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徐策力的手段很多
对于王晨宇的拒绝，黎敬也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坚持，因为黎敬自己也很清楚，他打这个电话其实确实是不占理的，王晨宇的拒绝没有任何他可以抱怨的地方。
但是黎敬还是打了这个电话来试试，主要还是想通过这个电话让王晨宇记得在春城，还有他在努力帮着共利销售产品。以后如果有其他机会，王晨宇还能想得起有他这号人的存在。
不过王晨宇还是从黎敬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自从法院数字法庭第一期建设项目的招标书公开发出后，给春城本地的it公司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春城本地的it圈内，这个项目简直是人人都知道，很多it公司都在拼命找关系和高院的用户接触，希望能得到用户方领导的支持来中标。
而bmi和cme的名声响亮，因此不少春城本地的系统集成商找到了刘筱和高牧，要求得到厂商的支持。而对于共利这个陌生的品牌，基本上不会有人认为拿着共利的产品去投标会中标。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共利这个品牌被用户写进标书，就是为了凑数而已。
这种情况也正是为什么这几天没有什么人打电话到共利来询价和寻求厂商支持的原因所在。
了解到情况后的王晨宇有点哭笑不得，他对于春城本地系统集成商的这种短视有些无语，同时也很庆幸，因为这样更加避免了和徐策力一样投共利产品的系统集成商过多。
王晨宇和徐策力之间这几天的电话基本上就没有断过，双方一天至少要打七八个电话进行沟通，徐策力最为关心的还是有多少系统集成商去找过王晨宇问价和寻求支持。
而王晨宇则关心的是徐策力投标有没有必胜的把握。面对王晨宇的询问，徐策力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
徐策力甚至向王晨宇透露了一些细节来让王晨宇彻底放心，比如本次招标书中的各个部分评分标准就是他和唐主任之间商定的。
还有，招标书中的商务部分中，徐策力也给其他竞争的投标系统集成商设置了不少障碍。比如投标的系统集成商资质就有加分项，至少是三级以上，如果是二级资质就有加分，而徐策力的春城利信科技公司可是春城本地唯一拥有二级系统集成资质的公司。
在这资质部分以外，徐策力为了避免本地的竞争对手到外地去借拥有一级、二级系统集成资质的壳来投标，还在商务部分中设置了另外一个加分项，投标的公司在本地拥有成立了两年以上并且有十个工程师的售后服务团队。
除此之外，徐策力也在商务部分的价格分做了很多手脚，比如投标总价每高10万，分数就会被扣掉5分。
总之一句话，徐策力将所有有可能被竞争对手利用的漏洞全都堵上了，不给任何竞争对手翻盘的机会。
而王晨宇为了以防万一，生怕cme为了拿下这个单而下血本放低价，在投标前的最后一天通知徐策力这次这个项目给徐策力的成本价在正常价格之下每台优惠7千元。
这个价格当然是超出了王晨宇的权限，也超出了蒋煜礼下放给王晨宇的容城分公司的权限，而是王晨宇专门向郭永恒申请的一个超低特价。而郭永恒为了能稳拿这个标，也很痛快地批出了这个让王晨宇有些目瞪口呆的价格出来，这让王晨宇对于共利产品的利润率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
到了投标的那一天，王宇晨还是飞去了春城，虽然他并没有到投标的现场，因为投标现场全是系统集成商，并没有厂商。但是王晨宇还是有些不放心，哪怕他的工作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徐策力的用户工作也做得没有任何问题，他就想在高院附近等着最终的结果。
同样非常关注结果的还有cme的刘筱和cme容城办事处的负责人胡奎还有bmi的高牧。
其实招标书一发出来，bmi的高牧就很头疼，因为技术参数指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戴军把bmi低端磁盘阵列能满足的指标都去掉了，bmi 要想满足招标书中的要求，只能是bmi的高端磁盘阵列产品，而由于预算的原因，bmi的高端产品拿去投标，必然会是最高价而成为标王。
为此，高牧在投标前的那几天几乎是疯了一样找杨副主任，希望杨副主任能在用户方内部说句话，说这次招标书的技术部分列出来的要求完全不切实际。
可是让高牧感到沮丧的是，杨副主任根本就没接他的这个茬，甚至到了后来根本就不接高牧的电话了，让高牧一时半会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去翻盘，他只能告诉所有来找bmi寻求支持的系统集成商只能投bmi的低端产品。
而刘筱也很头疼，虽然他看到了招标书的技术部分都很有信心地向胡奎汇报说戴军被他完全搞定了，所以列出来的技术参数指标完全是按照他给戴军的那些技术参数指标写的，哪怕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是按照这个技术指标要求，这个项目中最大竞争对手bmi的低端产品是无论如何在技术部分是不能得分的。
但问题是原来胡奎信誓旦旦说能批出一个超低的特价却成为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由于刘筱申请的特价实在是太低了，结果导致cme中国区根本就没有这个权限，甚至连cme亚太区也同样没有这个权限，只能由cme总部来确认。
这就问题严重了，cme 毕竟是全球性的跨国公司，内部的流程繁文缛节非常多，走正常流程的话时间浪费很大。
更为关键的是三真省法院系统的这个单子在容城办事处看来很大，在中国区看来也算是有点分量，但是到了亚太区和公司总部，这种合计为一个m美元的单根本就不算什么，连中型的单子都算不上，自然不会受到重视。
而且由于申请的特价太低，造成了几乎没有利润，所以和这个特价迟迟没有人做出决定批出来，因此到了投标前刘筱才得到了一个最终的答复，每台最低只能给8万人民币的销售价。
第526章 没有意外
面对这个结果，刘筱是欲哭无泪的。因为他为此还专门找到了胡奎，让胡奎再去做做努力，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胡奎一口拒绝了刘筱的要求，反而训斥刘筱道：“这个特价已经是非常低了，这种价格可以说在亚太区是前所未有的！如果这个价格你都拿不下单，只能说明你的能力有问题。公司给了你如此多的资源，甚至我和上面的manager都尽了全力去争取给你最优惠的条件，甚至不惜向亚太区的老板保证拿下这个单，如果你失败了，你应该想想如何面对亚太区老板的质问！”
对于胡奎这种出尔反尔，甚至有些甩锅的做法，刘筱还不能反驳。虽然他觉得很委屈，这个单子中他的工作已经做得相当好了，连技术参数指标部分都让戴军写成了有利于cme的指标，屏蔽了最大的竞争对手bmi，作为销售来说算是尽了全力。
可问题是当初胡奎口口声声说能想办法批出一个特价来满足用户方的项目预算要求，现在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在刘筱看来这是胡奎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而错不在他。
可胡奎是他的领导，他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在外企中，为什么销售会将自己的上级叫老板，就是因为上级决定着下级职位的生死大权，这是刘筱觉得再憋屈，也不得不隐忍的主要原因，毕竟上级的错误他没有办法去纠正，还不得不去帮上级背黑锅。
可想而知，如果这个单子丢了，按照外企中的通行做法，那么低的特价批出来结果单子没拿下，那么必然会有人要负责的。可想而知，胡奎肯定是不可能为此负责，那么这口黑锅必然是刘筱来背。
刘筱现在明白，他目前在cme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能够化解这种风险的要么就是想办法将这个单拿下，要么就是丢单后胡奎看在他帮忙背黑锅的份上能保住他在cme中这份销售的工作，而他要在其他项目上尽可能多拿下这种大单，好让胡奎有理由保住他的职位，毕竟销售丢单也是经常出现的事情。
因此，刘筱给不少选择拿cme的产品去投标的系统集成商出了一个选择题，让这些系统集成商要么去和用户方商量，这次的项目预算不够，先亏本投标，然后再以后想办法和用户方签订补充协议，把亏损补回来，不管这种补充协议是以什么名目来签。
要么，系统集成商就咬牙在法院这个单上硬亏，然后他会拿下其他项目交给这个亏本的系统集成商来找补和利润，cme的单子基本上都是企业级的大单，单个项目总额很大，利润也很丰厚，有些系统集成商还说不定真会相信刘筱的这种承诺，同意这种操作。
这次法院项目投标的过程其实并不复杂，因为并没有现场评分的环节，所有的投标系统集成商都是交了投标书后就离开投标现场，等着用户方以及用户方找来的专家教授来共同审议和评分，最终宣布结果也是在当天下班之前。
徐策力交了标书后就出来找到在外面等着的王晨宇，两个人找了法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坐着等待最终的结果。
虽然这个项目的工作全是王晨宇自己一手一脚地做的，他也知道徐策力在背后做的所有努力，按道理来说基本上是肯定会中标的。但是王晨宇还是明显有些坐立不安，毕竟这个单子足够大，也足够有影响力，关系着他在共利能不能完成年度任务和能不能更受公司老板的重视和赏识。
徐策力倒是心中有底得多，或者镇定得多。他看到王晨宇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得安慰道：“你也别心神不宁了，这个单我们该做的工作都做了，现在的阶段是检验我们工作有没有成绩的时候，也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所以还是安心等结果吧。即便是我们最终没有能中标，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我相信我们会中标的。”
王晨宇叹了口气，说道：“徐总，让你见笑了，这个单对我的重要性太大，所以我才会总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总会有些患得患失。”
徐策力笑道：“这很正常，我也能理解。其实你可以仔细想想，现在在招标现场中评标的人当中，有哪些是我们搞定一定会帮我们的人，哪些是我们没有搞定的人，看看力量对比，看看这些人的说话分量。分析一下就会知道结果。”
王晨宇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戴军我搞定了，他肯定会力挺我们。唐主任你搞定了，他也会在关键的时刻帮我们说话。那些被聘请来评标的专家教授，你说没有问题，我肯定相信你。可我不知道汪副院长的态度，还有你找的那个枪手有没有力度。这才是非常关键的。”
徐策力似乎并不想将他和枪手之间的某些承诺和细节说太多，只是淡淡地说道：“枪手这种事情，有些时候很关键，只要利益足够大。我也不敢说100%能确定枪手的价值，但是枪手也是给过我承诺的。而且关键是找这个枪手是唐主任指的路，我不相信也只得相信。至于汪副院长，我倒是关系不错，但是我也同样没有把握他会一定帮我们，但是我想今天投标现场有老大的人奉命来参加，即便是汪副院长也不可能说一些违背原则的话，他就算是想要帮其他人不帮我们也很难，我认为他最多只能表现出中立。”
就这样，王晨宇和徐策力两个人在这个咖啡厅里枯坐到了下午4点，突然，徐策力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王晨宇立即敏感地意识到最终结果出来了，他正想问问正在瞄短信的徐策力，结果他自己的手机也来了一条短信。
王晨宇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戴军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恭喜！
与此同时，徐策力已经开始笑了起来，对王晨宇说道：“中了！”
王晨宇抬头一看，之见徐策力将手机递到了他面前，是唐主任发给徐策力的短信，同样也是恭喜两个字！
第527章 狂喜
看到徐策力得到的消息和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同一个结果，王晨宇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他松了一大口气，喜笑颜开地对徐策力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总算拿下了！徐总，恭喜你要挣大钱了！”
徐策力也有些激动，毕竟这个项目他可是足足跟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算是尘埃落定，刚才很淡定的他现在也有些不淡定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挣大钱是挣不到的，像这样大的单子，要能拿下，这中间有很多人需要感谢，都不说其他人了，单单一个枪手要的利益就很多，不然人家枪手为什么会帮你的忙？对了，你们共利那边还有没有降价的可能性，给我的成本价是不是还能低点，毕竟这个单大是大，但是把很多隐性成本除去，做下来我还真挣不了多少利润。”
王晨宇现在已经胜券在握，当然不可能再同意在价格上让步，他苦着脸说道：“徐总，我这边是真没有办法了，其实给你们的投标成本价早就已经突破了我们容城分公司的权限，那个特价我是直接找到我们总公司大老板特批的。如果你让我们还降价的话，我们微博的利润就保不住了，以后会有很多问题的。毕竟到每个县去安装调试是我们的工程师，需要有出差费用，一个县的出差费用看上去不多，可这次可是有一百四十多个县啊，加起来可不少。另外，我们共利作为厂商，还得保证三年内设备出问题后的免费保修和更换部件，这些都是需要费用支撑的，你总不能让我们共利亏本吧？”
王晨宇的这套说辞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说给徐策力听。虽然这个单从一开始就是徐策力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合作的，按照情理来说，是应该多留点利润给徐策力。
但是王晨宇深知，一个厂商的正常利润最起码也要保证20%左右，低于这个数，厂商就不能保证很多开支，比如分公司的运营费用、销售和技术人员的工资奖金、出差费用、还有各种业务招待费、市场活动资金等等等等。
原本按照王晨宇的猜测，共利公司给每个分公司的那个价格权限基本上应该是保证还有20%利润的价格，但是这次郭永恒批出来的特价已经突破了王晨宇以前的这种猜测，甚至给出了一个王晨宇预测的共利成本价之下的特价。这让王晨宇不得不猜测自己手中的价格权限实际上已经包括了至少40%的利润，不然的话，再大的单郭永恒也不可能批出这种出乎王晨宇意料之外的低价。
见王晨宇拒绝得如此坚决，徐策力倒是信了七八分，毕竟他在中标后还要共利降价本身就是一个有点违背商业规则的做法，他只不过是司马当成活马医，试探一下王晨宇是不是还能让他的成本有降低的空间。
如果王晨宇坚决拒绝，他也无所谓，其实按照他的测算，这个单就算是将所有的隐性费用刨除出去，存利润率依然还有15%。别看这15%的存利润看上去比例有点小，但是由于整个单的总金额够大，换算出来的绝对值还是很可观的。
因此徐策力并没有再坚持让王晨宇再次降价，而就在这个时候，徐策力的手机响了起来，徐策力一看，立即接了起来：“戴科长，您好……哦……谢谢谢谢！嗯……好的，我马上过来，合同我是准备好了的……好，待会见。”
挂断电话后，徐策力对王晨宇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戴军正式通知我中标了，要求我马上去签合同。等我和高院签了合同，我和你也得马上签合同，确定供货期、付款期等等。”
说完，徐策力急匆匆地拎着包就走了。而到了这个时候，王晨宇才终于静下心来考虑很多事情，他想了想，直接找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吩咐服务员道：“我等会还有回来，这个台先别撤。”
王晨宇急匆匆地除了咖啡厅，直接去了一个旁边不远的网吧，他得马上去看看今天那支股票的价格以及涨了额几个涨停板了。这可是关系到对戴军的承诺问题，也关系到他和刘威投入的那笔资金能挣多少钱的问题。
戴军既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他都要让戴军有所回报，这是王晨宇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王晨宇很信奉一点，在商业场上，一个人要做到新手承诺才会被别人信任，别人才会放心大胆地与他合作。如果说话办事不守诚信，那么这个人的口碑就会很差，别人也不可能对这个人有什么信任度。
这个时候的股市早就收市了，但是王晨宇还是能从专门的行情软件中看到某只股票的股价走势，而他所关注的那支股票现在的股价早就已经有了7个涨停板，如果戴军真的觉得要谨慎一些，现在就收手的话，那么也能挣到差不多28万多，王晨宇心想，这样的收益已经能让戴军足够满意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王晨宇走出网吧后立即给刘威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已经收市，刘威工作应该不算太忙了，有空能和他细说。
正在办公室里的刘威见王晨宇打电话过来，立即起身先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接起电话来问道：“怎么？沉不住气了？”
一听到刘威如此镇定的声音，王晨宇笑着回答道：“不是我沉不住气，是我那个用户有点胆小，托我来问问，是不是可以出货了？他怕形势逆转，股价变成跌停板，到时候想卖都卖不出去。”
刘威沉吟了一小会，这才说道：“那行吧，你那个用户真的担心，想要将钱落袋为安的话，那就让他明天一早出货。我实话告诉你，这支股票具体要拉到什么地步，现在我也没底，但是绝不可能仅仅只拉9个涨停板。我之所以告诉你有9个涨停板，也是我出于谨慎才说的。按照我对那个操盘手的了解，这支股票的股价至少要翻两番！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些风险，一旦被发现有老鼠仓，很难说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如果你相信我，那么保守一点我们就挣9个涨停板就撤，钱是挣不完的，还是保证资金安全，谨慎一点好。你说呢？”
王晨宇其实也比较谨慎，虽然他相信刘威说的这只股票的股价应该会翻两番，但是这次他投入的钱是他好几年来做销售挣的血汗钱，要真出点什么问题，他可就要被一下子打回原形。
第528章 戴军着急要出货
因此王晨宇毫不犹豫地说道：“行，刘哥，我听你的，你才是最懂股票的业内人士，我这次也是粘你的光才能挣到钱。我也不贪心，就9个涨停板，后天就出货。”
挂掉了刘威的电话后，王晨宇这才给郭永恒打电话，他知道，法院项目的投标结果是目前郭永恒极度关心的事情，之所以郭永恒现在还没主动打电话过来问他，估计也是知道今天之内投标结果就会出来，而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果然，郭永恒接手机的速度让王晨宇第一次觉得那么快，几乎是刚响了一声，电话那头就被接通了，郭永恒很直接地问道：“出结果了？中了吧？”
“是的，郭总，我们中了，刚刚得到的通知，春城利信科技公司的徐总才赶过去准备签合同，我估计现在正在盖章签字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王晨宇，这个单你做得不错，值得表扬！刚才周总还过来问了问这个单拿下没有，可见周总对这个单也很重视。我这就去向他汇报这个好消息。拿下这个单，你今年的年度总任务就肯定没问题了，现在距离年底财年结束还有两个多月，你们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是第一个提前完成年度任务的团队，周总肯定会对你们有所嘉奖的。按照公司的规定，如果哪个团队能超额完成年度任务，会按照超出的比例来多发你们团队的奖金，剩下的时间你就要好好督促一下你手下的销售，尽可能地多卖，创造更多的销售额，这些都是要计算提成的。”郭永恒非常高兴地表扬了王晨宇，同时还专门给王晨宇提醒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能拿到更多的提成奖励。
王晨宇心里很清楚，这是郭永恒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据王晨宇所知，到目前为止，今年全国各个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销售团队除了容城以外都有些低迷，毕竟今年的各个分公司年度任务都翻了倍，更加不好完成任务。
也正因为如此，站在郭永恒的角度，站在大老板周善成的角度来看问题，更加需要激励各个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销售团队去更加努力，而现在王晨宇带领着容城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能够提前两个多月完成年度任务，无疑会被郭永恒和周善成竖立成为一个激励其他人的榜样，所谓的千金买马骨，就是这个意思。
因此，王晨宇判断，今年他的奖金肯定不少，年薪中除了基本工资以外的那一块他肯定能拿到不少，甚至将年薪拿满。这可是他的合法收入，任何人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因此，王晨宇也很兴奋地说道：“谢谢郭总，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对了，这次高院的项目需要的货数量很多，我看了下库存表，我们的备货还是有点少了，我担心用户那边要货要得急，你得费心帮我多下点给生产商的订单，免得到时候交不出货来，那可就麻烦了。”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会马上通知陈刚，让他立即给生产商下单的。”郭永恒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的赶紧去向大老板周善成汇报这个好消息，让周善成形成一个印象，今年在他郭永恒的带领下，存储产品事业部是个非常有战斗力的队伍，而且有着像王晨宇这样的骨干销售，完成年初周善成拍脑袋制定的那5千万的总任务还是有可能的。
王晨宇回到咖啡厅没过多久，徐策力就回来了，他专门将与高院方面签订的合同拿给王晨宇看了看，然后催促王晨宇赶紧和他签订供货合同。因为高院那边对于共利磁盘阵列的交货期要求很短，第一批共利产品必须要在1个月内就要交付并且安装调试。
王晨宇这次来春城，当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包括已经签好字盖好章的合同也早已经准备好，因此徐策力已提出签订供货合同，王晨宇就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中将合同拿出来，徐策力就在咖啡厅里直接签字盖章，完成了和共利的合同签署。
然后，徐策力略带歉意地对王晨宇说道：“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今天我得请客感谢唐主任，顺便谈谈感谢他的事情，你就不方便参加了。等我这两天忙完后，我再专门请你吃饭。”
王晨宇直接摆手道：“徐总，咱们俩就不来这一套了吧？用户那边还有很多收尾的工作你得要去搞好，不用管我，我们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本来这个单能拿下，对我们双方来说就是一个双赢的事情。我明天就直接回容城了，帮你盯着交货期的事情。”
“那也行，我就不和你客套了。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肯定还有不少，你的能力和人品我是非常认可的，到时候有什么新项目有关存储的话，你将会是我合作伙伴的首选。”
王晨宇和徐策力之间没有多废话，双方握了握手就各奔东西。
回到酒店房间的王晨宇刚一进门，戴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很显然戴军是一直等到了下班时间回家以后才和王晨宇进行联系的。
王晨宇接起来笑着说道：“戴科长，谢谢你这次的大力支持啊，没有你的支持，没有里给我们作出的策划，我们共利这次也不会中标。”
戴军在电话那头很是谦虚地回答道：“我只是起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今天在评分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能多为你们共利说几句话，最终倒是那些领导请来的外部专家教授帮你们共利说了不少好话。你小子还对我保密，害得我瞎为你们共利担心了，原来你早就做好了领导的工作，不然那些被请来评分的专家教授为什么会不遗余力地给你们共利大唱赞歌呢？你不知道，今天的评分过程出奇地顺利，就连我以为会对你们唱反调的杨副主任也一声不吭。还是唐主任和汪副院长商量了一下，直接就拍板让你们共利中标了。”
第529章 眼光很毒的胡奎
戴军的这番话里透露出了很多信息让王晨宇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个标在评标时的很多细节。
看样子徐策力找的那个枪手还是非常给力的，因为王晨宇知道，找外部的专家教授来参与评标，本身就是高院高层领导，特别是一把手的决定！很显然，那些专家教授在参加评标以前早就被人暗示过了，该怎么说话才能帮助徐策力的春城利信科技公司，才能帮助共利的产品最终中标。
不过现在结果已经有了，再去深究评标时的那些细节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打听，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不是很好，特别是这种隐秘的操作更是如此。
王晨宇深知这个时候戴军打电话来的目的可不是要向他通报评标的细节，而是在意他的股票！
因此王宇晨不等戴军出声询问，就很直接了当地主动说道：“戴科长，今天那支股票涨了有7个涨停板了。你是不是想出货了？”
戴军立即回答道：“对，我就是想问问你，差不多该到出货的时间了，我投入的钱也差不多翻了将近一倍，是不是明天可以出货了？我明天出货，对你那个提供内部消息的朋友有什么影响没有？”
王晨宇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如果戴科长你愿意保守一点，想明天就变现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明天一大早卖股票就行，没有任何的影响。”
“那就好，我明天一开市就把股票卖掉。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挣钱，你放心，以后你们的产品只要不出大问题，其他验收什么的我会帮你们保驾护航的。”
“好的，多谢戴科长。下次我来春城，咱们再一起喝喝酒。”王宇晨很是高兴地说道。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bmi的高牧和cme的刘筱此时也得到了非常具体的消息，选择他们两家产品的系统集成商没有一个中标，反倒是拿着那个叫共利的国产品牌产品的春城利信科技最终中了标。
高牧甚至在听到确切消息后脸色苍白，差点没有一下子坐到地上去。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终中标的产品是那家共利的国产品牌的产品，完全没有任何逻辑。
难道说共利这个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居然能满足用户的技术参数指标？
高牧有点不敢置信，他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价格低廉，满足用户的项目预算倒是没有问题，但bmi的低端存储产品也价格足够低并且品牌响亮，共利能中标，只能说明其产品在技术参数指标的满足度上来说，比bmi的低端存储产品要好，不然共利是不可能中标的，哪怕过你管理的人搞定了某些用户也不行。
他当然通过杨副主任打听到了一些评标时的细节，似乎共利在被用户聘请来进行评标的专家教授高度评价，看样子共利是走通了用户方的上层关系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是高牧以前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他一直吧关注的重点搞错了，一直盯着cme是他犯下的一个大错。
而cme的刘筱得知了确切消息后则直接向胡奎做了汇报，然后向胡奎拍胸脯保证道：“这个单子我们cme已经失败了，但是没有关系，我手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项目在跟，即便是这个单我们cme中不了，我也有信心能完成我的quota。”
胡奎悠悠地说道：“怎么会是一家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国产品牌产品中标了？你都没有分析一下这单失败的原因吗？”
刘筱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分析过失败的原因。我认为是我们当初做通了戴军的工作，才从技术参数指标上让bmi在技术参数指标上失分很多，即便是bmi的产品价格够低，也不能最终中标。”
胡奎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在避重就轻，现在开标的结果是那家叫共利的国产品牌产品中标，你就是将bmi完全屏蔽掉都没有任何用处。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重视这家叫共利的国产品牌？”
刘筱心里一阵腹诽，胡奎当初在用户确定了厂商入围名单后，不也一样根本没有将共利这个国产品牌放在眼里么？现在倒好，胡奎似乎得了健忘症，反倒质问起他来了！
可腹诽归腹诽，刘筱不得不再次解释道：“当初确实我对于共利没有引起重视。而这次我们cme失利，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价格方面不能满足用户的预算。技术参数指标部分，我对于我们cme的产品有着绝对的自信，不会丢掉什么分数，所以最终我们让bmi的产品在技术参数部分吃了个大亏，但却忽略了这家共利的公司，让他们钻了个空子，他们的产品在技术参数指标上可能也能满足用户对于技术部分的要求，可能失分不多，再加上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价格足够低廉，最终才让共利中了标。”
胡奎勉强接受了刘筱的这个解释，只不过他还是再次提醒刘筱道：“这就是你在这次这个项目中犯下的最大错误了。你把主要竞争对手给搞错了，让共利吃个国产品牌钻了空子最终得以中标。其实我认为还有一个错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
刘筱有些吃惊地望着胡奎，他并没有明白胡奎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认真分析过，除了对主要竞争对手搞错了以外，他自认并没有犯其他错误。
胡奎冷哼一声道：“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没有说错。现在法院这个项目成为了过去，评标时的情况也多多少少让我们了解到了一些。从评标时所发生的情况来看，很显然这家叫共利的国产厂商用户工作做得非常扎实，甚至搞定了用户方的不少人，不然的话，你怎么解释那些被聘请来的外部专家教授会对共利的产品大家称赞呢？”
顿了顿，胡奎继续说道：“作为销售丢单并不可怕，因为丢单可能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但是如果一个销售不能认真总结，从失败中吸取教训，那么这个销售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第530章 再大赚一笔
刘筱对于胡奎的训斥只能默默承认，不敢反驳，不得不说，胡奎看问题还是比他更深一些，再加上这次他确实失败了，所以被胡奎训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见刘筱在那里默默承受着自己的训斥却无法反驳，胡奎心中不由得莫名有些烦躁，他挥了挥手道：“我今天就说这么多，也算是给你一个提醒，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为警告。我不希望你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你下去以后好好仔细琢磨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刘筱走了，胡奎对这个手下的销售很有些失望，原本胡奎当初将刘筱招到cme来，主要是觉得刘筱以前在普惠干得还不错，也能够适应国外厂商的很多规则。但是现在看来，他对刘筱寄予的厚望似乎刘筱并不能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可即便是对刘筱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看法，胡奎也并没有就此将刘筱开掉的心思，毕竟外企厂商这个圈子，特别是在容城很小，如果开掉刘筱，要想再招一个合适的销售人员选择的余地可是相当的小。因此胡奎决定再给刘筱一个机会，看看刘筱在后面几个月能不能将销售业绩给提升起来。
与此同时，胡奎对于这次三真省法院项目中能够击败刘筱的共利公司销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这个共利的销售人员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要知道，现在国内的销售精英们大都被国外厂商给搜**净了，现在他又发现了一个能力很强的销售人员，让他动了彻底了解这个共利销售的心思。
胡奎准备让人事方面的同事做一番调查，了解一下共利公司在三真省法院项目中负责的销售到底是谁，预先将这个人列入挖角的观察名单之中。如果这个销售人员以后还能做出一番让人惊讶的成绩，胡奎就准备动手挖人了。
胡奎心里很清楚，现在的cme能够对一个销售人员给出一个非常好的薪资待遇，国内it圈内的销售对于国外厂商的青睐可是趋之若鹜，所以他一旦真的下定决心要挖人，他有九成的把握能把人挖到自己的手下。
而此时的王晨宇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惦记上他了，他此时刚刚回到容城，也没有去公司办公室上班，而是选择了休息两天，顺便去容城本地的证券营业部里待着，继续盯着那支股票的股价，随时准备卖出。
望着那只股票又来了一个涨停板，王晨宇明白刘威和他说过的出货时机很快就会到来，今天已经是第8个涨停板了，如果明天这只股票还是涨停板的话，他将毫不犹豫地将股票卖出去，让现钱回到他的股票账户上。
到了第二天，当王晨宇一开市就来到证券营业部后，他惊讶的发现那支股票一开市就直接涨停，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一阵操作就将手中的所有股票都卖了出去。只不过现在这只股票的买盘相当大，有很多股民正在跟风准备卖进，买单相当多，因此王晨宇的卖单一挂出去就成交了，而股价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还是死死封在涨停板上。
看到自己股票账户上那么多钱，王晨宇的脸都快笑烂了。他将这些钱都转存到自己的卡上，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刘威，通报了他已经将股票卖出的消息，让刘威这两天注意其账户上将会增加的数字。
等王晨宇给刘威把钱划过去以后，他看到自己的账户上已经从30万涨到了60多万，这笔钱对王晨宇来说是一笔巨款，完全可以全款购买一个大房子了。
对于购买房子的事情，其实老妈胡丽比他更上心，因此王晨宇决定将这笔钱交给老妈，让她多在容城跑一跑，选中满意的房子后直接下手购买，而王晨宇平时的工作很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这事。
休息了两天的王晨宇终于到公司上班了，整个存储产品部里的所有人看到他都是一副笑脸，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今年部门的年度销售任务基本上都是王晨宇一个人完成的，而总公司也一定会对他们这个团队进行奖励，可以说，所有人都是沾了王晨宇的光。
王宇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电脑登入了自己的邮箱，就看到了一封标题为红色的邮件，两个鲜红色的喜报此时格外地让王晨宇心情舒畅。很显然，郭永恒有采用这种方式来给其他分公司的销售团队施加压力了。
此时不管是宋明、李军还是于莉都很清楚王晨宇这次这个大单拿下后，对于他们来说身上的压力减轻了很多，至少今年没有什么业绩压力了。
他们也相当清楚，今年整个部门一定会受到公司的表彰和奖励，即便是这种奖励的分配是在王晨宇的手中，但是如果能在完成年度部门任务的基础上再多卖一些产品，哪怕是金额只有几万块的小单，最终都会被列为可以有销售提成的单子。
因此几乎所有部门里的销售都开始拼命起来，这和他们的收入可是息息相关的，当然由不得他们不努力。
王晨宇对于部门里的风气变化感到很高兴，至少手下的这些销售在利益的驱动之下有着很高的工作热情，他当然是非常赞同的。
这时，钱晓馨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王晨宇的面前，用一种恭维的语气问道：“王经理，你可不知道你从春城回来休息了两天，总公司的商务部门可是把我折磨惨了。他们很急于拿到我们个春城利信科技公司签订的合同，按照流程，只有见到了合同，他们才能进行备货。而据说陈刚已经向生产商提交了大额订单，没有见到你手中的合同，总公司的商务部门也没有办法给生产商付款。”
王晨宇一拍脑袋，要不是钱晓馨的提醒，他都将合同这件事情给忘了。
于是他一边从电脑包中取出他和徐策力签订的合同，一边说道：“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们商务部门是必须按照公司的流程才能办事，不见到合同就不敢付款给生产商。来，我把你要的合同都交给你，你赶紧将这份合同传真到总公司的商务部门，让他们配合好陈刚让生产商赶紧生产。”
钱晓馨拿到合同只是粗略翻了翻，这才满意地说道：“既然已经签订了合同，那么我就再也不用接总公司商务部门那些催促电话了。”
王晨宇对于这种琐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直接了当地对钱晓馨吩咐道：“好了，赶紧传真合同到总公司那边，决不能因为流程走得慢的原因而影响我们向春城利信科技公司交货。这些事情我就全交给你去处理了。”
第 531章 后续反应
拿下三真省全省法院系统数字法庭项目让王晨宇很是在共利公司内部出了一把风头，喜报一出现就引起了全国各个分公司的总经理已经存储产品部经理的重视，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全国各个分公司的一线销售都在暗地里对王晨宇不爽。
原因也很简单，这些一线销售的上级都在拿这个案例来给他们施加巨大的压力，毕竟，这是第一次在分公司而不是总公司的人能拿下这么大的行业性项目，而这也恰恰是今年共利公司的销售策略所提倡的。
其实不仅仅是这些一线销售，感受压力最大的还是哥哥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经理，有了王晨宇这个现成的例子，他们在面对郭永恒每周例会时的询问很有些无地自容，毕竟有了王晨宇这个榜样出现，他们再也没有了街口来搪塞郭永恒了，因为郭永恒吧话说得很明白，既然容城分公司的王晨宇能拿下这种行业性项目，那么其他分公司也应该没问题，何况其他分公司的市场可要比容城分公司的市场更大，产单的机会更多。
而在共利总公司的内部，也出现了一种声音，觉得截然王晨宇的销售能力堪比郭永恒，那么是不是应该把王晨宇调到总公司来担任一个更高的销售管理职位，专门负责共利公司某一项产品的全国市场。
这当然是共利公司高层内部的一种动议，郭永恒本人倒是赞成这个动议，把王晨宇调到身边作为左膀右臂，郭永恒是非常愿意的。
但是由于总公司的存储产品事业部内没有一个合适的职位，再加上周善成还有所犹豫，这个动议才没有成为现实。
周大勇凭借这和周善成的特殊关系倒是多少听到了点风声，他为了向王晨宇示好，专门给王晨宇打了个电话，向王晨宇透露了一点风声，顺便试探一下王宇晨对于这个动议的态度。
王晨宇听周大勇提起了这个动议后，很委婉地表态，不愿意被调到总公司去任职，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到京城去长期工作，以前他在春城常驻过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有些不适应长期在外省工作。
而这个提出调王晨宇到总公司的动议也受到了总公司存储产品事业部内部一些人的关注，特别是朱山和陈刚，因为一旦王晨宇要到总公司来，对他们两个的职务威胁性最大。
陈刚好歹是郭永恒想办法从想联挖过来的，属于郭永恒一派的人，加上他担任全国存储产品经理第一年的销量比以前有所起色，因此他倒是不怎担心被王晨宇给替换掉目前的位子。
反倒是朱山心里有点没底，因为他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郭永恒的嫡系，只不过因为以前在总公司当销售的年限比较长，资历够深，所以才会上位全国备份产品经理。
虽然今年塔斯软件的销量也很不错，但是朱山很清楚，这个销量是有很大水分的。因为塔斯软件的销量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单子是塔斯各个办事处的销售fullfill的单子，共利的一线销售根本就没有费工夫，所以刨除这一部分，真正共利的一线销售卖出去的塔斯软件并不算多，如果周善成和郭永恒真要较真的话，他的位子其实并不那么稳固。
朱山很清楚，在这种公司里要坐稳某个职位，就必须得有价值能让老板和上级看得到，不然的话即便是担任了某种职务，也坐不安稳，随时有可能被换掉。
眼见着王晨宇的异军突起，朱山不得不开始动脑筋，想办法来稳固自己的地位，提升自己在老板和上级眼中的价值。而作为共利老员工，朱山心里很清楚，自己如果不能拿下一个全国性的项目，而且最好是共利自由存储产品的项目，明年他的位子是最摇摇欲坠的。
眼看着距离年底只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朱山明白这个时候是一年中很多单位开始计划明年项目的关键时期，如果能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某些行业性项目的消息，预先开始做工作，那么明年他才有可能能够拿下这种单。
好在朱山在京城工作也有好几年了，和很多京城的it公司多少有些认识的人脉，功夫不负有心人，朱山经过一系列操作，终于摸索到了一个行业性项目的线索，某个国有大银行会在明年在各省分行上马一套反洗钱的大额支付系统。
以前共利的自有品牌存储产品还从来没有进入过国有大银行的业务系统之中，因为这是国外厂商的传统市场，基本用户不会考虑国产品牌的存储产品。
但是由于王晨宇拿下了三真省全省法院的数字法庭项目，并且在这个项目中击败了诸如bmi、cme这样的国外品牌，这给了朱山一点信心，虽然这种国有大银行也是要进行品牌入围的，朱山也利用了他和某个与这家国有银行有很深关系的it系统集成商的关系，开始悄悄地做起了用户工作。
朱山同样在这个阶段也没有向郭永恒做汇报，他也想像王晨宇那样给郭永恒和大老板周善成一个惊喜。
这一切远在容城的王晨宇根本不知道，他目前最为关心的还是明年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销售业绩从哪里来。
今年好歹做了几个大单，把阵脚算是稳住了，但是按照王晨宇的分析，如果今年共利整个公司的存储产品销售业绩不错的话，明年的任务肯定是有增长的，同样，明年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年度任务也会同比例增长，只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任务会具体增长多少而已。
而郭永恒似乎对他的要求一点也没有放松，这让王晨宇感到有点鞭打快牛的感觉，而且从他拿下三真省法院项目后郭永恒对他的要求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似乎对他的个人销售能力没有任何意见，反倒开始重点考核起他的管理能力。
王晨宇联想到周大勇曾经给他透露过风声，总公司有想调动他去京城总公司担任某种销售管理职务，他对郭永恒对他的要求进行变化自然有所准备。
第532章 开拓被忽略的市场
一直以来，王晨宇都没有具备真正的管理能力，这一点王晨宇自己也非常清楚。
从他开始做销售工作以来，全都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去拿单，而王晨宇自从当上了存储产品部经理后，很自然就明白了销售管理的工作和自己做销售拿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带团队是要发挥整个团队中每个人的作用，虽然他今年也在负责带领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整个销售团队，但实际上要不是他个人的能力突出，整个团队的销售业绩也将会很难看。
特别是团队中一线销售人员的能力很是参差不齐，除了于莉稍微好点以外，李军的能力还需要进行学习和提高，而宋明就是一个鸡肋，做点渠道小单还行，要做行业性项目，直接面对最终用户做工作，宋明还差得很远。
而对于所负责的各省区域来看，现在容城市场是王晨宇、宋明、李军都在参与，山城市场交给于莉在完全负责，王晨宇基本上可以不怎么操心。三真省市场已经打开了局面，有了三真省证券公司和三真省法院项目作为标杆，一切都进入了良性循环，共利品牌在三真省算是竖立起来了，而且春城本地很多的系统集成商也开始陆续和王晨宇有了接触，王晨宇再也不用单靠黎敬就能得知很多三真省内项目的消息了。
最让王晨宇头疼的也最让郭永恒有所诟病的还是今黑省的市场，虽然王晨宇已经有了那个主动找上门来的付勇这个合作伙伴，但是付勇自从上次来容城和王晨宇谈过以后，一直没有一点动静，这让王晨宇一度认为付勇和黎敬一样根本没有太大的作为，甚至可能连黎敬都不如，毕竟黎敬好歹时不时还有点小单子。
这种情况也在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每周上报到总公司存储事业部的周报中很明显就能被看出来，郭永恒已经专门找王晨宇谈过好几次了，认为王晨宇应该重视整个容城分公司所负责的区域市场，同步开拓和发展，不能其他几个省市市场做得不错，却完全放弃掉今黑省这个市场。
郭永恒的几次谈话都提醒王晨宇重视今黑省市场，这由不得王晨宇不重视，上级的提醒在王晨宇看来就是一种压力，他专门定下了一个目标，今年最后这两个月要沉下心来专门摸一摸今黑省的市场情况，为明年打开今黑省的市场打下基础。而由于于莉摆明了不想再管今黑省，无奈之下，王晨宇只能自己亲自来操刀，毕竟部门里其他几个销售都能力不足，把今黑省市场交给他们王晨宇并不怎么放心。
为此，王晨宇专门给付勇打了个电话，询问付勇最近手上有没有什么在跟踪的存储项目，同时也顺便咨询了一下付勇知不知道明年今黑省市场上有些什么大项目的消息。
付勇似乎才开始转做系统集成和存储，系统集成项目和存储项目的消息并不怎么灵通，只关注到了一个今黑省军工制造企业的存储项目，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这让王晨宇有些气馁，他对今黑省明年的项目有哪些都不清楚，而付勇在跟的那个军工制造企业的存储项目好像也没有什么进展，王晨宇打心底里对付勇的能力有些失望。
既然付勇这边打不开突破口，王晨宇只能让于莉交出以前曾经联系过的今黑省系统集成商名单，准备用笨办法，先挨个给于莉以前电话联系过的系统集成商打电话，进行一次全面的摸底排查和联络，看能不能在大海中捞到一根针，先将项目信息捞上来。
这种类似于初级销售扫楼的基础工作按照道理来讲不应该由王晨宇这个部门经理来完成，可偏偏王晨宇手下的这些人都不行，因此王晨宇只能自己上了。
结果王晨宇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打了一圈电话，发现于莉以前曾经电话联系过的这些系统集成商似乎对于共利这个品牌没有一点印象，甚至是完全陌生的。
这个结果让王晨宇不由得有些头疼，好在有个小的系统集成商老总陈雁对于莉有点印象，记得于莉是个女销售，还有些奇怪为什么换成了一个男销售来联系。这还是因为这个系统集成商的老总也是个女人，所以才对于莉这个女销售有点印象。
王晨宇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时不时和陈雁打打电话，慢慢把关系混熟一点，这才从陈雁的口中得知，今黑省最大的系统集成商之一今黑圣华科技好像最近正在跟踪一个文化行业的项目。
此时的王晨宇并不知道的是陈雁其实正是今黑圣华科技大股东的小姨子，也根本不知道陈雁其实是今黑圣华科技公司的财务部经理。而陈雁也是看到了今黑圣华科技公司每年的生意非常好，单子做不完，所以才起了一点小心思，自己偷偷注册了一个小公司准备承接一点今黑圣华科技看不上眼的小单。
陈雁由于在今黑省华科技公司内上班，因此她注册的这家小公司有个合伙人杜东，平时这个小公司在明面上的操作都是由杜东来完成，和陈雁本人没有什么关联。
而王晨宇经过多次和陈雁打电话沟通，最终陈雁被王晨宇弄得烦不胜烦，将杜东的电话告诉给了王晨宇，让王晨宇直接和杜东取得联系。只不过陈雁告诉王晨宇说，杜东是她一个朋友，有自己的公司，让王晨宇和杜东联系看看有什么合作的机会。
很自然，王晨宇就给杜东打了电话，杜东这人倒是对于找上门来谈合作的厂商有点兴趣，当然，杜东也明确告诉王晨宇，像共利这样的国内厂商产品在今黑省的用户那边完全没有认同度，推广起来难度相当大。
不过当王晨宇向杜东提起陈雁给他说起的文化行业项目时，让王晨宇感到有些吃惊的是，杜东似乎对于这个项目的了解要比陈雁还要深很多，这让王晨宇有了和杜东深入聊下去的兴趣，因为他现在反正也是班会打不开今黑省的市场，不妨就以这个项目为契机，看能不能形成突破。
第533章 有所动作
其实王晨宇对于文化行业这个项目也就是听陈雁那么一说，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反倒是杜东说出来很多项目的情况让王晨宇逐渐对这个项目产生了一点兴趣。
因为按照杜东的说法，这次是今黑省文化厅为了进行公益事业建设，专门申请立项，要对今黑省图书馆的藏书进行数字化改造，将所有图书都扫描进计算机系统，为读者提供网络数字图书服务。
电话中的沟通总是意犹未尽，而且王晨宇和杜东之间从未谋面，杜东在电话中很多细节都讲不清楚，因此王晨宇有了去今黑省和杜东面谈的想法。面对面的沟通能够让王晨宇搞清楚很多事情。
此时的王晨宇对于今黑省市场的了解还非常少，对于这个省级市场的市场环境、it圈内的大公司以及这些公司的很多商业合作习惯完全不了解。这是王晨宇非常想了解的。
通过这么多年的销售工作，特别是西南区域内的各个省市区域市场王晨宇都去深入耕耘过，因此王晨宇很清楚，每个省市区域市场的特点都是各有不同的，虽然大方向上基本上有很多共同点，但还是在很多小细节上有着各种不同的风格。
比如说容城市场，这个市场在整个大区域中的容量最大，项目也最多。要拿下项目，还得需要搞好用户关系，因为本质上，国内市场其实大都是一个关系型市场，和用户的关系往往决定着能不能拿下单子。
但是容城市场依然还有另外一面，那就是在和用户搞好关系的基础上，还得要产品拥有一定的核心竞争力，不仅仅是和用户关系好就一定能拿下单子的，如果销售的产品不行，那么即便是和用户的关系再好，也是不行的。
这种特点有点类似于国内比较开放的沿海城市，比如羊城、特区和魔都等等市场，那些市场比容城更为透明，用户关系仅仅只是拿下单子的一种因素，并不是全部。
但是除了容城市场以外的其他省市，王晨宇就深切感觉到用户关系的重要性超过了一切。山城市场还稍微好点，但是三真省市场完全是看用户关系，那么今黑省市场又是个什么情况呢？虽然上次付勇道容城来和王晨宇聊过，但王晨宇依然对于这个市场并不算太了解，这也是他想利用除付勇以外的渠道来自己了解并作出一个判断。
而现在联系上的这个杜东，就是一个很好的渠道，毕竟王晨宇知道，要想开拓一个完全陌生的升级市场，事先对于这个市场的了解是必须要做的功课之一。
其实王晨宇也并没有完全依靠和今黑省这些it圈内的人来了解市场环境，由于西南大区域内容城具有很多厂商的办事处或者分公司来覆盖整个区域，因此容城it圈子，特别是厂商圈子和各个大总代理商内还是有不少人对今黑省的市场比较了解，王晨宇也同时利用自己在容城it圈内的人脉关系来对今黑省市场进行了解。
而通过杜东了解今黑省图书馆的项目也是王晨宇的既定目标和预想撬动市场的突破口，因此王晨宇在年底的时候决定专门飞一趟今黑省，和付勇以及杜东、陈雁见见面，实地感受一下。
今黑省的省会今黑市是省内主要的it公司聚集地和各种项目的汇聚地，王晨宇下飞机以后，一出机场就被付勇接到了。付勇一听王晨宇要来，就显得异常积极，因为王晨宇作为共利容城分公司负责整个西南区域的销售team leader要来，让一心想和共利深入合作的付勇特别想要做好接待工作并且加深和王晨宇的个人关系。
当然付勇对于王宇晨突然来今黑省也有一些猜测，他判断王晨宇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飞到今黑省来，极有可能是有项目让王晨宇动心了。
其实付勇的目标是成为共利在今黑省的核心代理商甚至是主要唯一的代理商和出货口，他并不知道，以前在三真省其实也有另外一个代理商的老板黎敬也一直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王晨宇的认可而已。
付勇做了很多年的it行业了，以前经常和cpu厂商打交道，也知道厂商销售的心理，他和黎敬还有所不同，深知要想成为共利在今黑省的核心代理商必须要得到王晨宇的认可才行。
而王晨宇的心里所想的或者说最关注的事情，付勇其实也猜得很准，他明白在和王晨宇还没有建立起一种特殊的个人关系之前，要想得到王晨宇的认可，拿到共利在今黑省的核心代理权首先得让王晨宇看到自己的价值。
而这种价值就体现在他能不能在王晨宇完全不涉入的情况下独立帮助共利销售出去很多产品，只要能体现出这种价值，付勇明白再去和王晨宇来谈他的新易科技公司来成为共利在今黑省的核心代理商才能有基础，才能得到王晨宇的点头认可和支持。
因此付勇对于王晨宇的这次到来异常重视，专门开车道机场去接王晨宇，并且要坐好接待王晨宇的工作。
其实从王晨宇的内心来说，他这还是第一次享受代理商老板去机场接机的这种特殊待遇，因为以前他基本上都是到了以后自己直接去酒店办理入住，只有上次道春城因为法院项目的关系，徐策力到机场来接过他。
人心总是肉长的，哪怕王晨宇知道付勇对他这次到今黑省这么热情地接待肯定有什么目的，可但从这件小事上，付勇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情商就要比很多人都要强。
付勇和王晨宇以前接触过的很多it圈内的公司老板有很多不同的的地方，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特别健谈，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而喋喋不休，显得略微有些沉默。
但是付勇还是能在双方交谈的话题上让王晨宇感到付勇这个人的用心，因为付勇一路上和王宇晨谈及的话题基本上全是王晨宇非常感兴趣的话题，比如今黑省市场中用户的普遍规律，这个市场的商业环境等等。
第534章 让人震惊的真相
王晨宇不禁心想付勇对他的心思和心态把握相当精准，也同时表明付勇对今黑省市场的了解深度和与共利深入合作的迫切心态。
付勇的态度相当积极，王晨宇能从付勇的行动中感受得特别明显，但是王晨宇毕竟不是新手菜鸟了，他并没有因此就像付勇承诺什么或者就直接表态，他还需要对付勇的公司在市场上的销售能力进行评估，看看付勇能不能真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销量而不是在口头上这么一说。
不过，通过付勇对今黑省市场的一番解说，还是让王晨宇深切感受到这个市场的与众不同。
如果说整个西南区域内绝大部分的市场都是以用户关系为主导的话，今黑省这个全国经济发展排名末尾的省份则有些更甚，基本上就是搞定了用户就会无往而不利，这还是让王晨宇感到有些吃惊。
因为付勇特别提到了一个案例，也恰好是王晨宇最感兴趣的数据存储项目，让王晨宇深切感受到了震撼。
据付勇说，今黑省其实即便是经济非常落后，但依然还是有各种it项目上马，当然也包括数据存储项目。
去年一个医院项目就采购了bmi的三台磁盘阵列，这当然是因为bmi的品牌非常响亮，用户也非常认可。可用户在采购这三台bmi低端磁盘阵列时的操作，让王晨宇大跌眼镜。
对于bmi低端产品的价格，不管是总代理的出货价还是到最终用户端的售价，王晨宇都大致清楚，这和以前在其他各个省的市场上王晨宇遇到过很多这种产品有关，因此王晨宇曾经对各个外企厂商的产品价格体系做过深入的了解，毕竟这些产品的销量很大，价格也基本能了解得到，不管是从系统集成商还是bmi的各个总代理商那里都会漏出来。
按照王晨宇了解的情况，这三台bmi低端磁盘阵列销售到最终用户端的价格最多也不会超过30万，但是付勇最终说出医院的最终采购价是达到了100万，这让王晨宇差点惊掉了下巴。
特别是付勇提到了这个项目中的而一个细节更让王晨宇深切感受到了今黑省这些用户有多么胆大和肆无忌惮。因为这次的项目依然是采用招标的方式，但中标的系统集成商和用户商量好了，根本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能够拿到招标书，其他的投标方全是这个系统集成商找来陪标的。
而用户方的院长在招标完成后专门召集了分管副院长、各个科室主任和设备科等几个部门负责人关起门来开了一个会，专门研究系统集成商返还的70万任何分配的问题，这伙人直接就在这个会议上把这笔钱给分了！
王晨宇惊讶地向付勇问道：“这个用户方的人怎么胆子那么大？敢于公然这么操作，就不怕么？”
付勇一边开车，一边苦笑着解释道：“今黑省的用户就是这个样子，和沿海城市甚至容城都不同，这帮人眼里全是利益，搞得我们这些公司为了生存还不得不迎合用户的这种做法。其实公司能挣的只能是正常利润，真正的大头全是被用户拿走了。”
王晨宇摇了摇头，心里对于今黑省用户的这种通行的操作手法有些不认同，哪怕用户方有利益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但公然肆无忌惮地这么做，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对于这种用户，王晨宇本能上想要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操作太容易出现各种风险和法律问题了。
但是他还必须要开拓今黑省的这个市场，如果不能满足用户的需要，怎么能打开局面？
王晨宇心里分析，幸好共利是厂商而不是直接和用户签订合同的系统集成商，至少在很多时候厂商并不会和用户产生明面上的利益输送关系。要是让王晨宇作为系统集成商来中标和签订合同，王晨宇打死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的操作手法太明目张胆了，就算现在不出事，以后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意外。
为此他深深地看了付勇一眼，心里对于付勇非常同情，在这样恶劣的市场环境下，付勇还要生存下去，不需要一点智慧还真是不行。
而对于今黑省的商业环境，特别是各个it公司的很多商业习惯上，付勇也专门给王晨宇做了介绍，大体上和其他省份的it公司通行操作手法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是在有一个问题上是例外。
按照付勇的说法，今黑省本地的it公司付款上拖延严重，各个公司的老板关于付款期限的承诺完全就是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哪怕是开出付款期票都极有可能在到期后收不到货款，只有比较有保障的银行承兑汇票或者是直接先收款后发货才行。
对于这种付款问题，王晨宇做了这么多年的销售，也深有体会，特别是他在赤天公司当采购时自己也干过这种拖欠货款的事情，可那是因为赤天公司已经快要倒闭的情况之下。
而付勇说的可是今黑省各个大大小小活得很好的it公司全是这种操作模式，还是让王晨宇深深感到这个地方的商业环境非常黑暗，简直到处都是大坑，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到坑里，多年的辛苦会被毁于一旦。试想一下，辛辛苦苦干了几年积累出来的利润也许就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收不到钱，全部给赔进去，要在今黑省做生意，那得要多么小心仔细才行啊！
按照道理来说，付勇本人也是今黑省本地it公司的老板，也算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但是付勇敢于直接了当告诉王晨宇这些事情，这让王晨宇对付勇的观感非常之好，当然，王晨宇也猜测这也许与付勇很早就在特区的市场上混迹有关，至少特区的商业环境还是非常开放和规范的，这可能也让付勇在商业信誉方面比较看重。
总之，这次来今黑省，和付勇的第二次接触，让王晨宇对于付勇此人的观感更加上了一个台阶，认为付勇是个与今黑省本地很多it公司老板有着很多本质不同的商人。
第535章 第一感觉不怎么样
到了预定的酒店后，王晨宇婉拒了付勇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只是约好第二天去付勇的公司聊聊，付勇就离开了。
王晨宇当然不愿意让付勇知道他来今黑省还有另外的项目，要和其他的系统集成商打交道。
他在付勇走了以后立即给陈雁和杜东打了电话，希望能和他们见面聊一聊。陈雁和杜东事先都得到过王晨宇的通知，知道王晨宇会来今黑省，但似乎陈雁工作很忙走不开，因此她只能告诉王晨宇先去公司找杜东聊聊。
陈雁的公司非常小，小到只是在电脑城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那么两间房，外面是售卖配件的铺面，里面有一间办公室，王晨宇按照杜东给的地址找到这家公司的时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以前他也见过这种代理商，比如三真省的黎敬，办公地点也在电脑城里，可是至少黎敬的公司内部稍微像点样子，而不像现在王晨宇看到的陈雁的公司这幅模样。
王晨宇甚至有种扭头就走的想法，因为这间公司看上去破破烂烂，更像是一种草台班子，对于这样的公司能做什么大项目，王晨宇心里很有疑问。
不过既然都来到了这里，王晨宇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找杜东，不过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敷衍一下杜东就离开，很显然，王晨宇觉得自己在电话里被陈雁和杜东给骗了。
杜东是一个三十出头很健谈的人，在待人接物上很热情，这让王晨宇稍微定了定神，没有这说几句话就走。
而和杜东进行深入交谈后，王晨宇才真正弄明白陈雁和杜东的关系，也明白了陈雁才是这家共利的幕后老板。
而杜东在和王晨宇交谈的同时也在观察着王晨宇，他对陈雁找来的这个国产厂商作为合作伙伴有些不怎么理解，直到王晨宇将共利的核心竞争优势说出来后，他才有些恍然大悟。
杜东其实以前一直喜欢销售国外厂商的产品，这是因为国外产品的品牌响亮，用户接受度非常高，所以他做单的时候基本上只需要考虑最终怎么给用户输送利益就可以了。
但是杜东和陈雁现在又受到很大的困扰，因为要搞定用户，必然需要给用户提供足够大的利益，而他们销售国外品牌的产品，很多竞争对手也是同样销售这样的产品，同质化非常严重。而他们和国外厂商的销售没有任何来往和人脉关系，都是在和国外厂商的总代理打交道。
这就造成了陈雁和杜东共同拥有的这家公司的成本基本上是透明的，根本没有优势，如果一旦形成价格竞争，最终的结果是不挣钱。
为了改变这种现状，陈雁才决定试着和共利谈谈合作，毕竟王晨宇是正儿八经厂商的销售经理，管着整个西南区的产品销售。
其实陈雁对于像共利这种想进入今黑省市场去苦于没有渠道的厂商心理把握还是比较精准的，陈雁曾经和杜东深入分析过他们自己的优势，那就是知道的项目信息很多，有些用户他们也能通过各种途径能搞定，而共利的优势在于有产品，还能控制住价格体系，给销售共利产品的公司提供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利润空间。这才是双方能够坐到一起谈合作的最大基础。
王晨宇由于对这家小公司的实力抱有怀疑，因此在谈起杜东上次在电话中告诉他的那个数字图书馆项目时，王晨宇心里也不禁有些怀疑这个项目的真实性，因此他对于这个具体项目的信息问得相当详细，而杜东也给出了很细致的答案，比如用户方的技术负责人是谁、领导是谁，这两个人的性格以及第一期项目的预算有多少等等。
在聊到最后，杜东甚至希望王晨宇能多呆两天，他好约约图书馆的技术负责人和王晨宇见面，聊聊技术。因为杜东只是一个搞关系的好手，但是对于技术问题，特别是数据存储方面的技术完全一窍不通。
王晨宇当然愿意和用户的技术负责人进行直接接触，因为这种接触可以让他更加清楚地了解用户在技术方面的需求，同时也能证实这个项目的真假，毕竟王晨宇对于这家小公司能拿下这个项目深有疑虑。
而从杜东的情况介绍来看，这个项目现在正在报预算计划的阶段，真正上马要到明年去了，能够如此早地接触到用户负责技术的人，将工作做到前面还是占有先手优势的，总比项目真正立项以后再来临时抱佛脚要好得多。哪怕最后陈雁和杜东的这个小公司不能最终中标，反正只要王晨宇接触到了用户，让用户对共利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
由于双方都是初次接触，王晨宇和杜东两个人之间都充满这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信任感也无从谈起。
杜东尤为担心的是王晨宇作为厂商的销售负责人所说的共利公司的政策能不能兑现，毕竟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被厂商的销售给骗过。
而王晨宇则担心的是陈雁和杜东这家小公司根本没有实力能够搞定用户，因此双方这次的会面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晚上甚至都没有在一起吃饭。
到了第二天，王晨宇原本的打算是到付勇的公司去坐一坐，顺便看看付勇公司的人员状况和实力，但是杜东似乎执行力很强，已经将图书馆的技术负责人柴主任约好了，愿意当天见见王晨宇。
由于用户同意见面，王晨宇自然将去付勇公司的行程推迟，直接打车去了用户的单位，而杜东也会在用户单位大门外等着王晨宇，好带着王晨宇一起去拜访柴主任。
其实今天这次的见面并不是王晨宇喜欢的方式，因为一直以来王晨宇做销售工作要见用户之前，都会事先对用户进行一番了解，然后才确定和用户面谈时的策略，方便给用户留下一个深刻的第一印象。
第536章 有点自大的用户
可这次和柴主任的见面基本上没有任何预先对策和了解，这让王晨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硬着头皮去见，好在王晨宇和最终用户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他只能决定和这个柴主任沟通的时候注意观察一些细节问题，以此来增加对柴主任心态的了解，并进行见招拆招。
在杜东的带领下，王晨宇上楼到了柴主任的办公室里，很顺利的见到了对方。柴主任似乎并没有什么工作，好像是专门等着王晨宇的到来，这让王晨宇不禁对杜东和柴主任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丝感悟，很明显，这个柴主任和杜东之间的关系相当不错，不然也柴主任也不会推掉其他工作专门在办公室里等着王宇晨的到来。
杜东在双方中间做了相互介绍后就一言不发了，他的本意是想看看王晨宇是如何与用户沟通的。
但是王晨宇并没有向一些厂商销售那样一上来就大谈特谈共利的产品，甚至对共利公司的介绍也相当简单，反而向柴主任提出了很多问题，他更希望柴主任能够多说一些，以方便他对柴主任的了解以及对项目的了解。
说来也怪，柴主任还偏偏就吃这一套，开始对上马这个项目的初衷以及预期想要达到目的侃侃而谈，而且还谈到了一些他想采购的产品一些技术方面的要求，王晨宇甚至有种感觉，他这次来见这个柴主任真是运气很好，在很陌生的阶段采用了一个正确的策略。
从柴主任的介绍中，王晨宇很快就搞清楚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信息，首先，这次的这个项目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得不会再普通的数据存储项目，无非是在一个san的环境下，多接入几台服务器同时数据量比较大而已。这种技术需求不管是哪家的存储产品都能满足。
而且和杜东昨天向他提到的那样，这个项目确实正在报自己计划阶段，准备明年上马。只不过柴主任给出了个杜东原来的说法有些不一样的结果，这个项目被列入明年财政资金预算计划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就在上半年就会招标采购。
让王晨宇感到更为高兴的还有一点，这只是这个项目的第一期工程，后面极有可能还有第二期甚至第三期工程，看上去并不小。
而从柴主任今天的话中，王晨宇对这个用户方的技术负责人有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就是自以为是，比较自大。
这种性格其实在用户方技术负责人这种角色中很少见，王晨宇一度有些摸不清楚柴主任会在项目中拥有多么大的权力，虽然柴主任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只要他认可，共利的产品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一定会被采购。
但是王晨宇却对柴主任的话产生了一丝疑虑，因为从他以前做项目的经验来看，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项目从来都不是用户方技术负责人所能单独决定的，技术负责人最多也只有一定的建议权而并没有项目的决定权。
可为什么眼前这个和王晨宇第一次见面的柴主任口气那么大？王晨宇并不清楚，但是王晨宇从心底里怀疑柴主任的这种说法，他判断柴主任这么说更像是泄露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这个柴主任似乎有点生怕不被系统集成商和厂商重视，有点故意抬高自己的嫌疑。出现这样的状况，王晨宇猜测这个柴主任极有可能在项目中的发言权并不是很大所导致的结果。
而如果柴主任在项目中的权力并不大，就会带来一个新的问题，那么是谁拥有这个项目的决定权呢？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浮出水面，王晨宇也不清楚杜东和陈雁等人是不是知道。
王晨宇想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杜东，只见杜东仿佛很认同柴主任那种自抬身价的话，表露出一副小心翼翼准备随时附和柴主任的表情。
王晨宇当然不会将心里的想法在杜东和柴主任面前表露出来，反而对柴主任大拍马屁，仿佛很相信柴主任的话一样。
等到柴主任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以后，王晨宇这才对柴主任介绍了共利的产品，并且表露出希望得到柴主任大力支持的意思。
对于王晨宇的产品介绍，柴主任倒是问了问一些有关共利的存储产品技术细节上的一些东西，基本上也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作为技术负责人到底还算合格。当然，王晨宇对于柴主任的这种问题倒是应付自如，回答得有板有眼，毕竟他面对用户提出的技术问题早就已经能应付自如了。
而柴主任似乎对于王晨宇的解答不置可否，并没有表现出对共利产品的重视或者另眼相看，这让采用心中有些没底，他知道今天和柴主任的这次见面效果只能算是不算差，但也绝对谈不上很好。
这次和柴主任的见面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在王晨宇告辞的时候，柴主任一边和王晨宇握手，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王经理，你们的产品我大概算是了解了一些了，总体说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希望我们之间还要多多沟通，双方要进一步加深了解才行啊。”
“那是自然，我以后可能会经常麻烦道柴主任，也请柴主任不要嫌我烦就行。哈哈哈哈……”王晨宇笑着回答道。
但是等他和杜东走出了省图书馆的大门，王晨宇突然向杜东问道：“杜总和柴主任关系不错吧？柴主任在这个项目上很有发言权？这个项目中就没有其他人有决定权？他真能一言而决？”
杜东似乎很相信柴主任真有能力能够决定采购存储产品的品牌，他见王晨宇一出来就提出了疑问，很肯定地回答道：“王经理，柴主任和我是多年的朋友关系，他在单位中其实有点强势。这其实也与图书馆馆长到点要退休了有一定的关系。”
王晨宇眉头一挑，他发现杜东似乎对柴主任很了解，对省图书馆内部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于是追问道：“哦？馆长要退了？那是不是馆长会对这个项目不怎么关注了？”
第537章 原来如此
其实今天柴主任在双方告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王晨宇的脑海中翻滚。王晨宇总觉得柴主任的那句话师傅意有所指，但是当时他并不知道省图书馆馆长即将要退休的消息，所以还没有能在当时就明白柴主任那句话背后的准确意思。
但是现在杜东提供了这么一条消息，王晨宇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猜测柴主任今天对他说那么一句话，可能是误认为王晨宇是杜东带来见他的，也就默认了王晨宇一定在杜东那里已经听说了馆长即将退休的消息，所以才会暗示王晨宇他才是这个项目具有决定权的关键人物。
一时之间王晨宇想通了柴主任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而杜东回答道：“按照道理来说，老馆长是在明年正式退居二线，距离他退休也没多长时间了，所以很多人都会认为老馆长在面临到点之前可能就不会怎么管具体项目了，平稳着陆求稳也是人之常情。而柴主任似乎正在活动，想上位副馆长并主持工作，而他背后有着上级主管部门省文化厅一个处长的支持。”
王晨宇觉得杜东似乎并没有将话完全说出来，还有些情况似乎杜东知道，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于是继续追问道：“那看上去柴主任还真是有可能对这个项目有着重要的决定权了？”
杜东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在柴主任身上花点功夫，特别是你们作为厂商，得到他的认可至关重要。我说的可不是产品，关键是要让他认可你这人。我虽然和柴主任的关系很好，但我也只能起到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真正有些东西，我觉得还需要你们双方进行深入沟通才行。我们只赚取我们该赚的合理利润就行了。”
杜东差不多把话说得很直白了，如果王晨宇还听不懂的话，那只能说明王晨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销售经理了。
见杜东如此肯定柴主任的作用，并且强烈暗示王晨宇需要得到柴主任的认可，实际上就是要王晨宇想办法和柴主任在某些问题上深入沟通，达成一致。王晨宇认为这其实是杜东甚至杜东背后陈雁的一种态度。
不过王宇晨倒是可以理解杜东、陈雁等人的这种想法，毕竟双方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针对具体的项目进行合作，杜东和陈雁不主动帮着王晨宇去做柴主任的工作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一定是希望王宇晨自己去和柴主任进行沟通交流，搞定柴主任，这中间多半是存了想看看王晨宇能力和共利公司的政策是不是想王晨宇说的那样等等心思，反正柴主任和杜东的关系很好，杜东他们并不担心到时候他们的公司不能中标。如果王晨宇没有能搞定柴主任，大不了他们换另外一个产品去投标就行了。
王晨宇正想说点什么，杜东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杜东接起来说道：“喂……对，我和王经理才从柴主任那里出来……嗯……柴主任的态度不明朗……我看需要王经理和柴主任深入沟通才行……好的，我把电话给王经理。”
杜东说了几句以后将手机递给了王晨宇，说道：“是陈经理的电话，她想和你说话。”
王晨宇接过手机，笑着说道：“陈总，你好，我是王晨宇。今天谢谢你让杜总带我来省图书馆拜访柴主任了。”
陈雁在电话里也笑着说道：“既然我们双方决定要合作，那么就拿出这个项目来试试。你昨天就来了，我还没能抽出时间和你见面聊聊，实在是有点抱歉。今天晚上王经理有没有什么安排，我请王经理吃饭，咱们好好聊聊。”
王晨宇赶紧说道：“不不不，陈总你太客气了。晚上我请客，地方你来定，我对这边好吃的餐馆不熟悉。就这么说定了。”
陈雁似乎也没有多坚持，只是说道：“那就这样，晚上6点，我让杜东到你住的酒店来接你。”
约好了晚上和陈雁的饭局后，王晨宇谢绝了杜东开车送他回酒店的好意，让杜东自己先去忙，他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和杜东分手后，王晨宇掏出手机给付勇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付勇的公司地址，然后打了个车就赶了过去。
付勇的公司是设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写字楼里，按照付勇说的地址，王晨宇很顺利就找到了付勇的今黑新易科技公司。
这家公司似乎是才装修好的，门脸相当新，还散发着一些装修过后的味道。付勇专门到公司所在楼层的电梯口迎接王晨宇，然后带着王晨宇走进了公司，王晨宇随意地对付勇这家公司内部的办公区看了看，发现人很少，只有小猫两三只在工位上工作。
随着付勇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里坐下，王宇晨笑道：“付总，你这公司才装修不久？人员有多少啊？”
付勇请王晨宇坐到沙发上，专门给王晨宇倒了杯茶，这才坐到了沙发上回答道：“我上次去容城和你谈过的，这家新易公司是我专门成立来做系统集成已经代理你们共利存储产品的，我在电脑城还有两个铺面，那边还是做原来的老业务，批发cpu，不过我本人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是放到新易公司来了，那边有人帮我管理，我也不用操心什么。对了，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是不是约约上次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军工制造行业的用户和你见见面。你是厂商的销售，对于数据存储产品和数据存储技术方面肯定是很专业，这些技术方面的沟通我们公司还是有点差，我手下的销售也好技术人员是也好，和用户沟通交流技术还是有点欠缺，所以只能请你亲自出马了。另外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这次以对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和技术人员进行一下技术培训和共利产品的技术讲解，让他们也学学，以后再去面对用户他们心里也才会有底气，总不能每次有项目都让你亲自飞过来吧？”
第538章 用另外的渠道来证实
付勇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而且也正是王晨宇预计的那样。因为如果付勇真心想和共利长期合作下去，一直代理共利的产品，把数据存储作为他这家新易公司的主要业务方向，那么培训销售人员和技术人员就是不得不要做的事情。从这一点上，王晨宇看到了付勇真心想要代理共利的产品和共利长期合作下去的诚意。
虽然王晨宇并不认为共利的品牌有多么响亮，产品在市场上又是多么无往不利，但是付勇表现出来的合作诚意还是王宇晨小小惊讶了一下，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懂付勇为什么会真的在与共利的合作上花那么大的代价和成本，仿佛付勇非常看好共利的发展前景一样。
王晨宇此时对于付勇的观感再次变得好了一些，这次来今黑省和付勇进行第二次接触，付勇的表现其实已经有些超出了王晨宇的预想，王晨宇暗自决定，如果付勇真能有能力拿下一两个像样的单子，他还真不介意扶持一下付勇，让付勇的公司作为共利在今黑省的一个桥头堡，同时也给其他今黑省的it公司树立一个榜样，让其他公司看看只要和共利诚心合作，公司肯定能得到很大的发展。
但是由于王晨宇已经答应了晚上和陈雁一起吃饭，而付勇又提出想让王晨宇和那个军工制造企业的用户晚上见面聊聊，于是王晨宇只能有些为难道：“付总，我今天晚上已经有了安排。你和那个制造企业的用户已经约定好了时间，必须是在今晚吗？”
付勇笑道：“具体时间倒是没有约好，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
王晨宇想了想，说道：“那要不这样，你帮我向用户约到明天吧。对了，你和这个用户现在关系搞得怎么样了？”
付勇回答道：“只能算是一般，我也是中间拐了几个弯才算是和这个用户搭上线，见了两次。明天也行，我带你先去他的办公室里聊聊，也算是你们共利厂商的人先去他那里报个到，让他对共利先有点印象，然后再慢慢来做他的工作。他们集团下面有好几个分厂，项目不少，以前一直是采购的国外品牌的产品，对于国产品牌，他们没有什么认知。一步步来吧。”
这时，付勇的手机响了起来，付勇看了看，接了起来：“喂，老婆，啥事？……哦，我这边正和厂商的人谈事呢，你们文化厅里不是有车吗？我这边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好，回家再说。”
一开始王晨宇见是付勇的老婆打电话给付勇，他觉得自己不好在旁边听别人两口子的私房话，故意装作想看看外面的办公室，所以站起身来慢慢向办公室外走去。
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听到付勇在电话中提到了文化厅，心中一动，莫非付勇的老婆在文化厅里上班？那付勇不就是文化厅的家属了？如果让付勇打听一下省图书馆的某些事情不是很方便？
于是等到付勇挂了电话，王晨宇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问道：“付总，你爱人还是体制内的公务员啊？”
付勇笑了笑：“她是在文化厅里上班，只是一个小职员而已，又没有什么职务。她也是有点烦人，有点小事就给我打电话，抱歉抱歉。”
王晨宇坐到了沙发上，装作一副才想起的样子，向付勇问道：“最近文化行业好像有项目，付总你听说过没有？”
付勇一愣，苦笑着回答道：“这我还真没去打听过，主要是我老婆不怎么过问我生意上的事情。而我是文化厅内部职工的家属，他们单位有什么单子我也不好去动，很多人都认识我和我老婆，很多事情就不方便操作了，毕竟大家认识，有些内幕操作别人还生怕我知道呢。”
王晨宇哈哈一笑，付勇的这个回答倒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的本意可不是让付勇去插手省图书馆的项目，而是想通过付勇了解一下省图书馆内部的认识变动问题，从另外的渠道来验证杜东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于是王晨宇说道：“我听说省图书馆的馆长要退休了？好像他们有个存储的项目，付总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付勇一听，点了点头，又摸出手机给他老婆打了过去，询问王晨宇关心的问题。
不一会，付勇挂了电话，向王晨宇说道：“省图书馆是有个存储项目，明年准备上第一期，好像需要存储的数据量可不小，已经报到财政那边立项了。他们现在的馆长姓曾，据说明年5、6月份就要退二线。怎么，你这次来是要搞搞这个项目？做做用户工作？”
王晨宇点了点头道：“这个项目是另外一个今黑省的it公司告诉我的，他们正在做工作，想和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
付勇很直接了当地说道：“这个项目我不好插手，不过你如果要做用户的工作，我倒是可以帮你梳理一下这个项目的决策人物和他们的性格，给你提供一点消息。据我老婆说，那个即将要退的曾馆长在省图书馆已经当了快十五年的一把手了，性格相当强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如果你想要成功拿下这个单，必须要得到他的认可才行。”
王晨宇有些诧异地反问道：“这个曾馆长不是马上就要退二线了吗？在这个即将退下去的时候，他还能把住项目不松手？他就不怕别人在背后嘀咕他，说他的坏话？”
付勇摇了摇头，回答道：“正是这个时候才最为关键，你想想看，一个当了一把手那么多年的人马上面临着退休，失去权力，你说他会不会利用现在还在台上的机会来动动脑筋？以前不是有个59岁现象么？这个曾馆长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也许正因为他要退居二线了，所以他才会抢在这前面，先把手里的权力用足，也免得以后他来后悔。这就是用户的心态，也是这边用户的普遍心态。我老婆说了，曾馆长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
第539章 有些出入
王晨宇的眉毛一动，暗想这付勇打听的消息和他前面所知道的消息有相同的部分，也有不同的部分。付勇说的这些到底准不准确呢？王晨宇不敢妄下判断。
按照道理来说，付勇和这个项目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他老婆又是省图书馆上级主管部门文化厅里的公务员，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毕竟付勇没有任何动机来骗自己，特别是现在付勇有着想和共利合作的急切心情的情况下。
所以付勇稍一打听，就得到了曾馆长确定要退二线的消息，这一点和杜东今天上午说的相同，而且这个曾馆长退下去的时间也打听得比较具体。
可关于曾馆长的性格特点以及其接下来的心态等等一切细节，杜东在上午的时候根本没有谈到，不知道是杜东故意向自己做了隐瞒还是杜东根本就对曾馆长不了解。
王晨宇立即想到杜东和陈雁等人既然早就和柴主任的关系搞得相当到位，现在省图书馆的这个项目在立项之前他们就在开始跟踪了，那么他们绝对不忽略掉曾馆长这个用户方的一把手的，应该会知道曾馆长的性格特点。
想到这里，王晨宇猜测这中间一定有些什么情况是杜东和陈雁要么故意对他有所隐瞒，要么就是对用户搞错了方向和关键人物，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一切晚上等见到陈雁后，王晨宇一定要想办法暗中试探一下陈雁才行，看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这些想法是王晨宇在听完付勇的回答后短短的时间内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的结论，而在付勇看来，王晨宇只是在听完后沉默思考了一小会。
付勇接着问道：“王经理，是不是你这次来就是为了省图书馆的这个项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晨宇也就不再隐瞒了，他点了点头回答道：“嗯，这个单算是我这次来今黑省的一部分原因吧。我和你们本地一个公司联系过，这个家公司正在跟踪这个项目，所以今天找上他们还专门带着我去了用户那里，见过一个姓柴的技术负责人。”
“姓柴？这个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个人的背景和性格，看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要不是我老婆也在文化厅里上班，这个项目我肯定要去掺和一下。”付勇想了想，说道。
“那就谢谢付总了。好了，今天正好有点时间，你看是不是将你们公司的销售和技术都叫到一起，我给他们讲讲有关数据存储方面的技术和我们的产品？”王晨宇提议道。
付勇站起身来问道：“那你需要什么设备来辅助？我让他们赶紧准备。”
“只需要一个小投影仪就行，我的笔记本电脑里有个专门对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讲解的ppt。”
付勇立即走出了办公室，叫来一个看上去有点老成的人吩咐道：“你通知一下，今天共利厂商的销售经理来我们公司，给大家讲讲共利的产品和数据存储方面的技术，所有人都来听听，以后大家去见用户宣传共利的产品就需要能理解这些东西，所有人都到会议室去听听。另外准备一个小投影仪放到会议室里。”
不一会儿，那个人就布置好了会议室，到付勇的办公室里来汇报了一声，付勇一边和王晨宇走出办公室，一边向王晨宇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小梁，也是我们新易公司的销售主管。”
然后付勇又对小梁说道：“这位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王经理，以后你要多多和王经理沟通，不管是项目上还是销售经验上，你都得要多向王经理学习。”
王晨宇这才正式和这个小梁握了握手，并且和小梁交换了名片。
王晨宇跟着付勇等人走进那间小小的会议室后，发现其实会议室里并没有多少人，总共只有5、6个人，只不过这几个人都坐得相当端正，面前都摊着笔记簿和笔，一副听课的模样。王晨宇心想，这也许是因为付勇早就通知了手下人以后要专门做数据存储，并且要和共利深入合作的原因。
这次的讲解王晨宇依然以不那么正式的讲课的形势来讲ppt，他一直喜欢在讲解ppt的时候鼓励听众有疑问随时提出来，现场进行解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了解得到这些听众是不是真的用心他讲的东西，并且是不是进行了思考。当然，这也是因为王晨宇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应付这些听众提出的那些问题才会这么做。
王晨宇讲完ppt后有种感觉，付勇公司里的员工对于数据存储的认识还是处于一个相当低的的水平，提出的问题全都是些外行问题，基本上问不到电子上，这让王晨宇有些担忧，付勇就凭着这样一个团队，真的能帮助共利打开今黑省的市场吗？
而在讲解中间和讲解完后提出问题最多的还是那个姓梁的销售主管以及另外一个姓张的女性销售，不管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就听进去他的讲解，但是王晨宇至少认可这两个人的学习态度，因为他今天讲解的这些东西都是付勇公司里销售人员以后会在工作中必须要掌握的知识。
做完这次技术讲解后，王晨宇告辞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稍微休息了一下，距离晚上6点还差10分钟左右，杜东就到了酒店前台，王晨宇立即下楼上了杜东的车，去赴陈雁的约。
陈雁是个个子并不高，相貌平平的女人，第一眼见到陈雁，王晨宇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很干练，从说话道穿着打扮都是如此。
陈雁专门在餐馆的门口等着王晨宇的到来，还没有等杜东进行介绍，陈雁首先笑吟吟地向王晨宇伸出了手，说道：“王经理你好，我是陈雁，以前我们都是在电话里沟通，今天总算是见面了。里面请，我定了个包间，咱们边吃边聊。”
出于商务礼仪，而且陈雁主动伸出了手，王晨宇自然要轻轻握一握陈雁的手，同时很是谦虚地说道：“陈总太客气了，希望我们就目前的这个项目进行一次愉快的合作，为以后我们双方的长期合作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