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朱山这人不地道
已经在it圈内混了好几年的王晨宇当然清楚，李伟东所说要去申请特价是要编故事编得好这是一个事实。可很显然，李伟东在他面前说这种大实话还是有些处理得过于粗糙了。
难道李伟东觉得这样的话王晨宇就没有可能想办法传到他boss的耳朵中去？
可偏偏李伟东就敢这么大言不惭，这莫非是李伟东在故意显示其在塔斯的上司面前还是很能说得上话？又或者有些底气才敢这么说？
王晨宇有点搞不懂李伟东的意图，不火他同样很清楚，李伟东说这番话，无非是想给他一个信号，一个让王晨宇觉得有利可图的信号。很有可能李伟东是觉得王晨宇身上也扛着任务，而很多时候一个单子，特别是国外厂商的产品有一个特价很容易成为生意成交的重要砝码。
可王晨宇依然觉得李伟东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让共利容城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每周给他交一份周报？凭什么？
难道李伟东真把其自己看成共利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上司了？只有上司对下属，才会有这样的要求。
可问题是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这个要求王宇晨是万万不可能答应下来的。
因此王晨宇不得不委婉地反驳道：“塔斯备份软件的项目报备我们可以只有有单就用电子邮件通知你，但是按照我们公司的内部管理规定，我们的周报是要提交给我们总公司存储事业部的全国产品经理朱山，所以周报这种事情我无权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件事情可能还需要我们两家公司的高层来对接才行吧？”
李伟东没有想到他对王晨宇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被对方婉拒了，他脸上的不爽表情一闪而过，然后有些不客气地说道：“这样的小事情你还不能做主？那要是你们共利自己有了塔斯软件的单子出了货，又不通知我，那不是让我在我的boss面前难看吗？算了算了，既然你没有权限，我就找你们公司有权限的人去谈，是郭永恒有权限还是朱山有权限？”
李伟东的口气很大，直接点名王晨宇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去找郭永恒和朱山。似乎想要用这样强压的方式来推进这件事情。
但是王晨宇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上位，主要就是郭永恒在幕后全力使劲，他其实可以算是郭永恒在公司里的班底之一，郭永恒也肯定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就来他。
因此王晨宇很有底气地回答道：“我觉得你找郭总更为稳妥一点，他可是我们公司存储产品线的头。”
见王晨宇这么说，李伟东站起身来，很是不留余地地说道：“那好，我会去去给郭永恒打电话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约了一个用户要去拜访，所以以后我们还是电话沟通吧。”
王晨宇也站起身来，提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包，向李伟东点头道：“那行，我们保持电话沟通。我先走了。”
王晨宇和李伟东的第一次接触就这么相当于不欢而散地结束了，虽然双方都没有撕破脸皮，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双方的合作以后肯定还是会继续的，只不过这是基于利益，而不是双方有多么融洽的关系。
王晨宇坐着车还没有回到公司，他就接到了朱山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朱山就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问道：“王晨宇，我听说你刚刚和塔斯软件容城办事处的thomas见过面了？”
“是啊，怎么了？”对于朱山这人，王晨宇的好感也不多，因此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地反问道。他知道，朱山打来这个电话背后的原因一定是李伟东刚刚找朱山告了他一状。
朱山不由得有些不爽地隐隐指责道：“你是知道的，今年我们和塔斯公司之间的合作很重要，可你和塔斯在容城的sales才开始接触，就引发对方的不满，以后还怎么合作？要知道，塔斯软件的sales在很多合作的事情上面发言权还是很大的。”
王晨宇一听，当即很是不爽地反问朱山道：“他是不是给你打电话告我状了？李伟东这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还真把他自己当初我们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太上皇了？你听听他的要求吧，他可是要我每周给他报项目周报，不就是怕我们自己有单出了货，算不到他头上？用得着这样吗？我们的周报每周是要发给你和陈刚的，你这边只要稍作一些整理，转发给他不就ok了？还非得要我直接报给他，他这心态就不对，做事情不是这么个做法。我也是在遵照公司的内部管理规定来做事情，超出这个管理规定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他要投诉我，那我也不怕，你说要不我干脆去找郭总直接汇报这件事情？”
王晨宇说到最后差点就对李伟东破口大骂了，而且他对于朱山接到李伟东的投诉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电话来指责他也非常不满，他认为朱山的位置有点摆歪了，不维护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反倒帮着外人来指责同事，做这种事情也很不地道。
因此王晨宇故意向朱山挑明，如果双方撕破脸皮，他同样不怕，而且要直接去找郭永恒说理去。这实际上也是王晨宇在故意警告朱山，让朱山位子要摆正，不要认为自己是个全国备份产品经理就可以对他王晨宇指手画脚，本质上来说，朱山和他其实是平级的。
朱山明显对王宇晨的态度和说辞愣了一下，很显然王晨宇是铁了心不会按照李伟东的要求来做事了，而他夹在中间倒是有点难办了。因为朱山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动脑筋仔细思考，而是被李伟东那气势汹汹的投诉给误导了。
而且从内心深处的想法来讲，朱山对于向李伟东这样的厂商sales还是不愿意得罪的，因为他的利益，或者说他今年的任务考核指标和塔斯公司的派驻各地sales是挂钩的，所以他才会一听到李伟东对王晨宇的投诉就不管不顾地打电话来指责王晨宇。
第391章 这样的上级值得跟
可是王晨宇这种坚决的态度让朱山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王晨宇敢于直接去找郭永恒，这只能说明王晨宇在郭永恒的心目中肯定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不然王晨宇也不会那么有底气。
但是以前他在总公司这边似乎并没有看出来郭永恒和王晨宇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紧密，王晨宇的态度如此强硬，难道是故意在他面前搞得虚虚实实的那一套？
朱山不能肯定这一点，因此他决定试探一下王晨宇和郭永恒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觉得吧，我们地方上分公司的team leader还是不要和塔斯厂商的sales之间关系搞得那么僵比较好。不过既然你觉得有必要直接去向郭总汇报，我也表示支持。要不，你给郭总打个电话，把今天这事情汇报一下，看看郭总的态度？我也会马上向郭总汇报这件事情的。”
王晨宇挂了朱山的电话后心中颇有些愤愤不平，因为他觉得朱山这是执意要把这件事情捅给郭永恒了，既然是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先给郭永恒汇报，抢占先机，以免朱山在郭永恒面前调油加醋，给郭永恒造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王晨宇一瞬间就想清楚了这一点，他立即调出郭永恒的手机号码，立即拨打了过去。
郭永恒的声音总是那么不紧不慢，上来就问道：“王晨宇，找我有事？”
一听郭永恒的这个态度，王晨宇就清楚自己已经抢在了朱山的前面，因此他在电话中把今天和李伟东初次见面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向郭永恒详细说了一遍，到了最后，他故意加上了一句：“刚才李伟东打电话找朱山投诉了我，朱山也打电话过来问情况。而我本人也不知道我的处理办法到底有哪里不妥，是不是非要按照李伟东的要求来向他报项目周报，所以这不打电话来直接向你请示汇报吗？”
他刚一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办公室似乎有人找郭永恒说什么事情，郭永恒只对王晨宇说了一句别挂，然后将捂住了手机，去和那人说话去了。
王晨宇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朱山来找郭永恒汇报同一件事情，看样子郭永恒似乎想从多方面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原委。
那边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郭永恒就拿开了捂住手机的手，对王晨宇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刚才朱山也来找我汇报了情况，不仅如此，刚刚那个李伟东还正式给我和朱山发了邮件，抄送给了他的老板。不过，我倒是认为，你的做法没有错，李伟东所在的塔斯软件公司和我们共利是厂商和总代理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只是我们共利需要塔斯，塔斯也同样希望借助我们共利在全国各个区域市场的力量。所以他的这种要求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你今年的责任重，任务重，不要将精力放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上。别管李伟东了，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件事情我会和李伟东的老板去谈的，实在不行就让朱山每周把你们报上来的报表汇总一下发给李伟东的老板。说白了，只要你这边能自己销售塔斯软件给用户，像李伟东这样的厂商sales必然会向狗一样向你摇尾巴的。总之一句话，只要你们的工作有价值，外企厂商的人为了业绩，是不会要面子的。像李伟东这样的小sales更是这样，外企中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都是这样的。”
“好的，郭总，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谢谢你的支持。”王晨宇对于郭永恒的这个态度和点拨还是很满意的，看样子郭永恒这人说话做事很大气，也很能维护自己的下属，这样的上级还是相当不错的。
心气已经平顺的王晨宇回到了开间办公室，宋明和于莉都立即围拢了上来，很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你今天和塔斯的李伟东谈得如何？”
王晨宇理解这两个人如此关心他和李伟东谈的情况，但是目前以他和李伟东之间的关系，如果让李伟东和宋明、于莉直接接触的话，那么多半这两个人会被李伟东给忽悠一通，然后放弃掉销售自有产品的机会，转而去大力推销塔斯软件去了。而这是严重违背公司销售策略的行为。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王晨宇故意装作怨气很大地说道：“李伟东这人太年轻，而且对于我们总代理商总是高高在上，一副他不支持我们公司，我们就卖不出去备份软件一样。所以今天我还就真没惯着他，直接放话给他听，没有他的支持，我们一样能销售塔斯的软件，塔斯备份软件for windows平台的在我们总公司的库里已经进了不少，他控制不住我们的。当然，我和他也不算撕破脸皮，只不过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们一样能行。所以你们也得争这口气，让他认识到，他要完成他的任务，是抛不开我们的。这个主动权我们要拿到手，而且要掌握在我们的手上，如果让他抓住了主动权，那么他还不吧尾巴翘到天上去？指不定还要对我们怎么指手划脚呢。”
宋明和于莉都没有想到今天王晨宇和李伟东差点谈崩了，现在王晨宇回来以后的这个态度，让他们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王宇晨和李伟东之间的关系很僵的话，那么李伟东还会fullfill单子来吗？
因此，宋明和于莉心里开始对王晨宇有了一点抱怨，宋明特别还委婉地提醒王晨宇道：“可我们两家一开始合作就把关系搞僵了总是不好吧？那李伟东不会不给我们fullfill单子了吧？这种单子可都是算业绩数字呢。”
王晨宇哈哈一笑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是独家总代理商，李伟东自己谈下来的单子他还真没办法不交给我们来出货。再说了，他能都唯一卡我们的也就是将这种单子给我们公司的利润降到最低而已。实际上，由于我们是塔斯软件全国唯一的出货商，他的业绩怎么计算，也是掌握在我们手上的，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独立将他今年的任务给完成了，一点都不靠我们帮忙。这样说吧，他即便是对我有怨气，也没办法，最多也就是找总公司存储事业部那边闹一闹，发个邮件什么的。但是你们要清楚一点，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在现阶段来说是双赢，有了利益，就不怕他一个sales能翻起什么大浪来，两家公司的高层会无视他的。”
第392章 蒋煜礼的提醒
见王晨宇如此有定力，根本不担心和李伟东闹僵了以后的后果，于莉终于忍不住准备出声：“可……”
王晨宇直接打断了于莉接下来说的话：“不用可不可了，我刚才已经说了，只要我们自己能够独立将塔斯软件销售出去，最终雷动是一定回来看我们脸色的。而且今年公司的销售策略你们都应该很清楚了，我们吧塔斯软件只作为一个敲门砖而已，如果我们都把精力和时间放到塔斯软件上去，那我们自有品牌的产品怎么卖？这可是公司最看重的，所以大家的头脑一定要很清醒才对。”
于莉和宋明都会王晨宇的这番话无法反驳，他们今天终于认识到了一点，王晨宇现在已经不是和他们同样是一线销售了，而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受到了从总公司到容城分公司高层的全力支持，而王晨宇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反对或者劝说无效。
因此于莉和宋明都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自己的工作。
而王晨宇也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工作，这时，他突然看到自己的qq上有个陌生人申请加自己为好友，而且备注是陈波。
王宇晨点了一下同意，然后扭头瞟了一眼陈波的电脑，果然陈波正在电脑上用qq正在给他写着什么。
这段时间一来，不管是开会还是平时在办公室里，陈波都很沉默，基本上都听不到他出声说话。王晨宇不知道陈波采用qq这种方式到底是想要和自己私下说点什么。
陈波发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王晨宇，蒋煜礼是不是要准备开掉他了？预计会是什么时候？
其实不仅是陈波自己很悲观，包括王晨宇在内所有部门里的人都对陈波在共利的前途吃悲观态度，因为蒋煜礼看不上陈波的意图已经表现得太明显了。
王晨宇不得不在qq上很坦诚地回答陈波道：“我个人对你没有任何意见，而且对你工作的勤奋程度还是很欣赏的。当然，如果蒋煜礼要问我的意见，我倒是愿意为你说一说，再给你机会的。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也私下认为你在公司继续待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了。建议你从现在起做点准备去发简历，也做好心里准备，不过到目前为止，至少蒋煜礼还没和谈有关你去留的事情。如果你自己觉得待在共利心情也不爽，倒不如加快骑驴找马的效率，我会尽量帮你拖延一下时间。”
王晨宇告诉陈波的话是非常真诚而且也是他心里的真心话，对于陈波这人当销售，王晨宇一直以来持有的观点是既有优点也有缺点，其实如果有人带得好，陈波也同样不会比于莉和宋明等人差。
也许是王晨宇的这个态度让陈波很感激，陈波在qq上回了一句：“谢谢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幸做同事。”
而就在陈波和王晨宇用qq私下聊过以后，陈波突然变得行踪不定起来，经常都不在办公室里出现。
这种情况终于引起了蒋煜礼的注意，在临近过年前的一天，蒋煜礼终于将王晨宇叫到总经理办公室。但是他首先向王晨宇提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听说你和塔斯的李伟东之间关系搞得有点僵？”
王晨宇有些诧异地回答道：“这事情你也知道了？难道李伟东也给你发了邮件？”
蒋煜礼嘿嘿一笑，回答道：“他倒是没有给我发邮件投诉你，只不过朱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朱山让我劝劝你，和李伟东搞僵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蒋煜礼说完后看了王晨宇一眼，继续劝说道：“你可别怨朱山，他是备份软件的全国产品经理，在他这个位子上他是要这么说话的。我只是和你提一提，今年我们销售塔斯的备份软件，有很多事情还真需要李伟东的支持。你也知道，现在用户有项目要采购，都是需要进行招标的。你也别管这种招标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但是招标至少在流程上是越来越规范了。其实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有些用户的招标流程中增加了一条，投标的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在投标的标书中都得附上他们拿去投标的各种产品厂商的授权书和售后服务承诺函。你说如果和李伟东的关系搞僵了，他到时候不出具这种证明文件，我们又如何应对？那不是让系统集成商对我们产生不信任吗？”
王晨宇听出来蒋煜礼这是想用某些事情也说服自己和李伟东维持好关系，其实他到没有像蒋煜礼那样对李伟东如此担心。
因为郭永恒在上次的电话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共利自己有单，李伟东因为利益关系是不会或者说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面动什么手脚的。李伟东如果真有心想在这种事情上故意使绊子，王晨宇相信只要他一投诉，李伟东的上级也绝对不会饶了李伟东的。
这其实是一种双方既要合作又要博弈的关系，但是至少王晨宇已经从郭永恒那里得到了信心和支持，对于双方的这种关系更加有把握一点，反倒是蒋煜礼和朱山有点信息不足，可能是他们还不知道郭永恒对于双方这种关系的真实态度罢了。
但是王晨宇也同样很清楚，现在坐在以前侯世杰椅子上的是蒋煜礼这个分管容城分公司日常工作的人，哪怕是今年公司管理架构有变化，但王晨宇也不能把与蒋煜礼的关系搞僵。
因此王晨宇只能低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会再和李伟东进行一番沟通的。只不过我不认为李伟东会在这种事情上来卡我们，倒是要防范他在我们的单子上做什么手脚才是。”
蒋煜礼加你王晨宇表了态，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点头同意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警惕，那我的提醒也就不算是白费功夫。这做生意嘛，总是和气生财的。好了，不说这事了，说说另外一件事情吧。你对于今年存储产品部的人员组成有没有什么新我的构想？”
第393章 人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王晨宇回答道：“有关人事方面的事情我没有过多去考虑，这毕竟不是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蒋煜礼盯着王晨宇看了一小会，这才慢吞吞地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年你的部门任务很重，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人员组成，有人才会成事，人才是最根本性的因素。一个好的销售和一个水平不行的差销售，最终的业绩区别还是很大的。就拿你本人和陈波来比较吧，你自己也能看得到你们去年销售业绩方面的差距有多大。其实人员方面，公司的管理制度中可从来没有说过存储产品部经理对于手下销售团队的人员组成没有一点发言权。今年你被提拔成为部门经理，部门里至少缺一个销售。而且陈波待在公司几年了，一直也没有什么销售业绩上的突破，所以我和你都应该对他拿出一个意见来。对了，我这几天看他经常不在办公室里，他就真有那么多客户和用户需要去拜访？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会不会是他故意在偷懒？”
王晨宇知道这是蒋煜礼在暗示他同意将陈欧开掉，只不过王晨宇觉得还是要为陈波说几句公道话，再努力争取一下：“他这几天不在公司，是向我做了请示的。他这人有点闲不住，坐不住，总想去用户和代理商那里泡着。我倒是觉得他的这种勤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要不今年再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被我带起来。”
蒋煜礼将手一摆，很严肃地拒绝了王晨宇的提议：“勤奋是销售人员一个必备的素质，但是我和陈波一起做同事也有两年了，他是很勤奋，但是他的这种勤奋说句实话没有用对地方，一直以来都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如果说我们共利容城分公司是刚刚成立的，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到处跑，来开拓市场，那么他还有一点用处。但是现在我们共利已经算是在容城站住脚了，而公司也要求我们要取得更大的突破，那么像他这样业绩不行的人是需要被淘汰掉的。我的意见是他必须要离开，有时候招聘新人来不见得就比留下他更差。你不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吗？”
蒋煜礼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让王晨宇无从反驳，而且王晨宇也看清楚了蒋煜礼是无乱如何也要干掉陈波，已经无法挽回了。
而现在又临近过年，公司有项比较人性化的制度，对于那些去年没有拿到销售提成的销售人员都会发一笔过年费，当然这笔钱不会有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好。
因此王晨宇点头，同时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道：“既然陈波已经不适合待在公司里了，那么是否等过完年后再和他谈离职的事情？这过年前让人离职，总有些不好。”
“这倒是可以，这样吧，既然你也同样认为陈波不适合在公司里继续工作下去，那么过完年以后我来和陈波来谈离职问题。这样一来，存储产品部就缺少了两个销售，需要进行招聘。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让钱晓馨收集了一些招聘网站上的应聘人员简历，目前已经筛选出来几个人，我等会会把这几个人的简历发给你看看，你也提提你的意见，综合意见以后，我会将最终确定下来的人员简历发到总公司那边进行确认。”蒋煜礼见王晨宇点头同意了让陈波走人，这才将他这几天正在谋划的有关人员招聘的事情告诉王晨宇。
对于蒋煜礼这种已经开始物色销售人选的动作，王晨宇并不感到惊讶，他知道这种事情蒋煜礼是一定会做的。
只不过有可能蒋煜礼觉得其副总的位子还没有完全稳固，又或者蒋煜礼认为王晨宇是郭永恒、侯世杰提拔起来的，在人员方面他也还是要适当听听王晨宇的意见，免得到了最后在郭永恒那里他看好的人选最终卡了壳。
想通了这一点，王晨宇当即答应下来，他发现今年的管理架构变化以后，自己当这个存储产品部经理和去年蒋煜礼在这个位子上某些不能明说的权力也好界限也好都要宽松不少。
只不过有一点王晨宇略微感觉有点不爽，因为钱晓馨居然没有私下和他谈及过人员招聘的事情，哪怕有qq这种私下沟通的渠道，钱晓馨依然对他进行了保密。
而王宇晨觉得自己和钱晓馨之间其实应该算是有种没有公开明说的默契，但是现在看来，这种默契似乎并不存在。
回到了自己座位的王晨宇点开了公司电子邮箱系统，蒋煜礼已经发了好几份简历过来，其中有两个人简历的标题被蒋煜礼专门用字体加粗的方法进行了标注。
王晨宇明白，这是蒋煜礼给他的暗示，实际上已经明确向他表了态，这两个人是蒋煜礼非常看好的销售人选。
出于好奇，王宇晨首先点开了这两个人的简历，发现这两个人的简历都写得不错，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这两个人以前都在专做电信行业的公司里干过。
电信行业和金融行业一样，是目前国内信息化程度最高的两个行业，而且极为有钱，所以基本上国外it厂商都把这两个行业作为重点用户进行攻关，基本上目前国外厂商能在国内销售的最顶级产品都是这两个行业的用户采购的。
也许是蒋煜礼受到了以前侯世杰看重王晨宇当初的金融证券业背景的启发，所以将这两个以前有电信行业背景的应聘者做为了重点考察人员。
王晨宇对于电信行业基本上只知道一点皮毛，也更加不知道蒋煜礼这么做是对是错，他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在简历上标明的以前曾经拿下过哪些单子后，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默认蒋煜礼的意见是正确的。
反正蒋煜礼已经有了主观上的定论，那么王晨宇也不认为自己能在这种事情上否决蒋煜礼的意见，只能认可。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简历，最终将邮件回复给了蒋煜礼，同意蒋煜礼的意见。
第394章 刘威的来电
处理完这些内部事情后，王晨宇才正儿八经开始思考今年该怎么去做行业性项目。
从目前人员缺失的现状上来看，以前给销售们划分的负责区域要等到新人到位以后才能考虑是不是可以变动。但是蒋煜礼从来都没有暗示过王晨宇今年负责区域可以变动，这让王晨宇有种感觉，不管新人到位与否，蒋煜礼并不想改变目前销售所负责的区域。
其实王晨宇也并不一定非要对这个负责区域进行重新划分，因为容城依然是个巨大的市场，占到了西南区域的70%份额，以前让多个销售都可以来负责容城市场是根据现实情况来确定的。
而且于莉对于山城市和今黑省的市场今年也不会很陌生了，去年一年打了那么多电话，和那么多系统集成商沟通，最终也算是有了零的突破，如果换人来负责，那么于莉以前的工作也就算是白费了，这是不好变动的。
至于三真省市场，王晨宇也并没有交出去的意向，他对三真省的证券行业还是很熟悉的，而今年如果要实现行业突破，王晨宇更倾向于在他以前熟悉的行业来进行。更何况目前也没有人来接手这个市场。
王晨宇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王晨宇拿起来一看，正是瞌睡遇见枕头，打电话来的是他的老用户三真省证券公司电脑信息部总经理刘威！
王晨宇和刘威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因为王晨宇离开了赤天公司就断了线，一方面是王晨宇认为不管自己还做不做证券行业，这个当初他花了很大功夫搞定的用户就这么白白丢掉太过于浪费，因此他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和刘威打打电话，随便聊聊，也算是维持住这一段关系。
而刘威之所以愿意和王晨宇继续保持联系，而不因为王晨宇不做证券行业的系统集成就对王晨宇不理不睬，也是有他自己的一番考虑。
在刘威看来，王晨宇这人好歹和他还是打了几年的交道，他当然知道赤天公司走向了没落，但他对王晨宇的人品依然有着足够的信心，毕竟，他前两年挣的外水钱基本上都是王晨宇来牵的线，而且一直也没有出问题，这是他非常看重王晨宇这个人的重要原因。
刘威当然知道王晨宇现在转做数据存储设备去了，而三真省证券公司的下属营业部基本上在建立之初就已经同时采购的磁盘阵列来做双机热备系统，因此王晨宇销售的产品他并没有采购的需求。
也正因为现在没有了利益上的联系，是的刘威和王晨宇联系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和顾忌。现在正好是过年前的几天，他在办公室里闲着没事干，在翻通讯录的时候看到了王晨宇的名字，一时兴起就给王晨宇打个电话，算是相互拜个早年。
王晨宇迅速接起了手机，同时立即起身走出了开间办公室，钻进了公司的会议室里，因为他有事情要和刘威好好聊聊，在开间办公室里打电话，所有人都能听得到他说了什么，而他并不想将和刘威说的话让其他人知道。
“刘总，给你拜个早年啊，祝你工作蒸蒸日上，身体健康。”王晨宇没等刘威说话，抢先拜年道。
刘威在电话那头笑骂道：“小王，你小子越来越精了啊。一般来说都是销售给用户打电话拜年的，你小子一定是搞忘了给我拜年，现在倒好，我这个用户打电话过来，你赶紧抢先把我要说的先说了。哈哈……”
王晨宇赶紧解释道：“先声明啊，过年还有几天呢，我可没忘记你这个好朋友啊，我是准备明后天给你打电话拜年的。只不过最近我工作上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也有点杂，所以一时还没有腾出时间来给好朋友们拜年呢。”
刘威以一副不相信的口吻说道：“算了吧，你这话哄别人可以，哄我可不行。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这种it公司还有屁事情忙，我这几天在办公室可接待了不少来拜年的it公司销售和老板，别人都不忙，就你忙？”
王晨宇不得不说实话道：“唉，刘哥，不瞒你说，我是真忙。我到现在这家共利公司才一年，结果公司把我提拔成了容城分公司的部门经理，这当上部门经理需要操心的事情比以前当普通销售的时候多了不知多少，所以到了现在临近过年也没有闲下来。”
“哟呵，你小子升官了？哈哈，看样子你在现在这家公司里干得不错嘛。这我倒是要恭喜你了。”刘威开着玩笑道。
王晨宇趁机大倒苦水道：“唉……别提了，我这算什么升官呀，就是当一个销售团队的领头人，可不比你们公司这种吃皇粮的单位。我们老板这是给我戴上了一个紧箍咒，顺便把一个巨大的销售任务数字交给我来完成，我正头大着呢。”
“那你们老板给了你多少任务目标？”刘威不由得顺着话题问道。
他已经有点敏感地察觉到王晨宇给他说这些，一定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刘威觉得既然和王晨宇以前合作得很不错，如果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把王晨宇，他还是愿意的。
“800万。”王晨宇言简意赅地回答。
“800万不多啊？这是一年的任务数字吧？我们公司以前在地市州新建一个证券营业部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多，按照你的能力，应该不难完成的。”刘威笑道。
“刘哥，我现在是在厂商卖产品，可不是做系统集成项目，所以每个单子不可能有系统集成项目的金额那么大。所以这800万的任务看上去不大，但如果没有几个稍微金额大点的单子来支撑，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这个任务数字的。现在三真省这个区域市场还是我在负责管，你们公司今年有没有什么这方面的项目预算可以帮帮我？”王晨宇终于在铺垫了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第395章 好的切入点
“数据存储设备方面还真没有，因为我们的营业部你是知道的，在建设之初就采购了磁盘阵列，我这边也不可能空列一个项目出来吧？这样的话，公司领导那边也通不过的。”刘威沉吟了一小会，委婉地拒绝道。
如果说三真省证券公司真有磁盘阵列的采购需求，刘威是肯定愿意帮王晨宇这个忙的，可偏偏他作为三真省证券公司内部负责全公司各个营业部电脑系统规划设计的主要负责人却知道现在还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不不不，刘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有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汇报，我们共利公司今年拿下了一个国外备份软件公司塔斯公司的全国独家总代理权，塔斯软件是世界范围内备份软件的领导厂商，最近两年才进入国内市场，目前都是在各大银行和电信公司在采购使用，而且使用的效果都很不错。我记得你在三真省金融行业内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各大银行使用的情况。我的想法是，证券营业部的数据安全不仅仅是在行情系统和后台交易系统都上了双节热备系统就高枕无忧的，还应该作为数据备份。因为你们的数据非常重要，直接涉及到了股民炒股的钱，万一发生数据丢失的情况，恢复不了数据，那可是要出大麻烦的。”王晨宇见刘威委婉地拒绝自己，知道刘威并不是想故意拒绝，而是没有一个合适而且正当的理由，而今年共利公司代理的塔斯软件，反倒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
毕竟刘威现在所处的位子，正好是要对三真省证券公司全公司各营业部以及春城总部的电脑信息系统进行前瞻性规划的重要职位，刘威如果能提出数据安全和恢复的问题，反倒是一个绝佳的工作成绩，这对刘威本职工作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果然，刘威听了王晨宇的这番话，立刻就动了心。数据备份和数据安全问题当然是每个证券公司电脑信息系统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而如果以这个方面入手，提出建设全公司数据备份系统，对于刘威自己来说于公能显示他在思考公司的数据安全方面走在了前面，因为据他所知，在三真省的证券营业部或者券商中，还真没有哪一家建设这样的数据备份系统，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只有三真省的各大银行应该是上了数据备份系统。
于私，这件事情做成了，倒也可以帮王晨宇一个大忙，他相信以王晨宇本人的人品和与他的关系，王晨宇绝对会想方设法地感谢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刘威并没有当即答应下来，而是对王晨宇说道：“你说的数据备份系统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有前瞻性的好建议。这样吧，这两天我找找银行业内的朋友了解一下，看看这个塔斯软件的使用效果。如果没有问题，我过完年以后就像公司的领导汇报，争取早立项早点开始建设。如果领导同意立项，我再和你联系，看看怎么报预算。”
王晨宇知道刘威既然这么说了，按照其一直以来的性格，这事情还真有可能成。他立即补充道：“我们公司今年还会推出数据备份设备，塔斯软件知识备份软件，这些数据备份下来后，还得有赢家你设备存放。就看到时候我们共利的磁带机或者磁带库是不是已经推出……不，还是采用磁盘阵列作为备份设备为好，毕竟磁带虽然是目前主流的备份设备，但是存在读写速度慢，备份和恢复数据耗时长的缺点，采用硬盘介质的磁盘阵列备份恢复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倍……”
这是王晨宇在和刘威提出建议时突然迸发出的一个灵感，他还有些担心共利的备份设备退出的时间过晚，赶不上趟，而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目前共利磁盘阵列产品是公司目前主要推销的产品，趁此机会将产品塞进刘威的项目中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而且王晨宇心中一直有个不好向刘威吐露的担忧，共利的备份设备会不会像以前没有换生产商之前那样出现质量问题，他可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反倒是去年的磁盘阵列新产品销售以后，需要进行售后服务的情况几乎降到了零，因此他对于共利目前磁盘阵列产品的质量抱有很强的信心。
而且刘威也算是他的朋友，王晨宇可不想最终因为他销售的产品出现质量问题而让刘威背负上一些骂名和指责，这可不是为人处世之道。
刘威没有等王晨宇说完，就直接打断道：“好了，这些技术上的细节问题，等年后要开始立项时再说吧，到时候你等我通知，专门飞过来一趟，我们面对面的讨论。”
“行，没问题，我随时恭候你的好消息。再次给你拜个早年。”王晨宇哈哈笑着挂掉了电话。
他用手握拳狠狠地一挥，感到十分地兴奋。其实他早在去长安被周善成召见的那天晚上过后，就想过要利用自己以前在赤天公司积累下来的用户资源进行行业开拓。
而用数据备份这个借口作为切入点，也是他思考过目前国内证券公司的电脑系统现状后想出来的办法。原本他是打算在过完年以后再给诸如刘威这样的以前老用户进行联系，结果没想到今天碰巧刘威打电话过来拜年，反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情，直接在电话中就说动了刘威。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王晨宇知道，今年他身上背负的任务不轻，虽然现在他算是被提拔了，但是大老板周善成和他谈话时所表露出来的目的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他今年不能在一两个行业内事先突破性的进展，他的这个部门经理位子很那说保不保得住，或者说稳不稳固其实是很难说的。
哪怕有郭永恒力挺，认为他有潜力，但是不管是销售还是销售部门经理，最能让其挺直腰杆说话的还是销售业绩，而且是符合老板制定的策略的销售突破。
第396章 买房的意图
这次过年王晨宇和以往一样，只是窝在家里，没有出去，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家的亲戚都不在容城，也没有亲戚可以走动。当然，这也是因为王晨宇平时的工作很辛苦，他实在是希望过年期间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不想动弹。
不过在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的当口，老妈胡丽提到了一个话题倒是让全家人都有点感兴趣，准确的说是王晨宇的老爸老妈很感兴趣，而王晨宇则成了一个旁听者。
胡丽先是觉得王晨宇的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也到了该找女朋友结婚的时候了。虽然前几年有王晨宇被刘雯甩的事情发生，导致胡丽一直对于王晨宇的婚姻大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为了不刺激王晨宇，她这两年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
也许是认为王晨宇应该过了被刘雯甩掉后的痛苦阶段，胡丽终于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个话题，也引起了王晨宇老爸王孝悌的共鸣。
可王晨宇对于找女朋友结婚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至少在目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上次失败的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男人在事业上不成功，那么也不可能有个美满的婚姻。
这是他这几年一直认定的观点，只不过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包括他的父母。
看到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个话题不来气，胡丽只能感叹道：“男人，还是要成家立业的，成家在前立业在后，都要经历这个阶段的。我在想啊，现在的房子都已经商品化了，不管怎么样，王晨宇以后总归是要成家的，这房子还是得要准备一套才行。哪怕是现在放在那里，也得有。”
王孝悌有些皱眉头，因为他是当家人，自然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要是想买一套房，按照目前家庭里的积蓄，也是不够的。
王晨宇当然注意到了老爸脸上浮现的表情，他不由得出声道：“房子这个事情你们不用管，这几年我在it公司里工作，还算是有点积蓄。其实在前年我就想过是不是自己买套房子，只不过那个时候钱不太够，而且我也不想一个人搬出去住，所以也就没有动手买房。这两年我又挣了点钱，倒是差不多可以买套房子了。”
胡丽和王孝悌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问道：“你现在存了多少钱？敢说大话能买套房子？”
胡丽和王孝悌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王晨宇即便是工作了，在家里也没有交过伙食费，因为胡丽和王孝悌都担心王晨宇在外面的公司打工，并不是铁饭碗，收入来源不稳定，所以一直没有问过王晨宇手上有多少积蓄。这是他们在国营单位上班的人普遍的一种老式想法。
但是王晨宇居然说有钱买套房子，在他们看来简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因为哪怕现在的一套面积不算大的房子，再怎么也需要20万才能拿下。
王晨宇笑着回答道：“也不多，这几年我在家里吃住又不交钱，而且我也除了工资以外挣了不少外水以及拿到了公司的销售提成，加起来有个22万左右吧。”
胡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有那么多？!”
王晨宇很是自豪地点了点头：“你可别小看你儿子，你儿子虽然是在外面的公司里打工，但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能挣钱的，其实我也不算挣了多少，只不过要是买房，我倒是有这钱。”
王孝悌这时对胡丽瞪了一眼，说道：“别大惊小怪的，儿子有出息那是好事。我看呐，这不再国家单位四平八稳地上班，在外面打工似乎也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差吧？看来我们的思想已经跟不上形势了。”
胡来根本不管王孝悌说了什么，直接对王晨宇说道：“既然这样，这房子我觉得反正以后都要用到，干脆早买早好。等过完年，我们注意一下报纸上的广告，到时候去四处看看，早点买房。”
王晨宇没有想到胡丽对买房的事情如此认真，他想反正老妈说得也有道理，房子以后也一定是需要的，因此他点头答应道：“那行，只不过过完年我的工作忙，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先去四处看看，等确定好了目标我再一起去。”
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王晨宇上班的头一天就看到办公室里的陈波有点喜气洋洋。
王晨宇有些奇怪，陈波已经确定要被蒋煜礼干掉，公司里每个人都很清楚。为什么陈波反倒是看上去有些高兴？
陈波一见到王晨宇，就接着和王晨宇一起出去抽烟的机会，对王晨宇说道：“我要走了，已经找好了下家。”
“哦？恭喜你，是什么公司？”
“一家专门做有为网络设备的公司，是有为的总代理商，这边也是驻容城的分公司，我过去当渠道销售。其实年前我就去这家公司面试了，通过了初试和复试，他们要求我过完年就上岗。”陈波说了实话。
有为这个品牌王晨宇当然知道，而且当初姚建有个同学也在有为。据说有为这家公司强调的是狼性，加班起来要人命，需要员工特别能吃苦。不过这倒是很符合陈波这种工作勤奋的人。
因此王晨宇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去有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其实年前蒋煜礼就给我明说了，要让你走人。我想办法拖了他一下，让你好好过完这个年。现在正好，你走得无牵无挂，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情。他其实想在过完年就和你谈这事情。”
陈波有些愤愤不平道：“这蒋煜礼就是和我过不去，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事情上得罪他了。他这人就是有点小肚鸡肠，算了，他也不用找我谈，我马上去找他谈。不是他要干掉我，而是大爷我不伺候了！”
王晨宇劝道：“你去主动找他谈也好，被炒鱿鱼和主动炒老板性质不同。只不过呢，既然你以后还在it圈内混，你也知道容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小，转过去转过来都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走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和他把脸撕破。”
第397章 其言也善
“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对我的你是看到过的，也是知道的。既然他很多时候对我都做得很绝情，反正我也要走了，撕破脸就撕破脸。说句实话，共利这家公司有很多人还真不是在干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我在共利待的时间比你长，也比你知道得更清楚。在公司里，我也就觉得你这人的人品不错，可以做朋友，其他人……哼，都不是什么好鸟。”陈波这时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王晨宇赶紧把陈波拉到楼梯间，刚才陈波一激动，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不少，王晨宇还要继续在共利混呢，被人听见他和陈波之间的谈话总归有些不好。
到了楼梯间，王晨宇说道：“好了，别激动，你倒是走了，我还要继续在共利呢。”
陈波很是诚恳地提醒王晨宇道：“我说的可是真话，也是因为我觉得你和公司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才给你说这些的。不仅仅是蒋煜礼，你看看我们部门里的人，宋明和你同一批进来的吧？他这人我就瞧着有些华而不实，关键他还自以为自己什么厉害，其实他仗着自己以前在想联干过，对部门里每一个人，包括你都瞧不起，也只有侯世杰能压得住他，以后你要多注意他，免得他在暗地里故意给你使绊子。”
王晨宇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宋明的这种心态，只不过他不好和陈波明说而已。
陈波继续说道：“还有于莉，这个女人你别看平时不开腔不出气的，我告诉你，她可阴着呢。气量小，心胸狭窄，当初为了和我争个单子，背地里不知道找侯世杰告了我多少状，这些我都心里明白，只不过我并不说出来而已。这个女人只要你动了她的利益，相不相信她会背地里把你告到蒋煜礼那里甚至告到总公司去？我反正要走了，这些都不所谓了，但是你不同，你还得当他们的领导，得要时刻注意这两个人。”
王晨宇有些哑然失笑，他对于于莉的小心眼倒是有所察觉，但他还真不知道于莉是个喜欢背后告黑状，城府颇深的一个人。
陈波继续如数家珍道：“钱晓馨这个女人你也得要注意防范，她这人最喜欢搬弄是非，喜欢探听公司里其他人的秘密，也最喜欢钻营，只要是她认为对她保住这份工作或者获取权力有利的人，她可以把对方的关系搞得很好。她对于权力，哪怕是一丁点权力都不愿意放过。这个女人是不能让她掌权，一旦她掌权了，或者觉得你对她没有用处了，她是可以立马翻脸不认人的。你注意观察，现在侯世杰不在容城了，她拍马屁的对象就变了，以前她和蒋煜礼的关系很一般，可她眼睁睁看到蒋煜礼一年上一个台阶，现在对蒋煜礼可谓是百依百顺，恨不得立马贴上去那种。就比如你今年升职了，我可以保证，你会看到她对你的态度绝对是大变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陈波对于钱晓馨的评价，王晨宇有些不认可，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觉得钱晓馨真如陈波所说的那种人，只不过他想起了蒋煜礼暗中布置钱晓馨招聘销售，而钱晓馨却没有私下向他通报这件事情，也开始对陈波的评价有些半信半疑。
王晨宇心中有些感慨，这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连陈波这样看起来一心勤奋工作的人，平时很少在办公室里坐着以及出声的人居然对于每个人的性格都看得如此清楚，果然销售工作很锻炼人，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销售，心中都颇有些城府，而且观察别人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不过既然陈波愿意和他交心，说真心话，陈波的这份情谊王晨宇算是记住了。他拍了拍陈波的手臂道：“谢谢你在临走前给我说这么多，提醒我以后注意这帮人。你的善意我心中有数。好了，你快去找蒋煜礼吧，反正你在共利待着也心情不爽，换个环境可能更能发挥你的能力。”
陈波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没有十分钟，就回到了存储产品部的开间办公室，还是收拾起自己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同时笑着对所有人说道：“兄弟姐妹们，我要走了，祝大家在共利继续干得红红火火，多做业绩多挣钱。”
王晨宇以为陈波最后走的时候会一声不发，因为他知道，陈波和蒋煜礼去单独谈辞职肯定氛围是不愉快的。但是现在陈波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部门里和大家告个别，并且脸上还带着笑容，倒是让王晨宇有些意外。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陈波的离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早有预料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宋明、于莉、钱晓馨等人都纷纷起身，和陈波说了几句话，这同事之间的情谊倒是显得很好一样。
王晨宇当然不会让别人以为他和陈波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紧密，毕竟蒋煜礼对于陈波的厌恶是总所周知的事情，而现在蒋煜礼可是实际分管容城分公司的负责人，于是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站起身来预祝陈波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大展宏图。
蒋煜礼一直没有露面，也许是刚才和陈波谈得十分不愉快，所以这个时候里连基本的表面关系维持动作也不做了。
直到陈波领着一口袋私人物品离开后，蒋煜礼才黑着脸来到存储产品部的办公室，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注意。
他面无表情地宣布道：“陈波今天已经被公司辞退了，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吧？他之所以被公司辞退，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完成不了公司赋予一个存储产品销售应该完成的任务！我想提醒大家的是，我希望存储产品部不再有下一个因为同样原因被辞退的销售，很多人都说我们共利的产品难卖，是国内品牌，用户不认账。但是我认为，能够在共利公司长久干下来的，才是真正有能力的销售，而不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滥竽充数的人！你们也别受陈波的影响，聚焦于自己的任务目标，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第398章 于莉的建议
蒋煜礼讲完以后就回到那间已经被他占用的总经理办公室去了，他专门等陈波离开后才到存储产品部来说这番话，也是他作为容城分公司实际负责人应该有的动作。
毕竟陈波是和他在共利容城分公司刚设立后不久同时加入公司来当销售的，也算是一个老员工，陈波的走人，蒋煜礼作为代表公司的人必然会要专门就这事表态，以免公司其他的销售因为陈波的走人而人心浮动，这是蒋煜礼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存储产品部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蒋煜礼和陈波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谁也不会因为陈波而去得罪蒋煜礼。
只不过只有王晨宇知道，陈波今天主动去找蒋煜礼提离职而不是等到蒋煜礼来开除，可能让蒋煜礼有些错愕和不爽。也许蒋煜礼把陈波的水平看得一文不值，所以蒋煜礼会认为陈波离开了共利后会找不到其他公司销售工作，而陈波的突然动作，无疑是在用行动回击蒋煜礼。
极有可能陈波故意向蒋煜礼说了已经被有为通知去上班的消息，而不管怎么样，有为在it圈内目前名声不显，可在电信行业还是很有名气的国内公司，再怎么说也比目前的共利名气大一些。
因此，知道内情的王晨宇对于蒋煜礼的这番强行表态心中暗自摇头，蒋煜礼还是对陈波的事情有些太过于执着了，真不知道蒋煜礼和陈波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别人所根本不知晓的矛盾。
由于这是过完年后的第一天上班，不管是用户也好，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也罢，在这个时间点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也就是俗称的还没有收心。因此宋明稳坐在办公室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而于莉也无所事事，以前每天打电话的动作也停了。
宋明闲极无聊，对坐在对面的王晨宇问道：“王晨宇，你是部门经理，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这陈波走了，我们部门又少了一个销售，公司什么时候会招聘新人进来？”
宋明对于王晨宇的称呼并没有因为王晨宇升职为部门经理而有所改变，这本身就说明了宋明心里其实并没有将王晨宇这个顶头上司看在眼里，因为他知道，王晨宇根本没有权力去动他在共利的工作岗位，所以在言语上并没有一个作为下属的觉悟。
王晨宇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宋明这人这么大大咧咧，反倒是好收拾，稍微忍耐一段时间，到了这个季度末如果宋明既没有业绩，有没有拿出按照今年公司销售策略的行业项目目标和项目信息，王晨宇完全可以站在职务的制高点上好好给宋明一个教训。
因此王晨宇回答道：“我和蒋总商量过了，马上就要招聘两个新销售进我们部门，人选已经基本确定，就等着总公司那边审核通过了。”
王宇晨说这话除了正面回答宋明的问题，也同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要告诉宋明，今年很多部门里的事情他都能参与，而且他和蒋煜礼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商量着来办，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宋明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于莉这时端着水杯走到了王晨宇的座位隔断旁，姿态放得很低地笑着问道：“王经理，今年的销售负责区域暂时不会变动吧？新来的销售你准备把他们负责的区域放到什么地方？都还是在容城？”
王晨宇心想这于莉说话做事倒是比较圆滑，不管她心里对于自己这个部门经理是怎么想的，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遵守得不错，这个人的城府可比宋明深不少！
王晨宇看了于莉一眼，也笑着回答道：“当然要把他们放到容城了，他们是新销售，要真正对公司和公司的产品有所了解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的。现在外省区域也就是你和我在管，而且你去年一年在山城市和今黑省这种空白的市场花费的时间精力不少，今年应该是有更大突破的阶段，换别人来管我还不放心呢。”
于莉其实问这个问题也是担心王晨宇上位后又开始调整她所负责的区域，让她去年的工作白费，所以她要从王晨宇嘴里得到个明确的回答才会安心。
她继续提出建议道：“我觉得吧，公司在控制销售出差的方面有些过于严格了，销售出差是要花费一定的费用，但是像我这种负责外省市的销售，如果单凭嘴皮子打电话去吆喝忽悠，效果还是太差。现在你是部门经理，今年我的任务也不轻，我想提出一个建议，是不是能同意我今年多去山城市和今黑省出差？现场去跑一跑，也见见那些以前有过联系的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总是这样打电话，人家还说不定认为我是个骗子呢，去年就有个和我签合同的系统集成商老板开玩笑和对我说，要不是看到我们的产品到货，他还真不敢把货款付给我们公司。”
说句心里话，王晨宇对于于莉的电话销售水平还是有些佩服的，不管怎么样，能够只通过电话联系就能搞定单子，而且从来没有在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那里露过面，这种事情王晨宇扪心自问也不一定敢说能成功。
可偏偏于莉去年的收获也还是有一些的，王晨宇猜想这也许是和于莉是一个女销售有一定的关系，一般来说，客户对于女销售多少还是要比男销售更信任一点。
而于莉提出的这个建议其实王晨宇早就已经考虑过了，而且在开年终总结会的时候也专门和侯世杰探讨过这个问题。
去年王晨宇自己本人就负责三真省市场，他其实也想去春城跑几趟，可偏偏蒋煜礼不批准，而侯世杰也不是很赞成，这两个人提出的理由出奇的一致，都认为王晨宇这种漫无目的的去跑，没有效果不说，反而会增加差旅成本，他们都认为如果有一个具体的单子，王晨宇再去春城更加名正言顺一点。不然的话，总公司那边看到王晨宇花了一堆差旅费而没有实际的成果，必然会提出质疑的。
第399章 态度大变
这种理由在王晨宇看来完全是一种异常短视的行为，当然也与总公司考核分公司的目标有关，因为有一个指标就是成本效益比。
但王晨宇心中一直认为这种节约成本的办法是本末倒置，完全是一种悖论。销售人员负责外省市场，如果不亲自去跑一跑，怎么可能拿到项目信息？没有项目信息，有怎么会有成交的单子产生？
可因为成本问题限制销售人员，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没单子。要知道销售工作如果销售人员不主动去跑，去寻找机会，是怎么也不可能有最终的销售业绩出来的。
最为明显的就是去年在三真省市场，表面上在报表上看，还是有那么几台的出货量，可实际情况王晨宇清楚，蒋煜礼和侯世杰也同样清楚，要不是有个以前销售过共利产品的黎敬，三真省去年绝对是销售为零。
今年公司的管理架构发生了变化，王晨宇这个部门经理的权力被大大强化，因此王晨宇决定要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工作，首先需要改变的就是要让负责外省区域市场的销售动起来，而且还得频繁去当地才行。
因此于莉提出的这个建议，王晨宇是十分赞成的，可是作为部门经理，他也得考虑到总公司那边是不是对对差旅费用过高而对此提出质疑。
王晨宇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给于莉杜宇宽松的环境，要给于莉出差戴上一个金库咒才行。
他很正面地回答道：“你提出的这建议我认为是很不错的，我觉得今年你要多去山城和今黑这两个地方才行。但是公司可能有关于成本方面的考虑……这样吧，原则上你每个月去一趟，特别是山城市，离容城相对来说近一些，这个市场是整个西南市场除了容城以外的第二大市场，今年你多花点心思在山城市场去一次花费也小一点。而且每个季度完了以后，你要向我提交区域市场的行业分析，你也知道今年公司对于行业看得很重，光是去跑，没有汇报也是说不过去的，至少在总公司那边交待不过去。”
王晨宇的态度很鲜明，对任何建议和问题都不回避，回答也不模棱两可，这与去年蒋煜礼当部门经理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于莉的第一感觉。
可是王晨宇最开始的那两句话，差点让于莉认为王晨宇并不赞同她的建议，知道听完以后，于莉才明白王晨宇的意思。王晨宇本人是赞成她夺取当地跑一跑的，但同时似乎也在暗示公司对于成本的控制比较严，说白了，如果她多跑几次，让公司看不到希望，估计又会限制她去当地出差了。
不过王晨宇总归还是对她提议去当地出差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赞成，这让于莉杜宇王晨宇的真实态度发生了一小点变化，在她看来，王晨宇至少是一个相对成功的销售出身，自然明白有哪些事情对于销售人员的成功有帮助。
但是于莉对于王晨宇有没有签字报销差旅费的权力有些搞不清楚，按照以前的分公司管理规定，似乎只有分公司总经理才有这个权力，可王晨宇这个部门经理居然敢点头同意她每个月去外省市出差一次，难道这个权力王晨宇今年也有了？
带着这个疑问，于莉半开玩笑地说道：“那就好，到时候我开始要去分公司财务那里拿出差费用预借单来找你签字的哟。”
“没问题，拿来我签字就行。你记住，每次出差之前，你要专门提交出差计划给我，要见哪些代理商、哪些用户，事由是什么，项目是什么写清楚。”王晨宇很是坚定地回答道。
这时王晨宇第一次在办公室闲聊这种非正式场合显露出他作为部门经理应该有的权威，这让宋明有些眼红和嫉妒。
可嫉妒归嫉妒，宋明也没有其他更多的办法，今年王晨宇已经坐到了他的头上去了，这时事实无法改变，宋明只能在心里哀叹王晨宇去年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王晨宇去年能完成个人销售任务是能力比他强，他只会把这个归结于王晨宇的运气比他好的原因上去，不肯面对现实。
一直没有出声的钱晓馨这时突然悄悄在qq上给王晨宇发来消息，她刚才听王晨宇说起部门内马上要招聘两个新销售，而且人选已经确定，就明白她好像有件事情做得不够妥当。
当初蒋煜礼让她秘密招聘，筛选网上简历的时候，并没有提到王晨宇对这件事情知不知情。
而她当时误以为蒋煜礼对王晨宇也要进行保密，毕竟按照以前公司的传统，部门经理对于部门里的人事权是没有说话的份的。但是似乎蒋煜礼已经和王晨宇专门商量过这件事情了，那么她对王晨宇保密就显得相当不合时宜了。
而且钱晓馨很清楚，王晨宇和她之间的关系原本在她的经营下还算是不错的，可经历过这件事以后，王晨宇对她是不是会有不好的看法，这让我钱晓馨有点心理没底，因此她觉得必须要向王晨宇私下进行解释才行。
对于钱晓馨突然在qq上私聊，对招聘新销售的一番解释，同时还低声下气地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向王晨宇汇报。王晨宇心中暗自冷笑。
陈波临走前说得没有错，这钱晓馨现在对他的态度大变，比以前那种平等的姿态低上了很多，近乎于谄媚。果然如此！
王晨宇在qq上的回答有些不客气，但同时也算是接受了钱晓馨的解释，这让钱晓馨心里稍微放了点心，她认为自己已经明白王晨宇的想法，自然会在以后想更多的办法来缓和与王晨宇的关系，不管什么手段，只要王晨宇满意就行。
而王晨宇回复了钱晓馨以后也没在和钱晓馨多说什么，他适当地表现不满，也是在警告钱晓馨，甚至这也算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至于他的心里到底怎么看待钱晓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也不会蠢到让钱晓馨真正明白。
第400章 好消息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多，用户和代理商平时的工作逐渐步入了正轨，渐渐的，部门里的电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不管是销售打出去的，还是代理商和系统集成商带进来咨询的都不少。
而最让王晨宇感到兴奋的是两件事，一个是于莉向他单独汇报，山城市一家专做医疗行业的系统集成商有几个医院的项目信息，这些项目中都有数据备份系统需求。
于莉对于这个系统集成商很上心，因为这种行业集成商手上一年的单子可能有不少，虽然不是一个单子进行大采购，而是和以前一样分为很多个项目单次采购，可这依然能被称为行业性的项目，正符合今年总公司的要求。
因此于莉提出她要立即去山城市见见这个行业集成商的总经理，对此王晨宇当然是同意的，立即批准了于莉的这次出差。让王晨宇没有想到的是，似乎分公司财务似乎并不认可他签字让于莉去预借出差备用金。为了这件事情，他还专门单独找了蒋煜礼，蒋煜礼也特地去将财务叫过来，明确了王晨宇的签字有效。这是今年公司调整管理方式后最初不适应的小事。
而让王晨宇更加兴奋的是，刘威的动作相当快，过年上班后的一周多时间就给他打来电话，要他立即去趟春城面谈如何立项的问题。
王晨宇当然不敢怠慢，立即订了机票，从财务那里预借了7000的现金，直飞春城。
刘威的这个项目他连蒋煜礼和总公司存储事业部那边都没有说，只是说他今年重视三真省市场，得要过去摸摸情况。
王晨宇的出差申请基本上就是一个过场，蒋煜礼接受了王晨宇说出来的理由，而总公司方面更加不可能限制他出差，因为王晨宇现在俨然是容城分公司销售团队的负责人，也更加熟悉当地的具体情况。
而蒋煜礼也提到了他确定的两个新销售在王晨宇出差这段时间会进行面试和入职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王宇晨并不算是太在意，反正蒋煜礼今年的权力有些缩水，正好可以管管这种小事。
当王晨宇风尘仆仆赶到春城后的当天晚上，刘威和他在约定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的时候，很是热情地拍了拍王晨宇的后备，说道：“有两年没见到你了，看样子你现在成熟多了，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刚出学校上班的稚嫩感了。”
王晨宇笑着回答道：“时间会让人成熟的，可咱们认识的时候，我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年轻，刘哥你也是一个营业部的电脑部经理，这种友谊到现在才是最为珍贵的。”
刘威点了点头，切入到正题道：“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友谊，我们今天才能一个电话后坐在一起讨论这个项目。过年的时候我从这边银行业的朋友们那里了解了一下这个塔斯备份软件，确实口碑不错。而且你年前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数据安全的思路很不错，我想了想，这套备份系统还真得上马才行，而且领导那边也点头同意了。我的初步想法是在我们三真省证券公司建设一个总机房，租用电信的光纤数据线路让各地市州营业部每天都将交易数据上传到总机房来进行备份。这将会涉及到在春城的总机房采购一套大容量的磁盘阵列作为数据存储设备，同时另外采购一套塔斯的备份软件和磁盘阵列来作为备份系统。怎么样？刘哥对你小子还是不错吧？”
王晨宇一听，有些急了，他立即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因为按照刘威的这个思路，他也就只能卖两台磁盘阵列和一套塔斯的备份软件，和他预期的项目金额出入太大，显得过于小了。
因此王晨宇问道：“刘哥，你们公司不会资金上有困难吧？”
刘威一脸诧异，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们公司的资金有困难，这两年我们公司在各地市州开设的营业部可是有不少，而且炒股的股民很多，基本上每建设一个营业部，不到半年就收回成本了，你要知道，股民不管买和卖都得要交印花税、交易费用……不对，这些情况你都是清楚的，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说？”
王宇晨很直接地说道：“那为什么事关你们公司最重要的数据安全问题你们公司才出这么点钱来建设呢？你刚才说的那种思路，分明就像是没有钱，所以按照最小的成本来建设这个备份项目啊。”
刘威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对王晨宇说道：“你可别这么说，不能为了多销售你卖的产品，而故意增加成本，这在公司领导那边可通不过。”
王晨宇知道，刘威不是不想把这个项目做大，而是一时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思路而已。他提醒刘威道：“数据的安全和重要性对于一个证券公司来说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刘哥，你想过没有，你这种建设一个数据中心的做法不错，但还是有些技术上的瑕疵。”
刘威的眉头一挑，反问道：“什么瑕疵？说来听听。”
“我听你说，要租用电信公司的光纤数据专线来传输数据。要知道，目前租用这种专线，带宽越大，成本可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的啊。而且需要各个营业部在开市期间实时向春城的数据中心传输交易数据，传过来以后再进行备份。这必然需要很大的带宽，这笔花在数据传输线路上的成本就相当大了。假设为了节约成本租用的专线带宽小，那必然会导致营业部传过来的数据有延迟。一旦如果某个营业部在开市期间数据存储设备出现了故障，必然会导致数据丢失，而在春城的备份中心丝毫没有起到保护数据的作用。到时候公司领导会怎么看你这个提议进行数据备份系统建设的人呢？”
刘威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租用电信光纤数据专线的费用我还真没有打听过，只是听这边银行业的朋友说过电信公司有这项服务内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费用很高，这长期租下去，备份系统建设好了运行成本可不低啊。更何况你刚才说的这种方式还是有技术漏洞。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第401章 刘威的难处
刘威当然知道，既然王晨宇提出了这个问题，必然对于这个问题就有所考虑，也一定会有解决方案的。他想听听王晨宇的建议到底是什么。还得要比较和租用电信公司高带宽光纤数据专线的费用继续比较才行。
这当然不是刘威自己的本意，而是因为他要拿着这个理由去说服公司领导，不管是成本方面的，还是技术方面的，必须要有个能摆上桌面的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面对刘威这个‘自己人’，王晨宇当然不会隐藏自己的观点和目的，他认真地说道：“我的建议是，最好每个地市州的营业部在当地的机房里建设一套数据备份系统，实时将数据备份在本地。你原来设想的春城总机房建设一套大容量数据存储和备份系统依然要建设。各个营业部每天收市以后再按照顺序向春城总机房进行传输。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你们公司租用的电信光纤数据专线的带宽可以不用太高，对于这套备份系统的运行成本就可以压缩很多。当然，在这套备份系统的建设成本方面肯定是有增加的。我说的这种模式还有一个好处在于，不管春城总机房这边出现任何问题，都不会影响到数据的安全性，因为每个营业部在本地都有备份，实际上也是给交易数据上了个双保险。”
其实这个模式，是王晨宇在来春城见刘威之前就已经是想好了的。因为王晨宇在知道公司代理塔斯备份软件产品以后，就有过一番思考，该如何来销售这种已经成型的备份软件产品。
软件这种产品在it圈内早有定论，是一个利润率相当高的产品。特别是这种已经定型而不是定制的软件，只要销售得越多，那么开发成本就会分摊得越薄，利润也就相当高。也难怪李伟东一年的任务只有600k，要是按照其他it硬件产品国外厂商的销售，再怎么不好卖，销售的任务也至少是一个m（million）以上。
可要用户接受塔斯软件，特别是塔斯软件目前在国内只有电信和金融行业小规模使用的情况下，要想让广大的windows平台用户接受，而且价格还不菲，也是有难度的。
虽然说国内的用户对于国外厂商的it产品有种迷信和崇拜心理，但是也是要看情况的，通常来说国外厂商的硬件产品在用户端才有这种待遇，而软件则不然。
因为国内的用户同样有个固定的思维方式，那就是软件不值钱，这当然与目前国内windows平台上的各种软件盗版很多有关，也和用户的采购习惯有关。按照王晨宇这几年在it圈里混，所看到的国内用户中，就连正版的windows都很少采购，甚至有些用户居然使用的是windows nt的盗版。
所以要让国内的用户们掏大价钱来采购软件，是和用户的这种观念相悖的，难度相当不小。
那么要想能够将塔斯软件销售出去，只能采用一种办法，那就是采用恐吓用户的策略。先让用户承认数据的重要性，这并不难，毕竟用户不会自己否认其信息系统产生的数据不重要。
然后就要渲染用户数据的安全方面有很大的漏洞，这当然就需要一些案列来对用户进行恐吓，贩卖焦虑，引导用户的思路，最终才能让用户点头同意采购备份软件产品。其实这套方法不仅仅是在销售塔斯软件的有用，在销售磁盘阵列上也同样效果明显。
而王晨宇对刘威提出的三真省证券公司数据备份系统建设模式，就是按照这种套路来的，王晨宇深知，刘威一定会吃这种套路，而刘威的上级领导，更加不懂信息系统和数据的存储备份，对于有可能出现数据安全的漏洞，那肯定是会立马被说服的。
果然，刘威听完后仔细想了想，点头道：“你的这种方案建设成本大，运行成本小，但关键是有个对交易数据的双保险，我看行。这个理由领导绝对不会否决的，他们都不懂网络信息技术，这方面我是公司里的权威。没有那个领导敢于强势否定我的提议，毕竟以后一旦出了问题，那是要承担责任的。领导嘛，都不喜欢责任放到自己的身上。”
王晨宇哈哈一笑道：“所以刘哥你就按照这个模式来进行规划和立项，我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刘威这时问道：“那……这个项目是要招标的，到时候我来想办法让你们公司中标？”
王晨宇赶紧摆手道：“我现在所在的共利公司是磁盘阵列厂商，也是塔斯软件的总代理商，不是像以前赤天公司那样的系统集成商，不直接参加投标的。刘哥，你只要在招标书中将我们共利磁盘阵列和塔斯软件的招标参数写定，不让任何人来改动就行了。到时候无论是哪家公司最终投标中了，他都得来找我进行采购。”
王晨宇立即感觉到刘威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王晨宇一定要坚持来投标和中标让他的压力很大一样。
王晨宇有些奇怪地看着刘威，正想该怎么开口询问，只听刘威叹了口气说道：“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没有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这种紧密关系。你不知道，赤天公司不行了以后，目前有好几家公司都各自凭关系大量做我们公司的生意，这其中有我们公司老大介绍来的，也有分管信息系统的副总介绍来的。这写公司中间经常在招投标中竞争激烈，我现在坐的这个信息中心总经理的位子也经常感到很棘手，因为每一次招标都要平衡各方的利益关系，就是一个糊裱匠的角色。因为这些公司都有来头，我还不能轻易得罪。如果这次这个数据备份系统要立项，必然会引起这些公司的争夺，所以即便是你要来投标，我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你100%中标。好在你现在所在的公司是厂商的角色，这样就成功避免了和这些公司之间的直接竞争，我也好躲在幕后帮你操作这个项目。”
第402章 不显山不露水
王晨宇没有想到刘威目前也有这种难处，不过他想了想也觉得很正常，在it圈内混久了，多少是知道用户方从立项要招投标采购这一系列流程中的各种利益冲突，也知道刘威对他说的是真心话。
因此王晨宇露出了笑脸，对刘威安慰道：“是啊，以前我在赤天公司干销售的时候，不也是遇到了其他公司凭借关系和我抢单的事情吗？三塔营业部新建的时候不久发生过这种事情？现在我作为厂商代表，已经退居到幕后，这样你老哥也不用太为难。对了，目前主要做你们证券公司信息系统集成生意主要是那些公司，都是些什么来头？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我要做到心中有数。”
刘威直接回答道：“最大的有两家，一家是江浙公司，叫恒天软件公司，这家公司和你们赤天一样，也是做股票交易软件起家的，我们公司分管信息系统的副总专门给我打了招呼要求关照。还有一家是特区的证金网络公司，据说这家公司是国内好几家做证券行业的公司合股后成立的，听说当时还和赤天谈过，不过好像股权没有谈拢。这家公司是我们公司老大介绍来的。”
刘威一提，王晨宇就立即想起来了，当初他在赤天公司工作的时候，公司内部曾经有过传闻说要和其他同业公司合并的事情，赤天最终没有合并，现在居然在市场上消失了，看样子这个合并后的证金公司反倒是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样。
刘威继续介绍道：“这两家公司只要我们这边有项目，都要来抢，双方每次投标都争得头皮血流，我这个位置很尴尬，他们都想要来拉拢我，我还不敢轻易表态支持哪家公司，不然必定会得罪另一家公司背后的领导。至于其他能够做我们公司单子的，都是一些本地的小公司，他们也就是吃点这两家公司不要的残羹剩饭，你可以不用在意，这些公司没有背景，只能看我的脸色行事。”
听了这一番介绍，王晨宇基本上对于目前在三真省证券公司这个池子里的生态有所了解了。他并不怀疑刘威说的这些是假话，因为刘威和他已经可以算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而且双方因为以前的某些事情，有了利益关系和信任度。刘威没有必要对他说谎。
当然，这次的数据备份系统是他和刘威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最终刘威在这个项目的立项和确定技术方案上也一定花费大力气，因此王晨宇当然要在事成之后对刘威有所表示。
因此王晨宇说道：“刘哥，这个项目的操作就全靠你了，我这边能够做到的就是作为上游厂商，控制住价格。你放心，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感谢你的。”
王晨宇知道，即便是关系再好，也得需要利益来进行维持，才能使得这种关系能够长久的保持下去。刘威当然不是圣人，也一定是有利益诉求的，不然凭啥他王晨宇一个电话，刘威就愿意配合，还专门叫他来春城面对面商量呢？
要知道，最初刘威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有些恶劣，还不是因为他想办法让刘威几次都挣到了劳务费，最终刘威对他的态度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果然，刘威听了王晨宇的话笑了笑，很直接地说道：“感谢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也不贪心，有没有都成。”
王晨宇立即正色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你到时候听我的消息就行了。”
刘威终于露出了笑脸，哈哈笑道：“那行吧，对你，我还是非常放心的。这样，你先按照你刚才说的那种解决方案作出一个大致的预算出来，明天就交给我，我马上去找领导汇报，争取尽快立项，项目的资金我们公司肯定是有的，只要一立项，我们再商量这份招标文件该怎么来写技术参数，然后招标就开始。”
谈到这里，王宇晨心中大定，看样子三真省证券公司还是相当有钱的，关键在于要得到证券公司领导的点头才行。这种公司有一个好处，资金充裕，并不靠财政拨款，项目上马的速度只要有心，必然会相当快，这对于王宇晨来说很重要，他可不想让这个项目拖个一年半载的，毕竟今年他的任务数字很高，急需这个单子。
当天晚上和刘威分手以后，王晨宇回到酒店的房间就开始按照公司下发的塔斯软件价格工具以及共利的价格表做出来一个大致的软硬件预算，为此他专门考虑到了目前三真省证券公司在全省各个地市州中有12个营业部，预估每天每个营业部交易的数据量来进行了计算。
然后根据这个预算价格抛高了30%，做成了一张大表格，发到了刘威的私人电子邮箱里。这30%的价格中，其中的20%是留给到时候最终中标系统集成商的利润，而剩下的10%，王晨宇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准备和刘威二一添作五，把这10%给分了。当然，刘威是不会知道他也从中拿了5%，到时候刘威只会知道自己的5%就行了。
这笔钱当然可以从共利公司的账上来走，王晨宇完全可以声称这10%是给三真省证券公司用户咨询费，反正共利公司该挣到的利润挣到了，他又没有申请特价，不算是损害了共利公司的利益。
但是让王晨宇有点担心的是，以前发生这种情况时，蒋煜礼当时就不愿意从共利公司来走这笔账，这次的金额可能不小，蒋煜礼会更不同意这种操作。
王晨宇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笔钱的处理，还是需要设计一个备用操作途径才行，他立即想到了姚建的那家公司。上次也是通过姚建的这家公司来走得帐，反正姚建和刘威以前在山城闲置设备交易中心的项目上合作过，也算是认识，通过姚建公司这个中间环节来操作更为妥当，而且王晨宇还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蒋煜礼，刘威这个用户是姚建本人的关系户，这种说法蒋煜礼一定会相信，不会起疑心。
第403章 婉转的办法
第二天一上班，刘威到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登上了自己的qq就收到了王晨宇发来的电子邮件。
他将附件打开来一看，不由得有些吃惊，因为王晨宇的发来的大概预算居然有246万，虽然包括了春城总部的数据存储备份系统以及12个营业部的本地备份系统，但是很显然这个金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刘威立即抓起手机给王晨宇打了过去，问道：“邮件我收到了，有个问题，这个246万的价格是不是一个实在的价格，有没有水分？”
王晨宇很肯定地回答道：“没有水分，实打实的价格。不过这个价格包含了用户咨询费以及中标集成商的合理利润。”
王晨宇当然不可能在电话中把话挑明，毕竟电话这种通讯方式还是没有面对面来谈更加保密。所以他只是提了用户咨询费的字眼，并没有直接告诉刘威，这里面还包括给你的利益。
刘威当然明白王晨宇这话的意思，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开始坐在那里思考起来。
246万的这个价格在他看来高不高倒是其次，关键是领导那边会不会认为过高，而会导致这个项目立项失败？这是他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据他所知，公司里有那么大一笔支出，必然不可能是分管副总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公司老大不点头，一切都是白费。
而公司老大有个习惯，每次下面报项目上去申请立项资金的时候，老大总会砍掉一部分项目预算，以显示其特别注意公款的使用和节约。
但是久而久之，下面的人自然也就适应了老大的这种做法，每次在报请项目立项和资金预算的时候，总会在原有预算的基础上在虚高报一部分，这虚高部分就是来给老大砍的。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刘威当然知道这种操作手法，他必须要和王晨宇进行确认，246万的这个价格有没有水分，然后他还得去落实在电信公司长期租用光纤数据专线每年的费用有多少，加起来再虚高报上去，这极有可能是个天价了。那么公司老大会不会因为这个价格预算太高而不同意立项呢？
为此刘威很动了一番脑筋，他先将租用电信公司数据专线的价格打听清楚以后，决定采用另外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去办这件事情。
他先给恒天公司驻春城办事处的经理打了个电话，专门让其立即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恒天公司的人一直想搞定他，一接到电话立即屁颠屁颠就跑来了。
刘威和恒天公司的这个办事处经理一阵闲聊，装作没有多少工作，就是想找人聊天一样，当然，在闲聊的过程中，刘威隐隐约约提到他在考虑整个三真省证券公司的数据安全问题，预备要上一个数据备份的项目。
一提到项目，恒天公司的这个办事处经理像是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立刻来了兴趣，开始旁敲侧击地了解刘威的想法和项目实际情况。在听到刘威说这个项目的预算经过他摸底需要300万以上时，对方的兴趣更是大增。
但是刘威也故意叹气，说按照他的估计，公司不会出那么多钱来建设这套数据备份系统，恒天公司春城办事处经理心里已经立刻有了决定，要促成这个项目立项，毕竟刘威也只能是提出项目设想，真要涉及到立项和资金方面的问题，那么和他们公司关系不错的三真省证券公司分管信息系统的副总才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
打发走了恒天公司的人以后，刘威继续故技重施，又把证金公司驻春城办事处的负责人叫来一阵闲聊，把刚才和恒天公司办事处经理说的话再说了一遍，他只能利用这两家公司背后的力量来促成这个项目的立项和公司领导同意拨付资金。
时间又过了一天，刘威就被分管副总的叫了过去，询问目前整个证券公司各个营业部的数据量多大，有没有什么保护数据的措施等等问题。
刘威当然知道这是他昨天和恒天公司的人提起建设数据备份系统的设想后，所必然会出现的反应。
因此刘威顺水推舟提出了建设整个公司各个营业部数据备份系统的设想，并且还专门解释了这种设想所带来的好处以及技术架构，同时也说明要按照这种设想和架构来建设，需要300万以上的项目资金。
那个副总对于技术细节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听说需要300万资金以后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带着刘威去了公司老大的办公室，让刘威向老大做一次专门的汇报。因为这么大的一笔钱要花，分管副总必须要让公司老大点头才行。
公司的老大似乎表面上并没有对刘威汇报的项目有多么感兴趣，只不过在听到刘威列举了最近几年春城各大券商营业部出现的网络系统故障造成的损失后，这才勉强点头同意了数据备份系统项目的立项，同时，也不忘将项目的预算从300万砍到了260万，还要求刘威立即开始设计技术方案，准备招标。
刘威当然明白，老大其实内心中也是倾向于同意这个项目上马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只不过这人的城府更深一些，至少他在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老大的真正心思。
可不管怎么样，刘威的最终目的算是达到了，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项目算是立了，接下来就得要让王晨宇赶紧做技术方案过来了。
王晨宇接到刘威的电话通知时，正在去见黎敬的出租车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他差点就想下车回酒店立即开始做方案。
只不过他已经和黎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不好推脱而已。自从蒋煜礼知道王晨宇要来春城后，专门提醒了王晨宇要去见见黎敬。
其实不用蒋煜礼提醒，王晨宇本身也打算要见见黎敬的，毕竟黎敬在去年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能顺利完成个人销售任务，总不能到了春城都不和黎敬见面，永远只在电话里沟通吧？
第404章 黎敬不是个省油的灯
黎敬的公司很好找，就在春城西北方向上的一个电脑城里。王晨宇赶到黎敬的公司时，不禁有些大失所望。
原本他以为黎敬能卖出不少共利的存储产品，至少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公司了，可是当他在黎敬的电话指引下最终走进黎敬的公司后，他才发现，黎敬的这家公司就和容城的电脑城里那些装机铺一样，门脸很小，而且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一个系统集成商应该有的模样。
而此时的黎敬早就在知道王晨宇到了春城后就开始思考和射击该如何对付王晨宇了，黎敬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王晨宇在共利容城分公司内的职位已经上升，而且对于共利整个容城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拥有了非常大的权力，他还是按照王晨宇只是共利负责三真省市场的销售来考虑问题。
其实黎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说服王晨宇，让王晨宇帮助他在共利内部发声，让他拿到共利产品在三真省的独家代理权，因为黎敬在去年销售共利新系列的存储产品中火力不少。
黎敬虽然是个春城理工大学的计算机系副教授，但是他作为一个开公司的老板，依然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共利的产品其实在他看来有很多能让他火力丰厚的地方，比如非常严密的价格体系控制，保证了代理商足够的利润，以及目前共利的产品在三真省市场还远不为人所知等等。
因为黎敬很清楚，一旦某个it品牌的产品在进入一个几乎空白的市场时，总是最能让代理商获利的时候，而一旦这个品牌已经广为人知了，那么在春城有的是比他更有销售能力的代理商会加入到销售共利存储产品中的队伍里来，到了那个时候，这些新进的代理商必然会和他的公司进行竞争，从而让他的利润出现大幅度的下滑。
因此黎敬非常急切地想要得到共利产品在三真省的独家代理权，他相信至少在这两年，共利的产品绝对会给他带来比较丰厚的回报。
但是去年和王晨宇在电话中的沟通也让黎敬明白，单纯地向王晨宇或者说共利容城分公司的决策人放低姿态来拿到独家代理权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因此黎敬在王晨宇走进他的公司之前，就已经决定采用另外一种变相威胁的方式来试探王晨宇的态度。
在黎敬看来，如果他站在王晨宇的立场上，应该最为关注的问题是如何打开三真省的市场，特别是王晨宇或者共利公司一直没有接触其他春城it公司的时候，必然会对他的公司依耐性很强。
所以在王晨宇走进公司和他寒暄交换名片等一系列商务会晤流程以后，黎敬首先就发起了攻势，问道：“王晨宇，你这次来春城主要是为了什么项目吗？”
王晨宇当然不会告诉黎敬实话，于是笑着回答道：“也没啥项目，你是知道的，我们共利在三真省就没有什么代理商，当然，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们共利公司和我们公司的存储产品。只不过这一开年后，公司认为三真省也是一个相对空白的市场，得要在今年有所突破，所以我才会到春城来转一圈，顺便来拜访一下你，了解一下今年你这边今年有关存储的单子多不多，有多少？毕竟我们以前都只是在电话里沟通，这次来当面聊聊，也能有时间谈得更深入细致一点。”
黎敬立即很有自信地说道：“说句实话，你们共利的产品要不是我再卖，整个春城市场上不管是用户还是it公司，还真没有人知道。你别看我这公司门脸小，但是在春城的很多项目中，我都有参与。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春城本地的it公司和用户提起过你们共利的产品。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这是目前你们共利的品牌影响力在三真省的真实现状吧？”
王晨宇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会一过完年就来春城看看。”
黎敬继续说道：“去年我帮你们共利一共只销售了4台磁盘阵列，说句实话，依照我的看法，销售量还是小了点。而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春城今年的数据存储产品需求会有一个比较大的提升，而我的公司现在在春城本地已经有点名声了，很多人都知道我这家公司在数据存储领域有成熟的产品和高于其他it公司的技术。实际上，根据我目前能够看得到的生意或者说项目还是相当多的，只不过……”
黎敬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刚才把自己的春城科诺公司狠狠吹嘘了一番，就是要给王晨宇造成这么一个印象：在春城本地市场上，共利如果离开了他这家公司，那么基本上是没有可能销售出去产品的，而如果从今年开始依赖他，那么将会让共利的产品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销售量上升。
黎敬十分确定，王晨宇是绝对会对这样的前景非常感兴趣的。
果然，王晨宇有了点兴趣，追问道：“只不过什么？有什么问题你完全可以提出来，我们大家共同想办法来解决，只要能让我们的产品在春城的销售量大幅度增加，什么都是可以谈的。”
黎敬心中认定王晨宇已经进入了他设计的思路中，故意为难地说道：“首先，我对于继续销售你们共利的产品有些疑虑，因为三真省的市场目前很受容城那边it公司的注意，有很多项目都有容城那边的it公司来参与竞争。我打个比方，如果说某一天春城的一个项目中有容城的系统集成商拿着你们共利的产品来和我竞争，那么就会出现价格战，这对你们公司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损失，毕竟无论谁最后中标，都是你们共利公司出货。可对于我来说就不同了，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共利在用户那边推销了半天，结果被一家容城的it公司最后拿着你们的产品报个低价来摘桃子，这不是我在白忙活，帮你们共利做嫁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