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朋友
（谁说的剧情不够，蜜蜜来凑？来，笔给你，你来写！）
打电话的当然是女生…
要是男的打电话来，吕潇然能咧嘴一笑，他就不是一正常人除非是他儿子…
你们猜对了，确实是蜜姐…
她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吕潇然认识。
吕萧然问她是谁，还神神秘秘的不肯说…
不管是谁，反正晚饭有着落了。
小吕子换了套干净的衣裳：牛仔裤+衬衫，临出门前，还照了照镜子没准是介绍女孩给他认识。
呵呵，想太多！
……
蜜姐可真是荣兴达当成一姐培养的。
讯哥离开荣兴达，李小婉需要一个女演员撑门面…
于是，各种加塞资源。
《红粉世家》、《神雕侠侣》、《王昭君》…
有几个女演员20岁之前能演‘郭襄’和《王昭君》？
顺便还给她接了唐仁的《新聊斋志异》，主演了小倩，对手戏演员是正当红的胡戈…
《王昭君》潘红、斯琴高娃、刘小庆、宋春丽等四位影后，刘得恺、巍子、刘佩戚三位视帝集体抬轿，央视一套大戏！
论资源，内地这批85后小花，除了天仙柳，也就蜜姐了…
诗糖蜜，另外两个还在路上呢…
咱不跟天仙柳对比，人家是人民币玩家，而且自带天赋，不能比…
当然，这一切，蜜姐都放弃了单纯出演正剧，确实没法吸粉，而且荣兴达开始走了下坡路…
蜜姐离开荣兴达，然后，从一个艺术家苗子转型成为流量明星，一红就是十余年，反正哈士奇说的，她一直是一线顶峰，就是路人缘不咋地…
这个怎么说呢？
其实，圈子本身就是名、利二字，只要能多赚钱，谁还真在乎被骂了？
人情冷暖，过得好不好自己知道！
当然，现在的蜜姐还不是日后的大蜜蜜，只是刚刚起步，有点小名气。
这个阶段的艺人们很喜欢跟人交朋友，大抵是觉得有共同语言吧。
蜜姐就是这样，她不止喜欢交朋友，还专门挑对她有帮助的…
这不，听说胡戈来北京了，直接打了通电话，约了一起涮火锅。
老胡初涉电影，《第601个电话》，那电影拍摄地点就在北京。
他跟杨蜜是合作《新聊斋志异》认识的，《小倩》单元，一个演宁采臣，另一位则是小倩…
关系还行。
本身，蜜姐就是撩汉技能满满的女人，情商很高，她想跟谁交朋友，很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男人！
……
包厢。
一男一女，密闭的空间，然后呢？爱情诞生了？
不，是尴尬…
插一句，这个阶段的老胡是有主的！
看了眼正在点菜的杨蜜，老胡问：“…你说的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杨蜜想了想，然后道：“不好说，他演的电视剧好多都在地方卫视播出，你不一定看过。”
“他叫什么名字？”
“吕潇然，是我师兄…你听过这么名字吗？”
老胡皱眉：“好像在哪听过…”
“对，他试镜过《少年杨家将》，都签合同了，被人顶了！”
“喔，你说他啊，我知道了！”
老胡点了点头…
你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吕潇然进组，然后被人顶了的事情，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胡戈知道这事，杨蜜一点也不奇怪《少年杨家将》本身就是唐仁出品的。
“他演技很好，性格也很好，我觉得你俩能聊在一块！”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期待。”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杨蜜麻利的点好菜，正准备找个话题，包厢外有人敲门，笑了笑：“他来了…赶紧进来吧！”
“…蜜姐…哟，李逍遥！”
吕潇然看到胡戈，眼睛一亮…
《仙剑奇侠传》，他很喜欢，除了大结局时候的那段傻逼对话强行降智：
‘告诉我，你们的经历是什么？什么是爱？爱又是什么？’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作*爱让我告诉你，什么叫作爱！爱无限…’
一招‘爱无限’直接把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拜月给秒了…
感觉编剧也不晓得该怎么收场了，干脆就因为爱情…
杨蜜翻了翻白眼：“人家叫胡戈！”
“我知道，这不是显得亲切嘛，”随口回了一句，吕潇然伸手：“我叫吕潇然。”
“胡戈！”
“…可算见到真人了，我特别喜欢《仙剑奇侠传》！”
“谢谢…”
杨蜜在旁边邀功：“知道你喜欢老胡，他一来北京，我就让你过来了！”
“…我也喜欢柳亦非，你啥时候介绍我认识？”
“她不是你师妹吗？怎么，你没找她要电话号码？”
吕潇然懒得接这个话茬，直接问胡戈：“…胡戈，你怎么来北京了？”
这不得废话嘛，天仙柳，虽然是北电的学生，可惜，待在学校的时间太少了，偶尔出现，那也是众星捧月，小吕子根本没机会接近。
“人家是来拍戏！”
胡戈：“对，我接了张导的《第601个电话》…”
“张导？”
“张国粒导演。”
《第601个电话》，上影厂出品，看到上影厂这三个字，大概就能明白为什么胡戈能主演了…
……
老胡很适合调节气氛，吕潇然的口才也还可以，很快的，包厢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络起来。
大家聊得最多的就是圈子内部的事情，毕竟都是艺人。
“你那电影什么时候上映？能上映吗？”
“电影？”
“我去年拍了一电影，叫《疯狂的石头》，”跟胡戈解释了一下，吕潇然道：“六月初，中影负责发行！”
杨蜜还挺惊讶：“真能上映？”
三百万多万的小投资，一般这种规模的，拿到电影频道放放得了…
“当然，中影高价买断了内地发行权，三也很看好这个电影的！”
“真的？”
“骗你干嘛？到时候上映了，你可以去看啊！”
杨蜜看了眼胡戈：“老胡，到时候咱俩一块去看！”
胡戈点了点头…
这…有情况？
吕潇然忽然有些酸酸的感觉…
杨蜜换了个话题：“…我总感觉国内娱乐圈对于电影电视演员并没有特别的区别对待，只要出名，有粉丝追捧，自然有一堆的导演请你拍戏，演技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明显的例子，周杰轮有演技吗？刘威强、张一谋争先恐后的找他演戏，还不是看中了他的人气和号召力！”
“但是，周截伦不演电视剧啊！”
“…他不需要演电视剧！”
“为什么呢？”
“…每年找他的电影太多了，能演电影谁愿意去演电视剧？”
胡戈脸色很古怪，幽幽开口：“…我这部戏的女一号是周比唱！”
杨蜜、吕潇然异口同声：“谁？”
胡戈咽了口口水：“周比唱！”
“…她演过戏吗？”
“没有，张导说本色出演…”
“啧啧，这年头谁都能演戏…”
第三十二章 姜为
先是什么人都能做演员，然后是什么人都能做导演…
贵圈真的是海纳百川！
《第601个电话》是个烂片，当然，这是从结果来看。
其实这部电影的概念还可以：600个明星的电话号码曝光，女主角易淑因为自己的电话号码跟大明星天佑的数字只差一个，然后身患重病时日无多的男主角阿文阴差阳错的拨错了号码，把易淑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天佑…
易淑听了阿文的故事，决定帮助阿文达成心愿希望听到心爱的偶像天佑演唱自己写的一首歌。
周比唱、张白芝加上胡戈…
怎么看都有卖相！
可惜，整个故事讲述的一塌糊涂…
不知所谓的大烂片！
还本色出演，本色出演为毛还要周比唱留长发？
……
聊了一阵，老胡告辞，他明天还得拍戏。
吕潇然本来想给他安排一位乌克兰红茶，略微想了想，不太合适，索性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胡是个有修养的男人…
幽默温和，懂得恰到好处的自黑，而且品学兼优…
确实很有魅力一男的…
注意到吕潇然的眼神，杨蜜有点恼羞成怒：“想说什么？”
“…没什么，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瞎交配的季节…”
“滚！”
吕潇然一秒变正经：“你跟唐仁走的很近？”
“…嗯，我跟荣兴达还有两年合约，约满之后，可能会加盟唐仁…”
“祝你成功！”
杨蜜白了眼吕潇然：“我觉得你还是找个公司…”
“我有公司啊！”
“…什么公司？你签经纪人了？”
“吕潇然工作室还有橙子映像…”
“你那公司几个人？”
“…暂时就我一个，不对，还有我妈，她也是执行董事，你想来吗？来就给你安排副董事长的职务！”
“才副董？除非让我做董事长！”
“…随便啊，董事长也不是不行…”
问题来了，怎么才能做董事长呢此处应有吐槽！
杨蜜想也没想，直接驳斥：“我才不去呢，你那公司目前有什么业务？”
吕潇然掰着手指头：“目前投资了《疯狂的石头》，手上有《潜伏》的版权，未来应该还会继续参投宁昊的一系列电影…”
杨蜜很惊讶：“…什么？你投资了电影？投了多少钱？”
“六十万…你先别发表意见！”吕潇然道：“《石头》已经赚了三十五万，后续的版权交易还在进行中…”
“真的？”
“骗你干嘛？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石头》是一部很好的电影…”
“《潜伏》是什么？”
“…是一部小说，谍战类型…”
谍战？
听这题材，蜜姐就不感兴趣…
……
话说，涉案剧禁令下发之后，坑惨了一类电视剧人。
从99年到04年，国产电视剧两大分类：古装和涉案…
诞生了大量优秀的涉案剧：《永不瞑目》、《西部警察》、《刑警本色》、《重案六组》、《红色康乃馨》等等…
几乎每家公司都在拍这种戏！
海闰、东阳青雨、金英马、华亿…
叫上名字的，除了周易，都在做涉案剧！
东阳青雨更是以涉案剧起家：《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绝对控制》、《沉默的证人》、《迷雾》…
其中，《沉默的证人》、《迷雾》都是姜为的作品！
东阳青雨就是靠着张建东还有姜为两个人，后来更是推出了传奇英雄：燕双鹰！
说回姜为…
《沉默的证人》、《迷雾》包括和张建东再度合租哟的《靠近你温暖我》都没能上星播出…
是这样的，电视剧卖相特别重要，电视剧的收入主要考卖播放权，第一轮最贵，第二轮就会减一半，第三轮基本上就卖不出什么价钱。
没能上星播出，也就意味着一轮没卖出高价…
很尴尬…
姜为当然更愿意继续做悬疑、涉案题材，可是不赚钱，即便老板挺他，也没什么用…
必须要改风格！
姜为是北电的剧本课老师，他是那种个人风格特强烈的电视人，集导演、编剧于一身。
外表很儒雅，骨子里则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理想主义者，有自己的硬朗，自己的坚持和气节！
写的剧都特别精彩，情节紧张抓人，台词文艺范儿十足，当然，免不了有些私货表达…
传统的文人，总喜欢针砭时弊…
涉案剧，是最好夹私货的题材！
可惜，不让拍了…
结束了《迷雾》的拍摄，姜为陷入了对未来创作的思索…
很快就想到了谍战剧！
所以说，优秀的人总会找到门路！
去年，《暗算》的热播，让很多电视人欣喜若狂，一方面当然是这电视剧不错，另一方面，《暗算》的出现，让悬疑题材找到了出路！
一批擅长写悬疑故事的很快就决定转战谍战…
《少年包青天》的出现，也促使了一批古装探案题材的诞生，比方说《大宋提刑官》、《新施公案》、《青天衙门》、《无敌县令》等等…
姜为看上了《潜伏》…
为什么是《潜伏》？
这一万多字的小说有什么魅力？
首先人物就很有看点：
假定夫妻双方：余则成是文质彬彬的书生，翠平是个野蛮粗鲁的乡下女人，还抽着旱烟，两个人凑在一起，一定是有戏的，这便是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
《潜伏》里是这么形容的：翠平一口黄牙，嘴里咬着一杆短烟袋，喷出的浓烟好似火车头，脚边被用来当烟缸使的是他刚买回来的一方端砚…
高雅和粗糙一见高下，人物反差如此之大，却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假装亲密关系，还要一起执行任务，这其中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讲！
看完小说，编剧的天然属性被激活，他立马想到了该怎么丰富这两人，原著，余则成本身就是我方人员，这样不好，得给他一个身份转换的契机…
翠平，太神秘了…
她这样的素质，肯定不适合地下工作，为什么要安排他跟余则成一起潜伏？
原著没说，但是姜为想到了几个点子…
比方说组织原本打算让她的妹妹潜伏，可惜妹妹遇难了，不得以，安排了长相相似的翠平过来…
还有对手老马…
越想越兴奋，赶紧让助理去买影视改编权，然后被告知改编权已经被人拿走了！
“…谁拿走了？”
“好像是什么橙子映像。”
“橙子映像？谁的公司？”
“…吕…吕潇然…”
“他呀…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第三十三章 《潜伏》
姜为知道吕潇然，刘畅的学生…
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小吕子也不是特别出挑的学生，很稳健…
他拿了改编权，肯定想做成电影或者电视剧…
那，项目启动了吗？
其实市场上，适合改编的谍战项目有很多，麦家的好几部小说都适合做成电视剧，但姜为就是对《潜伏》上心了！
想了想，拨通了刘畅的电话…
……
吕潇然拿下《潜伏》的版权后，也尝试过自己改编…
辅助器根据记忆提供了大致的改编方向，但是呢，越写越不对味…
最大的问题，他get不到哈士奇口中的‘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这句话出奇的地方…
更搞不懂余则成怎么跟翠平好上了，还有个左蓝、穆晚秋…
反派人物，也有马奎、陆桥山、李涯…
这都哪冒出来的人物？
吕潇然手上只有龙一的原著，一万多字，以余则成的回忆入手，余则成对翠平没有太深的感情，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冲突矛盾，也许还留有一些淡淡的革命友谊，但绝对不会有爱情发酵…
余则成在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很平淡，调子很冷，有一种看惯生死的释然，也许翠平拉响了手雷，跟老马同归于尽了…
老马则是贯穿始终的反派…
至于左蓝、穆婉秋，根本就不存在！
哈士奇是根据电视剧的回忆，讲解，两人的出发点就不同！
你比方说反派老马，姜为把这个人物拆分成三个，分别是马奎、陆桥山、李涯…
这玩意，光看原著，能拆解出来吗？
最主要，辅助器不是全知型，他要是像别的外挂似的，直接把剧本写出来，多省事…
即便如此，吕潇然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他整理出来了15个大事件…
对应的是余则成的人物成长路线，而且把余则成完全编成了自己的样子…
哈士奇为什么要让他买下《潜伏》的版权？
难道为了延续原时空的轨迹，孙红磊凭此剧一举神话？
呵呵，哈士奇不是那么无私的辅助器，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吕潇然！
折腾了这么久，从买下改编权，然后又是鼓动吕潇然创作剧本，当然是为了让吕潇然变红！
《潜伏》诶！
留名国产电视剧影史的作品…
当然要让吕潇然留下自己的印记！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好演员，不仅仅要会演戏，还要能够演各种各样的角色。
并不是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就可以培养出一个好演员来，真正的顶级演员，是需要靠生活的磨砺和岁月的沉淀才能造就出来的。
除此之外，如果编剧能按照演员本身的形象还有性格创造剧本，那…演员演起来绝对得心应手。
经过吕潇然的润色，余则成的形象已经很完整：
28岁上下，帅气，性格稳重，带着知识分子的追求…
完全就是根据吕潇然本身的性格的创作的！
比较走运的是《石头》还没上映，否则，他的形象很容易固定成喜剧演员谢小萌这个角色一旦大受欢迎，很容易给观众一个误解…
这个真没办法，就好像《征服》之后的孙红磊，明明演了非常不错的《半路夫妻》，人们还是忍不住跳戏…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肯定不缺戏，一旦有类似的角色，肯定会找他刘华靠着《石头》里的道哥吃了整整五年！
但坏处在于，形象被固定了就好像人们一说孙悟空肯定想到六小龄童，一说和必定是王钢一样。
作为一个演员来说，尤其是一个有追求有抱负的演员而言，私下里什么样都可以，但如果荧幕形象被固定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潜伏》的余则成，绝对可以拓宽戏路！
最重要的，余则成包揽了三大电视剧演员奖…
即便吕潇然演技比不上孙红磊那么精湛，但是《潜伏》先天属性摆在这，撸个飞天奖不成问题！
……
终于，姜为导演联系吕潇然了！
小吕子拿着自己‘揣摩’的剧本稿子，直接去了雨露轩茶楼。
约好的地点。
张宏震也在…
东阳青雨俩杆旗：张婧、张宏震…
张婧负责投资，张宏震担任制片人，负责把关。
他俩是夫妻…
后来张宏震跟钱雁秋合伙创作了‘燕双鹰’，再然后就围绕着‘燕双鹰’展开了一系列作品：《英雄》、《猎鹰1949》、《飞虎神鹰》、《孤岛飞鹰》、《大漠枪神》、《津门飞鹰》…
第一代中国队长！
咳咳…
“他怎么说？”
姜为不紧不慢开口：“他说改编权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大纲，让我帮忙看看！”
“…他还会写剧本？”
“我们北电出人才！”
好吧，姜为也是北电系…
“他长什么样？”
“…正小生的路子，待会，你看了就知道了！”
两人喝茶…
吕潇然很恭敬的敲门，然后进来：“姜老师…张老师！”
张宏震在圈内很有名，制作过不少电视剧，而且他的名声挺好，很少有乱七八糟的绯闻…
“来啦…”
“嗯，”吕潇然坐下，然后道：“其实姜老师不联系我，我也准备联系他…”
“怎么说？”
“…这个项目本来就想请姜老师出马！”
吕潇然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剧本，接着道：“国内拍电视剧的导演很多，有水平也的不少，但拍《潜伏》的最佳人选绝对是姜老师…我就是揣摩姜老师的文字习惯写的大纲！”
没有人不吃捧，姜为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的表情很含蓄，微微一笑，接过剧本：“我先看看再说！”
姜为在那边翻看本子，导演都这样，工作狂属性，张宏震没管他，起身给吕潇然倒了一杯茶，然后很有兴趣的问道：“你今年多大？”
“谢谢…马上24了！”
“…你怎么想起来买改编权？”
“那天看了小说，觉得这个设定太精妙了…然后联系了一下原著作者，发现他的改编权还没没卖出去，我就直接买下来了！”
“…我说话比较直接，如果《潜伏》这个本子，我想要，你开价多少？”
“如果我能出演的话，分文不取…”
听到这，张宏震微微一笑，正待开口，姜为忽然说了句：“片酬呢？也不要吗？”
第三十四章 谈妥
这是邀约的意思？
吕潇然赶紧道：“片酬可以谈，我就是想演余则成！”
姜为笑了笑：“你都把角色按照自己的形象塑造了，不找你也不行了…老张，你看看！”
他把剧本递给张宏震，后者接过，翻看起来…
吕潇然的‘剧本’就是一个大纲，当然有详尽的人物关系图还有事件的鱼骨图…
虽然没有详尽的剧本，但是，光是这个大纲，找几个编剧，安全可以填充剧情了。
张宏震在那边看剧本，姜为问：“你是怎么想到添加这么些人物的？”
“要撑够几十集的剧本，光靠原著的人物是万万不够的，而且余则成、翠平的人物弧线太单调，尤其是余则成，他是怎么打入军统的，原著一笔带过，我觉得可以添加一点，否则一个出身青浦特务训练班的特务，怎么就心有信仰了？”
“…所以，余则成从果党情报工作者变为同情我方的人，再入党成为我方的特务工作者，在此期间，他的思想意志随着身边同志情侣战友的牺牲，越来越明确，越来越坚定，完成了几个阶段的成长。”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姜为点了点头：“你的设想很好…这个剧我接了！”
呃，姜为之所以这么快答应，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剧本大纲写到了他的心坎上很多他还在摄像的人物、剧情结构，都已经呈现出来了…
废话，这就是哈士奇看了《潜伏》之后的记忆…
吕潇然脸上一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你的年龄差的有点大啊…”
“没事，”吕潇然从包里拿出眼镜盒，戴上了品如的眼镜…不是，戴上了旧式的黑框眼镜，整个气质立刻变得有些儒雅，然后他问：“现在呢？”
吕潇然一直以来都是短发，而且是寸头短碎发，气质很年轻、鲜活主要这个头型适合带头套，时刻准备演古装…
但是，带上呆呆傻傻的眼镜，真的给他增添了一丝文人气质！
姜为眼睛一亮：一个人的气质如果都能进行变化的话，那么他作为演员，自然也就能够诠释一些新的角色。
“头发还得留一点…”
“我知道…”
“你的眉毛太浓了，可能还要修剪…”
“这些我都考虑了。”
吕潇然嘴角微微一咧：“这有些人啊，嘴里满是主义，可心里面全都是自己的主意。呵呵，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好！就这个！”
姜为很满意：“那咱们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档期？”
“我…除了9月到11月，其他什么时间都可以！”
《双驴记》两个月的拍摄周期…
“行，那就11月，我回去把剧本完善一下，”姜为已经迫不及待了，看了看张宏震：“老张，你有什么想说的？”
张宏震合上剧本：“…确实不错，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写出这样本子！”
“我也是喜欢这个本子，否则也不会花时间做什么剧本大纲…”
“那按照你的设想，这个多少集？”
“三十集应该够了。”
“行，那就三十集，我按一集一万二的价码给你算演员费！”
演员费，就是片酬的意思…
吕潇然没什么意见，事实上，一集一万二，很符合他的身价。
张宏震从包里取出两份合同，递到吕潇然的面前，“这是合同，你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把合同签了。”
“？”
“老张听说我约了你，直接把合同都准备好了！”
张宏震笑了笑：“有备无患嘛！”
“…”
吕潇然接过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没什么问题，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为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谁适合演女主角翠平？”
吕潇然愣了一下，然后才道：“我写剧本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哪个演员合适。选角色是导演的事，作为编剧应该只考虑故事，不应该考虑演员…否则故事写出来很可能会走样。”
虽然是推脱，但他说的也是实话。
有个故事，圈内很流行：《红高粱》之后莫言特意为张一谋写了个小说，叫《白棉花》，女主角则是完全按着巩利的形象特质来写，她的身材、虎牙、说话方式都很巩利。
但张一谋看了一眼，直接没要这个小说，他说，这小说写得太差了，你干嘛老替我们想呢，连机位都帮我们写了，太刻意了。
“哈哈！”姜为笑了笑，道：“行，我们会根据你的形象挑女演员的！”
余则成定了吕潇然，那翠平不可能再是姚大嘴了他俩一点也不搭…
“我相信姜老师的眼光！”
姜为起身：“我先回去，把故事完整的写出来，你给我留个联系发方式，有哪些问题，我可以随时请教你。”
吕潇然赶紧摆了摆手：“别别，姜老师，您说这话太寒颤我了…”
姜为表情很真挚：“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的大纲已经很详尽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根据大纲写出具体的故事，当然需要你的指点！”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宏震看了看姜为：“老姜，你现在就要走？”
“嗯，脑子里面想法很多，我需要理清思绪…”
“行，那你先回去吧，我陪陪小吕！”
……
大概是为了显示对吕潇然的尊重，张宏震特意把午餐安排在了中国会…
吕潇然听过中国会，京城四大顶级私人俱乐部之一，听说光是常驻会员入会费，就高达15000美元…
地点就在xc区，单绒线胡同，清朝亲王的旧府邸。
“老弟也是北电的？”
“对，我是01级表演班，前年毕业的…”
东阳青雨完全是靠着北电系才发展起来的，成名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部电视剧班底几乎全是北电的，导演张建东，编剧姜为、薛晓路，甚至摄影美术都是北电的人…
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张宏震总算进入话题：“老弟好像没签公司？”
废话，他要是签了公司，签演员合同的时候，经纪人不可能不在场…
吕潇然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我觉得签了公司会很麻烦！”
“麻烦？”
“就是身上打上烙印，很多人情不得不归还…”
签公司的好处当然是公司本身的资源，可以让演员挑选，坏处也是如此，很多时候，选择权不是那么多尤其是新人，不得不参演经纪人帮忙联系的项目。
大明子那么吊，还得参演《悟空传》…
张宏震点了点头，直接打住了话题，他确实想签下吕潇然…
东阳青雨是不做艺人经纪的，但华娱演艺圈的大趋势，一般制作公司会有经纪部门肥水不流外人田…
吕潇然，正小生路线，演技怎么样，张宏震尚未知晓，但是能被姜为选为男主角，肯定不会差。
而且丫很有才华，还能做编剧。
按照后世的观点就是‘ip制造机’，前程远大！
张宏震有心招揽很正常，只是吕潇然显然没有想法…
那就算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刚才就想问了，你真没有心仪的女主角？姜为不在这，你跟我说说！”
第三十五章 五月
张宏震问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要让吕潇然参与选角，只是让他提供几个人选…
东阳青雨没什么经常合作的女演员，几个导演也没有什么本命女神，选角都是根据角色本身，梅亭、车萧、曾莉包括张馨怡，都合作过…
吕潇然最开始说的真是实话，他确实没想过…
哈士奇说了原本是郭芙蓉主演，他还觉得挺合适，又听说郭女侠后来转型圣母，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我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要不，到时候试镜吧！”
张宏震想了想：“…也行，还能多水几章！”
“对！”
吕潇然点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现…
本来就是嘛，翠平这样的角色要求很高：
大大咧咧、性格直爽又粗中有细，爱憎分明…
这样的角色，明显就是戏保人，肯定有很多女演员想演，到时候举办一场试镜，顺便还能宣传一下《潜伏》…
剧本还没完全成型，项目尚未提交审核，除了余则成铁定是吕潇然的，其它几个演员的形象还没丰满呢，现在谈选角太早了！
“对了，张哥，左蓝这个角色能不能留给我？”
“…没问题！”
张宏震想也没想，直接同意了…
男一号想塞个女演员，太正常不过了。
吕潇然想还个人情，毕竟王洛旦介绍他出演了《奋斗》…
“那就多谢了！”
东阳青雨选角方面没的说，《潜伏》属于正剧这年头还没有偶像谍战剧这一说。
找的肯定都是演技过硬的演员，甚至可能是观众口中的戏骨。
张宏震真的很会做人。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吕潇然本来准备打出租返回，但张宏震坚持要送，虽然是小事，但让吕潇然有点小感动…
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阶段做影视的，除了钱，更重要的是个人修养！
李明，小马奔藤的老总，见了宁昊，两人聊了一下午，然后宁昊就决定签约小马奔藤…
哪像后世，马老板挥舞着钞票，然后被连续坑了好几年…
与其说被他的魅力折服，真不如说是因为人民币的威力！
……
做演员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葛大爷那样的存在，他只要随便在某个电影电视剧里面露个脸，观众都会清晰的发现他。
不仅仅是因为名气，更因为他塑造的人物具有一种让人难以忘记的特征。
姜闻一张嘴，哪怕是哈哈大笑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他的霸气十足；
葛大爷那一脸的诙谐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难以忘记！
甚至不用说台词，只是露个脸，也会被当成主要宣传渠道。
这就是顶级演员！
吕潇然当然也想成为这样的演员！
这批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簇拥，或者说口碑已经打开了只要他们的参演，代表作品本身不会差到哪…
培养一个顶级演员很困难。
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需要一堆好作品的给养，所以，京圈到现在也才诞生了不超过一个手指头的顶级演员，巩利更是靠着第五代导演的合力培植，才成为内地第一位打出国际知名度的巩皇！
这些都需要资源的…
吕潇然有什么？
没人愿意捧他，而且，怎么说呢，市场上的剧本，他真的不喜欢。
他不喜欢古装，不明白一群人吊着威亚各种打来打去有什么意义；
不喜欢婆媳剧，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婆媳矛盾…
但是，作为业内人员，他很清楚，戏剧这种东西，必须要有矛盾点，有正邪交锋，否则，怎么引起讨论、引发共鸣、制造热点？
《潜伏》这个本子满足了这一点，或者说谍战剧本身满足了这些：
首先身份：特工，潜伏在军统内部，你的周围全都是敌人，所以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性格方面：有理想，有抱负，但却被军统**的现实所击垮，转而投向我党的怀抱。
你要记住，你所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的保护好自己，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和敌人进行斗争。
你的性格是非常缜密的，有条不紊，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会放过任何小细节。
这种绵里藏针的人物，才是吕潇然的最爱！
……
接下来的一个月，吕潇然先是在电话里跟姜为讨论剧本，到后来，干脆跑到姜为的工作室，直接担任编剧…
“我觉得翠平应该修改一下，观众必须要喜欢她，她可以是直爽、可爱，但绝对不能粗鄙！”
“我也这么想，原著那样的粗俗的，抽旱烟一口黄牙的农村悍妇，这样的形象，观众不会对其产生同情，也不会容许她和文质彬彬、有能力的余则成谈恋爱！”
“…其实可以给她设置成搞笑担当，某些粗俗和没见识，变成了一种可爱，她只是抠门、直爽、大大咧咧、有着坚定的革命意志，当然她还有小女人的一面，她也喜欢有爱情，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还有反派…”
“马奎阴险勇猛、陆桥山深藏不露、李涯一心为国、站长的奸巨猾，这些人的性格标签不能落下！”
“对…”
“我看看你写的，哟，很不错啊！”
吕潇然负责站长的台词哈士奇对站长的印象最深刻，这位金句不断…
‘峨眉峰，还踏马独？”
‘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用！’
‘你那个叫刘闪的高级内线现在在台湾砍甘蔗呢’
‘秘密前往？有踏马这么秘密前往的吗？”
‘扯淡吧，那个蠢的挂相的女人能是共党的坐探？’
“如今的天津站像个婊子，什么人都能用！”
整个五月，吕潇然都在跟姜为合作编撰剧本…
学习了很多！
姜为的文字功底真的很深厚，他设置的台词都极为考究，《潜伏》的故事本身已经足够精彩，姜为的剧本更是让这个故事本身更上了一层楼…
其实，剧本创作离不开故事、结构、逻辑三大方面。
美剧为什么厉害？
人家这三方面都做到了极致，顺便还会设置悬念，每一集都有悬念，当然，之后有些过火了，为了悬念而悬念《西部世界》出来挨打！
国内的影视剧，最擅长的是根据几个梗，攒故事！
吕潇然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姜伟的程度创作这种东西，真要要看天赋，有的写手可以一天写两万字，有一些一天写个四千字，就觉得自己很牛逼了…
“谢谢李哥，有机会一定合作…”
吕潇然挂断电话，然后冲姜为抱歉的笑了笑，后者抬头：“这是你拒绝的第五个邀约了！”
“…都是些小配角，拒绝就拒绝吧！”
这个月，有不少以前合作过的导演打电话给吕潇然，想给他介绍角色，都被他拒绝了。
姜为摇了摇头：“角色无关大小…”
“我这不是想跟您多学学嘛…”
“油嘴滑舌！”
“呵呵…”
吕潇然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姜老师，明天我主演的电影首映，您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帮忙捧个场？”
第三十六章 电影院
“电影？你主演的？”
“对，叫《疯狂的石头》，是一部很好玩的作品，喜剧加犯罪类型…”
“行，我一定到场！”
“那我先替宁昊谢过老师了！”
吕潇然说的电影当然是《疯狂的石头》…
很遗憾，宁昊期待的一堆大号轮番采访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你丫就是360万的小制作，凭什么要求有媒体、记者主动采访？
那都是大导演才能享受的待遇！
姜为没听过很正常…
事实上，去年，姜为主演的电影《一半一半》上映，也是一样的待遇几乎没有半点水花，那电影可是林黎胜导演的作品。
林黎胜也是北电导演系的副教授，编过《情不自禁》《天下无贼》等电影剧本，写过《浮华背后》《最后诊断》和《守望幸福》等电视剧剧本，业内公认的才华横溢…
你看，业内公认跟外界认可，两码事！
……
呃，严格点说，《石头》还是有宣传主打的明星的刘得华！
他是制片人、投资方…
最主要，他是整个项目唯一一个可以被报纸刊登报道的！
你掰开手指头算，《石头》的创作队伍、演员队伍，有哪一位有知名度？
唯一一个公认的大牌，郭滔，名气不足…
当然，他是好演员。
他是实验话剧院的话剧演员，老早就开始拍电影了那些年，演话剧不但赚不着钱还得往里搭钱，好演员只能演电视剧、电影，维持生活…
话说郭滔也是时运不济，跟葛大爷、巩利一起主演了《活着》，他是男二号；
刚子的前两部电影作品《永失我爱》、《月亮背面》，他都是男主之一…
没错，这三部电影都是禁片…
点太背！
《爱情麻辣烫》，火了高媛媛和王学斌，郭滔明明是第三段的男主角，演的也很好，就是没人关注他！
剩余的，道哥刘华、黑皮黄博、谢小萌吕潇然…
谁尼玛知道这三是谁？
就连客串出演的连靖知名度也不高现在点开度娘，输入连靖，第一个选项都是《寻秦记》里的角色…
导演宁昊…
拉倒吧，混影展的，连个拿出手的奖项都没有，人王晓帅、贾章柯好歹还撸了几个奖呢！
宁昊：东京filmex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西班牙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这两奖项的分量，大概就是乡镇企业级别…
那就只能可劲逮着刘得华薅羊毛…
从上海的首映到北京的首映，刘得华必定到场！
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出现，真的就没几个人关心这部戏！
……
ume华星国际影城。
吕潇然抵达候场的时候，宁昊他们已经到了…
三爷、刘得华也在现场。
不仅如此，陈可欣、黄建新、卢川、孟京辉也来了…
卢川是宁昊的好基友，两人当年一起在柏林放映自己的影片，《香火》和《可可西里》，一起谈心，然后回国筹备属于自己的商业片。
不同的是，宁昊依靠《石头》、《赛车》走出了属于自己的升级路线，卢川则是一步到位，直接鼓捣了《南京！南京！》
孟京辉是来支持郭滔，滔哥是第一代的辉男郎，中戏毕业后，直接分到了实验话剧院，相继出演了孟京辉执导的《等待戈多》、《思凡》等话剧作品，之后更是凭借孟京辉的《恋爱中的犀牛》，获得文化部优秀表演奖！
至于陈可欣、黄建新，应该是应三爷的邀请。
老陈北上之后，并没有拿乔，端起香港导演的架子，而是极力靠拢中影、京圈…
这是个聪明人！
一时间，太多紫色级别的大佬，吕潇然一个黄级小号，只能瑟瑟发抖…
好在他身后跟着的姜为也是绿级的大佬…
韩三爷一眼就看到了姜为，热情打招呼：“姜为，你也来了？”
“韩导！”姜为看到韩三爷，表情一愣，然后才说道：“我这是跟着吕潇然过来见见世面，他跟我说《石头》的剧本，他第一次看，简直不敢相信是人类写出来的！”
“…吕潇然？”
“就这小子！”
吕潇然赶紧凑上前：“韩…学长。”
本来想喊三爷，觉得不太合适…
韩三爷看了眼吕潇然，淡淡开口：“…你是北电的？”
“对，我是北电01级表演班…”
“不错，不错…”
不错？
哪里不错？
莫非老子已经混到了被三爷记住的程度？
前途一片光明啊！
那边姜为已经跟黄健新聊上了，《一半一半》那个电影，老黄也参演了…
“我在做一部谍战剧，小吕跟我一起创作剧本…”
“他不是演员吗？”
“我们北电出人才啊，既能写，也能演，我看，过不了几年，就能做导演了！”
聊了几分钟，影院经理走了进来，陪笑道：“各位老师，观众已经入场了，媒体、记者、影评人也都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过去？”
三爷看了看还在交流的一群人，大手一挥：“走，看电影去！”
……
现场大概有三百多个座位，满满堂堂…
中影的发行实力可见一斑，至于这些媒体，大都是冲着刘得华来的…
今年上半年，除了一部《霍元甲》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内地票房1.05亿，北美票房2400万美元…
其他的电影，无论票房还是口碑，都很一言难尽…
寄以厚望的《墨攻》，号称中韩两国合拍，投资过亿的大片，内地票房止步6100万，口碑更是平庸的紧，导演张之量，号称文张武徐徐就是徐客…
真的就是吹出来的，后来更是加入抢钱大军，鼓捣了《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这种人神共愤的绝世大烂片！
形势就是这样，没什么好电影，媒体报道都不好写…
泛善可陈！
然后呢，这个月有一部好莱坞大片《超人归来》…
《石头》宣传，打出了‘年度黑马’的宣传词，好似一点也不怕大片。
那这帮媒体可就不客气了！
你敢说自己是黑马，那我们就要用心评鉴一下…
顶棚的灯光熄灭，黑色银幕慢慢亮起，熟悉的音乐响起了然后龙标出现…
待中影、新映娱乐两大出品方的logo出现后，然后一个光秃秃的字幕出现‘橙子映像’…
辅助器忽然开口：“你真应该花钱做一下三秒钟的cg动画！”
“…花那钱干嘛？”
“宣传啊，要给观众一个橙子映像出品，必属精品的印象…”
“嗯，过段时间，我就找人做一下。”
“这才对嘛，宣传很重要！以前有个写手叫三少，每次开新书，都会加一句‘三少出品，必属精品’…”
第三十七章 《石头》
近十年来，国内所谓的优秀喜剧电影，要么是冯晓刚式的段子集，要么是家长里短的小市井，语言诙谐，主题向上，但叙事手法就一个字，平。
《疯狂的石头》高级就高级在这！
他是第一部采用多线叙事的国产喜剧电影。
我们知道，电影叙事讲究的就是剪辑，也就是蒙太奇！
《疯狂的石头》的蒙太奇手法运用的很有意思。
整体就是交叉蒙太奇来讲故事，三条线索时而相接，时而断开，把一段时空分成三个角度去看，大大增加了影片的容量，也使细节更丰富，尤其是影片后半段，三条线索不断进行碰撞，镜头快速在三个视角之间剪接，让人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种紧张感是连续蒙太奇做不到的。
所谓的连续蒙太奇就是顺剪的意思…
不仅如此，这个剧本本身就很有意思：
故事有三组人物，房地产商徐争从香江雇来的国际大盗，以道哥为首，黑皮、小军为辅为小偷三人组，以及包世宏为首保卫科的人。
三伙人形成了巧妙的三角形，三者之间你来往来，斗智斗勇，略显荒诞的故事变得环环相扣、跌宕起伏，很多情节在观众看后令人不禁拍案叫绝。
而且这个故事的核心很明确，就是那块翡翠！
这也保证了喜剧不会成为闹剧…
……
电影开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包世宏纠结脸的特写与医生淡定的声音，切换到水龙头的特写，滴答，滴答…
随着医生关了水龙头，特写包世宏的脸也发生了变化，揪着的眉毛松了下来，变成了严肃脸。
然后，他被“**”了…
伴随着一声惨叫，转换到了俯视镜头，航拍重庆，谢小萌的声音出现，又是一个特写，吕潇然的脸…
宁昊的特写，与众不同，一般都是拍正脸！
他不，先是特写了吕潇然的下半边脸，再是一个全脸的特写，切换到了特写菁菁的上半脸，接着是菁菁给了吕潇然一个白眼…
“刚才我正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你。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深深的打动了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母性，伟大的母性气息！”
神情不快的菁菁转过头冲吕潇然微微一笑，毫无征兆的抬起脚在狠狠踩在吕潇然的脚背。
伴随着谢小萌的惨叫，可乐从索道掉了下去…
镜头再度切换，白领四眼出场了，
第一个场景，俯视开车门的动作，特写白皮鞋，特写关门动作，仰角四眼看镜子，拉开全景，观众看到了他的西装革履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之前出现的人物产生了强烈的对比，身份的与众不同。
他并不是吊丝族的一员。
关于四眼的镜头全都是仰角，仰角描绘了这个人的个性，自大，骄傲，目中无人，到了谢厂长，不再是仰角，而是平角拍摄…
再然后，道哥、黑皮、小军三人组出场；
开场六分钟，所有人物出现，但是，讲的是啥？
有点没头没尾…
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观众席，有观众小声讨论：“这踏马拍的啥？”
“…看不太懂。”
“谁是主角啊？”
“…我哪知道？”
“算了，接着往下来看，就当支持老大了！”
这个老大，就是刘得华…
好了，故事正式开始了！
吕潇然饰演的谢小萌，他的可乐罐从天而降，砸坏了包世宏的面包车。
就在包世宏从车上下来大骂的时候，因为汽车处于下坡状态，自动下滑，撞坏了前来讨债的四眼的宝马，而这起事故又让警察无意间放跑了道哥三个小偷，整个故事迅速进入正轨…
“哎呦，狗日滴，还是高科技哦！无人驾驶，没看到哦！bmw！别摸我！莫挨老子！”
终于，全场大笑起来！
脑海齐刷刷冒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刚才那几段貌似零散的镜头，已将片中的主要人物和因果关系捋得清清楚楚…
宁昊也是努力学习盖里奇，短短几分钟，竟然用了两次小倒叙…
随着剧情发展，故事的主线逐渐清晰，厂长挖到了一颗无价翡翠，想靠它让工厂起死回生，却惹得各方闻风而动。
除了道哥和冯董两个势力，还夹杂了三宝的支线，谢小盟的支线，包世宏的隐晦病症等等…
面对如此丰富的线索，观众也很快学会了正确的观影方式，不再为宁昊设置的那些埋伏大惊小怪观众的接受能力很强大的！
“我顶你个肺呀！”
“我这是牌子货，班尼路！”
“耐克？这还出相机呢？”
“你们这些个女人哪，就是不明白，这个阶段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怎么能走得开呢？”
“我的媳妇被别人给睡了，没人管啊…我们是没结婚，可是我们有真感情啊…什么？结了婚都没有人管，还有没有王法？！…你是踏马什么律师啊！”
“小孩，来，给你爹地打个电话。”
“你先侮辱了我的人格，现在还来侮辱我的智商！”
搞笑的台词一波接一波，让整个电影院的笑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一句话：节奏紧凑，包袱充实，全程无尿点。
故事的结局也像大部分国产电影那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守住了善良的包世宏笑到了最后。
他在码头上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笑容灿烂，一直陪在身边的爱人，内心中的良善，这些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是再贵的翡翠也换不来的！
片尾处，黄博咬着面包被店主骑着小摩托车狂追，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响起，影片结束…
……
“哗哗哗！”
观众自发的拍起巴掌，向这部电影，向全体主创，向里面的诚意与热情致敬。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观众喜欢的喜剧，不是那种冲着观众卖力吼‘笑啊！你踏马笑，老子都吃屎了，你怎么不笑？’的电影，观众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搞笑！
《疯狂的石头》显然满足了这点！
《石头》之前，大部分喜剧形式都是以卖丑，贬损等手法来呈现。
《石头》呢？用最接地气适宜当时环境下造成的误会包袱来逗乐观众，没有任何刻意，没有任何做作…
但就是让人笑着看完全片！
这是本事！
总之，真是一部非常疯狂和有趣的电影，故事巧妙，配乐绝妙，剪辑不俗，还有演员表现精彩！
……
电影放映结束，现场观众还有记者出门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憋着尿的体验！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主持人拿着话筒：“来，掌声有请导演宁昊，主演郭滔、连靖、刘华、吕潇然、黄博、岳晓军登场！”
第三十八章 呃，我好像成了男一号…
主持人是刘义伟。
他是应徐争的邀请来的，但是徐争没来…
山争哥哥在拍《李卫当官2》，实在抽不开身，上次的上海首映，他能出现，已经耽误了剧组一天时间。
刘义伟经常主持这种电影首映类型的活动没办法，人缘好。
固定套路，电影结束后，邀请主创登台分享创作经验，他再问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
算是让媒体有报道可以写。
当然，出于职业尊重，他很少问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废话，他最感兴趣的问题肯定是‘这么烂的电影，你们制作它的原因是什么？’
人在江湖啊，都是为了恰饭！
但是，《疯狂的石头》，真的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悸动！
这…这电影太好了！
其实，即便以现在的眼光来分析，甭管你怎么排名，《石头》也是可以排进前三名的国产喜剧！
更何况现在的2006年？
说一句横空出世也不为过。
……
台下，一堆到场的导演也挺感兴趣的…
他们都是搞电影的，能看得出来，做这样的一部作品需要勇气！
毕竟多线叙事在现如今的华语电影圈属于稀罕物，《石头》算是头一回这么玩，宁昊就不怕玩岔劈了？
是，三百多万的投资不算很贵，典型的小成本，但那也是钱啊。
万一，观众不接受怎么办？
‘电影还能这么拍？’
或者说‘宁昊居然敢这么玩！’
卢川最佩服的则是宁昊的选角，他从哪找来的这帮演员？
除了那个谢小萌，其他几个演员真的就是歪瓜裂枣，但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看到最后，这帮人的心思变成了‘卧槽！这绝对是一部好电影！’
主创们上台，宁昊鞠躬感谢了一下观众还有现场的媒体以及同仁：
“先要感谢刘得华先生，《疯狂的石头》是“亚洲新星导”计划中唯一的内地电影作品，没有他的资助以及引路，我根本不可能拍这部电影！”
“引路？”
“对，我虽然不算电影门外汉，但之前没拍过商业片，很边缘，怎么说呢，非主流导演跟主流导演之间有无形的堡垒是你跨越不了的。你不知道怎么去敲开电影公司的大门，没有渠道，也没有对话的可能性。”
“刘得华先生做了《石头》的制片人，我们接触的都是正规的资源、正规的渠道、正规的资金，电影拍完了有正规的发行，能上院线…”
“在这个领域之外，也有一批人被称为导演、做的东西也被叫电影，但那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真的，电影不仅是艺术，还是工业，有理想是一回事，有条件把理想变成现实并搬上银幕，是另一回事。
那么多新导演，都说自己有电影梦，都说自己剧本好，信谁呢？不知道。而且张嘴都要好几千万好几百万，不知道给谁啊。
大部分青年导演拍自己的第一部长片时，找钱是最麻烦的，很多导演甚至要卖车卖房换了钱去拍片。
宁昊幸运就幸运在刘得华的赏识，全程陪护…
没有刘得华，《石头》根本不可能诞生！
到了演员采访，郭滔先开口：“我是看了剧本，然后就决定出演了！”
“嗯，我也一样…”
包括吕潇然在内的其他几个演员异口同声…
宁昊插话：“小吕也是我们的投资人，拍到一半资金不够了，他差点把房子卖了，筹了60万！”
刘义伟很感兴趣：“哦？真的吗？”
吕潇然有点不好意思：“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老宁就喜欢夸张，我刚好有钱，这么好的电影要是因为资金出了问题，我觉得太可惜了，就垫上了…”
“你这么喜欢这部电影？”
“嗯，很喜欢，”吕潇然看了眼宁昊：“主要导演答应我下部戏还找我！”
“哈哈，看来你们剧组的关系很不错啊，能聊聊你是怎么进组的吗？”
怎么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只是三番男主，真正的主角是郭滔。
吕潇然想了想，回答：“我是带资进组，老宁他们听说我有车，可以充当道具，立刻就把我签了！”
“真的吗？”
宁昊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真的，其实，我们最开始的预想谢小萌没有这么文艺范，也没有这么帅…可是，架不住小吕有钱，而且跟编剧、演员们都很熟，关系户！”
之后就进入了常规话题‘拍摄幕后’…
‘肯定要动真格的，我们剧组跟其他剧组最大不同，制片人一定要备好医药包，否则，导演不会拍的！’
‘拍的时候，因为全身心都在感受角色，没什么感觉，但是之后回旅社，真疼啊！’
‘…这有什么可说的？角色要求就是要吃这么多苦！’
……
现场的几个导演也是高度评价：
卢川：“看到这样的片子，真是感受到了激情和年轻的力量，我也要抓紧自己的下一部影片了，为中国自己的影片努力。宁昊，再这么坚持下去，晓刚该紧张了！”
陈可欣直言：“《疯狂的石头》不像是一部内地电影，宁昊对幽默的把握在香港电影中都极少出现。”
黄健新则说了《石头》是一部非常聪明的电影，想做到聪明需要的是智慧和经年的积累，宁昊有非常出色的驾驭细节的能力，法国新浪潮、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和昆汀的黑色影片都在这里有所体现，导演将这种当代流行的拼贴艺术方式运动得十分到位。
“那我们请主创团队一人说一句宣传语吧，宁昊，你先来！”
宁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这是，这是一部非常好玩的电影，希望大家能用心感受它的魅力。’
‘这真的是一部不可多得好电影！’
‘希望大家支持…’
到了吕潇然，他接过话筒，看了看场下的观众：“希望大家多宣传一下，尽量让朋友们都来电影院支持一下，国内能看的喜剧电影不多，我估计今年也不会有超过《石头》的喜剧电影了，希望大家多买票支持，票房才是支持一部好电影的最正确的方式！”
很明显，这句话是哈士奇教他的…
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冯晓刚鼓捣起了《夜宴》，那也就意味着市场上能看的喜剧电影真的就没有几部了…
同时期上映的有好莱坞大片《超人归来》…
说一千道一万，没人买票，就不算好电影！
第三十九章 票房还有提议
这几年的电影市场很惨淡，别说破亿了，能有千万票房，都算大卖！
‘范爷、陈晓春强强联手，助推《精舞门》票房破千万，主创在京举办庆功宴！’
这是08年的新闻票房破千万，都尼玛搞庆功宴…
没办法，除了质量本身，还有盗版很严重的问题，今天上映，明天网上就有高清盗版…
而且屡禁不止的那种。
对付盗版，谁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只能呼吁观众支持正版…
你看，本来是应该做的事情，现在反而要呼吁，指望观众良心发现。
……
《超人归来》是华纳的年度大戏，投资2.7亿美元…
当然，这部电影属于失败作品，2.7亿的制作成本，好莱坞电影史上最贵的电影之一，只换回来区区2亿元的本土票房和3.9亿的全球票房，这也直接宣布了这一次超人电影重启的失败…
本来华纳还想着蝙蝠侠、超人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事实证明，玩得转漫威的布莱恩辛格，确实不太适合dc布莱恩辛格，《x战警》系列的导演，华纳兄弟高薪聘请他担任超人系列的导演…
问题来了，这是好莱坞大片！
这几年的电影市场，但凡是好莱坞大片，甭管好坏，票房至少8000万往上。
这叫大片！
《石头》居然跟《超人归来》挤在同一个档期，也不晓得发行部门脑子里装的啥…
大概是觉得《超人归来》已经上映半个月了，气数已尽？
问题是人家气数依旧，上周还拿下2600万的票房成绩呢，连续三周票房冠军…
眼瞅着就要破八千万了，院线方面也挺看好这部戏的，黄金场排的几乎都是《超人》…
虽然没有准确的排片量，但可以大概看出来，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排片率！
其实，院线方面不是很看好《石头》当然，中影的发行足够《石头》占据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排片。
这是强制性的，跟电影好坏没多大关系。
事实上，1998年开始，低成本、小制作成为电影圈最经常提到的词汇。
这个小制作指代的大都是电影频道负责投资的一系列电视电影，成本不超过200万，电影频道本身就可以消化。
再高一点的投资，比方说300万元至500万元的电影，则被认为是一个‘死亡数字’基本不可能收回成本的那种。
这几年，举凡卖座的电影，都是大制作。
大刚子也不例外，他的《天下无贼》，成本接近4000万…
待上映的《夜宴》，更是1500万美元的大制作！
现实就是这样，大制作才有观众愿意进院线…
《石头》的首日票房出炉，五大院线合计票房数字：98万…
这是什么概念呢？
排进上半年华语电影开画前五甲了！
第一，《霍元甲》，800万，然后是《血战到底》，200万；
第三则是，《看上去很美》，157万。
诶，06年的国产电影，四个大字：惨不忍睹！
首日98万，居然还排进前…前五名了…
首周末三天，拿下接近600万的票房成绩，周日甚至拿下了单日票房冠军264万…
宁昊兴奋地发狂…
这是铁定破千万的节奏啊！
……
不得不说，有些佳作确实是时代造就的，比如《武林外传》，比如《疯狂的石头》。
如果网络没有普及，如果年轻人的思想没有被后现代结构，那这些作品绝不会如此爆红。
网上早就出现了经典台词集合，尤其“我顶你个肺”和“素质，注意你的素质”这两句，被网友和媒体炒的万众皆知。
此外，离不开媒体的大力推荐！
《南方都市报》三版热推《疯狂的石头》、《上海壹周》、《新京报》都在版面推荐。
其中《南方都市报》直接以‘《疯狂的石头》，比冯晓刚还要搞笑！’为标题，文中写道：
“真的，请你们所有人，给中国电影一次机会吧！
如果《疯狂的石头》不卖座，他们就会说：你看，观众就是傻嘛。
如果《疯狂的石头》不卖座，他们就会继续制造《无极》这样的电影，因为：只要有明星，弱智又何妨。
如果《疯狂的石头》不卖座，中国电影就会继续不重视编剧因为业内人士们会说：你看，重视了也没用嘛。
然后，我们就永远只能看低能又光鲜的国产片，看完骂娘，然后回家看盗版碟。
然后，我们的电影就只能在一坨坨狗屎里烂掉。
然后，你说这关我鸟事。
无限循环…
此刻，没什么比我们手中那张《疯狂的石头》的电影票对中国电影更有意义了。”
你看，《南都》盖棺定论：《无极》是一部超级弱智的大烂片，所以，求你们了，别洗了…
……
酒吧，吕潇然有点无语的看了看兴奋的不能自已的宁昊一伙人…
这有什么可兴奋的？
好吧，其实他之前也很兴奋，然后被哈士奇鄙视了一番…
哈士奇的原话是‘首日没破亿，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顺便向他普及了11年之后的国产电影票房成绩…
惊讶了好一阵，然后吕潇然就接受了五万块荧幕，随随便便一个亿，也可以理解！
现在的荧幕数量是2800块…
宁昊的声音很大，笑的很爽朗…
正常，他才29岁。
“现在就喝酒了吗？不等庆功宴？”
“…咱先庆祝一下嘛！”
吕潇然招呼几个人坐下，黄博问：“你那剧本写完了？”
“剧本？你是说《潜伏》？”
“对！”
“嗯，写完了，”吕潇然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打个杂，姜为老师才是主编剧。”
“别谦虚了，我们知道你的本事！”
“听说这个剧本还是你买下的呢！”
“你怎么想起来鼓捣谍战戏？”
“谍战剧有什么不好么？主旋律，审核方便，而且也不用担心播出平台。”
喝了口啤酒，吕潇然转移话题：“导演，咱就干等下去？不做点宣传什么的？”
黄博奇怪道：“宣传？怎么宣传？”
“首映做的很成功啊，三爷邀请了那么多人帮忙宣传…”
“那现在呢？不接着宣传？”
杜杰：“不都这样吗？电影上映了，让观众选择…”
吕潇然反问：“不是，观众凭什么选择你？你得做出点动静！”
“网上评价超好，媒体也争相报道…三爷说了，咱这《石头》至少能有两千万的票房成绩！”
算了，直接说哈士奇的提议。
“…这样吧，咱们跟天涯联系一下，让我们做个文字版的宣传专访，在线跟网友探讨《石头》…”
第四十章 终于轮到我了，我是吕潇然
天涯论坛，是如今点击量、浏览量最高的社交论坛。
在没有知乎，没有微信、朋友圈，没有微博，没有豆瓣，没有头条和抖音的年代，天涯论坛就是网友最大的聚集地。
60后、70后、80后网民们天天都泡在天涯上灌水，看热闹。
天涯一片海，浮沉了多少中国互联网的奇人异事。
慕容雪村和他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风靡网络；
天下霸唱和他的《鬼吹灯》；
宁财神；
芙蓉姐姐；
入侵腾讯的大神“菜霸”；
奇葩小月月；
周公子手撕易装b大战…
有句话这么说的：混过天涯就算见过世面了！
当然，之后的天涯日趋滑落…
有人分析了，是因为‘小学生’群体的出现特指脑残，幼稚儿，低智腐女等等…
天涯，猫扑，发展到后来，基本都是因为小学生群体占领了，发的帖子都是：
《95年怪叔叔求带走》；
《我是白羊座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离小熙，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这种帖子充斥论坛，请问，智商正常的受得了吗？
圈子一旦扩大，不可避免的会低智化…
如果有什么网络圈子是始终屹立不倒，而且小学生很难进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草榴了吧…
……
宁昊听了吕潇然的提议，有点心动，但更多的是犹豫：“到天涯上宣传电影？靠谱吗？”
“这有什么不靠谱的？天涯网友跟《石头》的观影群体是吻合的…”
辅助器的提议很靠谱，天涯娱乐版块活跃的网友大都是80后群体，这帮人刚好是电影票房的主力军！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宁昊道：“我的意思是，人天涯凭什么跟我们合作？”
“《石头》是好电影，《石头》上映后，天涯娱乐版块，一堆人都在讨论《石头》，变相增加了一堆的话题还有流量…我们去天涯宣传，网友愿意跟我们互动，天涯方面应该把我们当成贵宾！
最主要，文字互动，比动嘴说能多水几段话…
“…可我不认识天涯的人！”
“没事，让负责发行的去说两句，最好能提前一天头版推荐一下…”
其他几个都点头。
《石头》的火爆，大抵是从线上火到线下的…
本来嘛，网络宣传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电影宣传的线上线下，线上指代的就是网络宣传。
《石头》的发行方是中影华纳，宣传方也是…
虽然没有具体的宣传方案完全照搬一般电影的宣传…
宁昊提出‘天涯宣传方案’，一群人直接就同意了，又不费事，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就行。
天涯方面欣然应允。
如果《石头》大卖，后续肯定有不少电影把‘天涯论坛’当成宣传的阵地，没准还能凭此开创除了‘煮酒论史版块’另一大板块阵地呢！
……
天涯论坛…
其实，这几年的社交类型网站，包括前几年的渣浪，都面临盈利难的困境。
流量变现这个词，他们还没学会。
只知道最原始的操作手段吸引用户，然后卖广告位置！
然后，广告增加，必然导致用户体验感下降，用户体验感下降，那肯定会有一堆人转战其他论坛…
可你不卖广告，又能怎么盈利呢？
所以，只能一边忍受用户流失的困境，一边想办法开拓新的引流方式…
《石头》来天涯宣传，给了邢明一些启发，没准可以利用娱乐圈带来新的关注…
邢明就是天涯论坛的创始人。
所以，天涯的对这件事很看重…
真的在首页宣传了一下，晚上八点，宁昊、黄博、岳晓军、吕潇然四个人登陆了注册好的天涯账号，分别跟天涯网友谈论《石头》…
至于其他人，例如徐争之类的，忙着拍戏，没时间参与宣传…
晓军是编剧兼主演，宁昊是导演，吕潇然则是投资人兼主演，博哥…
博哥太受欢迎了！
必须要说，黄博遇上宁昊，算是遇对人了！
‘黑皮’这个角色，从剧本来讲，本身的分量并不算很多，但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让人喜欢！
电影院观影的时候，吕潇然就发现了，挺过前十分钟，然后，只要黑皮出场，观众就笑…
没办法，这就是演员本身的魅力！
按理说这样的演员，已经有‘黑皮’这样成名的角色加持，应该有不少经纪人抛来橄榄枝才对。
的确，前几天，王景花就约见了黄博，两人吃了顿便饭，博哥就回来了。
脸色很不好看！
问他他也不说，后来打听到，花姐嫌他长得太丑…
也是，花姐签的演员，别的不说，形象绝对杠杠的，她没签过丑角，可能不知道怎么培养吧…
……
宁昊已经开始了：
在线回答天涯网友提问。
“我们最开始没有邀请徐争，我给他老婆发邮件，然后被他看到了，他是免费客串的，真的是免费客串，我们这部戏所有的演员都很便宜…”
“最贵的？最贵的应该是连靖老师吧，他收了15万。”
“黄博和吕潇然？他俩每人八千块！”
“对，确实有借鉴盖里奇…这还有懂行的！”
呃，石头在网上，有一小撮人骂抄袭《两杆大烟枪》…
这种说法的一看就不懂电影，只是叙事结构相似，《石头》的故事和《两杆大烟枪》的故事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线性叙事就叫抄袭了？
那所有的电影都在抄袭现有的叙事结构早就已经完善了，不可能再创新…
黄博和岳晓军主要聊电影拍摄时候的一些幕后事件，跟吕潇然差不多，不过他俩真的是网友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引导话题…
吕潇然按照哈士奇的嘱咐，打了一行字：“终于轮到我了，天涯的网友大家好，我是吕潇然，《疯狂的石头》谢小萌的扮演者，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网友确实很热情，随即一堆问题跳了出来：
“吕潇然，你之前是不是演过《汗血宝马》？”
“对，我演赵细烛的同僚，也是小太监，出场五集，你居然记住了？”
“呵呵，这个剧是严肃题材吧，你怎么演起喜剧了？”
“其实，我们拍摄的时候没把《石头》当成喜剧，就当成现实题材的剧集拍摄的…”
第四十一章 利好
吕潇然为什么对《石头》这么上心？
实话实数，这年头，评价电影的方式要么就拿海外大奖，要么就赚票房！
《石头》拿奖的概率几乎不存在，那只能推票房…
作为投资人之一，票房越高，后续的影像版权、海外版权才会越值钱！
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石头》上映后，最直观的影响，他的名声打出去了！
片酬比之前涨了好几倍，已经有一堆的剧组联系他了当然，不止他一个，郭滔、刘华、黄博包括饰演谢厂长的陈正华还有四眼王训，都有一堆的剧组找他们。
这帮人统称‘石头帮’…
已经有代表作的演员跟刚出道的演员不能比的！
这么说吧，谢小萌一个角色至少能让吕潇然吃五年。
对待第一部代表作，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吧。
继续跟一堆网友瞎扯淡：
网友太热情了，吹的吕潇然都有点不好意思。
“看完这部电影，我只觉得以前我看过的电影都是垃圾，它们连干垃圾都算不上，是腐烂的湿垃圾。”
“天不生我《疯狂的石头》，电影万古如长夜！”
这些彩虹屁，吕潇然自动顾虑…
当然，也有那些说‘实话’的，比方话说id为平允俊的一位网友就说了：‘从电影天堂下载看了，觉得一般！可以下载看看，去电影院那就不用了，没必要浪费钱！’
或者有说‘不过是抄的不错而已，请看《两杆大烟枪》’之类挑衅的话…
这些言论，吕潇然也选择自动过滤…
说一千道一万，《石头》真的就是小投资，而且那画面效果太糟了现在的高清数码相机其实是用来拍电视电影的。
怎么可能人人喜欢？
还有，现如今的电影票确实有点贵，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一张，有这钱，直接去网吧能连包八天夜！
……
“我只投了六十万，也没怎么想，就是觉得《石头》这样的电影要是因为资金缺乏导致停机，实在太可惜了！”
“没想那么多，而且六十万我确实能拿得出来，要是超过这个数，我可能就没办法了。”
“有时候做电影，不要想着回报，投资理想比投资金钱有意思多了…”
“冯晓刚的电影？类型都不一样，怎么比较？”
“当然喜欢冯晓刚的电影，以前看《编辑部的故事》就觉得他台词的功力太强了，至今仍然记得《甲方乙方》里的‘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这句话…”
“基本赚了回来，dvd的版权已经被华纳公司买断，海外发行还要看内地的票房，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多多买票支持，****的不算啊！”
“趣事？聊一聊郭滔？”
“我跟他不住一层楼，不过，他一直是是我很喜欢的男演员，只是低调的过分，他以前跟徐凡配了不少戏，《爱情麻辣烫》《永失我爱》，话剧界的大导演孟京辉的话剧里，他也老演男一号…只是电视剧演得少，人也不喜欢攀龙附凤，所以，观众对他不熟悉…”
“我跟黄博还有晓军住一个屋，之前就认识，博哥以前是唱歌的，后来考进了北电配音班，算是我的师弟，晓军是中戏文学系，之前就是编剧，给八套写过一部五十集的情景喜剧《天生我才》…那个剧后来黄了…”
“之后的打算？我主演了赵钢导演的新戏《奋斗》，估计年底或者明年就能跟大家见面。”
“为什么不接着拍电影…有了《石头》的珠玉在前，我对市场上的本子实在提不起兴趣，又不是特别缺钱…”
一直聊到快十二点，在线提问的网友还是很多，几个人有点顶不住了，而且已经超过了之前说好的十一点结束。
看了看时间，吕潇然发了最后一段话：“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大家就散了吧…”
“潜规则？就知道你们对这个感兴趣！”
“…我不否认娱乐圈有坑脏的地方，但哪个行业没有呢？劝大家别总盯着不好的地方，其实，每个行业的崛起，背后都有一群身怀赤子之心，热爱这个行业的人！”
话题结束，吕潇然关闭网页，接过黄博递来的矿泉水，抿了一口，问道：“怎么样？”
“还行，网上跟他们聊，还挺自在的，也有时间组织语言。”
宁昊活动了一下脖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放心吧，怎么说咱们也是整个电影圈第一个这么干的，效果绝对有！”
“回吧？”
“嗯。”
几个人准备离开…
其实辅助器还说了一堆的电影宣传案例，什么路演、走进校园等等…
这玩意需要一个完整的营销团队来策划，远不是吕潇然一个人能搞得定的！
黄博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吕潇然：“潇然。”
“怎么了？”
“有点事。”
宁昊还有岳晓军很懂事的先行离开…
……
“阿甘导演想见我？”
“…对，他对我们这批演员都挺有兴趣的。”
吕潇然犹豫了一下：“博哥，我暂时没有档期…”
没等黄博开口，吕潇然接着道：“我手上有个电视剧还有一部电影，都是主演…”
“不耽误事，那个电影…就是想找我们几个…”
博哥这一说，吕潇然彻底明白了，阿甘的《大电影》，就是一部跟风、圈钱的作品7月开拍，找来‘石头帮’加上因为《武林外传》大火的姚大嘴，随便弄几个梗，塞进一个故事里，就算是电影了，然后赶在贺岁档上映…
这个就是利好！
《疯狂的石头》上映后，一干演员们知名度迅速上涨…
找他们的戏特别多，吕潇然拒绝了一堆一看就知道扑街的作品，现在，居然通过博哥联系他了。
至于这样的作品能不能圈到钱？
那就不是演员能操心的事情了，博哥说了二十天，八万块。
“干不干？”
吕潇然想了想，然后问：“你演不演？”
黄博点头：“我当然得接，不像你，我得养家！”
“行…那我接了！”
没有理会辅助器的劝阻，吕潇然欣然接受…
二十天档期，八万块片酬！
远远超过了吕潇然的实际身价…
而且博哥都能演，他为什么不演？
“那我回复一下导演，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在哪拍？”
“就在怀柔那块。”
“那半个月后吧，我得帮忙选角！”
“…《潜伏》？”
“对，诶，博哥，你有兴趣吗？”
第四十二章 拒绝
博哥摇了摇头。
他对电视剧的兴趣不大，人本来就是电影咖！
当然，也有可能是前几年跑剧组给他留下的阴影就他常说的跟同学一起试镜，被当成经纪人…
没少因为长相挨过歧视。
“博哥，这剧本相当可以，而且我担任联合导演…”
上下打量了一下黄博，吕潇然接着道：“你放心，我绝对安排一个好一点角色给你！”
博哥的长相以及演技，演个马奎或者李涯都没问题！
“…谢谢你了，不过我都接了四部电影了…”
四部，你还真够拼的！
“那…那算了。”
虽然有点遗憾，但吕潇然也不至于失望。
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而且，《潜伏》他已经要了两个角色，左蓝给王洛旦，谢若琳准备推荐给曹斌坤。
再要一个有点过了…
毕竟他不是主导方。
……
所谓联合执导，换句话就是副导演。
《潜伏》的影视改编权被吕潇然拿到，参与编剧，顺便还是男一号。
联合执导，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也不算挂名，他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因为姜为很欣赏他…
《石头》的谢小萌，从角色分配来看，属于丑角，他却硬生生演出了自己的味道！
而且姜为和吕潇然整个五月都泡在一块鼓捣剧本，对他有初步的了解，绝不是《石头》里的谢小萌…
能把自己跟角色分割的这么开，演技不用多说！
能选中《石头》，而且中途毅然决然投资，证明他的眼光很好！
所以，七月初举办的选角会，让他一起来，帮忙把把关…
《潜伏》的初步预算800万…
东阳青雨前几部戏卖的不怎么样，资金方面有点短缺，接受了吕潇然的片酬加投资的方案，加在一起100万的投资为此，吕潇然被几个商铺的租户骂奸商！
没办法，小吕子身上只有100万的资金，加上片酬也才130万…
怎么着也得预留40万，之后还有《双驴记》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吕百万只能提前收租…
要不是哈士奇跟他说《潜伏》铁定赚钱，他肯定不会投这笔钱！
反正，姜为很会做预算，他准备两个月拍完这部戏，而且尽量用室内景，原话是这么说的‘没必要拍多少外景，《这个杀手不太冷》看过没？里面也没几场外景，但一样好看呐。’
嗯，很有自信的亚子。
为什么要搞选角试镜？
因为很难找到合适的演员啊！
现阶段的影视剧还没到后世金主干涉严重的程度，虽然也有带资进组的情况，但毕竟是少数。
演艺圈，还算高大上。
大部分片方爱用的演员分两种：
业务能力强，但是脾气差点，制片方能容忍；
还有一种，业务水平一般，但人缘好…
哪有那么多德艺双馨的？
几个吹的特别凶的顶级演员，除了葛大爷，哪个不是戏霸？
剧组包括投资人都还算本分，主要爱惜羽毛…
到了后世，金主完全干预，然后就塞进来一批业务水准不合格，职业水准也很低劣的垃圾…
人就一句话：吕叔叔，我不想努力了…
然后，吕叔叔砸钱，硬捧！
……
天涯的宣传效果很好。
直接就反馈在了电影票房方面。
隔天《石头》的票房破了300万，以压倒性优势超过《超人》…
不过意外，这周的票房冠军非《石头》莫属。
网上的讨论更加热烈了，多了很多有建设性的评价：
“很精彩的一部电影，最大的感受是，喜剧片还能这么拍，这跟我以前看过的喜剧完都不同，不是周星池的无厘头，也不同于冯晓钢的嘴皮子，是完全不同的新模式，我腮帮子都笑酸了！”
“最可贵的一点是没把观众当傻子。国内电影都指着这样儿拍就行！”
“这部片子出色的原因不是这个剧本有多牛逼，《两杆大烟枪》的整体思路在前，宁昊所做的只是好好地拷贝；但他把盖里奇那阴冷的伦敦范儿完美地转化成了火辣的重庆味儿，这才是关键。”
“太喜欢里面的演员了…”
在媒体大肆报道的推波助澜下，《疯狂的石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票房持续火爆，连续三天单日票房超过200万…
次周票房出炉，单周票房接近一千六百万！
加上首周末的600万，上映十天，《石头》的总票房已经突破两千万！
绝对的低投资高回报！
国内影视圈跟风现象特别严重，一部电影火了之后，往往会出现一大堆跟风的电影。
《疯狂的石头》被观众的疯狂追捧，投资人也开始为《疯狂的石头》而疯狂…
做一部《疯狂的石头》那样的小制作片子成为业内新的投资热点…
‘石头帮’的演员们戏约不断，沈明跟王洛旦、曹斌坤聊天的时候，就接到了之前合作过一个制片人的电话，非常亲切的邀请他谈谈…
“实在抱歉啊，李哥，我今年的档期都已经排满了…”
电话那边的李哥：“档期，也不是绝对的，现在很多演员都同时拍几部戏，很正常。”
“…李哥，真不是我不识抬举，我这样的，只能同时演一部戏…”
“嗯，谢谢李哥，有机会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吕潇然叹了口气：“早知道《石头》会这么火，我应该把时间预留出来的，都是钱啊！”
看了看两位老友，吕潇然：“你们知道这段时间我推了多少剧本吗？”
没等他俩回答，吕有代表作潇然：“一个礼拜，我推了十六部戏！”
“你知道他们开出多高的价码吗？”
“这个数！”
吕潇然比划了一个八…
王洛旦最看不惯有人在她面前装逼：“行了，别吹了，找我们来什么事？”
“哦，我这个人向来是苟富贵，勿相忘的，我手上有个项目…”
曹斌坤有点急切：“是姜为老师的《潜伏》？”
“…老曹，你知道这个戏？”
“当然，刘老师已经向剧组推荐我了，我演谢若琳！”
我去，这么快？
一点装逼的机会都不留给小吕子！
还好有葛妹妹！
“…我给你留了个主角初恋的角色，怎么样？对你好吧！”
王洛旦脸色有点尴尬：“我手上有《中国女法官》、《非常道》、《烽火孤儿》三部戏…”
第四十四章 糖糖
《奋斗》尚未播出，王洛旦没有米莱之前，就是一小透明…
能上戏就不错了！
一口气接了三部电视剧，也就意味着档期填满了…
“你先别急啊，《潜伏》十一月才拍呢…”
“那也不行啊，你早不说。”
“…好吧。”
王洛旦变相拒绝，吕潇然也不好说什么…
人家确实没有档期！
换了个话题，各自聊起了近况…
呃…这个话题基本上就是两位老友听吕潇然装逼…
老曹还在演话剧，一场两三百；
葛妹妹也在各大电视剧剧组刷经验…
也就吕潇然混成了三线明星。
《石头》火了之后，谢小萌语录流行起来：
‘两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日日夜夜’
‘我在香港，是专攻人体艺术的，结果被生生的逼成一个小报记者。你说，这是不是逼良为娼么？’
‘每当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城市是母体，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子宫里面…’
‘搞定没，要浪漫，先浪费啦，莫钱怎么抠女啊？’
真的是，十年后再看也不过时啊！
老曹：“《石头》现在是真火，你能赚多少钱？”
“…海外版权还没谈妥，dvd版权卖了280万…反正加一，应该能赚一百万左右！”
内地发行权，吕潇然赚了35万，dvd版权，又能赚46万，之后的海外版权，怎说也能有20万的分账…
加一块，一百万妥妥的。
“我去，你这瞬间进入富豪阶层？”
“…运气，都是运气！”
怎么说呢，你要是有哈士奇这样的辅助器，哪怕倾家荡产，你也会投资的！
吕潇然转移了话题，拍了下王洛旦，问：“《奋斗》啥时候播？”
“听说好像再谈首播的地方卫视，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播出时间…反正不会年末就是明年年初！”
这倒是，赵钢的戏，很少有卖不出去的时候…
这年头的大部分电视剧，除了央视或者电视台直接投资的项目，大都先在地方播出，收视率、口碑有了，然后再卖上星卫视，这样赚得多…
当然，这样做有个弊端dvd很容易在上星前直接盗版…
后来有了视频网站，盗版就更随意了…
早期的视频网站真的是割着影视行业的血，一点点发展起来的！
国家直接出手，网络版权正规化，影视行业才算缓过来气…
一顿饭持续到晚上十点，吕潇然送他俩到了住的地方，然后驱车离开。
饭桌上谁也没有提轧戏其实左蓝的戏份不多，如果集中拍摄的话，最多也就一个星期时间，就能杀青。
随便挤挤，一个星期时间还能没有吗？
我蜜姐同时拍5部电视剧诶！
但是，王洛旦又不是什么明星，凭什么要剧组暂停拍摄，集中拍你的戏份？
而且，轧戏这个词就是贬义词！
其实从观众角度来说，轧戏不算什么，前提是不能影响剧的质量。如果因为轧戏导致的戏份少，剧播出来的时候请别卖惨就好，不要甩锅导演编剧或者其他人…
不能一棒子打死！
如果是只有一点戏份的小配角，为了糊口，多跑几个剧组没什么。
主演需要酝酿情绪、进入角色，还是不要扎戏的好。
左蓝这个角色也算女二号了，三番以内的女主角，姜为很讨厌演员轧戏，他选的演员，红不红都是其次，演技过关就行，但是必须要专心！
轧戏，就不可能专心！
……
姜为对《潜伏》很重视，连带着，东阳青雨也特重视《潜伏》…
业内也知道姜为手上有个非常不错的剧本。
几大配角早就定下了，清一色的演技派：
站长吴敬中找了冯恩鹤；
陆桥山选择了吴钢；
马奎选了范羽林，组峰自荐出演李涯；
组峰也是北电的老师，得到点内幕消息很正常。
现在就剩几个女角了…
张宏震通过自己的人脉，给不少艺术类院校都发了试镜邀请。
当然啦，他也提了要求，年龄不能超过25岁，长相也不能太摩登…
符合要求的都可以参加试镜。
咳咳…主要选左蓝和穆晚秋。
翠平已经确定，宋嘉饰演…
……
七月十五日，夜，细雨。
北京居然下雨了，带着缠*绵雨丝，让整个城市多了一些暧昧。
糖糖结束了杂志拍摄，婉拒摄影师的邀请，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自己的住所。
俗话说，长得好看的姑娘，机会比较多！
话是这说的，前提是，你得舍得岔开腿…
否则，长得再精美，也是白搭！
糖妍算是比较保守的性格，而且她很容易知足，很少参加乱七八糟的聚会。
所以，机会不是特别多…
但她运气不错，04年雅典奥运会，被选为奥运宝贝，北京八分钟，身穿旗袍表演《茉莉花》，然后就被澄天娱乐签下，也没怎么耽误她，给的资源也还算可以《棒子老虎鸡》、《神枪手与智多星》都是港圈加持的电影，电视剧方面，也有《贞观长歌》…
这半年，处境有些尴尬没戏拍了！
原因后续细讲。
好在，除了影视剧，她之前参加第三届舒蕾世纪星选美比赛，获得冠军，在时尚圈小有名气，经常能接到杂志拍摄、广告拍摄…
反正她不怎么缺钱。
家里也小有积蓄，早就凑钱买了一套小三居还有一辆车…
有点疲惫的甩下高跟鞋，换了双居家的凉拖鞋。
她没胃口吃饭，就简单冲了冲澡，然后裹着白浴袍蜷在沙发上，才觉得轻松了些。
“叮铃铃！”
“叮铃铃！”
糖糖表情一怔，貌似自己的手机响，赶紧翻开已经垒成一沓的脏衣服，翻到了电话。
“喂，俞总…对，我在北京…”
“明天嘛？行，那我明天去。”
记下了地址，然后给手机定了个闹铃，糖糖继续看电视…
俞总叫俞福，澄天娱乐的副总裁，也是她的直属经纪人。
打电话通知她有剧组试镜，让她去碰碰运气…
澄天这个公司，内部派系基本分成两派，一派是总裁伍克波、副总俞福，另一派则是王景花…
澄天虽然挖了华宜大部分演员，但，带走明星的是王晶花，而王晶花虽然加入了澄天娱乐，但双方是合作制，而不是加盟…
伍可波当然不想这么算了今天王景花可以离开华宜，明天照样可以离开澄天，反正她手上有一堆明星！
所以，在王晶花带着众多明星加入澄天娱乐之后，伍可波就开始和王晶花争权夺利了起来，准确的说是想要削王晶花的权利…
花姐哪是好相于的。
各种明争暗斗…
苦了早些年就签约澄天的一干演员，比方说糖糖…
姑娘半年多没接到戏约了…
第四十五章 试镜（上）
话说华宜成立数年。
旗下明星从不足十人发展到四十多人的庞大队伍，王景花确实功不可没。
尤其陈到明、胡君、李兵兵、佟大伟这些实力中坚，全是凭她的个人魅力吸引而来，这也导致了她在华宜内的地位无人能比。
如果仅仅如此，王家兄弟还能接受。
但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明星合约全签在她的经纪公司，然后挂靠在华宜。
所以严格说，双方之间属于合作关系，并非雇佣关系。
华宜迅猛壮大，兄弟俩绝逼要收回权力，王景华自然要誓死维护，这便产生了大矛盾。
《夜宴》定角，没用花姐的人，这是导火索…
正好伍克波携大量资金成立了澄天娱乐，大肆挖人…
一拍即合，王景花率众将离开华宜，加盟澄天娱乐。
问题来了，澄天娱乐本身就有经纪部门，而且已经签下了不少几位艺人，比方说宋嘉、糖糖…
宋嘉情况特殊，她跟著名导演张力关系很近，她不缺戏拍她能拿下《潜伏》女一号，跟张力认识姜为有很大关系。
糖糖就真的尴尬了…
从部门上来说，她当然归王景花管，花姐是艺人管理部门的部长。
可是呢，她不认识王景华，王景花也不认识她，她有自己的嫡系人马，也不需要糖糖…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好在，之前的俞副总还算照顾他们这些老臣，真的会推荐项目给她…
怎么说，糖糖也是中戏毕业，正经科班。
能演戏，当然想演戏，总拍一些杂志感觉不对…
……
早上七点，糖糖被手机闹钟吵醒。
揉了揉微肿的眼睛，深刻伸懒腰，像只慵起的猫…
其实还想睡会的，可时间已经到了…
试镜的时间说好的上午九点，她必须要提前抵达，路上再堵车就坏了。
一念至此，翻身下床，直接穿着内衣进了浴室，又白又嫩的大长腿就这么赤果果…
梳洗完毕，吹了一下头发，顺便扎了个马尾。
简单化了个妆，换上牛仔裤+白t…
穿戴结束，临出门前，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脸很小，五官适中，下巴略尖，按照老师的话，脸型是有些攻击性，适合蛇蝎美人的扮相…
呸，他才是蛇蝎美人，明明很甜！
吃完早饭，差不多7点50。
没开车，她才拿到驾照，拢共没上过几回路，叫了辆车租车，一路行驶至东阳青雨公司…
……
北京是娱乐文化产业的中心地段。
即便东阳青雨的注册地是在东阳，但是发展中心依然在北京。
租了一层的办公楼…
此时，楼下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糖糖刚进去，前台小姑娘便笑问道。
“…我来试镜的。”
“啊，这边请。”
“谢谢。”
糖糖点头，按照姑娘的指引到了一处走廊。
“你好，是糖小姐吧。”
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过来招呼，笑道：“你先在会议室等一下，马上就开始了。”
说完，便带她穿过短廊，进到一间大屋子。
“…”
有点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足有十几个人坐在那里，清一色的水嫩妹子，个个盘正条顺。
似乎听到了有新人进来，大家齐刷刷的一抬头，那气势，误入百花深处。
“糖糖，这边！”
糖糖眼睛一亮，是她的同班同学，白婧…
“你也来试镜？”
“对呀，碰碰运气！”
“诶，你怎么收到的消息？”
“公司通知我的，你呢？”
“我也一样。”白婧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没想到这么多人！”
“毕竟是姜为导演的戏…”
“你看那边那个，北电02级的，好像叫江易燕…”
“…我知道她！”糖糖点了点头…
突然有种压力倍增的感觉，本来以为就几个人试镜，现在看来，想拿到角色的多了去了…
……
此时，办公室已经布置成试镜间。
张宏震、姜为还有吕潇然三个人坐在桌子后面，场中亦留出足够的表演空间。
今天主要就选左蓝、穆晚秋。
其实，吕潇然不想来的，左蓝、穆婉秋选角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为难道会选一个他认为不合适的女演员？
挺郁闷的，王洛旦没有档期，杨蜜压根不想演女二号…
好不容易大权在握，想走个后门，被堵死了…
哈士奇对此很不能理解：“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不用来传道授液，你想干嘛？”
“传道授业？我又不是老师！”
“谁让你真的授业？”
哈士奇把自己了解到的很多关于选角的恶俗传闻说了一通，大概就是些娱乐圈潜规的事情…
什么‘扒光衣服看身材，上手感受尺寸’诸如此类的…
吕潇然很疑惑：“你都从哪看到的小道消息？”
还能从哪看的？
当然是一堆华娱小说哈士奇写华娱，也是因为看得多，他的套路特简单，基本就是吐槽，到了一些关键的情节直接照抄！
“…你别管，反正你可以趁着未来的一些女明星发迹前，提前感受一下…”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不是说一定要老实，绝对不能授人以柄嘛？”
“我这不是琢磨着反正还有两三年时间才到自媒体兴起，你完全可以在这之前就建一个后宫！”
“…后宫？”
小说看多了吧？都是混娱乐圈的，你见过有开后宫的吗？
有婚姻法的！
辅助器不说话了，换了个话题：“你不想释放一下吗？”
“…释放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找专门的老师，也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跟着你，我真是倒了大霉！”
后宫都不敢开，什么人啊…
许老师两开花，炮辉从17岁到42岁都没有放过…
怎么到了我的主角，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开炮？
你哪怕雨打烂芭蕉也行啊…
“…咱俩谁倒霉？有你在，我都不敢跟人发生关系…”
“我都跟你解释无数遍了，我就是一个辅助器，没有实体存在的，你做什么，我根本看不见的…”
“那也不行！”
话虽如此，吕潇然还是来了，就当学习一下…
……
“可以开始了！”
张宏震看了看时间，接近九点，提醒道。
“嗯，开始吧。”
吕潇然跟着姜为点头…
随即，他通知下去，准备点名叫号。
不多时，就见一个妹子推门进来，吕潇然看了一眼，觉得挺眼熟，总觉得在哪看过。
“各位老师好，我叫…”
第四十六章 试镜（下）
“老师好，我是白婧，今年23，中戏02级，演过《情感》还有《案发现场2》…”
白婧…
吕潇然想起来了，这姑娘是文彰的同班同学。
他之前拍《奋斗》的时候，姑娘好像去探过班…
眼熟很正常。
她的长相不算特别绝美，但绝对算漂亮。
演技之类的，还需要初步了解一下。
姜为看了看白婧，问道：“《情感》是李岩希导演的戏吗？”
白婧点了点头…
李岩希很有名的，之前是编剧，创作过《1.21枪杀大案》，那部剧之后，一系列的涉案剧开始创作并且热播…
“对，是李导演。”
姜为低声道‘让她试试。’
张宏震闻言，递过一页剧本，道：“两分钟，可以么？”
白婧接过那页纸，瞄了一眼，然后问：“有设定的场景吗？”
“你自行想象！”
……
《潜伏》里的三个女主角，翠平、穆晚秋、左蓝…
先说一下穆晚秋。
晚秋有着贵族千金的高雅和少女的清纯双重特质，在角色的设定上，她更像是一个“新女性”。
她接受新思想，敢于追求自由，从一位知书达理的闺阁女子蜕变成了革命者，类似于《玩偶之家》里的主人公娜拉。
鲁迅说：“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真的是鲁迅说的！
编剧没有让晚秋在“出走”后颠沛流离，而是让她和余则成去台湾假扮夫妻，继续完成“潜伏”事业，以伙伴关系表达着两性的和谐。
性格方面，属于小女人，小资、浪漫、没有自我，在余则成面前显得稚嫩，可是她漂亮有文化，还温柔…
这样的女人，不适合过日子，但适合做情人，一般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晚秋知道余则成的秘密，组织要求杀掉晚秋，但是余则成没有。
他甚至冒着和组织翻脸的危险，也要将晚秋送出去，余则成内心还是有点喜欢小资调的晚秋的…
左蓝是一个完美的恋人形象，她美丽英勇，有文化有追求，有信仰。
宽容大度、理智热情、宽容、机敏，和余则成平等、理性地分析时局。
左蓝是余则成弃暗投明的一个重要因素，扮演着救赎者的角色。
其实，这并不符合男性意识里的女性偏向家庭的形象，所以，左蓝肯定要牺牲的！
另一方面，左蓝对余则成钟情、痴情，这份感情令她念念不忘却又爱而不得，这就符合了男权意识下的女性偏向爱情的形象…
翠平的角色就有很明显的以男性为主导的塑造痕迹在翠平尚未出场时，余则成就多次介绍她是一个“山里的”“没见过世面”的人。
虽然是情势所迫下的一种解释，但不难看出它们是符合男人们的看法的。
进城后的翠平为了配合余则成的工作，从一个枪法超群、可以独立行动的女游击队长变成一个协助余则成行动的“官太太”。
姜为选择了宋嘉，除了张力的推荐，他本人也挺欣赏宋嘉一个坚决不改名字的女演员…
左蓝、穆晚秋，他更慎重。
姜为的作品，女角色的分量完全不弱于男角色，这是他的特点…
……
纸上只有四五句台词，白婧看了几遍就已背熟。
然后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又睁开，然后站起身，一脸严肃道：“人家外国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为什么我们中国人还要假装天真？”
“美国已经占领硫磺岛了，重庆在干什么？”
她盯着面前的空气，语气低沉且坚定：“则成，我希望你能去延安，那里…”
吕潇然看了她半天，内心无惊无喜…
她的台词、表演算及格线以上，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灵气。
这种演员呢，绝对听话，但就像篇四平八稳的文章，没纰漏，亦没惊喜。
反正他不喜欢…
看了眼姜为，后者直接道：“好了，你先回去等消息，我们这边一决定立即通知你。”
“嗯，谢谢三位老师。”
白婧又不是小菜鸟，当然明白话中的意思，有点失落的离开了…
待她离开房间，姜为叹了口气：“不够独特，有点大众化！”
“…”
吕潇然跟着点了点头…
但要是特别独特的话，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来接受一部电视剧的试镜！
张宏震提点了一句：“选角这种事别急着下定论，多看看，除非有一眼相中的！”
吕潇然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回白婧，她有些郁闷的回到会议室，糖糖追问：“过了吗？”
“…没有，”顺便补充了一句：“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
“…里面什么情况？”
“三个人，姜为导演、张宏震制片还有吕潇然！”
糖糖有点惊讶：“吕潇然？《石头》里的那个谢小萌？”
“对，就是他，他应该是男一号的扮演者…不过，他好像不怎么说话。”
“具体做什么？”
“…就是给一页剧本，让你背台词…”
“你台词没问题啊！”
“…谁知道他们选角规矩…咦，刚那个北电05级的怎么进去那么久？”
“05级？谁？”
“好像叫焦君燕…”
糖糖若有所思地盯着试镜间…
此时的试镜间，焦君燕正在跟吕潇然搭戏。
给她的是穆晚秋的词…
吕潇然有些不太满意，上次的话剧排练，他觉得小姑娘不止这点水准，于是，建议道：“你别这么生硬，稍微糯一点，你把我当成自己崇拜的人！”
“…排过《玩偶之家》吗？”
焦君燕点头：“排过。”
“晚秋的角色就是借鉴娜拉，咱们再来一遍！”
又试了一遍…
吕潇然觉得还可以，搭上戏了…
扭头看了看姜为，后者点了点头。
张宏震问了一句：“你今年大二？”
“对，我是北电05级的…”
“是我的直属师妹，都是刘畅老师教出来的！”
张宏震笑了笑，他对焦君燕的表现也挺满意：“…不错，就你了！”
姑娘楞了一下，然后止不住的兴奋，忙躬身道：“谢谢！谢谢！”
“不用谢，你自己的表现非常好，没给咱老师丢脸！”吕潇然笑了笑，然后拿出了完整的剧本：“仔细看看，11月就开拍，你有足够的时间写人物小传。”
焦君燕赶紧又鞠躬…
“行了，你先出去吧…”
工作人员继续喊名字：“下一位，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