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龙去脉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空间,却只是一片空阔的大地,没有山,没有水,更没有树木和花鸟鱼虫。天上没有太阳和月亮,但是并不黑暗,很是诡异。
突然杨伟的脑海中响起一个慈和却雄浑有力的声音:“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
“谁?”杨伟本能地大喝一声。
“我叫盘古,一直往前走,你就会见到我。”
杨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是被盘古的名头吓到了,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依言迈步向前走去。走出十余步后,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席地而坐,杨伟快步走到盘古身前。只见盘古也是黄皮肤,黑头发,只是身形相当壮硕,坐在地上,都要比杨伟高出一头。
盘古本来还笑呵呵的,但转瞬间却是眉头一皱,轻哼一声,“好霸道的封印!”
转而眉头一舒,笑着说道:“封印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孩子,把现在你居住星球的状况跟我描述一下。”
杨伟苦笑了一下,这下说来话可长了,不过在人类之祖的面前,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我们这个星球名叫地球,……”这一说,只把他说的口干舌燥,盘古也时不时地提问一两句,终于给盘古解说完毕。
盘古尴尬一笑,“说了那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杨伟。”
“噢,杨伟啊,你想不想知道你们地球人类的起源,以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杨伟点了点头。
“咱们从头说起吧,说起人类的起源,不得不说魂族。
魂族是宇宙中一个相当强大的种族,魂族的人没有躯体,是由jīng纯的灵魂能量结合而成的智慧生命。他们rì常活动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他们补充能量的方式不是进食,而是摄取灵魂能量。
但是宇宙中游离的灵魂能量夹杂着大量的对他们而言有害的物质,所以他们创造了另一种生命体,那就是人类。
当人类出生的时候,会自动吸取宇宙中的灵魂能量,形chéng rén类特有的灵魂,并在人类的成长中不停地壮大。
当人达到寿命极限死亡的时候,人类的灵魂就会释放出来,他们就靠吸取人类灵魂来维持他们的生命。换一种说法,其实人类就是他们创造出来并蓄养的家禽罢了。
他们在很多的星球开辟了牧场,在每一个有人类的星球上都会发展出不同的文明,有魔法文明、科技文明等等各种各样的文明。
但是只要这些文明不触及他们的底线,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每个文明越发达,人类的智慧就会越高,每个人灵魂能量的增长就会越迅速。
但是,我们盘族不同,我们盘族所追求的是长生,这就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那时我们盘族的修炼者都有着强大的力量,开发出了身体的每一分潜能,我们不会衰老,我们的身体非常强横,可以用身体在宇宙中邀游,可以用双手撕裂空间,进行空间穿梭。
因为我们不会死,所以灵魂能量不会释放,而且我们的能力太过强大,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威胁。再者他们也怕我们空间旅行到其他的人类世界,把我们的修炼方法传播出去。
这就象是往田地里撒满了种子,辛勤耕作,可到了收获的时候,却长的全都是毒草,而且还有可能传染到其他的良田。
所以他们决定除掉我们盘族,可这时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文明的起点和终点都比他们要高,他们身体非常孱弱,智慧却相当的高。
所以他们走的是科技路线,而我们却是开发自身潜能,无论在多恶劣的环境下都能生存。
他们派出了一艘飞船就想要毁灭我们盘星,结果被我一个人打得落荒而逃,最终毁灭在了这片星空中。
不得不说,他们的武器还是相当强横的,虽然我毁了这艘飞船,但我也被他们的最终武器打成了重伤,我在这里,就是为了养伤,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你嘴里所说的太阳其实就是那一击被我反弹了一小部分威力到一个星球上造成的。”说到这里,杨伟已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盘古接着说道:“其实你们所说的月球上的环形山,就是被我一斧劈碎了飞船,飞船上的一些小碎片,撞击到月球上形成的。地球上的大陆原本也是一体的,是被飞船的一部分残骸撞裂了而已。
我来到这片大陆的时候,顺手从飞船的残骸中取出了一个培养舱,这是魂族每次出行都会带的,他们每发现一个适合人类繁衍的星球都会扔下一个培养舱,让人类在星球上繁衍。
我在培养舱里滴下了一滴jīng血,这样培养舱里培养出的人类血脉里就会带有我的一丝血脉,只要血脉觉醒,就可以拥有超越凡人的实力,更好地在地球上生存。
现在看来,你们的血脉已经被未知的力量封印住了,这股力量很强大,即使你们积攒一生的能量也无法引动我留给你们的一丝血脉力量。
从地球人类的历史轨迹来看,魂族似乎也找到了地球,而且还不只是一拨,到处都充斥着魂族的影子,从人类开始真正的繁衍起来,就到处都充斥着战争,这本就是魂族为了收割灵魂采用的惯常手段。
至于后来的几大宗教,则是魂族几方势力同时发现一个无主人类星球时采取的手段,宗教的狂热信徒死后,灵魂会自动投入生前信奉宗教相对应的势力手中,而无信仰的灵魂则是被几大势力平分。
至于西方世界和美国的突然崛起,我怀疑是他们获得了飞船的部分残骸,随着破解程度的加深,逐渐获得的科技力量。虽然盗取了魂族的科技,但是对魂族还构不成威胁,所以魂族也懒得理会。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先把封印给你解除掉吧。”说完,盘古抬起手,手指上逐渐凝聚出一点璀璨的光芒,当光芒达到无法逼视的时候,一指点在了杨伟的眉心。
杨伟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脑海中多了许多东西。
“好了,封印现在已经解除了。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
瞬间,一股惊喜的感觉充斥在杨伟的每一个细胞中,以至于他愣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愿意?”
杨伟瞬间惊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随后站起身解释道。“弟子只是太过高兴了!”
盘古笑呵呵地道:“好了,我们盘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心里认可就行了。你现在也是我盘族的一员了,我现在将我盘族的秘传《长生经》传授于你,望你勤加学习,早rì突破长生境界。”
“是,老师,徒儿一定勤奋修练,不负老师期望。”
“好!好!好!”盘古连说了三个好字,又是一指点在了杨伟的额头之上,杨伟瞬间觉得脑海中多了一部经书,上写三个大字“长生经”。
盘古转而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说道:“不可将《长生经》泄露给任何人知道,更不可高调行事,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从你所中的封印来看,地球之上也是有高手存在的,不是现阶段的你可以抗衡的。”
“是,弟子明白。”
“老师,您的随身兵器怎么放在了地球上?”
“那是我放在地球上的一个坐标,等我养好伤,就可以重回地球了。”
“老师,您在盘族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吧?”
“我只是一个樵夫罢了。”
“啊?!”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不,弟子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心中向往盘族的强大。盘族的人也需要生火做饭吗?”
“什么?生火做饭,真亏你想的出来。从出生的时候起,就会由父亲打入一粒种子。
这粒种子会不停的从宇宙中汲取能量,即使不修炼,也不用靠吃饭来攫取能量,这粒种子就是你身体里被封印的那缕金sè能量。
你以为樵夫是个人都能干吗,在盘星上主要是炼丹和炼器时使用特殊的树枝,以求能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和武器。
大多数时候炼丹师和炼器师需要的树枝盘星上根本没有,需要进行空间旅行,去其他星球寻找适合的树木。
比如说炼制冰魄丹的时候就需要万年玄冰树的树枝,需要到九幽玄河中的寒星上去找,去那里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哼!只有你师父我这种修为的才敢进去。”
杨伟这时候已经是满眼的小星星,用看偶像的眼光看着盘古。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继续养伤了,等我伤好了,我会出去找你的,到时我会带你一起去盘星,所以你要好好努力了,不要到时候还无法承受空间穿梭带来的压力啊。”
“是,弟子告退。”
“去吧。”盘古说完,大手一挥,杨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刹那间又回到了研究室内。;
第一章 星际战场
漆黑的星空中,一艘巨型的宇宙飞船正在快速地穿梭着,飞船上的防御罩时不时地闪亮一下。飞船后方,一名虬髯大汉手执一柄巨斧,大汉虽然身形壮硕,但是与飞船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正是这名大汉在追赶着前方快速逃窜的飞船,在追赶上飞船的瞬间,闪电般劈出一斧,随着一斧的劈出,一道黄蒙蒙的斧光从巨斧上shè出,劈在飞船上,飞船上的防御罩一阵剧烈的波动。
飞船中,一个个虚幻的人形能量体在不停地忙碌着,一个船员焦急地向领头的人形能量体说道:“报告船长,空间跳越能量损失巨大,飞船又不停地遭受攻击,防御罩能量已不足百分之二十,用不了多长时间,防御罩就无法启动了。”
船长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马上向总部发送求救信号,准备启动禁制级毁灭能量炮。”
旁边的大副插嘴说道:“船长,是不是再商量一下,禁制级毁灭能量炮刚刚研制成功,还未经过实战检验,万一……”
船长打断道:“不用考虑了,立刻执行!”
船员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是!”
飞船上向着后方的巨型炮口逐渐亮了起来,当亮度达到巅峰时,“轰!”的一声,shè出了一道毁灭xìng的能量光柱,冲击向后方的大汉。
大汉大喝一声,巨斧瞬间变大,护住了身形。与此同时,光柱瞬间到达大汉身前,被巨斧反弹了一部分,剩下的大多数消失在漆黑的宇宙中,被巨斧反弹的光柱shè向了一颗巨大的星球。
瞬间,就将这颗星球点燃了起来,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悬挂在宇宙中,将宇宙照亮。大汉直接被这一击直接轰出了一光年的距离,身前的巨斧也被轰出了一道道的裂缝,大汉也是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金sè的血液。
血液喷在了身前的巨斧上,巨斧上的裂缝瞬间就有弥合的迹象,显然,大汉也身受重创,飞船也在宇宙中静静地漂浮着,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大汉脸上浮现一丝怒sè,抓住身前的巨斧,飞快地赶上了飞船。一声大喝,巨斧斩在了飞船上,飞船瞬间解体,部分碎片打在了一颗围绕着蔚蓝sè行星运转的小行星上,将小行星打的坑坑洼洼,行星上出现了一座座的环形山,剩余的大部分残骸撞向了那颗蔚蓝sè的星球。
那颗蔚蓝sè的星球大部分被海洋覆盖,只有一块巨大的大陆,飞船直接撞向了大陆,只听“轰!”地一声,将大陆撞得四分五裂,一道冲击波冲击向四面八方。
大汉也随着飞船残骸降落在其中一片大陆,向着飞船残骸一抓,将飞船残骸中一个罐子模样的东西抓到身前,手掌向上一托,放出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罩,将这片大陆靠海的一方护在了防御罩内。
防御罩外海啸连连,大片的火山喷发了出来,一片末rì景象。防御罩内一片平静祥和,大汉盘坐在地,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sè,从眉心挤出了一滴金sè的血液,将这滴金sè的血液打入了罐中,大汉霍地站起,将手中的巨斧脱手掷出,瞬间没入了地底深处。接着,用最后一丝力量撕裂了一道空间裂缝,走入了空间裂缝中。
良久,罐子上“刷”地一声,出现了一个小门,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眸注视着这片陌生的大陆。
中国,现在,běi jīng一所高档医院的特护病房内,一个神sè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的四十多岁中年人守护在一个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雪白,满脸病容的老人。老人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
突然之间,“嗡嗡……”,中年人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中年人站起身,打开房门,走出病房,拿出手机,“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激动的声音,“杨院长,我是小峰啊,您在什么地方,有件事需要您亲自出马了。海边有个工地,挖出了一把斧头,碰到斧头的挖掘机的齿都折了好几根,好几个人都没有抬动,工头认为是古董给报了上来。
我们去了二十多人,经过扩散搜索,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但是这柄斧头很是怪异,经过我们仔细辨别,斧头上的花纹未经任何记载,整柄斧头浑然一体,像是一次xìng铸造完成的,而且没有任何锈迹。
经过仪器分析,最后结论竟然是年代未知,材料未知,即使现在的工艺也无法制作出来,我相信这是考古学上一次最重大的发现。”
“东西在哪儿?”
“东西已经运回来了,就在馆里。”
“好,我就来。”
说完,挂断电话,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小伟啊,到哪儿了?”
“爸,飞机晚点了,我正在往医院赶呢?”
“唉,你爷爷睡着了,不着急。”
中年人挂断电话,回身走入病房,老人仍旧没有醒来。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老人病情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让他依旧愁眉不展。
中年人名叫杨景升,是一名考古学专家,国内没有人能在考古学上胜他一筹,所以他四十岁就已经被国家评为了院士。妻子早逝,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杨伟,正在美国读硕士学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国内的名牌大学毕业都找不到工作,找工作时,在国外三流大学读个学位都比国内的名牌大学吃香。
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父亲,突发急病,住进了医院,已经三天了,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母亲已经和他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三天了,母亲岁数大了,熬不起,所以好说歹说地劝他母亲回家睡一觉,休息一下。
儿子杨伟跟学校请了假,回国跟他轮着看床,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儿盯不住了,现在没想到单位又有事儿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一个年轻人推门走入了病房。年轻人就是杨伟,二十出头,相貌并不出众,只是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爸,我盯着,你回去歇会儿吧。”
“还歇不了,单位有急事儿,我先去趟单位。”
“爸,身体要紧,你还是歇会儿再去单位吧。”
“不了,单位的事儿很急,我尽量早点儿办完,再说,心里惦记着也睡不着。”
“好吧。”
杨景升转身走出了病房。转眼到了晚上,杨伟的nǎinǎi也回来了,病床上的老人也已经醒来,两个老人正在说着话。
“小伟,你爸回去歇着了吧。”爷爷突兀地问道。
“他去单位了。”
“赶快给单位去个电话,让他赶快回去睡一觉,别打手机,打单位电话。”老人急了。
杨伟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罗叔啊,我爸在吗?”
“你爸不让人打扰他,他已经进入着魔的状态了。”
“罗叔,我爸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您受累劝劝他吧。”
“好吧”电话那头传来敲门声。
“滚!”电话那头传来杨景升的一声大吼。
“你听到了吧。”电话那头传来罗叔的声音。
“那好吧。”杨伟在电话这边无奈地耸耸肩道。
“小伟,你去一趟,把他给我轰回家去。”
杨伟开车直奔古文物研究院,研究院中,杨伟推门走入了杨景升所在的研究室,只见杨景升正在用放大镜仔细地研究着一把古朴的斧头,脸上露出迷醉的神sè。
“爸!”杨伟喊了一声。杨景升依旧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杨伟慢慢地走近,伸出手在杨景升眼前晃了一晃。
“别闹!”杨景升一把将杨伟的手打开,无巧不巧,杨伟的手指快速地划过斧刃,划开了一条血口,一滴鲜血滴落在斧头上,斧头刹那间冒出了令人无法直视的白光,“唰!”地一声,打开了一条漆黑的空间裂缝,将杨伟卷了进去。;
第三章 金色能量
研究室中,斧头上的白光已经消失,杨景升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鹅蛋,还处在惊愕之中。
杨伟回来后,第一感觉是眼睛看得更清楚了,以前他可是一个近视眼,只是不愿意带眼镜,现在他看得可是比正常人还清楚。
他的听力也超过了正常人的范畴,现在的研究室可是隔音的,他竟然连外面大街上路过情侣悄悄说话的声音都能够分辨出来。
他看向了杨景升,发现他竟然有了感应种子的能力,他看到杨景升的脑海中也有一个与他类似的金sè种子,只是这颗种子的外面被一圈黑sè能量围绕禁锢着,无法与外界产生沟通。
“爸,有多长时间?”虽然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杨景升也知道他问的是他消失的事情。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景升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只是感觉晕了一下。”杨伟敷衍地说道。
他转而看向工作台上的斧头,眼中放出炽热的光芒,情不自禁地摸向斧头,握住斧头的斧柄,他脑海之中的金sè能量瞬间转移到了他手上。
他轻飘飘地提起斧头,将之放到眼前仔细地观看,斧头上的花纹简直是巧夺天工,暗合天道。
他仔细打量斧头的时候,杨景升的眼睛却是睁的跟铜铃有的一比,这把斧头可是他亲眼看到要八个壮汉才能从手推车上给抬到工作台上的,幸亏全金属的工作台质量过关,才能承受的住。
现在这把斧头却被杨伟一只手拎到眼前仔细打量,好像还没费多大力气,这让杨景升连抽了好几口凉气。
杨伟这厮竟然还嫌吓得他爸不够,竟然将斧头在手中舞了几下,末了还摆出了一个斧头帮的经典POSS,才把斧头放到工作台上。
杨景升指着杨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场景简直是太震撼了。
杨伟挠了挠脑袋,赶紧打岔道:“爸,我都忘了正事了,你赶紧回家是正经。”
“我还回的屁的家,这把斧头闹出这么大动静,幸亏屋子隔音,要不非得把你切片研究了不可。”
“爸,你不会这么狠吧。”
“我当然不会这么狠,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吗?”杨伟现在只知道傻笑了。
“不过,这把斧头已经不是我们的研究范围了,我们的力量也不足以保护这东西,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有关部门过来接手。”
杨伟一想,这也对,总比放在这里安全一些,真来个外国高手给抢走,麻烦可就大了。
因为这间屋子是有屏蔽电磁功能的,杨景升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杨伟本也想跟着出去,奈何他一步跨出,金sè能量瞬间转移到脚上,让他一下窜出去七八米远,差点撞到墙上。他只能先在屋里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再说了,他现在出去,非得吓坏一帮人。
他正好趁这个时候整理一下自己脑海之中的东西,期望找到一个控制金sè能量的方法。翻腾了一遍,终于找到一门金光决的功法。
凝神细想金光决内容,本书为入门功法,修炼本功法需外力注入能量种子,没种的不能修炼本功法,修炼本功法大成后,将力大无穷,瞬息千里,身体亦不惧小规模能量及实体攻击。
杨伟眼里冒出了小星星,这要是能飞的话,不就是一超人吗?这还是入门功法,那长生经又会多么强横啊,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下。
但是他的想法落空了,他脑海中长生经所在区域被一个禁制封锁着,禁制上飘着几行大字,修炼切忌好高骛远,金光决大成后方可修炼神功。
于是,他字斟句酌地研习起金光决来,以意念控制种子,将种子扎根在自己的丹田气海之内,当对敌之时,由意念控制分出部分能量到攻击部位即可。
整个金光决都没有对敌的招数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幅幅身体经脉图,上面标着行功路线。每一周天的行功都是一个让自身能量去引导外界能量,并融入自身能量,再炼化杂质,将外界驳杂的能量炼化成一点jīng纯的金sè能量,回到丹田。
每一周天,丹田内的能量都会多上一点点。rì积月累下来将丹田装满的时候,就要尝试打通奇经八脉,每打通一条经脉都有一幅行功图相对应,自身能量在新的行功路线上每运行一周天,都会将原先的能量进行再提纯压缩。
经过九个循环之后,原先的能量提纯完毕,大小只相当于原先的十分之一,但是能量强度却不可同rì而语。当身体内所有经脉全部贯通形成一个整体,并将能量蓄满后,金光决方可大成。
杨伟首先要做的就是用意念控制这缕金sè能量。凝神默想,将意念集中在这缕金sè能量上,默想延着经脉转移到自己的下丹田中。
这一内视不打紧,一看之下,愣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丹田中一团黑气不停旋转,不时的还从空气中汲取一丝丝黑气出来增强自身。
“师父,你在玩我吗?”杨伟在心中哀嚎。
他这却是错怪了盘古了,盘古确实已经将封印能量消灭干净了,而且还将金sè能量所在的识海加了一层外物不侵的禁制,保证他不会再被封印能量侵袭,更使他不会惧怕jīng神攻击。
奈何这个封印阵法太大了,只要在地球上,就逃脱不了封印能量的范围,封印能量在无法侵袭到他识海的情况下,自动在他的丹田中扎了根,这也是盘古没有料到的。
杨伟这下可是真傻了眼,这还怎么修炼呀。好在他的神经比较大条,就让金sè能量先在识海中呆着吧,先试验用意念控制才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在这件事上盘古可说是帮了他的大忙,内视是金光决小成时才具备的能力,而他现在不光可以看自己,还可以看别人,盘古也是为了他在金光决大成之后可以帮助自己的同胞摆脱封印,这才给他赋予了这个能力。
现在内视却帮了杨伟一个大忙。要是没有这个能力,他就是一个月内可以用意念将这缕金sè能量控制自如都可算是天资出众了。现在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基本可以控制这缕金sè能量不要轻举妄动。
他控制着金sè能量在自己的识海中安静地呆着,然后一步步走向门口,在他走出研究室的时候,正好一辆黑sè红旗轿车停在了楼前。;
第四章 告别地球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人,全部是一身黑sè西装,为首一人走到门前,向迎出来的杨景升几人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随后,在杨景升的陪同下向研究室走去。
杨伟运足目力,仔细打量,只见这几人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在丹田部位有一丝微弱能量在缓缓流动。杨伟恍然大悟,这就是以前觉得非常神秘的内力了。
在杨伟的注视下,四人中分出两人抬着斧头走出研究室。在将斧头放到后备厢时,异变突生,只见从街道拐角处,冲出一辆宝马,迅速冲到红旗车前嘎然而止。
从车上跳下三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这时四个特种部门人员已经掏出手枪指向三人,这三人却丝毫没有被枪指着的自觉。
为首的白种人用蹩脚的中国话道:“我们不想伤人,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说着,指了指后备厢里的那把斧头。
“这丫简直太不要脸了”杨伟在一边腹诽,正要上去驳斥几句。
这几个黑西装已经同时开了枪,只听“呯呯”之声大作。杨景升几人见势不妙,急忙窜到了楼里,免得殃及池鱼,好在这两方人马都没有在意他们。
子弹shè来,白种人为首的大汉却是没什么动作,子弹shè中他的身体,只听一片金属撞击声响起,子弹丝毫伤不了他的一根毫发。
他身后瘦弱的白种人却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出现的时候已经在这四个黑西装的身后。只见他一抬手,手中出现了一柄匕首,瞬间没入了身前一人的脖颈。
另一个白种人却也是一动也不动,当子弹shè到他身前时,却全部停了下来,他身前密密麻麻全是一片子弹,一挥手,子弹才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这几个黑西装见势不妙,都是扔掉手枪,运起内家功力,准备拼命。他们哪想到自己却根本没有拼命的本钱。
为首的大汉只是一拳,一名黑西装已经来了一个透心凉,大汉从黑西装胸口的大洞中抽出,甩了甩手上的血迹。
另两个黑西装被另一个白种人一瞪,瞬间就无法有任何动作,被他们身后那瘦弱的白种人一匕首一个了帐。
杨伟看到这里再也无法看下去了,要是斧头落到白种人手里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怕就怕落在魂族手中,那顺着斧头找到盘古的空间坐标在魂族眼里可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儿,用意念控制金sè能量运行到脚下,身形一纵,直扑斧头而去。手刚握上斧柄的瞬间,就感到空间一下子凝固了。他就像是一个琥珀里的小虫子,动都无法动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最后两个黑西装的感觉,心中升起一种无助感,这就要死了吗?
只见那大汉举起拳头,一拳向着杨伟的胸口击出。杨伟只能将金sè能量凝聚在胸口一点,只听“砰”地一声闷响,杨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胸口瞬间塌陷了下去,也不知肋骨断了多少根,飞出去足有一丈远。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手上兀自还攥着那把斧头。
就在这时,天上一道剑光飞至,抓起地上的杨伟飞上天空,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当杨伟睁开双眼,却是在一片树林当中,只见一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站在身旁,微笑看着他。
“这是在哪儿?”
“很远了,估计已经甩掉他们了。”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天玄子,原在昆仑修道,近rì偶有所感,细算之下,命中有一大劫,需下山寻找可助贫道渡劫之人,没想遇到番邦蛮夷yù夺我祖宗遗物,这才出手相帮。”
“道长刚才为何不出手灭杀这几个化外蛮夷?”
老道士听后有些许不自然,道:“贫道算过,下山与人动手,必有xìng命之危,所以……”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嗡嗡地飞到他们上空,盘旋着降落了下来。机门打开,下来三个白种人,正是当时那三人。老道士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卫星的东西吗?”那为首的大汉戏谑地说道。
“走!”老道士伸手拽住杨伟,瞬间就化为一道剑光直冲天空。
“哼,还想逃!”那大汉大喝一声,只见他一扬手,一个水囊在半空炸裂。
只听半空一声惨叫,“啊,黑狗血!”只见半空中的剑光刹那间光华暗淡,老道士身形如断线风筝一般从高空直坠而下,“吧唧”一声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大汉“哦”了一声,做了个不忍卒睹的表情。杨伟也是瞪大了眼睛,这老道士可是修真小说里可以驭剑飞行,神仙一般的存在,就这么摔……摔死了!这……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
那大汉已经走到他身旁,“呦,还没死呐!看在两次杀你,你都没死成的份上,把斧头交给我,我饶你一条小命!”
“休想!”
“哼!找死!”
就在这时,只见一大帮人向这里直冲过来,为首的赫然是杨景升,杨景升现在已经是急疯了,这么大岁数因为基本国策,可只有这一个儿子,儿子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他也甭活了。
就在他快要赶到时,那大汉的拳头已经与杨伟的脑袋做了最亲密的接触。杨伟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杨景升那充满了绝望、难以置信的通红双眼,和不能相信眼前所见而张大的嘴。
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拳头在接触到他脑袋的时候,他的脑袋就犹如一个被铁锤砸烂的西瓜一样,“砰”地一声,炸裂了开来,红白之物四溅。
那大汉闭了下眼,避免脏东西溅到眼里。就在他闭眼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从杨伟原先脑袋的位置飞出了一点金光,那点金光眨眼间飞到了斧头上,与斧头融为一体。
刹那间斧头金光大放,直接冲开了一条空间裂缝,飞入不见,空间裂缝瞬间消失,只余地上两具残尸和目瞪口呆的两帮人。;
第一章 初临异界
这是一片温暖的海洋,杨伟静静地躺在海洋中动也不动,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做到,现在他只想安静地躺在这儿,享受这片静谧和温暖。
他在下意识中内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完全无损,丹田中有一团灰蒙蒙的气体在缓慢旋转着,并不是以前的黑气,在这团灰气中他感受到了庞大的生机。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死了吗?他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浑身剧烈的疼痛,那在自己眼中迅速放大的拳头,还有杨景升当时那充满绝望的双眼。
他很想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根本无法做到,他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他只能慢慢地积攒力气。
现在丹田中的黑气已经不在,终于可以开始修炼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念,将自己识海中的金sè能量顺着经脉转移到丹田之中。
这一次无比顺利,将金sè能量转移到丹田中后,金sè能量碰到灰气之后,迸发出兴奋的情绪。
是的,杨伟竟然从这缕金sè能量中感受到了一股兴奋的情绪。金sè能量就像是饥饿了许久的人看到了山珍海味一般,瞬间将灰气吞噬。
而金sè能量也在这一刻急速地成长了起来,当金sè能量将灰气完全吞噬,金sè能量再也不是先前的一丝丝一缕缕,而是成为了一团,光芒也更加凝实。
就在这时,这一片温暖的海洋忽然间产生了波动,就像有一张大口瞬间将海洋吞噬了一半有余,并且海洋还在不断地消失,杨伟也随着水流进入了那张巨口之中。
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啊!怎么会这样!”
经过一阵安静之后,又是一阵忙碌的声音,又有一股股水流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被人巅过来倒过去的一阵折腾之后,又在他屁股上“啪!啪!”地扇了两巴掌。
然后就听到有人推门走了出去,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位公子。”
一个yīn柔的声音道:“恭喜杨公,刚才夫人生产之时,屋内金光大作,必是天上星君下凡,杨家兴旺,指rì可待也。”
只听一雄浑的男中音兴奋地笑道:“哈哈哈,多谢先生吉言,我杨松终于有后了!”
说着推门走了进来,说道:“夫人辛苦了,我杨家香火有了延续,夫人是我杨家最大的功臣。”
一虚弱的女声道:“老爷折杀贱妾了,这是杨家积德,老爷福厚罢了,哪有贱妾半分功劳。”
“哈哈”杨松现在只懂得傻笑了。
杨伟听到这里,彻底地明白过来了,自己原来也加入了穿越大军了。
只听女声又道:“还请老爷给孩子赐个名字。”
杨松仍然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这孩子在我杨家,衣食可保无忧,只希望其德行深厚,拥有一个伟大的人格和伟大的情cāo,将我杨家发扬光大,可取名伟,夫人觉得如何?”
杨伟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我二十多年顶着这么个倒霉名字,如今都穿一次了,名字咋还不给换一个乜?奈何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错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听女声道:“全凭老爷做主。”
这一声算是彻底把杨伟的名字确定了下来。杨伟只急得几百只小猫在他心里拼命地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悲从中来。
他一张嘴,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万般无奈化成了一声嘹亮的啼哭,越想越憋屈,竟是哭声不止。
只听女声又道:“这孩子生他时都没哭,打他屁股都没反应,没想老爷一给他赐名,他就哭得这么大声,看来是极喜欢老爷给他取的名字的。”
杨伟在心里大骂,娘西瓜皮,老子这是喜欢吗?老子这是憋屈的。哭着哭着,想是也哭得累了,沉沉得睡了过去。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他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没什么烦心事。当然了,他想要有烦心事也不可能。
他只是一门心思地修炼金光决,现在的他体内已经充斥了大量的金sè能量,估计现在让他拿个奥林匹克冠军也不是难事。
但是他可不敢露出丝毫马脚,要是他表现出来,不被人当成妖怪用火烧死,都是祖上积德了。
他现在只能装着蹒跚学步,好在不用时时装,每天装上一阵就成了,剩下的时间都在进行他的睡觉与吃饭大业,过着猪一般的快乐生活。
“小六子,小六子……”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屋外传来。每天醒来,都是三姐这个小丫头片子拿着小玩意过来逗他,他也只能无奈地应付,表现出他应有的反应。
他上面有五个姐姐,他是这一辈唯一的一颗独苗。所以他就成了这个家唯一的中心,哪怕他无意间泄露出来的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让一家人津津乐道上好几天。害得他更加地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出什么。
五个姐姐中,大姐、二姐和四姐都是古代传统女xìng温婉的xìng子,不喜笑闹。五姐还小,只比他大上一岁,也是个安静的xìng子。
只有三姐比较活泼,也是家里的开心果。每天三小姐和小少爷的见面都是被众人当耍猴一样地在看,杨伟也只能配合着将这个猴子的角sè演好,好让大人们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这三年来,杨伟觉得自己要是回到地球,拿个小金人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就像现在,三姐拿着拨浪鼓逗他的时候,不仅动作要做的惟妙惟肖,就连眼睛中的神情也不能露出一点儿破绽。
杨伟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怕,这种演技再修炼下去,以后一定可以成为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主儿。
老爸和老妈这三年里他接触的并不多,只是天天跟nǎi妈在一起,他这个院子在整个豪宅里是一个绝对的禁地,只有少数的几人可以进入,这几年里他间接从只言片语里也听到了家里的一些状况。
杨家也算是县城里的一大豪族,旁系众多,但是直系却是一脉单传,爷爷曾经在京里做过吏部侍郎,门生故旧众多。他父亲杨松却受不了官场的闲气,只在家里闭门研究学问,倒也落得一个大儒的名号。平生只有一个妻子平氏,并未娶偏房纳妾室。
前几年,平氏见自己所出尽是丫头,怕断了杨家直系香火,曾经劝杨松纳一房妾室,奈何杨松执意不允,言道:“我这一生只喜你一人,娶得别人进门又不待见,岂非害了别人。”平氏也只得作罢。
这番话不想被一旁的丫环听去,当了下人们的谈资,一时间杨松成了无数未婚女xìng的梦中情人,再加上杨松卖相着实不俗,县城中杨松为人的口碑也相当不错。竟流传出一句顺口溜来“嫁夫当嫁杨长青(杨松表字长青),至死无悔痴情郎”。
至此,杨松就是想再娶都不成了。而其他大儒们却认为这是杨松一生唯一的污点,这个不孝的罪名他是背定了。直到杨伟出世,他这个污点才算是洗刷了下去。rì子就在这一天天的浑浑噩噩中飞快地逝去。;
第二章 贯通任督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院子里的树木已经吐出了嫩芽。杨伟走出屋子,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得胸臆间一片清凉,无限舒爽。
这一世的杨伟与上一世的平凡不同,他的相貌集中了父母的优点,虽然只是十岁的稚龄,却也是生得粉雕玉琢,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更因为修炼金光决的缘故,无形中有了一种出尘的气质。
这几年来,从杨伟五岁开始,杨松就开始给杨伟请西席先生,教授杨伟四书五经。除了第一位因为教杨伟识字写字花了较长时间。
两年时间,也把这位西席掏空了胸中所学。后来的几位虽然一位比一位学问更高,也是一位比一位离开地更快。
没办法,杨伟的金光决对自己的识海一次次地锻炼下来,他的记忆力和应变能力可是越来越好,现在已经是过目成诵,倒背如流了。
再加上上一世所背诵的唐诗三百首和杂七杂八的古文,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震惊全座的词句,好在杨伟控制的好,没有将那些反诗也抄袭出来。
唯一让杨伟不爽的是,这金光决修炼起来,金sè能量越炼越深厚。而任督二脉始终无法打通,每次冲击都觉得可以冲破玄关。
但就是差上一点儿无法突破,这让杨伟无比郁闷。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起来,连第一步都无法迈出,何谈后面的修炼。
他却不知金光决最难的恰恰是这第一步,后面的冲脉、带脉、yīn跷脉、阳跷脉、yīn维脉、阳维脉六脉却是一个比一个简单,这也是没有师父在旁边时时提点的缺憾。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进来禀报,“少爷,老爷在书房,让少爷快些过去。”
“知道了。”杨伟答应了一声,抬步往书房走去。
杨伟站在杨松面前乖巧地唤了一声“爹!”
杨松威严地嗯了一声道“今天,你就以赋税徭役为题写一篇文章我看。”
杨伟乖巧的应了一声,旁边的丫环将纸张摊开,开始磨墨,杨伟坐定,闭目凝思,看着墨已磨好,提起笔来,蘸满墨汁,笔走龙蛇,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已经写成。
放下笔,恭敬地站起身向杨松道:“父亲,孩儿已经写好,请父亲过目。”
杨松走过来坐下,看着儿子写得花团锦簇的文章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孩子在文采上的功力让杨松在暗自欣喜的同时,也是非常的挠头。
现在可已经是自己亲自教导了,自己可是海内知名的大儒,看这样子,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肚子里这点儿家伙什儿也压不住这小子了,实在不行,过一阵子就扔给那个老头子去头疼好了。
他所说的老头子可是当下儒林中的泰山北斗,当朝太师张植张廷芳,虽然位高,但权却并不重,当朝圣上虽然也想给他肩膀上压些担子,但他坚辞不受,潜心研究学问,不理朝堂政事。
这使得当年皇上登基,他刚登上太师之位时就在儒林中有了相当高的声望,与杨伟的爷爷齐名,是在儒林之中的领军人物。
奈何这两人一个不好权势,一个不擅权势,都没有在朝堂上获得话语权,但两人都有真才实学,彼此惺惺相惜,成为了相交莫逆的好友。
直到杨伟的爷爷告老还乡,两人还保持着书信联系,杨伟的爷爷病逝时,张植亲自写了一篇文章,悼念自己的老友,至今还被士子们奉为经典,成为必读文章。
杨松想到这儿,对杨伟道:“文章写得很好。今天就到这儿吧,昨rì购得一匹塞外好马,奈何只是一未成年马驹,正好适合你骑乘,今天跟你奎叔学学骑马,跟我来。”
然后吩咐下人道:“让杨奎到演武场找我。”
说完迈步走了出去,杨伟紧跟着杨松往演武场而去。杨奎是杨家的护院统领,也是杨家的家将,武力相当不俗。
两人来到演武场之后,杨奎已经小跑了过来。抱拳躬身道:“老爷。”
杨松向着杨奎挥了挥手,说道:“免礼,今天是让你教少爷骑马。”
向一旁的下人道:“你去叫马夫把昨天那匹小马牵过来,再牵一匹好马。”
“是。”一旁的下人答应后,立即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名马夫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
一匹马高大壮硕,通体乌黑,油光锃亮,端的是一匹好马。而另一匹虽然年岁尚小,矮小了一些,但是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sè,也是难得的好马,正适合现在的杨伟骑乘。
在杨奎向杨伟详述了骑马的要领,不要从侧后上马,因为马不仅会向后踢,后腿还会向前踢,你可以在它的左前侧上马,面微向后,左脚认蹬上马。
让杨伟仔细看好,示范着一手拽着马缰,左脚踩上马蹬,微一用力,“刷”地一声骑上了马背。
杨伟在一旁看了个仔细,再按照要领回想一遍,已经了然于心,走到小白马跟前,摸了摸小白马的前额,然后拿起缰绳,左脚踩住马蹬,一翻身跨上了马背。
他现在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他前世可没有骑过马,这一世在马上的感觉尤其的新鲜,他学着前世电影里的动作,一手抓着马缰,一手向着马屁股拍去,还大喊了一声“驾!”
只听“啪”的一声,马屁股上着实地挨了一记,小白马吃痛之下,“噌”地一下窜了出去。
马是窜出去了,杨伟可是既没有抓紧缰绳,也没有夹紧马腹,他就留在了原地,他就在马背的高度呈zì yóu落体向地面摔去,杨伟心中大叫“哎呦!我的尾巴骨啊,这下惨了!”
就听“砰”地一声,就在杨伟屁股着地的前一刻,体内金sè能量顺着任督二脉瞬间冲到了他的着地部位。
金sè能量保护住了杨伟的同时,杨伟只觉得耳边“轰”地一声,好几年没有打通的任督二脉,在这一刻霍然贯通。
杨伟在这一刻真傻了,要是早知道这样能贯通任督二脉,他早就摔一下试试了,白白浪费了好几年的时光。
他却不知,这几年并没有白费,能量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越发的凝实,任督二脉的突破现在只是一层窗户纸,即便没有这一摔,过不了多长时间也会自然突破的。
“小白白,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杨伟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他想着以后要是再碰到无法突破的关口,就这么摔上一下,没准这些关口也就不成其为关口了。想着这些,他的哈啦子都快流下来了。
只听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少爷,少爷!”
只听又一个声音道“少爷莫不是摔傻了吧。”
“莫要胡说!”
杨伟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我没事!”杨伟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时杨松也跑了过来,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杨伟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要是真受点儿伤,他还真想把那马扒皮抽筋来消他心中之恨。
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气,儿子看起来老成,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啊!
这几年,杨伟的少年老成,再加上他在文学上的成就,使得杨松越来越不把杨伟当成孩子来看了。
现在一想,这孩子只有十岁啊,自己十岁的时候,还是调皮捣蛋,让老爹无比头疼呢。再一想,骑马实在是太危险了,出门顶多派个马车出去好了。
想到这儿,转头对杨伟说:“要不别学骑马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杨伟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不,我要学。”
杨松看着杨伟那坚定的眼神,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第二天,杨伟已经可以骑着马小跑了。;
第三章 虎威镖局
今天已经是杨伟贯通任督二脉后的第三天了。在杨伟的经脉中已经自动形成了一个新的循环,真气也已经完成九转。
经过了压缩后,经脉中显得空空荡荡,又要经过漫长的积累过程。好在金光决并不需要特定的姿势,而是时时刻刻都可以修炼。
甚至不用刻意修炼,也可以缓慢地吸收宇宙能量化为自身真气,只是速度不同罢了。
而在金光决达到第二层之后,虽然长生经依旧不能观看,但是却解禁了两门外围功法。一个是隐身决,一个是真气刃。
隐身决和真气刃想要练成,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真气转型和真气外放。
虽然金sè真气非常华丽,但是太过显眼。与人比斗之时并不是越华丽越好,而是最好做到无声无息,无形之中取人xìng命。
当然,如果修为远远超过对手,那就无所谓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鬼域伎俩都是浮云。
而现在的杨伟远远无法称其为强大,虽然对现在这个世界的武力还不了解,但是在地球上也只有任人拿捏的份儿。
所谓真气转型就是在身体外放真气的瞬间将真气的金光隐去,转变成无形有质之物。
隐身决就是将真气外放,形成一个无形气场,将自己包裹其中,jīng妙地cāo控真气,消除光线的反shè和衍shè,利用光线的折shè将各方光线绕过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非是一朝一夕可成。
至于真气刃有些类似六脉神剑,不过真气刃修成后,身体各部位都可放出剑气伤敌,更让人防不胜防,修炼至高深处甚至一瞪眼,都可从眼中shè出剑气,杀敌于无形之中。
这几天,杨松也不再考较他的功课了,似是已下定决心将他送出去,而杨伟也乐得轻松。
在他用了一天时间,将真气转型和真气外放都练成后,白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对着铜镜修炼隐身决,而晚上则是修炼金光决,继续他漫长的积累过程。
半个月后,杨伟已经将隐身决修炼得像模像样了,运起隐身决后,在外人看来,只能瞧见一个淡淡的身影。
乍一看见,多半以为是白rì见鬼了,假以时rì,离隐身决大成已经不甚远了。
就在他暗自欣喜之时,院门被敲响,一个下人高声道:“少爷在吗?”
一个丫环从仆役房中走出去开院门,杨伟也赶快收起隐身决,打开房门走入院中。丫环开门后,一个下人进来向杨伟恭敬施礼后,道:“少爷,老爷让您收拾一下,去客厅等候。”
杨伟点头道:“我没什么收拾的,这就走吧。”说着,举步走出院子,向客厅走去。
这十年来,杨伟可是一个标准的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在自己和杨松的院子之间打转。
别说出家门了,就是家里其他的院子也不曾去过。要不是过年时节一大家人聚上一聚,他都不知自己家里都住了哪些人。
小时候与他亲密无间的三姐,自从他开始读书以来,也被杨松以不能耽误杨伟学业为由,禁止她再过来串门。
杨伟又是杨家的独苗,杨松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只要一出院门,丫环仆役就呼啦啦围上二十来人,去哪儿玩儿也提不起兴致了。
虽然没有与外界有过接触,但是在杨松和几位先生的教导下,待人接物可是半点不差。再加上他前世二十来年的经历,也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
就这样几年下来,与三姐的感情也淡了,今天可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门,要说不兴奋那是假的,杨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客厅。
进入客厅不一会儿,杨松就穿着一身员外袍走了进来,对他说道:“过几天,你就去京师随着你叔祖求学去吧,为父也无甚东西可以教你了。
去了之后,记得听叔祖的话,你叔祖可是当朝太师,和咱杨家不同,你叔祖除了儒学之外,法家、兵家、星卜数术方面也颇有涉猎,不要丢了你爷爷的脸。”
“是,儿明白”杨伟赶紧答应下来。他现在天天虽然活得滋润,但也确实无趣的紧,有这种机会,哪有不去的道理。
杨松又道:“今天咱们去一趟虎威镖局,让他们护送你去京师。”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杨伟赶紧跟上。
走出院门,两人坐上马车直奔虎威镖局。路上,杨伟掀开车帘,不时地向外打量,感觉什么东西都是新鲜的,路边叫卖的小贩,川流不息的行人,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车轮轱辘辘转动中,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下得车来,杨松向门口执刀守卫道:“赵虎赵总镖头可在,杨松特来造访,有一单生意要与镖头商议。”
“您稍等,我这就去通传。”转身就往宅子里跑去。杨松可是个大名人,他可不敢怠慢。
杨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发现古代镖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其他的大宅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大门上方有一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虎威镖局”。字体苍劲有力,笔法倒无甚出奇之处,想也非名家手笔。
这时候,一声雄浑的声音传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见一威武大汉从院中走出,一袭青sè劲装,更加突显他一身虬结的肌肉,说着抱拳一礼,杨松也连忙还礼,口中道:“赵总镖头客气了。”说罢,两人挽臂向内走去,杨伟也连忙跟上。
几人来到厅中,杨松开口道:“伟儿,快来见过赵总镖头。”
杨伟赶忙抱拳躬身,长施一礼。“侄儿杨伟,见过赵叔。”
他这一开口,就把几人关系拉近了。把赵虎美得咧开大嘴连连点头,“侄儿有礼了,快快落座。”
几人分宾主坐下,赵虎开口道:“平rì经常听得众人夸赞杨家公子乃是大越朝第一神童,今rì一见,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实乃人中龙凤也。”
杨伟赶忙谦声道:“叔父谬赞了。”
赵虎对杨松道:“今rì杨公因何亲来镖局,莫非有甚大事相商。”
要知道,杨松也是有身份地位之人,与他们这种跑江湖的可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平常有事只要让管家来接洽就好,这次亲自前来,就显得有些太过隆重了。
杨松回道:“今rì来贵镖局,确有要事。过几天,我打算让小儿往京师求学,可否劳烦贵镖局一趟,若有总镖头亲往就更好了。”说到这儿,看对面赵虎脸现难sè,连忙说道:“至于酬金方面好说。”
赵虎打断杨松的话头,道:“诶,杨公这话就是看不起在下了,既然杨公亲自出面,就是没有酬金,赵某也是应该跑这一趟的,奈何昨rì刚刚接了一趟镖,乃是为珍宝阁押送一批黄货,虽然也是前往京师,但恐怕这一路上不会太平。”
杨松面露遗憾之sè,刚要起身,只听杨伟道:“都是前往京师,儿就随着一路同去便好。”
杨松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犹豫半晌,道:“那就一路同去便是,至于酬劳方面。”
赵虎赶紧打断道:“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又不是单独走这趟镖,就让令公子与我等同往,路上顺便照应一下便是。”
杨松摇头道:“不可,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就按平rì价格便是,还请赵总镖头多多照应小儿。”
赵虎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那是,只要赵某有一口气在,绝不让杨公子掉一根寒毛。”说完,父子两人便即告辞离去。
车上,杨松对杨伟说道:“这个赵虎在江湖上颇有威名,一手五虎断门刀厉害无比,这一路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万一有事,记得眼神灵活一点儿,万不可与人冲突,钱财丢了可以再赚,命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是,儿子晓得。”
杨伟也曾打量过赵虎,只见赵虎身上只有微弱真气,这种人在江湖上都可以算得一把好手,那自己岂不是绝顶高手了。
想到这儿,心里不禁YY了起来,想到自己拳打少林,脚踢武当,不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里全是小星星。
杨松见到杨伟这副模样,还道他是终于可以外出历练而兴奋,也不去理会,任杨伟做着他的美梦。;
第四章 剪径蟊贼
很快,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chūn暖花开,正是游历的好时节。这一大早晨,杨府上上下下已经忙了个焦头烂额。
这一路上的所用的大小物件足足装了三辆马车,就连洗澡用的木桶,和洗澡后的薰香,坐大号的马桶,吃饭用的碗筷都带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殷实之家在搬家。
杨府的护卫足足出动了两百人,由杨奎率领。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腰悬长刀,显得颇有气势。
杨松和平氏将杨伟送到了府门口,平氏已经是泪眼婆娑,杨松也是双眼泛红,奈何夫妻二人也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
杨伟也是眼睛湿润,虽然近十年来,在大家族中父母与儿女的关系显得比较淡漠。毕竟这世的父母也是真心关心着他爱护着他,不肯让他受到一点儿的委屈,可以说是溺爱到了极点。如今分别,他的心中当真有些舍不得,到得门口,杨伟回身,长揖到地。
半晌,只憋出了一句话:“请父亲和母亲保重,儿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钻入马车,两百名护卫拥着四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杀奔南城门而去。直到人马拐过街角,再也看不到人影,看到平氏还在怔怔的出神。
杨松才拍了拍平氏的肩膀,说道:“儿子只有放出去才能真正的长大。”平氏流着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随着杨松转入宅中。
杨伟这队人马赶到南城门的时候,虎威镖局的车队已经在等着了。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镖局的这些镖师和趟子手们都是脸现异sè,这是打仗还是出游啊,这他妈也太离谱了吧。
这次镖局出镖也才出动了三十来人,这还要算上车夫,对这趟镖也算是相当的重视了。从这里就看出了大家族和江湖帮派的巨大差距。
赵虎赶忙迎了上去,杨伟也下车上前见礼。“赵叔,您可来得真早,让您久等了。”
赵虎咧开大嘴,呵呵地笑道:“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刚到,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说完,杨伟又钻入了车厢。
车队开始起行,这时的马车坐着可不是那么舒适。马车没有避震装置,虽说走在官道上,但这官道只是相对平整的土路,跟杨伟前世的柏油路那简直没法相比。
只走了一会儿,杨伟的身子都快给巅得散了架。有心想要骑马,但是骑在他那小马驹上,跟人说话都得抬着头,实在是有够别扭。只能在心里默念“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自己在车厢里铺了三层褥子,躺在床上继续修炼他的隐身决。眼看着快到中午,车厢被人从外面敲响,杨伟赶忙收功,从床上坐起,掀开窗帘,见是赵虎,诧异地道:“赵叔有什么事儿吗?”
赵虎道:“快到午饭时间了,前方五里处有一客栈,我们先去前方打个尖,公子慢慢前行即可。”
“好的。”杨伟点头应下。
镖局一方人马加快行进速度,先一步向前方赶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杨伟继续坐下忍受颠簸之苦。
不多时,马车却骤然停了下来。杨伟心下诧异,掀开车帘,走下马车。本想问问护卫出了何事,但一眼望去,也就不问了。
原来是路上横了一棵大树,镖局的车马被一帮人拦了下来,这帮人足有四百多人,高矮胖瘦都有,衣衫褴褛,面有菜sè,手中多是钉耙,铁叉等农具。
为首一员大汉,手执一柄打铁大槌,jīng赤着上身,一身肌肉尤其抢眼。
赵虎向大汉抱拳道:“今天虎威镖局路过贵境,还请壮士行个方便。”说着,手指了指插在镖车上绣有“虎威”二字的镖旗。
那大汉却耀武扬威地冲赵虎吼道:“今天俺山寨初立,这是大伙儿第一票买卖,俺们只求财,不要命,留下车,你们可以走了。”
赵虎摇头笑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大汉挠了挠头皮,道:“你咋知道俺叫牛犊子。”
赵虎心道:“还真是一个憨货。”
跨下马来,取出包袱中的开山刀,叫道:“废话少说,接得下俺一刀再说不迟!”
说完暗中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我也被这憨货传染了不成。”
举起开山刀,暗运真气,一式“力劈华山”,就听“铛”的一声巨响,大汉手中的大槌已经被磕飞了出去。
开山刀距离他的顶门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大汉看着刀刃,眼睛都成了斗鸡眼,脑袋上的冷汗在他脸上形成了一条条的小溪。
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呼“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他身后的四百多人见状,呼啦一下,跑了个无影无踪,地上扔的各式农具数不胜数。赵虎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挥了挥手。
那大汉见状,赶紧脚底抹油就要开溜,赵虎大喝一声:“站住!”那大汉“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口中大呼“好汉饶命!”
赵虎笑骂道:“谁要你命了。”说着,指了指横在路中间的那棵大树,“把这玩意搬走。”
那大汉立刻跑过去,“哼哟!哼哟!”地把大树推到了路边,别看这大汉倒还真有一把子力气。
赵虎冲他挥了挥手,说道:“滚吧。”
那大汉赶紧跑向路边树林,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赵虎身边一劲装女子道:“爹,就这么放他走了?”
赵虎道:“还能如何?咱们是镖师,不是大侠,再说了,你看这帮人,就是一帮农民,哪里像是强盗了。”
那女子轻哼一声,不说话了。杨伟这时走过来,冲赵虎一抱拳,夸奖道:“赵叔威武,四百多人被赵叔一刀吓退,壮哉,虎威!”
赵虎赶忙道:“贤侄谬赞了。”
说着一指身边女子,道:“这是小女赵敏。”
杨伟这时看向那女子,只见她肤sè略黑,容貌甚是俏丽,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说着向赵敏介绍道:“这位是号称大越朝第一神童的杨伟杨公子。”
杨伟赶紧抱拳躬身:“见过赵小姐。”
赵敏也抱了抱拳,眼神甚是轻蔑。
杨伟也不介意,只是笑笑便罢,对正自尴尬的赵虎道:“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我的肚子可是已经饿了。”说完,径自回到自己的马车。
赵虎对赵敏道:“你怎可如此无礼。”
赵敏道:“就是一个只会掉书袋的废物罢了,父亲怎的对他如此看重。”赵虎长叹一声,对这个成天做着大侠梦的闺女,他也是无法。
不多时,来到一家小客栈,客栈老板也被这一大票人马吓了一大跳,他这小店可接待不了这么多人,好在这些人大多在店外找个树荫就成,还有些护卫就拿出自己带的肉脯和干粮,向店家买壶酒,竟自大嚼。
就这样,也把这家小店的存货都给刮了个干干净净,倒是让老板小发了一笔。当杨伟让仆役拿出自己的金碗和象牙筷子的时候,又是惹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赵虎向杨伟举杯道:“贤侄可试着喝杯酒,解解乏。”
杨伟也不是没喝过酒的人,前世可是品尝过不少的酒,什么五粮液、茅台、酒鬼、水井坊,外国的人头马、叉圈他也尝过,只是没喝出哪儿好来。
于是,他也要了一壶。将酒杯斟满,喝了一小口,还真是淡啊,根本没啥味道。
只是他一口酒下肚,却感觉出了异常,真气在丹田中旋转似乎快了一分,又是一大口下肚,没错,这回更加明显了,原来喝酒还有这种作用,那我以后岂不要成为酒鬼了。
想着,端起酒壶“咕咚咕咚”,一壶酒就喝了个底朝天。这让虎看了个目瞪口呆,十岁的小孩子就那么能喝。
“味道不错,老板,来一坛。”
赵虎赶忙劝道:“酒这玩意,少喝一点儿为妙,喝多了可是很难受的。”
杨伟心中暗道:“我怎么可能喝多,这一壶酒下去,真气一转,多少酒jīng都化解了,就是喝上一缸都醉不了。”
口中说道:“无妨,店家快去取来。”
老板赶忙去后进抱出一坛酒放到桌上,杨伟拍开封泥,双手捧起酒坛,张嘴对着坛口,“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还真有点儿大侠的风范。
不多时,酒坛也来了个底朝天。而杨伟现在更是面不红气不喘,只张嘴呼出一口酒气,大呼过瘾。
这一坛酒下肚,他发现酒帮助真气运转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刚才一壶酒下肚就已经达到了这个极限,这一坛酒下去,并没有增加哪怕一分真气运转的速度。
想到这儿,杨伟冲老板道:“拿十坛酒,放到马车上去,再给我准备一个酒葫芦。”
他这是准备没事就来上一口了。赵虎看到这儿,下巴差点没砸到桌上去,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整了一个小酒鬼出来。;
第五章 江湖轶闻
杨伟看着满桌的食物,却是丝毫提不起吃饭的兴致,菜量倒是很大,可惜与美食实在沾不上半点儿的关系,于是随意扒了两口饭,站起身,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拿着一个酒杯,来到赵虎桌前,将赵虎面前酒杯斟满,也将自己的酒杯满上。
举起杯,向赵虎敬酒道:“来,赵叔,今天赵叔大展神威,这一杯敬赵叔神功无敌,干!”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虎面现尴尬之sè,也是举起酒杯饮尽。他现在怀疑,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喝酒吗?一旁的赵敏白了杨伟一眼,道:“哼,算你还有点儿眼光。”
赵虎瞪了赵敏一眼,转向杨伟道:“贤侄,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神功无敌,我这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哪怕是现在江湖上的四大绝顶高手,都不敢自称神功无敌,这种话传出去,徒惹祸事。”
杨伟赶紧唯唯称是,杨伟当然知道他的功夫如何,这只是恭维他一句,好话谁不爱听啊,夸人两句也不会少自己一两肉,也不用花自己一文钱,何乐而不为呢?
待得听到赵虎口中说出四大绝顶高手,八卦之火大炽,满脸都是感兴趣的神sè,说道:“喔?四大绝顶高手,不知是哪四位?”
赵虎提到江湖轶事,也是来了兴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说道:“这四大绝顶高手分别是天山派的蓝雪,华山派的林峰,青城派的薛剑和崆峒派的吴天。这四人武功都在伯仲之间,并无甚高下之分。
但是要说神功无敌,虽说现在没有,但以前是有的,那人虽很少出手,但却是公认的江湖第一高手,他那最后一战,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杨伟听到这里双眼放光,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些门派。既然有这些门派,那当然也有这些山脉,看来这个世界与他原来的世界很是相近啊。
又听到赵虎所说的第一高手,不知他的武功能够达到何种地步。于是问道:“赵叔可否详细告知?”
赵虎喝了口酒,放下杯说道:“要说那人,不得不提道教和天邪教。”
这一下,杨伟的兴致更浓了几分,他在这个世界上从没听说过道教和佛教,以为这个世界与他原来的世界发展轨迹不尽相同,并没有衍生出道教和佛教,但是听赵虎话里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
只听赵虎继续说道:“以前,道教一直是所有正道武林门派的典范,所有正道门派都以道教为首,为道教马首是瞻,道教掌教正一真人更为江湖第一高手,直到三十年前,”
说到这里,赵虎停顿了一下,声音放得小了许多,显然下面的话有些犯忌,只听他接着说道:“据江湖传言,曾有一游方道士,游历天下之时在仙家洞府中得到了一枚金丹。
据说普通人服下后,可延年益寿,修道之人服下后更会白rì飞升,遂把它献给了老皇上。期望得到皇上常识,在朝廷中得一供奉职位。
老皇上得到后,自是惊喜交加,金丹只有一颗,无法让太监验过真伪,回到寝宫犹豫半晌就服了下去。”
杨伟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不是把皇上当小白鼠了吗?
赵虎接着道:“老皇上本就身体孱弱,再被药力一阵冲撞,登时就不行了,死得可说是惨不忍睹。
老皇上将文帝叫到身边,只说了四个字‘剿平道教’,就咽了气,死不瞑目。而那游方道士见势不妙,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文帝继位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将道教打为邪教,剿杀所有道教信徒,铲平所有道观。一月之间,道教就销声匿迹,被迫转入了地下。
而正一真人为保护门下弟子,也被四大高手围攻,受到重创,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
而那四大高手也不好过,吴天双目被废,成了一个瞎子,反而将听力炼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武功更上一层。
天山派的冰雪仙子被天玄真人一剑划破了脸蛋,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只能戴上面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薛剑被一剑刺穿了左肩的琵琶骨,虽然薛剑用的是右手剑,想来也不会好受。
只有林峰因感念正一真人为正道武林做出的巨大贡献,未下死手,处处留情。所以正一真人在最后关头将必杀一剑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使得林峰成为了此役中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
也因为正一真人这一手下留情,剑法上露出了一丝破绽,而被其余三大高手联手予以重创。这场大战使得华山派与其他三派有了嫌隙,更让道教与天下正道武林结下了血海深仇。
而道教在朝廷和正道武林的围追堵截下,过得是苦不堪言。为了生存,道教吸纳了众多的邪派高手以求自保。
此时在道教中,真正的道教中人已经不多,反而是邪派高手占了绝大部分,只是教主之位还一直由道教掌教担任。
至此,道教正式脱离了正道武林,因其行事越来越邪,不知被谁安了一个天邪教的名头,口口相传之下,成为了天邪教。”
杨伟听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千,偌大一个教派竟被一个官迷给祸害了,真乃天数。念头一转,问道:“那现任的天邪教教主武功如何,想来应该不比四大高手逊sè。”
让杨伟有些意外的是,赵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江湖上没有人知道,甚至连这个教主是谁都不知道,除了教中核心人物,有幸与他交手的人都死了。现在的天邪教已经不是正道武林可以轻易触碰的存在了。
以前道教是正道门派,凡事讲一个理字,出手也不会过于狠辣,总会给人留一线生机。现在的天邪教可不同了,教中大多是邪派高手。
只要招惹到这些人,那就是一个灭门的下场,提到天邪教,这些正道门派都是噤若寒蝉,不敢与之争,那四大绝顶高手同样如此,本来与道教结仇他们也不占理,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了。”
杨伟在心里腹诽,这他妈什么正道门派,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他同时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者一怒,血流漂杵了。两人在感怀之中离开了这家小客栈。;
第六章 心境蜕变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光里,过得甚是平静。要说虎威镖局在黑白两道还是很有一些面子的,再加上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二百多人,大多骑着高头大马,腰挂兵刃,他们不打劫别人,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还敢来捋虎须。
这哪是赵虎保护杨伟,说是杨伟保护着赵虎更来的恰当。
赵虎心里也明白,他这次最大的任务不是保护这位爷,而是他跑遍了整个大越朝地界,对于各地的风土人情,地理特点比较熟悉。
什么时候需要赶路,什么时候必须提前休息,省得让这位爷露宿在荒郊野外,类似的这种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导游,而这个导游也是相当称职,每到一风景秀丽之所,或是城镇,都会给杨伟尽职的讲解,到了风景极佳之所,还会驻留片刻,游览一番。
好在赵虎保的这趟镖不急,否则这一路上光是赶路,也是有够无聊。
时间就在这样走走停停中渡过,杨伟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起码在地理上与他前世的世界是惊人的相似。
半个多月后,一行人已经出了幽州地界,进入了冀州。傍晚时分到达了一座颇有规模的城池,与杨伟的老家涿县相差不大。
来到城门处,只见城门上方上书两个大字“北平”,杨伟这可就不禁狐疑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还是不同的,他印象里的běi jīng城可不在这个地界。
管它呢,先进城再说,吃饱了一倒才是最正经的事情。他却不知,其实中国古代的北平却不是现在的běi jīng城,现在的běi jīng叫燕国。
进得县城,寻了一家最大的客栈,客栈的名字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悦来客栈”。
杨伟心道:“悦来客栈不愧被网上评为中国古代第一大连锁酒店,这都开到异界来了。这比网上说的开遍华夏大地的规模可是大多了。”
一行人进得客栈,本来清静的客栈瞬间被塞得满满的,当然挤谁也不能挤着杨伟,他自己单独占了一进院落,丫环仆役各占一间。
杨伟招呼小二把饭菜送到客房,另外再来十坛好酒,直接送到马车上,自有车夫安置。
回到房间,丫环立刻张罗着热水,花瓣,薰香等各项事宜,而杨伟则继续倒在床上装死猪。
他不装死猪才不正常,别人可不知道他身怀武功,这么大点小孩儿,赶了半天的路,不在床上休息一下才会让人觉得怪异。
不多时,小二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进来,闻到饭香,杨伟不禁胃口大开。大城的客栈与小地方的饭菜质量确实有着巨大的差异,虽然不如自家的饭菜吃着顺口,但也可入得杨伟之口了。
没有外人在旁,杨伟狼吞虎咽地用过晚饭,洗过花瓣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自有下人打扫,洗衣,点上香炉,下人一通忙活完,都退出了房间。
杨伟则坐在床上继续修炼他的金光决,如今出来已有大半个月了,杨伟还真有点儿想家。每天一坐就能入定的,今天却是说什么心情也无法平静。
披衣站起,手里提了一壶酒,推开门走了出去,心道:“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我都快成劳模了,今天既然无法入定,那就自己给自己放一晚上的假,想来也无甚关系。”
他却不知,在这一闪念间,却暗合了修炼上的张驰之道,对于修炼也是大有裨益。来到院中石桌前,将酒壶和酒杯放在石桌上,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斟了一杯酒,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一个满月,在月亮清冷光辉的照耀下,杨伟的心情无比的孤寂,望着天上的满月,想起了前世的父亲和爷爷nǎinǎi,想起了他的同学们,想起了他的外国女朋友。
天上圆圆的月亮使他想起上一世的中秋佳节,和父亲爷爷nǎinǎi一起坐在沙发上边啃月饼边看电视,其乐融融。
而在这一世,他锦衣玉食,金光决也已小成,更是公认的第一天才。可说是比上一世更加的富有,更加的前程似锦。
但是这一世的杨伟在感情上却是一片荒漠,亲情上他的父母平时很少与他相处,友情上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至于爱情,屁大点儿小孩谈什么爱情。
这一刻,杨伟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就这样一天一天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吗?不,当然不行。那么我的目标是什么?
修炼吗,不,不能为了修炼而修炼,而是为了有朝一rì回到地球,什么?拯救地球的同胞?不,杨伟可没这个想法,他还没活够。
他只想陪着自己的亲人,一边修炼着,一边默默地等待盘古的归来。只有盘古才能拯救他的同胞,毕竟中国华夏血脉也算是盘族的旁系分支,都是盘古的子孙,继承了盘古的一丝血脉力量,虽然现在这丝血脉力量不知被地球上哪一个强者给封印了。
对了,破开空间壁障,回到地球,就是我现阶段的目标。首先,想要破开空间壁障,一种方法是用武器,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盘古的开天斧,他可是记得当时他的灵魂与开天斧契合后,才借助开天斧的力量逃到这个世界的。
很显然,开天斧也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要找到开天斧又谈何容易,也不知开天斧流落到了什么地方,要是沉到海底,他更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找到开天斧的希望实在是有些渺茫。
除非是皇上,下一道圣旨,让天下人一块儿帮他找,杨伟还没白痴到象吩咐小弟一样,小文文(他一直以为文帝,就应该姓勾名文),去!给我下道圣旨,我要找啥啥啥。
恐怕皇上的反应不是帮他找东西,而是叫出一堆侍卫来,把他剁成肉馅,再把杨伟牌肉馅拿去喂狗。
不过当不了皇上可以当个权臣嘛,像是董卓,曹cāo之类的,实在不行当个李斯、秦桧也成啊。
他这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他现在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了,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简直轻而易举,在官场打拼时,更有叔祖帮衬,到时想不权倾天下都难。
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当秦桧还是当曹cāo的问题上摇摆不定了起来,主要是不知现在的世界忠君思想到底有多严重,我到底是当秦桧呢,还是当曹cāo呢,苦恼啊!
要是现在皇上知道他的想法,非得一脚把他踢到食人族去当他的曹cāo去。
唉,实在找不到,也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刻苦修炼,直到可以徒手撕裂空间的那一刻,只是他也不知地球的空间坐标,就是能够撕裂空间,也不过就是像瞎子一样在宇宙里乱飞罢了。
管它呢,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好好修炼,攫取权力是正经,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嘛。杨伟胡思乱想着,他的神经一向比较大条。想到这里,杨伟轻呼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再也不是一片茫然,而是露出坚定之sè。;
第七章 客栈偶遇
杨伟看着天上的满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心中充斥着无边的寂寥。慢慢地又斟满一杯酒,遥遥对月举杯,吟出了李白的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而后,一饮而尽,看着月亮发呆。
忽而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好!好意境!端的好诗!”
听得“踏踏”走路的声音,来到院门前,敲响了杨伟的院门,“晚生蓝玉,拜见先生!”
杨伟正觉无聊,见来了一个聊友,哪有放过的道理,遂高声道:“请进!”
院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蓝袍青年迈步走了进来。只见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也是一俊俏后生。他前脚一迈进院门,登时就愣住了。
只见院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坐在桌前,手捧酒杯,对着他正露出灿烂的笑容。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诡异,四处一打量,也没有旁人啊。
只听杨伟笑说道:“怎么?很意外吧。”
蓝玉这才回过神来,抱拳道:“晚生……小生……在下失礼了。”
连换了三个称呼,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了。
杨伟笑得更加灿烂,道:“无妨,无妨,来来来,相逢既是有缘,且请过来坐下,咱们一同饮酒赏月。”
蓝玉显然也非拘泥之人,闻言微笑着走到石桌旁坐下。
杨伟取过一只空杯,替他斟满,道:“兄台可是蓝田rì暖玉生烟中的蓝玉二字?”
蓝玉闻言大惊,这小娃娃怎的出口就是诗句,这让全天下的士子们还怎么活啊?连忙点头应是,问道:“不知贤弟如何称呼?”这次他是找准了称喟了。
“在下杨伟。”
蓝玉又受了一次惊,瞪着眼睛问道:“可是人称天下第一神童的杨伟杨公子?”
杨伟心说你瞪那么大眼睛干嘛,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你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我又不是大姑娘,管你那盘子亮是不亮。
还他妈天下第一神童,我前一世也二十好几了,再加上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好像跟神童扯不到一块儿去吧,再说了,你那么问,让人家怎么好意思承认嘛。
“这个称号我还真第一次听说。”
蓝玉赶快换了一个说法。“不知公子可是涿县杨家杨伟杨公子?”
“这倒是。”
蓝玉这时可说是有些手舞足蹈了。这个杨伟可是他心中的偶像,跟偶像赏月饮酒,这是何等快意之事,他可忘了刚才他还拿小娃娃称呼人家来着。
蓝玉兴奋过后,将手一背,朗声吟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杨伟看的是目瞪口呆,就看着蓝玉在自己跟前耍宝,也不知他这时候摇头晃脑的在这儿背这首石灰吟干嘛。
啊!不对,这是自己在八岁那年剽窃的,那时家里用石灰刷浆来着,他一时兴起,把于谦这首借物明志的诗给剽窃了出来,当时杨松在一旁没什么动静啊,怎么一转身就把自己给卖了?
只见蓝玉满脸笑容道:“现在只要有读书人的地方就有这首诗。”
杨伟现在可是惊讶的快麻木了,怎么自己从没出过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名声就好像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了。
要是放在前世,还不把那些想出名的羡慕死啊,自己咋一不留神,就成了名人了捏。
心中正自YY,听得蓝玉问道:“刚刚贤弟所吟恐怕并不完整吧。不知这两首诗何人所做。”
杨伟腆着脸道:“都是在下有感而发。”
蓝玉急切道:“不知贤弟可否将完整诗文告知在下。”
杨伟老神在在道:“当然可以,不知蓝兄想听哪一首。”
蓝玉道:“两首都听,先听那首蓝田rì暖玉生烟吧。”蓝玉还是对有他名字的诗感兴趣一些。
杨伟呷了口酒,骗死人不偿命地信口胡诌道:“这首诗是纪念我小时一个玩伴,几年相处,与我情若兄弟,奈何九岁时随父去异地访亲,遭山贼所害,与其父双双毙命。我在追思亡友之时,有感而发,遂作得此诗。”
然后微眯双目,漫声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ūn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rì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吟罢,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作深沉状。却发现对面没有反应,定睛一看,蓝玉还在小声叨咕着,一边叨咕,一边眼泪涟涟,显然是被诗中意境感染了。
良久,蓝玉才回过神来,一脸崇拜地望着杨伟,说道:“此诗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诗句,与这首诗相比,在京师诗会我们几个京师才子所作简直就是不堪入耳,今rì闻得此诗,如闻天籁,从此我再不敢言会作诗矣。”说完,站起身向着杨伟深深一躬。
杨伟也连忙站起身,扶住蓝玉不让他躬下身去。说道:“真真愧煞我也,在下怎可当得蓝兄如此谬赞。”
蓝玉连说:“当得,当得,如果贤弟当不得,这天下怕也没有人可以当得了。”这蓝玉绝对称得上是杨伟的狂热粉丝了。
杨伟道:“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两人重新落座,蓝玉举杯,说道:“今rì闻得如此佳作,当痛饮此杯。”
说罢,一饮而尽,放下杯,向杨伟拱手道:“不知贤弟可否将另一佳作告知在下,愚兄可是等不及了。”
杨伟作深沉状,举杯向月,漫声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chūn。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此诗吟完,蓝玉只觉一股寂寥之情充塞胸臆,无法释怀,心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寂寞,别人这个年纪正是与别的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时候。
他却是少年老成,估计也与其他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儿去吧。这样下去可不好,没准会造成xìng格上的缺陷。
不如我们几个与他多多联络,或可稍解其寂寞吧。我也就能时时聆听他的佳作,如此岂不快哉。”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他却不知,不是杨伟不跟小孩子玩。而是杨松把杨伟当成了心头肉,宝贝疙瘩,根本不让杨伟出门。
出门也要跟上一堆的保镖,生怕别人伤了他一根寒毛。杨伟的实际心理年龄也确实跟小孩子玩不到一起,他还巴不得当一个万年宅男呢,也就听之任之了。
杨伟这时却是眉头大皱,这首诗的意境竟然能让他笑出来,他是不是没有听懂啊。遂问道:“此诗蓝兄觉得如何?”
蓝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所知道的诗作中没有一首可与此诗相比,或许只有刚才贤弟所做那首与之不相上下。今rì得闻此两首绝妙佳作,此生无憾矣!不知贤弟可还有其他佳作可与愚兄共享之。”
杨伟心道:“这厮还听上瘾了,我肚子里这唐诗三百首,别说绝大部分的诗现在根本不应景,就是都能背出来,我以后拿什么混啊。”遂说道:“蓝兄说笑了,蓝兄还真以为在下才高八斗不成。”
杨伟本想说是曹植可七步成诗的,话到嘴边,忽地省起,这世界曹植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幸亏他改口的快,要不又得解释曹植为何许人也,这个谎可不好圆。
蓝玉心道:“你何止才高八斗,九斗,十斗恐怕也是有的。”心下暗叹一口气,知道杨伟今天恐怕是不会再吐露其他佳作了,于是转口问道:“贤弟这是往何处去?”
杨伟道:“这趟是前往京师,向叔祖求学去的。”
蓝玉问道:“不知贵叔祖是?”
杨伟道:“在下叔祖是当朝张太师。”
蓝玉立刻一脸敬意,说道:“原来贤弟是向太师求学,这就难怪了。”
杨伟问道:“蓝兄可是家住这北平城中?”
蓝玉道:“愚兄可不是北平人,愚兄是京师洛阳人士,这是在游学当中,本想前往幽州拜访令尊和贤弟,如今路遇贤弟,也就不用再前往幽州了,不知愚兄可否与贤弟同回京师?”
杨伟当然不能反对,想反对也没有理由啊,谁叫他把自己目的地都说出去了呢。只得道:“如此甚好。”
两人谈天说地,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当晚,蓝玉也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就在杨伟房间抵足而眠。;
第八章 赵虎遇险
第二天,二人起床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已经到了出发的时辰。来到客栈大堂,杨奎领着杨府护卫已经收拾停当,在大堂中等候了。
杨伟将蓝玉介绍给杨奎,杨奎见蓝玉书生打扮,又透露着一股文弱之气,也就不甚在意了。他却不知,蓝玉既然敢孤身游学,又岂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可比。
众人无话,只是静静等待着虎威镖局众人收拾停当一起上路。杨伟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平rì这个时候,虎威镖局众人应该比他们更早才对,今天却一个人影不见,岂不奇怪。
正思量间,只听客栈门口一阵喧哗,虎威镖局十多人出现在门口,一名镖师背上背着一人抢先冲入门内,也不与杨伟他们说话,直接向着他们租住的院子跑去。
杨伟仔细一看,这名镖师背上所背之人正是赵虎,一名镖师见到杨伟,匆匆说道:“杨公子,出事了。”
杨伟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傻子也能看出出了事情了。连忙说道:“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镖师待喘匀气息才道:“昨晚,总镖头去拜访城内的县尉大人。这里的县尉大人曾经帮过总镖头一个小忙,每次来北平时总镖头都会去拜访一下,请县尉大人喝上一杯。
不想昨天县尉大人接到命令,有一江洋大盗路经北平地界,命他带人围捕。传说此人武艺高强,数次暴露行迹,被官兵围杀,最终都是杀出重围扬长而去。
如今县尉大人接到命令后,正愁没有高手坐镇,人手也不太宽裕。总镖头一去,他就邀请总镖头一同前往,并许诺重酬。
重酬总镖头倒不怎么看得上,只是想就此还上一个人情,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派人回来传信。
小姐一听这事,也立马跑了过去,就这样父女两人参与了围捕这个江洋大盗的行动。哪想此人武功着实厉害,一场激战下来,县尉大人命殒当场,总镖头大腿也被刺中一刀。
关键时刻小姐护住总镖头,那人也不想伤及小姐xìng命,所以放了总镖头一马。”
说到这里,只见一名镖师领着一名郎中急匆匆进门向着后院行去。杨伟一拉蓝玉衣襟,也跟了上去。
进得院中,只见房门外站着一堆人,显然都是虎威镖局中人。杨伟举步跨入房中,只见赵虎斜靠在床沿,伤腿伸在床下,方便郎中上药包扎。
右边大腿处裤管已被除去,郎中正在伤口处上药。看郎中手法甚是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
赵虎因失血而脸sè有些苍白,但是jīng神却很好,丝毫没有受到挫折的垂头丧气。一旁站着赵敏,只见她小脸儿煞白,默默垂泪,一副无助的神情,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赵虎向着杨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想来也是在极力忍受着疼痛,不像他表面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片刻之后,郎中已经包扎完毕,坐在桌前去写药方。
赵虎冲杨伟展颜一笑:“有劳贤侄挂念了,这次恐怕要耽搁贤侄两天行程了。”
杨伟赶忙道:“无妨,小侄不急,正好在县城好好转转,还请赵叔好好将养身体,希望早rì康复。”
赵虎无力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失血过多,有些困乏了。杨伟心知现在不是介绍蓝玉的时候,顿时拉着蓝玉走出房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有了蓝玉这个灯泡,也无法继续修炼,只是与蓝玉聊天打屁,无聊时逛逛北平县城。
这两天也不是全无收获,在杨伟的旁敲侧击之下,逐渐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让杨伟觉得有一种到了另一种时空的错觉。
在这个世界上,整个中华大地与他的家乡简直一模一样。但是秦始皇并没有能够统一天下,越国也没有攻打齐国,而是一直与楚国死磕,最终伐灭了楚国,逐渐统一了南方,成为了秦国在北,越国在南的态势。
而秦国自大,越国隐忍,最终被越王yīn了一把,损兵折将,大伤元气,经过了几十年,换了三代君主,秦国逐渐被越国蚕食了绝大部分领土,最终秦王投降,越国统一了全国,建立了大越朝,至今已有四百年。
因为杨伟过几年成年后,要考科举,所以对科举制度也留了心。因为造纸业的成熟,使得平民读书成为可能,寒门士子占的比例远远高过世家子弟。
当时的皇上,就是被无良道士毒死的那个,就是当今皇上的父亲,为了集权,开始实行科举取士。开始的时候,世家大族强烈反弹。
在老皇上的铁腕政策下,接连血腥清洗了叫嚣最厉害的三大世家。使得世家大族们噤若寒蝉,知道皇上已经铁了心了。在现在就死和将来有可能衰落的选择题上选择了后者。
科举实行后,寒门士子们弹冠相庆,三十年间,涌现了大批的能臣,现在的大越朝隐隐有了中兴之像。
科举每三年一次,明年秋季八月就是乡试之期,蓝玉已经是举人身份,所以他只需要参加后年chūn季二月的会试。
而杨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等他十四岁成年后,才能参加科举,现在的他连考取秀才的资格也没有。不过等他十四岁时,正好迎来一次科举。
杨伟也是暗下决心,到时候一定要连中三元,尽最快的速度杀入官场。
他这两天忽然省悟到,他的金光决第一层从娘胎开始修炼,也修炼了十年才打通关卡进入第二层,等他金光决大成岂非需要六十年光景。
到那时回到地球,恐怕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亲人也都住进了那个小匣子里面去了,那他还回去有个屁用啊,恐怕只能孤独地等待着盘古的复出罢了。
所以他要尽一切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实力,不管是寻找开天斧,还是搜罗天下可以助他提升功力的奇珍异宝,都需要权力,极大的权力才成,他已经等不起了。;
第九章 树林惊魂
两天后,赵虎的伤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一行人马继续上路。因赵虎腿上有伤,无法骑马。杨伟有蓝玉在侧,也无法躲在车上修炼,冷落了人家。
于是把马车让给了赵虎,自己骑上小马驹,一路上观赏风景,与蓝玉闲聊着。失去了赵虎这个导游,蓝玉接替了导游这个光荣的职业。
一路上悠哉游哉,与朋友赏景踏青的感觉又自不同,心情逐渐开朗了起来。
行行复行行,一行人马已经进入了司隶地界,赵虎腿上伤势已经逐渐转好,除了不能骑马,下车走上几步路问题已经不大。
一行人马正在缓缓赶路,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青sè劲装青年从对面骑着马来到近前。
冲着这批人马一抱拳,朗声道:“不知哪位是赵虎赵总镖头?”
一行人马缓缓停了下来,赵虎下了马车,冲着马上骑士一抱拳,“在下正是赵虎。”
马上骑士也不下马,一众镖师见其如此不懂礼数,都是以下暗怒,赵虎却是不动声sè,毕竟是混过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这点儿城府还是有的。
那名骑士坐在马上向赵虎一抱拳,“在下青城白山,敝派掌门在前方林中相候,请赵总镖头和手下人马随我前去。”说完,也不待搭话,当先转身向来路行去。
众人听得青城二字,满腔愤怒登时化为了惊惧,杨伟凝神看去,只见这白山身上真气充盈,虽未打通任督二脉,却也是相差不远了。
心中暗惊,自己原先以为打通了任督二脉就是天下绝顶高手了,原来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想像来的残酷。
大派中随意派出的弟子就有如此修为,那大派中的高手远非现在的自己所能匹敌。
想到这里,收敛起以前小视天下英雄的心思,跟着车队缓缓而行。白山就在前方不远处拐入了林中,赵虎身旁的镖师提醒赵虎道:“总镖头,逢林莫入啊。”
赵虎苦涩一笑,“又能如何?”旁边的镖师心中苦涩,也是默不作声了。
一行人马进入林中,杨伟也是默运玄功,提防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一行人紧张兮兮地在林中缓缓前行。不多时,来到林中一片空地。
只见空地上已经有十几人在等候。杨伟凝目细看,只见除当中一人外,剩下的其余人都与白山功力相当。
当中一人真气在体内缓缓流动的路线看来,竟是一位冲破了任督冲带四脉的高手。杨伟赶紧收敛心神,生怕被人注意到自己。
只听当中一人缓缓说道:“我乃青城掌门薛礼,赵虎,你可知有一事关正邪兴衰的紧要物事现正在你的手中。”
赵虎闻言大惊,他可是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瞬间就是冷汗岑岑,汗流浃背,拱手道:“小人不知。”
薛礼也不意外,冷哼一声,道:“谅你不知,你所押运的货物中夹带有一本李耳亲书的道德经,这本书决不可落入天邪教手中。你将经书交出来,就可以走了。”
赵虎闻听更是觉得五雷轰顶,他可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无意中卷入这种纷争,搞不好就是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喃喃道:“可是人称参透即可白rì飞升,道教第一至宝的道德经?”
杨伟听见也是全身一震,险些走岔了真气,白rì飞升不就是破开空间壁障吗?这本书一定要得到手,杨伟登时眼冒绿光。
薛礼怒瞪了赵虎一眼,登时让赵虎如坠冰窖,道:“什么道教,是天邪教!还不快找。”
赵虎闻言不敢怠慢,立即吩咐手下挨箱拆开查看。良久,才从一藏有暗格的金锭中找到,这是一本在羊皮上书写的古物。
方一取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本古书之上。薛礼更是眼冒jīng光,迫不及待地道:“快,快拿过来。”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从林间“嗖”地窜出一道身影,将赵虎手中书卷抢过,道:“敝教圣物岂可落入他人之手。”
站定后,杨伟才看清,这是一名老道士,须发皆白,浑身弥漫着强横的气息。凝神一看心下暗惊,这老道士比薛礼还要强上一分,竟比薛礼还多通了一脉。
薛礼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刚才自侍身份,没去抢夺赵虎手中的道德经,现在落入敌人手中,想抢回来可是比登天还难了。
薛礼愤怒道:“你是何人?”
“贫道天机子,沗为教中传功长老。”
说到这里,只听青城派身后树林中传出一声大喝,“接掌!”紧跟着,窜出一老头,也是白发白须,半空中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半空中洒下一片血雾。
天机子已借着这一掌之力飞快逃遁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教主不rì就会亲往贵派,讨要敝教圣物。”
这老头脸sè也是不甚好看。他比这天机子虽然高出一阶,但是天机子是巅峰,他却是刚刚突破,功力相差并不是很悬殊。一掌下去,天机子吐血飞退,他也是不好受。
他脸上泛起一阵cháo红,勉强将伤势压了下去,只见青城众人齐齐拜倒,口中大呼:“拜见太上长老。”
赵虎也是深深一躬,笑话,人家可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他敢不恭敬。薛剑挥了挥手,让众人起身,随后打开手中抢到的道德经,眼中现出惊喜之sè。
杨伟本就在众人身后,众人都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有意无意之间将他护在身后,杨伟眼见众人视线落在道德经上,心下暗道,“就是现在!”
抬手向着薛剑遥遥一点,他现在真气刃和隐身决都没有修炼到大成境界。只能以手指放出剑气,隐身决也还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也不看真气刃释放出去的结果如何,运起隐身决,将真气运至脚下,一下就绕过了众人,从薛剑手中将道德经抢了下来,塞入怀中,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原地。
众人只看到一条淡淡的鬼影闪过,速度之快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只见薛剑额头“嗖”地飚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血剑,手中的经书已经不翼而飞,他的眼中此时还流露着兴奋的光芒,身体却已经仰天倒了下去。
众人在这一刻,全部呆若木鸡,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薛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杀鸡一般地宰杀了!这种冲击实在是太过强烈了,众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哇”的一声,却是杨伟扶着大树呕吐不止。
杨伟这可是第一次杀人,当时下手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当他回来看见薛剑的惨状时,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扶着树干,连隔夜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众人以为他是被吓的,却也无暇去关心他。镖师和众护卫生怕被青城派迁怒,将他们斩尽杀绝。蓝玉自己也是胃中翻绞,脚下无力,一步也走不动了。
赵敏更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只有杨奎分开众人,来到杨伟身边,低声问道:“少爷,没事儿吧。”
杨伟无力的挥挥手,现在他是脚下虚浮浑身无力,再也不敢向场中看上一眼,杨奎见到,也是暗暗摇头,心道:“少爷这么小,就让他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把他吓坏了,可如何是好。”
只听青城派有人问道:“掌门,现在怎么办?”
更有人说道:“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可能会来这个地方,太上长老又怎么可能会死。把他们都杀了,以祭奠太上长老在天之灵。”
薛礼暗道:“你以为咱们还是以前有太上长老坐镇的时候吗,你要是把他们杀了,咱们也离毁灭不远了,江湖上可是很有一些正义感曝棚的家伙的。”无奈地挥了挥手,冲着镖局众人说道:“你们走吧。”
镖局众人如闻天籁,齐齐躬身,以比来时快了无数倍的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第十章 天下第一
一天时间在匆匆的赶路过程中飞快逝去,一行人都是神情怔忡,默默无语,一天的时间都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清醒过来。
傍晚在一家客栈中落脚,赵虎和蓝玉、杨伟共坐一桌,几人默默地喝下一杯酒,赵虎开口道:“我现在才知,天下之大,高手也并不是外界流传的几人啊。
今rì所见高手绝对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倏忽之间秒杀四大高手之一,这是何等实力,恐怕以前的第一高手天玄真人也未必能及啊。”
蓝玉听到也是为之默然,今rì之事是他们亲眼所见。如果是道听途说,还有可能怀疑其真实xìng,现在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只有杨伟在一旁暗自腹诽,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你们不知道,我这个第一高手当时看到青城这种排场,连大气都不敢喘吗?
至于最后一击,那在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光想着破碎虚空了。现在想想都在后怕,如果不是薛剑被道德经吸引了心神,再加上在天机子手下受创,又岂能被他轻易得手。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绝对不敢出手了。现在想起来,我这腿肚子还在打哆嗦呢。
说道:“蓝兄,咱们不是江湖中人,他再厉害,与我等又有何干?来,喝酒,喝酒。赵叔,那等人物与咱可说是两个世界中的人,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别人也不会寻咱的不自在,来,喝酒是正经。”
赵虎展颜一笑,不过看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道:“贤侄说的是,来,喝酒。”
赵敏这时候凑过来,向他爹问道:“爹,那位第一高手长什么模样,你看到没有?”
赵虎暗道:“鬼才看得清他长得什么样子。当时就见一道鬼影一闪而没,就是四大高手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模样啊。”老实回道:“没有。”
赵敏一副花痴的样子,眼里闪着小星星,道:“他一定是一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要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求他收我为徒,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跟他到天涯海角,直到他答应我为止。”
杨伟听到这儿,差点儿没笑喷出来。赵虎也是暗道:“你跟得上他?还追他到天涯海角,做梦吧。唉,这个女儿啊。”
杨伟插口道:“那位高人要是一个其胖如猪,朝天鼻,樱桃小眼,血盆大口,一年不洗一回澡,你还要拜师吗?”
赵敏怒视着杨伟,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只纤纤玉手差点儿点在杨伟的鼻子上,气极道:“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现在马上给我道歉!”
她这一声大吼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赵虎yīn着脸,“啪”地一声把她女儿的小手给打了回去,喝道:“胡闹!”
赵敏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跺脚,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这时,只见从店外进来一个大胖子,朝天鼻,樱桃小眼,血盆大口,往门口空位上一坐,喝道:“店家,拿酒来。”
赵敏这时也不跑了,瞪着大眼,手指着那个大胖子,嘴唇哆嗦着。其他喝酒的镖师和护卫也是目光怪异地盯在了这个胖子身上,刚刚杨伟可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大家可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杨伟心里嘀咕,苍天在上,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蓝玉和赵虎也是狐疑地盯了杨伟一眼,心道:“不会是一语成谶了吧。”
杨伟可以对天发誓,他真没有戏弄这个胖子的打算,凝神一看,这胖子根本就是一普通人嘛。
这胖子被店里其他人看得是毛骨悚然,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往自己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自己是胖点儿,可也不到引人围观的程度啊。
赵敏举步上前,对着胖子说道:“难道你真的是天下第一高手?”
那胖子小眼滴溜溜一转,笑道:“小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着,做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气概,不过怎么看都不像罢了。
赵虎在一旁喝道:“敏儿,别胡闹!”
喝完,冲着那胖子抱拳道:“小女平rì胡闹惯了,不知礼数,兄台莫怪,在下在这里向兄台赔不是了。”说完,站起身向那胖子一揖。
那胖子勉强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说完,就坐了下来,静待他的酒菜了。
众人经过这一阵闹腾,心情也逐渐轻松下来,开始有说有笑,不再像刚刚那么沉默了。不过话题也离不开树林中那惊心一幕,都是长吁短叹,感慨武林中有如此高手,竟然那么多年都没有听闻过。
那胖子听到众人话题的时候,眼中却是jīng光一闪,不过并没有人留意罢了。众人用过晚饭,各自回房歇息。
现在蓝玉已经不和杨伟一块儿住了,所以晚上的时间就是杨伟修炼隐身决和真气刃的时间。好在修炼这两种功夫没有什么声响,不然又是一起灵异事件。
白天的时候修炼金光决,金光决的修炼并不需要特别的姿势,所以杨伟骑在马上也是可以修炼的。
杨伟回房洗净一身风尘,换上新衣,就着油灯那微弱的光芒掏出白天所抢的道德经。怀着激动的心情打了开来,只见羊皮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小篆。
聚jīng会神地看了一遍,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书跟地球上的版本一个字都不带差的,什么白rì飞升啊,他妈的做梦去吧。
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放弃,想着没事的时候再仔细研究好了,随手把书一塞,继续修炼去了。
第二天,众人恢复了往rì的心情,放下了逃命的心思。要是青城想取他们xìng命,昨天就没那么安生了,看来青城是不准备对他们下手了。
于是又恢复了往rì的行进速度,不紧不慢地一路溜达向dì dū洛阳。蓝玉也不时地向杨伟介绍沿途景点以及文坛趣事,让杨伟也不觉寂寞。
傍晚时分,已经到达了温县。这里离洛阳已经不远,显得异常繁华。
赵虎为众人安排好食宿,蓝玉拉过杨伟,说道:“今rì,愚兄作东,去县城最好的酒楼喝上一顿,让赵叔一起。
咱们一路行来,现在离洛阳已经很近了,估计明rì下午即可抵达。一到洛阳,咱们就各忙各事,很少再有机会见面。
咱们还好说,都在洛阳地界,平rì也可相聚。赵叔交完差事就要回返,再要见面也是不易,咱们今天就好好喝一顿,痛快痛快。”
杨伟也是点头应允,拉着赵虎往城中最大的迎宾酒楼而去。
进得酒楼,只见酒楼中小二跑了过来。“三位,里面请。”
蓝玉点头道:“可还有雅间。”
小二面露难sè,道:“今rì本店雅间已经客满,只有大堂还有一个空位。”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空着的桌子。
杨伟一看,也是暗自咂舌,偌大的酒楼竟然坐的满满当当,心知小二并没有诓骗他们,于是道:“无妨,就那桌吧。”
他边说边向空桌走去,问小二道:“你们酒楼生意够红火的啊。”
小二连忙道:“平rì虽然客人不少,却也不会如此爆满,今天几位来得正巧,一会儿李快嘴儿要在此处说书,这些客人都是冲他来的。”
杨伟一看,只见大堂靠里首的位置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块醒木,想来就是说书先生的家伙什了。
几人坐下,蓝玉让小二报过菜名,随意挑选了八个热菜,三壶好酒,要小二马上送来。不多时,小二端来三个酒壶,几碟凉菜。
几人斟满杯中酒,正待说话。这时,就见一文士打扮的瘦子走到那张桌子后面,拿起桌上醒木一拍,“啪”地一声,大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毕竟大堂里的食客大多数都是听书来的,象杨伟他们几个来闲聊的并不多。
李快嘴儿见安静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声道:“咱们今天说的是,薛剑魂断杨树林,第一高手初显身。”
杨伟刚把一口酒倒入嘴中。一转头,就把一大口酒敬给了土地公。幸好见机得快,要不这一桌菜就糟蹋了,呛得杨伟是连连咳嗽。
众人都是转头愤怒地盯视着他,怪他破坏了李快嘴儿营造的气氛。杨伟咳嗽止住,冲着大家连连抱拳。
众人这才看向李快嘴儿,李快嘴儿也是正容继续说道:“话说……”
听了一会儿,杨伟低声对蓝玉道:“这个李快嘴儿真是好口才,只是这消息传播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蓝玉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赵虎低声道:“贤侄不必吃惊,江湖上的消息一向传播很快,只要出了什么事,消息就会像一阵风一样传遍整个武林,何况是这等大事。”
杨伟狐疑地点了点头,他真无法相信,口口相传竟然能够达到这种速度。
只听李快嘴儿说道:“天邪教这次派出了左右护法,八**王,青城派也是高手尽出,为了传说中的圣物大打出手。
就见此时,一道身影闪过,那圣物已经到了那人手中,只见那人生得是身高八尺,玉树临风,星眉朗目,虎背熊腰。
众人见那人一出现就抢了圣物,青城与天邪两派高手也不打了,联起手来一起围攻过去,青城派弟子在外围也发动了北斗剑阵。
这一场大战打得是昏天黑地,rì月无光。在二十个高手的联手围攻下,那人却是气定神闲,随手一挥,就是一名高手抛飞而出。
战至最后,这二十名高手都是气喘如牛,汗出如浆,身上都是遍布伤口,而那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与人交手一般。
此时,只听树上一声大吼,却是薛剑看准时机,从树上发动了他的最强一式天外飞仙,众人一见也同时出手。”
说到这里,李快嘴儿却是停了下来。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茶水中的浮沫,泯了一小口。
见众人都是急得抓耳挠腮,才又开口说道:“只见那人不闪不避,一声长笑,大喝道,来得好!
原来他早就发现树上有人,就等着这一击出现,只见他身周掌影翻飞,二十名高手同时吐血飞退。
而他就用一双肉掌迎向薛剑的长剑,只听喀崩一声,众人定睛再看,薛剑手中长剑已经只剩半截,另半截已经刺入了薛剑眉心。”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快嘴又道:“那人朗声长笑道,你用剑刺我,我就用你的剑送你上路。哈哈!痛快!痛快!
说完,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那人已是不见踪影。这才知道那人只是一时手痒,找人过几招散散心罢了。他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说到这里众人已是如痴如醉,回想当时情景,悠然神往。杨伟则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也太那个了。
现在的杨伟完全处于了呆滞当中,他不明白自己只出手了一次,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了。还成了独斗两大超级势力所有高手的超级无敌高手高手高高手。;
第11章 抵达洛阳
第二rì将近正午时分,一行人马已经可以看到洛阳的轮廓了。杨伟可以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规模的古城,它就像是一只洪荒巨兽俯卧在平原之上,给人一种沧桑古朴,大气绝伦的感觉。
其实杨伟前世到的大中城市并不少,连纽约这种大型外国城市都去过。但是,这巨大古城给人的感觉是决然不同的。
那高大厚重的城墙,那宽阔的护城河,给了杨伟相当震撼的感觉。杨伟所在的涿县其实也算是一个大县城了,但是县城的城墙与dì dū的城墙是根本没有可比xìng的,县城外也没有护城河,当时杨伟从外面看涿县时并没有什么特异的感觉。
到了洛阳,却被dì dū震撼了一把。反观蓝玉和赵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很快,众人来到洛阳城下,守门兵丁看到这么一大队人马过来,倒是没什么反应,这种阵仗也就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盗匪流寇罢了。
到得城下,杨奎向杨伟说道:“少爷,我们就不进城,这就直接回程了。”
说着,将杨松给杨伟指派的书僮叫到跟前,道:“杨言,以后少爷可就全交给你照顾了,不要让老爷失望。”
只见这书僮与杨伟年龄差不多大小,身形偏瘦,一副jīng明干练的模样。这一个多月下来,杨伟这时候才注意到有这么个人。
路上有活儿也都被下人干了,也轮不到这个小书僮去干,路上杨伟也未曾读书写字,吟诗作赋。所以直到今天,杨伟才注意到这个本应该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下人。
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就要在洛阳住上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杨伟冲杨奎点了点头,道:“一路小心。”
杨言只带了自己和少爷的换洗衣物和一些常用物事,那几辆大车也随杨奎回返了。杨伟可不敢把那些东西一起拉到太师府去。
就这样,杨伟、杨言、蓝玉和虎威镖局众人经过盘查,交了入城税后,进入了dì dū洛阳。
进了瓮城,就见一管家模样,颏下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来到他们一行人前,向蓝玉道:“蓝公子,殿下知道您今rì回返洛阳,今天晚上特意在翠竹轩为公子准备了一桌上好酒席,为公子接风洗尘,还请公子赏光。”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请柬,恭敬奉上。
蓝玉接过请柬,道:“多谢殿下美意,玉定会准时前往。”那中年人向蓝玉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杨伟不禁暗中皱了皱眉头,以后有机会倒是要劝一劝蓝玉,最好不要牵扯到皇权的争夺中去。
牵扯进去后,那就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无论哪个皇上对于觊觎皇位之人和他的党羽从来就不会手软,杨伟可不认为蓝玉是那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蓝玉向杨伟笑道:“我家离太师府很近,我就陪贤弟去一趟太师府好了。”
进得城中,赵虎就向几人告辞去交差了。蓝玉陪着杨伟二人往太师府而去,只见洛阳街道宽阔,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街边店铺人来人往,尽显大城市的繁华喧嚣。
几人信步走到一条宽阔的街道,这里却是一反常态,街上没有什么行人。
蓝玉见杨伟满脸疑惑,知道他心里奇怪什么,说道:“这条街道正对皇宫正门,街道两边都是一品大员的府邸,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吵闹。
因为正对皇宫,也不会有人路过,所以显得比较清静。这条街本来没有名字,不过因为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一品大员,所以很多人都称其为一品街。”
杨伟点了点头,心里这才释然。两人沿着一品街向前走去,走了好一会儿,街边府邸都是规模庞大,比起杨伟家里府邸都要大上几分。
两人来到一扇大门前,大门上方挂着一张皇上御笔亲书的“太师府”三字的金字牌匾。
蓝玉道:“这里就是了,我家就在往前两个府邸就是。我爹是礼部尚书,你到蓝府只要报上名字找我即可。
我可是盼着贤弟过府来叙啊,啊,对了,过几天我准备找上我的几个朋友,咱们一块儿吃顿饭认识一下,贤弟可要赏光啊。”
杨伟赶忙道:“一定,一定。”
蓝玉告辞离去,杨伟上前去轻叩太师府大门上的铜环。刚放下手来,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条门缝。
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左右一打量,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两个小孩儿。眼中露出疑惑的神sè,问道:“请问,公子是哪位?找府中何人?”
他看杨伟衣着不俗,料想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公子,也是不敢怠慢。
杨伟说道:“张太师是在下叔祖,前来看望。”
那老头脸sè登时就不太好看了,道:“公子贵姓?我好进去通报。”
杨伟却不在意,知道他以为自己是来打秋风或是凭着点儿亲戚关系来求人办事儿的,心里好笑,自己这么大点儿小孩子,能来打什么秋风,能有什么事情求上太师府的,答道:“涿县杨伟。”
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稍等,我去通报。”
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听声音还上了闩。
过了一会儿,侧门“吱呀”一声又打了开来,老头儿满脸堆笑地出来道:“公子请随老奴入内。”
待杨伟进了侧门,转身将门栓栓好,走前几步侧身在前引路。
杨伟绕过影壁墙后,只见一个硕大的院子,被青石铺满,挨着院墙种着高大的树木和花草。几人绕过客厅,向左侧长廊走去。只见雕梁画栋,每一栋房屋都尽显jīng致之能事,甚至一砖一瓦都有图案和花纹装饰。
沿途景sè怡人,时见小桥流水,竹林缠绕,又有假山荷塘点缀其间。杨伟现在真有变身刘姥姥的趋势,一路上,东张西望,心中是赞叹不已。正欣赏间,却见老头儿停下了脚步,原来已经到了。
老头儿道:“老爷正在书房等候公子,公子请进,老奴先带这位小哥儿去收拾一下院子。”
杨伟点头道:“有劳了。”那老头儿连道不敢。
杨伟踏进房门,只见一位发须花白,jīng神矍烁,面目清瘦,穿着一身随意的长袍,给人一种清爽感觉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向他微笑,杨伟连忙上前以晚辈之礼见过。
张植随口问道:“长青近来可好?”
杨伟赶忙答道:“多谢叔祖垂询,家父身体康健,写有一封书信,让侄孙呈给叔祖大人。”说罢恭敬地取出书信递给张植。
张植拆开书信,一边看,一边点头微笑。末了,还夸了句:“好小子。”
之后,二人闲话家常。良久,对杨伟道:“今天晚上,准备一场家宴,让你两个叔叔回来见上一面,熟络一下。”
说完,向房外喊道:“来人!”
马上有下人进来,张植吩咐下人将杨伟带去给他安排的院子去休息。杨伟告退后,随下人去自己院子休息不提。
晚上,下人将杨伟引领到后花园。现在已近夏季,花园中的花已经开始绽放。花园中心有一小湖,经过九曲回廊,来到湖心岛上。
岛中心有一亭,家宴就设在这亭子里,倒是别有一番情调。在亭柱上挂了八盏气死风灯,将周围照得通明。
张植已经坐在主位上,两侧分别坐着二人。左侧一人身穿长袍,身材匀称,一张脸显得甚是英武。右侧一人生得虎背熊腰,身材壮硕,却是一副短打扮,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杨伟过来见礼,张植指着左侧那人介绍道:“这是你大叔,现任大内侍卫统领。”又指着右侧那人介绍道:“这是你二叔,现任京营统领。”杨伟又分别与二人见礼。
杨伟心里嘀咕,这叔祖大人可是真够得皇上信任的,这二位要是造起反来,还有谁能拦得住。张植开玩笑道:“伟儿,你可知道今天我是何等的高兴啊,知道因为什么吗?”
杨伟赶忙道:“孙儿不知。”心道,知道也不能承认啊,该装傻时就得装傻。
张植也没有让他说的意思,继续道:“因为我这一身所学,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句话一出口,旁边这二位都是羞惭地低下了头,一个文坛领袖生了两个武夫儿子,他们两个能不羞愧吗?奈何他们都是一读书就头疼的主儿,识字没问题,读书嘛,就免了吧。
张植接着说道:“这是我第一个高兴的理由。第二个理由嘛,当年我和思源(杨伟爷爷的字)曾经指腹为婚。说过,要是一男一女,就要结成亲家。
奈何我和他生的都是小子,现在只有你大叔有一女,二叔房中还无所出,等你行过成年礼,我张家和你们杨家结成亲家,来个亲上加亲。你有个思想准备,我明天就休书一封,与你父亲通个气儿。”
杨伟心道,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你跟我说这些,要真是小孩子,他知道结婚是个啥玩意啊,还以为是吃顿饭呢。
这一顿家宴气氛倒是其乐融融,只是没吃什么东西,只是象征xìng的夹两筷子。看旁边这两位,有老头子在旁也不是很放得开。只有老头儿兴致很高,多喝了两杯,被人扶下去休息去了,于是几人才放开了胡乱吃了点东西,勉强填饱了肚子,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