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扑朔迷离的消息
付勇原本以为王晨宇打来电话是因为阮广民那边的项目有什么事情，因为到了这个阶段，神州机械集团项目的任何消息都很重要，他必须要全盘掌握。
见王晨宇说的是有关省图书馆的项目，付勇先是松了一口气，满口答应下来：“行，我今天回家后问问我老婆，明天给你回话。”
虽然付勇答应了下来，王晨宇心中依然没有底，他又找出了柴主任的电话打了过去。
柴主任的声音有些懒洋洋地问道：“喂？哪位？”
王晨宇明白柴主任并没有存他的手机号码，于是很是恭敬地说道：“柴主任，您好，我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王晨宇，上次来今黑省拜访过您的。”
柴主任想了半天，这才想起王晨宇是谁：“哦……就是上次杜东带你来的？你有什么事吗？”
王晨宇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在今黑，主要是想来和您做一次沟通交流，不知道您明天上午什么时间有空？”
“上午啊……好像不行，我上午要参加厅里的一个会议。下午也不行，有其他工作不在办公室。”似乎是要封死王宇晨的下一句约见的要求，柴主任干脆将明天王晨宇去拜访的事情给否决了。
“这样啊？那后天或者大后天呢？”王宇晨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哪怕柴主任已经表露出不想见他的意思了。
“那就更不行了，不好意思啊，后天一大早我就要出差，真是不巧，这几天的工作有点忙。要不这样吧，下次你来今黑我们再联系？”
“额……好的，那就不打扰柴主任了，以后我有机会过来再来拜访您。”王晨宇只能挂掉这个电话。
柴主任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对共利，对王晨宇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这当中可能是王晨宇没有能和其深入沟通，达成某种利益关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柴主任已经偏向了其他竞争对手，所以不愿意再和王晨宇接触。
王晨宇心中一阵黯然，他对于拿下省图书馆这个项目的信心已经越来越小了，至于以后怎么努力，他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切入点，他仿佛看到拿下这个单子的可能性正在消失。
丢失今黑省图书馆这样一个单子的可能让王晨宇有些失望，毕竟这个项目的金额也有接近1百万，对于他今年所需要完成的部门年度任务有一定的意义。
而失败的后果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目前今黑省的市场对于共利来说是一片空白，假设不算上神州机械集团那个大单的话，这会让共利失去一个在今黑省竖立一个具有市场影响力的标杆，这对于今后共利开拓今黑省的市场，对其他项目参与竞争有些不是太有利。毕竟，今黑省的市场容量并不大，基本上每个项目中采用什么设备，是哪家厂商的产品中标都会引起本地it公司的注意。
好在现在手上最大的神州机械集团项目非常有可能成功，因此王晨宇只能暂时抛开省图书馆的项目，将注意力全放到了阮广民的项目上去。
到了晚上大约9点钟，陈雁的电话如期打来，陈雁很肯定地对王晨宇说道：“王经理，我又找了一些用户的领导，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个单子柴主任那边你可以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搞定这个单子，主推你们共利的产品。这一点基本上已经和用户方的领导说好了。你上次对我的提醒非常正确，我已经想办法和曾馆长接上了关系，他很明确地告诉我，不管我主推什么品牌的产品，他都能接受。至于杜东那边你也不用管他，他这人有时候的眼界不宽，对鸡毛蒜皮的利益看得很重。”
“哦？是这样的啊，既然陈总和曾馆长已经说好了，那就没问题了。我就等着陈总你的好消息了。”王晨宇淡淡地说道。
王晨宇对于陈雁的这种说法根本没有多少信心，只不过看在陈雁依然想和自己合作的份上，没有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虽然王晨宇从付勇那边知道曾馆长性格相当强势，在用户单位内部容不得一点反对意见，可关键在于曾馆长还有两三个月就要退下去了，这种时候曾馆长还能继续维持这种强势的工作作风么？王晨宇并不这么认为。
因此王晨宇在以前做过很多用户的项目，见到过很多用户单位的领导都不敢乾纲独断，根本不管技术部们负责人的意见。因为那样一来如果以后项目出现了任何技术问题，技术部门负责人是绝对不会去被这口黑锅的，这种责任更会由作出决断的用户领导来背负。所以基本上没有一个用户方的领导愿意在某个信息化建设的项目上敢于独自拍板。
挂了陈雁的电话后，王晨宇正准备休息，付勇也突然打来了电话：“告诉你一个消息，只不过我不清楚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好还是坏。”
王晨宇以为付勇指的是神州机械集团的项目出现了新情况，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是阮主任那边的项目出现意外情况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有关省图书馆项目的消息，准确的说，是省图书馆内部的人事基本上文化厅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意向。曾馆长退下去以后，张副馆长会上位，成为一把手。至于你以前说的那个柴主任，没戏。我不知道你在这个项目中和他们两个钟哪一个关系不错，所以这个消息的好坏只能是由你自己来判断了。”付勇回答道。
对于付勇提供的这个消息，王晨宇当然愿意相信，因为付勇的老婆就在文化厅里上班，机关中关于人事问题的消息是最为敏感，同时消息来源也是相对可靠的。
但问题是现在王晨宇和付勇提及的这两个人之间关系都不行，柴主任已经基本上不可能被他搞定了，甚至对方都不给他见面的机会。而张副馆长以前是王晨宇忽略了，现在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渠道去接触，何况按照付勇以前的的说法，这个张副馆长很低调，根本不想掺和信息化项目建设的这种事情当中去。
第587章 最后的确认
可以说付勇给的这个消息对于王晨宇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王晨宇只能在电话中感谢道：“谢谢付总，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对了，阮主任那边的项目没有什么变化吧？”
“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想的方向在进行。我今天还和阮广民通过电话，按照他的说法，现在cme的销售人员找他很频繁，似乎还想说服阮广民采购cme的产品。只不过阮广民根本没有将他真实的需求告诉cme的销售，所以cme的销售依然是被蒙在鼓里，还在做着各种无用功，他甚至连这个项目马上就要进入招标程序都不知道。我们的赢面将会非常大。”付勇很肯定地说道。
“那就好，你今天没问问阮主任什么时候开始发出招标书？”王晨宇追问道。
“他说明天他就会和领导汇报，确定发出招标书的时间，在发招标书之前，他会将招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再发一份给我们，准确地说，是要让你对于这部分进行最后的确认，不要到时候有什么漏洞，那可才真是麻烦了。”付勇回答道。
“那行，只要有了最新消息你就通知我，我这几天就不回去了，天天到你的公司去坐着办公，同时等着看阮主任发过来的招标技术参数部分。对了，评分标准和上午部分你和阮主任都商量好了吧？”
“这些东西早就说好了，而且我连围标的公司都找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有了付勇的保证，王晨宇终于安心了下来。他在挂了付勇的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又给远在京城的郭永恒打了过去。因为神州机械集团的这个项目王晨宇一如既往地没有在项目周报中写出来，目前郭永恒并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了，但好像郭永恒并没有休息，声音依然那么精神：“王晨宇，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听说你前天就去了今黑省出差，从去年道现在你已经飞过去两趟了，是不是那边有什么项目值得你亲自出马的？”
看样子，郭永恒对于王晨宇喜欢给他来个突然的惊喜已经有了免疫力，画风直指今黑省的项目。
王晨宇不得不承认道：“郭总，你果然料事入神。今黑省我正在跟踪一个大型国有制造企业的数据存储项目，这个项目用户的预算是300万，我们的出货价可能是在230万到240万之间。我是和今黑省当地的一家it公司合作在搞用户关系，现在基本上这个项目已经有了点眉目，我们搞定的用户方技术部门负责人明天就会向用户方领导提交招标申请，正式进入招标程序。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明天下午我们就能拿到招标书了。”
郭永恒一听这个金额，立即来了点兴趣，连珠炮式的追问道：“你的用户关系只做到了技术部门负责人？上面的领导呢？有没有去接触？这种金额的项目，光是搞定技术部门负责人不会有决定性的作用。用户的真实需求你摸清楚了吗？你主推的是什么产品，为什么能有那么高的金额？”
“是这样的，用户方领导是我找的那家合作伙伴去搞定的，这个合作伙伴为了这个单子已经提前了半年就在做用户关系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招标书中的技术参数指标是我写的，技术部分我们将会占据很大的优势。由于用户方的需求是在两个不同的san下做大容量数据存储，还得兼顾性能，所以我主推的是基于sata硬盘的新系列产品，用的扩展柜很多，硬盘颗数也很多。估计至少要有4套主柜并全部接满扩展柜，所以金额才会有那么多。”王晨宇解释道。
郭永恒立即提醒道：“新系列的产品我们还没有卖过，不过质量方面呆湾生产厂已经向我们保证了，所以这方面不会有问题。关键在于如果按照产品资料上标称的最大限值接满扩展柜后，会导致性能的大幅度下降，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咨询过总公司这边的技术人员，不要到时候因为这种问题而导致安装调试是用户对我们的产品不满。”
“这个技术细节我在和用户沟通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用户也很清楚，所以我在配置的时候是按照标称上限值的70%来预估的。这一点我以前就听技术工程师讲过，这一点请你放心。”
“嗯……那就好，这几天你每天给我来个电话专门汇报这个项目的进展情况，你就守在今黑省，一定要拿下这个单。这可是我们共利在今黑省的第一单，意义重大！”郭永恒很满意王晨宇在和用户技术沟通的时候就将很多因素事先考虑了进去，再加上王晨宇以前的记录不错，基本上做到了向他汇报一个大单就能成功，因此很是高兴地吩咐道。
第二天一大早，王晨宇就拎着笔记本电脑包到了付勇的今黑新易科技公司，找了个空白的工位坐下，一边用电子邮件+手机的方式对于部门日常工作的处理，一边等着阮广民把即将发出的招标书技术参数部分发给他进行最后的确认。
到了中午，阮广民的邮件发到了付勇的电子邮箱中，付勇立即向王晨宇进行了转发，同时将王晨宇叫进总经理办公室，让王晨宇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王晨宇当然需要仔细查看，最终他确认了阮广民发过来的技术参数指标完全按照他推荐给阮广民的那款共利新产品的技术参数指标来写。
他抬起头来向付勇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就按这个参数指标来发标书。”
付勇得到了王晨宇的确定答案后立即用手机给阮广民打了个电话，说道：“老阮，小王确认了，没问题，就这么发标书吧。他就在我身边呢，要不我让他给你说？……不用了？那好，过两个小时，我让我们公司的人去你那里买标书，另外两家公司明天上去去买标书……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王晨宇一直等到付勇的手下人将招标书买回来以后，仔细看了看，这才放了心，脸上出现了高兴的笑容。
第588章 做事风格也能加分
付勇这时说道：“现在这个项目的全过程都在按照我们的设想进行，已经正式进入了招标程序，你可以把给我们公司的成本价发给我了。这个价格你可得给我优惠价，不然的话，我又要打点，又要抹平这么久做用户关系的成本，如果利润太低的话是要亏本的。”
一直以来，有关神州机械集团项目的成本价付勇根本就没想王晨宇问起过，这让王晨宇对于付勇的格局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因为王晨宇以前接触的系统集成商中，绝大部分公司老板都会在合作之前，甚至是没有搞定用户关系之前就非要逼着王晨宇给出成本价。
但是付勇这人做生意却与众不同，从一开始和王晨宇谈起这个项目到后面和阮广民的几次接触，一直到确定招标书的技术参数，付勇都没有问过王晨宇给他的成本价是多少。而是抱着一种我先帮你将共利的产品推销给阮广民，得到阮广民的认可，并一直非常牢固地控制住这个单的态度，让王晨宇看到他的努力，最后才来谈最为敏感的成本价问题。
这种做法让王晨宇不得不对付勇的做事风格有了一种高看一眼的感觉，毕竟像付勇这样的合作伙伴，可谓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因此王晨宇也不和付勇玩虚的，直接反问道：“付总，我想问问你心目中的成本价最少要到多少才能让你满意？才能不亏本？”
付勇想了想，用手边的计算器摁了几下，这才回答道：“你给我们的成本价不能高于250万，因为投标时我们的投标价不可能盯着用户的300万预算来报，最多只能报到295万，甚至只能报293万左右。”
王晨宇很霸气地将手一挥，直接说道：“付总，你是我见过的最优质的合作伙伴，你做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不多说了，给你们的成本价在235万！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支持。”
付勇原本以为王晨宇会根据他提出的250万成本价来和他进行一阵艰难地谈判，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将所有他在这个项目中的花费一笔一笔给王晨宇摆出来，算清楚。
但是王晨宇报出的这个成本价还是有些让他意外，因为按照付勇的预计，能最终让王晨宇将成本价降到240万就是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结果了，没有想到王晨宇直接报出了一个比他最好预想还要好的成本价，这让他对王晨宇的做事风格也非常满意。
王晨宇继续说道：“付总，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突破了我们容城分公司的权限范围，是需要总公司那边批准的。但是我个人认为你的做事风格我很欣赏，与其他代理商老板都不一样，咱们之间的合作完全可以长久地继续下去。因此即便是这个235万的价格需要总公司领导的批准，我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将这个承诺兑现的。现在招标书已经发出来了，按照你以前说的那样，估计有很多本地的it公司都会知道这个项目开始招标了，肯定会有其他公司去找各种关系想去拿标。我可以承诺你一点的是，除了你们公司，其他任何公司在我们共利任何一个分公司问价，成本价都会在350万以上！”
付勇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那就好，我也就不和你在成本价上再谈来谈去了，就按照235万来操作。也请你一定要帮我守住价格，不然的话说不定还有意外出现，我们得把出现意外的可能性降为零。”
王晨宇二话不说，直接在付勇的面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入公司的内部邮件系统，将这个项目的价格保护邮件发给了各个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销售经理并抄送给了郭永恒和陈刚。
然后王晨宇指着这封已经发出去的电子邮件向付勇说道：“这就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价格保护邮件，我已经发了出去，从现在开始，任何向他们询问价格的公司，包括你们公司去询问他们价格，得到的成本价都是350万。所以你尽管放心，要是这样都不能中标的话，那才真是见了鬼呢。”
付勇仔细地看了看这封电子邮件，哈哈大笑起来：“很好，我们双方的配合起来的布局，又有阮广民和用户方领导的力挺，没有一家公司能把这个单子抢得走。”
时间又过了一天，王晨宇依然在付勇的公司里办公，而这个时候他的手机上电话逐渐多了起来，这些电话全都是被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内的几个销售转过来的，因为这是王晨宇搞定的有一个大单子，他们自然不敢面对询问时报价，只得让来询价的公司直接找王晨宇询问。
王晨宇基本上这一天都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因为他的手机已经成了热线，电话基本上就没有停歇过，他不得不在中午过后更换手机电池，将备用电池也用上同时主电池抠下来用座充来充电。
付勇基本上全程坐在王晨宇的身边，一边工作一边听着王晨宇向外报价，他发现王晨宇真是不一般的黑，并没有统一给所有来电话询价的公司都给350万的成本价，而是一会给这家公司350万，一会又给那家公司365万，最高甚至报出了378万的价格。
直到快要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个电话引起了付勇的高度注意，因为这个电话很显然是王晨宇认识的一个本地公司的人打过来的。
王晨宇接起这个电话后，笑着说道：“陈总，怎么？省图书馆的那个单子又有新消息了?”
陈雁在电话那头问道：“不是的，最近今黑省有个项目正在招标，是不是采用你们共利的产品啊？今天圣华公司的老板让我打听一下你们共利公司的情况，问我了不了解你们共利公司。这不，我就打电话过来问你了。”
王晨宇笑着解释道：“陈总，你说的这个项目是神州机械集团的项目吧？用户是采用我们共利的产品，怎么了？圣华公司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第589章 坚守承诺
陈雁笑道：“你说的不是废话么？这个单用户预算可有300万啊，我们圣华可是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这样的单子出现，我们对于这种用户是一直有跟踪的，也肯定是会知道招标消息的。咱们之间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吧？你可得支持一下圣华公司才行，给我们一个优惠的成本价，可别拿你给其他人报的价格来搪塞我们。”
王晨宇一听，赶紧解释道：“陈总，话可不能这么说吧？这个项目我已经支持了另外一个代理商去做了，别人可是做好了所有的工作，圣华公司可没有做任何的前期工作，现在招标书出来了，你们来横插一杠子有点不合适吧？在it圈子里做生意，还是得按照一些规则来才行。不然把规则破坏了，那以后大家不就都乱套了？同样的道理，就像是省图书馆这个项目，最初是你找我们共利来合作的，那我们共利当然是要全力支持你一样，如果等你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突然跳出来一家和我关系好但是没有做这个项目任何用户工作的公司来让我支持，你说我能支持那家公司而把你们给抛弃掉吗？这显然是相当不合适的，你说对吧？”
王晨宇的这番话说得陈雁哑口无言，因为从道理上来讲，从it行业内的潜规则来说，王晨宇都占着理，陈雁甚至都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反驳。
于是陈雁只好叹气道：“你这样说倒是没错，可我就担心圣华的老板听说你不愿意支持我们公司去投标可能会不高兴，这会影响到我们省图书馆项目的合作关系的。”
王晨宇心中一阵冷笑，这陈雁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开始暗示会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了。不过此时的王晨宇对省图书馆项目，对于陈雁这人能不能真的就能搞定省图书馆项目心中抱有巨大的疑问。
因此王晨宇很有底气地坚持道：“这不是影不影响双方合作关系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问题。至少我们共利公司会全力以赴去支持愿意和我们共利一起去合作，一起去做单的合作伙伴。不然以后还会有哪家系统集成商愿意和我们共利合作？我本人如果违反了这个原则，公司甚至会直接将我开掉，这是我们共利公司内部的铁纪律。所以抱歉，神州机械集团的项目我是没有办法支持圣华公司了。但是我也可以向你和圣华公司承诺一件事情，如果省图书馆项目我们双方能够合作拿下，那么我也一定会在那个项目中权力支持你们去做，任何其他的公司都不可能得到我们共利的支持。这个道理，我希望陈总能和圣华公司的老板讲清楚，我相信他会理解我这种做法的。”
陈雁见自己跌暗示和威胁并没有能让王晨宇退缩，反倒是王晨宇的话说得越来越强硬，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达到目的了，只能怏怏地挂了电话。
其实王宇晨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将她说服了，很显然王晨宇和共利是非常讲究按照规则来做事的风格，这样其实也好，至少和共利和王晨宇合作，任何一个合作伙伴都不用担心在关键时刻会被共利出卖。
而在一旁屏住呼吸，专心听王晨宇接电话的付勇也终于确认了一点，王晨宇这人做出了承诺，就很坚持原则，这让他相当安心，他对于以后和共利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毕竟，刚才来电话找王晨宇的可是今黑省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圣华科技公司，而且王晨宇和圣华公司也有省图书馆的项目正在合作。可即便是这样，王晨宇依然明确表态拒绝支持对方，可以说这是付勇见过的最遵守承诺和按照规则办事的厂商人员了。
而王晨宇并不知道的是，陈雁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杜东也在旁边全程听完了陈雁和王晨宇之间的对话。
杜东心中很是惊讶王晨宇的态度如此得强硬，要知道陈雁手上可是有着现成的单子，而且还是陈雁主动找上门去和王晨宇谈合作的。按照道理来说，王晨宇如果要想拿下省图书馆项目的话，就应该对陈雁有所退步才对，这也是厂商人员通常的做法。
而王晨宇的说话做事却完全与其他厂商人员不同，坚守承诺，这一点让杜东重新开始审视王晨宇这个人，也重新评估以后如果他自己有项目的话，找王晨宇合作的可能性。因为像王晨宇这样的做事的厂商销售人员基本上已经绝迹了！
很显然，王晨宇以前在他和陈雁面前曾经提起过的共利公司价格保护政策并不是王晨宇故意来忽悠他们的一种说辞，而是实实在在一定会被执行的，杜东不管心中对于王晨宇以前对他的态度和做法有什么不满，至少在这一关键问题上，王晨宇坚持原则的做法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要知道，以前杜东可是见多了各种厂商的销售人员，这些人做事情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确保自己销售的产品能被用户采购，至于用户方通过什么渠道，通过那个合作伙伴采购，他们才不会去关心，只要拿到销售业绩就行。
这些人的做法在杜东看起来站在厂商销售人员的立场上来说虽然很正常，但是却在很多时候损害了与这些厂商合作的系统集成商的利益，因此杜东从一开始和王晨宇打交道的时候，已经预设王晨宇和其他那些厂商销售人员一样，承诺能不能兑现完全看情况。
就在王晨宇和陈雁打完电话后，付勇也专门给阮广民打了个电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自从神州机械集团要招一个数据存储大标的消息在招标书发出后就扩散出去了。
虽然王晨宇这边已经当着他的面坚守了当初严格对他的新易公司进行价格保护的承诺，但是付勇还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那些拿到高成本价的今黑本地系统集成商会不会去虚假应标，或者是直接拿着共利的产品去投个低价，就算亏本也先将标中下来，然后回过头来逼着王晨宇降价供货？
第590章 用户的坚定支持尤为重要
付勇到底是做过很多年生意的老油条了，这种看上去似乎可能性很小的操作手法他可是遇到过的，现在神州机械集团这个标进行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就差最后一步了，可不能大意失荆州最后意外丢单。
因此付勇赶紧给阮广民打了个电话，问道：“老阮，现在自从招标书发出后，小王这边接到的询价非常多，全是本地的it公司。我想问问，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事先说好的三家公司以外，还有多少家公司来买了标书？”
阮广民闻言一怔，回答道：“从下面报上来的情况来看，还有两家，其中一家是圣华公司。今天他们老板还专门到我办公室里来了一趟，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他直接说这个标他想中，希望我能帮他。我没答应，但是我估计他和我们集团的领导关系也不错，可能他现在也在集团领导的工作吧。”
付勇有些着急道：“这就有点麻烦了，圣华公司的老板姓关吧？他这人在省里市里的人脉关系很广，我有点担心他插手这个项目会不会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阮广民并不在意地说道：“不会有意外的，你不是和我们集团老大说好了么？只要他不点头，我不认可，老关要想拿标是没有可能的。实际上他今天来找我的时候，我也给他暗示了，这个标也不是我们集团今年最大的标，何苦非要来掺和已经谈好的项目呢？我劝他说大家其实都是朋友，朋友时间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有些事情用不着非得要瞎搅合以免大家心里都不爽对吧？更何况他也只是系统集成商，不是能帮助我们解决实际问题的厂商，要是他得不到共利那边的支持，他就算是中了标也没法子成功帮我们解决实际问题。所以我向他明确了一点，他们公司买标书我不拦着，但是最好在投标那天别来投标就行。我想他应该懂得起我的意思是什么。”
付勇又追问道：“那还有一家买了标书的公司呢？这家公司是个什么来头？”
阮广民更加不屑一顾地说道：“这家公司是cme找来的一家代理商，据说是cme在今黑省的行业合作伙伴什么的。和我们集团没有什么深入的关系，可能cme那边看了招标书还不死心吧，让他们的这家代理商来投投标试试水。”
付勇赶紧提醒道：“这种公司来投标你可得注意，他们极有可能拿着cme一款价格较低的产品来报低价冲击。如果不中标的话，cme方面极有可能让这家公司出头来闹，我现在就能想到他们会以本次招标有黑幕，你们集团不选cme这样的国际顶级厂商的产品而选择一家国内厂商的产品为借口。到时候可能你会面临着一些压力的，反正cme不出面躲在背后。。”
阮广民很是硬气地说道：“哼哼，他们想闹？那随便他们。如果cme不想以后都不和我们做生意了，尽管去闹吧，闹得越大越好！cme对我们集团一直有销售歧视政策，而且这次我们军品部门也需要有大容量的数据存储设备，就算是让他们中标，到手他们也不敢交货。我说老付啊，咱们都把项目操作到了这一步了，你就不用过于担心什么了。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放一百个心吧。”
阮广民这种坚决的态度让付勇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知道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阮广民还是异常坚持让他的公司中标的，有了这一点保证，付勇在觉得心中得大石头落了地。
至于神州机械集团的老大那边，付勇有着绝对的把握圣华公司是没办法搞定的，至少在这个项目上圣华公司不可能扳得回来，因为到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通过什么关系搞定的那个领导，谁也不清楚有这么一个情况，付勇的老丈人以前在退下去之前曾经对神州机械集团的老大可是有提携之恩的。
正式投标的日子是在招标书发出的第四天上午，实际上算起来给买到这个项目招标书的公司也仅仅只有三天时间来做投标书。这个时间其实相当短，也是付勇和阮广民之间早就设计好了的。
因为神州机械集团的真实技术需求如果不是和阮广民进行过深入的沟通，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公司能搞清楚的，毕竟这个国有军工制造集团内部信息化系统的构成、特别是军品部门信息化系统的现状以及面临的问题基本上是保密的。
如果一个和神州机械集团没有过硬的用户关系，同时能够让阮广民透露很多真实信息的公司，光是想要凭借这招标书的那点技术要求，对于神州机械集团的真实需求肯定是云里雾里，看不清楚的。更何况还需要时间来制作投标书，所以时间相当紧张。
付勇和其他以前已经谈好去围标两家公司的代表去了投标现场，当然那家cme的代理商也去了投标现场，但王晨宇作为厂商代表在这个时候却不用去，因为他一去投标现场，反倒是坐实了共利这个厂商和用户方早就勾结好了做局的传闻。
因此王晨宇只能在付勇的公司里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上午十一点左右，王晨宇就接到了付勇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付勇通报了几家投标商的投标价，其中付勇的新易公司投出了292万，其他两家围标公司分别投了296万和299万的价格。而最低的投标价是哪家cme的代理商，投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价格：271万！成为了最低价。
所有四架投标公司的投标价公布以后，神州机械集团的评标小组就开始闭门评标，所有投标商的代表都只能出来在外面等待着最终的评标结果。
付勇虽然在电话中没有说的太多，但是王晨宇很清楚付勇和阮广民之间早就商量好了评分标准和商务条款。除了王晨宇在招标书技术参数指标上做了不少手脚，付勇也在评分标准上动了很多脑筋。所以王晨宇根本不用担心那家cme的代理商能够中标，哪怕是投出了一个最低价也一样！
第591章 两个新消息
果然，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付勇打来电话，用一种略微有点激动的语气对王晨宇说道：“我们中了！你都猜不到cme那家代理商是怎么出局的！”
“哦？那太好了！那家cme的代理商怎么出局的？”王晨宇很是高兴同时感兴趣地问道。
“老阮在评标时说了话，那家公司的投标书根本不能满足招标书的技术要求，直接把他们给废了。”付勇笑道。
王晨宇正端着水杯在喝水，差点没被呛着。因为付勇告诉他阮广民的操作方式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因为王晨宇预计，那家cme代理商的投标价最低，阮广民想要付勇的新易公司中标的话，最有可能按照评分标准来打分，利用那家公司在产品技术参数上被扣掉大量的分数使得其价格方面的优势荡然无存这种方式或者说借口来操作。
但是阮广民直接废掉对方的投标书，这完全是一种强硬的做法，这让王晨宇深刻感受到了阮广民的强硬姿态，也深刻感受到了今黑省的用户会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
不过好在共利的产品是中标的产品，王宇晨是局中人而不是局外人，所以王晨宇听到阮广民的这种操作手法还是非常高兴的。这个项目的中标，标志着王晨宇对于今黑省这个市场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今黑省用户的很多采购习惯有了更深的认识，更标志了共利正式进入了今黑省的市场，开始产生一定的影响力了。
随即，王晨宇立即给郭永恒打电话报喜，他知道郭永恒今天下午一定会有些心神不宁，等着这个标的最终结果。
郭永恒接到王晨宇的报喜电话后哈哈大笑起来，对王晨宇一阵猛夸。王晨宇当然理解郭永恒的这种心情，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在郭永恒的心中成为了一把非常锋利能切入市场的刀，也着实为郭永恒涨脸不少。
王晨宇正准备挂掉电话，这时郭永恒却突然说道：“对了，我要给你先说一件事情。今年我们共利将会举办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市场巡展活动。初步定在三月底的样子开始，各个分公司所在地都是这场活动的一站。不过你们那边有点特殊，除了容城以外，还增设了春城也要搞巡展。这也是因为你在春城曾经拿下过两个大单的原因。到时候你得要多邀请一些我们的老用户和那些你们正在跟踪手中有潜在项目的用户。还要邀请你们本地那些合作伙伴和一些在本地有行业影响力的系统集成商参加。”
这是王晨宇进入共利来以后第一次听说共利公司会花如此大的手笔来搞市场活动，要知道平日里连合作伙伴搞市场活动让共利分摊一点活动经费都是相当困难的，莫非今年总公司市场部的想法变了？还是周老板的想法变了？
于是王晨宇有些疑惑地问道：“郭总，去年是不是咱们全公司的利润不错啊？所以才愿意花钱来做这种全国巡展？”
郭永恒笑着解释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作为厂商，搞这样的市场活动是必然要做的工作，相当正常嘛，和公司的利润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了，这次活动和朱山那边有个全国性的项目有点关联。”
这是王晨宇第一次从郭永恒的嘴里了解到朱山手上真有一个大项目，以前他听到的都是公司内部的某些传言。
于是王晨宇问道：“哦？朱山还有这本事？搞定了一个全国性的项目？”
郭永恒不置可否道：“这也不算是朱山一个人搞下来的，我也去和用户沟通了好几次。这次是因为国家要求针对反洗钱要进行更强有力的监管，所以中行要在全国各省分行上一套大额支付系统。本来呢，这个单子的金额并不大，因为这个大额支付系统只需要在每个省分行做一个双机热备系统，保证能7x24小时在线就行，最多再加上一个对这个系统进行备份的磁带机和塔斯备份软件。但是我们如果能拿下这个单子的话，也算是对我们共利的形象会有一个非常大的正面影响。因为长期以来，金融系统，特别是银行业的用户，他们的数据都是采用的国外品牌产品，比如cme、bmi、普惠等等。现在我们共利也能证明凭借着我们的产品和技术能力能够为银行提供产品和服务。你想想，以后咱们的销售再出去面对用户对国内厂商的疑问时，可以讲出这样的用户和案例会不会让用户打消疑虑？”
王晨宇明白，虽然郭永恒以前在面对各个分公司的销售经理抱怨用户对共利的品牌深有疑虑时表现出对共利的产品很有信心，但是这种现象是一个现实存在的问题，直到现在，郭永恒觉得能拿下中行这个全国性单子才真正有了底气。
只不过王晨宇对于用户的这种疑虑并不在意，曾经很多次将用户说服，因此他更为关注的是一个郭永恒并没有提起的关键性问题。
王晨宇很直接地问道：“那这个单子的业绩算是谁的？全算在朱山的头上？毕竟具体到了每个省分行，都是需要负责当地的分公司销售去跑去落实的。如果业绩不能算在分公司这些销售的头上，可能销售人员们会没有动力去跑。毕竟销售都是背负着个人销售任务的。如果不能从利益上给予销售人员一点刺激，我担心分公司的销售人员并不上心。”
郭永恒一听就知道王晨宇这是借着为一线销售们考虑也同时是为这个项目成功考虑来谈利益，很显然，如果分公司的一线销售能算业绩的话，自然这些业绩也会算到分公司存储产品的年度销售业绩中去，而这是牵涉到了王晨宇利益的问题。
因此郭永恒笑道：“这个你不用多考虑，我会去权衡的。按照我的设想，到时候业绩分公司的销售人员一半，朱山一半。对了，我得提醒你，这次中行总行最终入围的存储厂商有两家，一家是我们，另外一家是bmi。所以你别以为就100%稳拿了，因为这并不是总行集中采购，而是每个省分行自行采购。”
第592章 异常强势的用户
“啊？是这样啊？那我回容城后就给部门里的销售们仔细说清楚才行。我明白了，你说的那个全国巡展，是不是就是针对这个项目才搞的？”王晨宇立即醒悟了过来，问道。
“也不完全是，但是也有一定的关系。总之你们每个分公司的所有销售都得赶紧行动起来，尽可能多地邀请用户和合作伙伴来参加这次市场活动，并且确定好出席人员的名单和数量，好方便市场部那边租场地和做好会务工作。”郭永恒叮嘱道。
王晨宇挂了电话后有了一种紧迫感，毕竟共利公司这是真正迈出了作为厂商所应该走的一步，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他很清楚，手下这几个销售其实手里并没有多少合作伙伴，更别说接触了多少有潜在采购需求的用户了。
他必须要给手下这帮哥们一点压力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在容城和春城搞市场巡展的时候邀请来的人寥寥无几，那不仅是共利公司没有面子，他也同样在郭永恒面前没有面子，说不定还会招来一些公司内部的闲话。
又过了一会，付勇终于回到了公司，他向王晨宇展示了和阮广民签订的合同文本，催促着王晨宇赶紧安排人和他签订供货合同。
亲眼见到了付勇和神州机械集团签下来的合同后，王晨宇赶紧给钱晓馨打了个电话，让钱晓馨就算是加班也要将和付勇签的合同准备好并且找蒋煜礼盖章签字，然后立即邮寄到今黑省来。合同涉及的产品配置和价格他随即发给钱晓馨。
第二天上午，王晨宇就飞回了容城，召集所有部门里的销售开会，宣布有关中行项目的事情。也在这一天，朱山向全国各个分公司的所有销售都发出了点字邮件，通报了中行大额支付系统项目的具体情况，并附上了中行各个省分行信息部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中行这个项目的出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将王晨宇手下几个销售轰得外焦里嫩，平日里他们碰到的最大问题就是用户对于共利这个厂商的品牌接受度非常低，现在总公司的朱山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搞下了这么大影响力的一个单，虽然还需要去和bmi直接竞争，但这总归是是一剂强心针，让他们出去面对用户的时候可以挺直了腰杆，自豪地向其他用户吹牛，说共利也是一家知名的数据存储厂商了。
王晨宇同时宣布了公司将会搞一次全国巡展的市场活动，他专门下了死命令，要求要邀请不低于120人来参加容城的巡展。至于春城的巡展，他只能自己和已经被调整来分管三真省的李军来共同努力邀请用户了。
当然，让王晨宇略微有些担心的是，春城那边他们可能邀请到来参加巡展的人数并不多，这与王晨宇当初只是拿下了两个大单，而李军才开始接手三真省有关。
基本上所有的销售都被中行的大额支付系统项目给吸引了过去，只有才被招进来的陈业超目前还处于实习期，一没有用户资源二没有容城本地关系好的合作伙伴，所以王宇晨对于陈业超没有硬性规定。
正当王晨宇忙着这两件事情的时候，也就在他飞回容城的第三天，他突然在下班前接到了陈雁打来的电话。
陈雁在电话中神神秘秘地说道：“王经理，我希望你明天能飞过来一趟。省图书馆的那个项目必须到了你出面的时候了！用户说想和你见面聊一聊。”
王晨宇心中很是奇怪，因为他才从今黑省飞回容城的事情陈雁是知道的，这才两天多的时间，陈雁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让他再飞到今黑省去？
今黑省省图书馆的项目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王晨宇其实都有些想要放弃了。但是现在陈雁却为什么偏偏说一定要他去见见用户呢？还是去见柴主任么？
于是王晨宇问道：“陈总，你准备让我去见谁啊？怎么我才回来省图书馆的项目就有了进展了？还非得我要过去？”
陈雁压低声音，似乎说话有些不方便：“王经理，你只管相信我，买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票过来。这件事情仅限于你我知道，杜东你都别说。反正只要你能过来，大家把某些事情谈好，这个单子就拿下了。我这么说吧，用户那边对我的保证还有点不放心，还需要你作为厂商的代表向用户做出保证才行。”
陈雁始终没有将话说透说明，无奈之下王晨宇只能答应下来：“好吧，那我现在就订票，明天就飞过来。”
到了晚上大约10点，王晨宇都洗漱完了准备上床休息了，陈雁的电话再次打到了王宇晨的手机上。
王晨宇明白，这一定是陈雁有什么重要的话要给他说，于是接起来问道：“陈总，下午要下班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吞吞吐吐的，也不把话说明白，搞得我一头雾水。现在我想问问你，到底你让我明天过来是怎么一个情况？”
陈雁笑着解释道：“我就知道你觉得奇怪，实际上我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是在曾馆长的办公室里，当着他的面打的，很多话也不好说明白。”
王晨宇明白过来，追问道：“怎么样？你和曾馆长之间的关系搞得如何了？是不是需要我来见见曾馆长？”
“对，就是这个意思。以前你不是提醒我要注意曾馆长吗？后来我想尽办法才算是和曾馆长建立了联系。他直接给我说，需要我们考虑给他留出一定的空间，只要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保证你们共利的产品和圣华公司中标。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数。”陈雁解释道。
一直以来王宇晨都在耳闻曾馆长为人做事非常强势，但是这一次陈雁告诉他的消息还是让王晨宇有些震惊，至少在他以前的经历中还真是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做事情的用户方领导。
当然，这可能与曾馆长这个人的性格有关，也与曾馆长即将退下去发生心态变化有关。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曾馆长敢于这么说，自己过去也并不是直接做什么，只是代表厂商做出一个承诺，王晨宇当然愿意明天飞这么一趟的。
第593章 真实原委和意图
可王晨宇也不是对销售工作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他明白像今黑省图书馆这么大的项目，必然要经过一系列明面上程序才能真正拿到手，比如写招标文件、找一家专门的招标公司进行公开招标、然后投标、评标、宣布最终中标结果公示等等。
只有完成了这一系列程序后，中标公司才能真正能够和用户方签订合同。这当然是因为今黑省图书馆项目是公益性项目，全部是由财政出钱。可按照陈雁的说法，似乎这些程序都不在话下，莫非那个曾馆长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于忽略这一切？
王晨宇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陈雁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而是隐瞒了一些信息。
于是王晨宇问道：“陈总，你的意思我基本上明白了。可我还是有点怀疑就算我按照你的意思明天飞过来和曾馆长谈了以后，并不能就确保一定中标吧？这个项目的招标必然是面向社会公开进行的，难不成曾馆长有那么大的能量能控制住招标过程的一切？”
陈雁见王晨宇质疑，解释道：“我明白你可能会对这件事情心存疑虑，所以才打这个电话来和你沟通的。很多招标程序上的细节我不方便过多地告诉你我是怎么操作的。但是有一点我请你相信，即便是这种公开招标采购，我们圣华公司也一样能完全控制得住。你只管明天来和曾馆长面谈一次，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我会利用圣华公司的所有资源来做好后面的事情。当然，你也得给我们一个非常优惠的成本价，我们公司如果没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很多事情就办不好。更何况神州机械集团的那个项目后面我们听你的，没有再去插手，也算是给你足够的面子了。所以省图书馆的项目，我们是肯定要利润的。”
王晨宇立即反问道：“那你说说你们圣华公司需要多少利润？”
陈雁沉吟了一小会，这才回答道：“我们都知道，这次这个项目是省图书馆数据存储的第一期项目，后面还有第二期甚至可能有第三期。而这第一期的项目预算是在135万，其实我们圣华公司的老板本身觉得这个单子的金额不大，所以他给我透了个底，这个单子至少得有40万的毛利才足以能够运作。”
王晨宇当然知道省图书馆的技术需求和需要存储多少数据，自然根据这些也计算出共利的产品要满足用户方的这些需求，出货的成本价会有多少。
因此他立即在心里默算起来，经过他的计算，他突然发现如果按照他目前手上的价格权限来算，能够出货给圣华公司的成本价只有73万左右。
按照陈雁所说，圣华公司需要40万的毛利，那么圣华公司能够接受的成本价是在95万，95万和73万之间还有22万的空间！
王晨宇立即兴奋起来，如果明天去见曾馆长，假设曾馆长的胃口很大，他也能从这22万空间之中抠出一大部分来满足对方，这样一来，说不定自己还能从中摸鱼有一点小赚！
他立即为自己能浑水摸鱼挣钱想到了一个借口，于是立即陈雁故意装作有些为难地说道：“陈总，你们圣华公司老板胃口也太大了点吧？40万的毛利？这毛利率都快有30%了！更何况还有曾馆长那边，我还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胃口呢。”
陈雁见王晨宇觉得圣华公司的利润过高，赶紧解释道：“王经理，这个毛利率似乎看上去有点高，但是用户方的工作以及后续一系列招标程序方面我们公司可都是能够保证全部控制，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也是有成本的。真正把这些成本刨除出去，我们能有 20%的纯利就不错了。一个连纯利都没有20%的单子，做起来可就没有多少意义了。另外，你不用担心曾馆长那边，他这人说得直白点，胃口并不像很多人那么大。我曾经试探过他，他的意思是十万。你明天来见他，只要能代表你们共利的厂商给他这个承诺就行了。你无论如何也得想想办法，将你们共利的出货价控制在85万以内。否则这个项目我们圣华公司做不下来，你们共利的产品也无法中标，事情就是这样的。”
王晨宇一听曾馆长的胃口并不大，立即心中一阵狂喜，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还能从中赚到12万的空间，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于是王晨宇继续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表演道：“陈总，既然是这样，我只能努努力了，说句实话，这个价格我都没有权限，得要总公司领导批才行。你也知道我们厂商的操作模式，要去领导那里批个特价，必然要编故事，拿出一个能让公司领导信服的正当理由出来才行。”
陈雁听出了王晨宇的口风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王经理，这个单子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反正只要能将85万的价格批出来成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王晨宇装作想了想，这才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说道：“这个项目我当然想拿，既然你那边那么有把握。我看是不是能够找个特殊渠道来供货。你不知道，我们共利对于打开今黑省市场一直在想办法，前段时间神州机械集团的单子算是第一个在今黑省的单子。因此公司领导认为，我们应该在今黑省设立一个省级总代理来帮我们卖产品，毕竟我们分公司如果每次有什么事情都飞过去，成本太高了。我已经找好了一家公司来做这个总代理，就是中标神州机械集团的那家新易公司，也得到了总公司领导的认可。为了扶持这家总代理，我们共利会给新易公司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如果你们中标后从新易公司拿货，那么85万的价格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你和你们公司的老板能不能接受。”
王晨宇说出这种操作方式的时候心中其实很担心，因为他觉得陈雁这人不一定会相信这个理由，陈雁的上司也就是圣华公司的老板也不一定就能认这个账！
第594章 天上掉馅饼了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在it圈内，这种厂商-总代理的销售模式虽然很流行，但采用这种模式的全是像国外的cme、bmi、普惠等等大公司，而共利只是一个国内的小厂商，很容易会被圣华公司的老板看出什么端倪而不同意这种操作模式。
要知道圣华公司的老板王晨宇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圣华公司毕竟是今黑省本地最大的系统集成商，这种级别公司的老板不可能心眼少经验不丰富，一定是个在圈子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条。
万一对方看穿了王晨宇提议的这种操作模式其实就是王晨宇自己想从中搞鬼的话，这个单子是铁定做不成的了。
因此王晨宇在说这番话之前做足了铺垫，说话的时候语气诚恳，而且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死，只是向陈雁提出了一个可能的建议而已。他的手心中此时其实是捏着一把汗的。
也不知道陈雁这人是没有多少经验还是怎么着，反正她是一点没有察觉到王晨宇的真实意图，反而说道：“既然你有这种操作目视能让我们的成本价控制在85万以内，那么就这么办吧。其实我是不管谁来给我们圣华公司供货的，反正只要到时候和我们签合同时金额是85万就行，别的我不管。”
王晨宇一听，装作有些疑虑提醒道：“陈总，那我们就说好了按照这种方式操作了？你能不能说服你们公司的老板也认可这种操作模式，别到时候我们两个之间说好了，最后你们老板又给推翻，那可就麻烦了。”
陈雁极有自信地回答道：“这个你放心，曾馆长是我的搞定的，其实要不是因为要利用圣华公司的资源来确保整个招标过程中的环节能够控制得住，我还更愿意拿着我的丰泰电脑去签这个单呢。所以实际上我是在借圣华公司的一些资源做事，也许我自己钱挣得少点，但是能确保这钱能挣到手。圣华公司的老板是不会管这种细节的，这个单子和你们共利来谈，全是我说了算。”
见自己的意图美欧被陈雁察觉出来，王晨宇立即说道：“陈总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之间就算是达成一致了。等明天我见过曾馆长以后再详细谈细节。”
“好，记住，我也会在馆长办公室里等你的。”
挂断了陈雁的电话后，王晨宇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不顾晚上9点以后给合作伙伴打电话会不怎么好的商务礼仪，立即给付勇打电话过去。因为这件事情他也只才想到这中间有自己挣钱的机会，事先还没有给付勇沟通，因此他必须要和付勇谈谈，让付勇帮他这个忙。
当然，王晨宇也明白，这种忙付勇肯定还是愿意帮的，但是也不可能让付勇白帮忙，他的看看付勇准备怎么来和自己谈这种事情，这也是双方完全结成利益共同体的一次合作。
付勇似乎也还没睡，电话接通后，他就笑着对王晨宇问道：“我说王晨宇，这么晚了你还给我打电话，难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留到明天白天来说吗？就那么急？”
付勇这几天的心情当然是非常好的，因为他在王晨宇的权力支持下成功中了神州机械集团那个300万的单子，所以杜宇王晨宇深夜来电话并不恼怒。
王晨宇说道：“付总，实在是事情有点急，所以我才会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是这样的，明天我会再飞到今黑来，主要是省图书馆那个项目有眉目了。但是呢，这个单子中有一些很特殊的情况，所以我必须要在这个单子中给用户事先预留出一定的空间出来。你们那边的商务操作不都是这样吗？所以我想找你商量商量，如果到时候中标了以后我们要向中标的系统集成商供货，可能需要在你的新易公司转道手。我们共利先销售给你们新易公司，然后你们新易公司在卖给中标的系统集成商。中间有12万的差价我得拿出来给用户。”
付勇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入乡随俗了，我知道这种操作方式。不过有一点有些奇怪啊，按照道理来说，用户方的空间都是中标的系统集成商给，不用你们厂商来给吧？怎么这次……？”
王晨宇不得不解释道：“这中间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也不好给你详细说，因为这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了。”
付勇这才说道：“嗯嗯，我也不问具体情况了，这种事情我不知情最好。有一点有点麻烦，如果这中间有12万的差价，你是不能全部拿走的。因为有进项又有销项，这是一次真实的销售，中间这12万是必须要交税的。”
王晨宇当然清楚付勇说的是实情，因为以前他在和姚建合作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同样会遇到交税的问题。只不过他同样也知道，每一个公司都有合理的避税方法，以前他和姚建合作的时候，都是10个点的税钱。而这次是他第一次与付勇操作这种事情，他必须要看看付勇怎么说。
于是王晨宇问道：“付总，这税点我肯定是要留的。做了这么多年，这点规矩我明白。那按你的意思，准备要留多少个点的税点呢？”
涉及到实际的利益，付勇却有些不好开口了。因为神州机械集团那个单子中，王晨宇对他的支持力度可不是一般地大，甚至王晨宇还主动将给他的成本家降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地步上。要真按道理来说，即便是他这次完全帮王晨宇交这些税点也说得过去。
因此付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王晨宇，这个税点的事情嘛，还是你说个数吧。”
付勇将球又踢回给了王晨宇，王晨宇一愣，想了想直接说道：“付总，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帮我的忙，其实本来是与你无关的。这样吧，12万的空间我给你留2万，我拿走10万给用户。”
王宇晨做事情从来都是给对方一定的空间，从来不会心黑要全部将利益抓到手中。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有个观点，合作合作必然是要双方都有利才行，利益才是维系和别人合作最坚实的纽带，既然自己能拿走大头，给对方一点小利反倒会让对方会高看一眼，以后也会更愿意和自己合作。
第595章 罕见的场面
王晨宇这个价码一开出来，付勇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心中并没有一定要王晨宇留下多少税点的意思，只不过按照行内的规矩，他必须要让王宇晨留下税点。
因为他认为这种事情以后和王晨宇之间可能还会发生很多，如果这次他帮王晨宇把税点交了，让王晨宇误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以后每次从新易公司过单都不给税点，那他才是要亏大了呢。
但是王晨宇做事情很敞亮，一下子给付勇留了2万，让付勇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说道：“这样吧，我只留10个点的税点，剩下的你拿走，我也不再这件事情上挣什么钱。你在神州机械集团项目中给我的支持也很大，这次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对你的答谢吧。”
付勇这么一说，王宇晨当然也觉得付勇这人做事情非常靠谱，以后在今黑省那边还有这种机会，他就完全可以和付勇继续这么操作了，就像他在容城和姚建操作一样。相当于在今黑发展了一个非常靠谱来挣钱的平台了。
于是王晨宇笑着说道：“那就谢谢付总了。明天我飞过来做完事情后再和你详谈吧。”
挂断电话后的王晨宇激动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按照他和付勇谈好的条件，这个单子上他自己可以挣到10万零8千，这可是在短短的下午和晚上敲定的。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他以为完全没有希望的单子上还出现这么一个挣钱的机会。
这天晚上王晨宇一宿都没睡好，迷迷糊糊地，一大早他就爬了起来什么都不带，就拎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包直奔机场。
等他在今黑机场落地的时候，也才上午10点。王晨宇立即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省图书馆，到了门口他才给陈雁打了个电话，问清楚馆长办公室的具体位置，蹭蹭蹭就上了楼。
等他敲开馆长办公室的门时，他第一次见到了闻名已久的曾馆长。而陈雁也笑吟吟地站在曾馆长的身边，向曾馆长介绍道：“他就是共利容城分公司负责整个西南大区的销售经理王晨宇，我给你说过的。只要共利在西南有什么单子，他都是负责批出特价的人，也是负责签发所有在西南地区投标授权函的人。”
王晨宇赶紧伸出手和那个头发花白，个头矮小的曾馆长握了握，说道：“曾馆长你好。”
曾馆长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毕竟王晨宇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而今天要谈的却是一件涉及到利益的重要事情。
他示意陈雁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直接了当地说道：“王经理是吧？事情陈雁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信得过我，留出这个数，我保证你们的产品中标！”
说完，曾馆长用手指比了个十字交叉，示意要王晨宇明白数字并且给出一个承诺。
王晨宇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遇到今天这种一面也没见过却敢于直接说这种事情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他稍微愣了下神，同时心中暗忖这曾馆长也胆子太大了点吧？居然敢于直接在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直接说这样的事情，这今黑的用户果然如付勇所说的那样，用户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王晨宇的反应也不能太慢，他立即用很坚定的语气小声回答道：“情况陈总已经给我说清楚了，我可以代表我们厂商在这里向您保证，价格我们完全能控制得住，这个数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会给陈总留出十万的……”
曾馆长立即挥手打断了王晨宇继续往下说，说道：“好了，到时候怎么操作，你就别管了，你只管控制好价格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让小陈去办。就这样吧！”
陈雁见状赶紧笑着说道：“那行，这件事情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曾馆长您放心，我们双方会把后面的事情办得相当稳妥，不出一点纰漏。那我们不打扰您的工作了，先告辞。”
王晨宇有点莫名其妙，这陈雁怎么让自己飞这么远一趟，来这里和用户说两句话就走?
但是既然陈雁已经说话了，他和曾馆长之间又不熟悉，也只能跟着陈雁走出了办公室，一直跟着陈雁下了楼上车。
等到陈雁将车开出省图书馆大楼好一会而，王晨宇这才问道：“陈总，就这样就行了？”
知道现在，王晨宇依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实，心里着实没有什么底气。
陈雁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着说道：“是啊，就这么就行了。这个项目我在得到你的提醒后仔细摸了摸情况，才发现主要还是曾馆长一直霸着这个项目的主要权力，不管是柴主任还是张副馆长都不可能有拍板权。所以我才想尽办法找到曾馆长，做通了他的工作，不然的话，他的一句话极有可能让我们中不了标。但是呢，他这人也想得很多，对于本地的系统集成商给出的承诺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才将你们共利作为厂商的优势和他吹了吹，这才有了他让我叫你飞过来做个承诺这种事情的发生。刚才你也当着他的面代表厂商做出了承诺，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和你又不熟，所以我就只能拉着你走了。你放心，我打听过了，他这人做事情还是能说到做到的，再加上我么圣华公司的一些资源来控制招标环节，这个标没问题了。”
王晨宇心里并不怎么相信圣华公司真能如陈雁所说的那样能控制住公开招标的所有环节，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既然陈雁如此有信心，那么就拭目以待吧。
想了想，王晨宇又再次给陈雁打起了预防针道：“陈总，我昨天说的那种操作模式你们圣华公司的老板知道吗？是个什么意见？”
王晨宇不得不再次确定一下，当面让陈雁做出表态，毕竟如果一旦单子真中标了，这就关系到了他能不能暗地里从中挣一笔的想法能否实现的问题了。
第596章 跋扈的朱山
陈雁扭头看了王晨宇一眼，笑着说道：“这点你放心，今天一大早，我就给老板做了汇报，他的意思和我一样，只要能保证我们的成本价在85万，怎么操作我们不管。”
王晨宇的心中猛跳了几下，既然圣华公司的老板是这样的态度，那挣钱就是肯定的了！
陈雁将车子开回到了丰泰电脑公司，下车后对王晨宇说道：“今天让你从容城紧急飞过来跑这一趟，中午我请你吃饭，先到丰泰去坐坐。”
这时，杜东正好从公司里出来，准备出去，他见到了王宇晨和陈雁一起到来，赶紧上前和王宇晨握了握手，热情地打起了招呼：“王经理？你不是已经回容城了吗？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陈雁在一旁解释道：“是我让王经理飞过来的，有点事情要让他出面。”
王宇晨一听这话就知道陈雁事先并没有告诉杜东她把自己叫到今黑来的具体原因，很显然和曾馆长的某些承诺对杜东也是保密的，于是他也打起了哈哈：“是啊，陈总一个命令，我立马就飞过来了。对于像你们这样真心实意的合作伙伴，我们共利都是全力以赴支持的。”
杜东又笑着说道：“前不久你们中了神州机械集团那个300万的标可是声名远播啊，那个标一公布结果，本地好多it公司都听说你们共利的大名了，有不少圈子里的朋友都在四处打听你们共利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现在你们共利作为厂商以后在今黑做生意，也不愁没有人和你们合作了。不过王经理，咱们可是老关系了，以后的合作你可得对我们有所倾斜才对啊。哈哈哈……”
杜东的这种态度上的变化王晨宇很清楚是因为在神州机械集团项目中他全力支持新易公司的结果，他很认真地再次重申了共利公司的优点：“那是一定的，你们可是我在今黑接触的头一家合作伙伴，所以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手上有了什么单子，只要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也同样全力支持你们的。”
“好好好，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回头我们再聊。”杜东点了点头走了。
走进了丰泰电脑，王晨宇有点奇怪地向陈雁问道：“杜总这边是不是又有什么项目了？”
陈雁语气有些鄙夷地说道：“他能有什么本事拿单？不过就是我找来在明面上操作的人。杜东这人还是利益心思太重，这不省图书馆这个项目我要让圣华公司去签，他就不爽了，这段时间还就和我不停地念叨这件事，说这个项目他也是有贡献的。他这就是要我也分点利润给他。但是他不知道，他和那个什么柴主任的关系在这个单子上一点作用有没有，凭什么要分利润？我已经给他明说了，要想挣钱，得体现出价值，不然的话直接滚蛋！”
王晨宇对陈雁和杜东之间有点利益冲突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之间现在搞成了这样水火不容的关系，而陈雁居然和他这个外人这么评价起杜东，看样子杜东极有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和陈雁闹翻而自己单干。
中午吃了饭后，陈雁带着王晨宇到了圣华公司，这也是王晨宇第一次到今黑省最大的系统集成公司来。
陈雁专门带着王晨宇见了见圣华公司的老板吴总，毕竟双方即将在省图书馆的项目上进行合作，如果连面都没有见过，也是有点不靠谱的。
这次的见面吴总和王晨宇之间再次敲定了共利给圣华公司的成本价和配置，果然那个吴总并不关心是直接由共利供货还是由共利在今黑的省级总代理签合同，让王晨宇满意而归。
出了圣华公司，王宇晨马不停蹄地去了新易公司和付勇具体聊了聊，敲定了很多细节，然后王晨宇坐着当天晚上的班机飞回了容城。
等到第二天一上班，王晨宇就接到了朱山打来的电话，在这个电话中，朱山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中行大额支付系统项目你们容城这边开过会了没有？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我给你说啊，这件事情可不能拖，大老板可一直盯着这事情的啊，到时候不管你们哪个分公司或者哪个省份出现问题，公司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也许是朱山觉得拿下了这个项目后自己给共利公司带来了很好的影响，也许因为这样而受到了公司领导的表扬，总之现在的朱山对任何一个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经理打电话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搞得好像是一个公司高层一样。
王晨宇对于朱山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好，现在朱山打电话是这种语气，让王晨宇觉得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他不由得有些冷淡地回答道：“中行这个项目我已经专门召集部门里的所有人开过会了，现在他们都开始在联系客户了。可现在这个项目的消息才下发给我们两三天的时间，要有进展也不太现实。举个例子吧，山城那边的中行分行就直接答复说，这个项目他们还没有安排出资金，和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启动。”
朱山一听就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中行总行这边专门给各个省分行都下发了文件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得到了错误的信息？他赶紧得落实一下，别到时候别人bmi把单子都做了你们还被蒙在鼓里。”
王晨宇有些不爽了，直接顶了回去：“朱山，负责山城的是我们容城这边一个老销售于莉，她一听说中行这个项目后就立即按照总公司那边下发的通讯录和山城分行取得了联系，用户就是这么说的。你不能按照你的预测来对项目进行判断，一切还是要以用户给的信息为主。再说了，我们销售的手上有很多项目信息在跟踪，又不是只跟这一个单。我承认中行这个单子的影响力很大，但是假设用户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不着急着上这个项目，我们销售还能拿着中行总行的文件去逼着对方立即启动项目么？”
第597章 有底气
朱山碰了王晨宇一个钉子，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王晨宇，你这么说就只能说明你这个部门经理对于中行这个项目的重大意义没有深刻的认识！我告诉你，不管是周老板还是郭总，都极为重视这个项目。我不管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项目的，但是我知道作为部门负责人都对这个项目是这么不重视，那么你手下的销售对于这个项目重要性的理解就会打上一个大问号了！”
说完朱山怒气冲冲地将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也许是朱山的这个举动过于激烈，也许是朱山刚才打电话时的音量很大，和朱山的工位不远的陈刚抬起头来看了朱山一眼。
而朱山挂掉电话后心中的怒气勃发，他被王晨宇的这种态度给激怒了，再加上以前两人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矛盾，自认为占着理的朱山立即站起身来去了郭永恒的办公室，他不论如何也要向郭永恒好好说说王晨宇对待中行这个项目的态度问题。
陈刚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开年的第一个季度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但是共利存储产品的销量已经比去年的第一季度销量高出了不少，而贡献最大的就是容城分公司那边。
因此陈刚看着朱山怒气冲冲地走进了郭永恒的办公室，他站起身来装作要走出公司到消防通道去抽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王晨宇打了个电话过去。
王晨宇也很恼火，朱山直接挂掉了电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而陈刚这时来电话，王晨宇就猜想和刚才他与朱山之间的冲突有关。
王晨宇接起了电话，问道：“陈刚，找我有事？”
陈刚笑着说道：“没啥大事，就是听你刚才和朱山在电话里争起来了，所以打个电话给你问问是咋回事？现在朱山在公司里很吃香，你和他争吵起来不好。”
王宇晨心中明白这是陈刚在好意提醒自己，于是辩解道：“陈刚，既然你听到了刚才窝和朱山通电话时有点意见不一致，那我就说说。朱山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火气那么大。我已经告诉他了，中行的项目目前我们容城分公司所覆盖的几个省份都还没有动作，这是我们销售去联系后的结果，即便是我们共利属于入围厂商，但是银行的项目也不是一撮而就的，更别说是我们以前完全没有涉入过的行业。这个项目信息才下发了几天时间，朱山就急着要结果，这不扯淡么？我们那个稍微像样点的项目不得有个过程才能最终敲定？更何况我们共利并不是唯一的入围厂商，还有一个长期才银行业内耕耘的bmi呢！和bmi比用户关系，我们不行，完全不熟悉。比对银行内部的业务系统，我们更加不熟悉。而他朱山呢？一上来就要我们立即拿下单子，一点都不考虑实际情况。好，我也不和bmi比，就我们公司内部来横向比较，你来说说看，哪个分公司现在拿下了中行某个省分行的大额支付系统存储备份项目了？没有吧？那为什么朱山对我们容城分公司就逼得那么紧？”
王晨宇和陈刚的关系不错，所以他才会在陈刚打来电话后大发牢骚，将他心中对于朱山的不满一股脑发泄出来。而且王晨宇也知道陈刚暗地里和朱山也不怎么对付，因此王晨宇还想通过陈刚的口把自己的不满向郭永恒进行转述。
陈刚也有些不满地说道：“朱山确实有点过分了，我看他也不是完全针对你，今天他已经给好几个分公司都打去了电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的话很不中听。只不过能够真正正面硬顶他的也只有你一个人，我看他刚才直接去了郭总的办公室，可能是要在郭总面前说你坏话了。”
由于才在今黑做了个接近300万的单子，再加上目前手上又有今黑省图书馆的的单子也不小，因此王晨宇很有底气地说道：“他要去打小报告告状就去呗，我还能拦得住？我是不怕的，他朱山的单子是值得重点关注，那么我们分公司的其他单子就不值得重视了？我还真想问问朱山，他那个中行的单子能有多大？一个省分行的采购额度最多也就20多万顶天了，如果公司说我们今年只做中行这一个单子就够了，就算完成任务了，那我就花100%的精力在中行这个单子上去！”
陈刚一听，连忙说道：“别别别，兄弟我可好要靠着分公司的弟兄帮忙一起完成任务呢，所以你老兄可别撂挑子。我偷偷给你说吧，根据公司的统计，今年第一季度的销售额已经远远高于去年的第一季度了。而这中间，你们容城分公司的增长率可是330%！可以说第一季度，你们容城分公司已经远远领先于其他分公司了。所以不管是周总还是郭总在看到目前的统计数字后都对你大加赞赏，所以朱山即便是去打你的小报告，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别理他。他不就是因为中行这个项目算他的业绩才会那么紧张么？”
王晨宇哼哼了两声，说道：“我就知道原因在这里。说句实话，他不就是怕我被提到总公司抢了他的位子么？可我对他的位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这是在庸人自扰！算了，不说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对了，陈刚，我这边手上又有一个接近100万的单子可能要签。”
王晨宇发了一通牢骚后突然想起了今黑省图书馆这个项目他还没有给总公司存储事业部进行报备，现在这个单子算是有了点眉目，正好陈刚打电话过来，他就正好给陈刚通了个气。
陈刚一听，立即追问道：“是吗？这单子实际出货金额有多大？用户是谁？什么时候能落单？”
“今黑省图书馆，金额85万，落单的时间还没有最后确定，有可能是在第一季度的末尾。主要还是看用户那边的招标进度安排，我先给你知会一声。”王晨宇回答道。
第598章 李军的第一次独立上阵
“那太好了，你小子可真厉害，我看今年你们容城分公司又有可能完成年度任务了吧？第一季度可是要刨除春节的，实际上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你这是又要放一个卫星吧？哈哈哈……”
陈刚当然很高兴，王晨宇卖得越多，他的任务也就完成起来更容易，因为王晨宇的年度任务也算是他年度任务的一部分。
“这个单子我没写在项目周报上，郭总也还不知道。你先别忙到处嚷嚷，等标书发出来以后你再说。”王晨宇叮嘱了陈刚一番后挂了电话。
让王晨宇有些意外的是，他预计郭永恒会打来的电话始终没有出现，仿佛朱山去向郭永恒打了他的小报告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连一丝碧蓝都没有出现。王晨宇暗自猜测，这也许是因为他才做了一个接近300万大单的原因。
虽然和朱山正面顶了起来，但是王晨宇也同样明白中行这个项目对于共利公司的形象和影响力有着重要意义，所以他还是每天都在询问宋明、于莉、李军等人的进展情况。
时间又过了一周，最先取得突破的并不是王晨宇以为的宋明和于莉，反倒是李军和中行三真省分行。
当李军一副激动的样子来向他汇报，并申请去三真省出差，要去面见中行的用户时，王晨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和中行那边的用户已经约好了？他们这个大额支付系统存储备份项目什么时候能上马？你有把握了？”
李军连忙回答道：“我和中行那边的用户已经约好了明天去拜访，虽然我还没有任何绝对的把握，但是既然中行那边的用户同意见我，那么我们共利肯定是有机会的。我的想法是先去见见用户再说，争取拿下这个单子。”
王晨宇知道李军自从被他改为负责三真省市场后一直没有设么像样的单子和项目信息，所以李军对于中行三真省分行的大额支付系统项目十分看重。
因此，王宇晨点了点头对李军叮嘱道：“那行，你去吧。这次是和bmi进行面对面的竞争，你又是第一次一个人独立去做单，希望你要多动动脑筋，处理事情上灵活一些。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拿捏不准，随时给我打电话汇报，我们一起商量如何做这个单子。”
“明白了，我会随时汇报的。”李军点了点头，异常肯定地说道。
也就是在李军飞去春城的那一天，王晨宇终于接到了陈雁打来的电话，陈雁让王晨宇赶紧上网去查查今黑省的政府招标网，省图书馆项目招标已经挂出来了。同时，陈雁也将招标书的电版文档发了过来。
王晨宇立即看了看招标书，和他当初给陈雁提供的共利产品技术参数指标完全一致，没有一个字的更改，他不由得感慨曾馆长的能量确实大，这份招标书完全按照王晨宇的意图来写的，就这么发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王晨宇依然是按照正常的操作流程向全国各个分公司发出价格保护邮件，同时每天都和陈雁进行沟通，确认圣华公司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招标流程中的每一步。
当然圣华公司在这个标上的操作模式依然是王晨宇很熟悉的那套流程，包括找了几家围标公司来围标，而那些和圣华公司没有关联又买了招标书的其他公司则被王晨宇哄的溜溜转，根本不知道他们拿到的成本价是比用户预算还要高的。
这次王晨宇对于投标授权书和售后服务承诺函没有任何的控制，反正价格已经被他完全控制死了，只能是圣华公司中标。
果然，在投标的当天下午临近下班，王晨宇就接到了陈雁发来的一份传真，这份传真是宣布圣华公司中标的中标通知书，上面很清楚写明了圣华公司已经中标。
这是正规招标的标准流程，拿到了这份传真后，王晨宇立即通知付勇赶紧派人将早已经拟好的供货合同拿到圣华公司找陈雁签字盖章。后面的操作就异常简单了，共利和付勇的供货合同在圣华公司中标后的第二天也正式签署，这85万的销售业绩王晨宇算是拿到了手。也标志着今年才到3月份，王晨宇所带领着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已经完成了全年年度任务的三分之一。
这是一个连王晨宇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进度，因为按照他预先的设想，今年部门的年度任务是1200万，如果按照每个季度的季度来说，第一季度只需要完成300万就已经算是按照进度完成任务了。
要知道，一般来说，第一季度由于春节的存在，很少会有大单子出现，这就意味着每年的第一季度基本上很少能赶上任务的进度。而共利其他几个分公司的第一季度销售情况都并不好，容城分公司由王晨宇带领的团队可谓是一马当先，业绩十分亮眼。
陈业超的考试被提前安排也是王晨宇意料之外的，因为他当初在陈业超入职时明确了一点，陈业超的存储技术知识考试应该在试用期结束时才进行。但是陈业超却强烈要求提前进行，王晨宇不知道陈业超是不是受到了自己今黑两个大单的刺激，所以才会这么主动要求的。
陈业超这个人的学习能力也让王晨宇十分安逸，因为陈业超比宋明和李军入职时参加考试的成绩都要好很多，这让王晨宇十分满意，认为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剩下的就要看陈业超自己的做单能力了。
陈业超顺利通过了考试，王晨宇还专门为了他的基本工资问题和郭永恒进行了一次长谈，最终将陈业超的基本工资提升了产不多三分之一，这当然是在其他几个销售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进行的。
而陈业超得到了一个满意的薪水结果后就开始了主动而又密集的行动，基本上除了早上道公司来打卡以后就不再办公室里待着，天天在外面去拜访用户，至少陈业超是这么给王晨宇汇报的。
第599章 扶不起的阿斗
王晨宇倒是没有多过问陈业超跑的具体方向，他对于陈业超的管理最为宽松，只是看每周陈业超的周报表和每周的例会进行询问。
王晨宇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观点，对于一个有潜力有能力的销售，其实销售管理者不需要过多去干涉这个销售人员的日常工作，因为销售工作是一个有非常明确量化指标的工作，如果这名销售人员平时没有用心没有努力工作，那么销售业绩上面就能体现出来。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在销售工作中非常罕见，没有销售人员去努力，基本上也就不会有单子出来，这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
而陈业超是王晨宇在部门里最为看好能做大单的销售，他只关心陈业超能不能报出重大的项目信息并且能不能拿下，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李军已经去了春城有两三天了，一直没有给王晨宇进行汇报，王晨宇在忙完了今黑省图书馆的项目并且拿到了付勇转过来的那笔10万8千元钱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李军的身上。
他主动给李军打了个电话，问道：“你去春城已经有几天了，和中行那边的用户谈得怎么样了？”
李军有些沮丧地回答道：“情况不怎么好，因为我和中行三真省分行的那个信息部的姜工谈了谈，bmi的销售似乎也很关心这个项目，好像中行三真省分行信息部的汪总有嗲倾向于bmi。”
王晨宇有些不满地问道：“你去了这么几天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这个姜工和你的关系如何？你有没有能把他变成我们的内线？为什么你知道bmi在行动，而且在做汪主任的工作后不向我汇报？你自己能拿出什么解决办法吗？能够自己独立拿下这个单吗？”
一连串的责问让李军根本没有办法去争辩，他只能老实回答道：“这个姜工我已经和他谈过几次，也请他吃了饭。他不能说完全是被我搞定了，但是很多消息他也愿意告诉我，像bmi目前正在做汪主任工作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
“我现在是问你有关这个项目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情况，那么你的思路是什么？”王晨宇根本不想听李军的解释，因为在他看来，李军还是没有多少自己主动想办法或者即便是态度主动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我想去找找汪主任，介绍一下我们共利公司的技术和产品，让他对我们公司有所了解，而不完全被bmi的这块牌子给迷惑住了。”李军弱弱地回答道。
王晨宇继续追问道：“那你去见了汪主任没有？有没有想过除了介绍我们公司的技术能力和产品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去打动对方？比如我们共利在三真省做过全省法院系统数字化法庭项目，又比如我们共利做过三真省证券公司的交易数据存储备份项目？特别是证券公司的项目，用户也是金融业的，和银行业的技术要求差不太多，有个比较。”
“对哈，这点我怎么忘了。汪主任前两天一直在出差，据说昨天晚上才会春城，我和他约的是今天下午。正好可以去和他谈谈这些东西。”李军有些恍然大悟道。
王晨宇心里一阵摇头，这个李军看样子就像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已经给了他那么多机会，可李军却依然没有表现出成为一个好销售的一点点可能性，让王晨宇大为失望。
因此王晨宇只能无奈地叮嘱李军道：“今天你去见汪主任之前，一定要想好重点说什么，销售话术和说辞应该是什么。对了，你对这个汪主任有没有进行事先了解？比如他的喜好，性格等等。”
李军很直接地回答道：“这个汪主任的性格和喜好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总公司下发的名单中只有那个姜工的联系方式，这个汪主任我来之前完全不知道，这还是我到了春城见到了姜工，和姜工混熟了以后，姜工告诉我说汪主任才对这个项目有决定权，他说选择那个厂商，最终就会采购哪个厂商的产品。”
由于李军的准备工作严重不足，而王宇晨自己又没有在一线和李军一起去见用户，所以听完了李军的回答后，王晨宇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对于中行三真省分行的这个大额支付系统存储备份项目能不能拿下已经不怎么抱有信心了。
果然，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王晨宇接到了李军的电话，在电话中李军的情绪相当低落，汇报道：“我刚刚从汪主任那里出来，汪主任根本没有给我多少时间来介绍我们的产品，只是了解了一下我们共利公司后就把我给打发出来了。我看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李军的信心彻底被用户给弄没了，但是王晨宇却有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他挂了李军的电话后就抱着头开始回想自己以前在三真省时认识的所有人，看有没有人能和中行内部的人有什么关系可以作为一个桥梁。
想了半天王晨宇也没有能想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他无聊地翻出了自己的名片册，随意地翻动着。突然，他翻到了很早以前一个用户的名片，他认识这个人还是他当初第一次到春城去常驻时候。
这也不得不说王晨宇的习惯很好，自从他在赤天公司开始上班以后，特别是自从他去春城常驻开始，每一个他接到的名片，不管是用户的还是合作伙伴的，他都将这些人的名片分门别类地保存在一个厚厚的名片册里，以备不时只需。
现在这个好习惯很显然起了作用，因为他看到了当初中行信托证券营业部电脑部经理汪成函的名片，这个汪成函当初可是给了他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还曾经主动帮助他拿下了第一单销售合同！
只不过后来王晨宇被调离了春城，再加上赤天公司的垮台，所以王晨宇再也没有和汪成函有任何的联系。
想了想，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王晨宇用手机给汪成函打了个电话过去，王晨宇认为既然汪成函以前是属于中行信托管计算机系统的，说不定能认识中行三真省分行里面负责计算机系统的人。
第600章 巧遇熟人
有了这层关系，假设汪成函还没有忘记他王晨宇，那么他就能通过汪成函这个桥梁去接触到中行三真省分行信息部的那个汪主任，寻找一个将项目扳回来的机会。
而此时的汪成函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心烦，因为他的手机号用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变过，导致了很多厂商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号码，而他对于接这样的电话有些厌烦了。
汪成函并没有接这个电话，他觉得对方应该知趣，在他不解电话后不再拨打。但是还没有过半分钟，那个陌生号码又执着地打了过来。
汪成函只能接了起来，同时没好气地问道：“喂？那位？有什么事？”
王宇晨这时笑道：“汪经理，你好，我是王晨宇啊。”
“王晨宇？”汪成函对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时间毕竟过去了几年，他只是觉得耳熟，一时间没有想起王晨宇到底是哪路神仙。
王晨宇听出了汪成函语气中的疑惑，知道对方可能想不起自己了，赶紧说道：“汪经理，你忘了？当初我是赤天公司派到春城来常驻的小王啊，我们还租用了你的一套房子来做联络处。”
汪成函终于在提醒下想了起来，笑着回应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小王。我的天，这么几年了一直没有联系，怎么今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赤天公司不是早就没了么？你现在去了哪家公司啊？你当初可真年轻，来春城常驻的时候好像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吧？”
“是啊是啊，这都好几年了。我也是今天无意间翻到以前你的名片，所以打电话过来问候你一下。当初你可是在你们营业部采购不间断电源的时候帮过我大忙的，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对了，你现在还在中行信托证券营业部吗？”王晨宇感慨道。
“哈哈哈哈，早就没有在证券营业部了，后来证券行业有了规定，银行要和证券也脱钩，所以我就回中行上班了。你呢？这几年你在干嘛？”汪成函问道。
“我现在在一家专门做数据存储的国内厂商负责西南大区的销售。对了，你回中行了？那你和中行三真省分行的信息部熟不熟悉？正好我这边有个项目需要和这个部门对接。”王晨宇一听汪成函回中行了，更加热情地表露自己的意图。
汪成函心想自己就是中行三真省分行的信息部门负责人，看样子这个王晨宇似乎还不清楚。
于是汪成函问道：“我就在中行三真省分行信息部工作，你说吧，是个什么项目，我保准知道。”
王宇晨一阵狂喜，连忙说道：“是贵行大额支付系统的数据存储备份项目。”
“这个项目不是总行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入围范围么？你们要做这个项目，必须要在总行那边入了围才有可能来做，不然的话，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项目的。”汪成函提醒道。
“我们共利公司就是总行圈定两家入围厂商中的一家……”王晨宇赶紧介绍起来。
但是他才说了第一句，就被汪成函打断了，汪成函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在共利上班？”
“对，我是共利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经理，专门负责共利整个西南大区的销售。”
“那共利负责三真省李军是你部门的人？”
王晨宇闻言一愣，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汪成函就是李军嘴里说的那个汪主任！这也是太巧了点，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即笑着问道：“汪经理……不，你就是中行三真省分行的汪主任吧？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兜来兜去居然碰到熟人了！这简直是太巧了！你已经见过李军了？他是我的手下，专门负责三真省市场的销售。”
汪成函也笑了起来，说道：“要是早知道李军是你的手下，你在共利，那我也就不给李军脸色看了。你可不知道，这个李军比你当初刚才春城的时候还要笨，一点做销售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刚才我才把他打发走。不过嘛，既然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自然要关照你的。”
汪成函居然那么念旧情，也让王晨宇非常感动，他感激地说道：“那就谢谢汪主任了。我怎么听说你更希望采购bmi的产品啊？其实在这种双机热备系统中，bmi的产品和我们共利的产品从技术角度没有什么区别，不然的话，总行那边也不会将我们共利选入围了。这方面的细节要不我现在给你详细说说？”
汪成函直接否决道：“技术细节就不用说了，我以前觉得bmi的产品不错主要还是因为bmi的品牌够响亮，技术上也没有问题，是想求个稳妥。不过你说得很对，既然总行让你们共利入围，也就说明总行那边对于你们共利的技术能力和产品做过非常详尽的测试和调查。从技术角度来说，你们共利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其实bmi也不怎么重视我们这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小，让bmi的销售根本提不起兴趣，连个电话都没有给我们打过。现在好了，你在共利负责，咱们又是老熟人了，你放心，这个项目交给你们共利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让李军明天早上再来我这里一趟，我把手下的工程师叫过来一起听听你们共利为我们这套系统准备了一个什么技术方案，只要技术方案上没有问题，那一切都没问题，很快就能签合同。”
王晨宇很清楚，汪成函纸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看在自己和他是老熟人的面子上，而并不是看在什么利益上面。
因为这个项目是总行要求上马的，对于每个省分行的项目资金都有一个明确的规定，这就导致了完成即便是有什么利益上的想法也无法实现，所以汪成函才会这么洒脱，反正这个单子的金额也不大，即便是有空间也非常小。
但是王晨宇深知这种熟人关系仅仅是对方碍于面子才会将项目交给共利，可即便是汪成函没有办法从中有私人利益，但是王晨宇却不得不有所表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