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投资可以，别瞎指挥
所有做影视的都想做电影！
东阳青雨也不例外。
毕竟相比较电视剧，电影更高大上，更容易打响公司招牌。
但是呢，风险很大！
原时空，东阳青雨在《潜伏》大卖后，参与了一部电影，《气喘吁吁》，葛大爷担任主演。
09年上映的…
那时候，葛大爷如日中天啊！
但是，电影太屎，葛大爷也没能挽救…
最终，三千多万成本的《气喘吁吁》，票房只有四千万左右，亏得东阳青雨再也不敢涉足电影行业…
但是，这个时候的张宏震绝对是有想法投资电影的！
《边境风云》的剧本，姜为看过，他肯定跟张宏震提过…
……
休息间只剩张宏震还有吕潇然两个，其他人都去拍戏去了…
“剧本不错。”
张宏震放下手里的本子，做出长谈的姿势：“你准备什么时候拍？”
吕潇然道：“我算了一下，前期勘景加剧组筹备，三到五个月时间，正式拍摄两个月，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上映…”
张宏震又问：“孙红磊确定加盟？”
“对。”
“那你邀请冯老师是…”
“帮忙撑一下戏，三天时间就行了！”
“…问题不大，冯老师应该不会拒绝。”
“那就好…”
张宏震指了指剧本的演员选择，道：“我看你的演员选择，都是内地演员？”
“没钱请港台演员…而且我总觉得这部戏的气质不适合港台演员。”
这句话纯属扯淡…
你要说纯正的历史剧，夹杂几个港台演员，看着别扭《杨贵妃秘史》里的黄丘生，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是像《边境风云》这样纯粹的犯罪题材，如果能组黄丘生+吴真宇+梁佳辉顺便再加谢挺锋的阵容…
绝对有把握卖七千万以上…
也只能想想这些演员，片酬最低都是300万，吕潇然做《边境风云》，总成本绝对要控制在500万上下…
张宏震不置可否，接着问：“那你觉得这电影票房能有多少？”
“这个我想过，”吕潇然很认真道：“《边境风云》的题材属于犯罪片，整体故事偏严肃，现在的市场环境，这样题材的作品其实不怎么好卖，我觉得最多也就一千万票房，宣传方面做好点，也许能卖更多一点…但应该不会超过《石头》的三千万…”
张宏震果断感兴趣了：“所以，你才说，必须要把成本控制在五百万以下？”
“对，否则，很难回本！”吕潇然苦笑了一下：“没法回本，我再想拍下一部作品，就难了！”
张宏震点了点头，正准备接着说话，吕潇然道：“张制片，我这还一份拍摄计划书，要不，您再过目一下？”
“拍摄计划？”
“就是每一项花销，比方说演员成本，工作人员成本，设备租赁成本…”
张宏震接过计划书，翻开看了一下，然后问：“怎么？你还给曹斌坤他们片酬？”
“…当然要给，他们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来的，但是电影如果赚钱，是给投资方赚钱，片酬当然也要投资方负责！”
包括孙红磊的片酬，他都开了80万…
老曹、组峰、冯恩鹤的价码则是三万每人，绝对符合市场价。
博哥的片酬是二十万…
主演阵容就差那个牙医了…
这部戏，又不是他投资，凭什么要用他的人脉省钱？
投资方的钱又不是他的钱。
吕潇然自己，《边境风云》酬劳，两套方案，一套是，他直接拿二十万的导演兼主演、编剧费用，票房多少跟他没多大关系，另一种则是酬劳折算进制作成本，狗哥说了，会给他百分之十的票房分账…
他想选第一套方案，但又想赌一把万一《边境风云》票房爆了呢？
张宏震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我是这么想的，即便没法通过票房收回成本，电影频道加影像版权，应该足够回本了，毕竟小打小闹…”
“可以，你还缺多少资金？”
“资金…不怎么缺，李铭还是很讲信用的，而且中影也会投资100万…”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实话实说，就是想多拉几个投资方，毕竟我是新手，投资方越多，我的话语权越大！”
张宏震笑了：“你小子…”
吕潇然的意思明摆着，投资可以，别越权指挥剧组…
投资方越多，导演的权力就越大…
“放心吧，即便我没投资，相信其它投资方也不会越过你指挥剧组的！”
“嘿嘿…”
……
京城，张国粒接到老友韩山坪的邀请，说是给他看个剧本。
他跟韩三坪那可是几十年的交情…
张国粒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去了中影，推开韩三坪办公室，后者：“来啦，快看看，《疯狂的赛车》，宁昊的新项目！”
“宁昊？《石头》的导演？那我得好好看看！”
《石头》大卖，宁昊在圈子里搏除了不小的名声，都等着他的第二部电影呢…
张国粒接过剧本，快速浏览了一下，然后放下本子，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了，这样的本子，拿给我，我都不会拍！”
“…宁昊跟一般的导演不一样，他做的是商业片！”
“《601》也是商业片啊！”
“…嘿嘿…”
韩山坪没有评价…
《第601个电话》，张国粒本来信心十足，想在电影圈露个脸，没想到把屁股露了出来…
票房、口碑双输，搞得张国粒很是郁闷！
“这片子制作成本多少？”
“1500万！”
“行，我掏200万怎么样？”
“就等你这句话呢！”
韩山坪起身给他泡了杯茶，张国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问：“…你这有没有合适我的剧本？我这几年纪晓岚演的都快忘了自己也能演其它角色！”
“适合你的？”
韩山坪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还真有一个！”
“你别拿上面安排的那些电影糊弄我！”
张国粒有点怀疑…
他可是连《建国大业》都差点拒绝的主！
“…给你，这个是一新人的剧本，宁昊担任监制…”
“我看看…《边境风云》，吕潇然…新人导演？”
“你先别管他干什么的，你就看剧本！”
第二十三章 饭局
上手之后，吕潇然彻底明白了电视剧导演的职责。
所谓导戏，其实最关键的工作环节是完成对各部门的统筹，指挥各部门按导演的意图执行工作。
《潜伏》并不是什么几百人的大剧组，姜为用的也都是好几部戏合作下来的老熟人，各部门之间配合熟练，很多时候，吕潇然这个执行导演还没传达姜为导演的意图，现场就已经完成了…
电视剧一般讲究快速生产，内容也都两个人不停地聊天。
受限于小屏幕，拍摄方法上基本就是近景或特写对切，所以电视剧抓人的地方在戏，戏好了，演的烂点，没什么关系…
许多视听语言方面的技巧只能体现在大荧幕上！
电视剧的质量好坏很大部分取决于编剧，导演在很多创作方面只能退居二线，成为保障生产效率的监工。
这么干下去，很容易就把影视创作干成行活。
行活：把影视创作的过程当做打卡上班，标准制作，态度敬业，完事走人。
做行活的人不会专门去把事情做到90分，但也不会做到60分以下，能保持到70-80分，就很满足了。
行活是影视工业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必然诞生的事物，早年香港连拍电影都是行活。
内地很多电视剧喜欢请香港导演，就是因为香港导演在经历了tvb的高峰期后，对于行活的操作简直手到擒来，哪里该笑，哪里该哭，哪里该打，剧情到哪里该转折了，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拍出来的电视剧虽然算不上精品，但也不会烂到哪里去。
好在姜为是编剧出身，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一定的敏感性…
当然，《潜伏》最走运的就是找的一群人都是有责任心的！
细品的话，你能看得出道具设置上的认真！
真的就是还原那个时代！
演员也很卖力…
没什么特别薄弱的环节！
大部分影视剧，演员表现那叫肉眼可见的***方说宋倩，是因为她没有经历过系统培训，不知道什么叫观众可以接受的表演程度…
行活在影视行业是有存在的必要的，毕竟这是庞大影视工业体系下，能够快速完成商业项目！
影视行业中，只有少量的天才，和大量的普通人，这本身就是事情本来的样子。
……
2007年，一月十四号，《潜伏》最后一场拍摄结束，剧组杀青。
一月十五号，吕潇然收拾好行李，回了北京。
当天晚上就去参加了一场饭局。
李铭安排的，算是他的洗尘宴！
饭局安排的地点在一个私房菜馆。
这几年，伴随生活水平的提高，吃饭这种事情是越来越讲究，开始的时候讲究一个排场，恨不得去高档饭店把所有最贵的最好的东西全都点上，用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但现在，真正有档次有品位的人，反倒是喜欢来这种私房菜馆。
毕竟一天只接待几桌客人的地方，说出去更有面子。
“真想不到，吕老师居然是西安人，四川话说的可以啊！”
坐在吕潇然身边说出这句话的人，叫张国粒…
他是今晚吕潇然要见的人…
吕潇然笑了笑，回答：“主要没几句台词，我在《石头》里面，说的都是港普！”
“港普…对对对，港普！”
李铭给张国粒倒了杯酒，然后看了看吕潇然，问：“这次《边境风云》…”
“这次肯定说普通话，都没几句台词！”
“你是怎么想到编这么个故事？”
“我是看了《完美的世界》，觉得塑造一个没那么坏的犯罪分子很有意思…”
《完美的世界》，讲述的是一个绑架犯和人质的故事，伊斯特伍德执导，很经典的电影。
《边境风云》在人物结构上很像《完美的世界》…
张国粒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那你就不担心这片子没法通过审核？”
“…不至于吧，《无间道》、《黑白道》、《黑白战场》都可以拍，没道理我讲一个稍微有点人性的犯罪分子，就不让拍了？”
张国粒摇了摇头：“要改一下！”
“…怎么改？”
“加一点主角的暴戾镜头，他不能是美好的！”
吕潇然看了看邢爱那，后者提议：“加一段他酒后强*暴小安的镜头，让他俩的关系不那么和谐…”
小安就是牙医的女儿…
贩度+弓虽暴女性，这样的角色，即便再有人情味，也不会有人同情！
吕潇然想了想：“可这样的话，观众会不会讨厌这样的主角？没有同情心，市场…”
“你先不要考虑市场，先活下去！”
吕潇然心虚地看了看李铭，后者很大气：“没事，能上映就好，第一部戏，我没指望赚钱，但是口碑一定要好！”
投资人都没意见了，小吕子还能有什么意见？
……
张国粒想演那个牙医…
“张导，我可是看着您的戏长大的，像您这样的艺术家，能来，就是对剧组的支持，我个人相当欢迎！”
吕潇然很恭维…
心里却骂开了花…
妈蛋，不好办啊！
这个时间段，正是纪晓岚深入人心的时候，张国粒演牙医，这…
会让观众出戏的！
还有，他的片酬…
张国粒绝对算内地一线的大演员，牙医又是主演，片酬给多少合适呢？
“吕老师，你只管放心，片酬方面，我一分不取，我就是喜欢这个剧本！”
“别，您太客气了，在座的几位都是前辈，就别寒碜我了，叫我小吕就成。吕老师什么的，我实在不敢当…”
“哈哈，我也觉得别扭，那你就喊我张叔叔吧！”
“张叔…”
李铭也跟着笑了起来：“别担心制作费用，你张叔也投了一百万！”
吕潇然看了眼张国粒，怎么说呢，这人，你别看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弓着腰，肩膀也缩着，好像个下岗工人似的，但人家在影视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
说的更准确一点，张国粒是这个圈子里最早意识到当演员永远都没有当投资人赚钱的人。
应该是九十年代的时候，张国粒就自己做制片拍了《康熙微服私访记》系列电视剧。
只不过当时圈子里的规矩是承包，也就是说一个人做制片承包一部电视剧，投资方只会出一部分钱，超过的部分需要制片人自己出资，而结算的时候如果有盈余，就是制片人的盈利。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康熙》虽说大卖，但因为超支，他没赚到什么钱，后来到了《铁齿铜牙纪晓岚》的时候，他学乖了，带一部分资金进组，然后参与后期销售，这才开始赚钱…
第二十四章 消息
饭局这种东西，最大的作用，实际上就是谈事儿。
或许在外国人的眼里，这种行为很离谱，因为他们认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两者不能给混为一谈。
但在国人的思维当中，工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吗？
谈好了事情，剩下的就是日常聊天…
跟吕潇然没什么太大关系。
大约11点，饭局结束，吕潇然还有宁昊、邢爱那坐一辆车回去。
“你准备什么时候拍？”
“年后吧…年后去云南那边看看，勘勘景，宁哥陪我一起？”
“…行，我这阵子也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就当散散心了！”
吕潇然放下手上的酒杯：“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
“演员不好选啊！”
《赛车》也是多线叙事，失意倒霉的车手耿浩想送师傅最后一程，黑帮团伙打算办完事好回台湾，一个计划杀妻夺财的奸商，两个想着干一票的笨贼，一对希望破大案的人民警察…
6组人物，4条线索…
反正众多事件穿插在一起…
很宁昊！
详细介绍一下，这章就成水文了…
吕潇然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难！”
《赛车》的角色要求：不要帅哥靓女，要长得有个性有创意的特形演员，要会演戏，其次，会说点闽南语…
“没事，不急，反正有中影撑腰呢！”吕潇然笑着补充了一句：“幸亏没有制片方塞人…”
宁昊也笑了：“我还没到让他们塞人的程度！”
娱乐圈有句话：凡是你看着别扭，完了戏还特别多的角色，肯定是投资方的亲戚。
最明显的例子，两个女演员…
其中一个只要提了，这本书就404的，总能莫名其妙出现在春晚当中；
还有一个大恬恬，总是能有各种大牌诸如甄子单和孙洪雷给搭戏。
当然，这些暂时跟吕潇然或者宁昊没关系…
他俩一个是四五线小演员，另一个初出茅庐。
对了，再过一年，宁昊名声响亮的时候，这种事就找到他了，不过，只是让他拍一部mv，mv的女主角就是大恬恬…
……
夜，书房。
吕潇然回到京城后，先是无所事事宅在家三天，偶尔出门参加一下饭局…
浪了三天，情绪差不多了。
他开始计算《边境风云》的演员人选。
首先，主角度贩，贯穿始终，这个已经确定交给孙红磊；
牙医，给了张国粒；
警察，自己饰演；
下家，也就是那个杀手，黄博饰演；
老毒贩，孙红磊的老大，冯恩鹤；
警察妹妹，糖糖可以…
老毒贩的儿子，老曹就行；
其他的角色，比方说干掉毒贩上位的小弟，可以让宁昊客串一下，反正就露脸几秒…
他没找徐争，《边境风云》毕竟不是喜剧，徐争在里面，跟整体氛围搭不上。
现在就缺小安了，也就是女主角。
王洛旦…
《边境风云》五月开拍，正好在《奋斗》播出后，米莱火得一塌糊涂，她不一定有时间…
还有，人家介绍自己去了《奋斗》剧组，你要还人情，至少也得还个像样的，怎么？觉得《边境风云》能火？
王洛旦如果来的话，那叫救急，不叫还人情！
算了，他就是想找杨蜜…
按照剧本描写：小安是18岁，刚刚成年…
杨蜜的年龄也合适。
“嘟嘟嘟……”
想到这，直接拨通了杨蜜的电话，几秒钟后，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上来就调笑：“怎么着，晚上寂寞了，想找我聊个骚？”
“…找你有正事。”
“说吧，我正经的听！”
“上次我给你的剧本，你看了没？”
“《边境风云》吗？”
“对…”
电话那头的杨蜜稍离话筒，问了句：“咱这部剧什么时候杀青？”
隔了几秒，她问：“我现在在拍《笑着活下去》，估计要到三月才能离开，时间对的上吗？”
“…没事，我那电影五月开拍！”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聊到这，杨蜜忽然笑了笑：“你还挺有办法，听说孙红磊、张国粒都加盟了？”
“…你怎么知道？”
“我经纪人跟我说的…”
“你经纪人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个都能打听到！”
“我问你件事。”
“说呗！”
“听说你谈恋爱了，这次是真的吗？”
“…你…你听谁说的？”
“那你别管，反正我有我的渠道！”
“…管好你自己吧，挂了！”
吕潇然有点心虚地挂断电话…
为什么心虚，他也不知道…
……
《神雕侠侣》热播，给杨蜜带来了不少关注度。
但是郭襄毕竟是小配角，而且全民忙着吐槽小明哥，除了极少数人，真没几个人关注郭襄…
小明哥的杨过，一言难尽…
至今记得小明哥在山洞中拍打着自己身子大喊：我好高兴啊，我好快乐啊。
呃…
高兴就要打自己？
不过，《神雕》彻底打开了小明哥的知名度，港台报道都用内地第一小生作为前缀！
“渣男，吃着碗里的，盼着锅里的！”
“卧槽！吓死我了…”
辅助器太长时间没开口，吕潇然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
“…你都有糖糖了，就对她好点。”
“我对她很好啊。”
“那你自己看，多少章没出现她了？”
“还不是被你影响，什么偶像只可远观，岂敢亵玩…搞得我很被动，现在，人家把我当闺蜜！”
“…你自己怂…电话响了…”
“喂…大为哥…你先别激动，慢慢说！”
“什么？”
“我马上过去…”
套了件外套，吕潇然直接推门…
李大为跟他说，《双驴记》入围了柏林电影节。
第二十五章 蹭个红毯
从本质上来说，吕潇然是个利己主义者！
之所以参演《双驴记》，除了真心觉得那本子不错，最主要还是看出了这个本子很适合评奖！
不管金鸡还是百花，都是挂靠在文联旗下的，文联都是些什么人？
全世界的共识，文联偏左…
《双驴记》本身就是天津作协的成员，作协跟文联那是一挂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吕潇然觉得演个马杰，混个金鸡、百花的提名应该不成问题！
为什么建议李大为做双结尾？
海外一版，内第一版？
就是想着能区电影节走一圈嘛！
提名也是荣耀啊！
夸张一点，吕潇然也是国际影星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
真的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不对呀，柏林电影节二月举办，入围名单已经公布了，入围的华语电影只有《苹果》和《图雅的婚事》…
没看到《双驴记》啊…
……
王庆锵直接解开了疑惑：“没有入选主竞赛单元，但是我们拿到了展映的门票！”
“《双驴记》不适合内地推广，所以，我们去柏林参展！”
吕潇然恍然大悟，然后，问题来了：“咱不是有公映许可证吗？为什么不适合推广？”
王庆锵摆了摆手：“得不偿失，《三峡好人》、《青红》加一块没到100万的票房成绩，别说盈利，连拷贝的钱都没赚回来！”
《三峡好人》，金狮奖作品，老贾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内地公映后，票房没到三十万…
《青红》更惨，大美媛主演的作品，票房11万…
这年头，严肃的文艺片真的卖不动！
市场不愿意接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帮人不被上峰喜欢，中影根本不帮着发行…
《三峡好人》是贾章柯四处路演，才拉来的观众，大概是想证明什么，非要跟《满城尽是黄金乳》同一天上映，豪言壮语：就算争不过，也要让大家知道中国并不只有一种电影！
死的很悲壮…
“这个电影讲表面上讲述了驴子的复仇，实际上说的是集体与个体…”
吕潇然打断了王庆锵的话：“也就是说，你们要去柏林卖片子？”
“不是我你们，是我们！”
“…我也能去？”
“你是男主角，你不去谁去？”
吕潇然咧了咧嘴：“行啊，我还没出过国呢，听说德国的啤酒好喝，到时候我请你们！”
“…呵呵…”
李大伟笑的很含蓄…
“不对呀，大为哥，我不是介绍李铭给你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可以帮忙发行。但是，明先生想自己发行…”
“明德泉？他一个卖保健品的懂什么电影发行？”
“但他是主要投资方啊！”
吕潇然皱眉…
最怕这样的投资方，明明不懂发行，还死扣着不放！
“咳咳…”王庆锵咳嗽了一下，然后道：“主要小马开价太低，他们想180万拿下《双驴记》内地版权…”
“所有版权？包括电视和dvd版权？”
“对…”
“难怪！”
《双驴记》具体的制作成本吕潇然不清楚，但是剧组最多一次雇佣了一百多群众演员，这么大阵仗怎么着也得花个三百万以上…
再加上后期，没有五百万，可能打不住！
180万直接买断内地版权，李大狗真是资本家嘴脸…
“你还认识发行的吗？”
“中影？”
“明先生想直接买断…不想搞什么后期分账…更不想垫付发行费用…”
吕潇然苦笑了一下…
这个明德泉，可能是觉得电影圈的水太深了，能捞回多少，捞多少…
一毛钱也不想再花了！
电影发行是需要垫付发行费用的，拷贝、宣传都要花钱的！
“我帮着留意下吧…”吕潇然主动转移话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7号正式开幕，我们6号出发！”
“要在那待几天呢？”
“怎么着也得十天…你有戏要拍？”
“那倒没有，我得准备服装啊…”
……
吕潇然家里。
曾广贤来了，他俩在讨论有没有可能拿下《双驴记》的内地版权！
吕潇然之所以问这么多，就是想着橙子映像拿下发行权！
“首先，电视版权方面，电影频道的开价100万到150万之间，考虑到你说的电影，电影频道本身出资了，那就按140万算；”
“dvd版权…从前年开始，dvd的销量直线下滑，每年都有无数dvd实体店倒闭，正版影碟除了收藏，没几个人买，咱就按一万张算，能赚都少？两万块！”
“票房…你说这是喜剧，但是卖点只有你跟两头驴，咱就按800万票房算，最后分账多少？不到300万！”
“300+140+两万，如果你能两百万谈下内地版权，咱们应该有赚头…”
吕潇然急了：“这不是接近450万吗？”
“你不用垫付发行、宣传费用了？”
“怎么着也要打几个广告、置办像样的海报，还有拷贝费用，没有两百万，根本下不来！”
“这些都是成本！”
吕潇然：“…我估计没有三百万，谈不下来！”
“是啊，人家投资了五百万，不是小钱！”
“…要不咱们学华宜那样，卖几个贴片广告？”
“人华宜能卖的出广告价格，是因为冯晓刚，咱们有谁？”
“别急…等《奋斗》播出，我应该能有点小名气，到时候你再跟人谈，会好谈一点！”
曾广贤摆了摆手：“我不看好，而且咱们的公司账上也没有三百万…”
“这倒是个问题。”
“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呵呵…”
吕潇然尴尬的笑了笑…
这阵子，确实没有进项…
《潜伏》，不仅没拿片酬，还自己往里搭了40万，凑了一百万投资…
“这样吧，有什么合适的广告或者代言找我，你帮我接了吧。”
“还是再等等吧，你现在的人气太低，至少也要等《奋斗》播出后…”
顿了一下，曾广贤忽然提议：“老板，我上次跟你说的经纪团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二十六章 做电视？
“经纪团队？你不是我经纪人吗？”
“我又不是职业的经纪人，很多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你既然做了演员，还是需要一个职业的团队打理…”
“这个不急，”吕潇然摆了摆手：“就算现在给了我最好的经纪团队，也没什么用，毕竟我的知名度就摆在这。”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来钱的渠道，指着我这点房租养活一个公司，太难了！”
虽然这个公司只有三个人…
曾广贤坐了下来，摆出长的架势：“既然老板你聊到了这里，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拍电影？”
“因为…电影就在那！”
“说真格的！”
吕潇然也严肃起来：“我想捧红我，不管是演戏也好，做导演也好，最终目的都事捧红我！”
“不红的感觉太不好受了，你也应该知道，都谈好的项目，合同都签了，说让你滚蛋，你就得滚蛋，没得商量的！”
曾广贤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
“你红了之后呢？”
“红了之后？”
吕潇然还没想到红了之后的事情…
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红。
“…从事演艺事业，机缘够的话，很容易就能收获一般人一辈子也很难赚到的金钱。但是多数在赚了钱之后就迷失了，比方说刘小庆…”
“放心，我没胆子违背法律的！”
“你好好想想吧。”
端起茶杯，曾广贤抿了一口，接着道：“做影视投资，要么做电影，要么做电视剧，现在做电影的风险太大了，所以，我不是很看好你做电影，不过，你用的不是公司的钱，我也没说什么。”
“…我又不傻！”
《边境风云》，现在已经有四家投资方了，最开始的预估五百万制作经费，现在已经加码到了800万张国粒+孙红磊+黄博，这样的组合，就是奔着两千万去的…
（有人质疑孙红磊的票房号召力，是，他的票房号召力很差劲，《边境风云》、《全民目击》、《毒战》票房都不怎么样，但都回本了，而且《毒战》还卖了韩国版权，《全名目击》，孙红磊压番郭富成，《毒战》，孙红磊压番古天，虽然是京圈边缘人物，那也是一线级别的…）
“为什么不做电视剧呢？”
“…啊？”
“相比较电影，电视剧只要剧本好了，完全可以拉来几个合作方，我记得小马以前是做电视剧的吧…”
“你想的太简单了，电视剧圈的水太深了…”
做剧比做电影要复杂点，不是指制作流程，而是那些或明或暗的规则。
电视剧的盈利模式通常有四种：一轮播映权、二轮播映权、音像网络播映权和海外播映权。
在整条产业链，电视台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以央视为最，其次是上星卫视，再次是地方台。
而且，每个电视台都有自己稳定的合作伙伴，新人想分一杯羹，难度极大。
即便电视台买了你的剧，也不一定播出，即便播出，也不一定播完，即便播完，也不一定在黄金档，收视率是全部基础。
国内每年出品的电视剧数以千计，最终能上档的不足十分之一，除了靠质量，有关系才是硬道理。
“你没关系，小马有啊，张国粒有啊，你完全可以拿出几个他们感兴趣的剧集！”
“…哪有那么容易…等会，你让我想想。”
……
夜。
上海，酒店。
糖糖在写博客…
这是她的习惯！
传统媒体时代，明星想保持曝光度，或者发点什么狗屁倒灶的声明，都得找记者帮忙。
事先约好了，你装模作样的办事，人家往墙角一蹲，咔咔一拍，这就算各取所需。
到了2005年，也就是从博客开始，娱乐圈就慢慢走向了自爆自黑的时代，拼的全是创意。
以前呢，明星都往死了装高冷，生怕被人骂三俗；
到后来，装高冷的那帮货，又都往死了接地气，生怕被人骂装*逼。
剩下的，便是那些真高冷的家伙…
博客很火，尤其是徐婧蕾、韩少等名人加盟后，成为渣浪新的盈亏点。
无数明星开始写博客…
糖糖写博客，原本是经纪公司的安排她以前的经纪公司叫star-king，后来被澄天收购，自然而然的转入了澄天旗下…
然后，她慢慢习惯了记录自己的生活…
有没有人看不重要。
“《现代美女》明天杀青，然后是《草原春来早》，做演员好累！”
《草原春来早》，一部央视定制的正剧，她能上那个戏，全靠公司推动…
才发布了几分钟，吕潇然的电话来了：“…你怎么接戏之前，不跟我商量下？”
“…这是莉姐说的任务剧，你生气了？”
“没…我过段时间要去柏林，你有时间吗？”
“柏林？参加电影节吗？”
“…对。”
“我问问莉姐。”
“莉姐？”
“莉姐是我以前的经纪人，俞总调去别的部门了，我们又重新归莉姐管理，莉姐很厉害的，她跟王景导演的关系特别好！”
“…徐莉？”
“你知道她？”
“…知道，炒作你跟戚继cp就是她的主意吧？”
徐莉，当年一手捧红了聂元，也是圈内很有名的经纪人。
“我跟戚哥没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去找经纪人商量下吧，我先忙了，待会给我打电话。”
“你忙什么呢？”
“写剧本…”
撂下一句话，吕潇然挂断手机…
‘嘟嘟嘟…’
糖糖疑惑地看了看手机，《边境风云》的剧本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怎么还要写剧本？
不管他了，糖糖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吕潇然确实在写剧本，或者说剧本大纲，包括人物关系以及事件鱼骨图《雪豹》。
没错，他决定两开花电影要做，电视剧也要做！
没办法，得给公司找个盈利的渠道…
他准备找于容光合作，本身就要去云南勘景，势必要拜码头，于容光算是云南演艺圈的大佬，云南影视基地，没有比他更熟的了。
《雪豹》这样的剧，他肯定喜欢！
对了，于容光就是‘斗气化马’的导演…
他拍过《狼毒花》，对这样有神剧属性的剧本没啥反抗力。
为什么不找小马？
吕潇然又不傻，小马奔藤哪里会缺剧本兰晓龙、刘恒、芦苇、束焕都是它的签约编剧！
最主要，这个人品性很好，圈内很有名…
第二十七章 找人帮忙
《雪豹》这个剧，是哈士奇建议他出演的剧集之一…
辅助器给的安排的路线是先通过电视剧成名，然后转战电影圈。
参考邓朝。
我朝哥真正牛逼起来，还是《分手大师》硬扛着《变形金刚4》拿下了接近8亿票房成绩。
按照辅助器的计划，吕潇然要在电视剧圈子熬个三五年，混成国民级别，然后再演电影。
这样，基础会更好！
《潜伏》还有《边境风云》原本不在他的计划中…
也不在吕潇然的计划里。
他自己估摸着怎么着也得熬到11年，才有机会执掌导筒自己投资，自己导演那种。
谁曾想半路杀出了李大狗，真的就投了500万，让他做自己想做的电影…
这样的机会不抓住，吕潇然觉得自己会被雷劈的！
《雪豹》，原著叫《特战先驱》，06年出版，描写了一个富家子弟周卫国。
毕业于黄浦，留学于德国。在烽火连天、民族危亡的时刻，他毅然投笔从戎，用坚强的意志在训练和实战中不断成长，成为一名真正的铁血勇士！
吕潇然让曾广贤打听了一下，20万买下了《特战先驱》的影视改编权…
按照哈士奇说的，《雪豹》这个剧，很神话，也很穷，整个剧组就文彰一个有点名气，但这个剧很火爆，据说还开发了姊妹篇《黑狐》，还翻拍了一次…
“你别查资料，查资料没用，你就按照三个思路写：演员偶像化，剧情庸俗化，敌军低智商化…”
“这三大元素是抗日神剧的三大核心因素…”
“具体事件就从黄埔到德国留学，回来后赶上淞沪会战，然后受伤，再然后被我军收留…”
辅助器很得意：“…我觉得你最好组一个编剧团队，我有好多想法！”
“《雪豹》完了，还有《裸婚时代》，对了，你应该囤一些ip剧，后世，ip很值钱的，什么《盗墓笔记》、《鬼吹灯》、《步步惊心》…”
吕潇然忍不住了：“你闭嘴！”
……
吕潇然毕竟不是职业编剧，但是，他认识很多职业编剧！
北电文学系的老师，不少都是知名编剧，比方说张巍、薛小路包括姜为也是文学系的副教授。
吕潇然拿了《雪豹》的剧本大纲去找了王鹏义。
王鹏义，不是很有名，他也是被电影文学系的教授助理，吕潇然之所以找他，除了因为他比较便宜，最主要，哈士奇说了，《雪豹》的原班编剧就有他！
“这是原著…太长了，我只准备做40集，抗日战争胜利就结束。”
“…你要把后半段删掉？”
“对，周卫国在**中落幕，总比死在朝鲜战场要好！”
《特战先驱》的结局，作者没忍心写…
就好像《亮剑》被砍了一半一样…
“我希望你按照我的形象把周卫国再完善一点，他不是完人，性格里面有很大的暴戾成分，这点不需要掩饰…”
“还有，这部戏尽量客观真实地反映出rb兵的顽强，这样才能凸显出我方战士的英勇与伟大。”
“有些戏把rb军队写得很软弱，似乎很容易就被打败或屈服，但你只要稍微了解历史就知道，当时日军的军事素养是非常高的，否则八年抗战也不会这么艰苦。”
王鹏义一边看着手上接近八万字的剧本大纲，一边点头：“明白，40集，那就六十万字…”
“差不多！”
“什么时候要？”
“最长不能超过三个月…”
“可以！”
“不过，前十集的剧本你得在一个月内写好，我得拿到手跟人谈！”
“没问题！”
“那我先走了…”
两人没有说价格，很明显按照市场价办事…
一般来说，像王鹏义这样没有代表作的新人编剧，价码很客观：800-5000一集。
吕潇然不可能压价，肯定按最高价给，四十集，就是20万。
……
出了北电，吕潇然在学校门口卖了几束花，放在副驾驶，然后驱车前往机场。
糖糖今天来北京。
这姑娘特别好糊弄，一朵花，能乐半天！
她过生日那天是12月6号，吕潇然忙着拍戏，没时间买什么礼物，五分钟画了一张她的素描，送给她，姑娘感动地流眼泪…
反正只要是《恋爱宝典》里的招式，用在她身上，百试百灵！
机场的候机处，吕潇然百无聊赖，正准备掏出手机找人闲聊，旁边一个大叔忽然问：“诶，你是《石头》里面的谢小萌吗？”
“…对，我是。”
“还真是！”
大叔掏出手机：“咱俩合个影吧？”
“没问题！”
吕潇然也挺兴奋…
这还是第二次有人追星第一次是张晓菲…
“诶，你最近没拍电影吗？”
“…没人找我啊，拍了两部电视剧，一部叫《奋斗》，三月在北京还有上海的地方卫视开播，还有一部《潜伏》，年底播出…”
“那你知道宁昊什么时候拍新片吗？”
“…已经立项了，新片叫《疯狂的赛车》，不过他习惯了精工制作，估计要到明年才能上映…”
“明年？行，明年我肯定要买票支持你们！”
也就是说，《石头》你看的盗版？
吕潇然顿时没了继续往下聊的想法…
“现在的中国电影，都是烂片，花钱看电影，就是买罪受…”
大叔还在喋喋不休吐槽国产电影，大概是意识到了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急着找补…
“…我要接的人来了，先走了！”
不远处，糖糖穿着褐色的大衣，笨拙的拎着硕大的行李箱…
吕潇然赶忙迎了上去，顺手接过行李箱：“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里面装了两套礼服，莉姐帮我租的…”
“不至于吧，咱们是去卖片子，又是主竞赛单元…”
“我打扮的好看，你面上有光啊！”
吕潇然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
第二十八章 柏林
“你家还挺大！”
“我大二时候买的，四居室，130平，主要我当时就是喜欢大的！”
糖糖盯着他：“现在呢？”
“现在？不追求尺寸，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哼！算你识相！”
糖糖看了一圈，坐在吕潇然旁边，道：“你这房子哪都好，就是没什么生活气息！”
“…我拍戏一走就是几个月，没人打理，有个毛的生活气息！”
“我刚才看到厨房放着狗粮，你养狗？”
“之前养过…后来，我把它送家里了，我这天天泡在剧组，带着它不方便！”
糖糖点了点头，起身去了阳台，眺望了一下：“那边是后海？”
“后海…”吕潇然从后面抱住她，顺着目光看了一下，笑了笑：“那叫什刹海…”
“…都一样！”
“你把外套脱了！”
“不要，”
糖糖挣扎着，跑开了，鞭炮还边喊：“我脱了，你就欺负我！”
“…”
这话说得，好像不脱外套，就能逃过一劫…
……
和女朋友在一块，除了床上游戏，也有很多精神方面的交流。
踏踏青，看看电影，逛逛街…
生活中和恋人有很多有意义甜美温暖的回忆，而不是只有床上交流…
当然，那个最有意思…
糖糖窝在吕潇然怀里，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瞎聊…
现在在播《碧血剑》。
“《碧血剑》也是金庸的作品吧？”
“对，是他的第二部作品，《书剑恩仇录》是第一部，这部作品跟后期的《射雕英雄传》、《天门龙八部》、《笑傲江湖》没法比！”
《碧血剑》故事太平淡了！
对比一下《天龙八部》，那个真的是**迭起，无论最初段誉离奇的际遇，神奇开挂学武功。到酒楼斗酒引出乔峰，杏子林里的叛乱，聚贤庄的血战，然后进入侦探事件一路追凶，再到生离死别…
单拿出聚贤庄，少林寺两个大**就让读者看的热血沸腾。
《碧血剑》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大**！
还有，袁承志这个主角，实在不讨喜。
金庸男主角中，个人最不喜欢的是陈家洛，其次就是袁承志。
张继忠做《碧血剑》，都没有海选，也没炒作，直接用了窦智孔…
如果对比原著，其实大胡子这版是非常贴近原著的，主要是tvb的》碧血剑》魔改比较严重，但坏就坏在原著写的很无聊…
唯一的看点大概就是焦嗯俊的夏雪宜，对了，黄圣衣饰演温青青。
“黄圣衣…好像是你同学吧？”
“…对，不过我跟她不熟。”
“你跟她不熟？”
糖糖很怀疑地看了眼吕潇然…
按照她对吕潇然的了解，黄圣衣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人家大一就演戏了，没机会接触，”吕潇然换了个话题，然后道：“对了，我新写了一个剧本，你要看看吗？”
“新剧本？叫什么？”
“《雪豹》，抗战剧，”吕潇然起身，点开笔记本：“你看看，喜欢哪个角色，我给你留着！”
糖糖压根没有换姿势，直接问了：“…女主角是谁？”
“陈怡，你要了？”
“你也演吗？”
“应该会。”
“好啊！”
吕潇然伸嘴亲了她一下，然后道：“下次看下剧本，我要是坑你呢？”
“你不会的！”
……
在家待了三天，用了两盒条状气球，出门两次买些食物。
吕潇然遇强则强，糖糖则是水能控万物…
居然战了个旗鼓相当！
三天后，两人汇合《双驴记》导演李大为，海外推广负责人王庆锵，还有两个专门卖片子的，六人坐上了前往柏林的飞机。
插一句，这趟去柏林，《双驴记》剧组只负责机票还有住宿费用，其他的都要自己掏钱…
柏林这个城市就跟德国人一样，比不上米兰、巴黎、东京、纽约这些国际都市，各有各的张扬，它非常非常的低调。
柏林的知名度甚至比不上慕尼黑，拜仁慕尼黑称霸德甲！
柏林电影节也是一样，在欧洲三大电影节里地位似乎最低…
不用似乎，反正三大电影节，戛纳地位最高！
柏林和威尼斯完全走起了小众的艺术性电影路线。
这两个电影节对中国电影都有所偏爱，造就了不少名导和影帝影后，像贾章柯、王晓帅、刁奕男之类的…
对了，还有始终坚信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王导演！
即便家花叫张鱼绮…
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啧啧，这就是男人！
今年来柏林的华语电影，《图雅的婚事》、《苹果》，《双驴记》属于自主报名展映…
此外，华宜的《落叶归根》也报名展映，中国台弯代表队也带了影片《刺青》。
柏林电影节跟戛纳不一样，展映影片也可以参与评奖，只是不能参与主竞赛单元…
王庆锵一路科普了柏林电影节的奖项，包括主竞赛单元还有展映单元，青年论坛奖、亚洲电影促进联盟奖、阿尔弗莱德奖、水晶熊奖、玩具熊奖、天主教人道精神奖…
总之，接近四十多个奖项！
“我们可以争一下青年论坛奖、亚洲电影促进联盟奖还有泰迪奖，这三个奖拿到的话，《双驴记》的版权就好卖了！”
王庆锵很有信心…
吕潇然还有李大为则被一堆奖项绕晕了…
卧槽，比金鸡还要百花！
这还是高大上的柏林电影节吗？
但是，王庆锵的信心鼓舞了一群人，大家都觉得《双驴记》是一部好电影，好电影应该能卖的好！
柏林电影节的卖场很繁华，背靠欧洲第二大电影市场，每年来这里的好莱坞电影商很多。
吕潇然都计划好了，到了柏林之后，先去喝啤酒，然后去看看柏林墙，还要尝尝柏林的汉堡…
然后，抵达柏林，吕潇然压根没了之前的好心情…
太冷了！
至少零下十几度…
刺骨的寒冷！
小吕子压根不想出门，糖糖也缩在被窝里，不肯出门…
两人连开幕式都没参加！
第二十九章 人家是明星
酒店，一楼。
吕潇然点了一杯咖啡还有西饼，和糖糖一起看着大厅的行人…
“这里的东西好贵！”
“凑合一下吧，明天电影放映了，到时候就带着你去蹭酒会！”
“啊？”
吕潇然神秘一笑：“…明天你就懂了！”
在海外参加电影节，通常一部电影放映后，会有很多同行想认识你，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一张酒会的邀请函还是很容易弄到手的。
这是王庆襁告诉他的。
这家伙最开始做海外推广，没什么钱，就是各种蹭酒会…
“小吕？”
身后传来声音，吕潇然赶紧扭头，然后嘴角咧开：“…大维哥，你怎么来了？”
是佟大维。
“我来参加电影节啊！”
“《苹果》？”
“对，你呢，你带了什么作品？”
“呵呵…不说这个了，”吕潇然拉过糖糖，介绍道：“这是大维哥…”
“糖糖…这可是我们澄天的小公主，你女朋友？”
佟大维当然认识糖糖，毕竟都隶属于澄天娱乐…
当然他俩绝对不熟不在一个系统，佟大维属于澄天拾捌，糖糖则是澄天拾玖…
反正澄天内部乱七八糟的。
“呵呵。”
吕潇然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行了，你俩坐着吧，我还有个采访！”
佟大维就是过来打个招呼，顺便送了俩张邀请函今晚《苹果》之夜的入场邀请。
“…晚上去吃顿好的！”
“为什么《双驴记》不举办酒会？”
“…没钱啊！”
吕潇然解释了一下：“我们这次来柏林，投资方那边只给了十万欧的宣传推广费，电影节期间举办一场酒会，怎么着也得要十几万吧！”
《苹果》的阵势可比《双驴记》大多了，从开拍时候就已经各种宣传，方砺那是老资格的文艺片出品方，后世，惊天一跪，跪出了《百鸟朝凤》8675万的票房成绩…
他从《安阳婴儿》开始，就各种投资地下电影，积累了大量的卖片经验。
《苹果》，故事很简单，打工妹被强*奸，然后怀孕了，把那孩子卖了十二万，最后自己带着孩子和钱跑了…
全称是《苹果迷失北京》或者《苹果放纵的**》…
没错，打一开始，就是逮着那两场情*欲戏宣传的！
老外就喜欢这个人性+赤果果的**！
所以，方砺信心十足！
排场大点可以理解…
……
07年的范小爷还是很可爱的，她带着自己的母亲参加了柏林电影节…
还没有说出‘我是豪门’，更没有晋升逃税范…
可爱胜过美艳，游走在一群人中间，应对得当。
角落位置，吕潇然在跟李大为聊着《双驴记》的情况。
这几天，王庆锵拎着拷贝到处去忽悠国外的片商，李大伟则跟两外两个人忙着推介影片。
不是每一部电影在影展上都能有观众买票的，正常情况，你得在场刊买个广告位吧！
《落叶归根》就买了，而且是封面华艺财大气粗的很。
《双驴记》就没这待遇了，只能导演亲自上阵吆喝…
效果很不怎么样！
倒是王庆锵那边还行，卖出了接近五个国家的版权都是些小国，比方说瑞典、芬兰之类的，给钱就卖，平均一个国家的版权大概是6万欧左右…
也算是开张大吉了…
几个人聊了下明天首映的注意事项，然后就散开来了，酒会诶，多好的宣传机会！
王庆锵继续利用自己的人脉，推销《双驴记》…
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双驴记》海外推广的收入，他能分百分之十二…
这玩意跟吕潇然关系不大，《双驴记》如果赚钱了，老板可能会给个大红包，如果没赚钱…
反正他已经收了三万的片酬。
拿起一枚龙虾，整个塞进嘴里，嚼了嚼，味道不错，吕潇然正想招呼糖糖，发现姑娘正盯着佟大维的方向，小吕子微微皱眉：“…你别总盯着人看，很不礼貌的！”
“啊…不是，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上午看了佟大维的采访，他说吴羽森为了邀请他加盟《赤壁》，特意创作了一个角色，叫什么孙叔财…”
吕潇然无语：“…三国那么多人物，为什么要凭空创造一个？完全多此一举！”
“哥哥，你要是加盟澄天，应该也能拿下一个角色！”
“呵呵…”
吕潇然摆了摆手，然后想到了什么：“不对呀，佟大维接了《赤壁》，你怎么没上？”
“我去了，试镜没通过！”
“…你试的谁？”
“小乔！”
“我觉得你可以试貂蝉！”
“…《赤壁》有貂蝉吗？”
“连孙叔财都有，安排貂蝉出现一下，有什么稀奇？”
“哈哈…”
糖糖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意识到场合不对，赶紧捂住嘴…
姑娘笑点奇低…
小两口正吐槽的有劲，佟大维走了过来：“小吕！”
“大维哥！”
“…你们这笑什么呢？”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佟大维笑着问：“《双驴记》是你的电影吧？”
“对，你怎么知道？”
“我跟大伟导演合作过《红粉世家》！”
“…我说嘛！”
“你太不够意思了，明天要放映了，怎么不跟我说？”
“…我这不是看你太忙了嘛…”
佟大维确实挺忙的，《苹果》在电影节上映后，德国很多家媒体对他都挺有兴趣主要是对梁佳辉感兴趣，毕竟梁sir以前演过《情人》，在欧洲范围内，很有知名度…
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接受了不少的采访。
“放心，明天是吧？我一定到场，对了，小范也想要一张入场券…”
“…给！”
吕潇然从口袋拿出了十几张电影票…
这个是王庆锵给他的任务，让他务必拉十五个人入场。
差距啊！
主演都要外出推销电影票…
“你们吃着，我先走了…”
接过电影票，佟大维离开…
“咦，你说大维哥是不是想追求范小姐？”
“…想多了，也许他只是想发扬绅士风格…行了，咱们吃咱们的！”
整场酒会，吕潇然还有糖糖似乎是透明的，没人找他俩，他俩也没有不识趣的非要往大佬身边凑。
仿佛游离在整个场子之外。
但他俩都挺开心的。
没花钱蹭了一顿大餐…
第三十章 电影
哈士奇说了，这届的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的主是王导演的《图雅的婚事》…
《苹果》一个奖也没拿，内地还禁映了。
吕潇然看了一遍，坦白讲，删掉那两段赤果果的**戏，并不影响电影电影主题的表达因为这电影很一般…
你想要揭露人性，得从政治、文化、经济大背景下揭露，逮着家庭伦理薅羊毛，有劲没劲？
电影作为表现艺术的一种方式，既没深度，没有让人深思的问题，也没有娱乐性…
李渝导演大概是纪录片拍多了，带着知识分子独有的心理。
不明白这样电影为什么能让三个明星牺牲这么大！
……
200人的小型放映厅，坐了七七八八。
电影节，这样的上座率堪称灾难！
李大伟脸色不是很好看。
王庆锵安慰道：“咱这部没有入围，能有这么多人不错了！”
“你看那边，那是《银幕》的专栏影评人…”
他指着前排的几个老外，然后脸色急变：“…小吕，赶紧跟我来！”
“怎么了？”
“施南生来了！”
“…徐客的夫人？”
吕潇然赶紧起身跟着王庆锵去了前排，不忘拽上糖糖…
那天在飞机上，他跟王庆锵聊了很多，其中就提到了自己最喜欢徐客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施南生，颇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女性。
著名电影人。
她的身份可不止徐客妻子，更是新艺城七怪之一，当年新艺城最巅峰时期，其他六位负责创作，她一人负责日常行政和制片管理，诞生了《最佳拍档大显神通》、《难兄难弟》、《最佳拍档之女皇密令》…
师太亦舒的偶像，称她：‘有型、叻、威、表达能力太好、幽默感丰富’，亦舒的笔可谓骂遍港圈，尤其是赵奶奶‘这么老时还要出来卖肉…’
王庆锵介绍吕潇然：“这是我们的男主角吕潇然！”
“施制片…”
“…小伙子形象不错，有机会一起合作！”
“一定一定…”
电影节碰面，基本都是这个套路，谁也不会把这客气话当真。
……
小插曲过后，灯光暗去，屏幕亮起。
《双驴记》正式放映…
吕潇然还没看过成片，收敛心情，认认真真的看着电影。
开篇就是大场面，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
吕潇然饰演的马杰也在其中，他很显眼，推车推的最快…
偷懒也是第一…
“马杰，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城？我真不明白咱每天呆在这，能干点什么？”
马杰迎着山沟初升的朝阳：“…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时候，他…”
“你…你说的太深，我听不懂，你就告诉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
马杰看了眼建伟，他哪知道怎么过？
正好，一阵驴叫声扯开了建伟的注意力…
“嘿嘿，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人靠衣裳马靠鞍，我听到我坐骑的撕鸣声！”
故事的开头就是马杰对黑六感兴趣…
然后他用计成功担任了牲畜饲养员：
接下来的对话荒唐而有趣：
“其实黑六、黑七这两头驴的家庭出身都不好，往上追溯几代，它们的曾曾祖父曾是村里大地主高久财家豢养的，整天吃香喝辣，住的牲口棚里都砌了火墙，比咱贫下中农可舒坦多了。”
“但咱们也用该给黑五类重新做人的机会！”
“黑六是天生的种驴！”
吕潇然注意到，有几个老外发出一声嗤笑。
他们在笑什么？
他们懂什么叫‘黑五类’吗？
有一部电影跟《双驴记》类似，叫《巴尔扎克和小裁缝》，不过那部电影的主题是爱情，《双驴记》则是寓言…
插一句，《巴尔扎克和小裁缝》法国票房是220万欧，北美票房70万美元，比《无极》的北美票房要高。
剧情进行到马杰想套上黑六，让它拉车，然后黑六跑到大莲队长面前告状…
马杰被狠狠训了一顿：
“你怎么能让黑六干活？它的工作是配种，不是干活！”
“累坏了它，你赔得起吗？”
“别说你一个知青，就是十个也比不上黑六做出的贡献！”
“今天的工分扣了！”
马杰怏怏的拉着黑六回了牲畜棚，黑六却若无其事打着响鼻跟邻槽的一匹枣红的母马摇着尾巴**。
马杰气上心头！
“让你干点活怎么了？怎么就委屈你了？不好好劳动，对得起你吃进去的那些鸡蛋吗？还调戏别的女同志，那是马，不是驴，你们不是一个物种！”
“知道错了没？”
黑六很配合的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卧槽尼玛的，一头畜生，反了天了，你以为你是孙悟空？”
马杰抄起鞭子一鞭子甩了下去…
……
电影节的字幕都是英文，底下还配着德文，很不习惯。
通常我们看电影，中文发音，中文字幕。
就算是外语片，也是中文字幕…
“你们怎么说的不是普通话？”
“…陕北话，跟普通话差不多吧！”
“差的远了…”
“…”
吕潇然没空反驳，他的注意力都在电影上面。
他感觉李大伟拍这个片子，并没有带上自己的情绪，可能就是单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传奇性，就拍了…
毕竟他是70后，没有上山下乡的记忆…
所以，除了少量的镜头给到了那个时代，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马杰和黑驴之间…
缺失了这部分，你就只能看到传奇，而看不到批判…
“行，你行！你还真行！
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你做的这一切
每一件事都出乎我的意料
事后你还做得跟没事似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啊？你的目的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到了**戏，马杰准备摸黑宰了黑七，这段对白，是李大伟攒的…
为了让故事增添一丝幽默性…
当然，吕潇然演的时候，很严肃。
喜剧讲究的就是错位感，如果马杰对面的是一个人，你就没有这种想笑的心理…
拍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看了，总觉得有些刻意，冲淡了主题…
我们讲电影要么严肃，要么娱乐，能够将二者和谐统一的很少，那是天才才能办得到的。
《双驴记》的主题是是反抗啊！
索然无味…
即便整个放映厅都在笑，吕潇然还是觉得这段不应该有…
也许按照原著，马杰拿鞭子教训了黑七一下，可能会更好…
最后一个镜头，大雪纷飞，马杰推开门，看到了黑七…
它仍站在大雪里，身上只剩了一具灰褐色的骨架。这骨架还在冒着一缕缕坚硬的青烟，看上去如同金属的一般，就那样硬挺挺地站立在雪地里。
一个大特写，吕潇然的脸…
他的脸面无表情，然后他看了看大莲队长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电影结束…
两个版本，这是海外版，送审的版本，一个场景切换，换到了二十年后，黄垒饰演的中年马杰感慨动物也有智慧，我们要敬畏生命…
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放映完毕。
吕潇然叹了口气，这电影，虽然是他主演的…但客观评价一下，真的很一般！
或者说娱乐效果冲淡了主题…
然后，他环顾四周，很奇怪的，不少片商还有记者围了过来…
他们喜欢这种动物复仇的故事！
第三十一章 回国
《双驴记》很不中国！
老外喜欢的中国电影，又叫想象中国主义电影，他们觉得中国就应该是满大街的自行车，没有高楼大厦，国民每天都跟在菜市场讲价一样的叽叽歪歪，愚昧而且落后。
所以，他们喜欢看《秋菊打官司》，喜欢看《一个都不能少》，喜欢看《霸王别姬》这样的电影。
因为这些电影，符合他们脑袋里的中国形象。
上世纪九十年代，影展出现的中国电影都是这样的，第六代亮相电影节后，给他们带来了更‘真实’的中国，贫困、落后、负面…
满足了洋大人们对中国的想象！
吕潇然非常讨厌这类电影人，也不喜欢所谓的独立电影…
独立电影最大的毛病就是明明只是小知识分子的审美，他们非要想着大众都要接受！
就像李诞在《奇葩说》里的那句话：就是有些知识分子，总想着牺牲别人，拯救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东西，让我们的世界频频陷入大火…
估计他们自己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王晓帅就说过：“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张一谋，还想再失去一个王晓帅吗？
大哥，你真高估了你自己…
那要这么说，程心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啊她可是圣母！
回到《双驴记》，这个电影，除了零星一点的时代背景介绍，大都围绕着黑驴和马杰，如果浅一层探讨，就是黑驴复仇记…
动物复仇的故事，西方人特别喜欢这种！
鲁德亚德吉卜林的《丛林之书》甚至拿了诺贝尔文学奖《奇幻森林》的原著；
《杨柳风》《鼹鼠的故事》，都是很流行的动物主题…
他们唯一不满的大概是黑驴复仇居然失败了！
不符合他们对正义战胜邪恶的想象…
……
柏林电影节的关注度不是特别大。
尤其今年没有大导的作品参展，只有两部作品，一部叫《苹果》，另一部则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图雅的婚事》，所以内地记者到了柏林，就只能逮着佟大维还有范小爷…
提问的都是‘有没有信心获奖！’或者‘来柏林感觉怎么样？’
发到内地的通稿都是这样的：《佟大维、范兵兵聚首柏林，金童玉女深情对望》、《佟大维透露加盟《赤壁》，吴羽森为其量身定做角色》、《第57届柏林电影节开幕，范兵兵带着妈妈去夺金熊》…
没得写…
就这两个明星。
好在，《双驴记》打响了名号！
是真的响了，当晚就卖了二十几个国家的版权，大赚了一笔！
有记者找上了吕潇然，想采访他一下，吕潇然很真诚，基本上问什么都回答。
“这电影是去年年初找的我，七月份拍摄的。”
“我老师推荐我试镜的…”
“没什么想法，就觉得剧本蛮不错的，导演也很真诚，就接了。”
“怎么来的柏林？“
“我们这部戏出品人里面有王庆锵先生，他是柏林电影节亚洲电影选片人，当时忙着做后期，没赶上报名时间，我们就自己来了…主要目的是为了卖片子，毕竟花了好几百万拍出来的…”
“不好说，我也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电影在内地市场上出现…”
“公映的话，问题不大，我们已经拿到龙标了！”
“现在就缺发行方了…投资方是一家做营养品的，没做过发行…”
“…我哪看得出来谁能拿金熊，这也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
就聊了几句，那记者叫陈良好俊，贡职于搜狐新闻…
估计这篇新闻发给主编，主编都不一定给版面《双驴记》？吕潇然？谁啊？
……
15号，闭幕式。
《双驴记》居然收到了邀请函这也意味着电影拿奖了！
糖糖很紧张…
她还是第一次踩上柏林的红毯澄天对她不错，去年的釜山电影节，她有去过。
“待会要挥手吗？”
“你看看我笑的好看吗？”
“…咱们要走多快？”
看着一袭黑色礼服，脚踩着黑色高跟鞋，气质清纯优雅的糖糖，吕潇然叹了口气：“你想太多了，谁认识咱们？上了红毯，赶紧走人，别耽误了给后面的人！”
“…没有国内的记者吗？”
“国内的记者也不认识咱俩啊！”
“你别这么说，谢小萌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呵呵。”
吕潇然呵呵以对…
喜剧演员，即便是黄博，吸引粉丝的能力也比不上正小生！
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
《石头》过去大半年了，吕潇然的谢小萌早就是过去式了…
毕竟《石头》的票房是三千万而不是三个亿！
事实跟他说的差不多，压根没几个人拍摄《双驴记》剧组他们身后是《特务风云》剧组、安吉丽娜朱莉、马特呆萌闲庭信步…
各种角度袭来的闪光灯、影迷震天的欢呼可惜，这一切跟《双驴记》无关…
六张票，六个人都进了闭幕式大厅，安静等待着结果。
……
17号上午十点，《双驴记》一伙人集结在泰格尔机场，准备启程回国。
王庆锵留在了当地。
他可能要跟着片商飞一趟美国，谈一下版权买卖…
《双驴记》拿下了三个奖，分别是水晶熊奖最佳长片（儿童选择奖）、泰迪观众奖让你们失望了，泰迪熊奖没有最佳男演员，还有天主教人道精神奖，论坛单元奖。
光是奖金就接近20万欧元！
三个奖直接让《双驴记》变得炙手可热，反正一晚上卖出了四十几个国家的版权别看国家多，很多就给一万美元，比方说智利、秘鲁、乌拉圭…
大头还是美国，他们想十万美元买断版权，王庆锵觉得这个价码太低。
“…我准备去找下中影，看看他们会不会接手发行！”
“我觉得你还是劝一下明老板，咱们赚钱了，没准他脑子一热，真的砸钱做宣传了呢？”
李大伟笑了笑：“…不太可能，他的营养品卖不出去，去年的业绩很糟糕！”
“卖不出去？为什么？”
“现在营养品不好卖了…”
“…”
脑白金不是各种打广告吗？
“小吕，你要做好电影不能大规模上映的准备！”
第三十二章 琐事
李大伟的心情很矛盾…
《双驴记》双结尾。
这事要是捅出来，至少得被警告一次，不幸中的万幸，《双驴记》只是展映，并没有入选主竞赛单元…
这事也挺好解决，内地不上映，只发行dvd就行！
可李大伟又很想让自己的电影给大众看看…
而且不是那种直接卖给电影频道，是在院线公映拍一部电影，不能上映，那有毛意义？
加上《双驴记》柏林卖的不错，莫名给他增添了一点信心。
墙外开花墙内乡嘛！
问题来了：一旦公映了，保不齐就有小人作祟。
一个举报，《双驴记》很有可能下档…
这种心理怎么说呢，就像你马上要跟女神约泡，又期待虎虎生威，又害怕到时不举…
很复杂！
当然，更多肯定还是想着能够公映…
吕潇然出了个主意：“你把拷贝给我，我去找下张国粒，他应该有办法！”
“张国粒？你怎么认识他？”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张国粒的能量还是有的…
反正冯晓刚每次拍比较敏感的题材都会找他《一声叹息》、《一九四二》…
“那…拜托你了！”
“…没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双驴记》毕竟是小吕子第一部主演的电影。
他还指望这部戏混几个表演类的提名呢。
……
这趟柏林，吕潇然收获不小。
《双驴记》的出品方可是有电影频道这一官方组织！
电影频道当家节目，《中国电影报道》专题报道了《双驴记》在柏林情况，特意给了吕潇然长达三十几秒的镜头…
电影频道的收视率一直稳定在百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见过吕潇然这张脸的起码有一亿人收视率乘以总人口，是这么算的吧？
小吕子一下子走进了千家万户，当然该无视的继续无视，但是有心人肯定记住了他。
等到《奋斗》开播，小吕子的人气肯定能急速上升吗，没准能借势宣传一波…
回国之后，甚至有几家媒体约着想采访一下吕潇然，都让曾广贤给推了不知名的小杂志，上了也没什么用！
此外，王庆锵把奖金分了四份，吕潇染拿了八万欧元，他还得分给女主角焦君燕…
小焦…
本身出品方想带着她一起去柏林的，她嫌耽误过年，而且放寒假呢，懒得动…
还有去一趟的开销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电影节期间，什么都贵，酒水、食物还有租的外套…
一趟下来，吕潇然花了接近三万欧，当然，他的开销包括糖糖在内…
《石头》加《双驴记》，吕潇然证明了自己可以演好戏。
以后再有剧组想找年轻演员，至少会考虑一下他！
除了这两个，最主要的，他给施南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个给之后的合作留下了可能。
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回国之后，糖糖没有留在北京，直接转机去了上海，她得回家待两天，然后去内蒙拍摄《草原春来早》，一去就得两个多月，据说那地方手机没信号…
吕潇然干脆也转机飞到了西安…
女朋友不在，他一个人呆在北京，没意思…
……
才到家，水都没来得及喝，老妈拿着一套内衣走了过来：“今年是你本命年，红内裤还有红袜子！”
“…红内裤我懂，为什么连秋裤也是大红色的？”
吕潇然苦着脸看着那套红色的秋衣秋裤…
“喜庆嘛，快换上！”
无语，但还是进了浴室，他准备洗个澡，然后换上一身红。
小吕子83年生人，属猪，今年是07年，正好24岁本命年！
洗完澡，换上红内裤，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卧槽！超人！
下了楼，先是跟晚安亲热了一阵，然后道：“妈，再过两个月左右，我要去云南那边拍戏，需要用到晚安，到时候，我会回来接它！”
“你拍什么戏需要用到狗？动物戏？”
“不是，是一场杀手杀死狗狗的戏，用来反映人物性格…”
“啊？”
“…不是真杀，就是做个道具…”
“那行，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聊了几句，老妈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吕父看了眼自己儿子，然后问：“《双驴记》，你们是按原著拍的吗？”
“基本节奏跟原著一样，大差不差…”
“嗯，那样的电影可以多接几部！”
“…现在愁着上映呢，拍这样的电影，很难在国内上映的！”
“为什么？我觉得《双驴记》很好啊，非常直接准确地抓到了人性中的某种荒诞…”
“爹，咱们做电影的是服务大众，你喜欢的是小众！”
“我怎么小众了？”
“知识分子就是小众…我懒得跟你辩解，我去看看奶奶！”
……
吕潇然一直认为，他的父亲，吕明哲先生，是那种非常典型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
格局不够大！
我们说知识分子有其局限性，针对的不是这个群体，而是其中的某一类人，比方说毛，他也是知识分子啊，但人家格局够大，胸怀天下！
能写出‘赫赫始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聪明睿智，光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
再说一个格局小的，也就是眼界不够开阔的。
2016年放开二胎以前，中国的计生专家还在紧紧攥着他们的生育模型，扬言一旦放开二胎会导致人口暴涨所有人都看得到高房价，高生活成本降低了生育意愿，专家就是不看不听，非要坚持他们的“精细严谨”的生育模型！
然后呢，2017年卫计委专家预测最低出生人口2023万，实际出生1723万！连2016年的出生数都维持不了！
吕明哲就是这样…
至少在吕潇然看来，他老爸就是古板的守旧的，看不到时代的发展…
所以，他很少跟自己父亲讨论电影不在一个维度上！
其实，过年真的没啥意思。
小时候欢天喜地，长大了觉着麻烦，到中年甚至认为是负担，可真等人老了，反而又想念热热闹闹的春节。
任何事情，大概都是个循环。
最初的念想，才是追求的本心！
但是仪式感还要有的！
陪老爸老妈，贴福字，包饺子，吃到硬币，互祝来年成功…
第二天，又被撺掇着各种拜年…
每天都醉醺醺的…
持续了一个礼拜，吕潇然扛不住了，果断准备离开。
正好老曹打电话说有事请找他…
第三十三章 《赛车》
老曹…
长了一张配角脸。
简单来说，什么都能演，万金油类型演员，问题是没人找他！
《潜伏》虽然拍完了，但还没播呢。
原时空，《潜伏》之后，谢若林一角彻底打开了老曹的知名度，江湖人称‘潜伏小结巴’，好像还拿了南方盛典最佳新人。
然后就开启了各种男二、男三的演艺生涯，在各种电视剧吊打主角…
可惜，现在的他没戏演…
丫不知道从哪看到了《赛车》的剧本，缠着吕潇然非要认识一下宁昊！
……
“喝点什么？”
“你这有啥？”
吕潇然打开冰箱：“啤酒、牛奶…玫瑰花茶…后面那个当我没说！”
拎出两瓶啤酒，递给曹斌坤，后者直接用牙齿咬开…
“你小子真有眼光，怎么就想到买这房子？”
“…人嘛，总有走运的时候…”小吕子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你怎么还住在北电宿舍？能不能出息点，搬出来？”
“…你给我钱啊？”
“你演《潜伏》不是拿了十多万的片酬吗？”
“我买了辆车！”
“潇洒！”
吕潇然竖起了大拇指，但还是劝了一句：“赶紧买房吧，明年奥运会，房价肯定得往上涨，早点买了，也算是…”
老曹脸色有点古怪，吕潇然暂停，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我家那房子可能要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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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吕子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好卑微…
拆二代，惹不起…
你有辅助器，那又怎样？老子是拆二代！
起点就不一样！
老曹摆了摆手，一点也没有拆二代的傲慢：“我这是先天条件好，生在了首都，跟你比差远了，你都混去柏林了，还做了导演！”
“…咱俩换换？”
“还是别了，我喜欢这种投对胎的感觉！”
吕潇然强忍着没把手里的啤酒泼向他，提起了正事：“你还没经纪人吧？”
“…没有啊，你…你不也没有吗？”
“我有啊，我有自己的公司，你要不要来？”
“我？”
“对呀，咱俩戏路不一样，没啥竞争性…”
这是曾广贤提出来的，他说了既然有这么多戏找你，你又不想演，不能浪费了这个资源，可以签个把人…
小吕子也是有人脉的，资源过剩不好，光推掉的戏约就有一大摞。
签个人，一是可以扩大影响力，二是能抽些佣金，也算笔收入。
吕潇然第一个想到了老曹，主要是因为他俩关系好，佣金嘛，就算了吧…
当然，他说了不算，公司运营还得看曾广贤的！
去年年底，曾广贤招了四个人，两个文案，负责撰写通稿的那种，另外两个，一个是商业主管，另一个负责商业推广。
主体架构有了！
小打小闹，没什么人关注这些。
曹斌坤想也没想直接就答应下来了反正他也没经纪人…
……
“这是《雪豹》，你看看想演哪个人物？”
“…公司自己投的戏？”
“那倒不是，准备找人合作，但剧本是我们提供的，我们也是合作方！”
既然是合作方，吕潇然要几个角色，一句话的事！
《雪豹》，橙子映像可不止提供剧本，还准备拿出200万，算作制片成本…
老曹翻开《雪豹》，看了五分钟：“刘远这个角色，我挺喜欢！”
“…那是于容光的角色！”
“徐虎呢？”
“…徐虎得是那种壮汉…”
“那就张楚吧！”
“…呃，他的戏份是不少，但是这个角色不讨喜啊，演的是主角的情敌…”
连着三个角色被否决，曹斌坤也没有生气，反正他就是随便看：“…那我带回去看看？”
“行，反正我后天才出发…”
正聊着呢，宁昊推门走了进来…
“…换个拖鞋！”
“…哪来这么多破规矩！”
话虽如此，宁昊还是换了拖鞋，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吕潇然拉过老曹，介绍道：“…这是我好哥们曹斌坤，别看长得磕碜，戏贼好！”
“…这还叫磕碜？”
“那要看跟谁比了，跟我比，就叫磕碜，跟黄博比，那是帅哥！”
咳咳，博哥的那期《鲁喻有约》播出了…
很幽默，也很得体，鲁喻夸问他：你现在很火吧？
黄博回答：那肯定是火，你想都能坐在这儿跟鲁喻聊天了，那还不火吗？
这要是换了吕潇然，他该怎么回答？
估计嘿嘿以对…
但是吕潇然并不羡慕，虽然他情商高，但他长得没自己好看啊脸，对演员来说，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博哥参加的那期《鲁喻有约》，留着长发，染黄，是真丑有兴趣的上个图…
“宁…宁昊导…导演…”
“他一紧张就结巴！”
宁昊认真看了眼曹斌坤，忽然笑了：“你觉得他适不适合演那个杀手？”
“…哪个杀手，你那里面俩杀手！”
“他演那个姐夫，你演弟弟，怎么样？”
“你不是说这戏我不适合吗？”
“没事，剪个光头，再黑一点，多帅的演员，都是弟弟！”
吕潇然犹豫了一下…
他看了《赛车》的剧本，当然是个好故事，很宁昊。
但是呢，吕潇然自己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太适合那部戏宁昊自己说的，这部戏的演员形象叫群魔乱舞…
其实，《石头》里的谢小萌就不是很合适他…
他的长相就应该走偶像加实力派。
有些自毁形象的戏，还是不要接的好…
过于贪婪，会被骂的小明哥演完杨过，又去演了韦小宝，被人吐槽的够呛！
“还是算了吧，我还得拍《边境风云》，完事了，处理后期，至少要用两个月时间，还有一部电视剧要演…时间也对不上！”
“怎么就对不上了？我这戏最起码11月开机，来得及！”
宁昊好像认定了吕潇然…
吕潇然想了想，道：“我加盟没问题，那《边境风云》做后期的时候，你帮着点！”
“放心，我这监制可不是挂名的。”
曹斌坤有点羡慕的看着跟宁昊热聊的吕潇然…
虽然知道他发展的很好，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都是同学，知根知底的，两年时间，他是怎么跟一些导演搭上的？
姜为、宁昊，刚又听他说了于容光…
第三十四章 拜山门
于容光是京剧武生出道，他父亲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于明魁…
82年拍摄了第一部电影《木棉袈裟》，徐小明导演…
那部戏之后，徐小明就把他带去了香港。
徐小明那可是老牌导演，当年风靡两岸三地的《霍元甲》就出自他手！
于容光，赶上了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我们可以在很多经典电影里看到他，比方说《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他在里面扮演一个慕名东方不败的顾长风，当然，那部片子的重点是老王和老林的37秒avi…
《给爸爸的信》、《古今大战秦俑情》，跟李莲杰、张一谋都演过对手戏！
巩利都没这待遇！
之后跟大哥成走的很近，大哥成的一系列电影都有他…
他从97年回归内地，开始制片、导演、主演一些列电视剧。
03年，更是跟海闰合作创立了云南润视荣光…
出品了《中国刑警九月风暴》、《狼毒花》、《侦探成旭之龙城岁月》等等…
基本上都是在央视八套播出！
他在云南影视圈，绝对属于扛把子的存在！
当年唐仁全网放话封杀林二更，然后呢，第二天，林二更就参加了于容光的新电视剧开机发布会《舞乐传奇》，人根本不甩唐仁！
他很重视编剧…
王倦就是他带出来的《庆余年》的编剧。
从《侦探成旭》系列到《木府风云》、《舞乐传奇》…
拜访于容光，是辅助器提出来的，他说了，这家伙人很好，依据是没有潜规则女明星，说什么秋瓷炫那样的大美女，连着合作了三次，都是女主角，居然没传出绯闻…
好吧，在哈士奇这样的外行看来，没有潜规则女明星的导演就算好导演了！
毕竟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
二月，《落叶归根》上映，张阳执导。
对，就是那个‘张阳导演，我爱你’那个张阳…
这哥们属于第六代，算出名最早的那批，97年的《爱情麻辣烫》拿下了年度票房季军，仅次于《泰坦尼克号》和《甲方乙方》，之后拍出了《洗澡》，那质量有目共睹…
《落叶归根》是根据一篇新闻报道改编的：一个农民工千里背尸，把同伴运回家乡安葬…
为什么要提这部戏，黄博觉得不忿，因为这个题材跟他主演的《一诺千金》一模一样…
都是农民工帮助工友系列！
不同的是，《一诺千金》压根没上映那是部电视电影！
宁昊说了实话‘谁让你不是赵本衫呢，你要是赵本衫，电影肯定能上映！’
博哥很不愿意承认这点，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落叶归根》，本身题材很沉重，小人物的悲欢，卖相不佳，若不是赵老师加持，根本没什么人关注…
反正诺大的春节档，真的没有电影上映可能现在不是把电影放在新年上映的好机会。
……
丽江，束河古镇。
纳西语称“绍坞”，因村后聚宝山形如堆垒之高峰，以山名村，流传变异而成，意为“高峰之下的村寨”！
这地方挺有名的，当年《玉观音》的拍摄地点就是这里。
下了飞机，从丽江到束河，约莫三百多里，即便有高速缓冲，一行人也是苦逼到不行，只觉得一路攀爬，空气渐渐稀薄。
于容光却是满脸兴奋，拉着吕潇然开始介绍束河古镇：“这地方04年开发的，《玉观音》之后，很多游客过来…”
“这地方以前是茶马古道的驿站，丽江坝子…”
听于导游讲述束河的历史，他对这地方真的很有感情，了解的特详细！
还没进镇子呢，吕潇然远远看了一眼，忽然问：“于哥，这里现在属于旅游区了？”
“对，重点开发的旅游区！”
“…那我要在这取景…”
“没事，包在我身上！”
这家伙跟传说的老前辈一模一样，你对他尊重，言语上多恭维几句，他真的对你很好！
当然，他也是特别喜欢《雪豹》，不过，他对刘远这个角色没多大兴趣，想演朱子明，就是那个清风寨老大…
相比较《边境风云》，《雪豹》的立项简单多了，于容光直接担任导演，拍摄地点就定在云南影视基地！
都不会去现场看看，云南影视基地，老于不要太熟！
哪像吕潇然，勘个景，估计要跑遍云南边境…
之所以第一站选择束河古镇，也是因为《玉观音》的影响，当时就觉得这地方太美了…
但是现在，这地方已经成为旅游区，人声鼎沸，行人、游客、络绎不绝…
吕潇然突然没了进去看看的想法，宁昊也是兴趣缺缺。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而且，一般旅游区拍摄，很费事的，你得配合当地管理…
很复杂的！
于容光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两人的失望，笑着问道：“怎么，不满意吗？”
“…太繁华了点，我希望是一个偏远小镇，靠近边境位置，镇上人不多，得有那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于容光：“你怎么不早说？我知道一个地方符合你说的特征！”
“…哪里？”
“瑞丽啊！”
“瑞丽？”
“瑞丽、腾冲就在中缅边境，往南走，一堆像你说的那种小镇！”
吕潇然看了眼宁昊，后者脸上写了尴尬…
“这样吧，咱们先回丽江，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我再陪你俩去瑞丽。”
“于哥，真不用了，我来自己去就行了，您陪着我们转了一个礼拜了，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于容光摆了摆手，顺便道：“你不知道，云南这个地方，很复杂…”
复杂？能有多复杂？
我们只是来拍戏，又不是来投资的…
“你既然喊我一声哥，那我就不能不管你！”
“…那谢谢于哥了！”
第三十五章 班底
酒店，三个人在斗地主…
是真的斗地主！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三观相近的人很容易走在一起。
有些人白首如新，有些人倾盖如故…
他们三都是很认真的人斗气化马毕竟是十一年后的事情，而且，老于应该是真的不懂斗破的世界，9星斗圣毫无威慑力…
他跟吕潇然还有宁昊聊了很多，比方说，他当年在香港最开始干的是武行，因为底子好，长得可以，身段也不错，慢慢从配角演起来了。
97年之后，他就回北京拍电视剧了真的是眼光好，97年之后，内地的电视剧行业迎来了极速扩张！
“还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疯狂的石头》，我都看傻了，电影还能这么拍？你把剧本拿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拍！”
“…我这算是耍小聪明，比不上前辈，您拍的每一部戏都能上星…”
“呵呵…我这有秘诀的！”
“于哥，能透露下吗？”
“…对外，交好上峰；对内，保持初心，绝不生产糊弄人的作品！”
吕潇然竖起了大拇指…
这两句话看似简单，但真正执行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大部分人都是瞻前顾后，忙着结交人脉，忽视了自己的作品…
毕竟能用五毛钱办成的事，为什么要花一块？反正有电视台买单！
……
《草原春来早》nmg自治区建区60周年献礼片！
主线剧情讲述老一辈革命家乌兰夫的革命生涯，很隐秘的讲述了内蒙、外蒙的故事…
参演演员基本上都是些名气不大，但是演技绝对一流的演员！
王辉老师，修庆老师、修革老师等等…
糖糖的戏份不少，女一号，角色是反一号德王的秘书，看一下通稿：
橙天旗下新星糖糖，在这部反映nmg独立自治的电视剧中饰演女主角哈斯高娃，与实力演员修庆搭档合作。
她演绎的人物年龄跨度从20岁到40岁，很考验年轻演员的表演功底。刚刚20出头的她人物拿捏的很是到位，受到导演认可。我们希望这部电视剧在央视播出后收视率节节高升，糖糖的演出能得到观众的喜爱…
很像那个年代的通稿，这要换了现在，‘观众’肯定药换成‘粉丝’…
她是2月初进的组，得学骑马。
为了找到人物的感觉，特意体验了一个星期的牧区生活，询问当地的老人当年的事情…
她把这通过电话告诉自己男朋友，小吕子有点无语，直接反问：“为什么不直接看书呢？”
《草原春来早》主要依据《乌兰夫传》《乌兰夫回忆录》《乌兰夫文选》三本书进行创作毕竟是献礼剧，可以虚构一些人物，但绝对不是能虚假历史事件！
小吕子的话提醒了她，然后她真的买了一堆书…
可惜，每一本都只翻开前几页，实在看不进去学渣一枚！
她是地招直接进的中戏，整个上海只收了她一位，没有经过考试的那种…
中戏招生，都是按照排一部毕业大戏的标准来挑人的，虽然每届老师的口味有不同，比如今年可能喜欢瓜子脸，明年喜欢小清新，去年喜欢阳光帅气，但所挑选的学生除开专业水平外，你的长相气质是否符合一部大戏里角色的定位也很重要。
所以女演员会有青衣有花旦，男演员会有武生会有小生老生，都要按这个差不多的比例来选人。
然后呢，按照比例来说，当然也有花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糖就是凭借美貌进的中戏！
你以为做一个合格的花瓶很容易？
天仙刘就是不愿意做花瓶，把自己差点折腾过气…
插一句，袁宏就是上戏那届的花瓶，还是老师亲口承认的：你的其它条件都不适合做演员，但我就看你长的挺好，就选你进来试试！
不过糖糖是那种很愿意相信自己人物的演员，而且很容易就进入人物！
但是，演起戏来，呃…
也就那么回事吧…
又要引用那句话了：最肤浅的表现派，将各种表情记在脑子里，要用的时候便拿出来…比如这个地方得欣喜若狂，诶，我正好有相应的收藏；比如那个地方得怅然若失，诶，我也有类似的东西。
这种演法的好处，便是入戏、出戏的速度都非常快，而且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但是，缺乏令人颤动的力量。
通常我们形容这样的女演员，一句话：灵性不足！
可能她自己也认识到了这点，或者是团队的睿智，之后，就向着傻白甜方向一去不复回，不管什么角色，我都一种演法以不变应万变！
……
在云南转悠了半个月，吕潇然终于找到了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的地方：瑞丽的一个小镇，应该叫清水镇…
位于滇缅公路与中印公路的交汇处，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
太适合展示电影里的剧情了…
勘景结束，吕潇然还有宁昊辞别于荣光，回到了北京。
老于四月开拍《侦探成旭之龙城岁月》，这是他们公司今年工作的重点，已经接到了电视台的订单…
《雪豹》估计要等到九月才能拍摄…
于容光长了一张正气十足的脸，但是呢，老前辈就是老前辈，《雪豹》里的角色，除了陈怡，其余的女性角色被他要走了人家自己公司也签约了不少新人，比方话说正在捧的甘亭亭…
要不是吕潇然提前要了陈怡，估计这个女主角就是她的了…
初步谈妥，《雪豹》的制作经费1800万，其中橙子映像投200万，吕潇然以编剧+主演+监制的身份加盟酬劳还没谈。
这个不急，怎么着也得等到《奋斗》播出了…
老曹要了张仁杰，就是那个处处和周卫国作对，间接坑死了周卫国老爹的角色…
他说这个角色演起来过瘾：搞业务不行，搞内讧一套一套的，为了往上爬，大玩政治花招，做表面功夫，排挤同僚。
谢若琳加上张仁杰，老曹这是演反派演上瘾了！
对了，曾广贤签了个演员叫芦方生，据说是个日语通，长相也很小鬼子直接给他接了竹下俊…
……
京城，小马奔藤。
吕潇然还有宁昊待在会议室里，等着李铭开完会…
《边境风云》勘景完成，前期筹备可以开启了！
吕潇然需要一支有经验的班底帮忙，尤其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副导演。
目前为止，吕潇然手里只有摄影团队确定了由杜杰团队担任摄影。
其他的像剧务、美工、化妆、录音之类的，都需要小马帮着解决…
“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搭个景，又花不了多少钱！”
“…怎么花不了多少钱？找工人、圈地、建筑，这些东西怎么着也要三十万吧，最重要的，搭景至少需要三个月时间，既浪费钱，又耽误时间！”
宁昊有点奇怪地看了眼吕潇然：“我听说你这部戏八百万制作成本呢！”
“…那也的省着点花啊，我跟你说投资人最喜欢的就是会花钱，会省钱的导演。”
吕潇然真的很幸运，所以他很感恩，也很谨慎。
第一部电影拿到了三张好牌，首先是演员：张国粒、孙红磊、黄博都是实力、影响力俱佳的好演员，而且他们都很负责，演起戏来，几乎不需要自己调教；
其次是四家投资方的加码：中影+小马+张国粒+东阳青雨，虽说，这其中除了中影，其他的都是做电影的新手，可是这些人、这些公司在业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能给予他的支持，可不是一般小公司能够比拟的；
第三张好牌，强大的发行资源。
论发行，内地还没有公司比得上中影！
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宣传资源了，这要等《奋斗》开播后…
而且，哈士奇已经说了一堆后世有关发行方面的事情……
这么多优质资源的加持，《边境风云》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否则，小吕子可以提前告别导演生涯了…
宁昊换了个话题：“对了，《双驴记》怎么样了？”
吕潇然回答：“没什么问题，应该会在六月底公映，张国粒帮忙介绍了华宜，他们负责发行还有宣传…”
“…他们花钱买断了内地版权？”
“具体我不太清楚，我听说花了350万买断了内地版权…”
宁昊点了点头：“350万…也就意味着他们觉得这电影能卖到一千万以上？”
“不清楚，反正到时候如果需要我配合宣传，我就去呗…”
第三十六章 不顺
电影的筹备阶段是一个缜密而又需要讲究策略的过程，就像建房子做设计图，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的问题，并在之前尽可能的完善。
在正式开机之前，必须每个道具、每个镜头、每个人员都考虑周全，否则拍摄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好莱坞电影制作过程一般是u形结构，筹备期和后期特别长，而拍摄时间比较短，国内正规的剧组也是这样；而草台班子一般都是筹备期特别短，拉起人就开始开始干，但拍摄的时候往往是状况百出。
《边境风云》初步定下今年12月上映，贺岁档嘛！
留给吕潇然的时间还算充裕：八个月的周期！
小马奔藤有现成的合作方，他们跟青影厂、北影厂都有合作关系，要灯光有灯光、要摄影有摄像，都是现成的；而且这些人都有相当丰富的电影拍摄经验，省去了磨合时间。
一周时间，先是确定了现场制片，也就是制片主任，小马奔藤的钟丽芳。
她负责剧组的财务问题，当然也负责吕潇然跟小马的沟通问题…
基本上除了拍摄，其他东西都归制片组打理…
国内剧组跟国外剧组最大的区别就是导演的权力太大吕潇然第一部戏就可以自主决定演员，最终剪辑…
待遇问题：
吕潇然的导演薪酬是十万，编剧薪酬+主演片酬十五万，吕潇然主动放弃这部分酬劳，折算成了百分之八的后期利润。
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要知道中影对《边境风云》的预测是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的票房，即便可以通过音像、电视版权赚一笔，最多也就百十万的利润，也就是说，吕潇然很有可能拿不到二十五万…
但是小吕子这么做了，表明他已经压上了一切！
出品方也会更信任他。
此外，橙子映像负责后期还有一部分的宣传工作，当然，需要曾广贤拿出切实可行的计划书。
……
剧组既然筹备完成，吕潇然也开启了导演模式，每天把几个部门主管集结在一起，一起商量《边境风云》的具体拍摄流程。
第一件事当然是分解剧本。
简单的说，就是把剧本按场景、外景、演员等基本元素一一拆解，同时也要注意拍摄长度、道具、特技以及摄影设备。
然后把所有的内容写在索引卡上，制成场景卡片。
分解出所有场景后，制片组就能把变量逐一添加进去了，包括，外景地之间的距离，拍摄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室内或是外，外景地何时可用；
还要考虑演员：哪天可以拍片，哪些人需要一起合作等等。
这个很好办，吕潇然选的演员都很有空孙红磊给了四十五天的档期！
而且，即便杀青了，叫他回来补拍，他也不会不乐意！
这个时间段的演员们基本上都把演戏当成自己的职业，不会太沉迷于捞钱的商业活动。
确定好这些东西，然后就是制片组的事情了，把所有内容整合起来了，做成一张总制片表，并制定出详细的拍摄计划。
正式拍摄之前，确定所有的剧组成员人手一表。
为什么这件事要第一个做？
这样制片人才能根据清单和拍摄计划，制作出预算方案。
忙完这些，已经是四月底！
几次会议之后，吕潇然能感觉到有些人对他不是很信任，也正常，毕竟小吕子太年轻了…
这帮人都是老手，来剧组就是打工来的。
吕潇然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在这个讲究资历以及充满势力眼的圈子里，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工作中显示下能力就可以慑服这些混成了精的人，那根本就不现实，他们内心的质疑恐怕会一直伴随到剧组解散。
反正他有出品方的支持，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火，吕潇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话说，娱乐圈真的是话题的集中地！
最近炒的沸沸扬扬的无疑是‘红楼梦中人’选秀…
口号是‘选出最合适的红楼梦演员’…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到天上秀出个林妹妹…
简直是一灾难！
每个人的审美都是不一样的，新版《红楼梦》背后的出品方多达十余家，中影、英皇、荣兴达、华录百纳当然还有京城台…
除了最主要的角色，甚至包括配角都有一定的分歧都知道这部剧能捧人！
就像蜜姐后来爆料的那样：“你要说一部戏里没有关系户，没有投资人的老婆，没有带着资金来的，那都不正常，戏也不会成功”
“《红楼》背后就有选角潜规则，可能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红楼梦的前景，或者说红楼梦的商机。大家直接看到这种商机，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挤上去”
可惜，她没能挤进去，或者说没有拿到心仪的角色…
宝黛二角另有人选，给了她一个晴雯。
就是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俏丫鬟…
杨蜜很不忿！
她是奔着宝黛去的，没想到给她一个丫鬟…一个丫鬟，甚至都不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之列。
荣兴达未来的一姐…呵呵…
所以，见面的时候，她一口气喝了两杯啤酒，第三杯被吕潇然拦了下来…
“…你不喝吗？”
“你稍微慢点，我酒量不行，而且明天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我的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你说我有什么事？”
“那更要喝了，马上就要做导演了，提前恭贺一下！”
“得了吧。”
吕潇然摆了摆手，转移话题：“晴雯还可以啊…至少比许老师的贾芸好多了，那就是个小配角！”
“可以什么啊，晴雯没贾芸的戏多多少…而且还是个惹人厌的角色！”
“…惹人厌的角色演起来才过瘾啊！”
晴雯的性格，说好听点叫‘心比天高’，翻译一下就是‘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我懒得说那么多！”
杨蜜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落差感，她可是荣兴达力捧的，居然演了个配角…
那几个演主角的都被荣兴达收入公司，摆明了要力捧…
唉，蜜姐很不好过啊。
她还没上位呢，就要被分走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