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主动送上门来
话虽然这样说，钱晓馨依然有些不甘心。因为她已经主动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本身就是她蓄谋已久的，眼见王晨宇并没有上套，她的心中也欧威焦急，同时开始思考后面她该采取什么行动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钱晓馨自认为对于男人的了解很深，她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不偷腥的猫，只不过这些猫可能因为种种限制或者顾虑才会不敢偷腥而已，只要了解清楚王晨宇心中的真实顾虑，她很自信一个女人发出了信号男人还会不上套？更何况她很清楚王晨宇现在依然是一个单身男人，并没有女朋友。
而此时的王晨宇同样也在脑海中紧张地思考，他对于刚才钱晓馨的举动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必须要搞清楚钱晓馨这么做背后的动机是什么，也要想清楚自己以后该如何应对钱晓馨的系一部动作。虽然他并不知道钱晓馨看上了自己哪一点，也不知道钱晓馨是不是还会有勇气继续对她主动进攻，但是有备无患是王晨宇喜欢的做事风格。
一路上双方再也没有交谈，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春城机场。对于飞机上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李军兴高采烈地和王晨宇、钱晓馨一起走出了机场。
这次公司组织的全国巡展增加了春城这一站无意让李军最为高兴，因为他现在是负责三真省市场的销售，公司的这次市场活动是一个宣传共利的机会，他如果利用好了，对于他以后的工作肯定是有相当好的作用。
这次王晨宇一行人都订在决定举办全国巡展春城站的那家5星级酒店，这与以往王晨宇和李军来春城出差的居住酒店完全不同，因为共利公司既然已经决定在春城搞一站市场活动，那么他们就必须要住进这家5星级酒店，这并不是王晨宇等人故意居住酒店超标，而是要向外传递一个信号，共利公司很有实力，与国外厂商并不多让。
住进酒店后，王晨宇作为他们一行人中的领导立即安排起了工作，钱晓馨当然是需要和酒店方进行对接，做一些本次市场活动前期的准备工作。
而李军和王晨宇则需要分别行动，去邀请春城本地的用户和那些已经有过合作的本地系统集成商。当然，李军负责三真省的时日较短，王晨宇也没有对他做过多的要求，而是要求李军好好利用这次市场活动的机会去邀请葛军这个现在手上有个大单的用户方技术负责人，向葛军展示一下共利公司的实力。
王晨宇本人则开始了马不停蹄地拜访工作，他特别去邀请了诸如刘威、汪成函、戴军这样的老用户，也邀请了以前就有过合作的徐策力、黎敬等本地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的老板。
王晨宇的行动非常顺利，汪成函在见到王晨宇时的态度相当热情，哪怕是他们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也依然坚持要请王晨宇吃饭。
最终当天晚上，王晨宇被灌了一肚子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当然，由于酒店房间是钱晓馨预定的，因此王晨宇和李军的房间并不在同一楼层。
王晨宇的酒量一直没有被这种商务饭局给操练出来，在和汪成函就大额支付系统项目的一切细节都敲定后，王晨宇算是给足了汪成函面子，喝了不少。
王晨宇一回到房间后就直接合衣躺到了床上，感觉天晕地转的，不过他虽然很难受，但是心里也很清楚这顿酒他必须要喝，也算是圆满解决中行三真省分行大额支付系统项目而付出的代价。
就在王晨宇迷迷糊糊地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房间的门铃被人按响了。王晨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他搞不清楚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到房间里来找他，反正他此时并不想起身去开门。
门铃响过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王晨宇心想这也许是有人找错了房间，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觉，门铃却再次被人按响。
这下王晨宇有些生气了，这找错房间的人简直就是在扰人清梦，他有些怒气冲冲地挣扎起床，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正准备开始痛骂按响门铃的人，结果他惊讶地发现钱晓馨穿着睡衣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外！
王晨宇张着口将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但是他的嘴巴却没有来得及闭上。而王晨宇的这种表情和动作却给了钱晓馨一个错误的信号。
钱晓馨以为她自己这次的精心打扮让王晨宇对自己动了心，装作一种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我自己一个人睡觉很害怕，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睡觉，我知道你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只要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我就能睡得安稳一些。”
说完，钱晓馨可能觉得自己的这个借口有些太蹩脚了，但是她觉得这个借口算是她能够清楚表明意图最好的一种，所以她拉下脸面直接就硬生生地将门挤开，走了进去，根本没有给王晨宇反应的时间。
这当然是王晨宇在喝醉酒的状态下脑袋有些迟钝才会被钱晓馨钻了空子，不然就凭钱晓馨一个个子矮小的女人，如果王晨宇坚决不让钱晓馨进门，钱晓馨也不可能能够强行挤进门去。
而钱晓馨已经进了房间，这下王晨宇才反应了过来，他立即伸头向门外的走廊上左右看了一眼，以确保刚才的这一幕不会被别人看到。
然后他立即回到房间将门关上，对已经上了另外一张床裹住被子的钱晓馨拉下脸来很严肃地说道：“钱晓馨，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同住一个房间？这男女有别吧？再说了，要是有人看到我们同住一个房间，那么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我一直把你当成工作上的同事和伙伴，但是现在这种状态并不是我想要的！还请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吧，我可以保证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去。”
第617章 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钱晓馨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望着王晨宇说道：“我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真是因为我一个人睡觉感到害怕，这里可不是我自己的家里，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就当做可怜可怜我，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吧。我知道现在这间房间里是孤男寡女，但是你也说了，既然你只是把我当成同事，对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我也相信你这么说是真心话，这样你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再说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担心，你一个大男人担心什么啊？”
王晨宇心中一阵烦躁，因为这钱晓馨看样子是要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了，还利用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来反将他的军。
可问题是他真对钱晓馨没有丝毫男女方面的那种兴趣，这个有夫之妇送上门来他依然没有动一点邪心。王晨宇心中暗想，就凭你钱晓馨的这点子姿色老子还真就看不上！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可现在钱晓馨已经表态坚决不想走，难不成他还能将钱晓馨从床上拖起来扔出门去？这样动静可就闹大了，要知道现在是午夜时分，外面十分安静，有点动静的话说不定会招来不少人围观的。钱晓馨已经豁出去不嫌丢人，可他还得要面子，嫌丢人呢。
现在王晨宇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反应很快，立刻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说道：“钱晓馨，这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问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瓜田李下的很容易会被别人误会。这样吧，如果你真不愿意离开这里，那就只能我离开，我希望明天一早你自动从这间房间消失，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可是有老公的人了！”
说完，王晨宇也决绝地转身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直接去了电梯下了两层楼，这个楼层是李军房间所在的楼层，他今天晚上只能去李军的房间睡觉了，也好让李军给自己做个证明，免得以后这件事情真的被别人知道的话，他还能说得清楚。
当然，王晨宇并不会以一种清醒的状态去敲响李军房间的房门，他必须要拿出一个让李军信服的借口才能和李军同住一个房间，以免李军深究原因而最终导致钱晓馨半夜主动上门的事情被曝光。
因此，王晨宇在李军的房门外装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手还扶着墙，此时他的身上依然有很大的酒味，这样才能显得真实。
所幸的是李军还没有睡觉，正在房间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玩cs游戏，所以当他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看到摇摇欲坠的王晨宇后有些吃惊地问道：“王经理，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王晨宇装作喝醉了酒，瞪着依然布满血丝的眼睛大着舌头说道：“咦……？这……这是你的房间？我怎么跑到你这里来……来了？我记得……哦……不，难道是我按错了电梯的楼……楼层吗？”
说完，王晨宇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走进了房间，一挺身倒在一张床上含糊不清地说道：“算……算了，我今天晚上喝……喝得有点多……多了。汪……汪成函那个家伙太……太能喝……喝了。我……我懒得回……回我的房间了，就在……在你这里住一……一晚。”
说完，王晨宇闭上了眼睛，装作支持不住直接睡觉了。
面对着王晨宇这个浑身酒气的上级，李军似乎也有些发懵。不过他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王晨宇确实是喝到量了，不然也不会一进门就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李军当然不可能将王晨宇赶回其自己的房间，如果他要将王晨宇送回其自己的房间，可是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将这个醉鬼搬得动，扶得住。此时的李军根本想不到王晨宇跑到他房间里睡觉是因为想躲避钱晓馨这个女人。
既然王晨宇已经跑到这里来睡觉，李军也不好再玩游戏，他只能将笔记本电脑关闭，洗漱一番上了另外一张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王晨宇的坚决离开，态度很强硬，这让赖在王晨宇房间里的钱晓馨左右为难。
她原本设计好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出，也很有自信王晨宇一定会真正上她的套。但是现在王晨宇居然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这很打击她对于自己姿色的自信。
钱晓馨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她甚至怀疑王晨宇是不是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不然为什么送上门来的女人王晨宇都能忍住不下手？此时的钱晓馨在猜测王晨宇拒绝她的动机，也猜到了是不是因为王晨宇对她还不够了解，所以生怕发展成了男女关系后会认为她以此来要挟他？还猜测到了王晨宇拒绝她有可能是因为双方目前是职场上的上下级关系等等
但是钱晓馨唯独没有想到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王晨宇对于她自信的姿色一点都不感冒，王晨宇根本就看不上她，仅此而已。
钱晓馨想了很久，基本上一夜都没有睡，她被拒绝后感到十分的自惭形秽，渐渐地恨上了王晨宇，因为王晨宇没有给她任何一点机会让她能够获得利益，这种利益当然是她能粘上王晨宇，凭借这王晨宇目前在公司里的地位而稳固她在公司里的职位。
直到了天蒙蒙亮，钱晓馨才下定决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定要在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地在背后给王晨宇一个教训，目前看王晨宇在公司里的职位很稳固，但是钱晓馨认定这种稳固并不是永远的，她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到王晨宇失去上面的信任后才开始行动，在这之前，钱晓馨决定进行隐忍，而且还得想办法让王晨宇继续信任她。
王晨宇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床，李军已经洗漱完毕去吃早餐去了。他定了定神，开始考虑今后如何与钱晓馨相处的问题。很显然，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和钱晓馨之间有些尴尬，但是王晨宇坚信，只要他和钱晓馨之间没有实质性地发生什么，那么他是有信心面对任何的风言风语的。
第618章 胡乱插手的朱山
共利全国巡展春城站的活动将在王晨宇等人抵达春城后的三天就要举行，在临近这个活动开始的前一天，陈刚、朱山和罗航以及总公司市场部的人也飞到春城，他们的任务相对简单，只需要在活动时进行自己所负责的部分进行演讲就行了，市场部的人也就是来了一个人，和钱晓馨进行配合，做好准备工作并组织好这次活动，保证这场活动顺利进行。
郭永恒并没有来春城，因为这次增设春城站完全是郭永恒认为王晨宇在三真省已经拿下了几个标杆性的单子，有了一个打开市场的好开始，所以想通过这次巡展活动来帮帮王晨宇。
陈刚在见到王晨宇后最为关心的除了王晨宇邀请来参会的人数以外，就是王晨宇上次在容城提到过的那个大单子，这个单子的金额也不小，而且是面对bmi中端产品的直接竞争，如果能拿下的话，也算是增加了和bmi正面竞争的经验。
只不过上次王晨宇并没有对他透露更多有关这个项目的细节，现在他们两个都在春城，陈刚想问清楚这个项目的情况。
面对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陈刚，王晨宇也倒是没有特别的隐瞒，将用户是谁，用户方的技术需求以及目前李军的进展大致情况通报给了陈刚。
陈刚毕竟不是一线销售出身，在得知李军目前还在一步步做用户工作的时候，甚至用户方技术负责人已经对李军有了口头承诺后，他显得很有信心，这种信心比王晨宇还要强。
但是无论是王晨宇还是陈刚都没有想到气象局的项目最终会一波三折，共利拿下这个单子会有多么惊险。
而朱山对王晨宇极度不爽，但是他也知道王晨宇现在很受郭永恒的器重，因此他选择了隐忍，而是将主要关注的目光投向了李军，毕竟他已经听王晨宇说过，中行三真省分行大额支付系统项目是整个容城分公司所负责的区域内最有可能在近期拿下的。
为此，朱山特地抓着李军，让李军带着他去拜访了汪成函，想和汪成函直接建立联系，以后这个单子拿下，朱山也好可以在郭永恒面前去表功，吹嘘这个单子还是因为他出面才最终拿下的。毕竟，朱山和中行总行那边的用户有着直接接触，整个中行的项目都与他有关。
对于李军又带着一个叫朱山的人来见自己，汪成函也有点纳闷。因为很多细节他都已经和王晨宇在上次两人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谈妥了，就等着流程走完就开始采购。
朱山在汪成函面前与在公司内部的同事面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像面对各个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经理那样趾高气扬，反而显得十分谦卑。当然，为了显示他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朱山还是在交谈中向汪成函提到了中行总部的几个负责信息技术的领导名字，来显示他和总行那边的关系很不错。
汪成函对于朱山这么做的动机有些诧异，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朱山会在这个时候来和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这种话能起到最大作用的阶段应该是以前项目还没有完全启动的时候，用来拉近共利和他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他和王晨宇已经谈好了所有的细节问题，现在共利方面又冒出来一个朱山，这让汪成函对于共利公司内部的管理混乱有些不怎么满意。
因此，汪成函在朱山离开后特地打电话向王晨宇抱怨道：“我说小王，你们共利公司的管理是不是有些混乱啊？”
王晨宇接到电话时有些莫名其妙，汪成函是他的老用户和老熟人了，也收受了王宇晨让李军买来送给他的礼物，一切细节都已经谈妥，汪成函不应该这个时候还会到电话来抱怨。
可汪成函的抱怨电话还是打给了他，他很明显感觉到了汪成函在对共利公司内部的管理混乱有些看法，这会不会让项目有变数，王晨宇是必须要搞清楚的。
于是王晨宇笑嘻嘻反问道：“汪主任，你为什么有这么一说啊？我倒是觉得我们共利公司内部的管理制度是很严谨的，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得出我们共利公司内部管理混乱结论的。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大额支付系统数据存储项目我一定会重点关注，监督李军把咱们已经说好的细节给实施好。”
此时王晨宇听电话里传来汪成函说话的语气有点不怎么对劲，他要搞清楚汪成函抱怨的本质原因是什么。
汪成函有些不解地回答道：“我还真不是乱说。抛开咱们之间的交情不说，至少我和不少厂商打交道的机会很多。我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厂商会有多个对项目有决定权的人来见我这样的用户方，一般来说都是一个销售对某个项目都是一致负责到底。可就在刚才，李军却带着你们公司一个叫朱山的人来见我。看样子这个朱山也很想插手我们分行大额支付项目，朱山还说这个项目是他在总行那边做了不少工作。咱们不是前两天喝酒的时候已经敲定了下来后面该怎么进行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朱山？这不是你们共利内部管理混乱的又会是什么原因？”
王晨宇一听，不由得在心里破口大骂朱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他已经和汪成函达成了某种默契后就不应该再去插手这个单子。
但是这个朱山就想是要在用户面前刷存在感一样，一到春城就去背着自己去见汪成函，客观上给汪成函造成了疑惑和顾虑。
王晨宇在不爽朱山乱搞项目之余，还得赶紧解释道：“汪哥，朱山是我们总公司那边的人，这不我们公司要在春城搞一场市场活动吗？他过来进行演讲，而他正好是我们公司里负责中行这个项目的人，当初也正是他，才成功让中行总行那边认可了我们的数据存储产品。”
“哦，难怪这个朱山在和我交谈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些总行那边的人名。不过这个项目我只认你，其余任何人来都得不到我的支持。”汪成函谈谈地说道。
第619章 小人告黑状
对于汪成函这种很念旧情（当然也包括他笑纳了李军送给他家电的原因），王晨宇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说明了只要他在负责中行三真省分行的单子，这个单子就不可能还会被其他厂商抢走。
但是王晨宇还是听出了汪成函语气中的不满，他赶紧补救道：“朱山其实也是想过来进行礼节性拜访。不过你不用太在意他，这个项目后续怎么操作，还是按照我们两个商量的来进行。”
汪成函这才说道：“嗯，这样就好。这个朱山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认识不少总行那边的领导，可是他搞不清楚的是，这个项目根本不是总行集中采购的项目，而是我们各个省分行出资来采购。总行那边的人对我们省分行最终采购哪家的产品并没有决定权，最多也就是下发一个指导性的文件，来建议我们省分行采购什么品牌的数据存储产品而已。要不是咱们这种关系，你们共利还真没什么机会。”
王晨宇陪笑着解释道：“谢谢汪哥这么恋旧情，愿意帮兄弟一把。朱山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更没有用总行的领导来对你施压的意思，所以你也别往心里去。”
挂了汪成函的电话后，王晨宇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朱山不知道项目情况还乱插手项目的事情他必须要到郭永恒那里去告状，因为朱山已经造成了汪成函的不爽，危及了这个项目的推进。
而李军居然也没有向自己汇报一声就带着朱山去见汪成函，虽然李军可能是迫于朱山比他的级别高才这么做的，但是王晨宇依然想痛骂李军一顿，这个李军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以为这个单子真是他自己独立拿下的？
王晨宇心想，要不是正好他认识汪成函，和汪成函很早以前就打过交道，同时给汪成函一个不错的印象，就凭李军本人？可能连失败的原因都不知道就将这个单子丢了。
而由此联想，王晨宇对于气象局项目的信心开始了动摇，李军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很难保证共利能够顺利拿下这个单子，他必须要对这个项目盯紧一点才行，可问题是用户关系是李军的那个哥们杨青的，他并没有直接和用户接触的渠道。该怎么办呢？
全国巡展春城站的市场活动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人远少于容城站，但是影响力却依然很强，特别是在本地的it圈内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包括中行、省证券公司、省高院、省气象局这样的用户技术负责人都到场，甚至有些用户还上台讲了讲对使用共利产品后的感想，因此春城本地的很多it公司甚至都不请自来，目的除了来了解一下共利的产品，也想着寻找机会和这些用户进行近距离接触。
朱山本人只对汪成函感兴趣，因为只有这个用户和他的业绩有关，所以他在会场上都围着汪成函身边转悠，总想和汪成函拉近关系，如果汪成函在采购时能够说一句认可他朱山，他就可以回到总公司后大肆为自己宣传一番，甚至可以直接宣称这个单子是他花了心思才拿下的。这样一来，才能在老板面前给自己加分，给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
当然，朱山也念念不忘寻找可以拿来当做攻击王晨宇的事情，比如这次春城站来参会的人数很少就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在市场活动结束的当天晚上，朱山就直接给大老板周善成汇报了春城站市场活动的情况，在汇报中朱山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为公司花费了市场活动经费却没有什么效果而感到痛心疾首的员工，还拿出容城站的盛况来比较，直指王晨宇对于春城站活动不上心才造成了这种状况。
为此，朱山还在汇报中大大表扬了蒋煜礼一番，认为容城站活动火爆完全是蒋煜礼花费了大力气去邀请用户和合作伙伴的原因。
朱山之所以向大老板周善成直接汇报，也是深知周善成此人对于投入市场活动经费总是有些抠门，担心钱没有花出效果的心理。虽然这次他直接越级汇报，绕开了郭永恒，但是他并不担心周善成会对他有什么看法。而郭永恒本人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了对王晨宇的欣赏甚至是偏袒，朱山认为他去向郭永恒这么汇报，多半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
果然，朱山这次的汇报起到了一些效果，第二天一上班，周善成就叫来了郭永恒，将朱山汇报的情况告诉给了郭永恒，然后说道：“这个王晨宇是不是有些翘尾巴了？对于公司花费了那么多钱在春城举办巡展活动太不上心了。我看你也不要对王晨宇老是很宽容，他能够做出一些业绩确实变现不错，但是很多工作他也应该重视起来，比如像这种市场活动也是在为他在三真省开拓市场有帮助的。他能出单我们不能吝惜表扬和奖励，但是他的工作有问题，我们也应该直接向他指出来提出批评。你是他的直接领导，以后要对王晨宇的工作盯紧一点才行。”
郭永恒事先对于朱山的汇报毫不知情，莫名其妙被周善成叫去说一通心理很是不爽，朱山这是在背后挑战他的权威，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走出了周善成的办公室后立即给王晨宇打了个电话，问道：“王晨宇，你是怎么搞的？春城站来参加市场活动的人数为什么会这么少？你知不知道周总对此很不满？刚才还专门找我去批评你的工作！”
这是第一次郭永恒对王晨宇说话的语气不善，王晨宇有些愣神，随即反应了过来，一定是总公司来春城参加巡展的某人在背后告了自己的黑状，这人还能有谁？只能是朱山！
王宇晨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解释道：“郭总，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告刁状，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这次春城站的巡展活动并不是像那个告状的人说的那样效果不佳。搞这样的市场活动本质是为了促进销售业绩和打响品牌知名度，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如果单是从人数来评价一个市场活动的成功与否是偏颇的。”
第620章 你不仁我就不义
郭永恒听了王宇晨的解释，也稍微冷静了一点，说道：“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是你要知道，公司内部有人对你很不满，也许连带着对我也很不满，所以才会背地里直接告状道周总那里去了。你以后的工作要做得更细一些，尽量别被人挑出什么纰漏，我也好为你在周总面前解释。”
王晨宇恨恨地说道：“其实你不说是谁在在背后告我黑状我也清楚，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以及私利而不顾大局的事情还做得少了？我还没向你汇报他在春城干的烂事呢。”
“哦？说来听听？”郭永恒对王晨宇说的是哪个人当然心里有数，他对于这个人这么越级汇报心里也是火冒三丈，因此既然王晨宇要汇报这个人的工作错误，他当然要知道，并且要好好利用起来，给这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晨宇回答道：“他一到春城就绕开了我去拜访了中行三真省分行具有决定权的用户汪主任，本来这种做法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中行这个单子原本也是他一手搞起来的。可他并不知道的是，中行三真省分行的这个单我已经和用户谈好了，就等着汪主任那边走完流程后就进行采购。而原本汪主任一开始是想采购bmi的，只不过他是我好几年前证券业的客户，关系不错，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选择了我们共利的产品。可他倒好，背着我跑去见了汪主任不说，还端着一副和中行总行领导关系不错的样子，让汪主任对我们共利公司内部的管理混乱颇有微词，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投诉他。我想着和他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还帮他向汪主任做了解释工作，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汪主任，结果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事情？跑到周总那里去打小报告！”
郭永恒一听，怒从胆边生，他立即追问道：“这个汪主任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千真万确，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汪主任直接给你打电话投诉。”王晨宇保证道。
郭永恒心中的念头急转，再次向王晨宇问道：“你和那个汪主任的关系怎么样？”
“汪主任这人很念旧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我在共利就给我这么大的面子，放弃采购bmi的产品转而采购我们共利的产品。”王晨宇很有信心地回答道。
“你说汪主任会不会因为这个人而改变采购选择？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汪主任明说是因为这个人老是拿着总行领导来压他，那么这个人一定会为丢单而承担责任的，到时候你在去说服汪主任采购我们共利的产品，不久更突显这个人的工作有问题么？当然，这还得要看你和汪主任之间的关系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汪主任愿不愿意帮你这个忙。”郭永恒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却向王晨宇提出了一个思路。
王晨宇一听，眼前一亮，立即说道：“这个办法好！不过我还得和汪主任进行商量，看他愿不愿意配合我们这么做。这中间可能会产生一点你费用，你看……？”
郭永恒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样的费用只要不多，你找点票以销售费用的名义分散来报销，我来签字。”
有了郭永恒的点头，王宇晨立即行动了起来。他出门在自己的银行卡上取出了一万，然后到春城各大商场买了不少的购物卡，这才给汪成函打电话，月汪成函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在饭桌上，汪成函见王宇晨递过来的几张购物卡，有些诧异地问道：“小王，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么？只要走完流程，你和我介绍的那家公司直接签合同供货就行了。我还没有谢谢你上次操办的家电呢，你这也太客气了点吧？我们这个单子采购金额并不高，这也是因为总行那边有个指导价，你这样做可能利润都没了吧？我们是老朋友了，让你不赚钱的事情我也不想做。”
说完，汪成函将购物卡又推还给了王晨宇。
王晨宇笑着又将购物卡推给汪成函，说道：“这个单子全靠汪哥你帮忙，这一点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这里的购物卡也不多，聊表我的一点心意，也是表明我的一个态度。其实你不知道，朱山跑去见你我事先是不知情的，更不知道他会拿着总行那边的关系来说事。说句实话，朱山在公司里和我不怎么对付，所以才会在背后故意搞事。”
汪成函将筷子一放，也很不爽地说道：“这就对了，我就是有些看不惯他。就算他和总行那边的人关系不错，可是这个项目是我在负责，又不是总行直接采购，扛着总行的牌子来压我，有他这么做事情的吗？”
“所以我觉得还要请汪哥帮我一个小忙，这么做……”王晨宇低声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汪成函。
汪成函听完以后想了想道：“这么做不复杂，都在我的权限之内，你只管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见一切谈妥了，王晨宇喜笑颜开，这是他第一次和用户一起来搞事，说实话如果不是和汪成函这么熟悉，这样给朱山设套的事情能不能做成很难说。他再也不看放在汪成函面前的那几张购物卡，仿佛这些购物卡根本不是他拿出来的一样。
汪成函等了一会，觉得帮王晨宇做这件事也不能白帮忙，而王晨宇还是很懂事的，所以他也就用一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将购物卡收入囊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有关朱山的事情。
时间又过了两天，钱晓馨已经完成了工作任务回容城去了，李军和王晨宇一直待在春城。王晨宇一直盯着李军手上气象局项目的进展，基本上每天都和李军到李军的朋友杨青的办公室去，询问项目进展情况。
而杨青总是对王晨宇摆出一副用户他已经完全搞定了，只需要等着葛军写招标书的态度，口气也非常大，天天在嘴边挂着气象局段副局长，向王晨宇保证一切都没有问题。
第621章 肠子都快悔青了
眼看着拖的时间差不多了，这天王晨宇对李军吩咐道：“我看了看部门的销售报表，你自从负责三真省一来业绩还是在挂零。中行三真省分行的单子不是你已经谈妥了么？汪主任那边也应该走完流程了吧？你今天去拜访一下汪主任，问问进度，看什么时候能够正式开始采购。”
李军一听，觉得王晨宇说得对，立即点头去给汪成函打电话，约定去拜访的时间。
汪成函的答复也很爽快，一听是李军要去见他，立即同意李军当天去办公室找他。
王晨宇等了差不多几个小时，他终于等到了那个预想中的电话。李军在见完汪成函后一出中行的大门，就立即沮丧地给王晨宇打电话汇报道：“王经理，中行这边出了点问题，汪主任对我们共利十分不满，今天已经说了，他还是想考虑采购bmi的产品。”
王晨宇装作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当初我不是让你给他送了东西吗？为什么两天前汪主任还在参加我们巡展活动时告诉我说会采购我们共利的产品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王晨宇的追问，李军当然知道原因，因为汪成函刚才当面告诉他，是因为朱山认识很多总行的领导，所以还是请朱山去找总行那边的领导做工作。反正汪成函本人对朱山很不感冒。
李军现在是有苦难言，很显然朱山是惹恼了汪成函，可偏偏朱山是他带着去见汪成函的，现在汪成函变卦，让他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单子要泡汤，面对王晨宇的询问，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时的李军相当后悔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朱山要求他带着去见汪成函，而他觉得朱山是总公司存储事业部的领导，又是这次全国中行项目的负责人，如果能和朱山搞好关系，如果他以后需要朱山协调很多资源，那么他就有了和朱山直接打交道的可能。
可现在看来朱山去见汪成函的事情搞砸了，而王晨宇是他的顶头上司，中行三真省分行的项目现在要泡汤，李军作为负责这个项目的一线销售，无论如何也是要想王晨宇给出理由的。
无奈之下，李军才老实回答道：“总公司的朱经理来春城搞巡展的时候要求我带着他去见汪主任，但是朱经理可能说话的时候有些不注意，惹恼了汪主任，所以汪主任才会变卦了。你不是和汪主任以前就认识吗？你看是不是你给汪主任大哥电话，再去做做工作？”
王晨宇顿时有了理由对李军破口大骂了，他气愤地骂道：“李军，你在搞什么？这么个十拿九稳的单子你都能得罪用户，谁让你带着朱山去见汪主任的？为什么事先事后都没有向我汇报？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我以前就给你说过，中行的项目各个省分行都是自行采购，汪主任有着绝对的决定权，朱山去见汪主任起不了什么作用。现在倒好，朱山不但没有起到正面作用，还惹怒了汪主任，你说该怎么办？刚才总公司的郭总还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询问中行三真省分行的单子什么时候落单，我也向郭总拍了胸脯做出了保证，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你自己去向郭总解释吧！我和汪主任很早以前认识不假，但是现在汪主任已经对我们共利不爽了，你让我还怎么去做工作？”
李军一听郭永恒都在关注这个单子，心中更慌，虽然他觉得这个单子出现问题的主要责任不在他而在朱山身上，但是要直接面对郭永恒并给出丢单的解释，那将必然会让郭永恒认为他的能力有了较大的缺陷。一旦让郭永恒形成了这样的印象，以后他在共利的前途就会很成问题了。毕竟他手上的气象局项目至少近期内不会进入招标采购流程，他没有业绩，自然非常容易被郭永恒给开掉。
因此李军着急地哀求道：“王经理，求求你帮我在郭总面前说说好话，我可不敢面对郭总的质询。更何况这次的项目是朱经理搞砸的，并不是我。当初朱经理要我带着他去见汪主任，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王晨宇恨恨地说道：“你赶快给我回来！当着我的面给郭总打电话，我也最多只能帮帮腔，但是真实的情况还得你自己去向郭总解释，说清楚汪主任为什么会突然变卦。只要你不是需要承担丢单主要责任的人，我想郭总最多也就是发火骂你。我这边再给汪主任大哥电话，探探他的口风，看是不是因为朱山得罪了汪主任才会有这样的变故。”
李军立即打车回到了酒店，直接到了王晨宇的房间，哭丧着脸问道：“王经理，你给汪主任打了电话没有？他是怎么说的？”
王晨宇露出一副绝望的表情，回答道：“汪主任说了，以前是因为看在我和他很早就认识的面子上才给我们共利这么一个机会。但是朱山仗着和中行总行那边的关系不错，让汪主任认定我们共利就是想打着总行领导的幌子来压他。他这人的性格就是不信邪，所以才会想要重新考虑bmi。”
李军一听王晨宇说的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王晨宇已经证实了确实这个项目是朱山搞砸的，现在如果要郭永恒的质问，只能是将实际情况进行汇报，丢单的主要责任人应该是朱山而不是他。
于是在王晨宇的目光注视下，李军只能拿起手机给郭永恒打了过去。
果然当他一汇报完，郭永恒就在电话那头发飙了，连带着他也被郭永恒骂得狗血喷头，李军还真就没有办法挽回他在郭永恒心目中的恶劣印象。
郭永恒足足骂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了谩骂，让王晨宇来做详细汇报。
大家都知道，王晨宇是郭永恒的爱将，所以李军赶紧将手机递给了王晨宇，同时眼巴巴地听着王晨宇怎么给郭永恒进行汇报，只要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想办法能帮他在郭永恒那里美言几句，那么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被干掉的。
第622章 反击
而王晨宇似乎并没有向郭永恒为他进行求情。在王晨宇总算是按照事实进行了汇报后，李军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自己并不是需要去背负丢单的主要责任人，能不能过关他心里一直起上班下没有个着落，现在的他只能寄希望于王晨宇看在后面那个气象局单子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而在京城总公司里的郭永恒心里其实很高兴，王晨宇听明白了他的授意和暗示，很快和用户商量好了，让那个汪主任全力配合做这件事情。
而且王晨宇也是动了脑子的，没有直接跳出来向他打电话汇报可能丢单的消息，反而支使李军来打汇报电话，那么发生的这一切就没有王晨宇在背后设套的嫌疑了。
郭永恒拿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消息，立即去了周善成的办公室，将李军汇报的情况原原本本汇报了一遍。
然后郭永恒说道：“周总，中行三真省的这个单子并不大，但是影响却不小。我们必须要假设一个最坏的情况，万一中行各个省分行之间的消息互通，那么朱山的这种做法极有可能造成严重的连锁反应，我们当初想利用中行这个项目打响知名度，进入金融行业的目的就要泡汤了，这可必须引起我们高度重视。”
郭永恒将这件事情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就是瞄准了周善成利用中行这个项目的心理。
周善成果然火冒三丈道：“这个朱山是怎么回事？他也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容城分公司那边汇报上来的情况是不是属实？你调查过没有？”
郭永恒见周善成有点起疑，很肯定地回答道：“这个消息是当初带着朱山去见用户的一线销售李军两个多小时前去见用户时，用户当面告诉他的。我想李军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单子故意撒谎，也没有动机来撒这种一戳就穿帮的谎。要不我让李军提供用户的电话，我直接打过去问问用户？”
周善成摆了摆手道：“这倒不必。现在我们需要马上解决的是如何挽回这个单子，毕竟一旦三真省分行的用户真采购了bmi的产品，对我们其他地方去跟进中行的项目极为不利。至于朱山，等挽回了这个单子后再来讨论他应该负什么责任，应该受什么处罚。对了，你告诉王晨宇，让他直接接手三真省分行的项目，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挽回。这个单子即便是我们共利不挣钱也得扳回来！我相信他是有能力的，也只有排他出马才有意思成功的机会。”
郭永恒对周善成改变态度如此之快肚子里一阵腹诽，现在想起王晨宇的能力了？当初朱山打小报告告黑状的时候，你不是让我要盯着王晨宇吗？
但是郭永恒不敢将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只能叹口气道：“现在这个单子明显是用户被得罪了，要想扳回来的难度相当大，我担心王晨宇出马也不一定能成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周善成见郭永恒话里的意思有点想帮着王晨宇推掉这个任务，有些不满地说道：“问题是现在原水救不了近渴，王晨宇不现在正在春城么？不派他去还能派谁去？再说了，这个单子能拿下的话，也一样算王晨宇的业绩，这是他的本质工作，再困难都要去努力！朱山也算是你的部下，捅了这么个篓子难道你作为领导就没有一点责任？平时你是怎么管理你部门里的员工的？”
郭永恒本来还想矫情一下，见周善成直接将目标对准了自己，生怕再这么矫情的话会引火烧身，他哪怕是对周善成的这种指责心中极为不满，也知道点头道：“朱山犯了低级错误我一定会检讨的，既然周总你对王晨宇这么有信心，我立即通知他亲自接手这个项目，务必将这个单子扳回来。”
郭永恒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心中颇有些愤愤不平，朱山一开始升任全国备份产品经理的时候他并没有强烈地反对，是因为看在朱山是公司老员工的份上。
但是朱山现在搞出这么一个失误，完全是因为朱山自己的主观原因，就是想和王晨宇争个输赢。这个苗头其实郭永恒早就看出来了，上次在容城吃饭的时候，朱山说的话就相当露骨，算是将其和王晨宇之间的矛盾摆在了桌面上。
可大老板周善成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反而只看结果，甚至现在将朱山犯错的责任都怪罪到他的头上，这一点让郭永恒极为不满。
不过现在事情的发展还算是按照他的意思在进行，因此郭永恒给王晨宇打了个电话，通知王晨宇立即接手中行三真省分行大额支付系统项目，别的话他一句都没有说，他相信王晨宇一定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晨宇在接到郭永恒指示后立即让李军别再管这个项目了，全身心去关注气象局项目，他要亲自去找汪成函做工作。
而对于李军最为关心的问题，王晨宇没有丝毫回答，哪怕是李军眼巴巴地用一种可怜的表情看着他，王晨宇也不准备再帮李军了。
这个李军现在在王晨宇看来完全是一个应该放弃掉的棋子，除了销售能力完全带不起来以外，还有在王晨宇背后插刀的嫌疑，这样的手下拿来有什么用，难道还要继续留着？
当然，由于现在还有个气象局的大项目在李军手上，王晨宇自然不会现在就开掉李军，他的打算是等气象局这个项目拿下以后，再想个办法逼着李军自己主动走人。
李军没有得到王晨宇的一个明确答复，心中自然七上八下，只不过王晨宇在接听郭永恒电话的时候也在场，他明白郭永和在电话中并没有说如何追究责任的话题。既然郭永恒现在没有提，那么他相信王晨宇也就不会拿出一个明确的意见出来。
李军明白，现在唯一能拯救他在共利这份工作的事情只有气象局的那个大单了，只要能拿下这个单子，他相信即便是郭永恒好王晨宇要开掉他也会进行一番权衡的。
第623章 徐策力的意图
李军现在有了更强的动力去搞气象局的那个单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个朋友杨青，因此他立即出门到杨青的公司去商量如何能更进一步把控好这个项目去了。
王晨宇并没有急着去找汪成函，因为今天发生的所有这一切都是他和汪成函事先说好了的。他只是给汪成函打了个电话，让汪成函别太着急走完流程，最好还是拖上十天半个月在开始采购。
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要想在这个项目目前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来进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肯定是需要王晨宇在这段时间做出一番努力的。王晨宇并不是神仙，要是能够立即让汪成函改变公开的态度采购共利的产品，那将会让人起疑是不是王晨宇在这件事情上发挥了什么作用，或者说根本就是王晨宇和用户共同给朱山设了个套。
这种外人的看法是王晨宇必须要极力避免的，也同样是郭永恒想要避免别人会这么看待问题，郭永恒一定不希望其他人认为是因为朱山越级汇报，所以他想要对朱山打击报复。
汪成函倒是对王晨宇的请求百依百顺，一方面是他又收了王晨宇一万块的购物卡，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大额支付系统的上马并不是特别着急，其他各省分行的进度甚至比三真省分行的进度还要满上不少，拖了十天半个月对于汪成函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王晨宇刚刚挂断和汪成函之间的电话，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王晨宇接起来笑着问道：“徐总，你可是一个稀客啊，前几天来参加我们共利的春城站巡展，咱们都没有时间坐下来进行一番交流。看来别人说你的春城利信科技公司是春城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没有说错，一天到晚生意不断，所以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
徐策力哈哈笑道：“王晨宇，你也学会调侃我了？我这个利信公司哪有外面圈子里传言那样生意好啊，不过我确实有个事情想和你当面聊聊，不知道你现在回容城了还是还在春城，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
徐策力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伙伴，上次在三真省法院项目中双方合作得很愉快。而对方现在主动找上门来，一定是有什么项目想和共利合作了，王晨宇当然对徐策力的想面谈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因此王晨宇回答道：“我还没有会容城，你直接说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到时候我直接去就好。”
“那就好，你到我办公室来坐坐，有个项目我还真想问问你想不想做呢。”徐策力立即发出了邀请，他迫切向和王晨宇聊聊，看看王晨宇对某个单子的态度。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王晨宇就出现在徐策力的办公室里，徐策力请王晨宇坐下，直接递过来一个大水烟筒，这种水烟筒可是三真省的一大特色，而徐策力知道王晨宇是要抽烟的，所以他想让王晨宇尝试一下这种本地特色的吸烟方法，也算是为双方接下来的聊天创造一个良好的气氛。
王晨宇处于好奇，弄了点金灿灿油润的烟丝放到水烟筒上，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咕噜咕噜吸了一口，吐出了一条烟雾的巨龙，这才对徐策力赞扬道：“这种水烟筒还真是不错，烟雾经过水这么一过滤，柔和了很多。我得要买一个回容城放到家里，在家没事的时候试试。”
徐策力笑道：“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水烟筒这东西到处有卖，只不过要弄到好的烟丝，需要花点心思。不过我有朋友在三塔卷烟厂，他们内部的高级烟丝我还是能搞到一些的。”
王晨宇将水烟筒放到一边，笑道：“徐总，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来谈送我一个水烟筒吧？到底你手上有什么项目？说来听听？我倒是非常希望和你在读合作，上次咱们两家可是合作得非常愉快。”
徐策力缓缓坐到了王晨宇的身边，说道：“这个项目呢，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准备涉入进去，只不过我这切进去的话，如果和你们共利合作，可能会让你有些为难。正因为咱们是朋友，所以我一度很犹豫怎么和你开这个口，正好你在春城，我想当面问问你的意见。”
王晨宇越听越糊涂，问道：“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徐总，你就别打哑谜了，把项目情况仔细给我说说，我得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我们该如何进行合作。”
徐策力解释道：“是这样的，三真省气象局有个大容量数据存储扩容的项目你目前正在跟吧？是不是已经在这个项目上有合作伙伴了？前几天我去参加你们的巡展活动就看到了省气象局的葛军葛主任也参加了你们的巡展活动。我是知道你们共利有个保护合作伙伴的政策的，但是我也不怕和你交底，省气象局的项目我知道后也做了一些工作，现在实际成熟了，我想涉入进去。虽然这个项目目前是你们和bmi正在争，我完全可以和bmi来合作做这个单，可咱们上次在法院的项目上合作得非常愉快，你们共利的而价格保护政策也确实很照顾我们公司的利益，所以这才让我有些为难。毕竟你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已经有了合作伙伴，现在我这么横插一杠子有点不讲道义，也会让你很为难。所以今天我找你来面对面的谈，就是想听听你对我涉入省气象局的项目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也能支持我去做这个项目。”
徐策力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最终还是向王晨宇摊牌，说出了他自己的意图，让王宇晨来表态。
王晨宇一听，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省气象局的这个项目能不能支持徐策力。
按照王晨宇以前做事的习惯，如果不是李军有背后对他插刀的嫌疑，如果换一个人而不是徐策力来和他说要涉入气象局的这个单子，说不定王晨宇会一口拒绝支持对方参与这个项目。
第624章 支持与否有点难选择
可徐策力是春城本地最大系统集成商的老板，在春城本地有很多用户关系不足为奇，上次省高院的那个项目他就见识过徐策力的能量。如果徐策力真要掺和省气象局的项目，以徐策力的能量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难事。
茹过现在就明确拒绝与徐策力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王晨宇有些担心将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合作伙伴推到bmi那边去，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但是王晨宇又想到了李军的汇报，特别是李军那个朋友杨青和葛军很熟悉，还和气象局的段副局长有关系，葛军甚至口头上已经答应了李军会考虑共利的产品，这很让王晨宇有些放不下杨青这边。如果说王晨宇现在对李军内心很不满，但是他并没有完全让怒火冲昏头脑，和气象局这样一个大单过不去，是会实实在在影响他的利益的。
王晨宇沉吟了片刻，对徐策力坦诚地说道：“徐总，既然你认我这个朋友，愿意事先来找我商量。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气象局确实有这么个项目，金额也不算小。这个项目也确实是有个合作伙伴在和我们一切合作。不过这个合作伙伴的实力并不是太强，我想问问徐总，你想切入这个项目，是不是有什么用户关系？你我都很清楚，如果没有一点用户关系就想去动项目，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王晨宇想知道徐策力要想切入这个项目是有什么凭借，特别是在用户关系方面，因为他很清楚，像徐策力这样在春城本地做到做大的公司老板，绝不可能会去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
徐策力见王晨宇说了实话，他也很直白地说道：“用户关系方面，据我所知，气象局的大局长不怎么管这种项目上的事情，他只会要结果。这个项目目前是段副局长在抓，中间比较重要的是葛军这个信息中心主任。我呢，恰好和段局长有个共同的同学，前段时间约在一起聊了聊，当时段局长知道我的公司是做it的公司，还专门向我提了一下他们局目前有个数据存储扩容的项目，问我有没有兴趣。葛军这人呢，是大局长一手提起来的，所以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是听大局长的招呼，只不过毕竟他的部门是受段局长分管，而葛军为人处世相对圆滑，所以和段局长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和矛盾。当然，我和葛军倒是认识，只不过不算太熟，关系方面也很一般。现在段局长已经明确要我去参与这个项目，我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得罪段局长和朋友，这让我有点骑虎难下。”
听完徐策力的介绍，王晨宇心中大致有了点谱。徐策力的关系主要还是在段局长那里，和葛军的关系很一般，徐策力有可能是抹不开段局长的面子才准备参与的。
但是王晨宇转念又一想，李军曾经向他汇报过杨青和这个段局长似乎关系也不浅，这样一来，徐策力和杨青之间在用户关系上就撞车了？而杨青海哥葛军的关系不错，要知道，用户方的技术负责人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基本上要想拿下单子，葛军是绕不开的。
可徐策力自己也说了，他和葛军之间的关系一般，这样一比较，杨青在用户关系方面还是要比徐策力强一些的，徐策力就算是想参与这个项目可能还比不上杨青的用户关系。
当然，王晨宇还没有就这么武断地下结论。毕竟他和徐策力之间有过省高院项目的合作，自然知道徐策力这人在做用户关系方面很厉害，很能和用户方的高层领导打交道。
而杨青有关和用户关系方面的情况，全是李军在汇报，王晨宇本人并没有进行验证，他并不清楚李军汇报的内容有没有水分，属不属实。假设李军想要依靠杨青来拿单，在李军和杨青之间这种朋友感情的误导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来汇报，那么王晨宇很难确认杨青是不是和段局长以及葛军之间的关系有那么铁。
对于李军，王晨宇除了朱山那件事情非常不满外，他也很清楚李军做销售工作还是很有欠缺的，他汇报的项目情况准不准确一直让王晨宇有些担心。王晨宇很想自己去见见用户，做做用户关系，来对所有的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做出自己的判断。
于是王晨宇向徐策力问道：“徐总，既然你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不错，我也很想和段副局长建立联系，你看什么时候能安排一下，由我作为厂商来请段副局长吃饭？”
徐策力立即明白了王晨宇的意图，王晨宇想要自己去接触段副局长，好对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好不好做出一个准确判断，只有王晨宇有了自己的判断，才能谈到是不是这个项目双方进行合作。很显然，王晨宇目前在这个项目上的合作伙伴让王晨宇有些难以割舍，而王晨宇又不想得罪他，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徐策力倒是对自己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很有信心，于是他笑了笑说道：“那也行，我马上给段副局长打了个电话，看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说完，徐策力直接摸出手机，给段副局长打了过去：“喂……老段，我是徐策力啊。今天晚上你有安排没有？……嗯，那就好。晚上咱们一起去埂海子那边的一家傣菜吧？顺便我这边有个厂商的朋友对你们那个项目很感兴趣，也带着他来认识一下。……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喜欢吃罗非鱼，那也行，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晚上7点不见不散。”
徐策力闲扯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对王晨宇笑道：“约好了，段局长今天晚上恰好没有安排。”
王晨宇有些惊讶徐策力的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如此随便，直接称呼段副局长老段，约出来吃饭竟然就这么平淡地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由此可见这两个人之前的关系很不一般。
第625章 杨青的用户关系到底如何
王晨宇不由得赞叹道：“徐总，你和段副局长之间那么熟？你不是说你们才认识不久吗？关系都这么近了？你这做关系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徐策力笑了笑没有解释，他的心里很清楚，要不是自己那个同学在组织部门工作，神仙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和段副局长走得那么近。当然，这中间的缘由他不想告诉王宇晨，因为这与这个项目并没有多大的关联，王晨宇只需要知道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够紧密就可以了。
正在这时，王晨宇的手机响了起来，王晨宇接起来，只听见李军在电话里说道：“王经理，我这边和杨青聊得差不多了，你和杨青之间也就是在巡展的时候见过一面，杨青对你不熟悉，他有些担心你可能不清楚气象局项目的一些内情，所以想和你深入聊聊，你看要不带回过来见见杨青。毕竟现在气象局的项目消息外界已经开始扩散了，有不少本地的公司都知道这个项目，开始四处活动。杨青担心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不一定会全力支持他，哪怕我已经向他保证我们一定不会和其他公司合作，他也放心不下。”
王晨宇目前就在徐策力的办公室里，谈的也正是杨青所担心的事情。王晨宇不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和李军多说什么，只能淡淡地回答道：“那行啊，这样吧，我过一个小时就过去，先这样吧。”
徐策力此时关心地问道：“怎么？今天你还有其他安排？那晚上的饭局怎么办？要不我把老段推了？”
王晨宇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是有点事情要到其他地方去处理，只不过晚上肯定没有其他安排。你这才和段副局长约好，马上又改时间很不好，这会给段副局长留下一个坏印象的。这样吧，你把晚上吃饭的地方告诉我，我到时候直接过去。”
徐策力将餐馆的地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王晨宇，同时调侃道：“我发现你们老板应该给你涨薪水才对，你这到春城来出差，工作安排得慢慢的，一点都不得闲，效率太高了，你们厂商的人比我还忙得多。哈哈。”
王晨宇苦笑道：“做销售这行的哪可能停得下来有休息时间啊，每天都被巨大的销售任务给压着，我要是休息松懈，必然会影响业绩，公司的老板都只看业绩不管其他的。所以我也是个劳碌命。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提前一点过去先订上包间。徐总，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和我抢着买单，我来安排。”
除了徐策力的公司后，王晨宇一直在不停地琢磨自己该怎么办。说实话，就算是李军不打这个电话，要求他和杨青之间进行深入商谈，他在今天徐策力提出要支持后，他也会想方设法和杨青聊一聊的。
这将关系到他在这个项目中最终支持哪个合作伙伴的大事，由不得他犹豫和马虎。
幸好杨青的公司距离徐策力的公司并不算太远，素以王晨宇打了个车，半个小时后他就已经走进了杨青的公司。
这是王晨宇第一次来杨青的公司，可王晨宇发现了一个问题，杨青公司办公的地方很是狭小，而且看上去员工也很少，完全就像是春城本地一些小公司的做派。
见到杨青后双方分宾主坐下，王晨宇笑着问道：“杨总，我听力军说你对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的支持很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听说了项目消息邮件扩散后担心控制不住整个项目？还是你对我们共利完全不了解，对我也不了解，所以才会对我们双方的合作前景抱有疑虑？这么给你说吧，合格项目是你最先告诉我们共利的，只要你在用户那边的关系够深，一般情况下我们共利是不会更换支持的合作伙伴的。”
杨青似乎对于王晨宇说话这么直白感到有些尴尬，他解释道：“王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李军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点信任度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气象局这个项目的消息扩散了，我听说不少本地的系统集成商都在用户方进行活动，也极有可能会找上你们，毕竟目前也就是你们共利和bmi进入了葛主任的考虑范围。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会了解到这样的信息。”
杨青当然知道王晨宇这么说，也有考察他和用户之间的关系好不好的意图，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李军想你汇报过没有，我和用户方的葛主任还有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都不错。葛主任这边我已经带李军和他深入交流过好几次了，葛主任也漏了点口风，愿意考虑你们共利的产品和方案。单就葛主任的这种表态，也足以说明我和用户方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为了双方能够圆满地在这个项目上合作，我更希望能得到你的一个明确答复，共利会全力支持我去做这个单，不再与其他公司就这个项目进行合作。毕竟你是李军的上级，也是共利负责整个西南大区的销售经理，只有你表了态，我心里才会踏实。”
杨青的说辞让王晨宇挑不出什么漏洞，甚至态度很诚恳。但是王晨宇却敏锐地发现杨青说的这些和李军原来向他汇报的并无两样，没有一点新东西。
而且杨青在解释和用户方之间的关系时全讲的是和葛军之间的关系，对于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一笔带过，根本没有说出有些细节。
这让王晨宇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杨青和葛军的关系看上去确实不错，但是在用户高层，杨青似乎并不像李军原来汇报的那样，和段副局长之间有什么紧密的关系。不然的话，刚才杨青在介绍时再怎么也会向他说说段副局长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以及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如何不错之类的。
由此来推断，王晨宇强烈感觉到杨青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可能很一般，于是他故意将话题转移到段副局长的身上，对杨青问道：“这个项目是个金额比较大的项目了，特别是对像气象局这样的冷门行业用户来说更是如此。我相信这样大的一个项目，不会葛主任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用户高层那边你的关系如何？比如说气象局的大局长又或者是分管局长这样的人。因为用户方的这种高层领导有时候的作用是非常关键的，如果只是让葛主任点头首肯，并不能保证我们共利的产品就一定中标。我觉得你还得要搞定一两个高层领导才行，不然的话就单凭葛军一个人帮我们摇旗呐喊，连一个有分量的附和者都没有，很难说我们就一定能够竞争得过bmi。”
第626章 并不怎么靠谱
杨青见王晨宇专门询问他和用户方高层领导的关系，赶紧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方面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不是说了么？我和分管信息中心的段副局长关系很不错，以前我在春城电信三产公司的时候就和他有了联系，还帮着他砍了砍他们单位租用电信光纤专线的价格。在这一点上，段副局长还是很认可我这人的。只不过段副局长的级别高，一般不和外面公司的人进行接触，所以我才没有带着李军去见段副局长，而是将主要精力花在葛军身上。葛军这人的位置相当关键，他是用户方的技术负责人，也是负责写招标书的关键人物，得到了他的认可再加上段副局长那边我会去想办法，基本上中标就没问题了。现在的关键是不要出现我在前面使出吃奶的劲，而你们共利作为厂商转手将我卖掉，转而去支持其他公司，那我就做无用功了。”
杨青的这番解释并不能让王晨宇满意，因为杨青对于段副局长关系的澄清依然是以前李军汇报的那些东西，王晨宇甚至没有看到杨青会带着李军或者他本人去见段副局长的意图。
按照王晨宇以前的做单经验来看，如果杨青真和段副局长关系很好，即便是在怎么不方便，至少也要带着他或者李军去段副局长的办公室里进行一次礼节性拜访，时间也不用多久，就需要几分钟而已。可偏偏杨青根本就没有提这茬！
而杨青话里话外依然是将葛军在项目中的作用提得非常高，这说明杨青将很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葛军的身上，这是王晨宇不愿意看到的状况。因为王晨宇知道，如果杨青在用户方只有葛军这一个中层来表示支持的话，其实相当不靠谱。
葛军在项目中的作用当然毋庸置疑，但是王晨宇十分清楚，像葛军这样的任务除非是没有什么进步的追求以及技术方面非常过硬，气象局完全离不开他，不然的话随便哪个高层领导发个话或者授意暗示一下，葛军会不会改变态度其实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
王晨宇又想到了刚才在徐策力那里得到的一个信息，他向杨青问道：“对了，气象局的正局长对于这个项目有什么态度？是不想插手还是会最终来决定供应商？”
杨青很是自信地回答道：“气象局的一把手姓熊，根据我的了解，他一般不怎么管这种it方面的项目，他更关心的是其他事情。这一块反正有分管的额段副局长在管，他很少直接插手it项目。”
到目前为止王晨宇没有听到杨青提及葛军和这个熊局长之间的关系，而根据徐策力提供的信息，葛军可是熊局长一手提起来的人，这个信息杨青看样子并不知道，也就是说杨青对于用户范围内部的人事关系完全不了解。
而徐策力以往提供消息的准确性王晨宇是验证过的，因此王晨宇更倾向于相信徐策力那边透露出来的信息。因此他对于杨青能拿下这个项目越来越持怀疑态度了。
但是杨青没有提及这些信息，王晨宇也不好直接就下结论杨青是真不知道这些情况还是故意不想说出来。不过按照杨青现在急于要求他表态的情况来看，王晨宇认为杨青不知道这些信息的可能性更大。
王晨宇想了想说道：“杨总，既然你和李军是朋友，优势第一个通知我们共利想要进行合作的系统集成商。我在这里表个态，只要你能将招标书的技术部分想办法操作成为我们共利的产品技术参数，并且在招标书的评分标准上按照我们的要求来设计，我就能认定你是我们这个项目上全力支持的合作伙伴。”
王晨宇的表态看上去很明确，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这个表态依然还是有前提条件的。
只要杨青怎么怎么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王晨宇才会全力以赴来支持杨青，其实是王晨宇向杨青隐晦地暗示了一些东西。
他要让杨青明白一个道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合作是双方面的，杨青想要绑死共利，那么就得养共利，让他看到杨青的价值所在，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更何况杨青是李军的朋友，还不是他王晨宇的朋友。
杨青却没有听出王晨宇的言外之意，他和李军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认为王晨宇的这个表态已经达到了他们预想的目的。
于是杨青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经理，这一点请你放心，以我和葛军之间的关系，坐到你期望的那种程度并不难。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见杨青如此自信，王晨宇更加不放心，他好心提醒道：“杨总，我还是依然觉得你要和段副局长之间要多沟通，让段副局长全力以赴来支持你，支持我们共利的方案和产品才行啊。”
杨青将手一挥，不以为然道：“这一点我当然清楚，不过最近两天段副局长出差去了，这样吧，等他回来以后，如果王经理没有回去，我就带着你去办公室见见段副局长，到时候你看到段副局长对我的态度就应该放心了。”
王晨宇一听，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杨青居然大言不惭说和段副局长之前的关系很好？可是连段副局长今天在不在春城都不清楚，能谈得上关系很好嘛？要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和徐策力一起和段副局长吃饭了！
王晨宇没有拆穿杨青的谎言，而是将话题引到了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始写标书上面去，再也绝口不提有关段副局长的任何话题了。
到了傍晚6点，已经回到酒店的王晨宇看着时间一个人出了门，打了个车直奔徐策力和段副局长约到的餐馆。他必须要提前到达，将包厢什么的转呗工作先做好，专心等着段副局长的到来。他很清楚，今天晚上是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第一次接触，他必须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同时也要通过段副局长的言行举止来分析段副局长会在项目中有多大程度的决定权。
第627章 都有所图
徐策力到的时间比王晨宇稍微晚一点，他看到王晨宇已经将包厢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特地嘱咐王晨宇道：“你倒是来得早，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有一点你要注意，段副局长这人不喜欢喝白酒而喜欢喝红酒，等会你在点酒时记得要点这家店最贵的那种。他经常来这里吃，那种红酒是他的最爱。”
王晨宇点了点头在心里记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时间还早，向徐策力问道：“这个段副局长的性格如何？”
这是他在见到段副局长之前必须要做的功课，由于下午的时候杨青表现出来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所以王晨宇只能问问徐策力这个和段副局长认识不久但已经打得火热的人。
徐策力想了想回答道：“他这人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没有什么他这个级别领导应该有的傲气。但是据我的同学说，这是他平时的状态，真要惹急了他，他连他们单位一把手熊局长都敢顶。当然，这样的情况很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王晨宇很有些惊讶地问道：“不会吧？他是副局长，和一把手还是有差距的，他还能有胆子硬顶？”
徐策力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王晨宇的手臂说道：“你可能没有在机关单位里待过，不知道正职和副职之间的那点微妙关系。这还牵扯到副职的背景以及很多因素。如果真有什么能摆得上台面的正当理由，副职如果强势的话，正职如果不是那种说一不二，背景硬扎的人，还真不好敢于独断专行拍板。不说了，一时之间我也和你说不清楚，这当中很多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总之你听我的准没错。”
王晨宇见徐策力简单说了一点就不再深入往下说，也知道自己对于这方面的经验和经历的事情很少，理解不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因此他只能莞尔一笑，也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时间距离约定的7点还有几分钟，徐策力就叫上王晨宇到餐馆门口准备迎接段副局长，结果他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气宇宣扬，昂首挺胸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策力看到这人眼睛一亮，赶紧上前伸出手去，同时笑着说道：“段局长，你这怎么还提前到了，我正准备去门外迎接你呢。对了，你的司机呢？我去安排给他另外开一桌。”
段副局长伸手和徐策力握了握，也是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徐总要请客，我怎么敢迟到呢？哈哈……我的司机你就别管了，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这位是……？”
徐策力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王晨宇，是做数据存储方面的。只不过他是厂商的销售经理，我今天也就是借花献佛，主要是想介绍我这个朋友和你认识一下。”
王晨宇赶紧上前一步，微躬着身体，先是用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然后将手一延，说道：“段局长您好，这是我的名片。包厢已经安排好了，门口这里人来人往的，要不我们先进去再说？”
段副局长接过名片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王晨宇一眼，他觉得王晨宇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以他的身份在这餐馆门口这么站着，这里人多眼杂的，万一有心人看到这一幕，并不怎么好。
于是他点了点头，和徐策力说说笑笑就在王晨宇的带领下上了楼，直接走进了包厢。
请段副局长上座以后，王晨宇微笑着递上菜单，问道：“今天我也准备不周，菜我已经点了几样，您看还加点什么？”
段副局长将手一摆道：“你看着安排就行，我这人不挑。”
徐策力这时笑道：“我已经点了两瓶红酒，上次我们来这里吃饭的时候觉得这里的红酒不错，今天就不喝别的酒了。”
段副局长哈哈笑道：“徐总，真是巧了，我也觉得这里的红酒不错，就喝红酒，我就喝不惯白的。”
王晨宇赶紧叫来服务员，叮嘱了一番。
段副局长并没有和王晨宇说什么，而是将关注点放到了徐策力的身上，将话题放到了介绍他和徐策力认识的徐策力那个同学身上。王晨宇只能陪着笑坐在那里听，同时识趣地给段副局长面前的茶杯倒茶。
渐渐的，王晨宇听出了段副局长的意图，很显然，段副局长对于徐策力的那个同学的兴趣远大于徐策力，当然更远大于和他交谈。王晨宇不禁暗想，这徐策力的同学到底是哪路神仙，能让段副局长如此地上心。
徐策力也一直不仅如此正题，反倒是兴致勃勃地和段副局长聊了起来，一直聊到酒菜全部端了上来。而王晨宇彻底沦为了一个听众和为他们两个人服务的工作人员，但是王晨宇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耐心。
徐策力见三个人面前的高脚杯中都被王晨宇倒上了红酒，端起来敬段副局长酒，同时说道：“改天，改天我做东，叫上我的同学，咱们再喝一台。这几天我同学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段副局长眼睛亮了亮，也端起杯子说道：“哈哈哈，好好好，我可就等着徐总的召唤了？”
段副局长眼中那抹神采一闪而过，但是却被一直盯着他的王晨宇敏感地捕捉到了，到了这个时候，王晨宇才终于明白了段副局长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就接受了徐策力的靠近和示好，原来段副局长可能对于徐策力的同学有所求！
这个发现让王宇晨心中大定，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更能确定徐策力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至少是基于某种利益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利益关系，只要是利益关系就足够了！
徐策力这才将阿虎提转向了王晨宇，指着王晨宇对段副局长说道：“我这个朋友小王一直想要来拜访段局长，今天正好算是机缘巧合。他是国内一个专业数据存储厂商的西南区销售经理。还请段局长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关照。”
第628章 一个不妙的变化
一直面向着徐策力的段副局长这才转头看了看王晨宇，矜持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
段副局长一直对王晨宇的出现不怎么上心，在他的眼中，徐策力对他有点用处，所以他比较关注，至于这个姓王的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场合，他是心知肚明的，不外乎就是为了局里的那个数据存储扩容的项目而已。
王晨宇陪笑着回答道：“我们公司叫京城共利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业数据存储厂商。”
共利？段副局长觉得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公司名字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葛军曾经在向他汇报工作时提起过这家公司。
这下段副局长心里有数了，他对王晨宇说道：“哦，我好像听葛军提起过你们公司，好像你们公司也在参与我们局里的项目？”
王晨宇赶紧回答道：“是的，我们和葛主任有过接触，主要是在技术层面讲解了一下方案和产品，我们公司的方案……”
王晨宇正准备接过话题，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这时，徐策力插话道：“王经理，具体的技术细节就不讲了。我们说了那么久了，这酒也没喝多少，菜也没怎么动，来来来，我们共同敬段局长一杯，你放心，段局长一定会关照我们的。”
王晨宇立即醒悟了过来，今天是和段副局长第一次见面，而且用户方领导只把握方向，具体的技术细节不是其关注重点，如果自己在这个场合讲什么技术细节反倒可能让段副局长不感兴趣，效果适得其反。
段副局长很满意地端起了杯子，破例对王宇晨多说了一句：“小王，既然你是徐总的朋友，我这个人也很喜欢交朋友，多的话就不说了，都在这杯酒中。”
王晨宇立即将杯中酒一饮而下，率先亮出了杯底，他明白，段副局长刚才的那句话其实就是给他一个承诺了，像段副局长这样的领导一般来说不会把话说得很满，但是一旦说了点承诺，已经算是有了个态度，哪怕这个态度在旁人看来是模棱两可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段副局长和徐策力之间的话题又转移到了葛军的身上，主要还是段副局长说得多，徐策力露出了一副专心的样子听着段副局长说了些葛军的轶事，这当中不少是葛军闹得笑话。
王晨宇在一旁渐渐听出了一点意思，虽然段副局长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了不少关于葛军的事情，但是他明白这其实是段副局长在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手段再告诉徐策力和他，葛军这人的性格特点和行事方式。说得更加直白一点，段副局长这是在让他们更加了解葛军，如果他们真想要做这个数据存储扩容的项目的话。
这个饭局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吃完以后段副局长谢绝了徐策力接下来的安排，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回家。
站在餐馆门口望着段副局长的座车远去，徐策力突然对王晨宇问道：“怎么样？今天你明白我和段副局长的关系如何了吧？你别看他今天好像没有一个明确的承诺，但是你的事他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在一些关键的时候他就会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当然，前提是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能放得上台面的理由。我也不要求你现在就表态全力支持我，但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发现我在这个项目中的价值。”
王晨宇此时有些尴尬，按照情理来说，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对徐策力一个明确的表态，但是由于杨青的存在，特别是他还看不到徐策力在葛军这个人那里有什么影响力，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就直接表态支持徐策力。
好在徐策力也没有特别为难他，非要逼着他明确表态支持。王晨宇只能笑着说道：“徐总，我是愿意相信你的。但是其他的合作伙伴也有他的优势，我一时之间也无法明确地判断，不过我相信一点，谁在项目中拥有价值和对用户的影响力，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销售工作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其实也是王晨宇对徐策力的一种表态了，他是在暗示徐策力除了显示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以外，还得拿出更多让他信服的证据，他才能毫无保留地支持徐策力。
徐策力似乎根本不以为意，说道：“你很快就会看到这一点的。”
时间又过了一天，王晨宇和李军还在酒店里吃早餐，李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后的李军有点呆若木鸡，神不守舍。
王晨宇有些奇怪地问道：“李军，谁打的电话？有什么事情？”
李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气象局的项目有点问题，刚才杨青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刚刚得到消息，气象局内部有了个明确的意见，这个项目他们倾向于到时候的投标商必须拥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
王晨宇一愣，这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新情况，以前他和李军都没有能够预先了解到这样的信息。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虽然这个新消息是针对投标的系统集成商，但是如果在项目中出现他们从来没有预料到的新情况，那必然是有人在搞事，而且搞事的人和用户方的关系很深，连他们作为厂商都事先不知情。
王宇晨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杨青以前对用户的这种动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个新消息他是听谁说的？消息准不准确？”
李军心神不宁地回答道：“杨青也不知道突然之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刚刚才从葛军那里听说的，消息是比较准确的，据说是有高层领导提出来的，理由也很充分，系统集成资质是代表着系统集成商的技术实力和公司实力，这次的数据存储扩容项目金额大，专业性强，所以有领导为了避免以后有麻烦，才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种要求葛军也没有办法提出异议。”
第629章 徐策力的手段
王宇晨的心里对于杨青的能力再次提出质疑，这么重要的变化，杨青居然没有事先有所了解和进行阻拦，这有些不合常理。要知道杨青的公司是新成立不久的，系统集成资质还没有去办理。
而且按照王宇晨的观察，杨青的公司就算是去办理这种资质，最多也就能办到四级系统集成资质，毕竟二级系统集成资质是需要很多前提条件的，比如拥有多少个项目经理证书的员工，过去的两年内做了多少金额的项目等等。
王晨宇将眉头一皱，说道：“杨青是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事先不知情？用户要求投标商必须要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实际上是在设立门槛，屏蔽掉一些小公司就投标，这对杨青来说非常不利。他的公司如果不能投标，那么我们共利的产品又如何能中标呢？这个要求是用户方哪个领导提出来的？”
李军听出王宇晨有点怀疑杨青在用户方的影响力，赶紧解释道：“杨青说了，他会想办法去借个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的公司壳来投标。至于是哪个领导提出这个要求的，他还在调查，看谁在这个项目中搞鬼。”
王晨宇摇头道：“借壳投标的这种事情是很常见，但是这可是二级系统集成资质啊，据我所知，春城本地只有两家公司拥有这样的资质吧？他能借到？还有，如果他连哪个领导提出这个要求都不清楚，你觉得他对这个项目的把控力度能有多大？”
李军着急得汗都出来了，赶紧回答道：“我立即让杨青赶紧去借资质，同时让他查查是哪个领导提出这个要求，查查这个领导和哪家公司走得比较近。”
王宇晨对李军的解释嗤之以鼻：“用户方的高层领导和哪家公司的关系紧密他能查到？这样的关系都是很隐秘的。算了，你赶紧让他先搞定资质吧，这可是必须要弄到的入场资格。”
李军早饭没有吃完就急急忙忙去找杨青去了，而王晨宇也开始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今天突然得到的这个消息让他对杨青的能力彻底产生了怀疑，他甚至有些担心葛军说不定一直以来就是在敷衍杨青和李军，如果葛军真和杨青站在一条船上，不至于连是哪个领导提出的这个要求都不告诉杨青！
气象局的这个项目不能再依靠杨青了！这是王晨宇做出的一个决断，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不然的话，拿下这个项目的可能性将会迅速缩小到零。是时候和徐策力好好谈谈了！
王宇晨立即摸出手机，给徐策力打了过去：“徐总，我是王晨宇，现在你有时间没有？我想过来和你聊聊。”
电话那头的徐策力气定神闲地说道：“好啊，过来吧，我估摸着你也应该给我打电话了。”
王晨宇挂断电话后心中总是对徐策力刚才最后的那句话感到有些奇怪，这徐策力怎么像是神仙一样知道自己要找他深聊？
王晨宇猛然意识到，用户方突然要求参与投标的投标商必须要拥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说不定和徐策力有关，极有可能这件事情就是徐策力搞出来的花样。要知道，徐策力的春城利信科技公司可是春城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是春城本地仅有的两家拥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的公司之一！
这种变故极有可能徐策力感觉到他一直迟迟不表态支持徐策力去做气象局的项目，所以才会故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向他显示器在用户方那边的影响力，而提出这个新要求的多半是那天和徐策力一起吃饭的段副局长。
王晨宇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他恨不得立即见到徐策力，和徐策力进行深入沟通，现在看来，他以前的犹豫是有点问题的，判断上也有所失误。
走进徐策力办公室的王晨宇已经是满脸笑容，他一见到徐策力就拱手道：“徐总，厉害厉害，稍微动动手指头，我这边就得跑断腿。我估摸着了解这个项目和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到现在还是懵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策力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你倒是反应快，立即就猜到了真相。怎么样？现在觉得可以支持我了吧？”
事情已经摊开来说了，王晨宇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了当地说道：“那还用说？我肯定支持你徐总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有点担心，葛军葛主任那里你这边是怎么考虑做工作的？他这个位置相当关键啊，如果不把他的工作做通，要想拿下这个单子还是会面临很多障碍的。”
徐策力指了指沙发，让王晨宇坐下，这才说道：“葛军这人的性格有点圆滑，可以说是滑不溜手。我也试探过他几次，给我的感觉是，他这人不会和任何人说心里话。别看他来参加过你们公司的市场活动，但是即便他是对外有所承诺，我看实现起来也要打个问号。除非是他们熊局长直接发话，不然他这人很有可能会保持中立，不会拿出一个什么意见。”
王晨宇有些惊奇地问道：“可葛军是写招标书的人啊，他又是用户方最懂技术的人，他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意见和态度，这招标书的技术部分怎么写？总得有点倾向性吧？”
徐策力摇了摇头：“我已经了解到，他只听熊局长的，其他领导打招呼他也就是表面敷衍一下。现在大家都知道熊局长不怎么管这个项目，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葛军在写招标书的时候对于技术参数部分拿出一个中立性的技术参数指标，只需要能满足他们的正常业务需要就行了。”
“如果是中立性的技术参数指标，那就要看我们和bmi以及你的公司和其他的竞争系统集成商之间谁的工作做得好了。你虽然和段副局长的关系现在搞得不错，还不能放松，我们谁也不知道bmi在做什么，其他的系统集成商又在做什么。我们只有一个段副局长的消息来源，他的位置太高，底下的人有什么工作的话，他也不一定就能及时知道。因此你可不能大意，特别是今天这个消息一放出来的话，肯定会刺激到其他系统集成商打探情况和加紧做用户方的工作。”王晨宇提醒道。
第630章 要服软
徐策力很是自信地回答道：“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当然不止一个用户方的信息来源。做了那么久的单子了，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对于徐策力的话，王晨宇深信不疑，毕竟如果徐策力只会想到依靠段副局长这一个消息来源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的公司做到春城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了。
只不过现在徐策力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是王晨宇已经感觉到的，当然王晨宇也知道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还是他没有能第一时间对徐策力表示支持，而这种由于的态度徐策力心里总归还是有点疙瘩的，虽然徐策力和他曾经成功合作过省高院的项目。
眼看着徐策力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变化，这次又故意设下一个门槛，王晨宇立即警醒过来，他很是诚恳地对徐策力说道：“徐总，我今天过来找你，主要就是想表明一个态度，气象局的这个项目我们共利觉得还是应该支持像你这样既有用户关系，有曾经成功合作过的合作伙伴。我更希望徐总能够看在咱们以前成功合作过大项目的份上，这次能够像气象局的用户主推我们共利。这次的项目中还有bmi，我不清楚bmi是不是也找过你谈合作，但是从技术上来说，我们的高端产品和bmi在这次项目中推荐给用户的中端产品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有一个优点，价格比bmi的中端产品要便宜不少。而你也知道，我们共利对于真正要全力支持的合作伙伴价格保护力度有多大，所以这次咱们双方紧密合作，一定能像省高院项目那样再次双赢的。”
徐策力满意地点了点头，王晨宇的主动服软虽然是在他展示了手段以后不得不表的态，但这就足够了。
徐策力是个商人，核心诉求就是要挣钱，正如王晨宇所说的那样，bmi当然也和他接触过，但是对于外企厂商做项目的手法了如指掌的徐策力对于和bmi进行合作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因为bmi的销售总是牛哄哄的，在项目中优先关注的还是用户方的人，对于合作伙伴，bmi并不是十分看重，毕竟bmi的牌子就放在那里，根本不愁找上门来愿意与bmi合作的系统集成商。
其实徐策力这次故意给项目设门槛，不仅仅是针对王晨宇，也同样是做给bmi看的，他要让bmi的销售知道，一个在本地规模和实力都是顶尖的系统集成商并不一定在项目中就不能起到作用。
徐策力相信，bmi的销售肯定会很快就探知道这次用户方突然要求系统集成商来投标需要具备二级系统集成资质是他在幕后搞鬼，所不定到时候bmi的人会真正认识到他的能量，转头回来和他谈合作。
可即便是bmi的销售再回头来和他谈合作，徐策力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因为他对于利润的诉求是bmi无法满足的，一来是因为bmi的产品价格不能像共利那样做到绝对的保护，这是因为bmi的产品卖得多，很多圈子里的人都大致能猜到bmi给系统集成商的成本价。
二来是因为即便是bmi 愿意帮他保护价格，维护他的利润诉求，但是那样一来，bmi的产品投标价就会高得离谱，能不能中标还两说呢，更何况bmi这种外企厂商从来都喜欢和用户直接打交道。
徐策力和共利上次的合作让他尝到了甜头，共利这个国内厂商虽然品牌的和产品并不怎么知名，但是也有好处在于一旦共利要全力以赴支持他的话，给他的成本价一定会比bmi给出的成本价低很多，而且共利的价格保护政策也足以让最终投标价不高的同时还能让他赚到让他比较满意的利润空间。
商人的天职就是为了挣钱，徐策力当然也不例外，不然的话，他又何苦在开公司呢？又何苦去和各种用户进行周旋呢？还不如回家歇着算了。
现在王晨宇在他使出了手段以后心悦诚服地表示出了愿意全力支持他的态度，徐策力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也露出了笑容对王晨宇说道：“这就对了嘛，做生意还是要和气生财才好，这次我想办法去让用户设立二级系统集成商资质的门槛，并不是要逼着你们共利一定要来和我合作。我们大家都明白，我们在项目中进行合作，无关个人感情，而是因为可以双赢，更够各取所需。”
王晨宇见徐策力满意自己的表态，这才开始追问这个项目中的一些细节：“徐总，既然你在用户方有不少的消息来源，那么你对bmi在项目中的行动了解多少，他们有哪些支持者，或者说bmi已经搞定了哪些用户？”
徐策力没有想到王晨宇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愣了一下，反问道：“这些信息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这个项目你是怎么跟的啊？以前省高院的项目中你可是自己也有用户方那边的消息来源的，怎么到了这个项目你却变成了一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王晨宇不得不露出苦笑解释道：“徐总，不瞒你说，这个项目我并没有直接去跟单，而是我们共利那个专门负责三真省市场的销售向我汇报的。李军你应该认识吧？今年他被分配看（读一声，负责的意思）三真省的时候，我就给他说起过你，让他来拜访你，建立联系。难道李军没有来找过你？”
徐策力回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道：“李军我当然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他并不是很适合做销售工作。你们共利内部如何进行分工我不感兴趣，只不过你把他放到三真省来确实有欠考虑。当然，这就导致了你对于项目情况的了解不深入，难怪你说你对于这个项目的用户方内部消息一点都不知道呢。难道李军没有向你继续详细汇报？又或者李军也同样不清楚用户方的内部消息？”
王晨宇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是这样的，李军的能力是有些欠缺，我现在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气象局的项目我才会自己亲自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