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救一人
这哭声惹得夏枯草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别哭,好吗?”
“那你是怎么躲过的呢?”子轩突然在旁问了一句,那女童哭泣的身子微僵。
夏枯草转身怒对子轩:“你对着一个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别在这里捣乱,她能活下来已属不易!”
那女童泪眼模糊的抬头,抽泣道:“我……我被母亲塞在那口大缸里呆了一夜,今早爬出来却不见了母亲,我还未出门,就听见屋外有怪声,吓得我忙躲进桌子底下,就看见好像有妖怪似的从门口经过,那妖怪全身绿色,浑身长满了刺一般,身上还有许多红色的血迹,手上像是人头,血淋淋的,它尖利的牙齿正在啃食呢!”
那姑娘说到这,又似画面重现,吓得闭上眼睛身子缩成一团,夏枯草心疼极了,忙安慰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不想了,没事了已经,啊,千万别再想了。”
那女童泪如雨下,抽泣不止,夏枯草轻轻地搬开桌子,蹲下身来拥抱住她,子轩欲阻止,振敞君伸出胳膊微微示意退后。
子轩只得不甘心的往后退一步,夏枯草正沉浸再悲痛中,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一意孤行要将那女童带在身侧。
那女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夏枯草牵着她的手跟在师兄身后继续前行。
这个无岭镇除了这个女童竟无一个活人,振敞君看着众人道:“我们终究是来晚了,这里已然是个空城。”
吴骷髅愤怒握拳:“竟然这么残忍,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头在此大肆杀戮?”
“看来我们只能上山寻找答案了,接到求助时,只是山中猎户遇害,没想到短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不会因为是因为有村民求助,这才引得满城屠杀吧?”王缙云心有余悸,修炼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屠杀,杀了之后还要血染整个屋子,再以锁魂阵封之,让死者都不得安宁,经受二次伤害,实在可恶!
“有可能,如此我们应该来的更早些!”龙窝君有些愧疚。
夏枯草的眼泪忍不住一直流,她何曾亲眼见过这种死亡,尤其是看到手中牵着的女童,心中更是难过,这又将和她一样,成为孤儿,以后的路多么的悲痛,孤独!
心里又想起了碧晨,那些年,唯有碧晨和白姑姑在她身侧,如今,却不知在何处,姑姑应该再次投胎为人了吧,这辈子希望不要再遇到像她这样的孤儿,受此拖累,奉献一生。
若是姑姑也如这些村民,死后魂魄不知归于何处,甚至魂飞魄散,她该是怎样的悲痛,拼死也要救她!
这个女童如今经历的一切是多么无奈,奈何她还小,一介普通之人,如何报仇,她一定要帮她。
夏枯草蹲下身来,红着眼睛轻声问道:“我们现在要上山去惩恶,此去危难重重,你怕吗?”
“她只能留在城内,上山那么危险,怎可让她同去,她只会死的更快!”子轩早都想说两句了,现今找着机会,赶紧道。
“留她在城内,万一城内还有妖孽,她岂不是落入虎口?跟在我身旁才是安全的!”夏枯草当即反驳。
身后有人奚落似的呵呵一笑:“你本都还指望我们呵护,如今你又要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不是没有同情心,要不这样,你带着女童先去无暇镇避难可好?我怕有你们两个我们伏魔不成都成亡魂!”
夏枯草就知道秋乐会反对,只是她的话却是如此受人欢迎,瞬间得到好几个人的支持,纷纷劝她带着女童避难。
那女童突然哇哇大哭:“我不要走,我还没找着我的父亲和母亲呢,我不要离开我的家乡,要是他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的眼泪瞬间让夏枯草的内心融化,她转过头来看着夏枯草,紧紧地握住夏枯草的手道:“姐姐,求求你带着我上山,我不怕死,我要看看是谁杀了我们村子这么多人,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有手刃仇人的机会,我此生无憾!”
夏枯草没想到小小女童年不过十,竟有如此大的冲力和决心,她甚是感动,没错,人类情感复杂,但有一点不例外,那就是守护,她的母亲守护她的生命,而她为父母报仇,只有手刃仇人了解心愿,她才能安心走完日后未知的路。
夏枯草祈求的目光看着振敞君道:“师兄,劝我回程是万万不能的,我不能放弃心中的责任,不能让师父失望,这个女童亦是如此,我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还望师兄网开一面!”
振敞君叹口气:“你若执意如此,师兄也不便多说什么,我们师兄妹是一个整体,这个女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无暇山的弟子为守护苍生而存在,她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责任,所以师妹,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有人嗤之以鼻,却没有多余的话语,振敞君在众人里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夏枯草感动的微点头,心下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拖后腿。
夏枯草与那女童自然而然的走在了最后,子轩有些担心,所以跟在身旁寸步不离。
打头阵的是吴骷髅和振敞君,他们脚步轻盈,上山之路走的极快,但他们走过的路自然可以放心的跟上。
在一处山窝处,振敞君等人停下了脚步,夏枯草侧耳倾听,这里的风有异常,树叶摆动的声音时快时慢!
“注意戒备!”有人小声提醒。
夏枯草手中的无笛捏的有些汗渍一般,好像滑溜溜的。
那女童突然侧着头天真的问道:“姐姐手中是什么,好漂亮呀!”
夏枯草看了一眼那无笛,呵呵一笑:“是师父赠与我的一支笛子,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也觉得很漂亮呢!”
夏枯草说着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想起师父就会有种不一样的心情。
女童侧着头想了想道:“姐姐的师父一定是温暖的人,姐姐在提到他时,整个人都温柔到骨子里头了,他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师父,才让姐姐情不自禁!”
夏枯草忙拍拍脸颊,小声道:“真的有吗?”
脸颊瞬间微红,师父不是最温柔的,但是却是最好的没有错。
“真的呢,我早就听说附近山上有修仙的神仙哥哥姐姐,一直都想亲眼看看,等我长大一点也想去拜师学艺呢,只是如今我成了这般落魄模样,怕是没有资格拜师了。”
夏枯草心下难过,强颜欢笑:“你说的不对,姐姐和许多哥哥都是苦命人,修仙呢,不关乎你的身世,唯求你一颗赤子之心,若有缘,我相信你也可以!”
女童的眼睛瞬间亮起了灿烂的光芒,充满了希望一般:“我很幸运,遇到哥哥姐姐,是你们给了我生的希望,我若亲眼看到恶人被惩罚,日后定会以你们为榜样!”
夏枯草笑着点点头,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女童不再吭声。
几个人背对着,面朝着四面八方仔细查探一番,又没了动静。
振敞君不放心的道:“夏师妹,你和她走在中间,这里似乎很不寻常!”
子轩自动走在了夏枯草的身后,吴骷髅最后一个垫底,秋乐和王缙云走在夏枯草前面,最前面依旧是振敞君和龙窝君。
一行人呈梯队慢慢地边勘察边前行,山路有些陡峭,树木又很高大,遮天蔽日,很难看到天空,光线也不是很强,这山果然适合妖魔生长,见不得阳光。
夏枯草又听到了鸟儿们的对话,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傻逼人类,又来送死了!”
“就是,看不到前面山上死气沉沉,瘴气弥漫吗?”
“我们都不敢上去,他们竟还自投罗网,那可都是尸体腐烂形成的毒障,冤魂成堆却被困住不能出,怨气四溢,有去无回!”
“说再多有什么用,他们一样会走进去,就像无数个曾经死在这里的人类一样!”
“唉,就是,我要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早都随着候鸟飞走了!”
“呵呵,候鸟才不屑于带你,一飞三千里,谁受得了!”
夏枯草低眉,照这么说,这里应该也是有锁魂阵,且阵内空气有毒?
这下麻烦了,夏枯草看着那女童,带她来确实太冒险,她们毕竟修炼过,尚可抵御,那女童却是不行,还好提前知晓。
夏枯草试着手心用功,试图造出一个结界,手心火苗闪动,却很快就熄灭了。
夏枯草只得扭头求助于子轩道:“待会请你帮个忙,如何?”
“关于她?”子轩指了指女童,夏枯草不会轻易开口求人,那定然是为了她带来的女童。
夏枯草祈求的点点头:“前面空气异常,似有瘴气,这瘴气又不同于普通瘴气,所以我想请你及时伸出援手,在必要时给她一个结界。”
“即知如此,何必当初,行,我答应你!”子轩嘴上硬着,心里却软了。
夏枯草连忙默默的双手合十,做了个保佑和谢谢的姿势。
果然再往上走,能见度突然变低,前面两米之内都看不到人影了。
“快,背靠背围成一个圈!”振敞君在前突然发号施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蚀骨阵
夏枯草忙将女童揽入背后,身旁是子轩,他略微紧张:“你紧跟着我!”
夏枯草有点想笑,子轩真当她是废人啊,不过这感觉很温暖!
迷雾中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瞬间消失,又没了动静,整个树林都静悄悄的,脚底突然有沙沙的声音。
“啊……”有人大叫一声,这叫声已经随着他人瞬间移动数米,什么东西?
有人挥动宝剑大喊:“骷髅,骷髅……啊……什么东西在拖我的脚?”
这惊恐之声渐渐变大,那吴骷髅还在不远处挣扎,他应该是惊吓之后本能反抗起来。
“姐姐,我怕!”那女童被夹在众人中也抵抗不了心中的恐惧。
无奈这里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夏枯草,抓住我的这跟绳子!”子轩在侧已经大汗淋漓,他递过来一根绳子。
夏枯草推开他握着绳子的手,在子轩惊讶声中,双手捧着无笛,笛声空灵的响起在这一片迷雾之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吹你的破笛子?现在要保持安静,我们才可察觉细微动静。”秋乐突然提高声音怒吼。
“师妹,小声说话。”振敞君的提示太晚,秋乐堵然增高的声音吸引了那东西,迅速被那东西拖拽至几米外,她倒在地上惊叫不断。
“师妹,师妹?”王缙云想上前去救,又不敢离开众人。
夏枯草闭起眼睛,心无旁骛的只一心吹奏她的那首曲子。
眼前似乎站着一个人,他从迷雾中走来,脸庞俊秀,气质脱俗,手背身后,闲庭信步一般走到她的面前,睁着他那璀璨的眸问道:“这首曲子,可想好了名字?”
夏枯草内心激动喜悦般的点点头,师父,早都想好了,它叫《倾师》。
倾慕师父,仰慕师父。
曲到中部,慷慨激昂,似为战争助阵呐喊助威一般,凌风过后又是婉转的悠扬。
“奇怪,雾气怎么在慢慢地消退?”身旁的子轩手握着剑满脸防备,却又对这逐渐扩大的视野好奇起来。
在远处挣扎的秋乐和吴骷髅渐渐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身边已然没了那些东西,只是她们的衣服和裤腿上血迹斑斑,皮肤有许多的嘞痕,深可见血。
秋乐满脸惊恐,王缙云赶紧过去扶起了她来,吴骷髅一瘸一拐的归了队伍,满脸怒气:“好他妈的邪门,说是手又不是手,倒像是树藤,可树藤也不能像刀子一样,一碰就是一道口子。”
“师弟还是谨慎点好,来,我给你擦些药!”谦炎拿出药瓶给吴骷髅处理了伤口。
秋乐怒瞪着夏枯草,夏枯草手中的笛子终于放下,一曲毕。
“都怪你制造噪音,要不是你,我怎会错失良机!”秋乐对夏枯草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子轩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你自己大意,怪谁,倒是你得感谢这个你正骂着的人,她的笛子救了你!”
“是呢,师妹,你方才吹的什么曲子,似乎真的可以击退这妖气弥漫的雾气呢!”龙窝君颇为不解!
夏枯草忙摇头摆手:“我可不敢居功,瞎猫子碰上了死耗子,师父赠我这无笛时,告诉我,学习几首曲子可以清心,为修炼做准备,我方才吹奏也就是这一首了,没想到有用!”
人群中有人点头有人皱眉,振敞君道:“古往今来,御笛修仙者也不在少数,曾经还传闻天下梵笛以梵音控人神魔,看来也并无虚假,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不敢,不敢!”夏枯草越听越虚,她若不是情急怎会出手,可不是想博得名声,摆脱无用称号啊!
看看那秋乐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无形中又树敌了。
“姐姐,你真棒,原来你的笛子有这么多用处!”女童在身后扯了扯夏枯草的外袍说道,倒叫夏枯草不好意思了。
子轩同样投来欣慰赞赏的目光,夏枯草赶紧躲避,自动请缨站在最后面。
越往前走树木越茂盛,基本无路可走,夏枯草有些好奇,这些猎户是如何深入大山深处的?
光线越发的浑浊,夏枯草看了一眼日晷,不过午时刚过,怎会在这密林之中差点看不清别人的脸呢?
这里已然没了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包括那些精明的鸟类。
夏枯草感觉眼神越来越模糊一般,闭上眼睛醒醒神再睁开,依旧模糊,夏枯草感觉有些头晕,忙拍了前面子轩的背大声道:“快用法力,这空气有毒。”
话说完前面的女童已然倒在了子轩的大腿上,她的手抓住了子轩的衣摆,子轩忙手点夏枯草的额头,幽幽的一股力进入夏枯草的身体,眼睛瞬间清亮,她推开子轩的手有气无力的道:
“先别管我,快救人!”
龙窝君适时的出现,用手捏住那女童的手腕,片刻看着夏枯草道:“无碍,吸入的不多,我帮她排出来,你先呆在结界里不要动。”
“你可看出这是什么阵法?”前面的谦炎师兄突然问振敞君。
振敞君飞身而起,手中的渊端剑直冲云霄,树梢之上似有网般,渊端剑卡在其中,忽然不动了,振敞君飞到树梢之上,手握渊端剑的剑把才将它拔出来。
落回地面之后,渊端剑的剑头无故成了黑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振敞君蹙起了眉头:“蚀骨阵。”
“蚀骨阵?这种阵法只在《百怒威》中提到过,现已失传甚至绝迹,怎会出现在此?”谦炎瞬间严肃起来。
“蚀骨阵一旦开启,不见骨头绝对不会罢休,不论是人是神,留下骨头方可脱身,刚刚我的渊端剑忽变黑色,《百怒威》有云,蚀骨阵以吸食骨中精髓为大招。
所有吸食的骨髓全部为下阵法之人直接进肚,此法的爱好者往往是以食骨髓为生的妖魔。”振敞君心有所思,感觉不妙。
“那它刚刚是以为你的渊端剑是骨头,所以吸食之后变成黑色,你渊端剑乃是一品神器,那这妖魔有没有可能已知你为何人?”王缙云有些心惊胆战。
“师妹可能有所不知,这蚀骨阵乃是万万年之前的巨齿兽所创,传说巨齿兽牙齿尖利,单颗足足有50公分,上下牙张开有一人高,脖子粗壮,四肢发达,且有一长尾,很像几亿年前的巨型恐龙。
它修炼千年便可幻化人形,但因它的巨齿受影响,往往化成人形也是龅牙无法正常进食,便修炼了一种蚀骨阵的阵法,进入阵法之人,被吸食骨髓之后粉身碎骨的死去,极为凄惨。
但巨齿龙有一特性,对地盘领域争夺非常激烈,不论磁性雄性方圆百里只容得下一只。
三界虽大,可又分人神魔,那些斗败的巨齿龙不听魔王统领,为生存,私自闯入三界之中,大肆杀戮,吃人,吃魔,吃神,连同类都吃,如此为非作歹三界怎能容得下这巨齿兽在此兴风作浪?
所以当时人神魔三界共同抵御这巨齿兽的入侵,几乎杀光了当时的巨齿兽,战神出马,一个地方不留,至此巨齿兽灭绝,这蚀骨阵也成为当时最为可怕的阵法之一,为了防止有妖兽旁门左道习之,当时战神是抹去了所有巨齿兽的痕迹的,没有人找得到,也没有人能从死去的巨齿兽那里获得记忆中的阵法口诀!
如今这阵法尚在,施法之人也尚在,此人若不是万年之前遗留下来的巨齿兽,就是旁门左道之妖魔。”振敞君颇为担忧的解释道。
“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万年之前的魔兽仅凭我们几个百年道行的修仙之人如何除去?”秋乐的声音都在颤抖有一股嗖嗖的寒意。
吴骷髅就听不得这音,他非常严肃的看着秋乐:“师妹,你咋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师兄也就这么一分析,谁知道它是个啥,不过就算是妖魔,我们也不能退缩,我们就是去降妖除魔之人,山下那些死去的百姓都看着呢,万不可丢了无暇山的人!”
“师兄,我知道,可我们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啊,不如咱们回山与师父商讨一番。!”秋乐心揪的紧,先前那一下把她吓惨了。
“师妹师弟不必争吵,我们还是先找出破阵之法,否则我们还没等回山就已经粉身碎骨了。”王缙云赶紧阻拦道。
振敞君也点头颇为担忧:“我们要集所有人力量冲出重围,如今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再者,师父们是可以看到我们这里的情形的,就是不知道阵法掩盖之下他们还能不能看到,不过如果我们真有危险,师父当然会出手的!”
这话才让秋乐心稍安了一下,夏枯草无暇顾及其他,只看着那女童有没有苏醒,龙窝君已经持续给她注入法力了,夏枯草期待的看着龙窝君,他站起身道:“无碍,我背着她。”
夏枯草这才放下心来,抱拳感动又愧疚的的道:“谢谢师兄,给你们添乱了。”
龙窝君拍了拍夏枯草的胳膊:“若是我也会这样做,既然救了她就要负责到底。”
夏枯草点点头,这才听说了刚刚众人分析之事,子轩蹙眉:“真不知还能不能出去。”
他明明很沮丧,但看向夏枯草时眼睛又亮了起来:“若我们出不去,你可有什么遗憾?”(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掉落洞中
夏枯草听着这问话跟交代遗言似的,她抱着胳膊咧开嘴恶寒了一下鄙视的看着子轩道:“就这么怕死啊,遗憾怎会没有,但我不觉得我们会丧命在此!”
“哎呀,就随口一问,你也就随口一答不行吗,比如,你还未找到那个与你心心相惜之人,比如,你还没有遗留下血脉在世间……”
子轩循序渐进,一点一点诱导夏枯草,夏枯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师父那冷清又让人心疼的模样,子轩一拍她肩膀:
“哈,是不是说到你心口上去了?”
“神经!”夏枯草用力拍掉子轩的手:“我们修仙之人,怎会满脑子都是这凡尘情爱之事,你还是快快闭嘴,想想该怎么破阵出去吧,别把遗言留在这不值一文的地方。”
夏枯草说完就跑到前面跟上龙窝君的步伐,子轩在后惬喜,看来这十年并没有人插足,她还是从前的她,甚好!
振敞君和龙窝君正在商讨破阵之法,夏枯草在一旁照顾那昏迷不醒的女童。
突然一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吹开,树叶随风飘荡,夏枯草眼睛都快睁不开,有个声音似惊雷涌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让我逮住如此稀有的纯阴女子,真是天助我也!”
这声音沙哑似有人用鼓风机对着他的嘴巴在吹说出来的话,稍不留神还听不真切
众人大惊:“谁在说话?”
“什么纯阴女子?是你是我还是她?”秋乐有点惊慌,忙指着王缙云和夏枯草。
夏枯草也蹙眉,她看向地上的女童,不会是她吧?
这是谁在说话,如此恐怖的声音,又带着凄凉的威胁,纯阴女子又为何物?
夏枯草赶紧和龙窝君一起扶起那女童,她看向龙窝君道:“师兄,看来他的目标在我们四个女生身上,还望师兄护一护她。”
那风愈发的凌厉,吹的脸颊生疼,旁边的树叶忽被吹起旋转形成了龙卷风,振敞君大声道:“我们围成圈,一定护住众师妹。”
那龙卷风似灵活的巨蛇,一秒钟便旋到了振敞君的面前,振敞君挥动渊端剑在龙卷风里刺破一个缺口,那缺口很快又被补上,叶子如刀子一般瞬间朝众人袭来,振敞君紧急之下用法力铸了一道屏障,隔绝了叶子的袭击。
夏枯草感觉脚下有异动,低头一看,脚下一个漩涡,她的腿瞬间被淹没。
“啊……”夏枯草惊叫一声,子轩第一时间拉住了她的手,脚下漩涡吸力极强,夏枯草整个人一下子就被那漩涡吞噬,连带着子轩和身后众人,振敞君还来不及收回法力,脚下已无踏足之土壤,瞬间掉落。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伴随着身上的剧痛,夏枯草微微动一下,全身都痛。
“姑娘,姑娘,你来了?”
“你来救我们了吗?”
“可你们怎么不走寻常路,从上面掉落,直接被那魔兽挂在了束仙网内?”
“这束仙网我们可没办法解开啊,怎么办?”
夏枯草微眯起眼睛,是谁在说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束仙网?
她的眼睛四处看了一圈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一片黑暗。
“你是看不到我们的,这里是魔兽的洞邸,这里早已被漫天的怨气冲的没有一丝光亮,除非这些冤魂散尽,否则此地再不能重见天日。”
“你们是谁?”夏枯草看不到,但还好能听到。
“姑娘忘了我们吗,我们三人曾找过您,我们是无岭镇被害的猎户冤魂啊!”
夏枯草恍然大悟:“噢,是你们啊,这么说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葬送性命之地?”
“正是,可是姑娘以及你的同伴状态都不好啊,你们被囚在束仙网内,无法挣脱,魔兽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吃掉你们,听说魔兽近日派了跟随在身侧的一只尖嘴龙兽,和一只老鼠精下山搜集了许多的亡魂,今日吃的太饱,我想跟你打听下,山下百姓可好?”
夏枯草心中一痛,想起一事,忙问:“此事说来话长,我救出你们之后会告诉你们的,只是我的众位师兄在哪里,而且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只齐我腰?我们在束仙网内,那么她呢?”
“我们并没有见到你口中的女童,若她是人,那束仙网自然锁不住她,同你一起来的人就挂在你身旁不远处,都动弹不得。”
夏枯草大惊失色:“求求你们快帮我找一下这个女童,她也是无岭镇人,我说过要保住她性命的,若她有事,我……”
夏枯草说到此处险些落泪,这三只鬼若知道这个女童是无岭镇唯一的存活着,该怎样心痛。
“好,我们马上去找!”那鬼魂应道,就再没了声音。
夏枯草静静地回忆着她看过的每一本书束仙网,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一本书上见过,夏枯草的脑海中瞬间翻阅无数本书册。
她闭起眼睛,再睁开心中已有答案,束仙网是专门针对修炼法术之人,法力越高者束仙网的束缚力就越大,难怪她的这张束仙网并没有压迫感,看来振敞君师兄等人现在一定很难受。
“师兄,你们醒了吗?”夏枯草试图唤起他人,可是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额,难道其他人都还在沉睡?
“唉,又多了几个送死的!”
“就是,没事上山干什么,这下好了有去无回!”
“这些年还没看淡吗,不予置评,不予置评!”
“这个老妖兽到底何时才能伏诛,仙门百家难道就没有一家可以除掉它?”
“它将所有死者的魂魄都禁锢,无人求救,又在深山之处,且与无暇山相邻,何人会察觉呢?”
“唉,唉?也不一定,听说今日它的爪牙带回许多死者的魂魄供它吸食,这么多死者,也不知从何而来,若他们大肆杀戮人间百姓,那些仙门百家应该不会不管吧?”
“喂你做妖千年也是白做了,没一点长进,那仙门最为出名的也不过是无暇山,可是这魔兽盘踞在此已有万年,功力尚且不论,就这足不出户也能吸食魂魄的派头,那无暇山来了也是白来!”
“唉,我那是一时大意,没听劝才被暗算,你这么说也对,无暇山的道士也兴起不过千余年,只可惜了,往日威风凛凛的战神也没落了,这下再无人收拾得了这魔头了!”
“唉,就是,我们还是别期盼太多,就指望着那魔头不要吃掉我们最后一魄才好。”
夏枯草心惊,这里果然有许多亡灵,这对话好凄凉。
束仙网若想毁去,只需凝神静气,做到功法消退至无察觉之地步,束仙网感觉不到法力,就会自动放网。
只是消散功法极其危险,若一不小心真的没了功法,可就麻烦了,还好夏枯草练习功法不过数月,入门级别都不是,若退了也就退了,以后重新修炼便是,现在是危急时刻,顾不了许多。
夏枯草屏气凝神,心中唯有口诀,手封五脉,瞬间一口血喷涌而出,心口憋闷好痛,大脑瞬间充血眼睛受压迫,本就看不见,现在更是模糊不清。
只是那飘飘然的感觉很清晰,下一秒她结结实实的掉在了地上,又是一口血喷出。
“唉唉,看着没,没指望了,原来他们是修仙之人,这个女人胆子真大,自散功力,束仙网虽然放了她,可惜,没有功力在此地可是寸步难行,你还说什么仙门百家,都是来送死的!”
“啧啧,小爷甚是佩服她,是个烈女!”
“嘿嘿,等她死了之后,你就可以和她对话,说不定可以冥婚,也是美事一桩。”
“脸蛋身材都还不错,那哥们,说好的,到时候别跟我抢。”
“你可拉倒吧,觊觎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在此寂寞千年之魂比比皆是,你没见每次来一个女魂,那场面似打架?”
“嘿,怕什么,我好歹是狐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放心,我有办法!”
夏枯草听的一阵恶寒,她冷冰冰的向他们的方向投来鄙视的目光:“你们若想我救出你们的魂魄,就不要在此妄语,我可都听得见!”
“啊,怎么回事,这女的能听见我们的话?”
“唉,见鬼了,她一介人类,竟有此本事?”
“哇,那我们岂不是遇见奇人了,快快赔罪,说不定真的可以出去呢?”
“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她,功力散尽!”
“那我不管,好歹她是个活人,活着来的就有可能有希望……那个,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背后枉议您是我们的错,姑娘若真能救出我们,我们自当感激不尽,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只管吩咐!”
夏枯草听着这次像个人话,她点头道:“确实有需要帮忙,我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你们能否告知我同伴的位置,我好救出他们,和我一起降魔!”
“可是姑娘没法力,要怎样解开这束仙网,这可不止一张两张!”
“你们只管告知我方位即可,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离你最近的,就在你左前方二丈远。”
夏枯草忙跨步左前方,手上果然碰到一个被束仙网包裹的人,她心一横,牙齿在手指上一咬,用鲜血在束仙网上划了一个符,默念口诀,噗通,有人落地的声音传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 寻找出路
“哎呀,厉害,果然是高人,束仙网都束不住他们。”
夏枯草知道成了,心中很激动,没想到这个方法可行,她也只是试一试,看来她的功力确实散尽了,可惜了,不知师父会不会怪罪,可是,如今,却没有资格考虑这些。
按照亡魂指引,如法炮制,很快就将众人救下,夏枯草蹲在地上拍着一个人的脸道:“喂,师兄,师兄,快醒醒,醒醒!”
拍了一会扔不见反应,夏枯草愕然,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多人只有她一个醒来?
难道是因为她法力最低?额,这束仙网还拜高踩低瞧不起她啊?
现在该怎么办呢,在这等着他们醒来会不会太冒险,毕竟这里情况不明,危机四伏。
“你们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醒来吗?我现在没有半点法力,唤不醒他们!”夏枯草在黑暗中茫然的问着那几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亡魂。
“办法倒是有,看你愿不愿意试试!”有人回答了她就是语气有些迟疑。
“什么办法?”夏枯草赶忙追问:“只要能让他们醒来,我愿意一试,否则就要全部葬身无比!”
“喏,你身后有一摊不知是泥水还是血水还是尿液的东西,用这个泼他们肯定能醒!”夏枯草听着这建议脑壳疼。
这个是不是太狠了点,可是……
夏枯草又试着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颊轻声唤道:“喂,醒醒,醒醒,再不醒我就要给你们灌大粪了!”
夏枯草正要缩回手,手一下子被人握住,那人有怒气:“谁!”
夏枯草一听声音,额,惹着吴骷髅了,夏枯草忙挣扎了一下:“师兄,是我,俱舍夏枯草,我叫你们半天只有你一人醒来!”
吴骷髅这才放开夏枯草的手,用手扶着额头有些晕:“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如今掉进洞中,伸手不见五指,自然看不见,估摸着是被大魔头擒了,我是从束仙网把你们救出来的!”
夏枯草有些无奈,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师兄,我们快叫醒其他人吧!”
吴骷髅站起身边呼唤他人边好奇问道:“束仙网?这束仙网但凡有点仙法之人都会被束缚其中,法力越深束缚越紧,你如何挣脱还救出我们?”
夏枯草嘿嘿一笑,憨厚老实的模样:“我……我散去了法力!”
“啊?”吴骷髅吃了一惊,忙用手指掐住了夏枯草的手腕脉搏,试探一番,不禁提高了语气:“胡闹,没想到师妹看似柔弱,骨子里是如此果断刚决,散去修为是何等大事,你竟一念之间就做了牺牲,说实话,师兄佩服你!”
吴骷髅这么一说,夏枯草反而不好意思了:“师兄客气了,大敌当前,心慈手软不得,只是我如今真成了无用之人,还好,我不学剑道,这一路要劳烦师兄多照顾了!”
“唉,本是同门,又做此牺牲,你放心,师兄二话没的说,拿你当亲妹子!”吴骷髅果然豪气冲天,有英雄气概。
夏枯草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了!”
吴骷髅用法力灌入其他人的额头,很快多半人已经醒来,大多错愕,吴骷髅就添油加醋将夏枯草大力赞赏一番讲清了如今的局面。
夏枯草尴尬的摆摆手:“只怕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这里闻着都是血腥味,这得有多少血液的沉淀才会长年散发如此味道,经久不散。”
“是呢!”振敞君持剑闻了闻点头回应,而后食指和中指之上燃起了红色的火苗,黑暗瞬间亮了起来。
夏枯草的眼睛刚适应黑暗,光亮打开,只觉得刺眼,再睁开吓得后退好几步,她的前面就靠着一具白深深的骷髅,那骷髅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猛一看,甚是吓人。
再一转眼,妈呀,全是骷髅,深深白骨几乎蔓延至光亮能照到的所有地方,不知是谁碰倒了脆弱的骷髅,骷髅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夏枯草的脚上,夏枯草瞬间像猴子一般吓得上蹿下跳,嘴里差点尖叫出来,还好被一旁的子轩快速的捂住了。
“嘘,别叫!”子轩在夏枯草的耳旁轻声道。
夏枯草急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太他妈吓人了,还好那秋乐未醒,她正躺在一具骷髅身上,若她醒来,怕是整个山洞都要沸腾了,王缙云同为女人,可能她见多识广经历较多,见到也并未太过惊讶。
夏枯草好不容易平复心境,比了个ok的手势,子轩才放开她。
“大家小心点,这里太邪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吹我手上的光,还好我是以法力催光,才不受干扰。”
振敞君这么一说,夏枯草忙看过去,又吓一跳,她眼睛猛然瞪大,头往后仰,妈妈的,振敞君身旁围了四个好奇宝宝,虽然他们的亡魂惨不忍睹,可那行为着实搞笑,不就是在吹蜡烛?
有人惊道:“几千年没见过亮光了!”
“唉,怎么吹不灭,这蜡烛如今斗变这幅模样了?”
“傻逼,这是法力,什么蜡烛!”
“法力?难怪,我吹不灭!”
夏枯草无奈,她眼中的他们如今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而且听这对话也格外搞笑,她走近振敞君,看着那四个家伙又看了看火苗,悠哉的道:“可能是风吧,师兄,没什么东西吹啊!”
那四个家伙立马住了嘴,夏枯草默默地朝他们比了个锤子,她记得那三个鬼都能听到她心中所想,想必这几位也可以。
便在心中警示道:“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安分点,如果周围有异动一定要来报告我哦,如果所有的魂魄都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那降魔胜算更大!”
果然那四个小鬼能听懂,飘飘然的离开了一点道:“好吧,好吧,听你的,我们试着传递一下消息吧,希望你不要说大话。”
“我夏枯草发誓,只要我出的去,你们也一定出的去!”
夏枯草非常自信,她一旦有办法破阵,一定可以将他们带出去,该投胎的投胎,重新做人的做人,作妖的作妖!
“师妹怎么还不醒?”王缙云有些担忧的问道,顺手扶起了秋乐。
龙窝君上前蹲下,又输了一些法力给她道:“先扶起来走吧,这里呆不得!”
子轩偷偷地在夏枯草耳旁道:“那女童呢?”
夏枯草蹙起眉头:“我早就发现了,束仙网束不住凡人,她……如今不知如何了。”
“那你也别太担心,可能再另一个地方关着,咱们会找到她的!”子轩难得安慰起了夏枯草,依夏枯草的个性,现在怕是后悔内疚死了。
夏枯草只得点点头:“都是我的错,希望真是如此。”
她让那三个小鬼去找结果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回来,按理说这里他们最为熟悉,找人应该很快的,可如今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事了吧?
夏枯草忐忑不安起来,她尽量不踩着尸体,她一旦出去,这些尸体以后还要入葬的,逝者已矣,尸体还是要留全。
一行人慢慢地往未知的地方靠近,夏枯草被护在内围,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进进出出有不少的魂魄,都双眼无神的盯着他们,这造型各异,都是可怜人,偶有几个鬼会惊吓到夏枯草,实在是他的造型太过骇人。
犹记得头一次在轻音台见着那无头鬼魂的惊吓,不过在这里就太过平常,太多太多了。
夏枯草从他们空洞的眼神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冷漠和游离,也是,司空见惯的场面了,可能他们心中早已把他们当做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夏枯草偶尔会悄悄偷溜走在最后,逮住一个两个的询问一下周围的情况,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提到魔头所在之处,这里也无人看守。
之前听那四个小鬼说过,一只尖嘴龙和一只鼠精是那魔头的左膀右臂,杀人如麻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里也不曾见到他们,遍地的尸骸,叹为观止,子轩都忍不住谩骂:“这该死的妖人,大魔头,竟如此丧尽天良残害百姓,这得死多少人才有这白骨累累的骇人场面。”
“吃这么多人,吸食这么多魂魄,只怕这修为一般人无法撼动!”龙窝君也开始担忧起来。
“我们搞不清楚状况,先试着找一下出口,若能出去,将这洞中景象报告师门,再行定夺也好!”振敞君说出折中意见,得到大部分人认同。
夏枯草叹口气哪那么容易,旁边的鬼魂都在笑话他们呢,她刚问了,鬼魂都不知哪里是出去的洞口。
有鬼嗤笑:“进了这里还想出去?这里都是魔头的地盘,我还没见过一人活着从这里出去过!”
“就是,到时候别挣扎还能留个全尸,别像我,头被吃掉了!”
“哼,这鼠精也真奇怪,专吃头颅,这尖嘴龙专爱吸食骨髓,轮到那魔头专爱吃魂魄,一具尸体养三个杀千刀的妖魔,可怜不。”
夏枯草心中恶寒,原来是这样,难怪这死者死相各异,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夏枯草又拦住一没了胳膊的小鬼问道:“魔头到底在哪?”
那小鬼摇头:“没见过,我们整日在此游荡,没见过什么魔头,倒是尖嘴龙和鼠精经常出没!”
额,夏枯草微惊,不是吧,这魔头还爱好躲藏?
“那它是怎么吸食魂魄呢?”夏枯草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对敌鼠妖
“我们死都死了,哪里知道,至今也不知道是谁吸食了我们的魂魄,又残留这一魄,让我们生死不能,孤魂野鬼般游荡!”
夏枯草蹙眉,大胆猜测,难道这洞中还藏有玄机?
这魔头从不出来,是因为有其他途径可以出,还是被束缚,才养着身旁两个助手?
看来要想知道魔头的位置,需得找到什么尖嘴龙和鼠精二人。
这些想法她无法和旁人讨论她不能把自己这些小道消息放在台面上讲,可看着众人四处寻找出口,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动,不想让他们白费功夫,可这些话说出来也可能没有人信,好纠结!
子轩碰了碰呆愣的夏枯草:“喂,发什么呆,快点找通风口啊,能通风的一定是出口。”
夏枯草抬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子轩看着她奇奇怪怪的模样忍不住道:“干嘛呢在,有事就说!”
夏枯草正两难,洞中似乎有什么动静,还不一般,夏枯草听到小鬼惊呼:“鼠妖和尖嘴龙回来了,而且又扛回来几具尸体。”
夏枯草感觉不妙,赶紧熄灭了振敞君手上的火苗,大伙在黑暗中紧张不已。
有人突然碰了夏枯草的手,夏枯草吓了一跳忙往回缩,子轩凑近她道:“是我,我怕你被抓走了!”
夏枯草白他一眼,依旧把手收回,这用不着,她身旁有小鬼呢,若到了她面前她自然知道。
正这么想着,旁边小鬼吓得嗖一下跑了,留下一句:“他们朝你这边来了!”
夏枯草手心立马出了汗,她凑近子轩耳语道:“怎么办,有妖物靠近我们了!”
夏枯草瞬间被子轩挡在了身后,她听到了振敞君师兄的渊端剑低沉的嘶鸣声,一品神器果然非同凡响,她腰间似有颤动,夏枯草大惊忙摸去,她腰间的金铃竟然颤动了,没有响,但惊动了夏枯草。
夏枯草蹙眉,自师父赠与她金铃之日起,金铃从未响过,也没有颤动过,金铃乃灵性之物大敌当前竟会自动隐声,只做颤动提醒,看来这面前的妖物非同小可。
起码比无暇山的后山所遇的什么千年黑蜘蛛,蜈蚣精,鸟王之类的级别要高许多,否则金铃不可能提醒。
夏枯草手握无笛,默默地闭上眼睛,耳旁有沙沙声,忽然一声剑鸣,剑已自动出鞘,振敞君朝前跨了一步,手尖火苗闪动,火苗亮起,竟有一人脸正凑在他面前,他顿时后退一步,身形微僵,看来是吓到了。
身旁吴骷髅大喝一声:“大胆妖孽!”手中的剑已出鞘,渊端剑从那人身后绕回,两剑并列,且被那人一个眼神击退,回到主人手中,伤不得它分毫。
众人大惊,就在此时,那人身旁突然出来一个阴影,那人从黑暗中默默走出,它的头顶顶着三个犄角,虽是人身,却不是人面,嘴巴尖细又长,比啄木鸟的还要长,两只眼睛圆滚滚像极了猫头鹰的眼睛,黑暗且深邃,夏枯草被这形象惊呆了,那这位莫不是小鬼口中的尖嘴龙?
它虽是如此模样,声音却清冽:“呦不请自来,修仙的?你们终究还是来了,可惜可惜,城已空,人已亡,你们来晚了,哈哈哈哈……”
这空旷的洞内都是他骇人的尖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吴骷髅指着那尖嘴龙的脸怒道:“原来是你们!”
那另外一位用眼神就能击退一品神器的鼠妖冷哼,不屑一顾:“是我们又如何,你们……能奈我何?”这猖狂的语气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摆六人墙阵!”龙窝君大喊一声,秋乐被王缙云推入了夏枯草的怀中,夏枯草忙扶着她,其余六人便在她们面前码起了人墙,底下三人分别龙窝君,振敞君,吴骷髅,第二层为谦炎和子轩,王缙云在最上面。
夏枯草懊恼不已,她将秋乐的脸拍拍道:“喂,你怎么回事,快醒来,大事不好了,再不醒来就要被鼠妖给吃了!”
前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夏枯草一着急,就在秋乐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夏枯草听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并伴随着龇牙咧嘴,她的眼睛慢慢睁开,一见是夏枯草,大怒:“喂,你掐我干什么,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你搞清楚状况,我真怀疑你在装睡,大难临头了别想逃避责任,你……”
澎一声,一个人摔在了她们的身旁,闷哼一声打断了她俩的话,夏枯草一看是子轩,忙上去将他扶起来,再一看战况,人墙已经摧毁,五个人正分头攻击那二妖。
“怎么会这样?”夏枯草见吴骷髅被一掌拍在了洞壁上,滚落在地,砸碎了一颗头颅。
“夏枯草,你快走,这里不宜久留,别管我们了,快走,出去放信号让掌门来救人!”子轩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顾不上面子,推搡着夏枯草道。
夏枯草心急如焚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这两个家伙太强了。”
秋乐鲜少语气深沉,她突然讥讽一声:“知道强就不要留在这送死,快出去想办法救大家才是最主要的!”
说完她竟提起剑就飞身上前,加入战斗,夏枯草没想到,如此危急时刻,秋乐竟然没有退缩,她之前一直吵吵着要退回,如今真正战斗时,却是不顾生死的,夏枯草瞬间对她多了一份尊敬,心中下定决心,秋乐都不曾退缩,她有何理由退缩。
子轩即使身负重伤,依旧毫不怯弱,推了夏枯草一把,就冲上前为她拖延时间,当他再次被击中打出五米之远时,夏枯草哭了。
师父说,可以在合适的时间,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梵谱,也许现在就是不得已的情况了吧,看着众师兄被一次次打飞,再拼死相护,不畏生死,她不能让他们死。
夏枯草闭上眼睛,无笛上的鸳鸯穗像赋予了生命般翩跹起舞,那镇魔五彩石依旧如普通石头一般不伦不类的挂在鸳鸯结下。
手指微动,朱唇轻启,波澜壮阔的笛音穿透整个洞穴,笛音由弱渐强,再由强渐弱转换,夏枯草将妖魔两首曲子融合时镇妖时镇魔,此起彼伏。
起初子轩等人还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吼夏枯草,快点走,快点走,渐渐地他们发现面前的这两个看似强悍的妖魔竟然偶尔会有片刻的发狂状态,发狂起来就狰狞的抱着头厮声朝天怒吼,功力也收了,片刻之后又像无事人,攻击一波猛过一波。
这种发狂二人并不是同时,一人发狂时另一人便攻击,攻击不消片刻,又会哀嚎,如此轮换着来。
振敞君看出端倪,大喊:“趁他们收功,就攻击要害。”
那尖嘴龙抱着头怒吼:“别吹了,别吹了!”
这一喊,那鼠妖立刻注意到了吹笛之人,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在捣鬼。”
说着他红着愤怒的眸,人已经如箭穿梭至夏枯草眼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夏枯草眼见着那尖利的五个指甲即将扣进了她的眼珠子,笛音突变,那鼠妖的爪子瞬间扭曲收回抱着头在夏枯草面前厮嚎,那獠牙闪闪发光,若是被他抓伤咬一口不会变成妖怪吧!
振敞君缠住了尖嘴龙,子轩反应最是迅速,一剑从后背穿透鼠妖的胸膛,剑尖直从后背戳到了前胸还露出半截,奈何这鼠妖太过狰狞,它哈哈大笑着捏着剑尖硬是将那剑连着剑柄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扭过身去,眼看一爪子就要掏出子轩的心肺,夏枯草屏气凝神,加大笛音,顿时拉回了那鼠妖的手。
子轩趁机手上凝聚力量在那鼠妖身上好几处穴位迅速点了一遍,龙窝君见此,围住那鼠妖连着几掌劈在鼠妖的身上,似乎都没有,吴骷髅不信邪,大喊一声:“让开,让我来!”
他来势汹汹,一剑就劈断了那鼠妖的一只手臂,鼠妖突然笑的邪恶,吴骷髅怒吼:“老子让你笑!”喊完提剑正欲砍他头颅,却见掉在地上的半截子胳膊自动归了位给那鼠妖接上了。
鼠妖似在痛苦挣扎,声音却没有一丝害怕:“就凭你们几个修仙的半吊子想跟我斗,妄想。”
夏枯草慢慢闭上眸,看来之前吹的曲子对他无用,那只有继续加大力道,专吹对付妖的曲子了,不能再分心,这一次,明显感觉鼠妖承受不住了,他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咕噜咕噜的打滚,怒吼:“别吹了,杀了她,杀了她!”
那尖嘴龙听到求救声,出大招,打倒了振敞君等人,头顶三个犄角直冲夏枯草而来,它周身气场强大,所到之处,骷髅都被带的狂飞起来。
夏枯草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可是那鼠妖正在关键时刻,不能再让他有反击的机会,如今只有祈求老天帮忙,不知这两位感情如何一方受难另一方会不会救,这尖嘴龙是魔对这曲子不感冒,若贸然改变曲子,怕是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那地上的鼠妖显得有些无力苍白了,它伸出手来慢慢地竟化成了原型,真就是一只比锅还大的老鼠,他最后一句就是:“快救我!”
那尖嘴龙的攻击受到了子轩拼命的抵抗,不得已之下,只能收功叼起地上的老鼠,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百章 遇白骨精
这里没人比它还熟悉地形,若想跑易如反掌。
振敞君大喊:“大伙跟着我,追上去!”
瞬间他手指的火苗再次燃起,看来师兄的追踪术了得,他另外一只手上有个罗盘,罗盘指针不停地在动,却都指着一个方向,他腰间的欲情绝不停地闪动,散发着红色的微光,倒是夏枯草腰间的金铃此刻没了动静。
夏枯草边跟在后头追踪,边想,这金铃当真是要遇到足够震慑得了它的妖魔才会有异动,且万分灵性,可响可不响?
夏枯草的脚每走一步都深觉罪恶,不知是哪个亡魂的身体,不停地咔嚓咔嚓被踩断,他们可都在黑暗中瞧着他们呢,万一踩到了当事人的,待会岂不是不好求助?
前面的振敞君速度非常快,夏枯草自然落在最后,索性身旁有鬼魅,他们都是好人,倒也不可怕。
子轩受伤颇重,他也只是运了一周天的功,就跟着大伙,前进了好一会,突然有人哎呀叫了一声。
是秋乐,她气喘吁吁手撑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师兄,我不行了,我觉得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刚搏斗许多人都受了伤,总要疗伤之后再行前进,万一遇到了比刚刚那两个妖魔还厉害的,我们这群伤病岂不是束手无策?”
王缙云也举起手来:“我同意,我身上也有伤,跑了这么一会,就感觉吃力,真要再次对敌,恐怕体力不支,再者那两个妖魔必定对这里极其熟悉,万一前面有埋伏,我们进退两难,我认为还是要有对策为妥。”
“那好吧,找一隐蔽之地,疗伤。”振敞君四处一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这个洞穴就是洞壁下面的一个凹槽,倒是可以盘腿坐下七八人。
夏枯草自动请缨看守,刚刚她没有攻击,没有正面迎战,所以也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是吹笛耗气,如今坐在洞外突然有了一丝瞌睡。
她赶忙摇摇头站起身晃晃,强打起精神来,便又跟那些鬼魂聊上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特别矮只有半截身子的小鬼,他身旁经常跟着一个以头发遮面的女鬼,和一个无头尸鬼。”她拜托那三个小鬼查一下同来的女童的踪影,结果现在还没有结果,也不知去了哪里。
那鬼魂茫然的摇摇头:“像你描述的,这里多半都是这个情况,再者我们整日与黑暗为伍,哪有兴趣互相认识,擦肩而过也不过是气流瞬间的改变而已。”
夏枯草叹口气,这倒是实话,若是鬼魂,还要互相认识,那也是心大闲的蛋疼。
夏枯草再道:“那你们可否知道鼠妖和那尖嘴龙的去向?”
那鬼魂依然摇摇头:“不知,他们穿墙而过,也许这里有结界,我等反正进不去。”
夏枯草点点头,也对,肯定有结界,她问了不止一只鬼魂,都说不知他们去向,那定然是别人进不去的地方。
这鼠妖和尖嘴龙道行高深莫测,她吹奏梵谱,也只不过将它打回原型,并无受挫。
若再次遇上,卷土重来,她不一定有办法,不过梵曲几百首,她就算是吹到吐血,也是不会停的,总有一首可以制服他们。
“师妹刚刚所奏为何曲,似有降妖魔之力。”振敞君突然问道。
夏枯草手指尖端摸了摸无笛,呵呵一笑:“临下山前,师父怕我无力自保,所以教了几首战曲,说是这些曲子是战场之人所创,对妖魔有震慑力,不过威力有限,你刚刚也看到了,伤不了它们分毫,还是要靠各位师兄师姐高超的法力对阵。”
“师妹过谦了,虽不能伤它们,却是可以拖延片刻机会,对阵如此强大的妖魔,这对我们而言有片刻进攻的机会实属难得!”龙窝君从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词。
“不知这洞中有多少妖魔,在这里我们不得势,寸步难行,容易被围攻,如今又找不到洞口,师兄,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兵分两路,一路找出口,一路继续追击妖魔,彻底铲除它们?”
谦炎难得开口,一开口就叫人陷入沉思,吴骷髅叹口气:“师兄的话固然有道理,可是刚刚合我们全部人之力尚未有胜算,再兵分两路,莫不会连门都没找到,我们都要陷入虎口了。”
“是啊,且单独行动太过危险,师妹如今笛音可驱魔,少了她我们更是机寻找会渺茫,除她之外,哪还有合适的人选去找出路?”
振敞君颇为头痛,“我愿意去寻找出路,为你们通风报信。”
秋乐突然睁开眼睛,自告奋勇!
振敞君看着她想了想:“师妹这份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洞中怪异之事频发,这单独行动要冒很大的风险,师妹有此想法固然好,可是……”
“不如我同师妹一起。”王缙云见振敞君有些为难迟疑不决,便站出来道:“我同师妹师承地藏,本该有难同当,且临出山之时,师父特意嘱托,我不能丢下她一人。”
“既如此,那就辛苦二位师妹了!”振敞君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在座之人都是重中之重,谁也出不得事,如今二人一组倒也妥当。
夏枯草倒是对秋乐印象又好了一分。
待二人走后留下个不大的位置,夏枯草也坐了进去,身旁几人继续运功疗伤,她就隐约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头顶之上偶尔有振翅飞翔的声音,不禁让她好奇,这山洞之中还有飞鸟?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师兄们才收了功,夏枯草随着众人起身,振敞君点点头再次拿出罗盘道:“为了破除锁魂阵为了山下的百姓,我们不能退缩,即使知道前面龙虎之穴也要闯,各位做好准备了吗?”
他的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决心很强,大家都点了头,六人便从新朝前摸索。
果然罗盘最后指向一面闭合的洞壁,夏枯草与身旁的鬼魂确认了眼神,没错,就是这里了,鼠妖和尖嘴龙最后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罗盘指向这里晃动的厉害,说明这里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它。”振敞君轻声道。
“会不会与这面石头有关?”龙窝君试着用手扣了扣那石头,声音清脆。
“有可能,石头之后也许别有洞天。”吴骷髅将耳朵贴在石头上,想听出点什么,而后突然道:“我闻到这里妖气冲天啊!”
“那就是在这之后没错了,可是怎么进去呢?”子轩蹙眉,他的平生头一次对阵妖魔,紧张可想而知,更何况刚刚被那两个家伙虐惨了。
“这石头看起来没有裂缝的痕迹,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莫不是设有结界,障眼法?”谦炎仔细看过后道
“即使如此,破了结界如何?”吴骷髅手上的剑说着就拔了出来。
“会不会太大张旗鼓?”子轩的眉头又蹙了一下,身子也瑟缩了一下。
“你有好办法?”吴骷髅第一个恁他。
“没有,”子轩弱弱地回了一句,夏枯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如何,我和你并肩作战!”
子轩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他重重的点头,朝着夏枯草笑了一下,那笑容苦涩。
振敞君举起了手中的渊端剑:“这道墙后不知道是什么,若我们强行穿墙而过,就是进入敌人腹地,自然受制于人,可是师命难违,百姓苍生为大,此地不除,将来会有更多人遇难,我们不得不进,这是我们立命之本,职责所在。”
说完,手中的渊端剑以雷霆之势在石头之上划破了一道印痕,那印痕如波浪一般上下摇晃,果然是结界,只是渊端剑并没有打破结界只是将结界惊动。
“助我破结界。”振敞君手上的渊端剑再次发力,一股真气直指结界,龙窝君赶紧向振敞君的后背输入法力,子轩,吴骷髅,谦炎瞬间也向振敞君输入法力,他们似葡萄集结在一起。
夏枯草急的脑门上都是汗,手心的无笛随时准备着,这很危险,若他们无力破阵,此刻受到攻击,那就是一石五鸟,所有人都要受伤的。
澎的一声,自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气流扑面而来,夏枯草的头发被吹的狂风乱舞,她忙用袖中遮面,那五个人瞬间震倒在地上,夏枯草忙呼唤师兄,话还未说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结界是破了,一个洞口赫然出现里面依旧黑暗,可在黑暗之中却传出无数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机械转动,机械连接处不合拍发出的刺耳声音一般。
眼中似有无数白点在像他们靠近,夏枯草忙拍着振敞君道:“师兄,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
她连忙看向身后,奇怪,怎么一只鬼影都没了,瞬间消失了?那对面是什么,竟让看热闹的鬼魂一哄而散?
夏枯草懊恼的拍着脑门,这次出来就不该装逼,那火折子怎能离身,都怪她太高估了修仙之人的御火的能力。
振敞君体内的真气此次消耗甚多,如今再次点燃火苗,显然不如以前旺盛,可也足够了。
“快撤!”夏枯草大喊一声,众人看到那情形一跃而起,连连后退,吴骷髅惊恐的大吼:“这是什么鬼,怎么那些骷髅都站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灵魂出窍
夏枯草深深为之震撼,铺天盖地的深深白骨不翼而飞,它们瞬间被某种力量集结在一起,头颅胳膊,身体,大腿似有粘合剂一般快速沾在了一块,从地上一跃而起,那空洞的眼睛似有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们,朝她们而来,密密麻麻不透风。
也不知是不是一具原来的尸体,反正那些残胳膊残腿满天飞,最恐怖的事那骷髅头,一旦接上,黑黝黝的黑洞瞬间有神,似活了般,全部朝她们席卷而来。
“它们是活了还是被什么人操控?”子轩有些惊恐,他用胳膊挡在夏枯草面前。
夏枯草推开他的胳膊哎呀一声:“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跑。”
说完就往反方向跑,一转身澎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石头,好坚硬,鼻子的疼痛可想而知,额头马上起了包。
旁边的人吱丫乱叫一通,夏枯草才含泪看清,妈的,哪是什么石头,明明是一具站起来的白森森的骷髅躯体,他高出夏枯草一个头,此刻正幽幽的看着她呢。
“啊……”夏枯草忍不住张嘴大叫,子轩一脚踹了过来,那骷髅颤了三颤仅后退了一步,待站定,那似木棍子一般的胳膊连带着五根尖利的白骨手指似钉耙一般直接蒿向了子轩。
夏枯草忙低身躲过去,子轩拔剑斩断了它的一只手臂,那手臂在地上抖了一抖,嗖一下又自己飞起来接在了骷髅的身体上,完好如初。
夏枯草震惊这家伙是打不死的?倒是它似乎愤怒了,双臂齐开,这要是被蒿一爪子,那身上立马就是五道血淋淋的皮包骨啊。
还是它有命门?“砍它头颅!”夏枯草朝着子轩大叫一声,身旁又围过来两具骷髅,夏枯草只能借着它们有些愚笨的姿势闪躲,子轩果然斩断了那骷髅的头颅,结果与刚刚一样。
很显然,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蹊跷,振敞君大声道:“攻击它的身体似乎无用,我们试着找一找是不是有命门,可不可以击中命门让它们停下来!”
“好!”其他人大声应和,夏枯草被子轩拽在身后,夏枯草忙道:“这里,这里,它来了,啊!”
子轩的剑随后就来,虽不能打倒它们,但是暂时阻挡一二还可以,渐渐地,六人被那骷髅逼得节节败退,竟凑到了一起,一眼望不到边的骷髅,后面的似僵尸一般伸着尖利的爪子想要越过前面的骷髅抓住围成圈子的人。
前面的人若挡到了它们的爪子,它们也会饶上一把,就算前面之骷髅被打倒在地,也无人在乎,继而踩着倒地之人的身体跨过来攻击他们。
夏枯草被围在中央突然道:“不对,它们这打法毫无章法,只知道哪里有人就朝哪里围攻,不会飞不会让,连自己人都抓都踩塌,不像是有意识之物,倒像是被何人操控!”
“我也看出来了,这些东西不过是一把利刃而已,身体会自己拼接,打不死是因为它们本就是死的,而背后那人才是关键!”龙窝君边抵挡攻击边道。
“那这样看来,只有找出背后之人,这一群如蝼蚁一样的东西才会停下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的体力迟早会耗尽的,不如我去查探一番,揪出那人。”振敞君自告奋勇。
“没那么容易,就算你找到也未必能奈他何,不如我们先御剑飞行,一起行动!”谦炎此刻还有些微微冷静,面对这一群打不死的东西,别人早已方寸大乱。
夏枯草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啊,如果它们不能飞,那么,我们在高处应该可以躲过,另外那操控之人若见这招无效,一定会想其他办法或者亲自现身,毕竟我们闯了它们的老巢!”
“好,就这么办!”振敞君应答之后,所有人都御剑飞了起来,夏枯草骑在龙窝君的灵骑之上,再俯瞰下去,那白骨竟不知人已去,自己人打了起来。
夏枯草望着这如沙砾般多到数不清的白骨,心痛至极,这到底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也许几千年,也许几万年的累计,竟比几个镇子的人加起来都多。
“快看一下到底是哪里有蹊跷!”振敞君借着指尖微光四处查探,夏枯草闭着耳朵感受着,若是操控,会不会发出什么响动,可听了半响也分辨不出,声音太杂。
本以为这些白骨没办法飞起来就拿她们没办法了,可不曾想,这些家伙还很会动脑筋,它们竟以人体垫底,以堆砌的方式,堆成小山丘,山丘之上的骷髅便用那利爪攻击御剑飞行之人。
且它们移动和堆砌的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数量之多,完全可以搭起这样的高台近十个,且可随意移动,夏枯草的灵骑很有灵性似感知到危险飞到最高,夏枯草的头一下子撞到了洞顶,哎呀妈呀一声叫,灵骑才停下来,可是那骷髅却无止境,它们可以堆砌到洞顶之外一般。
其他御剑飞行之人灵活的在近十座小山丘之间穿行,即使攻击打倒了山丘,山丘也会迅速恢复原装。
“他奶奶的,这只有跑的份啊!”吴骷髅一脸戾气却毫无办法。
“不如点燃它们试试!”子轩猛地开口,“好办法!”吴骷髅立马喝彩,就见他指尖狂啸,火苗渐起欲将火种撒向那山丘。
“等等,师兄!”夏枯草大惊失色赶忙阻拦!
吴骷髅边躲边疑惑:“师妹为何阻拦!”
“这些骷髅都是山下村民的遗体,它们生前惨遭折磨,死的不明不白,死后灵魂被禁锢,这里还有它们未散尽的魂魄,如今躯体被人利用,若再遭焚毁,那便是死无全尸。
也许它们还能看见自己尸体被焚烧的情景,岂不是白白增添怨气,就算我们放出了它们的魂魄,那也成了孤魂野鬼,冥府收它不得。
我认为这些尸骨以后还要埋葬的,让他们魂归故里,转世投胎,人间少些怨气,就太平许多,这才是救人的意义,眼前的灾难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化解。”
夏枯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吴骷髅有些不耐烦:“老子被它们搅得心烦意乱了,你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它们?若没有,我可就烧了,它们助纣为虐残害人类,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振敞君微叹口气:“师妹所说并不无道理,天下苍生不仅只有黎明百姓,这死去的亡灵也在其中,若能平安渡化它们转世,何乐而不为?”
夏枯草点头:“既如此,多谢各位师兄共情,我现在只有故技重施,试一试,这笛音是否对它们有效,若无效,还请各位师兄另想办法!”
夏枯草拿出无笛,灵骑闪躲的很快,夏枯草放心许多,她不确定这白骨是鬼还是妖,亦或是什么也不是,心中拿不准便试着吹了一段御鬼的梵谱,这笛音寥寥,空旷的洞中突然想起这沉沉的笛音还挺渗人。
夏枯草睁开眼睛,发现这些白骨活动依旧如常,丝毫不受影响,那想来不是,便立刻切换曲谱成御妖,可这么一段吹出来,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夏枯草手心渗出了汗,非鬼非妖难道是魔?
就在夏枯草手指切换之时,远处不知何方突然劈过来一股非常强大的力,这猝不及防的力量,直接将夏枯草从那灵骑之上掀翻在地,灵骑身上流出了血,它嘶鸣一声,化身躲进了龙窝君的吊坠中。
“夏枯草……”头顶有人的呼唤声,可夏枯草听不清,她的头着地,整个人像是瞬间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耳边尽是轰隆隆的回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从她的额头流出来,流经眼窝,流经鼻梁,流到了地上,如喷泉,四面八方都有。
她的脖子动也不能动,刚刚的咔擦声应该就是从那里发出的,那声音好惨烈,都抵得上骷髅接骨的声音了,莫不是脖子断了?为何这样疼痛。
眼睛上黏糊糊的,好难受,好想用手把那上面的东西扒开,身上的痛还未散尽,又有撕裂的感觉袭击她全身,那是衣袍随着皮骨被划开的声音,胸前后背胳膊大腿无一处不痛,夏枯草一动不能动的躺着。
突然身体一下子变得轻松了,那疼痛全部消失不见,刚刚那感觉烟消云散,不能吧,夏枯草正在震惊之时却看到了那个惨不忍睹的女的。
那女人侧躺着蜷缩在地,身边唔央央全是森森白骨骷髅,它们的利爪像是钉耙要将地上的那个女人五马分尸一般,她满头满脸的血迹也惊悚不到这一群恐怖的蝼蚁,它们只是用那爪子撕扯着她的皮肉。
夏枯草不禁打了个寒颤,太惨了吧,天底下竟还有这般凶恶之人,不行,她作为降妖除魔之人不得不管,嘴里那一声:“住手!”
让她彻底的惊呆了,她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透明的,她发不出声音,她试着去抓那骷髅,可那骷髅毫无反应,甚至她可以从它们的身上轻飘飘的穿行而过,这……
夏枯草这才意识到地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她像疯了一般,疯狂的往那个女人身体里凑,可都被弹了出来,那个身体不接受她,她灵魂出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灵魂配对
“空……空……”琴音突然响起在这空洞的山洞之中,那音道有力,一拨十弦,威力之大,瞬间击飞了围着夏枯草身体的所有骷髅,那骷髅倒地的景象就像倒塌的接连在一起的骨牌,阵势浩大。
夏枯草被惊的抱头逃窜,人贴在洞顶上像受惊的小鸟,洞中突然明朗,夏枯草贴在洞顶俯瞰这才看清,一个惊为天人的白衣使者飘然落下,他周身自带白昼光环,所到之处,亮如白昼,如墨的发飞扬,俊逸的脸庞如今却蹙成了一个八字,让这清秀中带上了一抹悲伤和怒气。
他落在夏枯草的身侧,没有惊起一粒尘灰,待他蹲下时白色的衣袍铺散了一地,惊艳了时光,四处逃窜的弟子们这才有机会落地,赶紧围过去恭敬地鞠躬道:“掌门师尊!”
子轩蹲在夏枯草的身旁,手尚未探到夏枯草的鼻尖,人已经被另一只手揽入了怀中,身上的皮肉翻起触目惊心,血瞬间染白了石寒水的衣袍,他却没在意。
手指轻点夏枯草的额头,身后有骷髅咯吱咯吱的声音,它们又来了。
石寒水单手撑天,一道结界护住了所有人,他的目光放在夏枯草的脸上,任由那成群的骷髅在结界外叫嚣。
夏枯草的胳膊妥在地上,头偏向一侧,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吓坏了子轩,他不停地问:“师尊,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恍惚间觉得似乎有晶莹剔透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
龙窝君跪在地上痛苦的道:“请师父责罚,是我没有护好小师妹,让她在御笛时被攻击。”
石寒水摆摆手,并没有答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现在不想听这些。
石寒水的真气不断地输入夏枯草的体内,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石寒水收回手,将夏枯草盘腿摆放,自己盘腿坐在她对面,手心捏着夏枯草的手心,双手交汇,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夏枯草的内心似乎有点迷茫,她木呆呆的看着那一群骷髅前赴后继的无效攻击,那些活人围着她的尸体,那个白衣男人和她面对面坐着,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期待,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是……?
夏枯草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为何她的记忆一点一点在消失?
这个人的轮廓好熟悉,一闪而过的片段里有他的出现,可是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瞬间淹没,连长相都没看清。
身旁突然有人开口:“姑娘,你这是咋了,怎么跟我们一样了?”
嗯?夏枯草不明所以扭过头来,惊了一跳,忙往旁边闪躲:“你们是谁,我怎么可能跟你们一样,你们也太吓人了!”
额,那三只小鬼被她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待看清地上所发生之事就明白了许多,试探着道:
“你不记得我们了?”
夏枯草摇摇头:“我们不可能见过吧!”
额,那只有半截身子的小鬼无奈的叹口气:“你这真是无救了?应该不会啊,那个不是你天下无敌的师父吗?不过你怎么灵魂出窍就好像没了记忆?”
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夏枯草,她指着自己的灵魂自言自语:“灵魂出窍?”
她又看向和她面对面的那个人,疑惑不解:“他……是我师父?”
“她这种情况可不多见,这才过了多大会,怎么就失忆了,起码阳间记忆可保留至黑白无常来勾魂之时,喝了孟婆汤才会忘记,她倒好,瞬间什么也不知道了,那她让我们查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办?”
“是啊,就如我们,没能喝上孟婆汤,至今都还有生前记忆呢!”
“哎呀,她本就奇葩,她要是知道那同她们一起的小姑娘乃白骨精变的,会很伤心吧,如今不知道也好!”
“这白骨精正在进行如此猛烈的攻击,也不知他们能抵挡几时,奈何我们也没有办法。”
夏枯草听的一头雾水,再次自言自语:“白骨精?”
再扭头欲问,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三个鬼影一个都没了,额,夏枯草蹙眉不解,再一回头,前面悄然而至的男人惊起了她一地的鸡毛。
她瑟缩着紧扒着洞顶,连忙看向地上那个白衣男人,他明明还坐在那里,怎的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难道也是灵魂出窍?
“你……你看着我干嘛?”夏枯草试图缓解尴尬,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她,怪不好意思的。
“给我你的手!”石寒水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有些像命令。
夏枯草瞪大眼眸,将手赶紧藏在身后:“有人说,你是我师父,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呢,你要我的手干嘛?”
“自然是救你!”石寒水整个人再往前一步,还有半米的距离就要挨着夏枯草。
夏枯草的心莫名的咚咚跳起来,有些震惊,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股凌厉的风刮飞了她耳间的头发,夏枯草慢吞吞的扭过头去,一只白骨爪赫然向她蒿过来,她想躲,身子已被人揽在怀中连转两圈后退数步。
夏枯草微惊,他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夏枯草的眼眸看着他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这个人的轮廓也非常的熟悉,而且有种特别的感觉,她的手似不受控制般突然抚上了他的脸颊,在他的下巴处停留。
石寒水的身子顿时僵硬,对面攻击之人渐渐显现,一个稚气未脱的脸庞,像极了乖巧的小姑娘,她尖声笑道:
“果然动情了,我跟在她身旁一日,早就察觉不寻常,想必你就是那位传说中天下第一帅的师父了,这个傻女人说起你来可是眉飞色舞,甚是维护,连我一个不懂情爱的妖魔都看得明白,你不会不明白吧!”
石寒水的手掌翻飞,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直指核心:“化身为童,伴其左右,所为何事?”
他一只手揽着夏枯草的腰,一只手发动攻击,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夏枯草的举动,倒是让她玩心大起,趁机将脸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对面的女童接下了石寒水的那一掌:“我所做,自然是遵从魔令,带她们来此地受死,毕竟它老人家很好活人的灵魂,更何况是它的死对头,修仙之人的灵魂,一定很合它胃口。”
“它是谁?”石寒水从不废话,直截了当。
那女童呵呵一笑:“你想知道?带着她的尸体去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可是魔主口中的极品,纯阴女子!”
石寒水微蹙眉,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夏枯草,她完全不受对话所影响,只是有些奇怪的在他的身上磨蹭,与往日截然不同。
“啊,我忘了告诉你,我白骨精虽不懂情爱,可偏偏爱好研究情爱,这些白骨手上都有**之毒,唉,本来想看一下这几个活人死后灵魂的配对情况,结果你倒是捷足先登,这份礼物可还满意?否则就这里僧多肉少的情况,怕是她的灵魂早已被折磨至生不如死。”
那女童说此话毫不羞耻,与她那副孩童的皮相格格不入。
石寒水眉间是止不住的厌恶,他将夏枯草的双手双脚禁锢之后,专心致志的对付那猖狂的白骨精,奈何他以灵魂出窍的身份,并不能大展拳脚,很快白骨精就占了上风。
她略带妩媚的笑道:“你如今功力不过是人魂合一时的一成,拿什么跟我斗,你若是此刻回到体内倒还有与我一决高下的可能,不过,你带不走她,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要弃她还是要救她!
人们口中的至死不渝,想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继而延伸的渴望和期待而已。”那女童悠哉的模样着实可恶。
下面的结界不停地被破坏,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弟子们围在一起,加固结界,保护着他们的肉身。
石寒水闭上眼睛:“我救她与否,你不会有机会看到了!”
说完手上赫然出现一方鼎,瞬间光芒四射,那白骨精大喊一声:“不好,镇魂鼎!”
说时迟那时快,她隐身的速度依旧抵不过这万丈的光芒,那光芒照耀之下,无一妖魔能逃脱。
几道光一闪而过飞入鼎中,鼎炉得到了它想要的,这才收了光芒,纳入石寒水的手中。
地下被白骨精建筑的白骨长城瞬间倒塌,随着她的消失一并消失,再也架不住这森森白骨,一地的支离破碎的白骨像极了皑皑白雪。
结界内的弟子见此景象,早已满头大汗,如今才松得一口气。
石寒水转过身来,看着被绑住手脚的夏枯草,这会她倒老实了不少,自己钻在一个巢穴里躲起来了,待石寒水靠近才看清她潮红的脸,想起那白骨精的话,微蹙眉:“麻烦!”
话毕他的手握住了夏枯草的手腕,在她滚烫的体表瞬间给她降了一层温,这才有条不紊的再次给她输送真气。
夏枯草再睁眼,被眼前之人吓了一跳,她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片刻哎呀连天,震惊之意溢于言表,似受惊吓,把伤痛都忽略了:“师父,你怎么在这?”
子轩早已凑在一旁急不可耐,哪管得了许多,忙扶起夏枯草问东问西:“小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石寒水握紧拳头,想起了那白骨精的话,灵魂配对,若他不来,该是怎样的景象他不敢想,但见子轩那弟子的神色,却让他有百爪挠心的感觉,却不可说破,不知为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师父变了
夏枯草拍掉子轩的手有些尴尬摇头道:“有我师父在,我怎么可能有事。”一句话道尽心中事。
夏枯草站起身来转了好几圈,惊讶道:“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那嘴角隐隐的抽痛,只有自己了解,石寒水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不点破,他只不过是输送真气让她还魂,那伤口依她现在无半分修为的状态,可没有自己愈合的本领。
石寒水先前搭上她的胳膊就发现了,那一蹴而就的圆觉功法竟被一朝散尽,她也是太敢牺牲,没有修为就抵不住半点法术的攻击,遭殃的只能是她!
她倒是毫不介意一般,石寒水走在前道:“是该去见见它了!”
“师尊口中的它是谁?”众弟子皆为好奇。
“它就是它!”如此霸气的回答,前所未有,夏枯草吐吐舌头,不愧是她师父,这能算是回答吗?
只是看他坚毅的步伐,便知定不是普通之物。
那三个小鬼见白骨精被收,也是拍手叫绝,隔着老远跟夏枯草庆祝喜悦,夏枯草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三个好会跑,让他们找个人,找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如今好了,在那边神神道道的看着她拍手笑,惊悚。
他们大抵是怕着师父,所以不敢靠近,夏枯草只能另寻机会再问。
那洞口如今大开,再无把守之人,虽然像血盆大口看着毛骨悚然,但是石寒水在这里就是一颗定心丸。
穿过那洞口,里面不是一目了然的情况,竟还密布着多条隧道,这很像老鼠洞,狡兔三窟,四通八达。
夏枯草仔细嗅了嗅味道,真臭,果然是老鼠洞。
“师父,之前这里出现过一只鼠妖和一只尖嘴龙,后来他们逃窜至此就不见了踪影。”夏枯草将先前所发生之事讲给石寒水听。
石寒水点点头:“我闻到了气味。”
“师尊,那这么多条路,我们该走哪一条,会不会有诈?”谦炎虽疑惑但依旧是小心翼翼地问。
“这里有五条洞,要不然我们分五个队,各自进去,看看最终在何处汇合!”振敞君稍有疑惑的道。
“师兄我认为不妥,那鼠妖和尖嘴龙的功力我们都已经见识过,如果我们分开行动,那他们若此刻分开攻击,岂不是得不偿失?”龙窝君稍有担忧,不过担忧并不无道理,若是被两个功力强大之徒逐个袭击,定然损失惨重。
就在此时,隧道之内竟然发出阵阵呵呵大笑声,那声音尖锐嚣张,这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如这隧道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笑声似嘲笑,似引诱,似魅惑,像是***。
“我去追!”吴骷髅满脸愤怒,拔剑就要去追。
石寒水淡淡地阻止了他:“不用急躁。”
吴骷髅不解:“那依师尊看,该当如何?”
振敞君上前一步轻声道:“我看这笑声不简单,似知道我们的对话故意引我们上当。”
”对,这一看就是计谋,既然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想分散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得逞。”子轩立马开口。
吴骷髅收起剑,抱拳鞠躬恭敬地道:“谨尊师尊的吩咐,是弟子莽撞了?”
“无妨,这声音既然能穿过这所有的隧道,且音量变化不大,既表明它们必然互通,声音才不受阻隔,否则总会有强有弱。”
石寒水微摆手,自是毫不介意,他上前一步道:“这次是各位弟子下山历练的机会,本不该我出手,可情况危急,且收到求救信号,如今前面还有未解之谜,为师在此多有不便,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为师不作言语,不作跟随,但你们心中有谱,我并未远去。”
他的话让众人惊讶心慌,又备受感动,他所说不假,本是历练,如今求助就是技不如人,怎敢再靠着师尊破解那锁魂阵之谜?
振敞君等人手握着剑受教道别:“多谢师尊照拂,弟子们谨遵师命,定不负所望。”
夏枯草看着石寒水消失的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刚刚还觉得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再厉害的妖魔都不怕,可这会就像晴转多云的天气,师父这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振敞君举起剑给大伙打气:“路在脚下,虽有牵引之人,但走出何种路还得靠自己,切不可灰心,敌人就在眼前,兵临城下,退缩不得,大家要鼓起勇气,我们生来就为斩妖除魔,相信自己可以的!”
夏枯草甩甩头发,给振敞君点了个了不起的大拇指,师兄说的对,总不能事事都靠着师父,自己总要学着长大,师父救了她的命,总不好再指望他带她走人生剩下来的路吧,这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夏枯草跟随在众人身后,随机走了一条隧道,大家团结一致,众志成城。
石寒水一离去,隧道又变得幽深黯然恐怖起来,每个人都御起了亮光,这才驱走了那黑暗。
突然所有人手上的亮光瞬间熄灭,像是被人吹灭一般,夏枯草感觉有人站在了她前面,她伸手触摸轻声道:“是谁?”
那尖锐的笑声再次想起,天旋地转间夏枯草感觉自己的身体似被人揉成了个球,被人扔在空中,有落地之势又被人一脚抛死,滚落不停,实在是太高强度的运动,夏枯草啊啊大叫,抱头保命。
“不要踢脸啊,不要踢脸啊!”
叫声虽大,那人却充耳不闻,须臾有讥笑声:“黄毛丫头,敢让你鼠爷爷丢脸,你还敢叫喊不踢脸,不踢花感觉配不起你!”
说完澎一脚揣在夏枯草蒙脸的双手之上,咔擦,她听到了自己指关节扭曲的声音,鼻子瞬间剧痛,血流如注,从空中翻几翻掉落在地,夏枯草艰难的用那手指硬撑住自己,输了功法不能输了人。
夏枯草摸了一把血顿怒:“你爷爷的,我干不过你,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后灵魂被五马分尸,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十个手指连着心,手指骨折,可想而知的疼痛,这一番叫骂好似让她舒服了许多。
“叫你嘴硬,你……就是用这手吹的那鸟笛,对吧?”这声音透着阵阵寒冷和些许的阴阳怪气。
还不等夏枯草回答,哐一声,一个铁球一样的东西再次砸向夏枯草撑在地上的双手,“啊……”蚀骨的痛让夏枯草无法忍受不得不哭喊出来,丢脸也顾不上了。
手指像是被砸成了喳喳,骨头都砸绒了,这痛天下有几人能承受?
石寒水被自己的怒气给惊到了,他动怒了,头一回,动如此大的怒气,手上的力道竟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的大,几乎带着毁灭性的侵蚀力量,将那得意忘形的鼠妖掀翻在地,红色的火焰铺满整个隧道,那鼠妖就在这红色火焰中瞬间化为灰烬。
如此强大的灭亡力量惊呆了夏枯草,只见远处那人怒气冲冲,全身有着不同于师父的戾气,他的眼中似容不得任何沙子一般,手上更是有毁天灭地的本事,这不是往日的师父。
夏枯草怯怯的喊了一声:“师父!”却未有人回答。
空中再次传来那催魂的声音,这个声音在蚀骨阵中曾出现过一次,那时他笑意盎然的说好极了,如今他依旧笑意盎然的说:“好极了,我终于……等到了你!”
夏枯草震惊,这个人是谁,话中又是何意?是等到了她还是等到了师父?
石寒水那戾气的眸幽深不明:“等到我是你的荣幸,由我亲手结束你的性命,你才不会觉得来这世间白走一遭,毕竟你的族人全部是由我毁灭,只不知为何有人想要独留你一个?”
这对话云里雾里,夏枯草一句也听不懂,如今的师父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哈哈,那又何尝不是,我等你可是等了千万年,非要我屠城你才出现,你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那人语气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倒是师父却脸色沉重,戾气越来越重。
他走过夏枯草的身边,头也不回,不曾对她询问一句,不曾看过她一眼,似乎,他只是从妖魔手中救下了一个普通人,这个普通人往后的死活与他无关。
夏枯草接受不了,她祈求似的喊了一声师父,手指从他的白袍边角划过,只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并抓不住分毫。
即使如此卑微,那人也未曾停留分毫,只道:“自己疗伤,别跟着掺和。”
这语气俨然她已经是个局外人,可刚刚明明师父不是这样说的,他重视这里所有弟子的感受,关注弟子的成长,不似现在的他,言语冰冷,眼神更是吝啬去看她。
心好痛,痛的滴血,一瞬间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要不就倒地装死?可是再扭头,那人已消失不见,看来没必要了!
眼泪不经意的滑落,掩饰不了她此刻的脆弱,身后远远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这声音很熟悉,是子轩,是振敞君师兄,他们不顾危险来找她了,可是那个她最在意的人虽救下她,却又冷冰冰的抛弃了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能这才让原本的师父,这些日子是她理解错了,会错意了,偶尔觉得师父温柔了,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落水
耳边明明有子轩等人的呼唤声,为何这会又突然很安静,还感觉自己在飞?
夏枯草的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原来她是痛的没了知觉,身后有人拧着她的双臂腾空她都不知,罢了,罢了,正好此刻睡上一觉,眼一闭,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好似麻麻地,夏枯草蹙眉,想用手去抓一下,手却动不了,而且一旦有了知觉就是钻心的痛。
身边好像有流水的声音,空气也很潮湿,“快,击他心口!”
耳旁有人在急躁的呼喊,这声音像极了吴骷髅的,夏枯草心道:“这是在干嘛呢,又打架?”
睁开眼眸,瞬间清醒,这场面太过于混乱,子轩等人确实在打架,和那一头尖嘴龙打架,那尖嘴龙已经现出原型,身形巨大,比三个人加在一起都还要高,且有一条巨长的尾巴,尾巴上全是尖尖地三角倒刺,脊背的倒刺更是雄伟壮观。
原来这模样像极了恐龙的家伙不光是嘴巴尖细,身体虽大,动作却灵活,丝毫不拖沓,子轩等人合力攻击都拿它不下,围着它不停地转。
夏枯草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个人,那师父呢,他不是先行一步进洞了吗?
就在此时,冰凉的水花突然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夏枯草躲避不及,侧着脸被喷了一脸水,连那正在围攻的五人都感觉到了。
夏枯草惊讶,忙四处搜寻,才看到远处果然波光粼粼,这里有水,难怪她隐约听到了水声,那水相隔甚远,怎会喷到这里?
夏枯草动了一动,奇怪,她怎么都动不了,像是被人施了法,张嘴想引起那几位师兄的注意,才发觉蹊跷,她连嘴巴也无法开口,夏枯草惊恐,她这是怎么了?
刚刚受伤也不过是手,怎会连累身体和嘴巴,若不是被人封住,那就是瘫痪了?
不能吧!夏枯草试着剧烈挣扎一番,无奈,再怎么挣扎也无用。
空中传来一阵嘶吼,这吼声在这洞中被无数放大,实在太过恐怖,一听就是巨大野兽的怒吼。
那尖嘴龙似感应到了,在它停顿的一瞬间被振敞君师兄刺伤一剑,不过与他而言可能九牛一毛,他的眸光突然看向了夏枯草,夏枯草心中一惊,大事不好。
眨眼功夫她已经被人像拧鸡子一样的拧了起来,看吧,果然遭殃的就是她,该死的,干嘛要醒来!
子轩在一旁红了脸,剑直指那化成人形的尖嘴龙,尖嘴龙冷哼:“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一口咬掉她的头。”
夏枯草心里恶心,怎么要咬掉头,这尖嘴龙不是爱吸骨髓吗?妈的,吸骨髓好像也死的不太体面,夏枯草纠结着自己的死相太过难看,却不曾想过,今生今世还能做一回人质。
她这一生,她在乎的人有限,在乎她的人也有限,她竟能作为限制别人的筹码,简直可笑,更何况是那个无情的男人。
没错,尖嘴龙带着她疾驰而过停在湖边,她这才看清,原来带起水花之人不是旁人,就是那个让她自生自灭的师父大人。
那尖嘴龙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对石寒水道:“听说你们无暇山的道士都是正义之士,我心中最是鄙视你们这种没有天高地厚,以天下苍生为借口,杀妖杀魔的行为。
你应该手上沾染了不少妖魔的血,既如此,这个女人的性命就捏在你的手中了,天道轮回你也应该有点报应,你若能废掉一身修为,我就放走你和这里所有的人,不然我就以手中女子为食,当着你的面吃掉她,她这纯阴女子的肉身可是助我增长修为的好东西,这魂魄也是我们大王一直想要的,说不定可以解除我们大王的封印呢,这笔买卖你应该不吃亏!”
废掉修为?夏枯草蹙眉看着对面冷清的男人,这尖嘴龙也太瞧得起她了,她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无用弟子而已,与他不过是一闹腾之人,没了她想必他还欢喜。
不过那什么大王在哪?封印又是何意?
“师尊,不可,您若废掉一身修为,这天下必将大乱,夏枯草虽是您的徒弟,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这些无暇山的弟子都是死而后已的。”石寒水还未发话,振敞君倒是急的团团转,以师尊为人能做出这等事换他们几人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师尊,弟子们都是以命相搏,为的就是为无岭镇的百姓讨回公道,助他们魂归冥处,转世投胎,怎能因为我们的性命弃正道于不顾,再者我们也未必不是这两个魔兽的对手,师妹她……她会理解,不会有怨言的!”吴骷髅果然是直爽之人,这话就是明显劝诫师尊放弃夏枯草啊。
子轩有些急了:“可她也是我们的师妹,也是一条人命啊,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空中再次传来阵阵魔笑声,夏枯草又是一愣,她站在此处良久,竟没发现此处还有一大妖魔,且立在水中,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座山丘,唯一特别的就是它那一双邪魅的眼睛,呈幽蓝之色,如今在这黑漆漆的洞中就数它的眼睛最为骇人。
夏枯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山包包一样的魔兽,到底长什么样,为何要呆在水中?
夏枯草无奈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不过身子好似能动了,她无意中瞧见了师父正收回的手,那指尖有刚使用过的灵力,难道是师父解了她的禁锢?
夏枯草试着动了一下手指,手指太痛,她龇牙咧嘴,额,龇……牙……咧……嘴?嘴巴能动了?太好了。
她啦啦啦叫了好几声,全部人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了,夏枯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才惊觉声音过大,她尴尬的笑笑:
“我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想缓解一下,哎呀,你看你们都过于认真,这根本不是问题,怎还僵在这里?”
“你别废话!”身旁的尖嘴龙恼怒的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哎呀,我将死之人留两句遗言不为过吧,是你太不了解我们人类,我们人类虽重感情,可也懂得取舍,且你拿错了筹码,我们都是被无暇山派出来的死士,山中能力强者多的是人,为何派我们几个小喽啰来对付你们这等重量的妖魔?”
夏枯草一脸不屑,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喋喋不休再道:“你还拿我当要挟师尊的筹码,你太看得起我了,不过这么死也值,起码是英雄行为,我这人从小就有女侠梦,这样,干脆点,别咬掉头,死的太难看,不若你将我整个吞进腹中,我好留个全尸。”
尖嘴龙震怒:“不怕死的东西,别太给我嚣张,我想让你怎么死就怎么死。”他一怒,手中力气就增强数倍,乱了分寸一般。
夏枯草看见远处的师父欲向她而来,她佯装镇定,邪魅一笑,主动招惹:“是吗,那你想让你的大王怎么死呢?是被我们抽筋扒皮,还是被我们一寸一寸挖其血肉喂狗?”
夏枯草故意刺激他,她刚刚发现这个尖嘴龙似乎非常在乎他口中的大王,还是个护主的东西,不若怎么那边贱出水花,呈弱势,他就坐不住了,拿她这人质要挟呢?
果不其然,这家伙被她的言语刺激的头直摆,那尖细的嘴巴大张,眼珠子暴怒,似乎下一秒就会吞她入腹,夏枯草微闭上眼睛,甚好,只希望过程不要太痛苦,再者,师父,千万别插手救她,不值。
这等待的恐怖时刻随着尖叫一声化为乌有,那尖嘴龙还是被袭击了,被师父袭击了,最后一刻,他也没能让夏枯草好过,夏枯草被抛在空中360度旋转。
那尖嘴龙感受到威胁,本意应该是将她抛向那水中魔头,结果半空中遭师父劫,那魔头也不是一般人,看出尖嘴龙的打算,已经用魔力将夏枯草往他身边吸,这二人力量都十分强大,夏枯草被这水深火热给包围,气流不畅,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冰与火的夹缝中岂能容得下她生存,肺部都要被压炸了,好难受,好难受。
夏枯草怒了,她不是东西,不该被这样抛来抛去让人争夺,这想法一闪而过,我命由我不由天。
澎的一声,空中像炸开了一团蘑菇云,两方对持不分上下的力量瞬间被烟消云散化解,夏枯草最后一丝意识随着那水没入消失不见。
石寒水眼睁睁的见夏枯草落入水中,他飞身而起欲捞起她,可水中巨人怎会让他如愿,且水中是他地盘,夏枯草呆在水中不管死活都是他的了,别想逃。
“在我的地盘救她,怕是难了,战神,你可要全力以赴,别让我小瞧了你,别让那处心积虑封印我的人小瞧了你,毕竟我可是击败你的筹码,做这个筹码,我……很不开心,自那日起,我日夜等待你,如今恍惚已经上万年你才来找到我,你的动作太慢了,就像你现在想救人,太晚了!”这声调不疾不徐,像是拿住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众弟子都惊呆了,这魔兽与师尊的对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懂,只知道夏枯草师妹可能没救了,那两个人对打的攻势太猛,又有尖嘴龙在一旁助战。(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贵妃之说
子轩竭尽全力想跳入水中救人都成了奢侈,那尖嘴龙似故意调笑他,待他冲过防线欲下水,就掀翻他,如此几次,子轩怒吼痛苦朝尖嘴龙攻击,可也无济于事,这么久了,没有人冒出水面来,夏枯草,怕是难逃一死了,这想法更是让子轩生不如死,攻击一招猛过一招,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退路。
振敞君心痛至极,帮着子轩然后道:“我们等人牵制住尖嘴龙,子轩你下水快去找师妹。”
子轩坚毅的点点头,他不会死心的,当他碰上水的那一刻,心中激动不已,只有一个念头:“夏枯草,我不许你死。”
水中的攻势并不比陆地上轻松,那魔兽和石寒水的招数力道冲击之大,子轩根本无法看清东西,他不得不一头扎进水中,任由那波浪一波接一波的晃动,他就凭双手在水中不停地探寻。
抓到水下的乱草都要高兴一番,却又是无尽的失望,石寒水终是怒了,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同时消耗许多法力打开镇妖鼎,但是这种持久的战斗确实不适合用在这里,夏枯草扎进水中已有一会,再不捞出来就真的没救了。
那巨齿兽哈哈大笑,似看出了石寒水所想:“怎么,你要消耗掉近一半的功力来强启镇妖鼎吗?这镇妖鼎三界之中威名远播,但有一点众所皆知,它不能在三日之内连续打开,否则就要以开启鼎之人的血液来喂食,你还是一如既往**厉风行,只不过多了些许优柔寡断。”
“我一向如此,从未优柔寡断过,你如今可以和你的族人团聚了,这几万年后的世界早已不如你所知道的那般了。”石寒水说完手心微动,镇妖鼎再次强制开启,光芒瞬间四射,石寒水手心的血珠自动被鼎吸食。
那巨齿龙似一心求死,面对镇妖鼎不曾反抗:“我所知道的世界,那个战神可不会同我说半句话,你杀死了我的父母妻儿,却唯独留下我,受人钳制,大仇也不能报,何其残忍,我找寻你许久,别人都道你死了,我不相信,我苦苦等候你,你却迟迟未出现,如今天象有异,我想该是请你出动的时候了,这一天我盼了很久了,只求你让我与我的父母妻儿鼎中一聚,我若能转世,再不为魔!”
这话说完,那湖水中仅剩铁链哐当作响,石寒水才看清那树枝般粗壮的五花八门的铁链,原来有人在它身上不光下了固魂封印,还用上了栓神链,让他的神识都没办法死掉,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石寒水顾不上再研究那铁链,他双手聚拢至额头发力,湖水中央澎澎水花四起,高如水柱,可那水柱之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人,倒是把子轩给弹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他嚎啕大哭,那么一个男子汉就浑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骂:
“好你个夏枯草,你就这么一心求死吗,好歹冒个泡啊,我都游了好多圈了,就是找不到你!”
石寒水收手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水下好安静,振敞君忙蹲下来安慰子轩,而后请示石寒水:“弟子们都愿意下水去找师妹,请师尊同意。”
石寒水终究还是点点头,其他人鱼贯而入,他撩起衣袍,盘腿坐下,腰间金光乍现,一头满身金毛的麒麟活灵活现出现在他的面前,石寒水轻启嘴唇道:“去找她!”
那麒麟转身噗通就入了水,它的身上的光芒是自身存在的,即使在水下依旧清晰,石寒水开始呼唤夏枯草身上的金铃,那金铃之上有朱雀,他试着用法力呼唤朱雀。
半响过后却毫无反应,那麒麟也上了岸,消失在石寒水的腰间,石寒水闭上眼眸,心中微安,也微慌,她不在这片湖中,看来这里有出口,她也许随水流到了出口之外,可是出口之外又是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弟子们上岸之时,神色都异常失落,没有一个人找到夏枯草,石寒水摆摆手道:“我已知道,这也许是一件好事,你们处理一下后事,就回山,我先走一步。”
弟子们刚回答好,石寒水已然消失不见。
夏枯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她都不愿意醒来,她梦中的师父一如既往地温柔如水,与她友好,从不冷漠,他教她奏笛,教她心法,和她同在冷泉,日子还是那般美好轻松。
她还未下山,还未离开过他,每天都是那么的开心又忐忑,可是画面微转,她的师父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她被人掐了脖子,被人放了血,他都毫不在意,不曾说过一句话,当然她有期待又有罪恶感,她竟有些期待师父能答应那歹人放弃一身修为,怎么可能?
夏枯草自嘲的呵呵直笑,觉得自己好傻,她从来什么都不是,竟有超越的想法,痴心妄想。
旁边人听到她的笑声,突然很惊喜的大喊:“御医,御医,快叫御医!”
夏枯草蹙眉,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且有几分熟悉,御医,什么是御医?
巫医她知道,巫医就是简阳,后来去了外面的世界,旁人管治病救人的叫大夫,郎中,竟不曾听过什么御医,这御医是不是同巫医救人治病?
眸未张,亮光有些刺眼,她睁了一下又合上眼睛,睫毛微颤。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喜的道:“阿草,你醒了是吗?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那人说完似激动的无法自已,一下子抱住了躺在床上的她,箍着夏枯草的胳膊很紧,夏枯草心中瞬间厌恶,想扭动挣扎,却是白费功夫,她动不了,浑身无力。
只得慢慢地睁开眼睛,翻了翻眼睛,动了动嘴巴警告:“给你一秒钟的时间放开我,否则有你好看!”
这语气,这声音,一如既往地有个性,姬子恭心中大喜,放开夏枯草的身体坐起,他那张明媚的笑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嘴巴微掘似撒娇:“阿草,好久没见人家了,难道不想念吗,何必一见面就动怒,快消消气!”
夏枯草似五雷轰顶,错愕在当场,不敢置信的道:“姬子恭?我眼睛莫不是花了,怎么可能是你?”
姬子恭调笑的用手握住了夏枯草的手,将她的手往他的脸上摸,虽然夏枯草那双手已经包的像个粽子,他也豪不在意,嘴巴里更是语出惊人:
“怎么,是不是太惊喜,你没有眼花,就是我,我可是想念了你许久,自从你入山,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去接你,不过如今终于让我得偿所愿,老天爷把你送了来,且我如今已坐稳皇位,有能力照顾你了,你不用怕,往后就住在我的皇宫里,陪着我永永远远,再无人敢伤你!”
夏枯草瞪大眼眸,嘴巴微张,将手缩了回来,碰到指尖伤口,蚀骨的疼,脸部都扭曲了,姬子恭心疼的哎哎两声想要保护她的手,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夏枯草捂住自己的手疑惑的道:“这里是哪里,我们又是怎么相遇的?”
姬子恭突然错愕:“你忘了你是怎么来的了?难道你失忆了,我可是听我手下说,有个疯癫女人不停地四处传播,她是当今皇帝的贵妃,要知道这些话被人听到是会惹出大乱子的,还好我手下英明,将你带到我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且你那时身上多处有伤,我只好将你留在皇宫,这里有最好的御医,可以帮你疗伤,你放心,绝不留疤痕!”
夏枯草叹口气,懒得理他,满口跑火车,正在这时,所谓的御医嘟嘟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夏枯草听到外头有人报:“皇上,御医来了!”
夏枯草这才仔细打量姬子恭,他真的成了皇上?看这衣袍明黄色,其上绣着巨龙在天,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姬子恭听到汇报,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道:“让他进来。”
夏枯草崛起嘴巴,看来这是真的了,那御医提着个箱子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他好一通繁复的请安过后,得到姬子恭示意才走过来,拆开了夏枯草手指上包的跟粽子一样的纱布。
夏枯草强忍住疼痛,待拆开才觉触目惊心,都被砸成这样了,骨头渣子也能接起来,虽没有恢复原样,倒每个指头变得饱满起来,夏枯草不禁惊讶:“您可真是神医,这样都能治好?”
这语气有些像没见过世面,姬子恭呵呵一笑:“那必须的,我已经下了死令,治不好你,他们乌纱帽不保。”
姬子恭一如既往地自大,骄傲,语气尽是优越感。
夏枯草叹口气:“何必为难他人,我的伤我自己知道,能复原成如此模样,这御医已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夏枯草本能的维护,却惹怒了姬子恭,他有些恼怒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些许可怜的道:“阿草,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到处乱认!”
“既然你不说你是怎么将我带回的,那便不是我的什么恩人,如你口中所诉,我是绝不可能提及那莫须有的事的,一听你就是在忽悠我,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夏枯草一脸不屑,在外人面前对他公然不敬,旁边的老奴倒是上火了,好心的咳嗽一声似提醒。(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婚期将至
姬子恭自然黑了脸,却没有发火,那御医包扎完毕兢兢业业的下去了,那老奴见皇帝隐忍的很,却没有同往日一样震怒,便知有蹊跷,赶紧退下了。
姬子恭见人都退出,这才缓和了语气,耐心的道:“那不是莫须有的事,你忘了,你那时是巫族圣女,当日是被我父王一道谕旨赐予我国未来登基之王为贵妃的,如今朕已顺利登上王位,那你理所当然就是朕的贵妃,朕借这之名没有说错吧?”
夏枯草嘴唇无力,她好生无奈的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感觉是我的前半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再是什么巫族圣女,你又何必拿这个说事呢,你也知道我已经师从仙山,那往日之事与我再无瓜葛,那个夏枯草已经死了,在无暇镇我已经清清楚楚的跟你说过了,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
“阿草,你好狠的心,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在无暇镇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你提醒了我,我还不是王,我还没有资格让你接纳我,自我回宫,精心储备,不遗余力终于登上王位,朕一直在等这一天,即使你不亲自上门,朕也会大张旗鼓去无暇山接你的,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贵妃!”
“神经病!”夏枯草气结翻了个白眼,她从来不知道如此傲娇的姬子恭竟然是个耐皮狗。
姬子恭忙眨眼,想到妙招一般献宝:“阿草,我知你对我定然有情义,否则我们初相识你也不可能被我这帅气的长相所迷倒主动献吻,那时的我,自然认为你是主动接近我才翻墙的。
后来你在巫族遭遇不测,我是有让人留意你的,只是太晚了,你落魄之时,我依然对你不离不弃,四处寻觅你,我的心意你该懂,你与我相逢时那惊喜的目光骗不了人。
阿草,你是不是嫌弃朕给你的封位太低?没关系,如今朕已登大宝,一呼百应,朕赐予你皇后之位,绝对没有人出来反对。”
夏枯草一拍额头,牵动伤口,浑身都痛了,只是这心更痛,这姬子恭竟把她看成浅咖这种人,她知他高贵从未有攀附之心,还一心远离,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她喜欢他?
这麻烦大了,夏枯草脸扭在里面,不再看姬子恭道:“从未,我从未对你动过心,你刚刚所说我只当没听见,我是修仙之人,地位名利与我而言只是身外之物,我如今一心只向着道,没有出世的打算,噢,还有,谢谢你救我,我的伤已无碍,待会我便离开,还请皇上给个便利!”
最后那个皇上,夏枯草字咬的很紧,她在提醒姬子恭,你是皇上,地位何等尊贵,不必为了她这种资质平平的女人劳心劳力,再有她确实已经与巫族无关,往后不可能帮他守天下,这梦该醒了。
巫族规定,凡出界之人永不得回巫族,一百多年以来,没有人能自动出界,出界之人多半是像她这样被罚又幸免于难之人,还有几人愿意回去,就算回去又如何找得到入口?
这姬子恭从头到尾未与她有多少交集,怎会现在突然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那日在无暇镇她只是以为他闹着玩,毕竟那时的他是意气风发的堂堂太子,她敷衍他,躲避他,逃开他。
十年之后再次相遇,却是这样的方式,老话从提就有点索然无味了,因为夏枯草从未对他动过心,拒绝的话已经不止一次两次,说多了未免尴尬。
姬子恭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终是怒了,夏枯草如此无视他挑战他的权威,受惯了追捧的他怎能接受?
他一把捏住夏枯草的下颚,硬生生的将她钳制过来面对着他,他这才满意的道:“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朕说了算,五日之后大婚,朕要迎娶朕的皇后,你乖乖的梳妆打扮,准备大婚吧,大婚之后,朕与你携手并肩,往后过着快活的日子,别再想着清苦的修仙了,谁让你生下来就与众不同,你生来为朕之人,可明白?”
这霸气的模样,倒叫夏枯草想起了往日的太子,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怕是刚刚隐忍太久,终于爆发,可是这话没有一句是着调的,夏枯草冷哼:
“我与你做不了夫妻,我已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了,你怎还如此糊涂?再说,你也困不住我!”
姬子恭呵呵大笑,那脸庞瞬间邪魅:“朕当然知道你跟着那上仙修炼了十年,本事是比朕的侍卫们要强,不过,朕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呢,朕的皇后啊,这几天要委屈你在闺房中好好修养了,正好把伤也养好,准备给朕生很多很多小宝宝,这可是朕的第一位皇子,朕很期待!”
姬子恭说完手一挥,房梁之上突然跳下来一人,吓了夏枯草一跳,是那神出鬼没的暗卫,夏枯草以前见过的,这个出场姿态也是拽的无敌了。
他的手上赫然多出来一张束仙网,夏枯草微楞,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朕特意为你准备的!”姬子恭微微一笑。
夏枯草冷哼,他们也太高估她了,这束仙网对她根本无用,不过不用声张,刚刚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姬子恭见夏枯草没有挣扎之意,想来也是无奈了,便示意暗卫动手,暗卫突然又从后背拿出几截绳子。
夏枯草错愕:“你拿绳子干什么?”
暗卫二话不说,上来就捆住了夏枯草的手脚,夏枯草心下大惊,凉了半截赶紧挣扎:“喂喂,姬子恭,你不是有束仙网吗,干嘛又把我手脚绑住,那我还怎么养伤?你这不是要让我心情不畅,伤势恶化吗?”
姬子恭将手放在嘴边嘘嘘,笑了:“你见到绳子的反应竟比束仙网来的更激烈,想来我思虑的不错,你们果然有解开束仙网的方法,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绳子可不是普通之物,它是相当于铃铛的绳索,却可以隐形,你的手脚可以自由活动,范围仅限这间房间之内,但若你想解开它们,那这铃铛之声可就传到了我的耳朵了,到时候我还要再想想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留下你了!”
夏枯草忙看向手脚,果然刚刚暗卫所用之绳索已然不见,她扬起手没问题,将手放在身后也没问题,走路也没问题,就是当她碰到手腕脚腕之时,就如姬子恭所说,立马哐当哐当报警。
夏枯草恼怒,手指姬子恭:“卑鄙之徒,想不到你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如此无耻猥琐,男欢女爱本为自然,你却强人所难,怎配做一国之君!”
“朕的忍耐是有底线的,朕不管你说什么朕只当没听见,待你嫁与我为妻,生米煮成熟饭,自然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姬子恭说完看向暗卫:“你好生守着她,有异动及时汇报!”
“是,皇上!”暗卫恭敬地回答之后瞬间消失。
夏枯草再无力反驳,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话听着别扭,她也不懂,也懒得再问,赶紧打发了姬子恭,暗中想法逃走为妙,想不到十年再见,竟是冤家。
待姬子恭离去,夏枯草便昂这头看那房梁,额,怎么那人不见了身影?
这暗卫可真会躲藏,神出鬼没之人,有这么一个人盯着,她的活动很受限制啊。
夏枯草躺在床上,妈的,给她绑上绳子,她是犯人吗?不过这个犯人也比普通犯人高级,起码他花费了好多心思栓住她,只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就是了。
夏枯草躺着躺着又起身坐着,坐着坐着就想试试这边缘在哪,于是她便探头探脑的从床边出发,往那大开的窗户走去,站在窗边她慢慢地试探性的将手伸到窗外,摸了摸窗边的花,额,很好,没什么反应,说什么只能在房间内活动,怕是吓唬她的吧?
夏枯草再望了一眼房梁,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夏枯草撑死胳膊索性跳上了窗台,正欲往下跃,身后突然像有股力量一般将她拉扯弹回,瞬间人仰马翻一屁股砸在地板之上,她的胳膊紧急之下撑了一下上身,手指就剧烈的疼痛,碰到了。
妈的,夏枯草在地板之上哎呦聊天,这是什么绳子这么牛逼,她真的只是爬上了窗户往外跳,还没跳成就被扯回原地,下手还这么狠,不顾死活一般,这旁边可就是桌子角啊,碰上去不死也残。
夏枯草懊恼的拍了拍脑瓜子,这是以身试法,失败!
夏枯草摸索着爬到床边,只能趴着在床上郁闷的躺着,这两半小屁股,疼!
屋内依旧静悄悄的,那暗卫想来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是这个后果无意阻拦,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她吧!
夏枯草郁闷的闭上眼睛,此路不同,要试着想想其他办法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通风报信给师父?夏枯草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师父那清冷俊逸的模样,心中也是微凉,师父……怕是不会来吧?
他……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而庆幸,活着正在打算重新收徒呢?毕竟她又笨,又蠢,就算有了赤兔笛如此仙品,依旧无法有什么大的作为,想着赤兔笛,夏枯草心下更加难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自找苦吃
师父这次定然是对她失望了,才会展示对她的无情与冷漠吧,若他从新收徒,这唯一的赤兔笛是不是要还给他?夏枯草摸着袖中的无笛,心中很是不舍,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那暗卫见她趴在床上,似死了心,便默默去汇报情况。
夏枯草歪着歪着就睡着了,这一觉十分的不踏实。
那入水的感觉太过真实,夏枯草噗通一下落入水中,初来的不适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落水的力度过大,直接砸在了湖底深处,夏枯草嘴巴噗噗直吐水,吐着吐着眼睛突然感觉有亮光刺眼,她有些震惊,黑暗中真的有亮光,她睁开眼睛一看,不敢相信。
那是什么文字?似文字又不似文字,十分复杂的样子,夏枯草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她心下好奇,腿脚突然似退缩变成了有尾巴的东西却不自知,她被那东西吸引,早已忘记了自己在水中,整个人似在陆地一样轻松了起来。
她游到那文字附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发现那是一条粗壮的腿,那腿被粗大的链子拴着,那文字就是从那腿上发出来的,奇怪,这腿怎么会有这金光?
夏枯草在那附近游了一圈,深深为之震撼,这庞然大物竟还活着,从外形上来看就像一个恐龙一般,像是巨型的尖嘴龙的翻版。
夏枯草再想看那文字时,突然水中一阵波动,那波动声势浩大,夏枯草惊觉不妙已经晚了,那巨龙之腿突然颤动,忽而弹起,澎,一蹄子直弹夏枯草面门,夏枯草奋力前游也无济于事,直接弹飞了夏枯草,借着水力,竟像鱼一样猛地朝前翻滚,跌进漩涡中,随着水流陷入黑暗中。
这黑暗里再次出现那金色的文字,一串一串的字符一点一点的出来,那都是夏枯草的记忆,奈何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这文字看着看着就有种演变一般,夏枯草摆摆头,不敢相信,她竟然看懂了这东西,手不自觉的跟着一起武动起来。
这难道是修炼之法?夏枯草甚为震惊,赶紧将自己的胳膊按住,不行,不能跟着学,这不知是哪里来的功法,不知是不是歪门邪道,且她已经决定不修炼剑法,更不能修炼师门以外的功法,这文字必须从记忆中除去。
夏枯草咬住自己的嘴唇,心中默念,走开走开。
“哈哈哈,你真窝囊,难怪你的师父都不想理你,你看看吧,你学艺这么久竟一无所成,如今还需他来救,他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有什么理由逃避?
练吧,练吧,多么好的机会啊,是时候让旁人看看你的本领了!”
这魔音无比的熟悉,夏枯草激动的睁开眼睛,是那个人,住在她身体的那个人,她为什么又出现?
那日她说过,只要她动剑,她就会出现,就会控制她,她吓得弃了剑道,如今她又蛊惑她,是为何?
夏枯草扭头看了一眼屋子,额,她这是在哪里?突然姬子恭的脸一闪而过,她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了,她被姬子恭囚禁了。
原来这就是过程,她落水之后的遭遇,没想到她一点都不记得的事情,竟然在梦境中又重复发生了一遍,她所看到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到底是为何阴魂不散?
夏枯草用手拍着头站起身来,看来是她被那漩涡带走,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再被姬子恭救下带回皇宫。
皇宫?
夏枯草站在窗边,登高眺远,远处的层层屋檐夹杂着点点桃花,从窗口可以望到一汪荷池,荷花开的正旺,风景宜人,刚刚只顾着试探竟没有好好欣赏,如此一看也是美不胜收,楼台亭阁一目了然。
偶尔有几个打扮的非常脆嫩的女子排成排从不远处的小路走过,脸上带着青涩和低沉,应该是宫女了。
夏枯草愁眉苦脸的叹口气,求助应该是没用的吧,她们不过是小小的宫女,帮不了她不说还有可能受她牵连。
夏枯草趴在窗边,陷入思索,这姬子恭要娶她为皇后,那就是说他目前还并没有皇后人选,那夏紫珠走时信誓旦旦,为了姬子恭什么都敢做,怎么没有入了姬子恭的眼呢?
想起夏紫珠,这下麻烦大了,夏紫珠和她有约在先,她的手上还有简阳和碧晨,她若是知道她如今和姬子恭牵扯在一起,那简阳和碧晨岂不是有危险?
夏枯草顿时急的火急火燎,这下子糟糕了,夏紫珠这个人心狠手辣和她父亲一样,姬子恭娶后的消息定然是满天飞,他若昭告天下,夏紫珠岂有不知之理?
夏枯草蹙眉突然想到个好办法,如果夏紫珠知道她即将成为皇后一定气的跳脚,她这么镇定还不来找她的麻烦,莫不是她还不知?那她就要想办法告知夏紫珠,且看她有没有本事大闹天宫,若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似锦愿意和她通力合作放了她,岂不是太好?
想到此,夏枯草瞬间来了劲,夏紫珠好歹也在无暇山修行学艺八年,那么无暇山通用的信件传递法,她应该还没忘,只不知那巫族结界会不会挡住她的信件。
夏枯草草草用笔写了一行:“我即将封后,所有不服,尽管来找我,我等着你!”
然后用传送符烧化那纸,烟子瞬间散去,空中什么也没留下,夏枯草有些忐忑,希望夏紫珠能够接到通知。
依照她那火爆脾气,定然是受不了的吧,只要见着他,就凭她三寸不烂之舌,不怕说服不了她放人。
夏枯草算的很准,夏紫珠接到传送符,像父亲核实了真假,第一时间就从巫族出发进宫了。
令人惊讶的是,宫中之人鲜少敢拦住夏紫珠,她横冲直撞的,直朝姬子恭的卧榻而去。
姬子恭刚接待完大臣回房,听公公报,夏紫珠来了,姬子恭瞬间跨了脸道:“不见!”
夏紫珠一听气的鼻孔冒烟,她心中窝火,对着那公公再吼:“麻烦公公在帮我传达一次,若皇上不见我,那就是让我亲自去见夏枯草了!”
公公一听连忙再进去通传,姬子恭闻言大怒,砸了桌上未批阅完毕的奏章,吓得公公畏首畏尾,姬子恭手捏成拳头隐忍一口气才道:“让她去旁厅等着。”
夏紫珠一步一步朝旁厅走去,头颅高昂,像战胜的母鸡。
她等在厅中许久,姬子恭才出现,他阴沉着脸,满脸不悦,待夏紫珠行完礼就立刻询问:“你进宫何事?”
夏紫珠似自嘲般笑了:“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近日留言紫珠听了不少,真是让人耳朵污秽,皇上不打算辟谣吗?”
姬子恭也笑了:“噢,是吗,都说来听听,到底怎样污秽不堪?”
夏紫珠微眯眼睛,姬子恭他是故意的,那她也不介意真说:“民间都传,皇帝要纳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皇后,此女子长相妖媚,胜似狐狸精,都纷纷猜测皇帝莫不是被妖怪迷了眼?”
姬子恭微微一笑:“这不是谣言而是真事,不过不是什么妖怪迷眼,这个人你也认识,她是你巫族圣女夏枯草。”
夏紫珠立马恼怒:“皇上,你莫不是忘了我父亲说过的话,我巫族破除了世代甄选圣女的制度,巫族不存在什么圣女了,且那夏枯草是我巫族不洁之人,曾未婚先孕被赐死跳崖,结果她命大活了下来,此等贱奴怎配为一国之母?”
姬子恭脸上有怒气,直接杠了上来,语气有警告:“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不要以为你是族长的女儿就可以有恃无恐,她乃一国之母,未来的皇后,你说话要慎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是,皇上,你那日明明答应过我父亲,待你登上皇位绝不会亏待我!”夏紫珠见姬子恭动怒,有些后悔,怪自己太急了。
姬子恭冷哼:“这话不假,我也不曾亏待与你,我给了你在皇宫自由出入的无上荣耀和待遇,试问这世上除了皇亲国戚还有何人有这份殊荣,还望你莫贪得无厌。”
夏紫珠突然泪流满面:“我以为皇上口中的不会亏待,是那种……”
“是联姻,是以身相许吗?”姬子恭好笑的打断了夏紫珠的话:“你想的太多了,巫族耐以生存的大环境是在我的掌控中,我让你们生你们就可以生,我依赖巫族的帮助也不假,毕竟巫族确实有些手段,但这都是互惠互利互相牵制的作用,还不至于如你口中所说,为了皇位娶自己不爱的女人,我姬子恭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夏紫珠似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回忆起往昔,声声质问:“皇上登基前一日单独来闺中找我,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是我误会了么?”
姬子恭突然邪魅的笑了:“当然是你误会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我去你闺中只不过喝了口茶,就让你父亲误以为我们俩有什么,更加卖力的为我效命,我得到这宝座,少不得他出力,我心中十分感谢。
不过正如我与你所说,你是个高傲有骨气的女子,让你做后宫那一颗不起眼的尘埃,你定然不干,我也不忍心将你的一生毁在这后宫之中,你一直知道我心系是谁,你又何必自找苦吃!”(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夏枯草失踪了
夏紫珠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着跑出去,一切都是假象,她自以为是,自以为姬子恭对她有意,是她太傻,从他拜托她监视夏枯草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含义了,是她不想醒来,想一直蒙在鼓里,如今鼓破了,包不住了,如此残忍的真相,让她怎能接受?
夏紫珠气冲冲直朝夏枯草居所而去,见门前无人把守更是肆无忌惮,她将身后两个丫鬟留在门外,一脚踹开了门,那门打在墙上一点,砰砰作响,吓的夏枯草从床上一坐而起,她还以为是姬子恭来了,待看清来人,心下惊呀:“夏紫珠来的这样快?火急火燎也不过如此!”
面上却不动声色,略带惊讶般道:“你……怎么来了!”
夏紫珠手握向身后,夏枯草眼睛微眯,这姿势似曾相识,果然下一秒从她身后抽出一条两米长的鞭子,精准无误的砸向了夏枯草。
还好,夏枯草反应快,从床上翻滚到床底下,站起身,斜眼看着夏紫珠怒吼:“你是疯子吗?”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我这一鞭子是为了教训你这言而无信的娼妇!”
夏紫珠瞪着夏枯草恶狠狠地道,她将手中的鞭子一扬,带起了几根羽绒,羽绒飞起,像有一地鸡毛。
夏枯草后退一步,警惕性的道:“这件事,我需要解释,你先放下手中的鞭子!”
夏紫珠冷哼一声,鞭子在手中一扯,扬起来又是一鞭子:“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等着给你的那两个老朋友收尸吧!”
夏枯草不偏不倚,不躲闪,愣是挨了一鞭子,她知道不让这个女人出气,她是听不进她说话的,夏紫珠那一鞭子力道很大,夏枯草的胳膊马上就出了血印子,她没想到她没有躲,心下好奇,这该是故意的,她又有什么阴谋?她可是修仙之人。
这么一忍之间,夏枯草逮住机会便道:“难不成,你真的愿意将皇后之位让给我,要知道我若做了皇后,我那两个老朋友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否则就该是你们一家子陪葬了!”
这倒是实话,夏紫珠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你可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娼妇,在山上有奸夫,是不逍遥不快活吗,为何还要下山来跟我抢男人?”
夏枯草总算松了口气,她的鞭子该收了,一屁股坐在床面前的小板凳上叹口气道:“那纸条还不能表明我的用意吗?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跟随众弟子受命下山降妖除魔,结果不知为何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是被囚禁的,想走走不了,你信不信?”
夏紫珠一脸不屑:“你骗鬼,你是修仙之人,凡尘俗世怎会禁锢住你?”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看着!”夏枯草冲到门口,一头栽出去,本以为会被反弹回来,就本能的抱住脑袋,怕打到脑袋,结果脚没收住,也没有任何东西拦住她,她就这么硬生生的像个南瓜一咕噜滚到了门外栽了大跟头。
夏枯草疼的龇牙咧嘴,心下疑惑不解,她怎么可以跑出来了?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线双龙的鞋子,一看就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身后是女人发怒的声音:“想跑?”
那鞭子的声音如期而至,只是人未出,鞭子先来,夏枯草忙抓住那人的鞋子一溜烟跑到了他身后躲着,那鞭果然被前面的人接在手中。
夏枯草蹲在那里抬起头看向门内怒气冲冲而来的夏紫珠,只见她微楞之后,瞬间乖张,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恭敬地喊了声:“皇上?”
声音有些颤抖,夏枯草蹙眉,不能吧,姬子恭怎么来了,这个人是姬子恭?
她赶紧撒手站起来远离那姬子恭,姬子恭直接无视夏紫珠,转过身来竟异常温柔的看着夏枯草,眼里有些诡异,柔声道:
“阿草,看来你又调皮了,明知道她和你是情敌,何必故意刺激她,她可是有名的油辣子,我怕她会伤害你,急急忙忙赶来,果不其然,其实,你大可不必嫉妒,我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别人都是以讹传讹,你千万别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额,夏枯草惊的睁大眼睛,什么嫉妒,什么吃醋,谁吃醋了?
那夏紫珠整个人的气势都没了,像只战败的鸭子,垂头丧气的捡起鞭子狠狠地弯了一眼夏枯草跑走了。
夏枯草恨得龇牙咧嘴,手指姬子恭大骂:“你这个变态,谁跟你说我是故意气她的,是我叫她来的没有错,我叫她来可不是因为我嫉妒吃醋想收拾情敌!”
“那你是为什么呢?”姬子恭说的不疾不徐,慢条斯理,有些费解的神情,惟妙惟肖。
夏枯草一时语塞:“我,我……”我了半天,哎呀一声:“我就是喊她来叙旧,不行吗?”
姬子恭微微一笑:“行,她是你巫族旧友,叙旧也是理所当然,你在这乖乖呆着,如果想见谁告诉我,我马上安排!”
夏枯草想起夏紫珠临走前那凶狠的眼神,心中忐忑不安,又一听姬子恭这话,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如今她被姬子恭威胁逼婚,姬子恭是可恶,可是碧晨和简阳在夏紫珠手中应该是更危险的,相比之下,碧晨和简阳被姬子恭带走,她不过是又被姬子恭捏了一个把柄,她逃走的路更难了,可是保命要紧啊。
便急中生智道:“无论我想见谁你都会帮我带过来吗?”
“当然,不过我更想听到你除了想见我一个男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男人的名字。”姬子恭慢条斯理之下也很清楚的表达了他的看法,只能见女的,不能见男的!
夏枯草冷哼,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那如此便算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既无胸襟又霸道之人,我的生命里当然不止你一个男人,你自然知道的,只不过这些男人的关系并不是你心中所想而已。”
姬子恭见夏枯草有些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有个讨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且她所见之人定是重要之人,也是他未来锁住她的筹码。
人啊,最怕有感情,偏偏夏枯草不是绝情之人。
姬子恭装着痛苦的样子考虑了一番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大婚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已经昭告天下,没有人敢跟我抢女人,我也就随了你的意,再说你最亲最想见的人也是未来我必须友善对待之人,我也很想见见。”
夏枯草先抬起手道:“这手上的禁锢是怎么回事,给解了?”
姬子恭立马无辜的表情:“这我可就被你问住了,不曾解,可不知是不是那道士忽悠我,这功能可能没什么用,看来要另外想办法了,否则你走了,我到哪里找皇后?”
夏枯草神秘一笑,用右手阻止道:“那也未必非要锁我,你若能把我要见的人一个不少的带了来,我自然坐在这里等你来,毕竟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这些人可都是无处躲藏之黎明百姓,你不怕寻不到他们。”
姬子恭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没想到夏枯草看的挺通透,便应道:“你信守诺言,朕定当遵守诺言,你要之人今日之内定带到。”
夏枯草便添油加醋将碧晨和简阳的处境告知姬子恭,并表达了热切盼望见到她们的心,姬子轩立刻命人去了巫族,颁发圣旨。
夏枯草送走了姬子恭心中甚是忐忑,这夏紫珠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现下是否已经回到巫族找他们的麻烦,希望姬子恭这个皇帝威严深重,能及时救下他们。
最毒妇人心,这夏紫珠为了地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无暇山,她可是不止一次陷害她,挑拨离间想赶她下山,后来自食其果自己被赶下山,这其中仇恨之深以夏紫珠的性子怕是要结一辈子了。
石寒水站在冰镜前已经一天一夜,他不停地消耗灵力探查夏枯草的下落,可都杳无音讯,他闭上眼睛都是夏枯草那绝望的眼神,在洞中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刻他似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那个人比他更为冷酷更为无情。
面对昔日的爱徒受此磨难竟无动于衷,他也是深深的自悔之中,虽不是他本意,可在夏枯草心中让她受伤的人依旧是他。
魔镜很少有探查不出结果的情况,可三界之中他都探寻便了,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刚刚派人去过冥界,那九冠凤鸟也是积极配合,仍旧没有任何记录,她没有死,就在三界的某个地方。
而唯一冰镜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人间真龙天子受九曲星和天庭众神庇护的场所,皇宫。
石寒水眼神微眯,如今皇帝是姬子恭,这人他曾在巫族见过,那时的他是和夏枯草相识的,夏枯草那时还是巫族圣女,按照那圣旨,夏枯草正是当今皇帝的贵妃。
石寒水手指微动,心中有一股寒气,飞身前往圆觉一脉,有个人正当时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皇宫。
子轩恭敬地站在石寒水面前,他心中正悲伤,又有下山寻找夏枯草的冲动,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正好石寒水召见了他,他有话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夏枯草失踪了
夏紫珠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着跑出去,一切都是假象,她自以为是,自以为姬子恭对她有意,是她太傻,从他拜托她监视夏枯草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含义了,是她不想醒来,想一直蒙在鼓里,如今鼓破了,包不住了,如此残忍的真相,让她怎能接受?
夏紫珠气冲冲直朝夏枯草居所而去,见门前无人把守更是肆无忌惮,她将身后两个丫鬟留在门外,一脚踹开了门,那门打在墙上一点,砰砰作响,吓的夏枯草从床上一坐而起,她还以为是姬子恭来了,待看清来人,心下惊呀:“夏紫珠来的这样快?火急火燎也不过如此!”
面上却不动声色,略带惊讶般道:“你……怎么来了!”
夏紫珠手握向身后,夏枯草眼睛微眯,这姿势似曾相识,果然下一秒从她身后抽出一条两米长的鞭子,精准无误的砸向了夏枯草。
还好,夏枯草反应快,从床上翻滚到床底下,站起身,斜眼看着夏紫珠怒吼:“你是疯子吗?”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我这一鞭子是为了教训你这言而无信的娼妇!”
夏紫珠瞪着夏枯草恶狠狠地道,她将手中的鞭子一扬,带起了几根羽绒,羽绒飞起,像有一地鸡毛。
夏枯草后退一步,警惕性的道:“这件事,我需要解释,你先放下手中的鞭子!”
夏紫珠冷哼一声,鞭子在手中一扯,扬起来又是一鞭子:“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等着给你的那两个老朋友收尸吧!”
夏枯草不偏不倚,不躲闪,愣是挨了一鞭子,她知道不让这个女人出气,她是听不进她说话的,夏紫珠那一鞭子力道很大,夏枯草的胳膊马上就出了血印子,她没想到她没有躲,心下好奇,这该是故意的,她又有什么阴谋?她可是修仙之人。
这么一忍之间,夏枯草逮住机会便道:“难不成,你真的愿意将皇后之位让给我,要知道我若做了皇后,我那两个老朋友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否则就该是你们一家子陪葬了!”
这倒是实话,夏紫珠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你可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娼妇,在山上有奸夫,是不逍遥不快活吗,为何还要下山来跟我抢男人?”
夏枯草总算松了口气,她的鞭子该收了,一屁股坐在床面前的小板凳上叹口气道:“那纸条还不能表明我的用意吗?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跟随众弟子受命下山降妖除魔,结果不知为何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是被囚禁的,想走走不了,你信不信?”
夏紫珠一脸不屑:“你骗鬼,你是修仙之人,凡尘俗世怎会禁锢住你?”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看着!”夏枯草冲到门口,一头栽出去,本以为会被反弹回来,就本能的抱住脑袋,怕打到脑袋,结果脚没收住,也没有任何东西拦住她,她就这么硬生生的像个南瓜一咕噜滚到了门外栽了大跟头。
夏枯草疼的龇牙咧嘴,心下疑惑不解,她怎么可以跑出来了?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线双龙的鞋子,一看就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身后是女人发怒的声音:“想跑?”
那鞭子的声音如期而至,只是人未出,鞭子先来,夏枯草忙抓住那人的鞋子一溜烟跑到了他身后躲着,那鞭果然被前面的人接在手中。
夏枯草蹲在那里抬起头看向门内怒气冲冲而来的夏紫珠,只见她微楞之后,瞬间乖张,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恭敬地喊了声:“皇上?”
声音有些颤抖,夏枯草蹙眉,不能吧,姬子恭怎么来了,这个人是姬子恭?
她赶紧撒手站起来远离那姬子恭,姬子恭直接无视夏紫珠,转过身来竟异常温柔的看着夏枯草,眼里有些诡异,柔声道:
“阿草,看来你又调皮了,明知道她和你是情敌,何必故意刺激她,她可是有名的油辣子,我怕她会伤害你,急急忙忙赶来,果不其然,其实,你大可不必嫉妒,我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别人都是以讹传讹,你千万别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额,夏枯草惊的睁大眼睛,什么嫉妒,什么吃醋,谁吃醋了?
那夏紫珠整个人的气势都没了,像只战败的鸭子,垂头丧气的捡起鞭子狠狠地弯了一眼夏枯草跑走了。
夏枯草恨得龇牙咧嘴,手指姬子恭大骂:“你这个变态,谁跟你说我是故意气她的,是我叫她来的没有错,我叫她来可不是因为我嫉妒吃醋想收拾情敌!”
“那你是为什么呢?”姬子恭说的不疾不徐,慢条斯理,有些费解的神情,惟妙惟肖。
夏枯草一时语塞:“我,我……”我了半天,哎呀一声:“我就是喊她来叙旧,不行吗?”
姬子恭微微一笑:“行,她是你巫族旧友,叙旧也是理所当然,你在这乖乖呆着,如果想见谁告诉我,我马上安排!”
夏枯草想起夏紫珠临走前那凶狠的眼神,心中忐忑不安,又一听姬子恭这话,心中有些拿捏不准。如今她被姬子恭威胁逼婚,姬子恭是可恶,可是碧晨和简阳在夏紫珠手中应该是更危险的,相比之下,碧晨和简阳被姬子恭带走,她不过是又被姬子恭捏了一个把柄,她逃走的路更难了,可是保命要紧啊。
便急中生智道:“无论我想见谁你都会帮我带过来吗?”
“当然,不过我更想听到你除了想见我一个男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男人的名字。”姬子恭慢条斯理之下也很清楚的表达了他的看法,只能见女的,不能见男的!
夏枯草冷哼,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那如此便算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既无胸襟又霸道之人,我的生命里当然不止你一个男人,你自然知道的,只不过这些男人的关系并不是你心中所想而已。”
姬子恭见夏枯草有些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有个讨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且她所见之人定是重要之人,也是他未来锁住她的筹码。
人啊,最怕有感情,偏偏夏枯草不是绝情之人。
姬子恭装着痛苦的样子考虑了一番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大婚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已经昭告天下,没有人敢跟我抢女人,我也就随了你的意,再说你最亲最想见的人也是未来我必须友善对待之人,我也很想见见。”
夏枯草先抬起手道:“这手上的禁锢是怎么回事,给解了?”
姬子恭立马无辜的表情:“这我可就被你问住了,不曾解,可不知是不是那道士忽悠我,这功能可能没什么用,看来要另外想办法了,否则你走了,我到哪里找皇后?”
夏枯草神秘一笑,用右手阻止道:“那也未必非要锁我,你若能把我要见的人一个不少的带了来,我自然坐在这里等你来,毕竟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这些人可都是无处躲藏之黎明百姓,你不怕寻不到他们。”
姬子恭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没想到夏枯草看的挺通透,便应道:“你信守诺言,朕定当遵守诺言,你要之人今日之内定带到。”
夏枯草便添油加醋将碧晨和简阳的处境告知姬子恭,并表达了热切盼望见到她们的心,姬子轩立刻命人去了巫族,颁发圣旨。
夏枯草送走了姬子恭心中甚是忐忑,这夏紫珠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现下是否已经回到巫族找他们的麻烦,希望姬子恭这个皇帝威严深重,能及时救下他们。
最毒妇人心,这夏紫珠为了地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无暇山,她可是不止一次陷害她,挑拨离间想赶她下山,后来自食其果自己被赶下山,这其中仇恨之深以夏紫珠的性子怕是要结一辈子了。
石寒水站在冰镜前已经一天一夜,他不停地消耗灵力探查夏枯草的下落,可都杳无音讯,他闭上眼睛都是夏枯草那绝望的眼神,在洞中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刻他似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那个人比他更为冷酷更为无情。
面对昔日的爱徒受此磨难竟无动于衷,他也是深深的自悔之中,虽不是他本意,可在夏枯草心中让她受伤的人依旧是他。
魔镜很少有探查不出结果的情况,可三界之中他都探寻便了,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刚刚派人去过冥界,那九冠凤鸟也是积极配合,仍旧没有任何记录,她没有死,就在三界的某个地方。
而唯一冰镜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人间真龙天子受九曲星和天庭众神庇护的场所,皇宫。
石寒水眼神微眯,如今皇帝是姬子恭,这人他曾在巫族见过,那时的他是和夏枯草相识的,夏枯草那时还是巫族圣女,按照那圣旨,夏枯草正是当今皇帝的贵妃。
石寒水手指微动,心中有一股寒气,飞身前往圆觉一脉,有个人正当时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皇宫。
子轩恭敬地站在石寒水面前,他心中正悲伤,又有下山寻找夏枯草的冲动,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正好石寒水召见了他,他有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