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吐血三升
花织第一次杀人,而且是杀了好几个,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就连病情都淡化了不少,难道是肾上腺素还有着抵抗h7n9的作用?
花姐也很担心花织杀过人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当见到她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之后,花姐开始有些后怕了,杀人是这么爽的事吗?万一这妮子学坏……
花姐这才意识到,这两年多以来花织都是和疯子腻味在一起的,自打两个人拜了把子,花织的房间里就始终躺着几把枪,可能她……早就学坏了。
“妈,你说我杀了人,会不会坐牢啊?”花织问道。
“刚才转宝也没提这事,应该不会吧,你打死的都是坏人。”
“我问了燕子,她也不确定,所以她把猴子他们的嘴给封了,说枪是她开的,那些人都是她杀的。”
花姐看着花织脸上的神情,拿手指朝着她额头一指,“看你这样儿,还不高兴别人帮你顶罪是吧?”
花织把鼻子皱了一下,“我枪打得那么好,当然想出名了。”
“不行,要是转宝不娶你当老婆,这事永远不能给人知道,不然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哼~!非他不嫁。”花织说着就钻进了被窝里,还卷了点卫生纸把鼻子给塞上了。
“晚饭还没吃,怎么你也睡觉?”花姐朝着花织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我得睡一会儿,下半夜起来盯梢,万一还来坏人,我还得保护转宝呢!”
“他还要你保护?”
“啊,不行啊?我可是他姐,他今天那么累,又不是个铁人。”
“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想输给疯子吧?~我也不管你了,要真是再来坏人,你一定要注意藏好自己,别给人发现。”
花织嘻嘻奸笑了几声:“放心吧,手枪的有效射程才50米,我在楼顶狙击他们,就跟打靶子一样的,他们够不着我。”
花织想保护转宝,那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这种时候花姐更清楚无私的重要性,大家都在努力守护着皇家1号,既然花织想到了这一点,那也只能说明她重情重义,自己还能多说什么。
“睡吧”,花姐起身说道:“我帮你盯着,要是有动静就叫你。”
“嗯!”花织见花姐一转身,忙问道:“妈,你后背怎么有血?”
“啊……?什么?”花姐转脸看向自己的身后却看不到。
“一大摊血点子。”花织重复道。
花姐连忙脱下自己的白衬衫,果然,靠着右肩膀的背面,有一摊星星点点的血迹。
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花姐一惊:“是转宝的,他抱着我咳嗽了几下……”
话音还没落地,花姐拔腿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才刚出门,就被身后只穿着内衣的花织给超了过去。
花姐在花织后面喊了一声:“光着屁股呢!你疯了?”
花织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要是转宝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打算活了。
两个房间就一个拐角的距离,花织从自己房间跑到妈妈的房间,竟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花织才刚刚踏入花姐的房间,当时腿就软掉了,地板上一大摊血迹,床上郑玉成四仰八叉的躺着,白色的枕头和被子上也全都是血。
“转宝……”花织大吼了一声。
花姐拿着花织的衣服还没进门,就听见花织的喊叫声,吓得脸都青了,一把冲到了床前。
郑玉成才一睁眼,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花织只穿着一条内裤,连文胸都没穿,就这么搂着他的脑袋,这可要命了。
花织感觉到胸口黏黏的,低头一看,郑玉成的鼻血正在呼呼的往外冒呢!
花姐愣愣的杵在原地,“转宝,你没死?”
郑玉成很不情愿的把脑袋从花织胸口里拔了出来,“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花姐赶紧抽了一片床头上的湿巾,拧干了里面的水就给塞进了郑玉成的鼻子里,“吓死人了,这屋里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血?”
郑玉成接过湿巾擦了下嘴唇和下巴,“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嘛!咦~!枕头也弄脏了。”
“转宝……呜呜~~!”花织又抱起郑玉成的脑袋,哭个没完没了起来。
花姐把郑玉成的脑袋和花织的胸脯子掰开,冲着花织骂道:“穿衣服去,耍流氓呢?”
花织抽泣着拿起湿巾擦了擦胸口上的血渍,衣服还没穿上,燕子就飞身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燕子急忙问道。
“没事,好着呢!”郑玉成摆摆手示意不要紧。
看着郑玉成鼻孔里塞的湿巾,再看看光着屁股的花织,燕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满地的血迹问道:“花织被你……?鼻子是花姐打的?”
花姐捂着脑门子开始犯起了愁,这一句两句怎么解释清楚?
郑玉成看花姐的样子,也不想让花织蒙受不白之冤,人家还不是自己媳妇呢!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被穿甲~弹给震伤了,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呛了几口血,小事。”
“死不了吧?”燕子盯着郑玉成的脸看了看,面色虽然有些惨白,不过倒还好,精神头还在。
“死不了,睡一会觉,舒坦多了。”郑玉成突然想咳嗽,却又强行忍住了,要是真再咳出血来,花姐一定得担心死。
“起来,咱们赶紧去医院。”花姐嘱咐了一声,又对着燕子道:“让他们盯着点儿外面,再把路虎车开来。”
“花姐,我真没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是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就行。”
“真没事?”
“真没事”,郑玉成说着站了起来,推着花姐的身子朝门口走去,“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饿得心慌。”
“晚饭都还没吃呢,正好一起,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说,就算咱们这皇家1号不要了,也得先给你看病。”
花织三两下穿好衣服,就追了上去,她本来打算早些睡觉的,现在看来,还是陪在转宝身边更放心些。
燕子把床单揭了下来,把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之后,连同枕头一起给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才去了后厨。
皇家1号斜对面的居民楼里,竹田秋水吃着自己做的美食,只是从储藏室里面隐隐传出一丝尸臭味,让她原本高涨的食欲有些减退。
一共六十七个浪人战死,这是竹田秋水刚刚得到的统计数据,其余的浪人已经完全散开,分布在整个金陵城各处,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
从赌城到内陆,竹田秋水是用轮渡登陆,一共带来了两百多号人,还活着的一百多人被分散藏匿起来,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竹田秋水从来都不认为宝爷是好对付的,这些打前阵的人,都是那些切了手指头的,既然不忠于自己,死掉也是活该,只不过死得太不值了,六十七个浪人,居然只换了几个特警和一群野狗的性命。
吃了几口饭食,竹田秋水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前,那里有已经架好的狙击步枪,从这个角度可以瞄向皇家1号大部分角落。
原本竹田秋水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因为起初那个狙击手的制高点很特殊,从她这处民居根本够不着,而且那个狙击手也很难对付,目标是宝爷,也没有必要和那狙击手纠缠上。
但自打花织也端起***,竹田秋水就不再这么想了,宝爷作为一个黑道的老大,不仅外面有几十号持枪的人护着,居然还有两个不错的狙击手为他护航,到底什么来头?
郑玉成打了个喷嚏,他并不知道是竹田秋水在念叨着自己,好在鼻血已经止住了。
花织的脑子里满是之前那一幕香艳的画面,盯着狼吞虎咽的郑玉成道:“转宝,你慢点吃……给~给我留点儿!”
“花姐,再去做点,我今晚出奇的饿。”郑玉成记得上一次这么饿,还是从雪原回来华夏的时候,那时候在草原吃了一整只羊腿,还喝了半锅羊杂汤,才缓过劲来。
“流了那么多血,是得补补,冰箱里还有个母鸡,我去给你炖了,能等不?”
“那指定等啊!赶紧的吧!先煮一锅面条对付着,母鸡当宵夜。”
“行!”花姐见郑玉成扫了一桌子的饭菜,面色也恢复了不少,脸上才重新拾起笑意,起身去了灶台。
郑玉成回味着花姐说的话,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流了很多血的原因才这么饿的?倒也不无这个可能,自打被基因改造之后,连自己都不清楚这身板是个什么路数。
四名特警殉职,还有七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不是便衣行动,只怕伤亡更为惨重。省厅在总结了伤亡情况和敌情之后,就汇报给了上面。
很快,省厅接到回复,此次暗杀行动既然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曝光,那些r国人胆敢公然开战,那就以****的级别来对待,势必清除掉每一个r国杀手,将他们斩尽杀绝。
张海接到的任务也是要搜罗出这些杀手的行踪,务必斩尽杀绝,他不得不有些狐疑,什么时候上面的决策这么给力了?难道连个证据都不要了?
郑玉成也同样接到了严老的电话,严老给予他的任务同样是斩尽杀绝,绝不能放任他们,不许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不然市民的安全就无法保证。
肉丝面正一碗一碗的吃着,张海就打来了电话,“宝爷,怎么个情况?这事好像有些大啊,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这不专业啊,都进了省厅了,还没有觉悟可不行啊,人家鬼子都打进家里来了,还给你收拾心情的时间啊?”
张海是故意找了个漏子让宝爷数落两句,这样显得更好套近乎,“对对对,宝爷您说的是,说吧,怎么配合您?”
“要说先前他们暗杀我,那还真是我个人的事,不过你们也该接到任务了,那就是大家的事了,既然如此,合作愉快就是了。”
张海说道:“那我这边先搜集一下情报,看能不能挖出一些他们的行踪来,宝爷您那边也千万小心,绝不能给他们可趁之机。”
“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挂了电话,郑玉成才发现班克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狐疑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鬼刀,你有些不讲究啊!”班克见猴子和阿飞都不好开口,只要他来说了。
“哪儿不讲究?”郑玉成问道。
“看在你吐血三升的份上,一桌子菜被你一个人吃掉就算了,这一大锅肉丝面,你也好歹给大家留一口啊!”
郑玉成的脸立马成了猴屁股,厚着脸皮对着花姐吼道:“花姐,再煮一锅肉丝面。”
“行~!等着……”花姐吆喝了一句。
“你怎么不再客气点儿,弟兄们明摆着是念你那只母鸡呢!”
郑玉成一脚踹在班克的腿上,又冲着灶台喊道:“花姐,直接把面条下老母鸡汤里。”
第182章 端着
大个子饬得一身西装革履的,进了肥城的金满楼饭店,二明子一直都在金满楼这边布置,暗哨安排了不少,毕竟大个子和刀疤这二位爷都是杀才,招子必须得放亮一点。
肥城的饭店包厢里大多数都很宽敞,棋牌桌和沙发茶几是必须有的,但凡中档次以上的饭店基本都是这种配置,对于一个生活节奏很快的大都市来说,能在应付饭局的时间段,惬意放松那么一会儿,也算是一种生活方式了。
刀疤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从进了饭店的门就开始四处留意,这一顿饭目前还没有定性,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都还要两说着,兴许一顿饭把命给吃进去也是有可能的。
大个子用手背拍了刀疤一下,“你和斌哥不是老相识吗?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刀疤知道大个子是在提醒他,这种时候必须得端着,越是瞻前顾后的,越让人家地头蛇看不起,江湖上混,时刻保持一身凌冽的气势很重要。
二明子忙前跑后的安排饭局,往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几盒香烟,牌子是当地的黄山天都,一百多块钱一盒,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大个子看看腕子上的手表,对着二明子说道:“我记得你叫二明是吧?不用忙活了,如果斌哥今晚忙,可以改天。”
“高先生,别误会,不瞒你说,您今天掰断的那位可是斌哥的大舅子,他总得找个理由把这事跟嫂子解释一下,兴许马上就到了。”
大个子恍然大悟,“噢~!那可真是误会了,要是早知道,我就手下留情了。”
“高先生好身手。”二明子伸了伸大拇指,继续说道:“说真的,我也看不惯那家伙,仗着和斌哥这关系,根本不拿弟兄们当回事。”
刀疤哪里有大个子这么能沉得住气,连忙问道:“二明,这事怎么早不说?你老实告诉我,这顿饭斌哥是准备收我们,还是……”
大个子鄙视的眼神立马就投射到了刀疤的脸上。
二明子掏出三根烟分别递了过去,自己留了一根,给刀疤把火点上才说道:“里边的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娟子嫂虽然是大嫂,但高先生掳走那位少爷,可是二嫂给生的……所以啊,今晚谁都别提这事了,斌哥一准已经解决完了。”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刀疤说道。
刀疤虽然是没有出息的跟二明子交了底,但也同时让二明子这边放下了戒备,这顿饭还没开始之前,两边谁也不相信谁。
果然,刀疤认怂之后,大个子才点上第二根烟,胡斌就来了。
寒暄了一阵,胡斌见外面依旧没有动静,脸上的笑意便展开了,看来这高先生真是从宝爷身边叛出来的。
刀疤也留意到外面没有动静,看来胡斌也没有因为死了大舅哥而怒起杀人的意思。
高先生背叛了主子不仁义,胡斌死了大舅哥也没什么反应,也很不仗义,所以大哥别说二哥,谁也不是啥好东西。
既然臭味相投,这顿饭吃起来就愈发得和谐了起来。
“斌哥,我大个子做这背信弃义的事,实在是因为心里过不去这美人关,很对不起宝爷。”
“呵呵……”胡斌陪衬着笑了两声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高先生都束手无措?”
从来不怎么喝酒的大个子居然端起分酒器直接给闷了,里面起码还有将近二两酒,52度的五粮液也不是那么好下口的。
被酒劲呛得咳嗽两声,大个子说道:“宝爷身边的女人不多,是一个叫疯子的,我们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说来,还是我在疯子的身边时间多些,长得也不比宝爷差,坏就坏在这疯子就一根筋。”
胡斌也端起面前的分酒器陪了一大杯,“疯子?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宝爷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们的风采。”
“见得到。”大个子直言不讳道。
因为大个子这‘见得到’三个字,胡斌就斜了他一眼,心里略显得有些不高兴。
大个子自然知道胡斌在想什么,直接把话敞开了说道:“这一次你应该杀不死宝爷,我虽然也希望他死掉,只可惜,他也算是有恩于我,我不能亲自出手。
至于疯子,她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所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没那么容易让你得手的。”
话既然被敞开了,胡斌反而不生气了,相反的,带着一脸好奇的问道:“哦?狙击手?不知你们以前在哪个部队当兵?特种兵吗?”
“国际雇佣兵而已,这天下的雇佣兵海了去了,不足为道。”大个子谦虚的摆了摆手,眼神之中已经有了些酒意。
次日清晨时分,皇家1号外面的街口已经被警戒线戒严,所有的道路都需要绕行才可以,郑玉成和花织二人从后门偷偷潜行进入了巷子,摸入了人群之中,他们的高考必须继续下去。
与竹田会社对自己的暗杀相比,郑玉成更看中这次高考,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那么固执的,非要和其他的普通人家孩子一样,人家怎样活着,他就必须怎样活着。
郑玉成的这种跟风,跟的是一整个人生,不是比较,不是虚荣,要说原因,可能就是他想得到那些孩子那些少年从来不缺少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这么多年也没能想清楚。
这些都是郑玉成的想法,花织一直都在过着正常的生活,所以她更偏向希冀与阿妞那种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喜欢就爱,不喜欢就杀。
之所以会随着转宝身后来参加高考,花织只要一个目的,跟着转宝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才能一直跟随在他身边,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林夕远远看到郑玉成和花织进入考场,心中暗恨怎么就被分到了其他考场,越是即将毕业,林夕的心就越乱,他前些天答应母亲的事情到底还作数吗?
林夕和花织的想法不尽相同,但两个人的目的无不是想征服掉转宝的心,不管曾经是不是学霸,随着岁月对二人的捏造,她们的女儿家心思,已经远远大过了远大的前途理想。
今日负责检查的是自己班的美女班主任老师,郑玉成从来没有问过她的真实身份,直到今日,才完全确定下来她的身份。
“鬼刀组长,今日考完这场试,不知何时再见?”美女班主任笑着寒暄道。
郑玉成毫不客气的对班主任全身扫了一遍,“你早亮明身份,我也有机会拉你喝几杯不是,怎么到今儿才坦白?”
美女班主任讪讪一笑,“我不坦白你也能知道的,既然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自找羞辱?”
“我可没那工夫去考察你的身份,不过曹文浩还真是沉得住气,当初赤目校长离开以后居然把你留了下来,这一留可就是三年。”
“你本来就需要雪藏鬼刀的身份,三年时间不长,如果鬼刀能进入特别科,就算拿我十年的青春搭你身上,也值得。”
“~!这个我可受不起,抽空跟曹科长说一声,我欠他一人情,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都可以。”
“您的承诺很值钱,我会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科长。”
“嗯,我这枪……?”郑玉成拍着腰间问道。
“赶紧进去吧,考试马上开始了。”美女班主任说完,又瞥了眼正在咳嗽的花织,脸上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除了这位国安局特工身份的监考老师,谁又能知道,郑玉成和花织是披着避弹衣进的考场,而郑玉成的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
上午的一场综合考试进行得很顺利,郑玉成基本上都记得住,只要一小部分生僻地方没记住的,才用了读心术读了身边同学的。
一场考试下来,花织的身子已经沉重得摇摇欲坠了,地上满满的卫生纸,里面全是吐的浓痰和擤的鼻涕,恶心的周围同学都差点吐出来。
中午休息时间,花织才吃了几口就再没有食欲了,在车里躺了两个小时,一盒纸巾被她糟蹋光了,这两天吃了那么多药,病情还愈发的在加重,连花织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与大多数同学的失望对比,王立就显得兴奋很多,所有考生都没有料到,在下午的最后一场考试,监考的考官居然还是那个体育老师,让同学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精神?
不是这名身为体育老师的考官精神可嘉,昨儿在考场上发生的事确实太丢人,他本来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过完下半生就算了的,可是跟王立一打听,他才明白,不管宝爷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同学们都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其实想想倒也是的,以前喜欢打报告的同学们都被收拾惨了,疯子和白痴三郎欺负过的人比宝爷还多,可想而知,宝爷打了考官这事谁还敢去报告?
谁要是觉得皮痒了,就算丫的考完离开校园,难道还能离开金陵不成?宝爷可是金陵的黑道大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听王立这么一说,考官就不能不来了,怎么也要坚持这最后一场考试,不然的话,要是无辜辞了职,那不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考试进行了一半,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是张海打来了电话,“竹田会社的人开始对平民动手,省厅到下面所有警力都调动起来了,只是无从下手。”
“怎么个无从下手?说清楚。”郑玉成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满屋子的同学都把眼神投掷了过来。
张海解释道:“商场,电影院,医院,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有平民被杀,我已经统计过了,每个人被杀的时间间隔正好是一个小时,连秒针都不错。”
“这就是在逼我现身了,可我这场考试才刚开始,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考完……妈的竹田会社。”
张海苦着脸对着电话说道:“宝爷,对于这种情况,你是有权利保护自身安全的,即便不现身,法律和道德上也说得过去的。”
“你妈的,说话不能不拐弯吗?这样骂我很爽是吗?”郑玉成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猛的一摔。
第183章 孤狼的能力
转身看了眼还在擤鼻子的花织,还有满考场都在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的同学们,郑玉成才知道自己过份了。
看着试卷,郑玉成一万个想把它做完,十几年了,自己最喜欢的校园生活,没想到临了临了还不能善终,怎么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让自己考完呢?
考官本来就断了两根肋骨,现在看到又是宝爷这家伙在作怪,他连吼一声的打算都没有了,随他折腾去吧!
正待郑玉成犹豫不决间,耳机里传来了班克的声音,“鬼刀,不好了,疯子失踪了。”
“什么?”郑玉成猛然一惊,蹭的站了起来,“是失踪还是失去了联系?有没有听到制高点附近有枪声?”
“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开始燕子被对过一处民居里的狙击手给狙了,好在她手机响得及时,一低脑袋才捡条命,头皮都擦伤了。
我们呼叫疯子反制狙击手,结果才发现疯子已经失去了联系,后来托附近的便衣去找,制高点只剩下了m200,人不见了。”
郑玉成这下慌了神,阿妞的做派他是知道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除非是接到解除任务的指令,不然的话就算是一裤子屎尿哪怕死在制高点上,她都不会挪动分毫的,更别说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阿妞被遭遇了,既然尸体还没有找到,那就说明敌人想拿她来牵制自己。
郑玉成的眉头紧紧皱起,对着耳机命令道:“班克,不要擅自行动,他们的目的是逼我现身,你们只负责自卫,保护好花姐等我过来。”
说完,郑玉成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放在了花织的试卷上说道:“花织,出事了,你安生在这考完,回头班克会来接你,我必须先去处理一下。”
“转宝……”花织对着郑玉成的背影喊了一声。
郑玉成没有理会花织在说什么,回应的声音已经自门外传来:“你考完替我把答题卡抄一下……”
操,考试原来可以这么猖狂?带着枪来威胁考官?当着全考场的人,要求妹子替他把答案抄一下?
这是全考场的同学们统一的想法,此时此刻,他们对宝爷只有崇拜之情,根本没有半点的鄙视之意。
花织端着手枪,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考官,却没料到考官直接把脸扭到了别的方位,看着考场外面的风景,从他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似乎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
虽然脸上显得很无辜,可是考官心里却在直骂娘,“俺滴个亲娘哎,考个试而已,有必要动不动就掏枪吗?什么时候当个考官也成了要命的活计了?”
“秋水课长,发现宝爷,发现宝爷……地点在市立中学。”
竹田秋水抗着狙击步枪正在转移制高点,听到手下人的汇报身子一愣,“宝爷既然已经现身,就不会再藏匿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动手。中学里一定还有宝爷的人,找出来。”
“是。”
郑玉成并不知道就连学校附近也有竹田会社的人,在学校门口开门上了路虎车之后,就朝着皇家1号的方向急速飙飞了出去。
既然竹田会社敢拿平民的性命来做文章,这就真的是触怒底线了,尤其是阿妞的失踪,让郑玉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愤怒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如果阿妞真的是被竹田会社的人所遭遇,郑玉成不介意杀光金陵城里的每一个r国人,如果确定阿妞已经遇害,郑玉成甚至不介意杀光全世界的r国人。
竹田秋水并没有阿妞的消息,阿妞也不是因为和竹田会社的人正面遭遇才失踪的,而是有人黄雀在后,正是来自南云勐腊金爷的人,是唐九临死之前还在嘱托的高级杀手所为。
见郑玉成的车子停在了皇家1号门口,特警分队的队长还有班克几人都走了过来。
“在对面的民居里发现两具尸体,应该是竹田会社的狙击手所为,尸体已经胀气,法医判断死者已经死去几天时间了。
三个小分队已经把这里地毯式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但是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平民伤亡,事态有些严重。”
听特警队长汇报完,郑玉成说道:“咱们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他们盯着,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事确实很棘手,得想办法尽快联系上敌人才行。”
班克说道:“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和孤狼带着大白去搜。”
郑玉成摆摆手,思索了片刻,说道:“也不能中了调虎离山计,如果咱们都走了,难保他们不会挟持花姐和花织,到时候就骑虎难下了。
班克,你和特警兄弟们继续负责方圆一公里范围内的安保。”
“好。”
“燕子,你还是继续待在花姐身边,敌人有狙击手,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
“嗯,我明白。”
“孤狼,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孤狼没有说话,但他已经隐约知道自己的任务了。
郑玉成对着特警队长说道:“给你个特别任务,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金陵市内的所有警犬,全都交由孤狼支配。另外,所有私人狗场的狗全部征用,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前。”
“所有的警犬……给他?”特警对着看着孤狼,眼神里满是怀疑之意。
没有时间多解释,郑玉成对着孤狼说道:“孤狼,招呼一声。”
孤狼仰头吼了几声,居然和白獒的吼声一模一样。
“会学狗叫有什么大不了的?警犬都是认主人的,不是谁想支配就能……”特警队长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听见四面八方就响起了狗叫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的眼珠子也越瞪越大。
只见四面八方不断有野狗前来集合,随着大白又补了几嗓子之后,几百条野狗已经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玉成不耐烦的说道:“我给你的是命令,并不需要你去怀疑。”
特警队长连忙敬礼,“是,保证在一个小时内,把所有警犬集合起来。”
“不用,扔到大街上就行。”孤狼说完,就领着大白朝着大街走去。
只怕特警队长还不了解孤狼真正可怕之处,如果是在荒野,他召集来的就不上这些野狗了,而是真正的饿狼。
郑玉成对着已经走远的孤狼交待道:“你的任务就是翻译,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孤狼已经走远了,远远听到郑玉成的嘱咐,一声口哨从他嘴里响起。
郑玉成的嘴角一抿,孤狼这家伙越来越拽了,这很好,说明他已经把金陵当成自己的家了。
“频道正确,完毕。”鬼刀小组成员都知道耳机里口哨的意思,是孤狼在验证耳机频道,同时也意味着新一轮的任务开启。
几百条野狗和即将到来的警犬,将代替无助的警员去寻找那些浪人的藏身之地,而这个任务,也将由郑玉成和孤狼以及数百上千条狗一起去协同完成。
“宝爷现身在龙潭镇大街,是否行动?”一名浪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手放进了怀里,并且在留意周围的环境,一定开枪杀不死宝爷,他必须从最佳路线撤离。
只是还没来得及收到竹田秋水的回应,浪人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郑玉成从浪人的耳朵里掏出耳机,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里,“我不管你们有多少浪人,现在给老子听着,如果再敢杀一个平民,我会亲自杀到r国,华夏的一个平民的性命,得让你们r国一百个人来抵债。”
耳机里原本的r国话戛然而止,过了不久时间,竹田秋水的声音响了起来,操着一口生硬的华夏语:“既然宝爷舍得出来了,那就玩玩。”
“好,奉陪。”
郑玉成把耳机摘下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既然这些浪人中有人懂华夏语,那这耳机就不能要了。
郑玉成看到有好几条狗刚刚钻进了旁边一家商场,还有十几条在大街上晃荡着,就知道孤狼也在附近,“孤狼,我在龙潭镇东街。”
孤狼回应道:“我在这里,等。”
约莫将近十多分钟,远远听到几声犬吠之声,耳机里就传来了孤狼的声音,“天桥。”
郑玉成闲庭信步的朝天桥走去,天桥上的浪人很确定郑玉成一眼都没有朝天桥上瞄过,更没有看过他一眼,所以还在装作若无其事的趴在栏杆上欣赏着街景。
直到郑玉成朝着他奔跑过来,他才下意识的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把手朝怀里掏去。
只是枪还没有掏出来,这名浪人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随之自己就飞了起来,从距离天桥很高的地方,又远远的朝着下方砸去。
浪人很期待下方那辆大巴车能接住他的身体,那样就不至于会被摔成肉饼了,正如他所料,身体摔在了大巴车上,只是浪人一口血喷了出来,嘴巴和鼻子里都在喷血。
当他反应过来上自己的身体是贴在了大巴的车头时,什么都已经晚了,大巴车司机反应很快,只是把浪人带出十几米远,就猛地一脚踩了刹车,浪人的身子又飞出去二十几米远,没了动静。
“搞定,继续……”郑玉成从天桥晃晃悠悠的走了下去。
“华美商场大厅,两个。”通过了了几声狗叫,孤狼很快又确定了两个目标的所在地。
一个浪人正在商场里闲逛,如果竹田秋水吩咐下来,那么下一个杀戮平民的任务就到他了,所以他必须找到最好下手的目标,同时自己的脱身路线也很重要。
一路跟随到公厕,浪人才刚刚掏出自己发育不良的小雀雀,后脑勺就被郑玉成一拳轰碎了脑子,一头栽进了小便池中。
郑玉成见小便池自动感应冲下来的水,把浪人的脸都没进去了,看来没法去试探他的鼻息了。
郑玉成对自己的手劲还是很自信的,即便这家伙不死,只怕也得成个废人。
转身出了厕所,郑玉成运用读心术扫描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心思,一直走到一间冷冷清清的日本面馆前,居然孤狼也来了这里。
里面就一个r国浪人在扒拉着面条,郑玉成示意让孤狼出手,他如果冒冒失失的进去,只怕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扰了人家商场的生意总归不好。
孤狼收到郑玉成的意思,只是打开门对着那浪人吹了一口气,就关门走了。
郑玉成伸头一看,果然,那浪人的脸已经埋进了面条里,胳膊也耷拉了下去,看来,孤狼的毒针又改良了。
第184章 明枪暗箭
皇家1号后门有一条街巷,算是一老巷子了,从两边破旧的居民楼看来,这条巷子已经存在至少二十年之久了。
一个满身油污,邋遢得不成样子的酒徒,正抱着一瓶二锅头,就着手里仅剩不多的几粒花生米,每每喝上一口酒,都会流露出很沉醉的样子。
班克坐到酒徒跟前,接过酒徒递过来的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的吐出满嘴的酒气,神情却不像酒徒这么沉醉,反而很伤感。
酒徒看着酒瓶里的酒突然少了一大截,心疼的说道:“你可以死,鬼刀不行,他必须活着,不然咱们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这种死命一旦失败,后果你是知道的。”
班克又扬起酒瓶闷了一口,痛骂道:“集团高层到底要什么?只是让我保证他活着,这种任务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要等鬼刀老死,才肯放了我妻儿吗?”
是的,班克有家室,有妻子儿子,他从来都不是光棍汉一条。
在看到集团丑恶嘴脸之后,班克的确是生出了叛心,他本打算和阿妞大个子一起来到华夏安定之后,再秘密接回远在他国的妻子和儿子。
只是上帝之矛组织先一步出手,控制住了他的妻儿,逼迫他隐瞒鬼刀,私下里完成集团给予他的任务之后,才能换回妻儿的安全。
班克从来不是一个傻子,从来都不是将军眼里的那种人,他只是一直都在希冀着,像这几年一样的小日子,只是穷极半生的盘算,终究还是挣脱不开集团的束缚。
鬼刀很仗义,又救过自己的命,所以早在遇到花姐之后,班克甚至想过在金陵和花姐生儿育女重组一个家庭,放弃他国的妻儿,任她们娘俩随波逐流,即便是被集团杀害,至少他班克这里还有一个家可以过日子。
如果能和花姐结合重组一个家庭,那就可以早早的和鬼刀坦白,然后合计着怎么推翻集团,哪怕是借助严老和国安局的力量。
只可惜,当这个可恶的邋遢的酒徒来到皇家1号附近之后,班克对花姐的念想也彻底终结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无论自己找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组建几个家庭,结局都是一样的,他将永远逃不出集团的手掌心。
酒徒夺过险些被班克喝光的酒瓶,说道:“集团要的是鬼刀的基因图谱,他就是一本活的基因武器手册,因为他是唯一活下来的被改造过的人。”
班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暗骂鬼刀糊涂,当初在赌城为什么要那么张扬?非要在国际上露脸,这下好了,集团让自己保护他,哪里是可惜他的命,而是要继续拿他当小白鼠。
“只是取他的血肉研究基因吗?会要了鬼刀的命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现在是最佳时机,咱们救下鬼刀,弄晕他不好吗?”班克很想知道集团到底想对鬼刀怎样,试探着问道。
酒徒自嘲的哼了一声,“你觉得咱能办到吗?昨天那场架我全看在眼里,他就是一怪兽,就算是大剂量麻醉,也不一定能当场撂倒他,如果不小心失手杀了他,那和杀了咱们自己有什么区别吗?”
班克无奈的说道:“那就再等等吧,不过话说在这,这次鬼刀遇到的危险绝对不是靠我一人之力就能化解的,我可以把命给他搭进去,可那又怎样?他得罪的是一个跟集团一样的组织,不是个人。”
酒徒把酒瓶倒过来,控了又控,直到最后一滴酒触碰到舌尖之后,他才把酒瓶朝着一边的垃圾箱一扔,稳稳的掉落了进去。
“如果我们出手帮你,你很有可能会泄漏,那样的话,到时候死的很可能是你。”
“该出手就出手吧,能过这两年的安生日子,老子算是活够本了,如果鬼刀把我杀了,你帮我跟集团求情,放过我妻儿。”
酒徒没有回答班克最后的请求,他不知道求情有没有用,但至少看在班克经常来和自己喝一口的情分上,他一定会开这个口。
班克步子迈得很快,他并不想听酒徒的允诺或是拒绝,不管是允诺还是拒绝,酒徒都无法左右集团的心思,所以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班克尽到了自己的仁义。
只要鬼刀现在能在酒徒他们的庇护下活着,至于以后是不是把他交给集团,到时候再考虑不迟,大不了他班克还可以置妻儿的脑袋不顾,报了鬼刀的恩情就是。
郑玉成一直都在担心集团会发现自己还活着,因此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集团那边根本就没有从他这里做文章,而是选择了从其它地方作为切入点,比如班克。
花织在图完最后一个答题卡的格子之后,整个人几乎都要飞起来了,头重脚轻不说,整个教室里天旋地转的,根本天不是天,地也不是地了。
看花织这么难过,王立壮着胆子起身走了过来,伸出手道:“拿来,我帮宝爷抄答案。”
考官和其他的同学固然都有意见,但当花织摇摇晃晃拿起手枪之后,整个考场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有的同学甚至生怕自己的心跳声过大,影响到这种凝重的气氛,然后花织手里的枪就会不小心指向自己。
花织把枪放进兜里,想伸手去拍一下王立的肩膀,却怎么也摸不着,她的眼睛已经没了准星了。
“赶紧去医院看医生吧!没见过你这么拼的。”
“谢了……”花织嘤了一声,就摇摇晃晃着身子朝教室外面走去。
就像喝了几坛子陈酿,明明在迈着沉重的步子,却又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一会儿飞到了火焰山,一会儿又坠入了北极冰川之中,冷热交替之间,花织恨不得立马就此死去。
不知举头三尺有没有神明,但花织的念想立马就实现了,刚出了学校大门还没几步,整个身子就真的飞了起来。
因为日产轿车的车身很轻,起步也就很快,哪怕只是一档,要是硬把油门踩到底也能飙到50迈,在花织落地滚了数圈之后,日产轿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织的鼻孔和嘴角都在往外溢血,胳膊呈现出异样的角度,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得出,胳膊断得很诡异,顺着从肌肉刺出来的骨茬部位,还在湍湍得往外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猴子给大虎伺候完了吃的,就给他趴那儿了,只是屁股被捅了几刀而已,自然有小护士每天给他换药,刺激得他舒舒服服的。
这省立医院就是矫情,抽根烟还得跑到门口来,猴子每抽一根烟,就把医院的祖宗十八代重新招呼一遍,虽然医院不是人也没有祖宗十八代,但猴子就是认为它有,不然怎么骂了之后那么痛快呢?
突然一辆救护车刹在了猴子身边不远处,只见从车上下来的人都很匆忙。
“快,送急救室……”
猴子好奇的冲着伤着看了一眼,这一下猴屁股都着了火了,“靠,花织?”
烟头随手一扔,猴子见护士手脚笨重,一把推开后面推车的护士,大喊道:“快,一定得救活她……她要死了,天下就乱了。”
一群护士还当这家伙是神经病,但情急之下也没有管他,先前那个护士被他推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呢!
急诊科医生看了眼花织的瞳孔还有其它生命特征,在送来的路上,已经简单的给她止血了,好在救治及时,暂时还死不了,但情况已经非常危及了。
“你认识她?”
“废话,赶紧的,给治啊?”猴子没空搭理医生,急得上窜下跳的。
“病危,不一定能抢救过来,帮忙通知家属,至少让他们来看最后一面。”
“什么……?”猴子怔在了原地,什么叫最后一面?
拿起电话,猴子思索了几秒,还是先拨通了花姐的电话,因为宝爷也正在鬼门关溜达着呢!要是正在跟人家拼杀,这个时候影响到他,那这天真就塌了。
花姐的身子直接朝后倒了下去,被燕子一把扶住了,本来想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赶紧在花姐身上摸一把的,但燕子知道,一定是电话里有什么噩耗,才让她这么经不住的。
掐了把人中,花姐才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过来,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喊:“快,去医院。”
自从知道了路虎车的性能,阿飞开车就比以前霸道了几十倍,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一路也不知道擦坏了多少车,这么远赶到医院居然没用几分钟,至于路上的交通事故,随便交警怎么判去吧!
“病人大量失血,高烧,可是这两天外科都住满了,血源十分紧张,如果你们谁是o型或是ab型的,就赶紧去化验,随时准备鲜血。”
“我是她亲妈,先抽我的,救人要紧。”花姐恨不得躺在手术室的那个是她自己,怎么就能发生这档子事呢?
“亲妈也不行,必须化验完才能输给病人,快去化验别耽误时间。”医生嘱咐完之后,把花织的血液样本也一并交给了身边的护士,嘱咐她一定要快点出结果。
“燕子,赶紧通知转宝,即便花织不行了,她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他。”花姐哭着说完就匆匆随着护士走了。
燕子也没有多想,直接在耳机里说道:“宝爷,赶紧来省立医院,花织出事了,病危。”
“什么?出了什么事?”
“外伤,可能是车祸。”
“我马上来,孤狼,你先杀着,我猜花织的事故可能是这些浪人干的。”
“嗯,杀。”孤狼应道。
“班克,通知张海,让他全力查出事故原因。”
郑玉成一边交待着,正好见到有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朝着自己这边驶来,这个时候与其去劫一辆轿车,倒不如摩托更快,至少不怕路上堵车。
就在摩托车即将擦身而过之际,郑玉成一把薅住了摩托车的车尾,只见摩托车立马高高昂起,而车上的骑手早已经飞出去了十几米远。
郑玉成知道这骑手死不了,摔残就摔残吧,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飞身骑上车子之后,摩托车的车头再次高高昂起,紧接着就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孤狼,联系竹田会社的浪人,让他们藏好,如果花织出了事,我会杀光全r国的浪人,一个不留。”
说话的同时,孤狼嘴里的毒针就已经吹了出去,这已经是今天他和鬼刀一起杀的第七个人了,抠出浪人耳朵里的耳机,孤狼对着耳机说道:“鬼刀说,浪人,一个不留。”
竹田秋水在十几分钟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手下的汇报,她此时此刻很想一枪崩了那手下,与其撞死那女孩激起宝爷的杀意,倒不如把她掳来,以此来遥控宝爷不是更好?愚蠢的家伙。
第185章 什么鬼
单纯的血常规化验单被送来,急诊科的医生只是看了一眼,再瞅瞅花姐,见她一脸的惊魂失措,如果这个节骨眼再告诉她这化验单上的问题,那只怕她会受不了。
“你的血液不合格,回去多调养一下,过几天记得来检查个身体。”
“什么?我是伤者她亲妈,为什么我的血液就不行?”花姐这就准备大闹一番了,花织病危,连亲妈的血都要不得,那她还能活?
“你过来一下”,大夫把花姐支到了一边,才说道:“按理说不该告诉你的,但好在是早期,如果及时治疗,还有康复的希望。”
“大夫你什么意思?”
“大多数癌症在血液中的体现不明显,但据我的经验来看,你还是去做一遍全身检查,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状况,现在抢救伤者时间紧急,你做好了检查,拿来我帮你分析。”
花姐紧紧攥着医生的胳膊,不可思议的问道:“啊?大夫你是说……我得了癌症?”
“凭着一张血常规单子什么都证明不了,只是怀疑,你把心情梳理一下,别紧张。”
花织还在手术室,花姐只是略一思索,这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可不能倒在了这里,强作镇定道:“麻烦医生一定要救救我闺女……”
“我的职责所在。”医生转身回去了手术室中。
花姐迈着沉重的步子,好像千斤重担压在了肩膀上,刚刚走回来,就看到郑玉成像风一样飘到了自己身边。
“花姐,花织怎样了?”
花姐一把扑倒在郑玉成的怀里,哭喊道:“转宝……呜呜~~~!”
“花姐你别哭啊,花织呢?急死我了。”
此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跑出来说道:“病人已经快不行了,你们血液查好了没有?要快。”
跟猴子问明情况,郑玉成才纳闷的问护士道:“这是省立医院,怎么可能连血源都没有?”
“这两天外科已经人满为患了,全都是外伤,血库极度紧张……”
郑玉成这才想起来,但是自己这两天和竹田会社拼杀,两边都死伤不少人,便衣警察死伤了好多个,而且都是枪伤。
此时阿飞抱着一把化验单跑了过来,“给,快点看看,只要能用,大把的抽就是。”
一名辅助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夺过化验单挨个看了遍,然后眉头就不对了,“怎么全都配不上?这下麻烦了,你赶紧去组织一下,让医院的医护人员过来献血。”
医生交待了护士一句,就准备回去,郑玉成从医生的眉头看出来情况有些不对劲,“我是o型血,我来。”
“你叫什么?化验单上没有你的名字。”
“我刚来,不用检查,我是o型血,一定可以。”
“不行,这对伤者太不负责任了。”医生道。
“负责任?”郑玉成转身看了花姐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再不输血,人死了谁来负责?你吗?”
“可……”
“要是因为血液的原因,她死了我负责,赶紧……”郑玉成说着就推门进了手术室里。
医生摇头叹息一声,也准备跟着进去继续手术。
就在此时,一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护士跑了过来,“单子,病人的。”
医生接过单子,然后猛地一抬头,看向护士。
护士对着医生点了点头,说道:“那边说是h7n9,应该是确诊。”
当医生转过头看到走廊尽头几名全身穿着隔离服的人,就明白了,这医院是要封锁这里了。
阿飞和猴子几人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对劲,忙问道:“搞什么鬼?”
医生走到花姐跟前说道:“病人感染了h7n9禽流感病毒,你们这里有跟她长期接触的人,所以请大家配合一下,做进一步的检查。”
“隔离我们?”燕子问道。
“确切的说,是这样,在没有确保几位全都安全之前,只怕连我们也不能离开半步了。”
听到花织不仅病危,还感染了h7n9,花姐再也没能承受的了,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燕子扶着倒下的花姐,“这一下午已经昏倒两次了,什么身体经得住这么折腾?”
猴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手术室的方向对医生说道:“宝爷,宝爷进去了,他会不会有事?”
医生本来正打算给花姐瞧瞧是不是脑溢血才昏过去的,听猴子这么一说,连忙跑回了手术室中。
郑玉成的胳膊上已经有一条红色的线在流淌,说明血液已经进入了输血管道,进入了花织的身体里。
当医生把这个噩耗带进手术室之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惊了一身冷汗,他们的身上都沾染了花织的血液,被传染的几率要比常人高出太多。
“止血钳……”主治医生说道。
器械护士连忙把止血钳递了过去,只听主治医生又说道:“先救治伤者,如果谁沉不住气的,出去。”
主治医生是经验丰富的老资格了,他开了口,就没人再敢反驳了,职业操守摆在那儿,治病救人无可厚非。
郑玉成感受到了屋子里的气氛,问道:“什么9?”
主治医生对着边上一位实习的副手歪了下脑袋,示意他去解释一下。
听完解释,郑玉成望着天花板苦笑道:“我这要是出不去,外边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啊?”
主治医生一边帮花织纠正骨位缝合伤口,一边问郑玉成道:“小子,你还撑得住吗?如果晕眩乏力,就得马上停止供血,咱们这么办,已经违反规定了。”
郑玉成说道:“你给我把她救过来,其它的别操心。”
“咦~!血液怎么止住了?”主治医生很好奇,即便是胳膊上最严重的部位,血液也不像之前那样了,难道是……?
主治医生狐疑得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郑玉成,转而吩咐身边的助手道:“准备钢板,趁着生命特征平稳,一次性把手术做完吧!”
郑玉成在发呆,眼角略有湿痕,白依依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阿妞姐也不知所踪,如果花织再有什么好歹,这日子还怎么过?
无数的自责涌上心头,如果蓝秘书不来金陵,如果自己别那么多嘴跟白依依吐露出她的身世,她也不会人间蒸发的。
如果不是自己当年争强好胜,在赌城惹下那么大的乱子,阿妞姐就不用一个人在楼顶待上几天几夜,她也不会莫名消失,是生是死,也没有半分消息。
如今花织被伤成这样,也是因为自己惹了祸,敌人报复到了她的身上,说到底她们一个个被伤害,都是因为自己。
郑玉成的眼珠子通红,他悔恨得捶胸顿足,总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可以一个打十个百个,可到头来,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你们。是我太自私了,总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太想回到梦里那个家。妈,你到底还来不来找你儿子了?我还在金陵等着你呢!”
郑玉成闭上了眼睛,委屈自责悔恨的情感交织在一起,顺着眼角滴了下去,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只能闭着眼睛。
即便明知道这样做只是掩耳盗铃,他还是想耍赖不去承认。
郑玉成睡着了,梦到了小时候跟爸爸玩捉迷藏的情景,自己抱着一瓶冲了八勺的奶瓶,用胳膊捂着小脸,爸爸还是照旧配合着总也找不到他。
妈妈的身体还是那么胖,无论她买多少身衣服,都没有一件合身的,只是她的脸怎么了?怎么那么模糊了?她的样子变了吗?还是连梦境都不清晰了?
半睡半醒之间,郑玉成居然哭出了声来。
花织也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只身走入了火焰之中,周围的热浪将她烧灼得如同烙铁,可自己始终煎熬在这种炼狱之中,好似只一会儿,又好似已经煎熬了无数岁月。
“高热,物理降温,快……”
花织的身体温度突然高升,一分钟之内才开始的渐渐升温,居然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就上升到了45度?这还是人的体温吗?
“擦汗……”主治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异的事情,就算是流感病毒全面爆发,一个人的体温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六十度,这哪里是发热,这他妈是在烧开水呢?
“60度高热还不死?什么鬼?”实习助手的下巴都惊掉了。
“马上跟外面联系,要大量的冰块”,主治医生说完,又对着实习助手说道:“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再想着当医生了,我不会让你拿到毕业证的。”
实习生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那句话确实不妥,苦着脸道:“老师,我……”
“滚出去。”
一包包冰块被医护人员抱过来,排列在花织身边,见冰块的融化速度,就可想而知这妮子的体温高到了什么样的可怕程度。
这一切的异常都源自于郑玉成的血液,是他的血液进入花织的体内之后,开始游走在全身各处,吞噬着花织全身的组织细胞,然后这些血液利用这些充足的养分,开始自行分裂、繁殖、衍生,随之而来的高温也因此产生。
脑细胞依旧不能避免,所以花织的梦在五花八门的变幻着,一会儿像是自己生出了双翅,从炼狱一飞冲天,飞入了冰川,然后一头栽下,破冰而入,冲进了万丈冰河之中。
“看,她的嘴角……”护士指着花织的脸,她惊悚得差点跳起来,因为花织居然在笑,很贱的笑,就像郑玉成之前那种贱贱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
花织很爽,带着一身的烙铁落入冰河,那种舒爽比男欢女爱还要舒爽一万倍,虽然花织并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男人,但她就是这么感觉的,天底下还有什么比冰火交融更神奇更妙不可言的?
第186章 被买卖的阿妞
警犬已经在皇家1号门前集合完毕,孤狼带着大白在一群警犬和野狗大军之中检阅了一番,如果有不受控制的,会立马把它们还回防暴队和缉毒大队。
腊梅领着自家的罗威那犬,绳套都勒进了狗脖子里,还是拉拽不住她们家‘美丽’的暴躁,当美丽把腊梅拖出了川菜馆,看到皇家1号门前的景象之后,她的下巴壳子都掉到了地上。
上千条狗居然没有一只不臣服与孤狼和白獒的,孤狼很满意的对着特警队长点点头,就吼了一嗓子,带着所有的军犬和野狗,开始发兵全城,也不知这些警犬得咬断多少人的脖子。
“我的乖乖……”腊梅很想把下巴壳子收回来,可能由于太过惊讶,已经合不上了。
特警队长以及周围的特警们和腊梅的表情没啥两样,一个少年而已,居然能和所有犬类无障碍沟通?确切的说,孤狼这就不是沟通,而是一个照面就把它们给驯服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莫名失联了七个浪人,竹田秋水的肺都要炸开了,一脚踹飞正在她身上蠕动着的男人,怒道:“你们这些蠢猪,就只会在我身上逞能,滚出去,找到宝爷的行踪。”
男人还没有尽兴就被踹飞了出去,欲要重新提枪上马,却发现竹田秋水的手里已经多了把枪指着他,只能恨恨的啐了一口。
“得一声~~!”浪人的脑门上多了一个细小的孔洞,人也随之倒了下去。
门外的浪人听到屋里有***的动静,连忙推门进来,当看到光着屁股的竹田秋水手里提着把手枪,和地上同伴的尸体,他开始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被这娘们看上。
“不要因为我风骚就只把我当成玩物,我是你们的课长。”
“是,课长。”浪人低着脑袋很是诚恳,眼睛都没敢再往竹田秋水火辣的身上瞄一眼。
“再杀些平民,逼宝爷出来,看起来这捉迷藏的游戏咱们玩不过他。”
“直接对战,也玩不过……”,浪人说完就后悔了,忙又改口道:“还得依仗秋水课长的枪法。”
“哼~!看你这么会说话,把裤子脱了,不要让我失望。”
“啊?”浪人不知接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然课长都吩咐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花姐和燕子几人都在医院,皇家1号暂时是回不去了,燕子只能在急诊科的范围内巡逻她的领地,猴子也不能去伺候大虎吃喝了,只能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那个漂亮的小护士。
皇家1号空虚之际,附近的巷子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两个人长得很像,矮小,黝黑,像是在娘胎里就没发育好,大的叫老大,二的叫老二,这是从小到大的名字,不容易叫错。
其实长成这样,是因为他们祖上都是近亲结婚,所以在族中像他们这样的已经算是像样的成年男子了,好在现在他们的族里已经开始和外界通婚,也许未来后代的基因问题还来得及解决。
二人在酒徒的地盘上已经晃荡了有段时间了,如果酒徒还看不出这两个人有猫腻,那他也不配带领上帝之矛安插在金陵的那些个特工了。
邋里邋遢的酒徒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只是醉醺醺的扫了一眼,笑眯眯的问道:“二位,不是竹田会社的人吧?”
老大老二两位杀手相互对视了一眼,把手放进了怀里。
酒徒笑道:“别掏,我也不是一个人,如果二位不想死,乖乖的聊几句。”
“你想咋个整?”被酒徒这么瞅着,老二浑身都不自主。
酒徒把下巴朝着皇家1号的方向一撅,问道:“也是冲着宝爷来的?”
“我们是来找宝爷做生意的,他的狙击手在我们手里,那么漂亮想必是他的女人。”老大说道。
“女人是谁,做什么生意?”酒徒已经想到了那个女人可能就是疯蝶。
“照片能掏吗?”
“能。”酒徒点点头。
这位勐腊的杀手老大很机灵,很明显在掏照片的同时,兜里的枪也碰了一下,只是看到酒徒脸上那玩味的神情之后,还是放弃了拼杀的打算。
老大和老二隐隐都能感觉到自身后指着他们的枪口,脊背凉飕飕的,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子弹穿透他们的身体。
不说这个邋遢的家伙在暗处有同伴,周围还有着那么多的便衣警察,一旦惊动,后果不会利索的。
酒徒接过老大递过来的照片,看过之后说道:“你这生意指定黄了。”
“为什么?”老二问道。
“这女人早该死的,如果你们敢拿她的命换宝爷的命,我向你们俩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见到明天的日头。”
“哟~!我俩未必怕你……”老二顺势就要动手。
老大冲着老二骂道:“瞧你鬼迷日眼的,吃多了?”
吃多了是他们当地的方言,意思是多管闲事了,老二的面色顿时有些发黑,这老大也不比自己高一厘米,还动不动就跟自己摆谱。
老大对酒徒说道:“也不用你保证了,真他娘的日气,买主失踪了,我们俩就是完成任务,也拿不到钱。”
“你们太小看宝爷了,能拿回条命就不错了,滚吧!”
“你肯放我们离开?”老大有些不信。
“肯,但有一个条件。”
“嗯?什么条件?”
“回去就撕票,这女的必须死。”酒徒补充道。
“行,她条子不错,我们兄弟俩早就想搞她一下了,就怕做生意的时候宝爷要验明正身,一直憋着火呢!”
酒徒鄙视的哼了一声,“滚。”
二人如释重负,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酒徒自言自语道:“杀掉一个。”
老二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就发现身边的老大竟然软倒在了地上,这种情形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暗算了,连忙一个跳跃就闯到了墙根,躲在障碍物的后面连忙掏出手枪。
可是巷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什么目标也没有,观察了好一会儿,除了地上已经死透透的老大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疯蝶要是被他们撕票,咱们得有个交待,弄点动静让警察发现那具尸体,那家伙抗不走。”酒徒在另外一个巷子里,自言自语着散着步子。
当便衣警察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巷子里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老大的尸体被发现,怀里还有一张阿妞的照片,看照片能大概猜测到,阿妞可能还活着。
酒徒让警察发现这杀手的尸体,就是想把阿妞的信息传给郑玉成,这样以来,阿妞的死就和他们无关了,而是和这位南云省的男子有关。
经过法医鉴定,杀手老大死于一根毒针,上面的毒也正是南云特有的一种特产见血封喉,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巧了,以至于把法医和警员都给忽悠了。
见血封喉是一种叫箭毒木的树汁,汁液呈白色,一经接触人畜伤口,即可让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达到窒息死亡的目的,所以人们称它为见血封喉。
箭毒木尤其在南云勐腊等地有较多的发现,而且这杀手的样貌黝黑,长得很有少数民族特色,很快就被联想到了可能是因为黑吃黑,被他的同伴杀死的。
老二很苦恼,本来好端端的都已经到手了,只要拿人质的照片探探风声,再把宝爷引出来,一枪爆了头之后就可以领钱回家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乞丐。
金陵是待不成了,杀手老二从金爷那里要来了肥城胡斌的电话,在电话里才了解到,这次的刺杀最早就是因为这个胡斌而起的,那就该他来买单才对。
“喂~!是斌哥吗?我是金爷的人。”
胡斌一听是金爷的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寒暄了几句。
杀手跟胡斌问了九爷的下落,这才知道唐九已经死了。
“既然已经死了,那这女人就只能撕票了,妈个叉子的,太雀了,害老子白忙活一趟。”
“什么女人?”
“是被我麻倒的一个狙击手,估计是宝爷的女人,还想着拿她引蛇出洞咧,妈个叉子的唐九,太雀了。”
胡斌已经大致猜出了那个女人是谁,嘴角一抿,笑道:“出个价吧,那女人我买了。”
“那好啊,我正想撕票呢!你也是金爷的朋友,随便给个路费算了。”
“一百万够吗?要是少了,就直说。”
“斌哥爽快人,我想搞她一下子行不行?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得问问斌哥。”
“她还是雏吗?”
老二根本没有因为老大死了而有半分同情,反而在这种问题上很是上心,说道:“我仔细检查过了,就因为是个雏,才想玩一下子滴。”
胡斌想都没想,就在电话里直说道:“那不行,如果你动了她,就一分钱都不值了,买过来只会坑了我自己。”
胡斌买来阿妞,完全是为了制约大个子,他可是因为女人才叛了宝爷的,如果阿妞被他所救,那大个子何止是感恩戴德,还可能完全成为胡斌的左膀右臂也说不定。
老二很是高兴,只要钱能到手,回去再开荤也不迟,出生入死的,不就图个发财嘛!
“不如你把唐九那份钱也付了,我帮你把宝爷的脑袋一起带过去?”
“唐九出多少钱?”
老二并不知道价钱,但一个雏都能卖一百万,那宝爷的脑袋一定比这女人值钱,“怎么也得500万……”
“容我考虑一下……”胡斌挂了电话,就给竹田秋水拨打了过去。
竹田秋水刚刚从男人的胯下挣脱出来,香汗淋漓的接了电话。
“不行,宝爷必须死在我们手里,不然没法跟社团交待。”竹田秋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胡斌的好意。
胡斌很不理解竹田秋水的意思,“谁杀不是杀?钱也不少你们一分。”
竹田秋水鄙视道:“胡先生,你那点臭钱就别丢人现眼了,宝爷是我们竹田会社的仇人,你不买凶,我们也是迟早要对他动手的。
再说了,对我们竹田会社来说,宝爷死在别人手里,和他老死能有什么区别?报仇是什么个意思,难道胡先生不懂吗?”
第187章 变异女神
主治医生还没有来得及给花织胳膊上钉钢板,如果不把体温以最快的速度降下来,只怕会烧成傻子。
沉睡中的郑玉成被护士叫醒,主治医生要询问他关于花织的情况,花织的这种高温病症绝对不是h7n9能造成的,什么人发烧能像火炭一样?
郑玉成有点晕乎乎的,头重脚轻着来到花织身边,用手摸着她的脸,果然,温度极高。
“按理说人体自身是不可能产生这种高热的,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病史?或是遗传病什么的?”
郑玉成根本没有理会主治医生的话,他看着塑料管里残留的血液,那些血液是自己的,也许是这些血液对花织造成了什么影响。
相比较这里的医护人员,郑玉成不管听力和视力都强过他们太多,所以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细微变化,那就是花织的伤口在缓慢愈合。
郑玉成对着主治医生命令道:“你留下来,其余的人出去。”
“你说什么?”主治医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一向都是他的领地,一个病人家属居然敢在手术室里对医护人员指手画脚?
郑玉成掏出军官证,放在主治医生面前道:“现在请配合命令,让其他人出去。”
看到军官证,主治医生隐约猜测可能关乎伤者的秘密,便挥了挥手,示意器械护士和副手们先行出去。
郑玉成对主治医生说道:“你只需要负责留意她的生命体征就好,其余的不用管,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为什么?”
“我以国安局特工的身份请求你,接下来发生的,和你所看到的任何特殊情况,都不许对外吐露半个字,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主治医生很崇拜的看着郑玉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特工,简直像是在做梦,电影里的情节正在身边上演?
“是不是她身体中有什么重要的病毒?你们在执行特殊任务?”
“我什么也不会说,你也不许问。”
“行……我去把门锁上。”
郑玉成在耳机里对燕子吩咐道:“燕子,守在门外,不许放任何人进手术室,无论是谁。”
“好。”燕子应了声,便把宝爷的命令又传达给了阿飞猴子他们。
郑玉成一直死盯着花织胳膊上的伤口,发现她的身体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而且越来越快,几乎是在呈几何倍数的增速。
现在已经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了,花织的确是被自己的血液改造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只有等到最后,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主治医生起初还特别留意花织的生命特征,但一直过了几个小时后,他发现花织的呼吸心跳居然越来越有力,满地都是冰块化开的水渍,难道她不该被高热烧死吗?
燕子敲了几下门,一车冰块又被送入了手术室里,外面的人都傻了,什么样的病需要一车车的冰块?这是个什么套路?
时值深夜,张海打了电话过来。
“可能是孤狼的疯狗大军把竹田会社的人咬急了,他们开始接连制造凶杀案,尸体旁边都写着宝爷两个字。”
“这下我可是出名了,我这边也有特殊情况,一旦能脱身,我会立马和他们约战。”
张海应道:“好,我这边会加派人手,配合孤狼,把所有的宾馆洗浴中心和不夜城清查一遍。”
“好,对了,阿妞姐的下落查到了吗?”
“死掉的那名杀手身份已经查到,是南云勐腊那边的毒贩,目前猜测对方没有撕票,可能是在找合适的时机和你交易。”
“唐九和肥城那个姓胡的都在贩毒,既然姓胡的已经买了竹田会社,那我估计,南云那边过来的人,应该是唐九死前买来的杀手。”
张海说道:“目前除了清查各路关卡,就只能等她的消息了,肥城那边,我明天一早就会和他们沟通,合力打击一下。”
挂了电话,郑玉成在耳机说道:“孤狼,让军犬配合一下,清查所有夜场,还有,再联系竹田会社的人,找我复仇是应该的,但如果他们再敢拿平民百姓开刀,我明天就直接杀到r国,不在金陵陪他们玩。”
孤狼说道:“龙潭镇的可能杀光了,我在红街,等再杀一个,找耳机。”
“她……她的伤口呢?”主治医生只是累极了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之后就发现花织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这就是活见鬼了,这才几个小时?
“骨头还没长好,而且高温也没退,应该还在改造的进程中。”
“什么?改造?”主治医生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好使了,“你们是超人?”
“超什么人,起初我不想你知道,可现在都这么明摆着了,就跟你直说了,我的基因被改造过,然后血液输给了她,这不……你都看到了。”
确实都看到了,为了防止感染,花织的衣服在刚手术室的时候就被剪掉了,一直光着屁股呢!本来身上盖着一层手术贴布的,后来一高热,也给拿掉换成了冰块。
主治医生张大嘴巴问道:“基因改造……好像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吧?难道是外星人改造了你?”
“几年前就有一批基因科学家研究出来了,可是活下来的就我一个人,他们应该全都死了。”
“可惜了,要是用在医学上,得救治多少人。”
“嗯,可他们偏偏用在了军事上,如果他们还活着,不知道将来得发生多么惨烈的战争。”
“你真有超能力?”
“没,就是壮实些而已,比常人力气大,不过这个你要保密,如果透露出去,即便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得很惨。”
“这是一定的。”
主治医生看了眼花织的心电图,照这个情况,这妮子是不会有事了。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超人,失了那么多血还这么精神,既然她不会有事,我去休息一会儿?”
“嗯,可以。”郑玉成心想,你他妈的老站这儿,老子看花织的屁股都不方便,早该去睡了。
可能是输了很多的血给花织,郑玉成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欣赏着花织的身体,都没有流出鼻血来。
远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一隅,一名身穿白袍头带面具的神秘人,正在篝火旁烧烤着,这里只有他一人,因为这里的炎热,没有谁愿意待在地面之上,所有人都躲进了地下基地。
这个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死去的那一批基因科学家的头目,其实当年除了郑玉成,还有他活了下来,因为他倒进了基因改造的药堆之中。
在爆炸之后全身被烧伤,而侵入他身体之中的药水使得他的基因也产生了变异,除了和郑玉成一样变得非常强壮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嗜热,所以他才在爆炸之后的火海之中活了下来。
这个人叫鸠查里,他本来的身份是m国科学家,早年也是m国的一名政客,但现在的身份居然是上帝之矛的一名首领,和其他三位首领平起平坐,一同统治着他们的地下王国。
雪原那里的寒冷他无法承受,在夺得首领的权柄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这个最适合他的基地,他恨不得每天都在这种日头下暴晒着烧烤。
鸠查里身处之地正是举世闻名的撒哈拉之眼,任郑玉成如何也想不到,来自金陵的消息居然被送到了这里,而鸠查里的回复居然是:“调动一切资源保护鬼刀。”
郑玉成并不知道远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还有人惦记着他的安危,如果不是基因试验始终没能成功,怕是他早就被请到非洲,去体验上帝之矛组织的热情招待了。
很努力的把眼神从花织的凹凸之处移开,郑玉成看到了最神奇的一幕,花织的身高居然在生长?难怪自己当初突然高了一大截,看来她这是要大变样了。
又肆无忌惮的欣赏了一圈,郑玉成才又给加了些冰块,并且拿手术贴布盖在了冰块上面,可不能再便宜那主治医生了。
“燕子,明早托人送一套衣服进来,就按你穿的号。”
“花织怎么样了?”燕子按着耳机问道。
“暂时还没醒过来,还不好说,跟花姐就说人没事,让她安心。”
“嗯,好。”
的确不敢保证花织是否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虽然肌体都在自我改造,可是当年实验室里可是死了很多的‘小白鼠’,有些甚至都是体格健壮的士兵。
摸着花织滚烫的脸蛋,郑玉成说道:“花织,一定要争气,你知道吗?以后咱们就流着一样的血了。”
“嗯~!”突然从花织的嘴里发出一声嘤咛,似乎是在回应着郑玉成。
“花织,能听到我说话吗?好好的活下来,咱们还有很多事没干,还得一起去上大学呢!”
一连说了很多句,都没再看到花织的反应,也许她听到了只是无法醒过来,如果是这样,她只会更加煎熬。
心念及此,郑玉成说道:“花织不怕,你会醒过来的,我一直在这陪着你呢!”
花织感觉自己身处极度黑暗的虚空之中,明明能听到转宝的呼唤,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直到清晨,郑玉成发现花织的体温慢慢降了下去,便把冰块都给撤掉了,又拿棉巾给她擦拭了身子,顺便摸了好几把,可劲占足了便宜,才恋恋不舍的给她套上了燕子送进来的衣服。
主治医生看到郑玉成在占便宜,又假装睡了一会儿,知道花织穿好衣服才醒过来,当他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她是她吗?”
“是她。”
“不可能吧?这一夜之间,就变这样了?”
“嗯,你要记住,保密。”
“一定,一定。”主治医生的眼睛始终打量着花织,又捏了捏她的胳膊,太不可思议了,一夜间骨缝伤口全都愈合不说,连个头都长了,这也太违背科学了。
郑玉成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美的过份的玉人儿就是花织?这个头得一米七五左右,头发也变得乌黑锃亮的,甚至连相貌都变得更漂亮了,估计花姐都认不出自己的闺女了。
第188章 女神·吃货
也许是被疯狗大军给咬急了,就在孤狼再一次勒令竹田会社的人停止对平民伤亡之后,竹田秋水不仅没有听,而且还变本加厉的在商场投放了定时炸~弹。
如果不是在商场的军犬及时发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竹田秋水的确疯了,她万万没想到,无论她多么用心布置,居然还敌不过满大街的野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那些野狗和军犬自行完成任务?
不断有人被疯狗咬伤,起初人们还以为这城市里出现什么可怕的狂犬病,所有的狗都疯了,无论是商场、饭店还是各种娱乐会所,时常就会出现一只迅猛的野狗,再不然就是军犬。
后来才发现,但凡被这些疯狗咬伤的人,都会被便衣警察立马逮捕,甚至还发生了几起枪战,不过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竹田会社的这些浪人没有再占到半点便宜。
连同竹田秋水在内的两百多号人,如今只剩下了七八十号人,人数在不断的减少,竹田秋水的脾气在不断递增,终于在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爆发了,竟然要在商场引爆,逼郑玉成现身。
竹田秋水放出了风声,只要宝爷当缩头乌龟,竹田会社就会命人杀害平民,目的就是要宝爷自杀谢罪,否则将会一直杀下去。
事情到了这种性质,严老都坐不住了,很快,国安局在不公开的情况下对r国出示了警告,如果不撤出华夏的竹田会社成员,华夏方面将视其为政治阴谋,且,不排除怀疑r国是在岛屿纷争问题上采取的报复性行动。
而r国官方给予的答复很让严老愤怒。
“竹田会社是黑社会,只要你们有本事,杀光就是,你们华夏也有坏人,没办法清理干净的。”
如果两方就这个问题争执下去,很快就会产生政治纠纷,不是华夏官方所希望的和谐。
严老在电话里对着郑玉成说道:“鬼刀,有没有信心铲除他们?如果需要任何支援,尽管开口。”
“花织昨天下午出了车祸,我只是在医院陪她一夜,没想到竹田会社就这么沉不住气,也好,我的气还没处撒呢!”
“不仅是眼前,弄不好竹田会社会和你不死不休,所以下手要狠,如果不震慑住他们,还真当咱们是软蛋了。”
“严老放心,我就算不吃不睡,也得把最后一个浪人给找出来。”
“便宜行事,生死勿论。”严老说完这八个字就挂了电话,言语里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愤怒。
才刚说完不吃不睡,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我好饿。”
郑玉成一怔,接着就转身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花织,提了十几个小时的心终于放下了。
“花织姐,你可把我担心死了。”
“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可我被鬼压身了,就是睁不开眼。”
郑玉成笑嘻嘻的道:“原来你真的听到我跟你说话了?”
花织的手已经把郑玉成肋间的软肉给掐起来了,“死转宝,你不光跟我说话,还偷偷占我便宜。”
“哎哟~!哪有啊,一定是你的错觉,可能是医生帮你检查伤势呢!”
见郑玉成呲牙咧嘴的,花织连忙松开手,又给揉了几下说道:“给你便宜占的时候你不占,就喜欢偷偷摸摸的,疼吗?”
郑玉成搓着肋骨道:“我的乖乖,你是不知道你手劲有多大,要老命了。”
花织也觉得自己不对劲,自己上下摸索一番之后,惊讶道:“我记得被车撞了,怎么浑身一点伤都没有?这可奇了怪了啊!”
主治医生见两人打情骂俏完了,走过来对着郑玉成说道:“长官,要不去验个血?看看她体内的h7n9病毒还在不在。”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把这些沾了我血液的管子处理掉,绝不能被有心人拿去,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行,我马上处理。”
“对了,有什么法子出去?外面都是人,花织这个样子出去太扎眼,我怕她暴露。”郑玉成问道。
“走里面的通道,那扇门后面是清洁区,穿过通道就是污染区,从那里可以出去。”
“多谢了,你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长官放心,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主治医生说道。
花织被牵着朝非限制区的出口走去,一直在追问个喋喋不休的,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玉成停下脚步,面对着花织用手掌摸着她的头顶,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
花织看到转宝的手掌直对着他的鼻尖,惊得嘴巴都能塞个皮球进去了,连忙自己也伸手去试了试,果然,个子长高了?
“不是吧?我一夜长这么高了?”
“不仅仅是长高了,你还变得更漂亮了,而且身材……”郑玉成又忍不住朝着花织的身上打量起来。
见主治医生推门走了出来,花姐和阿飞他们一拥而上,都想知道花织和宝爷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我女儿醒过来了吗?”花姐急切的问道。
主治医生说道:“他们两个都走了。”
“啊?两个人都走了?”花姐再次昏厥了过去。
不仅花姐昏厥了过去,阿飞和燕子他们也都觉得这天塌了,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主治医生赶紧掐了人中穴,见花姐醒来连忙解释道:“走了就是离开医院了,不是死了,他们没有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个挨千刀的……”花姐冲着主治医生抽了一巴掌。
有郑玉成的身份摆在那里,主治医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献殷勤道:“大姐,回头我带你检查检查身体去。”
万幸的是这里的人都没有被花织感染到,所有人的衣服都换了一遍,又经过严密筛查之后,才被放出了隔离区。
不仅花织很饿,郑玉成从昨晚献过血之后就已经饿得不行了,不管严老给予的任务有多么紧急,都没有吃饭重要,因为花织说饿了,永远要把自家人放在第一位,在郑玉成这里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说来也巧,这附近有一家自助火锅店,像他这种大胃王只能吃火锅,丰富营养还快捷。
见郑玉成进来,老板连忙上前寒暄道:“宝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今年的保护费在年初就给过了,是虎爷来收的。”
“今天是来吃饭的,这样吧,你紧我俩吃饱,回头跟大虎哥说一声,免你一年的保护费。”
“这感情好啊,宝爷尽管吃,我去跟下边人说一声,多备点好羊肉给您。”
闻着满屋子的香味,花织吞咽口水的声音竟然有一种闷雷般的响声。
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郑玉成看花织擦口水的模样,心疼道:“再忍忍啊,可怜的。”
“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花织形容道。
郑玉成抿嘴一乐,“你不用觉得,待会就知道自己有多能吃了。”
果然,在红油底料刚刚沸腾的第一时间,几盘子肉卷就被一起倒了进去,没等一分钟,两个人的筷子就已经海捞起来了。
就算是生肉,花织觉得也得先塞一点进肚子里,不然她会立马饿死过去的。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火锅了。”
“要是饿到明天再吃,会更香,这天底下就没有最好吃的东西,只有饥饿难耐的时候,吃东西才香。”
花织鼓着腮帮子,一边大嚼着说道:“那以后我要是做饭,就慢慢的,等人家饿急了再上菜。”
“聪明,一点就通”,郑玉成把花织面前的碗给捞了满满的肉,“你可劲的吃,吃完了,陪我出去任务去。”
“什么任务?”
郑玉成神神秘秘的问道:“想尝尝杀人的滋味吗?”
“不想。”花织回答的很干脆。
“哦。”郑玉成被拒得面红耳赤,本来还想拉她下水呢,被超级血液改造得这么牛,要是不干点啥,真亏了那么大的胸肌了。
花织见郑玉成始终在盯着她的胸,红着脸道:“回家再看不行吗?”
“呃~!”郑玉成鼓足了劲,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工作,才舍得把眼睛从那两座高峰上移开。
“要是去杀那些r国浪人,我想去。”花织嘻嘻笑了两声,示意自己是在逗趣呢。
“好,你给我当副手,主要负责观察任何一处方便狙击的制高点。”
“那我得先回皇家1号拿枪。”
“嗯,燕子险些被对方的狙击手击杀,你的任务就是找出他,我和孤狼来追击。”
“我可没有老大那种本事,只能尽力而为。”花织的确没什么自信,如果不是遇到这档子事,她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真枪实战呢!
郑玉成见花织说话聊天根本不耽误吃饭,看来这是她新研发出来的本事,忙又帮她把碗添满,“不急,先把混到人群里的那些浪人杀手找出来。”
“刺杀?”
“对,就是刺杀。他们大多都藏在人群里,要是弄得血肉横飞的,那不得产生民众恐慌?所以咱们要低调点。”
花织重重的点了点脑袋,“嗯,低调,这是我一向做人的风格。”
郑玉成拿筷子敲了敲摞得跟小山一样的碟子,问道:“这就是你低调的风格?”
花织只顾着闷头大吃特吃,根本没注意其它的,被郑玉成敲了碟子,才吃惊的问道:“啊?你怎么吃那么多?”
“别耍赖啊,这里边有一多半是你吃的。”
花织瞪着眼道:“不可能。”
郑玉成指着周围正在看热闹的人笑道:“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还死不承认。”
花织仔细回想了一下这顿饭的过程,然后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低头看了眼只是微微鼓胀起来的肚子,苦着脸又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好像还没吃饱,怎么办?”
“没吃饱就继续吃啊,这一顿饭我花了大价钱的。告诉你,这能吃可是门手艺,你知道我收了这些自助火锅店多少保护费吗?”
被郑玉成好生劝了一番,终于为自己找足了可以继续海捞的理由,可是花织才刚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周围“咔咔咔”的响声,这下好了,大胃王的名声已经上了网,想不出名都难了。
花织胡吃海塞的照片和小视频很快在网上疯传开来,一名超级女神是怎样吃出来的,一经传开,很多女人都差点气死过去,再吃不胖原来不是传说。
第189章 复杂敌情
屁股到了换药的时间,大虎盘算着幸福时光又要来了,被漂亮的护士小李在屁股上擦药,是再爽不过的事了,他恨不得屁股上的刀口永远别长好。
病房门打开,可走进来的护士却不是小李,话都没说就要给他打针,大虎觉得不对头,转过脸一看,虽然这个也不丑,可也不能凑合,一看就知道她脾气不怎么好。
“明明该换药的,你给我打什么针啊?早上不才滴完?”大虎问道。
“你伤口有点发炎,再补一针抗生素,爬着别动哈。”
“喂~!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你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啦。”
大虎眉头一皱,“你很嚣张啊?”
还没能护士回答,大虎的身子一歪,就听着“嘭”得一声,护士白色隔离服就被染成了红色。
护士嘴里冒着血泡,还在强忍着往裤裆去摸枪,大虎才不管她往哪里掏呢,反正不能给她掏出来,所以“砰”得一声,又给补了一枪。
“怪了,怎么是台南口音?”大虎嘴里念叨着,就按了床头紧急呼叫的按钮。
护士小李很忙,但大虎呼叫她还是先来了这边,因为大虎很疼她,昨儿还说要娶她当老婆,虽然嘴上不答应,可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知道欣赏自己的男人。
“啊~!”小李吓得魂都掉了。
“别叫了,这屋里到处是血,给我换个房间,我手机在哪充电呢?赶紧给我拿来。”
“放……放护士站了,我去给你拿。”小李扶着墙颤抖着双腿走了出去。
大虎接过小李递过来的手机,“晕血?看我屁股你怎么不晕?”
“大虎哥……”小李喊了声。
“啊?干嘛?”
“要不我帮你打吧?你手抖得那么厉害。”小李说道。
大虎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呃~!我也是第一次杀人,跟砍人的感觉真不大一样,这不是在你面前嘛,想装逼呢!”
“别装了,给我吧!”护士小李接过大虎的手机,拨通了郑玉成的电话。
“喂,宝爷,虎哥的病房进了坏人,被虎哥开枪打死了。”
大虎提示道:“告诉他不是r国人,台南口音。”
小李忙着补充道:“大虎哥说这人不是r国人,是台南口音。”
郑玉成挂了电话,就狐疑了,台南口音?
燕子带着阿飞和花姐才刚出了急诊科的门,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盯着这边。
“阿飞,我漂亮吗?”燕子问道。
“那还用说?”
“性感吗?”
“这当然,如果不是你取向有问题,我都有想法。”阿飞随口奉承着燕子。
“我也这么觉得。”燕子的身材和样貌确实极佳,不然附近的那些男人也不会都把目光投向她,不过有两个人却有些特殊,他们却只盯着花姐在看。
花姐本来也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只是从昨天下午折腾到现在,中间晕倒了三次,蓬头垢面的她实在没什么看头了。
心里总在不断回想着主治医生告诉她的结论,花姐的心就像掉进了大海深处,她可能患了乳腺癌,虽然主治医生说是早期,还需要复查,但她已经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燕子不知道花姐缘何心情这么沉重,既然宝爷和花织都安然无恙,就该高高兴兴才是,比如现在,明明面对着两个正准备掏枪的家伙,燕子的嘴角依旧勾着笑意。
一连数张金属名片从燕子的手里飞出,每一张都划着不同的弧度,金属质地的名片很重,只用了一秒钟,就钉在在了那两个家伙的身上。
虽然飞牌精准的插进了那两个家伙的脖子,但依旧不足以让他们当场送命,一个家伙的手枪已经掏了出来,对着花姐的方向就扣动了扳机。
燕子既然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花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燕子给扑倒在地了。
阿飞反应倒也快,在飞牌飞出去的第一时间,他就动了起来,可终究还是赶在杀手开枪之后,才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枪。
听到枪声,医院门口的便衣警察就端着枪跑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杀手脖子上插着的名片,就明白事情已经结束了。
既然金属名片上镭射着‘皇家1号’的字样,那这两个人的身份基本不用调查了,一定是r国人无疑。
燕子把花姐扶起来,走上前去在杀手的身上掏了几把,翻出了一个钱包,还有两个手机。
“这两个人是你杀的?”便衣警察问道。
“嘘~!”燕子伸出手指对着便衣警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两个杀手的耳朵里掏出了他们通讯用的耳机,在警察面前晃了晃,示意他们太大意了。
燕子把耳机放在自己的耳朵里,暂时里面还没有声音,燕子又从他们的钱包和手机判断出,这两个人不是r国人,因为手机画面是华夏的文字,钱包里的钱居然是台币。
“光子,医院那边什么动静?光子……?”
燕子把耳机交给了便衣警察,就带着阿飞和花姐去了停车场。
“宝爷,事情不对劲,我在急诊室外面放倒两个杀手,不是r国人,可能是台南省的。”
郑玉成听燕子这么一说,问道:“你跟大虎哥见过面没有?”
“没,虎哥不是在外科病房?我带着花姐准备回去呢!”燕子回道。
“这事情有些复杂,得合计一下,你先回去布防,我和花织也很快过去。”
“好,我让飞哥调人过来。”
燕子说完,阿飞就已经打给了猴子,猴子那边已经在安排人手了,阿飞要求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皇家1号。
花织依依不舍的看着加了无数遍汤汁的火锅底料,被郑玉成强行给拖走了,他们现在可不是纵情于吃喝的时候。
眼下形势很是不利,之前是竹田会社的人,但现在看来,还有其它势力参与进来,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郑玉成已然猜测到,可能赤色兵团的人也在金陵伸了一脚。
“班克,可能有特殊情况,敌情不明,一级戒备,你来负责武器装备,我这边单兵作战装备至少两套,避弹衣四级,突击步枪四把,其余看着办。”
“收到。”班克在知道敌情不明之后,立马就把消息传达了出去,转身准备武器装备去了。
一声响亮的口哨在耳机里响起。
“孤狼……汇报。”大街上有些吵,郑玉成捂着耳朵,知道孤狼是有重要情报。
“杀手,训练场…… ”耳机里总是参杂着杂音。
“孤狼,请重复。”郑玉成又问了一遍。
孤狼走了很远的距离,才又说道:“训练场,浪人,很多。”
郑玉成一愣,恍然大悟道:“早该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竹田会社的这些浪人居然就在咱们老窝,鬼刀小组听着,别轻举妄动,等我布置。”
“快,狗死了,很多。”
孤狼一直都不怎么会表达华夏语言,但郑玉成和班克这些人都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既然孤狼说死了很多的狗,那就绝不是少数,他能这么说话,事情就该是非常紧急了。
“花织,咱们直奔训练场,可能是被野狗咬怕了,竹田会社的浪人不打算玩捉迷藏了。”
见郑玉成伸手打车人家都不停,花织忙伸手去打车,果然,立马就来了一辆热心出租。
当郑玉成和花织坐到车里之后,出租车司机开门就下了车,看了看四个轮胎和底牌,诧异道:“难不成车子底牌坏了,怎么突然就沉下去了?”
“师傅,赶紧的吧,我俩赶时间。”
司机围着车子转了一整圈,挂上一档试了试,果然像是车子坏了,怎么那么沉重的感觉?
“新杨路老驾校,麻烦快点。”
“车子没劲,等会速度就起来了。”司机摸了把脑袋,早上交班的时候还检查过的,怎么回事呢?
郑玉成抿着嘴笑着,也不说实情,花织自然不知道她自己的体重已经变了,现在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不说一千也得八百斤,能把出租车减震压到最低的重量,基本可以推测得出来。
出租车没有开到训练场,远远的就停下了,不用说,边上的商务车就是班克开来的,里面都是武器装备。
郑玉成再次带花织进来之后,班克都傻了,问道:“鬼刀,这谁啊?”
“你的老熟人,现在没时间解释,赶紧的。”
“老熟人?”班克对着花织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是挺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见班克都认不出自己来,花织笑而不语,她才不想多解释呢,闷死他们。
班克见郑玉成扔了一件沉重的四级避弹衣给花织,问道:“她是女的,行不行啊?”
“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就在此时,远远听到一声很不对劲的枪声,哪怕是在车里,郑玉成也听得出来这是狙击步枪的动静。
“孤狼,什么动静?”郑玉成连忙问道。
耳机里没有人回答,但郑玉成却听到了无比凄厉的狼嗥,白獒绝对发不出那种吼声,一定是孤狼的。
郑玉成对着班克说道:“孤狼那边出事了,一级战备,我先过去。”
花织刚想随郑玉成冲出车子,被班克一把拽住了,“枪都不要了?可能有狙击手,注意隐蔽。”
花织接过班克给的突击步枪,看着郑玉成朝训练场的方向跑去,她突然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离别感。
连花织自己都忘记了,她身上流淌着郑玉成的血液,二人之间就像至亲的亲人,所以郑玉成的突然离开,让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伤感。
郑玉成用最快的速度越过训练场的大门,冲向了一处拐角,他知道孤狼一定在那里,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藏人。
就在越过训练场大门的时候,郑玉成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了训练场中凄惨的景象,一整院子的死狗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的满地都是。
郑玉成的身影在竹田秋水的瞄准镜里像是一道闪电,只是一晃就消失了,即便她想扣动扳机,都来不及。
自诩枪法无敌的竹田秋水心中咯噔一下,凡事都有万一,即便打不到移动靶也属正常,可是连看都看不清楚的,又能是什么东西?
第190章 一个不留
就在靠近拐角的时候,郑玉成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末日来临一般,因为有很长一滩血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那是从老远的距离被拖进拐角的血迹。
拐角之中不断传出凄厉的狼嗥,郑玉成警戒着端着突击步枪,对着视线内所有建筑和道路扫视了一圈,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要保证下一秒他和拐角内的孤狼的安全。
当郑玉成看到拐角内的情形之后,他也目呲欲裂的极度想要发狂。
白獒的眼角挂着泪水,舔舐着孤狼的手,孤狼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任由白獒如何舔舐他安慰他,都无法停下口中的狼嗥。
孤狼嗥得很凄惨,就像他的狼妈白狼王当初临死时的那一声长啸,是那么的无奈、悲痛、那么的无助。
白獒断裂的肠子还露在体外,它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也明白孤狼知道他活不成了,所以孤狼才嗥得那么凄厉,这些白獒都知道,所以它想要安慰孤狼,别那么伤心。
与其说是孤狼和鬼刀小组照顾了白獒这几年,倒不如说是白獒陪着孤狼坚强的在人世间活了几年,孤狼还只是一个半大少年,而白獒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狗。
与其说白獒很懂事,倒更像是它把孤狼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在安慰,孤狼高兴的时候,白獒总是习惯把舌头伸出来,陪着他乐,所以如今见到孤狼在哭号,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舌头来舔舐他的手,希望他能继续快乐下去。
郑玉成抹了把眼泪,摸着白獒的脑袋说道:“你安生的走,我帮你照顾好孤狼。”
白獒一直都听得懂人话,也许它坚强着挺着,就是在等郑玉成的这句话,它无力的扬起脑袋,舔了舔郑玉成的手,以示明白了郑玉成的心迹。
白獒的脑袋渐渐垂了下去,它伸出舌头舔舐了最后一次,却没能碰到孤狼的手,很不甘的盯着孤狼,好像是想说,它其实不想死,它还想陪着他,一直陪着。
孤狼受不了白獒死不瞑目的灰色的目光,狼嗥声响彻天地,随之便是无数的狗吠声跟着此起彼伏。
郑玉成抹了把眼泪,又把孤狼揽在怀里拍了几下,“别哭了,哥给你报仇去。”
孤狼把红肿的眼睛放在膝盖上使劲擦了一把,抓着郑玉成的胳膊说道:“杀光。”
“嗯,杀光,一个不留。”
郑玉成拍了拍孤狼的肩膀,把突击步枪给了他,“我不能没有你,保护好自己。”
孤狼接过突击步枪,眼睛瞥了眼白獒的尸体,说道:“大白,你先别走,看着。”
郑玉成站起身,失去了大量血液的他有些眩晕,长长的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说道:“班克,重机枪。”
过来几秒钟,班克的声音传来,“重机枪就位。”
“来了……”郑玉成说完就像炮弹一般冲了出去,顺着训练场外墙直直朝着大门处冲去。
班克见郑玉成还有很远的距离时,就把重机枪朝着大门出使劲扔了出去。
两个人的默契必须严丝合缝,郑玉成也必须保证在冲进大门的那一霎那,接住重机枪的同时速度不减,才有可能躲过里面狙击步枪的狙击。
竹田秋水在击中那条不一样的大白狗之后,就开始听到不住的有狼在吼,她知道那只大白狗可能就是这些可恶的疯狗的头子,果然,再也没有一只狗往训练场里冲来。
虽然疯狗大军退了,但竹田秋水深知她们已经暴露,这个训练场很可能是她和竹田会社这些浪人的最后战场,现在除了死守阵地,唯一还在希望的,就是赤色兵团的盟友尽快到来。
既然是死守阵地,竹田秋水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丝机会,比如训练场的大门处,那里是除了翻墙才能进来的唯一入口。
重机枪和郑玉成的确可以在第一时间合并,但多了一些意外,能打快速移动靶的狙击手不多,阿妞是那样的存在,而竹田秋水也算是一个,重机枪的目标很大,所以她这次没有失手。
郑玉成甚至能看到子弹撞击在重机枪上面火花四溅的景象,虽然手里没了枪,但郑玉成明白,这是躲避狙击手进入训练场的最佳时机。
竹田秋水知道重新上膛需要时间,便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守住,绝不能让那个鬼东西靠近。”
随着竹田秋水的命令,训练场的宿舍楼立马就传出了无数枪声。
郑玉成飞身闯进院子之后,就开始绕着s型在跑,他的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在飞速移动。
本想从地上捡起一只野狗扔向宿舍的方向,以此来增加敌人的射击目标,却没想到地上躺着的这些野狗都是被**给炸死的,由此可以判断出训练场里剩余的这些浪人很不一般。
见郑玉成只身犯险,孤狼和班克本想闯进去,却不料门口依旧有密集的子弹飞速射来。
“转宝在里面,班克你还愣着干嘛?”花织说完就端着突击步枪冲了进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胆量。
班克来不及思考这女人到底是谁,但是花织的生猛让他很是佩服,而当班克也披着沉重的四级避弹衣冲进去之后,才傻眼了,那女人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突然间,班克的身边又闪过一只影子,当他看清前方的景象之后,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不,那不是东西,那是什么人?”这是班克此时此刻唯一的心里活动。
“鬼刀……”一声喊叫让郑玉成回过神来,瞠目结舌得发现居然有人比他的速度还有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扔了一把枪过来。
接过突击步枪,连瞄也不瞄的对着宿舍楼的方向就开始扫射,郑玉成借着自身不俗的速度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一个自己认识的女人,他的美女班主任老师。
“都是怪物。”班克暗骂着端起突击步枪,也不点射了,如果在死之前能把子弹打光,也就算是赚到了,和人家闪电一般的速度相比,他顶多算是一乌龟,他不死谁死?
可离奇就离奇在这,越是速度快的,越是吸引子弹,单单班克这边就没流弹找他,人家浪人是要守住阵地的,自然害怕有人攻过去。
郑玉成知道美女班主任的身份,只是迫于和严老的关系,他才和这个班主任一直没有交集,因为她是特别科的人,用严老和蓝秘书的话说,他们就是一群变态。
现在终于知道特别科的人有多么变态了,这娘们的速度跟子弹有什么区别?
躲进训练用的障碍后面,郑玉成连忙问道:“怎么称呼?”
“驴。”
“什么?”郑玉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叫白驹,白驹过隙的白驹,他们那些混蛋都叫我驴。”
身边的流弹不断从障碍物穿透出来,郑玉成大喊道:“他们确实混蛋。我说驴啊,情况有些不妙。”
“你也是混蛋。”这位叫白驹的美女老师骂了一句,就又冲了出去,用突击步枪开始点射,从她开枪的沉稳就知道,她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
郑玉成知道白驹不傻,躲在这障碍物后面才危险,一旦有流弹穿过来,还真不知道会打中哪儿。
“花织,注意隐蔽。”
花织正跑得起劲,听到郑玉成的提醒,才连忙跑了过来。
郑玉成把花织按倒横躺在地上,“这里不安全,得赶紧找机会突围。”
“狙击手在屋顶,我上不去。”白驹已经发现了竹田秋水的位置,连忙喊了一声。
“花织,你上。”
“啊?我上?转宝你个没良心的,那女的怎么不上?”花织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撒娇起来。
郑玉成说道:“宿舍楼三层得有十多米,白驹肯定上不去,只有你能上。”
“啊?我怎么上啊?”花织迷茫了。
“上面可能还有其他杀手,你上去之后反应一定要快。”郑玉成交待道。
“转宝你欺负人……”花织委屈极了。
即可流弹从头顶穿过,幸好是趴着的,不然小腿都打穿了,“生死攸关,来不及多说,你现在不是以前的花织了,你很强壮,明白吗?”
花织应了一声:“嗯,我速度变快了。”
“对,就是速度,你别停下,有四级避弹衣,他们只要不打中你脑袋,就没事。”
“混蛋转宝,我恨死你了……”
花织还没骂完,就发现郑玉成居然拎起了她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惊恐的问道:“你要干嘛啊?”
“班克,掩护。”郑玉成说完就拎着花织冲了出去,像拎一只羊羔般,没跑出多远,就是一个360度转身,把花织给扔了出去。
花织四肢张成了大字型,四仰八叉的就被郑玉成给提溜了出去,嘴里本想再骂几句,就发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
班克对着竹田秋水的方位随便开了几枪,就开始朝楼顶别的地方扫去。
此时白驹已经闯进了一楼附近,靠近目标之后,她只能靠着墙壁和廊柱开展遭遇战,一时间根本进入不了。
班克见花织已经飞身上了楼顶,嘴里喊道:“孤狼,让司机把商务车开进来”,说完拿出一颗手~雷朝着自己的头盔上一磕,就给扔向了二楼,
二楼的浪人们见是手~雷,登时就慌乱了,郑玉成趁着这个时机对着白驹喊道:“掩护,我上。”
白驹的突击步枪开始自动射击,另一只手从大腿处摸了一把,就多了一把手枪,双管齐下,也不打算再省弹药了。
白驹很明白她自身带不了多少弹药进来,如果想保护鬼刀,只能从敌人那里抢劫武器,不然的话,根本休想以少胜多。
花织刚刚被扔到屋顶之后,手里的扳机就扣动了,她才不管有没有敌人,只要枪口对准的不是自己,那就开枪准没错。
也许是运气,花织还真的误杀了两个,屋顶一共六个人,除了竹田秋水之外,其它几个根本没想过敌人能在这种火力下上来屋顶。
三层的宿舍楼只是供大虎和兄弟们住宿用的,所以根本没有通往楼顶的楼梯,要想上去就只能靠绳索钩子翻越。
只三个人而已,怎么可能在重火力之下爬到屋顶来?这是屋顶所有浪人都没想到的事情,所以也给了花织缓冲的时间。
花织冲着竹田秋水开了几枪,虽然没有打中,但竹田秋水离开狙击步枪就有了胜算,转身一脚把狙击步枪踢下楼,花织就对着那几个人开始横扫起来。
身上重了几枪,好在被避弹衣全都挡住了,由于花织体重的原因,手枪的子弹根本无法将她击飞。
反而是那几个拿着手枪的浪人,一个个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面对突击步枪的扫射,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处乱窜,跳楼他们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十多米高跳下去非死即伤。
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说,如果受伤摔断了腿,基本和死是没有区别的,竹田秋水也不可能带着断了腿的他们回去r国复命,所以跳楼就等于殉难,毫无疑问。
突击步枪里的子弹用光了,花织惊恐的也开始满屋顶乱窜,嘴里大喊着:“转宝,救命啊,没子弹了。”
第191章 形势不妙
郑玉成已经借助廊柱攀上了二楼,薅着两个大活人就朝着前方扔了过去,他枪里的子弹也打空了,这个时候就只能硬拼了。
听到花织的叫喊,郑玉成知道花织还活蹦乱跳的,连忙喊道:“你把他们扔下来就安全了。”
“都是大男人,我打不过他们。”花织说着就发现有一个家伙距离自己很近,生怕他拿手枪对着自己,便攥着突击步枪的枪管,对着那个家伙就砸了过去。
变异之后的花织如果想砸谁,只怕除了郑玉成和白驹这样的变态,还没谁能躲得开。
倒霉的家伙被一枪给砸飞了出去,大喊大叫了一声,就摔下了三楼,生死不知。
楼上的人都愣了一下,旋即大家都明白了,这女汉子没子弹了。
花织见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后都把枪对准了她,吓得连忙又撒丫子跑了起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变态,借助着速度,开始迂回起来。
手里的突击步枪被花织再次抡起,砸向了一个浪人的头部,“咣”得一声,这家伙的脑袋就像掉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碎掉了。
花织的胸口又中了一枪,她心想这四级避弹衣还真是厉害,根本可以无视手枪子弹。
开枪的是竹田秋水,在她无法捕捉花织身形的情况下还能击中胸口,足以说明竹田秋水的枪法极好,在又开了几枪之后,竹田秋水直接翻身从房顶跃了下去。
花织见狙击手那娘们要跑,没了子弹的突击步枪就被花织用力扔了出去,结果不出意料,房顶上最后那名浪人直接倒飞了起来,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中了枪,中了一把突击步枪。
追到竹田秋水翻身下楼的地方,低头一看,宿舍后墙有一根绳子,看来竹田秋水就是借助了这根绳子逃下去的。
白驹没了弹药,冲又冲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又借助自身的速度朝院子奔去,如果还在廊柱附近待着,一定会被打成筛子。
此时门外的商务车已经冲进了院子,左躲右闪着满地野狗的尸体,直奔白驹飞速冲了过来,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白驹就已经借着缝隙钻了进去。
刹车和手刹被同时制动,车子横向飘移之后就稳稳停在原地,借助车体的防弹系统吸引火力,可以大幅度减少班克和郑玉成所承受的压力。
班克也不傻,见商务车横在院落之中,一个落地翻滚就钻到了车子后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另一侧车门打开,班克一头扎了进去,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补充弹药。
白驹用一双大长腿蹬着座位,“哇”得一下,吐了好大一口。
班克不知道白驹为什么会吐,“喂~没事吧?”
“晕死我了,不行了。”
班克用惊愕的目光望着白驹,不可思议的问道:“自己跑圈还晕呐?”
“你管我……哇噢~”白驹直接吐了班克一身的酸水。
“不行就待着别出去了,我去支援。”
司机也是一特警,对着白驹说道:“车子你还能开吧?我也过去支援。”
白驹挥挥手示意二人随便,天地都在没完没了的旋转,除了呕吐之外,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啦。
训练场门口不远处,一辆旅游巴士刚刚停下,从车上就开始下来很多戴着太阳帽的人,表面上看像是来自外地的旅游团。
孤狼在训练场这边生活了两年多,都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景点或是古迹博物馆之类的,所以孤狼敢判定,那个旅游团不简单。
孤狼吹了一声很特别的口哨,一只军犬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跑了过来,孤狼摸着军犬的脑袋,指着那些旅游团说道:“嗅……”
军犬得到命令,立马飞身冲了过去,孤狼侧身藏身在了拐角处,死死盯着那些可疑的人。
才刚刚下了巴士,就发现一只狼狗冲着他们跑来,旅游团当中的一个家伙刚刚掏出手枪,就被身边的人给阻止了。
孤狼连忙把身体一缩,学了几声狗叫,那只军犬听到孤狼的暗示,只是从旅游团身边擦身而过,并没有真正去侦查这些人。
二层楼上面都是突击步枪和机枪,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枪支弹药,火力实在太夸张了,本来郑玉成已经准备放弃,打算补充弹药之后再来的,但见到白驹进入车里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想试着再等等,看白驹能不能给自己送些枪支过来。
就在此时,耳机里传来孤狼急促的声音,“外面来了大巴车,都是杀手。”
不管郑玉成还是班克,心里都咯噔一下,这下形势不妙了,前面的浪人还没死多少,后面又来了一车,这就被包了饺子了。
“可能是赤色兵团,班克,准备开车门,我冲过去补充弹药。”
交待完之后,郑玉成就从二楼一跃而下。
“转宝……上面没人了,我怎么下去?”花织见到郑玉成的身影,连忙大叫了一声。
被花织打落下来的狙击步枪被郑玉成顺带着一把捞起,朝着三楼狠狠又给扔了上去,郑玉成说道:“你先在上面待着,门口又来敌人了。”
花织一把接住狙击步枪的时候,郑玉成已经画着s型跑向了商务车。
花织嘴里骂了一声死转宝,转念一想不对,又呸呸几声,暗骂自己嘴巴真贱。
既然她的任务是待在楼顶狙击,就只能回过身去,捡了把浪人丢下来的手枪,把竹田秋水逃跑的那根绳子给打断了,这样敌人上不来,她也下不去,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狙击步枪的架子已经变形了,花织只能在托着,观察着下方的局势。
郑玉成才刚刚在枪林弹雨之中跑到商务车的后面,身上的防弹衣粘了好多发子弹,好在自己的脑袋还灵光,应该没有中弹。
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孤狼提醒道:“杀手要进去了。”
郑玉成连忙喊道:“先进车里隐蔽。”
才刚钻进车里,郑玉成就皱起了鼻子,“什么味?这么酸?”
白驹的脸色已经蜡黄蜡黄的,捂着额头说道:“我每次执行完任务都要晕好几天,鬼刀,只能帮你到这了。”
郑玉成不断往身上塞着弹匣,“赤色兵团的人来支援他们了,就怕咱们今天得折在这里,拖累你了。”
白驹的眼睛一亮,“赤色兵团?你确定?”
“他们有人去医院袭击过我的人,基本能确定是台南省的人。”
“哦”,白驹把脑袋朝后一仰,“那你们去杀吧,我不舒服,睡一会儿。”
郑玉成看和班克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白驹是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一听说是赤色兵团的人,她居然变得这么无所谓了?生死当前,就想得这么开吗?
班克问道:“鬼刀,现在往外突围吗?”
郑玉成把突击步枪挂在胸前,又拿了两颗手~雷,说道:“花织还在房顶,我不能突围,就算把房子拆了也得先保证花织的安全。”
班克也同样拿起两颗手~雷,大喝道:“干,把车开过去。”
既然是命令,特警司机想都没想就把车子又开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孤狼传来了喜讯,“有人支援……”
“是谁?”郑玉成问道。
“警车好几辆,还有你的路虎。”孤狼回应道。
特警司机的耳机响起,对着郑玉成说道:“是特警大队,好几十个人手,现在咱们还冲吗?”
商务车的窗玻璃突然又被几发子弹打中,而且都是在同一个位置,郑玉成知道这肯定是那位狙击手干的,拍着司机的后座道:“冲,不能坐以待毙。”
竹田秋水见院子里的商务车子动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疯狂的意味,指挥道:“节省弹药,等里面的人下车。”
商务车再次飘移,横向停在了一楼宿舍旁边,外侧的车门打开,两颗手~雷被郑玉成反手扔到了二楼,班克手里的则直接扔向了一楼的一间宿舍里。
从宿舍里传来一连串的吼声,不用说也知道,里面的人都中招了。手~雷里面都是钢珠子,是最要命的溅射手~雷,群p的利器。
弹药充足的郑玉成再次出动,就不再是刚才那种畏首畏尾的状态了,手里的突击步枪始终在自动发射,根本毫不疼惜弹药。
郑玉成和花织的装备和别人的不同,上面有很多的子弹袋,这次所准备的弹匣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的。
竹田秋水很郁闷,她从来没想过对方会有那么多的武器弹药,虽然也曾经猜测他后面有官方做靠山,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会如此之强。
而更让竹田秋水郁闷的是,为了方便刺杀,她给属下的浪人们配备的大多都是手枪,不说弹药有限,对方穿的都是高级避弹衣,打在他们的身上根本不起多大的作用。
对自己的枪法一向自信的竹田秋水,也不得不恨得咬牙切齿的,敌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无从反应。
只要在狙击步枪跟前的竹田秋水才是高级杀手,混在这些浪人中间,她什么也发挥不出来了。
重火力都在二楼,这次郑玉成并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和班克在一楼处挨着一个个房间的扫射,一个活口都不留。
训练场之外,原本都冲到了大门口的旅游团队伍,突然被好多辆装甲特警车围拢了过来,情急之下,只能全部都涌进训练场之中。
“赤色兵团进来了,咱们必须赶紧拿下上面两层。”
到底不如郑玉成这么变态,此时的班克已经很疲累了,大喘着粗气道:“我从楼梯吸引火力掩护你,你攀上去。”
“好。”
就在楼道密集的枪声响起,在第一时间郑玉成把突击步枪朝着脖子上一挂,转身就朝着宿舍楼最边上的廊柱冲去。
翻身上来的地方是班克所在楼梯的反方向,所以郑玉成上来之后基本没什么压力,只要了了几人,几枪就给崩没了。
几发子弹从训练场院落的方向射来,打在郑玉成身边的墙上,他立马低下了脑袋,借助廊道的掩护,朝着楼梯口快速摸了过去。
特警司机留在车里等待着命令,没有跟郑玉成班克他们两个去突击,因为白驹拉住了他,要他注意配合,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要配合什么。
第192章 变态的杀戮
赤色兵团约莫三十多人,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小波人而已,竹田会社两百人都栽进来了,作为无奈之下不得不前来支援的赤色兵团,他们也绝不敢托大。。
果然,就在第一波赤色兵团的人先行涌进训练场之后,后面的特警才刚刚下车,就遭遇了一轮扫射,武力不是从训练场中,而是从远处又冲来一帮人。
一群特警本以为他们是黄雀在后,却没想到敌人是分两拨,反倒又被包了饺子。
“呼叫支援,敌人火力太猛,呼叫支援……”
张海不擅长反恐作战,是一名军区首长在省厅指挥中心指挥着。
首长很纠结,如果出动部队,那动静就实在太大了,难免不被炒成国际政治冲突,尤其是台南省和r国现在这种政治局面上。
就在左右犯难之时,指挥中心的特殊通讯通道传来一道声音。
“我是国安局特别科的曹科长,请求和指挥中心最高领导通话。”
“这边是省指挥中心,请再次确认一遍你们的身份。”
“国安局特别科,曹文浩,赤色兵团猖狂,不要再浪费时间。”通过特殊通讯通道和指挥中心联系的,正是特别科的课长曹文浩,也是白驹那一帮变态的领头羊。
“曹科长您好,请问什么指示?”
“让你们的特警马上撤退,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请再重复一遍。”
“扯什么犊子玩意儿,老子再说一遍,让你们的人撤退,国安局有专人负责此次恐怖袭击。”
“是。”军区首长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曹科长,但他在燕京几次听严老提起过,说那个变态就是一流氓,看来还真没错。
张海苦着脸问道:“这特殊通讯通道会不会被黑客侵入了?”
“不可能,如果到了那个等级,就不是定性恐~怖分子那么简单了,赤色兵团和竹田会社的身份基本已经确立,他们也没那个本事能侵入华夏的军事设施。”
孤狼本来都准备把军犬全都招呼过去帮忙了,可突然间那些特警全都撤退了,这是要闹哪样?要是这么玩,那鬼刀和班克他们还不死定了?
几辆警车几乎是在用最快的速度撤离,就这样还有几名警员受伤,敌人的火力可见一斑。
花织每扣动一次扳机,都会有一个赤色兵团的人倒下,模样和死去的白獒一样凄惨,竹田秋水的狙击步枪口径太大,所以白獒的身体都给炸开了。
花织子弹很快被打光,转身找了找,在起初竹田秋水所在的位置处又发现了一些子弹。
就在此时,商务车里的特警司机听到白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目标六点钟方位,安全直径三百米。”
刚刚把子弹装上,准备再给转宝减轻一点压力的,花织的嘴巴却突然张得老大,因为她看到一连三枚火箭炮冲入了院落之中,这样的爆炸如果不张开嘴巴,耳朵会受不了的。
刚刚冲入训练场的赤色兵团一帮人,立马就被淹没了,整个训练场四处肢体横飞,不管是之前那些野狗的,还是赤色兵团这些佣兵的。
花织被震撼得眼睛都直了,“就这么干脆吗?”
此时班克已经收到了郑玉成的消息,二楼已经安全,二人正准备试着朝三楼突击,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动静,顿时也是一惊,这不是特警们的做法,简直就是屠杀,也太不人道了。
白驹看着车窗外面的残肢断臂,以及玻璃粘着的血肉,嘴里大骂了一声:“混蛋”,一低头又恶心地吐了起来,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车里这味了。
“你这驴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了,又吐了吧?”
白驹被战友笑话,本想再骂回去,却被赤目给制止了。
赤目借着瞄准镜在四处观察情况,对着正在耳机里争吵的二人呵斥道:“别吵了,还有第三方目标。”
听到队长赤目的提醒,耳机里突然寂静了,难道除了赤色兵团之外,还有其它势力参与这件事?
“三楼顶上那个小妮子没有开枪,但门口的人又死了三个,背地里还有人在帮鬼刀。”赤目提醒道。
白驹不以为意道:“鬼刀身边本来就还有两个狙击手,一直没有露面,想来就是他们了。”
赤目为了让郑玉成进入特别科,曾经在学校里冒充过校长,他自然知道白驹说的是谁,应道:“不是,疯子和她副手已经失踪,不在金陵。”
赤目所谓疯子的副手指的就是大个子,特别科就是靠着犀利的情报,才顺利的挖了不少墙角。
白驹听闻这话,连忙起身朝车后望去,第一拨人已经被炸没了,第二波赤色兵团那些人也已经疯了,全都分散开在院子里撒丫子朝着宿舍楼冲去,看来鬼刀危险了。
赤目从1.5公里外开了一枪,子弹飞了很久,却丝毫不偏不倚的,击倒了一个赤色兵团的人。
“我负责狙击院子里的,省得第三方怀疑他已经暴露了,水鬼,你去追踪第三方那名狙击手。”赤目命令道。
“放心,他插翅难飞。”一名叫水鬼的家伙回应了一声。
既然任务已经布置了下去,那就执行命令好了,特别科这些人的专线耳机里就没了动静。
三楼上面的人在见到院落之中的情况后,一个个都心惊胆颤的看着竹田秋水。
“课长,赤色兵团伤亡惨重,只怕他们也……”
话音还没有落地,那个胆小的浪人脑袋就已经多了个窟窿,竹田秋水说道:“宝爷就在二楼,咱们是来复仇的,杀了他就是完成任务,能不能逃跑是之后的事情,谁再敢畏缩,死。”
就在竹田秋水以为能震慑住这些属下,让他们全力拼命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心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把军刺就从她引以为傲的胸口处伸了出来。
“为什么?”竹田秋水不可思议的问道。
“也让你尝尝被自己人杀害的滋味。”竹田秋水身后的浪人说完,就喊道:“大势已去,想办法撤。”
赤色兵团的人比竹田会社的人还要郁闷,他们来的是那么信誓旦旦,为了反制警方的控制,前后分成三路人马。
警方倒是没有难为赤色兵团这些人,刚一遭遇就知道无法力敌,在最短的时间内选择了撤退,可赤色兵团这些人依旧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赤色兵团的第三拨人,也乘坐着一辆巴士,朝着训练场驶来。
刚刚准备停车还没来得及刹车的时候,突然之间,巴士就被凌空炸飞了起来,里面的人大多无人生还,但凡还有能喘气的,也都在火海里挣扎着,等待着终结他们生命的死神之吻。
一位特别科的变态把遥控器朝着垃圾桶里一扔,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之后,对着耳机说道:“第三拨人搞定,我下班了。”
如果第二拨人知道后面已经没有第三拨前来助阵,只怕他们早就转身撤退了,在满地的野狗尸体和残肢断臂,零散的红白之物散落得到处都是。
训练场已经变成了一处死亡炼狱,如果不是怕赤色兵团的人冲过来,就连久经沙场的班克都不愿朝院子里看一眼。
郑玉成见楼梯口的人对着他瞄也不瞄的乱放枪,躲避了一会儿之后,就发现那些人竟然越过二楼,直接朝着一楼冲了下去,难道这二楼的动静他们听不到吗?
郑玉成大喜,重新换了一个弹匣之后,对着班克说道:“赤色兵团是来接应这些人逃跑的,杀。”
班克听闻这些,也是大喜过望,一旦这些人失去了士气,就没有勇气再回头了。
赤色兵团的人见几十个浪人冲了出去,大喊道:“滚回去,死守阵地,等后面的人支援。”
谁还听他们的,这些浪人来了两百多人,如今只剩下他们这些了,明知道二楼那两个杀神堵住了楼梯口,再往上冲岂不是活腻味了?
没有了领头羊的羊群,只能被饿狼任意宰割,吞噬,直到连渣滓都不剩。
花织的子弹早就打光了,她已经杀红眼了,起身就拿起手枪,对着楼下那些刚跑出来的浪人一顿乱射。
门外虽然看不到任何敌人,但赤色兵团很清楚,他们的老对手出现了,直到此时求援的时候,这些人才意识到,第三拨人居然没有任何人应答。
“糟了,咱们的人可能也出事了,撤,突围。”其中一个首领命令完之后,就端着枪对着三楼开了几枪,然后转过身开始朝大门外冲去。
商务车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两枚溅射手~雷从车里远远扔了过来,车门又立马关上了。
白驹命令司机道:“开车,离开他们的范围,这些人没活路了。”
酒徒的手又开始有些抖,连忙拿起旁边的酒瓶喝了一口,吐出一口酒气才舒服些,正因为他直到此时才刚发现自己已经暴露,所以他的手才会抖的。
早知道有这么神秘的一支队伍在暗中保护鬼刀,他酒徒说什么也不会出面多此一举,不仅白费力气,还把他自己以及班克给暴露了。
除了美女班主任白驹,特别科的人一个都没有现身,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就连刚才的火箭炮都是根据白驹的方位,从几十公里外的地方飞过来的,所以白驹才大骂战友混蛋,负责启动火箭车的那个变态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向她问好而已。
第193章 瓮中的酒徒
酒徒发现了赤目的存在,只是赤目这家伙穿着野战吉利服,带着丝网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样子来。
赤目是个变态,目光这种具有穿透力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讳莫如深,可对于赤目来说,他很清楚的知道有多少目光聚集在他脸上。
虽然知道酒徒发现了他的位置,那又怎么样?赤目丝毫不以为然,难不成那个人还敢朝自己开枪不成?且不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近两公里,未必打得准,就是打得准,谅他也不敢打。
拿出手电筒对着酒徒的方位闪烁了几下,赤目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训练场,鬼刀的安全才是他唯一需要关心的事情。
酒徒视线里的灯光闪了几下,他知道对方的意思,让他把手头的事做完再说。
也不知道人家发现自己有多久了,也许自己开第一枪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酒徒想了想,自己应该已经在人家的控制范围内了,至于结局如何,那就且任命吧!
心念及此,酒徒重新上了膛,对着训练场上的人扣动了扳机。
至此,宝爷的这场危机算是渡过去了,只是他并不知道代价会如此巨大,训练场成了炼狱不算什么,那些r国人死多少都不足惜,可大白的死不能不说是被他所牵累的。
郑玉成把枪里的子弹打空之后,就疲惫地蹲坐在了拐角,他不想再打了,此时此刻他更想知道,下面那些人都不反抗了,再杀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仇恨?那就麻烦了,仇恨只会越来越大,如果竹田会社和赤色兵团日后再想复仇,就绝不是两百多人这么简单了。
训练场的大门处涌进来了数百只军犬,其中还有一位直立行走的存在,孤狼在军犬队伍里吼着怪异的叫声,这些军犬的疯狂似乎和他的叫声有着直接关系。
被一根毒针扎进肉里的人,只需要两三秒钟就会全身痉挛着倒下,只要是还站着的人,军犬一个也不放过,这院子里,它们允许站着的只有它们的首领,孤狼一人。
赤目收起狙击步枪,说道:“收兵,下一个任务,追捕第三目标。”
省作战指挥中心的特殊通信通道发来指令,“金陵作为华夏重要城市,应该保持绝对安全,为了让武警更加适应突发情况和作战环境,现在命令所有武警参与打扫训练场。”
郑玉成捂着花织的眼睛,把她送进了满是胃酸的商务车里,直到车子驶出训练场,才准许花织睁开眼睛。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训练场上除了满地的残肢断臂红白之物,还有三个被火箭炮炸出来的大坑,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人间炼狱。
车子刚刚驶出训练场,车窗就被全部打开了,白驹的脸色从蜡黄转为绯红,她吐得很直接,一次也没想过要吐到车子外面去。
“换辆车子,真受不了。”班克把上衣也脱掉扔了,他身上也被白驹照顾到了,那味道甭提多么提神醒脑了。
“鬼刀,我们的人在封锁一处狙击点的人,是你朋友吗?”为了不让大家伙一直就自己呕吐的问题聊下去,白驹只能借机转移话题。
郑玉成一怔,“是友是敌?”
“那处狙击点一直在帮你击杀赤色兵团的人,但赤目下令追捕他,可能也感觉到了什么。”
“走,赶紧去一趟,可能是大个子,也可能是阿妞姐在暗中帮忙。”
燕子开着路虎车前来帮忙的,结果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敕令和特警们一起撤退了,此时见郑玉成出来,连忙把路虎车又开了过来。
郑玉成让特警司机把商务车开去省厅,报备一下武器消耗,还有现场战斗的情况都要录个口供,这些杂事他自然是懒得亲自去的。
“燕子姐……”花织跟燕子打了声招呼。
“你是……?”
“熟人。”花织嘻嘻笑了几声。
“笑得这么贱,挺像我家花织的。”燕子郁闷坏了,死活想不出这个熟人是谁,转身看向宝爷。
郑玉成笑道:“就是花织,变样了。”
“啊?”燕子吃惊得看着花织,“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易容了?”
郑玉成从后面拍了一下燕子的脑袋,“开你的车,等回家再说这些闲事。”
车子朝着白驹所说的方位驶去,郑玉成瞥了一眼班克,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疼痛。
班克一直在好奇花织是谁,现在确定就是花织了,反而班克一丝反应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他心里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读心术从来不读身边人,这是郑玉成给自己制定的规矩,不管是花姐和花织发情,还是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有龌龊的想法,这是每个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读了只会让自己更尴尬,而且有一种罪恶感。
可郑玉成读了班克的想法之后,他忽然开始痛彻心扉起来,原来班克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始终还在和集团联系着,那个狙击手不是大个子也不是阿妞姐,而是一个叫酒徒的集团特工。
“驴,让赤目他们撤吧,我过去就行了,熟人。”
白驹点点头,“好,这些混蛋能不露面就最好不过了,一般情况下,我们只能是影子。”
“我理解。”郑玉成很低沉的回了白驹一声。
酒徒只是收拾好了枪支,并没有急于离开,他把酒瓶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生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喝了,然后点了根烟就坐在原地等着了。
能发射三发火箭炮来营救鬼刀,如果不是军方的人,就该是比军方的权力更大的存在,酒徒不认为自己能逃得了,这也是他第一次暗骂自己真是愚笨。
既然人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也无视了他的存在,即便他把枪口对准了那名狙击手,人家也只是开玩笑似得拿手电筒照照他,就继续无视了。
酒徒也不确定自己一定会被抓,但只要人家动了心思,在这么大的时间差内,他是完全没指望能跑的掉的。
果然,烟才抽了几口,房门就被敲响了。
酒徒把香烟使劲拉了一口,贪婪得咽进了肚子里,再长长得吐出来,才去开了门。
“怎么是你?”
“不奇怪。”郑玉成淡定着回了一句,直接进了房间。
当酒徒看到班克也紧随其后,便释然了。
白驹有学校老师的身份,才和花织燕子一起在外面候着,赤目以及特别科的人能不露面,自然是不愿意露面的。
再者说,只要不是之前那种千军万马的情况下,鬼刀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对于这一点,和他并肩作战过的白驹更是深有体会。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沙发,再无其它,这虽然是酒徒的房子,但他一般都习惯睡在大街上。
房间里就酒徒和班克三个人,郑玉成坐在沙发上,接过酒徒递过来的香烟,却摆摆手没有要他的火,在没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郑玉成并不想让这根香烟把自己放倒。
酒徒的这根香烟的确是迷烟,他弄不清楚鬼刀烟都接了为什么不点火,如果是戒备心,就不该接这根烟才对,从这小小的举动来看,应该是鬼刀在表示善意的一面,暂时也只能这么猜测了。
班克对着酒徒略微歪了一下脖子,如果摇头的幅度过大,也会被郑玉成看出其中的猫腻,但班克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因为鬼刀没有让变态的驴和其他人随他进来。
班克不认为疲累不堪的自己,还是外面那几个人任何一个的对手,所以鬼刀让他陪着进来,一定是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持有我阿妞姐照片的那个杀手,不是我的人杀的,也不是警方干的,能无声无息把我阿妞姐绑架的人绝非善善之辈,现在我仔细想来,跟你有关。”
“凭什么这么猜测?”
“凭你暂时是友人还不是敌人,既然能帮我杀人,那帮我杀死一个绑架阿妞姐的匪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这么想也行。”酒徒应道。
“我阿妞姐呢?”郑玉成问。
“不知道。”酒徒摇摇头,他的确不清楚,到底阿妞是被奸杀了,还是被怎么样了。
“好,这个仇我记着了,那个人身上有阿妞姐的照片,你一定知道阿妞姐就在他手里,而你不问阿妞姐的下落,在无法救出她的情况下就杀了对方。
绑匪一般没有独行侠,对方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我只能理解为,你杀了那个人,真实的目的是故意要他们泄愤撕票。”
酒徒不作回答,说是默认也好,说是他无言以对也罢,鬼刀是从魂组出来的鬼刀,他心思缜密,不管酒徒回答什么都会有漏洞。
见酒徒不言语,郑玉成看着班克说道:“当你听到白驹的话之后,神情一直恍惚,如果这屋里是一个女人还则罢了,既然他是一个男人,又是一名狙击手,你为什么神情恍惚?”
“鬼刀,我……”班克想说什么,却被郑玉成阻止了。
郑玉成继续分析道:“你在他旁边说出我的绰号,他却依旧丝毫的反应都没有,只能说明他对我的绰号很熟稔,我能理解为,他早就认识我,甚至很早之前,对吗?”
班克的脸涨得通红,恨恨的朝着自己的面门砸了一拳,“是我糊涂,我对不住你。”
“你糊涂,是你在遗憾我能洞察出来你的破绽,如果我洞察不出来,你以后怎么办?继续骗下去?”
既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酒徒直言道:“不怪班克,是集团方面在拿着他的家人牵制于他,我知道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背叛你,至少到目前来说,他还在纠结。”
“你的绰号?”
“酒徒,曾在狐组受训,退役后被安排在金陵潜伏。”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谋划的?”郑玉成继续问道。
“当你被划进集团黑名单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身边的人了如指掌了,花想容,大虎他们。”
毫无征兆,郑玉成上去就是一拳,因为还需要继续盘问,只是打掉了酒徒的两颗牙。
酒徒拿起床头的矿泉水,漱了漱口,连着两颗牙一起吐了出来,才说道:“你是有情有义的人,这拳该打,打的好。”
第194章 炽天使
郑玉成坐回沙发上,抽出了自己怀里的一根烟点上,“说吧,集团什么目的?为什么不是杀我反而是要你们保护我?”
这么问,也是郑玉成所郁闷的,如果班克要对付他,他不会有什么防备,就像阿妞姐要杀他,可能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完全不可能戒备他们。
班克拍拍酒徒的肩膀说道:“我来说吧。”
酒徒点点头,又拿起矿泉水漱了漱口,可能是他之前喝了很多酒,嘴巴里的血总也止不住。
“我其实是有家室的,也的确是凉了心打算背叛集团,随你一起在华夏过日子,起初的打算是把这边安顿好,就把老婆孩子接回来,当时大个子因为阿妞喜欢你,就一直恨不得你死,我也怕大个子有反骨,才一直瞒着你们,说我是光棍汉一条。
后来遇到了酒徒,我才知道在d国的老婆孩子已经被集团监视了起来,那时候给的任务就只是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我才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
直到前几天才知道,集团命令酒徒几人和我来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是因为他们还在研究基因武器,到时候你的血液可能会被当做调和剂,来降低那些试验品的死亡率。”
听班克说完,郑玉成就更郁闷了,“那些基因科学家明明都死光了,集团怎么就那么执着这种事情?”
班克摇了摇脑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酒徒说道:“我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基地出事的时候将军也死了,我直接被受命与炽天使。”
“炽天使?”郑玉成作为魂组的成员,都不知道有炽天使这个人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曾经魂组在抵制他。
“你知道集团其实是上帝之矛组织的分支吗?”
郑玉成想起来严老曾经提过的上帝之矛组织,以及朗基努斯枪,也就是命运之矛的神话故事,便点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炽天使在集团的权力,但我从其它方面意识到了,这位炽天使可能是上帝之矛的头号人物,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哦?怎么意识到的?”郑玉成作为国安局的人,他有必要多打听一些。
而酒徒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美丽,所以也不在乎,憋在心里也不舒服,便解释道:“上帝之矛组织,所谓的上帝指的是耶稣,而炽天使是耶稣麾下第一使者,也叫六翼天使,既然是耶稣麾下的第一使者,那她很可能就是自诩神之下的第一人。”
郑玉成嘲讽道:“作为杀手组织,取这么个神圣的绰号。”
酒徒也这么认为,“我也觉得她叫堕天使更为贴切,主掌杀伐的一个女杀手头子,根本就是在给耶稣抹黑。”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集团制裁你?”郑玉成问道。
酒徒的眼睛一亮,惊奇道:“怎么?你现在不打算杀我?”
班克插口道:“鬼刀,酒徒一直在帮我跟集团周旋,让他们不要动我家人,我不想他死。”
郑玉成看着班克,不知道该说什么。
班克一路上想了很多,见此事已经完全敞开,便咬着牙说道:“你放过酒徒,我来替他死,但是你得让我悄悄的死,只有我悄悄的死去,集团才会放过我的妻儿。”
“我不想你死。”郑玉成撇撇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班克一直像兄弟又像长辈一样,处处都在维护自己。
班克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刚才在训练场的时候就该给自己一枪,如果是殉职,集团方面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至少还能保全我的家人。”
酒徒推辞道:“我也不走了,左右都得死,事情败露太早,基因武器还没研制出来,我只身回去复命吗?再说了,我身后还有兄弟,还需要我的死,来为他们保守秘密。”
郑玉成对酒徒这点义气还是挺感动的,看来他们这些集团特工在华夏待久了,也是生出人情了,苦笑道:“你只要和他们接触过,他们只要还在金陵,有孤狼在,就一定能追踪出来。”
酒徒突然想起来那些疯狗大军,用错愕的目光看向班克,见班克无奈的点点头,酒徒开始后怕了。
“鬼刀,我酒徒一人承担,你让我死得惨一点,放过他们行不行?我保证他们会立刻离开金陵,再也不出现。”
“我也可以死得再惨一点……”班克还没说完,郑玉成的拳头就招呼过来了,他的牙也掉了两颗。
酒徒把剩下的矿泉水递给了班克,就算一会儿就死了,至少现在还活着,一脸的血多难看。
郑玉成的脸色发苦,心疼的看着班克,说道:“你现在只是精神背叛,还没有把我送去集团,既然选择坦白了,我总得多少原谅你一些。”
班克转脸吐出嘴巴里的血水,疑惑道:“你不杀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之前还在拼命的和我并肩作战,我转过头就把你杀了,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可我……”班克心里七上八下的,弄不明白郑玉成到底是怎么想的,又问道:“那酒徒这事儿呢?我和他们已经看守你好几年了,这你都能原谅吗?”
郑玉成想了一下,突然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说道:“我就当你是在利用酒徒他们来保护我的安危,不行啊?”
班克眼圈已经泛红了,“这都行吗?”
“不行吗?”郑玉成笑了,他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充分到可以说服自己不杀班克,这就足够了。
“鬼刀,我……”班克已经说不出话了,捂着脸就哭了起来,一个中年汉子哭得跟孩子似得。
郑玉成的眼圈也红了,班克从来没哭过,原来他哭起来这么难看,难看就难看吧,只要他能不死,怎么都好。
酒徒也被郑玉成的仁义打动了,可是旁观者清,他不得不开口说道:“就算你不杀,班克结局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他要是不动你,就是真的在背叛集团,就算他不死,他的老婆孩子呢?”
说到这儿,事情又回了原点,就像是克莱因瓶子效应,这事似乎成了一个无解的局。
一边是妻儿,一边是兄弟,无论班克怎么做,他都是不仁不义,不负责任。也许正因为这个,班克才想到了悄无声息的死去,虽然命没了,但他的老婆孩子也许能活,鬼刀也许能活。
粗略看来,班克死去似乎是最佳方案。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之后,郑玉成开口说了一句话,让酒徒和班克的毛孔都炸开了。
“你们叛出集团,一起去救出班克的老婆孩子,大家谁都别死。”
酒徒和班克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郑玉成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班克说道:“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而且是全军覆没。还不如我一个人的死,换大家的安危。”
“傻了吧你,我是国安局的人,你死了,酒徒也活不成。如果你们都不死,一起背叛集团,我才能跟严老求情,才有可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酒徒思虑了一下,缓缓说道:“倒是可以考虑……”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要么你们全都死,要么就听我的,以后大家一条心,一同对抗上帝之矛组织。”
“你以后还能信任我?”班克很迫切地问道。
郑玉成苦着脸道:“我舍不得你死,就算不信任你,就算哪天你在我背后开枪,我还是舍不得你死,就这么简单,这跟信任不信任没有屁点关系。”
酒徒提议道:“现在金陵有你和孤狼这种人存在,还有救你的那些变态都在,反正我背后几个兄弟逃不掉了,我把他们召集过来,一起商量,如何?”
“好。”郑玉成点点头。
…………
与此同时,肥城,警方已经在全城搜捕胡斌,而胡斌早已经得到了局里内线的提醒,藏了起来。
郊外的一处民宅中,胡斌一脸狂妄的对着大个子说道:“高先生,你提的这个意见很不怎么样,先不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平起平坐,难道看到警方出动,就认为我胡斌没路子了吗?”
“跟警方逮捕你没啥关系,我来肥城,就是要取代你的位置的。”
胡斌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么说吧,竹田会社的人杀不死宝爷,而且他们也并不是受你的雇佣,你不加钱他们也会千方百计弄死宝爷的,加了钱他们还是会继续勒索你。”
所以呢?
所以你横竖都是竹田会社嘴里的一块肥肉,如果他们败给了宝爷,你会死得很惨,如果他们杀了宝爷,你死得只会更惨,就算我很想宝爷死,也一定会第一个把你杀了,替他报仇。
胡斌的心跳开始加速,国际雇佣兵不是他能染指的,这高先生说的似乎没错,但就是太狂妄了些。
胡斌很后悔,后悔他和面前的高先生之前喝酒聊天都太愉快了,以至于这间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如果对方想弄死自己,只怕还真不是难事。
对于大个子的直接翻脸,胡斌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我不明白,你明明那么希望宝爷死掉,好得到他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替他报仇?”
“希望他死是一码事,他是我的好兄弟是另一码事,我不能亲手杀他,可别人杀他,我总要替他报仇的。”
“哼~!高先生,你恐怕不能杀我。”胡斌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为什么?”大个子问道。
“因为那个女人在我手里,就是你说的那个叫疯子的女人。”
大个子心里咯噔一下,阿妞怎么会在他手里?凭阿妞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擒到?
“难道……竹田会社成功了?”大个子很是狐疑,鬼刀什么时候这么不给力了?
“我现在不方便用以前的联系方式,所以还没收到竹田会社那边的信息,不过对宝爷出手的可不只竹田会社一家,唐九也花了钱的。”
大个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很确定,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胡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敢动阿妞的人,都是死人。
第195章 愤怒的高先生
胡斌死死盯着眼前的高先生,他眼睛里的杀意越来越浓,目前得先稳住他,然后再想办法做掉他。
“说疯子在你手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缓兵之计吗?”
在不确定阿妞安危的情况下,大个子是不可能相信胡斌的。
胡斌拿起备用手机拨通了杀手老二的电话,“发一段那女人的视频过来,有货主要看货。”
“好,我已经在肥城了,高先生稍等。”
没一会儿的工夫,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阿妞,就出现在了胡斌手机画面上,好像她人在一辆车里,嘴里还被塞了只臭袜子,看得大个子登时就怒火中烧,。
“高先生,你最好还是安份一点儿,我胡斌的脑袋值钱着呢!可不是你说杀就杀的。”
大个子站了起来,缓缓朝着胡斌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信不信疯子会被撕票?”
“我要是现在不动你,出了门就会被你干掉,我都死了,疯子还能好活?你个傻逼,居然敢侮辱我的智商。”大个子说完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来人……”胡斌知道自己不是大个子的对手,刚刚惊叫起来,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一口血喷出,胡斌刚想求饶,就发现自己的右胳膊突然咔嚓响了一声,就没了知觉,紧接着便是另一只胳膊。
胡斌努力蹬着腿朝后退去,“不要,求求你高先生,不要杀我,我什么都给你,这老大的位置也给你……”
大个子没有理会胡斌,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好聊的,脚上的战靴朝着他的膝盖猛得一脚踢了过去,胡斌痛得像被宰杀的猪一般嚎叫起来。
当二明子听到动静拿着手枪跑进来的时候,他都不相信地上那个人是胡斌,他的四肢、下巴都被卸掉了,耳朵和鼻孔都在往外流血,神情恍惚,似乎已经快不行了。
“高先生……”二明子见大个子手里的匕首在胡斌的脖子边比划着,他也怕了,如果开枪杀了这高先生,他也就背了人命案,如今胡斌正在被通缉,要是这时候再惹上官司,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大个子盯着二明子微微笑道:“你不敢杀我,你怕脱不了身,而我也明告诉你,刀疤的狙击步枪已经瞄准了你的后脑勺。”
二明子虽然也很认可大个子的话,却不敢把枪放下来,“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斌哥待你不薄。”
“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把枪放下来,我敢保证,你会死在胡斌前面。”
这就没得考虑了,一声都没数,二明子就把枪放了下来,他只是一个混混,不是大个子和刀疤这种刀头舔血的亡命徒。
“高先生,有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要么战,要么咱们平分了胡斌的产业,我来做大。”
听大个子这么一说,二明子脑子都不好使了,问道:“你真的要杀了斌哥?”
大个子抿嘴一笑,把匕首插回腿上的刀鞘里,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胡斌的脖子应声而断。
大个子拍着胡斌的脸说道:“没时间折腾你,让你死这么痛快,我实在心有不甘啊!”
二明子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攥着枪的手抖得厉害。
大个子缓缓站起身,对着二明子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肥城的警方是不可能放弃追捕的,只有他死了,这风波才能平息,不然大家都会跟着他一起被淹死。”
“你的意思是……把他扔到大街上?”
大个子点点头,“那是肯定的,而且要做得天衣无缝,他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得从高楼上扔下去才行。”
“那以后怎么办?”二明子的下巴都在打颤,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主心骨。
“你打电话把几个堂主都叫过来,如果想安身立命,就听我的,我自有办法。”
“好。”二明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几个堂主都和他关系不错,多叫几个人来,他至少不必这么担惊受怕,这高先生喜怒无常的,万一把他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个子拿起桌上胡斌的手机,用死去的胡斌的手指解了锁。
勐腊的杀手老二把车开到了一处郊外的无人之地,距离胡斌这里并不远,只是胡斌不愿意让他在自己的地盘上交易。
手机响起,老二看是胡斌的号码,心想这一百万应该今天就能到手了,拿了钱晚上得去夜店好好败败火去,放着这么火辣的一雏儿不能碰,他煎熬得跟热锅里的泥鳅似得,真想找块豆腐钻进去。
一听不是胡斌的声音,老二登时就紧张起来,“你是谁?”
大个子哼了一声道:“胡斌已经死了,现在那女人我要了,把人给我送过来,地址一会儿短信发给你。”
老二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画面,那一百万华夏币突然变成了冥币。
“我不管你是谁,先把一百万打过来,不然你一根毛都见不到。”
“一分钱都没有,你如果撕票,我敢保证金爷一定会有麻烦,我会把胡斌和唐九手里所掌握的金爷的一切资料交给警方,包括你在内,今后你最好的结局就是亡命天涯。”
“老子还怕你要挟?”老二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已经在犯怵了,如果金爷被举报,一定会把所有责任怪罪到他的头上。
“你也注意到了,现在全城都是警察,他们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没有我帮忙,你是出不去肥城的。
今天晚饭之前要是见不到人,你就等着金爷、警方还有我的报复吧!”大个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如果那个杀手不怕自己的要挟,他就不会说出那句‘老子还怕你要挟’的话了,作为狐组出身的大个子,他们的理论课有一半都是如何给人洗脑。
六个堂口的堂主都被二明子招呼了过来,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绝对有必要开个会讨论一下如何安稳脱身,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责怪胡斌买凶暗杀宝爷这事,因为宝爷的名头在金陵太响了。
当看到地上躺着的胡斌的尸体,六位堂主都愕然了,再看看一脸淡然之色的高先生,他们隐隐猜到了什么,一个个的戒备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叫大家来,是有几句话跟大家交待一下,如今肥城的形势你们也看到了,如果还不做点什么,坐等着警方找上门来,大家一个都跑不掉,无非是多判几年少判几年的问题。”
“要说判,只怕你这个杀人犯活都活不成。”一位相貌丑陋的胖子说道。
二明子赶紧提醒道:“肥牛,你少说两句……”
大个子径直朝着这个叫肥牛的堂主走了过去,还不待大家反应过来,他手里不知何时拔出来的匕首就已经捅进了肥牛的心口,正中心脏。
肥牛倒在地上颤抖了几下,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的时间,就一命呜呼了。
“听我说完,别插嘴。”大个子说道。
剩下的五位堂主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徒,可不是他们这些有两个臭钱的混混头子能相提并论的。
“长话短说,我现在要做肥城的黑老大,你们以后跟着我混,不管是赌还是毒,都由我来操盘,你们只负责坐享其成就可以,但如果谁敢不拥戴我,这胡斌和肥牛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二明子见几个堂主都已经傻了,战战兢兢的问道:“高先生,现在满城皆兵,我们就是想拥戴你,也只怕趟不过去这个风口啊!”
大个子说道:“我自有办法让警方退兵,只要胡斌的尸体尽快扔到大街上去,你们就安全了,再安稳待上一段时间,这风口自然就趟过去了。”
几个堂主的眼睛一亮,谁不想赶紧让警方退去,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也不想过。
“高先生如果真有办法压下来这次的事,我们几个一定拥戴你做肥城的老大,我们也相信高先生的能耐,跟您后面混,绝对能吃香喝辣。”
大个子的嘴角轻轻划起了一个弧度,见手机响起,是那个杀手的,大个子挂断之后,就拨了另一个号码。
郑玉成正等待着酒徒几个兄弟的到来,见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归属地竟然是肥城打来的。
“哪位?”
“转宝,我是大个子,咱们的恩怨之后再说,我有阿妞的消息。”大个子也不完全有把握那杀手不撕票,生怕夜长梦多,而他自己又已经脱离了鬼刀小组,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于郑玉成了。
一听大个子的口音有些急促,郑玉成怔了一下,既然电话里显示来电归属地,那就说明大个子并不打算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说。”
大个子知道郑玉成会是这个反应,鬼刀是一个理智的人,更别说是阿妞的事情。
“阿妞被杀手绑来了合肥,我给你发个电话号码过去,你马上让肥城警方开始监听对方,如果你不放心,我会亲自去营救。”
“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吧,肥城警方那边大概三分钟可以开始监视对方的号码。如果救下来阿妞姐,就先让她在你那等着,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过两天亲自去接她。”
“好。”大个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即便转宝怀恨在心,很有可能会让警方把他也一起拿下,那也必须先把阿妞救下来,自己可以死,阿妞绝对不行。
如果想安安稳稳的从绑匪手里救下阿妞,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警方合作,大个子的思路很清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更清楚自己的内心,阿妞如果死了,他也只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