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赏花宴 一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太阳落下去了,叶昔坐在窗边,拿着酒壶,?看着窗外天际的日落。
她眼中露出绚丽多彩的霞光,“日落真美!”?
此刻的她已经半醉半醒,一直盯着太阳完全隐如云层,她才转过身子,看着玄竹。
她朝她娇媚?一笑,走到玄竹身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阿竹,你是不是喜欢我!”
玄竹见到自家小姐靠自己这么近,他顿时脸红心跳。
当他听到她的话,他满目惊诧,惊异过后,他立马害怕的低下头,紧张惶恐的说,“小姐,不,我,那个,是,没,没有……”?
叶昔见他被自己说的话吓得结结巴巴,眼神乱瞟,她凑近他,目光妖媚勾人,“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
玄竹怕自己的感情暴露出来,她会赶走自己,他怕像金承业那样,小姐知道后,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玄竹拉开她的双手,吓得跪下?说,“小姐,不要赶玄竹走,小姐,属下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姐,所以属下只是想要待在小姐身边保护你而已,请小姐不要赶我走!”
叶昔头昏目眩,看来真的喝得有点大了,她抓住他,强拉他起来,“你怕什么?我又没怪你。
况且这世上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能阻止他们,不让他们喜欢自己吗?”?
叶昔看着他,“我把这话说出来,不是想要赶你走,而是想要跟你说清楚。
你爱上我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愿意一直跟着我,我当然不会赶你走,只不过哪天你有了想要去的地方,我也不会强留你,因为你是自由的。”?
玄竹听到这话,他坚定的说,“小姐,我哪都不去,我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叶昔没有说话,她只是笑了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她只是珍惜现在他和自己相处的日子,就像家人一样温暖。
玄竹说了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全都做到了,只不过这是后话。
叶昔望着玄竹,“玄竹,我该谢谢你,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家人的温暖,所以,谢谢!”?
叶昔伸出双手,“阿竹,我想回家了,背我回去吧!”?她就像妹妹朝哥哥撒娇一样。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那个女子,撒娇?的语气,他猜测,此刻的她一定一脸娇俏可爱的模样,对着那个护卫。
他忽然好想让那个俏丽艳美的女子,对着自己那样笑,那样撒娇。
于是玄竹蹲下身子,叶昔爬到了他的背上,玄竹一脸宠溺的微笑,“小姐,我们回家!”
这边的瓦塔术华心中笑道,叶姑娘,我们明天见吧!
这边的金承业见日落西山,他们还没有回来,他急得赶紧派了人去府外找他们。
金承业站在府门口,看到不远处两人的身影,男子背着女子,女子安静的躺在男子的背上睡着了。
金承业露出了一丝落寞,不过他马上掩盖,“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金承业吩咐,“让他们都回来吧!”
第二天,赏花宴。
此次赏花宴是由金老夫人号召的,主要是因为最近几个月府中因为金老家主的病,气氛太过压抑,趁金老家主病有好转之机,半个赏花宴,热闹热闹。
此次宴会在莹云堂举行,此处比较宽阔,最重要的是挨着金府后花园,可供观赏各种花类。
天还没亮,叶昔就被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给扯了起来,梳洗打扮,等一切弄好后,天已经亮了,这个时候的季素也到了金府,她首先来找叶昔,准备一同去赏花宴。
今日金老夫人主要负责后院的外来女眷,金大哥和金承昱两兄弟主要负责前来的男宾客。
季素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走进她的房间,见她已经穿戴整齐。
她顿觉眼前一亮,惊呆的目光,口中毫不犹豫的赞叹,“好美啊!”她学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季素见到今日的叶昔,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曳地百褶长裙,外罩一件对襟拖地的红色长裙,露出了她精致美艳的锁骨和美颈。
头顶梳了一个灵蛇髻,发髻的端尾处插着一支流苏金钗,随着她的步子,一摇一晃,还有她眼角处画的一朵桃花,似乎还泛着浅浅的光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妩媚妖娆。
她没有想到把花钿画在眼角处,不显突兀,更显魅惑。此刻的她就像那午夜的妖姬,勾人心魂,媚骨妖气,却有清丽脱俗,两种复杂的气质混杂却丝毫不突兀。
叶昔看着季素一脸看迷了眼的样子,她忍不住打趣道,“诶!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你也不至于那副傻样吧!”
季素听到这话,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这女人,从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
季素虽然如此说,但是还是走上前来,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去见姑姑!”叶昔一出房门,不用说,齐齐朝她行注目礼。
叶昔淡定从容的来了后花园,看到整个后花园人满为患,都是各处欣赏百花的人。
当叶昔一出场,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到了她的身上,男的看到她,惊叹不已,女的看到她,羡慕嫉妒不已。
这时金老夫人看到叶昔,只见她一脸慈目善意,“小素,小昔,你们来了!”
两人走到她身边,朝她谦恭的行了一个礼。
金老夫人看到叶昔,满目慈善的赞美,“丫头,今日真漂亮!”
季素一听这话,故意露出几分吃味的面容,“姑姑,这话说的,难道小素就不漂亮了吗?”
金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真是。
漂亮,我的小素同样很漂亮!”
这时来了的女眷见金老夫人如此重视那个长相艳丽绝美的女子,她们也趁机走了过来,朝叶昔问东问西,要么就是赞美她医术高超。
叶昔淡笑应对,让她的脸都笑僵了,心里泛着嘀咕,这些人有完没完,她要发火了。
季素见叶昔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她知道她肯定很厌烦这些人。
这些人赏完花之后,会留在金府,吃过花宴,才会离开。
季素小声对金母说了几句,金母同意。
于是季素拉着叶昔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此地。
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后,季素放开了叶昔,她笑着说,“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应付那些场面。”
叶昔点头,“嗯!看着她们虚情假意的脸,我实在是烦躁之极。”
季素也说,“嗯,同意,一个个笑脸相迎,背后却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季素提议,“走,我们去荷花池看看!再过不久,荷花就要谢了,就看不到了。”于是两人来了离花园有点距离的荷花池。
叶昔看着满池开得娇艳欲滴的荷花,她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
两人坐在旁边的凉亭中,靠着栏杆,享受着荷花池带来的清风,让着燥热的天气也消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穿粉嫩色长裙的女子,带着其他几位少女,缓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当她们走了过来,季素的脸上立马露出不喜和厌恶。
叶昔轻轻一笑,“怎么那个表情,你讨厌的人来了吗?”
季素没有掩饰,她点头,“对,讨厌的人来了,而且极其讨厌。”
一想到几年前,那群女人去自己的府上参加爹爹的寿宴,她们暗中奚落自己,说自己被人抛弃了,是一个弃妇,她现在就恨不得给她们每人一巴掌。
估计经过上次结婚的闹剧后,她们更加得意了吧!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当她们慢慢走了过来,果然听到其中一个人说着骂她的话,“赵姐姐,听说那季素在结婚当天就被他表哥给抛弃了,成了一个十足的弃妇,我看她以后还能那么嚣张不?”
这话刚说完,她们就看到了不远处凉亭里的两个身影。
她们也不怕这话被季素听了去,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凉亭。
这时那个身穿粉嫩色长裙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口中的赵姐姐,长得清丽娇柔,倒是一个小美人,可是和自己比差远了。
至于刚刚那个骂季素的女人,长得乖巧可人,虽然在这群女人当中不算漂亮,但也是小家碧玉。
叶昔最讨厌这种人,在背后骂人。
季素刚刚听到了她的话,脸上顿时黑如墨迹,我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看我的。
那个才骂季素的女人又开始了,只听她讥讽的出口,“哟!这不是咱们聪慧大方的季大小姐吗?我还以为你被你表哥给弃了,你会伤心欲绝的去自杀呢?”
季素听到这话,她倒是平静了,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可叶昔听不下去了,这是你们自找的。
叶昔嚯得一站了起来,一脸逼人的冷傲气势,目光幽寒,让她那双美目宫女更加幽深似海,“你找死!”她话一出口,直接朝那个女人乎了两巴掌过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震呆了,连当事人季素都目瞪口呆。
叶昔似乎打得还不够一样,抓着她的衣领,仗着自己的身高要比她高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你的嘴巴如此不干净,那我就给你清理清理。”
她说完就将她的嘴巴给捏开,然后朝她的嘴巴里喷了一点药。
然后她像扔抹布一样,将她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不停地干呕,口里还骂道,“你,你个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昔冷冷清清的笑了笑,“你说呢?我可是一个大夫。”这话很明显,我是大夫,当然给你吃的是毒药。
这一幕让暗中那几个男人看得是津津有味,他们一副笑意,倒想看看她还会做什么?
叶昔一脸冰冰凉凉的笑意,“我告诉你,刚刚我给你喷的药,会让你口腔慢慢溃烂,直到烂到你的五脏六腑为止,到时,你就慢慢等死吧!”
此时,那个女人伸手开始挠她的脖子,那是因为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
叶昔冷冷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此刻喉咙里有一股难耐的痛痒之感,那是因为毒已经发作了,再过几个时辰,此毒就会传遍全身,让你从里烂到外。”
叶昔此刻蹲到了她的身边,她鬼魅一笑,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笑容,她浑身发抖,朝她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骂她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吧!”
叶昔轻眯双眼,深寒的语调,“现在知道错了,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
叶昔捏着她的下巴,“你什么人不好惹,敢惹我叶昔的朋友,你就是找死!
你最该死的地方就是当着我的面,骂她,所以你非死不可!”
季素看着此时一脸冰冷肃杀的叶昔,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一直以为她潇洒不羁,沉静如海,原来她还是一个如此护短的人。
她说完站了起来,霸气外露道,“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半个字,我定让她家破人亡,若不信,可以试试!”她盯着其他几个女人,语气森冷的警告。
她转身望了季素一眼,见她眼中的惊愕,她不以为意,“怎么,害怕了?”
季素看她又恢复了那个样子,她才压制住了那股惧意,摇摇头。
叶昔望着她们,话却是对季素说的,“阿素,告诉我,她们当中还有谁骂过你,我替你报仇!”
此刻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将手伸进咽喉,想要抓挠,可是又觉得不妥,只能用双手不停地挠她的脖子。
当叶昔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顿时大变,季素摇了摇头,“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你已经教训了她,也算替我报仇了。”
刚刚那些女人的眼神尽收叶昔眼中,她呵呵冷笑一声,“看来是都骂过阿素了。”
她冷漠的表情,“你们说说看,我该怎么修理你们呢?要不尝尝我的狂笑散,那绝对会让你们大笑三天不止!”
她们毕竟是深闺的小姐,那见过如此可怕的阵仗,早被叶昔吓得魂不附体。
她们听到这话,立马跪下磕头,“不,不要,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请叶小姐绕过我们!”
那个赵小姐同样怕的发抖,“叶小姐,以后我们定改过自新,绝不会在辱骂季大小姐。”
叶昔语气凉薄,“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她们立刻保证,“绝对是真,否则我们必遭雷劈!”那个赵小姐带头发誓,众人附和。
叶昔勾唇冷笑,“本姑娘最不信的就是誓言,不过,今日看在阿素的面子上,饶你们一次,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此类流言蜚语,我不介意将你们一个个集体团灭!”
季素又从她口中听到一个新鲜词汇,团灭,这个词有点意思。
叶昔看了地上那个痛苦不堪的女人一眼,“带着她,给我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她们连忙起来,拖着那个女人就离开了凉亭。
她们一走,这个地方空气都有清新不少。
叶昔说,“那群讨厌的女人一走,这地方的空气终于干净多了!”她一脸嫌弃,就像刚刚自己碰了多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一样。
叶昔看了一眼季素,“阿素,我们走,这儿空气被污染了,太脏了!”某人更加嫌恶的表情。
季素看着她那张微微扭着的小脸,季素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暗中藏起来的几个男人,见那几个女人走了,他们现身了。
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不似中原服饰的墨色长袍,双手拍掌,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赏花宴 二
他?大笑之后,望着叶昔道,“姑娘可好?”
这话让他身后的金承业还有其他几个人惊诧,他认识小昔。
叶昔白了他一眼,“我好的很,就不劳烦公子挂心了。”?
某女低声嘟囔,笑,笑屁啊!笑!
某人的小声嘀咕当然被这几个会武功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话让瓦塔术华身后的那个护卫急了,他准备提剑教训她,却被瓦塔术华拦住了。
那瓦塔术华听到她的话,他愣了一下,愣过后,他又大笑了一下。
金承业走到他们中间,他望着叶昔和季素,“小昔,素儿,你们认识瓦塔公子!”?
叶昔点头,“寺庙当晚,他救过我,第二天回来,我救了他。”?某女言简意赅的给金承业解释了一下。
金承业看了一眼季素,似在求证,季素点头。
只听瓦塔术华醇厚的嗓音道,“叶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叶昔心想,叶姑娘,她好像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吧?!看来此人早就调查了自己。
她想到此事,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喜,“是啊!可惜本姑娘还真想不认识公子你!”?
她说完之后,望了金承业一眼,“金大哥,我有点累了,先行告退!”?她说完也不管他同没同意,拉起季素就直接走了。
金承业和瓦塔术华见她不管不顾的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那脸色,好像生气了。
金承业抱拳,给他赔不是,“瓦塔公子,叶姑娘就是那个脾气,还请公子勿怪!”
瓦塔术华摇头,“没事,金老板和叶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
金承业不想说此事,他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瓦塔公子。”
瓦塔术华见他不愿说,也就没在问。
金承业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花宴快要开始了,瓦塔公子请吧!”
这边的叶昔和季素也往花宴去,路上季素问,“你刚刚怎么生气了?”她实在没弄懂她在生什么气。
叶昔看了她一眼,“本姑娘可没有告诉过那个家伙的名字,他却一口喊出叶姑娘,肯定在背后调查自己,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查自己。”
季素明白了,她似玩笑的语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谁叫你医术这么好,长得又这么美,别人当然会引起好奇了。”
叶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我听这话,还是我自己的错了。”
季素见她要发火了,立马赔笑,“没错,你没错,什么错也没有。”
季素心里咕哝,哎呀!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这还生气了。
她可不敢轻易惹怒她,否则自己又得上一天茅房。记得前几天,她开玩笑说让她把玄竹那忠心的侍卫给收了,做个小夫君,她立马生气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中了毒,害得自己拉了一天的肚子,上了十几道茅房,整个人都拉虚脱了。
从哪以后,她明白,这丫头有多重视玄竹了,她把他当真正的家人,所以容不得别人随意拿来开玩笑。她猜想,当时说这话的若是别人,估计比自己还惨。
叶昔和季素来到了莹云堂,举办花宴的地方。
叶昔和季素一到,就引来众人注目。
金老夫人招手,“素丫头,昔丫头,来,坐到我这儿来。”
金老夫人特意在她旁边留了两个空位,两人走到她身边,朝她行了礼,然后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金老夫人坐在上座,望着众人,一派当家主母的作风,“欢迎各位莅临金府的赏花宴,老妇在此多谢各位的赏光!”她说着站了起来,就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同饮杯中的酒。
叶昔看着这样的金老夫人,眼中带着赞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慈母的形象,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
金老夫人摊手,示意大家坐下,“请坐!”
此时坐在叶昔对面的是金承业,季素对过去坐的是金承昱。
至于瓦塔术华就坐在金承业身旁,叶昔想,看来这瓦塔术华身份不简单。
叶昔无聊的紧,她只好倒酒喝,看着中间台子上的舞蹈,她半点兴趣都提不上来,其他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她看了大伙一眼,见众人或小声谈论,或自斟自饮,或满目笑容,场面一片和谐,可是她却没有一丝高兴,相反感觉特别无趣。
这时坐在旁边的季素问,“小昔,怎么没有看到赵盈盈那群人?”
叶昔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季素听完后,满目惊愕,指着她,“你!”说不出话来。
季素心中低语,她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给她们下**。当时自己也在场啊!怎么没有瞧见啊!
季素极其忧心,她是为了帮自己,若是让她因此担了罪,她于心难安,她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大胆,若是他们集体告上官府,你该怎么办?”
她平淡的笑道,“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季素心里在想,虽然这昌平城表面没有官府管理,由昱表哥在管,实在暗中还是有西荻国的官员在管理的,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由自己的昱表哥出面解决,因为这昌平城很难管理,那些西荻国官员就把这烂摊子交给了昱表哥,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她们都不会插手。
上次周府一夜之间,被灭满门,此事就由西荻官员介入的,只不过查来查去,都没有线索!
叶昔给她们下**,不仅仅是为了给季素报仇,也是给自己报仇。她们暗中骂自己是个勾引别人夫君的狐狸精,还骂自己是个贱女人,竟然住在别人的府邸,不要脸。她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她就不叫叶昔。
叶昔猜想,估计这会儿她们应该躲在某处**吧!过不久,应该就会有好戏上场了,而这场好戏就是自己导演的。
过了一刻钟,果然府中的家丁前来禀告,偷偷给金老夫人说了几句,金老夫人脸色顿变,眼中含着怒气,谁如此大胆,竟敢扰乱她的赏花宴。
只见金老夫人站了起来,掩住怒气,带着歉意道,“各位,老妇后院出了一点小事,需要老妇去解决一下,还请各位见谅!”
接着他们离开了宴会。
季素看了一眼叶昔,担心地望着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叶昔淡然一笑,“放心吧!没事的。”
叶昔对自己很有信心,她下的毒,旁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叶昔冷笑着,这边的金承业看了一眼叶昔和季素,他猜测,母亲去后院,一定跟她两有关。
叶昔拿着酒杯,慢慢浅酌,她笑看了一眼金承业,表情就好像再说,如你们猜想,是我做的。
叶昔已经打定了主意,此事金府不会让外人知晓,至于被自己害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家人也不会让外人知晓,这可是家族丑闻,谁会愿意搞得天下皆知。
她在现代,那种上流社会可是生活了二十七年,他们骨子里有多肮脏,她全知道,连自己都免不了俗,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所以这种事,他们绝不会曝光。
所以某人淡定的喝着小酒,似乎不受影响。
这边的金老夫人到了现场之后,一处别苑的的房间里,几个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做着丑事。
金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吩咐人将他们全部拉开,给他们每个人到了一桶冷水,浇灭他们心中的浴火。
金老夫人气急攻心,她咳嗽了几下,身旁的贴身丫环轻轻搓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金老夫人冷冰冰的语气,警告着众人,“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半个字,本夫人定让他不得好死!”
所以下人战战兢兢的跪下,害怕极了。
金老夫人叮嘱,“他们是谁家的子女,给我送回去,并且警告他们,若是此事传出江湖,就休怪本夫人不讲情面!”
这边的宴会,还是一派祥和,有些人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却也没有深想。
瓦塔术华可不这么想,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劳烦金老夫人亲自去一趟。
瓦塔术华想,此事定然跟她有关,看她现在还一派闲适的样子,他倒越发好奇了,她做了什么?能让金老夫人不管花宴,亲自去查看。
瓦塔术华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打探打探,之后再向他回禀。
过了一个时辰,宴会结束,所有人退场。
金承业和金承昱立马去了后院,询问了那件事。
至于瓦塔术华则离开了金府,他回了客栈,听完自家侍卫的回禀。
那个侍卫评论道,“公子,那叶姑娘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给那么多人下**,她不会出事吧!”他现在也对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起了佩服之心。
瓦塔术华温和一笑,“她既然敢做,就说明她已经算准了此事不会牵连到她。”
瓦塔术华心里腹语,不过,她还是佩服她的勇气,还有她的狠辣,这种做法,对那几个女人来说,比让她们死了还要痛苦万分,这事一出,直接让她们身败名裂,永无出头之日。
这边的金承业了解了事情的原尾后,派人叫了叶昔和季素到自己的书房见他。
两人到了之后,见到金承业脸色极其难看,知道他一定是发火了,不过她不后悔,谁叫她们欠收拾。
金承业怒气冲冲,“叶昔,季素,说,是谁做的?”他看着两人,冷声质问。
叶昔和季素同时道,“是我!”叶昔抓住了季素的手,示意她不要替自己背锅。
叶昔面色冷静从容,“金大哥,想必不用多说,你也知道此事与阿素无关,此事由我一人造成,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金承业看着她,到如今,她还是那副高傲,从容不迫的姿态,他气急败坏,让他忍不住咳了几下,“你,你……”指着她满是无奈。
叶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因此会惹上大祸,毕竟那几个人的背后,势力加在一起,也不容小觑。
金承业看着她,“小昔,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了,这件事若是让官府介入,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叶昔点头,“我知道。”
金承业听着她淡淡的口气,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他火气更大,“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绑架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绑架
叶昔看着金承业,“金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金府难做人,可是我真的忍不下那口气。
你知道吗?她们除了骂阿素,还骂我,骂我是勾引你的狐狸精,骂我抢别人夫君,骂我不要脸。”
这些都是阿竹亲自打听到的,当时她听完之后,气得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
金承昱在旁边劝说,“大哥,消消气,那些人如此骂表妹,还有叶姑娘,这也是打我们金府的脸啊!那些人的确该被教训教训。”
金承业听到她说的话,他明白她没有说假话,不然以她的个性,绝不会去招惹是非。
金承业安慰道,“小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那些流言蜚语。此事不怪你,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他坚定的目光,看着叶昔。
叶昔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她一下子抱住了他,“金大哥,谢谢,谢谢你!”
金承业回抱住了她,轻轻抚她的发丝,“傻丫头,谢什么?我是你的三哥,就该好好保护你。”
其他人退了出去。
金承业松开了她,叮咛道,“下次要做什么?记得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许一个人去犯险!”
叶昔保证,“好!以后不管做什么?小昔都告诉金大哥。”
金承业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干,“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这件事过后,那几家被害人,他们集体上告,告到了官府。
虽然金老夫人警告过他们,但是此事若是不查证一番,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一时间,金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那些人联名上讨,让金府给他们每家一个说法。
于是?他们对簿公堂。
那几家的带头人,正是赵盈盈的父亲,他是做木材生意和玉器生意的。至于其他几家,就各自做茶叶、大米、布料、酒楼生意的。
首先说话的就是赵盈盈的父亲,只见他跪在昌平城县衙的大堂中间,“启禀大人,昨日小女和小民去参加金府赏花宴,小女却中了奸人奸计,让小女受辱。此事,不仅小民一家,小民身后几人,他们的女儿同样受此侮辱,还请大人给小民们做主!”其他人附和着。
他说着捧着陈情书,旁边的那个当官的手下拿了陈情书,递给了对方。
那个人看了一眼陈情书,望着金老夫人,还有金承业和金承昱。
他们现在就坐在公堂的左边,丝毫不受影响。
至于叶昔和季素,两人在公堂之外,外面还聚了一众百姓。
那些百姓也是听说了昨天的事,很好奇,才来看热闹。
衙役拦着那些想要闯进公堂的百姓,叶昔和季素两人站在公堂的大门口,就看这个大人如何审理此案,她倒是很好奇。
她敢肯定,此人绝不敢得罪金家,否则他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衙役敲着木板,说着威武。
只听对方敷衍搪塞道,“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本官定会派人详查,给众位一个交代,今日升堂到此为止,退堂!”
果然如叶昔所料,这个人不敢得罪金府,他根本就不会去仔细调查,估计到时随便找个替罪羊,已结此案。
那赵盈盈父亲,一听此话,他明白,此事就会这么敷衍了事过去,可他不甘心。
那赵盈盈的父亲,见此,他急切地说,“大人,冤枉啊!大人!还请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那个大人听到此话,他厉声呵斥,“来人啊!此人在公堂上公然喧闹,扰乱公堂,给本官重大二十大板,扔出去!”
那赵盈盈的父亲没想到是这等结果,他本想以此让金府受到波及,到时他们赵府可就更上一层楼了,却不想是这种结果。?
他不甘心的大叫,“不,不,大人,小民只是想要讨回公道,大人,啊!啊!”?只听一重板子,打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大喊大叫。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被打晕了,给丢了出去,还是他府中的管家把他给抬回了赵府。
金老夫人望着堂上的大人,“大人,多谢大人还金府一个清白,本夫人在金雀楼命人做了一桌宴席,还请大人赏光!”
? 那个人一听,金雀楼,那可是昌平城第一大酒楼,里面好酒好菜,全都是极品。
此楼属于金府旗下,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三楼专供达官贵人,每层楼都极其奢华宽敞。
那个大人听到这话,他当然乐意至极。
叶昔没想到此事就这样解决了,听说那赵府扬言,从此以后,和金府势不两立,可他们也没有掀起多大风浪。
金承业得了那千年灵芝,叶昔给金老家主专门调制了药, 他吃了后,精神好了一大半,过了几天,人竟然可以下床走路了。
虽然他的心脏病还是没有治愈,但是再活个两三年,是没有问题的。
叶昔治好了他的病,就准备离开金府了。
叶昔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知道她要走,金老家主、金老夫人、金承业等人都站在门口送她远行。
叶昔抱住季素,带着伤感,“阿素,保重。”
叶昔松开了她,望着金老夫人和金老家主,“伯父伯母,你们要好好照顾身体,特别是伯父,不要管那些生意,还有江湖之事了,趁还活着,和伯母多出去走走,看看,享受享受人生!”
金父和金母脸上既是感动,又是伤心,这番话出自她的肺腑之言,况且他们早就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看着她离开,他们很悲伤。
金母叮嘱,“记得照顾好自己,多穿点衣服,你身子太弱了!”
金父也嘱咐道,“以后常回来看看,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金承业也说,“小昔,金大哥不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丢了!”他不放心的叮咛。
他说着就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肩,“保重!”说完他松开了她。
金承昱也说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一忙起来,就不要命!”他略带斥责的关心,让叶昔心里极暖,她点头。
季素又抱住了她,带着丝丝哭腔,“死丫头,以后一定要来看我,不然我以后定找你算账!打得你不知东南西北。”她语气激愤,却含着浓烈的关怀。
叶昔抱着她白了她一眼,“好好好,一定来看你,我怕了你还不成吗?”她好笑的样子,这死妮子,明明是关心自己,非要说得那么难听。
叶昔松开了她,“好了,我走了,拜拜!”她挥手告别。
接着上了马车,玄竹坐在马车上,鞭了马身一下,说着驾,马车出发了,渐行渐远,离开了金府大门口。
玄竹问,“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叶昔想了想,“去宜宁城,拜祭一下我的爹娘,还有哥哥!”
她的爹娘去世这么久了,虽然去年拜祭过一次,可是从哪以后,她都不曾拜祭过,加上自己拜祭那天却是自己亲哥哥的死亡日,她悲痛欲绝,实难承受那股锥心刺骨之痛。所以才过了这么久,她才愿意再次去宜宁城拜祭他们。
她其实不愿踏足那个伤心的地方,可是那里有她挂念的亲人,她不得不去。
这边的瓦塔术华,得到了那一万匹骏马后,准备启程回瓦僳族。不过他知道了一件事,他之前派人打听,叶昔实际身份的情况,让他知道,原来她就是那西荻国被废的皇后,陵平长公主。
他还打听到,此女还是成国皇帝的皇后,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第二位皇后,一国两后,真乃千古奇闻。她还被戎疆国前任君王抢去做了皇后,这可就是三国一后,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发生在她身上,他倒是不奇怪了,毕竟那样一个聪慧机智的女子,医术还那样高超,长得还那么清丽绝色,惹得几国君王为她着迷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连自己都好像中了她的毒,不可自拔。
他听自己的手下回禀,她治好了金老家主的病,已经离开金府,这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抢她回去,不仅可以拿她来要挟西荻国皇帝,还可以顺带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命令自己的属下,等她离开昌平城,干掉她身后的尾巴,劫走她。
这天晚上,叶昔和玄竹来了一个小城,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息一晚。
玄竹站在门外,守着里面沐浴更衣的叶昔。
此时,叶昔躺在浴桶里,浑身放松,一派自在。
她拿起水瓢,轻轻往自己身子浇水,她闭气闭眼,慢慢沉到了水里,在水中静待了将近一分钟,忽然从水中涌起,浑身湿濡,冒着热气,脸上还沾着几片花瓣,整个人就似出水芙蓉,娇艳欲滴,此情此景,无不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此刻奉瓦塔术华的命令绑架叶昔的黑衣人,当其中一个人,用轻功闯进了她的房间。
这时外面的玄竹,由于里面的水声,还有叶昔的呼吸声,他很难判断出有另外一个人的闯入。
此人见到那一幕,他浑身热血沸腾,**膨胀,但是他压下了那股妄念,愣了几秒钟,悄悄靠近她,然后快速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她立马不能动弹,也不能大叫,并且随后一个手砍刀,将她砍晕了过去。
此人将床上的一床被子拿起,轻轻将她一裹,然后扛起她,就跳出了房间。
由于他出去时,走得是窗户,他扛着一个人,加重了他的体重,他飞出去时,身上扛着的叶昔,那双白嫩润泽的脚丫,不小心磕到了窗户,弄出了动静。
玄竹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喊了她几声,“小姐,小姐……”见无人应答,他立刻闯了进去。
果然自家小姐被人劫走了,他顺着敌人逃跑的路线追去。
只见一伙穿着黑衣的谋面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他猜想,那就是小姐,他立马追了上去。
那群黑衣人分成两路,扛着叶昔的那个黑衣人逃跑,其余几人拦住玄竹。
玄竹见那个黑衣人扛着自家小姐越跑越远,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分身去解救她,可是自己不能分身,也无法分身。
玄竹心中越急,招式就越狠厉,当他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朝黑衣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后,却不见任何身影。
他气的将剑狠狠插进了此处的房顶,只听他冷声命令,“凌虚阁何在?”
却久不见人出现,看来那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就将凌虚阁和其他的暗卫给引开了。
玄竹只好发出信号弹,召那些人回来,过了一刻钟,那些人回来了。
他们齐齐跪在玄竹面前,至于暗卫,他们没有跪,只在站在那里,因为他不是他们的主子。
玄竹命令,“凌虚阁听令,不论用何手段,务必找到阁主,否则提头来见本堂主!”
至于其他几位暗卫,同样会去找叶昔。
一瞬间,他们消失在夜空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国亡
话说两边,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带着攻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敌人弹尽粮绝之时,他们攻入了郅宛城。
戎疆国皇帝带着自己仅剩的五千禁卫军,拼死抵抗。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带领着几十万将士,冲进了郅宛城,一路上,刀光剑影,伏尸百万,直杀到了戎疆国皇宫。
戎疆国皇帝带领着五千禁卫军,冲出了皇宫,准备决一死战。
此刻戎疆国皇宫,乱作一团,宫女太监逃得逃,跑得跑,都怕祸及池鱼。
大臣建议皇帝放弃郅宛城,赶紧逃,可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做那逃亡之徒。别人都可以逃,他不行,他宁可堂堂正正的迎接死亡,也绝不做逃命之徒。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一脸视死如归,坦坦荡荡,“将士们,冲啊!”
于是两方陷入了混战,眼前只能看到不停地有人倒下,不停地厮杀,场面一片血腥,混乱。
叶昔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她顿觉不妙,看来自己又被人给掳走了。
她的嗓子太干,需要喝水,她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顺带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左侧墙上放着一把大弓,右侧墙的那个架子上,放着一把弯形长刀。她刚刚睡得那架床上,没有床帘,床好像是用木头制的,上面有一床被子和被褥,还有一个玉石枕头。
她身旁的这个桌子,极其矮小,桌子边有一个火架子,火架子下面是一个圆形小火坑,似乎是用来煮东西的,现在里面都能看到小小的火星子。火坑旁边还放着四个圆形矮木凳。
桌子上,放着一个铁茶壶,还有四个木杯子。
叶昔看完之后,她返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反正那些人抓自己来,无非就是拿自己去要挟别人,至于是谁?那个不重要,况且他迟早要出现。
这一幕让外面偷看的瓦塔术华不由地轻笑出声,他还没见过,被人绑架后,还能如此平静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叶昔听到了那个笑声,她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因为肚子饿。
叶昔语气平静,“不管刚刚谁在外面笑,麻烦去给我弄点吃得呗!我太饿了,都睡不着了。”
这话让瓦塔术华,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侍卫齐齐惊异,她这表现的也太无所谓了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刚刚看她那样子,是想继续睡觉,只不过太饿了,睡不着了。
叶昔见外面的人没有搭理她,她只好起床,走到门口,揭开帐帘。
当叶昔看到对方的身份后,她只是惊疑了一秒钟,然后归于平静。
叶昔望着瓦塔术华,“派个人给我弄点吃的来。”然后她放下了帘子,完全无视他们,就像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瓦塔术华这回是真的知道她不怕,当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她惊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淡然自若,似乎自己抓她,毫不意外。
瓦塔术华看了自己的侍卫沙野一眼,“去拿点吃的来!”
他说完就走了进去,看到她一派闲适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果然,这个女人与众不同。若是换成其他女人,估计已经大哭大闹了起来,哪像她,这么安静淡然。
过了不久,侍卫沙野拿着几样吃的端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一盘羊肉,一盘兔肉,还有两盘青菜,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以及一碗白米饭。
叶昔也不客气,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瓦塔术华见她如此淡定从容,就忍不住逗逗她,“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
叶昔将自己口里的嚼细,吞下才回到,“我相信你抓我来,还有用,不会这么早就杀了我,否则你何必多此一举,在昨晚杀了我不就好了。”
叶昔继续吃东西。
瓦塔术华起身,离开了帐篷。
他叮咛帐篷外守着的人,“务必看守住了,若是除了差池,本王饶不了他。”
这边的郅宛城。
戎疆国皇帝和成荻两国联军争斗了一上午,打到最后只剩下戎疆国皇帝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命令自己的军队后退,他们准备和对方决斗。
于是三人拿着手中各自的长枪,厮打在了一起。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左右攻击对方,让对方招架不住,没过多久,戎疆国皇帝就被刺了几下,支撑不住身体,倒地死亡。
沈云澈亲自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果然已经死了,左丘旭和命令自己的手下,“来人啊!将他以一国之君的礼制好好安葬!”
至此戎疆国彻底败亡,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闯进了皇宫,来到了上朝的大殿,两人并列而站,底下是各自的手下,分站两排。
众人齐贺,“恭祝陛下,拿下戎疆国!”
两人同时说,“平身!”
沈云澈道,“明日举行庆功宴,庆祝我们拿下戎疆国。”
这个事情,左丘旭和当然没有意见,因为他也要给人庆功。
瓦塔术华接到消息,知道成国和西荻国将戎疆国给灭了,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就趁现在,攻打西荻国,到时左丘旭和绝对来不及回援。
可是瓦塔术华低估了左丘旭和的机警,他早就派了自己的心腹,守在瓦僳和西荻两国的边境,此人正是肖疾风和肖迅影。
所以当瓦塔术华带着几万人马攻打西荻边城,没有讨到丝毫便宜。
这边的肖疾风和肖迅影,严守边城,石裕关。
左丘旭和就是怕有人趁自己御驾亲征,攻打戎疆国之机,扰乱边境,所以他提前派了自己的几个得力的手下,守着几个重要的边城。
瓦塔术华没有讨到便宜,他气愤难当,当晚,他来了叶昔住的帐篷。
瓦塔术华见到她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就想要把她这副模样给毁掉。
叶昔看他进来,脸色阴沉,一看就是打了败仗,心情极度不好,她看着这样的瓦塔术华,她心底有点犯怵,生怕他迁怒自己。
叶昔没有说话,毕竟惹恼了现在的他,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瓦塔术华见她不说话,他沉冷的声音,命令道,“听说你会跳舞,给我跳个舞看看!”
叶昔极其不喜欢他的口气,但是人在他的地盘,又不得不屈从,否则受害的还是自己,她可不想再出现自己被人强迫的事。
叶昔穿着瓦僳族的服饰,一件青色的长裙,裙摆到自己的脚踝,上身套着一件小马褂,腰上系着同色的绣花腰带。
她满头乌黑亮丽的发丝,编成许多股小发辫,还有一条发辫侧着额头,延伸到头顶,用一条发带极好,旁边还插了一只珠花,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异域风情,让她更加妖娆美艳。
叶昔立在他的身前,右手呈现兰花指,挨着下巴处,左手朝上,伸直呈兰花指,双手在自己面前挽了一个花,身子随后转了一圈,朝后仰,右脚朝前伸,接着立好,左脚踮起,右脚同样踮起,开始旋转。
瓦塔术华看她时而后仰,时而前倾,时而旋转,时而飞跳,快慢相应,跳的极好,他看得入迷。
直到她一个飞跳落地结束,瓦塔术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昔跳完之后,有点累,见他呆住了,没有管他同不同意,自己找了旁边的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就喝。
瓦塔术华愣了十几秒,他反应过来后,双手拍掌,由衷地赞赏,“好,跳得好!”
叶昔见他脸色似乎缓和不少,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而且这个男人对你还不怀好意,最好的方法是与之周旋,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不要和他唱反调,否则受苦的是自己。当年被钟离琮**的事,还历历在目,她绝不容许再出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声东击西
瓦塔术华坐到了她的身旁,醇厚的嗓音道,“叶姑娘不愧是让几国君王都着迷的女人,果真与众不同!”他看着她淡然自若的小脸,他脸色带着欣喜,似乎刚刚满脸盛怒的样子不存在一样。
瓦塔术华突然伸手,将她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叶昔脸色终于变了,带着惊慌失措。
瓦塔术华见她终于害怕了,他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忍不住挑逗她。他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语调轻佻,“本王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叶昔非常不喜欢现在两人这个姿势,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挑着我的下巴,一脸轻浮的表情,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下面已经有了变化,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她不想再被人强迫做那种事。
叶昔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想让自己和他离得太近。可是对方好像知道自己不想靠得太近,似乎是故意的,往自己身上靠。
他一只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轻轻掐着自己的下巴,逼自己和他靠近。
叶昔真的快忍不住发火了,她闭上眼,心里腹语,不管了,死就死吧!她想着就使劲推开了他,然后立马站了起来,远离对方。
瓦塔术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就大笑不止。
他笑完之后,准备不逗她了,他笑着说,“对嘛!这才是真正的你!刚刚那个假装迎合自己的人,一点儿也不像你。”叶昔听到这话,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朝他笑了笑。
她心里却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妈的,混蛋,王八犊子的,合着是耍我呢?
叶昔坐到了火坑旁边,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那自己也就不装了。
叶昔拿起架子上烧的羊奶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身体果然暖和一点。这个季节刚入秋季,加上这瓦僳族的地界,比较偏寒,她本就是一个极其怕冷的人,所以她就越发觉得冷了。
叶昔去床上拿了一张毛毯,这毛毯似乎是用虎毛做的,她披在身上,暖和极了。
瓦塔术华看她冷成这样,他好笑了笑,“有这么冷吗?”
叶昔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到,“若是你曾经被人扔进冰水里,泡了一天,我看你怕不怕冷?”
?她这个身子本来就属于偏寒的体质,曾经又被人泡在冷水里,泡了一天,从此落下了病根,加上那次被人拳打脚踢,伤了身子,还把胃也给伤了。
瓦塔术华听到此话,他不敢相信,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何会被人泡在水里,不过看她怕冷,怕成这样,又不得不信了?。
叶昔才懒得管他信不信,她坐在火坑旁,盯着火坑里的烈烈火焰,满脸沉静,似乎陷入了长思。
?瓦塔术华见她没有在说话,他也觉得无趣,就离开了帐篷。
叶昔心中蜚语,阿竹,你现在查出来我被谁劫走了吗?我好想你们!
阿竹,我好害怕,?我怕瓦塔术华那双把自己当做猎物的眼睛,我怕他迟早有一天,会像饿狼扑食一样,把自己吃干抹净。
叶昔盯着火?坑里的焰火,她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她在心里问了无数遍,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这句话她曾在心中问过无数遍,可是却仍旧没有答案。
玄竹派出的人,终于探到了消息,知道她的小姐是被瓦僳族人抓走了。
玄竹带着几个武功较高的手下,准备潜入瓦僳族大营,救出自家小姐。
玄竹骑着大马,身旁是掠过的景物,他心里不停地低语,小姐,等等,在等等,属下一定救你出来!
后面几个人也骑着大马,极速的往前奔。
这时守在石裕关的小疾风,收到探子来报,说瓦僳族大营关押着一个女人,关押的帐篷被围的水泄不通,严防死守。肖疾风心里在想,那个人不会是小妹吧!
他为了求证自己所想,派探子去打听对方的长相。
当探子回来禀报,拿着一张对方的画像,肖疾风看到之后,满脸激动不已,是她,真的是她!
他想到此时小妹在敌人的营帐中,他就忧急如焚,不行,必须把小妹救出来。他能理解瓦塔术华抓走小妹的原因,无非就是拿小妹来威胁陛下。
?叶昔在瓦僳族大营里,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自己就被瓦塔术华给吃了。
肖疾风心里忧心忡忡,他不得不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必须让瓦僳大军彻底溃败,这样才能救出小妹。?
于是他立马召集各方将领,准备明日就攻打瓦塔术华五万大军?,他这边在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潜进大营,趁机救出小妹。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都收到消息,叶昔被人劫走,左丘旭和连夜整军出发,准备打道回京。
左丘旭和不想再回到昭城,才去找她,因为这回去一趟,就得花上一个月。所以他派人假装自己还在大军中,实则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十几万人马。
他为了让人相信自己还在大军中,特意留下了于锦堂,让另外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自己。
他的人打探到小昔被瓦塔术华抓了,所以他准备去石裕关,想办法救出小昔。
沈云澈也没有闲着,他用了左丘旭和一样的方法,离开了大营,准备去救小昔。
这边的叶昔不知道,因为她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
左丘旭和到了石裕关,拿着自己的令牌,进了石裕关。
肖疾风听小兵来回禀,说陛下来了,他立刻带着几位将军迎接他。
左丘旭和来到总兵府,肖疾风等人守在大门前跪下行礼,“末将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至于其他小兵,当然也随之跪下行礼。
左丘旭和抬手,让他们起来,他吩咐,“肖将军跟朕来,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吧!”
于是两人来了书房,肖疾风明白他来此是为何?左丘旭和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小昔被瓦塔术华抓了,此事你可知晓!”肖疾风点头。
左丘旭和说,“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于是肖疾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左丘旭和也认为此法较为可靠。
这时的玄竹也到了瓦僳族,他们扮作瓦僳族人,混迹在瓦僳族百姓中。
他们住在一个帐篷的客栈里,低声商量着明晚的营救计划。
过了一天,肖疾风带着五万将士出关,去了瓦僳族大营。
瓦塔术华接到探子回禀,说肖疾风带领五万兵马,朝他们来了。
瓦塔术华快速集结兵力,站在大营前,迎接对方。
瓦塔术华站在最前面,肖疾风同样站在最前方,两军对峙,虎视眈眈。
肖疾风和瓦塔术华举起各自的武器,朝对方攻击过来,两边的将士同样冲了过来。
肖疾风手拿长剑,瓦塔术华手拿长弯刀,一个用剑刺,一个用刀挡,两人势均力敌。
这边的左丘旭和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偷偷潜进了大营。
玄竹同样如此,他们潜进大营之后,找到了关押小昔的营帐。
关押她的帐篷还是很好辨别,因为周围守着很多人,而且围了两圈,挨着帐篷是一圈,帐篷外围的护栏,也围着一圈人。
玄竹用了声东击西的方法,他早派人去另一边,也就是瓦塔术华的大帐,放了几把火,相信那边的动静大了,这边的守卫会少一些。
左丘旭和躲在一个平民的营帐后面,看着远处一片乱遭遭的,他猜想,难道出什么事了。
当他看到远处的夜空中,飘出缕缕青烟,左丘旭和明白,看来有人和自己的目的一致啊!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好办。
左丘旭和几人找到关押小昔的营帐,看到周围的守卫倒在地上。
这时帐篷里,玄竹抱着自家小姐,叶昔也抱着他,她哭着说,“你终于来了,阿竹,你终于来救我了。”
玄竹见自家小姐眼泪汪汪,他松开她,轻轻给她擦拭眼泪,“小姐,别哭,我们走!”
这时,他的手下小声说,“阁主,堂主,外面有人!”
玄竹环着叶昔的腰身,叮嘱道,“小姐,跟紧我!”
他浑身蓄势待发,就像要跟人大干一场。
当他们出去后,见到对方也是蒙着面,看不清长相。
叶昔望着对方,见对方那个带头的人,一双蓝色琉璃眸,她就知道来者何人?
她带着肯定的语气,“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他也就不在隐藏,拿下面巾。
左丘旭和看着她,“小昔,跟我走!”
叶昔知道他也是来救自己的,她没有拒绝,“好。”毕竟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不想纠缠。
玄竹也没有说什么?只要不是来害小姐的,他都可以接受。
于是他们一起偷偷离开了大营。
他们离开之后,进了石裕关。
这边的肖疾风和瓦塔术华,两军对阵了一晚上,打到第二天早上。
这时的战场,尸横遍野,流血千里,整个战场血腥之极,空气中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这里成了血的海洋,一具一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肖疾风命令剩下的两万多人马,全部后撤,回营。
瓦塔术华这时接到自己手下的回禀,说叶昔被人救走了,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难怪他会主动来挑衅,攻打瓦僳大军。
他看着死去的两万多将士,他愤恨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他没有想到左丘旭和为了救一个女人,愿意用几万将士的性命做前锋,来救她,看来自己低估了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柔肠百结
沈云澈知道小昔被救出来了,他才放下了心,准备回去。
这戎疆国灭了,接下来就是西荻国了。
叶昔回到石裕关总兵府。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些天,她在瓦僳族大营,都没有好好睡个觉。
?她睡到半夜却醒了过来,被那些可怕的噩梦给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连夜来得柔肠百结,让她再无睡意。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这淅淅沥沥的夜雨,心情难掩哀愁,背后两步距离,站着的是玄竹。
玄竹看着她又被梦魇惊醒,看着她愁容满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她身后,望着她,陪着她。
只听她轻吟,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她吟完之后,轻叹一句,我的故乡又在何处呢?
玄竹看着这样的小姐,他害怕,他不由地担忧道,“小姐!”?
叶昔朝他淡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正在这时,左丘旭和来了,将一个暖手炉交到了她的手里。
左丘旭和看着这样忧思的小昔,他也忧恐交加,“小昔,不要这个表情,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者闹一场也行!”?
叶昔眉眼带笑,勾唇朝他一笑,将暖手炉给了他。
她突然冲到了雨里,这一下,可吓到了他们,左丘旭和和玄竹纷纷跑到了雨中,还有随后跟来的肖疾风和肖迅影。
左丘旭和拉着她,“小昔,跟我回去,这样你会淋病的。”?他焦急的劝解。
叶昔拿开了她的手,望着他们,“你们让我一个人待着,好不好?别管我,我好累,好累,好累!”她满心满眼俱疲,哀求着他们。
他们看着这样的小昔,他们想要求她,不要折磨自己,不管她想做什么,他们都会帮她。
他们知道她的脾气,劝是劝不住的,只好由着她,可是他们也没有离开,只是各自站在远处,陪着她一起淋雨。
叶昔被这凉凉的秋雨淋得浑身湿透,身子都忍不住轻抖起来,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在意。
她抬头望着天空,轻声质问着老天,“老天,你为何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让我嫁给沈云澈,又为何让我在不知不觉爱上他的同时,知道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老天,你若是想要耍我,你也耍够了,可是,可是,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让我和他之间,必有一死,你才可罢休!”
她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忧思,自己该不该报仇,若是报仇,那么自己和沈云澈之间,必定成为死敌,可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仇恨,被牵连到这场父母大战中,不管最后谁赢谁输,他们都将失去其中一个亲人。
那可是她的孩子,她亲生的骨肉,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叫她如何放的下,叫自己如何对付他们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不报仇,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亲生父母,还有自己的养父母及家人,以及自己的亲哥哥,他们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受死亡,让自己放弃复仇,她如何放弃得了?每个日日夜夜,梦魇缠身,搅得自己从未安寝过。
老天,我绝不会如你意,想让我妥协,绝不可能,我叶昔就算被伤的体无完肤,也必定和你死磕到底!
她双眼凌冽,不顾雨水打湿她的眼眶,直视着上天,“我绝不会任你摆布,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谁也别想操控!”
她身后的几个大男人,听着她那番控诉,又听到她那番盛气凌人的话,他们顿时明白,她已经做了某个决定。
叶昔抹干自己眼角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走回自己的房间,写下一封信,然后她出来,望着玄竹,“玄竹,派人将这封信交给江维,记得,找一个信得过的。”玄竹点头。
玄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姐,你要做什么?”玄竹看着她现在眼中好似无一物的样子,他更加恐惧,从里到外的恐慌。
那样子,好像这世间一切,万事万物,她都不在乎了,就像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叶昔轻笑,“不要多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左丘旭和说了一句,“你们先离开吧!”
然后左丘旭和进了她的房间,关上房门,见她比以往更加淡漠出尘的双眼,此刻似一潭死水,搅不起任何风波,他坐到她的身边,一脸忧心如焚,“小昔,你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为何变得如此漠然?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令人恐惧,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决定?”
叶昔还是那副温声细语,表情越发淡然如水,“别问,你以后就知道了。”
左丘旭和看她的面容,明白她是不会告诉自己了,像他自诩是这世间难得机智聪慧的,可是他却从未猜到过小昔的心思,其他人的心思,自己可以琢磨个透彻,可是她的心思,他从未猜准过,也不敢去乱猜,因为她讨厌别人猜测她的心意。
他当初选择废掉她的皇后之位,别人都以为是自己害怕朝中大臣的施压,可那只是一方面,自己若是不愿意,那些大臣也无可奈何,时间一久,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废掉她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他知道,她不愿被束缚在这个皇宫里,看着她出了宫,脸上带着的那些真实的笑容,他觉得那是对她最好的,所以,他忍着内心的剧痛和纠结,下旨废后。
可看到她现在在外面的世界,的确自由自在,可她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快与喜乐,他不知道自己当初那个决定是对还是错。若是自己当初不管她的意愿,不管她的想法,强行留她在自己身边,这样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个时候,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乱七八糟的事,由自己担着就好,不需要她来烦忧,自己为她遮风挡雨,挡住外面那些风风雨雨,让她只开开心心的留在自己身边,不被外界的一切事物所干扰,那样她是不是就会过得舒坦一些,敞怀一些,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能与不能。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满心满眼的忧虑,她不由地好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是真的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她敢肯定,自己睡着睡着,就醒过来的事,一定是他们吩咐底下人,自己有什么事,不管大小,都要喊他们起来,所以他们才会在这后半夜,本该是入梦之时,齐齐跑到了自己的院中。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她此生估计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当初自己一时兴起,想要报仇,所以选择嫁给他,可是嫁给他之后,才发觉他对自己太好了,好的让自己愧疚,愧疚到无地自容 所以她想逃离,逃离他的身边,最后她如愿了,他废了自己的后位,还了自己的自由。
她当初指责他,怕朝臣议论,才把自己废了,不过是自己的一气之言,因为自己不想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废了自己,所以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而他承受了自己的无辜指责和怨怼,依然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这样的他,她是感动 又是愧疚。这样的左丘旭和,若不是自己先对沈云澈动了心,有了情,自己当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可惜,她先遇到的是沈云澈 所以自己和他只能是有缘无分。
现在的自己,倒真的希望,我从未和沈云澈相识过,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忧惧、彷徨、绝望。
左丘旭和,对不起,今生辜负了你的深情,但愿来世,我可以还你此生的深爱,她盯着她,默默地在心底说。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歹心
左丘旭和几人连日来把自己盯得死紧,生怕自己有什么想不开,去做什么傻事。
叶昔看着面前的左丘旭和,这几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除了沐浴和上茅房,这两样以为,其他时间,他就一直跟着自己,连朝中的大事,他也顾不得处理,实在需要他处理,他就派人将那些周折或者需要商量的大事,摆在自己屋里来,看着自己。
叶昔坐在里间,他正在外间和几位大将军议事,他的眼睛过一会儿就往里间瞟,生怕自己不见了。
这西荻国的内外室,是用一堵房门给隔开的,不过房门外面做什么,里面可以看个清清楚楚,里面做什么,外面同样也看得清楚明了。
等他和几位大臣商量完了之后,他把他们都赶走了。
他开了这扇房门,看着她还在,坐在小榻边,窗外射进了丝丝柔和的太阳,让她整个人看着也娴柔静美了几分,给她脸上添加了几丝气色。最近她的身子,越发柔弱,不知是忧思过度,还是因为这季节的原因。
他派了太医前来诊治,起先她不让,因为她说,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无碍,可是见她那副弱柳扶风,似风轻轻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他顾不得她的意见,派了太医检查,可是所有太医都说她无事,只是**病,加上前几日的淋雨,才会得了伤寒,需要好好休息,戒忧戒虑,就没事了。
左丘旭和眼中忧虑,“小昔,身体还没好,为何不在床上躺着?”?
叶昔摇头,“不躺了,再躺下去,估计就成一具死尸了!”?她似开玩笑的语气,却把左丘旭和吓个半死。
左丘旭和满目斥责,“不许胡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叶昔朝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已经再也不说了。”?她满口答应。
左丘旭和拉着她,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想要捂热她的身体,可是他发觉她的身体还是冷凉?的,没有几丝温度。
左丘旭和握着她的双手,她的双手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他满眼含痛,“小昔,若是知道自己放开了你,让你变成如今的模样,自己当初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左丘旭和真不知道,他放开她的那段时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虽然有暗探暗中回禀,可是那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如今她的身子越发柔弱不堪,春夏还好,看不出来,可是一到秋冬,她整个人就不好了,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一样,太医私下给自己说,若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好好调理,不然到今日,估计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
左丘旭和像发誓一样,“小昔,从即刻开始,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叶昔没有回复他说的话,她只是淡笑不语。
左丘旭和也没有管她同不同意,只是说,“小昔,今日天气不错,风和日暖,我陪你出去走走!”?
叶昔没有拒绝,她的确该出去散散步?了,不然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就得成干尸了。
叶昔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左丘旭和见她终于愿意出去走动走动,他开心的命令,“来人,命令人准备一辆马车,就说朕要陪叶太医出去逛逛!”?
叶昔虽然也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可是想到自己这副体弱的身子,也就由着他了。看来自己一到秋冬,就畏寒怕冷,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自己每天早晚还是会做一些运动,可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至于药吗?她倒是吃了不少,可惜也只是能缓解,无法根治。
太医私下给左丘旭和说的话,她一清二楚,她可是大夫,怎么瞒得过自己,只不过身体是自己的,她什么都知道。她还想好好活着,所以得照顾好自己,顺带也让他们为自己少操一点心。
?叶昔和左丘旭和坐在马车上,左右两边是玄竹和左丘旭和另外的一个护卫,名字叫阚藜,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卫出行。
听说于锦堂在回宫的路上,当初是想掩饰身份离开?大军,可是现在大军估计已经有人知道皇上来了石裕关,过不久,于锦堂也要来了吧!
她知道,经过此事,估计自己又得被人拿来说事,骂自己红颜祸水,让他们的陛下不顾十多万大军,丢下他们不管,跑到了石裕关。?
她也懒得搭理那些流言蜚语,自己的身体自己都照顾不过来,那还有心情管别人。
?当初自己离开左丘旭和,一是愧疚他的深情,二是担心那些流言蜚语,对他造成伤害,可是她发觉,自己不管怎么做?那些流言蜚语都不会停止,那自己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懒得去操那些心了,只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左丘旭和坐在车上,抱着她稍显凉意的身子,开心的说,“小昔,听说这石裕关的裕州城,城南有一座清雅幽致的翠林,那里的翠竹常年青翠欲滴,旁边好像还有一座温泉,我们去那里可好,顺带让你泡泡温泉,去去你体内的寒气。”
叶昔没有拒绝,她点头,泡温泉啊!这可是顶级享受的好事,她怎么会拒绝,况且还有助于自己治病。
她想到曾经在成国,沈云澈也叫自己去泡过温泉,可是自己却太忙,将那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她现在突然想起来,发觉此事都过了好久好久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城南那片翠林,左丘旭和先下了马车,叶昔准备下马车时,左丘旭和却直接抱起了她,然后轻轻抱着她,进了翠林的一家别苑,这里已经被他给包了下来,他不想被人打扰,更不想让小昔被打扰。
叶昔挣扎了几下,发觉挣扎不过,也就罢手了,随他吧!
叶昔发觉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她猜到,估计是他把此地给包下来了吧!这家伙,也不怕扰民,不怕骂他是昏君,不过他这么做,她倒是挺开心的,没有人打扰,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享受泡温泉,享受片刻的宁静。
他抱着自己来到了那片翠林,看着四周一片绿油油的、青翠的竹林,她的心情莫名的舒畅了几分。
此处是一座别苑,四周被翠林包裹,轻风微微一吹,让四周的竹林,一派沙沙作响,看着这幽静雅致的地方,倒真是有了心旷神怡的感觉。
左丘旭和命令,“来人,弄一盆火来,放到旁边。”
他坐在院中,将自己抱在怀里,这石凳有寒气,虽然底下已经垫了一层毛垫,可是还是有寒气,他抱着她,自己放心些。他握着她冷冷的双手,替她哈气。
他不由地抱怨嘀咕了几句,“怎么还是这么冷,捂都捂不热,你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畏寒?”他不由地轻斥。
叶昔笑着说,“好了,就别怪我了,以后我待在你的身边 慢慢调理就好,若是不信,你可以监督我啊!所以别生气了,气多了,当心变成一个老太爷,到时我可就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了。”
某人似说笑,又似打趣的话,让左丘旭和横了她一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还有心情说笑,真拿你没办法!”
叶昔温和地笑着道,“你若是拿我有办法,你也不会如此爱我了?”
左丘旭和听到她说的话,果然,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当作不知道而已!也却如她所说,若是自己拿她有办法,估计他也就不会如此深爱她了吧!
这别苑的下人,端来了一盆火,放到他们身边,还拿来了一壶热茶。
两人就坐在院中,一个看着翠林,一个望着怀中的美人,直到天黑。
左丘旭和让人做了晚膳,两人吃了之后,就去了翠林旁边的温泉。
此温泉有四处,男女各两处,中间用一堆乱石给隔开,乱石上栽种着一些花草树木。
叶昔一个人躺在温泉池中,挨着乱石堆边,站着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这两个人可是左丘旭和的暗卫,只不过怕自己一个人待着,出什么事,所以就站在旁边当丫环了。
此刻的两个丫环,左边的名叫琴音,右边的名叫弦刃,因为一个擅长用琴音来杀人,一个擅长用琴弦来杀人。
琴音长相较为柔美,弦刃长相较为英气,两人各有各的美。
两人皆对面前的女子不满,都是因为她,他们的主子才会受百姓非议,说陛下不顾身份,宠一个妖女,而且这个妖女还是曾经的废后。
她们恨不得面前的女人死,这样陛下就不会再被她迷惑,这样陛下就会重新变回那个英明神武,威严无比的陛下。
可陛下还让她们来伺候她,让她们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做一个丫环,伺候一个让她们讨厌的女人,他们极其不服,可是又不得违背旨意。
只见左边的琴音示意右边的弦刃,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在她耳边细语,“不如杀了她,以绝后患!”
弦刃看着面前女子那娇美白皙、嫩滑柔腻的背影,她点头。
不知怎的,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条琴弦,悄悄靠近叶昔。
当她走到叶昔身后,刚刚伸出一只手,想要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时,叶昔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虽然她们不动声色,没有一点脚步声。
琴音也在她身后,弦刃心里直打鼓,咚咚咚咚,只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她也害怕啊!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杀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可是为了陛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叶昔转头,口中说,“弦刃,我不是说过吗?不用你们近身伺候,你们若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吧!”
两人看着面前柔情满面的女子,似乎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她丝毫不把她们当下人的样子,她们犹豫了。
弦刃不知不觉收回了琴弦,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琴音,示意自己下不了手。
正在这时,暗中监视这一切的暗卫,将此事回禀了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吓得不管不顾,闯到了她所在的温泉池。
他一下子跳下了温泉池,也不管男女之别,将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见她毫发无损,才放下了担忧,还有恐惧。
两个暗卫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们跪在池子边 一动不动,惊惧交加。
左丘旭和脸色极其寒冷,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盯了两个女暗卫一眼,让旁边的叶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闯进来的除了左丘旭和,还有其他几个丫环。
叶昔奇怪地问,“阿旭,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这个时候,外面知道消息的众人,等在外面,听到里面女子说话的声音,他们才放下了心。
玄竹满目忧心如焚,听到她的声音,才放下了心。
至于阚藜,他刚刚听到这件事,也是一惊,没想到那两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想要杀叶昔,就算陛下不爱叶昔姑娘,也轮不到她们做主,给陛下除害,这是挑战陛下的龙威,还有陛下的皇权啊,她们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此时的左丘旭和将一件毛毯围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裹好,趁机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至于那两个女暗卫,同样跟着他回到了房中,只不过她们是跪在外面的。
叶昔见他不说话,只好再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糊里糊涂的,可却隐约猜到,此事跟跪在外面的两个暗卫有关。
左丘旭和给她盖好被子,让人拿了干帕子,轻轻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小昔,此事你别管,我自会处理,好吗?”叶昔见他坚持,也就不多说了。
左丘旭和给她擦干头发后,将帕子递给了丫环,然后出去了,并且吩咐,“好好照顾叶姑娘,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朕定让你们整个温萃别院的人给她陪葬!”他寒声警告。
左丘旭和出来了,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是冷冷说了一句,“带她们到偏室!”
于是她们被带到了偏院,左丘旭和坐在正前方,双目寒冰,冷似冰窖,盯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女人,就是不开口说话。
就这样僵持了不到一刻钟,两个女人实在受不了现在陛下浑身散发的令人胆寒的寒意和怒气。
弦刃先说,“陛下,你要杀要剐,就动手吧!”她一副给她来个痛快的样子,祈求道。
琴音道,“陛下,奴婢知道不该干预陛下的任何决定,可是奴婢和弦刃真的看不下去了,陛下因为她,被百姓非议,所以琴音和弦刃想要以绝后患,断了陛下的所有念想。
此事是奴婢两人做的不对,还请陛下降罪!”她说完就无畏地请罪。
这边的叶昔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不顾门口阚藜和玄竹的阻拦,硬要去偏院看看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外界流言
两人拦不住她,只好跟着她来了偏院。
只听到里面两个女人的话,叶昔浑身一阵,就像瞬间被人抽出灵魂一样,身子往后倒退了几下。
玄竹扶住了她,“小姐,不是你的错!”旁边的阚藜见她脸色惨白如纸,不由地担心道,“叶姑娘,此事与姑娘无关,请放宽心,不然让陛下看到姑娘这副样子,陛下又该担忧了。”
阚藜说到了点子上,她呼出一口气,站稳了身子,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此事不要告诉他,说我知道了。”
至于那两个女暗卫,由着他处置吧!毕竟是想要害自己的人,虽然没成功,可她还没有心慈手软到那种地方。
坐在里面的左丘旭和看着下面的两个女人,他们可是于锦堂亲自教授的暗卫,追踪、刺探情报、武功等都是一流,可是她们却做出如此让自己痛恨之极的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们干得这件事,已经不仅仅关乎小昔的性命,还关乎自己的皇权和龙威,必须以正视听,不然他的皇权,还有威严受到挑衅,让他如何治人?
左丘旭和握紧双手,忍下心中的那半丝不忍,语气冰冷,“来人。”
只见阚藜进来了,左丘旭和见到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此事小昔也知道了,因为刚刚他可是安排阚藜在她门前守着的。
左丘旭和寒声道,“将两人带下去,按规矩处置!”
阚藜听到那句按规矩处置,他浑身一抖,望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不知她们受不受得住。
凡是枉顾圣意者,按照暗卫守则,处以鞭刑,直到鞭笞致死为止!
两个女人听到这句话,她们也心惊胆战了一下,可是想到结果不就是死,她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们被训练成暗卫,只听命于陛下,至于暗卫统领于大人,他只有驯养之责,没有直接管理之权,一切权力都归陛下所有。
阚藜依言,派人将她们押了下去,执行刑法。两人受了一百多鞭,终于承受不住,被活活鞭打致死了。
阚藜眼神冷漠,没有丝毫同情,毕竟是她们有错在先,陛下没有让她们死无全尸,已经是对得起她们了。陛下的龙威,由不得她们挑战,当然,这世上可以挑战陛下龙威的人,也许除了叶姑娘,再无任何人。
阚藜叮咛,“让人好好安葬,做个墓碑吧!”然后转身离开了牢房。
阚藜回去禀报了此事,左丘旭和没有说什么?
自从出了那件事,叶昔和左丘旭和都没有了赏景的心情,就回到了总兵府。
左丘旭和一回去,就接到前线战报,说瓦僳族带领三万大军,包围了石裕关。
于是他连夜召集大将,而这时的于锦堂也回来了。
于锦堂从阚藜口中知道了那两个女暗卫的事,他当时就请罪,说自己没有教养好手下,请陛下责处。
左丘旭和没有迁怒于人,只是让他以后好好教养暗卫,绝不许再有此事发生。
这边他给左丘旭和请完罪,就来了叶昔的院子,准备给她请罪。
于锦堂进了她的院子,看到她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两盘糕点,以及身前的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燃烧着。
叶昔看到他,知道他来做什么?她伸出一只手,“请座!”
于锦堂哪敢坐下,他婉拒道,“叶姑娘,不必客气,属下是来向叶姑娘请罪的,是自己训教手下不利,害姑娘差点被她们所害,还请姑娘降罪!”
叶昔看着他低头认错,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因为怕左丘旭和。
叶昔不由地问,“于锦堂,你这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怕阿旭,才愿意给自己道歉,若是前者,我接受,若是后者,就不必了。”
于锦堂在她面前,不知为何,不愿说谎,也许他也把她当作自己的主子吧!
于锦堂回复,“自然是前者。”
叶昔听到此话,她朝他柔和的笑了笑,“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你就甭这么客气了,我让你座,你就座吧!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回来就听说了此事,给阿旭请了罪,又慌忙来给自己道歉吧!”
叶昔说着,拿起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喝口水。
于锦堂看着面前从容淡然的女子,他好像明白陛下为何独独对她爱得无法自拔了。
她身上那股气质,能让人安心,能让待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有多大火气和怒气,还有烦扰,都将化为平和,因为待在她身边,真的很舒服,包括自己。
于锦堂拿起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他站了起来,恭敬地跪下行礼道,“属下告辞!”
本来他一堂堂禁卫军统领,兼暗卫统领,除了陛下之外,无需向任何人行此大礼,面前的女人,明面上是陛下的御医太医,可实则上身份比任何人都要尊贵,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恭敬有礼才是最好。
叶昔见此,她叹了口气,没有阻止他,自从经过昨晚一事,他们都已经害怕得罪自己,因为得罪自己,就是得罪皇上,他们就会没命,所以他们只能疏远自己。
这整个总兵府,还有大营里的那些将士,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经此一事,暗中那些骂自己的人,倒也收敛了不少,就算骂自己,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骂了,私下也不敢太过张扬。
她耳根子倒清净了不少,可是这样对左丘旭和不利,毕竟这还在打仗,民心和军心若是失了,这场仗还没结束,就已经败了。
左丘旭和商议完战事,就来了她的院子,见她坐躺在院中,神情呆愣,目光瞟向远方,眼中空洞,他最怕她这样的表情。
左丘旭和伸手,拉起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满目忧惧,“小昔,不要有那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那种眼神。”
叶昔收回了目无焦距的视线,她淡淡轻轻地笑了笑,“嗯!”
左丘旭和坐在她躺过的躺椅上,椅子上还有她躺过的几丝温度,他将她圈在怀中,嗅着她身体的香气,他安心的启口,“小昔,不要在意外面的传言,不要因为那些流言,就想着要离开自己,我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你不在我的身边,其他事我都不怕,也不在意。
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祈求着怀中的小人儿。
叶昔叹气,伸出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却怎么也抚不平。
叶昔侧身,坐在她的怀中,轻声答道,“不要皱眉,也不要怕,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叶昔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如此哀求自己,她该怎么拒绝?又怎么狠得下心来拒绝?
左丘旭和听着她说的话,他欣喜若狂,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自己的体内,才肯罢休。
叶昔伸手,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要怕,我不离开,绝不会离开!”她向他保证道。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因为自己一句话,欣喜不已,她心中连连叹气,这样的左丘旭和,她该拿他怎么办?
当晚,叶昔回房睡觉,左丘旭和愣是不愿离开。
叶昔劝了几句,见他不愿离去,也就随他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和男人独处过,怕什么?况且她相信,面前的男人,没有自己的同意,他不会侵犯自己,不然再嫁给他的那五个多月里 他早就有机会出手了,而且那个时候,还是天经地义。
叶昔多拿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轻声说,“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吧!”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说,知道她是同意自己待在她房间里了。
以前她在皇宫,自己待在她房里,也只是躺在小榻上陪着她一起睡,今晚她同意自己和她一张床,估计是因为天冷夜凉,怕自己生病。他什么都知道,可是自己还是很高兴。
叶昔之所以答应他,不离开她,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等江维来了,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叶昔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里衣,还有里裤,躺在了床上就寝。
左丘旭和同样脱了衣服,躺着睡觉,他还是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心里极度恐慌、紧张、喜悦、还有心中那股腾腾升起的浴火。
面前的女人,可是自己所爱之人,若是自己不对她心存妄念,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叶昔那能不明白让左丘旭和待在自己身边,那就是一个定时**,可她不怕,大不了就是**吗?反正自己又没打算给谁守节,况且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就**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长得如此帅气,还是一个皇帝,那到现代,那可是比钻石王老五还要金贵的存在,跟他发生什么,也许是自己赚了。
当初她被钟离琮强迫,那只是自己一时想不开,事后想到自己因为被一个男人强了,就自杀,也太愚蠢了,从那以后,她想明白了,一切顺其自然,若是需要发生一点什么,那就顺着那些事,自然而然的发生吧!
叶昔躺在里面,左丘旭和躺在外面,中间隔了一个拳头大小,一人盖着一床被子。
叶昔没过多久,见他忍着心中那股**,却始终不付出行动,她果然猜对了,这家伙还真是榆木脑袋,只认死理。
她刚刚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留在他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他,可他怎么还是没有想明白啊!况且自己都说了,我睡里面,他睡外面,他就不知道,自己这是给他的暗示,意思就是他碰自己,她也不会生气。
难道非要自己说的那么清楚明了,管他呢?自己不管了,他要忍着,就一直忍着吧!看他能忍到何时?
也许这世上会有人认为自己太过**,毕竟自己曾是沈云澈的妻子,还是钟离琮的皇后,可是她和他早已不可能,就算现在解开了仇恨,自己和他终究只能是两条平行线,各走各的,永远无法交集。至于钟离琮,她跟他就更无可能了。
至于跟着左丘旭和,就当用自己所有的一切还了他那份痴情吧!
等江维一来,自己就将传国玉玺给他,到时,自己好好辅佐他成为天下共主,顺带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瓦僳族败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回秦浓,自己就不再是苏妙婧,也不再是叶昔,而且那个梦想着走遍天下,给人治病救人的秦浓。
叶昔转身,头朝里面,闭着眼睛,慢慢睡着了。
这时的左丘旭和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忍不住自己心中那股想要占有她的**,还有那股腾腾燃烧的浴火,他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靠近她的被子,将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里,来到了她的腰间。
当自己触到她腰上白嫩滑腻的肌肤,他的那些想法更加强烈,似乎要自己摧毁殆尽。
他见小昔没有动,只当她是睡着了,他更加大胆起来,手悄悄往上。
他此刻就像一个第一次碰女人的愣头青,既紧张,又暗喜,心中百感交集。
他其实已经碰过女人,就是宫里那些女人,有几个长相看得过去的,他让她们伺候过自己,不过事后他都送了绝子药给她们,他绝不会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只能由自己最爱的女人生。
暗中也有人做手脚,不喝那绝子药,不过最后的下场就是死!
左丘旭和慢慢靠近了她,将她盖着的被子轻轻拿了起来,偷偷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叶昔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因为很痒,她抓住了他再自己腰间捣乱的手,转过了身体,看着他。
左丘旭和一脸惊慌失措,就像做了错事,被大人抓个现形的小孩,满脸慌乱,他说话都凌乱了,“我,那个,小,小昔……”
叶昔就没见过这么愣的家伙,她直接朝他的嘴巴,吻住了他。
左丘旭和双目圆睁,不敢置信,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变被动为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忘我的吻着对方。
左丘旭和太激动了,太不敢相信了,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天微亮,他抱着怀中的小昔,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切都没有了。
可当他看到躺在自己怀中,那张安静的娇颜,他知道自己昨晚不是做梦。
这种似梦似幻的感觉,让他时而忧,时而喜,他不敢睡着,怕自己一睡,这一切就消失了。
昨晚自己要了她很多次,当时她累得快要睡着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怕自己在要下去,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毕竟她的身子太弱了,看来自己得给她好好补补,不然这娇弱的身体就给自己弄垮了,左丘旭和心底暗想。
左丘旭半躺在床上,着了一件宽松的里衣,露出了他白皙滑润的胸膛,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妮子,他感叹地低语,“小昔,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答应过哦!永远不离开我,可要说话算话哦!”他说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叶昔睁开了惺忪的眼眸,那双水灵透亮的双眼,睁开的那一瞬间,就似百花齐放,那般耀眼夺目,让左丘旭和好不容易沉下去的欲念,又有了膨胀之势。
她看着左丘旭和盯着自己,满目深情似海,还有眼中那几丝新起的欲念,她开口轻嗔了几句,“打住,我可没有力气再来了,除非你不想让我活了,否则就打住!”
叶昔心想,果然现代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特别是满足了一次**,那么他会有更大的**需要被填满。
左丘旭和听着她直白的话,他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真拿你没办法!”他对叶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真拿你没办法。
左丘旭和今日不会再要她,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以后再说吧!
他们之间坦诚相待之后,叶昔和他相处,好像更加安心,更加抒怀,不在为了那些愧疚和伤感,看着他,整天对他很抱歉。
左丘旭和磁性柔媚地嗓音,轻轻吩咐,“来人,准备浴水,叶姑娘需要沐浴更衣!”
这话一出口,站在门外不远处的玄竹坐实了心中所想,昨晚从里面传来的那阵阵娇媚轻吟,是自家小姐与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欢爱的声音。
他心中虽然剧痛难忍,不过只要小姐开心就好。小姐是自愿的,因为昨晚没有听到她被强迫的叫喊声,否则就算自己人头落地,也绝不会让自家小姐受一点伤害。一切苦痛都由自己承担,谁叫自己爱上了她。
他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悲痛欲绝,不想让旁人看出他的异样。
于锦堂当然也听到了那些话,还有昨晚房间里传来的低吟**的声音,不过那些都不是他该管的,陛下做什么,自己只需服从,其他一切都由陛下裁决。
叶昔沐浴更衣,左丘旭和则派人好好伺候她,然后离开了房间,去处理军政要务了。
叶昔早让两个侍候自己的丫环离开了里间,她坐在浴桶里,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她骂了一句左丘旭和,“这混球,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昨晚和他做了什么事?”
她发觉自己怎么洗,也洗不掉,还是有浅浅的痕迹,她也就懒得管那么多了,换了一身长裙,披了一件大衣,她跟着就没有去遮掩自己脖子和耳朵边的浅红色痕迹,反正此事早就已经传的世人皆晓,她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那些要说自己,要骂自己的人,就随他们去吧!爱咋咋地,反正自己的脸皮已经比那城墙还要厚了,也不怕再厚点。
当她逛着花园,听到府中的丫环小厮传言,说着昨晚的事。
一个穿着青色丫环服的小女孩,满脸倾羡,语气还有些酸,“听说昨晚陛下夜宿叶太医的房中,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叶太医真幸运,能被陛下看上,而且,里面传,传出了那,那种声音?”她说到最后一句,脸上露过羞涩。
旁边的小厮附和,“这有什么?陛下如此爱叶太医,这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叶太医本就是陛下的皇后,只是曾经被废了罢了!”他说到最后几句,声音变小,生怕被人听到一样。
叶昔就站在回廊下,看着回廊外,那几个边给花除草,边小声议论自己的人。
玄竹听不过去了,他准备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
叶昔拉住了他,然后她轻轻咳了几下,那几个人转身抬头,看到面前貌若天仙的女子,他们立刻惊吓住了,跪下连连磕头,“奴(奴婢)错了,还请叶太医饶命,请叶太医饶了奴(奴婢)吧!”
叶昔倒没有生气,毕竟此事是事实,“都好好干活,不许再乱嚼舌头,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冷冷威胁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了花园。
左丘旭和没有回来,去了石裕关城楼,因为他得督战。
左丘旭和准备倾力将瓦僳族彻底打败,然后将瓦僳族收归西荻国土。
他将瓦塔术华的三万大军包围在了城外,因为自己提前传了书信,给自己回京师的大军,让带头的林骜大将军,悄悄领兵两万,来石裕关,和自己里应外合,彻底拿下瓦僳族。
所以当瓦塔术华的人溃败之际,他命令,“所有将士,给朕冲啊!拿下瓦僳族!”
于是他们乘胜追击,将瓦塔术华彻底给断了后路,瓦塔术华眼见前有追兵,后有敌军,他狂笑一阵,举剑自刎了。
左丘旭和下令,直接攻陷瓦僳族,让那瓦僳族大汗,不得不亲自出王庭迎接他的到来。
瓦僳族大汗亲自写下降书,跪下递给坐在马上的左丘旭和,左丘旭和让人接过,转交给了他,他看了之后,大喜过望,他真希望此刻,小昔就在自己身边,可以立马分享他这份喜悦。
可是他又舍不得让她看到战场的残酷和血腥,她只要好好待在自己身后,让自己为她遮风挡雨就好。
左丘旭和拿起降书,高举 众将士欢呼雀跃,齐齐大喊,陛下万岁!西荻国万岁!
左丘旭和回来了,就来了她的院子,听到阚藜小声说了总兵府那些传言,他脸色一冷,他心底气怒,一群喜欢乱嚼舌根的贱人,朕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看来他们不知该怎么做好下人?
左丘旭和命令阚藜,“给朕将那些乱嚼过舌根的人,通通给抓了,重大一百大板,若能活着,就扔出府,若不能活,就扔去乱葬岗。”现在阚藜变成了叶昔的护卫了,专门守着她,回禀她的近况。
左丘旭和做这件事是秘密处理的,不想让小昔知道,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手段,让她背负骂名。
左丘旭和来到她的房间,看她慵懒地躺在小榻上,看着手中的医书,他心底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把医术放在心上,每次见她有空,就拿着几本医书仔细的看,还把医书中那些重要的东西给标记出来,还写上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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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传国玉玺
第二天,江维到了。不过他要进总兵府,门口的守将不让进,他只好让人回去禀报叶昔,就说江维到了。
叶昔听到回禀,她亲自跑去接他,门口的守将才肯放行。
叶昔看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应该就是传国玉玺。江维进了房间,将东西拿了下来,还小声低哝,“小姐,属下为了拿这个到此地,可是遭到几路追杀,幸好我提前有准备,吩咐人几路出发,拿着仿造的玉玺,从不同地地方来石裕关。”
叶昔将东西放到了衣柜里,藏好,等今晚庆功宴时,她在拿出来交给左丘旭和,顺带给他一个惊喜。
叶昔打趣道,“我知道江维最聪明了,一定会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
江维听着自家小姐的挪愉,他挠挠头,傻笑了笑,“还是小姐料事如神,知道这一路上不太平,吩咐属下,让人扮作自己,几路来石裕关,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叶昔温柔地说,“辛苦了,等下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江维听到自家小姐亲自动手给自己弄吃的,他一脸感激涕零,“那就多谢小姐了!”
这时门外的左丘旭和听到里面的对话,他吃味的语气,“小昔,我都还没有吃过你亲手做的饭,我也要吃。”
叶昔见他明显吃醋的样子,她好笑道,“好好好,你们一会儿都有份,还有玄竹、于锦堂、阚藜,都一起尝尝我的手艺。”
江维见自家小姐和西荻皇处得如此亲昵,他猜测,小姐和他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左丘旭和见她要请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他心里不高兴,但是又不想让她不开心,只好一个人心里闷着不喜。
叶昔看他脸色,就知道他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倒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想要和自己自己单独吃饭,过一过二人世界。
叶昔拉着他的手,带着丝丝挑逗的笑意,小声在他耳旁低哝了几句,说完之后,左丘旭和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你说的,不许反悔。”
叶昔点头,顺带还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左丘旭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勾了勾她的鼻梁,“你这丫头。”语气嗔怪,心里却暗喜的不得了。
其他人故意避过两人,假装没有看见。
叶昔去了厨房,开始弄午餐。
过了一个时辰,菜一一上齐,叶昔和左丘旭和坐在一起。左丘旭和说了让于锦堂和阚藜坐下,他们才敢坐下,至于玄竹和江维,他们只听叶昔的,叶昔让他们同样坐下。
叶昔坐在自己位置上,给左丘旭和挑了一些菜,还给他舀了一碗汤,左丘旭和心底高兴的不得了。
然后她亲自给江维夹了几样菜,还给他舀了一碗汤。
叶昔笑道,“今天这顿饭专门为你做的,尝尝这碗甲鱼汤,我可是用了中药材,经过一个时辰的小火慢炖熬成的。”
左丘旭和见她给江维夹菜,还舀了汤,他顿时心生嫉妒,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就更嫉妒了,不过想到她只是为了感激他完成了交代的任务,他又好了一点。再说,小昔对人一向如此,还有她答应今晚补偿自己,他也就不妒忌了。
江维见自家小姐这么热情,他不好拒绝,看到桌上表情各异的人,他只能装作没看见。
一顿饭结束后,叶昔在府中闲逛了一会儿,就回去换衣梳妆,准备参加今晚的宴会。
叶昔今晚穿着一身烟紫色百花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水烟蓝色拖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幽兰,腰上系着一条湖蓝色宽腰带,腰带上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蓝蝴蝶,头上梳着云鬓高髻,戴着金钗流苏,看起来人比花还要艳美。
每次伺候的丫环都会称赞她,“叶太医,你好美!”
旁边的丫环附和,“是啊!叶太医,你比宫里的娘娘还要美!”
这两个丫环是左丘旭和从宫里带出来的,本来是伺候他的,虽说是侍候他的,不过也就是让她们拿一下衣物,还有自己要用的东西,近身伺候的还是于锦堂,在宫里则是太监,他主要是不适应女人挨自己太近。不过现在成了伺候叶昔的了。
这句话说完,那个丫环顿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她怎么能在叶太医面前提宫里的哪些女人呢?这不是找打吗?她立马低头,开始认错,“叶太医,奴,奴婢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是……”
叶昔见她害怕的样子,她柔柔地声音,“没事,别怕,你夸我呢?夸我比她们要美,我怎么会生气呢?”
左丘旭和进来,脸色不悦,冷冷瞧了两人一眼,“都出去!”
左丘旭和来到她的身边,拿着一支金头凤钗,斜着插进她的左侧发鬓,上面长长的细珠流苏,轻轻地摇晃,美极了。左丘旭和面带惊艳的目光,“真美!”他心底很害怕,怕她因为那些女人,就离开自己。
左丘旭和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软声细语,“小昔,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那些女人只是朝中的大臣给我的,我当时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暂时接受了她们,等我回去了,我就将她们通通遣散,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面露惧色,声音也带着慌乱。
左丘旭和边说边吻她的耳朵,自从那次之后,他知道这丫头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叶昔见他轻轻啃咬自己的耳朵,她顿时浑身一阵**,她面露娇媚,娇吟出声,嗯—嗯!
叶昔声音轻颤,“不,不要,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眼神迷蒙,似乎被挑逗起了欲念,身体起了反应。
左丘旭和继续吻着她的耳朵,边吻边轻咬,慢慢移到了她的脖子,听到她说的话,他口齿含糊地问,“真的,不会离开我!”
叶昔抓住了他捣乱的手,见他想要去解自己的腰带,她立马说,“不行,今晚,好吗?我们还要参加庆功宴呢?再不去就晚了。”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他才停止了捣乱,叶昔看了看自己的发髻,还有衣冠,发觉自己露肩的拖地长裙,已经被他给弄到了肩下了,露出了一大截白臂,脖子上还有浅浅的吻痕。
叶昔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娇嗔,“你看你,害我仪容都乱了,脖子上还有吻痕。”她说着转头,伸手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左丘旭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因为你是我的。”
叶昔不想和他争辩,她正好衣冠,顺带用了一盒药,轻轻擦在脖子那里,就把那点痕迹掩盖了,并且看不出丝毫不一样。
左丘旭和拉着她的小手,与她一同来了宴会。
叶昔给左丘旭和透露,今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绝对让他兴奋到极致。
今晚宴会在总兵府的清韵阁举行,当他们一到,众人跪下,齐齐朝左丘旭和行礼磕头,“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丘旭和环着叶昔的腰,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前面坐下,抬手让他们起来。
叶昔陪着他一起坐在他的位置上,左丘旭和似乎不满意,示意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自己抱着。
叶昔淡笑,小声说,“别闹,这么多人呢?”她以为他是在闹着玩,可是左丘旭和见她不愿意,就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怀中,亲昵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怕什么?他们若是看不惯,可以自行离开,反正我就是宠你宠定了,爱你爱定了!”
左丘旭和就是想要通过这样,告诉所有人,面前的女人是她的,他爱定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反悔。
左丘旭和挥手,“宴会开始吧!”接着舞女进来,开始跳舞喝酒,下面的那些将军虽然看不过去,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臣子,陛下要做什么,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置喙。
左丘旭和望着面前的佳肴,稍显柔媚地语气,“小昔,吃什么?我给你夹!”
叶昔有点不自在,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过见下面那群人当作没有看见,她也就放了心,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干嘛那么扭捏不安。
叶昔坐在他的大腿上,指着一盘水煮牛肉,“我要吃那个。”
于是左丘旭和伸手给她夹了牛肉,“张嘴!”她细嚼慢咽的吃,左丘旭和就一直给她夹菜,整个过程温馨浪漫,又旖旎暧昧。
叶昔吃得差不多时,阻止道,“好了,我吃饱了!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于是她示意玄竹,玄竹明了,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叶昔从玄竹手里接过包裹,然后她望着左丘旭和,“阿旭,你猜猜看,我送你什么?”
左丘旭和看着这个包裹,猜测里面是一个盒子,至于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他可就不清楚了。
左丘旭和随意猜了一个,“玉佩!”因为他想,她不是很会雕刻吗?难道送了一块亲自雕刻的玉佩。
叶昔摇头,左丘旭和见不是,他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小昔,快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他都很欢喜,毕竟她是第一次亲手送东西给自己。
叶昔浅浅带笑,“答案马上皆晓!”她说着拿开了包裹,将盒子拿了出来。
她打开锁上的盒子,然后看到里面雕刻着金龙图案,象征着权力的传国玉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所有人惊呆,有的人甚至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只听有人惊呼,那,那不是,传国,传国玉玺吗?似乎还不敢相信。
叶昔淡定地说,“如你们所想,这就是传国玉玺!”
左丘旭和震惊万状,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小昔,“小昔,你是说要把这传国玉玺送给我!”他一字一顿,似要求证心中所想。
叶昔点头,“对,我把这象征着皇权天下的传国玉玺交给你,希望你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左丘旭和不敢置信,他伸手触摸了一下传国玉玺,满脸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传国玉玺竟然被小昔得到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他好像在做梦一样。
左丘旭和看着小昔,“小昔,告诉我,你是真的把这传国玉玺交给我吗?不是再和我说笑!”
叶昔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况且我要说笑,会拿这东西来和你开玩笑吗?”
叶昔看他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还有内心那种激动,不言而喻。
叶昔望着底下的人,“大家肯定很奇怪,传国玉玺怎么会在我手里,那是因为我就是前朝东兴国唯一活着的遗孤,飞凤公主,南宫青鸾!”
众人皆惊,都交头接耳起来。
叶昔看着众人惊愕之极的目光,她淡然自若,“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我的,那都不要紧,我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找成国报仇。所以以后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都给我憋着。”
叶昔说完,左丘旭和抱着她,“小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所以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
叶昔环抱住他,“谢谢!”她真诚无比的口气。
左丘旭和收好玉玺,让于锦堂好好保管,然后他宣布,宴会结束。
他抱着小昔回了自己的别苑。
左丘旭和将小昔放到了梳妆镜前,轻轻将她头上的金钗头饰给拿了下来,轻轻给她梳头。
左丘旭和给她梳好头发,抱起了她,轻笑,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就像碰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左丘旭和吻了一下她的粉嫩色红唇,“这是我的!”
然后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也是我的!”
接着吻了一下眼睛,“我的!”
还有额头,“我的!”他边吻边说,我的,都是我的……
左丘旭和轻轻挥手,室内的烛火立刻熄灭,一片黑暗,却是一室旖旎春光。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京
接着,他们大军开拔回京。
不过左丘旭和还是留了一万精兵在石裕关镇守,怕的是瓦僳族趁回京之时,卷土重来,至于守将正是肖疾风的弟弟,肖迅影。
过了二十多天,到了西荻国京都,昭城。
叶昔进了皇宫,当她的到来,又掀起了轩然大波。认识她的人都说,那不是废后吗?怎么随陛下进宫了。不认识她的人,都说,陛下从战场上带回了一位绝色美人,宠得不得了,让后宫的那几位妃嫔个个嫉妒不已。
叶昔就一直住在左丘旭和的寝宫,紫宸宫。
左丘旭和一回来,就忙着处理堆积下来的政务,除了每顿用膳,她这两天很少见到她的人影,不过这也挺好,至少清静不少,主要是因为左丘旭和太粘人了,害得她都快被他烦死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些。
叶昔太无聊,就去了御花园闲逛。
后面跟着四个丫环和四个太监,以及身侧的玄竹,对外的身份就是左丘旭和派来保护自己的,毕竟这后宫不宜外男进入。
虽已秋很久,但是这御花园却还是风光无限,争奇斗艳。
叶昔看着这些不同颜色的花,有很多都不是这个季节该绽放的,不过这是皇宫,见到这些倒也不奇怪。
叶昔在花园里四处张望,还转身望着玄竹,跟他说话,“阿竹,你看,那几朵虞美人真漂亮!还有哪里那几束凤仙花!”玄竹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点点头。
这时对过去走来一群女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嫣红色芍药花的女人,她们也在欣赏这群百花,就这样,双方撞了一个满怀。
对方尖刻的声音,厉声质问,“谁呀!那个没长眼的!”她身后的几个女人穿着同样华贵,她们看到她要倒地,没有人扶她,齐齐往后退了一下,生怕压到自个儿。
于是那个女人就摔了一跤,叶昔倒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玄竹给扶住了。
玄竹扶好后,立即行礼,“小姐,属下失礼!”
叶昔摇头,“没事!”
至于那个女人,被自己身后的贴身丫环给扶了起来。
那个女人站好后,整理了一下衣装,凌了后面的几个妃嫔一眼,就像再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她眼中带着目中无人,看着叶昔,脸上带着惊讶和嫉恨。惊讶她的美貌,同样也嫉恨她的美貌。
她语气骄傲自满,“想必你就是那个被陛下带回来的女人吧!你撞了本宫,快给本宫道歉!”
此女是朝中大臣,章丞相的小嫡女,章玉琇,自小身份尊贵,所以养成了跋扈嚣张的个性。
叶昔白了她一眼,看她长得倒是可以,没想到如此没脑子。
叶昔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头朝向身后,看着自己身旁的宫婢,“紫菱,紫萱,我怎么听到有一群苍蝇在自己耳边吵呢?是不是我听错了啊!”她还故意装作无辜的表情,看着两个宫女。
那两个宫女听到此话,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那叫一个难受啊!
这话不仅让两个宫女哭笑不得,连其他人也是憋着笑呢?特别是那几个位分要比她低的女人,此刻都低着头,强忍着笑。
那个丞相的女儿听出了这是在骂她,她气得指着她骂,“狐狸精,不要脸,本宫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容妃,比你个什么都不是的贱婢强多了,来人,给本宫押下她,让她给本宫跪下磕头道歉!”
玄竹一脸冰冷,望着对方,拔剑指着她,“我看谁敢!想要伤害小姐,就看我的剑答不答应!”
叶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玄竹站回他的身侧,叶昔走上前一步,随手就是两巴掌扇了过去。
叶昔面容高傲,她见她的两个贴身女婢准备过来拦自己,叶昔一个凌冽的眼神,让她们怯生生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女人气得捂住自己的脸颊,怒气横生,“贱人,你竟敢打本宫!”
叶昔听到那句贱人,她表情更加凌厉逼人,她顺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还捏住了她的下巴,面色沉冷迫人,“你嘴巴太脏了,我给你治治!”
看着这样气势凌人的叶昔,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没有人敢上去拉人。
叶昔拿出了一根银针,直接刺进了她的嘴巴,扎上了她的舌头,痛得她想要大叫,却被对方捏着嘴巴,大叫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她被那针刺得痛出了泪水。
只见对方舌头上,出现了丝丝红色,一看就是扎出了血。
叶昔表情冷漠,似乎还不满意,“我想试试扎眼睛,看看我的针法够不够快,你说,如何?”她说的话,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那般轻松自在,可是却吓坏了其他人,特别是面前的章玉琇。
只见她脸色惨白,满脸惊恐万状,她没有了刚刚的嚣张狂妄,目中无人。
叶昔见她怕成这样,秀眉轻挑,目光狂傲,将她一甩,她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叶昔走到替身旁,一只脚踩着她的一只手,顺带碾压,只见她张狂傲气的姿态,犹如一届女王,“记住,只有别人给我磕头道歉的份,没有我给人认错磕头的份!”章玉琇痛得撕心裂肺的喊叫,另外一只手还想要将叶昔的脚给移开,可是痛觉让她根本没了力气。
她松开了她的手,看着被自己踩得通红的手,她猜测已经伤了骨头,她蹲下了身子,手从小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挑弄,恐吓她,“你说我在你脸上刻个蝴蝶,是不是会很好看!”
章玉琇吓得心惊胆战 口里求饶,“不要,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划花我的脸!”
叶昔冷笑,“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
她说完之后,拿起匕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不到半刻钟,一只血淋淋的蝴蝶就出现在了她的右侧脸庞。整个过程惊恐吓人,吓得那几个妃嫔连连往后退,至于那些个宫人同样吓得不轻,止不住的往远处退。
她身后的紫菱和紫萱,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一幕,在人的脸上刻美丽的蝴蝶,这是多么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们觉得面前的女子美貌惊人,脾气柔和淡然,可是今日她们才明白,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危害过她,若是她们陷害她,估计她们会很惨。
叶昔终于满意的收手,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血蝴蝶,忍不住赞叹,“不错,不错,这只血蝴蝶可比血玉雕的鲜艳娇美多了!”
叶昔望着退到远处的几个妃子,“我警告你们,谁再敢随意招惹我,我会让他比她更惨!”叶昔指了指地上的章玉琇。
叶昔的话,让众人心中止不住一跳,背脊发寒。
这边的左丘旭和收到了消息,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到这一幕,他走到叶昔身边,仔细瞧了瞧,看她毫发无损,才放心。
左丘旭和满目生寒,面色冷冽,其他人则朝他行礼,左丘旭和没有理会他人。
他盯着那几个妃子,盯得她们头皮发麻,虽然她们低着头,看不到,但是帝王那种不怒自威,刺寒的目光让她们心中心惊肉跳。
左丘旭和把目光移到了章玉琇的身上,见到她脸上的血红蝴蝶印,他也有一下触目惊心,不是心疼她,而是想到这个女人敢伤害小昔,觉得她活该。
左丘旭和转头捏了捏她的鼻子,满目宠溺,目光柔和多情,“你这小丫头,真有你的,在人脸上刻蝴蝶,亏你想的出来!”
叶昔勾唇,气呼呼地说,“怎么,心疼了?”
左丘旭和见她生气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是心疼你,若是用刀伤了自己该怎么办?下次要玩,记得找个人代替,不许自己动手。”说着还吻了一下她白嫩的小手。
那几个妃子,还有宫人,听到陛下口中那个玩字,纷纷震惊、恐愕,玩,她们竟然只是陛下拿来给这个女人玩乐的玩物,那些宫人听到了,心中还好,毕竟他们只是低贱的宫人,跟随意拿来玩乐的玩物没有区别。
可那几个妃子心中就不平了,把她们当作玩具,她们怎会心甘?
其中有一个妃子胆大的抬起头,冷冰冰地盯了一眼左丘旭和怀中的叶昔,然后楚楚可怜地望着左丘旭和,声音不甘,“陛下,臣妾不甘心,臣妾是你的妃子,不是她随意拿去玩乐的玩物。”
左丘旭和清冷中带着柔媚地语调,“朕说你是玩物,你就是玩物,否则你连当玩物的资格都没有!”
左丘旭和说完,命令道,“来人,撤去淑仪的封号,贬为庶人,掌嘴四十,丢出宫外。给他的父亲,礼部尚书说一声,要他好好教教她的女儿,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接着他下令,“来人,传朕旨意,撤去容妃称号,贬为庶人,遣回丞相府,顺带告诉丞相,禁闭章庶人一年,若是让朕知道她被放了出来,到时丞相可就别怪朕无情了!”
禁卫军押着两个女人,给带了下去。
左丘旭和冷目而视,看了众人一眼,“其他人都散了吧!”
叶昔伸出双手,满脸温情的笑容,“背我!”
左丘旭和没有犹豫,他蹲下了身子,叶昔爬到了他的背上,左丘旭和背着他,一脸爱意,宠坏的口气,“小昔,你又轻了,记得多吃点!”
叶昔听到这话,她不满地说,“我吃得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长肉,我能怎么办?”
那几个妃子,看着陛下如此深爱那个女人,她们除了嫉妒、羡慕、怒恨之外,就只剩落寞和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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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抵达游龙关
?沈云澈回到宜宁城后,开始筹划攻打西荻国,当然他最大的目的是将小昔抢回来,不管她是恨他,还是爱他,她都是自己的爱妻。
沈云澈一回去,就举兵进攻汐月国,用了一个月,就将汐月国打得俯首称臣,写下乞降书,?从此汐月国归成国所属。
沈云澈收复了汐月国,整顿军马,回城。
接着,他不顾一切,写下诏书,废掉了皇后司空桐?,贬为庶民,遣送出宫,送到尼姑庵。
叶昔听说沈云澈带着二十万兵马,开拔成荻边境,漓塘关 这座关口,又一座山峰,名叫游龙峰,此山北面就是漓塘关,南面就是西荻国境。
左丘旭和同样整顿二十万兵马,开拔西荻边境,叶昔非要跟着一起去,左丘旭和拧不过,只好同意。
叶昔坐在马车里,一路走来望着草原羊群,群山茂林,心情好极了。
她的身份还是御用太医,左丘旭和本来打算重新封她为后,可是她死活不答应,说做他的女人可以,但是她不想做他的皇后。左丘旭和一向拿她没撤,只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边境。
左丘旭和抱着叶昔,叶昔躺在他的怀里,拿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这块玉珏呈圆形,中间是镂空,图案是一条青色的青龙,玉泽圆润青翠,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所制,而且表面光泽圆滑,应该被主人时常拿来把玩。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喜欢这块玉佩,他解了下来说,“你若是这么喜欢,送给你!”
这块玉佩是他的母后生前送给他的,他把它当做自己的命,现在送给她,她就是他的命。
叶昔拿着玉佩,递给他,“不行,这块玉佩对你肯定意义非凡,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叶昔说完,左丘旭和把玉佩拿给她,让她握好,“小昔,你收好,这是我的母后生前给我的,对我来说,如生命般珍贵。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因为我想告诉你,你的命比我还重要。”叶昔只好收着了。
晚上用晚膳,叶昔看到桌上的几盘羊肉,忽感反胃,她胃口不佳,就没有吃东西,左丘旭和很担心,就派了太医来给她瞧病。
太医仔仔细细把脉后,忽然跪下恭喜道,“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叶御医有喜了!”
左丘旭和听完,脸上还懵着,当他愣了几秒钟,他狂喜,口里不停地说,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他抱住叶昔,“小昔,听到没?你有孩子了,你有我们两的孩子了。”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叶昔见他如此欢喜,她也带着丝丝欢笑,轻抚自己的肚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又有孩子了。
自从叶昔怀有身孕,左丘旭和整个人高兴极了,他每天心情也极好,就好比昨日,有一个小兵,横冲直撞,撞到了他,可他却没有丝毫恼怒,还温和的把他扶了起来,让它小心点。
当时的那个小兵直接愣到当场,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直到他离去,他才反应过来,给他磕头行礼。
左丘旭和整天叮嘱太医,让他们做一些对胎儿好的药,他亲自喂给她喝,还整天向太医请教,那些膳食对她和胎儿好,他就吩咐御膳房的人给她做。
当他们到了西荻边境,左丘旭和让肖疾风去南面邑柳城守着,而它则在这西荻边境,游龙关守着。
叶昔见左丘旭和如此紧张,她想起了沈云澈,当时他也像这样,生怕自己有个好歹。
叶昔住进了游龙关的总兵府,整天待在院中养胎,左丘旭和商议完军政要务,他就会来陪她。
叶昔这天,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拿着暖手炉,旁边还有几个火炉,火炉中串出袅袅青烟,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叶昔最近怀了孩子,极其嗜睡,躺着或者坐着,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昔手撑着额头,躺在小榻上小憩,另外一只手中,拿着一本医术,身子轻轻地晃动。左丘旭和一进来,就看到她恬淡沉静的面容,见她头要晃到桌尖上,给磕着,他立即摊手,将她的额头扶住,然后轻轻将她的身子靠着自己,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于锦堂和玄竹自动离开了房间,站在外面守着。
左丘旭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叶昔那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他满目慈爱亲和,“小家伙,记得要安分点,不许让你母亲这么累!”
叶昔慢慢转醒,抬头看到他,“你回来了!”
见他轻抚自己的肚子,看他满脸为人父亲的喜悦,她觉得很安心,这样相处,给她一种家的感觉,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叶昔抱着他,“阿旭,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左丘旭和说,“当然。”
叶昔听到这话,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两人相拥。
沈云澈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那座山,似乎透过那座山,在看一个人,那样深沉,目光幽深如海。
第二天,叶昔让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弄满了花,她准备给玄竹半个生日会。
叶昔提前把玄竹支开,她派人收拾好自己的院子,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花上面还系着彩带,上面写着祝玄竹生日快乐!
? 到了晚上,玄竹回来了,当他走进院子,忽然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一起祝贺,“生辰快乐!”
两边让开了一条道,叶昔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他身边,“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英文和中文一起唱。
玄竹满目震惊,他望着自家小姐,他满脸不可思议,“小姐。”?他感动极了,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昔拿着自己亲自做的生日蛋糕说,“玄竹,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给你庆贺!”?
她说完就将蛋糕盘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用刀切蛋糕,切了一片,先递给玄竹,“今日你是寿星,你先吃!”?
然后她给左丘旭和也切了一片,“这是阿旭的。”?
左丘旭和虽然吃醋,但是他也知道,玄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把他当作家人,所以他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反对。
左丘旭和说,“下次我生日,小昔一定也要给我做生日蛋糕,还要给我唱生日歌。”?
叶昔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计划泄露
沈云澈让此次领兵的元帅,带领五万兵马,朝游龙关而去,自己则带着几千精兵,准备暗中袭击。因为对战的地点是游龙峰,此山连绵起伏,到时藏在暗处可趁机偷袭。
叶昔问了左丘旭和,其详细的战略部署,叶昔看着桌上的地图,她问,“除了正面作战,还得谨防敌人从背后偷袭,这你有应对之策吗?”
她指着地图道,“这游龙峰重山峻岭,连绵不绝,敌人若是趁机良机,躲在暗处,那我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左丘旭和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满目赞赏,“我的小昔真聪明,连敌人会搞偷袭都想到了。
此事暗探早有所觉,我早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就在这里等我好消息吧!”
这边的沈云澈同样收到消息,他的暗探回禀,左丘旭和察觉了他的布防意图,沈云澈只好改变策略,原先的作战计划不会更改,只是做出让敌人觉得改变了计划的***,这样敌人就会更改作战计划,到时他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
沈云澈明白此次战事部署泄露,应该是有敌人的密探混入其中,所以他决定要把暗中的密探给揪出来。
沈云澈为了引出暗中的暗探,使了一个计谋,故意将要改变战略布防的事透露出去,然后将暗中的敌人引出来,一举消灭。
这边的左丘旭和收到暗探的消息,说沈云澈改变了布防事务,左丘旭和担心有诈,就派了更厉害的人前去求证,那个人回来,偷偷报告了左丘旭和,说却有此事。
于是左丘旭和下令更改了布防任务,他却不知道自己上了当。
这边的沈云澈果然揪出了西荻国奸细,此人正是沈云澈手下的一员副将,他被沈云澈给抓了,逼他说出左丘旭和的全部战略布防。
那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承受不住,咬舌自尽了。
沈云澈看着此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没有问到,气得他让人将此人剁碎,扔去山林给喂了野兽。
沈云澈心想,左丘旭和,这回我定让你吃点苦头,这是你带走我女人的代价。
当沈云澈亲封的大元帅,也就是齐钧,带领五万人马,冲到了游龙关下,左丘旭和同样派人五万人马,出城迎战。
齐钧打了半个时辰,他就命令将士往后撤,因为他们想要将敌人引到山林,引进沈云澈早已埋伏好的包围圈,这样可以前后夹击,一网打尽。
这边左丘旭和派的是先锋部队,乃林骜大将军,他陈胜追击,追到了山林中,果然中了计,五万人马被通通围住,齐钧下令,一举歼灭敌军,就这样,五万西荻将士葬身于这游龙峰小小的山坡上。
打到最后,只剩下林骜一人,他看着地下躺着的一具具同袍的尸首,他痛悔难当,痛苦地跪下,“是我林某人对不起你们啊!”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着自己的宽刀,一刀穿腹,自杀了。
沈云澈坐在自己的马上,看着这一幕,面色沉静冷傲,“撤!”清冷的声调,吐出一个字。
于是他们胜利的打道回城。
这边的左丘旭和听到噩耗,自己的五万兵马,全部葬身于游龙峰的一座小山坡,他痛恨之极,也自责不已。
左丘旭和回到叶昔的院子,见她满脸温和柔情的笑容,他沉重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叶昔见他进来后,眼中愁容不解,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昔温言细语地问,“阿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左丘旭和没有瞒着她,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叶昔听完之后,脸上带着冷冷地笑意,口中却赞叹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的可真好。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叶昔说完,她示意左丘旭和靠近自己,“我们不如……”
左丘旭和听完之后,脸上带着惊叹的目光,眼中满是称赞,“好计,好计!”
左丘旭和兴奋的把她抱到了怀里,“小昔,你可是有做军师的本事啊!不如你做我军师吧!”他笑着提议。
叶昔看着他,“好啊!只要你不怕被你那些将士说,我迷惑你,让我一个女人做军师,我就做!”
叶昔觉得整天带着这府里也无聊,让她去战场也不错,总比待在总兵府,什么都不做强,况且去了战场,她还可以治病救人。
左丘旭和望着她,“只要你愿意,我看谁敢反对。”他威慑的话,还有他的身份,的确让人无可反驳。
左丘旭和依小昔所言,将接下来的作战部署假意更改,不经意透露给了暗中沈云澈所安插的密探。
密探为了真实性,再三打听了之后,才告诉了接头人,那个接头人则回禀了沈云澈。
沈云澈不敢冒然行动,他怕对方跟自己一样耍诈。
这时左丘旭和按照小昔所言,在自己的军营中传播军心涣散的消息,说此次成国和西荻一战,西荻五万兵马溃败,无一人生还,连林骜大将军都阵亡了,这游龙关怕是守不住了,发出这种不利之言。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成国的军营中,成军想要主动出击,趁机机会,将游龙关拿下。
于是成国的几位重要将领商量好了之后,就去请旨,上前线去杀敌,准备一举拿下游龙关。
沈云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将军,他冷冽淡漠的声调回答,“此事等朕查实清楚后,尔等才可行动!”
然后他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几位将军退出去后,他们边走边议论,“陛下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时机,不主动出击,到时等敌人有了万全准备,可就晚了!”这些话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面色黝黑,头戴黑色头盔的中年男人讲的。
这话是对齐钧说的,只见齐钧冷静回答,“此事陛下自有定夺,我等听候旨意即可!”他说完就率先离开了此处。
这边的左丘旭和见沈云澈没有动作,他开始担心,毕竟这种不实传言传久了就变成真的了。
左丘旭和坐在叶昔的房间里,有点坐立不安,他时而坐着,时而站着,叶昔淡定的坐在桌子旁用晚膳。叶昔从容自如,“阿旭,坐下吃点东西吧!”
左丘旭和摇头,“我吃不下,你有身孕,你多吃点吧!”
叶昔见他脸色带着几丝浮躁,她舀了一碗汤,淡笑嫣然,“阿旭,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不上当,到时这传言传久了,会惑乱军心。别担心,他们一定会上当的,就算不上当,我也得骗的他们上当不可。”
左丘旭和坐了下来,望着她,“怎么做?”
叶昔一脸灿烂的笑容,眼中自信溢满,她淡笑嫣然,“等!”
叶昔暗中吩咐了玄竹,做了一件事。
第二天,忽然有人来找叶昔,叶昔出来后,看到是于锦堂,叶昔看他急切的样子问,“怎么了?”
他着急地说,“叶小姐,快,随属下走一趟吧!军中发生大事了。”?
叶昔说,“走吧!”
于是她和于锦堂一起来了军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反击
叶昔到了军营,看到营中有部分将士躺在地上,通通捂着肚子,痛苦地大喊大叫。
叶昔蹲下来,给旁边的一个人把了一下脉,然后又给那个病人旁边的人把了把脉。
叶昔眼色严肃,望着他们询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痛的?除了肚子痛以外,还有其他地方痛吗?”
面前的那个小兵忍着腹痛回答,“叶,叶大夫,我们都是今早上,吃了早饭,才开始痛的,除了肚子痛,还有点上吐下泻。”
叶昔拿了一些药出来,给他吃了,“把这药吃了,能暂缓你们的腹痛和吐泻。”
那个小兵接了过来,吞了下去,没过一会儿,果然没有那么痛了。
他高兴的给叶昔跪下,“谢谢!谢谢叶大夫!”
叶昔让于锦堂把药分给大家,他们吃了之后,过了一会儿,肚子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叶昔招手,示意于锦堂到边上说,于锦堂走了过来,叶昔小声咕哝,“于统领,他们估计是得了疫症了,最好把这些已经患了病的人,马上进行隔离,还有那些没有患病的人召集起来,我需要进行逐一检查。
还有他们今天早上吃的东西,我都要进行检验,看看是不是中毒所致?”
于锦堂听到她说的话,可能是疫症,那这军中十几万将士可就危险了。
他立马照办,将那十几个可能患有疫症的病人进行隔离,然后按照叶昔的吩咐,将军中所有的人召集到一处,进行逐一检查。
这件事没过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敌军的耳中,他们终于坐不住了,连想要静观其变的沈云澈都静不下来了,因为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趁他们军中发生瘟疫,他们趁乱攻打游龙关,这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游龙关。
这边叶昔暗中将此事告诉了左丘旭和,她把自己的计策告诉了他,左丘旭和听她的话,装作不知道,实则暗中进行部署,他明白,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此事传到成**营,那么他们必定派大军来包围游龙关,这时就是自己反击的最佳时机。
左丘旭和心中惊叹于小昔的才智,这样的小昔,丝毫不输男儿,她若是男子,自己定和他拜为异性兄弟。她现在是女子,所以自己才会爱上她,爱上她的聪慧,爱上她的美丽,爱上她的俏皮,爱上她的灿烂笑容,爱上她的狡黠,总之,爱上她的一切。
?叶昔这边坐在军营中,搭了一个篷子,给每个人检查身体,没有得病的就回无病区,得了病的就去隔离区。
这边的沈云澈聚集五万兵马,再次攻向游龙关,当他抵达关下,看到城楼上守备稀松,他猜测里面因为瘟疫之事,估计军心大乱,此刻攻打是最佳时机,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叶昔和左丘旭和的计策,为的就是让他主动出击,进入他们早已设计好的包围圈。
沈云澈命令,“全面进攻!”
于是成军开始朝前进攻,双方陷入厮杀。
场面一度混乱,鲜血四撒,哀嚎遍地。
这时的沈云澈命令,“传朕旨意,给朕把城门撞开!”
于是几十个小兵抬着大木桩,朝城门撞击,口里吼着,嘿哟,嘿哟……
这边的叶昔将留守在军营的主将召集过来,他们心中对叶昔虽有不满,但是陛下宠爱于她,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况且她的医术的确非凡。
叶昔见他们到了,她语气亲和道,“各位将军,他们无碍,只是吃了一些泻药,才会腹痛难忍,造成上吐下泻,并不是瘟疫。”
其中那个主将疑惑地问,“叶姑娘,那先前为何会说,他们可能患了疫病?”
这边的城门被撞开,沈云澈下令,全军出击,闯进关内。
当他们闯入关内,只见城门逐渐被人关闭,四周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批将士,他们手拿弓箭,箭朝敌军。
沈云澈警铃大响,明白自己上当了,他见城门还未完全关闭,立马下令,“所以人听令,全部出城!”
这时的左丘旭和出现在了城墙之上,他面对着沈云澈,只见他自信狂傲地举手,“射!给朕杀!”他眼色一凌,面容邪狂魅惑。
空中立刻出现一阵箭雨,全部朝沈云澈的大军射去。
只听一支支箭雨抹入人的身体,发出哧哧地声音,四周顿时一片哀嚎痛叫之声。
左丘旭和命令,“拿弓箭!”于是于锦堂将弓箭递给他。
左丘旭和拉弓搭箭,动作行云流畅,一气呵成,箭指沈云澈,那支箭以迅疾地闪电般地速度,朝沈云澈刺了过去。
沈云澈一直在对敌,无暇顾及身后,旁边的侍卫虽然挡了一些阻碍,但是前行还是很困难。
那支箭不偏不倚射进了他的左肩,旁边最近的景翼一惊,立马奋力拼杀,杀掉了面前的敌人,挡在了沈云澈面前,护送沈云澈出城。
城门口,沈云澈的人将门口的西荻将士给杀了,守着半开的大门,将那些前来阻止的西荻将士全部给杀了。
沈云澈扶着受伤的肩膀,给了马一鞭子,马疾驰而前,疯了一样地冲出了包围圈。
那些成国将士见此,奋力将城门给关上,然后阻挡西荻将士出城追击。
这边的叶昔也不瞒着他们,她直言快语道,“各位将军,叶昔不满各位,这其实是叶昔为了让敌军跳入我设的圈套,故意为之。
之前叶昔设局,在军中传播不利之言,可是却没有引得敌军主动出击,叶昔只好借瘟疫之言,来逼敌军前来攻打游龙关,在这种情况下,想必成军一定会趁虚而入。由于之前的战事失利,陛下处于被动,此策若是成功,陛下将化被动为主动,将前来的敌军一锅端了。”
那个主将不相信她所说,加上她是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计谋?
“让本将军如何信你?”那个主将将信将疑。
叶昔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她淡笑嫣然,本就艳丽倾国的容颜,更加多了几分出尘脱俗,就像落入凡尘的仙子,那样飘逸灵动,不似凡尘。
面前的几个大男人看傻了眼,叶昔淡淡回答,“将军若是不信,自可去打听打听,想必现在陛下已经将敌军给打退了,得胜回府了。”
这时,一位小将进来跪下回禀,“参见谭将军,陛下得胜回来了!”
当他说完,那个被称作谭将军的人惊异地看了一眼叶昔,然后问,“陛下现已到何地?”
小将回禀,“回将军,陛下快到总兵府门口了,是林小将军让小将来禀告谭将军的。”
这林小将军正是林骜的长子,此次随左丘旭和去游龙关督战。
谭将军一听,郑重其事地说,“快,所有人随本将军前去接驾!”
于是他率先一步,离开了大营。
叶昔随后也跟上了他们。
谭将军引着几个副将来到总兵府,站在总兵府门前,见到骑马前来的陛下,还有他身后的一群将士,只见他跪下,敬重行礼,“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丘旭和抬手示意,“各位将军免礼,请起!”
接着,他下了马,走到了那几个副将的身后,忽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抱起叶昔,就转了几圈,他狂喜道,“小昔,你的计策太好了,敌军带来的五万人马,全部被围,朕站在城墙之下,只需命人射箭即好,他们通通被射死,可我方将士却鲜少伤亡,连那沈云澈都被自己射了一箭。”
叶昔听到沈云澈被射了一箭,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计策竟然能让冷静如他这样的人,都能犯险一试,看来他也是太低估左丘旭和的实力了。
左丘旭和见自己提到沈云澈,她脸色突变,他以为沈云澈被射了一箭,让她不忍心,左丘旭和道,“小昔,我,其实。”
叶昔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摇头阻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战场凶险,就算你杀了他,我也没有二话,况且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又怎会心疼他,我只是在感叹,聪明如斯,竟也有误信谣言之时,看来他还是太过自信,小瞧了你,这也是他活该!”
左丘旭和看她脸色平淡,的确不是担心沈云澈被自己所伤之事,左丘旭和也就放心了。
左丘旭和握着她的手,哈了哈气道,“怎的手还是这么冷?天气这么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他说着就将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叶昔伸手,左丘旭和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溺宠道,“你这丫头。”说着就蹲下身子,叶昔爬到他的身上,左丘旭和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背着她,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
左丘旭和望了谭将军一眼,“谭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善后,朕先走了!”
谭将军回答,“是!”
众人心中惊叹,陛下这是得多宠叶太医啊!竟然不顾身份,亲自背着她,还温声细语的说话,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左丘旭和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在夜色下,一位身高顷长妖邪的男子,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袍,背上背着一位娇丽艳美的女子,只听男子宠坏地说,“小昔,饿不饿?困不困?”
叶昔躺在男子的背上,喜笑颜开,双手捂住男子的脸,一派调皮捣蛋地模样,“猜猜我是谁?”
?男子故意逗笑地面色,“我猜猜看。”
他故意停顿再说,“嗯!定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想要与我成为佳偶!”?
叶昔嘟嘴勾唇,“切!自恋!”
沈云澈溃败,狼狈逃跑,被几千伤残将士护送回到漓塘关。
沈云澈心中在想,此次自己打败,定是有人出了计策,才让西荻大胜,成国大败。
沈云澈心想,能有此番谋划之人,定是一个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得能人,他倒是对此人好奇了。
沈云澈也同左丘旭和一样,没有想到小昔有那种足智多谋,他知道小昔聪慧机敏,但是他绝不会想到小昔会有诸葛孔明在世之才,那样聪慧绝伦,才智超群,阚当一国将帅的才能。
太医给沈云澈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叮嘱了几句,就下去了。
接着,他命令,“速去派人查探,看看此次何人献计,竟能让我成军大败而逃。”
他感叹,“查探清楚后,速速报来。
若是他不能为我所用,杀之!”
沈云澈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叶昔,他最爱的女人,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到时他还会说这句杀之的话吗?也是因为这句话,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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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沈云澈的决心
当沈云澈的暗探打听到消息,就让人回禀了他。
沈云澈坐在书房中,看着底下的?暗探,他浑身穿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篷,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回禀陛下,千真万确,此计却是西荻皇身旁的一位名叫叶昔的太医所献,属下绝不敢欺瞒。”
沈云澈满是震惊,惊讶过后是了然,他没有想到他所爱的女子,还会有如此智谋,能让自己吃了败仗,好,好的很,不愧是自己爱上的女人!
那个黑衣人小声建议道,“陛下,不如……”他做了一个手砍刀,示意不如杀了她。
沈云澈双眸幽深似海,看不出内心深处,他冷声命令,“密切注意她的行动,若有事发生,差人前来禀告,不可私自行动。
若是让朕知道尔等擅自行动,朕绝不留情!”?他轻轻眯眼,目光幽寒。
“都出去吧!”他冷淡的启口。于是包括景翼在内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沈云澈刚一听感觉很震惊,当细细一想,倒也不奇怪了,她的机智,她的聪慧,她的手段,他都见识过,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在他心底,她需要被人来保护,而这个保护她的人就是他,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早就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因为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
沈云澈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她,可是想到放弃她,那时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想到会变成那样,他的心疼的比她拿话来伤他更疼,痛得比她拿剑刺他更痛。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爱她,这点自己很清楚,哪怕她把自己当做仇人,可是自己对她的爱没有丝毫减少,就算自己会因为她失去一切,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个罢了!况且她恨自己,这是人之常情,若是自己经历了那些,估计自己比她做的更狠,更绝,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绝情的人,若不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无法自拔。
沈云澈拿出怀中他们当初定情的玉佩,轻轻抚摸,就像面前的玉佩是自己的爱人一样,目光幽深沉静,柔情蜜意,思念如狂。
沈云澈目光坚定,小昔,你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你都是我沈云澈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都绝不会放弃你,我一定要将你夺回来。
沈云澈将玉佩重新放回怀中,喊道,“来人!”
景翼走了进来,抱歉回到,“陛下!”
沈云澈下令,“不惜任何代价,把小昔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景翼听到这个命令,望着面前的陛下,他惊了一下。自从叶昔小姐跟西荻皇在一起后,陛下就不在过问叶昔姑娘的事了,他们也不在他面前提起关于任何有关她的事,陛下也没有问,他还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听到这个命令,他才明白,陛下从未放弃过。也许陛下想过放下,可是却发现放不下,所以今天才会下这个命令。
景翼没有多问,他只是多说了一句,“陛下就当真放不下!”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只是他想求证自己所想罢了。
沈云澈见他第一次主动问自己,他有些惊讶,若是其他人,过问自己的事,他一定会生气,但是景翼问这句话,他明白他的意思,希望自己不要后悔。因为那个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强行抓她回来,自己就可能面临死亡。他相信,此次自己若是派人抓了她回来,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自己,那自己这样做,就是送入虎口,自找死路。
他问自己,不过是想求证自己当真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
沈云澈看着景翼,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那种光芒叫**,景翼明白了,不在多说,抱拳行礼,“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开。
景翼离开后,心中一直在想,陛下这是何苦来哉?可是他却也明白,那个女人对陛下而言,意味着什么?
以前陛下派他们将叶昔姑娘抓来,叶昔姑娘只是闹一闹,在宫中搞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那时他知道,叶昔姑娘对陛下还有不忍之情,加上太子和公主,叶昔姑娘才会忍住没有加害陛下,那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出手,他们两人当中必定有一个人会死,到时不论是陛下死了,还是叶昔姑娘死了,对太子和公主殿下都是莫大的伤害。
可是自从她决定跟西荻皇在一起,并且打算一起对付陛下,他就明白,叶昔姑娘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找陛下复仇,这种情况下,陛下和她之间,就真正面临着你死我活了,看陛下如今的态度,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结果,不用猜,陛下输定了。
景翼除了在心中叹气,就只剩无奈为力,也许叶昔姑娘就是陛下今生的劫,注定成为陛下这辈子解不开,剪不断的劫。
若是陛下没有遇到叶昔姑娘,是不是就不会和她牵扯不清,可是陛下若真的没有遇到叶昔姑娘,那也就没有如今的陛下。
陛下会变成别人眼中的废人,因为他不能行走,也正因为遇到了叶昔姑娘,陛下才会有今天的一切。
他很清楚,不管太上皇如何宠爱陛下,若陛下是一个残疾,太上皇都不会把皇位传给陛下,因为皇位不可能交给一个双腿不良与行的人。
景翼在心中暗想,不知陛下遇到叶昔姑娘是陛下的幸,还是陛下的不幸?不过此事不是他能议论的,也不是他能明白的。
他其实很想问陛下一句,那样执着,到底值不值得?可他却问不出口,也许在陛下的心里,无关乎值不值得,只在于愿不愿意。他猜测,就算自己问了陛下,陛下估计也答不出来吧!因为此事没有答案。
西荻军大营,自从知道此次大胜,是叶昔出的计策,那些军中将领似乎不敢相信,但是听人说,连陛下都亲口承认了,那么此事就绝不是假话,那些将领不服气也得服气,因为这次大胜,一举歼灭五万敌军,就算是他们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一下歼敌五万。
虽然打仗的是他们这些人,可是计策却是她出的,此次若是没有她的计策,估计他们的将士还在为上次败给成国,而低迷着,气愤着。
那些人虽然不愿承认此次大胜而归,全都有乃于她的功劳,却不得不承认。所以从这以后,那些对她心生不满的将领,还有哪些看不起她的将领,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多谋善断,才智过人,他们也对她对了几丝尊重和敬意。
叶昔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轻轻抚上肚子,温和慈爱地声调,“孩子,你有一个爱你疼你的父亲。
以后就算没有了母亲,你也要好好生活。有一天,母亲若是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父亲。”
她对不起左丘旭和,若是她和沈云澈争斗,其中一个死了,不幸的是死的那个是我,希望左丘旭和到时找一个善良的女人,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左丘旭和进来就听到她要离开的话,他慌张失措的抱住了她,一脸恐慌,“小昔,你说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哪儿都不许去!”他越抱越紧,紧的就像要将她揉进骨髓,他身子颤抖,似乎在害怕。
叶昔被他抱的太紧,喘不过气来,叶昔有点呼吸不畅,“你,你先,先放开,我,我不离开。”
左丘旭和听到说话断断续续,知道是自己抱的太紧的缘故,才放开了一些,不过双手还是圈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左丘旭和问,“当真?”
叶昔见他如此紧张,她在心底叹气,唉!
叶昔回答,“真的,我刚刚只是在和肚子里的孩子聊天而已,说要是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离开了他,他也一定要好好生活。”
左丘旭和看着她,眼神倔强坚定,“不会,你,我,还有孩子,我们一定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绝不会分开!”
叶昔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话,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她顺从的答道,“嗯,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永远不会分开!”
她只能这样回答,她不忍伤害面前的这个爱自己的男人。自己利用他,来达到报仇的目的,已经很愧疚,他这么真心的对自己,自己还是利用了他,她真的很歉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如此爱自己的男人。
叶昔很明白,以自己对沈云澈的了解,沈云澈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他都一定会不折手段的将自己掳回去。她知道左丘旭和暗中派了人跟着自己,就是怕沈云澈暗中下手将自己抓走。
可是她了解他的为人,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为人,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自己弄回去。
这次回去后,她和他估计就是生死较量,你死我活的争斗了。
自己现在尽量不出去,怕的就是沈云澈来抓人。可是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他此早会有机会下手的,毕竟左丘旭和不可能每天都跟着自己吧!
叶昔对左丘旭和的感情很复杂,对沈云澈的感情就更复杂,她对左丘旭和除了愧疚,还有依赖、心动、感激。
她对沈云澈的感情太复杂,复杂到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爱他,恨他,怨他,气他,怒他,这些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爱却不敢爱他,恨却恨不起他,怨却怨不了他,气却伤了自己,怒却伤了他。他们这样相互折磨,总有一天,会有尽头,而这个尽头她想提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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