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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镜一方晨     梦恋之姻缘txt下载     梦恋之姻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六章 爱情素材

    林静接着说:“到时候,总经理的位置,总会计师的位置,让洁梅在里边选一个,她只要满意,我就一定会满意。无论这生意做到多大,洁梅都是最高的职务。”

    郑晓文接过话说:“洁梅都是最高的职务了,那你呢?你干什么呀?”

    “我?”林静格格笑了说,“我永远都是经营管理总监,附加律师外交官,格格格格!”

    温洁梅对自己究竟要干什么的工作去向,心里早有想法了,只是时机不成熟,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考虑稳妥,这会儿她还不能多说话。林静说什么,她也就只当认了。

    杨依林看到林静、温洁梅都有了自己想干的、又这么满意的服装生意,他心里也就踏实了。说:“你们两个想得这么周全,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郑晓文感觉还有不妥,她说话了:“林静,洁梅,你们两个别只顾高兴,你们得切记,亲是亲财帛分,这句老话。别让钱没赚到多少,朋友先丢了!”

    “这你就放宽心吧!”林静说,“我现在只是在做思想准备,到洁梅真正来我这店里那一天,我们的合同会写得很清楚,工资制,责任分明,一丝不苟。不只是我和洁梅之间,凡是与我的生意有关的事,我都会认真公平对待。”

    郑晓文听了林静这话,她思想里忽然闪现了一下,她们在泰山上,林静抽的签上的字:重情重义一身正。她放心了,她对林静点点头说:“制度严明也是成功不可缺少的一项,这就好。”她说完,就把刚才闪现那一下签的事儿,忘干净了。

    杨依林穿着帝德牌夏装、郑晓文穿着妃霓牌夏装,两人都感觉林静给他们两个选的衣服,特别合身、合适。两人都拿出钱给着林静。

    林静摇摇手说:“你们两个都把钱收起来吧,从现在起,咱们店里每年为花仙子朋友们,免费提供帝德、妃霓牌夏装、春秋装、冬装各一套。上午时候,那几个人都把衣服拿走了,你们两个这一拿,就剩苏晨、本良了。到晚上歌会见到他们,我让他们两个明天来拿。”

    郑晓文听得急了,说:“你挣了多少钱啊,就敢这么大方地往外送!”

    林静轻松地笑了说:“你只管穿你的妃霓牌衣服,给我当模特做广告就行了,别的事儿你就省省心吧。”

    温洁梅接话说:“晓文穿这一套是谈紫色的,前天我穿那一套是粉红色的,我走到街上,就有几个女孩子问我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昨天就有两个女孩来店里买走了两套。”

    “等咱们的生意做大了,有你们穿的呢,保管你们一个个穿得美上加美,帅上加帅!”林静说完,她看大家都在笑,她很随意地到郑晓文跟前悄声说,“就是生意好,还你那一万块钱,才还得那么快嘛。”

    郑晓文点点头笑了。

    杨依林、郑晓文出商店门的时候,杨依林回头说:“林静,我们穿了这不花钱的衣服,我想想,不能无功受禄,我们有空就来店里打工啊!”

    那两人一走,林静的眼睛斜着看看温洁梅,抿抿嘴笑笑,说:“杨厂长说我们,这我们指的是谁呀?”

    温洁梅也是已经察觉,杨依林对郑晓文在接触说话上,有点异样,可她很尊重郑晓文,她不想胡猜郑晓文的事儿,就冲着林静说:“你的小狗牙痒痒了,你又胡琢磨不是!”

    林静忽然想起来,在泰山上乔翔说她的话,她眼睛一瞪说:“怎么回事儿啊,我发现你们怎么都一个腔调呀!好,好,算我的狗牙没嚼对行了吧!”她说着和温洁梅一对眼,两人忍不住格格格格笑起来。

    晚上歌会散场,郑晓文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回想着一天经过的事。别的事她一想而过,唯独她看月季花自语的事、还有杨依林画的那个手打画儿,引起她和杨依林在纸上打笑话文字仗的事,让她笑得格格的。

    她笑着想着,想到了自己的幼稚。心思又一拐弯儿,自对自说:“这样的幼稚好啊,生活中有那么多不愉快的苦闷事儿,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快乐的环境,让自己快乐地笑一笑,也就冲淡了苦闷,自己的心情也就改变的轻松了。

    “平时,如果有事儿让自己太生气了,用笑话语言都把自己逗不笑,那就拍拍手,打打脚,蹦一蹦,跳一跳,再学小鸟叫一叫,我就不信你不笑!格格格格!哎哟,郑晓文,这说着说着,你可又把自己搞得幼稚可笑起来了!”

    郑晓文自语到这里,她又有想法了,随手拿了日记本拿了笔,自语着写起来:“自己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很多时候心里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可笑又好玩。看起来,这是人的躯体在慢慢变老,人的心灵随着慢慢变老的躯体而慢慢变得成熟,成熟不是老,是完美。

    “完美?你可以想象着你很完美,可你不一定就是真的完美了!那,人的心灵思想行为长到什么年龄,才能达到真正的完美啊?八十岁?不是吧?如果人到八十岁就成熟完美了,那就不会有老人们常说的‘长到老,学到老,八十老翁要学巧’这句话了。

    “可是,我很向往完美啊,我很希望自己是个完美的人啊!那,你有这样的想法,你自己就继续努力向上吧,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你就尽力尽量完美自己吧!”她写完看看愣愣神,笑笑,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了。

    时间跑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花仙子们和往常一样,都还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勤奋着。有一点不一样的是,苏晨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份工作,她正在为她的处女作小说收集素材。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上午十一点多,朋友们除了张本良,全都来了私塾胡同。大家吃着石榴、红枣,在一起只高兴了几分钟,杨依林、乔翔、秦梓曦、姜丰四个人,就钻到东厢房准备起饭菜来。只有康明和女孩子们在东园观花赏景。

    苏晨见那几个人都在朝树上指指石榴,说说枣,她对郑晓文说:“我想在这里和你说话,我看静不下来说不成,走,到西院坐会儿我问你点儿事。”她说着拉着郑晓文的手,两人就走过了月亮门儿。

    两人来到西院,郑晓文本想往书房走,可苏晨拉着郑晓文的手,直往西厢房去了。

    苏晨和往常一样,她只要是来到西厢房,就总是会看看两边墙上,郑晓文在学校时候写的诗词。她看完北山墙上的《人生航向》和那三首诗歌,转过身又去看完隔间墙上的《惜光阴》,顺便走到里间门前,向里探着头看看写字台上说:“现在你业余时间都在写什么呀?”

    苏晨问完这话,她还没有顾上听郑晓文回了什么话,她就看见了里间床头上方的大型彩照。她心里一高兴,抬脚就进了里间屋。

    刚才,苏晨往里间门走的时候,郑晓文心里就有点慌,她看苏晨已经进到里间了,她只得跟着也进了里间。

    苏晨看着大照片说:“你和依林是真的呀,这一次你总该给我实招了吧?”她说着话仔细一看照片,“哎?我看你们两个穿的衣服,这是在泰山上照的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用这种浪漫方式合影的,当时大家都在一起,你们照这样的照片,我怎么不知道啊?”

    郑晓文没敢拿,她和杨依林写字的那张照片,她拿了她和杨依林一起去要回来的那张小照片,说:“这是原照,给你看看,这还不是你们那八只爪子,一起推我和依林的结果。大照片是依林送去扩洗时候,把那八只爪子洗掉了”

    苏晨一看小照片说:“哦,对对,这个紫色袖子是我,格格格格,原来是那一会儿照的呀!”她说完,点了一下郑晓文,说,“这双人照都挂到屋里了,也正好让我看见,你就老实交代吧!”

    苏晨又指指照片上的杨依林,“你和这个姓杨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了,现在先不说,我知道你在保密呢,走,去书房,别让那一群人再进来看见了。”

    郑晓文,苏晨两人来到书房坐下,郑晓文先问了苏晨:“在东园时候,你不是说有事儿找我吗?什么事,说吧。”

    苏晨说:“还是写书的事儿。具体写哪一方面的内容,我还没有定下来呢。不过,我的书中一定会有爱情故事。我想,主人公的爱情经历虽然能虚构,那也必须得用真事儿做基础。

    “再说了,我的想象力也不是那么丰富,也真的写不出来那些亲呀,爱呀,花里胡哨的东西。我总觉得,要想让读者读感真实,我就得下功夫搜集真人真事儿,真实的恋爱经过。我找你,就是想让你给我提供爱情方面的真是素材呢”

    郑晓文听了这话,她连忙摇手,说:“其他方面的内容,我可以尽量给你提供,恋爱方面的事儿,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呢。你想想,人家谈个恋爱,都是脸皮儿薄的很,护还护不严呢,谁会把它晒出来呀,这个事儿,我给你提供不出来。”

    苏晨心想:我现在就算是知道了,晓文和杨依林是真的在恋爱这个事儿了,可看看晓文这个样子,她才是捂还捂不住的那个人呢,我看也别指望她对我说了,我也不去难为她了。

    苏晨想想说:“我只是问问你,没有这方面的事儿就算了,别的熟人也给我提供了一些,我从中选出来一些精彩部分,再搜集一点也就够用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恋爱怎样写

    郑晓文看看苏晨,她说:“这谈恋爱的事儿,你还用问别人,把你谈恋爱的经历写上去不就行了。”

    “那肯定是要写的。”苏晨说,“只是,我和本良谈恋爱的时间太短,能往上写的内容太少了。那个时候,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会写小说,我就不会和本良那么匆匆地结婚了。

    “我非和本良谈恋爱谈上个一来二去,三生有幸,四季花开,五味百尝,六路灵通,七彩光亮,八面威风,九尽春来,十全十美不可!”

    郑晓文看着苏晨的快嘴把话说完,她斜了一眼苏晨,说:“你说这都是些什么嘛,你说这一串儿话是谈恋爱?你那嘴叭嗒叭嗒得那么快,要我说,你叭嗒得八不沾边!格格格格!”

    苏晨说:“你算是不知道,本良他和我谈恋爱,他那语言大多都是八不沾边没正经。我谈恋爱,要是真能谈成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现在我也不发愁没东西往书上写了。”

    郑晓文心想:要说也是,自己和依林在一起玩,有时候不也是玩得胡诌一通没个正经嘛。她嘴上说:“咱们也看过很多杂志报纸,上面也登过各种各样的谈恋爱内容。要细想想,谈恋爱谈到你刚才说的那份儿的,也可能大有人在。

    “只是,有些书里把爱情、把谈恋爱写得一会儿缓,一会儿急。一会儿从容,一会儿苦逼。一会儿哭得惊天动地,一会儿伤得死来活去,让读者跟着一会高兴,一会儿流泪。可写到最后,哎?又把两个忠贞不渝的恋人写成凄美的悲情剧了!

    “我看,这种写作结尾,都成了眼下小说中爱情的结局趋势了。你说十全十美,你的小说构思想回到旧小说中,那种有情人终成眷属上面去呀?”

    苏晨说:“我是新手写书,我那会想得曲里拐弯儿那么细,那么多啊。我没有写书经验,又找不到人求教,所以呀,就索性既不看风,也不随潮,就顺着自己的思路,随意写下去。

    “要具体到谈恋爱,谈足谈够最终两个人会不会结婚,我听说过谈到最后谈散了的,可我没有看见过这种实例。我看到的,都是谈成结婚的。

    “我的街坊邻居小青年谈恋爱,说起来特别有意思,凡是经人介绍的,一见面感觉不行立马拉倒。谈谈感觉可以的,谈上一年半载就结婚了,结婚后,小日子过得还挺好的。

    “就是有两对自谈的,那事儿可就多了!我家隔壁有个女孩,父母不同意她的自由恋爱对象,就把她锁在家里,连上班也不让她去了。结果,那男孩在墙外边吹口哨打暗号,那女孩一听口哨声,就搬小桌子往上摞板凳,跳墙和那男孩跑了。

    “我还有一个街坊是男孩,他谈的女朋友,他父母不同意,他父母就整天吆喝着,他要是再和他自由恋爱的女孩来往,家里就不认他了。结果,那男孩整天睡觉,连饭也不吃了,家里人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他和那女孩的婚事。

    “后来,我街坊邻居这两对儿恋人,真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而且这四个年轻人对他们的双方父母都很孝敬。晓文,我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我写书怎么会把他们写散了呢?再说,我初次写书,还写不出大作家UU小说的那种,美的艺术的独特的处理结果不是?

    “按说,我要是学着写作,也能想象出更凄美的结局,可是,我想着人世间的大多数人们,都是穷日子穷着过,劳累苦攀到终点的,我不想再让他们看不到希望,再给他们增添悲愁忧伤,还是让我的读者舒心一笑为好。

    “还有,我看有的书里男女谈恋爱,只写恋过来、爱过去的恋爱过程,像是恋得、爱得不吃饭也不工作了,写得男女主们像仙们一样,很美,很引人,让我看得入迷。可是,我模仿不来那种风格,那种写作技巧,我看呀,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写我的实际生活恋爱吧。你说呢?”

    郑晓文说:“我没有写过书,也给你提不出更好的建议,你还是顺着你自己的思路写吧,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苏晨一扬手说:“不说这了,这个事儿就告一段落吧。现在我给你讲个很可笑的事儿啊,我自从有了写书的念头,这几个月里,我除了搜集材料,就是想象书中的人物。特别是人物形象,我想不出来最理想人物模样,就到街上看,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去,可有意思了……”

    郑晓文听得急了,她立时打断了苏晨的话,说:“停!停!”

    苏晨猛地一愣说:“怎么了你这是?”

    郑晓文说:“我不怎么,我想说你呢!你小妮子是没有吃过亏,还在我跟前卖能呢!”

    郑晓文说着从桌子上拿了一本《山水思》杂志,翻到‘人间百态’栏目,对苏晨指着一个标题说,“你只顾忙着准备写你的书呢,这期杂志你肯定是没有看,给,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苏晨接过杂志,她看郑晓文指的标题是:家们的烦恼。下面有三则短文,她看着读起来:一、我是写小说的,已经出版三部书了,现在正写着第四部。这部书的一号女主角,我想让她的容貌长得漂亮些。究竟漂亮成什么样子,我心里还没有数,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个具体的样貌来。

    “那天上街见一女郎美丽如画,她的穿着虽然妖艳得有点过分,但是,她的身高三围、正面背面侧面,都美得无可挑剔。我心里猛地一阵惊喜:呀!这不就是我书中一号女主角的形象样子嘛!哎呀,发愁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总算让我遇到了!今天真是个大吉祥的日子啊!

    “我看着那女郎,我心里正在欣赏、记忆之际,不料,那女郎忽地转过脸来,扭扭身腰脸带愠色,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我说:‘哟,我说这身边怎么会有一股老公羊的膻臊味啊,原来是您大爷在看我呀!’

    “说话间,那女郎怒目圆睁,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又说道:‘一脸烫不平皱褶,满嘴黄龇牙,不在家里待着,出来蹭磨什么呀蹭磨!老不顾脸,老没正经,直着俩眼看什么呀看!呸!吐你一脸展纹露!老臊胡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想瞒我多久

    苏晨念到这里,她笑得念不成了,笑完,她接着念道:“哎呀呀呀,我还不到四十岁呢,我有那么老吗?

    “我只是长相显得年龄大了,写书写得我,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颈椎也不好使,写书想不出来词儿的时候,还要抽烟提神,也只是忙得我不修边幅而已,这就值得她那样骂人?

    “我从懂事儿起,还从来没有亲耳听过,如此污秽的语言,更未受过此种侮辱,这一次,我算是真的领教了,我算是真的知道了,一个男人看陌生女人的后果了。无论男的看女的是出于什么目的,看看,男的就是这个下场!

    “要说起来也算是奇怪,这几年我出版的书中,都有我的照片,这个女的她怎么没有认出来我呀?哦,对对对,这几年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挣钱,很少有人看书了。

    “我回到家里不再生气了,继续写我的书,不过,女主角的相貌换了,换成了相貌大众化的,内在美的好女孩了。署名:难言之隐。”

    苏晨正念着时候,她就很想笑,郑晓文是不想干扰到苏晨,等苏晨念完,两人格格格格大笑起来。

    苏晨又开始念第二则短文,她念道:“二、我是个业余小说作者,我所在的单位里有一千六百人,我调到这个单位才半年时间,人还远远没有认完。

    “有一次我在单位大院里走,猛然看见一位女同事,啊,这不正是我小说中需要的人物形象吗?哈,太好了,稍加描写,这个人物就活灵灵的出现在我的书中了!

    “这一次,我看着这个女同事,她没有看见我,我就盯着她看。等我发现她朝我转脸了,我先她把脸转到了一边,似这样的情形,以后还有好几次。

    “自这以后,我发现不对头了,这个女同事,她一见我,她的脸就红就躲闪,搞得我一看见她,也不自觉地躲闪起来。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当上爸爸了,我的小说也出版了,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女同事在哪个岗位上工作,我和她碰了面,她还是那个脸红躲闪的老样子,这可该怎么办啊!我心里烦啊!署名:难以为情。”

    苏晨念完格格笑了说:“还有这样尴尬的事儿?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别笑了,接着往下看。”

    苏晨接着往下念起了第三则短文,她念道:“三、我是个画画儿的,几天前,我到碧水公园写生,我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看见一个肩披长发、穿着华丽的女郎,在秋千上坐着。

    “片时,她的脚往后退了几步,两腿向上一抬,她和秋千一起前后荡了起来。她荡过来,荡过去,我看着非常优美。我就没有再往前走,坐在离她不远的长椅上,拿着画板在上面比划了比划。”

    “没多大一会儿,我起身想走,谁知,那女郎跑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小子画完就想溜啊!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拿出三百块钱来,你再走!’我对她亮一下画板说:‘我什么也没有画呀!’

    “她指着我大吵:‘你没画?你当我没看见?快拿钱来!’她嘴上吵着,她的两只手差点儿舞到我的脸上。那一会儿,我真的让她给弄蒙了,又怕围上来的人看热闹丢人,忙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五十元钱给了她,我说:‘我的衣兜里就这五十元钱。’

    “她抓过钱转身走的时候,又回过头冲我两句:‘年轻轻的,不务正业!没事儿拿着个破板胡戳什么呀胡戳!’

    “我的天呐,我的作品曾多次获奖,一下没注意,落了个不务正业胡戳不说,关键是,她还掠走我五十元钱。五十元钱呐,一个月的生活费啊!每当我想起这事儿,总感觉窝囊加憋气!署名:难于启齿。”

    这一次苏晨念完,她格格笑得把泪都笑出来了,她说:“这三个男难遇到的事儿稀奇可笑,他们的化名,配上他们的短文内容,更是可笑。天下那么多的明白事理好女人,不让他们碰上,偏偏让他们碰上了,”她点点杂志,“这两个女狼,还有这一个不分缘由的女郎,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你还笑呢,看见没有?他们的经历,就是你的经历!你写书想要真实素材,你自己看到的,听周围人说的,你一辈子都写不完!还有亲戚、熟人,哪个人的经历不是一本戏?哪个人长得重样了?你还往生人窝里挤呢,你也想和那三个男难一样,找烦恼呀?”

    苏晨笑了说:“行,听你的,再也不上街看人了。看了好人,肯定没事儿。那要是看了想入非非的人,那可就招事儿了。你这个醒提得好,提得及时!格格格格!”

    苏晨说完笑完,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儿:“哎,你晓文妮子还欠着我的账呢,这会儿也该还了吧?你想想,我和本良有点事儿就对你说个清楚,你可倒好,你和依林的事儿又是掖又是盖的,你怎么想的啊?

    “今天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你还想瞒我多久啊?你瞒别人还说得过去,连我和乔翔你都瞒,你说你还是我们的同学朋友不是了?你够意思吗你!”她说着、说着,还是生气了。

    郑晓文赶快说:“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对你们说,是我有难处,有苦衷。我本想着,我和依林的事儿不会发展到现象,谁知,一拖再拖,就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晨说:“我只是嘴上说说,你看着我像是生气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有苦衷早些说出来。我和乔翔也好给你出主意呀。”

    郑晓文想想自己的心事,她叹了口气,说:“苏晨,我对你说心里话,我和依林的事儿,连我自己都看不出光明,我要是对你们说了,那不是让你们跟着心里沉重吗。”

    苏晨惊讶地问:“怎么回事儿啊?我看你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吗?你记住,只要是两个人有真感情,其他的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算障碍!今天我也对你说实话,前年朋友们第一次在这里聚会时候,我就看依林对你,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你想过没有,你们两个都好了两年了,感情的事儿,那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依林对你那么好,要我想着,说不定早都看到朋友们眼里了,说不定心里都在夸赞你们两个呢,你还摇摆什么?趁早把心定下来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誓言

    郑晓文和苏晨坐在一起聊心事,郑晓文也不想再对苏晨隐瞒,她和杨依林之间的关系,就把她和杨依林之间的情感历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着重说了让她一直烦恼的那个七岁八年。

    苏晨听了之后,她想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郑晓文,她说:“具体到你和杨依林的这件事儿上,要我说,两心若有真情在,百结不解自然开!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在我眼里,那就是美配帅!在别的其他所有人眼里,那也一定是谁看着都会说般配,都会说好,你就不要再烦恼了!”

    苏晨说到这里,她看郑晓文在思索,又说:“我都奇了怪了,你的婚事,父母不给你压力,你自己倒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你这算是什么事儿嘛!

    “晓文,你只要同意让你的这件事儿公开,走,咱们两个现在就去对朋友们说,看他们要不一个个高兴得蹦起来才怪呢!

    “你再仔细想想,你遇到杨依林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好的人,你还不赶快抓紧他,你还在那里全方位的思前想后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抓不紧把杨依林给弄丢了,你坐地上哭都来不及!

    “我说这话你要是不信,不爱听,你再去找找看,看你还会不会找到像杨依林这样的,对你这么好的人了?你呀,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找了杨依林,你应该感到高兴、感到幸福才对,以后就别再钻牛角窝心了!”

    郑晓文听了这样的话,她琢磨琢磨,心里有点想开了。她笑了说:“我想想,还是你说得对,我都有点想开了,以后再也不怄这个事儿了。”

    两人说到这里,听到了林静的叫声:“晓文,苏晨,你们两个快出来吧,开饭了!”两人笑着答应着出了书房门。

    郑家的午餐桌前,女儿、准女婿、干儿子、准干儿媳和他们的朋友们,同时举起酒杯,同声给郑爸爸、郑妈妈敬酒。郑爸爸、郑妈妈看着这一群精神焕发、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们两人心里、脸上,都有着掩盖不住地高兴。都点点筷子,让着这群孩子们吃饭。

    这群人吃着饭菜,赞美着那四个朋友的厨艺,同时,他们还品尝着传统馅儿的月饼、新兴馅儿的月饼,快乐地度过着这一年中秋节的这一段时光。

    郑爸爸、郑妈妈饭罢,先离开到东园去了。剩下这群人,一下成了没王蜂。看他们热闹吧,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打着嘴仗逗着笑。

    杨依林看看大家,他说:“哎,大家都听我说件正经事儿啊!”他见都不说话了,他笑了说,“我建议,明年五一咱们集体结婚,你们说好不好?”

    秦梓曦先笑了说:“好!好!这个建议简直是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

    乔翔接过话说:“好!依林这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一样是举双手赞成!”

    苏晨听了这个让人高兴的事,她也跟着高兴起来了,说:“这个建议我也是举双手赞成!到时候,我和本良再举行一次结婚仪式,让唱唱拉纱,那简直是太美妙了!格格格格!”

    这几个人说得这么高兴爽快热闹,那几个人心里犯嘀咕了,都没有接话,也没有人笑,只愣愣地看看杨依林,再看看郑晓文。

    林静纳闷得想说话了,她指着杨依林说:“你整天把你的女朋友踹到怀里,也不露露天,亮出来让大家看看,天知道你和谁结婚啊!”

    林静说到这里,她看看郑晓文,就只管说她的:“还有你郑妮妮,订婚项链都亮得金光灿灿的人人皆知了,就是不见你那个宝贝女婿的踪影!”她看看杨依林,再看看郑晓文,又说,“你们两个这是玩儿的什么花胡哨啊?”

    杨依林说:“我呀,没玩儿什么花胡哨,就是想给你们这群人一个特大的惊喜,我才把女朋友藏起来的。你们都等着啊,明年五一,一定给你们亮出来!”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告诉你们,我的男朋友,他是脸皮儿太薄,太爱害羞,才没有公开和大家见面。都等着吧,朋友们结婚那天,他一定会来到朋友们中间的!”

    不知情的那几个人,他们听了杨依林、郑晓文的这话,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很惊喜,很开心的。他们又高兴着笑着说起话来。

    乔翔心里有他不变的想法,他说话了:“依林,我对你的话已经表示过赞成了,现在仍然是非常赞成和你同一天结婚,但是,距离结婚毕竟还有一段时间,假设这中间有什么变化……”

    秦梓曦抢过话题说:“明年五一,咱们这十个没有结婚的朋友们,如果咱们其中有一个不结婚,我和宋奕等着你们,我们两人非要和朋友们同一天结婚不可!宋奕,你说是吧?”

    宋奕赶紧带笑说:“哪还用问,当然是啦!你们想想,朋友们要是有的结婚,有的不结婚,那多不爽啊!”

    这个时候,宋奕和林静心里就算是拿不准,似乎也有感觉了,她们像是也明白了一点,郑晓文和杨依林的关系了。两人对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林静和宋奕又一齐说:“回答梓曦的问题,是,是,当然是!”

    康明和姜丰一看这‘形势’,他们心里虽然没有多少谱,可还是觉得应该随着朋友们一起办喜事。他们两个也都说了,和朋友们放到同一天结婚,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一定会和朋友们同一天结婚的。

    温洁梅和苗茵有点害羞,没好意思说话,她们两人以微笑点头,作了同意的回答。

    接下来,朋友们以茶代酒,都极其认真地、极其坚定地说着,明年五一,花仙子当中如果有一个人不结婚,大家都不结婚的誓言。上班时间到了,大家说着笑着高兴着,出了郑家大门。

    郑家的中秋节,每年都有一个小型仪式。华元的人有句话叫,八月十五月正圆,西瓜月饼敬老天。这一天里,华元的老年人,都会想起来这句话,也都要说一说。

    傍晚,太阳快落下的时候,郑妈妈和往年一样,把小方桌放到院中,上面的盘子里有买的月饼,有家里自己蒸的枣山馍,枣月饼馍,有石榴,枣,还有精心储存的西瓜。只要是不刮风,这些供品会放到晚上九点钟以后才会收。(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中秋赏月

    郑晓文和杨依林,两人在西厢房的门台上站着,郑爸爸在院中的一边站着。郑晓文指了一下,在院中小方桌前站着的妈妈,悄声对杨依林说着话。

    她对杨依林说:“依林,你看,妈妈每年都是这样,她既不烧香也不磕头,总是就这样默默地站一会儿,也不知道她心中默念了什么。”

    “这种形式我小时候见得多了。”杨依林说,“我奶奶是又烧香又磕头的。妈妈这一代人,自觉减去了这一道程序,到我们这一代人,把敬奉老天的这种形式全免了,把敬奉之意都留在心中了。”

    郑晓文见妈妈进了东厢房,她推着杨依林说:“依林,走,咱们到东园准备赏月去!”

    两人走过去月亮门儿,杨依林说:“晓文,你看这早菊开得多好,咱们就坐在菊花丛中的石凳上,等着月亮升起来,好吧?”

    郑晓文拉着杨依林的手,直往月季花丛中间走,说:“月季花长得高,坐在高高的月季花丛中赏月,眼前是花,抬头是月,月景与花色都为最美!”

    两人坐在月季花丛中的石凳上,静等着月亮升空。

    杨依林看看园中的花草树木,看看影影绰绰的红枣石榴,不觉之中,一轮光明圆月终于送走云客,从天庭走出来了。

    杨依林见郑晓文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也不和他说话,他用揽她的那只手轻轻拍拍她,说:“文妮妮,你都看呆了还看呢?”

    杨依林见郑晓文还是不动也不说话,他又拍拍她,说:“你是不是看见嫦娥带着她的宠物玉兔,走出月亮门,去桂树园找吴刚了?”

    郑晓文这才转过脸说:“依林,我得去写点东西。”

    “好啊。”杨依林说,“你写,我也写,我也有词儿了。”两人说着起了身,到凉亭里拿了纸笔写起来。

    郑晓文先写好了,她在等杨依林。她看杨依林写好了,说:“依林,你说先看谁写的?”

    杨依林放下笔说:“你先写好,当然是先看你的了。”

    郑晓文把写好的文字纸,递给了杨依林。杨依林看着念着:“一、《多面美月亮》:天上的月亮明,天上的月亮圆,明月明似镜,圆月圆如盘。明月缺一半,明月翘若船,明月剩一线,明月弯又尖。

    “天上的月亮明明,明亮人间你我的前程。天上的月亮圆圆,圆你我的梦想早实现。圆圆的月亮它是镜,镜鉴你我心地坦平。圆圆的月亮它是画盘,万物同赏画盘美婵娟。

    “天上的明月缺一半,警示人们珍惜姻缘。天上的明月翘若船,那是让你我坐上到太空去游览。天上的明月剩一线,那是让你往情人拿的针鼻儿里穿。天上的明月弯又尖,那是夜幕的金帐钩挂在了天。”

    杨依林念完笑了说:“文妮妮真是会比喻呀,一句一句地,都让我陶醉其中了!”

    郑晓文说:“哎呀,急匆匆写出来的,你就别拍啦,你再拍,这就高兴滋美得晕到云里去了!下面还有呢,快看吧。”

    杨依林往下看着念着:

    “二、《性情暖月亮》:天上的月亮啊,无畏的月亮,是谁把你捏成扁又把你捏成圆?从你挂到空中到今天,有多少次缺一点缺一半剩一线剩个月牙尖?你曾经多少云多少风多少雷雪雨?你曾经多少次桑田沧海沧海变桑田?啊,月亮,豪爽的月亮,你在九缺一圆的旅途上总是除忧驱虑笑开颜!

    “天上的月亮啊,大气的月亮,是谁把你提升又把你排挤到天边?你出落从不挑方向与早晚,从不计较狂风起乌云涌雨雪蒙蒙把你遮拦。你从来不问是谁挡了你的光线,从古至今你宽宏大量把宇宙包涵。啊,月亮,无私的月亮,你把仅有的光明献给苍穹献给黑夜献给人间!

    “天上的月亮啊,漂亮的月亮,是谁把你献给了人类献给了天?你光洁美丽温柔良善,你的美丽在于那个扁那个尖那个圆那个弯!你的昵称爱称数呀数不完,月儿月明玉兔月牙冰轮蟾宫素娥和婵娟!啊,月亮,助人的月亮,你把温柔洒在情人身上心上还祝愿他们偕老百年!”

    杨依林念完说:“你写得太好了,太美了,你把月亮的圆缺沧桑,无畏豪爽,大气无私,漂亮助人,写得淋漓尽致。还把月亮写得圆也美丽,缺也漂亮,弯也光洁,尖也温柔。把月亮的雅号爱称,至少也搬上来一半儿。

    “还有,你一句话就把月光下的朦胧视觉,朦胧下的美和爱,朦胧下的忠诚坚贞、百年向往都写出来了。晓文,你的思想怎么这么细腻啊?”

    郑晓文笑了说:“女孩子嘛,都这样。快让我看看你写的。”

    杨依林把自己写的递给了郑晓文,说:“我也写了两份,给,先看这个,看完评评。”

    郑晓文一看,见是《沁园春·花好月圆夜》她惊喜地说:“哇噻!你那首‘满江红’就让我过目难忘,你又写一首沁园春啊!好,好,我得赶快看看!”

    郑晓文念道:“美妙东园,情侣依花,落日暗曛。喜红菊窃笑,文竹淌翠;黄兰偷语,茉莉流黁。玉兔东升,彩雯北渡,上下周遭夜色昏。偎妻坐,乐情人送暖,秋苑如春。

    “明穹皓月圆轮。几万里江山光洒均。有吴刚斧卫,谁折蟾桂?满寰星耀,孰护乾坤?天地英雄,豪杰数我,宏愿八方气入云!回眸看,暂旁搁壮志,揽爱温存。本词乃天地英雄杨依林、杨小子之力作,哈哈哈哈!”

    郑晓文念完,她撇撇嘴斜了杨依林一眼,才正色道:“开评了啊,仔细听着,这首词,前阕优美,后阕提神。时间上是从落日的余光开始,渐渐写到皓月当空。这中间,作者杨小子所看到的景物,是从亮到暗,再到晴空朗月万里泄银,写得还算可以。

    “赏月联想到祖国的美丽河山,联想到自己的胸中抱负,借明月的神奇故事,抒发情感,畅表壮志,力做国家大用之才,其志可嘉,也算行。其它的,写花那几句、月亮初升,彩云飘行,也不错。别的,就胡说八道了,评完了,给你!”

    杨依林接过文字纸,假装生气说:“只有落款时候,嬉笑了几个字,哪里胡说八道了?没事儿找事儿!”(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明月美人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她心里带着可笑,抬手指指词中的‘妻、温存’说:“你看看这些词儿,把人的鸡皮疙瘩都给酸出来了,你还敢耍赖说没有胡说?”

    杨依林说:“有妻字儿的这个句子,只能写三个字,未婚两个字又不合平仄,我怎么往上写?再说,未婚妻也是妻,我感觉我写得很对!

    “写个温存怎么啦?温存是对爱妻的温柔体贴,无限爱抚,你连这都不懂,还当指挥这不行那不行呢!你看不懂就谦虚点问,干吗盲目地出鸡皮疙瘩!

    “我实话对你说,我写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思想里出现的两个字是**,当时我怕欢乐至极魂飘得太远,拐回来迷路费周折,才换了温存二字,这你总该懂了吧?”

    “你知道不知道,你越圆越方,都圆不住了!”郑晓文说,“你的理由这么多,不理你那个事儿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吴刚伐桂,到你这词里,怎么就成斧卫了?”

    杨依林眉头一皱说:“哟哟哟哟,你连这都不懂?吴刚不保护蟾宫桂树,让地球上的那些超有才华、超有技能的凡人,都去把蟾宫里的桂枝折光了,吴刚还怎么做桂花糕让嫦娥吃呀?吴刚还怎么酿制桂花酒,和嫦娥举杯对饮呀?”

    郑晓文赶快摇摇手说:“哎哟,行啦,行啦,算你会诌!把你写的那一张拿过来,让我看看你又胡诌了什么。”

    杨依林递着他写的另一张文字纸说:“这一篇文字,你看着肯定满意,给你,你仔细读完评评吧。”

    郑晓文接过去,一看是《明月美人》,心里说:这又写了什么美人呀?哦,可能是把月亮比做美人抒情的内容,他那么会辩驳,就别再挑刺儿了,快读吧。

    她读道:“《明月美人》:银蓝夜空高挂着圆月星辰,远处飘着几朵悠悠白云。大气送爽秋风到高空查巡,青烟涌向婵娟霎时月黄昏。流云似水翻浪滚波纹,哗哗东逝天光又如银。

    “明月露笑脸,玉口将我问,你那个美丽的爱人,她可在你身边在你心?我笑答,你猜对了,你说得准,我与我爱人随身揣心不离半毫分!

    “月下花前偎爱好温馨,双双赏明月仰天凝神。魁伟吴刚桂树下面举金樽,雪裹玉兔欢乐蹦跳月亮门。听,广寒宫里悠扬乐音,望,嫦娥翩跹飞袖飘裙。

    “蟾蜍哪去了?是否已就寝?眼爬的梯子高入云,我到那蟾宫里寻呀寻,寻不见,折回眼路,我下凡尘,转脸看我身边暗香鲜花绝色佳人。”

    郑晓文读完说:“你呀,你那个词里当英雄,你这个文里看佳人,这绕了八百个圈儿,不就是个色,色,猫咪!”

    杨依林见郑晓文冷着脸和她说话,他有些生气,他极认真地说:“我看佳人,是看我的未婚妻,是看我的未婚老婆,我没有看别人!我好妻美色,能说是好色?以后不准说着话了,你再说着话,我可真生气了!”

    郑晓文见杨依林气红了脸,她赶紧赔不是说:“林小子,文妮妮是和你说着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可别当真,你看看这眼前的鲜花美月多好看,可别生气了啊,。”

    郑晓文见杨依林笑了,又说:“依林,女孩子观察事物细腻周到,想象也是非常细腻的,这是女孩子的共性。你一个男孩子,竟写了那么多的细致入微的文字,今天晚上你又写了这些极细致的文字,你的思想怎么也是这么细腻啊?”

    杨依林把郑晓文的双手握在他的双手里,他看着郑晓文的眼睛说:“那你听仔细啊,你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男子汉,自那年的秋天,去塑料厂报到上班那天早上,在厂门口马路边遇到一个女孩子起,这个大男孩男子汉的思想、行为,就变得越来越细腻了。晓文,你说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啊?”

    郑晓文正要接话,忽听杨依林身上嘀嘀嘀嘀……

    杨依林从腰带上取下来一个数字传呼机,他见是三叔杨云汉家里的电话号码,就高兴地赶快让郑晓文看。

    他对郑晓文说:“晓文,今天晚上我下班回来,就想对你说传呼机的事儿,那一会儿太忙没有说成。到这东园又和你一说话,就什么都又给忘了。给你看看,这是三叔给我买的传呼机,今天下午才给我。我去给三叔回个电话,一会儿再对你说。”

    杨依林在凉亭里拨通电话,只听他说:“是三叔啊,我在朋友家里呢。嗯,这里有电话。明天中午去家里吃饭?好,我记住了。”他放下电话,对郑晓文说了,明天中午去三叔家里吃饭的事儿。

    郑晓文说:“你真有福气,爸爸、妈妈不在这里,你还有个对你这么好的三叔呢,真好。”

    杨依林笑着摆弄着传呼机说:“晓文,三叔、三婶待我是真的很好,我感觉爸爸、妈妈待我第一好、待我第二好的,就是三叔、三婶了。

    “晓文,你看这个传呼机,华元刚有传呼台,拿传呼机的人还特别少呢,三叔就给我买了一个。你猜这个小玩意儿多少钱?一千八呀!当时我听到这个数字,吓我一跳,我怎么都不肯接,三叔硬是给了我。晓文,等明年咱们两个结了婚,咱们可要好好孝敬三叔、三婶。”

    郑晓文点了点头,心里说:那是当然,肯定会孝敬的。

    杨依林接着说:“上一次我回杨家沟,我爸我妈还再三交待我,说在家靠父母,在这里靠三叔。我想过了,有朝一日我的理想如意了,孝敬咱们的父母之外,第一个要报答的就是三叔!”

    他忽然想起件事:“哦,还有个事儿呢,晓文,咱们两个的运气真好,我正发愁咱们没有自己的房子呢,嗨,局里正好集资盖房。那房子已经动工了,这两天就让咱们交集资款呢。听说是七层楼,套数比人数多,人人都能住上满意房。

    “昨天,我特意去工地看了看,见正在挖地基呢。局里说,梓曦咱们三个人在塑料厂干出了成绩,这一次分房,让咱们随意挑楼层。我对三叔说过了,都是三室一厅,没什么好挑的,我们三个都要一楼就行,东边连着是个房头……”

    郑晓文听到这里听急了,她不等杨依林说完,就说:“既然你先得到了消息,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把楼层给定下来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个性日记

    杨依林对郑晓文说:“肯定是有很多人挑的位置都定下来了,然后才会通知大家的。我连给你打电话的时间都来不及,我还会和你商量吗?我挑的位置多好啊,你就别急了啊。”

    郑晓文仍然别扭着,说:“人家都说,挑房子就挑高干楼层,说是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五楼空气较新鲜,六楼七楼住的都是说不上话的笨蛋。让你挑,你还不挑好楼层,还挑个房头儿干什么!”

    杨依林笑了说:“你总是说女孩子心细,这一次你可没有我想得周到。咱们的父母跟着咱们过日子,他们都上年纪了,还能一天到晚爬高楼?梓曦的奶奶能爬高楼?再者说,一楼有后院,和房头连着就有一大块儿空地,由住户统一布置管理。那不就是咱们的东园嘛。”

    郑晓文听到这里,她笑了,说:“还是杨小子能想得周全,赞一个!”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的笑脸,他思想里不由云雾起来……

    郑晓文看杨依林的神情不对,说:“哎,你是不是走神儿了,你在想什么呢?”

    杨依林眯着眼睛说:“我在想我家的楼房呢。你这个人呀,你就像是建筑在依山傍水之地的,一座不落俗套的,那种精美雅致的楼房。

    “我的这座楼房呀,有蓝天白云映衬,有鸿鹄翠鸟热闹,有明山绿林陪护,有秀水鲜花伴绕。背岁月之风化,享日时之水润,那个人世间少有的迷彩风光,把我林小子引逗得呀,所以,所以嘛,嘛嘛……”

    郑晓文听到这里才有所悟,这个所悟,没有激起她的吵,而是触动了她的羞,她不由自己地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她为遮盖这个羞,她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站起身抬手就去抓杨依林腋下的痒。

    杨依林赶快抬手挡着说:“哎哎,别抓,别抓,我还有正经话和你商量呢。”

    杨依林看郑晓文不肯绕他,仍然舞着双手想抓他的痒,他说:“可不敢抓啊,你要是把我抓得笑岔气了,我怎么还能和你商量大事啊!”

    郑晓文这才停了手,转身回去坐了原位,看杨依林要对她说什么。

    杨依林又仔细地看看郑晓文,说:“我发现,平时我们两个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有很多次,我都发现你的表情在淡淡的自然中,不定那一会儿,就会带出一点羞涩的一瞬,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两个都认识两年了,又是经常在一起,都这么熟悉了,你怎么还是放不开啊?你知道你的这种羞涩,对我有多大的诱惑力和刺激感吗?我……”

    郑晓文赶快截了话,她的语速也加快了:“哪有?哪有?谁害羞了?你就会胡猜!你不是有大事和我商量吗,什么事,快说吧。”

    杨依林说:“那咱们就说正经事。我心想,从现在开始,咱们两个就得陆续准备,明年五一结婚时候,所有需要的物件物品了,你说是吧。”

    郑晓文听了这话,又想到今天苏晨对她说过的话,她心里一阵轻松,一阵高兴,话也多起来,随即就答应了这件事。杨依林和她谈到结婚以后的事,她也是说得随意、轻松、高兴。

    两人又说到了他们婚后的生活,他们也都感觉到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一定会特别的如意、美满、幸福。

    天晚了,杨依林回了英华西里。

    郑晓文送走杨依林,她回到西厢房没有马上睡觉,她心里想着,今天不仅确定下来了满意的住房,连终身大事的婚期都定下来了,她心里那个踏实那个高兴啊,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美好心情!

    她心里如意高兴着,还不由自己地自语着:“拿日记本,记录好心情!”她往写字台前一座,就拿出了日记本。

    她自语着往日记本上写着:“呵呵!在我这个小天地里,我郑妮妮真的是太自由了!我只要是拿起笔,我就可以在我的日记本上,随意海阔天空,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嗯?我是不是应该把我没有公开的文字,抽出来一部分,公示出来让你们大家都看看啊?咳,只要是你郑妮妮愿意公开,大家肯定是愿意看,那你就公开呗!

    “那,我写的文字,都像蒙着一层粗纱的谜面一样,你们要是看不懂可别问我,问了,我也不对你们做解释。

    “哎?我想起来了,这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唯有一人能彻底读懂我这里的,所有似谜一样的文字语言。你们大家猜一猜,我说的这个人是谁?怎么?猜不着?嘿嘿嘿嘿,猜不着我也不会告诉你!

    “哎,哎,你们大家都别急嘛,我这只是对你们保密一小段时间,等到明年五一,你们不用猜,我就告诉你们这个人是谁了!

    “什么?什么?你们还没有看懂那些文字呢,只凭猜测,你们就已经猜到了,那个能看懂我文字的人是谁啦?哎哟喂,你们猜的是谁呀?你们要是猜不着,这事儿可不能胡猜呀!

    “什么?什么?你们猜的是杨杨杨,杨洋人?哎哟呵呵,你们这些人呀,看不懂谜面,倒是猜出了谜底!算你们一个个赛神仙的聪明!搁笔,本人睡觉去喽!”

    郑晓文今天心里高兴,她就拿文字去释放她的高兴心绪。她就这样自个玩过文字游戏之后,极其轻松地睡觉去了,这就是郑晓文不为人知的个性。

    第二天中午,刚到下班时间,杨依林就准备着去他三叔杨云汉家里了。

    杨云汉家里的摆设比较阔气。一进门的大厅里,装修得华丽好看。来过杨云汉家的同学、熟人,都在夸丈夫打外,打得倍儿棒,妻子主内,主得超级好。

    餐厅里,刚刚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等待着杨依林。三叔、三婶在客厅里,有点着急地等待着。

    客厅里的电视机前,坐着十七岁的高二在校生杨世进,他身边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在调台。这个女孩是三叔、三婶夫妻两人,费了两年的力,最后给侄子杨依林挑选出来的对象。这个对象杨依林满意不满意,他们夫妻两人是十二分的满意!

    三叔、三婶等了几分钟,三婶等急了,说:“云汉,快打传呼吧,这依林应该提前一会儿来的,他怎么还不来呀!”

    杨云汉说:“不打,他肯定是有事儿,他不往这家里打电话,就一准会来。”

第四百四十三章 如此相亲1

    杨依林来了,进了杨云汉的家门。他和三叔、三婶打过招呼,发现三叔家里多了一个人,没人介绍,他装作没看见。

    三婶招呼着,五个人来到餐厅,三婶介绍说:“心宁,这是我侄子杨依林,你们认识一下吧。”

    女孩不好意思地对杨依林一笑,说:“你好。”

    杨依林回了一声:“你好。”他这才看清这个女孩。他见这女孩披肩长发,高挑身材,容貌俊美,皮肤白净光洁,举止文雅,气质很好。这个女孩向他微笑时,嘴角两边露出两个黄豆大的小酒窝,给人的感觉很甜美。

    三婶又说:“依林,心宁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小朋友,她叫李心宁。你们两个是同年生人,心宁比你小两个月,去年才从龙门大学毕业。心宁到我们工行,已经工作一年了。”

    三婶说着带着微笑看看杨依林,又说:“这个闺女人缘很好,依林,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吧。”

    杨依林一听一看,已经感觉到了三婶的用意,他赶快敷衍,说:“分到银行工作了,这工作可是很不错啊。现在最吃香的单位要数工商税务银行了,不错,可是不错。”

    围着餐桌坐的五个人,除了杨依林心中犯嘀咕,面上显得很随和以外,那四个人心里、面上都很高兴。

    一眼就看上了杨依林的李心宁,她来杨云汉家几次了,她和小世进也熟识了,他们两个吃着饭,还不时说上两句话,给这个餐桌上增添了几分和谐气氛。

    饭罢,杨依林说:“三叔,婶儿,我还有事儿,得赶快上班了,我走了啊。”他说着就往大门方向走。

    杨云汉赶紧说:“别走,别走,你给厂里打个电话,就说局里有事,你下午不去厂里了。”他看杨依林发愣,又说,“你三婶儿和心宁想去公园玩,我也去,咱们一起去。”

    杨依林看一眼前‘局势’,他已经完全明白是什么事了,心里就更加着急,可他却不敢在三叔面前大声说话。他从小时候起,三叔待他,就比待别的家族里的其他弟兄们亲得多,只是,他也领教过三叔的厉害,他怕三叔,比怕他爸爸还多几分呢。

    杨依林静静心如实说:“三叔,去公园的事儿改天吧,厂里正商量着盖家属楼的事儿呢,下午两点半开会,我不能不去啊。”

    杨云汉扬了一下手说:“别发愁了,这电话我给你打。”他说完就给沈玉恭打了电话。

    杨依林没招了,任凭三叔、三婶排布他了。

    今天不是星期天,公园里的人有些少。由三婶领队,李心宁在三婶身边走着,杨云汉、杨依林在后面跟着。

    四个人转悠着说着话,三婶尽力让李心宁和杨依林走在一起,几个人看过这边景致,再去看那边风光。

    在李心宁心里,凭三婶把杨依林夸成一朵花的介绍,凭这几个小时里,她和杨依林的搭腔闲聊,凭她对杨依林的感觉,她心里已经定下来,杨依林这个对象了。

    此时,李心宁一直跟在杨依林身边,还不时指指说说路旁的花池里的鲜花有多么美,河水有多么美明净,千年古柏有多么青翠……

    四个人在一起走着,三叔和三婶一样,他也是别的事一字不提,只说眼前的景物,只想给杨依林、李心宁造个和谐的氛围。

    杨依林心里十分明白三叔、三婶的用意,他看李心宁对他的说话态度,他也猜到李心宁的心思了。他心里有不变的主意,他一直跟着走,除了回答问话,其它的,一个字没说。

    下午四点钟,这四个人出了公园门。杨云汉对杨依林说:“你去厂里吧,晚上下班记住过来吃饭,等着你呢。”

    杨依林头一低,说了句:“嗯,知道了。”说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笼子里一样,现在三叔把笼子门打开了,他一步跨出去,骑上自行车到厂里开会去了。

    剩下这三个人,李心宁面对三婶的提问,她红着脸说:“我没意见。”

    就这么简短的四个字,让三叔、三婶的心里一下轻松了。

    杨依林在杨云汉家吃过晚饭,杨云汉问杨依林:“依林,你看这个女孩怎么样?”

    杨依林装做惊讶地说:“啊?没有注意呀,什么怎么样?”

    杨云汉有点别扭了:“你这孩子,你是真迷,还是装迷!在公园时候,我就看你不阴不阳的,你多大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都二十三了,让人看着像三十二,你也该谈个女朋友了吧?啊!”

    杨依林只能听三叔训话,不敢接话。再说,这话他也没法接啊!他心里在说:我的样貌是成熟,不是老。要是老,那些小女孩们会喜欢我?你看看你这个当叔的,你就随意训斥人吧你!

    杨云汉继续说着:“人家女孩的条件那么好,都说对你没意见,都同意了。我可对你说啊,这个事儿就等你一句话了!实话对你说,这个女孩是你三婶在女孩堆里挑挑拣拣,费了两年的力,才给你选了这门好亲事。你知道李心宁她爹是谁?是市里的李茂勋!”

    杨依林一听吃惊不小,可他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心里说:国家的赵茂勋还有女儿呢,关我什么事儿!

    杨云汉看杨依林不接话,他又说:“依林,你再想想我对你说过的话,你现在的事业已经走上理想轨道,若是再订上一门好亲事,两年之内你再娶上个好媳妇,你这辈子的生活就踏实稳定了。

    “两个月前,你三婶儿就对我说,说心宁这个女孩,家庭好,人品好,长相也好,年龄还合适。心宁对你三婶说,她找对象只挑人品、长相,有事业心、有发展前途的人。不太考虑家庭贫富。当时三叔听了这话,三叔打心眼儿里为你高兴啊!

    “这个女孩来咱家里几次了,我注意观察她,她文雅大方,没有一点嗲气或是横气。事先没有对你说,我是让你自己去观察,去感觉去体会。这个女孩长得漂亮,说话温和,你们两的走在一起,把你三婶儿高兴得,直夸你们两个太般配了!”

    杨依林心里说:世界上的好女孩多得很,我就见过很多。和我站在一起看着般配的女孩也很多,我总不能都娶过来当老婆吧!再说,一个有知识有修养的女孩,就算是她生气了,她很可能会讲出来一些道理,她也不会去耍娇逞横,还有什么嗲气横气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如此相亲2

    杨云汉说:“依林,男人一辈子有个好妻子重要,有个好岳父也同样重要啊。”

    杨云汉看看杨依林,他又说:“你不是想往仕途上发展吗,现在路就在你的脚下,就只等你迈这一步了。心宁他爹才四十多岁,前途广阔着呢,你认真考虑一下吧。”

    杨依林不敢回话,他心里仍然顶撞着他三叔:我心里只想攀我想要的职位,我绝不想攀我不想要的人!

    杨云汉看杨依林一直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他急了:“你这孩子,你怎么一个字儿也不说啊!”

    杨云汉只急了这一句话,就又苦口婆心起来,“依林,咱们可是从山村出来的呀,咱们的爹娘可都是一辈子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呀,你能攀上这门亲事是你的福分,这事儿是只有人家女方不同意,没有咱们不同意的道理!”

    按说,杨云汉说的可都是大实话,都是为杨依林着想的啊!像李心宁这样的好女孩,好家庭,有多少人攀掉崖都攀不上啊!可杨依林的心却坚如磐石纹丝没动。

    杨依林在选择爱人对象上,他和别的年轻人也真的是不太一样啊。自他认识了郑晓文之后,他压根儿没有考虑郑晓文的家庭,就以终身相许,一生不变了。

    一直到现在,他爱郑晓文已经爱到了,他身上的所有,包括他的末梢神经、他的毛细血管也早已经都变成了郑晓文的根,扎遍他的全身了。动动郑晓文,他哪里都疼!动轻了,流血,动重了,要命!

    这会儿的杨依林,他看着三叔不由怯怯地说:“三叔,你说这么多,你都没有想想,咱和人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让我去遭人家的白眼啊?再说,现在我还不想考虑这事儿……”

    杨云汉一听这话,他声音高了:“你这年龄还不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那你什么时候该考虑呀!三叔可是实话告诉你啊,就三叔现在的兄弟单位里,有多少人三十五六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呢,事业安置住了,安家成了困难户了!

    “我再对你说清楚点,这群光棍们大多数都是和你一样,是从山村里上学出来的。女方条件好一点,人家看不上他。女方条件差一点,他看不上人家,就这样一直拖着。你也想奔到四十还混不上你的家呀!”

    杨依林低着头没有说话。

    三婶说话了:“依林,你也别怪你三叔吵你,他真的有好几个三十五六岁的朋友,到现在还没有个正经窝呢。”

    三婶又朝着杨云汉说:“云汉,我在一边听着呢,是你没有弄懂依林的意思,依林是怕自己的条件低,李家瞧不起!依林,这个你放心,心宁对我说,她爷爷奶奶都是乡村人。我了解心宁,这女孩没有势力之心。

    “还有就是,心宁对我说,这两年家里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哪一个的家庭条件都是非常好,就是她没有看中人。父母没辙了,才让她自己挑选的。她来到家里一看你的照片,她一下就认出来,你是厂长风信子了。

    “我说报纸上登的年龄、未婚夫,是躲避女孩子们的信的,是假的。那个时候,我就看心宁她对你有好感,有意了。欲擒故纵嘛,我不再给她提这事儿,每次都是她绕弯儿说话提起你。我看火候到了,才约她吃饭,给你打了传呼。

    “下午你上班去了,心宁不好意思当着你三叔的面说话,她悄悄对我说,咱两个还是好朋友呢,你有这么好的侄子,怎么不早点说呢!”

    三婶格格笑着,又说:“小依林呀,你的命算真好,娶一个好女孩,还遇到个好老丈人!格格格格,放心吧,你记住,没有老丈人不疼女婿的,没有人瞧不起你!

    “再说,你很快就有你自己的新房子了,又有你三叔给你操办婚事,你还有什么自卑的!还有哇,咱依林长得这么帅,这么有才华,有本事,谁敢看不起咱!格格格格!”

    杨依林听了这些话,他的神经绷紧了,他感觉三叔、三婶已经安排好,把他和李心宁的事儿定下来了。现在要是硬说不同意,那可就不是只挨吵的事儿了。

    杨依林紧急地思索着:怎么办?把晓文说出来?不行,不行,我了解她,不到结婚时候,她是不会让向外说的。再说,我即使是说了,按三叔的心理,郑家和李家相比,三叔一定会坐在李家的板凳上说话。算了,不想了,就用眀推暗拖的办法!

    杨依林想到这里,他说:“三叔,三婶,婚姻是终身大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就能定下来的。你们对我的关心关怀,我都知道,都在我心里记着呢。可是,这件事,我感觉我和这个女孩不合适,以后,这个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杨云汉听到杨依林竟然会说出这话,他恼了,他指着杨依林说:“你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你给我挑挑心宁这女孩的毛病,让我看看到底哪里不合适!”

    杨依林害怕三叔,他胆怯地说:“我说的是感觉嘛。”

    杨云汉仍然恼怒着,他看着杨依林,说:“什么感觉?!两个人见面多了,两个人说话多了,彼此了解了,有感情了,你现在的这个初级感觉就没有了!你给我听着,只要女方家里不说什么,你跟人家心宁好好谈!”他说完,带着气去了卧室。

    在旁边坐着,一直在听的杨世进,他对爸爸、妈妈、哥哥说的话,全都明白。只是,他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连一点点都没有同意李心宁的意思,连一点点的余地都不给李心宁留。

    杨依林起身对三婶说:“婶儿,你对三叔说一声,我这一段时间工作忙,没时间过来。刚才说的那件事儿,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走了。”

    杨依林出门一下楼,三婶就对杨云汉说:“云汉,我怎么感觉依林他不对劲啊?心宁这么好的女孩,他竟然无动于衷,依林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杨云汉想了想说:“不会吧?”

    “不会?”三婶带着疑问说,“他要是没有女朋友,这么飘亮的女孩,这么好的条件,他怎么一点都不动心呢?他要真是有了女朋友,我看呢,他和那女孩还不是一般的感情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无法摆脱

    杨云汉思索了一下说:“依林要是有女朋友了,他能不对我说一声?他不可能会有女朋友。”

    三婶接过话说:“你看刚才他说话那意思,要我想,他要是没有女朋友,就不会那样说话。”

    “这个事儿你别管了,明天我就找人去打听。”杨云汉说,“如果他真的有了女朋友,我敢说,他就是找了再好的女孩,也不会比心宁的条件好!”

    三婶皱了一下眉头说:“唉!那谁知道呢,这个小依林也真是让人操心发愁。”

    杨云汉带着气说:“这个小子,他还是年轻,看着很懂事儿,他还是不懂事儿!他就是再不懂事儿,也得为他的婚事,为他的前途着想!咱两个再加加劲,再让大哥、大嫂给他点压力,他和心宁准会成!”

    三婶很赞成三叔说的这话,她双手一拍笑了说:“你说得对,再有大哥、大搜劝他,这个事儿会成的,格格!”

    看来呀,三叔、三婶对杨依林关心得有点过分了,有点牛不喝水强按角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现在,杨依林比平时都忙。木器厂南院,盖六栋家属楼的工地开工了,准备在冬天上冻之前打好地基。

    塑料厂里的孙尚立是真的戏大海了,前几天孙尚立竟然失踪了,光明路派出所的民警在找他的下落,在追找卖大海的人。

    厂里所有的事,都有专人负责,可是,有很多大事儿还得经过杨依林才能办成,找他的人来往不断。

    三叔、三叔关心杨依林的终身大事,这件事儿,杨依林想来想去,他也没有想出来该对郑晓文怎么说。一向精明的杨依林,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人商量,他自己和自己也商量不出来个好主意了,医不自治了,他傻眼了。

    这段时间里,当众不爱说话的杨依林,他的话更少了,他脸上的阳光也暗淡了。他已经当着对三叔、三婶的面推掉了李心宁, 可是,三叔、三婶不肯放弃,这件事还在缠绕着他,他摆脱不了,感到很无奈。

    这中间,三叔、三婶不停地给杨依林打传呼,他没有办法,又见过李心宁一次,没说几句话,就借故离开了。

    李心宁已经看出了杨依林对她的冷淡,可让她不明白的是,杨依林如果不同意,杨依林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把不同意的话说出来?如果爱面子不想说,为什么不让三婶把不同意的话捎过来?

    李心宁对三婶说了杨依林在她跟前的表现,三叔、三婶不但没有说过杨依林不同意的话,反而加劲找理由,说杨依林年龄小、工作担子重,早已经忙得找不着北了。等忙完这一阵,依林会静下心考虑他的终身大事的。

    李心宁自知,再遇像杨依林这样的男孩不容易,她早就把杨依林装到心里了。她更是相信三叔、三婶说的话,她说她愿意等。

    时间不停地向前走,又一个月过去了,今天,杨依林再次接到了三叔的传呼。电话里三叔说话很严厉,杨依林无法推拖,下午,他到三叔家里第三次见了李心宁。

    三叔、三婶、李心宁三个人看到杨依林,都是从心眼里高兴,都是露着笑脸和杨依林说着话。

    三婶对杨依林说:“依林,走,咱们逛商场去,我想给你买一件冬装。”

    杨依林心里说:我有帝德冬装。面上说:“婶儿,不去吧,我有衣服穿。”

    三叔温和地说:“看你这孩子,你有衣服是你自己买的,你婶儿说给你买衣服,你怎么能说不去呢?走,我也去。”

    杨依林拗不过三叔,又不能顶撞三叔,无奈,他跟着那三个人去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里,四个人转到三楼男装柜台前,李心宁指着一件藏青色活里和面的棉上衣,心情高兴地说:“我看这一件好看!”营业员拿过来了这件衣服。

    三婶和李心宁拿着衣服,在杨依林身上比过来,比过去的,看合适不合适。

    杨依林心里着急,只说:“婶儿,别买了,这样的衣服我有,才买的,我还没有穿过呢。”

    偌大的华元市,此时也想得太小了,事儿也碰得太巧了。也是这个时候,林静叫着郑晓文,让郑晓文和她一起来百货大楼浏览衣服。两人上到三楼,顺着柜台边走边看着。

    林静看到一款冬装,她停住脚步看起来,郑晓文继续往前走着,看着。

    郑晓文无意中一转脸,她看到了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人在看衣服,同时她也看到了杨依林。她再看看旁边站着的人,见是杨云汉,她也就知道了,那个约有四十多岁的女的是三婶。她再一看那个漂亮女孩,她猛地一愣……

    郑晓文在愣神中,她心里不觉说道:嗯?她好像是我的同学啊!什么时候的同学?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哦,我知道了,宋朝学塾!她,她,她真的和依林好上了?!

    郑晓文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她一下进入了她的宋朝梦,不由自语起来:“李心宁,是她,是李心宁!”

    郑晓文只是瞬间的梦中记忆,她的思想即刻就回了现实,而且她把那个梦境也忘得干干净净了。

    此刻,郑晓文看到那个漂亮女孩和杨依林站在了一起,还挨得那么近,她难受得抓着胸口蹲到了地上。紧接着,她又看到了一幕:

    杨依林在说话,那个女孩和三婶停住了比衣服的手,三婶拿着衣服往柜台上放,那女孩随即将她的左臂,伸到了杨依林的右臂弯里了。好像是杨依林看了看三叔,他没有把那女孩的手臂甩开,而是慢慢地把自己的右臂抽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看到像是杨依林的传呼机响了,见杨依林去腰带上往下去传呼机。

    郑晓文看到这里,她趁林静还没有看见,赶紧起身拉住林静的手,就往楼梯口走。

    迷糊的林静说:“这还没看呢,怎么就下楼了?”

    郑晓文的泪早出来了,说:“快,我迷住眼睛了,你快点给我吹吹。”

    林静信以为真,她给郑晓文吹了眼睛。

    郑晓文怕杨依林他们跟过来,她赶快说:“不行,不行,沙子没有出来,这里面光线暗,咱们到外面再吹吹。”她说着拉着林静,两人很快出来百货大楼混在外面的人群中了。

    郑晓文对林静说:“沙子经这泪水一冲,沙子自己出来了。没事了,走吧,咱们去新城商厦,那里的衣服多。”

    林静见郑晓文边说话边去推了自行车,她赶快跟上去开了自己的自行车锁,两人一路说着话到新城商厦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爱你一万年无悔

    杨云汉买的传呼机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杨依林。

    这一次,杨依林去杨云汉家的时候,就做了脱身准备。他让秦梓曦从他动身出门时候算起,三十分钟之后开始打他的传呼,连呼,直至他回电话为止。此刻,他被困在百货大楼里,是不停地传呼机嘀嘀声,让他脱身走了。

    今天,不明真相的李心宁,她以为她更清楚地看到了,杨依林是真的把全心都放在工作上了。她见杨依林和她说话那么平素,一点没有眼馋手痒的样子,她还感觉杨依林抽手臂,是杨依林不好意思了,她从心底里喜欢这样的正派男孩。

    尽管李心宁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她和杨依林只见了三次面,没有说多少话,可她已经忘不掉杨依林了。她心想:如果她和杨依林中间出现什么问题,她有两个铁杆大媒人呢,一定散不了!如果杨依林想在事业上做出成绩再结婚,她愿意等下去。

    郑晓文和林静从新城商厦出来,林静带着收获,高高兴兴回了她的帝德妃霓服装厂。郑晓文的心里,那可是难受到极点了啊!

    郑晓文回到家里,她没有和爸爸、妈妈打招呼,就直接进了西厢房。她躺在床上,一直回想着刚才百货大楼那一幕。回想着这三个月里,杨依林在她面前的细微变化。回想着这段时间里,杨依林曾两次对她提起,公开他们两人的婚姻关系,提前到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事。

    杨依林对她说,男女双方的年龄加起来平均一下,只要够二十五岁,也算是晚婚年龄。可她认准了,必须到明年五一和朋友们一起领证、集体结婚的约定。当然,这里边也有她的个人想法,她不想这么早对外公开,她和杨依林的年龄差,她没有答应杨依林。

    郑晓文还回想着这几个月来,杨依林在厂里比起以前,那简直是太忙了,可是,杨依林来郑家的次数却更多了。杨依林和郑家人说话少了,干家务活却更多了。

    她还回想着,杨依林每次来郑家,他的传呼机都会响几次。凡是杨云汉打来的传呼,杨依林很少回,即是回了电话,杨依林在电话里说话也很支吾。

    她还回想着,杨依林每次和她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她发现杨依林的眼里总是有点湿。她问他怎么了,杨依林总是说厂里很忙,他太累了有点感冒……

    郑妈妈在院里叫着郑晓文:“妮妮,来东屋吃饭了。”

    郑晓文听到妈妈的喊声,她没有下床,她的眼睛让泪水浸红了,胃口让伤痛占满了,她没有食欲了。

    杨依林来了郑家,他到东厢房看看,没有看到郑晓文,着急地问:“妈,晓文呢?”

    郑妈妈抬手朝西厢房指指:“下班回来就进西屋睡了,怎么叫都不出来,你去看看吧。”

    杨依林来到西厢房里间,拍拍郑晓文盖的被子,弯下腰看着郑晓文的脸说:“晓文,不怎么了?怎么不起来吃饭呀?”

    郑晓文没有动,只说:“感冒了,没事儿,吃过药了。”

    “哎呀,小病一桩。”杨依林说,“起来吧,这点小病挡不住说话,也挡不住玩。快起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一看呀,我敢保证,你的感冒立马见轻!”

    杨依林见郑晓文穿着衣服睡觉,他掀开被子说:“你穿着衣服睡觉,感冒会加重的。赶快起来吃点热饭就好了,快起来吧。”

    郑晓文坐起来,她和杨依林只对了一下目光,她的泪哗地就下来了。

    杨依林给她披上大衣,又使劲把自己想涌出的泪忍忍,呼了一口气,拉拉郑晓文的衣襟,擦掉郑晓文眼上、脸上的泪,和郑晓文开玩笑说:“啊哟,一点小病就想闹人呀?”

    郑晓文强装笑脸说:“平时不害病,就这一点小感冒,还挺受不了的。”

    杨依林往床边一坐,他抬起右手臂就想去揽郑晓文,可他猛地一个惊觉,立即站起身,抬起左手朝右臂上拍打了几下。

    郑晓文问杨依林:“你拍什么呀?”

    杨依林说他的袖子上有土,现在就得去书房再换上一件,他说完去了书房。

    郑晓文想想杨依林的拍打动作,这使她想起了今天下午,百货大楼里抱手臂那一幕。她即刻明白了,刚才杨依林为什么拍打他的有臂了,也明白了那个挽手臂动作,杨依林是不情愿的。

    郑晓文想到这里,她叹口气,眼里的泪又出来了,不由自语道:“此时不情愿,等时间长了,自然就情愿了!那么美的女孩,有多少男人能抵挡住漂亮的诱惑?

    “看来呀,这一定是他三叔保的大媒。这女孩的家庭条件,女孩的自身条件,肯定是都错不了,女孩的年龄也大不了!依林,你就去吧,我们两人相爱差不多三年时间了,够长的了,你也该走了,你走得越早、越干净越好……”

    郑晓文说着,说着,心底的语言不觉直往上涌,她索性坐到写字台前,拿了纸,拿了笔,倾诉起了自己的心语:

    “《爱你一万年无悔》:那一朵爱恋今天去无归,留下这一朵孤花任风摧。思绪纷纷绕绕挥不去,想里念里舍不下还在追。千丝万缕剪都剪不碎,三年日夜时时梦萦回。

    “我想你啊,我想你想你。你是那初绽鲜花仟馥香蕊,你是那温暖春风万次轻吹。我念你啊,我念你念你。你是那雄鹰凌空高飞,你是那青翠峻峰穿云岿巍。我爱你呀,我爱你爱你。你是那天空点缀的霓虹彩美,你是那东升朝阳放射的光辉。

    “啊,我的爱人你呀你;我的香蕊,我的轻吹;我的雄鹰,我的岿巍;我的彩美,我的光辉。我爱上了你呀,我爱上了你,我一万年无罪无愧,一万年不后悔!”

    郑晓文写完她的心语,还不见杨依林进屋,她不由自己地又写起了,她的另一种内容的心语:“《谁是谁的谁》:我的想仍然在悄悄窥,我的念继续在紧紧追。想啊泪啊泪成渠,念啊情啊情入髓。盼啊思啊思结缕,盼在了空里也不后悔!

    “思恋怀念在朦胧中入睡,想望期盼在隐约里后退。眼看着爱的骄阳已西坠,目盼着情的圆月还未归。才能没有了当初的会,心智没有了当初的慧。眼神没有了那一时的锐,脑力没有了那一时的睿。

    “只觉得日在渐渐晦,又感觉月在款款亏。醒眼再看呐,看那星河徐徐昧,呆眼再看呐,看那天地世间一片灰!

    “啊,精在慢慢悴,气在缓缓馁,神在速速溃,此刻欲哭已无泪。几年以后再相遇,有谁还想起,有谁还拿你我当谁的谁?!”(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埋怨也没遗憾

    郑晓文写完她的这一段心语,还不见杨依林进来,她内里的情伤丝、爱伤丝,仍然不停地想向外涌,想向外抽,她不想停笔,她继续在纸上诉说着她的情伤心语:

    “《不埋怨也没有遗憾》:我和你静静地相遇见,又和你悄悄地分散。你来的时候带着晨光彩环,你去的时候伴着晚霞游乐西山。你来的时候我感觉太偶然,你去的时候也去得太突然!你去就去了为什么不留下一丝光线,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广厚的乌云蔽天?!

    “你去吧你去吧我决不会阻拦,我的甜睡美梦也早应该过完。只是伤情的美梦醒得有些凄惨,可我看到了眼前世界明亮阔宽。醒得我再也不用去想那七岁八年,醒得我再也不想入那悲愁煎熬的梦眠。

    “不过呀,做过这样的梦我没有埋怨也没有遗憾,因为啊,没有入过像这样华彩梦的人何止万千?何止万万千?!”

    郑晓文刚刚写完她的倾诉心语,她听到了院里朝她房门走的脚步声,她赶快把她写的文字纸放进抽屉,起身就往里间门边走,她再也不想让杨依林来她的里间屋了。

    杨依林穿着换过的上衣,他进来西厢房的门,迈着大步就朝里间门来了,已经走到里间门边的郑晓文,一步跨过门槛,把杨依林迎到了外屋。

    杨依林说:“刚才我把那件衣服洗了,才晚过来一会儿。”

    郑晓文心里说:洗一件衣服就能磨蹭那么长时间?再说了,洗了又怎样?洗了就能把那个女孩洗得不沾边了!

    其实,郑晓文她哪里知道啊,杨依林洗这件衣服时候,是先把那件衣服的右边袖子洗了几遍,就准备凉起来的。他又一想,洗袖子的水有的都滴到衣服上了,这不行!他又把衣服洗了几遍。

    杨依林洗衣服的时候,他洗着想着:右边这只袖子我都洗了几遍了,我怎么总觉得,这只袖子还是没有洗净啊?他洗完衣服,又去洗那只袖子。

    杨依林洗着袖子又想:人们常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看起来,我要是把这只袖子洗上三四十遍,这上面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行,就这样洗!

    杨依林数着数,他用肥皂把他的那只袖子,一下洗了四十遍,才算洗好准备着往院里挂。他挂好衣服一看,发现那只袖子,比衣服的颜色浅了很多。心里说:你浅?你褪色?正好不想穿你了,明天一早就扔你到垃圾桶里去!

    此刻,杨依林并没有要进里间屋的意思,他去拿了梳子,帮郑晓文梳过头发,看着郑晓文洗过脸,他劝着、拥着郑晓文到东厢房吃饭去了。

    饭罢,杨依林拥着郑晓文,两人又进了西厢房。

    杨依林一跨进西厢房的门槛,他就拿起他放在门边那个沙发上的塑料袋,朝郑晓文晃了晃,随手把塑料袋藏到身后,对郑晓文说:“文妮妮,你猜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杨依林的脸凑到郑晓文的脸前,看着郑晓文的眼睛说:“文妮妮,你使劲儿看,看我给你变变变!变什么,变什么?嘿嘿,变出一条白头偕老金婚链!”

    杨依林说完,他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条毛线织的,超长带穗儿白色围巾,他双手举起围巾,往郑晓文的脖子上一搭,笑了说:“拴住了,拴住了,我林小子的白头偕老金婚链,把文妮妮牢牢地拴住了,哈哈哈哈!”

    郑晓文双手抓起垂在两条大腿上的围巾两端,抚弄着长长的穗子,忍不住的泪水一下就出来了,她赶快低头,两大滴眼泪滴到了地上。她镇定一下自己把泪擦干,问:“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杨依林说:“今天下午呀,这不,买罢就给你拿来了。你知道吗,买这条围巾还是沾了三叔的光呢。三叔一点小事儿也给我打传呼,我很烦。可我从小三叔就待我很亲,他是我的长辈,我又特别怕他,我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去应酬啊。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三叔说起话来屁股沉,一坐就是半天,我真是受不了。”

    杨依林说到这里,他又对郑晓文说了,他和秦梓曦商量好的脱身办法,说:“今天下午,三叔又打传呼找我,我在三叔家里正急得没办法脱身呢,是梓曦打传呼救了我。”

    杨依林镇定着自己说到这里,他揽住没表情的郑晓文,他的眼睛湿了。又小声对郑晓文说:“晓文,你知道吗?我想你……下午我在三叔家里哪会儿,一直想你,等我一出三叔家的门,骑上自行车到百货大楼,就给你买了这条围巾。”

    其实,这条围巾是秦梓曦给他打了传呼,他们四个人一起出来百货大楼,他和那三个人散开之后,他见那三人走得远了,他又回到百货大楼买的。

    杨依林双手抓着围巾,说:“晓文,你记住,你围上它,你就会想起它是咱们两个的白头偕老金婚链,咱们两个明年五一结婚,快快乐乐欢度婚后五十年,再潇潇洒洒逾越百岁人生,你记住了吗?”

    郑晓文没有说话,只抬眼看看杨依林,向杨依林点了点头。

    杨依林又说:“晓文,你戴上这条白色围巾,配上你的红呢子大衣,真是太好看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有件事忘告诉你了,有个朋友请我明天晚上去吃饭,他说明天大家都带着女朋友去,晓文,你可别让我失面子,你可得跟我一起去啊。”

    郑晓文看杨依林是要让她公开露面了,她心里一急,不觉又用上了,她平时不常用的快语速:“不去,不去,我不去,你千万可别来叫我啊,我不会跟你去的!”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的神色,又听了这话,他支撑不住了,使劲装大丈夫,他也装不下去了,他揽住郑晓文哭出了声。哭着说着:“晓文,你怎么总是不理解我啊,领结婚证你不去领,咱们两个的关系你也不让公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郑晓文又是淡淡地说:“我没想怎么样,我在遵守和朋友们之间的诺言,明年五一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杨依林说:“那你说,这段时间怎么办?你考虑过不公开的后果吗?这两年,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怕别人把你抢了去,难道你都不怕有人抢我吗?你真的不在乎我吗?”

    郑晓文听了这话,她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她不急不躁淡淡地说:“在乎有什么用?一个人要是不想让别人抢走,那还不容易?坚定自己的立场,守住自己的唯一,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一个人要是见一个,爱一个,自己都倒过去了,还用别人去抢?”

    杨依林接过话说:“哦,我懂了,你说得对……”

    郑晓文不等杨依林往下说,她截了话说:“我说什么了?你懂什么了?我现在说真心话,我在乎你,其实也不在乎你。如果你现在遇到了一个好女孩,只要你喜欢她,我一点点都不在乎你,我会祝福你们,而且,我自己还会活得很快乐。”

    杨依林听得恼了,他松开揽郑晓文的双臂时候,随手推了郑晓文一下,把郑晓文推得差点站不住脚。他愤怒地说:“你前面说的还算个话,你说这些话算什么话嘛!什么遇到好女孩?什么喜欢她?我遇到谁了?我喜欢过谁?”

    杨依林只说了这几句话,他的恼劲儿就下了。他揽住郑晓文,拍拍郑晓文的背,抚抚郑晓文的头发,连说:“晓文,对你起,对不起,我的声音太大了,吓着你了,不过,你以后别再用这种话刺我了好不好?

    “我说实话,好女孩我见多了,我还收到过情书呢,可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我唱那首《劝你别再来》就是见证。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记住,明天下午六点半,你一定在家等我来接你。”

    郑晓文看杨依林又是哭,又是气,又是恼,又是道歉的,她也说不出什么了。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钟,郑晓文跟着杨依林,两人来到龙凤电影院门前下来自行车,在这里等着赴约吃饭的人。

    半分钟不到,杨依林、郑晓文都看见过来一对男女,男的长得黑瘦高,约四十多岁;女的长得娇小玲珑,约二十来岁。这两人和杨依林、郑晓文站的很近,因为不认识,谁也没有和谁打招呼说话。

    过两分钟,又过来四对男女。其中的东道主,是丝棉厂的齐厂长。他抬手往旁边的一个小街口一指,招呼着大家说:“走,往那条小街里走。”

    一群人在这条小街上没走多远,从一座楼的正门进了院子。又从院里另一座楼的,靠着房山墙的露天楼梯上去,进了二楼。

    这群人里其中一个女的新奇地说:“哦?这二楼是舞厅啊!”

    服务员迎过来,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大包间。包间里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其中一个屋角地方,有一圈沙发、椅子围着一个小圆桌,桌上放着两盒扑克牌。

    又一个女的说:“哟,在这里吃完饭,能玩扑克牌还能跳舞,真是不错。”

    齐厂长招呼着,他们十二个人,男男相挨,女女相挨,六个男的,各自挨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女的坐下,开始上酒菜了。

    齐厂长开始一一作着介绍,最后介绍到杨依林和郑晓文时候,没有去过歌会,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的那一些人,看完杨依林,又直愣愣地盯着郑晓文看,盯得郑晓文的脸红完,他们还在盯。(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这场面

    约会吃饭的这群人里,就齐厂长见过郑晓文,只是,他也是去歌会看到过舞台上的郑晓文,并不是像此刻这样,面对面的看个清楚。

    这一会儿,在明亮柔和的灯光下,齐厂长的一双眼睛,他和那些人一样,也是不由自己地直往郑晓文的脸上看,看得郑晓文直想起身走人。

    杨依林悄悄用手碰了一下郑晓文,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郑晓文才定定神坐稳了。

    齐厂长已经意识到,直着眼睛看人太不礼貌了,他赶快端起酒杯说:“大家都端起来,干杯!”

    齐厂长的这句话像剪刀一样,一下把那几个盯郑晓文的视线给剪断了,而且都赶快举起了酒杯。郑晓文根本不会喝酒,她出于礼貌也端起了酒杯。

    当大家一饮而尽的时候,郑晓文只是摆摆样子把酒杯放到了唇边,其实她滴酒未沾。

    其中一个长得白胖低的男的,他指着郑晓文说:“不行,那酒她没有喝,快端起来干了!”

    杨依林赶快解围:“她喝酒过敏,请大家包涵谅解啊!”

    齐厂长看白胖低还想说话,他接过话说:“不敢喝酒就不要喝了,来,大家吃菜,吃菜。”

    等到热菜一上桌,几个女的吃好了就想离席。白胖低的女友美香,她带头起身说:“姐妹们,你们要是吃好了,走,玩扑克牌去!”

    美香这一句话,让这几个女的都站起了身,郑晓文也跟着去了扑克牌桌子前。

    齐厂长的妻子长相一般,那四个女的长得都很漂亮。她们四个人相比之下,美香长得更漂亮一些。这六个女的,美香年龄最大。

    美香比白胖低大四岁,她的长相比她的年龄,让人看着得小六七岁。她长得细高挑身材,说话很像撒天霞,声音情亮,语速快而利索。

    六个女的围着扑克牌桌子坐下,勤快女的拿出牌就洗起来。

    娇小玲珑看着美香,说:“嫂子……”她刚叫出这两个字,就被美香挡住了。

    美香用极低的生音说:“别这样叫,这里除了齐嫂子,咱们都是人家挡的宝儿,谁还不了解谁?叫我的名字,美香!”

    这几个人听了美香的话,都愣了。勤快女的和美香最熟识,她愣得停下洗牌的手,问:“美香,什么是挡的宝儿呀?”

    美香憋不住格格笑完,她才捂着半个嘴悄声说:“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呀?格格格格!谁知道我那个小白猪去哪里云游了,前天他回来捎回来一个新鲜词儿,说我美香是他挡的宝儿。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挡就是堵住、截住的意思;宝儿就是宝贝儿,是老婆以外的相好宝贝儿!

    “我一听,就想骂他,接着就想到了华元人说的舞舞兰大白猪。我笑着骂他,问他是不是去舞舞兰了?他回我的话说,我就是舞舞兰小白猪,那你美香呢?你美香就是小白猪挡的老宝食儿,我的老美糠!格格格格!”

    有些腼腆的那个女的说:“看美香遇的多好,你比他还大四岁呢,他还处处让着你。”

    美香说:“别只看着人家的好,你的大老板对你不是也不错嘛。”

    娇小玲珑接了话:“今天我来这里都后悔了,你们好与不好,你们站在一起还像回事儿,看我,我和他站在一块儿,他就是爹的年龄!”

    美香又接了话:“你也别这么说,咱们这几个人,还就数你靠的是个本事大的头头儿呢!我那小白猪说了,再干两年装潢修建,还想托他给小白猪弄个头头儿当当呢。”

    一直没说话的齐厂长老婆,她很好奇地问着美香:“你相好的是怎么挡住你的?”

    美香说:“哎呀,提起来简单得很。几年前,我是在公共汽车上遇上他的。当开始他看我,我没在意。哎?他一直看我,我心想,就你那白胖低得跟个大雪球儿似的人,还看我呢?看我干什么?想吃老娘的奶呀!你吃了,我回家你弟弟吃什么!

    “谁知,我下车了,他也下车了,他还一直跟着我。我快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加快脚步很快进了门。从那天起,他天天在街口等我,找我说话。

    “说也巧了,那段时间里,我爱人也不知他是在外面有人了?他见天找我的事儿,无辜吵我,打我。有天,我爱人把我的脸都打肿了,腿上也踢得走路有点瘸。可这也不能请假,还得上班呀!

    “我这个样子,让我的小白猪看见了,哎呀,把他心疼的不行,他说非找我爱人拼了不可。就这,我的心一酸一软,就和他好上了。

    “当时,我就和小白猪商量好,回家都办离婚。可我爱人他怎么都不离,我就赶快劝小白猪,让他也别离了,不管感情怎么样,总是有孩子,有个家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比小白猪大四岁,就是这,我才叫了他小白猪。我这人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就想说出来。我对小白猪说,咱两个还是别好了,我的年龄比你大那么多,不行!

    “谁知,小白猪双手一甩说,咳哟,大四岁算什么,又不是大七岁八岁的!以后不准再提这事儿了!”

    坐在这个圈儿里的郑晓文,她听到七岁八岁,她的头忽地晕了一下,可她不得不极力地支撑着自己,在这里待下去……

    美香继续说着:“就这样,我和小白猪已经好了五年了。要说小白猪也算是不错,你们这几个宝儿都换了几茬儿了,我那小白猪,他让我退休的意思还没影呢。”

    腼腆女的接话说:“让谁退休呀?,我还想让他退呢!”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从未听过此类语言的郑晓文,今天,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哦?华元市里还有这种人,这种事儿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这正像华元老辈人说的:河里没鱼市上看。哦,在河里看不到鱼,到鱼市场上就会看到很多的鱼了。

    勤快女的说:“我现在想想就可笑。我觉得这男的都爱漂亮女的。有的男的滴着口水遭到漂亮女的拒绝,情急之下挡了个丑八怪,就那,还是把他高兴得首仰尾巴翘,舞眉常带笑,小曲儿不离口,还轻飘得脚步颠颠走!”

    一群人格格格格都笑起来。齐厂长老婆说:“你可把男的洋相全都出完了,格格格格!”

    美香说:“谁再出洋相,不是也出不了齐厂长的洋相吗?”

    齐厂长老婆说:“谁知道小齐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就没有管过他。小齐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管哪里有饭局,或是出去玩,那是少不了我,他每一次都会带着我去。”

    美香看郑晓文除了看桌上的扑克牌,一直都是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她感觉郑晓文在女的眼里,都这么美丽动人,这要是在男的眼里,不定美成什么样子呢。她试探着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郑晓文说的我字,她也是吭哧出来的,下面的活她没有说出来。

    美香说:“没事儿,咱们小声说句话,不会传出去的。我问你,你是他爱人吗?”

    郑晓文鼓了一下劲儿,她也没有把嘴张开,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对这几个人,她应该怎么回答。

    美香又极小声地问郑晓文:“那,你是他的女友,还是他挡的宝儿?”

    郑晓文在这个场合里,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几次想走,她看看稳坐钓鱼台的杨依林,她不得不定定神听这几个人说话。美香问她,她嘴里像噙着东西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美香看着郑晓文,无奈地说:“是啊,往这里带的人,第一就是感情牢固的爱人。真正的女友,一般都不会往这里带。你不好意思说就算了,初次被挡的好女孩,都是你这个样子。来,打牌!大牌!”她说到打牌,声音一下变大了。

    勤快女的早把牌洗好放到了桌子上。轮到郑晓文起牌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可她还是伸了手起了牌。

    刚才,这一群女的,他们的心思都用在说悄悄话、听悄悄话上了,那边酒桌上的男的都说了些什么,她们一点点都没有在意。现在,开始打牌玩了,她们的心劲一松,这才清楚地听到了那边的说话声。

    酒桌上的男的,除了杨依林,那五个人都喝得有点过。尤其是白胖低,他更是喝得醉蒙蒙的了。

    白胖低指着杨依林,他说:“杨老弟呀,我看傻到你这儿算没人啦!”他指指牌桌这边,“放着天仙似的宝儿你不娶,你干吗非要去泡个比你大七八岁的大妞啊!”

    这边的郑晓文,听到了白胖低的话,她拿牌的手直抖。

    那边的杨依林似恼不能恼地说:“放下酒杯,吃你的菜,别再胡说八道了!”

    白胖低指指自己的鼻子说:“我胡说八道?你们局里的头儿姓杨是不是?我的工人在他的家属楼上,姓黄的那一家做装修,昨天我去结账时候,姓黄的正在对姓杨的说呢,说的就是你这个事儿。你要是塑料厂的杨厂长杨依林,那我就没有说错!”

    白胖低说这话时候,牌桌上的女的们,都正大声笑着吆喝着:“对儿二!对儿小王!对儿大王!哈哈格格!”白胖低的说话声,郑晓文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这边牌桌上的声音刚静下来,那边酒桌上的大老板说:“杨厂长,齐厂长说你还没结婚呢,你要是真的没有结婚呀,”他往牌桌这边指指,“就找这个算了!”

    大老板又往牌桌这边看看,接着说:“这么漂亮,这么引人注目的女孩上哪儿找啊!你踏破华元城挡挡看,照这样的人才,看你还能再挡到一个不能?这女孩是让你先碰上了,她要是让我先碰上?咳呀,现在说这话也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调你心情

    大老板想想,又说:“不过呀,杨老弟,我劝你,你就别再去找那个大姐了,那个大姐她家里再有钱,那人你也不能要!为什么?哥哥我给你讲个真事儿。”

    杨依林看大老板端起酒杯喝酒的空,他看了一眼郑晓文,见牌桌上热闹,又见郑晓文在认真看牌,他心里想着酒桌上的话,牌桌上的人都不会在意听。

    大老板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接着说:“我爸爸有个同事,我喊这个同事小张叔。小张叔才比他老婆大五岁了,你猜猜会闹出来什么笑话?

    “前些年有个星期天,小张叔找我爸爸下棋,我家的象棋子,都让我小侄子给玩丢了。小张叔给我说了地址,让我去他家拿象棋,还交待说,你阿姨在家呢,去吧。

    “我到他家敲门,开门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当时我就想着,这是小张叔他娘。我说了拿象棋的事儿,老太太找了半天,才把象棋找出来。

    “我回到家就对小张叔说,象棋拿来了,阿姨没在家,是你妈把象棋找出来的。我爸爸使劲拽我的衣服,我还以为是我没礼貌没有称呼奶奶呢。等小张叔走后,我才知道那是他老婆!

    “杨老弟,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我没有眼力。小张叔一头黑头发,长得还年轻,他老婆满头白发,还一脸皱纹。要让我说呀,男人千万别找大老婆,找了大老婆,在别人眼里,就等于找了个娘!”

    大老板说的这话,郑晓文全听到了,她心里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酒桌上人多,杨依林也不能去阻止不让别人说话,大老板说这话时候,他没有表情。

    黑瘦高接了大老板的话,他说:“什么事儿也不是绝对的,几年前,我在一个单位门口住,这个单位里就几十个人,门口住的人都认识他们。单位里的许大哥,他家也在这门口住。他是娃娃媒,他结婚时候,他十二岁,他老婆都快十九岁了。你们想,这可是大七岁啊!

    “有很多次,我总是听到有人和许大哥打招呼说,今天中午老大姐给你做的什么饭呀?你穿的这件新衣服是老大姐做的吧?手真巧!后来我才知道,老大姐是许大哥的老婆!让人奇怪的是,许大哥平时在外面说起他老婆,他也是称呼老大姐!

    “有一次,我在门口被架子车上的铁棍儿挂破了衣服,正好许大哥过来。他说,你这是新衣服,缝不好会很难看的,老大姐在家呢,你去让她给你缝。我一见老大姐,我一下愣了,老大姐长得比许大哥还年轻呢!

    “你们说,这一样的事儿,结果不一样吧!所以呀,无论什么事儿,都别一概而论。”

    杨依林听了这话,他心里不由一阵轻松。他朝郑晓文看看,见郑晓文正在专心出牌,他不知道郑晓文听到这话没有。

    那一会儿牌桌上正在起牌,黑瘦高说的话,郑晓文全听到了。就算是她听到了这话,她再想想大老板那话,这话也没有让她的心情高兴起来。

    酒桌上的人们酒足饭饱了,聊天也聊了一会儿了,他们都起身招呼着牌桌上的人:“走,走,跳舞去了!”

    白胖低是真的喝过量了,连走路都有点走不稳了,他指着杨依林说:“兄弟,把你的宝儿……宝儿,让给哥哥,让她先和哥哥跳,跳一个啊!”他说着,腿脚不太听使唤地抬手就去拉郑晓文,杨依林一个箭步就挡到了中间。

    杨依林在这个场合里,他不能恼啊,他对白胖低说:“哥,你喝多了,你……”

    美香不等杨依林再往下说,她疾步上前,舞动双手,朝着白胖低的左右脸扇起来,扇一下说一句:“谁说我这人喝多了!谁说我这人喝多了!”

    很多人喝酒都是红脸,白胖低越喝酒脸越白。美香扇他只扇了几下,就扇得白胖低酒后惨白的脸上起了红晕,她这才停了手。

    美香在家里挨那么重的打,她是打不过丈夫,还是舍不得打孩子他爹?这会儿吃起醋来打人,虽然说她的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去扇白胖低,可是,她也够毒气了啊!

    白胖低的双眼有点迷蒙,他指着美香说:“我的……老美糠,是你,是你打我呀!”他说着话,身子不由自己地晃了两下,撞倒一把椅子,身子软到了地上。

    美香心里生气,她朝着白胖低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嘴里嘟哝着说:“真是个见了美女,心就痒痒的猪!”美香恨着,那几个男的把白胖低拖到了沙发上,转眼工夫,白胖低就鼾声如雷了。

    杨依林趁着美香打白胖低的时候,他赶紧对齐厂长说还有事儿要办。齐厂长对他向外连挥了两下手,他拉住郑晓文,拿上他们的大衣、围巾,顾不得穿戴,逃难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人快步来到龙凤电影院门前停下脚步,杨依林才松开了郑晓文的手。两人穿上大衣,杨依林把他说的白头偕老金婚链,给郑晓文围好,他说:“晓文,对不起,这些人里我只认识齐厂长,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见,以后我再也不会应这样的邀请了。”

    郑晓文没有表情,也没有接话,她心里有的,是很难摆脱的沉重。

    回家的路上,杨依林不停地和郑晓文说话,可郑晓文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在想愁人的心事。

    两人走到广德路上了,郑晓文第一次在半路上提出,不让杨依林再往前送她,她下来车说:“别送了,这一拐弯就到西口了。明天一早你还得上班呢,就送到这儿吧,你快回去吧。”

    杨依林看到郑晓文的反常态度,他并没有感到奇怪,他已经知道酒桌上的那些话,郑晓文全听到了。很可能,他们说话时候,说的那个宝儿,郑晓文也听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杨依林心里想着难受着,他往郑晓文身边走近一点,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嗓子就被泪堵住了。他把嗓子和眼里的湿往下咽了咽,说:“晓文,我再说声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齐厂长的朋……”

    郑晓文赶快摇手,她说:“以后别再提这个事儿了。我不让你送我,与人家那些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她说完,蹬上自行车自己朝前走了。

    杨依林没有走,他在郑晓文后面跟着,他在想心事,他在难受。

    郑晓文在前面骑着车,她也在想着,让杨依林对她心凉的狠劲。她骑车来到大门前,很快下来车,她搬着自行车上去台阶,推开虚掩的大门,进去咣当一声就把大门上了栓。

    郑晓文正想转身去东厢房冲个热水澡,她猛地想到杨依林,心里一阵难受,不出声地自语着:“快三年的情了啊!凭一次关门,就能把这个情关断了?依林他,他走了吗?他,不行,我得……”

    杨依林本来是靠大门槛站着,他听到从院中往大门道儿里的跑步声,他就知道是郑晓文来开门了,他怕郑晓文猛地一开门看见他,吓着郑晓文,他赶快向外走站到了台阶上。

    果然不错,大门开了,郑晓文跳过门槛拉着杨依林,把杨依林拉到了门道儿里,她抚抚他的头,把他冻凉的双手,放到她的唇边使劲哈暖。一阵抚慰过后,杨依林的心情才稍有轻松地回了英华西里。

    郑晓文思想里打的结太多了,她快承受不住这些结的沉重了,这一夜,她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郑晓文想去自己管辖的那两个厂里看看,她看过那两个厂里的情况之后,她不想回家,骑上自行车,朝着她和杨依林春天时候,一起去过的、她有点熟悉的那个郊外去了。

    她骑车没走多远,下起了雪糁。她没有拿雨衣,也不想拐回来,心想北湖比较近,她去了北湖。

    一路上,她没有竖大衣衣领,也没有用白头偕老金婚链包头,任凭北风搅雪糁吹打她的愁容,天冷心寒,她想哭,她忍着。

    北湖到了。现在的北湖虽然没有上冻,但是,这里的境况与热天相比,却是两个世界。

    此刻的北湖,没有了成群结队的游人,不见了笑脸相迎的服务员,没有了热闹的笑声,没有了翠绿,没有了小鸟争鸣。有的只是吊在岸边的秃柳枝,靠在岸边无一丝生气的船,雪地和冷清。

    郑晓文在北湖边上揣着一颗哀伤的心,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她看见两只麻雀,在柳树枝上跳来跳去甚是悠闲,再环顾一下四周,触景生情,不禁即兴出一首七言律诗来。

    她看四周无人,就只管带着自己期盼的心情,抒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吟咏起来:“《北湖盼春》:抬头四顾北湖边,败柳枯绦吊岸沿。灰水残波昏镜里,白天碎影暗纹间。天凝雪霰飞禽暖,地冻冰凌旅客寒。人恋春光思美景,鱼伏水底等来年。”

    郑晓文吟咏完诗句,她叹了口气,自感诗句调低悲愁苦闷心气不舒。她忽然想到平时受爸爸、妈妈的引导,她感觉这种心情已经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它影响健康,她随即就即兴出了一段韵文《调你心情》。

    她看周围无人,又无拘无束地自语起她的韵文来:“你为什么把北湖咏成消沉哀伤的诗歌?你为什么把美妙冬景的色彩看错?原来你是遇到了忧愁情绪低落,你看待事物心不由己露出了惨然淡漠。你若是甩掉那个郁闷忧伤不再困惑,你重看北湖冬景将会是另一种结果。

    “噢哟哟,你就别再让坏情绪降落你的招展心旌,你也别让悲愁词句感染你的美好心灵。你快快重看北湖的冬装素衣美妙倩影,霎时间就会调节出你的愉悦欢快心情。

    “文妮妮,你快看,天舞银花地披婚纱衬托湖水好明妍,雪戏湖面风弄亮波鸟儿岸边歌唱翩跹。寒霙化水地结冰凌正好让我让你滑个笑溜个欢,那个春光这个冬景一样能美丽世界装点江山!”(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温习我的梦

    郑晓文自语完她的韵文,她自己笑笑,跺跺冻疼的脚,朝远处看看,心里说:哎?刚才不远处有几个地方,还有人在玩在走动,现在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了?都去哪里了?都走了?

    她赶快转身再朝四周看看,仍然没有看到人,她看看满天的大雪花飞舞飘落着,地上的雪都快把路盖严了,她有些害怕,赶快骑上自行车,上了回家的路。

    晚上,郑晓文的心情还是很不好,思绪仍然很乱。她看看表,心里说:不是太晚,不睡了,看我的日记去!她坐到写字台前,翻开日记本,看看前面写的,再看看后面写的,看着看着,拿起笔自语着写起来:

    “我看着我写的这些日记,就好像是在温习我做过的梦。我没说错,这里所有的文字,真的是我的梦的再现!

    “我的这些缤纷的梦,一会儿潜伏得很沉很深,它的梦根已经深到古代,已经深到了地心。一会儿这梦又藏在心中,把心凌乱得喜忧愁思痛。一会儿这梦又浮现在眼前,只让你觉得眼前的人很美很帅,眼前的事物很精彩,那精彩的彩光线太长太远,一下长远到了未知的未来!”

    “梦啊,未知的未来可是个未知数啊,你到底想把我往哪里引?你引导我之前,能不能预先对我说个明白,也让我有些准备有个预防,而不是让我碰了钉子之后,站在那里迷蒙发呆!唉!我知道问也没有用,自己就只管向前行,这就是自然人生!

    “话是这样说,我心里还是很想翻开未知的那一页,可我不敢翻啊,我怕翻开了看不到我想看内容,会很失望;也怕翻开了,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内容,又会苦处更多。

    “哎呀,你就别废话了,我要是翻开那一页,一下就看到了我看着很美的内容呢?别犹豫,只管翻!呀,呀,翻开啦!翻开啦!快看!快看!

    “哇呀,我看到,这里的环境太美妙,洋房楼阁座山腰,青岭绿水半城绕,大小轿车桥上跑,男人阳刚女人姣,百花香味千里飘!

    “嗯,嗯,在这里居住真美好,冬天暖气夏空调,健身舞蹈一起跳,上四休三乐逍遥,风调雨顺艳阳照,生活质量全达标!哟哟,看你得意的!现在上六天班只休息一天,你就想上四天班休息三天呀?想得美!做梦!搁笔休息吧你个郑妮妮!

    “哎哎,你先别休息,我问你,你心里真正想翻开的是这一页吗?切,是,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我实话告诉你,你翻不开,你想翻的那一页的!要是你能翻开你想翻的那一页,你就不是凡人了,那是神仙才能翻开的,懂了吧。

    “刚才我写的那些带韵的句子,虽然不是现实,可那是我的美好向往,你郑妮妮就别太认真再问我了。好了,就到这儿吧。把日记本放起来,什么都不要想了,睡觉!”

    郑晓文自语完写完,她沉重了两天的心情,这会儿又让她把自己逗得轻松了。

    今年这个冬天,下雪寒冷,不下雪是干冷,快过年了,是冷上加冷。

    杨云汉对杨依林怀有亲情,杨依林本身也是快好材料,杨云汉看杨依林是个可塑之才,他才在杨依林身上苦下功夫,他是真心想让杨依林娶个好媳妇的。

    杨云汉对杨依林的婚事,正在步步紧逼。

    前段时间,杨云汉在杨依林身上下的功夫,没有得到预期效果,这又知道了杨依林谈的女朋友,原来是自己局里的大龄青年郑晓文,他心里别提多窝气了。他恨杨依林,恨铁不成钢!一恨二气之下,他到杨家沟搬来了大哥、大嫂两个大救兵。

    这段时间里,杨依林对三叔、三婶过头儿地干涉他的婚姻,他不仅仅是烦了,他想起他们两个,也是有点恼恨。可他就恨那么一会儿,恨劲儿就下去了,因为那是待他很亲的叔、婶啊!

    要说也是,三叔关心堂侄子,也关心得有点过了分了。你杨云汉也不想想,连亲爹、亲娘都管不了的事,你当叔的使劲管管,那也是叔侄情分,那是应该的,可眼看管不住了,你就撒手嘛。你想往上攀,当事人不想攀,你还那么勉强干什么?哎?你还就一根筋地管到底了,你糊涂啊!

    这一次杨依林到外地出差,他没有对杨云汉说。杨云汉搬的救兵大哥、大嫂,搬到了杨依林不在家的空档里了。

    可是,杨云汉并没有因为杨依林不在家,而放弃‘婆媳见面’。他和三婶就杨依林的缺席,在大哥、大搜面前做了完满的圆场之后,拿出来一千块钱给了大哥、大嫂,以此作为与‘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乡下‘公婆’见了大城市里的的漂亮‘儿媳’,就像见了仙女一样,明珠一般地惊喜,当场就认了账。至于儿子已经订过婚的事儿,杨爸爸、杨妈妈早就在杨云汉夫妇安排的惊喜里,把别的事儿全忘干净了。

    杨依林、郑晓文五一结婚的事,杨依林是等到过年放假,回家再对父母说的。

    现在,杨云汉在大哥、大嫂面前,说依林过去不管与哪个女孩来往过,那都是在一起玩,不算数的。依林和心宁来往,中间是他三婶做媒,依林和心宁两人是正经在谈恋爱,他们两个结婚是,这是明媒正娶。

    这两人对大哥大嫂还说,说依林和心宁一见面,两个人就看上喜欢上了,他们一直来往着,两人感情很好。还着重说了李心宁的家庭怎么好。还说了李心宁的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没有抽出时间来和亲家见面,让把他们的话捎过来。

    杨爸爸、杨妈妈已经见到了李心宁,又和李心宁说了话,李心宁也是这样说的,他们当然是从心底里已经认了这件事儿了。现在又听了兄弟、弟妹说的这些话,心里就更是把儿子订过婚的那件事事,当做小孩子玩了,不算数了。

    杨云汉夫妇和李心宁,带着杨爸爸、杨妈妈在华元转了、看了两天,杨爸爸、杨妈妈又到英华西里看看,住了一夜。他们听厂里人说儿子出差还得些天回来,他们住不下去了,杨云汉买了车票,杨爸爸、杨妈妈回了杨家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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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介绍:
丑女相亲自尊心受屈,她急中一晕,进入梦穿世界里。就在那顷刻之间,她狗尾花一样的容颜,转眼变成粉玫瑰……梦恋之姻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梦恋之姻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梦恋之姻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