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如虎添翼
得到了消息知道阿妞还活着,郑玉成的心里总算有了着落,既然绑匪到现在都没有撕票,就还有机会救她出来,大个子对阿妞的情义郑玉成是清楚的,有他亲自参与营救,应该没问题。
“有疯蝶的消息了?”班克问道。
郑玉成点点头,“可能也是那姓胡的干的,我估计大个子去肥城的目的就是他。”
说话的工夫,燕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宝爷,外面有三个人要见你,要我和花织一起进来吗?”
燕子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怕郑玉成一个人对付不了包括班克在内的这么多人。
“不用,请他们进来吧,说不定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好。”燕子转身退了出去。
燕子出去后,从门外又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一身都是成功人士的打扮,看起来他们明面上的身份是金陵的生意人,和酒徒这邋遢模样比起来,倒是顺眼很多。
“见过宝爷。”三根人异口同声和郑玉成打了声招呼,神情倒是不卑不亢的。
酒徒的脸肿起很高,见三个自己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厚着脸皮笑道:“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宝爷有心结交咱们。”
在电话里酒徒已经交待过了,事情败露,请他们过来一起商讨,既然都是集团出身,大家也就没什么好掩饰了。
其中一位略微年长,年近四十的男子自我介绍道:“绰号贪狼,原狐组成员,俗名张慎宏,特工职务是负责帮集团吸金,在金陵开了几家妓院,后来受命与酒徒老大一起看护你。”
郑玉成对着贪狼略微点点头。
“破军,狼组成员,主要在江北一带和几个当地流氓厮混,手里有几家游戏厅和地下赌场。”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头发略长,相貌也很英俊。
酒徒插口道:“破军和唐九有些交集,唐九的地下赌场和他多少有些关系。”
“嗯。”郑玉成表示知道了,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做自我介绍的是几人中的唯一一名女子,灰绿色的头发编了无数根小辫子,一身劲装把身材彰显得火辣辣的,是个男人看了都会燃起无名燥火。
不过这女子说话倒是有些扭捏,“我绰号红鸾,原狐组成员,现在是贪狼妓院里的一名妓女,因为要保护你,很久没出去接客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寂静,本来都不觉得有什么的,江湖人刀头舔血过日子,有今天没明日的,谁还在乎那些小节,但有宝爷在这儿,红鸾还是觉得有些拿不出台面。
皇家1号里同样有很多坐台小姐,郑玉成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开口道:“想必你们三个在路上也已经商讨过了,就直接表态吧,是死,还是一起叛了。”
破军心直口快,说道:“叛了最终也是死,多活个三天五天的没多大来去。”
“而且作为叛徒,宝爷未必能在心里容得下我们。”贪狼也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请宝爷给个说法。”红鸾补充道。
郑玉成又点了根烟,把烟盒朝着贪狼扔了过去,说道:“我想的和你们有些出入,上帝之矛组织里的成员全都是孤儿,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这种出身,所以在以前并没有多少情感。
但你们来华夏也有不少的年月了,我不相信你们没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喜欢的地方哪怕是自己睡觉的一张床榻?
班克之所以被我打掉两颗牙,是因为他作践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你们也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只是被集团束缚着,不敢去奢望罢了。
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既然提出要你们叛出集团,自然是想和你们成为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一家人。”
红鸾嗤之以鼻道:“鬼刀,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不是魂组出身?不知道这个世道弱肉强食的道理?说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还不如开个价钱,出的高了,我自然考虑跟在你身边卖命,卖肉也成啊。”
郑玉成嘴角一抿,说道:“你的命值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如果你认为你的命一文不值,那当我白说,你现在就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你……”红鸾被噎住了,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虽然是妓女,但也不是谁都可以上她,只有她看得入眼了,才准许男子在她身上得到一夕欢愉。
郑玉成的话,无疑是在嘲讽红鸾。
酒徒呵斥道:“红鸾,注意你的分寸,不看这什么场合吗?”
红鸾把脑袋一甩,就把身子转过去了,眼角委屈的滴了一滴眼泪,忙伸出手指给抹去了。
贪狼拍拍红鸾的肩膀,对着郑玉成说道:“我们怎么相信你?毕竟以前是敌对关系。”
“不算敌对,你们一直是在保护我,不是暂时还没有把我交给集团吗?我既往不咎,但你们必须发誓,以后绝不能再对集团抱有半点希望。”
“这条路只要走了,回头便是死,对于这一点,我酒徒可以为我三个兄弟做担保。”
“谁是你兄弟。”红鸾转头哼了一句,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她只是不想被看作女汉子,倒不是否认和酒徒他们三个的感情。
郑玉成说道:“那就是都同意叛出集团了?很好,从今天开始,唐九的虫二楼暂时作为你们的落脚点,白天可以出去上班,但没我的准许,夜里必须在那儿待着,直到我确保你们能全部活下来为止。”
“如果不能活呢?”酒徒问道。
郑玉成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不会,我会让班克带你们一起走,离开华夏,同时也离开集团的掌控。”
红鸾猛地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郑玉成,贪狼和破军同样看着他,均是一脸的诧异。
班克知道这几个人不相信郑玉成说的话,起身解释道:“鬼刀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是我班克连累了大家,从今以后需要我班克卖命的地方,绝无二话。”
“既然如此,我酒徒代我三位兄弟谢过鬼刀的大恩。”酒徒给郑玉成伸伸鞠了一躬。
郑玉成连忙扶住酒徒,阻止了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许这样。”
“我……我看错你了,原来这世上真有你这样的男人”,红鸾盯着郑玉成上下扫视了一遍,突然眼睛就亮了,连忙说道:“要是宝爷哪天想破身了,随时招呼,我红鸾一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
红鸾凭借自己的经验,很轻易就判断出了郑玉成还是童子身。
郑玉成摸了一下鼻子,没有流血,瞥了红鸾一眼说道:“猥琐发育可以,别浪。”
红鸾呵呵笑了几声,顺手接过郑玉成递过来的烟,刚点了火才抽一口,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烟怎么……”话音还没有落地,红鸾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果然,是迷烟。”郑玉成捂着鼻子走了出去。
酒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用这些小伎俩了,心里想着,连忙把红鸾手里的烟给灭了。
贪狼和破军都一脸迷惑的看着酒徒,“这是怎么回事?”
“呃~!鬼刀喜欢开玩笑,别介意,呵呵……”
“好吧,不戳破你。”贪狼怜悯的瞅了酒徒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集团那边?”破军问道。
“暂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基因武器又没研制出来,一切等着鬼刀的安排吧!他想要把咱们的身份洗白,只怕还得费一番工夫呢!”
“如果他能像说的那样,我倒是认他是条好汉,跟他这样的后边混,死了也不亏。”
“把红鸾扔床上去,赶紧滚蛋。”
破军一把将红鸾给扔到了酒徒的床上,嘱咐道:“你可不许对她下手啊,窝边草啃光了,就没遮挡了。”
“老子早就不好使了,用不着你瞎操心。”
“喝啊,再喝早晚成太监,走了,红鸾醒来记得来虫二楼再喝点。”
一听有酒,酒徒立马答应道:“赶紧回去准备酒菜,我一会儿就拿凉水泼醒她。”
果然,破军刚走没一会儿,酒徒就捧来一盆凉水,直接朝着床上就泼了过去。
“啊~!”红鸾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大吼大叫道:“死酒鬼,你干什么?”
“你都睡好几个小时了,赶紧的,虫二楼有酒宴。”
红鸾抹了一把脸,朝窗外一看,骂道:“你妈蛋的,这天还亮着,我顶多睡没十分钟,你敢泼我?”
酒徒拔腿就跑:“枪还在屋里,记得锁好门。”
红鸾气得在屋子里直打转,本想砸点什么东西撒口气,看来看去也没找到,一气之下,抹了把脸吼道:“老娘今晚就去接客,妈的上火。”
燕子开车先是把白驹送去了学校,临下车时,郑玉成说道:“如果学校住不惯,就去花姐的别墅,那里空着很多房间。”
白驹毫不客气就答应了。
花织一脸崇拜地看着白驹的背影,“没想到咱们的班主任老师会这么变态,我居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废话,要是能被你看出来,她就不是特别科的变态了。”
正如郑玉成所说,酒徒也是那么认为的,他之所以急于跑去虫二楼,主要就是想给贪狼他们再吃颗定心丸。
酒徒对着贪狼红鸾三人说道:“鬼刀的背后靠山是华夏官方,就单说今天营救他的那些变态,一个面都没露,就杀了几百号人,敢那么屠戮的,一定不是军方,要么是特种兵,要么……就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变态的存在。”
贪狼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说道:“要是这么说,咱们跟着鬼刀,其实比集团更靠谱?”
“这是当然,集团虽然是世界性的杀手组织,可如今的华夏已经不同往日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再不知道抱鬼刀的大腿,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红鸾把嘴唇一咬,坚定不移的说道:“我决定了,今晚就去睡服鬼刀。”
酒徒把酒瓶子朝红鸾面前一搁,“歇着你的吧,他身边的女人只怕你一个也对付不了。”
“我有些后悔当妓女了,你说我以后不接客了行不行?”红鸾对着贪狼问道。
贪狼和破军碰了酒瓶子,嗤之以鼻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逼良为娼了?是你自己作践,见着小白脸就发骚。”
第197章 革职
杀手老二在第三次把电话拨回去之后,大个子才接了电话,几番争执之后,最后敲定以80万的价格成交,大个子根据二明子的提示,说了个有利于抓捕的地方。
挂断电话之后,大个子看到通话时间足足有五分钟,这已经足够警方追踪绑匪的方位了。
杀手老二并不知道大个子如此狠辣,居然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也要置他于死地。
本以为阿妞的身材这么好,卖80万挺可惜的,可当杀手老二到了目的地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不是货物,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喂~!我到了,没见到你人在哪儿?”杀手老二警觉性很高,没敢下车,如果情况不对,他会立马开车就逃,就此消失,至于阿妞,应该也会被杀手老二玩完以后撕票的。
“我看到你了,别乱动。”因为下着小雨,大个子不太确定能隔着挡风玻璃把对方一枪爆头,所以瞄准的是他的身子。
刀疤在大个子身边充当着副手,“东南风三级,空气湿度80%左右,目标距离700米。”
大个子突然屏住了呼吸,三秒钟之后,狙击步枪的扳机就被扣动了。
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血洞,杀手老二只听电话里传来一声:“好走。”
很想骂一句家乡话,可是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呼呼的鲜血往外喷涌,怎么也吐不出来半个字。
阿妞被全身绑缚着躺在后座位上,见杀手被穿透身体,子弹又从后座位钻了进去,阿妞把身子一用力,就滚了下去。
如果杀手没有中弹身亡,想临死前撕票,起码身体的幅度就得更大一些,把身子转过去再朝座位下面的阿妞开枪,照着阿妞计算,滚下去之后,她应该能多活两秒甚至更久。
明显的阿妞多虑了,杀手老二的身子骨没有经过特种兵训练过,他撑不住这几秒,何况他才刚刚把枪拿起来,第二发子弹就又命中了他的胸口。
阿妞的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感觉一定是转宝在开枪救她,被绑架猥亵了这么多天,全身上下都被杀手老二摸索检查了无数遍,她多么希望能一头钻进转宝的怀里,然后哭他个昏天黑地的。
当看到开门的是大个子,阿妞的脑袋就垂了下去,万念俱灰的她只感到无尽的疲惫,只想彻彻底底的睡一觉。
看到阿妞被折腾成如此模样,大个子的眼睛当时就红了,一把抗起阿妞,就朝着二明子的车子走去。
二明子刚想进驾驶舱就被大个子给吼了出来。
“高先生,还……还有什么事?”二明子有些惊恐,他生怕随时随地被这高先生给灭口。
“去把那辆车给烧了。”
“啊?”二明子愣了,这是要他背黑锅的打算。
大个子解释道:“警方要来早该来了,如果尸体落入警方的手里,金爷那边的毒品生意就没法做了,你不想发财了?”
二明子这才明白高先生的意图,只要不是让他背黑锅就好,其实这个时候他也没得选择,真让他背他也得受着。
正如大个子所想,郑玉成并没有要求警方出动,目前大个子的身份还是国安局的特工,至于该怎么处理他,得是严老说了算,警方如果莫名把大个子给带走,这对华夏官方的面子和严老那里都不好交待。
找了家高级酒店把阿妞给安排妥当,又给在床头放了很多吃的喝的,大个子才在宾馆的沙发上坐下来,给郑玉成去了电话。
“阿妞已经安全了,可能是太累了,我安排酒店给她睡了。”
“嗯,照顾好她。”郑玉成说道。
“唐九和胡斌都被我杀了。”大个子提醒道。
“我知道。”郑玉成似乎没有追究他过失的意思。
这才是大个子所担心的,他宁愿转宝在电话里大声喝骂他一顿,那样比较正常些,说明转宝还在乎他,可如今这般,不是他所能掌握的。
大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总要解决一下他自己的事情,便开口道:“不全是为了你。”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从小到大的兄弟,我尽力。”郑玉成说道。
大个子捏了捏眉心,苦着脸道:“我想你能给我条活路,本来想厚颜无耻的以阿妞作为交换,但思来想去我也不可能那么做,所以,我没有什么筹码,只能直接求你了。”
“我会跟严老好好解释,只要他老人家不追究,我不会管你的死活。”电话里传来了转宝毫无感情的语气,明明是好消息,却让大个子的心凉了半截。
“谢谢你,我以后就在肥城这边混了,这条命也不多值钱,要是肥城这边有什么事,我的命随时可以给你支配。”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之后,传来了转宝最后一句低沉的话音,“大白死了。”
郑玉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把给他擦眼泪的花织推开,就一拳砸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
班克坐在副驾驶,感受到郑玉成在后面的发狂,他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好在被燕子一把握住,心里才舒服一些。
燕子握着班克的大手,对他微微笑了一下,其中的安慰相信班克能懂。
大个子把手机狠狠得砸到了地上,他虽然一直做梦都想把大白给煮了吃掉,可现在一听到大白死了,他的心居然如同刀绞一般的疼。
阿妞的眼睛明明是闭着的,却也滴答了几滴眼泪出来,生怕大个子看到她的脸,便转了个身,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大个子看到被子在抖动,他知道阿妞在哭,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她,哭出来比什么都好。
“明早来看你,别乱跑,转宝过两天就来接你了。”
大个子说完就关上了酒店的房门,他知道自己不受阿妞的待见,也没指望过她会待见自己,既然她已经安全了,自己的心也该放松下来才是,只是为什么还这么疼呢?
“呜呜呜……”阿妞听见房门关上,就呜呜得哭出了声来,她被麻醉针给放倒之后,不知道转宝是怎么挺过来这么多天的,没有了大个子和她,靠着花织那个半吊子狙击手?
连大白也死了,转宝这会儿一定在抓狂,心念及此,不管是阿妞的自责和对大白的心疼,都让她不断的泪如雨下,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这种痛心疾首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车子里没有别人,花织该知道的秘密也差不多都知道了,燕子和班克也都是鬼刀小组的成员,郑玉成在脸上抹了把,就拿起手机打给了严老。
把这一次战斗的大致情况描述了一下,又把班克的背叛和大个子出走都交待了一遍。
“你小子怎么打算的?”严老沉默了半晌才问道。
“就是跟您老请示一下,大个子和班克背叛组织,虽然没有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但终归到底是我这个组长无能,所以我申请解散鬼刀小组。
班克的背叛是因为他的家人被集团挟持,另外,四名上帝之矛组织成员已经决定叛出集团,打算帮着班克一起救回他的家人。
我私自接纳了他们,如果您老能给他们一条活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严老呵斥道:“你小子,总是给我惹麻烦,光是我这边根本压不住这火,曹文浩了解到的比我还多。”
听到严老这么说,郑玉成的心里的大石头突然变成了泡沫,顿时轻快了好多。
“我跟他不熟,严老能不能帮我求个情,集团出来的但凡华人都是孤儿,他们除了帮集团弄了点钱财,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最多我想办法把流失到海外的钱给补上。”
电话里开始安静下来,郑玉成知道这是严老的习惯,每次有需要决策的时候,严老都会沉默一段时间。
“解散鬼刀小组可以,但你鬼刀必须永远是国安局的人,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太危险,在不能把控你们是否会对国家造成风险的情况下,只能把你们驱逐出境,或是……。”
郑玉成知道严老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这群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任哪一个要是发狗疯突然暴起杀人,那跟屠杀有什么区别。
“我懂,严老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铭记于心,既然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如果您老不给点惩处,我自己都过不去这个坎。”
“好,最后给你个任务,你去一趟r国,我会把你在我科室任职的资料抹除掉。”
郑玉成并没有多想,直接应了一声道:“行,您老接着交待就是。”
如果换做其他人,一定会想这是不是严老在给大家扒坑,一旦从r国回来,也许就是他们的末日。
可郑玉成不是这么想的,目前班克和大个子所做的事,已经足够军事法庭制裁他们了,作为小组的成员,连带责任是跑不掉的,更何况是和海外特工私通这么大的罪名。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曾经以政治威胁r国官方,他们却说竹田会社是黑社会,见到杀了就是,既然r国官方摆这副臭脸给我看,咱们也不能太软蛋了。”
郑玉成无心去看窗外的街景,眼珠子睁得老大,“您老是让我杀过去?”
“别说这么难听,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流氓混混,我已经将你革职了,要报私仇那是你自己的事。”
既然严老牵了鼻子,郑玉成就不能不就坡下驴了,“您老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气不过,这个私仇我必须得报。”
“嗯,以后不许承认你是国安局的人,你只是金陵一个混混流氓,没事多带些小弟,拿着西瓜刀砍砍杀杀的不是不行,别动不动就狙击狙击的,性质不好。”
“您老放心,既然被革职了,我明儿就把枪支弹药全都报备还给省厅。”
“咳~!要是有些糊涂账里的,就不用还了,不然省厅也不好盘库存。”
“呃~!”被严老暗示可以留点枪支弹药,弄得郑玉成脸色有点儿涨红,憋着通红的脸问道:“我对r国不熟,您老年轻的时候去旅游过吗?”
“蓝秘书说是要去金陵走亲戚,他手里可能有地图。”严老说完就挂了电话,这种龌龊的通话还是越早结束越好。
第198章 新的机密身份
郑玉成挂了电话,心里顿时松快了九成九,对着花织说道:“冒充你爹的那位又来金陵了,说不定还真是对花姐念念不忘,来娶她来了。”
班克刚想插嘴,就被燕子把他的手给掐了一下,燕子摇摇头,示意他千万别说话。
花织撅着嘴道:“说不认就不认,他爱是谁老子就是谁老子,我就一个妈。”
郑玉成揽着花织的肩膀,拍了拍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认他做老子,我都鄙视你。”
刚刚还乌云漫天的,这会儿怎么就和花织开起玩笑来了?班克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宝爷,严老怎么说的啊?”
“咱们集体被革职了,以后我的身份就正儿八经的是金陵的流氓了。”郑玉成道。
班克大喜道:“流氓好啊,我陪着你一起耍流氓去。”
郑玉成说道:“暂时还不行,我刚才跟严老吹过牛逼了,要去r国一趟,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去几个人?我指定要去凑热闹。”班克连忙毛遂自荐。
“再议吧,回头我见了蓝秘书才能知道,到时候合计一下得对付多少人再定。”
“成。”班克突然把燕子的手反过来给握住了,还搓了几下。
燕子恶心的把手给抽了回来,“我是宝爷的人,你敢对我耍流氓?”
花织朝着燕子的肩膀拍了一巴掌,“你现在只是我妈的保镖,其它什么都不是了。”
燕子没想到花织的手会这么重,她的肩膀好像被砸掉一样,方向盘急打了两圈,才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场车祸。
燕子哭喊着道:“宝爷……管管她,要我命了。”
郑玉成在花织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坐好,你不知道你已经变态了吗?还没轻没重的。”
花织的屁股早就被掐得习惯了,坐回去之后,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很白嫩啊?怎么会那么有力气?
蓝秘书已经收拾妥当,准备过来跟严老告辞,正巧严老刚刚跟郑玉成通过电话。
“严老,不管花姐的癌症能不能确诊,我都有必要去一趟,把花敬亭该负的责任帮他兑现了,不然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严老点点头,说道:“走之前把鬼刀小组所有人的资料抹除掉,包括省厅那边也打个招呼,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把他们革职了?”蓝秘书好奇的问道。
“不,鬼刀注定不是我的人,只有把他放在特别科,才能锻炼他成为影子,一次赌城的行动就闹出这么大的纰漏,是我的失职。”
蓝秘书明白了,他刚才还纳闷呢,鬼刀不是普通人,他是被基因改造过的怪胎,如果不留下来,难不成还把他交给他国去当小白鼠做研究?那岂不是要世界大乱嘛!
“去金陵的时候记得带些资料给他,他对那边的形势狗屁不通。”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准备出发了。”蓝秘书告辞道。
“去吧去吧!你在金陵多待几天,一来看看那几个集团特工的态度,再者也力所能及的多尽些本分。”
“您这边?”
“我得从曹文浩手里要些人手过来,一个鬼刀,换几个你这种准备去吃大嫂豆腐的,不多吧?”
蓝秘书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我还不一定和她结婚,如果确诊,只是想在她临死前帮她完成心愿而已。”
严老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都要娶大嫂为妻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蓝秘书蓝周同和花敬亭是好兄弟不假,可花敬亭以及盗门毕竟毁在他的手里,而如今花姐得了乳腺癌,蓝秘书居然答应她回去结婚,这就有点儿太欺负花敬亭了。
如果花敬亭知道这事,一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把蓝秘书的一百八十代祖宗都问候一遍不可。
花敬亭不仅是花织的父亲,也是白依依的父亲,只是花姐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一直以为蓝秘书就是花敬亭。
其实蓝秘书此次前去金陵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如果他和花姐结婚,就是在勾引大嫂;可如果他不和花姐结婚,完成她最后的心愿,只怕就得说出真相,那花姐只怕得吐血三升气得七窍生烟。
花姐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最近抵抗力弱了,还是有人在念叨她。
当看到花织揽着郑玉成的胳膊回来皇家1号,花姐就冲着花织大骂了起来:“你是哪家的狐狸精,我们家转宝也是你说搂就搂的?恬不知耻。”
花织噗哧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喊了一声:“妈……是我。”
怎么还张口叫妈了?花姐眨巴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花织,又看了郑玉成一眼,然后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了。
“闺女,你是……?”
郑玉成揽着花姐说道:“你可得稳住了,这个就是咱家花织,她那晚手术之后容貌就变了。”
花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确定没有发烧也不是做梦,再全身打量了一遍花织之后,摇摇头道:“不对,我家花织没这么高,难不成是你们找了个长得像的,来唬我?我家花织是不是已经……死了?”
心念及此,花姐又一蹶不振昏死了过去。
不得不说花姐的想象力很丰富,她以为那日车祸之后花织根本就没有活下来,郑玉成这些人一定是怕她伤心过度,从外面找了个跟花织长得一模一样的来充数,骗她。
这里边还真有值得花姐怀疑的地方,毕竟车祸的第二天花姐连花织的面都没见,主治医生就说她已经和郑玉成从通道走了,当时花姐就怀疑了,怎么还连亲妈都不见一面就走了?
如今再联想一下当时的情况,说不定眼前这个花织还真是假冒伪劣产品。
这几天人中被掐了不知几遍了,门牙都快掐掉了,花姐为了确保自己的闺女是正牌货,连忙拉着花织去了房间里。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
“你最爱吃什么?”
显然是包子。
“你是十几岁来的大姨妈?”
这个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你小时候几岁还跟转宝一起光屁股睡觉来着?”
“打从转宝刚来的时候,一直到他失踪那年呗。”花织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
“上次被我打是什么时候?”
“挨打?几乎是天天好吧?”花织委屈道。
花姐问的全都是很龌龊的问题,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证明这个闺女是正品。
花织一一作答之后,花姐还是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的终身目标是什么?”
“妈~~!”花织红着脸回答道:“做转宝的媳妇。”
花姐惊愕道:“看来你还真是花织,怎么连个头都变了呢?”
“是转宝给我输了血,他被基因改造过,然后把我也改造了,这事不能给医院里的人知道,所以就带我跑了。”
“你怎么早不说,害我问这么多丢人的问题。”
“就咱娘俩还丢什么人?”花织搂着花姐的胳膊道。
花姐朝花织拍了一巴掌道:“我以前不同意你和他眉来眼去的,现在倒好,被你给套进去了。”
“我都多大了?真谈恋爱怎么了?”
想起自己的乳腺癌,花姐叹了口气道:“谈就谈吧,转宝虽然身边女人多,但他也够疼你,我不担心你受委屈。”
“妈~!不管他还等不等依依姐,我都跟定他了。”
“那你到时候甘愿做小?傻妮子。”
花织撅着嘴道:“如果转宝真想娶两个老婆,我……我……哎呀我不知道。”
“说不好你是一厢情愿呢!丢不丢人,别说了,去洗洗,到后厨吃饭。”
一听开饭花织肚子里的馋虫立马就精神起来,“做了什么好吃的?”
“老母鸡汤,还有几盘小菜,给转宝喝点压压惊,这两天苦了他了,我能看得出来,他精神头从来没有这么疲累,估计这会儿是在咬牙撑着呢!”
“那我得赶紧去叫他,别又睡着了,怎么也得吃完再去休息。”花织忙不迭跑开了,她主要是因为得到了花姐的绝对默认之后,想去跟转宝再腻味一会儿。
郑玉成确实很累,可他还不敢睡,严老那边已经把他们革职了,得让燕子立马把武器送出去,就算藏些私货,也得赶紧藏好,不怕一万也怕万一。
其实郑玉成并非没有多想,只不过严老有恩与他,不愿去想罢了,如果这个时候张海派人过来调查,那么查出来的军火都够判这一大家子人死刑了。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没了国安局的身份,就得赶紧让自己和大家伙适应另一种活法,就算当坏人,也得有当坏人的路数,不上路子就是不会做人。
严老和曹文浩是通过内部特殊通道联系的,在接到严老的好意之后,曹文浩出奇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严老一定会把鬼刀变成影子,为国家所用。
即便曹文浩也是一个流氓,可是作为国安局特别科的科长,他在大事上从来不敢马虎,这一点从特别科每次的任务就能看得出,他这个科长当的很犀利。
在金陵的赤色兵团之所以能被轻易摧毁,其实是曹文浩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置了,甚至可以追溯到当年在赌城那一战。
从赌城灭掉赤色兵团之后,特别科的专业追踪人员就从来没有放弃过,直到他们再次冒泡。
当时第三辆大巴车底盘下面的***控制****,也是早就安装好了的,前面两辆车之所以没装,目的就是要给他们赤色兵团出手的机会。
正所谓师出有名,如果人家一枪不发,三辆大巴就被炸了,那台南省方面一定会拿旅游团在内陆被袭击这种八卦做文章,既然他们动手了,那就算再次把他们彻底杀光,谁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严老把郑玉成的资料抹除之后,就给曹文浩打了电话,“如果他做出任何有损华夏利益的事,就当作叛兵处理,别管我的面子。”
“没那个可能,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不会为了身边几个人,连国安局的身份都不要了,而且是他主动辞职,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好承受最坏的结局了。”
挂掉严老的电话,曹文浩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把鬼刀的资料放入资料库里,记住,多重加密,级别为特级机密文件。”
“是。”
严老之所以主动把鬼刀让给特别科,就是因为他们的变态,如果能黑客能攻入特别科的资料库,那就等于整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资料都将任他索取。
虽然严老不承认这种特别机构,觉得他们太个人英雄主义,和普通军人的距离太远,但严老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有他们的一套。
第199章 命运之矛
花姐为了庆祝这场战斗的胜利,足足熬了三锅母鸡汤,一桌人才只吃了一只,其余两只母鸡被宝爷和花织一人一只,恨不得骨头都咽进肚子里去。
把几根手指唆了唆,郑玉成开始正襟危坐,开起了小会,好像刚才那个饿狼和他不是一个人。
“我长话短说吧,咱们的靠山可能不顶用了,张海那边不知道还念不念旧情,但燕京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也就是说,从今儿开始,咱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流氓混混了,大家有什么意见?”
阿飞忙举手拍马屁道:“没意见,我们是跟宝爷你混饭吃,又不是跟张海他们,只要还有一口吃的,有小日子过就成了。”
花姐把郑玉成面前的海碗给收了,“你就别得便宜卖乖了,现在有机会耍流氓了,还不美死你。”
就在此时,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同时也引起了全华夏人的关注,一时间全国人民都愤慨起来。
h国与m国达成协商,同意m国在h国部署萨特反导雷达系统,这就意味着m国将可以监视包括华夏燕京在内的大部分省市,这种恶劣行径,不得不让全华夏的人开始愤怒起来。
当夜,网络上就刮起了抵制h货的热潮,而最先要抵制的,就是辛先生的乐天马特超市,因为萨特反导系统在h国的基地地皮,就是这位辛先生提供给h国官方的。
郑玉成和大家伙看着这则消息,一个个都心有感触,这位辛先生的身份早在阿妞和孤狼他们进入华夏东北的时候,就给弄清楚了,现在看到他的真面目,仍旧能感觉到他的恐怖。
也幸好是早已发现了他图谋不轨,所以早两年的时候,严老就已经让蓝秘书做出了反应,有关部门早已行动起来,乐天马特连锁超市被第一个捅刀子,是必然也是民意。
此时辛先生正在某国和上帝之矛组织的首领炽天使会面,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h国的萨特反导系统一直是一级机密,为什么华夏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布置了?
次日,华夏方面在政治交涉的同时,就已经出台了一些军方信息,最让h国和m国傻眼的,就是华夏军方早已研制出可以反制萨特系统的高超声速武器,以及干扰技术。
即便这种武器研发不出来,也完全可以针对萨特反导系统的弱点,进行多批次饱和攻击,所以萨特系统还没有完全组装布置出来,就已经成了笑话。
辛先生能做的就是极力配合h国官方,至于其它的,他无能为力,作为h国的特工,辛先生根本不在乎萨特反导系统会给他的经济带来何种损失。
他听命与h国总统,这是他的使命,其实他无论赚多少钱都是h国的,只不过自己有着随便花销和投资的权利而已。
作为祖上是r国人的他来说,是不可能有那种命来聚拢所谓自己的财富的,只能献给h国,换取他整个家族的荣耀,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h国人。
而辛先生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是一位甘于对h国总统鞍前马后的人,如今来见集团首脑炽天使,就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萨特系统这么大的事件,炽天使如何能不知道,何况那位始作俑者辛先生就坐在她的面前。
“你们的伎俩还真不怎么样,在华夏布置了那么多年,一朝尽毁,和华夏人比,你似乎不像看上去那么睿智。”
对于炽天使这番话,辛先生只是苦笑了一下,既然已经百密一疏,就等于彻底输了。他是特工但同时也是一位生意人,商场如战场总有胜败,乃平常事。
“我今日来跟天使叙话,并非是聊这萨特事件的,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是我那上司无用,非要抱m国大腿,越是舔人家,就越证明了她的无能。”
“你这可不像爱国志士”,炽天使自然不在乎辛先生是什么人,她也没有好人坏人的概念,那都是过家家的人才去想的,对于一个欲要图谋整个世界的人来说,她眼里只有庞大的利益链。
辛先生一直自认他自己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从他当年忽悠尹智慧就能看出,他是比聪明人还要聪明的人,所以他更懂得如何把握机会,而要把握这次机会,就必须先让炽天使心动才行。
能让炽天使心动的事物,不是物质,也不是财富,而是权利,普通的权力是打动不了炽天使的,所以只有权利双收,她才有可能动心。
辛先生作为生意人,最拿手的就是画饼,他曾经画了一张大饼给尹智慧,说是可以让他成为世界赌王,结果就骗走了尹智慧所有的财产。
而今,辛先生又来画饼了,而且是给上帝之矛组织炽天使画饼,炽天使的胃口很大,所以辛先生画的这张饼也足够大,大到正和炽天使的胃口整个世界。
“天使,可曾听说过命运之矛?”辛先生的语气很随意,而话里所提到的事物却非常了不得。
炽天使冷冷的骂道:“蠢货。”
辛先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炽天使骂的没错,而自己就是要她这么感觉,如果对方不觉得自己是蠢货,那这谈判还没开始就等于已经失败了。
单就说这上帝之矛组织的名称,就是因为朗基奴斯枪,也就是命运之矛而来。如果作为上帝之矛组织的首脑,要连命运之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她还是炽天使吗?
“我对这命运之矛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了一点它的下落,所以专程来跟您见一面,聊聊这东西。”
“它就在霍夫堡博物馆里。”炽天使道。
辛先生笑道:“如果它真的就在霍夫堡博物馆里,那我尊敬的天使,您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突然被辛先生的不尊重,让炽天使有些不悦,冷冷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刚才说了,此次过来,就是想聊聊这把命运之矛的故事。”
“一把矛而已,有什么好聊的。”炽天使道。
“如果您非要这么说,那就真没什么好聊的了,告辞。”辛先生起身就要离开。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辛先生驻足,转身坐了回来,既然揭开了这炽天使的面纱,让她承认了自己在装犊子,就说明自己胜了一筹。
辛先生赶忙把自己的茶艺展现的淋漓尽致,给炽天使斟满了茶盏,既然小胜一局,就该赶紧把姿态放低,这是谈判的不二法则,不然要是真谈崩了,双方的利益都得泡汤。
既然辛先生放低了姿态,炽天使就必须继续装犊子,虽然此犊子非彼犊子。
辛先生讲起故事道:“曾经伟大的拿破仑几乎就要得到命运之矛,可它却被偷偷运到了维也纳,而拿破仑作为战神,却最终遗憾的败于滑铁卢,病逝于圣赫勒拿岛。
但希特勒1938年攻陷奥地利之后,在维也纳得到了命运之矛,可惜后来又莫名丢失了。”
“哼~!”炽天使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回应道:“希特勒太极端民族主义了,他不仅**产主义、反资本主义,甚至还要拿着沾有耶稣圣血的命运之矛,扬言去灭尽犹太族。
难道他不知道耶稣就是犹太人吗?违背了上帝之意,命运之矛才会顺应天命,自主离开了希特勒的掌握。”
辛先生眼睛里的精芒一闪而逝,既然这炽天使研究过这段历史,她自己又号称是耶稣身边的六翼天使,那这事就**不离十了。
听完炽天使的解说,辛先生摆摆手道:“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耶稣教是出自犹太教,但耶稣教与其它教派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它不愿和其它任何教派共存,也包括犹太教在内。
就像华夏的佛道就可以是一家,还有印国,无数教派都集与一国。所以希特勒就是明白耶稣教和犹太教的关系,才敢那么放肆,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把法西斯主义捅进了这个世界的心脏。”
正如辛先生所说,正是历史上耶稣教和犹太教的不合,命运之矛才会不翼而飞的,而炽天使既然没有反对,就说明她也同时承认了,霍夫堡博物馆里的那件命运之矛可能是假的。
在曾经的历史上,西方国家多数战争都因宗教争执而起,当然历史上也有因为香料和食物发动战争的,茴香八角什么的,十七世纪末香料贸易降温之后,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糖的贸易就兴起了。
而蔗糖是北美重要的贸易品,英国作为北美的宗主国就不乐意了,开始对其它国家进口来的糖征收重税,导致美洲商人的抗议,闹起独立革命,脱离英国建立了m国。
其实m国就是这么演化来的,说起来似乎可笑,可历史往往就是因为一些想不到的节点,就改变了走向。
当然历史并不在乎自己的走向,在无限的时间长河里,他只知道闷头朝前拱,无数次战争,无数生命的死亡对于历史而言,根本不足为虑。
而借着教派和历史的双重镀金,命运之矛也为自己的神圣更增添了浓重的色彩,这一点从炽天使那希冀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炽天使不耐烦道:“不知道辛先生说这么多,目的是什么?不如先说说你的条件,咱们再聊这命运之矛不迟。”
“也好”,辛先生点点头,“如果我帮你寻到这命运之矛,还希望天使能帮我登上那h国总统的位置。”
“原来你的胃口也不小,很合我的心意,只是……你不拿出点什么来,我怎么给你承诺?空口无凭,懂吗辛先生?”
“这是自然,早在1945年的时候,m国人得到了那把命运之矛,后来传言又被送回了霍夫堡博物馆,这也就说明,如果命运之矛是假的,一定是在m国被人动了手脚。”
“这一点我也能推测出来,不劳辛先生多费脑筋。”
辛先生又不慌不忙的给炽天使斟了一盏茶,说道:“说来也巧了,我正好与m国某些政客交好,而我这人又喜欢交友,不知不觉中,就得到了这命运之矛的一些消息,当然了,只是蛛丝马迹而已。”
炽天使明白,辛先生如果不卖点关子给她,她也不可能答应为了这件圣物去帮辛先生坐上h国总统的位子。
辛先生自然是不愿意再说下去了,这命运之矛必须他先得到,也才好作为筹码,如果被炽天使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寻到,那他辛先生就是在给他人做嫁衣了。
第200章 奉旨耍流氓
六月的天虽然多雨,但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又炎热一分,每一次期盼下雨,可每一场雨后带来的闷热,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了国安局的身份,郑玉成也算是撂下了一肩子的重担,可突然清闲起来了,又浑身不舒服。
学也没得上了,录取通知书不知道哪天才能寄来,更不知道有没有大学要他。
本来想趁着今日去肥城接阿妞姐去的,可花姐说蓝秘书今儿就来,郑玉成左右想想,还是等蓝秘书来了之后,跟他打听一下国安局的意思再去肥城不迟。
如果严老他们真的只是把自己的官职给撤了,那皆大欢喜,可如果蓝秘书带来的是噩耗,阿妞姐还是永远不要去接了,就让她永远跟大个子一起闯荡江湖好了。
到时候把班克和酒徒他们也一起全都解散了,任他们四散奔逃去吧!谁能活下来,那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孤狼把白獒脏在了训练场一角,那里有一颗经过战火洗礼却侥幸存活下来的大树,白獒被那个大树吸收之后,也许灵魂会寄存在那颗大树之中,每天陪着孤狼。
孤狼不在乎血腥味,他昨儿喝过鸡汤之后,就在漫天的血腥味之中,在那颗大树下坐了一整夜,也许是怕大白太寂寞,又也许是他自己太寂寞了。
上午的时候,大虎出院了,其实屁股上面都是肉,老早就长好了,只是赖着人家护士小李,不愿出院罢了。
这午饭时间都还不到,也不是喝闲酒的时候,为了庆祝大虎出院,大家一致决定,去耍流氓。
宝爷都说了,现在他们是彻彻底底的街头流氓,混混,说他们是走夜路的也行。
为了迎合严老英明的决定,也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身份就是一混混,那最好是让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宝爷就是一流氓,才能最快的摆脱他国安局的身份。
而且孤狼也不能总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郑玉成才提议,包括孤狼在内,大家一起去街头耍流氓去。
大虎屁颠屁颠的也跟了过来,被郑玉成鄙视道:“你是玉虎安保公司的董事长,跟我们一帮流氓凑什么热闹?”
大虎连忙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嘘~!你不说没人知道。”
“,一会儿你第一个上啊!”阿飞哈哈大笑着朝大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成,就说去哪儿吧!”
“还有哪里是咱们没占过的场子?”郑玉成问道。
“就这啊!”大虎朝着脚底下指了指。
“啊?哪儿?”郑玉成不明白。
阿飞笑着解释道:“宝爷你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附近咱们都相敬如宾的,除了这皇家1号是咱家的,其它的娱乐场所弟兄们都井水不犯河水呢!”
“我说过吗?”
阿飞、大虎、猴子还有长毛在内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靠,窝边草都不吃,那还是流氓吗?我决定了,就先从这里开始耍。”郑玉成说完就撸起来袖子。
“咦,看,美女哎~!”猴子虽然瘦弱,但他也是最年轻的一个,看到一位穿着性感的妹子走过来,眼睛里已经冒出金光来了。
“不怎么样,该凸的不秃,没啥看头。”郑玉成说道。
当所有人大老远看着那位美女走近之后,才对郑玉成伸出了大拇指。
猴子一脸崇拜的问道:“宝爷,刚才至少隔着上百米,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位是飞机场的?”
郑玉成的视力的确好于常人太多,嘴角一掀,贱贱的笑道:“我有透视眼啊!”
“吁~~!”为了更凸显流氓气质,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对着宝爷嘘了一声。
郑玉成揽着孤狼的肩膀说道:“你们不记得了?宝爷我当年在赌城可是一场赢了十多亿,没有透视眼,我凭仗什么赢的啊?”
这么一说,大家倒是相信了几分,但也还是持着怀疑态度。
郑玉成看到了阿飞和大虎眼里的不屑之意,看来还得加把火才行,哼了一声道:“不信啊,你们问问三郎是不是?”说着,郑玉成在孤狼的后背拿手指头点了点。
孤狼得到郑玉成的暗示,便点点头道:“嗯,鬼刀有透视眼。”
这一下连同大虎和阿飞都炸锅了,别人的话可以不信,孤狼从来不说假话的,他说有,那就一定是有了。
“唉唉唉,快看,又来了一位,宝爷赶紧帮着看看,她内内是什么颜色的啊?”
“黑的。”郑玉成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
“黑的……好神秘啊……嘿嘿!”猴子傻笑着口水都下来了。
宝爷说是黑的,那就是黑的了,好像只因为宝爷的一句话,大家一瞬间就看透了那妙龄女郎的裙底,好像里面的风光已经尽收眼底似得。
花织和燕子趴在皇家1号楼上的窗台上,看着宝爷在内的几个**青年。
“燕子姐,他们在街边干嘛呢?”花织问道。
“好像是在等着看来来回回的美女吧,你没看猴子用手指着那女的呢?”
花织点点头,“好像还真是,咱们这里坐台的美女那么多,他们怎么还去外面看啊?”
燕子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花还是野的香,虽然咱们这儿的也都是野花,可对于他们来说,跟自己家里的庄稼也没什么区别,还是外面那些良家女耐看。”
花织很认真的点了下脑袋,“你说转宝是不是看我看够了?”
燕子赶忙巴结道:“不能,你才变异没几天,而且又美绝人寰的,一定是宝爷在跟他们逗趣呢!”
花织对燕子的话很受用,“燕子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都好有道理。”
一连看了几个美女,大虎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都七八个美女了,还能她们的内内颜色都不重样?总有两个黑色的,或是两个白色的吧?
“转宝,你一定是在唬人,她们的内内怎么全都不重样啊?”
“你不信自己上去问呗!”郑玉成瞅了大虎一眼,这家伙真是没趣,戳破就没意思了。
“我还真就不信了。”
“行,这个,红色的,你去问吧!”郑玉成觉得随便说一个,让大虎挨一巴掌了事,谁让他多嘴的。
大虎撅着屁股,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人家美女道:“敢问一下,你里面是红色的吗?”
“你怎么知道?有病吧你?”美女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因为她看到有一群混混在不远处盯着呢!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大虎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抓耳挠腮道:“她好像承认是红色的了。”
这么巧?郑玉成忙转过头咳嗽了一声,如果不咳嗽,他就憋死了,想笑又不能笑,只能用咳嗽来掩盖自己的脸红。
“宝爷,又来了,快,给瞧瞧。”
“白的。”郑玉成随口道。
“你看没看啊?就说白的?”阿飞问道。
“自己去问。”
郑玉成心想,总能有个人挨巴掌,管你们是谁呢,只要能给宝爷扬名立万,让全金陵都知道宝爷是流氓就好。
果然,“啪~!”的一声,大老远就听到了,阿飞的运气没有大虎那么好,带着五个手指印回来了。
阿飞郁闷道:“这就不能再问了,一定是宝爷在耍咱们。”
猴子这时候站了出来,“我还没试呢!”
所有人的眼睛都鄙视的看着猴子,瞧他那一脸的骚劲,明摆着就是挨一巴掌也心甘情愿的样子。
皇家1号门前的街道是主干道,来往的美女也很多,很快猴子就找到了一个目标,“宝爷,快,给瞅瞅,我必须问个清楚。”
郑玉成搭眼瞥了一下,一看是个穿超短裙的美女,心中贱贱的一笑,说道:“这个没穿。”
“啊?这么短的裙子,没穿?不可能。”阿飞当时就反驳了。
大虎也是一群人中最持反对意见的,“没穿怎么问?只要一开口,人家肯定就是一巴掌,宝爷你耍赖不能耍成这样。”
猴子生怕大虎不让自己去,连忙拿出了一副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姿态,拍着瘦弱的胸脯道:“我去,掏一把就知道了。”
猴子带着大家崇拜和怜悯的目光,昂头挺胸的去了。
那位穿短裙的妙龄女郎是来皇家1号应征的,却没想到才刚走到皇家1号门口,就被流氓给从裙子底下掏了一把,虽然受了一点点惊吓,但她也因此而露出了笑容。
“这里流氓这么多,看来宝爷这皇家1号的生意一定好,就这了,老娘要发财了。”
当女郎走近之后,郑玉成立马就把身子给转了过去,靠,怎么是红鸾呢?
撇了一眼,看红鸾进了皇家1号,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郑玉成才松了口气。
猴子掏完之后撒丫子跑了好远 ,探头探脑的见红鸾进了皇家1号,才又蹑手蹑脚的跑了回来。
“怎么样?到底穿没穿?”大虎急不可耐的问道。
“没穿,宝爷,你乃神人也。”猴子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对着郑玉成伸出了大拇指。
郑玉成揽着猴子的肩膀道:“就你小子最有种,敢直接掏进去。”
阿飞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某些镜头,连忙开口道:“宝爷,小莉以后不来上班了,她托我跟你说一声。”
“呃~!护士小李约好中午来一起吃饭的,要不,改天吧!”大虎也似乎想到了某些画面。
“别这样,都是好兄弟,我大不了不看就是了。”郑玉成鄙视道。
阿飞说道:“大虎,对面腊梅川菜馆,凑合着吃一顿吧!我先去订桌啊!”
说完阿飞就朝着腊梅川菜馆跑过去了,半路上就拿出手机给小莉去了电话,示意他千万别再来皇家1号了。
见大家伙一瞬间都跑光了,就留猴子和孤狼还在,郑玉成拍着猴子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回头给你从里边拿两盒好烟,不过你得把这谎给我烂肚子里啊!”
“宝爷放心,不骗他们个三年五载,我就不是猴子。”
“成,要论流氓气质,还是咱哥们够格,哈哈……”郑玉成狂妄着大笑起来。
第201章 吞并金龙帮
腊梅川菜馆,是前面一个厅,楼上包间,后面还有一院子的,很多时候皇家1号的人都在她们家院子里的小间吃饭,方便随意。
平日里那个叫美丽的罗威纳犬都是在院子里晃晃荡荡的,可今儿没见到,问过腊梅才知道,美丽像是怀了崽,总趴在它自己的笼子里不怎么动弹了。
孤狼一听,当场就把疯狗刀拔了出来,寒光闪闪的,对着腊梅大吼道:“怎么给它在笼子里?放出来。”
腊梅吓坏了,连忙躲到了郑玉成这边,“宝爷,这……这怎么回事?”
郑玉成对着孤狼呵斥道:“三郎,把刀放下。”
一旦疯狗刀拔出来,大虎和阿飞都不说话了,这种时候除了郑玉成能命令孤狼,不然谁的话都没用。
郑玉成对着腊梅说道:“美丽怀的可能是我们家大白的种,所以三郎看到笼子才发火,你把美丽给孤狼养几天吧,他比你更懂狗。”
孤狼的杀气很重,腊梅一个妇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牵走,赶紧牵走,一个狗笼子还惹你了。”
孤狼心疼的把美丽从笼子里放出来,美丽的尾巴很短,似乎不够奉承孤狼的,把屁股也摇晃了起来。
孤狼汪汪的跟美丽交流了一会儿,就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锁链,果然,美丽没有因为卸下锁链就满院子乱蹿,踮着脚就乖乖地跟孤狼回了皇家1号。
在孤狼的世界里没有一日三餐,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以前郑玉成总想让他过人的生活,才把他也安排到了教室里。
后来才发现,学校的生活对于孤狼来说简直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他鬼刀也在,孤狼是一分钟也不愿在学校里待着的。
大虎和阿飞对孤狼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猴子看着孤狼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这家伙就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大虎看到猴子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好心提醒道:“猴子,我瞧你很不服啊!可提醒你,大白刚死,你可千万别惹他。”
“都是跟宝爷混的,他还真敢捅我?”猴子直接拿宝爷说事道。
阿飞瞅着猴子冷哼了一声,“哼,就你?要是我被孤狼给捅死,宝爷顶多抽他几鞭子,你别看宝爷和他平日里很少说话,最疼的就他了。”
猴子的脸登时就成了猴屁股。
郑玉成点了不少的菜,让腊梅给花姐他们送去了几个,红鸾进了皇家1号,花姐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不录用,那红鸾就不配是狐组出来的人了。
之前一口烟把人家放倒,郑玉成也觉得有点儿调皮了,所以炒几个菜招呼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省得见面又尴尬。
郑玉成刚才在皇家1号帮猴子要香烟的时候,发现小莉姐没来上班,就问了阿飞一句。
原来小莉自打那天皇家1号混战之后,就受了很大程度的惊吓,跑回家中之后死活都不愿再跟阿飞继续好了。
阿飞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本来预备着想跟小莉结婚的,结果就突然闹了这么一出。
“她以后真不来上班了?”郑玉成问阿飞道。
阿飞点点头,“其实我俩算是分了,她忒拜金了。”
“你跟她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她拜金?”郑玉成的话里饱含着鄙视之意。
“我……是知道啊,可她对你不尊重,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她又不是我女人,干嘛要对我尊重?对你好就够了。”
“她一心钻在钱眼里,我跟她处不来。”阿飞嘴硬道。
“处不来你耽误人家那么多年不结婚?耍流氓呢?”郑玉成立马就不乐意了,筷子朝桌上一摔,“当年要不是小莉姐那五块钱,我饿死街头也说不定,她虽然拜金,但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你别没事找事啊!”
“我……”见宝爷像是真在生气,阿飞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郑玉成接着骂道:“拜金也是缺点吗?要是饭都不吃饱,哪个女人跟你睡觉生孩子?你脑子有病吧?”
“我……”
“你什么你”,郑玉成掏出一张银行卡,“上面有50万,是花姐给我上大学的零花钱,拿去先跟小莉求婚,房子的事我帮你解决。”
“啊?50万?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房子的事,我爷爷说等他死后把房子给我。”
郑玉成气得耳朵孔都冒烟了,“敢情你是想等孙爷爷死了再结婚啊?他都老成这样了,还不是盼着你把媳妇领回家,再生个胖小子他才甘心咽气?你想气死我吗?”
阿飞见宝爷是真的在发火,突然想到他爷爷可不就跟宝爷关系最好?就连自己这个亲孙子也不及他爷俩。
“那我……收着?”
“不收你就滚蛋,我没你这样的兄弟。”郑玉成抡起啤酒瓶就灌了一大口,一肚子火才好些。
“行,那我明儿就去租个像样的房子,再去跟小莉求婚。”
郑玉成气得扬起手差点把酒瓶砸了过去,“你觉得你租个房子,小莉会跟你结婚?”
“那我咋办?”
“这样吧,从大虎哥这里挪钱,先给你置办一套,你爷爷那套老房子给我,你看行不?”
“真的?”阿飞转脸看向大虎,咦~大虎的脸色怎么这么黑呢?
“这还有假?120平米以内的,不许多,随你挑。”郑玉成直接给拍了板。
“转宝,让我说什么好,我阿飞这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了。”
“可拉倒吧,除了小莉姐能骑你。赶紧滚,别万一人家一生气,去找哪个钻石王老五嫁了,到时候哭都没你的……。”
话音还没落地呢,阿飞就已经没了影子,桌上的银行卡也不见了,郑玉成啐了一口啤酒沫子,这家伙……真能装。
大虎苦着脸道:“转宝,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买房子?最近不少弟兄受了伤,抚恤金就是一大笔支出,金龙帮还要重新整顿,哪哪都需要钱。”
郑玉成瞥了大虎一眼,他那有没有钱骗别人还可以,可要想骗自己这读心术,门儿都没有。“没事大虎哥,要不我让花姐帮他买吧!花姐一定乐意。”
“怎么可能,花姐那么抠,她能乐意?你不知道阿飞他爷爷那房子有多老。”
“对啊,就是太老了,所以快拆迁了。”郑玉成说道。
“啊,也是啊,阿飞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他要结婚了我总得表示表示,你先吃着,我去找孙爷爷聊聊。”
郑玉成嘴巴一抿。
猴子见大虎跑那么快,低声道:“一个个都是势利眼。”
“我还有事,你回头把帐结了。”
“怎么又是我给钱?宝爷……”猴子的脸也黑了下来,自打他跟宝爷后边混,就成了专门结账的了。
这顿饭总共没吃十分钟,全都跑光了,猴子嘴里骂骂叨叨的去了吧台。
腊梅刚刚从厨房拎了菜出来,还没给花姐送过去呢,这边都已经结账了。
“哟,又剩你一人了?”
猴子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我的钱臭你别要啊!”
“行,只要是钱就行。”
“呶,刷卡。”猴子随便抽了张银行卡出来。
“哟,这又是另一家银行的白金卡,你小子家境不赖嘛!”
猴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腊梅道:“哎我说,你给论论,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结账?”
“哦,我告诉他们的。”腊梅随口道。
“你……?我哪儿跟你过不去了?你为什么要害我?”猴子惊愕的问道。
“因为我家的菜都被他们吃腻了,本来都要换一家馆子了,我就跟他们说了你的家境情况。”
猴子摸摸脑袋,有些不甚明白,“然后呢?”
“然后他们觉着免费的霸王餐很香,就继续定点在我这吃了。”
猴子似乎明白了,免费的饭菜再难吃,也比吃自己的强,敢情这腊梅是完全抓住了花姐他们的心理啊!
猴子对着腊梅伸了伸大拇指道:“真有你的,就冲我今儿跟你学到了东西,不气了,不气了。”
郑玉成在皇家1号门口遇到了个熟人,一个只是一面之缘的女人,刘四姐。
把刘四姐让进了皇家1号一楼酒吧,这个刘四姐郑玉成打心眼里还是很佩服的。
一个没什么文化又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能在金龙帮风生水起就不简单,虽然后来折在了自己手里,可那也是王立那小子太二,不怪这刘四姐。
刘四姐把玩着鸡尾酒杯,脸色说不出的苦涩,“宝爷,给条活路行不行?”
郑玉成摇摇头,“不管我想不想,金龙帮都必须从金陵消失。”
刘四姐说道:“我说的不是金龙帮,是在说我自己,自从牢里出来,那些黄赌毒我真的一点儿都没碰,唐九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你不无风起浪,他早晚也会走到这一步。”
郑玉成好奇道:“哦?照刘四姐的意思,这次金龙帮的覆灭,是我先动的心思?”
“我没什么文化,但事情看得明白,唐九愚蠢,一次次惹你,一次次又被你放倒,还接二连三的起歪心思,要是换我,当时知道胡斌买凶,就该第一时间投诚你,他也不至于今天。”
郑玉成微笑着跟刘四姐碰了一杯,“四姐说这么多,还没说到重点吧?”
“说到了,我就是来投诚的,希望宝爷不计前嫌,能让我在你手底下做事,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捐出所有的资产,而且金龙帮的产业我来帮你梳理。”
郑玉成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这主意挺好。”
“你答应了?”刘四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你跟我后面做事,还需要什么仪式不成?”
“这倒不是,我没想到宝爷你心胸这么开阔。”刘四姐赶忙拍马屁道。
“你想到了,不然你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来找我聊天”,郑玉成递了纸巾过去,继续道:“擦擦汗,空调打这么冷你还冒汗,宝爷的名头有这么恶吗?”
接过纸巾,刘四姐苦涩的脸就变得春风满面,她心里何止是松了一口气。
第202章 花姐要嫁人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宝爷收入了麾下,刘四姐激动得语无伦次,“宝爷,我替唐九惋惜,他那么聪明的人不该死的,如果在你麾下做事,何愁没有一席之地。”
“别杞人忧天,当初震地龙死后,你是因为和唐九争金龙帮老大的位置,才被他给陷害入狱的,再拿这个说事,我可真就看不起你了。”
本来想当圣女没当成,却被郑玉成戳了个穿,弄得刘四姐从脸红到了胸脯子。
刘四姐也没想到,当年的龌龊事居然被宝爷调查得这么清楚,红着脸道:“以后不会了,看来在您面前,我还是夹着尾巴的好。”
既然刘四姐是个人才,那就不能避嫌,郑玉成当即打了个电话给酒徒,“让贪狼和破军过来一下,皇家1号酒吧。”
和刘四姐又闲聊了一会儿,发现她这个人真的很聪明,从金龙帮的产业说了很多经营上的误区,又聊到了管理,她都有颇多奇特的观点。
贪狼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开妓院的,其实也是手里有几家小型的夜总会,对于金龙帮也是不能再熟悉了。
破军就更不用说了,唐九的赌场生意和他多有来往。
“这两位刘四姐应该见过,孤狼,破军。”郑玉成介绍道。
“面熟。”刘四姐笑着和贪狼破军二人纷纷握手,彼此寒暄了几句。
郑玉成交待道:“金龙帮下面的事让小弟们跑腿,至于经营和管理方面,就交给你们三个了,贪狼负责所有夜总会和夜场,赌场交给破军统一管理吧!
刘四姐你负责跟我交接,统一管理贪狼和破军他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我再参与。”
“财务方面呢?”刘四姐问道。
“你们自己招收会计,每个月由刘四姐负责统计,然后交由花姐审核,如果有大方面的歧异,我再出面。”
“好”,刘四姐点点头,随后又问道:“我的意思是按章程办事,所有人都要有劳务合同,分工明确,这样才不至于太多矛盾。”
“行,既然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就试着来。”
贪狼抓着头皮问道:“刘四姐,我记得……你好像是文盲来着?”
“你……多嘴。”刘四姐的脸唰的一下就青了。
“嗯??”郑玉成狐疑的看着刘四姐和贪狼。
“不是的,我在监狱这两年,学了很多知识……宝爷我……”
郑玉成见猴子回来了,把猴子叫过来说道:“猴子,来,见过刘四姐。”
“刘四姐。”猴子礼貌了一声,一脑门的莫名其妙,金龙帮的刘四姐怎么跑这跟宝爷喝酒来了?
“贪狼,破军。”郑玉成解释道。
猴子和贪狼破军两个人一一点头示意。
“大虎哥和阿飞都忙,你把手底下的小弟召集一下,跟刘四姐去金龙帮交接,如果金龙帮的帮众有愿意归顺的,不许刁难。”
猴子应了声:“宝爷放心,这个我懂。”
“还有,吸毒的,品行恶劣的,一个不留。”郑玉成看着刘四姐,希望她也懂。
刘四姐也赶忙应了。
猴子一脸的激情,这下大发了,宝爷的势力直接横跨大半个金陵了。
“宝爷,咱们连个名号都没有……”
“怎么没有,玉虎安保公司。”
“啊?这么长?”猴子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这安保公司不如金龙帮什么的响亮。
郑玉成鄙视的看了猴子一眼,就对着贪狼说道:“你们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让刘四姐多参与些业务上的事,不用怀疑刘四姐的能力,她不比唐九差。”
贪狼点点头道:“行,都听宝爷的。”
“你们再合计合计吧!走了。”交待完了,郑玉成转身就走,那些零碎的事情他想起来就头疼。
回到楼上办公室,见花姐敞着衣领子拿账本子正在给自己扇风,郑玉成把空调打开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了?空调都不舍得开。”
花姐不是不舍得开,她只是想多活几天,这种好日子她还没活够。
“转宝,你过来。”
“哦”,郑玉成走了过去,来到花姐身边问道:“有啥交待的?”
花姐坐在老板椅上,领口子的扣子解了两颗,自然胸光乍现,看得郑玉成很是燥热,“花姐……?”
花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拿起郑玉成的手就往自己的领子口塞去。
郑玉成没有挣脱,其实花姐的胸脯也是他打小就迷恋的,倒不是那种非份龌龊的念头,而是把花姐当成了自己的妈。
握着花姐的柔软说道:“花姐,以前我年龄小摸就摸了,现在再摸,不好吧?”
“也没见你撒手啊!”
“呃~!”郑玉成刚想把手伸出来,却被花姐给阻止了,花姐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领子里,说道:“喜欢就多摸一会儿。”
突然想到今天蓝秘书会来,郑玉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花姐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别说话。”花姐打断道。
“哦。”郑玉成也不说话,就这么握着那一处柔软,总觉得现在娘俩再这样,真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花姐要真嫁了人,以后还真就摸不到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呆了半晌,郑玉成喜欢这样,花姐自然也喜欢,这都是习惯,是郑玉成从几岁的时候就有的毛病。
“叫妈。”
“妈”,郑玉成喊了一声,然后左手从兜里掏了一百块钱出来,这纯粹是惯性动作。
“再叫。”
“妈……”
“再叫。”
“妈,我没带那么多钱。”
“给你赊账,再叫。”
郑玉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也不想去读花姐的心思,万一是她在发情呢,便开口问道:“花姐你今儿是怎么了?”
花姐把脑袋杵在郑玉成的肚子上,“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听你叫妈了,多叫几声。”
“这还不简单啊,我还想天天叫你呢,是你不让。妈,妈,妈,妈……”
郑玉成一直叫着妈,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花姐的眼泪都给浸湿了。
“花姐,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说的?跟我说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把他一身骨头给捏碎。”
“没有”,花姐抹了把眼泪,仰起头看着郑玉成问道:“老蓝今天来,我想跟他结婚,转宝你同意吗?”
一次拥有,就是一次失去的开始,花姐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将可能失去,她想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把所有的遗憾补回来,虽然不可能是所有的。
郑玉成开始犯愁了,他没有告诉花姐关于花敬亭的事情,所以她依旧以为蓝秘书就是那一百块钱的主人,是蓝秘书和她的***好,做了花织不称职的父亲。
蓝秘书同意来见花姐,居然是答应了和她结婚?
心念及此,郑玉成把手从花姐的领子里拿出来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姐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听到的是一声末世的钟声,睁大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不舍得你嫁,再说了,花织也不同意,她说了,不认蓝秘书当爹。”
“我想嫁人了。”花姐红着脸说道。
“反正我不同意。”郑玉成耍起了无赖,蓝秘书终究是花织的杀父仇人,这种事情说不出口,也不能解释,但总归绝不能让花姐跟他结婚。
花姐怒了,一把推开郑玉成:“我都把花织给你了,你还霸占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又不能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许我嫁人?”
“你真的只是想嫁人吗?还是你对花敬亭念念不忘?”
花姐发了疯似得吼道:“我就是想嫁人,寂寞了,不想独守空房了,我思春了,行了吧?”
郑玉成知道花姐是误会了,可就是无法解释,一把抱住发了疯的花姐,哄道:“要不你嫁给班克吧,大不了以后我和他不做兄弟了。”
花姐被郑玉成一把抱住,所有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了去,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行,就嫁给班克,反正我要嫁人,花织也大了,又有你照顾她,我不想再独守空房了。”
“啊?你真答应嫁给班克?”郑玉成以为只是随便哄哄,把目前应付过去。
“他人好,又爱我,为什么不行?”花姐说道。
“蓝秘书呢?你就这么着放弃了?”郑玉成有些傻眼了,刚才不是说要嫁给蓝秘书的吗?自己只是随口提个意见,这就改主意了?
“嗯,放弃了。”
“为什么?”郑玉成还是不明白。
“啪”,花姐一巴掌扇了过去,“是你不让我嫁给他的,还问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郑玉成捂着脸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对花敬亭没点念想?”
“他是花织的父亲,我只是想把这个家圆了,可是因为你不同意,我就只能选择听你的。他只和我睡过一夜,要论感情,我和你的更深。”花姐解释道。
郑玉成搓搓脸,“哦,原来帐是这么算的,倒也是哈,要是这样算,你嫁给班克,花织就能有两个爹疼了。”
“啪~!”花姐又赏了一巴掌过去。
郑玉成很得意的拿双手捂着脸走了,因为花姐一生气谁也不嫁了,这就好,蓝秘书是花织的杀父仇人,班克又有家室,他们俩都不合适。
抛开法律不说,蓝周同是白依依和花织两个人的杀父仇人,如果两人结婚之后花姐知道了真相,那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会死人的。
班克挣扎着要去娶花姐,被郑玉成一脚踹翻在地,骂道:“你有老婆孩子,别指望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不许答应花姐。”
班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道:“可是我想答应啊,我稀罕花姐。”
“那行啊,我出点手段,让集团把你那边的老婆孩子给折了,然后你娶花姐,我绝对没意见。”
班克顿时就蔫了,“什么时候去d国?”
“最近不行,我得去趟r国,如果不找点场子回来,他们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过来复仇。”
“那就早点儿去,多杀几个,杀到他们尿裤子。”
郑玉成点点头,“蓝秘书应该快到了,这两天我去趟肥城,把阿妞接回来就去r国。”
第203章 求婚攻略
金龙帮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唐九一死,再没有谁敢独揽大旗,刘四姐的投诚更让金龙帮的人丧失了最后一点抵触的心思。
山中无老虎,猴子走在金龙帮的领地,满是趾高气昂的姿态,他不觉得这一切是宝爷打下来的江山,只是一味的在颂赞自己慧眼识英雄。
离开花姐的办公室就遇到了红鸾,她正跟燕子叙话,但郑玉成一眼瞥过去就看得出来,如果这红鸾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宁愿被红鸾奸杀都不冤枉。
红鸾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挽着郑玉成的胳膊连忙巴结了几句。
燕子看着红鸾和宝爷的背影,他们两个倒很像是老夫老妻,似乎一点儿生分的感觉都没有。
“我怎么脸皮就没厚到这种程度呢?”燕子暗骂自己愚笨。
要不是看她裙子够短胸也够大,才不会给她这几分面子,郑玉成半推半就的推开红鸾道:“在贪狼的场子好好的,怎么就跑来这里上班了?”
“以后跟你混了,来这上班不是方便嘛,你嫌弃我?”红鸾问道。
“嫌弃你我也不能直接说出来,那多掉你面子。”
红鸾的脸皮也是对人来的,既然是想睡服宝爷,那绝不是一句话就知难而退的,对于自己的姿色红鸾还是很有自信的。
郑玉成生怕被其他人误会,和红鸾又扯开了一点距离,说道:“在这上班屈才了,唐九的几家夜场都给贪狼经营了,你去随便跟他要个掌柜的当当,也比坐台好吧!”
“又不缺吃不缺穿的,傻子才去费那个脑筋,以后我就在皇家1号伺候宝爷,哪儿也不去了。”
郑玉成连忙拒绝道:“别,我对你可没想法。”
“没想法你干嘛让小弟掏我裙底?你自己怎么不掏?这包厢里没人,进去?”红鸾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宝爷,如果他乐意,随时可以较量较量。
郑玉成斜了红鸾一眼,发现自己的读心术真是白瞎了,除了想睡服自己以外,她竟然什么目的都没有,看来这红鸾的思想很单纯啊!
“抽烟吗?”郑玉成拿出一根烟问道。
这根烟的意思别人不理解,作为被迷晕过一次的人,要是不懂意思,就是在被活活的打脸了,红鸾皱着鼻子瞅了郑玉成一眼,就哼唧哼唧的走开了。
郑玉成把烟给自己点上,“怎么就走了?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不管谁在耍小心思,都不会影响大家的团结,而红鸾之所以跑来上班,也是在昨晚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宝爷被罢了官。
既然只是罢官而不是军事法庭什么的,那就说明宝爷把事情处理好了,或者说华夏官方并没有要往深里追究的意思,这让酒徒一帮人感激不已的同时,也对郑玉成有了新的看法。
而贪狼和破军对郑玉成如此言听计从,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初次交往,能立马承了郑玉成的一次大恩情,就算是几个人之间建立信任桥梁最好的磨合剂了。
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阿飞只是单膝跪地,当着小莉一家人的面,往一脸怒火的小莉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只是一句话:“里面有五十万,你的零花钱。”
小莉立马就满脸的泪花了,拍打着满脸贱样的阿飞,嘴里还是说道:“才不稀罕这臭钱。”
阿飞见银行卡像变魔术般从手里消失了,嘿嘿笑道:“去看房子,买精装修的,下个月就结婚。”
“你说结婚就结婚啊?我还没同意呢!”小莉给了一板脚。
“哦,忘了问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你还把我往枪林弹雨里扔吗?”小莉想想又生起了气来,那天可是差点就被子弹给崩了。
阿飞用余光瞥了一眼,丈母娘手里的扫把还没有扔掉,大舅哥手里的菜刀也还在,连忙对着小莉笑道:“你看,你生个气都这么美,我阿飞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莉见他转移话题答非所问,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看,瞪眼睛都这么美,我真是太有福气了。”阿飞望着小莉眼巴巴的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真想眼巴巴的望着她,也实在是不敢朝别的地方看。
“你还不承认你做错了?”小莉伸手就打了阿飞几巴掌,明明心里很欢喜,可想想那天的事情,还是觉着自己下不来台。
阿飞被打了几下之后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小莉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做错,就不能被你骂吗?”
本来见阿飞突然站起来,小莉还以为是自己过分了,可是当他那句不要脸的话吐出来之后,小莉只反应了一秒钟,就一把抱住了阿飞的脖颈子,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阿飞抱着小莉的脑袋,没了她的遮挡,阿飞看得清清楚楚,大舅哥不仅手里攥着菜刀,而且还多了只鸡,丈母娘的扫把也开始扫地了,就连丈母爷手里的酒瓶都换成了还没开盖的。
见一家人都在张罗着酒菜,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个争气的女婿,阿飞才在小莉耳边说道:“这50万是宝爷送你的嫁妆,说是还你当年那五块钱的恩情。对不起啊,不是我要转移话题,宝爷对咱真是没说的,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以后成了家,你把我放在第几位?”小莉生怕花了妆,拿手指点了点眼泪,问道。
“第一位啊,那还用说?下个月你就是我的老婆大人了,说来也十几年了,小莉,让你苦等了。”
小莉流着眼泪,幸福的笑了,“不,宝爷第一位,我第二就好。”
小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扁了,腰也差点就断了,如果不是阿飞这么用力的抱她,她还真的感受不到,原来在阿飞的心里,宝爷的地位是那么不可动摇,幸好,她早一步开了口。
阿飞的爷爷一听说孙子要结婚,想都没想就把房契朝大虎手里一拍,骂道:“熊玩意**的,你早说是转宝要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拿走,别跟我这里瞎掰扯。”
大虎没想到搬出转宝会这么好使,早知道这么简单明了,自己又何必浪费那好几斤唾沫星子。
大虎临走前嘱咐道:“孙爷爷,您可记得再多活两年,我估摸着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
老孙头的拐杖直接就敲在了大虎的脑袋上,“有屁没处放了吗?没教养的。”
大虎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口误,恨不得再给自己一巴掌,摸着脑袋上肿起的包,在老孙头的谩骂下一溜烟的跑了。
老孙头气得拐棍一个劲敲打着地面,“这些混账玩意儿,我看了,就咱家转宝一个靠谱的。”
大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包括重建训练场,他的安保公司之所以很快盈利,主要还是弟兄们的肌肉结实,不管是小小的物业保安,还是维持场地秩序,都没有过什么疏漏,贼头混混什么的,恨不得二里路开外就绕着走,哪里敢惹事。
照着这么训练下去,大虎觉得再过一两年,很多兄弟都能当私人保镖了,那时候才是安保公司真正飞黄腾达的时候。
训练场被打扫了整整两天,三层的宿舍楼被挖机几爪子下去就拆了个干净,几辆铲土机昼夜把地面铲掉了一层,渣土车连夜就把所有的渣土碎石块都给运出了城去。
现在的训练场,已经是空空的一片,除了埋着大白的那颗老槐树之外,可以说是寸草不生。
傍晚时分蓝秘书才来到皇家1号,手里居然只提着几斤水果,花织的嘴角都撅到鼻梁上了,如果他提的是几十万现金,倒还考虑考虑叫他一声爹,现在嘛,最后一丝念头也没有了。
蓝秘书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去了一趟省厅,也不知跟张海交待过什么,总之他从省厅离开的时候,张海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何止是一个惶恐了得。
也不知花姐是有多么的亟盼,月亮那个星星的,可算把蓝秘书给盼来了,如果不是郑玉成耍无赖不许她结婚,她恨不得刚一见到蓝秘书就一头栽人家怀里去。
得了癌的人心理自然是脆弱的,可花姐不想把这种烦恼抛给转宝,也不想让花织来承受这种煎熬,花姐认为,唯有到临死那一天,才能告诉他们两个,不要伤心。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那才是最受折磨和煎熬的,所以花姐的思想开始转变的很厉害,很干脆,因为她再也没有时间拖泥带水,再也没有时间去矫情了。
蓝秘书还没来得及和郑玉成寒暄几句,所有人就都被赶了出去,包括从不离身的燕子在内。
没了空调的吹拂,这华灯初上的时辰,闷热湿濡的空气,如果不去喝一杯冰啤酒,那真是对不起这炎炎夏夜。
大虎和阿飞都不在,郑玉成只好揽着花织的肩膀,对着燕子吆喝一句:“撸串去?”
燕子还没来得及嗯一声,也不知红鸾是哪只耳朵听到了,一溜小跑就跟过来了。
“咦~!这个点你不去坐台,跑来跟我们凑什么热闹?”郑玉成知道这红鸾动机不纯,所以很不礼貌的,不遗余力的,把她的超短裙又给透视了一遍。
“少废话,拿三百块钱给我。”红鸾伸手跟郑玉成要钱。
郑玉成没有多想,掏了三百块钱给红鸾,这些钱还是预备着花姐再让喊妈的时候用的。
“呶,我收了你的钱就得陪你出台,仗义吧?换别人,再多的钱我也得给他玩个仙人跳。”
郑玉成撇撇嘴,要是平常还真舍不得把眼睛移开,可燕子和花织的本钱一点儿也不比红鸾差哪里去,谢了一眼道:“你跳一个我看看不行吗?”
接连没看到宝爷的好脸色,红鸾硬憋着心里的委屈道:“我就是蹭蹭吃蹭蹭喝,你就这么小气啊?”
“也行吧,把酒徒叫上,不然你喝多了犯花痴没人管得了你。”
就在此时,林夕打来了电话,此前一直让她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看来是憋不住了。
林夕自然是害怕郑玉成已经忘了她母亲的嘱托,忘了自己这个未来的女朋友。
“林婶怎么样了?”郑玉成关心了一句。
“她已经出院回家来了,这几天气色还不错。”
听林夕的口气,就知道她妈妈是回光返照,估计也就这几天该办丧事了,郑玉成叹了口气道:“要是闷得慌就出来喝一杯吧,我正好要跟花织她们去撸串呢,你也一起过来吧!”
第204章 烧烤
郑玉成感觉林夕应该是骑着火箭过来的,电话才刚挂掉,她就已经在皇家1号门口了。
讪讪着把揽着花织的胳膊松开,郑玉成笑道:“我说你人都来了,还打哪门子电话?”
“我怕你不在。”林夕有些扭捏,尤其是看到郑玉成身边都是美女,她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失落感。
“他不在你就不进去了?”花织问道。
“你是?”林夕看着花织有些面熟,一下子想不起来她是谁,难不成是皇家1号里面坐台的小姐?
“你管我是谁,噢,转宝不在,你就没别的熟人了?”花织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要不是林夕没认出她来,还不知道这妮子原来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亏自己跟她这么多年的同学。
郑玉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口说道:“花织高考之后就去做了个微整容,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啊?”林夕围着花织转了一圈,“这是微整容吗?哪家做的?”
“我傻吗?你底子这么好,要是告诉你,你就会比我漂亮了。”
“我现在不比你漂亮吗?”林夕狐疑的问道。
“行了,别斗嘴了,你俩见面就咬。”
“你才咬呢!死转宝,骂人都不带脏字啊你。”林夕踢了一脚过去,却踢到了一处坚硬的地方,瞬间就疼得抱起门腿子搓了搓。
红鸾把腿收了回来,嘴角一抿,心想来这一整天,终于见到了一个好欺负的。
燕子是花姐的保镖,在皇家1号门口混战的时候,她的飞牌表演是有目共睹的,花织的变态她也是听酒徒说了,简直比女汉子还汉子,至于那个失踪了的疯子,红鸾无疑更晓得她的狠辣。
郑玉成扶着林夕道:“可记住啊,以后在她们面前可别这样,这一个个的都是女汉子,我都不敢惹。”
“她又是谁?”林夕看着一脸无辜的红鸾,好像刚才那条腿不是她伸过来的似得。
郑玉成随口介绍了一下,“红鸾,店里边上班的,走,边吃边聊吧!”
烧烤摊子距离皇家1号不远,是一个长期定点的摊位,每年早早的夏天不到就摆起了,如今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郑玉成只有到了这种天气的时候,才愿意出来喝一杯,平时是不怎么跟阿飞他们练啤酒的,今儿正好在兴头上,不喝一杯真对不起花姐踹自己出来的那一脚。
在花织看来,蓝秘书只是拎了些水果来,而郑玉成可不是这么看,他的兴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有见到蓝秘书那种平常的面容,郑玉成才敢真正的确定,这事情基本定性了。
酒徒看似平时邋遢懒散,但只要听说有酒喝,他的双腿一定比车轱辘还快。
老板见是宝爷带着一帮女神过来,忙笑着打了声招呼道:“宝爷,平时不怎么见你来光顾啊?都是下边的弟兄们在照顾我生意。”
郑玉成白了老板一眼,“这不来了吗?都知道我胃口大,吃一次管他们吃十回的,这还不叫照顾你?”
“行,看吃什么,我给你拿住劲儿烤。”
“随便吧,烤什么吃什么,就怕你烤不够吃的。”
“你们来的早,放心着吃。”老板说着就随便抓了几把串好的肉串,烤炉上直接就摆满了钎子,宝爷饭量大是一方面,烤炉上的钎子满满的也能提高烧烤摊子的气氛。
可能是这天气的原因,老板的话才刚说完,就又来了几桌子人,这一下老板慌了,连忙朝着他正在打扫卫生的老婆喊了一声,“别瞎忙活了,赶紧招呼客人。”
郑玉成一把攥住花织的胳膊,“别坐。”
“怎么了?”
郑玉成附耳在花织耳边吹了口热气,小声道:“不知道自己长肉肉了吗?你觉着这塑料板凳真能撑得住你这屁股?”
花织也故作神秘的对着郑玉成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吹这口气什么意思?”问完之后,花织也吹了一口热气。
郑玉成的眼睛瞥了林夕一眼,发现她已经在拿啤酒瓶撒气了,一连打开了一整箱,那开瓶器啪啪的很有杀气。
塑料凳子套了三层,才给花织坐下,郑玉成也同样自制了一个加厚的凳子,坐到了燕子和酒徒的中间。
花织和林夕被安排坐在红鸾的两边,省得她俩唧唧歪歪的一个劲争吵。
“为什么她要坐三个凳子?”林夕已经掉进了醋坛子里。
被转宝特殊对待,花织高兴得咧着牙花子笑道:“这样我就比你高了啊!”
“你不光变漂亮了……难道穿内增高了?”林夕朝着花织的脚上瞅了一眼,明明是平跟鞋。
“不穿也不比你矮,我还在长。”花织撅嘴道。
“哟,就你还长?大姨妈哪年来的?”林夕斜了一眼过去。
“喂~喂~,你俩,太明显了啊!”红鸾拿指头敲了敲桌子,示意还有别人在场。
花织的亲戚都被林夕给搬出来了,酒徒咳嗽了两声,老脸有点红,起身去了烤炉那儿。
跟老板要了两瓶二锅头,酒徒觉得啤酒太不是东西了,除了能在肚子里填缝之外,没什么卵用。
郑玉成见酒徒拿了两瓶二锅头过来,赶忙伸手讨了一瓶,又跟酒徒寒暄了几句,如果不转移阵线,只怕林夕和花织俩人又得咬起来。
烤串被端了一大盘子上来,余下的还在烤炉上面冒着油泡。
燕子见肉串来了,拿起啤酒瓶就冲着花织面前的敲了一下,“喝。”
“我没怎么喝过酒。”花织说道。
“喝吧,都多大了。”燕子不管花织,自己仰头猛灌了一大口,冰镇过的啤酒最能对抗这闷热的鬼天气。
金陵一直都是个火炉子,如果夏天不想办法对自己好一点,真是对不起这贼老天。
郑玉成却不管那些,拿起二锅头的酒瓶跟酒徒碰了一下,仰头就灌。
酒徒成天是泡在酒缸里的,这一点红鸾很清楚,可当她看到宝爷和酒徒在拿着二锅头对饮的一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酒徒砸吧着嘴,把酒瓶放下之后说道:“集团那边,我把功劳上报了,吹嘘了一下功绩,上面给拨了一笔军费。”
郑玉成冷笑了一下,把嘴里嚼碎的羊肉咽进肚子里道:“反正早晚都要和集团撕破脸,这种钱不要白不要,就怕给少了。”
酒徒点点头道:“如果把贪狼或者破军的胳膊掰断一根,指定还能再拿个六位数。”
郑玉成鄙视的看着酒徒:“都是你天天挂嘴上的好兄弟,真带这么玩的?”
“呃~!我就是嘴上一说。”酒徒红着脸又灌了一口。
郑玉成说道:“事情也就这样了,反正你们也都有合法的华夏身份,以后就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酒徒应道:“集团这边我也是先撂着的,如果他们真研发出来什么玩意儿,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就这样撂着,一定不能走漏风声,以后虫二楼就给你们几个落脚,咱哥俩以后还是少碰面。”
酒徒拿起一个羊腰子,“本该如此。”
“既然以后打算在华夏定居过日子了,跟贪狼他们交待一声,凡事别太过,夜总会倒是人之常情,但博彩业要把握住。”
“我回头交待一下,赌场劫富济贫可以,不能谁的钱都赚。”
郑玉成拿起酒瓶又跟酒徒碰了一下,“毕竟你是他们的带头大哥,我这边没多少规矩,不沾毒就行。”
“嗯,放心吧!”
就在此时,花织拿指头戳了一下正在和燕子拼酒的红鸾。
红鸾把酒瓶子放下了,算是直接就认输了,一个长期坐台的人,才不在乎酒场子上面的这种输赢。
“干嘛?”红鸾问道。
“那桌那男的一直在看你,你俩认识?”
红鸾顺着花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在死盯着她,这个人红鸾认识,以前和他睡过一次,功夫不怎么样,还就知道黏人,可能是吃香了嘴,成天追求自己。
与其说是追求,倒不如说是跟踪,不然红鸾在皇家1号这附近吃饭,他怎么能这么快找来。
林夕也顺着红鸾尖锐的目光看过去,她也一眼就认出了对面那家伙,正是邵副市长的侄子邵建。
邵建人长得挺帅,个子也高,一头的大奔头,只是这么热的天还喷那么多的发油,真不怕流汗的时候滴到肉串上!
要说还是很久以前见过一次,那时候林夕的父亲还是林处长,在父亲辞官之后,林夕就和邵建这些个***再没怎么碰过面了。
邵建看到红鸾在盯着自己,只好起身走了过去,他本来想多观察一会儿,想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也在泡红鸾。
因为红鸾的身份是个小姐,所以邵建把燕子和花织她们也当成了小姐,直接就给无视了,在他的眼里,除非正当的女神,否则小姐之中没人能和红鸾相提并论。
林夕见邵建走来,还以为是冲着她过来的,起身招呼了一声:“邵哥,你怎么也在这吃呢?”
林夕站起来之后,邵建一愣,他眼里一直都没别人,怎么也没想到林夕也在这里。
开始没注意到林夕,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林夕在这,他就先泡林夕了,毕竟红鸾只是一只鸡而已,改天什么时候都行。
而林夕不同,她可还是个雏儿,又那么漂亮,邵建显然有些后悔,但他知道林夕是很难上手的,反而红鸾这种尤物才是实打实能吃得进嘴里的,而且他已经尝过红鸾的甜头了。
当邵建又扫视了一圈之后,不管是花织还是燕子,天呐,怎么个个都是人间尤物?这个男的是谁?他缘何能聚拢这么多的美女?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不过燕子和花织也毕竟都是陌生人,邵建虽然心里痒痒的,也只能在红鸾面前装作一副痴心不改的模样。
第205章 红鸾的底线
见林夕站起来跟自己打招呼,邵建硬忍着心中的浴火,随口应了句:“嗯,巧了而已,你吃你的吧!”
林夕见邵建不待见自己,只是眉头一皱,反正她也不爱搭理对方,转宝才是她的菜。
“红鸾,换个地方说话行吗?咱单独聊聊。”邵建问道。
红鸾摇了摇头道:“没见我这么多朋友呢,没空。”
邵建被拒绝得那么干脆,面子有些下不来,走到红鸾身边,碰了她一下道:“真不给面子?”
“滚。”红鸾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她最反感这种黏黏胶,就算有过***怎么了,怎么还黏上了。
“信不信我当你朋友的面,把桌子给掀了?”邵建怒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而且当初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明不是这种态度,那时候骚的跟狐狸似得。
郑玉成问林夕道:“他谁啊?这么嚣张。”
林夕拿手掌挡着嘴巴小声道:“邵市长的亲侄子,邵建。”
郑玉成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啊。”
“臭小子,你说谁嚣张呢?我今儿还就嚣张给你看看了。”邵建指着郑玉成吼了一句。
郑玉成对着林夕撇撇嘴,意思很明显,这***真牛,惹不起咱就不说话了。
“喂,我说你呢,站出来,躲女人堆里充孬种呢?”邵建早就看不惯郑玉成身边除了酒徒之外,全都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火辣的尤物,心里早就火大了,怎么好货色全被他给摊上了。
在邵建认为,他才是最出色的男子,有权有势有钱,天底下的美女只要是他看上的,都应该成为他的胯下玩物才对。
酒徒的腰子吃了不到一半,可越吃越骚气,对着老板喊了声:“老板,你这腰子没熟透,再给热一下。”
老板连忙跑过来,准备把腰子和冷掉的肉串拿去重新放炭炉上烘烤。
邵建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对着老板呵斥道:“我们那桌的串你还没上,就给他们热串,你几个意思?信不信我把你摊子给砸了?我一个电话,城管明儿就在这守着你信不信?”
老板摇了摇头,对邵建只要怜悯同情之意,理也没理他的嚣张,就攥着一把烤肉回了炉子边。
这烧烤摊干了几年了,老板要是连宝爷这些人干什么的都弄不清楚,那干脆把自己的猪脑花给烧烤了算了。
老板不愿计较,郑玉成和酒徒自然也不愿多计较,一个荷尔蒙上脑的白痴二货而已,除了当他是个屁之外,难不成还去和他争吵几句?
像这种人,和他吵是有失自己的流氓身份,不计较又一定会被他当作软蛋,所以郑玉成只是苦笑了一下,就拿起酒瓶和酒徒的二锅头碰了一下,继续选择无视。
红鸾手里的肉串已经凉了,啤酒瓶里的沫子都消了,所以她心中的怒火也已然升腾了起来,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把自己当成一个妓女吆三喝四的,虽然她表面身份就是一个妓女,但那也不行。
宝爷不计较,那是宝爷不稀罕对谁都耍流氓,可是昨儿酒徒开会的时候就说了,大家以后的身份就是流氓,既然是流氓,那总得做点儿什么证明一下。
红鸾白天耍了一天的流氓,也没见宝爷把自己给按倒在包厢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她,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心念及此,红鸾的嘴角突然掀起了一抹笑意,把身子一转,对着邵建就笑开了,“怎么,跟你开两句玩笑,还当真了?”
邵建看到红鸾的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都没适应过来,她是脑子有问题吗?刚才冷若冰霜,这一转眼,又热脸相迎起来了。
“不当真,我也开玩笑呢!就想你跟我过去喝两杯聊聊。”邵建倒也不是服软,他的目的只是想再一次把红鸾骑在胯下,再一次飞向那美妙的云端而已。
“唉,你今儿发型不错,哪家理的?介绍一下我也去。”红鸾对着邵建夸赞了一句。
“还行吧,那家收费可不低,冲卡两千起步,不如明儿你打电话给我,我捎你去。”
红鸾没有应承,只是歪着脑袋道:“我看看后边发型什么样。”
邵建转过身去,“怎么样?还可以吧……”
“咔嚓。”
红鸾的目的只是让他转身,哪里是真的关心他的发型,就在邵建转过身的第一秒钟开始,红鸾的手里就多了一个酒瓶,而且是还有大半瓶啤酒的酒瓶,很重,砸起来自然也很顺手。
之所以要骗邵建转身,是因为前脑门即便砸破出了血,也未必能把人怎么样,而后脑勺就不同了,要么死要么晕,就是再不济,至少砸到出血还是没问题的。
邵建没有让红鸾失望,当场就晕了过去。
和邵建在一起吃饭的一桌子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是那两个男的发难,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去,相信他们这边五个人对那两个男的轻而易举。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局面,邵建居然被那妞给撂倒了,这就太窝囊了。
这种时候,除了邵建之外的五个人只能把责任再一次推到郑玉成和酒徒身上,一定是仗着他们俩的势,红鸾才敢拿酒瓶盖邵建的。
一人手里一个酒瓶子,五个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晃晃的走了过来。
其它桌子的客人有起身就走的,也有撤开老远准备看热闹的。
郑玉成扯着嗓子对着那些受了惊吓的客人喊道:“不用走,闹着玩呢!大家该吃吃,没事儿。”
“你说没事就没事儿?人都昏死过去了,知道他谁吗?你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事大了。”
这个时候桌上的美女还有酒徒都在盯着宝爷,就等他一句话。
燕子的手里已经多了两张名片,在那把玩着,见宝爷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只好又收起来了,也是,她只要一出手就得见血,显然宝爷是不想惹事,才一再忍让那邵建的。
“转宝……要不我们避避,给你腾地方?”林夕很不客气的说道,她是知道郑玉成很擅长打野架的。
“地上那位是耍流氓欺负女同志,被人家撂挺了活该,怎么着,你们还想五个人打人家一个女的?”郑玉成问道。
“人是她打的,可事就在你身上,你是没种接招吗?”
“我才不和你们打,你们是不是在欺负女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连一女的都打不过,是你们软蛋,冲我吼什么吼?”
一听这话,五个人就意识到了,敢情这男的是一怂包,一定是不打算替一个妓女出头了。
“怂包,让一妓女出头,你还是男人吗?呸~!”一个身材健硕的家伙朝郑玉成啐了一口,可能是经常健身,他很有自信能以一敌二。
郑玉成一侧身,差点被那家伙的口水给吐到身上去,这就不行了,忍让是忍让,可对方一再得寸进尺,看来是没完没了的架势。
“花织。”郑玉成把脑袋一歪,示意她来。
除了林夕手无缚鸡之力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付这五个估计都是手到擒来的事,郑玉成之所以选择花织,是因为她最合适。
红鸾是狐组出身,绝不能让她动手,不然要是不死两个人这场架就打不下来,狐组的人学的都是暗杀和致命的技巧,还没有狐组的教官教人怎么留手的。
燕子体力虽然不错,但对付五个男的也只能用飞牌,可是飞牌一出,她一定习惯朝人家脖子上抹,那就要命了。
所以这事就只能花织来了。
花织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居然敢朝转宝吐口水,他是活腻味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是你们,你,就你,给我过来。”花织说着就朝着一处空地走去。
见花织粉嘟嘟的模样,那壮硕的汉子就笑了,“哟,这位姑娘,还想肉偿怎么着?这里太显眼了,要不去胡同里吧!”
本来还想找个空地打一场的,可汉子的这句话让花织也暴怒了,刚走了没几步的她,突然一转身就朝着汉子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汉子就倒飞了起来。
看着汉子飞起之后,所有人的脑袋都转了一个角度,可想他飞了有多远。
汉子重重砸在了一辆轿车上,也不知是谁的车子,挡风玻璃都碎成了蜘蛛网。
花织一脚踹在了那汉子的胸口,如果他不死,起码也得吐血三升。
同伙四个人看着同伴飞起,然后重重砸在车子上,也都呆滞了,这什么力道?难道真的是那个粉嘟嘟的女生给踹飞的吗?
原本走远了的人听到动静之后也都驻足了,忍不住的朝那里看去,怎么人都飞了十多米远,那边好像没有打起来的样子。
郑玉成对着剩下的四个人笑道:“我就是怂在女人堆里了,有本事你们过来揍我?可别让我看你们怂包啊!”
一个文面些的家伙说道:“小哥,误会了吧!就吵几句嘴,还不至于。”
红鸾站起身,走到说话这个人的身前,“啪”得就是一巴掌,问道:“刚才说谁是妓女?”
这个斯文些的,是邵建的单位同事,他以为靠着自己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可以圆了场,却没想到最先被打脸的居然就是他。
“不是我说的。”
“啪~!”,红鸾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敢承认不是你说的?”
“行,是我说的,给你道歉行了吧?不至于。”
“啪~!”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红鸾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承认是你说的了?”
“没完了?”一个家伙见同伴受到这么大的屈辱,抬起酒瓶就朝着红鸾砸了下去。
花织离得很远,根本来不及去救,她知道红鸾是和酒徒一伙的,那就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可没想到红鸾站着动都没动,就任凭酒瓶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酒瓶碎了,一道血线从红鸾的发间慢慢朝额头上流淌下来。
被砸了一酒瓶,红鸾的表情都没变,在酒瓶砸完自己的脑袋之后,她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啪~!”红鸾打完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谁是妓女?”
被打脸的这位是真的怂了,他傻傻的看着红鸾,好像对面站着的是一尊女神雕像,不是一个人,不然的话她怎么没有表情呢?
花织见红鸾的模样,也傻了,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在乎头上的伤?那得多疼啊!
第206章 斗狠
酒徒知道红鸾是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她做小姐只是随性而为,并非谁都能碰她,也从来没被认欺负过,更别说这种侮辱。
头上被盖一酒瓶,酒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红鸾既然疯了,那就是要死人的节奏,连忙站了起来。
郑玉成把酒徒给阻止了,这局面既然这样了,他有他的打算,开口道:“花织,全部放倒。”
花织听到郑玉成提醒,才回过神来,连忙飞身上前。
见花织又要动手,林夕还沉浸在刚才花织的那一脚,那是花织干的吗?花织能把一个将近两百斤的汉子一脚踹飞十多米?就算转宝也未必可以吧?
那个拿着酒瓶的家伙显然也没能理解红鸾的反应,一个女的,被他那么大力气砸了一酒瓶,而且是坚硬的啤酒瓶,酒瓶都碎了,缘何她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还感受不到红鸾身上的杀气,那他死得不冤枉,此时看到花织已经冲过来,也来不及去顾红鸾,拿起手里的酒瓶茬子就朝花织戳了过去。
花织只是一个侧身,躲开瓶口的尖刺之后,一伸手就把对方的衣服给攥住了,随着花织的胳膊一用力,那家伙被硬生生的又揪了回来,重重的翻倒在地。
其余两个人也选择朝花织冲了过去,因为红鸾已经疯了,他们也怕红鸾是在寻死,被砸一酒瓶子都无动于衷,她有取死之道。
虽然对面家伙的脸已经肿了,红鸾的脸上也满是鲜血,可她依旧不停的在挥手,朝着对方的脸上扇过去。
“红鸾。”酒徒喝斥了一声。
红鸾被酒徒一提醒回过神来,她刚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既然宝爷让花织动手,她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伸出双手,抱着已经傻掉的家伙的脖子,脚底一扫,双手一带,红鸾只是很轻松的一个动作,那家伙的身子就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半,然后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花织也已经把剩余的两个人给撂翻在地,三个人在花织的脚下都赖着也不爬起来了,这根本就没法打,连她的影子都碰不着,怎么打?
“报警,杀人了,大家快报警啊!”三个家伙躺在地上不愿起来,该认怂的时候,他们不觉得还有站起来再挨一脚的必要。
主要原因还是花织的力道太重了,被撂翻在地的时候,好像五脏六腑都摔碎了,气都喘不上了。
红鸾一步步朝着地上那位手里还拿着酒瓶口的家伙走去。
“你别过来,信不信我捅死你?”本来想赖在地上报警的家伙,突然就爬了起来,拿着手里的酒瓶口对着红鸾。
红鸾带着满脸的鲜血,慢悠悠朝他走去,根本不在乎他手里的玻璃茬子,因为脑袋上的都没在乎。
酒瓶口朝着红鸾的腹部捅去,可是刚刚捅到红鸾的腰带附近,那家伙的手就止住了,因为他的手腕多了一根铁钎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郑玉成又拿起一根肉串往嘴里放,好像这场架跟他无关,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至于那根铁钎,他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酒徒虽然没有见到郑玉成是怎么出手的,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宝爷干的,别人没有那么快,能在肉眼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出一次手。
即便手腕上不多这一根铁钎,这家伙也不会把酒瓶口捅进红鸾的肚子里,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而已,可万万没想到,这女的真能对自己这么狠?
花织不知道是帮忙好,还是让红鸾自己来的好,她的脸上都是血,杀气又那么重,一定是不想别人帮忙。
当看到那根插在手腕上的铁钎,花织就放心了,她的眼力自然不同常人,不用转身也知道是从她身后飞过来的,身后没别人,除了酒徒就是转宝了。
红鸾的五指并拢起来,对着面前这家伙的脖子就伸了出去。
动脉血管被红鸾手指上的力道突然一冲,血液以最快的速度冲击了大脑一次,然后眼睛就是一黑,这个时候大脑都是无法反应的,所以也给了红鸾下一个出手的机会。
只见红鸾的手指攥成了拳头状,可是中指有些凸出,就在对方一晃神之际,中指借着拳头的力道就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酒瓶口掉落在地上,这家伙软软的就瘫软了下去,红鸾朝着下方软成了烂泥的家伙看了一眼,嘴角一抿,“傻了吧!”
这个家伙确实傻了,红鸾的两次出招都是针对他的脑子,一次被动脉里的血液猛然冲击,一定会造成轻重不一的脑淤血,紧接着太阳穴又被暗劲给暗算了一下。
看热闹的人都只是把红鸾当成了疯子,并不知道她这一句‘傻了吧’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能用自己的能耐报仇,也是众人所希望的。
红鸾是如何出手的,地上还能动的两个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真的是邵建睡过的小姐吗?她出手怎么那么像武学宗师?一掌切过去,一个勾拳,人就软成泥了?
作为同样在狐组出身的阿妞,她也用过这一招,是当初在日本火锅店的时候,只不过她没有破坏人家的脑组织,没有红鸾这么阴毒。
红鸾不杀人,可比杀人还要狠,只要抢救得及时,地上这位应该还能活下来,只是可惜了,他的脑子一定会有严重的缺陷,至于会破坏到什么程度,红鸾并不关心这一点。
倒也不是红鸾不想杀人,宝爷不许,她就不能杀,现在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活在阴暗处的杀手了。
地上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爬起来就跑。
燕子的手里刚多出两张牌,又被郑玉成阻止了,连同花织也被叫住了:“别追了,都凉了,趁热吃。”
花织悻悻的走了回来,“转宝,我可以追得上的,一定揍得他们爬不起来。”
郑玉成抿嘴一笑,“咱们是流氓,打架要有艺术,你一脚把人家踢死了还有意思吗?”
花织朝着那辆车子看了一眼,朝着郑玉成吐了吐舌头,表示她知道错了。
“以后不许这样,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女汉子?”郑玉成瞅了花织一眼,其实意思是提醒她,别让她露了怯,被有心人看出来她的非凡之处。
燕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矿泉水,帮红鸾洗了把脸。
头顶上的血口子已经止住血了,红鸾摇摇头示意没必要去医院,“吃饭吧!串都凉了。”
酒徒没有再说什么,地上的邵建是红鸾招惹过的男人,即便脑袋受了伤,那也是她自找的,只要红鸾没有生命危险,酒徒就不当是回事。
郑玉成见酒徒心挺宽的,笑着吆喝了一声:“老板,再来几个腰子。”
“行,等着啊!”老板正在给客人上菜,很不当回事的从邵建的身上跨了过去。
“大家伙放心着吃,宝爷在这,天塌不下来。”老板对着其它几个桌子的客人解释一句,就回身去忙活了,倒也没有在意还没有付钱就走掉的那两桌子人。
林夕也讪讪的回到座位上,问道:“转宝,要不别吃了,一会儿警察该来了。”
郑玉成刚刚又和酒徒碰了一下,酒瓶里的酒已经所剩不多了,听林夕这么说,便笑着开口道:“你看,还是林夕聪明,知道警察要来了,花织,你学着点!”
花织像傻子一样看着郑玉成,“转宝,我还是不懂。”
酒徒哈哈大笑了几声,对着红鸾说道:“现在消气了吧?”
红鸾忽然懂了,本来还一脸杀气的她,突然就满面春风的笑了起来,“宝爷,谢了。”
郑玉成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
花织和林夕不懂,那是因为她们是正常人,不是酒徒这么一群边缘人,包括燕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宝爷缘何不出手,也不阻止那两个人逃跑,因为他就是为了让警察来。
虽然蓝秘书拎着水果来了,但到底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如今既然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郑玉成就只好将计就计,看看警方对他们的态度如何。
如果国安局的人不打算放过他们,那金陵的官方和警方都会收到一些话外之音,对他们这些人格外的提防。
郑玉成虽然表面在大吃大喝,可他心里跟明镜似得,包括警察过来的时间都要算计在内,如果那两个家伙才跑走没两分钟警察就来了,那就说明,他们是被警方盯梢了。
好在让郑玉成非常满意的是,警车将近十分钟才到场,连同着救护车一起过来的。
邵建似乎对警察非常的敏感,这个时候居然清醒了过来,晃晃悠悠爬起身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发现一双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
“你们干嘛?我是受害者,我被那妓女拿酒瓶给砸晕了。”邵建睁大着眼睛喊着,却看到自己的同伴在被用担架往救护车上抬。
一位警察吼道:“不许动,如果你企图逃跑,我们会全城追捕你。”
“我叔是张海,你们不能碰我,我叔是张海。”邵建开始大喊,希望能借助张海的名望,让他免受一次这样的侮辱,他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被铐住太跌分太丢人了。
郑玉成的脸都憋得通红,想笑却只能强忍着,因为他看到了张海的身影,就在警车里坐着呢!即便挡风玻璃的玻璃纸再暗,也逃不过他的眼力。
“好戏来了。”郑玉成跟酒徒碰了酒瓶之后一饮而尽。
第207章 我叔是张海
果然,郑玉成刚刚说完,张海就从警车的副驾驶蹿了下来,冲着邵建的肚子就是一脚,“你妈的,再说一遍,你叔是谁?”
“我叔是张海,省厅的张海。”
张海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妈的,你叔张海……?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七侄子?”
“你敢踹我?信不信我让张海罢了你的职?”邵建怒了,即便是抓人也不带这么踹人的,这是警察还是流氓?
张海气得把按着邵建的人推开,“你们起开,敢侮辱我的名誉,我要不揍死这龟孙。”
“张厅,算了吧!大家都看着呢!”旁边的警员连忙去拉架。
把戏演得这么足,可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对着邵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邵建也被打怒了,因为包括林夕在内的几个美女都看着他笑话呢,命可以不要,可在美女面前绝对不能丢脸,“你他妈谁啊?敢报上名号吗?”
张海气都喘不上了,可他突然很兴奋,所以很有必要再来一脚,所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脚把邵建踹翻在地道:“问的好,我就是张海。”
邵建的确问的非常好,张海要的就是他这句,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只要邵建说不认识他,那他就和这家伙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什么,也是他捏造出来的。
张海当初的确得到了绍副市长的提拔,但那也是宝爷给打了招呼的,不然那姓邵的市长家门朝哪他都不知道,更别提无缘无故多出这么个侄子来了。
这家伙比张海也小不了几岁,就因为张海已经被提干到省厅,他就直接以叔侄辈份拿张海的名头开涮了,真够现实的。
一路高官进爵平步青云的,张海除了感激国家之外,最报不完的就是宝爷的恩情了,所以在他听说宝爷被罢了官之后,早就想登门来聊聊了,苦于事务繁忙。
跑掉的那两个家伙报警说是黑社会弄死了人,才惊动了市局,又是在宝爷的皇家1号附近,所以市局直接通知了张海,以前但凡是宝爷的事情,省厅的态度向来是市局捉摸不透的。
张海对身边的警务人员说道:“先把这小子关起来,等证据确凿了再进行公审,如果不审个透彻,我张海还真说不清楚了,都他娘穷成这样了,难不成还有污点?”
郑玉成见张海大喘着粗气走了过来,对着燕子咳嗽了一声,燕子连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张海。
喝了一肚子的冰啤酒,燕子拉着林夕一起去放水,林夕急匆匆的跟着去了,她也憋了很久了,只是没好意思开口。
张海踹了一身的臭汗,拿过燕子的啤酒猛灌了一口,才长长吐了口气,被冰啤这么一激灵,好歹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宝爷,到底出什么事了?值当你亲自出手。”张海笑着跟郑玉成寒暄道。
“话可别乱说啊,他们几个对我家花织和红鸾耍流氓,是她们两个与歹徒殊死搏斗,我可是一动也没动。”
张海转头看向红鸾,“就她们两个?咦~!这位是?”
郑玉成只好又把花织介绍一遍道:“这花织啊,她做了微整形,不像本人了吧,正想明儿去派出所换一下身份证呢!”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那既然宝爷你没有出手,这事就好办了。”张海直接起身招呼了一个警务人员过来。
“去,跟吃饭的这些人挨个问询一下,当场录些口供,再记录几个热心人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出庭审理也就没问题了。”
“是,那张厅,您是在这吃着,还是跟警车回去?”警务员问道。
“你们忙去吧,我跟宝爷再聊会儿。”张海交待了几句,就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都丢给了属下。
酒徒和红鸾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张警官吧,我喝不下了,你们聊着……”
张海倒也不关心这个邋遢的人是谁,但他知道避让就不是个憨人,对着酒徒点了点头,就随他去了。
红鸾也借机说道:“宝爷,我去录一下口供,然后回去上班了?”
“去吧!”郑玉成点点头,他们两个的身份很敏感,就算是蓝秘书,郑玉成都不想他们直接面对面,张海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男人把女人欺负了就是十恶不赦,尽管邵建是被燕子给一酒瓶打昏了,那也是他活该。
可女人要是把男人欺负了,那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左右都没有女人的错,谁让邵建他们六个人这么作死,非要跑人家桌子上闹事的。
林夕和花织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转宝不出手,原来邵建刚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最后的局面了,如果他和酒徒参与殴斗,这就非得去局子里交待一番才行了。
郑玉成不出手,是因为他真的没有这个必要,红鸾本可以一个人放倒他们一群的,可她偏偏故意不那么做,除了想为自己证明不是妓女之外,再就是不能太显露她的真实实力。
如果之外不拦下酒徒,那几个人一定都骨断筋折的爬不起来,可那样一来,张海也会察觉到这些人的不同之处,因为几个还不够资格的流氓,就暴露了他们,实在不值当。
一瓶二锅头下肚,整个腹腔都火烧火燎的,虽然自己耐寒耐热,可苦于这个年纪就是容易上火,尤其是桌子底下林夕的脚总是不老实,撩拨的郑玉成抓心挠肺的。
陪张海干了几瓶冰啤,才算是畅快多了。
“上边交待过了,说你被罢官了,停止一切对你的援助协作,以后有什么事都得你自己担着了。”
“嗯,是因为大个子叛变离开了,我这边出了很多状况,不得不申请辞职。”
郑玉成又对着燕子交待了一声:“燕子,你和花织都回去吧,一会儿我送林夕回去,还想去她家看望一下林婶。”
“好。”燕子应了声,就拖着一脸幽怨的花织回了,要不是张海在,花织一定当场发飙。
“上次景蝶姑娘出事,你不是说大个子在肥城了?”张海问道。
“嗯,阿妞姐还在他那儿,我准备明天就去肥城一趟,把她接回来。”
林夕听转宝一说明天去肥城,张了张樱唇欲言又止,她本想明天约他的,看来又要泡汤了。
“我已经取消了跟肥城警方的合作,是严老那边交待说这次恐怖事件就此为止,我正纳闷想跟你问一声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说结束就结束了?”
郑玉成解释道:“这事不是单纯的一次恶**件,表面看是因为我而起,实际上他们都怀有政治目的,一方面是r国和咱们华夏的岛屿争端,一方面就是台南省方面,都不是你能参与的。”
张海恍然大悟,“那我还是不闻不问的好,以后有什么事能帮得上,记得打招呼,被处分没啥的。”
“行,我不会跟你客套,主要你也忙,很久没来花姐这边喝茶了。”
“想来,我家里出了点状况。”
“怎么了?”郑玉成问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说也罢!”张海苦笑了一下,同时也感受到了林夕不善的目光,起身说道:“喝也喝足了,我得回了,抽时间再跟宝爷絮叨。”
“好。”郑玉成起身送了送张海。
待张海打了个车走了,郑玉成才拿起手机给花姐去了个电话,“花姐,你和燕子去一趟张海家,给他送些钱过去,他有困难。”
花姐应了一声,“多少合适?”
“五十万应该能解决他燃眉之急吧!”
“行,知道了。”花姐没有多问半句,家庭琐碎的事她做主,可是一旦到这些事情上,她一向对郑玉成是言听计从。
林夕听到50万这个数字,心里就是一阵酸意,曾经她对这个数字很不屑一顾的,可自打母亲病倒到现在,她家里的积蓄已经全都败光了。
郑玉成一摸身上的钱不够,对着老板笑道:“回头让人给你送来吧!”
老板忙得厉害,还有几桌子的客人需要对付,摆摆手道:“无所谓,改天再说吧。”
“行,您忙着,走了。”
老板一边继续烤着串,一边说道:“这一仗下来,我这摊子可就安稳了,谁还不知道咱是宝爷罩着的场子了,嘿~!”
和林夕肩并肩走着,郑玉成想打辆车,林夕不愿,说是出来就为了和他一起走走,并不是想吃什么烧烤。
那就走呗,自从离开学校,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都没顾得上她,看着林夕日益憔悴消瘦的脸,郑玉成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林婶还有多少日子?”郑玉成不能不提这个。
“医生说是不超过一个星期……”林夕似乎也被母亲折磨得习惯了,再提起这事,她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脆弱了。
郑玉成想了想道:“要是这样,我今晚还是不去你家了,去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妈瘦得厉害,也不见人了,我帮你把话带回去就好,不用去。”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嗯。”林夕应了一声,就揽住了郑玉成的胳膊,两个人就像小情侣一般,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我这几天要去一趟r国,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如果不能,我让花姐代我过去。”
“没事,等你回来去跟我爸喝几杯就好,他经常念着你。”
“行,只要我有空就去。”
“你去r国做什么?”
郑玉成没有回答,林夕知道问了不该问的,就陪着郑玉成又沉默了一会儿。
“注意安全,我还等着做你女朋友呢!”林夕最终还是没忍住,他去r国一定不是什么旅游之类的好事。
“我……”郑玉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夕面对着郑玉成,嘟着嘴问道:“你不愿意?我妈还没咽气呢,你就反悔?”
“我又不帅,你要天天看着我不反胃?”
“可是你受看,越看越帅。”林夕盯着郑玉成的眼睛还就不移开了。
“你要这么说,我可真要心动了,从小到大,还没人主动夸我帅呢!我亲妈都没夸过我。”
林夕一把抱住了郑玉成的腰,身体紧紧的贴了上去,抱得很紧。
被认占了便宜总要占回来的,郑玉成揽着林夕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拥抱了很久。
“转宝,我是你的女人,以后一直都是,一辈子都是。”林夕说道。
“其实我打第一眼见到你,就一直都喜欢你,只可惜后来遇到了依依,她也对我很好。”
“她都消失这么久了,你还念着她。如果她再也不回来了,你就一直等下去吗?你等也就算了,让我也这么陪着你等?你过分了知道吗?”
“我……”郑玉成还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被一处柔软给堵住了,林夕不想他再提白依依,所以用自己的樱唇封住了他的口。
郑玉成一向都不是肯吃亏的主,既然林夕敢主动亲他,他如果不用舌头报复回去,那他就不是流氓宝爷了。
第208章 门主白依依
r国的唐人街也是国际有名的景点,又名中华街。
中华街东西南北四路的十字街道上,可以时常听到华夏的京剧,看到饭店门口穿着旗袍的华夏美女,近百家中国餐馆无不宾客满堂。
因为r国人也是主要消费群体,所以这里卖的酒水也大多都是清酒,白依依正百无聊赖的喝着名叫大吟酿的果味清酒,如果不是这里的清酒够正宗,她是看不上这家中国菜的,和燕京的菜就没法比,忽悠一下倭人还可以。
和白依依同桌对饮的四个男人,都是她在世界各地的华裔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上手把子断尾虎;下手把子梁君子;神断铁算盘铁手;再就是掘冢摸金校尉鬼见愁。
断尾虎就是壁虎,能叫这个外号的人都是神偷里手,上手把子在以前也叫翻高头,是说不用绳索铁钩之类的工具就能飞檐走壁,而断尾虎的能耐就是祖传的倒爬墙。
下手把子是指借用工具的一类贼偷,表面看比上手把子低级了一点,可那是古时候的说法。
如今世道变了,随着科技发展,这位梁君子在行内可是相当抢手的人物,精通各种器械机关不说,枪支弹药没有他不研究的,就连炒制药狗的毒药他都会,更别说鬼见愁盗墓用的那些玩意儿了。
在贼偷行内,铁算盘一直都是最幸运的一类人,他们的技能就是获取财物情报,观察地形,判断机会;然后把天时地利人和整合到一起才会下手,贼不留空说的就是他们这一类了。
摸金校尉无疑就是盗墓的,说是三国时期曹操的麾下,其实还有传言说是袁绍组建的,其目的除了盗墓发财之外,袁绍还大肆宣扬摸金校尉是曹操的,为了用舆论给曹操叩高帽子。
摸金校尉在后代也叫掘冢、椎埋,有的地方也叫倒斗。
大早晨就敢盗墓的叫踏早青,黄昏时行动的叫跑灯花,种种不一吧,鬼见愁是真正的校尉,除非是有大斗,他一般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有这么四位在身边伺候着,白依依就没愁过没钱花,而铁手鬼见愁他们四个也都是心甘情愿养着女神的,且不说她是如今盗门的门主,就说这么一女神居然至今还单着身,就是上天不开眼了。
“门主,您喝高了,要不我送您回去休息?”铁手说道。
“哗啦”几声脆响,桌子上盛放清酒的冰桶被推翻在地,摔碎了里面的好几瓶清酒,果香瞬间在厅里弥漫开来。
白依依在闭目沉思,与其说是沉思,倒不如说是相思,她的眼泪刚刚才要落下来,竟被这混蛋给惊扰了。
铁手暗骂自己没脑子,连忙那袖子给白依依擦了擦桌子边,生怕冰水湿了她的衣裳。
“怎么着?想用袖箭暗害你主子?”白依依眯着沉醉的眼睛骂道。
“门主,我是铁手啊,袖箭是梁君子的玩意儿,我不习惯用。”
“那个混蛋要来r国了,我不想见他,你们说怎么办?”白依依问道。
“哪个混蛋?”断尾虎问道。
梁君子也跟着凑了过来,“是啊,要是门主不乐意,我去削了他,再让鬼见愁去扒了他家祖坟。”
白依依一拍桌子,“甭问是哪个混蛋,我说我不想见他。”
“不想见,那就不见啊!”梁君子说完就后悔了,只好又悻悻的坐了下去。
鬼见愁斜了梁君子一眼,暗骂他够蠢,明摆着门主是太想见那个人了,才说不想见的,要是不想,干嘛老提这事,一个盗门的门主还躲不开谁的追踪是怎么着。
“今儿你付钱。”白依依起身朝着梁君子的脑袋扇了一巴掌,就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鬼见愁摸着下巴壳子,思索了一会儿道:“刨祖坟倒是不急,得问清楚是哪个家伙,在他来r国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绑来。”
断尾虎很认真的点点头,“嗯,咱们四个竞争门主就够激烈的了,要再掺合一个进来,几率就成五分之一了。”
“就这么办了。”四个人当即就达成了共识。
白依依不知道严老是怎么查到她在r国的,既然严老只是告诉她那个人要来,没有追究问责的意思,那自己就不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有,她已经替自己准备了好几条退路,随时可以再次人间蒸发。
“老干妈想你了,你不想吃老干妈了吗?老严都知道我在r国,你这臭小子打听不到吗?混蛋……呕~~!”白依依扶着墙又吐了一阵,才摇摇晃晃的朝住处走去。
一身的紧身雪白色西服,把白依依原本就挺翘的臀部更凸显出来,玲珑的曲线没有一丝不协调的地方,这样的身材最容易引来恶狼。
“援交吗?美女。”说话的是一r国人,因为看到白依依是从中华街方向过来的,猜她是华夏人,所以用了撇脚的华夏语。
“援你妈去,老娘没空。”白依依推开面前的倭人,径直走开了。
在r国,大街上游荡的酒醉女孩大多都可以谈判,无非价格问题罢了,白依依对这个国家的文明很佩服,因为见得多了,也不觉得被人拦路有什么不妥。
r国的汉子又阻挡住了白依依的去路,问道:“你刚才是在骂我吗?”
“对,就是在骂你妈。”白依依眯着眼睛对这家伙伸了伸大拇指,示意他中文不赖。
突然一只手摸到了白依依的屁股,白依依身子一紧,这人明明在她面前,胳膊是伸不到她屁股上去的,这就说明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来买***的,而是一帮连花钱都懒得花的变态。
白依依侧着身子退了几步,才看到对方是三个人,左右看了看环境,白依依的嘴角便掀起一抹弧度,这里还确实挺适合他们下手的,同时,也很适合她下手。
一个满胳膊都是纹身的家伙说道:“美女,跟哥几个玩玩,保证你满意,要是哥仨都满足不了你,还能再叫几个人来。”
“你是华夏人?”听对方的话语这么利索,白依依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r国籍,可别叫我华夏人了。”纹身的家伙说着还啐了一口。
白依依本来想原谅这个荷尔蒙上脑家伙,可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怒火蹭得一下就被点燃了,“那就你们哥仨一起吧!”
“哟,今晚还真捞着了,哥几个,走,一起爽。”
一只胳膊还没搭到白依依的肩膀上,双鱼刀片就从对方的手腕上划了下去,白依依把身子转了一个角度,又在对方的脖颈子上给了一刀,旋即身子又是一转。
白依依有意避开了他脖子上滋出的血箭,可另外一人却没能避开,当那家伙伸手在脸是抹了一把之后,看到的居然全都是血,才发现同伴已经捂着脖子缓缓倒下了。
白依依对着最开始叫住自己的那个倭人伸手就上一刀,根本没考虑地方,这一刀下去居然划在了对方的脸上,从对方左边的眉尖一直划到了右边的下巴,伤口的深度已经可以见骨了。
腰身一弯,白依依又在这家伙的裆部给了一刀,可能是喝多了,身子一个踉跄,竟然磕倒在了地上。
白依依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才又爬起身子,看到那个倭人捂着自己的裤裆整个人都在哆嗦,在那快节奏的蹦迪,蹦着蹦着就倒下了,白依依这才明白他不上蹦迪,是因为失血过多在抽搐。
因为喝多了才摔倒的,白依依对着那个一脸鲜血的家伙笑了一下,好像是在示意她很跌分。
看到两个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脸鲜血的家伙转身就跑,可上还没跑两步,就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明明在朝着反方向跑,怎么还能看到那个女人在对着自己笑?
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一脸鲜血的家伙才明白过来,他的身子可能还在跑,只是他的脑袋掉在了地上,所以他能够看到那白衣姑娘,或者说,她是穿着白衣的女鬼。
白依依快跑了几步,在阴暗处又扶着墙呕吐了一阵,骂道:“死鬼,你下次要再在我面前用这招,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
听到白依依叫自己死鬼,鬼见愁犯贱的笑了下,“都是梁君子给的玩意儿,你该先把他剁了,要不我去给你叫来?”
现在还处在竞争女神的过程中,鬼见愁可不介意少一个竞争对手。
“收拾一下……别跟着我,老娘对你没兴趣。”白依依摆摆手就继续朝着住处走去了。
鬼见愁用手里的高科技合金丝线,挨个把地上三具尸体弄得七零八落的,就转身离开了。
这三个色狼选择这种地方,一定是避开了监控范围,如果真有什么监控,白依依一定会提醒的,鬼见愁为了确定没有被拍到,回去又问了铁手。
铁手掐指一算说道:“那地方是三不管地带,没有监控的,事儿不大。”
“你知道那是三不管地带,还掐指算什么?”
铁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嘿嘿一笑:“我这是职业习惯,要不顺道给你算一卦?”
“不用算了,我追不到门主,对吧?”鬼见愁替铁手把卦象结果给说了出来。
铁手惊愕的问道:“可以啊,你最近也在研究周易吗?”
鬼见愁一脚踹了过去,说道:“你去给壁虎和梁君子也算算,算到他们信为止。”
“那不行,我这铁算盘可不能轻易出手。”铁手看着自己掐指的模样,从兜里掏了一叠钱出来,再比划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点钱点出来的毛病,并非是因为算卦。
“狗屁的神断,你他娘就是怕挨揍。”鬼见愁把合金丝清理之后,又小心的用工具缠了起来,这东西就算是静止状态,也不能用手去碰触,不然立马就多出一道血口子,没跑。
郑玉成打了个喷嚏,他很确信自己不会感冒,至于是哪些美女在想他,这事还真不是手指头能数得过来的。
在把林夕给亲得酥软了之后,最终还是刹车了,郑玉成终究还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对于林夕的喜欢,他心里也是理不清楚的,到底是爱,还是保护欲,亦或是其它什么。
也许爱这东西最初的雏形就是其它情感,然后转化而来的,郑玉成不是情圣,自然不得其中妙法,而今最让他头疼的就是在花织这里怎么解释,明天见了阿妞姐,又怎么面对她。
如果有一天白依依再站在自己面前,他是否敢坦白的告诉她,自己不仅喜欢吃老干妈,还喜欢吃樱桃。
第209章 那多要命
还好,花织可能不在皇家1号,也可能是已经睡下了,只有蓝秘书还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闷酒。
“在等我吗?”郑玉成带着一身的酒气坐到了吧台里,又拿出一瓶洋酒和蓝秘书面对面碰了一下。
“也是,也不是。”蓝秘书随口应了一声。
皇家1号在枪林弹雨之后重新装修了一遍,虽然这两天在大量招人,却还没有正式重新开业,所以酒吧里就蓝秘书和调酒师两个人。
见郑玉成挥挥手,调酒师总算是如蒙大赦一般的走了,面对一个如此深机且身份又非同一般的人,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以后我管不了你的事情了,r国的行动地图和势力分布情况已经交给燕子了,她会转交给你。”
“张海的老婆去世了,不像是简单的意外,你要有心帮他查一下,还有,我让花姐给了他一笔钱,这事得跟你说一声,不是贿赂。”
蓝秘书点点头表示同意,“嗯,张海做事本分,虽然不怎么精明倒也不玩猫腻,我会帮他的。”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比如酒徒他们……”郑玉成发现自己可能喝高了,居然越喝越觉得酒的味道不错,也许是蓝秘书愿意帮张海一把,他心情又畅快了些。
“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你还是国安局的人,不过这事以后只能你自己知道,绝对不能再告诉第二个人了。”
“什么?”郑玉成一怔,“不是严老说过的要把我除名吗?他说最多我从r国回来以后……”
“就算是严老,也得说服他自己,相信你已经不是国安局的人了。”
“为什么?”郑玉成还是不明白,他不想读心,只想蓝秘书好好的说清楚这事。
“你已经进入了特别科,我只说这一次,从今晚之后,我绝口不再提此事了,就算是死也不会,因为这是特级机密。”
郑玉成苦着脸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特别科不是其它科室,进去了就再没可能出得来,除非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那既然没有选择,我也就不多问了。”郑玉成有时候想想,还挺喜欢特别科的做事风格的,没得选择反倒让人省心。
“对于特别科,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就算是严老也只知道他们都是变态,至于有多么变态,反正我不知道。”
郑玉成说道:“我领教过其中一二。”
“那也不用告诉我,我不能知道。”蓝秘书把酒一口闷掉,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了,他的眉宇居然还没有舒展开。
“花姐不答应嫁给你?”郑玉成不敢去问花姐,不然又得挨巴掌。
“你不让。”蓝秘书回答的特别干脆。
郑玉成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你就不能委婉一点的说?我怎么下台?”
蓝秘书把酒杯直接砸到了地上,“你想让我怎么下台?逼我去死吗?”
郑玉成悻悻的又递了一瓶酒给蓝秘书,“如果只是砸几个酒瓶就能解决,那这个酒吧送你了,尽情的砸就是了。”
蓝秘书端起酒瓶像喝白开水一样猛灌了起来,直到他把眼泪呛了出来,才带着哭腔说道:“我想补偿她们娘俩,我对不起敬亭,对不起依依,对不起所有人。”
郑玉成不知道该劝他什么好,但知道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所以也端起酒瓶一口气闷掉了。
两瓶上等的洋酒又放在了蓝秘书的跟前,“我走了,酒吧不会有人进来,你可劲儿哭,没人看到的。”
还没等郑玉成把酒吧的门关好,蓝秘书就像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真是比杀猪都难听。
男人都是小的时候爱哭,大了一般都只爱装逼,哪怕是想哭,也得可劲的装着,绝对不能被人看到他们的软弱,这就是面子的问题。
面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看得见摸得着,你不给我面子,我就给你脸看,这是华夏人独有的东西,外国人学都学不会。
出了酒吧,郑玉成就直接回了旧屋,这里有阿妞姐的房间,也有白依依的房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是睡在白依依的房间里,只要睡在这里,才能感受到白依依的气息,好说服自己白依依还在这个世间,她也一定会再次出现。
不管最先喜欢的人是林夕还是谁,白依依都是第一个真正走进自己心里的人,这一点郑玉成毫不怀疑。
如果不是她当初的不辞而别,自己又何苦在花织和林夕以及阿妞姐之间摇摆不定,就像那湖中的芦苇叶,不知漂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因为房间里的陈设和衣物会让自己徒增伤感,郑玉成都是很晚才回来,也很少开灯,他不想见到那些物品的真实样子,感受白依依的存在是一回事,看到她不在房间里又是另一回事。
摇摇晃晃的开了门,照着往日的习惯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一瓶二锅头,十多瓶啤酒,刚刚又喝了一瓶烈酒,即便身体素质极好,脑袋也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
这么多的酒精居然也没能麻痹掉年轻的身体,只是幻想了一下林夕嘴角的甜意,郑玉成就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反应。
使劲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想把房间里仅存的白依依的气息都吸进肚子里,然后在春梦里使劲的把白依依折腾到死去活来,等早晨再换条内裤就算是圆满了。
不对,怎么这么香?郑玉成突然发觉到这屋子里的味道变了,白依依的香味早在一年前就散尽了,即便是他的嗅觉,也完全闻不到了,所谓留下的,也只是脑子里幻想出来的气息而已。
闻到香味就是从身边传来的,郑玉成伸着鼻子朝床的里面闻了闻,突然间他的鼻子触碰到了什么。
是一张脸,一张很香的脸,郑玉成即便不睁眼,也知道这是一个女人,难道自己已经睡着了?如果是,绝对不能浪费掉这个春梦。
嘴巴借着鼻子的引导,直接就吻上了那个柔软的嘴唇,比林夕的嘴唇还软,还香,这是郑玉成第一时间就感触到的。
“嗯……”一声嘤咛之声,被单里的女人也开始迎合,好像在索取郑玉成嘴里的酒气一般,有的只是迎合,没有一丝的厌恶感。
当郑玉成把此时此刻当成了春梦,褪去了对方的所有遮挡,全身求索着,疯狂的拥抱着对方。
这次春梦梦到的怎么不是白依依?也不是林夕,林夕没有这么丰满,郑玉成一边享受着对方身体带来的温润和柔软,一边思索着哪个女人的身体和这一副如此完美的躯体更搭。
当自己的大手在对方屁股上捏了一下之后,郑玉成猛然清醒过来,这屁股的弹性他太熟悉了,再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像是在做梦,连忙惊呼道:“花织?”
花织感受到了郑玉成身体之下的坚硬,嘤咛道:“转宝……”
“靠”,郑玉成连忙和对方拉开了一些距离,本来都要提枪上马了,只好半弯着腰,把自己的宝刀收入鞘中才骂道:“熊妮子,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你发情不要紧,花姐会杀了我的。”
“妈不会,妈都同意了的。”花织赶忙解释了一声,喘息声还在急促着,只因为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怪刚才那一幕简直太妙了,妙不可言。
“你穿衣服起来,我把你送回去,胆子真大啊,敢一个人跑男人床上。”
花织听说要被送回去,立马抗议道:“我不,我不回去,小时候都是这么睡的。”
郑玉成骂道:“你这是喝多了,对我耍流氓呢!”
“那你也对我耍一次流氓,把便宜占回去,行吧?”
“你这主意不错,逻辑也对,可是我不能这么干啊,你这是要我崩溃啊!”郑玉成夺过被单捂着自己的腰说道。
“你把我被单抢走了,我光着呢!”花织想把被单夺回来。
郑玉成死活不给,“就这一个被单,你光着就光着吧,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欺负人……”花织把腿蹬了几下,居然在床上撒起泼来了。
“你撒泼几个意思?”郑玉成问道。
“我不走,只要你不让我走,怎么我都行。”
郑玉成撇嘴道:“你想的美,我要把你给捅了,明天花姐就该把我给捅了。”
“那你答应搂着我睡觉,我就不撒泼了。”
“啊~?那得多要命啊?”郑玉成只是想想,口水就差点流出来。
花织也急眼了,呵斥道:“你明明喜欢我,也喜欢我的身体,给你吧你还不要,平时还净偷偷瞅我,你又是几个意思?”
“不是不想要,是不敢啊!我就你一个妹子,就花姐一个妈,要是她变成了丈母娘,我就没妈了。”
花织眼珠子一转,“你不还有亲妈的吗?我妈当你丈母娘怎么了。”
“我亲妈可能已经放弃找我了,要是有亲妈,我早把你那啥了,就是不舍得花姐,舍不得她这个妈。”
对于郑玉成的身世,已经很久没有提及了,说到这,花织突然开始怜悯起来,“可我也舍不得你,我是真的爱你爱到无可救药了。”
郑玉成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花织了,问道:“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花织嘟着嘴可怜兮兮道:“转宝,你就答应抱着我睡觉,我保证不胡闹,好不好?”
“保证不胡闹?”郑玉成问道。
“保证。”花织很大声很坚决的回了两个字。
“行吧,赶紧睡,我刚又跟蓝秘书喝了一瓶洋的,都晕死了,明天还要去肥城。”
“嗯,嘻嘻……”花织也没了羞耻感了,反正刚才全身都被摸遍了也亲遍了,要说有,那也是害羞,害羞和羞耻感有明显的区别。
“不许笑,睡觉。”郑玉成把花织搂在怀里,猜想一定是自己的宝刀在顶她,她才笑的。
花织感受到屁股上的大手在不老实,硬咬牙忍着痒痒,把脑袋紧紧贴在郑玉成胸膛上,努力让自己嗓子眼的心渐渐沉下去。
她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这样已经足够她幸福到不行了。
郑玉成实在是困了,即便宝刀出鞘,也不管它了,要不是看在花织屁股弹性这么好的份上,说什么也不会自己逼着自己就范的。
第210章 超级血液
半夜三更是成年人们挥洒剩余精力的时刻,大虎作为其中一员,有幸参与其中,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从当年的囡囡再到如今的护士小李,大虎依旧没有改善自己作为男人的威能。
护士小李给予了大虎机会,任他在自己的身体上彰显男人的雄风,只可惜,大虎只用了一分钟就交了枪,护士小李还没感觉到开始,就发现大虎已经不动弹了?
“虎哥,你怎么不动了?”护士小李问道。
大虎的脸色一下子由红发紫,暗骂着自己不争气的百子千孙,太他妈急于攻城略地了,红着脸对身下的护士小李笑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且看我再重整旗鼓,招兵买马。”
深更半夜就适合做深更半夜才能做的事情,非奸即盗还不够,如果不是私密到可以改变人生观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一个急诊科的主治医生陷入疯狂。
出示过国安局的证件,郑玉成曾要求主治医生销毁含有血液的证物,包括花织的点滴针头,还有郑玉成给花织输血用的针管,可是却没有亲自盯着。
省立医院的实验室中,一宗交通事故的手术事件,最终被无形压制了下来,而急诊科的李医生也因此而陷入疯狂。
实验结果发现,塑料管中残留的血液,也就是所谓救活花织的超级血液,不仅可以吞噬所有类型的血液进行复制,连癌细胞都没有放过,这就让主治医生惊骇莫名了。
能吞噬掉所有类型的血液样本,代表了这种血液的确是无敌且最原始的超级血液,在进化过程中,人类最早都是o型血,由于进化过程中的基因变异,才由o型血变异成了a型,a型又变异成了b型,然后有了ab型,所以o型血依旧是所有血液的祖宗,可以转化成任意血型以供需要。
不管这种o型血如何的和谐,主治医生却发现,怎么都无法阻止它去杀死癌细胞,即便是已经用数种癌细胞来挑衅过它。
除了疯狂之余,主治医生还发现,这种万能血液在吞噬和复制的过程中依旧会衰弱,细胞分裂后,第二代的吞噬效果虽然仍旧很强劲,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复制之后,无疑它会愈加衰弱,直至无限接近普通人的血液功能。
即便如此,主治医生依旧为自己的发现而激动到无以复加,如果那个人愿意贡献无尽的血液,那岂不是意味着能拯救无数癌症患者?
只可惜,道德上还没有这种案例,尤其是当今社会,还没有让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贡献大众,造福大众。
“虽然可以在足够养分中无限分裂,可是在细胞分裂的过程中会衰弱,这还是无法满足那种无限制的需求……”主治医生把眼睛移开显微镜,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能得到他的干细胞,这种不可无限复制的局限便可以得到根本解决……”主治医生心念及此,眼睛里的寒芒一闪而逝,他终于发现了拯救全人类的最好方案,而代价只是牺牲一个人而已。
郑玉成并不知道主治医生没有帮他销毁证据,反而把他和花织的血液拿去做了研究,当然,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能够为全人类做出如此贡献。
除了兽血沸腾,郑玉成不知道还能怎么来形容他目前的窘态, 对于一个十**岁的青年来说,一柱擎天都不足以彰显其威武,从花织张大的嘴巴和惊愕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转宝,它好厉害的样子……”花织盯着某个物体,心里居然在庆幸昨晚没有被它侵占自己的领地。
郑玉成连忙把裤子提上,不置可否的回应道:“咱俩这算个什么事儿?回头怎么跟花姐交待。”
“妈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好像不怎么在乎我上不上大学,反而想早早让我跟你好上,然后结婚生宝宝……”花织把花姐最近异常的举动说了出来。
郑玉成很狐疑,哪有这样当长辈的,孩子就算不缺吃穿,也不应该早早替他们决断人生,怪不得花织有胆子钻进自己被窝里,敢情是花姐在放纵她。
要在以前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郑玉成只能把昨晚的事情归结于阿妞姐身上,一定是花姐想太多了,想趁着阿妞姐不在的时候,把花织给安排了,她是好心,只是没有问询过自己的意见罢了。
想到了阿妞姐,郑玉成心坎里的火箭就已经发射了,他恨不得立马就现身在肥城,然后把阿妞姐领回来,放在大个子那里算怎么回事,那家伙对阿妞姐成天虎视眈眈的,时间久了准没好事。
“花织,自个儿回去,我直接去火车站了,晚上让花姐做点好的,给阿妞姐接风洗尘。”
“哼~!你自己跟妈说去。”花织刚刚还在害怕转宝的宝刀太威猛,现在一听他提到阿妞,又开始后悔自己夜里没有霸王硬上弓了。
郑玉成在花织的屁股上又捏了一把,真是白捏不厌,“门儿记得关好,我走了啊!”
“都跟转宝这样了,他算是流氓还是我男朋友?不行,我以后得天天来,就算疯子回来,她也未必能打得过我了,哼~!”花织攥着自己的粉拳,心里不断闪现着夜里的香艳场景。
肥城……
大个子在金满楼订了最贵的酒菜,除了即将到来的宝爷,他还有更重要的两位客人,阿妞的亲生父母。
阿妞苦等了郑玉成两天,别说他人的影子了,就连电话都没打来一个,连阿妞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像是狐组出身的杀手,居然对安全感这种不必要的情绪,迫切的渴求起来。
转宝的无声无息让她心中产生了凉意,虽然她明白转宝不会不管自己,也不会不心疼自己,只是她一直以来所追寻的东西,可能不再可能了。
如果转宝真的喜欢自己,他就不会一个电话一个微信都不发一个,哪怕是问问大个子自己有没有吃好喝好,哪怕在电话里能听到他一个呼吸也是好的。
心死莫如哀,阿妞知道自己再难俘获转宝的心了,所以安全感这种东西,只有从其他人身上来找寻了,比如大个子,又比如,她的亲生父母。
蓝秘书早在两年前就帮阿妞找的了她的亲生父母,只是阿妞一直没去认亲,一方面是她不知如何面对,再者她实在不想离开转宝,至少在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之前。
已经守身二十多年的阿妞,哪怕故意让自己变成不守社会规则的疯子,都没能有机会像花织那样,把身体贡献出来,反而被勐腊的两个杀手摸了全身许多遍。
阿妞恨了,她恨转宝的无情。
当郑玉成终于出现在阿妞面前的时候,她的恨又像潮涌一般,转化成了无限的爱意,再此泛滥得不可收拾。
他又不帅,为何自己如此的迷恋他?阿妞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他的基因优秀,自己身体里的基因在渴求和他交配繁衍?
阿妞微微对自己摇了摇头,如果是基因的问题,那之前呢?他没被改造以前,自己就已经认定要做他的女人了。
“阿妞,坐啊,愣着干嘛?别让高先生笑话。”母亲碰了碰阿妞的胳膊。
大个子寒暄道:“没事的,姨,我们仨从小一起长大,不在乎这些。”
阿妞不坐,是因为郑玉成也没坐,因为他已经傻了。
郑玉成在电话里说好了的,答应中午在饭店吃个饭,然后就接阿妞姐回去,大个子居然没告诉自己,阿妞姐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在金陵那么久都没有提及她父母的事情,怎么来了肥城就立马找到了?这太匪夷所思了,郑玉成虽然狐疑,却也觉得这是好事,心里隐隐还有一丝嫉妒呢!
“转宝,别拘着,坐吧!”
郑玉成缓缓坐下,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阿妞的脸,她不看自己,为什么?父母都搬来了,她在搞什么鬼?
即便如此,郑玉成也还不打算去偷窥阿妞的心思,因为她是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亲如兄妹。
扫了一眼郑玉成阴鸷的脸,大个子的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自从离开鬼刀小组,他的心里没有一天不胆颤心惊。
“今天是好日子,来,为了阿妞找到亲生父母贺!”大个子把红酒杯子端了起来。
阿妞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去看郑玉成,也不去看大个子,更无视着自己的亲生父母。
偌大的红酒杯,郑玉成一口饮尽,弄得阿妞父母感觉怪怪的,很不礼貌的同时大家也很尴尬。
让阿妞父母更奇怪的是,阿妞也面无表情的把红酒喝了个一滴不剩,他们俩这是闹哪样?
大个子只是苦笑了一下,他想再次圆场,却难以开口。
“阿妞姐,吃过饭就回金陵吧?把二老也接过去,花姐那别墅空了很多房间。”
阿妞不说话。
“阿妞姐,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是我忙糊涂了,没来得及跟你说话,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就走。”
看着阿妞死灰一般的脸色,郑玉成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带着满满的渴望,郑玉成又对着阿妞父母说道:“叔,婶儿,我是来接阿妞姐的,你们一起搬过去行不行?以后我和阿妞姐一起给二老尽孝,我来赚钱养家过日子。”
阿妞的父母不算是大富大贵,日子过的倒也算是富足,所以对于郑玉成的这个请求,他们反倒感觉到了其中的霸道之意。
阿妞的父亲带着嘲讽之意看着郑玉成,“贤侄,要是方便问一句,你和我家阿妞是什么关系?”
郑玉成盯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这句话里明摆着不是善意,他问的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在责难,责难自己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他的亲生女儿。
酒杯和桌面轻轻的触碰,却让大个子和阿妞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转宝生气了,这是他们两个人同时感受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