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整治恶霸 二
听到消息的季素,也赶来门口,正好看到叶昔暴打老管家的一幕。
昨天她回来时,自己见到她是女子,满脸惊诧,看到她那张令人沉迷的脸,她心中一震,自己心里有了一种感觉,此女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她从昨日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有了一个异样的感觉,直到她是女子的身份被揭开,她就明白了,她是我的情敌。
她看了金府的下人一眼,“既然你这么喜欢骂人,我就让你说个够,把他给我抓起来。”
金府下人看了看金承业,金承业冷冷逡了他们一眼,“没听到叶小姐的命令吗?还不抓人!”
于是他们分成两队,一队人去拦周府来的下人,一队人去抓管家。
叶昔走到他的跟前,将一颗药丸拿了出来,满目堆笑,“老家伙,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能让你一直惨叫不止的药,向只疯狗一样不停狂叫,所以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狂吠散!”
叶昔让押着他的下人将他的嘴巴掰开,把药丸丢了进去,叶昔嫌弃的说,“口臭死了!”她一脸嫌恶的表情,将药一丢,立马跳开。
叶昔走到金承业身边,吩咐道,“找个木桩,将他给我捆起来,我们就好好欣赏欣赏人狂吠的状况!”
于是有人去拿桩子,将他给绑在了柱子上,叶昔嘱咐,“好好守着他,别让他跑了!”
这时的管家正在骂她,并且骂的极其难听,“贱人、毒妇、不要脸的狐狸精,不知廉耻……”
他的身上慢慢感觉有点儿痛,全身就像被刀一刀一刀凌迟的痛感,还有他的咽喉处,感觉就像有一把刀在割你的嗓子,迫使你不得不大喊大叫。
他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传来,引来了众多百姓围观,过了一会儿,他竟真的像狗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凄厉惨痛。
叶昔看他大叫,一脸明媚璀璨的笑容,语气讥讽,“这是你惹我的代价,你就叫到声嘶力竭,直到死去为止!”
叶昔说完,她转身进去了。
那些百姓议论纷纷,见到那个人是周府的管家,他们冷讽着,活该,恶人有恶报,终于有人敢收拾他们了。
季素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如此残忍的整人,而且还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她顿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恐怖。
金承业叹了叹气,他也是第一次见小昔对人如此狠辣,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也不能阻止,因为让她变成这样的人,他也对付不了,他只能尽力帮她,让她报仇雪恨。
周府管家一直从天亮叫到天黑,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可是他却停不下来,口里还是叫喊着,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了。
这时的周府,周通的皮肤已经烂便全身,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周通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受着非人般的折磨,他一脸心疼、痛苦、不忍直视。他恨不得将叶昔扒皮拆骨,碎石万段。
周通父亲只好拿着自己全部的家产,亲自来了金府大门。
他到了之后,见到大门远处的柱子上绑着管家,他更加痛恨,整个人极度暴怒,可他却只能忍着,否则他的儿子就没命了,他们周家可就只有通儿一个血脉,可不能折了。
周父压制着怒气,尽量温言道,“请回禀叶小姐,就说老夫亲自带着全部家产,上门请罪,还望一见!”
于是门口的护卫进去报告,过了不久,叶昔几人同时出来了。
季素也来了,她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会如何对付周家。
周父见到人群中那个陌生的女人,见长得极其美艳绝伦,难怪迷得自己儿子进了她的圈套。
他语气恭敬,“老夫周富,是我那不肖儿子的父亲,他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无心之失,老夫定感激不尽!
这是字据,姑娘所说的一千万两黄金,老夫暂时凑不齐,但是老夫现在拿来了我周府所有的家当、地契、庄子,总共有五百万两黄金,其他的等宽限几天,老夫定为姑娘凑齐,如何?”
叶昔想,这老头聪明多了,态度也好多了,虽然她知道他心底恨不得立马将自己砍杀千万遍,但是至少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叶昔看了一眼他,“本姑娘已经说过,若是没有一千万两黄金,本姑娘绝不会救人,既然你没有凑齐,那就等你凑够了再来吧!”
她随后态度强硬的说,“来人,送客!”她一副主人姿态,高高在上。
金承业见他如此为难对方,倒也不阻止她,反正那周家,他也早就想干掉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至于金承昱,他当然乐见其成,只有搞掉了周家,那么他金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何乐而不为。
周父听到她冷言冷语的话,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也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周父一脸怒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老夫定派人踏平你金府,将你五马分尸!”
叶昔见他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她一脸讥诮,“怎么,不装了,继续装啊!哼!
有本事你就来,看我怕不怕!
你若是敢动金府寸土寸瓦,我就让你周府在这世上消失!”
她此刻表情绝情,高傲狂妄,一副女王的气势,霸气侧漏,让周父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他竟然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像看到了皇帝驾临,让他害怕。
季素看着面前冷傲艳美的女子,似乎就像君王驾临一样,威严霸气。
金承业倒不惊讶,毕竟他跟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了解的。面前的女子温婉善良,却又冷傲霸气,不拘小节。
金承昱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君王君临天下的雄霸之气。
周府见自己竟然惧怕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娃,他就感觉极其丢脸,他立马镇定,挥手张狂的说,“来人,给我上,抓住这个贱妇!”
金承业和金承昱见此,立马叫了自己的人拦住了对方。
叶昔冷冷一笑,“凌虚阁何在!”
忽然之间,从天而降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银色小枪,有的站在大门的房顶上,有的包围着周府的人。
叶昔狂傲霸道的语气,“给你们十秒钟,灭了他们!”
金承业一直想要保护她,可是面前的女子很强大,强大到根本不用自己保护,他想到这里,竟然感觉很失落。
周父听到那三个字,他一惊,凌虚阁,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虚阁,她是凌虚阁的人。
听说凌虚阁的阁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难道面前的女人就是凌虚阁阁主。
凌虚阁专门杀那些残害忠良,为非作歹之辈,特别是凌虚阁阁主,江湖上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催命阎罗,因为凌虚阁的主殿就叫阎罗殿。听说她最擅长的就是使毒,传言她下得毒,世上无人可解,除非她自己愿意出手给你解毒,否则你就只有等死,就像阎王一样,让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只要凌虚阁的人出动,必然有人死亡。
叶昔见他一脸不可思议,她解答了他的惊疑,“对,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凌虚阁阁主,催命阎罗!”
凌虚阁的人开始放枪,一枪一个,打爆了对方的头,只见不到十秒钟,周父带来的人就全部倒地身亡。
众人不敢置信,那是什么武器,速度如此之快,并且一招毙命。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灭门
这边的周府,一群不速之客闯入周府,将周府上下男女老少通通杀尽,连婴儿都没有放过,整个周府三百多口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至于那嚣张跋扈的周通虽然中毒太深,也命不久矣,但是杀手还是没有放过。
这整个周府被灭事件,都是左丘旭和干的,他收到消息,说叶昔在昌平城,昌平城的周家公子调戏她,他听到之后,怒意横生,派了得力的暗卫,杀了周府所有人。
左丘旭和知道小昔住在金府,所以他带着于锦堂来了金府。
左丘旭和亲自来了之后,正好看见小昔的凌虚阁手下杀周府的人。
叶昔一步一步走到周父的身边,面色从容,“老东西,惹得起我,就得付出代价!”
她看了凌虚阁的手下一眼,“将他给我剁了,拿去喂狗!”
左丘旭和看着此时小昔浑身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戾气,他不喜欢小昔这个样子,她还是适合明媚灿烂的笑容,那些坏事他来做就好,她只要活得开心就好!
左丘旭和淡雅温柔的声音出现了,“小昔。”
叶昔抬头看过去,其他几人也望了过去。
叶昔惊讶,他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收到我的消息了,那想必沈云澈也收到消息了,估计不久也会来找我了,也是时候找他们沈家算账了。
季素见到面前的男子,第一眼是惊艳,世间竟有如此邪魅妖娆的男子,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却浑身没有一丝女气,声音好听极了,柔和细腻,带着丝丝磁性的嗓音,其中还隐含几丝娇媚的声线。
金承业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认识他,毕竟小昔嫁到西荻国时,他跟去过,他看到这个人,就有一种身为男人的妒忌,因为他很强大。
金承昱看出了自家哥哥不善的眼神,知道他对这个人有敌意。
左丘旭和轻语道,“小昔,好久不见!”
叶昔只是轻嗯了一下。
左丘旭和见她对自己还是那么冷淡,他只能苦笑,“小昔,你就没有多余的话给我说吗?”
叶昔摇头。
左丘旭和见她摇头,他心中一痛,可是他还是要帮她,“小昔,把他交给我,我帮你处理。这种宵小之辈,不用你出马,我来替你做。
我已经下令灭了周家,现在周家估计燃起了熊熊大火,快要从昌平城消失了!”
叶昔听到他将周家上下全杀了,她很震惊,她只是想整治周通的家人,那些无辜的下人她不会去碰他们。
叶昔不知该说什么,指着他,“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面的周父听到了他的话,满是震荡,他就像疯了一样,口里不停念叨,不,不会,不会的,不可能,你怎么能杀了那么多人,你个疯子……
左丘旭和冷冷清清的吩咐,“于锦堂,把他嘴给我封了,吵死了!”
叶昔忽然觉得,要比残忍,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比她残忍了不知多少倍,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残忍了,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周父此刻完全疯魔了,他彻彻底底的疯了,因为左丘旭和灭了他全家,他承受不起,他口中不停念念有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害他们……
求求你,放过,放过他们,放过他们……
于锦堂将他的嘴堵住了,只能听到他喔喔!
叶昔忽然之间感觉很疲累,她就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身体疲软无力,连连后退了几步,人就像要昏倒一样。
旁边的金承业和左丘旭和连忙扶住了她,异口同声的问,“小昔,你怎么了?”她能说她被左丘旭和做的事惊吓住了吗?她不能,因为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也许我就是一个惹祸精,专门给别人找麻烦的吧!
叶昔推开了两个人,站好后,“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了。”
她给左丘旭和说,“这周父你看着办吧!”
她看了一眼金承业,“至于周府管家,金大哥,你决定吧!”
叶昔不想管了,随他们怎么处置吧!
叶昔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后,就躺在床上,练了一会儿瑜伽,然后睡觉了。
可是她连着做噩梦,梦中,周府的人全部都跑来找她算账,她惊的一身冷汗,脸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可就是醒不过来。
金承业担心她,就跑来看她,自己久敲房门,见还是没有人出来,她满脸急色,将将房门给踢开了,见床上的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一脸冷汗,担惊受怕,异样不安,他就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见她一直抓着自己不放,他只好握紧他的小手。
只听她口里念念叨叨,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杀你们,对不起,不要找我,不是我,走开,快走开……
左丘旭和将周父处理了之后,就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沈云澈果然也收到了自己密探的消息,他也赶到了昌平城。至于钟离琮,他被小昔下了毒,现在已经毒发了两次,重病在身,根本就来不了。
第二天,左丘旭和来找她,叶昔穿好衣服,画了一个淡妆,就出门了。
左丘旭和你到了金府大门口,“请回禀叶小姐,就说左某找她。”
门口的护卫知道他认识叶小姐,点了一下头,去找叶昔。
叶昔随后来了,她淡淡的问,“有事吗?”
左丘旭和满面柔情似水,“找你陪我逛逛昌平城,如何?”
叶昔考虑了一下,“好吧!”
于是两人一同走在大街上闲逛着,确切的说叶昔一个人东瞧西看,认真的在逛街,左丘旭和陪着她而已。
左丘旭和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小昔陪陪他罢了,还有就是让她出来散散心,估计昨晚她又做噩梦了。
自己杀了周府所有人,她肯定会替那些无辜受累的人自责,他本来不想告诉她,可是这件事瞒不了,一晚上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了。所以还不如自己先告诉她,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此刻见她愉快的笑脸,他欣慰的笑了笑,看来带她出来没有错。
叶昔拿着一个小狗面具,望看了左丘旭和一眼,眼中全是笑意,“这个面具好可爱,是不是?”
左丘旭和温柔的点头。
街道两边的人看着这对俊男美女,纷纷停足观看。
他们心底在想,这是谁?怎么都这么好看?
还有些人坐在小摊前吃面,或者吃饼,他们小声的议论着城中昨晚发生的大事,周府上上下下被灭口,一个活口都没留。
旁边听过这个消息的人悄悄说,对啊!不知他周府得罪了谁?竟然被灭满门。
本来开心的的叶昔听到此话,她顿时没了笑容,她淡漠的说了一句,“你自己逛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
左丘旭和拉住了她,“小昔,别自责,哪些人的死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会怪在我头上。”
叶昔瞟了他一眼,“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你叫我如何不自责?”
叶昔摇头,“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她怎么能让古人明白自己在现代接受的教育呢?她以前让人杀得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官府都不敢管的人,她都会于心不忍,可是却逼着自己杀狠手,晚上有时就会做噩梦。
正在这时,沈云澈进了昌平城,在大街上碰到了他们,见左丘旭和拉着叶昔的手,他顿时心生嫉妒,下了马,一脸质问的语气,就像看到自己的妻子出轨一样,“你们在干什么?”
叶昔无语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你管我们做什么?与你何干?”
这时的百姓看到又一个长相俊美,如谪仙的男子出现了,看这样子,是三角恋啊!
众人一副看戏的表情。
沈云澈拉着叶昔的手,不顾她的意愿,就要将她拉走,“跟我走!”
左丘旭和没有放手,而且轻轻询问,“小昔,跟我走,行吗?”叶昔就这样被人扯着。叶昔气得脸色苍白,用自己的指甲狠狠掐了他们的手掌,他们一痛,立马放开了。
叶昔脸色气怒,“你们当我是什么?要来要去的物件吗?”
叶昔面色难看之极,“我谁也不跟,你们都给我滚!”
她说完就离开了大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竹林对决
叶昔回到了金府,脸色极其难看,金承业见她面色不好,他担心的问,“小昔,你怎么了?”
叶昔见是金承业,语气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被他们气着了。”
金承业一听,他们,应该就是左丘旭和,还有沈云澈了。
其实他有时会羡慕他们,至少小昔会因为他们生气,会因为他们发火,那样的小昔感觉很真实。可是对自己却从未发过火,也没有生气过,从来都是客气敬重。
叶昔心中在想,她的确得做一个选择,不然两个人绝对会没完没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跟沈云澈有瓜葛,所以她决定跟左丘旭和回西荻国。
她要利用左丘旭和的权力,去对付沈云澈,她要毁了成国,让它在这世上消失。叶昔想明白了之后,就去找左丘旭和了。
她知道他住在昌隆客栈,所以她打算直奔客栈,可是在金府大门口就碰到了他们。
叶昔走后,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就跟上了她,见她进了金府,两人就等在门外。
叶昔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叶昔暗暗在想,这两个家伙不会幼稚的在别人家门口打架吧!
叶昔看着门口的两个护卫,“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回叶小姐,你刚进府,他们就到了!”右边的护卫回复。
叶昔轻轻嘟囔,“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叶昔想,以他们的本事,不可能进不来,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她,若是没有经过她同意,就闯进金府,她肯定会生气的。虽然他们可以让门前的护卫给她说,但是这种让下人传话后才能见人的事,他们作为皇帝,感觉有**份和体统,所以宁愿在门外等。
其实护卫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当初他们还以为面前的叶小姐和自家主子是一对呢?现在才知道,面前的女子跟自家主子只是朋友而已。
现在站在大门前的两个男人,那一个不是人中之龙,虽然他们不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从他们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衣着装扮可以猜出,绝对是皇亲贵胄。
叶昔望着他们,淡然启口,“你们等在这里,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会跟谁走?”
她望了一眼左丘旭和,“阿旭,我跟你回西荻国,只不过我不能做你皇后,不过我可以做太医 给战士治病。”
沈云澈满目失落心痛,叶昔瞧了他,“沈云澈,你就不该来找我,因为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你走。
这世上的人,我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走,唯独不会跟你走!你好自为之!
下次见面估计就是在战场上,一决生死!”
左丘旭和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之所以跟着自己回去,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来报仇。他想到此处,不免心生悲凉,可是那又怎么办?她的仇恨太过浓烈,若是不让她报仇,估计她永远也走不出那个梦魇。
他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不管让自己做什么?就算是利用自己去报仇,那他也无话可说,因为她是自己的唯一。
其实他有一点还是有点高兴的,至少她选择利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说明自己比别人更加让她值得信任。
叶昔给左丘旭和说,“阿旭,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
沈云澈面露不善,盯着左丘旭和,语气冰冷,“你若是敢带走小昔,我绝不会放过你!”
叶昔见她威胁左丘旭和,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立马跑到左丘旭和面前,语气愠怒,“你敢!若是敢伤害阿旭,我让你走不出昌平城!”
沈云澈见他如此维护左丘旭和,他心顿时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个彻底。
左丘旭和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维护自己,不过他怎能让她来保护自己呢?她是我要保护的人。
左丘旭和将小昔拉到了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面容冷峻,全身散发着寒戾之气,“小昔,我一定会带走!若是想打架,我,奉陪!”
沈云澈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他脸色更加冷酷,“好,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真本事!”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你。”
她又看了一眼沈云澈,“你们……”
左丘旭和轻轻拍了她的手掌背面,轻声安慰她,“没事的!”
叶昔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们,只好说,“要打去远一点的地方打,不要影响别人!”
叶昔懒得阻止他们了,反正就算自己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
于是两人选择在昌平城中的那片竹林中对决。
此处是一片青翠茂盛的竹林,这个季节正是竹子最好看的时节,苍劲、翠绿、笔直。
叶昔一同跟了去,她倒想看看,两人的武功谁更胜一筹。
两人站在竹子的顶端,随着竹身的弹性,轻轻摇晃着,两人却不动如山。
竹林周围,无形当中,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波动。
叶昔坐在下面的一个小亭里,拿着一包瓜子,边嚼边欣赏两人比武。
她见两人久久不动,就摧了摧,“干嘛呢?打啊!”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见到拿着一包瓜子,让他们打架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了点。
其实他们刚刚是在拼内力,所以四周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流动。
沈云澈好笑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冷冰冰的望着左丘旭和,“看来我们得真正打一场,不然如何让她看戏呢?”
左丘旭和不置可否的点头。
两人一个拔剑,一个拔刀,双方杀意四起,齐齐朝对方攻击而来。
此时的金承业站在叶昔的身后,看她看得津津有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带着丝丝宠溺,小昔,也够没心没肺的,不过这样的她才活得最真实。
叶昔站在下面不停地呐喊,加油加油加油!给他们助威,可是她没有喊名字。
她只是说着玩而已,这样才有意思吗?反正他们是输是赢,她都会自己做决定,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两人的招手只在须臾之间,变化莫测,才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过了两百多招。
金承业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他本就喜欢武功,见到两大高手对决,如此盛况,他心底既叹服又惊艳。
两人的武功不分伯仲,现在就看各自的定力了,他们的招式太快了,眨眼之间,就变换了十几招,这样的速度,还有内力,当然还有轻功,这世间少有啊!迅如疾风,震如雷霆。
过了一个时辰,天都已经黑了,叶昔见他们还没有打完,自己就不想看了,见自己手中的瓜子也吃完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犯困的说,“金大哥,我困了,先走了!”
金承业挥手点头,却没有看她,而是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上面的两个人。
叶昔摇摇头,见他一脸痴迷的样子,表示他没救了。
叶昔就回去了。
后面跟着玄竹。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见小昔走了,他们同时收手,各自站回原位。
左丘旭和欣然一笑,“以后有机会再比!”左丘旭和觉得沈云澈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他配的起做自己的对手!
沈云澈笑着说,“好,我定奉陪到底!”
两人难得相视而笑,忽然两人之间有了一种心心相惜之感,沈云澈觉得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他难得有几丝欣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来到西荻国大营
两人没有分出胜负,约定以后有机会再比,至于叶昔跟谁走,他们已经说好了,不管谁输谁赢,由她自己决定。
当天晚上,沈云澈就离开了昌平城,左丘旭和还要等叶昔,明日才会离开。
沈云澈还是有理智的,他现在和左丘旭和属于合作关系,还要共同对付戎疆国,他不会再这个节骨眼上彻底得罪他。至于婧儿,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当然左丘旭和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同样如此,不会彻底和沈云澈撕破脸。他和他之间的事,以后再解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灭掉戎疆国。
第二天,左丘旭和雇了一辆马车,前来接她,此次金承业就没有同她离开了,只有玄竹同她离开。
以前本来是燕离寐做自己的贴身侍卫,不过现在她做了永兴宫的两大堂主,永堂堂主是江维,兴堂堂主就是她,所以她现在在忙永兴宫宫中事物。
她抽不开身,来管理永兴宫,所以改了一下永兴宫的制度,以前永兴宫只有一个宫主,一切听从宫主号令,现在她将永兴宫分为了两个分堂,由熟悉事物的江维和燕离寐打理,除非有重大事件,必须由自己处理 那么他们就飞鸽传信,告知自己,自己出面解决。
叶昔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木兰花,梳着一个简单的流云髻。
金承业一家人都站在门口送她远行,金母满脸不想让她走的面容,“昔丫头,一定要回来看看老妇哦!”自从她恢复女儿身,她也就告诉了金母的真名。
金承业同样依依不舍,“小昔,有什么事记得写信给金大哥,金大哥一定会帮你,不要一个人扛着。”
叶昔点点头。
金承昱面容稍显镇静,眼中隐着丝丝不舍,“保重!照顾好自己!”
虽然他才和她住了几天,但是从这几天的相处来说,她善良勇敢、聪慧机敏、端庄大方、容貌倾城,特别是对自己的母亲,她照顾有加,很有耐心。所以母亲非常喜欢她,母亲其实内心是想要她做大哥的妻子,可是她对大哥只有朋友之义,没有儿女之情。
叶昔招手,“再见!”他们同时挥手说再见。
至于季素,她看着她,眼中也有一丝关心,“路上小心,小心点!”说完她别扭的转过了脸。
季素和她相处了几天,她倒是挺好的,若是没有业表哥,她们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叶昔见她那股忸怩劲,她就好笑,她笑了笑,“知道了!”
“再见!”她给她招手说了一句再见,就上车了。
叶昔坐上马车,打开帘子,“你们保重!保重啊!”给他们挥手告别。
直到没有了马车的影子,他们才放下了手。
叶昔看不到他们了,也就放下了车帘。
戎疆国的钟离琮,已经毒发了两次,整个太医署全力研制解药,就是没有研究出来,只研制出了可以缓解疼痛的药,至于解药,任他们怎么制,都制不出所以然。
此刻的钟离琮已经不能下床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走路了。
他没有想到第二次发作之后,毒素蔓延到全身经脉,让他不能行走。他可以猜到,第三次毒素发作,估计就会蔓延到心脏,到时就算有解药,也救不了自己了。
这回他是真相信小昔下的毒无人可解,除非她自己愿意给对方解毒,否则就算制出了解药,也晚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看来小昔是恨极了自己,非要至自己于死地不可啊!不过恨也是一种深沉的感情,总好过在她心里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强,况且死在她手里,也不算太冤枉。若是自己非死不可,那他宁愿是被她所杀,这样就当自己还了她的债,来世他们相见不会再有仇怨,也许我们还能真正在一起!
叶昔同左丘旭和来到了西荻国大营,此刻双方正处于休战状态。
叶昔一到军营,就听西荻国将士在议论,戎疆国皇帝得了不治之症,快不行了。叶昔坐在马车里,勾唇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心底呢喃,那是因为他中了自己下的毒,命不久矣!
叶昔下了马车,左丘旭和伸出一只手,亲自扶她下车。
在场的将士,纷纷好奇,这是谁?竟然让陛下亲自扶她下车,而且还长得如此绝世无双。
有人认出了她是谁?有人低声惊叫,那是,是皇后!不是说皇后回了戎疆国,被戎疆国皇帝强行封为皇后了吗?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果然是妖后,狐狸精转世,专门来迷惑君王的妖女。有人低声的骂着她。
有些知情人开心小声的议论开来,左丘旭和冷冽的眼神,轻瞟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立即噤若寒蝉。
叶昔倒是落落大方,没有受他们的丝毫影响。
左丘旭和冰冰凉凉的面色,“肖将军,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竟然像一个个妇人一样,喜欢嚼舌根,还不让他们散了!”
肖疾风面容冷峻,“尔等既然如此心闲,全体列队!给本将军去操练场,给我操练一整天,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准停!”
有的人顿时后悔了,一整天,那不得累死,早知道就不多话了。可是他们后悔也晚了,军令如山,必须实行。
左丘旭和带着她来了她的帐篷,他提前命人准备好的,就在自己帐篷旁边,这样自己才放心一些,还可以时常见到她。
叶昔一进去,就将包袱扔到了床榻上,一下子倒了上去,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站在帐帘外的玄竹见里面好久都没有动静,他怕她出什么事,就轻喊了几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不顾身份,就闯了进去。
他进去后,就看到倒在床上的小昔,正睡得正香,他笑了笑,果然是庸人自扰之,小姐在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西荻大营,又会出什么事呢?除非有内鬼。
他走上去,给她盖了一床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到了吃午饭时,左丘旭和来找她,见她还在睡,就端了一盘菜在她面前,叶昔在睡梦中闻到了菜香,她舔了舔嘴边,还嗅了嗅,左丘旭和故意逗她,拿着盘子移开了一点,她的头就随着盘子移动。
左丘旭和见此,欢笑道,“小昔,醒醒,吃饭了!”
叶昔一下子睁开了双眼,“饭,吃饭,哪儿?”
左丘旭和看她萌萌俏皮的样子,他就很快乐。他轻笑,“这儿!”用下巴指了指盘子。
这一幕都把玄竹和于锦堂都逗笑了。
叶昔反应了过来,刚刚他是故意的,逗自己玩呢?
不过她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起来,坐到了桌子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事件引祸乱
叶昔在吃饭的空当,她边吃边聊,“阿旭,最近戎疆国有何动静?”
左丘旭和也正奇怪呢?戎疆国就是**静,他怕有什么阴谋。
左丘旭和老实的回答,“最近戎疆国与我两军处于休战状态,一直很安静!我也正纳闷呢?戎疆国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西荻国将士也正在休整,需要回后方拿些粮草物资等,所以也就没有动手。
至于成国暂时也没有朝戎疆国发难,与自己想得一样,不过是趁机休整休整罢了。
叶昔听到他这么说,那自己可以肯定了,钟离琮的毒发作了,估计已经不良与行,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此事,说明他瞒过了所有人。
叶昔勾唇冷笑,想要瞒过你军中的将士,表明你没有任何事,不让军中发生动乱,呵呵!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本姑娘倒想看看,当你快死了,这种事传出去后,军中彻底大乱,没有了你的戎疆国,戎疆国必毁之,到时西荻国和成国不战而胜,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叶昔微勾唇角,“那是因为钟离琮中毒了!”
她一语惊人,让在场的人惊诧不已,“什么?小昔,你没有开玩笑!”左丘旭和诧异的问。
左丘旭和之所以这么震惊,那是因为以钟离琮的机警善谋,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被人下毒的。
叶昔自信的笑了笑,“当然!”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笑容,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他半信半疑的问,“小昔,那毒不会是你下得吧!”
叶昔没有否认,她点头大方的承认,“对,就是我下的,我要他亲眼看到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毁在他的手里。”她眼中迸射出浓恨的恨意。
左丘旭和见她这个表情,只能心中叹气,小昔现在的表情就跟当初自己充满仇恨的模样一模一样。
左丘旭和劝道,“小昔,不要这个样子,我看着你这样,我很难过,放下仇恨吧!你应该多笑笑,你适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叶昔看着他,面色淡漠平静的笑了一下,“左丘旭和,当初你都没有轻易放下仇恨,又何故来劝我。害死了我亲哥哥,还有我家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定让他们比死了更痛苦,我定会毁了他们在乎的一切,哪怕付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叶昔表面很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那股强烈的恨意,似乎要摧毁一切。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说,他无话可说,他就只能叹气了。
玄竹则满目忧心的看着自家小姐,这样的小姐让他心疼。
于锦堂看着皇后怨恨的目光,他也心疼面前的女子,不知上天为何要让她经历如此多的坎坷和不幸,让她一次又一次面临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悲剧!
可到时她若是报仇,杀了成皇,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让她的两个孩子该如何自处啊!唉!
左丘旭和问,“那小昔,钟离琮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叶昔淡笑,“少则一月,多则两月!”
左丘旭和想,还有一些时间,解药有可能被太医研究出来啊!对了,自己忘了一件事,小昔下的毒,从来就没有人解开过,除非她愿意救对方,那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小昔是绝不会救他的,那到时钟离琮不久就要死的消息传了出来,戎疆国必乱无疑,我两军不就不战而胜了吗?
叶昔看左丘旭和在想问题,她心底猜测,估计他现在正打算把这个消息传遍天下吧!所以自己故意说了钟离琮中毒的事,到时就算自己不去传,他们也会去传的,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们不用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管等着看好戏就成。
叶昔见目的已经达成,她拿着筷子,继续用餐。她就等着钟离琮身败名裂,家毁国亡吧!
就这样,过了不到两天,钟离琮中毒,快要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一时间整个戎疆国哗然,特别是在前线打仗的将士,他们不敢置信。
军中的将士知道此事,开始不停地出乱子,虽然被钟离琮强行压制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生事。戎疆国周边的那些小部落,也收到这个消息,开始蠢蠢欲动,准备侵扰戎疆国边境。
这种情况下,戎疆国百姓瞬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战火纷飞,不停地燃烧。
叶昔收到凌虚阁暗探的回禀,说整个戎疆国大乱,四周与戎疆国挨得近的小国也开始寻衅滋事,准备侵占戎疆国。
叶昔知道消息后,满是镇定自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牵连了那群无辜的百姓,她深感愧疚。但是她要报仇,就不得不以天下人为棋局,连自己都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更何况他人。况且就算没有我,这天下的百姓也将经历战火,毕竟这片九州大地,已经分离了这么久,也该是天下一统的时候了。
自己这么做,也有一个好处,戎疆国皇帝一死,那么这场战役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赢,到时战争的伤害也会降到最低。天下尽快统一,民心归一,到时在重建家园就好。
全州大营,那些将领纷纷大闹起来,要亲眼看见皇帝,最近这几天,几位大将军总说皇上没有任何事,可是却不见皇上出来。所以他们今日必须要见到皇上。
他们站在总兵府大门前,强烈要求要见到皇帝。
钟离琮躺在床上,旁边是急得团团转的刘赞和寒溟。
寒溟焦灼的问,“皇上,怎么办?”
钟离琮从容不迫,“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钟离琮早有准备,他就是怕出现此事。只见他轻轻拍了两下掌声,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跪在钟离琮面前,属下参见陛下!
钟离琮让他起来,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众人齐齐惊吓,这是谁?竟然跟陛下长得一模一样。
钟离琮从容自如的说,“大家不必惊慌,此人是朕精心培养的暗卫,他是易容了的,以后就由他代替朕出去,堵住众人的嘴!”
钟离琮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瞒过一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想着随着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寒溟拿了一条手帕,钟离琮接过,捂住嘴轻轻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寒溟满目忧心如焚,“陛下,你,咳血了!”
钟离琮冷凌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声一点。
钟离琮看着手绢上的殷红血色,他苦笑了笑,看来他真的快不行了。太医说过,若是自己咳出血来,说明毒素快要到心脏了,到时必定回天乏术。
钟离琮心想,小昔,若是你知道我快死了,你会对我有一点难过吗?或者说,有一点怜悯吗?估计都没有吧!你那么恨我,恨不得我不得好死,估计你知道了,一定会乐疯了吧!
钟离琮淡然一笑,“寒溟,别大惊小怪,人都会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叹了口气,“唉!只是自己好想在死之前见见小昔,我好想她,想她想得都快疯了,若是可以,希望自己再死之前可以见见她!”
寒溟听到这话,只能为自家主子难过,爱上不该爱的人。
刘赞却是有点生气,“陛下,那个女人害得陛下成了如今的样子,陛下就该派人杀了她,陛下何苦还对她念念不忘。陛下,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陛下若是喜欢,等得到了天下,陛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刘赞看着这样的主子,他既生气,又难过,主子干嘛那么爱那个狠毒心肠的女人。
钟离琮听到他说的话,气得顺不过气,“你,咳咳,你……”
寒溟望着刘赞,一脸斥责,“刘赞,陛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况且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多话!”寒溟抚他的背,给他顺气。
钟离琮刘赞见此,也后悔莫及,他跪下请罪,“陛下,请处罚属下吧!属下罪该万死!”
钟离琮好了一些后,他抬手让他起来 “算了,你起来吧!刘赞,你不明白,小昔对朕而言,意味着什么?曾经朕想要的是这天下,可是如今朕想要的只是她一个罢了!朕害死了他的哥哥,还伤害了她,他朝朕报仇,这很正常,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刘赞没有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那种境地,该如何行事。
“朕曾经深深伤害了她,她都没有想过要杀了朕,最后她决定要杀朕,估计是因为知道了朕和成国太上皇合谋害死她哥哥的事吧!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被仇恨包裹,现在对朕来说,若是她杀了朕,能化解她心中丝丝仇恨,让朕死又有何妨?”
刘赞不赞同的看着他,“陛下!何至于此啊!”
钟离琮看着他笑了笑,“刘赞,你现在不明白,等以后你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朕今日所做所为,是为何了?”
暗卫穿着一身钟离琮平常穿得常服,来到了门前,学着他的动作、语气、形态,将那群人给打发了回去。
这个暗卫之前就已经经过长期的训练,其神态、目光、动作、语气,简直与钟离琮如出一辙。
这边的叶昔收到消息,听说全州城没有大乱,异常宁静,她猜测,钟离琮做了什么,安抚了所以的将士,才没有引起军中哗变。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往战场路上的争吵
叶昔吩咐自己的暗探,去打听一下,然后回来禀报。
暗探打听到事情的始末,然后告诉了叶昔,叶昔吩咐,让他将那件事捅出去。
叶昔心底暗想,钟离琮,派个人假扮你,你以为就可以掩盖过去吗?
这天晚上,左丘旭和刚刚和众将士商量完了战略部署,来找叶昔吃晚饭。
叶昔在饭桌上对他讲,“我明天也要去战场!”
左丘旭和摇头,坚决不同意,“不行,小昔,战场太危险了,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营地等我回来,好吗?”
叶昔一口拒绝,“不好,你若是不带我去,那我就趁你走了之后,悄悄去,反正你那些人是拦不住我的。你自己选吧!是你带我去好,还是我悄悄去好!”她一派耍赖的样子。
左丘旭和见此,叹了口气,“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得万事小心,跟在我身后,我才能保护你!”
叶昔答应,“好!”叶昔暗自在想,明天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左丘旭和集结五万兵力,沈云澈同样召集五万将士,一同开拔全州城。
沈云澈见到叶昔也在,他目光寒冷的望了一眼左丘旭和,冷怒的质问,“荻皇,你为何让小昔上战场?”
叶昔听到他的质问,揭开车窗帘子,声音强硬冷冽,“成皇,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况且是我求着阿旭带我去的,要指责也是指责我。”
叶昔的话让沈云澈极其难堪,也很悲愤,“小昔,你和我说话,能不能好好的!”
叶昔冷冷冰冰的脸色,“不能,要不想听,你可以滚远点!”
叶昔说完,就放下了车窗帘子,拉开车帘,“车夫,调转车头,我们走后面,我不想跟某些人同路。”
沈云澈脸色更加难看,“小昔,你……”
左丘旭和劝阻道,“小昔,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叶昔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再闹,不,我是再忍,忍住想要把他碎石万段的那股冲动。”
叶昔看着车外的众人,一脸面无表情,“记住,不要让我看见他,也不要让我听到他的声音,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杀了他。”
沈云澈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如此仇视自己,他的心痛入刀绞。
他用轻如羽毛的声音问,“小昔,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也不行吗?”
左丘旭和望着面前的两个人,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自己置身事外的错觉,明明现在自己才是那个最有机会和小昔在一起的人啊!
叶昔望了车夫一眼,“没听到我说的吗?调转车头!”
沈云澈非要她回答,他骑在马上,抓住了车前的门框,“你回答我啊!”
这时整个队伍因为两人停了下来。
叶昔气冲冲的吼道,“放手!”
沈云澈坚决的回答,“不放!”
叶昔冷冷一笑,“不放是吧!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她说着拔下了金钗,一下子插进了他的手掌心,手上瞬间滴下了鲜红的血滴。
沈云澈手掌一阵刺痛,可是他的手还是放在门柱上,就是不放手。
身后的景翼见此,连忙惊叫,“陛下!”
叶昔懒得多和他废口舌,“车夫,不用调转马头了。”
车夫现在处于懵圈状态,还未从刚刚那一幕反应过来。面前的一个小小医女竟敢刺杀一国之君,还是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现在的身份是西荻国皇帝的御用太医,所以有些人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叶昔下车,“既然你如此喜欢这辆车,那你坐吧,我走,行了吧!”
景翼赶紧包好他的伤,沈云澈见她要走,他下马拦住了她。
叶昔脸色极其不好看,左丘旭和站在他们面前劝说,“成皇,小昔,好了,我们还要赶路,都忍忍,以后再说吧!”
沈云澈冷怒的朝他吼了一句,“此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叶昔见她迁怒左丘旭和,她顿时怒气横生,“沈云澈,你,闭嘴!你凭什么吼他!”
叶昔冷冰冰的面色,“你要找麻烦,找我就好,别迁怒阿旭,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高人一等,阿旭和你一样,都是皇帝,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我保证对你不客气!”
左丘旭和听着她维护自己的话,他心底暗暗欣喜,沈云澈则是一脸郁怒。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阿旭,此事由我引起,我会解决好的,你别担心!”
叶昔望着沈云澈,“你不是问我,可不可以和我好好说说话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还是那句话,今生今世,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等我解决了钟离琮,下一个就是你。”
“你当真如此恨我!”沈云澈痛苦的问。
叶昔冷冰冰的笑道,“你那杀人魔父亲,杀我全家,而且是两次,他还和戎疆国皇帝钟离琮密谋,设计陷害我哥哥,你,还有你那该死的父亲,以及人渣钟离琮,你们让他命丧黄泉,我发过誓,此仇不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现在你和西荻国合作,我不过是看在阿旭的面子上,才没对你怎么样?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她眼中恨意波动。
叶昔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他和左丘旭和,灭掉戎疆国,让钟离琮一无所有。
沈云澈听着她残酷的话,他眼眶湿润,他哭了,他又一次为了她哭了。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拿这把刀杀了我啊!杀了我,你我都可以解脱!”他拿出了一把匕首。
景翼站在两人面前,摇头道,“叶姑娘,不要,这些不是陛下的错,还请姑娘放下匕首。”
叶昔接过了匕首,她冷目相看,“景翼,你以为我现在就会杀了他,那你就想错了。我会这么轻易杀了他吗?我说过,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比死还要痛苦千万倍,你等着瞧吧!”
叶昔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到了地上。
叶昔冷漠的笑了笑,目光幽冷生寒,“戎疆国皇帝已经中了我的噬心蚀骨散,他最多还有一个月可以活,只要他一死,戎疆国必定大乱,到时夺取戎疆国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云澈和其他人听到此事,不敢相信,那可是皇帝,能轻易中毒吗?
叶昔自信的笑了笑,“怎么,不信!等着看吧!”
叶昔心中想,再过几天,就是他最后毒发的时间,到时就算他的那些太医研制出了解药,也没有用了。
叶昔看着沈云澈,“所以,沈云澈,你的死期也不远了。到时我会让你死的比钟离琮还要痛苦千万倍!”
沈云澈苦笑,“好!我等着你来杀我!”
叶昔勾唇淡笑,“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众人不明白,为何成国皇帝对这个女人如此宽容,还有西荻国皇帝也是如此,似乎两个人都爱面前的女人,可是面前的女人,对他们的态度是,一个有强烈的仇恨,一个有满满的愧疚。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智破全州
叶昔走到了队伍的后面,车夫也跟着去了后面,车夫请求,“叶御医,上车吧!陛下怕你太累,让你坐车!”叶昔看了左丘旭和,她点头。
左丘旭和就像感觉到了她再看自己,他转头望了一眼她,见她乖乖上了马车,他心底很开心,这丫头,难得这么乖顺。
叶昔想,还是坐车吧!免得自己走的太慢,耽搁时辰,刚刚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了。
沈云澈此刻调整了心态,准备好好迎接接下来的战斗,他又变成了那副妗贵高傲的姿态。
两军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全州城外,围住了全州。
叶昔看着城门上守着的戎疆国将士,她在想,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戎疆国将士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全部蓄势待发,准备迎战。
叶昔下了马车,走到前面的队伍,左丘旭和担忧的说,“小昔,回马车里去,很危险!”
叶昔伸出手,“我要上马!”左丘旭和担心等会儿打仗,她会受伤,所以很犹豫。
叶昔安慰,“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况且不是有你吗?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
沈云澈这时不在南门,他去了北门,两人一个围住北门和西门,一个围住南门和东门。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信任自己,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自我欣慰。等会儿发生混战,他都不敢保证小昔不会受到伤害,可她如此相信自己,他又不想让她失望。
左丘旭和呼出一口气,只好伸手拉她上了马,“等会儿双方开战,记得保护好自己,我怕顾及不了你!”
叶昔点头。左丘旭和又嘱咐后面的近身侍卫队,“等会儿你们要好好保护小昔,若是她出了任何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后面骑在马上的十个人齐齐行礼,“是!”
叶昔看着前面,她艳媚一笑,“阿旭,等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左丘旭和见她满脸明媚的笑意,心底猜测她要做什么?
左丘旭和看着她,“小昔,危险的事不许做,我来就好!”他不放心的劝道。
叶昔坐在马上,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她轻笑,“放心,我只是出出主意,其他的事都是别人来做。”
左丘旭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药材香和兰花香,他不知不觉,心情就舒服极了。
叶昔笑问,“阿旭,听过火烧赤壁吗?”
他摇头,“何意?”
叶昔神秘一笑,“嘻嘻,马上你就知道了!”
叶昔拿出了一个木哨,她放在唇边,吹响了木哨。
过了几秒钟,不知从哪儿飞出了一批白鸽,那群白鸽绕过西荻国将士,飞进了高墙之上,他们在上空盘旋着。
底下的戎疆国将士不明所以,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鸽,而且还不停地在上空飞翔。
那些白鸽在上空盘旋了几分钟,有人拿起弓箭,朝他们射去。
左丘旭和疑惑之极,这丫头,又在做什么?难道送他们一群白鸽,给自己庆祝,庆祝他们之后的胜利。
左丘旭和问,“丫头,你在做什么?”
叶昔勾唇冷冷清清的笑容,“把弓箭给我!”
叶昔自信的笑容,“等会儿我让你不战而胜!”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肯定,倒也没有怀疑,只是她为何如此自信,他们可以不战而胜。
叶昔叮嘱,“将弓箭上裹满火油,点燃,我有用!”
于是他们按照吩咐将箭端裹了一团布,上面浇了一层油,然后点燃。
叶昔将带火的箭搭在弓上,用力一拉,拉满之后,一放,箭随之飞速掠向正前方城楼上的那个小兵,那个小兵及时反应,用手中的长矛一挡,箭随之抹入了后面的红柱上。
当箭插进柱子,忽然之间,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燃起了熊熊烈火,才不到几秒钟,就烧着了整个城楼,大火将旁边的守将全部给烧到了,那些人被烧的四处乱窜,这样来来去去之下,火烧到了别人。
左丘旭和见到此刻城楼上乱做一团的戎疆将士,他满目赞赏,“小昔,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荻国将士见到这一幕,纷纷赞叹不已。他们的皇后娘娘太厉害了,就这样让敌人全部大乱了。
叶昔轻语,“很简单,事先让人准备好一群白鸽,白鸽身上全部涂满磷,让他们去城楼上多飞几圈,他们身上的磷不就落到了下面,然后只需一点小火星,就可以烧遍整个城楼。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星火烧。”
叶昔想,磷是最容易燃烧的化学物质,只需一丝小火点,就可以烧掉整片森林,都不在话下。
左丘旭和满脸欢喜的夸赞,“好名字,正如其名,一点星火,就可以烧掉整个城。”
叶昔说,“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撞城门了,我保证不费多大力气,就可以让城门大开!”
左丘旭和欢喜之至,确如她所说,现在戎疆军军心大乱,必然不费多大劲就可以拿下。
叶昔想,还有武器她还没有用呢?比如说**,这个得等到以后他们撞不开门时,才拿出来,现在若是用了,就没有惊喜了。
左丘旭和命令,“撞开大门!冲进去!”
一群将士抬着一根三人熊抱的打木桩,前面是尖状,冲向了城门。
城门上还未被殃及的戎疆军开始朝下面射箭,可是他们的队形已经乱了,心也乱了,现在内心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不到一分钟,城门就被撞开,所有穿着黑色铠甲的西荻军冲了进去,和穿着褐色铠甲的戎疆军打在了一起。
双方陷入混战,不过西荻军稍占上风,没过一会儿,城门口的将士就被西荻军解决了。
叶昔和左丘旭和大摇大摆的进了全州南门。这边的沈云澈,同样如此,不过由玄竹做,沈云澈同样轻而易举的冲进了北门。
此时的戎疆军,回总兵府禀报战况,那个将士脸上烟熏火燎,乌漆嘛黑,一副被火熏惨了的模样。
钟离琮见他如此狼狈不堪,心中暗想,战况肯定很糟!
只听他回禀,“回禀陛下,守在北门和南门的城防营将士,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死了,将军拼死保护属下逃了回来,就是给陛下报信,让陛下快点离开!”
钟离琮浑身一惊,怎么败的这么快,就算城防营的将士不是自己亲自训练的部队,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吧!
钟离琮问,“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他满心疑虑,他心中有一个感觉,觉得此事跟小昔有关。
小兵回答,“回禀陛下,荻成两国不知用了什么招数,事先让一群白鸽飞到城楼上盘旋了一会儿,然后城下有一个女人,放了一支带火的箭,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越烧越大,根本扑灭不了,所以有很多将士就这样活活被烧死了。”
钟离琮听到一个女人,他猜想,那个人一定是小昔,这个主意估计也是她出的,好一招出其不意,一招致胜。他心底不知为何,会有丝丝自豪感,自己爱上的女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果然不可小瞧。
寒溟猜测,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皇后娘娘,只有皇后娘娘才会有这种鬼点子。
刘赞问,“有没有打听过,那个女人叫什么?她再荻成军中做什么的?”
小兵回答,“回将军,那个女人好像叫叶,叶什么的,小将无意间听到有人喊她叶御医!”
刘赞听到姓叶,还会医术,那可能是皇后。他望了一眼寒溟,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寒溟早就想到了,他点头,表示却如你所想。
刘赞震惊,那个看着娇美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有谋略,如此有心计,这样一个女人,的确不同于其他的女人,看来他果真小瞧了她。
这回他好像有点明白陛下为何如此爱那个女人了,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还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她的聪慧机智,她的勇敢独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惩治无良官兵
这些都是其他女人不可比拟的,所以陛下才会对她如此痴迷。可惜,陛下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钟离琮眼见城破,他倒也很平静,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走路,得靠轮椅,还有人背着走。
钟离琮和自己的几个近身侍卫一起悄悄离开了全州城。
钟离琮没有去下一个城隘,他去了红莲坞岛,接下来的日子,他想在这个有他和小昔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度过。
他下了一道圣旨,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三哥,他怕他不同意,并将原因告知了他。他的三哥没办法,只好接下了重任。
钟离琮怕朝堂上有反对他的声音,给他说,让他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那些大臣,那么他们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钟离琮坐着船到了小岛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露天凉亭中,呆呆地看着岛上的美景,却唯独缺了那抹曼妙的身影。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占领了全州城后,下令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欺压百姓,违者立斩!
这天叶昔出了总兵府,准备去街上逛逛。
今日她穿着一身烟霞色的长裙,梳着一个流云髻,发髻两端插着一只桃花流苏簪,耳朵上戴着一对叶片状的耳链。
她的身后跟着玄竹,“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城中最近不安全。”
这几天总会有人想要搞刺杀,成皇和荻皇都已经遭遇了好几次了。
叶昔顺和的笑说,“哎呀!玄竹,有什么不安全的,一天那有那么多的暗杀。”
叶昔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的热闹,看来他们两个将此地维护的很好,没有让城中百姓生乱。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喧嚣的声音,她应声望去。
她看见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小兵,正在拉扯着一位身穿淡红色长裙的女孩,样貌乖巧可人,小家碧玉的模样。
那个少女使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们的手,她哭着、喊着、哀求着,“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了,小女求求你们了,放过小女吧!”
这群没人性的官兵,他们准备将面前的女孩拉去军营,做军妓。
只听周边的百姓悄悄议论,唉!城破了,咱们都是任人宰割,她真可怜!
叶昔过来之后,听到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她双眼冷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找死。
叶昔大喊一声,“住手!”
当这群小兵看到了叶昔,他们一脸惊艳谓叹的表情,太美了!
他们还当真松开了手,军中虽然有人认识叶昔,但是大多数对她还是不熟悉,也不认识。
走在前面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的小队长,他一脸轻浮的笑容,“兄弟们,没想到我们今日收获不错,见到了一个绝色小美人啊!
兄弟们,听小美人的,放了她。”
他转头又问,“小美人,我放了她可以,不过小美人得跟我们走哦!”
他说着满目轻佻,准备去拉她白皙滑嫩的小手。
玄竹站在她的面前,拔出长剑,满脸震怒,“你敢!”他冷冷警告。
“若是敢碰小姐一下,我保证你们人头落地!”他威胁的语气。
那个小头目冷笑一下,“笑话,我可是堂堂西荻国骁骑营的校尉,除了皇上,谁敢让本将人头落地!”
叶昔听到此话,冷目而视,“西荻皇明确下过令,不得欺压城中百姓,否则斩立决。你们就不怕你们的皇上知道了,要你们人头落地吗?”
他张狂的笑道,“我们给皇上打了胜仗,找几个女人好好玩玩,皇上又能奈何?”
叶昔见他如此嚣张,她脸色更加冷寒,“如此欺君罔上之徒,今日我就替左丘旭和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她命令,“玄竹,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教教他们如何学会尊重女人!”
这边暗中跟着叶昔的暗卫,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左丘旭和,当然此事沈云澈也知道了。
玄竹拔剑刷刷几下,就将几个小兵给打趴下。
玄竹踩在那个校尉的背上,剑抵着他的脖子,冷声威胁,“竟敢对小姐不恭,找死!”
他说完准备一剑结果了他。
叶昔阻止,“等等!玄竹,把他交给左丘旭和发落吧!”
正在这时,左丘旭和来了。
叶昔看到他,她说,“正好,你来了,你手下的兵不听你的旨意,强抢民女,还意图对我不轨!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小兵还是有点见识的,见过面前的左丘旭和,他们惊愕的表情,这,这,这是,皇,皇,皇上。
他们通通不顾身体的疼痛跪下,齐齐行礼,“小将等参见陛下!”
左丘旭和浑身散发着噬血的气息,“死!”只见他一掌劈了过去,将那个小头目打飞了几米远,那个人当场吐血身亡。
左丘旭和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将,他脸色漠然,“将他们押进大营,重大两百军棍,以儆效尤!”
那些人一听,两百棍子,那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吗?
叶昔没有阻止,因为她觉得这些人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于是于锦堂吩咐人将他们拉了下去。
左丘旭和再次训诫,“于统领,传朕意旨,若有人胆敢再犯,一律严惩不贷!”
他说完之后,仔细瞧了瞧小昔,“小昔,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叶昔双颊含笑,“放心吧!我有玄竹呢?不会有事的。”
随后跟上来的沈云澈见她无碍,看了看她,就悄悄地走了。
叶昔随后跟着左丘旭和一起逛街,她买了一大推东西,让左丘旭和、玄竹、于锦堂给自己提着。
她进了一家玉器铺,选了一会儿,看到一只蓝玉的玉簪,通体发着蓝色的幽光,簪子的端头,镌刻着一朵牡丹,下面坠着细如发丝的流苏。这支簪子一看,就有很多个年头了,但是却还是玉体发亮,没有丝毫减损他的价值。
店铺老板笑嘻嘻的介绍,“姑娘可真有眼光,这支簪子相传是前朝某位宠妃带过的,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她很喜欢,左丘旭和见她盯着不放,他说,“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左丘旭和喊,“老板,把这支簪子包起来!”
老板乐呵呵的说,“好勒!公子稍等!”
叶昔也没有拒绝,毕竟那支簪子她真的很喜欢,大不了他给自己买了,她再送他个礼物就好了。
老板用一个精致的盒子,将那支簪子放到里面,然后交给了左丘旭和。
老板说,“公子,一千两!”
老板一看面前的公子就是一个有钱的主,他可得狠狠赚上一笔。
左丘旭和准备叫于锦堂付钱,叶昔望了一眼老板,“老板,这支簪子虽然名贵,但是也不至于要一千两银子吧!你这是趁机敲竹杠啊!”
她猜想,这支簪子的价格在五百两左右,他都已经赚了钱了。
叶昔脸色不好看,“阿旭,我们不买了,哪有这样的人,看我们有钱,就想趁机讹我们,门儿都没有。”
她说完拉着他准备离开。
老板阻拦道,“等等,等等,客官。客官,你说,多少钱才合适?”
叶昔一口价,“五百两,可以我就买走,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叶昔心底冷冷的笑了笑,哼!想敲我竹杠,没门!也不看看我是谁!
老板一咬牙,点头说,“好,成交!”
于是于锦堂付了钱,叶昔拿着盒子,开开心心的走出了店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次被劫红莲坞岛
叶昔整日待在总兵府里,无聊至极,这天,她坐躺在阁楼的栏杆上问玄竹,“玄竹,最近他们在忙什么?”
玄竹回答,“回小姐,最近两位陛下正在商量去攻打岐州的事,他们正在做部署。”
叶昔听到岐州二字,心底在想,岐州可是戎疆国的一个重大军事要塞,若是攻下了岐州,那么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昭城了,因为岐州是戎疆国最后一道防线。
最近这些天,他们连续攻下了戎疆国几座城池,可那些都没有岐州重要。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部署好了战略,他们决定两路开拔岐州,从南北两路夹击岐州,将岐州困住,到时等他们粮绝之时,再行攻城。
这天,两国的大军整装出发,叶昔也想要跟着去,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担心她,不让她去,于是叶昔被强留在了全州,并且派了人严密看管,怕她偷偷跑去。左丘旭和派的人明着看管,沈云澈派的人暗中照看。
叶昔整天像被看守犯人一样,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和那些人闹,可是他们权当没听到。
叶昔打开门,看到房门到院门全是站着的侍卫,还有院子周围也一样。
她下着命令,指着左边的那个人,“杨释,你命他们给我撤了,我又不是犯人,用不着这么多人守着。”
这杨释就是左丘旭和派的这群人当中的侍卫队长。
叶昔满腔火气,他们把她当什么了,犯人嘛!派这么多人看着自己。
玄竹温和的说,“小姐,陛下也是担心小姐的安全,小姐就安安心心待在房间里,等陛下回来。”
这时的杨释也如此说,“是啊!叶小姐,陛下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才会派属下等人在此,还请叶小姐放宽心,回房好好歇着就好。”
叶昔听到这话,脸色更差,“保护我安全,可是用得着这么多人吗?还是他怕我偷跑了,他心里清楚。”
叶昔气得一下子将门关了,只听嘭得一声,门闭紧了。
玄竹见她脸色不好看,知道她还在生气,就安慰道,“小姐,他也是担心你吗?怕你在战场上出什么事,你就别生气了。”
叶昔看了他一眼,“玄竹,连你也替他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像看管犯人一样的守着我,对我来说,这不是保护我,这是禁锢我。”
这天晚上,叶昔正在浴桶中沐浴,两个丫环就站在珠帘边守着她。
叶昔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拿着护肤乳液,给我轻轻涂在背上。”
这可是她亲自调配的护肤乳,用了好多的珍贵药材和花瓣精心制成的。
两个丫环应声前来,一个端着瓷瓶,一个给她涂护肤乳。
其他地方她都是自己来,弄完之后,她穿好了里衣,披了一件浅紫色的披风,然后坐在了梳妆铜镜前,丫环将护发的精油轻轻抹在了她的发丝上。
右边的那个丫环羡慕的说,“小姐,你的头发真好看,乌黑发亮,还极其顺滑。”
当然丫环也不仅仅羡慕她的头发,也羡慕她的美貌,难怪能引得咱们陛下,还有成国的陛下纷纷对她倾慕不已。
叶昔笑着说,“我那里还有两瓶这种护发精油,送给你们了,你们拿去用吧!”
叶昔说完此话,两人不敢相信,“真的吗?”右边那个丫环问。
左边那个也同样问,“小姐,真的吗?送给奴婢!”
叶昔笑着说,“当然。”
她说着就打开柜子,将两瓶护发精油拿了出来,递给她们。
两人感激涕零的跪下,“谢谢,谢谢小姐!”右边的丫环回谢。
“多谢小姐!”左边的丫环同样回谢。
叶昔拉她们起来,“好了,别动不动就跪,我最不喜欢那些虚礼了。”
正在这时,外面的那群侍卫不知是何缘由,忽然通通倒地不起。
至于暗中的那伙人同样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
一个穿着黑衣衣服的人,带着蒙面黑巾,倒挂在房檐上,将窗户纸弄破,把**吹进了房中。
叶昔对药这种东西极其敏感,她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大惊失色,不好,**!
果然,不到十秒钟,面前的两个丫环就被迷倒了,她为了不引起怀疑,屏住呼吸,假装晕倒,睡在了梳妆台上。
暗中来劫她的人,见她晕了过去,也没有大意,而是警惕的走了过去,趁机点了她的穴道。
叶昔暗中咒骂,该死的,她又忘了,这古代有点穴术。
叶昔只好一直假装睡过去了,她倒想看看,这伙人到底是谁?
叶昔被人扛着,那个人轻功极好,他飞得极快,因为叶昔有感觉,两边的冷风在她耳边呼呼作响。
叶昔感觉他带着自己飞了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将自己安置在了一间房里,和另外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他又扛着自己跑了。
那个人在商量,将分成几路,扰乱敌人的视线,自己则将她带走。
过了不久,那个人带着自己出来,将自己安置在了一间比较狭小的空间,她猜测是一辆马车。
果然过了一会儿,里面就晃动了起来,摇来摇去。
听到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过了一个时辰,那个人扛着自己,来到了不知是什么的地方。
四周只听到一阵一阵的风声,还有一层一层卷起的浪花拍打水岸的声音。她猜测现在应该在水岸边。
那个人把叶昔扛到了船上,然后放到了一间船舱里,他命令,“好好守着她,若是她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船身一摇一晃,晃了个几天几夜,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叶昔当然也醒了,她被人下了软骨散,没有力气。
整天被人守着,她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被人劫走,就是被人追杀,要么就是被人逼迫,她就想念那个世界。
叶昔坐在小榻上,见船终于停了,她猜测目的地到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抓自己的黑衣人戴着面具,将自己押到了岸上。
这边岛上的主人听到叶昔被抓回来了,他高兴的不得了。
叶昔第一眼看到此地,她就熟悉,这不是红莲坞岛吗?那也就是钟离琮抓了自己。
叶昔气得大骂,混蛋,死怪物,渣子,他竟敢又抓自己来此岛。
叶昔看了一眼黑衣人,“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了。”
“叫那龟孙子钟离琮出来,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总喜欢劫人。”
黑衣人没有理她,而是带着她准备去见主子。
叶昔一脸气愤,口不择言的骂骂咧咧,钟离琮,你他妈的混蛋,人渣……
当她被带到了钟离琮的房间,钟离琮脸上很欢喜,叶昔则一脸气怒,她骂骂咧咧,“钟离琮,你个死怪物,你怎么还不去死哦!你又抓我到这破岛上干嘛?杀人灭口,还是杀了我泄愤!
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钟离琮被她这一连串的嘴炮轰得喜悦瞬间荡然无存。这死妮子,我抓她来不过是想让她陪自己最后一段时间,她至于把我想得那么坏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日会
钟离琮叹口气,见她如此厌恶自己,他除了悲伤,就只剩下心痛了。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你陪我最后一段时间,等我死了,我会派人送你出岛。”
叶昔将信将疑,“真的,没骗我!”
叶昔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脸色苍白,带着几丝病弱的气息,看来那毒将他折磨的很厉害。
自己来了这古代,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了,但是她每次杀了人都会做噩梦。以前她杀了一些要杀自己的杀手,她连夜做了几天几夜的噩梦。
杀人,这对我一个现代人来说,真的很恐怖,况且自己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她真的不愿杀人。
今日自己又亲手让一个人快要失去生命,她的心有一股难掩的恐惧,这种恐惧蔓延至全身,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叶昔心底不由自主地痛苦的呐喊,“钟离琮,对不起,我不想害你性命,可是有些事非做不可。
若是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再无纠葛。”
钟离琮见她在发抖,他想要站起来,走到她身份,可是却站不起来,他焦急的问,“小昔,你怎么了?”
叶昔强制镇定下来,她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坐船坐久了的缘故,现在都还感觉自己身子晃啊晃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杀了他的同时,又可怜他,也心疼自己。
钟离琮叮嘱,“来人,把那安神,舒缓疲乏的熏香点上。”
于是丫环进来,将熏香点上,过了一会儿,她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气,她全身疲累的感觉,再这一刻真的减少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也不是假话,自己坐船坐久了的确很累,感觉自己现在还天旋地转。
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她到古代来了之后,都没有好好过个一个生日,以前是因为忙,现在在这岛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她何不弄场生日会,这也算是陪钟离琮最后一段时间的美好回忆。
他现在最多还有半个月可活,毒素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因为他每晚都要承受那毒素的折磨,所以他才会脸色惨白,身子也越发瘦弱。
自己忍住那股心疼,没有给他任何帮助,他也没有找自己,也许他知道,就算找我,我也不会帮忙吧!
每晚看着他痛苦不堪的寒溟和刘赞,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就来求过自己几次,可是我却没有见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来找我的原因,不过是想求我缓解钟离琮的痛罢了。
她不见他们,主要是怕自己心软,狠不下来,真的给他缓解病痛。
其实那个毒,就算发作了三次,自己还是有办法解毒,不过不是用药,而是针灸,将毒给慢慢排除体外,只是我不会救他,也不会告诉别人还有治愈之法。
她再小岛上生活了几天,每天就是陪钟离琮聊天,或者推着他出去,看看岛上的风景。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她回到钟离琮的房间,给她说了此事。
叶昔认真的说,“钟离琮,明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想办个生日会。”
钟离琮不懂生日会为何意,“生日会为何意?”
叶昔声音亲和,“生日会就是你们古代的生辰宴!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叫法。在我们那里,生日会那天,可以请自己所以的亲人朋友来参加,给自己庆贺!”
钟离琮觉得会很有意思,毕竟小昔的脑袋里小主意多得不得了。
钟离琮当然不会反对,他给了她一些人,下令让他们听从她的安排。
于是叶昔在花园里布置好了生日场地,明天到了,就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用上。
第二天,天气风和日丽,太阳暖烘烘的,让人倍感温馨。
叶昔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就去找钟离琮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今日她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平常的时候,她都是素净的装扮。
今日自己妆容浓淡相宜,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百花长褶裙,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右眼的眼角处,她画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看第一眼,会让人觉得新奇,配上她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没有丝毫突兀。通常钿细都是画在额间,可她却画在了眼角处,不由地耳目一新。
她盈盈笑容,漫步而来,旁边是推着轮椅的寒溟,还有刘赞。
他们跪下给钟离琮磕头,也给自己行礼,他们还是喊自己夫人,她刚开始还不习惯,就不让他们喊,时间一长,自己也懒得管了,就随他们去了。
今晚的花园,四周挂满了花灯,还有五角星。那五角星是自己派人用木头雕刻的,上面涂了一层会发光的染料,所以很漂亮。
四周还放了许多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了许多的食物,桌上还铺了一层纯白色的白布,桌子上四支脚有一个轮子,可以移动。这个桌子是自己昨日专门让人做的,反正这岛上能工巧匠多得是,这个东西他们还是做的出来的。
钟离琮看着四周的布置,他赞美道,“小昔,你布置的真好看!那个会发光的东西好像星星!”
叶昔点头说,“是吗?你喜欢就好!”
叶昔看着大家,“今晚是我的生辰,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我的生辰,我要的就是不一样。所以今晚大家想要吃什么?自己去拿桌上的东西,不必拘束。”
她依照现代的宴会办的,只不过里面加了几丝古代元素。
今日众人都站着,想要吃什么东西,自己去拿,想要喝什么同样是自己去拿。
寒溟推着轮椅,叶昔跑到了一张桌子面前,她笑嘻嘻地说,“这个可是我自己动手制的果茶,你尝尝!”她说完就将果茶端给了他。
钟离琮浅尝了一口,赞叹,“好茶!甜不不腻,香气浓醇,口齿留香。”
他没有想到小昔竟然还有这手艺,会制茶。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水果和茶放在一起,竟然如此相配,真乃是天作之合。
她拿了一杯自己喜欢的果茶,和他碰了碰杯,喜笑颜开,“这个东西在我们那个世界很普遍,随处可见!”
钟离琮听她这么说,他期望地说,“若是你我来世相见,希望在你说的那个世界相遇,到时我一定要先遇到你。”
叶昔微微笑了笑,“好!”
这些人见自己的主子都没有拘束,都站着,他们慢慢地也放开了一些。众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过了几个时辰,她和钟离琮回到了房间。
钟离琮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
他交给了小昔,“小昔,这个东西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叶昔将礼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玉佩呈现翠绿色,光滑圆润,发着幽暗的绿光。
寒溟看着那块玉佩惊愕不已,那块玉佩可是主子的母妃,再主子八岁那年的生辰,送给主子的,主子从不离身,自那以后,主子的母妃就得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所以主子非常珍惜这块玉佩,每次主子想他的母亲,他都会拿出来抚摸。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平静的日子
叶昔看那色泽,还有滑润的程度,想必他时常拿在手中抚摸,她看到他拿出玉佩之后,寒溟那张惊讶的目光,她就猜想,这块玉佩一定对他意义非凡。
叶昔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钟离琮坚持道,“没有多贵重,你拿着吧!”
叶昔看他执意如此,她换了一种方式,“除非你告诉我,这块玉佩是谁送你的,我就拿着。”
叶昔想,以钟离琮的喜好来说,他自己铁定是不会去买翠色的玉佩的,这块玉佩应该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钟离琮想,看来她已经想到这块玉佩的来历,应该是别人送给自己的。
钟离琮拿着玉佩,轻轻抚摸,目光如炬,带着强烈的思念,就像在轻抚自己的母亲一样,温暖、想念、柔情。
钟离琮看着玉佩,声音难得柔和静美,“这是我母亲曾经送我的生辰礼,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叶昔听到他最后那句,我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她满眼震撼,她一直以为钟离琮对自己不过是男人得不到的占有欲而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一刻,叶昔好像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也不是玩弄自己。
叶昔心中感叹,唉!他不该爱上自己,以他的能力,若是没有我从中作梗,也许荻成两国不会这么快就让戎疆国败亡。
可是一切没法从头再来,历史的轨迹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倒退,也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停歇。
曾经我出生时,就有预言,说得到我,可以得到天下,可是这天下就算没有我,他们还是会继续争斗,直到自己灭亡为止。
当初的钦天监那伙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狗屁不通,我最多是这场历史洪流中的见证者,也是这场历史洪流中的参与者。
若是当时我比较大,我铁定将那群龟孙子骂个狗血淋头,暴打一顿。
叶昔看着他,接过了玉佩,她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过了几天,一个风和日暖的清晨,钟离琮身子越来越弱,毒素已经侵入他的心脏,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这天他不顾寒溟和刘赞的劝阻,执意要去找叶昔,让她陪自己去一个地方。
钟离琮到了她的房间,看到她正在吃早饭,叶昔见他来了,邀请他坐下,“你吃没吃?若是没有,就一起坐下吃吧!”
钟离琮当然没有吃早饭,他应声坐下,看她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包子,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这个样子的她,越发明艳动人,娇俏可爱。
叶昔见他盯着自己,她说,“吃啊!看我做什么?”
钟离琮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钟离琮提议,“小昔,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叶昔望着他问,“什么地方?”
钟离琮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叶昔犹豫了一下,稍稍点头,“嗯!走吧!”
叶昔有点怕,怕他伤害自己。不过想到他已经成了这样,应该对自己做不了什么?加上让他变成这样的人是自己,她又不忍心,就答应了。
钟离琮见她眼中微露的惧意,他心底就暗暗叹气,唉!看来当初自己严重伤害了她,让她对自己由心而产生了畏惧。可惜时光不会倒流,若是时间倒流,他绝不会在做那种事。
于是两人坐着马车,坐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青山绿水的地方。
那个地方位于一座小山脚下,那里有一条小溪,小溪边有一座山涧,山涧上有一条小瀑布,在这不远处,还有一片松林,松林间,修着一座小木屋。
叶昔看着如此美景,她的心情也随之心旷神怡,她放开了轮椅的把手,望着四周,心情舒畅极了。
她感叹,“哇!这儿太美了!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漂亮的地方的。”
钟离琮看她欢天喜地的表情,他心情也极好,“小昔,你喜欢就好。
最后的这几天,我想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能在这儿陪着我一起生活吗?”
叶昔一口就答应了,因为她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不过,我们住哪?”叶昔想起一个问题,她好奇的问。
钟离琮温柔的笑了笑,指着那片松林,“那里,有一间小木屋。”
那间小木屋可是自己专门修的,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若是要死了,就带着小昔到这间小木屋住上一段时间。
自己最后这几天的生命,他希望能和她单独度过。
所以寒溟和刘赞都不在,他把他们都赶走了。
叶昔心情愉快,所以看什么都觉得美。她想,现在若是有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把这美景照下来。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钟离琮,你会不会画画?”
钟离琮皱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叶昔就换了一个说法,“你会不会丹青?”
钟离琮点头。
叶昔高兴极了,“那你能不能将这儿的景色画下来,送给我!”
钟离琮自信道,“这有何难?”
叶昔笑着说,“那我等着你的画!”
叶昔推着钟离琮来了小木屋,见到这座小木屋清幽别致,左边的小房间,是用来生火做饭的,中间的房间是用来吃饭的,到这里,另外两间房拐了一个弯,是用来睡觉的。
钟离指着一间房,“那间房是你睡觉用的,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就喊我!”
叶昔推着他,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陈设简单,却很雅致,她很满意。
她推着钟离琮到了他的房间,看到陈设和自己的相差无几。叶昔说,“这将近午时了,你肯定饿了,我来做饭,你帮我洗菜,如何?”
钟离琮当然不会反对,他来此就是想和她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两人去了厨房,一个人生火,然后淘米煮饭,这边的钟离琮则在洗菜。
菜洗好了,叶昔将菜切好,接下开始炒菜。
过了办个时辰,三菜一汤弄好了,干煸豆角、芹菜炒肉、土豆丝、竹笋鸡蛋汤。
叶昔将饭菜端到了饭厅,两人用了午餐。
钟离琮夸赞,“小昔,太好吃了,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两人吃完之后,就坐在旁边的草亭中歇息,钟离琮建议,来下棋,叶昔摇头,她可不会下。可是钟离琮坚持,叶昔只好作陪,两人下了一下午,钟离琮边教她下,边自己下棋,可是叶昔还是没有赢过一次。
叶昔满是气愤的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会下,还叫我下,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所以故意叫我下。
气死我了,不下了!”
钟离琮难得看她露出真实的情绪,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很防备,不愿露出真的情感。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获原谅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知道她被劫的事之后,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他们猜测,最有可能劫走她的人,就是钟离琮,他们暗中查到消息,果然如他们所想。
他们查到钟离琮又把小昔抓到了红莲坞岛,于是他们派出自己信任的人去红莲坞找她。
另外一边的叶昔和钟离琮,叶昔和他住在那间小木屋中生活了两天。这两天,叶昔尽量不说什么让他不开心的话,钟离琮也不提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他们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去周边散步,日子过得宁静美好。
叶昔内心就渴望这种平淡的生活,可是她还有事没有完成,等自己履行了责任,她就找一个好地方,每天给人看病,救治患者,好好的生活。
第三天,叶昔和左丘旭和同样如此度过,到了傍晚时分,左丘旭和惨白的脸没有了丝毫血色,他执意要求叶昔推着他出去走走。
叶昔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放心,今天应该就是他往后的祭日了,他虽然一直掩饰自己没有多大的事。他咳嗽起来,会吐出血,这时他就用手帕掩着,虽然这种情况他通常都是偷偷瞒着我才做,可是我是大夫,而且毒还是我下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钟离琮不想自己最后的时刻,是在房间里和她度过的,他希望自己死之前,是和她一起在风景如画的地方。
叶昔看着现在的他,她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心疼,以往她就算有一丝心疼,她都会掩饰,现在她不加任何掩盖,纯粹是心疼他。
叶昔推着他离开了小木屋,来到了松林。松林青翠毓秀,在这月光的映照下,更显青翠欲滴,闪现着暗暗的幽光。
叶昔推着他走在铺满松针的小路上,她望着天空的月亮,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白净。
她看着月亮,“今晚的月色真好!”
钟离琮抬头轻瞟了一眼,同样称赞,“是啊!又大又圆!”
钟离琮拿出了放在轮椅上的那幅画,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子。
“小昔,这,幅,幅画送,送给你!”他用尽力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钟离琮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就像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部咳出来一样。
他的心上,就像有人用刀穿刺一般,疼痛难忍,他全身的骨头,就像有人用火再烤,灼痛蚀骨。
叶昔看他这样,明白他的时辰到了,她轻轻抚摸他的背,想让他缓缓,可是他还是咳嗽不止,他用帕子掩嘴,帕子上留下了她咳出的血。
叶昔将画接过,“你别说话了!”她心疼的劝告。
此时的叶昔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心狠绝情的人,她本来可以有救治别人的方法,可是自己愣是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动于衷。
她再心底不停地呐喊,对不起,钟离琮,对不起,钟离琮,对不起……
这个时候的叶昔望了一眼老天,满眼恨意,胸中腹语,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若是你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人,为了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者引起天下大乱,你已经做到了,请你不要在操控我的命运,如若不然,就算你是老天爷,我也绝不妥协。
叶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不在望着他。
钟离琮不停歇的咳嗽声,让叶昔的心揪着痛,她越来越自责,她狠心的想,叶昔,不能心软,你是对的,你做得对,他本就该死,他那么伤害你,还害死了你的哥哥,他该死,叶昔闭着眼想着狠毒的话。
这时的钟离琮,不间断的咳嗽,忽然喉间一股腥甜,他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如柳絮一般,软倒在轮椅上。
叶昔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看到这惊恐的一幕,她浑身一震,让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
钟离琮想要起身,去抚摸她的脸,可是身子支撑不住,一下子从轮椅上歪到在了地上。
叶昔终于有了反应,她亲手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亲眼看着对方去死,她痛苦不堪,脸色苍白,“钟离琮,对不起,钟离琮,你别死,别死啊!”
这时在暗中观察的寒溟和刘赞出现了,他们齐齐跑到了他的身边,不停地喊,“尊主,不要,尊主,你还有红莲教的一众教徒,请尊主活下来!”刘赞说。
“尊主,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寒溟说完。
跪在地上,望着叶昔,苦苦哀求,“小姐,求求你,寒溟求求你,救救我家尊主,我知道,尊主做了很多对不起小姐的事,可是尊主已经得到了你的惩罚,请小姐救救尊主吧!”
他不停地磕头,将头磕破了,刘赞也在旁边跪下,不停地磕头哀求,“小姐,请你救救尊主,求求小姐了。”
叶昔看着他们,一脸急切,“你们都起来!”
寒溟跪着恳求,“小姐,就算小姐要尊主必须死,,也请小姐高抬贵手,给尊主一个痛快吧!尊主这样被折磨致死,属下等于心不忍,还望小姐成全!”
钟离琮躺在叶昔怀中,他看了一眼两个忠心的属下,“你,咳咳咳,你们不要,说,说了!”
钟离琮深情的望着小昔,“小,小,咳咳,昔,原,原谅,咳咳咳,我,咳咳咳。”他的嘴角不停地流出血。
钟离琮在临死之际,他最大的愿望是小昔能够原谅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
叶昔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阻止道,“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钟离琮听到此话,他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松开了她的手,安心的闭上了眼。
叶昔见他闭眼,她心中哀痛,他,他死,死了!
叶昔伸出了一只手,不敢去探他的鼻息,旁边的刘赞惊愕,他探了一下鼻息,发觉他的主子没气了。
他激动的朝叶昔大吼,“你如愿了,你开心了,主子死了,这回真死了,你杀了他,我要你赔命,你也去死吧!”
寒溟阻止道,“刘赞,你疯了,你若是伤害小姐,想让主子死了都不得安心吗?”
刘赞听到此话就此停手,他跪在他的面前,哀恸地哭泣起来。
叶昔抱着他,把了把他的脉,发觉他的脉搏虽然极其微弱,但是还有一息尚存,她笑了,“他没死,他还活着!”
叶昔拿出了装有银针的布包,她呼出一口恶气,请求道,“钟离琮,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赎罪,所以你不能死!”
叶昔错了,她一直以为要让一个人赎罪,必须付出死的代价,可是那个人都死了,还如何让他诚心为对方赎罪。所谓一死百了,他的罪就能洗清吗?答案是不能,只有让他活着,活着让他去替那些人谢罪!
叶昔抽出一根银针,扎进他的太阳穴,还有头顶的穴位,她吩咐,“脱了他的鞋袜,快!”
叶昔拿出一根银针,刺进了他的脚底板。
钟离琮手指有了反应,动了动,刘赞和寒溟满是喜悦。
刘赞欣喜若狂,“尊主,醒醒,尊主,你一定要活着,尊主,尊主……”
叶昔边用银针刺入他的穴位,刺激他的神经边大喊着,“钟离琮,你给我醒过来,你必须活着,活着替我哥哥赎罪,活着替枉死的小湄和你的孩子赎罪。
你听没听到,不许死,你欠了那么多人的命,你怎么可以一死了之。
死怪物,你快醒醒啊!”她眼中流下了几滴泪水,她哭了,为这个曾经伤害他的人哭了。
叶昔哭求着说,“大怪物,你快醒醒,别睡了!”
钟离琮似乎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他奋力奔跑,跑到了一个出口,一脚踏进去,迎来了一片阳光,在那灿烂的阳光下,站着一位女子,她身穿白色长裙,面带微笑,朝自己挥手,他也笑着朝他招手。
钟离琮缓缓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他看到叶昔眼角的泪光,他心疼之极,想要把她的泪水给抹去,他同时又很欢喜,她落泪了,为自己落下了眼泪。
叶昔看他醒了,她抱着他,“大怪物,你醒了,大怪物,别死,我原谅你了,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替那些无辜的人赎罪!”
钟离琮深情款款,淡笑不语。
寒溟和刘赞同样欢喜不已。
第一百二十八章 解毒
叶昔看着钟离琮,实话实说,“钟离琮,你的毒,现在用解药也解不了了。”
寒溟和刘赞听到这话,心底一阵难过袭来。
叶昔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
寒溟和刘赞听到这话,他们脸上带着期盼,寒溟满目希冀,“小姐,你还有办法救尊主,是不是?”
他心底想,一定是这样,小姐一定还有办法。
他跪着恳求,“小姐,救救尊主吧!尊主已经得到了惩罚,还请小姐饶过尊主,救尊主一次!”
刘赞也苦求着,“小姐,救救尊主,求求小姐救救尊主!”
叶昔为难的看着他们,她犹豫不定,她闭上了眼,过了几秒钟,她睁开眼睛,下了决定,“好,我试试!
不过,我就算救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我下得毒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毒就算解了,五脏六腑已经严重损坏,他最多能活几个月。”
叶昔现在也没有把握,若是在毒素刚刚侵入他的心脏之时,她一定能救活他,可是现在只能试试了,若是他运气好,没死,那也不是自己的功劳,是老天爷决定留着他的命,让他活着替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赎罪!
叶昔看着他们,“而且我也没有把握救活他,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叶昔吩咐,“寒溟,把你主子扶起来,送回木屋。”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男人给扶起来坐到轮椅上。
“刘赞,你马上回去,把红莲坞所有的药材给我通通搬来!”刘赞点头,立刻去办了。
回到木屋后,叶昔让寒溟烧了一大桶开水,又派寒溟找来了一大桶冰块,全部倒在了木桶里。大木桶下面还烧着火。
这时的叶昔将刘赞送来的药材,找了几份,研磨配好后,倒在了大桶里。
此时整个小木屋都充斥着草药的味道,叶昔嘱咐,“将他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了,丢进桶里!”
叶昔转身,寒溟应声答了一句,是,然后,按照她的要求,将他弄到了桶里。
寒溟和刘赞从未见过如此救治之法,冰块和开水一起用,这病人不就处于冰火两重天吗?这到底是在治病,还是在折磨病人,可是他们现在也只能相信叶小姐,因为若是叶小姐都救不了尊主,那么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人能救尊主了。
等到水煮起来了,叶昔又让寒溟不停地叫冰块,她站在一侧,给他施针排毒。
她之所以用开水和冰块一起泡着他,是因为里面加了清解毒素的药材,这样能让药效得到最大发挥,冷和热的双重刺激,药性绝对极好。
她又用银针给他解毒,这种两效结合,若是都解不了毒,那她也就没有办法了。
叶昔想,反正自己救活他,也算是安了自己的心。况且就算救活了他,他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加上今晚的折腾,身体已经垮了,最多能让他多活在这世上几个月,也算是替哥哥报了仇了。
他就算活了,凭他的身体素质,也将武功尽失,而且永远也不能在修习内力和武功,并且终身将在轮椅上度过,这也算是他应得的惩罚。
她觉得这种惩罚对他来说,更加让他痛苦吧!毕竟一个从小学习武功的人,忽然没有了武功,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严重打击。
叶昔将他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木桶中的水,慢慢变成了黑色,叶昔继续加药材,继续施针逼毒。
过了一会儿,木桶中的水渐渐沸腾了起来,叶昔见此,让寒溟不停地加冰块,水又消停了下去。
她让刘赞不停地加柴,将火烧的更大。
寒溟看着桶中的一片黑水,就像锅的锅底,黑漆漆一片。他就算不会医术,但是也明白定是毒解了出来,形成了这样的一幕。
寒溟心中带着喜悦,叶小姐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如此难解的毒都能让她解除,她不愧为神医。
刘赞看着桶里的黑色,就像墨汁一样,浓黑的化不开。他好像明白,这应该是毒解了,毒素被排了出来造成的。
刘赞同样欢喜之极,还是叶小姐有办法。他没有想到叶小姐如此痛恨尊主,在这种情况下,最后救他的人也是她。不知是该说她太过心善,还是太过心软,总之,他感激她,想必寒溟现在和自己一样,对她感激涕零。尊主能活下来,他是真的兴奋。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救尊主,尊主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喜事。
叶昔看他们一脸感激之情,她心底想,她救他,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处罚他罢了。他若是死了,自己的仇倒是报了,可是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又该找谁去报仇呢?
况且我说过,我会让他活活被折磨而死,我也算是做到了,他被她下的毒活活折磨了三个月,接下来他活着,更是一种折磨,她何乐而不为。我可不是圣母,别人那样伤害我,我还好心的救他,反正他多活的这几个月,也是度日如年,因为他得靠药罐子过活。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自己也铁定活不了,绝对会被他的那些忠心的手下给杀了报仇,这样也算是救自己的命了,毕竟我还在他们的地盘。
就这样,两个时辰过去了,毒已经逼的差不多了,叶昔让人将他抬了出来。
叶昔坐在床边,给他把脉,寒溟和刘赞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叶昔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有点淡漠,“放心,他暂时死不了了。”
她还说,“他体内的毒已经差不多清除干净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叶昔心想,接下来他能活多久,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叶昔写了一个清除余毒的方子交给了寒溟,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过了两天,钟离琮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
钟离琮拖着残躯,想要起来,可是却发觉下半身根本动不了。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内力好像全无,武功尽失了。他满目疮痍,不敢置信。
寒溟见此,立刻去找叶昔,叶昔进了他的房间,连把脉都没有把,她就淡淡的说,“这是把你救活后的后遗症。”
她双手一摊,表情淡然如水,“我也无能为力!”
他们没有听懂她口中所谓的后遗症为何意?
刘赞忍不住问,“后遗症是什么?”
叶昔坐在桌子边,一派慵懒的模样,“这后遗症嘛!说简单点,也就是得了重病后,救活了命,却得了其他的病症,说白了就是救活后所要付出的代价。”她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毫不在意。
叶昔见寒溟和刘赞望着自己,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她冷漠的说了一句,“恕我无能为力!”
叶昔心底腹语,就算有办法,她也不会再救他,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我可以救他一次,绝不会救他第二次。
寒溟两人一脸失落,叶昔权当没看见,她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钟离琮低声喊了她一声,“小昔!”
叶昔听到了,那小昔两字包含了太多东西,愧疚、期望、爱慕、悲伤、心痛。
叶昔权当没听到,她决绝的踏出了房门。
寒溟和刘赞看着自己尊主那伤心的面容,他们只能哀叹,尊主不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叶昔回到了房间,派人拿了上好的酒菜,她想喝酒。
叶昔把伺候她的那个小丫鬟给赶出去了,她一个人斟酒,一个人独饮,她倒了一杯酒,对着空气,一脸哀伤,“哥,我给你报仇了,你可以稍稍瞑目了,接下来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你,还有我的家人,好好在天上看着,我定让他们付出代价!”她说完就将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以示祭奠。
叶昔拿起酒坛,直接灌了下去,将一坛酒一口气喝完,她扔了酒坛,只听砰的一声响,酒坛裂开,四散开来。
站在外面保护她的寒溟,听到里面的女子狠绝的声音,他哀叹,唉!上天实在残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叶昔一个人喝了几坛酒,喝得酩酊大醉,双颊红彤彤的,让她白皙的脸,呈现了几丝红晕。
此刻的她,艳若桃李,更加光彩照人。
当钟离琮进来后,就看到这一幕,他被她醉酒后的样子给迷住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他斥责寒溟,“寒溟,让你好好在外守着,怎么还让她喝这么多酒?”
他命令丫环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派人打了热水过来,亲自给他擦脸,擦手。
他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直到天亮。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开红莲坞
叶昔醒过来后,见到的就是一脸倦容的钟离琮,坐在轮椅上,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自己醒过来的愉喜,“小昔,你醒了。”
他随后担忧地劝说,“小昔,以后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看着你睡着的样子,我真怕你一睡不醒!”他实在是被上次她自杀的事件吓的,她睡了足足几个月没有醒过来。
叶昔懒洋洋的问,“有吃的吗?”
钟离琮宠溺一笑,“有,不过先把解酒茶喝了,再吃饭!”他像哄孩子一样的口气。
叶昔端过解酒茶,一饮而尽,然后她起身,坐到了桌子旁,开始用餐。
叶昔吃完之后,清清淡淡的语气,“钟离琮,你说过,会送我离开红莲坞,明天我就要走,请你不要食言!”
钟离琮见她提了此事,他双眼一阵落寞,轻轻说,“好,明天送你离开!”他答应过她,以后自己绝不会再做让她难过的事,哪怕自己难过,也不会让她难过。
叶昔见他爽快的答应了,叶昔难得露出了炫丽夺目的笑颜,“谢谢!”她真诚的说。
第二天,叶昔一大早就起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梳了一个男子发束。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正好找来,他们不敢靠岸,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地盘。
当他们看到岸上的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满是思念的目光,积聚在她身上。
钟离琮冷眼看着远处的那艘大船,面色淡漠,“看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来接你了!”
钟离琮深情凝望着她的明眸,“小昔,既然他们来了,我就不送你了,保重!”他不想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会让他更加难舍。
他说完叮咛寒溟,“寒溟,你等着他们,让他们靠岸,接小昔吧!”
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刘赞准备上前推轮椅,钟离琮却清冷的说,“我自己来!”他眼中忍着倔强和悲痛。
钟离琮心底不停地低语,小昔,再见了!小昔,希望你以后还能记得我!小昔,小昔……
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喊一遍,就更心痛一分。
叶昔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萧索孤寂的背影,渐渐远处。
这边的沈云澈靠岸,他没有想到,钟离竟然愿意放小昔离开,他以为来这里必定有一番波折,才能接回小昔。
左丘旭和也没有想到钟离琮愿意放小昔离开,那他当初又为何抓走她呢?
对了,他中毒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小昔下得毒只能让他活三个月,那他现在怎么还活着,难道是……
他惊诧的看着小昔,心中坚定的想,一定是那样,不然他绝对死了。
两人亲自下船,接她上船,叶昔见他们伸过来的手,叶昔谁也没有牵,从容不迫的从他们中间走过,自己一个人稳步踏上了大船。
两人皆是一懵,等他们反应过来,叶昔已经上了船,他们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也转身上了船。
站在那里的寒溟,见叶姑娘对他们两人的态度冷淡疏远,他就觉得好笑,别的女人巴不得接近面前的两位帝王,得到他们的垂青,可是叶昔姑娘却好像对他们淡漠的很啊!
看着两位帝王无可奈何的样子,寒溟低头暗暗发笑,心底在想,估计也只有叶昔姑娘能让面前的两位帝王吃瘪的份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上了船,沈云澈命令船夫划桨,准备出发。
大船缓缓向前驶去,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小点,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傍晚时分,一轮红晕挂在水天相接之际,晕黄的光晕映照在湖面上,形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叶昔站在船上的栏杆旁边,望着远处的美景,她想如此美景,若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拍下来,留住这一刻的光景。
叶昔伸出双手,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作一个长框,将美景映在了框中。
此幕恰巧被出来找他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看到了,见她有此动作,两人皆不明白为何意。
叶昔感受到了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她倏然转身,悠然一笑,“阿旭,你看,那里好美!”她指了指远处的美景。
她笑容逐渐扩大,不知不觉说道,“阿旭,若是现在有相机,我一定要将此景照下来,永远珍藏!”
沈云澈难掩失落,他千里迢迢来寻她,可是她却连话都不愿同自己多讲一句,可是现在听到她口中的相机二字,他不明所以。
左丘旭和同样不明白是何意。
叶昔发觉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又说了他们听不懂的话。
她搪塞道,“哎呀!这都不懂,不跟你们说了。”然后她转身心底祈祷,千万别问啊!千万别问啊!
两人就像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祷告,还真没问出口,只是走了几步,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侧,陪着她看日落。
叶昔不由惆怅地吟诵出那句千古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两人浑身一震,心底齐齐赞颂,好句,真乃千古绝句。
沈云澈实在忍不住,他想要和她说话,哪怕跟自己生气也好。沈云澈由心的赞扬,“小昔,你的这句诗说得真好!”
叶昔不甚在意的瞟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带着丝丝讨好自己的样子,她冷讽一笑,不再看他。
她转身进了船舱,坐到小榻上,开始了瑜伽的练习。
左丘旭和进来时,正好看到叶昔左脚搭在后颈,身子弯曲,右手将搭在后颈的脚腕紧紧抓住。
叶昔见他进门,她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有事吗?”
左丘旭和看着她不雅怪异的动作,他好奇的问,“小昔,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有事就说事,其他的崩问!”
至于沈云澈,为了不碍她的眼,他没有出现。
左丘旭和只好不多问了,他叮嘱了几句,“小昔,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叶昔轻嗯了一下,一直做着自己的瑜伽,没有在看他。
于是左丘旭和抬脚离开了她的船舫。
过了几天,船靠岸,叶昔同左丘旭和去了他的大营,至于沈云澈还是那副妗贵高傲的样子,一同以往,睥睨天下,只是当她划过叶昔的脸,眼角闪过一抹隐痛。
沈云澈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越行越远,他心底一阵抽痛。
第一百三十章 救治伤兵
叶昔和左丘旭和回到大营后,一连几天叶昔都没有见过左丘旭和,听说他带兵去攻打岐州,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这几天源源不断的有伤兵从前线送回来,他们或伤了手臂,或被砍了胸膛,或断了脚,每个伤员都经历了一次死亡。
叶昔这几天一直待在药帐里,给人看病治伤。
这天午后,叶昔刚刚做完了一道手术,忽然又抬来了一位病人。她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忙的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连着做了三道大手术,两道小手术。
此刻被抬进来的伤员,左手捂着自己的左眼,从右到左边的太阳穴位置,一条血痕,血淋淋的横亘在他的眼上。
他大声的痛喊,啊哦!啊哦……
叶昔准备上去给他看伤,玄竹拉住她,忧急的劝她,“小姐,你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你得好好休息休息!”
叶昔看着他,眼神祈求。玄竹见此,他不忍直视,“小姐,就算你要救人,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过。”
叶昔点头,让他把吃的和水拿来,“玄竹,我边吃边看病!”
玄竹没有反驳,她总算是吃东西了。
于是玄竹左手拿着碗,碗里装着饭菜,右手拿着水壶。玄竹给她喂一口饭菜,她吃了后,又喂一口水,她手上可没有闲着,只见她检查后,下了判断,“视网膜被割伤,需要做手术,把眼睛换掉,现在我马上给你做手术。”
叶昔想,战场上有很多人死去,所以他把那些人有用的身体器官给留了一些,现在正好用上。
叶昔说完之后,拿出针管,将麻醉剂打进了他的体内,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
叶昔趁他睡着之际,将他的伤口血迹给擦干,然后拿起手术刀,将他的眼瞳给割了下来,众人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
虽然他们已经看到面前的女子做过几场比这还恐怖的手术,但是这挖人眼珠子,还是第一次见,只见她将那个挖出来的眼珠子丢在了盘子里,然后将冰冻的一只眼睛给安在了那位将士的眼眶里,然后进行缝合,同时将他周边的伤口也缝好。做好这一切后,她剪下一条白布,将对方的眼睛包扎起来,并且上了药,防止感染,以及消炎。
叶昔还没有做完这道手术,下一个病人就被抬了进来了。
叶昔满脸认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那些抬伤员进来的士兵,将他放到了手术台上,就出去了。
叶昔将最后几步弄好,让人将他抬出去,抬到伤员帐篷里。
叶昔终于抬头看另外那个被抬进来的伤兵,只见他背部一条斜着的深深刀伤,那伤口处白肉外翻,恐怖之极。胸前离心脏的位置也有一个被刺的小洞,四周是被浸满的鲜血。
叶昔检查了两处伤口,背上的伤口看着吓人,但是没有生命之忧,胸口的那出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再过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叶昔亲和温柔的对他说,“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之后,一切都没事了!”
叶昔将消毒之后的针管吸入麻醉剂,然后给他打进身体,过了不久,他睡了过去。
叶昔开始做手术,过了两个时辰,胸前和背上都被她包扎完毕,她呼出了一口气,左右摆摆头,双手甩了甩,动了动脚,缓缓自己僵硬的,疲累的身体。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喧嚣,只见几位副将抬着一个人进来,叶昔看了一眼,她一惊,竟然是左丘旭和,其他人同样惊讶,惊叫着,皇上,皇上。
叶昔冷眼望了他们一眼,“别嚎,人还没死呢?吵死了!”她烦躁的捏了捏太阳穴。
众人停止了呼天抢地,安静下来下来。
叶昔比较冷静,她镇定地叮嘱,“给我抬到手术台上,我检查检查!”
叶昔命令,“无关人等,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做手术!”
还未昏迷的左丘旭和,给他的几个副将使了眼色,让他们出去。于是几个副将,还有一些士兵通通出去了。
叶昔看到他背上的那个伤口,眼中流露出几丝担忧,伤口上还有被人折了半截的箭矢。
此时的左丘旭和满脸密密麻麻的细汗珠,他看着叶昔满目认真,态度严谨,一丝不苟的样子,他安慰道,“小昔,别担心,我没事!”
叶昔同样给他打了麻醉剂,让他昏睡了过去。
她看着半截箭头,抓住箭,一眨眼,狠心将箭拔了出来,痛得在睡梦中的左丘旭和轻轻闷哼了一下,叶昔堵住了涓涓往外流的鲜红血水。
叶昔将血止住后,开始进行缝合,然后上药包扎,动作稳健,不急不躁,半个时辰,她就弄完了。
她让人将他抬到了他的龙帐,叶昔亲自照顾他,过了几个时辰,麻醉药消散,左丘旭和醒了过来。
叶昔见他醒了,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伤员!”她叮咛着他。
左丘旭和劝说,“小昔,你该好好休息了,那些伤员自有太医。”
叶昔说,“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才放心!没事,我看一眼,就回来。”
左丘旭和说不过她,他只好不放心的嘱咐,“不要太累了,记得早点休息!”
叶昔点点头。
于是叶昔去了伤员的帐篷,给他们一一做了检查,没有发现他们有感染或不适的症状,她才放心离开。
叶昔出来后,浑身终于轻松了不少,她这一松,身体的疲劳全部涌现,她刚出帐篷,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没过几秒钟,她就昏倒了。
后面的玄竹扶住了她,大喊着,“小姐,小姐。”见她没有反应,立刻焦灼的叫道,“来人,快来人,叶太医昏倒了!”
于是有人抬来担架,将叶昔送回了她的帐篷,此事被左丘旭和,还有肖疾风和肖迅影知道了,他们赶紧来了她的帐篷看望她。
太医给她诊脉,说她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昏倒,然后开了药方,就离开了。
左丘旭和一直在她的帐篷里守着她,至于肖疾风两兄弟在外面守着她。
左丘旭和不顾于锦堂的劝阻,她非要亲自给她喂药,喂完药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