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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有毒全文阅读

作者:云锦伊     医女有毒txt下载     医女有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小畜生还上脾气了!

    院子里的人这一时之间全都躲的远远的,人人手中都拿了个棍子或是菜刀作武器,一时之间听到了这屋里欢声笑语,面面相觑之下,倒是都给弄糊涂了。

    难不成,这屋里真是在与狗玩吗?那只像狼的狗?这真不是狼狗在咬人?这些侯门贵女的爱好怎么这么凶残呀!

    赵晚然又是一声笑声传出来:“行了!你们都忙去吧,别在院子里闹了,母亲听了就心烦,都滚玩一点!我们几个正在屋里跟狗玩呢,别来打挠我们!让那左统领带着护院不要来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传出去,别人该笑我们镇国公府了!”

    “是”院外的脸上虽说还有疑惑,还是齐声应了一声,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摇着头,各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屋外的脚步凌乱都远去了,赵晚然阴冷一笑,紧紧贴在墙壁边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屋中,那只狼狗与夏半黎的对峙,口中说着:

    “半黎妹妹,你别怕,那狗是晚晴养着,乖着呢,她刚刚是跟你开玩笑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放狗咬你呢,你就放心好了。对了,你站直别动,放下戒备,就让那狗过去闻闻你身上的味道,熟悉了你的气味,它就跟你玩了!”

    赵晚然这是说的什么屁话!夏半黎眼角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冽,手中的金针捏得更紧了,她要不是密医出身,手中的金针护着,换成别人站在这里,这时早就成了。

    哼,赵晚然真当她是白痴不成!站着不动,等着被这疯狗咬成渣吗?

    刚刚那些院外的人也是一样,夏半黎耳聪目明,她听得很清楚,那些人只是虚张声势的装样子罢了,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冲进来,哼,真等到左天蓝来,她早就化成狼口中的碎骨头了!

    求人不如求己,她不张口喊叫,只是不想再加激怒了眼前这只疯狗,拖延着这对峙的时间,等到这只牲畜没耐心了,那就是她杀狗宰狼的时侯!妈的,老娘火了连人都敢杀,还怕弄死一只不狗不狼的牲畜赔葬!

    赵晚晴身上带着钱孔玉那是一点也不怕,就站在屋子中间,不断的在黑狼一边加油鼓劲着,一脸的兴高采烈,顺着赵晚然的话高喊着说:

    “就是嘛!你怕什么,只是一只小狗,多可爱呀,他就是喜欢跟人玩游戏,等你们亲近了,他还会舔你呢。”更会咬死你!咬你个死全全尸,皮肉骨头都不剩!

    赵晚晴眼眸子一转,生怕这夏半黎偷个空就跑了,立刻就回过身,向着屋门外走去,拉过屋门,还用不放心的用锁锁上,眉飞色舞的又走回来,开心的说:“这样就没有人打挠了,我们姐妹几个,逗狗玩吧!”

    温雪心欣赏的给了赵晚晴一个目光:“好女儿,作得好!你们姐妹几个难得有机会聚到一起,正好一起玩玩,这狗真是太可爱了”温雪心满心恶毒的笑着,还是赵晚晴最懂她的心思了,让这夏半黎这个小贱人就那么一幅毒药就死了,太便宜她了,她今天就要亲眼看着夏半黎被这恶犬活活咬死,在痛苦与折磨恐惧中死去,这才能让她心满意足,以泄心头之恨!

    夏半黎保持着警备,一动不动,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只狼狗的动静,它不动,她就不动,要比耐心,人可比畜牲强多了!只要它先动了,她就能抓住时机,再给它一针致命!一条恶犬罢了,她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死?咦死!夏半黎脑中快速一闪,目光凌厉的看向眼前的恶狼,这只狼狗似乎与狗不一样,也与狼不一样,狗是被人驯化了的,这只狼狗眼中却只有野性。

    在这屋里似乎只听着赵晚晴的话,对于其他人,像是温雪心与赵晚然,他的双绿眼看过去时,也是带着嗜血的光芒,一样是当成食物来看待,只是被赵晚晴喝斥着,所以只攻击着她罢了。

    夏半黎脑中快速闪过了夏晚晴的话,夏晚晴说这只狼狗是从死囚牢出来的,她还说,她的肉可比那些皮包骨的死囚要好吃多了!

    她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有办法了!她要让这母女三人自食恶果!

    夏半黎眼中精光一闪,身体立刻就放松下来,收起了警戒的架式,手中的金针一闪,快速在自己身上刺了几针,张口也一样是轻松笑着说:

    “原来,这是二小姐养的狗呀,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哈哈,这狗看着真是可爱呀,来,咱们亲热一下吧,唉,二小姐,你刚刚也不说,可是把我吓坏了呢,还真以为这狗会咬人呢”

    赵晚晴心头一喜,立时就呼哨了一声,招呼着那只狗扑上去,口中胡乱的说着:“我养的狗最乖了,他绝对不咬人的,来来,半黎妹子,你站着不要动,咱们一块跟狗玩”咬死你!让你去阴曹地府跟恶鬼玩吧!

    在院子里,还有几个机灵的下人,还在墙角处躲着,想要再听听动静,这时听到了夏半黎的笑声,心里最后一丝疑惑也消失了,互相看了一眼,直起躲着的身子,摇了摇头,向着院门外走去,口中还嘟囔了几句:

    “这大家闺秀真够怪的,不喜欢那娇小可爱的宠物,都爱上这像狼一样的野兽。”

    “得了,老哥,你就别抱怨了,幸好你不是在那屋里,让你跟那狼一起玩,你还没那胆子呢。”

    “就是呀,老哥,你是要下得尿裤子不可了,哈哈哈”

    “去去去!你们这几个狗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句的笑闹声中,院子里最后几个围观着的人,也走完了,院子里一片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所有人都让赵晚然给打发的远远的。

    赵晚然向着赵晚晴点了点头,作一个手势,口中还说着:“这狗真是最爱最可爱呢,我都想好好亲近亲近了,半黎妹妹,你快来”

    赵晚晴毫不迟疑,又是对着向黑狼吹了一声口哨,又快又急,催促着它立即行动。

    那只黑狼动物的直觉极为敏锐,立是就感觉到对面的食物威胁性大降,凶性大增,在赵晚晴的一声指挥下,一声嚎叫,纵身又是扑了上去,张开雪白的利齿向着夏半黎喉部大动脉就咬去。

    “啊!太棒了!咬,使劲的咬!”赵晚晴兴奋的大叫着,挥着双手,又跳又叫。

    温雪心与赵晚然提起全部的心神,脸上同时就是一喜,这个讨人厌的贱货,终于把她喂了狼了!哈哈,活活被咬死的痛苦就是她自找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白痴狗!你疯了还是见鬼了吗!”赵晚晴下一刻又是一声尖叫,直掀到屋顶。

    赵晚然与温雪心也是愣住了,不然置信的瞪着夏半黎,一双眼睛突着赤红,完全是见了鬼的样子。

    屋子中正中,本来己是收势果然就是站着不动了的夏半黎,己是被狼狗扑倒了,他张开口利齿己是贴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要向里轻轻一送,夏半黎的小命就交待了。

    可最为诡异的事就发生在这了,那只狼居然在一咬之下,就不动了,那双绿幽幽的狼目中,闪过一道嫌恶的情绪,凑过鼻子去,在夏半黎身上又闻了闻,立时就扭过鼻子,嫌恶的扭过去,不只不再咬她,反而向后退了二步,很是嫌弃的瞪着她。

    赵晚晴直接给气疯了,又跳又叫,冲着那狼狗就吼着:“你这条笨狗,冲上去咬呀!快咬呀!这种时侯,你难不成还挑食了不成!快点给我冲上去!”

    可怪事就是发生了,不管赵晚晴怎么叫怎么催,那只黑狼就是不理不睬,仰着头,像只狼王一样傲然的站在一旁,看也不看夏半黎一眼,更加没兴趣去咬断她的脖子,被赵晚晴催的急了,它还上脾气了,呲着牙对着赵晚晴咆哮一声,把赵晚晴吓得倒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叫嚣。

老娘不怕死还怕狗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夏半黎敛眉冷笑,被扑倒在地上,淡淡的眉眼扫过近在咫尺的狼狗,她赌赢了!果然与她猜测的丝豪不差,这只狼狗就是个挑食的畜牲!

    夏半黎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大大方方的摸向那只咆哮的野兽,那只黑狼就像是嫌恶一样,立时就扭开了头,又是退后了一步,还很是不悦的对着赵晚晴低吼了二声。

    富贵人养富贵狼,就算这是只狼,可让那温阁老用死囚养着,依旧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狼与狗不同,狼是高傲的,狗走千里,饿急了眼可以吃屎,可狼不同,他认准了只吃肉,而且是合胃口的肉,就是饿死了也不会碰一下屎!

    现在,对于这只黑狼狗来说,她夏半黎就相当于是屎,他根本就是不屑于顾,哪里肯屈就咬下去。

    夏半黎敛眉又是冷笑,扬起睫毛,作出一幅无奈的表情,遗憾的说:“唉,二小姐,看来你养狗,跟我一点不亲呀,我想抱抱它,它都不理会我呢”

    转过头去,夏半黎又对着赵晚然和温雪心说了一句:“大小姐最是亲切大方,这狗说不定喜欢你呢,不如你来抱抱呀。对了,夫人也是雍容大度,夫人也来抱抱吧,这狗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呢!”

    赵晚然给她这一句话给噎在那里,半晌回不了一句话,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的瞪着夏半黎,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怎么处处透着邪门,怎么样也弄不死她!

    夏半黎淡淡一笑,赵晚然至死也是想不明白,她用了什么方法,其实说穿了,她不过就是用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针法,在自己的身上扎了几针,把身上的气味改变了而己,从活人的味道,变为了死人,甚至是散着着腐味的恶臭味。

    不需要多大的改变,只要有一丝丝的味道变化,人闻不出来,可这狼狗是一定闻出来的。

    是人自然是有气味的,而狼狗对气味更加的敏感,这头畜牲吃着活物长大的,自然是受不了去吃死物了,特别是泛着腐肉味的死物,对他来说,更像让温雪心这贵女去吃屎一样。

    夏半黎眨了眨眼,突如其来的向着那只黑狼狗一扑,出手如电,拖住它向着赵晚然和温雪心的方向一丢,开心的笑着说:“来吧,咱们继续玩吧,这小狗这么可爱,虽说不喜欢我,我看着你们一起玩也一样高兴,来吧,快来玩吧”

    “啊”温雪心吓得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声尖叫,两眼发白,吓得直拖着棉被就向着床里缩着,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有脸,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那条凶猛暴残的狼狗。

    狼狗刚刚让赵晚晴催的急了,又没吃到好肉,心里正不耐烦着,突然间,又被夏半黎拖到了鲜肉面前,立时眼中又起了变化。

    对牲畜来说,有奶才是娘,有肉才是爹,对一只野性未除的狼来说,现在它正肚子饿,哪里还会再去管什么压制命令,先填饱了肚子才是实在的,而眼前的赵晚然就是一道鲜美的食物,特别是,她手上的血,极大的刺激了狼的捕食野性,一双幽绿地狼眼,它本能的紧紧盯上了赵晚然。

    赵晚然本就是贴着墙站着,夏半黎把狼狗丢过来的位置,正好让她对上了狼狗的正面,那又泛着绿光的狼眼嗜血的对着她,一排白森森的牙对着她就咬了过来。

    赵晚然咽了口唾味,小声的问:“晚晴,这畜牲吃过了吗?”

    赵晚晴己是全然的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很听话的狗,怎么现在就成了白眼狼,压根不听她的指挥?

    听到赵晚然问她,赵晚晴随口说了一句:“没!当然没!我要带着它来捕食,自然不会喂它吃的了。”

    “你个白痴!笨蛋!蠢妇!快把你那个钱孔玉丢给我!”说到这一句时,赵晚然腿都在打颤,声音几近在尖叫了。

    狼狗喉咙里低嚎一声,后腿一蹬向着赵晚然就狠狠的扑了过来,赵晚然吓得向着桌子后面一躲,放声尖叫:“赵晚晴,你个白痴!快把钱孔玉给我!这头牲畜肚子饿急了,要把我当食物了!”

    赵晚晴给她这一吼,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胸前挂着的钱孔玉丢过去:“大姐,快接着!”

    赵晚然奋力躲过狼狗的第一扑,整个心脏都快跳出胸腔来,四肢无力,酸软地摊倒在地上,她那身子骨本来就是纸糊的,经不住激烈的刺激,给这么一击之下,脸色立时就是惨白如纸。

    赵晚然奋力的伸手接过那串玉,匆忙的挂到脖子前,心头一定,呼着口令,对那黑狼高喊:“走开!走开!去找夏半黎玩去!”到了这时,赵晚然仍是不忘目的,指着夏半黎对着黑狼下着命令。

    黑狼的狼头一动,转过头去,瞧了一眼命令所指那一陀‘便便’夏半黎,立时就是眼中生起嫌恶,扭过头看也不看夏半黎一眼,它才不会吃屎呢!它饿了,它要吃肉,要吃香喷喷的鲜肉,这个屋子里就有!

    黑狼放过了赵晚然,狼眼一转,扫视着屋子里,沉闷的嚎叫着,喉咙一动一动,呲着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目标一转,又看向了温雪心,这个女人胖胖的,一身肥肉膘子,可是比以前吃过的要香甜可口多了。

    狼狗眼中就是一道嗜血的光,后腿一蹬向着床上的温雪心扑去,温雪心吓得惊声尖叫:“钱!钱!钱!快给我钱!”她惊慌失措之下,连着话都说不清楚了,直接说了一个字钱,向着赵晚然伸出了手。

    赵晚然见温雪心情况危险,也顾不得了,忙把胸前的玉挂拿出来,向着温雪心又是一抛:“母亲接着!”

    温雪心让狼狗一扑,抱着棉被就是一缩,仗着棉被还算厚重,抓出一道道的棉絮在床上四处漂散着,她吓的脸色如土,那狼口中吐出的腥臭热气,全喷在她的脸旁边,差一点就破了相了。

    温雪心怕死的又一次尿了裤子,忙拿过那一串方形孔玉,挂在自己身上,闭着双眼,用棉被牢牢包着自己,大哭大叫的喊:“滚!快滚开!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夏半黎眨了眨,咯咯笑着说:“大夫人,你又病糊涂了,这小狗崽子是要与你玩呢,他这是喜欢你唉,我想跟他玩,他都不理我呢,真羡慕你们呀这样吧,我再试试好了。”

    夏半黎张开了双手,像是迎向宠物小狗一样,向着狼狗就扑了过去,口中还喊着:“来呀!小狗狗,让我抱抱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还没等着夏半黎扑过去,那狼狗先是嫌恶的闪到了一边,又是掉头一甩,穿过夏半黎的空档,向着夏半黎身后的赵晚晴扑了过去。

    在黑狼看来,挂着钱孔玉的是主子,那不能吃,这只扑过来的又是一陀屎,更不是它的那盘肉。幸好,这屋里还有二个香喷喷的鲜肉在,不愁吃不饱肚子。

    赵晚晴看着黑狼向她扑过来,吓得转身就跑,又跳又是尖叫:“啊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我可是你的主子,你居然连我也敢咬,我叫外公宰了你作狗宴”

    黑狼可不听她那满脸的威吓,前腿后腿一起用力,飞扑过来,向着赵晚晴就扑倒,张开口,咬向它向往己久的美味。

    赵晚晴两手死死的护住脸,这屋子本就不大,屋门又被她自己上了锁,想跑过去开门都不成,眼睁睁的就是脚下一软,身上一阵剧痛,被狼狗扑倒了,下一刻,那张血盆大口,尖牙利齿向着自己的脖子咬过来,赵晚晴放声尖叫:“钱!钱!钱!娘,快快给我钱!”

    温雪心正吓得打颤呢,听了她的嚎叫,犹豫了片刻,还是牢牢把玉握在自己手中,壮着胆子把头探出棉被:“晚晴,你年轻,你快跑出去吧!一会左统领就来了,你快带着他来救我我这老腰老胳膊老腿,我跑不动了!”

这年头,狗还挑食!

    赵晚晴吓得直闭眼,从一旁摸起刚刚赵晚然削水果的刀子,向着狼狗胡乱的挥着:“救命,救命!外头的人都死了吗!快来救我呀”

    赵晚然直跺脚,吼道:“娘,你快把玉给晚晴!方佐领不会来了,你忘了刚刚我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这一会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咱们这里动静!”

    “不,不!”温雪心吓得失魂落魄的,一床的尿味,她倒是死赖在被子里紧紧缠着自己,两只手死死的握着玉不松手:“我不放,我不放,我放开这钱,我就没命了!你们年轻,晚然,这都是你不好,非要把人都弄走,还有晚晴,你没事弄这么只畜牲来吓我,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快想办法!”

    “啊痛死我了!呜呜”赵晚晴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肩膀上己是血淋淋一片,那只狼己是饿急了眼,一只爪子正抓到她肩头上,头一扭,快速闪过她手中的剪刀,向着张开口利齿向着她脖子就咬过来。

    情况危急,赵晚然再也顾不得了,她要再不救人,赵晚晴真就要成了狼口的午餐了,温雪心己是给吓破了胆,不能指望她再出动交出那串钱孔玉,赵晚然咬着牙从桌子后面出来,颤抖着双手,搬起面前那只方桌砸向黑狼,自己转过身子向着床上的温雪心就跑过去。

    “嗷!”黑狼给砸的嚎地一声怒叫,转过狼头,绿幽幽的目光恶狠狠的直瞪着赵晚然,再也不管口边的美食,向着赵晚然又扑了过去。

    夏半黎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她们:“咦,你们玩得真好呀,这小狗真喜欢你们,压根都不理我,唉,这真是狗眼也看人低吗?到底还是我这出身不好呀,比不上大小姐,二小姐,还有大夫人出身高贵,连狗崽子一见都喜欢”

    赵晚然拖着气喘吁吁的身体,刚刚扑到床前,掀开床被,从温雪心手中抢过那串钱孔玉,就向着狼狗一举,这一点小运动就己激得她头晕目眩,随时就是眼前一黑,要晕过去的样子。听了夏半黎的话,赵晚然气得直想着破口大骂,放屁的狗屁的狗眼看人低!她还想着让这牲畜狗眼看低了她们呢,怎么这狗就就这么狗眼看人高!富贵人家养的富贵狗,也他妈的狗仗人势,吃食还这么挑嘴!

    狼狗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看到那钱孔玉立刻就收起了爪子,一双绿幽幽的眼瞳忿忿地瞪着赵晚然,不甘不愿转了个身子,又后脚一蹬,向着屋中央的赵晚晴扑过去。

    赵晚晴刚刚从狗嘴里抢出一条命来,正心有余悸呢,突然间,看到这狼狗又一次向着自己扑过来了,她吓得立时就是一声尖叫:“滚!你这个张了一双狗眼的畜牲,狗里里长着象牙吗,不认主子不说,居然还挑食!”

    夏半黎眨了眨眼,说:“二小姐,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富贵犬,哪有不挑食的!好狗不挡道,恶犬见人欺。呵呵,二小姐,什么人养什么狗,狗随主性,这小狗崽子这就是爱不上我这个贱人,就喜欢跟你这名门贵女一起玩呢,真是羡慕的我眼都红了”

    赵晚晴吓摊坐地上,对着一步步逼近的狼狗,吓得真脚软,手脚并用,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着,随手抓起什么,就向着狼狗丢什么。

    这一刻,听到夏半黎这口口声声说是眼红嫉妒恨的风凉话,赵晚晴气得恶向胆边生,连眼前这只凶猛的狼狗都顾不上了,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一跃而起。

    她转过头,恨恨的向着夏半黎就扑了过来,赵晚晴与赵晚然不同,她那脸虽说是破了相,没脸没皮了,可长年吃着各种滋养品长大,身体素质是相当健康,几步就窜到夏半黎面前,把自己牢牢的躲在她身后,当成挑箭牌一样挡在面前,向着狼狗就推过去。

    “你个瞎了狗眼的畜牲,肚子饿了是吧,来呀来呀!快过来吃呀!这有好东西给你吃!吃饱了肚子就乖乖听话,不准再闹脾气耍性子,不然,我就把你跺成一断一断,炖成一锅回锅肉!”赵晚然惊惧的从夏半黎身后探出半颗头来,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向着狼狗推过去,一门心思让那狼狗快把夏半黎吃了,肚子不饿,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夏半黎一时没防备,更没想想赵晚晴还真这个有种,居然把她当成了狗粮,一时之间,还真是让她硬抓着推到了狼狗的面前。她不退不让,与那只狼狗白森森的牙直差了几公分的距离,赵晚晴生怕那狼不吃她,几乎要把她送进狼口中去了。

    夏半黎眼中一道冷光闪过去,手肘向一动,向她胸口一击,趁着她吃痛抓得不牢的时机,快速的抓着赵晚然的手腕,甩了个身形,反抓住赵晚晴的手肘制住她,立时间,两人的位置就易地而换,反倒成了赵晚晴被推到前面直对着狼口,而夏半黎后退几步只在她后面,冷眼旁观的看着。

    “哈哈,二小姐,原来你是要带着我一起,跟小狗崽子玩游戏呀,好呀,咱们就一起跟这小狗崽玩吧,来呀,狗崽子,快来呀,跟你的主人亲近一下吧”

    “啊夏半黎你居然敢阴我!我作鬼也饶不了你”赵晚晴给那近在眼前的绿光尖牙吓了个花容失色,高声尖叫着,想也不想后击几步,闪过狼的一击,对着身后的夏半黎,想也不想,又是伸出尖尖的指尖,直向着她肩膀抓来,要再把她抓到推到前面喂狼吃。

    夏半黎挑了挑眉,灵活地手一动,抓着她伸过来的手腕,勾唇浅笑,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笑着说:

    “二小姐,你们这一狼一人配合的得真默契,嗯,这真是条好狗,与你心有灵犀,瞧瞧,你们玩得多开心呀,再接着亲近去吧噢,你作鬼也饶不了我?你怎么这么说呀,唉,赵晚晴你是傻的吗?你活着我都不怕你,做了鬼我就怕了不成!作人,你是没脸没皮,作了鬼,也一样是死无全尸!”

    夏半黎这一句话说得声音很低,只有赵晚晴一个人听到,她一双眼眸中闪过狠厉的光,冷得像千年的冰封,赵晚晴直怔怔的看着她,被她这一刻阴狠的气势,惊得腿直发软:“你,你,你倒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你还没看出来!呵呵,真是个白痴!我就是个狼狗也啃不动的东西,你说我是什么?至于你嘛,去跟你的狗好好玩去吧,你这一种类型才正好合它的口味”夏半黎冷笑一声,抓着赵晚晴的手臂向前一甩,直向着狼狗那里甩去。

    赵晚晴被甩出去,一阵天眩地转,一屁股坐坐到在地上,抬起头时,正对上狼那双绿幽幽的眼瞳,像一团鬼火一样,直射进她的眼里。

    “啊”赵晚晴立时就是一声惊叫,拿过手边的登子,用力的在前前挥着,阻止着狼狗的靠近,连滚连爬的向着床上扑去。

    夏半黎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退到屋门前,冷眼看着床上吓得抱成一团的母女三人,赵晚然颤抖着手,把那只钱孔玉举在身前,不停的说:“走开!快走开!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这只畜牲快走开!”

    温雪心与赵晚晴缓过神来,也不甘示弱,全给吓破了胆了,想也不想就去抢那只钱孔玉,两人同时抓住赵晚然手中的玉,争先恐后地往自己眼前带:“给我!给我!我才是主子!去咬别人去!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狼狗喘着粗气,后腿不停的瞪着,绿光直瞪着那只钱孔玉,在被训练的教化与天生的野性之间打不定主意,狼就是狼,这一种生物不是好么容易就被人类所驯服的,何况,它又是从小就被刺激着活物喂养,野性未脱,此时,它就是在疑惑着,为什么只是一个主子的,现在却成了三个?

我这是把小畜生引开!

    夏半黎淡淡的眉眼看着她们,她现在己断定,这只狼狗是被驯养的,而且是用活物来喂养,那一枚方孔钱玉就是它唯一认可的主子标记。

    赵晚晴刚刚的话中有很多的内部信息,足以让她多想再在心头算计几遍,这只狼是温阁老的爱犬,在死囚牢养大,温阁老到底在算计什么?他只养了这一只狼狗吗?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只养一只狼狗?温阁老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喜爱捕猎,哼,他费这么多心血养狼狗,可不会真的只是爱好吧!

    这温阁老真是狼子野心,算计可是多着呢!只是让这赵晚晴沉不住气把他的布局机密给泄了出来,或许那温阁老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她夏半黎不过是贱命一条,把她喂了狼还是实战演习呢!

    那一边,情况又变了。那只狼狗也不和道是饿了,还是怒红了眼,张开大口,扬着白森森的利齿就是一声低嚎的嚎叫,扑到床沿上,向着床上的三个人张口就咬了过去,野性终究战胜了驯服,肚子饿了时,有肉吃才是生存。

    “啊给我!快给我!”三个人同时就是一声尖叫,不断的在那里挣着那一只钱孔玉,面红耳赤,再也不是那向来的母女情深场面,几乎恨得把玉拿到手中直咽下去,让眼前这只牲畜放过自己才好。

    赵晚然虽说一脑门的算计,偏偏体力不佳,到了这个以体力争胜负的时侯,她的性命就危急中了,出手一慢,被挤到了最外面,黑狼抓住机会,张口就咬在了她的小腿上,疼得赵晚然就是一声尖叫,奋力向前抢过那只钱孔玉牌,扭过身来,对着狼狗就大喝:“松开!向后退!”

    黑狼低呜了两声,腥红的眼睛不甘愿的松开口,欲欲跃试的目光又转向了其他二个人。

    温雪心吓得摊倒在床上,赵晚晴干脆就向着床里最面跺,直把温雪心和赵晚然推到身前挡着。

    夏半黎冷了冷眼,说了一句:“你们玩得真好”

    “玩个屁!夏半黎,你还不快去叫人来救我们!这只狗疯了!他在发疯咬人!你个白痴,快去叫人救我!”赵晚晴缩在里面前,直推着温雪心和赵晚然挡在她面前,一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破口大骂,气急败坏的吼着。

    她己用过一次药了,那盒美貌还有三分之二,第一楼老板说了,一天用一次,三天之后,她就恢复成原来那个京中第一美人了!啊,她的富贵荣华,至尊至荣就在眼前,绝不能让只狼给咬了,要死也是别人去死吧!她要活着,要富华福贵!

    “啊?”夏半黎不解的看看她们:“咦,这不是在玩吗?”

    “你也瞎了狗眼了吗?这畜牲就是条疯狗!你快过来,把它拖住,拉到一边去!夏半黎,你一条贱命,给狗咬死了也不算什么!快过来!快点!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比你尊贵好几百倍!镇国公府是我们的,你吃着我的,用我的,连我的话也敢不听吗!快把这牲畜拖走!快点,快点!”赵晚晴声厮力尽,满面青白的大吼,紧紧的把自己缩在最里面。

    “这样呀”夏半黎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她说完这一句话,就向外面走去。

    “喂让你来拖这死狗走,你上哪去!你居然敢丢下嫡母和嫡小姐,自己一个人跑了,夏半黎,你不要命了吗!”赵晚然尖着嗓子跟着叫着,手中举着那只孔方钱玉,不停的挥着,阻止着那只狼狗的靠近,心头气血翻涌着,几近要晕过去了。

    “二小姐,我就是要命才要走呀,这狗看着好凶,一点也不喜欢我”夏半黎有意气她,一本正经的说着。

    “小贱人!你的命要紧,还是我的命贵重!还不快过拖开这条死狗!”赵晚晴气急败坏了。

    “别急呀,我这不是去作准备引这只狼狗出屋呀,你们再等一下”夏半黎眼中精光一闪,回了赵晚然那一句话,慢腾腾地转过身皱着眉看着屋门:“二小姐,你把这屋门锁了,我怎么把狼引出去呢?”

    “笨蛋!你不会过来,亲自拖着那只疯狗吗!快点过来,拖着那狗拉到边上去”温雪心吓得脸色全白,连着屎也吓出来了,跟着破口大骂,这个夏半黎是不是有意的,她就想害死她才对吧!温雪心口不责言,又是颤着声音一阵大骂:

    “夏半黎,你个小贱人还不快点动手!我要有一点闪失,你也别想好过!你串通这只疯狗来害镇国公府嫡妻,我把你砍成一段段喂野狗!”

    夏半黎差一点笑出声来,她串通野狗?温雪心这疯病是太严重了吧,她怎么串通一只疯狗呀,这只狗是赵晚晴养着的吧,能控制那只疯狗的是那只钱孔玉,要说串通也该是她们串通那只疯狗才对。

    疯狗咬疯狗,狗咬狗一咬毛,这就是报应!

    夏半黎眼神一转,心思又变了变,一脸关切,从善发流的说:“好呀,那我就尽力试着把这只疯狗拖开吧”温雪心还真是有心作好事,她的话提醒了她,这个时侯,她还真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快点!快点!我伤了一根寒毛,你一条贱命都不够赔!”温雪心心惊胆颤,不停的催着。

    “小狗崽子,上我这来!让我拖住你”夏半黎向着那只狼狗一步步走过去,敛眉冷笑,天下事可不尽如人意的,她是听了温雪心的话,来拖这只疯狗了,可它听不听,可就不是她的能控制的了。

    那只黑狼扭过狼头,对着一步步逼近的夏半黎呲牙低吼一声,从眼中就是一道嫌恶的绿光,在它的意识中,后面那一陀便便逼过来了,眼前却是一道美味大餐,选择哪一个,这还有选嘛!

    黑狼从喉咙里向着夏半黎低吼那一声之后,扭过头,再也不管什么钱孔玉,只张着大嘴,向着赵晚然母女三人就咬来。

    赵晚然惊得面白如纸,手中的那枚孔钱玉都不管用了,尖着嗓子就喊:“夏半黎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夏半黎眨了眨眼,说:“大小姐,现在情况危急,我一定会救你们的!你们再坚持一下,我这就把狼狗引开”

    “不!不!不!”赵晚然急得连喊了三声不,心里急得像开了锅的水一样乱沸着,她可不傻,这只狼狗明显就是嫌恶夏半黎,她每靠近一步,这狼狗就急燥了一分,越发是不顾念,要是让这夏半黎再走过来,没等着她把狼狗拖开,那疯狗就先把她们三个当成狗粮了!

    “大小姐,你别怕,我这就过来了!”夏半黎又向狗走了一步。

    “你别过来!”赵晚然的尖叫真追上赵晚晴了,把屋里都掀掉的气势,“走开!你快走开!退后,不许过来!”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要帮你们呀,这狗是疯了,你们会有危险的!我在镇国公府中,受镇国公的恩惠,应该为府中出一份力的,你放心吧,拼着一死,我也会救你们的!让狗来咬我吧!”

    夏半黎又上前一步,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来,向着屋外面的瞧了一眼,淡淡的一笑,赵晚然三母女吓得没了魂,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她可一直在留意屋外呢,哼,屋外那轻轻的脚步声和呼吸起,她听得一声二楚,院子有人!而且不止是一个人,是不少于二十人!

    她能够肯定,这些人全是练武的练家子,能这么不动声色悄悄摸进了院子,又是不动声色的静侯着屋中的形况发展,这些人会是谁带来的?

    夏半黎脑中快带的转着,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进镇国公府,那么这些人一定是镇国公的人,可这府中的护院她也见过了,除了那个左天蓝武功不低,是个杰出的武将之外,其他人虽说也有些武艺,可那也是些个懒驴,不打不上磨的主儿。

人不如狗呀!

    其他人虽说也有些武艺,可那也是些个懒驴,不打不上磨的主儿。

    院外的这些人却是训练有素,进院之后,半点声响也不露,倒像是在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行动如一,行动快捷,从呼吸方式来看,更是个个武艺不凡。

    夏半黎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院外,她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老奸巨滑!连她也被骗过去了!

    “大夫人,你别怕!我这就去拖住那只狗,你们趁机会,快点跑!”夏半黎语气激昂,高扬了一声之后,又上前走了一步。

    “半黎,你快走!谁让你上来了!快走,快走!走!走!走!哈哈哈,我们正与这小狗崽子玩得开心呢,你不要上来吓着它,我们没事,你走吧,别过来!你听我的,我们真没事,你想办法找开门,先出去吧,母亲的药打翻了,麻烦你再端一碗进来!”

    赵晚然气急败坏的喊着,那狼狗更急燥了,向着她们又逼进一步,很明显,与后面的夏半黎相比,它是宁愿躲着夏半儿,把她们三个当狗粮!

    事到如今,赵晚然只能换个方式来处理了,如果要说这只狗疯了,夏半黎就能打着忠心保护她们的名义,更加刺激了这只狼狗,那么她们死得更快!倒不如把夏半黎先支走,再想办法拖到左天蓝领着护院来,那时才是安全了。

    “晚然,你在胡说什么呢!快让夏半黎把这只疯狗拖走!她那条小命死就死了,为我引开疯狗,那就是她的福气!你居然让她走!你疯了吗!”温雪心十分的不高兴了,惊惧着脸,一边瞪着眼前的巨型狼狗,一边对着赵晚然大发脾气!

    “大姐,这个时侯你还有心思关照她的安全?她一个小贱人的命,能赶上我们母女三个人尊贵吗?你真是疯了!夏半黎,你还不快点过来,把这疯狗拖走!”赵晚然一边向着里面侧躲着,一边恨恨

    “你们二个闭嘴!”赵晚然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母亲和妹妹,到了这一步,她们还看不出来吗?夏半黎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呢,她上前一步,那狼狗狂性大发一分,真让她上来拖着那狼狗,她们母子三人立时喉咙上就要每人添一个血洞子。

    “半黎,你快点去端药吧,我在这里先看着母亲,她是病得糊涂了,你别把她的话当真。现在治病要紧,快去再端一碗药来,让她服下吧。”

    赵晚然一连声的催促着,恨不得夏半黎现在就快打开门出去,那道门是一个关键,现在让夏半黎把门打开,即便左天蓝没来得及带人来,她也能让想办法,把这只疯狗弄出去,或是想办法让她们自己脱身。

    “大姐”赵晚晴气极了,不服气的对着赵晚然就吼,她可不要死在这狼口里,哪怕碰掉了一根寒毛也不成,赵晚然这脑子给吓糊涂了才对,居然不想着她们嫡亲姐妹母女的安全,反倒让夏半黎先脱身安全,她绝不同意!

    “闭嘴!”赵晚然赤红着眼,狠狠的扭回过头,一个巴掌甩飞到她脸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先掐死!”

    “啊”赵晚晴不敢置信的瞪着赵晚然,她居然这么对待她,谁才是她的亲妹妹呀,连远近亲疏都不分了吗?

    “你们这真是在玩吗?那狗是在跟你们亲热?我怎么看着那只狗发了疯,想咬人呀?”夏半黎迟疑的看着赵晚然,又再向前走一步。

    “别过来!”赵晚然急忙出声阻止夏半黎的靠近,她心里才是赵怄呢,明明这狗就该去咬夏半黎,可它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就是不中意夏半儿这一种口味!死活不肯靠近她一步,结果却把她们母女三人给逼到这个地步,真是气死人了。

    这夏半黎到底是什么材料制造的,连恶狼也这么厌嫌她……

    随着夏半黎向前那前那一步,狼狗也是跟着前逼近了一步,一双嗜血的眼眸,闪着凶残的绿光,恶狠狠的盯着赵晚然三人。

    狼是最敏锐的动物,抓住赵晚然说话动作迟疑的空档,向着赵晚然身侧的温雪心张口就又是咬过去。

    温雪心瞧着那狼口直咬到自己面前了,“啊”一声尖叫后,用胳膊上挡,手臂上就是一阵撕裂的剧痛,她眼一番,连嚎都没嚎出声,真挺挺的疼晕了过去。

    赵晚然忙不叠的拿着那块玉牌子,往温雪心身上一放,惊惧的厉声喝斥:“松开!退后!”

    黑狼眼瞧着那道钱方孔玉牌在眼前晃了两晃,不甘心的用喉咙低吼的二声,呲着牙松开了口,张着白森森的狼犬牙,直向着赵晚然又攻过来。

    赵晚然吓了一跳,忙把玉牌又拿回来,直接在黑狼眼前,“退开!退开!快退开!”

    这是第几次?黑狼越发的暴燥,向后稍微的退了退,扭过狼身,回头看了一眼那一个‘便便’,再看看眼前这香喷喷的美食,肚子饿得越来没失了失性,不甘后退的又是仰着头从咙喉里低吼一声。

    “大小姐,我来救你们”

    “夏半黎,你别过来!”

    夏半黎担心的刚抬起的腿,又落下,迟疑的眨了眨眼,那一脸的表情仍是想为她们以身犯险,引开狼狗。

    赵晚然成功阻止了她这一步,顾不得擦额边的冷汗,忙说:“晚晴她也是病糊涂了,什么事都不记的了,净在这说胡话呢,呵呵,这狗是她养的,自然是跟她最亲热了,我们这就是在玩呢,你快去端药吧,母亲等着喝药治病呢。”

    “是这样呀,好吧。”夏半黎像是相信的她的话,迟疑了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准备掉转方向,向屋门走。

    赵晚然刚松了一口气,夏半黎却又顿住了脚步,一脸担心的说:“我看,我还是带着这狗一起出去吧,大夫人身体不好,二小姐又犯了疯病,这狗在这里玩闹,也打挠她们休息。”

    夏半黎又是向前走一步,赵晚然想也不想就是一个凄励的断喝:“别过来!这样很好,非常好,我们玩一会,心情放松了,病就好得快,你快去端药!”

    喊到最后,赵晚然几乎要尖叫着骂娘了,扑到她眼前的黑狼似乎是狼性大发,眼中全是饿极了的绿光,虽然她手中拿着好只孔方钱,它也是依着狼性进食的本能,几乎己是把主子也给忘了,一狼三人离得极近,它呼呼的吐着恶气,一张口的腥臭味,直吐到了赵晚然脸上,把赵晚然薰得想吐。

    “那好吧”夏半黎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眸一勾,迟疑的看着赵晚然,用着院子里的人也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即然这样,那我就去端药吧,大小姐,你们不要与狗玩得太久,这样对大夫人的病体不好”

    “快去,快去吧!”赵晚然一连声的催促着她,夏半黎在这,才对她们三人的身体不好呢!她再上前走几步,她们就成了狼口的食物了!

    夏半黎拖着脚步,万分无奈的向着门外走去,长长的眼睫遮住眼中的精光,赵晚然果然不是傻子,她可是个聪明人!她做出的事情,赵晚然也看出来的。

    刚刚那一出戏,她己是演过了,情辞并茂,她这个戏子子出身的小戏子,真是登台一亮机,引来满堂彩了吧,呵呵,门外的人也该听够了,这出戏可就是给他们演的呢。

    屋里出了这种恶犬逼人的事,她这个唯一不被恶犬所伤的人,确实是太过奇怪了,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事要是传出去,就算温雪心三人没事,那屋外和这满府的人,也会当成是她夏半黎真串通了一只疯狗来害她们母女了。

    人言可畏嘛,她是不惧流言的,可要真传出流言,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百花宴在即呢,她夏半黎可是要名传天下的,先落个勇救后母,舍身引狼的好名声,这不更是好事吗?

    夏半黎低敛着眉一步一算计,走到屋门前,摆弄了几下锁,锁己锁上了,钥题也没插在锁上。

这是吓晕的?

    夏半黎低敛着眉一步一算计,走到屋门前,摆弄了几下锁,锁己锁上了,钥题也没插在锁上。

    夏半黎回过头来,担心的说:

    “大小姐,这门上的锁,我可弄不开,真没关法出门,唉,我也跟你们一起等着人来院子时,再放我们出去吧。这样吧,你们玩了半天了,我再给大夫人再诊个脉,这个还是身体要紧”

    夏半黎转过身来,作势要向着床上走,赵晚然就急的一声急呼:“你别过来!”

    “啊?”夏半黎不解的看着她,担心的看着己是吓得厥过去,半晌没动静的大夫人:“大小姐,夫人好似是病得晕过去了,你还是让我先看看她的病情吧。大夫人身体不好,等她身体好了,再与狗玩吧。”

    “你不必多说,她是我娘,我比你有数!这事你不必再管了,母亲,正想跟我们多玩一会呢。”赵晚然转过头,就冲着赵晚晴一个巴掌又打过去,把刚刚吓傻的赵晚晴又打醒。

    “晚然!你把钥匙放哪了?快点拿出来!”

    赵晚晴给她一个耳兴打过去,人也清醒了,哆哆嗦嗦的连头都不敢挥出来,那狼狗逼得太近了,她哪里里露脸呀,赵晚晴只是伸出去指了指窗户外边说:“那,那,那里!我把钥题,早就丢到外面去了。”

    “你个笨蛋!你把钥匙丢出去干什么?我们不用出屋门吗?”赵晚然气得又想甩她一个巴掌,真是个蠢货,只想着放狗咬人,却不想想,自己被狗咬时怎么办。

    赵晚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外公把狗给我时,明明说这狗很聪明,会听这只钱孔玉主人的命令行事,他己经训练了三年了,他还交待我,这狗过两天还有大用,让我一定把狗再带回去呢谁知道,这狗就发了疯呜呜”

    赵晚然脸色铁青,低吼一声:“你闭嘴!别再说了。”这个蠢货,真是会话都往外说,连外公的计划都说出来了,幸好她知道得也不多,夏半黎就算听了,她也猜不出什么,哼,再说,她是活不到三天后了!

    赵晚晴又让赵晚然这一吼,吓了一跳,哭声哽在喉咙里,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只能是一抽一抽的,委屈地撇着嘴,一双手牢牢的捂着脸,生怕自己的脸再有毁伤,现在什么事,也不如她的脸重要,她要把失去的脸再找回来。

    夏半黎长密的睫毛下,快速的闪过一道光,不动声色的站在屋门前,过两天还有大用?那就是说,温阁老的计划就要在二天后进行了?是什么计划?二天后不就是百花宴吗?

    哼,看来这百花宴也不过就是个晃子,埋龙卧虎,又是一番风起云涌,温阁老和皇后都有算计,就不知道是两人联手设下的局,还是各算计各的了,这次的百花宴还真是有趣了,她倒是真好奇着想去玩一玩了。

    夏半黎收回思绪,为难的看了看那只锁,又看了看床上晕过去的大夫人,说:“大小姐,这钥匙也不在屋里,咱们还是再等着来人吧。大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先让我给大夫人看看病吧。”

    “我说了,你不要过来!我娘没事!她好的很,她就是玩得累了,休息一下而己!你站在那里,不许动!不许过来!”赵晚然一声喝斥她,绝不让夏半黎再向她前走一步。那狼狗己在爆发的边缘了,可不能让夏半黎再刺激它了。

    “这小姐,可大夫人的病,真是看着很不好呀!你还是让我给她看看病吧”夏半黎再三的劝着说,脸上带着焦急。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母亲是死是活,自然是有我担着,不必你杞人忧天。半黎,即然门锁了,你就爬窗户出去,先给我娘再拿一幅药来。”

    “大小姐唉,那好吧。”夏半黎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向着窗户走过去,推开窗户,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不死心的说:“大小姐,那你仔细守着大夫人,她的情况,看着很不好”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了,你再说就是咒我娘的病情。”赵晚然放重了语气说。

    夏半黎只得叹了一口气,搬了一把椅子:“那我再去煎一碗药吧”

    “快去吧”赵晚然迫不及待的说着,握紧了手中的玉,只要夏半黎出了屋子,她就立刻发命令,让那只疯狗也跳出屋去,然后,就说这夏半黎是抛下嫡母独自逃跑,反被狗追,哼,她就算是箭药没给毒死,哼,这一个独自逃生,不顾嫡母的罪名,她也担定了!

    夏半黎的名声算是完了,下半辈子也就完蛋了!这样更好,不一下子毒死她,正好把她捏在手心里,余下的时间,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谁还会为一个丧心病狂、无视伦常的坏女人出头,就是赵东泰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夏半黎手扶着窗户,最后又是问了一句:“大小姐,我还是觉着”

    “你怎么这么婆婆麻麻!我娘的病,自然有我看着,她就是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我说了她不用你看诊!你快出去再去煎药去吧!”赵晚然疾言厉色,放狗咬她,让她快滚了。

    夏半黎扭过身来,又是叹了一口气,眼中一道光芒闪过,该演的戏份,她可是演足了,这院门的人也都听明白了吧,呵呵,接下来,就看这赵晚然怎么出招了,最后不要把戏演砸了。

    夏半黎踩着椅子上了窗户,轻巧着爬了出去,又是轻盈一跳,落在窗外外的青砖地上。

    赵晚然眼光一道阴毒,立时就是大喊起来:“黑狼,追出去咬她!”

    正自烦燥的黑狼,几次要咬上眼前的美味,都让那道钱孔玉给拦了回来,己是到了临界爆发的边缘,这一刻正要不顾不管就干脆咬上去,解决自己的饿肚子,突然间,听到赵晚然这一声命令。

    黑狼扭过狼头再了一眼窗外的夏半黎,一脸嫌弃,让它追一团便便?它是狼,可不是狗!就算是主子也不能让他吃屎!

    夏半黎站在屋外,向着屋里一扫,她人己经出来,周围又是这么多高手在,这戏不演全了怎么行,呵呵,就再演不出好戏给这些人瞧瞧好了。她手中的金针一出,快速在自己身上扎了几针,立时身上的气息又是一变,那一层薄薄的腐臭味一去,又成了清爽干净的味道。

    狼的触觉远超出视觉,感觉到了夏半黎身上味道一变,立时就是又扭过头来,不等着赵晚然再下命令,立时就向着夏半黎扑去。

    夏半黎吓得一声惊叫,向窗户后面退了几步,像是吓软了腿一样:“啊”

    黑狼冲出窗户,一个扑倒,灵活的跳落到窗户底下,绿幽幽的狼眼泛着嗜血的光,跳跃着就向着夏半黎又扑过来。

    夏半黎连退都没退,己是让这一道疾如闪电的黑影给扑到了地上,吓得她紧闭了双眼,脸色苍白,又是惊叫了一声:“呀”

    一地鲜红的血染红了半边的青砖板,夏半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没有半分起伏,连呼吸也没了,脸上掩着的面纱上都是血,半边的身子都让血给染红了。

    一个男人五尺昂扬的身材,右手握着一只铁枪,站在院场中央,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下,急切的扶起夏半黎,掐着她的人中:“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片刻后,夏半黎口中嘤嘤一声,浓密的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迷茫着双眼看着他:“左统领?是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扶着她的男人正是左天蓝,他看到夏半黎醒了,忙站起身遮开到了一旁,眼中闪过一道怜惜,拱着手说:“半黎小姐,你刚刚是给吓晕了,现在己经没事了。”

    “吓晕了?”夏半黎苍白着脸,似是对他的话还有一丝不解,坐起身来,手臂撑在地上,恍惚的看了看四周,身上的血气冲得她又是一阵皱眉,接着又是惊大了双眼:

一身狗血!

    “啊!我想起来了,那只狗!它突然间冲过来咬我!这,这”

    夏半黎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左天蓝:“我这是被你救了吗?”

    “属下不敢居功。这是属下的本份。”左天蓝微带歉意的看着夏半黎:“小姐,你现在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夏半黎撑着身子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身上,摇了摇头:“没事,我还好,这血是,是”

    夏半黎惊讶的一捂嘴,立时又着急扶起他的左臂,强壮的小臂上,一道鲜血淋淋的牙齿印正不断的向外冒血,把他那一青衣都给染红了:“左统领,你受伤了!这,这都都是被我拖累的”说到这,夏半黎的眼眶都红了,想也不想,立时就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道布边,小心的缠上他的手臂。

    左天蓝想让开,却让夏半黎拉住想动也不能动,脸上微微沾着一层红赧,看着她水亮的眼眸,心头不由一动,清咳一声后,他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这才又说:

    “没有,一点小伤不碍事。再说,这件事也不管小姐的事,事情的经过,属下自会禀明镇国公,小姐不必自责。”

    左天蓝下意识的转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夏半黎低垂浓密的眼睫,微微的扇动着,像一双蹁跹的蝴蝶,她固执细心的包扎着他的伤口,低垂的发丝,正有一缕拂过他手臂,痒痒不由的他心头又是一阵悸动,脸上微微发烫,呼吸快了二分,忙稳住自己乱了的思绪。

    他自己心中有数,要说自责,那也轮不到夏半黎,他的伤是那只狼狗所为,刚刚在最危急的一刻,那只黑狼扑倒了夏半黎要咬她喉咙的分秒间,他才出手把那只黑狼给劈开,他也未曾料到那狼狗如此的凶猛彪悍,居然在被他掌风震开的瞬间,凌空转了个头,反过口来咬了他手臂一口。

    在屋外听着那母女三人与夏半黎的对话,连他都以为,这狗是只普通的猎狗,也许是会咬人,但攻击性不该多么强悍,所以,他才放任了那只狗攻击夏半黎的动作,只想再确认一下,这夏半黎到底有没有古怪底细。这一时的试探与疏忽,差点让夏半黎丢了命。

    左天蓝沉下眼眸,向着窗户里温雪心母女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件事很有蹊跷!只怕远不是他所见所听那么简单!

    夏半黎包扎好伤口,眼神中一轻,抬起头,擦去额角滚下的汗珠子,这才诧异地轻轻推了他一下:“左领统,你怎么了?伤口还在疼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夏半黎眼中写着清亮与无辜,还有半分的震吓,左天蓝心头一松,放缓了脸上的表情,刚刚的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己,小姐你包扎己经止血了,谢谢半黎小姐。”

    “你客气了,我还要多谢你救了我一命呢。”夏半黎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像是刚刚发觉不对劲一样,左顾右盼的一会:“咦,那只疯狗呢?他上哪了?”

    “噢,它被我的掌力震开后,又被我的枪击中了前腿,负伤跑了,我手下己是去追它了,小姐不必担心。”

    “噢,那就好,那就好,唉,这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发起疯咬我呢?刚刚他在屋里时,还好好的在跟大小姐玩闹呢,我还以为,他这是喜欢我了,扑上来跟我玩呢。真是狗眼看人低的狗!”夏半黎忿忿不平的抱怨了一句。

    左天蓝没忍住,方正的脸上勾起一道浅笑:“是狗眼看人低,也是狗仗人势”这位半黎小姐,还以为她是被狗误咬的吗?她真是吓傻了吧,没听清楚赵晚然说的那一句‘咬她’的话。

    侯门之中,哪有真正的单纯,若是半黎只是一味的说好话,他会本能的就以为她心机重,可现在看到她这忿忿连遮试都没有的嗔怨着,左天蓝的防备习反倒是减了二分,对她的疑团更大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屋里的赵晚然眼中闪过一道毒色,向着赵晚晴一推,扬着嗓子就喊:“啊,那恶狗终于走了!晚晴,你没事吧,看你这一肩膀的伤,快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唉,你快别害怕了,那狗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疯病,居然只对着我们攻击,这可是奇了怪了,幸好半黎妹子及时跑开了,不然她也要受苦了”

    她使了个眼色,向着院中夏半黎的方向一声下巴,眼中闪过一道算计,真是太可恨了!夏半黎这倒底是什么狗屎运气!明明那只死狗终于肯去咬她了,可偏偏又让左天蓝及时赶到给救了。

    赵晚然怨毒的看着院中那一道迎风俏丽的身影,哼,没让狗咬死算夏半黎运气,这一计不成,她还有第二计呢,夏半黎别想着独善其身,全身而退!

    赵晚晴本是吓得正缩着身子哆嗦着,听了赵晚然的话这才定下神来,又接过赵晚然那一道眼色,瞬间就明白过来,火速的扭过头,狠厉的瞪着院中一身清爽,半根毫发也没伤的夏半黎,本该是放狼狗咬她个支离破碎才对,结果却害得她们母女三人个个流血受伤。夏半黎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为什么永远都不死不伤一样!

    赵晚晴腾地一声,从床上爬起身,翻身下了床,几步跑到窗户边上,指着夏半黎就痛骂开来:“夏半黎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居然在最危险的时刻,把我们三个推给狼狗,只顾着你自己逃命!”

    夏半黎翻了翻眼睑,这个赵晚晴还真不能对她脑子有所期待,说出来的话,跟她预想的一模一样,毫无新意呀。

    夏半黎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委屈的说:“二小姐,我没有呀,我刚刚明明就说要替你,”

    赵晚晴眉心一竖,干脆就撒起了泼来:“你胡说!你明明就是自己跑了,幸好老天有眼,那条恶狗追着你跑了,我们才得救,才能把你的恶行揭发出来。”

    “二小姐!你是疯病又重了吧,怎么净说胡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独自逃命呀,我刚刚是要上前救你们的,真的,是大小姐不让我上去,说你们是在与狗玩够”

    “放屁!放狗屁!”赵晚晴一句粗话骂出来,怨毒的指着夏半黎又是破口大骂:“你瞎了吗?没脑子吗!没看到我肩膀上流着血,大姐腿都给狗咬了,母亲的手臂也受了伤了,有这么跟狗玩的吗?哼,夏半黎,你明明就是只顾着自己逃命,把大夫人抛下来让狗咬。幸好,我和大姐拼了全力,这才救了母亲的性命”

    夏半黎挑着胥梢看着她,拿着手帕子放在胸前,一动不动垂着头,一幅给她骂着无力反驳的样子,心里却是又高看了赵晚晴,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了呀,这种颠倒是非黑白话也说得出口?呵呵,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赵晚晴看着夏半黎不说话,更加认定了她是说不过她,更加得意嚣张起来,刚刚这大院子里可是没有人,更加没人能证明夏半黎的清白,只要她们母女三人说得一致,再加上她们那一身的伤作为证据,这个夏半黎就别想脱身!这个恶名她的担定了。

    “你自己也知道错了吗!呸!真是个无耻贱人,我娘要是有个好歹就是你害的,我看你拿什么来赎罪!滚!快去熬药去,现在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等爹回来,再让爹为我们主持公道!”

    赵晚晴向着窗户外吐了口口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趾高气扬的说:“左统领,快把屋门打开!我娘病重,请张大夫过府给我娘看诊!”

    左天蓝微一皱眉:“是,二小姐。”看着夏半黎的目光也保留着疑惑,刚刚的一切,他都在房外听得很清楚,赵晚晴这番纯属就是含血喷人,全当她是吓疯说疯话就是了。

给这老狐狸算计了!

    可是她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对,这狼狗在屋里时三个人都咬了,却偏偏没碰一口夏半黎,这到底是为什么?夏半黎一离开屋子,它反倒追上来咬?这一个疑团,他无论无如也解不开,对着夏半黎的猜测更多了起来。

    夏半黎咬着唇,撇了撇嘴,感激的向着左天蓝拂了拂身:“左统领,我还要去给大夫人煎药,这里就交给你了。左统领的救命之恩,半黎记在心里了,改日一定报答。”

    “嗯,好,小姐,请便。”左天蓝抱拳礼了一礼,目送着夏半黎垂着头,默默的走开,目光又是一敛,转过头,又看向那间屋里的母女三人,眼中一片复杂之色。

    夏半黎一步步向着厨房走过去,她知道左天蓝是个谨慎精明的人,他现在肯定还在疑惑着,她要的就是左天蓝的疑惑,即怀疑着大夫人她们,又对她心有疑团,这种情况就是她现在要的。

    一个有神秘而又示弱的女人,这就是她现在给左天蓝的印象,他那样的男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女人,她要是一点疑点都没有,呵呵,她自己都不信,现在她在做的就是激起左天蓝的那一点点男人天性上的保护欲,聪明的女人不仅要学会撑握男人,更要学会向男人示弱。这示弱,就是女人天生最大的毒药。

    夏半黎勾唇冷笑,走出了左天蓝的视线,进了那间厨房,顿住脚步,透过开着的窗户,望着左天蓝转过身,在大夫人院外的徘徊疑惑的身影。

    “左、天、蓝。”夏半黎启唇念了这三个字,眼神一敛。刚刚她是故意撤了身上的那屋味道,引着狼狗来咬自己,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这个左天蓝还真是沉着冷静,那时就是在试探着她,要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底牌。

    “可惜了。左天蓝也是精明的人,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你比起来,他还是太老实了些”一道声音突兀的她身后响起。

    夏半黎正在盘算着心思,听到这道声音,悚然一惊,不敢置人的回过头去看着正依在门口的那个人简七王爷。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简太清微微一笑,靠在门边没有动,依是那一幅云淡风清的表情。

    “你为什么就该在这里。”

    “你为什么就以为我不会在这里。”一来一往,简在清游刃有余回应着夏半黎的话,挑着眉头,温润的脸上算计的笑容。

    “你”夏半黎直觉着自己的精明,遇上这王爷就像是大闸蟹任是八个爪子横行,可掉进湖里一样激不起大浪来,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吗?

    夏半黎暗自摇摇头,不愿多想,只是警备的看着简太清,直言不晦:“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醒酒。”

    简太清哧的一声笑,从门口直起身子,挺拨直立着身材向着夏半黎走了几步,直站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

    在夏半黎全幅警备时,他又是一笑,手穿过她,拿起她身后桌子上的药材包,随意扫了一眼,在手中踮了踮,说道:“大小姐出千两黄金一钱的代价,密购了一批,原来就是为了你夏半黎,你这人缘会不会太差了?”

    “噢,我这人缘是不好,”夏半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也不问简太清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又为什么连事先警告她一声都没有,她只是勾着一双清亮的水眸,面无表情的说:

    “七王爷的人缘,还真是好,温阁老花了几年秘密训练了这么一只可爱的宠物狗,兴许就是投七王爷所好,又是一个惊喜呢。”

    “噢”简太清挑了挑眉梢,眼中一道兴味,随意的看了一眼夏半黎,带着丝挑畔的意味:“你觉着那只狗可爱?本王送给你如何。”

    夏半黎哼了一声,别过头,向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她与简太清总是不知不觉间就离得太近了,连他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得到,简太清永远学不会这一点,超过一米二的距离不是她与他之间该突破的长度。

    “怎么了?生气了?”简太清笑了笑,有意的说,转着温润清亮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俊逸的脸上微带着酒意的笑容,能软化了世间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薰人欲醉。

    夏半黎看也不看他一眼,又是让了让,转过身,走到灶台前,透过窗户看着院子中的情形,眼神一眯,说:“我为什么要生气。”生气这种情绪太珍贵,用在简太清这只老狐狸的身上,太不值当的。

    “呵呵,你当然要生气了,因为你刚刚发现,你手中的那枚兵符根本就是假的。”

    “七王爷!你从头到尾就知道那兵符是假的是吧!不错,我是笨蛋,居然一直以为什么事情都在我的掌握能力内,以为自己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哼,结果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就是你与赵东泰对奕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夏半黎转过身来,忿忿的看着他,她真不该对他生气,可理智上知道的事,却不一定能控制住情绪,女人行事上更加情绪化,对一个男人的心动控制不住,对一个男人的抗拒控制不住,在世界上,就算是密医也无法掌控的就是感情。

    她手中的金针能判人生死,却不能决定她不对对一个男人怦然心动,不会对一个男人咬牙切齿。

    “说吧,你是什么时侯知道,那枚兵符是假的。”夏半黎没好气的说,她翻过来想过去,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简七王爷也未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赵东泰耍的花招的,否则,他又何必在明知赵东泰早防了他一手的情况下,再派如意进府,那就成了打草惊蛇了。

    “从你把如意送回到我府中。”简七王爷如意相告,一句隐也没有。

    “如意?关她什么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半黎皱着眉头,要论毒术,她是可以毒死这个老狐狸成千上百次,可要论心计,这老狐狸也足以坑死她一百上千次,遇上他,她真是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局棋我很早就布局了,自然对赵东泰的心思猜的也就是比你准。”

    “这我不奇怪,扬州你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去的那个人,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那也是赵东泰有意放出风声,让你找到的。”

    简七王爷称奖的看了她一眼:“你很聪明,也猜得很对,我与赵东泰走这一局棋,不过就是互相试探罢了,他下子,我上钩,在那时朝中那个形势下,皇后与温阁老势大,只有立皇后之子为太子,才能先缓下紧张局势,不至引发朝乱。赵东泰是个聪明人,他抛个橄榄枝,表明无意与我为难,我自然也就丢块美玉过去,表现接过他的好意。”

    “赵东泰是皇上近臣,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在那个时侯,他自然是顺着皇上意思,把手中的兵符交给你,一来表忠心,二来就是他避开皇位之争。在站队这个问题上,赵东泰只坚定地站在皇上一边。温雪心与温阁老是父女,温阁老与皇后的关系又是近亲,赵东泰真是煞费苦心了。”

    “你能说来,可见这局棋,你也算是用心了。”简太清微微一笑,水亮的明眸打量了她两眼。

    “这府中的护卫全是晃子,赵东泰真正的精锐都藏在暗处?听从皇上的调遣?”

    “对。”简太清利索的应了一声。

    “换一句话说,其实,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早与赵东泰串联到一起了,不过是明面上演上一出戏,给温阁老和那个皇后太子看?”

    “对。”简太清又点了点头,唇角一勾,淡淡一笑。

    “混蛋!”夏半黎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的火直往眼睛里烧,密医能解世间百毒,却看不透人心的阴毒,她这可是给骗到祖宗八辈了!

    “你是有意让我把那枚兵符拿走,有意让我离开镇国公府,再有意透个消息让皇宫里那位和温阁老知道,

你想我怎么分忧?

    “你是有意让我把那枚兵符拿走,有意让我离开镇国公府,再有意透个消息让皇宫里那位和温阁老知道,兵符即不在赵东泰手中,温雪心又是这府中的大夫人,两相制权之下,温阁老拿住了赵东泰的软胁,他就不会对镇国公府下手,同时,他以为兵符也不在你手上,那么,就相对会放松对你的防备,太子之事己成了定局,他自以为可以缓缓图谋。”

    “你说得不错。”简王爷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很精明,他早知道瞒不了她太久,三年前,从她对局势完全不了解,就能当机立切,作出那样的决定,可见她的心计坚定。

    “哼,你们什么都算到了,这局棋中唯一没算到的就是出现了我这颗黑棋,却也正好借个机会,把这水搅得更混了,赵东泰顺势而为,打压了温家在镇国公府中的权势,你更是借机把祸水东引,让皇后那些人以为,那兵符是让我拿去了,把注意力全放到了我的身上,便宜了你背后的行事。”夏半黎冷哼一声,心里的不忿更深了,她真笨,居然给骗过去了三年,还在自以为是着!真是蠢到家了!

    赵东泰那只老狐狸能三朝不倒,简在帝心,哪里就是个简单人物,他那心思可是深着呢。这三年来,夏半黎想到这镇国公府时,总是觉着怪怪的,觉着有哪里不对头,赵东泰是武将出场,沙伐决断,没道理这府中的侍卫如此不中用。

    如意虽说武功不弱,三年前那一晚府中又是乱成一团,可就算这样,也万万没有道理,就让如意那么轻易就得了手,把最重要的兵符都给盗去了。赵东泰真是如此没用的话,早就该死上百次了!

    府中这些护院该是跟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才对,应该个个都像左天蓝那样,这才是说得通的。

    就在刚刚在大夫人屋里时,她惊诧的发现到这一点,那时,在那个埋伏在院子里,个个都是高手,身经百战,沉着冷静,绝不是平日所见的那些护院可比的,那才该是赵东泰真是潜伏在府中的影子亲卫队,日常见的护院们根本就是晃子!

    夏半黎可以肯定,在屋里时,她是明明听到了院子中有不少于二十人,可在她出了大夫人的屋里时,却发现院子中只有左天蓝一个人,这就说明了一件,其他人全都奉命隐藏起来了。

    赵东泰这一手后招藏着真是隐蔽!骗了她足足三年!

    “你都说到了,现在你把一切都猜出来,那么咱们可以说说现在的局势了。”简太清笑着向她眨了眨眼,倒像是个调皮大男孩的样子。

    “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都让你算计到棋局里了,又是有什么套子要让我来钻,有屁快放吧!”夏半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判人生死,怎么比得上他这谋害人心的本事!现在想一想,他把她的婚事,就那么草草卖了,还真是对她不算了,早点脱了这个老狐狸的算计,她这人生才更是一路平顺呢!

    “你说话真是粗俗,这也是病,开幅药治一治吧。三天之后的百花宴,全是朝中贵女,你这样可就要给我丢脸了”简太清呵呵一笑,把手中的药材包放在夏半黎的手中。

    夏半黎瞟了一眼手中的药材包,深呼吸了一下,忍住把手中的药材包放丢到他脸上的冲动,火焰一样燃烧的眼眸,恨恨的盯着他说:

    “我这粗俗吗?那可不好意思了,父亲大人,我这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了,出身低贱说话自然就入不了你的耳,你就忍一忍吧。你这张脸就是丢的没脸没皮,跟那赵晚晴一样了,我打个九折,买一盒送你一盒‘美貌’,总不会让你没脸见人的,凑一张二皮脸,可以让你厚着那张狐狸脸再来接着骗尽满天下的人。”

    “半黎”简太清突然如来,向着夏半黎的方向一靠,伸出手,把她环在怀中,头一歪靠了她肩膀上,口气中也软了三分,带着种虚弱的气息。

    “你干什么!滚开!要抱美人,滚回你的后院里去,多的是狐狸精由着你搂抱……”夏半黎吓了一跳,心脏都吓得乱了心率,咬着牙,推着突然间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这个简太清,他又打算算计什么?她又是在干什么,说出来的话,倒像是抓老公奸情的吃醋娘子。

    真是全乱了套了!

    夏半黎眼中一闪,手中的金针一动,己是扎进了他腰间的要穴,平稳着心跳,她冷冷的说:“你还踮念着你的万里江山、百媚千红,就快放开我。”

    “我的后院吗?侧妃李氏是温阁老的探子,侧妃姚氏是皇后的人,美人孙氏是大哥的人,秦氏是三哥的人,刘氏是太子弟弟派来的人……唉,一院子的狐狸精,我抱着谁醉酒都不放心,太子弟弟才十岁,也就学会安插人了”

    简太清头脑中一阵晕眩,醉意胧胧,伸出双手,抱住夏半黎纤瘦的腰,眼前的夹竹桃口毒心更毒,一手毒针向前一分他的病就送进她手里了,简太清却不想动,只是合着双眼,闻着她身上清爽的味道,像是春天里的一颗草药,靠在她的肩膀头上,只是靠着呼吸着她的味道,就能觉着安心:

    “唉,半黎,你什么时侯要替为父分忧解劳我很累”

    “分忧解劳?你想我怎么替你分忧?结果了你的男人本份吗?这个容易,你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成全你当一辈子公公,再也不用烦了。”夏半黎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完,手中的金针又前向刺入了半寸,这个男人是个老狐狸,话中没一点真心,真是信了他半句,她就是该死了。

    简太清哧的又是一笑,睁开一双清亮的眼眸,一道复杂的神色从眼底快速闪过,向后退了退,直看着她的眼睛:

    “半黎,你说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

    “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夏半黎心头一跳,看着他温润的眼睛中,似乎一朵小火焰在跃跃欲试着,让她觉着无比的危机,仿佛再前一步,她与这个男人注定就是万劫不复。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滴,带着夹竹桃毒汁的那一滴”简太清浅浅的一笑,温润如玉的脸上如沐春风,伸出一只手:“本王作事,落子布局,从不后悔。可是昨天晚上,在那个窗户后面,隔着一层窗户纸,本王脑中却只想着这一局棋,我不过就是落错了半个子,怎么就他妈的千古恨了!”

    眼一闭,简太清向着夏半黎又是一扑,合上双目,一阵的头晕目眩,站不住脚,脚一酸软,一只手抓着夏半黎的手臂,半跪在地上,脸上还是一个温润至极的笑容,丰神俊秀的脸上,慵懒性感的魅惑,足以颠倒众生。

    夏半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咬着唇,冷着眼眸看着他,手臂被他抓得死紧,像是个落水的人好不容易抓着一个,立时就缠上去,要把她抓着一块拉进水潭深处一样。

    她胸口好闷,喘不动气,心上有一个黑点,一点点的腐蚀着心脏的一切,像个黑洞一样,拖着她的心向那个无底洞里拉,直至要没顶。

    夏半黎冷冷着眼看着这个死抓着她不放的简太清,手中的金针却是再也刺不进去分毫。

    大夫人的屋里子,温雪心还被吓晕着没醒过来,她那身上己是一片屎尿的狼藉臭味,赵晚晴嫌恶的躲到屋角一边,那眼中的神色就跟那只大黑狼看到了赵晚然,扯着嗓子对着院外高喊着:“秋霜!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别人不知道她的计划,她的大丫头秋霜可是计划的同谋人,那只黑狼就是在她的暗示下,秋霜配合着松开僵绳,设计出的这一切,秋霜怎么可能真是听话的,也跟着那一群人乖乖的避开院子里去。

你是比孔雀胆还毒的鬼东西!

    哼,赵晚晴一脸的怒火,那个死丫头,一准尔也是怕狼狗,所以借机会也躲到一边去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没一刻的时辰,屋门被打开了,秋霜站在门口,一脸的惊惧之色,瑟瑟的拖着脚,躲躲闪闪极不情愿的向着屋子里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凑到赵晚晴跟前三步处:“二小姐,我”

    她这一句话还没等说完,赵晚晴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你个贱丫头!自己倒是躲得远!没听到刚刚,我在呼救嘛,怎么不知道冲进来救主!”

    “小姐”秋霜苦丧着脸,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半边脸颊,心里叫着苦,却也不敢让来,更加激怒了赵晚晴:“我也是无奈呀!我在屋外面听到屋里情况不对,我己经跑去通知左统领了,可是他不让我靠近这里,所以我”

    秋霜期期艾艾的说完,不敢抬头,她是绝不会说,不是左天蓝不让她靠近,早在她想起来去通知了左天蓝之前,左天蓝己经领着人把这围起来了,那个时侯她早就吓的六神无主,跟着院里那些人一起躲的远远的了。

    开玩笑!这可是要命的!秋霜心头还是惊的发颤着,只看看这屋里这三个人吧!个个身上带着伤,还不全是那只狼给咬得嘛,赵晚晴可是带着玉牌子呢,还不一样是这个结果,她要冲进来,那不就是直接给喂狼了嘛。

    赵晚晴心头怒火还在烧着,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你个死丫头,还跟嘴硬!你不立刻就冲进来救主,就是你贪生怕死!怎么!怕狼狗咬你是吧?害得你小姐我呀,都让那只疯狗给咬了!我刚刚要不叫你,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躲着呢!没眼没主子的奴才,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死丫头!”

    赵晚晴越说越气,心头压着的怒火全冲着秋霜就发作出来,她脾气本来就是不好,以前是在人前装样子罢了,要打骂都是在自己院子里,自从这脸上,这脾气是越加暴燥了,也不管什么人前人后了,心里一不顺手,就对着身边人拳打脚踢,打打骂骂。

    秋霜又给甩了个耳光子,接着又是被她踹倒在这上,又是连着几个狠踢直踹到她身上,秋霜抱着头,不敢叫冤,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姐,饶了我吧,我,我是怕狗,可是,我把左统领叫来救小姐了,呜呜”

    “行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赵晚然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站起身走过来,制止住赵晚晴的打骂,冷着眼问她:

    “秋霜,你说老实话,你是什么时侯,去叫的左统领?他又是什么时侯到的院子?”赵晚然总觉着刚刚夏半黎的行为有些诡异,她可不是那贪冤忍着的主儿,那贱丫头鬼着呢,难不成,她又是在算计什么?

    秋霜给赵晚晴这一顿脚打脚踢,身上全是伤,抽抽噎噎的坐起身,也不敢站起来,一边抹着泪儿,一边小心翼翼的说:“左统领是刚刚才到,我也是刚刚就在院门外看着呢!”

    她特意强调了后一句,小眼神儿又向着二小姐赵晚晴瞟了一眼,谁知道那左天蓝是什么时侯来的!她那时还在旁边的院子里躲着呢!哪里顾得上这一边!

    幸而她运气好,看到那只野狗一身血的跑了,这才装着胆子赶了回来,正好赶上了赵左天蓝在院子里那一幕。

    对自己的小姐,她是最清楚不过,性子暴燥,又是一点受不了气的,她要想过了这一关,自然是抓机会争功,先把自己吹一番再说。

    “他真是刚刚才到?他没听到这屋里的说话声?”赵晚然又紧追着问了一句,再三确认。

    秋霜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口说:“小姐,我这步子跑得慢,左统领在我前面比我快,我们就是一前一后到的,这屋里的前面你们说了什么,我真是没听到呀。”秋霜很有些小聪明,避重就轻的回答,即不说明,又不否则,似是而非的答案,这是做奴才的回话策略。

    赵晚然却是没想到她话中那些弯弯饶饶,现所当然就以为她是与左天蓝前后脚到的,那么秋霜没听到她们的对话,那左天蓝应该也是没听到,会正好救了夏半黎,纯属就是她运气好了。

    赵晚然放下心来后,对着赵晚晴使了个眼色,即然没有人证,那接下来,在这个屋里发生的事,可就是由着她们来说了!哼,夏半黎这一次,她是再难脱身了!纵狗伤人的罪名,她是背定了!

    “对了,秋霜,你看到赵全福了吗?他不是跟着夏半黎熬药吗,也是被狗吓得跑出院子了?”赵晚然皱着眉头又问,这是她另一个疑惑了,赵全福那小子虽说好色,但做事极为谨慎,而且心狠手黑,是个好帮手,这也是她一直容忍了他的原因。可是这一回是怎么回事?

    夏半黎怎么会没中了孔雀胆的毒?那赵全福又上哪去了?

    “没有!”秋霜这一回是底气十足,抬起头来万分肯定的说:“小姐,我从进了院子,就没看到赵全福呢。”

    “哼,那小子最是好色,这院子里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他就向上扑!这一会,不知道又是跟哪个丫头鬼混去了吧。”

    赵晚晴对这个赵全福那是全然的嫌恶与不满,那个小子以前,还敢用神魂颠倒的眼神看着她,那时她容貌未损,被他那样看着,心里虽说不屑瞧不上,可自傲感还是满满的,可自从她毁容后,就连那个臭小子都不露面了,看到她就跟见了鬼一样,呸!什么臭东西!

    她赵晚然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那么个下贱臭虫!他还敢嫌恶她。

    赵晚然在屋中走了二步,顿住脚,凌厉的目光直看向秋霜:“你立时就去厨房,亲自盯着夏半黎熬药!记住,一定要亲眼盯着她熬药!要是赵全福不在的厨房的话,要是他在厨房的话”

    赵晚然眼中一道阴毒的目光扫过去,上前一步,凑在秋霜身前低语了一几句。

    秋霜的目光腾得就瞪圆了,不敢置信的瞪突了一双眼睛,差一点叫出声来,大小姐这一计也太狠了!这就是要把夏半黎拍进污泥里永世不得翻身呀。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赵晚然凌厉的盯着秋霜。

    秋霜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忙点了点头,一仰脖子,信誓旦旦的说:“大小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准儿办好。”

    赵晚然点了点头:“很好,你这就去吧!记住,事情办妥了,有重赏。办砸了,你就自己去领罚吧!”

    “是,是!大小姐,你就放心吧!”秋霜立时就是眉开眼笑,喜滋滋的站身来向着屋外就走,连着身上的淤伤都感觉不到疼了,大小姐可不是二小姐,出手最大方了,说是重赏,那绝对就是重重的赏赐了,哈哈,这一下,她可是发财了,夏半黎还真是她的福星和财神呢!还来好运了……

    简陋的厨房中,四面墙上微微的黑灰,凌乱的摆设,灶台炉子上一只药锅子徐徐的冒着水汽,淡淡的药香气充斥在屋里,院子里一片静默,长久的寂静中,一道咬着牙不甘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妹的贼老天!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就是为了你吧简太清,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比孔雀胆还毒!”夏半黎复杂的看着醉到不醒人事的简太清,闭了闭眼,仰起头,看着窗户外,那一片天青色的天空,咬着牙喃喃了一句,一切都他妈的该死了!

    简太清晕沉了很久,久到忘了时间,自己向来精明的脑子,在一遍一遍的摸摩着一局棋,同样的一局棋,他沉醉其中,举子落下布局,万里江山都在局中,盛如一世锦绣。

    只有他手中的那枚棋子,黑如剧毒,毒入刺骨,明明扎得他深入骨,他却犹豫着放不下手,只拿在手中转辗绘摩着,迟迟不愿松手。

府中进了采花贼!

    转瞬之间,那枚毒棋却是变成一根金针朝向着他扎过来,冷冰冰的口气却着毒汁儿:“你他妈的给我起来,要装醉滚回你那狐狸窝里,对着那一窝狐狸精卖弄风情去!”

    “唉”简太清脑中一阵刺痛,皱着眉头,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眼前那一双不耐烦带着魔魅的双眼:“半黎儿,你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叫醒我,为什么非要动针呢,唉,真是手毒心也毒,爷的头都让你刺疼了……”

    “滚!”夏半黎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再说半个字,看到他醒了,收起手上的金针,转过目光,冷冷的转过头,看着灶台上的药锅子,这一锅药也要熬好了,这只狐狸最好识相点快滚,省得她火气上来,直接把他喂了孔雀胆。

    “唉”简太清长吁一声,摇了摇头脑子中清醒了些,站起身,这才打量着四周,还是在记忆里他晕过去的那个小厨房,一张方桌,两把简陋的座椅,他就是爬在那张座椅和方桌上,醉了这么久吗?

    “这酒”简太清抿了抿干燥的唇,看着夏半黎勾唇浅笑:“味道真不错,再给我送一坛过去。”

    “没有了。”夏半黎站在药锅子前,专注的端着那锅药汁,隔着一层纱,把药避出来,满满的一碗药汁子,乌黑如墨,淡淡的药香味在小厨房中散溢着。

    闻着药香,简太清精神又是一振,脑子中还存着的那一点晕眩也消失了:“这是什么药方子?改日也给我配上一剂,半黎也为我熬上一碗。”

    “孔雀胆,千两黄金一钱,王爷付足了钱,我就开方熬药。”只怕你不敢喝。夏半黎冷着眼,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

    “孔雀胆嘛,真是一味好药,本王连夹竹桃都不怕,还怕什么孔雀胆?银子就欠着你的,反正你这一味药,也是赵大小姐善心相送的,就给我也补补身子吧。”简七王爷从不是个按牌理出牌的人,他不只是没退,反倒是笑着上前凑了凑,伸手就去拿药碗。

    “你就不怕毒死你!想死就早点说,也不用浪费了我的时间,把你弄清了。这孔雀胆,隔着水蒸气也能入毒!”夏半黎白了他一眼,赶在他碰到药碗前,先一步把药碗拿起来,放在托盘上,向着旁边一放。

    “怕我中毒吗?”简太清挑着清亮的眉梢,勾唇笑着。

    “怕你浪费了我的药,孔雀胆多么珍贵,浪费在你这老狐狸身上不是可惜!”夏半黎没好气的说,又是白了他一眼,心头的气闷翻滚不平。

    简七王爷也真是好脾气,听了她这话,不只是没气,反而哈哈一笑,伸了伸手臂,活动了一下,笑着说:“一醉风流,浮华千年,醉死了也醉得值得了,何必还小气这一碗孔雀胆呢。”

    夏半黎没心思跟他再斗嘴,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简七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大夫人的这间厨房里,这可是大白天,又不是梨香院,简七王爷也太大胆了!要是让外人撞上,那可怎么办!

    “说吧,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是来找我的?”夏半黎横了一眼,打量着他。

    “你那梨花醉可是味道浓郁的很,我只来得及布置好了你要的人手,然后就醉了,所以”简太清无赖的一摊手,摆明的就是赖上了她的架式,笑着说:

    “所以啦,你赠的酒让我醉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就只能再折回来找你解酒了。半黎儿,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所以才用梨花醉挽留我?连这院子里的人都全撤走了,我可是大大方方就走进来了。你我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是不想走呢,还想再饮三百杯呢。”

    夏半黎拿起手中的金针,向着他晃了晃,冷笑一声:“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么走了,要不我再送你去阴曹地府转一圈?那桥上的孟婆汤是最适合解酒了,保你饮而忘忧。”她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背上了。早知道给她又招来这么个麻烦,哪会给这狐狸王爷喝什么梨花醉,呸,一壶黄汤灌下去,让他爱哪哪的吐去吧!

    简七王爷哧地又是一笑,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突然间,窗外又是一

    “咦!有人!快来人呀!这里有贼人!”窗户突然就是一声尖叫,声音听着像是赵晚晴身边的大丫头秋霜。

    夏半黎心头就是一紧,转过头侧身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那院子里的秋霜,那一身素布花的衣服,衣领口处还有一个狼狗灰扑扑的脚印,她就站在院子里,脸上带着喜色,即不惊慌也不见担心,反倒是一脸的期待等人来的表情。

    “唉,你这人缘,真够差的,连这小丫头片子都盼着你招贼人”简太清站在她身后,单只手扶在墙上,透过她肩膀看向院子里的秋霜,眼中闪了闪,淡淡的笑意。

    “哼,她何止是盼着我屋里有贼,她更是盼着我这里有采花贼!真不巧,我这人缘,就是这么差,还真是让她看到了,那贼偏巧就在这里。”夏半黎横了他一眼,向着一旁让了一步,避开与他的接近。

    “呵呵,半黎,我可是被你请来饮酒的客人,怎么会是贼人呢?”简太清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道隐藏的冷意,淡淡的又是看了一眼那院中的秋霜。

    “你怎么不会?不请自入不是贼人是什么?”夏半黎转着眼眸白了他一眼,从容的提着前裙,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杯水饮了一口,每次跟他说话,她都是省费口水,这王爷真是难缠的主。

    “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这镇国公府防卫真严密,呵呵,专门盯着这小厨房里被人偷,孔雀胆这价真够贵的了,赵大小姐还要专门派个人盯着你,防着你偷吃”简太清摇了摇头,悠闲的走过来,一脸遗憾的神色坐在她的面对,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半黎。

    夏半黎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没说回话,这不是镇国公府防卫的严密,也不是那孔雀胆的赵晚然早就算到她这有人,只是一个字来解释,蒙!

    就是蒙!这就是个她夏半黎自作孽,自食恶果。有因就有果,这就是天理循环。

    简太清也没用她开口,接着说:“你不仅这人缘不好,连这运气也够差的。请我喝杯酒,请佛容易送佛难,给人送盒药,送人容易请回来难。呵呵,难怪这赵大小姐要特别的看重你了,再派个人来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半黎儿,你还真是个天生霉运。”

    “简七王爷,我运气最差的就是遇上你,这才是我沾上霉运的开始!”夏半黎瞪了他一眼,手中紧握着那只水茶,压制着自己火气上来,向他好张狐狸笑脸就泼过去。

    夏半黎低敛的眉眼一道厉色,简太清这张嘴是欠抽了些,可他的话却是事实,赵大小姐对她还真是看重。

    刚刚在院子里,当着左天蓝的面,对她步步陷害还不够,这一会又想。

    院子里,秋霜还在那里高喊着,幸而早一刻,赵晚然己打这院子周围的人都给打发的没了人,秋霜这一高喊,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人出来声援,急得她又是扯着喉咙大喊着,她就堵房门口,紧张的看着这屋里,生怕屋里的简太清又遛了一样。

    今天真是她的运气呀!秋霜经不住就是心花怒放,眉角得意,终于到了她出头得赏的时侯了!哈哈,大小姐让她来厨房这里,偷偷观察一下,夏半黎是怎么熬得药,谁知道却让她抓到了夏半黎与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秋霜人在院子里,也没看清楚那屋里的男人是谁,只是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廊,好似是赵全福,又有些不太像,管他的!只要是个男人,这就己经足够了。

    大小姐说了,只要抓到夏半黎与男人私处,就足够定罪名了,这女子的闺名,就是一层窗户纸罢了,只要闹臭了名声,抓住了把柄,谁还管你是不是真有私情呀!

背上个勾搭奸夫的名声!

    这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还能是什么关系?夏半黎这一次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秋霜得意的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抓贼呀府中进了采花贼了半黎小姐被男人欺负了快来抓贼呀”

    赵晚然早就听到了秋霜的叫喊声,向着赵晚晴使了个眼色,手中的手帕子一甩,一道毒厉闪过眼眸,说道:

    “半黎不是在厨房那里熬药吗?秋霜那丫头这么叫着,难不成厨房进了贼人?哎哟,这夏半黎不会有事吧,你快过去看看,可别让她一个女子再吃了亏!”更不能让她吃不了亏!这个局,她可就是专门为了夏半黎布下的,赵全福那个色鬼,让他担这个差使是实至名归。

    赵晚晴明白赵晚然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刚刚己是把夏半黎那丫头骂了个没声,她现在还在那厨房中与人鬼混,那就是她自己找死呢!何况那赵全福的名声在那里,哼,夏半黎就是想解释,她没有与他私通,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秋霜也真是的,半黎妹妹与男人私会而己,也许是另有大事要谈呢,她这么一喊,倒成了半黎与男人私通了!唉,半黎妹妹的名声可怎么办?这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这不是往她房上挂破鞋嘛,我这就去教训秋霜一顿!”赵晚晴回了赵晚然一个眼色,满面得色的向着院子里走去。

    赵晚然靠在窗前,看着厨房的方向狠毒一笑,夏半黎,这一次,三道罪名压在你身上,我让你躲也没处躲!哼,你就等着身败名裂,死无全尸吧!

    “呵呵,这就抓贼抓脏了吗?半黎儿,你不想个办法吗?这女子的名节可是性命。”简太清惊诧的挑了挑眉,这男女给堵在闺房中说是偷情,这种事儿,他也听闻过,可给堵在厨房中,还满天下的喊着抓采花贼,还就真是第一次听闻了。

    简七王爷饶有兴趣的看向夏半黎,呵呵,怎么遇上这丫头,事儿都这么出人意表呀,抓奸这么无趣的事也给带出新意来。

    “想什么办法?你就在厨房里,我还能把你变成药锅子里的孔雀胆,化成水蒸气,也一样能毒死人?”夏半黎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秋霜要喊就去喊好了,她可没兴趣去跟一个丫头吵嘴。

    “丫头,你这嘴毒心也毒,这就罢了。难不成还打算背上个勾搭奸夫的名声?明天楚屠苏就要上门提亲了,你要让他娶个与人通奸的新娘子?我这脸可没处放了。”简太清从她手中拿过那杯水,放在嘴角饮了一口,背靠着椅子,口中虽说的严重,脸上却是一幅慵懒的淡然。

    夏半黎看了一眼他拿去她的水杯,眉头微皱,手指动了动,别开了眼,全当成没看到一样,跟这个王爷说这些是没用的,他不当回事,反倒是显得只有她在意而己。

    “王爷大可以说,货己出手,概不退换!哼,楚屠苏是个一诺千斤、重情重义的将军,我就是在他眼前和人一起私奔,他也会依照诺言,八台大轿娶我回去,简七王爷尽管放心,等着主婚吧。”

    “我就是那么无赖的人吗?半黎,你这样说,我可是要伤心了”简太清靠着椅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拿着那只杯子,又饮了一口,那神色像是饮酒一样。

    “说吧,你是怎么找到这大夫人院子里来的?”夏半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说她口毒心也毒,这个狐狸王爷可不她毒得少,夹竹桃对上孔雀胆,半斤八两的货色。

    “我在梨香院,听到你说等七夫人时,就知道你是一定会到大夫人院子里来的。大夫人欠了第一楼一百万两黄金,三日内必须付清,而这镇国公府中,能值得上这个价值的就是老镇国公传下来的库房了吧。你这么得大夫人看重,这事又怎么会少得了你。呵呵,这是不是又一次证明,我与你心灵相通?”简太清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看着夏半黎。

    这丫头的心思很容易猜,他只要把她想像成自己的另一个分身,很容易就能判定她的下一步计划,简太清低敛的睫毛下一道光芒飞快闪过,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慵懒淡然。

    “不错!我与你真是心灵相通!”夏半黎突然之间,清亮的水眸一眯,露齿一笑,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祸之福所倚,福之祸所伏,这福祸还真是难料了:“毒杀嫡母,放狗害人,与人通奸,真是步步为营,依王爷所见,这一局棋走到如今这个死局,我该再怎么走下去。”

    简七王爷挑了挑眉,看到这夏半黎这是想出对策了,外门就是喊着抓奸的人,她又是刚背上放狗谋害嫡母的罪名,药祸子里还熬着毒死人的孔雀胆。呵呵,这丫头的霉运,可真不是一般的霉。

    “你想到什么了?说吧,看来,你是把我也算计进来了。”

    夏半黎莞尔一笑,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的二声,意味深长的说:“蛇匍匐而行,蜇伏进前,它却总能一击即中。”

    “这么说,这一盘棋,你己经算定了下一步落在哪了?”简七王爷唇角含笑,眼神变了变。

    “要论下棋布局,我自认不是王爷的对手,但下一步,我却可以棋走偏锋,脱困而出。”夏半黎目光如冰,瞟了他一眼。

    “你告诉我这个是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打一个赌约,我今日若作到了全身而退,三日之后,不论那百花宴中有什么事,七王爷要与我同进同退。”夏半黎紧紧的盯着简太清的脸,以她的直觉,那百花宴绝不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简太清就是那黄雀之后的猎人。

    她夏半黎从来不会作螳螂口中的蝉,要做只做猎人手中的枪,他有心计,她有金针,这一局棋,他们只会互为同盟,绝不会互为制肘,这是个机会,证明她实力的机会,更是扬名天下的机会!

    “成交!”简太清挑了挑眉,勾唇一笑,点头应下来。

    夏半黎冷冷地看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容,翩翩挺拨的身姿,毓秀出尘的气质,真如谪仙一般人物,很难想像得出,这样的家伙却是一条天下至毒的七步蛇,而她现在偏就是要与毒为舞!

    密医门规,医者只为济世而出,她这个密医穿越千年而来,却是医女有毒,唉,真就是命运呀……

    夏半黎站起身,走至窗户房,院子外面己是陆续有人跑了过来,人越来越多,连着左天蓝也惊动了,他那手臂上还绑着她给包扎的那一道渗出血的布条带。

    夏半黎眼一紧,想起忽视的一事,腾地转过头来,紧盯向简太清:“那条狗呢!狗上哪了?”这就是她一直觉着不对劲的地方!自从从大夫人那间屋里出来,她心里隐隐就有一道不对劲那只狗上哪了?

    “你说上哪了呢?”简太清看着她淡淡一笑,眉眼生润,清亮亮的眼眸带着丝笑意,指了指院子里随着秋霜的喊声,姗姗来迟的左天蓝。

    夏半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咬了咬唇,眼中闪了闪,果真是大意了!这局棋,简太清半枚落子己是乾坤己定,而她不过锋走偏敛这饶幸占了一席之地罢了。

    侯门深宫的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她确是小看了这些子食古不化的古人了,夏半黎敛敛着眉头,微微一凝,她要小心再小心,不可再自大了,她能依仗的只有手中的金针,不可再自满托大,否则,就该她交待在这里,提前做古人了!

    “左天蓝出手震伤了那只狗,而不是打死它,是要寻着那死去找它狼窝是吧。”这一句是肯定的陈述,非不是提问的疑问句式。

    夏半黎淡淡的看向左天蓝手臂上的那一道伤,他又与人动手了,不对!或许与他动手的不是人而是狼,她绑的那道绷带,看似随意,但在她绑时,己是制止了血,除了左天蓝有强制撕扯性大动作,否则,一般的举动他的手臂绝不对再度流出血来!

引狼入室,自食恶果!

    她绑的那道绷带,看似随意,但在她绑时,己是制止了血,除了左天蓝有强制撕扯性大动作,否则,一般的举动他的手臂绝不对再度流出血来!

    “镇国公历经三朝,根基深厚,更是简在帝心,你在封闭的戏班里长大,对局势了解不多,能作现在这个地步,我己是对你另相相看了。”简太清神色自若。

    不够!这完全不够!出身限制的眼光,这一句实在是不假。夏半黎睫毛冷凝,衣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她现在的信息面太窄了,对于形势的判断处处受制于人,这就如同学了二十年医术,却只是局泥于医书,实战经验不足一样,同样是要人命的!

    简太清!这个狡诈的老狐狸!夏半黎忿忿的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是有意的!”这又是一句肯定句,语气上更加上了罢问的语调。

    “什么是有意的?”简太清挑着眉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修身长立,温润如玉,翩翩的长衫,滚金的袖边,仍是那一幅玉树临风的出尘气质,站在这简陋的厨房里仍是夺不走他半点光芒。

    他这样的人,是天生该站在最顶端俯视众生,淡看云起时,没有任何事情是不该在他的掌握中的,可是似乎上天还是出了点小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夏半黎。

    简太清眼中复杂的深邃,虹膜一道流光倒映着夏半黎的脸庞,这个女子己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的人生不该有意外,这个女人却又一次让他意外了!

    他微动的目光打量夏半黎,一个戏子,针术了得,她十八年的生命中基本就是禁锢,却真是聪明伶俐,对形势判断不足,却是反应极快,只看到这些细微的细节,就猜出了大部分的事实,或许,他该给她更多的信任……

    “你酒醉是有意的,又回来找我是有意的,看到那只狼狗不出手也是有意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夏半黎冷着眼,一字一句的说,她现在是可以完全肯定简太清己是算定了这一切。

    他是什么人?走一步看全局的人!哼,不算得清清楚楚,哪里就会轻易的让自己醉倒在不安全的镇国公府里。

    “那你就说说看,我为什么是有意为之?目的呢?我的目的在哪?”

    “那只狼明显就是特殊训练过的,而且己不是一日之功,至少有个几年的功夫!那种狼,必须从出生起就训练,而且还要用专门的地方,不能让外人查觉的地方。温阁老费了这么大的心思,那个训练基地总不会只训练一只狗吧,更会是个他的密秘据点。”

    夏半黎脑子快速的转着,一边总结着自己现有的资料,一边分析判断后的结论,温阁老训练那只狼必定是有个密点的,那个地方相当是极为隐密,简太清也探不到的地方,那么,抛开那个地方在哪里,只说,简太清会怎么做种呢?

    温雪心和赵晚晴!不错了!就是这个,夏半黎肯定的亮了双眼,如果她是简太清的话,温阁老那边固若金汤,查不出线索,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那么这一道铜墙铁壁,要撕开一道口子,探明白温阁老的底,就要从这道铁壁最薄弱的一点下手,那就是温雪心和赵晚晴!

    只要不断的招惹那母女三人,不断的激怒她们,她们自会不断的犯错,不断的把弱点暴露出来,通过温雪心母女这条线索,自然就能抓到温阁老的把柄!

    “你从头开始就是拿我当诱饵,钓的是温阁老那一条大鱼,只要通过我不断的把这镇国公府的水搅混,不断的刺激着温氏母女的危机感和怒火,她们就会不断的与温阁老那里寻求支援,然后你就可以顺藤摸瓜,摸清楚温阁老阴藏着的一举一动”

    “半黎儿呀”简太清欣赏的看了她一眼,又是勾唇一笑,“你这句话,怎么说的王爷我是在偷香盗玉的采花贼一样!”

    “哼,有区别吗?同样都是鬼崇的偷人,作的事情还不是一样的!”夏半黎冷着眼横了他一眼,钻心笛的事,这只白眼狼的事,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要是再傻乎乎的看不出来,那她真就该让那狼咬死算了。

    “行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这院子里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这一关,你要是过不去这一关,三日后的百花宴,王爷我可就少了个伴了。”简太清指了指院外集结的人,赵东泰不在府中,赵元隽却是己赶回府来了,门口集齐了二三十个人,丫头婆子护院全齐了,这是抓奸来了吗?

    简太清眉俏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半黎,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困局,夏半黎怎么全身而退。

    夏半黎冷着眼睛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人群,赵晚晴己从屋里出来了,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倒真像是来抓奸的了。

    “怎么办吗?凉拌生吃了呗!”夏半黎敛眉眉眼,八方不动,转过身来,淡定的坐回方桌旁的椅子上,瞧也不瞧那院子里的人一眼,该来就来呗,还怕她们生吃了她不成!

    想,也得看看赵晚晴有没有那好牙口!老娘专门就是金刚钻,

    “半黎儿,你这火气可是够大的。”简七王爷浅笑一声,跟着她坐回了一侧的椅子上。

    “王爷,我没有你那么有闲心,为了钓条大鱼,舍下下饵和时间专门跟着我屁股后面侯着。我回来这二天,除了掐架什么都没干。一种架各种掐,这千金小姐贵夫人们真是没事干了!是我不懂事还是把她们当人看了。”夏半黎拿起桌上的杯子,说完这几句话,就觉着口渴,这些女人们真是无聊透了,只能掐架算计过日子。

    夏半黎刚端起杯子,这才又想起来,这杯子刚让简太清喝过了,杯口上还有他独属的味道,像酒醉一样的气息

    夏半黎端起杯子的手顿了顿,又放下来,横了他一眼,要说最不顺心的,就是这老狐狸了,一切事情说开了后,她与这老狐狸的孽缘看来更是解不开了,自今日起,她与他可就是互为唇齿了,郁闷呀,她穿越时空而来就只了跟这只老狐狸玩毒的吗?

    缘这个东西,还真是贱得要死了……

    院子里,赵元隽刚一回府,就接到了手下汇报来的消息,他是一脸怒容直接就冲到了大夫人院子里,连着官服都没来的及换,身后的七夫人也是接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正好与赵元隽在大夫人院门前就遇上了。

    七夫人也是一头的香汗,拿着手帕子擦了擦额角边的汗珠子,开口就问:“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咱们府中怎么出现了狼?”她这真是气急了,狼那是什么动物?不该是荒山野林里的吗?这可是京城!还是镇国公府,哪里就来的狼呢?

    这传出去了,又是一桩奇闻了。镇国公府现在可是她当家,不着急不成,事前她的名誉的,怎么净出这些玄蛾子邪门的事呀。

    “先别说了,进去问问吧。”赵元隽黑着脸,也是一头的雾水,心里也是烦燥着呢,刚刚上朝时,听到的事,可是让他给满朝文武笑了个面红耳赤,真是气死他了,那母女三人居然又出府去给他丢脸了,还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是,老爷。”七夫人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赵元隽的脸面,心里就有数了,他这肯定是在外面遇到大事了,不然不会这个气急败坏正向是要找人发火呢。

    七夫人温良贤惠,不多言不多话,跟着赵元隽就进了院子,迎面先看到院子里己是聚集了二十多人了。

    七夫人是当家主母,这内院的事,第一个该问的自然是她,她皱了皱眉,心里也是不悦,这男男女女无所顾忌的集在这大夫人院子里,是让她在老爷面前丢脸面吗?这是在说她管家不严?还是怠慢了温雪心?这随便个人就能进出大夫人的院子!

作贼的喊抓贼!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七夫人张口就问,一旁的柳妈正跟在她身后,适时的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也是横了一眼这院中的人,真是太没规矩了,打量着七夫人好脾气是吧,真该好好**了。

    院子中的人互看了一眼,自动的行了礼,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说话,正闪出了中间的左天蓝和秋霜出来。

    “怎么了?你们都哑巴了!还有规矩没有,夫人问你们话呢!”柳妈不客气的回了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院子里的人。

    赵晚晴从屋里出来,一直就站在外面,正眉开眼笑的偷着乐呢,这院子里人越多,传出去的话越是难听才好呢!正好把夏半黎那小贱人的名声彻底败坏了,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赵晚晴马上就还是这京中第一美人了,荣华富贵位极人尊,这没脸没皮的破鞋名声就让这夏半黎到死都背着吧!

    “爹”赵晚晴从人群中走出来,娇滴滴的声音,听着人心里先颤了颤,她婷婷娉娉的先行了一礼:“爹,你回来了,晚晴向你请安。”

    赵元隽先看了赵晚晴这架式,心头就先不喜,他是养嫡女,这女儿怎么长成姨娘的样子!瞧这矫揉造作的姿态,不知怎么的,就让赵元隽记起了三年前那一夜,他把这赵晚晴看花眼,当成青楼艳妓了,这一时脑中又想起了朝中众人嘲讽他的话,心头就是一怒。

    “晚晴!”赵元隽一声厉喝:“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成什么矩规!”

    赵晚晴敏感的就抓住了赵元隽的怒火,眼珠一转,立时就端正站好,本想着撒娇之类,先讨好赵元隽的那一套全收起来,本本份份的回答说:

    “爹,我也是刚听到秋霜那丫头的喊声,这才从屋里出来的,娘亲正病着,下不了闲,姐姐在服侍娘走不开,我就出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唉,半黎本来说要给娘去熬药的,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把药送过去,秋霜又在这里喊抓贼,啊,难不成,半黎妹妹真是单撞上贼了”

    “贼?哼!”赵元隽重重的冷哼一声,不说这个,他还不气呢,听了这话,他这心头的怒火才更是旺呢,他们这家里才真是出了贼了!还是女贼!只把他这个正经的主子瞒住了,让着外人笑话。

    赵元隽横了赵晚晴一眼,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冷哼一声又看向了左天蓝:“天蓝,这是怎么回事?”

    左天蓝恭敬的行了一礼,拱手回复说:“老爷,刚刚大夫人的院子进来一条疯狗行凶伤人,我赶着制服后,再赶回来时,就听到秋霜在这里大叫着有贼,卑职也是刚到,正在落实情况,一切还没不清楚。”

    “秋霜,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大夫人的院子,你大喊大叫,招来这么多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吵到大夫人的病情,你能担得起嘛!哼,来人呀,先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拖下去,找三十大板!”赵晚晴不等赵元隽开口问,先是义正言辞的吼了秋霜一顿,顺便的给了她一个眼色。

    秋霜会意的立时就是放声大哭起来,连哭大大声的喊着:“二小姐,求你饶了秋霜吧,秋霜也是一时惊怕,这才喊起来的!呜呜,我刚刚来到厨房外面,想看看药熬好了没,结果却看到,却看到”

    “你看到什么!还不快点说!到这个时侯还吞吞吐吐的!”赵晚晴又是急言厉色,满眼的得意,夏半黎该你倒霉了!这盆子脏水你是洗不清了,这里这么多人见证着呢,哼,贱人偷汉子,跟你那个娘一个样贱。

    “我看到厨房的门紧紧关着,我从那窗户里面向里看时,半黎小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秋霜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拿着帕子捂着口,一脸惊吓的样子。

    “男人?哪来的男人?这院子里刚刚不是进了疯狗了吗,难不成是半黎熬药时,遇上谁也被狗咬伤了,躲进了厨房里?”赵元隽本能的就是这么想,脸色不好,半瞪着眼疑惑的看着秋霜,他对自己女儿的操守还是信得过的,可秋霜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夏半黎躲在这里偷人一样。

    “老爷,大小姐怕这院子周围的人找挠到夫人休息,早就让都使唤走了,哪来的男人呀我明明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分明就是贼人正对小姐正行不轨之事”秋霜红红着脸说完了这一句,又忙紧着跟上了一句,说道:

    “老爷,快派人进去救出小姐吧,她现在肯定就让那采花贼给欺负了,呜呜”

    “放屁!咱们镇国公府怎么就进了采花贼了!这一府的护院们都管着干什么吃的!”赵元隽这脸色快气成调色盘了,先是疯狗,又是色狼,镇国公府成了什么了?动物园吗?

    “爹,你就先别说了,进去看看半黎妹妹吧。秋霜这丫头这话说得我心头直跳,该不会有贼人趁着咱们府中被那疯狗闹得乱,趁机潜入府中,哟,这可怎么办,半黎妹妹的清白,这一个全毁了,那个该死的采花贼,爹,你一定要把他送官法办,替半黎讨回一个公道。”赵晚晴一脸义愤,抓着赵元隽的衣袖,振振有词的请问着,语气之间,己是给夏半黎定下了个清白己毁的名声。

    “二小姐,你先别多话,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话可说的不恰当,对半黎的名声可不好。”

    “七夫人!你话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这话怎么了?我是为半黎妹妹担心呢!难不成,七夫人是怕连累到了自己?哼,你可是这当家的主母,把贼人放进了院子,还污辱了府中的小姐,七夫人,你这管治不力的罪名也不轻。”赵晚晴咄咄逼人,不屑的横了七夫人一眼,直把七夫人气得满面通红,把手中的帕子撕了又撕。

    七夫人心里也是着急,一看到这院子的阵仗,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这是个圈套,是针对着她与夏半黎而来的圈套,现在圈绳己是套在她们脖子上了,只等着上绞架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行?

    七夫人急出了汗,额角边一滴冷汗流了下来,紧张的盯着那道门,要是真从那门里看到夏半黎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不管他们做没做过出轨的事,今天这事都是说不清楚的了。

    “天蓝,你上前去看看,那屋里到底是什么人在里面?要是半黎在熬药,就是秋霜这丫头胡言乱语,败坏小姐声誉,直接把她拖出打死就行了。要是真贼人的话,真有贼人”

    “不错!半黎妹妹的声誉要紧,要是秋霜这丫头真是胡说八道,那就把她打死算了!”赵晚晴一脸喜色,转过目光看向赵元隽,接了一句说:“要是,半黎妹妹真是被那贼人所污,咱们府上也不能让她吃了这个亏,把那贼人拖出来,活活打死了示众,给她出一口恶气!更是为了我们镇国公府的清名!”

    赵元隽咬了咬牙,一脸沉暗:“那就给我先抓住,拖出来打死!”

    七夫人气得忍不住瞪了一眼赵晚晴,她这一句话可是诛心的很,处处都是陷阱,要是里面真是有男人在,夏半黎这一生的清白就毁了。

    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这主意倒是好,居然是要在光天化日,拖出来在众人面前,把那贼人打死。这这不是把夏半黎的名节命到太阳底下暴晒吗!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的,赵晚晴这是硬把那双破鞋向夏半黎的头上挂,生生用舆论逼死她。

    “是。”左天蓝面无表情,听了赵元隽的话,抱拳应了一声,迈步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的门紧紧的关着,四开的窗户边,秋霜一脸的得意洋洋,一点不惧怕万一屋里没有贼人,她可就是要被拖出去找死了。

通奸的居然是你!

    秋霜自信满满,她一直在这里守着,又是亲眼看到那屋子里确是夏半黎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哼,这种事是跑不了的通奸罪名了,她就等着领赏钱吧。

    “啪!”一声巨响后,左天蓝用脚踹开了屋门,长腿一迈走了进去,接下来就是夹杂着男女声音的尖叫嚎吼声。

    “啊你个色胚子竟然敢随意乱闯进来!出去!快出去!让我穿上衣服”一个女声尖着嗓子叫着地,声音都变了形,直透过屋墙传到院子外面来,人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哎哟!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是两相情愿的事儿,谁让你进来的多管闲事的!”又是一个男人的吼叫声,带着呼叫疼痛的嘶吼声。

    “滚!滚出去!左天蓝,你给我快滚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和你没完,作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女子尖叫着,屋里不停的传来摔打破碎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碗杯,随着女子的尖叫声,摔到屋门口前,碎成一地。

    “左天蓝是你?呸,你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听到了没有,我们两个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个不识想的跑进来坏我们好事干什么?还不快滚,今天这里事,跟你没关系,你闭嘴了那张嘴,别让我听到这府中有一丝风声,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男人像是沉稳下来,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院子里的人个个听得面红耳赤,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居然还有这么伤风败欲的事儿!太不像话了!这主是通奸呀,哪是什么采花贼,根本就是一对狗男女在偷情,而且,丑人多丑事,真是半分羞耻心都没有,在大夫人院子的厨房里通奸!

    赵元隽自听到那屋里的声音时,人己是给气了个面色铁青,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话,他肯定还是不肯相信,可他亲耳听到,简直就是觉着自己给骗了一样。

    那可是他的女儿,这三年来,大夫人和赵晚然、赵晚晴姐妹,没少在他耳边说不中听的话,他可是一力维持着自己的女儿,对着三姨娘几人的酸话,他也全都当成了充耳不闻一样,可是,现在呢!事实都摆在他眼前了,夏半黎居然真的与人有染,而且是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出来的!

    养不教,父之过!赵元隽满面怒火,一扭身,直接从一旁的护院手中抢出红缨枪,对着从屋里出来的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挑枪就刺了上去。

    他赤红着双眼,怒声大吼:“我杀了你这个贼人!”

    刚从屋里走出来,行事匆忙,急着整理身上的衣服的男人,不时的回头看着屋里的情况,明显就是一幅事迹败露,没种想跑的窝囊熊样。

    他是完全没注意到院子里前面己是一堆人在等着他,猛的听到赵元隽这一声怒吼,吓得就是一哆嗦,正抓着腰带的手一松,脚下一软,卟嗵一声,吓得倒在地上,却也刚刚巧的就躲过了赵元隽迎面刺来的这一枪。

    他吓得脸色全变,瑟瑟的说:“老,老,老爷”

    院子里的二十多号人,这时才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正脸,下意识的异口同声喊出来:“赵、全、福!”

    这一刻,赵晚晴那是脸上笑开了花了,掩不住的容光满面,春风得意,不屑的说:“爹,这不该叫贼人,该叫奸夫才对,说起来,还有一句俗说,狗找狗,猫找狗,臭鱼找烂虾!这可是夏半黎亲自给你挑了女婿呢!”

    说完这一句,赵晚然又是遮口咯咯的笑着,轻蔑的扫了一眼赵全福,这小子还真是会勾女人,夏半黎这才刚进府就让他给勾搭上了,呸,一点眼光也没有,那么丑的丫头,他也下得去手,真是一窝贱。

    夏半黎这次完蛋了!她还真是没看出来,那贱丫头平日装着一幅清高的样子,原来也是个小**,作风大胆,行事乖张,熬个药的时辰,就是在厨房中跟男人偷上情了,真是不甘寂寞呀。

    哈哈,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了,贱人生下的就是贱种!小贱人真是贱到骨头里去了。

    七夫人完全是愣住了,夏半黎是什么性格,她是最清楚的,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是亲耳听到了,这,这,这不是太怪了吗?难不成,夏半黎是让人下了药了?

    七夫人想也不想就上前拉住赵元隽,苦苦劝着:“老爷,你先别忙着动手,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也许,也许这是一场误会呢!”说到这一句,连着七夫人都语带迟疑心,她也不相信这是误会了,可到了这一步,除了拦下赵元隽之外,也没别的好方法了。

    “误会?还真是有可能误会呢爹呀,半黎离开府中三年了呢,在外面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这误会可不知道还有多少呢。哎哟喂”赵晚晴捂着嘴就乐着,落进下石的说:“指不定外孙子都给我误会出来几个了呢。这三年抱二个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误会吧!”

    赵元隽气红了眼,哪还听得进七夫人的话,一把把她推到一旁,怒吼着说:“你闭嘴!这就是你管理府上不严,才弄出这种丑事,滚到一边呆着去!等我处理完这里,再好好找你算帐!”

    七夫人给他一把推到一边,脚步没站稳,差一点坐到在地下,满嘴是有苦说不出来,哆嗦着唇,张皇失措着。

    身后的柳妈,忙一把扶住她,眼中带着狐疑,精明的目光扫了一眼那间屋子,和那个刚从屋子里出来的人,手中暗中使劲,拉了一把七夫人,使了个眼色,张口就说:“夫人,你要相信半黎小姐,她是最规矩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丑事!”

    “这奸夫都在眼前了,还有什么丑事,她做不出来?抓奸在床,哈哈,夏半黎就是有七张巧嘴,也是遮不住她不守闺训,与人通奸的事实!她就是个****!”

    七夫人让柳妈一拉,微微一怔,对上她的目光后,心头又是一紧,柳妈分明就是在说,这事有蹊跷,让她稳住神,接着向下看。

    七夫人咬了咬唇,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挺直了背,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没了七夫人的阻拦,又是让赵晚晴几句话激得心头大怒,赵元隽挑着枪杆子面如黑锅一样,对着跌坐在地上的赵全福又是连着几枪刺过去。

    赵全福在地上连滚带爬,仗着身手灵活,堪堪躲过了这几枪,凌乱的衣服上又是土,又是灰,一身狼狈,不停的叫着:“老爷饶命饶命呀”

    “饶了你?呸!我今天就亲手宰了你这个淫贼!”赵元隽几枪刺下去,气喘吁吁,狠狠的瞪向地上的,杀红了眼,向着他又追着刺过去。

    院子中的人,本来还只有七分相信的,现在看到了这赵全福,那就是十成十的信了这确是有奸情了。

    府中的老人儿哪个不知道这赵全福的底细呀,最是好色,见个女人就向上扑,偏偏又爱装着老实八胶的样子,呸,这就是个流氓二流子!被他那张老实相骗了,给糟踏的丫头没十个也有七个了,夏半黎不会是刚入府,认不清忠奸,上了他的当了吧,唉,真是作孽呀……

    众人正暗自叹息,唏吁不己呢,左天蓝又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把那女人推倒在地上。

    “咦,是红英!”院子里的人都是见过大夫人的,红英是大夫人的丫头,平时都是跟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被左天蓝推倒着坐地的女人,正是红英,可不是他们原以为的夏半黎。

    听到众人这齐齐的一声惊叫过赤,赵元隽收住了枪,完全怔住了,顾不得再去教训赵全福,转目目前来,直看向坐倒在地上的女人:“啊,真是红英?与这淫贼通奸的,原来是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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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有毒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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