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发疯的恶狼
郑玉成缓缓站起身来,无视了阿妞的父母,对着阿妞说道:“阿妞姐,我没心情吃了,在门口等你吧,等你吃饱了咱们就走。”
说完,郑玉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至于大个子,他根本瞧都没瞧一眼,更别说要给他个地主面子了。
要换做以前,就算郑玉成给自己一脚,大个子也不会在乎,上次在训练场的时候,被他一鞭腿把胳膊抽断也没在乎,反而如今的无视,让大个子心里冒起了寒意。
“我不跟你走。”阿妞终于开口了,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郑玉成的心沉到了海底。
郑玉成转过身来,看着阿妞,她终于肯盯着自己了,可她眼睛里是什么?决绝?还是说只是小小的任性?
“阿妞姐,不生气了行吗?我给你道歉,等回到金陵,你打我一顿,我保证挨着不还手。”
郑玉成才刚说完,阿妞很快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回去,这里挺好,大个子对我好,我父母对我也好。”
不知为何,眼帘子忽然就滴下来许多滴眼泪,郑玉成哽咽了一声:“阿妞姐,听话……”
阿妞感觉转宝的泪滴子就像烧红了的铁水,浇在自己心里何止是钻心的疼,可是她已经心灰意冷了,如果不能成为他的女人,回去做什么?看着他每天和别的女人欢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好,我听话。”阿妞点点头。
听到阿妞姐突然改变了心意,郑玉成才破涕为笑,可刚刚才上前一步,阿妞的话又把他给噎了回来。
“你今天就娶我,我今晚就跟你洞房,做你的女人,然后明天一早跟你回金陵。”
“阿妞,说什么胡话呢?”母亲呵斥了阿妞一声,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出口就是洞房?
在郑玉成的眼里,这个屋子里只有他和阿妞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存在,就算存在,他也看不进眼里去。
“阿妞姐,我想再等等……”话音到了这里,郑玉成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这不是阿妞姐要的话,她要的只有一句,那就是答应她,娶她为妻。
阿妞没有再说话,缓缓的把双臂盘在桌子上,把脑袋放了上去,瞅着下方自己的大腿,任由眼泪狠狠的砸下去。
他还是不答应,即便自己当着父母的面,恬不知耻,不要脸面的求着和他洞房。
阿妞万念俱灰。
“阿妞姐,你必须跟我走,没你我活不下去。”郑玉成说道。
阿妞的肩头开始颤抖,除了更多的眼泪,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即便她知道转宝太需要她了,可那种需要算是怎么回事?就把她像花瓶一样摆在那里?
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有生理需求,也有当他妻子的强烈**,想陪着他过日子,给他生孩子,相夫教子,相伴终老。
可他这是在干嘛?囚禁?还是占有?如果是占有,为何又只是囚禁自己却不碰触?
这种情况下,如果阿妞的父母还看不出女儿的心思,还不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就不是过来人了。
“郑先生,你要是喜欢我家阿妞,就把她明媒正娶。你说带走就带走她,这是强人所难,是在耍流氓。”
郑玉成哽咽着说道:“我没有耍流氓,我就是想接阿妞姐回家,她的家在金陵,她的亲弟弟叫转宝。她从小就给转宝偷奶粉喝,长大了还救过他的命,处处疼他处处照顾他,难道不该在一起吗?”
屋子里很安静,大个子的心也在疼,如一万根钢针扎进心里,他也在万念俱灰,即便阿妞刚才夸了他一句人不错,可大个子知道,阿妞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阿妞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孩子,你的心理已经变态了,也许因为你是个孤儿,更需要身边有人陪伴,可即便是亲人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如果你不能娶阿妞,就不该有这种占有欲,如果你当她是亲姐姐,那就更该让姐姐出嫁,这是迟早的事。”
郑玉成的眼睛突然盯向阿妞的父亲,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好像随时都会扑过去,将他吃掉。
不管他是不是阿妞的亲生父亲,都不能从身边夺走她,他不能,谁都不能。
屋子里的杀气开始弥漫,阿妞的父母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威压,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一般的沉默,大个子的手在抖,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闹出人命,甚至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阿妞把脑袋抬了起来,脸上已经满是水渍,一撮头发被眼泪黏在脸上。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转宝你想干嘛?”阿妞问道。
郑玉成的声音很低沉:“我不想干嘛,我只想带你走,带你回家,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了去。”
“转宝,你已经疯了……别再折磨我了,求你放过我吧,好吗?”阿妞哀求道。
郑玉成看着阿妞,看着她那万念俱灰的眼睛,看着她一脸泪花的脸,如果她是绝情的,是决绝的,脸上又为什么是湿的?她在哭什么?
“跟我回家……”郑玉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个子知道转宝的确疯了,可即便他自己钻心的疼,却发现自己竟然能理解他,作为同样孤儿出身的他,更知道身边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孤儿是何等的重要,这也是为什么离开鬼刀小组之后,自己在肥城度日如年的原因。
“我不会跟你走的,如果你今天不娶我,我明天就嫁给大个子,做他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跟他一起过日子。”阿妞说道。
听阿妞姐说要嫁给别人,不管那个人是大个子还是谁,郑玉成的心都很疼。
“不可能,你不会的,你一定会跟我回去,跟我一起过日子,我赚钱养你。”
“转宝,你真的已经疯了,大个子对我这么好,他可以给我他的一切,哪怕我要他性命他都不会皱眉,这样的男人我不跟,难道去跟你守活寡吗?”
“阿妞姐,你确定要嫁给大个子吗?”郑玉成想再确认一下。
阿妞点点头,“我确定,今天要嫁,就嫁给你,因为我爱你,可你今天不娶我,我明天就嫁给大个子,我也不想辜负他的一片痴心。”
“好。”郑玉成应了一声。
阿妞死盯着郑玉成,她不知道这声好是什么意思,是答应娶她?还是答应她嫁给大个子?
郑玉成缓缓的把头转向大个子,冷冷的说道:“站起来。”
大个子缓缓站起身,把凳子随手扔了出去,他隐隐猜到了郑玉成的用意,知道板凳可能会碍事。
“我揍你,你别还手,不然我会当场杀掉你,这是命令,懂吗?”郑玉成喝斥道。
大个子点点头道:“我都懂,你尽管动手吧!”
“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大个子一声惨痛的嘶吼。
阿妞惊愕的朝后退了一步,扶着身后的墙壁,她害怕了,转宝真的生气了,他在发疯。
阿妞不敢想象一只真正的恶狼发起疯来是什么后果。
阿妞的父母也一脸蜡黄的看着那一幕情景,他们理解不了,为什么他让高先生别还手,高先生就真的不还手?那高先生的体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郑玉成轻易就弄断了大个子的一只胳膊,说道:“这是帮孤狼打的,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狙击手,只是你从来都让着阿妞姐,给她骄傲。
要是你不背叛,竹田会社的狙击手就不可能有机会出手,大白就不会死,孤狼就不会又变成那个孤僻的孤狼,他好不容易才活得像人,你又给他打回了原形。”
大个子不予回答,他不需要再解释什么,转宝说的都对,他也自认比阿妞还要厉害,他想要谁死,还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包括他一心想要杀掉煮了吃的白獒。
郑玉成说完,随意一摆手,大个子就像一只气球般,轻巧的被郑玉成翻身在地,然后一脚踏向了他的大腿。
“啊……”大个子疯狂的嚎叫,大腿的痛感神经太多太密集,即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打算,可这种剧烈的痛楚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
“这是替阿妞姐打的,因为你这狙击副手的不辞而别,她险些被人奸杀,如果不是胡斌买下阿妞姐,你知道后果吗?你还有脸娶她?还有脸爱她?她如何能嫁给你这种自私的小人?”
大个子用右臂拄着地板,扬起身子道:“打的好,我对不起阿妞,对不起鬼刀小组,更对不起你,再来。”
阿妞跑了过来,抓着郑玉成的胳膊哀求道:“不要啊……转宝,我原谅他了,我不怪他,我跟你走,放过大个子,别再继续了,咱们回家,咱们回金陵。”
郑玉成已经疯了,尽管阿妞已经答应跟他回家,尽管一切都如他所愿,可他还是抬起了脚,对着大个子另一只腿,狠狠的跺了下去。
“这是替燕子和所有人打的,你要是不背叛,燕子还是鬼刀小组的人,如今赤色兵团和竹田会社的人都把她划进了必杀黑名单,而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流氓,一个可能随时会被刺杀而死的流氓。
我也因此要带着大家远赴r国,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去增加更多的仇恨,给我身边所有的人带来更多的担心,也许以后再也没有平静的日子过了。”
大个子实在太痛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哆嗦着颤抖着,脑袋不断砸在地板上,不断传来“咚咚”的声响。
阿妞的父母已经傻了,一开始的时候高先生还说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好,为什么转眼间这姓郑的就发疯了?还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这么狠?
阿妞跪倒在地,抚摸着大个子的腿,泪眼婆娑的对着大个子说道:“不疼,啊,忍忍就过去了,我带你去医院。”
大个子涨红的脸上全是绽绽的青筋,鼻涕眼泪都混到了一起,咬牙强忍着对阿妞笑了一下:“没事儿,我……挺得住,你别怪转宝,他这……是在帮我,给我留一条命呢!”
阿妞心疼的哭喊着道:“他疯了,他不是在帮你,他是要杀你啊!”
“不,你不懂,如果不废掉我,他没法跟组织交待,没法跟身边所有人交待,他这不是自私。”大个子痛得脸皮都在抖动,可依旧在帮郑玉成说话。
阿妞回过身想骂郑玉成一句狠心的,可当她回过头的那一霎那,立马就嘶吼起来:“不要啊……”
第212章 她是我的
一大片地面塌陷了下去,如果不是有千斤的重力,绝对造不成如此恐怖的效果,乃至于阿妞的父母都开始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人的力量,真的可以跟大地抗衡吗?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饭店都察觉到了,二明子带着刀疤他们打开门冲了进来,当看到地上的大坑,一个个都骇然不已。
“滚出去……”大个子吼了一声。
刀疤点了点头,对着大个子说道:“活下来,弟兄们还指望你。”
二明子跟着刀疤出去以后,浑身都不自在了,问道:“那坑是怎么回事?”
刀疤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别问,记住,以后有宝爷在的地方,千万不要靠近。”
二明子小声道:“刚才是做掉他的好机会,他胳膊好像断了。”
刀疤怔住了,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二明子就是一巴掌,二明子的牙登时就松动了。
“如果你不想让大家灰飞烟灭,就永远不要有这种想法,记住,是想法。”
二明子看着刀疤眼里的杀意,难不成因为自己这句话,他就要杀死自己?那宝爷究竟有多可怕?
宝爷有多可怕二明子可能不知道,但刀疤的脊背已经湿透了,他能感受到那屋子里的杀气,地上的大坑,瘫软在地的疯子,几乎被废掉的高先生,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宝爷有多可怕,那他刀疤就枉为特种兵出身了。
郑玉成的胳膊断了,粉碎性的骨折,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大,现在终于明白了。
阿妞瘫坐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哭喊道:“转宝,我求求你了,我跟你走,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怕失去你才会那么傻的,我不该激你发疯,我爱你,我跟你回去,哪怕一辈子都做不成你的女人,我也心甘情愿守着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郑玉成耷拉着右臂,依旧面无表情,好像胳膊里碎掉的骨头不是他的,缓缓走到大个子的身前说道:“这只胳膊我替你挨了,给你留一只手吃饭,从今以后,咱们恩断义绝,再无干系,你好自为之吧!”
阿妞看到转身离去的转宝,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得歇斯底里,为什么?转宝不是要带她回家吗?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转宝……”阿妞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来。
郑玉成的左手握着门把,痛苦的闭上眼睛,早已在眼球上晃荡着的眼泪被挤了出来,砸在地上。
“没有我的允许,阿妞姐不能嫁人,她是我的。”郑玉成说完便推开门径直走了。
阿妞的父母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那样恐怖的人,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他们的女儿会幸福吗?可他们很清楚,根本无力去阻止以后的一切。
阿妞幸福的哭了,咧着嘴笑着哭了,她是他的,一直都是。
是自己糊涂了,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疯子,绰号疯蝶,曾隶属于上帝之矛组织,是国际杀手,而曾经的那个身份,不是华夏的,对,那个身份不是华夏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那么在意华夏的世俗观念了?
难道非要两个人结婚,才能是他的女人?难道非要跟他上床,让他占有,才是他的女人?不,自己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他的女人,这一点从未变过,也永远不会改变。
阿妞抹掉了脸上的泪,转身道:“爸,妈,他胳膊断了,我得去照顾他。”
“阿妞……”母亲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留自己的女儿,也许说什么都挽留不了。
“大个子,我欠你条命,以后有机会再还你吧!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女人。”
大个子强挤出一丝笑容,“两不相欠。”
阿妞点点头,“好,两不相欠。”
高考后的暑假旅游不比春运的时候差多少,阿妞没能赶得上郑玉成的那班高铁,能买到晚上这一车次的车票就算是幸运的了。
郑玉成没能带回阿妞,回到金陵之后便开始发起高烧,如果不是花姐眼尖,都不知道他的胳膊伤得那么重。
带着一身的杀气回来的郑玉成,总给人一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就连燕子都避他远远的。
“不能睡觉,我带你去医院,胳膊断了不接骨哪行啊,咱可耽误不起,听话,啊~!”
无论花姐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郑玉成只是躺在花织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神情阴鸷的可怕。
“花姐,我想静静。”
花姐一惊,“静静是谁?”
“静静就是你出去,把门带上。”
花姐很想使劲给他一耳刮子,可是手都抬起来了,却轻飘飘的落在了郑玉成的屁股上,“你先睡会儿也行,一会儿我请医生到家里来,要是不给治治,这身体哪能吃得消?瞧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
郑玉成很受用花姐的唠叨,可他就是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废了大个子,他心里很不好受,不管大个子能不能恢复如初,他都无比的心痛,毕竟都是一起从枪林弹雨里淌过来的,过命的兄弟。
阿妞姐的突然发难要自己娶她,本来应该高兴的事,可不知怎的自己就发了疯,左思右想,也许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吧!
“阿妞姐,你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也许咱们不再是亲人了,以后我该怎么办?是娶你,还是放逐你?我舍不得你嫁人,真的很舍不得……
我这是在嫉妒她找到亲生父母吗?”郑玉成暗骂自己混蛋,不为她高兴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隐隐嫉妒,害怕她父母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妈,你再来金陵找我一次,我一定能知道你的蛛丝马迹,为什么你还不来?难道你不要你的转宝了吗?转宝想你都想哭了多少回,你知道吗?”
花姐拿起手机拨打了为她治病的那位急诊科医生的电话,“喂~!李医生吗?我是花想容,呃~能不能麻烦你来我们这儿一趟?我家转宝胳膊断了,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肯去医院。”
这位姓李的医生一听说是宝爷受伤,立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连花姐都没有料到这主治医生这么热心,一个电话的工夫。
李医生进来的时候,郑玉成已经昏睡过去了,眼角还有水渍,可能梦里又没能见到亲妈的样子,每一次梦到她,看到的都只是背影。
“有点高烧,去旁边药店买些点滴过来,消炎一下,再准备些冰块物理降温,以防万一吧!”
花姐懵圈了,“李医生,我是让您来给他接骨的……”
李医生看了眼花姐身边的花织,笑道:“你们家的孩子都是奇葩,不用接骨。”
“你这话几个意思?”花姐还是不太明白。
“一般闭合性骨折在短时间内不会伴随发烧,即便是粉碎性的,只有长期不治疗,才会导致器官衰竭导致高热,而宝爷这才刚断了没几个小时,就发热了。”
“是啊,他刚到家就发烧了,李医生,严重吗?”
李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包括用听诊器听了心肺各处,才微笑着解释道:“这么说吧!人体在自愈的过程中也会伴随着发热,尤其小孩子在长身体的时候,发热都是难免的,宝爷这次发热,就是那种情况。”
“该怎么治啊?您说的我又不懂。”
李医生用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花织,“不用治,他的身体很特殊,休息几天就好,只要控制发热,别给烧傻掉就好。”
象征性的给郑玉成打了瓶点滴,就送李医生出了门,花姐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只好让花织留在房间里照顾转宝。
“李医生,还是多谢你了,亲自跑一趟。”花姐寒暄道。
“花姐,你这病得住院治疗,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法子,是不是还没有跟家里人坦白?”李医生问道。
“我不打算治了,想安安生生的走完这后半段。”
李医生说道:“切除术确实是治标不治本,对身体的伤害极大,又容易复发。”
花姐黯然神伤道:“所以我不折腾了,等折腾半条命进去,我想陪着孩子们过几天安生日子都不能了。”
“其实我这次过来之前,就知道宝爷的骨头不要紧,是专程为你的病来的,我有一个治疗方案,如果你同意试一试,兴许可以治愈。”
“治愈?”花姐一怔,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恶性肿瘤也能治愈吗?”
“能,而且这种机会稍纵即逝,您的时间也不多了。”李医生很坚定的说道。
“能?就算是感冒,你们医生都不敢说百分百治愈,而我这恶性肿瘤,你竟然敢说能治愈?”
李医生点点头,“对,而且治愈药物就在你们家,是宝爷身体里的干细胞。”
“转宝的干细胞?”
“坦白说就是骨髓里的血液,只要他肯,我就能治好你的病。”
花姐心动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连忙摇了摇头,“转宝现在伤得那么重,还昏迷着,起码等他胳膊恢复了,我再跟他说。”
李医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一歪,笑着说道:“行,记住我说的话,你时间不多了,最好越快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李医生走了,可被他这么一吓唬,花姐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更加的虚弱了。
“花织,好好照顾着他,要是发高烧就物理降温,医生的电话也给你,你随时打电话咨询。”
“知道了,妈!”
“还有,你就熬这一晚上吧,不许跟他一个床睡觉,以后你俩要是真谈了,我也不管你们。”
“妈……我~我昨晚就是转宝搂着睡的。”
“啊?你说什么?你俩已经谈了?”花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花织低着脑袋红着脸道:“没,他没占我便宜,就像小时候那样。”
花姐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小时候?光着屁股睡的?”
花织把身子朝后一转,“反正我非他不嫁,妈……”
等花织觉得不对劲转过身之后,花姐已经不见了人影,她该不是去拿棍子去了?可是花织铁了心的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然后突然明白了。
花姐的突然离开,只能说明她默认了花织和转宝的事情,不管他俩怎么折腾,只要转宝能对花织好,都搂在一起了,就不信他还能再狠心把花织弃之不顾?
事到了这个份上,花姐说什么都不好,阻止不行,撮合也不行,毕竟是自己家闺女先主动的,这脸皮往哪儿搁啊!
没法子面对的事,花姐溜之大吉乃是上上之策,什么时候花织被煮成熟饭,她再跳出来嚷着要转宝负责不迟。
第213章 有福同享
就在花姐刚走没多久,阿妞回来了皇家1号,在楼下酒吧遇到了蓝秘书,彼此尴尬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去了楼上。
燕子见是一脸颓废的阿妞走来,吃惊道:“疯子?你怎么没跟宝爷一起回来?出什么事了?”
阿妞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张扬,低着脑袋说道:“转宝发了疯,把大个子给废了,说来这事也都怪我。”
燕子叹口气道:“大个子做的确实不对,在知道美丽怀了大白的崽子之后,孤狼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满金陵的在跟狗交流,非要提前确定是大白的种,不然就把美丽宰了。”
阿妞说道:“是我逼着转宝娶我,他可能有他的苦衷,是我错了,我太任性了。”
燕子惊愕的看着阿妞,“你……确定现在没有疯?我们好像也从来没见过你有不任性的时候。”
“可这次我真的不该任性的,我就是太想做他的女人了。”阿妞说道。
“那你可得赶紧,我可是听说,花织昨晚已经钻宝爷被窝里了,就在旧屋那儿。”
阿妞心里一顿,“什么?她胆子倒是不小,连老大的男人也敢碰,人呢?”
“宝爷在花织房间。”燕子说完就赶紧溜了,花织虽然有把子力气,可既然疯子回来了,燕子觉着要是有必要,还是站在疯子这一边的好,因为她有杀心,而花织只是个纯洁的小妹妹而已。
阿妞带着一脸的杀气,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花织居然正偷偷亲吻转宝,张口就骂了起来:“你居然敢偷吃,不知道他是谁的男人吗?”
花织被逮了个正着,虽然一脸通红,可她也是在争取自己以后半生的幸福,“白依依已经消失好几年了,转宝现在单着,我这么做怎么了?”
阿妞不在意花织跟自己顶嘴,她更在意花织的容貌和身形,“你是花织?模样怎么变了?”
“转宝说,我变异了,现在跟他一样。”
“怎么回事?”阿妞惊异的问道。
“那天我被杀手开车给撞了,差一点死掉,是转宝输了他自己的血救了我,后来就变这样了。”
“你是说,你跟他一样强壮?”阿妞指着昏睡的转宝问道。
花织点头说道:“嗯,速度变快了,力量也大。”
一只手掌朝着花织的脖子冲了过来,阿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动起手来,她想试着用最快的速度,用和红鸾同样的招式,把花织击晕。
可在花织的眼里,阿妞的速度被放慢了好几倍,她很轻而易举的就一把攥住了阿妞的手腕,稍一用力,阿妞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半,重重摔倒在地,五体投地摔了个狗吃屎。
阿妞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又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万万没想到还真如花织所说,即便是最快的速度,也根本碰不到她一根毛。
叹了口气,阿妞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以前教官说的物竞天择,也许是你的基因吸引了他,他才会和你一个被窝睡觉的。”
“啊?你都知道了?一定是燕子,看我明早怎么揍她。”花织只把昨晚羞羞的事告诉过燕子和亲妈,别的人谁也没说,既然阿妞知道,那就一定是燕子的事了。
“一定是你昨晚把身子给了转宝,转宝今天才不答应娶我的,我杀你的心都有。”阿妞说道。
“他昨夜没欺负我,就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亲了几口,摸……哎呀,总之我俩没到最后一步。”花织的脸上已经飘起了红霞。
阿妞说道:“你证明没那样,是想告诉我什么?难道你答应把他让给我了?”
“不是,我……”
“你什么你,去门口给我把风,我要和转宝洞房。”阿妞说道。
“啊?”花织惊呆了,这疯老大果真是疯子,连一个受了伤的人都不放过,“他受伤了,而且你也不能这样,转宝都跟我一起睡过了,他是我的人。”
阿妞登时就愤怒了起来,“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姐,才不让我做他女人的,转过头却跟你光屁股睡在一个被窝里,难道你和他的关系跟我不一样?还是我的胸真没你的大?”
花织低头看了眼,低声说道:“以前咱俩差不多,现在嘛……反正你不能碰他,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他不是没怎么你吗?不算,我和他洞房是真想做他女人的,你小孩子家家的,滚蛋。”
花织伸出胳膊挡在了阿妞面前,“不,绝对不行,你不能碰他,他是我花织的。”
阿妞知道自己打不过花织,如果她执意要阻拦,只怕今晚这个好机会就错过了,心念及此,便立马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哀求道:“花织,我不做他的女人,会死的。”
“我也是,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花织的态度很坚决。
阿妞闭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我打不过你,不然一定把你弄昏过去。”
“嗯,你打不过我的,没有半分可能。”花织心里很得意,她终于有保护转宝的能力了,而且保护的还是他百子千孙的血脉正统,当然还包括他的名节。
长期在这里教花织组枪玩枪,阿妞很熟络,只是在屋里走了一圈,手中就多了把匕首。
花织看阿妞把匕首拔了出来,提醒道:“姐,你现在打不过我的,就是给你一把枪也白搭。”
“我知道。”阿妞说道。
“知道你还拔刀?别伤着自己。”花织又劝了一句。
阿妞苦笑着把刀尖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道:“要么你答应让我做转宝的女人,要么我立马死在这里,让我不爱他不做他的女人,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疯了?非要现在吗?就不能等转宝醒来,你自己问他?要是他愿意娶的是你,我……我……”花织不敢想象,如果转宝被阿妞逼迫着答应下来,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阿妞摇摇头道:“我不能等,等他醒来,我又会受那种煎熬,我不要做他姐,那滋味生不如死。”
花织试探着说道:“那你死吧,你死了转宝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好。”阿妞说完,刀尖就捅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手腕在最恰当的角度,带着匕首一起离开了脖子,花织的速度比阿妞自杀的速度要快很多,可是阿妞的脖子依旧有一滴鲜浓的血液流淌下来,好在不是滋出来的,动脉应该还没有被扎破。
花织知道自己刚才的速度有多快,因为用了全力,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在这里,一定救不下来对方,所以花织现在能够确定,这个疯子真的是在寻死。
“姐,你不能死,你死了转宝也会心疼死的,他今天回来的样子有多可怕你知道吗?要是他知道你死在我面前,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你既然不让我死,就让开。”阿妞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今晚一定要攻破这道难关。
“可……可我也好爱好爱他,没有转宝我也活不下去。”花织的表情也扭曲起来,委屈得隐隐要哭出来的样子。
阿妞想了想,点头说道:“我能理解,因为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我不能再等了。”
“我让开,我就会心痛到死掉,可我不让开,你就会死,你死了转宝一辈子也不会娶我,我还是……呜呜~~!”花织急得哭了起来。
两个人对峙着,沉默了小半天,阿妞首先开口问道:“花织,咱是不是好兄弟?”
“不是,是拜把子的好姐妹。”
“那咱是不是好姐妹?”阿妞又问道。
“嗯,你教我开枪,教我蜕变,要是不跟你拜把子,我还是那个包子。”
“当初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阿妞问道。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我都不能没有他,不如都有他,都做他的女人,我愿意和你分享这种幸福,因为死太可怕了,还是活着好,而且活着做他的女人,更好。”
花织惊愕的抬起脑袋,“每天被你这种逻辑洗脑,我也会成为疯子的。”
阿妞愤怒道:“是死是活?是做他女人,还是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娶妻生子?你心里没个鸟数吗?”
花织看着阿妞决绝的模样,再转身看看正酣睡的转宝,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去锁门。”
阿妞的嘴角一抿,她赌对了,花织一定会救下自己,虽然这种结局不是最理想的,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如何决策。
如果让转宝清醒着,她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被囚禁在他身边,心痛欲死的看着他和花织或是别的女人夜夜欢好,与其那样,还不如退让一步。
“姐,我不会。”花织羞红着脸,虽然昨夜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转宝的健壮,可真要骑马上阵杀敌的时候,她慌了。
“我也不会。”阿妞说道。
花织难为道:“那怎么弄?转宝现在好像不是昨天夜里那种反应。”
“你没偷看过r国的小片吗?”
“看……看过。”花织红着脸坦白道。
“就照着那样来,我是你姐,我先来。”阿妞虽然嘴上逞强,可身子还是哆嗦得厉害,杀人她不怕,可是这种时候,只要是女人都会怕的,尤其是这第一次。
花织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嗯……你先来,我学一下。”
“学什么学,转过脸去,不许看。”阿妞呵斥道。
花织把头扭了过去,看着转宝熟睡的模样,便忍不住亲吻了过去,既然注定今晚要和他洞房,那就不能输给阿妞,就算自己再笨,也得学出个样子来。
第214章 幸福的荒唐
郑玉成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骑着一匹白马,纵情驰骋在草原之上,越骑越快,越骑越快,直到白马突然生出双翅,在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居然腾空飞了起来。
白马飞向了云端,带着郑玉成在云里雾里嬉戏玩闹,那些云彩很温暖,也很有触感,就像婴儿的肌肤般柔滑。
无限的幸福感袭来,好像一层什么壁障被破开了,像是这个梦境的规则,又像是他忽然进入了另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就在此时,周围的云彩开始幻化起来。
温润的彩云幻化成了一位位翩翩起舞的少女模样,有一个像林夕,一个很像花织,还有一个居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白依依,就连阿妞姐也褪掉了往日的劲装,换上了让无数男人痴迷的裙纱,一笑一颦间,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充满诱惑。
不管是阿妞姐还是花织,亦或是白依依,她们都在朝着自己飞来,全都面带着笑容,还有那种奇怪的眼神,好像是想告诉自己,她们什么都愿意奉献给自己。
“姐,……啊~!”花织惨叫了一声。
“你现在知道厉害了?我刚才差点没死掉。”阿妞说完,就带着一脸的幸福模样,慵懒的躺了下去。
花织房间里的空调在努力抵抗屋子里的温度,也许连空调都在嫉妒那旖旎的景象。
郑玉成只是昏睡,又不是昏迷,被这两个妮子如此折腾,自己要不是清醒的才怪,就在梦里那些彩云化成她俩的时候,他就已经渐渐苏醒了。
郑玉成反应很快,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继续装死,这也太他妈简直了,阿妞姐和花织是怎么达成的协定?或者说,老子还在做梦不成?做了个梦中梦?
花织还在拯救着郑玉成滚烫的身体,阿妞却已经完全脱力了。
好像觉着还不够,阿妞捧着郑玉成滚烫的脸,开始温软地帮他降温。
“呃~~!”花织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因为有一双坏手正在对她使坏,原来转宝已经醒了,难不成他这大半夜一直都在装?
阿妞自然也看出来了什么,却没有因为花织一脸幸福的模样而生气,反而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在阿妞看来,转宝一定是为了迎合自己,为了摒弃他和自己姐弟关系的那层隔膜,才故意装作昏睡的。不然何以自己刚刚败下阵来,他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郑玉成曾经跟白依依学过几招嘴上的功夫,虽说不怎么纯熟,但对付阿妞这种初来乍到的,已经足够把她击昏了。
阿妞的眼泪流的郑玉成满脸都是,嘴巴却一秒也不愿离开他了。
顿觉自己的身体又被郑玉成的大手给包裹了起来,阿妞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脑袋,把他使劲往自己的怀里藏去,好像一个孩子生怕别人抢走自己的玩具。
郑玉成被挤压的喘不过气来,好在他闭气工夫了得,就算是憋死,也不能轻易苏醒过来,即便阿妞知道他已经清醒了,可花织还不知道呢!
在郑玉成看来,能允许自己和花织嫁给同一个男人,阿妞姐已经退让到了极处,如果不是爱自己爱到疯狂,她也不会做出这么让人不可理解的荒唐事来。
阿妞都这样了,如果自己再不去好好爱她疼她,那还不如现在就被她闷死算了。
阿妞心疼的抚摸着郑玉成消瘦的脸,也不知他这么多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低头在郑玉成耳朵边窃窃私语的说道:“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对花织好一点,我去买宵夜。”
花织已经完全陷入了疯魔之中,见阿妞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忙问了声:“姐,你干嘛去?”
“忙你的,我去买点宵夜,转宝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阿妞虽然心里酸酸的,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把这些酸楚全都推到转宝的身上,只有好好爱他,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芥蒂。
阿妞刚出门没走两步,身体就沉了一下,咧着嘴骂道:“这死转宝,疼死我了。”
花织见阿妞出了门,连忙屁颠屁颠跑去把门锁好,就又爬了上去。
可才刚刚回到战场,她就惊呼了一声,转宝突然把她拥进了怀里,虽然只是一只胳膊,她已然感觉自己掉进了火山口,无尽的热浪把她包裹了起来。
花织的身体素质极好,完全不是阿妞这种凡人能理解的,何况和她一起战斗的是郑玉成,两头野兽在一起战斗,也不知战场能不能承受得住。
阿妞虽然领教过花织的速度和力道,可没想到她的耐受力会这么强,直到宵夜买来,房间里还在不断传出激烈的厮杀。
换做平常阿妞一定踹门而入,可现在她是一丁点打扰他们的想法也没有,她已经无比满足了,至少自己已经是转宝的女人了。
直到阿妞成为郑玉成的女人,直到这两三个小时过去,郑玉成还在和花织没完没了的大战,阿妞才明白,转宝这种男人真的不能只有一个,不然那人非死了不可。
花姐有些不放心转宝,虽然身子骨总是很疲累,但还是害怕花织睡着了之后马虎大意,所以起身来了花织的房间。
“阿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姐看到是阿妞瘫坐在花织门口,身边还有一袋子打了包的饭盒。
阿妞敲敲自己酸软的双腿,站起身说道:“昨晚就来了,我刚买宵夜回来,转宝一天没吃东西了。”
“那你怎么不进去?坐门口干嘛?”
阿妞那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示意花姐听听里面的动静。
花姐把耳朵帖在门上一听,连忙拿手捂住了嘴巴,“他们在……?”
阿妞木讷地点了点头。
花姐生怕惊扰到里面的好事,连忙把阿妞拽到了一边,她也不傻,这里面有很多她不理解的地方。
“阿妞,你昨晚就来了,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有机会瞎搞?还有,你……?”
“你怕我冲进去杀了花织?”阿妞反问道。
花姐点点头说道:“阿妞,我知道你对转宝的心意,可我们娘俩真的不容易,离开转宝,我和花织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而且我……我也没多少时间了,想把花织托付给转宝照顾。”
“嗯?什么意思?”
“我得了乳腺癌,晚期。”花姐生怕疯子是在等他们两个完事,然后再一举冲进去杀了花织,所以打算跟阿妞坦白自己的情况,希望能换来花织的安全。
“转宝和花织知道吗?”阿妞问道。
花姐摇了摇头,“他们要是知道,就一定把我往医院里推,我想让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就过些安稳日子,今晚花织也成了他的媳妇,我没什么牵挂了。”
“我也是他的媳妇了,不瞒你。”阿妞看着花姐的眼睛说道。
“你……?”花姐怔住了。
阿妞解释道:“我跟花织谁都不能没有转宝,这点你是知道的,要么两个人都嫁给他,要么就只能死一个,不管谁死了,转宝都无法再接受另一个人了。”
花姐转身看向窗外,痛苦着把眼睛闭上,许久后……才长长吸了口气,总算是平复了心中的闷堵。
“我明白了,我没有时间没有能力去阻止你,只要你以后对花织好,别欺负她,我认了。”
听花姐这么说,阿妞心里不免有些触动,“我跟花织是好姐妹,以后更是亲密无间,你放心,假如遇到不可抗的事情,我一定会死在她前面。”
“别人的话也许不值钱,你疯子说出来的承诺,没人敢不相信,转宝也要你照顾,他做起事来太拼,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应该告诉他你的身体情况,大家一起珍惜后面的时间。”阿妞建议道。
“等他胳膊好了以后再说吧,我回房间了,记住,今晚我没来过。”花姐扭头便走。
“好。”阿妞点点头,带着难以言说的心情目送着花姐。
房间门里的锁叮当一声轻响,门却没有开,阿妞知道这是完事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花织捂着自己的脸,从手上的热度她能感觉到一定比猴屁股还红,原来阿妞早就回来了,自己和转宝折腾的是有些过了。
“赶紧擦擦汗,吃饭吧!”阿妞没有去在意这两个混蛋的窘态,她也必须说服自己去接受这种荒唐。
郑玉成讪讪的走到花织的课桌边上,任阿妞给他擦着满头大汗,贱贱的对阿妞一笑,说道:“昨天我错了,跟你道歉,你打我……”
“啪~!”还没开始要求呢,阿妞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花织心疼坏了,连忙把郑玉成的脑袋抱在怀里,对着阿妞吼道:“你打他干嘛?”
“以后再敢抛下我不管,宰了你信不信?”阿妞怒道。
郑玉成眼睛朝着天花板上一斜,“是你执意要留下来嫁给别人的。”
听转宝这么说,阿妞把餐盒一摔:“行,我明天就找个人嫁了。”
“行啊,你嫁谁我就弄死谁,不信试试。”郑玉成也不退让。
“试试就试试。”阿妞一拍桌子,饭盒震起老高。
花织刚才还在心疼转宝,现在已经在狼吞虎咽了,她发现这两人就不是在斗嘴,是在打情骂俏,还把自己心疼的跟什么样。
阿妞气呼呼的鼓着腮帮给了花织一脚,“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去?光着屁股恶心谁呢?”
花织感觉吃饭的时候天塌下来都不应该理会,“转宝都没穿。”
“他不穿我看着顺眼,看你我就恶心。”阿妞白了花织一眼。
“恶心正好,你少吃点,就买这么点,够谁吃的。”花织瞅着饭盒被阿妞那么糟蹋,有些心疼。
阿妞吼道:“我给转宝买的,你嘴里塞这么多干嘛?给老娘吐出来。”
花织这才意识到吃人家的嘴软,咧着嘴笑道:“谁让你买的宵夜这么好吃。”
见阿妞把转宝左手的筷子夺了下来,开始喂他,花织也连忙把鸡汤也端到了转宝的嘴边,心想着疯子就是疯子,刚才还那么凶,突然就风云变幻了。
把花织和阿妞两个人一起俘虏了,郑玉成到现在还心虚着呢,见阿妞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喂自己吃饭,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第215章 爱不需要时间
“阿妞姐,可不能再不吱一声就离开,少你一天我都活不下去。”
“当时我只顾着那些竹田会社的人,中了那家伙的毒针,不知道是什么毒居然那么厉害,我当场就没意识了。”
郑玉成心疼道:“以后你别碰枪了,我来保护你。”
“还有我呢?你也得保护我。”花织插口道。
“你不用,什么针戳你屁股上也白搭。”郑玉成随口应道。
“死转宝,你偏心。”花织把鸡汤朝桌子一摔,就钻被单里去了。
阿妞瞅了花织一眼,说道:“你就不是在撒娇,知道床铺不够三个人睡,在抢被窝。”
花织心虚的朝书桌瞥了一眼,见阿妞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就连忙转了个身,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着,心想只要转宝愿意搂着自己睡觉,才不管你多聪明。
…………
白依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一屁股坐了起来,她突然心慌起来,刚才那个梦境太真实了,一大群女人都在围着那小子转圈圈,就没一个是自己。
强烈的危及感袭来,整个人都不行了,白依依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相思累加到无以复加就是所谓的相思成灾。
“两年多了,那家伙快20岁了,再这样耗下去,只怕就没有老娘的份了,不行……”白依依拿起手机,想想又放下了,然后又拿起,又放下……
最终拨通了鬼见愁的电话,“把人都叫起来,连夜行动,让铁手在一个小时内找出竹田会社社长的行踪,我马上来组织。”
鬼见愁把身边的女人推开,“门主你疯了吧?大半夜的,明儿再计划不迟啊!”
白依依愤愤的喊道:“你他娘的要再反驳我的命令,我就把你逐出盗门。”
鬼见愁恋恋不舍的看着身边的妙龄女郎,无奈道:“~!二十分钟后开始行动,社长一直被壁虎盯着呢!”
“我真想一刀阉了你。”听到壁虎已经在盯着竹田会社的社长了,白依依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群王八羔子总是算计到自己的前边,让自己这门主还怎么当?
花姐回到房间之后痛哭了好长时间,不过花织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她就是死也甘心了。
花织是她的心头肉,转宝同样也是,他们总算都长大了,自己这朵花也该凋谢了,心念及此,花姐突然觉得屋子里好冷。
空调没有开,可她的身体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蓝周同已经喝了两晚上的闷酒了,就因为他一个人需要在这里喝酒,酒吧就推迟了开业时间,也是花姐对他的特殊照顾。
醉了七分了,蓝周同觉得只要再来一瓶,他就能醉死过去,这一夜也就等于过去了。
手机响了,除非是天大的事,蓝周同的手机从未在夜间响起过。
“你上来,到我房间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蓝周同挂掉手机,对着面前的酒杯说道:“失陪一会儿。”
蓝秘书不知道花姐要跟他说什么,因为直到花姐的衣衫褪尽,直到他在花姐的身上征战不休,直到他们两个都筋疲力竭,花姐都一句话也没说。
花姐需要一个男人,可以不是蓝秘书,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她想取暖,一种可以消灭寂寞的温暖,空调办不到,只有男人才可以。
而蓝周同需要一个结果,可以不是好结果,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结果,他想结束,可以消灭他负累一生的魔障,别人办不到,只有花姐可以。
当花姐解开他的腰带,褪去他的西服,跟他索要的时候,蓝周同突然想到了这最后一个办法。
将错就错也是一种办法,不管结局是什么,是好还是坏,他都需要一个,因为没有结局的日子他挣扎了近二十年了,一直活在痛苦折磨中。
当办法只有一个,那么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无论它有多么烂多么糟糕,蓝周同都决定将错就错睡了花姐,因为她也没有时间了。
花姐得到了半生都未得到过的满足感,出了一身的香汗,躺在蓝周同的怀里喘息着,冷笑道:“你不是花织的父亲……”
“不是。”蓝周同知道,一旦他和花姐走在一起,这层窗户纸迟早也是必然会被捅破。
“你比他强,他那晚并没有让我满足。”花姐把身体又紧紧的贴了上去。
“这不重要。”蓝周同说道。
“你是谁?”
“杀他的人。”
“他死了?”花姐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花敬亭都死了,自己为什么不伤心?
“死了很多年了,可能你还没生下花织的时候,他就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花姐问。
“他是盗门的门主,当年动摇了华夏的根基,如果不早除去,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国际动乱。”
“他该死。”
“嗯,该死,可是我不该是杀死他的人,因为我是最不想他死的那个人。”蓝周同揽着花姐,心思却不在花姐纤弱的身体上。
“你怕我恨你,上次才不辞而别?这次你又怕我恨你,昨晚才在酒吧喝了一夜?”
蓝周同说道:“我不怕你恨我,我是怕你恨我之后,不接受我的补偿,那我还是生不如死。”
“那是矫情,矫情需要时间,恨一个人也需要时间,我没有时间了。”花姐说道。
蓝周同转过身子,把花姐拥进怀里,紧紧的裹着她,“不要放弃,千方百计也要活着,活着才能有时间恨我。”
“我爱你。”花姐把脑门杵在蓝周同的脖子上。
“你没有理由爱我。”
花姐解释道:“因为爱一个人不需要时间,不需要理由,随时随地,此时此刻就可以。”
“你不可能爱我,我是个混蛋。”蓝周同再次重复了一遍。
花姐抽噎了一下,“刚才不爱,现在爱了,反正爱到死也没几天了,总比恨你要省事很多。”
蓝周同紧紧裹着花姐,恨不得把她融化掉,再吸收进自己的身体之中,“好,爱吧,我来就是等你恨或是等你爱的,哪个选择都可以。”
“谢谢你让我选择。”花姐说完就吻了上去,她还想再爱一次。
…………
非洲,撒哈拉沙漠之眼……
上百个死士前来执行任务,由炽天使亲自带队,进入了沙漠之眼的地下宫殿,这一处宫殿很壮观,也很雄伟,除此之外,这些死士再也没见到其它,因为他们只是炽天使带来的小白鼠。
近百个训练有素的国际雇佣兵,就这么有来无回,被炽天使当作小白鼠送给了鸠查里。
鸠查里似乎等待已久,极度渴望的他,在诓到这些小白鼠之后,立马就开展了新一轮的试验,只可惜,参与试验的十位雇佣兵,没一个有幸活下来。
炽天使心疼的看着尸体被搬出去掩埋掉,愤怒的冲着鸠查里道:“我给你的活人标本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你就不能先抽取他们的血液来试验吗?”
“你懂?那你来吧!”鸠查里轻蔑的望着炽天使。
炽天使被噎了一句,却也不打算生气,因为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她也杀不死这鸠查里,如果不是他自身就是一个恶魔,炽天使也不会相信他所谓的造神试验。
“我想知道你的进展,如果是遥遥无期,不如换一种法子,以组织的实力,完全可以图谋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然后再做打算。”
斗篷之下的鸠查里微微摇头,“没兴趣,你要是想当帝王,我不拦着。”
“命运之矛已经有些眉目了,在得到它之前,我还需要六翼,不然我这个六翼天使就不足以征服那些信徒。”
鸠查里转过身子,对炽天使说道:“我小看你了,你是打算直接借用信仰之力,把耶稣的信徒都归拢到你的王座之下?这样倒也省事不少,宗教永远都是建立国家最快的基石。”
“这是组织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炽天使是想提醒鸠查里,她的六翼试验只能秘密进行。
“你还年轻,等得起。”鸠查里道。
“可是你已经年迈了,如果在你死之前还研发不出来,你知道前功尽弃意味着多少损失吗?”
“我是救世主,不把这个世界的秩序重组,是不会死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要有火,我一定会比你长寿。”
“好,你只要能让我煽动着六翼飞上高空,我就奉你为神,尊你为救世主。”炽天使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她讨厌这里炙热的温度,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鸠查里望着炽天使离开的背影,玩味的笑道:“小蝴蝶,如果我能让你的六翼飞上高空,就能让亿万个六翼天使帮我重整这个世界的秩序,你又算什么东西?
想用宗教建国?你却不知道宗教国家战争最多,死掉的君王也多,那么玩,跟打兴奋剂有什么区别?”
炽天使的确天真了,且不说造神试验能不能成功,即便成功,能给她造出翅膀飞上高空,那也就意味着谁都可以,只要鸠查里有一天真能造神,又何止千千万万个炽天使?
一个被权力蒙了心的炽天使,根本不在鸠查里的眼里,而他在乎的,是远在华夏那个少年,他到底是不是完美的宿主。
在鸠查里看来,如果郑玉成的基因是完美的,那即便沙漠之眼的一切努力都荒废掉,到了最后那一步,也可以复制他的基因,来掌握人类的命运。
至于小蝴蝶能不能飞上高空,那是炽天使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鸠查里根本不在意。
第216章 李医生的敲门砖
荒唐了大半夜,也折腾得足够疯狂,直到第二天晌午郑玉成才缓缓睁开眼,看着房间里就他一个人躺着,那两位老婆都已不见人了。
感觉整个右臂酥**麻的,郑玉成试着缓缓抬起来,却惊愕的发现胳膊居然恢复了七七八八,这也太神奇了,上次小腿骨折的时候也没见恢复得这么快?
试了一下,拳头都能攥得上了,这才一夜的工夫,照此下去,岂不是三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翻身起来,一只手费劲的穿上衣服,嘴里唠叨着娶媳妇有什么用,连伺候男人更衣洗漱都不知道。
出来一个拐弯就是花姐的房间,郑玉成觉得有必要跟花姐坦白一下他和花织的事情,如果自己脸皮没变薄的话,最好把阿妞的事情也一并交待了。
做什么事情都得抓住,自己胳膊断了,相信花姐一定舍不得再把腿给打折了,顶多就是她最擅长的耳刮子,扇呗,把人家闺女都给睡了,不能耍无赖不认账。
可是才走到花姐门口,郑玉成就斜着眼想了想,不对啊,是花织把自己给睡了才对,我应该找花姐算账的,让她们娘俩陪我的贞洁名声。
随着门板的吱呀一声响,郑玉成魂飞天外的心思被门板拉扯了过来,定神一瞅,乖乖,怎么是蓝秘书一脸憔悴的模样?
郑玉成有些不敢相信,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昨晚……把花姐给那啥了?”
“嗯,那啥了。”蓝周同回应道。
“那你那啥之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吗?”郑玉成很关心这个问题。
“在那啥之后说的。”蓝周同道。
“说完之后呢?”郑玉成问道。
“又那啥了一次,然后睡到现在。”
“我的天呐!花姐她疯了……?”
“嘭~!”一声,蓝周同又进了屋子,把门给关上了。
郑玉成挠挠头,这世界怎么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
凡事怕打听,一大清早的,林夕家里就来了位客人,居然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医生。
李医生说道:“林先生,我只是说有可能治好她,虽然有七成的把握,但毕竟她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如果无力回天,还请你不要责怪。”
林爸听到有七成的把握,原本死灰一般的心情顿时又激荡起来,“死马当活马医吧,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还请李医生赶紧救治,再晚就来不及了。”
但凡有一丝希望,谁也不想死去,林夕因为伺候母亲,被折腾得极度疲惫,可听到还有希望,她也不想就此放弃。
就在此时,林夕的手机响了,是王立,他开车来到了林夕家的楼下,想请她下楼说说话。
“我没时间陪你聊,你走吧,医生在给妈治病呢!”林夕只给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王立自然是不愿就此放弃的,他只想知道林夕是打算上哪家大学,以他抄来的成绩,二流大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而林夕现在家境已经这样了,她应该不会再高傲下去的。
李医生只是私下里给林夫人注射了超级血液,量也不多,而且注射的这些血液都是李医生在培养皿中复制出来的血液,如果能治好这例血癌,他就有十分的把握能诓到宝爷的干细胞。
果然,不久之后林夫人就开始发烧,而且是高烧不退,按李医生的要求已经提前准备了冰块和酒精,在超级血液的吞噬复制过程中,除了不断物理降温,没有其它需要做的。
见体温渐趋平稳,李医生对着林爸说道:“只要病人的体温能降下来,她就会好很多的,如果这一关闯过去了,她就算是挺过来了,说不定还能够痊愈。”
林爸已经把李医生当作神医来对待了,催促林夕赶紧去饭店打包酒菜。
李医生拎起医药箱,又跟林爸推辞了一番道:“真不必了,其实我和宝爷认识,我知道您家和宝爷的关系,帮点忙不算什么。”
林爸不是个傻人,以前能当上处长也不是靠的运气,听到李医生这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了,敢情他这是在借花献佛。
“李医生你放心,我一定跟转宝好好说道说道这事,以后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来约那小子喝两杯就搞定了。”
“哦?这话可当真?”李医生心想这敲门砖还真敲对了门,只要宝爷知道了这事,就算那花姐想死,也死不了的。
林爸当着李医生的面对闺女说道:“夕夕,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转宝,约他一下。”
林夕点点头,把手机拿了出来。
“别,还是等夫人的病好了,再约不迟。”
林爸不知道李医生呼噜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只要能救活自己老伴,那就是神药,救命之恩只是图转宝一个人情,怎么算也是值得的。
“也好,也好,那李医生你慢走,我还得守着夫人,就不远送了。”
“留步,留步。”李医生寒暄了两句就下了楼。
王立还在楼下徘徊,见一个穿着白色隔离服的大夫从楼道走出来,不用想也能猜到,八成就是给林夕妈妈看病的这位。
“诶,医生你好,请问你是给林夕家里瞧病的吧?我刚听说了,就没好上去打扰。”王立一边客套着,拦住了李医生的去路。
“你是?”李医生盯着王立,这个人脸生,也不认识啊!
王立说道:“我是林夕的同学,也是好友,呵呵,就是想问问您,她母亲怎么样了?”
李医生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应该是怕林夫人没几天活头了,又不好意思亲自开口问人家林家,所以找自己打听来了。
“这恐怕说不准,兴许她不会有事,说不定还会痊愈,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王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白血病晚期还能痊愈?医生,你说话可不能随便跑风啊!”
“哎对了,你跟林夕是好友,那你认识宝爷吗?姓郑的。”
“认识啊,怎么了?”王立问道。
李医生笑了笑,“认识就好,那咱们坐下来聊聊吧?”
“哦,行吧!”王立虽然觉得这李医生怪怪的,但只要是关于林夕和郑玉成的事情,他都有兴趣。
王立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和李医生的这一次偶遇,改变了他对人生的看法,也改变了他人生道路的走向。
…………
虫二楼的会议室中,郑玉成把除了下面小弟之外的所有人都叫了过来,他去r国之前必须跟大家招呼一声。
且不说竹田会社和赤色兵团在金陵还有没有余孽未清,现在金龙帮和周围大大小小的黑帮都以宝爷马首是瞻,那他就得把事情张罗一下,不能总是一堆糊涂账。
酒徒和贪狼破军以及红鸾自然在座,班克、阿妞、孤狼以及燕子也都在,还有大虎阿飞一个都没有缺席,刘四姐也一脸潮红的坐在了郑玉成的身边。
难得这么多人聚齐,当寒暄过后,众人才隐隐觉得宝爷目前的势力已经大的可怕,说他在金陵的黑道上只手遮天已经不是吹牛,他是真有这种实力。
见大家安静下来,郑玉成说道:“我先宣布一下几个重要事情,既然兄弟们都在,之前也交待了各自的职务,各司其职,我也看得出来大家很尽心。
下边我再宣布几个任命,今天开始,任命疯子为戒律堂堂主,任命花织为执法堂堂主……”
花织指着自己惊讶的问道:“啊?我?执法堂主?”
郑玉成白了花织一眼,“不要插话,听我说完。”
“哦。”
“大家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都是敢把后背交给兄弟的至交,袍泽之情大于天。
我任命疯子和花织,不是因为她们两个和我的关系有多么亲密,而是疯子的性格摆在这里,她的铁面相信大家都了解;而花织就不多说了,以后有谁犯了事,你们自然知道她的厉害。”
红鸾盯着花织笑道:“见识过。”
“戒律堂和执法堂只是一种责任的体现,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位兄弟落入疯子和花织的手里。另外……”郑玉成说着把脑袋转向了孤狼。
大家也跟着把目光投向孤狼的脸上。
“我宣布组建追风堂,追风堂主要是负责恩怨仇杀上面的追踪和预警。孤狼,你以后就是追风堂的堂主,人马你自己挑选,没了军犬,你还得自己再训练一只疯狗大军才好。”
孤狼点点头,“我要钱。”
“先给你想办法拨一百万,用来买狗,至于堂里的兄弟们,等挑到合适的人再说吧。”
“一百万不够,我养狼。”孤狼说道。
郑玉成抓抓后脑勺,苦着脸道:“那我给你问问张海吧,他要是不准,你还只能养狗。”
既然这么说了,孤狼便不再说话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孤狼,又看了宝爷难为情的脸色,一个个心中直骂娘,宝爷也太宠他家三郎了。
“酒徒,你带着贪狼一起组建个狙击小队,枪支你自己想办法,记住咱们是小流氓,只能黑吃黑,不能动白道的东西。”
酒徒点点头,“放心吧,我从集团那边调。”
郑玉成嘴角一抿,“这感情好,多多益善。”
第217章 白驹的礼物
破军把手举了起来,见宝爷点头,起身说道:“赌档最近不太平,来了一个大老千,我和几个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钱赢走,却瞧不出门道,宝爷,听说你透视眼,能不能亲自走一遭?”
“呃~!”郑玉成抹了把脸,大虎和阿飞立马把脑袋杵到了裤裆里,怪不得虫二楼里的女侍应都躲自己远远的,原来他俩这是帮着自己做了宣传的。
郑玉成转过脸对燕子说道:“燕子,你以后不要在花姐身边了,去赌档干老本行吧!”
燕子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不想去赌档,花姐身边没我不行。”
郑玉成敲了两下桌子说道:“花姐身边有蓝秘书,这点你可以死心了。”
燕子还想推辞,阿妞却及时插口说道:“宝爷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什么时候学会犟嘴了?信不信我给你定个戒律,把你屁股交给花织?”
“定个戒律?”燕子不明白。
阿妞一拍桌子,说道:“从今以后,我是戒律堂的堂主,你们都听着,以后公司里的规矩是我定的,哦对了,现在还没有规矩,哪天我看谁不顺眼再看着定吧!”
“还有这种设定吗?”所有人看向阿妞的目光都带着一种羡慕嫉妒恨,这也太特么玩人了吧?没有戒律,随定随用?怪不得没人敢惹她,也怪不得她是疯子。
“红鸾,你现在皇家1号上班,同时要负责花姐和店内的安全。”
红鸾似乎也不情愿,“可你不是说,那姓蓝的在那儿?我都不想去上班了。”
蓝秘书可能这会儿又在花姐身上放肆呢,郑玉成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已经被花姐俘虏了,要是敢对你们几个怎么样,我就把他三条腿都给卸喽!”
红鸾听到蓝秘书倒在了花姐的裙底,总算是放了心,和酒徒对视一眼,二人用眼神交流之后,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官方是彻底不打算追究他们了。
“啊?我妈和他怎么了?”花织问道。
郑玉成斜了花织一眼,“现在是开会,能不能别讨论这种敦伦的事儿?”
花织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虽然知道那姓蓝的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但自己有一种想要打爹骂娘的冲动。
郑玉成对着身边的刘四姐问道:“四姐,现在除了这屋里的,咱们一共有多少个兄弟?”
“金龙帮很多小弟都被大虎和猴子给清除了,还有三百一十多号人,不过每天都还有新加入的。”
郑玉成点点头,对着班克说道:“班克,你还是继续负责训练新兵蛋子,三百多号人有你忙活了。”
班克应道:“没事儿,都是分批训练,而且这些个软蛋没什么底子,暂时没法特训。”
“大虎哥,还是记住一点,咱们是安保公司,不是黑社会,所以每个小弟都要有职位才行,如果没有多余的职位提供,就不要再收新人。”
大虎起身说道:“放心,我昨儿又谈了一个大盘的物业,不怕人多,就怕人手不够。”
“嗯,宁缺毋滥。”郑玉成很满意大虎的做事态度。
一场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后面那些七七八八的小事被一股脑的扔给了刘四姐。
刘四姐也很感激,因为她这次开会被安排在了宝爷的身边,应该是宝爷故意的,他想让所有人看到,她刘四姐也是公司的主力军。
散了会之后,花织和阿妞都回了皇家1号,虽然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对转宝的无限依恋,可虫二楼是个喝茶谈事的地方,并不适合谈情说爱,而且郑玉成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九月森林别墅,是金陵有名的豪宅,当初郑玉成和花姐一起买这别墅的时候可是差点倾家荡产,奈何一大家子人口多,白依依、阿妞、花织还有燕子几人总得有个窝。
可真买到手以后就没去住过几天,原本是打算白依依和阿妞几人都搬进去的,一大家子人可不得要那么大的房子。
而白依依已经走了两年多了,音讯全无,郑玉成习惯了在旧屋睡觉,那里有白依依的味道,所以不愿搬过去。
阿妞因为害怕白依依突然回来,也不愿住进别墅里去,花织倒是在别墅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最终这个别墅还是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美女班主任白驹。
院子里是一个不大的游泳池,水波还没有静止,池边上的鹅卵石还有一滩水渍,难道刚有人在池子里游过泳?
郑玉成敲开了自己的家门,总感觉别别扭扭的,好像这别墅就不是自己的,一天也没有住过。
门打开了,除了白驹还能是谁,可她下面就只穿着蕾丝几近透明的小内内,里面倒三角的黑色毛发依稀可见,上身套了一个松垮的白色t恤,胸光乍现,而且最要命的,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郑玉成的鼻血差点滋出去,眼睛死死盯着白驹的一双美腿,呵斥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裤子也不穿,有你这样的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我没穿裤子,你还看个没完?怎么样?我的腿好看吗?”白驹问道。
“嗯,堪称艺术品。”郑玉成略一评价就进了门,既然白驹不在乎自己看她,那就进屋里好好的看。
暑假的白驹就是一个闲人,她甚至不可能再回市立中学去教书了,宝爷都毕业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现在的任务,就是等他敲门。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才刚敲门你就开了。”郑玉成越过玄关,才知道自家的客厅有多大,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就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
白驹递了一杯咖啡过来,“不然我洗澡干嘛,怕你这个小年轻的血气方刚,我又是借宿在你们家,要是你想对我干点什么,我也不好推辞,到时候再洗就耽误事情了。”
乖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起了反应,这特别科的变态果然够变态,郑玉成赶紧坐了起来,以此来掩饰他男人的雄风。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问道:“这什么咖啡?”
“猫屎咖啡。”
“猫屎咖啡真的是猫屎做的?”郑玉成想确认一遍。
“当然了,是一种麝香猫,用咖啡豆喂养,然后把消化不完全的咖啡豆拉出来,再加工成了这种猫屎咖啡。”
“呕~!”郑玉成嘟着嘴,干呕了一下。
白驹白了郑玉成一眼,“喝不惯就别喝了,糟蹋好东西。”
郑玉成接过白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又感觉怪怪的,“这纸巾是用过的?”
“啊,我怕你喷出来,弄脏了地毯,临时来不及去拿。”
“你刚才擦什么的?”郑玉成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白驹红着脸白了郑玉成一眼,“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郑玉成的右胳膊还不好使,不然一定把白驹的白色t恤给撕扯开,问问她安的什么心,不,是看一看。
“我不是来给你占便宜的,特别科的人我也就只有你的下落。”
“打算什么时候去r国?”白驹问了一声,便把白色t恤往腿上一拉,试图遮掩一点。
这种若隐若现的才是最要命的,郑玉成捏着鼻子说道:“你能不能把裤子穿上?我跟你聊正事呢!”
“是你意志不坚定,我就是光着,你难道不能不看啊?”白驹说完还是回屋穿裤子去了。
当再次走回来的时候,郑玉成感觉自己败了,这短裤穿着跟不穿有区别吗?除非自己不去看,不然还是一点没跑。
“~!说正事,我打算尽早去r国的,随便杀几个人就赶紧回来。酒徒他们几个你也知道了,班克的老婆孩子还被集团盯着,我想去给救回来。”
“我劝你不要去救班克的家人,那样一来,你这边就全都曝光了,一旦上帝之矛知道酒徒他们反叛,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你是说,我不该去点这个火?可要是不去救班克的老婆孩子,我成什么人了?酒徒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留下的,不能伤了人家的心。”
“这事等你从r国回来再议吧!到时候最好还是听科长的意思。”
郑玉成点点头,“希望曹科长能给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如果你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谈谈去r国的事情?”白驹说道。
“好。”郑玉成点点头,他就知道白驹是在等自己,特别科的人不会闲着没事干的。
“我负责你此次行动的华夏联络点,至于花姐他们的安全,也是我的职责范围内,这是特别科的规矩,凡出战者,必让他后顾无忧。”
“嗯,仗义。”只要花姐他们是安全的,郑玉成没别的好说的了。
白驹把茶几上的文件夹打开,然后放到了郑玉成面前,说道:“这是送你的礼物,一家股份公司,收购之后已经以你的名字改名为华夏玉成国际,全称是华夏玉成国际股份有限公司,暂时主营国际贸易和期货。”
郑玉成随便瞧了几眼,便抬起头,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我进入特别科的礼物?”
“也不全是,首先你得有一个前往r国的身份和理由,不然r国的海关你就过不去,其次也是你作为一个特工的零花钱,期货和国际贸易主要受各国的政策以及经济浮动影响,特别科总能拿到第一手信息,所以你不必害怕公司亏损。”
听白驹这么一说,郑玉成再看这份公司的资质文件,就感觉比亲妈还亲了。
第218章 水鬼
克制住眼睛里的火热,郑玉成盯着文件笑道:“我知道这是卖身契,反正也没想过以后脱离华夏,这一点请曹科长放心,一辈子都不会。”
“对于这一点,你不必再强调了,我们早已考察清楚,不然你也没可能进入特别科。”
“能不能跟我聊聊,你们这特别科到底是什么样?”
白驹抿嘴一笑,“目前我的任务是配合你r国的行动,科长还没有告诉我需要跟你说别的。”
看对方拒绝得这么干脆,郑玉成郁闷道:“行吧,我懂。”
“除了这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的身份,我还有几句话嘱咐你。”白驹斜了郑玉成一眼,示意他把眼睛从自己的短裤上移开。
郑玉成抽搐了一下鼻子,把眼睛瞥向天花板,“哦,交待吧,我听着呢!”
白驹说道:“这次行动没有方案,以你的天赋可以轻易找到竹田会社的老巢,到时候杀多少人还是爱杀不杀都由你自己决定,因为这是严科长那边过度来的任务,我们并不重视。”
郑玉成点点头,这确实是严老交待的任务,只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是特别科的成员,而任务却还没有完成。
“这次任务不管你完成的多么优秀,特别科都不在乎,而唯一在乎的一点,就是你不能落入敌人手里,所以你在任何行动之前,一定要把位置想办法传递给我,我必须时刻知道你的行踪。”
郑玉成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而且鬼刀小组一直也是这么干的,“这是当然,时刻保持联系是必然的。”
“不只是保持联系,我有必要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任务失败,不得不以身殉国,在死之前我们必须有你的位置坐标,因为你的尸体不能被他国得到并解剖研究。”
郑玉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苦笑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么全身而退,要么死无全尸?”
“不是死无全尸,如果有需要,你会被人间蒸发。当然,如果能营救,我们会全力救出你,如果不能,你的一个骨头渣子都不能留下。”白驹解释道。
国安局的每一次任务,都是需要每个人把自己作为一名死士来执行的,更何况在特别科,郑玉成完全能够理解,“我明白了,现在想想,国安局已经对我很仗义了,没有把我当成小白鼠拿去研究。”
白驹说道:“这是咱们国家的原则,不然我和科里的那些混蛋也早就变成小白鼠了。还有,我交待你这些不仅是针对此次行动,还有你以后所有的任务。”
郑玉成想了一会儿,说道:“好,我打算越快越好,不知道暑假还够不够时间去d国一趟救出班克的家人,不想错过大学开学。”
白驹抿了一口猫屎咖啡,说道:“你打算上什么大学?我来帮你办。”
“不用,只要能上大学,我不在乎什么学校,只要有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我知道了。”白驹嘴上说已经知道了,其实她已经在想着该让郑玉成上哪所大学了,而且,她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去大学再任教两年。
“你今天想着去照个相,把2寸照片给我,出国签证我来帮你办。”
郑玉成点点头,“好,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怎么?这就急着离开?”白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有些失望。
郑玉成斜瞅着白驹说道:“我可是为你好,很明显你在发情,你要是把我吃了,阿妞姐和花织她们一定把你吃了,我走是为你好。”
白驹猜测这臭小子一定是在窥探自己的想法,生气把手里的咖啡杯子一摔,“中午有混蛋过来,你必须在这吃饭。”
郑玉成知道白驹嘴里的混蛋指的就是特别科的同僚,便随口应道:“哦,早说是命令不就得了,有什么好吃的?”
“猫屎大餐,一点都不解风情。”白驹狠狠瞪了郑玉成一眼,就去了厨房。
郑玉成看白驹幽怨的样子,强压住心中的浴火,心中嘀咕着:“一定不能冲动,就算人家不让自己负责,那也不行,还不知道特别科是什么情况呢!万一是她故意在试探,刚把裤子脱掉再让自己提上,那就糗大了。”
对于白驹,郑玉成绝不敢把她看作表面上那么简单,因为在她的脑子里一点特别科的信息都得不到。也就是说,哪怕她因为长期单身在发情,大脑依旧很理智很清晰,是在刻意防着自己的读心术。
白驹果然把这别墅当成了自己的家,不然她绝对不可能捣鼓出这么多吃的。
郑玉成盯着一大桌子不认识的菜品,听着白驹在那儿骄傲的介绍着:“这道红酒山鸡是我拿手的,鹅肝买来就是腌制好的,加点食材就烤出来了,牛排也是酱好的只是煎了七分熟……”
郑玉成指着一大块肥美的烤肉问道:“这是羊肉?”
“嗯,这两份烤羊马鞍是你跟水鬼的,三份牛排咱们一人一份,其它的随意吃,不够吃你就饿着。”
“水鬼?就是马上要过来的同僚?”
白驹感慨道:“是一个超级混蛋,哎,我那么讨厌他,居然还要给他做这么多好吃的。”
看着一桌子美味,郑玉成的哈喇子都留下来了,“你就当给我做的,别想不开。”
“你也是大混蛋,送到嘴边都不吃。”白驹托着下巴,满脸幽怨的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
郑玉成赶忙拍马屁道:“别自卑啊,我不是不想吃,是不敢吃。你看你不光性感漂亮,还有这门西餐手艺,绝世女神也就你这样了。”
“切~!”白驹啐了一口道:“我一个单身女人你怕什么,又没要你负责。”
“你当我班主任老师那会儿,没见有这么骚。”
白驹叹道:“在学校总得装逼不是,而且那会儿我对你也不熟,不知道你这么强壮,要是早知道,早就一对一给你辅道课业了。”
就在郑玉成想再次确认一下真的不是试探,而只是生理需要的时候,门铃响了。
郑玉成看着起身去开门的白驹,看着她惹火的身材和大长腿,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暗骂自己刚才干嘛要装逼啊,就这么失去了跟女神共赴巫山的大好机会。
水鬼才刚一进门就闻到了餐桌传来的香味,喜滋滋的笑道:“你暗恋我许久了吧?这一闻我就知道,只有发情的女人,才能这么细致,把红酒都醒好了牛排还是热的。”
听到水鬼那打雷一般的笑声,郑玉成心想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他鼻子能这么灵?还能闻到红酒已经醒好了。
白驹转身回到了餐厅,把身子靠在郑玉成的背上,对着水鬼说道:“瞧见没,这就是为什么红酒都醒好了,牛排还是热的。”
水鬼张大了嘴巴,“你们俩已经那啥了?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
“啪~!”一声脆响。
郑玉成愕然一抬头,不对啊,明明听到有耳刮子的声响,怎么白驹已经坐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了?
水鬼用一只手捂着脸,一脸贱样的坐了下来,脸上带着陶醉的模样说道:“连打脸都这么给面子,生怕别人看到,你还说对我没意思?”
“啪~!”又是一声清响。
在刻意的留意之下,郑玉成这次终于看清了,虽然白驹的速度奇快无比,可是她从起身,到扇完耳刮子,再到坐下,然后再把脸色展露成微笑,自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很有规则,动作也很精巧。
水鬼的脸色终于不好看了,说道:“这次比刚才慢了一拍,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动作,就感受不到你的速度,你这是故意在扇我耳刮子给鬼刀看呢,是也不是?”
“你想多了。”白驹一本正经的说道。
水鬼生气道:“我想多了?鬼刀在训练场的时候就比你跑得慢那么一点点而已,你刚才那动作就是故意在慢半拍,不行,这饭我不吃了。”
“好,不吃就去客厅待着,别影响我跟鬼刀两个人共进午餐,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鬼刀最大的特点不是强壮,而是特别能吃。”
水鬼转过脸看向郑玉成,问道:“你能吃完这么多?”
郑玉成扫视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点头说道:“两三份这么多还是能吃得下的。”
突然水鬼的脸色就变了,腆着脸对着白驹说道:“呃~那啥,聊正事,别一见面就掐,我又不是你男人,整的跟深闺怨妇似得。”
郑玉成见水鬼开始吃饭,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是特别科的特种兵?汗衫、大裤衩子、拖鞋?还他妈是夹拖。
水鬼看郑玉成在打量他,提醒道:“喂~!别看我,看她啊,她那腿可有看头了。”
郑玉成在心里鄙视了一句,老子难道不清楚白驹的腿有看头?还用你提醒?
见水鬼抱起烤羊马鞍在狂啃,郑玉成问道:“你这种吃相合适吗?对面坐着的可是女神。”
“合适,合适……”水鬼一边点着脑袋,一边狂啃,嘴里呜了吧唧的说道:“别当她是女人就行了,喜欢的男人不少,就是怎么也嫁不出去。”
呼啦,白驹把杯子里的红酒全都泼到了水鬼的脸上头上,骂道:“知道老娘在跟鬼刀推销自己,你这混蛋就故意搅局?”
水鬼用手抹了把脸,那些洒在脸上的红酒就顺道进了嘴里,又把手指也嘬了嘬,手指上有红酒和烤羊肉的油渍,应该味道不错。
郑玉成看着水鬼的吃相,很惊叹,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白驹的不礼貌,影响到食欲。
第219章 坐怀不乱
变态的世界郑玉成不懂,不懂就要学,所以面前的烤羊肉也被他用双手抡了起来,刀叉是干嘛用的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个摆设吧!
白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浅尝辄止的品着红酒,一边看着面前两个粗犷的汉子在那对着羊肉狂啃,就听她的喉咙咕隆一声,也不知道吞咽的是红酒,还是口水。
水鬼自认饭量大,可一份烤羊肉足够他的需要了,所以看着郑玉成一口气把所有吃的扫荡一空,他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矫情。
一桌子精美的佳肴被扫荡一空,牛排也只用了三两口,刀叉红酒杯什么的都没碰过,因为红酒是直接用酒瓶子喝的。
饭都吃完了,好像三个人什么都没聊。
白驹在那收拾桌子,水鬼把郑玉成给叫到了门口的游泳池边上。
有了一顿饭的交情,郑玉成对这水鬼的性格多少了解了一些,放荡不羁,脾气还不错,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比自己的还厚。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水鬼。”
“我知道,白驹说了。”郑玉成说道。
“我水性好。”
“就你这名字,猜也猜到了。”
“我来的目的是训练你的水性,这点你也知道吧?”水鬼问道。
“不知道。”郑玉成回答。
水鬼说道:“这个游泳池是你的第一课,如果你水性让我满意,我再带你去长江里玩玩。”
“不用了吧?以前在集团的时候,蛙人训练我的成绩还不错,各种水域也都训练过,包括寒训。”
水鬼笑道:“那你在水下闭气的最高记录是多少?”
郑玉成对曾经训练的情景记忆犹新,“那是老早以前了,最佳纪录是五米的水深,闭气三分四十秒,你呢?”
“我两三天。”水鬼说道。
“啊?多少?”
水鬼解释道:“两三天左右,这个要看水深的,要是在海里执行任务,水压大的海域也就只能闭气一天。”
郑玉成明白了,怪不得严老说特别科的人都是变态,自言自语的感慨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水鬼?”
“你说的那是水猴子,在水底下比正常人的力气要大几倍,上了岸就蔫了,谁都能欺负。咱们蛙人不同,水陆两栖作战。”
郑玉成点点头说道:“你这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起初水性就好,倒没那么夸张,也是在进入特别科之后训练出来的。”
郑玉成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进入特别科的?不可能因为水性好,特别科就注意到你了吧?”
水鬼被问到这个问题,苦笑了一下,“怎么说呢,跟你讲个故事吧!小的时候我父亲是捞尸人,总会有人被水淹死,难免有时候尸体漂不上来,有的可能是卡在哪个石头缝了,也有的被水猴子给按泥里去了,这就需要捞尸人来解决了。
捞尸人收入很不稳定,后来有一次人家请我父亲在一处水库捞尸,可那处水库一直都很邪门,一年总会淹死十来个人,而且明知道那里会淹死人,每年还是都有人过去等着被淹死。
我父亲起初是不干的,后来看我瘦的可怜,就开始跟人家漫天要价,结果,他下去再也没上来,而捞尸的钱却到了我的手里。”
“那水库真那么邪门?”郑玉成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一个很特别的部队被安排去水库查清真相,过程自然是凶险万分的,在见过真正的水猴子之后,我才相信这个世界很多的谣传其实都是存在的。
救援部队自然就是蛙人特种兵,他们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去了部队里,发现我水性异于常人,就被从小培养成了蛙人,再后来就被科长挖墙脚进了特别科。”
郑玉成递了根烟过去,水鬼摆摆手示意不抽烟,郑玉成想想这马上要水下训练,自己也别抽了,万一影响到肺部的功能。
“要这么说来,咱们身世差不多,不过我这个孤儿是假的,只是我爸妈没找到我而已。”
“闲话少说,下去试试,还能不能保持到三分钟。”
“训练这个干嘛?不会要我游着去r国吧?”
“去的时候倒是不需要,可要是你暗杀的时候露了馅,就不能走海关和空乘了,以防万一,如果你失手,到时候我会在海底下接应你,你总得活着在海底找到我才行。”
“这倒是,特别科的准备工作一直都这么细致入微吗?”
“一直?”水鬼问道。
“就上次训练场那一场,别告诉我说白驹是凑巧路过,赤色兵团的人也是凑巧集体倒霉?”郑玉成问道。
水鬼笑道:“哦,你说的是这个啊,那辆大巴车就是我给装的***,按了下遥控器而已,不值一提。”
白驹已经收拾好碗碟走了出来,“水鬼的本事不光是水下作战,特长是追踪,酒徒就是被水鬼盯上了,才被你俘虏的。”
郑玉成对水鬼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那说来我还真得多谢你,不然班克和酒徒他们的事情,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客气了,这样,你自己试着在水下闭气的时间达到之前的记录,刚吃饱饭有点犯困,我进去眯一会儿。”
“行,你去吧,我自己先练着。”
水鬼打了个哈欠就回屋了,他才不回头呢,白驹一定在对他翻白眼。
“这混蛋的好吃懒干是出了名的,早知道不给他做这么多吃的。”白驹看见水鬼就头疼,心里暗骂着上边怎么派他来呢!派也不派个再帅一点的,再不济赤目那样的也行啊!
郑玉成红着脸道:“呃~!其实都被我吃了。”
“你吃我的我乐意,他算哪根葱。”
“行了,你帮我看着时间,我下去试试啊!”郑玉成说着就把衬衫脱了下来。
“裤子怎么不脱?”白驹一屁股坐在了水池边上,眼巴巴望着郑玉成说道。
“别,水鬼就在屋里呢,咱能不能别这么直接?”郑玉成说完就跳进了游泳池里,生怕要是再晚几秒钟,裤子就会被白驹强行给扒了。
白驹对着游泳池啐了一口,“没种的家伙。”
郑玉成刚刚进入水里之后,就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水池子底下,开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自己五百多斤的体重在水里还能不能游泳?
转眼,一分钟过去了,郑玉成觉得不呼吸没什么不舒服的事情,脑子并没有感觉到因为缺氧造成的眩晕。
三分钟……
三分四十秒,白驹知道这是郑玉成曾经的极限,她开始仔细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时刻留意着,最好能把他的成绩精确到秒。
“五分钟了?不能吧?”白驹狐疑着伸头朝水底下看了眼,发现那家伙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是闭着的。
白驹很确定没有见到水花浮上来,也就是说鬼刀这家伙没有呛水,这就怪了,难道他真能坚持这么久?
六分钟了,没可能啊,这水又没不过头部,他要是坚持不住该站起的。
不好,一定是出了什么特殊状况,白驹心念及此,立马就跳了下去,如果这家伙真出了状况,以他三分四十秒的成绩,算起来只是溺水两分钟,兴许还来得及救活他。
郑玉成感觉到有人跳下来,睁开眼睛一看,乖乖,白驹胸前的两处柔软就这么顶在自己面前,被阳光折射下来的光照,映射得波光粼粼的,这景色简直美不胜收。
白驹把脑袋钻进水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个t恤,里面什么都没穿,在跳下水之后,t恤就被水的浮力全给掀起来了,整个上半身全都显摆在了鬼刀的眼前。
看到鬼刀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白驹笑眯眯的直起了身子,把头伸出了水面,只要鬼刀没被淹死,其它不算什么,最好他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才好呢!
“咦~!”郑玉成看了许久才突然想起来,白驹她下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的?
缓缓站起身子,郑玉成的脑袋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白驹用手把头发朝后面捋了一下,见郑玉成冒出头来,笑着问道:“好看吗?”
“嗯,好看。”
“好看怎么不接着看了?”
白驹嘴里的酒气扑面而来,郑玉成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可不是自己想的,而是白驹在帮自己的忙。
“喜欢吗?”
感觉自己某个地方被白驹给一把攥住了,郑玉成打了个寒颤,对着白驹说道:“喂,水鬼一会儿要出来了,你清醒点儿。”
白驹也被郑玉成的雄风给惊到了,惊愕道:“你怎么这么强壮?”
郑玉成还以为白驹是说闭气的功夫,问道:“我坚持几分钟了?”
白驹把脑袋搭在了郑玉成的脖子上,痴迷道:“你坚持几分钟我哪儿知道?要不进屋里去试试?”
郑玉成这才恍然大悟,敢情白驹说的不是闭气,而是自己其它部位很强壮,心想这还需要你丫的提醒?老子有自知之明。
心念及此,郑玉成一把抱起了白驹。
突然被郑玉成一把抱起,白驹刺激得险些叫出了声来,“别~!这里可不行,去屋里。”
郑玉成把白驹直接提溜了起来,扔到了水池边上,白驹一屁股坐到了岸上,这才意识过来,原来这臭小子把自己抱起来不是要占便宜。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白驹捡起郑玉成的衬衫,朝着身上一披就跑回了屋里。
“我们?”郑玉成挠挠头表示不理解,难不成还有人对她坐怀不乱?
第220章 水性进化
青春的气息一旦从毛孔渗出,就会弥漫在空气里,然后等着被异性吸入鼻腔,开始沉迷,郑玉成为了躲避那种很容易让自己冲动的气息,只好把整个身体又闷进了水里。
白驹看似生着气跑回了房间,可如果追过去道歉,郑玉成完全相信自己会**与她,只有把自己泡在水里,才能稍微冷静一些。
昨夜才和两个胸神恶煞的美女折腾了一整夜,怎么今天还这么容易冲动?难道**这东西可以无限无节制的产生吗?
一定是自己吃上瘾了,害自己变得这么容易浮躁,晚上得找花织和阿妞姐讨回公道去,如果被她们两个欺负完不报复回去,那还是男子汉嘛!
郑玉成闷在水底看着天上的太阳,暗骂它怎么还不落山,天什么时候能黑下来?早一点到晚上,也就能早一点报复阿妞姐和花织了。
太阳很毒辣,把一池子水都晒成了温的,郑玉成感受着水池里的温度变化,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丝记忆片段,那是他刚刚被改造之后,从冰河下面行走到温泉里的记忆,不甚清晰。
当初被改造之后,从集团的实验室方向,一路沿着冰河底走到下游的温泉附近,郑玉成这才想起来,那一天自己好像在冰水中走了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恰巧走到温泉,也许自己会一直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可当时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真的一直没有呼吸吗?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郑玉成发现太阳的角度有了丝丝变化,看了看腕表,才惊叹自己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这一回过神来,郑玉成顿时就觉得气短了,后脑勺也开始有些发麻的感觉,应该是严重缺氧造成的,如果等眩晕感袭来,只怕会伤到脑细胞,郑玉成连忙就站起身冒出了水面。
原来空气也可以这么甘甜,郑玉成吸进肺里的空气都舍不得吐出来,直到氧气被通过肺部传达给全身,才长长的把浊气吐了出去,如此反复的喘息了数十口,整个人才像是又活了过来。
水鬼早已在池边等着了,白驹房间里嗯嗯啊啊的声音太大,搞得他心烦意乱的,本想进去帮帮忙的,敲了半天白驹的房门,人家死活不开,只好跑出来透透气。
水鬼在水池边一待就是半个小时,发现那小子还没有上来,开始对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难得有和自己一样的怪物,能对水这么亲近。
郑玉成吸足了氧气之后,才笑着对水鬼说道:“一个小时,怎么样?还满意吗?”
“虽然到我这种程度还早,不过你也是一个变态了,欢迎成为我们特别科变态的一员。”说着水鬼伸出了手。
郑玉成和水鬼握了下手,就把他给拉进了水里,笑着说道:“做给我看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水底两三天不死的。”
一个小时,郑玉成自认已经很了不起了,也打破了他在书本上看到的常识,至于在水里待上几天,即便他自身就是一个奇迹,也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
水鬼开始牛逼起来,“就这种游泳池,最起码三天,可能还可以更久。”
“我没时间,也不可能等你三天,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郑玉成说道。
“你再深呼吸几口,让血氧充足之后再下水,应该能超过之前的记录。”说着,水鬼把漂在水面上的拖鞋给扔到了岸上,就把脑袋沉进了水里。
郑玉成猛吸了几口,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发现水鬼的身体很轻,只是盘膝漂浮在水中,并没有触底。
咦~?水鬼是张着嘴巴的?张着嘴还怎么闭气,这样不会被呛到吗?
想知道水鬼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要张着嘴巴,就必须读取他脑子里的信息,不然自己在水中是无法开口问他的。
静气凝神,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水鬼那里,可让郑玉成惊奇的是水鬼几乎没有想法,他应该是在尽量的少思考,以此来节省大脑中的氧分子消耗。
郑玉成一直没有放弃,果然在不久之后,捕捉到了一丝水鬼的念头。
靠,果然是个变态,水鬼这家伙竟然在呼吸?郑玉成仔细看去,可不得了,因为水鬼嘴巴前面确实有点轻微的水旋。
他居然用鼻子在吸水,然后嘴巴再把水吐出来,在如此循环着倒换水的过程中,水里的氧分子就进入肺里。这整个水池都被他当成了氧气瓶?还是说,他这是把鼻腔和嘴巴当成了鱼鳃?
原来如此,要是真能在水下呼吸,那岂不是说可以一直在水底待着,直到皮肤溃烂为止?
郑玉成试着张开嘴巴,可突然吐了好大一个水泡,脚底板一用力,整个人从水里弹到了岸上,便开始猛烈咳嗽起来,鼻孔和嘴巴里哗啦啦的不断有水流出来。
水鬼上了岸,笑道:“不赖啊,你居然发现了我的秘密,不怪科长这么重视你,脑子够用。”
“咳咳~~马上就不够了,我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居然学着你在水里呼吸。”
“嘘~!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可不能说出去,我就这么点儿本钱,要是让那几个混蛋知道了,就真是没劲了。”
嘴里说着脑子进水了,郑玉成却噗通一声又跳进了水里。
如果不是鬼刀脑子出了问题,那就是水鬼脑子进水了,不管怎么说,白驹都得向科里打一个像模像样的报告。
在呛得半死不活之后,郑玉成还是不死心,又试了很多次,呛出来的水有多少公升没有计算清楚,但游泳池的水明显在减少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厕所都跑了好多趟了。
每一次上厕所都让白驹佩服得无以复加,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宝爷上厕所的时间足够长。
夕阳是不讲道理的,如果宝爷再不回归,只怕皇家1号就要乱了,花织和阿妞尝到了当女人的甜头,两姐妹还商量着今夜该如何如何荒唐,可是宝爷如今还没有给个说法。
如果是啤酒还则罢了,被水撑得不能动弹,从哪儿说都够跌分的,按郑玉成的意思,只要白驹能把自己扔在某个公共厕所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可游泳池里的水绝对够坑爹的,不仅不好吸收,还他妈的很难循环,下水很慢。
郑玉成半躺在自己的车里,看着白驹摇着方向盘,每每看着方向盘摇一圈,郑玉成就想狠劲的吐一口,不为别的,就为了庆祝他没能学会水下呼吸,反而学会了晕车。
白驹递了一个梭型的微型耳机,说道:“这是特别科的通讯装置,平时一分钟都不能离开身体,如果有需要,会派发特别装置。”
没等郑玉成接过装备,白驹就抱着郑玉成的脑袋,把耳机塞进了他的耳朵里,至于胸脯有没有把郑玉成闷死,那是另一回事了。
话筒是一个白色的按扣,白驹占完了便宜之后说道:“都是无线充电装置,但技术不够完美,你睡觉和休息的时候,只要记得把充电装置都放在身边就行。”
郑玉成突然想起来路上还得照个相,连忙喊道:“憋不住了。”
白驹嘴角一抿,斜着眼看着郑玉成钻进路边的绿化带里,就听到了很沉重的“嘘嘘”声。
“小混蛋……”白驹盯着无敌放肆的鬼刀的背影,幽怨了一声。
在文明社会当中,如果在绿化带里干那么点儿龌龊事,那简直是爽到不能爽,可惜裤子还没有提上,手机就响了。
如果不是路边大妈太多,郑玉成也不会没来得及提好裤子就上了车,见到是林夕的电话,按了接听键之后,郑玉成一边提裤子一边问道:“林夕啊,有事?”
“转宝,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比抱抱还重要的。”林夕似乎心情很愉悦,说起话来居然有些调皮。
比抱抱还重要的,难道是比抱抱还要过份的?
什么才是比抱抱还要重要的?郑玉成突然想到了林夕光着屁股的景象,一瞬间鼻血差点滋出来,“老地方吧!那儿羊腰子很地道。”
林夕很**的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谁让电话的声音太响亮,明显白驹都听到了,郑玉成只好硬着头皮让了白驹一句,“呃~!老师,有美女约我吃饭,要不你也一起去?”
“好啊!中午那顿吃了我不少钱,晚上你请。”白驹随口道。
“特别科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吗?”郑玉成不敢相信,明明听到不方便,她还是一口答应了。
“脸皮厚也是特别科平时训练的一项技能,你不觉得很厉害吗?”白驹笑着问道。
“嗯!现在深有体会。”
夏天只要不下雨,闲喝酒的谁会去饭店吃饭,地摊永远是第一选择,混合着地沟油的烟熏火燎,才是人间烟火。
不管电话里约吃饭是什么地方,林夕都会骑着火箭过来,郑玉成还刚刚又嘘了一次,就发现她已经把串都点好了。
才不管转宝的腰子好不好使,羊腰子猪腰子林夕都已经点了,看情形,今晚林夕是决定把她自己的腰子也贡献出来,让转宝好好品尝一番。
郑玉成看着林夕丝毫不弱于白驹的装束,喉咙吞咽了一下,这个季节怎么了?
第221章 见鬼了
“老师?你怎么跟转宝碰一块儿了?”见到白驹,林夕显得很惊讶,自从高考结束,她以为这个美女班主任再也见不到了。
白驹微笑着说道:“巧了,我跟他刚好碰着了,本打算一起吃晚饭的,结果你就打了电话过来。”
“哦。”林夕随口应了一声。
老师穿这种短裙不合适吧?林夕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既然人都在这了,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等吃过饭再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跟转宝抱抱好了。
看着面前清纯的女神,郑玉成的心是纠结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她,可自己已经有了阿妞和花织,绝对不能再脚踏三只船了,如果自己没有底线,也逃不出白驹的百般诱惑。
该怎么跟她说呢?说分手?好像两个人也没算怎么正式的恋爱,可要说不是恋爱,那上次抱得那么紧,亲得那么火热又算怎么回事?
“林夕,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郑玉成很奇怪,林夕从见到自己开始,就一直带着笑意,她老妈都要死了,怎么还能高兴起来?
“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妈挺过来了,身体已经没事了。”林夕笑着拿起一根烤串,小心着用牙扯下一丝肉来,生怕除了牙齿以外的地方沾到油星,哪怕是嘴唇也不行。
郑玉成绝对不相信一个已经等着入土的人,居然峰回路转,说好就好了?
“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林夕白了郑玉成一眼,“死转宝你说什么呢,我妈就是病好了,省里的医生给瞧好的,我这次约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
郑玉成还是不信,但如果林夕她妈真能恢复如初,那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医术,“这么厉害,神医啊?哪天介绍我认识一下。”
林夕说道:“你认识的,就是急诊科的李医生,巧吧?”
郑玉成拿起的腰子还没放进嘴里,就突然止住了,巧?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首先白驹在这坐着吃饭就不是巧合。
那李医生的医术也许很高超,但如果他能治愈血癌晚期,就应该是轰动全国的重磅消息,怎么不在媒体大肆宣传?反而让林夕一个人跑来告诉自己。
“怎么了?转宝,你脸色不对劲啊?”林夕关心道。
“他自来水喝多了。”白驹说完就把腰子往嘴里送去,她没有涂抹唇彩,所以吃相特别洒脱,尤其是一般女人都不吃的羊腰子,她却已经消灭好几个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才刚刚碰面的吗?”林夕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老师的吃相也太惨烈了点,没记得上学那会儿她跟转宝这么熟络啊?
“我没说才刚刚碰面啊,我只说是碰着了,早上碰着的,聊了一天聊饿了,就准备一起吃晚饭的。”
“啊?一整天你们都聊什么了?”
白驹嘴里已经满满的了,拿起啤酒瓶送了一口,“不能告诉你。”
林夕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狠狠瞪着郑玉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不是都已经和自己亲亲抱抱了吗?怎么身边还净是女人?尤其还都是美女。
郑玉成确实自来水喝多了,连忙站起身对着白驹说道:“我再去一下啊!”
白驹挥挥手示意他随意,拿起酒瓶跟林夕面前的碰了一下,笑道:“他今天是喝不下啤酒了,咱们两个走一个?”
林夕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白驹仰着脖子猛灌,心里有一万个问号急于变成句号。
郑玉成回来的时候,感觉凉飕飕的,不管是林夕的眼神还是白驹的脸色,都冷得可怕。
“我吃饱了,回了,你们两个小年轻慢慢聊,高中都毕业了,不算早恋,别放不开啊!”
白驹说完就要起身,却不料半路杀了个程咬金出来。
郑玉成觉得耳朵一疼,转脸一瞅,原来是花织在揪自己的耳朵根子。
林夕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花织你干嘛呢?放开转宝。”
“我揪我自己的老公,你多管什么闲事?”花织朝着林夕啐了一口,就把郑玉成给揪了起来。
阿妞笑道:“转宝,回去吧?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外面的就那么香?”
郑玉成腆着脸笑了一下,“阿妞姐,你说什么啊,林夕和班主任又不是外人,别这样,哎哟……”
换是别人郑玉成绝不可能被制住,可花织的手劲不是闹着玩的,耳朵根子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花织拎着郑玉成的耳朵就走,根本不理会林夕和白驹异样的眼神,就算再不对,回家给他下跪任他怎么蹂躏怎么收拾都可以,但此时此刻必须得让其他女人知道,转宝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
郑玉成也有那么点儿心虚,不然早就发脾气了,一边跟着花织的胳膊走着,一边劝道:“花织……别这样,好歹我也是在这片混的的宝爷,给点面子行不?”
花织心疼着把手松开,“转宝,回家我就跟你道歉,好好伺候你,让你吃个饱,现在你得听话。”
“我没不听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那班主任是谁?别闹了啊~!”
“转宝现在有两个老婆,一个是我,一个是花织,没你们的份,以后死了这条心吧!”阿妞说完就转身走了。
林夕已经完全傻了,她还以为是她抢先了一步,用舌头和怀抱留住了转宝,没想到景蝶和花织两个人更快,都已经把他给那啥了?
白驹瞧着阿妞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立马就有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飞身就冲了过去,以她最快的速度,在阿妞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啪~!”
“啊~!”阿妞痛得叫了一声,揉着屁股就转过身来,她要杀了这个敢打自己屁股的人,可是转过身之后,她居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林夕和班主任老师还远远站在那里。
阿妞不相信,看了地摊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不对,自己的屁股那么疼,不可能啊,难道屁股也能抽筋?”阿妞没头没脑的又转过身去,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她总不能把这事报复到林夕那里,人家站那又没动。
可是才刚走没两步,“啪”得一声脆响,阿妞又痛得大叫了一声,她立马就转过了身子,发现还是没有人,大吼道:“谁打的?给老娘站出来,玩阴的算什么本事?”
阿妞的举动确实引来了周围客人的目光,可是大家也在纳闷,这个女的抽什么疯呢?哪里有人打她?
阿妞问了附近好几个撸串的客人,结果人家都没有看到有人过去打她,阿妞顿时就慌了。
“花织……”阿妞害怕的大喊了一声。
花织回过身来,“怎么了?”
“见鬼了,我屁股都肿了,就是看不到是谁打的,一定是有鬼。”
花织催促道:“哪有什么鬼,赶紧的吧,妈今晚烧了红烧肉,再晚就没了。”
阿妞追着转宝快走了几步,结果屁股上又来了一下,如果回家扒掉裤子之后,屁股要不是肿的才怪呢!
白驹的动作虽然快到了极致,虽然她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可花织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对着白驹吼道:“你找死。”
白驹一看自己露了馅,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除了跑得快,她不认为交手之后自己是花织的对手。
郑玉成又怎么可能看不到白驹的动作,见到花织暴怒起来,心里暗道:“这下糟了。”
如果花织追不到白驹,她一定会气疯掉,然后回来跟自己纠缠不休;如果她追上了,那白驹一定会被揍成猪头的,花织敢把特别科的人打成猪头,这还得了?
白驹的速度如同闪电一般,但凡身子飘过的地方,都像是一阵飓风飘过,大街上飘过的一道影子,如同白驹过隙,她的绰号应该也因此而来。
特别科的人同样没有名字,只有绰号,所以没人知道白驹真名叫什么,就连水鬼和赤目也不知道。
一辆轿车的引擎突然塌陷了下去,花织一脚踏在身后飞奔过来的轿车引擎上,借着轿车的推力,把自己像炮弹一般送了出去。
只有她这种变态的体质才能承受得住轿车的冲力,如果不借点外力,花织知道自己绝没有可能追得上那驴的。
“死驴,就不信你能一直跑下去。”花织心里念叨着,身子又突然跳起,紧接着就是身后一辆轿车冲了过来,把她撞飞了出去。
轿车的司机看到自己好像撞了人,猛的急刹车,后面数辆轿车也都跟着急刹,可司机打开车门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见鬼了,人呢?”司机盯着自己碎掉的挡风玻璃和陷下去的引擎盖,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车底下也没人,难道是撞鬼了?
郑玉成看着阿妞一脸的阴鸷,伸出左胳膊想去抱抱她,这个时候要是不赶紧站在阿妞姐这一边,那夜里还怎么朝她使坏呢,被白驹引诱了一整天,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恨不得立马把阿妞就地正法。
阿妞的屁股火辣辣的疼,越是转宝哄她,她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转宝不知道是谁在打她,为什么这么心虚的要抱自己?
郑玉成被阿妞一把推开,结果脖子上突然一热,就被子弹擦出了一条血线。
“啊?”阿妞一惊,狙击手?
郑玉成身为狙击目标,比阿妞的反应还要快,想都没想就一把拎起阿妞给扔了出去,“藏好。”
阿妞直接朝着绿化带飞了过去,前面就是一棵大树,如果她反应再慢一丝,不被狙击手杀掉,也会一头撞死在树上。
阿妞用手对着大树撑了一下,就顺着大树掉了下去,藏匿起了身形,心里骂道:“死转宝,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才刚骂完,阿妞就皱起了鼻子,这里全他妈是尿骚味,烧烤摊大排档附近的绿化带可想而知吧!
郑玉成知道阿妞能照顾好自己,如果她不知道怎么对付狙击手,那也就真没谁了。
林夕还傻傻的站着,被郑玉成一把抱起就朝着车子后面奔了过去。
第222章 赌城来客
花织也许是因为由女生转化成了女人,也许因为对男人的占有欲而变得这般强大,以至于她对白驹穷追不舍,咬住白驹的影子不放,就算累也要累死她。
白驹突然停了下来,扶着路边的小树就开始呕吐起来,她不光是因为眩晕才停下,而是耳机里传来了郑玉成的声音,“有狙击手,我被伏击了。”
花织停在白驹身前,拳头都已经攥紧了,却见到白驹突然伸手示意停一下,只听她说道:“鬼……鬼刀出事了。”
“你说什么?”可能是白驹喘息的厉害,花织没听清。
“你家转宝出事了,有狙击手。”
“啊?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花织很想转身就回去,可万一是这头驴在骗她,那可就太跌分了。
白驹把自己的耳机塞进了花织的耳朵里,又把话筒随便贴到了她的领子口,“我晕的不行了,你听鬼刀指挥。”
果然,耳机里已经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水鬼在问转宝坐标,花织对着白驹点了点头,转身就跑,揍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可转宝的安危大于天,这事不用考虑。
郑玉成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水鬼,发现狙击手,皇家一号东北方向。”
花织连忙问道:“转宝,你没事吧?我过来帮你。”
听到耳机里是花织的声音,郑玉成略微放了心,既然白驹肯把耳机给她,就说明两个人没有真揍起来,至少白驹目前还不是猪头。
“烧烤摊六点钟方向,有两座大厦,花织你去,直接从天台朝下搜。”
“好。”花织的身子贴着地面转了一个方向,一脚蹬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轿车上,借着力道直直朝着目标方向奔了过去。
郑玉成拨通了燕子的电话,“通知孤狼,烧烤摊这里有猎物。”
燕子正在破军的赌档上班,等了一整天了,那位大老千才刚刚过来,她就接到了宝爷的电话。
示意身边的小荷官先顶替自己一下,燕子急匆匆的拨了大虎的电话。
大虎在训练场正跟班克商量重建问题,接到燕子的电话,二人立马开车去了门口,着急的按了几下喇叭,孤狼便从大槐树底下奔了过来。
“出事了,烧烤摊那边有狙击手,让你去追踪。”大虎直接就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孤狼的脑子里都是大白的景象,自从大白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执行过什么任务了,没有大白的鼻子一起帮忙,也不知道他的嗅觉还能不能那么的随心所欲。
林夕像受惊的宠物一般把脑袋杵在了郑玉成的怀里,不管林夕是故意还是有意的,郑玉成没有时间理会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狙击手绝对不能逃脱,必须弄清楚到底是竹田会社的余孽,还是赤色兵团的人,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是当地的黑社会在报复,最近抢了太多地盘,也得罪了不少人。
郑玉成又拨通了酒徒的电话,问道:“酒徒,你人在哪儿?”
“虫二楼喝酒呢!”酒徒应道。
“全都过来,烧烤摊六点钟方向,有狙击手,帮忙捕猎。”
“好,知道了”,酒徒挂了电话,对着贪狼说道:“我先过去,你通知破军和红鸾。”
红鸾从皇家一号跑了出来,看到了门口唯一的一辆摩托车,飞身骑了上去,手里的钥匙是她用拳头跟客人借的,那客人已经昏迷在包厢里了。
燕子不放心,又通知了皇家1号,“阿飞,出事了,注意警戒。”
“知道了。”自从上次见过大场面之后,阿飞就冷静多了。
蓝秘书蓝周同也接到了燕子的电话,转过头看了眼酒吧里那唯一的客人,他嘴角一扬,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头雄狮在盯着小白兔。
“喂~!一个人喝闷酒呢?”蓝周同朝着那客人走了过去。
客人不搭理。
“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蓝周同问道。
客人斜了蓝周同一眼,把酒杯放下之后,就把手垂到了桌子底下。
“你知道吗?这酒吧还没开业呢!可怜你不认识门上‘暂停营业’四个字。”
客人不懂蓝秘书在说什么,可是并不妨碍他想杀掉蓝秘书的想法,因为他从蓝周同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带着笑容的杀意。
就在杀手把胳膊抬起来的一瞬间,蓝周同动了,右手拍了一下客人的手腕,左手像是朝着杀手的脸扇了一巴掌过去,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蓝周同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再理会杀手,因为他很自信那个杀手已经死了,而自信就来自于他手中的双鱼刀片。
蓝周同曾经是盗门的二把手,他的武器当然是双鱼刀片,正因为他教会了白依依,白依依才成为了目前的盗门门主。
和白依依以及郑玉成不同的,蓝周同的指缝里一共有四片刀片,也就是两组刀片,当他使用两组双鱼刀片的时候,一般也就证明他真的愤怒了。
换做以前,也许蓝周同不这么激进,留个活口审问一下也好,可如今不同了,花姐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谁都不能在这里撒野。
其实蓝周同已经审问过了,所以才杀得那么利索,当地的黑社会和赤色兵团的人不可能听不懂华夏语,那么,出现在皇家1号的杀手,就只能是竹田会社的余孽。
酒徒四人算上阿妞和花织二人就是六名狙击手,再加上水鬼白驹和孤狼这些追踪高手,如果堵不住一个狙击手,只怕大家谁也没脸混下去了。
不仅是郑玉成,水鬼和白驹更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是r国人反倒罢了,反正郑玉成是准备要去r国一趟的,到时候多杀几个就是了。
如果是赤色兵团的人,那特别科将会不死不休的给予打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这些人是越挨揍越亢奋了。
…………
燕子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破军也已经离开赌档去支援了,这里不能没有坐镇的,不能让大老千在这里肆意妄为,小赌档可经不起大老千的折腾。
大老千是一位少白头,看脸庞也就三十岁的年纪,可一头灰白的头发却显得不伦不类的,燕子在赌城见过的老千不少,可这位老千让燕子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他是穿着短袖来的。
如果是有袖子的老千,直接就会被燕子无视,赌档里之所以把空调开的不那么冷,就是燕子的意思,她要筛选出来一批有袖子的人,哪怕只是衬衫也不行。
“哟~!新来的荷官,怎么称呼?”老千跟燕子抛了个媚眼。
“客人您贵姓?”燕子反问道。
“抱歉,我的姓氏太炸耳,还是不说的好。”
燕子笑道:“那女孩子的名字更不能随便说了。”
大老千笑道:“有趣的小女子。”
燕子给了一个微笑过去,“您也是有趣的客人,祝您好运。”
“小妹妹,我要是今晚赢了钱,能不能赏个脸请你吃饭?”
“当然,就算您赢不了,我也能和您一起吃饭,前提是告诉我您的名字,我说真名。”
大老千笑道:“那没问题啊,我要是赢不了,明儿就不能在金陵待了,告诉你也无妨。”
“好,您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燕子笑道。
“你。”大老千只说了一个字。
燕子以前在赌城当荷官的时候没少被客人调戏,这不算什么,所以燕子把领子口的扣子解开了。
大老千的眉头皱了起来。
燕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大老千对自己领子口里的风光好像没什么兴趣,再不然,就是他不敢看,一个敢来砸场子的大老千,为何不敢看一个荷官的胸脯子?
燕子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一抿,问道:“还赌吗?”
“赌,为什么不赌?”
“赌什么?”燕子不再问玩什么了,如果人家再说要玩她,就是犯两次同样的低级错误了。
大老千盯着燕子的胳膊说道:“看你的手腕,骰子一定难分高低,手指又这么细腻,麻将牌九也不能打,不如……就抽张牌决定大小吧!”
“好,一张定输赢。”燕子说道。
大老千点点头说道:“一百万,你是庄我是闲,你先来。”
只要对方肯接招,燕子才不管玩什么,因为燕子隐隐觉得玩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的手细腻不假,可还没有到那种让人家一眼看着就知道特长的人,也就说,这个大老千了解自己。
能了解自己赌术的人,都在赌城,而这个人又不敢看自己的领子口,那只能让燕子想到一个人尹超雄。
自己曾经是尹超雄的禁脔,他睡过的女人,赌城的人谁敢碰?这位大老千虽然嘴巴上说的轻佻,可实际老实得狠。
燕子从身上拿出了一副特制的扑克牌,也不洗,就直接摊开在了桌面上,笑道:“还是客人先来吧!”
大老千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不知道燕子是怎么把牌摊开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去触碰这副牌,他的手就一定会出血,不管他抽出来的牌是大是小,他都已经输了。
而这副特殊金属制成的扑克,凭着大老千眼睛里的高科技还不足以识破,何况对方也没有洗牌,不给人听牌的机会,没法判断哪一张牌重些还是轻些。
就算能判断,大老千也无法确定哪一张牌在制作的时候,是故意加厚了还是故意削薄了。
“我输了,这是一百万的支票。”大老千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燕子面前。
周围的赌客早已经把这个赌桌围的水泄不通,本想看看这大老千的绝活,可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干啊?
燕子笑道:“一百万,少了点吧?”
大老千苦笑着说道:“不少了,这几天就赢这么点,你们这赌档真他妈穷,大一点都不给玩。”
“你毁了我们的生意,是不是得赔?一个大老千从赌城跑这来奚落我,还想一分钱不掏就这么算了?”
一听是赌城过来的大老千,周围的人不光没有因为他是老千而愤怒,反倒投以了崇拜的目光,像这样有手艺的人,到哪都能赚到钱,真是让人人羡慕嫉妒恨。
“燕子,都是雄哥的人,别这样……”
“啪~!”燕子直接给了一巴掌过去,“有意思吗?”
第223章 枪不该是冷的
酒徒给郑玉成拨回去了电话,说道:“你的手机保持免提状态,我和贪狼他们有耳机通讯。”
“好,让大家小心,安全第一。”
酒徒回应道:“这点放心,敌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至于谁先发现对方,就看谁更会装逼了。”
郑玉成对着林夕说道:“你在这千万别动,我去把敌人的视线引开,再过几分钟你就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记住,一直跑,一公里之内别停下来。”
林夕紧紧抱着郑玉成,问道:“你真的已经和花织那样了?”
“我不想瞒你,昨晚喝多了。”郑玉成不想说他和阿妞那糟心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
一听是真的,林夕的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那我怎么办?你答应过我也答应过我妈,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郑玉成哪里来得及跟她谈情说爱,也许狙击步枪还在瞄着这里呢!“对不起,林夕,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情况紧急,改天再约吧!”
林夕托着郑玉成的脸,直接朝着他的嘴亲了上去,“花织可以,我也可以的,下次我一定把身子给你,死转宝,你别想逃。”
郑玉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时间去说,“记住,一直跑,一公里之内别停下”,交待完之后,脚底一使劲就奔了出去。
果然,就在郑玉成飞身出去的一霎那,一发子弹就从对面大厦飞了过来,把地面上的花砖都给崩碎了。
“敌人还在大厦里,大口径狙击步枪,一定不方便转移,所有人要快。”郑玉成交待了一下,就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我已经在电梯里了,很快到天台。”花织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酒徒对着手机说道:“酒徒已经赶到,正在观察可能的制高点,贪狼和破军马上赶到。”
酒徒是从虫二楼赶过来的,而虫二楼和训练场距离非常近,由此郑玉成可以判断出,孤狼也应该已经到了。
就在此时,水鬼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发现一个可疑的,骑蓝色摩托车朝西边去了。”
郑玉成对着手机又把水鬼的话重复了一边:“发现一个可疑的,蓝色摩托车,朝西边去了。”
酒徒把话也重复了一遍,要求破军贪狼他们注意。
“我在西边,交给我。”红鸾把摩托车停了下来,扭头去了马路对面,她必须逆行才能找到那辆摩托。
“转宝,我在楼道逮住一个,可是我刚追上还没动手他就死了。”花织说道。
水鬼说道:“看来不是一个人,是集体暗杀行动,人数不清楚,大家小心。”
郑玉成听到花织说的,连忙提醒道:“敌人是死士,一旦碰面,如果有机会先控制住对方以免他们自杀,注意他们嘴里一定有胶囊。”
红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摩托车突然冲了出去,直直和另一辆飞奔过来的摩托迎面撞了过去。
就在车子即将碰撞的一霎那,红鸾手里的刹车猛然攥紧,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把对方从摩托车上给撞了下来。
由于事发突然,那家伙也没戴头盔,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还是红鸾占了大便宜,对方已经昏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红鸾硬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走到那家伙跟前,一使劲就把对方的下巴给卸掉了,果然,从他嘴里找到了一颗自杀用的胶囊。
“摩托车已经搞定,是死士,嘴里有胶囊,我已经把他关节和下巴都卸掉了,找个小弟来处理一下。”
听到红鸾需要别人处理,酒徒就知道准没好事,连忙问道:“红鸾,你受伤了?”
红鸾正在一瘸一拐的朝回走,看到腿上硕大的血口子还在往外冒血,苦笑着回应道:“小意思,死不了。”
郑玉成通过酒徒知道红鸾受了伤,嘱咐道:“让红鸾回皇家1号布防,他们的第二目标就是皇家1号,花织房间里有枪。”
红鸾也正是朝回走的,她在收到摩托车杀手的消息时就想到了,那些杀手一定也是冲着皇家1号来的,估计是想控制几个人质。
郑玉成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眉头才皱了起来,燕子不在那里,希望蓝秘书别在酒吧里喝大了,花姐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水鬼已经到了另一座大厦的顶楼,“发现了狙击步枪,枪是冷的,上面没有指纹。”
“花织,想办法通知孤狼,让他去看枪。”
“好。”花织拿起电话打给了班克。
“和孤狼一起呢,马上过去。”班克挂了电话,就和孤狼朝着东边那座大厦冲了过去,酒鬼他们能在大厦底下闲庭信步,可班克和孤狼不敢,因为他们的面孔早已被竹田会社记住了。
孤狼和班克去了东边大厦的天台,闭着眼睛嗅了嗅那把冰冷的狙击步枪,说道:“有气味。”
水鬼对孤狼很感兴趣,问道:“有气味怎么了?这把枪是冷的,枪的主人一定早就离得远远的了。”
孤狼鄙视的回了一句:“不能是冷的”,就转身走了。
班克哈哈笑着拍了拍水鬼的肩膀,也转身跟着孤狼走了,他的职责是保护孤狼,最好半步不离。
水鬼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愚蠢,这天才刚黑下来,下午的太阳那么毒,这把枪如果一直在这里,那一定不可能是冷的。
“小家伙,有意思。”水鬼开始佩服起孤狼来,不仅是这把枪被孤狼一眼瞧出了问题,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真能凭着气味就找到敌人?
“鬼刀,东边是幌子,为了以防万一,我去半腰处一趟,如果没有敌情,让你手底所有
人围堵西边大厦。”
“知道了。”郑玉成恨不得停下脚步,用自己的身体试试敌人还会不会开枪,以此来证明狙击手还没有动身离开。
酒鬼端起酒瓶子喝了一口,盯着两座大厦说道:“东边大厦的半腰子那儿可以藏人,西边大厦每一层都可以作为制高点。”
郑玉成回应酒徒道:“东边有人在搜了,全力围堵西边的大厦,花织,你把电梯破坏掉,然后负责看守里面的楼梯口。”
“知道了。”花织转身去了电梯口,这座大厦全是办公用的写字楼,至少六七十层,可苦了里面上班的人了。
郑玉成分析道:“除了天台之外,敌人一定不会选择太高的制高点,影响射击精准度不说,还不好脱身,所以我猜测他们会选择在五到二十层楼之内。
花织,我负责五到十楼的步梯,你负责十五到二十五楼的,一旦发现有敌人进入步梯通道,绝对不能放过,否则万一被他们劫持到人质,事情就棘手了。”
“好,我捡了一把枪,才不怕他们呢!”花织说道。
张海的手机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拨打了进来。
“一级战备,所有特警全体出动,目标龙潭写字楼,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写字楼,控制住里面的杀手,然后由下往上地毯式搜索,此次行动代号,狩猎。”
“是。”
无数量警车从省厅和市局开往目标地点,警灯却一个都没亮,此次任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突袭,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见到数百名特警全都涌了进来,郑玉成嘴角一抿,“花织,撤了。”
“哦。”花织撅着嘴把枪给了面前的一位特警,冲着对方呵斥道:“看什么看,我是宝爷的老婆。”
一听是宝爷的女人,特警立马把五指并拢抬到了脑袋上,“敬礼。”
花织愣了一下,然后也把手抬了起来,学着对方敬了个礼,就摇了摇头下了楼。
大厦里面不时传来枪声,但那些枪声郑玉成并不关心,他特别科的身份不能暴露,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供他驱使,而且这些特警不是他叫来的,应该是水鬼他们的意思。
既然自己和酒徒他们都是流氓的身份,自然不好再掺合下去,只得下了撤退的指令。
有水鬼和白驹他们处理,相信那些人的身份很快会搞清楚的,除非大厦里的杀手全都能来得及自杀。
就在郑玉成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大厦后面的一处垃圾堆处,孤狼站在这里吹了一声口哨。
郑玉成知道一定是孤狼发现了什么,不方便交待问题。
班克默不作声的把手背到了身后,手枪已经掏了出来,可他不明白,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有什么好看的?
乞丐的怀里突然多了一把手枪出来,冲着班克就是一枪。
班克早有准备,但为了孤狼的安全,还是硬挨了一枪,而他的子弹却打偏了。
孤狼没有在意班克和乞丐谁会中枪,他只是对着乞丐吹了一口气,乞丐就倒下了。
看着班克捂着的肩膀有鲜血在呼呼往外冒,孤狼内疚道:“气味很小。”
班克明白孤狼的意思,他怕不确定对方是杀手,万一错怪了,咧着嘴笑道:“这就不错了,一定是条大鱼,他死了吗?”
孤狼摇了摇头:“不能,我没用见血封喉。”
班克哆嗦着手拨通了电话,“后面垃圾堆,赶紧的,老子的动脉被打穿了。”
听到班克中了枪,路虎车被大虎当成了坦克,一路算是撞过来的。
郑玉成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班克上了路虎车先行去了医院,他已经不是国安局的人了,只能吞掉这个哑巴亏,一声不吭的把伤治好就好,只要命能保得住就比什么都强,其它的不敢奢望。
除了被孤狼麻倒的杀手,在垃圾堆里还翻出了一把狙击步枪,枪口还有余温,不用说,这把枪一定就是差点把郑玉成脖子给穿了洞的那把。
垃圾堆里除了枪,还有一根很长很长的绳子,郑玉成仰着脑袋看向上方,他隐隐猜到了。
这个乞丐狙击手是借助绳子从天台逃下来的,他很聪明,不跑反而是最好的隐藏,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孤狼。
而花织在天台追下去的那个死士,一定就是等乞丐逃下来之后剪断绳子的人,只有这样,乞丐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坐在这里乞讨,窥伺着逃走的时机。
不过还好,只要这个家伙没死,郑玉成就能用读心术知道他脑子里的一切信息。
第225章 初到R国
郑玉成没有想过和尹超欣能有什么交集,这一点从来没有过,也不认为会有,可她偏偏就来了,而且来得如此干脆。
“真想不通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干嘛千里迢迢来跟我一流氓混混道谢?有这个必要吗?”
“没这个必要吗?”尹超欣背着手,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不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吐露自己的心声。
“有吗?我当初救你只是顺手,而且你当时被下了药,衣不遮体的我已经算是占你便宜了,再算上葡京饭店那一顿丰盛的早点,你真的不欠我什么。”
“如果给你机会,你还想占我便宜吗?”尹超欣掂着后脚跟,脖子都红了,她自己都想不到怎么问出来这话的。
“呃~!妹子,金陵最近不太平,赶紧回赌城吧!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你哥交待啊?”
“有白毛保护我,能出什么事?”尹超欣拿指头戳了戳发呆的郑玉成,“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噢,我想吃老干妈了。”郑玉成满脑子里都是和白依依见面的情形,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单身了,就算不是也不能怪她,自己不也已经被花织和阿妞姐给俘虏了。
郑玉成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这妮子一定是闲得蛋疼才跑金陵来的,转身就要回屋,和白驹再交待交待就该动身去机场了。
尹超欣见郑玉成要回屋里,连忙问道:“帅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
郑玉成身子一怔,靠,最受不了人家叫我帅宝宝了,转过身道:“再陪你聊几分钟吧!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帅宝宝……”尹超欣咬着嘴唇掂着脚后跟,她知道自己个子有点矮,想努力站高一点,生怕和面前这家伙不搭称。
“矫情,以后就这么叫啊!不许改口。”郑玉成把尹超欣t恤后面的帽子给她盖在了头上,“金陵的太阳毒,当心别晒黑了。”
“嗯,帅宝宝。”尹超欣低着头让郑玉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脚指头都红了,“其实……我是想问你打算上什么大学的,我想跟你报同一所,那样就能每天见到你了。”
郑玉成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每天见到我?找安全感吗?”
“嗯嗯,就是安全感,跟你在一起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帅宝宝。”
郑玉成的脑袋一哆嗦,这帅宝宝真是他妈的受用无穷啊,可是真的不能答应让这妮子喜欢自己,她可不是花织和阿妞姐的对手。
做了自己半天工作,郑玉成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万一以后没人叫自己帅宝宝了怎么办?“可能是肥城的大学,里面那位的意思。”
尹超欣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帅宝宝,我也去肥城上大学,到时候学校见。”
“好,到时候不许叫我学长。”
“好的,帅宝宝。”
郑玉成拍了拍尹超欣的肩膀,“孺子可教。”
r国不是华夏,不管带谁都有可能是累赘,郑玉成决定单独行动,不管是生是死,是打还是逃,他一个人总归不用牵挂什么。
最主要的,还有特别科的那些变态在暗中协助,有他们给予帮助,就不用自己身边的人再冒险了。
也不知道夜里被蹂躏得有多么凄惨,花织和阿妞起来的时候都过了午饭时间了,郑玉成已经过了机场的安检,两个女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死转宝,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两个?就算不带疯老大,我也可以帮你打架啊。”花织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两个是我的女人,保护你们都来不及,哪舍得带你们去打架,照顾好花姐,从现在开始到我回来,不要再联系了。”
“为什么?”
“有些话是不可以在电话里说的,挂了啊!”郑玉成挂了电话,就把电话拆散了,交给了身边一位接头警员,他是白驹特派过来帮助登机的,因为自己身上的通讯设备是不能被安检的。
此次是以华夏昱成国际董事长的身份出国,为了防止有人窃听自己的电话,郑玉成只能换了一个手机,上面的几个电话全都是陌生人,那些号码可能都是假的。
东方航空的效率算是首屈一指,也是从金陵的禄口机场飞往r国成田机场最快的一班,但也飞了将近八个小时。
知道了白依依身在r国,空姐什么的感觉都没什么看头了,飞机餐没吃,咖啡饮料更无心理会,郑玉成恨不得飞机落地之后,白依依就已经在机场等着他了。
这个世道上没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失望往往会战胜希望,郑玉成出来到达厅之后,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已经半夜了,和谁谈生意都不合适,只好打了个出租车,先去唐人街找家酒店住下再说。
r国从汉朝时期就被称作倭国,r国人也叫倭人,就是矮人的意思,这是郑玉成来到r国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本想低调一点,可是只要往人群里一站,一米八五的个子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就比如人家出租车司机,一眼就瞧出自己是华夏人了。
“嘿~!华夏的兄弟,去哪儿?”司机问了一句很撇脚的华夏语。
“唐人街长安门。”郑玉成照着白驹交待过的资料,说了目的地。
“ok,ok。”
司机拿出自己的手机,显摆道:“喂,华夏的兄弟,看,华夏的。”
郑玉成点点头,“不错。”
“看,联想,华夏的公司……”
看……
一路听着司机都在拍华夏的马屁,郑玉成已经有些烦躁了,他只想赶紧到唐人街,然后好好睡一觉,昨晚荒唐了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喂,华夏的兄弟,到了。”
郑玉成睁开稀松的双眼,问道:“多少钱?”
司机拍了拍计价器,又拍着马屁道:“看,华夏的。”
郑玉成看着计价器上面的3600,他不认识r文,可他认识阿拉伯数字,3600元,按白驹交待,一块钱华夏币等于十六块钱日元左右,要是算来差不多两百几十块钱。
看看腕表,才他娘跑了半个小时的路程。
司机还以为郑玉成听不懂,拿手指搓着叫唤道:“money,money!”
郑玉成不想多事,掏了两张华夏币给对方。
“不不不”,司机指着计价器说道:“华夏币。”
郑玉成约莫猜出来了司机的意思,是要3600元华夏币,敢情这是进了坑了。
拿出一叠华夏币,在司机面前晃了晃,司机果然点了点头,嘴巴都笑歪了,拍着计价器笑道:“华夏的,华夏的。”
郑玉成把拳头在司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也是华夏的”,还不等司机反应过来,拳头就砸了过去。
留了一百块钱在车里,郑玉成推开车门下了车,来回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了一段路,却看不到半点唐人街的样子,长安门的牌坊更别说了,影都没有。
四处询问了一番,也不见有人会说华夏语,最终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华夏人?”
郑玉成点点头。
“去哪儿?”
会说华夏语的司机,这就好办了,郑玉成笑着说道:“去唐人街,好像也叫中华街。”
“被骗了吧?”司机笑道。
郑玉成点点头,“是的,从机场把我拉这儿来了。”
“你说的唐人街在神户,走反了。”
“多少钱到唐人街?我不讲价,但你不能再骗我了。”
司机摆摆手,“不会不会,三百块,指定到地方。”
“行吧!三百就三百。”郑玉成不想再因为一两百块耽搁时间,讲价争吵只会引来群众围观,太容易暴露自己。
上了出租车,还是在心里又招呼了一遍之前那位司机的祖宗十八代,“妈的,三千块钱还只给拉到半路上,揍轻了你丫的。”
约莫又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另一个闹市区,司机说道:“到了,你前边右拐一下,就是唐人街。”
郑玉成依旧没有看到唐人街的牌坊,其实就算不看,他心里也早就有了疑问,“你之前说那个司机把我拉反了?然后这里才是唐人街?”
“是的,你前边右转就是。”司机伸手要钱。
“那你右转我看看,是就给你钱。”郑玉成说完嘴角一抿,想听听司机怎么说。
“我跟唐人街里的人有矛盾,不方便过去,你下车走几步就到……啊~!。”
郑玉成不等司机说完,就已经不耐烦了,只好又赏了个拳头过去,“拉反了才半个小时就到了?你欺负我不会看时间?”
“你想死吗?信不信我让你……”
“嘭~!”又是一记重拳,郑玉成把拳头收回来,才又扔了一百块在车上,“妈的,真聒噪。”
白驹补充资料第十一条:r国人有羞耻感,如果需要暴揍某人,应该在无其他人的情况下出手,他们挨了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反之,如有围观者,则会拼命。
白驹交待的很清楚,只要那两位出租车司机醒来之后没有被人发现,他们一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自己挨了揍还告诉别人,让别人也都知道自己无能?
补充资料第十二条就有更明确的解释:r国人是自己说了谎话之后,还能够说服自己去相信的人种。
就像当年的侵华战争以及金陵大屠杀,r国人几乎人人知道,却没有一人承认,哪怕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事实,他们就是不承认,竟然达成了全民说谎的奇迹。
下了车子,郑玉成不知道是再继续打车,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要是这么玩下去,只怕得绕到天亮。
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酒店长什么样,这r国的成年人产业特别多,万一进错了地方,又该**了。
“喂~!华夏人?进来瞧瞧,一定有你需要的。”
每每听到有人说华夏语,郑玉成就倍感亲切,不管人家卖什么的,总算可以问问路了,心念及此,郑玉成朝着那人的店铺快走了几步。
刚刚进了店里,郑玉成就傻眼了,怎么r国人的内衣店这么破旧?好像这些内衣都是穿过的样子。
“客人,看看有什么需要?每一件都喷过香水的,就算有人工黄,也不臭。”
郑玉成瞪大了眼珠子问道:“真的都是穿过的?”
“那当然,保证每一件上面都有物证,而且我们店里的,都是高价收购清纯女子的,随便挑。”
“呕~!”郑玉成险些吐出来,这一屋子香水味里面还不知道混合着多少屎尿味呢!这r国人真他娘的变态,这玩意也拿出来卖?
第224章 以杀止杀
班克治疗的及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有大虎和阿飞在医院陪着,郑玉成没什么不放心的。
蓝周同一改往常的习惯,没有在酒吧酗酒,反而在后厨跟花织争起了红烧肉,他可能是真的饿了,往常绅士的风度一点都看不到。
花织嘟着嘴,生气的一摔筷子,“妈,我今晚要跟你睡,有我保护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花姐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当着孩子的面她说什么都不是,起身就回了房间。
看着花织也跟着上了楼,郑玉成摇了摇头,“蓝秘书,你是不是傻?跟花织抢吃的,还想睡花姐?”
蓝周同小声的说道:“不行了,昨晚折腾了一宿,今天上午又白日宣淫,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要是不跟花织抢着吃红烧肉,只怕今晚就得死在花姐的床上。”
郑玉成伸了伸大拇指,夸赞道:“蓝秘书,你如果能有一件事不耍心机,我都承认你是好人,可惜了。”
蓝周同好奇的看着郑玉成问道:“什么是好人?”
郑玉成抬起脑袋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一问,我反倒想不通了,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
蓝周同又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杀了花织她老子,又睡了她妈,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你又对她们娘俩那么好,看着像是个好人。
又比如我自己吧,杀死了那么多坏人,可我让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让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那些女人和孩子有什么错?我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蓝周同夸赞道:“有见地,也没必要那么悲观,最主要你身边的人都说你是好人,这就足够了。”
“嗯,身边的人”,郑玉成点点头继续说道:“只要我身边的这些人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就算是一个杀人狂魔,也认了。”
“去酒吧喝一杯?”蓝周同问道。
“不了,阿妞姐还在生气,我得上去哄她。”
蓝周同嘿嘿贱笑了两声,在郑玉成耳边说道:“你阿妞姐也是个耍心机的,她要是真的在生气,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看透别说透,她要是不生气,我哪有脸进屋睡觉去?”郑玉成鄙视了蓝周同一眼,就起身去了楼上。
蓝周同羡慕的盯着郑玉成的脚步,“年轻真好,不光有使不完的力气,腰子也够用。”
花织不认蓝周同做她父亲,所以才死活要跟花姐一起睡,花姐倒也不介意,反正昨晚也是荒唐了一整夜,上午就更不用说了,和蓝周同忙得午饭都没吃。
没了花织这个好战友,阿妞和郑玉成才荒唐了没多久,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不相信自己这么没用,可是又屡战屡败了几次之后,阿妞终于开始求饶了。
瘫软着躺在郑玉成壮硕的胸膛上,阿妞的眼睛里充满了害怕的意味,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自己一个人睡觉。
燕子在赌档上班,距离皇家1号就远了,所以只能住别墅那儿,本来白驹一个人住的正快意着呢,突然就涌进来了三个人。
“燕子姐,其实我……可以住酒店的。”尹超欣有点生分,尤其是看着别墅里还有生人在。
“不用,能住这里的,都不是外人。”燕子拖着尹超欣的行李箱进了门,后面还跟着那个大老千。
燕子对白驹也很陌生,但还是笑着说道:“咱们见过的,那天是我开车带你去的酒徒那儿,还记得吧?”
白驹点点头,“有点印象,怎么称呼?”
“我叫燕子,介绍一下,尹超欣,赌王的妹妹。”
尹超欣礼貌的伸出手来,“你好,请问怎么称呼您?”
“叫我驴就行了。”白驹跟尹超欣握了握手,就转身去忙活了,她晚上被花织追得紧,吐得一塌糊涂,正在做宵夜补身子。
“驴?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尹超欣懵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燕子闻着烤箱里传出来的味道,喉咙里咕咚的吞咽了一下。
“烤肉。”白驹说道。
“哇~!你手艺这么厉害?”燕子夸赞道。
“哇~!红酒蜗牛,黑椒意面,你一个人能吃得完?”燕子又问道。
白驹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想吃就坐那等着,算你马屁拍着了。”
燕子伸了伸舌头,“嘿~!我才刚下班,他们两个等我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
“知道了。”白驹应了声,就从冰箱里又取了腌制好的牛排出来。
白驹默不作声,不是她真的什么都不关心,那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大人物,燕子都没介绍他,反而那个小妹子居然是赌城赌王的妹妹,就冲这一点,牛排红酒也就不能小气了。
已经夜半了,尹超欣确实饿坏了,虽然她对美食很讲究,可奈何饥饿会让一个人失去意志,这种时候只要有口吃的,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烤肉真的好入味啊!”尹超欣吃得满嘴油腻,哪里还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
尹超欣冲着白驹眯着眼睛笑了笑:“驴姐姐,你跟宝爷是好朋友吧,明天能带我去见他吗?燕子姐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
“不去。”白驹回答道。
“为什么?”尹超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明天下午的飞机,要飞r国。”白驹说道。
“这么快?他没通知我们啊,不是说好带大家一起去的。”燕子也惊讶了一下。
“他一个人走,谁都不带。”
“啊?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他了?”尹超欣面如死灰。
“我没说你见不到他,等你睡醒他就该过来了。”
“真的啊?”尹超欣又狂喜起来,这么一会儿工夫,尹超欣的脸色就阴晴变幻了好几次。
燕子的脸色有些不悦,她也是才刚刚看出来,白驹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就弄得尹超欣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喜悦的,这根本就是在玩弄她于鼓掌之间。
“有必要吗?”燕子问道。
白驹端起红酒杯子,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抿了一口,她想知道这个尹超欣为什么要找宝爷,当然就要试探她一下,从尹超欣满脸花痴的模样就看出来了,敢情这又是一个投怀送抱的。
“宝爷一点儿也不帅,你大老远从赌城赶来,难道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嗯,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尹超欣问道。
白驹无语……
郑玉成之所以催促着白驹订第二天的机票,和那几个杀手有关,经过读心术的审问,那些人的确是竹田会社的人。
可惜这些人不是什么余孽,而是新一批偷渡进来的,而且这批人不像之前的那么蠢笨,如果不是巧合,郑玉成这会儿只怕已经成了阎王爷的女婿了,哪里还有小命陪阿妞翻云覆雨?
既然这些该死的r国鬼子不死心,接连不断的前来暗杀,郑玉成就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还击,对付这些没完没了的苍蝇,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杀止杀,杀到他们恐惧为止,如果他们不知道恐惧,那就只有最后一种选择斩尽杀绝。
花织半夜三更的,又偷偷溜回了房间,看到阿妞光着屁股四仰八叉的趴在转宝身上,她心里就是一顿酸楚,而想要减轻自己心里的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复回来。
郑玉成半梦半醒之间,就发现身上又爬上来一个人,只是伸手一探,通过型号和手感就知道,一定是花织这妮子无疑了。
做男人很辛苦,而做一个幸福的男人,就更加辛苦了,不管再累,都不敢厚此薄彼,所以郑玉成只好又孜孜不倦的耕耘起来,以至于让花织不断的在那儿鬼哭狼嚎。
热恋中的人一般都看不到日升的美景,但没有人会觉得遗憾,相比较来说,小年轻们更喜欢翻云覆雨,对日升日落没有太多的概念。
郑玉成看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似得两个人,嘴角掀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在各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又赏了一个吻,就去了别墅。
白驹的办事效率很高,别人要一周才能办下来的出国签证,只用了一个早餐的时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别墅里。
尹超欣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到宝爷和其他的女人一直不断的嘿咻,就把她晾在一边,所以早早的就起来饬了,她要用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给宝爷一个惊艳。
郑玉成也没料到,破军口中所谓的大老千,竟然是尹超雄的手下,而尹超欣真的来了金陵,当初在电话里寒暄的那几句自己都忘了,没想到这妮子还真放心上了。
看着尹超欣的条纹短裤,搭配着无袖t恤,原来这么简单的装束,也能尽显朝气阳光的气质,也许是她那大波浪的头发有一半遮挡在了胸前,若隐若现的美总是最容易让男生流鼻血。
“我哥哥让我跟你带声好,他本来也想过来的,可那边太忙,说过几天忙完了有可能飞过来看你。”尹超欣说道。
“没事儿,忙正事要紧,雄哥太见外了。”
“你……我……”尹超欣吞吞吐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夜里明明想了很多台词的,这关键时候居然一句都记不得了。
郑玉成也觉得挺尴尬的,“你是不是想谢谢我当初救你?”
“嗯嗯嗯,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尹超欣的脸已经比外面的日头还滚烫了。
白驹咳嗽了一声。
听到白驹的提示,郑玉成才把目光努力从尹超欣胸前的头发上移开,暗恨自己没有透视眼。
“护照,还有一份股份公司的资料,虽然你这个董事长不是ceo也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但也得照例找个时间去接洽一下在r国的生意伙伴,因为竹田会社的关系,r国很可能会有特工注意到你。”
“这点放心,我会时刻留意的,反追踪还算是我的拿手戏。”
“嗯,这是我给你补充的资料,蓝秘书给你的不够全面,另外,我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咱们科的内部消息,r国有一瓶老干妈辣椒酱。”
“啊?你说什么?老干……”郑玉成的脑子像是被雷给劈了,眩晕得厉害,两年多了,成夜成夜的思念,思念了两年多,终于有了白依依的消息。
“是不是在恨我帮你订的是下午的机票。”
“不,我恨你订的不是去年的机票。”郑玉成直接抱着白驹的脸亲了一口,哈哈笑道:“友情赞助,别当真啊!”
尹超欣咬牙切齿的踢了郑玉成一脚,“能不能单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