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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悦兮月兮     悍妃乱天下txt下载     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劫人失败

    左丘旭和抱着叶昔,坐在小榻上,背靠着软枕,轻轻抚着她的小腹,他心底想,她的腰真细,连怀孕了都还这么纤细,自己的一只手就可以挽住。

    左丘旭和低声细语地对叶昔道,“小昔,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叶昔温暖如春的笑容,“好,取什么?”

    左丘旭和柔情的笑容,“都依你的。”

    叶昔想了想,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晨光,她说,“不如叫晨熙,早晨光明的样子,美好而温暖。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名字。”

    ?左丘旭和附和,“嗯,晨熙,好名字,不过若是不止一个呢?是个双胞胎,或者龙凤胎,那该怎么办?”

    叶昔?听他问这话,她好笑的笑了笑,“你,真是,那可能那么准,一生就生俩。”

    左丘旭和见她不信,他强调,“可若是变成真的呢?”?

    叶昔轻轻笑道,“若是真的生了两个,那大的就叫晨熙,小的就叫晨暄,不论男女。”?

    ?   左丘旭和温和的笑意尽显,“嗯呢,都依你所言!”

    叶昔心中在想,阿旭,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开心的生活。

    叶昔望着他,环住他的细腰,躺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甚是安全,“阿旭,我累了,我想躺在你怀里睡觉。”?

    左丘旭和抱着她,“安心睡吧,我抱着你。”?

    叶昔略略撒娇地说,“不许趁我睡着了就走哦!”?

    左丘旭和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眼中露出爱宠地笑容,“好,不走,一定不走!”?

    过了不久,传来她的?均匀呼吸声,左丘旭和知道她定是睡着了。

    过了几天,当天晚上,叶昔准备出去走走,今天左丘旭和去军营视察练兵情况,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叶昔?一个人在花园中散步,身后不远处跟着玄竹,她没有让丫环小厮跟着,想一个人走走。

    叶昔身上围着一件天蓝色毛绒披风,上面绣着蓝色羽毛,穿在她身上,让她多了几丝柔情。

    叶昔望着夜空中的朦胧月色,空气中传来寒冷的冷风,她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时身后的玄竹背后一痛,感觉就像有什么针刺进了他的后背脊处,他觉察到不对劲,喊道,“小姐。”

    这一声喊完,叶昔刚想转身瞧瞧,却被人从身后一个手砍刀,给砍晕了过去。

    玄竹不顾疼痛,想要挣脱抓住他手的人,玄竹大喊,“来人啊!”

    可刚喊了一句,他就被人轮了一拳,给弄晕了。

    玄竹的叫声惊醒了不远处的守卫,巡逻的领头人正是阚藜,于锦堂贴身保护左丘旭和,阚藜则负责府中安全。

    阚藜等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见到那个扛着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他立马警告,“放下叶姑娘!来人,给本将军抓住他!”

    于是一群守卫将还来不及逃离的黑衣人给包围住了。

    黑衣人吹了一阵口哨,一群黑衣人出现了,将他围在了安全的包围圈内,握剑蓄势待发。

    黑衣人和这群守卫打了起来,那个扛着叶昔的黑衣人随着其他黑衣人一起且战且退。

    这个时候,早已接到消息的左丘旭和放下了一切军政要务,将书房的几个正在议事的将军和大臣全部给丢下,一阵龙卷风似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和守卫厮打着,打到了总兵府外,左丘旭和驾着自己的坐骑,来到了门口。

    左丘旭和随之下了大马,手拿自己的赤月刀,浑身散发着凌厉寒沉的冷气,他身后的众人被陛下的森冷幽寒之气给惊地忍不住打颤。

    此刻的左丘旭和就似那暗夜地鬼魅,加上他穿着一身紫衣,整个人更显森寒邪魅。

    他拔出赤月刀,面色沉寒如冰川,“放下她!”

    赤月刀出,必定见血,这是他一向为人的准则。

    他沉冷地语气中带着丝丝惑媚,“若不然,死无全尸!”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面前的西荻皇,就像看到了他们的主子,那样深沉冷绝,似那暗夜地幽冥,散发着无尽地幽冷之气。

    他们心中带有恐惧,却不得不执行任务,否则回去也是死。

    左丘旭和见他们不听,他积聚内力,将内力灌于刀身,几个翻动的鬼影,悄无声息的移到了几个黑衣人身边,一刀一个,刀刀见血封喉。

    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招式和武功路数,就见他杀了扛着叶昔的黑衣人,拦住了叶昔的细腰,又像移行鬼魅一般,几个幻影站回了原地,只不过怀中多了一个叶昔。

    左丘旭和见被自己杀掉的黑衣人,语气毫无起伏和温度,“带下去,施以火刑!”

    那几个黑衣人在还不知情的境况下就被左丘旭和轻而易举地给秒杀了。

    左丘旭和横抱着叶昔,命令太医前来看诊。

    左丘旭和趁太医看诊的空当,将总兵府中的守卫主将和普通守卫通通叫到了叶昔住的院中。

    左丘旭和脸色深沉似海,那双蓝色琉璃的眼眸,泛着幽蓝的光,仔细看就像幽深的大海,深不见底。

    众人战战兢兢,阚藜是此次总兵府守卫的护卫长,他站在最前面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因为他看着这样的陛下,他心底也在犯怵。

    左丘旭和面上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那样让人心慌意乱,恐惧陡长。

    阚藜实在受不了了,至于后面的那些巡逻的护卫,他们更是心惊胆战。

    阚藜跪上前去,自请罪责,“陛下,臣有罪,守护总兵府不利,以致叶姑娘险遭奸人掳掠,一切罪责,由阚藜承担,还望陛下成全!”他大义凛然道。

    左丘旭和没有睬他,而且起身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叶昔,话却是对太医说的,声音毫无波澜,看不出喜恶,“太医,如何?”

    太医敬畏回复,“启禀陛下,叶姑娘怀有身孕 经过刚刚那样一闹,动了胎气,好在陛下来得及时,救了叶姑娘,否则孩子恐会流之!”

    左丘旭和听到此言,他脸色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太医心中本就心惊胆寒,看着陛下越发逼人地寒气,他忍不住暗自颤抖着。

    左丘旭和抬手,“下去抓药,记住,亲自抓,亲自熬来,若是叶姑娘出了意外,朕定让你整个太医署陪葬!”

    太医被这话吓得魂不附体,他连连点头应答,退了下去。

    太医吓得连跪在院中的那群护卫都来不及多看一眼,慌张的跑了。

    左丘旭和望着站在旁边的丫环,“好好伺候,若在出现闪失,朕活剐了你们!”

    这边的叶昔悠悠转醒,她捂了捂有点疼痛的肚子,心中一凉,害怕地坐了起来问,“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没吧!”她满目惊惧。

    左丘旭和站起来,出了房间,站在屋檐下,看着阚藜,“于统领,把阚藜带下去,勾刺鞭打一百,其余人等,勾刺鞭打五十!”

    于锦堂一听勾刺鞭,他浑身一震,勾刺鞭,那一鞭下去,直接撕开一层人的血肉,普通的一百鞭,估计都会打死人,更不用说勾刺鞭,那直接不用打到一百鞭,就会要了人的命。

    于锦堂望了陛下一眼,他眼中含着求情的意味,左丘旭和见此,双眼轻轻一眯,脸色黑沉恐怖,眼中露出警告。

    于锦堂看着这样的陛下,他只好咽下了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

    里面的叶昔听到外面的动静,见左丘旭和下了那样残忍的命令,她心中不忍,况且此事怪不得他们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要抓自己的人。

    虽然她不清楚勾刺鞭为何物?但是听名字,那个东西很可怕,绝对会让人痛不欲生。

    叶昔喊,“阿旭,阿旭。”

    左丘旭和进去了。

    叶昔看着他,脸上带着乐观欢笑地面庞,“阿旭,我没事,你就不要罚他们那么重了,而且今日要不是他们,我就被黑衣人抓走了,你就当功过相抵了吧!好不好嘛?”她说到最后,还朝他吐了吐舌头,语气略带撒娇。

    左丘旭和最无力抵抗这样的小昔了,看着这样俏丽地小昔,朝自己撒娇卖萌,他除了缴械投降,只剩无可奈何。

    左丘旭和勾了勾她的鼻子,“这次依你的,不过下次若在发生此事,我可不会轻饶了。”

    左丘旭和出来,“叶姑娘替你们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朕就放过你们,但是下不为例,在发生此事,朕绝不姑息!”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情告白

    左丘旭和说完之后,就进去了。

    左丘旭和看着她脸色惨白,他满心满眼的心疼,“小昔,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只此一次,朕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左丘旭和说完,立即下令,“来人。”?

    于锦堂随后进来,于锦堂见自家主子坐躺在床上,怀中抱着躺在他怀里的叶太医。

    于锦堂看自家主子脸色,明白自家主子这回是气得不行了,竟然有人敢跑到石裕关总兵府抢人,他猜测,这个人一定是成皇,不然谁敢和陛下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于锦堂能想到的事,左丘旭和当然也能想到,他命令,“于统领,吩咐下去,今晚给朕烧了成军的粮草营,还有,让林将军和谭将军过来。”?

    左丘旭和看着叶昔惨白的脸色,他越想越气,不一会儿,两位将军就来了。

    只见左边的一位年纪较长,一眼看去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老沉稳重,身材魁梧,长得也挺高的,目测一下,有一米八五左右,此人正是谭将军,谭义,是当朝怀化大将军,和林骜同级。

    右边的人,长得比较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清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倒跟他的身份不怎么契合,此人正是林将军,林辙,正是逝去的冠军大将军的嫡长子,他父亲死了,左丘旭和一是为了安抚林家,二是拉拢林辙,希望他继续忠心耿耿为自己办事,所以封了他为冠军大将军,继承他父亲的位置。

    两人看到面前怒气滔天的陛下,他们浑身一震,可从未见过面前的主子有过如此大的怒火。

    两人行礼时,都偷偷觑了一眼陛下怀中娇柔艳美的女子,看她脸色惨白,加上刚刚来时,于统领说的事,他们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陛下估计叫他们来,是想好好给那成皇一个教训,毕竟现在的叶太医是陛下的女人。

    左丘旭和冷着脸,面色极其怒不可遏,“林将军,谭将军,即可清点兵马,朕要攻打漓塘关。”?

    林将军较为谨慎,语气劝阻,“陛下,不可,若是冒然出兵,恐会进入敌人的圈套!”?

    ?左丘旭和哪能不明白他的担忧,但是他像是那种没有准备好人吗?他本来就已经有了部署,准备趁机拿下成国的漓塘关。

    左丘旭和?挥手,“不必多言,立刻清点兵马,朕此次要亲自去!”

    旁边的叶昔听到他这些气怒之言,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想要找沈云澈的麻烦。

    叶昔规劝,“阿旭,别气了,你就听林将军的吧!若是冒然出兵,到时给我报不了仇,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听我一句劝,先暂时忍一忍。”?

    她说的有点快,加上身体本来就很弱,今晚这样一闹腾,她身子就更羸弱了。

    左丘旭和见她不停地咳,他急得用手在她胸前顺气,脸色更是忧急如焚,恨不得变成她,替她似的。

    左丘旭和忧急道,“小昔,太医,快传太医,把宫里带来的太医通通给朕请来,若是他们治不好小昔,朕要他们的命!”?

    左丘旭和边说,边将自己的内力灌入她的体内,不过他不敢一次性输入太多,怕她身子受不了。

    两位将军见陛下满目紧张急切,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一脸怔愣,过了一会儿,太医来了,他们才有了反应,立马识趣的行了礼出去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走,陛下皇上还没有下令让他们离开。

    从宫里来的太医,总共五个,一个是专门叫来给陛下看病的,是太医署首席御医,其他几个是为了军中将士叫来的。不过由于陛下非常信任叶太医,他这个首席御医几乎就没用过,倒是成了这叶太医的专用太医了。

    左丘旭和道,“快,检查检查,怎么回事?”这会儿叶昔咳得要少了一些,可是还是捂着嘴巴,轻轻咳着。

    这首席御医拿着一个帕子,搭在了叶昔手腕,认真把脉,过了一会儿,他畏惧地回禀,“回禀陛下,叶姑娘是受了惊吓,加上身子羸弱,如今还怀有身孕,引起了心悸的**病,不过无多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吃几贴药就成!”

    左丘旭和原是知道她患有心悸,不过见她这么多时日没有发作,想必是她自己治的差不多快好了,可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没好。

    左丘旭和让众太医下去了,这时于锦堂进来回禀,“陛下,外面林将军和谭将军还等着,可还叫他们进来?”

    左丘旭和挥手,示意不用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小昔重要,等小昔身体养好了,他在找那成皇报仇。

    叶昔看着他满心满眼地担忧,她安慰了几句,“我没事,**病了,养养就好了!”

    左丘旭和脱了鞋子,就躺在了床上,抱着她,发觉她此时身子比以往还要冰凉,他心疼地说,“小昔,你这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何会如此体弱?”

    叶昔不想多话,就简单把自己以前被人掳去,被人鞭打,还被人泡在冰水里的事说给了他。

    左丘旭和听完,一脸心疼怜爱的目光,没想到他那次被人抓去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前他在成国,只是听说过,听说苏大将军的嫡女被人掳走,关了一天两夜,折磨的不成样子,差点就死在了那里,当时自己知道了此事还扮作黑衣人,偷偷去瞧过,那时看到她的脸色,就明白一定吃了很多苦,却不知伤的如此严重?

    左丘旭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抱着她,却又怕抱的太紧,伤了她,所以他轻柔地抱着她,“小昔,以后有我在,我绝不会在让你出事。

    小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也许你认为我对你有感情,有真心,却抵不过皇位,可是我想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陪你浪迹天涯,陪你看遍天下,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因为你还需要我的身份来替自己报仇雪恨。”

    叶昔听到这话,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看着这个平日少言寡语的人今日却说了这么多话,每句话都让她感动地落泪。

    叶昔这时才知道,他什么都明白,知道自己原先嫁给他,是为了复仇,今日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复仇,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对付不了一国之君,那么就要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复仇。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心中也有愧疚,也有真心,虽然不知道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真心多一点,但也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不然她不会给他怀孩子,不过她受不了宫里那些女人,所以才不愿让他重新封自己为后。

    她低眉歉疚道,“阿旭,对不起,我……”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左丘旭和什么都明白,他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说,另外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听他说,“小昔,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起,为了报仇,为了愧疚,可我也知道,你对我未尝没有真心,若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是绝不会给我生孩子的。

    小昔,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愧疚,也不需要你心里有负担,我说过了,我认定你是我的唯一,谁也不能改变,哪怕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你就是我的一切,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左丘旭和从小见惯了宫里哪些女人争宠,特别是他们为了争宠,害死了自己的母后,也让自己受了那几年的磨难,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自己有一天,若是爱上了一个人,定不会负她,他要把这世间女人最羡慕的东西都给她,那就是男人的真情和专情。

    况且自己本就讨厌别人的触碰,以前跟那几个女人上床,不过都是发泄一下自己的**,还有就是他碰她们时,他都没有用嘴亲过她们的嘴巴,自己有严重洁癖,不想碰哪些女人,可是她们使劲勾引自己,加上自己当时帝位还没稳固,也就去了她们宫里几次,不过都只是发泄一下**,然后就直接走人,还顺带命人将避子汤给她们灌下。

    宫里那些女人不过是大臣送进来的,只要她一句话,自己不会有二话,直接给遣回各家,可是这小丫头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让他想要遣回都没个好找的理由。若是她说了,自己就以她们招惹她为理由,将她们给弄回去。

    只要她答应自己,做自己的皇后,他一定二话不说,就将她们送回去,可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做自己皇后。

    叶昔满是感动,她眼中泪光闪烁,她竟然不知道他如此爱自己,爱得让她都心疼,“阿旭,我,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不然我是不会愿意给你怀孩子的,只是我怕,我真的害怕,怕以后我们之间,也会像曾经我和沈云澈在一起时那样,横生出了那么多是非,不论这是非过错,但是只要发生了,势必会影响感情,所以我不愿在爱上任何人,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你可知道?”她真诚无欺,语气坦然自若。

    左丘旭和听到她那句‘我是喜欢你的’,他就高兴的跟疯了似的,“真的,小昔,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一脸不可置信,他还以为小昔只是对自己有几分感动和动心,却绝不会喜欢上自己。

    叶昔见他高兴成这样,她就知道他是爱惨了自己,不然他不会对自己千依百顺,对自己好到生怕自己受了一丁点委屈。

    叶昔又不是石头做的,冷硬如石,能得面前的人如此深爱,她当然会心动,当然会喜欢,可是她却不得不利用他这份感情,达到复仇的目的。他明白一切,却没有丝毫责备,还是如此情深,她若是对他没有喜欢,那自己就真的太铁石心肠了。

    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冷硬如铁的人,相反自己是一个极易心软的人,他这番深情厚爱,她必定不会辜负。

    叶昔见此时他听到自己这番话,高兴的就像个孩子,她轻轻笑了笑。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话,估计会来个极深情的告白,可是她不会,她只会用行动来证明。叶昔没有多余的深情表白, 她淡淡地说了几句话,“阿旭,你知道我是一个极其不信誓言的人,我只信人的行动,可我现在却相信你说的这些话,阿旭,不管将来如何,小昔定不会负你这片深情厚爱。”

    她说完就吻住了他的嘴巴,似在告诉他,我叶昔没有说假话,左丘旭和浑身一怔,当反应过来,只这一下,他就一脸浴火膨胀,但是想到她还怀有身孕,加上她现在体弱的身子,他憋住了**,强行拉开了她,“小昔,不行,你还怀着孩子,身子还这么弱。”

    他强憋着那股膨胀的火势,眼瞳更加深幽,泛着幽暗的蓝光。

    叶昔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她笑了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知道的。自从自己怀有身孕后,他就很少碰自己了,每晚大多数都是抱着自己睡觉,加上他很多时候,都要忙军务,也很累,所以躺在自己身边,不久就睡着了。不过,每晚上自己在他怀中,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滚烫,一看就是强忍着。

    叶昔是一个大夫,明白这种事若是不提早发泄,会憋出毛病的。

    自己今晚的确被吓到了,不过她本就体弱,加上怀孕,身子就显得更弱了一些,才吓得他将那些心思使劲全压着,不敢发泄出来。

    叶昔望着他,低声嘟囔,“阿旭,没事的,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而且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一个大夫呢?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的确没有太医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孩子动了胎气,那都是怕左丘旭和将自己被人差点掳走的事,祸害到他们身上,还不如说点其他的,让他转移注意力,免得他们遭殃。

    他们说了这个,他就会担心自己,至于知道此事,他最多吼他们几句,自己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事,也就不会让他们脑袋搬家。这些宫里的太医,整日待在皇宫,都跟成了精一样,他们会不明白左丘旭和对自己的宠爱,会专门那样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动了胎气,若真是如此,他们绝不会真的说出来,他们就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无碍,才会这么胆大的当着他的面说孩子动了胎气。

    若是不然,他们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左丘旭和回禀。

    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至于动了胎气,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她当时只是被人扛着,醒过来后,胃有点不舒服罢了。

    左丘旭和自是不信,他还是忍着。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实验

    叶昔见他这个样子,她胆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还骑跨在他的腿上,送上了自己的香吻,自己柔弱无骨的身子,还轻蹭他的下体。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小昔会如此大胆,可自己被她轻轻挑逗,他是**难耐,她只是轻轻地挑逗了自己一下,而自己却快要为她疯魔了。

    这一回,是彻底将左丘旭和的那股**给挑起来了,他不在顾那么多,他轻轻一抱,身子一翻,就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地吻着她。

    自从她怀有身孕,他可是一忍再忍,这回彻底被她撩拨的爆发了。

    叶昔被他这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她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小声对此刻吻着自己耳颈的人道,“不能太久,不然我会真的吃不消的。”?

    左丘旭和那能不明白,他嗡着声音轻哼了一声。

    此刻房间里一室旖旎风光,淫意地**声连连传出,让那夜空的月亮都忍不住遮住了半张脸。

    房门外,守在不远处的于锦堂、玄竹、还有差点被罚的阚藜,听着这声音,都自动用内力屏蔽?。

    到了后半夜四更天了,左丘旭和不满足地抱着睡着的小昔,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此刻经过了鱼水之欢,脸上泛出红红地晕色,就像是喝醉酒后,那样美好、娇艳、妩媚多姿。

    左丘旭和要了她两次,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本来自己只打算要她一次的,毕竟她身子太差了,可是自己忍不住,就多要了一次,见她真的快承受不住,要昏过去,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可是很小心的,怕压着她的肚子,那孩子可是他和她的,自己绝不能害了两人的孩子。

    ?左丘旭和见她满脸都是欢愉过后的疲累,虽然睡着了,但是那副面色一看,就是很倦累。

    左丘旭和小声轻语,怕吵到她睡觉,“来人。”?不过还是被于锦堂听到了。于锦堂走进了外室,对里面的左丘旭和回到,“陛下!”

    左丘旭和怕吵到他,声音说的很低,?“你让人去皇宫多送来一些燕窝、人参、鹿茸、阿胶,只要是名贵补身用的,全给朕派人拿来。”

    左丘旭和想,此时若是在宫里,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可是这不是在宫里。

    左丘旭和也带了一些昂贵的补品?,他倒是很少用,都派人给这小丫头用了,可是他没想到这丫头还是这么体弱,不行,还得多补补,不然怎么能承受得了自己的索求。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叶昔才醒了过来,自己动了一下,发觉旁边有人,她睁着惺忪的双眼抬头看去,只见带着柔情蜜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左丘旭和,眼中还有丝丝色意。

    他想到昨晚的事,她倒是很大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含着羞怯的目光看着自己?,而是一派坦荡。

    左丘旭和派人送来吃食,亲自喂给她,然后自己也顺带吃了一点。

    今日自己不想处理那些军务和政事,只想好好陪陪她。

    他坐在床上,见她目光柔媚惑人,躺在他的身上,伸出自己的白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带着丝丝挪愉地笑意,“怎么?昨晚还没喂饱?”?话也说的极其露骨。

    ?左丘旭和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小昔如此豪放,以前她也算是比较豪气的了,可也不会说出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不过这样的小昔,他喜欢,因为她是对着自己的。

    左丘旭和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环住她的后颈,一个翻身压着她。

    左丘旭和满目笑意,“小昔,你这可是在勾引我!”?眼中幽深莫测。

    叶昔轻挑秀眉,没有反驳,而是大方承认,“对,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不喜欢?”

    左丘旭和笑得更加魅惑邪肆,“喜欢,小昔怎么我都喜欢。”

    左丘旭和说着就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粉嫩水润的红唇。

    叶昔见此,倒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她心底在想,他怎么没有去处理军务,就陪着自己了。

    叶昔和左丘旭和又缠绵了一会儿,左丘旭和才舍得放开她,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住,自己又会要她。

    左丘旭和让人弄了沐浴水进来,他抱着她进了浴桶,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左丘旭和亲自给她擦身子,叶昔也没有意见,反正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好遮羞的。

    况且自己很累,懒得动,就让他伺候自己洗澡也不错。

    左丘旭和见她双手打在桶沿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慵懒地模样,就像一只顺和的小猫,主人在给它顺毛一样,那般享受自在,完全没有一丝羞涩,似乎这样很正常。

    左丘旭和想到以前她肯定也和沈云澈这样洗过,心底有点吃味,不过想到如此她是属于自己的,他也就释怀了,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左丘旭和看着小昔滑腻白嫩的裸背,他的浴火似乎又膨大起来,不过他只能忍着,是不会碰她的,他可不想伤害她。

    左丘旭和从屏风上拿了一件里衣,穿好后,望着懒懒地、昏昏欲睡地女子,他顺手拿了一条毛毯,将她一裹,抱了起来。

    叶昔没有睁眼,而是环住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将自己放到了床榻上。

    左丘旭和自己穿好衣服,出了内室,关好门,派了于锦堂进来,给自己梳头。

    这里外室都有梳妆镜,还有小榻,不过里面可有那磨人的小妖精,他可舍不得让别人看了去。

    于锦堂进来,偷偷觑了一眼里间,发现某人正酣睡着,也不起来侍候皇上,可他转念一想,陛下如此爱她,定不舍得让她伺候陛下。

    于锦堂给左丘旭和挽好发髻,他将他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给全部挽到头顶,给他选了一支蓝色的发簪,插进他的发间,整个人看着清俊邪媚,却又多了几丝男子的英气十足。

    左丘旭和出来后,叮嘱道,“好好保护她,若是在发生昨晚的事,朕就将这梧桐苑的人,全部给拉去杀了!”

    左丘旭和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叶昔又睡了很久,直到要用晚膳,她才醒过来。

    左丘旭和本打算陪她一整天的,可是她太累了,都睡着了,自己只好起身,去处理那些军政了。

    叶昔很饿,还是早上吃了一点东西,中午都没有吃,于是她吃了三碗白米饭,顺带几盘美味的小菜。

    叶昔吃饱喝足后,就去院中走了走,当消消食,也当锻炼锻炼身体。

    叶昔见玄竹跟在身后,生怕自己还会发生昨晚的那些事,她可是听说了,昨晚他被人狠狠从后面黑了一下,那个人砍了他一刀,可他只是叫太医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不顾一切,也要守在自己房门外。

    今日自己也劝了无数次,可他就是不听,她也就没有办法了,自己只好给了他一些疗伤好药,让他自己回去,让人给他涂上。

    玄竹身旁还有阚藜,经过昨晚一事,左丘旭和直接将阚藜派在了自己身边保护,她也没有反对,毕竟是担心自己出事嘛。

    叶昔心想,得给阿旭出出主意,让他尽快拿下漓塘关,这样才能尽快让成国灭亡,让那狗皇帝沈烨后悔莫及。

    我说过,我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国家被自己给灭了,那话绝不是唬人的。

    其实昨晚沈云澈把自己掳去了,也挺好的,自己就可以趁机给他下毒,让他去死,到时自己在想办法,整那几个藩王,虽然那些藩王都已经被派到各自的封地,但是凭自己的手段,还怕整不了他们,她好歹也是沈云澈一对儿女的母亲,自己若是回去,定会将成国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叶昔打听过,沈云澈赐了封地,却没有去封地的只有他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估计也是怕他们去了封地聚兵造反。

    他们都住在宜宁城,特别是他的大哥,被他给亲手杀了,好像是因为沈云泽不服气,逼宫造反,当晚就被他给打压住了,然后杀了他。

    叶昔心想,只要沈云澈一死,那么成国必乱,到时自己和左丘旭和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可拿下成国。

    不过她想,左丘旭和定不会愿意的,本来自己还打算和他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可经过昨晚一事,她知道这事他绝不会同意。

    叶昔在想,看来自己得另想办法,让沈云澈得逞,然后向他复仇。

    左丘旭和早已部署好攻打漓塘关的计划,他准备明晚就攻击漓塘关。

    叶昔在想,自己制造了一些**,到时可以用**炸毁城门,就不用撞开城门了。

    过了不久,左丘旭和回来了,他去了叶昔的院子,没有看到他的人,他立马派了人去找她。

    两个伺候她的丫环给他说,叶小姐去花园散步了。

    正在这时,叶昔回来了,左丘旭和他见到她,立即跑上去抱住了她,满脸紧张,“小昔,我好害怕,我以为……”

    叶昔在他怀中笑着打趣,“以为我又被人劫走了。”

    叶昔从他怀中抬起头,莞尔一笑道,“放心,他就算想劫人,也不可能每晚上跑来劫走我,况且昨晚已经打草惊蛇,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来了。”

    叶昔抱着他,吻了一下他的唇,左丘旭和愣住了,其他人则抬头望天,当做没看到。

    左丘旭和双眼亮晶晶的,“小昔,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他口中带着轻嗔,实在心底开心的不得了。

    叶昔白了他一眼,心中嘀咕,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昔环住他的脖子故意问,“怎么,不喜欢?”

    左丘旭和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喜欢,只是我有点意外而已。”

    左丘旭和抱起了她,进了房间,叶昔将自己研制的**给他说了。

    左丘旭和惊奇地问,“那个真的那么厉害,可以炸毁一座城门。”他半信半疑。

    叶昔自信的笑道,“不信,我们试试!”

    叶昔让玄竹拿了一包**,对左丘旭和说,“走,我们去空旷的地方试一下。”

    于是他们来了一片空地,四周有一片树林。

    叶昔给玄竹嘱咐,“把**埋在那棵松树下。”

    于是玄竹埋好后,将那跟长长的导火线牵到了远处,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导火线,他就来到了叶昔的身后。

    叶昔对左丘旭和说,“阿旭,你信不信这一包**,不仅可以炸毁那颗树,还可以炸掉周围的树。”她信心十足。

    叶昔说完,左丘旭和将信将疑,“真的吗?看一下就知道了。”

    叶昔对他们站的比较近的人叮嘱,“你们都跑远点,快点。”

    叶昔说完之后,那几个离得比较近的,跑远了一些。

    这时导火线烧到了一半,她小声地说着数,一、二、三、四。

    四这个数数完之后,就听到一声震天响,‘砰’的一声爆炸。

    只见那棵树被炸的四裂,那棵树旁边的几棵树也被炸倒了,那些泥土被炸的四溅。

    那些将士被这声音给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东西也太厉害了,这才一包,就炸了五六棵树,若是多弄一些,这整片树林都不在话下啊!

    左丘旭和满是震荡,他怔愣到了。这东西若是用到战场,那可是战无不胜啊!

    左丘旭和起身,看着叶昔,欣喜若狂,“小昔,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会做的?”他对小昔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玄竹满脸赞赏,“小姐会的东西可多了,她还会造火铳,还会造弓弩,小姐造的弓弩精小,射程还比我们用的那些普通弓弩远。”

    左丘旭和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抱起她,欢喜道,“我这是捡到宝了。”

    他松开她,好奇地问,“小昔,这弓弩我听过,可这造火铳,为何物?”

    叶昔神秘一笑,“想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

    左丘旭和抓着她的手,“小昔,你就说吗?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叶昔淡淡地笑容,“除非你让我跟着你一块儿上战场,我做你的军师,不然我就不说。”

    左丘旭和皱眉,“小昔,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可是战场凶险万分,况且你现在还怀有身孕,若是出了闪失,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啊!”

    叶昔带着几丝娇嗔,恳求道,“阿旭,你就答应我嘛!况且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让我出事的,我不想一直待在你保护的包围圈内,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我不要做被人保护的金丝雀,我要做能站在你身后,与你一起战斗的人。”

    左丘旭和听着这番话,他既动心、又感动,“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攻占漓塘关

    于是叶昔将让人做的火铳的方法说给了他,他立马召集人手,开始做火铳,到时专门成立一个火铳队,对付敌人。

    第二天,左丘旭和整装出发。今日叶昔穿着一身水蓝色百褶裙,外面系了一件天蓝色斗篷披风。左丘旭和穿着一身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腰配宝刀。她与左丘旭和共骑那匹高头大马,疾影。

    左丘旭和和叶昔骑着马,立身于大军的最中间。

    大军包围着漓塘关,前方有小兵在叫阵。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禀告,他早穿好一身黑色铠甲,站立于城楼上下令,“将士们,随朕杀出去,替兄弟们报仇!”

    众人气势如虹,口中呐喊,杀,杀,杀……

    于是他跑下了城楼,骑上大马,随他们出城迎战。

    成军冲出来后,和西荻军陷入了混战。沈云澈看着叶昔躺在左丘旭和的怀中,心中嫉妒和怒气直往上冒,他骑马追杀过来,准备杀他。

    叶昔双目冰冷,眼中杀意波动,只见她拔出小腿上的火铳,指向沈云澈。

    此刻她脑中就像电影一样,过滤着自己爹娘、哥哥死去的画面,还有自己导师死去的画面。

    她胸中升起浓烈的恨意,那股恨意就像要摧毁一切,连身后的左丘旭和都感受到了。

    左丘旭和抓住了她的手,叶昔寒如冰霜,冷声道,“放手!”

    左丘旭和见这样的小昔,他极其担忧。

    叶昔心中呢喃,沈云澈,还我哥哥命来!

    只听一声嘭,子弹划出枪镗,子弹疾风而去,朝对方的心脏而来,沈云澈看到那颗银色的东西,他不敢置信,小昔竟然真的会朝他下杀手。

    沈云澈身子朝右边一侧,躲过了那颗子弹,这时叶昔早已开了第二枪,子弹迎风而来,朝他的额头而去。沈云澈朝后仰,险险躲过了这颗能要他命的暗器。

    沈云澈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所以他以为是小昔做的暗器。

    左丘旭和阻止了她开第三枪,他劝说,“小昔,你是打不到他的,快停手吧!”

    叶昔下了马,直接朝沈云澈走去,左丘旭和在她身后,将那些刀光剑影给阻断。

    沈云澈也下了马,看着面前目光怨恨,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的小昔,他说,“小昔,你动手吧!我不会再躲了!”

    叶昔冷冷地语气,“沈云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她说着举起火铳,准备朝他开枪,左丘旭和这时站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小昔,这场战争是我和他的事,所以他的命由我来决定。小昔,你不该被牵扯进来,就当我求你,放下火铳,好不好?”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阿旭,让开,我今天必须杀了他,给我哥哥报仇,给我家人报仇!”

    沈云澈语气冷然,“左丘旭和,你让开,这是我和小昔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左丘旭和冷眼看了沈云澈一眼,“小昔现在是我的女人,怎与我无关!”

    沈云澈听到此话,脸色顿时冷寒如冰,“放屁!”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两人一剑一刀,干了起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不相伯仲。

    叶昔看到这一幕,她无语至极,自己本来打算找人报仇,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倒先打起来了。

    叶昔身旁站在玄竹,还有许多护卫,将她保护起来,她站在哪里,就像看打戏一样,由他们打斗。

    玄竹带着几丝忧心说,“小姐,陛下不会有事吧!”

    叶昔自信满怀,“不会,他俩的武功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便宜!由着他们打吧,让我看看好戏,也不错!”

    玄竹听着自家小姐这没心没肺的话,他简直无话可说。

    这时双方的将士都停止了打斗,站回各自阵营,观看这场至尊圣斗。

    两人打了一个时辰,终于消停,站回各自阵营前方,骑上各自坐骑。

    叶昔见左丘旭和抱着自己,她忍不住挪揶,“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够呢?”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真够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边的沈云澈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腻歪,他眼中嫉妒之火快要把自己燃烧。

    沈云澈冷声命令,“撤,回城!”他眼不见为净。

    左丘旭和可没想过要撤回去,他严声下令,“来人,将**拿来,给朕炸了城门。”

    进去之后的沈云澈见他们没有退兵,他站在城楼上,命令楼上的将士朝下面射箭。

    左丘旭和派了一拨人,朝城门去,可是这拨人全部被射死了。

    左丘旭和只好另派一拨人,并且让人掩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城门下,小兵将**埋在楼下,然后拿着导火线走远后点燃。

    几人立即跑开了,只听一声巨响,城门就被炸开了,左丘旭和见此,狂喜道,“将士们,冲啊!”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那声巨响,有将士上来回禀,“陛下,不好了,城门被敌军打开了!”

    沈云澈命令,“派人给朕守住城门,若是让敌人冲了进来,我们得一起完蛋,快!”

    左丘旭和带着将士冲进了漓塘关城门。

    这时身后的贴身侍卫景翼劝解,“陛下,撤吧!”

    沈云澈看着冲进来的敌军,他满是不甘心,却不得不下令,“撤!”于是他带领自己剩余的几万护成军逃离了漓塘关。

    左丘旭和派人将沈云澈留下堵截的将士全部给杀的杀,抓的抓。

    他带领自己的几万人马大张旗鼓进城后,让人将那些尸体全部抬到一起给火化,然后让人把哪些抓来的俘虏给抓进了大牢,只要他们答应不在回军队,就可以放他们回家。

    叶昔回了漓塘关的总兵府,左丘旭和则去军营,部署战后事宜。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总兵府,和叶昔用了早膳,又忙着去军营将士操练了。

    沈云澈带着自己部队撤离后,他去了离漓塘关距离一百多里的平海关。

    这平海关关外有一条护城河,此河的河水来自于平州城外的平河,而平河是一条支流,他的水源来自于流过三个国家的主河,渝江。

    渝江有四条大支流,一条名叫沧河,一条就是这平河,这两条河流主要流进成国,其他两条河流流入西荻国和戎疆国。

    想要攻占平海关,必须拿下城外护城河,也就是平河,渡过平河,才能攻打平海关,这是一道最天然的屏障。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刺中毒

    攻下漓塘关的第五天,左丘旭和这天带着叶昔来了军营,准备让她亲自来示范一下火铳的用法。

    叶昔坐着马车来了城中的军营训练场,她下了马车,左丘旭和站在营门前接她。

    左丘旭和亲自扶她下了马车,拉着她走进了营地。

    这营地其实四周也是用木材建筑物所建?,平常将士都在各自的房舍睡觉,至于操练时,需要去指定的营地训练场。

    ? 叶昔随左丘旭和走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台子上,叶昔猜测,这应该是指挥军士操练的指挥台。

    叶昔看着台下的一拨人手中都拿着她所说的火铳,?左丘旭和看着小昔,满脸欢愉的表情,“小昔,此物乃你发明的,就由你做个示范吧!”

    叶昔也不拒绝,她大方地笑道,“好啊!不过得抓几只小鸟过来!”?

    左丘旭和知道她想干嘛,他淡笑道,“小昔,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射一下箭靶就好!”?

    叶昔想了一下,“好吧!”?

    她下了指挥台子?,然后看着远处的四个箭靶,叶昔伸手,“火铳给我吧!”

    左丘旭和将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了她,只见她顺手接过,表情认真严谨,?语气淡定从容,“我只示范一次,看仔细了!”

    只见她动作极快,拉动上面的保险栓,快速扣动扳机,四周只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拉动保险栓,开了第二枪,以及第三枪,这一系列动作还不过五秒的时间,这时前方的四个箭靶?有三个箭靶应声倒地。

    全场怔愣,都没有想到面前柔美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本事。

    叶昔打完之后,将枪扔给了左丘旭和,左丘旭和望着一众看傻了的将士,他冷眼吩咐,“看到了吧!这就是火铳的威力,给朕好好练,若是谁敢懈怠,朕严惩不贷!”?

    叶昔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的弓箭,她想,自己好久都没有射过箭玩了,今日来军营,不如好好玩玩。?

    叶昔来到桌边,选了一把长弓,此弓的弓身用玄铁打造,上面涂有鎏金,弓弦用上好的?犀牛筋所制,可是上等的弓箭。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喜欢这把弓箭,他笑道,“怎么,喜欢,就送给你了。”?

    叶昔亲切地面容,“这是你用的。”

    左丘旭和点头。

    叶昔记得左丘旭和好像给自己做过一把上好的弓箭,只不过自己丢在了西荻皇宫。

    叶昔拿了起来,此弓箭适合男子,对应她来说,有点重,不过还是拉的动的。

    叶昔温和地语调,“给我玩玩就行,送给我就算了,你这弓箭适合你,我可不要。”

    叶昔拿着弓箭,走到箭靶的正前方,众人翘首以盼,想要看看面前的女子还有什么惊人的本事。

    以前和叶昔去过狩猎场的将士,可是亲眼见过她的箭术,那些见过的人可是夸了又夸。

    叶昔搭弓瞄准,忽然她望向左丘旭和,亲和的笑容,“阿旭,若是我能一箭射过箭靶,你可否让我在你身边当你的军师啊?”他上次虽然答应自己,可以在战场上留在他的身边,但是绝不许自己冒险。

    左丘旭和看着她信心百倍的面容,他回答,“好啊!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左丘旭和明白她这是变着法儿都要当自己的军师了,与其让她不开心,还不如答应她。

    叶昔轻眯一只眼,只听嗖的一声,箭划破长空,直指箭靶,离弦之箭以迅风之速,刺破箭靶,后穿入箭靶后面的高墙。

    这回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震惊之余,都不由地拍起了手掌,全部都在小声赞扬她。

    叶昔将弓箭还给了他,“你可答应了,不许反悔哦!”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副撒娇耍赖的面目。

    让这军中将士都不由地害臊,低下了头,他们心中在想,这叶姑娘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陛下**吗?

    左丘旭和眉眼一挑,一派无可奈何,“不反悔,不反悔,小昔,这么多人呢?快放开!”

    左丘旭和心底自语,这丫头,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喜欢逗弄自己呢?

    叶昔勾唇,一副不满的样子,“切,放开就放开,你不让我碰,我去找别人!”

    这话让正在喝水的林辙一口水喷了出来,其他人则面面相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叶昔看见林辙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自己,她却有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因为谁叫他听到自己的话,这么大反应呢?

    叶昔走到林辙面前,面容灿烂明媚,“这位想必就是林大将军了,长得真是芝兰玉树,俊美高大,可否赏光陪我用午饭啊?”

    林辙这回更加惊悚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子,他忍不住看了自家陛下一眼。自家陛下那张脸真乃山雨欲来风满楼,吓得他快魂飞魄散了。

    林辙立即行礼,“叶姑娘,承蒙你的关照,末将感激不尽,但是恕末将难以从命!”他要是答应,他敢肯定,陛下非得把自己宰了不可。

    左丘旭和将小昔拉到了怀中,面容无可奈何,“你这丫头,总喜欢口无遮拦,你看,把林将军吓得都快丢魂了。”说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以示惩戒。

    叶昔挽着他的胳膊,抬头威胁道,“下次你若是再敢说让我放开你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不信,试试!”

    左丘旭和厉声道,“朕看谁敢!”

    这时众人畏惧的低头不看面前的两人。

    叶昔冷静自持的笑容,“他们不敢,自有人敢!”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他以为她说的是沈云澈,若是那个人,他的确敢。

    叶昔见他这个表情,心想,肯定他以为是沈云澈了。她说的可不是沈云澈,她说的是金承业,金大哥,不过叶昔也没有解释,他误会就误会吧!

    若是她对自己没有信任,那么她就辜负了自己对他的真心。

    叶昔说,“阿旭,走吧!陪我回去,我饿了,我要吃饭。”

    左丘旭和见她这个娇俏的模样,他心中的那丝不快立刻烟消云散,算了,计较那么多干嘛?只要小昔待在自己身边,一切替都可以不计较。

    这边的沈云澈,还不知道,暗中他的手下正打算派人去刺杀叶昔,准备一雪前耻。

    带头人是暗卫副统领,此事他根本就没有报备暗卫统领景翼,是私自行动。

    此人名叫单屏,他带领几十个暗卫,悄悄来到漓塘关,准备伺机而动,而今日叶昔来军营示范火铳,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他们准备埋伏在她回来的巷道里,杀了她,已解决成国的心腹大患,这样也能让陛下彻底死心,专心国事。

    叶昔一直待到傍晚,左丘旭和本来要陪她一起回去,可是临时有军务急于处理,就派了他的近身侍卫队,随她回去,保护她。

    这些侍卫由阚藜带头,他们一群人走在街道上,四周寂静无声,阚藜和玄竹感应到了空气中有几丝不寻常的气息,好像是杀气。

    阚藜命令,“所有人听令,保护叶姑娘。”于是所有侍卫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马车包围其中,玄竹和阚藜则立身于车的两边,以防暗箭伤人。

    坐在车里的叶昔也感觉到了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她勾唇冷笑,“看来我注定不得安宁。”

    叶昔双手拿出小腿上绑着的小型银枪,这枪可不是火铳,而且和现代的枪一样的东西,这是她的专用武器。

    夜空中忽现一群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拿长剑,直朝马车攻击过来。

    暗中还有人射箭,不过箭矢都被阚藜和玄竹给一一挡下。

    双方陷入战斗,左丘旭和这群侍卫不是吃素的,这群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双方都为占上风。

    黑衣人头目,也就是单屏,他命令,“拼尽一切,也要杀了她,快。”

    他担心拖久了,引来巡逻的巡城营官兵,到时可就不好对付了。

    单屏杀开一条血路,被人砍了一刀,他都不管不顾,飞身来到马车车顶,一剑刺进马车车顶。

    那只剑刺穿了车顶,里面的叶昔被突然冒出的剑吓了一跳,她身子一侧,险险躲过了剑身,只不过手臂还是被轻轻滑破了一条血痕。

    玄竹飞到了车顶,和对方搏斗起来,两人一个想要刺,一个想要护,倒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巡逻兵,他们通通跑了上来,包围了对方,单屏只好吹了口哨,下令撤退。

    叶昔坐在车上,看到外面停止了打斗,她命令,“快,回总兵府!”叶昔见自己伤口上流出来的血,竟然带着黑色,看来这剑上涂了毒药。

    她说完此话,慢慢陷入了昏迷。叶昔昏迷之前,心中暗想,怎么不知道带些解毒的药,也不至于现在昏迷不醒啊!

    外面的玄竹察觉自家小姐不对劲,他上了马车揭开车帘,看到她昏了过去,他着急地催促道,“快,快,小姐昏迷了!”

    这边的阚藜同时派了人去找左丘旭和,让他赶快回府。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品茶玩乐

    这边的沈云澈接到暗探密报,说有人刺杀西荻国叶太医,?她被人刺伤,中毒昏迷不醒。

    沈云澈立刻彻查此事,发觉此事竟然与他的人有关。

    沈云澈连夜召集景翼,还有一众暗卫,审问此事,沈云澈双目无情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景翼,“说,谁干的?”?

    景翼抱拳视死如归地回答,?“陛下,是属下,是属下派人去刺杀叶太医的。

    属下看不惯陛下为了一个女人,至成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所以派了人去暗杀她。”

    沈云澈双目微眯,语气冰冷,“你当朕蠢吗?你整天和朕待在一起,怎会有时间去吩咐此事。

    说,不然整个暗卫营死!”?他绝情地话,逼问着下面的人。

    这时跪在景翼左边的单屏跪前一步,“回禀陛下,不是景统领,是属下,属下昨晚派了暗卫兄弟,去了漓塘关,暗杀叶昔。

    陛下,那是前朝余孽,本就该死,况且她是妖女,祸国殃民,媚惑君主,杀了她,陛下就不会再被那妖女迷惑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气怒之极,一掌劈了他,直接劈得他被甩出几米远。

    沈云澈冷目而视,“朕告诉你们,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朕让你们给她偿命!”

    这些人既然敢选择杀她,那么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们倒也无所畏惧。

    只是他们不甘心,陛下宁可杀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不愿伤害那个妖女一丝半点。

    左丘旭和派了太医诊治,可是那个解药极其难配,太医给叶昔吃了压制毒性发作的药,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

    左丘旭和每天陪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心急如焚,心里慌乱不已,惊慌失措。

    他抓着她的手,挨着自己的脸,眼中带泪,“小昔,挺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小昔,你不能有事,你若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该怎么样?

    小昔,我求你,求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小昔,为了我,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下去!”

    太医给叶昔吃的药可以压制毒性彻底发作为七日,七日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救不活她。

    太医连着忙活了五个日夜,终于制出了解药,他们拿着解药,来了她住的院子。

    他们见到床边那个憔悴悲楚的男子,面色苍白,眼睛深凹,嘴唇干裂,胡子拉碴,完全没有了一派帝王的霸气。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西荻太医制好了解药,他终于放下了担心,那个毒药,可是很难制的。

    本来他打算亲自将解药送到左丘旭和的手中,毕竟此事由他引起。

    沈云澈让人将单屏给处置了,其余从犯一律按照暗卫律处置。

    此次景翼也受到牵连,被沈云澈下令,以监督手下不利的大罪,给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这边的叶昔吃了太医制的解药,过了一天,终于醒过来了。

    左丘旭和看她醒过来了,他兴奋的就像一个要到糖果的孩子,他抱着她,满是狂喜,“小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叶昔被他抱的太紧,就使力拍了拍他的背,“阿旭,你抱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了。”?

    左丘旭和听到后,立马松开,他很歉疚,“抱歉,我太高兴了。

    小昔,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他愧疚地看着她。

    叶昔才醒过来,还很虚弱,她不想多话,只简单说了几句,“阿旭,这不怪你,我很累,我需要好好休息,你就别让我再说话了,话说多了,很累的。”?

    左丘旭和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看我,都忘了这茬了,你好好休息。”他帮她紧了紧被子,让她躺着睡觉。

    叶昔躺在床上,待了三天,就待不住了,她下了床,每天在总兵府闲逛。

    又过了几天,叶昔在府里实在闲不住了,就准备去府外玩玩。

    她听说漓塘城内有一条内河,名叫漓湖。河上有许多画船,这河两边有许多酒肆茶楼,秦楼楚馆,是最热闹的玩乐之地,也是最鱼龙混杂之地。

    这个季节刚入冬不久,今日老天下了蒙蒙小雨,给这初冬带来了更多的寒意。

    叶昔穿着一身红色锦缎华服,上面绣着红梅花,外套一件红色斗篷披风,整个人看着艳绝倾国,风华绝代。

    叶昔让玄竹租了一艘画船,站在画船上,看着漓湖上的凉凉细雨,她心情倒也不错。

    漓湖两边的人看到画舫上站着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凝视远方,手握一把红梅花伞,整个人就似那傲雪凌霜的红梅,美的令人瞩目,美的让人痴醉。

    河岸两边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通通被她吸引着,那些自诩风流的少年,或者公子,他们都忍不住要靠近叶昔的画船。

    正在此时,一座华贵的画舫朝叶昔的画舫而来,画舫中出现一位公子,他穿着一身青色对襟长袍,手拿一把天青色雨伞,长着一张清秀的面庞。

    他的画舫靠近叶昔的画舫后,他客气有礼的问着,“姑娘,在下梁诚,敢问姑娘芳名?”

    这些人一听梁诚,这不是漓塘城最大的富商,梁富的儿子吗?这整个漓塘城一半的商铺酒楼都属于梁家。

    叶昔不想露出真实身份,所以说了一个假名,她轻笑淡然,“小女子名叫夜夕,夜晚的夜,夕阳的夕。”

    梁诚见她愿意告诉自己名字,他非常开心,他极有礼貌,“姑娘,肯赏脸到在下画舫中听曲吗?”

    叶昔柔媚地声音回答,“公子,多谢你的相邀,但很抱歉,小女子恐有不便!”

    梁诚听完此话,他面露失望。

    叶昔却瞟都没有瞟他一眼。

    叶昔看了玄竹一眼,“阿竹,我累了,靠岸找间茶楼,歇歇脚!”

    玄竹下令让船夫靠岸,靠岸后,玄竹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稳步踏上岸边石梯,他叮嘱道,“小姐,小心点!”

    叶昔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好笑,“别这么大惊小怪,不会有事的。”

    上岸后,玄竹松开了她,玄竹这时打着雨伞,站在她身后,给他挡雨,自己身后却被雨水浸湿了。

    叶昔见雨伞多半都遮在自己身上,想必玄竹衣服已经打湿了,她将伞拿了过来,将手中的伞交给他,巧笑嫣然,“阿竹,你自己打吧!我可以自己来!”

    于是她自己打开了伞,玄竹想要说什么?却被她阻断了,“这是命令,听我的。”玄竹只好不在言语。

    叶昔走进了一家茶楼,此楼名叫开阳楼,正是梁家的产业。

    叶昔要了一间雅室,四周清幽别致,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四周用青黛色帷幕所制,中间用珠帘将内外隔开。

    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紫笋茶,这可是成国的名茶之一,看来这间茶楼还不错。

    叶昔捻茶、煮茶、倒茶、闻茶、品茶,动作慢条斯理,文静娴雅,玄竹惊奇地问,“小姐,你还会烹茶?”叶昔没有否认。

    她倒了一小陶杯放到玄竹面前,“喝吧!”

    她还给阚藜也倒了一杯,“试试看!”

    叶昔拿起茶杯,轻嗅,闻到茶香四溢,轻轻品了品,赞扬道,“茶香扑鼻,唇齿留香,好茶!”

    玄竹坐在叶昔的左边,阚藜坐在她的右边,两人也拿起茶盏,轻轻品了品,都不由地赞叹,果真是好茶!

    房门外还有两个侍卫,这时的梁诚知道她来了自家茶楼,他就忍不住跑到了二楼来找他,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拦住了。

    两人见过他,他就是刚刚与自家小姐搭讪的人,不过被小姐拒绝了,他竟然又来了。

    左边的那个侍卫冷言冷语,“公子,在下警告你,最好离开,我家小姐可是你肖想不起的,若是在这么无礼,就别怪在下的刀了!” 他半拔刀身,以示威胁。

    那个人看到这一幕,有几丝害怕,却压不住心中看到叶昔之后,那股升起的贪念和爱慕。

    梁诚继续游说,“这位小哥,还请行个方便,麻烦通禀一下你家小姐,就说梁某相邀,还请夜小姐赏脸!”

    坐在里面品茗的叶昔听到外面的吵闹,她让玄竹去看了一下。

    玄竹告诉她,刚刚那位公子找她。

    叶昔心底暗语,他还挺有耐心的,还没放弃,既如此,那不妨走一趟,左右也无事可做。

    她站了起来,“那就去看看吧!”

    玄竹和阚藜不放心地说,“小姐,这怕不妥吧!若发生意外怎么办?”玄竹忧虑地问。

    阚藜同样担心地说,“小姐,还是不去了吧!若是出了意外,属下万死也难辞其咎!”

    叶昔见他们如此忧心,她满面笑容,“你们既如此担心,那就不去了,不过,让他进来,和自己品品茶,聊聊天,在我们的地盘上,这样你们放心了吧!”她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怕自己出事,也不想给他们找麻烦。

    玄竹和阚藜同意。

    玄竹来到门口回复,“梁公子,小姐身份特殊,不宜四处走动,不过小姐说,请梁公子里面坐。请!”他做出请的姿势。

    梁诚听她不愿去他说的地方,他也明白,她一女子,的确不适合去不熟悉的地方,不过她愿意邀请自己进去,这也一样。

    梁诚抬手感激,“多谢!”

    进来后,他朝叶昔见礼,“梁诚谢姑娘相请!”

    叶昔伸出一只手,让他坐,“公子请坐!试试小女子的烹茶手艺!”

    这时玄竹和阚藜站在了她身后的一步距离。

    梁诚儒雅亲和,“多谢!”他拿起茶杯,品了品香茗,味道清香四溢,烹的极好,他赞颂着。

    梁诚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长得如此貌美如仙,烹茶手艺也如此之好。这开阳楼是自家的产业,这一手茶艺都可以媲美自家的茶艺师傅了。

    叶昔回以一笑,“承蒙夸奖!公子可喜欢烹茶手艺啊?与小女子比试一番如何?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梁诚诚恳回答,“烹茶在下也略知一二,倒不敢与姑娘比肩!”他略微自谦回复。

    叶昔温言细语,“公子不必过谦,只是闲玩罢了,还请公子比比,可行?”

    梁诚见对方真心相请,他不在推辞,“那就比试一番,还望姑娘到时手下留情!”

    于是两人各拿一套茶具,还有茶叶,开始烹茶,烹好之后,各自将烹好的茶让对方品尝一下,点评点评,不论输赢。

    两人将茶烹好后,递给对方,两人同时拿起茶杯,轻品清茶。

    叶昔品了梁诚烹的茶后点评道,“此茶回味甘甜,醇香溢于齿间,乃茶中上品,想必这就是著名的西荻名茶之一,紫阳贡茶。

    听说此茶专供西荻皇家所用,普通百姓连见上一面都难,没想到这边关漓塘城,会有这西荻名茶,难得难得!”

    听到此话的梁诚脸上带着一丝骄傲,这可是他们梁家的产业,这些茶楼的茶叶可是通过各国贩茶渠道,收集到的,这些名茶更是价值连城,因为你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所以这些名茶就极其昂贵。

    梁诚品了她的茶之后,诚心评价,“姑娘烹的这茶味道香气扑鼻,浓淡相宜,闻着更是透人心脾,让人身心舒畅,好,极好!

    这茶应该是产自戎疆国的著名雪茶,可做药,具有清热安神的作用。”

    两人对茶都做了点评,双方相视一笑,叶昔明媚地笑道,“公子的茶艺与小女子不遑多让!”她中肯的评价。

    梁诚真挚地回道,“彼此彼此!”

    玄竹和阚藜听着两人坐在那里品茗评茶,他们却听到糊里糊涂,果然是自家小姐,茶这种文雅的东西真不适合他们,也只有小姐这样的仙人之姿,方可相配。

    叶昔见天色已晚,她起身道,“公子,天已暗,小女子家人恐会担忧,就先告辞!”

    梁诚也没有强留,今日和她交流一番,收获颇丰,此女子长相倾国倾城,却还有那番娴雅婀娜的姿态,让他恨不得娶回家,做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也明白,那样的佳人绝不会属于自己,因为她太过美好,美好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梁诚抱拳行礼,“姑娘慢走!”

    他送叶昔到楼下,送到门外,才看她坐上马夫驾来的马车,上了马离开。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深自苦

    叶昔回到漓塘关总兵府,左丘旭和等着和她一起用晚膳。

    这边的叶昔坐着马车,走在街道上。

    叶昔听着外面街道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了声音,她发觉不对劲。

    她掀开车帘,望了玄竹和阚藜,见他们全身高度戒备,发觉四周有了不寻常的气息。

    她看到空中飞下几十个黑衣人,他们手拿长剑,直朝自己而来,叶昔猜想,看来沈云澈知道自己出了总兵府,专门派人守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

    她见他们直接和玄竹几人打了起来,还有几个边打边朝自己车边来,看来是想要带走自己。

    叶昔心中哝语,抓吧!本姑娘还正愁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让你们抓我回去,然后找你们主子报仇呢?

    叶昔见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一只手,一个手砍刀,将自己给打晕了。

    她心中冷笑,这是你们自己抓着回去的,到时你们主子被人弄死,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那个人扛起叶昔,吹了一口口哨,示意撤退,玄竹可阚藜拼力追击,可是还是被他们给逃了,武功虽然没有他们高,轻功却比他们高,他们逃走了。

    左丘旭和等了一个多时辰,却只见玄竹和阚藜回来,其余侍卫一个都没见到,还有他最想见到的女子也没有看到。

    两人跪下请罪,阚藜自责地说,“陛下,叶姑娘被人抓走了,我们追了一路,还是让他们逃了,请陛下降罪!”

    左丘旭和听到此话,气得脸色通红,满目怒恨,“朕让你们好好保护她,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他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逼道。

    阚藜没有说话,他无惧的跪在哪里等待死亡,左丘旭和气急败坏,却没有下手,他下令,“给朕查,此事绝对跟沈云澈有关,查清出小昔被关在何地,然后马上回来禀报。”

    阚藜接旨,“是,臣遵旨!”

    左丘旭和不会去责备玄竹,毕竟这是小昔的人,他没有权力,他对玄竹说,“你也跟他一起查。”

    玄竹回答,“是。”

    叶昔被黑衣人抓到了平海关的平州城内,关进了一家别苑内,这家别苑是沈云澈专门买下的。

    黑衣人头目,回到平州总兵府,将此事回禀了沈云澈。

    沈云澈连夜赶到那家别苑,看到还没有醒过来的小昔,他满是欢喜,他心中激动不已,她终于回来了,她回来了。

    沈云澈伸出颤栗的手,想要去抚摸她的俏脸,可是他却怕这是一场梦,他一碰,就醒了,这场梦就碎了。

    曾经自己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可是梦中的自己碰不到她,梦一醒,却发现连看也看不到她了。

    景翼站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目光惊喜万分,恐惧交加的面色,他叹气,唉!苏小姐真的是主子的劫数啊!

    过了一会儿,叶昔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没有说话。

    沈云澈饱含深情的目光盯着她,“昔儿,你醒了!

    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一些你爱吃的。”

    叶昔以前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一意孤行,她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多说无益。

    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该吃吃,该睡睡!况且自己肚中还有孩子。

    叶昔下了床,准备穿鞋,沈云澈准备给她穿,叶昔闪躲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云澈目光一阵失落,他停手。

    叶昔穿好鞋子,坐在桌子边,拿起筷子,用起了餐。

    第二天早上,叶昔用了早餐,看到沈云澈又来了。

    叶昔坐在院子里,看着四周被高手围住的院子,她冷笑一声。

    沈云澈坐到了她的对面,他倒了一杯茶,找话说,“小昔,可用过早膳?”

    叶昔一副不冷不淡的面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叶昔语带讥讽,“不要一副你愧疚我的表情看着我,因为你没资格,也不要期望我会原谅你,因为这个你更没有资格。”

    叶昔站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在房里说,“以后把吃的放到门口就好,谁也不要进来打扰我。”

    沈云澈看她这不反抗,不吵闹的样子,他想,还不如以前她那样大吵大闹来的好,至少表明她还对自己有几丝情意,现在她的态度,除了冷漠,只剩冷漠。

    景翼看着叶姑娘对自家主子不咸不淡的态度,就像面前的主子是个陌生人一样,他做什么与她无关,这还不如以前那样和主子争吵不休呢?至少这样还表示叶姑娘对主子还有几丝感情,唉!

    沈云澈敲门,喊着她,“昔儿,昔儿,你到底要怎样?若是你恨我,那你就动手杀了我啊!昔儿,你到底想怎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昔打开了房门,语调不冷不热,“别吵,我要睡觉。”然后她关上了房门。

    沈云澈见她这种冷冷清清的目光,不冷不热的姿态,他真的很受伤。

    景翼看着这一幕,他心中嘀咕,主子,何必呢?我早说过,叶姑娘和主子之间不可能了,主子抓她回来又怎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叶昔吃了晚膳,坐在自家院子的亭子里休息,她满脸无聊叹着气,唉!

    身后的丫环是沈云澈派来伺候自己的,叫恬儿,长得倒是乖巧可人,说话也很甜。

    恬儿见自己不停地叹气,她说,“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不如叫主子带你出去走走!”

    叶昔想,看来这丫头不知道沈云澈是什么人,他抓自己来,关了自己,怎会愿意放自己出去走动呢?连这院子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叶昔听完她的话,朝她笑了笑,“恬儿,重新去给我砌壶热茶吧!”

    沈云澈晚上又来了,坐在叶昔对面,他没有说话,叶昔也没有话,两人相对无言。

    左丘旭和带领十万将士,来到平海关。

    他们安营扎寨,准备攻击平海关。

    这回左丘旭和带的将士擅长水上作战,他们的营地也在平河附近。

    左丘旭和部署好了战略,准备隔日出战。

    沈云澈这天晚上又来到了叶昔的院子,看着坐在亭子里,优雅的品着茶的女子,他淡地启口,“昔儿,他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是为了你。”

    叶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云澈看着她淡漠无波的目光,他抓住了她的肩,急切地问,“昔儿,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叶昔只是漠然的望着他,不开口,让她说什么?说他活该,还是骂他,与她无关,自己无话可说。

    沈云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气急败坏,面色难看,低头吻住了她,想要引起她的反抗,可是她却不动不语,还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

    沈云澈抓着她的肩膀,他无力之极,“昔儿,昔儿,昔儿。”

    叶昔冷淡地语气,“你怎么不吻了,强迫我啊!像你以前一样逼我啊!”

    叶昔甩开了他的双手,冷漠地说,“既然不碰了,那我就坐了。”叶昔坐到了木凳上,拿起茶杯,轻轻浅饮了一口。

    景翼看不下去了,他望着叶昔,“叶姑娘,不要这个样子,主子对你这么好,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受你责难,被姑娘伤害,就当可怜可怜主子,不要这个态度对主子,行吗?”

    叶昔抬眼瞟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怎么对他,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献媚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勾引他。”景翼听到这话无话可说。

    叶昔冷笑一声,就伸手开始解衣服,“好啊!不就是脱衣服嘛!我脱不就好了。”

    那些侍卫通通转身,低下头颅,不敢看这边。沈云澈抓住了她的双手,阻止道,“你,你……”沈云澈被她不知寡耻的态度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叶昔甩掉了她的双手,口气冰凉,“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就回房睡觉了,你,自便!”

    恬儿被小姐大胆无畏的姿态吓住了,见她离开了亭子,才记得给沈云澈行礼离开跟上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气得脸色苍白,吐血,他望着那个决然的美妙身影,他长叹了一下,唉—!

    恬儿跟着进来后,她低声轻语,“小姐,沈公子对小姐这么好,小姐为何要说那些伤人的话啊?恬儿不明白。”

    叶昔看了她一眼,“恬儿,不明白就算了,不明白更好,有些事还是不要明白的好。”她平淡没有起伏的话,劝着她。

    恬儿不明白,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那忧思万绪的样子,她不在说话。

    叶昔想,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回到那个曾经没有烦恼,自由自在的苏妙婧的时期,看来还是在苏府那段时间最无忧无虑啊!

    她望着恬儿,“恬儿,去拿一壶酒来。”她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喝太多,但是喝一些还是问题不大的。

    恬儿去拿了一壶酒,叶昔让恬儿拿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叶昔见沈云澈不在,看来他被自己气走了。

    恬儿倒了一杯酒,叶昔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她低语道,“情到深处无怨尤,恨到何时方可休!”

    恬儿听着这句悲情的诗,她忍不住问,“小昔,这是什么意思?”恬儿睁着那双单纯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问自己。

    这时站在角落里,隐着身影看着她的沈云澈,听到她念的那句诗,情到深处无怨尤,恨到何时方可休!这不就是说的她和他吗?

    叶昔拉着恬儿坐下,柔声细语,“恬儿,这句话是说,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无怨无悔,恨一个人恨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恬儿不明白地问,“小姐,竟然爱对方爱到无怨无悔,可为什么又要恨对方啊?”

    叶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脸温柔,“恬儿,若是不懂,就不懂吧!这样的感情,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

    恬儿,记住,快乐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恬儿望着自家小姐脸上的忧愁,还有悲伤,她不明所以。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自饮毒酒

    左丘旭和已经知道小昔在哪?不过他不打算劫人,他直接攻打平海关,拿下平州城,就可以带回小昔了。

    左丘旭和集结五万兵马,来到平河水岸,坐上战船。

    沈云澈穿上了银色铠甲,拿着银色长枪,来到了叶昔的院子。

    沈云澈看着坐在院中的昔儿,他温柔多情地喊着,“昔儿,可否陪我同饮壮行酒!”

    叶昔淡然无痕的面容中带着几丝决绝,“好啊!只要你敢和我喝!”

    沈云澈狂傲不羁地笑容,“有何不敢!”

    叶昔对恬儿道,“恬儿,去把我这几天酿造的桂花酿拿来。”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温柔深情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女子,他无力的摇摇头。

    叶昔倒了两杯酒,她拿起一杯酒,先干为敬,“干!”和他的杯子相碰,一饮而尽。

    沈云澈同样拿起酒杯,喝完杯中的酒,他清冷高傲的目光中,满是柔情似水。

    沈云澈平淡冷静地眼眸问着对面坦然自若的女子,“酒中是不是有毒?”

    叶昔冷凉薄情地口气,“是,你又当如何?”

    ?沈云澈满是寂静的双眼中除了对面前女子的事深情厚爱,无关其他,“昔儿,保重!”

    ? 他站了起来,转身之际,“昔儿,若是这次我死了,你可会为我伤心流泪?”

    叶昔没有回答。

    沈云澈长叹一口气,“昔儿,此次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就自行离开吧!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与你!”?

    他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叶昔的确在酒中下了毒药,不过是****,她不想让他死在自己面前,那会让自己狠不下心,到时一个月以后,她相信左丘旭和已经救自己出去了。

    沈云澈来到平河之上,站在战船上,一派威严霸气,姿态高傲。

    对面战船上站着的正是左丘旭和,他同样一派睥睨天下的目光看着对面自己敬佩的对手。

    左丘旭和脸色冰冷,“沈云澈,把小昔交出来!”

    沈云澈面容寒冷如霜,冷言冷语,“与朕何干?朕凭什么交人?”

    两人表情冰寒刺骨,似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双方举手示意开战,两方擂鼓敲得震天响。

    两方的将士驾着船,朝对方划过来。

    双方想尽办法,要爬上对方的战船。

    两方陷入大战,过了一个时辰,只见河上漂浮着一具又一具尸体,鲜血染红了这条平河。

    双方各自退回河岸,暂停争斗。

    沈云澈回到了平州城,来到了叶昔住的别苑。他沐浴更衣之后,来找她。

    叶昔看着他,“沈云澈,你既知酒中有毒,又何苦要喝?”

    沈云澈坐在她的对面,面色冷静柔情,“若是我死了,可以化解你心中的恨,那便值得!”

    叶昔听着这句话,她心底在淌血,她的心痛到无法呼吸,忍住那要决堤的泪水。

    她捂住胸口,此刻的心口,痛得撕心裂肺。

    沈云澈见她脸色惨白,他目光忧心地盯着她,站起来扶住了她,慌张急切地喊,“大夫,快叫大夫!”

    叶昔太痛了,引起了心悸,痛昏了过去。

    大夫来了诊断,“回公子,这位小姐情绪波动太大,引起了心悸,不过只要好好休养,就可无碍。切忌,不要大悲大喜。

    还有,公子,这位小姐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情绪不要太波动,不然对胎儿有影响。”

    沈云澈听到那句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他满眼愤恨,怒恨地盯着她的肚子,恨不得将她的肚子盯穿。

    沈云澈抬手让他下去,他望着叶昔,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他将那股狠毒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叶昔慢慢醒了过来,看着沈云澈瞧着自己的肚子,见他怨毒的目光,她带着恐惧支撑起身体,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想要找个安全的地带。

    沈云澈见她如此惧怕自己,生怕自己伤害她腹中那个别的男人的骨肉,他就怒不可遏,可是又不愿伤害她,只能将怒火强压心头。

    沈云澈端着一碗补药给她,“喝了,这是治你心疾的药!”

    叶昔看了一眼药碗,又望了他一眼,怕他在药中下滑胎的药。

    沈云澈看她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他气怒道,“怎么?怕我下毒,害你肚中的孩子?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她半信不信的接过了药碗,看着他,将药喝完。

    她喝完以后,过了一会儿,见没事发生,她才放下了担忧。

    沈云澈不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一旦给她喝落胎药,她本就体弱的身子,绝对不堪重负,到时自己也许还没死,她就提前死了,他绝不容许那种事发生,要死也是自己先死。

    叶昔好好休养了几天,身子好了。

    这天晚上,左丘旭和趁着夜色,带领几千将士,潜入水中,慢慢游到了对岸,准备趁机烧掉沈云澈停靠在岸边的船。

    为了防止败露后,他们全部葬身此地,左丘旭和提前派了人去平河侵扰。

    可是此事却被暗中监视的将士看到了,他们立马敲响擂鼓,报警示意敌人来犯。

    此事马上被沈云澈知晓,他连忙赶来,看到水中自己的人和敌人正打得不可拉开。

    他命令,“把火把全部拿来,给朕照亮水面,射杀他们!”

    齐钧抱拳遵旨。

    这边有人禀告,平河水岸上有敌军入侵。

    沈云澈明白,这是左丘旭和的诡计,怕败露后,他们逃不掉,只要自己派将士趁机渡过平河,攻击平海关,就可以有多余时间让他们逃脱,毕竟自己绝对会派人去堵截那批人马,不会让他们有时间上岸。

    沈云澈下令,“齐钧,马上派一万将士,给朕堵住他们,若是让他们上了岸,朕宰了你。”

    沈云澈望着黑漆漆的水面,他眼神肃穆冰寒,“左丘旭和,你以为朕会上当吗?”

    将士拿着火把靠近岸边,将岸边附近都照亮了,他望着平静地水面,冷声道,“给朕朝水上射。”

    隐藏在水底的左丘旭和,用手示意左右两边的人,注意躲避箭雨。

    那些箭支从水上抹入,有些箭矢射到了他们,他们慢慢就沉入水底。

    他的近卫,将那些箭挡住了,怕伤到了主子。

    于锦堂用手表示,陛下,走吧!我们走吧!

    左丘旭和伸出手指,表示同意回去。

    沈云澈下令射了半个小时,派人罢手,“停!”

    沈云澈命令,“派个人下去看看。”

    于是有将士跳下去,潜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他们上来,回禀,“启禀陛下,底下没有人。”

    沈云澈勾唇冷冷清清的一笑,“看来逃了!”

    沈云澈命令,“给朕好好守着河岸,若是发现水上有任何异动,直接杀无赦!”

    沈云澈下完令,就转身离开。

    沈云澈回城,忽然总兵府的总兵护卫队长前来回禀,“陛下,太上皇到了!”

    沈云澈听到这句话,他心中一震,他立马下令,“带上一千将士,陪朕去云昔别苑。”

    沈云澈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恐惧,昔儿,等我,昔儿,等我!

    叶昔正在院中漫步,看着后院的花园中,那朵朵艳丽的红梅,她摘了一束,拿在手中,轻轻嗅了一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她望着手中的红梅,低声呢喃自语。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两个人的折磨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将士闯进了云昔别苑,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沈烨,如沈云澈所料,他是来抓叶昔,以牵制西荻国。

    沈烨命令,“遵寡人旨意,给朕活捉叶昔。”?

    他们闯了进去,杀了别苑中的守卫?,这些人都是沈云澈派来的,专门保护叶昔。

    他们阻挡不住,派人前去通知叶昔。

    此人禀告,“叶姑娘,外面有一群人闯了进来,好像是太上皇带的人马,还请叶姑娘赶紧离开!”?

    这些都是沈云澈从皇宫调来的武功比较好的侍卫,有些人认识太上皇。沈云澈来边境打仗,总共来了五百人侍卫队,其中一半被他调到了此地。

    沈烨带来的人也是他的亲信,属于他的侍卫队,还有守卫他行宫的一半禁卫军也被他调遣过来了,加起来有三千人。

    沈云澈这边暂调一千人马过来支援,他还下令,将营中护成军将士调了五千人过来,那些可都是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护成军,他们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

    沈烨的人马闯入了叶昔的别苑,直接来到后花园,包围了她。

    沈烨从一众将士当中威风凛凛的走出,他脸上带着阴沉,“给朕拿下她。”

    几个侍卫站在她的面前,呈保护姿态,“叶姑娘,等会儿我们给姑娘杀出一条血道,请姑娘快逃。”

    沈烨威震天下的姿态,“寡人是成国太上皇,给寡人放下武器,寡人饶你们不死。”

    叶昔见到对面的半老老人,她脸上放射出彻骨的恨意。

    她面色极其难看,看着面前的人,她脑子里全是自己家人死去的那副画面,就像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的心就像刀凌迟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叶昔刺骨冰冷的声音,“我不走。”

    叶昔盯着对方,声音冷酷,毫无温度,“狗皇帝,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先来找我了,狗皇帝,还我家人命来!”

    她说完之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支银针,直接朝他扔了过去,上面可是被自己淬了剧毒,沾之即死。

    沈烨身前的侍卫用剑挡住了银针,沈烨下令,“给朕上!”

    他们集体上去,和保护叶昔的几个侍卫缠斗了起来。

    沈云澈终于带着一千人马到了,他直接闯进了云昔别苑,将自己父皇的手下的武器给械了,然后将他们全部逮捕。

    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沈云澈绝情的下令。

    他来到了后花园,看到面前的一幕,他立马包围了他们,望着自己的父皇,语气冷漠,“父皇,你已经害了昔儿的家人,还要赶尽杀绝,今日有儿臣在,儿臣就算死,也绝不容许父皇伤昔儿半分。”他飞身跳到了她的面前,拔出宝剑,一副备战状态。

    沈烨脸色薄怒,“澈儿,此女可是成国的大敌,你当真要弃成国上下于不顾,救这个妖女。”

    叶昔面色怨恨,眼中怒恨交加,“狗皇帝,你还有脸骂我是妖女,我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沈云澈见昔儿如此痛恨他的父皇,他面露愧疚和哀痛,这一切都是他们沈家害的。

    叶昔看着沈云澈,语气无情,“沈云澈,我说过了,我的事跟你无关,不要你假好心。

    狗皇帝,今日你若是不取了我的性命,他日本姑娘定让你成国消失,这是我曾经的誓言。”她怨毒地望着沈烨,恨不得抽了对方的经,扒了对方的皮,拆了对方的骨。

    叶昔夺过了沈云澈手中的剑,满是杀人的恨意,“狗皇帝,拿命来!”

    叶昔不顾一切,砍杀过去。

    沈云澈立马派人抓住了小昔,然后望着自己冷酷绝情的父亲,他语气冷淡,“父皇,恕儿臣难以从命,请恕儿臣不孝。”

    只见他命令,“所有人听着,朕才是成国之主,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否则,朕一个不留。”

    沈烨痛心疾首,怒火难消,“逆子啊,逆子,竟敢弃江山社稷于不顾,救一个妖女。

    所有人听令,传寡人令,杀了这个妖女。”本来他只是想要活捉她,可是现在不行了,他的儿子已经被这个女人迷失了心智,已经全然不顾后果。

    可是他的那些禁卫军和侍卫队,都没有人动手,沈云澈冷笑,“父皇,你不用再说了,他们不会听你的。”

    沈烨眯眼,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脸色难看之极,“你,这些人都是你的人。”

    沈云澈平静地回答,“是,父皇,儿臣当初选择做这个皇帝,就是为了更有权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昔儿,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父皇也不行。”

    沈云澈命令,“来人,将太上皇好好带下去,让他好好休息,记住,给朕严家看管,若是让太上皇出房门半步,朕杀无赦!”

    沈烨听着那个命令,他狂笑不止,“哈哈哈……”

    “好啊!朕没想到啊!朕竟然没有输在敌人的手上,而是输在自己儿子的手上,报应啊!真是报应啊!”他自说自话,满目悲痛。

    沈烨看着自己的儿子,“澈儿,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他转身离开了此处。

    叶昔在沈云澈怀中不停地挣扎,想要跑上去杀了那个她口中的狗皇帝。

    叶昔目光怨恨,“放开,放开,我要杀了他,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她满是疯狂,就像怔魔了一样。

    沈云澈太过担忧,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抱起了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这边的左丘旭和在逃走时,被一支箭刺伤了手臂,正在被太医包扎。

    左丘旭和不甘心,他的夜袭计划竟然被沈云澈给识破了,看来的另想办法,攻入平海关了。

    这时密探回来禀报,“陛下,有密函。”于锦堂将信函交给了他。

    左丘旭和打开密函,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满是忧急如焚,上面写着,成国太上皇入平州,抓叶昔,现被成皇所禁。

    左丘旭和虽然心忧,但是想到沈云澈绝不会让小昔出事,他又有了丝丝心安。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沈云澈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背上这不孝的罪名,也要救小昔,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沈云澈的确极爱小昔,爱到不顾一切。

    若是自己和他站在同样的立场,不知自己如何抉择,也许自己会带着小昔远走高飞,隐蔽世上,也许会像他一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小昔,因为她的小昔是这些事中最无辜的一个人,她一次又一次面临亲人惨死,朋友惨死,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被伤的体无完肤,可她仍然坚强倔强的活着。

    她从一个天真纯净温暖如春的女孩,变成了如今这个满目忧伤,却还是带着温暖笑意的女人,她不知受了多少苦难和折磨,这样的小昔让他心疼,让他难过。

    沈云澈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亲自照顾她。

    过了几个时辰,天亮了 叶昔也醒了过来。

    她看到了面前的沈云澈,她用力推开了他,连鞋都不穿就下床,“狗皇帝在哪?我要去杀了他,告诉我,狗皇帝在哪?”

    她跑到了院子里,四处张望,眼中恨意满满,“狗皇帝,你出来,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给我滚出来,狗皇帝,你滚出来啊!”

    沈云澈追上了她,从后面抱住了满是激越的小昔,他规劝,“昔儿,你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激动,昔儿,我求你,就当为了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镇定下来,好不好?”

    叶昔听到孩子两个字,她瞬间无力,身子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蹲在地上。

    叶昔心如刀绞,痛哭流涕,眼泪就像决堤,不停地往下流。

    沈云澈抱着她,轻轻给她擦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

    叶昔捂着胸口,心口痛到无以复加,她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悲切的朝天大叫一声,“啊……”

    沈云澈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看着这样的昔儿,他的心瞬间被撕扯成几瓣,“昔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当初强行娶你为妻,若不是这样,你不会牵扯进成国朝堂,也不会被人发现你的身世,都怪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你痛彻心扉,我比你更痛苦万分,你朝我发泄出来,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叶昔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是她那还有力气打她,她哭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要让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我没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满脸自责、愧疚、悲痛,看着面前崩溃大哭的女子,他叹息,唉—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弄得难过伤感,通通都低着头,为面前的两个相爱却不能爱的人伤痛。

    沈云澈抱着她,“不是你的错,昔儿 ,不怪你,怪我,都是我的错,别哭,别哭,你留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在剜我的心。昔儿,别哭,别哭了。”

    叶昔情绪波动极大,她直接哭晕了过去。

    沈云澈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闭着眼睛,他满脑子惊恐不安。

    “昔儿,昔儿,太医,快,叫太医!”他慌张的喊叫。

    自从叶昔来了别苑,他就派了两个太医前来,专门为她看病。

    太医诊断过后,回禀,“启禀陛下,叶昔姑娘是太过悲伤,哭得太厉害,引起了心疾,若是在这样大悲大喜,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还请陛下让叶昔姑娘抒怀情绪,不要太过大喜大悲。”

    沈云澈挥手,让他下去弄药。

    沈云澈忧伤哀痛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女子,“昔儿,不要睡了,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醒醒,快醒过来,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拦着,我再也不拦着你了。

    哪怕,哪怕你去,去见左丘旭和,我都答应你,我放你回去,所以你快醒醒,好吗?”沈云澈将那最不愿意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他抚摸着她清丽的容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痛苦不堪。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决战之巅 一

    第二天天亮以后,叶昔醒过来了,看着面前的沈云澈,她目光幽冷,“你那混账父亲在哪?”

    ?沈云澈听她问这个,他明白她想知道父皇在哪?杀了他。沈云澈没有回答,只是哀伤歉然的看着她。?

    叶昔见他不说话,她也就不问了,想必他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

    ?叶昔凉薄的口气,“沈云澈,你已经中了我下得失感散,顾名思义,你毒发之日,会慢慢失去一切知觉,直到你没有知觉为止,到那时也就是你的死亡之日。”

    沈云澈听到这话,却极其平静,似乎毫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何时毒发?”?

    ?站在一旁的景翼听到此话,他担忧不已,“陛下,你当真要舍弃成国的一切吗?”

    景翼朝叶昔跪了下来,苦苦请求,“叶小姐,景翼求求你,放过陛下吧!这成国百姓没有了陛下,将陷入无尽战火,还请叶小姐高抬贵手,放过陛下。”?

    叶昔冷漠的语气,“我即已给他下毒,又怎会给他解毒。”?

    ?叶昔冷冰冰的声音,“况且我发过誓,要让成国在这世上消失,这不正合我意,那我为什么要救他?”

    她冷酷绝情的话让景翼无话可说。

    叶昔望着他,他的眼中有怨责,“你们若是不甘心,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我是不会给沈云澈解毒的。”?

    ?沈云澈听着她毫无顾忌,没有温度的话,他的心痛到在滴血,同时也很镇静,毕竟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结果。

    叶昔回答他的问题,“毒发时间在一个月以后,这已经过了几天,那就还有二十多天。”?

    叶昔看着他,还故意说,“我倒想看看,那个狗皇帝见到自己最爱的儿子死在自己之前,他会有何种表情?

    我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我相信那种心痛的如刀割的感觉,绝对让他痛彻心扉。

    我要让他将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通通也让他经历一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昔眼中蹦射出强烈的怨恨之气,看着他们。

    ?沈云澈望着她怨毒的目光,他悲戚的眼中含着泪光,“昔儿,如你所愿,只要你能放下仇恨。”

    沈云澈平静地说,“昔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放你走!”?

    叶昔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求证他话的真假,“当真?”?

    沈云澈肯定的点头。

    叶昔看着他,面露冷绝,“我现在不会走,我要亲眼看到你毒发,直到死去!”?

    沈云澈听到这话,语气轻到似空灵一般,“好,都随你!”?

    景翼看着这样生无可恋的陛下,他很难过,也很伤心,“陛下!”?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云澈眼中空无一物,似乎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景翼,不必多言!”?

    过了几天,左丘旭和集结全部兵力,只在营地留了五千人守着营地,准备渡过平河,与沈云澈决一死战。

    沈云澈带领护成军五万人马,还有骠骑军五万人马,决定和左丘旭和来个决战。

    ?叶昔来了城楼,看着平河上两方的宏伟对峙场面,她眼中冷静,似乎这场战争跟她无关。

    身后是沈云澈派的侍卫,专门贴身保护她,名叫俞朗。

    俞朗想,这场战斗,肯定会死很多人,他很哀痛,那些都是一条又一条人命啊!?

    俞朗看着面前面色静默,毫不在乎的女子,他知道她经历了许多痛苦不堪的往事,可是她就真的不在意这些死在她面前的人命吗?

    俞朗以前就听过她的大名,说她善良亲和,待人真诚,?特别是笑容,似乎可以温暖人心,可是现在的她面色冷漠淡然,似乎这世上发生的事与她而言无关紧要,她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俞朗让忍不住问,“叶姑娘,你当真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吗?这场战争,只有姑娘可以阻止。”?

    叶昔转头看着他,?勾唇冷冷淡淡的笑容,“你说只有我可以阻止,你把我想的真伟大,就算没有我,这场战争也必然发生,这是他们争夺天下的野心,所以不要把这些归咎在我身上,就算我能阻止,我也不会阻止,因为这些事此早会发生,只是早晚罢了。”

    叶昔说着,转身走下了城楼。

    叶昔心中其实很挣扎,也很纠结,她明白这场会死很多很多人,可是他们死与不死,跟她何干?反正世人皆骂自己是妖妇,那我为何要管世人的死活,他们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可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若是不阻止,他们都会在这次战斗中全部结束生命,那自己是何其残忍,何其绝情,他们是何其无辜,何其惨烈。

    叶昔笑了,她笑自己到现在竟然还在怜悯他们,叶昔,你记住,他们的死和你无关,他们只是因为主人的野心才死的,跟你无关。?

    左丘旭和站在船上,威风八面,“沈云澈,把小昔还给我!”

    沈云澈冷眼相看,“昔儿本就是朕的,凭什么还给你。”?

    沈云澈语调冰冷,“废话少说,打吧!”?

    于是双方陷入混战,两位君王也对打起来。

    ?这时走到城楼下的叶昔听到外面的嘶吼声,惨叫声,刀枪相碰的铮鸣声,人凌乱的步伐声。

    叶昔停足了脚步,跑上城楼,看着下面惨烈的场面,她闭上了双目。

    她的耳边只能听到战场的厮杀声,还有城楼上刺骨的寒风。

    叶昔睁开了双眼,转身不再看下面,可是她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静止了一样。

    这场战斗打了一天一夜,从天明打到天黑,从天黑再打到天亮。

    双方死伤无数,可他们还在战斗,没有罢手,不过不是将士再打,而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在打斗。?

    叶昔站在城楼上,没有反应,就像被人点了穴道,静静地站在哪里?

    城楼下的平河,是被鲜血染红的河水,河上漂浮着肿胀不堪入目的尸体。

    那些尸体随河中的着血水轻轻荡漾?,就像身处烈焰的无间地狱。

    叶昔转身,看到这副炼狱的景象,她忍不住吐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决战之巅 二

    ?叶昔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就一直站在此地,此刻她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她吐不出来东西,全是泛得酸水,恶心的她胃里一阵一阵痉挛。

    城楼底下,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在岸上争斗,叶昔站在楼上看着他们。

    叶昔知道他们的武功都极其厉害,谁也不会输,谁也不会赢,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叶昔可以狠下心不管沈云澈的死活,但是不能不管左丘旭和的生死。

    叶昔走下了城楼,准备阻止他们, 俞朗见姑娘下楼,他明白她这是要阻止陛下和西荻皇决一死战,不想看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叶昔来到城门口,望着他们,“把城门打开!”守城将拦住。

    守城将公事公办的口气,“城门没有陛下的旨意,绝不能打开。”

    守城将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她就是那个世人口中的妖妇,迷得几国陛下神魂颠倒,特别是那戎疆国皇帝,因为她都亡了国。

    他的态度不算尊重,但也不敢不敬,毕竟陛下对她极其宠爱。

    叶昔看他们拦着自己,她面露冷意,语气盛气凌人,“开门!”

    她说着手中多了三只银针,抵在那个说话的守城将大动脉处,满是威逼。

    守城将眼睛一眨一闪,他却还是坚持说,“没有陛下旨意,绝不能开门!”

    叶昔身后的俞朗见这个守城将如此不怕死,他是既为陛下高兴,又为陛下心急,这蠢人,知不知道姑娘要去做什么?若是晚了,陛下出了什么事?看他担待得起不?

    俞朗拿出一张金色令牌,上面刻着御字,一看就是陛下之物。

    守城将立刻跪下,俞朗目光炯炯,眼神犀利,“大胆,陛下有令,姑娘可以来去自由,谁也不许阻止,否则杀无赦!

    马上打开城门,否则后果自负!”

    俞朗这一番威震四射的话,让守城将终于不敢在放肆,“是,末将遵旨!”

    叶昔见他起身,派人打开城门,不过他没有全部打开,只是开了一半,毕竟外面还有敌军。

    叶昔和俞朗一同出城。

    沈云澈见叶昔出来了,他不放心地喊着,“昔儿,回去,快回去,危险!”

    左丘旭和见她出来了,看她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大病了一场,“小昔,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太危险了,快点进去。”

    两人异口同声,焦急的劝她回城。

    两方的将士都站在对立面,看着两个人精彩绝伦的打斗,他们看得很振奋。

    叶昔看着他们,大声喊,“你们住手,别打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边斗,边说,“昔儿,你别管了,今日我要和他彻底做个了断。”沈云澈轻柔坚决的语气。

    “小昔,今日我们必须做个了断,小昔,你就站在哪里看着,不要管。”左丘旭和柔美坚定的回答。

    叶昔看着沈云澈,声音霸道专横,“沈云澈,你的命是我的,只能我杀,其余人没有资格。所以,给我停手!”

    她转而望着左丘旭和,“左丘旭和,我说过了,他的命是我的,只能我夺走他的命,反之,谁敢要他的命,那我就敢要谁的命!”她的语气极度跋扈专横。

    沈云澈听着她那句谁敢要他的命,那我就敢要谁的命,他浑身震惊,就像巨浪拍打海岸,“昔儿!”因为这一分心,他被左丘旭和的刀给狠狠砍了一刀,刀划过他的手臂,连着砍伤了他的胸膛。

    左丘旭和被这句话狠狠伤了,叶昔知道自己的话很会彻底伤了他,可是她这是实话,她不喜欢骗他。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然后转眼望着沈云澈,语气同样狠绝霸道,“沈云澈,同样,你若是敢要阿旭的命,那我就敢要你的命。”

    左丘旭和听到这些话,他的心被震荡,波涛汹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想要辨别她话的真假。

    沈云澈被左丘旭和伤了一刀,他的剑同样朝他刺了过来,左丘旭和还没有从小昔的话中及时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狠狠地刺了一剑,剑刺入他的胸口,被左丘旭和轻轻挡了一下,剑刺入他的左侧肩膀。

    叶昔见他们没有听她的话,她气得脸色难看,“你们给我住手,听到没有,住手!”

    可是他们现在又怎么可能停手,他们继续争斗,叶昔想要跑上去阻止,却被俞朗抓住,不让她上前。

    沈云澈命令,“俞朗,给朕好好保护她,若是让她伤了半点,朕拿你是问!”

    俞朗为了不让她上去,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叶昔只能站在那里,气愤焦躁的看着他们,“你们停手啊!你们难道真的想死吗?”

    两人一剑一刀,刀剑缭乱,这场精彩绝伦的一对一决斗,让人看到振奋人心,只见两方的将士不停地助威呐喊。

    两人招招狠厉,招招要人命,双方互不相让,武功旗鼓相当。

    他们斗了两天,加上水上斗的一天一夜,也就是三天两夜,两人皆受了重伤。

    沈云澈一只脚跪地,一只脚曲着,俊美绝伦的脸上有两处血痕,唇角出血,身上几处伤口,鲜血淋淋。他手握长剑,将剑插进地下,试图用剑支撑身子,强行起来。

    左丘旭和倒在了地上,强撑身体,从地上爬起,用刀支撑残体,曲着身体,强撑着。唇角带血,身上多处伤口,他那张邪狂妖冶的脸上,同样有几处血痕。

    这时的两人,都没有了力气,都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

    叶昔这时的穴道被俞朗解开了,她跑到了两人的中间,满脸泪水,望着两人,“你们两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昔走到沈云澈的身边,看着他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她心疼地说,“沈云澈,你何苦啊?”

    沈云澈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美艳脸庞,“昔儿,我说过,只要能让你放下仇恨,死又何妨?

    昔儿,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叶昔心痛欲绝,她哀恸之极,眼泪提涕泗横流,“阿,阿澈,我,我……”

    沈云澈阻止了她要说的话,“昔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替我难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        左丘旭和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叶昔听到声响,她跑到了他的身旁,看着他满身血痕,满是鲜血,她将他抱到了怀里,“阿旭,阿旭,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啊!你还没有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呢?你还要看着他长大,你绝不能有事。”

    ?   沈云澈同样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上,沈云澈让于锦堂扶着自己来到小昔的身边。

    她何其有幸,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他们为了自己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她又何其不幸,看着两个她爱的男人,为了她,就快要死了,她心如刀绞,痛彻入骨。

    叶昔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沈云澈,见他气息越来越弱,她哭求道,“阿澈,不要,不要死,我原谅你,我原谅你,我求你,不要死。”?

    左丘旭和忽然口里溢出一摊血,血侵染了叶昔穿的?红色长裙,让她本就艳丽的红裙更加绝美凄凉。她的手指尖都是血水,那粘稠的血液,含着腥浓的腥味,让叶昔恐惧到颤抖,“阿旭,不要离开我,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绝不会放开我的手,所以,你不能死,不要死。”

    叶昔看着两个伤重至极的男人,她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我都让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斗了,为什么都不听我的?你们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可是你们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相伯仲,谁也不会赢,谁也输不了,为什么还要斗?”?

    叶昔悲痛万分,“怪我,都是我的错,若是你们没有认识我,你们也许不会死,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她自责痛苦。

    叶昔就算医术高超,可是他们受的伤太重了,都受了严重的内伤,几乎经脉尽断,严重损坏了五脏六腑,就算现在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他们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结局

    沈云澈看着面前娇丽艳美的女子,满目泪光,他心疼地伸出手,轻抚她的脸,“昔儿,别难过,不怪你,相反,我要谢谢你,是你治好了我的腿,是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你让我明白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活着的意义。所以,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要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叶昔看着他,“傻瓜,你真是个傻瓜!”叶昔轻摸他的俊美无俦的脸。

    左丘旭和躺在她的怀里,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用尽全力,“小昔,不要—自责,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

    左丘旭和看着于锦堂、林辙、谭将军,三人跪在他的面前,“西荻军—听—令,朕—死后,由皇后—腹中的骨肉—继承皇位,不论—男女,皆为—太子,承朕—帝位,巩—祖宗百年基业!”他拿出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刻有御令二字。

    他把令牌交给了叶昔,“小—昔,保—重!”

    ?左丘旭和的双眼慢慢闭上,握着叶昔的手缓缓滑落。叶昔看着左丘旭和闭上了眼睛,从此再也看不到他那双蓝色琉璃眸,她心痛至极,她此生最负的人就是他,若有来生,她必不负他的深情!

    众西荻将士齐齐跪下,高呼,“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云澈看着自己的劲敌就这样闭上了双眼,他不知为何?心中涌现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也许没有昔儿,他和他之间,会成为朋友。

    沈云澈深情地望着昔儿,“昔儿,成国百姓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

    沈云澈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闷痛至极,一股气血涌上,他昂头喷出一口血。

    沈云澈把怀中的兵符交给了她,“好—好—活—着!”?

    沈云澈盯着她的脸,似乎要刻在心尖,永不忘记,那样幽深似海,慢慢地他闭上了双眼。

    叶昔看着沈云澈闭上了双目,死在自己面前,她以前以为,她恨他如骨,绝不会为她流一滴眼泪,可是她错了,她恨他如骨,也爱他如骨,现在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心痛到被撕碎,原来她爱他有多深,就恨他有多深。

    成国将士通通跪下,山呼,“陛下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昔痛苦不堪,悲痛欲绝,她的泪水如山洪爆发,倾涌而出。

    她哭地肝肠寸断,伸出双手,想去抚摸两人的脸,却不敢去触碰,她颤栗着双手,迟迟不敢放下。

    玄竹看着自家小姐不停地再哭,他心疼她,蹲在她身边,“小姐,你身子不好,情绪不能太过悲喜,你要节哀顺变!”

    叶昔哭的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她仰起头,把眼泪硬逼了回去,几分钟过后,她望着玄竹,“阿竹,把阿旭带回漓塘关,等我安置了阿澈,还有平海关的事宜,我明日就回漓塘关。”

    叶昔伸手抚摸他的脸,“阿旭,你不要生气,我明天就陪你回家,好不好?”她灿烂的笑着。

    左丘旭和被林辙和谭义用担架抬着,叶昔望着西荻将士,“西荻国的将士们,明日我等带陛下的遗体回京,和成国停战。”

    接着她看着所有将士,“两国将士听令,在此,我叶昔立誓,凡我在世,荻成永不兵戎相见,否则天打雷劈!”

    她对谭将军说,“谭将军,麻烦将军将阿旭完好无损的送到漓塘关,明日我送他回家。”

    然后她命令景翼,“景翼,带阿澈回城!”

    叶昔刚刚心绪太过波动,现在起身,根本站立不稳,她刚站好,差点昏倒,她摇摇头,玄竹抓住他的手腕,扶着她,“小姐,你小心点!”

    叶昔随景翼回了平州城。

    叶昔回去后,命人将沈云澈沐浴更衣,外面的外袍还由她亲自给他穿上。

    叶昔看着安排后续事宜,她让景翼、齐铭、齐钧,还有几个将军来见她。

    叶昔望着齐铭,“齐铭,你现在是军中的辅国大将军,就由你带阿澈的遗体回京。”

    然后他望着景翼,“景翼,这是你主子给我的兵符,现在我将兵符交给你,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交到阿灏的手中,并且告诉他,这成国的一切就交给他了。”

    三人听到这话,立马跪下,景翼急着说,“不可,姑娘,陛下将兵符交给了姑娘,就说明姑娘才是陛下心中的继承人,说明陛下想让姑娘回京主持京中事务,还请姑娘随臣等回京!”他们跪着恳请。

    叶昔弯身扶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起来,“景翼,你虽然不了解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决定了的事,我绝不会改变。

    我即已答应明日送阿旭遗体回京,那我就绝不会改变,还请你不要为难于我。”

    她望着他,继续说,“况且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只想游走天下,给人治病罢了!我不妨告诉你,此次我就算回了西荻国,我也不会做什么皇后,我会把西荻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去各地给人看病,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景翼看着她,明白她没有说假话。

    然后他望着齐钧,“齐钧,你此次任务非常重要,景翼明着护兵符回京,你则暗中护兵符回京,你先行一步,拿着真的兵符回去,悄悄出城。

    景翼则晚一天,和齐铭带着阿旭的遗体回去,因为你的身份是阿旭的贴身侍卫,他们肯定以为兵符我一定交给了你,实则我已经交给了齐钧,让他先行回京,交给阿灏。”

    三人明白兵符的重要性,谁有了这个兵符,谁就是成国的皇帝。

    三人听着她的话,这就是实实虚虚,真真假假,迷惑敌人,此计甚好,若是他们不值钱,可能他们也会被骗过去。果然,叶姑娘聪慧过人,也机智过人,这样的女子,若为男子,成为帝王,绝不比他们陛下差。

    叶昔看着三人,“你们是阿旭最相信的三个人,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他们期望,拜托了!”

    叶昔望着景翼,“景翼,两个月后,我会来宜宁城,接崇儿和榆儿,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告诉他们,娘亲到时来接他们,让他们乖乖的,等我去接他们。”

    景翼回禀,“姑娘放心,景翼绝不辜负姑娘的信任。”

    景翼心想,况且那是陛下的子嗣,他相信,若是陛下在天有灵,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叶昔离开了平州城。

    她回到漓塘城以后,就吩咐,今日过后,整军护送先皇遗体回京。

    一个月以后,叶昔回到昭城,办了左丘旭和的葬礼。

    当别人以为她要依先皇遗言,行册后之礼时,她却召集大臣,下了一个令众人愕然的决定。

    叶昔望着底下的一众大臣,下令,“诸位大臣,都是西荻的有功之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来此,我不是下昭,行册后礼的,而是做另外一件事的。”

    叶昔望着肖疾风和于锦堂,“肖大将军、于大统领听令。”

    他们走到中间,其他们不明所以。

    叶昔命令,“肖大将军,我命你为西荻国三军兵马大元帅,望你护佑西荻国百姓,给西荻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然后她看着于锦堂,“于大统领,我命你为西荻国摄政王殿下,望你让西荻国百姓安居乐业,得享太平!”

    朝中大臣通通跪下,疾呼,“不可,万万不可!这百年基业怎可交给他们,万万不可啊!”这是当朝太师当朝的劝戒。

    叶昔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大伙,“又何不可,他们一个是跟随先皇南征北战的大将军,一个是跟着先皇,生死相交的过命兄弟,在我看来,他们比谁都合适。

    况且我又不是让他们当皇帝,又什么不可以的,等十年后,我的孩子长大了,那个时候太子也可以担此重任,到时我让太子回来继承帝业,不就好了。”

    这时当朝太尉道,“皇后娘娘,陛下既然将这江山社稷交给了娘娘,还请娘娘护好这半壁江山。这十年时间,谁也不可预料,会发生什么大事,若是他们,他们……”

    叶昔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怕在这期间,怕他们两人反叛,夺取这大好河山吗?

    叶昔抢先回答,语气坚决,“我意已决,况且我相信他们对先皇的忠诚,我也相信他们的为人,不必多言,就这么决定了。”

    叶昔心中在想,若是西荻皇室当中有合适的,她就直接下令,让对方来做皇帝了,可是这西荻皇室,她看来看去,就没有人可堪大任的。

    叶昔站在他们两人面前,语气恳切,“拜托你们了!我希望我孩子的童年是美好的,让他在这十年里,可以过属于他们的童年时光。”

    两人跪在回禀,“娘娘放心,臣绝不负娘娘所托!”于锦堂真挚的回复。

    肖疾风看着她,“小妹,你放心,义兄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叶昔说完,就将拆分的兵符的一半,交给了肖疾风,还有一半,留给了于锦堂。

    肖疾风和于锦堂看着各自手中一半的兵符,瞬间觉得身上的责任极其重大。

    过了几天之后,叶昔离开了昭城,准备去成国宜宁城。

    一个月以后,她来到宜宁城,接到了自己的两个可爱的孩子,就坐着马车出城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

    这个时候的成国,沈云灏率领护成军打败了自己的三皇叔,成了成国的皇帝。

    沈云灏穿着便衣,护送她出城,护送她离开宜宁城。

    沈云灏看着自己曾经的五皇嫂,虽然现在她不是自己的五皇嫂了,但是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自己最尊重的人,也是自己最敬重的五皇嫂,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依依不舍道,“五皇嫂,保重!”

    当初自己的父皇杀害了她的家人,他也怨责着自己的父皇,父皇认为她会威胁成国江山社稷,可是她没有,她最后原谅了自己的五皇兄,也和成国达成了协议,在她有生之年,绝不再与成国兵戎相见,这样一个大气的女子,让他都不由地赞叹不已。他明白,她是为了两国的百姓,才甘愿放下仇恨,愿意停战,愿意写下和平协议。

    他的父皇这次回京之后,看到发生的这些事,他明白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他为了赎罪,去了兴国寺,剃发出家为僧了。

    然后她坐着马车,离开此地。她四处游历,给人治病,并且她去一个地方,她就会开一家医馆,济民医馆和博仁堂,她轮着来取。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后记

    叶昔离开宜宁城之后,六个月之后,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所以她就找了一个城,名叫燕州,曾经属于戎疆国的领土,现在属于成国领土。她买了一个铺子,开了一家医馆,名叫济民医馆,她就住在医馆里待产。

    这天她正在院中的凉亭里歇息,腹部忽觉疼痛不已,叶昔明白是要生的预兆,他立马吩咐玄竹,“玄竹,快去把稳婆请来。”

    她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所以她早派了稳婆在医馆侯着。

    叶昔被两个丫环搀扶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稳婆就进去了,玄竹等人在外面守着,满脸焦急。

    玄竹等人听着房间里惨痛的痛呼声,他们更加心急如焚。

    几个时辰过去了,稳婆已经端了几盆血水出来,看着那些殷红的血水,他们急得恨不得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若不是燕离寐几个女人拦着,他们几个大男人还真想闯进去了。

    玄竹满脸着急地问,“燕离寐,小姐怎么痛成那样?还流了那么多血。”

    燕离寐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很正常,你就别吵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婴儿的哭啼,声音洪亮清脆。外面的几个人听到这个声音,欣喜若狂,都大喜过望道,生了,生了……

    这时稳婆将孩子抱了出来,玄竹、燕离寐、江维等人看着稳婆怀中的婴儿,圆嘟嘟的脸,白嫩嫩的肌肤,简直可爱极了。

    燕离寐想要试着去抱一抱,又怕伤着孩子,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她伸出一只手,去逗弄她,只听孩子不怕生,竟然朝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燕离寐顿时欢喜的不得了,脸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她从稳婆手中慢慢抱过来,稳婆叮咛,“燕姑娘,小心,一只手要托着孩子的头,另外一只手托着孩子的屁股,这样才不会伤着孩子。”燕离寐依言抱住了孩子,她高兴地就像是自己生的一样,满脸欢笑的表情。

    她心里高兴,替自家的先尊主高兴,至少叶家有了血脉了。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跟自己小姐的一模一样,长相却完全随了父亲,那样妖邪魅惑。

    没到几分钟,就听到另外一阵婴孩的啼哭,声音同样清澈悦耳。

    另外一个稳婆喜出望外道,“还有一个,生了,生了,是双胞胎。”

    她抱着孩子出来了。

    燕离寐和玄竹等人都替自家小姐高兴,小姐又有了两个粉雕玉镯的漂亮孩子。

    ?玄竹学着燕离寐的动作,抱起了另外一个孩子,看着孩子这双与西荻皇一模一样的眼睛,长相也像西荻皇,不过嘴唇却比较像自己小姐,他简直爱不释手。

    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就如此?娇俏,长大之后,那不知要祸害多少少女啊!

    沈永崇和沈桑榆两个小家伙争着抢着都要看自己的两个弟弟?。

    沈永崇嫩嫩地声音喊着,“燕姨,竹叔,给我和妹妹也看看两个弟弟呀。”?

    沈桑榆张嘴,如出谷的黄鹂鸟一样,清脆悦耳,声音中还有孩子的稚嫩,“燕姨,竹叔,快给我们看看!”于是两人蹲下来,给他们看自己的两个弟弟。?

    过了几天,早已接到消息的沈云灏,还有肖疾风、肖迅影、于锦堂几人也连夜赶来了此地。?

    几人来了之后,叶昔这时也可以下床了。

    叶昔派人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招待他们,这是初夏时节,天气倒不冷,所以她一个刚生孩子的出来倒也无甚大碍。

    沈云灏看着两个婴孩,他怜惜不已,疼爱地说,“五,小昔,这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他差点顺口就喊了五嫂。

    叶昔望着沈云灏手中的孩子,还有自己怀中的孩子,她慈爱的笑道,“大的叫晨熙,小的叫晨暄,他们是双胞胎,长得太像了,你若是分不清两个孩子,你就看他们眼睛,大的像我的眼睛,小的像阿旭的眼睛。”

    ?沈云灏看着怀中的这个孩子,眼睛黑浓透亮,那应该就是老大,晨熙。

    沈云灏轻握着他的小手,逗笑着,“小熙儿,乖啊!给叔叔笑一个。”?

    他就似听明白了他的话,还真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沈云灏满是灿烂的笑容,激动地说,“小昔,他笑了,笑了。”

    叶昔见他这么高兴,白了他几眼,忍不住讥笑道,“你不是也有两个孩子了吗?干嘛就像是第一次看见孩子似的,跟个傻子一样的笑啊!”

    沈云灏听到她笑中带讥的话,他不满道,“小昔,你,还不是因为你的孩子更漂亮可爱吗?”

    沈云灏拿了一块上好的玉珏,给了孩子,“这玉珏真衬他的小脸。”沈云灏把另外一块相同的玉珏给了叶昔怀中的孩子。

    肖疾风也拿了礼物出来,“小昔,这是一对长玉箫,到时等他们长大了,你就可以教他们学吹箫了。”叶昔让仆从拿下去放好。

    于锦堂拿了礼物出来,这东西还是左丘旭和活着时,就让人做好的,是一对凤血玉玉麒麟。

    叶昔看着这个东西,她看着于锦堂,肯定的说,“锦堂,这应该是阿旭让你派人做的吧!”

    于锦堂点头,然后他拿出了他的礼物,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交给了她,“小姐,这盒子里装着一对金刀匕首,送给他们吧!”

    肖迅影拿着一对亲自雕刻的玉雕,雕了一对青玉鱼佩,“姐姐,这是我自己雕的,希望孩子喜欢。”

    叶昔见他们都带了礼物,笑着打趣道,“你们倒是疼他们,可是该送礼物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生他们痛得可是死去活来。”几人一听,却没有任何话反驳,的确如她所说。

    肖疾风望着她,“小妹,你说,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

    沈云灏也笑着说,“对,你说,想要什么,告诉我们,我送给你。”?

    于锦堂听到这话,也乐呵呵地笑道,“说吧!姑娘要什么?属下都给你弄来!”?

    肖迅影道,“姐姐要什么?迅影都给姐姐拿来!”

    叶昔温和如春的笑意,“你们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她朝他们眨眨眼。

    四人秒懂,药材,她最喜欢的就是药材,研究各种药材。

    沈云灏看着她,“明日我就派了送几车药材来!”?

    肖疾风也说,“我也给你送几车药材过来。”?

    其他几人也答应给送几车药材过来。

    过了几个月,到了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祭日,叶昔待的地方离西荻较近,她先带孩子去了西荻皇陵,让两个孩子见见自己的父亲,顺带让孩子在西荻皇室带上一段时间,熟悉熟悉,况且带他们两个小家伙去成国,她也不放心,怕成国某些宵小之辈害他们。

    然后她将孩子留在了西荻国,让他的哥哥照顾,这时于锦堂和肖疾风商量,下了册封大礼,封晨熙为当朝太子殿下,晨暄为当朝平北王殿下。晨熙的封号自不用说,晨暄的封号,平北二字,说明西荻北境全部属于他的领地。自己则带着崇儿和桑榆去了成国,拜祭沈云澈,?也是为了拜祭自己的父母。

    叶昔拜祭完父母哥哥后,她就去了西荻皇室,带着孩子继续游历各地。

    十年之后,叶昔依照当年所言,将自己的孩子送回了西荻皇家。

    叶昔穿着一身皇太后华服,头戴凤钗玉翠,梳着圆环高髻,整个人雍容华贵,艳丽绝色,这十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她依然美艳倾城,只是比十年前更多了几丝女人的妩媚和女人味。

    那些大臣看着这个女人,他们通通跪下,朝他们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平北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抬手,“各位卿家,请起!”

    这时的左丘晨熙站在她的左边,脸上镇定自若,右边是左丘晨暄,脸上淡然亲和,他们的姿态,一个像左丘旭和,一个像叶昔。

    叶昔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坐到了金色龙椅上,一个坐到了稍显下方位置的金色虎椅上。

    叶昔站在那里,她淡定从容道,“各位卿家,我叶昔这一生无愧于心,曾经世人皆骂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妇,我从不否认,今日我再此说一件事,这西荻国的一切我已经解决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叶昔该去走我自己的路了。

    今日我自辞皇太后之位,从即刻开始我只是叶昔,我只属于我自己,跟西荻国,跟成国都再无关系。”

    这话让两个孩子一听,立马站起来说,“母后!你要走,可是你走了,我和弟弟怎么办?”

    “母后,你不能走,我和哥哥还需要你。”

    叶昔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蹲下来,语气真诚,“熙儿,暄儿,你们已经长大了,该担起你们的责任了,而我以后只做叶昔,只是你们的母亲,而不是这西荻国皇太后,若是你们想我,可以来找我,到时我想你们了,我也可以回来看你们,你们明白吗?”

    两个孩子看着母亲眼中的坚定不移,他们明白母亲的决定不会改变了。母亲给了他们最好的童年,他们谢谢母亲,若是让他们一直生活在皇宫,估计他们不会有那么美好的童年时光,还有和母亲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众大臣虽然不理解,但是他们也不敢反对,毕竟面前的女子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叶昔带着沈永崇和沈桑榆,离开了昭城,继续她的游玩游历之行。

    她出了城之后,玄竹坐在马车上,问身边的女子,“小姐,我们这回去哪里?”

    叶昔温和淡笑,“走到哪里?就歇在哪里?”

    两个站在高墙上的孩子,看着马车随着远处红色夕阳,逐渐远去的阴影,他们异口同声道,“娘,走好!”

    “娘,一路顺风!”

    至此叶昔算是真正做了自己,成了逍遥自在的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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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精神科医生秦浓,因患胃癌去世,死时正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于是她一朝魂穿,成为异世大陆的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 苏妙婧,一位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因不愿嫁给当朝被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最后香消玉殒。悍妃乱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悍妃乱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