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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全文阅读

作者:疏梅淡影     峥嵘txt下载     峥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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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列车密杀案

    冬日里的阳光中残存的些许温暖,被这一阵夹带着残雪的狂风吹得荡然无存。虽说是满目洁白的世界,但是,这白色纯洁的世界里却隐藏着那么多血腥和黑暗,有时候都让人不敢抬头去看看那白雪映衬下的蓝蓝天空,唯恐在哪一片云彩中突然会冒出一阵血雨腥风来…….

    哈尔滨的冬天那种冷是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除非你是地道的北方人,出生在这片黑土地上,从小就在大烟炮的狂啸中长大,是那种吃着白雪当水喝的人,否则,你真的难以承受这种狂风呼啸,夹带着刀子一样的雪片吹打在脸上的那种滋味,瞬间就会令你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根在零下三四十度严寒里站在马路上发出嗡嗡声的电线杆子。

    肖剑白把硕大的狐皮衣领子竖起来,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虽然眼睫毛和眉毛上已经挂了一层白霜,但是还不影响视线。

    肖剑白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瑟瑟发抖的冷啸尘笑着问:“站长,怎么样?这天够劲吧?贼拉拉的冷,我说你就不用来了,你不听,偏要来,这回好,你看看你冻得鼻涕都出来了,实在不行,你先去车里暖和一会吧?”

    冷啸尘用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看看肖剑白,伸手摘下左手上的皮手套,捂了捂他那个大鹰钩鼻子说:“他妈的,鼻尖都快冻硬了!这什么破天呀?要人命啊!”

    “哈哈,这还不算冷呢,这才哪到哪呀,等到了三九天你再试试,千万别用手去拨拉耳朵哦,没准一拨拉就掉了呢!”肖剑白看着站在原地直跺脚的冷啸尘说。

    “当初我就劝你,让你不要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不是不听吗?偏要来,这回领教了吧,咋不冻死你呢?哼!”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晏雨桥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冷啸尘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大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她说让这天冻死你,哈哈!”肖剑白在一旁笑着说。

    冷啸尘看看肖剑白,再看看晏雨桥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怨我,怪我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到车站接什么客人,尤其是你,现在居然要冻死我?你可真够狠的?”冷啸尘说着看了一眼晏雨桥。

    晏雨桥没有理他,她把自己围在脖子上的一条厚实宽大的狐狸围领取下来,一把套在冷啸尘的脖子上说:“带上吧,别真把你冻死了,我们可没法交代!”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笑笑说:“你看,还是怕我冻死了,哈哈!”

    冷啸尘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金表说:“还有五分钟了!”

    肖剑白点点头说:“今天列车出奇的准点,接到人后赶紧回去,我这双脚要不听使唤了!”

    冷啸尘回头喊了一句:“谭智涵,谭智涵呢?”

    被冷啸尘换做谭智涵的人答应着:“在,在,在呢!站…..站长,您,您…..”

    肖剑白看看晏雨桥对着谭智涵大声说:“老谭,你还是唱着说吧,这大冷天的你结结巴巴的,等你说完了,车都到了!哈哈!”

    谭智涵看了一眼肖剑白道:“去,去,去一边去!”

    冷啸尘大声问:“都安排好了吗?你就点头摇头就行了!”

    谭智涵使劲点点头说:“都,都,都安、安排……”冷啸尘不等他说完一摆手道:“滚一边去,你他妈想急死我呀?”

    冷啸尘说完转身对着站在自己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哈尔滨市警察局长梁柏欢说:“梁兄,你的人都到位了吧?”

    “放心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次你动用我这么多人,咱可得按着说好的办哦,你可不能白使唤人!”梁柏欢说着指了指冷啸尘。

    冷啸尘点着头说:“我说你这个老梁就是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白使唤你的人了?放心吧!”

    “站长,车马上进站了”肖剑白走过来提醒冷啸尘。

    冷啸尘扭头看着前方已经驶进站的火车头说:“这从长春一路到哈尔滨,这么远的路程,但愿路上不会有什么事情”

    “乌鸦嘴!”晏雨桥站在一边说。

    肖剑白冲着她竖了竖拇指,冷啸尘看着二人举动笑了笑说:“等我接到人回去再收拾你们两个”

    轰隆隆,轰隆隆!随着火车车轮轧在冰冷的铁轨上发出强有力的轰鸣声,由长春开来的火车缓缓驶进哈尔滨站,列车在冷啸尘和肖剑白等人面前慢慢停下。

    列车刚一停下,冷啸尘指着一列空空的车厢喊道:“谭智涵,带着你的人上车,就这节车厢,这是方长官包下来,你直接到包厢里把人带下来!”

    谭智涵还想说什么,冷啸尘抬起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别他妈嗦了,先上去把人给我带下来!”

    谭智涵带着八个人一齐上了列车,冷啸尘站在车门前看着上车的谭智涵对肖剑白说:“等咱们把人带回去,剩下的事情可就是你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也够嗦的,说了多少遍了!”肖剑白看着他说。

    “他就这样,婆婆妈妈惯了!”晏雨桥在一旁继续帮腔说。

    冷啸尘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转身对梁柏欢说:“老梁,晚上我请你吃锅子,你挑地方!”

    “你少来这一套,我出动了这么多人,整个火车站都给你封锁了,你就想用一顿锅子把我打发了?”梁柏欢说着指了指冷啸尘说:“人家都说你冷啸尘是个铁公鸡,你还真是一毛不拔呀?”

    “谁说我是铁公鸡了,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找他评理去,我是铁公鸡,亏你说得出口,我哪次请你帮忙不给你好处?我给你的好处还少吗?那么多好处…….”

    “出,出,出事啦,出,出大,事啦…..”谭智涵站在列车门前冲着冷啸尘结结巴巴的喊着。

    冷啸尘听到谭智涵的话,脑袋嗡一下,差一点就倒在地上。梁柏欢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他。

    冷啸尘瞪着眼睛看着谭智涵大声骂道:“到底他妈怎么了?”谭智涵刚要说话,肖剑白冲上去一把抓住谭智涵把他从列车上拽了下来,随后自己一个箭步跳上去,晏雨桥随即也跟着肖剑白跳上车。

    肖剑白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列车的包厢里,他踏进包厢的那一刻愣住了。

    跟在他身后的晏雨桥随后也冲了进来,当她看到包厢里的情景时,一阵恶心,晏雨桥用手捂住嘴巴转身跑了出去。

    冷啸尘这时和梁柏欢也都上了车,正碰上晏雨桥捂着嘴跑过来,冷啸尘看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晏雨桥用手指了指说:“都死了,死了,你自己去看吧!”

    冷啸尘铁青着脸走到包厢前,推开站在门前肖剑白向里面看去,跟在他旁边的梁柏欢看到包厢里的情景时也皱起眉头说:“太惨了!”

    一共四个人,全都被人杀死在包厢里,整个包厢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道,三男一女,三个男的一个岁数稍大,另外两个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两个人均是被人一刀毙命,刀子划破二人右下腹,肝脏被一切为二,肠子流了一地,岁数大的人脖子上被一刀割断了颈动脉,唯一的一个女人,像是经历一番打斗之后被人在背后一刀穿透后背直透前胸,那把锋利的刀子还插在后背上,女人面朝下趴在长椅上。

    冷啸尘推开几人走进包厢来到那个岁数稍大的男人面前,伸手在他鼻子底下试了试,冷啸尘抬头看看肖剑白摇摇头,肖剑白指了指那两个年轻的人说:“都死了!”

    冷啸尘没接话,走到那个女人前,弯下腰看了看,同样伸出手在女人的鼻子下停了一会,然后又翻开女人的眼皮看了看大声说:“快,她还有一口气,马上送医院抢救,一定要让活着,让她活过来!”

    梁柏欢喊了一声:“来人啊!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抬出去,马上送医院!”

    冷啸尘这时慢慢站起身,看看肖剑白和梁柏欢说:“时间不久,应该不出半个小时,梁局长,请你马上安排人封锁整个车站,然后沿途马上加派岗哨,把长春到哈尔滨的这条铁路线给我分段封锁!严查过往行人!”

    梁柏欢有些无奈的看看冷啸尘说:“我的人有限,再说了,出了哈尔滨也就不再是我的管辖范围了,我看还是马上通知沿途各个站点的警察局,同时展开搜查,我的人可以在管辖范围内马上布控!”

    冷啸尘一边点着头一边对肖剑白说:“把我们的人,所有人都撒出去,要快,沿着这条线给我搜,三十分钟时间,算一下,离进哈尔滨站最后一个站是哪里,马上联系那边!”

    “我这就让谭智涵给德惠和扶余两地方取得联系,请他们派人协查!”肖剑白说着走出包厢,这时,梁柏欢的人已经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抬下了列车,谭智涵让人把车直接开到列车前,几个人把那个女人塞进车子便冲出了哈尔滨车站。

    冷啸尘这时已经顾不得天气的寒冷了,在这种寒冷天气里,冷啸尘的额头上此刻居然沁出汗珠来。他大声喊着:“给我封锁车站,每一个出站的人都给我查仔细了!”

    已经下车的晏雨桥看着冷啸尘着急的样子跑过来说:“站长,你先跟着去医院吧,我和剑白在这!”

    “让老梁和谭智涵带着人给我挨个查,你跟剑白跟我一同去医院,决不能让她死了!”冷啸尘说着摘下刚才晏雨桥给他的围领扔给晏雨桥说:“上车!”

    梁柏欢看着冷啸尘说:“你先到医院吧,这里交给我,稍后我到医院与你会合!”

    冷啸尘点点头:“老梁,拜托了!”

    冷啸尘和肖剑白以及晏雨桥一起钻进车子,司机脚下紧踩油门,车子疯了一般窜出去。

    冷啸尘大口喘着粗气说:“真是越担心什么,越他妈来什么?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派人去接应一下,现在事情搞到这个样子,我他妈怎么跟方天正交代啊?”

    “站长,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这种事情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我就说,我去接应一下,是你说没问题!不用我们去人的!”

    “我说的?我他妈什么时候说了?这都是方天正那个老混蛋说得,他自己说他派来的都是最得力的人手,以一当十,我去他妈的,这个老混蛋吹了一辈子牛逼,这回好,还他妈以一当十呢,狗屁,四个人叫人杀了三个,重伤一个,我看他还吹牛不?”冷啸尘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一边骂一边喊着:“开快点,再快点!”

    司机不住地点头说:“已经最快了,站长!路上都是积雪,车轮不抓地,太快了,车就翻了!”

    “翻了就他妈翻了,已经翻了!”冷啸尘骂着说。

    肖剑白看看晏雨桥二人都不说话了。冷啸尘骂骂咧咧了一阵,突然看着肖剑白问:“你看是谁干的?是那个雪狼吗?”

    “不好说,不过从现场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人所为!有些像雪狼的手法!”肖剑白回答说。

    “一个人宰了四个?这雪狼简直是太他妈吓人了!这方天正还说派来的都是高手呢,就这样的高手?让人家一个人干掉了四个!我也真是开眼了!”冷啸尘讥讽的说。

    “现在只要把那个受重伤的女人抢救过来,我们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晏雨桥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冷冷一笑说:“就看她的命了,要是命大,就能活,否则的话,我们就等着姓方的那个老混蛋骂吧!”

    “站长,这个女人你认识?”晏雨桥问道。

    “认识?岂止是认识,这个女人可不一个般啊,她就是方天正身边最为得力的女魔头柳如风”

第二章、女魔柳如风

    肖剑白和晏雨桥听冷啸尘叫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后,二人全都一愣。肖剑白看着冷啸尘问:“你说刚才那个快要不行了的女人是柳如风?”

    “除了她还能是谁?扒了皮我认得她骨头”冷啸尘回答说。

    “想不到方天正会派她来,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呀?这个柳如风有个绰号叫柳如疯,只不过是疯子的疯。”晏雨桥说。

    冷啸尘看看晏雨桥说:“是呀,这个女人要是疯起来,狠起来,那可是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啊!当年在奉天时,我和老方秘密抓捕了一个日本特高科的间谍,我和老方审了一个晚上,该用的刑具一个没落,全都用上了,你猜怎么着,这个小鬼子还真是硬,那骨头像是铁打的一样,就是不开口!把我和老方累的直喘粗气。就这时候,这个女人从外面回来了,一听说我和老方审了一个晚上没有结果,她居然笑话我和老方无能,说是她一个人就会让这个小鬼子乖乖开口。当时,我和老方谁都不相信,尤其是老方,看看她说你要是让这个小鬼开口,我就和你八拜结交,一个头磕在地上,从此后待你如同亲妹子!这个柳如风看看老方说,你要说话算数?老方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冷啸尘作证!”

    “那她问出来了吗?”晏雨桥有些着急的看着冷啸尘问。

    “那一次,我就领教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了,柳如风把小鬼子的双脚捆在一起,然后让小鬼子大头冲下吊起来,这时她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划开小鬼子的脚底皮肉,用注射器往小鬼子划开的皮肉里打了一管子水银进去,还跟我和老方说,这种刑法就是活剥人皮,我以前只听说过,没见过,那次,我是眼睁睁看着怎么活剥人皮了!”冷啸尘说着打了一个喷嚏。

    晏雨桥看着他说:“那后来呢?”

    “还有后来吗?水银顺着小鬼子的脚底开始倒流,还没到脚踝呢,柳如风就又打了一管进去,这时候,小鬼子就已经撑不住了,大喊大叫,柳如风就跟我和老方说,你们问吧,他要是再不说,就再打一管!”冷啸尘说着用手捂住嘴巴闭上眼睛说:“那场面你们是没见过啊,太恐怖了,我们问完了,人也不行了!”

    “从那以后,方天正就跟这个柳如风八拜结交,认她做了妹妹,柳如风便跟着方天正一直到今天”肖剑白补充说。

    “那她没有男人嘛?”晏雨桥问道。

    “男人?呵呵,你问得好,你应该问死在她手里 的男人有多少?”冷啸尘看看晏雨桥说。

    晏雨桥看了一眼肖剑白道:“看来方天正派来一个难缠的主啊?”

    肖剑白冷笑一声说:“我听说这个女人的确是心狠手辣,但是没想道,她还有这一手绝活呢?”

    “绝活?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的绝活可不少呢?你看她表面上是老方的义妹,实际上这两个人始终是不清不楚的,私下里这点事谁不知道啊?这个柳如风天生一副好皮囊,男人看见她不动心的几乎没有,更别说那个老色鬼方天正了!所以说我,柳如风的绝活多着呢,你们拭目以待吧”冷啸尘说着推了一下前面的司机说:“再开快点,怎么像牛车似的!”

    “站长,那你还这么积极的救她干什么?还不如让她就直接见阎王算了,省的日后给咱们添麻烦!”晏雨桥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笑了笑说:“妇人之见!我一定要救活她,不但要救活她,还要让她为我所用,她不是疯嘛,那我就让她疯,让她可劲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通过她找出我们要找的人来,达到我的目的,另外,救活她,我对老方也算是有何交代,也还了他的人情,省得他总是跟我磨磨唧唧的提起当年他怎么怎么救我,如何如何帮我,这回,我把他的小义妹救了,救了他的心尖宝贝,他还说什么?”

    “看来站长是早有打算,成竹在胸啊!”肖剑白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看看他突然问道:“剑白你刚才可是晚来了半个多小时啊?你干什么去了?”

    肖剑白看着他低下头没回答冷啸尘的问话,冷啸尘咳嗽了一下说:“我问你呢?”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冰冷的鹰眼说:“必须回答吗?”

    “你说呢?”冷啸尘更加阴冷的问到。

    “让你说,你就说呗,磨叽啥呀?有什么不好说的?既然做了,就不怕人家说!”晏雨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肖剑白说。

    肖剑白脸色一红低下头说:“昨晚上在筱叶飞那里喝多了,一睁眼就九点多了,我……”

    冷啸尘笑笑说:“你算是彻底让这个筱叶飞给迷住了,我说你真想娶个**回去吗?你也不怕你家老爷子把你的腿打断了?”

    “肖家大少爷一向是风流倜傥,这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刚才站长说得对,你要是真娶个妓女回去,你看看肖老太爷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晏雨桥说着看着肖剑白挤了一下眼睛。

    肖剑白看看冷啸尘再看看晏雨桥说:“二位,高抬贵手,这事千万不能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把我打个半死不可!”

    冷啸尘看看晏雨桥笑着说:“那得看看肖家大少爷如何表现了,你说是不是啊?”

    “没错,常言道花钱消灾吗?是吧站长?”晏雨桥随声附和着说。

    肖剑白看着人说:“敲竹杠,敲竹杠,典型的敲竹杠!”

    “哈哈,那就看看是肖家的名声重要了,还是几个大钱重要了?”冷啸尘哈哈笑着说。

    肖剑白无奈的摇摇头说:“一人一条小黄鱼,谁也不许再提!”

    开车的司机用羡慕的眼神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瞪起眼睛看着他吼道:“你要是敢胡说,我就在松花江上凿个冰窟窿,把你塞进去喂鱼,你信不信?”

    司机连忙点着头说:“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冷啸尘看着晏雨桥再看看肖剑白哈哈笑着说:“这钱赚的可真容易啊!”

    “多谢肖家大少爷!”晏雨桥说着伸出手在肖剑白面前,肖剑白推开她的手说:“回去再给!”

    “站长,前面马上就到圣玛丽医院了!”司机扭头对冷啸尘说。

    冷啸尘收住笑容说了句:“直接开进去!”

    车子停在医院的急诊门前,冷啸尘第一个跳下车,肖剑白和晏雨桥跟着他下了车。一下车,冷啸尘就问站在门前梁柏欢的警察:“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送抢救室了!”那人回答道。

    “谁在外面守着呢?”冷啸尘继续问。

    “这,这,没有人,医生把我们都赶出来了,所以,抢救室门外没有人把守!”那人回答说。

    冷啸尘挥起胳膊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混蛋,人要是死了或者有任何闪失,我第一个先宰了你”

    “冷站长,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大冷的天,我的人帮着你出任务,你不但不感谢,反而还动手打我的人,这就不大好了吧?”随着话音,梁柏欢从车上走下来。

    冷啸尘扭头看看他问:“老梁,车站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的那个大结巴谭智涵自己带人查呢,说是不用我的人,嫌我们不够专业,你说说,这帮忙还落了一身埋怨!”梁柏欢说着看看门前几个站岗的警察说:“都跟老子回去吧,这里交给他们军统自己处里吧!”

    冷啸尘看着梁柏欢说:“你说你怎么就像个老娘们似的!”

    梁柏欢看看他哼了一声说:“记着你说的话,过两天我可去找你啊!”

    冷啸尘看了一眼肖剑白,肖剑白说:“我已经通知兄弟们了,马上到!”

    冷啸尘也不再理会梁柏欢,自己自顾自的登上台阶往医院里走,梁柏欢看着冷啸尘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我该诉你,你欠我的!”

    冷啸尘带着晏雨桥和肖剑白直接来到抢救室门前,冷啸尘推门就往里走,迎面走出一个带着大口罩的医生,看了一眼冷啸尘厉声说:“你干什么的?就往里闯,不知道这是抢救室吗?不知道里面有个快要死了的吗?不知道在抢救吗?不知道在外面等着吗?”

    医生劈头盖脸的一顿为什么,问得冷啸尘哑口无言,他大瞪着那双鹰眼看着眼前这个医生猛地抽出枪来顶在医生的太阳穴上说:“在哈尔滨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呢,你不想活了?”

    “哎呦,你还敢动枪?我看是你不想活了,你谁呀?这么牛气哄哄的?我告诉你,这是圣玛丽医院,你知道吗?”医生比他还横,向前顶着冷啸尘的枪口说。

    这时,肖剑白跑过来,一把夺下冷啸尘手里的枪看着医生说:“你怎么跟我们站长说话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是你们站长,又不是我的站长,是他硬要往里闯,怎么的?我说的不对吗?他也不去访一访,问一问,在哈尔滨这个地方谁敢拿着枪跟我这么说话?”医生看着肖剑白大声说。

    晏雨桥在一旁笑着看着医生,再看看冷啸尘,冷啸尘气得脑门上青筋直蹦,他看着肖剑白说:“把他给我带回去,他妈的,今天真是见鬼了,谁都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站长,你歇歇吧,行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圣玛丽医院吗?”晏雨桥拉了一把冷啸尘说。

    冷啸尘一愣看着晏雨桥问:“圣玛丽医院怎么了?圣玛丽医院的医生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晏雨桥点点头说:“您说对了,圣玛丽医院的医生就敢这么跟你说话!”

    冷啸尘再次瞪起眼睛指着晏雨桥说:“你,你,你什么意思?”

    晏雨桥拉着冷啸尘站在一边低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家圣玛丽医院一个月前刚刚被肖家买下来了,现在是肖剑白肖家的产业,肖家老太爷是这的东家,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医生就是他的宝贝千金,肖剑白的亲妹妹肖晓梦”

    冷啸尘听完晏雨桥的话一下子愣住了,他慢慢转过身看着眼睛里带着怒气的肖晓梦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肖医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哈哈!”

    “谁跟你是一家人?”医生肖晓梦说完甩开肖剑白的手再次回身回到抢救室。

第三章:惊天身世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摊开双手说:“这,这,你怎么不早说?”

    肖剑白走上前把枪递给冷啸尘说:“说什么?告诉你,肖家刚刚买下了圣玛丽医院?显摆我家里有钱有势?”

    冷啸尘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早说这圣玛丽医院是肖家产业,早告诉我你妹妹是这里的医生,我不也就不用担心了吗?”

    肖剑白看看他说:“站长,你也没容我说话呀,你上来就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然后就往里闯,你……”

    二人正说着,抢救室的门又开了,肖晓梦探出头看看几人小声说:“你们离远点,别在这瞎咋呼,另外,这个病人急需输血,医院血库里没有她的这种型号的血浆了,你们赶紧找人抽血!”

    “她是什么型的?”肖剑白问了句。

    肖晓梦看看他说:“和你一样,都是阴型的”

    “那就抽我的吧”肖剑白说着伸出胳膊,肖晓梦看看他推了一把说:“哥,你一边去,你们军统战那么多人,干嘛非要抽你的呀?”

    “就是,就是,我这就安排人来化验血型!”冷啸尘说着就要往外跑。

    肖剑白喊了一声:“站长,来不及了,抽我的吧!”

    肖晓梦看了一眼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说:“救人要救,来,抽我的!”

    肖晓梦没说话,闪身在门旁,肖剑白撸起袖子跟着她走进抢救室。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走进去,看看晏雨桥说:“完了,完了!”

    晏雨桥看了一眼冷啸尘问:“怎么了?什么完了?”

    “那根小黄鱼算是泡汤了,这小子给柳如风输了血,你说咱俩还好意思再张嘴跟他要那根小黄鱼吗?”冷啸尘说。

    晏雨桥看着他差点笑出声来,冷啸尘看看她道:“你什么意思?他家大业大的,两根小黄鱼算什么啊?简直就是十牛一毛,九牛一毛那是不对的,必须加一头牛!”

    晏雨桥点点头说:“是呀,肖家在哈尔滨乃至整个东三省都可以称得上是首富了,肖家老太爷十五岁一个人闯荡江湖,凭借三斗米起家,到今天三十年时间,一手缔造了肖家产业帝国,您说说吧,这哈尔滨,有哪些不是肖家的产业呢?大到这圣玛丽医院,国货公司,钜峰号,惠丰号两家银行,三家当铺,再到赌场、夜总会、酒吧、餐馆,松花江码头,粮栈、酒店…..这要是我呀,我都不知道自家有多少产业,说不好听的,一出门,不管走到哪,进到哪,一打听都是肖家的产业,您说,就刚才他那个妹妹能不那样和您说话吗?这要是换做我,我早就一把把枪抢过来顶在你的脑门上了”

    冷啸尘一边听晏雨桥说,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晏雨桥看着他问:“站长,你数什么呢?”

    “我数数他家到底有多少产业,我要看看这哈尔滨还有哪家铺子不是他家的?”冷啸尘看着晏雨桥说。

    晏雨桥笑了笑说:“那你一会就溜达回去,逢店您就进去问问,我估计,您问十家,得有八家告诉您是肖家产业,即便不全是肖家的,也有肖家股份,你信不信?”

    冷笑城张大了嘴巴说:“我真没想到,我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富家大少爷,以前只是知道肖家有钱有势,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产业,难怪呢,当初我来哈尔滨的时候,老方就跟我讲过,到了哈尔滨,先拜三家,第一家就是肖家,我开始还不以为然,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那第二家,第三家呢?”晏雨桥问。

    “第二家是晏市长,第三家是孔家”冷啸尘说。

    “第二家就不用去了,没什么用的,第三家也不用去了,因为第三家的孔家是第一家肖家的亲戚,孔家的大少爷娶了肖家的大小姐肖晓晨”晏雨桥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看看她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有什么?肖剑白天天在我身边,我什么不知道呀?至于晏家,我说不用去了就是不用去了,因为我就是晏家!”

    晏雨桥的话一出口,冷啸尘就立刻懵了,他看着晏雨桥结结巴巴的问:“你是,是,是晏市长的女儿?”

    “你怎么跟谭智涵一样了?站长!”晏雨桥看着他笑着问。

    “难道你没看我的履历吗?”晏雨桥笑着问。

    “看了,但是履历上并没说你是晏市长的女儿呀?”冷啸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么一会功夫,他身边除了一个富甲天下的富家公子,居然还冒出一个权倾市府的市长千金,这不能不让冷啸尘感到惊讶和意外。

    这时,肖剑白从抢救室走了出来,一只胳膊上袖子高高挽起,另一只手按在胳膊上。冷啸尘赶紧过来扶着肖剑白,肖剑白看看他:“抽点血算什么?不用扶着我,我又不是泥捏的!”

    冷啸尘忙说:“等这个柳如风醒了,我一定会告诉她,是你用自己的血救回了她一条命!”

    “可别,千万不要告诉她,别再因为这点事让她缠上我,我可不敢惹这位疯子!”肖剑白说着看了看冷啸尘道:“你问吧?是不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冷啸尘点点头说:“是呀,这个女人千万不能死,她一旦死了,我真的不好交代啊,老方那,还有再往上我都不好说!”

    “放心吧,她死不了,刀子从后面插进去,离着心脏就差半公分,虽说是贯穿胸膛,但是只是刺穿了肺部,现在已经基本脱离危险了,刚才我问了一下,要是恢复得快,一个星期,她就可以说话了!”肖剑白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听完肖剑白的话,长出一口气说:“感谢佛祖,感谢上苍!”

    “感谢他们有什么用?你得感谢人家医生,感谢肖剑白!”晏雨桥站在一边说。

    冷啸尘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

    肖剑白笑笑说:“站长,你这信佛之人,天天都在杀生,你说这不是讽刺是什么啊?”

    “错,这不叫杀生,这叫超度,超度那些早就应该去西方极乐世界的人们早日脱离苦海,早日投胎重新做人!佛家有云,生不可灭,恶不可不除,超度恶人就是净化世间,就是让生者能有一个更加纯净的世界!”冷啸尘念念有词的说。

    晏雨桥看看肖剑白摇摇头道:“这就是咱们站长理解的佛法,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呀,站长的屠刀是放不下了,也成不了佛了!”

    冷啸尘看了一眼晏雨桥说:“你启知我之良苦用心?”三人说话间,刚才的那位医生走出来看看肖剑白问:“哥,你没事吧,就你能瑟,你们站那么多人都不给她输血,你说你瑟什么呀?还不回家歇着去?让阿梅给你煮一碗燕窝粥,然后老实在家歇着,否则,我要是把这事告诉咱爸,你看他怎么收拾你!”

    冷啸尘忙站起来走到肖晓梦面前笑着说:“肖医生,刚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

    肖晓梦看看他,慢慢摘掉脸上的口罩,冷啸尘看着摘掉口罩的肖晓梦不由得睁大了那双鹰眼,肖晓梦看看他问:“怎么?你还要吃了我?”

    冷啸尘连忙摆手说:“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肖医生如此年轻美貌,简直太漂亮了!”

    肖剑白这时走过来对肖晓梦说:“晓梦,这位是我们站长冷啸尘先生!刚才也是情急所致,希望你别在意,另外,今天这事,回去可千万别跟老爷子讲,否则,我又得跪板子不可!”

    肖晓梦看看冷啸尘,再看看肖剑白说:“你们这位站长可真够可以的,我刚才在里面听他说,他信佛,我可没看出来,信佛之人还带着杀人利器?哼!”

    冷啸尘脸上挂着笑容说:“肖医生教训的是,可是,我要是不带着杀人利器,这天底下那些该超度之人就会越来越多了!不过还是非常感谢肖医生!等有机会我做东,请肖医生赏脸……”

    “我可不是吃素的!”肖晓梦看了一眼冷啸尘说。然后转过来对着肖剑白道:“你现在赶紧回家,在我到家之时要是看不到你,你就等着老爷子收拾你吧!”

    冷啸尘一听忙转身喊道:“来人,送肖副站长回府”

    “算啦,还是我去吧!”晏雨桥走过来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想了想说:“那好吧,你把剑白先送回去!”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刚要说话,冷啸尘伸手止住了他说:“什么也别说,你也别管,这里有我呢,听咱妹子的话,回去休息!”

    “雨桥,你辛苦一下送他回去,然后你也回去休息,明天到站里再说!”冷啸尘转身对晏雨桥说。

    晏雨桥点点头:“站长真是慈悲,知道我也累了,那走了,明天见!”

    看着晏雨桥扶着肖剑白走出去,冷啸尘转身看着肖晓梦,肖晓梦理都没理他,转身往回走,冷啸尘问了句:“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转到病房再看吧”肖晓梦撇下一句话进到里间,冷啸尘自己站在原地尴尬的笑笑:“有脾气!”

    晏雨桥开车着,肖剑白坐在副驾位置上,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晏雨桥回头看了看,然后伸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

    “放心,没人跟着!”肖剑白说。

    “是你干的?”晏雨桥低声问道。

    “我也没想到这个柳如风会…….”肖剑白有些沮丧地说。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从不失手的,这次是怎么了?我说我和你一起去,你偏不让,这回好,留下个活口,你不是不知道冷啸尘是个什么人,表面上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骨子里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晏雨桥有些生气的问。

    肖剑白叹口气说:“这件事我会向大姐一五一十的汇报清楚的,当时,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我把他们干掉以后,刚要离开包厢,就这个时候,柳如风不知什么时候从车厢走过来了,我也是情急之下,仓促出手,谁曾想让她躲过一劫!”

    “剑白,你是知道的,组织上这次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叛徒钱大钧,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在哈尔滨地下组织的安全,现在事情搞成这样,虽说叛徒钱大钧死了,可是活着的这个柳如风更难缠,另外,我们现在谁也不清楚,钱大钧被捕叛变以后都说了什么?冷啸尘为什么拼着命要把柳如风救活呢?一定是想从她口里得到什么?”晏雨桥的话让肖剑白感觉更加自责和难受。

第四章:肖氏家风

    晏雨桥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的肖剑白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承担责任!”肖剑白看着晏雨桥说。

    “和你是一个小组的,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我应该和你分担的,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就去跟大姐讲一下,请求上级的处分,你回去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肖剑白看看她,伸手摁在了晏雨桥的手上说:“雨桥,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柳如风活着走出圣玛丽医院的!”

    晏雨桥冲他笑笑说:“等我向大姐汇报完,看看大姐什么意见吧,你也别自责了,刚才我态度不好,你别生气!”

    “生气了,怎么办?”肖剑白看着她问。

    晏雨桥一脚踩住刹车,伸手搂住肖剑白的脖子在他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然后松开他说:“可以了吧?”

    肖剑白看着她说:“这就对了!”

    晏雨桥脸一红说:“真讨厌!”

    冷啸尘在圣玛丽医院一直等到柳如风从抢救室被转到病房。冷啸尘跟着医生推车一起来到病房,看着处于昏迷不醒状态中的柳如风,冷啸尘弯腰在她面前仔细看了看心里道:“难怪老方舍不得,还真是个美人!”

    冷啸尘看看医生刚要问话,肖晓梦率先开口道:“目前她的各项生命指标都很稳定,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静养,所以,不用我多讲,冷站长应该都明白吧?”

    冷啸尘笑着点点头:“明白,明白!肖医生,一定要给用最好的药,让她尽快醒过来,费用我们站里出!”

    “放心,已经是最好的了!你们不出,难道让医院出啊?”肖晓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冷啸尘再次被肖晓梦搞了个灰头土脸,冷啸尘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走出病房。冷啸尘安排好站岗人员,千叮咛万嘱咐后,这才放心的离开圣玛丽医院。

    肖剑白被晏雨桥送回到肖家公馆,站在大门前看着晏雨桥的车子离开,这才转身走进公馆。

    肖剑白刚一进门,一个洪钟般声音便传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副站长先生!”

    “爸爸,您在家呢?”肖剑白见自己的父亲肖默轩正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掐腰看着自己。

    “是晏家那个丫头送你回来的?”肖默轩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点点头说:“雨桥送我回来的!”

    “怎么不让她进来坐呢?”肖默轩问。

    “哦,她还有事!”肖剑白说着来到父亲跟前,伸手扶住父亲说:“爸爸,您坐下说话吧!”

    肖默轩看看他坐在沙发上问:“你昨晚一夜未归,又去哪里疯去了?”

    “爸爸,你怎么总是认为我在外面疯呢,我就不能有点正事啊?我是和…….”

    肖默轩一笑打断了肖剑白的话道“正事?哈哈,你小子会有什么正事?我可告诉你,最近哈尔滨可不是很太平,**闹得很欢,还有哈尔滨城外的土匪,你可得给我注意了,别给我惹事,更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危险,我们肖家可就你这么一根……”

    “听听这话,这又来了,好像我会马上就出什么事似的?”肖剑白看着父亲说。

    肖默轩看看他说:“我今天中午见到梁柏欢了,他告诉我长春到哈尔滨的那趟列车今天发生了命案,死了三个,重伤一个,我听说,当时你也在车站,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谁出手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听说被杀的都是你们军统长春站的,还有一个什么**要犯,说是已经投诚了?”

    “这张破嘴,简直就是一个破锣!”肖剑白说了句。

    肖默轩一瞪眼看着他问:“你刚才说我什么?”

    “爸爸,我哪敢说您呀,我是说梁柏欢这张破锣嘴,到处的瞎说,简直就是一和破锣,满大街敲!”肖剑白说完站起身要往里走,肖默轩一把拉住他说:“你给我坐下,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肖剑白看着父亲笑了笑:“那您说,您说!”

    肖默轩看着儿子神秘的一笑说:“你知道吗?你们军统马上就要改组了?”

    肖剑白一愣,看着父亲问:“爸,你又听谁跟你胡说八道啊?这话可不能乱讲的!”

    “啊呸,有什么不能讲的?你老子怕谁呀?别说你们毛人凤局长了,就是那个死了的戴笠,要是他还活着,我也一样敢站在他面前讲话,你问问他,他敢不听我讲吗?”肖默轩瞪起眼睛吼着。

    肖剑白赶忙伸手堵住老爷子的嘴说:“行行行,你说,不用这么大声音吧?我知道,我知道,毛人凤、戴笠你都见过,他们都给你面子,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呀儿子,今天南京那边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肖默轩说着把脸凑到肖剑白面前。

    肖剑白瞪着眼睛看着父亲问:“谁呀?”

    “我在南京国防部的一个朋友”肖默轩说。

    肖剑白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您说的是郑……”

    “对,没错,就是郑介民,这老小子现在是国防部二厅厅长了!所以我刚才说你们军统要改组了,你还不信,我告诉你吧,军统改称保密局了,毛人凤任局长,原来你们军统公开的特务武装与军委会军令部全部合并在一起,统称国防部二厅,郑介民任厅长!这回你相信了吧?傻小子?”

    听完了父亲的话,肖剑白愣住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是准确而可靠的,但是为什么冷啸尘还不知道呢?

    肖默轩看着肖剑白问:“你发什么呆呀?”

    “哦,我是没想到,这军统说没就没了,公开的特务武装和军委会军令部都归郑介民了,那还有他毛人凤什么事呀?这不是把军统给拆了吗?”肖剑白看着父亲说。

    “你个傻小子,你想这些干什么?我问你,你还想在这哈尔滨待下去吗?要是不想跟着那个姓冷的再干了,老子我给郑介民打个电话,他今天说了,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把你推荐过去,肯定比你在这要强得多!”肖默轩笑呵呵的看着肖剑白说。

    “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那边我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习惯那边的气候,我过去干嘛?我又不是为了当官!”肖剑白回答说。

    肖默轩将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伸了伸胳膊说:“那就算了,我也懒得求他,要不又得欠他个人情,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留在家里,留在哈尔滨!要是不愿意跟着姓冷的干了,就回家里来,家里这一大摊子等着你接手呢!”

    “爸爸,您快饶了我吧,我可接不了,您这一大摊子事情,还不得把我累死?再说了,我又不喜欢经商做生意!这些我真的干不来的,我还是……”

    “还是打打杀杀是吧?”肖默轩打断了肖剑白的话看着他问。

    “爸爸,您什么时候听我打过人?杀过人?您不要以为我在军统做事,就是为了打打杀杀,我那是在为党国做事,是在效忠党国,效忠领袖!”肖剑白的声音越说越大。

    肖默轩看看他一挥手说:“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有句话叫知子莫如父,你小子从小就爱舞刀弄枪的,你说你没打过人,没杀过人?谁信呢?冷啸尘是个佛教徒,你敢说他没杀过人?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能堆成塔了吧?在哈尔滨谁不知道你肖大公子啊?肖家大少爷,军统二掌柜的,外面叫你什么你知道吗?叫你玉面豹子!豹子啊,豹子,豹子不吃肉吗?不杀生吗?你说你没杀过人?扯淡!”

    “行行行,我不跟您争执这些,就算是我打过人,杀过人,那也都是该打该杀之人!”肖剑白看着父亲说。

    “我也不跟你争执了,你们军统就是这样草菅人命,你们有什么权利随意决定人的生死?政见不同可以坐下来聊吗,好好说嘛?为什么非要动枪杀人呢?”肖默轩叹口气接着说:“剑白,你要知道,你是肖家后人,我们肖家是大户人家,从祖上就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我们不沾政治,不问天下,只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你偏要进什么军统,搞什么谍报,好了,我答应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人活着,必须要有正义之感,不能随波逐流,更不能自甘堕落!你要明白出淤泥而不染的道理!”肖默轩看着肖剑白说。

    肖剑白点着头说:“爸爸,您放心吧,我不会肖家抹黑的!”

    肖默轩看看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那支产自英国1848年的bbb海泡石烟斗,肖剑白连忙打开桌上石楠木烟盒,拿出上好的维珍尼亚烟丝,给肖默轩精心的塞进烟斗里,然后打着火机给父亲把烟斗点燃,看着肖默轩非常惬意而享受的吸了一口烟,肖剑白这才笑着说:“爸爸,您这把烟斗可是有年头了,我记得,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您南京的一个朋友送您的吧?”

    肖默轩点点头道:“是呀,物是人非喽,这一晃三十年了,烟斗还在,可是送烟斗的人去已经故去了!”

    “爸爸,您能告诉我这烟斗是谁送您的吗?”

    肖默轩看看儿子一笑说:“将来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支烟斗可是珍品啊!现在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至了,送我烟斗的人跟我讲过,他说香烟就如同妓女,用来匆匆解决**,用后就弃之,不留痕迹,雪茄则像情妇,不但能解决**,还能在人前炫耀,烟斗则不同,它像妻子一样,享用之后,还需精心抚慰,一次添置,长久维系,常伴终生!,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把灵魂分成**、精神、理性三个方面,然后用香烟、雪茄、烟斗做比喻;香烟快速解决**,但是过于沉溺于欲海中,便会与死神打上交道;抽雪茄的人则有生殖崇拜的意味,是表露雄风,寻求认同追逐名利的潜意识表现;而烟斗则具有哲学家的特质,雌性和雄性特征兼备,有追求时,就会表现出男人的坚强,同时还具有女人的内敛,还可以造福他人,所以说,眼都是禅,是沙漠中的绿洲,是疲惫游子的家!”

    肖剑白看着父亲滔滔不绝的讲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肖剑白慢慢站起身说:“爸爸,您慢慢享受吧,不用看您抽烟斗,就听您刚才这番话就已经能看出您是一位哲学家了”

    肖默轩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看着已经上楼去的儿子笑着说:“臭小子,就你会说话!”

    “又在夸你儿子!”随着话音,大女儿肖晓晨走了进来。

    肖默轩放下烟斗刚要说话,肖晓晨看着他挥舞着手说:“瞧瞧您抽得乌烟瘴气的,满屋子都是烟了,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这东西少抽,就是不听,等一会我妹妹回来,您看我不给您告状的!”

    “哎哎哎,你可千万别跟那丫头说,那还不又得训我啊,我这个做医生的女儿,我是怕了她了”肖默轩说着拉着肖晓晨坐在自己身边问:“你怎么有空跑回来了,怎么没见我姑爷呢?”

    “哦,他一直在忙,这不又去长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就过来看看爸爸”肖晓晨说着挽着肖默轩的胳膊问:“爸爸,你刚才又在跟剑白说什么呢?”

    肖默轩叹口气说:“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说什么他也不听!我是整天为他担心啊!我真的怕有一天他会像那些人一样,被人家……”肖默轩说不下去了,也不敢往下想象。

    肖晓晨看着父亲说:“爸爸,你不用担心,弟弟不是坏人,他是有正义感的人,我相信弟弟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爸爸,你放心吧,有时间,我也会多劝他,虽然他跟在冷啸尘身边做事,但是,弟弟是个有原则的人,一定不会做让肖家祖宗蒙羞之事!”

    肖默轩点点头说:“我自己的儿子我最了解,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唉!对了繁熙去长春做什么?”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说是生意上的事情,爸爸,您是知道的,我从不过问他生意的事情”肖晓晨回答说。

    坐在楼上书房里的肖剑白听着姐姐肖晓晨与父亲的对话,孔繁熙去长春,这让他心中不由得一怔……

第五章:怀疑

    执掌哈尔滨商界半壁江山的孔家,在整个东三省地区,尤其是哈尔滨,可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孔家老爷子孔茂生,十八岁接管孔家生意,三十年来叱咤商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孔繁熙,女儿孔繁襄。孔繁熙一直在老爷子孔茂生身边协助父亲打理孔家生意,女儿孔繁襄大学刚刚毕业回到哈尔滨。去年,孔繁熙与肖家大小姐肖晓晨喜结连理,成就秦晋之好,这也是孔茂生和肖默轩这两位商界前辈的多年心愿,至此,孔家与肖家算是联手在哈尔滨,几乎垄断了哈尔滨的商界所有生意。

    孔家大少爷在美国哈佛大学留学三年,学成回来后就一直在孔茂生身边。但是,刚一开始,孔繁熙的生意做得却是令孔茂生有些不大认可,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孔茂生就只得跟在他后面帮他擦屁股。

    时间久了,孔茂生不由得开始怀疑儿子这三年留学美国到底都学到了什么?为什么生意上做得之不如人意。后来,孔茂生特意向肖默轩请教这个问题,没想到肖默轩的回答让孔茂生反而对这个惟一的儿子有了全新的认识。每当孔茂生不满意孔繁熙在生意上的处里时就会想起肖默轩的话:“老弟,你知足吧,我肖家这么大的产业,可是呢,没有一个人愿意继承,惟一的儿子偏要进军界,两个女儿一个做了慈善家,整天这里,那里的搞什么慈善义卖,慈善救助,慈善义演,成立什么慈善机构,我赚钱,她散钱,另一个做了医生。哈哈!不管怎么的,你这个儿子起码还算是在你身边帮你,先不说做的好不好,只要他能做下去,就是好的,你可以慢慢教他吗?”孔茂生每当想到肖默轩的这番话,就倍感安慰。

    时间一长,孔茂生就开始慢慢放手不在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孔繁熙却越做越顺手,生意在他手上一天天好起来,而且是越做越大!孔茂生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于是便吧孔家所有生意陆陆续续的交给孔繁熙打理,自己渐渐的退居的幕后了。

    肖晓梦刚刚走出自家公关的大门,就看见晏雨桥的车子停在对面的马路上,肖晓梦微微一笑蹑手蹑脚的来到晏雨桥的车前,猛然探出头来敲了一下车窗,坐在车里的晏雨桥吓了一跳,她看着车外肖晓梦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晏雨桥推开车门走下来喊道:“好啊,肖家二小姐又在这欺负人了!”

    肖晓梦看着晏雨桥笑着说:“你来接我哥哥?”

    “是呀,冷站长命令我昨天把他送回来,今天再把他接回去,肖家大少爷多有谱啊!”晏雨桥说着伸手拉着肖晓梦说:“上车,我顺便送你一程!”

    肖晓梦摆摆手:“算了吧,我可不当灯泡,这车还是留给你和我哥说悄悄话吧!我自己有车”

    晏雨桥脸色一红,肖晓梦看着她小声说:“我可告诉你呀,那个孔家大小姐大学毕业回来了,孔繁襄可是一直惦记着肖家这位少爷呢!你可要留意啊,别让人家把你的如意情郎抢了去!”

    晏雨桥看看她说:“我才不怕呢,孔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孔繁襄就更没什么了不起的了,竞争,她也竞争不过我!”

    “那是啊,你是晏市长的千金!这哈尔滨市谁不知道你晏雨桥晏大小姐啊?”肖晓梦说着摆摆手:“走啦,改日一起出去喝咖啡吧?”

    晏雨桥点点头:“好的,我等你电话!”

    “等谁电话?”肖剑白说着站在了晏雨桥的身后,晏雨桥转身看着他说:“你妹妹约我去喝咖啡!”

    “她呀,呵呵,这丫头也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肖剑白说着拉开车门对晏雨桥说:“上车,今天我来开!”

    车子驶出一段路后,肖剑白看看晏雨桥问:“你昨晚见到大姐了吗?”

    晏雨桥点点头说:“正要跟你说呢,我见到大姐了,大姐对你的这次行动非常认可,干掉了叛徒钱大钧,为整个哈尔滨的地下组织扫除了危险,这是非常成功的一次锄奸行动!”

    晏雨桥的话让肖剑白感到一怔,他看看晏雨桥,晏雨桥笑笑说:“大姐说了,柳如风没死不是你的错误,组织上正希望这个人暂时活着,还不是她死的时候,所以,你没有杀掉柳如风正是组织上期望的!”

    肖剑白更加有些迷惑不解了,晏雨桥继续说:“柳如风此次来哈尔滨不仅仅是护送叛徒钱大钧,还有一个更加绝密的使命,是方天正派她来执行一项更为绝密的任务!”

    “什么任务?方天正和冷啸尘是好朋友,他们是生死之交,这次又派柳如风前来,这人物一定是非常绝密!”肖剑白问。

    “根据大姐跟我说的,是组织上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在日本鬼子投降前后,国民党为了能够守住东三省,以便日后与我们一争高下,他们秘密在东北安排了三百多名潜伏特工,这些人全部处于沉睡中,等待军统方面派人前来唤醒,一旦这些人被唤醒后,他们就会四处开花,渗透到各个地方,各个层面,对我们解放东北将会是极大的阻挠和障碍,所以,组织上要求我们尽快拿到这份国民党潜伏特工名单,一举消灭他们”晏雨桥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肖剑白说:“这是他们唤醒这些沉睡者的暗号,不过只有一句,应该是有三句,但是没办法,我们目前只有这一句,看看我们能不能从这一句暗号上找出点什么来,然后继续往下查!”

    肖剑白接过去看了看道:“冬天来了该做什么了?就这一句问话?”

    晏雨桥点点头:“就这一句!”

    肖剑白脸上露出一种无奈,他把那张纸条递还给晏雨桥,晏雨桥拿出火柴划着将纸条烧掉说:“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个柳如风身上,所以,组织上说现在还不能让柳如风死!另外,方天正在长春又秘密接见了一名军统的高级特工,这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到哈尔滨!”

    “高级特工?”肖剑白问了句。

    “是一个级别很高的军统特务,现在只知道这个人的代号叫响尾蛇!”晏雨桥回答说。

    肖剑白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

    晏雨桥看看他说:“今天冷啸尘很有可能还会问你昨天同样的问题,你那边都做好安排了吗?”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放心吧,所有的安排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冷啸尘问不出什么来!”肖剑白非常自信的回答说。

    晏雨桥说:“那样就好,这个时候,冷啸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怀疑的环节,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

    二人说着,车子已经开到了军统站门前,肖剑白看看晏雨桥说:“晏科长请下车吧!”

    “多谢肖副站长!”烟雨桥说着开门下车,肖剑白把车子直接开到里面停下。

    二人并肩走进大楼,刚一进门,就遇到谭智涵,谭智涵看着二人说:“肖,肖副站长,晏科,科长,站长正在召集,召集,召集大火,开,开,开会!正好,你们……”

    “我们这就去,谭队长,你以后还是唱着跟我们说吧?哈哈!”肖剑白看着他笑着说。谭智涵咧开嘴笑了。

    二人一起上楼,直奔会议室。进门就看见冷啸尘一脸冰霜的一个人坐在会议桌前。

    肖剑白看看他笑着问:“冷站长这么早?”

    冷啸尘翻起眼皮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肖剑白和晏雨桥说:“坐吧!我一晚上没睡,也没回去,这不刚眯了一会!”

    “什么事啊,你连家都不回了?也不睡觉?不就是那个女人……”

    “唉,老方昨晚上跟我发火了,嫌我没有照顾好柳如风!”冷啸尘说着站起来看着肖剑白说:“一会开个会吧?”

    肖剑白点点头说:“您说了算!”

    半个小时后,整个军统哈尔滨站的人都到齐了。冷啸尘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打开道:“我先点一下名字,我初来乍到才几个月,有些人还是叫不上名字,我们今天再认识一下!我点到名字的请自己介绍一下自己!肖剑白!”

    肖剑白大声喊道:“在,属下肖剑白,军统哈尔滨站上校副站长!”

    “谭智涵!”冷啸尘念完看看他说:“你就算啦,我知道你这位上校行动队长!”

    冷啸尘接着念道:“晏雨桥”

    “到,晏雨桥,军统哈尔滨站情报科长,中校军衔!”晏雨桥大声回答。

    冷啸尘看看她念道:“梅晓婷,梅晓婷,梅晓……”随着冷啸尘的最后一声喊,一个人推门闯了进来道:“梅晓婷到,军统哈尔滨站少校电讯科长”

    冷啸尘看看她没说话,继续念道:“乔三省”

    “到,属下乔三省,军统哈尔滨站少校科长,负责后勤工作!”说话人矮胖矮胖的站在谭智涵旁边,谭智涵高大魁梧的身子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他半个身子。

    冷啸尘看看他说:“下次你站到前面来!”

    乔三省点点头说:“属下记住了!”

    众人看看乔三省差一点笑出声来。冷啸尘眼睛环视了一下问:“还有没点到名字的吗?”

    众人相互看看摇摇头,冷啸尘放下手中文件夹说:“各位请坐吧!”

    众人刚好一落座,冷啸尘突然说:“有件事,麻烦各位一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一下,把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你的所去之处,所做之事都写出来交给我!”

    在座的人听完冷啸尘的话相互看了看,冷啸尘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有困难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回答说。

    冷啸尘指了指肖剑白和晏雨桥还有谭智涵说:“你们三位先留一下,其他人去忙吧!”

    待众人走出去后,肖剑白看着冷啸尘刚要说话,冷啸尘笑笑说:“肖家大少爷,你看看这是谁找上门来了?”冷啸尘说完指了指门口道:“进来吧!”

    随着冷啸尘的话声,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肖剑白看着走进来的人,再看看冷啸尘脸色一变道:“冷站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找上门来了”晏雨桥说了句,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肖剑白。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冷啸尘站起来说:“你可别多想,这不是我找来的,是人家自己找来的,点名道姓的找你,我总不能让人家站在外面吧,大冷的天!”

    肖剑白站起身走到刚刚走进来的那个人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我说你可真够贱的,居然还跑到这里来找我,筱叶飞,你到底想怎么样?”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肖剑白曾经跟冷啸尘说过的筱叶飞。这个筱叶飞是哈尔滨白天鹅夜总会的头牌,不但歌唱得好,舞技更是一流,混迹在哈尔滨商界、军界,政界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筱叶飞名号的。筱叶飞的花边新闻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话。

    筱叶飞委屈的看看肖剑白刚要说话。肖剑白却说:“正好你来了,也好,那你跟冷站长说说吧,说说我们昨晚上都做了什么?做了几次?讲清楚点,我们冷站长愿意听!”

    筱叶飞脸色一红瞟了一眼冷啸尘说:“这怎么好说呀?多难为情啊!”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晏雨桥看着筱叶飞说。

    肖剑白转身对着冷啸尘道:“让她说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写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玩意了?”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微微一笑:“不用了,不用了!筱叶飞说的就是你要写的!哈哈!”

第六章:白天鹅智送情报

    筱叶飞红着脸看看肖剑白,肖剑白拿出一只雪茄扔给冷啸尘,冷啸尘拿起来看了看道:“稀罕物啊!这可是地道的哈瓦那雪茄,怎么,你改口味了?”

    “改了,昨天我家老爷子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突然间醍醐灌顶,幡然梦醒,从今天起,改抽雪茄了!”肖剑白说着从口袋了掏出一个雪茄剪在手上把玩着,冷不丁的一把抓起筱叶飞的手看了看说:“这可真是一双堪比葱白的纤纤玉手啊!”肖剑白说着把筱叶飞的右手食指塞进了雪茄剪的空里看着她说:“让你说,你就乖乖的说,另外,记住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到这里来找我,我就把你这一根根手指全给你剪断了”

    晏雨桥看着肖剑白喊了一声:“姓肖的,你干什么?”说着走过来,一把拉过筱叶飞。

    冷啸尘看看肖剑白说:“剑白,这是何必呢?人家来找你就是想见见你,你何必动怒呢?”

    筱叶飞看着怒气冲冲的肖剑白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来了!我是来给你送还你落在我那的东西的”筱叶飞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放在桌上。

    冷啸尘拿起烟盒看了看笑着说:“肖家大少爷就是与众不同啊,这可是地道的英国货,你看着这上面还嵌着象牙呢,这东西可不便宜哦!”

    “你喜欢送你了”肖剑白看着冷啸尘说。冷啸尘哈哈一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抽得起雪茄,我可抽不起,所以只能抽烟卷了,正好,我用它装烟”冷啸尘说完看着筱叶飞问:“剑白在你那经常过夜吧,每次都落下点东西,你就成富婆了,哈哈!”

    筱叶飞脸上一红看着冷啸尘说:“要是冷先生愿意,我倒是希望也能给我落下点什么!”

    冷啸尘听筱叶飞这么说,看看肖剑白尴尬地笑笑说:“筱叶飞,这话可不能乱讲哦,你是剑白的人,我怎么能胡来呢?好了,既然东西都送回来了,没什么事,那你就请回吧,我们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请你多留了,抱歉!”

    筱叶飞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看着她说:“走吧,冷先生不是让你走吗?”转而对着冷啸尘问:“你不再问什么了?”

    冷啸尘哼了一声小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听你们那些床笫之事啊?”

    肖剑白笑笑说:“那我把她送出去!”

    冷啸尘低声说:“告诉她,号以后不要到这里找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堂堂哈尔滨军统战,让一个…….”

    “行啦,我知道了!”肖剑白说着走过去拉着筱叶飞说:“走,我送你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来这里找我!”

    筱叶飞诺诺的点着头,看看冷啸尘低声说:“冷先生打扰了”然后她握了一下晏雨桥的手,看着肖剑白说:“肖少爷您留步吧,我自己出去就行!”

    肖剑白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就自己走吧,赶紧的!”

    筱叶飞点点头迈步走出会议室。冷啸尘看着一脸气呼呼的肖剑白说:“你呀,怎么说人家也是女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客气一点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这样,玩腻了就像扔一张废纸一样,随手一丢,唉!”

    肖剑白没有理会冷啸尘,抬头看了一眼晏雨桥,晏雨桥看看冷啸尘说:“站长,那我回去写你说的那个东西了!”

    “写什么写,你就免了,剑白也不用写了,等着看看其他人的再说吧!”冷啸尘说着站起身看着肖剑白说:“你和雨桥一会再陪我去一趟圣玛丽医院,看看那位柳大小姐”

    肖剑白说:“那我先回办公室了,一会你给我电话,我下去找你!”

    肖剑白说着对晏雨桥说:“雨桥,你跟我来办公室,上次那份情报的原稿还在我那,你过去拿走存档吧”

    冷啸尘挥挥手:“你们先忙吧,我回办公室,这破会议室太他妈冷了,这个乔三省也不找人看看,我说过几次了,真他妈行,一天不干正事!”

    “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跟老乔说一下,让他今天就找人来看看,是不是暖气管子的问题!”肖剑白说着起身拉着晏雨桥往外走。

    二人一齐来到肖剑白的办公室,晏雨桥关上门贴在门上听了听,肖剑白看着她低声问:“有紧急情况?”

    晏雨桥慢慢展开手掌,手掌中是一个小纸团,肖剑白拿起展开,二人看见纸条上面写道:“午夜接站,转送白无常!接头暗号是先生是去齐齐哈尔吗?对方回答说,我坐凌晨两点二十二的车去佳木斯,再问,佳木斯现在很冷,您要这件貂绒大衣吗?回答说:我只要狐狸皮的,不要貂绒的!”

    肖剑白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看看晏雨桥问:“是我们的那位特派员,今天午夜十二点四十从沈阳到哈尔滨,然后转乘凌晨两点二十二的列车离开,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需要我们来负责他的安全了!”

    “这一定是大姐那边着急才让白天鹅送来的情报,我知道大姐那边没有人手,现在哈尔滨除了你我,再就是筱叶飞了,大姐那边不能露面,你看这事情怎么办,筱叶飞一个人肯定也不行!”晏雨桥看着肖剑白有些着急的说。

    肖剑白想了想说:“我倒是有可以帮忙的人,但是,他们不是我们组织上人,不知道组织上会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还是你先跟大姐那边汇报一下呢?”

    “我记得大姐说过,突发事情,无需请示,让我们依据实际情况机动处里解决,我觉得只要你认为没有问题,非常把握,那就可以用!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人?”晏雨桥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那个追风狐吗?”

    晏雨桥看着肖剑白瞪起眼睛低声吼道:“肖剑白,你可真行啊,这个时候,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想起她来了?”

    “你看你,你急什么呀?她怎么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敏捷,有讲义气,手下还有一号人马,随时都可以听用,最关键是她听我的!”肖剑白说着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晏雨桥看着他说:“听你的?怕是喜欢上你了吧?要不她凭什么听你的呀?你是她什么人啊?”

    肖剑白看着她说:“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我告诉你吧,这个追风狐她欠我们肖家的,所以,我觉得她一定会帮这个忙!”

    “那你说说,具体怎么做?我要是觉得可行,我就同意,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直接反对,你别忘了,在哈尔滨除了大姐,我是你的直接上级,你得听我的!”晏雨桥说着坐在了肖剑白的对面,肖剑白笑笑说:“你等着,我给你到点喝的!”

    “嗯,给我一杯格瓦斯就行!我要纯俄罗斯的,别拿假的糊弄我哦!”晏雨桥说。

    肖剑白倒了一杯格瓦斯递给晏雨桥说:“绝对地道,你尝尝!”

    晏雨桥看着他说:“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我是想这样,我…….”肖剑白刚说了一句,桌上电话就响了,肖剑白看着晏雨桥说:“没准是那个姓冷的!”说着接起电话:“我是肖剑白!”

    “剑白,雨桥还在你那么?要是在的话,你俩一起来我这一趟,有个紧急情况!”电话果然是冷啸尘打过来的。

    肖剑白放下电话看看晏雨桥说:“过去吧,冷啸尘叫我们两个呢!”

    晏雨桥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情愿地站起来说:“真烦人,我恨不得……”晏雨桥说着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肖剑白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晏雨桥小声说:“你讨厌”

    “这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肖剑白在追求你啊?所以我得做出个样子来,是吧?”肖剑白说着松开手,拉开门,晏雨桥昂首挺胸的走出去,肖剑白跟在后面笑着。

    二人来到冷啸尘的办公室外喊道:“报告!”

    冷啸尘在房间里喊了一声:“进来吧!”

    肖剑白推门闪在一边弯腰冲着晏雨桥说:“女士优先!”

    晏雨桥笑笑迈步走进去,冷啸尘看着肖剑白的样子笑着说:“真是一物降一物,一人降一人啊,肖家大少爷就怕晏家大小姐,哈哈”

    晏雨桥轻蔑的看看肖剑白说:“他就是贱皮子,让一个筱叶飞给缠的魂不守舍!”

    “嗨,你堂堂晏家大小姐还跟一个舞女计较什么?吃这种醋?没意思!”冷啸尘说。

    肖剑白进门后关上房门看看在座的谭智涵还有梅晓婷问冷啸尘:“站长,什么事?把我们找来?”

    “过来坐下说!”冷啸尘指了指他面前的空座位对肖剑白说。

    肖剑白坐在冷啸尘对面看着他,冷啸尘拿起一张照片扔给他说:“看看这个人,这是**的一个特派员,今天晚上到哈市,上峰刚刚来电,让我们务必在哈市抓到此人!”

    肖剑白拿起照片看了看问:“干什么的?”

    “**高级特派员代号白无常,途经哈尔滨转道佳木斯,他身上带有**佳木斯地区的所有地下活动人员名单,我们刚刚截获了**的密电,这个人今天晚午夜十二点四十到哈尔滨,然后转乘凌晨两点二十二的列车离开前往佳木斯”梅晓婷看着肖剑白说。

    肖剑白转头看看梅晓婷说:“看来梅科长又要立大功了,截获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梅晓婷笑了笑说:“肖副站长过奖了,要是真能抓到此人,可不仅仅是我梅晓婷的功劳,这可是我们全站的功劳呀!”

    “先别说功劳了,先说说怎么抓吧,**一个个都他妈像泥鳅似的,哪那么容易叫你抓到啊!我想听听你们几位的想法?”冷啸尘看着他们说。

    晏雨桥看看谭智涵说:“谭队长是行动队长,谭队长说说你的意见?”

    “我,我,我……”

    “你别我我我的了,听听剑白的意思吧?”冷啸尘看着谭智涵说。

    “封锁车站,全面布控,还得请梁柏欢帮个忙,再派些人手来,我们全部换装进到车站,装成候车和下车的旅客,只要发现目标立刻围上去摁住再说!”肖剑白未加思索的说。

    冷啸尘看看他,再看看梅晓婷,梅晓婷想了想说:“这个人是从沈阳过来的,列车临近哈尔滨时的最后一站是香坊,我们应该在香坊上车,在车上就开始寻找这个人,然后盯死他,列车到站后即可动手拿下!”

    冷啸尘听罢立刻投去一种认可而又赞许的目光看着梅晓婷。肖剑白看了一眼她笑着说:“想不到梅科长还有这般缜密想法,我看这主意很好,就这么定吧!”

    “我这也都是跟着你学的啊!”梅晓婷瞟了一眼肖剑白,眼神中带着一种敬佩和一丝丝的暧昧的轻佻。

    晏雨桥看看她问:“那依着你的方法,你觉得谁上车最合适呢?”

    “这个吗,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梅晓婷回答说。

    “这样吧,剑白,你和晓婷上车,车站这边我安排老谭还有雨桥包括我们站里的人和梁柏欢的警察,把车站围了,专等你们!你带几个身手不错的兄弟上去,晓婷和你假扮成夫妻,毕竟晓婷也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雨桥就别涉险了,一旦有什么意外,我可跟晏市长不好交代,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冷啸尘的话丝毫不容肖剑白反驳。

    肖剑白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前提是,人要是抓不到或者死了,可不是我不出力啊!这种事情本就是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我知道谁都不愿意出这个头,谁让我是副站长呢,总不能让你这个站长亲自出马吧?”

    “嗨,这还没行动呢,就说丧气话,你肖家大少爷亲自出马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冷啸尘笑着说。

    “少来,别给我戴高帽,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全力以赴,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可不敢打包票!”肖剑白说着站起身看看梅晓婷道:“到时打扮的漂亮点,做我肖剑白的女人可不能水裆尿裤的,丢不起人!”

    梅晓婷也跟着站起身走到肖剑白面前把脸凑过去问:“到时候用不用假戏真做,亲你一个呀?”

    “我怕什么?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是你梅科长呢,这么漂亮的女人,亲一个就够啦?完事之后,我们还可以去酒店开个房间,继续快活一下呢!哈哈!”

    梅晓婷脸色一红看了一眼肖剑白说:“那我等着啦!”

    谭智涵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梅晓婷说:“要不,要不,我,我,我跟肖副站长换,换一下吧?”

    梅晓婷扭头看看他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七章:追风狐

    走出冷啸尘的办公室后,晏雨桥看了一眼肖剑白,肖剑白忙说:“中午我请你吃西餐吧!”

    晏雨桥没好气的说了句:“我要去马迭尔的西餐厅”

    “没问题,走!”肖剑白笑着说。

    肖剑白前面紧走几步来到外面,打开车门。晏雨桥看着他笑笑说:“谢啦,大少爷!”

    二人说说笑笑上到车里,肖剑白发动车子,驶出去。

    站在楼上窗户前的梅晓婷看着肖剑白和晏雨桥出双入对的上车离去,眼角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冷漠说:“这个晏雨桥是想一步登天成为肖家大少奶奶啊!”站在她身后的冷啸尘微微一笑说:“晓婷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站长您说说!”梅晓婷转身看着冷啸尘问。

    冷啸尘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只是觉得你梅晓婷哪都不差,何苦跟雨桥争什么高下呢?”

    “争?站长您是说我跟晏雨桥争?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跟她争?您也不问问,她配么?她配合我争吗?”梅晓婷看着冷啸尘说。

    冷啸尘听后,抬起头看看眼前的梅晓婷问:“晓婷,你这话什么意思?”

    “站长,以后你就知道了,算啦,我不说这事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只要我梅晓婷看上的男人,还没有人敢跟我争!”梅晓婷说着推开门走出去。冷啸尘回味着梅晓婷的话,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冷啸尘知道,自己这个站里是藏龙卧虎,每个人背后都有着惊天动地的背景和令人意想不到的惊讶!这个梅晓婷自从上峰把她派来哈尔滨到今天为止,自己始终琢磨不透她,有时候看上去冷若冰霜,有时候又热情如火,冷艳时令人感觉那种美可望不可及,热情时令人感觉那种美随手可得,这让冷啸尘对自己身边这两个女人有着一种无形的忌惮和一种无法割舍的喜爱。她们每个人的业务能力都让冷啸尘非常满意,可以说是冷啸尘的得力干将。但是,一个肖剑白却让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不远不近,不亲不仇,其实,这也是冷啸尘最愿意看到的情景。

    上车后的晏雨桥着急地问肖剑白:“怎么办,看来冷啸尘已经掌握了白无常来哈尔滨的情报,我们该怎么应对呢?这个梅晓婷又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冷啸尘一定是势在必得”

    “现在只能请追风狐出手帮我们一把了,梅晓婷的计划是在香坊上车,寻找这位白无常,那我们就再提前一站上车,找到白无常,在香坊把他带下车,保护他离开后,我再安排人把他送走,直接送到佳木斯!”肖剑白说。

    晏雨桥想了想说:“你派人把他送走,这肯定不行,你不是不了解冷啸尘,他这个人怀疑一切,连他老婆他都怀疑,你要是大张旗鼓的动用肖家车辆送人出城,又正赶上他要抓的人脱钩没抓到,他就会把这整件事情联想到一起,那时候你可就麻烦了,所以,你这个方案我不能同意”

    肖剑白看看她问:“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晏雨桥想了想说:“干掉白无常!只有死人才能不引起冷啸尘的怀疑!”

    “你说什么?干掉白无常?你疯了?”肖剑白看着晏雨桥问。

    晏雨桥微微一笑说:“你先找到追风狐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找她容易,一会我们经过中央大街时,记得那家咖啡馆吗?”肖剑白问晏雨桥。

    “你说的那家风情咖啡馆?”晏雨桥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看看手上的手表说:“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追风狐每天上午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都会派人来咖啡馆取情报”

    “情报?什么情报?”晏雨桥问。

    “她是道上人,你知道的,每天都有人找她做些自己不方便出面,不能亲自做的事情,这就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干的就是这个差事,明白了吗?”肖剑白说着看了看晏雨桥。

    晏雨桥点点头:“明白了!”

    “一会我到那留个话,我保证,你的牛排还没吃完呢,追风狐就会站在你面前”肖剑白笑着说。

    “那你还是让我吃完了吧,我怕我的牛排上沾上狐狸味!”晏雨桥说这捂了一下嘴。

    肖剑白有些不满意的看了一眼晏雨桥说:“说话不要这么损好不好?怎么着现在也是我们请人家来帮忙嘛!”

    “心疼了?”晏雨桥看看他笑着问,肖剑白摇摇头说:“其实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只是当年我们肖家对她有些帮助而已,当年她和她的母亲被日本人差点抓到,是我家老爷子救了她们母女,后来她母亲临终前嘱咐她,只要是肖家有事求到她,哪怕是丢掉性命也要帮,其实,这么多年我们肖家从没有求过她做任何事,她呢每年三节还有老爷子的寿辰之日都来给我家老爷子请安,每次来,我家老爷子都以礼相待,招待的非常到位,所以,这个追风狐对我家老爷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言听计从,恭敬至极”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那就好办了,既然追风狐与你们家是这等关系,我也就不用担心欠人家人情了,那你就叫她来吧,我来跟她讲行动细节”晏雨桥说。

    肖剑白点点头,晏雨桥想了一会又问:“那这个追风狐本名叫什么呀?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呢?”

    “他们家世代都是猎户,祖祖辈辈生活在城外的大山里,靠打猎和贩卖兽皮为生。他们家祖辈传下来一手抓狐狸的绝活,到了她爷爷这辈,这手绝活就更厉害了,她本姓施,因她父亲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给她起了一个颇有男人味的名字叫剑翘,她把她爷爷和父亲身上一手抓狐狸的本事学的青出于蓝,所以,无论多么狡猾的狐狸只要遇到她们施家人那就在劫难逃了!”说话间,肖剑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晏雨桥看看他,肖剑白手一指说:“瞧,就是这里了,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给追风狐留个口信!”

    晏雨桥看着肖剑白下车进到那家风情咖啡馆,一会功夫,肖剑白便走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服务生点头哈腰的目送着肖剑白。

    当肖剑白重新回到车里启动车子后,晏雨桥笑着问:“留下口信了?”

    肖剑白点点头,晏雨桥的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肖剑白回头问了一句。

    “刚才你还没说完呢,追风狐,施剑翘,她后来怎么走上这条路了呢?为什么不抓狐狸做猎户了,她的父母呢?爷爷呢?”

    “唉,一言难尽啊,日本鬼子来了以后,爷爷就利用在上山抓狐狸的便利条件暗地里给抗联送些粮食,有时候也送情报,后来被鬼子发现了,爷爷被抓,活活让鬼子的狼狗给咬死了。施剑翘的爸爸为了给他爷爷报仇,连夜钻进了鬼子营身上捆了**和鬼子同归于尽了。小鬼子不罢休,第二天就找到了施剑翘和她母亲的藏身之地,那时候施剑翘也就刚刚十五六岁,她骑着马带着自己的母亲一路狂奔,来到了城里,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家老爷子救了他们母子,后来又找机会将她们母女偷偷送走出城去,找地方安顿好,就这样,我们肖家算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吧!”肖剑白一口气说完了追风狐的身世。

    晏雨桥听完肖剑白的叙述又问:“那怎么又叫追风狐了?”

    “两年后,施剑翘的母亲得了重病不起,临终前留下遗言,让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救命之恩。她母亲过世后,施剑翘自己一个人就又钻进了大山,继续抓狐狸贩卖兽皮。可是,那个时候,日本鬼子动不动就封山,所以,这狐狸也越来越难打,一气之下的施剑翘索性开始大开杀戒专杀小鬼子,把鬼子当狐狸一样来收拾,渐渐的有了知名度,附近山里山外,山上山下都知道有一个女子专杀鬼子,来无影,去无踪,身穿一件雪白狐狸大氅,说她是风一样的女子,后来就有了追风狐这个名号。随着她的名号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开始有人投奔到她的名下,跟着她一起杀鬼子,于是,施剑翘索性就在玉龙雪山竖起了追风狐的大旗,开始公开跟鬼子干上了!小鬼子投降滚蛋后,追风狐的名号已经名满三江了,这时,就有不少土匪绺子想招她加入,都被追风狐拒绝了。不久,玉龙雪山上追风狐的大旗不见了,在这哈尔滨城里,开始有人专接一些替人消灾解难的活计,说白了就是杀手。但是,追风狐接活有三个条件,女人不杀、孩子不杀、穷人不杀,想要让追风狐出手做的事情,必须是罪大恶极的,必须是千刀万剐的,必须是不得不死的人,否则给多少钱也不接!”肖剑白说完看着晏雨桥说:“这可能就是他们所谓的盗亦有道,江湖规矩吧”

    晏雨桥听完后感叹道:“想不到还真是个奇女子呢?那她和你们肖家的这种关系有谁知道呢?”

    肖剑白笑笑说:“这个你放心,无人知晓,我们家,还有她从不在外面讲这些事情,她是怕我们肖家受她牵连,我们呢又担心她有压力,所以谁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哦,那我放心了!”晏雨桥说。

    “你还记得邱天寿吧?”肖剑白问。

    晏雨桥点点头说:“当然了,冷啸尘之前的哈尔滨站长,我怎么能忘了呢?”

    “就是这个邱天寿,曾经派人千方百计的找过追风狐,希望她能加入军统,追风狐直接就拒绝了,邱天寿恼羞成怒!”肖剑白说着停下话题。

    “你是说邱天寿的死是追风狐干的?”晏雨桥惊讶的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摇摇头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反正邱天寿的死至今是一个谜,估计想要解开这个谜,就只能等追风狐自己说出真相了!”

    晏雨桥点了一下头说:“是呀,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我只知道邱天寿秘密派人联系一个杀手,其他一概不知,没曾想他是在找追风狐!”

    “是呀,那时候邱天寿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麻烦,就是我党派来的代号老猫的特工,为了抓住老猫,邱天寿使出浑身解数,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每次都是在即将得手的时候,让老猫从容脱身而去,这让邱天寿后来都开始怀疑有没有老猫这个人了!”肖剑白说着指了指车窗外:“前面就是马迭尔了”

    “邱天寿对付老猫的时候,你正在重庆呢吧?”晏雨桥问了句。

    肖剑白点点头说:“是呀,那时候我正按着组织上的安排在重庆参加集训,后来组织上利用我们在军统高层的关系,把我重新安排回哈尔滨,等我回来的时候,邱天寿也刚刚接到调令,让他去长春,谁曾想啊,还没等走呢,就在一个雨夜,邱天寿把他的命永远的留在了哈尔滨!”

    车子在马迭尔旅馆门前停了下来,肖剑白快速下车,给晏雨桥打开车门,晏雨桥走下车子,伸手挽住肖剑白的胳膊,肖剑白笑笑说:“晏大小姐请吧!”

    进到旅馆,服务生就跑过来,看见肖剑白便弯腰鞠躬道:“肖少爷好!”

    肖剑白点点头说:“还是老包厢”

    肖剑白轻车熟路带着晏雨桥来到他固定的包厢坐下,服务生递过热面巾,肖剑白拿起来递给晏雨桥一块,自己拿起另一块,就在他拿起面巾的刹那,肖剑白看见面巾下放着一个金质的小狐狸,肖剑白一愣,晏雨桥看着他问:“怎么了?”

    肖剑白拿起那支金狐狸对服务生说:“你去吧!”看着服务生离开,肖剑白这才小声说:“追风狐已经来了!”

第八章:巧遇

    “来了?在哪呢?你怎么知道她来了?”晏雨桥吃惊的问。

    肖剑白将手中那枚小小的金狐狸放在桌上,晏雨桥拿起来看看说:“好漂亮的金狐狸!”

    “嗯,只要见到这枚金狐狸就表明追风狐亲自现身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轻易露面的,看来还真给我面子啊!”肖剑白说着举手再次叫来服务生。

    “三份牛排,一瓶红酒,外加一份奥斯勃克牛肘肉,扎马格龙沙拉,蝴蝶粉结,那不勒斯烤虾,一份披萨,三份甜点,一小份蔬菜沙拉。”肖剑白说完看看晏雨桥,晏雨桥点点头低声问:“你要这么多能吃完吗?怎么还要了三份呢?”

    “请人帮忙你不请人家吃顿饭吗?”肖剑白笑着说。

    晏雨桥一笑说:“肖家大少爷真是慷慨大方!”

    肖剑白看看服务生说:“去吧,先要这些!”服务生答应着走开。这时,一阵幽香传来,晏雨桥扭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狐狸外衣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脸上薄施粉黛,手上拿着一只小包,身材高挑,五官清秀,脸上带着一种迷人的笑容,尤其是那双大眼睛,灵动明媚,顾盼生辉。

    晏雨桥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站起身道:“施小姐好久不见了!”

    女子走到二人面前微微欠身柔声说道:“肖少爷好!”

    肖剑白指指晏雨桥旁边的座位说:“施小姐请坐!”

    待施剑翘坐下后,肖剑白看着晏雨桥说:“雨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施剑翘小姐!”说完,肖剑白又对施剑翘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晏雨桥小姐!”

    施剑翘看看晏雨桥伸出手说:“听肖少爷说过您,今日一见果然是美貌动人,晏小姐是大家闺秀,剑翘给您问好了”

    晏雨桥伸手握住施剑翘的手,看着眼前这位俏丽可人的美人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个钻山抓狐狸,开枪杀人的追风狐联系到一起。

    施剑翘看着晏雨桥笑着说:“让您见笑了!”

    晏雨桥松开她的手,看着肖剑白低声说:“施姑娘的手柔弱无骨,软滑细腻,怎么也不像是拿枪的手啊!”

    肖剑白微微一笑说:“剑翘听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开心的!”

    施剑翘看着肖剑白问:“肖少爷,有事需要我做?您尽管吩咐!”

    肖剑白拿起酒瓶给晏雨桥和施剑翘一人倒了一杯酒说:“实在是万不得已,才请你出手相助的!”

    “肖少爷您客气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家母有过遗言,肖家之事必须全力以赴!”施剑翘笑着说。

    “我看你还是叫我肖大哥好,别少爷长,少爷短的,听着太生分了!”肖剑白看着施剑翘说。

    施剑翘脸色微红看了看晏雨桥,晏雨桥马上说:“就是,就是,叫大哥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肖大哥!”施剑翘说。

    肖剑白看看晏雨桥,晏雨桥点点头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施剑翘说:“你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他今晚午夜十二点四十到哈尔滨,然后转乘凌晨两点二十二的列车离开前往佳木斯,我们想请你帮忙在车上找到他,与他接头的暗语在照片后面。接到他后你们在香坊下车,凌晨两点再把他护送到哈尔滨站,保证他安全离开哈尔滨,你要做的是,让那些找到他的人看到他已经死在了车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追风狐施剑翘拿起照片看了看,再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施剑翘微微一笑说:“明白了,是要我找一个和他身高体貌一样的人替换他?”

    晏雨桥点点头说:“果然是追风狐,这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施剑翘笑着看看晏雨桥说:“雨桥姐姐的意思我一听就明白了,放心吧,我保证把他完好无损送上去佳木斯的火车,所有想要找到他的人看到只能是他的尸体!”

    “剑翘,可不能乱杀无辜啊!”肖剑白看着施剑翘说。

    施剑翘点点头说:“肖大哥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们道上的那些手法吗?我家祖传就有一种专用来迷翻狐狸的药物,人要是吃了,半天时间里保准像死了一样,你连心跳都摸不到!”

    晏雨桥用手捂着嘴笑了笑说:“我就知道追风狐有的是手段,你完事后,在这个假死者的身上留一封信,这封信是给那些想要找他的人看的!”晏雨桥说着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施剑翘。

    肖剑白看着晏雨桥,晏雨桥笑笑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施剑翘把信装进包里看看肖剑白问:“还有事吗?”

    肖剑白想了想说:“你在送他上车后,要设法通知我一下,我也好知道他已经安全离开哈尔滨!”

    “这个我明白,我会安排人在你的车里放一枚我的小狐狸!你看到我的小狐狸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安全离开,我还会派人跟他一起上车,直至他到达佳木斯!”施剑翘说。

    晏雨桥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真是周到细致啊!”

    “为肖大哥做事必须让肖大哥放心!这也是我们的规矩!”施剑翘说着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一步,请肖大哥放心,静候我的好消息吧!”

    肖剑白刚要起身,施剑翘摆摆手说:“肖大哥不必起身,我不想让过多人看到,请理解!”

    肖剑白点点头说:“改日,我再请剑翘小聚!”

    施剑翘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等肖剑白再次抬头去看时,已不知踪影。

    就在肖剑白愣神的刹那,一个人喊了一声:“剑白,你也在这呢?”

    肖剑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的男子笑吟吟的走过来。

    肖剑白连忙起身问到:“姐夫,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长春了吗?”

    走进来的西装男子正是肖剑白的姐夫孔氏企业的总经理孔繁熙。

    孔繁熙看看坐在肖剑白对面的晏雨桥说:“晏小姐也在呢?”

    晏雨桥起身笑着说:“孔老板,真是巧啊!”

    “还叫孔老板?你应该跟着剑白一起叫我姐夫了!”孔繁熙说着看了看肖剑白问:“我刚才隐约看见你这好像还有一位小姐,一身雪白的狐狸外衣,人呢?”

    肖剑白一把拉住他坐在自己身边低声说:“姐夫,你是不是想姑娘想疯了,小心我告诉我姐姐哦!”

    “你小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还说我,还要告诉你姐姐,你以为我是你呀?”孔繁熙说着拿起酒杯看了看,晏雨桥忙说:“我让服务生再填一个酒杯过来!”肖剑白忙说:“对对,赶紧再添一套餐具,我跟姐夫好好喝两杯!”

    肖剑白说着站起身,顺手把他放在身后刚才施剑翘用过的酒杯塞进了大衣口袋。

    服务生再次拿来一套餐具,肖剑白拿起酒给孔繁熙倒满说:“姐夫,来咱俩干一杯!”

    孔繁熙端着酒杯看了看笑着问:“剑白,你怎么换口味了,我记得你一直都喝威士忌的,什么时候改喝红酒了?”

    “是我喜欢红酒,所以剑白就跟我一起喝红酒了”晏雨桥连忙说。

    肖剑白点点头说:“没办法,谁让咱得听人家的呢,人家说喝什么就得喝什么,你还不知道这位市长千金难伺候吗?”

    “哈哈,难伺候?难伺候你也得受着,我告诉你呀,我那个妹妹可是回来了,这两天就张罗着要找你呢!”孔繁熙说着看了看晏雨桥。

    肖剑白站起身说:“我才不怕呢,这样,你先和雨桥喝着,我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孔繁熙看看他刚要说话,晏雨桥端起酒杯说:“来吧,孔老板,咱俩也干一个吧?”

    孔繁熙只得笑着端起酒杯说:“你快去快回啊,一喝酒就上卫生间!”

    肖剑白快速走出包厢来到前面,他冲着刚才那位服务生摆了摆手,服务生跑过来问到:“肖少爷有事您吩咐!”

    肖剑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沓钞票塞进他手里说:“这些钱够你全家用一辈子的了,你拿着钱立马走人,今天你没看到我,更没看到我的朋友,你明白吗?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出现在这里,最好离开哈尔滨,明白吗?”

    服务生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拼命点着头说:“我懂,我懂,我这就消失!”

    肖剑白拍拍他一笑说:“那就消失吧!”

    当肖剑白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孔繁熙看着他问:“去这么久?”

    晏雨桥笑着说:“他这毛病我看是改不掉了!”

    肖剑白端起酒杯大声说:“来来,接着喝!”说完冲着晏雨桥眨了一下眼睛,晏雨桥会意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孔繁熙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拿着酒杯看着肖剑白和晏雨桥,肖剑白看着他笑着说:“你还监督我呢?放心吧,我一口干掉!”

    孔繁熙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餐刀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着说:“我听说你们最近很忙啊?”

    “姐夫,我刚才就问你,你不是去长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肖剑白看着他问。

    “我今天早上刚回来!”孔繁熙回答说。

    肖剑白点点头,孔繁熙又问:“你们最近忙什么呢?我听你大姐跟我说,你还去了圣玛丽医院,说是有人住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哦,也没什么,都是站里的事情,长春的方天正站长派来个人,结果路上出了点状况,人受伤了,就送去圣玛丽了,姐夫去长春做什么?”肖剑白看着孔繁熙反问道。

    “我能做什么?都是生意上的那点事呗,对了,你刚才说道方天正方站长,我去长春还真去拜见了一下这位方站长,你也知道咱们生意人是军政两界都要打招呼的,我正好借此机会让一个朋友给引荐了一下,见到了方站长!”孔繁熙说着再次端起酒杯。

    晏雨桥看着他一笑说:“孔老板手眼通天,军政两界都有关系,我们可是很难见一面这位方站长啊!”

    “哪里话,哪里话!最主要的是我打算在长春开一个加工厂,所以有些地方还是要麻烦这位方站长的,毕竟人家是一方大员吗?你说是不是?”孔繁熙说着看了一眼肖剑白道:“你问问我这位舅子,他是清楚的,肖家老爷子跟南京的军政两界都很熟悉,更何况长春呢?再说了,晏小姐是晏市长的千金,有晏市长的面子在,谁敢不给你点面子呀?所以说晏小姐说这话就太谦虚了!”

    肖剑白放下手中酒杯看看孔繁熙说:“不喝了,下午还有事,我得和雨桥先走了,你慢慢喝吧,改天找时间咱们再喝!”

    “哎,这才刚开始,你怎么提前退场了呢?”孔繁熙看着肖剑白说。

    晏雨桥笑笑说:“那你得给我们冷站长打个电话替他请个假,哈哈!否则,冷站长那里可是不好交代的!”

    “又拿冷啸尘来吓唬我?”孔繁熙笑着站起身,肖剑白指指桌上的酒菜说:“你把单买了,别忘了!”

    肖剑白说着拉着晏雨桥就往外走,孔繁熙看着他喊道:“你怎么又来这一手?又让我买单!”

    肖剑白回头冲他笑笑:“你做姐夫的不买单,难道我买呀?”

    孔繁熙无奈的摇摇头摆摆手说:“赶紧走吧!”

    肖剑白和晏雨桥走出马迭尔大门,肖剑白拉着她快速躲到一边,透过马迭尔那明亮的大玻璃窗往里看着,肖剑白一边看一边说:“你看着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一定会去找那个服务生”

    肖剑白话音未落,果然看见孔繁熙已经来到前台正在向前台服务人员问着什么。

    晏雨桥看看肖剑白低声道:“你这个姐夫不是简单角色呀?他这是在干什么?”

    肖剑白冷冷一笑说:“你还记得大姐跟我们说过的话吗?”

    晏雨桥一愣看着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

第九章:真假无常

    当肖剑白和晏雨桥回到军统哈尔滨站的时候,冷啸尘和其他人都已经在等他们两个人了。

    看着走下车的晏雨桥梅晓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看看肖剑白说:“肖副站长这是去喝酒了吧?”

    “怎么?难道我喝点酒也要向你请示汇报吗?”肖剑白看了她一眼说。

    “剑白,你是知道的,你和晓婷晚上是有任务的,你喝酒会误事的!”冷啸尘在一旁帮腔说。

    肖剑白看了看冷啸尘说:“站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误事呀?再说了,这是晚上的任务,现在才几点呀?那趟车不是半夜才到吗?你担心什么呀?”

    “不是担心,是怕你肖副站长喝酒喝高兴了把正事给忘了,何况旁边还有美人陪着呢?”梅晓婷说着瞟了一眼晏雨桥。

    晏雨桥看看她一笑说:“我本想叫你一起来的,可是我又一想啊,不行啊,你说这马迭尔旅馆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能让你这种身份的人去那种地方呢?太不配啦!”

    梅晓婷皱起眉头看着晏雨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说,说你,你不,不,不配!”一旁的谭智涵看着梅晓婷说。

    梅晓婷扭头看了一眼谭智涵厉声道:“你配!”

    “我配,你,你也……”谭智涵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梅晓婷瞪着眼睛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这张臭嘴!”

    谭智涵捂着半个脸看着梅晓婷说:“我的意思是,是,我配,你,你也配!你为什么,打,打我?”

    冷啸尘和肖剑白以及晏雨桥看着谭智涵和梅晓婷的斗嘴哈哈大笑起来。肖剑白笑着对谭智涵说:“老谭,你以后跟晓婷说话还是唱着说吧,这样太费劲了,还容易产生误会!”

    冷啸尘指了指肖剑白说:“你小子这张嘴呀太损了!行啦,玩笑开开就可以了,都到会议室,我们安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哈尔滨的冬天,夜色在寒风中显现出特有的妩媚。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灿烂的星光伴在皎洁的月亮旁,衬托着月色的无暇和柔美。

    肖剑白身穿一身雪花泥大衣,黑色的貂皮帽子下一副十八开金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深灰色的羊毛围脖围在脖子上,衬托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白皙脸庞。

    梅晓婷穿了一身深紫色的羊绒大衣,雪白的狐狸围脖把她那张俏丽的脸蛋映衬得更加粉嫩光滑。脚上穿了一双高筒皮靴,直至膝盖,锃明瓦亮的皮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梅晓婷手挽着肖剑白站在冷啸尘众人面前,脸上荡漾着笑容看着他们问:“冷站长您看这样可以吗?”

    冷啸尘和谭智涵还有晏雨桥看着眼前的二人一齐说:“郎才女貌”

    肖剑白看着晏雨桥说:“雨桥你过来站在我身边看看,是你更般配呢,还是她更般配哦!”

    晏雨桥笑笑说:“这个机会还是让给晓婷吧,她等这个机会都等了多久了啊!”

    梅晓婷白了一眼晏雨桥说:“那我就谢谢雨桥了”说着手上用力,使劲挽住肖剑白的胳膊不放,低声问:“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哦!”

    “噢!什么话?”肖剑白侧过脸低头看着她问。

    “酒店房间啊!”晏雨桥笑着说。

    肖剑白哈哈一笑说:“要是我们两个完成任务还能活着回来,一定满足你!”

    梅晓婷一笑压低声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早晚都是我梅晓婷的!”

    冷啸尘看着他们,再看看手上的腕表说:“差不离了,出发吧,我们在车站等你们回来!”

    肖剑白和梅晓婷双双上车,肖剑白发动车子,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冷啸尘看了看回头问晏雨桥:“啥意思啊?”

    “胜利!”晏雨桥回答说。

    “哈哈,这手势我喜欢,这小子总有花样给人惊喜!”冷啸尘说着看了看谭智涵说:“我们也该提前准备了!”

    肖剑白开着车疾驰在前往香坊的公路上,道路两旁一闪而过的树木仿佛一道道人影,在月色下静静的伫立着,像是给他送行,又像是在列队欢迎。

    梅晓婷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肖剑白说:“肖副站长,我如果记得不错,我们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吧?”

    “你叫我什么?”肖剑白眉头皱起扭头看着她问。梅晓婷立刻明白自己刚才叫错了,连忙改口道:“剑白,先生,夫君!”

    “哎,这就对了,再叫一次,温柔点”肖剑白说。

    “讨厌,你还没完了?”梅晓婷笑着说。

    “哦,那你不愿意叫就算了,我可告诉你,等一会到了香坊,你可不许叫错了,坏了大事,你看站长不收拾你才怪呢!”肖剑白说着笑了笑。

    梅晓婷看着眼前这个令她魂不守舍的男人,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颇有男人味道长相英俊,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人。梅晓婷作为一个南方女孩,来到哈尔滨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肖剑白,当初在哈尔滨站看到接她的肖剑白时,梅晓婷就眼前一亮,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向盛传北方男人的豪放、粗野,却在肖剑白身上完全没有看到,而她看到却是温文尔雅,阳刚率真,浑身充满了男性那种令她难以抗拒的非凡魅力和成熟稳重充满活力的阳刚之美。就这这一面,梅晓婷就被肖剑白的英俊潇洒所深深吸引并折服了。

    肖剑白见梅晓婷不说话便问道:“嗨,你怎么不讲话了?”

    “嘘”梅晓婷做了一个让肖剑白闭嘴的手势,肖剑白不解的看着她,梅晓婷一笑说:“我在欣赏!”

    “欣赏?欣赏什么?这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可欣赏的?”肖剑白问。

    “欣赏男人,想要了解一个男人,你首先要学会欣赏他,要懂得他的内心和精神层面的东西,否则,你就永远不知道男人的想法是什么?”梅晓婷笑着说。

    肖剑白笑了笑说:“那你继续欣赏吧!我告诉你啊,想要了解我,可不是件简单事,你可能要活一辈子时间,甚至还要搭上你自己呢!”

    梅晓婷看着肖剑白一字一句地说:“我愿用一生的时光欣赏你”肖剑白冷冷的笑了笑没再回复她。

    当肖剑白的车子来到香坊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了,香坊当地的警察局接到了梁柏欢的电话,派出了副局长龙战在车站等候肖剑白二人,远远的看到肖剑白的车子驶进站台,龙战吩咐手下跑了过来。肖剑白停下车子走下来,一个警察看看他问:“请问您是哈尔滨来的肖副站长吗?”

    肖剑白点点头,这时,梅晓婷也走下车,来到肖剑白身边,警察看看他们二人回首一指不远处的龙战说:“我们龙副局长在等你们呢!”

    肖剑白和梅晓婷看看警察手指的方向,把手上的车钥匙扔给那个警察说:“跟你们局长说,马上派人把我的车开回哈尔滨站”

    肖剑白说着拉着梅晓婷来到龙战面前,龙战上下打量了一下肖剑白和梅晓婷说:“二位就是哈尔滨军统站的肖副站长和梅科长吧?”

    肖剑白点点头伸出手说:“这大冷的天让龙副局长亲自前来迎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龙战摇摇头笑着说:“肖副站长客气了,您这肖家大少爷,又是咱们军统哈尔滨站的副站长,我巴结都巴结不上呢,能亲自前来迎接您,是我的荣幸啊!”

    梅晓婷看看龙战那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头笑了笑说:“龙副局长辛苦了!”

    龙战笑笑:“梅科长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这趟由沈阳到哈尔滨的列车几点到香坊?在香坊停留多长时间?”肖剑白看着龙战问。

    龙战笑笑回答说:“这不都是咱们说了算吗,肖副站长想让它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马上就进站了,还有不到十分钟时间!”

    肖剑白看看手腕上的表说:“按着列车原定时间一分也不要多,一分也不要少,准时从香坊发车!另外,请龙副局长安排人尽快把我的车子开回哈尔滨站,一定要赶在我们这趟列车到达哈尔滨之前回去!”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遵照梁局长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你的车子已经开走了!”龙战说着掏出烟来递给肖剑白一支,肖剑白接过去闻了闻,随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雪茄递给龙战道:“我抽不惯烟卷,还是抽这个吧!”

    龙战接过雪茄看了看,再看看肖剑白说:“肖大少爷,您这一支雪茄就能买我一个月的香烟喽,哈哈!”

    肖剑白微微一笑说:“龙副局长喜欢的话,等我回去后,让那个送车回去的兄弟给你带一盒回来!”

    龙战睁大了眼睛看着肖剑白说:“哎呦,哎呦,那我可真是无功受禄啊,这怎么好意思啊?谢谢,谢谢肖大少爷!”

    说话间,列车已经驶进香坊车站,肖剑白看看龙战说:“龙副局长请回吧,为了不影响我们的行动,你最好还是不要露面了,我们这就上车了,后会有期,改日到哈尔滨我做东!”

    龙战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谢谢肖副站长,来日方长,我一定去拜会肖大少爷!”

    躲在暗处看着肖剑白和梅晓婷登上列车的龙战看着手中那支雪茄自言自语道:“有钱就是他妈不一样,唉,老子这辈子真他妈的白活了!”

    上车后的肖剑白和梅晓婷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两个人用手中的手提箱尽量挡住面庞快速穿梭于车厢过道中,直奔后面的包厢而来。

    穿过几节车厢后,他们二人来到包厢车,在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下来。

    梅晓婷的大衣领子高高竖起,她把头埋在肖剑白的肩头,眼睛却在四下打量着,找寻着她要找到目标。

    本就是夜班车,车厢内灯光昏暗,人又不多,几乎都在昏昏大睡,肖剑白看看梅晓婷示意她站起来四下打量一下。梅晓婷会意,放开肖剑白的胳膊慢慢站起身四下看着。

    梅晓婷凭借她敏锐的职业敏感和专业的特工技巧,很快他在一群昏昏大睡的人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目标。梅晓婷慢慢坐下来拉着肖剑白的手轻声说:“你看右前方第四排那个坐在里面蜷缩着趴在桌上的男人”

    肖剑白顺着梅晓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着深褐色貂皮外衣,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羊绒帽子的男人趴在桌上。肖剑白看看梅晓婷低声问:“如何确定他的身份呢?”

    梅晓婷想了想说:“你在这,我过去看看!”

    肖剑白一把拉住她说:“不能轻举妄动,马上就要到哈尔滨了,按着惯例,这个时候,列车员该进行最后一次查票,等查票时我们在确认吧!”

    梅晓婷点点头说:“那好吧,按你说的,我们等着!”

    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穿貂皮外衣的人。果然,不到十分钟,从列车后车厢走来两名列车员一边走着一边喊着:“都醒醒了,醒醒了,前方马上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哈尔滨站了,请各位旅客把车票拿出来看一看,查票了,查票了!”

    随着列车员的喊声,睡梦中的旅客一个个慢慢睁开眼睛,掏者各自的车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依旧是纹丝未动的趴在桌上。

    梅晓婷有些沉不住气,她看看肖剑白,肖剑白指了指列车员说:“他会帮我们把他叫醒的!”

    肖剑白刚说完,一个列车员果真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喊了一声:“这位先生,查票了,请把你的车票拿出来看看!”

    列车员连着喊了四五遍,那个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列车员有些急了,伸手推了一把道:“醒醒吧,马上到站了!”随着列车员的一推,那个人身子一歪倒在了一边,吓得坐在他身边的人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列车员也一愣俯下身子伸手去摸结果列车员也吓了一跳,大喊着说:“来人啊,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车厢里一阵打乱,肖剑白和梅晓婷都奔过去站在外围向里面看着。这时,车上又来了两名警察和一名车长,三个人来到那个男人跟前俯下身子看了一会,一个警察站起身看看车长说:“没气了,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看着像是心脏病突发!”

    梅晓婷使劲往里挤了挤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座位上那个男人,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皮包。这时,一个警察那男人手里的皮包拿过去转身想要离开,肖剑白一下子站到他面前低声说:“借一步说话!”

    警察看看他刚要讲话,梅晓婷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蓝色小本子在警察眼前晃了晃,警察看完后点着头说:“不知二位在车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肖剑白拿过他手上的皮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大信封打开看了看,顺手把皮包丢给警察说:“没事了,记住不能跟任何人讲你见过我们!”

    警察弯腰鞠躬点着头说:“明白了,明白了!”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第十章:竹篮打水

    肖剑白和梅晓婷快速消失在警察的视线后,二人来到另一节车厢坐下来后,肖剑白一把抓住梅晓婷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确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梅晓婷点点头说:“放心,我不会记错,更不会看错!你拿到那份名单了?”

    肖剑白指了指怀里说:“在这,是那份名单!”

    “可惜人死了!不过我觉得是不是我们应该把死尸也……”肖剑白看着梅晓婷说。

    “等下到了哈尔滨梁柏欢会安排处理的,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要个死尸干什么呀?”梅晓婷说。

    “可是,可是,你别忘了,站长可是要见人的,现在人死了,你不觉得蹊跷吗?”肖剑白看着她说。

    梅晓婷想了想说:“至于他的死因,我们现在还很难判断出,只要名单在我们手上就好办,至于死尸嘛,会到站后让他们抬回去就行了,你是想检查一下死因?”

    “是冷啸尘一定会想要知道死因的,不是我要要知道,你明白吗?”肖剑白的声音略微高了一些。梅晓婷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点点头:“我当然明白,我会跟他解释的!”

    肖剑白松开抓着梅晓婷的手,梅晓婷看着他将身子向他身边挪了一下,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我累了,想睡觉,你还记得你说的吗?”

    “睡觉?等会到了哈尔滨站先听听冷站长怎么说吧?”

    梅晓婷看了一眼肖剑白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说:“我管他怎么说呢!东西我们拿回来了,人不是我们杀的,那个警察不是说了嘛,是心脏病突发,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哼!”

    肖剑白伸手搂住梅晓婷低声说:“都是你自告奋勇偏要提前上车,这回好,把我也连累了!”

    “我补偿给你还不好吗?”梅晓婷说着眼中散发出一种勾魂摄魄的光芒来看着肖剑白。

    肖剑白微微一笑说:“只怕是我无福消受啊!”

    “你真讨厌”梅晓婷说着使劲往肖剑白怀里挤了挤说:“你放心,我会跟冷啸尘说的,他不敢怎么样的!”

    肖剑白闻听此话看了一眼梅晓婷问:“我听你这话好像你比他还要大似的?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来到哈尔滨到现在我都不了解你,你还想让我和你接触吗?”

    梅晓婷看看他娇声道:“慢慢你就知道了!总之,有我梅晓婷在,没人敢难为你!”

    肖剑白笑了笑说:“吹牛吧!我肖剑白还需要一个女人来罩着我吗?开玩笑!”

    梅晓婷不再说话,趴在肖剑白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温暖和难得美好。

    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打破了梅晓婷刚刚做起的美梦,梅晓婷一下子从肖剑白怀里坐起身子看着肖剑白问:“到站了吗?”

    肖剑白把手表伸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这还晚了十一分钟呢!”

    梅晓婷意犹未尽的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感觉刚闭上眼睛就到站了,唉,真不希望这么快到!”

    肖剑白拉着她站起来说:“走吧,估计冷站长他们都在等我们了!”

    梅晓婷点点头跟着肖剑白向车门走去,随着下车的人流,肖剑白和梅晓婷二人也走下来列车。刚一下车,肖剑白就看见站在站台上的冷啸尘和晏雨桥,谭智涵跑过来看着二人问:“人,人呢?我们,我们上去抓……”

    梅晓婷看看他说了句:“到站台说!”

    谭智涵一愣看看肖剑白,肖剑白指了指梅晓婷说:“她不是让你去站台吗?”

    “这,这啥意思啊?”谭智涵看着二人问。肖剑白刚要说话,梅晓婷拉了他一把说:“别理他!”

    冷啸尘远远看着梅晓婷和肖剑白走过来,笑面虎一样的冷啸尘脸上依旧带着他标志性的形容说:“二位一定是马到成功吧?我看晓婷好像很是轻松嘛”

    梅晓婷伸手对肖剑白说:“东西给我!”

    肖剑白便把怀里的信封拿出来放到她的手里,梅晓婷拿着信封走到冷啸尘面前说:“冷站长要的东西在这!”说着把信封递到冷啸尘的手上。

    冷啸尘拿着信封看了看又看看肖剑白问:“我要的人呢?”

    “一会就抬下来了!”梅晓婷站在一边说。

    “抬下来?啥意思?你把他杀了?”冷啸尘问。

    肖剑白看看冷啸尘说:“站长,请你跟梁局长讲一下,把尸体抬到咱们站里吧?”

    “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被你们说得有点蒙了?”冷啸尘看看肖剑白,再看看梅晓婷问。

    “遇上个短命鬼,心脏病突发死在车上了!东西肖副站长已经拿到手,他的尸体还在车上呢!所以肖副站长跟你说,请你跟梁柏欢讲一下,是否需要把尸体抬回到咱们站里作进一步检查,就是这么回事!”梅晓婷说完看着冷啸尘。

    冷啸尘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这他妈不是胡闹吗?白忙活了这整整一天,哦,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冷啸尘看着肖剑白说。

    “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到呢?天气这么冷,可能不适应天气变化,所以才引发心脏病的吧?”梅晓婷轻松的说。

    “放屁!那他妈那么容易就心脏病了?你们两个仔细检查了吗?看了尸体了吗?”冷啸尘声音提高了三度喊道。

    梅晓婷看了一眼他说:“所以让你跟梁柏欢说一下把尸体抬回去检查呢!我们在车上怎么检查?”

    冷啸尘看着梅晓婷瞪着眼睛,梅晓婷看着他冷笑着说:“你再不跟梁柏欢说,那帮警察就把尸体拉到野外喂狗了!”

    冷啸尘这才回过味来,他看着一旁的晏雨桥说:“雨桥你赶紧去找一下梁柏欢,让他告诉他的人,把车上那具尸体送到咱们站里去!要快!”

    晏雨桥点点头说:“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

    冷啸尘点点头说:“快,快点!”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问:“那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站里!回去等着”冷啸尘说着捂了一下鼻子道:“这他妈什么天啊?想要冻死个人啊!”

    肖剑白看看梅晓婷微微一笑:“梅科长你是否还坐我的车回去呢?”

    梅晓婷看着肖剑白点点头:“我只能坐你的车回去了,你没看见站长那副嘴脸吗?”

    这时,一个警察跑过来看着肖剑白问:“请问您是肖副站长吗?”

    肖剑白点点头,警察伸手把手上的钥匙递给肖剑白说:“这是您的车钥匙,车子就停在站前广场上!”

    肖剑白接过车钥匙的瞬间,发现在钥匙下面有一枚小小的金质小狐狸,肖剑白握紧钥匙看着警察说:“谢谢,谢谢你,替我转达你们龙副局长,对了,你跟我来,我还要请你帮我带样东西给你们龙副局长”

    肖剑白和梅晓婷来到车前,肖剑白打开后箱拿出一盒哈瓦那雪茄递给那个警察说:“把这个交给你们龙副局长!”

    看着远去的那个警察,梅晓婷说:“想不到肖家大少爷倒是一言九鼎啊!”

    肖剑白此时心中无比兴奋,他看到金狐狸的那一刻就知道追风狐施剑翘已经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这让肖剑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现在肖剑白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晏雨桥,让她也高兴并放心下来。

    肖剑白抬手看看手边,时间已经过了后半夜一点多了,离着开往佳木斯的列车发车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只要自己再磨蹭一会,晏雨桥那边再耽误一会时间,白无常就会在追风狐的护送下安全上车,离开哈尔滨。

    这时,冷啸尘的汽车喇叭响了起来,冷啸尘探出头在窗外喊道:“剑白,怎么还不上车?回站里!”

    肖剑白点着头喊道:“我等雨桥通知完梁局长再走吧,我想看着他们把尸体运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谭结巴去了,你上车,我们回站里”冷啸尘喊着摇上车窗,车子从肖剑白面前开过去。

    肖剑白看看梅晓婷一耸肩说:“看来你我的计划泡汤了,这酒店是住不进去了”

    梅晓婷有些失望的看看肖剑白说:“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肖剑白打开车门道:“请吧,梅科长!”

    梅晓婷笑笑上了车,肖剑白关好车门进到车里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晏雨桥拖拖拉拉找到电话,在打通电话,再找到梁柏欢足足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时间,当梁柏欢的手下接到命令再把尸体送到军统哈尔滨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

    冷啸尘、肖剑白、梅晓婷、晏雨桥、谭智涵等一帮人都在等着这具尸体的到来,冷啸尘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肖剑白看着他说:“站长,你着急也没用,梁柏欢能派人连夜把尸体送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不知道他们那帮人的做事风格吗?再说了,现在尸体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找医生,马上就可以尸检了!”

    “误事,误事就是误国啊!”冷啸尘拍着桌子说。晏雨桥看看肖剑白,肖剑白微微点了一下头,晏雨桥立刻感到一种无比轻松的惬意和舒畅。他看着烟雾笼罩中的冷啸尘,再低头看看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分了,列车正常发出的话,现在已经出了哈尔滨了!

    “报告,报告!”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谭智涵手下一个特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冷啸尘厌烦的看了他一眼大声骂道:“你他妈死了娘了?啥事,你叫唤啥呀?”

    “报告站长,出大事了,那个死尸不见了,不见了,我们去找医生的功夫,等我们再回来,那个死尸就不见了!”特务说着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冷啸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众人说:“真他妈见鬼了,见鬼了,死人自己居然能跑了?”

    冷啸尘说完站起来往外就走,其他人见状都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冷啸尘也不说话直奔停尸间而来,来到停尸间冷啸尘奔到床前仔细看了看,又看看房间四周,除了那扇被风吹得啪啪响得开着的窗户,再没有任何能为他提供线索的东西。

    冷啸尘看完这一切之后冷冷一笑,众人见状都莫名其妙,冷啸尘转身走出停尸间再次回到办公室,众人又跟着他回来。

    冷啸尘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烟卷塞进嘴里,谭智涵忙给他点上火,冷啸尘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来道:“我们又输了!”

    “什么意思?”肖剑白看着他问。

    “你们看到那个死者根本就不是**代号叫白无常的那个人,而是一个替身,真正的白无常这时候已经坐在去往佳木斯的火车上了!这个替身现在知道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了,谁能会对一具尸体起疑呢?他正是利用了我们这一心态而巧妙的逃走了!”冷啸尘说着看了看梅晓婷和肖剑白。肖剑白刚要说话,梅晓婷推开他走过来…….

第十一章:巧遇孔繁襄

    冷啸尘看着走到自己前面的梅晓婷问:“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想解释什么,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在车上的时候,只看到他死了,没有做细致的检查,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发生,站长,你要是怪罪就怪我吧,这件事与肖副站长无关!”

    “呵呵,没想到哦,就这么一趟就要以身戴罪了,还替人家扛着呢?”晏雨桥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

    梅晓婷看看她没接话茬,看着冷啸尘说:“站长,这件事我负全责,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查!”

    “你去查,你怎么查?”冷啸尘看看她站起身说:“算啦,这位**的白无常本就是一个过客,路过而已,我们能抓到呢更好,抓不到也不损失什么,只是通过这件事情,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啊,由此看来,**是很猖獗的,也是很狡猾的,我们的老对手经过这八年多的抗战,看来是成长了很多啊!各位,接下来要面对的可绝不再是什么穷棒子,搞土改的农民了,各位,还是都各自加强注意吧,不可轻敌哦!”

    冷啸尘说完看看众人伸了个懒腰说:“这折腾到后半夜了,天马上就要凉了,各位都回去休吧,放你们半天假,明天下午来站里!”

    众人听罢点点头,梅晓婷看看肖剑白,肖剑白刚要说话,晏雨桥说了句:“怎么?还不舍得走啊?还真让人家给你开酒店去啊?”

    梅晓婷看着言语刻薄的晏雨桥说:“晏科长不必如此,我梅晓婷想要做什么,还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冷啸尘看着二人,再看看肖剑白说:“都是你惹得!”冷啸尘转头对晏雨桥和梅晓婷说:“你们都回去吧,剑白留下来,我还有事!”

    肖剑白微微一笑,冲着冷啸尘抱了一下拳头,冷啸尘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晏雨桥和梅晓婷问:“你们怎么还不走?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剑白留下,我找他有事,你们赶紧回去吧!”

    晏雨桥看看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梅晓婷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前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冷啸尘说:“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你瞧,这什么玩意,好赖都不知道了,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冷啸尘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肖剑白说。

    “脑子有问题,站长,你可小心着点哦!”晏雨桥说着走了出去。冷啸尘一摊手说:“都有问题,这女人啊,一旦被男人迷住了,那就彻底完了,什么叫征服?这就叫征服,男人彻底征服女人就这个样子,女人就像没了魂了一样!”

    “你让我留下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肖剑白看着他问。

    冷啸尘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肖大少爷,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您还回去干什么?不如您请我咱去白天鹅温泉宫泡一泡,睡个晨觉,然后嘛…….”

    “然后,睡醒了,再请你吃喝一顿,是这个意思吧?”肖剑白看着他笑着问。

    “还是肖大少爷明白我的心里想什么,哈哈哈,那就走着?”冷啸尘不等肖剑白再说话,起身拿起外衣和桌上的手枪就往外走,肖剑白跟在他身后,冷啸尘一边走一边说:“这白天鹅温泉宫也是你们肖家的,你请我去就等于是回家了,所以,我都陪你回家了,把您亲自送回来,您还不得请我好好吃点喝点啊?”

    “我见过土匪,可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土匪,敲诈还这么振振有词,把自己说的俨然是一个君子”肖剑白说。

    冷啸尘哈哈笑着回头说:“明天咱得去一趟医院了,圣玛丽医院,哈哈,不会又碰到你那个妹妹吧?我可是有点怕她!”

    “你是想去看看柳如风吧?”肖剑白问。

    “是啊,总不能把她往你妹妹那一扔就不就管了吧,再说了,老方天天来电话问,烦都烦死我了,赶紧把她治好了,让她回去!”冷啸尘说话时已来到车前,冷啸尘打开车门进去对肖剑白招招手说:“上车,今天本站长给你当一回司机!”

    钻进车里的肖剑白搓着双手说:“真够冷的,你让柳如风回去,那不查了?这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还怎么查?让他们自己去查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冷啸尘发动了车子开出大门。

    当肖剑白和冷啸尘坐在白天鹅那暖洋洋的屋顶花园酒吧里吃着西餐的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了。

    在温泉里泡了足足三个小时的冷啸尘把这几天的困乏和疲惫消除的干干净净,然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肖剑白已经留下口信,在屋顶花园酒吧等他呢。

    坐在阳光下,看着棚顶的大玻璃穹顶,冷啸尘端着酒杯叹了一口气。肖剑白看着他皱起眉头问:“冷大站长什么意思?还不满意吗?”

    “我是为你叹气呀,你说说你,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子,家大业大,半个哈尔滨都快是你们肖家的了,你跑出来做什么特工呢?真是有福不会享啊!我要是你,打死我都不出来做事,你看看这里,美酒、美食、咖啡、雪茄、美女,温暖如春,这简直是天堂嘛,可你呢,偏偏不愿在天堂待着,非要跑到世间来,搞不好呢,进了地狱了!”

    “不是有那句话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肖剑白笑着说。

    “谁要下地狱啊?”冷啸尘一愣,扭头去看,肖剑白则赶紧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菜单挡在眼前。

    冷啸尘扭头看到一个妙龄女子,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冷啸尘眨了眨了眼睛问:“小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是谁呀?我不让认识你,我在跟他说话呢!”女子说着走到他二人桌前,冷啸尘指了指肖剑白问:“是他吗?”

    女孩子也不说话,伸手把肖剑白手里那份菜单一把抢过去扔在地上看着肖剑白说:“躲!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肖剑白抬头看看她,再看看冷啸尘,冷啸尘幸灾乐祸的看着肖剑白,肖剑白看着女孩子说:“你别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没看见我正陪人说话呢吗?我有正事,哪里躲你了吗?”

    “正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正事,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你不去看我,我找你也找不到!”女孩子说着伸手来扯肖剑白的耳朵,冷啸尘看着微微一笑说:“这位小姐,有话请坐下来说嘛!”

    女孩子白了一眼冷啸尘,肖剑白抓住她的手说:“这位是我们站长冷啸尘先生,你别这么没规矩,一点也不懂事!赶紧叫人!”

    女孩这才松开肖剑白的手看看冷啸尘说:“噢,你就是剑白哥哥顶头上司冷站长啊?真不好意思!”

    冷啸尘点着头看看肖剑白,肖剑白说:“孔家大小姐,我姐夫的妹妹,孔繁襄!”

    “哦,哦,哦!原来是孔家大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啊!”冷啸尘说着回头对服务生喊道:“服务生,再给我加一套餐具!”

    “不用啦,我已经吃过了,我一会还有事!”孔繁襄说着看了看肖剑白说:“剑白哥,你什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

    “这段时间的确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我领你去打猎吧,好吧?”肖剑白说着看了看孔繁襄,孔繁襄一笑说:“这次你不许再骗我,要不是我今天和同学在这里吃饭,还碰不到你呢!我告诉你,剑白哥,我可等你的电话了!”

    肖剑白着头说:“我记下了,记下了,你快跟同学回去吧”

    看着走下楼去的孔繁襄,冷啸尘笑着问肖剑白:“又一个看上你的吧?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些个女孩到底都看好你哪了?一个个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围着你转悠”

    肖剑白起身看看他问:“你走不走?去不去医院了!”

    冷啸尘依依不舍的站起来看着肖剑白说:“我是真的舍不得走啊!你看看这里,多舒服啊!我一想到一会要去医院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柳如风就……”

    “快走吧,别在这无病**了,你我她都一样,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你以为你信佛就能减轻罪孽了?”肖剑白说着回身拉了一把冷啸尘,冷啸尘摇摇头道:“唉,你是到不了我这个境界了…….”

    肖剑白和冷啸尘来到圣玛丽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二人直接来到柳如风的病房,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肖剑白看着冷啸尘问:“是不是睡了?”

    冷啸尘看了一眼手表摇摇头说:“谁知道呢?要我你去问问你妹妹?”

    “我妹妹今天是夜班,白天不在”肖剑白回答说。

    “你们是找我吗?”一个声音从冷啸尘和肖剑白身后传来,冷啸尘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只见柳如风手上拎着一个点滴瓶子,正看着他们二人。

    冷啸尘看看她瞪大眼睛问:“你醒了?你居然还自己下床了?”

    “你是…..你是….冷站长?”柳如风用手指着冷啸尘问。

    冷啸尘使劲点点头说:“如风,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是冷啸尘,冷啸尘啊!”

    柳如风点着头咧开嘴笑了伸手在冷啸尘的肩头上一拍说:“你真是冷啸尘啊?”

    “谁让你下床的!”一个护士说着跑过来,一把抢过柳如风手里的点滴瓶子推着她说:“回你床上去,你怎么能随便下床呢?你刚刚醒过来,还没回复呢,你不想活了?”

    柳如风被护士机械的推搡着回到病房来到床前,护士扶着她躺下去,冷啸尘和肖剑白跟在他们后面走进病房。

    柳如风指了指肖剑白问冷啸尘:“他是谁?”

    “哦,你不认识他,他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上峰派下来的哈尔滨副站长肖剑白!”冷啸尘说着指了指柳如风对肖剑白说:“这位就是柳如风小姐,我们军统出了名的美女特工,方站长的义妹,也是方站长的得力助手”

    肖剑白冲着柳如风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说:“久仰大名,还望柳小姐早日康复!”

    柳如风上下打量着肖剑白看看冷啸尘问:“他真是肖剑白?”

    冷啸尘一笑说:“如风,你还没清醒呢,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柳小姐难道认为我是假的?哈哈”肖剑白说着走到她床前弯下腰看着她说:“你那支枪可还是我送的呢!”

    柳如风扭头看了一眼冷啸尘,冷啸尘点点头说:“去年你生日,我去长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就是剑白托我给我你带去的那支枪,你还记得吗?那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

    柳如风看着肖剑白点了点了头,肖剑白一笑说:“勃朗宁m1906是我托人好不容易搞到的一支女孩子防身专用的袖珍手枪!”

    柳如风脸上露出笑容点了一下头,冷啸尘看着她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冷站长,我要求明天就出院,请你去帮我跟医生说一下!”柳如风看着冷啸尘用一种哀求还带有一丝可怜的语气说。

    冷啸尘看看肖剑白,肖剑白说:“等下我们问问医生再说吧!”

第十二章:彼岸花

    从柳如风病房出来,冷啸尘看了一眼肖剑白说:“这个女人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呢?好像要把你吃了一样,你怎么得罪她了?”

    肖剑白微微一笑看着冷啸尘说:“你看看你此刻的眼神,和她一样,我到底咋了,哪地方让你们这样看我了?我都他妈没见过她,我咋就会得罪她了?”

    冷啸尘笑了笑说:“天生就是冤家,哈哈!走,去问问医生,这女人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有啥可问的,她想出就出,人家医生才不管你呢,她住的时间越久人家越赚钱,她要是不怕死,现在就可以走!”肖剑白看着冷啸尘说。

    “不是你刚才说要问一下医生吗?”冷啸尘问。

    “不用问了,既然她要出院就让她出,晚上我回去跟我妹妹说一下,明天安排人来接她就可以了!”肖剑白说完就往外走。

    冷啸尘紧走两步撵上他说:“你说你,你跟一个娘们置什么气啊?她就是这样,一会冷一会热的,我估计她着急出院,肯定有事!对了,你给输血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她呢,没准我把这件事跟她讲了,她会对你另眼相看呢,说不准还会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呢?”

    “算啦,算啦,你快拉倒吧,别拿我开涮了,我告诉你呀,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明天你安排人来给她办出院接她走吧,对了,你打算把她安顿在哪里住下呢?”肖剑白问。

    冷啸尘迟疑了一会看着肖剑白问:“听听你的意见”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也没地方安排这位姑奶奶,你自己找地方,前提是你别让嫂子瞎琢磨就行,我可知道你们家那位,那就是一个醋缸,你要是不安排好了,可是要给自己找麻烦的!”肖剑白说着拉开车门看着冷啸尘说:“上车吧!”

    冷啸尘和肖剑白回到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日的暖阳暖烘烘的照在冷啸尘宽大的办公室里,房间里显得异常温暖。

    冷啸尘进门后脱掉大衣看着站在门外的肖剑白问:“你站在那里干啥?进来呀!”

    “你还有啥事么?没事我就回办公室去躺一会”肖剑白问了句。

    “进来,我当然有事了,噢,那个**的白无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跑了,你不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呀?咱俩商量一下,这事怎么说?”冷啸尘说着闪在一边,肖剑白无奈的摇摇头走进他的办公室。

    冷啸尘关上门看着他问:“你想过没有?这事咋交代?”

    “算啦,这位**的白无常本就是一个过客,路过而已,我们能抓到呢更好,抓不到也不损失什么!这话是不是你今天凌晨讲的?你不会忘了吧?现在又要交代了!”肖剑白看着冷啸尘问。

    冷啸尘苦笑一下说:“我说我的老弟呀,你咋就不明白哥哥的心思呢?我不这么说,难道还要治梅晓婷,还是你,一个什么罪吗?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哎呦,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冷啸尘还这么义气呢?为我考虑?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你还是担心上面会怪罪下来,所以得提前想好一个理由,否则,又得让人家骂咱们是一群窝囊废了!”肖剑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扔给他,自己也掏出一支,肖剑白拿出雪茄刀细心的修剪着雪茄的一头,冷啸尘看着他一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主意了?”

    肖剑白看看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说:“让晏雨桥和梅晓婷都过来,听听她们的意见,还有,给梁柏欢打个电话,让他那张破嘴别到处瞎咧咧!”

    冷啸尘笑了笑接过电话直接拨通了梁柏欢的电话:“老梁吗?我是啸尘,昨天火车上的死尸一事你暂时不要声张,还要告诉你的手下先保密,我这边还在查,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咱们涮火锅咋样?我们肖副站长说他知道一家馆子特别棒!”

    肖剑白看着他指了指他低声说:“你可真够损的,你请客,让我花钱!”

    “我告诉你老冷,你不要总是给我开空头支票,要是你这次再糊弄我,你就别再想用我的人了!”梁柏欢在电话里喊着,冷啸尘笑了笑说:“一定,一定,等我电话”放下电话的冷啸尘看着肖剑白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家关东火锅店,我一直都没去,这次叫上老梁,要不这老小子非得跟我急了不可!”

    “你先把那两位大小姐找来再说吧!”肖剑白看着他说。

    晏雨桥和梅晓婷二人来到冷啸尘的办公室,看见肖剑白悠闲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抽着雪茄,晏雨桥笑了一下问:“二位站长不在站里公干,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里快活去了?”

    “哎,哎,哎,别瞎说好不好,我们是去医院看那个柳如风去了!”冷啸尘说着指了指沙发,晏雨桥和梅晓婷双双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的梅晓婷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在她伸手之际,露出了胳膊上藕一般雪白的肌肤,在胳膊的肘部,肖剑白突然发现了一个朵彼岸花的刺青。梅晓婷仿佛看到了肖剑白在注意她的胳膊,马上把胳膊放了下来,看着肖剑白说:“讨厌,盯着人家看什么呀?”

    肖剑白笑笑说:“没想到梅科长肌肤如雪啊”

    冷啸尘看了一眼肖剑白:“没个正行!”

    这朵彼岸花的刺青,肖剑白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就在刚才,圣玛丽医院里,柳如风的病房中,穿着病号服的柳如风在她抬手的瞬间也露出一朵和梅晓婷一模一样的彼岸花刺青。这不由得让肖剑白感觉到这两个女人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这朵彼岸花刺青又是什么意思呢?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这两个女人身上都有着同样的刺青呢?肖剑白开始更加注意梅晓婷的举动和言谈了。

    晏雨桥看看冷啸尘和肖剑白问:“两位站长把我们叫来有啥吩咐?”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说:“你说吧!”

    “还是你说吧!”肖剑白说着点燃了雪茄,美美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弥漫扩散,笑着说:“站长要请二位给出出主意!”

    冷啸尘看了一眼肖剑白对晏雨桥和梅晓婷说:“白无常一事,我们如何向上峰交代呢?晓婷是这件案子的直接参与者,不知道你咋打算的?”

    梅晓婷微微一笑说:“实话实说,**狡猾,金蝉脱壳,李代桃僵,瞒天过海,摆了我们一道,我们事先考虑不周,故此,导致行动失败,责任我梅晓婷全权来负,这样可以吧?”

    冷啸尘放下手中雪茄看着梅晓婷伸出大拇指说:“仗义,就是仗义!看不出来啊,一个姑娘家,居然有如此仗义之为!冷某佩服!那这个报告就由你梅大小姐写了?”

    梅晓婷点点头说:“放心,我会向上峰说明情况的!”

    “我也有责任,不能全让你承担,你写完了我先看看,这样可以吧?”冷啸尘看着梅晓婷问。

    “我也签上字,毕竟我也是参与者!”肖剑白说着冲着梅晓婷使了一个眼色,梅晓婷笑笑说:“我自然不会把你落下的,从这件事开始,我就和你拴在一根绳上了!”

    “和我没什么关系,把我叫来干嘛?看他俩打情骂俏呀?”晏雨桥说着伸**过冷啸尘嘴里的雪茄扔在桌上那个大大的水晶烟灰缸里。

    冷啸尘抬头看看她说:“你这是干什么?挺贵的,浪费啊!”

    “找他,肖大少爷有的是!”晏雨桥说着站起身往外走,肖剑白忙起身看着冷啸尘说:“完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我得去哄哄这位市长千金”

    冷啸尘笑笑摆摆手:“赶紧的,赶紧的,我看你快要累死了,这边绳上还拴着一个,那边还得哄着一个,外面还有个孔家小姐等着,哈哈!”

    “你懂什么呀,这才叫乐此不疲呢”肖剑白说着看了一眼梅晓婷,梅晓婷却非常开心的说:“我喜欢这种男人,没有女人追的男人多失败呀?现在就要看谁的能力强?谁能获得肖大少爷的青睐了!”

    冷啸尘扭头看看梅晓婷说:“你也是个奇葩,我冷某人真是开眼了,一个肖剑白让整个哈尔滨有头有脸的女人全都疯了!”

    肖剑白追上晏雨桥伸手拉住她,晏雨桥使劲甩开他的手说:“别拉着我!找你绳上的那个去吧!”

    肖剑白笑笑大声说:“雨桥,我送你回去,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说去哪都行!”

    晏雨桥也不回头,自顾自往前走说道:“去给我拿大衣,我在外面等你!”

    肖剑白一溜小跑来到晏雨桥办公室拿着她的大衣和手提包跑了出来,正好碰上乔三省,乔三省看着他笑着说:“肖副站长,雨桥在外面等你呢,好像很生气哦!”

    肖剑白顺手把嘴里的雪茄拿出来塞进乔三省的嘴里说:“拿去抽,我刚点上,不跟你说了,我去哄哄那位姑奶奶”

    乔三省看着跑出去的肖剑白,用力吸了一口雪茄闭上眼睛品着味道说:“真他妈不一样啊!这哈瓦那就是好,他妈的,有钱他妈就是不一样,哎,肖副站长,改天再给我来几支,你别把我馋瘾勾上来就不管了!”

    肖剑白也不理他,跑到晏雨桥身边把大衣给她穿上拉开车门说:“上车,上车,我带你出去转转,消消气,你说你,你跟她生气不值得!”

    站在窗前的冷啸尘看着肖剑白低三下四的把晏雨桥哄上车,笑着对梅晓婷说:“晓婷,我觉得你的戏份不大,毕竟你不是市长千金啊,你要是市长千金,你看他肖剑白还会这样吗?”

    “市长千金算什么?我会让你和剑白都大吃一惊的!”梅晓婷说着扭动着腰支走出冷啸尘的办公室。

    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后,晏雨桥看着肖剑白一笑:“你可真会演戏!”

    “你难道不会吗,我看你比我演得好,尤其是那吃醋的表情和神态,简直绝了!”肖剑白回到。

    “大姐要见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晏雨桥说。肖剑白点点头说:“我知道,今天正好是和大姐见面的日子,我有好些事情想要向大姐汇报呢!”

    位于松花江大道上的哈尔滨国立高中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学校。清一色欧式俄罗斯建筑风格,当年是来自于俄罗斯的一个传教士的教会学校,抗战后,这里便成了哈尔滨国立高中。

    徐静薇女士,**哈尔滨地下党委书记,哈尔滨国立高中校长,此刻正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晏雨桥和肖剑白二人。

    三十四五岁年纪的徐静薇,五官精致,肤如凝脂,清灵透彻的双眸灵动而深邃。身着素色旗袍,外披一件深色羊绒大衣坐在桌前翻阅着手中文件。

    坐在她对面的是副校长安亦然,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单眼皮,小眼睛,身形瘦小,双肩消瘦,细而长的脖子挑着他的大脑壳,俨然一支玩偶拨浪鼓。说起话来摇头晃脑,豆粒大的眼珠子滴哩咕噜的转着。安亦然看看对面的徐静薇慢慢摘下眼镜问:“徐校长,您说咱这国立学校改革,吸纳更多的财团和投资人进来,成立校董事会,这件事还需要多久啊?现在学校的开销越来越大,市教育署拨的那点款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支撑学校开销的,再说了,学生越来越多,教职员工也越来越多,可是办学费用却不给增加,我们上哪去弄钱啊?”

    徐静薇抬头看看他说:“老安,你别急,人马上就到,我今天请了肖家大少爷还有晏市长的千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安亦然闻听此话,立刻站起来,他一手拿着眼睛,一手竖起拇指摇晃着脑袋大声道:“徐校长,我算是服了你了,也只有你有这种能力,能把肖家大少爷和市长千金一并请来,简直太厉害了!要是有肖家肯出资,那咱学校可就真的是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了!我……”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安亦然的话,徐静薇起身道:“请进!”

    随着一声“请进”肖剑白和晏雨桥双双推门走进来,徐静薇看着二人直接迎上去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刚跟安校长说你们二位呢!”

    安亦然站在一边看着进来的肖剑白和晏雨桥,再看看徐静薇,徐静薇伸手拉着晏雨桥说:“雨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安副校长,主要负责学校的行政事务!这位是……”

    安亦然使劲眨着他豆粒大的小眼睛看着晏雨桥和肖剑白说:“不用介绍,不用介绍,这位一定是晏市长千金晏雨桥小姐,这位就是肖家大少爷肖剑白了,我是安亦然,在徐校长手下做点事情,请二位多关照”安亦然说着伸出手。

    晏雨桥看看他一笑点点头,肖剑白略微点点头没说话,徐静薇赶紧说:“安校长,快去沏茶,要好茶!”安亦然答应着点头哈腰的跑出去。

    徐静薇随手关上房门看着二人说:“捡最重要的先说!”

    “彼岸花刺青出现了!”肖剑白低声说。

    徐静薇听到肖剑白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看着肖剑白问:“你确定是彼岸花?”

    “没错,我在梅晓婷和柳如风的手臂上都看到了同样的彼岸花刺青!”

第十三章:恶魔的温柔

    晏雨桥看着徐静薇说:“白无常已经安全离开哈尔滨,请组织上放心!对了,徐姐,剑白说的这个彼岸花是什么意思啊?”

    “我已经接到上级组织的密电了,白无常已经安全抵达佳木斯,剑白、雨桥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我代表组织上向你们表示祝贺!”

    肖剑白微微一笑说:“这是应该的,大姐,你还有什么新指示,彼岸花出现,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应对?”

    徐静薇看看门口小声说:“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在汉米尔咖啡馆见面,我再跟你们详细讲一下组织上的最新部署和下一步我们的行动计划!今晚八点整,我们在汉米尔不见不散!”

    肖剑白和晏雨桥点点头刚要离去,徐静薇拉住二人说:“一会安校长回来,你们得装一下样子,关于学校成立校董事会,肖家购买学校股权一事,你这位肖家大少爷得有个态度,你明白吗?”

    “刚才那个人,我始终觉得在哪里见过,恕我直言,此人一看绝非善类,大姐,你可要留意此人啊!”肖剑白看着徐静薇说。

    徐静薇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早就留意了!”

    站在门前的晏雨桥轻声喊了句:“来了!”

    当安亦然端着一套茶具进来的时候,看见肖剑白和晏雨桥二人端坐在徐静薇对面,正在听徐静薇讲解校董事会成立的相关事宜。

    安亦然殷勤的把茶杯摆到肖剑白和晏雨桥面前说:“二位,请喝茶,这可是我们学校招待客人最好的茶叶了,还是徐校长的先生今年年初给送来的呢!要不是徐校长的先生时不时的给送些…….”

    “安校长!”徐静薇看着安亦然说,安亦然立刻点着头说:“哦,抱歉,抱歉,我话多了,你们谈,你们谈!”他说着站在一边,毕恭毕敬的看着徐静薇三人谈话。

    肖剑白看看徐静薇说:“徐校长放心,我既然来了,就能代表我父亲做主,这件事我会安排具体人来接洽,刚才听安校长讲到您的先生,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三江贸易公司的廉伟涛先生吧?”

    徐静薇一笑说:“哎呦,对亏肖少爷还记得我家先生,您记得不错,就是三江贸易公司,我先生正是廉伟涛!”

    肖剑白点点头说:“我们肖家和廉先生还有些生意往来,廉先生为人正直诚恳,生意做得也很好,是我们肖家的生意伙伴,既然有这种关系,那我就更应该全力以赴了,改日,廉先生有空,请徐校长约着廉先生一起出来坐坐,尽快把事情定下来!”

    “那太好了,太感谢肖少爷了”徐静薇说着端起茶杯,晏雨桥立刻明白了徐静薇的意思,她看看肖剑白说:“剑白,我们先回去吧,事情既然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就让接洽人在沟通吧,我还约了朋友呢!”

    肖剑白点点头看着徐静薇道:“徐校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请徐校长和廉先生一同坐坐!”

    徐静薇站起身点着头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改日再见,我送二位!”

    安亦然也赶忙过来弯腰道:“欢迎二位常来坐坐,我和徐校长非常欢迎!”

    肖剑白看看他点点头道:“二位请留步!”

    徐静薇笑着摆摆手:“不远送了,二位慢走!”

    看着肖剑白与晏雨桥走出学校,安依然扭头看了看徐静薇笑着说:“徐校长您对学校的建设可是大功一件啊,这两位在哈尔滨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啊,他们一个出钱,一个出面,咱们学校可真就是彻底翻身了!我这个主管行政事务的副校长再也不用因为钱而发愁了!”

    徐静薇看看他一笑:“但愿如你所愿吧!”

    安依然笑笑摇着他的大脑壳说:“这件事让徐校长费心了,费心了!”

    徐静薇看看他一笑:“都是为了学校,没什么费心一说!”

    入夜的哈尔滨在冬日朔风的吹拂下,虽然灯火灿烂,但还是渗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感觉。

    徐静薇身着一件质地上好的裘皮大衣,头上戴了一顶漂亮的貂皮小帽,围着一条黑色狐皮围巾,脚上的高筒靴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徐静薇顺着大陆直奔汉米尔咖啡馆。

    徐静薇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与肖剑白和晏雨桥约定的见面时间马上就到了,徐静薇不由得脚下加快了步伐。

    转过一个弯,徐静薇已经看到汉米尔咖啡馆了,就在这时,徐静薇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仿佛有人在跟着她。徐静薇渐渐放慢了脚步,伸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化妆盒打开,化妆盒里的小镜子让她快速看到身后,没错,是有人在跟着自己,而且不止一个人,起码是两人以上,一个在身后,一个在道路的另一侧,还有一个距离更远,走走停停,时不时的与道路对面的人相视点头。

    徐静薇冷静的将手中的化妆盒放回到包里,转回身往回走,徐静薇的这一举动,让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立刻没了主意,三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一起转身往回走。徐静薇冷笑一下继续向前走,走到一个路口处,徐静薇突然闪身拐进路口,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三个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来看,不见了徐静薇,三人相互看看,立刻飞奔过来,分成三个方向去寻找徐静薇。

    徐静薇走进路口的刹那便快速躲进了路旁的一个小胡同里。站在胡同里的徐静薇看着胡同口,只见一个人影闪过,徐静薇挪动脚步走到胡同口,突然,从左侧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顶在了徐静薇的太阳穴上,持枪者低声说道:“继续往前走,别停下,沿着你刚才要去的路线去你的目的地!”

    徐静薇冷冷一笑说:“我要去的地方,你可能不敢去!”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再多说一句,我他妈立刻让你脑袋开花!”持枪者说着用枪顶了一下徐静薇。

    徐静薇慢慢移动着脚步,手悄悄伸进包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嗨”

    持枪者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徐静薇扭头去看,只见那个用枪指着自己的人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站在他身后的人看着徐静薇笑呵呵的说:“大姐,你没事吧?”

    “剑白,你怎么来了?”徐静薇吃惊的看着肖剑白,肖剑白笑笑转过身去问:“怎么样?”

    晏雨桥悄悄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他们二人说:“那两个都被干掉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徐静薇看着二人问。肖剑白指了指晏雨桥说:“我和她一直就在咖啡馆里,看见你被人跟踪,我便和雨桥分头出来,一前一后,我绕到了你的前面,堵住了这几个家伙,刚才他们转身追你的时候,我就在他们身后,我就和雨桥一起把他们送回老家了!”

    徐静薇弯下腰看看那个死者问肖剑白:“你见过这三个人吗?”

    肖剑白摇摇头说:“都是生面孔,不过他们手上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特工,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军统的!或者是其他道上的人,总之,这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

    “训练有素,跟踪熟练,分工明确,难道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徐静薇站起身看着肖剑白问。

    “不是你露出破绽的问题,这些人应该是受人指派,我刚才看到在道路对面隐约好像还有一个人,身形很是熟悉,我觉得这应该是直接接针对你的!”肖剑白说。

    徐静薇想了想说:“针对我,针对我一个穷教书匠?”

    “大姐,今天在学校里你们那个安校长让我觉得非常可疑,我分析这三个人很有可能是他派来的!但是,这只是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还拿不准!”晏雨桥看着徐静薇说。

    “我知道了,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会尽快搞清楚这三个人的身份,到底是受何人指派跟踪我的!既然你们二位都过来了,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跟我来吧,前面不远有家酒吧,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很安全!”肖剑白说着拉着晏雨桥和徐静薇走出胡同。

    徐静薇停下脚步,肖剑白看着她问:“大姐,你要干啥?”

    “这三个人我们得处理一下,或者……”

    “我都安排了,不出两分钟,警察就会到,赶紧走吧!”肖剑白说。

    徐静薇看看肖剑白问:“你报了警?”

    肖剑白点点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通过梁柏欢查到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

    徐静薇赞许的点点头说:“那就又要让你费心了”三人说着走出胡同,来到肖剑白说的那家酒吧。

    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包厢里落座后,肖剑白要了三杯酒,徐静薇四下看看低声说:“那咱们就长话短说!”

    肖剑白和晏雨桥点点头看着徐静薇,徐静薇拿起酒杯闻了闻说:“你今天下午跟我说的彼岸花纹身,我现在告诉你,彼岸花是一个隶属于军统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全都是女人,这是当年戴笠一手组建起来的一支针对日本人的暗杀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杀手,她们一个个美貌如花,但又心狠手辣,她们把杀人当做是一种艺术形式,杀人也是他们唯一获得快乐的方式。另外,彼岸花分为两种,一种红色彼岸花盛开在地狱,一种白色彼岸花盛开在天堂,红色彼岸花又称为曼珠沙华,白色彼岸花又称为曼陀罗华,这两种颜色的彼岸花都代表着死亡,据我们了解,这个彼岸花组织白色的级别要高于红色,每一个身上有彼岸花纹身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级别,白天看上去纹身都是一样的,但是到了夜晚,就会有所区分,因为在她们纹身时使用了不同的颜料,这种颜料中含有一种化学成分,到了晚上,在体温和外部温度的变化之下,颜色就会有所区分,从而显现出来!”

    徐静薇的话让晏雨桥和肖剑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威胁和恐惧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肖剑白看着徐静薇问:“据我所知,戴笠因飞机失事已经死了,那么这个神秘组织现在由谁来负责呢?这个组织中一共有多少人?他们现在都还在吗?还是已经……”

    “这个组织一共就十三个人,据我所知,抗战期间死了八个,活下来的只剩下五个人,五个人中还有两个失踪了,目前应该只有三个人了,那么你看到了两个,应该还有一个没露面!”徐静薇回答说。

    “一个是梅晓婷,另一个是躺在医院的柳如风,那还有一个是谁呢?”晏雨桥看着徐静薇问。

    “戴笠是死了,可是这个组织活下来的人现在由一个更为神秘的人在操控着,这个人应该比现在的毛人凤还要位高权重,但是,此人却不在军统里,到底这个人是谁,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所以,我们只能派人打进这个组织,才能获取更多的彼岸花组织信息!这也是上级组织给我们的最新任务,另外,柳如风这次来哈尔滨的任务就要唤醒那些潜伏人员,再从这些潜伏人员中挖掘优秀人才,让她们加入到彼岸花组织中来,这个彼岸花组织目前的要刺杀的首要目标就是我们在东北的最高指挥官,因此,我们必须尽快了解彼岸花组织,同时派人打进这个组织中!”徐静薇说着看看肖剑白,肖剑白摇摇头说:“按着大姐你刚才所讲,首先,我就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了,这个组织都是女人,那你说我们派谁呢?”

    “我去!”晏雨桥看着徐静薇和肖剑白说,肖剑白摇摇头说:“你肯定不行,你别忘了,梅晓婷还有柳如风都认识你,他们应该知道你不是他们组织中的人!”

    徐静薇想了想说:“剑白说得有道理,你不大适合,据我所知,彼岸花组织中这些人相互之间不是很清楚,有的根本都相互不认识,她们认花不认人,当然也有个别的,像梅晓婷和柳如风这两个人就相互认识,也可能很熟悉,但是她们谁是红花,谁是白花就不得而知了!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打进彼岸花组织!”

    “你是说筱叶飞?”晏雨桥和肖剑白同时看着徐静薇问。

第十四章:设计温泉宫

    徐静薇轻轻点点头说:“筱叶飞是最适合的,就是不知道她个人会不会同意我们这个计划?”

    肖剑白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件事还得让雨桥去跟她讲,毕竟大姐你不方便出面,她也是只能和我还有雨桥联络,虽然她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你们是不见面的,只是通过固定地点传递情报,所以,我觉得还是让雨桥先去试探一下筱叶飞的态度吧!”

    徐静薇摇摇头说:“无需试探,我了解叶飞,虽然我和她从不见面,但是我知道叶飞一定会欣然接受这个任务的,现在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能够掌握彼岸花纹身的特点,如何区分红花和白花,因为只有在晚上才能显现,我们必须要百分百的清楚这种化学颜料,才能给叶飞纹身,否则,叶飞就会很容易暴露!”

    肖剑白想了想看看晏雨桥说:“我们分头行动,想办法从梅晓婷和柳如风身上搞清楚彼岸花的颜**分,然后再找筱叶飞!”

    “还有一个关键任务,就是这第三朵彼岸花是谁?要尽快找出来,另外,彼岸花的纹身都在左臂的肘部内侧,这一点要牢记!”徐静薇嘱咐说。

    肖剑白点点头问徐静薇:“大姐,组织上还有什么任务吗?”

    徐静薇摇摇头说:“其余的事情我和老廉来做,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第三朵彼岸花”

    在酒吧与徐静薇分手后,晏雨桥与肖剑白走在寂静的马路上,晏雨桥悄声问:“你刚才跟大姐说你和我分别从梅晓婷和柳如风身上搞清楚彼岸花的颜**分,你想好了吗?怎么去从这两个人身上探究这一秘密呢?”

    肖剑白坦然的一笑说:“我现在也还没想好!”

    “没想好?没想好,你瞎承诺什么呀?”晏雨桥瞪起眼睛看着他问。

    肖剑白停下脚步说:“那你总不能让大姐去想办法吧?她还那么多事情呢,所以我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呗!”

    晏雨桥看着他一笑问:“你肯定又再糊弄我,是不是有主意了?”

    肖剑白神秘一笑说:“约他们洗澡!”

    “洗澡?你搞什么呀?你一个大男人约人家洗澡?”晏雨桥看着肖剑白问。

    “要么说你就是死心眼呢,咱那个白天鹅温泉宫留着干什么?正好可以找个借口请他们来啊!”肖剑白看着晏雨桥说。

    晏雨桥想了想一笑:“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嗯,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他们能不能来呢?这就不好说了!”

    “梅晓婷我求请她,我保证把她叫来,那个柳如风可能就得你亲自出马了,实在不行,把冷啸尘带上,那样柳如风一定会来的!”肖剑白说。

    晏雨桥笑笑说:“我觉得只要告诉她,她身上流着你的血,她就会来!”

    “你可别说,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可不想再惹上这个女人,你是没看见昨天她那个样子,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你说她会不会是看出来什么了?或者是你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啦?”晏雨桥有些担心的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摇摇头说:“你别忘了,雪狼的名号不是浪得的,我那么容易就让她认出来,那还不早就死一百回了!”

    晏雨桥笑了笑说:“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信!”

    “这是必须的,赶我们这一行,要的就是自信,自强,自立,否则,我们在敌人阵营里寸步难行!”肖剑白说着拉着晏雨桥的手说:“明天,明天那个柳如风可能就会出院到站里,你要有个准备,你和她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多少也了解一些,还通过电话,我想你能很快与之打成一片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将来定是你我的心头大患!”

    晏雨桥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和她相处,保证不出一天就像姐妹一样!你打算哪天请这些人去白天鹅温泉宫呢?”

    肖剑白想了想说:“就三天后吧,希望能通过这次探究出彼岸花的秘密来,最好是希望通过这两个人找到第三朵彼岸花”

    “那筱叶飞那边还得你去跟她讲,我去不大合适,毕竟她的身份是……”

    “我明白,我去找她,你不用操心了,你就想想怎么让柳如风尽快与你成为姐妹,让她三天后来白天鹅就可以了!”肖剑白打断了晏雨桥的话说。

    哈尔滨的冬天就是这样,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无声无息的飘下来了,一片一片,一朵一朵,像盛开的洁白无瑕的花,带着幽香轻轻的洒落在人的头上、肩上。肖剑白伸手为晏雨桥拂去头上的雪花,然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两个人在雪中慢慢走着,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地脚印,一直延伸向远方。

    雪后的清晨,白皑皑的大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刺眼而夺目。

    肖剑白的车子刚刚停下,乔三省就跑了过来帮他拉开车门,肖剑白看着乔三省笑着问:“你咋这么积极呢?啥意思?”

    乔三省双手搓着嘴里说着:“这天太冷了,你下车,进去再说!”

    肖剑白随着乔三省走进楼里,乔三省拉着他走到僻静处说:“肖副站长,这次你可得帮我!”

    “怎么了?出啥事了?”肖剑白皱起眉头看着他问。

    乔三省冲着肖剑白伸出手,肖剑白看看他问:“啥意思?你到底要干啥?痛快点说!”

    “把您的雪茄再给一支,给一支就一支!”乔三省说着脸上堆起笑容。

    肖剑白看看他骂了句:“你他妈有病吧?就这事,你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是这事,我是想,想,想!”乔三省吞吞吐吐的看着肖剑白。

    肖剑白眼睛一瞪骂道:“你他妈是不是让谭智涵给睡了?你怎么也他妈变成结巴了?你再不说,我就走啦,你可真够磨叽的!”肖剑白说着迈步就要走。

    乔三省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说:“肖副站长,也只有你能救我,你能不能借我三百块钱,我有急用!”

    “你又把公款拿去赌了,而且还赌输了,是不是?”肖剑白看着他问。

    乔三省点点头说:“我今天要给,要给,圣玛丽医院的那位柳小姐办出院,还要给她交房租,可是这钱,这钱都让我……”

    “柳如风?”肖剑白看着他问。

    乔三省点点头,肖剑白又问:“你给她找的哪的住处?”

    “离这不远,就在前面的丁字路口往东的滨江花园公寓”乔三省说这指了指门外。

    肖剑白从大衣口袋掏出钱夹拿出五百元递给乔三省说:“够了吧?别再赌了,逢赌必输,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也不找个老婆,这钱全都扔在赌场了!”

    乔三省差点就跪在地上给肖剑白磕个头,他双手抱拳点头哈腰的说:“肖副站长,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这辈子都……”

    “行啦,你赶紧该干啥干啥去,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还这么好赌的儿子!记着还我钱哦!”肖剑白说着拿出一支雪茄扔给他,自己也叼在嘴上一支。

    乔三省笑着说:“您放心,我稍微一宽裕就马上给您,谢谢,谢谢肖副站长!那我去了?”

    “滚吧,赶紧干活去!”肖剑白骂了一句,乔三省笑着跑开了。

    “仗义,真够仗义的,有钱就是好啊!”随着说话声,梅晓婷走了过来,肖剑白看看她笑着说:“我对你也很仗义的!”

    梅晓婷看看他一笑说:“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首先,我不要你的钱,但是,我……”梅晓婷突然停住华语不说了。肖剑白笑着看着她问:“你咋不说下去呢?说呀,你想要啥?”

    “你说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梅晓婷媚笑着看着肖剑白。肖剑白上前一步把脸凑到梅晓婷的脸前,梅晓婷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肖剑白低声说:“有时间跟我去白天鹅温泉宫泡泡温泉如何?”

    “泡温泉?怎么突然想去泡温泉了?”梅晓婷看着他问。

    肖剑白笑笑说:“这不是老爷子刚开的吗,找些人去捧个场吗,明白了?”

    “哦,明白了,明白了,是肖家产业,白天鹅温泉宫也是你们肖家的,这么说你请客了?”梅晓婷看着肖剑白问。

    肖剑白点点头:“必须的呀,哪能让你掏腰包去泡温泉呢?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下班我们一起哦?”

    梅晓婷想了想问:“温泉宫泡完呢?”

    肖剑白神秘一笑说:“听你的”

    梅晓婷指了指肖剑白说:“你最好不要哄我,刚才乔三省找你借么多钱干什么呀?”

    “这小子把给柳如风的住院费和公寓租金都给赌输了,这不来找我借嘛,我又不能看着他让站长骂,你说是不是?”肖剑白说完看着梅晓婷。

    梅晓婷点点头说:“看来我这位老朋友,当年的姐妹要出院了,呵呵,接下来就该是好戏上场的时候了!”

    “好戏?啥好戏?”肖剑白看着她问。

    “你还是等她来站里你自己问她吧,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当年的姐妹可不像我,你最好别惹她,你一旦惹上她,向抖搂掉那可就难了,呵呵,所以,我劝你啊,好好的守着一个,而且是我,那就够了!”梅晓婷说完冲着肖剑白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扭动着腰肢走了。

    看着梅晓婷的背影肖剑白喊了一声:“别忘了约好的”

    梅晓婷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坐你的车去”

第十五章:三具无名尸

    这一上午,肖剑白都没有看到冷啸尘,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肖剑白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看到楼下驶进一辆黑色轿车,那应该是冷啸尘的车,车子停稳后,先是乔三省走下来,接着便是冷啸尘走下车来,乔三省打开后车门,柳如风从车里走了出来。

    肖剑白明白了,原来冷啸尘和乔三省是给柳如风办手续接她出院了。肖剑白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点燃一支雪茄,他看着桌上的电话,心中在默默计数:一二三四……

    “叮铃铃”果然不到十秒,电话响了起来,肖剑白笑了笑抓起电话道:“我是肖剑白,哪位?”

    “是我,冷啸尘,剑白,你现在有空吗?”电话是冷啸尘打过来到了,肖剑白迟疑了一下问:“站长,有啥事吗?”

    “你先过来吧,过来再说”冷啸尘在电话里说。

    “等一下,我这有点小事,处理一下就过去”肖剑白说着放下电话。

    抽完了手上这支雪茄,肖剑白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子水后,这才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冷啸尘的门外喊了声:“报告!”

    冷啸尘在里面喊道:“进来吧,剑白!”

    肖剑白推门走进冷啸尘的办公室,只见冷啸尘端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晏雨桥和柳如风坐在他对面,背对着门。

    冷啸尘见肖剑白进来就笑逐颜开的说:“快来,快来,剑白,我们都在等你呢”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一笑说:“等我,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说你这个人咋这么没意思呢,噢,我们等你就没好事了?”晏雨桥头也不回的问了句。

    肖剑白走到冷啸尘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去说:“请问有何吩咐?”

    冷啸尘看看柳如风说:“剑白,柳小姐伤病初愈,就来到站里,一是有重任在身,二是为了见见你,好好感谢你呀!”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肖剑白一笑说。

    这时,坐在冷啸尘对面的柳如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肖剑白说:“肖副站长,我刚刚知道,是你给我输血救了我,那天你和冷站长去医院,我态度有些…….”

    “嗨,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没必要,这点事算啥呀,那天我救你也是凑巧了,医院没有你这种血浆了,正好我又和你一样,所以就……其实也没什么,冷站长信佛,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是不是站长?”肖剑白说着看看冷啸尘。冷啸尘点点头说:“对,对,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剑白本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哪能见死不救呢?”

    柳如风站起身走到肖剑白面前深深鞠了一个躬说:“感谢肖副站长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定当报答!”

    肖剑白也站起来看着她说:“柳小姐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这不算啥,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也别叫什么副站长,就叫我名字吧!”

    柳如风微微点头一笑:“好的,以后还请肖副站长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你有冷站长的关照就可以了,我,我都听冷站长的!”肖剑白笑着说。

    冷啸尘哈哈一笑说:“今天柳小姐出院,我本想搞个小型仪式庆祝一下,可是柳小姐极力阻止,我也就不再勉强了,剑白,我看这样,晚上我们……”

    肖剑白看着冷啸尘笑了笑说:“我明白了,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安排,是不是?”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你可别瞎想啊,你这想法把我搞得成什么人了?”冷啸尘指着肖剑白说。

    “你呀,快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肚子有几根花花肠子吗?你那点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天天就琢磨咋算计我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算了,看在柳小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今晚我安排,你说吧,去哪?”肖剑白说着拿出雪茄看看冷啸尘。

    冷啸尘笑笑说:“你定吧,你安排,那当然你说了算了!”

    “那好,那就你上次说的那家关东火锅店,你叫上警察局的梁柏欢,一勺烩了,咋样?”肖剑白看着冷啸尘问。

    冷啸尘想了想说:“也好,我再让乔三省去搞点道外李铁锅家的铁锅烧,然后把梅晓婷也叫上,对了还有结巴都叫上,算是给柳小姐接风洗尘,也庆祝柳小姐伤病出院,你看咋样?”

    “什么咋样?你这不都安排好了吗?”肖剑白看着冷啸尘说。

    柳如风看看二人说:“我来做东吧!?”

    “嗨!你这话说的,到了这里还让你做东?这不是打我脸吗?再说了,我们剑白,肖家产业谁不知道啊,半个哈尔滨都是他肖家的,还在乎一顿饭,柳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冷啸尘说着冲着肖剑白使了个眼色,肖剑白接过去说:“柳小姐,你就别客气了,我肖剑白请你,总得给面子吧?”

    “那是一定,剑白请……”柳如风突然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唐突和过于亲近,立刻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笑了笑道:“肖副站长请客,我怎能拒绝呢?本就是我应该请的,让肖副站长破费!”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眼睛中透出一丝羡慕和嫉妒,同时还有一种暗示的意思,冷啸尘说:“就叫他剑白,别跟他客气!”

    柳如风点点头,脸色绯红,低下头。

    冷啸尘看看晏雨桥,晏雨桥站起来说:“赶紧定时间吧?今天晚上几点?我那还有事呢!”

    “雨桥妹妹,一会我到你那坐坐,看一下最近的情报往来可以吗?”柳如风看着晏雨桥问。

    晏雨桥点点头说:“没问题,一会你跟我走就可以!”说完转身看了看肖剑白问:“肖副站长,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我又说啥了?”肖剑白抬头看看她问。

    “你可是答应过我带我去你们的白天鹅温泉宫泡温泉的,你不会又说话不算数了吧?”晏雨桥看着肖剑白厉声问

    肖剑白起身冲着晏雨桥弯腰道:“晏大小姐放心,肖某人说到做到,而且今天听者有份,冷站长、柳小姐,还有梅晓婷科长,乔三省,结巴,我他妈都请了,可以吧?今晚关东火锅店,明晚,白天鹅温泉宫穹顶西餐厅,然后温泉泡上,总可以了吧?”

    “好呀,好呀!”晏雨桥跳着拍着巴掌,冷啸尘看看肖剑白一笑说:“只有她能治你,哈哈,我们又跟着借光了!”

    柳如风看看冷啸尘问:“我伤病刚好,我就不去了吧?”

    “柳小姐这是不给我面子啊?”肖剑白在一旁看着她问。

    “温泉有助于你的伤势恢复,还是去吧,再说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一旦出点什么岔子,我怎么跟方站长交代呢?”冷啸尘看着柳如风说。

    柳如风看看肖剑白,再看看冷啸尘点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冷啸尘和肖剑白相视一笑,柳如风看着肖剑白笑了笑说:“我听说我住的那家医院,圣玛丽医院也是肖家产业,令妹就在那家医院是吧?肖副站长”

    肖剑白点了一下头:“这是家父为了妹妹的职业有个更好的发展,所以就…….”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打断了肖剑白的话,冷啸尘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什么事呀?就不能让我安静安静吗?”

    冷啸尘拿着电话听了一会,脸色由刚才的轻松愉快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那双鹰眼眯成一条缝,暴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光芒。

    晏雨桥和肖剑白一起看着冷啸尘问:“又咋了?”

    冷啸尘放下电话看看二人说:“咋了?出事啦,他妈的在汉米尔咖啡馆附近发现了三具男尸,老梁已经过去了,刚才是他打的电话,说是让我们也过去看看”

    “这点事,还得我们出马?不就是死人吗,这是警察的事呀,凭啥要咱们过去?”肖剑白问。

    “你以为我想过去啊?这是三具无名尸,手中都有家伙,老梁觉得觉得这事蹊跷,所以通报给咱们,行了,啥也别说了,去吧!你和雨桥跟我走一趟吧?”

    肖剑白站起身:“他妈的,啥事都得咱去,我去开车,你们都坐我的车吧!”

    “我也想过去看看,可以吗?”一直没说话的柳如风看着冷啸尘问到。

    冷啸尘看看她说:“这大冷的天,你的伤没全好,你还是……”

    “我没事,让我去吧!”柳如风说完看着肖剑白,肖剑白点点头:“反正能坐下,一起吧”

    车子来到汉米尔咖啡馆附近的时候,一群警察已经把这周围全部封锁拉了警戒线。

    肖剑白停下车,几个人从车里下来,一下车冷啸尘就看见梁柏欢站在咖啡馆门前,此时,梁柏欢也看到了冷啸尘,冲他摆摆手,冷啸尘一笑回头对肖剑白说:“正好,和他讲一下,晚上关东火锅店!”

    肖剑白指了指冷啸尘说:“你还没忘记吃呢?”

    几人来到咖啡馆前,梁柏欢笑着对冷啸尘说:“冷站长,真不好意思,大冷天的把你叫来,要不咱们进去喝点咖啡边喝边聊?”

    冷啸尘回头看看肖剑白,肖剑白摇摇头说:“这不是肖家产业!”

    晏雨桥和柳如风捂着嘴扑哧一下笑了。

    “你这人真没劲”冷啸尘说着对梁柏欢说:“进去说,外面太他妈冷了!我请你喝咖啡!”

    梁柏欢推开门说了句:“请吧!”

    几个人进到咖啡馆,冷啸尘四下看看问:“怎么?你把这也给封了?”

    “封了,不封咋办案啊?”梁柏欢说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几个人便坐在他对面。

    冷啸尘指指柳如风说:“你见过,长春来的柳如风小姐!”

    梁柏欢点点头,柳如风冲他微微一笑,冷啸尘接着问:“什么情况?”

    “死了三个,都是一枪毙命,枪手使用的是装有***的****,应该是柯尔特,目前还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不过,死者身上都有武器,短枪,看上去就知道是职业的,但是到底是那条道上的目前还不知道!”梁柏欢说完喊了一声:“拿咖啡来”服务生吓得浑身颤抖着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把几杯咖啡放在桌上就赶紧离开了。

    “尸体呢?”冷啸尘问。

    “勘察完现场就拉走,没人认领就直接拉出城去埋了,还能咋处理?”梁柏欢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嗯,不错,别看这店小,咖啡味道浓郁纯正,不错,正宗的摩卡!”

    “我能看看这三具尸体吗?”柳如风突然开口问到。

    梁柏欢看看她,再看看冷啸尘说:“谁想看都可以,只要柳小姐不嫌膈应就去看呗!”

    柳如风笑笑说:“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有什么膈应不膈应的,去看看吧?”

    “走着”梁柏欢说完放下手里的咖啡站起身,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站起身来走出咖啡馆。

    三具尸体被警察们已经抬到一起用白布起来正准备装进裹尸袋拉走,梁柏欢喊了一声:“稍等”

    柳如风来到尸体前蹲下身子伸手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看了一眼,柳如风立刻愣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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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哈尔滨,黎明前的东方小巴黎,一场波诡云谲的谍战故事正在上演......峥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峥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峥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