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八、选择
不好意思了,各位。
这几天实在是没法讲蒲素那点家长里短,风花雪月。
没心情讲。
成天看着这一出出,那点事讲不下去。
简介里说,故事的名字叫做——时光。
而现在就是时光的进行时,没法不说。
预计周五开始接着99年的时间段,这周只讲时事。
各位可以自由选择看和不看,或者去哪看。
明人不说暗话。这书到这一步,主要的功能也就是满足自我需求了……
……
看到视频某权威专家对着镜头说,某模型预测感染人数为17万人,而现在只有不到7万,数字差别很大。说明这个病毒……我们预测拐点……
我想那个模型应该没有把全国人民一起关禁闭这个因素考虑进去。没话讲可以不讲,想表现正能量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提振士气鼓舞民心的乐观表达有很多种。
来这套就没什么意思了。全国人民都在变相接受自觉和不自觉的隔离,放眼全球也只有我们有能力能做到,估计人类历史上也是史无前例。
倘若不是这种措施,17万这个数字很多吗?
g院士可f可k可z言犹在耳,当初说英国人的模型预测两千感染人数没有根据,模型取的是最大值。结果现在已经看不到他露面了。
记得好几个专家、院士都说过在户外可以不戴口罩,我相信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专家这样说过。事实上不戴的很多人都被带走了。
江西丰城一位老师在小区内不戴口罩跑步,被小区内的防疫工作人员(志愿者)发现,不听从劝告并发生争执,行为违反了相关法规条令的要求,受到严肃处理,被送去隔离14天,并罚款一万元。
前几天还有一家三口在家打麻将,社区人员进去就掀桌子,家人问:“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不能在一起吃饭了?”结果被连扇几个耳光,自动麻将机被砸。视频我看了,耳光抽的很猛。
按照这么个搞法,夫妻还能不能在一张床上睡觉了?一家人在自己家里还不能碰头活动了?人家问的没错啊,把牌桌换成饭桌的话,一家几口人还能不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如果一家人可以一桌吃饭,那么一家人坐一起打牌和坐一起吃饭有啥区别?
还看到有人没戴口罩,被绑在柱子上。镜头里一个人在给一个男子绑绳子,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被绑男子面前大声叫骂。
还有一个在空无一人的某地火车站广场抽烟的老人。因为抽烟,口罩往下拉到下巴处,民警让他戴口罩,男子说在抽烟呢,民警气急败坏的说公共场所不许吸烟……
这瞎话说的……露天广场蓝天白云,除了他们几个民警和那个男子,空无一人。咱们国家啥时候这种地方开始禁烟了?
那个男子很不服气,岁数起码有60了,下场不会好。
还有一家四口在家打扑克,被带到派出所门口,站成一排跟着有关部门念检查的。工作人员说一句,四口之家排好队站在前面对着镜头跟着喊一句:“我们是一家四口。今天下午在屋里打扑克。违反了非常时期不聚集,不打牌的禁令。我们错了!”
这些话,是我跟着视频原文打出来的,一字不差。
让人觉得很奇怪的是,人家一家人在屋里打牌,他们是怎么进去把人家揪出来的,以什么理由?
事情终将结束,很多人在此期间没有被病毒打倒,却被自己人严重伤害。多数人对少数人形成pohai是事实。大多数人在视频里看热闹,很多人还幸灾乐祸,从来没想过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有多么无助。
现在岁数越大,同理心越强。
个体根本无力反抗,最好也不要反抗。因为越是那样,越是后果严重。
换了我,立刻认怂装孙子。当不了英雄,也绝对没有后援。
估计到时候连儿子都要取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那个吹哨子的医生,当时定性传谣,全国人民都在骂他,在付出生命代价后现在又被称作英雄。很可能之前骂他和现在夸他的人里有不少是同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个体分分钟被秒的渣都不剩,对错本身有什么意义?很多事情之所以可怕,就可怕在那种无能为力。
这不可怕吗?只要大多数认为是对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而且还光明正大洋洋得意的拍摄,放到网络里接受群众赞扬和认可。
值得注意的是,我所提到的视频,没有一条不是从执法者角度拍摄,并且以惩戒教育大众为主要目的而公布出来的。
明明一个健康人,因为面对粗暴的工作方式有点情绪,结果进去了。而那些明摆着侵犯人权涉嫌违法的似乎还成了英雄,拍摄视频惠存留念,生怕大家看不到他们在这期间认真负责的工作成果。
所以,强烈建议谁碰上立刻装孙子,这是唯一有用的自保之道。
骨子里很多人就隐藏着这种要碾压别人的**,一有机会就立刻现形。那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变过。很多事情只要想重来,随时可以。
为什么我的眼中满含泪水,因为爱这土地爱的深沉。
……
西方很多政客,出身豪门世家子弟,有的自己就是豪门,这里不用一一举例了。那些政客很多自身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原本就世人难及。他们从政目的就非常纯粹,单纯出于信仰以及美好愿望的居多,往里搭钱的都不少。
为什么我们这边往往对出现重大责任事故的责任人往往处置很轻,甚至没有呢?以我猜测,很大可能是担心寒了下面人的心,以后没人愿意做事了。细品,不说透。
如果家长一直都没什么信用,我们也不能指望孩子很诚实,这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古话,而且绝对是真理。
而且因为普遍受教育程度低下,很多人轻易就能被带节奏,风一吹就跟着走。引导小青年热衷追星,游戏,娱乐,直播,不惹事很安分还很满足,非常好,利于稳定。
正版玩不起用不起?没事,有盗版,凑合着玩,体验差不了多少。人人都玩得起,也用的起,则天下太平。
鸡鸭鱼肉吃不起?没事,供应这个精,那个素养出来的,两个星期就出栏,口感差不了多少。人人吃得起,也买的起,个个都很满足。
吃喝玩乐一满足就有幸福感了,就安逸了。只不过猪肉自由这个词从去年也开始有人挂在嘴上。
百分之二十的人在精心设计,让百分之八十的人感觉很幸福。而且需要喊口号的时候就跟着喊,需要做出牺牲的时候就自觉牺牲。
我这前半生,当过兵献过血捐过款纳过税救过灾,不说多大贡献,起码对祖国无愧于心。很多事原本不愿意多想了,只是这段时期看到了不少,由上至下涉及方方面面,一言难尽。
这里说的虽然也犯忌,却也是最可以公开说的那一些,大多数根本没法表达。这里的内容最多导致404,而说其他的后果就严重了,我既胆小还很怂。
其实仅仅不能表达本身就很吓人,只不过一直以来我们都习惯了。
讲这些不是忽悠别人要怎么怎么样,恰恰目的是我在之前说过的,要认怂要识时务,要知道如何自保。那些忽悠别人怎么怎么样的所谓大咖,无论说的多有道理,糟老头子都坏的很。
他们躲在后面安全的很,却试图忽悠别人去怎么样。
但是心里要清楚很多事情的本质。最起码我希望看到这里的朋友,不要做他们希望你做的那种人。多读历史,多,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个世界。
说实话网络小说,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没资格看。那玩意就是给衣食无忧,没有追求的人打发时间用的,适合的是退休人士。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感觉时间过的很快,眼一睁眼一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说实话,我看过的网络小说,很大比例看完了之后偶尔再看到,需要看很久才觉得熟悉,好像之前看过……绝大多数连书名都记不住。
这种书看了有什么用?除非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这么混下去的人,比如我。
而我现在几乎都不看了,太费眼。
我们中国人,骨子里不认命。基本都喜欢看《三国》《水浒》,还有《大闹天宫》……对于打破规则的渴望是在血液里就孜孜不倦。
大多数人都想当老板,哪怕在给别人打工,很多人也想着学点本事早晚自己做老板。
昨天说了,上面提倡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应该迎合的就是国人这种心理。想当老板?好的。给你们去玩个痛快,过一把瘾。
没钱?从家里老人或者朋友那边拆借资金去做。赢了算你本事,输了是你没能力。
以前涉及小贷和高利贷的纠纷哪里有这么多?这种根本摆不上台面的事情,这几年已经成为了一个人人都习以为常的正当生意。
有政策保驾,那些什么都懂的所谓专家出来说过实话吗?无论是金融专家还是法律专家,有出来说过一句的吗?多少家破人亡的例子就不举了。
事实上我们确实也有“宁当鸡头不做凤尾”这句老话。
所以不要放弃自己,把时间花在看网络小说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尤其是我这样的文字内容,完全目的就不是冲着取悦读者。
之前举过例子,一个放牛的和一个砍柴的相遇,相见甚欢一直聊到太阳下山。放牛的牛吃饱了,而砍柴的柴没打。
我们这边起码目前还没有阶级完全固化,真的想加入大众创业集团的,大家多少还都有机会。
起码不像国外,我们可以去问问外国友人,有几个想着自己做老板的?以欧洲来说英国德国算厉害的发达国家了吧?世世代代的蓝领家族一大把。
工人父亲周末带儿子骑在脖子上去球场看场比赛,回家吃个汉堡来瓶啤酒就满足的不行。孩子长大了同样当工人,继续对自己的儿子做同样的事情。
他们那种就叫阶级固化,已经没有想法了。
我们这边其实机遇很多,充满了变数。但是沉迷于游戏和看网文,机遇再多也肯定轮不到你。
前几天有一个男孩直播睡觉,一场睡觉直播1857万人观看,7.6万元打赏。成功实现了什么叫“躺赚”。结果第二天下午,直播间里很多人叫他继续睡,他们还要看。那个男孩对着镜头和采访者一脸无奈的说:“问题是才下午三点啊,我怎么睡得着……”
就算躺赚,他也要购置直播设备和申请开通权限才有这个机会。
什么时候通过努力,起码拥有随时可以自由决定一些事情的能力,才是真正的有保障。比如一定程度的财务自由,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
苗头不对,大不了就走嘛!总比死蟹一只要有底气的多。
一不哭二不闹三不偏激……默默走人还不行吗?
义正辞严的人要扣帽子,叫嚣开除地球籍?那就开除吧。
蒲素在部队医院实现了可以随时入住以后,他反而后面不去了,就是这种心态。能走而不走,是一回事。不能走被迫只能在这里待着,完全是另一种心态。
有香烟的时候,未必会很想抽,但是一旦知道家里没香烟了,必定会很焦虑。
那些镜头里被抽耳光被迫一家人排队念检讨的健康人,他们现在会怎么想,又能怎么想?可以假设一下,除了极度郁闷抬不起头做人,他们还能怎么办?
而那个厅级离休一家人,哪怕之后有了处理,之前那么长一段时间得到的待遇是确确实实完全不一样的。哪怕已经全家确诊了,各个部门还多次上门做工作无果……
最后是被那个小区几百人联名举报到上面最后才采取措施的,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做不了离休干部这样,也不想做自家人打牌被揪出去当众对着镜头念检讨那样的人吧?
那一家人的父亲会怎么想?
不认怂后果更严重,他做出了对的选择,老老实实配合镜头跟着念了。如果稍作反抗,最后很有可能我们看到的视频标题是:“结局引起极度舒适!”
何去何从,如何选?
到了这一步只能看我们自己。什么时候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我们其实都有选择。起码可以选择做哪种人,朝哪个方向努力。
六二九、大花
我应该没记错,国家顶级专家确实是公开说过类似空旷户外不需要佩带口罩的话。
昨晚又看到有意思的事了。声称可f可k可z的g院士,昨天在报道里出镜了。一张配图一个标题,标题是:《gf回应争议:不能去网络吵架,在研究狡猾病毒!》
标题以及内容我先不评论。这里贴出标题的目的是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根据这个标题去搜索那张现场采访配图(我已经下载到手机上了)。
配图的拍摄地址应该是在国务院办公室,后面一块熟悉的蓝色背景板。然后是密密麻麻戴着口罩手拿话筒和各种录音设备的记者围着g院士。
而处于c位的g院士西装革履应该正在和记者侃侃而谈,操着他那口独特的山西普通话……
嗯,说的就像是在唱《五哥放羊》。
重点来了哈!问题是,镜头里的g院士完全没有佩带口罩。照片中的g院士浑身上下看不到有口罩存在,他清爽利落的形象和周围全部佩带口罩的记者形成了巨大反差。
我奇怪的是,什么时候形势已经乐观到了在人员聚集的室内场所,也可以不用佩带口罩的地步了?
哪怕超市门前量了体温,老百姓不戴口罩都不给进去,哦,不戴口罩大概连小区都走不出去,就给送到该去的地方了。
他所处的那个采访环境如此敏感重要,怎么就能不佩带口罩呢?那些保安,jc,以及相关工作人员都瞎?居然无人制止。那么多记者也好像都看不到,是不是美颜功能还自带口罩加成?
我想,如果g院士是对的,那么出现这种状况,只能表明总有一方是错的。没其他理由可以解释。如果之前对老百姓的处置是对的,那么哪怕他g院士刚隔离出来也必须佩戴口罩。
是不是这个道理?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院士的头衔就足可以保证他不具传染性和被感染性?老百姓从家里出来上个茅房没戴口罩就给带走隔离了,是不是老百姓说自己”没病“就不好使?院士大人就有足够的保证?
大家可以去找这张配图看看,看过的应该也不少了。绝对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口罩p掉了。
至于标题是他愿不愿意上网吵架,这个也很有意思。之前全国群众出于对他专业的信任,都选择了相信。
他要不是出现在国家级媒体有着国家级院士的头衔,谁愿意鸟他?比他年轻英俊能说会道的人多了,关键普通话里还没有晋北口音。
所谓相信zf 相信d,很大部分是在他表态出后群众说出来的。
至于现在,群众对他也只是进行质疑,谁要和他吵架?他如果把回应质疑比喻成要来网上吵架,那他这个院士的书都不知道读到哪去了。
难道只有他g院士忽悠的权利,就没有解释的义务?回应就是吵架?
什么儿童小孩不易感染这种鬼话是个院士级专家能说的出口的?
小孩子大概在家里的多,和外界接触的少,所以初期得病的少。这种因素不考虑,张口就来。就算我们外行不懂,质疑的不对,你出来解释一下或者回应一下,怎么就是“吵架”了?
按照他这个逻辑,我也可以来个“科学”推断,得出“科学”结论——藏族同胞不易感染!因为唯一在西藏地区只发现一例,而且还是输入型的。
有时候真的很敬佩日本人那种知羞耻的风范。韩国谢罪认罪引咎辞职甚至切手指的也不少,虽然极端,但是真的起码还敬他是条汉子,有担当。
尤其是有一定社会影响的人物,到底是国家还是人民赋予的一切,究竟他们要对谁负责?这个问号,大家细品。
不能光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
喜欢养蟋蟀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蟋蟀不管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一声不吭,躺平任踩,虽然不至于自尊心强到打输了就要自戕。但是斗笼里从来都是只有胜利的那一方鸣叫,失败的通常都是一声不吭。
这里要说说一个书友,之前就看我这书,他自己也写书。当过兵,去不少地方打工,应该是湖北人,现在在老家大概做副食供应工作。
这个书友就是典型的中国式的好百姓好群众,非常具有典型性。在.asxs.辛辛苦苦写了几十万字的书,.asxs.说删就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就删了。当兵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沾到光了,如果不是城市兵应该沾不到多少光。
作为湖北人正是灾情最重的地区,加上他那个工作性质,我估计也只能暂停了。无疑这位书友损失很大,虽然不知道他的亲友里有没有人感染了。但是起码如果响应能够及时,信息能够透明,很多人会自我加强防范,起码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就这样,他昨天还在评论里说,湖北没跟上节奏,相信zf,相信gj……
我真想和电影里拍的一样,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说:“多好的同志啊!还知道为地方惭愧了……”
典型中国好群众。还会为地方没跟上节奏感到不好意思。自己几十万字的书删了,屁不放一个,继续写。都给坑成这样了,该唱的赞歌还继续唱。
简单说个关于《出埃及记》的故事。摩西是以色列人,但是从小就在埃及王室长大,有一次他忍无可忍的杀了一个虐待以色列人的埃及守卫,于是就逃跑了。
逃亡的路上,摩西觉得自己受到了神的感召,然后他回到埃及,并带领居住在埃及为奴的犹太人,离开那里回到上帝应许的流着奶与蜜之地-迦南。
西奈旷野这段路程原本只需要四十天,但是耶和华带他们却走了四十年,摩西自己在这个过程里也倒下了。
原本这些人都是接受的埃及的思维和律法,这四十年里在跋涉中出生的一批人,他们所接受的都是神的意志,从颁布律法到这些律法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这需要时间。
上一代人如果一起进入迦南之地,那原有的埃及的印记就不会根除,世俗的影响也不会切断。摩西如果也进入了迦南之地,那么约书亚也没机会站起来引领……
这四十年是以色列培养人才历练的过程。让看似忠诚固有思维的人浓度占比降低,更替出具备公正客观判断事务能力的人,只有这样才是他们真正走向希望的时候。
故事讲完了,只是大概意思哈。不大喜欢神神道道的东西,大概翻翻是这么个意思。
之前我就讲过,起码要我这种年纪的人走差不多了,很多事情才会有质的改变。进步从怀疑开始,先不说盲信和进步的关系,起码盲信百分百制造神棍。
他们开始讲的东西,到后来他们自己都不信,暗搓搓地换说法。讲真,那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且信着呢。当时还在部队,回来就感觉不对头了。
再谈谈特色这种叫法。旁边农贸市场有个苏北大姐,在烤鸭摊子旁边匀了个地方做买卖,叫“大花特色蛋挞”。据说所谓的特色就是蛋挞用的低筋面粉是用她老家的小麦,其他配方和做法和西式差不多。
原版的配方是好配方,但就是因为她掺杂了自己的面粉据说不伦不类,很是膈应人。而且比人家洋人的配方下料更猛,更有西式的味道。
大花但凡有点好事就拼命吹牛逼。平时乱扔垃圾,随地吐痰,以次充好,克斤扣两,尤其是对老家的几个伙计苛刻的不行,工钱给的很低但住宿费收的很高。因为工钱低,她蛋挞也能卖的贼便宜。所以客人看在价格的面子上,她的生意看上去也挺好。
只不过她这种做派整个菜市场没人看的起她。这几年有点钱了,自己就以为了不起了,走路都带风,连空气似乎都飘着铜板的味道,结果还是一样,走哪都不受人待见。
大家对她店里几个伙计到都不错,觉得他们可怜。不过几个伙计一副要和老板娘同仇敌忾的架势,口口声声说她是老家人,谁说大花不好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好像这家店以前不是大毛开的一样,大毛之前的掌柜还是留辫子的外乡人呢,再之前还……
在他们看来老板娘大花似乎就代表了老家。他们搞不清,他们的老家是苏北,而不是大花。
伙计们就是觉得有吃有喝还管工钱,想那么多干嘛。大花偶尔也会切点猪头肉给他们下酒,勾兑过的劣质酒配上变了质的猪头肉,那滋味……嗲的很!
于是醉生梦死,过上了这辈子都没过过的好日子。
大花原本打着贫困户的名义享受了不少市场优惠待遇。不过这几年有了点钱,开始到处呜呜渣渣牛皮哄哄,这下好了,给摘了贫困户的帽子脱贫了,最近好像有点傻眼。
那些动辄“厉害了,我的花!”发出阵阵惊呼的z狼,貌似在这么有面子的事情上好像也没多高兴,反而吐口水表达不满。之前牛皮哄哄咋呼全菜场最牛店铺的劲头,一夜之间就莫名没有了。
大花事实上并不是一无是处,事实上有很有优点,除了以前吹过牛逼,税交的有点多,且是饿了三年,后来又因为婆媳关系搞内斗,家里闹的鸡犬不宁,还砸了不少家里祖传的好东西以外……
她也想把店经营好,但是因为没人制约,发不发现的了问题,怎么发现问题,发现了是不是想管,完全凭她自己乐意。
外人没法管,有了问题自己店铺里那几个伙计也不说话,事情就可想而知。唱赞歌的时候都跟着唱,有问题时就是锯嘴葫芦,还都以为很聪明,具备了人生智慧,也不看看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花到底以后过的好还是不好,都是她自己对自己负责。只不过店里伙计现在好不好以及以后好不好,只能看命,看大花脑子抽风频率是多大。
都不说话遭殃的就只能是自己。
万一哪天菜刀乱飞,剁掉伙计一根手指头,也是没有地方讲道理的。所以,在我看来大花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些既听话顺从,又通情达理逆来顺受的伙计,别的其实都没啥。
年轻人很多事情不懂,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能知道多少事情?所以容易被忽悠,本身他们对很多事就一知半解,而且满腔热情,所以有小f红的称呼。毕竟有个说法是:如果你年轻时不是一个xx主义者,你就没有良心。
但是上了岁数的就不能这样了,哪怕做沉默的大多数,也别跟着唱赞歌喊口号。那叫瞎起哄!看起来真的很……!
相对应年轻人就是,少而不左则无心,老而不右则无脑!无脑和贫穷一样,挂相!当然,要是既得利益者当我没说。大花的伙计里也挑着能干的当管事,不需要戴口罩的那种,据说姓赵。
不妨在唱赞歌喊口号时候摸出自己户口本看看,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蒲素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既得利益者,起码有些方面早早拥有了有限自由。只是也没感觉光彩,怎么个来龙去脉自己心里有数。
比他利益获得大的多的那些人或许不说话,但是心里也都清楚。外人在大花这边赚到钱了都不说一声好,伙计就很生气,说人家忘恩负义,其实之前几个管事的自己人,捞到好处走人之后,也没说大花好。甚至还有愿意把钱捧给外人花,不给自己人的。
能赚到大钱的人是傻子吗?或者是情商低?要么就是横竖横了,很多事情看明白了。
大多数人都是好人,这世界大奸大恶的人毕竟少,天生反社会反人类的比例极低。原因还是在于不可言说的部分。
有些东西遗传性极强,比病毒可怕多了。过年期间,开始怕的是病毒,越到后来感觉味道越不对劲。而且发生的极其自然,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一幕几十年后完美再现,无缝链接。很多人却还司空见惯,拍手叫好。
轮到谁头上,有点良心的旁观者最多说一句,形势当前,受点委屈也是没办法……
搁他头上估计也是认倒霉了。有些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别说只要自觉就肯定没事这样的话。一家人在家打牌冲到人家家里打砸,抽耳光,这又怎么说?
这种性质怎么认定?和所谓志愿者吼几句都从重从快从严立刻处理了,居然还看到没两天都宣判的…
我的天哪!从事发到宣判一共也没几天,真是从重从快从严,放眼全球找不到这样的案例!
貌似那家被抽耳光目前的后续是乡长两次道歉,干脆连罚酒三杯都没有了。我想原因还是我昨天说的,不敢处理,怕下面伙计以后也不信了,再找人跑腿办事不好找。
谁摊上谁自认倒霉!为了大局,受点委屈就是了。
六三一、丽丽
看了看日历,没错,现在是2020年,互联网时代,这里是网文平台。
过了几天嘴瘾,痕迹都没了。这就是2020!
很是现实魔幻,连清末民初的报刊杂志……
今天要言归正传,把日子过回去,让时光回溯到20年前,那时候想的少也容易开心。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还是不要彼此为难了!
……
既然臧欣欣家里父母都知道了,早晚总是要见见家长的。上一次老两口的突然造访,只能算是堵门,不能算正式见面。
其实蒲素不情愿这样,但是也没办法。臧欣欣不可能和她爸妈说蒲素不仅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既然是谈恋爱,男朋友总归是要去家里的。
在去臧欣欣家之前,其实还有过几次不算正式的接触。有时候臧欣欣会回家住一天,虽然大多数时候她会打车来回,偶尔蒲素心情好了也会接送。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毕竟是有感情的。时间长了,臧欣欣的付出对蒲素的照顾,他不是不懂回报,甚至有一次臧欣欣在家和蒲素打电话说到想吃kfc,蒲素立刻去买了开车送到她家楼下。
到了她楼下,打电话叫她下来。臧欣欣让他上楼他也不去,坚持要她下来拿。其实蒲素也清楚,并不是臧欣欣撒娇懒得下楼,而是想让他借着这样的机会到自己家里来。只是他不愿意上去,心里就是发虚。
蒲家现在都去了南州,蒲素也没带臧欣欣回蒲园,心里总觉得膈应。所以干脆把人头马和莱昂都养在了仓库,和奔驰混在一起。
虽然心里一直担心蒲园没人,会不会遭窃,事实上一点事没有。
蒲园那个区域,非常安静,外地人出没很有辨识度,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整个区域没有流动人口。连周围卖熟菜、烤鸭的都是桑海本地人。反而蒲素其实才算是外来人口。
家里也没啥好偷的,值钱的沉香,就是一些烂木头,别说扒手不懂,全国那时候懂的也没几个。其他东西都是笨重物品,扛着翻墙也不是那么容易,围墙是加了枪篱笆的。
不过他还是大意了,后来真的被盗窃过,而他可以百分百判定是熟人所为,甚至锁定了对象,只是没法说罢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跨年夜。这一次跨年非同寻常,是千禧年。蒲素还是一个人,阿嬢过完元旦才回桑海,而老蒲和梅芳带着孙子,要在南州过年,主要还是因为老蒲回到南州如鱼得水,而蒲素的外公外婆岁数大了,梅芳的兄弟姊妹都在那里,她毕竟在那里适应,每天带着孙子去娘家一待待半天。
臧欣欣跨年是在天上,执行航班没办法,正好轮到她的班没有条件可讲。而蒲素在千年一遇的跨年夜也是胡天野地了一番。
元旦之前,童蕾她们以前模特队的小姐妹里,一个岁数大一点的女人,比较有社会经验。她组织了一个野模表演队,当起了穴头到处走穴。跟着她走穴的也都是一些没有前途的模特,质量都很一般。
年前她们这个队伍回来了,童蕾和她相熟,有一次她们在钱柜唱歌,童蕾打电话非要叫蒲素去。那天臧欣欣也在飞航班,不过蒲素是真的不想去,童蕾就说都是几个女的唱歌没劲,蒲素让她叫韦东,结果她说叫过了叫不出来。韦东那时已经要结婚了,知道童蕾不是他能搞定的,所以也噶闷响了。他又不傻,一般人还真精不过他。
对童蕾他是三番五次的不死心,现在最终还是死心了。童蕾就是那种只要有空呢,约她吃喝玩乐都可以,但无论是采取灌酒还是什么其他方式都没用,始终清醒的很,属于定力很强的女人。而且人高马大,哪怕用强还不一定真能占到她便宜……
她是那种潇洒,飒爽干练的类型,从来也不娇弱,很酷,其实也很讨女孩子喜欢。
然后蒲素和童蕾说他来约韦东,韦东电话里答应了,大概在其他地方玩乐,说结束了就过来,让蒲素先去。只是蒲素到了一晚上,都买单走人了,他也没来。
包房里确实都是女的,只有一个海蛎子味那里的帅哥,不是个老实人,油头粉面的北方男孩,但是很听那个穴头的话。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这个男的要来桑海发展娱乐业,或者是想吃软饭,让那个穴头罩着他,总归是跟着穴头来的上海。
以前就说过了,大部分大个子女人长得都一般。长相不好的,个子要是很大,还不如小个子长得不行的,起码没有压迫感。不过现在的整形技术在这里,这个现象可以改善了。个子小的不能把腿锯掉加一节,据说也有这个技术,但是想想就可怕。
个子高的在这个时代就彻底迎来了春天。别说微整美容,就连换头技术现在也比较成熟了。身高和上下身比例是硬条件,其他都不是大问题,浑身上下都有办法改善。
以前蒲素是研究谁脸上哪里整了,现在要琢磨的是哪里没整。而照片和视频则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包房里除了穴头还马马虎虎,其他都一塌糊涂,蒲素原本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亮眼的,结果没有。而穴头岁数有点大了,一副老江湖的味道,蒲素也没那想法。
那一天蒲素甚至单都没主动去买,心想你们叫我来的,还都是这种水平,我又不是冲头。
穴头买的单,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跟着穴头走的,看上去很有点小狼狗的架势。蒲素打电话让韦东没来就算了,这边散了。韦东直接说好,看来对童蕾是真的死了心。
第二天童蕾请客,在m-box酒吧,又让蒲素去,蒲素不愿意去,说一则则面孔看起来都倒胃口。然后童蕾说今晚把最漂亮的那个叫来了,那个女的叫丽丽,蒲素确实是听童蕾和音乐说过几次,一直没见过,后来还是答应去了。
他到不是主要冲着那个丽丽,而是童蕾的面子他要给。表面上童蕾不把他当老板,平时和他称兄道弟,其实很多事情她心里都一直偏向蒲素。
秋香花园实际上她在给蒲素看着,也没个职务,但是样样都是她在负责,监督还有把关。包括他和音乐以及孙莉搞成这样,她都是维护蒲素的。后来知道孙莉要和蒲素离婚,还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到了那边,老板和乐队包括酒吧他都是熟悉的。那边常驻的是一对情侣组成的一个乐队,女的主唱,他们每次看到蒲素来都会打招呼。最早是卫东认识的,包括这个新加坡老板,以前开的是马龙,那家酒吧里面美国领事馆海军陆战队的大兵很多。
m-box中间还会穿插一个唱加州旅店的帅哥,吉他solo很酷炫,蒲素自认加州旅店的前奏难度是有的,而且帅哥唱的也很好,时不时大胡子老田,也会来这里唱唱爵士。不得不说,桑海是全国那个时期英文普及最好的城市。其他地方都还在模仿粤语歌或者纤夫的爱,让我轻轻地告诉你……以及干脆就是黄土高坡的时候,这里本土的英文歌手已经屡见不鲜了。甚至韦东喝多了会上台让乐队伴奏高歌一曲英文歌。
蒲素到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很性感的妹子,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丽丽了,心里高兴,连忙安排换座,换到乐队边上的vip卡座。
这个丽丽是性感在身材和五官上。以现在的行话来说是微胖。1米78的大个,微微丰满,五官圆润,长成这样确实是难得了。
只不过童蕾悄悄和蒲素说她有男朋友,练健美的很凶……
男朋友练健美肯定身体很好,不过**熏心的他哪管得了这么多,这年头还靠身体说话吗?信不信打个电话,把仓库保安叫来让他看看谁更能打,再好的身体能打几个?
所以蒲素这晚的殷勤是写在脸上的。这个丽丽不是桑海人,就是现在全国都在给加油的那个地方。
她的男朋友大概在带她租房子,那时候南市区还没合并,老棚户区里租的一间房间,应该过的不是很好。
这种事情也只有那个年代能发生,现在有她那种条件的女人,再单纯也不会过上这种日子的,你单纯没关系,社会复杂啊,分分钟就教你怎么做人了。诱惑实在太多了,戒备心再重再自爱,前赴后继的套路,总有沦陷的时候。
哪怕谁都不靠,就靠满足**丝们“云恋爱”的念头,现在开个直播,也能过的像模像样了。
所以童蕾说她男朋友很凶,蒲素也能理解。估计对她的小姐妹都没好脸色,担心把他女朋友带出去见了世面或者是学坏了。这种男人通常控制欲很强,只不过手段太明显,一眼就看的出来。
蒲素控制欲也强,可以说是非常强,一句话说的他不高兴后果都很严重。只不过他是冷暴力,摆出不换态度就换人的姿态,用情感去威胁对方,还不开口直说。
不打不骂拔腿就走比什么都好使,要是来电话先不接,打来就挂,直到最后发个短信让对方想想哪错了再说。如果对方对这个态度表现的无动于衷,那还是趁早收摊,趁势歇比,对大家都好!
不过这个态度有时候能升级到肢体动作。归根结底就是很多女人不知道休止和界线。不想搭理的时候是真的不想搭理,避开不好吗?男的出去转一圈,就算鬼混心里装着心思也没啥开心的,转一圈之前的情绪就淡了,自然就回去了。外面哪里有习惯待的地方好?
女人就拎不清,在男人要出去的时候死活要阻拦,拉拉扯扯。男人都说了,避开冷静一下都不行,非要立刻解决。那种情绪下能解决什么?
有时候女人越是那样越是容易激化矛盾。原本就是心里不舒服,再这么没完没了,很容易就让男人丧失耐心。推推搡搡动作大一点了,说是对她动手,动作轻了,她还恨不得把你当场制服,力气也是不小呢。甚至想把你压制住,用最原始的女人的办法来让你屈服……
兽人永不为奴!美人计有什么用,呃……我不……
哪怕好不容易挣脱出门了,追出来坐引擎盖的,拦在车前的……哎,说真的,懂的自然懂。
有过恋爱史,尤其是同居史的,其实现在和离过婚没啥区别。有什么区别呢?闪婚闪离的短的几天几个月就结束了。而所谓无婚史的单身狗,之前曾经和人家同居了好几年的都比比皆是。
蒲素每每一想到这些女人曾经和其他男人肯定都来过这一出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他是真的钢铁直男!有些东西心里一直很重视,没有随着时代而解放,就算解放也是看上去而已,不然怎么办?太过执着了,这社会根本也是无路可走。如果买一头奶牛需要讲究品种和血统等等,那么去超市买一罐牛奶,只要看保质期就行了,不过期的都行,哪里需要那么讲究。
但是他心里拎得清,什么样的人只能和她到什么程度。
大家可以随便测试,绝对是岁数越大的越难搞。我这里指的是同样条件的,比如30出头的大龄未婚,或者三十多离异的,和年轻的20左右的相比,绝对是年轻的好说话。
而且那种女人眼里心里处处写满了过去。只是在同样饱经沧桑,洞若观火的蜀黍面前无处遁形。但凡精神上有点洁癖的男人都受不了,除了走投无路的秃头猥琐男。
而且年龄越大,越是一些东西早已形成了固化。年轻人可塑性强,很多东西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调教。岁数大的就不一样了,如果她什么都不懂,你会觉得她活到这个岁数了,怎么活过来的,是不是脑子不好?如果她样样都懂,啥都来三,无疑又会揣测她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是多少前任把她调教成现在这样的。
一直试图把这样的观点推广出来,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对的。
要么趁早,在大家都是最好的年龄里遇见。不过没啥用,男人年轻时候,在最需要钱的时候,往往没有。微末时期能跟着你的姑娘,不管如何,尽量把日子过下去。
要么就一门心事赚钱做事,以后花钱找年轻老婆也一样的。别说花钱买不来,用钱买不来的东西很少。绝对能买来,而且能转化成真的,只要你各方面到位了!
要么干脆就吃百家饭,人家的老婆你借来用用,事实上现在的女人开放程度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了,你的手机敢不敢对方看?对方的手机或者电脑,你敢不敢看?
那样虽然有被一边暴打一边手机摄像头对着你脸拍摄的可能,但是有实际需求。现在的女人倒贴房钱都大把,而且啥都不用负担。只享受权利,不需要义务的美事比做傻瓜接盘强的多了。
六三二、节前
那天在酒吧,原本大家可以一起玩到半夜。一边听歌一边来来骰子,什么小蜜蜂呀,花丛中呀,五、十五、二十……只不过丽丽接到了他男朋友的电话,先是在电话里敷衍,然后拖延,最后没办法只有走了。童蕾要送她下楼,蒲素也跟下去了。童蕾担心她回去别给男人修理,哪怕蒲素在边上她也不是那个尴尬,好像也习惯了。
看的出来今天这个氛围她玩的也很开心,实在是不得不走。这个丽丽理论上有着一张很有福气的脸,旺夫之相,而且很甜美。瓜子脸微微有点双下巴,很圆润,身材更是显得……
打上车以后,蒲素从驾驶位扔了一百元进去,让司机多退少补。这种细节他一直很注意,哪怕对方千金小姐不差钱,这种举动都不会让人反感。更何况,都当上野模了,没几个不差钱的。
以前都觉得那个行业肯定钱来的容易,其实还真不是那样,大多数都不宽裕。除了拿了名次的名模出场费和大牌活动以及代言和广告能接一点,大多数都隔三差五要面试接活。夏东娜前一届没参加的那个冠军就红的发紫,以前皮划艇运动员转行的,以前比赛都是输的,经常哭。那时候已经有狠角色力捧她了。
大多数小模特吃吃喝喝的机会有。比如蒲素之前请客,一帮人都带着,让她们蹭吃蹭喝。她们那个圈子的传统,结识了有条件的男朋友,或者只是追求者就都在小姐妹这里带出来的。一方面是炫耀下,一方面是之前跟着人家蹭过的,把人情还了。
这个情况现在早就不是了,现在女人都小心的很,防火防盗防闺蜜。当年确实是这个样子,蒲素也确实钻过这种空子,偷偷约一个圈子的人,一约就出来了。
那晚丽丽一走,蒲素也很快就没了兴致,但是那个穴头和童蕾浑身是劲,酒吧出来还不想回家。淮海路往西没多远就是番禺路,那时候桑海开了一家算是最红火的桑拿,海兰云天。这地方,哈234兄弟应该是知道的。那边经常休息地方都找不到,生意实在太好了,里面还有餐厅和模特表演。设施在当时绝对一流的。以现在眼光看其实也不差,桑拿业发展到现在其实没啥花头,这么多年都还是差不多。
不知道是谁提议去洗澡,穴头大概晚上不想回家了。那个北方小男人今晚没跟着。于是几个人去桑拿,洗完到了休息室一个大房间,半夜了没什么人,躺了一排做脚底按摩,然后穴头和童蕾聊跨年怎么弄。蒲素酒量没她们好,穴头也很能喝,他做着按摩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和童蕾去上班,把穴头的手牌账结了。车上童蕾跟他说跨年能不能在古北公寓吃?她说不想出去在外面不尽兴,不如在家吃火锅,穴头她们会来做菜和收拾。
蒲素首先就问丽丽来不来,童蕾就笑,说肯定喊她来,而且想好了怎么设计让她男朋友能同意,让穴头出面叫人。蒲素就问有几个人,童蕾和她一个发小,加上穴头和丽丽,蒲素想了想就同意了。
童蕾那个发小,其实也是和蒲素有过关系的,以前大概没讲过。在百乐门顶楼吃饭,搞定的,第二天下了班就去了蒲素开好的房,短短两个小时来了好几次,瘾很大……这边一过足瘾,穿上衣服急冲冲就回家了,回家晚了不好交代……
她是在知道蒲素有家室还很花心的情况下,而且什么都不图,好像就是喜欢他这个人,貌似一拍即合。从不纠缠,有求必应,挥之即来的那种。
那年蒲素夏天去了山东,所以跨年的时候蟋蟀还有活的。蟋蟀养的好一样能过冬,不过纯粹是赏玩,不能打斗了。所以跨年那晚他叫了傅雪冬,一起去古北吃饭。
傅雪冬外表斯文儒雅,年轻时颇有点玉面书生的味道。就是体格单薄,身高也只能算中等。只要是男人,不管身体好不好,对于大长腿都是有兴趣的。
跨年那天,傅雪冬下午就去了古北,给几个女人打杂跑腿,他和童蕾以及童蕾的发小之前就认识。他也知道童蕾他没戏,发小和蒲素有关系,而蒲素叫他来之前就说过了,那个丽丽是他的今晚目标。所以他的目标也只有穴头,而穴头似乎对他态度还不赖。
这年冬天天黑的早,蒲素赶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其实大概六点都不到。当时社会上各种神棍和专家预测“千年虫“,蒲素也担心仓库里打样用的电脑和办公电脑中招,特地还把连接猫的网线拔了,电源都关了。
这年的跨年规模盛大。一片喜气洋洋,还真别说,下午童蕾和傅雪冬来了好几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显得还真有点节日气氛。
公寓里有酒,不过他还是从仓库里找了一些世面上不多的,尤其是适合女人喝的酒。准备晚上好好运用酒精这个最古老又有效的办法对付丽丽。
到了楼上,一进房间他发现餐桌都摆好了,电火锅已经热气腾腾,火锅调料也都弄好了。还有不少蔬菜,热菜也有,只等人齐了,穴头就起油锅。
唯独没见到丽丽,蒲素就拉长了脸。直等到童蕾说马上就到才稍稍缓和点,毕竟没见到人这事就不算落实了。
她们准备的火锅配菜很丰盛,买的黑鱼,切的鱼片,还有基围虾和黄鳝,甚至还说给蒲素补补,切了一盘腰花,打的十字花,童蕾说筋都挑掉了没味道,穴头要买的,说男人吃了滋补……
要不怎么说女人懂得多,男人享福呢。
桑海那时候超市里是买不到羊宝牛宝,不然大大概她们也会买回来。
其他蛋饺和鱼圆这种就买的现成的。蒲素一直不要吃现成的鱼圆这种,全是假货。羊肉片和肥牛有现刨的,加上笋片和其他素菜,总而言之摆了满满一个长条桌。
很快下面对讲机打上来,丽丽到了,打开门等她进来,今天穿了一件驼色大衣,系了一条艳色的围巾,身材高挑,看的蒲素觉得心里直点头,再次觉得自己那晚没看错人。
显然丽丽是撒了谎出来的,到了这里也兴奋的很,脱掉大衣童蕾带她里外看看,穴头开始进厨房炒菜了,他们开始倒酒,这就准备开喝。
原本蒲素还想活跃活跃气氛,把气氛铺垫起来开始灌酒的,反正这边是他主场他不怕。结果这几个女的自从一开始就自相残杀,连蒲素和傅雪冬都没怎么明白,已经开始火并了。
开始喝的全是白酒,穴头不知道是装还是真的,也说喝不惯茅台,喝的是低度的剑南春。这个剑南春当时蒲素搞了好几箱,至于来历以后再交代。
还有就是在那个阶段,天津摩托罗拉生产的所有最新款手机,蒲素都能弄到,不光自己只要出新款就换代,还送人,重要的是一般情况就一千五一台。只不过没有后盖和电池、充电器,需要叫陈诚去不夜城配。
这个酒和手机都来路不正,换到现在,他是肯定不会那么做了。但是当时道德底线低,也不是完全图便宜,还有帮人忙的意思。
以前提到过一个人,弄堂里有一个在机场做装卸的也是退伍兵叫陈伟,最早和傅雪冬他们一起翘屁股斗蛐蛐的。这小子利用职务之便,从天津过来的航班货舱里,一箱箱的摩托罗拉手机他们疯狂内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是半成品,只有一个主机,其他包括电池和后盖都没有。当时天津是最大的摩托罗拉生产基地,有可能只生产主机,配件在桑海附近另一家生产。发主机到这里算是半成品,配上配件和包装在桑海发售。不过配件也便宜,加上电池大概100多就都搞定了,说起来还是便宜。陈伟特地去蒲素家找他,要卖这手机,蒲素其实知道来路,但是知道他缺钱,也就给钱买了。后来只要有新款他就给送来,甚至蒲素不光自己用,还买了送人。神奇的是这小子一直没出事,也不知道怎么瞒过去的。其实这事情性质不轻,按照当时货值来说金额不算小。
这事对蒲素来说算是收赃。还有当时有人专门勾结超市收银,半价往外弄东西的。比如茅台,500一瓶,内部搞出来半价。小黑皮有门路,蒲素就通过他搞了不少,沪太路那边专门有人干这事,只要是那家法国人开的超市里有的,随便指定,保真!统统半价!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当时确实是觉悟低。搞手机刚开始是帮忙,陈伟一天到晚没钱,算是帮他。后来便发展到会主动询问,:“哪款哪款出来了,你那怎么还没动静?”
而搞酒的事情,则是小黑皮顺嘴一说,他立马上心,立刻叫他去问茅台能不能搞,结果那边说能搞,是要预约的。
你们看,蒲素自己轻浮过,就比较能理解别人的轻浮。他自私过,所以也能原谅别人的自私。不管是碰到关兵这样抠门的朋友,还是黄冰冰这样的已婚渣男,或者是韦东,克里斯雷这些朋友,身上的缺点他都能相对客观的对待。
每个人都是生动的,正是那些独特的个性,才组成了一个个鲜活的人。同样,在他们眼里,蒲素肯定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最烦的就是那些自己犯了错,却非常善于自我和解,会自然消除这些记忆,并且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不让人家谈论,就什么都没发生过。相隔十几年差不多的事情,仔细看看其实换汤不换药,在初始阶段一个德性。后续发展也惊人的相似,这绝对不是偶然,只能说是惯性。
自己一点没有反思的觉悟,但是在别人做了一些什么的时候,就表现的特别正派,站在一个道德的立场上去指责,特别的凛然。
有些东西没得选择,所以也没办法。比如父母,孩子没的选择,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父母。只是父母不好,孩子就不爱了吗?有人这样,有人不这样,怎么选都正常。
那些嘴上说爱的,很有可能也是没办法、没能力分家单过也只能这么讲讲。真正要看怎么样,还是要看在给他选择的时候他怎么选才比较准确。
孩子知道自己的父母好在哪,不好在哪这才是重点。浑浑噩噩嘴上一天知道喊世上只有妈妈好,三四岁的时候你这样,都活到三四十岁了,还这样,那不是傻吗?
70后像是蒲素这个年纪,基本不愁什么50岁危机。这个年龄段的人不管怎么样搞个一两套房没问题。以桑海为例,卖掉一套去澳洲或者新西兰养老,国内留一两套收个租,日子好过的很。只要在5000均价(内销房)那个时候买房,那时候八千多的内销房就是顶级房源了。在外企500强上班的一年就能买的起,而且很轻松,还不耽误吃喝玩乐。干了几十年只要没踩空,基本现在不会两手空空。
九十年代末和千禧年初期其实空气很开放,那个时候话题讨论自由度很高,以早期的一些聊天网站,到后来的天涯杂谈为代表。恰恰也是经济最活跃,基础打的最好的时候。年轻人也不是娱乐至死,让他们关心点其他事情动动脑子,总比一天到晚吃鸡短视频追星要好的多。
以后的孩子不啃老怎么办?60后和70后大多数没啃老,但是这两代人有的刚退休,或者还没退休就已经在被啃老了。啃老族史上最多的时候,也是嘴强王者诞生最多的时期,真还是挺讽刺的。
历史上的所谓三姓家奴,都是一副老好人忠心耿耿的模样。只是城头变幻大王旗,换了谁他们都是忠心耿耿,这样的所谓忠诚有什么价值?
那些现在戴袖章吆五喝六的,你给他换个颜色戴上照样一丝不苟,照样吆五喝六。那些喊着相信……相信……,也同样如此,换个口号喊起来一样娴熟。不敢说百分百,但是按照人性分析,比例绝对相当大。当年火烧赵家楼的梅思平,抗战胜利后就是第一个被枪毙的大汉奸。
蒲素现在最警惕的就是从头至尾嘴上都是好听话的人,那种话一句都听不得。不鸣小老弟就能看的出是个真性情的小伙,而且知识面比较丰富,再过几年不得了。不过一直看网文也不好说,网文里有用的部分实在是太少了。到不是写网文的水平低,而是这边更严格。
像我这样没啥文化是真的不管不行。
写偏了,千禧荒唐跨年要明天讲了。
六三三、千禧
回忆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状态,充满着各种复杂的情绪,酸甜苦辣五味陈杂……
仔细一想年近半百却经历不少了。蒲素作为70初,出生时恰逢……懵懂时也进过礼堂看过工人阶级举拳头集体挥胳膊的批斗会。
也曾经为某某人戴过黑袖章,看到大人都在戴,就吵着也要。到现在蒲素都记得,当时在桑海,院子里姑妈蒲秀纹给他弄了个戴上,别人都有,这下他也有了,咧着缺牙的嘴笑的很开心。
粉碎的时候他当时又在南州,在主城区干道边上等着看粉碎庆祝游行,有各种各样纸扎的四个坏蛋的形象,踩着高跷的各界民众的队伍,还有解放军,老蒲是宣传队的骨干,也在队伍里,拉着手风琴。
回忆里的色调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那种色调,只不过电影里的马小军,大概是50末60初那一批的,比他大了不少。
然后就是南边的反击战。报纸看的热血沸腾,接着就有英模报告,学校请来毕业后立了战功的老校友作报告,每个班级有个小音箱,都坐在班级里听。
再后来就是八十年代末那年的春末。蒲素第二年入伍需要开证明,学校证明了他在关键时刻能够旗帜鲜明地紧跟……
其实他就参与过学校贴出通知组织的散步。当时他的金融中专处在几个高校之间,很难不受影响。
然后入伍,期间超级大国之一轰然倒塌,冷战结束。退伍后各种以前闻所未闻的名词都出现了,停薪留职、下海、两不找,内退、下岗,甚至破产……
一下就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指导参考,甚至他自己就是参与历史制造经验的那一拨人。
在后来光是大灾就经历了好几次,大疫算上这回也算两次了……
而他自己可谓在没有退路的时候,巧遇了那个时代,反而博出了一条出路。所有以前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坏事变好事,如果一直呆在南州,不会活成后来那样。
当时蒲素自己也一度这么认为,只是再仔细想想,人这辈子或者简单点也很好。
时代精彩,不知道对个体来说是幸还是不幸。看看有些地方,人家一辈子也没经历过多少,平淡的出生平淡的老去,过的平淡却又充满了幸福。
活着真的不是为了折腾。
只是无论经历了多少,千禧年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经历第二次了。
……
三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拼上酒了。一口一杯的那种,蒲素看了都怕。也没看见她们有啥口角,或者说了什么,大概女人间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态度都能感到不爽。
于是在看了一会觉得不对以后,他开始打圆场,那种玻璃杯满满一杯有二两,虽然是低度酒,一口闷掉也很厉害,起码蒲素喝不下去。
到还好,大概之前就是有些不愉快,后来气氛也没变的尴尬。依然吃吃喝喝,聊聊,气氛也还不错。穴头开始讲北方那边如何如何,其实蒲素知道桑海就有不少地方请的北方的这种野模表演,穴头反而拉到外地去,肯定是她那个团队在桑海竞争不过。
在家里聚餐就是方便,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自己就去了,童蕾表现的像个女主人。穴头和丽丽应该都觉得他两关系不一般,只不过蒲素和童蕾都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她们反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猜测。
穴头岁数大点,就开始问这套公寓的来历,蒲素支支吾吾只说平时也不怎么来住。其实臧欣欣在这边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她很会打扫,不乱放东西。除了卧室,看不出明显有女人的痕迹,再说就算有一点,她们也知道童蕾有这边钥匙。
卧室蒲素是锁着的,不可能让她们进去。
穴头就说太可惜了,太浪费了。而丽丽也没说话,显然她还在租房,而且不是桑海本地人,对于房子这种事情就更明显一点。
然后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傅雪冬和童蕾的发小又起了冲突,也是因为喝不喝酒的事情。傅雪冬喝酒就是意思意思,面前摆一杯,从头喝到底装装样子而已。因为喝不喝,喝多喝少不给面子的问题起了争执。
其实蒲素有数,这是傅雪冬心里有怨气。因为之前他动过主意,后来发现已经跟蒲素有染了,心里大概就觉得她下贱。认为都知道蒲素有老婆还在外面一直不停,她再愿意贴上去就有点贱。当然,这是蒲素的猜测,基于傅雪冬看她的眼神和态度,显得非常轻蔑得出的判断,这种情绪怎么可能去问呢?不过,这个猜测十有**是对的。
然后忘记傅雪冬说了还是做了什么,反正那个女的就哭闹着要走人,没办法蒲素又去拉住她,半抱半拖的拉了回来,然后在童蕾房间里和她亲热了一下稳住了她的情绪。
然后再回到桌子继续,火锅的好处就在可以吃吃停停,反正水没了加水,想吃了就涮一点进去。然后开始猜拳玩骰子,这里也有从酒吧拿回来的装备,甚至骰子还带道具可以惩罚或者奖励,蒲素和童蕾提议换玩法,输了脱衣服。
这个提议大大方方提出来其实没占便宜的意思,在场的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所以纷纷响应。只不过玩到脱了羊毛衫那一步也就停了,之前丽丽和穴头拼酒拼的有点猛,这时开始有点坐不住。蒲素其实也喝的不少,但是他的酒量不如这几个女的,只比傅雪冬强点。
于是他殷勤地把丽丽扶到她的卧室床上躺着,这个时候喝迷糊了,丽丽哪里管这个屋子里是不是有女人居住。把她扶上床,空调是之前一直开着的。再给她倒了杯水,盖上被子以后,到了外面,这时候饭局基本就结束了。
傅雪冬勾着穴头在客厅沙发上,童蕾带着她发小去了她的房间。傅雪冬借着酒劲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穴头到是在抵抗,但是脸上笑嘻嘻的,不是那种大义凛然的态度。
于是蒲素就把客厅让给了傅雪冬,从卧室里给他们拿了被子和毯子,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回到主卧把房门锁了。丽丽的身材确实很好,模特通常身无二两肉。包括臧欣欣,虽然不是吃这碗饭的,但是因为年轻,身材也十分纤细。但是丽丽不一样,柔软……
估计如果没有酒精,哪怕她对蒲素再有好感,也不可能如此迎合。蒲素从试探开始一直都很顺利,当时11点多,他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床头闹钟定到12点闹铃,然后就一直断断续续……
男人喝了点酒,赛过一切的所谓神药。当然,分阶段,第一个阶段心里想着新闻联报,最好念着报纸,需要延缓。再过一个阶段,喝了酒无论怎么样想,都不容易发射,不是没能力,而是很难最终发射。到最后,酒喝多了状态就不好了。这代表着一个男人从年轻到巅峰到逐渐衰败的一个过程。
没办法,虽然很悲哀,却是客观规律。昨天写了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其实男人上了岁数以后都有这个感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想驻足停留在那样的状态中。
他掐算着时间,开始心里倒计时,冥想着自己来了一发世纪之……
终于在闹铃和电视背景里迎来了千禧。这时的丽丽已经完全没了方寸,蒲素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什么男朋友练健美,练金丹也没有,这一晚完全被蒲素秒杀。
从靠着进门的这一侧,一路被他横推,怼到从里面靠墙一侧的床沿掉落,正好一起掉落的被子垫在房间地毯上,摔下去也没啥感觉。于是丝毫不停顿的继续,就在那个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狭窄缝隙里,两个大个子在地上酣战,接着又把她拉回上面。
到了这个状态,没有不配合的。你叫她去死,大概都会答应。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不是人生巅峰?不是。蒲素这晚直到精疲力尽也没有达到。弄了很久很久,最后精疲力尽的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因为嘴渴早早就醒了,一看丽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非常遗憾。原本想着睡一觉,等受到酒精麻痹影响的消解了,再来一次完整的过程。这样搞了半天,终究是不完美的啊。
他起身去拿饮料,看到客厅里穴头和傅雪冬两人歪在沙发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显然也没啥故事。从冰箱里拿了可乐,回房间时推开了对面童蕾的房间。她的发小在外面一侧,看到蒲素进来就冲着他笑。
呵呵,蒲素顿时来了兴致。走到她面前,不管童蕾睡在另一侧,拉下了自己的,对准了她,很配合,她立刻张开了嘴巴……过了一会,蒲素让她跪姿横着趴着,这次很快,一两分钟最多……整个过程,童蕾肯定是一直在装睡。
他也不管,回到自己房间擦了擦,一口气喝完饮料,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丽丽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也没问起。甚至现在写的时候记不清她的样子,只隐约有一个轮廓,之所以能记住,就是因为千禧年那晚,和她一起做了一件事,让他觉得自己那件事自己横跨一千年……
其实有点担心她回去会不会被她的健美男朋友为难。只是这种事他也管不了。要说人品不好是肯定的,不过当时他也不觉得自己还能怎么办。原本就是这个想法,很自然的发生了,而丽丽也不可能心里没数。如果她有想法,肯定能找到蒲素,只不过她也没有。所以蒲素对女人以及对自己,也越来越不在乎了。
通过声讯电话遇到的那些,甚至很多高中生等等,那个高考的女孩子,在高考前就和他说好了不联系了,蒲素虽然觉得省事,但是心里要说没有一点失落也不可能。最好是人家苦苦求他,让他为难,仿佛才符合他对女人的要求。好在大概一年后,她又越蒲素在港汇广场后面的季诺见了一面,看得出她很想和蒲素再有点什么,不过蒲素已经完全没想法了。
有些事情真的要摆脱老观念去看待。男人总觉得自己占便宜,或者女人总觉得自己吃亏都有点无法描述。大多数时候其实就是各取所需。男人不表态不做出追求的姿态,事情其实就是这样。但是只要一追求,一承诺,一拉开架势事情就能变得十分复杂。
最恰当的方式就是不表现出任何态度,抓住机会直接搞定。然后看自己心意,是想保持长期关系还是如何。认清自己对对方的真实态度,其实往往就是在这之后才有意义。蒲素绝大多数,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做的事情,都是在得手那一瞬间就变的索然无味了。在那之后还愿意来往的,通常都保持了一个相当久的关系,只不过,怎么多年总共也没几个。
绝大多数,就是一枪头!
至于不表达态度,对方也不给机会的,趁早算了。这种人你就算表达了态度,累的半死也未必有机会。人和人之间就是化学反应,不起反应的就是不起。不要奢望持之以恒之类的鸡汤,就算真的如愿了,也是件悲哀的事情,对方的心路转换真相,你一定不想真的知道。而且这一辈子伏低做小,没什么乐趣。
要是知道她或许碰到蒲素这种人,只要几句话或者一顿饭就被带走,然后说啥都听一脸痴迷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会不会扇自己耳光?
认识一个很多年就过亿的朋友,他三婚的老婆就是骨子里看不起他。这是圈子里人的共识,没有不知道的。但是见到其他男人就热情的过分,甚至很有点让人不得不那么想……
那女的长的确实可以,但是看自己老公的表情就是一脸嫌弃。蒲素要不是不能对朋友老婆做那种事,分分钟歪歪嘴就能……,因为那娘们实在太主动了,而且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那个朋友能赚那么多钱会是个傻子吗?看不出来?人到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肯定不傻。
只能说是从开始追求的时候气场就被压制了,他当时二婚了已经,而且岁数比女的大了不少,属于苦苦追求,人家最后看在经济条件上答应的。关系基调一定,以后也根本就别想挣扎。一个处于绝对主动和强势,另一个也习惯了。
还好人和人性格不同,看待问题角度不同。如果是蒲素,大概要准备四婚了。
六三四 心态
蒲素现在对于女人是毫无忠诚可言。不过他也坚持认为,那些女人如果有了适合的条件和对象,同样也不会有什么所谓忠诚。
王艳之所以之前还在和他暧昧,表示自己一直没和别人有什么。但是又不明确和他怎么怎么样,在蒲素看来只不过是骑驴找马的心态而已。
没找,和没找到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很多人却狡猾的混为一谈。
蒲素的近况她并不清楚,所以自以为机智的这么敷衍着。在蒲素看来,她一定是接触过了,但是没有找到比他当时更狗腿更愿意全情付出的,所以她才愿意吊着自己。
毕竟是初恋,蒲素在她心里的影响不可低估,不可能不拿他和别人做比较。他也敢说,哪怕王艳到现在也会时常想起自己,就像他只要一想到往事就会想到她一样。
只不过蒲素之前和她通个电话,打个寻呼时的心态,已经高出之前一个维度了。他像是站在王艳的头顶,看着她怎么和自己耍些女人的小聪明。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并且言辞间不时进行撩拨,好像自己和以前一样。
郭娟在香山做了什么,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两人也没什么约定。但是他抱着投奔的目的到了那边,瞬间感应到的那份不自在,虽然他极力轻描淡写,但是打击也不可谓没有。几个月前还要投身于自己,几个月后就……
这玩意还能信吗?
接着是徐莉,虽然他本质上对徐莉就不可能怎么样。而且他也背着徐莉找了孙莉,但是徐莉在他态度变化之后迅速和当地人勾搭上也是事实。所谓的坚持坚守也没看到,就是你初一,我就十五……
以前戏文里的王宝钏这样的事情他就没碰上过。虽然他也不是薛平贵,让他好受点的是也没有出现王宝钏,不然的话,他还真会自责。
至于来到桑海以后遇到的所有,都是他有了经济条件以后的事了,他已经到了一个都不会信的地步。如果他和王艳认识时有那时候的条件,啥事都不会有。
有些事不经历过,又怎么能知道?
男人和女人交往,如果按照这一套逻辑来论证,其实哪里有性别的区分。
“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不好。”
道理是这样,没毛病。只是又伟大在哪呢?有什么值得被那些文化人歌颂,凌驾于其他感情之上的地方?
“我付出了很多,想和你好,终于你被打动了,和我好了。然后因为我哪里又有些不好了,你立刻合情合理的不和我好了。”
这个表达有点拗口,但是市面上的逻辑就是这样。
请问这样的情感有什么需要被特殊对待的地方呢?
远远不如亲情。再淡的亲情都秒杀这种塑料感情。甚至还远比不上朋友间的友谊,付出的相对少,得到的则更多。
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而且并不对等。女人只要便宜没占够,统统都叫吃亏。
蒲素是不对,但是孙莉在这种事上的决绝也只能证明他的失败。敢于和她说实话,蒲素多少有点幼稚和自大,以为说不准能谈拢。
哪怕谈不拢,也可以慢慢来,或者他能调整那种心态,或者有其他缓和的方法,根本没想到事情就到了这一步。
只不过既然孙莉表现出来离婚的意思,他也不会怂,立刻接招了。
假如蒲素一直对她采取经济上限制,或者上学出国这种机会统统不给,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家庭主妇圈养起来,她会有那么强的底气吗?
拉扯了她一大家人,然后还得了个不好的名声,成了过错方。现在想想,幸亏她没有一个哥哥和弟弟,不然肯定是个扶弟魔。
所以后来蒲素和女人交往,都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好,别扯有的没的。什么恃宠而骄不存在的,说一遍两遍不听,就可以走人了。
他考虑清楚了,假如换个身份和经济地位,对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女神跟前根本凑都凑不过去。
我们这边讲究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在中国我也觉得需要门当户对。国外也不是想象中两个阶级的人在一起毫无影响,但是比国内好多了。
国内为什么家长要操心,因为孩子过的不好,他们在亲戚朋友那里没面子,而且终究是要影响到他们的。国外的家长这样的心操的少一些,也不是说完全没有。
而且现在的男性在两性关系上确实不是那么克制,以蒲素为典型好了。那么问题来了,他总要有可以不克制的对象吧?那对方都是些什么人呢?总不能他自己和自己玩吧。
蒲素有很多毛病和缺点,确实不算好人,但是他唯一有点好,就是不隐瞒。比如有女朋友的时候说自己有女朋友,有老婆时说自己有老婆,离婚了以后说自己离异有孩,并且不打算再婚……
那些女人和他在一起图什么呢?到底该怪谁?
有的人内心敏感,外表却好像豪放不在乎,玩世不恭。实际上内心也是千疮百孔,苦不堪言。
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天生豁达,看得开,或者根本不细想。这种人容易快乐。哪怕再不好的日子,慢慢过下来也就顺了。有的人再好的日子过的也是拧巴,怎么都感觉不对。最后只能越来越不舒服。
蒲素现在不交新朋友,老朋友也基本不联系,感觉没有必要。这种状态不管好不好,起码在他看来是目前最舒服的状态了。彻底这样差不多有三年,但是最早是从2002年就开始了,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终究摆脱不了红尘俗世。
他现在也没法去外面就餐,很多年家里做饭就不放味精这种东西。中国人聚会大多数是聚餐,每次去饭店让人家菜里不放味精鸡精,总显得很能装,但是那种菜一吃就嘴巴干,一晚上光喝水,也实在不舒服。
人这辈子还是要“以我为主”。来一趟短短几十年,不管好坏还是尽量按照自己意愿活着吧。所以要推翻之前的说法,游戏,看网文、追星……怎么舒服怎么来。
蒲素之前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梅芳一样给他压力,不让他天天闲在家里,似乎亲戚朋友问起来她很没面子。甚至要赶他出去,不让他待在家里。
作为母亲,她这种情绪传达出来,作为孝子,哪怕实在不愿意,也要没事找事做。结果连着几个找上去的项目都血本无归,有一个还险些还酿成大祸,深陷牢狱之灾。
年过40了还跑路半年多,最后耗资无数,劳民伤财也没全身而退,时代不一样了。这个事以后看心情再讲,无妄之灾简直就是。
最后一次她还想废话,被蒲素发了一顿脾气就好了,现在安稳的很。
老人,你不带她不行,中国人的观念里很多地方是去不得的。哪怕在家里她还要照顾你,也不要去有人照顾她的地方。要面子的人,这传出去还得了?但是在一起,老人有时候确实会给小辈压力,并且你都不知道哪里不对,那种在你身边无形的那种,搞着搞着你就不自觉按照她的节奏来了。
一点不夸张,40出头的蒲素梅芳赶他出去,不让在家里待着,哪怕出去花天酒地。但是半夜三点回来,她还会问一声:“回来啦?”,表达她一直在挂念,因为你回来晚,她一直都没睡,从而让你感到内疚……
这算什么事?搞的大家都不舒服,而且很刻意的搞成这样干吗?
一个人只要能养活自己,不违法,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来。咱们这里要带着长辈的,也要把该说的话说清楚,免得在一起互相折磨。
不能太迁就,绝对不能无原则迁就,这是血泪教训。不能无原则惯着,老人和孩子某种程度都差不多,甚至远远不如小孩。
父母的意见怎么说呢,在我们不懂事的时候,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无力挣扎。我不是瞎说,有的父母无论见识和学识,未必比得上长大了的孩子。没必要全盘吸收,该摊开来好好说的就要说。别的不说,很多逼婚的家长,让孩子草率结婚,结果酿成悲剧的还少了?
社会上那么多逼婚的家长,出于什么心态?要面子?还是想报孙子?这都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愿望。真为了孩子好,怕孩子以后没人照顾?他们不看看自己一把岁数了还在为孩子操心,这能说的通吗?
梅芳老蒲他们倒是有点好,只会担心蒲素头绪太多了,让他安分点,从来没操过这方面的心。尤其是梅芳,除了孙莉,因为是她孙子的妈妈,除此之外从来就没一个看的顺眼的。
想出去混的就尽管出去混,想宅在家的就宅,当然不能违法不能啃老。只要啃老,那就把父母当成你老板对待吧,老板说什么是什么,都混到这一步了,也别有其他想法了。
蒲素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人。喜欢狗,不喜欢猫。养过英短收留过流浪猫,但是骨子里是不喜欢的。偶尔会抓过来撸撸,大部分时间知道拿猫没啥办法。
不听话,不听命令,叫的再亲热,搭不搭理得看它高不高兴。有的人就喜欢这一口,自称奴才和猫主子。蒲素表示理解,这也是一种乐趣。但是他不行,掌控不了建立不起良好互动,只能看对方心情,让他觉得没意思。而且猫会跑路,动辄离家出走,更让他寒心。
狗就不一样了,你对它好,它是必定眼里只有你,一生都是。只不过养的再好,狗的寿命也没办法和人类相比。所以,蒲素到现在看到狗狗题材的电影和视频还会眼眶湿润,但是绝对不会再养了,因为深情,不想再经历。
同样,感情上面他也再没有像对待王艳那样对过别人,结婚的事情也只和孙莉来了一回,有些事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这样到底算是花心,还是深情,该怎么评判呢?
有些人和谁都轰轰烈烈,天翻地覆,每一场都似乎刻骨铭心要死要活,这种每一次都很浓烈似乎每一次都不会消耗的炙热情感让蒲素很难理解,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辈子把他弄到崩溃,那次潜回南州遭到拒绝后,半夜不顾危险回家和父母嚎啕大哭说要去自首的人,这辈子只能有一个。
这样的崩溃,他也只允许自己就这一次。虽然是酒后,但是那次坐在家里地砖上,哭的和傻叉一样,竟然后面觉得哭的好累……在他的印象里实在是太深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都说难得糊涂好,但是做不到糊涂又该怎么办呢?
都是受过教育的,觉得有些事书里都是这么说的,就该怎么怎么样,起初相信了,这是傻吗?然后笃信的东西被推翻了,还依然坚持信?那样就不傻了吗?
做出改变后,有的人就会说是渣男,是垃圾,好像就该无怨无悔没有脑子一路狂奔不需要停留不需要思考一样……
这应该是圣人,或者是修心极重的修士才该有的心态。所谓道心坚定……
撞过一次南墙,很疼,摸摸头,继续在原地轻轻试了下还是不行,再来第三次依然过不去,然后果断换地方,这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一路死磕,头破血流就对了?南墙就算撞倒了,那头也和个烂西瓜差不多了。
人类的学习能力和应对方式,基本是随着经历和环境在变化。社会里美好的东西多了,周围充满了真善美,谁要是依然做坏人,那暴露的就太明显了。这种情况下还要当个坏人肯定是傻子,因为不合算。
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渣的话,你能保证对方也不渣吗?
蒲素渣了,对方能说他是个渣男。只不过对方要渣了,像蒲素这种要面子的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说什么呢?像个弱者那样?办不出那样的事。
所以大家互相伤害,或者是被他不分青红皂白伤害的人也只能算她倒霉。起码,每一次他都有付出。
虽然可能对方要的是苹果,他给的是梨,起码也付出了。
而他清楚,自己被人家渣的时候,啥都没有,都是白白倒霉。
六三六、 机会
行业之间有各种活动,有时候是必须要参加的。上面规定必须到场的就必须要到场。所以蒲素认识了不少做服装以及纺织行业的同行。通过这些同行又认识了不少其他相关或者不相关行业的老板。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些资源有着怎样庞大的一个市场规模。
他当时眼里只有内销市场,而经营模式也很单一,就是走零售终端。不追求数量,而是最大可能的赚取单件利润。打造的品牌在市场上也有着明确的定位,也没有疯狂扩张。初期很稳,只不过竞争对手后来横空出世,而且还不是一家两家,都有着庞大的资本和先进的经营模式。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是进入资本运作阶段了,而且需要极高的商业策划和经营能力,蒲素这边各方面欠缺的就太多了。
他始终是个没啥事业心的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能撑就撑,撑不住就收摊。原本就没目标没追求,就和玩蟋蟀一样,好玩就玩,觉得玩不过就不玩了。
那一个蟋蟀季节,可谓是惊心动魄,最终大败亏输。他直接到最后就不玩了。见识了太多以后,他才发现一个古老的行当,或者是一个游戏,流传了几百年内蕴何止是博大精深。不是浸淫其中几十年的老法师,统统都是弟弟,别说兴趣别扯天赋。当兴趣玩的不会深入到那种程度,以他之前的玩法可以叫兴趣。当一本正经去了山东,不说投入的金钱,光是花下去的精力成本便早就不是兴趣的玩法了。
付出当然要有回报,回报怎么体现?在蟋蟀这一门自然是最简单直接的那一种。
原本想详细讲讲的,确实这个门道里可讲的很多。考虑到影响,这种完全属于违法的事情还是少说,对大家没啥好处。有的人看了以后或许会觉得套路太深敬而远之,有的人说不定觉得好奇反而跃跃欲试。
同样玩物丧志,玩游戏最多浪费时间,让人没有斗志。玩蟋蟀只要玩到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了,必然会走到另一个领域,而且水涨船高毫无疑问会越走越偏。反而一开始就当头被打了一闷棍比较干脆,及早收手。
接触任何东西,只要钻心学习了,肯定都会提高水平,就像游戏里的升级,从一级开始慢慢升级。蟋蟀这个东西,随着你水平提升,无疑最后验证水平的地方就是斗笼。总不能总是自己家养的和自己家斗吧?人类斗有争强好胜的**,内斗没意思,和外人交手看看。
输了另当别论,要是赢了,这时甚至输给你的人说:“你这虫厉害啊,我输给你的这条其实之前赢过……周日,我们那里有一场比斗,你如果参加,上这条虫,我全部身家押上,哪怕上房产证……”
刚赢了,心情大好,听说还有更高级别的赛事可以参与,鲜格格的答应了也很正常。接下来到了大场面,就一发不可收了。那种氛围下人很难不受感染和蛊惑。其实却处处暗藏杀机,你当娱乐,对有些人来说就是身家性命,你怎么和他们玩?
态度决定一切没错吧。你是随便玩玩,而人家是全力一搏,不一样的。水平和态度都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还有很多窍门和手段之前听都没听过,事情还没开始,其实结局早都已经是必然。
一般来说,蟋蟀这个门道里,真正玩家都是有组织的,类似行会这样,各自都有个圈子。到了赛季都是整合集体资源出去作战,发挥各自的优势和特点。单打独斗的绝对不是对手。
职业对业余,区别就是这么明显。
好在蟋蟀只不过是蒲素爱好中的一种,并不是不可替代,经历了一个早秋,中秋,到了晚秋时,他早就披头散发了。别说还去不去斗,之前手里几百条蟋蟀,到了那时候连能斗的蟋蟀都没有,早就输个精光了。
兴趣和谋生手段完完全全不是一码事。就像现实里有些搏击爱好者去人家拳馆踢馆,通常下场都很惨。人家是靠那个吃饭的,哪怕你认为在你那小圈子里身手怎么怎么灵活,一上台立刻叫你懵圈。
蒲素以前也认为自己单挑很有天赋,几乎没吃过亏。现在是流行练自由搏击,之前80年代流行练拳击,他中专里有两个同学每天带拳套上学,放学就去训练。和同学试着打了几下,他确实一拳打到人家了,但是自己脸上瞬间也挨了两下,真打大概直接就眼冒金星了。
所以一直以来蒲素都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不用去质疑什么,人家肯定比他懂。这社会你要是啥都能自己干了,别人也别吃饭了。自己赚自己那份钱,其他的事情给人家留条活路。比如电影明星,以前几乎没有拍电视剧的。他们要愿意拍还愁没资源吗?到现在国际章和巩大洋马也不拍电视剧。
当然自矜身价应该是主要原因,另一方面确实也是要讲点规矩。人家光是能端着自己的架子这一点,就很值得敬佩了。
最烦的是在租房和买卖房屋过程里,总能遇到看过房,偷偷杀个回马枪要私下联系跳过中介的。这种人他虽然也表面客气,不失礼貌的拒绝,回头就给中介打电话不和这个客户交易了。
他们以为中介这个钱赚的太简单,搭个桥就能平白赚钱,但是信息积累人家不要投入的吗?买卖双方茫茫人海里怎么找到彼此的?人家没有投入哪来的客源。这种人外籍的没有遇到过,台湾人遇到的最多,到底那边同根同源,走出来也都人摸狗样谈吐翩翩,一转身就能做见不得人的事。
年轻时大家都荒唐过,而且价值观没有成型,哪怕犯了了不得的事情,年少总都是个理由。但是活到一把岁数了还鬼鬼祟祟,真的就是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刚刚进入2000年的蒲素,当时啥都感受不到。看上去仓库和秋香花园两边都欣欣向荣,红红火火。市面上,以前像他这样开个奔驰算牛叉,现在也不算什么了。不说非常普遍,起码也是到处都是。
反而是之前不怎么好卖的跑车开始越来越被人发现价值,只不过已经断了来路,手续没法办了。卖一辆少一辆,甚至日系车还能卖个好价钱,他最后干脆过户了一辆给许爱军了。
许爱军是嫡系,完完全全一手培养出来的自己人,另一个就是陈诚了。而童蕾一直以来在他看来都是不怎么牢靠的关系。因为在他的认识里,像童蕾这样的人分分钟有n多退路,整天在外面混迹,碰到什么样的机会都不奇怪。哪怕突然认识个外籍老板,要在桑海投一笔钱做些事情,让她做首席代表也不稀奇,不少人都遇到过这样的机会。
当时的桑海说遍地是黄金夸张了,但是遍地是机会是真的。外面人大量进入,很多过去没有的行业都在这里诞生,而且不少是国际知名的企业和机构,对于人才尤其需要。
直到现在我们总人口中接受过大专教育以上的人口百分比都很低,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大概都没法用百分比来计算,90年代我们一百个人里能出几个大学生?城市里不行的话,那些条件艰苦的地区更不容易做到。
当时扩招也是刚刚开始,学生们刚刚进学校,这批学生进入社会要到03年。扩招在当时来说,不光提升了国民素质,起到的还有推迟初次就业时间,缓解就业压力的作用。
教育可以使更多的人待在学校,减少当前的就业人数,降低就业压力。庞大的群体一旦进入就业队伍,势必对就业造成巨大压力。当然这么搞也造成了后来大学生的就业问题,毕业即失业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如果以人均创造的利润来算,许爱军的空运部门很是了不起。而且还不是主动拓展业务的基础上,她也总能接到一些不是包机的业务。和蒲素这种干啥都是半吊子相比,她确实是个专业人才,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正经女强人。
许爱军就是在她那个部门口碑不好,总是发脾气。其实培训出来不少人,但是没人说她好话。就是因为作风太过强势,把大家都搞的每天心情不好。她也不管那么多,反正听她的指令就对了。而蒲素也不管,只要一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行了。
和在本单位被手下看做恶毒的女上司相比,她在外面单位声誉很好,逢年过节收到的各个公司的礼品更是多到要给大家分发。不管挂历台历还是其他东西,当时只要有点小规模的公司到了元旦前都会印制。
蒲素这边也印,由老唐操办。开始是以茉莉的品牌印制,全是夏东娜她们这种大美女,从一月份到十二月份一年四季的服装款式。空运就印台历,象征性发发。
和郭娟在的时候不同的最大之处就是蒲素需要经常在公司里待着。各种需要签字的工作,他不在很多事就没法办,这主要是落实财务制度。主要还是老刘介绍的审计来了一趟以后,和蒲素说的一些内行经验,让蒲素不得不引起重视。
每每想到郭娟,他就心情复杂。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台湾老头,不过一直没有当面见过,那消息还是从陈诚那里听来的,陈诚和她一个学校的,同学之间传递一些消息。
而香山之前那个前台帅哥于书海,后面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不敢相信。据说他一直在香山,后来大概涉赌,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都给人砍了。
想想于书海这个小帅哥当年留着小虎队发型的帅气模样,还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其实蒲素当时拉过他跟着自己干,对他挺有好感。只不过他大概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也能混的不错给婉拒了。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确实很可惜。不过蒲素也没有去查证,最多听到消息当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很快就过去了。这里说出来,也算是对之前这个人物的一个最终交代。实在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当年的粤东真的比较混乱,其实阿豪他们这种本地人其实到没有什么。经济决定境界。你叫一个日子过的好好的人去做些穷凶极恶的事情,一般来说做不出来。
粤东那边敢于、善于制造一些大事情的人,凶悍的一塌糊涂,基本都是某乡音浓重,红烧肉做的很出名的老区的人,那地方确实有传统。
北方某地号称人高马大,能动手绝不吵吵,向来以彪悍著称的哥们,起码在粤东看到那个地方的人是不行的。
就和桑海一样,本地人惹是生非的不是说没有,只不过很少。就算干坏事,本地人也是非暴力坏事做的比较多,比如涉及经济或者其他事情。涉及严重刑事案件,多数也是被另一个地方的人承包了。
有的人作为外来的,到了一个新环境就像是到了一个没有天敌的地方。感觉很多事情做起来简直太容易了。老鼠落到米缸里这个形容虽然不是很不恰当,但是也有几分真实。
比如蒲素,他在桑海就从来没感受到安全会有威胁。哪怕出入酒吧舞厅那种复杂场所,甚至喝多了就算他一个人还想主动挑衅。但是之前在南州,在舞厅如果没有熟人,或者身边人不多,他也分分钟担心起了纠纷要挨打。
好的环境就是让人有安全感,差的地方到哪都提心吊胆,这是最大的区别。国外有些地方,隔一个区,哪怕开车过去,坐在车里就那么一点点路,都让人胆战心惊。
换过来说,桑海人那时候去了日本干的事情也差不多。人家开始热情友好几乎不设防,商店里哪有上锁这种事,哪怕贵重物品都一样,摆在架子上。
这种情况下,在有些人看来不是勾引是什么?不动手能对得起自己吗?而且对他们动手,自己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觉得是为国争光。
六三七、注定
臧欣欣从原来的小女孩迅速进入到了家庭主妇的角色之中。除了执行勤务就是在古北待着,料理家务,哪怕啥事都没有在家闲着看电视,偶尔要买点什么也是等蒲素有时间了再去,而且去的都是华亭路还有后来的襄阳路市场。不逛什么名牌店,买的东西也都很有目的性,比如头饰这些,买完就走。
而且她也没有应酬。因为单位规定,随时可能有航班任务不得关机,平时她也没有什么电话。但就算这样,哪怕蒲素出差或者不回古北,她也很少回自己家。俨然一副已经出嫁的已婚状态。
不仅如此,偶尔回家也要从娘家带来不少东西,有的是别人送的礼品,有的是她觉得居家要用的东西。这一点,她和很多往娘家顺东西的女人有本质的不同。很是巴结自己的小家,看到娘家有啥好东西就想弄过来。
蒲素笑着说过她好几次,别让她爹妈以为是自己怂恿的。在所有之前的女人里,臧欣欣和他是相处的最愉快的。也是蒲素公开带进带出最多的一个女人。
只要她在桑海,蒲素外面有什么应酬的时候也会尽量打她电话,起码把她叫过去一起吃顿饭。哪怕吃完饭还有安排,让她自己先回去。而她也很拎得清,同时也承担了很多帮蒲素朋友往桑海背货的任务。
看起来他们之间比蒲素和孙莉在一起融洽多了,甚至蒲素也觉得臧欣欣和他十分契合。但是内心里他知道两人之间不大会有好结果,主要问题就是出场顺序。
有些人如果换一个时间认识,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这个感觉不是出于他的主动。和之前张妮娜,音乐、仇子英她们有着本质不同。张妮娜是纯属娱乐,仇子英是猎奇,而音乐各方面不错,但是他有了孙莉,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不可能和她们怎么样的念头。
而和臧欣欣在一起后,孙莉已经开始翻毛腔,表达出了离婚的意愿,之后两人没有一次交流。她想儿子了就打电话,直接打到南州家里。因为南州没电脑,所以每次就打打电话听听儿子声音,而梅芳她们开始还没察觉。
成年人最体面的告别方式,或许就是以沉默结束。体面的告别,给两个人都留一份尊严。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割袍断义,恶语相向。就这么悄悄的断了联系,彼此像是从来都没热烈过,甚至似乎都忘了刚刚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蒲素不知道孙莉那时候的心路历程。对他来说既然对方先提了,他是绝对接招的。对方不和他联系,他更不会主动联系。甚至一想到离婚那些手续和需要向家人交代,感觉到的不是不安,而是觉得会很麻烦。
他隐约知道孙莉在美国认识了几个台湾人。都是华人,那几个台湾人算是老华侨,大概在蒲素的婚姻关系里没起到什么好作用。台湾人向来能说会道,而且蒲素的一贯行事风格以西方那一套逻辑来解释,也确实算不上是个好男人。
甚至他去山东收蟋蟀的行为都被过度解读了。变成了一个让老婆独自在外生孩子,自己却去玩那种不上台面的东西,而且一去那么久都不关心老婆和儿子。
仔细想想有人要这么挑唆,还真得承认说的有些道理。山东那边他去的乡下,哪里有什么移动信号?而且当年打国际长途也不是简单的拨个号码就打的出去的。
想想当时打国际长途的各种方式,现在的人大概都不可置信。代价很高,很麻烦。哪像现在社交工具上不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不管聊多久都免费,在当时这么搞是要破产的。
就算用电脑当时登录通讯软件,也是卡的不行,带宽以及像素渣到马赛克和拖影不说,画面时时定格,还经常断线。
日子过起来,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讲?真要是事事都按照道理来,蒲素那张嘴也不饶人,真要是论起理来能把孙莉批驳的一文不值。实际上,就没几个人经得起挑剔。
蒲素的问题在于他不觉得孙莉有啥特别,但是孙莉放出去以后在别人看来就是个香饽饽。就像是哪位朋友家里的糟糠,一直不当回事,哪知道一上直播,人家直接就红了……
而且孙莉在回来前,有一段时间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困难时期有人提供帮助或者关心,很容易在那个脆弱的阶段产生些什么。哪怕没什么,受到影响对蒲素不满也是有的。尤其是回来之后蒲素那毫无逻辑的心理障碍,更是直接导致了孙莉的大爆发。
蒲素一直觉得孙莉不会仅仅因为他的心理问题而简单的产生离婚念头。如果她一直在蒲园,绝对不可能会为了这种事,立刻提出离婚。哪怕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或者一两年之后,蒲素依然如此,忍无可忍之下也是有可能,但当时直接反应这么剧烈则绝对不可能。
两人的关系变了,看上去只是因为别人的嘴,而不是她的责任。只不过这世界这么大,永远身边会有“别人”。会因为别人的嘴,而对身边人产生改变的人,也一定始终就是那样的人。
当初花了些时间看穿的蒲素现在就像是个拾荒者,所做的不过是念旧,在记忆里翻翻捡捡。不动声色,却满心澎湃。
蒲素这么多年不再婚,是看透了。而她单着则应该是她自私清冷的心态所导致。外国男人的交往方式,她那种中式女人是绝对不接受的,据说也接触过,对方大概还想吃她的软饭,她怎么愿意?
而华人条件好的当年大都是岁数大的,她到是不至于,起码也算个小富婆。就算有条件合适的,人家玩玩可以,接盘则不可能。而条件差的,她又怎么会搭理,怎么也不能比她差吧?
所以离婚后她回来住到蒲园想复合,蒲素根本不吊她,干脆不回家。直白的说,除了当初是她提出的离婚,让他耿耿于怀以外,最大因素就是自行车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他吃不准是不是给人家骑过,所以干脆就不要了。
无论当时孙莉表现的多诚恳多卑微,他都绝不会改主意。既然她选择了开始,那结束就该由自己说了算。
现在年轻小伙不重视一些事情了,这也只能是无奈。作为中国男人要说完全不重视这方面的应该没几个,大多数都只是迫于无奈而已。重视了可能就无路可走,所以都纷纷自我安慰,给自己多留几条路。
这里不挑唆不怂恿,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日子。但是不能被那些所谓女性专家和毒鸡汤灌昏了头。如果真的提倡平权,希望男性不要重视很多事情,那么单方面对男性的苛刻要求又显得极其无耻。男女双标上很多差异让人不忍直视,不是要计较,而是你一旦想想,简直会觉得这个世界几乎都显得不可理喻。本世纪最最恶臭的,就是那些田园女权。
真实的世界其实你给谁机会谁就会和你有缘分,和做生意一样,你不给机会的话送上门的生意都谈不成。纵然没有甲也必然有乙……就像蒲素有了徐莉,后来还有了孙莉。
臧欣欣这个出场时显得是个意外的女孩,对蒲素的人生观起到了非常重大的影响。原本他是被瞎子叫去看另一个女人王一墨的,结果却看上了她。
某种程度上他们在一起的这一段,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以至于牵牵连连了好多年。
只不过出场顺序很重要。他和臧欣欣的遇见,可能就真的晚了一步。
因为晚了一步,所以接下来在他暂时还不能未知的将来,处处充满着艰难。哪怕是一向比较自信的蒲素也频频遭遇打击,甚至怀疑起很多事情。之前他只知道自己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他也一直不对任何人有道德上的期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灵魂,在他看来都是半人半鬼,凑太近的话,谁都没法看。
偏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正当理由。人也是他,鬼也是他。打着利己算盘的还好点,知道自己是自私。而打着善意或者是爱的名义行事的,更是没法深究。
最不靠谱的就是人性,想让世界更美好就需要合理科学规范的制度。扯什么其他的都没用,哪怕看起来就像是救世主一样的人,也不能凑近了看。
现在开始立法不让吃很多东西了。这大概算是昨天说的,重大社会事件推动的一些进步。这个消息出来以后养宠物的人士比如一贯痛恨有人吃狗肉,这下就非常开心,这当然没错。
但是作为曾经的养狗人来说,养狗规范也绝对要制定出相应严厉的细则。很多家伙自己还没当好一个人,就急着去养狗。结果遛狗时不栓绳,不检拾清理粪便,甚至无序繁殖比比皆是。尤其是一些地方,这里不具体说了。靠着猫狗发财的那些可恨的人,惨状触目惊心,无序繁殖过度繁殖之下,那些小生灵的境况和以前活取熊胆的黑熊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哪配自称是爱狗爱猫人士?北上深都生活过,这方面国内做的最好的就是桑海,但也不尽如人意。北面有个地方已经形成产业了,和孵小鸡小鸭一样,无序繁殖品种猫和狗等宠物。宠物生活的条件和环境看了说好听点也是人间地狱。种狗透支以后被这些打着爱宠人士旗号的黑心狗贩子随意丢弃都时有发生。
观察之下,短视频或者直播平台上出现的那个地方的人,岁数大点的大多数都在靠着猫狗宠物直播,他们的套路就是拍摄宠物日常,然后人为配音加戏,要么就他们懂狗语,要么脑补爱宠懂人话,自编自导自演……到是也算扭转了当地经济颓势,创造了绿色新经济。
年纪大的搞这套,女人年纪轻的就靠着整容脸让老板打赏点关注送小星星,男的不是说段子就是混社会开口就是老铁666。现在包括介绍国外的短视频里,一大半也是那个地方的人,不夸张的说十个主播里大概有七个是那边的,男女老少都有。
不得不说这个现象还真挺有意思,大江南北全国各地,唯独某地区在这一块独占鳌头。这不是我在嫉妒,而是他们真的应该警惕,很容易让人产生固化印象。就像是、之前说起苏北某地三把刀,剃头刀,修脚刀,菜刀,一提到那个地方就是干这个的。还有一个地方一说就是裁缝,粤东一个地方一说就是风月,大家都会心一笑。
不过现在觉得已经没用了,应该成了气候了,基本也是共识。我不认为这是好事,或许他们以普通话流利,或者天生就是个段子手,以及天生丽质为卖点,但是地区扎堆了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搞直播的主播里桑海的极少,曾经我看到一个直播间,显示的是桑海坐标,点进去一看,一个说着洋泾浜桑海话的女人在里面胡言乱语,刚打个字表示这桑海话说的也太蹩脚了,马上就发现自己被踢出直播间了……
民国开始桑海就出明星,最牛叉的明星几乎都是出自桑海周边,甚至之后的香港也是因为桑海电影人迁徙过去才成就了辉煌。八十年代上影厂更是如日中天,就那头十年里影后就不知道出了多少。但是不知道各位发现了没有,自从改开深入,曾经的影后要么出国要么息影,而新的演员没有几个出道的。
不是说没有,而是真的不多,起码占比和桑海这个城市的规模严重不匹配。
以桑海人的精明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本地就有知名的专业院校,却好像一直在帮其他地方培养人才。真正捧红那些主播的幕后公司很多就在桑海,文案策划也是桑海人,但是抛头露面的却清一色用的是别的地方的人。
桑海人精的很,注重教育。现在除了资本之外,唯一能改天逆命的也只有教育了。
六三八、准备
那时候过年很少有加班的单位。一般都是提前安排好了,安稳过年。原则上就算有员工想留在这边过年,蒲素也不大愿意。因为食堂过年关闭,这些人在宿舍生火或者用电炉很容易有安全隐患。车间旁边就是库房,上面就是宿舍,一旦出事绝非儿戏。
所以老唐只让在仓库外村子里居住的保安轮流休假,让他们自己协调,两个回家过到初八,两个轮换回家过到正月十五。
到了这个时候连陈诚都被一群女工围着,让他帮忙办事。主要就是开了年返工可不可以带老乡过来。和别的工厂不一样,蒲素这边的工人过完年回来都会带土特产。送给老唐啊,小鞠啊,或者她们生长线上的主管,从鸡鸭鱼肉到茶叶山货都有,甚至有几个老家是竹乡的员工,扛着自家做的很重的麻将席带来送,一张席子也真的很重。就是一块块麻将大小厚厚的竹片连接,用料很足,但是夹腿毛的那种……
东西贵不贵重是一回事,心意是不小的,蒲素拎起来都觉得吃力。
他这边不拖欠工资,福利稳定,天天下班了能洗热水澡,24小时食堂供应。别的不敢说,起码在当时的国内民营企业里,像他这么搞是不多的。而且员工只要没有重大过错,比如偷鸡摸狗,偷奸耍滑的行为这里也不开除人。
所以很多员工家里亲戚有刚辍学的或者是原本在其他地方打工不顺心的,都想到他这边来。只是生产规模不扩大就不可能需要那么多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蒲素也不想扩大,免得包袱太重。除非去接出口订单,靠数量赚取微利,还要养那么多人,他是不高兴的。
其他工厂的情况他看到过,但是不会去模仿,那样苛刻的对待工人他怎么也做不出来。而老唐因为是军工企业出来的,脑子里也没那种念头,保障后勤和福利意识很强。
说起来蒲素其实一直没吃过多少苦,丑恶的事情还是看的太少。他从小就在生活区长大,国营工厂区,三班倒也是食堂24小时开门。那时候梅芳中班下班到家大概要晚上9点多,上班前说好了下班带点食堂的点心回来,蒲素就和蒲泓虽然困了,也硬熬着等妈妈回来。好不容易听到梅芳开门回来了,心想装睡一下,等会给妈妈一个惊喜好和意外。悲催的是眼睛一闭装睡,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夜宵只能当早饭不说,白白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妈妈等回来了,就为了装个叉,彻底破功,体无完肤……
国营工厂当时都差不多,没啥多了不起,但是好在稳定,各项福利都齐全。要说幸福感,肯定不比现在差。但是当时农民肯定不行,必须要说他们那时候太苦了。而现在整体受益最大的群体就是农民了。
后来当兵他也是生活在一个有保障的环境里,衣食住行不用操心。复员后到了南联集团又是个规模很大的合资企业,食堂和后勤做的也很好。哪怕到了香山,看看华富酒店的那些员工比如陈诚的老东家,宿舍和食堂都保障的很像样,所以他有机会搞车间招工人以后也会不自觉的按照那种标准来给员工提供生活条件。
这就是一个受影响的典型,不谈良心。如果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很苛刻很恶劣的环境里,不可避免的要拿别人和自己比较。
“我当初都怎么怎么样……经历过了那么糟糕的时候,你们现在凭什么受不了?”
产生这种想法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很多对工人和下面非常苛刻的人,仔细了解一下,通常都是过去很不容易的那类人。别说对工人,这种人对自己都苛刻的很。
所以城市里,比如桑海,对外来人口最苛刻最排斥的不是桑海土著,而是新桑海人。那些新移民能落足桑海都经历了不少,所以在成功落地之后感觉自己有必要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所谓优越感,因此对于后来者尤其警惕和排斥。
同样,国外也是。
对待同胞最苛刻的通常也不是老外,而是所谓的老移民。在土著眼里,不管你是老还是新,都没啥分别,哪里有那个心思来分辨你们之间的不同。恰恰是自己人才需要比较这些,这里面包含了各种复杂的心理和情绪以及足够的利益动机。
我这个话大概说的不好听,也肯定不是绝对,但是懂的人肯定懂。老移民和你说的,永远都是新移民素质多差,多么不堪……
全国唯一不管什么时候去都不会被排斥的就是深圳。那边没有什么乡音本地话,说粤语反而不怎么好使,通用语言就是带着各地方言特色的普通话。因为绝大部分都是移民,来自五湖四海。当然那边针对某些地方的人也有**,几个地域的人在那边人数较多也威名赫赫,口罩爆发区就算是其中一个省份,算是不大好对付的。
所以现在口罩在国外开始爆发,我们这边成天有人嘲讽人家抄作业都不会抄。自以为自己都是智商惊人,优越感十足。问题是人家发达国际的首脑就真的那么蠢吗?
只不过是有些事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法那样去做。
早说过全世界没几个国家能做到我们这样,搞到外面去人家绝对棘手。这确实是夸,但是确实也没觉得有多自豪。
不过我们旁边的那个邻居应该行。就是那个八零后,喜欢骑白马的胖子。
……
老蒲给蒲素打过几次电话,商量过年的事情,蒲素就敷衍说事情多,到时候再说。反正有车子说走就走了。所以家里也没在意,商量好的是他回南州就在大姨娘家里住几天。
其实蒲素是打了主意不想去了。臧欣欣让他去她家过年,而且已经和她家里人说好了。这个事对蒲素来说一方面有点兴奋,毕竟是到女朋友家里过年。另一方面心里也有点心虚,自己情况自己清楚,问了臧欣欣,她也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如果蒲素不去她家,她肯定为难。
这应该是臧欣欣和家里说了蒲素家里人都去了南州,所以她父母才让蒲素过年去她家。作为父母,女儿就这么在外面同居了,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的。
蒲素去了就是正式上门,他心里也清楚。关系近了对臧欣欣有利,起码能给家里一个交代。不然在她家人眼里看来自己的女儿就太不值钱了,人家是想上门都上不成,自家女儿找的却是喊都喊不来。
所以他会怎么选呢?在当时还不到30,虽然已经经历了一些感情上的磕碰,他还是依然相信一些事情的。至于后来乃至现在偶尔会说的一些看法,其实已经是他对生活的选择。婚姻、爱情、友情……这些观念其实是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当有人觉得生活转态还是一个人比较好的时候,说明他做出了选择。有的人单身只是单纯的觅而不得,所以会觉得孤独寂寞。而有的人就真的觉得这样最合适,真正享受逍遥世界,自在的很。
不去了解别人也不让别人了解你,就不用发现彼此的丑陋,省了很多麻烦。没必要建立一个亲近的关系,社会发展到现在,可替代的太多了。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想躺床上吸烟吃零食都随意。不用迁就别人,也不用别人来迁就自己。没错,哪怕对方迁就都会让蒲素觉得是个负担,从而觉得很烦。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这样,他需要别人迁就自己,而作为回报他也会。
所以问过是不是在她家过夜,得到肯定答复后,几经犹豫他还是答应了臧欣欣过年去她家。在臧欣欣家过夜本身这件事让他觉得比较刺激,也算是说服自己的一个理由。
在他答应了以后臧欣欣如释重负,她终究是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的。而她妈妈已经把她交了男朋友的事告诉了她的姨妈,所以蒲素的态度非常重要。如果他执意不肯正式见面,她家里也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继续这么和他相处下去的。
千禧年春节前应酬特别多,尤其是今年因为和大哥他们公司做了业务,大哥三天两头就有聚餐活动要蒲素参加。以前叫十次他最多去三四次,现在因为大哥说都有谁谁谁参加,他也没办法推辞。
不光是大哥这里,空运部兄弟两那边,还有沈云的同学做出口业务的顾强那边,包括童蕾她们一直在维护的商场等等,都有应酬。有时候一晚上跑几个地方,吃几筷子喝几杯酒就走。
还抽空带上童蕾和邵伟峰去了一次帝都,问音乐要不要去,她表示要看家就不去了。蒲素觉得有点怪,后来到了帝都才知道她大概是谈恋爱了。这个消息是从童蕾那听来的,童蕾支支吾吾的和他绕了半天圈子,才最终让蒲素明白。
音乐谈恋爱这事,对蒲素来说无所谓是好是坏。如果他当时状态很差,说不定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只不过他身边有臧欣欣把他当做男神对待,工作上又一切顺利,所以听了以后他根本就没啥感觉。反而觉得童蕾吞吞吐吐的样子很不能接受,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难道他是个很善妒的爷们吗?
童蕾是带了任务和蒲素说的,音乐让她给蒲素打个招呼。这么看来,音乐的这段恋情关系应该是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应该是有了几分把握,准备公开了。
蒲素起先还以为音乐要辞职,结果童蕾说不是,说是她担心蒲素生气。蒲素心想我能生哪门子气?自己好歹也是割的头茬,现在有人接盘是好事才对。
于是他就让童蕾传达自己的意思,有人照顾她是好事,恭喜她,结婚了会封个大红包。实际上他回到桑海就和财务打了招呼,额外的报销额度取消,恢复到正常标准。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拿的报销额度足够给她置办一套丰厚的嫁妆。
音乐的颜值和身材都是不多见的美女,臧欣欣远不如她。音乐别的不说,她的一双腿就是在同样的高个女孩子里也是尤其修长的,胯骨位置比较正常比例还要再上面一点。哪怕是背影也秒杀绝大多数人了。
但是大概臧欣欣身上有从小在外地环境里长大的影响,有些地方很传统,尤其是照顾蒲素,还有另外不能说的那个方面。都让蒲素觉得要说大狗腿子,她臧欣欣就是最忠心的狗腿子。
其实蒲素看臧欣欣顺眼,很多人都觉得她很一般,这也是事实。哪怕当初瞎子介绍的也并不是她,而是王一墨。只不过蒲素发现了她的好,有很多是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蒲素的感觉就是其他女人都是爱她们自己多一点,别看都表现的好像很听他的话,只是因为那样对她们更有利。而臧欣欣就让蒲素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他赛过喜欢她自己。
音乐和仇子英她们能赶走,但是臧欣欣很长一段时间里,赶都赶不走。
在帝都他下午走,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那边的主管每个月来桑海述职一次,蒲素都不经常参加在秋香花园的述职会议。所以童蕾和那边要熟悉的多,邵伟峰也很熟悉。毕竟这边的人是他找的接手人,他在帝都顶过一段时间。
其实帝都业绩很好,华北不比华东业绩差。茉莉的品牌定位在帝都更适合那些官太太。在二环cbd那边的一家著名商场二楼就有他们的专柜,一家商场的销量抵得上桑海的两家。蒲素喜欢去那边转悠,然后附近一家鱼头泡饼店的味道很好,桑海吃不到。桑海这边的鱼头做法就那么几样,没有泡饼的吃法。
只是那时他对帝都印象一直一般,有大而不当而且空旷荒凉的感觉。很多地方还像是桑海的城郊结合部,哪怕已经是绝对的市中心了。
那边人也不管你到底是哪人,动辄就是:“蒲总,你真不像是个桑海人,来,走一个!”
豪迈态度里透着对桑海男人的瞧不起。当然,他们绝对是瞧的起桑海女人的。
不过也怪了,邵伟峰这个娘娘腔,哪怕在桑海也是个异类,他们对他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其实邵伟峰脾气不小,大概之前在这边打出了名气。
要知道,惹的他不高兴,连蒲素也要被他怼几句的。
六三九、隐患
去帝都就是年底的例行巡视,顺带那边的主管不需要往桑海跑一趟,把那边的年终奖励给定了。
蒲素这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并不是给主管或者领班的分配比例更多,而是给基层的更高一点。他心里有数所谓的主管,领班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但是没他们也不行,必须要有人去监督制约,这些人说难听点是最可以随时替换的人。
因为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根据决策来执行,自己并不进行创造。而且走偏了或者自我发挥过多,某种程度上就算是违规。
规矩是桑海这边定的。然后各个地方参照规矩执行,如果管理层里有人提出好的方案和建议,让公司得益,他会按照以前卖洋酒时候的规矩,那时候谁创造出好喝的新的鸡尾酒配方,会给以一次性奖励。
其实大多数时候那些人就是在混日子,换谁来都行。
包括他的车间也是一样。计件制是一回事,年终还是会发奖金,到工人手里的比例会比主管多。主管可以不满,随时可以提出走人。他甚至都不用急着去招人,工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自觉,不需要操什么心。只不过理论上需要这么个岗位,有一个比喻不好听,这里就不说了。
所以有想多赚点钱的工人还不愿意被提升,宁愿三班倒计件制干工人。
春运是头等大事,蒲素不惜代价让老唐帮工人买票回去。主要出力的还是车管所那边的黄牛老林。社会上真的是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在生活里起着各种各样的作用。老林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没啥用处的黄牛,其实发挥出了很大的作用。而且蒲素觉得他收取的报酬非常合理,甚至很多事情都是免费帮忙的,比如处理交通罚单等等。车子都给拖走过,打个电话给老林,他立刻能查出车子被拖到哪里,然后去找谁处理。
所以后来单位吃年夜饭他都把老林喊来,算是个编外员工,一起吃年夜饭给个红包。让他有归属感,到年底了他也有个单位请他搞搞尾牙,这种心情不一样。老林每次来都特地打扮下,收拾的干干净净胡子刮的清清爽爽,带一包好烟,心情愉快的很。
一直以来蒲素对有些看似边缘人物尤其尊重。那种尊重不是虚伪做作装出来的,是真的对这些勤劳的群体怀有敬意。当然,活得干的好才行。干的不好的,偷奸耍滑的也绝对没好脸色。
从小到大,他对世界的看法产生了很多改变。唯一没变的就是越是对不如自己的人厉害的那种人,见到比他横的人就越会巴结。
对下属超常苛刻的人,无一例外见到上司越是会跪舔。而且这些人往往通常都是所谓“老实人”,以部队里的所谓“骨干”,班长这种人为例,或者是工厂里的“那摩温”,体制内这种人就更是比比皆是了。
这种所谓“老实人”远远不如社会里部分流氓。有的流氓是真的具备“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以前不知道讲没讲过。一个小混子,和人约架,自己这边的人一个都没来,他一个人扛着红缨枪也冲过去了。虽然他的人生没有了然后,但是这种豪横是流传了下去。
那个混子原本就不是个好人,恃强凌弱,也没少欺负老实人。但是这事一出,蒲素立刻对他肃然起敬。显然他不光是欺负老实人,比他厉害的人也一样敢弄。这和只会欺负弱者,看到比他厉害的立马温驯跪舔的所谓“老实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蒲素最不待见的就是那种“老实人”,这一辈子都是。如果非要选择,他宁愿和那些真的坏人待在一起。
当兵时经历过四任班长。第一任,新兵连班长,到达轮训队第二天第一次训练就打起来了。第二任班长,86年入伍的老兵,算起来算是87年的兵。他到是和他处的不错,但是和87年入伍的副班长在宿舍里打起来了。等到老兵退伍后,新兵还没上来,他被分配到另一个班,一个88年的老兵班长,又打起来了,这次是被拉开了,刚一接触就被分开了。等到新兵下连他当老兵了,直接把89年兵的班长给暴揍了一顿。总共四个班长,全干过架。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那种所谓好兵,老实人,但没一个是好种。你要说他们在领导面前像狗一样吧,也不对。狗不会背叛,他们会。
还有的所谓老实人,当新兵时给老兵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等新兵下来了,他们自己就是欺负新兵的急先锋。有那种百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这种人不是个别,而是普遍现象。都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是传统。
所以他自己中队里的战友是一个都没结交,包括老乡。唯一交好的一个胶东的卫生员,后来调到支队卫生院去了。城市兵,老家是烟台芝罘区好像是自来水公司的,很好的一个战友。大家都新兵时有很漂亮的女朋友来中队看望过他,记忆里真的很漂亮。带了很多需要钥匙卷边的午餐肉,两人偷偷在卫生所分享。
去总队医院需要支队开介绍信,蒲素后来就是从他那弄来的。有了这一张介绍信,给他趟开了总队的那条路,以后也不用支队介绍信了,直接找门诊女兵就挂号了。
他这辈子确实欺负过人,也肯定有比他弱的人。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对方比他弱他才去欺负。但主动蓄意的找那些欺上瞒下,前倨后恭人的麻烦次数是非常多。这些人里就有比他弱的,也有比他厉害的。
以前有骑黄鱼车送货的,上坡骑不动,他会跑上去帮忙推。身边有人没人都会这么做,是一种自觉性。看到有人做坏事还想管闲事,哪怕因为管闲事已经吃过亏,还是忍不住。
一次在金陵路开车,单行道,看到一个少民就在骑街楼公然偷包,他立刻停车,不管堵没堵住后面就想跳过栏杆去揍扒手,好在小偷跑了。
还有一次,吴中路吃红灯,旁边车道一辆凌志停着,副驾驶玻璃摇下来放着包,一个人抢了包就跑,经过他车头,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想加油撞他。但是人有本能,学过驾驶的一直的本能就是不要撞人,所以不管他主观上多想撞倒那个家伙,但是身体不听指令,油门踩不下去。
为此,他遗憾了好久。其实大家可以试试,前面找个不伤车的障碍物试试,看看自己油门踩不踩的下去,基本身体不会配合。
还有一次,一个脑子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的男人猥亵一个很丰满的少妇,太平洋百货门口动手动脚,而且少妇呵斥也没用,蒲素就在后面整个过程看的很清楚,走过去一脚就把那家伙踢跑了。
这些事情都是没有考虑的时候他就去做了,其实想想要是产生了后果,他还要倒霉。血型,星座和个性早都注定好了一切,控制不住的。
今年的年夜饭,机场那帮人也来凑热闹,瞎子带着厨师过来帮忙。是蒲素历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外面协作单位的也都请了,童蕾和许爱军都分别提交了需要邀请的人数。陈诚连着跑了好几次来回接人,他这边确实是不大好找,市区人很多都从没来过这里。
车间已经放假了,吃完这顿饭第二天工人都陆续回老家了。蒲素内怀里揣着一个紫檀木葫芦,养着一个蝈蝈。这是傅雪冬给他弄的,冬天听听夏虫的鸣叫还是很有意思的。
臧欣欣在桑海,虽然有点不合适,不过还是把她叫来帮忙。第二天他也就和她一起去她家了。
过年那种暖烘烘的气氛很容易让人产生喜悦感。尤其是工人们,干了一年,该拿的钱都拿到手,车票也都买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家,所以个个都喜气洋洋。
过年,仓库也有一些装饰,挂了灯笼和年画对联。他这边其实是中式庭院的布局,那些中国传统元素一融入,立刻就觉得喜上加喜。
年三十晚上老唐过来炸鞭炮,蒲素就不来了,那天他在臧欣欣家,进进出出不方便。其他办公室的人轮流值班。陈诚给他开车带着老夏回去,但是年初三就回来值班。蒲素让他带了不少年货给家里送回去,都是人家送的。
老夏每年过年就从香山到桑海参加年会,然后回家过年。他愿意待在那,蒲素也不裁撤。关于郭娟和郭胜的事情他一句话都没问,大概早都从陈诚那边知道个大概了。
他们那一拨人,其实原本是主要的派系,不过现在已经只剩他和陈诚了。之前郭娟带着她弟弟,还有孙莉,加上他们两,原本就没几个人,等于大多数都是香山那一拨人。
今年的年夜饭,以海鲜为主。因为邀请了外单位的人,所以格调要上去点,其实不如吃本地菜实惠。但是本地本帮硬菜,走油蹄髈这种菜还是必备的。人多,桌子不够用,就从车间里把生产的大案板抬过来,铺上外销的长袍白棉布,下午开始工人就坐着看电视了。
仓库里摆了不少电视,这还是之前配的,一个宿舍一台。后来发现产生矛盾。三班倒,有的下班了要睡觉,有的人要看电视。后来索性都收回了,只有餐厅能看。今天餐厅都在忙活,场地征用,她们就在休息区坐着。
蒲素一贯不和她们多啰嗦。工人也不怎么怕他,大概觉得他年轻,反而看到老唐都规矩的很。看到臧欣欣和蒲素在一起时,那些女工就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边看还边露出那种暧昧的笑容。
蒲素一天都坐在树下打电话,提醒谁谁谁别忘记了。下午原房东,就是那个村委会,用车子换仓库的那个人来了,蒲素客气的叫他晚上一起聚餐,那人用浓重的本地方言谢绝了。
只是说他刚参加过会议,上面大概要进行一波管理,对于仓库要规范整顿,好像哪里出了火灾,事情闹得不小,现在引起注意了,要蒲素当心点。
有必要讲一下,这个村委会已经不是当时穷的就靠仓库增收的村子了。他们卖了一批地,盖起了好几期的商品房,由靠着马路的第一期一直往南盖了好几期,内部也有街道,分了好几个街坊。
然后村里拿了钱搞了个股份制的企业,这个政策上是有扶持的。搞了一个精密仪表加工和台资合资搞的。工人需要显微镜操作,据说有些零部件能用在飞毛腿导弹上。
这个村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是富翁了,干部们更是富得流油。所以这个人不大愿意到蒲素这边来,一想到他老婆在这里做过厨娘,简直就是一段屈辱史。而且对当初一部日本车换了两座仓库的事,懊悔不已。蒲素这边是靠着马路的第一排,如果他想改变性质,用作商品房土地性质,蒲素就是钉子户。小区门头总要沿着马路才行,不然两排仓库后面才是商品房,能卖给谁?而且后面的仓库都是租赁性质,只有蒲素这边理论上他们管不到。
蒲素就是这么想的,以为他们管不到,后来才发现还是太天真了。
我们这里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可以说在体制面前没有保护。手续完备,合理合法的也不行。
蒲素这边改建时找的是同济的讲师出手设计的,包括消防等等都无懈可击。哦,对了。宿舍这部分算违规,只不过他分分钟可以改变用途,给工人租宿舍。
没用的。个体根本无力反抗,在整体规划需要面前,既要你这块地方,又不想合理的补偿,有些部门和人有的就是办法。他们有着众多的成熟的案例和经验。
哪怕再不情愿,也毛用没有。不存在鱼死网破的现象,真要那样也只能是鱼死,网还是安然无恙。
这也为蒲素日后人生观转变到另一个方面起了巨大的作用。很多事情不会再去做,投入再大也没用,分分钟说没就没了。
还是他一直以来空麻袋背米的思路才是一贯正确的。
六三九、隐患
去帝都就是年底的例行巡视,顺带那边的主管不需要往桑海跑一趟,把那边的年终奖励给定了。
蒲素这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并不是给主管或者领班的分配比例更多,而是给基层的更高一点。他心里有数所谓的主管,领班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但是没他们也不行,必须要有人去监督制约,这些人说难听点是最可以随时替换的人。
因为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根据决策来执行,自己并不进行创造。而且走偏了或者自我发挥过多,某种程度上就算是违规。
规矩是桑海这边定的。然后各个地方参照规矩执行,如果管理层里有人提出好的方案和建议,让公司得益,他会按照以前卖洋酒时候的规矩,那时候谁创造出好喝的新的鸡尾酒配方,会给以一次性奖励。
其实大多数时候那些人就是在混日子,换谁来都行。
包括他的车间也是一样。计件制是一回事,年终还是会发奖金,到工人手里的比例会比主管多。主管可以不满,随时可以提出走人。他甚至都不用急着去招人,工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自觉,不需要操什么心。只不过理论上需要这么个岗位,有一个比喻不好听,这里就不说了。
所以有想多赚点钱的工人还不愿意被提升,宁愿三班倒计件制干工人。
春运是头等大事,蒲素不惜代价让老唐帮工人买票回去。主要出力的还是车管所那边的黄牛老林。社会上真的是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在生活里起着各种各样的作用。老林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没啥用处的黄牛,其实发挥出了很大的作用。而且蒲素觉得他收取的报酬非常合理,甚至很多事情都是免费帮忙的,比如处理交通罚单等等。车子都给拖走过,打个电话给老林,他立刻能查出车子被拖到哪里,然后去找谁处理。
所以后来单位吃年夜饭他都把老林喊来,算是个编外员工,一起吃年夜饭给个红包。让他有归属感,到年底了他也有个单位请他搞搞尾牙,这种心情不一样。老林每次来都特地打扮下,收拾的干干净净胡子刮的清清爽爽,带一包好烟,心情愉快的很。
一直以来蒲素对有些看似边缘人物尤其尊重。那种尊重不是虚伪做作装出来的,是真的对这些勤劳的群体怀有敬意。当然,活得干的好才行。干的不好的,偷奸耍滑的也绝对没好脸色。
从小到大,他对世界的看法产生了很多改变。唯一没变的就是越是对不如自己的人厉害的那种人,见到比他横的人就越会巴结。
对下属超常苛刻的人,无一例外见到上司越是会跪舔。而且这些人往往通常都是所谓“老实人”,以部队里的所谓“骨干”,班长这种人为例,或者是工厂里的“那摩温”,体制内这种人就更是比比皆是了。
这种所谓“老实人”远远不如社会里部分流氓。有的流氓是真的具备“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以前不知道讲没讲过。一个小混子,和人约架,自己这边的人一个都没来,他一个人扛着红缨枪也冲过去了。虽然他的人生没有了然后,但是这种豪横是流传了下去。
那个混子原本就不是个好人,恃强凌弱,也没少欺负老实人。但是这事一出,蒲素立刻对他肃然起敬。显然他不光是欺负老实人,比他厉害的人也一样敢弄。这和只会欺负弱者,看到比他厉害的立马温驯跪舔的所谓“老实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蒲素最不待见的就是那种“老实人”,这一辈子都是。如果非要选择,他宁愿和那些真的坏人待在一起。
当兵时经历过四任班长。第一任,新兵连班长,到达轮训队第二天第一次训练就打起来了。第二任班长,86年入伍的老兵,算起来算是87年的兵。他到是和他处的不错,但是和87年入伍的副班长在宿舍里打起来了。等到老兵退伍后,新兵还没上来,他被分配到另一个班,一个88年的老兵班长,又打起来了,这次是被拉开了,刚一接触就被分开了。等到新兵下连他当老兵了,直接把89年兵的班长给暴揍了一顿。总共四个班长,全干过架。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那种所谓好兵,老实人,但没一个是好种。你要说他们在领导面前像狗一样吧,也不对。狗不会背叛,他们会。
还有的所谓老实人,当新兵时给老兵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等新兵下来了,他们自己就是欺负新兵的急先锋。有那种百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这种人不是个别,而是普遍现象。都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是传统。
所以他自己中队里的战友是一个都没结交,包括老乡。唯一交好的一个胶东的卫生员,后来调到支队卫生院去了。城市兵,老家是烟台芝罘区好像是自来水公司的,很好的一个战友。大家都新兵时有很漂亮的女朋友来中队看望过他,记忆里真的很漂亮。带了很多需要钥匙卷边的午餐肉,两人偷偷在卫生所分享。
去总队医院需要支队开介绍信,蒲素后来就是从他那弄来的。有了这一张介绍信,给他趟开了总队的那条路,以后也不用支队介绍信了,直接找门诊女兵就挂号了。
他这辈子确实欺负过人,也肯定有比他弱的人。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对方比他弱他才去欺负。但主动蓄意的找那些欺上瞒下,前倨后恭人的麻烦次数是非常多。这些人里就有比他弱的,也有比他厉害的。
以前有骑黄鱼车送货的,上坡骑不动,他会跑上去帮忙推。身边有人没人都会这么做,是一种自觉性。看到有人做坏事还想管闲事,哪怕因为管闲事已经吃过亏,还是忍不住。
一次在金陵路开车,单行道,看到一个少民就在骑街楼公然偷包,他立刻停车,不管堵没堵住后面就想跳过栏杆去揍扒手,好在小偷跑了。
还有一次,吴中路吃红灯,旁边车道一辆凌志停着,副驾驶玻璃摇下来放着包,一个人抢了包就跑,经过他车头,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想加油撞他。但是人有本能,学过驾驶的一直的本能就是不要撞人,所以不管他主观上多想撞倒那个家伙,但是身体不听指令,油门踩不下去。
为此,他遗憾了好久。其实大家可以试试,前面找个不伤车的障碍物试试,看看自己油门踩不踩的下去,基本身体不会配合。
还有一次,一个脑子看上去有点不正常的男人猥亵一个很丰满的少妇,太平洋百货门口动手动脚,而且少妇呵斥也没用,蒲素就在后面整个过程看的很清楚,走过去一脚就把那家伙踢跑了。
这些事情都是没有考虑的时候他就去做了,其实想想要是产生了后果,他还要倒霉。血型,星座和个性早都注定好了一切,控制不住的。
今年的年夜饭,机场那帮人也来凑热闹,瞎子带着厨师过来帮忙。是蒲素历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外面协作单位的也都请了,童蕾和许爱军都分别提交了需要邀请的人数。陈诚连着跑了好几次来回接人,他这边确实是不大好找,市区人很多都从没来过这里。
车间已经放假了,吃完这顿饭第二天工人都陆续回老家了。蒲素内怀里揣着一个紫檀木葫芦,养着一个蝈蝈。这是傅雪冬给他弄的,冬天听听夏虫的鸣叫还是很有意思的。
臧欣欣在桑海,虽然有点不合适,不过还是把她叫来帮忙。第二天他也就和她一起去她家了。
过年那种暖烘烘的气氛很容易让人产生喜悦感。尤其是工人们,干了一年,该拿的钱都拿到手,车票也都买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家,所以个个都喜气洋洋。
过年,仓库也有一些装饰,挂了灯笼和年画对联。他这边其实是中式庭院的布局,那些中国传统元素一融入,立刻就觉得喜上加喜。
年三十晚上老唐过来炸鞭炮,蒲素就不来了,那天他在臧欣欣家,进进出出不方便。其他办公室的人轮流值班。陈诚给他开车带着老夏回去,但是年初三就回来值班。蒲素让他带了不少年货给家里送回去,都是人家送的。
老夏每年过年就从香山到桑海参加年会,然后回家过年。他愿意待在那,蒲素也不裁撤。关于郭娟和郭胜的事情他一句话都没问,大概早都从陈诚那边知道个大概了。
他们那一拨人,其实原本是主要的派系,不过现在已经只剩他和陈诚了。之前郭娟带着她弟弟,还有孙莉,加上他们两,原本就没几个人,等于大多数都是香山那一拨人。
今年的年夜饭,以海鲜为主。因为邀请了外单位的人,所以格调要上去点,其实不如吃本地菜实惠。但是本地本帮硬菜,走油蹄髈这种菜还是必备的。人多,桌子不够用,就从车间里把生产的大案板抬过来,铺上外销的长袍白棉布,下午开始工人就坐着看电视了。
仓库里摆了不少电视,这还是之前配的,一个宿舍一台。后来发现产生矛盾。三班倒,有的下班了要睡觉,有的人要看电视。后来索性都收回了,只有餐厅能看。今天餐厅都在忙活,场地征用,她们就在休息区坐着。
蒲素一贯不和她们多啰嗦。工人也不怎么怕他,大概觉得他年轻,反而看到老唐都规矩的很。看到臧欣欣和蒲素在一起时,那些女工就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边看还边露出那种暧昧的笑容。
蒲素一天都坐在树下打电话,提醒谁谁谁别忘记了。下午原房东,就是那个村委会,用车子换仓库的那个人来了,蒲素客气的叫他晚上一起聚餐,那人用浓重的本地方言谢绝了。
只是说他刚参加过会议,上面大概要进行一波管理,对于仓库要规范整顿,好像哪里出了火灾,事情闹得不小,现在引起注意了,要蒲素当心点。
有必要讲一下,这个村委会已经不是当时穷的就靠仓库增收的村子了。他们卖了一批地,盖起了好几期的商品房,由靠着马路的第一期一直往南盖了好几期,内部也有街道,分了好几个街坊。
然后村里拿了钱搞了个股份制的企业,这个政策上是有扶持的。搞了一个精密仪表加工和台资合资搞的。工人需要显微镜操作,据说有些零部件能用在飞毛腿导弹上。
这个村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是富翁了,干部们更是富得流油。所以这个人不大愿意到蒲素这边来,一想到他老婆在这里做过厨娘,简直就是一段屈辱史。而且对当初一部日本车换了两座仓库的事,懊悔不已。蒲素这边是靠着马路的第一排,如果他想改变性质,用作商品房土地性质,蒲素就是钉子户。小区门头总要沿着马路才行,不然两排仓库后面才是商品房,能卖给谁?而且后面的仓库都是租赁性质,只有蒲素这边理论上他们管不到。
蒲素就是这么想的,以为他们管不到,后来才发现还是太天真了。
我们这里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可以说在体制面前没有保护。手续完备,合理合法的也不行。
蒲素这边改建时找的是同济的讲师出手设计的,包括消防等等都无懈可击。哦,对了。宿舍这部分算违规,只不过他分分钟可以改变用途,给工人租宿舍。
没用的。个体根本无力反抗,在整体规划需要面前,既要你这块地方,又不想合理的补偿,有些部门和人有的就是办法。他们有着众多的成熟的案例和经验。
哪怕再不情愿,也毛用没有。不存在鱼死网破的现象,真要那样也只能是鱼死,网还是安然无恙。
这也为蒲素日后人生观转变到另一个方面起了巨大的作用。很多事情不会再去做,投入再大也没用,分分钟说没就没了。
还是他一直以来空麻袋背米的思路才是一贯正确的。
六四零、延伸
开饭前老唐代表发言,说了一堆对各个合作单位支持的感谢,以及针对员工催人奋进的套话,然后问蒲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蒲素在下面摆摆手说:“赶紧开饭!”大家就都哄笑了起来。
臧欣欣和几个女员工负责上菜,说真的,这到是和她专业对口。热菜上了三道,老唐让蒲素带头去敬酒,小鞠她们办公室的人就都跟着一起,一桌桌敬酒,从最靠外的工人开始。这时候就看的出每个人的性格,有的员工平时很没有存在感,这时候就特别活跃,酒少了啊,再加一点啊,再来一杯啊,搞的非常热闹。
臧欣欣一直担心蒲素喝多。平时她是完全不管的,但是今晚要回她家,喝多了搞的家里鸡犬不宁就不好了。用眼神暗示了蒲素几次之后,蒲素直接把话挑明,不行就明天回去。
这种事情说起来是她和家里说好的,又不是很重要的约定。今晚不回去,明天回去就是了。这又不是真的年三十。臧欣欣听他这么一说,嘴巴一张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也就不说了。
三条狗今天都拴着,因为人太多,怕吓着人。它们也很懂事,一点声音都没有,蒲素走过去就摸摸它们安抚一下。今年年夜饭象征性搞了抽奖,一等奖音响一套,二等奖微波炉,三等奖,蒸汽电熨斗。员工抽到的拿回家不方便可以不要,饭局结束可以找财务折现。
所以气氛很热烈。而请来的外单位的人,人人都有一个大礼包。洋酒和澳洲深海鱼油以及白兰氏鸡精。鱼油都是臧欣欣背回来的,洋酒和鸡精都是阿豪弄来的。
车子现在的事情搞不下去了,阿豪和蒲素的合作只有保健品,他们谁也没好好做,到是打着这幌子送礼送掉不少。蒲素其实和阿豪说的很上路,想直接点,就把剩下的车估个价,他这边垫付算了,免得一辆辆卖了分钱。而阿豪佛系的很,表示不需要。
仓库这边服装这一门和他没关系,阿豪说蒲素不上路。其实当初是给孙莉搞着玩的,蒲素自己也没想一本正经的做。孙莉第一批也就是做的批发款式,其实没挣什么钱,起码和他们倒腾车子没法比。哪怕现在服装厂的规模,利润算下来还不如他这里卖两辆车。
没错,养这么多人,算上铺出去的店面租金等等,一年到头赚不到多少钱。抵不上卖两辆车的利润。一直以来蒲素的盈利靠的是汽车利润,而不是其他产业。
工厂和市场两边其实是营造了一个规模,看上去人多势众一片繁荣,架子看起来很大。当然,也赚钱,但是那点利润不够看。
服装有淡季旺季,旺季好一点拉扯一下淡季,淡季就纯粹贴钱。商场时代,任何一个夏天去哪一家商场,卖夏装的都冷冷清清,而且夏装的定价就摆在那里,你能用羊绒做夏装吗?传统面料昂贵点的,比如真丝这些不说淘汰也是不流行了,而新的面料大都是化纤,全棉的质量再好又能怎么样?浑身上下就那么点面料,设计感再强,人们心里对价位也是有个预期的。
当然行业这东西,要看经营的人怎么看了。如果有钱有技术,还没有其他行当好做,那么与其浪费不用不如做这个。只是像蒲素这样赚过快钱和暴利的人看来,就实在不怎么看重了。
这也勉强可以叫做境界,当然不是说蒲素境界高。而是他的观念已经被之前的利润弄的偏离正常商业范畴了。就好比玩德州扑克,玩惯底池五万起步的,再去玩500的就感觉提不起兴趣一样。只是心态不同,并不代表牌桌上他的技术比别人高。
阿豪对臧欣欣的态度就是没态度。不说敬而远之也是态度冷淡。这种微妙细节,蒲素这么敏感的人看的很清楚。哪怕是之前的音乐,阿豪也觉得蒲素下手很值得,为此冷落仇子英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臧欣欣在他看来,蒲素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既然长不了,他也懒得敷衍。
阿豪现在在桑海除了饮食和饮茶方面保持着固执的粤东传统,其他方面变化很大,连那一口烂到渣的普通话都好了不少,不时还蹦跶出几句桑海话。比如夏东娜和他嘻嘻哈哈调笑时,他会说:“骨头伐要轻!”居然还说的很标准。
机场这帮人他也都熟悉,蒲素有时候不参加的活动,喊了他他也会去。所以和他们在一起也做了不少男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他出手太大,经常被小胡子他们背后说他是个傻叉,搞乱市场。说真的,他出手大,让别人确实无路可走,难怪不高兴。
在蒲素看来,阿豪完全现在就是个正经人,也脱离了之前的圈子。要说过去干过什么,反正他是一点没看到。一直以来就觉得他是个很正常的中年人,除了在他老家那边有点关系以外。其他的其实都很正常,人家就是那个环境下生活的,有些事他们觉得是正常的生路,怪不得个人。
之前游泳队员的事情,我写过一篇,558章、标题是:《面对速看》意思是要大家速度看。不出所料,迅速就被和谐掉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过。现在要看去外站看,这里的已经是屏蔽后修改的了。
整体氛围之下,不说队员无辜,起码没那么大的责任。谁让他们那么干的谁最应该承担责任。事情一出推的一干二净,这像什么样子。有的运动员十岁左右就进了队伍,要说他们自己想着要怎么样怎么样,队医还配合,队内还发现不了,这是欺负谁智商不够呢?
现在对运动员的处罚下来了,我想说以公正的角度来看,那位运动员算是走运的。对他来说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禁赛这种事,八个月和八年没啥差别,以他现在这个年纪一样是混不下去只能退役。以现在抗法这个名义接受处罚,起码之前的奖牌保住了。
稍微懂点英文的去看看公开的资料就有数了。打个比喻,警察在查酒驾,你直接闯卡跑了。那么有没有酒驾确实没法说清楚了,但是闯卡这个是事实。而且因为一个警察带了两个协警,你就说人家不具备执法权,这是搞笑的。再说之前查了一百多次了都这样,你也没啥看法,这次就不行了?暴力闯卡加上之前酒驾一次,哪怕我们这里累犯也要加重处罚。现在只算闯卡不算酒驾,以前的荣誉都保留还有什么好说的?官方都不吭气,下面那些人还在叽叽歪歪不嫌丢人。
看评论的时候就想到鲁迅先生百年前说过的话,搁现在再看也一点不过时。
“你说中国不好。你是外国人么?为什么不到外国去?可惜外国人看你不起……。”
“你说甲生疮。甲是中国人,你就是说中国人生疮了。既然中国人生疮,你是中国人,就是你也生疮了。你既然也生疮,你就和甲一样。而你只说甲生疮,则竟无自知之明,你的话还有什么价值?倘你没有生疮,是说诳也。卖国贼是说诳的,所以你是卖国贼。我骂卖国贼,所以我是爱国者。爱国者的话是最有价值的,所以我的话是不错的,我的话既然不错,你就是卖国贼无疑了。”
“胜了,我是一群中的人,自然也胜了;若败了时,一群中有许多人,未必是我受亏:大凡聚众滋事时,多具这种心理,也就是他们的心理。他们举动,看似猛烈,其实却很卑怯。至于所生结果,则复古,尊王,扶清灭洋等等,已领教得多了。”
以上都是先生《论辩的魂灵》里的部分摘录,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大家就是大家,了不起!
官方不出来说话,就算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而其他运动员也没声援,要我说如果不是有上面压着,不出来骂街才怪。出风头都是他,惹到这个地步他最多退圈不玩。其他老老实实训练比赛的运动员以后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和白眼?他拿荣誉时是他个人的,甚至在他的光环下其他人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一出事,别人还是会以群体来划分,每个人都要承受无差别的怀疑和鄙视。
这是必然的。
不多说,免得各位花钱订阅的受损失。其实我每个月修改恢复的都好几万字,没有哪个月没有不被处理的,就这样,我其实都写到六百多章了,显示的还只有500多,实际字数早就超过两百万了。这一章发出来是640章,而目录里只有593章。
确实是不应该表达看法,但是忍不住。我写这些图什么呢,还不是图自己高兴?哪天确实不能写了,随时就结束了,这一点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去年那一波能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些人哪怕以单纯都不能来解释他们的心态,确实难以理解。这种人其实我可以负责的说,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倒霉的那一帮人,本身恰恰是生活状态最差的,要不就是还在靠着父母啃老的孩子。
对了,昨天看到某地官员让二十多个村民喝消毒片,全部中毒在抢救。这个新闻大家搜搜就知道了。我就想说人家敢让他们喝,毕竟自己不用喝,奇怪的是这二十多个人还真敢喝的下嘴,而且被要求当面喝,因为要拍照留痕迹记录……
应该同情这些人吗?这还真得好好想想。这些人对自己吃到嘴里的都毫不怀疑,说吃就吃了,要是让他们对别人干点什么,还用考虑吗?
就问大家怕不怕?连自己都不在乎,性命都随时可以托付,这些人能在乎谁?
以前的孩子远不如现在的孩子自信、独立。同年龄段比较,个人认为现在的孩子情商普遍高出蒲素当年那一批人,而且高出的不是一点点。十年为一代的话,两代人之间思考和看待问题的深度和角度确实都大不一样。虽然有时候看网上有些新闻下面的评论,还是感觉**太多,只不过相信再过个一两代,精神上起码也学会了独立思考了。
只不过那些迷妹除外,那些无知少女除了追星整容买山寨奢侈品干不出别的。因为闲的慌,反而网络上哪哪都有她们。小鲜肉就是无良机构为了迎合这批渣滓而产生的,不得不说我们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进入了消费男色的地步。
作为钢铁直男大叔,只能说庆幸自己生了个儿子。要是生个这样的女儿,大概有家庭暴力的悲剧可能。18年夏天和蒲泓一家还有儿子约好,带着梅芳一起去国外度假。因为直飞方便,但是是夜航,半夜两点多的航班,买的头等舱让梅芳休息,结果就有所谓网红蹭进来拍视频和照片,两个年轻的整容脸,搔首弄姿在舱室里,外国人无奈,中国人包括我也不说话,如果开口说点什么想想她们也太尴尬了,最后还是给乘务长撵出去了。
而且只要是海外稍微有点名气的景点,都有我们所谓的网红在拍视频和直播,站在水里能待一天,脸都不带湿的。以游泳池为例,她们各自圈了一个地方,别人也不好意思游过去,这是礼貌,你出现在人家镜头里肯定破坏人家的拍摄,而且也没人想以这种方式出镜。只不过她们不停换衣服,互相轮流拍摄,能搞大半天,要说不影响其他游客是不可能的。
所以,阴晦的说一句,确实是外面的性价比高,懂的自然懂。我们这边已经严重的不像话了,归根结底是一些钱原本就来路不正的人,肆无忌惮的瞎搞,他们往往出现一段时间就去了该去的地方,要么就跑路躲债去了。但是把那些女人的行情给拉高到了一个畸形的地步。
蒲素也是之前知道有几个在他菜单里的妹子,和人家去哪哪海边玩四天三夜的自由行居然能收……说真的,连妹子都说他们是傻子。
以后有机会和大家说说性价比和开洋荤。不过要提前预告了说,因为一发出来肯定很快就没了。
六四零、延伸
开饭前老唐代表发言,说了一堆对各个合作单位支持的感谢,以及针对员工催人奋进的套话,然后问蒲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蒲素在下面摆摆手说:“赶紧开饭!”大家就都哄笑了起来。
臧欣欣和几个女员工负责上菜,说真的,这到是和她专业对口。热菜上了三道,老唐让蒲素带头去敬酒,小鞠她们办公室的人就都跟着一起,一桌桌敬酒,从最靠外的工人开始。这时候就看的出每个人的性格,有的员工平时很没有存在感,这时候就特别活跃,酒少了啊,再加一点啊,再来一杯啊,搞的非常热闹。
臧欣欣一直担心蒲素喝多。平时她是完全不管的,但是今晚要回她家,喝多了搞的家里鸡犬不宁就不好了。用眼神暗示了蒲素几次之后,蒲素直接把话挑明,不行就明天回去。
这种事情说起来是她和家里说好的,又不是很重要的约定。今晚不回去,明天回去就是了。这又不是真的年三十。臧欣欣听他这么一说,嘴巴一张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也就不说了。
三条狗今天都拴着,因为人太多,怕吓着人。它们也很懂事,一点声音都没有,蒲素走过去就摸摸它们安抚一下。今年年夜饭象征性搞了抽奖,一等奖音响一套,二等奖微波炉,三等奖,蒸汽电熨斗。员工抽到的拿回家不方便可以不要,饭局结束可以找财务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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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甲生疮。甲是中国人,你就是说中国人生疮了。既然中国人生疮,你是中国人,就是你也生疮了。你既然也生疮,你就和甲一样。而你只说甲生疮,则竟无自知之明,你的话还有什么价值?倘你没有生疮,是说诳也。卖国贼是说诳的,所以你是卖国贼。我骂卖国贼,所以我是爱国者。爱国者的话是最有价值的,所以我的话是不错的,我的话既然不错,你就是卖国贼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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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说,免得各位花钱订阅的受损失。其实我每个月修改恢复的都好几万字,没有哪个月没有不被处理的,就这样,我其实都写到六百多章了,显示的还只有500多,实际字数早就超过两百万了。这一章发出来是640章,而目录里只有593章。
确实是不应该表达看法,但是忍不住。我写这些图什么呢,还不是图自己高兴?哪天确实不能写了,随时就结束了,这一点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去年那一波能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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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孩子远不如现在的孩子自信、独立。同年龄段比较,个人认为现在的孩子情商普遍高出蒲素当年那一批人,而且高出的不是一点点。十年为一代的话,两代人之间思考和看待问题的深度和角度确实都大不一样。虽然有时候看网上有些新闻下面的评论,还是感觉**太多,只不过相信再过个一两代,精神上起码也学会了独立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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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钢铁直男大叔,只能说庆幸自己生了个儿子。要是生个这样的女儿,大概有家庭暴力的悲剧可能。18年夏天和蒲泓一家还有儿子约好,带着梅芳一起去国外度假。因为直飞方便,但是是夜航,半夜两点多的航班,买的头等舱让梅芳休息,结果就有所谓网红蹭进来拍视频和照片,两个年轻的整容脸,搔首弄姿在舱室里,外国人无奈,中国人包括我也不说话,如果开口说点什么想想她们也太尴尬了,最后还是给乘务长撵出去了。
而且只要是海外稍微有点名气的景点,都有我们所谓的网红在拍视频和直播,站在水里能待一天,脸都不带湿的。以游泳池为例,她们各自圈了一个地方,别人也不好意思游过去,这是礼貌,你出现在人家镜头里肯定破坏人家的拍摄,而且也没人想以这种方式出镜。只不过她们不停换衣服,互相轮流拍摄,能搞大半天,要说不影响其他游客是不可能的。
所以,阴晦的说一句,确实是外面的性价比高,懂的自然懂。我们这边已经严重的不像话了,归根结底是一些钱原本就来路不正的人,肆无忌惮的瞎搞,他们往往出现一段时间就去了该去的地方,要么就跑路躲债去了。但是把那些女人的行情给拉高到了一个畸形的地步。
蒲素也是之前知道有几个在他菜单里的妹子,和人家去哪哪海边玩四天三夜的自由行居然能收……说真的,连妹子都说他们是傻子。
以后有机会和大家说说性价比和开洋荤。不过要提前预告了说,因为一发出来肯定很快就没了。
六四一、上门
这顿年夜饭非常尽兴。而且对蒲素来说喝的也是刚刚好。
他所谓的刚刚好,不是说还没醉。他一般超过三两酒就醉了,剩下的就是看状态。今天的刚刚好,就代表着人还比较兴奋,说话也不是特别的大舌头,车轱辘话来回说。
现在成了他兴冲冲地要去臧欣欣家,而臧欣欣有点担心他这个状态去是否合适了。好在阿豪他们要去浴场洗澡然后开房间打麻将,尤其是夏东娜,她是积极策划者。索性臧欣欣说不如一起去泡个澡。
然后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出发了,总共去了二十多个人,童蕾和音乐也都去了。换鞋拿手牌的时候,蒲素就让老唐买了几万块的充值,vip送浴资还有助浴,另外消费也打折。
这边让楼上休闲区开了一个最大的包房,等会他们打牌用,那边泡澡的泡澡,桑拿的桑拿。然后男男女女都在楼上集合,夏东娜他们着急打麻将的直接开始战斗,其他人有玩扑克的,也有做足疗的。海兰云天有个看电影的地方,有几个人躺着看电影。而臧欣欣被蒲素代表替他上场打麻将。开始他坐在边上看了一会,臧欣欣其实麻将水平可以的,而蒲素只能算勉强会,经常打着打着发现自己是相公,要么多一张牌,要么少一张……
看了一会他要去做个泰式按摩,然后让服务员找了技师去按摩房间。上海管的严,这种正规地方没什么花头,其他地方也就是打打擦边球,蒲素是不喜欢搞那套的。正儿八经的做了一个钟,从里面出来后,他到了电影院,准备一边做个足疗一边眯一会。结果刚进去,就被童蕾叫过去了,原来她和音乐她们在这里,蒲素挨着她们躺下,就在音乐旁边,然后叫了足疗。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开始他也没在意,结果蹭发蹭发和音乐有了一些接触,原本对她完全没有感觉了,此时一想到她有了男朋友,不禁恶向胆边生……
过程省略500字,最后反正,拉到了没人的一间包房从里面反锁。蒲素心满意足的办完了该办的事,接着又去看臧欣欣打麻将了。在那个过程里,音乐和他有着无比的默契,全程连话都没说几句。一切都是心领神会,而且熟门熟路。
所以说,男女之间,作为接盘的位置到底算什么呢?很多事情没法解释。人都是有记忆的,哪怕决心再大,可能一个瞬间就失守了,甚至根本下意识里就没有想过防守。
这根本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其实也是一种感情,很深刻的一种感情,只不过说起来不太道德而已。也正因为如此,蒲素今后对经历复杂的女人一概敬而远之。
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女人背着自己的男人在和前任做些什么的时候,或许事后也会愧疚,但是当时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同样的事情,在之后的臧欣欣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那时蒲素即便是给别人戴帽子的人,也感觉受到了深深的羞辱。女人,真的是没法言说的动物。哪怕平时一本正经,很像回事,一旦涉及到感情和生活就变的非常复杂,难以捉摸。
老唐当晚在浴场里应付了一会就回去了,他这人不适应这种场合。老唐这个人至今蒲素对他的评价都认为他适合在体制内工作。没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也不至于去害人。原则有,但是只针对自己,对外他还是一个很开放很能接受和做出妥协的人。其实,一般人能做到他这样就不错了。
考虑到他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其实他也是受了连累的,家庭出生原因搞到西北去过了大半生,到退休年龄又遭遇了变革,被迫回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故土。而他的姐姐则因为嫁的老公根红苗正就得以留在桑海,而且在学校里一路顺利。
有的地方的人,真的是一辈子身不由己,没法自己做出选择,周遭事物时刻都在变,不管是大方针还是小制度。不久前(不超过8年)还亲眼看到某地计生办开着救护车追到桑海某公寓楼下堵门,要把人拉回去计生。然后不仅放开还鼓励二胎,现在又有了引进外劳的声音……
这几天吵翻天的外国人永久居留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我大致看了下,借题发挥的居多,绝大多数大概都没搞明白什么意思。算了,我也不说了,这个说了有点危险。
但是有关专家表示我国劳动力缺乏是事实,也有引进的计划。那么,关于朝令夕改的基本国……谁想想都要醉。
不扯了。
……
臧欣欣打到半夜就说犯困,坚持不下去。还好人来的多,童蕾顶上了,输了算蒲素的,赢了都是她的。臧欣欣下来时筹码就赢了三千多交给童蕾了。
臧欣欣和蒲素说想回去,其实蒲素在这边耗一晚上也觉得没啥必要。于是把vip卡丢给了阿豪,让他明天统一结账,他们这边由服务员拿着手牌下去统统把账都挂到阿豪头上。
回到古北两人也不用洗澡了,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在睡梦中,藏欣欣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来的,嗔怪臧欣欣昨天怎么没来,害得她和她爸爸一夜没都睡好。
臧欣欣也是睡眼惺忪,电话里解释了几句,就挂了。两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臧欣欣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让蒲素和她一起回去。
这时候蒲素反而犹豫了,不怎么想去。只说仓库里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会先把她送回家,等过一两天他再去。
臧欣欣一听立马就不愿意了。哭着说对蒲素一直没啥要求,就唯一这个事情,也是为了和家里交代,结果……
她这么一搞,蒲素也是没了办法。车后备箱里原本就准备好了东西,于是换了衣服和她下楼,路上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焖肉面。然后直接开到臧欣欣楼下,他正在考虑往哪里停,就听到楼上她妈妈在窗户上喊,指了一个地方让他停在那边,看来她是早就想好那个位置了。是配电房边上。
等到他和臧欣欣拎着东西上了五楼,丈母娘已经开了门,还有两双拖鞋,让他们换鞋。进去后蒲素才发现,其实她家这个房型很标准。两房两厅,从这个小区的外观来看,不像是商品房小区,但是房型显然是新房型,客厅很大而且有就餐的区域。阳台朝南,然后两个卧室一南一北,臧欣欣是在朝北的小卧室。
厨房不大不小,反正是够用了,卫生间挺大,还装了个浴缸。厨房里到处放着成箱的营养品和土特产,应该是病人孝敬的。
她家看不出来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布置的不好也不坏,臧欣欣的房间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臧欣欣爸爸不在家,要到晚上才回来。蒲素放下带来的烟酒糖茶,她妈妈嘴里直说臧欣欣爸爸不喝酒不抽烟,就是喝点茶,带来的其他东西都浪费了。蒲素其实之前就知道,但是不带这些又带什么呢?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然后她妈妈拉着臧欣欣到她房间窗户看,正好能看到蒲素的车,据她说这个位置是她几天前就问过小区值班的。过年了桑海炸高升,这个位置上面有个配电房的房檐当着,飞到天上的爆竹掉下来落不到车上。
蒲素听到这里莫名心里一暖。这种斤斤计较的样子非常市井,但是非常真实。不管是不是赤脚医生上来的,起码臧欣欣妈妈也还是珍贵医院里的医生呢。
想到炸鞭炮,他悄悄问臧欣欣家里过年放不放。臧欣欣就说她家就她一个女儿,没人放。这种事应该是儿子做的,所以她们家也不放。
蒲素听了就要出去买点烟花爆竹放放,他还是挺喜欢玩这些东西的。从小就喜欢,大了财务自由了,除非想不起来,想起来了还是很想玩。
于是过了一会,说去看看年货再去转转。臧欣欣妈妈虽然嘴里说着家里都准备好了,还是跟着一起下楼出去逛逛了。
因为当时属于郊区,蒲素是实在不认识路。也不知道哪里是附近的热闹地方,还是她娘两带的路,到了一个具有明显城郊特点的所谓中心区域。有好几个烟花爆竹销售点,蒲素买了不少。她妈妈在旁边就一直说买的太多了……
然后又去逛了农贸市场,蒲素不顾她妈妈的反对,高价买了十来只每只四两以上的大闸蟹。他自己不喜欢吃这个,最多只一只。只不过臧欣欣喜欢吃,而且过年在她家蹭饭,不加个菜他总觉得过意不去。
他喜欢吃大黄鱼,只不过这边买不到,他当时就打定了主意明天没啥事做就开车去铜川路水产市场,去买点新鲜的大黄鱼和水产吃吃。
牛羊肉不用他操心,他们刚到臧欣欣家他就发现了,起码有半只羊还有很多牛肉。臧欣欣的爸爸算是北方的人,那边老家叫人带来的牛羊肉很多。
老实说和臧欣欣还有她妈妈一起逛逛,那个感觉不一样。看的出来她们娘两也比较高兴。回去的时候,臧欣欣提议不如顺路去接她爸爸下班,蒲素立即按照她指的路开了过去。
之前听臧欣欣说她父母在市立第x医院当医生,蒲素还以为是个多大规模的医院。只不过开到那边才知道确实没错是桑海市立第x医院,只不过规模连他去过几次的徐汇区中心医院还远远不如。就一个小门脸,到是和他小时候南州的职工医院规模差不多。
在门口停好车,臧欣欣妈妈让蒲素他们不要进去,在门口等着就行,她进去叫人出来。看那架势就是担心被同事看到开着奔驰过来引起议论。
所以蒲素好臧欣欣站在门口,臧欣欣此时脸上的表情自然是喜气洋洋,开心的很。她能看的出来自己妈妈对自己的情郎感觉不错。而蒲素也非常配合,让她非常满意。
那么大人了,她还在门口的台阶上蹦蹦跳跳,而蒲素就站在车门边点了一支烟抽烟。这几天在她家最好少抽烟,一家三口没一个吸烟的,自己还是要注意点。
大概是来的有点早,还没到下班时间。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夫妻两从里面走出来,蒲素立刻客气的迎上去喊了声叔叔。一家人正准备上车,从里面走出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和他们打了招呼,还夸着臧欣欣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到了车里,老藏问他们买了什么,然后说今晚回家炖牛鞭。说是他老家的弟弟弄来的,跟着牛肉一起托人带来的。说实话,蒲素听了有点尴尬,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臧欣欣是怎么想的他后来也没问,到是她妈妈毫无反应。
这在蒲素的家教里,这种东西不说家里从没吃过,就算吃也能当着女儿和女儿男朋友的面说吧……实际上,她父亲就那么自然的说了,就当做是弄了一道好菜一样。
后来蒲素跟着她爸爸,每晚都喝一碗。这个所谓准老丈人确实会弄,一点味道没有,放了包括红枣在内很多配料,一点味道没有,而且是甜的,就和喝甜羹一样。
每晚厨房里翁婿二人一人盛一碗,互相也不客气稀溜溜喝完,然后门对门各自房门一关……
蒲素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不过看老丈人坦然的模样他也兴不起猥琐的念头。原本总觉得老丈人给女婿吃这个有点怪,你们觉得呢?
这是真实的经历,编不出来。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老丈人觉得这是好东西,蒲素是客人,不和他分享显得自己抠门……
到了家里停好车,烟花爆竹就不搬上来了,放在车里,反正要放也是要到楼下放。上楼以后,臧欣欣帮忙弄晚饭,蒲素只能无聊的坐在客厅看报纸。虽然换洗衣服他都带来了,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她家人不给他们睡一个房间该如何是好。
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谁沙发他肯定是不会睡的,那还不如开车回去了。
好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六四二、叙旧
之前陆续续续表达过一些看法,貌似现在已经出现了苗头。瞟了一眼相关话题和内容,出现的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让我立刻感觉穿越回到了小时候。冬天的早上,窗外还黑着,老蒲淅淅索索地披上了工作服走到窗台前的桌上,拧亮了台灯,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东方红的报时声……
那时,是70年代。
真是魔幻现实主义!
想了解的朋友可以去微博搜一下#****2359#,看看相关内容和评论,我就不做什么评价了。劝告各位不要盲从,不要被带偏。不要辞职,不要创业,不要大手大脚,要学会自己做饭,要有储蓄(起码最近几个月)。
既然是光阴的故事,自然要讲述逝去,也包含正在发生的,但是实在不怎么能说。作为经历者,清楚记得真正经济起飞是加入wto之后的事了。而在那之前到底整体是什么水平,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正在转移矛盾。至于哪方面矛盾,各位自己观察。至于是谁?我倾向于是自己和自己,这种套路在武侠小说里被叫做左右互搏。
想达到什么目的,我只能笑而不语,拭目以待。
……
臧欣欣家里的饮食有着一些北方人的习惯,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很健康,炒的菜是给蒲素这个客人吃的,夫妻两就是小米粥,显然臧欣欣的妈妈在北方生活习惯了。其实南方人以前是没这种饮食习惯的。再有营养以及粗纤维,南方人吃不惯是事实。
看到桌子上还有馒头,蒲素伸手要去拿,结果臧欣欣妈妈没让他拿,说有米饭,馒头他吃不惯的。蒲素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当兵就在北方,吃了两年多的馒头,结果话到嘴边硬是生生憋回去了。
撒谎的人,日子真的不好过。他是在臧欣欣父母面前亮出毕业证书,证明自己是大学生的人,这要是说溜了嘴,爆出自己曾经当过兵还得了?
世界上没有比撒谎还要不痛快的事了。
吃完晚饭,四口人一起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蒲素也和乖宝宝一样,换了棉睡衣坐在椅子上,到了快十点,其实还应该不到睡觉的时间,臧欣欣父母说要回房休息了,蒲素心想这是避免等会各自回房的尴尬,毕竟这个上门女婿很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提早进了卧室把门一关,省得大家尴尬。
洗漱完小两口也洗漱了一下,回了房间。在臧欣欣的闺房里,蒲素自然不会老实。这是一个很大的期待因素,结果……
臧欣欣平时声音不小,不说肆无忌惮,起码哭爹喊娘的动静是有的。但是今天无论蒲素如何鞭笞,她始终都像是一个面对敌人严刑拷打也不出声的女英雄。蒲素越是不信邪,她越是屏的很牢。甚至咬被角捂自己嘴……
反而是她那张西式床,靠背和墙壁发出撞击声,搞的很是烦人,塞了枕巾进去垫着也没用,横过来也没用,最后索性裹着被子挪到了地下……
第二天起床,多少有点尴尬。餐桌上有买好的锅贴和油条,还有各种酱菜等等,精心准备过的。这让蒲素觉得很是舒服,然后他让臧欣欣帮忙倒了一点鲜酱油,油条蘸酱油吃泡饭,她家没见过这个吃法,都觉得稀奇,试了一口以后大概还是不适应。
吃完早饭,夫妻两要去上班,恩爱的很,不说手拉手,但是看的出来这对夫妻的态度是真的很恩爱。他们每天要转车去单位,从家里出来要走到很远的公交车站,然后坐几站下车还要换乘一辆公交车才能到医院。
实在是因为他们这个小区位置太偏了。
蒲素就热心的说要送他们,被礼貌的拒绝了。说今天就放假了,去混一圈就回来了。在楼上窗户看着他们一起走出楼洞,往小区外面走,那个画面蒲素到现在还记得,两个穿着普通的中年人,一路经历了那么多,在之前的那个时代通过个人努力过上了现在的日子确实是很不容易的。
他之前非常看不上的臧欣欣家的这个房子,当时房价非常非常便宜,平方价大概都不过千,但无论如何这对夫妻在桑海也扎了根,完全靠着自己不光过上了体面的生活,还给女儿一片庇护。
不管后来他和臧欣欣如何,对她的父母他一直印象都很好。忠厚,踏实,善良。
那天他们随后也开车出去,蒲素先回了趟仓库,看了看三条爱犬。没法带到臧欣欣家去,只能让保安把它们照顾好。员工们分批次回乡,基本都走差不多了。然后他们去了水产批发市场,买了一点河海鲜,没想到回去以后臧欣欣家父母都不会做。
做牛肉羊肉这些他们拿手,河海鲜就应付不来了。还好蒲素就算没亲自动过手,看也看多了,直接撸袖子,做了一条干烧大黄鱼,味道还不赖。臧欣欣父母看到他还挺能干,表情也非常开心,应该是觉得女儿男朋友能做事,女儿大概能享福……
然后就到了年三十,蒲素和臧欣欣下楼放鞭炮,她父母在楼上窗户看着,叮嘱他们注意安全,蒲素点燃了炮仗,又放了八个高升,在硝烟中回去,关上门算是开始吃年夜饭。
她家没人喝酒,所以蒲素也是意思意思喝了一点,然后就是中国人的固定保留节目,看春晚。今年的春晚没啥意思,除了个别小品以外。
接下来的几天,四个人在家甚至还打牌,一边吃瓜子一边分了两家打争上游,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她家的家庭氛围比自己家好,主要是她父母显然非常相爱,不像是一般家庭男女主人好像总有些距离,或者要么就是完全不在乎,说话很随意。
当中好像还一起开车出去转了转,去的就是他们家附近的那个所谓中心点。然后臧欣欣到了年初四要飞航班,虽然她父母一再表示,既然蒲素一个人在桑海,就住在家里,不用走。但是蒲素还是借口送臧欣欣,还要到单位值班溜了。
毕竟是别人家,不自在。这么多年他是野惯了,哪里受得了臧欣欣家的拘束。就算她家对他没什么限制,自我约束还是时时存在的。
送走臧欣欣,他赶紧回到蒲园,给家里养的鸟雀换水添粮。然后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无聊中先是给南州打家里打了个电话。那边这几天天天在跑亲戚,阿嬢也说南州过年的氛围比桑海强多了。
这边挂了电话,他想了想又给王艳打了个电话。这一番撩拨,为几个月后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而蒲素当时是抱着说不清楚的心态,在电话里对王艳进行了好一番撩拨。并且成功让王艳相信了,他还是之前的那条舔狗!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无耻了。
有一篇之前被和谐的,109章,19年2月24号发的一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谐。这里有在那个时段,两人重新恢复联系后的描述。
……
自从和王艳重新恢复联系,其实蒲素给她打电话的次数也并不多。主要原因就是电话里没什么话可讲,两人好像连感情都被万水千山所阻隔而变的陌生。
蒲素不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始终没有发生变化。至于徐莉,在他心里一直是和王艳分开看的,不是一码事。
他也相信王艳的性格,一定也会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她之前几乎就是没有社交的人,在蝶恋花上班就那样,现在自己开店更是如此。
而且她性情清冷,到哪都是昂着头走路。一般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男人还真不敢轻易招惹,不像有些外向开朗的女人天生会招蜂引蝶。
比如说马路上一个男的想搭讪女生,凑上去对着女生说:“你好。”
有的女生会好奇地问:“嗯,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女生这种反应往往给了对方搭话的契机,只要开口说话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如果王艳遇到这样的事,必定是先下意识绕开几米远,然后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走开。
当然这种性格也有利有弊,陌生人会觉得她不好接近。而熟悉的人会看不惯,觉得她这种性子有点装模作样。
只是起码在这种事上,蒲素非常放心。从来不会担心王艳在男女之事上会有什么,而且以她家人的监管力度,经历过到派出所的事之后只会把她看的更紧。
再有就是有蒲素这碗酒垫底,一般人她也看不上。这不是自夸,不提外形身材和条件,光说他对王艳的体贴和照顾,就没有几个男人能做的到。
而且两人初恋青梅竹马这一情结,蒲素确实很看重。而王艳作为处女座女生同样更加看重,所以蒲素在这方面一点不担心。
出于安全考虑,谨慎的他现在连自己在哪都不能告诉王艳,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就更没办法和她分享了。
总不能和她说现在自己在香山往桑海走私洋酒还从南州拐个弯,另外还和徐莉双宿双飞同居吧。
而之前两人在一起时的交流都是蒲素主讲王艳倾听,类似相声里的逗哏捧哏。现在逗哏没了包袱,捧哏越发成了闭口葫芦。
所以现在两人通电话开口说了两句没话接下去说的时候,要不了多久蒲素就能在听筒里听到王艳的啜泣。
王艳的哭声克制而又持续,声音很轻却往往能哭好久。蒲素也只是一直拿着话筒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她哭够了对着话筒说:“店里没人,要回去了……”才“吧嗒”挂断了电话。
与王艳那里的悲戚相比,徐莉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小妇人的样子。开始明艳了起来。
徐莉现在眉眼含情、面色红润,眼睛成天水汪汪。原来只是个小美女,现在到也有了几分妩媚。
有时候会让蒲素莫名联想到在首都天外天那个礼品贩子,美艳少妇童姐……
和王艳接触之后,他就自觉在和徐莉采取了必要的防范措施。之前运气好一直没出事,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后怕。
虽然徐莉过年收获颇丰,蒲素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在汇单来了之后给了她3000元寄回去给家里装电话。
现在家里有了个cd机,两人经常逛街买买cd。这时候顺便蒲素就会帮她买衣服,现在衣橱都快放不下了。光包包就买了好几只,山寨坤表也给她买了。
对徐莉,蒲素只能是心里有愧。这个女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接纳了自己,而且这种接受毫无功利,只是单纯的爱慕。
他清楚自己终究会辜负徐莉,现在的表现只不过是出于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羞愧心理。大钱他没有,徐莉也不需要,也只有在这些方面尽量弥补了。
矛盾在于他越是这样,徐莉越是认为蒲素越来越在乎自己。女人的回报很直接,具体就表现在服从和生活上。
徐莉也是个一旦投入更是无所顾忌的女孩,对于蒲素她有一种让蒲素觉得是精神上极其需要一个依靠,把他当做了救命稻草,所以一切都予取予求。
蒲素付出的一点点,她都给与了非常多的回报,甚至把自己摆在一个非常卑微的地步。对此,蒲素实在是有些内疚,虽然自己多次明示暗示,两人之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是徐莉好像都不怎么在乎。
在生活上蒲素自从开始健身,他的配餐都是徐莉照顾。每天下班从富华宫顺回来各种食材和中药给蒲素煲汤。
煲汤相对简单,徐莉在后厨和厨师请教食材投放比例和火候顺序后,很快就能煲出一锅靓汤。
现在果子狸、穿山甲蒲素吃到腻歪,甲鱼乌鸡更是不用说了。富华宫厨师都是一帮粤东猥琐男,看到徐莉这种内地美女路都走不动。
平时徐莉让他们留点食材无不屁颠颠的照办洗的干干净净地放好,等徐莉拿回来下锅放水直接煲就行。
这种情况下他们两虽然有时候也能想到低调,尽量避人耳目。但毕竟经常同进同出,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已经算是公开了。
这天罗美娟就找蒲素,和他说老夏问过徐莉和她一起住的情况。
“他怎么问的?”
蒲素问罗美娟。
“就是问她是不是按时下班回宿舍,有没有夜不归宿……”
罗美娟的口气到是很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她一切正常啊,我不做晚班的时候她都正常,通宵值班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蒲素没有看错罗美娟,她确实情商很高,这么回老夏其实更可信。
他和徐莉的事早晚会暴露,这点他有准备。他准备走完下一批货就和老夏谈谈,干脆把话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