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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忧神尊     盘族战神txt下载     盘族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章 献策平夷

    第二rì,杨伟早晨起来后,开始向张植学习兵法战阵之道。张植对杨伟也是颇为惊讶,杨伟几乎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张植是越看杨伟越是喜欢,暗道能有杨伟这么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实在是他的福气。张植这几十年都没有像这两天这么开心了,虽然表面上还板着一张严肃之极的脸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中午吃过午饭,杨伟意外地接到一封请柬。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蓝玉了,因为在洛阳他就认识蓝玉这么一个人,不是蓝玉才有鬼了呢。

    打开一看,果然是蓝玉,约他晚上到聚仙楼,他叫上几个好友,都是很谈得来的读书人,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杨伟当然不能拒绝,只要不轻易涉足到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去,在洛阳交上几个朋友可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了,现在的杨伟除了会做几首诗,哪个当权者也不会看上他那么一个小屁孩儿的,杨伟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现在还不到他争权夺利的时候。

    下午,张植睡过午觉,又把杨伟叫到跟前接着上课,忽然听到一浑厚的男中音响起:“老师好兴致,又收了一个学生啊。”

    听到声音,张植赶紧离座起身,躬下身去,口呼陛下。杨伟也赶紧站好,也是长揖一礼。现在不兴跪拜礼,要不一天到晚跪了这个跪那个,杨伟还不得郁闷死。

    他还是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做好自己的角sè,争取早rì回归,这个世界在他的心中只是一间客栈,只是要为回家做好准备罢了。

    张植可不敢承认自己又收了个学生,他是皇上的老师,他再收学生,岂不又给皇上找了个师弟。于是道:“皇上,这是伟儿,当年杨思源的孙子,前来投靠我的。”

    现在的皇上是文帝,名叫姒成,可不是杨伟想像中的姓勾名文。只听文帝道:“今天早朝后,听蓝尚书说起当今天下第一神童来了洛阳,朕特意过来看看未来的栋梁之才啊,哈哈!”

    文帝在张植面前是比较随和的,他深知张植为人,对他是信任有加,文帝又道:“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希望太师有以教我。”

    张植忙道:“皇上请说。”

    文帝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小毛孩子就纡尊降贵地跑来瞻仰一番,他是这几天一直有事想不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满朝文武都是一筹莫展。

    今rì早朝后,蓝尚书提及神童到了太师府,文帝才想到,何不去找太师问策,于是来到了太师府。

    只听文帝继续说道:“这些时rì,朕一直在思虑着北方之患。现在已经是五月了,九月的异族犯边又要开始了。每年边境上投入的钱粮甚巨,朕一直想解决这个大患。

    奈何多次与大臣商讨,不是主战,就是主和。和朕不甘心,堂堂中华上朝岂可轻易向异族求和。朕倒是想战,一举灭掉鲜卑。但是对付这些马上民族,想战又谈何容易。

    太师可有良策?”

    张植微一沉吟,道:“草原上可不只鲜卑一部,还有乌桓和匈奴,陛下可以挑起三大部族之间的争端,我大越就可安稳几年,谋求发展。”

    文帝说道:“他们之间的小摩擦从来就没有停过,为了一块草场就能大打出手。但是他们也不是傻子,小摩擦不断,大战却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他们也知道,大战一起,最终得利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王族之外的其他大部落。”

    张植又道:“那么从内部分化他们是否可行?”

    文帝道:“除非他们的单于死掉,各大部落争着上位才有可能趁虚而入,现在恐怕办不到。”

    张植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场面顿时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稚嫩声音突兀地响起,“草民有一计,可图草原。”

    杨伟刚才已经知道张植的主张无非就是以夷制夷,在杨伟看来这可是老生常谈了,但是在大越朝这个办法也是相当有创意的。

    以夷制夷说着好说,做起来可着实不易。这可是个jīng细活,弄不好就会制造出一个庞然大物,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大患。

    看皇上的态度也不是不同意,而是时机不对,杨伟这才忍不住插口。

    张植登时瞪了他一眼,斥道:“不可胡言!”

    他可生怕杨伟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出什么幼稚的话来,对他的未来可是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乃至被文帝看轻,以后就无缘仕途也说不定。

    杨伟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有欠考量,太孟浪了。文帝倒是不以为忤,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屁孩会有什么见解,道:“无妨,说来听听。”

    杨伟知道现在不想说也得说了,于是组织了一下言辞,道:“敢问陛下,蛮夷为何犯边?”

    文帝道:“不服教化,豺狼本xìng罢了。”

    杨伟摇头道:“不,陛下有所不知,蛮夷犯边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多的族人活下去罢了。”

    文帝眼中闪过一抹惊疑,杨伟道:“他们过着游牧的生活,食粮是牲畜,我们的粮食可以长期保存,他们的牲畜却是不能长久保存的。

    只要冬天草原上一场雪过后,他们的牲畜就会冻死大半。到那时,他们的食粮就断了,他们中的老人甚至为了给年轻人留下一口保命的东西,自己独自走入草原迎接死亡。

    所以就有了蛮夷秋后犯边,他们抢粮食,为了渡过寒冷的冬季,他们抢女人,是为了多生孩子,壮大自己的部族,而不被其它部族吞并。”

    文帝冷哼一声,眉毛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怒喝道:“难道为了他们过冬,就要抢劫、烧杀、掳掠我大越的子民吗?”

    杨伟也是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额头上流着冷汗道:“皇上,草民只是为了找出问题的根源,毕竟治病需寻根。”

    文帝缓和了一下怒气,点头道:“接着说。”

    他现在已经不再小看这个小孩子了,这个小孩子对问题的分析能力已经比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还要强的多。

    杨伟接着道:“首先,要开边境贸易。将牧民手中的牛羊马匹收购过来,将大越多余的粮食卖给他们一部分,让他们可以安稳渡过冬天。

    而我们收购过来的牛羊马匹都是好东西啊,牛可用来耕地,羊毛羊皮可制衣,羊肉可食用,马匹更是我们急需的战略物资。

    我们与他们的差距在哪里,就是马匹。他们打不过,可以瞬间远遁,我们不行。所以马匹必须从他们手里多多收购。

    当然咱们的战略物资不可列在交易范畴之内,像铁器一定不能轻易流入他们手中。

    第二步,吸收草原部落。将愿意投靠我大越的部落内迁,使其说汉语,穿汉衣。愿意享受农耕生活的,打散编入各郡县统一管理。

    不愿放弃游牧生活的,可在凉州开辟草场安置他们,让他们为我大越牧养足够的马匹。三代下来,不两代下来,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的越人。

    要使他们真正归心,忘掉自己草原牧民的身份,必须要做到一点,一定不要再把他们视作蛮夷,要公平对待,既不要歧视,也不要宠坏了他们。

    第三步,当我们有了足够的马匹,装备了足够的骑兵,就可以开进草原。将那些不与我大越合作,甚至是仇视我大越的部落灭掉。

    不肯归顺的人杀掉,肯归顺的人抓回来,融合进我大越的血脉之中。这样会使我大越越来越强大,草原部落就会逐渐走向衰亡。终有一天,整片草原都会纳入我大越的版图之内。”

    文帝听到这里,已经两眼放光,难掩激动之sè。解决了边患,大越想不强大起来都不可能。文帝现在已经把杨伟看成未来的丞相候选人了,当然现在不行,还需要多加观察,对他多加磨砺。

    文帝现在更倾向于杨伟的策略,因为非常具有可行xìng,而且一步一步的非常明晰,于是说道:“杨伟是吧,将今rì太师和你的对策整理一下,明rì用太师的名义写份表章呈上来,后rì早朝廷议。”

    张植现在已经难掩兴奋的神sè,杨伟这是已经被皇上看重了,只要一直保持这个态势,将来一定会平步青云,成为大越朝的栋梁之才。

    杨伟赶紧躬身应道:“是,陛下!”

    文帝点了点头,带着一众太监侍卫离去,只剩下惊喜莫名的张植和杨伟二人。;

第13章 酒楼赴宴

    既然皇上开了口,课也先别上了。不过写篇文章对杨伟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在张植的指导下,杨伟也知道了表章的格式和一些注意事项。让张植目瞪口呆的是,杨伟下笔如有神,不到半个时辰,一篇洋洋洒洒数千言的锦绣文章已经呈现在张植的面前。张植捧起细看,越看越是惊心,杨伟才多大年纪啊,写出来的东西却像是有了四五十年的功底,与自己也不惶多让了。

    他现在有些明白了,杨松为何舍得将他送到洛阳来,估计杨伟已经让杨松头疼该教他什么好了,好在自己博学,要不然头疼的人该换成他了。张植看罢点头道:“不错,不错,老夫现在就去皇宫,给皇上呈上去。”他心想现在就给皇上呈上去,皇上一定会更加高兴才是。他让杨伟回房,他自去更衣入宫去见文帝去了。

    杨伟回房修炼了一会儿,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到了与蓝玉约定的时辰,于是单独一人出了府门,也不坐车,信步往洛阳市最大的街道富贵街走去。

    聚仙楼坐落于洛阳一品街与富贵街交口处,楼高三层,这种高度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了,只是比皇宫城墙稍矮一分罢了。杨伟来到聚仙楼前,只见聚仙楼装饰得金碧辉煌,进出之人俱是衣着华美,交谈文雅之人,显然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去消费的。门前站着两人,甚是伶俐,是专门负责迎来送往的。当然,他们最主要的职责是把那些无关人等拦在门外,免得打扰到进去吃饭的达官贵人们。

    他们看到一个小毛孩子来到门前就往里闯,忙拦住杨伟,看杨伟衣着不俗,也不敢怠慢,恭敬道:“公子,可有预约?”他心想这小孩子一定会说,我是跟着我家大人来的,我父亲或是什么在哪层哪个包间有预订等等。哪成想,杨伟入怀掏出一封请柬,递给两人,其中一人接过一看,连忙恭敬地递还给杨伟,躬身道:“公子快请进,蓝公子几人正在二楼听风阁。”杨伟二话不说,举步走进聚仙楼。那二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小孩儿进去,暗自揣测这小孩子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让京师三大才子齐至宴请。

    杨伟已经穿过大堂,向楼梯走去,虽说是大堂,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桌椅都是从蛮荒之地运来的木料制成,又结实又美观,地上的石板也有着天然的纹理,打磨的光可鉴人,石板的缝隙都用金汁浇灌。墙壁上点缀着一些字画,都是名家手笔,房顶是一面面巨大的铜镜组成的图案,灯火在铜镜的反shè下把大堂映照得纤毫毕现,在大堂吃饭之人也未必没有资格上到二楼,只是有人喜欢人多热闹罢了。

    杨伟沿着雕花的楼梯上到二楼,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听风阁外,替杨伟叩响了房门。只见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显然聚仙楼的装潢已经细致到门轴都是jīng品的地步。蓝玉和两名书生将杨伟迎入房间,蓝玉吩咐上菜,然后坐上主位,说道:“今rì,我坐东,一是为了给杨贤弟接风洗尘,二是给杨贤弟引见我两位挚友。”

    说着,伸手一指坐在左侧的书生。只见那书生眉目清秀,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很有点儿林黛玉的病态美,肤sè也是白得透明,显然是终rì不见阳光,闷头在屋里读书的结果。杨伟心道,这才是后世所熟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嘛。蓝玉道:“这位乃是许墨,字留香,前科状元,现在吏部任职。”杨伟连忙起身施礼,连道久仰。

    说着又伸手指着右侧一人道:“这位是李正,字浩然。我跟浩然都是举人功名,未曾出仕。”只见那人生得浓眉大眼,身板壮实,如果将一身长袍换成是一副盔甲反而更协调一些。杨伟又是起身连道久仰。

    蓝玉道:“至于我就没啥好介绍的了,我的字是无暇,以后叫我字便好,总是蓝兄蓝兄的叫,都叫生分了。”

    说着一指杨伟,向二人道:“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现在杨贤弟可是名满天下了,现在最流行的,脍炙人口的几首诗都是出自贤弟之口。我们在座四人中贤弟虽然最幼,但是才华理应居首。”旁边二人都是点头称是,没有半点儿不服之意。

    紧接着,几人边聊着诗词文章,边劝酒吃菜,不一会儿,几人就逐渐熟络了起来,再也不复刚见面时的陌生拘谨,此间,李正最为豪爽,与他的相貌倒也相配。

    只见蓝玉神神秘秘地道:“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清风镖局押运了一件宝物,今天晚上抵达京师,不知被谁泄露了出来,你猜这件宝物是什么?”

    杨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算一千年,后算五百年怎地。勉强露出一个感兴趣地眼神说道:“不知。”

    蓝玉道:“那部道德经咱是见识过了,这次清风镖局所押送的正是李耳飞升前所遗留两件宝物中的另一件,一柄拂尘。据说想要得到李耳传承,两件宝物缺一不可。这下清风镖局恐怕要倒霉了,咱们亲眼所见的那个天下第一高手手中有了道德经,怎么可能放过这柄拂尘。”

    杨伟已经听得眼冒绿光,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那部道德经,奈何始终没有进展,正发愁呢,这下刚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由不得他不兴奋。但是转瞬他就冷静了下来,这是一个阳谋,一个针对他的阳谋,让他即使知道是一个陷阱,也要奋不顾身地一脚踩进去。杨伟心里苦笑一声,不错,那个设计这个陷阱的人确实应该得意了,因为他不得不去。

    遂向蓝玉问道:“那清风镖局在何处?”

    蓝玉一怔,劝道:“这个热闹可不是我们能看的。”

    杨伟道:“我只是好奇罢了,看看清风镖局,再想像一下绝世高手的风采。”说着,眼露迷醉之sè。

    蓝玉道:“好吧,其实清风镖局离我们这里不远,从我们这个房间的窗户就能看到。”

    说着,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指着两条街外的一处院落,说道:“就是那里了。”

    杨伟暗中用心记下方位,回到椅子上继续喝酒打屁。几人一道返家而去,将许墨和李正顺道送回家后,蓝玉也将杨伟送到太师府门口,看着杨伟进府,他也向着自己家行去。;

第14章 清风镖局

    杨伟进得府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吹熄灯火,上好门栓,盘坐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他知道这一次要是去了,肯定是凶险万分,但是心里却像是百爪挠心一般,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拼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整理了一下床铺,将床上弄得像是有人的样子。然后运起隐身决,只见杨伟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已经比树林出手时又淡了几分。即使在灯火通明的地方不仔细看,也无法发现到杨伟的身影。

    他打开窗户,身体一纵,已经出了房间,将窗户轻轻关好。在黑暗的掩护下向着府外潜行过去,高大的院墙在杨伟看来就像是跨过小水沟一般容易。

    跃出院墙,杨伟并没有收起隐身决,借助着黑暗,继续向着清风镖局的方向行去。

    好在没有现代的路灯,现在天sè已晚,街上已经没有行人。这时代除了青楼也没有什么夜生活,所以人们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杨伟可不敢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晃悠,这可比用隐身决潜行更容易暴露。

    富贵街上有几家高档的青楼,杨伟绕过富贵街,沿着无人的街道一路潜行至清风镖局外。他纵身一跃上了院墙,将真气运至双目,登时镖局之内的布置已经纤毫毕现地呈现在杨伟的眼前。

    杨伟听赵虎说过镖局的大概布置,知道每一个镖局中都有一个放置重要东西的地方,就是接镖时临时存放非常重要贵重东西的地方。一般这种东西可是把镖局卖了都赔不起的,所以这个地方一般都是戒备森严。

    杨伟仔细打量,马上就发现了一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座巨大的房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巨大的铁门,房屋周围明哨暗桩无数。

    杨伟心想就是这里了,他借着黑暗慢慢地潜行过去。运真气于掌缘,一掌一个将他发现的所有人都打晕了过去,中途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动静。

    行至铁门处,伸手轻轻一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扇铁门竟不像想像中的难推,立即出现了一道缝隙。

    他没有丝毫犹豫,闪身钻了进去,轻轻掩上铁门。回身一打量,用不着仔细寻找,在屋子正zhōng yāng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一柄拂尘静静地躺在盘子中。

    杨伟立即是心花怒放,想不到得手竟是如此容易。忙将真气运至脚下,“噌”地一下就窜了过去。

    当他快要接近之时,忽然心生jǐng兆。下一刻,他已经伸出右掌护住胸前。就在拂尘后方“嘎吱”一声,出现了一道暗门。

    他的手掌与从暗门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掌对了个正着,只听“呯”的一声大响,杨伟只感觉右臂巨痛,全身气血翻涌,一股腥甜从喉头涌了上来,“卟”的喷出一口血来。

    这还是杨伟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受伤。他心中大骇,现在只觉得右臂酥麻,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金sè真气在右臂一转,已经将对方侵入的真气化解干净,但他的右臂已经无法使用,心中知道这次已经无法讨得好去。

    趁那人与他对上一掌,需要调匀气息的时间,他脚下一运力,直接向着后方窜去。只听“咔嗒咔嗒”一阵响,铁门显然有着数道暗锁,已经全部锁了起来。他已经冲到铁门近前,连忙运起全身功力,聚集在左掌之上,向着铁门拍去。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铁门纹丝不动,他的左掌却是隐隐生疼。就在这时,只听“嘎吱嘎吱”声不绝,却是在其他墙壁处又开了十道暗门。从每个暗门中又走出一人,杨伟心中暗道一声苦也。

    他连忙瞅准一个空当,窜了过去。运起全身功力,聚于左掌,又是一掌,这次却是向着墙壁轰去。他期望着将墙壁轰出一个大洞,好逃窜而去。

    只听又是一声大响,这次墙壁外层泥土被轰了开来,里面露出金属质地。杨伟心中大骂,这还是一个小小的镖局吗?这不成了美国金库了?

    他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他的左掌比右掌稍好,但也是酥麻难当。胳臂在不停地颤抖。屋顶他已经不想再试了。

    连墙壁都是jīng钢浇筑而成,屋顶怎会没有防范。至于用真气刃拼命,对于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高手,又是全神戒备,真气刃没有丝毫用处。

    只听“啪”的一声击掌的声音传来,墙壁上的火把一支支自己亮了起来,显然也是有机关cāo控。

    顿时,偌大的房间之中亮如白昼,将周围照得纤毫毕现,杨伟看到从拂尘后面走出之人,登时就愣住了。

    只见此人硕大的身躯,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肥肉,朝天鼻,一张比正常人都要大的嘴紧抿着,一双樱桃小眼里jīng光四shè,正是在客栈中被杨伟一语成谶的那个大胖子。

    不过这次行头倒是换了,身穿一袭八卦紫金道袍,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烧火道人。

    杨伟现在终于知道他观察别人实力的功夫也不是万能的了,如果此人实力超出他太多,那他也是看不出来的。就像是在地球上,那几个白种人和那个救他的老道士他都看不出来。

    这个胖子也是心中暗暗吃惊,心道世上还真有这种可以隐藏行迹的神妙功法,只听那胖子道:“朋友,解除你隐身的功法吧,你已经逃不出去了。我们并不想难为你,还是不要躲躲藏藏了。”

    杨伟心中苦笑,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吗?唉,还真是不怎么好受啊。

    虽然在前世,时时刻刻都在这种感觉中过活,但是在这一世,他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捧着他,细心呵护,他早已把这种感觉淡忘了。现在,他终于体会了一把。

    当杨伟收起隐身决,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终于轮到大胖子吃惊了。他是吃惊于杨伟的年轻,根本就是一个小毛孩子嘛。

    而且这个小毛孩子他还并不陌生,当初他离出事地点并不太远,当教中传功长老向他禀报后,他立即赶了过去。

    当他赶到时却是晚了一步,他只看到薛剑凄惨的死状,那本道德经也被神秘高手抢走。

    他也曾怀疑过杨伟和赵虎这行人马有问题,但是他在远处看过,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他心中又着实觉得这行人马必与那神秘高手有所关连,于是又在客栈中装作偶遇,近处挨个打量。

    独独没有去注意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娃娃,想不到当真相浮出水面之时,却正是这个小娃娃做出了惊天之举。

    刚刚对的那一掌,这个小娃娃的功力与外界显露名号的那四大高手相比毫不逊sè。

    这个胖子不禁对于这个小娃娃起了一丝忌惮之意,他忌惮的并不是杨伟,而是在杨伟背后那个,教出了如此实力的小娃娃的人物,也就是杨伟的师父。;

第15章 拜入道门

    那个大胖子眼露凝重之sè,道:“我乃道教掌教凌霄,不知小哥儿现在何门何派,尊师是哪位前辈?”

    杨伟心中暗道,我师父的名号说出来非吓死你不可,不过我真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相信。于是实话实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师父。”

    凌霄子眼露不信之sè,说道:“那小哥儿这一身武艺,何人传授?”

    杨伟道:“我为何要告知于你?”

    凌霄子眼露杀机道:“因为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完全可以将你当作盗贼击杀,这好像也并没有冤枉你吧。”

    杨伟眼露真诚之sè道:“好吧,我告诉你。有一次,我上山玩耍,不慎掉下山崖,本料必死,被吓晕了过去。不成想山崖上正好有一颗小树,将我拦了下来。

    当我醒来,我发现在小树附近有一洞穴,爬进去后发现了一枚奇异的红果,闻之异香扑鼻。当时我也是饿得狠了,也不管有毒没毒,就吃了进去。

    哪想到吃进去就腹痛如绞,当时就昏了过去。当我清醒时,我发现力气也大了,速度也快了,而且会了一种隐身的异能。”

    凌霄子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你那么一个小屁孩子,从山崖上掉下去,即使有树拦着,也一样要摔得你骨断筋折。

    至于你吃了个异果,一个普通人被催生成绝代高手,不把你撑爆掉才怪。至于吃了异果之后,能修炼成神奇功法,那只有鬼才信了。

    杨伟也知道这番话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摸了摸后脑勺,尴尬一笑。他受传统武侠套路影响太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什么理由。

    传统武侠里不是坠崖遇到老爷爷,就是服食异果。他也想不起有什么前辈高手能震得住眼前这人,只能推说服食异果。

    凌霄子道:“我道教也不会贪图你的功法,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当真没有师父?”

    杨伟斩钉截铁道:“我在这个世上绝对没有武学师父,教我四书五经的倒有不少,不过那些不是师父,是先生。”

    凌霄子道:“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既然这小子没有师父,他这是想看看这小子有没有什么深厚背景,答案不同,他的下一步打算也就有着天壤之别了。

    杨伟心想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于是道:“我叫杨伟,涿县杨家。”

    凌霄子浑身一震,急切道:“你爷爷可是杨祖杨思源?”

    这次可是又轮到杨伟惊讶了,疑惑道:“你认识我爷爷?”

    凌霄子道:“不是我认识,你爷爷对道经的造诣很高,经常与我师父正一真人谈经论道,一来二去,我师父和你爷爷就成了莫逆之交,你爷爷当年被迫辞官,也是因为那次本教巨变,你爷爷受到牵连。论辈份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才是。”

    杨伟现在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今天不会有xìng命之忧了。赶紧打蛇随棍上,揖了一礼,恭敬道:“叔叔。”

    凌霄子却道:“先别急叫我叔叔。你身上有本教圣物道德经,这本道德经之内藏有本教掌教才能修习的功法太极吞天功。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交出道德经,离开此地,以后我就是你的叔叔。第二,交出道德经,入我道教,我会教你太极吞天功,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下一任道教掌教,我就是你的师父。”

    说完,两只小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伟,似乎能看透杨伟的内心,看杨伟如何抉择。

    杨伟二话不说,“卟嗵”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大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杨伟才不傻,他来这儿是干吗来的,不就是为了这门功法吗?现在这门功法都不用自己破解了,又可以做道教继承人,傻子才不干。

    至于道教的反贼身份,杨伟有个屁的忠君思想。现在要是有能力,他现在就想把文帝从皇位上踹下去,自己坐上九五至尊的位子。

    凌霄子见杨伟这么干脆,也是愣了愣,犹豫道:“你可真想好了?这个掌教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这副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你要把道教发扬光大。”

    杨伟赶紧道:“徒儿明白。徒儿一直以来就觉得道教的遭遇太不公平,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一定尽自己所能将道教发扬光大。”

    他加了个定语,尽自己所能,有了能力才能将道教发扬光大,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你当然不能怪我。想要有这个能力,谈何容易,如果不改朝换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哪怕皇帝跟你关系再好,对于先祖的遗言都是不能违背的。

    凌霄子却是不知道杨伟的心思,欣慰地点了点头,冲着扮演木桩子的十个人挥了挥手,道:“下去,小心戒备,今天的重头戏还没开幕呢。”

    杨伟听到这话,也是隐有所悟。道:“原来,师父布的这个局并不光是针对我的。”

    凌霄子看了他一眼,道:“为师只是借势而为。”

    杨伟嗫嚅道:“师父难道想要对付剩余的那三大高手?”

    凌霄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乖徒儿挺聪明的嘛,就连你小子那天下第一的名号也是为师给你安上的。”说完,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杨伟有点儿发蒙,疑惑地看了凌霄子一眼。凌霄子却是颇有耐心,道:“既然你那么有兴趣,我就说给你听。这件事的起因还是我自己,我已经到了百脉俱通,功力盈满的地步。

    按照功法上的记载,已经到了飞升的边缘。一旦我飞升了,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道教都会失去威慑力。那些平rì不敢有动作的所谓四大高手,都会不甘寂寞的。

    所以在我飞升之前,我要把所有的威胁清除干净。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是那四人联手之敌,因为你那次出手,灭杀了其中一人,抢走了道德经,这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于是派人传出天下第一高手的传言,到时被本教或杀或擒,都会对本教的声望有所提升。只是那些说书的竟然把本教也给牵连了进去。”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之sè。

    杨伟插口道:“等等,师父,那本道德经也是师父故意拿出来的?”

    凌霄子道:“那倒不是,当初你师祖被那四人重伤后,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因为受伤jīng神恍惚,被一个小贼偷了去,本教也是遍寻不果。

    哪想到辗转落入了珍宝阁的手中,你这次归还经书,也是对本教一个重大的贡献。咱接着说,那时我就想到利用本教另一件圣物,来吸引那三大高手的注意,故意将它在清风镖局的事情传了出去。

    如果这件圣物在本教手中,他们可以等。但是这件圣物要是落入了那第一高手手中,将会如虎添翼。

    从第一高手秒杀薛剑来看,跟他们绝对算不上朋友,到时他们就寝食难安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能抢则抢,不能抢就毁了这柄拂尘,所以他们一定会来。”

    说到这儿,凌霄子小眼中jīng光四shè,信心十足。杨伟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把一件偶然事件作为契机,让所有人按照他的意愿来演这出戏。

    不想演还不成,还必须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演下去。这种能力就如同掌控命运的神明在cāo纵一切,要不他能成为教主,不服不行啊!杨伟暗下决心,一定要跟这个师父多多学习才是。;

第16章 太极吞天

    凌霄子对杨伟说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伟赶紧恭顺地答道:“没有了。”

    凌霄子向杨伟伸出手,道:“拿来。”

    杨伟赶紧伸手入怀,将他从薛剑手中夺来的道德经恭敬奉上。凌霄子也不说话,将道德经和盘子里的拂尘抓在手中。

    在桌子边角处一按,只听“咔嗒咔嗒”一阵响,铁门已经解锁,火把也逐一熄灭。做完这些,转身向桌子后面的暗门行去,道:“跟我来。”杨伟连忙跟了上去。

    进入暗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暗室,暗室里面空旷得很,只有一个蒲团。凌霄子按动暗门旁边一个不显眼的凸起,暗室里面顿时点燃了三支火把,暗门也在杨伟身后无声无息地合了起来。

    只在合拢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响。凌霄子来到蒲团前,盘腿坐了下来。将道德经放到面前地上,翻开一页。看到杨伟还侍立在一旁,向着他前方一指,道:“坐!”

    杨伟道了声谢,也是盘腿坐在凌霄子对面,看着凌霄子动作。只见凌霄子将手中拂尘柄冲着书页一旋一拉,拂尘柄处登时喷出一股水雾,落在书页上,又翻开一页,重复刚才的动作。

    很快,所有书页都已经喷过了药水。凌霄子将书递给杨伟,说道:“你只有半个时辰,将里面的功法记熟。半个时辰后,书册就会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不理解不要紧,一定要先背下来。”

    杨伟点头应是,恭敬地将书接到手中。凌霄子起身打开暗门,将拂尘放回盘子。回来将暗门关好,坐回蒲团,闭目养神。

    杨伟打开书册,只见原先行与行之间的空白处,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暗道,原来是隐形药水。

    要不他按武侠小说里的方法,火烤,水刷,对着灯看夹层,都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呢。也幸好这隐形药水已经深入羊皮之内,要不然被他用水刷下去了,他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排除杂念,将心神沉浸在这门旷世绝学之上,“太极吞天功,可吞吸天地元气,亦可化异种真气为已用。”

    杨伟看到这儿,不禁目瞪口呆,这哪是什么太极吞天功,这不是金老的北冥神功吗?不过,马上他的心就火热了起来。

    这可是一个超级作弊器,有了它,就不用为练功的速度发愁了。没事儿的时候,随便找几个高手吸吸,没准儿过两年,他就可以达到巅峰,白rì飞升了。

    想到这儿,杨伟越发的兴奋起来,努力地背诵了起来。他的记忆力要说天下第二,那没有人敢说第一。只是翻了一遍,他就已经将功法口诀全部记在了心里。

    将书合好,递到凌霄子面前。凌霄子本来闭着的眼睛“霍”地睁了开来,难以置信地问道:“都记下了?”

    “徒儿记下了。”

    “这门功法必须一字不差的记下,本教禁止此门功法口口相传,就是怕遗漏一字半字,那将会产生巨大的差异,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

    杨伟自信地点点头,道:“徒儿真的记下了。”

    凌霄子为安全起见,道:“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杨伟应是后,开始背诵起来。凌霄子越听越是心惊,这小子记忆力可真不是吹的。当杨伟背完后,竟是一字不差。

    凌霄子满意地点点头,将书册收入怀中,道:“不错,你就在此地修炼一个时辰,将此功法根基扎好,就赶紧回家去吧。”

    杨伟道:“那一会儿敌人来犯,可要徒儿出力?”

    凌霄子道:“不用,为师应付得来。”

    二人不再说话,杨伟心神沉入丹田,首先要将真气分化yīn阳,心随意动,丹田内缓缓转动的金sè真气立即分出一半化为了白sè的纯阳真气,而另一半化为了黑sè的极yīn真气。

    用意念控制着两股真气在丹田中构成了一个太极图的图案,缓缓旋转。

    他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他金sè真气的能量等级比这个世界的内力要高得太多。刚刚他与凌霄子对的一掌,虽然受了点儿小伤,但也是硬接了下来。

    要知道,凌霄子可是巅峰高手,而杨伟只是刚刚打通了任督二脉,甚至还没有把打通后的经脉充盈起真气。由此可见,杨伟修习的金sè真气的能量等级之高,简直就是难以想像。

    当高级能量向低级能量转化时,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转化的过程相当顺利,丹田内的金sè能量已经非常稀薄,露出了里面两点能量来。

    杨伟感应到,这两点能量一黑一白,黑sè的能量幽邃得像是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白sè的能量是明亮的白sè,如果能够用肉眼看到的话,能将眼睛刺瞎。

    当金sè能量完全转化为yīn阳二气时,这两点能量脱离了金sè能量的束缚,“唰”地一下,自动飞入了当丹田内的黑白二气之中。

    诡异的是,黑sè能量进入了白气之中,而白sè能量却是进入了黑气之中,而在这时,那相互排斥,相互碰撞的黑白二气,就像是水rǔ交融一般,变得温顺异常。

    黑白二气经过一阵波动转化,逐渐转变成yīn阳鱼的形状,缓缓旋转起来。

    而在这两点金sè能量的渗透提纯之下,原先黑白二气的能量等级明显有了质的飞跃。在渐渐稳定下来之后,黑白二气的能量等级已经不比金sè能量逊sè,甚至超越了金sè能量的等级,压了金sè能量一头。

    这两点能量是哪里来的?杨伟由疑惑不解逐渐地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在娘胎中的那些灰sè能量,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先天混沌之气。

    这些年被金sè能量吸收转化之下,外围那些驳杂的混沌能量已经被金sè能量完全的吸收转化,只留下了那一小点儿的最jīng纯的混沌能量。

    经过了金sè能量十年jīng心的打磨碾压,不断凝实,最后演化出了极yīn和极阳之力,经过几年联手与金sè能量的抗争,已经形成了无形之中的默契,最后才能顺利地转化成太极图。

    太极图在丹田内缓缓地按照顺时针旋转,体内的金sè真气被太极图慢慢吸入,当太极图吐出真气时,却变成了灰蒙蒙的真气。

    杨伟心下大惊,这可是他修炼了十年金光决才修出的真气,都变成灰sè真气。天知道这玩意威力如何,反正金sè真气可是相当的强横。

    可不要转化出的灰sè真气是个废物,那杨伟可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企图阻止真气的转换,可他失败了,他丹田中的太极图产生了极强的吸力。杨伟试着用意念控制太极图让它停止转动,但在这一刻,太极图根本不理会他的意愿。

    杨伟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体内金sè能量被太极图缓缓转化成灰sè真气,直到体内一丝金sè能量都没有剩下的时候,太极图才接受了杨伟的控制。

    杨伟用意念控制太极图的加速,立时太极图疯狂地旋转了起来,身周的天地元气疯狂地往杨伟身上聚拢,紧接着被杨伟吸入体内转化为一丝丝灰sè真气。

    杨伟随手挥出一指,一道灰sè的剑气应指而出,在暗室与外面的墙壁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孔洞。

    凌霄子现在看得是目瞪口呆,傻傻地问道:“练成了?”

    杨伟点头道:“练成了。”

    凌霄子彻底无语,他可是练了将近一年,才形成yīn阳二气。又练了两年,才在体内形成太极图。当他熟练运用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的事情了。

    这人比人是真的能气死人的啊,他现在对于收下杨伟这个徒弟的决定是无比的庆幸。以后道教的兴盛,没准儿真要借助这小子的手了。

    杨伟也没想到灰sè真气竟然强横到这种地步,现在就是让他与凌霄子公平一战,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担心,他坚信赢的人一定是他。

    这一刻,他不禁心花怒放,这太极吞天功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是在下一刻,他却是脸sè惨变,因为灰sè真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变回金sè真气。

    他试了真气转型之术,硬是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金sè真气。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再也无法修炼长生经了吗?;

第17章 实力暴涨

    杨伟细心cāo控着,想让太极图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的金sè能量。那就证明,他还是有希望的。但是结果表明,只要他的意念传达到太极图中,就立刻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

    这一刻,杨伟终于明白了,金sè能量压迫了它这么久,这一刻它翻身做了主人,想让它饶过金sè能量一命,那简直门都没有。

    对于其他命令,太极图都会照办,只有这个命令,太极图简直是理都不理。杨伟只能无奈地放弃,从今以后,他就要靠自己来摸索了。

    这意味着,想要达到更高的层次,他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鉴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爹,外面的守卫都被人打晕了。看来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恐怕这柄拂尘也不是真货了。”

    又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不对,你看门上和墙上的掌印,刚才应该有人动过手了。来人被打退或者被杀死的可能也是有的,那这柄拂尘不一定就是假货。”

    凌霄子起身,就着刚才杨伟指剑戳出的孔洞向外打量。脸sè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喃喃道:“他们还真看得起我,这是倾派而出啊。”

    回身向杨伟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为师之下,这次恐怕要咱们师徒二人合力,才能渡过了。”

    杨伟道:“是,师父。”

    凌霄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杨伟紧跟其后。到得大厅,只见大厅中已经站了一百多人,个个都是江湖一流高手。

    前方两人一个身材偏瘦,中等身材,一袭黑袍,头发花白,只是眼睛却被一条黑布蒙上,负手而立,显得渊停岳峙,颇有气度。

    另一人身穿一袭白sè宫装,脸蒙轻纱,身材姣好,皮肤白皙,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和满头的华发,显示着此女已经不再年轻。

    杨伟想到江湖传言,料想是那吴天和冰雪仙子了。二人见凌霄子出现,也是有些神情紧张,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凌霄子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何德何能,竟令吴兄和仙子倾派而来,真令在下有些惶恐了。”语气中不无揶揄之意。

    二人都是面露尴尬之sè,吴天道:“我们此来并无恶意,贵教的道德经数rì前曾被一强盗抢走,今rì只是想请真人将拂尘交由我二派保管,免得为宵小所趁。”

    凌霄子面不改sè,道:“这件事原无不可,只要二位将崆峒神剑经和天山雪莲丹交给贫道保管,贫道一定应允二位提议。”

    二人更加尴尬了,崆峒神剑经是崆峒掌门的不传之秘。

    而天山雪莲丹乃是天山绝壁之上,每年只盛开一朵天山雪莲王,派轻功卓绝的高手采摘下来后,放在玉盒中小心保管。

    直到第九十九年,采集到九十九朵雪莲之后,配合各种天下极其珍贵的药材,才能炼制出来的天下奇丹。功可生死人,肉白骨。

    当年冰雪仙子惨被天玄真人毁容,都没有舍得拿出来治伤,可想见其珍贵。

    就在这时,站在吴天身旁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用尖细难听的声音喝道:“兀那老道,你一个人能是我们两派的对手吗?赶快将拂尘交出来,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杨伟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你们当我是空气吗?我的隐身决还没练到这种地步吧。那个猢狲竟然敢辱骂自己师父,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也不能忍。当即站出来说道:“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

    那年轻人看到一个十岁的小娃娃竟然敢开口骂自己,也是怒发冲冠。他何时受过此等辱骂,平时在山门时,有一个绝顶高手的老爹护着,门中所有人都是对他百般忍让。

    哪想到刚随老爹下山历练,就被个小娃娃骂得狗血淋头,这让他如何忍得。

    他现在脸被气得通红,双目尽赤,只想着将这个侮辱他的小娃娃碎尸万断,以泄他心头之恨。“噌”地一声拔剑出鞘,向着杨伟施展出了他最拿手的“快剑十三式”。

    只见剑光缭绕,瞬间就在杨伟身上捅了十三剑。吴天和冰雪仙子以为凌霄子必会阻拦,吴天高声喊道:“凌霄道友手下留情!”

    哪想到,凌霄子只是袖手站在一旁,以戏谑的眼神看着那个年轻人。吴天见凌霄子根本没有动手,也是老脸一红。

    那个年轻人却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依然完好无损,一脸淡然微笑,立在原地的杨伟,脸sè一阵发白,用比女人还要尖细的嗓音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鬼啊!”

    杨伟的笑容立时就僵在了脸上,心中大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鬼了。

    他刚刚只是用人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闪过了那十三剑,因为剑快,杨伟的速度更快,杨伟的残影还留在原地,剑已经收了回去,杨伟也回到了原地,造成了那十三剑都捅到了他身上的错觉。

    这一过程,连凌霄子都没有看清,更别说是别人了。

    杨伟转念一想,也好,我就扮一回鬼好了。他立即运起隐身决,这回他更像是一只鬼了,只见一道淡淡的影子留在杨伟原来的位置。

    这回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可不就是鬼魂嘛。只见那道影子缓缓说道:“既然你想杀我,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说着,已经向那年轻人飘去。那年轻人已经是吓得面无血sè,裤裆也被尿液浸透。只见那鬼影将那年轻人一裹,凌空向后方飘去。

    吴天大喝一声:“休伤我儿!”闪身向杨伟扑去。杨伟已经运起太极吞天功,太极图疯狂地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了起来。

    杨伟的掌心蓦地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超强吸力,将那年轻人的内力从杨伟用手抓着的地方疯狂地吸入了杨伟的体内。真气的快速增长让杨伟有一种放声长啸的冲动。

    这时,吴天已经逼近身前,后方已经有人大喊:“这只鬼物不惧刀剑,快用掌力轰散了他。”杨伟一听大喜,恨不得立即上去亲那说话之人一口。

    他现在还就怕别人用刀剑招呼他,至于用掌力轰他,真是笑话,来多少,本少爷就消化多少,这可都是大补之物啊。

    说时迟,那时快,吴天的右掌已经拍到了杨伟的胸前。杨伟伸出左掌,“啪”地一声,与他对在了一起。

    吴天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鬼影里传出,他体内的内力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奔流了出去。

    他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奈何他的手掌说什么也无法抽离出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简直不似人声,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惶恐和痛苦彻底地渲泄出来。

    此时,那年轻人的内力已经被杨伟吸了个点滴不剩,放开手掌,那年轻人软软地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冰雪仙子听到吴天的惨叫,心知不妙,立即腾身而起,手中挽了几朵剑花,用来打开凌霄子的拦截。哪想到凌霄子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哪有丝毫要动手的迹像。

    冰雪仙子身形似电冲到杨伟身前,伸出右掌,“啪”地一声与杨伟的右掌接在了一起。下一刻,冰雪仙子也发出了类似吴天的凄厉惨叫。

    只不过,一低一高,颇有些男女声二重唱的味道。

    凌霄子眼中泛出一抹jīng光,在放置拂尘的桌前拐角处一按,只听“咔嗒咔嗒”一阵响,铁门已经被锁了个严严实实。

    “嘎吱嘎吱”声接着响起,只见墙壁上露出十道暗门,走出十人,凌霄子吩咐道:“捉活的。”

    说完,已经闪身扑向人群,简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人群如同割麦子一般一片一片地倒下,都被凌霄子和那新出现的十个高手点了穴道,软倒在地。

    这时的杨伟可不好受,两大绝顶高手的内力岂同小可。虽然他们的内力涌到杨伟体内就被灰sè真气同化压缩,但是架不住量大呀。

    很快灰sè真气已经充盈了杨伟所有经脉,二人体内的内力仍旧源源不断地涌进杨伟体内。杨伟现在就像是半斤饭量的人吃下了一斤东西,撑得他浑身膨胀yù裂。

    他赶紧引导真气冲击向冲脉,脑海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冲脉已经被他成功冲开,沿着金光决的真气运行线路运行一周,将真气凝练,他又开始享受真气增长带来的快感。

    时间就在痛苦与舒爽中渡过,当两大绝顶高手软倒在地的时候,杨伟已经通了七脉,将杨伟的实力直接推上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的位置。

    他收起隐身决,向周围看去,只见周围躺了一地的人,凌霄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凌霄子拿他打趣道:“好小子,想不到天下四大绝顶高手倒是有三个折在你小子手里了。”

    杨伟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兴奋,笑着道:“没有师父的教导,徒儿怎能做到。”

    凌霄子指了指地上躺了一地的人,道:“好了,不多说了,这里还有一百多颗大补丹药,不要浪费了。”

    杨伟赶忙应是,随即扑向躺了一地的一流高手们,继续着他将绝顶高手和一流高手制造成普通人的事业。

    当他将最后一个高手制造成普通人的时候,他已经是八脉俱通。如果他继续吸下去,估计就要比他师父更早飞升了。

    凌霄子对杨伟道:“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你快回去吧,晚上过来。”

    杨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凌霄子见杨伟离去,脸sèyīn沉了下来,向周围十人吩咐道:“都杀了。”一阵剑光闪过,地上多了一百多具尸体。;

第18章 皇子学生

    杨伟如同一道鬼影般飞快地在街道上穿梭,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仿佛整个城市都进入了梦乡。

    杨伟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内视自己体内那宽阔的经脉。经脉打通之前被真气充盈得膨胀yù裂的痛苦并没有白受,现在他所有的经脉都是宽阔无比,这代表着他瞬间可以调动的真气将会更加的浑厚。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想要在这样宽阔的经脉中储存满高度压缩的灰sè真气,那会更加的困难。

    杨伟现在对于凌霄子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不管是凌霄子对他的信任,还是凌霄子的传功之恩,都让杨伟在这一刻认可了凌霄子这个师父。

    他却不知凌霄子早就知道他的名号,现在的杨伟可也是一大名人了,而且还与道教有着不清不楚的关连。凌霄子早就想要去找他,看看他的根骨,好收这个徒弟。

    那时的凌霄子并不是希望杨伟能够成为武林高手,而是看重他在仕途上的潜力,在他飞升之后,好让道教在杨伟的庇护下支撑过最艰难的时刻。

    当凌霄子看到杨伟的那一刻,其实凌霄子的心中比谁都要高兴,暗暗感激苍天开眼,终于让道教有了一个崛起的契机。

    在他给出两个选择让杨伟选择的时候,凌霄子虽然不动声sè,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异常忐忑,生怕杨伟选择了第一条路。

    当杨伟当机立断拜他为师时,他甚至不敢置信,杨伟竟然如此的痛快和果决。那时他的念头就是,我果然没有选错人的感慨,因为作为教主是不能够优柔寡断的,尤其是在道教如此窘境,更是不行。

    杨伟可不知道凌霄子的感受,他只是对凌霄子充满了感激。坐在床上,他运行灰sè真气又运行了几个周天,越运行他身体里的灰sè真气越少,也更加地凝实,显然还没有达到压缩的极限。

    心中不禁暗暗苦笑,虽然灰sè真气的能量等级高得骇人,但是想要将高度凝缩的灰sè真气充满全身各条经脉,可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了。

    杨伟努力压下去找高手吸取内力的冲动,这种快速提升的感觉真的有如毒瘾一般。但是要让他去吸取毫不相干人的内力,他又过不了良心的那一关。

    杨伟只能强自忍耐,依靠时间慢慢地转化天地元力。并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已经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千万不能掉进yù望的深渊,那将会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杨伟躺下补了一个时辰的觉,勉强爬起来,让杨言侍候着,洗漱完毕,就立即向张植的书房赶去。今天已经有些晚了,他疑惑的是,都这个时辰了,叔祖竟然没有派人来催。

    走入书房,他才知道原因。因为书房内坐着三人,张植和文dì dū在座,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侍立在文帝身后。

    杨伟进入书房赶忙向张植和文帝行礼,文帝道了声免礼。听语气今天不太高兴,杨伟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文帝黑着一张脸,愁眉深锁。

    文帝道:“杨伟,今天的廷议,你的平夷策没有通过。”杨伟露出一丝诧异之sè。文帝只交代了一句,并没有深谈。

    其实,在今天的廷议上,杨伟的表章何止是没有通过,差点儿给他惹来杀身之祸。昨天文帝刚回勤政殿,处理了一会儿表章,屁股还没坐热。内侍来报,太师求见。

    文帝赶紧让张植过来,当张植将表章递到文帝手上的时候,文帝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表章就写好了。

    当他翻开表章细看之时,只见表章上字迹工整,隐有大家风范,文章花团锦簇,叙述清晰明了。

    他合上表章疑惑地问张植道:“朕不是让杨伟那个小娃娃写吗,怎么你亲自执笔?”言下隐有不悦之意。

    张植恭敬道:“此表确为伟儿所写,微臣并未代劳。”

    文帝大惊,如此文章竟是一个十岁小娃娃所写,这让那些老学究们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由此对杨伟可以说是更为看重,以下暗思,是不是应该为杨伟开个特例,允许杨伟参加今年的科考,好早点儿让他走上仕途。

    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么一个小娃娃,与一帮快入土的老头子一起站在朝堂上,怎么看怎么怪异。反正他现在太师府中,有什么难解之事可以去太师府嘛。

    晚上在皇后的凤仪宫中,文帝一晚上都是辗转难眠。一方面是为了杨伟这个栋梁之才的出现,另一方面,是为了许久未决的蛮夷之事,今天终于有了眉目,但不知廷议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倒是让皇后娘娘陪着他看了一晚上的房顶。

    早晨,文帝顶着两个黑眼圈,兴奋地将表章交给内侍读的时候,朝堂之上的反应却是大出文帝预料。朝堂上的大臣,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竟然没有一个赞同的,都是激烈的反对。

    礼部尚书,就是蓝玉的老爹,更是直指写这份表章之人是越jiān,大越朝是天朝上国,与番邦蛮夷通商是大大的丢了大越朝的脸面,建议将写这份表章之人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文帝以广开言路,禁止牵连为由,驳了礼部尚书所请,保下了杨伟的一条小命。

    这也是杨伟的身份造成的,如果是一个权臣写出来的表章,那么即便有人不以为然,也不敢公然反对。

    但是现在的杨伟根本谈不上什么影响力,他的表章只要有一个人出来反对,给他扣上一顶大大的帽子,那么即使有人心里赞同,也不愿跳出来为一个小卒子说话。

    在所有大臣都表示反对的情况下,文帝也只能搁置了杨伟的平夷策。当说到张植的策略时,却是得到了所有大臣的一致通过。

    到了这时,哪怕文帝的心里多么的想采用杨伟的策略,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大概这就是一个明君的悲哀吧,如果皇帝顺着大臣们的意思办事,那他就堪比尧舜禹汤,如果皇帝一意孤行,那他就是千古以来第一大昏君,毕竟历史都是文人书写的。

    文帝作为一个皇帝,他是不能不理会身后之名的。经过此事,文帝并没有看轻杨伟,而是更加地器重他了。

    文帝将身后那个跟杨伟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叫到身前,爱怜地摸了摸这小孩儿的脑袋,道:“这是朕第三子,也是朕最小的儿子,姒昌。”

    杨伟赶紧躬身施礼,口称:“草民杨伟,见过三皇子。”

    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文帝微一抬手,制止了他施礼。对姒昌道:“昌儿快来见过先生。”

    现在轮到姒昌给杨伟施礼了,姒昌乖巧地向杨伟深深一躬,道:“学生姒昌见过先生。”

    杨伟登时傻住了,他没想到文帝居然来了这么一手,把自己的三儿子交给杨伟这么一个小孩子教导。文帝微微一笑,对杨伟道:“以后朕的小儿子可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朕失望唷。”

    杨伟登时回过神来,向文帝施礼道:“草民谨遵圣谕。”

    杨伟现在心里正在哀嚎,为什么让我做三皇子的老师,这不是把我推到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三皇子的阵营里面去吗。论身份他不如太子,论实力他不如二皇子。

    为什么不让我给太子去洗马呀,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做太子的老师,还要给太子天天去洗马。

    其实这个洗字,读音为显,只是一个官职,杨伟只从字面上理解,当然有偏差了。但是做太子的老师好歹也是一个官,做三皇子的先生,却是连官职都没有。

    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要是去教导已经奔三十的太子。他无所谓,但是人家太子还是要脸的不是。

    他做这个三皇子的老师已经是有些太年轻了,可以说是年轻的过分了。人家三皇子还没怎么样,他反而在这里不情不愿,这要是让三皇子知道了,还不得憋屈死。

    张植在一旁道:“好了,每天上午我给你上课,下午的时间我给你腾出来,让你去教导三皇子好了。”

    杨伟在一旁赶紧应是,他现在的时间可是越来越紧张了。上午学习,下午讲课,晚上还要去找凌霄子,睡觉的时间都快被挤没了。杨伟仰天长叹,唉,这个世界没有劳模,否则还真要争一争劳模的荣誉了。

    文帝起身道:“你不必进宫,下午朕让人送昌儿来太师府,你就在这里授课好了。”

    杨伟赶紧道:“是,谢陛下!”

    现在,姒昌还未成年,暂时还住在皇宫之中,等他成年后,自会给他安排府邸。封王后,就要出京就藩,离开dì dū了。现在文帝三个儿子,倒是只有二皇子在皇宫外面有府邸,太子和三皇子都住在皇宫之内。

    再说了,进宫的时候,程序是非常繁琐的,会耽搁很长时间。除非像是张植这种皇帝近臣,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可以让这些皇宫管事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帝也知杨伟时间不够用,他本身也在学习,所以直接让姒昌来太师府学习。

    文帝离去,杨伟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生活。;

第19章 如此学生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中午吃完饭后,静待三皇子的到来。不久,杨伟所住小院子的院门被敲响了。杨伟高声道:“进来!”

    院门推开,从外面走进两人。一人正是上午见过的姒昌,另一人是一个身具武功的一流高手,身份应该是一名大内侍卫。

    杨伟想起一事,不由暗暗奇怪,他二叔好像不会武功啊,怎么做的大内侍卫统领的。若说他二叔武功超越了绝顶高手,那他是绝对不信的。转念一想,估计皇上看重的是张家的忠心,有了事儿,估计这位爷也是被保护的主儿。

    姒昌进得院来,眉开眼笑,已经是不复上午在文帝身边的乖巧模样。杨伟摇头暗笑,这位爷估计也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又暗暗发愁,这可怎么教是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姒昌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却不行礼,只是对杨伟嬉皮笑脸地说道:“先生,我这出一趟宫太不容易了,今天能不能先出去转转。”

    杨伟苦笑,这是什么学生啊。刚上课第一天就惦记着逃课,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冲着老师说,我要逃课了,你看着办吧,这也太奇葩了吧。

    杨伟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毕竟人家是皇子,人家看得起你,跟你说一声。你要是不同意,人家抬脚就走,你也没办法不是。

    姒昌看出了杨伟的犹豫,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父皇很疼我的,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伟还是苦笑,文帝是很疼你。但是文帝疼你,不代表文帝也疼我呀。你是没事,我可就惨了。

    姒昌见杨伟还是犹豫不决,道:“父皇可是吩咐过了,如何教导我由先生自行安排。你就说是你让我出门历练不就成了?”

    杨伟惊得张大了嘴巴,还成我的主意了,你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姒昌见杨伟犹犹豫豫的没有个痛快劲,一指旁边的那个侍卫,道:“你不信可以问老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旁边的侍卫老实地点了点头。

    杨伟心下大骂,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正是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才更危险啊。不过,看这架式,今天要是不出去,看来是不成的了。

    于是,杨伟一咬牙,一跺脚,道:“好!今天就由先生我带你出去历练。”心想:“反正有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在旁边,你就是想出事都不可能。”

    姒昌见杨伟答应下来,也是颇为高兴。拉着杨伟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喂,咱俩岁数也差不多大,要不你别做先生了,做我弟弟得了。”

    杨伟心下大恨,敢情这位在家里行小,跑我这儿找平衡来了。赶忙道:“这我可不敢,这是皇上说的,抗旨之罪我可担当不起。”

    姒昌小嘴一嘟,把杨伟的手甩开,冷哼一声,道:“不愿意算了,真没意思。”

    杨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都快把我的小心肝吓得跳出来了。他要是真敢跟皇子称兄道弟,文帝的屠刀绝对会高高地举起,将他的小细脖子,“咔嚓”一声,来个一刀两断。

    杨伟心中暗道:“这小子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吗?”

    三人出得太师府,向最繁华的富贵街走去。姒昌小孩子心xìng,虽与杨伟差不多大,但是杨伟的心理年龄可是不小了。

    在姒昌看来,杨伟这个小先生可是闷得可以,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他哪儿知道,杨伟现在还纠结着呢,天知道今天不给姒昌上课,还带着姒昌瞎逛。传到文帝耳中,会招来什么后果。

    三人在富贵街上左转转,右转转。姒昌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几人都是走马观花地看着。最后,姒昌在一个店铺门口停了下来,仿佛是来了兴趣,招呼二人一声,走了进去。

    二人跟他进去,才知道店铺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杨伟的脑门上一排的黑线,他一个大老爷们,跑到女人的店铺里,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杨伟赶忙抬起袖子装作擦汗,摭住脸面,生怕被别人注意到自己。

    他偷眼向那姓程的侍卫看去,发现那侍卫也是涨红了一张脸,满脸都是不自在的表情。反观姒昌却是来了兴致,将柜台里的东西一件件的让掌柜的拿出来看,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店里没什么生意,那女掌柜看几人穿着不俗。虽然是个小孩子问东问西,知道他肯定不买,却也不敢怠慢,只当是逗小孩子玩儿了。

    过了好一阵子,姒昌终于也失去了兴趣。几人向店外走去,杨伟见姒昌终于有些累了,忙建议道:“咱们还是找间茶楼,一边喝茶,一边歇歇脚。”

    他可生怕姒昌又搞出什么幺厄子出来。

    几人向街斜对面的茶楼走去。就在几人快要走进茶楼的时候,姒昌忽然停住了脚步。杨伟顺着姒昌的视线看去,只见离茶楼不远处,坐着几个乞丐。

    其中一个乞丐才八、九岁年纪,比他们两人岁数还小,左腿从膝盖处断掉,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手中端着一个破饭碗,向过往行人投去乞怜的目光。

    姒昌眼中出现一丝怜悯之sè,快步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了半两碎银,扔到了那乞儿的怀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那间茶楼,不理身后乞儿的千恩万谢。

    杨伟看得暗暗点头,从这件事上,杨伟看出了两点。一是这小子心地倒很善良。二是这小子他妈的早有预谋,估计上午就下定了下午出来游玩的心思,要不身上能装上碎银子?

    几人坐定,吩咐小二上一壶上等好茶。以杨伟后世的品茶喜好来看,现在的好茶实在有些入不了口。现在的茶叶都是茶砖,就是好茶,喝着也是稍嫌苦涩了一些。倒是可以清清肠子,去去油腻。

    杨伟道:“今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姒昌心里哀嚎:“又要开始说教了,怎么他看着年轻,却跟个老夫子似的。且由他,他说他的,我走我的神。”

    姒昌打定主意,忙做出凝神倾听状,模样甚是乖巧。;

第20章 茶楼授课

    杨伟道:“有一次,孔子向东方游历的时候。喂,你知道孔子吗?”

    姒昌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孔圣人谁不知道,你真当我是白痴啊。”

    杨伟见姒昌已经在听他说话,于是接着道:“有一次,孔子向东方游历的时候,见到道旁有两个小孩在争吵不休。孔子心眼儿好,不忍看到他们吵架,于是就想上前劝解一番。问他们道,你们在吵什么呀?

    其中一个小孩儿说,你是谁呀?你真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孔子信心满满地说,我是孔丘,你们的问题我想我还是能够给你们答案的。那小孩儿兴奋地道,你就是那个见多识广,能解答一切疑问的孔丘?孔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小孩儿就说,我们争论的是太阳中午距离人近,还是早晨距离人近的问题。我认为早晨距离人近,因为太阳刚出来升起的时候大得像车盖一样,而到了正午就只有圆盘那么大了,这不是远的小而近的大的道理吗?

    另一个小孩儿赶紧反驳道,不对,不对,太阳正午的时候距离人最近。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很清凉,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像把手放进热水里一样烫,这不就是近的热而远的凉的道理吗?孔子被两个小孩儿说的哑口无言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对的了。”

    这个故事就是两小儿辩rì的故事,后世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是显然姒昌不知道,姒昌以前的先生觉得这件事有损孔子的高大形象,所以没有讲过。

    杨伟向姒昌问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姒昌走神中。反问杨伟道:“这个故事完了?”

    杨伟满头满脸的黑线,点头道:“完了。”

    姒昌疑惑地问道:“那太阳到底早晨离人近,还是中午离人近呢?”

    杨伟气得简直要拍桌子,道:“这个不是重点,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呢?”

    姒昌道:“你先告诉我答案。我就告诉你它说明了什么。”

    杨伟倒真是知道答案,可是让他怎么去解释啊。要解释的话,首先就要解释地球是圆的,把这个解释完,还要解释rì心说,地球是围绕着太阳转的。

    然后再解释宇宙中是没有空气的,地球为什么会有大气层。再然后,还要解释光线的散shè问题。最后,才能解释,由于照shè角度和大气层的原因,才造成这种结果。

    杨伟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真的不想做一个科学界的先烈。这通解释下来,浪费多少口水不说。要是传出去,虽然不会被绑上火刑柱,但是砍头却是肯定的。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的圣人理论都是建立在地心说之上的,而且天圆地方这都是渗入人骨髓的东西。虽然砍头比火刑痛快,杨伟却也不想让人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玩玩不是。

    杨伟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嘴巴,讲什么故事不好,偏偏讲这个倒霉故事,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现在只能想个办法把这事圆过去。想到这儿,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姒昌看他皱眉,问道:“难道先生也不知道答案?”

    杨伟可不敢承认,如果说不知道,那以后还如何维持自己高大光辉的形像啊。于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笑话,本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上之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姒昌却是不太相信,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道:“那先生倒是快说说,这个故事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啊?”

    杨伟被他一逼,眼前灵光一闪间,想到了一个方法,道:“先生我刚才皱眉,只是想到无法现在给你演示这个现象罢了。”

    姒昌已经急得快要揪他衣领子了,急道:“那先生倒是快说呀。”

    杨伟道:“别急,听我慢慢说。其实太阳不管是早晨还是中午,离人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姒昌大讶,本来两种说法就够让人纠结的了。现在竟然从杨伟嘴里又多出了一种说法,这不更乱了。

    杨伟不急不忙地道:“你曾经沐浴过吧?”

    姒昌眼里快喷火了,明显有要暴走的趋势。杨伟赶紧道:“你在雾气缭绕的沐浴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烛火的光晕比没有水雾的时候大呢?”

    姒昌一愣,虽然没有特别注意过,但细想一下,果然如此。杨伟道:“这个道理是一样的。经过了一晚上,地气蒸腾。

    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就像你在浴室看烛火一样,会发生错觉,觉得太阳很大很大,而这时候,由于水气的阻隔,传到人身上的热量会很少很少。

    等正午的时候,太阳的热量已经将大地中容易蒸发的水分烤干,而且没有了水气的阻隔,人们就会觉得太阳很小,但是很热。”

    姒昌恍然大悟,但他很快想到一个问题。连孔子都回答不出的问题,这个小先生却是信手拈来,这岂不是说,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先生已经超越了孔圣人!

    这一刻,姒昌再不敢小看杨伟,他的父皇让他拜这个小孩儿为师,绝不是一时兴起这么简单。

    姒昌恭敬道:“多谢先生为学生指点迷津。”

    杨伟愣了愣,这小子怎么转xìng了,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恭敬。难道跟刚才那个故事有关?既然想不通,杨伟就不再去想,反正这也是一件好事嘛。

    杨伟问姒昌道:“你从这个故事里,悟到了什么道理呢?”

    姒昌道:“这个故事说明了圣人也有吃瘪的时候,更说明了先生您比孔圣人更厉害,孔圣人都不知道的答案,对您来说,只是信手拈来,先生将来一定会成为超越孔圣人的杨圣人。”

    杨伟现在的脸sè是一阵红一阵白,这圣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些个圣人可都是大哲学家。想到后世,所有读书人都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道:“杨子曰,……”,杨伟不禁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杨伟虽然脸皮厚,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这种念头也只是想想罢了。他可不会费劲拔力地去写一本“杨子论语”去,归根结底,他还不是那块料。

    杨伟道:“第一句话保留,其余的话忘了它,万不可对人言。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道理,世上没有全知全能的人,圣人也不例外。”

    姒昌插嘴道:“先生除外。”;

第21章 丫头秀儿

    杨伟又向姒昌讲了几个圣人的小故事。杨伟的口才很好,说得生动传神,姒昌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姒昌对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先生已经很是崇拜,杨伟讲起课来又比那些老夫子好听,所以授课效果异常的成功。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的时间悄然而过。姒昌在认真听讲的时候,竟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心下也是暗暗诧异,以前上课的时候,他可是没有这种感觉。

    以前每次先生授课时,之乎者也折磨得他昏昏yù睡,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无比。暗暗感慨,这大概就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真正意义了吧。

    杨伟却不知道,姒昌因为他,自行领会了一句圣人说过的话,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眼看授课已经告一段落,几人也已经歇的差不多了。于是,走出茶楼,继续他们的逛街大业。富贵街已经逛完了,几人向其他街道行去。

    行不多远,就见一堆人在围观着什么。姒昌少年人心xìng,爱凑热闹,兴高采烈地就往人群里挤。杨伟赶紧把他拉住,示意程侍卫打头,姒昌在中间,他殿后。

    程侍卫身具武功,往里挤的时候,当然占些便宜。口中不停地喊着:“劳驾,让让。”

    一边运起内力分开人群,就如劈波斩浪一般,姒昌和杨伟跟在他身后,不费吹灰之力三人就挤到人群最前方。

    杨伟一看,登时就有些后悔。只见地上躺着两具死尸,用草席盖着。旁边一个小女孩模样生得甚是标致,简直一个美人坯子,现在却是头插草标,哭得梨花带雨。

    地上写着几个字“卖身葬父母”,围观之人都是脸泛同情之sè,但却没有人出手帮忙。

    姒昌长这么大何曾见过死人,小脸有些发白。但却是眼露同情之sè,问程侍卫道:“装殓两人需要多少银子?”程侍卫尚未答话,就见围观人群一阵sāo乱。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来,只见几个泼皮吊儿郎当地从人群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为首一个泼皮喝道:“把人给我带走!”话落,他身后几个泼皮立即上前就要抓人。

    姒昌一声大喝:“住手!”几个泼皮齐齐回头望来。见是一个小娃娃在大呼小叫,都是眼露嘲弄之sè。待见到他身边的程侍卫时,脸上瞬间变成了凝重之sè。

    泼皮也不是是个人就能当的,必须要有眼sè,会看人。几个泼皮一看程侍卫身形彪悍,目露jīng光,显然是个会家子。

    为首的泼皮向程侍卫一抱拳,道:“不知这位兄弟叫住在下,有何要事?”他以为是程侍卫带着孩子,小孩子出声是程侍卫的意思。

    程侍卫明白现在不是让皇子出头的时候,也是抱拳问道:“不知几位因何要抓走这个小姑娘?”

    那泼皮一笑,道:“这小娘皮的老爹欠我大哥二十两银子,现在他蹬腿儿了,俗话说父债子偿,我们把这小娘儿卖到青楼回点儿本钱,好像也无可厚非吧。”

    程侍卫面露尴尬之sè,低头向姒昌道:“这事儿人家占着理,咱管不了啊。”

    至于姒昌,一时觉得那小姑娘可怜,见她要被欺负,急切之间一声大吼。以至于吼过之后要怎么做,他倒是没了主意。

    替小姑娘还钱?他出宫的时候,可没带那么多银子。程侍卫身上估计也没有,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三皇子那么说了。

    杨伟这时从二人身后站了出来,道:“这二十两银子我出。”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二十两银票,另一只手伸出来,道:“借据。”

    那为首的泼皮见有人出头,有这样的好事,哪还犹豫,探手入怀,取出一张纸来,递到杨伟手中,顺手取过二十两银票收好。

    杨伟将纸拿到眼前一看,眉头一皱,道:“怎么只有二两银子。”

    那为首的泼皮道:“这借据已经半年了,利滚利,半年下来已经是二十两了。这还是我们大哥开恩,给他把零头抹了。”

    杨伟听得暗自咋舌,这买卖可太他妈划算了。要不是坏账太多,这生意大可做得。

    那为首的泼皮向杨伟一拱手,向他身后的泼皮喝道:“我们走!”这群泼皮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那小姑娘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感激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杨伟探手入怀,又取出二十两银票,递给小姑娘,道:“给令尊令堂购置两具上好棺木,好生安葬了吧。”那小姑娘已经感激地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围观人群见事情有了一个好的收场,都是欣慰地离去。杨伟将那小姑娘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因何同时亡故?”

    那小姑娘道:“奴婢名叫秀儿。我家以前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衣食无忧。但是我爹他有一次进了赌场以后,就迷上了那里,几乎天天泡在赌场里。

    虽也有小赢,但输的时候居多。我家的东西都被他当了之后,扔在了赌桌上。

    直到现在,已经是家徒四壁,我娘她自从我爹迷上了赌博之后,就经常跟他吵架。昨天,我爹他要把我姥姥留给我娘的遗物也要拿出去当。

    我娘上去抢,被我爹一推之下,脑袋撞在了桌角上,立马就给撞死了。我爹见我娘死了,可能是心有愧疚,去厨房拿菜刀抹了脖子。”

    话还没说完,秀儿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姒昌听得这等惨事,也是眼圈发红。

    杨伟长叹道:“圣人言,万恶yín为首,我看不对。这个yín字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再怎么yín,也不会yín到家破人亡。赌之一字,让人不劳而获,滋生贪yù。”

    说到这里,他却是脸sè微微一红,他想到,好像他也是属于不劳而获的一类人。“尤其是无节制的赌博,为祸更烈。我看,应该改为万恶赌为首才对。”姒昌和程侍卫都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杨伟转头对秀儿道:“你先收敛父母,待诸事完毕,可到太师府寻我。在门房报上我的名号,自有人引你前来见我。”

    秀儿拜谢了主人之后,几人见天sè不早,往回走去。;

第22章 皇子发飚

    几人向前走去,却忽然从路边一个赌摊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体瘦弱,衣衫褴褛,左腿齐膝而断的小孩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那小乞丐一脸兴奋的红cháo,右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袋。布袋晃动间,传出“哗哗”的铜钱碰撞声,显然刚刚赢了一票。

    他左手拄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冲向一条附近的小巷。

    姒昌见状有些不甘,没想到他看小乞丐可怜,给了他半两银子,那小乞丐却拿去赌博。

    几人刚刚抬步向前走去,就听见刚才小乞丐进入的那条小巷之中传来“啪”的一声**拍击的声音。只听一个公鸭嗓子低声喝道:“识相的就赶快把银子交出来。”

    杨伟一听,心道,今天出来一趟怎么遇到这么多事。很显然,又看到劫道的了。虽然劫的不是他们,但是以姒昌这种惹祸上身的xìng子,很难想像他会不管这档子事儿。

    果然,姒昌拉着程侍卫马上就要跑过去。杨伟按住他道:“那小乞丐拿钱干什么去了,你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还要管他的闲事?”

    姒昌道:“那总不能看着他饿死街头吧。”杨伟摇了摇头,唉,这个三皇子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

    就听小巷子里面一声欢呼,紧接着,就是“踢踢踏踏”地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很显然,这帮人已经抢了银子,一哄而散。等姒昌他们过去时,已经是跑得不见了踪影。

    姒昌跑过去的时候,只见到那小乞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杖向小巷的另一头蹒跚着走去。

    姒昌张口yù呼,却被杨伟摇头制止。几人看着这小乞丐走出巷口,转到另一条街上。杨伟转头看着姒昌,道:“知道我为什么制止你吗?”

    姒昌摇头表示不知,杨伟道:“因为你给了他多少钱,一转眼就又进了别人的口袋。咱们跟上去,街道拐角就有一个卖炊饼的,咱们买一个炊饼给他就是。”

    姒昌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于是几人也走过小巷,在街道拐角处,杨伟用一个铜板买了两个炊饼。几人再找那小乞丐,没想到他拄着个拐还走得挺快,已经拐入了另一条小巷,几人连忙追了上去。

    来到巷口,却见那小乞丐已经进了一户人家。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进别人家里去干什么。

    听得那家院里一声大吼,“没用的东西,今天怎么又没讨到钱。”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咕咚”“哐啷啷”一阵声响。杨伟判断,是那个小乞丐被扇了个嘴巴,接着是小乞丐摔在地上的声音。

    姒昌紧握双拳,就要冲进去。杨伟赶忙把他拉住,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万一是人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冲进别人家里,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下面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杨伟的意料,只听那小乞丐惨呼道:“我今天讨到钱了,可是被刘三儿抢走了。”

    只听刚才那声音道:“没讨到钱,还敢攀污别人,我看你是找打了。讨不到钱,我看你是还不够可怜。麻子,去,把他那条腿也给我缷下来。”

    那小乞丐凄厉的大喊声传来,“不!我说的都是真的!别缷我的腿啊!”

    姒昌双拳紧握,指关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小脸涨得通红,双目几yù喷出火来。杨伟听到这儿,也是无法继续旁观了。

    只见姒昌已经冲了过去,一脚将那院门踹开。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更是愤怒得几yù发狂。

    那小乞丐倒在地上,一根拐杖扔在了地上,左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嘴里不停地流出血水。他正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一个麻脸中年乞丐。

    那麻脸中年乞丐穿着一身补丁衣服,却很是干净。他手提一柄大刀,一脸狞笑地走向那小乞丐。

    另一个中年乞丐站在房前台阶上,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发生的一切。看到院门被踹开,却并不慌张,只是发出一声大喝,“什么人?”

    姒昌气得浑身发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那立在台阶上的中年乞丐,道:“光天化rì,天子脚下,还有你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老程,把他们给我拿下了!”

    程侍卫心中暗暗苦笑,三皇子还真看得起在下,那两个乞丐都不是庸手,凭自己一个人哪里是对手。那中年乞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向程侍卫,道:“就凭你一个人吗?”

    程侍卫嘴角也泛出一抹诡笑,道:“当然不是。”说着,将手指伸进嘴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哨。

    只见二十多道身影,“嗖嗖嗖”地窜上了院墙。这些人什么打扮都有,显然是文帝派出来暗中保护三皇子的大内侍卫。

    杨伟心中释然,我说文帝怎么放心姒昌跟自己满大街溜达,原来是早有准备。

    姒昌见来了这么多帮手,也是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地一指那两个中年乞丐,大有率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大喝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两个乞丐心下大骇,这小祖宗是什么人啊,怎么能指挥这么多高手?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但这又谈何容易。

    二人抽出随身兵刃,与二十多人“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杨伟心下疑惑,怎么乞丐还有这么好的身手。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个乞丐已经被二十多人乱刀砍成了肉泥。

    这次姒昌倒是没有害怕,憋闷在心中的这口怒气终于吐了出来。至于杨伟,他已经习惯了,他都已经亲手杀了一人,看别人杀人哪里还会觉得害怕。

    杀人,第一次会很不适应,第二次就跟宰只鸡没什么区别了。

    那二十多人干完活,齐齐拱手退下,也不再隐藏形迹,而是退到了姒昌的身后。

    那小乞丐现在非但没有感激得痛哭流涕,反而是一副惊骇而绝望的神情。挣扎着坐起身,拾起地上的拐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姒昌一眼,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一瘸一拐地走出院门,扬长而去。

    姒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人怎么这样?他不知道我救了他吗?”

    杨伟不失时机地问姒昌道:“从这件事上,你学到了什么?”

    姒昌道:“天下间哪里都有恶人。”

    杨伟道:“这也没错,不过不是关键,这件事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有多大的实力,才能拥有多少的财富。

    即使你富可敌国,没有相应的实力作为后盾,那你只是为他人暂时保管这些钱罢了。就像这个小乞丐,他有了钱,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得了这笔钱,终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第二,你的善举未必能达到你的目的,一件事发展下来,其结果往往不是你期望的结果,而是大相径庭。

    朝庭政令的下达也是如此,有时朝中的大臣们本意是好的。但是,在往下传达的时候,却被下面的人故意的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歪曲。到得最后,真正实行起来,往往得到的却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姒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现在天sè已晚,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几人这才施施然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第23章 严重后果

    杨伟回府吃过晚饭,以去回访蓝玉为由,出府直奔清风镖局。

    此时,皇宫御花园中,文帝正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悠闲时刻。每天晚饭后,文dì dū要在御花园中漫步。不管是chūn夏秋冬,哪怕御花园中没有一朵花,文帝也不会放弃这难得的,可以放松心情的片刻时光。

    忽然,从御花园门口快步走进一个老太监。正是杨伟曾经见过的,随文帝去太师府的那个老太监。

    这个老太监名叫万顺,文帝称呼其为小顺子,说是小顺子,可是其岁数着实已经不小。原先是在老皇帝身边侍候着的,哪怕老皇帝遭遇不测,万顺也并未受到牵连,反而是成为了文帝最为心腹之人。

    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万顺既忠心,又能办事,会办事,有眼sè,把皇帝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文帝见万顺过来,停下了脚步。万顺快步走到文帝身边,躬身道:“皇上,程德回来了。您说他回来就让他过来见陛下的。”

    文帝点点头,道:“叫他过来。”

    万顺躬身应是,倒退出十余步,才转身快速离去。文帝在御花园中一个石凳上坐下,准备静静等待。刚刚坐下,就见程侍卫已经进了御花园,显然刚才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这程德也不是一般人物,乃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大内侍卫有统领一名,副统领两名,程德就是其中一名副统领。

    程德快步走到文帝身前,躬身行礼道:“皇上。”

    文帝点点头,开口道:“你把今天昌儿出宫后的事情,详细道来。”

    程德马上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详细向文帝说出。说到杨伟给姒昌授课时,文帝赞赏道:“这杨伟不仅文采出众,文章写得好,竟还如此博学,难得,难得!”

    程德这一刻才知道,文帝对杨伟是如何的看重。心道,看来这个小娃娃飞黄腾达指rì可待,以后有机会倒是要与杨伟好好地结交一番。

    待程德将杨伟授课内容都详细说与文帝听之后,文帝心里暗暗高兴,看来把昌儿教给他教导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当程德说到杨伟收下秀儿丫头,文帝露出了微笑。这个三儿子是所有儿子中最善良的,但正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不适合掌权。

    同时想到太子,太子是忠厚有余,心计不足。与三儿子不同,太子是知道应该怎么做,却不屑于耍弄yīn谋诡计,玩弄平衡之道。

    二儿子却是太热衷于权力,成天结交大臣,培植党羽。无法结交的大臣,就结交他们的子侄。才二十一岁就在朝野形成了偌大的势力。

    文帝倒是不担心,因为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二皇子几年来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势力轰然倒塌,土崩瓦解。只是现在他反而要利用二皇子,让太子紧紧地依靠他。

    毕竟他现在只有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如果太子当久了,难免会生出异心。只有二皇子的势力够强,才能让太子依赖着他,不敢有丝毫逾越。

    程德见文帝陷入了沉思,识相的闭嘴,静静地等待。文帝回过神儿来,道:“继续说。”

    程德继续说了他们跟踪小乞丐,以及击杀两个恶丐的事情。文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当他听完了杨伟教导姒昌的话之后,说道:“你明天陪昌儿去太师府的时候,告诉杨伟,叫他适可而止,不要让昌儿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情了。”

    程德躬身应是。文帝站起身,道:“跟朕过来。”

    文帝在前,程德亦步亦趋地跟在文帝后面。二人离开御花园,万顺跟了上来,一起向勤政殿走去。来到勤政殿,文帝摊开一张宣纸。万顺赶紧上前把已经有些干涸的墨汁里加水,拿起墨磨了起来。

    待墨磨好,文帝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话,“论官员监察制度之利弊。”

    待墨迹干透,文帝指着自己写上一句话的宣纸,向程德道:“明天,让昌儿交给杨伟。就说是朕给他出的题目,让他写一篇文章,交给朕过目。”

    万顺赶紧将宣纸卷好,递给程德。程德赶紧恭敬地接过,心中暗自咋舌,这杨伟在文帝心中的分量,又要重新评估一下了。

    文帝挥手道:“下去吧。”

    程德捧着这卷说圣旨不是圣旨,更像是殿试考卷的东西,恭敬地倒退出勤政殿。文帝却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暗自思量应如何监察百官。

    杨伟不知道的是,他今天教导姒昌的一席话,把御史和锦衣卫给催生了出来。

    杨伟现在却是进入了清风镖局。在那间让杨伟一步登天,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房屋前方,凌霄子负手而立。杨伟赶忙快步走过去,恭敬地抱拳行礼,道:“弟子杨伟拜见师父。”

    凌霄子冲他点了点头,皱着他那两道粗重的扫帚眉道:“徒儿,你今天太过孟浪了。”

    杨伟愕然看向凌霄子,显然是不解其意。

    凌霄子也不卖关子,说道:“你今天陪着三皇子去挑了丐帮分舵。不管是皇帝这边,还是丐帮那边,你都讨不得好去。”

    杨伟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杀了两个叫花子,就成挑了丐帮的分舵了?但他想起那两个中年乞丐不俗的武功,以下才释然,这才解释得通。

    但是一想自己跟三皇子无缘无故地挑了丐帮的分舵,就是一阵的冒冷汗。这下,自己跟丐帮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凌霄子接着说道:“虽然不是你直接指使,但是你参与其中,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你能从这件事得到什么好处?没有!你一丁点儿的好处也得不到,只能招惹一身的麻烦。

    丐帮与我教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我教还需要借助丐帮的情报来源,进行一些合作。你作为我教的掌教继承人,却去挑了人家的分舵。你以为人家会捏着鼻子认了不成?

    你是我徒弟这事儿根本瞒不了丐帮高层,到时候,人家根本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只需要传出你是我道教继承人这件事儿,你就想想后果吧。

    算了,丐帮的事儿我会帮你摆平。但是皇帝这边,我可是无能为力。皇帝把儿子交给你教导,你却把他带入险境。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放心,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要是出了意外,皇子因此受伤,甚至身死。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被皇帝杀的。你能逃,但是你身后的杨家和太师府都会受到你的牵连。你能忍心?

    即使像现在这样,三皇子没事,你以为皇帝会如何看你?恐怕在皇帝的心目中,对你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你记住,伴君如伴虎。现在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因为你的身后还有着杨家,有着太师府,有着道教。”

    杨伟听得是冷汗岑岑,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湿透,额头上也是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在后怕,虽然他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越了师父。但是为人处世方面,他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第24章 道教总坛

    凌霄子对杨伟道:“跟我来,今天带你去总坛,教内的核心层你需要去认识一下。”

    说完,不等杨伟答话,举步向镖局外面行去。杨伟追上问道:“这里难道不是总坛?”

    凌霄子笑道:“怎么会?这里是洛阳分舵。因为这里与总坛距离太近,所以洛阳分舵的实力是所有分舵最弱的。洛阳分舵只负责发展信徒,传递情报罢了。今天领你去见的是本教的两大护教使者和八**王,这些都是江湖顶尖高手,不要怠慢了。”

    杨伟连忙应是。这些人都是他以后的老本,现在当然要极力拉拢了。

    二人过了三条街,进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二人在小巷最深处一家普通的居民院落之前停了下来。

    “锵,锵,锵,锵锵”凌霄子以三长两短的方式叩响了门环,听声音院门竟是实心的铁门。没想到像是快腐朽的烂木头制作的院门,竟然是钢铁所铸。凌霄子示意杨伟看清楚,以右手shè出一道劲气,打在了门旁的一块青砖上。

    要是单独来此,这个动作可以做得非常隐秘。杨伟默默记住这块青砖的方位。只见从院门上方慢慢伸出一面铜镜,又缓缓收了回去。

    凌霄子道:“记住,进此院落一定要走正门。如果翻墙而入,任你武功再高,院内机关也一样会将你shè成刺猬。”

    杨伟吐了吐舌头,刚才他还不以为然。这么低矮的院墙,一纵身就过去了,还搞这么繁琐干吗,现在算是知道了。

    只见那院门“轰隆隆”地向两侧滑去。杨伟觉得有种进金库的感觉,保安措施如此严密,只差检查视网膜和指纹认证了。

    二人进入院门,大门又在轰然声中关闭了起来。只见一条由各sè石头铺成的五彩缤纷的道路一直通到正堂。凌霄子道:“记住,只能踩蓝sè石头,其他地方踩到的后果就是死。”

    说完,已经踩着蓝sè石头向前走去。杨伟连忙跟上,心中暗暗腹诽:“设计此地机关之人,肯定是个疯子,把自己家设计成了步步杀机的地狱。这他妈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儿吗?”

    两人来到正堂,一个仆人模样的老者躬身行礼。凌霄子点了点头,抬手将门口屏风上的一条木格往下一扳。只见正堂中间的一片青石地板发出了石头摩擦的声音,向一边退去。

    地上露出一个大洞,一排整齐的石头阶梯延伸向下方远处。凌霄子率先向地下行去,杨伟紧跟而下。在杨伟下去之后,上方的青石地板缓缓合拢。

    约摸下了四五十级台阶,才碰到平地。虽然在地下,空气却很清新,显然通风做得很好。洞壁上镶嵌着一枚枚铜镜,铜镜上折shè的火光将地洞照得很是明亮。

    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一间空旷的大厅,只见大厅四周的甬道口竟多达十八条,他们是从其中一条甬道口进入的大厅。

    凌霄子将嘴凑向大厅zhōng yāng从房顶垂下的一个金属喇叭状的东西,运起内力使声音显得很是宏大。说道:“让左右使者和八**王马上到议事厅见我。”

    说完,向着其中一个甬道口走去,杨伟连忙跟上。

    进得议事厅,凌霄子坐在主位之上。凌霄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三把椅子正对门口,两侧各有四把椅子,每把椅子前都放有一张小茶几。

    杨伟看到这个布置,知道这里还没有他的位置。于是在凌霄子座位旁站定,这一路行来,原先被凌霄子训斥后有些怔忡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凌霄子暗自点头,这孩子心境修为不错,武功够高了,文采也是不差,只是在处事能力上还需要多多历练。

    凌霄子侧头问道:“徒儿,你可学过何种武功招式?”

    杨伟摇头,凌霄子暗道,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师父。可能是误入了仙家洞府,服食了何种珍稀药草,学到了仙家法门。杨伟的隐身决和真气刃确实不像是武功路数,倒像是仙家一脉的法术。

    凌霄子道:“与人动手之时,比你弱得太多的对手和比你强得太多的对手是用不到武功招式的。但是,你的对手不可能一直太强或太弱。碰到与你实力相当的对手,或比你稍高一线的对手时,武功招式就是决定xìng的利器。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努力锻炼自己的武功招数。”

    杨伟点头应是。他自己也觉得,在这方面很是欠缺。在这个世界上,能令他重视的对手已经不多,但不代表没有。而且他心里明白,在地球上他也不是无敌的存在,学习武功招数可是必须的。

    就在这时,十人从门口鱼贯而入,向凌霄子行礼落座。凌霄子开口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公布。我昨rì新收一名入室弟子,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十人一怔,神情都是有些怪异地看向凌霄子身侧的杨伟。他们知道凌霄子入室弟子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下一任教主。想到以后要向这个小娃娃行礼,众人都是一脸的黑线,身为绝顶高手的他们也是有着自尊的。

    凌霄子知道他们想什么,樱桃小眼中满是戏谑之sè,微笑说道:“你们可不要看他年轻就轻视于他唷。”众人心下暗道,何止是年轻,简直就是刚出娘胎嘛,众人继续沉默。

    凌霄子接着说道:“我这个弟子的功力现在可是高过我了。”众人都是满脸的不屑,我们知道你想抬自己弟子上位,但是你也不用抬的那么高嘛,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凌霄子道:“我这个弟子可是亲手杀了天下四大绝顶高手当中的三个。其中的冰雪仙子和吴天还是以二敌一,最终还是被我这乖徒儿毙于掌下的。”

    众人都已经快忍无可忍了,说大话总要有个谱儿吗。独战两大高手,还将其毙于掌下。你能不能做到,我们都还有些怀疑呢。这个小娃娃能做到,你骗鬼呢。

    杨伟也是心下暗惊,他并没有杀这两人啊。随即恍然,师父是决不可能让他的秘密曝光的,所以不光是这两人,估计那天的一百多号人都已经报销了。他知道师父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让他亲自下手,他可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第25章 左使童渊

    凌霄子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所以,我打算让事实来说话。”

    说着看向杨伟,低声道:“现在该你露一手儿了。”

    杨伟知道武林中一向是强者为尊,想让别人尊敬你,就要有相应的实力做为后盾,靠别人抬举是不可能得到所有人认同的。

    于是他想了想,抬步走到门口。门口侧方有一石墩,这石墩是用来在紧急情况下堵门用的。非常的沉重,估计重量可达到七八百斤。

    众人都是满脸的不屑,你是想举起来显示你力量大,还是在上面印个掌印之类的?在座的这些人都有能力将这石墩一掌之间击成碎块。

    杨伟抬起右掌,只见他右掌上灰气缭绕,“啪”地一掌击在了石墩上。他本想将石墩在一瞬间击成齑粉,好显示他内力的深厚。

    不想灰气从他掌心喷涌而出,碰到石墩的时候,并没有产生剧烈的碰撞。而是将石墩包裹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石墩同化成了灰气的一部分。

    在外人看来,就是石墩在他的掌下融化了。就像是冰块放在开水里一样,慢慢地消失在灰气当中。

    当最后一点儿石块也消失无踪的时候,杨伟运起太极吞天功,灰气倏地一下退回到杨伟的掌心,隐没不见。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惊骇yù绝,包括凌霄子都不例外。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完全超出了武功的范畴。

    不过凌霄子比其他人要好许多,他是见过杨伟的隐身决的,所以知道杨伟的诡异。其他人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心理准备。

    杨伟现在却是在体会刚才无意中悟到的修炼之法,原来这股灰sè真气可以吞噬万物化为自身能量。如此修炼的速度却是比单纯的吞噬天地元气要快上一分,也仅仅是一分,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加成。

    这一刻,他有些沮丧,他本以为悟到了一个快速修炼的法门,但是结果并不尽如人意。转而,却又有了一点明悟。原来,他从娘胎带出来的这种灰sè真气是先天混沌之气。万物之源,可化万物,也可将万物返本归源,重化混沌。

    这混沌真气却是与太极吞天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太极吞天功是把异种真气化为已用,而混沌真气却是能化万物为已用。似乎,好像混沌真气比太极吞天功更为霸道一些。

    有时间倒是要试试混沌化生万物的能力,要是能化成金子,那岂不是发达了。要是能化成钻石,那就更好了。想到这儿,不禁嘴角露出一抹傻笑,就差挂上一条哈喇子了。

    但是这抹笑容在外人看来却是如此的高深莫测。众人心里都在想着,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神秘的功法。

    要是被这团灰气包裹住的不是石墩而是自己,众人都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或许自己可以凭借着jīng纯内力破开灰气的包裹,但是众人都没有把自己当小白鼠的兴趣。

    当杨伟回到凌霄子身边站定的时候,众人看杨伟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都以看待未来主子的眼光来打量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小娃娃。

    凌霄子看到杨伟立威起到了效果,说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刚刚收的入室弟子杨伟。”

    接着指向他左侧之人,只见此人相貌堂堂,身着一袭青sè长衫,颌下长髯留至胸前。虽已年逾四旬,却依旧可以算做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只有略微斑白的鬓角,显示出他已经不再年轻。

    凌霄子道:“这位乃是我护教左使童渊童雄付。”

    又一指右侧之人,只见此人一身白衫,不言不动就有一股凛冽杀气扑面而来。一脸络腮胡子,相貌粗犷。

    凌霄子道:“这位乃是我护教右使李彦李德才。”

    杨伟现在已经被童渊的名字轰得耳畔嗡嗡作响,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念叨着:“这是童渊,童渊,我的偶像赵云的老师!我这到底穿到了什么年代。”奈何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

    杨伟赶紧弯腰深深一躬,道:“杨伟见过童叔,李叔。”

    二人同时“刷”地一下闪身避了开来,起身急了,险些把椅子撞翻在地。正一脸尴尬地看向凌霄子,杨伟也是疑惑地看向凌霄子。

    凌霄子微微一笑:“徒儿,你的称呼错了。他们二人的义父玉真子乃是为师的师兄,也就是你的师伯。他们二人都是你的师兄。”

    杨伟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重新抱拳拱手道:“杨伟见过二位师兄。”

    童渊李彦二人也连忙抱拳还礼,道:“师弟莫要多礼。”

    凌霄子又指着左侧第一人,道:“这是本教八**王之首,紫极龙王龙腾。你们平辈相交便是。”

    凌霄子心道,再让你胡乱称呼下去,童渊李彦的面子须不好看。让你们平辈相交,老子比你们都长上一辈。呵呵,看着你们与我这娃娃徒弟称兄道弟的尴尬神sè,倒也不错。想着想着,他那血盆大口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贼笑。

    紫极龙王龙腾的身上穿着一袭紫袍,白净面皮,也许这时候的人都喜蓄须的缘故,也是留着三缕长髯。眼眸在顾盼之间,隐隐有紫光流动,显然是修炼功法的缘故。

    杨伟看在座的众人都已年过四旬,但是师命不可违,只得以平辈论交。尴尬地一拱手,道:“杨伟拜见龙兄。”

    龙腾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贤弟莫要多礼。”

    凌霄子指着左首第二位道:“这位是啸天虎王邓川。”

    杨伟看到虎王的一刻,也是觉得人如其名,面貌与常人迥异,长得真跟一只老虎似的,只差额头没有一个王字了,一身短打扮,声若洪钟,抢先道:“贤弟不要多礼,咱们见过便罢。”

    杨伟微微一笑,看来这人倒是不难相处。却还是拱手行了一礼。

    坐在虎王下首的是两个憨大个,看样子很是亲密。坐在第三位的大汉冲凌霄子道:“不用你废话,我们自己来。”

    转头向杨伟道:“我是开山熊王熊霸。”说着,一指左侧最后一位,说道:“这是大力牛魔王牛金。”

    杨伟抱拳行礼,道:“杨伟见过二位兄长。”牛金大咧咧地咧开大嘴,笑呵呵地道:“好说,好说!”

第26章 杨伟习武

    右侧第一人身穿一身黑sè劲装,身材甚是匀称,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角sè。冲杨伟冷漠地一点头,道:“追风豹王刘彪。”

    杨伟向豹王抱拳行礼,道:“杨伟见过刘兄。”

    豹王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位满脸桀骜之气的干瘦汉子,开口道:“啸月狼王郎旭。”

    杨伟向狼王抱拳行礼,道:“杨伟见过郎兄。”

    郎旭深深看了杨伟一眼,点头道:“不必多礼。”

    坐在狼王下首的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嘻嘻笑着对杨伟道:“别理他们两个,他们对谁都这个德行。你这一路上过来,觉得这些机关怎么样,有什么感想?”说罢,一脸希冀地看着杨伟。

    杨伟沉吟了一下,吐出了四个字:“巧夺天工!”他真想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这些机关都是疯子的杰作。可杨伟才不傻,看他那表情,这些机关不是他做的,也差不多了。

    这小老头笑得更加的欢畅,颇有些自得地道:“这些机关都是鄙人的杰作,我就是天工鼠王黄兴。”说着,斜眼瞅着杨伟,他那意思是想说,怎么样,吓到了吧。

    可是让他泄气的是,杨伟好像根本就没听说过他的名头。只是抱拳行了一礼,口称:“杨伟拜见黄兄。”他顿时就像是只被戳破的气球般,将刚才的气势泄得一干二净。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免礼,免礼。”

    站在黄兴下首的最后一位,却是一名女子。只见此女身材婀娜,透着一股无形的妩媚,拥有着二八芳华才有的有些青涩的绝美容貌。但是杨伟知道,站在这里的,绝不可能是如此年纪的小女孩。

    此女捂嘴“咯咯”一笑,娇声道:“奴家姓李,闺名一个倩字,江湖人称赤炼仙子。”

    对面的牛金“哈哈”一笑,道:“我说大姐,你就别装嫩了。你再嫩,还能嫩过你面前这位?还奴家,还赤炼仙子,你就直说是赤炼蛇王不就得了。”

    李倩气得面孔涨红,叉腰怒斥牛金道:“蠢牛,每次你都要拆老娘的台是吧。今天晚上,我就让一百条赤炼蛇给你侍寝。”

    牛金吓得面孔有些发白,暗悔自己一时口快,得罪了这位蛇祖宗。要是今天晚上自己睡觉时,这位蛇祖宗把自己被窝整成蛇窝,想想就冷汗直冒。凌霄子赶紧出来打圆场,“今天大家都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事儿,还需要大家同舟共济。些许小事儿就不要记在心上了,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说着,挥了挥手,做赶人状,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杨伟手急眼快,一把拉住童渊,将他拖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一个徒弟,叫赵云赵子龙的?”

    童渊一头雾水,茫然道:“赵云?是谁?我只有两个徒弟,大徒弟张任,二徒弟张绣。师弟为何这么说?”

    杨伟尴尬地挠了挠头,编道:“我刚才掐指算了一卦,算出师兄有一个最得意的弟子,是以一问。”

    童渊佩服道:“师弟真乃神人也,掐指一算,就能把人的姓名字号全部算出。可是我确实没有这个徒弟。”

    杨伟脸孔一红,编瞎话编过头了。忙拱手道:“那就是师弟我学艺不jīng,算错了,告辞!师兄慢走。”

    人已经走了个干净,杨伟回到凌霄子身边。凌霄子向杨伟说道:“跟我来,今天先教你一套入门剑法清风明月剑。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子时来这里,不要让别人注意到了。

    你刚才下来的地方,机关发动时动静太大。白天还不明显,晚上夜深人静时就有些大了。你每天来时,去童左使的住处,让童左使送你下来。”

    杨伟暗自腹诽,有简单下来的去处。非要让我经过那个机关遍布的院子,成心显摆是吧。

    他却不知,就那个院子离分舵最近,凌霄子也懒得绕上一大圈,从别的入口进来。也正是因为离分舵太近,所以容易暴露,才用机关弄得如此夸张。

    二人走到来时的大厅,顺着另一条甬道,前行了不知多久。杨伟见到了石阶,晓得这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了。

    二人出来后,也是一个客厅。出得客厅,杨伟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庄园。庄园北面竟是一片黑乎乎的高大yīn影。

    杨伟运起目力看去,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这竟然是一片山脉,洛阳城里可没有山啊。洛阳城外最近的只有芒山,可也不是走几步路就能到的。

    杨伟默算从下到地道开始,到出地道的路程。还真是差不多,可以到达芒山了。

    他嗫嚅地问凌霄子道:“这里……难道……是在芒山脚下?”

    凌霄子点头道:“不错,正是芒山脚下。”

    杨伟暗自咋舌,同时感慨天工鼠王的逆天本领。这得需要多大的工程啊,还是在无声无息间完成的。

    凌霄子在前,带他参观着这座庄园。毕竟他今后几年都要在这个地方练武,有必要先熟悉一下。要是杨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那就真成笑话了。

    凌霄子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这座庄园面积足有太师府两倍那么大,但是显然没有太师府建造的匠心独具,只是够大罢了。

    最后,二人来到演武场,凌霄子开始教导杨伟剑技。

    让凌霄子有些意外的是,杨伟学起武功招式来,实在是笨得可以。别人一晚上下来,一招剑法怎么也可以学得像模像样了。

    可是杨伟这一晚上却就是摆不对姿势,手上姿势刚刚纠正过来,脚下步法又错了。脚下步法纠正过来,手上动作又出了纰漏。

    一晚上下来,凌霄子是教得神疲力竭,杨伟是学得jīng疲力尽。

    凌霄子暗暗感慨,看来一个人在一方面是天才,不可能各方面都是天才。心里开始怀疑教导杨伟武功招式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应该让他把jīng力都放在提升功力上。

    杨伟心里也是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果然不是习武的这块料。自己还是把jīng力放在内功修为的提升上比较好,自己学这些纯粹就是瞎耽误功夫。

    这一刻,师徒二人可是想到了一块儿去了。凌霄子yù言又止地道:“徒儿,我看……”

    杨伟道:“徒儿觉得实在无法在武功招式上,取得太大的进步,不如将所有jīng力都放在功力进境上比较妥当。”

    凌霄子欣慰道:“如此甚好。你每天晚上还是要过来,时间不必太长。也不必跑到这里来了,就在今天那议事厅就行了。在功法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问为师,教中一些事物你也应该尽早熟悉一下。”

    同时心里暗暗苦笑,他这个师父当的还真是不够称职。武功招式上给不了这个徒儿什么帮助,内功修为徒儿已经超过自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要自己解答的。唉,真是枉为人师啊!

    杨伟点了点头。凌霄子道:“今天不早了,还是从来时的秘道回去,回去时去一趟童左使住处,明天你就从那里进来就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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