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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悦兮月兮     悍妃乱天下txt下载     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一章 烧粮草毁兵器

    叶昔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醒过来,左丘旭和见她醒了,终于放心的笑了,“小昔,醒了,快把药喝了。”

    他端着药,还顺带叮咛,“小昔,我知道你在乎病人,可是你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不然身体垮了,还怎么去救人呢?”

    叶昔看他满目忧心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昨晚上估计把他吓到了。

    叶昔柔柔地笑说,“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了。”?叶昔拿过药碗,将药给喝了。

    叶昔看了看他,还一副忧急的模样,她笑着说,“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那样了,乖,笑一笑嘛!”?她说完就去捏他的脸。

    于锦堂看到这一幕,见自己主子那张俊脸,被叶姑娘揉搓,他害怕的浑身一颤。

    左丘旭和抓住了她捣蛋的手,一脸溺宠加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就知道欺负我对你心软。”

    过了几天,左丘旭和亲自带着一千精兵,?准备偷袭岐州城的粮草运输车队。

    这粮草是一个军队的最重要物资,若是被人给捣毁了,那么他们岐州城几十万将士必败无疑。当然这粮草的运输路线,还有粮草的放置地点,通常都比较保密,这些都是自己城中的暗探费了一些时间打听出来了?。

    左丘旭和来到了敌军粮草运输队必经之路上,提前派人埋伏好。

    那个地方比较隐蔽,四周极其安静,是一个空谷,只有一条道,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除了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运输车队轱辘轱辘的声音,以及马蹄声。

    他们就躲在高山之上,准备让他们进入包围圈,就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当敌军进入他们埋伏好的地方,只听一声令下,“冲啊!”

    于是有人开始朝下面射箭,有人开始往下面扔石头。

    敌军忽然听到声响,吓得方寸大乱,准备往回撤,可是回撤的路早被人给截住了,至于往前的路同样被人拦截。

    敌军头领叮嘱,“保护粮草,保护粮草!”

    只见左丘旭和吩咐,“结绳下去!”

    于是众人将绳子系在了周边的树干上,齐齐往下跳。

    敌军看到这一幕,立刻命令自己的人朝上射箭,?左丘旭和命令没有下去的人朝下面射箭或者扔石头,以此来保护下去的那群人。

    还是有人被敌军的箭射到,至于敌人,死的人更多。当他们都下去后,和剩余的敌人厮杀,没过多久,敌人就被杀光了。

    左丘旭和严声命令,?“火把给我!”

    于是于锦堂将火把交给了他,左丘旭和拿着火把,火光照在他秀美?的脸上,映出几丝柔和,眼中映射出火光,他将火把扔在了粮草车上,其余的手下,同样将火把扔在了运输车上,只见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将一车又一车粮草烧了个精光。

    这边的沈云澈?带着几十个轻功高强的人,半夜混进城中,来到了敌人的兵器库,准备将敌军的兵器全部捣毁。

    沈云澈等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干掉守兵器库的门卫,潜进去后,倒上火油,沈云澈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扔到了里面,只见火越烧越旺,沈云澈见火烧了起来,他命令,“撤!”所有人全部飞出了兵器库,偷偷潜出了城。

    沈云澈出来后,敌军发现兵器库被烧,立刻派人追击他们。

    当他们快要逃出城时,他们却被人追上了?,只见敌军的将军命令,“快,包围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我们全都得掉脑袋!”

    沈云澈身后的景翼规劝,“陛下,你先走,属下断后!”

    沈云澈没有反对,他望着他,眼中难得有一丝担心,“活着!”他说完转身。

    他使用轻功准备飞出高墙,只见那个将军见到他要用轻功飞走,他来不及追,只能用弓箭射。

    他拿起弓箭,搭箭拉弦,一气呵成,朝沈云澈射去。

    沈云澈飞到了高墙,快要越过高墙之时,只见后面的箭矢,飞速朝他后背刺来,其他人正在对敌,无暇顾及于他,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他后背的心脏位置,沈云澈忍着剧痛,他轻哼了一下,用轻功飞下了城池。

    后面的侍卫见此也飞了下去,他们扶住了他,左边的那个侍卫紧张地说,“陛下!”

    沈云澈推开了他们,“快走!”

    于是吹了一口口哨,自己的坐骑跑了过来,他率先骑上大马,扬长而去。

    后面的侍卫虽然担心,但是也知道此刻不是担心的时候。

    他们同样骑上大马,离开了。

    追上来的敌军,大喊着,“给本将军抓住他们,快!”

    这边的景翼还在和他们打斗,过了一会儿,敌人太多了,他们寡不敌众,景翼被活抓了。

    这边的沈云澈和他的几个侍卫,像疯了一样往前狂奔。

    侍卫建议,“陛下,属下扮作陛下,引开他们,还请陛下保重!”

    于是他们跑到了前面的两条路口,沈云澈跑向了左边,敌军就跟着跑向了左边,侍卫跑向了右边,沈云澈跑到一里左右,沈云澈见后面的人还没有追上来,趁机改道,窜入了树林,来到了侍卫右边的地方,侍卫则快速的跑向了左边的那条道。

    沈云澈捂着胸口,忍着胸口的剧痛,他不顾一切,往前冲。

    过了半个时辰后,沈云澈终于跑到了自己的大营,他们见自己主子回来了,立刻有人上前牵马,将见他背上有支箭,立刻有人疾呼,“军医,快,叫军医,陛下受伤了!”

    沈云澈心中在想,幸好自己提前穿了天蚕软甲,不然自己此次中箭,必死无疑。

    他下了马,身体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众人紧张地将他抬进了大帐,然后太医赶紧来了他的营帐,给他把脉,止血。

    齐钧是此次的先锋,他忧心的问,“陛下如何?”

    太医回答,“回将军,陛下失血过多,才会昏迷,幸好陛下穿了护身软甲,否则陛下危矣!”

    他去写了药方,然后派人去煎药,小将将药端进来后,把药喂给了他。

    过了一天一夜,沈云澈终于醒了过来,只听有人回禀,景翼被敌人抓住了,他只好命令,“不惜代价,救出景统领!否则尔等提头来见!”他对那伙跪在地上的暗卫命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夺下岐州城

    此次敌军损失惨重,其驻守岐州的大将军下令,有关人等,全部军法处置,至于被抓住的景翼,岐州大将军正派人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对方的兵事部署,还有其战略地图。

    此刻的景翼,被打的遍体鳞伤,皮肉外翻,全身上下,惨不忍睹。

    持鞭人边打边逼问,“说,快说,说不说!”他打一鞭,就问一句。

    景翼倔强的望着对方,愣是不提八个字。

    那个大将军坐在牢房前方,端着一杯茶,面容冷厉,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语气漫不经心,“听说你的主子派人来救你了,你说本将军是不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话终于让景翼有了一丝动容,他一下子看了过去,只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心中呢喃,兄弟们,不要来,一定不要来!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准备趁此良机,攻下岐州。沈云澈心想,这样也能给救景翼的暗卫拖一些时间,让他们顺利救出景翼。

    这世上,他最在乎三个人,一,小昔,二,父皇,三就是景翼。

    沈云澈从南门进攻,左丘旭和从北门进攻。刚开始的时候,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派人咋城楼下叫骂,让他们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可是他们拒不出战,就这样耗了两个时辰。

    眼见天要黑了,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只得主动出击,让人架起云梯,只听一声号令,所有人开始往城楼上涌。

    战争拉开帷幕。

    这边的戎疆国岐州?大将,听到小将进来回禀,“启禀将军,敌军开始攻城了。”

    岐州大将军只好看了一眼景翼,然后气势凌人的说了一句,“走,随本将军迎战!”他率先离开大牢?。

    他来到了城楼,指挥兵将作战。这边沈云澈派出的暗卫,则趁大战打响之际,准备营救景翼。

    他们分成两路,一路?先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另外一路则趁此机会,混进监牢救出景翼。

    监牢外面,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集体出现,准备闯进大牢,忽然一群穿着铠甲的将士,举着火把,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将他们集体围住。

    黑衣人举剑杀了过去,只听对方为首的说,“将军说了,凡闯进大牢者,格杀勿论!杀!”

    这边几个黑衣人,从大牢的顶端,那几个小窗口潜进了?大牢。

    他们将窗口的铁柱上下给?凿松了,然后取下了铁棒,进去后,找到景翼,碰到牢里的守将,全部给解决了。

    他们在一间肮脏简陋的牢房里看到了他,为首的一剑将门锁砍断,进去将绑着景翼的绳索解开?。

    两人扶着他,另外两个人前面开路。

    他们还是从那个地方逃出去,只不过景翼受了重伤,没有力气,根本爬不上去。

    其中一个人想了一个办法,将那些他们杀掉的尸体给搬过来,叠在一起,这样爬上去。

    他们弄好后,先让景翼爬上去,其次第二个人爬了出去,依次进行,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伙外面的人将黑衣暗卫给杀完了,闯了进来,见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立刻警觉的大喊,来人啊!给本将军务必将他们抓回来!

    这时的暗卫听到了那个人的话,立刻从小窗口出去,他给自己的伙伴说,“快走,被发现了!”

    于是他们带着景翼,用轻功飞出了岐州总兵府。

    那些人四处追击他们,就像是不把他们抓住,誓不罢休。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攻了几轮,还是没有攻下。

    这时的岐州大将军,眼见他们的兵器严重不足,若是在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他还记得皇上之前下的旨意,“不惜任何代价,守住岐州城。”

    身后的副将忧心如焚,“大将军,没有箭了,怎么办?”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将军,不如拿一些百姓来抵挡,做挡箭牌!”

    岐州大将军听到此话,满脸怒容,厉声呵斥,“放肆!我等守着岐州,就是为了岐州百姓,若是用百姓做挡箭牌,我们还守城做什么?”

    岐州大将军望着城下不断攻上来的敌军,语气坚决,“本将军就算败,也绝不拿百姓开刀!”

    他说完,举起手中的长刀,气势如虹,“将士们,随本将军出城迎战!”

    所有人就像是吃了亢奋剂一样,举起自己的兵器,高声大叫,“迎战,迎战……”

    于是岐州大将军带领着剩下的三万将士,?命人打开了城门,率先冲了出去。

    他高喊着,“将士们,冲啊!”

    几万人马全部冲了出来,冲进了左丘旭和的大队伍,这边的沈云澈,同样如此,只见三万敌军冲进了他们的队伍,和自己的人厮打在了一起。

    这时驻守在大营的叶昔,眼见伤员越来越多,那些放置伤员的帐篷根本就不够,没办法,她只好命人边建新的帐篷,边将那些伤员抬回自己住的帐篷。

    自从他们开战,她就一直忙个不停,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伤员越来越多,而大夫却太少,加上自己才五个,所以有些人还等不及救治,就躺在床上死了,还有些人,被抬回来时,在半路上就断气了。

    那些死后的尸体全部被人集体抬了出去,扔到了一起,一把手给烧了。这样可以防止发生疫情,毕竟这是战场,死的人比较多,最容易发生疫病。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集体火化。

    当然来不及的话,就会选择就地掩埋。

    叶昔亲眼目睹那悲壮惨烈的一幕,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烧个精光。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现代和平年代生活的幸运。

    叶昔看着那一幕,除了叹气,也莫可奈何,这古代的战争与现代的高科技战争同样残酷无情。

    叶昔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救活他们,她没那个本事阻止这场战争,只能凭借自己的一人之力,救多少算多少吧!

    叶昔在心中祈祷,但愿那些死去的将士,能够去一个和平的世界,好好生活。

    这边的岐州城下,他们连着打了几个时辰,从晚上打到白天,直到第二天,将近午时,战争终于消停,因为岐州将士已经败了,全部死在了岐州城楼下。

    至于岐州大将军,他望着那些将士的尸首,朝天一阵哀嚎,接着挥刀自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庆功宴上杀人

    他们攻下了岐州城之后,整顿军队进城,街道两边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人在街道上行走,当他们看到敌人军队进城了,?那几个百姓一溜烟却都跑了,还有些百姓本来开着门,见到他们来了,立刻关闭大门。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骑着大马,走在街道的最前面,看着当地的百姓如此惧怕他们,他们不甚在意的走过。

    这时忽然冲出来一个老婆婆,她朝两人扔了一个臭鸡蛋过来?,口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强盗,毁我们家园,还害死了殷大将军,老天,你睁睁眼,下道雷劈死他们吧!”

    那个臭鸡蛋要砸到沈云澈时,沈云澈一个侧身,臭鸡蛋就顺势落到了后面,差一点落到景翼的身上。

    那个臭鸡蛋就与景翼的马擦身而过,落到了地上。

    顿时沈云澈的近卫队立马包围了她,拔剑指着她。

    景翼冷冰冰的看着她,厉声呵斥,“大胆,竟敢谋害陛下!”

    他说着准备拔剑杀了她,沈云澈声音却适时的?出现了,“住手!”

    沈云澈下了马,走到她的身边,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面前的老婆婆呆愣住了。

    沈云澈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温和,语气依然冷傲自矜,“婆婆,起来吧!”

    接着他朝空气说了几句,似在保证什么,“各位岐州百姓,我们不会伤害尔等一丝一毫,尔等可放宽心!”

    他说完就重新骑上了?大马,同左丘旭和离开了此地。

    左丘旭和当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收复民心,不然这地方将来不好管理。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那个老婆婆才反应了过来。她没有想到一个皇帝能够纡尊降贵,亲自扶她起来,她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进城后,都下了严令,禁止侵扰百姓,违者斩!

    第二天叶昔也坐着马车来到了岐州城。

    她掀开车帘,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的小摊贩大声吆喝着,两边的店铺都有人进进出出,看到百姓依旧如故,脸上有丝丝欣慰,?看来他们做的不错。

    叶昔坐在马车里,过了不久,来到了岐州总兵府。

    她下马进去后,左丘旭和早知道她快到了,所以出来接她。

    至于沈云澈,他没有来,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更讨厌自己?,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尽量不去看她,就算遇到了,他也会绕行。他有时太想她,就会偷偷的去见见她,不会让她发现。

    左丘旭和见她脸色如此苍白,不放心的说,“小昔,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脸色不好,我命膳房的人好好给你补补!”

    叶昔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罢了,等我好好睡上几天,就没事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

    左丘旭和说不过她,因为她总有道理,“不行,我还是得吩咐人给你好好补补,况且也是感谢你救了那么多的西荻国将士,这个情你得受!”

    叶昔点头,“好吧!”

    左丘旭和说,“明天有场庆功宴,你要去嘛!”?他征求着她的意见。

    叶昔想了想,“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给将士们庆祝庆祝吧!我最近这几天得狠狠补一觉,你们好好玩吧!”

    此次叶昔不仅仅救了西荻国许多的将士,也救了成国的不少将士。凡是成国和西荻国比较严重的伤兵,军医束手无策时,她就会出马,所以她有时忙的昏天黑地,不知时辰。

    这次之后,有许多将士对叶昔感激涕零,他们认为叶昔是天仙下凡,专门来解救他们的活神仙,因为凡是经过她救治过的伤员,死的极少,最多一两个会不治身亡。

    左丘旭和知道她这几天忙着救人,觉睡得极少,他们打仗的人停战了,还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是她却有治不完的病人等着她,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她要争分夺秒给他们治病,根本没时间睡觉。

    左丘旭和岔一听到此话,拿她没办法的表情,“都给你说过好多次了,让你好好休息,就是不听,你在乎别人,可我只在乎你!”

    叶昔听到他最后那句就像表白的话,她面色略微怔愣,然后眨眨眼,朝他吐吐舌,“好了,就别怪我了,不是已经过了吗?我也没事,不就好了吗?”

    左丘旭和见她当做没听到,他心底除了叹气,就只剩下无奈。

    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旁边有一间偏院,属于玄竹的,这样方便保护她。

    叶昔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的陈设简单大气,不愧是曾经大将军住过的地方,格局也像他的为人,大气凌然,简单,不奢华。

    她还是听过殷大将军的为人的,说他爱护百姓,很得岐州百姓拥戴,武功高强,为人豪气干云,却又足智多谋,是当世难得的有勇有谋的名将。

    不过也对,若是他打仗不行,也不会让他赖守岐州城了。只不过他还是要败在沈云澈他们手中,这是他注定的结局。

    又过了一天,这天酉时,庆功宴开始了,这次宴会要过了亥时才结束。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主要请的是此次有军功的将士和将军,他们得到总兵府庆祝,其余将士则在各自在大营进行庆祝。

    叶昔没有到场,沈云澈以为她会来,本想看看她,可是却只有左丘旭和一个人来了。

    沈云澈想了想,也对,她最近太累,估计不想来参加宴会吧!况且自己也在,她就更不想来了。

    这边的叶昔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此时已经是初夏的季节,只听周围有几丝低低的虫鸣,还有蟋蟀清脆的叫声。

    叶昔觉得自己的世界难得如此宁静安详,内心难得如此平静温馨。

    玄竹见自家小姐露出了真实甜美的笑容,他的心情有莫名的好了起来。

    自从苏家出事后,小姐就算笑,也笑得很勉强,要么就是假笑,只有面对叶丞相时,小姐会露出真心的笑意。

    今日难得看到她甜蜜美好的笑容,他觉得很珍贵,若是自己会画画,他一定要把这一幕画下来,永久保留。

    这边的人开着庆功宴,忽然有人提道,“陛下,今晚叶军医怎么没有来呢?她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武将!还是她不懂礼数,太过嚣张!”这话一说,可就得罪了好多了。

    此人长相粗鄙,两边留着络腮胡,行为带着几丝轻狂。此人属于成国的阵营。

    这个人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看不惯两个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总是争锋相对。

    虽然此次她救了很多的兄弟,但是他还是看不惯她,加上她是一个女人,他觉得女人就是祸水,所以就更看不起她了。虽然他还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听过罢了。

    他那些见过她的兄弟都说她长得极美,称赞她医术极好。

    这时,被叶昔救过的一个小将军站了起来,不服气的指着他呵责,“一个莽夫,还敢指责叶军医,叶军医是神医,她救了那么多人,是你可以肆意妄言的吗?”

    沈云澈眼神冰冷,一副就像在看死人一样的神情。旁边的景翼同情的看着那个将军,这个人虽然是成国的将军,但是他当场辱骂叶姑娘,这就是自寻死路,未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左丘旭和脸色同样不好,不过这不是自己的人,不好下手。

    他看了一眼沈云澈,只见他浑身散发着狂虐的杀气,他明白那个人必死无疑。

    沈云澈浑身内力积聚在手掌,他轻挥右手,只见一道无形的气流朝那个大汉冲了过去,这一掌就将此人全身经脉震断,一瞬间被打飞了几米远,身体撞到了房门上,房门立刻破裂,他顺势被甩了出去,落地,朝门前的几层石梯滚了几圈,滚到了平地上。

    沈云澈冷目逼视着众人,“从即刻起,谁在指责半句,不论是谁,与他同罪,死!”

    下面的众人看着面前狠辣绝情的帝王,毫不犹豫的出手,全部浑身一震,特别是成国这边坐着的那些将军,有人人在心中暗想,他们有人心中也对叶昔有所不满,但是没有这个人那么蠢,敢说出来,不然他们也得是今日这个下场。

    有得人想到自己差点成了这个下场,就浑身发凉,恐惧感袭遍全身。

    左丘旭和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他真正的手段,果然如传言一样,绝情狠辣,毫不留情。

    在战场上他只见到了他的机智多谋,任人为才,骁勇善战。今日是头一次见到他发怒,对自己人也丝毫没有情面可讲,果真够冷酷无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莅临庆功宴

    话说两边,叶昔听到下人回禀了宴会上发生的事,?她只是笑了笑,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那些人却总把这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泼一次两次还不够,还接着泼,难道自己非得死了,他们才会安心。

    这天下的百姓都骂自己是红颜祸水,狐狸精转世,可是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由得他们如此谩骂。

    她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治病救人而已,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难道他们也要剥夺吗?她不想参加宴会,就是不想露面,免得又招来祸端,既然躲不过,那她干脆不躲了。既然他们骂自己是祸国妖女,那她不当这个妖女岂不可惜?

    叶昔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女装,一件烟紫色百褶长裙,外套一件烟霞色拖地?长裙,梳着双环高髻,两边各插着一支金蝶展翅流苏簪,那长长的流苏,直垂她的双肩位置,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看着高雅妗贵,轻灵秀美,加上她倾艳娇丽的美貌,还有精致的妆容,更加惊艳绝绝。

    叶昔走了进来,所有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叶昔没有丝毫怯意,她从容自如的走了进来。

    此刻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一个坐在叶昔方向的正前方左边的位置,一个坐在右边的位置,两人并排而座。

    叶昔看了上面还有一个空位,就在他们两人的中间,那个位置应该就是自己的。

    既然他们如此安排,那她也就不辜负安排此事人的心了。

    本来坐在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中间,这种情况是不对的,毕竟你一个女人,旁边坐着两个男人,而且还是两位身份尊贵的皇帝,自己若是就这样坐了,她敢肯定,此事绝对会被传的乱七八糟。

    她心底猜想,估计安排此事的人,既怕怕得罪沈云澈,又怕得罪左丘旭和,就干脆将自己放到中间,两边都不得罪。当然自己若是不来,更好,省得麻烦。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见到自己盛装出席,他们看直了眼。

    叶昔漫不经心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坐了下来,瞟了底下众人一眼,只见他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声音说的极其小声,认为自己听不到,可是就算自己听不到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脸上表情各异,沈云澈以为小昔会选择坐到左丘旭和那边,毕竟她厌恶自己,左丘旭和以为小昔会选择坐到自己的左手边,可是她却选择坐到最中间,这个安排的极其不合理的位置。

    叶昔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她大方得体的微笑,看着他们,“听说有人又在指责我,可是我做了什么事,由得你们来指责?”

    叶昔伸出双手,看着自己新涂的指甲油,呈现粉红色,上面含着五角星银光光片,这可是她用玫瑰、丁香、凤仙,还有几味药材制成的指甲油,可是天然无毒的,至于银色光片,她只需让人把银子熔一点,弄成细碎的五角星形状就好。

    她弄好这些之后,给那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每人送了一小瓶,她们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叶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清冷的声音,优雅的动作和气质,让旁边的两个人看得直愣愣的。

    至于底下的人同样看傻了眼,叶昔说,“世人皆骂我是祸国殃民的祸水,我的确长着一张祸水的脸,可是我好像没有做什么祸国的事吧?”她看似再问大家,脸上的表情却森寒阴冷,唇角还带着丝丝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

    叶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既然你们骂我是祸水,那我不做点祸水该做的事,是不是对不起我这远扬在外的名声。”

    沈云澈有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左丘旭和也有此种感觉,她觉得小昔接下来的话,会震惊所有人。

    叶昔看着大家,巧笑嫣然,“从现在开始,谁若是夺得这整个天下,把她当做礼物送给我,我就用一千万两黄金当做自己的嫁妆,嫁给他为妻!”

    叶昔说完,脸上冷笑着,看着有些人心动了,想要跃跃欲试的脸,她心中冷笑的更甚。

    叶昔转念一想,也对,一千万两黄金啊!也许什么都不干,就可以管自己一辈子啊!所以,人的**是无限的,只是有的人能控制**,有的人只能被**所控制罢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皆震惊万分,两人齐齐站了起来,同时说,“不可!”

    叶昔面色冷傲如霜,“若是你们要阻止我,那也可以加入这个游戏,相信你们加入进来,这个游戏会更好玩!”

    左丘旭和看着她那张妖艳的脸,他颇为无奈的说,“小昔,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吗?别任性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你,可是此事我绝不赞同。”

    底下那些人看到上面的两位帝王,他们忽然有了退却之心,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夺得天下。

    沈云澈严肃的盯着她,“小昔,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说你的事,可是此事的确不妥,你若是讨厌那些议论你的人,我可以一一查出,将他们严办,甚至杀了他们也行,这样行吗?”

    叶昔冷冷清清的笑了笑,“为什么不行,你们就可以向全天下的女人甄选,选妃,我为什么就不能向全天下的男人甄选,选夫。”

    叶昔说完接着又说,“况且你就算杀再多人,能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吗?能杀尽天下人吗?能灭了这天下吗?”

    三个句‘能’做什么,问的他们哑口无言。

    叶昔看着沈云澈,一脸逼问,“你若是能让这天下消失,我就答应你。”

    沈云澈发现自己每次和她讲话,她都会反驳,并且毫不听劝,他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满意。

    周边静悄悄的,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

    沈云澈满目沉痛,“小昔,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满意,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左丘旭和看着她,“小昔,我不想干涉你任何决定,可是此事真的不妥,你认真考虑考虑好吗?”

    叶昔心中在想,他们只想到这件事,自己可能会嫁给别人,可是他们想没想过,就算自己说了此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他们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钱跟小命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他们的思维方向永远没有和自己在一个频道上,永远差着遥远的距离。

    叶昔看着他们,诘问道,“你们都是一副为了我考虑的样子,可是谁又真正为我考虑过,你们只相信你们所见到的,所听到的,却从不考虑我的想法,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们的爱,我只是想找一个尊重我,理解我,包容我,真心实意的人而已,可这些你们谁又做到了!”

    叶昔指着沈云澈,“沈云澈,你父亲害死了我的家人,你还害死了我的哥哥,你父亲逼你休了我,你挣扎过,悲伤过,为难过,可最后还不是妥协,你还不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休了我,另娶他人,让我经历了那些伤痛,难道还得让我感谢你不成!”

    叶昔随后又指着左丘旭和,“你也一样,口口声声说着爱我,最后还不是抵不过皇权,还有百姓的悠悠众口,逼不得已废了我的后位。”

    叶昔冷眼看着他们,“你们永远只想着自己有多难过,永远只想到自己对我有多好,可是你们却从没有想过,那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对我真正的好?”

    叶昔面色冷漠,“你们还不如那讨人厌的钟离琮,他至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世人俗见,不顾世人看法,昭告天下,封为为后,并且不惧任何人的流言蜚语,只为让我留在他身边。”

    叶昔的这一番诘难,让他们震在当场,原来在小昔的心里,她是这样想他们的。

    叶昔表情冷淡,“今日我说出的这件选夫之事,有你们在前,又有多少人敢去做,估计有些人想都不敢想。

    我说出这事,不过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让那些看我笑话,骂我的人看看,我叶昔就算要当祸水,我也要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祸水,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叶昔懒得和他们说了,她转身道,“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岐州,我要去过我的逍遥日子,你们不要派人跟着我,也不要来找我,就当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到时让我发现你们派人跟着我,就别怪我解决掉那些跟屁虫。”

    “你们去争你们的天下,我过我的日子,从此互不干涉!”她说完这些,身影就出了大堂。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没有阻止她,因为就算阻止也阻止不了她,她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离开岐州

    第二天一大早上,她拿着包袱,同玄竹离开了岐州总兵府。

    她走时,没有声张,当她快上马车时,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赶到门口送她。

    左丘旭和担忧的说,“你路上小心点,好好保护自己!”

    沈云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忧心的表情同左丘旭和一样。

    叶昔平和的面色,“保重!”她说完就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嫁了三次,可三次婚姻都已失败告终。前两次被人休弃,最后一次没有被人休弃,却被自己亲手葬送,她发觉自己做人做的真够失败的,自己的婚姻更失败。

    叶昔出城之后,走在宽敞通畅的官道上,揭开车帘,和驾着马车的玄竹坐在一起。

    叶昔望着他,脸上带着伤感,“玄竹,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玄竹看到她脸上感伤的面容,他有些担心,“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其实此次她离开岐州,一是想要散散心,二是要去参加金大哥的婚礼,他和自己的表妹要结婚了。他发了邀请函给自己,所以我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叶昔见玄竹一脸恐忧的样子,她换了一副欢喜的表情,“没事,我只是想到金大哥要结婚了,我有感而发罢了!”

    玄竹倒不担心这一路上的安全,暗中他布置好了一切,况且还有成荻两国的暗卫,暗中保护。

    虽然小姐特意说过,不许他们派人暗中看着自己,可是他们会担心小姐的安全,所以绝对会派人保护她。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天色已晚,他们赶不到下一个州城歇脚了,只好露宿野外。

    玄竹让暗中保护的人,换成了明着保护,他派人去找了干柴,还打了一只野味回来,把火点燃,烤野鸡和野兔。

    玄竹就和叶昔坐在火堆旁边,吃着野味,还喝着小酒。

    叶昔见他只是吃东西,却不喝酒,她把酒壶给了他,“喝啊!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玄竹婉拒,“小姐,我还要守护你的安全,不能饮酒,还请小姐勿怪!”

    叶昔见他不喝,脸上顿时有些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今天特别脆弱,特别想要有个人陪着自己喝酒。

    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想到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想到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亲和弟弟,她的眼泪就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玄竹说见自家小姐脸色悲戚,眼眶湿润,还流下了泪水,他立即心急如焚,挨近她,蹲在她的身边,“小姐,你,别,你,你别哭啊!”他手足无措,伸手想要去给她擦眼泪,可是又觉得不妥,他的手不知该往那儿放。

    他急切的说,“小姐,别哭了,我喝,我陪你喝。”

    叶昔杯泪水蒙住了双眼,她忽然抱住了玄竹,大哭起来,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

    玄竹看她越哭越厉害,他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玄竹两只手就两样伸在她后背的半空中,不敢碰触她。因为在她心中,小姐身子高贵,不是他一个低贱的侍卫能碰的。

    玄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算他手酸痛的快要断了,他愣是没有哼一下。叶昔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哭累了,她才从他的怀中出来,她擦了擦眼泪,口中抱歉的说,“玄竹,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看着他肩膀上那一大摊湿润的地方,她脸上有丝丝不好意思。

    玄竹收回自己僵麻的双臂,坐到了她的旁边,他把手背在背后,不经意的轻轻甩了几下,才好了一点。

    玄竹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这么伤心难过。因为他只想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好好守护她就好。

    叶昔把酒给了他,玄竹接了过来,两人一人一坛,轻轻碰了一下,同时相视一笑道,“喝!”

    因为坐的是马车,所以她带了很多酒,还有一些吃的。

    叶昔和玄竹喝了几坛酒之后,玄竹还好,可叶昔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玄竹见此,收了她手中的酒,低声细语的劝解,“小姐,不喝了,不能再喝了,我扶你进马车休息吧。”

    叶昔口里说着醉话,声音带着撒娇执拗,“不要,我还要喝,给我酒,我还要喝……”

    玄竹扶起她,轻轻将她抱起,看着她此刻在火光的照射下,明亮精致的酡红小脸,更加美艳俏丽,他忍不住看呆了,他心底赞叹,小姐真美。

    他怔愣的盯着她的水润饱满的双唇,此刻她的双唇上还留有酒的残渍,更加透润光泽,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一亲芳泽。

    他愣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那股邪念立刻抛到了脑后,心底懊恼的自责道,玄竹,你竟敢臆想小姐,你该死。

    玄竹将她抱到了车上,将车上坐的那个地方,用柔软的狐狸毯铺好,让她躺在上面。

    他打开旁边座椅上那层木板,将里面放的薄被拿了出来,给她盖在身上。

    叶昔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口里骂咧道,“沈云澈,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左丘旭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玄竹见自己小姐醉的这么厉害,心中想的还是他们两个人,他心中有几丝失落和刺痛。

    叶昔用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却还是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前的人。

    叶昔将望着玄竹,一脸迷糊,娇俏可人的模样,“你是谁啊?”

    玄竹想,果然小姐喝太多酒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醉成这样,他决定以后不能再让小姐喝这么多酒了。

    叶昔嘟着双唇,仔细看着他,她的样子全数落到了玄竹的眼中,玄竹盯着她透润饱满的粉唇,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昔忽然一阵傻笑,忽然噌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喜笑颜开,“我知道了,你是小球球。”

    她说完一下子在玄竹的右脸颊啵了一下。

    玄竹浑身一震,怔愣当场。

    叶昔把玄竹当做自己在现代养的那条小狗,他浑身圆滚滚的,很娇小,所以自己给他取名小球球。

    叶昔挨近玄竹,闻了闻,发现一身酒气,她带着几丝嫌弃道,“小球球,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不行,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其实那浑身的酒气,那是玄竹一人身上的,她身上的酒气味道更浓。

    叶昔说着就对还愣住的玄竹上下其手,玄竹见此,立马反应过来,阻止道,“小姐,别闹,小姐,你醒醒!”

    他抓着她的双手,叶昔迷惑的说,“小球球,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玄竹为了防止她继续胡闹,准备将她按到车的小榻上睡觉。

    可叶昔一脸不乐意,她使劲挣扎着,企图从他手中挣脱,惯性使然,两人齐齐倒在了小榻上。

    玄竹愣愣地望着自己身下娇媚艳丽的女子,他心中那股冲动更加明显。

    叶昔被他抓着双手,压着自己,她不能动,有些不舒服,她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轻轻嗯哼了几声。

    玄竹看着现在的小姐,他浑身开始发热,下身感觉到一股肿胀和空虚。

    玄竹捏着她的双手,越捏越紧,他强烈的忍耐着,直到小昔的几声轻哼,让他彻底丢盔卸甲,他再也忍不住,慢慢低头,开始靠近那双水嫩嫩的双唇。

    叶昔又轻轻扭动了几下身子,还轻哼了几下,她的手腕被玄竹捏疼了,所以她轻呼了几下。

    当玄竹碰到了她的唇,那股柔软润泽的感觉,就像吃着一块柔软甜美的糕点,直袭他的心田。

    他生疏的轻吻着叶昔,叶昔被他捏痛了手,她轻叫了几下,玄竹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

    玄竹虽然吻的很仔细,也怕伤着她,见她皱眉,才发觉自己过于紧张,把她的手捏疼了,难怪她不停地在哼叫。

    他送了送她的手,不过还是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玄竹此时彻底被挑起了浴火,全身发烫。

    叶昔睡得迷迷糊糊,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亲自己的嘴巴,她以为是自己的小球球,她还回应了几下。

    玄竹觉察到自家小姐回应了自己,他更加兴奋,他不在满足于唇齿,他竟然朝她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心底有两个声音,玄竹,不行,她是你要用命去守护的小姐,这样做是不对的。

    玄竹,吻她,她是你的,就算事后被小姐杀了,你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两种声音始终盖不过他心中腾起的**,他吻着她的美颈,闻着她身体发出来的自然体香,似奶香,又似花香的味道,还有她长期和药材待在一起,有几丝药香的味道。

    这时昏睡的叶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使劲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是奈何自己醉的太厉害,加上自己是女人,力气没有他大,根本推不动。

    叶昔强烈的挣扎着,玄竹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反抗,这种反抗让他终于醒了过来,眼中的**之色退却不少,他全身一震,松开了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懊恼之极,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心中自责的骂着自己,玄竹,你混蛋,你就是一个人渣,你竟然想要占有小姐,你该死,他想着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

    玄竹想到自家小姐本就经历过那种被人强占的伤痛,自己竟然也学那个畜生,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既心疼,又懊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相劝

    玄竹偷看了一眼睡着的叶昔,发现她睡得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

    叶昔双眉紧皱,满脸恐惧,口里不停地呓语,“快走,不要,哥哥,爹娘,快走啊……”双手双脚不停地在动。

    经过刚刚一事,玄竹不敢随意触碰她,他犹豫了一下,才抓住她的双手,轻声细语的安慰,“别怕,小姐,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要怕,小姐。”他抓着她的手,轻拍着安慰。

    过了一会儿,叶昔真的好了一些,没有那么害怕,她安静了不少,终于睡得踏实了。

    玄竹让叶昔躺在自己的腿上,把自己的腿当枕头,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玄竹就这样看着叶昔的睡颜,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叶昔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玄竹一惊,他怕自家小姐醒过来看到自己盯着她一晚上,他有点惊慌,他只好装睡。

    叶昔醒了后,揉了揉眼,看到自己竟然躺在玄竹的腿上,她倒也不觉得尴尬。

    叶昔起身,猛盯着玄竹瞧,玄竹知道自家小姐在看他,他紧张地双手都在冒汗,生怕她知道自己再装睡。

    叶昔仔细看着他,发现他睫毛好长,还很翘,比她这个女人的睫毛还要长,她略微有些羡慕。

    她小声嘟囔,“这家伙睫毛真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长睫毛,叶昔心想,她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玄竹,发现他虽然长相跟沈云澈他们比,要逊色一些,但是仔细看,也是一个小帅哥。

    这浓黑的刀眉,长长的睫毛,高翘的鼻干,厚薄适中的双唇,无不体现他也是一个小帅哥。看来自己在美男堆里待了太久,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小美男。

    叶昔心中忽然有了想要捉弄他的想法,叶昔拿了自己的一小缕头发,用发尾轻轻戏弄他的鼻子,叶昔一脸搞坏事的笑容。

    玄竹心底在想,小姐啊!小姐,我快憋不住了,我想要打喷嚏了。

    叶昔一脸戏谑,口里低语,“还不醒,快醒啊!”

    玄竹受不了了,他一下子抓住了叶昔捣乱的手,将她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就这样双目相对,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叶昔刚刚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她勾唇一笑,“好了,玄竹,我错了,我不逗你了。”某人讨饶道。她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开始道歉。

    玄竹当然没有生气,他倒是希望小姐对他不要太过客气,希望对自己像对她的家人一样。

    玄竹放开了她的手腕,叶昔看他脸上亲和的面色,知道他没有生气,她继续逗笑道,“阿竹,给本姑娘笑一个!”她说着还流里流气的轻轻用食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

    玄竹看自家小姐一脸痞气的笑容,知道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没有动,他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玄竹依言笑了一下,叶昔见他真笑了,她欢快的面容,“嗯!笑得真好看,来,我亲一下,就当奖赏了!”

    叶昔说完,快速朝他左侧的脸颊亲了一下,玄竹愣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叶昔。

    他心底还在自问,小姐刚刚做了什么?她好像吻了自己。

    叶昔看他一脸懵了的样子,就知道会这样,叶昔浅笑道,“玄竹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单纯,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至于惊成这样!”

    叶昔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外人,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以对她来说,亲一下,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玄竹来说,那可是不一样的感受。

    玄竹心中暗腹,小姐,她,她怎么了?还是小姐对自己有点喜欢,所以她才会这样做嘛!

    叶昔转身,准备让外面的人出发,看他还愣着,她笑说,“还没反应过来啊!该走了,别呆愣着了。”

    叶昔叮嘱了外面几句,一行人开始出发去昌平城。

    马车还是由玄竹驾车,叶昔坐在车里,吃了一点干粮,至于玄竹,他也吃了一些叶昔给他的东西。

    自从他们出发后,那些保护她的人就又转为了暗中守卫。

    叶昔赶了十天的路程,到了昌平城。

    叶昔拿着邀请函,同玄竹进了金府。

    叶昔见金承业亲自前来迎接自己,她说了几句,“金大哥,恭喜恭喜!还有几天成亲啊?”

    金承业勉强的笑了一下,“后天就是正式成婚的日子。”

    其实他本意不想成亲,可是这是他爹临死前最大的心愿,希望看到自己娶妻。

    他爹前段时间得了重病,药石无灵,快不行了,爹想亲眼看到自己成亲,只好答应他。

    叶昔朝金承昱说了几句,此刻的金承昱脸上略微苍白,眼神忧伤,痛苦,似乎内心有极大的挣扎,让他看起来很憔悴。

    叶昔看了两人的面色,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叶昔心中暗想,这金大哥要娶的人不会是金二哥喜欢的人吧!看金大哥那表情,好像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多大热情,就像在办一件任务一样,只要完成就好。

    叶昔问了一下,“金大哥,你娶得人是谁啊?”

    金承业淡淡的回答,“表妹,季素。”

    叶昔一听,腹语,难怪呢?这是三角恋啊!哥哥喜欢另外一个人,表妹喜欢哥哥,弟弟喜欢表妹。

    叶昔和金承业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心中有人,但是她不知道他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因为金承业从未表现出来过,他对她一直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态度。

    金承业亲自带她去了她住的房间,“这是你的房间,伺候你的人还是她们两个丫头,明岚,明汐。”

    两人轻轻给叶昔行了行礼,“婢女拜见叶小姐!”

    叶昔扶着她们,“别客气,以后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金承业嘱咐,“你们去厨房命人做一些饭菜,拿过来,小姐估计饿了!”

    叶昔看了一眼金承业,笑着说,“金大哥,你果真了解我。”她的确饿了。

    当她吃完了晚饭,她从两个丫环的口中知道金大哥成亲的原因了。

    原来是金大哥的爹病了,快不行了,他想看他成亲,所以金大哥才同意的。

    叶昔坐在自己院子的那个小亭子里,看着人来人往的下人,不停地在布置明天的婚礼,她心中低语,这又是一场无可奈何的婚礼,名字叫迫不得已。

    她昨晚去给金父检查过,他的身体的确不行了,最多能活过这几天。毕竟他得的是心脏病,现在就算叫她医治也晚了,自己也无能为力。

    叶昔看着四处张灯结彩,她实在替季素不值,也替金大哥难过,不行,她不能让那种不幸发生,必须去阻止看看。

    她首先找到了金母,坐在她旁边,语气认真,“伯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这只是我个人的考量,伯母听了千万不要生气。”

    金母说,“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叶昔真挚的说,“伯母,明天那场婚礼,伯母问过金大哥的真正意愿吗?他真的愿意娶季素小姐为妻吗?还有季素小姐,她嫁给金大哥,真的开心吗?婚姻可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大事,若是草率决定,以后后悔了,就晚了,还请伯母好好想想,问问他们是什么想法,再决定不迟。”

    伯母仔细想了想,她说,“嗯!你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

    叶昔虽然想劝季素,可是她现在要成亲了,不在府中,她只好去找金承业。

    叶昔找到了金承业,诚恳的劝告,“金大哥,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娶季素为妻,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你若是不爱她,就请放过她。婚姻是建立在双方相爱的基础上的,若是你对她没有爱,就不要随意和她结婚,否则会造成两个人的悲剧。”

    她和沈云澈结婚,当时就属于这种情况,她不爱沈云澈,沈云澈却喜欢自己,相处久了,她终于喜欢上他了,可是老天却又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和他竟然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若是他真的不爱季素,就不要耽误她,让她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金承业坐在他院子里的那个露天凉亭中,脸上带着被逼无奈,“小昔,我也不想的,可是这是爹最后的心愿,若是自己不同意,那自己就太不孝了。”

    金承业说完,叶昔认真的看着他,“金大哥,难道你要因为自己的孝心,去拿自己和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吗?”

    叶昔还说,“况且你爹娘也不希望因为他们,让你们为难,此事你要想清楚,那可是你和季素一辈子的大事。

    千万不要学我,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叶昔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婚礼 一

    金承业忽然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希冀的望着她,“小昔,别走,陪我喝喝酒,可以吗?”叶昔见他满脸疲倦、踌躇不决的脸色,她于心不忍。

    金承业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就无比惆怅,心中郁结。他望着面前自己所爱的女子,见她不忍的看着自己,他何尝想娶自己的表妹,可是那是他父亲临死之际的心愿,若是自己不遵从,还有何脸面为人子,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面前的女子带着担忧和不忍看着自己,他的心更加抽痛,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带着她逃离眼前的一切,可是自己不能,她也绝不会答应。

    叶昔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金大哥,她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况且自己也没打算拒绝他,“好,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她点头回答。

    金承业叫人去拿了几坛上好的陈年桂花酿,派人做了几样下酒的饭菜,他们就在这露天小亭里对饮起来。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直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罐空酒坛后,两人皆喝醉了。

    叶昔这时醉的最厉害,她双颊似红霞,嘴唇被酒侵染过,更加光泽圆润,饱满,娇嫩欲滴,让人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一下。她一脸醉酒后的艳丽模样,让她本就妖媚清丽的脸更显风情万种。

    坐在他旁边的金承业第一次看到她醉的如此厉害,这样的她让自己的心不由得漏掉了几拍,他停止了呼吸,一直盯着她的粉唇和眼中那媚眼如丝的媚惑。

    叶昔不经意的舔了舔自己含着酒渍的双唇,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吸引人,金承业被她这个动作看呆了,自己的喉结不由地动了动。至于不远处一直站着保护她的玄竹同样看到了这样诱人的一幕,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特别是玄竹,自从他偷偷吻过了叶昔之后,他一直怀念自家小姐唇上的柔软,还有她身体的美好。

    这时站在金承业院子里守着的那几个守卫同样看直了眼,他们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子长得绝世无双,艳绝天下,可是今晚就着这月色,看到她醉酒后的样子,更加艳倾古今,这样的美人儿,也难怪得到几国帝王的青睐有加。

    叶昔双眼迷蒙,抬起了头,娇喊了一声,“阿竹!”

    玄竹听到自家小姐在喊他,他立刻走了过去,行着西荻国的礼节,“小姐!”

    叶昔想要站起来,可是喝得太多,站不稳,又坐了下去,玄竹怕她摔着,只好不顾身份扶着她。

    叶昔低声嘟囔,“玄竹,我们回去吧!”玄竹扶着她,准备回她的院子。

    金承业看着他扶着叶昔的那双手,他不知不觉,眼中闪过了几丝嫉妒,似乎他碰了属于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心底不悦。

    金承业将他给的双手给拿开了,然后自己亲自抱起了她,“不必了,还是由我来吧!”

    他说完就扶起了她,将她扶到了自己的房间,玄竹想要说什么阻止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叹息,回到自己的原位站着。

    叶昔被他抱回了房间后,他将小昔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此时她娇艳欲滴的粉唇,红霞满天的双颊,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进去后,吩咐人去打热水进来。

    他抓着小昔的手,满脸沉醉的望着她,口里赞叹不已,“小昔,你真美!”

    叶昔半醉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面前模糊不清的一张俊脸,她用另一手揉了揉眼睛,眨了眨,想要看清楚一点,可奈何头昏的厉害,让自己更加眼花缭乱。

    叶昔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玄竹。”

    金承业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不舒服。却也无奈。

    叶昔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周边,一脸懵懂,“这是哪儿?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啊?”她说着要起来,准备离开。

    金承业见她要起身,将她扶着半躺在床沿,后面跟她垫了一个软枕。

    金承业见丫环将水弄进来之后,亲自给她擦完脸,还有双手。

    两个丫环满是羡慕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能让庄主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估计这世上唯有面前的女子了吧!

    金承业让两个丫环下去了,她扶着她再次躺好,轻轻给她掩好被子,一直坐在床边盯着她猛瞧,就这样看了对方一晚上。

    直到天还没有亮,他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催促自己沐浴更衣,准备拜堂事宜。

    金承业叫了外面的丫环进来,“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金承业想,她难得睡得如此安稳踏实,没有做噩梦。

    于是他去了偏殿,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大红色喜服,头上戴着一顶镶红宝石的金冠,整个人看着冷峻挺拔,又不失温情。

    前厅,宾客盈门,金承昱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前来的人都是这昌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些得到邀请的人,是跟金家交好的大家族。

    过了几个时辰,只见大门口一阵鞭炮声齐响,这时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了大门前,只见早已等候在大门前的金承业见到那顶红色的轿子,他面色沉痛,一脸纠结。

    这时一位身穿红色喜服的妙龄女子出来了,只见她头上戴着红色的喜帕,双手放在自己腹部中间,两只手微微轻颤,她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喜,她终于要嫁给自己的业表哥了,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想到次,她心中既雀喜又羞涩。

    当喜婆将红色绸缎递给了他们,金承业愣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来。

    两人齐齐走进了大堂。

    只见大堂之上,金母坐在正前方,她左右两边坐着来得宾客,金母一脸欢乐愉喜的笑脸,至于金父身体太差,来不了。

    金承业和季素并排走到了大堂,走到金母面前。

    宾客一声盖过一声的赞美和祝福,不管是真是假,此刻也真是热闹之极。

    可也有人只剩落寞和心痛,金承昱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若是其他人,抢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他直接抢过来就好,可是是哥哥,他不能抢,还得送上真诚的祝福。况且素儿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大哥,若她喜欢的是自己,他一定会和大哥公平的争一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婚礼 二

    两人走到大堂中间,金母身侧的那个司礼官大声喊,“婚礼正式开始,一拜天地!”

    这时的?季素,心中窃喜,她终于要成为业大哥的妻子了。她放在腹部的手,不停地拧着衣袖,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

    她体态轻盈,缓缓转身,旁边的金承业,面色纠结,他现在有两个声音,一个是让自己不要娶面前的人,一个是要让自己娶。

    金承业,你真的要娶表妹吗?你根本不爱她,而且二弟对表妹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况且你心中已有所爱,若是娶了表妹,你该如何面对她,如何与她做夫妻?

    金承业,娶表妹是你自己答应的,若是此时后悔,让表妹的脸面该如何放呢?她的清誉可就被你毁了。

    金承业慢吞吞地转身,面对大门口,季素朝天拜了拜,旁边的金承业却没有朝天扣头。

    众人见此,议论纷纷。

    这边的叶昔睡到了午时,才醒了过来,回到自己别院。

    这府中的人都去前厅看热闹了,她只好自己动手,去厨房拿了些吃的,自己在院中吃了起来。

    玄竹问,“小姐,前面挺热闹的,不妨去看看。”玄竹是看自家小姐一直闷在这院子里,他担心,所以才有此一说。

    叶昔一脸无趣,“没兴趣。”

    本姑娘自己就成了三次婚,怎么可能还对这婚礼感兴趣。

    叶昔拉着玄竹,硬要让他坐下,“玄竹,坐吧!这又没有外人。”

    玄竹推辞,“不用了,属下怎可和小姐坐在一起。”

    叶昔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你不仅仅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朋友,不许这么贬低自己,否则我生气了。”

    玄竹见她真要生气了,他道歉道,“小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叶昔笑了笑,“那你还不坐下!”

    玄竹只好坐了下来,叶昔给他倒了一杯酒,“陪我喝喝酒吧!”

    这边的金承业没有拜天,整个大堂吵吵嚷嚷起来。

    金承业忽然转身,一脸坚决,朝金母跪下,“母亲,儿子不能成亲!”

    金母一听这话,气得指着她,“你说什么?你混账!”金母气得大骂,站了起来,丫环扶着她,走到他旁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金承业脸上一下子就多了一个巴掌印,他却还是一副决绝的面容,“母亲,请听儿子一言,再打也不迟。

    儿子本想依照父亲之言,娶表妹为妻,也算是了了母亲和父亲的心愿,可是儿子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这样娶了表妹,让儿子如何与表妹做夫妻,如何与表妹相亲相爱在一起一辈子,这不仅害了自己,也是害了表妹一声的幸福。”

    他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表妹,他直视自己的母亲,“母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此事过后,母亲担心对表妹清誉有损,此事我自会负责。”

    他站了起来,望着所以的宾客,“今日之事全由我金承业一人承担,若有人趁机坏我表妹清白,我金承业在此立誓,绝不放过此人。”

    他看着自己的表妹,“业表哥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可是若是表哥在这种情况下娶了你,对你极其不公,你值得更好的。”

    他继续说,“表妹,此事不会由我男方退婚,由你女方退婚,这样不会损坏你的名誉。”

    季素一下子揭开了红喜帕,满面泪水,悲伤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毁婚?

    是不是因为叶昔,是不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她,我早就已经嫁给你了,我要杀了她。”

    此刻所以宾客,都在小声议论,嘀嘀咕咕。

    金承昱见此,他面色极其难看,大哥这么做,让表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金承昱气怒的给了自己的大哥一拳,“你混蛋!”

    金承业受了他这一拳,他被打的嘴巴出血,吐了口里的瘀血。

    金承业走到她表妹身边,“表妹,此事与她无关,只是我个人的意愿,表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甘愿承担,只是不要牵累无辜。”

    季素听到此话,她又哭又笑,满目悲戚,“呵呵!”

    季素狠狠扇了他两巴掌,哭着跑了出去。

    金承昱担心她,跟着也跑了出去。

    季素去自己平常住的地方,拿了一把剑,直奔叶昔的别院。

    季素一脸怒容,眼中嫉妒加心痛,看到她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自顾自的在这里喝酒,她更加怒火冲天。

    季素不由分说,就拔出长剑,朝叶昔刺了过来,她激愤的说,“叶昔,我要杀了你!”

    玄竹比她更快拔出手中的剑,挡了回去。

    季素朝她刺第二剑,可是还是被坐着的玄竹给挡住了。

    玄竹几个招式就将自己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处。

    玄竹满目冷寒,“伤小姐者,死!”他准备举剑杀了她。

    叶昔大喊一声,“慢着!”

    这时追上来的金承昱见到双方剑拔弩张,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指着玄竹,“放开她!”

    叶昔看了一眼玄竹,“放下剑!”

    玄竹顺从的放下了手中的剑,“季素,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你认为是我导致你和金大哥成不了婚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杀了我,难道就能改变事实吗?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管你多爱那个人,若是对方对你没有爱,那么两人结婚,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我不清楚你内心的想法,可是你能确定,没有我,你就能和金大哥幸福的过一辈子吗?”

    叶昔推开了玄竹,站在她的面前,“若是你还没有解气,那你就动手吧!我绝不会还手!”

    玄竹满脸忧急慌乱,“小姐!”

    叶昔给了一个他安心的眼神。

    季素脸色悲愤交加,举剑朝她脖子刺去,叶昔站在那里,双目平静无波,无畏无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当剑刺到叶昔的脖子处,还差分毫之时,季素停住了。

    季素一脸惊讶,“你,为何不躲?当真我不敢杀你吗?”

    叶昔满脸淡然自若,“我相信你敢,可是我却了解季姑娘,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不然刚刚我就死在姑娘的剑下了。”

    这时的金承业处理好了大堂的事,听说自己的表妹去找小昔的麻烦了,他立马赶来了她的别院。

    他见到自家表妹举剑指着叶昔,那剑只差一分,就可刺到她的脖子了。

    金承业急忙忙的走了上来,将她扯到了自己的后面,“表妹,你若是要杀人,那就杀了表哥我吧!不要牵连无辜。”

    叶昔松开了他的手,看了一眼金承业,“金大哥,此事是我和季姑娘的事,还请金大哥不要插手!”

    此刻的季素气愤的放下了剑,气冲冲的望着自己的表哥。

    叶昔看着他们,“除了季姑娘,其他人都出去!”

    玄竹虽然很担心她,但是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至于金家兄弟先同时出去了。

    金承昱倒也不担心自己的表妹,比较她会武功,叶昔可不会。

    金承业可就不一样了,他出去后,一直在门外偷听。

    叶昔伸出一只手,巧笑嫣然,“季姑娘,请座!”

    叶昔亲自给她倒上一杯酒,“姑娘可敢与我共饮啊!”

    季素大方的坐下,“有何不敢!”她将她倒的酒端起喝了一个精光,还给她看了看空杯。

    叶昔面容娇媚,喝了一些酒后,她的面色稍显红润,让她本就妖艳清丽的面容更加妖媚蛊惑。

    季素看着她这张脸,她就不由地妒忌,这女人也长得太好看了,尽管她什么也没有做,却也自有她的风骨和气质,脸上温和淡然的笑容,眼中清雅高傲的自信,无不吸引着别人对她的好奇,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

    季素真心的说,“你长得真美!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吧!”

    叶昔勾唇,只是笑了笑,她才回答,“长得太美,也不全是好事!”

    叶昔不知为何,她忽然想把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些事有说给她听的冲动,也许她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吧!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季姑娘,可愿听听我的故事!”

    季素没有反对,叶昔就当她答应了。

    叶昔轻缓的述说着自己的经历,从成国的那些事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现在发生的事。

    季素刚开始听得还比较平静,后面越听越激愤,当叶昔说完之后,她站了起来奋力敲了敲桌子,口里骂咧咧道,“该死,那些人该被千刀万剐!”痛得她狠狠甩了甩手,叶昔正喝着酒,见她这样,一口酒笑喷了出来。

    季素痛得大叫一声,“啊!嘶!”

    叶昔无奈的笑了笑,“季姑娘,看你这样子,比我还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季素见她挪揶自己,“你,你……”指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叶昔见她好像完全忘了刚刚要杀自己的事,现在还替自己抱不平,果然如自己所想,这丫头,脾气冲动易怒,直爽坦荡,爱打抱不平。

    外面的几人,以为里面会发生打闹之事,可是却见到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似乎没有丝毫要打起来的样子。

    季素望着叶昔,“叶昔,对不起,我不该把怒气撒在你身上,你是无辜的。”

    叶昔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只是太气了。”

    季素一脸哀伤,想起自己的表哥如此对自己,她就难掩痛苦和悲伤。

    叶昔说,“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后,就忘了他。

    记住,女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哭,那样不值得。

    你值得更好的,找一个更爱你的人,和她幸福的过完此生。

    所以,不要难过,若是你难过,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只会在背后骂你活该,看你笑话。”

    叶昔说完喝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说,“况且这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又不缺他一个,若是你要,我现在就带你去男倌看看,如何?那里面的男人,可是个顶个的好,长得又好看,身材也好,特别是……”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挨近她说,“特别是床上功夫,绝对让你****!”季素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话让外面偷听的三个人极其惊诧,她,她怎么知道这些?

    玄竹脸上露出几丝羞怯,心底在想,小姐不会去过那种地方吧!

    金承业心中嘀咕,小昔怎么能说出那种话,那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吗?

    金承昱则想的是,表妹不会真的要跟她去吧!表妹跟她待在一起,都把表妹带坏了。

    季素好奇的问,“你,你不会去过吧!”

    叶昔点点头,“嗯,去过一次,不过只是让他们陪自己喝了一些酒,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她略有遗憾的说。

    季素见她还一副遗憾的表情,她简直无语了,自认为自己已经够胆大妄为了,没想到她更胆大包天,还去那种地方玩。

    曾经还没有嫁给沈云澈时,她偷偷跑出府,去过一次男倌,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在里面,她待了一个时辰,喝了一些酒,吃了一些东西,看了看表演就离开了。

    其实她挺怀念那段日子的,至少自己过得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金玉楼玩乐 一

    叶昔忆起从前,她就怀念之极,想起自己那次女扮男装,进了男倌后,害得里面的那群男人大打出手,争着要陪自己。

    季素看她一脸想念的样子,她挪揶道,“看你那表情,莫不是对去那种地方,还很怀念!”

    叶昔没有否认,她大方的点头,“嗯!记得那次进去后,他们为了陪我,还打了一架!”

    她难得放纵自己一次,不如今晚在放纵自己一次,反正她又不会为谁守身如玉,自己好歹也是现代人,才不会在乎那点名声,况且自己名声早坏了,也不能更坏了,是吧!

    “要不,我们现在去玩玩!”某人双眼闪着兴奋地色彩问面前的季素。

    叶昔心想,这么大的昌平城,我就不信没有小男倌楼。

    季素连忙摆头,她还没有豪放到那种地步。

    叶昔勾唇,“切,纸老虎,这都不敢,你不去,我去。”

    叶昔说完,就进了房间,换了一身男装。

    这边的金承业立马下令,整个昌平城,不管是秦楼楚馆,还是美色男倌,通通歇业整顿三天。

    叶昔那能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就算她不会武功,她猜也猜到了。

    叶昔心中暗自猜测,此刻金大哥绝对已经下令,让所有的楚馆男倌通通关闭了吧!

    叶昔去见金承业,准备让他下令收回自己的命令,她可不想空跑一场。

    叶昔来到金承业的院子,进去后眼前一片漆黑,看来他知道自己会来,故意躲着自己。

    叶昔敲了敲门,大声说,“金大哥,开门,把门打开,我知道你没睡,你还是把你那些个命令撤了吧!不然小昔我将事闹大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金承业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小人儿威胁自己的话,他看着门前她的绰影,他无声的叹了叹气,这小丫头,只知道欺负自己心软。

    金承业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我心软,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吗?

    小昔,除了青楼男倌,你去哪里我都陪你,所以乖啦!别去,好不好?”

    叶昔勾唇嘟嘴,“不要,你若是不撤了那些个命令,那我就请他们到你府邸来,陪我喝酒玩乐,你自己选吧!”

    金承业指着她,“你……”被气的无话可说。

    金承业呼出一口气,一副实在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好了好了,我撤,还不行吗?不过我得陪你一起去。”

    叶昔听到他要跟着自己去,她就皱眉,他跟着去那就不好玩了。

    金承业见她皱眉,肯定是不愿自己一起去,可是他非去不可,“你若是不答应,那你就算闹再大,我也不答应让你去。”

    叶昔想了一下,“好吧!不过到时不要管闲事,扰我玩乐!不然的话……”她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金承业顿时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冷汗,背脊骨发凉的感觉。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合作,连续攻下了戎疆国几座城池,眼看就要攻到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自从攻下了岐州城,接下来的几个城池都比较轻松,因为那几座城池没有岐州险要的地势,还有英明的将领。所以他们用了一个月,就连续攻下了三座城池。

    沈云澈想得是等她拿下了戎疆国,他就会偷偷将小昔掳走,不管她愿不愿意,她永远是自己的女人,别想从自己身边溜走。

    沈云澈想,到时自己掳走她,不管她是恨自己,还是想要趁机杀了自己,他也心甘情愿。

    至于左丘旭和,他不会不顾她的意愿,他会问她,是愿意跟自己回宫,还是愿意游走天下,治病救人,一切看她的意愿。

    这边的叶昔,还有金承业,以及玄竹,他们一起来了一家名叫金玉楼的小男倌。

    此楼共分三层,第一楼是大厅,有一个大舞台,周边摆着矮长桌可以看表演的地方。第二楼是供来此玩乐的人休息的雅阁。至于第三楼是贵宾所在的地方,只要出的起钱,就可以进去,里面不仅仅有单独的舞台,还有长相最好的美人作陪,当然也少不了美酒佳肴。

    叶昔穿着一身男装,随后进入,见到里面活色生香,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看着里面灯火通明,一片奢侈华丽,既然这是男倌,当然男人是妓,女人是嫖客,不过也不乏有一些对男人感兴趣的男人。

    当他们三人进来,离开引来一群男人和女人的瞩目。

    特别是叶昔,她虽然穿了一件男装,扮成男子,但是那张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脸,丝毫掩饰不了她是女子的事实,这也是当初她去男倌,会被人争抢的原因。

    这时金玉楼的老板走了过来,只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微胖,长相略微秀丽,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小美人。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长裙,手中拿着蒲扇,一脸谄媚的笑容,走了过来。

    她看到其中一个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不是金家家主吗?他可从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今日怎会前来?而且一个时辰前,他才下令,让他们所以青楼男倌关楼整顿,可半个时辰前,他又撤了此令,搞得他们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她看到其他两个的陌生的人,特别是看到叶昔,眼中闪过惊艳,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艳绝天下的美佳人,她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女扮男装。

    她刚刚远而望之,好似皎若太阳升朝霞,现在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纵使自己见过那么多形形**的人,也还没有看到过如此惊人美貌的女人。

    正在她仔细观察她时,她忽然开口,“老板,我要三楼一间房!记得给我找几个小美男上来,会唱曲跳舞的。”她说完,金承业顺带将一袋金子给了她。

    这时有人不怕死活的来到了叶昔的身边,当然还有他们两个的身旁,只不过两人表现的面无表情,他们一点害怕。

    金承业和玄竹见那两个男人竟然去抓小昔的手,可还没有碰到她,就被离得最近的玄竹给推开了,只见他满目生寒,“不许碰他!”

    叶昔凌了一眼玄竹,“玄竹,你忘了,我来时说了的话吗?在扰我玩乐,你就出去!”

    叶昔望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看他们的身高和长相,应该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丝丝稚嫩,长得虽然没有多么惊艳,但是也是两个青涩的小帅哥。

    叶昔拦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腰,一脸痞气的笑容,“小美男,愿不愿意跟姐姐上前,陪姐姐喝喝酒啊!”

    她这幅样子,完全惊呆了旁边的两个人,这,这不是她家小姐,那幅调戏男人,信手拈来的本事,让玄竹不敢相信。

    金承业也震惊的看着她,他还以为她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她会这么轻车熟路,调戏人的样子,简直跟流氓没有区别。

    叶昔的话引得旁边那个小帅哥不满,他见面前的女人不似旁边的那两个男人,那么冷漠,他大胆的挽住了她的手,娇笑嫣然,“姐姐,还有我呢?不能只要弟弟,不要哥哥陪啊!”

    他们好歹也在这楼里待了三年了,一眼便可以看出面前的人是男是女,不过叶昔也没有打算掩饰。

    叶昔满脸娇媚的笑容,看着他,朝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们都上去陪我,可好!”说着,还故意用自己的粉色嫩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

    本来就因为她的笑容愣住的小美男,现在被她轻轻一挑逗,他全身忽然紧绷,面色潮红。

    他们听到她的问话,只剩下呆呆地点头。

    于是叶昔抓着两个小美男上了三楼的贵宾房。叶昔坐到了桌子边,至于其他两人坐的要远点,他们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是因为小昔在,他们绝不会留在此地。

    这时,酒菜已经上好了,老板也把另外的几个长相更加上等的美男带了进来。

    叶昔挥手,让老板下去。

    她望着面前四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她看着自己左手边的第一个美男,长得白皙娇美,是那种柔弱的美男子。

    接着看了第二个美男,长得艳丽俊美,虽然跟自己比,还差远了,不过也长得不错了。

    至于第三个和第四个,一个英武帅气,一个谦和俊秀。

    她温和的声音问对方,“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他们四人当中,其他三人都乖顺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有第二个美男,他眼中带着不甘心,还有几丝不屈从的面色,不愿回复自己的问题。

    其他三人回答,奴忘忧,这是第一个小美男的话。

    奴和琴,这是第三个小美男的回答。

    奴和箫,这是第四个小美男的话。

    叶昔也没有恼怒,她只是淡淡的朝他笑了笑,那个美男以为她会发火,将自己狠狠教训一顿,或者赶自己出去,因为以前发生这种情况,都会如此。可是她却满脸亲和柔美的朝自己微笑,似乎毫不在意刚刚自己的耍脾气。

    叶昔指着面前的座位,“坐吧!都别站着,否则我还得仰着头跟你们说话聊天,那样太累了!”

    叶昔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酒,只见她满脸似灿若雨后的彩虹,艳丽多娇,“喝吧!”

    她说完也不管他们喝不喝,自己拿起了面前的一杯酒,仰头喝完。

    接着她倒了第二杯,又是一杯酒直接下肚。

    当倒满第三杯,她准备一下子灌进去时,金承业拦住了。

    金承业见她光喝酒,不吃东西垫底,他满目忧心,“小昔,吃点东西!”

    这时,那被她叫来的六位美男?不明所以,她叫他们来就只是看她喝酒吗?

    这时刚刚那个不愿说出自己名字的美男,见她如此奇怪,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瞧,想要看清她到底怎么了?

    当他们四个进来,看到面前女扮男装的?她,一脸温柔似水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看到她第一眼,也惊叹不已,因为她的长相真的太美了,把这世间所有形容美人的词放到她身上都不为过。

    他看到她第一眼,她再笑,一直都再笑,可是笑容中却带着苦涩和忧郁,似乎她经历过许多的伤痛,看着那样的她,无论任何男人都会为她心疼,自己也无意外的心疼了她几下,可是想到她是来此的嫖客,他又换上了冷意。

    叶昔拿开了金承业的手,“金大哥,你答应过的,所以别管我!”

    叶昔说完喝下了第三杯酒,她说要报复他们,可是自己终究没有他们那么狠心绝情,所以她心中郁闷忧愁,难以抒怀,她快被这样的自己给逼疯了,若是在不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她真的会疯的。

    叶昔端起了另外的两杯酒,递给了刚刚陪自己上来的两位小美男,“来,陪我喝!”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和他们碰了碰。

    两人顺从的喝下了杯中的酒,叶昔拿着酒杯,看着杯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中露出流光溢彩,“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她说完直接拿起了酒壶,猛灌自己。

    旁边的两个小美男名叫千羽,千华,千华是哥哥,千羽是弟弟。

    千华拦着她轻劝,“叶主,别喝了,这样喝伤身。”

    金承业也不想拦她,可是她这样灌酒,太伤身子了,本来她的胃就不好。

    金承业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准备责备她,可是看到她眼眶中隐隐的泪水,他又化为了柔软,“傻丫头,别难过,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金大哥会永远保护你的。”他蹲在他的脚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玄竹就知道小姐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可每件事过后,她都装作很坚强,很倔强,可是她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哭泣。

    玄竹也蹲在了她的身边,抓着她的手,“小姐,你还有玄竹,玄竹说过,小姐在哪?玄竹就在那,不管小姐做什么,玄竹誓死相随!”

    叶昔温言细语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大笑道,“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也不想那些难过的事了,吃菜,喝酒!”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猪蹄,来,吃,她笑着给大家说,掩饰了自己心中的哀伤。

    六个美男有点担心的望着她,她刚刚都快哭了,面前笑得灿烂如阳的女子,眼中却带着忧伤,把那心中的苦难全部掩藏在了心底。

    金承业看她这样,他只能叹气,“好,小昔,你要喝酒,是吧,我陪你,我们都陪你。”

    他拿起另外一壶酒,猛灌了一下,眼神哀戚,“小昔,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你想哭,还是想要闹,都随你,可是千万不要憋着,这样你会生病的。”

    叶昔看了他一眼,转头望着其他六个人,“你们应该都会各自的看家本领吧!都给我表演看看,我想看,行吗?”她征询着他们的意见。

    六人有点惊讶,他们没有想到?她会询问他们的意见。

    六人点头。

    于是六人开始表演,千华和千羽表演的是跳舞?,忘忧表演的也是舞蹈,不过是刚柔并济的剑舞。至于那个没有说自己名字的美男,则表演的是箜篌,还有和琴和和箫,他们各自表演了长琴和长箫。

    叶昔最喜欢的乐器就是箫了,她站了起来,走到吹箫的和箫身边,拿过了他的箫,嫣然一笑,“我给你们吹上一曲!”

    接着一曲梅花三弄自她手中的箫?中缓缓流出,傲如红梅,冷似白雪,好一曲梅花三弄。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全都入迷了。

    当曲目结束,在场的人还意犹未尽。

    他们纷纷?鼓起了掌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上金玉楼玩乐 二

    此刻外面的宾客也被叶昔房间里传出的天外之音吸引住了,他们有的或停足细听,有的或赞美不绝,有的或悄悄来到门前偷看,想要知道是谁能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

    这时刚刚那个对她不屑的美男,现在都一脸痴醉的望着她,他第一次看走了眼,面前的女子不是那些来此玩乐的女人,或者男人,?那些人完全是为了消遣,没有把他们当做人,可她不同,她把他们当做人,会尊重他们,会询问他们的意愿,还会不介意自己的身份,给他们吹曲,更没有强迫他们。

    叶昔来到忘忧的身边,“你的剑舞跳的不错,不过柔和有余,刚气不足!”

    叶昔拿过他手中的剑,笑了笑,“我给你耍一段剑舞,你可看好了!”

    于是她将他刚刚舞的那段剑舞,又从新舞了一遍,不过将他那段剑舞中的瑕疵给改了,此舞更加柔顺,却不尽显柔美,还有几丝刚气,真正坐到了刚柔相济,结合的天衣无缝。

    忘忧目光如炬,满是赞叹,双手不停地鼓掌,口中赞颂,“好好好,叶主的舞跳的太好了!”

    其他人同样拍起了掌声,这时在门外窥视的人,看到里面那个绝美的身姿,他们也不由地惊叹不已。

    当舞蹈结束,叶昔身子一个飞跳,旋转,?剑横着遮住了自己的双目,另外一只手背在背后,此舞就此落幕。

    这时她绑在头上的发带忽然顺势滑落,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众人看着面前的女子,额前的发丝轻轻飞扬,端的是艳美绝俗,姿容绝世。

    叶昔走到忘忧身边,准备将剑还给他,可是他完全一副傻掉了的样子。她只好将剑放到他的手上,让他握好。

    叶昔见他们都看呆了的模样,她就知道会这样,好吧!她心底那一点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满足的。

    叶昔走到金承业和玄竹事身边,朝他们挥手,“哎哎,醒醒,别愣了!”她还在他们面前拍了拍掌。

    这样一闹,两人才反应过来。

    这时千华笑着说,“叶主,我们可是来给你表演的,可你这一曲一舞,完全把我们几人给比下去了,还如何让我们的表演入得了你的眼呢?”他亲和的笑着。

    叶昔抓住他的手,将他一下子扯到了怀中,勾着他的圆润下巴,嬉皮笑脸道,“怎么,姐姐给你们表演舞曲,你们还不乐意了,生气了。”

    千华摇头,“我们哪敢生叶主的气啊!我们只是觉得叶主太厉害了,我等望尘莫及!”

    叶昔低头,朝他耳语,从刚刚开始,她就知道面前的小可爱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是吗?小可爱,想知道我更厉害的地方吗?”?这话说的极其挑逗媚骨。

    金承业和玄竹想要阻止,可是却不知该如何拦她,毕竟她要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他们只能看着干着急。

    那个没有说出名字的美男,她觉得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会做那种事,因为现在的她看似一副好色的面容,可是眼中却有几丝狡黠。况且以她的容貌,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那绝对是轻而易举,只是她不愿意罢了。

    就拿面前的这两个长相不凡的男人来说,虽然和她相比,差了很多很多,可是那样貌也是英气逼人,冷峻不羁的。她连面前的这两个人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上千华呢?估计她是为了好玩吧!

    当叶昔一步一步靠近他的绯色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他,然后就放开了他,拿起一杯酒,调笑道,“小可爱,喝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金承业见她真吻了别人,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千华扯了起来,将她拉了过来,“走,跟我回家!”

    千华刚刚满脸期待,却只是被她亲点了一下唇沿,他满目失落。

    叶昔想要使劲甩开她的手,可是却甩不开,叶昔只好发火道,“放开,金大哥!你快放开!”

    叶昔估计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他给捏红了。

    “咝,痛,放开,你捏痛我了!”?她痛呼道。

    金承业听到她喊痛的声音,他才停下,看到自己握紧的手腕,果然一片通红,他立马心疼了起来,“小,小昔,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胡闹!”他想说,他不想看你吻别人,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叶昔知道他担心自己,她也没怪他,“金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放心,金大哥,我有分寸。”

    叶昔今晚来金玉楼就是玩耍,她知道他担心什么,怕自己胡来,和他们发生什么事,自己今晚找他们只是喝酒耍玩而已,不会发生他想的那种事的,况且就算发生了,她也不在乎,自己好歹也是现代人,***,在我们那个世界寻常之极,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自己在现代,就是有点太保守,所以直到自己死了,都还是一个处女,当时的自己可是二十七岁了,她感觉自己太冤了,连床都没有上过,更不说***了。

    叶昔随后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的身边,左手边是千华,右手边是忘忧,千华旁边是千羽,忘忧身边是那个没有告诉自己名字的美男,接着是和琴和和箫。

    果然如那个美男所想,她只是想闹着玩儿,故意调戏千华。

    千羽坐在自己哥哥身边,他举杯喝了一杯酒,然后问,“姐姐,你可有婚配?”

    叶昔不想骗他们,她实话实说,“有过,不过他们最后都休了我。”

    千华不相信道,“为什么?不可能,姐姐长得如此美丽,怎么可能会被休呢?”千华见千羽喊她为姐姐,她没有生气,他也就顺口喊姐姐了。

    叶昔笑了笑,“千华,这世间之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看来你还是太单纯了。”

    叶昔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罢了!

    那个没有说自己名字的美男,其实叫忘尘。他想,面前的女子,绝对经历了不同寻常之事。

    叶昔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曾如他这般单纯无害,可是却被世事所累,她心中无声的叹气。

    叶昔举杯道,“来,干!”

    于是他们举起酒杯,同她共饮,当然玄竹和金承业也在其列。

    叶昔不停喝酒的结果,就是醉得一塌糊涂,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来,继续干!”

    此时的她满脸醉态,娇丽柔媚的小脸上满是红霞,妩媚多姿,特别是她那双媚眼,盯着人看时,就像能把人吸进去。

    叶昔拿着酒杯,看着金承业,“金大哥,喝!”

    金承业起身,扶着她,眼中满含忧虑,“小丫头,不喝了,你已经醉了,我们回去了!”

    叶昔双眼迷蒙,看不清面前的人,只看到两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我还要喝酒呢?我不回去!”她俏皮地嘟着嘴,一派耍赖的娇俏样。

    金承业简直被这样的她给彻底打败了,简直太美,太娇俏可爱了。

    这时,旁边的人看到面前的女子那副娇媚俏丽的模样,他们的心中也不由地软了,若是有如此美佳人作伴,权势江山不要也罢!

    金承业抱着她的腰,小声的说,“丫头,咱不喝了,回家!”

    叶昔听到回家这个词,她竟然哭了。

    叶昔似像一下子醒了过来一样,站在那里,眼泪长流,口里嘀咕,“回家,我的家在哪?”

    她心中腹诽道,是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还是那个我已经死了的世界,回家,可我的家在哪呢?呵呵!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家,这个世界不属于我,那个世界也没有我。

    叶昔浑身就像被人抽走了力气,一下子蹲了下去,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样的她,全部担忧的望着她。

    特别是金承业和玄竹,金承业蹲了下来,一脸忧心如焚,“小昔,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小昔,别哭啊!”

    玄竹也蹲着,满脸焦急,“小姐,你说话啊!小姐,你怎么了?别吓玄竹。”

    两人见到这样脆弱不堪的小昔,顿时手足无措,满目忧急。

    其他人也担心的看着她。

    叶昔看着玄竹,抱住他,大哭道,“阿竹,呜呜呜,阿竹,有一天,呜呜,你会不会也离开我,呜呜呜……”

    金承业见她这么伤心的情况下,先选择抱的是玄竹,他眼中带着失落和心痛。

    玄竹愣了一下,他才反抱住她,向她保证,“小姐,不会,玄竹永远不会,小姐在哪!玄竹就在哪!”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小姐,别怕,有玄竹在,小姐,玄竹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叶昔不知是哭累了,还是真的被玄竹的话安慰到了,她慢慢地不哭了,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玄竹给她擦了擦眼泪,抱起了她,“小姐,我们回家!”

    叶昔就像听到了他的话,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玄竹看着这样的小姐,他满脸满足的笑容,金承业则满目沉痛,看来在小昔的心中,玄竹才是她比较依赖的人啊!

    最后走出房间的金承业,忘忧喊住了他,“等等!”

    金承业没有说话,忘忧说话了,“金家主,缘分这种东西莫要强求,是你的,你躲不过,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

    忘忧还是知道面前的人的,他没有想到,纵使英明如他,也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实乃可悲可叹啊!

    这时旁边的忘尘道,“金家主,希望你能劝叶姑娘想开点,凡是莫要强求!”

    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活着吧!

    这边的玄竹将她抱到了马车上,玄竹和金承业相对而座。

    金承业看着玄竹问,“你,是不是……”

    玄竹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没等他说完,他就回答,“是,我爱小姐!”

    金承业听到他坚定的回复,他只是笑笑,他早就猜到了。小昔如此美好,他会爱上她,他不奇怪,因为自己也一样。

    回到金府,玄竹抱着她回了她的别院,金承业派人给她煮了醒酒茶。

    金承业叮咛,“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玄竹点头。

    玄竹将醒酒茶喂给她喝了,派人给她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亲自给她擦脸。

    叶昔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抓着他给自己擦脸的手,伸出自己的手问,“阿竹,酒呢?我要酒。”她像一个孩子,找大人要糖吃的表情,真真是可爱极了。

    玄竹把帕子丢到了盆子里,劝道,“小姐,没酒了,小姐,你已经喝太多了,咱不喝了哈!”

    玄竹看着此时像个孩子似的小姐,他好笑地笑了笑。

    叶昔嘟着嘴,“不嘛不嘛,我要酒嘛!”

    叶昔抓着他,撒娇着。

    玄竹看着这样的小姐,他心中很伤心,这样美好的小姐,却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玄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玄竹轻抚她的脸,一脸心疼道,“小姐,玄竹绝不会离开小姐,玄竹会永远留在小姐身边,就算小姐不要玄竹了,玄竹也会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到伤害。”

    玄竹看着她,满目坚决,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就像是呵护珍宝一样的神情,“好好睡吧!有玄竹在呢?小姐别怕!”叶昔本来皱紧的眉因为他的话慢慢舒展。(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姐俩好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以各自十五万兵马,总计三十万兵马,攻到了戎疆国城下,郅宛城。

    他们在戎疆国城外五十里地界扎营,部署战略,准备择日攻打郅宛城。

    这时,郅宛城的戎疆国皇帝,也就是钟离琮的三哥,连夜召集朝臣,商量应对之策。

    在另外一边的叶昔,此刻待在金府,?正无聊着呢!自从金府那场没有结成婚的婚礼闹完后,叶昔就和季素成了朋友。

    季素说,她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因为她不会像别人那样,要么就是巴结自己,要么就是讽刺自己,她说,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一视同仁,不谦卑,也不恭谨,待在她身边,不需要压抑自己,也不需要掩饰自己,有什么就说什么,感觉很舒服。

    季素还说,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爱上她了,一开始,她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们爱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她相处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和坦然,似乎能让人安心。

    这天季素像往常一样,来找她,叶昔看着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她拿起茶壶,就猛灌起来,直到喝够了才放下茶壶。

    叶昔看她那样子,定是遇到什么好事,自己也不着急问,反正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告诉自己的。

    她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眼中满目兴趣,她心底期望自己能开口问?一下,可是见对面那张美艳妖娆的脸,不急不慌,一派镇定,她也学她淡然处之的面容,希望能让她主动问自己,可是才不到半刻钟,某人就憋不住了。

    季素一副被打败的模样,?横了她一眼,“算了,本姑娘学不来你那样子,我还是主动点吧!

    你这女人,开口问一句,有这么难吗?我难得安静一会儿,非得让我破功,你才满意。”

    叶昔听到她的指责,她无奈的笑了笑,“你自己不愿说,干嘛还来怪我呢?本姑娘可不接受你这番数落。”

    她说着还暗讥道,“你说说你,自己活该,要学我,现在倒反过来怪我了,所以憋死你活该,况且我也倒想看看,咱们季大小姐能安安静静待在那里,待多久,可惜,唉!没想到啊!才不到半刻钟,某人就彻底破功了。”

    听着她明里暗里讥讽自己的话,她倒也不生气,撇了她一眼,一派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算了,不跟你鬼扯了,每次都扯不赢你。”?她学着自己的口气,还有自己说的话,狠狠凌了自己一眼。

    这鬼扯二字,还是从自己口中听到的,她觉得很有意思,也就学会了。

    季素不在嬉皮笑脸,叶昔明白她要言归正传了,只听她说,“明天中元节,城内有庙会,去不去!”

    叶昔听到中元节,庙会,那肯定很好玩,她当然要去了,她正好无聊的紧。

    叶昔点头,“去,怎么不去,有好玩的,怎么能少了我了。”

    季素一副我就知道你感兴趣的表情,“好,那明天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逛庙会。”

    叶昔点头,其实这季家离金家没有多远,只是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季家主要的生意是与外域互通奇货,与金家在昌平城的涉猎有所不同,金家主要私下贩卖?外来马匹,还有其他珍贵的中原之物。当然金家不远远止于此,还有其他行业的涉及,每个涉猎的行业,金家都是那最大的获益者。

    第二天早上,叶昔还没有醒过来,就被外面的一声声吵闹声给闹醒了?。

    只见两个丫环拦着季素,跪在那里谦卑地说,“表小姐,姑娘真的还没有醒,奴婢没有骗你,等姑娘醒了,奴婢会告诉表小姐的,请表小姐出去等等,好吗?”

    她们也不想拦着季素,可是叶小姐吩咐过,不管是谁,她若是没有醒?,谁也不许吵醒自己,来打扰自己,她们怎敢违背,否则庄主又得骂她们伺候不周了。

    这时,叶昔穿了一件衣服,拉开了门,“季素,你怎么一大早上来了就为难我的两个丫头,你是不是专门讨骂来了。”

    叶昔看着两个丫头,她说,“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两人如释重负,立马逃似的跑下去了。

    叶昔狠狠敲了一下季素的脑门,季素哎呦,一声痛呼。

    叶昔痛斥道,“你这死丫头,一大早就到我这来发疯,干什么?喝酒喝多了,吃饭吃撑了。”叶昔狠狠数落了她一顿。

    季素看她还没有穿好衣物,知道刚刚那两丫头没有骗自己,她抱怨道,“你说说你,天都亮了这么久了,你还在睡,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贪睡的家伙啊!

    我来还不是想让你和我快点去庙会,却没想到你还在睡觉。”某人指责道。

    叶昔柔和一笑,“那庙会又不会跑的,你急什么,况且庙会最好玩的时候,也是晚上,这会儿离晚上还早着呢,你着什么急啊!难道你还怕庙会长脚跑了不成。”

    季素听着她说自己,她也没有生气,她很喜欢这种坦诚相待的感觉,似乎这就是朋友之间才有的感觉。

    季素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你快梳洗打扮吧!”

    叶昔来了这古代几年,也会几个较为简单的发式,但是华丽的发型她就不会弄了。

    季素看着她洗脸,然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她忍不住拿过了梳子说,“我给你梳吧!”

    叶昔转头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季素被她那眼神气到了,“你那什么眼神,不要怀疑我,我可是很会梳头的。”

    她从小没有娘亲,都是奶娘伴自己长大的,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奶娘就会交自己梳妆打扮,奶娘也相当于是自己的第二位母亲。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她绾好了我的头发,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她,真心说了一句,“谢谢!”

    只见她给自己梳了一头垂云髻,那头乌发落在背上,只不过她编了几条细辫子捶在背上,给这头垂云髻带了几丝与众不同的味道。头的两侧插了一对珠花金步摇,额头上点了一抹红色的兰花钿细,发式虽然较为简单,却也惊美绝艳,更何况自己这张倾艳绝色的美貌,那决计是最美的美人。

    季素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口里不经赞叹,“好美,太美了!”

    她忽然开口,“小昔,若我是男子,我一定抓了你去做我的夫人。”

    叶昔白了她一眼,“切,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季素倒相信这点,她说,“哎呀!我不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叶昔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是在和她说笑。

    季素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去逛庙会了!”

    季素挽着她的手臂,出了房门,当众人看到面前误落凡尘的仙子,他们齐齐瞩目观看。

    叶昔对这种目光早见怪不怪了,季素假意咳了咳,想要拉回那些人的目光,可是他们好像全然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那副痴醉的表情盯着自己。

    玄竹见着今日的小姐,他也满是惊艳,虽然他已经看过无数次小姐这张脸了,可是却好像百看不厌,越看越迷醉,越看越爱的深。

    玄竹不否决,自己看到小姐的第一眼,被她的长相所吸引,可是和小姐相处久了,竟然发现小姐美的不仅仅是长相,还有她的内心,小姐为人善良,心胸宽广,对人坦诚,不喜欢算计人,有时却不得不算计别人,算计别人的同时她都会为难,可是她却不得不那么做,这时她都会纠结很久。

    叶昔看着季素,“我们走吧!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找一家酒楼吃点东西,我饿了!”只见她捂着肚子,给季素撒娇的说。

    季素看着她这个样子,完全和她长相不符,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你还是注意一下形象,好吗!好歹不能辜负你的长相啊!”她一脸痛心疾首的说。

    叶昔狠狠白了她一眼,“切,饿就是饿,干嘛要装啊!”

    她虽然在给自己白眼,但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太过勾人,看着是在给自己白眼,实则看着是给自己抛媚眼。

    季素一阵恶寒,“别这样看我,我冷!”某人夸张的说,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身子。

    叶昔听到这话,气得她狠狠敲了敲她的头,季素被打,她跑过来又追她,就这样,两人打打闹闹,一同出去了。

    出了府门,两人坐上了马车,来到了一家酒楼,吃了一点早饭,就开始逛街。

    街道两边已经很热闹了,想必晚上会更加热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寄哀思

    太阳西沉,月上眉梢,整个昌平城挂满了五彩的花灯,还有卖各种东西的小贩,那不停地吆喝声,街道两边行人来来往往,无不显示着这座城的繁华与盛世。

    叶昔和季素坐着马车,准备去城中一座有名的寺庙,名叫安若寺。

    此寺庙香火极旺,昌平城大多数男女老少,若是要上香祈福,或者求美满姻缘都会到此寺庙去。

    今日寺庙更盛平常,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金承业和金承昱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忙,就没有陪着她们来此,不过派了一对护卫保护她们。

    叶昔坐了一会儿马车,她就提议,“阿素,不如我们下车走着去,这样看到的美景会更多,你看如何?”

    季素当然求之不得,她只是为了她考虑,毕竟她那张脸太引人注目,不过她想了想,有这么多人在呢?应该不会出多大事吧!

    季素点头,率先从车下下来了,当行人看到车上下来了一个娇丽的少女,他们有一瞬间眼前一亮的感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可当叶昔掀开车帘,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露出了惊叹不已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瞧,甚至有些人露出了贪婪占有的目光。

    叶昔倒不甚在意那些目光,反正她已经看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季素看着那些人看叶昔一副沉醉的眼神,她冷冷凌了大家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听到这话,竟然有人附和,“美人倒是见过,却还没见过如此美艳倾城的美人。”

    有人也随之附和着,更甚者?竟然想要靠近她,不过玄竹站在她身侧,一派保护她的姿势,“谁敢靠近小姐,死!”他一双冰冷的眼神,拔出长剑,指着众人。

    那些想要靠近的人,终于有了退却,不敢上前,况且看到她身边还跟着这么多的护卫,估计那些护卫也是厉害的角色,不敢轻易招惹。

    叶昔好像明白以前自己出来,没有那么多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原因了,看来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提前就安排好了的,谁若是敢随意靠近自己,就得丢了自己的小命吧!不过也不乏有那些没有听到命令或者不怕死的,来找自己麻烦。

    季素看着她这张魅惑妖艳的脸,她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跟你出来,得多派几个护卫保护才行,不然非得被这群人给吃了不可。”

    叶昔笑了笑,“是你自己非要拉我出来的,这可怪不了我。”?某女朝她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城西的那座寺庙,安若寺。

    面前的寺庙建立在几百层的石梯之上,此刻正是香客陆陆续续往上走的时候。

    他们或拿着花灯,或拿着香烛,或拿着香油,总之都是去庙里进香或解愿的。

    叶昔和季素一到寺庙前,就有僧人在大门前等着她们,叶昔猜想,这应该是金大哥提前安排好的,早派人给安若寺打过招呼了。

    只见一个中年的老师傅站在门前,看到叶昔和季素,慢慢走了过来,“两位就是叶姑娘,季姑娘吧!老衲法号,明安。金施主提前吩咐了,等两位上完香,就待两位姑娘寻一处僻静的院落,让两位好好休息,请!”话说的不卑不亢,声音沉稳醇厚。

    接着他带她们去了正殿佛堂,叶昔两人上完香之后,捐了一些香油钱,然后那个中年老师傅就带他们去看院落了。

    到了之后,老师傅说,“两位施主好好休息,老衲告辞!”

    叶昔看着这个院子,倒也安静,挺好的,她看了看自己左手那边稍显大的院落,她好奇的问,“老师傅,那座院落住着什么人呢?”

    老师傅没有明说,他只是依旧温言温语道,“叶施主,老衲只能告诉施主,那座院落住着几位贵人,还请叶施主莫要多问!”

    叶昔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问了。叶昔想,今日是中元节,昌平城历来外族人员比较多,?估计是那个外族人慕名而来的香客吧!

    叶昔和季素走进了房间,看到里面布置简单,但是却清幽静雅,自己倒是很喜欢。

    季素看了一眼,没什么让她看得上的,她抱怨了一句,“这寺庙整天得了那么多的香油钱,可是这房间也布置的太简陋了吧!”

    叶昔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小妮子,说什么呢?这是寺庙,你当是你自己家啊!”

    她们两个同岁,只不过她比我要大一个多月而已!不过自己实际年龄可是三十一岁了。

    叶昔坐了一会儿,晚上吃了斋饭,季素欢喜的说,“小昔,你听说没?这寺院后面有一条小溪,鲜少有人知道,不如我们去那里放河灯。”

    叶昔点头,她顺带可以去祭奠自己的哥哥,去年的今天,是自己的被救之日,却是他的死亡之日,他离开自己已经整整一年了。

    叶昔和季素一同来了寺庙后院的那条小溪,小溪蜿蜒绵亘,直到山脚下,小溪较窄,水清澈透亮,此时在这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波光粼粼。

    叶昔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手中拿着两盏灯,一盏河灯,一盏天灯,一盏是为自己祈福,一盏是为哥哥作祭。

    季素将自己的河灯放到了河里,叶昔也放了自己的河灯。

    叶昔将天灯拿来,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哥哥,愿你安好!

    叶昔和季素各拿一边灯角,季素看着她脸上的苦痛,她轻声安慰,“小昔,别难过,你哥哥也不希望你为了她难过的。”季素见她眼眶中浸满泪水,她安慰着她。

    叶昔强忍着泪水落下的冲动,她说,“对,你说的对,哥哥最怕我哭了,我不能哭,我要开心的笑,这样他才能开心。”然后她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叶昔放开了天灯,季素也随之放开,天灯缓缓上升,升到半空?中,叶昔望着夜空,双手放到嘴角,形成一个喇叭,大声喊着,“哥,我想你了,你过得好吗?”

    这里比较空旷,所以有回声,那一阵阵回声,就像是他哥哥对她的回答。

    叶昔难得露出了真心欢喜的面容,“你听到了吗?阿素,哥哥回答我了!”

    叶昔当然知道这是回音,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她可以当做哥哥在回答她的话。

    叶昔又坐到了石头上,季素看着她强颜欢笑,她很担心,“你还是别笑了,想哭就哭吧!”

    叶昔看了一眼季素,“阿素,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然后她望了一眼玄竹,“阿竹,你先护送阿素回去吧!”

    玄竹忧心的望着叶昔,“小姐,可你……”

    季素抢先回答,“不必了,我可不需要别人保护,我自己可以回去,你甭担心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这样我才放心一些。”

    叶昔也没有强求,毕竟她会武功,她点点头。

    “那你小心点!”?她叮嘱道。

    季素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叶昔坐在那块石头上,对玄竹说,“阿竹,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你走远一点,保护我就好!”

    玄竹点头,就退了十几米,站在了一棵松树下,抱着剑,目光炯炯,观察着四周。

    叶昔抱着自己的双膝,将下巴放到膝盖上,默默流着眼泪,小声低语,“爸妈,弟弟,我好想你们。

    爹娘,哥哥,你们过得好吗?婧儿好想你们!”

    叶昔望着漂在水上的那盏河灯,那是寄托家人哀思的河灯,不管是现代的家人,还是这个世界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

    叶昔哭着哭着,竟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声音略显低沉,“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呢?不怕遇到危险吗?”

    叶昔背着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过了头,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穿着一身褐色长袍,一对刀眉,高挺的鼻梁,较厚的双唇,外面系了一件黑色披风,整个人高大威猛,皮肤显现麦色?。

    对方也在打量她,当她转过头来,对方眼中立马露出惊艳,同时在心里赞叹,好一个绝色美人!

    那双清明的眼眸,眼眶红红的,看来她刚哭过,那张艳丽绝美?的脸,此时带着几丝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

    他看着这样的佳人,他竟然有了不忍之心,他并排站在她一米的距离,?“姑娘为何伤心呢?”

    他忍不住想要探寻对方哭泣的原因,叶昔看了他一眼,面容淡漠疏离,“有些事我不想说,公子也莫问!”

    她直白的话,让对方一愣,然后他笑了笑,“好,那在下就不问了。”

    接着两人相对无言,都只是看着面前的潺潺溪流?,听着他清脆悦耳的水流声。

    叶昔坐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她起身,准备回去。

    她一只脚放到地上,另外一只脚准备踏地站起来时,却因为曲着腿太久,脚有点僵麻,刚要站起来,身子没有站稳,加上溪边比较湿滑,她一个趔趄,就要倒在水里。

    叶昔吓到了,她惊叫了一下,啊—!

    站在旁边的男子,忽然间伸出一只手,一捞,就将快要落到水里的女子捞到了怀中,只见他双脚轻点水面,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叶昔落到了地上,惊魂未定,她最怕冷了,虽然这是仲夏,但是夜晚的溪水还是很凉的,自己落进去后,铁定会发烧感冒。

    叶昔在她怀中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只听她说,“多谢公子搭救!”

    这时远处?的玄竹也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满脸急色,“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他左右瞧了瞧,见她无碍,才放心。

    那个陌生男子回答,“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叶昔不合时宜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啊欠!啊欠!”

    玄竹见此,担心地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叶昔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感觉自己头有点昏沉,“好,走吧!”

    叶昔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子,“公子,goodbey!”?她朝她招了招手。

    那个人虽然不懂她的动作,还有谷拜是什么,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的,她应该是在给自己打招呼?。

    叶昔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露出英文了,管她的,他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估计也见不到对方了。

    对方心想,她可真有趣,说话方式、行为?举动,通通都很有意思。

    叶昔刚回到那个院子,就软倒过去,玄竹抱着她回了房间,季素见她昏迷不醒,她忧心的质问玄竹,“她怎么了?”

    玄竹猜测道,“不知道,有可能是坐在溪边太久,受了风寒!得找个大夫来瞧瞧才行!”

    玄竹很不放心,毕竟自家小姐身体不好,虽然自家小姐经常锻炼,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柔弱,这跟她那几次受难有关。

    季素派人去找大夫,于是过了不久,寺院中的一个会医术的小和尚被叫来了。

    他给叶昔把了把脉,小和尚回答,“各位施主,这位施主只是受了一点风寒,加上心中忧思过重,刚刚又经历了惊吓,才会昏倒,只要好好休息,少忧少思,就没事了。”

    小和尚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坐在床边的季素,然后出去了。季素吩咐玄竹去抓药,?抓了药之后,把药端了进来。

    过了不久,叶昔醒了过来,把药喝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还恩

    第二天天刚亮,金承业就来了,他听说自己感染了风寒,紧张的跟丢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金承业见到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旁边站着季素,看着自家表哥如此温柔多情的望着另外一个女人,眼中和心中都泛起了一股酸涩,不过她也已经看开了,表哥会爱上小昔,她毫不意外,毕竟这样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子谁会对她没有好感呢?连自己这个女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更不肖男人。

    季素看了看叶昔,“小昔,你同业表哥说会儿话,我出去透透气!”她虽然不介意他们相处,但是看着总有一点别扭,所以干脆出去的好。

    叶昔没有反对,正好她要给金大哥说清楚这件事。

    金承业见她表妹出去了,终于露出了全部的忧心,刚刚他怕自己表妹太过尴尬,所以没有全部露出来。

    “小昔,怎么回事?听说你得了伤寒,吓得我连夜骑马来了寺庙,你怎么会得伤寒的?”他着急地问。

    叶昔用云轻风淡的声音回答,“我无碍,金大哥不要担心,昨晚只是在溪边吹了风,才会得了风寒,现在吃了药,已经没事了。”

    金承业听到这话,他略带怪责的语调,“还说无碍,看你这脸白的,以后不准去吹风的地方。”

    叶昔听着他有点强硬的话,她略微不喜,“金大哥,我要去什么地方,还轮不到你指教吧!况且我的事我做主,所以不要用那种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

    金承业听到她这话,浑身一震,眼中露出落寞和哀痛,“小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的确没有资格管她。他想说,小昔,留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一切来照顾你,不让你难过,不让你伤心,可是他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叶昔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但是她只能忽视,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更加残忍,“金大哥,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可我只把你当做结拜的三哥,从未有过其他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若是说了此话,伤了你的心,那我只能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对不起。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之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你若是还愿意做我的三哥,那我们以后就只做兄妹,你若是还存有别的念头,那我只能告诉你,要么趁早打消了那些念头,要么我们就分道扬镳。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慢悠悠的说出了那些话。

    这每句话,每个字,让听到的金承业犹如凌迟,一刀一刀割他的肉,剜他的心。

    金承业忽的狂笑不止,哈哈哈……

    他笑过之后,只剩下满目疮痍,他语不成调,“好,好,我,我知道,道了,以后,我,我就,就只是,你的,三—哥。”

    那三哥两字,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她这些话说出来,一字一句都让自己痛彻心扉。

    可是他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对感情从不拖泥带水,当初对自己所爱的人,沈云澈都毫不留情的说出伤人的话,更不肖她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了。

    金承业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脸冷静镇定,似乎她不知道刚刚那些话有多伤人一样,他有时真的很讨厌她那股淡定从容,似乎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又似对什么事都有心的模样。可是自己看着这样的她,他拿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剩下无奈和叹息。

    叶昔见他如此痛苦的面容,近乎崩溃的脸色,她只能在心底暗叹,金大哥,不要怪我,若是不绝了你的念头,又如何让你去接受别的女子呢?我不想给你希望,所以只能让你绝望。

    金承业看着她,心痛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出了房间,下了山,后面跟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离开了此地。

    当金承业刚回到金府,走到府门口,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口闷闷的,钝痛极了,他使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却越捶越闷痛,一个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昏倒在了大门口。

    他身后的护卫立马扶起了他,疾呼,“大夫,快叫大夫,快啊!”

    然后他背起他,就来了他的院子。

    这边的叶昔,自从金承业走了,她就没在说话,季素刚刚在门外听到了她对自己表哥说的话,那些话估计把表哥彻底伤透了,可是见她面色虽然平静淡漠,眼中却露出几丝忧郁和苦痛,她知道她也在担心表哥,可是她却不能不那么做,明知话很伤人,却不得不说。

    季素叹了一下,“你何必说那么狠心的话,让他绝了对你的念头。这样不仅仅伤了他,也伤了你自己。”

    叶昔望着季素,“阿素,若我不狠心一点,那就给了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现在我宁可给他绝望,也好过以后的无望!”

    季素听完她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不得不说,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可是往往真话也是最伤人的话。

    叶昔和季素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寺庙。

    两人坐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在车上,叶昔对季素说,“阿素,我暂时不想回金府,你找个客栈,我歇几天吧!然后我就离开昌平城,去其他地方闯荡了。”

    季素明白她心思,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府上上下下的人,特别是怕碰到自己业表哥,彼此尴尬。

    季素同意了。

    她们刚离开寺庙,就听到前方一片树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叶昔正奇怪呢?难道是遇到打劫的了,可谁敢在昌平城如此放肆?

    她本意是不想管的,可是旁边的季素忍不住好奇,对马夫说,“走,去那边瞧瞧,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车夫驾车来了那片树林。

    叶昔虽然没说去的话,但是她也很好奇,季素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反对,也就由着她了。

    可如果知道这一去,给自己惹了**烦,她决计是不会去的,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叶昔看到前方两对人马,一对人马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袍,头戴薄纱斗笠,和另外一对人马正陷入激战中,只见他们身穿深蓝色袍子,不是上身是宽松的半袖款式,里面套了一件交领的长袍,连着外面那件衣服,用一根宽腰带系好。

    他们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栗色长袍,长袍袍领还有毛绒,看颜色应该是狼毛,腰间系着同色的一条宽腰带,猜测也应该是从狼身上弄来的,估计是狼皮。

    此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背对着自己,正好敌人对战,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叶昔一惊,是他。她本来以为她和他之间再无交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晚上,又遇到了。

    叶昔想到昨晚他救了自己一次,那现在自己救他一次,就当还了他昨晚的搭救之恩。

    叶昔看了一眼玄竹,玄竹也认出他来了,知道小姐喊他是为了什么?他了然的点点头。

    于是玄竹一吹口哨,出现了一伙人,这些人都是凌虚阁的人,他们加入了战斗,没过一会儿,那带着薄纱斗笠的一方,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那个人也看到了车上的叶昔,他拉着马缰绳,来到了马车边,双手握拳,交叠放到胸口,给她行礼,“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叶昔见到这礼节,到跟西荻国有点像,只不过他们西荻国行礼时,不需要握拳,摊开将交叠的双手放到胸口就好。

    旁边的玄竹拉着车帘,叶昔同他讲话,“公子不必客气,就当还了公子昨晚搭救之情。”

    叶昔说完,望着玄竹,“阿竹,这是上好的伤药,给那些受伤的弟兄们。”

    “公子,小女子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公子,告辞!”她说着也没有等他说什么,就让车夫驾马,离开了此地。

    这边的男子,一直望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到,他才反应过来,心中懊恼道,你怎么又忘了问对方名字了,真够笨的。

    他也只是懊悔了几秒钟,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

    他冷静自持的给自己手下说,“去查查那辆马车,还有那个女子。”

    他手下回了一句是,就派人去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残酷无情的战争

    叶昔住进了一家名叫福悦的客栈,季素则回了自己的家。

    那几个护卫护送季素回去后,就回到金府,准备回禀此事,可是却听到金承业昏迷不醒的消息。

    其中一个护卫,是他们几个的带头人,将叶昔?住在福悦客栈的消息告诉了金承昱。

    金承昱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满脸大汗淋漓,双手动来动去,似要抓住什么?口中还不停地咕哝,小昔,小昔,别走,小昔,小昔……

    此刻听到护卫回禀,他就全明白了,肯定是大哥去了寺庙之后,和叶昔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大哥急火攻心?,才会昏迷。

    金承昱让这个护卫去将自己大哥昏迷的事告诉她,让她回来见见他。

    那个女人肯定说了什么,让大哥太过伤心,他心底对她有丝丝不满,可是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哥,此刻口里都还喊着她的名字,他又全是无奈。情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为什么他和大哥爱上的女人,都不爱自己。

    那个护卫就依令去了福悦客栈,叶昔见到他,还很奇怪,“怎么了?”?看他很着急的样子,莫不是金府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将事情告知,“回叶小姐,我家大公子生病了,昏睡不醒,需要叶小姐亲自去一趟。”

    叶昔听到这话,很惊讶,金大哥生病了?,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自己的那些话。

    叶昔眼中出现了几丝懊恼,都怪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叶昔看了他一眼,“走吧!”?她不放心,还是回去亲自给他检查一下吧。

    于是叶昔坐着马车又回到了金府,此刻天色渐晚,临近黄昏,过了不久,忽然狂风大作,骤雨初至?。

    叶昔到了金府,看到躺在床上,慌恐不安的人,她更觉抱歉和心疼。

    金承业双手在空中舞动,想要抓住什么人,口里念念叨叨,小昔,不要走,小昔,别离开我,小昔,小昔……

    叶昔抓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劝慰,“金大哥,是我,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睡梦中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一样,他慢慢安定了下来,只不过身子还是微微发颤,这时的金承昱和其他人早已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叶昔见他还在害怕,她只好躺在他怀里,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肩,“金大哥,别怕,我在呢?不要怕。”

    叶昔没有想到自己那些话伤他如此之深,叶昔见他逐渐镇定了下来,才放开自己的怀抱,,她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拿不出来,她只好让他握着。

    叶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她叹了一口气,“唉—!金大哥,我该拿你怎么办?看来当初我们就不该相遇,这样的话,你还是那个行侠仗义,狂傲不羁的侠士,也不会变成这样,唉!都是我害了你啊!”叶昔望着他,眼中是浓浓的心疼,还有自责。

    外面下着大暴雨,这是她来了昌平城之后,第一次下如此大的雨,似乎要将这大地从新洗刷一遍,方可罢休。

    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停歇。叶昔昨晚照顾金承业,在后半夜,就躺在床沿边睡着了。

    金承业醒过来,见到面前那张娇媚艳丽的小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呆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盯着她那浓黑纤长的长睫毛,还有高翘的鼻梁,粉红色的樱桃小嘴。此刻她正嘟着嘴睡觉,模样俏丽极了。

    她似乎做着什么美梦,只见她吧唧吧唧了几下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粉嫩嘴唇。

    金承业见此,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他看着这样的小昔,他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让她永远也挣不开自己。

    叶昔那对扇形的长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金承业知道她要醒了,他只好假装睡着了。

    他害怕她看见自己醒了,就要离开自己。

    叶昔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顺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她更加自责,“金大哥,你快醒醒,小昔错了,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

    小昔对不起金大哥,我知道金大哥很爱我,恨不得把这世上的一切都给我,可是小昔不值得你这么做,不配你这么做。金大哥,我该拿你怎么办?”

    金承业听着她说的话,他心底很感动,他不会为难她,他只是想要保护她,让她过得开开心心。

    金承业睁开了双眼,他必须面对这些,逃避不是办法。

    金承业看着她,眼中带着惊喜,“小昔,你回来了!”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刚刚就醒了,所以得装作很惊讶。

    叶昔见他醒了,她高兴极了,她笑着说,“金大哥,你醒了,太好了。金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说着眼中流出了欣喜的眼泪。

    金承业见她为了自己哭了,他既心疼又高兴,至少她为了自己哭了,只不过是被自己吓到的。

    金承业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叶昔依言没有在流泪,她看着对方,“金大哥,我,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的话又伤了他。

    金承业抱着她,她也没有反抗,她乖顺的躺在他怀里,只听金承业说,“小昔,我没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小昔,不要为难自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让你伤心难过,以后我只做你的结拜三哥,你也只是我的结拜五妹。”他不想看到刚刚那样的小昔,对自己说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叶昔心中感激涕零,她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自己却伤他伤的如此深,她知道自己会为难,所以为了自己,宁可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为难,更不想让自己伤心。

    金大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值得,这样的感情让我如何还?

    另外一边,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定下了作战计划,准备攻打郅宛城。

    他们各自带领十万兵马,营地各自驻守五万兵马,朝郅宛城楼下出发。

    他们包围了郅宛城,派人在阵前叫喊,让城里的人出来应战。

    此刻住在皇宫里的皇帝,他坐在大殿里,看着这些大臣,一个个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没了,却什么也不能解决。

    皇帝怒吼了一句,“都给朕闭嘴!”他们七嘴八舌的吵闹声,听得他烦躁之极。

    那些大臣见皇帝怒火满面,他们通通停下了争论,站在那里弯着腰,毕恭毕敬。

    皇帝盯着他们,没有说话,表情不怒自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声开口,“吵什么吵,朕还没死呢?”

    他望着底下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站在右侧的中年男子,“祁勇大将军,这全城的安危就系于大将军的身上了,务必守好郅宛城!”

    被点名的祁勇,站到了中间,跪下回禀,“臣必不负陛下嘱托,誓死保卫郅宛城!”他郑重其事的禀告。

    时至今日,面前的帝王哪能不知道,戎疆国输定了,只是他是皇帝,皇帝不可大乱,否则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

    他的好弟弟对自己真是好啊!把这么大个烂摊子交给自己,自己倒是乐的逍遥自在去了。

    看着这么大个国家,就快要败在自己手里,他说不出什么感觉,难过、怨恨、不甘、自责,这些情绪都有吧!也许都没有。

    他不怕死,他只是忧心这城市几十万百姓罢了,他们是无辜的。

    他示意自己的太监,让他说退朝!

    于是他率先离座,离开了大殿。

    天色渐暗,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发动了强攻,让人搬来了云梯,往上爬,还有战车,朝城楼上投石,以及站成一排有一排的弓箭手,朝城楼上射箭。

    城楼上的将士拿着弓箭,不停地朝对方射去,那些爬到城墙上的将士,有得被箭射落,只听一声惨叫,直接被摔死了。有得抓着云梯,还在拼命的往上爬。

    四周乱糟糟的,人的惨叫声,射箭的嗖嗖声,投石机的轱辘轱辘声,为了激励将士,不停敲打的鼓声,还有被石头砸中的嘭,人倒地惨叫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让这本来安静的地方,成了最可怕的炼狱。

    他们对战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才停战,回到营地休息整顿。

    天亮了之后,整个城楼,不管是楼下,还是楼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还有受了重伤,半死不活,不停哀嚎的声音。那些尸体堆积如山,或被砍的断手断脚,或被砸的**迸裂,或被伤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淋,这里一夜之间,变成了最恐怖的地狱。

    这场残酷的战争,让双方死伤无数,这些本来鲜活的生命,就在一夜之间,成了孤魂野鬼。

    这场因为人的**和野心导致的战场,该由谁负责,他们逝去的生命该由谁偿还?

    这边的叶昔,没有回客栈了,金承业派人将她的东西拿了回来,她还是住在金府的别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天,叶昔嫌待在金府太无聊,就跑去逛街了。

    叶昔一到街上,两边的行人,都?带着惊艳的目光看着她,走在她身后的玄竹一脸戒备,生怕有人上前危害她。

    这边的金承业,一大早就出去了,谈一笔生意。

    金承业来了一家酒楼,上了二楼,他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一间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他猜测,里面住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找自己,想要买一万匹精壮强悍的良驹的人。

    金承业倒对此人好奇了,这可是一万匹良马,他买这么多马,难道是要打仗,不然寻常人是不会买这么多的。

    金承业走到门前,两人拦住了他,金承业拿出了可以表面自己身份的令牌。

    这时里面的人正好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沉声说,“金老板进来吧!”

    两人开门,金承业踏步进去了。只见房间的桌子边坐着一位身穿褐色长袍,不似中原男子的人,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一看见就是他的护卫。

    此人正是上次救过叶昔的那个陌生男人,只听他沉稳的语调,“金老板请坐!”

    金承业坐了下来,他也不拐弯抹角,“听说公子要买一万匹良驹,公子怎知金某有这么多马呢?”

    金承业问这话不过是想试探对方一下,看看对方的目的。

    此人也不打哑谜,“金老板可是昌平城最有钱的人,也是生意遍布满天下的人,本公子不找金老板,还能找谁呢?”

    此人他早就打听清楚了,精明能干,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还打听到,此人跟那个艳美绝色的美人还认识,听说她就在他府上做客。

    金承业也不例外,他来之前,也打听了对方,知晓他的身份,他是瓦僳族大王子,也是瓦僳族的太子,名叫瓦塔术华。

    他找自己买那么多的战马,无非就是想要打仗,不然他不可能买那么多的战马。一万匹良马他倒有,不过他不想卖给对方,毕竟他是中原人,他买这么多马,绝对不简单。

    金承业看着他,“公子,既然知道金某的身份,也应该知道,金某是中原人,明人不说暗话,公子要这么多马匹,肯定不简单,可金某不想把这些良驹卖给外域族人,来攻打我中原人士,若是如此,到时金某可就成了这中原的千古罪人了。”

    瓦塔术华当然清楚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他可是有重要筹码的。

    只听他笑了笑,语气平和,毫无波澜的说,“金老板,且看一看这样东西,再做决定也不迟!”

    瓦塔术华示意身后的人,从怀中拿了一个锦盒,他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棵千年灵芝。

    这可是上等的药材,就算是千金也难求的药材啊!他找这药都找了几个月了,自从他父亲生病了,他就一直在派人找,父亲现在有小昔的救治,虽然没有治愈,但是好歹好活着,他就想找棵千年灵芝作药引,治他父亲的病。

    小昔说了,只要有了千年灵芝,也许他父亲还有救。

    金承业看着那棵千年灵芝,他犹豫了。没想到这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已摸准了自己的弱点,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上当了。

    金承业望着对方,“公子,容金某考虑考虑,明天这个时候,请公子到我府上赏花如何?到时我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金承业既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一切等明天再说。

    瓦塔术华也没有反对,毕竟这是一件大事,自然得考虑清楚,“那好,明日就多有叨扰了!”

    金承业起身,“告辞!”似江湖人,抱拳给对方说了告辞。

    金承业走后,他身后的护卫问,“主子,他会同意吗?”

    瓦塔术华自信一笑,“会的,一定会!”

    他心底在想,这可是关乎着他父亲性命的大事,他绝对会同意的,除非他想做个不孝子。

    他邀请自己去赏花,这不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吗?不过他想到明日赏花会,可以遇到那个绝世美人,也还是挺有意思的,他想到这儿,到有点期待那个赏花会了。

    这时,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忽然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他心头一喜,是她。

    他身后的护卫见他家公子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他也好奇的看了过去,见到了那个女子,他也有点?惊讶,她怎么会出现咋这里,对了,她现在住在金府,那明日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吗?难怪公子会如此高兴。

    他派的人去打听,她住在金府,名叫叶昔,专门给金家的前任家主治病的。

    叶昔看到前方的酒楼,她对身后的玄竹说,“玄竹,我饿了,在前面的酒楼吃点东西吧!”?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玄竹知道她家小姐是个小馋猫,他肯定不会反对,况且逛了一个时辰了,她也应该累了,是该找个店休息休息。

    他看着自己手上提的东西,除了三包药材,其他的就全是吃的了?。

    楼上的男子看到女子纯良无害的笑容,却不是对着自己,他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几丝沉闷,似乎有点不悦,他摇了摇头,将这种?情况给压了下去。只见对方走进了此楼,?他才重新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喝了几口。

    这可是金老板走后,他心情极好,派人上得几壶好酒,嗯,酒倒是好酒,就是没有他们瓦僳族酒的浓烈。

    玄竹和叶昔进来后,玄竹给了掌柜一锭银子,“一间上好的雅间,我家小姐要用,再弄一些好酒好菜,记住,不要有人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掌柜的派小二上了二楼,来到了楼梯的右边第二间房,至于瓦塔术华,就住在这右边的第四号房间。

    叶昔一上来就看到门口那两个?护卫,她总觉得眼熟,她猛的一想,这不就是那天救自己的那个人的手下吗?看来他就住在里面了。

    叶昔也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她进了房间,过了不久,小二端了酒菜进来。

    叶昔坐在桌子边,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她嗅了嗅,“香!”

    她给了小二几两碎银子,说了一句,“辛苦了!”

    小二一脸献媚的笑容,“小姐说笑了,能伺候小姐,是小的荣幸!小姐慢用,小的告辞!”

    这个小二一脸狗腿的模样,叶昔倒也没说啥,毕竟自己是客人,这很正常。若是其他人这副样子,她铁定奚落对方一番。

    这小二心里则想得是面前的姑娘长得真美,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一样,心地也很好。

    叶昔扯了玄竹坐下,“一起吃!”她说着就拿起筷子嗨吃起来。

    叶昔倒了一杯酒,拿起喝了一杯,酒也不错,然后准备给玄竹也倒一杯,“喝,酒挺不错的。”

    玄竹拿过了酒壶,说,“小姐,怎能劳烦你亲自给属下倒酒呢?我还是自己来吧!”替说着就夺过了酒壶。

    叶昔也没有强求,“随便你吧!”

    叶昔拿起杯子,和他的酒杯相碰了一下,“干!”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叶昔房间里的动静,他不由地好笑,他没想到那个女子喜欢喝酒,而且还如此豪爽,到有点像他们瓦僳族人了。

    身后的护卫用内力,当然也听到了从那间房里传来的动静。

    叶昔觉得一杯一杯的喝不过瘾,她直接拿起酒壶,“这样一杯一杯的喝太麻烦了,拿酒壶算了!”

    她说着就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玄竹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狂喝了一口,“小姐,你这样喝酒,会伤身的,何况你的胃不好,不能这样猛喝。”?他说着夺过了她的酒壶,不让她在这么喝了。

    叶昔看着玄竹,脸上带着丝丝忧愁,“阿竹,你让我喝吧!喝醉了,我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玄竹听到这话,他叹了口气,他以为小姐这几天这么开心,定是想开了那些事,原来小姐这几天都是假装开心,她并没有想开那些事。

    玄竹将酒壶放到她的对面,抓着她的双手,“小姐,你别这样,你若是难过,若是心里不好受,都可以给我说,或者小姐大哭一场,也可以,可是不要这样憋着,就当玄竹求你了。”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那边的话,他心中疑惑,那样一个美人儿,不知有何烦恼,会借酒浇愁,他倒是越发对她好奇了。

    叶昔手撑着下巴,带着丝丝醉态,“阿竹,我好累哦!我心里好难受。

    我的家人接连在我眼前死去,可我却连替他们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玄竹,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玄竹第一次听到小姐如此自暴自弃的话,他抓住她的双手,“小姐,玄竹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在玄竹眼中,小姐永远都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小姐只是太善良,不愿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也不愿有人因为小姐而死,这些都不怪小姐,况且家主和夫人,以及几位公子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小姐的,他们都清楚小姐的为人。

    若是他们还在这世上,他们肯定是希望小姐活得开心,而不是终日活在仇恨里。”

    叶昔睁着那双水灵灵的、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吗?他们真的不会怪我太自私,不给他们报仇吗?”叶昔一脸不确定的问。

    玄竹坚定的点头。

    玄竹安慰道,“小姐,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玄竹都支持小姐,若是小姐选择报仇,玄竹必然帮小姐报仇雪恨,若是小姐选择放下一切,游走天下,治病救人,那么玄竹也必定追随,陪小姐走遍天涯海角!所以小姐,不要想那么多,活在当下最重要。” 他满脸决绝的表情。

    叶昔看着他,眼中满是感动,“谢谢!阿竹,谢谢!”她抱住了她。

    叶昔不想再自苦了,这仇她得报,不然自己心中永远难安,不过现在自己既然在这昌平城,是来玩的,那么就得尽兴,不要想那些以后的事,活在当下最重要。

    叶昔想开了,她欣喜的说,“玄竹,太谢谢你了。”她说完,就亲了他脸颊一下,惊的玄竹当场愣住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拿起对面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还说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玄竹见她家小姐好像真的想清楚了,就放心了不少。不过,刚刚小姐吻自己了,他知道是小姐一时太兴奋,太激动,才会这么做的,可是他还是极度欣喜。

    玄竹的脸上带着丝丝红晕,似乎还在想念刚刚那个吻。

    叶昔拿着酒壶,边喝边吟,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杜甫这首《饮中八仙歌》,在现代那可是极其出名的。

    特别是是那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叶昔饮一句,就喝一口,好不潇洒自得。

    对面的那个人,听着对方吟诵的诗句,心中更加惊讶,他没有想到对方还是一个才女。

    她诗句中表现出来的豪气干云和乐观豁达,让他无不激动不已。他虽是瓦僳族人,但是他也是学了汉字的,所以这些诗句倒也难不倒他。

    过了一会儿,叶昔又唱起了歌,留住你一面 画在我心间 谁也拿不走 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 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 多情的少年 我和你这故事 只剩皮囊 恋人早换了模样 但我紧抓不放 痛也要逞强……

    叶昔唱完之后,望着玄竹说,“阿竹,好听吗?”

    这时的玄竹早就听入迷了,他愣住了。

    听到她问自己,他还呆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使劲点头,好听,太好听了。

    这边的瓦塔术华,也听的痴迷,她唱的曲子,似乎不一样,不过真的很好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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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精神科医生秦浓,因患胃癌去世,死时正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于是她一朝魂穿,成为异世大陆的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 苏妙婧,一位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因不愿嫁给当朝被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最后香消玉殒。悍妃乱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悍妃乱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