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要做局
蔡星海开着车七弯八拐找到一个门脸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餐馆，停好车和王晨宇走了进去。
点好菜以后，王晨宇对蔡星海提醒道：“蔡总，今天信息中心的那个陈老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总是想找我们共利的漏洞和麻烦，这你可得注意一下，我担心他可能会在项目中给我们捣乱。会不会他和其他的公司关系比较好？”
“他捣乱？嘿嘿，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蔡星海很是不屑一顾地继续说道：“这个陈老师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信息主心的褚主任、杨主任和我的关系都不一般吧？这个陈老师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的，如果他真敢出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他知道厉害的。”
见蔡星海如此自信，王晨宇依然觉得需要提醒蔡星海千万不可大意，他分析道：“蔡总，这个陈老师自然是知道你和褚主任还有杨主任的关系不错，可他依然在今天技术交流的时候故意给我出难题，明明我是你亲自带着去的厂商，他都敢如此做，会不会他有什么依仗我们还不清楚？我觉得你可要小心。”
蔡星海很是自信地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个项目中间的决策流程，所以有担心也是正常的。农大是我们天祥公司的老用户了，上上下下和我的关系都不错，这个姓陈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么针对你。不过我一直在观察，你今天的表现非常专业也非常出色，把那个姓陈的说得哑口无言。其实到了后来杨主任出声和褚主任的定调子都是在表态，支持我们天祥公司，也支持你们共利的产品。傻子也知道正副主任都表了态，再反对可就没好果子吃了。那个陈老师不是后面就再也不吭气了吗？”
蔡星海见王晨宇脸上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得安抚王晨宇道：“告诉你个事情吧，其实前几天有个普惠在容城总代理的人曾经找过我，也是为了农大的这个数字课件系统项目。他们的想法是让我们天祥公司服务器和存储产品都向用户推荐他们的产品，我已经拒绝在存储产品上和他们合作了，估摸着这可能就是陈老师针对你的原因。”
“哦？”王晨宇眉毛一挑，这个消息如果蔡星海不主动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王晨宇对于蔡星海想和共利合作的诚意倒是不怀疑的，因为共利的产品价格完全不透明，而且相比国外品牌的存储产品有价格优势，能让蔡星海在向用户推荐共利产品后挣到更多的钱，这就是利益！
蔡星海作为一个商人，一个老板，首要考虑的就是利益问题，而上次在容城信息科技学院图书馆项目上蔡星海已经尝到了甜头，自然会在农大的项目中愿意与共利捆绑起来一起挣钱。
蔡星海举着筷子接着分析道：“农大的这个数字课件项目其实目前阶段知道的人相当少，项目消息除了农大也就是我们天祥公司了。可为什么那家普惠的总代理商会突然知道了项目信息跑来找我呢？我认为一定是农大内部有人给这家普惠的总代理通风报信。我们天祥公司基本上是垄断了农大的项目，想要绕开我们天祥公司直接去向农大供货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那么他们既然绕不开我们，就只能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可以在服务器上和他们合作，但是在磁盘阵列上我更愿意和你们共利合作。所以极有可能这个陈老师就是支持普惠的这家总代理商，才会今天在技术交流的时候主动跳出来。其实按照我来之前的设想，这次技术交流不应该会花费太多的时间，你只需要简单介绍下公司和产品就行了。”
蔡星海的分析王晨宇认为是很有道理的，蔡星海的话语中其实已经透露出了天祥公司和农大这边的用户关系不仅仅在于信息中心这一个地方，而且基本上垄断了农大的生意，难怪蔡星海会那么自信，对于那个陈老师的挑战有绝对的信心。
既然蔡星海已经表态要和共利这边在项目上绑死，不再考虑与其他的存储设备厂商合作，因此王晨宇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都要看蔡星海的项目运作能力了。
吃完饭后，蔡星海和王晨宇找了宾馆分别开了房间，王晨宇倒是休息了，但是蔡星海又开着车出去办事去了。
这明显是蔡星海不愿意王晨宇参与到后面的活动中，王晨宇当然能够理解一个系统集成商的老板在有项目的时候必然会有很多动作，而作为厂商的销售人员，今天王晨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蔡星海去干什么去了，他并不想多问，也不想去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宾馆的餐厅吃早饭的时候，王晨宇才看到蔡星海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好像睡眠有些不足。
蔡星海一见到王晨宇就小声说道：“基本上数字课件的项目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农大后面的那个电子图书馆的项目可能要拖一拖了，项目资金还没有完全到位。”
王晨宇明白这就是昨天晚上蔡星海出去活动后的结果，他笑着说道：“不急不急，先把数字课件项目拿下来再说。对了这个项目是要招标吧？什么时候写标书？还是信息中心来写吗？具体执行人不会是那个陈老师吧？”
蔡星海嘿嘿一笑，回答道：“写标书的事情当然是信息中心，下周就要写技术部分，招标会在下周5，具体写标书的人就是那个陈老师。”
王晨宇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写标书的还是他？那会出问题的。要是他还是将存储设备的技术参数写成普惠的，那我们在投标的时候可就麻烦了。蔡总，你应该想办法来运作一下，别让那个陈老师来写才对。”
蔡星海嘿嘿一笑道：“放心，名义上是他来写招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但按照流程，他写好了标书后要提交给褚主任，到时候我会有机会让褚主任将存储磁盘阵列的技术参数指标改成你们共利的。”
第316章 谨慎一点好
王晨宇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觉得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还是在最初阶段就将那个陈老师排除出去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蔡星海拍了拍王晨宇的肩膀，说道：“我最开始也是你这么想的，但是用户方那边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还是要让陈老师参与写标书才行。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住招标时不出状况，也更显得公平公正。你想，如果普惠那家总代理商知道是陈老师来写标书的技术参数指标，然后我再表态说愿意和他们合作，自然他们也就认为很稳妥了，也就不会再去找其他的系统集成商来参与投标，这样我就好控标了。而真正的标书技术参数指标这部分交到褚主任那里，褚主任一改再交给基建处进行发标书，等到标书一发出来，普惠那家总代理上一定会傻眼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木已成舟，标书已经发出，没有办法再修改了，你说最终这个标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
王晨宇恍然大悟，这个计策很有些高明，从蔡星海的话中可以知道，这是用户方有人在联合蔡星海设局，有了这样的局，这个标基本上不出意外就是天祥公司的囊中之物了。
他不由得对蔡星海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道：“高！是在是高！估计等到标书一发出来，很多人都会傻眼的。”
蔡星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专心吃起早餐来，这顿饭他吃得很香。
等王晨宇坐着蔡星海的车回到容城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他以走进办公室，蒋煜礼就很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去见了用户有什么效果没有？”
现在已经对王晨宇改变看法的蒋煜礼对于王晨宇手上的项目极为重视，所以王晨宇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结果。
王晨宇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太细致，面对蒋煜礼的询问他只能点点头简略地回答道：“这次去做技术交流还是很有效果的，天祥公司的蔡星海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我们绑在一起，向用户方全力推荐我们共利的产品，这次我专门和农大信息中心的几个人见了面聊了聊，包括正副主任。按照用户方的需求来看，这次的数字课件项目将会采用光纤主机接口的磁盘阵列，至于是多少数据量，需不需要增加扩展柜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我感觉蔡星海的项目运作能力不差，不过这都要等到招标前写标书技术指标参数的时候才能完全明朗。从目前来看，天祥公司在农大那边的影响力是非常强的。”
王晨宇并没有向蒋煜礼详细说明蔡星海设的局，这当然是处于一种谨慎心理。
倒不是王晨宇担心向蒋煜礼汇报了蔡星海如何在招标中设局会泄漏消息，但是从理智上来讲，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知道情况的人多了，哪怕是无意地被泄露，也将会让天祥公司设的局被提前曝光而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王晨宇的谨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觉得即便是现在他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蔡星海在项目运作和用户关系上无人能比，但是只要招标书的技术指标参数没有出来之前，总是有些不能完全确定。
为了避免把话说得太慢，而后却出现意外情况，王晨宇觉得不能给蒋煜礼以太大的希望，很多时候希望越大到头来失望也越大。毕竟他以前也曾经经历过这种糟糕的时刻，这让他增长了不少的经验和教训。
蒋煜礼当然不知道农大数字课件项目中的种种细节，毕竟王晨宇才是这个项目的一线销售，所以他只能是王晨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所以蒋煜礼得到的信息是这个项目有希望，而且希望很大，但是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他依然被王晨宇的汇报给牢牢吸引住了，要知道，在容城分公司里，以前也只有他曾经销售过光纤主机接口的磁盘阵列。
从单台的销售额来看，这是共利公司产品中单价最高的一系列产品，也就是说销售这样的磁盘阵列一台甚至能抵得上销售价格最低的7210两台以上，更何况王晨宇还隐约透露出有可能因为用户数据的需求太大而增加扩展柜的销售，这将使得这个单子的销售额将会远大于其他单子。
因此蒋煜礼越发对这个项目重视起来，他向王晨宇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写标书？招标又在什么时候？天祥公司能完全控标吗？能排除其他竞争公司而只会让天祥公司找的围标公司去投标吗？”
王晨宇当然不敢打包票，他只能双手一摊道：“蒋经理，关于控标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这是系统集成商的工作范围，蔡星海也不会将什么内幕都告诉我的。不过按照蔡星海的说法，下周将会是写招标书技术指标参数的时间，周3发标书，周5就会投标。”
“那你得盯紧蔡星海了，也就是最后几天的时间了。可千万别在这最后的时候出现意外，往往出意外都是在写招标技术指标参数和临近标书发出前的时刻。”蒋煜礼叮嘱道。
王晨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蒋煜礼又继续问道：“那农大图书馆的项目呢？是个什么情况？”
王晨宇略微有些遗憾地回答道：“这个项目的最新消息是项目资金没有完全到位，所以还会要等一段时间，具体要等多久还说不清。”
蒋煜礼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既然农大图书馆的项目什么时候可能招标不清楚，更显得农大数字课件项目的重要性。
现在已经是第二季度了，第一季度经历了产品质量问题而更换产品线，再加上于莉面对新的陌生市场开拓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第一季度容城分公司的销售额为零。
而第二季度虽然王晨宇有了出单打破了零的记录，但是包括蒋煜礼自己的项目在内，其他人都还没有事先零的突破，而他原来一直看好的宋明甚至也是只有项目信息而最终全军覆没，所以现在王晨宇手上的这个项目将决定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第二季度销售业绩能不能稍微好看点。
第317章 蒋煜礼的烦心事
自从当上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经理这几个月的实践来看，蒋煜礼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他是不是还在试用期，最终能决定他这个team leader能不能坐稳的关键或者说硬指标还是在于销售业绩的多少。
从目前整个部门内的态势来看，一线销售中除了王晨宇，蒋煜礼还真的不能指望上谁，哪怕是于莉这种老销售。
因此为了让销售业绩能都持续增加，除了王晨宇要能竟可能多出单以外，只有蒋煜礼自己要想办法多卖些了。
因此蒋煜礼在现实的压力下除了关注王晨宇手上的项目进度以外，他不得不也要多出去跑跑客户才行，同样的道理在于他也需要扩大对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的接触面才能拿到项目信息并从这些项目信息中筛选出最终能转化为实际销售业绩的单子出来。
这当然也是因为今年郭永恒上台以后出台的一个新政策，每个季度各个分公司的销售业绩将会全部列出来做成一张表非给每个分公司的存储产品部经理，大家自行对照，看看自己的团队在所有分公司的销售团队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蒋煜礼深知，这个政策的出台无异于在每个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经理的头上戴上了一个紧箍咒，而且这还同样关系到每个分公司总经理的颜面问题和实际考核问题。
而容城分公司按照市场的容量是排在所有分公司的后面几位，因为真正市场容量大的是在京城总公司、魔都分公司和羊城分公司这几个一线城市里。其余的诸如容城分公司、泉城分公司和长安分公司的市场容量都是偏小的。
特别是泉城分公司只负责泉城所在的那一个省，距离京城又非常近，所以长期占据最后一名，容城分公司的市场容量也要比长安分公司的市场容量更大一些，因此容城分公司一直排在倒数第三的位子上。
但是今年第一季度的排名一出来，侯世杰就专门把蒋煜礼叫到办公室深聊过。因为容城分公司居然在第一季度销售为零，还排在长安分公司和泉城分公司之后，这是侯世杰所嫉妒不愿意看到的现象。
只不过因为蒋煜礼是侯世杰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所以侯世杰还没有准备自己打脸而对蒋煜礼破口大骂，但是如果第二季度的销售业绩还是那么难看，蒋煜礼就不知道侯世杰会有什么反应了。
因此在王晨宇从农大回来汇报了项目情况以后，蒋煜礼再也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他现在根本无心再花时间在宋明、于莉、陈波的身上，而是除了上班时到公司里打卡露一下面外基本上都在外面跑。
所以基本上在存储产品部的办公室内，只有于莉还在每天孜孜不倦地打电话进行推销，其他几个销售都是有时在公司，有时候又出去跑客户，显得极为冷清。
王晨宇倒是很老实，毕竟他到共利公司上班也才几个月，不像陈波这样的老销售经常出去，也不像宋明这种人脉关系广的销售那样天天不在办公室。而是坐在工位上和于莉一样，继续拿着那份客户名单到处打电话。
不得不说，这种电话销售的方式还是非常有局限性的，基本上绝大多数的时候都会碰壁，就像于莉那样。
只不过王晨宇目前销售业绩已经突破了零蛋，而且还有比较把稳的单子未出，所以王晨宇的心态很稳，根本不受电话销售时四处碰壁的影响。
使劲过得很快，王晨宇算着时间给蔡星海打了电话，询问写招标书的情况，因为越临近发标书，而蔡星海迟迟不来电话，让王晨宇心里总是有些不那么安稳。
蔡星海一看是王晨宇打过来的，接起电话笑着揶揄道：“我说王晨宇，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吧？我还以为你对农大的项目不关心了，还等着你打电话来，结果你一直不打，就那么相信我对这个项目的把控程度？”
现在蔡星海和王晨宇之间的关系已经又进了一步，所以蔡星海现在对王晨宇直呼其名，还开起了玩笑。
王晨宇嘿嘿一笑，也不着恼，说道：“那是当然，上次我和你去过农大，知道你蔡总的控标能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再说了，你蔡总也是大忙人，总不会只盯这一个单吧？我也不想做那种天天打电话来骚扰你而让人讨厌的人，只不过农大数字课件项目马上就要招标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办法也差不多该实施了吧？不然可就要赶不上了，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问问情况，什么时候需要我们的产品技术指标参数。”
蔡星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个王晨宇，看来你是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了。不过你做得很对，农大的项目只要我盯上了就绝对跑不了。其实你不打电话等会我也会给你打过来要产品的招标指标参数的。这个项目还是会按照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个方法来实施，你赶紧把你们产品招标的技术参数指标以及给我们天祥的底价给我，我得要对在你们的产品上挣多少利润心中有数才行。你可得赶快，褚主任那边刚刚还在打电话催我呢。”
王晨宇连连答应道：“没问题，半个小时后你看看你的电子邮箱就有了。对了，那个陈老师上报给褚主任的招标书中磁盘阵列是不是写的普惠磁盘阵列的指标参数？”
蔡星海回答道：“对，陈老师交给褚主任他写的那个招标指标参数就是普惠磁盘阵列的指标参数。看来我们当初的判断还是基本上正确的，普惠的指标参数我看过，还是普惠的总代理商发给我的。所以我设的局会让很多人看到招标书后傻眼的。”
王晨宇哈哈大笑起来：“蔡总，你可够阴险的，我估计看了招标书后普惠总代理商想砍了你的心都有了，你这样挖坑设局，就不怕他们以后再也不和你合作了？又或者在其他事情上阴你一把？”
第318章 试探性捞一笔
蔡星海很是自信地回答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时候合作并不是只看一单的，还是要看整体。特别是像普惠总代理这种渠道商，我们天祥公司永远是他们需要的客户，不可能因为某个单子就撕破脸的。再说了，普惠的产品又不是完全没有替代性，真要把我惹急了，在教育行业普惠就别想有业绩了！”
王晨宇不得不承认蔡星海的话有些道理，就像他不也是和普惠的总代理商那样巴不得和蔡星海的天祥公司捆绑在一起紧密合作吗？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天祥公司如果不是将诸如农大这样的用户抓得死死的，不管是王晨宇还是普惠的总代理商将会对天祥公司不屑一顾，因为天祥公司并不能带来实际的销售业绩。
王晨宇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商场中的那种红果果利益目标，所有在商场上的玩家再有什么诸如人脉关系、人情关系等等这样的面纱遮掩，但是在这些面纱的背后，还是利益在作怪，这也是商业场上的一种内在规律。
没有用到半个小时，十分钟以后，王晨宇就将蔡星海需要的文件发了过去，根据他故意加粗和加红标注，蔡星海当然会明白有哪些是必须要写进招标书的技术指标。
而给天祥公司的底价，王晨宇也早在去了农大回到容城后就有过思考。农大数字课件这个项目上面天祥公司是蔡星海自己一个人在操盘，根本没有假手其他人，所以王晨宇早就有了在这个单子上捞一笔的想法。
只不过王晨宇在真正计算了一下农大这次项目的共利产品出货价以后得知实际上共利的出货价在23.5万。王晨宇有些拿不准应该在这个价格上加多少报给蔡星海。
因为王晨宇对于共利产品的市面价并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加价多了，他担心会让蔡星海认为成本太高利润不够而不满，这将会让下一步蔡星海与他之间的合作出现某种不信任感和危机。
但是如果加价少了，王晨宇也同样会觉得有些可惜，这可是他到了共利公司以后第一次想办法捞钱，而共利的产品其实目前受众面太低，属于小众产品，不怎么好卖，假设倒腾了半天后居然只能挣点渣渣钱，王晨宇会觉得很不值。
更为关键的是，像这样挣钱的机会很少，需要多种条件具备才有捞钱的机会，王晨宇并不知道过了这个村，什么时候才会有那个店了。
思前想后，王晨宇还是觉得需要谨慎一些，在参考了上次贾春燕在7210上加价两万的情况以后，王晨宇决定这次只加价3.5万，给蔡星海的价格为27万。毕竟，这次按照后来蔡星海的通报农大的磁盘阵列除了主机柜还需要有扩展柜，总体实际价格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报出了这个价格以后，王晨宇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蔡星海会对这个价格有什么反应，蔡星海会不会还来找他砍价。
为了试探蔡星海的反应，王晨宇再次拨通了蔡星海的电话，问道：“蔡总，那个27万的价格是给你们天祥公司的底价，你可得注意保密啊。另外，这个项目进入招标程序了，我也要在公司内部发布保护邮件了，不知道你准备让我保护到一个什么价格上？”
蔡星海仿佛对这个27万的成本价很满意，没有在价格上多说一句，反而笑着说道：“你不提醒我价格保护我还真给忘了，这个项目中还有服务器和大量的网络布线已经各种网络交换机、路由器等等设备，幸好你专门打电话过来提醒我。这样，这次你们的磁盘阵列给我们公司保护到45万！”
王晨宇吓了一大跳，他差点跳起来，连忙提醒蔡星海道：“蔡总，你这保护价和成本价之间可足足有18万的利润空间，这也太多了点，万一有人拿这个价格说事，对你，对农大里面支持你们公司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啊，这样做会有风险的。”
蔡星海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怎么了？是你们共利保护不到这么高，会被其他公司给问穿帮？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实话告诉你吧，我说的这个45万保护价还有点低了呢。你知不知道，普惠总代理那边以为我会推荐普惠的存储产品，给我报了个什么价格？”
“什么价？”
“65万！这还是我一再和普惠进行确认的价格。我甚至对普惠的总代理进行了暗示和威胁，让他们降价，可是到头来他们最终也只降到了65万就降不动了。可想而知，如果我采用普惠的磁盘阵列不说挣钱了，能不在磁盘阵列上亏本就不错了！我还问过bmi的磁盘阵列，按照农大那边的需求，给我们的成本价会更贵！”蔡星海悠悠地说道。
对于蔡星海说出来有关普惠和bmi的成本价，王晨宇是相信的。因为他认为蔡星海既然把如何控标这样的核心商业机密都告诉给了他，那么蔡星海至少在这个项目上是一定会推荐用户使用共利的产品。也就没有必要在这种成本价的事情上故意来骗他。
王晨宇一听，彻底放了心，因为他只在真实的共利出货价上加价了3.5万，其实还是胆子小了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蔡星海对于27万的成本价没有表示异议，这就足以说明蔡星海对于这个成本价的接受程度很高。
王晨宇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就不再和蔡星海继续磨牙，他挂了电话后就立即编写了一个价格保护邮件发给蒋煜礼，同时抄送给了侯世杰。
因为蒋煜礼最近几天经常不在办公室里，而这样的价格保护邮件在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内部也只有蒋煜礼有权向全国的分公司进行发送。
不过好在侯世杰在公司，王晨宇发给侯世杰，让侯世杰转发给全国的各个分公司也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王晨宇这么做也有点私心，他知道侯世杰对他十分看好，这从侯世杰对待他的态度以及从钱晓馨的嘴里都能知道。所以他只要有了业绩，自然侯世杰的脸上有光，而发送价格保护邮件无疑就是一种给侯世杰涨面子的工作。
第319章 被认可是个好迹象
侯世杰在办公室里看到了这封由王晨宇发出的价格保护邮件后颇有些奇怪，因为王晨宇根本没有必要将这样的邮件发给他过目，按照内部管理流程，这种邮件蒋煜礼就有权处理了，不用他亲自出手。
于是侯世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存储产品部的办公室看了看，向钱晓馨问道：“钱晓馨，蒋煜礼不在公司？他到哪里去了？”
钱晓馨立即站起身来回答道：“蒋经理早上打卡后就出去了，最近几天都是这样，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估计他可能最近有点忙吧。怎么，侯总你要找他？那我给他马上打手机，叫他回来。”
侯世杰向钱晓馨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不找他。”
紧接着侯世杰对王晨宇招了招手道：“王晨宇，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等王晨宇走到侯世杰的办公室后，侯世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吧，这份价格保护邮件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下金额，好像还不算小。这样的邮件是应该发给蒋煜礼来转发全国各个分公司的，怎么也发给我了？”
王晨宇笑着解释道：“侯总，主要是蒋经理不在办公室，我这项目明天就要发标书了，时间上有点紧张，所以不得已只能发给您了。请您帮忙转发一下。这个单子的金额看上去是不小，但那是保护价格，真正我们共利公司出货的成本价是23.5万。”
侯世杰不由的有些奇怪，一般来说需要写价格保护邮件进行全国转发的肯定是系统集成商要求这么做的。这个保护价格也一定是系统集成商提出来的，肯定是有利润空间。
但是这个单子的利润空间如此之大，也有些出乎侯世杰的意料，至少他以前也没有看到如此高的利润率，都快接近100%了！所以他必须要向王晨宇问清楚项目的情况。
见侯世杰感兴趣，王晨宇当然要把这个项目的来龙去脉和所有的内幕都老老实实向侯世杰进行汇报。
等王晨宇汇报完以后，侯世杰已经是笑容满面了，他点头称赞道：“很好，你这个单子的金额在单个项目中只能算是中等，但是我更看好的是这个项目合作伙伴还是天祥公司。我记得你上次出单的也是这家公司吧？能让蔡星海这人服服帖帖地主推我们的产品，你做的工作很有成效。蔡星海这人我倒是以前通过it圈内的朋友了解过一些，他是典型只看利润的老板。只要能让他挣得到钱，他必然就会去推荐能挣钱的产品。而如果哪家的产品让他挣不到钱，哪怕以前的关系再好，他也会终止合作。而现在这份邮件已经表明他和我们共利上了同一条船，这是一件大好事。以后天祥公司的单子少不了！”
王晨宇连连点头，他可没有谦虚，因为这是侯世杰的真实想法，有时候销售在自己的老板面前不能太过谦虚，因为这会给老板带来一种错误的观感，认为这个销售不怎么自信和没有能力。
王晨宇当然不希望给侯世杰造成这样的观感，所以他没有谦虚，而是选择了默认侯世杰对他的表扬。
侯世杰当然也对王晨宇感到满意，这已经是王晨宇马上要出的第二单了，而且金额可不是以前那样少的单子，总归还是有个二十几万。这个业绩他到不怎么瞧得上眼，但是对于极度缺乏销售业绩的存储产品部还是一个好事情。
而目前存储产品部还真没有其他人有出单记录，包括蒋煜礼也一样，这更加让侯世杰满意自己当初的眼光。所以侯世杰鼠标点了几下，在王晨宇的注视下将价格保护邮件转发给了全国各个分公司和总公司的存储产品事业部。
这封邮件一发出，郭永恒在总公司就看到了，他立即抓起电话给侯世杰打了过去。
此时王晨宇刚想离开侯世杰的办公室，侯世杰接起来电话后就听到郭永恒问道：“侯总，你刚才转发的那封价格保护邮件我看到了，又是王晨宇的单子？”
侯世杰一边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外走的王宇晨，一边笑着回答道：“郭总，是的，还是王晨宇负责的项目。”
郭永恒很直接了当地说道：“那你得对王晨宇盯紧了，对于这样的销售要给与重视，同时也要鞭打快牛，多多支持他的工作。最近我看了看报表，只要你们容城分公司多出几个这种单子，所不定这个季度会超过羊城分公司，最近他们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们容城分公司今年超过羊城分公司，那你在周老板面前就可以挺直腰杆了！对你来说可是有莫大的好处。”
侯世杰听了以后当然是眉开眼笑，郭永恒的这种提醒当然是重量级的，因为郭永恒长期就在老板周善成的眼皮子底下工作，自然知道一些老板对各个分公司总经理的态度，很显然，如果今年能放个卫星出来，对于侯世杰本人的升迁可能性有莫大的好处。
郭永恒也就点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王晨宇已经站起了身，准备出去，因为他觉得侯世杰和郭永恒之间的电话，他还是不要多听得好，万一侯世杰觉得他不怎么懂事，赖着不走就不好了。
没曾想到侯世杰叫住了王晨宇，笑着说道：“王晨宇，刚才存储产品事业部的郭总对你提出口头表扬，你现在已经被他给惦记上了。”
王晨宇一愣，惦记上了？这个词怎么越听越别扭？
侯世杰见王晨宇不出声，同时脸上有点疑惑的表情，于是哈哈大笑起来，解释道：“被郭总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好事，是大好事！这说明你在他的心中已经算是挂上号了。只要你今年保持这样的势头，对你来说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侯世杰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王晨宇一个什么明确的承诺，不过他相信以王晨宇的聪明，一定会意识到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最终揭晓的时候。而且即便是以后王晨宇有什么好处，也同样还需要时机的。
第320章 先说断后不乱
回到工位的王晨宇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的，郭总郭永恒是他长期在公司内部邮件中看到的一个名字，也是总公司负责操盘全国存储产品的老大，全国各个分公司存储产品销售加起来总归有个3、40人，能在郭永恒的心中挂号，无论如何也是件好事。虽然现在的王晨宇并不知道这种好事会在以后变现成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不由得庆幸今天这个邮件抄送给侯世杰是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运气吧，如果蒋煜礼在公司，也许他就听不到郭永恒和侯世杰之间的电话内容，也就无从知晓远在京城的郭永恒居然向侯世杰点名表扬他！
坐在角落里的钱晓馨自然会偷偷地观察王晨宇从侯世杰办公室里出来的表情，因为她以前就知道侯世杰很看好王晨宇，刚才侯世杰来到存储产品部先问蒋煜礼，蒋煜礼不在就直接将王晨宇叫进办公室，所以她要看看王晨宇的表情，然后私下揣测侯世杰找王晨宇是有什么事情。
作为一个非常喜欢八卦公司内部的女人，一个想要通过这种八卦的方式巩固自己在公司内地位的女人，钱晓馨总感觉到现在侯世杰只要对存储产品部交代什么事情，首先找的是蒋煜礼。
这当然很正常，毕竟蒋煜礼是侯世杰一手提拔起来的部门经理，但是很多时候包括今天刚才的那次，蒋煜礼不在的情况下，王晨宇都会是侯世杰的第二人选，也经常被叫进办公室。
而每次王晨宇从侯世杰办公室里出来以后，表情都是相当轻松，根本没有被训斥或者批评的样子，这让钱晓馨暗自觉得，王晨宇一定是存储产品部内除了蒋煜礼以外的第二人选。
要不是蒋煜礼刚刚上任部门经理才几个月，钱晓馨甚至都会怀疑王晨宇也可能有被侯世杰提拔的潜力。
王晨宇当然是心情很愉快的，回到座位上他想了想，给姚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姚建在不在公司，他要去和姚建谈谈。既然要通过姚建的公司来走账挣钱，他必须还得事先和姚建先说好才行。
等到王晨宇在姚建的办公室里将来意说清楚以后，姚建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道：“这点事情在电话里给我说一声就行了，好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是你想要从我这里走账的单子，扣除必须交的税点，该多少钱你到时候拿走就好了。”
王晨宇哈哈一笑道：“这种事情还是先说断后不乱的好，我们关系不错，但是商业上的操作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不能我老是从你这边白走账吧？毕竟你的公司也是要生存的。这样，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单子成交以后，该扣的税点有多少按照正常的来，我只拿走3万，剩下的扣掉税就是给你的走账费用。哥们是哥们，生意是生意。”
姚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王晨宇现在已经学习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圆滑，再也不像以前刚到赤天公司工作时的那样青涩了。懂得利益均沾，而且很注意维护各种各样的人脉关系，比很多人从他这里走账好多了。
那些人口口声声和他是兄弟，真正面对真金白银的时候，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恨不得还和他讲讲税点能不能少扣点，更别说给他稍微留点利润了。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说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办。”
时间过得很快，农大数字课件项目的招标书发出来后王晨宇就看到了，果然按照蔡星海以前说的那样，磁盘阵列这部分的技术参数指标就是按照王晨宇给出去的共利9210来写的，丝毫不差！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蔡星海的合作诚意以及操作项目的能力，王晨宇心中暗喜，这样的发展态势实在是太好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有3万块入账了。
王晨宇这两天都待在公司里，哪也不去，他必须要盯紧那些看到农大标书后倒过来询价的电话。说句实话，王晨宇对于这种打来电话询价的公司还是很佩服的。
因为共利在容城市场的名气实在是约等于零，在他看来能够知道共利是做存储产品的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是少之又少，可一旦一个项目的标书发出来，这些公司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总会查出标书上的技术参数指标就是共利的产品，而且还能找到电话号码打过来询问价格和要求共利的支持。
对于这些公司的嗅觉，王晨宇还是很佩服的。但是对于这些公司的做法，他却有点鄙夷，这种标书出来才来询价的公司也不知道在干嘛，总是等到标书发出来才来询价，而不是事先去做用户方的工作，在项目一开始就寻求和共利的绑定，这样的话必定会得到共利的全力支持。
看样子共利的销售工作还是很有欠缺的，至少共利的价格保护政策除了和共利有过合作的公司以外，其他广大的公司都不清楚，不然以那些公司老板的智商也不至于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在打发走了几个来电话询价的公司以后，王晨宇接到了蔡星海打来的电话，他心中一惊，不知道蔡星海在临到投标前一天找他有什么事情，王晨宇最担心的是农大数字课件项目到了这个阶段又有什么意外出现。
但是蔡星海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王晨宇，刚才我从农大的信息中心那边出来，有个事情可能需要给你说一声。褚主任和杨主任都认为，既然决定了采用你们共利的产品，你们共利作为厂商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诚意啊?他们说老是我在他们那里露面，而你们作为厂商只有你去他们那里走了一趟，就再也看不到人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天祥公司来做吧？我看你可能还需要花点经费请请客才行，再怎么也需要安排一下，作为厂商你们应该有这样的预算的。”
第321章 业务费用问题
王晨宇搞不清楚这到底真的是农大那边用户的意图还是蔡星海借着用户的名头来说事。但是他倒是很清楚蔡星海的言下之意，无外乎就是想让共利出点市场经费，招待一下用户罢了。
这样的经费共利公司内部的规定是有的，但是共利公司现在的业务还没有开展起来，要想获批这样的经费还是有难度的。毕竟共利是个国内厂商，远不能和财大气粗的国外厂商来比。
站在想拿这单的王晨宇立场上，王晨宇当然愿意付出这样的招待费，毕竟他到了共利公司以后还从来没有花费过业务招待费用。
而他一直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只要不是项目上的必要支出，他并不愿意主动乱花钱，这也许是以前在赤天公司的时候在抠门的马晓樵手下养成的习惯。
因此王晨宇笑着对电话那头的蔡星海说道：“作为厂商招待用户这没问题，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我作为厂商去出面请客，褚主任和杨主任没有想到过避避嫌？”
“哪是现在啊，是成单了以后！其实褚主任他们也不会狮子大张口的，他们很清楚你们共利的设备在这个项目中占比其实不算大。但是你们厂商至少要做个姿态出来吧？这是他们比较看重的。他们私下暗示了我，说是等招标完成开始安装的时候就比较合理了，那个时候已经采购了你们的产品，厂商和用户之间联络下感情是没有问题的。据说雨城那边有个温泉还不错，我看你要不请他们去泡个温泉，吃个饭什么的也就能对付过去了。”蔡星海直接说出了他的意思。
王晨宇问道：“几个人？什么标准？我这边要了解清楚了才好申请费用，厂商的这种销售费用其实还是卡得比较紧的。要是拿国外厂商来比，我们肯定比不过，不过我也知道国外厂商这方面的费用是安札市场费来走的。”
蔡星海回答道：“人也不多，就褚主任和杨主任，再加上基建处的两个处长还有我们俩。你申请个3千的费用也就差不多了。主要还是让他们休息放松一下，他们毕竟也在这个项目上做了不少工作的。”
“行，我这边先去申请，应该问题不大。”王晨宇答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他看到蒋煜礼正好在办公室，连忙走过去向蒋煜礼汇报了这个情况，按照公司内部的管理流程，他首先要征得蒋煜礼的同意。
蒋煜礼皱着眉头听完汇报后说道：“3千？这个金额可有点高啊。会不会是蔡星海欺负你是个才开始当厂商销售的人，所以故意向将他的销售成本转嫁一些到我们头上？”
王晨宇一听蒋煜礼有点拒绝的意思，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蔡星海了，如果改口反悔，不仅要得罪蔡星海，也会得罪农大那边的用户。
因此他连忙解释道：“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共利还是有必要进行投入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蔡星海想让我们承担一些销售费用，但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也应该要做这种事情。毕竟我们成功销售了二十几万的设备，而且农大那边后续还有图书馆的项目了。我们可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也不用担心投入了没有效果。因为就算是要请用户洗温泉，也是我们的产品中标以后的事情，也不怕用户那边接受了我们的招待后翻脸不认人。”
蒋煜礼默默地考虑了一下，这才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我现在也无权答应你。因为3千的费用已经超出了我的批准权限，要是1千以下，我就可以直接批。这样吧，你等我请示侯总后再说，这得侯总批准才行。”
王晨宇这才反应了过来，蒋煜礼其实不是不清楚这笔费用支出会有什么效果，只不过是权限不够，所以才不敢一口答应下来。这也刷新了王晨宇对于共利公司销售业务费用额度的认知。
他没有想到蒋煜礼的批准权限只有区区1千元，要是按照以前在赤天公司的时候，他在春城和山城做项目的前期销售工作，区区3千很轻松就花出去了，只需要让马晓樵点头就行，哪像今天这样还得层层上报获得批准。
蒋煜礼并没有带着王晨宇去找侯世杰，而是自己独自去找侯世杰汇报这个情况。因为他已经隐隐觉得侯世杰和王晨宇之间的接触很频繁，而且经常是他不在公司的时候。
对于自己的手下越过自己去找侯世杰，蒋煜礼虽然因为不在公司而无法说什么，但是他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爽。他并不知道这是王晨宇故意趁他不在去找侯世杰还是侯世杰以内他不在才找王晨宇。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种不好的现象，蒋煜礼必须要尽量杜绝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所以他才会故意不带着王晨宇这个当事人去找侯世杰，而是选择向侯世杰单独汇报。
出乎蒋煜礼意料的是，等他向侯世杰汇报了来龙去脉后，侯世杰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点头批准了这笔费用开支，让王晨宇到时候写借款申请去财务那边借款就行了。
蒋煜礼有些惊讶侯世杰如此的豪爽，因为他很清楚，侯世杰在卡销售业务费用上以前卡得很死，基本上超过1千元以上业务费用的支出，侯世杰都会招来当事的销售反反复复地询问，很多时候都不会批准，或者是申请这笔业务费用的销售要苦口婆心说半天才会勉强同意。
于是蒋煜礼故意试探性地说道：“侯总，王晨宇申请的这笔业务费用是不是过高了？我们厂商这方面的支出可不比系统集成商，毕竟用户关系是系统集成商的，我们只是卖产品，和用户方的关系肯定没有系统集成商好。我担心这种口子一开，以后销售们都开始效仿，那可就收不了口了。总不能只给王晨宇批准而不给其他人批准这样的业务费用吧？这会造成我们存储产品部内部的矛盾，不患寡只患不均啊。”
第322章 好消息
侯世杰一听这话，不由得满脸鄙夷地嗤了一声道：“如果其他人有意见，你让他们来找我！什么叫患不均？要是都能有王晨宇这样的业绩，要申请业务费用我都会批！就怕那些干不好工作还牢骚满腹的人，这样的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作为team lerder更要态度鲜明，要支持业绩好的销售，给大家树立榜样，而不是当一个专门和稀泥的糊裱匠。再说了，王晨宇这次申请的费用是农大这个标中标以后才支出的，也就是说这笔费用是有出处的，还能拉近和用户的关系，为下个标做铺垫。怎么看都划算，所以这笔费用就是要批。”
蒋煜礼有点无所适从，他对侯世杰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出来的多幅面孔感到吃惊，这同样也刷新了他对侯世杰的认知。
侯世杰继续苦口婆心地指点蒋煜礼道：“你不用这么惊讶，因为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基本上都是销售那些只有几万价格的磁盘阵列，我们的利润也就那么点，自然费用上卡得紧。但是你不知道，周总其实一直以来还有一个观点，一个销售的工作，其实从这个销售每个月每个季度所花费的业务费用上就能看出好坏。不会花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以及花钱花不到刀刃上都是一个失败的销售人员，真正好的销售应该是会花钱同时将钱花在刀刃上，这才是周总最认可的销售人员。”
蒋煜礼这时第一次听侯世杰说起大老板周善成对于花费业务费用的看法和观点，这和他以前对周善成的认知有着很大的出入。
不过既然侯世杰愿意给他说这些，说明侯世杰还是把他当成心腹来看，所以才会向他透露这些周善成对一线销售的看法。
这让蒋煜礼心中总算是安稳了许多，侯世杰并没有因为王晨宇的异军突起就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和看法，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蒋煜礼明白现在侯世杰的心中对他还是非常看重的。
这就足够了！
于是蒋煜礼点头说道：“看来周总并不是想公司内传言的那样抠门啊。”
侯世杰摆了摆手道：“不，你有些误解周总了。周总虽然不怕花业务费用的销售人员，但是前提是这个销售能给公司创造业绩和收益。这个前提不能抹杀。好了，你去告诉王晨宇吧，他的申请我批准了。”
王晨宇等到蒋煜礼从侯世杰办公室出来后才高兴地知道侯世杰批准了他支出的这笔业务费用，当然蒋煜礼故意说是他向侯世杰争取了很长时间，同时飞了利弊后侯世杰才点头的。
蒋煜礼想故意在这件事情给王晨宇卖个好，好让王晨宇认为这件事情最终获批，他蒋煜礼还是出了大力的。
对于蒋煜礼的这种小把戏，王晨宇其实洞若观火。因为王晨宇认为侯世杰肯定会批准这笔费用支出的，原因在于农大数字课件项目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同时农大后续还有图书馆的项目，这费用花得还是比较值的。
当然蒋煜礼愿意故意说成是他向侯世杰进行了劝说才促成了这笔业务费用获批，王晨宇也不可能当面戳穿蒋煜礼的谎言，他装作很是感激地说道：“蒋经理，辛苦你了。要不是你，这笔费用就不能获得侯总的批准，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了。”
蒋煜礼哈哈一笑，拍了拍王晨宇的肩膀道：“好了，其实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能够多出单，多出业绩。”
到了第二天上午11点过，一直有点紧张的王晨宇七上八下的心中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今天是投标的日子，他在等蔡星海的消息。蔡星海并没有打电话来而只是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中了！
王晨宇看到这两个字后欣喜若狂，他顾不得放下手机，而是手拿着手机兴高采烈地一边挥舞，一边向蒋煜礼汇报道：“蒋经理，农大的数字课件项目天祥公司果然中标了。他们中标就意味着我们的产品也中标了，这单总算是没白忙活。”
此时存储产品部里所有的销售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见王晨宇兴高采烈的样子，所有人都知道王晨宇又开胡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腹诽，这王晨宇怎么那么厉害？运气又好，其他人可能根本就追不上王晨宇的业绩。
特别是宋明和于莉，他们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按照王晨宇目前的工作进度，也许今年部门内部销售业绩排名第一的就是王晨宇这个刚来公司不久的家伙。现在他们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今年销售业绩排名第二的位子。
这当然也让他们有点惭愧，一个是公司的老销售，一个是以前在想联公司销售过产品的人都没有能在起步阶段能够超过王晨宇的业绩，这无论如何有点说不过去。
当然，大家都在一个开间办公室里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是心中再不满，于莉和宋明都不可能因为嫉妒而和王晨宇撕破脸皮。因此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向王晨宇表示恭喜和祝贺。
王晨宇当然也清楚无论如何宋明的心中肯定是有不满情绪的，只不过现实就摆在阳光下，摆在所有人的面前，谁也无法质疑王晨宇弄虚作假。
而蒋煜礼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也是笑容满面，这是王晨宇给他带来的第二单，第二次实实在在的销售业绩，而且这个单子的金额相比以前一个单子的金额要多不少，整个来说，王晨宇今年的销售业绩到目前为止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算是非常好的了。如果王晨宇能够在下半年继续保持这样的势头，王晨宇个人全年的任务完成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如果真是这样，这是有史以来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内部第一个完成公司下达任务的销售，连他本人都比不了，因为他去年也才面前完成了个人销售任务的60%左右。
第323章 出了个大问题
蒋煜礼心里再想了想部门的其他销售，心中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三个销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张，这让他很为今年部门的全年销售任务的完成感到心焦。
因为每个销售的头上都有100万的销售任务，单单是王晨宇一个人完成个人销售任务对于整个部门的任务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哪怕是蒋煜礼本人也完成了自己头上的那100万个人销售任务也仅仅才能完成部门年度销售任务的40%。
这样的一个任务完成度，总公司那边会怎么看待他这个今年才被提拔起来的部门经理？侯世杰又怎么能向老板交代他推荐和提拔的人最终的业绩回事这样？连一半的任务都完不成？
因此蒋煜礼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恭喜王晨宇又出一单！大家都听到了吧？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我不求你们其他人能有多么厉害，但是至少也要先出单吧？”
蒋煜礼这话说得很损，也很打脸，让其他三个销售有些哑口无言，没有任何反驳或者解释的借口。
同样听到这话的钱晓馨躲在角落里没有出声，但是她对蒋煜礼又下了个定义，这个蒋煜礼现在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嘴脸，完全是红果果地只看销售数字，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脸上好不好看。好在她只是一个销售助理和商务，不身负销售任务，要是她也是销售，估计听到了蒋煜礼的这种话心中肯定是有些愤怒和尴尬的。
而王晨宇听到蒋煜礼这话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如果说他顺着蒋煜礼的话沾沾自喜，那一定是会招其他同事嫉恨和不满的。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不是太好，只能自己坐下，什么话也不能再说了。
这次的合同签订的速度很快，姚建在得到了王晨宇的同志以后迅速去天祥公司找副总蔡星河签订了合同，而王晨宇则赶紧填了好几个表格交给钱晓馨，让钱晓馨去向总公司那边确认发货。
而等货到以后，蔡星海很爽快地将货款付给了姚建，王晨宇也在姚建受到货款的当天就去姚建的公司，将他挣的3万现金领到手，然后迅速存入了自己的银行户头。
王晨宇心里很感慨，这3万挣得太轻松了，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因为他以前在项目上挣钱也有好几次，但都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比如要利用自己私人的关系又或者是和最终用户进行各种搞关系的过程才最终能挣到钱。
但是到了共利公司来以后，作为一个厂商的销售，只需要说服系统集成商的老板愿意销售共利的产品就可以从中找到挣钱的机会，根本不用去和最终用户搞关系，钱就轻松到手了，这是他以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深刻领会到了在一个厂商里当销售是多么爽，和在系统集成商里当销售挣钱的难度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也深刻领会到了姚建以前给他说的在厂商里面混，是相当有好处的。
挣到钱以后的王晨宇对于蔡星海完全是有求必应，蔡星海一个电话打来让他跟着一起去农大，王晨宇一点时间都不耽搁，立即坐着蔡星海的车去雨城。这当然是为了兑现以前的承诺，去农大请客。
到了农大，时间还早，蔡星海和王晨宇一走进信息中心，先去见了见褚主任，而王晨宇礼节性地和褚主任见了面就出了办公室，去乐乐信息中心的机房，因为共利的大李工此时正在机房里安装那台磁盘阵列，而杨霞则带着一个老师也在机房里看着大李工进行安装。
王晨宇一走进去，杨霞就和他打了个招呼，指着大李工正在拆的两个箱子说道：“王经理来了啊？你们这个李工可真厉害，一个人带着笔记本电脑和工具箱就来安装了，他和设备也是刚刚到。这种专业设备我听蔡总说他们都没办法安装，全是你们厂商的工程师来安装调试。”
王晨宇笑着回答道：“基本上我们共利的产品都是由我们公司的技术工程师来负责调试安装，其实安装上机架并不复杂，只要是标准机架能装上。但是要进行调试就需要我们的工程师来现场操作了，主要是需要进入后台操作界面进行设置raid。这种工作一般系统集成商的技术员没有办法来做，是需要进行专业培训的。我们这个李工可是我们分公司技术最好的工程师了，安装调试和售后他都很拿手。”
紧接着，王晨宇看了看机房，有些皱眉头，因为这个机房有些老旧，或者说和他以前进过的机房有些不一样。因为这间房子只安装了防静电地板和一个空调，但是墙壁并不像王晨宇以前到过的机房那样洁白无瑕，有些斑驳，看上去农大是将一个以前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房间稍微改造了一下，很不正规。
但是王晨宇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他看机房里那个上次有些想给他挑刺的陈老师不在，故意向杨霞问道：“杨主任，陈老师不是你们信息中心最懂存储设备的吗？怎么今天他没在机房？”
杨霞笑了笑道：“哦，刚才他还在这里的，现在不知道道哪里去了。”
大李工的动作相当快，很快就将硬盘什么的装进插槽，开始加电。而此时王晨宇和大李工是距离磁盘阵列最近的两个人，杨霞和另外一个老师站得稍微远一些，而且视线的大部分都被王晨宇和大李工的身体给挡住了。
正当王晨宇饶有兴趣地看着磁盘阵列被加电的时候，一股青烟从磁盘阵列里飘了出来，然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指示灯和液晶面板在加电的瞬间闪了一下就灭了。
王晨宇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李工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然后轻轻用手肘碰了碰王晨宇，示意王晨宇该怎么解释。
而王晨宇也吓了一跳，这种电子设备冒青烟可不是一件好事，很显然在加电一瞬间内部的电路板就烧了！
第324章 急中生智
与此同时，杨霞也看到了那股并不是很大的青烟，不由得疑惑地问道：“王经理，这怎么还冒烟了？”
王晨宇心中大急，暗骂共利产品的质量怎么那么差，才运到用户这里，在用户的注视下一加电就烧了板子，这台设备可是共利公司才换的产品线，难道这新产品线的产品也和原来的产品一样质量严重不过关？
王晨宇背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知道现在必须要找个合理的解释先将磁盘阵列内烧板子的问题给解释一下，不然留给用户的印象就太恶劣了。而且这也同样会影响到蔡星海对共利产品质量的看法，要是蔡星海以后因为这种问题而取消合作，那王晨宇才是欲哭无泪。
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财路，而且挣钱还不怎么费劲，王晨宇绝对是想一直将这条财路维持下去的。
现在杨霞已经发声，他只能眼珠乱转想办法，突然，他稍微低了下头，看到在放置磁盘阵列的工作台下有一个烟蒂，看上去还很新鲜，像是刚被扔后不久。
这股青烟冒出来的时候一开始杨霞和另外那个老师都没有能看到是从磁盘阵列里冒出来的，知道青烟飘了上来才被杨霞等人看到。
于是王晨宇急中生智指着地上的烟蒂扭头对杨霞说道：“杨主任，你们机房的地上怎么会有烟头？这里可是机房，是需要特别注意防火防尘的。我刚才看到了，所以赶紧将烟头踩息了。”
杨霞顺着王晨宇的手指指的方向低头一看，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所实话，在机房里发现还在燃烧的烟头是非常不应该的，这还是当着万一和李工的面，很容易会让共利厂商的人误会他们的机房管理很有问题，也让杨霞的脸有些放不下。
于是杨霞很饱不高兴地扭头对他身旁的那个老师大声问道：“吕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褚主任三令五申，在机房严禁吸烟吗？这里可是我们花了很多钱购买的设备，一旦出现火灾或者是有灰尘，必然会导致设备出现故障！你们是怎么管理机房的？！”
那吕老师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机房就是他来管理的，但是现在地板上出现的烟头已经显示出了他对机房管理得很差劲。
这个烟头当然不是他扔的，因为他并不吸烟，而且杨霞和共利的这两个人从一进机房到现在他都看着，也没有吸烟，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烟头并不是在场这几个人扔的。
现在面对杨霞的怒火，吕老师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连忙解释道：“杨主任，这个烟头我也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刚才我不在，所以不清楚……”
杨霞的眼睛都快喷出火焰了，大声骂道：“不是你扔的？你不知道？那也是你的失职！”
那个吕老师为了摆脱这样的指控，连忙解释道：“杨主任，刚才我去了洗手间，所以没看到……不，不对，刚才陈老师来了趟机房，说是要在服务器上安装一个什么软件，会不会……？”
吕老师没有往下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杨霞直接暴跳如雷道：“他是我们信息中心唯一个要吸烟的，你去，把他给我找来！”
正在杨霞和吕老师说话的同时，大李工面无表情但同时偷偷地给王宇晨竖起了大拇指，暗示王晨宇刚才的急中生智解决了大问题。因为如果用户知道了共利的磁盘阵列一加电就烧了，不知道会对共利的产品会有个什么态度。
王宇晨根本顾不上回应大李工的这个暗示，他还有一个需要解释的问题要面对杨霞，因为磁盘阵列内部板子烧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行安装调试的了。
正当王宇晨在思考该怎么解释的时候，杨霞这时带着歉意对王晨宇西安开口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王经理和李工见笑了。我们这个信息中心其实才建立没有多久，所以人员素质上参差不齐，居然发生了在机房吸烟的事情。”
王晨宇也不好在这件事情多说什么，毕竟这是用户方自己的内部管理问题。他趁机问道：“杨主任，你们这个房间看上去好像是才被改作机房的吧？电源功率方面是不是有些不足？”
“是的，以前这件房间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也就是最近一个多月才被改变用途当做机房使用。不过电力供应方面一向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问题啊？你看交换机和服务器这么用得好好的？”杨霞有些疑惑，为什么王晨宇突然提起电力供应的问题。
这是大李工插话道：“哎呀，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的磁盘阵列加点加不上呢？这电源插头都插好的啊，可磁盘阵列就是没有反应。”
王晨宇连忙接过话头，对大李工吩咐道：“加电加不上，其他设备都没问题，那只能说明磁盘阵列有问题了。这样，你检查一下，如果是我们的产品有问题，出现了货到即损的情况，你得要立即向总公司那边进行汇报，赶紧换一台好的设备重新发过来，不能影响用户方正常使用！”
王晨宇说这话只是要想杨霞进行表态，他其实很担心大李工会真的老实按照他的吩咐将磁盘阵列的外壳给打开，要知道，里面的电路板烧掉了，必然会有痕迹，到了那个时候，用烟头这个借口可就不好使了。
好在大李工也不笨，立即配合王晨宇的话开始将磁盘阵列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没有打开磁盘阵列的外壳。
紧接着，王晨宇对杨霞解释道：“真对不起，杨主任，我们的产品运到这里就出现了问题，实在是有些抱歉。其实每种电子产品出厂的时候都是有个一个比例极低的故障率的，也许是你们运气不好，正好给碰上了。当然，也不排除是产品运输过程中出现了碰撞或者其他什么因素而导致了货到即损。不过您放心，我们共利是一家负责任的厂商，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们会立即总总公司的库房里发过来，最多三天，大李工就会带着新设备来重新安装调试。要不这台产品我让大李工先拖回去？”
第325章 解释和抱怨
正在这时，吕老师把陈老师叫到了机房里，这一下子就转移了杨霞的注意力，杨霞指着地上的烟头对陈老师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在机房里吸烟，你是想故意纵火还是怎么的？我们信息中心就你一个人要抽烟，我总不会是冤枉你吧？”
这是王晨宇第二次见到这个陈老师，他看到陈老师没有出声，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似乎是找不到什么借口来解释，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有些下不来台。
王晨宇心中暗爽，这个想在项目里捣乱的人今天被骂得有些狠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杨霞在故意借题发挥，还是在对陈老师宣泄某些不满？
也许是杨霞的声音很大，惊动了褚广义和蔡星海，在杨霞痛骂陈老师的时候他们也走进了机房。
褚广义皱着眉头问道：“杨霞，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办公室都听见你在骂人。”
杨霞立即给褚广义说了一下情况，这时褚广义看了看在机房里默不出声的王晨宇和大李工，估计是觉得这种场合杨霞这么骂有些不合适，于是对陈老师淡淡地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下来我们再说。”
然后褚广义又笑着对杨霞说道：“好了好了，今天王经理和蔡总专门过来是有点事情找我们聊的。走走走，杨主任、王经理，到我办公室坐坐。”
这时王晨宇心中想起今天是来请客的，赶紧说道：“褚主任，今天也算是有点凑巧，不知道是运输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们的产品加不上电，也调试不了，我刚才还给杨主任说干脆我们再给换台新产品过来，原本按照合同条款是要维修的，但是我觉得为了表示我们共利公司的诚意，免费换台新产品提供给您们使用。”
褚广义看了一眼身边的蔡星海，点头答应道：“也好，那就麻烦王经理尽快再换一台新设备来吧。走，这时间也不早了，到我办公室去聊聊。”
说完，他还给杨霞使了个眼色，杨霞扭头对管理机房的吕老师吩咐道：“吕老师，你稍微等一会，和李工一起将磁盘阵列重新装箱。”
褚广义、杨霞、蔡星海和王晨宇走出了机房后很有默契，根本没再去褚广义的办公室，而是直接下了楼上车，蔡星海开着车，很快就开出了校园。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一个挂着神仙温泉牌子的地方，这里相当幽静，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门口了。
蔡星海下车后笑着大踏步走上前去分别和那两个人握手，好一阵寒暄。而褚广义和杨霞也走了过去说笑了几句。
王晨宇跟在褚广义和身后走到了那两人的面前，蔡星海主动向那两人介绍道：“这是共利容城分公司的王经理。”
然后他又对王晨宇说道：“这是农大基建处的张处长和李处长。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出来泡泡温泉休息一下。”
王晨宇赶紧上前握手，同时满脸堆笑道：“张处长、李处长好。蔡总经常和我说起你们和他是朋友，我和蔡总也是朋友。今天有幸大家聚在一起，走走走，咱们进去，等泡完了温泉我来安排，听说雨城的特色就是吃鱼，一起去尝尝。”
那张处长哈哈笑道：“王经理看上去很年轻嘛，居然连雨城的特产也知道？今天要不是蔡总非要安排，我都没时间出来。走，大家一起去跑跑温泉再说。说句实话，这段时间我和老李还是褚主任、杨主任都是忙得脚不沾地，是得放松一下。”
一行人换好衣服入池以后，蔡星海找了个机会坐到了王晨宇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们的磁盘阵列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运到农大就坏了？”
他当然要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肯定需要搞清楚原因才行，毕竟农大这里是他的老用户，他第一次向农大推荐共利的产品就出现货到即损的情况，自然需要去向褚广义等人解释。
王晨宇当然不可能对蔡星海说实话，他依然咬死可能是运输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才造成了货到即损的情况出现，并且提醒蔡星海上次卖给容城信息科技学院图书馆的那台7210不就是好好的，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当然，王晨宇也让蔡星海要去向褚广义和杨霞进行一番解释，这绝不是共利产品的质量问题，毕竟蔡星海和褚广义还有杨霞之间的关系更紧密，远不是他王晨宇可以比拟的。
蔡星海倒是接受了王晨宇的这番解释，上次他卖的那台7210一直在用户那里用得很好，用户方的反馈相当不错。所以他点了点头，又起身去和褚广义、张处长等人闲聊去了。
王晨宇心里一直挂记着产品烧主板的事情，他只是稍微泡了一小会温泉就回到了储物柜，将手机拿出来立即给蒋煜礼打了过去：“蒋经理，农大这台磁盘阵列出问题了，加电的时候就在用户面前烧了板子，还冒了烟。你的赶紧找下总公司那边发台新的设备过来，用户这边还等着用呢。”
蒋煜礼一听心中凉了半截，他心里同样对出现这样的问题一肚子怨气，公司对销售业绩盯得那是一个紧，可总在产品质量上掉链子，任谁也卖不动产品啊。
于是蒋煜礼连忙问道：“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马上打电话去总公司说这事。那农大的用户说了什么没有？他们有没有什么不满？”
王晨宇故意装作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你说用户会有什么态度？在他们面前一加电设备就冒青烟，用户没有跳起脚骂人就不错了。也幸亏今天我过来是请客的，用户那边算是在我做工作的情况下勉强接受了我们换一台新设备过来。不过你得告诉总公司那边，我们这新产品线的产品可不能和以前的产品一样来时是出现质量问题，不然的话我们不仅会被退货，还要得罪用户和系统集成商啊。这次发过来的新设备一定要在总公司那边加电测试，确认了没问题才发。不然我这一线的销售也不好开展工作了。”
第326章 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蒋煜礼很是坚定地安抚王晨宇道：“行了，你那边正好是在和用户一起泡温泉，不管怎么样，用户多少还是会给一点面子的。当然，产品质量的问题我会马上找郭总郑重其事地说一说。总之一句话，你今天在农大就是要维护好和用户还有系统集成商的关系，如果今天的消费突破了3千也不怕，我会提请侯总给你报账的。对了，大李工今天带着损坏的设备回来吗？”
“对，他今天晚上就会带着坏的设备回容城，不过你现在别忙给他打电话问情况，他现在还在用户的机房装箱呢。说话也不方便。”王晨宇急忙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蒋煜礼挂掉电话后立即走到侯世杰的办公室里，汇报了刚才王晨宇说的那些情况，同时抱怨道：“侯总，不是说换了新产品线就没有质量问题了吗？怎么还是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单子金额还不错，而且这个用户后面还有单，如果要是因为质量问题就导致用户退货，不仅仅是损失销售业绩的事情，还严重影响我们共利的声誉，以后系统集成商还会和我们合作吗？恐怕到时候整个教育行业内我们共利的名声就臭了，也不可能还有销售机会了。”
侯世杰一听，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骂道：“总公司这帮人在搞什么？我马上给郭永恒打电话！”
说完，侯世杰抓起电话就给郭永恒打了过去，他一上来就很激动地说道：“郭总，王晨宇卖那台光纤接口的磁盘阵列可是我们共利单台价格最高的产品，现在又出问题了！货运到用户那里，我们人开箱一加电，就在用户的眼皮子底下冒青烟烧了。这么搞以后我们可是真卖不动产品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找的这家生产商啊？不行赶紧要再换一家，而且还要索赔才行！”
郭永恒在电话那头很镇静地安抚道：“侯总，别着急上火，先消消气。这电子产品嘛，总有出厂故障率的，可能真就是你们运气背，摊上了。这种型号目前你们是卖的第一台，所以也没办法横向比较。不过从其他分公司这段时间的反应来看，新产品线的产品质量相当不错，目前除了你刚才说的这一起故障，其他销售出去的产品都没有问题。这家生产厂可不是我主持找的，而是周总亲自去谈的，要不你直接去找周总抱怨？”
顿了顿，郭永恒继续说道：“其实抱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现在问题已经出了，那么就需要来解决问题，情绪化对于解决问题其实没有任何的好处。你告诉王晨宇，要想办法向合作伙伴还有用户进行解释，不管用什么借口，反正不能承认是质量问题就行。这边我会安排人马上在库房里找一台同型号的磁盘阵列进行测试，测试了没有问题再给你们发过去。”
侯世杰一听是周善成亲自去谈的生产厂，这才没有继续抱怨什么，因为他知道，找周善成抱怨不会有任何意义，反倒是郭永恒说得好，现在首要的是要解决好如今眼下的这个麻烦。
此时的他和蒋煜礼都不知道，王晨宇在农大的机房里反应迅速，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同时大李工也和王晨宇配合得相当默契，并没有让用户对产品质量起疑心。
在雨城的王晨宇当天倒是如鱼得水，除了请用户泡了温泉，还和用户好好地喝了一台酒，虽然他的酒量很差，最终是被蔡星海扶回宾馆房间的，但是至少他当天晚上和用户方这4个人算是有了一点点交道和关系了，再也不是那种一点交道都没有的陌生人了。
第二天一早，蔡星海开着车载着王晨宇回容城，路上蔡星海很是高兴地对王宇晨说道：“昨天晚上喝酒你的表现相当不错。虽然你的酒量确实不行，但是你敢喝，这给张处长和褚主任他们都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这对后面的图书馆项目很有帮助，昨天褚主任私下给我表了态，图书馆项目的存储设备他还会用你们的产品。当然了，你们这次的设备货到即损也有点影响不好，不过你们只要态度端正，积极解决问题就没啥。”
听到了蔡星海转述的这番话，王晨宇心里的大石头才真正落了地，这当然是褚广义的真实态度，有了这个态度，他觉得以后农大的单子还是机会的。至少褚广义没有利用货到即损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这当然可能是蔡星海接受了他的解释后去找褚广义说了情的结果，当然也不排除昨天的时机刚刚好，正好是他代表共利公司招待用户的这个关键时刻。他不禁有些感激蔡星海，幸好蔡星海提出让共利出钱请用户，才可能避免了用户方对共利产生不好的看法。
回到公司后的王晨宇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宋明和于莉等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宋明还笑着问道：“听说农大那边出事情了？我听大李工说了，磁盘阵列一加电就把里面的电路板给烧了，还在用户面前冒了青烟？用户怕不是要跳起来骂人吧？”
而于莉则故意叹了口气道：“这下子用户可能要退货了，你说我们的新产品还是有质量问题，那不是继续坑我们这些销售吗？我们出去和用户和系统集成商吹得天花乱坠，结果设备到了就开始掉链子，这不是专打我们销售的脸么？王晨宇，这次你的运气可真背啊。”
宋明幸灾乐祸的心理和于莉的抱怨王晨宇洞若观火，他故意愁眉苦脸地回答道：“你们是没在现场。当时我和大李工的冷汗都吓出来了，用户就算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拿不准，只能祈求我们换台新设备不要再出质量问题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用户等我们换新设备，要是再出问题，估计这单子就真要被用户那边退货了。我也发愁啊。”
蒋煜礼赶紧说道：“王晨宇，我昨天已经找过总公司的郭总了，他保证发过来的新设备现在总公司做好测试，没有问题再发过来。你的工作就是要尽力维护好用户还有天祥公司的关系。昨天你不是在雨城请用户吗？其实以我的经验来看，天祥公司和用户的关系那么好，只要能在台面上让用户负责的几个人能交代得过去，也就不会有退货的可能。用户方也不可能在招标采购了我们的产品后故意退货，这不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吗？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蔡星海，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的。”
第327章 问题解决很顺利
王晨宇故意说道：“但愿吧，不过公司还是有个明确说法比较好，不然老是让我们一线销售那么心惊胆战的，做起事情来畏手畏脚，以后可就麻烦了，任务那是肯定完成不了的。”
王晨宇的心中当然是有怨气的，虽然他在农大的机房利用了地上的烟头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了，但是这单他是私下自己挣了3万块钱的，要是这个单子出现了问题，后面的麻烦肯定是少不了。
已经进了他口袋的钱他是肯定不愿意再退出来的，如果蔡星海对共利产品的质量失去了信心，那以后的挣钱机会就没有了，至少王晨宇目前在共利也只看到了这条自己私下发财的财路。
王晨宇的话当然会引起其他销售的普遍共鸣，陈波和于莉等人也纷纷出声抱怨，对于王晨宇的说法表示赞同。这让蒋煜礼有些很不好解释。
可是蒋煜礼是部门经理，一线销售们的抱怨他必须要拿出个说法，在这个时候蒋煜礼是上级，自然是要代表公司来消除这种抱怨，安抚销售人员。
因此蒋煜礼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好了，大家的抱怨公司肯定是会拿出解决办法的。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总公司的郭总说了，这次新产品线的产品质量比原来我们卖的老产品质量好很多，王晨宇这次是运气不好碰到了出厂有瑕疵的产品，换一台新产品就能解决问题。而且据郭总说，其他分公司这段时间销售出去的新产品线的产品没有出过一次故障，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给其他分公司的销售问问。我们作为销售，不能老是去抱怨，而是要扪心自问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尽心尽力了？不然为什么除了王晨宇，其他人都还没有出单有业绩呢？大家的关注点要放到每个人自己的销售工作上来，以后产品方面有什么问题那是公司去解决的事情，销售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公司下达的销售任务。其他的事情不归销售管，销售也管不了！”
蒋煜礼这番言辞激烈的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虽然大家都知道蒋煜礼是拿销售业绩来堵大家的嘴，但是宋明、于莉和陈波都没有开张，一说到销售业绩就彻底哑火了，没有和蒋煜礼继续去争辩的底气。
王晨宇倒是有底气，但是他看出了蒋煜礼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为了不得罪蒋煜礼，他也没有挑头说什么，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明智的选择。
而此时的蒋煜礼心里也很清楚，他暂时是将销售们的怨气用销售业绩这个话题给堵了嘴，强压了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大家的心理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此时此刻他是代表着公司，虽然他心里对公司新产品线产品的质量同样抱有疑虑，可他还是不得不采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去压服所有的销售。
可是如果这次王晨宇的农大这单重新发过来的产品依然有质量问题的话，蒋煜礼清楚这必然会让所有销售都丧失对公司产品的信心，而一旦销售对于自己销售的产品质量没有信心的话，那是不可能再会积极主动地推销的。年度任务要想完成也会成为天方夜谭。
时间又过了三天，从总公司重新发过来的设备终于到了。虽然总公司存储产品事业部的技术工程师再三保证这台产品在发货前就做了各种测试，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但是王晨宇根本不敢相信，他坚持让大李工重新开箱再次测试，一定报确认设备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再出问题，他给真的没有办法向用户方向蔡星海做出解释了。
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其他人也十分关注这台设备是不是完好的，所以当大李工在公司内再次测试的时候，大家都跑到了技术工程师的办公室，亲自看着做测试，连蒋煜礼本人也不例外。
而经过了各种测试，并且开机24小时进行拷机后，大李工终于宣布这台设备确实是好的，可以拿到用户现场去安装调试后，王晨宇和蒋煜礼终于放了心。
这下蒋煜礼也才有了充足的底气对部门内其他销售说道：“怎么样？大家都看到了吧？新产品线的产品是没有问题的。既然没有大家所担心的质量问题，从现在起，我就只要你们的销售业绩。现在已经是第二季度快要完了，还没有出单的销售自己要抓紧了，不瞒大家说，总公司存储产品事业部给侯总，给我都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侯总和我把这些压力都扛了，并没有吧压力传递给大家，就是为了让大家轻装上阵。可是时间不等人呐，再这么一单不出，恐怕总公司将会对那些没有出单的销售会有其他想法了，末尾淘汰制度可不是写在纸上的空话，大家自己掂量一下吧！”
宋明最先感受到蒋煜礼这话里表达出来的意思，他可不想再失去目前的这份工作，因此他赶紧说道：“蒋经理，我这边最近又有三个项目信息，这周我会写到周报上的。”
蒋煜礼现在对于宋明的话不太愿意相信，直接说道：“有项目信息是好事，我也愿意相信你即将报上来的这几个项目信息，你是有产品销售经验的人了，多的话我也不想说，只要你能拿这些项目信息变成实实在在的销售业绩就行！”
转头蒋煜礼又对于莉问道：“你呢？这一两个月我看你打电话倒是很勤快，可是连项目信息都摸不到，你可是老销售了，应该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看看你现在和去年相比的差距有多大？”
于莉张了张嘴，却把辩解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当然清楚，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真正能让公司满意的还是销售业绩。虽然她现在已经通过经常的电话沟通在山城有了那么两个项目信息，但是她决定还是要亲自去山城见见系统集成商和用户之后才能最终确定共利的产品有没有机会能销售出去。
因此她变换了说辞，请示道：“蒋经理，我这边和山城的不少公司建立了联系。但是光是这么电话沟通不是办法，所以我准备下周去趟山城去见见代理商进行面谈。这样可以吗？”
“可以，我也觉得你不能老是待在容城的公司里打电话，该去见系统集成商的就要主动去见，该出差就要出差。只不过我希望你不是漫无目的去跑，还是要有的放矢，目标明确才行。”蒋煜礼点了点头说道。
最后是陈波，蒋煜礼甚至没有对陈波说什么话，只是看了陈波一眼，叹了口气。对于陈波，他早就失去了信心。
第328章 侯世杰的机会
大李工终于又带着设备赶往雨城，到农大的机房去交货并且安装调试。王晨宇也一直盯着这件事情，他必须要确认这套设备让用户正常使用起来才算真正放心。
好在这次再也没有什么意外，新设备的安装调试非常顺利，而从回来的大李工那里，王晨宇听说褚广义和杨霞都比较满意，磁盘阵列也正式上线可是运行，这才庆幸那3万块是切切实实挣到手了，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时间过得相当快，很快第二季度就过去了，王晨宇目前手上就等着农大图书馆的项目开始招标，其他也没有什么新的项目信息。只不过蒋煜礼似乎对他比较放心，对于他的工作也没有更多话可说。
也许是蒋煜礼给出的压力很大，宋明终于开始出单，实现了领的突破，卖出去了一台设备，这让宋明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按照蒋煜礼在周例会上的说法，目前宋明的项目信息报备是所有销售中最多的，这也让宋明终于可以挺胸抬头，不再是以前那种抬不起头的模样。
同样于莉也报备了几个项目信息，只不过于莉很谨慎，每次报备了项目信息后在没有达到价格保护阶段前，从来不在部门内部透露出一点风声，只有蒋煜礼才会得到于莉的汇报。而王晨宇也只是在周例会上从蒋煜礼的只言片语中大致听说一点风声而已。
反倒是陈波还是一如既往地像个勤劳的小蜜蜂那样不停地到处跑，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也摸到了几个项目信息，算是突破了周报上的零记录。
当然，王晨宇和其他人都知道，蒋煜礼对于陈波已经基本上到了无视的境地，在周例会上根本不会谈及陈波报备的项目信息，因为蒋煜礼根本就不相信陈波会有能力将这些项目信息转变成为实实在在的销售业绩。
到了半年总结的时候，侯世杰专门参加了存储产品部的总结会，给大家继续打气，要求不要松懈，下半年必须还在在这个基础上有所突破才行。
关于存储产品目前的情况，侯世杰当然是清楚的，在分公司存储产品部内部开会以后，他就要带着蒋煜礼去总公司参加每半年的销售总结会议。
侯世杰和蒋煜礼身上的压力其实并不小，因为今年在总公司各个分公司一直排名倒数第一的泉城分公司据说有了而一个非常大的全省性项目正在跟踪，这个项目甚至引起了郭永恒的高度关注，最近一个月郭永恒经常往泉城跑。
侯世杰曾经旁敲侧击向郭永恒打听过这个项目的情况，根据他得到的信息，这个项目一旦拿下，极有可能让泉城分公司今年一跃成为除去总公司所在的京城外所有分公司销售业绩冠军。
而看着目前容城分公司那可怜的半年出单金额，侯世杰当然知道，这次去京城开会，挨老板周善成的狠批是逃不了的。
相比起侯世杰，蒋煜礼的心理压力更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去京城参加这样的半年总结会议，作为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销售团队的领军人，他知道这关可能会很不好过，甚至让他彻底从部门经理的位子上被撤职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蒋煜礼也只能指望侯世杰愿意在老板周善成的面前死保他，请求老板再给他半年的时间。
王晨宇等一线销售在侯世杰和蒋煜礼去总公司开会的这段时间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不管这次侯世杰和蒋煜礼在总公司开会会有什么结果，他们要想保住共利销售的职位依然只有销售业绩这条硬标准。
等到侯世杰和蒋煜礼开完会回到容城分公司传达半年总结会的精神，王晨宇等人明显感觉到了侯世杰和蒋煜礼对于存储产品销售业绩提升的急迫心情，按照他们的猜测，一定是这次会议中总公司的老板对侯世杰和蒋煜礼很不满，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才导致的。
而实际上，蒋煜礼确实在总公司开会的时候被周善成痛骂了一顿，所以感觉压力巨大。
而侯世杰则并不完全是被周善成施加了压力才导致的。因为共利除了存储产品部，还有一个投影仪销售部门，而容城分公司的这个部门上半年的销售业绩很不错，超过了周善成的预期，所以侯世杰本人的压力相对要比蒋煜礼要小一些。
而真正让侯世杰着急起来的原因是他在和周善成单独聊天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信息，周善成可能明年对于他的使用上有其他想法。但是具体明年周善成会把他调到什么位子上，侯世杰心中并没有底，而周善成也是守口如瓶，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而共利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是有不少收入的，按照共利公司内部的管理模式，分公司的总经理基本上是和总公司的各个事业部总经理平级，每年的收入在20万左右，这在2001年可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侯世杰当然对于可能调换岗位的事情抱有很强的警惕心，要是被周善成调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位子上，那可是会对他的收入产生影响的，这关系到了侯世杰本人的切身利益。
因此在总公司开会的这段时间里，侯世杰寻找一切机会在总公司内部他比较熟悉和关系好的同事那里去旁敲侧击地打听周善成的意图。但是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周善成明年对他的使用会有什么意向，连郭永恒也不清楚。
不顾郭永恒倒是无意间提起周善成对于羊城分公司今年上半年的工作非常不满意，这让侯世杰心中有了一点猜测，如果羊城分公司今年下半年的工作依然没有起色的话，他倒是有可能被周善成调到羊城去负责。
从国内市场的占比来看，侯世杰清楚羊城所在的华南市场一般能给it圈内的公司贡献全国30%的销量，因为这个市场更加成熟，而且也更大。
而从私人的角度上来说，羊城分公司总经理的收入肯定也比容城分公司总经理的收入要高一些，毕竟分公司总经理的收入中除了基本的一块以外，其余部分的收入是按照销售数字来进行计算的。
第329章 前同事
因此如果能出任羊城分公司总经理一职，必然会给侯世杰带来更高的收入。而既然周善成还没有有个明确的态度，侯世杰判断应该是周善成还没有拿定主意。
毕竟要更换一个重要分公司的总经理，周善成需要考虑的因素会很多。比如原来羊城分公司总经理该如何调动，或者再给这人一年的时间进行考核？又比如公司内部除了侯世杰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可以担任羊城分公司总经理一职，甚至更加胜任？
侯世杰当然会对这个机会抱有很强烈的兴趣，这将关系到他的收入是不是有个大幅度增长的机会，他是一定会想办法去争取的。
但是侯世杰回过头来仔细一想，也有点泄气。因为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今年上半年的业绩排名虽然还是排在倒数第三的位子上，和前面一位的羊城分公司差距不大，但是由于今年排名倒数第一的泉城分公司极有可能出大单而到了年终排名靠前，所以形势对于侯世杰来说并不乐观。
这也导致了侯世杰在开完半年总结会回到容城分公司以后对存储产品部的工作盯得非常紧，他觉得正是因为容城分公司在存储产品线上的销售业绩严重不过关，让老板周善成不怎么满意，所以才会对他的任用有些举棋不定。
所以王晨宇等一线销售才会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侯世杰有些对存储产品部的工作不满意，并且开始施加压力了。
不过好在王晨宇手上已经有了几个像样的长期合作的系统集成商，在上半年打好了基础，所以基本上不怎么担心自己的销售业绩。
蔡星海的天祥公司业务相当稳定和持续，农大图书馆的那单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意外，顺利地出单，让王晨宇的销售数字向40万迈进。
更让王晨宇感到十分高兴的是，他和交大新视野的梁斌以及段志勇的关系越来越紧密，而梁斌也通知他有几个项目已经向用户方推荐了共利的产品，并且在用户提出质疑的时候专门向用户提起在容城铁路局机务段那个项目中bmi的磁盘阵列出故障而导致数据丢失的事情，这样的事例让用户方接受共利的产品可能性大增。
只不过让王宇晨有些不怎么太有把握的是，梁斌依然把他和用户方进行了隔离，从来不带他去见用户，这让王晨宇心中对于交大新视野公司的项目信息心中总是没有100%的把握。
因此王晨宇并没有就此放松，还是在不停地寻找其他的项目信息和销售机会。
这天，王晨宇在出去跑了一圈以后正要回公司，姚建突然打来电话，问道：“你记不记得原来我们在赤天公司的时候，技术部有个叫翟渝的一个工程师？”
王晨宇离开赤天公司已经有半年多了，而且他在赤天公司是长期在外地常驻，对于赤天公司技术部门的人并不是太熟悉。
不过翟渝这人他倒是有点印象，因为翟渝这人虽然是个软件技术工程师，但是有时会跑到姚建和他坐在一起的办公室里来吹牛。这个翟渝的话很多，很能侃，所以王晨宇对他的印象还是有点深的。
于是王晨宇回答道：“知道啊，翟渝不是那个侃爷么？怎么了？”
“哈哈，没想到你给翟渝起了这么个外号。昨天我在普惠的一个产品发布会上碰到他了，你可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不做技术工作了，变成了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他递给我他的新名片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姚建笑着说道。
“他从赤天公司离开后和你一样自己搞了个公司当老板？我记得他比你都走得早吧？”王晨宇疑惑地问道。
姚建继续说道：“不不不，昨天我和这个家伙聊了一下，他所在的那个公司老板另有其人，但是据说不方便出面，也不知道翟渝这家伙的嘴皮子太厉害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他被那个老板看中了，让他去当公司明面上的操盘手，挂了一个总经理的职务，帮助那个老板管理公司。我估摸着他和那个老板之间以前肯定是认识的，而且那个老板了解他这人。”
王晨宇听了姚建的介绍，立即来了点兴趣。翟渝既然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和台面上的操盘手，必然会有点小权利，这样的人正是他感兴趣的目标客户。
于是王晨宇紧接着问道：“他所在的这家公司主要业务是做什么的？是销售产品还是做系统集成？”
姚建笑道：“如果这家公司是销售产品的公司，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这家公司是做系统集成的公司，员工人数据翟渝说也不算太多。我在想，你倒不妨和他接触接触，看看有什么销售机会没有。不管怎么说，你和他认识，以前又是同事，说话也能开诚布公。”
“谢谢了，老姚。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去找找他聊聊，说不定能有点收获。”王宇晨感谢道。
翟渝的手机号王晨宇是有的，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和翟渝联系是因为有个惯性思维，认为翟渝离开赤天公司后最多也是在其他公司找个技术工作干干，和他目前销售的存储产品没有多少关系。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姚建带来的消息让他意识到，翟渝是一个潜在的客户。关键是大家以前是同事，很多事情都可以摊开来谈。
给翟渝打过去的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翟渝问道：“喂？哪位？”
王晨宇笑着回答道：“翟总，我是王晨宇啊，你居然离开赤天公司以后都不存以前同事的手机号？”
翟渝哈哈一笑，连声说道：“哎呀，抱歉抱歉，当初离开赤天公司的时候走得急，忘了将赤天公司的通讯录带走了。你还别说，昨天我还在一个会议中碰到了姚建，我也同样没有他的手机号码，结果昨天才存上了他的手机号，才知道他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混呢？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