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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悦兮月兮     悍妃乱天下txt下载     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二章 出逃 二

    叶昔和玄竹待在城中的一间小破庙里,她使力摇头,将那段不开心的往事给掩盖,不想想起来。

    玄竹见她晃头,疑惑地问,“小姐,怎么了?你是不是冷?”

    叶昔说,“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好了,不想了,我饿了,有吃的没?”

    玄竹回复,“有。”他转身将包袱打开,拿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鸡,递给她。

    玄竹说,“小姐,这是我提前准备的,怕你路上饿!”

    玄竹知道自家小姐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不会忘了吃。

    玄竹知道她自杀的事,却不知道她为何自杀。

    玄竹很奇怪,小姐很坚强,到底是何事,让她想不开,去自杀。他实在好奇。

    于是他开口问了一句,“小姐,你当初为何想不开?”

    叶昔听到他问此话,她拿鸡腿的手顿住了,愣了几秒,随即笑了一下,“就是太累了,不想面对这些事,你就别问了。”

    玄竹不信,小姐遇到了那么多的事,都没有想过自杀,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玄竹也没有再问,若是她想说,定会告诉自己。

    叶昔见他不信,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怪自己不信他。她只好坦言,“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太激动,别想着去为我做什么?”玄竹点头。

    叶昔不想说那晚的事,但是他是玄竹,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兼属下。她说,“我被关在岛上期间,被,被钟离琮给**了!”

    玄竹听到此话,顿时压不住怒火,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怒,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混蛋,杂碎,我要去杀了他。”

    叶昔拉住了他,“别去,你现在去了,是想暴露我们的行踪吗?还是想让我再被抓回去一次。”

    玄竹停下了脚步,转头见自家小姐眼眶湿润,脸颊上有几滴晶莹的泪珠,他蹲下说,“小姐,你别哭,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玄竹伸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泪,可是又觉得男女有别,尊卑有分,他手足无措,“小姐,你别哭,等到有一天,玄竹一定替你杀了那个混蛋。”玄竹见她哭了,最后也不管尊卑之分,男女之别,他用衣袖边轻轻擦了他眼角和脸颊的泪水。

    叶昔哽咽道,“此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许再告诉旁人!”

    这边逃出来的金承业和欧阳若雪,看到了玄竹留下的暗号,找到了这间破庙。

    他们在破庙外,用内力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气得同样忍不住想要杀了那个人,可是他们现在却不能去。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走了进去,玄竹浑身警惕,拿起剑,他朝叶昔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转身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玄竹见到外面的两个人,立马放松了警备,他跑进去开心地说,“小姐,他们逃出来了!”

    叶昔顿时明白这个他们为何意?她擦干了泪水,起身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脸上的难过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你们终于逃出来了!”

    欧阳若雪一派吊儿郎当,“这还不是多亏有你,搞了一出休夫的好戏,还上演了一场皇后出逃的戏码,让宫里那位根本来不及管我们,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出逃。”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在牢里听到此事,他们震惊之极,休夫!他们第一次听到女子休夫,自古只听过有男子休妻,还从未听过女子休夫的,而且还是胆大妄为的休了一国之君,闹得人尽皆知,果然此事只有面前的女子敢做,其他人估计想都不敢想。

    玄竹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传言,他也震撼了,小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当初的妹妹也能这么坚强,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叶昔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服?”

    欧阳若雪摇头,“不,不敢!”敢休一国之君的女人,他可不敢招惹。

    叶昔看着他说,“若是你以后娶了媳妇,敢对她不好,我就让她休了你,从新再嫁。

    反正天大地大,虽然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但是三条腿的男人还是挺好找的,到时我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让她嫁过去。”

    他的话让欧阳若雪嗔怒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那话也说的出口。”

    叶昔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辩驳道,“怎么,难道你不是三条腿,若是你不要那条腿,我可以给你做个手术,给你切了如何?”

    这话让他脸色通红,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的。

    他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话可说。

    旁边听着这些话的金承业和玄竹露出满脸尴尬之色,小姐这话也太骇人听闻了。

    欧阳若雪甩手不在与她辩驳,反正自己就从未辩赢过,气得他在一边生闷气。

    叶昔见他两面色有点尴尬,她说,“言归正传,今晚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不能在耽搁了!”

    他们见她终于严肃了起来,也变得严肃,三人同意的点头。

    这天天还未黑,天空就洋洋洒洒落下了鹅毛大雪,没过半个时辰,就将整个昭城裹上了一层银装。

    叶昔最怕冷了,现在下雪就更冷了。

    她裹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系着那件火狐披风。

    他们悄悄来到城门,见到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人要出城,守城将去回禀了皇帝。

    于是钟离琮下令,百姓可以出城,不过得一个一个挨着来。

    叶昔想,这回好办了,她可以化妆成一位妇人出去了。

    这时,叶昔遮盖了自己的容颜,化妆成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准备出城。

    这边的钟离琮亲自来了城门口监督,准备自己亲自查看。

    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对襟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用白虎毛做的长披风。

    他拿着叶昔的画像,一个一个对比,特别是女子,他看得特别仔细。

    终于快到叶昔和玄竹两人了,金承业和欧阳若雪他们用轻功已经出去了。

    叶昔走在前面,拿出了出城文书,叶昔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没有披那件火狐披风,因为那个一看就是宫里才有的值钱玩意儿。

    叶昔镇定自若,面色平静自然,稍稍低着头,走到钟离琮身边,他言辞冰冷,“站住!”

    这些百姓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刚刚他来时,所有人都给他跪下磕头行礼。

    钟离琮冷声命令,“抬头!”

    叶昔抬起了头,钟离琮见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立马失望地挥手,“快走快走!”

    叶昔拿了出城文书,往前走,忽然钟离琮清冷地声音开口,“站住!”这时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叶昔心底很想走,可是她一个人动,其他人都没有走,这样很突兀。

    钟离琮来到了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站在她旁边的玄竹见此,心中极其防备,眼底平静,手做出要拔剑的姿势。

    叶昔转身淡定轻笑,“皇上,有事?”

    刚刚她经过自己身边,钟离琮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那股味道,那个味道他永生难忘,清淡的兰花香中带着几分药草香。因为那晚自己忍不住强迫了她,自己和她亲密接触,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

    那股味道令他着迷,就像她的人一样,令她痴狂,他恨不得让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这样她就再也逃不了,也挣不开了。

    钟离琮心中在想,以小昔的个性,她绝不会直接出城,肯定会掩饰一下。

    钟离琮现在是在赌,赌那股熟悉的味道,除了她没有人会有。

    钟离琮伸出另外一只手,准备去拿她头上的发冠。

    玄竹和叶昔双眼盯着他那只手,其他人心中很惊讶,皇上为何抓着一个男人的肩膀,还伸手去拿别人的头冠。

    钟离琮拿了她发冠中的簪子,发冠也拿了下来,她那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瞬间滑落下来。

    玄竹见此,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叶昔,就往大门外跑。

    那些百姓看到她的长相,才明白她是一位女子。

    钟离琮心中大喜过望,他猜对了,他命令,“关闭城门!”

    正在这时,逃出城外的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带着一批人出现了。

    他们拿着弓箭,朝城门射。

    钟离琮不顾箭矢,飞身前往,准备去抓这时要骑上欧阳若雪那批马的叶昔。

    后面的寒溟还来不及阻止,就见自家主子身影如疾风,朝叶昔跑得方向追。

    玄竹见此,他为了不让叶昔被抓住,拔出长剑,刺了过去。

    这时的钟离琮隔空一掌,就将他打飞了出去,金承业见此,去救受伤的玄竹。他接住了玄竹,带上了马。

    这边的叶昔趁此时机,终于上了欧阳若雪的马。他们不在恋战,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钟离琮见寒溟过来了,他抓起他手中的马缰绳,就追了上去。寒溟牵的马可是他的坐骑。

    紧接着寒溟派了一群人跟了上去。

    叶昔看着后面紧追不放的钟离琮,她说,“阿雪,在快点,他快要追上来了!”

    欧阳若雪转头看了后面一眼,口里忍不住骂道,“该死,他那批马可是西域良驹,自己这批马虽然也不错,但是上面坐着两个人,骑不快啊!”

    欧阳若雪只好让他们的手下去拦一下,争取一点时间。

    钟离琮见此,绕过了他们,让寒溟的手下去对付他们。

    钟离琮面色喜悦,带着些许急切,“小昔,你跑不掉了,还是停下来吧!”

    叶昔心想,这样不行,到时他们都走不了了。

    叶昔对金承业说,“金大哥,你们往那边跑,我和阿雪往这边跑,不然到时我们都跑不掉了。”

    于是他们分为两路,朝前面跑。

    叶昔和欧阳若雪跑左边这条道,钟离琮只想追回叶昔,所以他也朝这条道跑了。

    此时叶昔的长发被这烈烈寒风吹得在空中飞舞,她一只手抓着欧阳若雪,另外一只手将她的头发给顺到了前面。

    叶昔转头看他追了上来,对欧阳若雪说,“阿雪,等会儿我们实在跑不了了,你就骑马先跑,不要管我!他暂时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你们若是被抓回去了,你们就死定了。”

    欧阳若雪摇头,“不行,要跑一起跑,若是我没有把你带回去,三哥和其他人不会放过我的!况且我是那种没有义气的人吗?”

    叶昔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将什么义气,你到时被抓了,就真的死定了,就当我求你,千万不要管我,有机会使劲往前跑。”

    眼见他们之间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叶昔不管那么多了,她纵身一跳,趁机将一根银针插进了马屁股,那批马被这样一刺激,他像疯了一样,往前奔。

    欧阳若雪见此,又气又怒,“叶昔,你,你疯了不成!”

    欧阳若雪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马了,马就跟疯了似的,撒丫子往前冲。

    跳下马的叶昔摔到了地上,撞到了膝盖,擦伤了手臂,她不顾身上的疼痛,朝树林跑。

    钟离琮见到她不顾身上的伤,朝林子跑,他下了马,在后面紧追慢赶,“小昔,别跑了,快点停下!”

    她的脚步印在了雪地中,此时天空还是下着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落到了地上,偶尔一阵寒风吹来,绞起雪花,漫天飞舞。

    钟离琮快步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第一百零三章 被迫回宫

    叶昔使劲挣扎,却挣不开,她声音刺耳尖叫道,“钟离琮,你个死混蛋,人渣,你放开,放开!”

    钟离琮抱着她,他好不容易抓住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钟离琮抱着她,“不放,死也不放!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放手!”

    钟离琮说,“跟我回去,小昔,不要再跑了,你是跑不掉的。”

    随后跟上来的寒溟,还有一些禁卫军,包围了两人。

    叶昔哭着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不要回去。

    你要什么?宝物,还是传国玉玺,我给你,都给你,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钟离琮伸手擦着她的眼泪,“那些我现在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跟我回去,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不好?小昔!”

    这边的左丘旭和和沈云澈两人签下起兵伐戎的合约,准备大举进犯戎疆国。

    沈云澈这次之所以会和左丘旭和合作,因为钟离琮霸占了婧儿,还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虽然他对沈云湄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是这成国的公主,却被钟离琮无情利用,成了冤魂。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沈云澈写下信件,派人传给戎疆国的密探,不惜任何代价,让他们务必救出叶昔。

    沈云澈望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今日是冬月十五,月亮真圆,可是婧儿却不在自己身边。

    叶昔激愤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都说了,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厌恶你,你放过我吧,就当放过你自己。”

    钟离琮却苦笑了一下,心底说,若是能放手,他早就放手了。我已经对你着迷,痴狂,放不掉了。他抬头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抓着她的双肩,语气激昂,“我钟离琮此生就算死,也绝不放手。”

    然后他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了起来。

    钟离琮抱着她,满目威严,“回宫!”

    叶昔这一刻终于理解古代女子的悲哀,特别能理解那些被叫做红颜祸水的女子心中的悲凉和无助了。

    若是长得美是种罪,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就是在犯罪。

    可是她又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她一步一步被人逼如绝境,她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这个天下,还是他们在搅弄风云,可是那些市井小民却把这一切怪在自己头上,也许再过几百年,历史上也会出现我这样一个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妖姬吧!被人拿来骂。

    既然这个天下让我不好过,那我就换个天下,我来指定谁当天下的主人。

    叶昔被他抱上了马,两人共乘一批,慢慢回城。

    回到城之后,钟离琮将她抱上了马车,坐着马车回宫。

    钟离琮大开宫门,将九道宫门全部打开,迎接她回宫。

    叶昔回来后,钟离琮接她回了朝华宫。

    叶昔回到朝华宫,她又没有了这几日的快乐和笑容,她想,也许总有一天,她会死在这座监牢里吧!

    叶昔回去后,不哭不闹,连着几日坐在窗前,望着天空。

    钟离琮派了比往日多了几倍的禁卫军守在殿外,将此处围成了一个铁桶,估计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况且他还每天派寒溟寸步不离的守着,除了睡觉、沐浴、上茅房,包括这些事,她都派了女暗卫守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跑了。

    这天钟离琮像往常一样,下朝之后来看她,见她还是那样无精打采,整天待在窗子边,看着天空。

    他除了叹息,就剩下凄苦和悲凉。

    寒溟看到他进来,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钟离琮抬手让他起来,这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对她情不自禁,爱的不可自拔,这也许就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当初的骄傲自信。

    钟离琮走到她身边,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叶昔没有反抗,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体雕塑,定格在了哪里一样。

    叶昔心想,既然老天不让我逃,那我就选择战,等我先毁掉戎疆国,到时我再去毁掉成国,若是西荻国对我不仁不义,那我也毁掉西荻国,重新建立一个朝代。到时,这个天下迟早会统一,那我就选一个人来做这天下之主,让这天下由我说了算。

    叶昔心中腹语,这是你抓回来的,就别怪我毁掉你。

    叶昔被钟离琮抱在怀里,他隐含着苦痛和悲伤地说,“小昔,若是你恨我,那就恨吧!恨我总比你心底没有我强。”

    叶昔勾唇一笑,摇头说,“恨你,好累,我不恨了,不过,我也不会爱你!”她说着推开了他。

    叶昔站了起来,“钟离琮,你抓我回来,就是想要得到我,是吗?我给你!”她说着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完全不在意殿内还有寒溟和其他人。

    钟离琮恼羞成怒,吼了一句,“全都滚出去!”他说着转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钟离琮背对着她,气怒道,“小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大步离开了大殿。

    叶昔见自己终于气走了他,心情好了些许。

    叶昔将衣服重新穿好,外面的女暗卫进来见她穿好了衣服,给站在外面的寒溟示意,皇后娘娘已经整理好了衣冠,可以进来了。

    寒溟进来了,叶昔望了一眼寒溟,“寒溟,你去告诉你主子,要想不被我气死,最好不要来找我,也别让我看到他。”

    叶昔走到两个女暗卫身边,叮嘱道,“两位漂亮的小姐姐,整天跟着我,是不是很辛苦,为了感谢你们,我颁个凤谕,封你们做妃子吧!”

    两个人吓得连忙跪下,“娘娘,不可!”

    叶昔笑着扶着她们,“别跪啊!不用这么客气。”

    叶昔认真思考,看着左边的那个女子,“小青柠姐姐,你长得温婉贤良,不如就封婉妃。”

    她望着右边的那个女子,满脸笑意,“小青梅姐姐,你长得端庄静美,不如就封静妃,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人被她的话吓得跪着,不敢起来。

    叶昔望着那些宫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给两位小姐姐换衣服,让她们今晚上好好伺候皇上!”那些宫人心里嘀咕,皇后娘娘这是疯了吗?把陛下往别的女人哪里送,这嗯一送还是两个。

    寒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望着那些真的要去准备东西的宫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本将军看谁敢?没有陛下的命令,你们若是这么做,就是找死!”

    那些宫人被这话吓得不轻,通通跪下说,“奴(奴婢)等不敢!”

    寒溟望着他们,“你们都下去!”

    叶昔嬉皮笑脸道,“怎么?寒统领看上她们了吗?不如,我把她们赐给你如何?”

    寒溟看着她,无奈叹息,“娘娘,你别闹了,这封妃事宜虽然与皇后娘娘有关,但是要封谁为妃,还得陛下说了算。娘娘,就当属下求你了,别闹了,好吗?”

    叶昔冷脸嗤笑,“你算什么东西,让我别闹,我就不闹,我还就偏闹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就闭嘴!”

    寒溟听到这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他想,算了,陛下都拿娘娘没办法,他还能怎么劝。

    寒溟不说话了,站在一边看她怎么闹。反正这两个女暗卫是不敢真的去做陛下的妃子,她们就算有那个心,但也绝不会有那个胆。

    只见青柠和青梅两个人跪着,哀求道,“娘娘,不要,奴婢不去,娘娘若是逼奴婢,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奴婢吧!”

    叶昔见她们如此害怕那个人,她只能叹口气,摇摇头,“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不逼你们了,看把你们吓得。”

    寒溟在心中腹语,能不把她们吓到吗?陛下是她们随便敢肖想的吗?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商量好,今年开年之后,就整军出发,攻打戎疆国。

    他现在要解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大哥暗中蠢蠢欲动的事。他坐在御书房,吩咐景翼,明晚一切按计划行事。

    戎疆国的晚上,比白天还要冷上几倍,加之今晚还下着雪,就更冷了。

    叶昔一个人坐在殿内,百无聊赖,垂头丧气,“无聊啊!无聊啊!我想看电视,想玩手机,想吃肯德基、麦当劳。这该死的破古代,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没有。”

    寒溟和其他人见皇后娘娘一个人在哪里叨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她这么坐立不安,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很无聊,很想玩。

    寒溟建议,“娘娘,是不是觉得无聊,不如臣派人叫宫里的舞乐坊来给娘娘表演,你看如何?”

    叶昔白了他一眼,“切,看宫里的舞乐,我还不如自己唱歌跳舞呢?”

    寒溟想,“娘娘,那请外面的杂戏班子进宫来给你表演,如何?”

    叶昔不乐意的摇头,“没意思,不想看!”

    叶昔望着殿外的大雪纷飞,她跑了出来。

    叶昔看着天空飘来飘去的白雪,她的心情莫名觉得好了起来。

    叶昔抓了一捧雪,朝天空一扬,雪花漫天飞舞,好看极了。站在雪景下的叶昔,比这雪景更加好看,更加迷人。

    寒溟准备上去阻止她,怕她冻着,青梅却阻止了他,“寒大人,现在的娘娘很开心,你忍心去破坏吗?”

    寒溟听到她的话,停下了脚步,的确,现在的她很快乐,他看着这样的皇后娘娘,他的确不忍心去打扰。

    叶昔看着这些白雪,难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她开心的跳起了舞。

    今日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曳地百褶裙,露出了她白皙的锁骨和美颈。由于一直在殿里,所以没有披着披风。

    这一地的白雪映衬着她的红衣,让她似冬日里的一树腊梅,明艳动人。

    她伸出双手,成兰花指,左手衣袖半遮面容,右手轻轻拿着左袖,忽然,她用力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身子往后仰,脚朝上,接着连续旋转身体,转了一个圈。

    突兀她一个飞跳,落地又开始了旋转了几圈,忽然跳到了寒溟身边,拔出了寒溟手中的长剑。

    她握住剑柄,身子不停往后退,手中的剑舞的极快,弯弯曲曲,于是又一个飞跳,剑指右边,连着转了一圈。

    她落地后,握着剑边转圈边舞剑,劈、刺、砍、剑剑凌冽。

    最后她一个转身来到寒溟身边,将剑插回剑鞘,整个舞蹈就结束了。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看她的钟离琮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拍掌赞颂道,“好,跳得太好了!”他满目欢喜。

    叶昔瞧了他一眼,就没有甩他了,而是直接进了房间。至于其他人则朝他行礼,他让他们起来后,他也随后进去了。

    叶昔想了想,若是要搞垮他,就不能对他太过分了,但是让自己虚假的去靠近他,她也做不到。等有机会,她让人去传些他的坏消息,先破坏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再来败坏他的朝政,等左丘旭和他们打过来之后,几乎就不用费多大力了。

    她望着朝华宫的管事嬷嬷,“嬷嬷,吩咐一声,我饿了,让他们做点夜宵过来!”

    嬷嬷行礼出去安排了。

    钟离琮坐在桌子边,她坐在炉火边,两人相对无言。

第一百零四章 司膳房奇闻

    叶昔看了他一眼,“钟离琮,我待在这宫里太无聊了,你派人给我送几箱子药材过来,本姑娘要炼药!”

    钟离琮见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他心中万分欣喜,自然连连点头。

    叶昔想,要毁掉他,第一步,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钟离琮脸上带着喜不自胜,“好,明日我就派人给你送来!”

    叶昔一脸无聊的表情,“这宫里一点儿也不好玩,明天你上朝的时候,记得通知各位大臣,让他们的女眷明晚进宫,我要办场好玩的,好吃的美食大会!”

    叶昔觉得在这样颓废下去,就真的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既然她没事可做,那她就找事去做。

    叶昔勉强的语气,“明晚你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带那些大臣来参加参加。”

    叶昔说完也不管他同没同意,就挥手说,“好了好了,你可以滚了,我要睡觉了。”

    钟离琮见她态度虽然还是很恶劣,但是比起以前,要好太多了。

    钟离琮起身,离开了大殿。

    寒溟在外面守着,两个女暗卫在殿内守着,他们站在珠帘的两侧,一左一右。

    第二天一大早,叶昔就起来了,画了两张图,命他们尚宫局派人在今日酉时之前做好,否则各打五十棍棒。

    然后叶昔去了舞乐坊,命人排练舞蹈和曲子,还有戏。

    将近酉时的时候,她离开了舞乐坊,回到自己的寝宫。叶昔让人去请尚宫局的尚宫前来,把做好的东西一并带上。

    尚宫来了后,她走进朝华宫主殿,朝叶昔跪下磕头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来,“起来吧!我让你做的东西,你派人做好了吗?”

    面前的这个尚宫是刚任不久的,以前那个尚宫,因为得罪了叶昔被皇帝打死了。所以现在这个尚宫对叶昔极其畏惧,陛下一怒之下,打死了尚宫局和内侍省所有管事的,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多号人。

    尚宫毕恭毕敬,“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做好了。”

    叶昔说,“嗯!以后见了我,不要在说话前加那个回字,我听着不喜欢。”

    尚宫点头回答,“回,不是,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尚宫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字,不过她也不敢问,只管遵命就好。

    叶昔拿着手中的几张纸,交给了她,“这是今晚宴席的食谱,按照这个给我准备好,记住,一个都不能少。”

    这个尚宫全名叫史华云,年龄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样子,她进宫十几年了,之前一直被上面的人打压,没有晋升过,忽然一夜之间,她从一个小小的女史变成今天的尚宫,就跟做梦一样。

    史尚宫双手捧着那几张纸接过回复,“是,奴婢遵命!”

    接下来她说了告退,就下去了。

    史尚宫一点儿也不明白今天早上皇后让自己派人做的那个东西,圆圆的,中间有一座塔一样的东西,周围成槽状。还有一件东西她连形容都形容不出来,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接下来,史尚宫按照她的要求去布置了。

    接着她亲自去了司膳房,准备做主食。

    她到了之后,司膳房所有人见到她,全是满脸惊诧,她们通通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司膳房的司膳站在最前面,恭敬有加,“皇后娘娘,怎的亲自来司膳房?若我们做的有不周到的地方?娘娘差个宫女告诉奴婢等人一声即可!不必亲自前来!”

    叶昔扶她们起来,“你们别怕,你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是来这里,准备做今晚宴席的主食的,你们就帮我打打下手就好!”

    司膳听到这话吓得跪下,其他人也都跪下,“皇后娘娘,奴婢怎能让皇后娘娘亲自动手,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让皇后娘娘动手啊!”

    叶昔皱眉,她有这么可怕吗?她不就是想亲自动手做今晚的主菜吗?一个一个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不是你可怕,而是皇帝的旨意可怕,得罪你,那是直接找死。

    这边的钟离琮来了朝华宫,才知道叶昔去了司膳房,他想,那小妮子去司膳房做什么?难道她还会做饭做菜?他很好奇,就准备亲自去司膳房。

    叶昔看着她们,望了一眼寒溟,“寒溟,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她们怎么都这副样子,感觉我就像要吃了她们一样!”

    寒溟听到她说的话,心里腹诽,娘娘,不是你可怕,而是咱们皇上比较恐怖,宠你都宠得整个皇宫都畏惧你了。

    寒溟满是敬意的回复,“回皇后娘娘,她们不是怕你,而是,是怕皇上。”

    叶昔听了这话,原来如此,她了然一笑。

    寒溟弯腰恭敬行礼,“娘娘,这事千万不要说是臣告诉娘娘的,否则陛下非得拔了臣的皮不可。”

    叶昔拍拍他的肩膀,保证道,“好的,放心,此事我绝不会说出去!”

    这时外面忽然有一个清冷的声音窜了进来,“绝不会说什么?让朕也听听!”

    叶昔见到进来的身影,心中在想,他怎么来了?

    其他人见到面前的身影,通通震惊,愣了几秒钟,才跪下行礼。

    叶昔没有好脸色,“你怎么来了?你很闲吗?不需要批改奏折,或者处理国家大事?”

    钟离琮看她一副不悦的表情,他的心就一阵一阵刺痛般的感觉。听到这话的钟离琮把刚刚要问事也给忘了。

    跪在地上的那些宫人听到皇后娘娘对皇上说的话,还有那语气,简直,吓得不轻,皇后娘娘这也太无礼了,而且语气也太冲了,就跟陛下是她仇人一样。

    叶昔身边的那几个人倒不惊奇,毕竟往常皇后娘娘的态度比这更恶劣,但是咱们皇上好像都不介意。

    叶昔望着跪在的宫人,“今晚的主菜,我要亲自动手,你们就帮帮忙,不许说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钟离琮见她们没有回答,冷声下令,“没有听到吗?还不回答!”

    众人不敢不从的回复,“奴婢等谨遵皇后娘娘凤谕!”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你既然来了,就别站在那里,给我一起做!”

    钟离琮没有说话,他望着叶昔。叶昔见他不回答,“怎么,不愿意?”

    钟离琮想,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饭,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钟离琮见她生气了,他立马摇头,“不,不是,愿意,愿意,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叶昔拿了几样菜,放到了他怀中,“去,把这些给我洗干净!”

    她望了寒溟一眼,满脸警告,“寒溟,不许帮他。因为你也有事要忙!”

    叶昔拿了两只桶,“给我打水去!”

    然后,他又指挥钟离琮现在身边的那个近卫,“还有你,别杵在那里?给我劈柴去!”

    那个人是禁卫军的副统领,名叫刘赞,寒溟是正统领。

    刘赞见皇上都被皇后娘娘指挥着做事,自己当然是必须遵从了。

    这司膳房的人,今日当真是见到天下第一大奇闻,陛下进厨房,禁卫军两位统领一个劈柴,一个挑水,而且还都是皇后娘娘指挥的。

    这件事传到了民间,甚至传到了后世,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很久很久,不过这是后话。

    钟离琮看着这几篮子菜,他实在是无从下手。叶昔看他坐在那里没动,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指挥道,“这个青菜,要把叶子一片一片撕下来洗。

    这个萝卜,要将前后端给切了,然后将皮刮了,再洗。

    还有这个土豆,把皮削了,然后再洗干净。

    这个豆角,需要将前后两端给掐了,还有上面的经给理了。”她边说边给他示范。

    钟离琮见她嘴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他一脸笑意,这是她来到皇宫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给自己说这么多话。

    叶昔说,“听懂了吗?”钟离琮点头。

    “那你做吧!”她淡淡启口。

    叶昔接着安排其她人。

    过了一个时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叶昔说,“好了,今天辛苦大家了,收工!”

    众人看着那板子上精致美味的食物,她们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口了。

    因为上面有些食物,她们没有见过,她们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不仅脾气温和,连厨艺也一流。

    虽然菜和甜点的种类加起来只有八类,但是每一样都精致又美味,闻起来也很香。这八类菜和甜点,每样总共做了一百多盘,可供上千人使用。

    叶昔问青梅,“青梅,命尚宫局做的推车,她们拿来了吗?”

    青梅回答,“回娘娘,她们刚刚已经拿来了!”

    叶昔真不想再去纠正他们回话时,要加那个回字,或者禀字。

    叶昔说,“好了,现在把这些做好的菜和甜点放到推车上,派人送到宴会厅,昭云殿。”

    叶昔让人把推车拿了进来,然后他们将食物全部放到推车上。

    叶昔望了一眼司膳房众人,“你们今天辛苦了,这一小部分,是我特意留给你们的。”

    众人齐齐言谢,“奴婢等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叶昔桀然一笑,“不必客气!”

    叶昔望了寒溟他们一眼说,“好了,我们可以去昭云殿了!”

    接着,他们一同来了昭云殿。

    这边的昭云殿,各官员家眷全部到齐了,看着鱼贯而入的推车,他们满脸好奇,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当这些进来的太监,将推车上的白色布打开,看到上面全是精致的食物,众人咽了咽口水。

    几十个太监推着车,一一经过那些官员和家眷面前,把八道菜上好。

    他们将这八道菜和甜点上好后,通通退了出去。那些人看着这些精美绝伦的食物,都快忍不住,想拿起筷子品尝品尝了。

    众人却不敢动手,毕竟皇帝和皇后还没有来,谁敢提前吃啊!那不是找死吗?

第一百零五章 一场另类的美食会

    这边的尚宫局,派人将叶昔做的另外一样东西呈了上来。

    这另外一样东西其实就是涮羊肉火锅器具,他们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点燃了下面底座的火烛。

    这时有一个大臣忍不住问了,“这是何物?”

    那个太监顺从敬畏的回禀,“回大人,这个是皇后娘娘命尚宫局做的,名字叫做涮羊肉锅,可以拿来煮羊肉或者其他吃食的一种工具!”大臣明白的点点头。

    刚刚那个推车让所有人惊奇不已,现在这个锅更让人好奇之极。

    这时外面的太监宣布,“皇上,皇后娘娘到!”

    于是所有人通通起身,朝他们跪下行礼。

    钟离琮和叶昔走进了大殿,来到了正前方。钟离琮抬手,“都起来吧!”

    钟离琮看着桌子上那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他想,这肯定也是她想出来的。

    虽然他想问这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

    叶昔站了起来,语气平和近人,“摆在你们桌子上的那个锅,是专门涮羊肉的,还有其他食物,你们面前那些盘子里的生的菜品,可以夹一笑到锅里煮就好。这涮羊肉火锅冬天吃最好了,因为让人很暖和,当然配点小酒更好。

    至于那八道食物从第一道开始,他们依次叫药膳乌骨鸡、药膳猪脚、**甜藕、西湖醋鱼、芙蓉鸡片、水晶梨汤、红枣千层糕,还有一道是茶,叫消食茶,等你们吃完了这些,才会上!”

    叶昔知道他们在想,这些东西当中,有几样他们没有听说过,那两样药膳的食物他们没有听过,还有那道**甜藕和消食茶也没有听过,其他的他们倒是知道,只是做法不一样罢了。

    钟离琮望着底下众人,面色冷峻薄凉,“这些吃食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所做,卿等不可浪费,必须用完!”

    叶昔心想,自己做的东西,绝对好吃,不需要你告诫他们,他们也会吃完。

    这时的舞女鱼贯而入,站在舞台中央,给上面的人行礼,然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这第一个节目,是舞蹈,不过不同于那枯燥的宫廷舞,她改良了一下。

    只见底下几位舞女穿着绯色的长裙,站在一朵梅花的形状,这时空中忽然落下了许多的各色花瓣,一位妙龄少女,戴着面纱,怀抱一件古筝,坐在秋千上,缓缓降落,降到半空停止。

    只见她婉转动听的唱起了水调歌头,怀中的古筝被她轻轻撩拨,缓缓流出一阵悦耳动听的曲子,那首著名的汉宫秋月。

    这个世界也有这首曲子,不过早已失传良久,今日听到此曲,众人纷纷沉迷。

    舞台中间的几个少女,慢慢跳起了舞蹈,水袖长飞,衣袂飘飘。

    一曲结束,舞蹈也结束了。

    接着她们行礼告退。

    众人拍起了掌声,坐在蒙大人身边的蒙,看着叶昔,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蒙一直想要见见她,只是她在皇宫,根本见不到,没想到她今晚会办这场宴会。

    蒙知道她不想做皇后,不然她不会搞那出休夫,还有逃宫。她也真够胆大妄为的,竟敢休掉一国之君,作为皇后,还想着逃宫。可是这世上做了此事,还能活着,并且相安无事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只是她想到小湄,唉!那丫头那么爱陛下,可是陛下却在利用她。

    接下来是一个舞台戏表演。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表演的人都是舞乐坊的人,扮演梁山伯的男子,是舞乐坊的吹笛人,至于扮演祝英台的是舞乐坊的舞娘。

    男子长得清秀白净,女子长得妩媚多姿,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

    众人看完后,男的还好,那些女眷却被这故事给迷住了,有些女人都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接下来是一个搞笑的小品,叫傻子买伞。讲的是一个卖雨伞的人,他卖了一天的雨伞,却没有卖出去一把,可是回家之后,雨伞却一把都没有。因为他太过愚笨,被人骗光了自己所有的伞,他却不生气,还是再笑。

    钟离琮看着这个小品,都忍不住笑了几下,因为扮演那个傻子买伞的人真的太傻了。

    叶昔搞这么一个表演,就是为了让大家开心的笑笑,可是那些人却使劲憋着,不敢笑。

    只有蒙,还有一些宫人站在那里低着头,偷偷发笑。

    叶昔看了他们一眼,心底说,装,继续装,我看你们能忍多久。

    果然,这时有人忍不住,一阵大笑不止,众人再也忍不了了,开始大笑了起来。

    叶昔看着寒溟,见寒溟也在偷偷笑,“寒溟,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也会笑啊!”

    寒溟听到这话,他立马不笑了,侧目望了一眼皇帝,见他脸色不悦。知道他是生气,娘娘和自己有说有笑。他心中哀嚎,陛下,这不能怪我啊!要怪怪皇后娘娘排的这个戏真的太搞笑了。

    叶昔见他偷瞄钟离琮,勾唇冷嗤,“哼!没出息!”

    寒溟心里腹语,皇后娘娘,你以为我是你啊!惹怒了陛下,陛下不会对你怎样?可是自己就惨了。

    一个时辰后,宴会结束,众人喝了消食茶,纷纷退场。

    一场美食大会结束,大家还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离开。

    叶昔准备回朝华宫,钟离琮和她一起回去。

    走到御花园回廊上,遇到了一位小女孩,估计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漫步而来,看见他们,跪下行礼,“小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叶昔不认识面前的小女孩,钟离琮淡漠的话语,“平身吧!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小女孩是钟离憬的亲妹妹,自从钟离憬被钟离琮给杀了之后,她就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想要杀了面前的钟离琮,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正是一个机会。

    只见她目露凶光,眼神怨毒仇恨,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举起匕首就朝钟离琮刺去。

    后面跟着的近卫对一个小女孩根本没设防,只见她朝钟离琮刺过去,钟离琮首先反应过来,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叶昔看到这一幕,懵了几秒钟,这小姑娘胆子够大啊!当着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的面,想要杀了钟离琮,这不是找死吗?况且钟离琮是那么轻易被杀死的吗?他的武功登峰造极,鲜有敌手,这小姑娘虽然勇气可嘉,可惜没脑子。

    钟离琮冷目而视,“想要杀皇叔,在等几年,你都不可能!”他说完将她一推,她一个趔趄,退了几步。

    叶昔看她满脸不服气,还准备来,叶昔忍不住劝告,“小姑娘,虽然你想杀了钟离琮,这个我赞成,但是你好歹带点脑子,行不行?”她一脸啧啧啧,为她可惜的样子。

    其他人心底再说,皇后娘娘,你想让陛下死,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吗?

    钟离琮听到她说的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这小妮子,想要自己死,要不要这么明显。

    叶昔见她要反驳,立马截住了她的话,“怎么着,不同意我的话。

    你说说看,你要武功没武功,要势力没势力,难道就凭你这一腔热血吗?

    就你这样,还想报仇,趁早死了心得了。

    你应该听说过我,本姑娘和你一样恨他,我都杀不了,就你,再练个几十年看看,也许和他拼一拼,还有可能。

    小姑娘,记住,要想报仇,得有本事,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她反正已经劝了,好的坏的都说了,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钟离琮看她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在救她,他笑了笑,拿她没办法的表情。这小妮子想要救人的话,听起来却像在骂人,指责别人。

    钟离琮望着她,“你若是想要给自己哥哥报仇,朕奉陪,不过正如皇后所言,你估计再练个几十年,和朕拼一拼,还是有可能的,朕等着!”

    钟离琮看了她身后那几个跪着的宫女太监,“还不将公主扶回去!”

    他们刚刚差点被公主吓死,听到这话,立马抓着她就跑了,连礼都没行。

    钟离琮看着叶昔,“小昔,你刚刚说,想要我死,是不是真的?”

    叶昔脸色平静冷漠,“你说呢?”她反问。

    她只是在等,等一个可以让他被彻底摧毁的机会,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叶昔打了几个哈欠,“我困了,就先走一步!”

    钟离琮以为经过今天这件事,她没有那么恨自己了,可是他还是想错了。

    寒溟、青柠、青梅行礼告退,然后跟上了她。

    这边沈云澈的暗探一直想办法,想要靠近朝华宫,救出叶昔,可是却根本不可能,因为暗中派了太多暗卫守在朝华宫,根本靠近不了。

    第二天,叶昔待在朝华宫的偏殿,那座偏殿被她改成药房,她一整天都在里面炼药制药。

    这个寒冷的冬季,逐渐过去,迎来了春天。

    这时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联合起兵,正式讨伐戎疆国。

    沈云澈东进,左丘旭和西进,两方夹击,形成左右包剿之势。

    叶昔待在宫里,每天制药,然后将药送给宫中那些不能看病的宫女太监。从哪以后,叶昔每天都给宫里的宫人看病治病,除了下雨天,她不会去,其他时间她都会在那里。

    叶昔这天照常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就去了御花园的凉亭中。

    叶昔怕冷,所以这凉亭四周都挂满了白色的纱帘,她身旁还有一个炉子,怀中还有一个小手炉。

    她每天辰时到这个地方给人看诊,午时回宫吃午饭,酉时回朝华宫吃晚饭。每天如此,那些宫人都被她给感动了。

    这天天气不错,风和日暖,空气中带着丝丝初春的寒意,不过幸好有暖暖的太阳,倒也很暖和。

    叶昔不仅仅给宫女太监看病,还给宫中的禁卫军诊病。

    寒溟看着大家越来越喜欢皇后,他替陛下高兴,毕竟陛下的眼光就是好。可是皇后娘娘对陛下还是那么冷淡,几乎没有多少好脸色。他有时在想,若是皇后娘娘对患者的心,有对陛下的一半,估计陛下也就没有遗憾和怨气了。

第一百零六章 哥哥死亡真相

    天色渐晚,叶昔几人回了朝华宫,叶昔吃了晚饭,在朝华宫里走了走,消食后,就回殿内休息。

    大概到九点左右,她去了浴池,准备沐浴换衣。两个女暗卫一直随身跟着她,叶昔见她们就站在浴池旁的珠帘两侧,守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她就极其厌烦。

    叶昔走到香炉旁边,看着两个守着自己的门神,她不经意的将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丢到了炉子中,表情自然冷淡,“你们就不能出去吗?整天守着,你们不烦,我都嫌烦!”

    两人异口同声,“皇后娘娘,奴婢奉陛下旨意,不得离开,还请娘娘见谅!”

    “皇后娘娘,奴婢奉陛下旨意,不得离开,还请娘娘见谅!”叶昔听她们说话都如此一致,果然是大怪物教出来的手下。

    叶昔心想,不走就不走吧!反正自己已经把药下了,等会儿等你们睡着了,她在想办法离开,去和宫中自己留的密谍取得联系。

    这整个朝华宫,被围的水泄不通,连暗中都守着许多人,虽然她不会武功,可是她有感觉,一直觉得暗中有许多人跟着自己。

    自从自己被他给抓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未和外界取得过联系。

    虽然沈云澈派的密探暗中给自己消息,说会救自己出去,可是她宁可待在这个自己讨厌的皇宫,也不想跟他有瓜葛。所以自己直接拒绝了。

    她一直在派人打听成国那次,暗中放冷箭杀害哥哥的人到底是何人,让她查到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跟钟离琮,还有沈云澈脱不了干系。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她都要查清楚,然后找他们算账。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昏昏沉沉,顺着旁边的拱门滑落,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这药可是强效**,只需半颗就可以让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昏睡六个时辰,所以任她们武功多高,也得睡过去。她刚刚可是下了一整颗,她们估计得睡上十二个时辰才会醒。

    叶昔在想,她该怎么出去呢?这明面上的人,还有暗中的人全部都守着,自己又不会武功。

    叶昔犯了难,正在这时,门外的寒溟敲了敲门,“皇后娘娘,外面有人想见娘娘!”

    叶昔声音清婉,“可知是何事?”

    寒溟回复,“回皇后娘娘,有一个宫女说她妹妹生病了,想请娘娘亲自过去看看!”

    叶昔温吞慢语,“嗯,我知道了,叫她等等,我换好衣服就来!”

    叶昔心想,宫中的人不可能这么大胆,会在这个时辰来找自己,他们就算生病,也绝不敢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而且还是让自己亲自去一趟。他们就算不怕我,但是没有一个人不怕钟离琮的,钟离琮那样维护自己,他们绝不会轻易叨扰自己。所以,那就说明,这个人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给自己什么消息。

    叶昔穿好衣裙,外面披上了一件厚实的貂毛披风,打开门,望着那个跪在石板上的女子,眼中含泪,不停地给自己磕头,“皇后娘娘,救救奴婢的妹妹吧!救救她吧!”

    叶昔说,“好了,别磕了,带我去看看!”她稍急的语气,阻止了她。

    寒溟奇怪,青柠和青梅怎么没有出来,他朝里面看,“娘娘,青柠青梅呢?”他奇怪的问。

    叶昔看他怀疑的眼神,她从容应答,“青柠青梅两姐妹,她们太累了,我让她们好好休息休息,你跟着我就行了。

    怎么,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监视自己,还怕自己跑了不成!”她不满地面容,质问寒溟。

    寒溟恭敬行礼,“皇后娘娘恕罪,臣不敢!”叶昔拿着自己的药箱,来了宫女住的地方。

    这个院子里的所有宫女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叶昔抬手让她们起来。

    叶昔一进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一位小女孩,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说痛,好痛,痛,姐姐,芝儿好痛……

    叶昔赶紧把脉,然后按压她的肚子,检查她到底哪儿痛,她边压边问,“这儿痛吗?”只见她摇摇头。

    她换了一个地方,“这儿呢?”她还是摇头。

    叶昔随后按下了她肚脐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呢?”

    她点头,表示很痛,刚刚她一压,就痛得她连连皱眉,面色狰狞。

    叶昔随之猜测,她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引起了肠炎症。

    门口有许多宫女,伸着头往里面看,都想看看皇后娘娘如何治病救人的。

    她问那个来找她的姐姐,“你是姐姐吧!我问你,她之前有这种情况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以前从未有过。”

    她又问,“那她今天吃了那些东西,给我一样不落的说清楚!”

    于是她把今天芝儿吃的东西都讲了一遍。

    当她听到她说,“一盘青笋炒羊肉”,她喊道,“停!”

    她一副医生的口吻,“就是这个,竹笋不能和羊肉同食,否则会引起腹痛,下次记得不要再一起做了。”

    然后她写了一个药房,“拿着这个药方,去太医署拿药吧!就说是我同意的。”

    她说着就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拿了下来,递给了她,“若是他们不给,你就把这个拿给他们看!”

    她想起自己做了一些止痛的药,于是打开药箱,给了她一瓶,“这是暂缓疼痛的,你先给她吃了!”

    芝儿的姐姐接过,感激涕零的跪下磕头,“谢谢!谢谢皇后娘娘,谢谢!”叶昔抓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叶昔温和细语,“不用担心,她吃了药就没事了!”

    叶昔心想,果然没有猜测,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手下派人安插在皇宫的线人,她刚刚握住我的手时,给了我一个纸团,我已经悄悄收好。

    叶昔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所有人朝她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叶昔回到了自己的朝华宫,她让人将青柠两姐妹扶回她们的房间休息。

    她躺在床上假寐,两个宫女把帘子放了下来,然后站在珠帘外守着。

    叶昔悄悄地拿出了藏在里衣的纸团,轻轻打开,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着,主子,汝兄之死,却如红莲教主所为,卖出消息给成国太上皇,其派人混进禁军,趁机杀之!

    叶昔将纸团握得紧紧的,她不敢大声呼吸,憋着心中那股恨,钟离琮,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她心底暗暗发誓!她轻轻将纸团塞到了嘴里,慢慢咀嚼,她嚼得很小声,生怕不远处的两个宫女听见了。

    她嚼碎后,将东西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叶昔想,钟离琮、沈烨、沈云澈,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都是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他们三人,钟离琮在这场谋杀中扮演着递刀的人,沈云澈则扮演着捅下第一刀的人,沈烨则扮演着刺下第二刀,让哥哥毙命的人。

    两个宫女不知为何,此时感觉身后背脊发凉,这种感觉好像是床上皇后娘娘传过来的。她们疑惑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皇后,见她没有动静,她们在想,娘娘动都没有动,这应该是错觉。

    第二天,叶昔把自己关进了药房,她待上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就是为了研制毒药。

    当她出来后,已经傍晚时分,她心中暗想,她花了一天的时间,研制了一种新药,这个药,武功高强的人服下之后,每个月十五号左右会发作,让人痛不欲生,就像千万只蚂蚁啃食自己的心,又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灼蚀自己的骨头,让你生不如死。

    中此毒者,总共会痛三次,三次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无济于事。到时此人会心脏爆裂,全身胫骨碎裂而亡。所以她给此毒药取名,叫做噬心蚀骨散。

    寒溟见她终于出来了,他都忍不住要跑进去看看,是不是逃走了。

    叶昔看着寒溟,装作有意无意的样子问,“你的主子可害过我哥哥!”

    寒溟听到这话,双眼闪烁了几下,他镇定的回答,“皇后娘娘说笑了,陛下怎么会害你的哥哥呢?”

    寒溟心中暗想,难道娘娘发现了什么?可是关于这件事的人,他们全部给杀了,至于那成国太上皇更不可能说这件事。

    寒溟望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懂。

    叶昔淡笑而语,“是吗?”她心中冷笑,呵呵!真当我傻啊!

    叶昔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心中思量,该如何将这药下到他体内呢?并且不会被人发现。

    寒溟让人好好守着叶昔,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朝华宫。

    他去御书房将此事告知了钟离琮,钟离琮听到之后,同样在想,不可能,这件事她不可能知道。

    钟离琮严声说,“此事先不要声张,也许她只是试探而已!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她接下来是否有动作,在做打算!”

    叶昔就是故意告诉他们,让他们将信将疑,这样游戏才会更好玩。

    叶昔在想,她到底该如何下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钟离琮是一个极其谨慎,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她相信,自己刚刚那样一问,寒溟绝对跑去告诉了他,他现在估计半信半疑,会派寒溟好好监视自己。

    他平时衣食住行,全部都是一再的检查之后,才会用,所以不可能从这些地方下手,况且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好下手。

    等青柠两姐妹醒过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她们没有想到自己会中招,这件事她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否则让陛下知道了,她们必死无疑。

第一百零七章 隐秘下毒

    钟离琮照往常一样,来了朝华宫,看见她正在用晚膳,他也坐了下来,他的贴身公公给他布好碗筷,仔细检查了三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动筷子吃东西。

    叶昔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哥哥的死,她实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离座。

    钟离琮见她还是不愿和自己多说几句话,他无能为力,就只能叹气。

    叶昔回了自己的主殿,看着这个寂静无声的大殿,她心中唯有孤独和无助。

    叶昔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跟屁虫,她就烦的不得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整天跟着我!”

    青柠和青梅两人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昔烦躁之极,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她坐到了小榻上,两个人就站在小榻的两边。

    青梅担心的问,“娘娘,需不需要传太医给看看!”

    叶昔气狠狠地吼了一句,“不必了!”

    叶昔坐在哪里缓了缓,她站了起来,出了房门,准备溜达溜达。

    这时看到正好吃完的钟离琮,她面色淡漠,径直走过了他。

    钟离琮感觉现在的小昔比往日对自己更加冷淡,他抓住了她的手询问,“小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昔想要甩开他的手,“你,放手!”

    钟离琮没有放,相反他握得更紧,害怕失去面前的人一样,叶昔看着他这副嘴脸,她就犯恶心。

    她想着当真吐了吐,“我说过,别碰我!”

    她使劲掰着他的手指,可是怎么也掰不开。

    叶昔冷目圆睁,“你放不放!”

    钟离琮摇头,“不放!死也不放!”

    叶昔冷笑一声,“嗬!好,想死,我成全你!”她说着拔下了她头上的凤头金簪,一下子刺了下去。

    寒溟眼疾手快,挡住了那一下,用手掌直接去挡,那根金簪随之刺入了他的掌心,金簪直接将他的手掌心刺穿,痛得他闷哼了一下。寒溟不敢随意触碰皇后,因为碰了皇后,陛下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不能去握住她的手腕,只能直接挡。

    叶昔逡了他一眼,面色冷怒地斥骂,“你疯了!干嘛替他挡!要想死,问我要瓶毒药就好!”

    寒溟郑重回答,“娘娘,陛下是臣的主子,就算陛下要杀了臣,臣也毫无怨言!”

    叶昔刺耳难听地冷骂道,“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还不放开,难道你想看着他这条手废了不成。”

    叶昔气急,眼中还有一丝担忧,但是想到这伤是他活该,自己要挡,活该!她腹语。

    钟离琮放开了她的手腕,叶昔看自己的手腕都被他给握红了。

    她揉了揉,然后去拿自己的药箱,回到此地,“进来!”她气愤地说了一句。

    寒溟为了防止血流干,刚刚已经点了手臂上的穴道。

    叶昔气冲冲地说,“给我坐下!”

    她拿了止血疏经的药,给他撒在了手上,口里还抱怨,“我要刺的是他,你充什么英雄?

    下次再给他挡,我就不管你了。”叶昔给他上好药之后,帮他包扎好,只见他的手背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叶昔将一瓶药给他,“记得换药,一天一次!”

    然后她把一瓶生肌活血的药打开给了他,“这是吃的,能活血通络,重新长肉的,一天两颗!现在先吃一颗。”她说着就转身准备给她端杯水。

    钟离琮站在旁边,满脸不悦,怒气横生,寒溟早察觉到了这一点,看叶昔准备去端水,他自己站了起来,“不用了,娘娘,我自己来!”

    他说着自己用左手倒水,然后将药服下。

    寒溟心想,若是再不阻止皇后娘娘,他这条小命就真没了。

    经过此事,她也没了去溜达的心思,她赶人道,“好了,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其他人出去了,青柠两姐妹还留在房里,她知道她们是赶不走的,也就随她们了。

    叶昔想,反正自己毒已经下了,到时就等他毒发了。

    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下毒的?完全没有丝毫征兆啊!

    我下毒的手法很简单,那就是簪子跟寒溟的血,她把毒药早就浸在簪子上,当簪子刺进寒溟的手掌,那么他的血就有了毒性,那血刚好落到了钟离琮的手背上,那么毒血接触到他的皮肤,会慢慢侵入他的身体。所以自己刚刚故意和他争吵,为的就是把毒下到他体内。自己和他吵架,反正不是第一次,这样下毒,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她制的噬心蚀骨散,不需要人吃下才会中毒,而是接触皮肤,缓慢渗透,直到侵入心脏和骨髓。

    至于寒溟嘛!她不过是做了一次媒介,让钟离琮中毒的媒介。至于他吗?刚刚自己已经给他解了。解药就是自己让他吃下的那颗药,刚刚自己来了一场偷梁换柱,自己将瓶子里的药倒了出来,然后趁机在给他的时候,将自己袖子里的解药给换了。所以他吃下的药就是解药。活血通络的药和解药长得一样,所以绝不会被他们发现。

    正在此事,有宫人来报,随后钟离琮离开去处理政务了。

    叶昔看他走得如此匆忙,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她猜测,也许是沈云澈或者左丘旭和,带兵攻打戎疆国了,再或者是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准备攻进戎疆国。

    叶昔猜想,若是后者,过不了几天,他应该会亲自御驾亲征。若是前者,到不用自己亲自上战场,他可以趁机拉拢另外一个国家,一起打。

    反正早晚这天下会大乱,她就等着看戏吧!

    此次若是其他两国联合一起进攻戎疆国,她想,用不了半年时间,这戎疆国必成亡国之兆。仍钟离琮在机智善谋,也救不了,况且他也活不了那么久了!他最多还有三个月可活,自己就慢慢等着他成为亡国之君,变成死人了。

    这边的沈云澈果然从东面进攻戎疆国,左丘旭和则从西面进攻戎疆国。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早已商量好,就在全州城汇合,因为全州城挨着三个国家的边境,只要通过全州城,就可以去三个国家其中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攻进全州城,占领全州,那么就算是攻进了戎疆国,因为全州就属于戎疆国。

    这时的戎疆国朝堂,钟离琮想要找个人挂帅出征,可是朝堂之上,听到此话后,却变得鸦雀无声。

    钟离琮见他们都怂了,脸色阴沉可怖,他站了起来,说了一句,“退朝!”

    钟离琮离开了朝殿。

    他来了朝华宫,走到宫门口,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他不忍去打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他足足站了一刻钟。

    身后的刘赞心疑地问,“陛下,为何不进去?”

    钟离琮苦笑一下,他若是进去,这快乐就立马没有了。难得听到她如此快乐的声音,自己就不去打扰她了。

    这时里面的叶昔正在和几个宫女太监玩老鹰捉小鸡,玩得不亦说乎。

    只见叶昔站在最前面,挡着寒溟,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宫人,依次拉着对方的衣服。

    叶昔喜笑颜开道,“寒溟,来抓我呀!快来抓我啊!”

    寒溟看着此时的皇后娘娘像一个小孩,天真无邪,纯净如水,他忽然觉得皇后娘娘不适合这宫中的乌漆嘛黑,她适合做一只小鸟,去天际遨游,自由自在,快乐无限。

    可是她的身世,她的美貌,她的心智,她的医术,都不允许她活成一个平凡之人,她注定是畅游天际的凤凰,展翅高飞,而不是藉藉无声的小鸟,默默无闻。

    寒溟故意抱怨道,“皇后娘娘,你明知道臣的手掌有伤,还命臣当老鹰,娘娘怕是故意的吧!”他知道自己说了此话,是极大的不尊敬,可是他也知道,娘娘根本不在乎那些虚礼。

    叶昔听到他说的话,故意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来抓我呀!”

    寒溟停下抓人的脚步,“娘娘,歇歇吧!臣有点累了,而且臣的伤口有点痛,还是歇歇比较好!”他说这话,不是怕自己累,而是照顾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柔弱,加上体寒,不适宜这么长时间的玩下去。加上他没有说谎,自己手掌的确渗出了丝丝血色,应该是刚刚抓人时碰到了伤口。

    叶昔听闻此话,她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不顾男女之防,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果然出血了。

    她见此,歉疚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闹闹你,谁叫你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天可以不说一句话!”

    寒溟见她刚刚抓了自己的手,立即行礼道,“臣刚刚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叶昔摆摆手,“你道什么歉啊!刚刚是我抓的你,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寒溟继续说,“皇后娘娘恕罪!”

    叶昔见他如此固执,只好说,“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就是了,真是个榆木脑袋!”

    叶昔看了一眼青柠青梅,“好了,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刚刚玩得时候,出了一身汗,还没觉得,现在感觉有点冷了。

    这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冷风吹在身上,更是刺骨的寒冷。虽然自己每天早晚都在加强锻炼,体寒的毛病有所减轻,但是还是夜晚和寒冬感觉还是很冷。

第一百零八章 毒发

    三天之后,钟离琮果然下诏,准备御驾亲征。

    有几天,全军整装待发,他带上自己的心腹大将,开拔全州城。至于城中由恒王殿下守着,统管皇城事宜。

    此次他不顾皇家体制,执意带上皇后,陪同他一起出征,虽然遭朝中上下非议,但是他却不管不顾,硬是要带上她。

    叶昔当然没有反对,这是她趁机搞臭他名声的好时机。反正自己已经是这个天下的红颜祸水,那她不妨就当个称职的红颜祸水。自己被人骂,也不能被人白骂,是吧!

    叶昔坐在两匹大马拉着的马车上,正在车上和青柠青梅两姐妹玩游戏。

    她们正在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表演一个节目,节目可以是以任何形式的东西,不限。

    她们玩了一个时辰,差不多都是青柠两姐妹输,叶昔望着她们,口里说,“再来,石头剪刀布!”

    这回是叶昔输了,青柠脾性要稍显活泼一点,她大笑着说,“娘娘,你输了,该你表演了!”青梅扯了扯她,低声呢喃,不得无礼。

    叶昔听到了她说的话,摇摇头,“没事,她说得对,输了,就得表演!”

    叶昔认真想了想,然后看着她们,“不如我给你们唱首歌,就唱祝你一路顺风!如何?我把这首歌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一路顺风!”两姐妹感动地点头同意。

    叶昔轻轻启口,声音柔软婉转,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

    两姐妹听得很仔细,歌词有点伤感,声音如出谷黄鹂,悦耳动听,她们却似有感而发,眼中泪水浸满。她们两姐妹以前做任务,不得不分开,就是这种惜别之感。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 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

    周遭的众将士,听着这首歌,内心无不感动之极,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家中的家人还盼望他们回去,也不知道这次打仗还能不能回乡见到他们。

    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 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 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 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 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众人听到那句祝你一路顺风,心中无不触动,他们的家人心中估计也是这句歌词吧!祝我们一路顺风!

    叶昔唱完之后,巧笑嫣然道,“唱的如何?”

    这边的事没有逃过钟离琮的眼线,他们把此事回禀了他,若是其他人,在阵前唱这种蛊惑人心的歌,他绝对会派人拉下去斩了。

    这小妮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玩,不管如何,他得去说一下,不能让她唱了。

    钟离琮下了马车,来到了她的马车前,众人齐齐跪下行礼。

    他抬手让他们起来,然后钻进了马车,青柠青梅两人见此,就在车里跪下行礼,“属下拜见陛下!”

    他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钟离琮看了一眼叶昔,“小昔,刚刚那首歌以后别再唱了,好吗?”

    叶昔冷冷地问,“陛下这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呢?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呢?”

    钟离琮见她口气生硬,叹了一口气,“小昔,我不是命令你,而是求你,那首歌太过蛊惑人心,若是唱下去,这军中必然大乱,会有无数人丧命的,就当我求你,行吗?”钟离琮难得低声下气。

    叶昔看了他一眼,“好了,我以后不唱就是了,干嘛这样一副你欠我的表情!”

    叶昔心想,算了,就给他几天好日子过,反正再过几天,他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到时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钟离琮来了之后,就没有下车了,他就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们玩游戏。

    钟离琮望着现在旁边笑逐颜开的叶昔,他默不作声,心中疑惑的在想,这小妮子玩个猜拳游戏,都能这么开心,唉!他也许不该强留她在自己身边吧!可是他若是放她走,她就能真正自由吗?他放了她,她也会被沈云澈抓回去,沈云澈对她的执念,比自己还有深。

    钟离琮心中疑惑,她不是恨自己吗?却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手,还是她已经不经意的下手了,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若是有一天,必须要死,那死在她的手上也无妨。他不怕死,只是担心这戎疆国千万百姓,若是自己一死,估计戎疆国必亡,愿戎疆国百姓以后能永享太平。

    过了几天,抵达全州城。

    钟离琮等人住进了全州总兵府。

    钟离琮一到,就召集所有副将、将军开始商量接下来应战事宜,他军事战略部署好了,已是两天之后。

    这天晚上,钟离琮难得有时间来看叶昔,准备邀请她一起去参加今晚总兵府搞得迎接圣驾的宴会。

    正当他欣喜万分的准备去她的院落,却在半路上,心中忽感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还有全身的骨头,似乎有焰火灼烧般的痛楚。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身后的刘赞见此,扶住了他,忧急地询问,“陛下,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钟离琮厉声嘱咐,“此事不得声张,扶我回去,找个太医,悄悄前来给我检查。”

    他顺带吩咐下人,去回禀总兵,自己太累,需要好好休养休养,就不去参加宴会了,希望他们能玩的开心!

    这股锥心刺骨之痛,若是常人,铁定痛得要死要活,痛得大喊大叫,可是他却偏生生的忍了下来,只是刚开始忽然那阵痛处袭来,他轻轻闷哼了一下。

    这边的叶昔心中在想,依照药效,现在他应该毒发了,她得去查看查看。

    这边的钟离琮回到自己的别院,刘赞亲自去请了太医前来,并且严声下令,此事不可声张,否则杀无赦!

    太医进来之后,见到床上痛得大汗淋漓,闷不作声的皇帝,他跪下行礼,刘赞见此,“还跪什么跪,还不赶紧看看。”

    太医连忙应是,跪在床前,把脉。

    钟离琮忍着身体的剧痛问,“何故如此?朕要听实话,若是有半点隐瞒,就是欺君之罪!”

    太医是宫中太医署的首席医官,他跪着回禀,回禀陛下,陛下是中毒了,此毒毒性极强,微臣无能,不知是何毒,还请陛下恕罪!”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低的更低了。

    他冷冷清清地质问,“可立刻有性命之忧?”

    太医诚实的回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此毒每个月十五左右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犹如万蚁噬心,火灼胫骨之痛!并且中毒者只能毒发三次,三次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必死无疑!微臣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请恕微臣无能!”

    他真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给陛下下如此剧毒,这是要让陛下痛不欲生致死啊!

    刘赞心中暗想,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给陛下下毒,他忽然想起一人,皇后娘娘,也许她真敢做这种事。

    钟离琮问,“可有治愈之法?”

    太医又说,“陛下,微臣现在只能让陛下没有那么痛,还请陛下恕罪!”

    钟离琮挥手示意他退下,“此事万不可声张,若是敢泄露半个字出去,朕定让你死无全尸!”

    这太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哪敢啊!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中毒,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整个军心必然大乱,那么戎疆国必定不战而败。

    太医下去弄药了。

    这时刘赞小声轻语,“陛下,这事,会不会是皇……”

    话还没有说话,“休的胡言,朕警告你,此事绝不许声张,否则朕杀了你!”

    连刘赞都能想到的问题,钟离琮怎么可能想不到,可是他不想让她背负上这弑君的罪名,若是让军中的人知道了,她必死无疑,连自己都保不了她。

    刘赞看着面前怒视自己的陛下,他哪能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他是想要保护哪个害她的女人。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前来找陛下!”

    刘赞听到此话,气得恨不得出去杀了她,她现在来找陛下,不就是想要看戏吗?

    钟离琮冷目盯着刘赞,眼中全是警告,若是敢动她,朕绝不会放过他。

    钟离琮那能不知道她此刻前来做什么?不就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是否毒发了!她从不主动来找自己,今晚却亲自前来,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别的。

    钟离琮忍着剧痛,尽量保持声音如常,“你去回禀,就说朕这几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明日朕自会去找她!”

    钟离琮心中想,看来小昔知道叶羿死亡的真相了,她本来就痛恨自己,自己还是杀害他哥哥的帮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若这是她的心愿,那自己成全她便是,反正她下得毒,没有她解,其他人是研制不出来的,就算研制出来,自己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刘赞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陛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女人如此对他,他为何不杀了她 若是以前的陛下,绝对让此人死无葬身之地,可是陛下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一变再变,变得他都快不认识陛下了。

    刘赞痛心疾首地说,“陛下,何止如此?以陛下的身份,想要任何女人,都能得到,为何如此执着于她!”他现在连皇后都不喊了。

    钟离琮苦笑一声,“刘赞,你不明白,这世上唯有她,我愿与之相伴一生,其余女人,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刘赞听到这话,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笑了一下,“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等以后你遇到自己所爱之人,你就懂了。”

    叶昔听完小兵的回禀,她猜想,看来他已经毒发了,所以没有见自己。

    今晚本是他的接风宴,他来找自己,都走到一半了,却立马赶回来,只有一种可能,毒发作了。

    叶昔满脸平静淡然,“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昔转身离开。

    钟离琮心中在想,况且自己害死了他的亲哥哥,还强行娶她为妻,这些足以让她对自己下杀手,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没有先遇到她。

第一百零九章 改良版催眠术

    叶昔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心中冷笑,钟离琮,你现在应该很痛苦吧!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

    青柠青梅看着面前的皇后娘娘,眼中带着丝丝杀意,她们心底暗想,皇后娘娘怎么了?表情为何如此令人胆寒。

    寒溟站在那里,心中也觉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第二天天亮,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终于沉淀下去,他沐浴更衣后,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其他地方却丝毫看不出他中了毒。

    当他来了叶昔的别院,见她正好起床用早膳。他也坐了下来,准备用餐。

    刘赞阻止了他,“陛下!”他怕这饭菜里面有毒,陛下可不能再中毒了。

    叶昔看刘赞的行为,心中冷笑了一下。呵!本姑娘若是要下毒,才不会下到饭菜里,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

    钟离琮冷眼微眯,警告的样子,他这样很容易让小昔看出端倪。

    况且钟离琮相信,小昔若是要下毒,绝不会下在饭菜里,这种小手段,只会是那种愚人才会干的,她聪慧之极,怎么可能这么蠢。刘赞太不了解她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她是如何下毒的呢?

    站在一侧的寒溟心中生疑,刘赞心中有事,好像此事还跟皇后娘娘有关。

    寒溟偷偷瞄了一眼皇后,见她神色如常,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容。

    他就奇怪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昔吃完早膳,她离开了别院,去了府上的花园,准备散散步,消消食。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沈云澈后一步抵达全州城外,在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寨,左丘旭和先到之后,早已做好准备。

    双方的营帐,距离三里左右,都安营扎寨在那片绿洲边沿。

    叶昔坐在花园的露天凉亭中,看着四周花开正艳的各种花朵,她在想,自己应该想个办法逃走了,反正毒已经下了,过不了多久,他就得死了。

    他一旦死了,那些营中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必须想个办法逃走。

    叶昔坐下露天凉亭中,晒着太阳,她被太阳照的全身暖洋洋的,暖和舒服极了。

    叶昔让人端了几盘子水果上来,她顺手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地啃着。

    叶昔看了青柠青梅,还有寒溟,“拿着吃啊!”她大方的语气。心里再说,反正不是自己的,不吃白不吃。

    寒溟刚刚私下问过刘赞,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没说,他越不说,他就越觉得不对劲。此事他猜测,肯定跟皇后娘娘有关,不然必须不会如此让人三缄其口。

    可是他看皇后娘娘一副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他又表示怀疑,难道自己想错了。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商量好了战略部署,准备明日攻打全州。他们准备一面明攻,一面突袭。

    这天晚上,钟离琮来了叶昔住的院子,他们吃了晚饭,钟离琮带着丝丝期望问她,“明晚他们就要攻打全州,你希望谁赢?”他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昔漠不关心的笑颜,“与我何干?”

    她看了他一眼,下着逐客令,“饭也吃了,你可以走了吧!”面色冷淡,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

    寒溟看着陛下和皇后,感觉他们之间就像隔着星辰大海,本可以伸手就能触碰,可是却那么遥不可及。

    钟离琮此时很怀念在红莲坞岛上的那一个月的时间,若没有发生自己强制娶她的事,也许他们之间不会变成这样,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叶昔坐在小榻上,没有理他,钟离琮坐在桌子边,就那样望着她,眼中脉脉含情。

    青柠青梅,还有寒溟和刘赞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叶昔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既然他不出去,那自己出去总行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她背后出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毒是怎么下的?”

    叶昔听见此话,顿住了脚步,转身坐回了小榻,一派漫不经心的回答,“玄竹受伤时滴落的血!”她相信自己只需这一句话,他就能明白。

    钟离琮听到她的话,他了然于心,苦苦笑了笑,她倒是真敢说。

    他又问,“你就当真如此想要我死!”他知道答案,可是就是忍不住多问一下。

    叶昔冷而笑道,“你说呢?”她还是那句回答。

    钟离琮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见她面上神色依旧自若从容,可是眼睛却出卖了她,她的双眼闪烁了几下,她在害怕。

    钟离琮冷然的笑着,“既然你如此恨我,不如让你恨个彻底!”

    叶昔脸色突变,质问,“你要做什么?”

    钟离琮表情清寒如霜,“你说呢?”

    “来了啊!带进来!”他冷冷的吩咐。

    这时寒溟和刘赞押了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进来,他低着头,明显是受了酷刑,被人严刑拷打,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寒溟和刘赞将此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叶昔上前,将他凌乱的发丝拿开,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玄竹。

    叶昔气怒之极,看了一眼钟离琮,然后扶着他,焦灼地喊,“玄竹,玄竹,醒醒,玄竹,我是叶昔,你快醒醒!”

    玄竹听到那个名字,他奋力睁开了双眼,看到是自家小姐,他欢喜的笑了笑,见她眼眶湿润,他心中很是感动,小姐为他哭了,现在自己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钟离琮见她为一个下贱的侍卫,打湿了眼眶,为了对方哭,他那股嫉妒之火,在自己心中烈烈燃烧。

    玄竹伸出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小姐,别哭,属下没事!”

    钟离琮气愤地走到旁边,狠狠踢了玄竹一脚,把她抓了起来,“不许哭!”

    钟离琮看了寒溟和刘赞一眼,“把他给朕带出去,剁了他的手,竟敢碰朕的女人,找死!”

    叶昔望着寒溟和刘赞,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寒溟心中略有不忍,刘赞可是非常想要去做,因为他想狠狠折磨这个敢给陛下下毒药的女人,陛下不愿意责罚她,那看着她痛苦也是一种折磨。

    叶昔眼见他们拖走了玄竹,叶昔看着钟离琮,跪着哀求“钟离琮,我求你,放过他,他跟此事毫无关系,都是我,我做的,求你放过他吧!”她不停地磕头。

    钟离琮看到这一幕,简直是怒上加怒,想起她不顾一切给自己下毒,嫉妒加愤怒,让他暴怒地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白皙的脖子,凶狠地说,“你还敢给她求情!”

    这个时候被带出去的玄竹见此,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去救她,可是却挣不开,他怒吼道,“放开小姐,你个畜生,你快放开你的脏手,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叶昔感到呼吸困难,逐渐缺氧,她面色冷静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死都不开口求饶。

    钟离琮看着她望着自己,就是不求饶,他气的恨不得杀人。他只是想要她主动开口,给自己求饶,可是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朝自己服一下软。她可以为了别人流泪,可以给别人跪下求情,但是就是不给自己求情。

    钟离琮一下子放开了她,惯性使然,让她后退了两步。忽然吸入新鲜空气,她呛的连连咳嗽。

    叶昔不顾一切,跑到了玄竹的面前,拦住了他们,“放开他,不许碰他!”

    叶昔见他们没有放,她满目森寒,“这是你们逼我的!”

    叶昔拿出了怀中的手铃,玄竹见此,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他摇头劝阻,“小姐,不要,不要摇,你会死的!”

    叶昔不管不顾,望着众人,手中铃铛摇了起来,口里飘忽不定地说着,从此刻开始,你们只听得到我铃铛的声音,其他一切声音都听不到。

    钟离琮反应了过来,他好像看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应该就是自己上次所见的摄魂术,她把她叫做催眠术,只不过这次她使用的是更强的摄魂术。

    钟离琮想要去阻止,可是走到她身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似乎全身的血液在逆行,让他头痛欲裂,他抓住了自己的头,想要压制这股痛苦,可是却压不了。

    只见众人捂着头,一脸痛苦至极,大声哀嚎着。今天的催眠术是经过自己改良的,可以杀人于无形。

    自己在铃铛中加入了致幻的药粉,这些药粉会随着自己摇铃,逐渐散发出来,让他们产生幻觉,加上自己的催眠术,他们会感到经血逆流,头痛欲裂,最后全身经脉尽断而亡。这个改良的催眠术,是针对超强催眠术的后遗症改良的,自己只需用普通的催眠,就可以达到超强催眠的效果。

    叶昔看着玄竹,“玄竹,过来!”他同样有那种感觉,只是没有他们强烈,因为自己武功已经被他们废了。

    叶昔摇着铃铛,走到玄竹身边,将他拉了过来,另外一只手继续摇铃。

    她对玄竹说,“玄竹,快走!”

    玄竹摇头,“不,小姐,属下要跟小姐一起逃!”

    叶昔见他这么死脑筋,气死了,“你给我快滚!”她吼了一句。

    玄竹知道小姐故意吼自己想要自己离开,可是他武功尽废,还能怎么逃!

    叶昔见他面色苍白,还有低落,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武功是不是没了?”

    玄竹点了一下头。

    叶昔见此,气得大骂,“一群杂碎!竟敢废了你的武功!”

    叶昔气愤至极,你们死定了!

第一百一十章 再次逃脱

    这个改良版的催眠术,只针对会内力的人,所以自己没有多大事。不会内力的人听到了,只是头有点昏,不过她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们。

    此刻只见满院子都是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人,钟离琮忍着那股剧烈的痛苦,他看着这些手下,有的人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有的人痛得经脉开始暴起,有爆裂之状。

    他们越是用内力压制,会越痛苦不堪,这可是专门针对这些古代会武功的人研制的。

    钟离琮不顾后果,靠近叶昔,站在旁边的玄竹见此,将叶昔拉开距离。

    钟离琮按着头部,忍住剧烈的痛感,“小,小昔,住手!”

    叶昔冷眼看着他,“想要我停手也可以,把他给我放了!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她现在感觉头有些晕,不过其他地方都还好。

    钟离琮挥手,表示同意。

    叶昔说,“你快走!不然等会儿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了!”

    玄竹看着她,满脸担忧,“小姐,属下走了,你怎么办?”

    叶昔劝说,“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啊!”玄竹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皇帝同意的,所以也没有人上前阻拦。

    叶昔见他跑了,还是没有松手,等了一会儿,估计他已经离开,她才罢手。

    钟离琮此时额头、双手青筋暴起,眼睛充血,浑身阴沉可怖,散发着一股沉重阴寒的气息。

    叶昔看他这样子,好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她拿出了几只银针,刺进了他的几个穴位。

    叶昔冷冷的表情,“活该,让你强行摧动内力,走火入魔了吧!”

    刘赞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指着叶昔骂,“你不配为皇后,陛下,还请废了她!”他跪下请旨。

    叶昔白了他一眼,语气嚣张,“切,我还巴不得他废了我,多谢你的成全!”

    她望着钟离琮,面色平静,淡淡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想要废了我,等你写好废后诏书,派个人只需通知我一声即可,你就不必亲自前来了!”

    钟离琮经过她的施针,他恢复如常,望着她问,“你不是想我死吗?为何救我?”

    叶昔勾唇冷笑,“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若是就这样死了,那就太不好玩了!”

    叶昔去房间拿了一瓶药,放在地上,“这是能恢复你们功力的药,吃不吃随便你们,反正明天你们打败了,我倒是乐见其成!”

    刘赞见她拿了此药出来,心中怀疑,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可是若是她想要杀了他们,刚刚就可以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用药呢?刘赞此刻真的看不懂面前的女人,她为何这么做?

    青柠青梅两人率先尝试,吃了药,她们坐下调息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顿觉神清气爽,完全无碍了。

    青柠将药先给了皇帝,敬畏的说,“陛下,此药无碍!”青梅将药分给了其他人。

    钟离琮当然知道此药是真的,若是她要动手,刚刚动手岂不更好。他只是在想,她为何要给他们恢复功力的解药。若是不给解药,明天他们几个人至少不能上战场,沈云澈他们赢得机会不是更大吗?

    青柠青梅进去了,她们同样有此疑问,“皇后娘娘,娘娘为何给我们恢复功力的解药?”

    叶昔回答,“既然这是战场,那么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况且我只是想救玄竹罢了,还没想要你们的命!”

    叶昔感觉累了,她说,“好了,你们退下吧!我要睡了!”于是她们站在了珠帘外守候。

    第二天,钟离琮等人穿上战袍和铠甲,拿着各自的武器,上了北城楼,等着敌人的进攻。

    城楼上的将士,一个个严阵以待,手拿长矛,笔直站立在城墙边沿。

    天渐渐变暗,东方的太阳缓缓落下,让天际染成了一片血色,白昼逐渐被夜色替代。

    只见远方昏暗的光线下,忽现一阵火光,只见四面八方,手拿火把,一对对整齐划一的军队朝城门冲刺而来。他们高声呐喊着,冲啊!冲……

    沈云澈一身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在这夜色的衬托下,犹如神降临,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他坐在战车上,指挥着自己的军队,手拿银枪,指着城门,“成国的将士们,给朕冲啊!”

    这边南门,左丘旭和一身红色铠甲,坐在战车上,手中拿着自己的红色长缨枪,面色妖邪俊媚,清冷高贵,他长枪一指,“所有将士,给朕冲!”

    这边的钟离琮,见北门是沈云澈,他猜测,那么另外一边,应该就是左丘旭和。

    钟离琮大声喊话,“将士们,不要怕,给朕守住,这是我们的家园,绝不能让敌人的铁蹄前进半分!”

    所有将士回答,声音响彻夜空,“守住家园,守住家园……”

    这边的叶昔吃完晚膳,就在庭院的露天凉亭休息。她问了一句,“外面现在应该打起来了吧!”

    青柠回答,“嗯!”青柠青梅两人心中有些担心,叶昔倒不担心,反正对她来说,谁赢谁输,都跟她没多大关系。

    叶昔心想,现在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时机,今晚青柠青梅两姐妹守着自己,寒溟去了北城楼,暗中应该还有几个人。

    她该怎么骗过青柠青梅两人,还有暗中的几个人呢?

    这边的北门和南门,成国将士和西荻国将士爬着云梯,拼命的往上爬,城楼上的戎疆国将士拿着弓箭,不停地朝他们射击。

    弓箭手将一个一个爬了上来的敌方将士全部射落,当他们落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粉身碎骨,有的人落到地上,摔得断手断脚。

    城楼上的将士,没有拿弓箭的人,就拿着长矛,将那些爬到一半多的将士全给刺了下去。

    那些小将死了一批,又爬上去一批,前仆后继。双方陷入了混战。

    这边的叶昔进了房间,“我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叶昔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青梅将灯都吹了,只留下了床边一盏蜡烛,可以看床上的动静,然后她站在了珠帘外。

    叶昔躺在床上,悄悄从里衣里拿了一瓶药出来,然后将药放到了自己的暖手炉里,然后她吃了一颗解药。她故意翻了一个身子,将暖手炉露在了外面。

    青柠青梅两人见此,一起上前,青柠拉开床帘,青梅将她握暖手炉的手拿到了被子里。

    这时两人忽然感觉不对劲,头有点昏沉,没几秒钟,两人就昏倒在地。

    正在装睡的叶昔等了一会儿,见她们真的没有醒过来,她才醒了过来。

    她悄悄下床,轻轻拍了拍她们,见她们睡得极沉,不由地笑了笑。

    她小声嘟囔,都上过一次当了,还能上当,上次我下在了青炉里,她们一直防着这点,这次我还是下在炉子里,不过不是青炉,而是手炉。

    虽然天气转暖,但是晚上自己睡觉,还是全身发冷,没有多少温度,所以自己都会拿个暖手炉在手上。

    叶昔看着她们说,“对不起了,我必须离开。”

    她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不想待在这里,她好想自己外面的那些朋友,还有伙伴,而且他们估计都很担心自己,不然玄竹不会不顾一切闯总兵府,跑来救自己,却被人抓了。

    叶昔将青柠青梅拖到了小榻上,给她们盖好被子。

    叶昔在想,她该怎么出去呢?暗中肯定有人监视自己,她该怎么躲过监视,不被人发现呢?

    根据电视剧和小说的套路,这种府邸一般都会有逃跑密室,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

    她抱着试试运气的态度,悄悄在房间里敲敲墙壁,动动桌椅,还有物件。她查看一番下来,可是毫无发现,气得她差点骂出来。

    她低声呢喃,该死的,果然电视剧和小说都是骗人的。

    叶昔只好另想办法,她轻轻喊道,“外面有人吗?”

    守在门外的丫环轻声回复,“回皇后娘娘,奴婢在!”

    叶昔说,“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她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用另外一个身份混出去。

    于是那个丫环进来了,丫环进来后,把门关上了,她恭敬的问,“皇后娘娘,请说!”

    叶昔伸出小食指,示意她上前,“你上前来。”

    丫环见小榻上的两个人睡着了,她也没有怀疑,毕竟这么晚了,睡着了很正常。

    丫环上前,叶昔靠近她的耳边,给她说了几句话,丫环明白的点头。

    丫环下去吩咐,“来人啊!皇后娘娘需要沐浴,准备浴桶!”刚刚皇后悄悄给自己说,自己刚刚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噩梦,吓得自己一身冷汗,穿着不舒服,所以想要沐浴换身衣服。

    在场的人没有人敢不从,他们将浴桶抬了进来,有人拿着水桶,将水倒进了桶里。水热气腾腾,那股热气一圈一圈缭绕着。

    叶昔指着刚刚那个丫环说,“你一个人伺候就好,其他人都出去吧!记得站远一些,都不许偷看!”众人应声回答,是,奴婢告退。

    暗中监视的人躲开了视线,不在监察房间里。

    叶昔脱下衣服,踩着小梯子,进入水桶,那个丫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肤如凝脂,白如似雪的酮体,她羡慕不已。

    叶昔见她愣神之际,一个手砍刀,将她砍晕了过去。叶昔将她拖到了水里,然后将她的衣服给换了,让她背对着门口。

    接着自己轻轻出来,换上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丫环衣服。

    她把头发也绾成丫环的样式,将自己这张太过美艳的脸遮盖了一下。

    她将丫环耳朵上戴的耳环,她也拿了下来,换给了自己。然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揣在了怀里和袖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她打开房门,压低声音,尽量学着那个丫环的声音说,“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给你拿牛奶!”

    她低着头,尽量不引人瞩目,不急不慢的离开了院子。她的心中一直在打鼓,保佑,上天保佑,一定要让我出逃成功啊!她不停地念叨。

    当她离开了这个院子,她激动的想要大叫,但是她知道,不能喊,不然就被发现了。

    她朝放牛奶的地方走去,走到暗中那伙人不会发觉异常了,她才转变了路线。

    她来到了后院,准备从后门出去。

    她来到了后院之后,见到院门前有两个守将守着,她躲在高墙的角落,从手中拿出了一点**,故意制造了一点动静。

    果然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人走了过来,叶昔趁机撒了一点**在空中,只听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另外那个人听到声响,奇怪疑惑的问,“怎么了?发生何事?说话啊!”

    那个人过来之后,叶昔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给弄晕了。

    叶昔换上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铠甲,然后将他们拖到了看不见的角落。

    叶昔欢喜之至,当她出来了,她心中欣喜万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走进青楼

    叶昔逃出来之后,她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心底暗想,现在在打仗,城门肯定关着,肯定出不去。

    躲在城里,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若是自己躲到军营里呢?她在想。可是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以钟离琮的聪明,他肯定会猜到自己有可能会趁机躲进军营,这样不会轻易被发现。

    叶昔想,先在城中躲几天,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趁机混出城去。

    暗中监视的几个暗卫,见过了两个时辰,她还没有洗完,他们发觉了异常,他们也不顾身份了,立刻有人现身,进去查看了一下。

    见到青柠青梅两人昏迷不醒,桶里的女人根本不是皇后娘娘,他们心中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人说,“快,快去禀报陛下,就说皇后娘娘逃跑了!”

    暗卫将青柠青梅两人给泼醒了,吩咐人进来,将丫环给弄醒。

    这边的暗卫将此事回禀了钟离琮,钟离琮气得给了对方一掌。

    钟离琮想要离开,去找他,可是刘赞劝告,“陛下,此时战事焦灼,万不可离开啊!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其他将士也跪下来请求,“陛下,请以大局为重!”

    钟离琮只好叮嘱,“寒溟,你现在马上带人去找皇后,务必将她找到,给朕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寒溟跪下领命,“是,臣遵旨!”

    寒溟猜想,皇后娘娘就是打得这个主意,趁他们都在打仗,无暇顾及她,趁此良机逃脱,是最好的时机。

    寒溟带着一对将士,挨家挨户的搜,暗中还派了暗卫,四处查访。

    这边的叶昔来了一家青楼,这家青楼名叫绮梦楼,她准备躲进这家青楼。这条街道都是秦楼楚馆,由于这是白天,青楼还未营业,叶昔来的这家青楼属于自己哥哥旗下的一家店铺,这全州城像这样的店铺还有十几家,分别经营着不同地买卖。

    她选择这家青楼,是因为这家青楼生意不好,她曾经在哥哥的账簿上看到过,躲进这家青楼,顺带将此楼的生意搞起来。

    叶昔穿着一身男子的白色对襟长袍,来到大门前,被两个小厮拦住了。

    左边的小厮语气有点冲地说,“站住,此刻还未营业,速速离开!”

    叶昔也不恼,声音温雅亲和,“麻烦这位大哥,把这块玉佩交给你们老板娘,就说我找她!”她顺手还塞了一定银子给他。

    那个人接过了玉佩和银子,顿时笑得几丝谄媚,“公子稍候,去去就来!”

    那个人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此时的他毕恭毕敬,他的前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略带妖媚,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只见她恭敬有加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公子,有请!”

    这个小厮心中惊疑,老板娘为何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客气有礼。

    老板娘将玉佩双手奉还,叶昔和气的笑了笑。她率先走过两人身边,随后老板娘跟上,两个小厮心中惊诧,但是也没有多问,不该他们知道的,就不要问,否则惹祸上身。

    当她们进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是老板娘所住的地方,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出。

    她们进去后,老板娘立刻敬畏的跪下行礼,“属下拜见尊主!”

    刚刚叶昔拿的那块玉佩就是他哥哥曾经保管的玉佩,这玉佩只有半块,玉佩上面有一个兴字,象征着自己是永兴宫尊主的身份,还有管理旗下所有店铺,也需要出示这块玉佩,其他店铺的玉佩上面全是一个永字,玉佩和其他店铺的玉佩合在一起,会组成两个字,永兴二字,这是用来专门确认身份的。

    自从他哥哥死后,她就成了永兴宫的尊主,还有所有店铺的管理者。

    叶昔扶着她起来,“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她软和轻柔的问道,“你叫夜惜吧!跟我的名字同音呢?”

    她点点头,“尊主怎知属下的名字?”

    叶昔温和地笑了笑,“我曾经看过哥哥旗下所有店铺的账簿,因为你的名字跟我很像,同音,所以我记住了。”

    叶昔看着她说,“别站着说话,坐啊!”她指着旁边的椅子说。

    夜惜犹豫了一下,才坐了下来。

    她直言不讳,“夜惜,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昨晚刚从总兵府里逃出来,我想在你这里躲几天,等风声过了,我在离开,你看,行吗?”

    夜惜恭敬的回复,“这店铺本就是尊主的,尊主无需客气!”

    叶昔看着她,“你就别叫我尊主了,私底下就叫我名字,叶昔。以后再人前,你就叫我苏公子吧!我现在女扮男装,所以叫公子比较好!”

    她见她如此爽快,她也很利落的答应,“好,苏公子!”

    夜惜问,“公子肯定饿了,属下派人去给公子做点吃的!”

    接着,她吩咐下人去做了午饭,叶吃饭时,叶昔让她陪自己一起坐下吃。

    两人性格相合,边吃边聊,一顿饭她们吃了两个多时辰,饭菜都凉了,下人下去热了几回。

    天色渐晚,两人终于放下了酒和筷子,一同朝后院走,准备散散步。

    叶昔闲聊道,“我看账簿上面记载,你家生意不好,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夜惜问,“公子请说!”

    她笑着说,“我进来时,观察了一下,你开的这个青楼,装修还有风格都还不错,姑娘们长得也还可以,但是却吸引不到更多的顾客,是吧!”

    夜惜见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她使劲的点头,她就是不明白,对面那家青楼各方面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可是每晚生意却好到爆。

    叶昔说,“你的改变策略。”

    叶昔让她靠近,自己悄悄告诉她,夜惜听完之后,询问,“公子,这样真的可以吗?”

    叶昔自信的笑道,“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于是夜惜下令,绮梦楼歇业三天,整顿整顿业务。

    这三天的时间,夜惜按照她的要求,让所有姑娘集体排练新的节目,将内部的装修也变了一下。

    三天之后,夜惜按照她的吩咐,每晚只接待一百名顾客,这一百名顾客分成三个层次,对应楼中的三个层次的姑娘。

    一百名顾客分为普通层,也就是贩夫走卒,其次为中层,他们是商贾贵人,在其次是高层,他们是达官显贵,通俗一点就是官宦子弟。他们纷纷对应楼中的长相最普通的姑娘,长相稍微貌美的女子,还有长相极好的女子。

    这一百名顾客中,那些达官显贵还有商贾贵人,要想让姑娘伺候他,必须出高价,进行拍卖之后,才可给他唱歌或者跳舞。

    不过再次之前,先要吸引人气。

    让他们先来到绮梦楼,被这里吸引之后,到时才能实行那些方案。

    当天晚上,绮梦楼灯火通明,三层楼的周边都挂满了各色彩灯,将半个夜空都照的异常明亮。这些彩灯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卷。

    夜惜派人在门口的旁侧搭建了一个台子,几个长相貌美的舞女在台子上面跳舞,中间的那个女子坐在台子中间,边唱歌边弹琴。

    女子唱的那首歌正是现代那首《水调歌头》。

    众人看得着迷,听得痴迷。

    夜惜看着现场的效果,喜不自胜。心底赞颂道,尊主果然厉害。

    周边的人全部被吸引了过来,然后台子上面有一个人再说,“我绮梦楼从今晚开始,只接待一百位客人,先进去的前三位可以成为绮梦楼的会员,以后来绮梦楼消费,可以享受优惠!先到先得!”

    那些好奇的人开始往里涌,站在两边的小厮数着人数,数到一百为止,接着其余人被拦下了。

    走进绮梦的客人进去后,看到舞台是圆形,周边挂着许多的各色灯笼,还有红绸带。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场舞

    这会员分为四个层次,低级会员,中级会员,高级会员,还有超级会员。其中前三个会员,可以升级,只有在绮梦楼消费满多少钱就可以升级自己的会员。高级会员名额每月只有一个,中级会员名额每月有十人,低级会员名额每天都有,不过数量在二十人。

    至于这超级会员,他每年只有一个名额,需要花重金购买,价格十万两黄金,以后只要他持有超级会员的会员卡,那么他到本楼消费,一律全部半价。

    今晚是第一个晚上,所以叶昔给她的建议,凡是今晚进来的一百名顾客,不论身份地位,前三名为高级会员,前十名为中级会员,前一百名为普通会员。

    大厅的四周多了几个柜台,柜台前面放着几个椅子,柜台后面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面全是酒和各色饮料。其实叶昔把绮梦楼改成了另类的酒吧!只不过她结合了古代的一些内容。

    当客人坐在柜台前之后,只听到柜台前的女子说,“欢迎光临!”然后她开始介绍自己身后的酒。

    此刻前方的舞台上,忽然间,飘落下许多的花瓣,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带着蒙面红巾,身穿红色长裙,手中拿着一条红绸,缓缓从高空落下。

    这是开场舞,由叶昔亲自跳。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管红玉色长箫,边跳舞边吹起了那首梅花三弄曲。她身子时而下仰,时而飞跃,时而旋转,时而拿着玉箫当剑舞。

    众人听着这个曲子,似乎还未听过,他们听得如痴如醉,正在这时,一阵烟雾缭出现,缭绕着舞台四周,只见她抓起红色绸布,轻轻用力,身子随着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就似九天仙女,飞升上天一般。

    众人看迷了眼,不知此刻是处在凡尘,还是置身于仙境。有些人甚至伸出手跑到了舞台边,想要去抓住舞台上的仙子。

    叶昔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另外一只手拿着玉箫,轻轻舞着,口里还是唱着那首明月几时有。

    众人听到这首歌,这是刚刚外面唱的那首歌,不过面前的女子唱的比外面不知好听了多少倍。面前女子的声音柔婉清澈,似一汪清泉,滴落石上,清脆悦耳。

    接下来叶昔缓缓落下,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退下了舞台。

    众人意犹未尽地叫喊着,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夜惜独自一人走上舞台,望着大家,欢喜之极,“各位客官,我们绮梦楼从今儿个开始,只营业两个时辰,也就是戌时至亥时,今晚舞蹈和歌曲到此为止,现在大伙儿可以尽情喝酒,看其他表演。

    若是想听曲看舞,明儿个请早!因为绮梦楼每天只接待一百位客人!”

    “好了,妈妈就不打扰各位客官了,吃好喝好!”她谄媚不失圆滑的笑着给大家说。

    夜惜下去之后,来了后堂,看到前厅比以往人多时,还要热闹非凡,她就经不住赞叹,“尊主,你的主意实在太好了,以前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此歌和此曲在之后,成了名曲和名歌,人人传颂。

    叶昔心里嘀咕,这可是华夏文明五千年积累出来的,现代才有的经营理念,你肯定想不到了,想到才怪呢?其实这种经营理念,不过就是利用了人们从众心理和盲从心理,还要人的攀比心理,让他们自愿掏腰包前来消费。

    叶昔微微一笑,“夜惜,以后就照这样营生,我保证不出三天,铁定引爆全州城。”

    果然如叶昔所料,三天之后,整个全州城都知道了绮梦楼这座与众不同的青楼,里面有唱歌、舞蹈、还有各种杂戏表演,还可以喝酒吃饭,可是就是没有了卖身的买卖。

    有得人冲着好奇,有的人进去过一次,就想进去第二次,有的人是听别人说绮梦楼如何如何好,忍不住去一探究竟。但是他们去过的人,有一个共同的心理,绮梦楼没有白来。

    这天晚上,夜惜算账时,发现这三天下来,竟然赚了三十八万八千一百四十六两六钱,比她以前一个月赚的还要多。

    夜惜高兴的抑制不住,“尊主,你太厉害了,没想到这才三天,就赚了这么多!”

    叶昔说,“夜惜,经营铺子不能一成不变,需要寻求新的突破!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以后你的生意绝对好得不得了!”夜惜记住了她的话。

    第二天早上,叶昔穿着一身男装,将自己的眉毛画成了剑眉,还在自己的右眼角下方点了一颗小痣,将自己肤如凝脂的白皙脸颊,给画上了几丝显黄的底妆,看起来更加有男子气概。

    正在此时,外面一群官兵闯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大刀,一看就是禁卫军。

    带头的人正是寒溟,虽然前日他已经搜过城中,但是还需要再次搜寻,他相信皇后娘娘没有出城,因为现在打仗城门关闭,她绝对出不了城。

    叶昔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手撑在护栏上,看到底下的人,她惊了一跳,“怎么是他?”她下意识的转身躲避。

    她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男儿身,怕什么?虽然他有可能会猜到自己女扮男装,但是自己的脸已经处理过,轻易是不会被发现的。

    叶昔大大方方的走下楼梯,询问旁边的夜惜,“夜惜,怎么了?”

    夜惜回答,“回公子,这位大人说要找一个犯人,可是我们这青楼怎么敢窝藏罪犯呢?”

    叶昔在想,看来他们不敢直言找自己,就说是在搜查罪犯,这样百姓有了惧怕之心,就没有人敢包庇自己,试问谁敢包庇罪犯,那不是找死吗?

    他看了一眼寒溟手中的两幅画,一副是自己男装打扮,一幅是自己女装打扮,她心底赞扬,准备得足的!

    寒溟盯着她,总感觉对面前的人很熟悉,可是那张脸自己的确未曾看过。

    寒溟问,“你是何人?这大白天为何身在青楼?”

    旁边的夜惜回答,“回大人,这位是我们绮梦楼的东家!”

    寒溟又问,“那前日本将前来,怎么没有见过此人?”

    这回是叶昔回答,“前日小民正好外出,视察其他铺子的生意,所以没在!”她把自己的声音变了一下,还故意在自己的咽喉处,弄了一个喉结。

    寒溟看着面前的人,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的手下一个一个前来回禀,“回将军,没有!”

    “回将军,二楼也没有!”

    ……

    接着,他挥手示意,“撤!”

    寒溟走时,还特意看了一眼叶昔。

    叶昔见他走了,终于敢大声喘气了,她心底骂道,该死的钟离琮,我都逃走了,你就不能不找吗?妈的,怎天打仗,竟然还有心情管我!真是吃饱了撑得慌!

    叶昔心想,看来得想办法离开全州城了,她得尽快联系城外自己的人,帮自己出城。

    叶昔让夜惜陪她一同上楼,然后她给夜惜说,“夜惜,帮我送一封信出城!”

    然后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这封信务必交到金大哥手中!”她顺手拿出一枚金牌,上面刻着凌虚二字,这令牌表明她凌虚阁阁主的身份。

    然后她小声将接头地点告诉了她。

    她必须想办法出城,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被发现的,钟离琮的手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夜惜接过信,她回答,“属下一定送到!”

    于是夜惜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偷偷出城,来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将一封信塞到了树的底下那个洞里,还用一块大石头挡了一下。

    然后他使用轻功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同样穿着夜行衣,将那封信给拿了出来,打开信看了之后,看到荷包里面还有一块金牌。

    此人正是金承业,他明白这是小姐的求救信号。

第一百一十三章 顺利出城

    金承业把信和令牌拿了后,去了这片树林的深处,来到了一出山崖之下,朝里面按了石头下面的一个凹进去的石凹,这个石凹极其不起眼,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只听一阵隆隆的响声,旁侧的门被打开了。金承业进去后,只见面前呈现了一层又一层的石梯,向下延伸。

    他随手拿了两侧的一盏蜡烛,顺着石梯走了下去,过了一分钟左右,面前可以看到宽敞的大厅,还有后院。

    当初他依叶昔所见,在全州城外建立了一个凌虚阁的据点,小姐当时觉得全州地理位置很特殊,他位于三个国家的临界点上,可以直达任何一个国家,所以她才吩咐自己造了一个地下通道,此处可以直通全州城城东的一家玉器店,那个地方属于凌虚阁旗下的一家店铺,也是全州城中的一个据点。

    金承业刚走到大厅,就见到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男女跪下道,“属下拜见万雷堂堂主!”

    凌虚阁旗下分为五个分堂,飓风堂、骤雨堂、雷霆堂、钧电堂、吞云堂。

    这五个分堂分别由五个人掌管,大哥周岩管理飓风堂,地址在西荻国境内。骤雨堂由二哥封耘管理,地址在戎疆国都城。至于自己就管理万雷堂,地址就在全州城。钧电堂由玄竹掌管,地址在成国境内。至于吞云堂,由四弟欧阳若雪掌管,地址也在西荻国境内。

    我们五个堂主直接听从于小姐的指令,五个堂主手中都有一个银色令牌,上面刻着代表各个堂主身份的标志图案,风、雨、雷、电、云。

    金承业看着自己的一群手下,“都起来吧!”他抬手。

    然后他坐到了前方的椅子上,“本堂主准备进城,营救阁主,雷霆、雷诺、雷扩,你们三个同我一起进城。”凡是各分堂的手下,全部以各堂的标志图案为姓。

    他们三人,雷霆和雷扩是男人,前者擅长各种刀器,后者擅长各种剑器。雷诺是一个女人,她擅长各种暗器和机关,并且适合近距离刺杀,因为她还擅于使用匕首。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个计划,然后四人一同进城。

    他们通过暗道来到城东的那家玉器铺,玉器铺的掌柜接待了四人。

    掌柜跪下朝金承业行礼,凡是万雷堂的人,全部都是自己新找的,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孤儿或者江湖上无名小卒,跟他金家不会扯上半点关系。小姐说过,自家的人或事要和凌虚阁的人或事分开,不得有半点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凌虚阁旗下的万雷堂堂主竟然就是天下第一首富的金家家主。

    当然他们五个堂主的名字也不是真正的名字,他的化名为雷灵均。

    于是他们照着叶昔留下的线索,知道了她的住处,他们四人扮作客人,来到了绮梦楼。

    这天晚上,金承业带着三个手下到了绮梦楼,可是这时客已满,门口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金承业只好走后门,他们使用轻功,闯进了绮梦楼。

    金承业查看了一番,发现她住在绮梦楼后堂的一间别院里。

    金承业先出现,去探探底,他进去后,看见叶昔正准备换衣。

    他立刻背过了身子,叶昔察觉到珠帘外有人,她穿好衣服,低声轻语,“是谁?”

    他回复,“小姐,是属下!”

    外面墙上的三人,看到里面的动静,雷霆和雷扩心想,堂主这下完了,竟敢擅闯阁主的闺房!他们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雷诺则想的是堂主不会有事吧!阁主不会责罚于他吧!她满是担忧的想着。雷诺对金承业有几丝不知名的情愫,她心底希望阁主不会处罚她。听说阁主为人宽厚大度,堂主应该不会有事。

    他们三人是万雷堂堂下最得力的手下,雷霆和雷扩是他的左右护法,雷诺则是女子分队的队长。

    叶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金大哥吗?”

    金承业轻嗯了一下,叶昔见他背对着自己,她说,“金大哥,你转过来吧!我已经穿好了!”

    金承业转身立马跪下行礼请罪,“小姐,对不起,属下擅闯小姐闺阁,还请处罚!”

    叶昔扶起了他,“金大哥,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是来救我出城的吧!快说说具体情况!”她急切地问。

    金承业回答,“小姐,我们准备明晚送你出城,就走地下通道!”

    叶昔点头,她想到自己曾经的先见之明,她就觉得自己真机智,她怕的就是有这种情况。

    叶昔接下来问了路线,还有其他情况。

    这边的钟离琮,见寒溟找了四天都还没有丝毫叶昔的下落,他愤懑之极,以失察罪,派人狠狠用军棍打了他一百军棍,足足让他在床上躺了十天左右。

    钟离琮只好派人暗中监察全州城中的一切,发现近日有不明身份的人混入了全州城。

    钟离琮怀疑那伙人混入城中,是为了营救小昔,所以他派了轻功高深的暗探密切关注那伙人,发现他们果然有问题。

    他们暗中进出一家青楼,不从正门而入,而是用轻功进出,这更让他怀疑。

    于是他派人监视绮梦楼,有任何情况,立刻给他报告。

    这边的叶昔几人,准备今晚动身,从暗道逃出城。

    钟离琮派人撒下天罗地网,监视着全州城每一条街道,每一家居民,还有城中那些破庙破寺。

    这边的金承业发现暗中有人监视他们,他不动声色,让他监控,他准备学小姐当初救自己的方法,来个偷天换日。

    金承业让雷诺假扮叶昔,先一步出走,雷霆陪同她一起走。接着,叶昔换上男装,易容成雷扩,自己陪她一起离开。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邸内,里面杂草丛生,这个也是通往城外的暗道入口之一,全州城共有三个入口,在不同地方,为了不被人轻易发现,每次进出通道,不得走同一个暗道口,这样自己的人也就不清楚他们到底走的是那个入口。

    这边钟离琮的人暗中见到绮梦楼有人出来,他们跟了上去。

    他们看到两人到了一个四角亭子,然后在亭子里逗留了半刻钟,就见到远处的一棵树下,出现了一个洞,他们进去了。

    两人进去后,随后暗探走了上来,仔细想想他们刚刚的动作,却怎么也没有打开。

    那是因为两人进去后,已经将机关破坏掉了,他们是进不去的了。

    于是暗探只好回禀钟离琮,钟离琮派人来了亭子,直接照着他们下去的地方挖。

    可是挖了几个时辰,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时候,钟离琮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当,好一招引蛇出洞,声东击西。

    他果真小瞧了小昔,钟离琮吩咐暗探,开始在三个国家布下暗线,探查她的下落。

    这边的叶昔从暗道口进去后,金承业同样将此暗道给破坏了。

    玉器铺那个暗道口,为的是不时之需。其余暗道口,用了一次,就得撤掉,从新找入口。

    当他们顺利出来后,叶昔感慨万千,她被关在宫里几个月不见天日,今日终于逃出了那个牢笼。

    她换上男装,脸上也带了一张假面,和金承业离开了,准备去他的家乡看看。

    金承业的家处于西荻国和西域的交界处,西域还挨着戎疆国,离西域最远的是成国。哪里四通八达,许多西域各国的人士,会来西荻国和戎疆国做买卖,主要做两种买卖,一是私下贩卖马匹,二是卖西域各国的珍奇玩意儿。

    此地名叫昌平城,这个城极其热闹,各色人等,汇聚一堂,组成了特有的城中风俗。此地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管辖,他是一个独立的城池。

    来到昌平城,必须有此城城主的手令,才可进城。至于此城的城主,正是金承业的亲弟弟,金承昱。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治理昌平城,属于政治管辖,一个统管昌平城的生意,属于经济管制,全城以金家马首是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来到金府

    叶昔进入昌平城,来到了金府。

    她坐着马车,望着金府门外的两只雄石狮子,用上好的大理石所建,威武**。

    驾着马车的金承业温言说,“小姐,到了!”

    叶昔又提醒了一句,“公子,记得叫我公子,金大哥,我都提醒了你四五遍了,你怎么愣是记不住呢?”

    金承业不是记不住,而是实在喊不出来,她明明是一位女子,非要让自己称呼她为公子,说什么掩饰身份,可是以那些人的势力,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只不过找到她需要耗点时间罢了。

    他想到她可能会消失不见,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就像有人狠狠扯着我的心脏,要撕碎一般的痛。他心底暗暗发誓,他绝不会让小姐遇到那种事。

    这时在门口的金承昱,还有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在前几年已经去世了,金承业当时还在外闯荡江湖,根本不知道,当他回来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由自己的弟弟在打理。当时他是又感激又心疼,还有自责,自己如此不负责任,看着自己的弟弟成熟稳重,他又很欣慰。

    金母抱住了他,“业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出去快四个月了,为娘以为你不回来了!”实在是当初他离家出走,吓得不轻,现在有了阴影。

    金承业扶着自己的母亲,轻言细语的安慰,“母亲说得什么话,既然儿子担起了责任,就必然负责到底,况且这里还有我的家人,儿子怎么可能不回来!”

    金承业安慰好了自己母亲,然后抱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后者沉稳的说了一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有几丝隐隐的喜悦。

    “家中一切都还好吧!”他微微点头。

    金承昱看到他身边的‘男子’,心底想,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女扮男装,他差点都被糊弄了过去。他心底好奇之极,她那假喉结是如何弄成的。若不是她耳朵上明显的那个小孔,被她故意遮盖,不然他还真察觉不到。

    金承业见他盯着叶昔,他站在旁边郑重其事的介绍,“母亲,小弟,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叶夕!夕阳的夕。”

    他记得她在外用的化名就是叶夕,只不过是夕阳的夕。

    她的母亲听到叶昔救过他的儿子,他满脸感激涕零,“叶公子,谢谢你曾救了小儿的性命,还请受老妇人一拜!”

    叶昔立马扶着她,“老夫人客气了,是叶夕该感谢金大哥才对,此次若不是金大哥,我有可能还被人关着出不来呢?”

    眼见自己母亲还准备说什么,金承昱沉言道,“母亲,大哥刚回来,估计也累了,叶公子同大哥一道,肯定也累了,不如回府中歇息歇息,在与母亲把话闲聊!”

    他必须提醒提醒自己的母亲,不然她准忘了这是在府门口,这可不是闲聊的好去处。没办法,她的母亲就这样,总喜欢找人聊天,一说就说个没完。

    其实这样的人主要是因为太孤单,没有人陪她,所以她才会找人闲话家常。不过,也对,她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娶妻生子,自然没有人陪她了。

    金母歉意的说,“叶公子,你看老妇,和你说话,竟忘了你舟车劳顿,肯定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金母吩咐,“来人,准备上好的厢房给叶公子!”

    接着他们一同进了府,金母和叶昔话个没完,金承业一副没办法的表情,金承昱则见怪不怪的表情。

    金承业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劝说,“母亲,叶公子该休息了,明日再聊吧!”

    叶昔亲和近人的笑道,“金大哥,没事,我喜欢听老夫人聊天,就让她说吧!”她感觉很亲切,就像自己母亲在身边一样,对自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金夫人见难得有人喜欢和自己聊天,不闲自己嗦,话太多,她又开始了。

    金承业和金承昱扶额无奈之极。

    金承业只好吩咐,“来人,去准备晚膳!”

    金承昱离开了大厅,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叶昔和金夫人,还有几个下人。

    过了一个多时辰,下人准备好了晚膳,她们移步去了饭厅,开始用餐。

    金母坐在叶昔身边,一脸慈爱的目光,“小夕啊!你为何会被人关起来?老妇看你不像是会犯大错的人,那个人何至于此?”进门时还喊别人叶公子,现在直接喊对方小名了,金承业没有想到她的母亲这么快就和小昔熟了。金承昱也很震惊。

    金承业见自家母亲还有话可聊,他劝阻道,“母亲,叶公子需要用餐了,母亲这样,让她如何用餐啊!”

    叶昔拉着金母的手回答,“金大哥,没事?让大娘说吧!况且大娘难得有个人与之说话,我多听听也无妨。”她说了这话,金母更是对她好感倍增。

    叶昔看了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人一眼,“你们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大娘没有人陪,也没有体己人可以说说话。所以就别嫌大娘话多了。若是你们娶妻生子,大娘有个人陪陪倒也很好,可是你们都没有妻子或者儿女,大娘能怎么办?”

    金母没有想到她和自己相处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如此了解,她很惊讶。

    金承业听到她的话很震撼,不是震撼她清楚自己母亲的内心,而是她的话让他想起母亲如此孤单,他不奇怪她如此深知对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位大夫,而且还是一位擅长察觉别人内心世界的大夫。

    金承昱惊诧之极,他即是对她的话惊讶,也是对母亲的内心惊讶,他一直忙着昌平城的管制,却忽略了母亲,忘了她年纪大了,需要有人多陪陪她老人家。

    叶昔的话,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他们的确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

    金母看着叶昔,“小夕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叶昔欣然一笑,“大娘的情绪就挂在脸上啊!”

    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个人站了起来,倒酒赔不是,“母亲,这些年忽略了母亲的感受,儿子向母亲道歉!”金承业先干为敬。

    金承昱起来也说了几句,然后金母摆手,“不妨事,母亲知道你们是男子汉,男子汉就应当如此,母亲不会怪你们的!”

    接下来,他们开始用餐。

    经过此事,金承昱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何甘愿做面前女子的手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府碰恶霸

    暗中几方势力都在打听叶昔的下落,因为他们接到密报,叶昔逃出了全州城,如今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叶昔住在金府,她来金府也有三天了,这天一大早,叶昔梳洗完毕,她还是那身男子装扮,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长袍,长袍的胸前斜绣着一朵银色的白梅,整个人看着出尘飘逸,俊美温雅,给人一种中性之美,看着既英气,又挺拔。

    仲春的天气,温暖明媚,特别是清晨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准备出去逛逛,却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自己差点稳不住,摔到地上,对方到还好,只是轻轻退了一步。

    只听一位女子娇丽的气吼,“谁啊!不长眼!”

    当她看到面前的‘男子’略微顿了顿,心中由衷地赞美了一句,真美!

    她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心中自言自语,自己原不是一个会因为美色发愣的人,而且她刚刚暗自赞美的话好像是形容女子的吧!她没有想到男子也可以长得如此好看,若她身为女子,那得美成什么样?

    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也是娇丽妩媚,可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有点自惭形秽,不知为何?还有丝丝妒忌,她可是男子,自己对一个男子生妒,莫不是疯了吧!她把自己异样的心思压了下去。

    她望询道,“你是何人?”既然出现在金府,那只能说明面前的人是自己表哥很重要的人,因为他们金府很少接待客人,自己若不是他们的表妹,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她一早听说业表哥回来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金府,想看看他。

    金承业随后赶到,他答应过,今日好好陪她逛逛昌平城。看到她的表妹和小昔撞到了一起,走上前面,略带斥责地看着她的表妹,“还是这么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转角没有看人,才撞了人,还怪别人不长眼,没礼貌,还不快给叶公子道歉!”

    然后他转头盯着叶昔瞧,“小昔,没事吧!”反正她用的化名跟她的真名同音,他喊她小昔,不会有人察觉的。

    我摇了摇头,“没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表妹想到刚刚好像确实如自己表哥所说的那样,没有看人才撞上的,因为刚刚她抬头再望别的地方,找一个身影,也就是面前的业表哥。

    叶昔不冷不热地问,“还不给我介绍介绍,她是何人?”

    于是金承业回答,“她是我表妹,名叫季素。”

    然后抬头看她表妹,介绍叶昔,“这是叶昔,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顺带叮咛了几句,“以后见了小昔,要礼貌客气一点,她可是我……我最重要的人。”他差点脱口而出,我最喜欢的人。

    季素心中惊疑,表哥怎么了?脸色有异,自己明显感觉到刚刚他本来不是说这句话,可是却把话给变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离他最近的叶昔,心中不知为何有几丝不安的情绪。

    叶昔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她眼神略略疑惑的看着他,就像再问,你怎么了?他回以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叶昔见他恢复如常,她抬眼,眼中明亮清澈,“走吧!陪我去逛逛昌平城!”

    金承业瞧着季素,“小素,你自便,表哥就先先走了!”

    他说完也没有等她回答,就抬脚便走。叶昔朝她挥了挥手,“拜拜!”

    她不明白她口中的拜拜为何意,但是见她给自己打招呼,应该是再见的意思吧!她暗自猜测。

    他的表哥没有说带上自己,自己也就没有理由跟着去,虽然它很想去,但是也知道此次表哥是不会带自己去的,毕竟他陪同的人是第一次来昌平,想看看昌平的风景风俗,也挺正常。

    在这时,他的二表哥也来了,金承昱是听下人说她的素儿表妹来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见素儿一直盯着自己的大哥,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放下对大哥的感情,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爱她如自己生命的人。他小到大,就喜欢素儿,而素儿从小到大却喜欢的是大哥。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成婚,他再等她转变心意,看到自己对她的好。素儿又何尝不是再等,等大哥能看到她。

    叶昔出了金府,看着街道两边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心中对金承昱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他不仅仅成熟稳重,而且还有治国之才,能将这鱼龙混杂的昌平城治理的如此好。

    两边穿着不同服饰的人连声的叫卖着,许多小摊贩卖着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倒也热闹。

    叶昔走到一家小摊前,看到一本很旧,也有些破损的书籍,她拿了起来,上面的字她不认识,那个小贩见自己对这本破旧的书感兴趣,立马介绍起来。

    “这位公子,这可是一本好书,他里面记载了各种药理和珍贵的药草。公子喜欢的话,十两银子买给公子了!”他心底暗腹,他想到自己从乞丐手上用了不到一两银子买的,这样敲诈一笔,反正他觉得面前的公子应该很有钱。

    叶昔见他眼中闪烁的金光,她暗暗冷笑,呵!想敲诈自己,那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叶昔的确很喜欢,但是她却故意放下了书,抬眼看着他,“这本书这么破,还十两银子,真当我傻啊!”

    随后他看了一眼金承业,示意他,“我们走!”

    两人转身,后面的那个小贩急忙喊,“公子,公子,停下!”

    叶昔看了一眼金承业,她还故意笑着抬了抬眉,金承业好笑的笑了笑,小昔啊!真的是半点亏都不愿吃。

    叶昔停了下来,她转身故意问,“还有事?”

    小贩难为的说,“公子,要不这样,五两,五两银子,你看如何!”他试探的问。

    叶昔直白的说,“五两还是太贵了,一口价,一两,若是成,我就买,若是不成,我就走了!”她说完就转身,毫不留恋走了。

    小贩犹豫不决,叶昔心中数着,一,二,三。三刚默数完,就听到他咬牙说,“好,公子,一两就一两吧!”他在心底说,反正自己也赚了几十文。

    叶昔痛快的拿出了一两银子,准备递给他,金承业先说,“给,一两!”

    叶昔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付钱啊!我可以自己付啊!”

    金承业柔柔一笑,“既然我陪你出来逛,你只管逛就好,钱的事有我付!”他满脸坚定。

    她看他眼中坚持,只好同意了。拂了别人的好意也是不尊重别人,况且男人嘛!面子总是要的。

    叶昔拿着那本书,他好奇的问,“这本书的字你认识吗?”

    金承业拿了过来,看到书上的三个字,《药鉴记》。

    他顺手翻了翻里面,回答,“这是书的名字,名叫《药鉴记》,里面记录了药的性理,还有许多没有听过的药名。”

    这字他倒也认识,是西域的字,弯弯扭扭,他曾经去过西域,待了一段时间,那里有许多的小国家,用得就是这种文字。

    叶昔温柔地笑道,“那还得麻烦金大哥到时给我翻译翻译。”知道她喜欢医书,所以这个要求他自然同意。而且他暗中搜寻了许多医学方面的书籍,不是因为这件事,他都差点忘了。

    叶昔将书拿在怀中,又瞧瞧四周,这时迎面走上来一个人,此人是金家的死对头,他们总是喜欢抢金家的生意,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看到前面的金承业,眼底露出厌恨的目光,“哟!这不是咱们聪明绝顶的金大老板嘛!”他语带讥讽。就是他,自从他回到金家,他们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此人名叫周通。那个人长相普通,身材不高不瘦,脸型较长,一双吊三眼,矮鼻厚唇。

    当他的眼睛瞟到了叶昔的身上,他竟然看得傻了眼,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还以为面前的人是一位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男子’,他没有想到有男人竟然会长得如此惊人指貌。

    叶昔看他看自己傻了眼的样子,眼中还有深深的占用,她略微不悦,她最讨厌别人这样一副觊觎自己的眼神。

    金承业挡住了他的视线,满脸生寒,语气不善,“你最好把你那双狗眼移开,否则我不介意给了剜了!”

    金承业没有想到小昔一身男装打扮,都会有人生出觊觎之心。

    金承业脸上表情冷漠,周通一脸挑衅,他还故意抬头去盯着叶昔看。

    金承业脸上越发的寒凉,只见他伸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他嘴角来血。

    周通痛得哼唧了一下,他望着自己的手下,大声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上!”

    然后他看着叶昔,“把他给我活捉了!”他指了指叶昔,强硬的下着命令。

    他的那几个倒也是会点武功的,当即和金承业缠上了。周通来到了叶昔旁边,准备去抓她的手,手刚碰到她的指尖,叶昔一招嵌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反扭,痛得周通惨叫一声,叶昔顺带还给了他一脚,狠踢了他的屁股,痛得对方捂着屁股大喊大叫。

    周通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文弱小生,没有想到她力气如此大,并且还会点武功。

    金承业见小昔被那人渣给碰了,而且还想调戏小昔,气得他对面前的几个打手招招狠辣,他拔出了自己的配刀,当他拔出自己的刀时,说明必然要死人或者见见血了。

    周通身边的两个打手听到他的吩咐,立即去抓叶昔,见自家主子被人打了,他明白面前的男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不堪,他们带了一丝谨慎。

    两个打手准备去抓住她,叶昔躲了过去,两人见她躲,一前一后拦住了她,后面的那个打手从后面突袭,准备去抓她,叶昔发现了,朝左边侧了一下身子,那个打手虽然扑了空,但是他的手碰到了她头顶的玉簪,玉簪瞬间滑落,她绾好的发髻如瀑布一般倾泄而下。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看呆了,齐齐望着她,众人惊讶,他竟然是女子,可是她怎么会有喉结,众人疑惑。

    周通当即怔愣在场,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绝世倾国的女子,他由呆愣变成一副惊笑,他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她。

    叶昔见自己的身份揭穿了,她也就懒得掩盖了,将自己做的那个假喉结给取了出来。

    周边的百姓纷纷同情的看着自己,叶昔却不以为然,就凭他他还伤不了自己。

    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簪子,将自己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用那根玉簪轻轻一绾,一个随意简单的发型就完成了。

    金承业走到叶昔身边,一脸戒备的警告,“周通,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保证你全家都得死!”他这话可不是唬人,若是让那几个倾慕她的人知道了,他周家铁定被灭门。那几个人,可都是权势滔天,响当当的人物,他若是敢惹小昔,他敢肯定,他们周家会不得好死。

    周通冷声不屑道,“切,金承业,你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叶昔看他一脸保护自己的模样,她好笑的笑了笑,“金大哥,没事,就他,充其量是个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

    周通听到这话,气愤道,“来人,将她给我抓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不得好死!”他自然而然的以为他那句话是他自己,可是他那想那么多,金承业也只是警告一下罢了,他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至于他想把小昔带走,只要我在,他休想。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整治恶霸 一

    别人都说人红是非多,可是叶昔却觉得不仅人红是非多,而且人美是非也多,就好比现在,她只是想要逛逛街罢了,却总遇到那些个地痞无赖来招惹自己。

    周通不信金承业说的话,最后的下场就是别人暗中灭了门,至于是谁做的,当然是离昌平城最近的西荻国左丘旭和派人暗杀的,因为他先一步收到消息,不过这是后话。

    周通脸上带着淫笑,想到他把面前的女人压在自己身上,他笑得越加猥琐。

    周通看到金承业将自己的几个打手全部给砍伤了,甚至还有一个被他给一刀穿腹,顿时倒地死了。

    周通气急败坏,“一群饭桶!”他骂了一句。

    然后看着金承业,指责道,“金承业,你敢当街杀人,不要以为这昌平城属于你金家管辖,你就无法无天。

    按照你那个亲弟弟制定的昌平城律,凡当街杀人者,不论身份高低,不论男女老少,皆处以死刑!”

    金承业冷嗤,“你别想混淆视听,小弟订的昌平律上说的是凡是当街为非作歹者,不论身份高低,男女老少,皆斩!

    你正好触犯了此条律例,敢当街调戏小昔,属于为非作歹,你就等着我小弟拿你问罪吧!”

    这时,几个打手都被打趴下了,他来到叶昔身边,仔细瞧了瞧,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事,才放心。

    叶昔看着周通,“你是周通!”

    他见面前的女子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他喜不自胜,“是,小生周通,拜见这位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望请告知!”他带着少有的谦恭,似乎是为了在她面前博一个好形象。

    金承业不明白,小昔要干嘛?

    叶昔悄悄侧头对他眨了眨眼,用口型给他说了一句,明日等着看好戏吧!

    叶昔笑看着周通,那笑容看起来柔和,实则隐藏冷意。

    “周公子,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不仅仅告诉你我的名字,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明日和你一起游玩,你看如何?”

    金承业越听越糊涂,小昔到底要干嘛。

    周通听到她说愿意陪自己一起游玩,他心底兴奋到了极点,装成一个谦和有礼的人,作揖道,“姑娘请讲!”叶昔假意碰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

    实则她已经将指甲盖里藏有的毒药涂到了他的手上,等过几个时辰,毒素就会侵入人的肌肤里层,让人中毒。

    周通见她碰到了自己,满脸激动不已,兴奋之极,他感受到了她那张柔夷滑嫩的触感,就轻轻碰了自己一下,他那占用对方的**越加疯长。

    叶昔温吞亲切的说,“周公子若是现在愿意用十万两白银,换我明日陪你一起游玩,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名字!”

    周通以为她会提什么难的要求,原来是要钱,那对替来说简直太简单了,他最多的就是钱。

    周通似乎不敢相信,“当真,只要我出十万两白银,姑娘就陪我游玩!”

    叶昔明媚的笑着点头。

    那些百姓见面前这个姑娘如此爱财,纷纷鄙夷的看着她,叶昔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还有些人同情的看着她,好好的一位姑娘,就这样糟践到周扒皮手中了。很多百姓都把周通喊周扒皮,因为他阴险狠毒,是一个十足的恶霸。

    心底却暗暗冷嗤,想要我陪你出游,门儿都没有,等着瞧!

    周通乐不可支,“好,那敢问姑娘芳名?小生该如何将银子送到姑娘手中呢?”

    叶昔勾唇轻轻一笑,“小女名叫叶夕,叶子的叶,夕阳的夕!公子把银子送到金府就好!明日公子来金府门口接我,好吗?”

    周通不停地点头,“那是自然!”

    叶昔露出更加炫丽灿烂地笑容,“公子,麻烦公子写下一张字据,免得到时候,小女要用那笔银子,会有人找麻烦。”

    周通立刻写好了字据,交给了她。

    叶昔笑着接过,“那公子明天见!”她笑着挥手!

    周通被她的笑容迷的一愣一愣的,一脸痴迷的点头回答,“嗯,明天见!”

    金承业越看越迷糊,叶昔看着金承业,“金大哥,我们回府吧!”

    经过这样一闹,叶昔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

    周通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为止。

    叶昔走了很远一段距离,看他满脸疑惑不解,她桀然笑道,“金大哥是不是在猜我要做什么?”

    金承业点头。

    叶昔笑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叶昔回到金府,过了半个时辰,周通府上的下人竟然真的把十万两白眼送到了金府门口,整整十箱银子,每箱装有一万两。

    叶昔站在门口,和蔼的笑着说,“回去替我谢谢周公子,感谢他的盛情相邀!”

    那个人回答,“好,叶姑娘,奴就先回去了!”他的主人说了,要对她客客气气。

    那些人走了之后,叶昔对金承业说,“好了,金大哥,找人把银子搬进来吧!!”

    叶昔自信一笑,“金大哥,估计明日你还得派人搬一回,而且可能比这更多!”

    金承业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能想到,那就是明天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第二天早上,叶昔一大早就起来了,梳洗完毕,今日她穿着一身女装,一件烟紫色的长裙,外罩一件同色的对襟曳地长裙,梳着一个随云髻,头右侧插着一只金色步摇,走起路来轻悠悠地荡漾着,看起来灵动不已,耳朵上带着一对玉坠。

    金承业见她穿了一身女子,他说,“小昔,这样会被他们安插的暗探察觉的。”

    叶昔摆摆手,“没事的,反正我就算穿成男装,也还是会被他们查到,早晚的事。”

    金承业见她这么说,也就没有阻止了。

    这时府外,周府的管家火急火燎,一脸怒意,“叫你们主人出来,把叶夕给我交出来!”他一脸嚣张的大喊。

    门口的护卫进去禀报,于是金承业和金承昱,还有叶昔都出现在了门口。

    当管家看到叶昔的第一眼,他也不经意被对方的美貌所震撼,难怪迷的自家主人愿意用十万两银子,陪主人出游,一个狐媚子,竟敢伤害公子,老朽定不会放过她。

    他极其没有礼貌的指着叶昔,一脸愤恨,“你个贱人,竟敢谋害我家公子,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朽定不会放过你。”

    昨天晚上,公子忽然感觉身上发痒,还上吐下泻,开始他们以为公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派了大夫前来查看,可是却毫无异样,最后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了,可是就是查不出原因。

    公子身上越来越痒,公子忍不住要挠,他们只好将他给捆绑起来,防止他抓伤自己。

    大夫开了止痒的药,可是根本不管用,越用药越痒,简直奇痒难耐。

    今天早上,公子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的症状,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当事人。

    叶昔听到他那声贱人,眼中露出阴冷的笑意,金承业知道此人是谁?他愤怒的警告,“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叶昔示意他,让自己来。

    旁边的金承昱满脸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周府的老管家如此愤慨。

    金承昱看了看自己哥哥,希望给他一个解释,他哥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叶昔阴鸷的双眼,目露寒光,“他活该,谁让他惹了本姑娘,想要解药,没门!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他不想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全身溃烂而死,最好派人送一千万两黄金过来,到时我也许会考虑考虑,救救他。”

    那个管家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一个狮子大开口,一千万两黄金,就算把周府上下所有东西买了,当了,也拿不出一千万两黄金。”

    叶昔冷笑,“那你家公子生与死就与我无关了!”

    那个管家狂妄地说,“哼!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走着瞧!”

    她看了一眼金承业,“金大哥,派人送客!”

    金承业挥手,于是身后的家丁跑到前面,挡住了他们,“请!”

    叶昔忽然想起什么,她说,“等等!”

    那个管家以为她害怕了,后悔了,他不屑的冷笑。

    叶昔走下石梯,到了他的面前,毫不分说的就扇了对方两巴掌,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老人,既然他不尊重自己,那她干嘛要尊重他。

    此人被打得一瞬间懵在了当场,叶昔趁机还一个飞脚,踢到了他的嘴巴上,将他的几颗门牙给打落了。

    叶昔满目阴寒,“下次见了我,若是在让我听到你骂我,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全身皮肤溃烂的滋味。”

    那个人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一脚踢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叶昔看了他一眼,就像看蝼蚁一样的眼神,“不妨告诉你,本姑娘下得毒,没有我亲自解毒,谁也解不了,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去等着瞧!

    不过,不知道你家公子等不等得了!估计在过几个时辰,他的皮肤应该就会烂便全身,到时你就等着你家公子的死讯传来吧!”

    那个人气的口不择言的大骂,“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他想起来,可是却起不来,还是旁边的下人扶着他才能起来。

    叶昔盈盈一笑,“多谢夸奖,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之意,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你看如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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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精神科医生秦浓,因患胃癌去世,死时正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于是她一朝魂穿,成为异世大陆的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 苏妙婧,一位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因不愿嫁给当朝被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最后香消玉殒。悍妃乱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悍妃乱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