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李军的反馈
王晨宇苦口婆心地讲事实摆道理，说了这么大一通话，也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可让心中早有成见的宋明听起来，王晨宇的话全是不愿意批出更低几个的借口，无非是猜到了他的真实想法。所以想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他而已。
眼见着根本没有办法说服王晨宇，宋明把心一横，暗自决定这个单子他即便是不做了，不要这点子销售业绩，也要让王晨宇明白，他没有任何私心，无非就是因为价格因素才会造成这个单子失败。
不然的话，如果宋明这个单老老实实按照王晨宇提供的部门经理限价去签了，反过头来会坐实他要蒋煜礼权限的价格就是想多要点利益空间。
宋明给不愿意给王晨宇这样一个印象，即便是没有挑明也不行，因为如果有了这样的印象后，王晨宇会对他以后每个单子都会戴上有色眼镜来看待，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给他设置各种价格上的障碍，那样的话，宋明才会真的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宋明很清楚，只要他还依然坐稳共利销售人员的位子，这次捞外水不行以后总归还有的是机会，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掉一片森林这个道理他也懂。
只不过王宇晨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让宋明很是不齿，宋明一点都不相信王晨宇坐在有这么大权力的部门经理位子上会不捞钱？而王晨宇就只顾着自己捞钱而把手下销售的财路给断掉这种做法很显然是令人非常不爽的。
当然，宋明哪怕是就和王宇晨相对而坐，平时王晨宇的电话内容他都能听到，他也没有能找到王晨宇捞钱的证据，甚至连王晨宇怎么捞钱的手段他都没有能刺探和偷听出来。所以宋明只能认为王晨宇是故意给他打官腔。
因此宋明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把王晨宇刚才的那番话听进去的样子，说道：“你说得对，这个单子确实是我考虑不全面，这样吧，我先拿着你给我的部门经理限价去和这个系统集成商老板谈谈，同时也向他说明我们的7210和bmi扩展柜之间的技术优势。”
“你能听得进去我的话，能想得通，这就对了，这个单子就这么处理吧。如果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再沟通。”王晨宇说完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晨宇烦心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的他已经深刻感受到了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和以前当一个一线销售之间工作量大幅度增加，需要思考的事情也多来不少，特别是他现在不仅仅要特别关注部门年度销售任务的完成情况，要盯住各种大单，还得要应付总公司各个职能部门要求他提供的各种表格。
这种纸面工作在他看来很多都是重复和不必要的，可偏偏总公司各个部门都需要他提供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各种数据。钱晓馨本来作为部门里的上午助理，王晨宇完全可以利用起来。
但是王晨宇很诧异地发现，有些报表钱晓馨根本没数据，无法帮他，而且钱晓馨每天的工作量同样相当大，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不停地制作各类总公司各职能部门需要容城这边提供的表格，天天在办公室里响起的敲击键盘声基本上全是钱晓馨发出来的。
王晨宇不仅感叹共利公司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而且共利公司总部的那些职能部门给各个分公司提出来的各种要求，简直就是一种大公司病的表现，现在国内的it公司都在学习国外it厂商的各种管理方法和做法，连这种大公司病也一并学过来了。
也只有分公司的管理人员才能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王晨宇现在权力是被加重了，自然面对这样的问题感触就会更深，他在想蒋煜礼会面临比他还要多的这种表格提交要求会是一个什么感想。
最近一段时间蒋煜礼基本上算是对王晨宇放了手，基本上也不来存储产品部的开间办公室，整天躲在总经理办公室内，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时间过了几天，等王晨宇终于有了空闲来关注李军的项目，李军也终于向他汇报了一个好消息，那个苟平总算是被他给搞定了，当然，前前后后也花费了大约2千块钱的招待费用。
李军向王晨宇保证，只要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信息中心有什么风吹草动，苟平会在第一时间向李军进行通报。
王晨宇接到李军的汇报后，立即问道：“既然你觉得已经搞定了苟平，那么你向他打听一下，他们公司下一步的业务系统什么时候上数据备份系统？方建军是怎么考虑的？对于塔斯备份软件的功效是否满意？对于备份设备的又是怎么考虑的？”
这些问题都是王晨宇急于了解答案的问题，李军把苟平拉拢成为一个消息的提供者，这仅仅是第一步，剩下的关键还在方建军那里，而且王晨宇想通过最终苟平给李军的回答再来检查李军是不是真的如其所说把苟平给搞定了。现在的王晨宇对于李军汇报的任何情况都要事先大哥问号，因为在他心中，李军做事情并不是太靠谱。
李军仔细记下了王晨宇的问题，说道：“好的，王经理，我会这两天再把苟平约出来详细问问。不过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们oa系统上的塔斯备份软件安装以后目前运行正常，方建军还让苟平做了几次数据备份和恢复，效果还不错，苟平说方建军比较满意。我在想，可能方建军现在可能真有可能准备在他们的业务系统上采购备份软件和备份设备了，但是具体的情况方建军没有向苟平提起过，苟平说他们信息中心有另外一个郑工在负责生产业务系统，就是上次你打电话去打听苟平的手机号时接电话的那个人。”
王晨宇一听，立即对这个郑工重视起来，在他看来，这个姓郑的即便是没有方建军那么大的权力来决定采用哪家的备份设备，但是作为以后这套生产业务系统数据备份的实际使用者，也应该是有一定建议权的。
第466章 外企厂商的价格策略
于是王晨宇特别叮嘱李军道：“这个郑工你一定要想办法接触，摸一摸这个人对于生产业务系统数据备份这块的想法和思路。他是实际使用者，他的建议也许会影响得到方建军的选择。备份软件他们已经基本选定了塔斯，可是备份设备呢？你得想办法让这个郑工明白，采用磁盘介质的备份设备，在数据备份和恢复的时候速度快，效率高，特别是在数据量相对较大时这种快速数据备份和恢复的优势更加明显。”
“明白了，王经理，我这就去办。”李军点了点头，立即拎着包出去了。
王晨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又给李伟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道：“thomas，容城天益制药那边的生产业务系统数据备份项目有没有启动的迹象？那个方建军你最近去找过他没有？他是怎么考虑这个项目的？”
李伟还以为王晨宇眼睛是盯着后面这个大点的塔斯备份软件项目的销售额，不由得说道：“我说老王，你急什么？我比你还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缺数字缺得厉害，要是这个case能早点落单，我还不去努力？我昨天专门去找过方建军，他的回答很含糊，只是说我们塔斯的备份软件确实不错，但是他们生产业务系统有多个pc server，每个server上都有个字不同的数据库和应用，如果按照我们塔斯的价格策略，每个server上要都要安装server模块和数据库的agent，这样算下来的价格可能有点出乎方建军的意料，他原来的夙愿可能不够，要重新向公司老大提出申请增加资金。你也知道，这种增加预算的事情时间麻烦事，什么时候能批下来方建军自己的心里也没底，我们现在只能等。”
塔斯备份软件的报价策略王晨宇当然知道，作为总代理商的他在笔记本电脑上还安装了一个塔斯公司提供的专门报价工具，在报价时只需要填写用户的pc服务器芯片数量以及是什么数据库就能自动生成一个价格出来。
而李伟东直陈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生产业务系统中的pc服务器比较多，而导致了塔斯备份软件的价格居高不下，这让王晨宇不由得奇怪地问道：“方建军那边的生产业务系统能有多少个pc服务器？居然让塔斯备份软件的价格会超出方建军的预想？”
李伟东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他们的生产业务系统有6台pc server，问题是我们塔斯备份软件在多服务器环境下的几个策略是按照pc服务器的cpu个数来收取费用的，就按照一台pc server两颗cpu来计算，这都需要12个服务器模块，再加上6个数据库的agent，你也有我们塔斯的报价工具，算一算就知道这个价格肯定会上去不少。他们前面买来装在oa系统上的备份软件价格不高的原因在于oa系统只有一台服务器，而且还是单cpu的，又没有数据库，所以自然价格就低了。”
这还是王晨宇第一次了解到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中心节点的主要架构，很显然这个系统中是有多个服务器组成的，各司其责。
于是王晨宇淡淡地哦了一声道：“哦，原来是这样，我了解了，那行，我就等着你那边的消息了。”
他并不想将自己的意图暴露给李伟东，因为虽然李伟东在经过了春城刘威的那个项目后再也不敢轻视共利，轻视王晨宇的能量，但是王晨宇依然对李伟东保持着警惕，尽量将自己想要去天益生物制药公司推销共利产品的消息保密。
因为如果他能最终搞定方建军，说服方建军采用共利的磁盘阵列来做备份设备的话，必然还会让这个项目的预算再次增加一些，如果李伟东知道了他在这个单中销售共利的产品，必然会担心造成项目预算过大而最终导致整个项目都停滞不前。
要知道，李伟东一定是将这个单的销售业绩已经计算成为囊中之物的，如果项目停滞下来，李伟东知道原因会一定会跳起来反对，并且故意破坏这个单**利产品的销售，因为这会导致李伟东本季度的销售业绩又会出现一个大的缺口。
现在按照李伟东所说既然方建军在重新申请预算资金，王晨宇觉得就必须要尽快和方建军正面接触，想办法说服方建军接受共利的产品作为备份设备，在申请增加预算资金的时候也将采购共利产品的钱增加进去。
不然的话，即便以后方建军被说服了，愿意采购共利的产品也会面临着再次提出增加资金预算的问题，王晨宇估计这对方建军来说肯定是不愿意的。
毕竟如果方建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领导提出增加项目预算资金，领导就肯定会认为方建军在工作上有失误，考虑得不周全，这将对方建军并不是很有利。
李军这次的效率很高，王晨宇安排给他的任务只过了一天就有了回音。李军向王晨宇汇报道：“苟平那边说了，oa系统上塔斯备份软件安装使用后的效果不错，所以方建军应该是把生产业务系统的数据备份项目提上了意识日程，但是好像和塔斯方面在价格方面有些谈不拢，具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苟平不清楚，因为他只负责oa系统。至于生产业务系统的备份设备，听说有可能会采购一台备份服务器，然后在备份服务器上链接一台磁带机，将数据备份到磁带上。”
李军汇报的情况和王晨宇从；李伟东那边打听到的情况相对吻合，这让王晨宇认为苟平说的基本上是实话，以后苟平提供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
王晨宇又问道：“那你接触那个郑工没有，他这人对于生产业务系统的数据备份是个什么想法？”
李军回答道：“我在他们信息中心的办公室里先去找的苟平，不过这个郑工和苟平就相对而坐，郑工知道我是塔斯软件总代理的销售后，倒是和我聊了几句。我看他似乎对于他负责的整个生产业务系统有些不满意，主要是在架构上不怎么满意。”
第467章 初次拜访
王晨宇眉毛一挑，很感兴趣地追问道：“哦？具体怎么不满意了？详细说说，越详细越好，这个郑工的作用可不是可有可无的，摸清他的态度对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很重要。”
李军回答道：“根据郑工的说法，他们的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中有6台服务器，分别都跑不同的应用。但是由于这套系统已经建设了有3年了，当初并没有考虑到长期积累下来的生产数据会增长那么快，而他们的数据全都是存放在各个服务器硬盘上的，现在硬盘都快写满了，这也是他们一定要对生产业务系统进行数据备份的初衷。但是好像方建军和塔斯方面的价格有些谈不拢，所以项目陷入了僵局，方建军到底是怎么想的，郑工并不清楚。其实郑工心里特别着急，因为生产业务系统是他在负责维护和管理，一旦出现问题，必然会造成生产系统停下来，这样的话，公司领导就一定会找他的麻烦。所以苟平私下告诉我说郑工最近还向他抱怨过方建军的不作为。”
王晨宇从李军汇报的情况中猛然发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之所以要在生产业务信息系统中上数据备份项目，真实得把原因竟然是数据的存储问题，这才是用户的真实需求！
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向用户推荐共利的磁盘阵列比让用户花大价钱去采购塔斯备份软件、采购备份服务器和备份设备要经济实惠得多。
当然，如果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真的是钱很多，用不完了，也可以同时采购共利的磁盘阵列来进行数据存储，同时再采购塔斯备份软件、采购备份服务器、已经采购另外一台共利的磁盘阵列来作为备份设备。
因此王晨宇立即决定，明天就直接去见方建军，进行正面接触。最好是能让方建军的思路转变过来，按照王晨宇的思路来重新规划项目。
于是王晨宇对李军吩咐道：“你和苟平约一下，就说明天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李军立即点头，然后拿起电话就给苟平打了过去，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比较紧密了，李军完全可以经常打电话骚扰苟平。
第二天一大早，王晨宇做了一番精心准备，穿上了全套西服，打着领带，同时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装着公司的简介资料，和李军一起直接去了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
这家公司的门脸相当大，而且占地也很宽阔，在门口的保安处登记的时候，那个保安还对脸熟的李军笑道：“你怎么又来了？这周你都来找苟工三、四次了。”
李军全然没有当初这个保安拦着他，红他走时的尴尬，同样笑着对那保安说道：“今天我们公司的领导要来拜访苟工，事先和他约好了的。我只能跟着又来了。”
保安瞄了王宇晨全身西装革履的行头，不再出声，挥了挥手放行。
王晨宇在李军的带领下走进信息中心的办公室时，苟平眼尖看到了，专门站起身来对李军和王晨宇笑了笑，同时问道：“李经理，这位是……？”
李军含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领导，王经理，我可不是什么经理，苟工你太抬举我了。”
王晨宇赶紧先伸出手，和苟平握了握，然后掏出名片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晨宇，是共利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
同时王晨宇的眼角余光也瞟到了苟平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他立即按照上午礼节，同时双手将自己的名片也递给了对方。王晨宇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就是郑工。
郑工坐在椅子上没动，接过王晨宇的名片看了看，放在了手边，也不说话，仿佛对王晨宇等人的出现并没有什么态度和想法。
这时苟平拖来两把滑轮椅，请王晨宇和李军坐下，然后问道：“王总这次来是……？”
苟平故意把王晨宇的头衔抬高以示尊重，他其实并不清楚王晨宇今天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李军昨天在电话里也没说。
不过苟平不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他大致能猜到王晨宇今天来这里，应该就是为了生产业务系统的数据备份项目来的，这能从以前李军和他接触时就看得出来。只不过他确实也对这个项目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装傻，看看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王晨宇会怎么说。
王晨宇其实从刚才郑工的态度中就察觉到了这个郑工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先从苟平入手，反正苟平已经被李军给搞定了，应该能配合他做一些事情，或者成为和郑工沟通的桥梁。
于是王晨宇开始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们共利公司是塔斯公司备份软件的全国独家总代理商，贵公司前段时间采购的oa系统上使用的塔斯备份软件，其实就是我们公司出的货……”
苟平立即打断道：“咦？不对吧？这套塔斯备份软件给我们的供货商是容城得利科技公司，怎么变成是你们共利出的货呢？”
王晨宇解释道：“其实这套备份软件是我们共利卖给容城得利科技公司，然后他们再卖给贵公司的。我们是容城得力科技公司的上游供货方，其实不仅是贵公司，目前全国只要有任何单位采购windows平台的塔斯备份软件，我们公司是唯一的销售方，这是和塔斯公司有协议的，现在的外企厂商都不会直接销售，而是通过总代理商进行销售。”
苟平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王晨宇并不想沿着共利和塔斯之间的关系继续讲下去，因为这会给一旁默不出声的郑工加深一个印象，共利只不过是塔斯的总代理，仅此而已。而证实王晨宇今天必须要避免的。
王晨宇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们共利公司是国内一家专注信息网络系统数据存储备份的专业解决方案提供商。在国内已经开展数据存储业务有七八年了，塔斯公司只不过是去年才进入国内开始开拓市场的，对于国内市场，我们共利更了解用户的需求，也更能明白用户信息化系统中的问题所在，能为各种类型的用户提供包括方案咨询到产品提供等全套服务。我们已经在国内向很多类型的用户提供了我们的解决方案和产品。其中有各类机关、企事业单位、高校、医院、金融证券单位等等。就拿制药公司来说，北河省那个全国有名的制药企业就是我们共利的忠实用户。这是我们公司的简介资料，上面写得很清楚，我们公司的网站上也列出了我们部分用户名单。”
第468章 三寸不烂之舌
王晨宇一边介绍共利公司的情况，一边示意李军拿出公司简介资料递给苟平，苟平当然会装模作样接过来仔细看一看，其实苟平早就看过共利的简介资料了。
而这时一直不出声的郑工此时突然对苟平说道：“把资料也给我看看。”
李军倒是反应很快，迅速再掏出一份公司简介递给郑工，同时笑道：“郑工，不用着急，我这还有多的。”
郑工接过来直接翻到最后那页，看了看用户名单，这才对王晨宇问道：“王经理，北河这家制药公司真是你们的用户？”
王晨宇事先做了功课，很是自信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他们向我们京城总公司采购了我们的产品，因为北河省属于我们总公司直接覆盖的区域。而且我们的产品质量很好，运行非常稳定。这家公司使用我们的产品已经有三年多了，按照一般it产品的保修期限为三年来看，实际上我们共利的产品已经是在超期运行，却一次故障都没有出过。如果郑工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进行调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实的。”
苟平这时接话对郑工说道：“好像方主任有个同学就在这个制药公司里工作……”
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就是想给郑工提个醒，可以通过方主任去调查共利的产品是不是真被北河那家制药公司采购并且使用了。
而之所以苟平这么说，表面上是表现得他是站在郑工这一边，对于王晨宇的话表示怀疑，而实际上他看到今天王晨宇说北河那家制药公司是共利的用户时非常自信，所以他想从这个角度来帮王晨宇影响郑工对共利的看法。
郑工笑了笑道：“这还得要方主任点头才行，不过话说回来，北河这家制药公司在业内确实是比较大的，他们的一些产品和我们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竞争很激烈，正在打价格战。”
王晨宇这时接话道：“其实每个制造型企业之所以要上信息化系统，并不是为了赶时髦，而是真正有这样的需要。有了信息化系统，对于制造型企业来说就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和同行业的竞争对手进行竞争。谁的生产效率更高，谁就更有竞争力。这家北河的制药公司其实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建设了信息化系统，但是他们逐渐发现信息化系统建设好了以后，自然有效率提高的好处，但是也面临各种新的问题。就拿这个信息化系统持续产生的数据来说吧，数据每年都在不断地迅速增加，以前只考虑用服务器上的硬盘来存放数据已经远远跟不上数据增长的速度了。所以他们才会考虑采购专业的磁盘阵列来存放数据，最近又采购了塔斯备份软件和另外一台磁盘阵列来建设数据备份系统。可以说，这家公司信息化管理人员的眼光是非常长远而且考虑很周到。而他们采用我们共利的磁盘阵列作为数据存储设备和备份设备，也是经过了和国外大品牌之间的比较才最终做出的决定。”
刚才王晨宇的那番话简直是讲到郑工的心窝里去了，郑工心里升起一种知己的感觉，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实际上是王宇晨之前做了准备，在了解到一些信息后故意这么投其所好说的这番话。
因此郑工眉头一挑，开始关心地问道：“哦？是这样吗？”
王晨宇点了点头回答道：“北河这家制药公司我想贵公司作为同行业竞争对手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们很多系列产品在全国范围内的销量都非常不错，这也导致了这家公司的资金相对比较宽裕，所以才会既上数据存储系统，也上数据备份系统。而当初我们找到这家公司的信息系统负责人时，他对我们的产品其实是抱有疑虑的。不过我们很有自信，因此最终在采购前，这个用户要求我们的存储产品和普惠的存储产品同时进行测试运行，通过长达一周多的测试，我们共利的产品无论从性能上还是从价格上都优于普惠的同类型产品，最终我们的产品顺利中标，一直被北河这家制药公司使用到现在。”
苟平这时不失时机地感叹道：“唉……北河那家制药公司果然是业内大公司，资金充裕，不像我们公司，对于信息化系统的投入总是精打细算。我们还是不能和别人来比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口说道：“谁说我们就一定比不过北河那家制药公司的？”
苟平和郑工猛然一惊，向办公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人走了进来，对苟平和郑工说道：“我知道你们对于公司在信息化建设上的投入心中颇有微词，但是你们并不知道精打细算才是正确使用资金的最好方式。”
王晨宇和李军这时都站了起来，因为来人的气势很足，说话时苟平和郑工的脸上都有一种恭敬的神色，王晨宇立即判断这个人就是方建军。
方建军扭头向苟平问道：“这两个是……？”
王晨宇立即掏出名片，双手递上，同时自我介绍道：“我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王晨宇，这位是我的同事李军。”
方建军结果名片看了看，说道：“其实我在门口路过，正好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们共利是塔斯的总代理？”
“是的。”
“那你认识李伟东了？”
“当然认识，李伟东是塔斯公司的销售代表，我是塔斯公司的总代理，我和他非常熟。”王晨宇很自然地回答道。
方建军点了点头，直接说道：“塔斯的备份软件确实不错，可就是价格方面太贵了，你是总代理商，你说说有没有可能让塔斯给出一个优惠的折扣？他们塔斯在计算价格时要按照pc服务器的cpu个数来报价，这就有点坑了。”
王晨宇正巴不得加深方建军塔斯软件太贵的这种印象，直接回答道：“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塔斯公司有一套报价工具，只能按照他们定下的价格策略来进行报价，我们作为总代理商也没办法要到一个非常大的折扣。”
第469章 初见方建军
苟平这时才插话向王晨宇介绍道：“王经理，这位是我们公司信息中心方主任。”
王宇晨赶紧伸手和方建军握手，连声说久仰久仰，听李伟东提起过方主任的鼎鼎大名。
方建军不以为意地问道：“我刚才听你说北河那家制药公司是你们的客户？”
“是的，方主任可以去证实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嗯嗯，这样吧，你们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详细聊聊。”方建军对于手否去证实不置可否，但他却突然提出邀请道。
王晨宇心中对于方建军的这个提议欣喜若狂，他立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答应下来。很显然，方建军已经听到了刚才他给苟平和郑工说的那番话，而且被吊起了兴趣，所以才会主动现身，邀请他们到办公室去详谈。
这种机遇是王晨宇事先没有想到的，因为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只是想利用苟平和郑工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办公的有利条件，利用苟平这个愿意帮助他的桥梁去接触郑工，想办法利用郑工目前的不满情绪用一套话术来影响郑工，让共利这个品牌在郑工那里先建立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至于能不能见到方建军，又或者是能不能有机会和方建军说上几句话，先认识一下，王晨宇还只能见机行事，今天不一定要强求。但是很明显王晨宇的运气不错，他说的那番话不仅让郑工引起了共鸣，还正好引起了方建军的注意。
方建军带着王晨宇和李军走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里，双方坐下后，方建军说道：“其实我刚才听了听，感觉你们对于制药公司的信息化系统了解相对深入，对于很多问题的看法也具有专业性。其实我们现在就面临着一个难题，数据量的增长速度超出了我们当初的想象，导致我们生产业务系统的运行现在面临着一些风险。所以我们才会考虑上数据备份系统，这一点其实李伟东也是知道的。可问题是塔斯备份软件好是好，就是太贵了点。这成了一个矛盾点，我和李伟东也聊过这个问题，虽然他拍胸脯说可以争取批出一个优惠的折扣，但是总价依然还是超过了我的预期。既然你们是塔斯的总代理商，又是专业的数据存储备份解决方案提供商，那么能不能根据我们公司生产业务系统的现状提出一些专业性意见呢？”
方建军的表情一本正经，表现出一副正式咨询的样子，王晨宇当然要认真回答，因为这是和一个用户方关键人物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给这个关键人物建立好的第一印象的有利时机。
王晨宇没有急于直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采取了逐步深入的办法，先反问道：“方主任，作为一个国内最专业的做数据存储方面的厂商，我在不了解贵公司的信息化系统详细情况之前，也不能提供任何建议。我们的建议必须要在了解贵公司的信息化系统现状以及面临的问题难点之后，才能提出针对性的建议。我们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推销什么产品，而是为了帮助贵公司解决面临的问题。”
李军有些意外王晨宇的这回答，他不禁看了王宇晨一眼，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在他看来既然方建军已经给了他们机会，那就应该牢牢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对于方建军提出的问题正面回答，以加深方建军对于共利的印象。
但是王晨宇的拒绝让他很是意外，他深怕王晨宇的这个回答让房方建军心生不满，最终再也不给共利机会了。
正在李军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方建军心里对于王晨宇的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因为方建军作为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信息中心主任，见过不少的it厂商以及各种代理商系统集成商的销售人员来拜访。
这些人的目的其实方建军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都是为了销售产品和服务。所以这些人基本上一上来都会很功利地滔滔不绝介绍自己的公司和所销售的产品性能、指标等等技术参数。但这种人方建军见得多了就有些厌烦了，因为这种销售人员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吹嘘自己的公司和产品，却并没有思考过他们制药公司采购这些产品能给制药公司带来什么好处。
甚至有些人连他们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的信息系统现状都完全不了解，更谈不上能帮制药公司解决麻烦和问题了。
但是今天来的这个共利公司的王晨宇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推销自己的产品，反而详细了解他们制药公司的信息系统现状和他们目前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像是那种提供咨询服务的咨询公司那样，这种感觉让方建军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对王晨宇的兴趣以及共利公司的兴趣就越发大了起来。
方建军介绍道：“我们公司现在的问题主要是集中于生产业务系统上，主要是因为现在我呢的生产数据日益增长，而且速度相当快，而当初我们在建设这套系统的时候虽然也算是有所考虑，一共采购了6台pc服务器，分别跑6个不同的应用。说句实话，目前服务器的处理能力是足够的，对各个前端提供的访问响应处理的能力在可预见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捉襟见肘。但是我们当初对于数据的增长速度有些估计不足，这就导致了服务器的硬盘容量已经基本接近于饱和，如果再运行不长的时间，我们就不得不要对硬盘上的数据进行干预，删掉一些数据来保证有足够的容量来应对新增的数据。现在我们找到了塔斯公司，准备用数据备份的方式来保存原始数据，并腾出硬盘空间。可由于预算不够，所以导致这个想法实施起来有困难。面对我们所面临的问题，王经理作为数据存储设备方面的专家，我很希望能听到一些符合我们公司现状同时有实施可能性的专业化建议。”
第470章 引导
其实方建军说的这些情况，有些是王晨宇事先就从李伟东那里了解到的，但同时有一些情况是王晨宇来之前所不知道的。
不过一个好的销售必须要有很强的临场应变能力，王晨宇思索了一小会，这才笑着说道：“情况既然是这样，我想提出一个问题，还请方主任方便的话解答一下。目前贵公司生产业务系统的数据既然增长那么快，已经给贵公司这套系统的运行带来了一些未知的风险，那么方主任为什么只考虑进行数据备份这种方式呢？莫非是这些以前的数据以后很少需要再次查看？”
方建军闻言一愣，他倒是一门心思只想解决目前服务器上的数据容量问题，所以考虑这些以前的数据备份只要不丢失就好，没有对这些数据以后会不会被再次查看和使用进行过深入的思考。这算是他的一个思维盲区，只不过王晨宇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顺着王晨宇的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思考。
这种以前的数据重要性是肯定有的，不然方建军也不会考虑用备份的方式保存下来，而且很多时候也需要对以前的数据进行查看，特别是以前生产出来的药品如果出现什么质量问题，公司内部的质量控制部门是一定需要检查该批药品在生产时是不是按照规范来生产的。
因此方建军回答道：“以前的生产数据肯定是需要查看的，只不过并不是需要实时查看而已。所以我考虑上个数据备份系统，将以前的生产数据保存起来备查。”
王晨宇似乎对于方建军的这种回答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方主任考虑上数据备份系统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根据我们以前的经验，无论采用哪家的备份软件和磁带设备来保存备份后的数据，在需要恢复数据的时候流程很多，这中间的过程是有一点麻烦的。比如说，在备份系统建好以后，备份软件将以前的数据进行备份到磁带设备上，这个时候的数据格式是各个磁带设备厂商的专有数据格式，而各个磁带设备厂商之间的数据格式并不通用，无法被应用系统所识别，只能进行数据恢复，而且恢复过程所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不过可以肯定，这些数据是一定能被恢复出来的，问题是贵公司的服务器上硬盘容量都会被新产生的生产数据填充，那么被恢复出来的以前数据会存放到什么地方呢？没有空间可供这些被恢复数据的存放。所以，我个人认为，贵公司考虑数据备份这个思路是没有错的，但是并不能完全解决贵公司信息系统上的所有问题。”
方建军仔细琢磨了一下王晨宇的说法，发现还真是有些道理，但是他同样有点疑惑，如果连上一套数据备份系统都不能完全解决问题，那么应该怎么办？难道还需要采购一些什么其他方案所需要的产品和系统？可是要知道，就单单是买塔斯备份软件这一项，就已经超出了他们公司以前设定的预算了。
于是方建军疑惑地问道：“那按照王经理的意思，我们上一套数据备份系统还不够？”
王晨宇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继续启发道：“其实按照方主任的介绍，我发现贵公司目前真正面临的难题是生产数据的增长速度超出了以前的预期，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存放数据的容量不够，那我们就增加存储数据的容量就好了。”
方建军直接摇头道：“我们6台服务器的硬盘已经是购买满了的，全部抵达了这些服务器所能容纳硬盘颗数的上限，而且每块硬盘也都是采用了服务器硬盘容量的最大规格。你应该知道，服务器的硬盘插满了以后是不能扩展的，而且服务器上的硬盘全部都是采用的scsi硬盘，最大容量也不会有ide硬盘那么大，因为我们还得考虑硬盘的读写速度，ide硬盘响应外部读写请求的平均时间大大高于scsi硬盘。所以你提出的这种办法不可行。”
李军自从进了方建军的办公室后就一直坐在王晨宇的旁边没有说话，因为王晨宇是他的上级，方建军的注意力一直是放在王晨宇的身上，所以李军没有说话的机会。
不过李军听到了现在，心中已经明白了王晨宇今天在方建军面前说的话全都是有其用意的，他已经看到现在方建军已经一步步被王晨宇引导到了王晨宇所希望的方向上，心中不禁对王晨宇暗自佩服，同时也对方建军不知不觉的入瓮暗自感到好笑。
王晨宇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不不，方主任，其实我们不要陷入一种思维盲区，认为数据只能存放在服务器上。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思考问题，这些数据为什么不能存放到存储数据的专业设备上呢？比如磁盘阵列这种产品方主任应该听说过吧？”
方建军有些意外地问道：“这种产品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没有深入了解过。磁盘阵列这种产品会不会有故障的风险？毕竟生产业务系统所有的数据都存放到一台设备上，总归风险较大，不如分散存放到服务器上保险。”
王晨宇费劲心思一步步引导方建军的思路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领域，现在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他微笑着否定了方建军的这种考虑，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公司作为专业性公司，是有很强的发言权的。磁盘阵列这种产品的出现，主要就是要解决大容量数据的存储问题，不然这种产品也不可能问世了。现在不管是哪个厂商，都有磁盘阵列这样的产品提供给用户，因此您对磁盘阵列安全性的疑虑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实话实说，其实从数据安全存放的角度来说，数据存放在服务器上比存放在磁盘阵列这样的专业设备上风险更大！”
第471章 还是那种套路
方建军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也与他一贯谨慎的性格有关，特别是对他不怎么熟悉的设备，他更加不愿意轻易接受，特别是将所有的生产数据都存放在他不了解的设备上，他更不愿意接受。
他依然摇头道：“我不认为将数据存放在服务器上的硬盘会有什么风险，现在的pc服务器上都装有阵列卡来对服务器上所有的硬盘做raid5，这种技术能保证服务器上任何一个硬盘出现坏道或者扇区损坏时保证数据不会丢失。”
王晨宇立即敏锐地抓住了方建军话里的关键点，因为方建军能说出raid技术以及raid5级别的功能，不管这是其他it厂商对方建军进行过科普（洗脑）还是方建军自己经过学习知道的，都说明方建军对于这项技术还是有所了解，至少不是对raid技术完全不懂。
这样可就好办了，王晨宇立即接上话茬先对方建军拍拍马屁道：“方主任看来对于技术的了解程度还是蛮深的，至少比很多用户的网络系统负责人技术水平要高。这不是我故意恭维您，而是在陈诉一个事实，因为我和很多用户都打过交道。”
方建军似乎很享受王晨宇的这种恭维，毕竟一个专业做数据存储备份公司的专家能够这么评价他，这比很多事情都让他感到满足和有成就感。
方建军心里很受用，但是表面上摆了摆手道：“王经理，你们才是专家，我这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哈哈……”
王晨宇接着说道：“既然方主任这么了解raid技术，也知道现在这个技术的最高级别就是raid5，那么我也来讲讲磁盘阵列这种设备其实是一个独立采用raid技术的系统，它拥有像服务器cpu一样的主cpu ，也拥有像服务器一样的内存，同时还能安装最多16块硬盘，并且还能继续级联扩展柜，专门只干保护存储在它硬盘里面的数据和处理外部的读写请求。不仅如此，磁盘阵列还能在riad5的基础上再提供一个热备盘以供立即接管在raid组中出现损坏的硬盘。而服务器上的那种用raid卡来做raid的方式很不幸有着数据全部丢失的风险。我们共利公司曾经接到过不止一个用户因为服务器上阵列卡损坏而导致数据全部丢失后的求援，甚至有用户直接抱着服务器上门请我们帮助恢复数据的事情发生。远的不说，就在容城本地的铁路系统中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我们公司经过相当大的努力，也只能恢复他们60%-70%的数据。如果说方主任认为单一的磁盘阵列有风险的话，其实服务器上的阵列卡更是单一故障点的最大风险，这会导致有数据完全毁灭的风险。”
王晨宇的话把方建军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毕竟不是专门研究数据存储备份方面的技术人员，自然不知道阵列卡的损坏会导致服务器上数据全部毁灭的风险性。
他不禁心中一阵恐慌，因为一直以来他坚持认为数据存放在服务器上非常安全的想法其实有那么大的风险，这是他以前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而此时方建军谨慎的性格又开始发挥起了作用，他转念一想，这是不是王晨宇在故意编谎话来吓唬他呢？
于是方建军眯了眯眼睛，哑然失笑道：“王经理，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耸人听闻了？”
王晨宇见方建军依然不相信自己所举出的例子，也不着急或者气馁，反而很有自信地说道：“这种例子可能方主任没有听说过，这也很正常，因为没有那个用户会将自己信息系统数据因为硬件损坏而完全毁灭这种事情满世界宣扬，因为这会让别人对于他们网络系统的安全性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和误解。我可以明确地举例，容城铁路局机务段电力监测系统就出现过数据全毁的案例，只不过由于一些幸运的原因，最终由我们共利公司派出资深工程师帮助他们恢复了70%的数据。方主任如果有铁路方面的熟人，不妨私下打听打听是不是有这件事情，时间就在去年。”
方建军见王宇晨举出的例子说得有鼻子有眼，有用户的名称和特指的哪套系统，还有具体的时间段，这下还真有点将信将疑了。
不管怎么说，王晨宇是没有必要向他撒谎的，因为一旦谎言被他揭穿的话，王晨宇乃至共利公司的信誉在他这里将会毁于一旦，这样做对王晨宇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王晨宇似乎也没有等方建军的回应，继续说道：“其实方主任如果有类似金融电信行业的朋友，也不妨去打听打听，像这种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要行业，他们的数据量更是非常惊人并且重要的。而这些行业的用户也是不可能将数据只存放到服务器上，他们同样是通过采购磁盘阵列这样的专业存储数据设备来保存数据。当然，方主任有一点说得很对，任何it硬件设备都是电子产品，从概率上来说也都有损坏的可能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单一磁盘阵列的确有可能成为整个系统的单一故障点。而针对这种可能性极小的情况，任何专业做数据存储备份系统的公司都会向用户建议除了存放数据的磁盘阵列设备外，还另外增加一套数据备份系统来作为保险。因此一个完整的数据存储解决方案中包括有存储和备份两个部分。而制药行业的产品是药品，同样关系到人们的健康大事，同样不容有失，特别是在产品质量上更是需要严格要求，所以一个负责任的制药公司，如果不想因为产品质量问题而面临公众质疑的风险，是需要一个完整的生产系统数据存储备份解决方案的。”
王晨宇说得很大义凛然，站在一种道德的高度来给制药公司戴上一顶高帽子，这也是一种销售话术。可偏偏这种话术是有效果的，哪怕是他刚才在事实上将方建军的某些想法驳斥得一文不值，但让方建军听起来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第472章 超出预期
方建军一下子就有些为难起来，从理智上来说，王晨宇提出的建议可谓是站在他们用户的角度来设计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案，可问题是方建军或者说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的预算不够，远远不够！
方建军叹了口气道：“王经理不愧是专业人士，提出的技术解决方案非常完整。可关键还是要落在资金预算上，要按照这样的建议去建设，我们公司以前的预算资金远远不够。难啊……”
方建军说的是实话，这一点王晨宇是知道的。可王晨宇同样知道方建军其实有意向公司领导重新申请预算资金，很显然方建军并没有将所有真实的意图都表露出来。其实王晨宇认为这也很正常，毕竟方建军和王晨宇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可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将他的全部意图和盘托出。
王晨宇也不揭破这一层面纱，他觉得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能和方建军这么长时间技术层面上的沟通交流，王晨宇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王宇晨的目的就是要在方建军的心目中建立起共利公司是专业性公司，而他本人是一个数据存储备份方面的专家这种第一印象。
让方建军认可他所提出的完整解决方案，也是王晨宇认为今天超过预期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这样一来，至少会让方建军认识到采购磁盘阵列才是真正解决其问题的重要解决方案，而不是上一套昂贵的数据备份系统。
以后不管方建军向制药公司领导申不申请得到追加资金，他都可以利于不败之地。
如果方建军没有能顺利地申请到追加的资金预算，方建军唯一剩下的选择只能是采购磁盘阵列，而王晨宇非常有自信，共利公司的磁盘阵列从技术层面和价格上都是同档次国外品牌产品所无法与之竞争的。
而如果方建军能申请到追加资金预算，那就更完美了，到时候不仅有共利的磁盘阵列能进行销售，还能收获一个相对金额较大的数据备份软件的销售额，总归对于王宇晨完成年度任务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
当然，王晨宇至始至终都没有向方建军吹嘘过共利磁盘阵列产品的任何技术特点，因为他认为今天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反而容易招致方建军的反感。
因此王晨宇站起身来告辞道：“关于资金预算问题，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这还得有赖于方主任和贵公司领导的决定。今天我见到方主任，并且能有这样的机会和您进行深入交流沟通，已经是我本人的莫大荣幸。我们也不能老是占用方主任的宝贵时间，所以今天就先告辞了。以后方主任有任何需要在这方面向我们咨询的要求，欢迎您随时和我联系，我保证能提供专业性意见来作为您的参考。”
方建军哈哈一笑，也站起身来，用力握住了王晨宇的手，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王晨宇的手臂，说道：“王经理的专业意见我是非常愿意听的，只不过今天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技术沟通，说实话也是一个意外的机会能让我认识王经理这样的专业人才。以后如果我要打电话骚扰王经理的时候可能会很多，到时候也请王经理多多包涵。”
王晨宇当然知道这是方建军说的场面话，但是方建军这种握手时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了一丝信心，今天他的目的算是彻底达到了，甚至还超出了不少。至于以后，王晨宇相信还会有和方建军打交道的机会，不能急于求成。
毕竟现在最多也是方建军从技术层面上有点认可共利公司和他本人的专业性，但是真正要落实到项目上，光是技术因素是不够的，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会起作用，这是国内做生意的普遍潜规则。而这些因素最终王晨宇能不能有把握，还有赖于台面下的一些工作。
王晨宇和李军是被方建军亲自送下楼的，在和方建军热情告别并走出天益生物制药公司大门后，李军一直等到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有些兴奋地说道：“今天这趟不虚此行啊，通过你和方主任的这次面对面沟通交流，方主任对我们公司还是相当认可的，这大大出乎我们原来的预期。王经理，你太厉害了，能够不知不觉将方主任引导到我们想要的轨道上，这样的沟通能力让我叹为观止。”
王晨宇并没有李军那么兴奋，虽然他知道李军刚才在方建军办公室里在一直不说话，全程冷眼旁观，已经大致看出来他的手段和意图，但是李军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只是万里长征开始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槛需要过，似乎李军有点过于乐观了点。
他不禁摇摇头道：“你也别太乐观，你应该知道，在国内做任何生意，很多时候都是台面下的因素在起决定作用，今天只不过是我们给方建军提供了一个在台面上说得过去的理由和说辞而已，而这还得方建军认可我们公司专业想和技术能力的基础上。”
李军一听，立即有些泄气道：“是啊，我们对于方建军的了解也只是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一点皮毛，对于他上面的领导更是一无所知，现在我们能搞定的只有苟平一个人，他的级别太低，根本不能起任何决定性的作用，最多只能给我们及时提供一点消息而已。”
王晨宇停下了脚步开始在路边招手打车，同时向说道：“那么深入了解方建军的任务你就得要想办法去完成，同时还得保证你所了解到的情况必须是100%的准确。还有，你有没有想过，那家做他们oa系统备份项目的系统集成商是不是和方建军有些背地里的瓜葛？或者是和方建军的领导有瓜葛？要知道，一个系统集成商能够拿下这个小项目，必然是和用户方的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的关系极好，不然也不会最终成为供货商的。你的第二个任务就是要想办法和这家系统集成商的老板深谈一下，看看我们双方下一步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他能挣到钱，我们能销售产品。”
第473章 消息灵通
这时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来王晨宇和李军的面前，王晨宇一边上车一边对李军继续说道：“你相不相信，可能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系统集成商的老板就会知道我们今天去见了方建军，而且还相谈甚欢？”
李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是有可能的。”
“不，是肯定！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拖延，回去后今天你就得去找这家系统集成商的老板好好聊聊，你不妨和他挑明了说，后面生产业务系统的这个项目和我们共利合作，我们作为厂商能控制住价格，保证他有很大的利润空间，而且用户这边在技术上已经比较认可我们共利的产品了。另外，对于那个郑工的工作还不能放弃，更应该抓紧时间了解这个人的喜好，这种下面的人我们不能完全忽略，有时候坏事的恰恰是那种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角色。”王晨宇吩咐道。
“好的，我下午就去见系统集成商的老板。”李军答应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回到办公室的方建军再次拿起了王晨宇的名片端详了一阵，然后将手伸向了电话，他在北河省那家全国知名的制药公司里有个同学在负责it系统，他想从侧面打听打听这家共利公司是不是真如王晨宇自己吹嘘的那样是专业性公司，给北河的那家制药企业提供过产品和服务。
方建军其实并没有像他对王晨宇刚才表露出来的那种信任，而现在生产业务系统的问题已经到了非要解决不可的地步了，他必须要在这两天就要向公司领导提出增加资金预算的申请，在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前，了解一下共利这家公司的背景还是有必要的，虽然这后面的项目方建军还并没有下定决心一定会交给共利来做。
只不过刚才在技术层面和专业性方面王晨宇给他的印象相当深刻，所以方建军对王晨宇，对共利公司有了一点好印象。
等方建军和他同学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电话后，方建军确认了一点，至少王晨宇说北河省那家制药公司是共利的用户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确认的，而且他的同学似乎对共利公司的印象也相当不错，在电话里特别赞扬了共利产品的稳定性以及共利公司的专业性。这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方建军和同学通话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电话也打到了容城海力科技公司总经理蔡忠的手机上。
这个电话蔡忠只听了一两分钟就挂了，并且第一次对共利公司产生了一点兴趣，因为这个电话让蔡忠知道了一个信息，容城共利今天有个姓王的经理去见了方建军，而他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军也随行。
对于李军，蔡忠以前并没有瞧上眼，因为李军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半生不熟的销售，能力上似乎并不怎么样，给他没有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反倒是喋喋不休地向他推销共利的产品。而共利只不过是一个国内的公司，是塔斯备份软件的总代理商而已。
可今天发生的方建军和共利的人相谈甚欢的消息，是蔡中以前没有想到的。因为他很清楚，共利这家公司以前方建军一定没有听说过，甚至连蔡忠这个在it圈内混了好几年的人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而蔡忠当然知道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后面有个大的数据备份项目，就连塔斯软件的李伟东也是从他这里知道的项目消息，毕竟蔡忠在这家制药公司里的关系网可是不一般地广和深。所以把他对于这段时间制药公司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异常敏感和关注。
方建军这人蔡忠也同样很了解，这个人除了生性谨慎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不过就是因为这种谨慎的性格，造成了方建军这人从来不在他手上接过任何利益输出，这也导致了蔡忠始终没有能搞定方建军。
当然，蔡忠的关系户是方建军上面的领导，还不止一个，所以蔡忠也不怎么担心方建军会坏他的事，因此他和方建军之间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相安无事，在表面上还算是过得去。
但是今天在方建军那里，很明显共利这家公司已经有所行动，而且出马的并不是那个他以前瞧不上眼的李军，而是李军的老大，一个姓王的销售经理。这个人和方建军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看样子似乎方建军对共利还是很重视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至少这个姓王的对于方建军事先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而且谈的话题让方建军有足够的兴趣！要知道，共利的人还是今天第一次出现在方建军的办公室里！
对于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这个用户，蔡忠花的心思可不少，这个用户的上上下下经过这几年基本上都被蔡忠搞定了，因此这家制药公司算是蔡忠的老客户，基本上所有的it项目都是蔡忠的容城海力科技公司拿下，而且还是能给蔡忠创造高利润率的优质客户。
数据存储备份这个it行业细分的方向蔡忠以前很少有接触，他以前更多做的是普通的网络集成，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这方面的用户需求才有所增多，所以蔡忠对这一块的厂商和产品都不太熟悉，特别是上游厂商人脉资源不多。
这也是当初蔡忠在得知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要上数据备份项目后，蔡忠通过几个业内的朋友拐了几个弯才找到的李伟东，和塔斯进行合作。
在蔡忠看来，塔斯也算是一个外企厂商，哪怕是一个现在不怎么知名的外企厂商，但是整个it行业基本上都是这些外企厂商把持着几乎所有it产品的供货来源，所以蔡忠以前一门心思想和塔斯好好合作一把，他也瞄上了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后面那个生产业务系统数据备份的大项目。
但这并不能让蔡忠对于塔斯这个品牌有什么忠诚度，一定只卖塔斯的产品，毕竟他和塔斯的李伟东以前完全不认识，所以蔡忠并没有将他在制药公司那边所有的用户关系都全部告诉李伟东，他对李伟东依然是有所防范的。
第474章 合作的条件
因为这些用户关系才是蔡忠真正的核心资源，他必须要对李伟东有所隐瞒，毕竟蔡忠以前也听说过有些外企厂商的销售在系统集成商或者代理商将手上的用户关系和盘托出后甩开这些系统集成商，让和这些外企厂商销售关系更好的代理商去签单，把用户抢过去的事情。
而蔡忠在得知共利的人出现在方建军的办公室后，第一反应就是李伟东动了歪脑筋，似乎想让共利这个塔斯的总代理直接迈过他去和用户接触。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因为前段时间那个共利的销售李军在和他签订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oa系统数据备份软件合同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共利同样有自己的存储品牌产品，好像除了有个塔斯备份软件总代理的身份以外，也是一个国内的存储厂商。
和国内厂商打交道极少的蔡忠有些不能确定，像共利这样的国内厂商是不是和国外品牌厂商那样只通过代理体系销售产品，还是会直接面向最终用户进行销售和签合同。
不过蔡忠大致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因为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很多关键人物都是被他搞定的关系，即便是那个方建军因为谨慎而没能让他搞定，但是方建军只是负责技术，真要是有项目出来了，最终决定项目供货商的人却并不是方建军，而是方建军上头的那些领导！
因此共利即便是想自己直接向制药公司销售产品，直接去签合同只能是碰一鼻子灰，铩羽而归，怎么也不可能绕得过蔡忠。
因此蔡忠决定静观其变，只需通过用户那边的各种消息来源把握住用户那边的动态，他就能掌握着后面这个大的数据备份项目。如果共利真想迈过他，而不与他进行合作，蔡忠是肯定会给共利制造足够的障碍。
正当他在动脑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蔡忠一看，不禁有些自得，共利的李军来找他了，看样子共利方面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蔡忠和用户的关系很深，所以才从方建军那里出来，就反过头来找他。
蔡忠很有些稳坐钓鱼台的味道，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点微笑，接起来问道：“喂？”
李军在电话那头很是谦卑地说道：“蔡总，你好，我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李军，上次我们见过，还签过一个塔斯备份软件的合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蔡忠心里当然知道李军打电话来一定是想和他谈合作，故意装作忘了李军这人，微微想了一小会，这才拿捏道：“哦，是你啊。上次那个塔斯备份软件的合同已经执行完了，款也付给你们公司了，还有什么事吗？”
李军笑嘻嘻地说道：“蔡总，我们共利最近知道了天益生物制药公司后面还有项目，也知道你们公司和用户那边关系不错，所以想看蔡总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来拜访你，当面谈谈项目合作的事情。”
蔡忠一听就明白了，共利是看上了他在天益生物制药公司那边的用户关系了，所以派出李军这个销售来谈合作，看样子共利这个国内的厂商似乎和国外厂商一样，不会和最终用户直接签单。
觉得自己现在有了主动权，蔡忠端起了架子，故意为难道：“哎呀，我这几天有点忙，不一定有时间呐。要不这样，如果你能半个小时以内到我的办公室来，我还能挤出点时间，因为一个小时以后，我就要出去见用户。”
李军立即急吼吼地回答道：“蔡总，我马上就到，你稍等片刻。”
蔡总挂了电话，优哉游哉地打开电脑浏览网页，他之所以愿意给李军一个机会，就是想看看共利方面为了这个项目能对他提供什么，同时他故意提出一些苛刻的时间限制，也想看看李军什么时候能到，从这个时间上他也能分析共利方面对于这次合作有多大的诚意。
既然今天方建军和共利的人相谈甚欢，蔡忠也并不排斥和共利进行合作，毕竟看上去在技术层面上，共利还是受到了方建军的认可。
蔡忠骨子里就是个商人，他最关心的还是挣钱，还是利益，和谁合作都是合作，只要有挣更多钱的机会，他也是不愿意放过的，关键就看共利给出的条件是什么了。
李军是在和王晨宇坐同一辆出租车上给蔡忠打的电话，自从王晨宇对他进行了工作分配，他就立即行动了起来。
而蔡忠似乎也给出了机会，李军在半道就下了车，重新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容城海力科技公司。
等他走进蔡忠的办公室时，距离他和蔡忠打电话约时间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蔡忠见李军这么快就来了，心里对于共利的合作诚意大致有了点谱。他和李军坐到了沙发上，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李经理，你说有天益生物制药公司还有项目，而你们共利想和我合作，那说说具体情况吧。”
说完，蔡忠故意抬手看了看表，暗示李军，他能给李军的时间并不多。
李军很自然地将今天他和同事去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见过方建军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同时告诉蔡忠，方建军那边的问题其实可以采购共利的磁盘阵列就能解决，共利公司希望能和蔡忠的容城海力科技公司进行合作，按照这种方案来对后面的那个项目进行合作。
对于技术层面的东西，蔡忠并没有多少兴趣去深入了解，他更关心的是这种共利方面提出的项目合作他能有什么好处。
因此蔡忠笑了笑道：“既然方建军觉得你们共利的技术方案有可行性，那你们共利直接去做这个项目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公司谈合作呢？”
李军连忙解释道：“蔡总，咱们在商言商。我们共利公司的优势在于技术的专业性和能提供好的产品，但是用户关系方面肯定还是你们海力公司更好。我们双方的优势资源完全可以整合起来，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而且这也是我们共利长期坚持的是与合作伙伴共赢的原则。”
第475章 蔡忠的关注点就是利益
蔡忠故意装作有些为难道：“李经理，可后面的这个项目我已经答应了和塔斯软件进行合作了。好像用户那边对于塔斯提出采用数据备份的方案也很感兴趣，这就有些难办了。因为看上去你们和塔斯提供的方案有些矛盾，我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该与你们两家厂商中的哪一家合作。”
蔡忠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如果共利方面提不出什么让他心动的合作条件，那他是不会松口的。
李军在来之前王晨宇就指点过他，立即将共利的价格体系控制严密，能为诚心合作的合作伙伴在全国范围内保护价格，好让合作伙伴的利润最大化这种思路和政策告诉了蔡忠，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只要蔡忠愿意和共利合作，利润率是绝对要比销售塔斯备份软件更高。
蔡忠听完以后立刻有些心动了，这才是他想听到的东西，因为他也同样清楚，方建军原来做的项目预算资金很不够，如果在生产业务系统上采购塔斯备份软件需要进一步申请增加预算资金。
而这种增加项目预算的事情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至少方建军去申请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是不可能成事的。
如果共利真的能入李军保证的那样，严格控制价格，保护他的利益，蔡忠倒是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挣更多钱的机会。因为李军也说了，用户方采用共利提供的技术方案，甚至都不用再次追加预算也同样够了，而且蔡忠这边还能挣不少的利润。
可问题在于蔡忠对共利这家公司不了解，而李军以前更是和他没有打过交道，双方也没有一点信任度，蔡忠不敢确定李军口中的保护价格这种好事情是不是真的。
要是李军或者是共利方面忽悠了他，而他去动用用户方的关系，最终不赚钱或者是归本的话，那他就是一个被共利利用的大傻蛋，毕竟要动用关系，不出一点血也是不可能的。这会导致他在用户那边失去信誉，最终惹恼用户方的领导。
于是蔡忠疑惑地对李军问道：“你们共利真有这样的对合作伙伴的价格保护政策？我看其他没有那个厂商敢这样承诺吧？这it产品的价格现在基本都透明了，严密控制价格很容易被揭穿的。”
李军见蔡忠似乎有点不放心他的承诺，心知这才是能打动和说服蔡忠的关键因素。
因此他解释道：“蔡总，你可能对于数据存储设备了解得还不够多。像这种专业性设备，用量本来比其他it产品就少，所以我们作为厂商是能够控制好价格，不会让你的竞争对手问出我们共利给你的成本价，并且还能帮助你屏蔽掉竞争对手。因为只要和我们共利诚心合作，我们还能将价格保护到合作伙伴指定的价位上。不瞒你说，我们曾经将价格保护到翻倍，让合作伙伴挣够了钱，当然具体项目我不方便透露，不过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翻倍的利润？蔡忠的眼神一凝，这种事情现在还能发生？要知道，it产品能有翻倍以上的利润可是九十年代初中期的事情了，现在的市场竞争条件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有了。
蔡忠哪怕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但是这种利润率就像是一剂兴奋剂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引诱，欲罢不能。
蔡忠心里不断有两个声音在相互斗争，一边是极高的利润率，一边是对李军说法的疑虑。
但最终还是高额的利润率占了上风，蔡忠觉得可以试试，看看共利是不是真有这种本事能保护合作伙伴挣那么多。
当然，蔡忠手里也不是没有底牌，他当然不会在这个项目上只销售共利的产品，而是会将塔斯备份软件也同样塞进这个项目中，做一个保险措施。
如果这次这个项目上共利最终没有能做到李军刚才做出的那种承诺，但至少也不会亏本，而如果加入了塔斯备份软件，他一样可以从备份软件上挣钱。当然，那样一来，他以后任何项目上也就不会再和共利合作了。
而要将塔斯备份软件也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必然要大幅度增加用户在这个项目上的预算，蔡忠很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比方建军去努力争取还有效，毕竟用户那边的领导层几乎全部都是他蔡忠的铁关系。
因此蔡忠口头答应下来：“真有那么高的利润率？那就好办了，你也知道，现在搞定用户都是需要不少花销的，只有足够的利润空间才能让用户那边帮我们的领导不白帮忙。行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这次我们倒是可以合作来试试看。”
蔡忠一句都没有提他会想办法让用户大幅度增加项目资金预算的事情，这是他的底牌，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李军见蔡忠口头表了态，也是高兴万分，不管怎么说，蔡忠松口是个好事情，王晨宇指派给他的任务又完成了一项，事情正向着好的方面在发展。
蔡忠这时又看了看表，说道：“先这样吧，我马上要出去了，以后我们双方在这个项目上多沟通吧。”
蔡忠下了逐客令，李军当然不能还赖着不走，他向蔡忠告辞然后回了公司，王晨宇还等着他的消息呢。
王晨宇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心里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在方建军后面这个项目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今天第一次去见方建军效果不错，甚至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好头而已，方建军所表露出来的态度并不能说明就一定是真实的，哪怕方建军对他对共利公司有了一点好感，也还远远达不到就铁了心一定采购共利产品的程度。
王晨宇坐了这么多年的销售，心里很清楚，这次这个项目他必须得搞定方建军才行，这是最起码的条件。因为作为厂商来说并不是直接拿单，而是只需要最终用户方负责技术的人确定认可厂商的品牌和产品就行了。
第476章 一个重要的信息
一般来说在一个项目中，厂商并不是最终直接和用户签订合同的公司，一般都会有和最终用户方关系好的系统集成商来和用户签合同，厂商在项目中基本上是处于幕后状态，至少不会站到前台。
而要和用户签订合同的系统集成商，必然是和最终用户方的领导关系很好才有可能，这也是国内大大小小的系统集成商存在的价值，他们可以没有什么技术能力，但是一定不会缺乏各种用户关系，不然的话这个系统集成商也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
至于搞定用户高层的领导，厂商也不一定有这个资源，这也是厂商一般在项目中要和系统集成商进行合作的原因，因为一般来说一个最终用户单位至少有一个关系不错的系统集成商。
可怎么才能完全搞定方建军这个人呢？单是今天在技术方案上的交流，其实是很不够的，王晨宇知道要得到一个最终用户的技术负责人认可，技术层面上的东西只能算是一部分，他还得要满足这个技术负责人的需求才行。
王晨宇对于方建军这人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自然也就无从得知方建军这个人的喜好，要投其所好，必须要进行事先了解，现在已知的也就是方建军工作上面临的难题，这部分需求今天王晨宇提出的技术方案和建议算是能满。
那么方建军的私人喜好呢？又或者方建军这人有没有利益需求？由于不了解，所以王晨宇不敢贸然行动，不然的话有可能适得其反。像方建军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谈及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是方建军为人极为谨慎的前提下。
李军兴冲冲地回到了办公室，向王宇晨汇报了他去和蔡忠谈合作的情况，当然李军也没有完全夸大其词，很实事求是地告诉王晨宇，对于双方的合作蔡忠现在只能算是口头答应了下来，而且前提条件是共利这边答应对其价格保护后的利润空间可观才行。
王晨宇对于李军汇报和蔡忠谈合作的结果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对于蔡忠这样的人物，需求是很明显并且确定的，就是为了挣更多的利润罢了。而恰好共利公司目前的这种价格保护政策对蔡忠这样的人是极具吸引力的，所以王晨宇对与蔡忠的合作及其有信心，只要让蔡忠能看到共利的合作诚意就行。
王晨宇听完李军的汇报后笑了笑，说道：“蔡忠这边先这么着吧，目前我们的重点还是要放在方建军的身上。你这两天约一约苟平，请他吃饭喝酒唱k，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都要从苟平的嘴里了解到方建军的私人爱好。对了，还有那个郑工，今天我们和他并没有多说几句话就去了方建军的办公室，你还得想办法单独约约他，看他愿不愿意接你的招，也摸摸他的想法。”
李军一直有些奇怪，要说了解方建军这个人的私人爱好也算是正该做的工作，毕竟可以对方建军做工作是能作到有的放矢。可为什么王晨宇对那个郑工还一直恋恋不忘呢？
这个人在李军看来完全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现在既然已经将目标对准了方建军，要就想办法搞定方建军就行了，郑工这人在项目中也没有发言权，用处也不算太大，根本没有必要对郑工如此重视。
但是王晨宇以前也给他说过，郑工这样的小人物还是有其独特的作用，不能忽视，因此李军即便不是太理解王晨宇的做法，也不得不将这种疑惑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时间进过去两天，王晨宇就再次得到了李军的汇报和一些拿来报销的单据。按照李军的汇报，苟平作为方建军的手下，自然多少知道一点方建军的私人爱好，因此苟平在得到了李军的一些暗示后，向李军提供了一个消息，方建军此人过于谨慎，所以从来不沾任何it项目上的利益，但方建军极其喜欢三真省耳朵一种少数民族乐器--葫芦丝。
当然，苟平也不清楚到底是李建军对于这种乐器很精通还是方建军家里人喜欢这种乐器，但是他曾经听到过方建军曾经不止一次托人去三真省代为购买。
这个消息证实王晨宇想要知道的，他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在三真省他还真有一个好朋友刘威，如果方建军喜欢葫芦丝，他倒是可以托刘威帮忙买一个好点的葫芦丝寄过来。毕竟刘威是春城本地人，即便不懂葫芦丝这种乐器，也应该能想到办法找找精通这种少数民族乐器的人帮忙。
王宇晨想到了这里，点了点头，又对李军问道：“那郑工这边呢？你应该有他的手机号了吧？怎么样？你单独约他，他愿意出来不？”
李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为难地回答道：“郑工的手机号我倒是从苟平那里拿到了，可我给郑工打了几个电话约他下班后单独吃个饭聊一聊，他就是不答应，总推说他有其他事情，反正也不正面拒绝，都是用了一些委婉的借口。”
王晨宇摇了摇头，对立即点拨道：“那你就放弃约他了？我们作为销售人员，就得脸皮足够厚，约一次不行就约两次、三次、四次……总之一定要想办法把郑工约到才行。实在不行你就每天他下班的时候去他们制药公司门口不远的地方堵他，但是注意，不能让他们公司的其他人看到。”
李军只能答应下来，王晨宇既然这么说了，他只能执行，哪怕依然对于王晨宇的这种动作并不以为然。
李军约不到郑工，在王晨宇看来就是这个郑工不愿意和共利进行接触的信号。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王晨宇十分担心郑工之所以拒绝李军的邀约，可能是有其他厂商已经做通了郑工的工作，让郑工成为其他厂商的消息来源。这会对王晨宇以后的工作造成一些影响。
因为假设郑工是其他厂商的眼线，那么王晨宇在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明面上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竞争对手知晓，对过对方也有个销售高手，很容易从王晨宇的动作中分析出来王晨宇目前在用户方做工作到了哪一步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王晨宇真的用手段将方建军搞定了，方建军要想在生产业务系统的项目上支持共利品牌的产品，而郑工极力反对，那么用户方的高层领导说不定也会有所犹豫，毕竟郑工是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的管理员和维护者，对于这个系统具体情况的了解同样很深。
第477章 投其所好
在王晨宇看来，最为理想的状态应该是既能搞定方建军，同时也要搞定郑工才行，最不济也得要让郑工不要态度激烈地反对共利才行。
李军当然对王晨宇的吩咐不敢违背，自去动脑筋想办法单独约见郑工去了。而王晨宇则给刘威去了一个电话，把需要购买一个档次高的葫芦丝这件事情拜托刘威帮忙办一办，请刘威在最短的时间里买好带上发票用邮政的ems邮寄到容城来。
李军最近好几次约见郑工的事情其实不仅是王晨宇知道，蔡忠也同样知道。这个时候连王晨宇都没有想到郑工和蔡忠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上次王晨宇第一次去见方建军的事情，就是郑工偷偷打电话告诉蔡忠的。
蔡忠这个容城海力科技公司的老板搞用户关系还是很有一套的，一般人都会只注重最终用户用单位的高层领导，但是蔡忠的心眼很多，他在做用户关系的时候不仅仅只将目光投向用户单位的领导，在郑工这个层面他当然也会布局，就是为了掌握用户单位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第一时间就知道消息。毕竟用户高层领导也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把单位上的任何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想蔡忠进行通报。
蔡忠在知晓了李军的动作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李军这个半吊子销售会去做的事情，他认为这应该是李军上面的那个姓王的销售经理才会有的思路，李军不过是个执行层面的人而已。
不过既然共利那边的那个姓王的销售经理有这些动作，反倒让蔡忠对于王晨宇有了一点兴趣，因为蔡忠认为王晨宇的这种思路和动作足以说明王晨宇是个老谋深算的老销售，至少在有些事情上面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刘威并没有让王晨宇等太久，在王晨宇打电话拜托帮忙后的一周多后，王晨宇就在办公室里收到了通过ems从春城邮寄过来的葫芦丝。
王晨宇专门打开精致的包装盒看了看这种少数民族乐器，他当然对这种乐器一窍不通，只不过处于对刘威的信任，再加上这个葫芦丝的包装精美，王晨宇认为至少他把这东西送给方建军应该算是拿得出手的。
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这东西送给方建军的，销售人员送礼其实也是一门学问，有很多时候送东西的时机不对、地点不对都有可能适得其反。
因此王宇晨要送出这个葫芦丝，也得要动一番脑筋才行。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在葫芦丝还没有邮寄到的这几天，王晨宇又去方建军的办公室里见了方建军几次。
只不过这几次去见方建军，王晨宇再也没有和方建军再谈及任何有关工作方面的事情，对于共利的产品也同样绝口不提，只是很单纯地去方建军那里坐坐。
如果方建军当时很忙，王晨宇就会和方建军打个照面后去和苟平郑工那边聊天，如果方建军不忙，王晨宇就坐在方建军的办公室里和方建军天南地北地侃大山，什么话题都聊，就是不聊工作上的事情。
其实王晨宇这么密集来拜访，方建军当然对于王晨宇的目的心知肚明。只不过自从他从同学那里打听到了共利确实是一家国内很专业的数据存储厂商以后，对于王晨宇这种几乎与骚扰的拜访倒也不怎么太反感。
而方建军的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王晨宇当然也能察觉得到，所以在和方建军闲聊乱吹的时候，王晨宇很小心地慢慢将话题引向了三真省的风土人情上面。
他并没有直接和方建军聊葫芦丝这种少数民族乐器，因为他怕引起方建军的浸提和反感，让方建军洞悉他要投其所好。
不过对于三真省的风土人情，王晨宇还是有的是足够的话题，毕竟他以前在春城常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三真的一些情况也算是了解。
而王晨宇也敏感地发现，方建军对于三真的话题感兴趣的程度远大于其他任何话题，这不禁让王晨宇不断猜测方建军对三真省的各种话题感兴趣的原因。
直到王晨宇已经拿到葫芦丝后的某天下午，王晨宇在方建军的办公室装作无意间提起三真省的少数民族都是能歌善舞后，方建军的眼睛一亮，专门问道：“王经理对于三真省的少数民族也比较了解？”
“哪里哪里，只不过我以前在春城待过一段时间，看过一些少数民族歌舞表演而已。当时有首曲子的旋律相当优美，给人印象非常深，后来我还专门在网上找了找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月光下的凤尾竹》，这首歌太好听了，可以说是百听不厌。”王晨宇故意将话题引向了葫芦丝的经典名曲。
方建军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首曲子可是在全国范围内流传相当广的一首曲子了，你可能年纪小了点，这首曲子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广为传唱了。”
王晨宇装作吃惊道：“哦？是吗？我是说这首曲子的旋律那么耳熟呢。对了这首曲子是用一种当地的少数民族乐器演奏的，我也不知道这种乐器的名字叫什么，只不过这首曲子好像只能用那种乐器演奏才更好听。”
方建军在这方面当然是颇有研究，这算是他的唯一爱好，有机会显摆自己的知识，方建军当然不愿意放过，他向王晨宇专门科普了一下葫芦丝这种乐器的知识以及这种乐器独特的悠扬声音和由来。总之说得是口水四溅，滔滔不绝。
对于方建军的这种介绍，王晨宇当然会听得全神贯注，还得时不时发表一点惊叹来对方建军的话进行配合，哪怕他一点都不怎么喜欢这个葫芦丝的话题，这都为了满足方建军显摆的心理。
方建军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葫芦丝有关知识才算是住了口，这在这几次王晨宇和方建军之间的闲聊中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等方建军说完后，王晨宇故意装作有些惊讶道：“方主任杜宇葫芦丝这种冷门的乐器居然有如此的研究简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既然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正好我有个春城的朋友送了我一个葫芦丝，我一直放在家里也没什么用，要不请方主任哪天有空帮我看看这个葫芦丝到底如何？我那朋友可说了，说送我的这个葫芦丝是个顶级货，我一直有点担心他知道我不懂，在故意蒙我。正好，有方主任这个专家在，一定能鉴定这个葫芦丝是不是真的是顶级货。我这人最喜欢专家来进行评判了，毕竟任何一个冷门的物件都会有人比我更懂。”
第478章 送礼的方法和时机很重要
一听到王晨宇手上有把顶级的葫芦丝，方建军再也不淡定了，这种乐器可是他的心头好，让他非常痴迷，收集了不少放在家里。
因此方建军一点都没有和王晨宇客气，直接将手一挥说道：“这个毫无问题，王经理要不就今天晚上把这个葫芦丝带给我开开眼？”
见方建军上钩，王晨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他花了好长时间精心准备的机会，说道：“那行，这样吧，方主任，今天下班以后我们约个饭店吃饭，我到时候把葫芦丝带过来让您这个专家做做鉴定。说句实话，这葫芦丝我是一点都研究都没有。”
方建军哈哈大笑起来，点头答应道：“好，我也真想看看王经理嘴里说的顶级葫芦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到了晚上，王晨宇带着葫芦丝到了和方建军约好的饭店包间里，王晨宇还没来得及点菜，方建军就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王晨宇手里拿的那个包装盒，非要立即打开来先看看。
王晨宇也是很少看到有人如此对一个冷门的少数民族乐器如此的痴迷，他自然将葫芦丝递给了方建军。
方建军打开盒子将葫芦丝取了出来，爱不释手地上下左右看了看，又试了试音色，这才对王晨宇说道：“王经理，你可真是有个诚实朋友啊，这把葫芦丝相当不错，而且价格不菲，他能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足以说明你那朋友对你们双方之间的友谊是非常上心的。”
王晨宇故作惊讶道：“这不就是一把葫芦丝么？能有多值钱？”
方建军用手虚点了王晨宇几下，说道：“你可是暴殄珍物啊，这把葫芦丝至少价格要上万！”
说完方建军还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把葫芦丝落入了王晨宇这个对葫芦丝一窍不通的人手里而感到十分不值。
王晨宇一直注意着方建军的表情、神态和动作，当然也没有漏掉方建军说完后摇头的动作。
他立即趁热打铁承认道：“方主任说得对啊，一个好东西还是要在认识和了解它价值的人手里才行，放在我手里确实有点暴殄天物了。方主任，要不这把葫芦丝我借你玩几天？”
方建军哈哈一笑，摆手道：“不不不，君子可不夺人所好，这葫芦丝是你的，怎么可以借给我来玩呢？”
王晨宇见方建军话虽然这么说，可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把葫芦丝，知道方建军这话说得言不由衷，立即说道：“方主任，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一把葫芦丝而已，朋友之间相互借来玩玩有什么不妥当的？今天方主任愿意把我当朋友，就将这葫芦丝带回家玩几天，这东西放在我手里也只能是在角落里吃灰罢了，你借去玩，过段时间还我就行。”
王晨宇一直咬死了是将葫芦丝借给方建军的，并没有表现出这葫芦丝是要送给方建军，而且申明以后是要方建军还给他的。这当然是王晨宇故意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由于他和方建军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给以直言不讳送贵重礼物的地步，所以王晨宇生怕方建军婉拒，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好听的借口出来。其实王晨宇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把葫芦丝‘借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了，这本来就是他对方建军投其所好的一个手段而已。
方建军也是不听不懂王晨宇的意思，他心里清楚得很，王晨宇这是因为有求于他，所以才会故意将这把贵重的葫芦丝‘借’给他，其实是在变相送礼。
方建军以前从来没有在任何厂商或者的系统集成商手里拿过任何东西，更别说才认识不久的王晨宇了。因此他本能地想要拒绝王晨宇的‘好意’。
但是他对这把葫芦丝的中意程度是非常高的，很少有人知道他在葫芦丝面前完全是没有免疫力的，所以一时间方建军的心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经过一番思考后，方建军终究没有能抵挡住这把葫芦丝的诱惑力，点头道：“既然王经理愿意把这么贵重的葫芦丝借给我玩几天，行吧，我就拿回去了？”
王晨宇见菜已经陆续上齐了，这才岔开话题道：“菜都上齐了，方主任，咱们先吃着，边吃边聊吧。”
生意场上的饭局有很多是绕不开某些主题的，比如今天王晨宇和方建军的这次单独饭局，在一把葫芦丝拉近了双方心里的距离后，接下来很多事情就可以聊了。
这时王晨宇将聊天的话题转到了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的项目上也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情，而方建军给出的回应也是相当正面，对共利公司的专业性以及产品都给了很高的评价，同时也透露说他在北河省那家制药公司的同学对共利的印象非常好。
王晨宇一听就知道这是方建军私下已经对共利公司进行了一番了解，趁热打铁再次吹嘘了共利的产品如何之好，同时也明确请方建军在项目采用的方案和产品上帮帮共利的忙。
也正因为有了那把葫芦丝的铺垫，方建军也想王晨宇敞开了心扉，点头同意了王晨宇的请求，并且表示在后面的这个项目上一定会采用共利的磁盘阵列。
王晨宇终于心中一松，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算是真正和方建军做通了工作，虽然方建军只是口头承诺，但王晨宇知道方建军是不会说话不算话的，这个项目终于有了很大的进展。
双方很快就某些事情达成了共识，方建军看在葫芦丝的份上，也保证尽快启动项目，因为即便是按照以前的预算资金，采购共利的磁盘阵列也是足够了，根本不用再因为预算资金不足而去向公司领导重新申请增加预算。
方建军认为这样是最省事的，也避免了再去申请增加预算资金的麻烦事，而且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中的数据还在不断增长，要想这个重要的系统运行正常，也由不得他再对项目进行拖延了。
第479章 事情有变
而也就是在同一个晚上，在容城另外一个雅致的茶馆包间里，蔡忠和一个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的高层领导也在一番低声细语后达成了一致意见，同意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项目的资金预算大幅度增加，保证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改造以后能够满足今后一段时间内的正常运行。
这当然是蔡忠为了避免共利方面说话不算数而采取的保险措施，蔡忠虽然得到了李军在口头上的保证，只要向用户推荐共利的产品，共利一定保证蔡忠的容城海力科技公司丰厚的利润。
但是蔡忠依然有些担心李军做出的这种保证是不是有效，因为李军不过只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一个普通销售人员，做出的保证是不是真能让共利方面能够实现承诺，这是蔡忠心中要打个问号的，蔡忠以前并不是没有上过这种当，所以他并不完全相信李军的承诺。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蔡忠和共利以前完全没有打过交道，他对共利这种国内厂商的销售策略一直有疑虑，生怕他努力让用户认可了共利品牌的产品后，共利即便是不迈过他直接去签合同也会找一家个共利关系好的代理商去竞标。因此，他才有这样的举动，将项目预算金额大幅度增加，以保证一旦共利方面只是利用他以后，他还可以将共利抛开，采用塔斯备份软件去做这个项目。
在他和用户高层领导的这次私下商谈的时候，蔡忠也把底交给了这个他一直关系很铁的用户方领导，而对方也答应会视情况来确定是不是采购共利的产品。
为此，这个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的高层领导还特别提醒蔡忠，要做做方建军的工作，还得要在信息中心内找一个人在共利一旦变卦后能主动跳出来坚持塔斯备份软件的方案更好，毕竟信息中心对于信息化建设的技术方案会更加有说服力，而一个高层领导不可能主动出来说一些具体的技术细节，高层领导只管批准项目实施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蔡忠又特地通知了郑工，让郑工做好准备，一旦得到蔡忠的通知后就出头来对共利的技术方案进行指责而支持塔斯备份软件的方案。
当然蔡忠对于李军保证只要采用共利产品有丰厚利润的说法还是有些恋恋不忘的，因此他才留了一手，让用户方的高层领导和郑工都要等他的通知，如果共利方面真能履行李军说的承诺，那么蔡忠也不会排斥共利的产品。
时间又隔了一天，王晨宇终于将他做好的一个成型技术方案和预算发给了方建军，方建军拿着这个方案就直接找到了分管领导，申请尽快启动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的数据存储改造项目。
而让方建军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分管领导在他上交了技术方案和申请启动项目以后，仔细阅读了真技术方案，然后这才说道：“方主任，你提的这技术方案我看了，采用国内厂商的产品和技术？会不会在技术上有风险？我觉得既然这次要进行生产业务系统这种公司重要系统的改造，就不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样修修补补，而是要将技术方案考虑得更为全面些才好。我也听小郑和小苟说过，塔斯备份软件在oa系统上的试用还是非常成功的。既然这样，我的建议是将塔斯备份软件和你提出的这个方案进行融合，争取改造成功以后的生产业务信息化系统能够长时间稳定地运行。”
这还是方建军第一次听这个分管领导主动在技术方案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要知道以前可从来都是方建军提出项目技术方案，分管领导要么否定项目，要么就全盘接受，什么时候出现过领导直接插手修改他提出的技术方案这种事情？
不过既然领导已经提出了了自己的意见，方建军不得不有所回应，他有些为难地汇报道：“您提出的意见当然是好的，我也知道塔斯备份软件确实不错，如果把我的方案和塔斯备份软件融合在一起的确对于生产业务系统的数据保护得更为周全。可问题是，当初这个项目的预算资金满足不了这种融合，因为塔斯的备份软件实在是太贵了点，那点资金预算是远远不够的。”
分管领导很有魄力地大手一挥，说道：“既然你这个it技术专家都知道融合了塔斯备份软件的方案更好，那我们为什么不增加预算资金呢？我们公司在it系统上投入的资金可能是有限，但是，如果我们老是这样修修补补，不动大手术，以后生产业务系统运行一段时间后不还得会面临一些问题，到时候我们还得继续投入大量的资金再次进行改造。这也许比现在多投入点资金来一劳永逸还要花更多的钱。因此从成本的角度上来讲，我认为我们的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一点才行。资金预算的问题你就不要多考虑了，我会在高层领导的会议上专门提出来进行研究，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信息中心重新作出一个更完整的技术方案和资金预算出来，我才好拿着这个申请去向一把手批钱。”
分管领导的这种高瞻远瞩让方建军颇为满意，因为他在和王晨宇进行技术交流后也知道，如果在生产业务系统中同时建设数据存储系统和数据备份系统的的确确是最为完整的数据保护方案，但是他以前一直因为资金不够的原因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共利产品先建设一套数据存储系统，不仅能帮帮王晨宇销售点产品，还能解决生产业务系统目前最为紧迫的问题。
现在既然领导都已经发话了，也承诺会想办法解决项目资金问题，方建军当然不会坚持原来的想法，不管分管领导或者是其他高层领导是不是因为想在这个项目上捞点油水在想着增加预算资金，但是在客观上也确实能更好地解决目前容城天益生物制药公司生产业务系统的实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