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申少
灯光闪得人的眼花,音乐声震得地面似乎都颤抖起来。
舞池中,男男女女在闪烁的灯光下,疯狂地扭摆着身体,发泄着多余的jīng力。不时地有人发出尖叫声,但在这劲爆到极致的音乐声中,根本就像滴水入海,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就在这音乐的吵杂中,穿过一道厚实的大门,立刻就将那些声音关在了门外。
这个长长的通道里,才是这家夜总会最来钱的地方。
寻常的人进得了夜总会,也进不来这个门里。
此刻,在一间包间里,陈育僮有些紧张地看着身边这个腾云吐雾,碰杯喝酒的少年,在那手再次捏住她的胸部时,身体不禁有些僵硬起来。她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台子了,总感觉眼前这少年人身上有一股子让她害怕的东西。
这少年姓申,旁边的几个人都叫他“申少”,不用想都是家庭有相当背景的那种人。
陈育僮心中不由地有点埋怨带班的刘经理,明知到她是个坐清台的,却把她带到了这个房间里。忍受着胸前那越来越放肆的手,她的眼光不由地带着一丝求救的神情,看着包间中间,只穿着小背心,扭着腰肢摆着臀的莎莎。
莎莎是她的同学,也是带她“出道”的师姐。
陈育僮在这家夜总会坐台,是莎莎介绍来的。莎莎其实也不叫莎莎,她的本名叫张莉,同她一样,是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因为家里供不起上学,就在夜总会里做了小姐,自己供自己上学。
陈育僮大一、大二时家里情况还行,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大学生。但到了今年大三,弟弟也考上大学了,家里经济一下子就捉襟见肘起来。父母虽然让她和弟弟安心上学,但她那能安下心。在坚持了一年多时间后,假期回家。看到cāo劳过度的母亲蜡黄的脸,带上忧愁的父亲头上新生的白发,她终于同张莉一起,走上了这条路。
只不过,因为已经大四。马上毕业了。她自然不愿意像张莉那样陷进去,因此,她只坐清台。也就是陪聊陪舞陪喝酒,不陪睡觉。
当然。所谓的清台也不是那么清,被客人搂搂抱抱,摸摸捏捏那是难免的,但一般客人同“小姐”都会掌握一个度,不会让彼此难堪。
刚才被刘经理带到这个房间时。看到一屋子的同龄人,她稍微有点惊讶。
因这这里的消费她是知道的,相当昂贵,所以少有年轻人来这里消费。随后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她不由地就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子中的年轻人,知道这些年轻人都是非常有钱的主。那酒三万多一瓶,桌上就摆了三瓶儿。
她知道遇到了多金的主,于是就挑了这边上坐的少年人身边坐了下来,因这这人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而且,陈育僮一般坐台,都是挑旁边不起眼的人陪,因为一般这种不起眼的人虽然给的小费少,但却往往好说话。不会迫人太甚。
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这个娃娃脸才是今天的主角,一帮子人都叫着“申少”,这一大帮子人都是他的小弟,为他回京接风的。
一帮子年轻人在一起。熟起来也快,酒喝得也猛。
陈育僮的酒量不错。这也是她坐这个清台,能保证收入的主要原因。因为坐清台的,客人给的小费都不会太多,主要就是靠夜总会的酒水提成儿。
对于坐清台的小姐们来说,她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喝酒劝酒。
就好像这种三万块钱一瓶的红酒,虽然是法国的,但其实价格在市面上也就六七千块,但在这里,就得三万一瓶儿。整完一瓶酒,夜总会就能收入二万多,按百分之五给小姐位提成,一瓶能提一千多。
当然,这些钱不可能给一个人。
所以夜总会的小姐们也是搭班的,有能闹腾的,让客人开心,吸引客人的,也得有能喝酒的,增加消费的,能赚提成的。而张莉就是那种能闹腾的,陈育僮则是能喝酒的。
一般像桌子上这种红酒,刘育僮一个人就能整一瓶半左右。
有这样的量,加上劝客人喝的,那肯定能整三瓶了,三瓶光酒水提成,就有三千多,这收入比客人给的小费都多了。
加上另外一两个女孩儿中,也是一个能闹的,一个能喝酒的。因此,不到两个小时时间,桌子上摆的三瓶酒已经见了底,但那给“申少”接风的三个男孩子,眼睛眨都不眨地让再上了三瓶。这样,如果把这三瓶再整完,那么今天光酒水提成,四个女孩子就可以拿到六千块。
但谁料三瓶酒之后,这个“申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奇怪的香烟。
烟一点燃,陈育僮立刻意识到,这是**。她的心中不由地就担心起来,因为喝酒再闹都没事儿,但一牵扯到**,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但几分钟后,她更意识到,她的麻烦,并不是**,而是旁边的这个被**搞得兴奋起来的少年。因为自从吸上**,这人的手就开始放肆起来,在她的身上开始乱捏乱摸,甚至隔着她的胸衣,不停地摸索她的儿。
陈育僮不好变脸,只是不断地闪避着,用带着央求的口气,劝他喝酒,希望能岔开少年的冲动。
但对方却似乎已经动了yù念,执着于她的身体。
正在热舞的张莉自然看到了陈育僮求救的目光,她自己已经堕落了,多个人少个人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此,就停止了舞动,用手扇扇自己的脸道:“好累,好渴,好热……”说句着话,就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陈育僮和那个“申少”的中间,端起酒杯道:“你让开点,让我敬申少一杯”
陈育僮感激地看了张莉一眼,知道她来救场,忙向旁边挪动身体。
本来这是常有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申少的眼睛,却一下子眯了起来,盯着张莉道:“滚开”
张莉脸sè不由一变,当时还强笑道:“申少……”
但她话还没说出口,那申少已经反手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骂道:“贱货,敢跟本少爷耍心眼子”
张莉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脸就别向了一边,人也倒在了沙发上。
陈育僮看到了,忙一把扶住张莉道:“你没事吧?你这人怎么这样?”她的脸转向了那个申少,忍不住低声吼道。
“这样?咋样?”那少爷的脸sèyīn沉道:“妈的,不愿意让爷摸是不?还换个敞腿子卖的……摸你是看得起你”说着一下子就站起身来,一把扯住陈育僮的手臂,将她一把拉过来道:“今天老子就想睡你,把衣服脱了”
陈育僮一下子傻了眼,看着一张娃娃脸上的狰狞,胆怯地道:“我是坐清台的,不陪人……睡觉……”
“不陪人睡觉?”申少的眼睛里就闪出狼一样的光芒来:“不陪爷睡觉就感让爷整六瓶‘红狼’,以为爷的钱好哄是不?”
“……”陈育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喝酒拿提成本来就是她们这些陪酒女的主要任务,来这里消费的人自然都知道这一点,没想到这也能成这少爷发脾气的理由。
“乖乖地将自己脱了,让爷把你办了不然……”申少的脸sè更加yīn沉地道:“你知道爷为啥从云南回厩吗?就是因为爷在那边犯了事儿,杀了个不听话的婊子你不是逼着爷今天把你也挂在这里吧?”
陈育僮脸sè发白,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你放过我吧,今天这提成我退给你……”
“我呸装什么可怜,臭婊子”申少一把扯住陈育僮的头发,将她扭在沙发上,就伸手撩她的裙子。
第六十三章 我这也是革命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汉子鱼贯而入,一进门,那俩个汉子中的一个就立刻将包厢的门紧紧关上。 . . . .
正大逞yín威的申少一回头,看到三人,俊脸一变,直接骂道:“干什么的?滚出去!”
随着他的喝骂,另外三个年轻人已经站了起来,一人手中就倒提了一个酒瓶子,一个身量高壮的就往前一步,指着那个年轻人的鼻子直接喝道:“没听见申哥的话吗?快滚出去!”
年轻人还没说话,他旁边的一个汉子突然前往前一进步,一脚就毫无征兆地踹出为,一会就踹在说话的年轻人小腹上,直接将人踹得双脚后滑,一个狗吃屎就扑倒在地上,面部直接就磕在了瓷砖铺的地面上。
就听砰地一声响,那砖地上围着他脸,就溅出一圈鲜血,就知道这一下磕得有多重。
身后另两个年轻人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一愣神间,那汉子脚根本不落地,旋腰转胯间,那条腿就如矫龙般转向踢出,只一脚就到了第二个年轻人的脸上,那年轻人就好像脚下一滑的感觉,扑通一声,就斜跌在沙发前放酒的茶几上,直接就将茶几子砸塌了。
第三名年轻人不由地怒骂一声:“我的!”说着话,手中的酒瓶子已经轮了起来,就想砸向出手的汉子。
但斜斜的一人影就冲了进来,一拳就击中了他的面部。
随着渗人的一声响,年轻人的头就好像被炮弹击中一般,直接撞到了旁边的墙上,然后就顺着墙壁滑落,而随着他的滑倒,白墙上就拉出一道血痕来。
这一下,让正yù发火的申少一下子愣了神,张开的嘴一埋都闭不上。
那进来的年轻人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脸sè变都没变。只口中道:“申俊逸是吧?”
申少脸sè不由一变,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还记得杨叶琳吗?”年轻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开口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申俊逸的脸sè此时就完全变了。
“我不但知道杨叶琳,而且知道你这会儿本来应该在监狱里!”年轻人看了一眼整理着衣服,还在抽噎的陈育僮和一旁一手抚着自己的脸。一手环着陈育僮肩头的张莉。还有旁边另外两个被眼前场面吓得抱成一团的陪酒女,石破天惊地道。
申俊逸的脸sè直到此时就完全变了。
他是京城申家的孩子,父亲是云南某市的公安局长,他也确实是因为惹了人命。才悄悄地回京城的。
那个叫杨叶琳的女孩子,就是受害者。
其实案情倒不复杂,就是刚转学到父亲所在市一所重点中学不久的申俊逸,看上了同班同学,有班花之称的杨叶琳。要女孩子给他做女朋友。
因为他人长得帅,而且出手又大方,加上父亲又是局长,因此杨叶琳很快也就有了同他处朋友的意思。但申俊逸为人有些急sè,女孩儿同他第二次约会时,他就想将人往床上按,吓得女孩子假装上厕所,趁他不备就逃出了酒店,回了家。
感觉自己被放了鸽子的申俊逸自然不高兴。就带人堵女孩子。
但杨叶琳却已经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直对杨叶琳怀有心思,在杨叶琳被申俊逸堵住时,就帮杨叶琳出了头。杨叶琳知道这个朋友对自己一直很好,在经过了这件事后。也对男孩子有了意思。
当然,也是为了摆脱申俊逸的纠缠,就告诉他俩人已经好上了。
结果,这一下就惹起了从小万事都顺风顺水的申俊逸的怒火。当时就纠集了几个社会上混的人,将杨叶琳和男朋友堵了后。挟持到一家酒店里,当着男朋友的面,不但强jiān了杨叶琳,而且,还兽xìng大发,对哀求不已的女孩进行了令人发指的虐待。
将几枚牙签儿扎入女孩的里。
杨叶琳疼极之下,就咬了按着她肩头的一个人的手,这一下惹得申俊逸更加恼火,就将女孩按在茶几前,强行让她用咬住茶几边沿,然后就用猛击女孩的头,说上要将女孩的牙磕掉。结果打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第三次就更加大的力气,结果这次一掌却打在了女孩的后脑上,牙倒是拌断了一颗,但也打得女孩两眼翻白,出得气多,入得气少,一会儿就了气儿。
这下,那几个被叫来帮忙的混混就慌了,一个个就找借口,溜了。
申俊逸当时也有些发傻,但片刻间就回过神来。
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被吓傻的男孩子,猛然就拿起一根堵人时带着的钢管,狠狠地砸在男孩子的头上,想杀人灭口。
申俊逸一连敲了十几棍,将人脑壳都打塌了,眼看出得气多,入得气少,人不行了,就将钢官上的指纹擦净,然后逃离现场。
谁知男孩子命还真硬,就这样竟然也没死,在酒店报案后,就在病床上指证了申俊逸。
申俊逸就锒铛入狱!
但申家的势力不是盖的,更何况他父亲就是市公安局长。然后,很快地被人指认就成了投案自,路上有预谋地挟持犯罪,也被定xìng为激情犯罪。
不过,毕竟中打死了人,最后轻判也被判了六年。
然而,申俊逸根本就没有去监狱服刑,而是被秘密送回běi jīng。
而且,因为是服刑人员,不能抛头露面,自然就不能去上学了,因此就一直在家里闲着。这不刚回京没有几个月,就又同过去在京城的几个小弟联系上了,到夜总会里来找乐子。而且,已经由最初杀人后的害怕,变成了炫耀。
不过,从最初的惊慌中清醒过来,申俊逸的脸sè就有些平静下来。
想自己在家族势力比较薄弱的云南,都能逃脱杀人大罪,更何况这是在家族势力雄厚的京九城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冷静下来的申俊逸甚至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并掏出打火机来:“同杨叶琳有什么关系?知不知道我们申家又是什么人?我就不信你敢在这京九城里将我杀了……”
谢寸官看着他突然间变得满不在乎,心中最后那一丝犹豫和挣扎也消失不见。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往前跨出一步,一下子就贴在了申俊逸的身前,而就在他贴身的瞬间,他的手中就突然出现一道乌光。
申俊逸的身体猛然一颤,他手中的打火机刚打出火苗儿,就掉落向地上,口中的香烟也随着他嘴巴的张开,掉了下去。
“我知道你太爷是前辈、老革命!”谢寸官右手中的五六军刺已经刺进了他的小腹上,他的左手紧紧地揪着申俊逸的衣襟,直视着他有些茫然的眼睛道:“你太爷他们这一辈人,当年最骄傲的就是推翻了三座大山,可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儿孙最后成了压在人民头上的第四座大山!知道吗?我这也是革命!”
说着话,他手中的军刺再往里送。
那刺尖就直接在申少的身体里,洞穿了他的心脏。
眼光突然间焕散,头也耷拉下来。
如果人真有灵魂的话,不知道他的灵魂会不会追上杨叶琳的魂灵。
第六十四章 悔青肠子徐敬生
屋子里,申俊逸的三个同伴都昏迷不醒,他自己被谢寸官一刀取命。四个女孩吓得连声都不敢出,虽然心中怕得要喊叫,但是电影看多了,知道要是喊叫起来,肯定会惹怒这些“恶人”,所以一个个抱在一起,哆嗦着只道:“我们啥都没看见,啥都没看见!”
谢寸官同两个悍刀佣兵根本没有看这些吓坏的女孩子,只是一个汉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走到包间角落的电脑前面,将u盘就插了上去。
这家夜总会的包间里,都是配备了电脑的。
那汉子噼里啪啦在键盘上一阵敲打,将u盘中的东西,就传到了这台电脑上。然后运行了程序,看着那个程序执行完毕,就站起来,对谢寸官一点头。
三人转身就走,临出门时,一个汉子就突然回头,对四个女孩子呲牙一笑道:“十分钟后再报jǐng!”
“什么——”张莉下意识地问了一声,那门已经砰地一声合上。
四个女孩子这时就互相看了一眼,张莉就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四个人就慢慢地靠拢在一起,缩在沙发的一角上,静静地等着十分钟的时间。
但还没等到十分钟,被一脚踢中面门,砸塌了茶几的年轻人就醒了过来。
女孩子们就发出一声惊叫,那年轻人就转头瞪了她们一眼,吼道:“闭嘴!人呢?那几个混蛋人呢?”说着就摇摇晃晃地站了一起,打量了一下房间,看到了墙上的血迹,又看于是了蜷着身体,靠在沙发上的申俊逸,不由地叫一声:“申少?”
没有听到回声,年轻人就想走过去,但脚下就忽地一滑,一下子就跌扶在沙发上,他不由地定睛一看。滑倒自己的竟然是一滩鲜血。
顺着血迹看过去,就看到血竟然是从申俊逸的身体下面流出来的。
“申少——”年轻人立刻感觉情况不对,叫声不由地大了起来,一手扶着沙发,一手就去拨扶申俊逸。申俊逸在他一拨之下。身体立刻倒向一边,露出苍白无血的脸。
“啊——”年轻人这才惊叫一声,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而当天晚上,京九城时并不止发生这两起血案。除了曾楚生和申俊逸外,还有三个人被杀,这三个人一个姓马,一个姓曹,还有一个姓王。
徐敬生得到消息时。他还没睡!当时差点儿将桌上的水杯砸了,感觉自己的手都开始发抖。这个颜裴门下的走,除了杀死曾楚生这个靠山外,竟然短短两个小时间,在他的同盟中,申、马、曹、王四大家族中,各杀了一个人。
徐敬生努力压下火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就立刻同四大家族的家长们通气。一面要他向公安部门施加压力,并将谢寸官的照片提供过去,表示怀疑是这个人做的事。本来曾楚生被杀后,他还不想把谢寸官卖给公安部门,毕竟有许多事情。不想弄得沸沸扬扬。
但谢寸官的行为,却让他意识到,对方肯定已经走投无路了,才挺而走险。
这样一来。他的心反而笃定下来,一方面让ga7的职业人员。追杀谢寸官。一而通过大量的公安干jǐng,来给谢寸官施压。
这样一来,相信在公安干jǐng地毯式的排查之下,谢寸官肯定不可能窝在一个地方。
而只要谢寸官在动,他就可以倚靠ga7同公安的情报共享权利,判断出谢寸官的藏身之处,从让让自己的手下同,能找到谢寸官并清除他。
至于龙翰总公司那边,据吴家骐报告,数据库和程度都运行正常。已经开始通过种种手段,着手接收谢寸官、蔡风帆和颜裴的股分了。至于谢寸官和颜裴当初用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绑上龙翰战车的那十几个有一定实力的背景的股东,也已经开始谈判,并达成新的协议。
除了几个支持颜裴的死硬分子外,其他人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而对于这些颜裴的铁杆,徐敬生采取的办法是先搁着。毕竟只要能顺利将谢寸官、蔡风帆和颜裴手里的股份,划拨到自己一方人的名下后,按照公司法,那几个对决策的影响力,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自己到那时,才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收拾这些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冷笑一声,放松了身体。在他看来,谢寸官这是下了一手臭棋。他杀了四家无关紧要的四个人,却只能逼得原本还有些保存实力的四家人更加出力地对付颜裴。这样一来,只要他明天告诉这四大家,事情是颜裴的余党干的,相信让颜裴入罪的目标很快就会实现了。
真不知道,这样的脑子,怎么会在印尼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一队军车行驶在京沪的高速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在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左右,下了高速。在高速路的出口处,八位军人就下了车子,上了早就停在路边的三辆挂着武jǐng牌照的军用吉普车,一溜烟地驶向市内。
上了车子,谢寸官就对前面副驾上的肖翰业道:“谢谢肖哥!”
肖翰业回过头来,笑笑道:“别说见外的话,还没介绍你身边这位?”
谢寸官就指着身边的王一丙对肖翰业道:“这位是王哥,名字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肖翰业点点头,轻声道:“理解!这一趟事情办得怎么样?顺利不?”
谢寸官轻轻摇摇头道:“不顺利!我需要立刻见老太爷,不能等了……”
肖翰业看了他一眼,就道:“你就是不想见老太爷,老太爷也要见你!你那龙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几天老太爷的脸有点yīn沉,我们得到消息说,吴家可能要做成为你们龙翰总公司的股东,这是真的是假的?”
谢寸官叹了口气道:“总公司那边被军管了……”
“哦?”肖翰业眼神不由一滞,看着谢寸官,认真地道:“我不想打击你,不过,没有龙翰的话,老太爷不会参与你们这事的……”
谢寸官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需要尽快见到老太爷,如果你们这股势力再不介入,我这边肯定撑不住了!”
肖翰业点头道:“我们可以直接带你去见老太爷,只是你的那些手下怎么办?”
“我们住你们执待所去……”谢寸官还没说话,一旁的王一丙就道。
车子于是就在路边停了下来,王一丙就下了车子,挤到了后面的车子上。而谢寸官就随着肖翰业的车子,拐去了王家老屋。
徐敬生桌上那个昨天晚上没有被摔碎的杯子,终于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在他的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中年人,都是申、马、曹、王四大同盟家族中有些分量的人物,此时都聚集在这里,个个脸sèyīn沉地看着他,等他拿出个主意来。
混蛋!他狠狠地骂道,将手紧紧地按在桌子上,他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是玩得这一手!想到自己竟然低估了对手,他悔得肠子都乌青了。
不过,幸好动手早,吴家骐那里已经控制了龙翰,相信有这一块大蛋糕的诱惑,他还能团结更多的人,这样一来,虽然时间会拖上一拖,但颜裴终究是会入罪的。
第六十五章 无法操作
杯子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终于平复了徐敬生的理智,让他重新冷静下来。在他的感觉中,这几天,自己愤怒的次数,已经超过了过去三年内生气的总和。
桌子上摆着的资料最上面一页,有谢寸官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孔略带稚气,带着一丝略显腼腆的笑容,这是谢寸官大学入学时的照片儿。因为他根本没有毕业,所以也就没有大学毕业的照片。
徐敬生看着谢寸官的照片,不管对方的实力如何,但这一出手,就让自己以及自己的盟友失去了冷静的这份本领,也让他不得不正眼面对这个年轻人。
“立刻联系让网监部门封查删除那些资料!”徐敬生对一旁的妻弟曹宴海道:“动用所有的关系,给他们施压,力争要在最短的时间,让这些资料消失在网络上!”
原来,谢寸官他们在杀死申俊逸时,同时将他在南方所犯下的罪行,以及叛决书等,都上到了网络上。而且,用了李莫奇写的一个类似于病毒的小程序,这个程序能自动在网络上搜索论坛或微博,自动在论坛上的传播发帖。而每一个读过这个程度的电脑上,都会临时将这个小程度调入内存中,并以此为基点,继续传播这个帖子。
因此上,短短一个晚上,经过这种几何级数的传播方式,几乎所有的论坛都将申俊逸的事件,转播出去。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申俊逸只是申家一个不起眼的小角sè,但申家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曹家、马家和王家也是一样,虽然被挂掉的,都是家族中无足轻重的小角sè,但每个人的背后,却都有一个被不公平处理过的案子。
当然,最恶劣的和影响最大的,还是申俊逸这个案子。然而,虽然曹、马、王三家的案子并不算十分恶劣,但要命的一点。是同申俊逸的案子一起被曝出来,而且传播的方式以及力度都类似,因此,也受到了普通民众的热切关注。
一时间,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这几件案子,四家人此时只感觉“亚力山大”。
在这种情况下,高层的眼光也自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舆论导向所吸引,原本通过曾楚生大量人脉为颜裴入罪所造的势,一下子就被淹没在这股舆论热cháo中。
送走了有些着慌的三家代表。徐敬生同曹宴海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儿。
“姐夫,现在我们怎么办?”曹宴海忍不住问道。
“现在只能等等看了!”徐敬生有些头疼地捏着眉心道:“等这股风刮过去。再对付姓颜的!”
“没想到姓颜的还有这么一手!”曹宴海恨恨地道:“原本已经眼看铁板钉钉的事情,竟然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了!我们以前的工作,都白作了!”
“怎么会白做!”徐敬生有些yīn森地道:“我们不是拿下了龙翰吗?正好她的人这次也干掉了曾楚生,一个龙翰在手,可抵得上七个八个曾老头了!我们正好趁这机会,以龙翰的巨大利益为纽带,再次壮大实力!哼,等这件事尘埃落地的时候,我们的力量肯定更上一个台阶。到那时,八磅锤砸钉子,松松一下……”
曹宴海听了,也不由地眼睛一亮道:“还是姐夫算计得好!可不,一个龙翰在手,大家都要听我们的,胜过跟着曾老头。还得受他摆布不是?”
徐敬生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一点儿。
王家的书房中,王老太爷一双jīng明的眼睛从老花镜后看着谢寸官,那有一点老花的感觉。他用带着怀疑的口吻道:“我听说龙翰总公司已经被军管了。吴家的那个孙子暂时坐着副经理的位置儿,总经理好像是一个姓曾的,我知道你是龙翰的大股东之一,但目前龙翰是以威胁国家安全的理由被军管的,你这个股东在这种情况下,起的作用也极其有限!你怎么能保证我们的付出,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谢寸官沉吟了一会才斟酌着措词道:“我是练武的,讲究的是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王老太爷摇摇头,打断他的话道:“别跟我老头子拽文,我老头子也练过太极,知道厉害的拳都是后发制人的……”
谢寸官看了一眼这个一脸儒雅之气的老人jīng,轻轻地摇头道:“谁说厉害的拳都是后发制人的?这种说法乍一听似乎有道理,但其实是错的!其实拳术之道,如同打仗,要谋在兵前,算在动先!所谓的后发制人,其实身体未动时,却早已经算计了对方,才能做到后发先至!所以,早在将龙翰公司设在香港的时候,我已经想过如何保证龙翰不被人算计了!”
“哦?”王老太爷眼中jīng光一闪,饶有兴趣地道:“这话怎么说?”
谢寸官看着老太爷,轻轻摇头道:“所谓财帛动人心,请恕我卖个关子!”
老头儿脸sè微微一变道:“连我老头子也不相信吗?”
谢寸官似乎没有看到他的脸sè变化,轻声却清晰地道:“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不是我信任不信任老太爷的问题,而是老太爷你该不该问我个问题!信任是合作双方应该给予对方的,而争取对方的信任,却是双方都要时刻放在心上的!那种一方面做着让对方不能信任的事情,一方面满脸委屈地斥责对方不信任他,我感觉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哈哈哈哈——”王老太爷突然笑了起来,脸上也就轻松下来道:“说得不错!不过,在没有证据证明你仍然拥有对龙翰的控制以前,我也无法做出帮助你的决定!”
谢寸官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还请老太爷能准备一下,不要到时候措手不及,给对方占了先机,如果不能做好我们刚才商定的事情,那龙翰的股东中,肯定不会有王家的名字!”
王老太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连续关闭了五天的卷闸门终于在哗啦声中打开了,已经被街坊邻居们几乎遗忘的货柜车如一只出壳的小乌龟一样,缓缓地开出了那个私人地下停车场,然后沿着那条街道,慢慢地驶向了港口的方向。
在货柜车驶离一个小时之后,几辆小车也从那个停车场中驶出,载着那个屋主和几个伙计,离开了那幢建筑。咖啡厅依然在营业,漂亮的女招待们并不因老板的离去而怠工。
停车场的卷闸门连落两道,这是主人出远门时才会出现的情景。
而谁也没有看到,此刻,在黑暗的停车场中那个密封的小屋内,一台工控机箱上,在静密的房间内,发出轻微的嗡声。随着机箱上红灯闪烁,一组组指令从一束束破墙而出的数据线上,逆传回去,正在进行着秘密的工作。
“下班了!”沙攸客对着正在计算机前面忙着的那些工作人员叫了一声,然后一挥手,立刻几个身着军绿的士兵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那些人起身离开自己的坐位。
沙攸客是国内一家计算机开发公司的高级工程师,专门被吴家骐雇来,对数据中心机房的工作人员进行监控管理的。
毕竟是靠正常手段控制的公司,谁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死忠原公司领导的人。万一搞个什么破坏,怎么办?虽然说这么大的计算机,里面各种防护措施非常到位,要破坏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吴家骐还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的事情。
毕竟,这么一台巨型计算机,每天带来的财富是惊人的,而这惊人的财富中,有一部分是他们吴家的。
就在这时,一个计算机cāo作员突然惊叫起来:“咦,这机子键盘怎么被锁定了,无法cāo作……”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又有几个人叫起来:“怎么回事,我这也无法cāo作了?”
沙攸客脸sè不由一变,连忙冲向最近的一个终端,屏幕上一切正常,但键盘鼠标却都被锁定,死机一般,无法cā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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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 章 断电
虽然电脑屏幕上一片平静,但突然间所有的终端都不能cāo作,沙攸客也知道电脑内绝对不像表面的这么平静。
“断电!立刻断电!”沙攸客大声叫了起来。
立刻有反应快的跑过去,将电脑的电源开关拉开,房间里的电脑终端这才黑了屏幕,他刚要松口气时,却发现,那个巨大的电脑主机的开关却好像失灵了,电脑仍然在继续运行。巨大的硬盘仓仍然在运行,一排排硬盘指示灯闪得哗啦啦的。
“开关不起作用……”一个技术人员看着电脑主机道。
“马上联系物业,让将整个大楼的电源都断掉!”沙攸客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电梯缓缓地向楼下降落,电梯里吴家骐将一个身材高挑惹火的女子挤在角落里,上下其手,这是一部刚刚dú lì出来的副总裁专用电梯,其他任何人是不能乘坐的。
当然,相应地,他也为还没上任的总裁dú lì出另一部电梯。
这是吴家骐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是将自己同普通员工区别开来。
不过,还好,原来龙翰的大楼中一共设计了六部电梯,其他的员工挤其他四部电梯,虽然有些紧张,但在寸金寸土的香港,相较于周围其他大厦内的电梯,还是比较宽松的,所以倒没有引起什么明显地不满。
吴家骐怀里的女子,是他新招的秘书。
至于原本公司的秘书董茉莉,终于因不堪他的xìngsāo扰而辞职了。
怀中的女子发出嗯嗯哼哼的喉音。半推半就地抵挡着吴家骐的进攻,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挑逗。女子是一家职业秘书学校的毕业生,相较于jīng干睿智的董茉莉,从学识和商业素养上,差了可不止一截儿,但胜在“乖巧、懂事、听话”,一进公司,就明白了自己的花瓶身份,因此对于吴家骐越来越过火的sāo扰甘之如饴。
吴家骐的手终于探入了女子的短裙内。
就在此时。女子蛇一样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进一步。
“怎么了——”吴家骐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恼意:“不愿意?”
“今天人事部那个副部长,就是我进公司时,为难过我的那个张青莲,因为人家记录本上错了一个字,就要扣我的薪水……”女子面孔红红的,声音发嗲地道:“幸好劳资科的那个梁科长给讲情,才算了……我看那个梁科长不错嘛,把俩人的职位换换倒不错……”
“哦?”吴家骐听了。脸sè才好看了一些,却是道:“张青莲是倔了点儿。不过毕竟是公司的老人,能力还是有的,这么点事,动人家不太合适吧……”
“我给你说这个,不是因为她针对我,就是因为她是公司的老人了……总裁你想,你新官上任,总得提拔几个人给你用,人能力有没有我感觉是其次的。忠心才最重要!张青莲的副部长可不是总裁你给的……”女子将脸埋到他的肩头道:“人家也是为你想嘛……”
吴家骐一听,感觉也是这个理儿!反正这些人最后肯定都得换,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当时就轻笑一声道:“却也是这个理儿!好吧,明天你让那个科长来找我……还不放手!”说着话,手就再往上探,女子的手虽然没放开,却一下子没了力道。给那一根手指长驱直入,身体不由忽拉一颤,轻轻一咬嘴唇道:“轻点儿……”
吴家骐心下一爽,正要有所动作。就在此时,电梯突然间就猛颤一下,灯一黑,停住了。
女子一声惊叫,吴家骐忍不住骂了一声,怎么会停电!忍不住摸出电话来,正想问个究竟。但那女子却伸手按住他的电话,吃吃笑道:“生什么气,停了电刚好……”在手机的微光照亮之下,那脸上竟然显出一片妖艳来。
吴家骐的眼神不由一亮,只感觉这电梯中间的气味,一下子变得有些yín靡起来,不但没有拨打电话的意思,而且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女子吃吃笑道:“你竟然关了电话,真坏啊……”说着话,竟然也掏出自己的手机,关了机。在手机屏幕黑下去的那一瞬间,吴家骐看到女子闪动的双眸,如狐般地妖媚。
整幢大楼里一片黑暗,本来应该下班的龙翰员工,都被困在了大楼里。
沙攸客让人将大楼的电断了以后,悲哀地发现,电脑主机仍然在运行着,在黑暗中,硬盘读写时那轻微的咯噔声,此时就显得分外刺耳。
沙攸客此时彻底慌了,难道这主机上还有另外一路电源?
如果不能切断外部电源,自然就要打开主机箱,将主机内的电源断掉。但这主机箱是用二点五公分厚的装甲钢板封闭起来的,出入的门是一个需要总裁手印和眼虹膜识别的密码门,当然还有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
而这些东西,都在吴家骐身上,军管这里后,预留的手印和眼虹膜也都是他的。
沙攸客连忙掏出电话,拨出了吴家骐的电话,但电话拨出后,听到里面的回音,他就一屁股瘫软到了地上,因为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他不死心地又拨了总裁秘书的电话,总裁同那小秘书的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但要命的是,那个电话竟然也关了机。
正在沙攸客yù哭无泪时,从门外已经闪进三个汉子。
领头的一个汉子见到这情景就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整个大楼都断了电源?”
沙攸客认识这三人是新进的保安,虽然不悄于这些人的身份,但此时正是他心理最脆弱的时期,忍不住像遇到救命稻草一样,絮絮叨叨地将事情学了出来。
那保安队长听了,立刻对两个汉子中的一个道:“立刻让人搜寻总裁的下落……”那汉子应了一声,立刻出门而去。
保安队长又对第二个汉子道:“试试看你能不能打开这个门!”
这汉子应了一声,就上前去,打量着那个门,用手摸了摸,立刻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袋子,往地上一倒,竟然然是一堆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锥钳刀镊,一应俱全。
有了工具在手,那汉子立刻在那里忙碌起来,三两分钟,那道门的面板已经被卸了下来,此时,这人的动作才慢了起来,研究着那看着如迷宫一般的电路板儿,研究着上面的机关。
此时,保安部长才拿出自己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竟然上将这事情,汇报给另一个人。
徐敬生接起电话,听明白派往香港的ga7行动小组组长的话时,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神的感觉。怪不得今天自己有些心神不宁地,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担心就在这里。
谢寸官一夜之间,连杀四人,虽然杀得是四大家族中可以说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却成功地在网络上炒起了“不明真相”的群众舆论,一时给他的联盟造成了相当的压力,使得不得不暂缓对颜裴的行动,转而向高层灭火。
但他往rì里总是平平静静的他,今天却感觉心神不宁,一直找不到原因。
此时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原来在担心龙翰,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他不相信,谢寸官在得知龙翰被他突然军管后,会无动于衷。
他已经下令远在香港的ga7成员加强jǐng惕,但迟迟没有对方行动的消息,让他心神不宁。
但此刻,汇报来的消息,让他终于知道,谢寸官不是没有行动时,他虽然放下一样心思,却不能不又提起一份担心。
龙翰的最大资源,就是蔡风帆开发的分析程序,以及这几年来收集的海量信息。
说白了,龙翰的所有财富意义,就在于那一台电脑主机以及那个巨大的硬盘帧列箱。那个一旦被破坏了,龙翰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挂断电话后,几乎立刻徐敬生就拨出了另外一个电话:
“立刻将蔡风帆专机送往香港,转交杨钊组长!一定要注意他的安全,并看管好他!”徐敬生向电话中吩咐道。
香港龙翰的那套主机系统,也预留有蔡风帆的指纹信息。
第二卷 江山万里任君行 第六十七章 骚乱
从上海飞香港大约两个小时,军机真送自然更快些。但蔡风帆还没有被送到时,沙攸客已经进入了主机区。
因为吴家骐在女秘身上泄了一身邪火后,立刻就开机询问是怎么回事儿。沙攸客这才知道,断电时竟然将他关在了电梯里。虽然不明白吴家骐被关在电梯里,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联系他,反而关了手机,但此时根本顾不上追究这件事。
而且,这件事以他的身份,也没有资格追究。
沙攸客也是计算机界的骨灰级人物,立刻打开总机机箱,找到了电源。
一看之下,果然主机电源上,有两路电并联输入,中间还有一个自动开关,一旦断了一路,另一路直接供电,保证主机不会被断电。
虽然不知道电脑内出了什么事情,沙攸客仍然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就切断了另外一路电。在他想来,只要了电,再牛的计算机也没法执行程度。
然而,就在他剪开电源的一瞬间,就听砰砰一串爆豆似的轻响,只见一个个硬盘箱中,一个个硬盘就直接爆裂开来,一股烟气就从硬盘柜中散发出来,带着一股子硝烟的味道。
这下不光是沙攸客,就连吴家骐都惊叫起来。
而随着硬盘爆裂,一时间烟火滚滚,气味刺鼻。沙攸客叫声未落,就吸入了一股子烟气,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头脑一昏,他刚想要提起jīng神。但一瞬间就完全迷糊起来。
随着沙攸客的身体软倒下去,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站立不稳。
“不好有麻醉剂……”负责这里事务的ga7小组长刚叫出半声,身体也就一阵子发软。他用力扶住墙壁,屏佐吸,想要走出这个区域。但只摇椅晃地走了三四米的样子,就软软地瘫软了身体,顺着墙壁滑溜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还在想,什么麻醉剂,竟然这么厉害
数十秒间。**满屋子人就一一倒下,只留下一个个继续爆炸的硬盘仍然发出有辛闷的响声,显然最外一层硬盘已经炸完,爆炸已经深入了硬盘柜的内层。
这是谢寸官预先埋下的伏手。
做为一个深谙传统武术打法的人,他早就将算在动先的打法jīng义,融合入自己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预先想好退路,预先留下后手。早在龙翰成立时,虽然当时颜裴的势力一时无两。没有人敢难为龙翰。
但谢寸官在那时就意识到,世事如风去。无常多变换,有cháo起有cháo落才能沧桑千年。得势时须备三分余力于失势,失势时需持三分得意求得势。
龙翰最大的财富和实力所在,就在于蔡风帆开发的这个数据模型形成的经济预测系统。一旦这个东西被别人得去了,那龙翰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当初他不仅将整个系统备份了一份,存入瑞士银行。而且,每段时间内龙翰在世界各地所收集和积累的各种经济指标数据,也都会备一份。
他又在装修龙翰总公司的大楼时。从总机里拉出一条数据线,埋在旁边的小楼里,以备非常的时候,可以从这里将重要的数据备份出去。
在计算机组装机时,他在这条数据线上预留了超级权限,可以通过这个权限,锁定整个主机。然后通过预先编制好的程度,将整个计算进行不可逆转的数据清除。
为了防止对方以暴力断电的方式来中止数据清除,他又另外给主机箱里通了一路电。
而在这路电上,他又加了第三路电。只不过,这个第三路电,却不再是用程序方式清除数据了,而是直接引爆预先伪装在硬盘上的微量**,直接将硬盘炸毁。
尽管已经感觉这样的措施万无一失,但你自己做不到,未必别人做不到。说不定有人可以阻止这种毁灭计算机的方式,所以在**中,还添加了高强度的麻醉剂,据说是中情局的配方儿,人只要吸入一口,在数秒内就会陷入昏迷中。
当然,这样一来,就要损失掉这个价值数亿元的大型计算机组。
蔡风帆被ga7的武装人员送到龙翰总部的时候,龙翰已经恢复了供电。
尽管已经下了班,但几乎所有的职员都没有走,一个个满脸悲愤地看着正在现场维持秩序的那些军人和ga7的成员。
公司被军管,高层被撤换,这些人都忍了。
毕竟接手公司的人承诺过,只要好好工作,并不打算大量裁人。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一份这样高收入的工作,实在不好找。所以,尽管知道新东家入主公司,肯定会裁一批人,而且也会撤换一些管理人员,但大家总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个人不是自己。
甚至为了能保往这份工作,大家工作比往rì还勤奋自觉了许多。
但在此刻,一切的侥幸心理完全被打破了,公司被搞成这样,肯定是无法运营下去了,这份高收入的工作铁定没有了。
因为收入高,龙翰里许多职工都是自己一个人上班,另一半在家里做专职太太或全职丈夫,所以没了这份工作,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家庭被推向了一个不稳定的境地。
从昏迷中醒来的吴家骐此时脸sè一片灰败。
龙翰对于吴家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仅仅一个上海分公司的大股东的身份,就让吴家在短短数年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从排名二十以后,进入前八。
当然,这个排名并不能绝对地说明什么,但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而带来这一切变化的所有信息,都是出自于眼前这被报废掉的一堆废品中。尽管只接管龙翰总公司十数天时间,而且对工作也不是非常上心,但吴家骐不是笨人,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巨大的计算机组对于龙翰意味着什么。
总公司没了,分公司也就成了无本之木,吴家投资在龙翰的巨额投资,那些股票债券,自然就打了水漂。
而这笔财富的突然蒸发,肯定会让吴家一落千丈。
吴家骐的心中好像火烧一般,一股憋屈的感觉让他的理智渐失,当他的眼睛看到周围那些员工时,突然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立刻离开这里”他突然对着那些员工们咆哮起来。
“你吼什么”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立刻就吼了回来:“公司现在不存在了,你***什么都不是了,你对老子吼什么?”
吴家骐认识,这人是公司的一名财务主管,平常说话都是一团和气的。但老实人发火,才更家可怕。
“cāo你大爷的”这个平常看着文质彬彬的,总是带着一副厚厚眼镜的中年人此时的面目有些狰狞:“好好的一间公司,给你们这些王八蛋搞成这样,老子多少年辛辛苦苦,才熬到了公司的高管行列,才刚刚活到了人前头,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你还给老子凶……我让你凶”
说着话,这个有些纤细瘦弱,总是文绉绉的眼镜哥突然就伸手一拳打在吴家骐的脸上。
“干什么,你干什么?”旁边吴家骐带来的一些人不愿意了,立刻围了上来。
“干什么?你们砸了老子的饭碗,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眼镜哥毫不示弱地冲上前去,但吴家骐带来的人也是有些身手的,一脚就将人踢翻在地。
“弄没了公司,还敢打人,兄弟们拼了”眼镜男身边的一个稍壮的年轻人吼了一嗓子,伸手就捞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这年轻人心里也正窝火着呢龙翰带给他高收入,也带给他高品位的生活。
因为有这一份薪水做保障,他的许多东西都是贷款购买,提前享受的。而一旦没了这份收入,他的房子、汽车以及其他的奢侈品,就要被强行收回了,伴随而来的,是他的信誉破产刚到谈婚论嫁阶段的女友,还会不会嫁他,都说不定了。
椅子在踢人的人头上开花,他随即被另一人一拳打倒。而他身后,一直压抑着怒火的员工们此时就发出一声喊,忽拉一下就冲了上去,就连女职员也不例外,坤包提袋尖指甲,伴随着女xìng独有的尖叫声,就抠向那些汉子的脸上。
sāo乱已起( )
第六十八章 公众事件
双方打成一团,不过,对方的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很快地,战斗就呈一边倒的态势,大量的职员被打倒在地。
此时,被ga7人员控制着的蔡风帆再也忍不住了,他是个重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谢寸官对他当初的恩义,从此就像亲兄弟一样对他。
做为公司唯一露面的大股东,董事长,他对龙翰这些人还是有感情的。
许多人他都是可以叫出名字来的!
“住手!你们怎么能打人!快住手!”他对着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镖和ga7成员以及军人们吼道,又转头向那些已经红了眼睛的职员道:“大家不要冲动,这件事,龙翰肯定会对大家有一个交待的!我是蔡风帆,你们中许多人都认识我,相信我,这件事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而因为蔡风帆平常为人温和,所以公司的职员,特别是高级职员对于这个董事长的印象也不错,此时听到他的叫声,这些职员都不由地住了手,又喝止着身边的同事。
高级职员一般都是在公司中比较有威信的人员,而且,在冲突中,职员们明显处于下风,因此大家很快就停了手。
职员们不冲突,军方和人和ga7的人自然就停了手,他们也不想事情弄大。
“董事长,这是怎么回事儿?”戴眼镜的财务主管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平rì里文质彬彬的形象,断了一条腿眼镜挂在一边耳朵上。绑着镜腿的金链儿耷拉在脖颈上,脸肿鼻歪口出血,身上满是水渍尘灰。
“……”听到对方的问话,蔡风帆却一时无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些人解释。
“董事长!”财务主管看他不说话,刚往前走一步,正要再问,ga7的成员立刻挡在了前面。
能做到龙翰的财务主管,怎么会是笨人,这人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来。
“你们是什么人?”他突然质问这些ga7的成员:“为什么不让我跟我们董事长说话?董事长。**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不是限制你的zì yóu?”
这话一出口,龙翰的工作人员立刻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特别是门口的十几个刚才一直没有动的人互相就对视了一眼,这十几个人正是龙翰总公司保安部的人。
同其他公司不同,龙翰的保安部是**于公司运做的一个部门,这些人是直接受第二大股东,另一位董事谢寸官直接领导的,他们对于公司有保卫和搜集情报的双重作用,而且他们的薪水也不是在公司里领,而是由一个特别账户按月打入他们的工资卡内。
早在总公司被军管时。保安部就接到谢寸官的指示,配合对方的行动。不要对抗。
因为对抗军方管制,别说是一个保安部,就是十个保安部也不够人收拾的。因此,在军管过程中,保安部一直比较配合。
吴家骐上任后,保安部自然换了部长,但原保安部长却没有像其他公司保安部的人那样辞职,反而很乐意地做了一名小保安,但却还是留在龙翰保安部里。
在这名财务总管的质问声中。龙翰的员工们刚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
如果蔡风帆是给人控制的话,那么他说的话还能做数吗?
蔡风帆看了一眼负责看管他的那个ga7成员的小组长,没有说话。
“怎么会?”那名小组长忙脸上挂笑,往前站了一步,有意无意地将蔡风帆挡在身后道:“我们是蔡董请来的保镖,毕竟这次的事情有些意外……”
就在他说话时。十几名龙翰总公司的保安人员已经有意无意地从人群中向前来,隐隐地将蔡风帆和这些人围在当中间。
“你们是保镖?”一个个头有些矮小的中年人开了口,正是龙翰被解职的保安队长:“董事长同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我们只相信蔡董。你让蔡董给我们说话!”
“是,让蔡董给我们说话,其他人说话,我们一概不听!”那些职员们纷纷嚷道。
“蔡董想说就说,不想说你们还逼他说吗?”一个ga7的组员看自己的小组长受窘,忍不住冲上前,伸手一推那个保安队长道:“让开去!”
但他的手刚推到对方的胸部时,保安队长的身体已经顺着他的力道一转,右手顺手就一引他的右手腕,将他的手顺着胸前引过去,左手肋下起捶,嘡地一声,翻在这名组员的胸前,打得人身体一颤,一声闷哼。
而右手已经顺着对方劲一捋之后,就将对方的往起一抬,手肘就随着拧身摆胯,硬送进去,一肘就挑在对方的胸口处,直接将人挑翻出去,直撞上吴家骐身边的一名保安。
随着将人丢出去,这名保安队长的身体如离弦箭一样,直窜过去,一把抓向吴家骐的肩头。直接将人往怀里一扯,顺着他的受力转身之势,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叫道:“救董事长!”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旁边几名保安已经如猛虎出柙一般,猛扑向蔡风帆身边的ga7成员。
这些保安同职员不同,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而且,在被招入保安部后,又接受了系统的传统武术训练,教练就是这个保安队长,一个八极拳世家子弟。
八极拳比较横,重在一股子气势。
而军人,特别是见过血的军人,最不缺的就是那股子热血搏命的气势。
所以这些退伍军人,虽然技术细腻上不如师父良多,但在气势上,却不输于任何人。个个都擅长贴山靠打,硬冲直闯,真接就将猝不及防的ga7成员撞翻出去,几乎在一瞬间,就将蔡风帆抢到了手里。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保安队长此时脸上一片狰狞。
他并不是军人,但做为武术世家子弟,身上自然不缺血xìng。
做为一个真正的武行人,骨子里流的就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那种人待我以义,我还之以命的义士之血。
龙翰给他高薪,让他衣食无忧,他就效之以命。
那些军人看到他以吴家骐做要胁,立刻都停止了动作,看向旁边的一个士官。这名士官立刻一举手,止住了士兵的动作道:“别冲动,有事说事!”
他们被派来配合ga7军管龙翰,主要还是看吴家的面子,所以这名士官在这里,只听吴家骐的吩咐,对于ga7的人员倒不很鸟。
然而,对于ga7的人来说,他们听命于徐敬生,所以吴家骐的xìng命,却不如蔡风帆来得重要,根本无视吴家骐的生死,直接就往上冲,想要抢人。
而且,已经有人拔出了手枪。
那名士官一看这样子,自然怕冲突起来,刀枪无眼,伤了吴家骐,立刻就往前一站,挡在ga7的人面前道:“统统住手!不管你们是什么部门,但这里是香港!”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那些士兵,已经端起了枪。
双方一时间就对峙了起来,就在此时,外间突然冲进来一队人,一进来就叫道:“干什么,都收起枪,我们是香港jǐng察!”
原来刚才冲突中,已经有人报了jǐng。
而jǐng察赶来时,正好楼上出事,保安们都上来了,因此竟然没人阻拦,就直接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这种箭拔弩张,一不留神就要流血的情景,立刻就出枪阻拦。
这一下,整个冲突事件,就已经不是内部事件,而成了公众事件。
虽然香港已经回归大陆,体制上已经同过去不同,但毕竟是打着一国两制的旗号,而且港媒不同于国内媒体,那是zì yóu惯了的。龙翰这么一家影响力巨大的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媒体立刻就像吸血蚂蝗一样,跟踪进入,一下子就将龙翰事件炒热了,弄得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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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新龙翰
当天晚上,消息传到了徐敬生那里,他先是呆呆地站了一阵儿,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被气得笑出声来,对着向他报告情况的曹宴海道:“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跟吴家这个草包合作,真是一大败笔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曹宴海也皱起了眉头:“现在龙翰总公司的计算中心被破坏了,没有了每个月都要向各分公司提供的经济数据指导文件,怎么办?各分公司可就靠这些数据来吃饭的,没有了这些数据,龙翰也就没有了价值……”
“这个……”徐敬生沉吟一阵才道:“幸好刚接手龙翰时,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人备份了那些数据和计算机程式,你立刻赶往香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蔡风帆弄回来!没有了香港总公司,我们就将总公司办在上海,争取在月末时,将信息发出去,相信总公司出现动荡,晚上几天发数据,也不会影响大局……”
“程式和数据都有的话,恢复起来比较快!不过,计算机中心投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拿得出来吗?”曹宴海有些担心地问:“这么一个世界顶级的计算机组,而且是要洗净的计算机组,那没有十个亿是拿不下来的……”
所谓的洗净就是对计算机硬件门电路进行一次安全重写,怕一些供应商提供的芯片中留有后门。对计算机中的信息进行非法收集。
“你说的我都考虑了,重新投资不光是资金问题,而且存在时间问题!”徐敬生摆摆手道:“不过,我已经知道,当初龙翰没成立前,这套程式最初的测试是在上海一个军方的计算机组上进行的,也就是说这个计算机组应该能基本满足这套程式的海量计算需求,所以我们不重新投资,我们直接购买这个计算机组,估计五个亿差不多!”
“五个亿……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曹宴海倒吸一口凉气。
京城大族除非是正当红的人家。才能做到官商一体,财权共享。其他多是清贵持家,就好像徐曹两家,别说五个亿,就是一下子要抽出一个亿来,都是比较困难的。
“这个不怕!有龙翰的牌子在这里放着,许多人巴不得拿钱进来!”徐敬生冷笑道:“我们自己一分钱都不出,还要占大头儿……”
“可是,龙翰原来就有许多股东。/谁会愿意把股份让出来?”曹宴海忍不住道。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徐敬生yīn沉地笑道:“谁管他们的股份。公司成立后,我们就叫新龙翰,同那些分公司联系,谁愿意跟新龙翰干,就做新龙翰的分公司,不愿意的,也不勉强!看他们那个能硬气到不要新龙翰提供的经济预测数据,我才真的佩服他!至于龙翰原来的那些股东,当初又不是我们融的资。谁找他们融资,他们找谁去!”
“啊……”曹宴海先是一愣,继而狂喜道:“姐夫这招高明,这个,就是我们不找颜狮子的麻烦,也有人找她麻烦!这下才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窝里斗了!”
哼!徐敬生这时才冷笑一声,想像着颜裴被自己人打落水狗的局面。想到自己在军管龙翰后,为了以防万一,让人备份数据和计算机程式的英明决定,不由地生出一丝得意来。想着谢寸官档案照片上那张年轻而稚气的脸,跟我斗,还嫩着点儿。
“你立刻动身!出这么大的事儿,又有ga7参与其中,上头肯定有人问责!我也得准备一下,看怎么汇报这件事情!”徐敬生道:“除了尽快将蔡风帆接回来,对于香港方面也尽量安抚,就说是国家安全需要,要将总公司迁回上海!原公司的那些员工,先暂时都接收下来,尽量不要让再闹事……不过,这么大一家公司离港,香港方面肯定也不乐意,可以应承着,将来在香港成立一家分公司,一些关键人物,都可以投资这家公司……”
“我明白!”曹宴海点头离开。
看着曹宴海离开后,徐敬生破天荒地从抽斗里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虽然他说得轻松,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同样不轻松。
龙翰对国家的作用,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投资公司,为国家产生巨额外汇那么简单,他知道,在国家高层眼中,这个公司也是国家经济战的一个重要手段,是提在战略高度上的。
自己这次对龙翰动手,虽然是得到默许,但那是在自己保证一定会平安地将公司完全纳入国家管理的前提下获得的。
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他自己在高层眼中的形象已经大幅度地减分了。
幸好自己留了后手,虽然不算平安,但完全纳入国家管理还是可能的。
刚才他给曹宴海没有完全说实话,其实别说五亿的投资,十亿二十亿,也只是一句话,因为国家完全投资得起这个钱。但他是有私心的,他还是希望多引入一些股东,这样徐曹两家才能机会控制龙翰。
而且,他要恢复徐曹两家的实力,就需要获得其他京城大家族的支持。但这些大家族,个个实力雄厚,寻常的好处那看得到眼里去。也只有龙翰这样的吸金怪物和高层高重视的国家战略机构,才能打动这些人的心。
所以每引入一个股东,都是一份人情,徐曹两家的崛起自然指rì可待。
正在这里,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徐敬生一看电话号码,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他知道这肯定是来问责了,不过,他对于怎么回答,已经有了腹稿,相信那怕不能让上面完全满意,但也不会从此被弃置不用。
只要过去这个坎,那他徐家,就只有风生水起一条道了。
香港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谢寸官,毕竟龙翰公司的情报保安系统已经完全成熟起来。所以第一手的资料信息,被汇总后,再通过李莫奇这个电脑鬼才传递到谢寸官的电子信箱里。
目前这样的形势,自然是谢寸官乐意见到的。
不过,看到蔡风帆时他还是有些吃惊,最近一段时间,他忙于颜裴的事情,对于蔡风帆联系过一次,接电话时蔡风帆表现得很正常,只说自己有事在外地,他也没有多想。
但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他如何不明白蔡风帆的处境。
当天晚上,谢寸官、王一丙和六名悍刀佣兵就被人用专机送到了香港,谢寸官等人不知道飞机属于那个部门,也不知道港方为什么就能准许这架飞机入境,但却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已经踏在了香港的土地上。
王家在南方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香港九龙jǐng局的一间特别的囚室里,蔡风帆正坐在桌边看。
在他的身后,一并排摆放了三张小床,两个ga7的成员正坐在床边,年长的那个正是那个将他从上海押到香港的ga7组长,此刻正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另外一个年轻的,则半躺在里面的一张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那款切水果的游戏。
中间那张床是蔡风帆的床,晚上他就在两名ga7队员的中间睡觉。
这是香港jǐng方同ga7妥协后的结果,因为ga7的擅自行动,让香港失去了龙翰这样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公司,港府目前正交涉此事,出于对蔡风帆这样一个重要人物的安全考虑,就将他暂时关在了九龙jǐng局。
ga7自然不愿意放弃对蔡风帆的控制权,于是七名成员也就进驻了jǐng局。
至于军方人员,却还驻扎在龙翰总公司的大楼里,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军管龙翰公司。对于其他的人或事,都不会插手。
龙翰的那些保安,在将情况报告给谢寸官之后,就一直积极打探情报。吴家骐则已经被家族招回上海,怕出什么意外。
九龙jǐng局的临时囚室里的其他犯人,都已经被转送到了其他jǐng局里,这里若大的囚室中,只关了蔡风帆一个人。其他囚室中,则住了ga7的其他五名组员。
此时的蔡风帆,多年身居上位,修身养气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青涩与局促,那怕是被ga7这样的部门羁押,也是从容不迫,居狱如家。
正是身居庙堂位,气度自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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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密谋于室
香港龙翰大楼附近的一家茶楼前,一辆九座商务车停下来,一行八人从上面下来,就被早就等在门边的两个人迎入酒楼中。
进了茶楼的门,这些人中七个人就被带上了楼,只剩下一个人,并没有上楼去,而是顺着酒楼迎宾台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入,那里有一部直通大厦高层的电梯。
谢寸官一进小门,电梯口站着的两个人立刻迎了上来,一个正是龙翰公司里用八极拳一手摞翻那个ga7成员的龙翰的保安队长,名字叫做李保庆的,家传的八极拳能打能收。
另一个人却有些文质彬彬的感觉,却是龙翰总公司情报处的处长安鹏宣。
这安鹏宣人虽看着文气,却是太极门的好手。同外间传的太极cāo不同,他一手赵堡拳传自一位流落香港的不知名的老人,采捩肘靠,打人端是凶狠异常。
太极拳柔练刚用,因其柔极,所以用起来却是气崔体颤,至刚至猛。
不仅仅一手好拳,安鹏宣还是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商学院情报搜集与分析专业的高才生,毕业后被留校任教,后来颜裴推荐下,谢寸官才以高达百分之二的龙翰总公司的股份以及每个月的等同公司副总裁的薪水,将他聘入公司。
因为对于龙翰这么一家以经济分析为主的公司来讲,海量真实的商业情报是公司赖以生存的基础,情报的搜集,重过公司的经营。
而安鹏宣也没有让他失望。将情报系统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次龙翰被军管的事件中,那怕是龙翰总公司已经被传出系统被毁的现在,整个龙翰在全球建立起的情报系统也运做正常,各种商业数据和情报仍然源源不断地送到情报处理中心。这些数据经过情报中心进行甄别之后,再通过大量的计算,分析合并之后,才会被送入龙翰总公司的计算机中心,输入数据库中,以供模式系统进行经济分析。
这个系统一直是秘密的,那怕是在龙翰总公司被军管后。吴家骐也没感觉情报处有什么问题。因为安鹏宣的情报处理中心,是将情报处理完成后,再返回给几个国外的点,由这些点再传输至龙翰的情报处。
在吴家骐看来,龙翰每年向情报处的几个账户上打入天价的资金,就是在向国外购买情报,他却不知道,龙翰其实还有这么一个情报处理中心存在。
这其实也是谢寸官的主意。
做为一个江湖人,谢寸官做事总要留点什么以防万一。
三人进入电梯。就直接上到大夏二十七层,刚出了电梯。旁边立刻传来了嘀嘀嘀的蜂鸣jǐng报声,齐鹏宣有些歉意地笑笑道:“谢董,你身上有手机等任何能通讯的无线设备,都请拿出来,这是出于安全考虑……”
谢寸官听了,微微一笑,就将身上的手机都拿了出来。
齐鹏宣接过去,就走到前面的一个贮物柜前,打开一个柜子。将那些东西放了进去。一闭上柜门,蜂鸣器立刻就不响了。
整个二十七层这几户,都被龙翰购买了。这几户的装修时,墙壁上都糊了铅粉,并夹了合金钢板,做了电网屏蔽,以防止各种shè线和无线电监听系统的窥探。
任何有无线发shè功能的窍听装置到了这间屋子。都会被jǐng报。
安鹏宣领着谢寸官进了对面的一个门,那是他的办公室。其他的几个单元里,全是情报接收和处理系统,以及一些情报处理人员。
安鹏宣这才轻轻一笑道:“谢董。咱到家了!”
一面说,一面拿出水杯,为谢寸官和李保庆倒茶。这个年收入近乎一个大公司收入的令人咂舌的金领,招待人用的却是极普通的类似于酒店的袋装红茶。
谢寸官接过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儿,轻轻呷了一口茶,才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鹏宣将手里的第二杯茶递给李保庆,才转头对着谢寸官轻声道:“已经让人在英国注册离岸公司了,手续估计一周内完成。所有的数据和程式,已经运往印尼,同曾将军那里已经联系好了,就在廖内群岛建立一个大型的计算机组,设备已经定好,他那里抓紧施工,估计十天时间就可以投入运行,通过谈判,印尼zhèng fǔ已经同意,公司可以拥有自己的武装保证公司不被人攻击……”
谢寸官听了,点点头道:“最快什么时候能出数据?”
“数据和程式都已经是装在硬盘组中的现成,挂载之后,就可以直接启动系统,最新的数据也已经准备好,但估计出数据最少还需要一个月……”安鹏宣端起最后一杯茶,轻声道:“不过,我们传送数据的几个点已经接到对方以总公司名义发出的命令,要求立刻提供本月最新经济情报,已经得到消息,他们在上海征用了当初蔡董测试程式的那个计算机中心,估计他们会将那里做为临时的计算中心……”
谢寸官点点头,他已经知道,徐敬生在对龙翰进行军管时,已经复制了数据和程式。
“将数据提供给他们!”谢寸官考虑了一下道:“你们上次做程式延期自毁是什么时候?”
“是两个月以前,这个程序是每季度做一次的!”安鹏宣轻声道。
谢寸官再次点头道:“那就让他们发布四次数据!印尼的这个数据中心,一定要将安全工作做得更好!要知道,印尼人更是靠不住的……”
安鹏宣点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在瑞士购买的那块土地,开始启用,以后情报数据中心还建在香港,计算中心则放在瑞士,数据在这里处理后,传过去……”谢寸官此时才悲哀地发现,讲规矩而值得放心的国家,还是在西方。
“那蔡董事长那里怎么办?”商量完这些事情,安鹏宣就问到了蔡风帆。
“今天晚上就救人,龙翰大楼中ga7的成员有几个?守卫情况如何?”谢寸官的眼睛此时就有些凌厉起来。
“ga7一共有二十一个人,主要分散在楼上……军队在那里也驻了五十六名士兵,主要在楼下担任jǐng戒工作……”安鹏宣轻声道:“目前我们每天都有工程师去龙翰大楼上对讲算机组做拆卸工作,不过,最多能混进去五六个人……”
谢寸官点点头道:“下午安排我们四个人进去,另外找一个证件制作的高手……”
安鹏宣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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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算在动先 环环相扣
龙翰大楼其实完全没有受到什么破坏,除了那天职员同ga7和军队冲突时砸烂的部分办公设施。(.)损坏最严重也是最麻烦的,是巨大的计算机组。
虽然是已经报废掉的计算机组,但仍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因此要细细地拆卸。
龙翰总公司除了小部分行政人员外,大部分职员都是计算机行业的jīng英。除了一小部分人因为冲突事件受伤住而休假外,大部分人都被叫来,做拆除工作。
为了稳定人心,徐敬生的人已经放出将这些人全部聘请到上海新龙翰工作的消息,因此这些人员虽然心中并不是那么踏实,但却也开始尽心尽职地工作。
因为时间紧张,中午员工们并不午休,就连饭菜都是在外面叫外卖。
谢寸官、王一丙。安鹏宣和一名悍刀佣兵身穿着一家快餐店员工的制服,肩提手扛着已经打好饭菜、捆扎整齐的便当盒,就进了龙翰大楼。
因为计算机组已经被破坏,公司里已经失去了保卫的意义,所以楼下的士兵根本没有用心查看他们的证件,所以仅凭着胸前的快餐店标识牌,四人就进了大楼。
ga7的成员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认真的,他们刚进大楼,就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
这俩人一名叫谭秦胜,另一名叫梁言深,都是特种兵出身的ga的资深队员,俩人都已经年近四十了,正是身体最巅峰的年龄。而且xìng情沉稳细心,所以就被派来做这种监视外来人员的事情。
两人就带着他们一层层地送饭菜,除了龙翰员工的饭菜,里面还有ga7成员定的饭菜。
俩人直接坐电梯,将谢寸官他们带到了最高层的计算机组区域,这里人最多,一下子就将盒饭发放得差不多了,然后才带着他们一层层地走,将剩下的饭菜分发出去。
ga7的二十一名成员,分散在整个大楼中比较重要的区域内。.最多的一层楼上。也就是正在拆卸计算机组那一层,驻扎了一组整整七名成员,负责监看龙翰的工程师做拆卸工作。
其他十四名队员则分散在楼层中,或是三名或是四名,最少也有两名人员,以做互相接应。这些人员大都在每一层的录像监控室,虽然看着人是在一层,但其实可以同时监看好几层楼。各层驻扎的人,加上一路陪着他们的两人。每次在场的人员最少都是四名。
而在半路上,虽然只有俩人做陪。但谢寸官等人却不能动手,因为他们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在摄像头的监视之下。
动手的机会,只有在最后一层送饭的地方了。
安鹏宣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在所有的人中,就他对这幢大楼里的情况最熟悉了。他知道,最下面这一层的监控室,监控着从一层到十层的所有楼层,在这里最少有四名ga7的成员。如果再加上身后这两名。那么一共有六名身手不凡的对手。
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一举拿下这六名对手吗?他是真有点担心的。
但情势如此,不动手也不成,因为谢寸官这里,肯定不会再等。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形成回音,带出一股子奇怪的韵律,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不管安鹏宣有多担心,终于还是穿过楼道,来到了监控室门口。梁言深站在四人身后,谭秦胜上前敲门。门里就传来问话声,谭秦胜回答了。
安鹏宣注意到,每到一个房间时,上前敲门的都是谭秦胜,而里面的问题却不同,答案自然也不同。显然这是对方约好的暗号。
就在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走到门边时,谢寸官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王一丙一眼。
那边王一丙就不动声sè地轻轻点一下头,在那门刚打开的一瞬间,王一丙突然将手中的盒饭交给了安鹏宣道:“你帮拿一下,我鞋带开了……”说着就蹲下来系鞋带。
就在他将那一提盒饭交给安鹏宣时,一旁的谭秦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站在门边道:“将盒饭给了,快走!”
而此时,那名悍刀佣兵好像往旁边避开一步,有意无意地就站在了谭秦胜的旁边。
此时,安鹏宣正要走向前,将盒饭递进去,谢寸官却已经顺手从他手里接过盒饭来。
因为他接得很自然,安鹏宣本能地递给了他,谢寸官手中一拿到饭盒,右手提着袋系,左手托着盒底,就往里递,开门的汉子就伸手来接时,谢寸官盒下的左手突然间就往前一伸,一个小环绕,一把就刁拿了对方的伸来接饭的右手腕子,往下猛地一扯,右手提着盒饭,却已经握紧拳头,肩头一颤,一拳就击在对方面门上。
随着砰地一声响,那汉子的身体一颤,直接昏晕过去。
就在这一声响中,谭秦生身体一震,他身体一紧,就本能地要向谢寸官扑出。但他身边的那名佣兵成员,已经拧身出肘,肘划弧形,就砰地一声,击在他的右侧腮帮子上。
谭秦生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击得撞到了身边的门框上,头颈如同一下没了骨头般地撞在墙上,发出咚地一声响,听得安鹏宣的心中一埋发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言深不由一愣神儿,这一愣神儿间,蹲在地上正系鞋带的王一丙已经做出一个单腿跪地的动作,右手一伸,一把就抄了他的下体,左手一抻,一把抓了他的胸衣,身体体一拧,双臂一叫劲儿,呼拉一下,就将他从头上拉倒轮下来,砰嗵一声,砸在地上,头就落在了王一丙的身下,王一丙右手早放了他的下体,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的叫声捏在胸腔里。
三人这一把配合,几乎是一气呵成。
这里面也是有道理的!谢寸官刚才头一回,看向王一丙时,眼睛同时就扫了身后的梁言深一眼,王一丙自然就明白,梁言深是交给他处理了。
于是就将手中的盒饭交给安鹏宣,因为安鹏宣在他同谢寸官之间。
他一蹲下来,那名悍刀佣兵也就立刻明白,王一丙的目标,是最后面的梁言深。于是,他就借着给安鹏宣让路的机会,一步站到了谭秦胜的身边,为了打消对方对他的疑虑,这唤起悍刀佣兵甚至是将背卖给了谭秦胜。
但他在转身的一瞬间,已经将谭秦胜的站位高低,刻进了脑子里。
然后,谢寸官却没有给安鹏宣让路,而是从他手里接过了盒饭,递进去,在对方接盒饭的一瞬间,突然发难,打晕了对方。
他这边一动,离得最近的谭秦胜自然将注意力会集中到他身上,这是人类的本能。
而在对方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那名悍刀佣兵拧身发出了早就蓄意已久的一肘,直接就将根本顾不上防备他的谭秦胜打倒。
谭秦胜突然受击,梁言深自然心惊,此时根本注意不到已经蹲在地上,不在视线内的王一丙,王一丙突然出手,正是拳打不防如破竹。
看着似乎是毫不相关的攻击,其实是环环相扣的算计。
所以说拳法是算在动先!虽然还没动手,但谢寸官三人却已经将对方的走位及反应算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能瞬间制敌。
所以,武术中所谓的后发先至,肯定要建立在算在动先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一定的算计与意识,对方是起意,你是应意的话,凭什么后发先至呢?
连续三响,放翻了三人,谢寸官已经肩头一横,撞开了那扇门,冲进了房间里,里面的还有三个ga7的成员,此时才正回过头来,看着如旋风般冲入的谢寸官。
第七十二章 黄鼠狼拉鸡
谢寸官一冲进门,就看到里面的三个人正转过头来看他,最里面一个人正坐在监视器前,扭着脖子看着他。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已经拉开了椅子,站在那里,似乎正准备帮刚才被打倒的那个人接饭菜。
还有一个人,正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谢寸官手中的盒饭在第一时间,就砸向了最里面那人的面门。
那人双手拦向面门,四盒便当便在那人手上炸开,米饭菜水肉汤打了一脸,一时连眼睛都睁不开。幸好香港这边的便当辣菜少,倒不至于被辣了眼睛,不过,也够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而谢寸官随着手上盒饭砸出去,身体一团,脚下一窜,已经扑向第一个汉子。
那人一见谢寸官扑来,本能地抬腿进步,右拳一出,击向他的面部。竟然是以攻代守,显然也是格斗好手。
谢寸官双手顺腹贴心而起,右手掌向上穿接对方拳头,左手顺着右手肘下接出,直接一个金龙合口势,将对方的右拳接在龙口当中,右脚一起成横势,一脚踩在对方的右腿膝,在对方身一顿之际,左手已经扣住了对方的右手肘弯。
这一势,正是戴家龙形的一个变势。
在对方拳臂同他右臂相交的同时,谢寸官右手一翻,双手将对方右臂往前一扯,顺着这股子劲儿,他身体往前一进,右脚在对方腿上一击即滑腿而过,落地时,外胯一挺,打得对方身体一颤,失了重心。
但谢寸官胯打只是顺便,他脚下根本没有停,右脚一落地,左腿已经往前进去,扑向第二个汉子。他的右手已经顺手一挂,摸上了对方的脖颈。
四指一抠。就挂住了对方的脖颈,正是一式散手中的黄鼠狼拉鸡。
随着他身体往前冲,那人被他一挂脖颈,直接往后便倒,头就砸向了瓷砖扑的地面上。直接发出砰地一声响。生生地跌晕过去。
而此时,谢寸官左腿一挨起,右脚即起。
因为房间里地方狭小,他没有出沪上的过步箭窜。而是打出了戴家小走寸步的车行如风。一个小跳,就到了第二个人的面前。
这一段说得啰嗦,其实极快,在安鹏宣的感觉上,就看到谢寸官往前一冲。过身时,那那个汉子就跌晕在地上,而他已经到了第二个人面前。
第二个汉子看谢寸官一下子出现在面前,双手往身前一护,身体往前就撞,竟然是一把双虎扑的样子。
谢寸官仍然是拳从腹起,贴心出洞,左手成掌,一掌就楔进对方的双手中间。切在对方肩头之上。
内家拳讲究让梢节、固中节、制根节,这一掌切住对方的右肩上,就将对方的劲力绽了大半,而他的右手已经握拳如炮,直接一拳击向对方的下颌。
正是戴家的起手横拳。占中直出,切肩取颌。
那汉子双手成把,护身yù扑,正是起意之时。右肩被切。眼看一拳击向自己颌下,左手本能一合。正是拳家最基本的封门闭户十字手,要生生将谢寸官的攻势夹在双臂之间。
同时,头上已经起了点头之意,肩膀也起了横靠之心。
但戴家五行拳每一拳都非一击之势,而是连环为用。谢寸官双手被对方一合夹住,立刻丹田一翻,身体拧裹,正是拳拳见横之意,身体这一拧,手臂就在对方的胸前搅出一个小圈来,同时,切在对方右肩头的手掌一转,已经按在对方的右颊之上,将对方的头按偏去。
右手将对方的手臂一搅开,立刻往下沉去,顺着对方的心口往下一划拉。
就听蹭的一声响中,他的身体束劲,脚下槐虫步,剪子股一进步,两人的身体就几乎贴在一起。
对方头被他按得一偏时,什么头打肩打之意,一下子就冰消瓦解了。
因为头为一身之领,是人的心理重心所在,头偏身即斜,根本就再整不了劲,出不了手。
谢寸官此时身体猛然一展,一股劲起就从丹田翻起,翻裆过背,通肩达手,如气充皮囊,右拳如炮烧药,嘭地一声,就击在对方小腹上。
那汉子的身体被这一手横拳,击得两脚离地,直接腾上了桌子,砸翻了那台电脑。
谢寸官一拳得手,根本没有再看这名汉子一眼,往前再窜,扑向最里面一个汉子。
最里面的这名ga7的成员,此时已经将面上的汤水清理开,眼睛已经能看到谢寸官了。此时看到谢寸官打倒自己的二名同伴,向自己扑来,立刻伸手入杯。同时,一弯腰就将手伸向了桌下的报jǐng器按钮。
同一般的打手不同,ga7的成员正注重团体协作,此时他知道自己的格斗技艺,根本无法胜过谢寸官,于是就出枪。而且,出枪的同时,他就想按下jǐng报按钮,通知其他人。
谢寸官的身体窜出去时,顺手就捞起了第二个被打倒人身边的椅子,忽啦一下就甩过去。
这名汉子刚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还没来得及向谢寸官指来,椅子就砸在了他的身体上,砸得他身体不由一晃,按向jǐng报器的手也一下子偏开去。
再一瞬间,谢寸官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双手直接扑出,一个虎扑把就扑在他的身体侧面,将人直接扑丢出去,砸在电脑桌边。
那人身形未稳时,谢寸官再一进步,上手下膝,同时出击。
那人先是面上一黑,被他反背拳斩在面上,接着下体一木,迅速剧疼起来,直接双脚被一膝打得离了起,跌落时就失去了知觉。
安鹏宣也是太极高手,但此时也被惊得呆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简截的打法!
此时谢寸官已经开始搜眼前倒下人的衣服口袋,将此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那怕是一串钥匙也不放过。王一丙和另外一名悍刀佣兵也迅速行动起来,将几人的身上搜掠一空。然后,将俩人拖进房里去,又从安鹏宣手里提的最后两盒饭中,拿出一个盒子来,从里面就拿出针管和药剂来,在几人身上分别注shè一点儿。
这是麻醉剂,能让人昏睡一个小时后才醒来。
他们得保证自己离开时,这六人不会醒来。
做完这一切,四人就下楼出门,外面的士兵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没有再理会。
四人一出门,上了送外卖的那辆车子,立刻离开了龙翰大楼,半路上,就下了车子,上了安鹏宣安排好的,早就等在那里的,曾经接过他们的那辆九座商务车,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车上,还坐着另外五名悍刀佣兵成员。
路上,三人将从六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全部集中起来,装袋保存。却将六人的ga7证件分拣出来,统一交给了安鹏宣。安鹏宣拿到证件,就立刻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他已经联系好的,假证件制作高手。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六个证件上的相片,换成谢寸官等人的照片。并加制两张假证件出来。
车子七扭八转地来到一个看着破旧不堪的老巷子前面,安鹏宣再打电话时,一个肥肥胖胖的汉子就到了车子旁边,安鹏宣打开车门,胖子就挤进了半个身体,在打量了一眼那些证件后,立刻从身上掏出一个相机,并掏出一块布子,示意安鹏宣将布子衬在几人身后,就对着谢寸官、王一丙和那六名佣兵各拍了一张照片。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人单手挂相机,而且肥肥的身体趔成一个极别扭的姿势,竟然丝毫没有一点手抖的意思,直接一面指挥着谢寸官他们扭脸,收颌,飞快地就拍了八张照片。
片刻后,照片拍完,这人就下了车子,扭着肥肥的身体,迅速消失在巷口。
商务车此时就离开了巷口,直接开去九龙。
安鹏宣早在那里让人定好了酒店,已经用别人的身份让将房卡领了出来,只不过换了谢寸官等人住进去。
第七十三章 混入
暮sè降临,九龙jǐng局的值班jǐng司马道明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接班四十分钟了,rì班的jǐng员差不多都走了,值夜班的jǐng员也已经全部到岗。
希望今天是一个平静我夜晚!马道明心道。
但就在他刚发出这个祝愿时,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马道明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地暗骂一声:cāo!竟然是报jǐng中心来的电话,显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接起电话,却是附近的一条街上,有人吃霸王餐不说,还砸了店主的摊子。
马道明立刻叫进两名jǐng察,让过去看看。
那俩名jǐng察刚出去没几分钟,又是一阵电话响,马道明心中不由一动,定眼细看,还是报jǐng中心,这次接起电话,却是一家夜总会里有两帮人打架。
这次显然两个jǐng员不行,就派出去四个。
这边刚派出去人,电话一挂上,直接就响了起来。马道明看来电,不由地暗道一声邪xìng!还是报jǐng中心。接起电话,却是附近商场被人抢劫,劫匪被堵在了店里的一个库房中,但却劫持了人质,而且手中竟然有枪,需要jǐng员前去处理。
一听出现了枪支,马道明的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每天夜间值班一共是六辆jǐng车十二个人,刚才已经派出去六个,还有六个人三辆jǐng车,再加上自己,一共四辆车,都过去。毕竟枪支的危险xìng在那里放着,一个弄不好,就会靠成恶xìng案件。
于是就叫过来今天值班的笔录员,让他暂时听着电话,有什么事情联系他。然后又留下一名jǐng员协助他,就带人匆忙离开。
四辆jǐng车就呼啸着,开出了jǐng局。
看着呼啸的jǐng车消失在街头的拐弯处,谢寸官就转头向一旁的安鹏宣道:“安排的没问题?”
安鹏宣就点头道:“没事儿,前两起打架的事件。/都是让人付钱挑事儿……闹事的也都是老手,不会闹过头,出乱子的!最后这一起抢劫,是我们自己人的商店,那个库房有地下通道。能直接通到后街上。他们只是拖延时间,到时候将人质扔下,跑路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劫匪是从澳门调过来的人。都有正当的身份,明早六点的轮渡,就离开了……”
谢寸官点点头,看了一眼其他人,道一声:“行动!”
九座的商务车就向九龙jǐng局的大门内驶去。
葛亘有点头大地看着眼前一行六人。将手中的证件翻来覆去地看,似乎上面有花一般。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虽然只是jǐng局的普通笔录员,但他知道这些人是有来头的。
因为在jǐng局的临时关押室里,此时还驻着这些人的同伴,一共七人,还有一个据说是那家著名的龙翰公司的董事长的人。
他虽然不知道这证件上的ga7三个黑体字的意思,但后面“特别行动组”五个字却是认识的。他知道,就是因为这些人,九龙jǐng局临时囚室里的犯人才被一下子分散到了其他分局去。而那几间囚室,专门腾出来,给这些人住了。
他还知道,就是jǐng务处的官员来了,也对这些人客客气气的。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一身西装的王一丙脸sè有点不悦地问道。他的眼睛带着一股子锐利劲,让葛亘的心不由地有些发慌。
“我得请示一下!”他有些结巴地道。
得到对方的首肯,葛亘忙拨打了马道明的行动电话。
马道明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已经请求jǐng务中心联系谈判专家过来了。他头一次见到这种不谈条件的劫匪。只是带着人质晃了一眼,然后任凭他这里说什么。都一直一言不发。
要不是每隔十分钟左右,那两个劫匪就会押着人质,出现在窗口,小心翼翼地打量外面的情景,他几乎以为里面没有人呢。
就在此时,他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开始以为是谈判专家到了,一接通,听到葛亘结结巴巴的声音,才知道竟然是大陆那个特别行动组又来人了,似乎是要见他们关押的人。
马道明还想再问点什么,但电话里此时已经传入有来电接入的声音。
该不会是谈判专家!马道明心里挂着眼前的事情,要知道万一有个什么情况,那对jǐng局的声誉可是有影响的,到那时,自己还不得被上级骂。
“证件没问题?”马道明匆忙地道。
“没问题,同局里备案的复印件一模一样……”那边的声音有点不清。
“让他们进去看,自己能决定的事情,就自己决定……”他不耐烦地道,就挂上了电话,反正jǐng局还有几个jǐng察,而且,囚室里面还有七个他们自己人。
一行人在葛亘的带领下,就走向楼后面的囚室。囚室里有四名看管,两名在录像监控室,一名在一进大楼的值班室,还有一名在囚室的自动门外。
“你们这里看管的防卫力量怎么样?有录像监控吗?”一进入大楼,领头的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就问葛亘道。
葛亘暗里撇了撇嘴,这些大陆的官员都这样,稍微有点职务的,都喜欢做出一副高人一等,到处视察的模样。
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他还是点点头道:“有录像监控室,在楼上……”
“带我们去看看!”王一丙不由分说地道。
“呃……”葛亘不由一怔,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他已经大步向楼梯走去。本来想拒绝的葛亘快步跟上去,看着王一丙旁若无人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没有表达反对的意见,而是跟着他上了二楼,甚至还给他指了一下去监控室的方向。
到了楼上,葛亘敲开了录像监控室的门,两个值班的jǐng员就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呃……这几位是大陆特别行动组的官员,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录像监控设施……”葛亘解释道。
两名jǐng员这才放松下来,而且,听到官员两个字,也就以为这是上级的安排。
“不错嘛,设备挺先进!王阳,你也是搞录像监控的,和两个同行好好交流交流,我们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先下去了……”王一丙做势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轻声道。
“呃……”葛亘只好快步跟上去,等追上了人,不同意的话,却一时已经说不出口了。
一行人就又下到了一楼,葛亘指着囚室的方向道:“人都在那边……”
王一丙听了,一挥手道:“前面带路!”说着话,又转头对一名队员道:“曹信,你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进去……”
葛亘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留在那里的那名汉子,却还是带着余下的四人前去囚室。
看管囚室的是一名老jǐng员,同葛亘也是相熟的,看到他时就笑道:“小葛,你不在前楼享福,跑来这里是看我老李来吗?”
葛亘看到老jǐng员,也放松下来,笑道:“陪这同位大陆特别行动组的官员来看看……”
“哦?”那老jǐng员听说王一丙等人是大陆特别行动组的官员,脸sè不由地变难看了。他这几天在这里看管囚室,可同那几个ga7的成员没少冲突。
“谁让你带他们来的?”老jǐng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是马道明jǐng司……”葛亘不知道他咋一下子变了脸,有些忐忑地道。
“马道明?他有什么资格让人来囚室……”这老jǐng察铁了心要为难一下王一丙等人了:“不是说了,要进这间囚室,要有jǐng务处的命令吗?”
王一丙和谢寸官不由地对视一眼,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在这里却被拦住了。
第七十四章 救人
王一丙的眼睛就不由地看到了在他身侧的谢寸官,计划是谢寸官制定的,他就没有擅做主张。.
看着王一丙转过来的目光,谢寸官有些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那一脸认真的老jǐng察。
任何计划都是预先的设想形成的概念化的东西,永远赶不上现实的变化。所以计划不能太详细,太详细的计划,没有可实现xìng。大多的计划,都只是方向xìng的计划。
谢寸官的计划,不过是将九龙jǐng局的jǐng察尽可能地调离jǐng局,然后以尽量小的力度,将蔡风帆弄出去。
在他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考虑这个看门的老jǐng察。
此刻,看着这个老jǐng察,谢寸官身体就往桌前一进步,对着他道:“李sir是?”
“不错!”老jǐng察一脸的官司,看着他,带着一股子矜持的神情。
“我说这两路神仙打架,你一个小鬼掺合进来做什么?”谢寸官笑问。
“什么?”老jǐng察有点没明白,还正要领会他话中的意思,谢寸官已经右手挥出,掌缘准确地击在他的左耳门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同时左手一把就扶在他的右颈侧,将他歪斜的身体,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你们——”葛亘不由一惊,王一丙早一伸左手,将他搂到了杯里,右手一把就卡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的叫声捏住。
楼上,录像监控室的两个jǐng察刚看出情况不对,叫王阳的汉子已经出手,一拳打晕一个,另一个被他用手枪指住了头,然后一掌劈昏。立刻就动手,先关了监控录像,然后,又将刚才已经录了的部分,全部消删掉。
此时。谢寸官已经飞快地从那老jǐng员的桌上,拿起了钥匙盘儿,丢给了门边站的一个悍刀佣兵,那汉子接过钥匙,看了一眼。立刻找到一把。捅进了那个玻璃钢门的锁孔里。
一声轻响中,门就被推开了。
王一丙此时手指一用劲,葛亘只感觉自己头一晕,就人事不省了。(.)
这是特工的手段!王一丙将失去知觉的葛亘轻轻放在桌子旁边。谢寸官就看着身后那个悍刀佣兵。伸手指了指晕在桌子上的两个jǐng员。
那名悍刀佣兵就点点头,迅速地站在桌边,看着两个人。
王一丙和谢寸官对视一眼,就跟着前面的那个汉子进了囚室的大门。
大门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显然囚室是在最里面。而在通道的中间,还有一道钢栅栏的门。那名拿钥匙盘的佣兵过去,再次无声无息地就开了这道门。
三人迅速往里走,就到了通道顶头的办室前。
这次刚把钥匙插入锁孔内时,两个人就突然出现在门边,一人一把枪就指向了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一面问他们,一面将眼睛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王一丙一伸手,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证件,一扬手。就从那栅栏门的缝隙里甩进去道:“自己人!奉命将蔡风帆带走的!”
“你们先别动!”一个人就开口道,右手中的枪动也不动,指着他们,一伸左手,就接住了王一丙甩过去的证件。拿到眼前一看,这是他很熟悉的东西,确确实实是ga7的证件。不由地一偏头,对着里面叫道:“韩头。你来看看!”
闻声,就从里面再出来几个人。
就在此时。王一丙的身体突然向旁边一闪,就显出他身后的谢寸官来。双手两把67式无地质手枪瞬间就喷出两道火蛇来,右手一枪击中了那个双手持枪的ga7成员的右肩头,那人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力撞得打了个转,以致于将手中的他都甩到了身边的墙上。
而左手的一枪就击在那个一手持枪汉子的右肩头上,这名汉子直接被巨大的冲力带着仰跌在地上。
王一丙此时也已经从怀中抽出了手枪,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美制usp,也是瞬间喷出了火舌,击在一名正伸手到怀里汉子的右肩头上,那汉子跌倒时,也砸倒了另一名汉子。
此时,这道栅栏门已经打开,谢寸官和王一丙已经迅速进了门,两个人三把枪就指向了其他的三个人,那名悍刀佣兵此时也跟了进来,手中同样一把67式无声手枪,则是指向了地上的三个伤者,和那个被一个伤者撞倒的倒霉蛋儿。
这就是特种兵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他们除了单兵能力高超外,更重要的是协作jīng神。而且,这种协作是有一定规则的。
在门外时,王一丙同对方两名持枪汉子对答,甩证件给对方,那就是在利用自己的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那名悍刀佣兵,则利用这个时候,无声地扭开了锁芯。
谢寸官则在他的身后,借着他的身体掩护,悄悄地出了枪。
然后,王一丙在对方看到证件,陷入难以判定的犹豫之中时,突然移开身位,将身后已经出了枪的谢寸官暴露出来。
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是移动的,也最能吸引对方的视线。
谢寸官则在王一丙移开身体的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开枪shè击,将对方最具威胁的两把枪瞬间卸掉。在这个时候,屋里的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谢寸官和他手中的枪吸引过去,王一丙才出枪补漏,一枪击中那个掏枪的汉子。
这个时候,那名悍刀佣兵在两人三把枪的掩护下,就打开了囚室最后一道门。谢寸官和王一丙就两人三把枪,威胁着对方的三个人,同时走进了囚室里。
但他们面对的是三个随时有可能出枪的人,自然不可能分心去照看地上的那些伤者。
所以第三名悍刀佣兵就进来,补上这个缺。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一种规律的算计当中进行的,说白了,就是走位和对注意力的吸引。所以有时我们看到电影镜头中,配合娴熟的特种兵进攻那些黑道土匪时,明明人少,却打得对方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下去。
许多人说,那是导演处理的,不然特种兵为啥不死,或死得极少。
诚然,电影中是处理过的,但在现实中,也确实是这样,就是因为特种兵之间的走位与注意力算计,都有一种临场时的最佳算计。
这种算计,也是一种长时间配合时形成的默契。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被称为韩头的汉子问道。
谢寸官没有做声,只对着屋子里,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们的蔡风帆道:“蔡董事长,请跟我们走!”
蔡风帆看了一眼他,什么都没有说,只伸手将桌上的那本拿起来,然后就走向门口。
因为那本他还没有看完!
“将你们身上的枪慢慢地取出来,扔到地上!”王一丙声音冷森地道:“都是为了国家公务,我们不想杀死同行!”
姓韩的汉子看了他们一眼,就慢慢地伸手到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6sì式手枪来,扔在了地上。
他这一带头,另外两名汉子也将手中的枪都扔到了地上。
那名悍刀佣且此时才走上前去,将地上的枪都捡了起来,包括三名伤者,和一名跌倒者的枪,都缴了过来。
然后,王一丙一拉蔡风帆,就先退了出去。
“我们会帮你们叫救护车的!”谢寸官轻声道,就双手持枪,一步一步退了出去,最后一名佣兵过来,就将那道栅栏门锁上了。
四人迅速退出囚室,里面的ga7成员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显然是服了输了。
一到外面,王一丙就捏醒了葛上的王阳也迅速下了楼,一行人来到大楼门口时,曹信还正同jǐng局后边大楼的那个负责门卫的jǐng员在聊天,会合之后,谢寸官等人就迅速离开了jǐng察局。
第七十五章 老太爷出门
一架直升飞机连夜从香港起飞,先是飞往公海的方向,在夜sè中飞临一艘货轮的上方,直接放下舷梯,将三个人影放到了货轮的甲板上后,就打个旋儿,飞向了上海的方向。
“接下来怎么办?”飞机上,王一丙问看着飞机舷窗若有所思的谢寸官。
谢寸官这才从沉思中回过对来,看着王一丙关切的脸,想了想轻声道:“接下来我们得去韩国一趟,前几天接到rì本奈良传回来的消息,柴田弘似乎准备去韩国,我估计与二战时rì军的基地有关,我们接下来先去韩国……”
“什么!”王一丙的脸sè不由一变:“那怎么行?颜裴怎么办?”
谢寸官知道他同颜家的关系,于是耐心地道:“徐敬生目前的京九城的势力虽然不能说一手遮天,但愿意同他硬干的势力却不多,我们目前采取的行动,让他把颜姐的事情不得不放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只能等!”
“可是,你怎么敢保证他会将颜裴的事情先放下?万一他同时运做呢?”王一丙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申家、马家和王家三家的事情,让他们最少一个月内没有jīng力来来配合徐敬生的计划。而且,在目前的情况下,徐敬生也不会愿意他们出面来做工作……”
“龙翰要尽快拿出数据,虽然可以征用军方的大型计算机组,但徐敬生必须要趁机将这个计算机组公司化,一方面这件事的运作,不是那么容易的,另外一方面,他这次在龙翰的事情上,肯定在高层眼中失了分,所以一个月内他肯定不会顾得上对付颜姐!”
谢寸官耐心地分析道:“而一个月后,龙翰重新出数据的时候,也是利益争执最厉害的时候。虽然龙翰由他做主,但他要平衡各方势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在这个时候,也许对付颜姐的事。就成为其他家族获取龙翰股份的一个条件……”
“不过。我们已经联系上了王家,相信以王老太爷的能力,虽然不能说一定能让颜姐免于迫害,但通过关系。以及我们付出的龙翰的一些利益,让这件事拖上一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而只要拖上一个月,我们在印尼的公司也就建设好了……到时候,倒要看看徐敬生如何完成对那些股东的承诺……”
听了谢寸官的话,王一丙陷入沉思当中。片刻才抬头道:“可是,徐敬生的公司一旦可以同龙翰一样运作,那岂是不能同我们平分秋sè?”
谢寸官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还没有资格同我们平分秋sè的!只不过,颜姐却还要在那劳么子地方受两个月罪了……”
王一丙做为圈内人,自然是听过ga7的结构形式的,听了谢寸官的话,反而安慰他道:“那个倒不用担心!你颜姐那人,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人。关上两个月,别人可能都疯了,她却正好当修行了……”
谢寸官听了,有此奇怪地看了王一丙一眼,却没有多问什么。
对于颜裴。他自有一份尊重在里面。
“悍刀佣兵中,有那些人是擅于追踪和山地、丛林作战的?”谢寸官避开那个话题,转而问道。
“二十四个人,个个都不差。不过,最特长追踪的有五人。擅长山地做战和丛林战的大概有十二人,怎么了?”王一丙略一思索,就回答道。
“将擅长追踪和山地丛林战的都调到韩国,虽然不知道那些基地有没有东西,但我希望做到万无一失!”谢寸官轻声道。
“那rì本方面的人是不是单薄了些?”王一丙忍不住道。
一共二十四名悍刀佣兵,两名送刚才派去送蔡风帆去了印尼,他们身边还有四人。如果再从rì本调十六人,那在rì本就只剩下二个人了。
虽然郭踏虏、朱向东、刘凡和马炮儿,以及戴若夕都有一定的武力,但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没关系,目前是收集情报时期,主要是依靠龙翰的情报系统,所以他们是比较安全的!”谢寸官考虑一会之后,得出这个结论来。
王一丙不再说什么。
飞机降落在一处秘密的地方,谢寸官他们被人送出来时,就在路边看到了军事管理区的字样。而且,一出来,就看到肖翰业站在一辆挂着武jǐng牌照的吉普车前,在他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辆,显然是来接他们的。
看来王家确实已经动用了相当的关系,表达出了合作的意向。
谢寸官二话不说就上了车子,他同王一丙上了肖翰业的车了,四名悍刀佣兵则上了后面一辆车子,车子一上路,坐在副驾上的肖翰业就轻声问道:“事情顺利吗?”
谢寸官点点头道:“还好!肖哥你联系一下,我想见老太爷!”
肖翰业听了,点点头,也不避讳王一丙,直接就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对着电话里道:“接到寸官了,他想见爷爷,你问一下爷爷的时间……”
谢寸官听他说话的口气,应该是打给王倾城的,不由地笑道:“你同小嫂子的事情定下来了?”
上次王倾城的伯父为自己出气时,那次饭局肖翰业也能加了,那个时候,说明王家已经接受了肖翰业了。这次听肖翰业直接称王老太爷为爷爷,那就说明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肖翰业脸上一红,幸好天sè已晚,谢寸官也看不清楚。不过,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喜气了:“倾城已经见过我父母了……”
“恭喜!”谢寸官开心地道。
“谢谢!”肖翰业说开了自己的事,就平静下来,偏了头对谢寸官道:“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也老大不小了……”
谢寸官听了他的话,一恍惚间,眼睛又显出张苗儿那倔犟苍白的面孔,běi jīng之行,再住在那个四合院中,对张苗儿的思念与情感,自然又深了一份。
但几乎是同时的,戴若夕的面孔竟然毫不示弱地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神户的长街上,面对着数十人的围杀,那杜鹃啼血般的呼唤恍然入耳,那义无反顾的迎刀而上的身影一刹那就占据了他的心房。
谢寸官心中一疼,又是一疼,都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谢寸官此时的心中,却只有痛。
自己怎么能一面想着张苗儿,一面又想着戴若夕!难道,男人的心,真的就是这样的无法专一吗?
叹息般的长吸一口气,他没有言语,车里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王一丙的话打破了宁静。
“寸官,你去见王老太爷,那我就同他们四个回招待所去……”
“不用,我们一起去!”谢寸官这才从消沉中打起jīng神,将那心头那一丝沉重避开。
飞想降落的地方离市区极远,到市区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看看表已经到了凌晨,不过,谢寸官还是跟肖翰业一起来到王家。
不出意外地,老太爷已经睡了,不过,谢寸官一进门,一直等在客厅的王倾城就上楼去,叫醒了老太爷。
王一丙留在客厅,同肖翰业闲话,谢寸官随着老太爷来到了书房。
一老一少嘀咕了足足一个钟头时间,谢寸官才起身告辞。老太爷送他出来时,直接对在客厅陪王一丙的肖翰业道:“定四张今天下午去běi jīng的机票,你同倾城陪我走一趟!给你王虎叔也定一张……”
肖翰业忙点头应下来,不由地转头看了一眼谢寸官,不知道这小子同老爷子谈了什么,一向深居简出的老爷子竟然要出远门,而且,带上了贴身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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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根本没看上你的块头儿
不同于其他轮船设计,邮轮上专门修建了许多观景设施,就是让人享受碧海青天带来的开怀惬意。当舒缓的轻风带着微微海味腥香,吹拂在人身上,将人身上的cháo气一时带走,让人舒服得忍不住想叹息。风平浪静当中,远看万里水sè共一碧,让人心情不由地放松下来。
谢寸官、王一丙及四名悍刀佣兵站在船舷观景台的一角,静静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任周围人来人往,难扰我心静如水。
龙翰的事情目前告一段落,颜裴的事情还需要稍加等待。
在这个时候,接到奈良方面传来的消息,柴田弘已经购买了飞往韩国的机票。谢寸官立刻让龙翰rì本分公司情报人员通过关系,查出柴田弘的航班班次。
知道柴田弘正在做好准备工作,准备四天后飞往韩国首尔。
立刻从将要从rì本调往韩国的悍刀佣兵中,挑出了善于跟踪的俩名队员,让人给他们订了同一航班的票。
而他同王一丙等人,则由上海坐邮轮赶往首尔。
虽然坐飞机快些,但到得太早也无所事事,所以就订了邮轮的票,也让紧张了一段时间的神经松驰一下。
此刻站在邮轮上,看着一往无垠的海际天边,让人不由胸怀大开。胸口中荡荡间,不由地生出一股虚怀若谷的感觉来,一时间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息,就从背上升起。直上头顶。
谢寸官心中不由一动。
记得黄士鸿曾经说过,人体分为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在两眉之间,反视见之,冥想修之;下丹田在脐下一寸三分处,意守呼吸见之,鼓荡修之;而惟有中丹田,在胸前膻中穴处,却无专门的修练之法,当时只说一句。且记笑能开怀。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上丹田以目反视,能找到位置,要强大则需要冥想来强化。
下丹田则要用意守住腹式呼吸,时间长了,就能找到位置。但要强大,则需要用呼吸鼓荡才能强化。
中丹田却没有什么专门的修练方法。但心情愉悦时,自然就打开了。
过去,谢寸官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这几年来,先在感情上跌宕起伏,让人心情不畅。然后又带着悍刀小组东西杀伐。禅jīng竭虑,压抑着自己。
虽然下丹田已经空前强大,劲发髓意,但却总感觉身心不畅,力惊四梢时。总感觉有阻滞与不通畅处。但此刻,在这天空地旷的天地里。胸怀一开,只感觉一股子顺畅之意,就充斥全身,气息过处,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畅通无阻。
怪不得古人说郁结于心,必成病体!
人常说,笑一笑,十年少,看来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了。
正在谢寸官身有感触,用心体会的时候,突然间,身旁边传来一阵充满节奏的鼓声,打破了海上的这股宁静。
几人转头一看,只见甲板上的人们,已经快速地往中间围去。
在人群的中间,两个身穿白衣,打了绑腿,头带黑礼帽的年轻人,随着鼓点,摇摆着身体,做出种种攻防动作,不时地打出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腿法。
而在周围,还有六七个白衣黑帽的男女,随着鼓点儿,摆动着身体。
谢寸官和王一丙不由地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韩国传统的花郎道表演。
花郎道是跆拳道的前身,属于朝鲜的古武术。其来历据说是朝鲜新罗时代一个叫花郎的士兵凭借这种武术一战成名,被新罗王召进王宫表演,赐名“花郎道”,以后在军队中推广,逐渐流传入民间。
同跆拳道高以高腿踢法为主不同的是,花郎道主张腿不过膝。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花郎道已经演变为一种表演xìng质的武术,不但综合了跆拳道的高腿,而且,也综合了柔术的寝技,大量地采用空中出拳或出腿、地上锁绊、摔拿作为自己的打斗策略,成为一种极具观赏xìng的技艺。
毕竟都是习武人,尽管知道这种赏心悦目的技艺,已经离格斗太远,但谢寸官、王一丙等人还是忍不住围了过去,看起了热闹。
不能不说,这些年轻人表演的相当不错,尽管许多动作不符合格斗需要,但组合到一起,在两个人配合之下,相当具有力量和美感。
很快地,表演就靠一段落,两名年轻男子下去,三个女姓队员就到了场子中间,向周围的人深深地鞠躬,然后介绍道:“花郎道是朝鲜的古武术,以腿法凌厉而著称。我们是首尔‘古李’道场的花郎道队员,在这里表演,是想让各位认识一下这种韩国传统的古武术,欢迎大家到‘古李’道场来学习和感受这种既能用于表演,又能用于实战的技艺……下面请欢迎我们‘古李’道场的教练李承焕先生和助教金一林先生为大家带来jīng彩的表演……”。
这段话的每一句,都是先由一名队员由韩文讲,然后一名队员用汉语讲,再由一名队员用英文讲,以保证船上的多数人都能听懂。
随着介绍,两个身材高挑的汉子就走到了场子中间,正要开始表演,就听旁边有人用英文带着挑衅的语气道:“这种花花梢梢的东西,也能用于实战吗?”
谢寸官不由地一转头,就看到两个白种人站在场边,穿着背心长裤,一人手里拿着一听啤酒,脸sè有些cháo红,明显地喝多了酒。
听了两人的话,场中已经拉开架式的俩人就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着俩人。
“当然可以实战!”那个年龄稍长一些的汉子就道,显然是刚才介绍中的总教练。
“哦?呃——我可不大相信……”俩个白种人中的一个就打着酒嗝道:“中国武术都是花拳绣腿,用来演电影还可以,实战不行……”。
“我们这不是中国武术……”身体已经有些紧绷的花郎道教练李承焕一下子放松了身体,用英文熟练地道:“我们这是韩国的花郎道,比中国武术实用多了……”
李承焕的语调轻松中带着一点兴奋,显然别人埋汰中国武术,让他很开心。
俩人的对话立刻引来嘘声一片,其实这船上的人多数是中国人,只有少数是rì韩人、东南亚人或西方人。而且,游轮上的中国人大多都是白领阶层,许多人都会英文,因此俩人的对话,立刻招来多数中国人的一片嘘声。
“花郎道?”那个白种人轻轻摇头道:“没听过!不过,不光是中国武术,整个亚洲就没有什么实用的技击,包括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你这个所谓的花郎道……”
一番话说得李承焕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他本来还对中国武术落井下石,谁知道对方也根本没将他这花郎道当回事儿。
“八嘎!不许侮辱空手道!”李承焕还没开口,就传来一句rì文。随即似乎是醒悟到对方可能不懂rì文,那边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随着说话声音,一个墩实的rì本人就站了出来。
“你敢看不起泰拳?”又一个人站了出来,用英文质问道,看他皮肤黝黑的样子,像是泰国人。
“也不许侮辱我们大韩民族的跆拳和花郎道!”李承焕忍不住也用英文叫了起来。
一时间群情汹涌。
两个白种人似乎没有料到,周围的人群中竟然有亚洲好几个国家的人,而且这么多人敢出头儿。当时怔了一下,才用手指点着几人,有点愣愣地道:“这么多不服气的……有韩国人……rì本人……泰国人……怎么没有中国人?”
话一出口,周围的中国人一时都默不作声,看着那白种人大猩猩一样健壮的身体,都在思量着自己上去放得倒对方不。
“有,怎么没有中国人!”在一片沉默中,本不想出头的谢寸官终于忍不住开口接道:“只不过,我根本没看上你的块头儿,懒得理你……”
ps:有一些个人事情要处理,耽误了更新,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