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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游侠传全文阅读

作者:微子木笔     独臂游侠传txt下载     独臂游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五十一回、单剑挑关

    说时迟那时快,这蒙古校尉自视武功卓绝,数招之后未讨得便宜,心中一凛,虚晃一矛,反攻十娘,十娘以“神门十三剑”开路剑锋所到,无数蒙古军卒手腕即断。

    怎想这长矛比长剑长,而后又有重盾相护,十娘单剑未到这矛尖早奔心口!十娘心道不妙,她剑法凌厉,顺势一削,手挽剑花便磕在长矛锋侧,巧劲一拧,正使出武当一路“九宫连环剑”剑走轻盈,环环相扣,在这娇蛮少女手中使出真如飞燕掠影,天过长鸿。

    十娘剑法飞出,连刺番将小腿“巨虚”手腕“神门”身上“天枢”三穴,剑势凌厉真是武当剑法。

    番将不由赞叹:“好剑法!”扬盾就架,就听!三声木响,十娘三剑全撞在盾上,剑气充盈竟然在盾上留下三个空洞!

    番将不管许多,以矛为杵,拨,挑,刺,扎!一路“密宗降魔杵”,这战阵之中颇占上风!

    十娘剑法奇高,只是女子天生力气稍弱,若是单打独斗那番将必然占不得半点便宜,怎料这战阵当中长矛林立,稍一缠斗这蒙古军卒就立刻蜂拥而上,十娘多翻对敌却也是应接不暇了。

    这蒙古大军常年和义军作战,自是身经百战的悍卒,各个武艺不凡,端见群矛攒刺,眼见刺中十娘后心。

    怎生想到辜云斜刺里杀出,重剑一挥,砰的一声重矛即断,那巨剑一抖,嗡的一阵铁响,辜云重剑高高举起跃下一击,小凉虽不懂武功,但在战阵之中却看辜云武功之高心中很是惊叹:“我的天,这辜云这么厉害!”

    她被朱四郎护住。端见那剑盾相交一声巨响,那蒙将脚下一麻,双脚竟然陷入地里六寸,手臂肩膀已经被辜云重剑震得酥麻,辜云这剑重二百八十斤,上对应二十八星宿,无锋极重,似由玄铁打造,这剑虽重,但是密度极高,剑身只比普通长剑宽上一点,长上半尺,却有如此分量着实令人惊叹,此剑若在旁人手中便是一块废铁,然而在辜云手中却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神兵。

    那番将半面身子酥麻,就见辜云身后蒙古士卒攻上,辜云眼眸一怒,一声大喝,扬剑反劈,呼!的一声,一招“横扫万军”,剑锋挥落,十多个蒙古兵被削头颅!

    小凉惊呆了,她从小到大自是没见过死人,一时间血腥厮杀不由害怕。

    端见辜云剑锋反劈,又砍在番将兵刃之上,番将全力一冲想撞开重剑得意脱逃,哪成想辜云剑法看似刚猛无俦,实则玄阴真气奇强,内劲忽吞呼吐,浑然一体,已断然不知是刚是柔,只觉这股神力可进可退,随心所欲。

    辜云长剑一抖,力气从番将左边压来,和番将起身大力一叠,两劲相交,被辜云变成了一股圆转之力,番将侧身栽倒,全身竟跟着剑尖在地上转动!辜云剑指地面,剑尖点着番将在地上连着画圈,这番将一口气转了十八圈,方才停歇,待他站起时,已经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把自己当天吃的饭全吐了。这招名唤“沾衣十八跌”是辜云戏弄所致。

    番将大惊,凝住真气,登时出掌,身影极快如同鬼魅,一掌去打朱四郎肩头,朱四郎反未等击出,那番将一掌反击十娘天灵盖,十娘扬剑一挑,番将手掌早打小凉,怎知辜云横剑一拦,番将心知撞在神兵剑气之上必然手掌不保,四人皆惊,这番将武功之高令人瞠目,一眨眼接连出手攻击三人,虽然一招未中,也见身手之快,番将见四人守势,连忙收手向城上去逃。

    却见函谷关巍峨耸立,城高万仞,光溜溜的一片,怎知这番将身法奇快,使一路“壁虎游墙功”脚下快靴频步直蹬,噌噌噌向上窜去,这城高**丈,这人竟然腾跃而起,快步上蹬,窜在城墙五六丈高,且看城上蒙古兵众抛下绳索,那番将更添助力,几步就要跃上城头。

    众人皆知再追必然不及,怎知辜云使出他的飞石绝技来,重剑一挑,一块石头飞出,直射远端番将,嗖的一声劲力刚猛打在那番将屁股上,番将在城上一声惨叫,反倒是给屁股平添几分助力,那番将一阵惨叫心里暗骂,待摸屁股时,猛然发现自己的痔疮被打烂了...

    辜云于城下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兀那蛮夷,还敢猖狂!”

    朱四郎十娘二人皆是名门高徒,武艺惊人,辜云见了也是暗暗称道,三人护着小凉,招数精妙,打得城外蒙古人是矛断戟折,盾飞甲破;众兵见得大事不妙,纷纷往城门逃窜!怎想城上守将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就连自己的军卒也要一并射死,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辜云等人过关而去!

    却见城楼上数百弓弩手,飞箭如蝗,嗖嗖嗖,箭矢从耳边划过,几人左阻右挡把挨身之箭磕开,一时间遮拦不定,躲在山崖下面。

    “到我背上来!”辜云登时用力把小凉驮在身上,小凉身子轻软并无碍事。

    “哦。”小凉本就是普通女生这番腥风血雨哪里经过,只觉又惊又怕,又不知所措,全仗着三个高手的保护,不然不可能不受损伤。但是一番厮杀之后逐渐冷静,目光清晰,伏在辜云耳畔道:“辜云,我们要不走吧!”

    十娘四郎也纷纷道:“是啊,辜兄函谷关实在天险,古来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辜云看着高关之上,兵卒不过数百,目光一怒:“不行这帮鞑子害死了这多百姓,不能便宜了他们!你说我们闯关而去,这帮鞑子会不会受到军纪惩罚?”

    朱四郎看了看一声叹息道:“不会,这蒙古朝廷官官相护,欺上瞒下的本事厉害,就是闯了关去,他们的长官也会把事儿兜住。”

    “哦?那若是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呢?”辜云却看这高关临危,险峻不凡心中一声暗笑。

    小凉一惊道:“辜云你要做什么?”

    “朱兄,十娘妹子,劳烦帮我照顾好倩儿。待我破关,劳烦快些过城!”辜云手握重剑,凝视城头,端见一处大纛,正是城内诸将的将旗。城上弓弩手箭峰寒芒,在秋天朗日之下照的影影晃晃,似千百面小星星,一闪一闪。

    三人未及反应,却见辜云呼的一声越出岩壁,函谷关城高**丈,瞬间箭矢飞蝗,忽见辜云使出游龙功来,身法迅猛,一团龙影恰似蛟龙游水一般,那弓箭竟被尽数躲过,就算有片刻挨身,也被气劲震开,实在厉害!

    三人扶岩一瞧,小凉暗自担心,怎知刚一抬眼,就见辜云一跃而且,使出轻功鸿雁渡来,却见他一跃而起凭空飞出五六丈高,竟不攀登!引得蒙古兵将一众骇然,竟不住喝彩。

    朱四郎在城下惊愕,见其轻功之高惊世骇俗,不由得心下赞叹。

    小凉一旁看着心中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

    蒙古城上兵将见辜云要跃上城头,心下惊呼,旋即再度放箭,嗖嗖嗖,那蒙古人箭法奇高,更何况是居高临下,近距乱射,辜云陡然一惊,在空中游龙身法一闪,单脚单臂扶于墙上,那墙壁光滑十分,辜云身子一沉,连忙打转,脚尖轻点城墙,竟不下落,却见辜云在墙上来回闪转,转了四五圈,避过飞箭,再步登上。

    危急之中不及细想,辜云左足在城墙上一点,身子斗然拔高丈余,右足跟着在城墙上一点,再升高了丈余。这路“上天梯”的高深武功当世会者极少,即令有人练就,每一步也只上升得二三尺而已,他这般在光溜溜的城墙上踏步而上,一步便跃上丈许,武功之高,的是惊世骇俗。霎时之间,城上城下寂静无声,数万道目光尽皆注视在他身上。

    辜云眼见跃上城头,怎知楼头蒙古长矛攒刺,劲道非凡,辜云倏然一惊,又从城头上跌下两三丈去!

    朱四郎道:“这路上天梯的本事全凭一口气,辜兄这口气泄了,怕是登不上去!十娘,你且等我,我去助他一阵!”

    辜云往下一撤,一口气泄了怎知他纯阳真气源源不绝,辜云脚点城墙,单手扶住,向下又滑了四五尺,气劲恢复,又是一跃,身子如大雕一般陡然飞起,竟凭空再飞两丈于高...

    朱四郎城下大惊急忙赞叹:“辜兄这轻功高绝,除了江湖传闻中的数百年前的南宋盗圣岳昭明,我决计想不出第二人能比他的轻功要好!”

    城上蒙古兵,见辜云跃上赶忙去战,怎知辜云手中重剑自是凌厉霸道,剑锋挥落,毫不讲理,转眼间就被辜云杀得死伤无数,辜云这剑法蛮横霸道,但这剑术又是重意不重力,轻灵柔和,绵绵不绝,优美潇洒,在重剑当中浑然天成,杀得城上一众兵将死伤枕藉。

    但见城上诸将盔甲威风气势凛然,辜云大喝一声持剑奔到,十余杆长矛并出直刺,剑矛撞上,咯噔一声就见长矛士兵尽数兵刃脱手,想辜云剑法得于张三丰亲传,又自领重剑神力虽然不世出,但已经是天下间一流高手之列,这数十兵将怎能阻拦,唔呀一声惨叫被剑气激荡,登时毙命。

    却见守将要逃,辜云一步赶上长剑一挥,搭在守将肩头。

    那守将也是骁勇善战,扬刀去磕,真料这万钧大力死死沉下,把他肩骨,胸骨压得透不过气来,全全跪在地上,辜云一声大喝,龙啸之声响彻数里,把周遭士兵震得耳膜破裂,捂耳窜。

    “鞑子,打开城门,放我们过关!我便绕你不死!”

    胡将心知这辜云实在厉害,若是稍有推辞登时被斩下头颅,赶忙命人开关放人。

    小凉见辜云于万军从中镇定自若,武功又是神奇,又是洒脱,却见他一人在铠甲从中矗立,无数弓弩对着他,更是多出一番担心来:“辜云,快走啊!”

    朱四郎和十娘道:“姑娘快些过关,辜兄自有脱身办法!”

    朱四郎旋即牵着辜云行李马匹,带着小凉十娘过了关去,辜云那匹红马素喜小凉,驮着她竟是听话,小凉虽不会骑马,但是这马变得平稳异常,几人过关十分顺利。

    小凉回头去看辜云,暗自担心,不住回头凝望,直到又走了五里,到了河南的黄河边上,三人才驻马停足。

    “辜云呢?怎么还不回来~~”小凉问道。

五十二回、慎终追远

    这黄河水势奔腾,惊涛如怒,小凉临河伫立,自顾自的想起辜云来,心口一时悸动,娥眉紧蹙,远远看去恰如秦楼思妇一般,纤纤盈盈立在风中,香腮透红,长发轻扬,煞是好看。

    三人在黄河边等着,过了些许些许时辰,端见辜云背那把重剑,平静如初的回来,顺便还打了只獐子。

    朱四郎道:“哈哈哈,果然果然,辜兄安然无恙啊!”

    “哈哈哈哈,区区几个鞑子兵有什么可怕的!”就见辜云拎着獐子丢在地上。

    十娘道:“辜大哥,你不回来可把你这小凉妹子急坏了。”

    小凉:“没有,谁担心他啊!这是什么?”张小凉指了指地上的獐子,似鹿非鹿很是好奇。

    “这是獐子,笨!”辜云道。

    “嗷,獐子...”小凉笑笑:“我那里这些东西是保护动物,不能吃的。”

    辜云道:“真是孩子话,这猎物保护了,那人吃什么?”

    小凉道:“诶,说了你也不懂~反正...”

    辜云不去理他,和十娘朱四郎说说笑笑把獐子收拾了,生起火来烤了。

    星夜转至,三人决定露宿河边。

    辜云从后看着她小小娇媚的身子,虽是样貌比起雪娘大为不同,但是一颦一笑,神态语气颇有几分相似,竟然不觉去逗她:“喂,倩儿姑娘...吃嘛。”

    小凉:“不吃,哼!叫人家倩儿我哼!”

    辜云靠着火堆轻轻扇风,一股肉香飘了过去。烤肉的想起配上随身带着的孜然和盐巴,夹杂着些许胡椒可是绝配的美食,小凉登时一闻竟有些馋了。

    那獐子颇大,辜云虽饭量惊人,不过也吃不了,三人还特意留了一块上好的腿肉给她。

    辜云见小凉不去理他,便也不管什么,见夜色正浓把獐子肉倚靠在火堆边,自己去睡了。

    明月夜转,星辰当空,小凉蜷在地上腹内打鼓,自是又饿又馋要知道她在六七百年后是断然不会吃到这保护动物的,但看辜云说起话来蛮横的,偏和他堵一口气,她见辜云沉沉的睡去,借着月色起身,跑到篝火前面,悄悄拿起獐子肉来,悄悄吃着:“还挺香的...这个傻瓜,给你加一分吧~”

    借着火光吃饱了的小凉,偷偷走到辜云跟前对他面具下的脸颇为好奇,她来到这个世界起初自以为凭借自己在九年义务教育学到的东西和理念,能辗轧这一众古代人,怎知道来到古代之后,莫说是技能,就连字和东南西北也都认不全,怕是连生活脱离这辜云照顾也是不能自理的。一时间倍感失落和孤独,忽然又想起家里来。

    辜云心思沉静又是少年人,睡起觉来自是香香的,然而一别雪娘匆匆数载,雪娘音容相早已成为他的心结,久久不能解开。小凉看着他虽然伤了脸,但是半张奇美面容着实好看,就拿着火把悄悄看着,竟然不知多少时辰。

    却听辜云梦中喃喃念叨:“雪娘...雪娘。”

    “呸,这臭男人还挺花心的,前几天还倩儿倩儿的叫我,这梦里却又惦记起了什么雪娘~~略略略,死独眼龙不理你!”小凉拿着火把走了。

    她看了看辜云和朱家兄妹,心道:“嘿嘿嘿,这朱家小哥哥,小姐姐还真是一家人,人也好长得也像~~这朱家小哥哥长得眉清目秀,面容端方的,还真有个哥哥的样子,比那个板着脸只会和男人侃大山的独眼龙好多了。”

    又觉得无趣,看着这朱四郎照顾着妹妹睡觉,心中更不是滋味来到黄河边上自顾自的想起家来。家中父母督促,却也是吃喝不愁,她小的时候是西安人后来到东北生活,母亲给她做得一手好饭菜,什么油泼面,羊肉泡馍,凉皮,都是说不出的好吃,平日里放学又是什么麻辣串,汉堡烤肉的生活。细细想起竟然别有一番幸福。她端坐黄河边上,独见那一轮明月照黄河,心中想起耳熟能详的唐诗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时间诗中感情倍感真切。

    “古人说看着明月,能知道千里之外的家人也能一同看见月亮,可是如今我远在千年之外,此时看见的月亮,也不是爸爸妈妈他们看见的月亮了。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找我,我的好同学们有没有想我,我的小猫茶酥是不是很孤单...”想到这里小凉黯然神伤,她此生也没有过此番经历啊。

    黄河波涛,白浪滚滚,临河而看,见得河边峭壁之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孤孤单单瘦瘦高高的,自信一看长发吹拂却是辜云。

    “喂~辜云!”小凉屁颠屁颠的跑到辜云跟前。打了他一下。

    “.....”辜云。

    “这么晚了,干嘛不睡觉。”小凉道。

    “....没什么...”辜云道。却见他俊眉紧蹙,一阵思愁,远远望着东方,深思远瞩心里似乎是装着什么东西。

    “喂喂喂,辜云睡不着来聊天嘛~”小凉道。

    “你我有甚可聊。”辜云道。

    “诶,那就聊聊你的对象啊~”小凉道。

    “对象?”辜云不解。

    “就是你喜欢的人,我听你梦里老说什么雪娘雪娘的,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诶诶诶,辜大侠,雪娘是谁,给我说来听听嘛。”小凉看着辜云沉静如水的脸听了雪娘的名字竟然偶有波澜,显然是触碰道心间,眼珠一转:“诶,呐呐呐,你和我说说呗~~”

    辜云看着小凉,又是目光犹疑,想起雪娘没什么说的,只是心中那份思念和喜欢久久凝结,不知作何言语:“诶,你这个小妹妹,何必要知道那么多!”

    “呐呐呐,说啦,说啦~~辜云,你跟我说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知道叻~~我听说你们古代人啊,三妻四妾很正常叻~~ummm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你这样,八成是打光棍一辈子啦~~”小凉道。

    辜云笑了笑:“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算了不提我啦。你这小姑娘打听起大人的事做什么?”

    “喂,大哥我十三了好不好,已经不小啦,马上就过了死刑不亏的年纪叻~”小凉道:“诶,你给我说说,那个雪娘是不是很漂亮呀~和我比怎么样?”小凉道。

    辜云看了看小凉的神情,不由的摇了摇头,那小凉风华绝代,实则是一副倾国倾城之相,那雪娘虽是清秀妩媚,妍姿端雅但比起这大家闺秀朱十娘都稍有不及,更别提和这飞燕阁出来的张小凉,但是辜云心中却只独雪娘一人,辜云心中早认定,莫说雪娘是个美人,就算是雪娘是个平平村妇,他心底也只装着雪娘,不过着实在这小凉颦笑只间能瞧见雪娘影子。

    “呐呐呐,辜大侠,我和你们家那个雪娘比怎么样?”小凉问道。

    辜云道:“诶,小凉姑娘实不相瞒,你和雪娘的说话的神情举止,竟然十分相似,辜某一时也有错乱!不过雪娘她兰心蕙质,怕是姑娘所不及。”

    张小凉听完一怒:“什么?等等,等等,兰心蕙质,ummm我中学时候学过。你合着是说我瓜皮是吧!”小凉一怒,便不理人扭过头去:“哼,我张小凉号称陕西一枝花,聪明着叻,你们都说我瓜,大多数的时候我都是机智的一批...”

    辜云看着小凉淡淡的笑了笑:“小凉姑娘,抱歉。”

    “啊?”小凉一惊,她看似活泼顽劣,实则非常豁达,和辜云吵吵闹闹却从未放在心上,被辜云这么一说反倒是一惊:“诶呦,赶嘛呢,大老爷们突然给我道什么歉呢。”小凉笑道。

    辜云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一行出发,四海天涯找了倩儿五年,这飞燕阁是最后一道线索,当我找到倩儿之后发现倩儿生死未卜,心情落差自然有些急躁,所以竟然对姑娘颇为无礼,竟然把姑娘和倩儿混为一谈,岂不知这姑娘是姑娘,倩儿是倩儿,二人虽然同在一身,但是神识也决然不同。”

    此言一出小凉煞是惊异,他心中只道这些古代人都是迂腐,愚昧的,不想就单单一个辜云竟然能把问题想得这么通透,这些是许多现代人都无法分辨的,心中一时欢喜一时惊异:“天!辜云,咋这么聪明!我还一直以为你们古代人都是麻木迂腐的老木头...”

    “你们那里当真是这么说?”辜云问道。

    “对对对,我们那里讲究创新改革要把过去的那些糟粕都丢了。然后ummm不说了,我们老师给我讲的时候可赞同了。”小凉道。

    “哎,那就不知道啦,或许你们的人认为戳自己祖先脊梁骨会让自己很优越吧,反正死人也不会开口说话。”辜云耸了耸肩。辜云道:“看你平时的样子大家闺秀的,比十娘妹子还娇贵,你们那的人都这样吗?”

    小凉想了想她自己在同学当中算是家务,内务做的好的,而且煮得一手好饭,不过就算是这样来到古代还是比这些大家闺秀要娇贵,心底亦是无奈可能是六七百年后老百姓安居乐业,而元代之时民不聊生之间出的偏差。

    辜云看着星空浩瀚,粼粼的光辉浮在远端,银河绵长如练,向东面通去一声叹息:“想着法儿,戳汉人祖先脊梁骨的是这边的鞑子。我们汉人有句话,叫:“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凉摇头:“~不清楚。”

    “曾子说:“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追念敬畏久远的祖先,百姓们自然会回归淳朴的道德。””辜云道。

    张小凉点了点头:“是呀,你说这个我觉得很对,如果我们对自己祖先多一点敬畏的话,我想就不会有崇洋媚外一说。”

    “崇洋媚外?”辜云道。

    “诶,怎么和你说,因为你们之后又发生过好多好多的事情,我们那个时代有一批人总觉得外国人什么都好,外国人什么都比中国人厉害,就可羡慕那些金发碧眼洋人了。”小凉道。

    辜云思索了片刻噗呲一笑:“哈哈,你们那的人真逗,你知道吗?我去过西域,见过不少你说的金发碧眼的胡人!他们和蒙古人一样,一辈子只洗一次澡!而且他们吃不起饭,穿不起衣,不仅落魄而且傻着叻,我们的工匠被蒙古人贩卖到欧罗巴也就是大秦,发现那些人连织布机,水车,纸张,火药,罗盘针都不会造,更别说印刷术了。我们的老百姓还好识字,他们的贵族都不认得字叻~~你说起来我就想笑。”

    “且,不一样啦~我历史学得不好,只知道个大概!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小凉道。

    “哈哈哈哈,未来的事情,你想说就说,若是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就算知道了也是徒劳。不过我也好奇,我想知道最后这鞑子赶走没有,这百姓日子过得怎么样?”辜云道。

    小凉想了想:“嗯,我只知道最后推翻元朝的人叫...朱...”

    辜云忽然眼眸一怒,拉住小凉暗下禁声:“嘘!有人!”登时一看,十娘和朱四郎也都醒了。三人伏在黄河边的崖壁上,禁声去听。

    忽然间见平野千里,皓月一轮,数到黑影闪到平原之上。

    月华洒下,微微见人,只见四五名大汉手持竹棍去围攻一个白衣男子,身影在远端飞舞,似几只大鸟在上下奔腾。双方武功极高,掌风相对声响传到数十丈外都听得清楚。

    却听白衣男子一声大笑:“哈哈哈哈哈,降龙十八掌不过如此!你们五个联手摆下掌阵法,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一名汉子道:“王保保臭鞑子,你休得猖狂,你杀害我丐帮长钵龙头,此等大仇已不是强弱之较!速速受死!”

    “哈哈哈哈,学艺不精,杀了又何妨!要怪就怪你们周帮主,教武功不交全套,让你们丐帮五大长老,加在一块才摆下个什么只有十五招的狗屁降龙阵来!哈哈哈哈,我看也不过如此!”

    此番对话一听众人无不骇然,辜云掩在崖壁之后见王保保,以一敌五竟不落下风,招法精妙,武功卓绝,不由赞叹!二人十年未见武功竟精进如此,不由得暗下赞叹。

    又见得这几个汉子乞丐打扮,排开阵势都使得一种刚猛精妙掌法,辜云一时惊愕,却道这几个乞丐学得都是降龙十八掌!辜云学得虽是武功不同,但是降龙十八掌精意相同,虽然这五个人武功卓绝,但终究是少了三掌,未见得全,但是这降龙十八掌精妙至极,又是刚猛无俦在高手眼中,这等掌法真是美轮美奂,无尽享受啊!

五十三回、双掌相对

    闲话不提,但见五位长老将王保保围在中间,王保保登时震怒呼啦啦一掌飞出,这双掌水火交叠,环环不让正使出一套“水火掌”。却见矮壮青衣长老,不敢硬接,身旁两侧黄衣长老和红衣长老,侧面夹攻,各使出突如其来,和震惊百里两招。呼的一声掌风相对,这王保保内功属于西藏密宗一派,名唤《大日心经》,手中掌法名唤“毗卢遮那掌”,内含龙象神力,为密宗第一的武功,他自以为天下无敌起初轻敌,怎想这降龙阵法排开,五人功夫竟然陡增数倍,所幸王保保武功极高,又是日夜精进,方才能打成一团!

    “轰!”

    这“突如其来”“震惊百里”是降龙十八掌最为凶猛的掌法,两个长老双掌并出,此间两股刚猛无俦的怪力惊天动地。只见王保保双掌一抵,呼的心下一颤,双掌掌心微热,向后跃去。他本是轻敌,却不料被二人一掌震得生疼,这二人掌法真气互相增进一并加成,所施展的力道已经远远胜过二人功力之和。

    不待喘歇着,又见这白发长老和大胡子长老登时冲出,攻入后心。这王保保心知道厉害,竟不退让,见他身法灵动,飘飘忽忽一闪,掌风挥动,反击这两个身后长老。

    那白胡子长老想来年事已高,这王保保的“大日掌”掌力惊人是西藏密宗的独门神掌,他所擅长的降龙十八掌只是残招,哪里能赢挡。只见王保保掌风逼面,青衣长老猛然去救已然不及,两名长老登时,挥杖格在中间,这三人劲力相撞,王保保手掌的内劲极大,掌一挨棍,砰的一声,两柄竹竿齐断。间不容发大胡子和矮壮长老的两招立刻又来,招招夺命,实在凶险。

    这王保保身形飘忽,早到白胡子长老背后,白胡子挥掌急劈,力道极大不可硬接,怎知王保保转身右击,绕道反击红衣长老身后,一掌又去打红衣长老,出手之快,竟快过五人,不禁骇然!不料红衣长老顺势使出“神龙摆尾”如影随形,王保保忽然一闪,飞起一脚就正踢入大胡子长老的腰间,黄衣长老见势不妙,,一掌“鸿渐于陆”转奔王保保大腿。

    却见这掌又劈时狂风大作,大腿就要折断,王保保登时撤掌,一跃飞出,反使出“西域手刀”来,呼呀呀一切,撞在石壁上,唰的一声,九尺长的岩石被整齐削断。

    王保保眼见中招,心中暗暗叫苦:“这几个臭要饭的都是武学名家,又学了这个什么五行阵!这降龙十八掌在此阵中,又不知道增强了多少倍!虽然只有只有十五掌,但诸多变化已经难以破解,更不要说这几个人力还夹杂着各种旁门武学,真是古里古怪,又不知如何破解!若是不慎重少有差池,我就魂丧九泉”

    几番交手这丐帮五长老已经对王保保武艺惊叹不已,心道我等若不全力以对,被这家伙趁隙反扑,击伤一人,我五人均无活命之法,就连丐帮也会全军覆没。旋即严阵以待,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面对如此程度的高手过招,辜云已是看得热血沸腾,只见六人,妙招频出,武学精湛,手手杀招,不留情面!

    却见五个丐帮高手掌法结成了一个五行阵法,把王保保困在阵中,就见五人掌法交叠,或使降龙十八掌,或用本家奇门招数,竹杖相交,掌风密布,纷纷使出:“密云不雨”来。

    这王保保几度脱阵,亦是无法抽身,但是仗着武功举世罕有内力醇厚,在阵中连换十六种天下上乘武学去以对战,虽是不得脱身,却也不落下风,只叹这密云不雨属实厉害,王保保顿感自己被掌力压制。

    辜云心道王保保确实为当世第一流高手,若是能立即和他过招必然对自己武学大为助益。

    小凉扶着悬崖偷偷瞧着,她虽不懂武功路数,但是见得这王保保以一敌五,从容自若,骁勇非凡亦是暗暗震惊。

    “天呐!这王保保武功这么高!丐帮聂,荆,黎,于,褚五大长老都打不过他吗?”朱四郎道。

    十娘道:“不错,这丐帮五大长老威名赫赫,你看那白发苍苍的黎大千,黎长老,他是丐帮的掌舵龙头,三十年祁连雪山一战,他一人之力连杀戈壁飞鹰赫连阿布等三十余盗,横行江湖罕有敌手。其余几位长老也都各有威名,绝不在黎长老之下!”

    小凉见了王保保心中更是惊怕,却见王保保方方的一张白脸,眼睛极细,深陷在脸上,似东瀛人画的贵面具一般,小凉看过不少日漫,这种诡异阴寒的气息让她心中更是害怕。

    辜云见得小凉状态,心知要照顾好她问道:“怎么?”

    “唔,那个人好可怕!”小凉道,一双眼瞳楚楚动人,泣目传情。

    登时传来两声藏语:“莫伤我师父!”

    辜云登时一惊,却见黑夜当中闪出两个黑影,身法鬼魅,竟和王保保如出一辙!众人私下一瞧,一个又瘦瘦高高,一个又高又胖!瘦高的正是辜云与朱四郎相识之日,在楼下收拾的蒙古公子(名字挺长作者记得住)“孛儿只斤爱猷石理答腊”和一个番将“丹巴尼玛”,这丹巴尼玛并非是骂人的话,只是藏语和汉语殊异,这尼玛二字是藏语太阳的汉译,而丹巴则有佛陀保佑之意。

    辜云在西域游走过一段时间,对于藏语虽不是通达,但是这“莫伤我师父”的意思还能听清,又见得二人登时入阵助拳,一时间局势扭转。

    朱四郎道:“不好!这几个丐帮义士有难!”

    不由分说丹巴尼玛降魔杵早就砸到,青衣的聂中风长老,横杖一格顿觉对面铁杵不下百斤,一托一搅只见自己手中竹杖已经不支!带回掌拍出,那丹巴怪力雄厚,虎背熊腰一个“金刚靠”,马步上肩以身子一撞,轰的一声,把瘦瘦的聂中锋长老顶开三丈。

    爱猷石理答腊招法轻盈诡谲,于那横练外功的丹巴正好互相补益,出其不意登然跃起,身法奇快,从丹巴背后杀出,“无上瑜伽腿”腿法极为怪异,似冬日枯树枝一般连环而至,黑衣荆无常长老手中断了竹杖,掌法一栏怎知对方双腿实在诡异,一时间不知如何遮拦,猛见对方拔出蒙古弯刀,一削又是西域路数,刷。

    就见辜云,朱四郎,十娘从崖后一跃而出,听得朱四郎道:“丐帮前辈莫怕,我帮你们对付鞑子!”

    届时五个长老已经是精疲力尽,黎大千长老中了王保保一掌,已经是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辜云见其性命堪忧,连忙扶起一股纯阳真气输入,一番吐纳,便伤势平稳了。

    就见朱十娘长剑出手,剑锋磊落,一阵寒芒,灵动妩媚瞬间压制了丹巴,丹巴力气极大功力极深,只是应变不及,却见这十娘,撩,刺,挑,扎武当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一般,令人不住叫好。

    爱猷石理答腊见得朱四郎二人素有过节,便道:“师父,就是这小子坏我好事!!”言罢提刀就砍朱四郎,怎知朱四郎手中折扇一番,连环掌法,唰唰唰,在明月之下甚是潇洒,就见这朱四郎反手一按架住来刀,扇子若一把飞刀一般刷的一声,飞出一团白花,答腊仰头忙躲开,朱四郎顺势“震山铁掌”劈下直奔答腊胸口“水突穴”,答腊猛然一惊,左手一格,右手正欲反出一掌,怎知这飞出的折扇又从耳后飞回,这一招“飞星摘月”正是武当派从当年岳昭明处流传下来的一路武学,这招主要是一个“帅!字,用的越是洒脱飘逸,越是行云流水,威力也就越大!

    朱四郎笑笑,他那折扇从耳后飞回,实则快如钢刀,那答腊不敢乱动,却见朱四郎纵出一掌,右手接住飞扇,呼的一扫,一阵猛风略过,用扇子一个耳光抽在答腊脸上,答腊脸上一热反倒在地。

    王保保心知死斗,哪里能不出狠手,他见辜云衣着平平,背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铁疙瘩,不放在眼里,登时出手去住丹巴拿下十娘,十娘一剑刺退丹巴,呼的一阵恶怕,已见王保保来至身后,出招之快,身形之猛,令胆寒!

    这如花少女哪里能当,以扩廓帖木儿的掌力砸下,这女孩非要脑浆迸裂不可!辜云心惊,朱四郎回手已经不及。

    却见小凉跑了出来,一把扑倒十娘,娇小的身子摔在地上:“姐姐,小心!”

    十娘倏然一惊:“这姑娘数日跟随竟然变得如此勇敢!”

    小凉虽然魂魄还是小凉,但是在飞燕阁练得轻功,柔术一点不差,情急之下赶忙赶忙使出竟然救了十娘。

    王保保为一代宗师,这无名小卒在自己掌下救人,岂不是失了颜面。兀那间使出他最得意的“毗卢遮那掌”此掌法为他毕生绝学,这毗卢遮那也叫做大日如来,是为平等寂灭之意,这一掌打出小凉必死无疑。

    辜云登时震怒,游龙功身法一出,拦在小凉前面,那王保保掌力发极快,动如雷霆,登时一惊招架不及,轰的一声一掌撞在辜云胸口,辜云纯阳神功极高,但王保保神掌威力更大,轰的一声,二人都觉得对方内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入身体!

    王保保起初轻敌,登时一惊:“这个少年是谁,内功竟如此强劲,令我都觉得深不可测!”

    辜云纯阳真气被掌力撞破只觉得五脏六腑如被击碎了一般,猛然一抖使出玄阴空柔之劲,呼啦啦一卸,虽是伤痛依旧但总归卸掉不少力气!

    “呸!老子打架,从来不吃亏!”辜云心道这掌必受,怎可便宜了你王保保?旋即胸口顶着来掌,猛然侧身发掌,一招亢龙有悔登时顺着王保保腋下,拍在王保保身上,轰的一声恶吼,王保保飞出三丈。所幸他的《大日心经》功力深湛,又兼修少林《洗髓经》《易筋经》可为是集佛门之高功法之大成!自有一身金刚不坏的强横内劲!

    辜云这内劲如惊涛骇浪一般嚣张霸道,一掌挥出亦打破了王保保的护体神功,王保保内伤亦不轻,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心道如此走了岂不可惜,便不顾伤痛,蹬身飞出再对一掌,只见二人真气流转,掌风呼啸,真气互相撞破,掌心相对,一震猛响!

    王保保双掌并举,“毗卢遮那掌”,辜云单掌纵推“亢龙有悔”,震得黄河波涛更是汹涌,平原大地为之摇晃,这五大长老,并着十娘被气浪涌出直接震翻,朱四郎忙运起真气勉强站住。

    独小凉毫无功力,一口被震得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掌二人都用了极大功力,竟然各自不住向后打了个空翻,各退五步。心下凝神,王保保十多年来休息密宗功法武功斗进,只有今日自觉挫败,念及对方人多不由的带着两个徒弟一跃走了。

    辜云扶住小凉却受了极重内伤,一口血吐在小凉怀里,待奋力用纯阳真气护住小凉之后,竟然一口鲜血吐在她怀里

五十四回、高楼敬酒

    辜云的心口剧痛,他心知王保保的掌力极重,呼啸之下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怎奈这一掌伤的太重,自己的五脏六腑如刀搅一般,登时吐出血来,已全无力气调息。看着小凉小小倩影,鲜嫩的脸上沾着不少血迹,所幸并无大碍,又想起她这般莽撞,更是后怕。

    辜云说道:“蠢货,你是要找死吗?”辜云身负邹普胜重托,定要保护好小凉,他小时曾见过雪娘重掌时的濒死模样,如今王保保武功更胜,生怕小凉再出差池,却不愿表露,一时气愤。

    “我!”小凉一惊,见他为自己受伤,又不能说什么,香腮一红。

    辜云怒道:“你知不知道,王保保当时那掌若打在你身上,你现在就不止吐血那么简单!他只要登时用力,你的小命不保!”

    十娘道:“算啦,辜大哥,小凉也是为了救我!”

    小凉被辜云一番斥责,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担心,看着辜云:“....我”

    “咳咳咳...”辜云被这一掌伤了心肺,内伤颇重不觉吐出血来。辜云捂住心脉,暗暗调息。

    朱四郎示意小凉莫要再说。

    朱四郎并丐帮五大高手一旁看着辜云更是不由惊叹,辜云年纪轻轻,竟然以一己之力受了王保保的“毗卢遮那掌”还趁隙反扑,反伤王保保,都对辜云武功暗暗震惊。

    却见白发苍苍的黎大千道:“咳咳咳,此番遇险多亏四位出手相救!我丐帮黎大千在此谢过啦!未请教四位少侠名号。”

    其余四个长老一并:“聂中风”

    “于三让”

    “荆无常”

    “褚老凡”

    “谢过四位!”

    “哈哈哈,五位长老不必客气,我等也是一时路见不平!而且那孛儿只斤爱猷石理答腊是鞑子的王子,我和他素有过节”朱四郎道。

    言罢九人互通姓名,丐帮五大长老纷纷感谢,从丐帮口中得知这王保保自打十八年前阵斩了韩山童之后,顿觉自己武艺距离天下第一尚有差距,便辞官不做,回到藏边钻研武学,如今再度出山必然是武学大成,要再临中原掀起一番浩劫。

    而这少林寺此次召开的问鼎大会已然是王保保的目标,丐帮的长钵龙头高长俭据说打探道九鼎的消息,不料途中撞见王保保,被王保保杀死,故而才有了今天的恶斗。

    说道这里四下明了,几人攀谈之中又说道了丐帮护法长老邹普胜,几人各自长叹暗暗悲伤。

    辜云知道小凉身份特殊,便未把她是倩儿的事情说出。

    小凉对着篝火,却见辜云当夜之后的话异常的少,就连和几位丐帮侠客的寒暄也少了许多,自己躲在角落里沉沉的睡了。

    “辜云!”

    待小凉走近时,端见辜云双眉紧蹙冷汗直流,方知这辜云虽是厉害,但是在替自己挡住一招之后受了十分严重的上。忽然双眉颤抖不觉哭了。心里喃喃骂着:“傻辜云,自己受了伤为什么不说。”

    次日清晨,这五位丐帮长老因为帮中还有事物,便辞了四人向南阳去了。而辜云一行人沿着和黄河,继续东向洛阳进发。怎知辜云就算有纯阳神功护体,被王保保这一伤竟然骑不得马儿,只能靠小凉搀扶去走。一番波折总算来到洛阳。

    这洛阳是十三朝古都,虽是时过境迁荒凉破败,但是犹然存者当年的兴盛之气。四人在城镇里驻马歇足,辜云仗着自己纯阳神功身后,自己留在客栈调息,伤的虽重一日也复原了。

    洛阳名胜古迹甚多,这些汉唐旧址,文人足迹极多,朱四郎便带着小凉,十娘四处去玩,却听龙门石窟出名,三人变荡舟碧水,观摩石窟。

    这龙门石窟中的书法多是魏碑名篇就说这“龙门十二品”也足够人学上一辈子,跟不要说还有大唐褚遂良的真迹,朱四郎笑笑又带着两个姑娘去拓碑,准备带回去送给他们的父亲和大哥,竟然玩的不亦乐乎。

    这龙门石窟之外就是大唐诗人白居易的墓,三人又去祭扫,小凉心中只道:“若是《琵琶行》再短一点就好啦~~”

    起初这小凉对白居易的了解不是很多,然而这朱四郎却是一个饱学之士,竟然深入浅出,把白居易生平事迹,风骨文章都说的活灵活现,甚是有趣,当中又不乏感人情怀,十娘小凉听罢对白居易竟然仰慕十分。

    小凉听了这朱四郎讲学只觉得中国诗词之道甚是意趣不凡,方才知道自己的那群老师看似一个个文凭极高,其实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只要讲起诗词就满口的仕途不顺,遭到了封建压迫,最后诗的内涵也被拆解的模棱两可,莫名其妙的。

    三人游玩了一日,看遍了洛阳风景只可惜,值得玩味的都是洛阳的名胜古迹,而到了洛阳街市却是无比萧条,就连特产的牡丹糕也是不知在哪去卖。唯独按照小凉的话来讲,就是这些景点不要门票。

    却见夕阳晚照三人归来,见得客栈之外里里外外围了许多江湖人士,朱四郎定睛寻去,倏然一惊竟然是五湖帮和黑虎寨的人马,一时间层层叠叠,刀剑林立,少说有二百人之多。

    十娘一惊道:“四哥,不好了!是辜大哥的仇家!”

    “嗯,不错!”朱四郎道。

    小凉一惊:“什么?仇家,辜云不会有事吧!”小凉不知道当日辜云犯险抢人的事情,这甄黑虎和龟虽寿二人都是江湖成名高手,被这辜云抢了人失了颜面兀自懊恼,一路运用帮派势力,跟随至此他们不知辜云有伤,盘踞在客栈楼下不敢上去。

    就见辜云背着重剑,微微一笑在牡丹楼的阁楼上自酌起来款款笑道:“哈哈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洛阳的杜康酒天下闻名,二位辛苦而来不如上来小酌几杯,何必舞到弄剑啊~”

    朱四郎十娘示意在店外看着,静观其变,小凉心知辜云有伤不觉忐忑,又看辜云醉倚着高楼,自饮美酒装起逼来甚是嚣张不由得道:“嘿嘿嘿,这货装起逼来挺帅的!”

    楼下无数高手就绪,就见甄黑虎腰别双斧,同龟虽寿骂道:“呸!黄口小儿休得装逼!赶快下来受死!”

    龟虽寿:“甄大哥,你说错台词了,是休得猖狂!你是不是那成了张小凉的台本!”

    “对!楼上的姓辜的,你休得在楼上装...嚣张速速下来领死,我保你个全尸!”甄黑虎拿着斧子指着辜云骂道。

    辜云醉醺醺的笑道:“呵呵呵,甄寨主,你拿着两把大斧子,你咋保我全尸啊!难不成你师父教你用斧子拍人吗?”

    龟虽寿:“小子,你休逞口舌之利!你在飞燕阁抢姑娘,就是反了江湖大忌,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还害死了那姑娘,你有什么脸在楼上哔哔!今天我们就要为含烟姑娘和柳观音姑娘报仇!”

    辜云听得含烟二字心中不悦,他怒道:“哼,你们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且问你,那含烟姑娘是你们的柳观音用飞镖打伤的,是甄寨主一掌打成的致命伤!那柳观音是谢三剑谢大侠刺死的,那小姑娘又是甄寨主给劈碎的!这仇你找我报什么!”

    辜云在楼上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二人竟然无法辩驳,甄黑虎脸上颇为挂不住,他素来以武功称道江湖,一日两次失手被说出来,更是愤怒道:“呸!臭小子!走江湖的,就是平本事说话...”

    “本事个屁,你带这么多人来,是用本事说话,还是用人手来说话!”辜云道。

    甄黑虎正怒着,突然见街坊四周元兵冲出,包围众人。就见得一个穿金戴银的元朝官吏出来说话:“你们几个聚众闹事,赶快散了,不然依照大元律例五人以上集会,意图谋反!都要杀头!”

    这话一说,黑虎帮和五湖帮的人先是不干!只听一个年轻帮众大声喝道:“呸!我们汉人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蒙古人插嘴!”

    辜云在楼上哈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兄台说的好!”登时一怒,坐在二楼手中酒杯忽然一扬,飞起三滴美酒,呼的一声疾风,剑指一指,以太极剑意点击水滴,三滴水滴骤然疾飞,似一股气浪飞入那蒙古官吏口中,一声惨叫,一摸嘴巴,掌心犹带着三颗门牙。

    蒙古官吏登时惊怕。辜云楼上道:“哈哈哈哈,鞑子这是三滴敬酒,你好不好喝?”蒙古官员登时大怒,转而惧怕心道:“这楼高据此十余丈,他竟然以三滴酒水就能打下我三颗牙齿,若是他这次用了什么暗器!我岂不一命呜呼!?”旋即带兵就撤。

    甄黑虎和龟虽寿见得辜云以三滴酒水就击破这鞑子官员牙齿的功夫实在太高,不由震惊,甄黑虎拜服道:“诶,好吧!辜云你这门功夫在下佩服!我甄黑虎和这老乌龟,怕是练上一辈子也没有你这武功!这栽我二人认了!”

    旋即带人就走,辜云楼上笑道:“哈哈哈,当日抢人却是在下思虑不周,折损了二位大侠的面子,不如上来喝一杯权当是在下给二位的赔罪~”

    辜云笑了笑,这杜康酒甚是香醇,江湖上人士都好酒,甄黑虎和龟虽寿二人听了心道:“既然人家给了面子,就上去吧何必敬酒不吃呢?”

    旋即带着人也上去了,辜云又道:“哈哈哈,刚才那位兄台也一块儿来吧,朱兄十娘小凉。”

    朱四郎登时一惊,怎知这辜云在刚才万般危局之下竟然还能看见自己,心下佩服点了点头,众人上了牡丹楼,一并饮宴了。

    却听辜云敬道:“哈哈哈,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身为小卒竟有如此豪情,在下佩服!”

    那个小卒身长八尺,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一张长脸,湛湛有神。小卒道:“哈哈哈哈,大侠过誉了,髡贼索虏人人得而诛之,倘若见贼不骂,岂不有违忠义二字!在下张玉见过诸位!”小卒行礼一拜,肌肉紧实,呼吸均匀,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功力想来武功不弱。

    朱四郎道“哈哈哈哈,好个汉子!以张兄气度为何只做了一个小卒!”

    在座诸人,龟虽寿和甄黑虎是他的头目,数张玉地位最低,然而年纪却是长与辜云等人,且听朱四郎起身相拜,以张兄相称,心中倍是感激旋即道:“哎,时运不济!不瞒诸位,在下张玉原为明教义军之人...只可惜。”

    朱四郎猛然一惊:“什么!兄弟是明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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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回、郁结于心

    张玉坐在座位上,自饮一口酒,一声长叹,眉宇间似还有凝愁之色:“哎,说来话长!在下本是明教义军的嫡系,是刘福通,赵均用帐下大将毛贵的部将。”

    “毛贵...”朱四郎听了这个名字面上露出些许惋惜之色。

    听张玉道:“这自打韩明王战死之后,我明教义军就听命于拥戴了小明王韩林儿的刘福通元帅,刘福通现在自封丞相偏偏不信了我们当初彭老帅和韩明王的政策,偏偏又把当年波斯明教的东西全都挪用照搬下来,我和毛贵将军虽是看不惯,但是为了义军稳定团结也只好忍下,怎知道心中义军更是变本加厉,把西域胡学上升为官学。每天让诸将士去背什么摩尼语录,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狗屁套话,这胡人之思,拟佛之论,初听起来颇为在理,但是细思之后又觉得狗屁不通。”

    朱四郎拍案而道:“不错明教的观点确实混淆视听!先说只有摩尼教主义是天下间唯一光辉的光明的,又说我中国文化虽有光辉的一面,但是又大力宣扬说我们中华文化是消极的,是保守的,是落后的。所以要去我中国传统思维,而新立这个波斯文明的思维。”

    张玉道:“朱兄见识卓著,说的在理!这刘福通大帅是一介武夫,他素来不懂得治国和统御之策,带兵打仗虽是厉害,可是内政事物一概不通。于是便启用了手下的赵均用来治理内政。这赵均用的权势滔天,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以摩尼之名大兴明教排除异己,去除政敌。非说这摩尼教主义是天下唯一能指导实践的学问。又说这摩尼教不同于其他学说在于认识世界,而摩尼教在于改变世界,让光明重临人间。结果毛贵将军却不认同,只与赵均用说道:我汉人的学问也是讲究实践的,比如孔子所言:学而时习之,这个习就是实践《中庸》所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也是实践,更不要说这墨家学说,和道家的和光同尘之理,不单是实践,而且如何实践都说的明明白白,就算来者也有格物致知一说。”

    朱四郎道:“哈哈哈,毛贵将军果然见识不凡啊!”

    张小凉在边上听得仔细心道:“这光明教的这套言论我似乎在哪听过,不过将来把这套话记下来,将来在课堂上怼那些崇洋媚外的老师却是有用!”

    张玉点了点头,眉间凝愁之色愈重:“诶,实不相瞒!这赵均用心胸狭隘,又是这西方摩尼教的忠实拥趸,毛贵将军的一番真知灼见,在他这里就是反对大摩尼教主义,就彻底得罪了他!他必然心中不悦要誓死维护,于是就用尽各种办法刁难毛贵将军。”

    小凉道:“呸,老娘我最讨厌这种上纲上线的人!什么都要体现什么狗屁价值观,这个禁播,那个不让写,这个篡改,那个屏蔽的真是恶心!”

    张玉道:“小妹妹快人快语说的在理,现在也是讨厌!怎知道毛贵将军素来能征善战,偏偏每次赵均用安排毛贵将军出征,不是缺兵就是少粮,可是每次逢敌作战,毛贵将军总能在极为不利的状况下扭转战局出奇制胜!甚至竟然挥师北伐,攻陷了济南府!斩杀了元军大将董抟霄,报了当年周子旺将军的大仇!”

    辜云摇了摇头:“诶,功高震主,未可久也。我要是毛将军,张兄我就反了去,反正蒙古鞑子是一群胡杂,这赵均用奉行胡教也是个胡杂,又何必为了这群吸血鬼胡杂卖命!”

    张玉点了点头:“不错,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毛公德行操守实在端正,仍然对小明王和刘福通保有幻想,竟然不知韩林儿就是赵均用教养出来的,刘福通又是一个武夫!自然是这个赵均用说是风就是雨,他害怕毛公继续做大,竟然断了毛公军粮,也暗暗扯了毛公后援的部队!结果毛公领一支孤军在山东驻守,大好的局势就被这个小人耽搁!那赵均用素不知武,只知道以外行指导内行,用大摩尼教主义胡乱指点江山。结果我们义军被迫撤军,遭到元庭鞑子的反扑,损失惨重!”说道这里这堂堂八尺男儿竟然垂泪道:“可怜我毛贵将军,亲自断后挽回了不少损失!怎知道却被那赵均用以军法斩首!!”

    龟虽寿和甄黑虎事不关己,本就是流寇不甚关心,却见朱四郎拍桌大骂:“岂有此理!他赵均用在淮北一带大兴土木建造什么摩尼祭坛,搞什么文明社会,光明主义,为了街道好看,把老百姓的商铺都给关了,还派出城维来,盘剥百姓!都是些形象工程,把老百姓搞得人心惶惶!他还限制言论,控制书籍,篡改历史,所做所行和鞑子如出一辙!他还好意思杀人!这种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这狗东西,最大的爱好就是迎合上意,奉迎拍马!只要把那小明王的脾气摸好了,自己就大富大贵!指望这种人复兴我中华,真是做梦!”

    张玉听到这里对朱四郎倍感认同,赶忙去拜:“兄台真有如此真知灼见!”

    朱四郎道:“不错!”

    张玉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迫于无奈,那赵均用清算毛将军党羽,被抓住的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我只好落草了!几番张士诚,明玉珍,陈友谅处请缨,都被他们怕得罪小明王为由拒绝!”

    朱四郎旋即站起道:“壮士若真有报国之心,何至沦落草莽!”却见朱四郎解下腰间玉佩,递在张玉手中道:“张兄,若真有此心,以此玉佩到金陵,去找我大哥朱标,或者直接去找我父帅帐下,我父帅为人正直,手下将领都是忠义之士,素来对波斯胡说不屑一顾!他现在求贤若渴,张兄若去比受重用!”

    张玉一听连忙拜谢:“真的,如此张玉便多谢朱兄弟了!”

    朱四郎笑道:“哈哈哈,不必多礼。”

    辜云哈哈一笑:“想不到,朱兄的身份到现在还瞒着辜某啊!你老实交代,不然辜某人,可不放你和你妹妹走~~”辜云早就心知朱四郎和朱十娘来路不简单,虽是没问什么,心中却已有数。

    朱四郎摇摇折扇笑道:“哈哈哈哈...”

    朱十娘怼他:“哥你扇什么扇子,都入秋了,不嫌冷啊!呐呐呐,现在是十娘讲故事时间!这个纨绔子弟啊就是我四哥,朱棣,他是金陵府朱元璋朱大帅的四儿子,我本名叫朱桐,不是那个美髯公朱仝啊,是梧桐的桐,桐花的桐,是爹的十女儿!我们这次来中原游山玩水,是一则目的,二则目的啊,因为我俩是武当派张松溪的小弟子,这回是让我来参加少林问鼎大会的~”

    此话一说四下明了,朱元璋在金陵经营让老百姓丰衣足食,虽然尝尝按兵不动,但是每与元军作战总是勇猛无退,实则是义军的中流砥柱,众人各自钦佩。

    小凉一惊:“天呐,你们是朱元璋的儿女!”小凉心中火急火燎:“天呐,天呐!我真穿越了,这两个分明就是历史人物啊!这朱棣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过!诶诶诶,不管了,朱元璋名气太大了!不行教科书上说朱元璋不是好人!不能让辜云和他们犯险!”小凉四下犹疑,看着辜云和众人谈笑风生道:“辜云,你来下!”

    辜云笑道:“你们瞧我这个小侄女儿~”倩儿是邹普胜的女儿,辜云称呼邹普胜为大哥,辜云每次占便宜的时候都说小凉是他的侄女。

    “诶,什么事~~说吧!”

    “唔...”小凉道:“我和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尤其是,是这个四郎哥,和十娘姐!”

    “傻丫头什么事儿你说吧!”辜云道。

    “你知道我是从未来来的,我上过些历史课的!我起初不知道我们这是元朝什么时候,看样子提到了朱元璋,我想就是元末啦!”小凉附耳道:“我给你说,朱元璋不是什么好人!嗯,我们历史书上说的!”

    辜云哈哈笑道:“你们历史书貌似就爱说反话来着,你上次和我说,你们的教科书说蒙古人是中国人,就已经是滑天下之稽!又说什么蒙古侵华是什么鸟蛋的民族融合。心中你又说朱元璋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在江湖上听说,这朱元璋可是鲜明的很叻!!”

    小凉道:“诶,你知道什么!我们教科书说,朱元璋最后得了天下,建立的明朝,明朝差劲着叻,又是贪官又是又是污吏,皇帝昏庸,宦官专权,**不堪叻!而且而且啊,他们说这朱元璋长得一张鞋拔子脸,又大又歪,我还看过古人给画的像叻!”

    辜云道:“那也比你以相貌论人啊,你看朱兄,一表人才的!”

    小凉道:“我们的书上说啊,明朝朱元璋大兴文字狱啊,还搞什么有人说他做了和尚,他就把人杀了!”

    辜云道:“啊,不是吧,彭莹玉也当过和尚啊,朱元璋当过和尚的事情天下都知道,他能从这些胡佛邪教当中脱身,并重回中华之教难能可贵才是!”

    小凉小声道:“我们历史教科书上还说,朱元璋之后啊,大杀功臣死了好些人叻!”

    辜云点了点头:“这些功臣可是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意图谋反!”

    小凉道:“好像是!”

    辜云道:“这些功臣可是尸位素餐,占用大量民脂民膏?让百姓民不聊生?”

    小凉道:“好像是~”

    辜云附耳小声:“我是皇帝我也杀,咔嚓~”

    “哼,你!!诶,臭辜云不和你说了,万一把你抓走杀了怎么办!本来就少了个胳膊,在少了个头!”小凉说着说着楚目柔情,甚是迷人。

    “哈哈哈,心疼啦?我可是要回去喝酒啦~~三杯吐浑然,,五岳倒为轻~~”辜云笑着。大步流星走回阁楼。

    小凉想想也对:“这爸爸是坏人,这儿子未必就是,想想杨康和杨过~~嘿嘿嘿~~”

五十六回、借酒谈心

    “等一下!”小凉楚目柔情,玉质嫣然,纤手一挥拉在辜云衣襟:“你有心事!”

    “...且,哪有了,你这姑娘别乱猜。”辜云道。

    “你骗不了我,从刚刚说道那个叫毛贵的人打到济南的时候,你就很是焦躁!我看你现在这地方一刻也待不了的感觉!”小凉道,一双柔情媚目,轻轻望着辜云,双瞳流转,欲滴秋水。

    一阵柔软的清香散入辜云鼻尖,辜云知道那是小凉身上传来的:“.....”辜云望着小凉,见她含羞娇嗔之状,举手投足尽如雪娘,腰间还系着和雪娘做的一模一样的小石人不禁痴了。

    “喂,你干嘛这么瞅我!”小凉道。

    辜云心中愈发惆怅:“小凉,陪我待一会....”辜云让小凉搭住他的肩膀,纵身一跃从楼梯飞上了屋檐。

    夕阳渐落,两个人亦久久不言,只看着辜云豪饮,一坛接着一坛。

    但见:

    西风连大雁,落日下荒丘。

    野草侵长道,相思倚醉楼。

    “你想家啦?”小凉看着辜云,自知他心烦,然而抑郁之情从何而起,就是那毛贵之事,但是毛贵也没什么,关键是山东。兵火蔓延到了山东,而山东兰陵正是辜云家乡,辜云祖上虽是辽东人,但是搬迁道山东已经数代,这兰陵便是他的家乡。

    “嗯。”辜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想家,非常想!来到这里我很害怕,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跟着你们虽是好玩,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能是回家没有期望吧~”小凉看了看天,拿起辜云的酒就喝,她平时同学聚会多少是喝一点的,这些低度酒对她无甚影响,殊不知黄酒后劲大上头。

    辜云道:“我没有家。似你一般有个家想着也挺好。”辜云小的时候在家里备受欺凌,哪里有半点温情,只觉得更是落寞。

    小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小的时候...”

    “.....”

    “那,那些坏亲戚有欺负你吗?”小凉道。

    “.....”小凉歪着头,却向辜云正脸去瞧,忽然眉头轻皱:“...不说话,就是被欺负过。”

    “雪娘还在兰陵。”辜云自饮了一壶酒。

    小凉身边的学生谈恋爱的太多,故而看得也多了,她虽然一直没有称心的男孩,却也明白许多道:“诶呀,辜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或者有什么误会!”

    “嗯。”辜云点了点头。

    “你若是真想她就给她寄信啊!诶呀真是的!”小凉道。

    “我们音书断绝已经五年了,我给她写过却迟迟没有回信。”辜云道,看着夕阳轻拭长风,黯然失落。

    “奥,原来如此,辜云那你就该回去找她啊!我不管了,反正上完了少林寺,我就陪你回去找那个什么雪娘啊,你到时候就和她告白,她要是不同意我我我,我帮你打她!”小凉道,她面容映着夕阳,恰如春半桃花一般煞是好看。

    “你打不过她,他爹是江湖的成名侠客,韩家刀法天下闻名...她一招就能宰了你!”辜云道。

    “诶,你这人怎么是杠精!我给你说,对待女孩子不能这么说话!”小凉道。

    小凉望着辜云的侧脸,俊秀异常心头忽然一颤:“他半张脸都帅的一塌糊涂了,若是那半张脸没事,哎,只可惜他心底现在只有雪娘。”

    “诶,误会什么的最讨厌了,我身边好多情侣因为误会啊就分手了,明明两个人彼此喜欢,却再不说话,从此两相诀别,后来再没见过。所以辜云,你们有什么误会,就说哪怕是雪娘现在听不到你说给我,我帮你分享!总一个人憋着不好!”小凉道。

    辜云自幼孤楚,除雪娘之外再无人对他有过关心,小凉的问题却令他不知所措,道:“诶,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问东问西的!我回去找朱兄喝酒去,你别来烦我!”

    “诶呀,辜云你就说说嘛,说说!”小凉道。

    哪知辜云一口气说的极为利落,想是他这五年来此事挂怀于心太久,竟然把事情的炼字都做好:“五年前她让我去救邹大哥,结果没救成,受了邹大哥托付去找你,结果上雪娘家辞行,发现雪娘的师兄正要非礼她,我出手相救,反被她的师兄反咬一口,被她爹砍掉了胳膊,雪娘当时被下了药,也以为是我要非礼她。故而吵架分手。好了,你知道了,别问了!麻烦!”言罢蹬身转身下楼。

    这个牡丹楼是洛阳的酒楼,少林寺即将召开问鼎大会,江湖人士四下聚集在洛阳,等到时日便一并前去嵩山的少林寺。

    怎想到冤家路窄,朱四郎张玉等在楼下酒正酣时,谈到刘福通所部的种种弊政,不由得破口大骂!却怎想得这牡丹楼又来了一批人马,一个个身着红衣,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富丽堂皇。更有无数靓丽少女,铺了红毯,纷纷扰扰洒下漫天花瓣!当时正是入秋,要取来春天的桃花更是难上加难,如此排场真是不如了起的人物!

    为首的却是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红衣,手持一柄弯刀,骑着一头白玉马,鲜衣怒马款款吩咐小二,要用最好的东西招待他手下的人。这少年虽是讲究排场,却也隐匿身份,不想让别人知道真是姓名。身旁还跟着一个魁梧老者,须发苍白却是面露红光六十岁上下。

    朱棣正和桌上众人说道:“诶,这小明王就是一个黄口小儿!他完全的就一身纨绔子弟的臭脾气,根本不懂什么民间疾苦!他们发的政令,幺蛾子太多!将来若是当了皇帝,我看和蒙古人当皇帝差不多,都是作威作福用的~”

    听到这里,那那白发人登时不悦,他老当益壮,功力极高!又是修为极高,练得一手极为精妙的耳通之术,听到阁楼上的人口若悬河,登时大怒!却见身法鬼魅,一步越出。飞刀阁楼之上,一记耳光就去扇朱棣....

五十七回、明王出马

    朱棣张玉等正坐在楼上闲谈,却被那富贵公子听见,独见富贵公子的朋友,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员外,大眼圆脸,一团胡须。

    从楼上上来,起手一个掌去打朱棣,张玉见状翻掌去拦,砰的一声一掌对上,张玉一招“秦琼勒马”,自觉对方掌力颇重,竟被弹开,掌劲砰砰打向朱棣。

    甄黑虎龟虽寿二人才得反应双拳并举,却要去拦,怎料这掌极快二人阻拦不及!朱棣登时一惊,脚一踹桌,顺后一划,躲过来掌,拿起折扇正要反击,就见那员外右拳并至,朱棣硬忙不及起手就架,却听一声虎啸:“吼!”拳势太猛,朱棣不能硬抵,只折扇轻轻一点,原地发力,双脚一扭,登时跃起,一招“罗天十二桩”凭空打了个旋子,落在地上。

    朱棣心中登时一惊,见十娘要出手,赶忙持扇拦在前面,冲那人拱了拱手拜道:“武当朱棣拜见刘大帅。”

    十娘心中忐忑:“刘帅!他是刘大帅!”紧忙站起,躲在朱棣身后。

    众人登时无不骇然,这个员外貌不惊人,却是气势不凡,一招出手便震退四大高手,想来是刘福通无疑了。

    却听刘福通斥到:“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朱元璋的儿子,庶子小儿竟然敢妄谈国事,这国事也是你这样的小子能说的吗?真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朱元璋的意思!”

    朱棣拜道:“这自是我的意思,刘大帅却是在毛贵将军的事情上听信小人错杀忠良!有何不敢说的!”

    张玉登时要起身辩白,却被朱棣拦住:“莫急!”

    刘福通道:“哼!臭小子,你爹朱元璋在义军当中不受待见,就是应为他不懂得大摩尼主义,我们大摩尼主义的统一战线,若是因为纪律上的问题出现损失,这才是对我们义军明教最大的伤害!”

    朱棣:“哼!请问大帅所谓的纪律,能打赢仗吗?难道刘大帅就没打过败仗?毛贵将军兵下济南,结果你听信小人不予支援,背后捅刀!不竭力杀贼,反自相内斗!哼哼,居然还不思自省,大言不惭的教训别人,刘大帅佩服!”

    “哼,毛贵不服从命令,挥军冒进!没有依照我大摩尼教主义的光明指导,打胜了仗也是投机取巧的不易之仗,不符合我们的光荣思想!杀他以正军法理所应当!”刘福通义正言辞说气话来威风凛凛正气凛然,真是看起来是无比正确的真理啊!

    朱棣道:“哈哈哈,看来阁下已经病入膏肓了,也罢若不是刘大帅如此思维,那赵均用也不会这般嚣张!多说无益,今日我自代表我们武当,所谈皆是江湖之事,至于国事切莫再提,刘大帅请!”

    龟虽寿自不是刘福通的下属赶忙站起:“哈哈哈哈,大家和和气气的嘛,有道是和气生财啊!我家主公陈友谅啊~~哈哈哈,说起来也是义军的一份子!”

    刘福通忽然一见此人长得似一坨王八,心下瞧他的兵刃点了点头:“阁下莫不是陈友谅帐下的龟虽寿龟大侠!”刘福通听得陈友谅名号顿时谦逊不少,这陈友谅现在是义军当中坐的最大,兵众最多的势力,这刘福通势力虽拥小明王却已经势力远不如陈友谅了,旋即十分客气。

    却听一声冷笑:“哼!朱元璋对我政令阳奉阴违,我看他这是想要谋反啊!”

    众人目光注视来处,端见的那红衣公子,手持七宝弯刀款款上来,其人皮肤白皙,神长玉立,长脸大嘴,风姿俊逸俨然不是常人。

    刘福通赶忙拜道:“小明王殿下!”

    “哈哈哈,刘叔叔客气了,都是我们义军的好兄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哈哈哈!来今日我买单,请大伙好好热闹热闹!”那红衣公子登做主座,大摇大摆,身旁美姬紧忙侍奉,扑上上好的兽皮裘毯,点上极妙熏香萦绕香气,丝丝绕绕遍布屋子。

    这小明王养尊处优,由刘福通一手带大,刘家本就是巨富之家,加之赵均用贪墨不少民脂民膏,把钱供养给小明王,小明王自幼花习惯了,到哪里都是出手阔绰,十分潇洒。

    众人一齐磕头:“小明王殿下万岁!”

    甄黑虎看着众人都跪了,自己也跟着跪。

    “哈哈哈,罢了,罢了,我这次微服出巡啊,不想太过排场,你们该怎么样,怎么样!”小明王很是淡然,坐在位子上优哉游哉:“那个你你你,你是不是叫朱棣!”

    朱棣将十娘护在身后上前拜道:“参见陛下。”

    “你这小子懂什么,乱议我大摩尼新政!这摩尼主义可是要上升到信仰的,你们一个个的老说什么汉人祖先的老本,戾气太重,能发展吗!目标要向前看!”小明王的年纪朱棣差不多,但说起话来官腔十足,一边说还一边用手瞧着朱棣的脸。

    “怎么小子,打你你还不高兴!我看你们朱家确实不把我这个明王放在眼里!现在我是明王了,不是你们当年那些江湖泥腿子的教主啦!都给我规矩点。”

    韩林儿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又看见十娘,见十娘风致极佳,指了指:“小姑娘,过来来,给我揉揉腿!”

    十娘没有办法,他和哥哥朱棣都是受制于这明王管辖,虽然朱元璋雄踞一方,但是仍奉小明王为尊,朱元璋为人低调事事忍让处下,自己若是不去处下,定要坏了父亲大业旋即就放下长剑,跪倒明王跟前去揉腿。

    却听韩林儿道:“朱棣啊,这个看在你妹妹揉腿手法不错的份上,诶你说说你!一个臭小子,你懂得什么治国之道啊!我看你一辈子也就是个小老百姓的命!”

    朱棣道:“哈哈哈,陛下,我治国之道虽不懂,但是尚读过出师表,孔明有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还望陛下...!”

    小明王登时一怒:“好啊,朱棣,我就说你朱家有不臣之心,你这拿我比刘禅呐!”

    “明王小人不敢,我就是在糊涂,也不能把赵均用,刘大帅比做诸葛亮!”朱棣道。

    刘福通一旁听得脸上微热。

    小明王道:“哈哈哈哈,你这话说的好,让我刘叔叔好难堪啊!朕....不行哈,在外面要称我,我韩林儿偏要做一个不用什么贤臣良将,就凭借这大摩尼主义,认识世界,指导实践,成就霸业的第一人!”

    朱棣心底一百个妈卖批说过。但又是咽回了话道:“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朱家一直效忠小明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五十八回、仰天大笑

    “诶,不错舒服。”十娘给小明王捏着腿,却见门外小凉正追着辜云回来。四下里鸦雀无声,小凉见得众人围着那个韩林儿,她一无所知,跑上前去问:“十娘姐姐,你干嘛呐,为什么要给这个人...”

    十娘登时示意不要说话:“....嘘!”

    小凉的声音初从门口传来,便似铜铃般清脆,又如烟雨般朦胧,又是飘飘然然,又是娇娇柔柔,这些江湖人登时听醉了,却见小凉走近都,都暗自觉地她是明艳绝伦,世间无二的美人,刘福通素爱纳妾,见得小凉竟然同诸人一道口水都流出来了,瞬间紧张的气氛竟然都沉浸在欣赏佳人当中。

    韩林儿端看小凉,楚腰纤细,苗条婀娜,一张稚气未脱的绝美容貌,明眸妩媚,湛湛传情,举手投足熏风绕体,顾盼呼吸兰麝扑鼻,不由得的惊为天人!

    小凉道:“诶,你这人为什么让十娘姐姐揉腿,有手有脚的!难不成是十娘姐姐的心上人?”

    “小凉不可瞎说!这是小明王!还不快跪下!”十娘道。

    “诶,小明王有什么了不起,这是什么大官啊!是不是还一个大明王啊!”小凉道。

    十娘心道:“哎,这个铁憨憨!”

    韩林儿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他所看上的美女却都要听她吩咐,他见得小凉来了笑了笑:“我可是小明王韩林儿你怎么不跪!”

    小凉来自现代,礼仪脱节,不知道什么叫跪礼:“啊?跪不跪!”

    韩林儿道:“我是小明王,我让你跪你不跪吗?”

    小凉道:“小明王怎的,有什么了不起!”

    韩林儿素来顽劣,但是见得小凉心中喜欢却也不加追究道:“你这小丫头好玩,过来陪我坐坐,我请你吃蜜饯果子!”韩林儿吩咐身边美姬拿了一个蜜饯果子,递给小凉。

    那美姬自是风华绝代,媚眼娇柔,却怎在小凉身旁任她万般妩媚也是只是衬托张小凉的流芳神采,那美姬一时间暗自羞愧。

    “咳咳咳,小凉,我没告诉你行走江湖不能拿别人东西吗?十娘妹子,你大好的姑娘怎可去给别人欺负!”却听一声轻朗带有一丝嚣张的声音传来。

    “辜云...”小凉一惊四下去看,只觉得辜云声音从远端飘飘荡荡传来,将整个酒楼笼罩。

    十娘倏然一惊,心中暗笑:“哈哈是辜大哥!”

    “阁下是何等高人,还不速速现身!”刘福通端听辜云内力充沛,且隐隐暗含一股霸道之气心中一凛,只觉得对方内力不在在场众多高手之下,又恐是蒙古的人,旋即运起神功,四下张望,登时一惊,自觉一阵疾风;忽见一人掌风瞬至有如鬼魅,去抚刘福通肩头,未等反应身影闪至身后,正往韩林儿处,刘福通心怕辜云对韩林儿不利赶忙杀奔,拳劲到时已不见了踪迹,身法之快委实让他惊愕!

    却见辜云游龙功使出,一个疾转早拉过小凉站在众人当中,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哈,久仰明教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刘福通一招未胜,心下懊恼,使出缠丝拳来,一招“项庄舞剑”一拳打出,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这一拳也是如此,却看他左手挥拳,右手化掌,飙风一舞两股力道,打奔辜云。势头刚猛,招法浑成,且练得炉火纯青断难阻挡,果是真上乘武功!

    辜云登时一惊,素闻刘福通武艺奇高,能有天下第一之争,更加纯阳神功,大力去格,咔的一声双拳相撞,辜云登时一惊好大的力,这缠丝拳刚中带柔是为和太极拳异曲同工,只觉得一股缠丝真气把辜云左臂缠住,左右竟然拆不开,辜云独臂而斗,自不比双臂利落,就见刘福通右拳击出,他素有铜拳铁脚之称,脚下功夫自然不凡!刘福通心知辜云厉害,不敢怠慢,秋风腿顺势一扫,劲风嗖嗖的传来。

    却见辜云自是太极拳深湛,又兼有太虚功法的空柔之境,太极拳接力反带,当中暗藏纯阳刚劲,却拿住刘福通左手,反撞刘福通左拳,刘福通叫:“或!好手段!”秋风腿已到,这秋风落叶腿,可撩阴,可扫膝刘福通与人斗武,多少次都是以缠丝拳牵制敌人,又突然起脚扫断敌人膝盖。

    辜云不知他这般手段,顿觉腿下意思杀气,眼见膝盖扫断,游龙功法使出,“琼阳八桩”中的“紫霞套月”反把自己的右脚插在刘福通左股之前,两人内力相震,一个浑厚圆成,一个嚣张霸道,竟各擅胜场,桩功打平,谁也绊不倒谁!只是刘福通一番猛攻之下,辜云竟然无暇分身反击。

    突见,刘福通双拳合力顺势一撞,抵开辜云,反抓小凉,刘福通心道:“不能让人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岂不是折损了面子!”

    小凉未及反应,被一把拿住肩头,怎知辜云变掌为指,以太极剑指指力,太极剑意从左手食指指尖“商阳穴”出,连点刘福通右掌“阳池”“合谷”二穴。

    这刘福通这“项庄舞剑”本意就是佯攻辜云,反擒小凉,怎知刚一得手,便被辜云以如此精妙指法,轻轻拂了拂,顿觉右手酸麻一阵不畅,赶忙松了手,心中暗暗赞叹辜云武功。赶忙嘴上只道:“好功夫!承让。”

    辜云笑了笑:“刘大帅的缠丝拳,果真厉害,佩服!”

    此二人武艺都已至臻,且只是试探未尽全力,若是各倾全力真不知谁更高一筹。

    却听辜云道:“哈哈哈,朱兄赤子之心,劝谏顽愚!在下钦佩,可是阁下出师武当想必对老子所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疑。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深有体悟,何必在强求呢?”

    小凉扯动辜云衣角:“喂,独眼龙,什么意思啊!”

    辜云道:“就是爱听听,不爱听滚!”

    朱四郎见辜云为自己解围便也不作多言,带着张玉,朱桐拜道:“既然如此,那我武当派便告辞了!”朱棣拜了拜,变向诸人辞行。

    此番少林之行,众人皆是以这江湖身份出马,朱四郎虽是朱元璋的儿子,但是并不从属与明教,反倒是武当派的人,这辜云又是坐镇撑腰,众人忌惮辜云武艺,自然放行。

    朱棣一声长啸:“哈哈哈哈,多谢辜兄解围!”

    “诶,朱兄你我相交一场,都看不惯这些道貌岸然的势力之徒,又何必同他们计较!他日驱逐了鞑子,这帮人若是当了皇帝!我辜云第一个造反!”辜云笑道。

    朱棣道:“哈哈哈,对呀对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十娘道:“对对,若是将来这俗世看不惯,我们就学师爷入山修道去!和他们这些浑人废劳什子心力呢!”

    就见几人笑了笑,从牡丹楼出去了。

    辜云道:“哈哈哈,其实这造化弄人,朱兄大好才学,将来怎会是市井小民,将来做个王侯将相也说不定啊!”

    朱棣一声叹息:“诶,王侯将相不好说,能以微末之力,救济苍生便已经尽力心力。”

    小凉却一旁一言不发,她心中有数,知道这时代变化无常,不可轻易把未来之事说出值得暗暗思索:“朱棣,朱棣,这个名字我记得历史书上提过!”

五十九回、共上少林

    且说这辜云等人离了客栈,却换了洛阳别处投宿,张玉便拿着朱棣的信件,纵马东去,投奔朱元璋的义军。

    一阵秋雨,下的入骨寒凉。这秋来的极快,洛阳城里一阵寂寥,多日前的喧嚣不在,想来是都纷纷出行上少林了。秋雨阴阴沉沉,清晨之下,把洛阳的古街古道,晕开了水墨颜色。

    辜云几日来在洛阳城郊的竹林,教小凉骑马,小凉这丫头颇为聪明,不过数日就骑得有模有样了。而且据小凉所言她的身体里似乎尚有些倩儿记忆,就连飞燕阁所学的一些武功,身法,柔术,轻功也记得一些。为此辜云又是平添几分无奈。

    辜云瞧着小凉骑马不熟,而自己的汗血宝马独宠小凉,只她骑上便稳稳当当,平稳舒适他人若骑,非要一步一蹶,一步一颠的。便又到洛阳马市,打了几个蒙古人,抢了匹战马来。

    四人东出洛阳,晨风晓翠,眼光明晰,正到了洛阳白马寺外,这白马寺古刹千秋,是汉代佛陀初到东土时所建,本是东汉的接待外宾所设的“鸿胪寺”,后因这天竺和尚白马驮经,汉帝为表其千里而来辛苦,故此将此处更名为“白马寺”,想来这东汉距此也有一千年啦。

    这白马寺外银杏疏黄,远远望去一片金色林子,走马于下倍感秋意萧条。

    正是一首五绝:

    走马鸿胪寺,秋长银杏萧。

    西风断壁里,古道漫迢迢。

    辜云看着这银杏树万般凄凉,不由得驻马,心头悸动却想起雪娘家的那棵木笔树来,她家的木笔树每逢秋日,想必也有此等景致。

    却见小凉驻马徘徊:“哇,这里好漂亮啊!我若是有相机,一定要好好拍下来!”

    辜云摇了摇头,揽缰驻马道:“你这傻姑娘,又在说什么胡话!”

    “诶嘿,照相就是用一个机器,把一个景像记录下来,然后用洗成一张和景象一模一样的画!懂了嘛!”小凉道。

    辜云道:“...”

    朱棣笑道:“哈哈哈,有意思,想不到七百年后这世界工匠还有这般技艺,真是沧海桑田啊!不知道将来的史书上会不会有我朱棣的名字!”

    十娘道:“小凉妹子啊,说起话来,我们虽然不能都懂,但是她若好好学学文章,把她的那些未来之事写进话本,我看说不定能赚不少钱!对了四哥,反正我们赶路也是无聊,不如作诗玩吧,一是温习宋濂先生的学业,二嘛也算是把这个大好景致记录下来。”

    朱棣摇了摇头道:“哈哈哈,好吧好吧,虽然写来写去,也终写不过天宝之前的人物。但是遣情叙志,也是不错的!那就请以古都为题写吧~写古都精致如何?”

    十娘道:“咳咳咳,我先来~”古人作诗读诗讲究吟诵,而非现代人朗诵,就连读文章也是用吟诵的调子去吟的,其中便包括了乐府、诗经、五古,七古,五律、七律,辞赋,骈文,散文,就连诗句的呢喃都是在嘴里吟反复吟唱。《尚书舜典》:“诗言志,歌永言。诗所言的心中之情志,而要用音律吟咏出来。此为汉人独有的一门学问。

    就连十娘这般女子,吟诵起诗歌,以汉字音律来看也多了几分苍凉雄壮。

    这汉语音调谓之五音,是谓平上去入,看似四声,则平上去入分为阴平,阳平共做五音,后世所言五音不全尽出于此。

    小凉好奇便去问,朱棣道:“这汉语五音有个口诀叫做。”

    “平声”平道莫低昂,

    “上声”高呼猛烈强,

    “去声”分明哀远道,

    “入声”短促急收藏。

    又依次把声调发音,和吟诵方法说给小凉,小凉点了点头,她小时生在陕西,陕西人的方言尚存有入声字,而普通话则没有了,事故她把音调理解的颇为透彻。

    小凉自己呢喃着好玩,马行了几步,到了白马寺门前,便见十娘将诗文做好听她道:

    潋滟洛江浦,潦潦寄海征。

    试言秋水意,一愿向西风。

    此诗言罢十娘竟然不自主望向辜云,一时间香腮羞怯,粉面晕红。众人纷纷叫好。

    朱棣品了品咳嗽一声:“咳咳咳!”他心知妹子心事,又看向辜云:“哈哈哈辜兄你觉得如何。”

    辜云笑道:“说来不怕诸位笑话,在下没读过什么书!也就小的时候,朋友从家中给我拿了些书看所以诗作,所以十娘妹子诗在下实在不懂,但只觉得意蕴高远,虽然有些玩味却也不如古人啊!”

    辜云听了这诗中所言,明明白白,十娘先写洛江浦的秋水之美,又问着秋水为何一愿东去,实际是以秋水潋滟,比喻自己明澈之心。正如汉卓文君以“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来象征一心所爱之至纯。而这秋水东征之意,全是伴着这烈烈西风,这西风是谁,十娘写完看着又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辜云听罢,却见朱棣一脸坏笑,心中有数:“啊,朱兄真是好兄弟啊~竟然想让我做他妹夫,诶,这桐儿妹子却是是个神仙一般人物,但是我这断臂瞎眼的自是配不上,而且雪娘如今又不知怎样,我如何去答应了,况且我看她如同看自己妹子一般。更不能误了人家终身啊!”

    旋即道:“哈哈哈,辜某不如次韵一下桐儿妹子的诗吧!”

    指旧时古体诗词写作的一种方式。按照原诗的韵和用韵的次序来和诗。次韵就是和诗的一种方式。也叫步韵。

    辜云吟诵道:

    唐皇倾国西南去,月殿霜寒恨虏征。

    难尽归看佳丽好,三千不似太真风。

    小凉听罢倏然一惊,不想这辜云看似莽莽撞撞,很是邋遢竟然能写出这么好的诗,对古人的敬畏平添一分,对辜云印象又加了一分。却又暗暗念叨:“难尽归看佳丽好,三千不似太真风。”

    “他的意思是什么呢,就算身边的女孩再好,也都不如当年那杨太真?不这不是杨太真而是指的那心心念念的雪娘。”小凉一时间倍感思索:“天呐,那他身边的女孩不就是说我吗?诶ummm,谁喜欢他啦,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这诗意思听得明白,朱桐朱十娘便也自知辜云心思一声叹息。朱棣便打圆场:“诶,唐元稹有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辜兄此时竟有其意,看来文墨不佳是属自谦之词啊!”

    十娘被辜云这一不解其意,二婉拒其答弄得思如走马,却自己为先表态,小凉那边却自乱起来,小鹿乱撞:“大猪蹄子,大猪蹄子!不要脸呐!”

    辜云登时一惊:“啊?你骂我作甚!”

    “你这诗说谁喜欢你啦,我张小凉,我号称陕西一枝花,怎么能看上你叻!你说你不忘雪娘就不忘呗,你干嘛说你身边的人喜欢你!”小凉道。

    桐儿登时一惊:“啊?”

    辜云无奈道:“我又没说你喜欢我?”

    “不是我难道是桐儿姐啊!渣男,渣男,渣男!”

    小凉说明了话,让十娘好生害羞:“我...”

    辜云一把揪起小凉的小嘴,把她的小嘴掐的嘟起来:“诶,你个铁憨憨!蠢女人!”

    小凉本想说:“你说谁是蠢女人!”怎知捏住了嘴巴说不出来。

    辜云看她的弹弹嫩嫩的脸蛋,稚嫩可爱,白白净净,脸蛋五官极为精致,睫毛忽闪忽闪的,双瞳如秋水一般,登时痴了,她身上香气阵阵扑鼻。

    小凉看他面容,又如琼枝玉树,朗月入怀,湛然疏阔心头又是悸动,这二人竟然都扑红了脸,心中乱跳。

    辜云:“噫!臭姑娘,打你!”辜云舍不得掐她,轻轻放下她,只在小凉都头上轻轻瞧了瞧。

    俩人竟打闹到一块。空见十娘一声叹息。

    辜云道:“呐,轮到朱兄啦~”

    朱棣笑了笑,却见几人走马如风,竟然走过银杏林,来到一方阔野之上,却见一对蒙古骑兵在驱赶百姓,想来又是战事所牵连的人牲!

六十回、莫欺百姓

    四人纵马而至,端见远方秋风瑟瑟,晴云万里,五六个蒙古骑兵整赶着十多个百姓,百姓头被绳索锁住,连成一排如牛马一般。

    小凉道:“前面这是怎么回事!”

    朱棣道:“姑娘看见了吧,这就是两脚羊。鞑子行军打仗,这人力很重要,男的可以抓去干活,女的嘛既可以用来供他们消遣,也可以作为军粮。”

    “....”小凉心下悲悯,却见远端那蒙古勇士,用长矛去撞妇孺,一驱一赶,那个妇人被打得踉踉跄跄,一步一跌很是狼狈。

    辜云道:“蒙古人杀汉人只需要赔一头羊,所以他们把人当做羊肉来吃,不足为奇!”

    朱棣思索了片刻又把元代的弊政简单的说给了小凉听。

    先说这元朝的耕种政策,元朝认为,汉人的职业必须由蒙古人来分,种地的就一辈子是种地的,分在农户里就只能找种地的活,分在牧户里就不得动土地了,这是有严格规定的,这一套落后的制度放在丰年还好说,放在欠年,那就是到处找不着地方放这个烫手山芋。而有的百姓竟然三年家园就被迁了三次,因为分到你是什么户,你就是什么户,世世代代只有从事一种职业,土地不能种了,朝廷给你找地方去种;但是朝廷却不管你们家懂不懂农桑。到了后来元朝干脆连农历也不颁布了,这就让许多农户连农时也找不准了。

    而就是这种分配之下,有的善于务农的被分配成了工匠,善于做工的家庭偏偏去务了农,一来二去这朝廷就没了税收,故而又加紧对老百姓的盘剥,以应对和邻国开战的开资。

    元朝又害怕老百姓有钱赚,于是回回官吏阿合马下令禁止了江南百姓使用交子,阿合马还巧立名目在江南征税,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丧葬税”就是他的杰作。

    第二任官吏是个叫卢世荣的汉人,他运用中国数代以来的数术和发展经验,重视商业发展,恢复了铜钱的使用开始“重商抑牧”结果搞得风生水起,百姓民生得以恢复,不过这抑牧政策实在是破坏了蒙古贵族的利益,于是这卢世荣也死了。

    到了第三任总领财政的人叫做桑哥,是个彻头彻尾的蒙古人,他解决财政危机的办法就两条第一狂发交子,朝廷要多少交子就印多少交子,于是物价飞涨钱就贬值了。之后他规定了商人不许涨价,如此下来老百姓的钱财又全到了蒙古朝廷的手里,这样一来百姓的日子就更苦了。这一不许涨价,二官方又一直印银票,这东西不是元庭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嘛。

    更不要说这元朝最臭名昭著的四等人制度了,把蒙古人作为上等人享有一等贵族待遇,把色目人作为二等人享有二等贵族待遇,而把汉人分为北人和南人,分作三四等的奴隶,到了后来蒙古人杀了一个汉人只需要赔一头羊,那么蒙古人杀了汉人一头羊呢?

    说道这里辜云不禁怅然道:“小凉,雪娘的母亲就是当年被蒙古人杀死的,然后就赔了一头山羊,而这山羊又被蒙古人抢走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小凉登时一惊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打他们!”小凉本就是心地善良,她起初认为元代版图大就是好,可是现在看来只要是这般欺压还在,元朝越强,对中国越是坏事。

    朱棣一惊,就见小凉早就纵马而出,她那匹红马可是汗血宝马,奔驰起来又如乘风,三人竟然拦她不得。

    “喂!臭鞑子,你们,我陕西女侠不许你们欺负人!”小凉纵马而道,清风微拂,稚面如雪,娇躯似玉。小凉心道:“看我把他们都打趴下!”怎知小凉刚到,忽然大叫一声不好:“我,我打不过他们!”

    这几个蒙古人都怔了,小凉白衣红马,如仙女一般倾城而立,袅袅婀娜,身材极为单薄,腰肢纤美,臀线翘圆,长裙之玉足纤美,足踝浑圆,小小的如一瓣莲花,整齐的留海,齐腰的长发翩然而下随着清风微动,一双秋水般明澈的眼瞳,含烟夹媚,朱唇多情,娇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几个人蒙古人见她年纪愈小,登时就有了把她生吞活剥了的念头,撕碎了她,慢慢品尝她身体的滋味。

    未及多想,一个蒙古健骑挺矛越马,大手一挥,劈头盖脸就是一掌,小凉闪避不及被蒙古人,拽住头发,所幸娇躯极轻被拽在马前,小凉一声嘤咛:“啊!”被蒙古人悬在半空中,那蛮子长矛一刺,抵在小凉玉颈的细嫩肌肤上,小凉娇息吞吐,呻吟的喘息愈发撩人。

    蒙古人这长矛极利又沉,他若稍加一点力气,张小凉的喉咙就会被立时贯穿,玉殒香消,软玉陈横。

    小凉当时怕极了,被蒙古人一把按在马上,一阵恶臭侵满了兰馨,一头扎在她身上比明月更圆更白的地方,猛吸了一口只觉得上好的羊肉无比细嫩。

    小凉哭了:“...”她心中方知这蒙古人远比想象的难对付,又惊又怕。

    忽的一声巨响,也就是瞬息之间,蒙古人才将小凉擒住,未等施暴已经被重剑斩去头颅,温热的鲜血登时出现在小凉的眼前,她惊魂未定,被辜云从马上一把揽了过来。

    小凉竟像一个小孩子一般伏在辜云身上,恐惧神色竟然全消登时又惊,抱住辜云哇哇哭了起来。

    “蠢姑娘...”辜云收了重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小凉身躯纤瘦,又是酥嫩,暗暗芳香传了过来,辜云登时心头一荡,他自是血气方刚这等女孩在

    怀中又如何能消瘦,只得运起太虚心经的内功,清心寡欲起来。

    却见小凉在怀中软软蹭着,哭在心间,更是令人怜惜。不觉见让辜云想起当日打虎之后,雪娘哭在他怀里的样子。于是又轻轻抚了抚她软软的香肩。

    一番恶斗下来却见怀中少女娇i喘细细,一张俏脸红扑扑地,阳光洒在身上更是娇艳动人;小凉从不刻意做作,反倒越是率性举止,越发显得清水出芙蓉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朱棣和朱桐兄妹早就料理了一剩下的蒙古人骑兵,却见那十多个妇孺并不说话,对着四人磕了几个头,便把目光放在了蒙古人身上!

六十一回、朱棣立誓

    辜云劝停了小凉,让她仔细听着朱棣等人的对话。

    见那些女人褴褛异常,都饿得面黄肌瘦,身体都是青青黑黑的,没有血色,不知饿了多久了,一个没穿衣服的,肋骨清晰,根根条条,不知是男是女。

    他们看着这些膘肥体壮的蒙古人,眼中似看见了生命一般,竟然去脱这蒙古武士的衣服,一副极为饥饿的模样,口水直流。

    朱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朱桐道:“好久没吃饭也不能吃人肉啊!”

    一个妇女哭到:“我们,我们就想找一口吃的!我们这些人好久没有吃的了!”

    朱棣道:“据我所知,你们河南今年是个丰年为何不种地,难道就没有一点存粮吗?”

    “我们,我们诶...”

    一个老妇人,脱了蒙古人的内袍裹在自己身上,总算有衣蔽体苦道,却是谈吐端庄想来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大侠啊,您们有所不知,先夫曾在朝为官,就看见元庭每年加租,一亩地能打两石谷子,元庭各种收租收税就能收到三石还多,我们老百姓越种地越没饭吃,越勤劳就越无望,久而久之老百姓都不愿意种地了!”

    另一个中年妇人道:“还不止叻!至正八年,大大小小的税负都收了三十多种,我们家交税要交到五十年后!”

    朱棣惊愕,急忙问道:“这些税都是什么名目!”

    老妇人道:“诶,记得不是很多了,最多的就是人丁税,田亩税,割头税。”

    小凉小柔声细细伏于辜云耳畔:“辜..辜云,什么是割头税!”

    辜云道:“就是杀猪税,杀猪宰羊,杀鸡屠狗都要交税!你们那里不收吗?”

    小凉摇了摇头:“”大眼睛水盈盈的萌萌的好看极了:“没有。”辜云搂着她的腰间纤纤盈盈不盈一握,他偶有押妓,如此纤软细小的身子却是第一次碰触,简直让人意乱神迷,莫说是蒙古人,就算是他自己也想把小凉往死里办了,可是又一想这怎么说也是邹普胜的女儿,断然不能欺负了她。两人又是听着难民诉苦,暗暗心悲。

    妇人道:“还有秋税,冬税,五禽税,器料税等等等...”

    老妇人补充道:“各大节日,朝廷还有加征,先夫在朝为官时曾于我说,这元朝皇帝过生日要挨家挨户收五十钱,可是官吏层层盘剥,收到我们老百姓的时候就要数百钱...”

    朱棣双眉紧蹙,之前作诗余下的笑容全部凝滞了去,只觉的他双目深湛,思虑颇深。旋即看着这些个百姓大有要吃了这几个蒙古武士的势头,赶忙阻止,却被难民推开。

    “呜呜呜,公子行行好吧!我们好久没吃东西了!自打中原饥荒,少林寺就派出武僧和官府把附近二三十里农夫的粮食全抢走了!我们,我们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吃了!”老百姓哭到。

    朱棣道:“那也不能食人啊!”

    一个小女孩道:“人肉好,人肉能吃饱肚子!去年哥哥饿死了,娘,娘就拿哥哥换了一个别人家饿死的哥哥!那是,那是我们家唯一吃的饱饭!”

    听到这里众人眼泪无不夺眶而出,朱棣拿出二十两银子来,递给难民。

    老太太道:“咳咳咳,钱还是公子花吧!给了我们银子,我们也没处去买粮食!就是买了粮食也要被那些官僚恶霸抢了去!”

    众人无奈朱棣看着这些百姓,躬身下拜,行了汉人最重的再拜之礼,言道:“诸位百姓!我朱棣在这里对天立誓!今生今世定要驱除鞑子,还我汉家河山!让老百姓吃的饱,穿的暖,读得了书!让天下永乐,若违了此誓,必然不得好死!我朱家子子孙孙,被人挖坟掘墓,永世不得安宁!”

    旋即四人安顿好了百姓,乘马向少林去,辜云看着朱棣湛然神采竟然有凤形龙姿,暗暗佩服心道此等豪情,将来必然是个人物。

    小凉听了朱棣发下的誓言,暗暗震惊,喃喃念叨:“永乐,永乐,永乐大帝!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小凉登时在辜云怀里上蹿下跳,似个欢脱的猴儿。

    朱棣朱桐心知这小凉素爱搞怪,也没放在心上,伏在辜云耳畔:“啊啊啊,天呐,天呐,朱四哥将来是皇帝,皇帝啊!”

    辜云登时一喜,他对小凉的话自是有几分相信,但是他亦知道事在人为;但几日相处,朱棣豪侠仗义,又对百姓悲悯万千,倘若真如小凉所说,将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能荣登大宝,想来也是对天下百姓的极大幸事。

    小凉忽然鼻头一酸,心道:“奇怪,朱四哥明明是这么好的人,要是按照史书上说的将来是杀掉自己侄儿的坏人,难道真是功利使人变坏?”她暗暗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四人沿途行了两三日,却见秋来天干,河南荒芜田地,路有积骨,乌鸦餐食。又是几十里地的无人区。

    不过没过许久,便遥见远方一片苍翠,远远看见嵩山七十二连峰,苍劲挺拔,直插云霄。登时觉得任世间疾苦不断,可是这和尚赚钱的清修是搅扰不了的。四人便纵马向山中走去。

    河南少室山山势颇陡,山道却是一长列宽大的石级,规模宏伟,工程着实不小,那是唐朝高宗为临幸少林寺而开凿,共长八里。四人骑着骏马委折而上,只见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

    小凉始终是孩子脾气,见得山明水秀,风籁舒爽,大好景致,前几日的郁结心事也终于平静,骑着红马唱着歌:“少林,少林,嘿!”

    且听小凉娇声唱到:

    少林少林

    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来把你敬仰

    少林少林

    有多少神奇故事到处把你传扬

    精湛的武艺举世无双

    少林寺威震四方

    悠久的历史源源流长

    少林寺美名辉煌

    千年的古寺神秘的地方

    嵩山幽谷人人都向往

    武术的故乡迷人的地方

    天下驰名万古流芳

    朱棣听罢笑道:“哈哈哈,小凉的曲子颇为奇特,我们也没听过,不过这歌中所唱朱某并不认同啊~”

    小凉听罢登时一惊:“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朱棣笑了笑道:“哈哈哈,小妹子且听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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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回、一场误会

    朱棣笑道:“哈哈哈,小凉妹子且听我说,你方才歌中所唱,这少林寺武艺精湛不假!但要说道天下无双便也有些过了。”

    小凉道:“哈哈哈,那你倒是说说这世上还有何门何派的武功能胜过少林?”

    朱棣笑道:“这武功虽有精妙与质朴之分,但是这功夫却是不容有假,就算是武当武功再为精妙,学上一天的也打不过练上十年的。所以天下武功强弱之分倒是次要,人的强弱方才是真的。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双无敌的武功!”

    “嗯,说的有道理!”

    朱棣道:“想当初少林寺十三棍僧,夜袭洛阳王世充军营,于千军万马当中擒来王世充的侄子王仁则,帮助唐王李世民一统天下,是何等武艺,为首的昙宗和尚更是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可开荤不避酒肉!怎想其后越来越坐吃山空,到了宋代竟然在金军破关之后归降金人,连受了金人和蒙古人的加封。”

    小凉听得入神:“那然后呢?”

    朱棣缓马漫步笑笑道:“然后便有趣了,话说大宋高宗绍兴年间,岳飞岳武穆的结拜兄弟铁笔书生查益卿夜探少林寺,正好撞见金人在授封少林,当时寺中有些爱国的僧众不同意,坚决抵抗,结果被少林方丈主和派为首的人联合金兵全部屠杀,查益卿大侠出手相救结果,这少林和尚群里而攻,少林为武林武学的泰山北斗,这查益卿大侠终于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当时岳武穆正在密谋联结河朔之谋,准备挥师北伐,而查益卿大侠正是北伐义军的领袖,于是岳飞大怒提着棍子就单枪匹马冲上少林,结果啊岳元帅乃天下第一战神武僧是昏天黑地,满地打滚,岳飞打入山门,却见的岳飞长棍如枪,似一条蛟龙在手中翻飞,一口气从少室山山门,打到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在从大雄宝殿打到藏经阁,所遇和尚无论是什么智字辈绝顶高手还是什么,全字辈沙弥,就连想要插手的扫地老僧,伙房头陀,都打得满地乱爬啊,岳元帅所遇高手无不顷刻应声而倒,尽数打翻,只打得那少林寺三十六房和尚,七十二位禅师,一千八百沙弥,二百六十和尚是满地逃窜,而岳飞大气不喘,微微出汗而已,堂堂武林泰斗竟然被岳飞持棍尽数给挑了,一时间僧众无光,称之曰神,岳飞揪来方丈,命他放了铁笔书生,那方丈只得照办,自此中原武林无不仰慕岳飞威风!

    朱棣道:“哈哈哈,这岳武穆武功自然是天下无敌,可是这少林寺的《易筋经》《洗髓经》七十二绝技也都不是吹得,他们一拥而上,不说别的单就招式上也会多岳武穆将军数倍!为何一并都不是岳飞的对手,我看不是他们的武功路数不行,而是他们功力不行。”

    辜云点了点头:“嗯,不错这少林武功最是厉害的就是“心意把”和“抄誊拳”相传‘心意把’据传是周朝先祖后稷所创,是根据当时百姓搏熊斗虎,田间耕地,插秧时的神态动作所创的一套至高武学,后来被少林学了去便久不见江湖。这套武功使出,就连江湖上许多赫赫有名的高手都称赞佩服呢!”

    “哦?辜兄还知道心意把?”朱棣问道。

    辜云讪笑:“哈哈哈,道听途说而已。”这“心意把”拳法辜云学艺之时曾听张三丰提过,想当初武当掌门张松溪纵横中原,曾和一个老僧交手,险些败在那和尚手里,那老僧招式路数,最狠最毒,威力惊人!远胜其他张松溪所见之其他武功,若非张松溪师承与张三丰之手,内家空柔拳术练得精妙,定然不敌。

    忽然间,前方山麓一阵混乱,四人快马赶到,便见得一片狼藉,都是各路江湖人士的尸体,众尸体当中发现一个青衫少女,粉面桃花,软玉陈横,她当胸被大斧劈开,拦腰被一股怪力扯成两段,形状极惨。

    朱棣认得便道:“是华山派的人!”

    辜云私下寻觅,看看死者身份,便见一人面孔似曾相识,青衣褐,湛然身姿,竟见的华山派谢三剑的尸体,前去查看。

    小凉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死人,蚊蝇飞舞,却到一边吐了。

    朱桐下马去看,就见谢三剑是被一人以极高的剑法所杀,咽喉处只一剑,而所杀的兵刃竟然是谢三剑自己的连云剑。

    辜云与谢三剑素有交手,心知他的一招“天外飞仙”是当年岳昭明所传下的剑术的一脉残招,在江湖上首屈一指。而如今这谢三剑竟然死在自己的招数下,对手武功之高着实令人震惊。

    忽然之间听得山道中长草闪动似有人影,辜云蹬身飞出,向草丛里只手一抓,抓出了一个半大年纪的灰袍和尚,哆哆嗦嗦躲在草里。

    “啊啊啊,大侠救命啊!大侠!”小和尚赶忙扣头。

    辜云道:“诶,少林乃名门正派,武林北斗,这伙人敢在少林门口撒野想来不一般!小师傅莫怕,我量他们不敢在此伤害少林门人!”

    “是是是!”和尚赶忙扣头。

    几人正要葬了尸体,却听得山上走下来一队和尚,都手持长棍,为首的几人身穿黄色袈裟,高矮胖瘦不等,均是身怀上乘武功,怒气冲冲开口就骂道:“阿弥陀佛,佛门重地,几位施主竟然在少室山下大开杀戒!真是不把我少林放在眼里!”

    朱桐道:“大师莫要误会,我们路过此地,见得此处发生争斗,属实和我们没关系啊!”

    “哼,没关系,我看你们几个身怀兵刃上山就是想对我少林寺不利!速速投降,我还能包你们全尸!”一个和尚道。

    辜云心中料定,这些和尚是误会了他们杀人,便道:“大师莫要急躁,刚才发生的事,这位小师傅都看在眼里,你们可以问他!”

    小和尚看见大和尚们来,紧忙跑到黄袍和尚身后哭到:“呜呜呜呜,不关我事啊!阿弥陀佛,师伯,小生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怎么回事!看他们存心错怪好人吗!”小凉看那和尚比自己还大,却是极为猥琐,能把干系撇开就不管真相,心中不悦。

    小和尚反唇相击:“呸,你们几个古里古怪的,上到山来,我怎么知道那么是不是好人!师伯出家人不打诳语,耀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辜云心中一番无奈,心道人心冷漠竟然如此。

    小凉登时大怒道:“喂,你们几个和尚什么意思!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人!你看这几个人,都是怎么死的!不是被大斧劈死,就是利刃刺死!”我们这里只有十娘姐姐用利剑,她的剑上还没蘸血,你们不要错怪好人啊!”小凉一说话,风华绰约,众僧见了甚是惊异,不由的暗自向往。

    朱棣道:“诶,刚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大师莫要妄下论断!”

    只见朱桐纤手一挥,抽出长剑,递给和尚,那长剑剑锋闪烁,剑刃潋滟如三尺秋水一般,显然是一并价值不菲的名剑!却看那和尚眼神不对,一丝阴狠!连连赞叹:“哈哈哈哈,好一把名剑,好一把名剑啊!这么好的剑,一看就是我少林之物!说你们是如何偷来的!”

    朱棣勃然大怒:“你们这几个和尚什么意思!这剑是我们武当代掌门张松溪所铸的‘秋水剑’!怎会是你们少林之物!”

    “哼哼哼,依我看就是!”那和尚五十多岁上下,面白无须,白白胖胖小小的眼睛,一个大圆脑袋。脖子上挂着一串大佛珠,一身猩红宝袈裟,手里一把紫金流光禅杖,阳光之下赫然盛威,诸人便知此僧地位不凡!

    小凉不管许多,她自现代而来,不知道什么礼仪举止,看电视剧也不知道和尚身份就说:“你这个胖和尚,我看你就是贪图十娘姐姐宝剑!瞧你们一个个说话的态度,打着官腔和我们德育主任一样!”

    那胖和尚未等说话,身边的狗腿子和尚登时就怒,起手一棍呼的一声破风而来。

六十三回、竟叠罗汉

    那和尚举棍就打,是少林“伏魔杖”中一路“当头棒喝”!就见那僧人举棍,在天上摇了摇,积满了劲力打了下来,棍风所及,极为猛烈。

    辜云抬手一拉,小凉身子极轻,纤躯向后一飞,就见棍尖落地,打得地上为之一颤!少林寺果然好功夫!

    那棍风劲力极大,若是千钧一发只见打在小凉头上,这个女孩登时就能被打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小凉!”辜云惊道。

    “啊,好险!”就见小凉无事。心里万般放心。

    辜云登时一怒,飞起一脚,正是武当一路“两仪腿法”,只见一招“震雷踢”砰的一下踢在和尚棍端,和尚握棍力气极大,竟然被这一踢之下撼飞,向后一跌栽倒在地。

    但见众人震惊辜云武艺,不敢怠慢,却见这些和尚共十八人,各自持棍啪啪一抖,摆出少林十八罗汉阵来。但见这些和尚身形魁伟,膀大腰圆,都是在少林寺刻苦修炼出来的高手,随便一人行走江湖都能扬名立万!

    就见为首的大胖和尚,禅杖一抖呼的一撞,就挑女人去打,朱桐登时一惊,只见禅杖撞来势大力沉!她持剑一架,嗡的一声,本就是二八少女,哪里有那和尚功力深湛,被忽的撞飞,素臂一颤,身体如纸鸢一般飞出,虽是分毫无损,但也是输了一招。

    辜云心知不可轻敌,重剑一扬,见十娘飞在半空,顺势把剑端伸出,用重剑抵住朱桐玉足。朱桐身子娇小轻盈,以一路“玉女桩”单足点在重剑之上,纤柔婉转,美不可言。

    二人似一个大人扯着一个仙女风筝,就见辜云以重剑为线,以十娘为纸鸢,在空中来回摇动,十娘身法飘飘,似流风踏雪,如轻云闭月,在辜云的挥动下使出一路“玉虚剑法”剑锋磊落盈盈,真如两个神仙在云端跳舞一般。

    朱棣大为惊异,此二人双剑合璧,竟然使出了武当的“玉女神峰剑法!”,就见两个缥缈仙人,剑花如雪,在十八罗汉阵风驰电掣的围攻里斗着,剑棍相撞,惊出阵阵火花,这十八罗汉竟然在此剑法之下被压制的处处受制,十分被动。

    大胖和尚,骤然一惊道:“好家伙!你们几个不是善类无疑,竟然敢破我少林十八罗汉阵,真是找死!”旋即连发三枚“菩提子”作为暗器去打十娘后心,朱棣猛然一惊,手中折扇一展,唰的一声一团白玉开合,把和尚的菩提子挡住骂道:“卑鄙小人!”

    其实当时就算和尚的三枚暗器打来也不怕,皆是辜云十娘双剑合璧,混元神力已经裹在十娘周遭,真气如一道墙一般,多少兵刃都攻不进来,只是朱棣护妹心切,出手极快!

    胖和尚一击不成反,攻小凉,朱棣大怒,起手一招“五雷天心掌”中的“五雷轰顶”,见他侧击一掌,掌风一转,右掌挥出,左掌跟上,反奔胖和尚头顶,砰砰砰掌风罡气震来!

    胖和尚心头为之一荡,赶忙躲避不敢硬抵,起身后跃在空中打了个旋子,又发三枚“菩提子”嗖嗖嗖,飞了出去,小凉忽然记起轻功来,正用飞燕功,顺势一跃,似三月雏燕一般飞了出去,跳在树上。

    辜云一喜,觅得机会道:“十娘妹子,知道田忌赛马吗!”

    朱桐点了点头:“嗯!好!”

    只见辜云张手一扬,十娘飞出阵中,一剑飞来,正刺胖和尚。朱棣觅得机会便道:“诸位快点住手,我乃朱棣我们是武当弟子,此次上山就是来参加问鼎大会,几位为何阻挠!”

    胖和尚道:“呸!几个小毛贼就想冒出名门正派来参加问鼎大会,想得倒美!”此话一出,辜云听见心下便知这几个和尚都是势力之徒,只看门面排场,不论其他。

    和尚禅杖呜的一声抡了过来,一招“无上揭谛”,朱桐却不硬接一个劈叉,滑在地上长剑架出,朱棣翻身跃马,从天而降,一招:“壶天日月”扇子如白团,呼的拍下,和尚大惊起杖一架,早就忘了身下的十娘,十娘长剑一举,使出“神门十三剑”来,这剑法江湖上极为厌恶,以专刺手腕“神门穴”出名,要知道天下兵刃皆以手持,从未听说又用嘴叼着,脚夹着,屁股沟里塞着兵刃和人打架一说,若是手被刺了,什么样的高手也怕是要败!就是这一招“偷手”在当今现代剑术比赛当中,也是极为高明的一招。

    和尚大惊,眼见手腕被刺怎可再持兵不放,双手一撒,弃了宝杖!十娘剑锋从他手边划过,此番误会绝非生死相搏,不然这和尚右手非废了不可!

    老僧败了一招,回看十八罗汉阵,早被辜云打翻,辜云少年心性,有时极为嚣张,他偏把打倒的和尚叠成一摞,他素闻少林铁布衫出名,便也不怕了,这十八名大汉被辜云,一次叠起,辜云叠道第十七个的时候,发现人塔已经高耸如云,他扯过最后一个武僧的脚来,他力气极大,似拎一直鸡一般,在手里甩了甩,看看空中,直接向上丢,若~的一声,就看和尚飞了上去,落在塔尖,真是蔚为壮观。

    却见少室山谷风一吹,人塔不稳,摇摇晃晃,似饺子下锅一般噗通,噗通全都滚了下来。

    辜云讪笑:“啊,哈哈哈哈!这罗汉没叠好啊!不及少林叠罗汉的本事高明。”

    辜云说着笑着,须知这一个人就有一百多斤分量,十个人就以前五六百斤,十八个两千斤都不止,辜云一人单手就能把这十八个人叠成一摞,真不知他的臂力究竟多大。

    大胖和尚惊怕了,只得灰溜溜去跑:“诶呀!行行行,几个贼人,你们等着!在下尘朴,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你们等着!此仇我少林寺必报!”

    这个叫尘朴的一声懊恼,跑回山上,竟然不管弟子,其脚下少林轻功顿时极为高明,翻山越岭,重峦叠嶂,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这少林派不以轻功见长,这尘朴和尚的轻功不知为何这般高明!

六十四回、关心则乱

    辜云看着小凉的轻功,想来是飞燕阁一路,一时间记起倩儿,目光失落,一时间百感交集。

    朱四郎道:“辜兄,我们在山下得罪的少林寺罗汉堂,你说上山去回怎么样?”

    “哈哈哈,怕什么既然已经来了!少林寺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况且朱兄乃是武当派高徒,桐儿妹子又是朱大帅千金,谁能不给面子?”辜云道。

    小凉身姿轻盈,瘦瘦小小的她从树上,慢慢爬下道:“对对对,不怕,不怕...”

    辜云见了小凉,登时就怒了,起手就要打她:“你!”

    朱棣赶忙拦住道:“辜兄,辜兄你这是干什么!”

    辜云呵斥道:“张小凉你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就死了!你再这么鲁莽我一次都不救你!”方才那少林寺的和尚下手极重棍势迅捷,若是打在小凉身上,小凉必死无疑,自当多亏辜云出手。

    小凉突然反怒道:“啊,好啊,嫌我没用是不是!好,好,没用你们就杀了我啊!反正穿越的人要是再死,有很大程度是能穿回去的!来来来,用你的剑把我的头割下来呀!”

    小凉玉指纤纤,偏去夺辜云背后的重剑,那玄铁重剑二百八十斤,辜云长期以气养剑,那玄铁剑上自带着一层霸道无匹的罡气,小凉刚刚触碰,重剑嗡的一声,把她的手指割开,一阵剧痛。

    “你!”辜云勃然一怒:“你要干什么!”

    小凉哭到:“我,我为了谁啊,我tm帮你们说话,我为了谁!”小凉意气用事,强行夺剑,不顾伤痛,自觉的玄铁剑上罡气极重,但握住剑时已经被剑气所伤,五脏六腑一并受损,登时一团鲜血喷了满身,辜云大惊,左手一扬格在小凉和重剑当中,怎知这一拦之后反倒加剧剑气激发,小凉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软软柔柔的飞出丈余,登时不知生死。

    辜云将她的身子摆正,一掌推在嫩背之上,小凉昏厥当中,身子被软软一推,只觉得她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晶莹细腻,嫩滑舒服,似举世无双的绸缎一般,灿然生辉。辜云把纯阳真气输入体内,过了良久小凉方才吐了几口血,方算是苏醒。

    只见她面白如雪,憔悴不堪,连咳鲜血,露出的小腿是那般纤细光洁,柔软的线条充斥着令人想去掰断的想法,肌肤白皙衬在雪白的裙上真不知哪里是裙,哪里又是腿,整个人剔透的如透明一般娇嫩非常。

    小凉面容上犹带着怒色,狠狠看着辜云。

    辜云道:“你今后不要胡闹,你的身子不单是你的,还有倩儿的!”

    小凉怒道:“倩儿,倩儿!我看你带上我都是因为什么倩儿,我告诉你我叫小凉,张小凉!不是你的什么倩儿!你若是看不过,大不了就杀了我!说不定你的倩儿还能回来!”

    辜云本秉着怒火,见得小凉顽劣,登时大怒一般攥着着小凉的脖子,把她高高举起,小凉玉颈剧痛,媚眼紧闭,登时一惊,呼吸不得。小凉的**在空中摇摇晃晃,双手扣住辜云的大手,纤纤玉足忙踢在辜云心口,可是嫩嫩小脚丫踢在辜云身上时已如柳絮拂面,无甚力气。

    小凉的神态痛苦之余愈发娇媚,令人更生出要把她摧残而死的想法,辜云数日和她同行,对她对蒙古人的好感已经按耐不下,如此又添了几分杀意,须臾之间,辜云逐渐发力,小凉早就失去神识鲜血从咽喉挤出,玉体痉挛起来,婀娜的身子更显娇媚,两条嫩细的腿柔柔垂着,纤纤素臂也再无力气去扣辜云的手腕,辜云杀意已决,眼见小凉玉颈折断,咽喉碎裂,突然见得小凉腰间石人掉落。

    辜云猛地罢手,小凉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朱桐忽然一惊,她端不想得辜云竟然如此生气,快去看小凉:“辜云,你干什么!”

    辜云捡起石人来,久久不言,他双眉紧蹙一声叹息:“...”拿着石人自行先走了。

    朱棣见状,紧忙跟了上去:“辜兄,等等我。”

    两人来到山麓上一处松亭,辜云愁眉深蹙,笑容不展。却听朱棣道:“辜兄素来意气沉着,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和一个孩子发这么大的火!”

    辜云摇了摇头道:“抱歉辜某向来意气用事,我实在不忍倩儿的身子在受到任何伤害!当时我就想若是真如她所说,杀了她能换回倩儿,诶,是辜某不对!”辜云素来知晓自尽行事偏激放荡,可是这股偏激放荡自己用来还行,又如何能强加给他人。

    朱棣点了点头:“辜兄,你这是关心则乱,在下认为你有必要去给小凉道歉。”

    辜云看着那个和雪娘做的一模一样的小石人,点了点头便和朱棣回去了。

    见得山麓当中,小凉方才苏醒,嫩嫩的玉颈之前嫣红的指印,清清楚楚。小凉一时惊怕躲在树丛当中不住颤抖。

    桐儿颇为气愤:“辜大哥,你!诶,你怎么这么做!小凉再不懂事,还是孩子,你就算打她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小凉欹畏在树后,害怕极了,双腿不觉打颤,尿了裤子。

    “张姑娘,对不起,我!诶,辜某意气用事伤害了姑娘,是我的疏失!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辜云道。

    小凉躲在树后,不敢出来也不敢说话:“....”双眼直直的如同傻了一般。

    朱桐道:“小凉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

    辜云望着她,心中更是后悔,极力想弥补,却又不知该如何让小凉的伤害减轻。小凉并没有失去神识,只是对辜云多了许多害怕,再也不敢和他接触了。辜云也不知如何去办,只知道有千般心思不知道如何表述。

    四人无奈,只好一并上山。到了山上,见得少林寺金碧辉煌,门庭极大,少林寺排开筵席,邀请四方侠客。这少林寺寺院恢弘,名胜古迹无数,今日摆下大宴,真是美酒流溪,肉食连山,江湖人士互相攀谈叙旧,斗酒猜拳好不热闹,一时间珍馐下肚,牛羊烹宰不知用了多少下去。

    少林寺将席位分成三类,这一类就是给这些江湖大派成名大侠享用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这中档就是给小门小派,或是后起之秀的侠客们的斋菜素食,能填饱肚子却无甚滋味。

    剩下一类就是收取费用的招待酒家,这些好汉尽报身份,便自有接引的和尚去通传引领。

    朱棣送上武当派的拜帖,同十娘正撞见武当山的师兄师侄们,大家甚喜,互通了姓名朱棣便和自己门派的人先去了,几人约定好等筵席过后再聚。

    小凉被留在辜云身边,当时情绪平复了一半,却犹自带着心跳。

    那接引和尚初期见得他和武当派熟识,以为辜云是什么自己没听过的大侠,一口一个辜少侠的叫往来礼仪,甚是亲热。后来全看辜云毫无势力,辜云年纪也不大,又与辜云叫辜施主,来回招待其他侠客之后,竟然没给辜云安排什么座位,辜云带着小凉,只得去了末席,需要自购一些贵而难食的饭菜。

    辜云不以为然,原来他自幼遭人冷眼,看惯人情冷淡便也没对他们保有期望,只带着小凉点了一碗面食大口吃着。

    江湖儿女风餐露宿,有的吃便是极好,就算这碗面条是生的辜云怕也能大口朵颐。偏偏小凉是穿越而去,娇生惯养,又和辜云置气,这又散又坨的东西确实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他看辜云神色淡然。冷冷的一言不发,自己好生害怕,便努力嚼着几经作呕。

    辜云道:“呸!这面条却是难吃,小凉我带你去吃些好的。”

    小凉面色极寒:“....”却不答话,大口大口吃着,自是不理辜云。

    却又见得却见露天筵席,山路之上,踉踉跄跄走上来两队人马,黑衣大旗和一队蓝衣红旗的队伍,竟然是黑虎寨和五湖帮的人,却见甄黑虎一脸鲜血,气喘吁吁,而五湖帮帮众各自垂头丧气,辜云忙去查看,见得五湖帮抬着一个人。

    辜云上去查看,小凉并未跟着。

    竟然看见五湖帮龟虽寿被大力扭断脖子死了,辜云一瞧手法竟然是源自西域一路,但至于是什么武功就看了半天,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五湖帮的帮众死了帮主更是难过,就见少林寺出人安置,把本来列席在一列的五湖帮,当时就分到了二列。

    辜云共甄黑虎处问来,原来今日上山的许多门派都遭到一股不明势力的袭击,朱棣却也前来查看。却见他的几个师兄都是仙风道骨的英雄豪杰,据他们所言那一伙贼人的武功也是,袭击甄黑虎的一伙,而不出意外也是杀掉谢三剑的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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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回、不饮不食

    这问鼎大会本来是武林盛会,这次一来不由得令人惊异。是谁敢来这个大会上杀人,这无疑是与全武林为敌。少林寺在台上也是一筹莫展,前来圆场的也都是一些说不上话的人物,各路方丈首座,有地位的大师竟然一个也不出面。

    带到日落嵩山,南面山麓方才走上一对人马,正是丐帮,却见丐帮五位长老虽是健在,可是手下弟子却死伤甚多。

    经过一番询问辜云方才得知,至此神秘势力所出手袭击的都是江湖的一流大派,现如今华山派,点苍派惨遭灭门,五湖帮死了帮主,却唯独不见明教的人和义军的人,一时间众说纷纭。

    却见落日之下,各路门派旗帜招展,纷纷请少林寺住持出马商量对策,台上的一个大胖和尚尘朴手持禅杖,走了出来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不要吵!挺老衲一言,如今我中原武林遭到莫名势力袭击,啊!是很危险的时候,在这个危险的时刻大家越是要团结!”此时罗汉堂首座出来说话,众人气愤方才平息。

    台下一人道:“放屁,团结个鸟蛋!我看你们少林秃驴,就是用计把我们骗到少室山,然后在把对你们少林天下第一大派有威胁的门派给除掉!”

    尘朴性子暴躁,脑袋迂腐,且气量狭小,他听到有人诽谤他们登时发火,但是他甚喜欢给人扣帽子怒道:“臭道士,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是你们武当受了蒙古人的钱来这里挑唆吧!”

    台下那道士是武当山陆松溪的七弟子李天目,生的甚丑,大须如虬髯,双眉似杂草一般,一个大宽鼻子甚是性情刚烈,他小时家贫,父母又被和尚偏了钱财,这才不得已当了道士,所以看见和尚就烦。

    辜云暗笑这个朱棣的师兄脾气暴躁,甚是性情中人。

    “放屁!我在你们少林被袭击,你们不给说法就想让我们算啦?”却听台下一个中等席位的中年侠客道。

    但见这尘朴登时一怒,心道这武当派有人撑腰我不敢教训,你这无门无派的江湖喽有什么可说的,一跃数丈跳到人群当中,左手反扣侠客右肩,侠客左手一挡,未等拔剑,尘朴和尚右边豁然大力,少林龙爪手登时一抓,双腿一跃,把那侠客亲在台上,就见尘朴双爪拿住侠客双臂,手腕一拧反断侠客双臂,一来一回之间武功绝妙,在场大多数侠客都已经被和尚武功镇住了。

    李天目虽是道士,但是说起话来甚是率真道:“嘿,乖乖,下手够狠啊!这壮士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伤人家,这下好双臂废了。你不是要显示你的武功,立威是什么!”

    辜云一旁看着这李道长快人快语,辜云甚是喜欢。

    那李天目,虎须一瞪,斜眼一瞟,微微冷笑登时出马,一窜数丈跳上台去。尘朴大怒,登时回掌,一招“大力金刚掌”,与李天目的“五雷天心掌”双掌一对,砰的一声,二人武功相当都是至高浑厚,一掌相交各自赞叹,只是这李天目呼的一掌,人在半空,无从借力,顺着对方掌势翻了半个筋斗,向后落下。而这尘朴双足站定,力从地起,为了面子竟然岿然不动。

    台下朱棣,十娘,武当的大师兄叶近泉,二师兄吴昆山,五师兄陈贞石等皆知李天目武功,见后无不骇异,心想这秃驴的功夫实是深不可测。其实李天目向后退让,自然而然的消解敌人掌力,乃是避实就虚的武学正道,而这少林武功心法有承自西域。

    就见李天目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老秃驴武功不错嘛!”

    尘朴这掌威力极大,却估计面子没有卸到掌力,大耗内力真气,虽似占了上风,内里却是吃亏,只震得心口隐隐作痛。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都说这李天目能和少林寺罗汉堂的尘朴的大师大成平手,武当派真不简单!

    却见李天目在空中之时,左手早扯住那受伤侠客,原来他这次出手意在救人,但是扯住了人,故而在空中力有不足,若是翻身跌倒岂不贻笑大方!

    辜云见稍有难处,立刻鸿雁渡的轻功登时飞出,在空中单手一拖,二人飞来少说三百多斤,被辜云单手稳稳一擎问问放在地上。

    李天目拜谢道:“诶哟哟,辜小兄弟多谢啊,你要不出手,我小老道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李天目回头笑道:“哈哈哈,臭和尚好手段!”

    武当众人纷纷赞叹这辜云好手段。

    尘朴心口隐痛,生怕说出话来漏了自己吃亏的事实,以单掌佛礼拜了一下,暗暗忍着不言。这少林寺行礼皆以单手垂直去拜,和其余僧侣的理解稍有不同,当中缘由日后纷说。

    小凉一旁看着心道:“哼!就你爱出风头。”小凉登时见得,这侠客双手其断,甚是可怖,一时心动恻隐。

    有言是十道九医,道士修炼讲究天人合一,阴阳调和,所以人体的阴阳五行,筋骨穴位,道士知道的最清楚,就见叶近泉扶人,陈贞石接骨,吴昆山以纯阳真气护住,那侠客登时就精神大好,痛处全消,只是双臂重伤难治,就算多亏了武当的接骨丹,内服外用,也要休息三个月。

    朱棣并朱桐兄妹,从包裹中取出木夹板,小凉七手八脚的帮着敷药,缠纱布。不过须臾,这侠客伤势便处理完了。

    尘朴和尚届时也隐痛全消,大肆的喘了一口气道:“哼哼,今日遇袭的门派,华山,点苍惨遭灭门,这义军势力一个未到,丐帮,黑虎寨,五湖帮都受了重创,敢问你武当怎没有事?”

    尘朴和尚这话很有意思,他心里暗恨李天目,却不肯把话说明,暗自把这场袭击的事情丢锅给武当派。自己却还是武林东道主的身份。

    其余江湖人士有的出自少林,却也想着少林寺,暗暗点头都跟着起哄:“对啊,对啊!你们武当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叶近泉大喝一声:“哼!休要栽赃陷害!我武当派此次大会是诸多门派中第一个到的,不过我们深居简行,没有带弟子,那贼人虽袭击我等,但武当七子来了四个,天下间还有什么高手能以一敌上我们武当四人呢!?况且算上小师弟和小师妹,总共就六个人!又如何对其他门派下手!”

    叶近泉不愧为武当大师兄,一番话语说的天下群雄千口莫言,万口莫言。

    台下丐帮的黎长老,一跃奔到台上,黎长老年纪最大在下面群雄当中年纪属于很大的,说起话来也自有分量。尘朴看见黎长老上来之后,不觉的退了下去,却听黎长老道:“诶,诸位,诸位听我一言!此次我们少林大会啊,是商讨问鼎之事而来,切莫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误了大事!依老朽之间,大家应该先放下猜忌,共同找出真凶!”

    辜云思索片刻,他江湖上没有名头不便讲话,在朱棣耳畔说了什么。朱棣听完点了点头。

    朱棣虽是少年,但是器宇不凡,他于人群中道:“不错!”缓缓走上台去,众人目光无不注视。

    就见朱棣使出武当梯云纵来,身法雄健,甚是高明,台下众人无不赞叹,朱棣道:“大家稍安勿躁!此次有人来袭,必然是针对我们大会而来,英雄聚义必然刺痛蒙古鞑子,所以这帮人若是要来,必然会再来!届时大会之期一到,那贼人必定现身,现如今只要做好防范!莫要让贼人在钻了空子!”

    朱棣气宇轩昂,虽是少年立于台上威风不减,一番言论大家无不认同,旋即就要各自散去,等明日大会。

    一个少林弟子道:“呸!我们少林的大会,怎容的你们武当上台耍威风!你这一口一个鞑子的岂不是破话了我们大元朝的和谐政策,你侮辱蒙古主人,就是要造反!”

    朱棣笑道:“哈哈哈哈,造什么反?我等江湖义士,义军壮士,讨伐元庭是为了吊民伐罪!解救苍生,是顺应天意,何来造反一说!”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这少林虽是天下武林大派,但是一直在蒙汉之间来回摇摆,又多遵照元朝意思办事,寺内因此锦衣玉食,所以才会有长在寺里,而不知道百姓疾苦的,只知道元庭好的。

    尘朴大师也不多管:“诶,和谐,和谐!以和为贵吗!”

    弟子道:“师伯,弟子们就是看不惯有人搅闹我们佛门清净,我们在山上修佛,练得六根皆空,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闻。也不知道大元朝廷不好,却听了山下那帮什么皇汉,什么义军说话,方才知道了这么多破事!”

    一个弟子道:“对,我们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好也罢坏也罢和我们出家人犯不着,谁要是欺负了你,念阿弥陀佛不就完了,何必动怒惹来业障!”

    朱棣笑道:“你们几个小师傅也太会说胡话了!哦,也对佛陀本就是胡人!”

    弟子道:“混账!你既然出口辱佛!”

    朱棣道:“哼,难道不是吗?”

    弟子无言以对。

    朱棣笑道:“敢问你砍了迎春花当柴烧,春天还会来吗?”

    弟子道:“自是会来。”

    “那你把眼睛闭上,修你的四大皆空,那别地方也没空啊!你说你不知道,也不代表这事情没有啊!”朱棣道。

    “哼哼,我们禅宗讲究的就是心空,我们要普度众生!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六世祖慧能...”小和尚道。

    “去去去,小师傅,你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空了,自己心空了和别人有什么干系!无非是个私利之人罢了!普度众生纯是乱语!”朱棣道。

    少林弟子不少都是研修佛理的,只见一个学识最为渊博的中年和尚,似乎是个大师了,大腹便便甚是傲然的道:“你说这么多,就是辱佛,就是要下地狱的!”

    朱棣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理了,就开始搬弄鬼神啦?先不说你们的佛陀是饿死的不说,要是单论起来捉鬼画符,奇门术数,你看看我们武当这几个师兄,谁不比你们厉害!”

    大和尚亦是无言:“混账,佛法无边,佛法无边啊!”

    朱棣在上,去问天下豪杰:“哈哈哈,诸位英雄,试问你们有几个人能八十一天不吃不喝不死的!”

    台下英雄无不摇头,一个道:“朱小哥你说的不是废话,哪有人能八十一天饿着不死的!”

    少林寺的和尚道:“哼,八十一天不吃饭,就算是我们少林的苦禅功,尸身也都烂了!”

    朱棣笑道:“哈哈哈,不错大师说的在理!想当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独坐九九八十一天,然后悟道圆寂!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台下江湖侠士一并大笑:“哈哈哈哈,饿死的呗!饿死的!”

    这话一出,触怒了这帮少林大师,登时和朱棣论道的四个大师,飞奔出马,将朱棣团团围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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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属于男人的武侠小说,有血有肉,有家国,有情怀!是男人就看《独臂游侠传》!玄铁重剑砍!砍!砍!看完十万字,管你叫大哥! 欢迎加入读者QQ群574822360一起吐槽讨论剧情吧~~ 涯山之战后华夏沉沦,蒙元入主天下,苍生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乱世之时,大禹九鼎重新现世。 相传得九鼎者便可得到天下,拯救万民,然而九鼎的秘密全都隐藏在河洛一代的一句民谚当中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一时间义军,元虏,江湖,西域多方势力盘节开始一场荡气回肠的故事。 而辜云作为一个风云际会,龙争虎斗旋涡中的农家少年,是厮守美人,还是解救苍生都未可知。独臂游侠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独臂游侠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独臂游侠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