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有点难办
柳光照主动问起共利公司的产品是什么，这在王晨宇看来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从柳光照这个问话来分析，很显然柳光照已经完全把他看成了一个提供专业咨询的顾问，很相信他和技术水平，这样也就自然而然相信共利公司的技术能力了。不然柳光照也不可能主动询问共利公司的产品。
王晨宇笑着从随身的电脑包中拿出共利公司的简介和产品资料，回答道：“我们公司是国内目前唯一一家专业的数据存储方面厂商和解决方案提供商。这是我带来的一些资料，请你过目。说实话，我们共利公司有很多种不同的产品，但是我们公司的销售并不会主动去向用户推荐产品，因为产品再好也得是能解决用户数据存储方面的问题才对用户有用，单纯地通过堆积一大堆产品而不能解决用户的问题，那只能是浪费用户的资金，对于解决用户的问题没有太大的帮助。”
王晨宇说这番谎话根本就没有打草稿，直接张嘴就来，一点也不脸红，和他在其他用户那里的说法大相径庭。但是偏偏他的这番话很让柳光照满意。
柳光照接过了共利公司的资料开始仔细看了起来，同时点头说道：“嗯，我先看看你们公司的资料，你们这家公司和以前来和我们联系的其他公司很不同，但是思路非常正确。”
柳光照足足看了十几分钟公司资料和产品资料，这才抬头又对王晨宇说道：“我看了看，你们公司的产品型号很多，已经采购过你们产品的用户也很多，这足以说明你们公司在数据存储方面的技术实力和产品还是相当不错的。你刚才针对我们信息系统数据存储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很不错，这样吧，我们单位的数据存储问题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你最好今天回去以后给按照今天你提出的建议写出一份正式的技术方案以及建议的配置交个表出来，明天中午以前发到我的电子邮箱。我争取下午就将这个技术方案和预算向领导汇报，争取在年前就进入招标程序。”
柳光照如此着急是王晨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虽然对于让柳光照认可共利公司的技术能有信心，但是一个项目能够成单可不仅仅只是技术方面的工作。
而柳光照表露出来的意思更像是要完全按照他写出来的解决方案为蓝本，以他提出的产品配置技术参数作为招标的技术参数，似乎丝毫没有考虑让以前那些向他提出建议的系统集成商来参与，显得极为强势。
王晨宇不得不有些猜测柳光照在容城海关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由于柳光照很着急，王晨宇也没有办法通过其他什么渠道去了解柳光照说话做事是不是就真那么靠谱。
而且从柳光照以前无意间说出来的情况来分析，很显然已经有系统集成商盯上了这个项目，而且至少做了不少工作并且正面接触过柳光照。虽然通过一阵忽悠，王晨宇算是让柳光照完全信服了共利公司的技术能力，但是王晨宇也同样知道，自己所代表的共利公司在这个项目中完全是属于后来者，而那家系统集成商才是真正早就参与进了这个项目中，并且极有可能已经布了局。
单单凭借这柳光照的支持，王晨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这个单子，他必须要搞清楚那家系统集成商是哪家公司，这家公司在容城海关这边的人脉关系或者说帮手和盟友都有什么人。做为厂商，共利是不会直接投标的，最好是能与这家系统集成商进行合作，利用对方的用户关系进行双赢才行。
于是，王晨宇试探性地问道：“柳科长，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明天中午以前一定将技术方案和产品配置价格发到你邮箱，并且发了以后还会给你打电话说一声的。只不过我有点好奇，以前那家公司应该早就在和贵单位接触了吧？我担心你如果这么强势地只采用我们共利的方案，会不会造成对你的影响不好？”
王晨宇的本意是想让柳光照说说那家公司的情况，哪怕是说出名字也好，好让王晨宇能够知道去找哪家公司来谈合作。当然，这只是他的意图，而他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为柳光照本人在考虑。
但是让王晨宇没有想到的是，柳光照将手一摆，很是霸气地说道：“这个你完全不用管，我是海关的技术负责人，现在我们的信息系统问题已经火烧眉毛了，连分管领导都过问了几次。我就是觉得你们共利的解决方案很好，如果谁有技术上的不同意见，让他来找我！他必须要能说服我他们提出的技术方案更好才行。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王晨宇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柳科长到底是有这个自信和底气，不怕海关里其他人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还是脑袋里缺了根弦，根本想不到那家早就瞄着这个项目的公司在海关中的人脉关系还有很多？
可既然柳光照这么强势地这么说了，王晨宇知道如果自己再劝对方，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他只能答应了柳光照的要求。而柳光照似乎相当着急，根本就不再留王晨宇，而是直接让王晨宇赶紧回去做方案和配置报价。
王晨宇走出海关大楼的时候还是有点懵的，这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对于用户的需求他是了解了，也从技术层面或者说拿得到桌面上的理由也没问题，并且得到了用户方技术负责人的支持。
可问题是王晨宇以前做任何一个项目，都是事先有所准备的，对于用户方的决策链条事先会有了解，并且也会想办法找到用户方内部的人员来作为消息来源。
但是今天柳光照如此着急，给王晨宇来个了措手不及，让王晨宇对于这个项目背后的那些能够影响项目成单的因素一点都不了解。按照王晨宇以往的经验，如果他真按照柳光照的要求做了，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个项目最终能不能拿得下来，招标的过程中又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甚至这个项目进入招标程序会不会是想柳光照设想的那么快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让王晨宇非常头疼，他甚至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按照柳光照的要求去做事，又该如何去找到那家盯上这个项目很久的公司谈合作？
第572章 找到正主了
一路上思前想后的王晨宇回到办公室后，并没有马上就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按照公司的通用方案模板来写给柳光照的技术方案，更别说写配置报价单了。
因为涉及了给柳光照的报价中，王晨宇需要确定一点，是不是需要给以后有可能在容城海关这个项目上合作的系统集成商或者或作伙伴留出足够的利润。
因为任何公司都是看重利润这种利益的，没有利润，就不可能有人会愿意与共利进行合作，而那种手握着容城海关内部强大人脉关系的人肯定会非常看重利润，甚至可能对利润空间的要求还很大。
既然没有办法做出给柳光照的报价，王晨宇只能将注意力放到如何寻找那个和容城海关关系密切的系统集成商身上。好在这段时间部门里所有销售都因为用户将要过春节而不会有项目，所以于莉、李军、宋明三个人都天天在办公室里待着写王晨宇要求他们写的明年工作计划和行业规划。
王晨宇看着和自己正对坐着的宋明，突然想到宋明以前在想联待过，容城大多数it公司宋明都认识人或者了解这些公司的业务方向，于是开口问道：“宋明，你对容城的it公司的情况最为熟悉，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经常和容城海关打交道的是那家公司？”
宋明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最终摇头回答道：“海关、这个单位也太冷门了一点吧？在我的印象中就像根本没这个用户存在过一样。怎么？最近海关有项目？你再跟海关的用户接触？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以前在容城it圈内的熟人打听一下？”
王晨宇摆手道：“不，你不能去问。海关最近还真有项目，我也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才认识了海关那边的技术部门负责人。如果你一问it圈内的朋友，不出半天，海关有项目的消息就会至少有半个容城it圈内的人知道，项目信息还是保密一点好。”
“那就没办法了，说实话，海关这个用户以前还真没有听说过是那个公司在做。”宋明双手一摊，说道。
王晨宇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一样又问了问李军，李军也摇头回答不知道那个公司以前在做海关的项目。
王晨宇被逼无奈，又去了蒋煜礼的办公室，蒋煜礼在好几年前也在普惠的总代理待过，也知道不少容城it圈内公司的业务方向。
但是当蒋煜礼听了王晨宇提的问题后，抓了半天脑袋也同样不清楚容城哪家公司一直在做海关的生意。
已经没办法的王晨宇回到了存储产品部的办公室，突然想到柳光照在飞机上和他第一次交谈时曾经提到过那家公司向柳光照推荐过玫瑰双节热备软件。
而恰好，共利本身就是这款软件的全国独家总代理，只不过这种歌双机热备软件的售价并不高，也就是1万2一套，对于销售业绩的增加没有多大的帮助，所以基本上存储产品部的销售包括王晨宇自己都对这种软件的销售不太重视。
今天王晨宇去拜访柳光照的时候，柳光照明确说了，容城海关需要24小时对外提供不间断服务的子系统有5个，这也就是说，那家一直盯着海关用户的公司一定打电话来共利问过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价格，而且肯定说过要采购5套这个信息来和共利的销售讨价还价！
王晨宇立即走到开间办公室的重要拍了拍手，示意其他三个销售注意，然后问道：“我目前正在跟踪海关用户，他们正好最近有个数据存储的项目要上马。而现在我只接触到了而用户方的一个人，而据我所知，以前已经有个容城本地的it公司和海关一直有接触。现在我想找出这家公司是哪家，请大家回忆一下，最近一两个月内，有哪些公司询问过你们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价格？重点是对方肯定说过要采购多套。”
于莉首先回答道：“我这边没有，因为我自从负责山城以后就没有管容城这边it公司的询价了，基本上我碰到这种询价都是转给了宋明和李军。”
这时，李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王晨宇汇报道：“王经理，我好像在一个多月前接到过直接打到办公室里来的一个询价电话，好像对方不认识我们任何一个销售，当时你们都不在办公室，是我接的电话。对方姓宋，公司名字我得要翻一番我的笔记簿，当时我还记了一下他的手机号和公司名称。他说有5套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需求，让我报价。我当时报的是1万3，那人还不怎么满意，说这么多套软件如果到时候要采购的话，还需要我降点售价。”
王宇晨一听，就知道李军说的那个来询价姓宋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因为王晨宇刚才并没有说那家公司具体需要几套玫瑰双机热备软件，但是柳光照今天可是明明白白告诉他，需要5套，这个数字能吻合，那么就找到那家系统集成商了。
王晨宇走到李军面前，吩咐道：“赶紧翻翻笔记簿，我这边很着急。”
李军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只要有任何电话或者人打给他询价，他都会下意识地将对方的信息记录在笔记簿上，只不过李军当时记得很匆忙，自己有点潦草罢了。
这些都是细节，但是王晨宇此时对于李军一直保持这种好习惯非常满意，很快，李军就将王晨宇需要的信息翻出来，并交给了王晨宇。
王晨宇立即拿着李军的笔记簿走到了会议室里，将门一关掏出手机就给那个姓宋的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电话，但是似乎姓宋的这人不在办公室里，周围有些嘈杂，大声问道：“喂？哪位？”
“宋总，你好，我是共利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经理王晨宇，我听我部门的人说，你在一个多月前询问过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价格？有5套的采购需求？你看现在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好好聊聊。”王晨宇问道。
第573章 很强势的柳科长
“哦，是的，我是问过你们共利。但是你们给出来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点，后来我又通过我在京城的朋友询问了京城本地市场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价格，他们说是单套价格在1万1，而且如果采购的套数多的话，还能少到9千一套。我觉得你们共利有点没诚意吧？既然这样，那我们见面聊也没什么用处，现在你打电话给我，那就在电话里报报价吧？如果你们做不到我说的那个价格，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姓宋的那人似乎对于共利给出来的价格深有怨言，很不客气地拒绝了王晨宇面谈的邀请。
王晨宇要见这个人的目的可不是看着5套双机热备软件的份上，他更希望是和这个姓宋的谈谈双方如何在海关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
而且对方说出来要求共利销售给他的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价格也确实有点低得太离谱了，很显然对方并不知道，玫瑰双机热备软件全国只有共利公司在销售，是唯一的出货平台。
根据而共利公司的价格政策，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共利有个统一标准，单套的售价不能低于1万2，多套的价格最多只能降到1万1，什么降到9千这种鬼话是完全不可信的，只能是那个姓宋的在故意使诈而已。
因此王晨宇也不想和对方绕弯子，直接说道：“宋总，你这价格我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玫瑰双机热备软件在国内我们共利是唯一的出货口，不管你在国内那个城市去问，最终都会问到我们共利在当地的分公司。而我是共利负责整个西南大区产品销售的负责人，据我所知，我们共利从来就没有任何一单的这款双机热备软件有9千这个出货价的。其实，我也知道，贵公司之所以要采购5套玫瑰双机热备软件的需求是要卖给容城海关吧？我想和宋总见面，就是想聊聊这个项目，看我们双方能不能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
见王晨宇直接将自己的使诈小手段挑破了，而且还知道了他是要将这款双机热备软件卖给容城海关，姓宋的这人没有任何心里你准备，一时间愣了一下，这才说道：“你知道最终用户是容城海关又怎么样？莫非你们想直接跳过我们公司去直接卖给用户？我给你说，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你就算想去卖，你也要看看用户方会不会在你这里买！抱歉，除了这款双机热备软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合作的地方。我很忙，就这样吧！”
听到这里，王晨宇就发现对方把电话一下子就挂断了，没有给他任何再说话的机会，似乎这个姓宋的对刚才王晨宇的话产生了什么误会，一点就炸。
王晨宇赶紧再次给对方拨号过去，想把话说明白一点，可是却怎么怎么也打不通了，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王晨宇立即对这个姓宋说的话开始了分析，刚才对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海关那边对方是一定有很强的人脉关系的，或者说对方对于其用户关系极具信心，根本不怕共利直接去和对方竞争。
王晨宇的本意其实也不是想和这家公司直接竞争，毕竟如果双方进行合作，对于双方来说也算是双赢，可问题在于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合作的意思，甚至连话都不给王晨宇说清楚的机会就直接拒绝了。王晨宇此时也没有办法和对方继续沟通，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
不过由于共利从来没有直接和用户签合同的做法，除了共利的销售人员会直接去做用户的工作确保用户方采购共利品牌的产品以外，都是依靠着广大的代理商或者系统集成商这样的合作伙伴去开拓市场，这样的做法是厂商的做法也是能够迅速过大市场的一种销售策略。
因此王晨宇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放弃和对方合作的意图，他决定过个半个销售再给对方打电话，澄清一下自己的真实意图。
但是过了半个小时后王晨宇却发现那个姓宋的人根本就不再接听他打过去的电话了，似乎根本不想再听王晨宇的废话。
王晨宇这时才真正有点恼火了，这个姓宋的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厂商送上门来的合作机会都不要，一心想要按照自己的设想和意图来把控海关这个项目。
既然如此，王晨宇也就打消了和对方继续合作的意愿，难道真就会死了张屠户就一定要吃带毛猪了?
王晨宇心想，反正海关那边的柳光照已经在技术上认可了共利，不管这个姓宋的有什么人脉关系，但对方的技术方案总归是要得到柳光照点头认可的。如果柳光照坚持不认可这个宋总提出的技术方案，哪怕是有领导想帮这个宋总也不好硬压吧？毕竟领导也不会比柳光照更懂技术层面的东西。
为了保险起见，王晨宇又给柳光照打去了电话，说道：“柳科长，我是公里的王晨宇。是这样的，刚才我接到一个宋总的电话，他说他们公司和贵单位在技术方案上谈得比较好，所以我想问问那你让我做的那个方案还需不需要继续做了？”
柳光照很肯定地回答道：“你别听宋显贵的，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软双机热备方案就是他向我提出的建议。经过我和你在飞机上的那次交谈，我已经知道他这个方案有哪些问题了，我是肯定不会采用他提出的那个方案的。他不就是和我们海关的一个领导关系不错吗？没什么大不了了，那个领导也不是正管我这块的，关键是我们讨论出来的这个方案从技术角度，从工作角度都是站得住脚的。我这人你可能不了解，我最不喜欢宋显贵既没有技术水平，又喜欢和人勾肩搭背的那一套做法。总之一句话，你不用管它，只管按照我们商量的那个技术方案来写，报价方面你也一定要实在，不能有什么水分，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就能说得起硬话，别人根本没有办法能够驳倒我。因为我个人在这个项目上没有任何私人利益，一切都是以工作为出发点，站得稳坐得直！”
第574章 宋显贵在行动
王晨宇对于柳光照这种强硬态度感到非常吃惊，他刚才给柳光照打电话时是采用了一点迂回策略的，并没有说实话是他主动想找那个宋总合作，以此来试探柳光照对于宋总的态度，同时摸一摸这个宋显贵的底牌。
但是柳光照说出了如此强硬的话还是让王晨宇有些吃惊，这个柳光照居然头那么铁？难道他真是那种传说中敢于硬顶上面领导同时自己又洁身自好的用户？
这种用户王晨宇在it圈子里也听人说起过，但这种人实在是太凤毛麟角了，属于特别稀有的那种，反正王晨宇做了那么多年的销售工作，还真没有碰到过一个，反倒是那种既要能在桌面上说得过去，又要满足私人利益的用户才是绝大多数。
王晨宇知道，海关这个项目中他涉入的时间太短，而且是后面才参与进去的，这个项目前面已经有那个宋显贵早就在做用户关系和布局了，只不过机缘巧合，而且柳光照这人也算是一个很特殊的用户，王晨宇才有了参与这个项目的机会。
到了现在，王晨宇在海关那边出了柳光照也不认识其他人，也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用户的关系，要想拿下这个单，他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把所有的希望押注在柳光照这一个人的身上了。王晨宇暗暗祈祷柳光照不是在说大话，而是真正有这种定力。
于是王晨宇只能回答道：“好的，柳科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中午以前，我一定把你要的东西都发给你。只不过我们共利是厂商，不能直接签合同，可能到时候我会推荐我们共利的一个代理商来签订合同。不过你只管放心，我会把代理商的利润空间压缩到最低，我给你的配置报价就是最终我们的代理商能做得下来的价格。”
柳光照似乎对于这种it圈内的操作很清楚，说道：“可以，反正我只认你，到招标的时候，只要哪家公司投你们共利的产品，我就会默认这家公司是你们共利的代理商。”
得到了这个并不知道会不会兑现的承诺，王晨宇有些惴惴不安地挂了电话，想了想，给姚建打了过去。
“喂？”
“姚建，是我，王晨宇。最近生意如何？”
“还行，就这么混着。怎么？有事？”
“嗯，我手里有个单，可能需要拿你的公司去投标，中标的机会有，但是并不能完全确定。不过这个单如果真的中了，我会给你的公司留出10%的利润，剩下的我拿走。”王晨宇和姚建谈这些东西不用遮遮掩掩，很直接了当。
“好啊，剩下的那部分我也不管你是给用户还是你自己挣了，反正我只拿我该拿的。用户是哪个？金额多大？”
姚建一听这个单子王晨宇居然要留那么多的利润空间给他，当然愿意了。要知道，这种单子完全是王晨宇一个人在操作，他根本不用做任何用户工作，只需要到时候按照王晨宇的意思买一份招标书，做一份投标书盖好章去投标就行了。这种钱完全是白捡的，不挣白不挣。
此时的姚建并不知道这个单子的用户是谁，更不知道这个单子的总金额有多大，在他的预估当中，应该就是一个几十万的单。
王晨宇嘿嘿一笑道：“用户是容城海关，金额嘛，我现在还没有做出来。不过明天我就会做出来交给用户，招标估计会非常快，就在春节前。”
“这么快？那好，反正我在春节前也没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亲自去投标。”姚建有些惊讶，因为很少有用户会在快临近春节的时候还招标。
“嗯，我就是事先给你打个招呼。不说了，我的赶紧做方案和配置报价去了。”
王晨宇和姚建谈好后，出了会议室，回到了开间办公室，坐到笔记本电脑前专心做起方案和配置报价。
与此同时，柳光照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一进门就谄媚地笑着向稳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柳光照问道：“柳科长，总算是找到您了。这几天我来了几次，都没找着你，这都快过年了，还那么忙，您真是辛苦。”
柳光照抬眼看了看宋显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宋总，你也是够辛苦的，这段时间我听说你三天两头往我们海关这边跑。不过我这几天实在是有点忙，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各个子系统都有些快挣不住了，我不得不要去盯着，不然那个子系统出了故障我们海关的工作都会停摆。”
那宋显贵自来熟地坐到了柳光照的办公桌面前，说道：“是啊是啊，我也听您信息科下面的人提过几次。昨天我和张副关长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对咱们海关信息系统的运行状态非常焦虑啊。上次我提交给您的技术方案您看过没有？如果您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给我指出来，我来进行调整。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是不是过完春节就可以开始招标了？”
宋显贵似乎对于自己提交的方案得到柳光照的认可非常具有信心，因为在半个月前柳光照拿到了他提交的技术方案后很感兴趣，甚至和他针对这个方案进行过一次深入的交谈。
虽然宋显贵自己并不是十分懂技术，但是当时他带着的那个公司技术人员一一回答了柳光照提出的问题，从当时柳光照的态度来看，在技术层面是被说服了的。
只不过今天他接到了共利那个姓王的电话后他为了确保这个单子不出什么意外，再加上最近这半个月他再也没有能见到柳光照，所以他今天专门跑到柳光照的办公室里来堵人，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柳光照今天居然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
柳光照这人的脾气和性格以及业务能力，那个早已经成为宋显贵同盟军的张副关长专门给他谈起过，柳光照这人脾气很硬，同时很专注于技术业务，很难从私人利益的角度去搞定。关键是柳光照这人在海关里还偏偏坐在信息科科长的位子上很多年还屹立不倒，从不挪窝，所宋显贵要拿下这个单必须要过柳光照这关。
第575章 态度再变
而要过柳光照这一关，宋显贵知道只能从技术方案这个层面得到哦柳光照的认可才行。只不过今天接到的共利那个电话让宋显贵有点心神不宁，他必须要当面试探柳光照的态度才行。
柳光照一听宋显贵言语中搬出了张副关长，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安排起了海关的招标时间，一副肯定拿下这个项目的样子，心头一阵火起，淡淡地说道：“宋总，你上次提交的那个技术方案我后来有咨询过不少兄弟单位和这方面的专家，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啊。具体技术方面的东西你也不是太懂，你们公司的技术人员今天也没来，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清楚。要不你回去后再重新做个方案过来给我看看？”
宋显贵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这柳光照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突然变卦了？
他不由得着急追问道：“柳科长，上次我们做技术交流的时候您不是对我么的方案比较满意吗？现在您觉得我们的方案在哪些地方还有改进的空间呢？”
“我觉得上次你们提出的方案其实并没有完全能解决我们信息系统的关键问题，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你们公司上次来的那个技术工程师对我们系统的问题应该是比较了解了，你回去后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可以提出来给我看看？”柳光照说道。
“啊？哦，那行，我明天带着我们公司的技术工程师再来和您沟通交流一下。您看上午行吗？”
“嗯，行，就上午吧。”柳光照点头答应了下来，打发走了宋显贵。
而宋显贵出了海关的大门后，立即给张副关长到了个电话，他想问问最近是不是有其他公司也在海关里四处活动，向插手参与这个项目。在电话中，宋显贵专门提到了共利公司的名字，但是张副关长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没有听说有其他it公司最近在海关里活动，盯上了这个项目。
宋显贵得到这个答复后心里颇有点奇怪，因为柳光照的态度突然变化，让他很是不解，似乎有其他公司在做柳光照的工作。可他打听了一圈后得到的消息却是风平浪静，一点其他it公司参与这个项目的迹象都没有，这让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柳光照这人在项目中的关键作用，宋显贵当然是清楚的，他在以前刚刚知道这个项目的消息后就花了很大的心思想要搞定柳光照，可柳光照偏偏是个用户中的奇葩，油盐不进，让宋显贵很是头疼。
后来他做通了张副关长的工作后，在张副关长的指点下，才明白要搞定柳光照的难度太大，只能从技术层面入手，所以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铺垫，终于在半个多月以前让柳光照对他们提出的技术方案表示了认可。
原本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但是现在柳光照的态度又开始出现了让人捉摸不定的迹象，原本心里很踏实的宋显贵有点不自信了。
他赶在下班前回到了公司，专门把上次和柳光照进行技术交流的技术工程师找来，说了柳光照的要求，询问这个技术工程师上次提交的技术方案是不是有什么漏洞。
那个技术工程师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不清楚柳光照的陶都变化是什么原因，只能对宋显贵说必须要明天和柳光照见面谈过才行。
而当天晚上，王晨宇回家后一直加班到了半夜，才将技术方案和配置报价都做好，并且立即发到了柳光照给的电子邮箱。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上班时间，王晨宇专门给柳光照打去了电话，通知柳光照方案和配置报价已经发了，让柳光照仔细看看。
王晨宇的配置报价当然全部是有关数据存储和数据备份方面的配置和报价，至于要完全解决海关方面的问题所需要采购的服务器和交换机等等设备的配置和价格他并没有写。
这种做法是王晨宇经过一番思考的，因为共利本身只是一个数据存储备份方面的厂商和总代理商，这种身份也是得到了柳光照认可的。
王晨宇可不想把这个项目中所有的东西都报价，因为那样一来，说不定会让柳光照认为他利欲熏心，共利公司什么都做，就像一个系统集成商一样，什么钱都要挣。
要是给了柳光照这样一个印象，说不定反而会坏事，特别是王晨宇对于柳光照这人的性格摸不透，把握不准的情况下。
当然，王晨宇这么做也有另外一个考虑，宋显贵在海关那边已经深耕了很久，海关内部一定还是有一些关系会帮着宋显贵说话。如果将服务器和交换机这一块抛出来让宋显贵接手做，说不定宋显贵在柳光照明确支持共利的情况下会捏着鼻子退让一点，这样双方都能皆大欢喜，都有钱赚。
柳光照看到了王晨宇发来的技术方案和配置报价后，对于王晨宇只报共利业务范围内产品配置报价的做法还是满意的，这说明他当初看王晨宇和共利公司的眼光不错，至少共利这家公司很专业，王晨宇也是个做事情懂得分寸的人。
柳光照立即将王晨宇发来的配置报价打印了出来，然后等着宋显贵上门。没过多久，宋显贵果然带着其公司的技术工程师来了。
还没有等双方进入正题，柳光照就很直接地对宋显贵说道：“宋总，今天呢我也不多废话了，你把服务器和交换机的价格抱一个给我，双机热备软件还有其他东西就别管了。上次你们那个技术方案确实不行，这专业的事情还得要专业的公司来做。”
宋显贵被柳光照直接否决以前他们提出的技术方案的态度给弄得有点难受，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柳光照又变卦了，他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对于这个项目的把握他有点没自信了。
因此宋显贵诧异地问道：“柳科长，昨天你不是让我们技术工程师过来重新沟通方案么？怎么……？”
第576章 领导催办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又想了想。你们公司只是系统集成商，对于我们信息系统中面临的主要问题没有一个完善和清晰的解决思路。所以我准备找找这方面专业的公司来做。不过呢，其他设备我的意思还是你们来供应，向服务器、交换机这样的设备你们做起来也轻车熟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柳光照耐心地解释道。
到了这个时候，宋显贵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共利这家公司已经将柳光照搞定了！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要是昨天他没有一口否决掉共利的合作邀请就好了！
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宋显贵只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办法说服柳光照：“柳科长，海关这个项目涉及了很多设备和技术，单单一个数据存储方面的专业公司并不能完全解决贵单位的问题。系统集成商才是最为全面的，各种专业软硬件都了解，系统集成顾名思义就是将这些软硬件整合起来解决贵单位面临的问题。所以请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别被某些公司给误导了。”
柳光照对于宋显贵提出的这个理由根本不感冒，说道：“宋总，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一听柳光照的语气不善，宋显贵赶紧补救道：“不不不，柳科长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某些方面的专业性公司也许在他们专业的领域有特长，但是要解决用户的问题必须要综合起来看，不能只盯着某一方面而已。”
柳光照直接摆手道：“宋总，这么说吧。我的观点可能和你不同，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公司来做。不过我也知道你跟我们这个项目有一段时间了，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如果将你们公司完全排除出去似乎也有点不近情理。所以我才会很直接向你提出除了数据存储和备份方面的其他设备由你们来做，你得明白我的苦心……”
这时，柳光照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柳光照的话。柳光照接了起来，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老柳，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吴关长，我马上来。”
柳光照挂了电话，站起身双手一摊，对宋显贵说道：“老大叫我过去有事，就这么着吧。”
无奈之下，宋显贵只能带着那个一头雾水的技术工程师走出了柳光照的办公室，看着柳光照大步上楼的背影。
柳光照来到了吴关长的办公室后，问道：“关长，找我有事？”
吴关长面带不爽地问道：“我说老柳啊，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我们信息系统的问题都已经迫在眉睫，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可你怎么就是不着急呢？我都给你说过两次了，让你赶紧做出方案，报一个预算出来我立马就给你批，赶紧开始招标。怎么你到了现在都没个动静？再有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你也知道，春节外国人可不过，照常有很多货物和商品要报关进关的。”
“关长，你放心，我这边已经做出一个大概预算了，正在最后细化。最迟明天就能拿出总体预算出来。对了，关于这次的项目，我有个想法，分成两个标来招，一个标招一般设备，另外一个标主要招数据存储和备份的软硬件。这是因为我们要想解决信息系统的问题，主要还是落在数据存储和备份方面。单独拿出这一部分来招标，是可以找到专业的公司来做，而不是拿给普通的系统集成商来过一道手让他们多赚一道钱。”柳光照汇报道。
吴关长根本没有心思听柳光照说细节，不耐烦地摆手道：“这些我都不管，你是我们海关的信息科科长，在信息系统这方面你是权威专家，具体该怎么做是你的工作而不是我的。我只管看最后的效果。只要能够解决问题，招标程序上没有任何被人说闲话的篓子，你尽管放手去做。我可是听清楚了啊，明天你如果还拿不出总体预算和技术方案，我就要拿你是问了！”
“放心，我既然敢说这话，一定是能拿出来的，你就放心吧。”柳光照的信心十足，因为一把手都直接发话让他全权负责了，那么他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宋显贵已经将自己手下的技术工程师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张副关长的办公室里，向对方诉苦道：“张关长，你们海关的柳科长态度变得太快了吧？半个月前我们公司向他提交的技术方案他是认可了的，但是昨天他就反悔了，说要重新对技术方案进行讨论。好，我今天带着技术人员来准备讨论，结果他又说要我们只做常规设备，其他的不用管了。他这是把我们当猴耍着玩呢。”
张关长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柳光照是这么说的？你呀你，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他这人脾气怪，油盐不进，他在专业范围内只服比他厉害的人吗？我看你们公司就没有人能在技术方面说服他，让他认可。可能有其他的公司在这方面说服他了，不然也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我怀疑他和其他公司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才故意这么干的。”张副关长其实是他一个远方亲戚，所以宋显贵说话才那么直白。
张副关长摇摇头道：“猫腻？你有证据吗？”
“没有。不过……”
“那你这话说得就离谱了，没证据的事情你别乱说。他这人一直很受老大的器重。不是因为他是老大的人，而是他在海关中无可替代。柳光照这人脾气硬，对于上面的指示只要他觉得不合理就敢顶回来，我们海关里好几个领导都被他顶过，连老大也被他顶过。可为什么他还能稳如泰山呢？是因为他在往上继续奋斗这方面没有什么期望，也不怎么感兴趣，同时他自己一直是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人。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你还真拿他不好办，拿下他的话，我们海关的信息系统要是出问题了谁也不敢负责。对了，他不让你做的那块在整个项目中占比有多大？”张副关长问道。
第577章 城下之盟
此时的宋显贵并不知道柳光照认可的技术方案中数据存储和备份这一块被放大了很多倍，还自信地以为解决海关信息系统只需要那几套双机热备软件。
于是他老老实实回答道：“哦，这倒没有多少，也就几万吧，最多不超过10万。”
张关长一听，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就这么点你都不愿意舍去？你的心也太黑了点吧？再说了，现在柳光照明摆着已经算是很照顾我的面子了，就你那个不到十个人的小公司，其他的东西都交给你来供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你还想我出面去找柳光照说说这几万块的事情？”
“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柳光照这事情办得太恶心人了，我看他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明知道我是你介绍过来的，还敢这么耍我，他这是摆明了不给你面子！”宋显贵很是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然，他也是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他认为这真不是挣不挣这几万块钱的事情，而是要争个面子，柳光照今天的做法让他很是丢脸，让他觉得都快没脸见人了。
张关长用手狠拍了一下桌子，对宋显贵骂道：“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现在就要让你滚出去！怎么着？你还想在我面前进行挑拨？我早给你说了柳光照这人油盐不进，别说是我的，就是吴老大为这种事情出面找他，他也能当面给顶回去！他都已经明说了把其他的东西都交给你来做，你还不知足？爱做不做！我马上就给柳光照打电话，说这个项目你不做了！”
宋显贵看张关长直接发火了，赶紧说道：“别别别，我可真没有挑拨你和柳光照关系的心思，主要我是觉得被他耍来耍去，心中不爽。该做的生意我当然要做啊。”
张关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我看你就是没怎么做过生意，一点眼色都没有。做生意哪有你这样的做法？用户那点气给你受，你就忍不住了？就受不了了？非要找回场子？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以后一点生意都做不成！算了算了，要不是我们是亲戚，我才懒得给你说这些！现在柳光照应该从老大那里出来了，你如果还想做这个项目，就赶紧去和他落实了，抓住他已经说出口的话做文章，态度好点，不让他有再次改主意的机会。”
“好的，那我马上去。”
宋显贵被张关长一阵臭骂，顶着满脸的口水出来憋屈得不得了，但是为了能做到这个项目的声誉部分，他也不得不只能再去找柳光照。他知道自己做生意的时间短了点，经验也不够丰富，以前尽做那种金额很小的单子，刚才张关长那么骂他也是为了他好。
等他走到了柳光照办公室的门口，他虽然还没有能完全调整好心态，但也换上了笑脸走了进去。
柳光照见宋显贵还没走，赶紧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宋显贵坐下，同时说道：“宋总，你还没走？正好，赶紧现场给我推荐几款服务器和交换机。刚才吴关长可是把我叫去催赶紧报预算立项的问题，以报上去就要批资金开始招标。所以你得赶快，不然的话，我就找被人报价了。”
宋显贵再次被吓了一跳，这柳光照怎么像是三岁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可不能给柳光照机会把原本答应给自己做的那部分交给别人！
想到这里，宋显贵直接摸出手机说道：“柳科长，你也别再找别人了。现在服务器和交换机的价格是随行就市的，价格也不完全稳定。如果你着急，我就在这里打电话来落实价格。”
柳光照点了点头道：“不是我逼你啊，这是吴关长着急上火了，非逼着我今天拿出预算。我们这边需要什么服务器，配置什么的你都清楚。你赶紧落实，别废话了。”
宋显贵就在柳光照的面前打了好几个电话，落实了他能拿到的成本价。当然，这种成本价他是不可能让柳光照知道的，所以他报给柳光照的价格是加上了利润的。
柳光照听了宋显贵的报价后，不轻不重地敲打道：“我说宋总，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就别在价格上掺入太多水分了。你这价格可不低啊，我可以把你报的价格纳入道报批的项目资金预算中去，我相信吴关长也一定会批。但是你要知道，你这块同样也是要招标的，如果你投标时的投标价比别人高，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所以你得考虑清楚，别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当然，如果你和别人的报价差不多，同等条件下我还是倾向你中标的。”
宋显贵明白，这是柳光照嫌他的报价高了，这有可能是柳光照压他价的一种策略，也有可能柳光照对于向服务器或者交换机这些产品的成本价是真有了解。
于是他只能忍着憋屈打起了感情牌：“柳科长，你也知道这个项目我已经跑了不短的时间了。这前前后后忙上忙下的，花销也大。如果我没有一点合理的利润，到时候会亏本的。而现在我只能做一部分，那利润更少，所以你还是想办法帮帮我吧。不然我真做不下来。”
柳光照见宋显贵开始服软，打起了饶命牌，心中终于畅快了不少，说道：“宋总，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给你交个底。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功解决问题，重点不在你做得那部分。反正一句话，你这块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管你招标时报多少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柳科长，谢谢！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亏本的。那咱们就说好了？”宋显贵生怕柳光照的陶都再有什么变化，赶紧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要当面和柳光照敲定下来。
柳光照像是赶走讨厌的苍蝇一样挥了挥手道：“嗯，说好了，你回去吧。我这事情还多着呢。”
第578章 内部竞争
此时此刻的王晨宇并不知道今天上午发生在海关那边的这一切，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柳光照最终有没有其所说的那样能够强势地帮自己搞定一切。毕竟这个项目他只能依靠海关里柳光照这一个人。
而柳光照赶走了宋显贵后，立即将王晨宇的配置报价和宋显贵做出的配置报价合计起来，做出了一份资金申请表，又到了吴关长的办公室去签批。
吴关长对于柳光照这么快就做好的预算，终于高兴地在资金申请表上签了字，同时吩咐道：“老柳，这事情宜早不宜迟，你把这个资金申请表交给财务部门，同时尽快将招标书做出来开始招标。”
等走完程序后，柳光照回到办公室给王晨宇打了个电话，通知王晨宇道：“我这边已经完全走完程序了，明天可能就会发标书。数据存储备份和其他设备分开招标。但是这招标必须至少有3家公司来投标才行，你得多找几家公司来头数据存储备份这一个标。等这几家公司都买了标书后，你给我说一声哪家公司是你重点支持的代理商，我好心里有数。”
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的王晨宇差点跳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柳光照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摆平宋显贵，毕竟宋显贵跟着项目那么久，在海关那边的关系一定很强。
可是柳光照似乎显示了其在电话中那种异常强势的能量，还创造性地将共利要做的数据存储备份这块和其他设备分割开来进行招标，这已经是比王晨宇预想的好要好的结果了。因此王宇晨连连答应下来，这个时候不答应柳光照的要求就是傻子了。
等王晨宇满脸笑容地挂了电话，办公室里一直没什么事的宋明和李军都看出来王晨宇的心情极好，纷纷问道：“怎么了？王经理，是不是又有什么单子有着落了？”
王晨宇笑道：“差不多吧。海关那边的项目马上就要进入招标程序了，刚才用户打电话来说了，招标书按照我们共利产品和塔斯产品的技术参数指标来写，还让我们找够3家公司去投标。我这边已经找到了一家靠谱的，还有两家公司要找呢。”
李军和宋明都异常关心道：“这个单子有多大？”
“差不多有个140万吧，算是今年开门的第一单。”王晨宇回答道。
顿时，宋明和李军的眼睛都红了，容城海关这个单子居然那么大，这要是算在他们头上，可是一个耀眼的销售业绩了！
要知道，容城本地市场王晨宇是交给他们两个人共同来做的，这单子放在谁的头上都行，毕竟王晨宇是部门经理，是扛的整个部门的任务，没有个人销售任务。
宋明的反应很快，立即说道：“我和容城本地的很多系统集成商关系都不错，找两家公司去围标很容易，而且只需要给一点辛苦费就行。也不多，一家公司给个千把块钱就可以。要不这个单子我帮你找找围标的公司？”
李军被宋明抢了先，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的反应慢了，他也赶紧向王晨宇说道：“找围标的公司我也有办法。”
王宇晨一看宋明和李军异常积极地想要帮着找围标的公司，立即醒悟过来，这两个人是眼红这个单的业绩，想暗示自己让他们去签这个单。
其实对于王晨宇来说，这个单子是他一手一脚做下来的，用户也是他搞定的，他今年又不扛个人销售任务，而只是对整个部门的全年任务负责，容城海关的这个单子给谁他都无所谓。
虽然宋明这人很没有进去心，干起工作来不温不火，但这个人有个优点，对于容城本地的系统集成商太熟悉了，人脉关系广，还真可能会有一些关系很铁的公司。而像这种围标的事情，就必须得要找那种不会去捣乱的公司才行，因此交给宋明去签这个单，让宋明尽心尽力去物色围标公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李军总归还是做销售的经验差了点，脑子也不够不灵活，算不上it圈的老油条，这种事情交给李军，王晨宇还真有些不怎么放心。
于是王晨宇说道：“这样吧，这个单子找围标公司的事情还是宋明去办，他认识容城本地的it公司要多一些。围标辛苦费我可以给每家公司2千，前提要求是不能出任何纰漏。到时候中了标，我会把这个单子的业绩算到宋明的头上。”
宋明一听，大喜过望，连忙保证道：“没问题，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做起来轻车熟路，绝对不会出纰漏的。这样，我马上就出去，找几个圈子里的铁哥们聊聊。明天给你个准信。”
而李军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他当然也不敢当面对王晨宇的决定进行质疑，但是王晨宇很清楚地发现李军一下子就没了动力，似乎心里很有些不平衡。
这个时候，王晨宇突然意识到，存储产品部的销售分工似乎确实有些问题，将宋明和李军两个销售都放在容城似乎并不是很妥当，这两个人之间相互是有竞争的，而由于部门里的人手不够，今黑省、三真省都还没有一个一线销售去负责，还是他这个部门经理直接冲到一线去做单。
等宋明走了以后，王晨宇将李军叫到了会议室，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把容城海关的单子交给宋明有想法？”
李军心想王晨宇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可是他确实心中有不满，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王经理，我是有些不平衡。宋明进公司比我早，他有他的优势我承认。但是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先拿到手吧？他能做的事情我也同样能做，你看看他在容城本地市场上做得咋样？去年差点连我都不如，反正我觉得你这么将单子谈好了交给他去签不服。”
王晨宇笑了起来，开导李军道：“你心里不满意我的决定我知道。但是你也要想想，为什么我会把这个单交给他？不就是因为他在容城本地的it圈子内人头熟么？你刚才也承认了这是他的优势吧？”
第579章 调整势在必行
李军将头一梗，依然有些不服气，想要说点什么。
王晨宇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做出这个决定，不是有什么偏袒的私心，而是出于对工作负责才给宋明的。宋明这人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说实话我有很多时候也对他的工作不满意。但是单就这件事情来说，交给他比交给你更合适。”
李军还是不爽，忍不住说道：“王经理，我自认工作还是很努力了，但是按照目前部门里销售负责区域的划分，我和宋明都负责容城市场，双方是有冲突的。即便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还没有撞单，但是我相信，只要时间长了，总归是会撞单的。那到时候公司或者是你又该怎么评判撞单后给哪个人？如果以后撞单，你还是将单子判给宋明，那我的工作不是白费功夫吗？我可不希望以后努力了去白白给人做嫁衣。要不你重新给我个区域让我一个人来负责，只对汇报。这样的话，我不管是努力后成功与否，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再牵扯到部门里的其他销售。”
李军如此激烈地要求换一个区域市场去负责，让王晨宇深深感受到了李军心里不服输，想要自己独立做出一番成绩的心气。这让王晨宇相当高兴，因为王晨宇就喜欢看到手下的销售人员有这么一股劲。
因此王晨宇坚定了刚才突然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对李军的负责区域进行调整势在必行，既然李军有这么强烈的意愿，那么他还真想看看将一个省交给李军后，李军能折腾出一个什么名堂。
于是王晨宇似笑非笑地问道：“既然你不想在容城和宋明撞车，山城于莉现在干得好好的，也不会换人。那么你想要哪个省？三真省还是今黑省？”
“三真省，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以前在电信行业时曾经认识三真省电信三产公司的一个哥们最近辞职出来自己搞了一个it公司，他在三真那边和不少的行业用户以前都有过交道。我想和他联系联系，再加上以前你在三真省那边打下的一些基础和那几个标杆性的项目，认真做做三真省的市场。这个市场虽然比不上容城和山城，但依然还是有不少机会的。”李军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原本王晨宇心里也是打算将三真省交给李军的，李军这人虽然头脑不够灵活，但是还是有他自己的优点。比如说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肚子里没有宋明那么多花花肠子，也对自己很服从。
所以王晨宇才会考虑将三真省交给李军，毕竟今黑省的市场还没有证实开拓出来，哪怕现在已经有了两个项目在跟踪，但是开拓一个空白市场的难度王晨宇认为李军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但是王晨宇并没有将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反倒是李军自己先将打断和盘托出，王晨宇一听就明白李军可能早就有了向负责三真省的想法，并且已经形成了一些思路，今天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让李军提前将想法说了出来。
于是王晨宇点了点头同意道：“嗯，我看你似乎早就对三真省市场有了想法吧？至少也是经过了思考的，不是随性而为。那行，本周5的部门例会上我就重新调整你所负责的区域。这以前的几天，你先归拢一下在容城跑的项目情况和接触本地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的情况，写一个书面汇报给我，我来看看是不是移交给宋明。事先说明一点啊，不管是继续负责容城还是负责三真省，你的个人销售任务都是400万不变，这一点没得商量的余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承受这种压力，毕竟一个三真省要产出400万的销售业绩，不做上两个大单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当然，我也会将我手上已经有过联系的当地集成商名单给你，算是给你一个支持。”
“好的，谢谢王经理，我就不相信了，就算我只管三真省，还做不过宋明！”李军很有情绪地说道。
王晨宇笑了笑，鼓励道：“你有这种工作热情就很好，好好努力！我们共利公司是不会埋没任何一个能够出成绩的销售的。”
摆平了李军，王晨宇回到办公室以后又给塔斯李伟东打了个电话，将海关这个项目先进行报备，现在的李伟东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应该说，自从王晨宇这边不停地主动做成单子，这些业绩也算在李伟东的头上。让长期缺业绩的李伟东不得不收起了他当初的那份傲气，毕竟销售业绩对李伟东的重要性是高于其他任何一种因素的。
而李伟东在得知容城海关居然让王晨宇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塔斯备份软件得到了用户的认可，并且会以塔斯软件的技术参数指标来招标，而且时间还是在很难有销售业绩的第一季度，无论怎么说，都是对李伟东的一种巨大的支持。
因此李伟东当然会对王晨宇言听计从，该向上报备的报备，王晨宇说给哪几家公司发投标授权文件他就只给哪几家公司发投标授权文件，总之李伟东没有丝毫想要忤逆王晨宇的意思。
到了第二天，王晨宇上班后没有多久，宋明就直接向王晨宇汇报道：“我已经找好了两家去围标的公司。我和他们公司的老板都谈好了，投标时他们公司会派自己的人去，但是投标书和投标报价还得要我们提供，他们只负责盖章签字。等围标完成后，再收围标辛苦费。”
王晨宇点头道：“这两家公司是你找的，你得要全权负责做好这两家公司的投标书，包括技术方案部分、配置价格部分已经各种投标所需要的各种文件。记住，最终我找的一家代理商会中标，但是这个单子的业绩可是算在你的头上，你可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特别是你找的那两家围标公司的投标书，不管是盖章还是签字都不能有任何遗漏，这两家的投标书还不能让人看出来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你也是it圈内的老人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第580章 又挣一笔
“知道知道，这个你放心，围标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我来共利以前也做过不少这种事情，什么地方该注意，什么地方该避讳我都心里有数。”宋明再次得到了王晨宇保证说这个单子的业绩算他的，喜笑颜开地回答道。
王晨宇依然有些不放心，以前it圈内不是没有出现过因为围标公司的投标书不符合用户的招标要求最终废标的情况，于是他向宋明吩咐道：“一个人做事情总有几率会犯错，这样吧，你做好了这两家围标公司的投标书后拿给我进行检查，以确保不会出差错。”
“好的好的，两个人检查肯定比一个人要保险得多。”
正在这时，王宇晨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看，是柳光照，于是笑着问道：“柳科长，什么事？”
“招标书我已经做好了，正式开始向外发售。你那边要来投标的公司直接派人到我们信息科找小李买就行了，投标时间确定在5天以后。”柳光照通知道。
“好的，柳科长，我马上就安排人去找李工买标书。你放心，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3家公司来买标书。”
“那就好，等这些公司买完标书后，你告诉我哪家公司是你准备支持他中标的公司，我要做到心里有数。另外，我再次提醒你一点，在报价时不要考虑任何与工作无关的其他因素，价格要实在，不能虚高，不然以后大家都很麻烦。”柳光照叮嘱了一番后挂了电话。
王宇晨立即让宋明通知那两家围标公司派人去买标书，然后给姚建打了个电话，让姚建也派人去买标书。一切都是按照事先策划好的流程在进行着。
等到姚建和宋明找的那两家围标公司都买了标书后，王晨宇盯着宋明将那两家公司的投标书做好并检查无误以后，才亲自做了姚建公司的投标书，这份投标书王晨宇做得非常细，光是技术方案部分就比另外两家公司的投标书都要厚。
投标的过程一切都是按照王晨宇和柳光照事先商量的一样，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情况，姚建的公司顺利中了标。
拿到新年第一单的王晨宇很是满意，他让宋明去和姚建签署合同，因为按照共利公司的内部规定，哪个销售去和中标的系统集成商或者代理商签订合同，这个合同所涉及的销售业绩就归哪个销售。
当然，这后面签订合同的事情王晨宇没有多管，他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和总公司落实到货周期上，因为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基本上很多it公司在这段时间都不会备货，货物的物流也比较麻烦。
有关这个单子，郭永恒专门问过王晨宇是个什么情况，因为郭永恒看到签合同的人是宋明，这也是宋明到了共利来工作后签订的第一个大单，郭永恒还以为宋明开窍了。
面对郭永恒的询问，王晨宇当然会将实情告诉郭永恒，因为这个单子从实际情况来说，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只不过他将这个单的业绩放到了宋明的头上而已。
而不管是郭永恒还是宋明都没有想到，王晨宇本人在这个单子上还是挣了不少钱的，因为按照王晨宇给郭永恒汇报的情况，郭永恒只知道容城海关的用户是姚建的用户，只不过王晨宇通过姚建做通了海关那边的用户工作。
因此在这个项目的产品到货并且成功安装调试后，姚建收到了海关方面付出的全部货款，这笔货款本来就是王晨宇事先算好了的，除了给姚建预留的那部分以外留有了足够的利润空间，因此王晨宇在过年以后又拿到一笔灰色收入，共计18万。
有了这笔钱，王晨宇终于能够付全款买房后还能有些结余。买房王晨宇并没有操心，全是他老妈在操办，他只管付钱就好。
过完年以后，一切工作都又开始步入正轨。王晨宇趁着还没有到大年，用户都没有完全收心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开始对钱晓馨筛选出来招聘网站上的个人简历一份份查看，他很想尽快将部门里那个缺额的销售招聘到位。
这天，王宇晨在翻简历时，去了羊城很长时间没有在容城分公司露面侯世杰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对于侯世杰，王晨宇还是异常尊重的，毕竟当初他就是被侯世杰看重而被忽悠道共利来上班的，并且在王晨宇被提拔到部门经理的这个过程中，也是侯世杰率先向总公司推荐的。
侯世杰在电话里笑着对王晨宇问道：“我听说现在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还缺个人？”
侯世杰到现在为止，依然名义上是容城分公司的总经理，而蒋煜礼只不过是副总经理，因此王晨宇很老实地回答道：“是的，侯总。”
侯世杰继续说道：“这样，我最近羊城这边招人的时候，有个容城人过来应聘。他在特区那边工作有好几年了，大学毕业后就去了特区。这几年一直在特区做科思交换机产品的销售工作，而他本人阿爷希望回到容城来工作，我让他来回来见你，你来看看这个人行不行，合不合适招来做我们的存储产品销售。老郭已经给我说了，目前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缺的这个销售主要以你的意见为主，你先看看再说，不见得这人是我推荐的你就一定要招进来。”
侯世杰说得很谦虚，但是王晨宇却对侯世杰推荐的人丝毫不敢大意，因为王晨宇知道侯世杰看人的眼光要比蒋煜礼高明太多了，更何况道目前为止，王晨宇在容城本地已经面试过一些投简历应聘的人了，也一直没有觉得比较满意人选。
一次你王晨宇点头答应道：“侯总，你的眼光我是服气的。你看中的人应该还是有能力的。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能回容城？我想和他先见见面聊一聊。”
侯世杰对于王晨宇的这种马屁也好，恭维也好都十分受用，毕竟他最得意的一点就是将王晨宇本人招进了共利，实现了共利容城分公司销售业绩的飞跃。
第581章 一个让人满意的销售人选
于是侯世杰高兴地回答道：“这个人叫陈业超，你和他之间不一定要很正式地用那种正规招聘流程，我等会会把你的手机号告诉他，让他和你直接联系。你可以找个稍微放松一点的场合来和他聊聊。”
侯世杰直接提醒他和这个陈业超之间面试的方式，让王晨宇立即察觉到了侯世杰对于这个陈业超的看重程度，要知道，当初他和侯世杰进行面谈的时候，侯世杰也没有采用正规面试的方式，而是选择了一种让他很放松的方式，最终让王晨宇感受到了诚意而最终决定加盟共利的。
对于侯世杰的这种手段，王晨宇是后来才明白过来确实有些效果，所以王晨宇笑着说道：“侯总，你准备让我用你以前用在我身上的招数去对付这个陈业超？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侯世杰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以内王晨宇把话说得很直白了，也让侯世杰知道了王晨宇确实明白了他的意图，多疑侯世杰也就不用再多废话了。
陈业超来电话的时间比王晨宇想象得要早，就在侯世杰和王晨宇通话后的第二天，王晨宇就接到了陈业超的电话，随即，王晨宇将陈业超约到了共利公司楼下附近的一个茶楼见面。
按照王晨宇的设想，这个陈业超既然以前在特区销售科思的交换机，要回容城的话，至少也得准备了两三天时间才会处理好在特区的一切事务。但是陈业超如此积极地和王晨宇取得联系，让王晨宇意识到，陈业超本人对于到共利容城分公司来工作可能还是非常有意向的。
这当然也就让王晨宇少了对陈业超进行忽悠的环节，当然是不是真的就一定要招聘陈业超，王晨宇决定还是自己和对方谈过一次，有个直观的印象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在约定的茶馆见到陈业超后，王晨宇对于陈业超表现出来的某些素质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从一个很小的细节就能看出来。
一个销售人员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中有一条：守时。王晨宇从开始做销售工作到现在，一直恪守这一条，因为他觉得假设销售人员和用户约定了时间见面拜访，如果不守时的话，必然会给用户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所以他以前从来都是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提前到达。
而他和陈业超之间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王晨宇也提前了十分钟到那家茶楼，可让他满意的是，他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快到约定时间的时候，陈业超再次给他打来电话。由于双方相互不认识，王晨宇才猛然发现陈业超早就坐在他的邻桌了。
由于有了侯世杰的事先推荐，所以王晨宇也没有多和陈业超客套，直接就进入了主题。他首先给陈业超讲了讲共利对于存储产品销售人员的一些要求，然后再给陈业超一定的时间，让陈业超对于其以前的经历做一番简要自我介绍。
这些东西王晨宇听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王晨宇为了考研陈业超的真正销售能力，故意向陈业超出了一道考题，如何了解某个行业内是否有行业性项目，以及在知道项目信息后陈业超对于拿下这样一个单子会有什么思路，又会如何行动。
当然，王晨宇也不会用那种正式面试时的空洞言辞来提问，而是特地参考了三真省证券公司那个项目的情况举例来问的。
陈业超的回答让王晨宇非常满意，他原本以为陈业超和宋明一样，以前只是做过产品销售，可能知道开怎么做渠道销售，而对于面对用户的项目销售不太在行。
但陈业超给出的答案基本上和王晨宇当初做这个单的思路完全一致，包括如何和系统集成商进行配合，如何搞定用户方的技术负责人，如何理清用户方的决策链条，如何在用户内部多找几个内线等等。
这是王晨宇第一次遇到一个和他做单思路非常接近的销售人员，单从和陈业超的这次谈话中，王晨宇就认定陈业超的销售能力远在目前存储产品部三个在职的销售之上。当然，这个陈业超在实际操作上会不会和其在嘴巴上说的那样，王晨宇觉得还需要在实际工作中进行观察才行。
王晨宇此时再次对于侯世杰的眼光表示了佩服，因为这个陈业超可以说是他最希望能招到的那种项目型销售。等陈业超回答完，王晨宇就暗自决定，这个陈业超他一定要招进来。
不过陈业超也在回答完问题后，提出了薪水方面的要求。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不仅仅在产品销售过程中有效，在招聘高质量的销售人员时也同样有效。比如陈业超提出了比部门内部其他销售人员目前工资要高的薪水要求。
虽然共利公司对于各个分公司存储产品部一线销售人员的工资是有个基本固定的框架，但是王晨宇依然愿意给陈业超更高的工资。只不过这需要王晨宇去说服郭永恒才行。
而按照共利公司的内部规定，新进公司的存储产品销售都必须要有试用期，这个试用期是被用来让这些新销售学习数据存储方面技术知识和共利的产品知识的。共利公司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考察新招聘进公司销售人员的学习嫩比例如何，毕竟数据存储这个行当，知识更新较快，需要不停地学习，因此销售人员的学习能力也是相当重要的。
在这个试用期内，不会付给新销售正式的工资，而是只付试用期工资，要比正式的工资要少一些。只有当陈业超能够真正通过共利总公司出题考试后，才能够转正。因此，王晨宇也有时间来向郭永恒申请对陈业超的工资要求进行满足。
王晨宇把这后面的一系列需要陈业超履行的流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业超，同时希望陈业超能理解。
陈业超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双方终于敲定，下周一陈业超正式到共利容城分公司来上班。
第582章 依然有疑虑
和陈业超谈完以后，王晨宇回到公司就立即给郭永恒打了个电话，说了说陈业超这个人的基本情况，也说了说他对陈业超面试后的感觉。
郭永恒远在京城，对陈业超当然不会有什么直观的印象，因为单从陈业超给的简历是无法做出判断的，因此郭永恒只能相信王晨宇的眼光和直觉。
王晨宇专门提到了陈业超工资的问题，郭永恒也同样不置可否，而是出于一种谨慎的态度要求王晨宇先让陈业超试用3个月后再来讨论，这和王晨宇预先的设想差不多，只不过郭永恒要求陈业超的试用期有点长，而王晨宇原本觉得陈业超的试用期完全可以缩短到一个月。
王晨宇得到了郭永恒的指示后，专门又给陈业超打了个电话说明试用期有3个月，在试用期内工资比转正后要低不少这个事实。其实王晨宇一直有些担心，陈业超会不会得到他通知的这个消息后会放弃道共利上班。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业超沉默了一会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同时提出如果他的工资要求在转正后暂时得不到满足的话，可以在他拿下一个大单后再来谈提高工资待遇的事情。
陈业超的这种态度让王晨宇喜出望外，他立即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让陈业超现在就开始做好准备，自己先学学有关数据存储和备份方面的知识，等到开始试用期后经过简单培训和学习尽快上手。
敲定了一个让自己非常满意的销售即将入职，王晨宇的心情好了很多，因为他觉得目前手下的这个团队中这三个人的能力都距离他的期望有点距离，而假设陈业超真是一个能力出众的销售，那将会大大减轻他完成部门年度任务的压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年过完的时候，王晨宇刚刚在大年过完的第一天召开部门内部会议让所有人收心并且介绍了新入职的陈业超后，他就接到了付勇打来的一个重要电话。
按照付勇的说法，今黑神州机械集团的阮广民在看了发过去的有关采用sata硬盘的共利新产品资料后，对于这种新产品极为感兴趣，希望能更多地了解一些共利这种新产品的技术细节。而付勇肯定是讲不清楚的，因此付勇要求王晨宇再去一趟今黑，面见阮广民再次沟通。
王晨宇对于阮广民的这个单子还是非常看重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单子是今黑省内共利最有可能成功的第一单，如果能拿下，共利就能在今黑省有了一个标杆性的用户，这对于共利开拓今黑省的市场有着莫大的好处。
而今黑省图书馆那个单子，王晨宇认为还真有很多变数，除了用户方的工作他觉得还欠火候以外，这中间还涉及到了用户方内部的人事变动以及系统集成商的不确定，到底是丰泰电脑还是圣华科技最终成为投标商，陈雁和杜东之间的利益冲突等等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总之这个单子给王晨宇的感觉又很有点扑朔迷离的味道，他还有些看不清。
于是，王晨宇很快飞到了今黑省，当天就被付勇带到了阮广民的办公室，接受阮广民的询问。
再次见面，阮广民的态度更加热情，双方之间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那隐隐约约的陌生感，王晨宇也很放松，在回答阮广民提出的问题时非常细致，因为他知道阮广民之所以对于共利推出的这款新产品异常感兴趣，就在于这款新产品能够完全满足阮广民很希望既能进行大容量数据的存储又能兼顾性能的两难要求。
而阮广民也在和王晨宇沟通时毫不讳言，由于将sata硬盘放到磁盘阵列这样的专业数据存储设备中是一种新形态，所以他对于这种共利新产品稳定性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一种吃第一只螃蟹的行为，略微有些冒险。
同时，据阮广民讲，cme的销售又去找过他，向他再次推销cme的产品。而阮广民故意装作对存储产品有些不了解，询问过cme的销售人员，能不能将sata硬盘作为存储介质而使用到磁盘阵列这种专业数据存储设备中去。
cme的销售人员对于阮广民提出这个设想的回答加重了阮广民这方面的担忧，因为cme的销售人员很肯定地告诉阮广民，目前全世界还没有哪家数据存储厂商推出这样的存储产品，哪怕目前硬盘厂商以及可以对sata硬盘供货了，所有的数据存储厂商都还是处于一种观望的状态。
而cme的销售人员对于cme公司的技术能力非常自信，一再向阮广民强调新技术也许有其先进性，但是数据存储设备厂商因为产品是用户用来保存重要数据的设备而不会立即就推出基于sata硬盘的产品，而是需要做大量的测试。
王晨宇当然明白阮广民的担忧，也知道了这种担忧情绪是如何出现的。他没有再向阮广民将有关sata硬盘与ide硬盘之间那种技术细节上的对比，而是很有自信地说道：“阮哥，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是，我们共利能率先推出急于sata硬盘的磁盘阵列，当然会预先就想到稳定性方面的问题。其实你可以问问付总，sata硬盘的出现是在什么时候。他做过电脑配件，自然很清楚，sata硬盘虽然是种新硬盘，但是在pc机市场已经出现三四个月了。并不是硬盘厂商才刚刚推出的。而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国内一些pc装机的个人用户已经用上了这种硬盘，普遍反应都很不错。”
阮广民看向了付勇，想要求证王晨宇说的是不是事实，付勇点了点头，说道：“老阮，王晨宇说得没有错。我可以补充一点细节，sata硬盘的出现其实早就在国外各大硬盘厂商前两年的技术路线图中，这种新技术硬盘厂商也在两年前就开始研发了。为什么去年下半年这些硬盘厂商才正式向市场推出sata硬盘呢？主要还是因为硬盘的技术规格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硬盘厂商也和其他it产品一样需要推陈出新，如果一味吃老本的话，必然会影响到硬盘厂商的利润。毕竟现在大家都很清楚，电子产品特别是it 部件每年的售价都是在下降的。”
第583章 最终敲定
阮广民听了付勇的话依然有些犹豫不决，他说道：“可让我来当这个小白鼠，我还是有些担心。因为采用这种新产品的话，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更何况其他国外厂商特别是cme这个国际第一流的存储设备厂商都没有推出这样的产品，我采购了这种新产品，怕会有不少人会说我的闲话。毕竟我采购数据存储设备主要还是要存放我们集团军品和民品的重要数据。”
王晨宇一听，不得不针对阮广民的这种担忧又进行了一番解释：“阮哥，你可能对于这些国外厂商的某些缺点不太了解。因为这些国外厂商包括cme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大公司病很严重，特别是sata技术不是这些存储设备厂商自己研发的新技术，而是硬盘厂商搞出来的新技术，这些国外存储设备厂商总会非常谨慎小心，而这种厂商内部的流程非常繁琐，尤其是在面对新技术硬盘上。”
顿了顿，王晨宇继续说道：“尤其是这些国外的数据存储设备厂商本身原有的产品相当好卖，也能卖个高价，所以在没有其他竞争对手推出新技术产品来竞争的情况下，他们主动推出新技术产品的意愿是相当低的。而且你也可能知道，这些国外的存储设备厂商是将他们的磁盘阵列和硬盘是打包卖的。我们就以cme来举例，选用他们家的磁盘阵列，就必须采购他们cme的硬盘，其他市面上的硬盘放上去根本就不能识别，而且cme的硬盘售价要比市面上的硬盘贵很多甚至翻倍。这并不是cme自己也生产硬盘，cme销售的硬盘虽然也打着cme的牌子，但实际上cme也是采购的各大硬盘厂商生产的硬盘，只不过cme为了卖高价，而故意在硬盘的固件中写入一小段控制代码，这样才能被他们的磁盘阵列识别。而由于sata硬盘推出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很有可能cme还在和各大硬盘厂商进行洽谈，还在讨论如何在sata硬盘中写入cme的控制代码。按照我们的预计，cme真正要推出基于sata硬盘的磁盘阵列产品，将会拖延到今年的下半年甚至年底去了。”
王晨宇之所以专门将cme拿来举例，也是觉得阮广民如此犹豫，和上次他们双方相谈甚欢，并且阮广民对于共利的技术能力很认可有不小的态度上的变化。
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一定是cme的销售给阮广民又洗过一次脑，毕竟阮广民自己曾经告诉过王晨宇，cme也瞄上了他手里的这个单子。
所以王晨宇才会向阮广民彻底剖析cme的很多弱点，让阮广民自己去思考cme的销售人员反对采用sata硬盘的数据存储产品到底是基于什么考虑和思路。
当然，王晨宇也不愿意将阮广民逼得太狠，双手一摊说道：“阮哥，我们上次见面时你就说过，国外厂商对于像贵单位这样的用户是有一定歧视政策的，而你也提到过你的期望，希望能在保证大容量数据能被存储下来的前提下兼顾性能和效率，如果按照以前的那些硬盘规格，这两者是相互对立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他的这番话又让阮广民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技术需求上来了，因为他很清楚，不管阮广民采购什么产品，哪家的产品，最终还是为了要解决神州机械集团信息系统中的问题和痛点。紧紧抓住这个问题和需求不放，阮广民终究还是会妥协的。
果然，阮广民想了半天后，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如果要达到我所预想的目标，将我们集团有限的自己每一分都花到刀刃上，还真是需要一个能完全解决我们信息化系统问题的有效手段。那行，我也这次赌一把，就确定采购采用sata硬盘的磁盘阵列，将这一条写到招标书的技术部分中去，作为一个必须要满足的硬性指标。”
王晨宇立即追问了一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那阮哥，招标什么时候开始呢？”
阮广民下定了决心就不再犹豫，很肯定地说道：“就在这个月，项目资金早就到位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能确定最终的技术方案和采购什么样的设备，所以一直没有进入招标程序。”
王晨宇毛遂自荐道：“既然阮哥已经做了决定，我觉得要不招标书的技术部分就交给我来写吧。”
阮广民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王晨宇道：“小王，这是必然的，难道我还能比你更懂你们共利的产品吗？当然需要你来写招标书的技术部分，我怕自己写的话，总会出现什么技术方面的疏漏。”
付勇在一旁笑了，他见阮广民直接表态让王晨宇来写招标书，就知道阮广民这个单子算是跑不掉了。
双方谈妥以后，付勇和王宇晨没有在阮广民的办公室里多待，直接告辞出来。
回到了付勇的办公室后，王晨宇向付勇提醒道：“今天和阮广民的这次见面我们总算是说服了阮广民，但是这次的这个项目阮广民是不是真能一个人就说了算？我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对了，你那边和他们集团的高层领导有没有什么接触？做没有做工作？”
付勇慢条斯理同时相当有自信地说道：“他们集团的老大我都见过好多次了，一切吃过几次饭，基本上关系没有太大的问题。你是想知道的，今黑省的市场环境是什么样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当然，这些情况我以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连阮广民也同样不知道我的这些动作。”
王晨宇当然不会傻傻去探究付勇和神州机械集团老大之间是怎么谈的，这种事情他还是不知情最好。
于是王晨宇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这个单子我们拿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反正产品和技术这一块阮广民已经认可了我们共利，再加上老付你的人脉关系，可以说到了招标的时候做好围标等等流程，如果还能让这个单子跑了那就真是奇怪了。”
付勇点头同意道：“那你就赶紧写好招标书的技术部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第584章 态度微妙
眼看着神州机械集团这个单子的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就绪，王晨宇当然心中有了底气。他也很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其他竞争对手能够对他产生威胁，哪怕是cme这种国际一流品牌的厂商也不行。
可世事难料，特别是在今黑省这种特殊的市场环境下，保不准哪个厂商找到更加过硬的关系从上面带帽打招呼下来，即便是从技术层面他已经说服了阮广民得到了阮广民的认可，依然可能会有变数。
虽然王晨宇感觉付勇做事情很稳当，应该是做过用户高层的工作，有一定的把握，但是王晨宇不想将所有的成单希望都寄托在付勇的身上，他觉得应该趁着目前的大好形势赶紧推进这个项目的招标，在有比较大把握的这段时间先拿下单子再说。
因此，王晨宇回到酒店后就紧急开始写技术解决方案和招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把能够控标的几个主要技术参数特地标明，然后发送给了阮广民。
然后他给付勇专门打了个电话，让付勇催促阮广民尽快提交招标申请，同时让付勇开始发挥以前做好的用户高层关系的影响力，尽快批准这个项目进入招标程序。
付勇当然也非常关心这个项目的招标流程进展情况，他在听到王晨宇说已经将招标书的技术参数指标发给了阮广民以后立即开始了行动，没有丝毫的拖延。
此时的王晨宇也只能等着付勇和阮广民的消息了，其他事情他也做不了，于是趁着有时间，他又给陈雁打了个电话，想约陈雁见面聊聊省图书馆的项目，了解一下这个项目的进展情况。
陈雁并不在今黑省，好像是出差了，只能在电话中匆忙和王晨宇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王晨宇不知道陈雁是真这么忙，还是另外有原因不和自己说有关省图书馆这个项目的进展，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于是他想到了杜东，杜东不管怎么说也在跟进这个项目，说不定他能从杜东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
杜东倒是接受了王晨宇的邀请，双方约到了一个咖啡吧面谈。今黑省的上午惯例基本上都喜欢在咖啡吧里完成约见，这也算是当地的一种特色习惯，和容城喜欢在茶楼里完成商务洽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次见到王晨宇的杜东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微妙，这一点王晨宇从这次见面的一开始就感觉出来了。因为杜东已经没有了上次王晨宇到今黑省来时的那种热情。当然，杜东也不是完全很冷淡，基本的商务礼仪和态度都还算正常。
对于杜东的这种态度上微妙的变化，王晨宇也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上次杜东让他帮着找陈雁说说，让陈雁想办法将省图书馆项目弄回到丰泰电脑来签合同而王晨宇并没有有所动作，杜东肯定心里会对王晨宇有点不满。
不过王晨宇倒是觉得自己不去涉入代理商内部的利益冲突非常正确，毕竟这种杜东和陈雁之间的利益冲突与他毫无关联，他也无意去为杜东火中取栗。
王晨宇可以避免了向杜东询问陈雁会将省图书馆这个项目交给那家公司签合同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杜总，省图书馆用户那边一直是你们公司在做关系，可是刨去过年，这都有段时间了，我怎么一直没有得到你们这边有关这个项目的反馈呢？”
杜东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王经理，这还真不怪我们不努力，上次我不是让你要多和柴主任联系吗？如果能搞定柴主任，得到他的认可，他应该会向你通报很多事情的。现在这个项目由于陈雁可能让圣华科技来做，所以后来我就没有再去跟这个项目了，所以你现在来问我，我也没什么消息能够向你通报的。”
杜东这话说出来，王晨宇就知道这是假话，很明显杜东对于和王晨宇之间的合作关系有些不怎么看好，所以不愿意在和王晨宇通报项目情况了。
王晨宇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和柴主任倒是通过几次电话，总的感觉是他现在似乎对于推进这个项目没有以前那么积极。而我从其他渠道得到一些消息，好像用户方内部的人事问题现在是最被关注的事情，项目这种事情似乎是被延后了。可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加强合作，继续推进这个项目才对，现在是项目的前期，早早把工作坐在前面，也许等到项目真正要进入招标阶段后会轻松很多。”
杜东对于王晨宇的这种想要推进项目的心情不置可否，很是为难地说道：“可我现在也没有再管这个项目了，用户那边柴主任和张副馆长虽然都和我关系不错，可他们之间有着职务上的竞争，所以我也很难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就在杜东开始推脱的时候，杜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而这时正好王晨宇将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听杜东说话，他眼尖看到了杜东手机上那个打来电话的人的名字：柴主任。
杜东也察觉到了王晨宇看到了手机上的那个来电名字，有些尴尬地抓起电话，直接就在王晨宇面前接了起来：“柴主任，你好，好久没和你联系了，怎么今天你有时间召唤小弟我了？”
“……嗯嗯，呆湾豪威？没有听说过，他们是做什么的？……”一边接着电话，杜东一边看了王晨宇一眼。
从杜东接电话这只言片语中，王晨宇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呆湾豪威公司！
这个名字王晨宇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甚至印象有些模糊，王晨宇暗暗在心里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这家呆湾豪威公司是干嘛的，这不是当初他在赤天上班时第一次接触磁盘阵列产品时的那家将产品拿来做测试的公司吗？
王晨宇想到这里，猛然一惊，柴主任主动打电话给杜东，还提起了呆湾豪威公司，这就传递出来至少有两个非常不妙信息。
第585章 希望越来越渺茫
第一，杜东刚才在撒谎，想要欺骗自己，说他不再跟踪省图书馆的这个项目，和柴主任之间联系很少。这实际上就表明了杜东的某种真实态度。
第二，省图书馆项目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竞争对手：呆湾豪威，而且这个竞争对手也在行动，还去找过柴主任，只不过由于呆湾豪威这家公司的名声不显，所以柴主任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自然而然想到了杜东，询问杜东对呆湾豪威这家公司是否了解。
王晨宇很有自信杜东对呆湾豪威并不了解，因为这个呆湾做数据存储的公司虽然早就进入大陆市场，并且在容城设置了一个人在负责销售，但是根据王晨宇这两年做数据存储项目的经验来看，基本上很少会在项目中碰到这家豪威公司。
可以说豪威公司在整个西南地区的市场并没有做起来，在用户方和系统集成商这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杜东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正当王晨宇这么思考的时候，杜东和柴主任之间的通话已经进入了尾声。杜东挂了电话后有些不自然地笑道：“你这次来今黑省还真是巧，这柴主任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和我联系了，结果你一来他就正好给我打电话。”
王晨宇并没有去拆穿杜东这个蹩脚的谎言，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个解释一样直接问道：“哦？也真是太巧了。对了，柴主任打电话来找你是说什么事情？”
杜东回答道：“他是问我知不知道一家呆湾豪威公司，据说和你是同行，也是做数据存储产品的。你既然只专做这一行的，知不知道这家呆湾豪威公司啊？”
王晨宇当然不会说实话，直接摇头道：“没听说过。看来这国内数据存储市场真实越来越大了，不然的话，怎么呆湾做数据存储的公司都开始自己在大陆设点招销售人员来跑项目了？反正据我所知，呆湾的公司在这方面并不具有优势，一般来说主要还是像cme、bmi、普惠等等这种国外顶级品牌厂商在有竞争力和技术实力，我们基本上每个单子都会面对这些顶级厂商的竞争。”
王晨宇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绝对不会说共利的产品根本不是自己研发的，甚至都不是自己组装的，而是由一家呆湾的生产商组装好了提供白牌机。这种辛秘知道的人相当少，可以算是共利的商业秘密了，所以王晨宇拿着对呆湾厂商的藐视来忽悠杜东可谓是手到擒来，杜东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王晨宇的这番话其实是个谎言。
杜东有些迟疑道：“可刚才柴主任似乎对这家呆湾豪威的产品有点感兴趣，还说他家的产品看上去还不错。王经理，我得提醒你，一定要对柴主任多下功夫，不然的话，他会被其他不知名的小厂商给拉过去，那样你们共利想要再拿下这个单子可就有点危险了。”
王晨宇不得不承认，至少到目前为止，杜东还没有和呆湾豪威挂上钩，成为暗地里的合作关系，极有可能豪威的销售人员才刚刚知道省图书馆这个项目的信息，才开始和柴主任进行接触。杜东的提醒也算是一番好意。
王晨宇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想办法去拜访柴主任，当面和对方聊聊，也许聊不出一个什么结果，但是他认为至少可以从柴主任的某些话中能够打探到一些项目方面的消息。
于是王晨宇装作有些奇怪，向杜东问道：“杜总，怎么省图书馆的这个项目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搞得像呆湾豪威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公司都跑来了。”
杜东也在装无辜，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项目信息是怎么扩散出去的，省图书馆这个项目从用户提出这个意向到现在也有三个月了，今黑省的市场比较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也是瞒不了多久的，这种项目信息的扩散也算是正常。毕竟今黑省的所有本地it公司都是凭着关系在吃饭，一个用户可能和很多本地it公司都有联系，比如说柴主任和我关系不错，但是据我所知，他和其他几个it公司的关系也很好。”
眼看着杜东一推三六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情，王晨宇明白今天从杜东这里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甚至杜东本人对他还有些不满，双方的合作关系能不能维持都成问题。
因此王晨宇很快就决定不再和杜东这么虚与委蛇，他草草结束了和杜东的会面，走出了咖啡吧。
王晨宇一边在路上走着等着打车，一边掏出手机给陈雁又打了个电话，他必须要确定陈雁是不是对双方的这种合作关系也持怀疑甚至是拒绝的态度。
陈雁这次接电话很快，似乎已经在那头不那么忙了，王晨宇问道：“陈总，我刚才得知一个消息，好像有一个呆湾的存储公司也在和省图书馆的用户在接触，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陈雁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惊讶道：“是吗？我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我在圣华公司的工作非常忙，所以没有和省图书馆的用户进行频繁接触。这样吧，我打价格电话问问情况，王经理你放心，我在这个项目上还是愿意尝试和共利合作的。今天之内，我会给你个回话，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晨宇不由得隐晦地提醒陈雁道：“我刚才和杜总见面聊了聊，好像他还知道的情况多一些，但是有点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我才会打电话给你来确认一下我们双方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继续。”
陈雁立即明白了王晨宇话里的意思，很是直接地说道：“杜东这人就只这样的，一点利益上的亏都不愿意吃。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由我来决定的，他的想法没有任何决定性的意义，你尽管放心，等我了解情况后再说。”
挂了陈雁的电话，王晨宇又给付勇打了个电话，问道：“付总，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这两天帮我问问省图书馆那边的项目目前是个什么状况，我前面找的那家代理商似乎有点不靠谱，我得不到真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