的肩膀上,我也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她的领口里面,她也习惯性的摸着在她领口的我的手。

    她又说话了:“我这些天在家特无聊。”

    我说:“你们那里过年应该没我老家热闹。”

    她说:“嗯,就跟平常一样,只不过吃的比平常丰盛。”

    我说:“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她说:“没事做,基本上坐在床上看电视,外面太冷不想出门。”

    我说:“那是够无聊的。”

    她说:“你也不给我打电话,都忘了我是你女朋友了吧?”

    我说:“没有,家里确实事情比较多一点,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信息吗?”

    她说:“那有什么用。”

    我俩说着就到了学校,现在学校里还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

    我们到了我的宿舍,一股凉气突袭而来。我重新铺了被子,让文雨进了被窝,我想乱搞,文雨说真来那个了,我只好作罢。

    文雨又把她的日常用品摆满了我的桌子。她说她不喜欢用化妆品,对皮肤不好,顶多用一下保养品,我说保养品也有化学成分在里面,她说,女人总归要用一点什么吧,这样来回答我。

    文雨的皮肤很好,对那些整天以面粉来遮住脸的姑娘来说更是优越感十足,我看到那些脸上擦了一层厚厚的面粉的姑娘就望而生怯,生怕说话或者呼吸的时候把粉弄到我身上,我心想那些涂了面粉的姑娘没有男朋友吗?如果有,他们的男朋友怎么受得了那张脸呢?如果他们接吻该怎么接呢?还有,在姑娘们把面粉洗掉之后,她们的男朋友会不会不认识她们?这样以后彼此的生活会不会产生不和谐的地方?我大概最终也不会知道答案。

    我和文雨现在就好像同居了多年的夫妻,互相之间随心所欲,自然而然,以前的羞耻感荡然无存。在只有我俩的情况下,她经常只披一件里面只有内裤的棉袄,胸罩也不带;穿着拖鞋上厕所,门也不关;每天早上醒来给我一个带有口臭的吻,我也回她一个,试想一下,这不是多年的老两口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嘛!

    文雨还变懒了,就连买卫生巾她都不愿意去,她管卫生巾叫做“面包”,让我买饭的时候顺便拐到超市一趟。

    尽管她跟我说了“面包”的牌子和规格,我在超市里面还是找不到,我转了一遍又一遍,旁边的导购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笑嘻嘻的问我:“要哪个牌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xxx的牌子。”

    她走到一个架子旁边,说:“这个牌子的都在这里了,你看一下吧。”

    我说:“好的,谢谢。”

    然后那个导购就走了,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和文雨住了几天之后,学校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学校的食堂也正常开业了,而不需要我每天去外面买饭。青青他们也都来了,一切都回到了正常。

    青青说我和文雨是准备将同居的生活进行到底啊,我则是若有所思地皱了一下眉头,有吗?

    不只是青青,所有我们认识的人都是这样认为,他们都认为我和文雨太张扬了,毕竟还没真正的走出校门,怎么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双入对呢?

    你可以想到这样的一个情景:一个女生,基本上每天在男生宿舍里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把宿舍当成自己家一样随便,有谁不会产生疑问呢?

    和我在肯德基一块上班的大壮都说,“陈卓,你女朋友真够让人羡慕的。“

    我说:”为什么?“

    他说:“她这样住在你宿舍,是想虐了多少单身狗啊?”

    我顿时觉悟了笑了起来。

    文雨住在我宿舍这事,我不会发表什么看法,只要是文雨自愿的,我哪好意思说她啊。再说住在男生宿舍的不止文雨一个女生,这怎么能成为一个话题说来说去呢?

52 出事了

    新年过完之后,日子突然就变的很快,这已经是09年的三月份了。

    阳春白雪,说的是这个季节。

    其实,我不习惯用具体的方式记录生活,我感觉每个时期、每个季节我们所有的状态都一样,就像现在,春暖花开,但勾起我的都是过去的一次次秋意阑珊。

    这个季节的昼夜温差特别大,但如果是晴天,白天还是很让人舒服的。

    随着冬天越来越远,文雨又开始活跃起来,像是在冬眠的动物一样,该到了冲出同穴的时候。

    而我和小安继续在肯德基上班。

    后来,青青不在饭店做了,我把他也介绍在了肯德基,这样就再也不用半夜的时候给他带饭。

    由于肯德基的总配那一站缺人,青青和小安轮流上班,而我总是和他俩其中的一个一起。青青也买了一个自行车,看起来比我的好。

    文雨没事时经常去肯德基看我,那段时间她一闻到炸鸡味就恶心,我说她不至于吧,她说:”我都差点就吐了还不至于,你说怎么样才算至于。”

    有时候我上早班,文雨就会在那里等我下班,然后去逛商场。

    有时候我都感觉,这样的日子怎么就跟婚后的生活一样,安逸,却有点无聊。

    老侯走了,我们换了一个英语老师,他是中国人,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叫hero,我感觉还不如直接叫英雄听着有劲。

    英雄没教我们多长时间就又走了,后来英语就得靠我们自学了。

    我们的课程越来越少,一周只有两天的课程,陈校长也出差,简直就是不能忍受,我说的是她对我们的欺骗。

    我们交了一年的学费,结果什么也没学到,还在这里白白耗了一年的时间,想想就来气,没办法,只能混到暑假再说还有几个月就学完了。

    在一天无聊的时候,我们都在教室里自习,说是自习,无非就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攀攀和海滨在电脑前捣鼓着什么东西,而我在玩空中接龙,我玩了一会看他俩在那不停的点击鼠标,嘴里还叫着什么“偷溜进去,快”“打呀”“又死了”之类的话,我好奇跑过去看一下,他们正在那里打游戏。

    我问游戏哪来的,攀攀说就在电脑里面的,之前有人下好的,都是单机游戏,有魂斗罗、三国战纪等等,都是一些我们小的时候玩的游戏,后来知道这些游戏是小石他们几个助教下载的,看来他们曾经也是无聊至极。

    我起初对这些游戏不感兴趣,只是看看他们玩,后来我打了一把金庸群侠传,感觉还挺好玩,于是也玩了起来。

    游戏里有一个去少林寺偷《易筋经》的环节,偷到手之后几乎天下无敌,我特别喜欢,每次玩都去偷,有的时候好偷,点几次鼠标就偷到了,大部分时候点了上百次鼠标都偷不到,真是折磨人。

    我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教室里玩上几小时用来打发时间,文雨说我没出息,一个小小的单机游戏都能让我玩的五迷三道的。

    我觉得也是,我之前没玩过游戏,这只是个单机游戏,如果说是网络游戏我不得天天泡网吧才怪呢,由此在我身上不难看出,沉迷游戏罪过不浅啊。

    还有,我有一种投机取巧的心态,从玩游戏就能看的出来。我如果偷不到少林寺的易筋经,就感觉这个游戏索然无味,靠一步步打拼才获得一点点经验,一不小心就会死掉,蹦出“十年生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我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在做梦偷经书。

    这种状态,我竟然持续了两个月之久,直到玩的实在没有对手我才罢休,有种独孤求败的意思。

    我对上网也越来越迷恋,办的会员卡,每次冲钱都是一百一百的充,文雨也跟着我天天泡网吧,整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可以试想一下,三五个人每天晚出早归,出去时神采飞扬,归来时无精打采,像极了做坏事之后从某地儿逃出来的感觉,然后松松夸夸倒在床上就睡,别人在教室,我们在宿舍,次数多了,自然别人会产生意见。

    终于,出事了我说的是文雨住在我宿舍的事情。

    周五晚上,我们宿舍几个人像往常一样,吃过饭约好去网吧包夜。

    网吧里面的人特别多,尤其周五的时候,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才都找到了空位,这让我着实郁闷了一会儿。中间还看到有个人在自己的网盘里存了大量的同性视频,真是变态。

    整晚我都在看电视,他们几个则是打游戏,到了第二天早上实在困得不行了,我叫嚷着赶紧回去睡觉,于是就都撤了。

    回到宿舍,我们几个洗把脸就各自钻进被窝,文雨也是只脱了外套就躺在我身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们睡得还真沉,一直睡到下午,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咣咣咣”地敲门,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几个都被吵醒了,

    还听到宿管阿姨的声音“开门,里面的同学开一下门。”

    我和文雨这一下慌了,我叫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的声音说:“检查宿舍,赶紧开门,不开我拿钥匙开了啊!”

    外面见我们没动静,还真拿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

    只见宿管阿姨直径走到我和文雨的窗前,猛的一个动作,被子掀开了,我和文雨立马下床,面面相觑,当时还没有时间让我气愤,幸亏我们都穿了衣服的,青青他们几个也是在床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宿管阿姨开口了,她没对着我,一个劲的指着文雨说:“你们这是啥情况,啊,一个女生睡在男生宿舍,多丢人,一点也不自重,你们是哪个班级的?班主任是谁?”

    我开口说了一句:“我们是学xx专业课的,不归学校管。”

    那老女人又指向我说:“我不管你们学什么的,总之你们视学校规定而不顾,等着被开除吧。”

    说完她转头就走了,而在我宿舍门口围观的人都快挤满了整个走廊,在那议论纷纷。

53 开始有了争吵

    我让文雨穿上了衣服,问她:“没事吧?”

    她回了一句:“没事。”

    我明显看出了文雨的不自然,应该说是气愤,被人指着鼻子说来说去搁谁谁能算完。我让门口的人都散了,自己也穿上外套,嘴里蹦出:真他妈的!

    我本来想安慰文雨说没啥事,不要放在心上,可文雨压根就没把刚才当回事,她断定有人告密,才使得宿管阿姨闯进宿舍,她说一定要找到那个告密的人,她说好像知道是谁了,一个我们压根就不认识的人。

    我和文雨来到食堂,又各自点了麻辣烫,吃饭的时候文雨还没消气,这事怎么就发生在她身上了,真倒霉。

    我在旁边听她讲,不敢多说一句话,好像是我告的密一样,瞬间有点怕文雨了。

    其实我没当回事,男生宿舍进进出出好多女生,文雨又不是特例,只能说是自认倒霉,不然还能有啥可挽回的呢?

    被宿管阿姨掀被子这事,我估计我是第一个吧,之后他们几个经常拿这事嘲笑我,第二天,我们的几个助教都知道了这件事,还告诉了我们的负责人陈校长,好在她那时在澳洲没回国,有了缓冲一下的时间,不然真得立竿见影的撤了,虽然我们都确实不想读这个专业,但被开除还是有点丢人的。

    文雨说开除才好呢,省的再多受几个月无聊的罪,。

    经过那件事,我看出了文雨的变化,不喜欢开玩笑了,做啥事也提不起精神,又一次把放在我宿舍的属于她的东西搬走了,之后也没了有事没事就来我宿舍的习惯,以后的时间只是偶尔来一回,也呆不了多久就走,对此,我却不知所措。

    文雨跟我提了分手,我对她说莫名其妙。

    我真是当她在跟我开玩笑的,她说,真分手。

    那几天她都是呆在她宿舍,整天不出来,我叫她也不应。听秀秀说她饿了就吃点零食,其他时间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我很不理解。

    跟她打电话,说不几句她就挂,搞得我好崩溃。

    上课也不去,我在窗口叫了多少遍文雨,我还开玩笑说:“分手了,这同学关系还得处吧?”

    她回我:“不处。”

    我跟宿舍的几个人说我跟文雨分手了,他们都不相信,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也就不再说话。之前他们几个老埋怨我整天和文雨在一块,都没时间搞宿舍活动,现在就当给自己和文雨的日子放个假吧,顺便再整理一下心情。

    我发现,没有文雨在身边,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我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压抑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思考了一下,其实是我不适应我的小圈子以外的生活。

    自从和文雨谈恋爱开始,我几乎天天都会围绕文雨和姚玲的时间周围,因为文雨打初中开始就跟在姚玲身边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我必须也要这样,因而在幸福之余经常感到压抑。

    既然事已至此,我想着就不要再对文雨抱有幻想了吧,重新开始单身生活。

    持续了有一星期,我都感觉挺轻松的,谁知在一天下午,文雨找到我,又想跟我复合了,她当没事的人一样,说她这几天总想我,想让我给她继续洗脚,继续一块吃饭,说不想离开我。

    我哪能答应啊,我说不行,我单身才一星期,还没享受自由呢。

    听到我并不想复合,文雨居然大哭了起来,搂着我说她错了,她不好,哭的歇斯底里,完全不顾旁边的路人,我只好也搂住她,不忍心她哭得这么伤心,擦了擦她的泪水。

    她哭着说:“我们不分手了好吗?”

    我说:“好的,看你哭的我都心碎了。”

    她说:“这几天我满脑子都想着你对我的好,平时感觉不出,分手这些天让我明白了。”

    我说:“哎,我这才单身几天啊,又被你给把住了。”

    文雨笑了,她知道我俩又好了,她吻我。

    我们又来到操场上坐了下来,我本来就知道,哪能彻底就散了。

    文雨对我说,以后不会再去我宿舍了,省的别人说闲话。要是想了,就去宾馆开房,可住宾馆多费钞票啊,还不如租房住呢?我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忍着吧,谁让我是穷光蛋一个,不配有姓生活啊!

    我跟宿舍的几个人说我又跟文雨复合了,他们还是一种见怪不怪的表情,青青都说我: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

    文雨其实是矛盾的,她的生活圈有我和姚玲,她一方面不想离开我,另一方面又总不由得跟着姚玲,而我和姚玲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文雨来说几乎到了有我就没有姚玲的处境,左右两难,所以之前才跟我提的分手,我理解她。

    我和文雨之前也经常闹别扭,但我总是找不到具体的原因,甚至我俩正在亲热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句话或者我的一句话都会立刻争吵起来。

    我是个闷葫芦,当我俩吵完架的时候,就生闷气,一声不吭,文雨则是掉头就走,至于去哪,完全看她当时的心情。

    有一次就是,我俩因为某些原因闹了矛盾,她说不像以前那么的在乎她了,我认为她在无理取闹没有过多的理她,她扭头就走,我没拦住,心想可能一会她消消气就好了,我进了教室。

    一下午我都在玩游戏,青青都说我最近玩物丧志了,其实我一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根本就是从我开始懂事到现在都是如此?谁又说得清呢!人有时候真的就这么犯了糊涂。

    朋友里面好像没有最了解我的人,不过即使如此,我想他们也还是不能洞悉我想要隐瞒的一切。隐瞒不是因为不相信,只是不想多一个人难过而已,虽然说痛苦的事跟别人分享一下就没有那么的痛了。可我想对于一些人来说有些痛是只想一个人品尝的吧。对于我隐瞒的事,我只想自己分享给自己。因为即使那很痛,但回忆中的痛也让人幸福。

54 谈话

    蜘蛛纸牌我打了一下午,不见文雨的音信,有点按奈不住,我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

    没人接。

    我再打,接了。

    我问她:“你在哪呢?”

    文雨还是用她一贯的腔调,说:“你管的着吗?”

    “还生我气呢?”

    “我气得着吗?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不就想知道你跑去哪了吗?你说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

    “知道心疼我了,这么大半天才回我一电话,你对我真的有心吗?”

    “好了,你大人有大量,赶紧回来吧。”

    “回不来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来接我。”

    “你在哪?”

    “荷花公园。”

    呵,她这一下跑的挺远,居然去了我俩经常约会的地方,坐公交车要将近1小时,真够折腾的,没办法,我必须得去啊。

    到了那里,天都黑了,我远远看见她独自坐在公园的小亭子里,走过去,坐下,对她说:“别生气了啊!”

    她不理我。

    我继续说:“你怎么一人跑这么老远,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准备睡在这里啊?”

    她更生气了,说:“你今天没跟我吵够吗?到这了还想再吵吗?”

    “不是不是,我嘴欠,咱回去吧,又不收费,干嘛让别人看笑话。”

    “你变了。”

    我听到文雨这样说我。

    这句话感觉似曾相识,过去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是关文斓。

    我不知道自己哪变了,其实我本就可以当做文雨就随口一说,当作生气的时候人们习惯说的一句最平常的话,可我确实听出了更深刻的意思在里面。

    为什么人与人相处,时间长了都是发生变化,这根期望有关吗?文雨说我变了,我也许真的在那一刻我就变了,变得失去了从前。

    我又觉得我没变,是生活变了,这挺操蛋的,我还可以自圆其说。

    而对于生活的突如其来的改变,我好像无力招架,犹如废柴被撂在火堆,燃烧完仅有的生命。

    这些年,我试图去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没用的人,不止一次的尝试去怎样挣钱,怎样学习生存技能,怎样去为人处世,结果一次次的失败,结果不出意外的使我丧失了信心,越来越想着得过且过,随波逐流。

    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愧疚,在我们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自圆其说,自我安慰,这是人性。

    由于我不擅长记忆,所以很多深刻的、悲痛的事情和感觉在我身上并不能持续很久,这一点是我值得骄傲的,你们可以认为这是傻福。

    我觉得小时候多次的防疫针预防治疗在挽救我免于病毒的侵害的同时伤害了我的大脑皮层,反映慢、有意识记忆能力差、记忆重现慢及断层等等之类是后遗症。但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毫无疑问这句话是正确的,而我却没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我拼命的要求自己,但大脑神经和自我意识最终都未能使我战胜自己。

    且就这样吧,我变没变化这个问题,文雨是说对了,主观上文雨确实认为我对他不好了。

    我还辩解,干嘛呀,在这不是让大家嘲笑我呢嘛!

    还是回到被宿舍阿姨抓个现行那件事情上来吧。

    两星期之后,陈校长从澳洲回来,听说了我和文雨的事。要说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她没有开除我们,而是搞了一个广而告之的会议,就因为我俩。

    周一上午,陈校长把我们班的一行人叫到办公室,虽然嘴上聊的是关于学习关于梦想之类,但我总感觉她话外音特别重,明显批斗我呢吧,我略觉得有些尴尬,头埋比土豆还深。

    文雨事先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压根就没去开会,跟着她姚玲姐去玩了。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眼看要散场了,我们各自准备走了,我弱弱的听到一句:“陈卓,你先留下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我抬头,陈校长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我看着其他同学走出会议室,然后很局促的坐了下来。

    陈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陈卓,你们这一批的学生当中,你是学习成绩最好的几个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以后有机会我都会给你们安排到很好的工作,首先你得要更加努力。”

    我一个劲的点头。

    她继续说:“你看小石老师(我的一个助教),他现在只要雅思过了,我就可以送她去澳洲留学,学完两年回来,怎么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人吧。你也可以跟他一样,有想过这方面的打算吗?”

    我说:“我没考虑这么远,完了能找个好工作就行了。”

    她说:“这个没问题的,我认识很多公司的老总,推荐一下还是可以的,你要把这个专业基础抓牢,到时水到渠成的事儿。”

    我“嗯”了一下。

    陈校长长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陈卓,现在你们年轻人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反对,但一定要自重啊,你说文雨去你们宿舍这事不该发生的啊,她一个姑娘,你如果爱护她,是不会有让别人说闲话的机会,是吧!再说小年轻要懂得克制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说我呢是从小在澳洲长大的,对于那个套子来说,我还是知道很多的,像在马来西亚,这种套子的生产商特别多,成本很小的,所以你说质量能有多好,都是橡胶做成的,用多了真不好,对你们俩都是。”

    我依然是“嗯”,脸涨的通红。

    她继续说:“本来我想和文雨你俩一块聊聊的,她今天不在,以后有机会我再找她谈谈,不过你俩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希望你们越来越好,行吗?”

    我说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吧,要对自己好一点啊!”

    我点点头,羞愧难当,赶紧撤了!

    我回到宿舍,哥几个凑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说了之后,他们直说陈校长的路子真野。

    我又跟文雨说了,文雨说:“我才不要别人教我怎么做人?我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再说我都替她累的慌。”

    我说:“是累,我光听就听两个多小时,别说她了。”

    文雨翻了我一白眼:“那你听得津津有味呢,搁我早溜了。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能有什么好的建议,都是过来人的口吻说三道四,我门清着呢!”

    我笑着说:“俺农村来的娃,没见过世面,以后还得请您多多指教。”

    他得意的说:“叫我一声老师,我听高兴了就给你说道说道,传你几条人生经验,好让你农村娃子彻底翻身。”

    “文老师,文老师。”

    “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之前不是要找出谁告的密吗?”

    她说:“算了,别提这茬了,你在看我的笑话吗?”

    “哪有?咱俩不是一样的吗?”

55 乱乱的思绪

    从小到大,文雨的性格被磨炼的外柔内刚,她不轻易向别人展示内心的一面,因为她就想自己看起来像个被呵护的姑娘,她渴望这样,她收的苦太多以至于她不得不使自己变得相对温柔起来而得到关注,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之前还感觉自己很了解她,其实我只是装作很了解她而已,我本身就是一个肤浅的虚伪小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认为文雨必须要以我为中心呢?

    姚玲的生日到了,她请了好多人来赴宴。文雨对我说起这件事,我是压根不想去的,我跟姚玲不是一个圈子玩的人,真不想整天往里面凑,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去。

    看姚玲都是请的哪些人,除了文雨,没有第二个女生。在饭桌上,我瞅了瞅周围,我认识的就那几个人,有姚玲和她男友、朱峰还有文雨,其他一桌的男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事后据文雨说是以前学校的姚玲的把兄弟,真扯!

    一桌子人,除了文雨,我没一个喜欢的,吃个饭真别扭,还时不时被挑衅,几个人轮流灌我白酒,喝的我肚子里翻江倒海而表面上我却不能有丁点出相,否则非得成为那一帮人的笑柄不可。

    其中有个胖子跟我最来劲,我当时觉得他还挺面善,跟他多聊了几句。

    直到实在喝不下去了我跟文雨说得撤,文雨只好跟我一起回了。

    在路上,我摇摇晃晃的走,文雨半搀着我,头晕的厉害,饭桌上憋着没吐的酒水,全部吐在了路边,文雨说:“你干嘛喝这么酒,真是的。”

    我说:“没看见嘛,一个个使劲灌我来着,一帮畜生。”

    她说:“也没非得要喝啊,就你好面子。”

    我说:“那我哪能输给他们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哥们儿不蒸馒头争口气呗。”

    她说:“就知道跟我刚,现在好了,还不是我来照顾你。”

    我说:“今天,我算是彻底和你的姐姐拜拜了,以后有什么活动我不会再去了。”

    她说:“好好,以后不叫你了。”

    回到学校,我顶不住头晕的厉害,不让文雨送,自己迷迷糊糊的上了电梯进了宿舍,倒头就趴在了床上。

    我睡到晚上才醒,渴醒的,头还疼的要死,我看手机,文雨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回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在食堂呢,你才醒吗?你、你过来接我一下吧?”

    我听声音文雨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事,于是我赶紧去了食堂。

    走到门口,文雨先看到了我,拉住我说:“咱回去吧!”

    我往里面望了望,下午饭桌上的胖子在那里杵着,不知道在干嘛?

    这次文雨回了我宿舍,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那个胖子想追她来着,我不是叫你来了吗?

    我顿时火冒三丈,跟文雨说:“你刚才干嘛拉我走啊?我倒要看看一个差20斤就要被搁在磅上被人宰的牲口到底有什么魅力跟你胡言乱语。”

    文雨连忙说:“这不没事儿,他喝多了,非得拿我说事儿,我眼看是我姐的朋友不能拒面子,我也打了你好几遍电话都不通,再说我哪能看上他呀,整一个墩子,我不喜欢相扑。”

    我说:“你看上都不行,喜欢谁都不行。”我居然生气了。

    文雨说:“吃醋了又,看你,都酸着我了。”

    我说:“这事我非得找你姐说说不可,这事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和你正在谈着的吗?”

    她说:“哎,不说好不好?我只喜欢你,谁我也不在乎。”

    这时,姚玲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几个朋友都在她男朋友宿舍睡了,今晚上姚玲和她男友要在我们宿舍凑一凑,我问了宿舍哥几个的意见,他们无所谓,于是我让她俩过来了,真搞笑。

    我心里总憋着一股火说不上来,这不是明摆着吗?姚玲想给文雨重新找个男朋友,越想越生气,就问她:“姚玲姐,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朋友会这么喊明敞的说和文雨交朋友?”

    姚玲说:“你别在意啊,就是今天多喝了点酒,话多了,我明个跟他说一下啊,别在意,我本来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他们也忒孙子了,以为自己真是个社会人。”

    姚玲说:“别生气了,啊,明天我让他们都走了。”

    文雨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我只好闭嘴,唉,真憋的难受,真想打一架。

    从这件事,我又重新想了一下,文雨是不可能离开姚玲的,我考虑问题太简单。

    我一直想撇开的一件事是,我不想被冠以“姚玲妹妹的男朋友”这一称号,因为这样我就不能真正的脱离她那个圈子,除非我和文雨分手。

    可是,我怎么可能和文雨分手呢?我俩之间没什么矛盾啊,我甚至想到以后,如果我和文雨结婚,会不会能让文雨不再有“姚玲的妹妹”这个标签呢?文雨会不会同意呢?

    我是自私的,我的这种想法让文雨一下子处在了一个选择题上面,而文雨之前好像重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又加重了对我的多虑,她开始越来越多的对我不满,“我变了”三个字一次次无形地在我俩之间的感情桥梁上扔下来石头,说不定哪天那座桥冲受不住压力就踏了!

    其实,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一瞬间的事!

    不要再想了,归根结底是我的一厢情愿和窥斑见全豹的态度去理解我和文雨的关系,我承认,我这么多想法,文雨是不会有的,她还是对我有说有笑,还是依然那么爱粘着我,依然喜欢跟我耍小脾气,问题就出在我。

    我的问题是,文雨有没有想过跟我结婚?我当然不会去问文雨,我怕这种问题会吓到她,结婚两个字对她来说还太遥远,太遥远,就算以前有过类似一闪而过的思绪那也只是并不具体的想象,而现在我成了那个有点实际可操作的对象了,所以文雨肯定不会天马行空的胡乱说一气,总归要考虑点实际吧!

56 我怎么这么幽怨

    时冷时热的天气已经把大多数人搞疯了,唯独我没有,因为他们都说我疯狂。

    我的思维里想的是,简单到极致才成就了疯狂,我只是有‘马上就做’的行动力而已。

    当然不是茫无目的、毫无考虑。

    每个午后的傍晚在独处时候都有种空虚感,却不知从何而来,于是,我又重拾了音乐的乐趣,听着听着就跟着去了,回想了一下,幸好我还有摇滚乐。

    人生如此世事无常,我们有太多情感的交集,当不同的言语无法交流时,也许音乐能让你我的心产生共鸣。你试过花一段时间收集所有能够让你心有所感的音乐吗?我没有试过,

    但我想那一定是一路寻找自己的旅途。

    倒水喝的时候,在床边抬头看到几乎跟自己一同渡过寒冷的金桔树萌出了新叶,有种好像刚刚看见春天但春天又要走了的感觉,感叹时间不等人。

    什么都够用,唯独时间不够用,而我还在整体大把大把的把时间荒废掉,就因为我的无知和愚蠢,我不知道怎样更好的利用我的时间,除了恋爱、兼职、游戏,几乎我是不再想要有其他事情要做,真废到了极点。

    事物变化的速度比你撒泡尿还快,比翻书稍微慢几秒,更比不上翻脸的速度。从小三兄妹里脾气最烂的我,现在别人眼里变得平易近人,总感觉在骂我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情。想来想去也不对劲,是不是一种讽刺?可能自己想的太厚黑。不过对事不对人,依然是我办事的原则,也许这是原因。当然,我还要继续加油。

    其实事物再怎么转变、改变,真挚的情感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是永不磨灭的。往事、心事、怀念与遗憾,心里那点滋味只有自己懂,又怎表达的出来,就算是“难以言喻”“无以言表”等这类词也无法真正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你是感觉得到别人听到你说的话的感觉的,懂得的人自然会懂。

    此刻,脑袋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在擅长的领域应该要有更高追求,不能浪费了你的天赋。说实在的,你在做的事,你想做的事,很多时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只能坚持,所以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真的难能可贵!相见恨晚!

    又是近来,我感触挺深,其实,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什么情况,你要拿出你的态度。这很重要。就这样。

    人类真是复杂到傻逼的动物,有些事,有些人,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不说。有的人说:“所谓长大,就是你知道那是什么事;所谓成熟,就是你知道后故意说不知道”,我窃以为这就是在装逼,有的时候一句提醒、一句话可以帮到别人而不去讲,这才叫不成熟,成熟是懂得如何待人接物,不是故作老成。

    其实近两天很多事情入侵我的大脑,之前是打着拒绝的态度的,没想到睡了一觉,奇妙的处理好了,人脑真神奇。

    期待和计划是什么关系?回答完这个问题,那么你会留给自己多大缓冲去面对自己的悲观情绪?

    很多事当你达成的时候却忘了当初的初衷,我在努力改变习惯,原因是,习惯某件事或者是某种行为、言论时,实际上你已经对它失去控制,只有不断地陌生不断地试着熟悉,过程中的我们,才是最具生命力的一群人。

    很多事我们会后悔,很多事堵在心里,很多事让我们渐渐互相失去信任,我们在这泥泞的世界中该怎样继续前行?一直陪伴你的人随时可能将你推向悬崖,一直搀扶你的人随时可能转身离开,撒手人寰。我们要学会独自坚强。

    有时在过活之间偶尔低下头,是否会看到掌中炙热的血红,想想自己心中力量的源泉,是什么推动你走到如今,这双手还能做些什么,还能握住得住什么。

    有时候,莫名地安静,一杯水,一盏灯,情绪积淀的时候,涌上心头的是心中的遗憾,愈加深沉的是心中所爱,难以表达像是似曾相识的一眼路人甲,远去的背影间歇性折磨脑袋里的记忆体,紧皱的眉头如临大敌。

    故事是会被时间冲刷淡忘的,你写自己的故事是否参考了我的回忆录,小节里是否有我灯光下的侧影,翻页的字里行间有没有我们为彼此流过的眼泪。最后,会被人们记住故事的结局,善的人会被寄予好的回报,也许还会有续集。

    寂寞是,思念堆砌起来的小山,这伪文艺是山间被风吹落的小石头,小石头亦会在滚落中小憩,而山,只会越来越高。

    这世界之大,大到你认为你可以躲过任何事物,躲过命运,躲过上帝,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够遥远的地方,所以你逃走了。逃到天涯海角,那里安全宁静又温暖,咸咸的海风安慰你,危险的宁静被抛在了身后,这是对悲痛的享受,也许有那么一刻...你相信自己已经脱逃。

    我们是有习性的动物,被所熟悉事物的安全和舒适所吸引,但如果熟悉的事物变得不安全了,那又会怎样呢?当我们一直拼命避免的恐惧,找上门来呢?

    生活有太多的无奈,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放弃掉其他东西,你还不知道以后它会不会成为你炫耀的资本,有些事没必要争论,也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保持善意和感恩,一辈子就这一点时间,不该有的情怀就该扔了。

    很多的失败与挫折,我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愿意承认,但却总是用命运和运气来安慰自己,正所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自己,我很迷茫,也很无力。该如何才能做好自己?该如何才能战胜自己?该如何才能做到心安?

    姚玲的朋友终于走了,我的脑袋也快要炸了,我真的想立即逃离到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就连文雨都找不到,可惜,没有那个地方。

    话痨的毛病我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可没有要说的时候还真就什么都说不上来,操蛋吧!

    我跟文雨在一起时的话并不多,我呢也就白胡话能侃几句,真要说点有道理的观点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这使得我经常被人说成装孙子,我也是认可,毕竟咱也不是那才高八斗的人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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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已在别处介绍:
那些不可追回的青春岁月/悲喜和不知所措的片片思绪/还有不成熟的认知/都在碎片边缘越逝越远/这不知名的光阴,伴着多少人?那些日子已在别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那些日子已在别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那些日子已在别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