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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全文阅读

作者:镜一方晨     梦恋之姻缘txt下载     梦恋之姻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一章 美丽人生

    郑晓文报幕过后回到后台,后台上的六对儿花仙子朋友们,他们就要手拉着手出场了。他们准备集体合唱、重唱,林静作词、作曲的《我的男女朋友》。

    花仙子们编排的牵手顺序,左起是杨依林,向右依次是张本良、苏晨、姜丰、苗茵、乔翔、林静、秦梓曦、宋奕、康明、温洁梅、郑晓文。

    厂院里这个舞台上,没有前台、后台划分的明显界限,就算是后台,台下的工人观众们也是看得很清楚。

    台上就要出场的十二个人,他们站了一条横直线正在排队牵手,台下录像机旁边站着的高鹏,他看见台上即将形成的列队情况,他心里就明白了十分。他的脑筋急速转着弯儿,他使劲鼓励着自己:去!她那里缺个人!我得补上去!这正是让我高鹏补充的好机会!

    这一会儿的高鹏,他就像是台上这一溜人中间一员似的,他给同行的录像记者交待了一声,便大步走到台上,很自然地就牵住了温洁梅、郑晓文的手。

    温洁梅和郑晓文都感到意外,她们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台上人多,花仙子们还说着出场时候的注意事项,而且又正在排队,别的人根本没有注意高鹏的加入。台下有的工人们,他们看到没有在台上牵手唱歌,而进了这个长队的高鹏,把他们稀罕得又是免不了一阵窃语。

    花仙子们即将要唱的这首歌,林静在歌会上只唱过一次,高鹏只听过一遍。他也只是熟悉这首歌曲的大概,让他随意哼哼调子还可以,他并不会唱。

    此刻高鹏决定上台,一是他见郑晓文身边少了一个关健的人,他必须得上台补这个缺,而且,他认为这个缺,就应该是他高鹏来补!二是他想到自己并不会唱这首歌,那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个夺秒之际,高鹏的灵机在告诉他自己:快上台!你再不上,那队列就要形成了,你就进不去了!南郭先生都会充数吹竽,你可以学一下南郭先生的精神嘛!于是,他立即就上了台。

    高鹏上台的时候,杨依林正在和台上的其他人说着话,他没有看到高鹏,他也不知道高鹏已经站到了队列里,更是不知道高鹏还和郑晓文拉着手。

    十三个人排成了一个长长的横排,全都面带着微笑、手拉着手出场了。

    林静领唱过后,队形按事先编排好的,花仙子们手拉着手渐渐散开一些距离,然后,队两头儿的人慢慢向前一点,在最初一条直线的队形上,慢慢地变成一个稍有半圆的队形了。

    这个时候,队列两头儿的人,虽然中间有些距离,但是,他们稍转一点儿脸,几乎是脸对脸站着的。

    杨依林随意朝队的那头儿一看,他看见高鹏拉着郑晓文的手,他心里随即就沉了一下,同时他还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朋友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唱歌,台下的工人们都在认真地听歌,杨依林站的又是半侧身,他的眉头皱的那一个瞬间,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有看见。

    这首大场面的歌,表演唱完了。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高鹏带着微笑对郑晓文小声说:“一会儿咱们两个合唱三首歌。”

    郑晓文疑惑的问:“要唱三首?那三首?”

    “《我爱上她啦》,《爱就是这》,《踏春》。”高鹏说着歌名,他还对郑晓文说了,表演唱《踏春》时候的表演唱动作。

    郑晓文犹豫了一下,答应了高鹏。

    接下来,是杨依林、郑晓文的节目,两人牵手出场了。

    杨依林还没有举起话筒说话,台下的工人们就以疯狂的掌声、欢呼声,热烈欢迎着他们心中拥戴的杨厂长、欢迎着他们心中感觉最娴静、最美丽、最有才华的女孩郑晓文。直到杨依林持话筒示意,台下的掌声、欢呼声才停下来。

    刚才,杨依林在台上就看到了,工人们家里的一些不上课的在校生子孙们,都已经来到了联欢会台下。这件事儿,是杨依林在大会上说过,让工人子弟们不上学的时候,来联欢会现场娱乐的。

    杨依林朝台下说:“在座的老年、中年、青年工人朋友们!来到联欢会现场的工人子弟,青少年朋友们!大家好!”

    此刻台下的工人们,连同在校生们,那掌声又是啪啪啪啪响了一阵。

    杨依林继续说着:“咱们在座的各位,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美丽人生!为了使大家更好地、更深刻地去欣赏、去感受、去品味自己的美丽人生,为了让大家高高兴兴地,过好自己人生中的每个阶段、每一天,我和郑老师,特意为联欢会写了一首歌,这首歌的歌名就叫《美丽人生》!”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一阵欢呼声……

    杨依林、郑晓文,两人按编排好的表演唱顺序,演唱起来:

    杨依林首唱道:“走出童蒙的少年,是人生最快乐的一段;立志青年,是人生最美丽的时间;成功中年,是人生最辉煌的亮点;潇洒老年,是人生最富有的快乐凡仙。”

    郑晓文接着唱道:“少年像小溪,清凌潺潺浪花飞溅;青年像大河,滚滚向前掀起波澜;中年像大海,汹涌澎湃涛声喧阗;老年像大洋,波光点点清漪连涟。”

    杨依林接着唱道:“清凌浪花,歌唱少年梦想无限;滚浪波澜,推动青年阔步向前;澎湃涛声,赞美中年事业灿烂;波光清漪,谱写老年壮丽诗篇。”

    郑晓文接着唱道:“百年人生,人人都有这四道花环,百年人生,人人都有美丽万千;百年人生,你要品够涩麻酸苦甜辣咸,百年人生,你要过足红橙紫绿靛黄蓝。”

    杨依林、郑晓文合唱道:“啊,美丽人生,美丽百年,美丽世界,美丽人寰。

    “啊,少年少年,青年青年,中年中年,老年老年,让我们抛开忧愁同唱欢乐的歌,让我们丢掉烦恼同扬前进的帆。让我们并肩挽手齐跳轻快的舞,让我们展望人生未来同迎美丽明天!”

    两个人唱完,台下的掌声响了两分钟才停下。杨依林对台下说:“请大家自由活动十分钟!”

    台下有的工人们站起来了,有的工人们在说话。

    一个退休工人说:“杨厂长唱这一首歌,不只是激励了年轻人,也鼓动激发了咱们这些老年人,积极向上的情绪。唱那歌词里说老年人富有,这话可真是不错。阅历、经验,就是咱们老年人的财富,咱们的儿女们呢,就是咱们的小银行,咱们呐,就是富有!”

    “你说这话我听着特别赞成!”一个退休工人接话说,“咱们这个岁数,就是注重四季养生,把身体锻炼好。老兄弟姐妹们,大家有什么才能、爱好,上着班时候没机会施展的,现在发挥也不晚,那就尽情施展发挥你们的爱好吧!”

    这一个退休工人说:“老兄弟姐妹们,退休之前,大家都没有出过远门儿,现在,都去你们那小银行里取些钱,祖国这么大,名胜景点数不胜数,想去哪里旅游就去那里旅游,就照着杨厂长和那个闺女唱的,咱们就轻松潇洒过一过凡仙生活!”

    “看你说的比喝灯草灰都轻巧。”又一个退休工人接了话,“谁有条件谁凡仙去,没有条件你想潇洒?你潇洒个屁!”

    “什么是有条件,什么是没有条件?”又有人说,“咱们都一样,都有退休工资,这个工资就是让咱们享受的。兄弟姐妹们都记住,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咱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卸下担子歇歇了。”

    又有一个退休工人说话了:“城里的老年人,只要有一份退休工资,儿女们再孝顺一些,确实能轻松潇洒安度晚年。乡下的人可就不同了。

    “我听邻居说,他老家有个老乡,老头儿七十多岁了,老头儿的老伴儿在世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顺畅。他老伴儿一走,三个儿子、三个儿媳都嫌弃他。三个儿子一商量,在外面给他找了一间房子,让他爹自己住,自己做饭吃。

    “明里是三个儿子分摊供养,实际上都是推三拖四,不给他爹送吃的。去年春节,老头儿可能是生气了,托人写了一副对联,贴到了他住的那间房门上。对联写的是,上联:仨儿子六个蛋个个藏着不管饭。下联:仨媳妇三张嘴张张吵着不养你。横批:饿晕去球。

    “没停多长时间,村里人碰面说话,都是没见过那老头儿,都想着是天寒地冻他不出门。又过了几天,以前经常和他说话的人还是不见他,就问他儿子,他儿子这才去开他爹的门。跟着他儿子进去的乡亲们一看,都说那老头儿在床上躺着像具木乃伊。”

    有个老工人听了这话,气愤地说:“哪里都有不孝子,城里照样有!我家邻居,韩哥有五男二女,老两口拼命挣钱养家糊口,韩嫂为照顾儿女,把工作也丢了。老两口费了半辈子的力,给儿女们一一成了家。

    “韩哥的小儿子老末有房子,可他一家三口都在韩哥家里吃住,一分钱也不给他爹娘交。那五个子女都说韩哥偏心老末,几个月都不去看他爹娘一次。

    “老四儿子最有钱,可自从他有了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踩过他爹娘的门。原因是,他娘给他媳妇伺候满月之后,还想让他娘给他看孩子做饭。就在这时候,老末也有孩子了,他娘又去伺候老末媳妇儿。

    “老末媳妇儿满月之后,他娘累病了。老四又去叫他娘,让他娘去他家看孩子做饭。他娘说有病了不能去。就这,老四生气了,到现在都有十几年了,老四都不让他娘去他家。有一次见他,他说他的孩子都会做饭了,他娘要是想去他家,连门儿都没有!”

    又有老工人接话了,说:“各家条件不一样,咱们尽量创造条件,就照着杨厂长唱的这首歌过生活,争取活得多姿多彩,天天都过成美丽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订婚纪念物

    杨依林在台上招呼着台下的工人们,他说:“喂,各就各位了!”

    等台下的工人们各就各位静下来,郑晓文报幕回到后台,高鹏和郑晓文牵手出场了。

    台下的工人们,看到台上这两人的牵手出场情况,立时就疑惑得交头接耳起来:“这个男孩是郑老师的对象?”

    有一个人接话说:“郑老师报幕时候没有介绍,那就不是。”

    工人们正在疑惑,高鹏对台下说:“工人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我和我的好朋友郑晓文,为大家表演唱三首歌曲,《我爱上她啦》、《爱就是这》、《踏春》,请欣赏!”

    高鹏报过歌名,就按照他和郑晓文商量好的表演动作,演唱起来……

    台下的工人们,看到高鹏和郑晓文表演唱得竟然这么好,都是直看着台上,还不时发出几声喝彩,发出几声欢呼。

    杨依林在后台朝前台看着,他看着前台上这两个人的表演唱,配合得如此之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又赶快劝着自己,静静心定定神,想想郑晓文对他说过的话,他心里说:咳,他们只是演戏而已,演过就了了,你干吗想那么多啊!

    高鹏、郑晓文两人,把这三首歌连唱带表演下来,也真的给工人们搞糊涂了,都小声吵吵着高鹏就是郑晓文的男友。不过,也有人说郑晓文的男友,是在市里工作的,这个男孩是电视台的,根本对不上号。

    高鹏、郑晓文,在工人们的掌声中回了后台。

    最后一个节目,是杨依林为联欢会连夜赶写出来的新歌《人的力量》。

    杨依林出场了,他对台下说:“今天,我献给大家的这首新歌,是《人的力量》!这首歌,意在希望我们全厂职工,团结出更大的力量,来实现我们的愿望、实现我们的梦想,为我们厂创造出更加美好、更加光明的未来!”

    音乐响起,杨依林唱道:“一根筷子细小单薄,抬手轻掰它就会断折。十根筷子捆一起,双手再掰也掰不折(she)。

    “嗨,团结凝聚力量,嗨,团结增强力量,力量来自相互帮扶鼓励欣赏,力量来自挺直腰背精神健康。力量来自困苦齐扛艰难同当。力量来自大家紧扣的坚实臂膀。

    “人有力量才有胜利的保障,人有力量才有成功的希望。人有力量才能走出逆境迎曙光,人有力量才能实现夙愿梦想。

    “众力合一才能击退魑魅魍魉,众力合一才能把寰宇经纬闯。众力合一才有精高的智慧主张,众力合一才能创造繁华辉煌!”

    杨依林的歌声一落,台下就有人说:“厂长的歌,就是说给咱们工人的话。咱们一定得团结起来努力干,争取早日住上家属楼,争取明年继续去旅游!”

    杨依林在台上又对台下说:“这一首新歌《人的力量》,是咱们厂的第二首厂歌,大家都要学会唱,听到了吗?”

    台下工人们的声音如响雷一样:“听到了!”

    联欢会结束了,散场了。

    工人们陆续朝厂门口走着,议论着家属楼的事,议论着游泰山的事,议论着第二首厂歌的事。还议论着晚上坐在自家的电视机前,等着看今天厂里的联欢会节目的事。还议论着,等着看明天的华元晚报上,登塑料厂的新闻消息的事。

    工人们说着笑着,一个个心情畅快地出了塑料厂厂门。

    今天,是杨依林、郑晓文两人的订婚一周年纪念日。

    按华元市民的习俗,只是把人的生日记得特别清楚,连结婚日子都不记,谁还会记订婚日子啊。哎?杨依林就记他和郑晓文的订婚日子!

    几天前,杨依林就准备好了,他和郑晓文的订婚纪念物,而且,他这个纪念物华元罕见!

    清晨,杨依林早早起了床。他的心情特别的好,心里特别的高兴。他梳洗打扮齐备,又是站着穿衣镜前,看看自己头发、看看自己的衣服,感觉已经很整齐了,才下楼骑上自行车,往私塾胡同去了。

    杨依林在郑家吃过早饭,拥着郑晓文进了西厢房。两人在长沙发上坐下,杨依林说:“晓文,今天好像是,是什么日子?”

    郑晓文一听杨依林问的这话,她就知道杨依林又想玩花招了,但是,她不知道杨依林究竟要玩什么花胡哨。她心念一转,故作惊讶地,看着杨依林回话说:“五一呀!”

    杨依林不知道郑晓文是在装,他又说:“你再想想!”

    郑晓文没有露出一丁点装的样子,她又是看着杨依林,说:“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还能把劳动节想成国庆节!”她说到这里没忍住,格格格格就笑了。

    郑晓文带着笑,起身到里间拿了一样东西。她背着手出来,站在里间门外面对杨依林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不过,你得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眼睛,你才能睁开。”

    杨依林已经猜到了九成八,是郑晓文要送他礼物了。可是,他只想让郑晓文赶快看他拿来的纪念物,他说:“我也有东西让你看,你还是先看我的吧,啊?”

    郑晓文摇摇头说:“不行,你得先看我的。”

    杨依林看他说不过郑晓文,他说:“要不这样吧,咱们来一下华元小孩子们玩的锤包剪,谁赢了先看谁的,这总可以吧?”

    郑晓文同意了,两人站到屋子中间,像小孩子似的,都是快速地缩着手,伸着手,出着锤、包、剪。结果,还是郑晓文的手掌包,赢了杨依林的拳头锤。

    两人又回到长沙发上坐下,杨依林闭上眼睛,郑晓文从盒子里,取出了一个高档电动剃须刀。

    郑晓文仔细看看杨依林的腮颊:哦,他永远都成不了络腮胡。她又看看杨依林的嘴唇上下,打开剃须刀的电门,将旋转着的剃须刀,轻轻放在了杨依林有茸毛的下巴上。

    其实,郑晓文为杨依林剃须,她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要为杨依林剃须。

    当杨依林听到咝……的声音,闻到、感觉到郑晓文软软的手香,还有一个小东西触到他的下巴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是郑晓文特意为他买的剃须刀了。只是,郑晓文没有说让他睁开眼,他就一直闭着眼睛。

    杨依林闭着眼睛,他心里在想心事,他想着:昨天晓文和高鹏一起表演唱歌曲,他们只是在演戏,晓文心中的人是我杨依林,永远都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晓文思想里惦记的剃须刀,仅为我杨依林所用,世界上永远都不会出现和我共享的人,晓文她爱的人是我,这人世间,晓文她只爱我一个人……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的茸毛胡子,她心里很想笑,可她不能笑出声音,她觉得她要是笑了,显得自己很不严肃,她紧闭着嘴唇,笑得震动着身子而没有出声。她悄悄放下剃须刀,两手捧着杨依林的脸,在杨依林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郑晓文吻过杨依林,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湿。她心里一惊,同时也看清了杨依林脸上的泪水。她赶快叫他:“依林,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你这是怎么了?”

    杨依林很怕吓着郑晓文,他睁开眼睛擦了两下泪,笑了说:“我一感觉,就知道是你给我买了剃须刀,我心里一高兴,一激动,这热泪可盈眶了,嘿嘿嘿嘿!”

    杨依林说着笑着接过剃须刀,边摆弄剃须刀边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刮过胡子呢,我妈说,小孩子的胡子不能刮,越刮长得越快还越粗。其实,我早已经是大人了,觉得第一次刮胡子,标志着一个男人的成熟。

    “往后,我不再用剪刀剪胡子了,这刮胡刀是爱人文妮妮送给我的,我第一次刮胡子的日子,竟和我的订婚纪念日放在了一天。今天这个好日子,是我的订婚纪念日,也是我的刮胡子纪念日!我真是太高兴了!”

    杨依林说完,他推开剃须刀上的电门,就把剃须刀往下巴上放。

    郑晓文抬手按住杨依林的手臂说:“象征性的嘛,别剃了,这就算数了,等你的胡子长得长了,再剃吧。”

    杨依林看看郑晓文,他说:“胡子长得长了,你就让给剃了?你不希望我变成美髯公吗?”

    郑晓文再看看杨依林的胡子:哦,他上嘴唇上面一小溜儿,下嘴唇下面一小片儿,这胡子能长成怎样的美髯公啊?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她认真地说:“依林,一个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自己仪容的修饰爱好,会不断的变样。我郑晓文这辈子,不管你杨依林是美髯,或是不美髯,只要是你,是你这个人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杨依林听着郑晓文说的这话,他的眼睛又想湿,他赶紧把思想转到衣袋里的纪念物上了。

    杨依林从衣袋里掏出一对儿,两个心形套在一起的双心形黄金花戒、一对儿微型金黄色铜锁。他把一个双心形戒指、一个带着钥匙的微型铜锁,放到郑晓文的手中,他说:“这一套是你的。”

    郑晓文不解,她拿着戒指和铜锁,有点发愣,她看着杨依林,等杨依林对她说讲究。

    杨依林拉着郑晓文的手,两人站在屋子中间,杨依林伸开自己的手让郑晓文看,说:“晓文,你看,我手中的戒指,和你手中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一对儿,你看,是吧?”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手中的戒指,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戒指,她朝杨依林点了点头。

    杨依林继续说着:“现在,咱们两个各自握住手中的戒指和铜锁,把手放在胸前说几句话。我先说,然后你再照着我说的话,说你该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心证纪念物

    杨依林的态度极其认真严肃,他把他握着戒指和铜锁的左手,放到他的胸前,他看着郑晓文,带着像是宣誓一样的表情,说道:

    “戒指上的两颗心,一颗心是我杨依林的,一颗心是我杨依林一生中,唯一的爱人郑晓文的。杨依林的心和郑晓文的心,终生相连永不分开。再加上一道连心锁,锁住杨依林和郑晓文三生三世在一起不分离,我杨依林愿意与郑晓文,三生三世相随,夫随妇唱。”

    郑晓文看杨依林那么严肃地、郑重其事地说着这一段话,她看着杨依林,她心里直想笑,可杨依林那么认真,她没敢笑。她看杨依林说完了,她才格格格格笑起来。

    杨依林的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他看郑晓文在笑,他仍然很认真。他对郑晓文说:“晓文,我说这段话你同意吗?”

    郑晓文赶紧说:“同意,我同意!我同意!”

    杨依林说:“你同意就不要笑,这是件很严肃、很认真的事。现在,你看着我,照着刚才我说话的姿势,还有我说的那几句话,用你的话说一遍。”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的严肃样子,她立时收起了笑容。她学着杨依林,只是,她还有些讲究,她是用右手握着戒指和铜锁,把手放在了胸前。

    郑晓文看看杨依林,见杨依林对她点了一下头,她会意,她的表情也很严肃,她看着杨依林很认真地说:

    “戒指上的两颗心,一颗心是我郑晓文的,一颗心是我郑晓文一生中,唯一的爱人杨依林的。郑晓文的心和杨依林的心,终生相连永不分开。再加上一道连心锁,锁住郑晓文和杨依林三生三世在一起不分离,我郑晓文愿意与杨依林,三生三世相随,妇随夫唱。”

    郑晓文说完最后一个字,杨依林上前就揽住了她,同时他的激动泪水,哗地就洒在了郑晓文的背上。他不想让郑晓文看见他的眼泪,他在郑晓文的背后擦干泪,他才松开了她。

    杨依林对郑晓文说:“刚才咱们两个说的话,那只是个彩排,现在还要举行一个真正的仪式。”

    郑晓文听了这话,她迷糊地一愣:“哦……”

    杨依林手拿铜锁说:“晓文,你看,刚才我说它是连心锁,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它是‘连心锁’了。你看啊,咱们的双心形戒指,往手上戴的时候,它是一个没有开口的整圆,是吧。”

    杨依林继续说着:“就是这样,把连心锁只要锁到双心形戒指环上去,咱们的连心锁就再也不会掉了,就永远地把两颗心连在一起、锁在一起了。这两颗心,可是你和我的心啊,我们两个可就一万年都不会分开了!懂了吧?”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想着杨依林拿着双心形戒指、铜锁,比划着说着连心锁的话,她早已经听懂了十二分!

    郑晓文感动、激动的泪水,忽地一下就盈满了眼眶。她感觉眼眶含不住了,赶快转了一下身,两大滴泪水就滴到了地上。这泪,她没有让正专心说话的杨依林看到。杨依林以问的语气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赶紧说:“懂,特懂!”

    紧接着,杨依林就拿着铜锁、拿着双心形戒指,让郑晓文看,说:“晓文,我们两个现在就把,各自手中的铜锁打开,然后把铜锁,锁在连心戒指上。你记住,这个锁,叫‘连心锁’;这个戒指,叫‘连心戒指’。”

    郑晓文赶紧点头说:“嗯,嗯,知道了,记住了。”

    两人都把自己手里的铜锁,锁在了自己的那一枚双心形戒指环上了。

    郑晓文心里想着:这戒指环上虽说没有开口儿,铜锁去不掉了,可手里有钥匙呀,拿钥匙一开,这铜锁不就拿下来了,这戒指不还是照样戴嘛。

    郑晓文正想着,她见杨依林把他手中的铜锁钥匙,扔到门口那个单人沙发上了。

    郑晓文见杨依林扔钥匙,她脑筋一转弯儿,似是明白了一点意思,她把自己手中的铜锁钥匙,也扔到了那个沙发上。

    这个时候,杨依林对郑晓文说:“晓文,你现在手里拿的已经不是戒指了。它的名字,以后就叫‘连心锁’。连心两个字,是戒指上的两颗心的意思;锁,就是铜锁的意思。

    “来,握好你手中的连心锁,把它放在胸前,我们两人面对面,把刚才我们说过的那段话,再说三遍,这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杨依林说完,他的右手牵着郑晓文的左手,两个人站了个面对面,两个人都把自己握着连心锁的手,放在了胸前。杨依林看着郑晓文,他把那一段话说了三遍;紧接着,郑晓文看着杨依林,她也把那段话说了三遍。之后,杨依林宣布仪式结束。

    仪式结束了,一下把郑晓文可笑得,她格格格格一边笑一边说:“哇呀呀呀,杨小子心里的故事可是真多!花哨得他什么都会想到,一下让我忍了半天,格格格格……”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的不严肃样子,他的脸一沉,冲着格格笑的郑晓文就说:“你把这么严肃的仪式,当成小孩子玩了不是?!”他说着话眉头一皱脸一苦,眼里的泪差点出来。

    郑晓文一看杨依林的表情,她吓坏了,她慌了,赶快抬手去擦杨依林即将流出的泪,她连说:

    “不是,不是!依林,你是怎么搞的,你的心眼儿怎么越来越小,小到容不得半句话、一个笑话了?刚才的仪式,我是极认真严肃的,是用心说那三遍话的。仪式结束了,我们两个应该轻松高兴才对呀,你看看你,你这是生的那一门子气啊!”

    杨依林赶快抚抚郑晓文的背说:“哦,哦,晓文,是我的思想分岔错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啊。”

    两人又坐到了长沙发上,杨依林看看他们两人手中的连心锁,他说:“咱们两个订婚时候的戒指、项链,随时都可以戴,可我们的连心锁,是永远存放在心里、永远存放在首饰盒里的心证纪念物。

    “如果有一天,或是因为搬迁,或是因为其他的事儿,把连心锁弄丢了,那也不要紧,因为这两个连心锁,已经锁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边了。

    “订婚戒指重要,订婚项链重要,我们两个的连心锁更重要。只要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其它的物证,也就不再重要了。晓文,懂吗?”

    郑晓文点点头说:“懂,非常懂,我们在仪式上说那一段话时候,那个时候我就这样想了。”

    这话,让杨依林听得又激动了一次。他说:“晓文,连心锁的事儿,只举行刚才这个仪式,还不算真正结束。”

    郑晓文听到这里,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杨依林,看杨依林还要说什么,还要让他们两个做什么。

    杨依林朝门口沙发上一指,说:“还有那两把连心锁上的钥匙呢,我一看到这两把钥匙、想到这两把钥匙会把我们的连心锁打开,我的心里就难受,就害怕。

    “晓文,我们两个必须得到黄河边,把那两把钥匙扔到黄河里,那两把钥匙就再也不能开那两把锁了。

    “就是这样,把刚才这个仪式和扔钥匙那个仪式,两个仪式合在一起进行完,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仪式。”

    郑晓文听懂了,杨依林对她的忠诚,让她的眼睛又湿了。

    杨依林继续说着:“晓文,你说我小心眼儿,其实,我想得细致,做得细致,这不叫小心眼儿。

    “你想过没有,你看看外面那些男女之间,也算是太花了。我在杂志上、报纸上不断看到,一对生死相许的恋人,在旅途中走着走着,一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另一方就上了,半路上杀过来那个‘程咬金’的贼船了。

    “咳,说别人干吗呢,还是说说咱们自己吧。其实,我并不赞成什么山盟海誓,不过,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举行一些有纪念意义的活动,两个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就会时常想起它,这些活动就会成为两个人,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想,我们两个人都揣着一颗忠于对方,锁在一起、连在一起的心,共同走到黄河边,把那两串儿钥匙扔到黄河里去,那两串儿钥匙就永远地毁灭了,它再也不能来开这两把锁了。晓文,今天咱们两个就去看黄河好吗?”

    郑晓文即刻就决定去黄河边了,她拉着杨依林起身说:“依林,走,我们两个现在就去看黄河,也旅游了,也办事儿了了心愿,一举两得!”

    黄河距离华元市有些远,杨依林、郑晓文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那一串儿连心锁上的钥匙,坐上出租汽车,心情愉快地往黄河边去了。

    郊外的路上,两人透过车窗玻璃,望着道路两榜的参天白杨,望着苍绿田野,想着美丽的心事,说着连离得那么近的司机,都听不清、也听不明白的悄悄话,就到了离黄河岸不太远的一个地方。

    郑晓文在车窗前,看到了连绵的山和山村,看到了山脚地方的龙王庙。她对杨依林说了两句悄悄话,杨依林让司机停了车。

    杨依林、郑晓文下来出租汽车,两人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就朝着路边山脚下的龙王庙去了。

    郑晓文说:“依林,这黄河边上也有龙王庙啊?”

    杨依林说:“龙王是管水的,可能有水的地方,老百姓都会敬龙王。”

    郑晓文说:“听说有的地方,下了黄雨水还带着着鱼,可能就是龙王吸了黄河里的水,下到地上的。咱们来看黄河,看看山脚地方,也进龙王庙里看看吧?”

    杨依林说:“好啊,走,看看去。”

    龙王庙是一个不大的挑角房子。郑晓文进去,见上位正中是龙王爷的塑像。她心里说:龙王爷的眼睛大大的,面相不怒而威。看着他并没有很长的龙须,头上也没有龙角,就是个大眼睛的白胡子老者。

    郑晓文看着龙王爷的塑像,不由心生敬意,她见地上有垫子,赶快跪下默默说了几句保佑的话,起身和杨依林一起出了庙门。

    两人坐上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离黄河边不远的地方。

    杨依林对司机说:“车就停在这里吧。你也可以在这里观景,咱们约个时间来这里会齐。”他看看手表,和司机约了时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黄河风光

    郑晓文、杨依林,两人一起往黄河岸边走着说着话,两人抬手指着、说着、看着四周远近的风景。

    两人看看身后的左边,远处是灰蓝色的连绵的山,山岭一直向远方延伸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到山岭上的部分树木,还能看到山坡上的部分山田。两人看看身后的右边,看到山根高一点的地方有村庄。

    两人再往左右看看,哇呀,左右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滩地良田,滩地里的青葱小麦,已经长到一尺多高了!

    杨依林说:“晓文,你看看这周围,身后左边是山景,身后右边有村景,身左、身右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川绿地景色,眼前就是万年向东、滚滚长流、日夜不息的黄河水,多美的景致啊,你快饱眼福吧!”

    郑晓文接话说:“我正在观赏呢,这景致把我稀罕得,我都看不过来了!”两人走着说着、看着,站到了离黄河还有十来米地方的岸边。

    现在的黄河水,没有夏日雨季里那么宽大,没有雨季时候那样的汹涌澎湃,那样的翻浪滚涛。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它,它显得及其温顺平静。

    当这两人快走到岸边时候,他们还是听到了黄河怒吼哗哗拍岸的声音。等站到岸边的时候,他们还是看到了黄河水里的急流漩涡,还是感觉河水很宽。

    郑晓文向前走了几步,她想看看黄河水是怎样拍岸的。杨依林上前拉住了她。

    郑晓文回头说:“我想看黄河拍岸的景致啊,你拉我干吗呐?”

    “你什么都不懂,就随意行动呀?”杨依林说,“现在杨老师就教育你,看黄河,不能离岸边太近!”

    杨依林正说着,两人都看到,岸边一大块土地裂了缝,紧接着就听到了‘呼嗵!哗啦!’一声巨响,那一大块土地塌了,掉到河里去了。

    杨依林说:“晓文,你看到了吧?听到了吧?”

    郑晓文说:“哎哟,是真的呀,吓我一跳!”

    杨依林接着说,“看黄河,是不能站到岸沿儿边上看的。黄河水拍岸,就是河水一直在冲打河岸下面的土层,河水把下面的土冲走了,河岸下面的土地空了,上面的土地就塌了。有时候塌河,把河滩上的庄稼地,都一块一块地塌进去了,懂了吧。”

    这话把郑晓文吓得,她赶快拉着杨依林往后退了几步,说:“多谢杨老师了,小民受教育了。哎哟,我想着刚才我站得那么靠前,再想想那个呼嗵哗啦的声音,呀呀,快吓晕了!再也不敢站得那么近了!”

    杨依林把话题转到了他们两人要举行的仪式上。他说:“晓文,我本想就站在这里举行仪式的,可我想到,黄河有涨有落。咱们把钥匙扔进去,河水要是落了,那钥匙不就露出来了?这个办法不行,不能用。”

    郑晓文正听着杨依林说话,她一转脸,惊喜地说:“依林,你看,那边有船,船边有人,那边还有人朝着停船的地方去呢,咱们过去,到那里看看吧。”

    杨依林的心思一拐弯儿,说:“有了,有办法了!走,我们到那边儿坐到船上去,把钥匙扔到河中心,不是就再也没有顾忌了?”

    郑晓文高兴地说:“你这个主意出得真是好,咱们既然来到了黄河边,就应该坐船玩一玩,回去也有稀罕对朋友们说了!”她说完一想不对,就自个儿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赶快说,“哎哟,吓人一跳,回去可不敢说咱们两个来黄河边了!”

    郑晓文说完,她想逗逗杨依林,说:“黄河边的风景这么好,咱们两个回去见了朋友们,要是真的没有忍住,不小心说出来和你来看黄河了。朋友们要是问我,咱们两个来这里都看到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我就对朋友们说,黄河风光美极,连心锁的构思世界少有珍稀;提到扔钥匙的画面,那姿态是优雅壮观!要是回想扔钥匙这仪式,哎哟喂,不斜不偏,那串儿钥匙直往水里钻,唏呀,唏呀,超一流儿罕见!”

    杨依林听了这话,他对着黄河水,哈哈哈哈笑得空旷的河滩麦田里,小鸟们刺棱、刺棱都飞走了,只留下螳螂对着害虫耍大刀了。

    杨依林笑完说:“这还没有正经扔钥匙呢,你可把说给别人得话都想好了,你可真会想!走,到那边看看去。”

    黄河岸边停的那几只,大一些的小挑船,是附近村庄里的村民们,去河对岸的渡河工具。

    杨依林等走近一些,他就看见了小挑船。他问郑晓文:“你知道那边的船,是挑船吗?”

    郑晓文摇摇头说:“我又不是黄河边的人,我哪会懂那么多啊,不知道。”

    杨依林说:“我也不是黄河边的人,可我们那里也有河。我们那里的河边,就有这样的,比这船小一点的小挑船。

    “你看,小挑船的两边各有一个装货的小船舱,两个船舱中间有杠子连着。人站在两个小船舱中间,就像挑担子一样,就把小挑船给挑起来了。我想,这可能就是挑船的名字来历。”

    郑晓文接话说:“有可能。看挑船那个外形样子,你说得挺对的。”

    此时,有两个中年村民,在靠船的岸上蹲着抽烟说话。

    杨依林、郑晓文两人来到这里,杨依林上前说:“大哥,这船是你们的吗?”

    一个村民说:“是啊,我们两个正商量着去对岸呢,有事?”

    “大哥,要是不耽误你们的事儿,我女朋友很想看黄河。”杨依林说,“我们站到这岸边,看不到全面,我和我女朋友坐上你们的船,就到河中间看看,然后就拐回来,你们说行吗?哦,我愿意出二十块钱。”

    这两个村民还没顾上回话,又过来几个村民,其中一个村民接了腔:“二十块钱可不少,行,行,上船吧。”

    撑船的村民,站到了挑船西边的船舱里了,他让杨依林和郑晓文上船,杨依林上了东边的船舱,郑晓文跟着也上了东边的船舱。

    挑船一晃悠,把郑晓文吓得就要下船。她像是听人说过,坐船过河,有很多忌讳的话,是不能随意说话的。她只说:“不看了。”她说着就要下船,她这一动,船就有点晃悠,她没敢下去。

    有一个青年村民,他知道郑晓文是害怕了,他随即上到撑船的那个船舱里说:“别下去,有我们呢,你坐着别动就行了。”

    郑晓文坐稳了,又有杨依林扶着她,她没再说什么。

    挑船开始慢慢往河中间去了,郑晓文和杨依林都感觉小船很稳当,两人就兴奋得看起风景来。两人都在心里说:哇,河面这么宽阔啊!呀,太阳照到河面上,河水是这么的晶莹光亮耀眼啊!

    两人朝黄河的上游看看、又朝黄河的下游看看,见上游、下游极目的地方,全是一条线连着蓝天,心里都在惊叹:啊,天好大,地好阔,黄河水好长,好长啊!

    两人又看黄河的对岸,朝远方看看,一片蓝茫茫的,隐约像是看到了村庄。再往远处看看,像是崇山峻岭……

    杨依林也是第一次看到,在黄河中央的黄河面上,才能看到的,这不同一般的景致……

    快到河中心的时候,杨依林扶郑晓文的手,轻轻示意了一下郑晓文,郑晓文会意,两人都慢慢站了起来,把各自手中已经握好的,那一小串儿钥匙,一瞬间就扔到了河水里。

    郑晓文看到,当钥匙刚刚接触到河面的时候,她看到河水无声地、刷地一下分出了一道宽宽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槽形路。路两边是竖起的,很像是玻璃一样的东西挡着河水。哎?像似玻璃的东西上面有箭头,还有字,那就快看看去!

    于是,郑晓文抬起脚步,一步就下到了槽形路上。她看着上面的字是:从这里一直向前走,是通往东海龙宫的路。

    郑晓文看完字,心里一阵高兴:呀,这是让我去东海玩啊!嘻嘻呵呵,我家的故事版,那上面的八仙,过的就是东海!太好了,太好了,我今天就去蓬莱看看,再到东海旅游一圈,然后再到龙宫一游!嗯,美极!

    郑晓文正想着,透过路两边的玻璃,她看到河水里有很多红尾巴鲤鱼、大嘴鲶鱼、小泥鳅。嗯?黄河水那么混黄,我看着这些鱼,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楚啊?呀,别想那么多了,看这些鱼游得多好玩,多好看啊,那就尽情地看吧!

    郑晓文正聚精会神在看鱼,突然间,有一条三米多长的小龙,朝着她游过来了。

    郑晓文仔细地看看这条龙,见它长得就像龙舞时候,她看到的龙头、龙身一样。她正看着,惊奇了:哎?哎?这小龙它,它穿过玻璃到这槽形路上来了,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郑晓文听到小龙说:‘我爷爷让我来接你呢,我叫小龙,你快骑到龙背上吧。’

    郑晓文一听,她有点疑惑,只管说道:“啊?我写过一首歌,歌名叫《山呀卧龙》,可那是山龙呀,人可以站到龙背上去。你这可是水龙呀,这怎么骑啊?”

    小龙明白了郑晓文的心思,它瞬间就变成了一匹小青马,说:‘骑吧,快骑。’

    郑晓文感觉自己的身子很轻,她轻轻一跃,就那么一迈腿,她就骑到了马背上。

    郑晓文骑着小青马,那小青马在槽形路上,像飞箭的速度一样向前奔跑着。

    郑晓文在马背上,感觉身心很轻松,她朝这边看看,见水里的鱼类很多,都在自由自在的游玩。她又朝那边看看,见水中像是有树,还像是有城堡一样的房子,她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一些鱼类在游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游天宫1

    郑晓文在不觉之中,感觉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一座壮丽的宫殿门前了。她抬头一看,见宫殿上方有四个大字:东海龙宫。哦?这可是真的来到龙宫了啊!好新奇啊!

    郑晓文正在观看、思索,忽然过来两个女孩,向她招手示意对她说:‘我爷爷等着你呢,你随我们进来吧。’

    郑晓文感觉自己像是就没有走路,一抬脚就迈进了龙宫。她环视着眼前的一切,仔细地一看:哇呀,刚才看着这龙宫的外观,宏伟豪华;现在看着这龙宫里面,富丽堂皇;真如传说,这龙宫好大的气势,好美彩,好壮丽啊!

    郑晓文问那两个女孩:‘现在这大白天的,这龙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像篮球一样大的电灯泡亮着啊?’

    那两个女孩听了这话,看那样子,都是忍不住了,才都格格格格笑起来的。一个女孩指着说:‘海底光线暗,你看到的,那不是什么电灯泡,那全都是夜明珠!’

    郑晓文正感觉眼前景致稀奇,忽然,她看见上位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人。嗯?这是我来黄河边时候,在龙王庙里看到的龙王爷啊!那个龙王爷,是这个龙王爷的塑像?连白胡子都一模一样,看着哪里都像,肯定是!

    上位坐的龙王爷,笑呵呵地看着看着郑晓文,他说:“等你多时了,坐吧。”

    郑晓文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正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见龙王爷带着微笑,像是要和她说话的样子。

    龙王爷说:“你还记得清朝乾隆年间,你在郑村,你娘对你说过五里龙沟青龙下界渡劫的事吗?”

    郑晓文连忙点头说:“记得,记得。”

    “那青龙是我的亲戚。”龙王爷说,“他下界渡劫有难,多亏你郑家祖上号召众人相救,他才得以圆满。今天,我等你来,是想对你说,去年你去羊头山时候,你和杨公子你们两个过沼泽的事儿,这个事儿,你忘了没有?”

    “那几段路太难走了,太苦了,至今我都没有忘。”郑晓文说,“我现在想想,那几段路如在眼前,我记得清楚着呢。”

    龙王爷说:“你和杨公子一起过那片沼泽地,是我管辖的一片大海,也可以说,那就是一片苦海。我看你们无法渡过,我才把水落下去,变成沼泽地,让你们踏着草走过去的。”

    郑晓文听完这话,她赶快起身,恭恭敬敬给龙王爷鞠躬说:“多谢龙王爷搭救。”

    “你的劫难还没有过完呢。”龙王爷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怕,你会得到帮助的。等你的劫难全过完了,你的前方,就是一片光明。回去吧。”

    郑晓文在挑船上猛地一回神:嗯?做梦了?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做梦啊?她转身看见那个年轻村民正在看她,她的心思一分神,一下把那个梦忘干净了。

    那个年轻人看郑晓文,是他看见了,郑晓文和杨依林的手,都向河里做了一个‘抛’的动作,可是,他没有看见他们两人抛了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听到响声。他还仔细朝河里看了看,他也没有看到河面上起水花,或是波纹。

    撑船的村民‘任务’完成了,郑晓文和杨依林坐的大挑船,从黄河面上拐回来靠了岸,上面的四个人都下了船。

    那个年轻村民,他又想想郑晓文、杨依林两人刚才的手抛动作,他感觉纳闷儿,他只管朝着这两人问道:“刚才在船上,你们两个是不是往河里扔东西了?”

    杨依林接话说:“没有啊,没有,没有,哦,那是我们两个比划着玩儿呢。”

    郑晓文也朝那个年轻人笑了说:“就是,那是我们两个玩的。”

    那年轻村民,他看到郑晓文的美丽笑脸,这让他挡不住地有些羞涩。他这才感觉到,人家两人专意来到黄河边玩,那不就是玩的?他不再怀疑,他也笑了。

    杨依林拿出二十元钱,给着那个撑船的船主。

    船主很厚道,说:“兄弟,你拿着吧,我不是做生意的。”

    杨依林说:“我有言在先了,怎么能白坐你的船呢,快接着吧。”

    船主接过钱说:“不好意思了啊,收下了。”

    杨依林、郑晓文和村民们挥手再见,坐上出租汽车,一路顺风回了华元私塾胡同。

    晚上,杨依林得从私塾胡同回英华西里了,郑晓文带着心事把杨依林送到大门外,她看着杨依林骑上车往西口去了,她立即转身,回到家里把妈妈叫到西厢房,对妈妈说了连心锁仪式的经过。

    郑妈妈听后,心里很感动。她从西厢房出来,到上房就把女儿这件事儿说给了郑爸爸。

    郑爸爸认真听着,可他没有接话。

    郑妈妈说:“老郑,按属相,妮妮比依林这孩子大八岁,依林他根本就不说在乎这个数字,他就这么铁下心跟着妮妮了。

    “这妮妮呢,我也是怎么想都有点想不通,这妮妮放着和她同龄的乔翔不选,放着比她小三岁的梓曦不选,她也是就这么铁下心的,跟着依林这个孩子了。妮妮还对我说,她和依林的婚期,定在明年五一了呢!

    “这一年多来,咱们可是一天一天看着依林这个孩子,就这么走过来的。他们两个的婚姻,咱们两个没有拦挡,我都不明白了,依林他乡下的爹娘,要是知道了妮妮的年龄,他爹娘就会那么顺畅的同意了?

    “老郑,我可给你说啊,依林他爹娘不来和咱们见面,我这心里可还是不放心啊!”

    “老伴儿,省省心吧。”郑爸爸说,“咱们就是再操心、心里再着急,这心咱们也操不得了。这事儿,当初还能说一说、劝一劝,可这现在……唉,还是顺其自然为好。你记住,我还是那话,是官不变,是财不散!”

    郑爸爸看看郑妈妈,他又说:“你也懂得,官是指做官,也是指丈夫;财是指钱财,也是指妻子。是夫妻呀,棒打不开,婚姻透了,自然就结婚了。他们说明年结婚,咱们积极准备他们结婚的物品就行了。

    “你再想想,自从认干亲到现在,依林这孩子,就一直爸爸、妈妈地叫,来到家里和自己家里的人一样,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的亲儿子呢

    “咱们两个从心里又喜欢依林这个孩子,也早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了。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发现依林对妮妮忠心不二,咱们两个应该高兴才对,以后,就别再想那么多了,啊?”

    郑爸爸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平时他从女儿断断续续的愁容、不高兴里,他像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不过,多数男人都是这样:明知自己解决不了,说出来又让举家不安的事儿,他们一般都是不会说出来的。

    此时,郑爸爸心里和郑妈妈一样,高兴里也搅和着一丝忧愁。

    塑料厂里的工人们,分批游泰山的事儿,就要实现了!

    人们都说,黄山美,峨嵋秀,华山险,泰山雄……祖国的每一处大、小河山,都各有不同的色彩风姿,都是旅游的好去处。

    塑料厂有史以来,从没有组织工人们去哪里旅游过。今年,厂里的全盘工作,在杨依林和各个厂领导们的共同努力、苦心经营中,产品不断增加,营销空前顺利,领导们和工人们的脸上,都露着欣喜的笑容。

    杨依林在全厂职工庆五一联欢会上,对工人们许下的,今年名景泰山游活动,已经实现了,几百号工人们,一拨人、一拨人全游了泰山。现下,安排在最后游泰山的一小拨人,是歌会上的花仙子们。

    今天清晨五点钟,花仙子们早早起床,就要去泰山旅游了。他们来到厂里,相互打着招呼,一个个高兴得眉开眼笑,心情倍儿爽。

    张展开着大巴车,里面坐的是花仙子们和他们的爱人、恋人们。六对儿小青年,一路欢歌一路笑,笑到了山东境内。

    他们来到泰山脚下,说着、看着、登着泰山,说着、看着、登完了泰山上通往南天门的层层台阶。

    杨依林招呼着朋友们:“喂,大家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往上上!”

    一群人停下了脚步,有的人在看景,有的人在找地方坐。郑晓文、林静、温洁梅,这三个人同时看见了一块儿青石头,三个人又同时朝着青石头跑着笑着,一齐坐在了青石头上。

    温洁梅说:“看样子,这块儿石头就是给咱们三个人准备的,你们两个看看,咱们三个人坐在上面正好合适。”她说着晃晃身子,没深想就随口又说:“坐在这上面软软的,好舒服啊!”

    坐在不远处的宋奕,她对身边的苏晨、苗茵,朝郑晓文那三个人指指,惊奇地说:“你们两个快看,我怎么没有看到那里有块儿石头,她们三个人跑到那里,可都坐上了?”

    “是呀?”苗茵疑惑地说,“刚才我看见那里是空地,一转眼,怎么就有块儿石头了?”

    苏晨笑了说:“那是你们没认真看,一块儿大青石头,能凭空变出来?看把你们两个惊奇的,自己惊奇给自己看,格格格格!”

    这三个人说说笑笑,也没有一个人起身,去问问郑晓文那三个人,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们随即又说起别的话来。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间,郑晓文看见了散花天女,她赶快起身跑过去说:“仙女姐姐,你也来游泰山啊?”

    “这泰山呀,我已经游过很多遍了。”散花天女说,“今天我来这里,是专程来让你们三个人,去天宫游玩的。”

    林静、温洁梅听到这话,她两人忽地一下都站起身,跑到散花天女跟前一齐说:“仙女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你带我们去天宫游玩呀?”

    散花天女笑了说:“是呀,你们三个赶快过去,还坐到刚才那块石头上吧。那不是石头,那是青云。这一次你们三个再坐上,那青云就飘起来了,快去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游天宫2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个人听了这话,都赶快来到青石头前,准备往上坐。

    林静看看青石头说:“这不就是石头吗,怎么会是云彩啊?”

    “仙女姐姐说是青云彩,那肯定就是云彩。”温洁梅说,“别乱想了,刚才都坐过了,只管往上坐吧。”

    郑晓文先坐了自己原来坐过的位置,这两人格格笑着,也都坐了自个原来的位置。等三人坐好,那块儿青石头缓缓飘起,腾空而上,越上越高。

    林静摸摸青石头,悄悄对那两人说:“咱们坐这可不是石头,一定是棉花。”她说着,手摸着石头抓了一把,赶快抬手往手掌里看看,她看到了一把雾气,“呀,不是棉花,是云彩,真的是云彩!哇呀,咱们三个人一起驾了一朵祥云啊,好轻快,好飄美啊,呵呵!”

    温洁梅稀罕激动着,说:“就是,就是,我们三个人驾云在天空了!”她朝脚下环指着,“你们两个快看,看这下面的群山,哇呀,面积好大,云雾缭绕,只露着峰巅,好壮观啊!”

    郑晓文看看脚下的风景,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到过的画面,她也忍不住了,说:“我在空中看到过的,是房屋、街道、行人,也看到过村庄、田野、河流和行船。像这样的广阔山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这景致太美了,如画似锦,我真想把它画下来。”

    温洁梅前后晃晃双腿,她惊讶地说:“这屁股就像是贴在云彩上了似的,咱们坐得很牢固啊。呀,这脚没有放在云上,别让我的鞋掉了!”

    温洁梅赶快抬腿提提她的鞋:“嗯?这鞋也像是粘在袜子上了,用手晃晃也没有晃动。哎呀,我知道了,凡是神仙腾云驾雾,都是百分之百稳当的,这鞋当然不会掉了。”

    林静接话说:“咱们三个人坐的这一朵祥云上,很可能有升降开关、有方向开关,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郑晓文接话说:“我也想到了,这祥云上肯定有开关,只是我们不明白,不会使用。今天我们三个人驾云飞天,是神仙姐姐操作指挥的,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地球人这么喜欢游玩,今天咱们有了这个机会,那就尽情地游吧,玩吧,格格格格!”

    忽然,这三个人都看见了散花天女。她们见散花天女在一朵很小的彩云上站着,向她们三个人微笑着招着手。

    散花天女就这么一招手,这三个人坐的青云,就慢慢地向散花天女飘去,飘行到她跟前,她伸手拉住郑晓文的手微笑着,另一只手指着一个地方,说:“你们三个看那是什么?”

    这三个人都看见天云中有一个很大的方框形大门,门楣上方写着:一重天。她们看着,感觉青云还是一直向上飘升着。

    散花天女说:“今天,咱们只看八重天,九重天。三十三重天太高,你们上不去。也正好这段时间太上老君、玉皇大帝都在九重天、八重天呢,我可以带你们去游玩。”

    这三个人一听,就要看到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了,她们那个高兴啊,直想蹦起来雀跃欢呼。可是,她们三个人都坐得太稳,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六只手臂高举着,摇着,笑着,高呼着:

    “哇呀,我们就要看到,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神仙居住的天穹景致了,好新奇,好高兴,好开心啊!神仙姐姐,我们从心底里感谢你!”

    散花天女笑了说:“你们不用感谢我,晓文是我的发小,你们两个是晓文的挚友。更重要的是,你们都有一颗纯正的心地、善意待人的思想、努力向上的大志,天庭才答应了我的请求,让你们来游玩的。”

    林静、温洁梅都在想:我们在凡间那么小的单位里,兢兢业业的工作,连小头头儿们都看我们不顺眼。这么高远的神仙天庭里,有着那么多的高职位神仙,这些神仙们竟然能看到我们人间,最平凡不过的小工人做的,做人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优点,真是想不到啊,太让人意外,太让人感动了!

    散花天女对她们两人笑笑说:“人界做的大事小事,神界都看着呢。你们两个别想那么多,头儿们没有看到下属的优点,那是他们没有具备看到的水平。

    “头儿们看到了下属的优点而不去重用,反而还要践踏或是驱逐有优点的人,那是头儿们在运用平衡自己的那个水平。只是,那个水平不能用多,用多了,他们就平衡不住自己了,他们会倒的。”

    林静、温洁梅心里惊得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在说:啊?这心里想的事儿,又没有说出来,这仙女姐姐也能知道啊?真是神了!

    散花天女又笑了说:“我要是不知道你们的思想,今天,我会来泰山接你们去天宫游玩?”

    郑晓文一直听着,听到这里她笑了,她没有接话。

    散花天女抬手一指说:“你们三个人快看,八重天到了,咱们先看看玉皇大帝的玉清宫去。”

    林静赶紧说:“仙女姐姐,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的人生到底怎么样,这去哪里问问才能知道啊?”

    “那就直接上九重天。”散花天女说,“等拐回来再看八重天。”她这话刚落音,天空就暗下来了。

    温洁梅有些害怕,她问:“仙女姐姐,天庭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这里怎么会有黑夜啊?”

    “天庭在宇宙之间,相比之下距离地球比较近。”散花天女说,“那当然也就和地球上的黑夜、白昼一样了。趁这会儿天黑下来了,你们赶快看星空。再停一会儿,天庭的照明灯就全亮了,照得和白昼一样,你们就看不出这么密集的、大星星的效果了。”

    郑晓文惊奇地看着、叫着林静、温洁梅:“你们两个快往上看,咱们离银河这么近啊!呀呀,看织女星大得就像个小月亮!快看牛郎星!你们看牛郎星挑着担子,还担着他和织女生的两个孩子呢!”

    郑晓文看着大而密集的星星,她激动得抬手指着说着:“呀,梭星!私塾胡同的人,都说这个形状像织布梭一样的星星是梭星,梭星也这么大啊!呀呀,牛套星!牛套星!牛郎把牛套一扔,担着两个孩子追织女去了!”

    温洁梅只看过牛郎织女的电影故事,没有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民间故事,她听了郑晓文说的这话,惊奇得赶紧看着天空,问:“什么星?都是什么星啊?”

    林静指着说:“那几颗星聚在一起,很像织布梭的样子,那就是梭星。那就是传说中的,织女向牛郎扔的织布梭。牛套星是三颗星呈三角形,是牛郎朝织女扔的,老黄牛犁地时候背上套的牛套三角木。牛郎星两边各有一颗小星,那是他和织女生的两个孩子,懂了吧。”

    郑晓文看看温洁梅,说:“咱们快欣赏吧,天庭的大气没有污染,咱们离天这么近,看得有这么清楚,这可是万载难逢的观星好机会,可别错过!”

    温洁梅听明白了,她忽然间踢腾着两只小腿,激动得说着:

    “啊!知道了!明白了!那是北!北极星、北斗星都那么大、那么亮啊!天啊!宇宙间伟大的造物主,怎么把你们创造得这么壮观啊!娘啊,这么奇异宏丽的胜景,竟让我一个小女女看到了,娘真的是好伟大,生了一个我这么有洪福的、能看到天景的好女儿啊!呵呵,好高兴啊!”

    林静拍一下温洁梅的腿,说:“想说话就说话,别踢腾你的腿,这里是天空,哪里由你任意撒欢儿啊,搞不好把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温洁梅心里说:咱两个工作得好好的,咱们也没有踢腾,那不是照样掉下去了!那是只有人踹,没有人保护。今天就不一样了,今天身边有散花天女姐姐保护着呢,没事儿!

    温洁梅想到这里,她说:“这云都驾了,还怕踢腿?你林雅妮信不信,我翻个跟头能行十万八千里!”

    林静立时接了话:“你孙悟空啊?孙悟空有老师教,你老师是谁呀?”

    温洁梅抿嘴笑着,抬食指,指了指散花天女。郑晓文、林静都格格笑了。

    散花天女抬手一指说:“你们快看,九重天到了。”

    这三个人跟着散花天女,刚进去九重天的天门,三人不觉相互一看:啊?我们怎么没有一点点感觉,就站在云彩上走路了?

    三人又看看自己穿的,再相互看看,心里都在惊呼:哇呀,这身上穿得衣带飘飘的,怎么就和仙女姐姐穿的衣服样式一样了啊?这走个路,怎么就像电影里演仙女的演员一样,走着这么轻盈的小步伐啊?

    三个人见郑晓文穿着淡紫色衣服,林静穿着乳白色衣服,温洁梅穿着淡青色衣服。三人又都看看每个人的脸,都惊奇得摸摸自己的脸,都知道自己比原来又美丽了很多。

    温洁梅问林静:“咱们这一来到九重天,怎么不知不觉都变成仙女了?”

    林静说:“我哪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穿成这样了。晓文,你懂得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郑晓文想想说:“要我说,咱们就算是来了天庭,可咱们的内心活动还是凡人心理,所以就不可能是仙女。这可能是我们穿着凡人的服装进入天庭,会引起神仙们的围观或是猜疑,仙女姐姐才给我们换装的”

    “林静说:“对,对,是仙女姐姐给我们换的装。”

    郑晓文又说:“我想起来了,还有啊,我们的脸根本不用化妆,我们一穿上仙女服装,我们的脸随着就变漂亮了。这样,我们三个人走在这仙境里,就入流了,就不会格外招眼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游天宫3

    这三个人正说着悄悄话,转眼之间,她们都看见了,云彩上面有一座一座的古美宫殿。

    三个人再仔细一看,又像是一处一处的山巅庙宇。一转眼,她们又看见了远一点的一个地方,像是一座山上有一个特大的宫殿。这座宫殿的门楣上方,有‘太极宫’三个大字。紧闭的双扇门上有一个圆,这个很大的圆,是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

    这三个人正在疑惑,散花天女对这她们说:“今天一大早,太上老君去洛阳老君山了,后天才能回来,你们见不到他了。”

    温洁梅问:“仙女姐姐,你还没有见到太上老君呢,你还没有和他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了,他老人家去哪里了?”

    “太极宫的大门上,太极图旁边写的有字。”散花天女笑了说,“只是,我能看到,你们三个人看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太极宫的双扇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仙童,说:“天女姐姐,老师说了,如果今天有凡间客人来到,客人有什么想望,或是有要求问你,你可以答应解决。”

    仙童说完,还没有转过去身,就不见了,随之双扇大门也关上了。

    忽然,郑晓文抬手惊奇地指着说:“林静、洁梅,你们快看,刚才那个地方还是云呢,这突然之间,怎么就有个巨大的竹筒立在那里了?”

    这两人朝着郑晓文指的方向一看,林静说:“就是啊,这地方离太极宫这么近,刚才我也没有看到。”

    温洁梅说:“啊,我也看到了,这个像发电厂里的大粗高烟囱一样的巨型筒子,一下直立在云中,离咱们站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刚才我也没有看到。哦,我知道了,仙女姐姐,那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烟囱吧?”

    散花天女听着这话,她格格就笑了,说:“那是太上老君的签筒。格格格格!”

    郑晓文一听,赶紧问:“仙女姐姐,我们三个人可以在这里抽签吗?”

    “当然可以。”散花天女说着,她抬手向签筒一招手,那签筒即刻缩小,飘移到了散花天女的手中。

    散花天女向这三个人说:“你们要是都想抽签,你们可以自己摇筒自己抽签,一个人只能抽一支签。抽完不许看,握在手中,一直到回凡间地面上了才能看,你们可记住了?”

    这三个人都说记住了。郑晓文向散花天女笑笑说:“仙女姐姐交待的话,我们三个记得清着呢。”

    温洁梅感到很惊奇,她先从散花天女手中接过了签筒。说:“刚才我看着这签筒,就像个几十米高的粗烟囱一样,现在拿到手里,它轻轻的就像个笔筒,真是让人不奇怪都不行。”

    温洁梅说完,她看看签筒里有一小把竹签,她两手捧着签筒,认真地、默默地摇起来。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签筒里捏出了一支竹签,又很细心地把竹签握在手中,她才把签筒递给了身边的郑晓文。

    郑晓文捧着签筒,闭起双目,认真虔诚地摇过签筒,又认真地抽过一支竹签握住,把签筒递给了林静。

    林静手捧签筒,微闭双目仰脸向上,极虔诚地摇过签筒,抽出一支竹签。她刚把竹签握好,签筒就不见了。她着急地说:“我手中的签筒呢?怎么不见了?”她急得到处看,到处找着。

    散花天女说:“别找了,签筒在这里呢。”

    这三个人都看见,签筒就是在散花天女的手中端着。她们又见散花天女的手往远处一送,那签筒忽地一下放大,又立在了原来的位置。这三人一眨眼,再看那个地方,签筒没有了,那个地方又成了云彩。

    这三个人惊奇,温洁梅又问:“仙女姐姐,刚才是你拿的签筒,你把签筒送过去了,这会儿签筒没影了,又是谁把签筒拿走了?”

    散花天女说:“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昨天太上老君就知道了,今天你们三个人要来抽签的消息。可是,太上老君有事,要去洛阳老君山一趟,就把签筒的事告诉了我。

    “今天,等你们都抽过了签,太上老君在洛阳老君山,朝这里招一下手,他老人家就把签筒收回去了。今天太上老君不在这里,你们观赏不到炼丹炉了。走吧,咱们去八重天看看吧。”

    这三个人跟着散花天女来到八重天,进来天门,这三个人并没有看见天宫的宫殿,而是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的花田。

    郑晓文兴奋地说:“仙女姐姐,我猜想这些花一定是你种的!哇呀,这么广袤的土地,这么一望无际的嫩绿的枝叶,这么多的鲜艳美丽的花朵、花蕾,真是好美,好馨香,好辽阔的花海啊!”她深吸一下香气,“嗯,好享受啊!”

    郑晓文说完,她又数着花的品种,“牡丹,玫瑰,芍药,月季,木槿,桃花,哦,这里有各类花卉的花名啊……”

    散花天女笑了说:“你别数了,那花品种,你数三天都数不完。今天你们看到了这些花,也算是你们与这些花有缘,那咱们就玩玩散花吧。”她说着,手里就有了四个篮子,她把三个篮子分别给了这三个人,说:“你们都去采摘自己喜欢的花吧。”

    这三个人摘的花朵放满了篮子,散花天女对她们说过,篮子满了应该怎样散花。这三人便跟着散花天女,向天下人间散起花来……

    郑晓文看着散花天女的散花动作,再看看那两人跟着散花天女学的散花动作,她心里说:呀,这种散花的姿态样子,不就是我家镜架上散花天女的散花姿势吗?我们三个人跟着学的这个身姿,真是飘逸优美如仙了啊!

    温洁梅问:“仙女姐姐,咱们这篮子里的花,都散到哪里去了?”

    散花天女说:“咱们散的花朵,都赠送给人间了,都散到人间的草木上了。人间的草本、木本花卉,都是上天赐给的。人间生活艰辛,人们看到鲜花,心情就会变得高兴、舒畅,就会忘记忧愁。

    “咱们散出的大小花朵、大小花蕾,人间一时还看不到,只要是当地的气候、温度合适了,这些花就开放满树,这些花蕾随着也就开放了,满草、满树的花就会结果、成熟,人们就能愉快地享用天赐果品了。”

    这三人正听着散花天女说话,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篮子没有了,辽阔的花海也没有了,眼前竟然成了无垠的云海。忽然,一道电光扫了过去。

    温洁梅忙问:“仙女姐姐,这天空又没有雷声,又不像下雨的样子,电光这么刺眼,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散花天女说:“这是哮天犬闻到凡人的味道了,二郎神用他第三只眼的目光,在巡视天野。他看到了你们三个人和我在一起,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林静说:“这个二郎神真是小气,也不让看看他和他的宠物狗,他可隐身走了,真不够意思!”

    散花天女朝前一指说:“你们快看他的背影!”

    这三个人都看见了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也是在此刻,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都转过身朝她们三个人看了一眼,转身就不见了。

    温洁梅悄声说:“哇呀,杨戬的第三只眼睛,是真的在他的两个眉头中间靠上一点,竖着长的呀!”

    郑晓文也悄声说:“我看他的哮天犬,就是东园里的大黑,你们都看清了没有?”

    林静说:“大黑背上是黑毛,这哮天犬的背上是黄毛,不一样的。”

    温洁梅说:“我和你们两个看到的都不一样,我看到的哮天犬身上,有黄毛、黑毛、棕毛、灰毛,简直就是一只狼狗,哦,不对,是警犬!我看到过警犬,就是哮天犬这个样子。”

    温洁梅的话刚落音,远方出现了一座高层古式楼阁,楼阁上的两个大字很醒目:月楼。

    郑晓文看见月楼二字,心里猛地一动:哦,这个月楼里一定是月老办公的地方,趁此机会,我何不去问问月老,看他是怎么为我和杨依林牵线搭婚桥的?

    郑晓文想到这里,她振振精神鼓鼓劲,心里说:别害羞了,你这一害羞不敢去问,那可就错过知道内情的机会了。她红着脸问散花天女,说:“仙女姐姐,我们三个人能和月老说话吗?”

    散花天女说:“能来天上一次,是很不容易的事,既然来了,心里只要有话,就一定能问,走,我带你们去月楼。”

    就在这个时候,这三个人都看见月老已经站在了月楼门外,月老笑着和散花天女打着招呼。

    散花天女对月老指了指郑晓文,不知对月老說了些什么。

    月老带笑朝郑晓文说:“郑家闺女,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你就尽管问吧。”

    郑晓文赶紧上前行礼鞠躬,说:“我和杨依林的婚事,为何会在年龄上,间隔七八年啊?这个年龄悬殊,我在我的周围,从来没有见过夫妻两人,女的比男的年长七八岁的。您老人家给我们两个这样牵线安排,您是有特殊用意吗?”

    月老极其认真地回话说:“这件事儿,是你一个人做成的,与我没有关系。有一点关系的,就是当初我知道的消息晚了一步,没能拦住你。”

    郑晓文疑惑地问:“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月老说:“我无法用语言对你解释,干脆,我给你放一段你熟悉的影像作为提示,你看过之后就全明白了。”

    月老话音一落,郑晓文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超大屏幕,屏幕上面是她的宋朝梦境画面……(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年龄来源

    郑晓文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心里说:哦,这影像原来是那一次和依林约会的影像啊。

    屏幕上紧接着就是,她到宋朝的第二天,她和江霞去女子学塾放学回来的街上,并没有出现惊马的事,她也没有受惊,她是心情很愉快地、很高兴地和江霞一起回郑府了。

    接下来屏幕上就出现了,柳依林和她的三哥、四哥都考上了国子监。再接下来的影像,是她和柳依林结婚典礼的画面、生儿育女的画面、柳依林做官的画面、她是官家夫人的画面。

    再接下来的屏幕,是一幕一幕的她和柳依林慢慢变老,都成了白发苍苍的百岁老人。再接着她和柳依林都成了灵魂。

    郑晓文正看着大屏幕,突然之间,屏幕上的画面一转,郑晓文看见,表妹苏晨的灵魂跑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紧急地说着:‘大姐,大姐,快点,快点,阎王爷令里有二十世纪三哥投生,听说只要跑得快,没名额的也可以加队,走呀,走呀,别耽误了,快些去吧!’

    就是这样,表妹苏晨使劲拉着她郑晓文的手,使她顾不上了江霞的哭喊,她跟着苏晨跑到大街上,排在了长队里面。等排到跟前,按了指印,喝过**汤,她和表妹苏晨,还有三哥的灵魂,都飘在了空中。

    他们三个人的灵魂飘啊飘啊,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一看是华元市,又见他们三人的灵魂停在了华元市,妇产科医院的上空。

    就在这个时候,互听身旁有人说:‘乔家要生男孩了,三公子,你快去呀!哟哟,苏家要生女孩了,苏小姐,你也快去!’

    旁边那个声音又对郑晓文说:‘郑家是明天,或可能是后天生女孩,郑小姐,现在你就可以守在你郑家妈妈的身边了,你就等着这两天,再次降生人界吧。’

    那个声音对郑晓文说完,忽听嗖地一声,往远处去了,眼前的大屏幕,随之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月老说:“郑家闺女,这个画面的事由过程,你看明白了吗?”

    郑晓文回话说:“有一点点明白,是让三哥乔翔一个人去投生的,结果被表妹苏晨拉着也一块儿去投生了。也知道了投生越早,年龄就越大。”

    月老说:“我再说明白点,你们三个人投生,是现在二十世纪的事儿,屏幕上的影像,是九百年前的事儿。

    “这中间,还隔着你和杨公子,你们两个人几辈子的事儿呢。这只是给你放个宋朝画面,你一看就会明白。举这个例子,是给你说明一下,意思就是说,还没轮到你投生呢,你这辈子投生早了**年,明白了吧。”

    郑晓文说:“懂了,这辈子是自己提前投生了。”

    月老又说:“其实,这也没有关系,一是,你有郑家容颜衰老比较慢的基因,二是,即是你和杨公子有了这个年龄差距,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你和杨公子夫妻之间的感情,你和杨公子生生世世都很恩爱,这辈子也是如此。

    “这是因为,你家教传统,杨公子不只是珍惜感情,他还很有志向,还懂得自律,你很欣赏他、很爱他。当然,杨公子也是非常爱你,他爱你爱到,永远都不会花心。我告诉你,欣赏人和爱情、欣赏人和花心,是两码事儿。

    “再是,以后的日子里,你们会经常听到、看到人间的婚姻里,会不断出现女的年龄大,男的年龄小,而结为夫妻的事儿。以后,就别再纠结这个不是事儿的事了。还有,牵红线的事儿,和过去也不一样了,有些事儿,月老也是无能为力的。”

    月老说到这里,忽然没影了。郑晓文想想自己比杨依林年龄大的原因,不觉自语道:“一看大屏幕,月老再一解说,这一次真算是明白,什么叫冒失鬼了,在这件投生的事上,可是真的‘冒失鬼’啊!苏晨也是!哎呀,怪吓人的,格格格格!”

    林静和温洁梅,两人都正在那里观看云海,她们都没有听到,郑晓文和月老的对话。这会儿两人听到了郑晓文的笑声,都转过脸齐声问:“有什么高兴事儿呀,你笑什么?”

    郑晓文一时找不到应对的话题,她忽然想到这是在天上,便随口说:“我忽然想到了天蓬元帅,立时就想起了猪八戒背媳妇,就笑起来了,格格格格!哎?仙女姐姐,今天能看到天蓬元帅吗?”

    “这事儿我说不准。”散花天女说,“我想,应该会看到吧。”

    温洁梅问:“仙女姐姐,凡间传说是天蓬元帅调戏了嫦娥,才被天庭罚到凡间投生的,结果投错胎成了猪的模样了,他调戏嫦娥是真的吗?”

    散花天女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的年龄还小,根本不懂得男女之情,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只要是天上神界处罚的事,应该是都是真的。”

    林静问:“仙女姐姐,有件事可能不应该问的,可是,既然咱们有相见之缘,咱们又都是女孩子,我还是想问问,可以吗?”

    “可以,你就问吧。”散花天女笑了说。

    林静说:“我问的是,凡间的人都说,织女下凡找了牛郎,七仙女下凡找了董永,三圣母下凡找了刘彦昌,好像是嫦娥也和吴刚好上了。你这么漂亮,你怎么不下凡找一个你自己心仪的好男生啊?

    “再说,现在不比封建时代,人界老百姓的思想都解放了,天界的神仙们也应该都解放了吧?

    “人界的帅美男生多的是,我想,你只要拨开云层,用你的仙眼往地球上一看,再一念咒语,哇呀,那地球上的帅美适龄单身男生们,忽地一下聚到一起,你再用仙眼一瞄,立马就会找到你想找的那个男生。”

    林静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把散花天女笑得格格格格的。郑晓文、温洁梅两人早就想笑了,她们又怕触怒散花天女,都使劲忍着没敢笑,直到听见了散花天女的笑声,她们两个才跟着笑起来。

    林静没有笑,她说:“我说的不是笑话,我是在为仙女姐姐着想呢。从那些神仙下凡的事儿,就可以说明神仙和凡人是一样的心理,心里都有男女相爱之情。仙女姐姐,只要天界允许,你就去凡间找吧,我们支持你!”

    散花天女笑了说:“凡人有工作,神仙们也有各自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向人间散花。至于爱情的事,很多神仙是不考虑的,我也不考虑。

    “我在晓文家住了那么多年,晓文的两个表哥,常去晓文家里,他们都长的那么帅,我常见他们,我也从没有仔细看过他们一眼。即便是女孩子,我也没有和她们说过话。晓文是太可爱了,太招人喜欢了,我才带她玩的。”

    温洁梅问:“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情一词的概念啊?”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散花天女说。

    林静说:“仙女姐姐,你是凡人们敬仰又敬畏的神仙啊,神仙也有难回答的问题?”

    散花天女说:“就我了解的,神仙有仙术,心地无私,救苦救难于凡间。剩余的纯净思想,是和凡人一样的。比如,我知道爱情,可我不去想它,它就不会存在思想里。

    “我说晓文的两个表哥长得帅,我要是不看他,我怎么会知道?其实,那也只是扫了一眼,就再也没有看过。无论是谁,也只是扫一眼,都不会认真去看,也从没有想法,这已经养成习惯了,也就生不出人间所说的爱情了。”

    林静又问:“那,那么多的神仙,都是谁生的呀?”

    散花天女说:“一大部分是人间封神封的,也有的是凡人供奉成神仙的,还有一部分是自身修练成的,极个别的是神仙和凡人生的。”

    散花天女说到这里往前走了,郑晓文、林静跟着她都朝前走了,只有温洁梅在原地站着没动。

    林静回头叫着:“洁梅,你在想什么呢?快跟上来呀!”

    温洁梅飘过来说:“我在想刚才仙女姐姐说的爱情呢。同样的道理,要是用到别的事儿上,比如人要是不去想歪门邪道,就不会办坏事。要是都走正道,那该多好啊。”

    林静突然指着在云中显现出来的玉清宫,惊奇地说着:“仙女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玉皇大帝、还有七个仙女,从玉清宫里走出来了?”

    温洁梅也看得惊奇了,说:“仙女姐姐,你看那是哪吒,托塔李天王也在云里走着呢!”

    郑晓文也是指着说着:“嗯?沉香、三圣母,他们母子也在天上啊?”她又看到了很多神仙,说,“呀,这么多的神仙都走出天宫了啊?仙女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神仙聚会的日子吗?”

    “马上就上灯了,整个宇宙就亮了,神仙们才出来的。”散花天女说,“今天的这会儿有蟠桃大会,西王母宴请天界地界各路神仙,你们看到的众神仙是去赴宴的。”

    郑晓文接过话问:“蟠桃大会不是王母娘娘在三月三日,她的生日设宴吗,现在怎么会有蟠桃宴啊?”

    散花天女说:“过去的蟠桃几千年才能成熟一次,现在天界的花仙们,也都在研究果树的开花结果高科技,已经缩短了蟠桃的开花结果时间,现在几年就能成熟一次。

    “今天,也算你们三个人来得巧,碰上了,瑶池宫的蟠桃盛宴上,是蟠桃园的最新品种蟠桃。前两天我去看过,有成熟的,我也吃了。新品种蟠桃结果多,果子大味道还香甜,果形、颜色还比以前的好看。

    “我这就带你们去,凡是能进入蟠桃大会的人,无论是神人仙人凡人,都能分到一个蟠桃吃。那蟠桃不要说吃上一口会长生不老,你们凡人只要吃上一口,就能延长几百年的寿限,你们三个人真算是有福气。”(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签上文字

    这三个人心里正在嘀咕着吃蟠桃的事,她们转眼都看见了天上的月亮,心思随即就转移了目标。

    郑晓文指着月亮说:“哇!月亮好大啊!嫦娥!我看见嫦娥了!你们快看,嫦娥带着她的玉兔,从月亮上轻悠悠地飘下来了!”

    “嫦娥后面,还有个男的呢,这个男的他是谁啊?”温洁梅问。

    林静接话说:“肯定是吴刚,呀,吴刚长得挺帅的啊,哎?他怎么又拐回去?哦,看见了,他把手里的斧子放到月亮门里面,又出来了。”

    郑晓文心想,嫦娥、吴刚可能也是去参加蟠桃盛宴的,她问:“仙女姐姐,吴刚是犯了错误被罚的人,他也能参加蟠桃大会?”

    散花天女说:“天上犯错的神仙,只要是不下人界投生,像这样的宴会,在天上是一视同仁全能参加的。天界不像人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给整翻了。”

    林静说:“要是细想想,也怪不得凡人。神仙都有慧眼,很快就能看清楚谁犯了什么错误。凡人可是看不到啊,只要有人喊一声狼来了,看吧,不明真相的凡人们,逮住无辜的狼就打起来了。”

    温洁梅接住话说:“就是嘛,我就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让给整翻了。不过,凡间也有好处,在这里被整翻了,在别的地方还能站的很直。”

    散花天女说:“我不是说带你们去吃蟠桃的嘛,你们看,各路神仙正往瑶池宫走呢,咱们也得快些去,走吧。”

    这三个人正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林静先开了口,她悄悄对郑晓文、温洁梅说:“晓文,洁梅,你们两个想到没有,那王母娘娘蟠桃园里的蟠桃,可不是让咱们凡人随意吃的。天上的蟠桃,吃一个长生不老,吃一口就能活几百年。

    “你们两个想了没有,咱们三个人,如果今天吃了天上的蟠桃,乔翔,依林,康明他们三个人没有吃,那他们三个人还能和咱们一起同老吗?

    “到了一百年以后,乔翔,依林,康明他们三个人都成了灵魂了,咱们三个人还在人间呢,你们说,没有了他们,咱们还有什么意思?我坚决不吃,我现在就想赶快回到人界!”

    郑晓文、温洁梅齐声说:“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我不会吃的,现在咱们就走就回人界!”

    三个人拿定了主意,坚决不去蟠桃大会,她们在向散花天女告别。

    散花天女还想再测试一下这三个人的心思,说:“凡间的人都很注重养生,养生是为什么?还不就是能有个好身体,能延年益寿,活个长命百岁嘛。

    “现在你们三个人有了参加蟠桃盛宴,延年益寿的大好机会,你们可不要错过呀?走吧,咱们去得早一些,还可以坐个好位置。只要是到了蟠桃宴上,无论是谁,每个人都会吃上一个蟠桃的。”

    这三个人赶快对看着,悄声说了几句坚决不吃蟠桃,感谢仙女姐姐,赶快回人界的话。

    郑晓文对散花天女说:“仙女姐姐,我们三个人主意已定,我们是凡人,凡间就是比天上还好的饭,我们都能吃。可神仙的食物,就算是在神仙眼中最平常水果,我们也不能尝。

    “我们三个人都说了,非常感谢仙女姐姐带我们游玩了天宫,非常感谢仙女姐姐让我们吃蟠桃的盛情,只是,我们就不去蟠桃宴会了,我们的朋友们还在泰山等着我们呢,仙女姐姐,我们这就回去吧?”

    散花天女心里轻松地笑了,说:“你们都不吃蟠桃,今天还正好碰上了蟠桃大会。要不是众神仙全去赴宴,我会带着你们游玩更多的地方呢。你们快往那边看,那是西王母在向我招手呢!”

    这三个人朝远处一看,都看见了西王母。郑晓文悄声对这两人说:“传说西王母长得虎齿,豹尾什么的,这咱们可都看见了,那西王母就是王母娘娘。看王母娘娘穿着神仙古装,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的模样嘛,怎么就传说成那个样子了?”

    林静接过话说:“眼见为实,传说为虚。”

    “我想着,可能是刚开始时候,王母娘娘可能就是那个样子,后来经过万年修炼,修炼成现在这个模样了。”温洁梅说。

    散花天女转了话题:“今天你们三个人能看到的,也算是都看过了,你们想问的,也都问过了。你们的朋友们,现在都在泰山上等着你们呢,拿好你们手中的竹签,你们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这三个人见散花天女对她们说完话,朝她们挥挥手,她们三个人,即刻就坐上了上天时候,她们坐过的那块青石头。青石头开始缓缓向下降落着,一眨眼功夫,她们就到了,她们在泰山上刚才休息的地方。

    三个人在青石头上坐着没动,林静伸着手亮出她抽的签说:“晓文,洁梅,仙女姐姐交待说,这签,让咱们来到凡间地面上才能看的,现在咱们到地面上了,那应该先看谁的啊?”

    “要我想,应该是谁先抽签就先看谁的。”郑晓文说。

    “是我先抽的签。”温洁梅说,“要是这样,那应该是先看我的签了。”她说着伸开手,又惊疑地说,“哎?我这签上怎么有张纸条呀?这上面写的有字,快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三个人一起看着纸条,见上面写着:仇人转弟兄……恩人转夫妻。

    三个人只看到这里,温洁梅就问:“这上面怎么还用了省略号啊?”

    郑晓文说:“我看到前面这两句话,其实,这就是老辈人常说的话,我早就听熟了,这是用第一句引出下一句的。那个‘转’字,就是投生的意思。中间有省略号,那是涉及到其他的文字内容,那些文字内容与咱们要问的事儿无关,就给省略了。”

    林静说:“晓文说得对,像这话我也听过,姥姥说起来,都说一串儿呢。”

    温洁梅说:“恩人转夫妻这一句,现在我是领会得特别透彻。我在平房大院住的时候有个邻居,他两口子在大院儿里的两所房子里住,老公和老婆成年都不说话。她们的孩子都大了,都是跟着妈妈吃饭的。

    “有一天,女邻居和这个人的老婆吵架,那女邻居可能是仗着他老婆没人护,吵着吵着就动手朝他老婆打起来了。

    “两个女的吵架的时候,这老公在屋里没有出来。可能是他看到打他老婆了,他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什么话都没说,朝着那女邻居一拳,就把那女邻居打到了地上。

    “这的时候,女邻居的老公过来就和这个人打起来。这个人是真恼了,他打着女邻居的老公说着:原来是你们两口子欺负我老婆一个人啊,我告诉你们,我不和我老婆说话,那是我的家务事,今天,我打你们两口子算是打得轻,我要是再发现你们欺负我老婆,我决不轻饶!”

    林静接话:“洁梅举的这个实例,我是懂得恩人转夫妻的意思了。那是啊,打人家的恩人,人家当然不愿意了!”

    三个人又一起看着条子,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她们看到:人生路上多荆棘,夫妻相携相护相依;知冷知热,知渴知饥;不怒不打,不弃不离;互生爱慕、互产情丝不容易,看过切记,一生一定要珍惜!

    三个人看完,温洁梅说:“哇呀呀,这是太上老君在给咱们上课啊!”

    林静说:“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都是正面教育,我们就照着这字条上写的去做,就对了。”

    郑晓文说:“这字条上的字,对我们说得清楚明白,我已经领会精神,就要照着执行了,格格格格!”

    郑晓文刚说完在笑,温洁梅正笑着,她手中竹签上的字条,忽地一下不见了。

    林静看那两人也不笑了,都在发愣,她说:“我们三个人已经接受教育了,那字条肯定是要回归天上的。你们别愣了,快看洁梅手中的签词吧,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温洁梅看着手中的竹签,念道:“身纤纤,志坚坚,以礼待人有内涵,思想向上貌娇妍。外温柔,内嬉玩,二十三岁之后留善感,把多愁呼喳一下扔九天。手勤勤,心闲闲,过手的钱币千亿万,一分一厘都不会贪。不种地,不做官,身心安逸道路宽,一生自在不缺钱。”

    温洁梅念完,她睁着两只大眼睛惊奇地说:“哇呀呀呀,老天爷呀,这字字句句,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林静再看看签词,她说:“哟?这上面那么多钱,还既不种地又不做官,哪里来那么多钱啊?还一分一厘都不会贪?这意思?我也看不懂。”

    郑晓文接话说:“我也是看不懂。这品品这意思,是不是说,洁梅这一生是要从事会计工作的。那些钱的数字,不就是过过手的钱币吗?

    “只是,这个数字也太大了呀!哎呀,别想那么多了,总的来看,这个签词非常的好!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上面的文字,不就是洁梅的长相模样和性格嘛。”

    温洁梅笑了说:“要照这上面说的,我这辈子可是不愁吃,不愁穿,不缺钱花了!晓文,该看你的了,快看你那签词上写了什么。”

    温洁梅说完,她忽然想到了,这几天里她的心思:这几天一直想着,想去南方发展呢,可这签词上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她正想着,那两人让她看郑晓文的签词,她没有再往下想。

    三个人看着郑晓文手中的签,郑晓文仔细看看上面写的字,她念道:

    “窈窕端庄心思聪,外貌姣美内实诚。现世投胎投太早,才有暂时苦愁生。平素善感不多愁,语言温和性带棱。有意杨柳梦宋清,无意交友友结盟。真善美孝人赞颂,世间一路好名声。学富五车通西东,不言不露不争锋。不近官贵不攀势,手握万贯比大亨。”

    郑晓文念完,三个人看着签词,想着意思,都愣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泰山日出1

    温洁梅两眼直直地看着郑晓文,她说:“晓文,你可不只是个大财主啊,你看看签上这字的意思,这可是‘比大亨’啊!

    郑晓文笑了说:“看着这签上写的字,就像是做梦一样,谁知道这大亨是嘛意思啊!格格!”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我告诉你。”温洁梅说,“这意思就是说,大亨有势力,你有钱啊,你不得了啊,懂了吧!你看我的签上,是钱币千亿万。看着数字很大,心里美滋滋地高兴,可那只是过过手的钱,那钱不是我的呀!你看你这签上的字,这可是手握万贯啊!”

    林静看着郑晓文,她笑着说:“晓文这辈子可是个,哇呀,大,大,我只管说了啊,晓文说不定就是个,大富婆!”

    郑晓文格格就笑了,她说:“谁会有那么多的钱啊?我感觉我这个签上的字,好像只是个比喻,可能是我的工资,会越涨越多吧。要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只有往云里想了,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完笑过,她心里不觉想着:就算是我现在特有钱,可这钱都是舅舅给我的呀?我从小到大的校外学习班,包括外语学习、包括我的结婚陪嫁,舅舅早就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银子数目了,我也早已经成了一个大财主了。

    难道这些钱,就能和大亨相比?不会吧,这是舅舅给我的钱,又不是我自己挣的钱。咳呀,谁知道呢,不想了。

    林静指指郑晓文签上的字说:“这上面写的钱的事儿,咱们就是不懂,也会懂得一点。可晓文这签上写的,这个投胎太早,还有这个梦宋清,这都是什么意思啊?晓文,这是你抽的签,你总会看懂的,你说说嘛。”

    郑晓文心里非常懂得签上这些话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对她们两个人说这事儿啊。她只说:“你们两个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啊,哎呀,这只是签上的字,咱们就别太认真了。林静,还是赶快看你的吧,看你的签上写了什么词儿。”

    林静展开手掌,她认真仔细地看着他抽的签,念着她的签上的字:“重情重义一身正,铁骨铮铮藏雄风。嘴强语利无人惹,姿容秀外慧在中。才高八斗智超群,钱币存放用金桶。不掌大印不仗势,志向高远业兴隆。一生从商走大道,靓女拥财赛富翁。”

    林静念完,这三个人更是楞得傻眼了。

    温洁梅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比大亨,一个赛富翁,一个学富五车,一个才高八斗,看你两个能的,能得都吃不完了!”

    温洁梅不再说郑晓文,她点点林静,说:“看你小妮子还屁颠儿得无人敢惹,你那么强势干妈呀,再说,你这强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底气在哪里呀?”

    林静也很迷糊,她说:“这是签上说的,又不是我说的。给,你再看看这第一句的‘一身正’,这看来呀,我林静的嘴强语利,是正义的强,是正义的利。再说,我要是真的有钱了,那也是我努力干出来的,我的底气肯定就在这儿!”

    郑晓文说:“我刚才想过了,签筒里就那一把签,这些签肯定是有很多人都会抽到的,咱们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林静看看郑晓文,她说,“你再看看咱们这签上的字,就算现在咱们不知道,以后咱们会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可咱们每个人的长相、性格、心理内在,这上面写的都很清楚,这写的可就是咱们三个人啊!

    “你们两个再想想,咱们所有认识的人,有谁和咱们长得一样了?性格一样了?有谁会抽到这样对照本人这么准的签?这签上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不是别人!”

    温洁梅说:“就是呀,这三个签分明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嘛。”

    郑晓文想想说:“你们两个说的也对,只是那个大亨什么的,我是真的拿不准了。”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都听到了杨依林的声音。温洁梅惊讶地说:“呀,我手里的签没有了!”

    郑晓文、林静都赶快看看自己拿签的手,同时说:“我手里的签也没有了!”

    此刻,已经站起身的宋奕、苏晨、苗茵,她们都指着这边的这三个人,笑着说着话。

    苏晨说:“杨队长都下令让大家开始上山了,你们看看那三个人,一个个都像没听见似的,还坐在那里叽叽咕咕嘀咕呢,走,看这三个小妮子在那里干吗呢。”

    杨依林喊着这三个人:“晓文,林静,洁梅,你们三个人就别再说话了,上山啦!上山准备看明天早上的日出啦!”

    这三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惊愣了一下,心里都在说:刚才我们三个人,是真的跟着散花天女去天上了呀……她们就这么一瞬间的一想,林静、温洁梅的思想、眼神,立时回到了现场。刚才上天的事儿,她两个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在郑晓文的思想里,因为这一次上天的事,她不是做梦,那两个人都忘了,她还记着,她还在想着,她抽的签上那些文字……

    林静看杨依林又叫着让她们上山了,郑晓文站起身,还是站着没有动,她拉了一下郑晓文,说:“别让老杨再叫了,咱们快些走吧。”

    郑晓文朝前只迈了一步,她就把上天、抽签的事,忘得连一丝记忆也没有了。

    宋奕朝这三个人问道:“刚才你们三个叽咕什么呢,叽叽咕咕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林静说。

    “没有?”宋奕说,“你问问大家,看你们小声说话了没有?”

    温洁梅接过话说:“说一些悄悄话,这很正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宋奕故意绷着脸说:“不正常!杨厂长一直喊着上山啦,上山看日出啦,你们三个却在看手,就当没听见似的!”

    郑晓文想想,她感觉她们三个人,刚才好像是干什么去了,可她说不清楚。她笑着接了话:“那一会儿,我们三个在研究手相呢,才没有顾上答话,知道了吧。”

    郑晓文说的这话,也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她随口说出来的。别的人只是听听,都没有在意。

    一群人开始上山了,谁都没有在意那块青石头。刚才,当郑晓文她们三个人,离开那块青石头几步远之后,那块儿青石头就没影了。这群人没有人回头看,其他游客也没有人在意那里有没有石头,所以,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去提了。

    花仙子们在泰山上继续往上走着,一直走到天黑,离看日出的顶峰还远着呢,他们住到了半山上的旅社里。

    他们都怕一觉睡到大天亮,耽误看日出,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踏实。他们看见有人起床,便连忙起床男女相告。大家梳洗餐毕,每人披了一件租来的棉大衣,赶快走上山路,向昏黑的山顶爬去。

    一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天依然很黑。同行的游客们都说,他们也是起床太早了。

    朋友们聚在一起,说着话盼着日出,心里急躁又瞌睡。杨依林想了个办法,他说:“朋友们,大家听着,我出个笑话题目你们来答,大家都同意吗?”

    一群人一听说闹笑话,都来了精神,不加思索都说同意。

    杨依林说:“既然是大家同意了,那就不能反悔啊!”

    秦梓曦心想:既然是笑话,又是对大家出题,那也是大家做,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说:“收起你的开场戏吧,我们现在就听题。”他又指指大家,“听了题谁要是反悔,咱们就叫他小狗儿!”

    大家哗地一声都笑了,瞌睡都让这一声笑给笑跑了。

    杨依林笑完说:“今天凡是带着爱人、男友、女友一起来的人,两两散开,把你们谈恋爱时候的感受、感想,做出速成笑话诗,不拘格式每人一首,快些做完,拐回来挨个回报。如果,谁做的诗念完大家不想笑,重罚重做,好了,都去吧。”

    林静格格笑了说:“这一次梓曦要是做不出诗来,以后他的名字就改成小狗狗了!”

    哗地一阵笑声。

    五对儿花仙子们两两散开,心里都想着他们自己的笑话诗。在原地坐着的,是杨依林、郑晓文。

    林静回头看看,对乔翔说:“乔翔,依林和晓文,他们两个那么好,站在一起还那么般配,他们两个要是一对儿,那该多好啊。”

    乔翔晃晃他牵林静的那只手,说:“这事儿可不敢胡诌啊。”

    林静说:“谁胡诌了,这是我的愿望嘛。你和依林、晓文都是郑家兄妹,他们两个对我们两个又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们都去领一个,不知脾性的外面人谈朋友。再说,我也不想让我的肥水晓文,流到外人的田里嘛。”

    乔翔说:“哟?你胡诌起来还挺会用词儿的!”

    这会儿,林静忽然想起了笑话诗,她装着生气,指着乔翔说:“他,他羞羞答答壮小伙,心里想我不敢说。送他一个暗秋波,大家猜他怎么着?他张牙舞爪把我捉!”

    乔翔笑着学着林静:“她,她粉面獠牙一女郎,终日跟着我乔翔。老伴老伴叫得响,大家猜她怎么着?她早就想做我新娘!”

    两人这笑话诗做得,把两个人可笑得直想哈哈大笑,可他们不敢大笑,只小声笑着说着话,在昏黑的天色中,两个人拉紧了手。

    站在那一边的秦梓曦和宋奕,宋奕一想到恋爱笑话诗,就想到了她的恋爱经过,心里就有些别扭。她想起前两年追秦梓曦的过程,想起秦梓曦给过她的难堪,思想里不由一股小火燃烧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泰山日出2

    宋奕板着脸对秦梓曦说:“正经作诗不会,胡诌几句还能不会?”她心里一涌动,句子出来了:“我追野兔追不上,累得喘气带心慌。本人生来福气大,此物自投我罗网!”

    宋奕说完,自己先憋不住了,捂着嘴格格格格笑起来。

    秦梓曦听了宋奕作的笑话诗,他是可笑还带着有点别扭。他这一别扭,句子也出来了:“大名鼎鼎宋宝钗,挖公长瓢心里埋。我一失足掉瓢底,乐得宋氏笑颜开!”

    秦梓曦说完,他只是强笑了两声,就伸臂揽着了宋奕,他说:“宋奕,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最终能走到一起,他们只是经过了曲曲折折的路,尝过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是没有前愁的。你要是认为有那个愁,我会用一生的这个爱,去摆平它!”

    不太会说此类话的秦梓曦,竟说出了这样的感动人的话,把宋奕的泪都给说出来了。

    宋奕抬双臂圈住秦梓曦的后脖子说:“人家不找出个说辞,哪会出来个恋爱笑话诗啊,以后要是再说这样的笑话,你可别再多想了,这只是笑话,没有别的事儿,记住啊!”

    宋奕说的这话,让他们两个人的泪都出来了,两人笑着擦着泪。

    这一边的温洁梅和康明,他们两人是互相推让着,都让对方先说。让了两个回合,温洁梅说她心里还没谱说不成,康明就准备着先说了。

    康明说:“洁梅,我想好了,你仔细听啊:中学时代的美花蕾,我肥水浇灌沃土培。她形若黛玉心似贼,偷我魂魄还我个梅!”

    康明说完,他见温洁梅没有笑,反而抹起泪来。他心里一惊,慌了,赶快凑到温洁梅脸前问:“洁梅,咱们说笑话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此时的温洁梅心情有些复杂,她是回忆起来,康明追了她近十年,她心里对康明也有那个意思,可她非得等康明亲口说出来。康明不说,她心里飘忽在上全当不知。每次康明找她,她还总是淡淡地对待康明。

    后来,厂里来了杨依林。杨依林的出现,她把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杨依林的身上。她在杨依林那里碰壁之后,她才知道爱错了的爱情对人是多么残酷,让她也领略到了她对康明的冷淡。

    刚才,她是试想了一下,杨依林对她只是单纯的友情,杨依林根本就不爱她!

    如果说,她身边没有康明的近十年坚持,如果说,去年那个特殊的时间里,康明发现了她爱的不是他康明,而是别人,康明忍受不了转身走了,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了,今天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她不用再去细想,她看着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牵手恩爱,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昏暗的天色中抹泪了,再也找不回眼前这个,人生难求难得的绵长的爱了!

    温洁梅就是想到了这些,她才没有忍住涌出了泪水的。康明这么惊慌地问她,她一时停不住眼泪,便带着哭声笑了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已经想好词儿了,我就是正想说给你听的。”

    温洁梅想想说:“我的笑话诗应该这样说,你听啊:自命不凡身居天,呼嗵一声掉人间。只说此摔小命断,多谢康兄接臂弯。”

    温洁梅说完,她连强笑都笑不出来了,她伏在康明的胸前哭起来。

    康明揽着温洁梅,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只是,康明根本没有理解,当然了,他也根本不知道,温洁梅说的笑话诗中‘掉、摔’的真正含意。

    康明听到这两个词儿的时候,他立时就想起来了,温洁梅被‘精简’下去的事,他以为那个‘掉、摔’就是精简。他哪里会想到,温洁梅的那个爱情,是从杨依林那里掉下来摔了个半死啊!

    康明也想起了自精简之后,温洁梅的心灵之门才慢慢对他打开。他们两人在以后的谈话中,温洁梅怪过他,怪他为什么不把内心的话早些说出来。害他自己苦追了那么多年,也害得她轻飘飘不知所向。

    康明想到这些事儿,他逗温洁梅说:“别哭,别哭嘛,你看,我苦了十年,笑在今天,这才叫享受爱情,这才叫享受幸福呢!为什么这样说呢?爱情啊,它就是特贱,它非得追到腿肚转筋,苦得难咽,累得差点儿要命,它这样才会品尝到个中滋味,感受到幸福!

    “你呀,你也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那一掉、一摔呢!你这个美丽小仙女儿,你要是不掉下来,不摔下来,这一会儿,谁来拱我这凡间小伙的胸啊!”

    温洁梅听到康明说‘贱’的时候,它就很想笑,它听完康明的话,心里说:也就是呀,不从那个不对的地方掉摔下来,怎么能找到相爱一生的,这个对的人啊?以后那个不对的事儿,不会再去想个中的委屈了,就让它永远地消失吧!

    温洁梅仰脸看看康明,一下就想起了康明说的‘贱’,她没忍住格格格格笑起来。

    姜丰和苗茵的爱情路上,受到了苗家父母的阻拦,现在情况好多了,已经缓和下来了。苗家虽说还没有正式接纳姜丰,可也不再托人给苗茵介绍对象了。

    此刻的这一对儿恋人,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大笑,两个人心里都非常轻松愉快。彼此看着对方,都在搜索着两人恋爱中的笑话诗。

    姜丰的笑话诗句子先出来了,他对苗茵说:“我先说,你听啊:那天区里找苏晨,谁知碰巧遇苗茵。糊里糊涂两相认,阴差阳错我成夫君。”他说完就嘿嘿嘿嘿笑起来,苗茵也是笑得格格的。

    苗茵笑着,她看着姜丰,说:“我也想好了,你听啊:妾对姜郎早有心,同窗三载未出唇。谁料他竟送上门,天赐夫婿我笑吟吟。”

    苗茵说完,两人拉着手,对看着笑着。他们看看其他朋友们,见都没有往一块儿聚,他们也站在那里,说着两人世界里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苏晨和张本良这两个人的情况,又是另一种情景。张本良让苏晨作诗,苏晨就是不做。

    苏晨说:“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做恋爱中的笑话诗,酸不酸呐!是么是笑话诗?那是依林骗着,让咱们溜嘴诌笑话呢!你想诌你诌,你不硬拉我过来,我还不过来呢!”

    张本良点点苏晨的鼻子说:“你个傻瓜,你不过来,你想在他们两个那里当电灯泡儿呀!”

    这句话提醒了苏晨,她说:“这一次算是你眼尖,我早就有感觉了。前些天我问过晓文,晓文有些犹豫,她没有正面答复我。她不想说,就一定有她不想说的难处,我不怪她。等他们的事儿发展成熟了,她第一个要告诉的准是我。”

    张本良点点头,他又转回了老话题,他很想听听,妻子对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的回忆,可苏晨只牵着他的手笑,还是不作笑话诗。

    张本良没有办法了,他笑了说:“你要是真不说,我得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你不说,那你就听着吧:“眼前出现一枝花,我抬手就想把她掐。左思右想别动手,不如整棵连根挖。我左手刨右手扒,终于把她搬回家。我的新娘我的花,我这辈子乐哈哈!”

    张本良说完,见苏晨格格笑得弯了腰,他又说:“我说这个笑话诗,让你笑成这样,看来是很可笑,肯定不会受罚了。可是,这笑话诗的内涵怎么样啊?评评呗。”

    苏晨在张本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评评嘛,三个字:没正经!格格……”

    忽听有人在昏暗的天色中喊着:“快!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快出来了!赶快去站个好位置,准备看日出了!”

    花仙子们听到喊声,赶快聚到了一起。杨依林朝旁边一指说:“那两个人来看过日出,他们知道哪里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走,跟着他们。”

    郑晓文小声说:“站到这黑糊糊的山顶上,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那两个人去的方向肯定是东边。”

    杨依林接话说:“一会儿太阳就告诉大家方向了。哎,那两个人下了一个小山坡,站在那里不动了。走,跟上去,可能就是站在那里看日出的。”

    一群人小声说着话,下了小山坡。散开之后,各自选了自己感觉最满意的位置,一个个站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紧盯着昏暗的东方。

    此刻的泰山顶上无一丝声音,忽然,不知是那个游客,压低嗓门儿惊呼了一声:“快看,太阳露头了!”

    原来,泰山上初升的太阳,不是从正前方的,人的脚平线上出来的,而是从不远处的山下,看不出边际的、像似灰蓝色的云海里,露出一点点的头儿,再慢慢向上升起来的。

    初升的太阳,慢慢升到一个完整的圆的时候,它浮在灰蓝色的云海上,那个神奇美妙的时刻,花仙子们怎么都形容不出,它颜色的那个红!它是大红二红?它是深红浅红?它是黄红紫红?都不是,它只能是宇宙间,此时此刻独一无二的太阳红!

    这个在灰蓝色云海面上徐徐上升着的,没有光射的红圆,它显得那么大,那么红,那么美,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撼动观众们的心!

    转眼之间,这轮东起红日,它已经上升到游客们的脐平线,并开始放出微光。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泰山上的摄影者们,在朝游客们喊着:“喂,照相了,开始照相了!”

    花仙子们照完‘单手托日照’、‘与日合影集体照’,太阳已经升到了游客们的肩平线。片刻之后,太阳高出了游客们的头平线,光芒四射,天地明亮。(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不寻常的照片

    朋友们聚在一起,都带着再去看看稀罕的心情,又去了看日出的那个地方。谁知,日出时候的那片灰蓝色云海,没有了!此刻的那个地方,竟然是阳光照耀下的青峰峻岭!

    林静说:“刚才我看日出,我看见太阳从灰蓝色的云海里出来的时候,向上一蹦一蹦,蹦了两三下才全部出来了,你们看到的日出是这样的吗?”

    温洁梅说:“咱两个看到的日出情景不一样,我看到的是,太阳从灰蓝色的云海里露出来一点点,接着就慢慢向上升起来了。”

    郑晓文接过话说:“我和洁梅在一起站着,我们两个看到的情景一样。可能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日出情景不一样。你说那一蹦一蹦的,可能是你站的那个角度,有云丝飘动形成的结果。”

    林静说:“嗯,可能有点这个道理。我看到的日出动态感强,更加精彩。”

    花仙子们把泰山顶峰,周围的崇山峻岭,和无限的风光尽收眼底之后,他们和上山时候一样,两两相护说着笑着下着山。

    他们下山到南天门的时候,没有人再想起那块青石头,他们已经把那块儿青石头忘到九霄云外了。上山坐下来休息的那个时候,无论是谁看到过那块青石头,以后,都不会再想起来。

    一群人下来泰山上那条又陡又长的台阶路,坐上大巴车,一路顺风回了华元。

    塑料厂里的工人们,全都游过泰山、看过泰山的风景了,一个个的心情美滋滋地轻松舒畅,工作上更加提劲。

    厂院里的那组装箱工人,这些天里,全是提前十来分钟就进厂上班了。今天上班之后,他们其中的四个人,不时朝厂门方向看看,看撒天霞来了没有。

    柳翠着急地说:“这都过点儿三四分钟了,天霞怎么还没来呀?真是急人!”

    “她还从来没有迟到过呢。”张留成接话说。

    万景春说:“得了,她这一个月的奖金是扣定了!她来得早点,扣得少点,她要是来的太晚了,扣完!”

    几个人正着急地说着,撒天霞一溜大跑,跑到车间签到之后,又赶快跑出来,来了组里。

    花蕊馨忙问:“天霞,是家里有事儿?”

    “没有,没有。”撒天霞喘着气摇着手说,“我们那里两条街一个厕所,上厕所得排队。我总怕上班迟到,这一下没有掌握好时间,可迟到了。”

    柳翠问:“车间主任划你的迟到没有?”

    “划了!”撒天霞说,“按迟到时间计算,扣五块钱,这要在以前,心里就该难受了。现在想想登过泰山,明年还要住新房呢,咱们的新房里有厕所,再也不愁会迟到的事儿了,不难受了!刚才没看见主任,看见了也得认账啊。”

    万景春笑了说:“人怕输理,狗怕夹尾,这狗尾巴一夹,连唧哝一声都不唧哝了!”

    一阵笑声。

    撒天霞抬拳就要去捶万景春,万景春赶紧抬手护着自己说:“别打,别打,我还有重要新闻,就是准备告诉你们呢。”

    撒天霞说:“什么屁?快放!”

    万景春悄声说:“听说孙尚立总是去给许正方要钱,刚开始是二十、三十的要,后来就五十、五十地要,再后来许正方不给,孙尚立就说借,成百儿八十地借。孙尚立写的都有借条,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还帐。

    “又听说,前天孙尚立写了个三百块钱的借条,找许正方要钱,许正方不给,两人吵起来了。你们看看孙尚立混到这一步,算是抓住许正方不放了。”

    张留成说:“哎呀,以前他两个就是狼狈为奸的狗逼弟儿们,一个混成这样了,那一个能安生得了?要说良心话,孙尚立那人还算可以,要不是许正方歪门法儿多,孙尚立就是再做错事儿,他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份儿上。”

    “喂!”花蕊馨用极低的声音,对组里的人招呼着,她说,“你们发现没有,这段时间里,孙尚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柳翠说:“我看孙尚立有点瘦了,精神也不好,可能是一个人吃饭,吃得秋一顿夏一顿的,没吃好吧。”

    撒天霞吭哧了半天才说:“花师傅,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孙尚立唏大海了?”

    这话把花蕊馨吓得,她直想捂住撒天霞的嘴,她悄声说:“这个事儿,可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这要是传出去,说是咱组的人说的,那还了得!”

    “咱们不往外传就是了。”万景春说,“天霞这一说,我再一想,我看孙尚立就是有点像天霞说的那话。”

    几个人正说着话,车间主任过来了,他带笑说:“天霞,听说你迟到是有原因的,可是……”

    “主任,你别往下说了。”撒天霞对车间主任说,“就是再有原因,那也是迟到了,你该扣就扣,这事儿我认了。”

    车间主任忙说:“理解万岁!”他对这组人摇摇手,走了。

    这会儿,老李拿着报纸、拿着信,进了行政大院,也正好杨依林、钟紫娴、宋奕正在院里说话。老李对杨依林说:“杨厂长,你们游泰山的照片寄来了。”

    宋奕高兴地说:“呀,这么快照片可寄来了,赶快看看!”她这一声高兴激动声音响,把旁边财务科里的几个人,都给震出来了。

    杨依林拿着装照片的信,手里拆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身后这群人都想看稀罕,在后面跟着他,都进了他的办公室。宋奕还跑去叫了秦梓曦,让秦梓曦快来拿照片。

    杨依林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从信封里拿出了十四张照片,这些照片很快就捏到了这一群手里。

    突然,颜若玉惊喜地说:“呀,你们在泰山上还演戏呀!”

    她这么一说,一群人都围上来想看这张照片,都问着:“演什么戏呀?快让看看!”

    秦梓曦就在颜若玉身边站着,他听到这话,感觉惊奇了,说:“什么演戏呀?”他说着话就接过了照片,一看: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秦梓曦见这张照片是横长方形半身照。照片上的这对儿互相对视、互相微笑、含情脉脉的恋人,不是什么演戏,是杨依林、郑晓文的合影照片!

    秦梓曦见郑晓文全身靠前,杨依林半身靠后。郑晓文微笑着,向她的左上方稍有羞涩地看着杨依林;杨依林的头向他的右下微低,他同样是微笑着看着郑晓文的脸。

    这张照片给人的感觉就是:美女伴着帅哥,微笑染着微笑,心灵语言轻唤着心灵语言的,一张恋人剧照。而且,也绝对是演技高超的巨星们的扮恋剧照。

    秦梓曦看着这张照片,心里不由感叹着:啊,好光彩的一对儿啊!好潇洒,好美丽的影帝、影后形象啊!想起以前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了华元人常说的:梁山伯,祝英台,后面跟着马文才。我秦梓曦像个马文才似的,跟在人家两个人的后面,唉!真是糊涂啊!

    秦梓曦赶快回神儿,他的目光从照片中心移开,他看到了郑晓文右臂地方的亮太阳,随即也看见了照片两边,各伸着四只像在舞动着的手,这他才“哦”了一声,心里全明白了。

    这个时候,正好郑晓文进门,说是来拿照片的。秦梓曦心想:反正这张照片大家都看到了,瞒也瞒不住了。他把照片递给郑晓文,说:“晓文,给你看看咱们花仙子们,还有那个照相人的杰作吧。”

    郑晓文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秦梓曦点点照片说:“你看看,这是拍集体照的时候,大家推着你和依林往中间站,那一会儿,还不是你看到依林,你一笑,依林看到你,他也一笑,真是想不到,那个照相的竟然这么快,就把那一瞬间给拍下来了。”

    郑晓文接过照片一看说:“呀,这种表情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两边还有八只手呢。梓曦,你看,这上面还显着一点袖子的颜色,这两只蓝袖子是你,这两只枣红袖子是仙客来……”

    宋奕扒着郑晓文的手说:“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对,对,这边的花袖子是林静,紫袖子是苏晨。这个照相的也算是神了,当时咱们很快就照完了,这张照片他是怎么照出来的呀?”

    秦梓曦思想了一下,他赶快说:“晓文,这张照片可是难得呀,咱歌会上你和依林演戏,也不会照出来这么好的照片,你就保留着做个纪念吧。”

    这张照片在这群人手里,这个人看过那个人看,最后传到了杨依林手里。他捏着照片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把照片装进了信封里,往桌子上一放,拿起一张信纸递给钟紫娴,说:“紫娴,这是和照片一起来的信,你给大家念念吧。”

    钟紫娴看着信纸大略扫了一眼,念起来:“杨依林同志,收信人让写杨依林,我就这样写了。你们十二个人,照了十二张单人照,一张集体照,交的是十三张的钱。现在给你们寄去十四张照片,其中那一张双人照,你们没有交钱。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中间有一个最美丽的女孩,如此美貌的女孩,我都几十岁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我是个照相的,是个能发现美,创作美,欣赏美的人。那天看到这个女孩,我心里高兴,只想为她拍张好照片。

    “现在你们看到她那张单人照了吧?你们看看她那张单人照片,看她那美丽的侧面脸庞,看她那长长的披肩飘柔秀发,再看看她面带微笑,注视着她手中的丹阳,这总该激起、发挥,你们的想象力了吧?

    “你们看,她好像是飘在空中,在和太阳说话,是吧?咱们都没有见过天上的仙女,这个女孩可能就是仙女下凡了吧!我是这样认为的,呵呵!”

    钟紫娴正念着,沈玉恭进来了,说找杨厂长有事儿。他一看屋里人多,钟紫娴还在说话。他问了两句,知道是游泰山的照片寄来了,没有再问就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东园对诗

    钟紫娴看沈玉恭出了门,又看这一群人都站着没动,她笑了说:“你们还想往下听呀?”

    一群人都笑着说想听。颜若玉说:“大家站这儿都瞪着俩眼看着你,那肯定是很想听了。我才想听呢,快念吧。”

    钟紫娴继续念起来:“你们集体合影的时候,有几个人把这个女孩推到了中间,我看着她,就直想抓拍一个她处于极佳状态下的镜头,结果这个时机真的到了。我正要按快门,突然之间,你们向她身边推过来一个男青年,就在那男青年和女孩很自然地对视一笑,我的手指也按下了快门。

    “当时我就想,这个无意的摆景,有意和无意的拍照,一定是个绝妙的佳作了。洗出来一看,呵呵,果真如此!这张照片,是我从事摄影二十年来的极佳作品,也可以说是泰山照中的无敌作品。这封信也是我从事照相工作以来,第一次对顾客用文字啰嗦。

    “这张照片的钱,你们就不用付了,因为我留下了一张。如果你们不同意,可按信封上的地址,于本月底来取。期限内不来,就是你们同意了啊。”

    钟紫娴念完,杨依林有意说:“紫娴,你也念完了,大家也都知道这张照片的来历了,以后这事儿就别再提了。”

    钟紫娴多聪明多透多能啊,她一听杨依林这话,立马领会含意,她即刻对着大家说:“哎,这张照片就咱们这几个人看了,信是我念的,咱们知道照片是怎么来的就行了,以后不准再提,如果再多一个人知道,首先,我是要追究责任的!大家都听懂了吧!”

    钟领导一发话,这群人从心里就来了个立正,嘴上都说,说了也没什么意思,绝对不会说出去!

    中午下班的时间到了,杨依林在办公室里拖延了一会儿,他看大院儿里没人了,带上那封装着照片的信,骑上自行车如飞似的去了私塾胡同。

    杨依林带着兴奋一进郑家院子,就朝东厢房叫着:“晓文!晓文!”

    郑晓文站在东厢房门里,朝院里的杨依林说:“喊什么,快去洗手进来吃饭吧。”

    杨依林余兴未消,他举着信封朝郑晓文摇摇,郑晓文笑了说:“先放起来,吃罢饭再看。”

    郑家午饭罢,杨依林拥着郑晓文进了西厢房。

    两人在长沙发上坐下,杨依林取出照片兴奋地说:“我看着这张照片,真是感觉太高兴,太意外了!晓文,你看连咱们不认识的照相的,也在为咱们两个祝福庆贺呢。他送给咱们两人的这个礼物,实在是太珍贵了!”

    郑晓文把这话听到了心里,她没有及时接话,她在看照片,她在仔细欣赏品味着,她和杨依林两人瞬间的心灵互通。她站起身仍然没有说话,她去拿笔过来,在照片背面写下了:爱比泰山高。文妮妮。

    杨依林接过照片一看郑晓文写上的字,他拿起笔在郑晓文写的那行字下面写下了:情比泰山重。林小子。

    杨依林再看看这两行字,他在下面又写了几个字:泰山留影。

    他写完思想了一下,从信封里拿出底片看看说:“晓文,下午我就去妍容照相馆,把这张照片放大成一张巨照,拿回来挂到你的闺房,你说怎么样?”

    郑晓文高兴地说:“好啊!只是,我不想把咱们两个的照片放到别人手里,还是赶快去照相师傅那里,把那张照片拿回来吧。”

    杨依林说:“你说得对,说去就去!”

    两天后,郑晓文、杨依林一起去照相师傅那里,拿回了那张照片。郑晓文闺房里的床头上方墙上,也挂上了放大了的,‘爱情高重’这一张彩色巨照。

    今天又是个星期六,郑家院里,杨依林对郑晓文说:“这一段时间里,咱们两个都忙得没空看花,也没空作诗了。这都快立秋了,我看还是去东园观花吧,等观赏得夏花夏草触动了灵感,咱们的好诗句就出来了,走,到东园观花去。”

    郑晓文格格笑着说:“怎么,诗兴上来了?告诉你,本人乐意奉陪到底。”她说着笑着,跟着杨依林进了东园。

    两人见满园的花卉盛开着,尤其是一丛丛的月季,开得嫩艳美丽。郑晓文走到一丛花朵跟前,手捏住一朵花的花柄,凑上去闻闻说:“啊,好香啊!这才真叫个芬芳馥郁呢!”

    杨依林站在一旁,他在笑郑晓文。

    郑晓文仔细看看这一丛,月季枝上的花朵,又仔细看看那一丛月季枝上的花朵,说:“这夏日的花朵,连花蕊都是美丽的,连这枝叶都是油亮美丽的!那,这些鲜花在我郑晓文眼前,这么使劲地开放,它有什么目的,它想让我干什么呀?

    “哎哟啊,我知道了,它是想让我给它鼓掌,它是想让我赞美它呢!好啊,花儿,我当然可以赞美你啦!想啊,当人们赞美花儿的同时,花儿也给了人们开心快乐,也给了人们夏日的凉爽和舒心!”

    郑晓文正在和花朵说话,一阵风过来,那些花枝、花朵向她摇了摇,她看着花朵说:“你向我示意呀,我懂你,我特别懂你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分享你的美丽,记住你的芳香,不忘你的温馨。”

    郑晓文见又一股风刮了过来,那些花枝、花朵又向她摇了摇,她笑了说:“呀,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一个花瓣儿,让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是朋友就应该相护帮助!

    “我帮助你施肥浇水,你就长得美丽娇艳。你帮助我开心快乐,我快乐高兴,身体就会健康,就会青春常驻,就会像夏花一样的嫩艳美丽,这真是天成我们做了好朋友啊!

    “好了,咱们的朋友关系就这么定了!”她指一下杨依林,“我男朋友还在那边等着我呢,咱们以后再聊,拜拜!”

    杨依林看郑晓文和鲜花说话,他早就忍不住想笑了。他为不打扰郑晓文的花痴思路,他一直在不出声地笑着,直到郑晓文对花朵说完话,他才拍着手哈哈笑了。

    杨依林笑着说:“好一番感慨啊,这话把我都打动了,以后我也和花儿做朋友,咱们两个一起为花儿拔草、浇水,一起开心快乐,一起青春常驻,一起嫩艳美丽!哇呀,就这么几句话,我感觉我已经开心得,容光焕发美彩四射了!”

    郑晓文听了杨依林这话,她也高兴得格格直笑。两人说完笑完,在花间小径上走着看着园中盛开的花朵。

    杨依林看到那盆刚刚开放的,散发着浓香的米兰,他突然想起了郑晓文的艺名,稍加思索,一首写郑晓文的诗句,就酝酿出来了。他对郑晓文说:“晓文,我有诗句了,你听啊,五言绝句,《四季米兰》:百花争盛夏,枝上斗芬芳。馥郁生何处?米兰天下香!”

    郑晓文听了这四句诗,她就知道杨依林作这首诗的意思了。她忍不住笑了说:“哟,五绝呀,懂得还不少呢,你还知道拗句自救,不犯孤平,连四季米兰你也知道呀?你真能,格格!”

    杨依林说:“要说这诗文嘛,我也懂得一点点。要说这四季米兰嘛,我就懂得多了,我还知道它夏季开花最香呢!嘿嘿!”

    郑晓文脑筋一转弯儿:你说我米兰,我也得说说你那个风信子。她也酝酿出了一首诗,说:“我也有诗句了,你听啊,五言绝句,《思风女》:暑中无寝女,月夜热难挨,独坐罗帳下,思风窗半开。”

    杨依林听完,他明知郑晓文这首诗里的‘风’,是他的艺名风信子的风,也知道郑晓文这首诗,就是来对他诗中的‘米兰’的。他故意说:“这个女女也真是的,天热得人都睡不着觉了,还不把窗户全打开,让风快些进去,她怎么只开半扇窗啊?”

    郑晓文说:“玻璃推拉窗,要是全开开了,那不得把窗扇全都卸了?再说,风那个有孔就过的钻劲儿,你开条缝它也能冲进去!”

    杨依林知道郑晓文这话,是说他怒冲西厢房的事儿的,他和郑晓文一对眼神儿,两人会意,都憋不住哈哈格格大笑起来。

    两人笑完,手挽着手走在香径上闲聊观花,忽然听到雷响,郑晓文仰脸看看天说:“依林,你看云彩过来了,风也刮过来了,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杨依林看看天说:“刚才风吹月季花,你还说花朵和你说话呢,看来呀,那一会儿雨就朝这边来了。”说话间一声雷响,大雨滴稀稀拉拉就滴了下来。他拉着郑晓文,赶快跑到了凉亭里。

    两人整整头发上的水珠,整整衣服,杨依林说:“这是窟窿雨,下不了多长时间。”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什么?你说这是什么雨?”

    杨依林说:“窟窿雨就是雷阵雨,这是我的家乡话。”

    不一会儿,稀稀拉拉的大雨滴,变成中雨密密集集下起来。杨依林看看雨中的花朵,又看看被风吹斜吹散的雨丝,再看看天空,突然,一道很响的闪电划破黑云遮盖的天空,随着一声炸雷响彻了华元。

    杨依林惊呼道:“呀,看这会儿的雨下得也太大了吧,晓文,冬天赏雪,夏天赏雨,你快赏雨吧,拿纸,拿笔,咱们赏雨准备作诗。”

    郑晓文说:“你可说对了,我就是正在思索、组织赏雨的好诗句呢。”

    片时,云彩快速向西飘行,天上的云彩薄了,大雨变成了中雨,中雨又慢慢变成了小雨。

    杨依林说:“晓文,冬天时候,咱们两个做过雪的减字诗,今天以雨为题,作雨的减字诗,你说怎么样?”

    郑晓文高兴地说:“好啊,把咱们观赏到的,想象到的雨的景致全写出来!只是,我刚才拿纸拿笔,已经写出来一首诗了,给,你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赏雨1

    杨依林接过郑晓文递给他的,写着诗句的纸,他念道:“老天空中撒尿液,落到地上滋溜灭。百姓闻着臊腥味,还说下呗快下呗!”

    杨依林念完大笑起来,说,“这算是什么诗呀!你不好好作诗,你又胡诌不是?看我,”他在纸上画了一只扬起来作打状的手,作为他的下半句话,给了郑晓文,说,“给你看看,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郑晓文接过一看,心里说:哎哟,你老杨想打人呀,呵呵,你逗着玩儿不是?我就跟着你玩儿个舒心,那咱就云里雾里随意胡诌着玩吧!

    郑晓文在纸上写道:杨小子,你要是真生气了,你完全可以发泄。为发泄你的毒气,你要是用骂的方法,我就认了。比如,哪怕你骂得,日灰月暗地球两半!火山喷发天塌地陷!哪怕你骂得,暴雨冲山泥石流!大小行星撞地球!我都不会还嘴。

    或者是你为了气我,一边骂,一边丢下斗鸡去玩猴,然后骑上烈马训野牛,我都不会和你较劲不会恼。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画在纸上的手打人,我一看到你画的那个图画儿手,我恼了!我现在就想去隐身山林采蘑菇,让你踏遍世界无觅处!

    郑晓文写完,沉着脸把纸递给杨依林,说:“给,看吧!”

    杨依林接过去一看,他随即伏在石桌上,在郑晓文写的字下面写道:

    郑妮妮,你别生气,那是和你闹玩的。你记住,哪怕你把我杨小子气得,眉下脸上雨纷纷,八道长河流衣襟。天旋地转日月昏,星星绕圈地球晕。我都不会用那个画的手打人,更不会用真手打人!

    还有啊,就算是你把我杨小子气得,我上甩手,下跺脚,恼劲上来吓得东园花不笑。我吵得小白喵喵喵,我踢得大黑汪汪叫,你愣着眼神把我瞧,我怒气散尽求你饶!

    郑晓文拿过纸一看,她忍不住了,格格格格笑起来。

    杨依林只笑了两声,说:“晓文,那手是画着玩的,我三辈子都不会点你一指头,别说打了,懂了吧,记住了吧。”

    郑晓文想想说:“三辈子?这辈子是这个样子,那你说说,我们两个下一辈子是什么样子啊?”

    杨依林不加思索地说:“下辈子我们两个是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

    郑晓文认真地问:“咱们从小学就开始同学了,那,我们两个上的是哪个小学啊?”

    “‘前进路’小学呀!”杨依林说得跟真的似的。

    郑晓文也问得认真:“那,我们两个是一个班吗?”

    “不是。”杨依林说,“学校是按生月大小分班的。咱们两个是同年生,我是元月生,分到了一班。你是二月生,分到了二班。我的年龄比你的年龄大一个月,你可记住啊。”

    郑晓文点点头:“嗯,我记住了。可是,我们小学毕业了,考那个初中啊?”

    “当然是考‘常督促’中学了。”杨依林不待考虑又说了出来。

    “那……”郑晓文在思考,然后问,“在小学时候,我们两个在一起玩过吗?”

    杨依林说话仍然很顺溜:“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你有我这个同学护卫,那些男生、女生都不敢欺负你。不过你的学习特别好,为人也好,女同学们都喜欢和你一起玩。只是,到了中学以后,有的男生想和你说话,我只要是往中间一站,他们马上就得闭嘴!”

    郑晓文的语速有点快了:“他们要是不闭嘴呢?”

    杨依林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照着石凳踢了一脚,说:“他们不闭嘴,就是这个下场!我这只是给你演习一下,我是怕把我的鞋踢坏了,我才踢得轻。要真是那个场合,我踢上一脚,就得让他们三天不会上学,看他们还敢和你说话!”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你可真会装英雄啊!那你说,我们两个高中考的是哪个学校啊?”

    “咱们两个一齐考上了重点学校,‘大跨步’高中!我心里可是真高兴啊!”杨依林美滋滋地说。

    “在高中里,咱们两个学习怎么样?”郑晓文问。

    杨依林顺口回话说:“学习棒着呢,我们两个都是尖子生,高中毕业,我们两个同时一步跨进了北大!”

    郑晓文高兴了:“真没想到,我下辈子是北大毕业的呀,太高兴了!哎?那为什么不往清华大学跨步啊?”

    “你一说考北大,我就没有再多想。”杨依林说,“你说报名,我跟着你就一起报名了。”

    郑晓文问:“我们两个都上大学了,家境怎么样啊?”

    杨依林说:“咱们两个的家,都在山区里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农民。”

    郑晓文又问:“那咱们不发愁学费吗?”

    杨依林轻松地笑了说:“放心,那是一百年之后的事儿,到了那个时候,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什么愁都没有!”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对,对,我现在想着,人类越来越进步,咱们的下下辈子,比下辈子的生活还要好上加好呢,不想了,格格格格!”

    两人说着笑着高兴着,杨依林的思想先回到了现实。他说:“晓文,咱们已经云天雾地说了一会儿了,收一下心,现在开始写雨的减字诗,好吗?”

    郑晓文拿过纸、笔说:“行,我这下笔就开写。”

    两人的减字诗都写成了,杨依林说:“你肯定比我写得好,让我先看你的。”他接过郑晓文递过来的纸,念道,“珠链断天女唏嘘。上苍挥泪无语。银河悲筛滤。万物沐浴,随地去,水缕,雨。”

    杨依林念完生气地说:“写减字诗,雨和比雪,雨更难写一些,但是,你写的调子稍低一点,我也不会说你,你看看你写那三句哭,让人看着直难受!要我说,你写的不合格,得重写!”

    “你吵吵什么呀!”郑晓文说,“雨本来就是比喻泪的嘛。再说,你罚我重写,我都找不到韵脚了。即是找到韵脚,还得把内容写出来,字数还受限制,我是真的没那么高的水平了。那,让我看看你写的,看你写的有多高兴?”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写的以雨为题的减字诗,她念道:“玩天晶球美自诩。百里珠帘垂趣。流丝挂千绪。溅花飞娱。水万缕,泪叙。雨。”

    郑晓文看完说:“你还说我呢,你写的雨,在空中玩足玩够,下到水坑里,溅起水花儿正高兴着呢,噗喳,来了一个泪水横流的诉说!你还说我写的不合格,看看你写的好到哪里了?不理你了!”

    “写到最后,我找不到词儿了,才用了那两字嘛。” 杨依林说。

    “那也不行,你已经说过我写的不合格了,你也写了泪字,你才得重罚,重写呢!”郑晓文说。

    杨依林自知词穷,找不出来更合适的字词韵脚去修改,他赶快说:“我想想,那字词韵脚真的很难找,不说那个减字诗的事儿了,换换思绪写别的。现在就以眼前的‘**花’为内容,写出点儿感情来,不拘格式随意写,开始吧。”

    郑晓文还在别扭减字诗的事儿,杨依林正在写**花的内容,她就抖着手中的纸说:“哎,我写好了!”

    “你又敷衍不是?我说随意写,那也是正儿八经地随意写。你胡诌几句就想过关呀?拿过来让我看看。”杨依林说着,他要着郑晓文手中的纸。

    郑晓文瞪大眼睛说:“谁说我胡诌啦,我是认真写的七言绝句《雨花仇》,给,看吧。”

    杨依林接过去,念道:“当头赤日略偏西,大朵乌云密聚集。闪电风雷催阵雨,鲜花顿变落汤鸡。”他念完,忍不住嘿嘿笑了捣捣纸说,“这是你认真写的七言绝句?平仄虽然都对,可我看着不能通过,因为你这句子是搞笑的,不行,给,重写!再写,得以爱情为内容!”

    “这是我赏雨时候,就想好的句子。”郑晓文说,“现在你说不算数,我就不想和你计较了。本人诗库中的词儿多着呢,再写一首爱情诗不在话下!”

    郑晓文说着格格笑着,把那张纸反过来,在背面下了《**花》:天云爱花心恨远,不惜舍身化雨点。降下吻遍花儿面,为情捐躯终无憾。

    杨依林一看郑晓文写的这四句,他说:“我看今天你是诌上了,算了,我也不怪你了,干脆,你把这几句话的内容扩展成歌词,谱了曲还能在咱们的歌会上唱呢,写吧。”

    “你把人训得都摸不着头绪了。”郑晓文说,“拿过来你的让我看看,我参考着你的写。”

    郑晓文见杨依林写的是《雷云喜》,她念道:“夏雷恋黑云穷追八方终于达目的,定下婚约他高兴得目喜眉飞。邀请雾露做伴娘雨做证人凌空主持婚礼,闪电霹雳为伴郎太极天地为大媒。高远苍穹做洞房那可是逸乐仙居,日月为灯星星为烛霞做罗帷。

    “雷家选择吉日良辰把云儿迎娶,车船轿马随云挑云儿涌泪笑嘻嘻。霎时间过来了迎亲好长的队,响火鞭闪光炮啪啪咚咚欢愉神威。

    “云与娘家难舍难分不住落泪,娶亲的雷家心里急咚咕隆咚声声催。雷兄弟敲大鼓呼嗵嗵声震环宇,风姐妹笙箫笛号呼呼哨哨吹。伴郎伴娘说说笑笑簇拥云和雷,锣鼓唢呐喧天响前后紧相陪。

    “云儿走出娘家门心呀心欢喜,上了轿止了泪轿夫大步快如飞。为看新郎新娘跑出霓虹两姐妹,簇拥新人入洞房万里天地尽光辉!”

    郑晓文念完笑了说:“哈哈,想不到你杨小子这么能诌啊,诌得还就是风雷**交加的气象,连出场顺序排得都很靠谱,你行,你能,你诌不是?咱都诌!”(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赏雨2

    郑晓文说完,她看看杨依林,又自语了两句:“我赏雨,我要是让我的赏雨心得文字云天雾地起来,一定不会比你的赏雨文字逊色,你就等着看我的吧。”

    郑晓文拿起笔,不一会儿就写成了杨依林定的文字任务,一篇是《空中恋爱》,一篇是《雨花恋曲》。她对杨依林说:“我写成了,给,拿去看吧。”

    杨依林先看第一篇,他念道:“《空中恋爱》:天空巨响声传八万里,如此高的嗓音是青年夏雷。夏雷在喊停一停云妹妹,站一站我的情妹妹,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你干吗还跑得那么急?你这样躲我让我太生气,你再不理人我还往前追!

    “黑云说谁躲你谁不理你,我是着急到前面看彩衣。我想趁空找找霞虹两姐妹,仿照她们的彩衣做嫁衣。你就彻底放宽心吧我的雷,我等着你给咱们订婚期。从今后我天天挽着你膀臂,我生生世世和你不分离。

    “夏雷听着这话兴奋至极,用震天响的声音说我爱你!黑云听到这三字更是欢喜,把她感动得呼呼啦啦热泪滴!百姓都说黑云的泪珠是及时雨,都说今年的庄稼丰收在即。”

    杨依林念完说:“你个文妮妮,你说我会诌,看你写这才花哨呢,嘿嘿!”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你快看看下面的文字,看写得怎么样。”

    杨依林看着念道:“《雨花恋曲》:雨点在云的世界长成好青年,他还没有出过云世界的圈。他和岚弟一起登过峰峦高山,他拜访过月亮太阳旅游过天。那一天他拨开流云向下看,看见人间花朵俏丽胜天仙。

    “雨点再次遥望花朵的美艳,他不顾一切下凡到花朵身边。他轻言喜语柔吻花朵的脸,花朵倾心两人结下好姻缘。有雨点的陪伴花朵心喜欢,有雨点的滋润花朵好容颜。

    “欢乐幸福的日子过着一天天,相爱美满的婚姻过着一年年。高龄也只是逾越百岁的寿限,雨点走着如梦人生已衰老病残。他在花朵怀中无奈弥留闭眼,不忍离去可还是撒手人寰。魂别心爱还不忘为花朵浇灌,顺着花朵身躯滑到花朵脚间。

    “从此以后花朵天天思念雨点,任凭风刮日晒光阴摧残。小姑妹晨露常常把嫂子看,花朵对晨露倾诉衷肠泪涟涟。花朵苦思奈何桥上寻找雨点,享年百岁瓣落黄土魂归九泉。

    “作者赞颂花朵雨点的爱情忠贞不变,愿雨花恋曲在人间广为流传!”

    杨依林看完,他正想说郑晓文养花、观花观察得细致,联想得到位,她才会写出来这样的内容。他忽然看见郑晓文眼里有泪,心里就想着,这个妮子一定又是往她自己身上想了。他慌忙抬手擦掉她的泪逗笑说:“写着玩的,你的UU小说功夫有那么好吗?都能把自己感动成这样?”

    郑晓文笑了说:“再一品那字词,心情一软,没管住自己,这泪可出来了,格格格格!”

    杨依林又想逗郑晓文,说:“哎?你这全写完了,怎么没看见天晴呀?你想让雨一直下呀?我还想上街呢,不行,快把雨停了,把太阳添上!”

    郑晓文稍加思索,就在下面又写上了两句:猛烈的晴风在苍穹划了一道弧线,威武的太阳出门庭天空一片湛蓝!

    “文妮妮真是个好妮子。”杨依林笑了说,“太听话了,叫写什么就写什么,写出来这句子让我看着呀,嘿嘿,真是精神倍儿爽!”他说完朝天空看看说,“我看不会再下雨了,咱们去商场看看,看有合适的衣服没有,走吧。”

    两人一商量,随即到西宅推着自行车出去大门,骑上车到服装大商场去了。

    华元市的街道上,快入秋的夏景,如春红夏绿一般,看着仍然很美,行人游览其间,也直觉心旷神怡。可是,这市内偶尔也会遇到大煞风景的极端恶劣天气。

    当天气突变的时候,那情景也真是罕见,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杂屑腾空,碎尘弥天,远近几十里白日无光。

    在狂风肆虐沙尘暴行的昏暗大街上,行人们会看到翠叶漫天疾飞,落英遍地翻滚,还直感觉那沙石就像一个个小箭头似的,直往行人们的身上打击。

    那狂风也真像是要把人们推出地球似的狂暴,同时人们还直感觉到小石砸腿脚,细沙猛打脸,黄土迷眼睛,疯风撕衣衫的恐惧。

    有时候,上班的人们正在上班的路上,或是下班的路上,或是在校生们正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或是街道上的行人很多,就在这个时刻,老天好像根本就不闻不问凡间情了。

    这个时候,行人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哇呀,转眼之间,乌云翻滚,四周黑暗,响雷震地,闪电划天;狂风骤起,惊人逃散,暴雨倾盆,沟平河满;大街上那个惨景啊,树倒花落,狼藉一片!

    不过,像这样的特殊气象,华元市遇到过几次,但很少见。这些年来华元市的气候,基本上都是风调雨顺的好天气。

    杨依林、郑晓文两人,在街上骑着自行车说着话,忽听有人说:“哎呀,这个老天爷,这天都晴了,你们看,那边的黑云彩又上来了,看是又要下大雨了。”

    说话间,超大的雨点,就从空中稀稀拉拉、啪啪啪啪落到了地面上。

    郑晓文对杨依林说:“不去商场了,快,快,帝妃服装店离这里近,咱们快到林静那里去!”

    两人来到太兴街头,大雨点就密集起来,杨依林说:“快,顺着商场门前走避避雨。”他说着拉着郑晓文的手,奋力跑到林静的店里,两人的衣服还是湿透了。

    两人一进店门 ,郑晓文就说:“哟,这么多顾客呀,哎?洁梅也在这儿。”

    林静拿了两套衣服,给了郑晓文、杨依林一人一套,指着里间说:“去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吧。”

    郑晓文换过衣服出来,杨依林也去换过衣服出来,两人正站在穿衣镜前看穿衣效果,他们见店里的顾客们,全都拥到了店门口,还听到了哗哗地下雨声。他们听到一个顾客说:“这雨怎么下成这样了!”

    一个人接话说:“这雨比暴雨还大呢!你们看,雨丝都连在一起了,像大缆绳一样粗,这还叫雨?这是天河决堤了!”

    郑晓文、杨依林赶快到店门边看雨景,郑晓文自语着:“这雨可真大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疯狂的超滂沱大雨。”

    杨依林接话说:“昨天听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我还以为是刚才那雨呢,没想到是这么大的雨。”

    一群人正义论着,见街上的雨水像一条河一样往远处流着。

    二十分钟之后,这场超级大雨总算是小下来了。一个顾客正想回头买衣服,只听他说:“哎,那是谁家的孩子?”

    林静出去一看,见店门外活动摊位的柜台下面,蹲着两个小孩子,小孩子正在探着头向外张望。她慌忙跑过去,一手拉住一个带到了店里。

    温洁梅、杨依林两人招呼着顾客买衣服,郑晓文帮林静把两个孩子的湿衣服脱下,擦干头发、身子,换上了店里的成人上衣。

    原来,长得很好看的小女孩叫小俊,今年六岁,她带着四岁的弟弟正在这条街上玩,不料遇上了大雨。

    小女孩说,她妈妈说幼儿园太贵了,她和弟弟都没有上幼儿园。爸爸买回来的书,她和弟弟都认了很多字了。她家的卖衣服摊位,就在这条街上的大北头。

    小女孩说着,就想扯住弟弟回家,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说:“阿姨,我和弟弟穿成这样,怎么回家啊?”

    杨依林对小女孩说:“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我去叫你们的爸爸、妈妈。”他说着出了店门。

    街上的雨水还有小腿那么深,杨依林蹚着水,还没走到大背头,就听见了敲破锣的呼喊声。原来是小俊的妈妈敲着洋铁盆,在喊小俊和小俊弟弟的名字。杨依林走到跟前说了情况,小俊的妈妈感激得就要往水里跪,被杨依林一把扶住了。

    小俊的爸爸、妈妈拿着两个孩子的衣服,根着杨依林来了林静的服装店。两人一看到孩子都换了干衣服,上前抱住孩子,忍着没有让泪流出来。两人对林静千恩万谢,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等林静店里送走最后一个顾客,杨依林才问:“我看洁梅的业务还挺熟练的,怎么,你也来这店里上班了?”

    温洁梅说:“我来过很多次了,这里的衣服价格我全知道。这一次来,虽说没有固定到这里,但是,林静是主,那我就是仆了。我跟着主人,无论干多长时间,我都会认真努力干的。”

    林静说:“什么主仆,胡诌!”

    “谁胡诌了?”温洁梅说,“你是董事长,我是打工的,我们不是主仆是什么?我没有说我是奴隶,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完,朝林静翻翻眼,两个人格格格格都笑了。

    杨依林问:“林静,你这个店能养活两个人?”

    “要是厂里那个工资,养活四个人也是松松的,”林静说,“以后你就别再操心了。哎呀,干脆给你抖底吧,这才多长时间,我已经感觉这个店小了,我还想开个大店让洁梅当经理呢。”

    “那你呢?”杨依林问林静。

    “我?我当洁梅的跟班随从!”林静随口说。

    杨依林又问温洁梅:“洁梅,你同意了?”

    温洁梅一笑说:“我一个小兵,一下蹦到将军位置上,我当然同意了。不但同意,我本人就具备当这个将军的能力,我会把这个工作干得倍儿棒!”

    林静接过话说:“我觉得洁梅的潜在能力,就是领导服装新潮流的上佳材料,看眼前情况,咱们的服装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越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钢用在刀刃上,我才给了洁梅这个用武之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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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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