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要爱就爱到底
郑晓文想着杨依林刚才说的,那个二十七岁年龄数字,她心里一阵轻松,也有些高兴。她看着杨依林,笑了说:“你是总指挥,一切都听你的。”
杨依林思考了一下说:“晓文,按我的档案年龄,咱们两个是错七岁……”
郑晓文接住话说:“就是错七岁。我是一九五九年二月生,你是一九六六年二月生,可那是阳历。咱们说的七岁是不错,可那也不是整七岁,那是七岁零一天。
“算年龄是按属相算的,要是按农历节气算属相,我属马,你属猪,多的那个零一天,那一天就得按一年算。一年就是一岁,我们两个应该是相差八岁了。”
杨依林听得有点急,说:“你又不讲理了不是?七年就是实实在在的七年,多那一天,就能算成一年?你呀,哎呀,算了,算了,不说这了,你给我记住,不要说你比我大八岁,你就是比我大八十岁,我这一生就认住你郑晓文了,我这辈子也就是这了!”
杨依林急完,又温和地说:“晓文,以后咱们两个就不要再去想那个,什么七呀八呀的了,你想想,那个数字要与我们两人的感情相比,它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说是七呀八呀的,它就是九呀十呀的,我杨依林也早就认了!咱们就定下来一九九0年五一结婚!
“晓文,你再想想,我年轻,你也年轻;我的岁数一直在追着你的岁数,你五十岁了,我也四十多了;你七十岁了,我也六十多了;你一百岁了,我也九十多了;你老了,我也老了,你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所以呀,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怄那个岁数了!”
郑晓文点着头,忽然,她想起了生日的事,说:“依林,属相不是以正月初一算的,是从立春这个节气日划分的,你要是早出生几天,你的属相就成属蛇了,那我们两个就成错六岁了,六岁也比七岁压力小点啊。哎呀,那可不行,巳亥相冲!哎哟,吓我一跳,那就还大七岁吧。”
杨依林也是想了想,他惊喜地说:“晓文,你要是早出生几天,你就属狗了,那我们两个的属相,就成三合局的属相了,那该多好啊!
“首先说明啊,我不嫌大八岁、九岁的,八十岁我都认了,哪还说这个小数字呀。晓文妮妮要是真的比我大了八岁、九岁,那你就是属狗了,那可就更好了,嘿嘿嘿嘿!”
郑晓文没有注意听杨依林这话,她在想杨依林的年龄,是不是杨妈妈、杨爸爸记错了。她说:“依林,你还没有问你妈妈呢,说不定,你的年龄是记错了。”
杨依林看自己说了半天,不在乎年龄的话,郑晓文还在钻年龄的牛角,他说:“晓文,你看看我,我的年龄记错了,是我,没记错,还是我。年龄那个数字它再变,我这个人不变,明白吗?”
郑晓文点了点头。
杨依林想想又说:“晓文,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没在意,不慎又说了类似议论乔翔那样的话,你千万别再胡想、乱生气、乱吃醋,往自己身上揽了,听见没有?记住没有?”
郑晓文看了一眼杨依林,她站起身说:“你的问题还有多少呀?啰嗦完了没有啊?”
杨依林有点严肃:“少废话,回答我!”
郑晓文又看了杨依林一眼,心里说:哎哟?你又想生气呀?谁还敢惹你杨小子呀?她想调节气氛,想让杨依林高兴,她上到床上往床上一跪,凑到杨依林的耳朵边悄声说:“我再也不胡想、不生气、不吃醋、不往自己身上揽了,你提的问题,我全记住了!”
郑晓文说完,她在杨依林的脸上吻了一下,带着笑下着床说,“以后,你杨小子就别再啰嗦了,你说的话,我是真的全都记住了。我去东屋看看,给你做好吃的去,你歇着吧。”说着,她往外走了。
杨依林边下床边说:“晓文,别走,等等我。”他下床活动一下身体,扩扩胸,踢踢腿,蹦了蹦,说,“你看,我好了,没事了。”
郑晓文说:“没事了,你也得再休息一会儿,别出来啊。”她转身去了东厢房。
郑晓文不让杨依林出去,杨依林只好又躺到了床上。他感觉自己全好了,就这样躺着很没意思,忽然,他想到郑晓文、想到今天他和郑晓文之间发生的事,心里有很多感触,就想写点东西出来。
杨依林到外屋拿了纸,笔,半躺在床上,写着他心里涌出的文字,他写道:
我爱上了你,包括你的专权严厉,还有你的小小坏脾气,还有你的蛮不讲理。你我做了夫妻,我对你会更加珍惜。珍惜真爱来之不易,让爱的藤蔓爬遍家里各个空隙。平日里,我会陪你一起旅游玩乐一起学习,我会陪你在柴米油盐里陶醉。
杨依林看看他写的文字,心里说:嗯,我和文妮妮在一起就是这个样子。嗯?这心里话没有写完啊,咳,没有写完你就继续写嘛,他接着又写道:
爱在朝夕,朝夕想着你。爱在心里,心里装这里。爱在唯一,唯一是你。爱在,爱要爱到底;爱在,爱和生活揉一起;爱在,一生不分离;爱在,真情火花百年不熄。
杨依林写到这里,他再从头看看他写的文字,他默默地点点头,又往下接着写起来:
我爱上了你,包括你的温柔美丽,还有你的超群才气,还有你的情爱不移。你我做了夫妻,那就让爱的真情火花百年不熄!
杨依林把他的心语写完了,他把笔放到桌子上,又仔细看看他的心声杰作,他心里在感叹,说:“嗯,这文字就是我的《要爱爱到底·爱和生活揉一起》,对,就是这个意思!”
郑晓文进门了,她让杨依林去吃饭。
杨依林想想他刚才写的文字,再盯着郑晓文看看,他心里高兴得赶快下了床,穿上鞋跟着郑晓文出去书房门,心里爽美着,到东厢房去了。
午饭后,郑晓文、杨依林在东园散步,杨依林的思想一拐弯儿,他禁不住“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郑晓文转脸看看杨依林,她有点奇怪不解,说:“你嘿什么嘿?这又没人说笑话,你傻笑什么呀!”
杨依林心里是想着,他的身体没事儿了,郑晓文却挨了一顿打。此刻他心里想着,他是既心疼郑晓文,又觉得可笑。他看看郑晓文,他没有憋住,才笑出来的。
这会儿,郑晓文这一问,他又想开郑晓文的玩笑,心里一想,词儿就出来了,用他自编的腔调唱道:
“今天呀,金枝不让我进她的门,为我出气的,有二位大人,我不打她这个金枝呀,有人替我打,**娘替我打了她一大顿!”
郑晓文听着杨依林的洋腔怪调,她格格笑了说:“好你个杨小子,你竟敢出我的洋相!”她抬手想捶杨依林,他看看杨依林,没舍得捶,抬起的手又放下了,说,“咳,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身上还疼不疼了?”杨依林问。
郑晓文说:“妈妈没用多大的劲打,不过,现在还是有一点点疼,没事了,咱们玩吧。”
杨依林忽然想起了去林静家的事,他说:“晓文,昨天我去林静家了,我对她说今天还去呢。我把洁梅交给康明了,这林静,我找不到人托付,我不放心她,咱们两个再去林静家看看吧?”
郑晓文听到去看林静,她心里不是滋味又着急,说:“快走,现在就去!”
郑晓文、杨依林,两人骑车来到万福巷,进了林静家的大院儿。林妈妈把他们两人让到了客厅。
杨依林把林静精简下来的事儿,按自己编的很合理的一套说法,告诉了林妈妈,并说,他和郑晓文是来看林静的。
林静已经交待过家里的人,一定得为她卖盒饭的事儿保密。林妈妈为女儿卖盒饭的事儿保密,她没有对这两人说实话。只说林静出去了,到晚上才会回来。具体去哪里了,她也说不清楚。
郑晓文、杨依林听了林妈妈的话,两人相互看看,心里闷闷的回了私塾胡同。
郑晓文一按自家的门铃,开大门的竟是秦梓曦、宋奕,郑晓文、杨依林两人的心里又高兴起来。
只是,平时朋友们只要是来郑家,哪一次都是全部都来了,可今天下午,东园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他们就是嘴里不说,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直到杨依林练他新写的歌,气氛才活跃起来。
今天晚上的歌会,别看有几个花仙子都经历了作心的思想斗争,可是,花仙子们一个都没有少。
尤其是林静和温洁梅,她们除了不和杨依林说话,两人还和往常一样,和朋友们该说说,该笑笑,别人也没有感觉出什么来。
自从林静被精简下来,乔翔在郑晓文那里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乔翔心里就对杨依林有意见了。今天晚上,乔翔没有必要的事儿,他也不和杨依林说话。
乔翔有这种心理,他心里有三成,是感觉杨依林在这件事儿上做的不对。剩余那七成,是他的思绪搅在对林静的感情里,他有点浑浑的,说不清楚他对林静究竟是什么样感情。有一点他比较清楚,那就是,他心里挡不住地在关心林静。
乔翔想到了这一层,他心里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对林静这样啊?难道这是住到晓文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给自己提示过的结果?也可能是提示的结果。因为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只要看见林静,这心里、眼里,就和以前看见林静的那个心理不一样了……
不,不是从这个时候起,好像是那天,林静在电话里说了老伴儿那一刻起……
乔翔这样想着林静,他心里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其实,他已经爱上林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游地界
郑晓文和苏晨打过招呼说过话,她心里牵挂着着林静、温洁梅,便叫着这两人,三个人坐到西边沙发上说起话来。
温洁梅说:“今天晚上的节目,上半场和观众联欢,下半场是咱们花仙子们的节目,上半场的前半部分时间,没有咱们三个的节目,咱们也不用操心了,就坐在这里随意说话吧。”
“这前面没有我们三个人的节目,我不想在这后台里坐。”林静心里有点烦,她说,“我想到外面去,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出去转悠一会儿吧。”
郑晓文接过话说:“你这个建议很好,走,去地下商场转转散散心。”
三个人从后台的后门出去,从厂院里的坡道口去了地下商场。
她们刚到地下商场,林静就说:“哎?这段时间我没有来过地下商场,夏天下来的时候,这里凉快得我神美舒爽,现在来到这里,竟然和上面的温度一样,不热不冷的,这温度真神啊!”
温洁梅抬手拉一下林静的衣袖,悄声说:“这里是地下啊,来到这里,你就别再说那些神呀,鬼呀的了,怪吓人的。”
郑晓文接过话说:“地下商场不断走着来来往往的顾客,这里这么热闹,你温素儿还害怕什么?”
林静随即接话说:“晓文,这你还不知道?旅游羊头山的事儿你可忘啦?我们花仙子们谁都知道温小姐怕洞!温小姐还会以洞为题作诗呢!她做出来的洞诗句,要是上了课本儿,那不把在校生们一个个都笑翻才怪呢!”
“你林雅妮就胡诌吧你!”温洁梅朝着林静说,“那一会儿,还不是被老杨逼得一时来不了灵感,可还得完成任务,才做了那样的诗句,格格格格!”她说着想着她写的那些词儿,没忍住笑起来,这两个人跟着也格格笑了。
三个人正转悠着小声说着话,她们听到旁边一个老太太说:“你也来了?”
有个阿姨接过老太太的话说:“是啊,我儿子每个星期六都来歌会,我白天上班没时间来买东西,趁这会儿赶快来了。你呢,你买什么呢?”
老太太说:“我儿子、媳妇儿都上班,他们都太忙,没时间来这里听歌。我孙子喜欢听歌,他已经拿票进场了。我来买东西,是准备下一个星期六的票呢。”
阿姨又说:“这个歌会唱的歌,都是积极向上让人学好的好歌,大人、孩子来看,对谁都好。这里卖的的东西质量还好,价格也不比别的地方贵,只要是家里需要,我都是来这里买的。”
老太太说:“我来这歌会都听过两次歌了,到下一个星期六,我还来呢。”
阿姨笑了说:“我也是,走吧,看买什么合适,咱就买。”两人一起看商品去了。
这三个人听了老太太和阿姨的话,心里都特别提劲,她们都说,还得努力写歌,积极唱歌,把歌会搞得更红火。这样,娱乐了居民们,塑料厂也有了收益,这可是件很快乐的事啊!
三个人正说着话转悠着,郑晓文看见有个熟脸儿顾客朝这边来了,她赶紧说:“有熟人,咱们就近去东边这个洞里吧。”三个人很快进了东边的大防空洞。
东边洞里的两个营业员,早就认识花仙子们了,他们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人是来转悠的,按经理的吩咐,他们只对这三人微笑笑,没有说话。
这三人都向两个营业员点点头,她们又朝洞里边指指示意了一下,三人很快走到洞底地方,都往一个长椅上一坐,郑晓文往长椅背上一靠说:“哇呀,舒舒服服享受一下洞天的滋味吧!”
郑晓文说完,她闭上眼睛又笑着说,“呵呵,今天我老郑也得养会儿神!嗯,坐在这里,听不到嘈杂的声音,真是舒服加了个美!”
温洁梅埋怨说:“我不让林静说神字儿,你郑妮妮没听到啊?你还说呀!说说说,你们两个算是没个完了,烦人!”
林静听了温洁梅说的这话,她也有点烦了,说:“羊头山那个山神庙,你温素儿能记一辈子?再说,神是保佑咱们的,说说怎么啦,这你总该懂了吧。”
“那人家听了心里光扑腾嘛!”温洁梅说着,她看看郑晓文,她也往长椅背上一靠,又说,“咱也学学郑老师,咱也得养养……身心!”
林静一听,说:“你温素儿不说神字儿,身和神也是谐音,也算你说了!”她看温洁梅没有回话,郑晓文也没有接她的话,她往长椅背上一靠,说,“你们两个养神,咱都养神!”她也闭上眼睛静了下来。
忽然,郑晓文看见洞底边上有个方形洞口,洞口还围着护栏,护栏的一侧,是个能开的,能下洞的门。她有点疑惑地自语着:‘平时也不在意,这个洞的下面还有一层防空洞?’
郑晓文感觉奇怪,她起身到洞口开开一边的那个小门,往下面一看,果然有宽宽的下坡台阶,下面也很亮,感觉挺好的。她心里一阵激动,一阵高兴,说:‘哇哟,这要是到下面坐一会儿,岂不是更爽美?好,到下面看看去!’
郑晓文叫着林静、温洁梅:‘你们两个起来,起来,你们快看看,下面还有防空洞呢,咱们没有下去过,趁这会儿时间还充裕,快到下面看看去!’
林静、温洁梅扶着护栏往洞下一看,两人都说:‘啊,真的还有一层防空洞啊,看,下去看,现在咱们就下去!’
三个人顺着坡道台阶往下走着,她们越是往下走,看到的空间越宽阔,三个人心里都有点疑惑:下防空洞可不是这个样子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三人心里正在疑惑,她们走完坡道,出去一个洞口,原以为还是在洞里呢,谁知,她们直感觉忽地一下,走在了不知是哪里的天地之间了。
林静问:‘我们三个不是下洞了吗?这怎么走到地面上了?你们看看这周围,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呀?这里也不是城市呀,怎么?走到郊外了?真是稀罕!’
温洁梅说:‘我们走的也不是很远呀,我感觉就像是下了两层楼那样,这怎么就走到外地了?这里的路呢?路在哪里啊?’
郑晓文没有接那两人的话,她看着眼前,心里在想:我怎么会有一点点阴森森的感觉啊?这个地方有天有地,这里的环境很像是人的世界,可是,我们三人是向下面走的,怎么会看到天地呀?不对,一定是不对了!
‘晓文,你怎么不说话呀?’林静着急了,说,‘你快看这是哪里啊?别让人急嘛。’
郑晓文正要回话,三个人都看见,从天空垂下来一条黄颜色的,上面写着黑字的大长条幅,那条幅一动不动地高悬空中,好像是等着谁来观看似的,一直在空中悬着。
林静看着条幅先念起来:‘十八层地界之第一层。’她念完就震惊得喊起来,‘天啊!这到底是哪里呀?我们这人界好好的、活生生的凡人,也能进来这地界?这也有点太玄乎了吧?哎呀,不说了,坏吓人的!’
温洁梅看完条幅,她也惊叫了几声:‘哎呀!太奇怪了,太吓人了!我们怎么来到地府了啊?地府就是,就是,哎呀,我不敢说了!’
郑晓文已经感觉没什么阴森的了,她连一点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她看林静、温洁梅都带着害怕的样子,她上前揽着她们两个说:‘你们都别害怕,咱们既然来了,就一定有咱们来的道理。咱们应该以观光的心情,游览地界才对。’
林静一听,高兴了,说:‘洁梅,既然晓文这样说了,我们两个就把身心舒展开来,只管尽情地玩一会儿吧!’
郑晓文说:“你们两个就只管自由自在地跟着我走,我们边走边看,看看这地界到底什么样子!”
三个人只往前走了几步,郑晓文就看见自己的奶奶,带着微笑朝她们过来了。
郑晓文看奶奶不是脚踏实地地在走路,好像是连走带飘走过来的。她看见了奶奶,她哪还顾得上想那么多啊,她连这里是地界,都给忘干净了,她跑上前去就展开双臂拥抱奶奶,可她拥抱了一个空。
此刻,郑晓文忽然间就想起了天空那个条幅,她随即也想到了奶奶现在是在地界,还想到奶奶没有喝**汤,还能很清楚地认出是她。她立时就笑了说:‘奶奶,你在忙什么呢?’
奶奶也笑了说:‘我来到这里,可不像在人界的日子那么繁忙。现在,我自由自在,我每天除了学习文化知识、生活常识,其它的,我没什么活要干。我正在玩呢,忽然看见你了,就赶快过来了。’
郑晓文忽然想起了爷爷,她问:‘你怎么一个人玩啊?我爷爷呢?’
奶奶说:‘你爷爷有很多朋友,经常有朋友来访,他和朋友们一起,又出去游山玩水学习新知识去了。’
郑晓文说:‘我和爸爸、妈妈经常会想起爷爷、奶奶,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爷爷、奶奶。’
奶奶说:‘这些,我和你爷爷都知道,地界隔不多远就有一个望乡台,我和你爷爷想你们了,就到望乡台上看看你们。’
郑晓文想了想,又问:‘奶奶,你说你每天都要学习文化知识,你都学习那些知识啊?’
奶奶说:‘地界,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读书,读百科全书。’
郑晓文有点惊讶:‘啊?得读书呀?’
奶奶说:‘是呀,读书是为投生人界做准备的。人界,有很多小孩子天生聪颖,这个天生,也就是先天,也叫胎里带。这也就是说,在地界的时候,掌握的知识丰富,到了人界,学习就不会感到困难了,老师一教就会,再难学的活,一看就会,或是一学就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梦游地界2
郑晓文心里说:看来我郑晓文0岁至前,就是个很用功、特发奋读书的人。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后悔,那个时候,我怎么不多学一些社会交际学、为人处世学啊?
看看现在的我,我郑晓文只顾读学校课程里的书了,以致在这现世人间,只是学习成绩好,其它的,心里也明白,就是做不出来。
林静、温洁梅两人,她们没有见过郑晓文的奶奶,这会儿她们也接不上话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听着。
郑晓文只想了片刻,就赶快对奶奶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奶奶说这意思,后天的知识,是先天勤奋的结果?’
郑晓文说着话,林静、温洁梅听着,看着,她两个还在看郑奶奶会怎样说。
郑奶奶说:‘是呀,人界有的小孩子,后天也很努力,可是他再努力,学习也抵不过那些一看就会、一听就会、一学就会的孩子。那些笨一点的孩子,就是在地界的时候,不用功学习的原因。’
郑奶奶又说:‘有的人呢,他们在地界只钻一门知识学习,等到了人界,这门知识可能就成他们的精通专业了。’
郑晓文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问,可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奶奶,你现在学习的是哪些知识范围的书呀?’
郑奶奶笑了说:‘我在人界时候就喜欢读书,现在读的科目更多了,我争取到了人界,做一个最聪明、最有学问、最有能力、为社会贡献最多的人。我现在正在努力呢。’
郑奶奶说到这里,她看看林静、温洁梅,又说:‘先天不努力,要是投生到最聪明的那些人家里了,可能会遗传给他点聪明基因。这样的人,后天的各个方面,可能会好一些。’
郑奶奶说到这里,她看着郑晓文,她的声音变小了,说:‘孙女儿,奶奶想给你泄漏一些,地界学校专科学习内容的秘密,你想听吗?’
郑奶奶这话虽然很小,可还是被林静、温洁梅听到了,这两人赶快侧着耳朵,听郑奶奶要对郑晓文说什么。
郑晓文是特别想听,她赶紧说:‘想听,特想听,奶奶,你快说吧。’
郑奶奶用郑晓文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奶奶所在的这个地界里,有很多专业学校。有投机钻营专业学校,有马屁专业学校,有攻权专业学校,呀呀,有些学校的名字太无耻,太难听,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有很多五花八门的学校。’
郑奶奶看孙女一脸不解愣愣地看着她,她说:‘我还没有说完呢,思想品德好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的,他们向地府提意见,要求取消这些学校,这个提意见活动,我也参加过一次。’
郑晓文听急了,说:‘奶奶做的对!要求赶快撤销这些教育内容!’
林静、温洁梅两人,听到了郑晓文说的话,两人都在问,问郑晓文这是怎么回事儿。
郑晓文对林静、温洁梅悄声说:‘等回去,我再对你们两个说。’
郑奶奶笑了说:‘实际上,是提意见的人不对了。还是地府做得对。地府很快就贴出了告示,告示上说:你们这些不干活,只会读书的人,你们除了书本上的学问知识,你们还懂什么?地界是往人界输送人的,人界有句话叫:人上一百,形行涩色。
‘如果,在地界就把人修造成了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具里造出来的一样,送到人界里,那人界成什么样了?那人界就不是花花世界了,人界就成了,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的世界了!就成了比木偶还木偶的世界了!那能行?那就不叫人的世界了,懂了吧?’
郑奶奶说到这里,忍不住呵呵呵呵笑了说:‘我一想,地府说这也在理啊,呵呵呵呵!’
郑奶奶接着又对郑晓文说:‘我再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地界的人都有隐身术。这里可不像人界,人界的人想藏?藏也无处藏,躲也无处躲,藏到哪里都能被人找到。你看这周围不是空空的吗?不是空的,这里到处都有地界人,你们三个是看不见的。’
郑奶奶正说着话,她忽然一转身说:‘哦,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郑奶奶转回身,又仔细看看可爱的孙女,又往郑晓文的旁边看看,说:‘孙女儿,你知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地界里游玩吗?’
郑晓文回想一下,说:‘我们三个人以为是下防空洞的,下着下着,就到这里了。’
郑奶奶笑了说:‘聪明的孙女儿,你都没想想,你一个凡人,怎么会一点都无阻挡地来到地界啊,呵呵呵呵,是私塾胡同咱们家的刘海儿,带你们来的。’奶奶说完指指旁边说,‘你看看那是谁?’
郑晓文一转身,她看见了刘海儿,她见刘海儿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个头高了一点。
此时的郑晓文,心里很明白刘海儿就是神仙,她没敢往刘海儿身边去,只有心里禁不住地高兴着,并亲切地朝刘海儿说着:‘小弟弟,真的是你呀,你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看见你,我这心里很高兴,很高兴啊!’
刘海儿朝郑晓文笑了说:‘我一直跟着你,保护着你呢,你就和你的两个联手至交好友,尽情地玩吧,在着这十八层地界里,你们想游玩浏览几层,就游玩浏览几层,你们可以随意说话,任意指点,不会有人阻拦你们,去吧,一路顺风!’
这三个人一转眼,刘海儿不见了,郑奶奶也不见了。
林静问:‘晓文,刚才那个老太太是你奶奶?那个叫刘海儿的小弟弟是谁呀?’
郑晓文说:‘那是我郑家亲奶奶,那个叫刘海儿的小弟弟,也是我家的人,只是你们没有见到过。’
温洁梅问:‘晓文,那个刘海儿说,你的两个联手至交好友,他说的联手,是什么意思啊?’
郑晓文想想说:‘我也听见这两个字了,我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是,咱们三个会在一起干什么?就像现在这样,是咱们三个人一起往这里来的,也可能咱们三个还会一起往哪里去?要是别的意思,那我就想不出来了。’
林静听的有点急了,说:‘我也听见那两个字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咱们三个一起玩的意思吗,算了吧,别再想那两个字了。刘海儿不是说,让咱们随意玩的吗,走吧。’
郑晓文说:‘说走就走。’
郑晓文刚说出这句话,三个人同时看见了眼前的路,同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边有一条小河,小河上有桥,桥上两边有栏杆。
她们又看到树林和小河旁边,有个很大的院落,里面有十几所粉红色的现代建筑楼房。
这三人走到大院跟前,见门旁挂的大牌子上写着:九十岁以上老人寓所。
郑晓文说:‘你们看,这里很可能就是我奶奶生活学习的地方。’
温洁梅指着大院落外面的一块空地,惊奇地说:‘哎,你们两个快看,那边树林、小河旁的空地上,老年人都排列整齐地,正在打太极拳呢!’
林静说:‘这里的环境真优美,树林碧绿,小河流淌,微风雅静,空气清爽,正合适老年人居住。’
三个人顺着眼前的路,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又看见了一个大院子,里面的楼房墙壁是天蓝色的,外观和刚才看到的那个大院一样漂亮。她们走到跟前,见门旁的牌子上写着:八十岁以上老人的寓所。
从这个寓所旁边流过的小河,可能是刚才看到的那条小河的下游。河水非常洁净,周围环境清净整洁。
这三人看到,从这个寓所大门里走出来三个人,两边那两个人,从穿着上看,像是当差的。两个当差的中间,走着的是一个老者。
看老者那表情,是很不情愿地往前走着,他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嘴里嘟囔着:‘我在这里过的日子多好啊,人界操劳,我也不说,我都快九十岁了,我还没学会防备算计呢,我在为人处世上,还是个小新萌,人界太复杂,我应对不了,我不去人界投生!’
一个当差的晃晃手中的绳子说:‘你的名额下来了,你不愿去,我们两个可要把你捆绑起来,拖着你去了。’
另一个当差的翻开投生簿,对老者说:‘老爷爷,给你看看这上面的字,你在人界的住址、性别、出生时辰,都清清楚楚的在这上面写着呢,我们必须按时把你送到,如果送晚了,你的人界生辰八字就变了,我们回来会受处罚的,快走吧!’
老爷爷说:‘你们能透露一下,我投生的是什么样的家庭吗?’
拿绳子的当差说:‘这是绝密,不能说!’
老爷爷说:‘你们不说,我就不去!’
拿投生簿的当差说:‘这个我当一点家,我就对你说说。你看你的运气多好,刚才你那个朋友,他去偏远山村的一户农家投生了,你看看你这上面写的,是大城市里搞大买卖,发了家的大款家庭,你还不快走!’
老爷爷一听,停下脚步不走了,说:‘不行,你们必须得查一查他家的钱是不是正道来的,买卖生意利润很小的,哪会说发家就发家了?你们不去调查清楚,我不去享受那个钱!’
拿绳子的当差,怕耽误时间,他说:‘调查过了,这一家发财的钱,是血汗钱,快走吧!’
老爷爷一听到血汗钱,说:‘农民工?他们的手可真巧,盖成了一座座的高楼大厦,可是,他们会发那么大的财?’
两个当差的看老爷爷正在想像,搀扶着老爷爷上了一两汽车,朝远处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梦游地界3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人,都听到了那个老爷爷说的话,都看见了那两个当差的把老爷爷扶上了汽车。汽车走远了,她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傻眼。
温洁梅问:‘那个老爷爷,他还记着他在阳间的事儿啊?’
郑晓文说:‘我现在才想起来,听说,到了投生时候,才让喝**汤的。传说的喝**汤的详细程序,我听说过,现在忘了,反正就是一投生,灵魂一入阳间人的人体,地界的事儿、上辈子的事儿,就全都不知道了。’
林静正听着,她的思想一拐弯,突然,她吃惊地说:‘哇呀,我知道啦!刚才那两个当差的,就是阴曹地府的送差鬼!’
这话把温洁梅吓得赶快站到郑晓文身边,紧抱着郑晓文的一只胳臂,等惊魂平静下来,她才松开手说:‘你个林雅妮,你想吓人呀你!’
林静说:‘我哪吓人了?阴曹地府、送差鬼,这些词儿又不是我造的,全人类都知道,就你温素儿没听说过呀!’
郑晓文看温洁梅的表情还带着害怕的傻愣,她说:‘林静她也没有吓人,她说的是真的。这话是老辈人传下来的,我早就听说过,老辈人说起来这事儿,都是活灵活现的。还有呢,有的阳间人界老辈人,还兼管着阴阳两界的职务呢。’
郑晓文看林静、温洁梅都惊愣地看着她,她说:‘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说的是真的。我奶奶早就说过,私塾胡同就有一个管阴差的,这样的人。这个人在地界的职务不是送差鬼,他是叫差鬼。
‘有天,他叫了一个私塾胡同的人。他是第一次叫人,他感觉新鲜,没忍住,就把他叫阳间人的事儿,说给了他的一个朋友。他那个朋友到私塾胡同一看,就是他说的那个人去世了。这么稀罕的事儿,他那个朋友没憋住,这事儿一下就传开了。
‘结果,那个阳间的地府叫差鬼,在地府挨了刑杖。他回到阳间,就去找了他的那个朋友,让他的朋友看他身上的伤,那个朋友就更加相信这事儿是真的了。
‘又有一次,那个阳间的地府叫差鬼,他和他的那个朋友一起去赶集,两人正走着,他说了一句,有差事了!他身子一软,就躺倒地上不动了。他那个朋友,守了他半个时辰儿,他才醒过来。
‘他醒过来就说,刚才他去叫那谁谁了。那个朋友表面没吭声,等赶完集一回家,他跑到那家门前一看,果真都是一身孝正在忙忙碌碌的办事儿。那朋友哪还忍得住,他又把这个事儿对邻居说了出来。
‘邻居听了,又传给了熟人。有的人听到这话,说这事儿不新鲜,各个地方早就有这样的叫差鬼了。不过,这一次这个叫差鬼没有受刑。他见到他的那个朋友,他说,地府说了,阳间人知道了也没事,这是阴阳转换,很正常。’
林静听郑晓文说完,她才说:‘就是,就是,我姥姥说的这事儿例子,才多呢,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温洁梅正想接话,她们听到了汽车的声音,都朝着汽车看起来。
她们看见有两个人下了汽车,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两个送差鬼回地府了。那个拿投生簿的送差鬼说:‘咱赶到的真是及时,要是再晚去一会儿,非挨送生奶奶的批不可!’
拿绳子的送差鬼说:‘送生奶奶说,她一直在看手表,她都等了多时了,咱送的人还没有送到,把她急得直在原地转圈。这都是那个老爷子,推三拖四地不往前走,让咱们差点误了时间。’他两人说着话,走没影了。
郑晓文说:‘你们两个都看见,都听见了吧,长辈人常说的送生奶奶,就是她们说的这个送生奶奶。’
林静往远处一指:‘你们看,那边又来了一辆汽车。’
她们都看到从汽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当差的搀扶着一个瘦弱的老爷爷,朝着通往天蓝色楼房大院的路上走着。这两个当差的和前两个当差的,穿的衣服颜色不一样。
只听老爷爷说:‘家里的人还在哭呢,你们把我往哪里带啊?’
其中一个当差的说:‘你在人界一辈子费神苦苦忙碌,你已经完成了人界的使命,现在你该来地界好好休息了。你看看前面的大院子楼房,这里的环境多优美,多清静啊!’
另一个当差的说:‘你在这里休养,用不了几天,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你就可以到望乡台上,看你在人界时候的家乡了。’两个当差的说完,扶着老爷爷进了大院的门。
温洁梅咧着嘴说:‘咿呀呀,这两个当差的,一定是去阳间人界,叫人的叫差鬼,哇呀,太吓人了!’
郑晓文抬起手臂揽住温洁梅,她说:‘看把你吓的,地界和人界一样,人界有生死,地界有叫送,这也在自然规律之内。’
林静赶紧走过来,站在这两人身边说:‘看似我胆子很大,其实在这里,我也有些害怕。’
温洁梅说:‘晓文家的刘海儿说,让我们三个人在这里随意游玩呢,咱们自己给自己壮壮胆,就不害怕了。’她说完,挺挺精神,说,‘好了,我不怕了,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她们向前只走了几步,就看见又从大院里出来三个人,这一次,她们都知道这是送差鬼去送人投生的。
她们看见那三个人中间的那个老人,他怎么都不往前走,嘴里还一直说着话。
她们听见那老人说:‘我宁愿去投生最穷的人家去劳动,也不想去投生宠物狗,去享那狗福了!’
一个送差的说:‘上一次让大家报名,那是你报的名,报一次名,就得投生三次狗。你这才是第二次,你可不去了,那能行!’
那老人说:‘以前只知道宠物狗享福,不知道还牵扯着别的问题呢,不去了!’
另一个送差鬼说:‘前几天你回来,也没有听你说什么,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说的在理,我们就去地府请示,还让你去人界,投生人去。’
那老人说,他第一次投生宠物狗时候,一开始还可以,后来就觉得,那生活不适合他了。他对那两个送差鬼讲述起来:
一开始,男主人看他的狗生了一窝可爱的小狗娃,特别高兴。主人就整天地摸摸这个,抱抱那个,还给它们都起了名字。
他投生的这一条狗,主人看着他这条狗既好看又聪明,比起别的狗,还有点狡猾,主人就给他起名叫乖乖狸。
自他投生成狗之后,他只知道自己是狗,其他的事全都不知道了。只是有一点,他和别的狗有所不同,别的狗再聪明、再听懂人的话,那也只是三四岁小孩子的智力。
他乖乖狸是成年人的智力,所有的人事,他都懂。可他是条狗,他还必须得装成狗样,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不过,像现在这,他还能接受。
有一天,男主人的一个熟人来了主人家,这个熟人是个已婚的曹女士。这个曹女士看到一群狗狗,她感觉这些狗狗们太可爱了,就伸手摸摸这个,抚抚那个。
乖乖狸看这个曹女士在看他,他怕曹女士摸他、抱他,他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一镇定,就装着往地上一卧,睡了。
谁知,他这一装,更是显得特别,他还不如不装呢,曹女士抬手就把他乖乖狸抓了起来。女士抓着他反转一看,说:‘哦,公狗啊,公狗正好,母狗生一群狗娃,我可没时间养。’
曹女士从提包里拿出二百块钱,对主人说:‘我知道你这狗品种好,这只狗我要了,我知道钱少,你将就些接了吧。’
他乖乖狸一听,哎呀,二百块呀,这个钱的数目,听主人常说的那个意思,都抵得上一个人几个月的工资了,这女的这么有钱啊?那要是去了她家,肯定是不会受冻,也不会饿着了,行,那就跟她去吧!
曹女士回到家里,给他乖乖狸做了一个非常舒适的狗窝,他躺在沟窝里,感觉可比他上辈子做人的时候,美得太多、太多了,甚至是好得没法儿比。
他乖乖狸的智力相当于成年人啊,他当然不会像别的狗那样,出去一溜弯儿,就在草地上乱拉便便了。他乖乖狸总是找个隐避的地方,像猫一样,先挖个小坑,拉过便便,再用土盖上。这些,曹女士都知道,曹女士更喜欢她的乖乖狸了。
他乖乖狸的个头儿慢慢长大了,曹女士还是整天抱着他,还是经常亲他。宠物嘛,他乖乖狸也就不计较了。就是有一件事,让他乖乖狸受不了了。
曹女士的老公很会挣钱,所以,曹女士是个什么都不用发愁的人。有天,曹女士的老公说:‘这段时间,你整天抱着个狗,你早就该去看你妈妈了,你怎么不去呀?’
曹女士说:‘妈妈说怕狗,不让我带乖乖狸去她家。我舍不得丢开乖乖狸,就只有不去了。’
他乖乖狸听了这话,他趁着曹女士外出遛狗,他乖乖狸装着去拉便便,偷跑了!
他乖乖狸跑啊,跑啊,他感觉距离曹女士的家很远,很远了,他才减了速度。谁知,他乖乖狸长得太漂亮,很多人见了都想抱他,他就对着那些想抱他的人狂叫。
他乖乖狸想了一个办法,他看见哪里很脏,他就在哪里蹭身子,一下把身上蹭得又黑又脏,没人想抱他了,他乖乖狸成了流浪狗。
有一天,乖乖狸遇到一个拾荒的男性老人,那老人正被两个人指着吵骂,乖乖狸冲上前去,对着那两个人狂叫起来,那两个人吓得转身就跑,再没有回头。
从此,他乖乖狸就跟着这个拾荒老人过起了生活,直到这个拾荒老人没了,他乖乖狸随之也没了……
那老人讲完,两个送差鬼都说:‘现在就去地府请示这事儿,一定会允许的。那你就不用去了,找只狗顶替你得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梦游地界4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人,说着话又往前走,她们走着看着从没有见过的稀罕景致。
忽然,她们身边站着一个男生,那男生对她们说:‘我是你们的导游,走吧,你们跟着我,看更多的景致去。’
郑晓文转眼一看这个男生,她就知道是刘海儿了,心里更加安定。她说:‘林静、洁梅,走,跟着导游去看稀罕去!’
郑晓文的话刚刚落音,她们三人突然感觉飘飘忽忽向下去了,片时,这飘忽的感觉就停了。三个人一回神,看见眼前又是一片开阔之地。
林静说:‘哦?又是一层天地呀?’她说完这话,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条幅,上面写着:十八层地界之第二层。
温洁梅朝周围看看、朝远处看看,说:‘在第一层时候,只让咱们看了一点地方,这可就下到第二层了。’
郑晓文说:‘也可能是不该咱们看的,不让咱们看吧。既然有导游,那就跟着导游走,导游让看哪里,咱们就看哪里。’
林静朝前面一指:‘你们两个快看,那里的人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哦,我明白了,第一层地界是现在的人,这一层地界是民国的人。’
温洁梅说:‘民国时期的鬼到现在还没有投胎完啊?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鬼人呀?’
郑晓文接过话说:‘可能是地界的人,是按次序投生的。只要是没有投生的,就在这里接着过日子,一直到多年以后才能轮到投生的吧。’
三个人只说了这几句话,她们就感觉自己脚下又飘忽起来,转眼之间,又看到了一层天地。三个人都说:‘哦,下到第三层了!’
她们见导游说:‘从这一层,一直到十七层,都不是鬼界。一会儿你们看到的,全是各个朝代的真人影像,你们看的古装电视剧,都是编剧根据历史人物的大致长相、经历情况编写的。这里是真人影像的活动再现,你们就尽情地看吧。’
郑晓文心想:
人界都在说,是十八层地狱。可在这里根本没有看到地狱的样子啊?导游都预报到地界十七层了,也没有预报地狱的意思内容。难道这里的第十八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从第一层开始,我就一直主意着呢,可也没有看到六道轮回什么的,一些明确的迹象啊?咳,反正想想也不懂,不想了,看吧。
温洁梅的胆子,这会儿已经培养修炼得很大了,她心里明知是地界,可她还是指着前面的人群,惊奇地说:‘你们快看,这些人都穿着清朝服装呢!’
林静说:‘还是读历史书,看历史电视剧有好处,要不,咱们哪会知道,这是清朝人的服装、清朝人的影像啊。’
只听郑晓文高兴地说:‘你们快往远处看,哇呀,那片古雅美丽的宏伟建筑,可能就是紫禁城的再现!我旅游时候看到过故宫,就是这个样子,啊,好伟大的中国式建筑啊!’
林静说:‘咱们现在看到的是宫廷之地,是清朝做官人的真实穿戴影像,哎?溥仪,溥仪!我看见过他的照片,这就是他!’
这会儿,温洁梅又指着影像说起来:‘溥仪是清朝皇帝,你们看,他走在清朝的大臣们中间,却穿着现代人的服装,真是显得格格不入,他也太突出太显眼了!’
郑晓文说:‘溥仪的人生,他从清朝很快就要走入民国时代了,啊,你们快看,他穿的就是民国时期的服装。啊,换了,换了,他又穿成现代人的服装款式了。作为一个皇帝,溥仪的阅历真是太多,太刺激了,他的人生也真算是个奇迹,他的脚步一连就走了三个朝代!’
温洁梅不想再往下看,她在找导游。导游隐身,她看不见,她就朝着旁边的空地叫起来:‘导游大哥,我们又不是做官的人,我们也看不懂、也听不懂清朝这些做官人们的话,还是让我们看看平民老百姓的影像吧。’
导游忽然现身说:‘这个事儿很容易,你们就跟着我走吧。’
三个人跟着导游,一直向前飘飘忽忽走了一会儿,她们看到了一个大村庄。
郑晓文对这个村庄的外围,好像有些熟悉,她不再往前走,她站在那里仔细地观看着、想着。
林静会头说:‘晓文,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你可不能掉队啊,快跟上来!’
这个时候,郑晓文已经知道了这个大村庄,就是她在清朝时候的家:郑村镇,郑村。她不敢露出知道的迹象,赶快跟上来说:‘刚才我在想,清朝时期的农村,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呢?我想啊,应该是和现在的农村一样,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罢了。
‘你们想啊,无论什么朝代的农民,都是要种庄稼的。那田地里的庄稼,也一定是小麦呀,稻子呀,玉米呀,豇豆绿豆呀,高粱呀,红薯呀,白菜萝卜呀什么的。’
温洁梅听得格格格格就笑了,她接话说:‘我没种过庄稼,可我知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格格格格!’
林静有点怀疑郑晓文了,她说:‘晓文,你又不是农民,就我知道的,你也没有去过农村,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农作物的名称?就你说的这话,我还感觉,就像你种过地似的,你真的种过地呀?’
郑晓文心里说:算你林静会猜,我在清朝时候,我爹我娘都是农村人,我家就是郑村的。我都在地里干过活了,我还能说不出几样庄稼名称来?只是,我不能对你说我前世的事儿。
郑晓文忽然想起,她小时候在农村住过的事,她对林静说:‘我家有亲戚是农村的。我小时候,我爸爸、妈妈为了让我掌握更多的知识、让我知道吃的粮食、蔬菜,是从哪里来的,就带我去农村长见识,我还在农村住过几次呢。
‘我郑晓文可不像有的城市人,都长到二十多岁了,不要说不知道蔬菜是怎么长出来的,他们看见麦苗,还以为是韭菜呢,真是让人可笑,格格格格!’
林静朝温洁梅说:‘洁梅,听见没有?晓文说的这话,就是说你温素儿的,你就是一个没有见过农村世面的人!’
温洁梅不乐意了,说:‘谁把韭菜当麦苗了,我最爱吃韭菜饺子,韭菜炒鸡蛋了,我吃的是韭菜,是麦苗,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没去过农村,小寨村不就是农村吗?看你们能的!’
这话都把郑晓文、林静笑得格格的了,温洁梅还不知她们两个笑什么,她又说:‘笑,笑,你们就会笑,还会干什么!’
这两人正想接话,只听导游说:‘前面这个大村庄,就是清朝乾隆时期的郑村。现在村民们正在收秋呢,你们去看看吧。’
这时候的林静、温洁梅,两人是一心一意在看景致。郑晓文的眼睛,她是努力搜寻着她熟悉的面孔,看能不能看到她熟悉的人。
忽然间,郑晓文看到了正在掰玉米的郑村爹娘,那可是她的亲爹娘啊,她可是在爹娘的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啊,她猛然间一看见爹娘,她那个激动啊,她的两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她也顾不得眼下是在哪里了,她朝着爹娘就跑,跑着喊着:‘爹,娘,我来了!我来帮你们掰玉米!’
郑晓文喊的声音,林静、温洁梅是听不见的。
郑晓文向前只跑了五六步,前面就像是有玻璃挡着一样,她过不去了,才停了下来。她静心想想才明白:哦,这是影像,不是事实,一定是小弟弟设了障碍,这才没有露馅。再看景致,可得主意点,可不能再莽撞了。
林静跟上来说:‘清朝的农民掰玉米,你激动什么呀,看你慌的。’
郑晓文说:‘你看看,这一眼望不到头儿的庄稼,让人一看,就禁不住直想参与其中,只想大干一场大秋收劳动,那才叫个爽呢!’
导游说话了:‘你们只能站在这里看,不能往前去,那是影像,去了也是空的,说不定还会吓你们一跳呢。’
温洁梅听了一耸肩,向郑晓文、林静伸了一下舌头。
林静说:‘鬼还没伸舌头呢,你伸什么舌头呀!’
温洁梅打了林静一下说:‘你这小妮子就是欠打,就算现在不害怕了,那也经不起你胡说呀!’
导游说:‘到前面就过桥了,你们进村看看吧。’
三个人刚进到村里,就听见了吉庆热闹的声音。林静说:‘万福巷的人结婚,就是这种热闹的声音,是不是有人结婚啊?’
温洁梅说:‘肯定是,不知是谁家的闺女出家呢。’她拉着郑晓文的手,‘走,看看去。’
郑晓文还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她跟着温洁梅、林静,就走到了郑村里郑晓文家的门前。
郑晓文对这里的环境太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头上的举人匾额:哦,这是显像我郑晓文和杨依林结婚时候的影像啊。她和林静、温洁梅一起进了郑家大门。
三个人见院里有一群阿姨年龄的人,不停地朝西厢房指指说说,像是出嫁闺女就在西厢房里,三个人谁也没问,就直接进了西厢房。
这下,林静和温洁梅惊奇了,两人同时叫着:‘晓文,晓文,你快看,这里的新娘怎么是你啊?’
郑晓文见影像里的清朝郑晓文,穿着一身红色绣花缎子衣服,头上戴着碧玉簪子、珍珠玛瑙琥珀饰品,手腕上戴着拧丝银手镯,脚穿青色绣花缎子鞋,一群小媳妇们拥着她在西厢房里坐着。
林静感觉稀罕了,说:‘晓文,你发什么愣啊,你看见这家女孩没有?她的身高模样,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温洁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松开了郑晓文的手,她说:‘林静,咱们两个拉住晓文的手,只管让晓文坐到那个女孩身边,看那个女孩和她家里的人怎么说。’
温洁梅说完,她和林静就去拉郑晓文的手,可怎么拉,就是拉不住,她们才回神、明白,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不能任意做事,三个人赶快站到一边,看起热闹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梦游地界5
不一会儿,大门前有人朝院里喊着:‘杨家人来娶亲了!杨家的娶亲花轿到大门前了!新女婿下花轿了!’
忽听又有人说:‘新郎进大门了!快让开路!’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人听到这声音,都想看看新郎是什么样子,三人一起往前院去了。
三个人走着路,都感觉奇怪:这前后院两个院中,拥拥挤挤这么多人,我们三个竟然忽忽忽地就走过去了,真是稀罕,真是有意思还好玩。
温洁梅对林静说:‘咱们在这里的行动飘忽忽的,我想做个试验,你看着,让我拍那个年轻人一下,看他有什么反应。’她没敢抬手,只随手朝那个年轻人碰了一下,碰的力度足能让那个年轻人回头看,可那年轻人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林静说:‘你碰得太轻了,他这么年轻,捶他一顿他也没事。你看着,我得使劲捶他一拳,他要是再没反应,那他就是铁打的身子。’
林静说完,她使劲朝那个年轻人捶了一拳,那个年轻人就像没一点事儿一样,连摸摸锤他身上的那个地方都没有,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林静对温洁梅说:‘哎呀,咱两个都忘了,他们是影像,哪会知道疼!’
郑晓文直想着看新郎,她顾不上看林静、温洁梅在哪里玩。这时候,她看见新郎进前院了,她仔细一看:呀,果然是依林!她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郑晓文见杨依林身上穿着到脚脖地方的长衫,头上戴着有一圈儿帽沿的呢毡礼帽,帽子上面的两边,插的有两串红绢花。
郑晓文见杨依林一直带着微笑,她明知道杨依林是去娶,西厢房里已经打扮好的新娘郑晓文的,可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跑到杨依林跟前,拉着杨依林的手说:‘依林,你要娶的人是我这个郑晓文!是我啊……’
可是,无论郑晓文怎么说,怎么晃新郎杨依林的手臂,杨依林还是带着微笑看着前面的路,往那个前后院相通的,那所中房屋走着,他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郑晓文。
郑晓文放开杨依林的手臂,她流了一脸的泪。她听到林静、温洁梅在叫她,她才明白过来,赶紧把脸上的泪擦掉,笑了自对自说:‘你个痴情郑妮妮,那是影像!那就是上辈子,你郑晓文和他杨依林结婚时候的影像!’
郑晓文拉杨依林的手臂、郑晓文流泪、郑晓文自语,林静和温洁梅都没有看到。她两人还在叫郑晓文:‘晓文,你快看,这新郎长得很像杨依林!’
林静、温洁梅一直惊奇地看着新郎杨依林,心里都在说:新娘长得像晓文,新郎长得像杨依林,还都像得跟真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杨依林他怎么会娶晓文呀?这影像看着很真实,这又不是电影,怎么会这么离奇?
郑晓文明知道这是影像,她看见几个人把新郎杨依林让到了中房客厅。这个时候,她管不住自己了,她跟着也进了客厅,她拉住杨依林的手说:‘依林,你不要在这里了,你快跟我走,快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回华元,一起回家!’
郑晓文说到回家,她猛一回神,又说着自己:你激动个什么呀,这就是你的前世清朝时候,你和杨依林结婚的实事影像,都说过你一次了,你就别再激动了,你看看这影像,你回忆一下就行了,赶快站远点,就别再往前去了!
只听见有人说:‘新女婿吃过饭了,该上花轿走了,大家说,想让新女婿干什么?’
有人说:‘让新郎背着新娘上花轿!’
又有人说:‘那不行,新郎必须抱着新娘让新娘上花轿!’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说:‘新郎抱着新娘上花轿,开始吧!’
这时候,郑晓文、林静、温洁梅都看见,清朝那个郑晓文出了西厢房,新郎杨依林带着微笑走过去,很轻巧地抱起新娘郑晓文走出了郑家大门,后面的人簇拥着跟了出去。
郑晓文感觉新郎抱新娘,是阳间人界现在想的新花招,清朝哪有这个习俗呀!她就这么一想,那影像就变了。她们三个人都看见,这一次,是新娘郑晓文两边有人搀扶着出了西厢房,然后,她缓缓走出大门,上了花轿。
这三个人也随着人群站到了大门外,她们看着新娘郑晓文、新郎杨依林,分别上了各自的大红色花轿。又看到六顶大红色花轿一一起轿走了,这三个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郑晓文心里说:在清朝时候,那天结婚上花轿的事儿我都忘了,今天让我看了看影像,真好!那天的花轿回到依林他家,我和依林拜过天地,到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依林和我说了很多好玩的话,现在想想就想笑,嘻嘻嘻嘻……
温洁梅也在心里说着:杨依林对我说,他有女朋友了,原来他的女朋友就是晓文呀?太稀罕了,平时一点点都看不出,晓文想和杨依林好的意思,这怎么就好到结婚了呢?让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现在这个结果……
林静心里也在嘀咕:你杨依林的女朋友是晓文,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呀,干吗憋着屁不放,在那儿忽悠人,还给人办个了丢人现眼!啊?忘啦,刚才看他新郎官笑得那么自美,我怎么不趁着他笑,上前踹他几脚啊!竟然让他上轿走了,算便宜他了!
三个人都正在心里说着话,忽听导游说:‘去第四层了!’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十八层地界第四层。林静说:‘这一次没感觉,可下到第四层了。’
温洁梅指着不远处说:‘你们两个快看!’
这两人都看见,一面招展的旗帜上有个很大的‘朱’字。她们心里都说:哦,朱元璋!明朝的影像。
三个人又听见导游说:‘到第五层了!’
林静指着远处说:‘你们看见没有,那边有个人,他一箭可把那个飞雕射下来了!’
郑晓文说:‘我们都看见了,射箭那个人不是成吉思汗,就是忽必烈。’
郑晓文说完心想:这地界是这样的吗?这怎么和我们人界的人,传说中的事儿不一样啊?刚才我也看到宋朝时候,我和柳依林结婚的影像了,可地界不只是这样的内容吧……
郑晓文正思索着,她听到温洁梅说:‘呀呀,到唐朝啦!’
林静说:‘唐朝?是,是唐朝,刚读过宋词,那就赶快找唐诗读读!’
温洁梅说:‘别读唐诗啦,快看呀,哇呀,杨贵妃!太漂亮了!’
郑晓文看看杨玉环,她说:‘这传说中的大美人,可是真美啊!都说环肥燕瘦,咱们还没有看到赵飞燕呢。看这杨玉环,这可是真人影像,她一点儿都不肥胖。她长得只是肌肤滋润、饱满光洁,这杨柳细腰的,哪里肥了?!’
林静说:‘书上说杨玉环长得肥,现在咱们看见真人了,去把她叫过来,量一量她的身高、体重、各部分比例,如果正好,就说明她不胖不瘦正合标准。以后谁再传她肥,拉出去捶两拳!’
温洁梅一看眼前,她说:‘都别议论妃子了,你们看,到隋朝了,都快看看吧,隋炀帝吵吵得脸红脖子粗,正在那里发火呢!’
林静说:‘呀,就是。都别说话了,听他吵了什么?’
这三个人听到隋炀帝激动加愤怒地说着:‘你们说我杨广不理朝政,荒淫无道,是个昏君,你们这全是胡扯淡!我大隋费尽心力打下江山,统一国土,是李渊把我大隋的功绩夺了去!你们是只认胜败不认人啊!
‘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乌龟王八蛋们,胡记乱写,我一急把你们那些毫无根据的演义书本都给烧了,看你们还往后代胡乱传不传了!你们把朕气得,我,我,窝嘈尼芭悖阻纵!皇帝也是人,你们不把人欺负急,谁会骂人啊!’
她们三人都听得非常明白,同时也禁不住笑得格格的。
忽然,她们看到了历史上的三国地图。转眼之间,她们就看到了诸葛亮。
郑晓文激动地说:‘诸葛亮这么年轻啊,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温洁梅说:‘我看到的诸葛亮,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林静说:‘我看到的诸葛亮,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这三人说着话,那三个年龄段的诸葛亮忽地一下,并排站在了一起。
林静问:‘诸葛先生,你能观星研斗,又会呼风唤雨,你这么高超的本事,能教我几招吗?’
三个诸葛亮同时回道:‘观星斗,唤风雨,那是根据自然现象预测的,你只要耐心研究这门儿学问,自然就会掌握一些知识。’
温洁梅问:‘诸葛先生,你能掐会算,事到功成,你的能力高超得实在是令人佩服欣赏。你经由的那么多成功事例,都是真的吗?’
三个诸葛亮又同时回道:‘一个人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神到样样精通。你们看我诸葛亮这个人物的那些小说,别入得太深,也别认得太真,当成故事看就行了。’说完,三个人的影像都没了。
这三个人忽然之间,又往下面下了一层。三个人看着影像同时说:‘呀,秦始皇!看他戴的垂珠皇帝冠,端坐在那高高的座椅上,就知道,他是等着咱们来访的!’
林静说:‘嬴政,你修造那么长的长城虽然护国,可是,你累倒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太残忍了!’
秦始皇说:‘新世纪的贵客来访,秦朝以礼相待。你小女子说话虽然难听,可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不了解当时的社会状况。那个时候,工业不发达,没有吊车、铲车、挖掘机,还一直有北方内侵,我大秦帝国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才动用人力的。
‘话再说到咱们的二十世纪,你们这个时代,都全盘机械化了,有的工种不还是依靠人力吗,还何况两千多年前的工农业落后时代呢。’
温洁梅朝着秦始皇说:‘那你也不能让范喜良、许孟姜两人夫妻分离呀!’
秦始皇说:‘历朝历代的人,为了公共事业都有夫妻分离之事,这可不只是秦朝有啊。’
温洁梅说:‘我说你秦国那么强大,原来你很会辩理,你有很多辩词儿呀!’
郑晓文在一旁听得直想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梦醒梦事消
郑晓文感觉来到地界游玩,已经看了一些地界的事,现在,这些朝代人的影像,看书也能看到内容,看电影、看电视剧也能看影像,就不想在这里多费时间了。她对导游说:‘我们想看看地界的地狱。’
导游向下一指说:‘下一层就是十八层,马上就到了。’
林静问导游:‘人界传说的,好像是十八层,层层都是地狱,原来,这里是第十八层才是地狱啊?’
导游说:‘地界的历史上,有一段时期,就是十八层,层层是地狱。后来,地界的地府一直在学习人界,一直在跟着人界的步伐走。说,思想正确了,行为也就正确了,就算是有罪,也应该以改造思想为主。
‘你们不是看到地界的汽车、楼房了吗,还有很多你们没有看到,地界发展得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地界人都在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刚才你们看到的影像,那是专门给你们录制了几个片段。其实,真正的还原历史影像,是供给地界人学习历史的。’
导游刚说到这里,这三个人都有点向下面下的感觉,忽然,三个人心里都说:啊,看到了!她们见条幅上写着:十八层地界之第十八层。
这三个人都知道,已经到了十八层地狱的地界。她们朝周围看看,感觉很空阔,没看太清楚。
林静对郑晓文、温洁梅小声说:‘导游说的再好,这里也是鬼狱。我想啊,凡是下到鬼狱的地界人,一定是在人界犯了大错误,叫差鬼一旦把他们叫到地界,那些鬼狱掌事儿当差的鬼们,就把他们叽哩咣当推入鬼狱大牢了!’
温洁梅说:‘听说在阳间作恶,到了阴间还得受惩罚,下到地狱的鬼们,他们的生活苦不堪言,是煎熬着过日子的。听说有蒸笼狱,油锅狱,火山狱,冰山狱,牛坑狱,石磨狱,刀锯狱,呀呀,没说完,还多着呢,不敢说了,吓晕人了!’
郑晓文说:‘洁梅说的不错,就是那意思。我听说的是,挑事害人罪不轻,地府惩治不放松,火山冰山狼牙树,刀剁磨研上笼蒸,钢锯剪刀石压刑,水煮油炸锅里烹,藤条皮鞭上吊绳,抽筋拔舌扔牛坑。在阳间人界做的坏事儿多了,到了阴间地界就得受这种刑法。’
林静说:‘听长辈们说,在阳间做的坏事多了,到了阴曹会进地狱的,阴曹地狱的刑罚特别重、特别惨,甚至是惨不忍睹的。走,咱们去看看那些在阳间做坏事儿的人,在地狱里是怎样受酷刑的!’
三个人向前走了几步,才看清了这个宽阔的地方,相隔很远就有一个大门。温洁梅抬手点着、说着:‘一二三四五,哦,一共是五个大门,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静说:‘那肯定就是分别关押的五个地狱了。啊?我看见那大门边上挂的有个牌子,我看不太清楚,走,再走近一点看看。’
三个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温洁梅说:‘看见了!看见了!最近的这个门边牌子上,写的是‘金狱’。哦?贪污金子了?写成金狱?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郑晓文说:‘我理解了一点意思,可能与贪污‘金’的东西有关系。让我再看看那四个门,咱们再问导游。’
郑晓文又往那四个门的牌子上仔细看着、念着:‘木狱,水狱,火狱,土狱。’她念完心里说:哦,人生天地间,尽在五行中。这地狱的名字,可能是以五行命名的。不过,也不一定,还是问问导游吧。她还没问呢,温洁梅就着急得先问了。
温洁梅说:‘导游,这五个地狱的名字,怎么会是金木水火土呀?’
导游说:‘人生活所需的物质、人工作的地方,人犯错的地方,都在五行之内。比如,谁在属于金的地方犯了错,在地狱之中,他们就在金狱里进行改造。’
这三人心里都说:哦,明白一点了,再进去看看,那就更明白了。
三个人朝前走着,走着,都没有进金狱的意思,她们说着话就走过去了。温洁梅说:‘金狱,肯定是与金属有关系,咱们不看也行。走,到前面的木狱看看,看这‘木’会关联着哪些事儿,看那里的人是怎么改造的。’
三个人快走到木狱门口时,看见木狱旁边有一所大房子,门口没有挂牌子。
温洁梅说:‘晓文,林静,你们快看,这木狱的大铁门锁着,咱们也进不去。要我看,旁边这个房子里,肯定是阎王领导木组联合会。这里面肯定会有小鬼,有判官,他们也肯定是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咱们这三个人,谁敢进去和他们说话啊?’
郑晓文、林静两人正要接话,从门里出来一个人说:‘欢迎各位来访!只是我们这里的人,工作太忙不能随行,我开开大门,你们自己想参观哪里,就随意去看吧。’他说着,拿出一大串钥匙,开了木狱的大门。
林静看着这个人,她感觉奇怪:这地狱里的鬼,怎么和人界的人长相穿戴一样啊?要不,问问?自己给自己壮壮胆说:不用害怕,只管问,她问:‘你是地狱的管理员吗?’
拿钥匙那男的说:‘是啊,我是地狱管理员。我们这个办公室只管这个木狱,其它那几个地狱,都是有专门的办公室人员管理的。’
温洁梅说:‘管地狱的领导,我们人界都传说你们是鬼,说鬼的面孔都是狰狞可怕的,还说,你们一会儿就会变一个让人恐怖的鬼脸,可现在看着,你和阳间的人一样,并不可怕啊?’
地狱管理员笑了说:‘你说的,那是传说。不过,也会有极少数的鬼会变脸。那种会变脸的鬼,就像你们阳间那些阴险奸诈善变的人一样,有时候也是很险恶的,防备一点就行了。还有啊,说鬼会变脸,那是阳间人吓唬人的时候,他们胡编的。
‘阳间人说地界人是鬼这事儿,这没有什么,说话时候,总得有个分界嘛。阳间人要是说鬼真的都会变脸,现在就告诉你们,好鬼是不会变脸的,最起码,都这么多年了,我看到过的鬼,都不会变脸。再一个是,鬼不会去阳间直接和人交涉、说话的。’
郑晓文也想问个问题,她说:‘阳间人传说的,人界的人,有个别的人是叫差鬼,这是真的吗?’
地狱管理员说:‘这个事儿是真的。阳间叫差鬼去叫人的时候,他在阳间那一会儿,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人叫他,他也不知道。那一会儿,他是在‘过阴’。过阴就是他到阴间去了。不过,人界早就没有叫差鬼了,这个工作,早就全部由地界人员担任了。’
地狱管理员说完,抬手朝木狱大门示意了一下,这三个人往木狱里面走了。
她们走着、看着,看着这个特大的院子里,有很多低层楼房。看着地面也很干净,楼房与楼房之间有花草树木。
这三个人看见一个男的迎面过来了,还和们打着招呼:‘过来了,欢迎,欢迎!’
这个时候,这三个女孩心里都不怕了,林静还想明白一些事儿,她上前说:‘既然这里是地狱,真的没有酷刑了吗?’
那男的说:‘你们人界说的酷刑,早就废除了。现在这地狱是只教育灵魂。没有别的刑罚。’他说完就没影了。
这三人转眼又看见一个老者,在花草间精心地修整着一盆儿盆景。
郑晓文看到这盆儿盆景,她感兴趣了,便上前问道:‘老伯伯,这盆景是你培养的,造的形呀?这造型真是太美观,太漂亮了!’
老伯伯若有所思,他在管理员那里,已经得知来这三个女孩是来自阳间的人了。并交待说,女孩们只要问话,他可以如实回答。
老伯伯回话说:‘是啊。盆景,是让人赏美的,赏美,对人的健康有好处。这棵树原本不是做盆景的材料,几乎是个废了的材料,是我硬把它塑造成美观的盆景了。’
老伯伯对这三个女孩还说了,他在人界的时候,贪污了很大数目的木料款,一下到地界,随即就进了十八层地狱的事儿。
林静问:‘你刚下地界,又没有经过审问,地府怎么会知道你贪污了,就把你送进地狱了呢?’
老伯伯说:‘下到地界才知道,天界、人界,地界,这三界是相通的。要说,在人界时候,就听人们常说,头顶三尺有神灵。神就是在天界的啊。其实,人在人界做的坏事儿,神灵早就知道了,随时就给地界通报了。
‘自己做了坏事,下了地狱,也怪不得别人,就只有悔过自新了。刚下地狱的时候,一个人蹲到一个小屋里反省,说实话,那日子很难熬。
‘本来是要反省三个月的,结果,一个月的时候,出来放风,看见了一个老人在修剪盆景,思想一转弯儿,忽然大悟,赶快给管理员汇报了思想,立时就撤销了后两个月的反省时间。从那时候起,就接管了盆景造型的工作。
‘这话,你们可能没有听懂,这意思就是比喻说,人人都是一棵很正直的树,结果有的人犯错长弯了。犯了不显眼的小错,改正了,那棵树还会长直。要是大错,那棵树就长不直了。很想改过啊,那怎么办呢?我就把自己这棵长不直的树做成了盆景,让自己还能重新美丽人间。
‘你们看,这棵小黑槐树盆景,就因为这个槐字的字形结构,我把这棵树比做,贪污木材款,才做了地狱鬼的人。你们看他的造型,能供人观赏;它的花,它的果,都是药材,能帮人除病。他现在已经成了能美丽一方,有利于他人的人了。’
老伯伯说完,人和盆景都不见了。
郑晓文忽然想起:‘哎,咱们游玩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赶快回去吧,可不能耽误演出。’
林静一愣,赶快接话:‘走,快走,现在就回去还不会耽误。’
温洁梅说:‘只顾玩了,我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咱们快走吧。’
三人的话一落音,她们已经回到防空洞里,还在椅子上坐着呢。
郑晓文动动身子,有点迷糊地说:‘刚才好像这里有个带栏杆的防空洞口,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奇怪!’她心里说:嗯?说不定又是做梦了。
那两人像是把做梦的事儿忘了,都没有接话。她三人一齐起了身。
林静说:‘别让耽误了,走,赶快上去。’
这三人一起身,又一迈步,这个梦游地界的事儿,她们一点点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再计较
郑晓文、林静、温洁梅三人正向外走,宋奕、苏晨朝这个商场大洞里走着叫着:“晓文,你们三个都下来十几分钟了,快上去吧,可别耽误演出。”
郑晓文接了话:“不会耽误,我们都记着呢,走吧,马上上去。”
宋奕明知林静、温洁梅为精简的事儿心里不爽,她也没敢再多说话。她和苏晨迎着那三人,转过身,五个人说着别的事儿,一起回了歌会大厅舞台。
杨依林看林静、温洁梅今天晚上都来了歌会舞台,他心里内疚搅和着感动。这时候,他想把林静、温洁梅叫到化妆间里,对她们两个说几句由衷的话,谁知,两个女孩都对他摇摇手,不进化妆间。
康明看到这情况,他赶快给温洁梅递眼色,让温洁梅叫着林静,一起去化妆间听杨依林说话。温洁梅这才拉着林静去了化妆间。
三个人进来化妆间,林静没等杨依林开口,她就说:“杨依林,我告诉你,我进来,是给你个面子,你对我们两个人,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存好心!洁梅,走,出去,不听他叨叨!”
林静、温洁梅正想向外走,杨依林上前一手抓一个,抓住了她们两人的手臂,他的眼睛湿了,说:“你们为什么都不肯听我的真话……”
温洁梅根本就不想听杨依林再往下说,她挣着手臂说:“你抓得我的手腕很疼,我不想听你说话,放开我!”
温洁梅看杨依林不放手,她又说:“我感觉你对我们两个,就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事情都搞成这样了,臭名声都人人皆知远扬了,你再说说还有什么用?!”
杨依林无奈放了手,林静、温洁梅很快出了化妆间。杨依林是真的没办法了,他赶快搌搌眼睛也出了化妆间。
乔翔上场了,他唱的是杨依林写的《我爱上她了》、《爱就是这》两首连唱。他唱这两首歌,唱得有滋有味非常动听,台下掌声不断,叫好声不断。
后台的花仙子们也都在议论,秦梓曦说:“乔翔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眼泪,还一脸的幸福自美模样。这天一晴,我看着,他乔翔更加阳光了,嘿嘿!”
苏晨悄声对郑晓文说:“但愿他乔翔不是在发神经,他要是能一直这样高兴下去,咱们两个也就不发他的愁,心里也就高兴轻松了。”
郑晓文只知道乔翔对她情,只剩下友情了,她一点点都不知道乔翔爱上了林静。苏晨和她说话,她赶快点了点头,“嗯,嗯。”了两声。
杨依林上场了,他唱的,是他写的心底之声《要爱爱到底·爱和生活揉一起》。
郑晓文听着杨依林唱的这首歌,她已经知道这首歌是写她、唱她的。这会儿她听着杨依林在认真地、用心地演唱,她心里当然是很高兴的,不过,还夹杂着别种滋味。
苏晨对郑晓文说:“晓文,你听,依林写的这首歌曲,内容真是实在,让人听着,流行加好听。”
郑晓文只是对苏晨应着话,她没敢露出一丁点的,她和杨依林好的信息。
杨依林在台上唱着,台下的观众们,尤其是那些男生、女生们,都站起身鼓掌呼喊赞美着、吹着口哨,直到林静出场,台下才静下来,看玫瑰要唱什么。
今天晚上,林静连唱三首歌,《立志成功》、《你和你自己是朋友》、《逃吧》。
林静唱第一首歌的时候,后台的朋友们,都听出来她改了一句歌词:正在欢乐的我,防不胜防被踹下万丈深渊。
杨依林听到林静唱的这一句词儿,他心里就知道,林静是在倾诉她自己的道路不顺,同时也是唱给朋友们听的,也是唱给他杨依林听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晓文也听到了林静唱的这一句,她的心情和杨依林一样,心里也是很不是个滋味。
林静唱完她的第二首歌:你和你自己是朋友。这一首歌,朋友们还不是十分清楚内容指向,大家正在思考琢磨,紧接着歌会的压轴歌曲《逃吧》就要开始了。乔翔帮林静把电子琴搬到了前台。
让朋友们没有想到的是,温洁梅出场了,林静电子琴伴奏带演唱准备好了,乔翔他也挎着吉他出场了。因为这首歌没有彩排,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朋友们正在疑惑猜测,三个人同时唱起了:《逃吧》
音乐响起,歌声唱起,台上、台下的听众、观众们,全都有种天摇地晃得即将塌陷,人们四处奔跑却无处躲藏,到处都是哭天喊地的声音……
听众们心里都在说:这首歌是要表达什么啊?紧接着音乐和歌声平缓了下来,而且,音乐和歌声是在平静、优美的音乐、歌声中结束的。
对于这首歌,所有的听众、观众们,他们只知道这个词曲作者是个高手,只是,他们拿不准这首歌曲的内涵。
杨依林理解这首歌曲,他是理解透彻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在等待着说话。
哥会散场了,杨依林的泪早就下来了,他着急地招呼着大家:“朋友们,你们先不要走,我有话说。”
朋友们停下来,有几个人不知道,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都站在那里看着杨依林,看他要说什么。
杨依林说:‘这次厂里精简,林静、洁梅在厂里一盘棋中,只是暂时调整了一下位置,她们两个永远是我杨依林的好朋友,我不可能存心踹她们!以后大家会明白的!’他说得太激动,没忍住,泪下来了。
秦梓曦、姜丰、康明这三人,赶快上前围住了杨依林,他们拍着杨依林的背、肩,安慰着他。
郑晓文站在一边心里说:你这个毛头小子,就得让你吃一次大亏,让你在这个课程上受点教训,你就长心长经验了!
乔翔在林静身边站着,他一直站着没有动。
林静是在想:既然杨依林同着大家的面,话也说了,泪也洒了,还能让他怎么样?以后伤他的歌词,再也不唱了!
片刻之后,杨依林对大家说:“好了,没事了,还按老送组合相送,都赶快回家吧。”
相送路上,乔翔和林静并排骑着车,说着话,张大伯在后面跟着。
往前走了一段路,张大伯感觉就这样跟在两个年轻人后面,有点不是个事儿。他心想:仙客来的病好了,又正常来歌会了,雅妮有了一路的人,以后歌会散场,我得找个长期理由,自己绕道回家,就别再和他们一起就这样走了。
张大伯朝前叫了一声:“雅妮,我有点事儿要办,我拐弯了啊。”
林静交待张大伯路上小心,张大伯答应着,走小街往家去了。
现在,只剩下乔翔、林静两个人了。乔翔不再拉扯闲话,他问:“雅妮,这两天你在家,除了练新歌,其他时间,你都干些什么呀?”
林静是一点点都不知道乔翔爱上她了。她回话说:“ 闲着呗。还能干什么?”
乔翔说:“明天是星期天,我去你家玩。在晓文家时候,我就知道你做饭好吃,明天,你给我做好吃的,行吗?”
林静慌忙连说:“不行,不行,我只是喜欢做饭,其实,我真正的爱好,是设计衣服、做衣服。我在歌会舞台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买的,全是我自己设计,自己裁剪,自己亲手做成的。”
林静看自己的这回话,没有说到应该说的地方,她赶快接着说:“从明天早上起,我就开始忙了。我要去马阿姨家学习裁剪,晚上也不回家。今天是歌会散场晚了,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去马阿姨家了。哦,你要想吃我做的饭,等我不忙了,我一定给你做,好吧。”
乔翔是带着心事和林静说话的,他听了林静这话,也没有往别处想,就说:“那也行。只是,明天,我没有地方去了。”
林静不待考虑地说:“你还去晓文家玩嘛。”
“杨依林还在晓文家住着,他还没有搬走呢,我不想和他说话,我不去晓文家。”乔翔有点不高兴地说。
林静问:“你不是和杨依林好好的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乔翔看着林静,他说:“这你还没看出来?”
林静明白乔翔的意思了,她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事儿呀,哎呀,算了吧,杨依林都到我家去过两次了,我还对他说了很难听的话。今天晚上,他让我和洁梅去化妆间,可能是他想解释一下的,我没听他解释,又给他了几句难听话。
“我对他说话,都说得难听到这份儿上了,今天晚上唱歌,我也唱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再让他怎么样?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和他计较了。再说,我去宣教科,也是他提的。我估计,这次精简,肯定有他的想法,他才会这样做的。以后,我不再想这事儿了。”
乔翔说:“其实,我不想搭理杨依林,是为洁梅你门两个抱打不平,你心里要是没事了,我心里自然也就没事了。”
乔翔看该说的话说完了,他思想了一下,没话找话说:“哎,雅妮,你唱《逃吧》的时候,你是不是唱哭了?刚才一提这事儿,我感觉你又想哭,是不是?”
林静正骑着车,她听到这话,立时停住车,一只脚点住地,说:“谁哭啦?”
两人骑车,并排走得很近,这会儿两人也正好停在了路灯下,乔翔往林静脸前凑凑,说:“那,让我看看你眼里有泪没有?”
聪明女孩要是傻起来,也真是会傻到不透气!林静朝乔翔说:“给,给,你看看,看到底有泪没有!”(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一根飞飘鸿毛
这一刻的乔翔,他并没有要专意去看林静的眼睛。刚才他说的那话,是他有意、也是随意说的,谁知,林静就当真了。林静为了说明她没有哭,她也就真的让乔翔看她的眼睛了。
乔翔此刻就在自己的心仪女孩身边,他心里当然是很想看看她的啊,他听到这话,赶紧连人带车往林静身边挪了一点,他斜着身子,审视着林静的脸……
乔翔看着林静的脸,心里在说:晓文的脸是一种美,这个女孩的脸是另一种美。她们的脸长得,就像是不同的花朵,都开在了春天里,都一样的娇艳美丽。这一朵花,她的鲜亮美貌,她的清爽性格,一直都在吸引着我的视线……
林静看乔翔的脸离她这么近,她看看乔翔白净好看的脸,再看看乔翔那两只漂亮的眼睛,一直傻乎乎地看着她,她禁不住“嘿!”地笑了一声。她这一笑,她的那颗俏皮牙露了出来,这越发显出了她异样的美。
乔翔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唇,他很想往前凑凑吻一下……
林静突然大声说:“老仙,你没有看见泪,你还傻看什么呀!”
乔翔猛听到林静的说话声,就在他回过神的同时,他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林静看乔翔白净的脸上一下红了,她懂得意思了,这下不得了了,她的心怦怦怦怦慌起来了……
乔翔是真的爱上林静了,他回想刚刚那一刻,他心里百分之百认了账!
林静看乔翔不看她了,也没有骑车要走的意思,她先开口说话了:“乔翔,你以前的那些歌怎么不唱了?”
乔翔稳稳心神,说:“以前那些歌里的那个女生,是我幻想出来的人,既然不是现实,还唱它干吗,以后再也不唱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女朋友?”林静不觉问出了这话。
乔翔回话说:“没有,从来就没有过。”他说完,思想一转弯儿,问,“你呢,有男朋友吗?”
林静说:“我?比你还惨呢,我连个幻想出来男朋友都没有!”
乔翔这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心里高兴满意着,没有接上话。只说:“走,回家。”
两人一直到万福巷街口,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从相送以来,乔翔第一次进了万福巷,他把林静送到了大门口。
林静进去大门放好自行车,朝站在大门外看着她的乔翔挥了挥手,乔翔转身走了。
林静站在大门外,望着乔翔的背影思索着……
乔翔走到万福巷口转了身,他看到林静在向他挥手,他忽然间的那种舒心幸福感,此刻无以言表。林静站着不动,他也站着不动,两人同时无声地向对方挥着手……
林妈妈出来大门说:“雅妮,天晚了不回家,站这儿干什么?”妈妈说着,朝街口一看,虽说看得不是太清,妈妈也知道街口站的是一个男孩子。
乔翔看林静给他摇手示意,他带着相爱的感觉转身回家了,林静跟着妈妈进了大门。
林静随妈妈来到屋里,妈妈问:“刚才街上那个男孩子是谁?”
林静如实招了:“就是那个给我找工作的乔翔。”
妈妈一听生气了,说:“你个傻妮子!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干什么工作的?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咱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能再让他送你了!”
林静轻松地说:“一星期送一次,他都送我一年多了,只是,妈妈你呀,你就见过这一次。”
林妈妈提起的气下了,说:“孩子,妈妈是为你好,是为你的一辈子着想,你知道不知道,你懂不懂啊?”
林静说:“我知道,我什么都懂,妈妈就放宽心吧,你女儿聪明着呢,不会上当受骗的!”
林妈妈点头思忖着,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林静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两个小时都在想心事。
林静一直在想,刚才在路上乔翔看她的时候,乔翔为什么会脸红?乔翔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把她送到家门口?乔翔走的时候,他都走到街口了,他为什么会回头往她这里看?一直到她向他摇手、挥手示意,乔翔他才转身回去?难道这真的是……
直到林静确定,是她和乔翔两人之间,真的相爱了,她才带着无比满意、无比幸福的微笑睡着了。
郑晓文今天经历的事,似乎比哪一天都多,不过,这些事的结尾,还算是让她满意。
尽管这样,郑晓文并没有放下不再去想,从散歌会,又进来西厢房,今天一天的事,仍然在她的思绪中萦绕着。
郑晓文想着心事,无心睡觉,她没有往床上看一眼,就在写字台前坐下了。她随手拿出笔记本,抓住她的圆珠笔,把笔往她的食指和中指缝里一夹,来回晃着。
她晃着圆珠笔思索着,接着点点头说:“杨依林,你这个人,你让我怎么说你呢?啊?”
她在日记本上写道:有你杨依林,真的很不好!你看看你给我郑晓文添了多少麻烦?因为有你,让我郑晓文整天摆脱不掉那个作心的七岁八年!让我的思想整天沉在迷茫,甚至是痛苦悲戚里!
那,要是反过来再想想,我郑晓文有你杨依林,也是非常的好啊!因为有你,我的那一缕迷茫悲戚感里,才有了一丝心灵慰藉感,才有了一丝心灵幸福感。
今天,是你杨依林给我讲了河东狮吼自编故事,虽然你讲得好玩搞笑,可你讲的前提,是你体会到了一个‘吼’字啊!上午那个时刻,是我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我说话的声音才高了。结果,你认为我那声音就是‘吼’。
可能是声音激愤得高过了头儿,那个高,就叫‘吼’吧。那一会儿我吼你,让你走干净,你却一点点没有计较。
我现在想想,那一刻你要是真的走干净了,这一刻,我这心里可能就全空了,可能连什么‘感’,都感不出来了,也不会有这些字了!
啊?我忽然想到了,要是没有那个‘感’,只有‘看’的灵想疆域,那,这个灵想疆域里,一定是一穹蔚蓝天野,空旷而宁静。
啊,我这个思想,这会儿竟成了真实!我已经置身于,那个空旷宁静的佳境之中了!这里真的是好清闲,好舒适,好轻松啊……
郑晓文这一会儿,她正在虚思联想感叹中写着字,她UU小说的文字语义,忽然调了头:
杨依林啊,今天我郑晓文说了那么多难听的孬话,你却说了那么多感动到我心灵深处,让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腔忠心的好话。
今天我把你杨依林气成那样,你还写出了一首那么爱我的,要爱爱到底,爱和生活揉一起歌曲。我刚才写的慰藉感、幸福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实感啊!
听你杨依林今天说的那些话,我郑晓文在你心中的价值、分量,能重如泰山吗?你要是说能,那我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的分量,那可是轻如鸿毛啊!
你杨依林听了这话,你一定会问,那是为什么嘞?我此刻忍不住了,让我先格格格格笑完,再对你说。
你杨依林听着啊,既然说到了鸿毛,那得说说鸿雁,我郑晓文看过的鸿雁,都是在天空飞得很高,看着它的颜色,像是灰黑色。我只知道鸿雁是吉祥鸟,可我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它是什么样子。
这个事儿好办,我郑晓文可以想象它鸿雁的样子嘛。
既然这种吉祥鸟的名字叫,叫,叫红艳,那它的样子一定很美,它的彩色羽毛一定是鲜明好看,很华丽的。哎 ?呀!呀!它的羽毛朝着我,竟然掉下了一根儿,呀,掉到我的手里了!
哇呀,这根儿美丽的羽毛啊,我捏着它左看看,右看看,这就是你杨依林,在我这里轻如鸿毛的,那一根儿美彩华丽的鸿毛啊!我郑晓文看着它,我有挡不住的高兴!我高兴得,啊呵呵呵呵……
我捏着它,看着它,它这么轻又这么华丽,它太好玩了,我现在就吹着它玩!
哎?我对着它就那么轻轻一吹,它竟然在我的幻想世界里飘飞起来了!
快看,它飞啊,飘啊,哇呀,它还放光彩呢!看,它放出的彩朵光焰跟着它,持续不停地飘着、飞着,飞着、飘着,哇哈哈,它的华彩飘满了广阔高远的宇宙空间了!
哟,哟,这美彩鸿毛太轻飘,我也不用吹了,我的思想只要想到哪里,它就会依着我的想象,带着它的美彩飞飘到哪里去。
此刻,我想到了深邃的太空里,有一个我看好的星球了,呀呀呀,我刚想到那个星球,它可真的飘飞到那个星球上去了!
你看,你看,它还绕着那个星球花样彩飞飘转呢,啊!它的动作真是太优美,太漂亮了!
什么,什么?你说你怕这根鸿毛,飘远了看不见了丢了?呵呵呵呵,那可能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根鸿毛上的一端,有一个柄,它的那个柄,就是给我郑晓文一个人准备的,我只要抬手向空中一捏,就算是那鸿毛飘飞到,连想象都看不到的地方了,它也会立马回到我眼前、我身边、我的手中!
郑晓文的想象结束了,她笑了,不由自语道:“想象不仅能调整心情,还能看到像影视一样的画面,呵呵呵呵,美,不错!,搁笔,睡觉!”(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人生境遇
林静卖盒饭已经两周了,这两周时间里,她的饭箱也被惊慌奔跑的腿脚踢翻过两次,但是都没有多大损失。
林静也算是聪明,也算是真能适应突发的情况,十几天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周姐教她的本领招术,听、看、躲自如了。
今天的此时,林静正卖着盒饭,忽然听到有动静,她赶快抱着饭箱进了周姐的店门。
她想看个究竟,就站在了店门外。她清楚地看到了,这条街上的小贩们,躲的、跑的慌乱奔跑场景:管街的从南边过来了,小贩们收起小摊上的东西就往北跑。
有的小贩可能是新来的,反应迟钝,他们看见别的小贩收摊跑了,也赶快收摊跑人。有的是正卖着东西,来不及收摊,他们慌得丢下小摊,起身跑到一边去了。
管街的气得呼哧呼哧的,跑过来抓起地单一角向上一提一抖,只听哗啦一声,上面摆的梳子、发卡等小商品瞬间就是一地。
有个动了真气的管街男的,他抓起一布单小商品,使劲向上一抛,各色胸罩像散花似的向下飘落。他还恼怒得嘟囔着:“对待这些屡教不改的占道小贩,就得采取这种严厉措施!”
紧接着,林静看到一个背着大包单的小贩,他正在惊惊慌慌地往北跑,前面的人多,挤得空隙太小,他的包袱有点大,他越是着急,越是挤不过去。
就在这时,后面跑过来一个年轻男的,从小贩背的包袱口儿里掏出一条牛仔裤,他把牛仔裤一卷夹在了腋下。小贩回头看看没敢吭声。
那年轻男的看小贩看他,他抬起另一只手拍拍小贩的包袱说:“快走,快走!不然把你的东西全部没收!”小贩没有再回头,找个空隙朝前跑了。
林静赶快让周姐看那个,腋下夹裤子的那个年轻男的,问是不是管街的?周姐说:“不是,绝对不是,管街的那三个男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是来浑水里摸鱼的。”
林静看着街上的这一切,她摇摇头嘘了一口长气,心里说:我觉得我来一会儿就走了,我没有占道。再说,没有送饭的人,老板们到吃饭时间了,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吧?再再说,我现在没有工作,我先出来见见世面嘛,这活儿也不是谁都想干的……
静下来的街上人稀了,地上有些影响市容的东西,要等到下午四五点以后,摊位收摊了,商店关门了,才会清扫。
康明只用了十几天时间,他就在一个比较大的五金商店里,给温洁梅找到了一份会计工作。
康明跟着温洁梅一起,到塑料厂找了杨依林,说了调动的事儿,是来拿她的档案的。温洁梅刚说完,就被杨依林挡住了。
杨依林把那个五金商店和塑料厂,做了全面比较之后,他还透露说:“塑料厂的经济,如果能再上一个台阶,明年下半年,一定会考虑盖家属楼的事儿。”
杨依林问康明:“你能保证洁梅在五金商店,能分到房子?如果能,今天洁梅的档案,她完全可以拿走。”
康明摇摇头,表示他不能保证。温洁梅没有再说话。
杨依林让康明劝说温洁梅,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温洁梅劝回来上班。
康明站在杨依林的立场上,同时又站在温洁梅的利益上,劝说温洁梅回木器厂工作,他没有劝动,被温洁梅拒绝了。
温洁梅的父母得知女儿的工作情况之后,都没有劝说让女儿回木器厂上班的事。
温爸爸在附近,他有一个开化工商店的熟人,他对那个熟人一说温洁梅在家里歇着的事儿,一下把那个熟人高兴得,立时就对温爸爸说了,他还有两个兄弟商店,都缺一个会管账的人,都正在找合适的会计呢。
这个熟人随即对温爸爸说了,三个商店,每个月加在一起的工资,一共是五百元。生意好了,还会有奖金。没有特殊的事儿,洁梅完全可以在家里管账。
这个大好消息,温洁梅听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厂里工作,每月工资加上奖金,还不够一百元。这个工资数字,让她惊叹、感叹不已,她轻轻地拍着手,轻轻地蹦着,想着,说着:“我要飘起来了啊!我现在才知道,还有轻松拿高工资的地方啊!”
杨依林已经搬回英华西里住了,他拿东西的时候,郑晓文没有让他拿刚买的牙具,还让他撇下两套内衣,说周六相送时候,不想让他再来回跑趟了。这件事,杨依林心里十分高兴。
两天前,杨依林就听说林静在太兴街上,卖盒饭的可靠消息,他想找时间,亲自去看个虚实。
今天又到了星期六,上午九点钟,杨依林回英华西里收拾完卫生,下楼骑上自行车,戴上墨镜来到太兴街上,他按消息人提供的位置下了车。他站在稍隐蔽的位置等着、看着,看林静到底会不会来。
没过多长时间,林静果然出现了。杨依林看到林静掂着饭箱的那一刻,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的眼睛湿了。
杨依林定定神,他赶快走到林静跟前,抬手接过饭箱,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激动:“把这箱子放到哪里?”
林静一看到杨依林,他就有些意外,此刻,她看到了杨依林墨镜框边上的泪,她没有管住自己,她的泪也下来了,她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她一手推着杨依林,一手指着周姐的店门。
杨依林帮林静卖着盒饭,他发现林静总是东瞅西看的。他问:“林静,你在看什么?”
林静实话说了这条街上的情况。
杨依林说:“你听我一句话,还是回厂里上班吧。等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工作,这里真的特别不适合你。”
林静摇摇头说:“既然决定另外干工作了,不管外面有多难,有多苦,我都不会再回厂里了。卖盒饭,只是一种尝试,我是想出来见见世面……”
两人正说着话,林静发现有动静,她抱着饭箱进了周姐的店门。
周姐正吃着盒饭,她看看杨依林,看看林静,她还没有说出话,林静忙说:“周姐,他是我同学。刚才他路过这里,他看见我,就过来了。”
杨依林向周姐点点头,微笑了笑。
周姐又不认识杨依林,她只:“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可她心里还在琢磨。她看看店里挑选衣服的顾客,再想想杨依林:这个男孩来这里,他带着墨镜干什么……
林静看刚才的动静并没有波及到这里,她搬着饭箱就向外走,嘴里还说着:“哎呀,又让我虚惊一场!”
杨依林和周姐打了个招呼,跟着林静出了店门。
杨依林陪着林静卖完三十份盒饭,他看着林静骑上三轮车回家了,他才回了私塾胡同。
今天晚上的歌会后台里,杨依林把林静卖盒饭的事儿,告诉了朋友们。
大家听后,先是一惊一愣,接着就是吵吵着让林静、温洁梅两人回厂上班。
温洁梅说:“要劝你们去劝林静,我已经接了新的工作了,我决定不回厂里上班了。”
林静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说:“你们也不用费心劝我,我是下决心卖盒饭了。”
杨依林心里在想,是他给林静造成了眼下的困难,他很怕林静在街上招眼吃亏。卖盒饭的时间,也就是那一个多小时的事儿,他带头说了,他只要有空,他就会去帮林静卖盒饭。
姜丰赶快接话:“我要是不忙,我也会去帮林静卖盒饭,多一个人,卖饭肯定会很快!”
乔翔说:“星期天我包了,这一天,你们就都不要去了。”
紧接着,都说要去帮林静的忙。杨依林说:“女生就不要去了,几个男生支持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那个卖盒饭的女孩有一群护卫男,就没人敢惹,就没事了。”
林静没有再推让,她心里很感动。她还想到那条街上,不定那会儿就会让她大吃一惊,朋友们要是真的会在她身边站上几十分钟,她也就真的很安定了。
她想到这个事儿,就对朋友们笑了说:“你们要是真去帮我,每天我都会多带一份饭,连你们的午饭都有了,让你们尝尝我的厨艺到底有多高!”
朋友们听了这话,都在笑,都很高兴,几个人随即安排了,一星期之内,谁哪天去帮忙的事。
歌会散场了,张大伯和乔翔、林静一起出来木器厂大门,张大伯就说自己有事儿,他拐弯朝别的街道上走了。
路上,乔翔有点生气地说林静:“你卖盒饭的事儿,为什么不对我说?还瞒着我,说你去哪里学裁剪了。正好我这十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要不,会让杨依林先知道你卖盒饭的消息?
“你给我听清了,你记住,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你瞒谁,你都不能瞒我,听见没有?”
林静心里明白乔翔‘吵’她的意思,她只点点头,没有说出话。
乔翔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正操心给你找工作呢,卖盒饭也是暂时的,耐心等,别急啊。”
乔翔看看街上,他见前后没有熟人,他抬手抓住林静的车把,往前骑着说:“明天早上,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可能会去得早一些。”
林静心里答应了,她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话。平时她的嘴那么流利,这会儿也很想说,可她怎么都说不成了。
星期日早晨,林静刚从菜市场回来,乔翔就进了林家大门。
林爸爸和林涛都在家,都热情地和乔翔打着招呼。
乔翔虽然有些拘束,可他还是很下身份,他一直在帮林静和林妈妈择菜、洗菜、打杂。(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街上一景
乔翔戴着墨镜和林静一起去了太兴街,两人今天卖盒饭比较顺利,没多长时间就卖完了。乔翔陪着林静又回了林家。
林家一家人说起林静工作的时候,乔翔力劝林静不要再出去卖盒饭了。卖盒饭挣的钱,虽说比上班的工资高得多,可那也不能当工作干。他说他很快会给林静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林静一再给乔翔解释,说卖盒饭不是她的长久之计,她只是想尝试一下。等她哪一天不想干这个活了,她自然会丢开的。
乔翔看林静认得这么真,他不再劝说林静,他在林家一直待到晚饭罢,他才和林静在林家大门外,恋恋不舍地挥挥手回了家。
晚上,林爸爸把张大伯叫到了林家,仔细问了乔翔的情况。
张大伯把他对于乔翔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诉了林家。并说了,花仙子们这群孩子,个个都是有学问、有才能的好孩子。林家父母这才踏实下来,才从心里认了乔翔。
这个周六又到了,杨依林从私塾胡同去了太兴街。他帮林静卖完盒饭,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杨依林对林静说:“你每天都要来这里卖盒饭,来到还得照东顾西的,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样子,就像是做贼似的!你要是长期在这里卖盒饭,就这样下去会行?
“走,我带你去找这条街的街管处。来这里卖饭,是供应这条街商贩们的伙食的,这是件好事儿,得让他们街管处,同意你骑三轮车进街卖饭。走,一块儿去。”
林静根本没有想到的事儿,杨依林居然想到了,林静心里当然是佩服、感谢、加高兴。
两人来到太兴街街管处,杨依林摘掉了墨镜,他见里面坐着三个男的。这三个年轻人猛然间看见‘风信子’,他们忽地一下,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说着:“风信子!风信子!你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啊?”
杨依林脸上推着笑说:“你们都到过木器厂歌会呀?”
其中一个稍瘦点的高个子说:“去过,都去过,我们都去过好多次了!”他说着看看林静,“你……你是玫瑰?怎么回事啊?”他抬手朝街上指了一下,“在那边卖盒饭的是你呀?你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
杨依林看出来这个人像是管事儿的,他说:“一点小事儿,我想找你们的头儿。”
高个子说:“咳,别的咱管不着,只要是这条街上的事儿,只要说的事儿不出格,咱都能帮上忙,有事儿,你给我说就行。”
杨依林心里高兴了,“哈,太好了!哥们儿,先给你们几张歌会票,今天晚上去听歌啊!歌会咱管着,以后想听,票是现成的!”他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五张票,给了高个子。
高个子看着杨依林,他笑了说:“事儿还没说呢,先接票啊,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姓郭,二十九岁,他们都叫我小郭。我看咱两个的年龄差不多,你也叫我小郭吧!”
杨依林看小郭说话这么爽快,他也爽快地说:“我姓杨,你们就叫我小杨吧。”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街官员有点激动地说:“小郭,你再看看他是谁?他是利丰塑料制品厂的杨厂长!”
小郭说:“我早就有点看出来了,只是没敢认。杨厂长,报纸上登你的大照片,你一点都没变样啊!嘿嘿!快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吧。”
杨依林指指林静,“玫瑰的名字叫雅妮,她是个待业青年。也正好前面卖衣服的,有几个是她的熟人,她往这里已经送过很多次饭了,大家都说她做的饭好吃。
“我想,咱们街管处能不能给个方便,让雅妮的小三轮饭车进街。现在天气冷了,卖衣服的老板们吃的都是干饭,干饭还容易凉。小三轮车进街,还能带一桶热汤过来,送饭这项服务,不就更健全了吗。
“要是雅妮的饭车能进街,一来咱们的服装老板们,中午都有一顿可口的热饭吃,二来雅妮也有了一份工作,你们看这个事儿行不行?”
刚才说话的那个街官员,他看杨依林停了话,他赶快抢话说:“小郭,我看可以。如果玫瑰,哦,如果雅妮每天能按时来送饭,那一截路上的老板们都买她的饭,说不定那一截路上的卖饭秩序,还会更好呢。”
小郭看看另一个街官员,那个街官员笑了说:“可以呀,我举双手同意!”
小郭对林静说:“你定时送饭也显得规矩,你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准时送到,那一片儿的老板们,认准吃你做的饭了,你带上百十份盒饭,几十分钟也就卖完了,对哪里都不会有影响。”
林静说:“你们放心,我保证准时把饭送到。我骑的车,是新买的小型三轮车。我再戴上厨师形的白帽子,白围裙,穿戴得像个专职送饭员,这样不但不会影响街容,还会给这条街带来一景呢。”
小郭笑了,心里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好,唱得好,说话也艺术好听,不错!他说:“你在这条街上这样卖饭,还是第一个呢,好,就这样定了!”
林静忙说:“谢谢郭大哥!谢谢各位了!”
农历十一月的天气很冷,在家里管账的温洁梅,她只是不定时地到她管账的那三个商店去一会儿,她是不会受这个冬季的寒冷了。
林静就不同了,这段时间里,她穿着蓝色棉猴大衣,头戴红色绒英,飘着两个绒球的毛线帽子,脚穿黑色高筒棉皮鞋,手戴红色羽绒手套。每天中午,她骑着崭新的小型三轮车,都会奔波穿行在万福巷与太兴街之间的路上。
林静的这套装束,并非她有意打扮,但是却显示出,她的高挑利落与青春美丽。也无意间成了这条路上、这个时段的活动风景。尤其是下雪天气,这道风景给人以美感,同时也让人心生一丝怜惜。
这个星期日,乔翔一早来到林家,通知林静明天上午到市里电话总机室上班。全家人听到这个天大好消息,个个都高兴得,心里满意,脸上带笑。
林妈妈说:“雅妮,你看这个电话总机工作多好啊,多适合你啊。你小时候,爸爸、妈妈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接送你去少年宫学习。你学会了其它的武艺不说,就说这个说普通话的事儿,你说的标准还好听。
“咱万福巷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他们到现在,说话还是说的华元话,看你说的普通话,多流利,多好听啊。你现在有了这个合适工作,这一下,你的普通话可派上用场了,呵呵呵呵!”
林爸爸接过话说:“这人呐,很多时候都是人在找机遇,也有些时候,是机遇在等人。这个电话总机工作,就是在等咱们的雅妮呢!”
林静也感觉这个工作确实是好,这个工作要是与开小刨床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这个工作地位高、不费体力、干净清洁,真的是太好了!
林静心里正在高兴,突然,她转念一想:嗯?自己刚出来一个单位,再进一个单位?自己在最底层的老百姓单位里,都混不出个人样来,到那么高的单位里去……不行,不行,自己根本不是那块儿料!
林静对乔翔说:“乔翔,非常感谢你操这么大的心为我找工作,可是,我这个人在小地方,还能说出两句可人的话,要是换到大地方,我真的适应不了。
“我想过了,我确实不善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你想啊,我和你在一个近距离的单位里上班,很多人马上就会知道,咱们两个是好朋友。我要是得罪人了,估计你也就得罪上了。我给你添麻烦是小事,影响你的工作,那可是大事儿!
“再说,我看问题……哎呀,我就不会看什么为题,这几年我的运气这么不行,我要是再进单位里工作,说不定那一会儿,谁看着不顺眼了,又让人给踹下来了,算了,算了,我决定不去了。”
乔翔听急了,他说:“你别不考虑就拒绝,你知道这段时间,我跑过多少地方,托过多少人?现在总算遇到合适你的工作了,这可是个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再说,你马上就要拿到第二张大专文凭了,你现在的这一张大专文凭,就已经够‘转干’条件了。等你上了班,你的转干手续,直接就办理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都不要再想,明天就去报到上班,啊!”
乔翔说过这些话,他仍然忙着择菜、帮林静做饭。盒饭做好了,鸡蛋汤做好也倒到了饭桶里。他看看表,赶快戴上墨镜和林静一起去了太兴街。
卖饭的时候,林静盛汤,乔翔拿盒饭,一百份饭很快就卖完了。
乔翔对林静说:“你自己先回家,我和朋友约好了,我办完事儿就去你家找你。”
“我这两天帮周姐卖衣服呢,五点钟才能回家。”林静说。
乔翔说:“那,我在你家等着你。走了啊。”
太兴街上,每到星期天,过往的人比往常更多,服装生意也更好。周姐让林静每天下午来店里给她帮忙,林静很爽快就答应了,周姐心里感激又高兴。
下午四点多,周姐店里送走最后一个顾客,周姐有些不解地问林静:“雅妮,这些天里,每天都有男孩,有时候还会有女孩子,来帮你卖饭。这些男、女小青年,还都长得又帅又好看,我都纳闷儿了,他们怎么都会来帮你卖饭啊?
“让我更是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都带着墨镜、茶色镜呀?我还发现,有人认出他们,他们赶快低语几句,那些和他们说话的人就走开了,他们都是干什么工作的?你可别多心,我只是很好奇才问你的。”
林静回话说:“周姐,你就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是大学毕业,都是知书通理的好人。他们来帮我卖饭,是怕熟人认出来,才戴墨镜的”
周姐带笑说:“这几个小青年里,有你的男朋友吧?”
林静摇摇头说:“没有,都是同学好朋友。”
周姐撇嘴一笑说:“别哄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就是这一个
乔翔和林静的男女朋友关系,两个人只是在心里认定了一个爱字,从思想上还没有到,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男女朋友了这个程度。
尤其是林静,她刚认识乔翔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只因为她感觉她和乔翔的距离太远,她一直压着她的那个想法,到了现在,她那个想法才有了伸头儿的机会。只是,乔翔不对她表示出来爱意,不公开他们两人的恋爱关系,她不会露出自己的那一点心思。
此刻,林静听到周姐这么一说,她猛地一愣,她看着周姐说:“你看出谁了?哪一个?”
周姐说:“就是今天来这一个!”
周姐看林静还是愣愣地看着她,她又说,“怎么,我说的不对?要是不对,那是第一次来那一个?反正出不了这两个人。嗯?不对吧?好像这四个男孩子都有点像,我看他们都对你挺好的,究竟是哪一个……咳,这会儿我也说不准了。”
林静心想:最近,乔翔对自己是不错,还经常到家里来,还到厨房帮忙做饭……
哎呀,你别胡想了,杨依林、乔翔、秦梓曦,他们去晓文家里的表现,不也是这样的吗,不也是都不是晓文的男朋友吗,都是自己在胡想,以后别没事儿给自己添乱了!
林静赶快对周姐说:“周姐,他们几个都是有女朋友的人,这玩笑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
林静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周姐到现在都不认识花仙子他们这几个人,肯定是周姐没有去过歌会。她转了话题,问:“哎,周姐,这下班了,吃罢晚饭也没事儿了,这个大空间里,你都干些什么呀?”
周姐说:“这些条街上的老板们,我们都一样,都是早起五点起床,就来店里忙批发了,这一天里,一忙就是十几个小时。就算不是很累,在外面也熬了一天了,晚上不早点睡养养颜,脸上的皱纹才多呢!每天吃罢晚饭,什么都不干,就是睡觉。”
林静心里说:我说这些老板们,他们怎么都不认识我呢,原来他们都没有去过歌会,对生意以外的事儿也不是太关心,连报纸也不怎么看啊。
周姐的话题转了弯儿:“雅妮,本来是我妹妹在这店里帮忙的,她家里有点事儿,得几个月不能来。你能来店里帮我,我从心里高兴啊。”
林静看周姐那样子,像是还要对她说什么,她等着周姐往下说。
周姐看看林静,接着说:“雅妮,你有一种潜质,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来这里帮我三天,我就看出来,你对服装生意有天赋。
周姐看林静愣愣地看着她,她说:“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看看你这可爱的小样子,因为天冷,我怕冻着你,不敢让你换衣服。你要是穿上咱店里的女装,那简直就是个活模特!”
林静看周姐原来是想说这样的事儿,她笑了说:“真的吗?我能有那么好特殊气质?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周姐朝店门外一指说:“你穿上咱店里的女装,比门口那个塑料模特的着装效果,要强上一百倍呢!我卖了十来年的服装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哎,雅妮,你有多高啊?”
林静说:“我巴望着一米七呢,结果刚长到一米六七,可不往上长了。”
周姐说:“过去是不高不低一米六一,现在都说是,不高不低一米六七。你又不去当正经模特,就这个身高正好。长得太高了,不好找婆家,还得背着干粮去找大高个子的男孩呢!”
林静听得格格笑完,她说:“还是说正事儿吧,要是怕冻着,那就先把衣服的里子烤热再穿,这样就不会冻着了。明天下午,我就开始当店里的真人模特营业员,我这个模特儿事儿,我自己决定了,格格格格!”
周姐也笑了,她看看眼前站在店里的林静,又想到林静卖盒饭时候所遇到的困难,她在心里赞赏着这个女孩的毅力、能力和在服装审美上的超人眼光……
傍晚,林家的晚饭桌前,一家人和乔翔都高兴地议论着,林静明天上班的事儿,可林静心里像是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上班,她只是随着大家的意思在说话。
林静送乔翔出大门的时候,她存心看看乔翔,看乔翔对她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好的那种心思。
乔翔站在大门外,他仍然是在交待林静,要她明天早些起床做好上班的准备。他说完要交待的话,挥挥手就走了。走到街口的时候,转身和林静挥手再见。其它的,林静没有发现‘新’的情况。
林静转身往大门里走着,这里还在想:乔翔第一次站到这大门前往外走的时候,我感觉他很舍不得走,他走到街口和我说再见的时候,我感觉他很不想离开我,那天夜里,一下让我激动翻腾得睡不着觉。看看现在,我感觉他就是对我很好,其它的……
林静已经走到院里了,她还在想心事,听到妈妈在叫她,她快步进了屋。
林家人心里都高兴着林静的新工作,一家人坐在一起,这个一句,那个一句,说着林静明天上班的事,说着开心的话,天晚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夜里,林静躺在床上,她想想和乔翔的事儿,又想想明天上班事儿,再想想她卖盒饭的事儿,仍然是睡不着觉。忽然,她想起周姐说她对服装生意有天赋的话,还夸她特懂服装,还说她见了顾客特会说话,说她是个搞服装推销的上好材料。
当时周姐这样夸她,她只是感觉周姐是在和她闲聊,并没有多在意。现在想想,她在意了:哎?对呀,我对服装设计这么有兴趣,卖衣服不是更适合我吗?唉!别想了,想有个服装店,那得有多少本钱啊?
要是说到钱的事儿,我就是有个再好的工作,那也没有卖盒饭挣得多。卖盒饭一个月下来挣到的钱,最少也抵得上,我上班两年的工资了。照这样干下去,明年弟弟考上大学,就不愁钱的事儿了。嗯,定了,不再想了,就卖盒饭!睡觉!
清晨,林静不顾家人的反对、劝阻,她没有去那个电话总机室上班,她也没有给乔翔打电话说一声,而是去菜市场,又把鲜菜、鲜肉、鲜面条买回来了。中午,她和往常一样,骑着三轮车,带着热汤、热盒饭,到太兴街上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电影?
隆冬的天气,虽然没有下雪,这两天,华元的气温还是降到了零下八度。
灰蒙蒙的天上没有太阳,光秃秃的树枝,随着东北风的呼啸,来回摇摆着。大街上一辆辆汽车,不知寒冷地和夏天一样在奔跑,街上的行人和夏天相比,却少了许多。
塑料厂里精简下来的那批科室人员,除了林静卖盒饭、温洁梅在家为个体商户代理管账,其他的人,都在厂里指定的岗位上工作着。
精简之后的第三天,孙尚立的妻子就在家里闹起了离婚。经过居委会的调解,也没有调平孙尚立妻子的悲愤。她趁着周日自己的单位里休息,早上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到塑料厂大门前,哭着说着要找厂长。
厂门口有几个男女电焊工在干活,他们看到孙尚立的妻子,都在问:“怎么了,什么事儿啊,就哭成这样?”
孙尚立妻子带着委屈、带着气说:“反正孙尚立的丑事儿,全塑料厂里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背你们了。孙尚立在外面有女的,他从来不顾家,你们说,我和他还有什么过头!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厂里整治他,整治得轻!我和他离婚之前,我要让你们厂里的人都知道,是他对不住我,不是我对不住他!呜呜……”她说着委屈着,忍不住哭起来。
电工们一听,要离婚了,这事儿大了,赶快劝说:“人呀,谁没个错,他改了就行了,离婚不是小事儿,可要思前想后啊!”
孙尚立妻子说:“他孙尚立犯的是什么错?他什么错我都能忍,就是这个错,我不能忍!非和他离婚不可!呜呜……”
电工们都是说:“别生气了,尚立他也是个老实人,不知是怎么的,他就……”
孙尚立妻子说:“孙尚立老实?他老实怎么不跟蝎子睡呀!呜呜……”
一个电工说:“这事儿就算了吧,生气归生气,吵闹归吵闹,你们的孩子都几岁了,少了爹是行?是少了娘行?回到家,你使劲儿给孙尚立弄一顿,出出气就行了,就别再提离婚的事儿了啊。”
另一个电工接着说:“你的气要是真的出不来,去,代菁就在医务室呢,你去逮住她好好骂一顿,让她以后不敢再找尚立就行了。”
孙尚立妻子说:“找代菁?去骂代菁?我不去!孙尚立他就是个面上老实,内心不本分的鱼!人家代菁下吊钩,那是人家的本事,他孙尚立上不上钩,那是他孙尚立的事儿!呜呜……
“你们都不知道,孙尚立晚上做梦,他总是嘴里哼哼的,我听不清楚,总觉得他是在说电影,电影。早上我问他,他说,我没看电影啊。现在我才知道,他哼哼的是代菁!
“几年来,他每月只给我几十块钱,家里的事儿就全不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一分钱的奖金,我,我,呜呜……
“反正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去麻烦厂长了,我回去就去我们单位开离婚证明!呜呜……”她真的没有去找代菁,也没有去找厂长,而是说完气着哭着走了。
孙尚立的妻子走了,这件事儿很快传遍了全厂……
孙尚立离婚了,三岁男孩判给了他。
孙尚立‘自由’了,他去哀求代菁,让代菁嫁给他。
代菁听到孙尚立这话,她吃惊地说:“你没神经吧!我有爱人,有孩子,我怎么嫁给你?再说,我爱人对我那么好?”
孙尚立说:“那,我去把咱们两个的事儿,告诉你爱人去!”
代菁瞪大了眼睛:“你去吧,看他不揍扁你!我爱人,他爱我,他爱他的孩子。我已经把厂里的事,全都对他说了,他宽恕了我,他不再计较了。
“当初我和你好,是我被你的照顾感动了。我和许正方,那是被迫的,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我代菁没本事,宁愿去扫厕所!”
孙尚立酗酒了……
那组装箱工人又议论起了孙尚立的事儿。
花蕊馨叹着气说:“唉!这人呐,要是走了背运,怎么着都是个不如意!”
万景春说:“你说的那是小背运,像孙尚立这情况,他是大背运!官儿没了,老婆没了,情人没了,留下个儿子,他也没本事照看养活了!”
柳翠接过话说:“听说孙尚立自己带不好他儿子,女方心疼孩子,又把孩子带走了。”
撒天霞说:“你们说说,这孙尚立,他当初也不知道是晕什么呀晕!放着正经日子不好好过,他这是作摆什么呀作摆?这可好,看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张留成说:“听说前段时间,孙尚立还和许正方争夺代菁呢,人家的老婆,你们争什么呀?真是少见!”
没停几天,许正方的老婆也来了塑料厂,她是钥匙锁到屋里了,来找许正方要钥匙的。
许正方老婆拿了钥匙,刚从行政大院里出来,碰上了从厕所里出来的两个女工人。三个熟人老姐妹儿一碰面,停住脚步说起话来。
姓孙的问许正方的老婆:“你和许厂长是老夫老妻了,你们两个人之间,要是有什么事儿,都能担得起,是吧?”
许正方老婆说:“哎哟,你们这两个姊妹儿,就别套我的话了。实话对你们说吧,我感觉正方他,好像是外头有人,可是,我们正方见月的工资、奖金,一分不少都给我拿回家了。
“家里只要是爷们儿干的活,都是他干的。他抓他闺女的学习,抓得也很紧。这几年,哪年暑假,他都给孩子请家庭教师,他下着劲让他闺女考清华大学呢!
“你们说,我找不出他的毛病,我也没法对付他不是?我也想了,旧社会男的还娶三妻四妾呢。再说,他又没有把女的领回家,咳,他就是领到我脸前,那也是,我为大来她为小,我为正来她为偏!哈哈哈哈!”
许正方的老婆说完话,内里带着烦闷,面上带着笑回家了。
这两个女工人,看着许正方老婆的背影议论起来。姓张的说:“这娘们儿行,想得开!”
姓孙的说:“她想不开,能有什么办法?她闺女都十七八岁了,大人都去闹离婚?就那随大流过吧!还是凑合着过的人多!”
姓张的说:“那些胡混的才有几个了?还是正经人占绝大多数!”(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遇得巧了
姓张的又说:“自从封五云去了木器厂,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姓孙的说:“我和封五云她家住的近,没有听说她家闹不和。都说她爱人那个人不错,长得也好,还顾家,下班回来车篓里总是带着菜。他们的小女孩有七八岁了,我看上学接送都是他,他和邻居们说话也很好。”
姓张的有点气不忿儿了,说:“封五云她爱人这么好,那封五云还在外面乱来?!”
姓孙的说:“这事儿不稀罕,你看许正方,他老婆长得白白净净、利利索索的高挑子儿身材,哎?就这,许正方还在外面胡弄!”
姓张的说:“哎呀,什么都不是,这事儿呀,跟各自一个人呢!有的人就是不要脸!有的人是犯那一条儿,是胎里带的!
“前段时间,许正方说他去远郊的一个村子里算卦了,说那算卦的说,他金银满屋,妻妾成群。说他很有福气,就是让他招呼着点儿别犯错。
“许正方还说,去那里算卦得排队,他是一大早去的,去晚了,那队就排到村外了,排队的还有很多小汽车呢。”
这两人正说得忘了工作,姓孙的还没有接上话,就听见车间主任在远处喊着:“哎!你们两个的‘手儿’有多长啊!看看几点了!”
这两人对看一眼,都吃惊地嘴里“哎哟!”了一声,赶快抬脚跑进了车间。
刚才许正方老婆说的那话这个新闻,车间里的人,马上就全都知道了,撒天霞那组人,又要议论得哈哈大笑了……
这一段时间里,杨依林一直关心着厂里的经济收入,他心里满意,经上头允许,他给塑料厂新添了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小汽车:标致。司机是姜丰。那辆桑塔纳的司机,叫程清。程清是通过杨依林进厂的。
厂里的歌会照常进行着,自天气转寒,杨依林就放了老红松的寒假。其余的花仙子们,他们和往常一样,歌会场场必到,无一人有怨言。
林静早就对温洁梅说了,杨依林为了她能顺利地卖盒饭,极力给她帮忙的事儿。
温洁梅听后对林静说,他杨依林给你帮了这样的大忙,我调工作的时候,他也是一心好意为我着想,我感觉他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从心底里已经不和他计较了。只是,我感觉管账的事儿,也不是长久的工作,我还在思考,找适合我的工作呢。
林静点头,赞成温洁梅的想法是对的。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杨依林在郑家东园对姜丰说:“这两天的天气仍然寒冷,今天晚上的歌会,和以前不下雪的周六一样,无论台下有多少顾客,也得准时开演。
“你再去写张大红纸预告,贴到灯箱上。记住写上:如是下大雪,歌会停演,票不作废。不下雪,歌会照常开演。这个事儿办完之后,你去接……”
杨依林正说着话,亭子里的电话铃响了。
杨依林接完电话说:“我本来是想让你去接乔翔、林静的,刚才是乔翔来的电话,他说不让去接他们,他和林静一起骑车去歌会。
“要不,你贴完预告,就去区里接苏晨吧。其他的人你就不用管了,还有程清呢。还有啊,天太冷,我怕人到不齐,昨天就给职工食堂打过招呼了,咱们这些人都在职工食堂里聚齐。今天的晚饭,都在食堂里吃,我就放心了。”
姜丰执行任务去了,他开车到木器厂,写完预告,在商场门外的灯箱上贴好,开车接苏晨去了。
姜丰从没有进过区里大院,也根本不知道苏晨在哪里办公。他正想问,也正好从旁边过来一个人,他问过,那人向南一指说:“你去吧,她就在南边那栋楼上办公呢。”
这栋楼里,做宣传工作的,在三楼办公。做妇女工作的,在二楼办公。
姜丰上高中时候,有个女同学叫苗茵。现在,苗茵已经在这个二楼里上班工作了。两个人自毕业之后到现在,至今没有见过面。
姜丰来到楼里,心想:天这么冷,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呢,不用问了,直接上楼,到楼上找就行了,他上了二楼。
姜丰在二楼的走廊上,一直向西走着找着,他从没有关严的宽门缝里向里看看,看是不是苏晨在里面办公。
一个部门里会有几个办公室,可能只有一个办公室的门头边上,有部门的标识牌子。姜丰没有在意,他走着找着。
南边有一个没有标识牌子的门敞开着,这是妇联领导楚静芳的办公室,苗茵也在里面坐着,她们两个开着门,是在等人的。
姜丰走到楚主人的办公室门前,目光向里一扫,他没有看见苏晨,就往前走了。
门里坐着的苗茵,她看见姜丰,心里猛地一震:啊!这不是我高中时候,思恋了三年的俊男孩姜丰吗?哎呀,迷了半天,原来他是楚阿姨给我介绍的对象啊!他怎么不进来呀?害羞了?
苗茵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也不知道楚静芳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她一边急急地往外走一边叫着:“姜丰!姜丰!是这儿,就是这儿,别往前走了。”
姜丰一回头,说:“啊?苗茵?是你呀!”他惊讶地直着眼睛看着苗茵,心里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啊……
苗茵见姜丰看她,她脸红了,说:“是我,你怎么不进去呀?你不想进去,就站这儿说话也行。”
姜丰再看看走廊两边的门,见一个门头边上有妇联牌子,他指着那个牌子问:“你是在这里上班的?”
苗茵点点头:“嗯。”她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呢,你来这么早啊?”
姜丰还在迷糊里,他说:“什么十分钟,天这么冷,我又不知道人在哪个屋子里办公……”
姜丰还没有说完,苗茵抬起两手就扶住了姜丰的左臂,说:“以后不就知道了,你看,”她指着和楚静芳相邻的,东边那个办公室门说,“我就在那个办公室办公呢,你记住,再来可别找错了。”
姜丰点点头,他看看自己的左臂,抬右手推推苗茵的手,小声说:“你看,有人来了,快松开吧。”
“怕什么?”苗茵没有松手,她也小声说着,“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姜丰,你还记得上高中时候,我对你什么样吗?”
姜丰的脸刷地红了,说:“记得。”
“你那意思是说,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那,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对我说透呀?”苗茵看着姜丰的脸说。
姜丰忽然想起了苏晨,他着急地说:“有话咱们以后再说,我还有急事儿找人呢,我这是公事儿,不能耽误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看见,一个男青年进了楚静芳的办公室。
苗茵这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她看看自己扶姜丰手臂的两只手,又想想刚才那个男青年,她心里说:看那个男的外表,他怎么比,也比不过姜丰!她的手扶姜丰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她扶得更稳了,说:“姜丰,你这是找谁呀?”
“我是来找苏晨的。”姜丰说。
苗茵说:“你先别急,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她。我先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你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你别问了。”姜丰心里着急,他轻轻挣着手臂说,“等有时间了我约你,咱们再细说,好吗?”
“不行!刚才你都看见了!”苗茵就是不松手,她也急了,“刚才那个男的,是我们主任给我介绍的对象,约的是四点五十分见面,我还以为是你呢……姜丰,如果我们主人介绍的是你,你愿意吗?”
姜丰有些傻了,不过,他喜欢这个女孩,说:“我,好像是愿意吧。”猛地一想,赶紧说,“不,不,你不了解我的情况,你是干部吗?”
苗茵有点自美地说:“是呀,吃的是皇粮!”
这下让姜丰犹豫了,他说:“咱们就别再提这事儿了,我是大集体厂里的工人。”
苗茵听到大集体、工人,她愣了一下,又迅速想想刚才进主任办公室的那个银行干部,不觉眉头一皱,赶紧说:“别说这话了,你记住,你就是待业青年,我也认了。走,你跟我一起去对我们主任说一声,咱们就上楼找苏领导。”
姜丰迷糊又清醒地跟着苗茵,进了楚静芳的办公室。他们见刚才那个男青年,正在和楚静芳说话呢。苗茵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楚主任,我男朋友来了,我跟他上楼办点事儿,一会儿就下来。”
苗茵说完,她还给楚静芳摆摆手,说了声:“再见!”转身扶着姜丰的手臂出了门。留下楚静芳看着他们的背影,大为愕然……
那个男青年,他知道他来见的对象,就是苗茵这个女孩,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也愣了……
楚静芳立时回了神,她起身追出去,拉住苗茵小声说:“你也不和那男孩说句话,你让我怎么打发人家呀?”
“那都是我妈妈你们两个捏的事儿,你看情况随便打发吧,拜拜!”苗茵边说边推着姜丰上了楼。楚静芳没有办法,只好回了办公室。
姜丰说苗茵:“你说话怎么能这样啊?你应该婉转一些说嘛。你想想,你就这样把他们凉在办公室里,你已经得罪了你的主任,你知道不知道啊!”
苗茵的神态极轻松地说:“放心吧,得罪不了。楚主任经常去我家,她和我妈妈的关系可好了,知道了吧。哎?这区里有个人叫刘眉,你知道吧?”
姜丰摇摇头说:“我没有来过区里,不知道。”
苗茵对姜丰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又说:“刘眉是我妈妈,知道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全是真情
姜丰听了,不觉一惊,心里说:她妈妈竟然是个大官儿啊!这……他没时间多想,赶快说:“哦,那……你爸爸在哪里上班啊?”
苗茵笑笑,她又对姜丰悄声说了一句话。
姜丰这又一听,他彻底地松劲了,他说:“那,我爸爸、我妈妈都是工人,咱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这个事儿,还是不……”
苗茵不等姜丰再往下说,她拍一下姜丰的手臂,说:“你别说这话,谁会在乎这些呀!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姜丰只感觉自己的家庭,和苗茵的家庭没法儿相比,他的心思还没有转过弯,就回话说:“我想……”他的心绪很乱,他吭哧了一下,没有把说出来。
苗茵说话很干脆:“你不用再胡想了,我认定的事儿,就不会改变。”
苗茵带着姜丰来到三楼,很快进了苏晨的办公室。
姜丰看见苏晨,他的心情就缓过来了,他高兴地说:“苏晨,原来你在这里呀!平时你也没有说过你在几楼办公,要不是苗茵带着我来,我还得一会儿找到你呢。”
苗茵看姜丰和苏晨熟悉得直呼其名,又看姜丰急着办事,这一会儿她也没有时间知道原委,就叫了一声:“苏领导,你忙着呢。”
苏晨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带着惊疑地目光问:“嗯?你们两个认识?”
姜丰说:“我们两个是高中同学。”
苗茵看着姜丰说:“你干吗不好意思说完整啊?”她对苏晨说,“我和姜丰是高中同学,可是,我们两个还有一层关系呢,姜丰是我的男朋友。”
苏晨随即笑了说:“好啊,好般配的一对啊!姜丰,你这么保守?苗茵要是不说,你还不会说出来吧?”
姜丰也笑了,他说:“以前这关系没有定下来,不是没法给你们说嘛。”
姜丰赶快把话转到了正题上:“苏晨,是依林让我提前来接你的。他说天太冷,朋友们在家里吃饭,怕出门晚了天就黑了,让大家都聚到厂里,一块儿吃晚饭。到歌会散场时候,我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上班。”
苏晨心里当然高兴,她连说:“好,好,依林想得真周到。”
三个人下楼时候,苗茵悄声问姜丰:“你们干什么,有聚会呀?”
姜丰问:“你知道木器厂的歌会吗?”
苗茵说:“听说过,这里离木器厂有点远,我没去过歌会。”
姜丰说:“我和苏晨,我们都是木器厂歌会,花仙子演唱队里的人,今天晚上有歌会,明白了吧。”
苗茵忽然想起了报纸上登的照片,她心里说:哦,那天报纸上登的照片,我说那个君子兰怎么那么像他姜丰啊,原来真的是他呀!因为时间紧,又有苏晨在场,她没有问姜丰,只高兴地说:“有歌会呀,太好了,我也去!”
三人下到二楼,苗茵看看手表,看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她对楚静芳说了一声,就跟着姜丰、苏晨出了办公楼。
苗茵坐在崭新、舒适的小汽车里,看着自己曾经思恋过几年的阳光男孩、今日阳光依旧的姜丰,尽管她知道这汽车不是姜丰的,是塑料厂的公车,她还是在暗下决心,今生非姜丰不嫁了!
塑料厂的职工食堂里,已经到齐的花仙子们,他们看见姜丰和杨依林悄声说了几句活,都不知他们两人说了什么。可是,他们都看见了姜丰带来的苗茵。
这几个不知情的人,他们都是看看苗茵,再看看姜丰。
尤其是林静,她不摸底细,又没有人介绍,大家都没人问,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心里想着,只要是姜丰的事儿,出不了今天晚上,我一定会知道内情!她也没有刻意去问。
一群人吃罢晚饭,没有多停顿,就都去了歌会舞台。
歌会上,台下的观众,虽然没有把歌会大厅坐满,后面有几排座位空着,可是,花仙子们的表演唱,依然是很认真,台下的观众们,依然是掌声雷动。
既会唱歌又会唱戏的苗茵,她以联欢形式唱了一首歌,还唱了一段戏,花仙子们这群人,都高兴地在夸苗茵唱得好。
当苗茵同着花仙子们的面,亮明她是姜丰的女朋友的时候,这群花仙子们一下乐得翻天了,都在为姜丰高兴。
林静悄声对姜丰说:“这个女孩特别不错,我也很喜欢她。你可要抓牢、抓好啊,我可交待过你了,你记住啊!”
姜丰说:“你只要说她好,那肯定就是好。你就放心吧,已经到手里了,我不会让她跑掉!”
林静抿嘴笑着,翘起大拇指,朝姜丰晃了晃。
歌会散场了,姜丰送走苏晨拐回来,接着去送苗茵。
路上,苗茵说:“姜丰,现在我感觉,好像是做梦似的,你呢?”
姜丰说:“我也是有点像做梦,但是,我的脑子很清醒,很明白我是在送你回家。”
苗茵又问:“咱们两个在学校的时候,你想过会有今天这个情景吗?”
“当然想过,我想的,可比这多得多呢!”姜丰回答说。
“那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对我说呀,让一下拖到现在。今天要不是我遇见你,就又错过去了!要是错过去,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姜丰说:“那个时候年龄小,我很想对你说,可我没有胆量说嘛。”
苗茵顿了一下说:“那你,你现在有胆量吗?”
姜丰说:“有!我现在已经是很成熟的成年人了,当然有足够的胆量了。”
“那你就说呀,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呀。”苗茵看着正在开车的姜丰,她说。
姜丰说:“那三个字,我们两个人心里明白就行了,我看还是不说出来吧,要是说出来,我怕咱们两个都出鸡皮疙瘩。”
苗茵格格格格就笑了,说:“你不用说那三个字,你可以换个字眼儿说嘛。”
姜丰说:“那行,我,我,我在学校时候就喜欢你。这几年中,我想过你。今天见了你,我很惊喜,总之一句话,我喜欢你!”
“那,以后你会变心吗?”苗茵追问着。
姜丰说:“此刻天地为证,我姜丰对苗茵的情,一万年不变!苗茵,你呢?”
苗茵即刻回话说:“此刻日月为凭,我苗茵对姜丰的爱,十万年不变!”
姜丰听到这话,他的心绪动了一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刚才,姜丰说过的那些话,都是他的心底真话,全是真情。
姜丰上高中那个时候,他和苗茵的稚嫩爱情,也和很多初生恋情的在校生们一样,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心里明白,可面上什么也没有说过。
毕业以后,大家失去了联系,过一段时间,那种幼萌的恋情,也就慢慢淡忘了。偶尔想起来,也已经成为过去。他们也从没有想过,这种幼萌的纯情,还会出土,还会看到阳光,还会有光明彩美的未来。
谁知,两人就这么相遇了,两人的幼萌恋情,在温润的环境中,即将破土而出,就要见到阳光,就要有光明、彩美的未来了!
苗家到了,苗茵趁着姜丰不注意,她在姜丰的脸上轻吻了一下,赶快下了车。
姜丰见苗茵在向他挥手,他想着他脸上那个吻的感觉,也向苗茵摇了摇手。他见苗茵进了院子的大门,心情轻松愉快地调转车头,怀着半路拾了个美娇娥的欣喜心情,回家给爸爸、妈妈报喜去了。
只是,苗茵打这个‘短平快’,她打得虽然漂亮,但是,这个事儿算不算数,还得听听她那个‘裁判娘’怎么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