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情况越来越不妙
姚建有些看不起刘盖这种只晓得搞用户关系的销售，他双手一摊说道：“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上次去安汉市就看到了。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一边说着，姚建又指了指外间道：“现在我们正在测试新设备，包括网络交换机也准备换个便宜点的国内牌子，这都是在为了降低成本。”
“国内品牌的网络交换机？不可能吧？现在哪个用户都没用过，估计很难推广，用户不相信啊。他们只相信科思的产品，我看很难让用户接受国内品牌的网络交换机。”刘盖一口就否决了这种做法。
王晨宇也知道刘盖说的是实情，他也在三真省那边跑过用户，知道目前国内的用户还真的只相信国外品牌的设备，国内品牌对于用户来说接受度相当差，用户有种刻板的印象，国内厂商没有技术水平，产品全是照搬国外品牌的，所以用户再选择设备品牌时，首选就是美国品牌，充其量也就是在外国几个品牌中选择而已。
但是王晨宇觉得既然现在市场竞争如此激烈，作为销售人员就要多想办法去和用户沟通，不然赤天公司的竞争力将会越来越差。万事开头难，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可鉴于刘盖是销售部经理，王晨宇在一旁不好直接表明观点，他只能插话举例道：“刘经理，证券营业部的无盘工作站不都是用的国内产品吗？我觉得用户还是可以接受国内品牌的，只不过需要多做做用户的工作。”
刘盖直接摇头道：“要改变用户的刻板印象很难，有些用户根本就不听。也许原来我们公司没有竞争对手的时候还能好办一点，现在可能性很小。”
姚建这时叹了口气道：“难办也得去努力啊，王晨宇这边已经想办法砍了想联公司无盘工作站的价格，我们以后的成本会比原来低3个点。如果你们销售部门的人能说服用户采用国产的网络交换机，那么打起价格战来我们目前还能有点优势。你也知道现在的竞争并不比去年，要激烈很多，要拿下单子我们可不能放弃价格战这种手段。其实你也别抵触，这种做法是马总点头同意了的，他没有给你说？”
刘盖哼了一声，有些愤愤不平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马总同意这么做，现在我们的工作那个吴总插手得多，改天我直接问问马总。”
王晨宇这时问道：“对了，今天没看到马总啊，连吴总也没有看到。”
刘盖隐晦地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马总今天很早就来办公室了，我今天来得早，所以看到他和吴总来里额一会还没有等到上班就一起出去了。不过呢，今天马总的脖子上有几条伤口，看样子不知道是被谁挠的……嘿嘿，说不定过几天还有热闹可看。”
姚建和王晨宇都听明白了刘盖的言下之意，看起来吴曦来公司当副总的消息肯定是被人走漏到了马晓樵的家人那里，所以后院起火了。
估计是马晓樵认为他今天的这种形象不适合被公司员工看到，所以干脆在员工们还没有上班之前就走了，不再公司里露面。
姚建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这下子麻烦了，马总这段时间可能心思都不会放在公司里。唉……马总也是没有想明白，像吴曦这种身份的人安排到公司里来就是一大失策啊。”
王晨宇不好对老板的这种风流韵事说什么，他只能带着耳朵听。
刘盖这时也点头发牢骚道：“是啊，吴总现在分管我们销售部后，任何单子她都可以过问。要说如果她真能有很深的人脉关系，能帮我们拿下单子也行，可她都来了这么多天了，反正我没有看到一点这方面的迹象，更看不到吴总去见用户的领导，她就负责天天跟在马总的后面……”
刘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王晨宇听懂了刘盖的言下之意，很显然，刘盖对于这个吴曦也是很不感冒的，也难怪姚建敢在刘盖面前公开抱怨，现在看来刘盖肚子里也是一肚子不满。
这刘盖也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大嘴巴，有关马晓樵脖子被挠伤的事情当天就传遍了公司内部，基本上每个员工都听说了，而且越穿越邪乎，甚至有八卦好事者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马晓樵被挠的细节，仿佛是这人亲眼所见一样。
也许是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满天飞，一个星期内马晓樵和吴曦都没有在公司里出现，员工有什么事情需要请示，全部只能打马晓樵的手机。
一个星期过后，可能是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马晓樵终于在公司出现了。
王晨宇和姚建准备去向马晓樵汇报有关有为网络交换机的测试情况，测试的结果从技术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无非就是数据传输的时候丢包率比科思的产品稍微大了些，但依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等马晓樵听完他们两人的汇报后，却说道：“这件事情先停下来吧，暂时不要向用户推荐有为的交换机。”
对于马晓樵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王晨宇和姚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听错了。
特别是姚建一听，心里就急了，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利益，他很是郑重地问道：“马总，这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能找到一个降低成本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刘盖的销售部那边也说现在单子竞争激烈，我们正需要这样的手段来和其他公司竞争。”
马晓樵叹了口气，靠向椅背，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那并不多的几根头发，说道：“用户方那边很难接受，这个星期我也接触了好几个证券公司的领导，向他们提起过采用有为公司的网络交换机，他们都一致认为有为的产品质量不行。”
姚建失声道：“怎么会？有为的网络交换机目前只在电信也销售过，而且用户用得还是可以的，至少我听说在电信行业有为的服务做得比科思到位得多，而且价格也便宜得多。证券业的用户应该是没有听说过有为这个牌子，他们怎么能肯定有为的产品质量不行？”
第137章 态度反转
马晓樵摇了摇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听几个用户领导说，科思公司的销售经理直接找到他们，说了有为产品的一大堆质量问题，并且有鼻子有眼地说了几个因为有为的产品故障而给电信户用造成了损失的事例。造成这些用户的领导们现在一听到有为这个品牌就直摇头。”
姚建依然有些不甘心，说道：“这可是科思的一面之词，难道这些用户的领导就听信了？我们完全可以让有为的销售也去见见这些领导，向他们解释这是科思的污蔑，甚至可以带着这些用户去电信用户那里实际去看看也行的。”
对于姚建这种急切的态度，王晨宇有些担忧，他担心姚建归于帮着有为说话而引起马晓樵的怀疑。所以他想开口缓和一下这场谈话的气氛。
但是马晓樵却先开口对姚建说道：“没用的，看来科思公司的销售人员没有给你打电话吧？他给我直接打了电话，明说有为目前只能生产相当于科思的2900系列的二级交换机，4300系列的核心交换机有为还没有研发出来。而且有为的交换机是完全抄袭科思的产品，连bios都是一模一样，最近科思将在国内起诉有为公司侵犯他的知识产权。你也知道，一个证券营业部要组建计算机网络，核心交换机很重要。如果我们采用有为的二级交换机，那么科思公司将会停止向我们供应核心交换机，你说我们能怎么选择？”
姚建一听直接泄了气，他比王晨宇和马晓樵都更懂技术，深知科思的核心网络交换机现在正在从百兆端口向千兆端口进行升级，而目前的二级交换机还停留在10兆到桌面。
可见科思公司的技术实力是目前的有为所无法立即追赶上的。这就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用户也别是证券也用户，对于网络的速度有着很高的要求，特别是对后台交易服务器的低延迟响应看得很重，如果赤天公司不采用科思公司的产品，那么极有可能会被用户抛弃，一个单都拿不到，这才应该是马晓樵态度大变的主要原因。
同样，王晨宇也听明白了马晓樵的话，现在因为网络交换机特别是核心交换机完全是科思公司在垄断，赤天公司这样的系统集成商如果得罪了像科思这样的垄断厂商，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难怪科思公司的销售敢于直接威胁马晓樵这样的系统集成商老板，而马晓樵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姚建不再争辩，马晓樵想了想又说道：“我今天看你们系统集成部打了一个测试环境，是测试有为的产品？现在撤掉吧，不要做无用功了。”
王晨宇这时想起了磁盘阵列和双机热备软件这两个新产品，建议道：“马总，是这样的，我们还在测试一个新的设备，是关于数据存储和保证服务器高可用性的新技术方案。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们以后能给用户推荐的，用户也能接受，毕竟这个技术方案对于用户的价值不小。关键是这套方案不仅是对于新建营业部有价值，对于我们以前做过的老用户同样是有价值的。相当于给用户的业务连续性增加了一个保险。”
“哦？具体说说？姚建，你来讲。”马晓樵觉得既然网络交换机这里没有了突破口，如果有新的能让用户接受的技术方案，倒是可以拿来试一试，只不过他在技术方面更信任姚建，所以点名让姚建来说。
被点名的姚建来不及计算不采用有为的产品自己会有多么大的损失，只能老老实实地用最为直白的语言向马晓樵介绍了双节热备方式的工作原理和对于用户的价值，同时也简单说了说外界磁盘阵列的好处。
马晓樵越听越觉得可行，他又问向王晨宇道：“这套系统我们的成本价会是多少？”
王晨宇这时回答道：“这套系统目前我们公司的成本大约是在十几万，当然卖给用户的价格可以卖得高一些。”
听到这个价格，马晓樵有些泄气，他原本以为这套系统会能卖个及时上百万，但是成本如果只有十几万，他顶天了翻倍卖也就是三十万左右。这点利润他真的是有点看不上眼。
不过王晨宇刚才说的倒是不错，这套系统如果在用户的新建营业部项目中加上，倒是一个可以增加成功拿单的因素。
想到这里，马晓樵又问道：“那据你们所知，这种系统其它的竞争公司有没有向用户提起过？”
姚建摇了摇头道：“从销售部门反馈的情况来看，倒是没有其他公司向用户推荐过这种方案。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一旦我们成功销售几个这种系统以后，竞争公司肯定也会想办法寻找到向我们提供这种技术方案的厂商，到时候我们依然会陷入同质化竞争。毕竟厂商的最终目的是要多销售他们的产品，也许在最初打开一个市场的时候会和我们公司的利益一致，一旦有了突破，厂商的利益和我们公司的利益就会不一样了。说到底，这种技术掌握在厂商手里，而不是掌握在我们公司自己手里，算不上什么核心竞争力。”
王晨宇这是第一次听姚建阐述厂商和系统集成商之间的利益纠葛，不得不说姚建对于这些利益方面的理解无形中给他上了一课，如果系统集成商没有自己核心的技术，广商用各个厂商的技术，最终将会落入一个非常不利的同质化竞争中去，利润将会大幅度下滑。
马晓樵倒是完全能理解姚建这番话的意思，因为以他的经验，是很能明白姚建说的这个道理的。
因此他更加迫切希望赤天公司的软件能迁移到bmi的小型机平台上，毕竟bmi公司的小型机是那么的高大上，很多用户还真就只吃这一套，只要是国外厂商的产品，技术含量就是高，哪怕价格贵点也是能够接受的。这是目前国内用户的通病。
第138章 这下热闹了
可现实的市场竞争状况容不得马晓樵犹豫，因此马晓樵指示道：“虽然姚建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至少目前我们还占有先机。这个技术方案倒是可以拿来增加我们公司目前的竞争力，刘盖已经向我抱怨过好多次了，说现在拿单越来越难，就算拿下了，利润也大幅度下滑。这样，姚建先编写一份有关这套系统的文字解决方案，对销售部门立即进行培训。对了，测试的情况如何？”
王晨宇回答道：“一直进行得非常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几天你们就专门办这事，不要拖。”马晓樵挥了挥手说道。
王晨宇和姚建从马晓樵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准备通过走廊回到系统集成部，却发现走廊的另一头也就是公司的门口这时有一个半老徐娘怒气冲冲地正往这边走来。
在走廊那头第一个办公室也就是销售部的前台，那个负责接待的妹子急急忙忙走出办公室，拦住那女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个半老徐娘一把将前台妹子推开，同时说道：“我是马晓樵的老婆，来找马晓樵！”
那前台妹子一听是老板娘来了，自然不敢吭声，站到了一旁不敢阻拦。
这时王晨宇和姚建已经走到了系统集成部的门口，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姚建不喜欢凑热闹，直接回里间去了，而王晨宇有些八卦，他故意装作在外间看缪林晖的测试，其实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并不长，不一小会，老板娘就走到了马晓樵的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冲了进去，一副正房要抓奸的样子。
紧接着，王晨宇就隐约听见马晓樵的办公室里有摔茶杯和哭骂打闹的动静以及马晓樵高声吼叫的声音。
这下动静就大了，基本上每个部门的员工都凑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偷偷听着动静，就连缪林晖也不再做测试，也三步并作两步站到了门口，耳朵伸出门外听动静。
马晓樵办公室里的对骂声越来越大，王晨宇暗自笑了笑，直接走回里间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同时调侃道：“今天幸好那个吴总不在公司里，不然非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姚建也在摇头，叹气道：“唉……我们公司尽出这种破事，前景越来越不妙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有将近两个小时，也许是发觉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被员工听到了影响不好，最初的打闹以后，马晓樵的门被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后面的哭骂打闹进行得怎么样，也就听不太清了。
这时，在系统集成部斜对面财务室的赵华悄悄来到了姚建和王晨宇办公室里间，低声八卦道：“听到没有？老板娘杀上门来抓奸了，这热闹可大了。”
王晨宇笑道：“这么大的动静，不是聋子就能听到的，我刚才还在说呢，如果吴总在，今天非出人命不可。”
姚建这慢时悠悠说道：“你们少说几句吧，老板的私事我们管不了。不过我真是搞不懂了，马总为啥把那个吴总弄到公司里来，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传到老板娘那里去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要换做是我，我就绝不会让小蜜来公司上班，这种人很容易坏事。”
赵华看了姚建一眼，调侃道：“那也得你成为姚老板以后才有这个资格。”
这天公司里的员工都很自觉，一到下班时间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打卡，迅速离开了公司，至于马晓樵办公室里那两公婆后来后来打底怎么样了，无人知晓。
马晓樵再次失踪了，这次足足有十来天没有在公司露面，和上次一样，全用电话遥控指挥。
等到马晓樵再次出现在公司时，那个吴总居然也同时出现，只不过这一次老板娘倒是没来公司。
马晓樵一到公司就召集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员开会，宣布将在山城注册成立一家山城赤天科技公司，由吴曦亲自负责管理。
姚建开完会后回来，对王晨宇说道：“看来上次老板娘到公司来大闹一场还是有作用的，那个吴总被派往山城去成立一家分公司，不会再在容城公司里来搅和了。原来马总不是说吴曦很有些关系人脉吗？这下正好，给她一个独立操作的空间，看她能干出什么名堂。”
王晨宇问道：“那就这吴总一个人去山城？容城公司这边不抽调人去跑腿？”
姚建嘿嘿一笑：“那你说公司里谁愿意去给吴总跑腿？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你知道吴总的真实身份是啥，马总已经发话了，以后如果山城有项目和单子，所有的技术支持还有施工什么的，都还是由容城公司派人去协助。我估摸着，这是马总安抚老板娘的一种手段，至少不能再发生像那天那样上门抓奸的事情了，毕竟马总的面子不好看。”
王晨宇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突然想起来严松那边按照合同付最后10%保证金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于是打开了qicq，给姚建发消息问道：“严松那边的项目完成后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严松他们公司找过你做售后维护没有？”
姚建只回了一个词：没有。
这时王晨宇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恰恰是严松打过来的，严松的声音有些微微激动：“今天我让老板签了字，你们公司的项目实施地让他很满意，所以尾款今天付出来到明宇公司的账上了，赶紧去取出来，这周末我到容城来拿钱。”
“是吗？太好了！行，我今天就去办。”王晨宇差点蹦起来，这个消息是他苦等已久的好消息，终于可以分钱了。
他立即在oicq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姚建，姚建更加兴奋，这意味着他也能拿到钱了，而他正在到处看房子，准备结婚呢。
中午，姚建就和王晨宇一起去了明宇公司，也不知道姚建和这家公司的老板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之事情办得很顺利，最后的尾款分毫不差地拿到了手。
第139章 日子越来越难过
姚建终于拿到了王晨宇以前承诺的4万，手里紧紧攥着那4叠用白纸条扎好的百元大钞，很是兴奋地存入了自己的银行卡上。
从银行出来，王晨宇笑着说道：“这下你可以在容城有个自己的家了，以后我们还有这种机会可以继续合作挣钱。”
姚建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不知道，我最近的压力很大，这不是已经中标了么？得赶快买房结婚，不然依然租房子住可不是个事。这笔钱可真解决我的大问题了，反正我们兄弟以后有钱大家一起挣吧。对了，你的钱准备就这么存在银行里？”
姚建的这个问题把王晨宇问来愣住了，王晨宇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笔钱怎么花，按照他本来的想法是存定期，毕竟目前他并没有什么需要大额开支的地方。
但是姚建以前说过，他要买房子的钱还差点，需要到处借，莫非姚建要开口借钱？
对于借钱给别人的这种事情，王晨宇是特别反感的，为了封住姚建的口，他立即反应过来，开始找借口道：“现在这钱存在银行的利息并不高，我准备也和你一样，看看是不是买套房子。我总不能一辈子和父母住一起吧，还得有自己的房子才自由一点。”
正如王晨宇所猜想的那样，姚建还真是想开口向王晨宇借钱，毕竟他加上这次挣的4万总共他也只有8万左右的存款，这些都是他平时一分一厘攒起来的。
按照目前容城新建小区的房价，他只能买到40平米左右的房子，这个面积太小了，他的底线是至少要有个70平米以上的房子才行。
因此他瞄上了王晨宇手中的4万块，看能不能开口向王晨宇借点。但是王晨宇这么说，让他有些不好开口了。
姚建想了想，说道：“你想买房子?几万块可能不够吧，你是没有去市面上问过，现在的新修的房子得要2000一平米，几万块只能买个面积小的房子，但是现在新修的小区可都没有小面积的房啊。”
王晨宇见姚建如此认真，更加认定姚建是想借钱，于是解释道：“我可不像你，你是要买房来做新房，我现在还是单身汉，可没有要新房的需求。你现在看看，新修的小区基本上全在一环路以外，再出去就是农田了。我的想法是在我父母所在的小区买套二手房，那样价格便宜一点，当然，我这点钱也不够，还得从父母那里借点才能凑上呢。”
王晨宇说得很肯定，姚建不疑有他，只能彻底打消了从王晨宇手中借钱的想法，而是准备另想办法。
不过经过这次的对话，王晨宇当天回家后还真动了买房的念头，他现在可是有了5万块的存款，这对于一个只有24岁的年轻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原本家里的面积就不是很大，而他以后一定会要离开父母单独住的，所以买房的念头在王晨宇的心中彻底生了根发了芽。
当然，王晨宇是知道家里情况的，父母都是国营单位里老是干活的人，又不带一官半职，因此收入全靠那点死工资，只能维持温饱，其他的什么也谈不上，如果他真要开口向父母借钱买房，哪怕是二手房，估计父母也拿不出什么前来资助他。
因此，王晨宇只能暂时先将买房的心思埋在心底，寄希望于以后再挣点外水，这才能谈得上买房。
只不过现在他还看不到任何挣钱的机会，身为采购员，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从有为的产品上弄点钱，但是这条路已经被马晓樵给堵死了。
这让王晨宇再次升起了改行做销售的念头，不想在这采购员的位子上消磨时光，从严松的单子上，他看到了做销售来挣钱会有很多机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容城赤天科技公司在市场上的竞争力也已经大不如以前，除了刚开始按照姚建的提议对销售部门的人进行培训双机热备软件和磁盘阵列后有过一段短暂生意比较好的时期，后来面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
和容城赤天公司竞争的基本上是从特区、天堂市这种外地来的公司，这些公司的技术实力组建赶上了赤天公司，甚至还超过了一些，像赤天公司主推的双机热备方案，这些公司在短时间内就跟了上来，也同样推出了这种方案，让赤天公司再一次失去了技术优势。
而且这些公司对于证券用户的需求挖掘得更深，什么不间断电源保护、什么为了防止核心网络交换机的单点故障而推荐核心交换机也使用两台等等新的技术方案不停地向用户推荐，这导致了容城的一大批用户被这些公司从赤天公司的手中给抢夺了过去。
因此在这一年里，赤天公司能拿下的项目也越来越少，马晓樵很焦虑，为了止住这样的下滑势头，他更加大手笔地在将软件移植到bmi小型机的事情上进行投入。
这样一来，王晨宇的日子就开始越来越难过，因为每一次项目上采购设备或者是施工用的线缆和辅材慢慢出现结账困难的现象。
为此，王晨宇还专门向马晓樵做了汇报，希望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影响赤天公司在供应商心中的声誉，但收效甚微。
不得已，王晨宇私下问过赵华，赵华也是双手一摊，说道：“现在公司账上是真没有多少钱，你想，新成立的软件中心就是个吞金兽，人员工资又高，新办公地点的房租也高。还有，重庆赤天分公司那边的花销同样不小，别看那边只有吴总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花钱的，每次一回来，都要钱。搞得现在只要是上万的支出，都必须要马总点头。可问题是每次去问他，他都说等一等，拖一拖。所以我就算是想付货款也是有心无力的。”
王晨宇不解道：“原来你不是说公司账上随便都有200万吗？怎么这过了一年就变成这样了？”
赵华摇了摇头，向马晓樵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无奈地说道：“都花出去了，也没见进账，只见出去。”
第140章 人挪活
王晨宇心里凉了半截，赵华是不会骗他的，公司的这种状况表明情况已经越发糟糕了。而他以前这个在供应商眼中的香饽饽，现在变得有些名声扫地。
这让王晨宇彻底失去了继续在公司里干采购的兴趣，只不过他现在不知道赤天公司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如果赤天公司如果倒闭了他该去哪里找工作。
其实赤天公司的状况现在在公司员工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了，由于经常性的丢单，销售部门的人日子也越来越难过起来，不仅是普通的销售员，就连刘盖这个销售部经理也经常被马晓樵叫过去痛骂，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
也正因为如此，终于有一天，公司里除了杨江以外的所有部门经理甚至包括原来在公司里的老软件开发人员串联起来，集体找到了马晓樵，一开会的名义提出强烈建议，停止对新软件中心的投入，并且关闭一直以来没有开过张的山城赤天公司，重新选择开发新的有竞争力的技术方案，来挽回颓势。
王晨宇当然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但是从开完会回来姚建的口中，王晨宇得知这个会议开得极为不成功，马晓樵一意孤行，拒绝了手下骨干们的所有建议，坚持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姚建回到办公室后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对马晓樵极度不满而且喋喋不休，指责马晓樵犯下了大错，公司已经看不到前景。
对于姚建的这种做法，王晨宇倒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姚建对赤天公司，对马晓樵完全失去了信心的表现。
但马晓樵是老板，老板的决策哪怕是错的，后果也是马晓樵一个人承担。而姚建既然有技术有能力，为什么还赖在赤天公司不离开呢？
王晨宇认为如果自己是姚建的话，完全可以辞职，重新找份像样的工作不难，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姚建并不想继续打工而是想自己开公司。
也就在这段时间，公司里的财务室又来了一个年轻小姑娘，按照公司里的传言，这个小姑娘是通过吴曦的关系进来上班的。
而王晨宇也终于受不了越来越多的供应商因为收不到赤天公司的货款而经常性坐在系统集成部不走的局面，连那个想联公司的宋明也来他这里大闹了一场，一副不付款就要从楼上跳下去的样子。
这促使王晨宇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找马晓樵要求换工种。终于王晨宇找到了一个机会，去和马晓樵摊牌。
当时吴曦正好回到容城，也在马晓樵的办公室里。
马晓樵听完王晨宇的想法，沉默了好一会，劝说道：“小王，公司里的采购工作十分重要，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做，我是不放心的。而你干采购这一年以来让我很满意，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干采购的好。销售工作现在有吴总，有销售部的人，多你一个也不多。”
王晨宇实在是受不了每天供应商上门来闹，他再次向马晓樵建议道：“马总，其实采购这个工作并不难，只需要干这个工作的人细心和有责任心就行了。最近财务室那边不是新来一个叫赖芳的姑娘吗？我觉得您可以信任她，将采购工作交给他，而将我解放出来去干销售，为公司创造效益。”
王晨宇这是因为看到吴曦就在马晓樵的办公室里，灵机一动想出的人选，既然那个赖芳是通过吴曦的关系进公司的，那么马晓樵应该能够信任这个小姑娘。特别是现在马晓樵和吴曦的关系越发的紧密，吴曦经常不在山城而回到容城公司的情况下。
果然，王晨宇的这个提议让吴曦眼睛一亮，她开始帮腔道：“马总，小王的建议也不无可取之处，女孩子的心更细，做采购工作更有利，而且我可以保证赖芳对于公司绝对是忠诚的，没有二心。”
也许是吴曦的帮腔起了作用，马晓樵犹豫了，迟迟没有表态，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
对于王晨宇这个小伙子，马晓樵并没有什么恶感，毕竟王晨宇没有卷进前几天的那次公司骨干‘逼宫’的事件中，而且更为关键的是，王晨宇也算是有一定的销售经验，以前在春城常驻的时候还着实为公司拿下过几个项目。
而现在公司的这些销售员不懂技术，只会拉关系，在现在的市场竞争条件下短板暴露无遗，而王晨宇好歹在系统集成部受过一些培训，至少能和客户进行沟通。
并且现在公司的销售节节下滑，正是需要向王晨宇这样对于公司忠诚，主动站出来去挑起销售工作担子的人。
因此马晓樵终于点了点头对王晨宇道：“既然你坚持要去干销售，那今明两天就把工作移交给赖芳吧。至于安排你负责哪些客户和项目，我还得想想。”
这时在一旁的吴曦也发现了机会，一个可以从山城脱身的机会。
她之所以被马晓樵派去山城，主要还是因为马晓樵的那个黄脸婆闹上门来，逼得马晓樵不得不将她发配到山城。
而她本人是及其不愿意待在山城的，所以虽然马晓樵专门给她注册了一个公司，她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山城，而是想回到容城，待在马晓樵的身边。
此时的吴曦根本不知道公司目前的状况很不好，但是她听说了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和业务骨干们因为她而向马晓樵进言的事情，这让她有些着忙。
因为马晓樵在她眼里依然是一个香饽饽，她是绝对不会对马晓樵放手的。再加上她自己的年龄也不小了，像马晓樵这样的有钱老板有的是年轻小姑娘想靠上来，万一马晓樵对她喜新厌旧了，那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因此当马晓樵表示还没有对王晨宇下一步的去向考虑好的时候，吴曦不动声色地建议道：“马总，要不让王晨宇去山城跑项目？你也知道，之所以我在山城一直没有跑下项目，主要是因为我的人脉关系都在容城，如果把我调回容城，我能发挥的作用更大一些。而山城目前对我们公司来说还是一个空白市场，小王不是以前也去春城常驻过吗？这不正好？”
第141章 马晓樵点头了
不得不说，吴曦对于马晓樵的心理把握还是相当精准的，马晓樵当初也正是因为要避嫌，给老婆一个交代才将吴曦发配到山城的。
所以哪怕是吴曦在山城一事无成，马晓樵也没有怪过吴曦，反倒是对无锡心有愧疚，也希望将吴曦重新弄回容城，和自己双宿双栖。
而当初王晨宇被他派往春城常驻的时候春城市场部一样对于容城赤天科技公司来说就是一个空白市场？
而王晨宇在春城的这段时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打开了突破口，为容城分公司拿下过大大小小的几单，并不是毫无收获。
正如吴曦所说的那样，山城对于容城赤天公司来说同样是个空白市场，正好符合王晨宇的特点，反正他已经在山城注册了公司，有个壳子，正好放手让王晨宇去试试，反正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状况更差！
马晓樵经过了仔细的盘算，终于同意了吴曦的建议，对于吴曦这个女人，马晓樵还在食髓知味的阶段，他当然希望让吴曦留在容城，留在自己的身边。
王晨宇见马晓樵对吴曦的建议点了头，心中有些发慌，他根本没有想到马晓樵会一脚又将他踹到山城去。
其实去山城王晨宇并不抵触，但是他有点抵触的是在吴曦这个女人的手下干活。
因为吴曦其实一点销售经验都没有，如果他的头上有个这样一个外行来指挥，王晨宇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山城会有多么被舒服和难受，他更希望能够像在春城那样有着自己的自由，直接向马晓樵汇报工作。
好在马晓樵心里也清楚吴曦的能力确实不行，他接下来的话让王晨宇松了一大口气：“小王，山城的市场就交给你去开拓了，现在公司里的各种事情很多，我会把吴总调回公司来专门负责新软件中心与bmi公司联络的事宜。所以目前暂时给不了你太多的支持。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在山城能有项目和单子，公司这边会全力配合你和支持你。当然，其实你在系统集成部干过，跟着姚建学过不少，而且又干过采购员，对于公司的成本也相对清楚，所以很多事情你都能自己决断。我更期望你能努力开拓市场，为公司拿回更多的项目，对于你的工资，我决定给你涨到1800元，来回山城和容城的路费报销，另外业务费用一次不超过500元的你可以自己做主，超过500元需要报请我同意。这次去山城的条件要比你当初去春城的时候条件好得多，我们公司专门租用了一个商住楼，外间可以办公，里间用来居住，办公用品、电脑、打印机、座机电话还有床都是现成的。希望你过去以后好好干，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得不说，马晓樵给王晨宇涨工资让王晨宇有些意外，到公司上班这么久了，这还是马晓樵第一次主动给他涨工资。
但是王晨宇也察觉到，马晓樵有个重要的条件没有说，因为根据公司的规定，公司员工出差或者常驻到外地，每天有30元的补助，课马晓樵像是完全遗忘了一样绝口不提。
王晨宇不好直接开口询问，他换了一个方式委婉第问道：“马总，那在山城的交通费按照什么标准报销？通讯费呢？虽然公司租用的商住楼有安装有座机电话，但是我肯定要在外面经常跑的……”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马晓樵，待遇问题还有很多，看看马晓樵能不能自己主动提。
马晓樵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是有意识地说了他能付出的成本，但是王晨宇这一说，明显是在提醒他每天补助的问题，哪怕王晨宇的话中并没有直接说明白。
想了想，马晓樵咬咬牙装糊涂道：“交通费用一个月报销100，通讯费用一个月报销200。”
王晨宇得到了马晓樵就是论事的回答，而既然老板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他也就不好再对马晓樵进行紧逼了。
这样的待遇条件在目前公司的财务状况下还算不错，虽然比原来他在春城常驻的时候要差一些，但是还是能接受的。
而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在山城并不受吴曦这个女人的管辖，这才是最让王晨宇满意的结果。因为如果他想在山城跑出项目并从中挣钱的话，有吴曦盯着总是不爽的。
现在马晓樵已经在咬牙表态了，王晨宇知道不能再和马晓樵继续谈下去，再谈也得要等到自己在山城有单子拿下后再说了。
回到系统集成部，王晨宇就开始收拾办公桌，整理起一些文档准备移交。而坐在他对面的姚建这时把玩着一部手机，向王晨宇问道：“你这收拾桌子是要准备干啥？这么早就想溜号？马总今天可是在公司的，小心被逮住。”
王晨宇不干采购而想去干销售的事情并没有事先对姚建说，不过现在他已经让马晓樵点了头，心知这种事情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这才说道：“不是的，马总今天叫我过去，说是要把我调到山城去当销售经理。”
“啊？！这马总又在搞什么？你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调你去吴曦那个女人的手下？那采购员以后谁来干？”姚建很吃惊地问道，这个消息他可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王晨宇笑了笑道：“采购工作以后交给财务室新来的赖芳，吴总被调回容城专门负责新软件中心与bmi的沟通和联络，我这是被马总派去山城接烂摊子的。”
“哼，那个女人啥也不懂，根本就不是那块料，给他一个市场她根本就开拓不了。现在你去山城不受她的约束反而好些，现在公司这种状况，采购员当起来也没啥意思，都快成一个受气包和马总的挡箭牌了。”
姚建倒是对于王晨宇这次的工作调动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因为不管是谁来当这个采购员，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上次王晨宇带着他一起私下挣钱的单子就是在山城市，他更寄希望与王晨宇去了山城以后还能寻找到这样的挣钱机会。
第142章 张静在行动
对于姚建的抱怨，王晨宇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想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万一传到马晓樵的耳朵里并不是太好。
他看到姚建正捏在手中的手机，笑着问道：“哟呵，你发财了？都用上手机了？什么时候买的？”
姚建有些骄傲地回答道：“上个周末有个公司私下找我去帮忙安装，给了点劳务费，现在用手机的人已经不仅限于老板了，这东西揣在身上联系起来方便，而且走出去也不至于被人小瞧了。我把手机号给你，以后你联系我直接打我手机就行。”
王晨宇心中一动，自己去山城当销售经理，那是经常要去见用户的，如果用户方的老总见自己还在使用传呼机，会不会轻视自己？这个问题需要重视！
而且马晓樵不是每个月答应他能报200远的通讯费吗？反正自己也有钱，花点钱买个手机来用用也没啥。
于是王晨宇向姚建问道：“你这手机看起来像是摩托罗拉的338，多少钱一部？”
“这可是新款，型号是338c。后面这个c表示的是这手机是显示的中文，也不算太贵，也就6千多吧，我找熟人拿的内部价。”姚建炫耀道。
“我也想买一部，姚哥，你也帮我搞一部内部价的？有这东西在身上，去见用户人家也得高看一眼不是？”王晨宇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行，什么时候要？”姚建倒是愿意帮这个忙。
“就今天吧，明天我就得去山城了。”王晨宇说道，他知道时间有点紧，拿到手机后还得去移动公司买个号码才能用，好在他不差这点钱。
“那我们中午就去提手机。你得快点将手上的事情移交给赖芳。”姚建提醒道。
这天过得很快，王晨宇晚上回家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新手机了。
一进门胡丽就看到了王晨宇手中的手机，有些大惊小怪地说道：“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这手机我们单位也只有领导才用的上。你呀你，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么浪费！”
王晨宇急忙解释道：“妈，这手机是我工作用得上的工具，你也知道我挣了点钱，如果存起来那些钱就是数字，还不如投资到工作中用得上的工具，这样以后会让我挣到更多钱的。”
王孝悌这时在一旁说道：“好了好了，晨宇是成年人了，他的钱怎么花他自己心里有数。对了，今天有个女人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你，说是你的同学。”
而胡丽立即被王孝悌后面那句话给转移了注意力，也笑着问道：“晨宇，是不是最近又认识女生了？她说是你同学，你大学没有同学在容城啊，难道是中学有同学？你和她是关系如何？”
王晨宇看着胡丽那笑眯眯的神情，就知道她有些想歪了，连忙对王孝悌问道：“同学？她说了叫什么名字吗？”
王孝悌回忆了一下，这才肯定地回答道：“张静，对，就是这个名字。”
王晨宇这才拍了拍脑袋，想起他好像给张静说过家里的电话，连忙解释道：“哦，是她啊，她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以前是委培生，后来毕业那个委培她的单位效益不行，让她自谋出路，她就跑到容城来打工来了。”
胡丽对于自己儿子交往女生有种天生的敏感，她坐到王晨宇的身边一连串追问道：“这个女生为人如何？到容城来打的什么工？我怎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王晨宇听了后满脑子黑线，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她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也就是最近我才知道她到容城来打工，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见母亲对于自己的解释有些不怎么相信，王晨宇赶紧转移话题道：“等会我给她回个电话去你就知道了。我的工作又有变动了，明天开始去山城常驻，所以才买了手机，以后你联系我也方便。”
“什么？你又去山城？不当采购了？”胡丽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了。
王晨宇苦笑道：“我们公司今年以来遇到的竞争很激烈，现在老板又投了很多钱去其他地方，所以公司的资金紧张，供货商都对我们公司有些不满，你说我继续干这个采购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干销售能挣到钱呢。”
胡丽自从以前被王孝悌说过一次后，也知道儿子干销售有前途得多，也就叹了口气，进厨房去忙去了，现在儿子长大了，她也管不着了。
王晨宇这才拿起座机电话给张静打了个传呼，不一会，张静就回电话过来道：“王晨宇，周末有没有空啊？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是美国大片，我想去看，要不你请我看吧？”
看电影？
王晨宇心中一惊，这种事情在现在可是恋人和男女朋友之间约会的必选，难道张静会不知道？
可张静明明知道却毫不避讳，直接向他发出了邀请，这是要主动出击的节奏啊！
王晨宇根本没有想和张静进一步发展，他立即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张静，我的工作有变动，明天就要去山城了，长驻在那里工作，所以周末的时候就不在容城。”
张静其实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来邀约王晨宇的，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必然会让王晨宇产生联想。可是现在的她对于王晨宇的单相思越来越严重，所以顾不得女人的面子直接暗示王晨宇。
但是王晨宇的回答让她失望了，虽然王晨宇说的理由很坚定，但是张静却并不知道王晨宇去山城常驻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王晨宇在故意找借口躲着自己，甚至不想和她再见面。
于是她只能说道：“哦，是这样啊，那好吧。等你有时间回容城我们再联系吧。”
挂上了电话，张静决定过两天给严松去个电话，问问王晨宇去山城常驻是不是真的，这样她才好判断王晨宇是不是真是用借口来婉拒自己的追求。
第143章 开拓市场的基础工作
王晨宇到山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严松和几个大学同学，当初他就是在山城上的大学，对于山城可比春城熟悉很多，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也许是他到山城的时间有些不巧，当初班上留在山城工作的同学大都有事，不过对于王晨宇到山城来工作，同学们都还算比较热情，专门确定了当周的周末相聚，为王晨宇洗尘，毕竟在学校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了。
当然严松并不在此列，因为严松不是山城本地人，在山城闲置设备交易中心工作也只是他老爹为了磨炼他，好让其以后接班的一种权宜之计。
因此严松一听说王晨宇以后要到山城工作，很是欣喜，屁颠屁颠就来找王晨宇一起吃饭了。
严松毕竟在山城一直待着，对于去哪里吃饭可是门清，他专门将王晨宇带到歌乐山上的一处农家院子，这里可是本地相当出名的辣子鸡这道菜的发源地。
山城和容城的菜式口味很接近，王晨宇对于严松的这个安排相当满意，两个人吃得满头冒汗，眼泪鼻涕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酒足饭饱之后，严松和王晨宇没有坐车，而是慢慢走下山，好消消食。由于席间王晨宇已经向严松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内容，向看严松有没有机会能帮助自己，因此严松一边走这一边剔着牙齿道：“你这工作不轻松啊，按照你说的，你们公司的市场现在竞争激烈，而山城这边有没有一个用户，要想打开局面有点难呐。不是我不想帮你，关键是我对证券这行根本不了解，连信息都无法给你提供。还是周末同学聚会的时候问问他们吧，他们毕竟是本地人，各种人脉关系网可比我这个外来户宽广得多，说不定还有可能帮得上你。不说怎样，如果能给你提供点项目信息好让你有目的去跑那就算不错了。”
王晨宇也知道严松说这话是实情，他当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些大学同学身上，毕竟这些同学也就是才毕业两年多，在各个单位中属于新人和小透明，能有多大的人脉关系网呢？
他还是得面对现实，从最基本的销售基础工作做起：扫楼。
这个扫楼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指要针对所有山城的证券营业部，每一个都要去跑到，至少要和这些营业部的电脑部经理报个到，然后混个脸熟，也好在这些潜在用户群有项目的时候能事先听到点风声。
王晨宇知道，现在的证券业市场已经不像去年了，赤天公司虽然也还算在这个市场中是一家老牌的系统集成商，但是由于从来没有在山城拿下过项目，所以山城这些券商也最多知道有赤天公司这家系统集成商，能让他有机会进门，仅此而已。
所以如果说在这种过程中哪怕是有一点小单子，王晨宇都要全力以赴，至少要先开张，站稳脚跟，有了成交才能谈得上以后的其他项目。
不然券商的用户们问起赤天公司在山城有没有实际成交的项目，他还真没法展现公司的技术实力，也给不了用户一种潜意识上的安全感。
因此王晨宇笑着对严松说道：“你得判断是正确的，我只是给你先打个招呼，万一以后在某些事情上你能帮得上忙的话，你可不能推辞。”
“放心，我们两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帮得上，绝对会帮的。只不过我现在这个闲置设备交易中心主要的业务是为各大单位不用的二手设备找租客或者买家，和你的业务怎么也不搭界。”严松双手一摊说道。
“现在你们的交易中心业务怎么样？”王晨宇随口问道，他其实并没有对严松抱有太大的希望。
严松回答道：“还行，自从交易大厅建设好以后，生意比原来多很多，其实我们老板也算是个人物，你上次来投标时见过的，他的关系网才叫一个宽，现在已经发展到开始在交易中心提供信息，而不只是单单提供二手设备。就拿前段时间来说吧，我们大学班上的班长小马哥和你熟悉吧？他毕业后进了山城电力系统的三产公司，也到我那里去了一趟。他那个三产公司在sz区的牛角沱有一栋三层楼一千来平米的房产闲在那里想要招租，他是具体经办人，准备在我们交易中心挂个消息。只可惜我们老板说挂这个消息可以，要收费，而小马哥的领导又不愿意，所以我才没有帮上他的忙，现在我们老板的观点是，信息也是钱，要在我们那里挂上招租的消息就得收钱。”
小马哥是个外号，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周瑞发演的电影《英雄本色》正是最火的时候，所以当初班上的同学给选出来的班长欧阳斌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到了后来大家都只叫这个外号，不再叫欧阳斌本名了。
王晨宇哈哈大笑道：“你们老板还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你这个交易中心建设起来除了房子外才投入了50万，现在是什么钱都想挣啊。不过他的观点还是没错的，现在报纸上都在经常刊登这样一个观点，信息很值钱，特别是在信息严重不对称的时候更是相当值钱。小马哥我倒是和他关系很好，周末的时候见了问问他，他到底能作什么主。不过说句实话，他们单位这么大面积的房产，我看除了招租来作商场也许就是有券商能用来新建一个营业部了，其他的用途我看很难租得出去。”
“反正我没有能帮得上他。”严松耸了耸肩说道。
王晨宇也没有太在意，只不过心中倒是对这件事情有一个印象，毕竟和他目前的工作关系不大。
第二天王晨宇就开始了他的‘扫楼’工作，他有山城所有证券营业部的地址，开始了他的第一部工作。
一上午他就跑了三家证券营业部，分别属于山城本地的不同券商，这些营业部的电脑部经理对于自报家门的王晨宇倒还算客气，不至于拒而不见，但是也和王晨宇聊得不深，只是让王晨宇留下联络方式，以后有项目的时候咨询王晨宇。
第144章 无意间得到的消息
对于用户的这种态度，王晨宇并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和赤天公司在山城完全是一点知名度都没有，用户方负责电脑部的人也只会这样答复他。
到了下午，王晨宇又抢在收市前跑了两家证券营业部，这中间就有一家特区的券商在山城开设的新营业部。
也许是这家特区券商山城营业部的电脑部经理正好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王晨宇得以在这家营业部和电脑部陈经理多聊了一会。
而这个陈经理对于赤天公司的熟悉程度明显高于山城本地的券商，笑着对王晨宇说道：“你们赤天公司居然在山城也有人？据我所知，好像特区那边才是你们公司的主要市场吧？”
王晨宇连忙解释了容城赤天公司是特区赤天公司唯一的分公司，而山城赤天公司是容城分公司特意组建来开拓山城市场的。这中间的关系王宇晨说了半天，那个陈经理才有点明白了。
陈经理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赤天公司率先开发出电话委托系统也算是很出名的，只不过最近这一年多没有看到你们公司有什么新开发的技术。说句实话，我对你们特区赤天公司还是比较熟悉的，顾总也好，谢辉也好，我在特区工作的时候就接触过，算是认识。要是早知道你们赤天公司在山城也有分支机构，当初山城营业部我肯定会邀请你们来参与竞争的。”
王晨宇看了看这崭新的机房，心中很是惋惜，看样子这家营业部也就是才建好不到半年的样子，可吴曦那个女人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在山城到底都干了些啥。
王晨宇边想边满脸笑容地说道：“是啊，要是当初我们公司有机会参与竞争就好了。不过没有关系，以后陈经理这里有什么需要技术改造的，比如采购点设备，或者上上双机热备系统，也可以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我们公司可以保证给您一个成熟的解决方案。”
陈经理摇了摇头道：“我们营业部才新建没多久，设备基本上都是新的，短时间内不需要再次采购。至于你说的双节热备系统，这个倒是目前证券行业比较流行和看重的，我们当初建设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种方案，所以不管是行情系统还是交易系统都采购了这样的系统，还是美国普惠公司的方案，一直用着也没有问题。以后如果有机会合作再说吧。”
王晨宇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用户，结果这个用户根本没需求，他也只能接受这种现实。
不过既然这个陈经理愿意和他闲聊，王晨宇就不着急这离开，他故意找各种话题向和这个陈经理多聊一会，加深自己给对方的印象。
因此王晨宇故意说道：“我这段时间在山城跑了几家营业部，发现山城的证券营业部绝大多数都是本地的券商，像您这边这种外地券商真是少。可能你们在和本地券商竞争的时候也会不占优势吧？”
那个陈经理很是自傲地回答道：“你错了，本地券商有本地券商的优势，但是我们可是从特区来的，要知道全国两个股票交易所就有一家在特区，所以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竞争起来不见得就输给本地券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现在不必以前了，原来是一个地方只允许一个地方当地的金融机构成立证券营业部进行经营。可由于股市的快速发展，这种模式已经跟不上形势了。就拿山城来说，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又是新成立的直辖市，股民众多，本地的券商根本不能覆盖所有的股民，所以我们公司才决定到山城来设立营业部。其实据我所知，还会有外地的券商进入山城来开设营业部的，比如前天的山城晚报上，我就看到特区的另外一家券商已经在筹备山城营业部，正在招聘电脑部人员呢。”
陈经理的随口闲聊一下子让王晨宇关注起来，这可是一个重要的项目信息！这个消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为了打听清楚，王晨宇故意装作有些惊讶道：“是吗？特区还有券商？我还以为只有你们一家券商呢？这家准备在山城开设营业部的券商是叫什么名字啊？”
“特区发展证券公司，他们和我们是老对手了，不过在特区被我们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在全国各地都在新建营业部。对了，他们这家公司在容城就有一个分公司，号称是西南地区的总部。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噱头，券商要想挣钱，还得看营业部每天的交易流水才行。”陈经理不是很看得上这个对手，有些嗤之以鼻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晨宇觉得这条消息非常重要，可以说是他第一次知道的项目信息，他决定自己在山城的第一炮要打响，就得落到这家特区发展证券公司的身上。
从陈经理那里出来后，王晨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报摊，买前天的山城晚报。
但是他跑了好几处报摊都没有能买到，因为报纸这东西是有时效性的，报摊每天卖的报纸必然是当天的，前天的报纸如果没有卖完报摊会退给报社发行部门的。
正在王晨宇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每个城市都是有图书馆的，而一般发行过的报纸都会被图书馆收录，特别是以前的报纸。
因此王晨宇专门打车到山城市图书馆，办理的借阅证，交了押金，到图书馆里去翻看最近的山城晚报。
不得不说王晨宇的这个决定相当正确，果然山城市图书馆里还真有前天的山城晚报。
在那上面的广告版，王晨宇看到了特区发展证券公司招聘电脑部人员的广告，这则广告被淹没在一大堆广告里，只比豆腐块大一点，不注意看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
王晨宇将招聘方的地址和电话以及联系人名字用笔记录下来，出了市图书馆就给马晓樵打电话。
第145章 小手段
马晓樵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有些头疼生意不好，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接起来问道：“喂？找哪位？”
“马总，我是王晨宇。我刚刚得到快乐一个项目信息，特区发展证券公司在山城要新建一个营业部，正在招聘人员。筹备负责人叫段瑞恒，这家券商在容城有分公司，不知道您对这家券商熟悉吗？”
马晓樵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这可是第一次从山城得到项目信息，以前吴曦在山城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这王晨宇一去山城才一天就搞到项目信息了，很显然这次用对人了！
于是马晓樵回答道：“这家券商我以前和他们容城分公司的老总有过接触，不过不是太熟。不过呢，这个段瑞恒我倒是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是个什么人，你在那边也要想办法和他进行接触，最好是能搞定他。对了，这个手机号是怎么回事？”
王晨宇解释道：“马总，这是我新买手机的号码，我一个人在山城，经常不在办公室，和公司联络不太方便，有个手机联系公司更及时高效。”
“哦，不错不错，正好可以把公司给你报销的通讯费利用起来，这是好事。现在你的首要工作对象就是这个段瑞恒，我这边打听了消息也会马上通知你。这个项目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全力拿下！”马晓樵指示道。
他对王晨宇自己私人掏钱买手机来为工作这种举动还是满意的，哪怕是公司给王晨宇报销电话费也是值得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对于马晓樵的指示，王晨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按照他以前在春城的做法，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愿意向马晓樵汇报的。
但是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他和这个段瑞恒是完全陌生的，脸面都没有见过，而特区发展证券公司在容城是有分公司的，很显然段瑞恒此人是从容城被派到山城来负责筹建新营业部。
王晨宇想在和段瑞恒进行正面接触以前先要了解段瑞恒的背景、性格、喜好等等，如果能事先了解这些，那么他再和段瑞恒进行接触的时候才会坐到有的放矢，才会在拉近关系的时候事半功倍。
所以他才给马晓樵打了这个电话，看看马晓樵能不能搞到这些信息，毕竟马晓樵在容城证券业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认识的人多，应该有办法能打听到有关段瑞恒的一切。
但是王晨宇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马晓樵的身上，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山城晚报上的招聘信息中注明的面试地点是在一家四星级宾馆的一间客房。
这足以说明，段瑞恒目前还没有正式的办公地点，所以招聘人员进行面试的时候段瑞恒让应聘人员到其居住的宾馆房间面谈。
而这次招聘广告是前天刊登出来的，王晨宇根本不知道现在段瑞恒是不是收到了很多应聘简历正在筛选，还是已经圈定了几个应聘人员进行逐一面谈，又或者已经确定了电脑部经理的人选。
王晨宇深知，在一个项目才开始的时候，越早接入越占先手，以前三真溪河营业部项目就是这样，一步领先就会不不领先，会给后面的工作带来很大的优势。
而电脑部经理这个角色也是在项目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如果能事先了解到那个人应聘上了电脑部经理，能够抢先于其他竞争对手先进行接触，就能抢得先机。
虽然这个项目中段瑞恒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但是这个才被招聘的电脑部经理也不能忽视，最起码如果搞定这个电脑部经理，可以有一个内部消息来源。
回到住处的王晨宇又仔细思考了半天，决定找个公用电话按照招聘广告上公布的电话号码给段瑞恒打个电话。
他准备冒充一个看到广告后想要应聘的本地人去试探段瑞恒的这次招聘现在是不是已经确定人选了。这是一个他能想到的小花招。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王晨宇故意捏着嗓子冒充应聘者问道：“您好，请问是特区发展证券公司山城营业部筹备组吗？我想应聘贵公司的电脑部经理一职。”
电话那头的段瑞恒此时正在看他已经圈定并准备上报给容城分公司领导的电脑部经理简历。
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因为他是憋着一股气来山城的。原本他是特区发展证券公司容城分公司自营业务的一个操盘手，专门为公司的自有资金入市进行操作。
而这种操作每个券商都会做，券商本身拥有不小的资金，如果再融点资或者找一两个合作伙伴，完全可以在一个盘子不大的股票上当庄家。
这种操盘工作很让他痴迷，手中握有巨量资金，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股市中操作是非常爽的，那种成就感很少有工作能比得上。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被提拔了，准确地说是明升暗降，分公司领导把他抽调到山城来筹建营业部，而且明确了山城营业部建成以后他就担任营业部总经理。
当营业部的总经理可以算得上是一方诸侯了，但是段瑞恒并不喜欢这个升迁，他更喜欢档操盘手。
因此他很希望能够早点筹建好山城营业部，然后想办法去找领导将他重新调回去继续当操盘手。
而现在他将招聘广告发出去两天，就已经基本确定了电脑部经理的人选，这个人叫曾旭，对于电脑网络和证券业务都相当熟悉，因为曾旭原来就是本地券商一家营业部的电脑工程师。
也正因为如此，当王晨宇以应聘人员的名义给段瑞恒打电话时，段瑞恒对王晨宇并不是什么感冒，也不是很愿意对王晨宇进行面试。
因此段瑞恒在电话中简单地考核了一下王晨宇的电脑水平和对证券业务的熟悉程度。
王晨宇打这个电话本来就是一种试探，因此他在电脑网络方面对答如流，毕竟他对证券营业部的电脑系统还算熟悉，但是在证券业务方面他的水平或者说回答就不行了，这让段瑞恒很容易就察觉出来。
第146章 了解用户很重要
到了最后，段瑞恒有些冷淡地对王晨宇说道：“通过刚才在电话中我对你回答问题来判断，你在证券营业部的业务方面还很欠缺，当然，你在电脑网络系统方面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我们招聘电脑部经理不仅仅只看这方面，还得要看对业务的熟悉程度，所以很遗憾，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
王晨宇装作争辩道：“证券业务方面我不熟悉这点我承认，但是这是可以在以后的工作中学习的。我希望贵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好业务。”
段瑞恒不想再和王晨宇继续纠缠，他甚至都没有问王晨宇的姓名就直接拒绝道：“好了，刚才我说的就是最后的决定，我们已经确定人选了，就这样！”
王晨宇被段瑞恒很粗暴地挂断了电话，感觉有些懵，但是也达到了他预期的目的。
从段瑞恒的这种举动，王晨宇感觉到了段瑞恒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不接受别人的影响和建议，甚至有点刚愎自用的感觉。
这让他对于段瑞恒有了一个初步而直观的认识，算是一个第一印象。可对付这种人应该怎么办？王晨宇此时好拿不出一个很好的策略和思路。这需要他尽快确定好才行。
因为像段瑞恒这种性格的人有一点很麻烦，如果不能给对方建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以后想要改变对方的看法可就难了。
而且如果这个时候有竞争公司的人捷足先登，先入为主给段瑞恒一个好的第一印象，那么王晨宇以后再想去竞争这个项目，困难将会大上无数倍。
到了第二天，马晓樵就给王晨宇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在容城这边对于段瑞恒情况的了解。
这次马晓樵的效率相当高，因为容城赤天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碰到像这种新建营业部的项目不说没有，也只有那么几个。而在那些新建营业部的项目中，赤天公司遇到了非常激烈的竞争，基本上每个这种项目中都有4、5家竞争公司在活动。
所以王晨宇向马晓樵汇报了山城的这个项目后，马晓樵敏感地察觉到这个项目知道的人可能还几乎没有，因为这个营业部的筹建组现在人员班子都还在组建当中，现在可以说是项目的早期，甚至是才立项不久。
如果能在这个时间点就能接入这个项目，甚至是率先搞定用户，那么成功的几率不说100%至少也会大很多。
因为马晓樵也从容城这边证券业内人士的口中，初步得知段瑞恒此人给人的一直印象就是非常主观和武断，一旦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回不来。
这样的性格其实是双刃剑，但是对于想要做段瑞恒工作的人来说，谁率先能得到他的认可，那么谁就将占据绝对的优势。
而王晨宇搞到这个信息的时间点非常好，可以说抢了个先手，现在接下来就要看王晨宇能不能真正搞定这个段瑞恒了。
马晓樵反馈的信息和王晨宇自己采用的小手段试探段瑞恒的结果是如出一辙，王晨宇这下有了一个可信和清晰的判断，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头疼该如何搞定此人了。
要彻底让段瑞恒认可自己，认可赤天公司，王晨宇认为必须要搞清楚目前段瑞恒目前最看重的是什么，也就是说此时的段瑞恒的真实需求到底是什么，这是销售人员面对用户时最为迫切和关键的问题。
一个人的需求可能有很多，也许是金钱、也许是成就感、也许是政绩等等多种多样，五花八门。
这需要对于用户的背景调查和面对面的接触，才能逐渐摸清楚的，有些人城府深一些，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搞清楚，有些人城府浅一些，说不定多接触几次就能弄明白。
那段瑞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晨宇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分析，有个大概的判断，此人刚愎自用，主观性相当强，脾气也相对火爆，也许沉浮不算特别深。
因此王晨宇决定先和段瑞恒正面接触一次确定以后的策略。
掉了第二天，王晨宇掐着时间，觉得段瑞恒已经在开始工作了，这才用座机电话给段瑞恒的手机打了过去，这个手机号并没有在招聘广告上公布，而是马晓樵从容城搞到的。
等电话一接通，王晨宇首先自我介绍道：“您好，请问是段总吗？我叫王晨宇，是山城赤天科技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们公司是专门为证券业用户的建设进行服务的电脑公司……”
段瑞恒这时直接打断道：“哦，我知道，你们赤天公司是专门做证券营业部电脑系统建设的公司。你直说吧，有什么事情？”
王晨宇在心中暗自吐槽段瑞恒，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特区发展证券公司要在山城新设营业部，而赤天公司是干嘛的你段瑞恒也清楚，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当然王晨宇只能在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四海没有带出自己的情绪，他回答道：“是这样的，我听说您负责特区发展证券公司在山城要新设立一家营业部，所以想过来拜访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段瑞恒有点诧异，因为自己将在山城主持新建一个营业部的事情现在还基本处于保密阶段，知道的人相当少，只有特区发展证券公司西南分公司的领导才知道，可这个叫王晨宇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王晨宇还能准确地将电话直接打到自己的手机上来，这些细节足以说明赤天公司的消息很灵通，甚至不排除与自己在容城的领导有些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王晨宇他还不能不见，至少不能立马拒绝，哪怕他此时并不想接触这种系统集成商，毕竟设立山城营业部的事情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连营业部的营业地点都还没有能租下来。
此时的段瑞恒不知道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赤天公司和王晨宇与他们证券公司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能找到这些信息完全是一点点拼凑出来的。
第147章 抓住需求
因此段瑞恒的语气相对和缓了一些：“哦，这样吧，下午2点，你直接来找我。”
段瑞恒故意没有说他在哪里，这也是他对王晨宇的一种试探，如果说王晨宇还要追问在什么地方，那就说明也许他对赤天公司的判断有偏差，到时候界面和王晨宇闲聊几句他就会将对方打发走。
王晨宇当然知道段瑞恒在山城的哪家酒店的哪个房间，因此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段总，下午两点见。”
王晨宇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他此时也没有能意识到段瑞恒其实是在对他进行试探，而完全沉浸于段瑞恒没有一口拒绝与他见面的喜悦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做好充足准备的王晨宇在下午两点整准时出现在段瑞恒酒店房间的门外，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房门，段瑞恒开了门。
王晨宇面带微笑问道：“段总？我是上午给你打电话的王晨宇。”
段瑞恒看了一眼门外的王晨宇，有些惊讶王晨宇的年轻，点了点头道：“我是段瑞恒，你很准时，请进。”
走进房间的王晨宇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先双手将自己才印好的名片递给对方，并且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套房，可能是这家四星级酒店最好的房间了，段瑞恒接待他就是在客厅里，很显然，证券公司对于高管人员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
段瑞恒很满意王晨宇不卑不亢的表现，指了指沙发说道：“请坐，王经理。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贵干？”
“我们赤天公司是专业做证券营业部电脑系统集成的公司，这您是知道的。这不您马上就要在山城筹建营业部吗？所以我想向您介绍一下公司的情况，看能不能为您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做出贡献。”
段瑞恒笑了，他摆了摆手道：“这事情你们公司倒是消息灵通啊，不过呢，你来得太早了点，我这边项目的进度还远远到不了选择系统集成的地步。实话给你说吧，现在人员招聘都没有完全到位，而且营业部的地址还没有确定下来，说这些有点早了。”
王晨宇当然知道这些情况，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先来向您报个到总是没有错的，其实像租用营业部地址的事情说慢也慢，要说快也很会很快。”
王晨宇见段瑞恒在打太极，他只好改变原定准备向段瑞恒介绍公司情况的计划，转而顺着段瑞恒提起的话题说下去。
因为只有和段瑞恒有一个可以聊下去的话题才不至于介绍完公司情况后出现冷场而被段瑞恒敷衍过去，并且有了话题聊下去也可以从段瑞恒的话中对其目前所急需解决的问题有所了解。
果然，王晨宇对于确定营业部地址问题的自信让段瑞恒产生了兴趣，段瑞恒不赞成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一个证券营业部的营业地点其实对于营业部来说相当重要，这甚至决定了这个营业部以后交易额。”
王晨宇解释道：“我的个人看法其实是营业部的营业地址确定起来很简单，主要是要找到一个人流量大，而且这一地区的人消费水平或者说愿意炒股的股民较多的地点。因为贵公司不是山城本地的券商，新涉足山城这个市场，首先得聚集人气，所以前期来说，如果有一个地方能让很多股民愿意来开户就是第一步。至于以后与山城本地券商的竞争，吸引中户和大户股民，则需要贵公司从某些政策的灵活性上来做文章了。”
咦……？这个王晨宇的思路很清晰嘛！
这是段瑞恒的第一感觉。王晨宇的表现并不像其表面上那么年轻，段瑞恒甚至有些怀疑王晨宇是个在证券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老油条，而根本不是一个做电脑系统集成的电脑公司销售人员。
其实王晨宇不知道，他在来之前做的各种准备工作给段瑞恒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因为在段瑞恒的心中对于电脑公司销售人员的固有印象是那种上来就像拉关系，急功近利，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成功拿下项目的人。
原本想要试探王晨宇到底是什么关系介绍来的段瑞恒此时反倒是对王晨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为别的，他孤身一人已经到山城来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盘算和筹划新营业部，身边根本没有人可以讨论。
而今天来的王晨宇让段瑞恒有了聊下去的兴趣，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道理是没错，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想找到这种合适的地点很难，我在山城的各个区都跑过，也考察过很多可以作为营业部建设地址的地方，但是很遗憾，都不是那么太合适，不是地点偏了，就是面积小了。”
王晨宇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段总，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贵公司在山城准备建设多少个网络点的营业部？面积上有什么要求？”
段瑞恒这时有了谈兴，他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包软中华，向王晨宇示意了一下，看王晨宇抽不抽烟。
王晨宇很平静地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给段瑞平点上，然后再自己点上。他并不知道段瑞平是要抽烟的，所以在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会主动给段瑞平发烟，毕竟有些用户是极为反感抽烟的，好在段瑞恒不是这样的人。
段瑞恒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回答道：“要建设多少个网络点还是要看到时候租用的地址面积有多大，不过呢，我们公司考虑到山城是才直辖的特大型城市，所以营业部的网络点希望建设的越多越好。我个人倾向于以后营业部的地址面积越大越好。只不过这个选址很难啊，本地的券商在各个区都布设好了营业部，把好位置基本上都占完了，要想找一个合适的，面积符合我们要求并且人流大的营业部地址真的很难。我们又是外地券商，本地人生地不熟的，简直有一种有钱花不出去的感觉。”
第148章 欧阳斌
王晨宇很敏感地感觉到，这个营业部地址选择的问题是让段瑞恒相当头疼的一件事情，可以说这是段瑞恒自己不知不觉表达出来的需求。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迅速在脑海中转动起来，如果能帮助段瑞恒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和段瑞恒之间的关系绝对会大大地拉近，这对于以后拿下这个单子将奠定坚实的基础！
自己也不是山城本地人，怎么能帮助段瑞恒呢？
突然，王晨宇想到了严松在和他吃饭时无意间提起的一件事情，他的同学小马哥的单位不是想盘活资产，正好有一栋三层楼上千平米的地方要出租吗？
而且这个地点正好是在牛角沱，对于山城的地形有一定了解的王晨宇知道，牛角沱是山城sz区一个典型的交通要道汇聚地，不管是sz区的那条道路，要想到其他区去，牛角沱都是一个必经之地！
这个地点人流量大是肯定的，交通方便，面积营业也符合，就是不知道段瑞恒看不看得上眼，必经这个地方王晨宇自己都没有去过。万一这栋楼不是临街的，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王晨宇说道：“段总，其实呢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地方，是我一个同学单位的楼房想要盘活资产来出租，在牛角沱，有上千平米，要不我帮您问问？”
王晨宇判断得相当准确，段瑞恒目前面临最为着急也最难办的问题就是寻找合适营业部建设的地点，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有一段时间了。
今天王晨宇这么一说，段瑞恒眼睛一亮，立即来了兴趣：“哦？牛角沱？这个地方我知道，是个交通要道，你说的面积如果属实，倒是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王经理，这件事情麻烦你上上心，算是帮我一个忙，你可不知道，寻找合适的营业部地址让我头疼有一段时间了。如果真能行，那就太好不过了！你问问你同学，看什么时候能让我去看看地方？”
王晨宇自己都还没有看过那个地点呢，他怎么敢向段瑞恒打包票呢？
不过他见段瑞恒如此地着急，知道自己抓准了段瑞恒的需求，于是答应道：“是这样的，我那同学单位楼房要出租的事情我也是听完同学那么提过一嘴，这房子的面积很大，他们单位领导对于租户有些什么要求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求的租金是多少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回头帮您问问，我同学是这件事情的主要经办人，他应该知道这些情况。等我打听清楚了，我再向您通报，您看怎么样？”
“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落实。租金方面好说，只要能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公司愿意以高出市场价的20%来租用。”段瑞恒立即就加了码，他需要让王晨宇立即行动起来，尽快搞定这件事情。
对于王晨宇的最终目的，段瑞恒心里是很清楚的，如果王晨宇真的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将营业部电脑系统交给王晨宇所在的赤天公司来做也无妨。
因为他可以向公司说明，是王晨宇帮助他找到了合适的营业地址，那么他完全有理由选择赤天公司来做系统集成商，只要赤天公司到时候的报价不过分，他就有这个权力！
王晨宇此时的心里比段瑞恒还要着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捷径，满足段瑞恒需求并且拉近与段瑞恒关系的好机会。
因此即便是段瑞恒不着急催他，他也会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尽快办好这件事情。
于是王晨宇立即站起身来，将烟头摁熄在烟缸里，告辞道：“好的，段总，我立即就去打听，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的。”
段瑞恒也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晨宇的肩膀，暗示道：“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只要能办好这件事，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段瑞恒的这种暗示让王晨宇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不少，他深知这是段瑞恒给你许诺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出了这家四星级酒店，王晨宇立即摸出手机和通讯录，给小马哥打了个传呼。
很快，欧阳斌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喂？哪位打我传呼？”
“小马个，是我，王晨宇。”
“怎么了？到山城来寂寞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可陪不了你这个大爷，就算是想听小曲儿，也得我下班不是？”欧阳斌在电话那头开玩笑道，对于王晨宇这家伙，他可是太熟悉了，毕竟当初是同一寝室的好哥们。
王晨宇笑道：“不不不，大爷不听小曲，要不大爷给你唱一个？”
“滚蛋吧，说正事，找我啥事？我正在上班呢。”欧阳斌很直截了当。
“我听严松说你们单位在牛角沱有一处三层楼的楼房要出租？你是具体经办这事情的人吧？”王晨宇问道。
“你小子才到山城几天啊，这都知道了？严松那个大嘴巴是漏风的，什么事情都包不住往外说。是有这事，怎么？你们公司要租？我可不愿意坑你，我们单位的租金可要得高，而且面积大，你得考虑清楚了。”欧阳斌很认真地提醒道。
“不是我们公司要租，而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想租，不过先得看看地方。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啥时候下班？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好聊聊。”
“那行啊，只要能出得起价，我当然欢迎。也不用等晚上了，我现在就出来和你了解情况。这样，你马上打车到临江门路84号，那里是一个上岛咖啡馆，我们在那里见。”欧阳斌说道。
王晨宇没有想到自己一提起这件事情，欧阳斌比他还要着急，甚至等不到晚上下班吃饭的时间就想和他见面聊，照理说不至于这么急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能早点了解情况也好，于是立即断了电话，赶紧招手打车。
不到二十分钟，王晨宇就到了上岛咖啡厅，当他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欧阳斌在一处靠窗的卡座那向他招手。
第149章 设计
不得不说，这家咖啡厅的服务还是不错的，王晨宇刚走过去坐下，服务员就尾随而来，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摩卡一杯。”欧阳斌很是熟练地说了一句，打发走了服务员。
王晨宇笑道：“看来这是你的老窝子吧？这么熟练？你小子**啊。”
“这人嘛，该享受就得享受，拿着钱如果存起来有什么意义？”欧阳斌说道。
对于欧阳斌的这种消费观念，在学校时王晨宇就早有领教，虽然他不赞成这种观点，但也不会去说什么。
王晨宇笑着说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估计你的工作有一半都花在这些地方了。对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就可以溜出来喝咖啡？”
欧阳斌叹了口气道：“没法子啊，我进单位才两年，单位里个个人的资历都比我老，有什么工作都喜欢推给我这种新人。这不单位领导想盘活资产，有一处房屋闲置在那里，想要出租收点租金。我们这种三产公司就是后娘养的，为主业的人员福利的责任就是我们的工作。我又是个新人，这件事情就落在我头上了。只不过领导要求的租金有点高，这房子面积又那么大，很难租出去，搞得我现在在领导面前经常挨。所以你一说，我这不就屁颠屁颠出来问问情况吗？再对领导没交代我可就惨了。”
欧阳斌说得惨兮兮的，还表现出一副着急惶恐的神情，好像这件事情王晨宇如果不帮他，他就要下十八层地狱一样。
不过出于对欧阳斌的了解，王晨宇对于欧阳斌的这一套说辞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直接开骂道：“少给我来这一套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这经办楼房出租的事情可是肥缺，领导不重视你会给你安排这种工作？你就别故意矫情了，说吧，到底咋回事？”
欧阳斌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唉……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的配合呢？见哥哥我这么惨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不好玩了。嘿嘿，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情是我主动揽下来的任务，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好干，干好了领导也会认为我很能办事，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上了领导的套了，公司领导的要求高，我谈了好几个有意向租房屋的单位都被租金给吓退了。现在虽然领导没有说啥，但是长此以往，哥哥我在单位就会混不动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刚才没有说实话。这样吧，算我帮你一个忙，给你介绍一个财大气粗的租户，你们谈谈看？”王晨宇干笑两声，说道。
欧阳斌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晨宇两眼，不怎么相信道：“真的？我听说你在一家电脑公司里打工，还有这种资源?”
王晨宇哼了一声：“别狗眼看人低，我是在电脑公司打工，不过我认识客户可都是相当有钱的金融证券单位。现在就有一家从特区来山城准备开设证券营业部的证券公司，要找一个人流量大，面积大的地方建设营业部，人家可是要长租的，如果短租就不谈了。”
欧阳斌脸笑得像一朵花，急忙问道：“那感情好，我们单位最喜欢这种有钱的租户了，最好是长租，这样租金收入有保证。证券公司确实有钱，我看有戏！我们单位那房屋可是临街的，很适合来做证券营业部。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你那个用户?早点敲定下来，我就算解脱了。到时候我可以给领导说说，只要租金够高，还可以给你一笔介绍费。”
咦？还有这种好事？
王晨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真像欧阳斌说的那样，说不定在这上面还能挣点钱！这可是王晨宇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不过作为好哥们，既然欧阳斌都开了口了，王晨宇自然不会吃独食，他笑着说道：“我估摸着这事情能成。你们单位领导真能给介绍费？如果真有，我们倒是可以在这上面挣点小钱花花。”
“废话，当然了，我既然给你这么说，那就是有把握的。这种事情也有先例，只不过不是我们，这介绍费是给你的，我不能拿，拿了性质就变了。你也不用考虑我，最多请我吃顿好的，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我说不定会被提半级。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单位，必须要往上走才行。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带你那个用户来看楼？”欧阳斌很是肯定地说道。
他当然是说的实话，对于王晨宇这种知根知底的哥们，他并不想藏着掖着。而且他很有自知力，知道这介绍费不能拿，很烫手，但是王晨宇拿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对于王晨宇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王晨宇毕竟是在私人企业里打工，还是被外派到山城来工作。而他是在事业单位，俗称铁饭碗，所以能帮帮王晨宇他也愿意。
王晨宇明白，这才是欧阳斌的真心话，于是他说道：“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越着急，到时候我那用户反倒可以利用你这样的心态来砍价，到时候达不到你们单位领导的要求，这事情就得黄。这事情你得听我的，你越不着急，越矜持，对你才越有利。我那用户也发愁，他在山城各个区都跑过了个遍，一直没有能找到合适的地方，他才着急，所以到时候你得在他面前端着。我相信我那用户说不定还能愿意多付出点租金都是有可能的，这种证券公司有的是钱，他们跟看重的是地方合不合适。”
“懂了！哈哈，你小子在外面的公司混了两年，这做生意的套路是一套一套的，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敢就怎么干。不过也别拖太久，不然我不好交差。”欧阳斌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等会我们俩先去看看楼，我要判断这地方会不会入我用户的眼。然后呢，你等我电话，和我一起配合演出戏，一定要端着，得让我好好求你，你才勉为其难，这样才显得我是竭尽全力在办事，让我给那个用户留下个好印象，我还有事求着他呢。”
第150章 段瑞恒很着急
“你小子够奸诈的啊，和你在学校时可大不一样了，以后我的防着你点，别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赶紧喝咖啡，喝完去看楼。”欧阳斌笑道。
“唉……生活所迫，没办法啊，谁让我在打工呢？再说了，你还能让我卖了？谁卖谁还不知道呢。”王晨宇一口喝完咖啡，砸吧着嘴巴道。
就这样，王晨宇和欧阳斌两人出了咖啡厅，打车直奔牛角沱看楼。
当王晨宇在欧阳斌的带领下上上下下看了三层楼以后，他对于这个栋楼极为满意，因为这栋楼够大，而且临街，在两条路的交汇点，位置极好，十分符合用来做证券营业部。
心里有了底后，王晨宇将欧阳斌拖住，不让欧阳斌回单位，而是和欧阳斌仔细商量了一下以后该怎么演戏，这才放欧阳斌离开。
而欧阳斌也回到单位，先给领导透了个风，说是找到一个潜在的租户，只不过还需要接触，最终谈不谈得下来还不一定。
不得不说欧阳斌也是个肚子里有点货的主，他这么一汇报，将他们单位领导的胃口给吊了起来，毕竟这栋房屋的位置很好，所以租金要价高，也正因为这样，总是东不成西不就的，这让单位领导也有了担心，房屋一直租不出去，空闲在那里实际上就是损失。
所以欧阳斌的领导直接发话，让欧阳斌务必那稳住这个租户，对方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而王晨宇回到住处后并没有着急着给段瑞恒打电话，因为他觉得如果就这么告诉段瑞恒马上可以看楼，显不出他帮着找营业部地点的事情有多么大的困难。
他必须要让段瑞恒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这样事情一旦办成，段瑞恒才会对他感激，以后很多事情才好谈。
但是出乎王晨宇意料的是，就在第二天上午，王晨宇刚刚起床没有多久，段瑞恒就主动打电话过来，问道：“小王，我是段瑞恒，你和你同学联系没有？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今天行吗？”
段瑞恒如此着急更加证实了王晨宇的判断，因此王晨宇故意为难地说道：“段总，这楼房我问过我同学了，他们单位现在好像有不着急出租了，据说因为要求的租金高于市场价。现在他们单位有其他意见，是不是这栋房屋该做自用。”
“啊？那你问过你同学没有，这栋楼临不临街？他们单位要求的租金到底需要多少？你可以告诉你同学，只要合适，我们证券公司愿意长期租用，而且租金方面好说。”
段瑞恒有些急了，这是他近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可能找到合适的建设新营业部的地点，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不少时间了，所以只要有点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段总，如果您真的想去看看，这样吧，我给我同学说说，让他去给领导做做工作，还是出租。不过呢，这租金方面我就不知道他们单位会要个什么价了。”王晨宇见好就收，不过故意将租金的问题作为一个重点提醒段瑞恒，为后面的操作埋下一个伏笔。
“行行行，就算你帮我一个大忙，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你。你尽快联系吧，我今天就等你电话了，最好今天就能让我去看看那栋楼房。只要合适，我可以马上和他们签订租约。”段瑞恒一半请求，一半暗示道。
段瑞恒自认为对于王晨宇来接触他的目的了如指掌，因此也故意抛出一点能让王晨宇动心的暗示出来。
王晨宇挂了电话立即给欧阳斌打去电话，笑道：“小马哥，开工了。下午两点，按照昨天我们说的，我们演场戏。”
“明白，这么快？”
“那边都快火烧眉毛了，只能顾眼前，所以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催。”王晨宇嘿嘿笑着说道。
和欧阳斌说好后，王晨宇并没有急着给段瑞恒回话，而是哼着小曲在电脑上玩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给段瑞恒打电话过去。
这次段瑞恒接电话的动作很迅速，王晨宇甚至没有能听到对面振铃的声音，电话就被段瑞很接了起来：“喂，小王，怎么样？”
王晨宇说道：“段总，很不巧，我同学单位的领导今天出去开会去了，不过呢，我同学有钥匙，他答应下午两点让你看楼，我下午也会过去，地点是在牛角沱5号。你到了那里给我打电话，我带你进去。”
“好，一言为定，咱们下午不见不散。”段瑞很很干脆，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1点40，王晨宇就在牛角沱见到了欧阳斌，欧阳斌和他一起站在路边等着段瑞恒，同时打趣道：“你说这个段总以后是这个营业部的老总？不知道他这营业部建成以后，除了租金外对我们单位有什么优惠项目？”
王晨宇知道欧阳斌不抽烟，自顾自地掏出烟点上，斜瞄了欧阳斌一眼，说道：“一个证券营业部，又不是开商场，能有什么优惠？只要他们按时交租金就行了，我看你在事业单位待了一段时间，这思维很跟得上形势啊，什么都想揩油？不过呢，如果你喜欢炒股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忙，让他单独通过以你进大户室，手续费减半。”
“你还真别说，我们单位不少人包括领导都炒股呢，我也拿了点小钱在炒股。如果能手续费减半也行啊，至少算是个福利。”欧阳斌倒是上了心，眉开眼笑地说道。
王晨宇抬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时间差不多了，你作为业主方的代表，不要也站在街边，赶紧打开门进去，不要让那个段总认为你这楼着急着租。”
“好，我先进去。”欧阳斌从善如流，转身就带着钥匙将这栋楼的底楼玻璃门上的锁打开，走了进去。
又过了大约5分钟，距离约定的两点还有十分钟，王晨宇就看到段瑞恒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王晨宇后招了招手，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