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祸国妖妃悲离歌TXT下载祸国妖妃悲离歌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祸国妖妃悲离歌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执     祸国妖妃悲离歌txt下载     祸国妖妃悲离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满

    半月后,二皇子携二皇子妃回京,京城中对宁丞相的叫骂声这才淡一些,建文帝终日带着怒气的面容终于有了点点恢复的迹象。

    二皇子将摄政王愿与南楚和平相处的消息带到,建文帝龙颜大悦,直接封了二皇子绝王,户部再次让绝王管理。

    姜离歌在朝堂上听到二皇子的封号时,差点儿没笑场,去了军营和陈欢抱头笑了许久,直到回到府中依然没有恢复。

    夜深楚天奕回房时,见她笑的开心,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姜离歌笑道:“阿奕,我实在是不能笑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封了二皇子绝王,那不就是绝望吗?真是笑死我了。”

    楚天奕不可抑制地扬了扬嘴角,无语道:“绝王名字里就有绝,这有什么办法。”

    姜离歌终于止住了笑意道:“还好你的名字不是什么希啊,不然我肯定会笑死。”

    楚天奕搂住她的细腰道:“既然这么高兴,就喂饱为夫吧。”

    姜离歌果然一点儿不想笑了,反问道:“你不累吗?”这男人可是处理了一天的政务,而且她刚才在笑绝王,怎么和这事儿扯上边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本来就打算好了。

    楚天奕有些委屈道:“累,可是更饿。”

    姜离歌好笑道:“难怪你们总要三妻四妾。”

    楚天奕赞成道:“就是,就是,你明白的,你要是不把我喂饱了,我可不敢保证什么三妻四妾的。”

    姜离歌咬牙切齿道:“楚天奕,你敢!”

    楚天奕好笑道:“所以先别睡了。”说完直接覆上去。

    再是半月后,太子大婚依旧继续,办得甚是盛大,太子却没有几分笑意,就连出现在东宫的宁皇后也是一脸疲惫,建文帝更不必说了,全程没有露一个笑脸。

    太子大婚没几天,大理寺卿曹左朝堂上便直接说了宁丞相的罪行,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受贿金额竟达到了五十万两黄金,而林太师的确是被冤枉的,建文帝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堂拍案,着奕亲王抄相府,而相府无论老幼全部打入天牢,等候最后发落,而林太师恢复荣耀,追封谥号护国公,与宁丞相相勾结的官员禁足府中,待建文帝思虑过后再行处置。

    太子御书房求情,被建文帝呵斥,直接罚了三个月禁足。

    奕亲王为涉入其中,但问题不大的官员求情,建文帝直夸其有仁德之心。

    一时间京城里风声鹤唳,朝堂官员不自觉大半偏向了奕亲王。

    话说奕亲王抄家之时,搜出了黄金三十万两,全部纳入国库,宁丞相女眷哭啼不知,一时间竟像是冤枉无比,只可惜押往天牢之时,被扔了一身菜叶子,群众的眼神果然是雪亮的。

    次日便传出宁丞相自刎于狱中,建文帝的诏令最后是将宁家众人流放塞外,而涉及官员严重的革职,终身不再录用,稍轻一点儿的罚五年俸禄,三年俸禄,一年俸禄不等,朝堂算是来了一次大换血。

    百姓纷纷赞叹建文帝的仁德,赞叹奕亲王的英明。

    至此,叱咤朝堂十余年的宁丞相彻底销声匿迹。

    楚天奕独立的书房内,楚天奕淡笑道:“下一步就该是你了,宁皇后。”

    暗林此时现身道:“主子,宁家众人已经伏杀,没有活口。”

    楚天奕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又道:“让你安排的云家小少爷可安排好了?”

    暗林恭敬道:“安排好了,此时应当与宁皇后见了面。”

    楚天奕点头道:“没有什么意外吧?”

    暗林道:“主子放心,属下会派人随时盯着的。”

    楚天奕淡淡道:“下去吧。”

    暗林恭敬道:“是,王爷。”

    御书房内,已经听说了宁家众人全部被诛杀于塞外的建文帝无力地躺在龙椅上,自嘲道:“他终究是不肯放过宁家众人。”又自叹道:“丞相啊,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单单以为朕答应你了就可保全家人太平,却没想到您自己的女儿生生断了你的后路,因果轮回,都是报应,很快就到朕了,念在你为朕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每年清明朕派人替你烧柱香吧。”

    如今解决了宁丞相这一个**烦,太子就相当于形同摆设,不足为虑了,姜离歌也稍微放了点心,又高高兴兴去军营练兵了,没想到午饭之前,楚天哲竟派人前来,说自己快回番地了,只想和她一聚。

    姜离歌想着大家都是好兄弟,而乌城之时楚天哲对她照顾颇多,交代好军务后便独自跟着那个侍从前去,到时居然是在客栈,打开房门,便见楚天哲正坐在桌边小酌,饭菜丝毫未动,正犹豫要不要进时,男子已经发现了她,抬眸看向她道:“离歌,你来了。”

    姜离歌只得走上前,夺下他的酒杯,无语道:“你怎么独自也在喝酒?”

    楚天哲的确有了几分醉意,懒散道:“若是不喝酒,有些话,不敢说,有些事,不敢做。”

    姜离歌只当他是醉话,笑道:“成了,要是不说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走了。”

    楚天哲竟有几分委屈道:“离歌,坐下来陪我喝点儿酒,此番回去,父王就会为我定下世子妃,到时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自由自在地喝酒了。”

    姜离歌有几分心软,他们相伴这么多年,看他如此颓废,她心中也不好受,拿起酒壶为他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上酒,这才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酒杯道:“阿哲,这世上本就没有选择,不必伤怀,这第一杯酒,愿阿哲找个好世子妃。”

    楚天哲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苦涩道:“为何奕亲王就能选择你?离歌,我不甘心。”说完,一口饮尽。

    姜离歌也将酒喝尽,认真道:“阿哲,这是缘分,命中注定的。”

    楚天哲难过道:“难道你就可以确定我与你没有缘分么?离歌,我比他早遇见你好多年啊,你们才认识多久,一年不到。”

    姜离歌又喝了一杯酒,认真道:“阿哲,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若是喜欢你,早就和你在一起,事实是遇到阿奕那一刻,我才明白爱是什么,阿哲,好好找个世子妃,生个孩子,然后和和满满过一辈子。”

    楚天哲难过道:“可是离歌,我的心里只有你,若那个人不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满。”

    姜离歌有几分头疼道:“阿哲,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已经嫁给了阿奕,咱们之间是不可能了。”心中却有几分奇怪,阿哲怎么这么像阿奕?难道是她喝多了,还是阿哲和阿奕本来就像?

    楚天哲激动道:“离歌,我愿意和他共侍一妻,反正你是姜离歌,就算是有一百个夫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姜离歌震惊了,这是什么话?这天下竟有人愿意和其他男子分享一个女子?怒道:“可是我不愿意!”

    楚天哲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难过道:“为什么,离歌,为什么?我都愿意和他共侍一妻了,你还是拒绝我,为什么你能爱他,却不愿意爱我?”

    姜离歌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耐着性子道:“阿哲,你醉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件事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楚天哲难过道:“离歌,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里么?”

    姜离歌无语道:“好了,我不和喝醉的人计较,我现在有些头疼,扶你到床上休息后,我便得离开了。”事实是,姜离歌越看楚天哲越像楚天奕,而且还有几分热,只道是烈酒喝多了。

    楚天哲这一刻像一个乖宝宝一样温柔道:“好。”

    姜离歌起身,伸手准备扶起楚天哲,碰到楚天哲的那一刻手瑟缩了一下,心中疑惑:怎么一碰阿哲就有一种想立刻和阿奕在一起的感觉呢?

    正思索时,楚天哲疑惑道:“离歌,你这是怎么了?”

    姜离歌摆摆头,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说完压下心中的悸动,只想快点把楚天哲扶上床,然后回去找阿奕。

    到了床前,楚天哲不知道绊到了哪里,直接向床倒去,顺带着姜离歌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姜离歌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心中却有一种想要一直趴在他身上的感觉,暗自恼恨自己。

    楚天哲却是直接抱住了姜离歌,笑得一脸满足道:“离歌,今天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姜离歌此时只剩几分理智,震惊道:“阿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天哲认真道:“我知道,离歌,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下定决心把你养成我的媳妇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亲了,离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得到你。”

    姜离歌还在为残存的理智作斗争,想要使劲推开楚天哲,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一碰到他就有一种想要脱掉他的衣服的感觉,生气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天哲看着她愈发迷蒙的眼神,笑道:“酒里有最厉害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值一提的过客

    这一刻,姜离歌终于认识到自己今天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了,怒道:“楚天哲,今天我与你若是发生了什么,我姜离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楚天哲心中一惊,苦笑道:“离歌,那又如何呢,至少曾经拥有啊。”说完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感受道陌生的吻,姜离歌使劲挣扎,却感觉身体想要更多,心中苦笑道:阿奕,我与你,大概缘尽于此了,都怪我太过相信身边的人,太过自信自己的武功,太过在意那点儿兄弟情。

    泪从眼角滑下,楚天哲疼惜地替她吻掉脸上的泪水道:“离歌,别哭,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姜离歌喘着气道:“楚天哲,你毁了我,你让我恶心。”

    楚天哲笑道:“可是你的身体却是告诉我,你想要我。”

    姜离歌冷笑道:“不过是药物作用罢了。”

    楚天哲生气地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锁骨上啃咬着,留下一个有一个暧昧的痕迹。

    姜离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呢喃道:“阿奕,阿奕,阿奕......”

    楚天哲闻言,眼睛内一片红色,更加卖力地啃咬,见她依旧如此,冷笑道:“离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迟早你会求我。”说完起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将姑娘脱了个精光,并排躺在床上。

    姜离歌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想要阿奕,早已忘记了身边是谁,手摸索着,默道对方光滑的身体,直接翻身跨坐了上去,俯身吻着男子。

    这时房间门忽然开了,姜离歌却没有任何感觉,她只知道,她并不满足亲吻,动情道:“阿奕,阿奕......”

    身体忽然离开男子,看着一身雪白的男子,直接缠上他精瘦的腰,似乎难受极了道:“阿奕,阿奕,我难受......”

    楚天奕看着眼前几乎没有理智的姜离歌,只觉得此时心在滴血,沉默地为她穿上外衣,看向床上已经坐起的楚天哲,声音淬满了寒冰道:“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楚天哲一脸满足道:“只是下了点儿药,然后如你所见,不得不说,离歌的感觉很好。”

    楚天奕两眼猩红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说完抱着姜离歌离开。

    没想到房门外永宁侯刚好赶来,楚天奕冷冷看了永宁侯一眼,毫无感情道:“他日,十倍奉还。”说完直接擦身而过。

    永宁侯心中一惊,赶紧走进房间,发现自家儿子赤身**,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永宁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上前甩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能染指奕亲王的女人!”

    楚天哲看向永宁侯,不甘道:“离歌才不是他一个人的。”

    永宁侯痛心疾首道:“你是嫌父王活得太久了吗?奕亲王如今哪里是你父王惹得起的?糊涂啊!”

    楚天哲绝望道:“父王以为儿子真的是一时糊涂吗?是那个人,拿着你们的性命逼儿子这样做!”

    永宁侯的脸色苍白起来,苦涩道:“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临王兄,是您在天上诅咒我们吗?”看向楚天哲,脸上带着疼惜问道:“接下来,他想要你怎么做?”

    楚天哲淡淡道:“宣扬出去,成为正夫。”

    永宁侯沉痛道:“委屈你了,难怪他要召咱们回京,还点名了要你?”

    楚天哲淡笑道:“这样至少得到了离歌,至少保全了永宁侯府。”

    楚天奕带着姜离歌直接掠去了陈府,让人备了热水,把人丢进了浴桶,自己站在一遍神色不明。

    他从未想过,他的妻子,会有一日,跨坐在别的男人身上索欢。

    他不知道自己听人说他的妻子和其他男人在客栈私会时,他是怎样骑上马匹飞奔而去。

    他不知道他站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时,是如何推开的房门。

    他也不知道,看见离歌坐在那人身上动情吻着对方,他是如何的心痛。

    看见男子的面容是楚天哲时,又是怎样的想要逃跑。

    若不是那一声声阿奕,他可能就会为他们关上门,毕竟他们青梅竹马,毕竟楚天哲的身体是可以有孩子的,毕竟一开始,她只喜欢他的脸啊。

    姑娘在水中挣扎的声音终是唤醒了他,看着她锁骨上的红痕,他心痛不已,走上前,拿起澡巾,一遍一遍替她搓洗着,直到锁骨处见了血,他才罢休。

    姜离歌难受道:“阿奕,阿奕,我难受.....”说着就要起身,又被男子按坐了下去。

    楚天奕终是不忍心,脱光了衣服,跨进了浴桶,刚刚坐下,姑娘便缠了上来,胡乱的吻着,楚天奕却是在想,她吻着楚天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忘情?喃喃道:“离歌,我很痛啊,很痛。”

    浴桶里的水起起伏伏,是姑娘忘情的容颜,楚天奕却觉得如坠冰窖,他的离歌啊,和别的男人也做过这样的事儿,叫他如何不介怀,如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离歌,离歌,我爱你啊......

    次日姜离歌醒来的时候,楚天奕还在沉睡,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姜离歌心中高兴了几分,喃喃自语道:“阿奕,还好是你。”心中却疑惑极了,她记得楚天哲扒光了她的衣服,那么阿奕是什么时候救的她?她和楚天哲到底做没做?这一刻她竟迫切想要他醒过来,像往日一样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醒过来,心中有几分失落,继续窝在他怀里,发现他浑身都是印记,脸上有些红,楚天奕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见楚天奕醒来,姜离歌高兴道:“阿奕,你总算是醒了。”

    楚天奕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淡笑道:“嗯。”

    姜离歌颇有些尴尬道:“阿奕,昨天......”

    楚天奕冷冷打断道:“昨天没什么,我去的时候你们只是脱了衣服。”

    姜离歌无法接受道:“他把我看光了?”

    楚天奕淡淡道:“他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姜离歌抱着他的窄腰,难过道:“阿奕,我对不起你,我还说什么你要注意身边的人,没想到要注意身边的人的是我啊,都怪我,阿奕,你不要不要我,我每天洗澡,一定会洗干净的。”

    楚天奕淡淡道:“离歌,就当是咱们扯平了吧,我也被其他女人看光过。”

    姜离歌更加难过道:“阿奕,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让我别在意,都怪我太自负啊,什么天下难逢敌手,都是假的。”

    楚天奕难过道:“离歌,别自责了,咱们都静一静。”因为我很痛啊,离歌,心很痛。

    姜离歌心中一阵纠紧,谁会不在意这样的事儿?就算她没有被怎么样,被楚天哲看光了是事实,这是一个看不起女人的朝代,即使她是姜离歌,世人对她也不会太过宽容。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窄腰,不再说话,他们的确都需要静静,如果阿奕真的嫌弃她了,那也没什么,至少曾经拥有过,不是么?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了?

    又躺了半晌后,楚天奕淡淡道:“离歌,起床吧,这事儿还没完。”

    姜离歌抬头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睛,紧张道:“你是决定......不要我了吗?”

    楚天奕认真道:“不会,你永远是我的妻。”

    姜离歌点点头,安心道:“谢谢你,阿奕。”

    楚天奕扯出一抹笑容,道:“我们是夫妻,什么都要一起承担。”

    姜离歌点点头,疑惑道:“什么叫这事儿还没完?”

    楚天奕蹙眉道:“楚天哲算计你,大可偷偷摸摸,事实是你们去客栈的同时,就有人送信给我,这事儿最好的结果是楚天哲心生爱慕刻意算计,最坏的结果是他们想要拆散我们,使我和镇北侯府交恶。”

    姜离歌难过道:“所以楚天哲是有可能和别人勾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呀,他怎么能这样!”

    楚天奕无奈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姜离歌平复了心情,闷闷道:“我知道了,你要动手就动手吧,我不会插手,只是,留他一命。”

    楚天奕脸色有些苍白道:“他如此对你,你还要原谅么?离歌,我原谅不了。”他说他们什么都做了,他如何能忍,他可以不怪离歌,可是,他绝不原谅楚天哲!

    姜离歌难过道:“阿奕,楚天哲当年救过我一命,若不是他我都被狼吃了,这次的事就当是我还他的,日后我与他两不相欠。”

    楚天奕苦笑道:“原来,你是觉得这样的事可以用来抵救命之恩,难怪我说让你以身相许,你就同意了,离歌,你当我是傻子吗?”

    姜离歌心中一慌,解释道:“阿奕,不是这样的,我只答应过你一个人。”

    楚天奕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很累,真的很累,这场爱情里,他到底是什么,一时的玩物?还是不值一提的过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娶第二个夫君

    姜离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道:“阿奕,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强求你,你要做什么就去吧,我不拦着。”

    楚天奕苦涩道:“离歌,只要是你说的,我有不同意的吗?我只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站在我这边。”

    姜离歌立马点头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楚天奕睁开眼睛,淡笑道:“起床吧,为我洗漱更衣。”

    姜离歌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好害怕阿奕说在意,然后让她走,起身为自己穿上衣服,看着楚天奕身上的印记,难为情极了,她昨晚是有多疯狂?

    仔细替他穿上衣服,终于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摸上他的额头,疑惑道:“阿奕,你身体不舒服么?”

    楚天奕淡笑道:“没有,我很好。”只是一夜放纵,还有知道她和楚天哲......的折磨罢了。

    姜离歌还是有些不相信。

    楚天奕淡笑道:“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二人收拾完毕,吃完午饭后,乘着马车回镇北侯府。

    经过京城热闹的大街时,流言纷纷。

    路人甲:“你听说了吗?咱们赫赫有名的离歌将军要娶第二个夫君了。”

    路人乙愤恨道:“你听谁说的?离歌将军才不是这样的人!”

    路人甲嗤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我这话可是有依据的,我有个表哥在缘来客栈干活,昨天下午亲眼看见离歌将军进了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后来奕亲王急急忙忙赶来,将离歌将军衣衫不整地抱出,这不一会儿,那男人也衣衫不整的出来了,当时就有人直接认出了那男人。”

    路人乙好奇道:“那是谁?敢和奕亲王抢人?”

    路人甲笑的猥琐道:“认出来的人高喊了一声永宁侯世子!”

    路人乙似震惊无比道:“你说那人说永宁侯世子?”

    路人甲一脸嘲讽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路人乙愤愤不平道:“离歌将军怎么能这么做?那是奕亲王啊,这京城女子现在谁不想嫁给奕亲王?离歌将军居然弃之如敝履!”

    路人甲笑道:“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这京城的贵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楚天奕面无表情地把车帘放下,淡淡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姜离歌委屈道:“我的一世英名啊。”

    楚天奕无语道:“早干嘛去了?你若是不那么信任楚天哲,也不会落得如此骂名。”

    姜离歌一噎,她能说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错,现在她可是京城公认的渣女......

    回到离歌院,楚天奕看着跪在面前的暗林脸色有些不好,压抑着怒气道:“暗林,本王昨日不是吩咐了你封锁消息么?怎么还会传的满大街都是?”

    暗林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昨日属下封锁消息之时,有一股势力始终阻挠,属下怀疑是永宁侯世子的人。”

    楚天奕冷冷道:“你最近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永宁侯世子才从边关回来,怎么可能有势力和我抗衡?”

    暗林惭愧道:“都是属下的错。”

    楚天奕不耐道:“好了,起来吧,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要怪只怪对方比咱们想象的更强大。”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

    暗林又道:“主子,云家小少爷被送出宫了。”

    楚天奕冷笑道:“看来那个人还真是警觉。”

    暗林犹豫道:“要不要找个由头再送进去?”

    楚天奕淡淡道:“不必了,他要防着咱们,咱们自然是下不了手,不过,我倒是重新想了一个人。”

    暗林疑惑道:“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楚天奕淡淡道:“你且附耳过来。”

    不知楚天奕说了什么,暗林睁大了眼睛,似十分震惊,犹豫道:“主子,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楚天奕冷笑道:“没有什么不好,去吧。”

    暗林恭敬道:“是,属下明白了。”

    楚天奕又道:“把暗影叫回来吧。”

    暗林心中失落极了,主子这是对他失望极了吧,恭敬道:“是。”

    楚天奕淡淡道:“离歌身边安排两个暗卫,保护她的安全。”

    暗林不解道:“主子,您天生傲气,为何......”话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

    楚天奕苦涩道:“大概是因为是她,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吧。下去吧,有情况随时来禀。”

    暗林恭敬道:“是。”

    看着眼前的奏折,楚天奕的眉头微微皱起,都怪他关心则乱,若不是他直接去了客栈,也不至于让人确定那就是姜离歌,说起来真是一环扣一环,要破局还真是难。

    正当楚天奕还在想破局之策时,永宁侯世子和永宁侯已经到了建文帝面前。

    御书房内,李公公恭敬道:“皇上,永宁侯和永宁侯世子算起来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您还是不理吗?”

    建文帝生气道:“他们做下如此错事!还要朕理他们?当朕眼睛瞎了吗?奕儿再如何叛逆,也是朕的儿子,是南楚尊贵的三皇子,怎能容忍他们如此欺辱!”

    李公公劝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体,要老奴说,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啊,皇上不妨把人请进来,一五一十说清楚。”

    建文帝负气道:“让他们滚进来。”

    李公公恭敬道:“是,老奴这就去。”说完朝御书房外走去

    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李公公趾高气扬道:“永宁侯,永宁侯世子,皇上同意见你们了。”

    永宁侯声音中带着讨好道:“多谢李公公替本侯父子二人说话。”说完和楚天哲互相搀扶起身。

    二人跪了许久,险些摔在地上,李公公对周围侍卫道:“来人呐,扶咱们永宁侯和世子进去。”

    侍卫立马扶起二人,往御书房内去。

    李公公看着二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低声道:“还真是不要脸。”说完跟了上去,不远处一个小公公离开。

    一进御书房,侍卫直接把二人放在地上,退了出去,二人赶紧忍痛跪好。

    永宁侯请罪道:“臣弟教子无方,犯下此等大错,还请皇上降罪。”

    楚天哲喊道:“皇上,是臣一人之错,与父亲无关,臣对离歌将军早已心生爱慕,是以勾引离歌将军做下此等错事。”

    永宁侯闻言,怒喝道:“逆子,你怎能说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离歌将军是你能沾染的吗?”

    楚天哲难过道:“父王,儿子与离歌早已互许终身,此番也算是得偿所愿,只是拖累了父王。”

    永宁侯痛心疾首道:“你这逆子啊,是要害死我啊。”

    建文帝闻言,咬牙切齿道:“你说,离歌已和你互许终身?”

    楚天哲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远在边关之时,臣就与离歌相知相许,谁知造化弄,离歌回京后就和奕亲王成亲了,皇上,都是臣一人之错,离歌是受臣勾引才与臣做下那等事,臣甘愿一死,但求皇上不要迁怒于父王。”

    建文帝生气道:“照你的意思,是奕儿横刀夺爱?”

    楚天哲难过道:“是臣与离歌有缘无分。”

    建文帝再也忍不住,怒喝道:“来人呐,将二人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二人迅速被拉了下去。

    永宁侯被打入天牢的消息迅速传开,京城百姓更加肯定了离歌将军和永宁侯世子有染的传言。

    次日早朝前,官员们看着楚天奕和姜离歌的神情十分奇怪,鉴于楚天奕如今的地位,没好意思上前。

    四皇子看着神情自若的楚天奕,冷笑道:“三皇兄,这绿帽子,你戴的可舒服?”

    楚天奕淡淡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四皇子此言为时过早。”

    四皇子嘲讽道:“哟,是吗?京城传言纷纷,永宁侯父子被打入天牢,这还能有假?”

    楚天奕冷冷道:“四皇子也是那市井妇人?”

    四皇子气结,怒道:“楚天奕,看你能骄傲到什么时候!”

    楚天奕淡淡道:“咱们走着瞧便是。”拳头却是渐渐握紧。

    四皇子忽然舒缓了神色道:“相信结局一定不会让本皇子失望,说不定呐,这京城还会有休夫的传言。”说完趾高气扬站回自己的位置。

    二皇子邪笑道:“三皇弟,若是没人要了,皇兄可以收留你啊。”

    楚天奕莫名想起楚意楼那一次,心中直犯恶心,面无表情道:“皇兄说笑了,皇弟和离歌感情很好。”

    二皇子笑道:“真是个自欺欺人的傻弟弟。”

    楚天奕不言。

    远处的姜离歌看着楚天奕一身冷意,心沉了沉,都怪她......

    不多时,建文帝便到了,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群臣只觉得更加胆战心惊,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威严道:“平身。”

    众臣起。

    建文帝面无表情道:“众位卿家可有事启奏?”

    吏部尚书江无为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宁远一案之后,朝中官员空缺许多,微臣根据地方官员功绩选拔出三位官员,以及两年前无官职封赏举人五人,还请皇上考虑可否。”

    建文帝威严道:“说说是哪三个地方官员?”

第一百四十章 朝堂风采楚天奕

    江无为道:“南太守林文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为南百姓找到维持生活的生计,挖矿,南如今修起桥梁,官路,四通八达,还有百姓已家家户户穿上了新衣,此人有大才;第二位是虢州云县县令魏执岸,外放两年,云县由一个穷县,跃居虢州第一县,颇得民心,甚至有百姓为他建立了生祠;第三位是徐州太守左长青,在任时间十年,为百姓兢兢业业,预防了多次天灾,政绩颇丰。”

    建文帝沉吟道:“这林文生是什么人?朕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江无为汗颜道:“皇上,您忘了,这林文生可是我南楚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以童生之身位居太守的。”

    建文帝蹙眉道:“就是太子举荐的人?”

    江无为恭敬道:“正是。”心中却是捏了把汗,真不知道这林文生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说他运气不好吧,偏偏任官不到一年就有了机会提拔,说他运气好吧,偏偏又赶上宁丞相倒台,皇上对太子心中正不喜着。

    建文帝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大臣们摒住了呼吸,没想到帝王转而道:“这魏执岸可是两年前的状元郎?”

    江无为立马道:“正是。”

    建文帝笑道:“这魏执岸当年大殿授职可是猖狂得很,说什么无功不还,如今忽然听爱卿举荐,想来他是做到了,是个可用之人,这左长青朕倒是印象深厚,先知太守嘛。”

    江无为小心翼翼道:“皇上觉得这三人可否?”

    建文帝皱眉道:“都召进京来吧,届时朕亲自决定官职。”又道:“那五个举人都有谁?”

    江无为恭敬道:“闻岩,赵子黎,陈誉,刘家伟,王进举,他们五人都是进士出身。”

    建文帝疑惑道:“按理他们早有官职才是。”

    江无为叹息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五人出身寒门,受世家子弟排挤,又没有门路,是以闲置至今。”

    建文帝闻言,怒喝道:“岂有此理!江无为,你竟敢欺君罔上。”

    江无为立马跪下请罪道:“皇上,微臣知罪,只是微臣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授职之事,您都是命罪臣宁远督办,微臣哪里拧得过罪臣宁远?还请皇上明察。”

    建文帝恼恨道:“这宁远还真是害人不浅。”半晌之后才道:“好了,你起来吧,这事儿罪不在你,只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却秘而不报,朕决不轻饶。”

    江无为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感激道:“谢皇上不追究之恩,微臣定谨遵皇命。”

    建文帝按了按太阳穴,沉吟道:“这五个人......就都留下吧。”

    江无为又道:“皇上,如今官职空余大大小小五十之多,八个人只怕不够。”

    建文帝看向众臣道:“各位爱卿有何见解?”

    户部尚书连云深恭敬道:“皇上,臣看不如将殿试提前。”

    刑部尚书赵勇也道:“臣附议。”

    “臣附议。”

    ......

    朝中大半大臣同意。

    建文帝大手一挥,还没挥完,楚天奕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可。”

    建文帝将手收了回去,心中哀叹自家儿子实在太喜欢拆台子,慈爱道:“奕儿为何觉得不可?”

    楚天奕不卑不亢道:“父皇,殿试本就是三年一考,如今突然提前,许多学子还没有准备,只怕有不公之处。”

    四皇子反驳道:“三皇兄此言差矣,不过是提前一年而已,皇弟相信有学之士定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有那些无能之辈才需要三年。”

    楚天奕冷笑道:“照四皇弟说来,这满大殿都是无能之辈?”

    四皇子气结道:“三皇兄别胡乱给皇弟安罪名,皇弟可没有说过。”

    楚天奕嘲讽道:“难道刚才说无能之辈才需要三年准备殿试的不是四皇弟?四皇弟可别忘了,这满朝文臣谁不是三年殿试出身?再者,这科举是我南楚开国以来就用的,四皇弟莫不是在说这南楚所有人都是无能之辈,这历代皇帝都是傻子?”

    这话说得满朝文武脸色难看至极,就连建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皇子被吓傻了,连忙跪下向建文帝请罪道:“父皇恕罪,儿臣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是三皇兄诬陷。”

    建文帝怒喝道:“够了,四皇子出言不逊,禁足一月。”

    四皇子还想说些什么,挣扎道:“父皇,儿臣没有啊。”

    建文帝看着侍卫怒喝道:“还不快把这逆子拖回去!”

    四皇子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迫离开。

    二皇子上前道:“父皇息怒,儿臣也以为殿试不可提前,儿臣倒是觉得可从历年举人之中再挑选几位,他们也是受罪臣宁远所害,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鼓励考举之人,还可以彰显父皇仁明之德。”

    建文帝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又看向楚天奕道:“奕儿觉得呢?”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以为二皇兄之言不妥,这两年前的举人尚可说得过去,若是再提前几年,只怕朝堂就要乱了。”

    楚天绝反驳道:“这怎么不一样了?前两年的用得,再前几年的就用得。”

    楚天奕嗤笑道:“二皇兄真是天真,没有官职的举人大多出身寒门,这一年两年没有官职还可以待在京城,可这五年十年,只怕是早就饿死了,还不如回乡当个举人老爷来的痛快!”

    楚天绝邪笑道:“既是回了乡,就同样能召回来。”

    楚天奕淡笑道:“二皇兄还真是不知百姓疾苦,这好不容易当上了举人老爷,有的是人奉承,何苦来这京城受罪?就算来了,这五年之久,又有几个能坚持向学,就算能坚持,又有几个能对这朝堂了如指掌?”

    楚天绝心中一阵憋屈,面上依然笑道:“那不知三皇弟有何高见?”

    楚天奕笑道:“高见嘛,称不上,倒是比二皇兄聪明一些。”看向建文帝道:“父皇,儿臣以为,这八人已经足够了。”

    看着楚天奕碾压楚天绝,建文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他的儿子聪明,那是求之不得,可兄弟阋墙,日后又该如何全都保全?

    闻言,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奕儿何出此言?”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久居宫中,自然是不知道这官署内部的真实情况,在儿臣看来,那些买官之辈都是无能之人,没了也就没了,有什么可惜?再者,这朝堂之上,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未动,武官主将还在,少那么四五十个又有什么要紧?”

    建文帝疲惫道:“话虽如此,可空出官职是事实,那些人纵然无能,也是做了些事的。”

    楚天奕嘲讽道:“做了些事?父皇指的是斗蛐蛐掷色子,还是终日碌碌无为,白白拿着朝廷俸禄不做事?儿臣记得儿臣前不久接管户部时,单单户部侍郎就有三个,这三个中没有一个做了实事,儿臣不知道这样的人父皇养着做什么?”

    又看向六部尚书,首先问户部尚书连云深道:“连尚书,本王所说可是事实?”

    连云深为难道:“这......”眼神瞟了瞟建文帝,心中纠结不已,说是,就是在说建文帝被蒙骗,说不是,那就是得罪奕亲王,看皇上这样子分明是纵容奕亲王极了。

    建文帝威严道:“如实说来。”

    连云深心一横道:“确如奕亲王所说,微臣御下不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和奕亲王相处这么久了,他应该会保自己吧?

    楚天奕又对连云深道:“连尚书兢兢业业,有所疏忽也属正常,本王还想问连尚书一句,这段时间以来,可有觉得没有那几个人就做不了自己的事了?”

    连云深硬着头皮道:“微臣尚可对付。”

    楚天奕眼中闪过满意,又看向兵部尚书陆建业道:“陆尚书呢?”

    陆建业是有口难言,这算不算祸从天降?额头冒汗道:“微臣也觉得尚可对付。”

    这下吏部尚书江无为也自觉道:“微臣也是。”

    工部尚书陈忠实:“微臣也是。”

    礼部尚书李笠:“微臣也是。”

    大理寺卿曹左:“微臣觉得游刃有余。”

    御史大夫林江:“老臣觉得并无不妥。”

    只剩下一个刑部尚书,纠结万分,照说他应该向着绝王,说自己力有不足,可这提及的官员都表明了自己可以,他若是说了反话,可不是让皇上觉得他能力不足,衡量再三,只得道:“微臣也是如此。”

    建文帝一噎,无奈道:“朕的确是老了。”

    楚天奕冷笑道:“不是父皇老了,而是父皇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楚。”

    建文帝慈爱道:“你啊,明明有治国之才,偏偏嘴巴毒辣,父皇不服输都不行。”看向众位大臣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觉得不必充盈官职,那吏部尚书江无为听旨,”

    江无为立马跪下道:“微臣听旨。”

    建文帝威严道:“朕命你核实六部、大理寺、监察司内部官员情况,对不需要的官职列出,三日后交予朕。”

    江无为恭敬道:“微臣领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与你明明清清白白

    楚天奕又淡淡道:“父皇,这朝中少了许多官员,现存的官员虽说能力卓越,可该做的苦差事还是不少的。”

    建文帝心中疑惑不已道:“你想说什么?”

    众臣心中胆颤不已,奕亲王到底想做什么?

    楚天奕面无表情道:“各位大人这么辛苦,这剩余下来的俸银是不是该用来奖励?”

    建文帝嘴角一抽,他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他的小金库啊,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看向户部尚书道:“连爱卿啊,这俸银你便按各位爱卿的官职往上提吧。”

    连云深疑惑道:“皇上,这么算来,各位大人的俸银就提了三成不止了。”

    建文帝忍痛道:“就提三成吧。”

    连云深领旨道:“微臣领旨。”

    众位大臣齐感激道:“谢皇上。”心中那叫一个感动啊,还是奕亲王为他们着想,有了更多的俸银,苦点儿累点儿也没什么了,如今他们算是想明白了,奕亲王才是值得依靠的,先不说什么俸银的事儿,就说奕亲王怼天怼地怼皇上,偏偏皇上还纵容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不得不说,楚天奕这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做法,俘获了许多大人的支持。

    当然也不是所有大臣都这样,比如刑部尚书。

    大家和乐融融之际,刑部尚书赵勇站了出来道:“皇上,臣想请示打入天牢的永宁侯父子该如何处置?”

    气氛顿时尴尬了。

    建文帝咳了咳道:“暂且不管。”

    刑部尚书赵勇为难道:“皇上,那永宁侯世子在狱中胡乱攀咬离歌将军,这一时半会儿还好,若是久了,只怕有辱离歌将军清名,况且外面流言十分难听,还请皇上早日定夺。”

    建文帝看向楚天奕道:“奕儿,你觉得呢?”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永宁侯世子只是酒没醒,胡乱说的罢了,待他醒来,我们再把误会解开。”

    刑部尚书不死心道:“皇上,永宁侯是您的胞弟,又追随了您半生,若是仅凭永宁侯世子醉酒胡说一事就把父子二人关押,只怕会遭到世人唾骂,还请皇上三思啊。”

    意思很清楚,就是不管有没有都把这件事起因尽快弄清楚,若是玷污了皇家媳妇,那就是不顾皇家颜面,打入天牢算什么,永宁侯世子被处死也是正常。

    楚天奕冷冷道:“赵大人的意思是承认外面的流言?”

    赵勇一副我大公无私的样子道:“流言自然是不足为信的,可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奕亲王理解。”

    楚天奕冷笑道:“离歌是本王妻子,赵大人要本王如何理解?是看着你们把罪名往她身上加吗?”

    姜傲也道:“皇上,末将身为离歌的父亲,可以证明离歌只是和故交好友喝酒叙旧,并无逾矩之举,倒是赵大人一心催促此案,是何心思?”

    姜离歌已经是避无可避,上前请罪道:“皇上,末将与永宁侯世子只是故交,那日也只是送行,想来是永宁侯世子喝醉了,是以如此说,不过此事末将也有责任,末将在军营习惯了这样相处,如今惹得外界议论纷纷,是离歌的错,请皇上责罚。”

    刑部尚书冷笑道:“这好话坏话都让三位说完了,下官还能说什么,只是永宁侯父子二人身份贵重,此番入狱,若是不能解释清楚,只怕会寒了四方藩王的心。”

    见几人斗起嘴来,建文帝头疼道:“此事朕会亲自处理。”

    刑部尚书不甘心道:“且问皇上何时处理?这是一日不清楚,老臣这心就一日无法安定。”

    二皇子义正言辞道:“父皇,儿臣相信三皇弟,刚好儿臣昨日抓到了缘来客栈逃到京城外的店小二和掌柜,带上来审一审,不就能证明离歌将军和永宁侯世子的清白了吗?至于入狱一事,永宁侯世子胡言乱语,永宁侯教子无方,关入天牢也是无可厚非。”

    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多么维护弟弟的好哥哥啊,明明上一刻还因政见不同而争论,这一刻就主动帮弟媳证明其清白来。

    在座的大臣谁不是人精?自然是闻到了里面的**味儿。

    礼部尚书先开口道:“皇上,此乃皇家家事,臣等不便参与,微臣告退。”

    建文帝点点头,礼部尚书自觉退了出去。

    礼部尚书这一走,其他大臣也顺势告退,陈欢虽心中担忧,奈何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给了姜离歌一个担忧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至于引起这一切的赵勇,此是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道:“皇上,微臣告退。”转身时,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得意。

    此时就只剩下了姜傲、楚天奕、楚天绝、楚天啸和姜离歌。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只好审案了。”对着李公公道:“把永宁侯父子带到大殿来。”

    楚天奕一脸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离歌则面露担忧,此事她不怕自己被卷进去,只怕连累楚天奕和姜家,楚天奕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一切,怎么能因为她再次一无所有?而姜家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结果却出了她这么一个损害皇家威严的......

    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而他的手竟然有几分湿意。

    下意识转过头,只见他薄唇微抿,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在想如何破局吧?

    可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偏偏皇上还直接吧永宁侯二人打入天牢,看起来天衣无缝,如何能不费一兵一卒地保全所有人?

    说起来,他要的复仇她帮不了他,如今还因为自己的事让他闹了这么大个笑话。

    她真的是该死啊。

    可二皇子分明是来势汹汹......

    不出片刻,永宁侯父子二人被带了上来,跪了一天一夜,又被关在天牢一夜,二人说不出的狼狈。

    偏偏楚天哲看到姜离歌时,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正常人这种时候应该害怕才对。

    二人行礼道:“臣弟(臣)参见皇上。”

    建文帝看着永宁侯有几分恼怒道:“老七,你起来吧。”

    这样的语气谁敢起来。

    永宁侯自然是清楚无比,苦涩道:“不肖子犯下如此大错,臣弟难辞其咎,不敢起身。”

    建文帝看向楚天哲道:“哲儿,你只要说昨日之言是醉酒胡言,朕便饶恕你们父子。”

    楚天哲笑了,笑得甚是凄凉道:“不管是胡言乱语,还是玷污了离歌,臣都难逃一死,只是臣一人做事一人担,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这是拒不妥协的意思了,姜离歌生气道:“楚天哲,你说清楚,什么叫玷污了我?我与你明明清清白白。”

    二皇子冷笑道:“离歌将军,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是不是欲盖弥彰?”

    楚天奕冷冷道:“若是被如此污蔑的是二皇兄,只怕会更激动吧?”

    楚天绝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现在嘴巴可是厉害的紧,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楚天哲看着姜离歌,温柔至极,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道:“离歌,那日我下了药,在你神志不清之时要了你,记得奕亲王来时你正跨坐在我身上......”

    姜离歌此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楚天哲在说什么,他说他要了她?是了,昨日醒时那么痛那么痛,而阿奕一向怜惜她,她竟还天真地以为阿奕及时出现救了他,还有,阿奕昨日的神情明明是那么难过啊,她怎么可以毫无压力地抱着他,问他介不介意身子被看光?

    阿奕,她的阿奕啊,怎么可以这么傻?

    冷冷道:“别再胡说了,我不会信的,我只相信阿奕。”是的,她只相信阿奕,阿奕说没有就没有。

    看着她这副模样,楚天奕轻轻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楚天哲淡漠道:“楚天哲,本王到时你和离歌喝的一塌糊涂,至于你说的那些都没有。”

    楚天哲冷笑道:“奕亲王是觉得我在撒谎?还是觉得我喝多了之后就没有了记忆?”

    楚天奕淡淡道:“永宁侯世子说的不无道理,我知道你心悦离歌,可这样的手段着实拙劣了些,别说本王不会信,就连父皇也不会信,是吧?父皇。”

    面无表情地看向建文帝,就像是在和建文帝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

    建文帝心中一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朕的确不怎么信。”

    绝王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父皇对他这个三皇弟突然转变了态度,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讨好?

    思罢,恭敬道:“父皇,儿臣抓到的店小二和掌柜已在殿外等候,父皇召入殿内,一审便知。”

    建文帝忽略掉楚天奕眼中的冷光,威严道:“传他们进来吧。”

    传召的人已经往殿外去,姜离歌心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如果楚天哲说的是真的,她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她和阿奕还有未来么?

    楚天奕心中也不好受,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的离歌赤身**跨坐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是事实,他们动情相拥也是事实,那药极为烈,离歌和他在一起时早已经没有了神智也是事实,要他怎么颠倒黑白?怎么反驳绝王?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好用一条命全了离歌将军

    不多时,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左右有些瘦弱的男子被带了进来,看起来衣服完整,头发未乱,说明没有严刑逼供。

    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而且还和这样的皇室秘闻联系在一起,胆战心惊行礼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威严道:“你二人是何身份?”

    中年男子声音有些颤抖道:“草民是缘来客栈的掌柜孙寅,草民旁边是在缘来客栈当值了几年的店小二孙云山。”

    建文帝威严道:“你二人是什么关系?”果然是帝王,一出口便抓住了其中的猫腻。

    孙寅老实道:“他是草民夫人娘家的侄子。”

    建文帝道:“今天召你们来,目的想必都清楚了,孙寅,孙云山,把你二人知道的通通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他日朕查出来,你二人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孙寅更加颤抖了,哪里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道:“那日草民亲自招呼的一位公子,他要了些酒,和一桌菜,就让草民离开了房间,不久后离歌将军走进小店,草民上前询问要住哪间房,离歌将军只道是找人,草民没多想就做自己的事去了,隐隐看到离歌将军进了那位公子的房间,还呆了许久。”说着头埋得更低了,他能感觉到这空气中的冷意。

    此时建文帝脸色十分难看,倒是四皇子追问道:“之后呢?”

    孙寅继续道:“之后奕亲王怒气冲冲地就来了,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往二楼冲,抱着衣衫不整的离歌将军出来,再然后就是那位公子衣衫不整走了出来,有人说是永宁侯世子,可永宁侯世子不是在王府吗?跑到客栈做什么?草民也是疑惑极了,不知是真是假。”

    这说法可谓是模棱两可,说是不知真假,实则最大程度证明了他所说的真实性。

    四皇子又问道:“还有么?”

    孙寅苦着脸道:“草民只看到这些啊,不久后京城就传言纷纷了,草民害怕就准备逃走,刚好草民侄儿找了来,说是听了不该听的,草民就带着他一起逃跑,谁知道刚刚等到打开城门溜出去,就被抓住了。”忽然痛哭流涕道:“草民不是有心看见的,求皇上留草民二人一命。”

    建文帝威严无比道:“你放心,朕不会为难你们二人的。”

    又看向孙云山道:“你呢?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孙云山哆哆嗦嗦道:“回......回禀皇上,那日离歌将军进去后,许久未出,草民心......心中好奇,就伏在房外听,听到了,听到了......”

    建文帝没了耐心,不耐烦道:“听到了什么?”

    孙云山哆嗦得更厉害了,哭道:“皇上饶命啊,草民不敢说,会被杀头的。”

    建文帝威严道:“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孙云山这才道:“草民听见一位公子说爱慕离歌将军已久,只要曾经拥有也就死而无憾了,然后离歌将军说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位公子,后来就听到男女交织的声音,不一会儿奕亲王就到了。”

    说完哭喊道:“草民不该一时好奇的,求皇上饶命。”

    建文帝不理他,直接道:“你们上前认认,是否是世子?”

    二人大着胆子上前,立马道:“正是。”

    建文帝挥挥手,疲惫道:“离歌,你怎么说?”

    姜离歌苍白着一张脸,跪了下来,颇有些绝望道:“末将醉酒后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是以无话可说。”

    此时的姜离歌就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洋娃娃,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脑海中只不断重复着店小二的话:男女交织的声音......

    她终究是负了阿奕啊......

    楚天奕直直跪了下来,冷冷道:“父皇,儿臣去时离歌和永宁侯世子都醉了,可并没有做什么,儿臣是男人,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建文帝沉吟道:“可孙寅和孙云山的证词,你如何说?”

    楚天奕冷笑道:“孙寅只看到本王把离歌抱出来,然后永宁侯世子走出来,能证明什么?”

    建文帝看向孙寅道:“是否如此?”

    孙寅点点头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绝王补刀道:“二人衣衫不整是事实。”

    楚天奕看向孙寅问道:“当时离歌身上可是裹着本王的披风?”

    孙寅点点头。

    楚天奕看向建文帝道:“父皇,每次离歌喝酒时都喜欢与人比武,衣衫不整说得过去吧,再说那日儿臣怕风吹着离歌,是以脱下披风给她裹上,这哪里是衣衫不整?”

    建文帝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

    楚天绝不甘心道:“那男女之间的声音如何解释?”

    楚天绝冷笑道:“男女之间说话不也是吗?喝完了酒,声音娇软些也十分正常。”

    楚天绝心中不甘极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三皇弟真不是省油的灯!

    楚天奕看向建文帝道:“父皇,一切都是永宁侯世子的诬陷,为的是将儿臣和离歌分开。”

    建文帝冷冷地看向楚天哲道:“楚天哲,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天哲笑道:“奕亲王舌灿莲花,臣自愧不如,只是臣还有一个办法,求皇上准许臣输得心服口服。”

    楚天奕冷笑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看向建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

    楚天哲嗤笑道:“奕亲王这是怕了不成?”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便说说是什么办法吧?”

    楚天哲笑着道:“验身。”眼中却有泪水流下,离歌啊,我与你只怕缘尽于此了。

    众人疑惑不已,只有楚天奕心被狠狠揪起,脸色瞬间苍白。

    四皇子直接出声道:“离歌将军早已和三皇兄在一起,还能验出什么?难不成......男子也能验身?”

    要不是场合不对,众人都要佩服四皇子的脑洞了。

    楚天哲认真道:“离歌右肩有一朵彼岸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众人脸色变了,姜离歌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心情,有跌落到了谷底。

    楚天奕淡淡道:“离歌是马上的将军,难免会受伤,这伤要是落在肩上,不小心被永宁侯世子看到也是正常。”

    楚天哲像是毫不在意道:“离歌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一语惊煞了众人,那可是大腿内侧啊,除了最亲密的关系,谁会看到,就算是受伤也看不到啊。

    楚天奕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姜离歌也好不到哪里去。

    建文帝似十分失望道:“来人呐,传内宫嬷嬷查验。”

    楚天奕冷冷打断道:“不必查了。”看向楚天哲道:“永宁侯世子,你够卑鄙!”眼中淬满了恨意,一如当年丽贵人死去之时五岁的楚天奕。

    倔强地看向建文帝道:“就算是被看了身子又怎样?离歌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别说是被永宁侯世子看了身子,就算嫁给了永宁侯世子,我也照要不误。”

    恍惚间,建文帝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孩子,明明那么小,那么柔弱,那双眼睛却像是恶狼。

    姜离歌此时心痛无比,为什么一直玩的很好的生死之交会背叛?为什么她会稀里糊涂失了身?为什么他明明都看见她和其他男子在一起了,还是选择她?这世间,谁又能给出答案?

    眼中闪过一丝眷恋,漠然道:“皇上,离歌此番已然不洁,愿与奕亲王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楚天奕震惊地看向她,怒喝道:“姜离歌!你要是敢和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姜离歌苦涩道:“阿奕,你是奕亲王啊,皇室是不容许一个不洁之人做你的妻子,而且我,没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

    楚天奕心痛道:“我可以舌战群臣,我也可以从容破案,这世间,唯有你,能把刀子真正插进我的胸口里,离歌,为什么他的错,你却要来伤害我?”

    姜离歌终于忍不住,眼角落下一颗颗晶莹,哽咽道:“不是伤害你,是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楚天奕苦笑道:“没有了你,哪里还有什么最好?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姜离歌伏地道:“恳请皇上赐离歌与奕亲王和离!”

    建文帝面上犹豫道:“这......”看向了姜傲。

    姜傲自然是知道姜离歌这样的情况,不管是不是有错,都不能做皇家的媳妇了,跪地道:“皇上不必顾及末将,离歌的想法就是末将的想法。”

    建文帝正准备开口,楚天奕淡笑道:“父皇若是下旨,儿臣只好用一条命全了离歌将军。”

    姜离歌震惊道:“阿奕!”

    “我知道,你厌倦了,此事一出,你刚好有借口离开我,没有你的世界里,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一了百了,大家都清净。”男子依旧笑得一脸淡然,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可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娶他做正夫,咱们和离

    姜离歌彻底震惊了,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死?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可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你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楚天奕冷笑道:“儿臣记得离歌可不是三皇子妃,也不是什么奕亲王妃,而是离歌将军,而儿臣不过是入赘姜府的一个侧夫罢了,照这样算来,离歌娶多少房夫君都是天经地义,何况只是被人看了身子,这天下人要什么交代?”

    建文帝气结,怒道:“楚天奕,你别得寸进尺!”

    姜离歌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他这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为了留下她,他竟自毁身份不说,还不惜得罪皇上,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啊,一不小心,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楚天奕一脸无所谓道:“父皇难道忘了您亲手下的赐婚圣旨么?哦,儿臣好像记得儿臣是一个人去的姜府,真真论起来,儿臣能算是离歌暖床的侍夫。”

    建文帝觉得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都想到了,单单忘记了这一茬。

    楚天奕又接着道:“永宁侯世子想来也是羡慕儿臣的,要不怎么连勾栏院里的那些耍泼招数都用上了?真真是不要脸,可惜我家离歌看不上你。”

    这副模样,看起来怎么都像大户人家后院里受宠的侍妾。

    楚天哲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总算是知道姜离歌为何会这么死心塌地了,就凭这心机、这手段,还有这比城墙厚的脸。

    姜傲只觉得他家这女婿简直是太神了,楚大哥当皇帝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噎成这副模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姜离歌只觉得楚天奕绝对是被她气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有皇上的脸已经被气得通红。

    建文帝气恼道:“看来你是打算不追究了?”

    楚天奕淡笑道:“当然要追究,而且是狠狠地追究,父皇,儿臣身为您的儿子,就算是入赘了姜府,您也不能放任永宁侯世子这么欺负儿臣吧?人家嫁出去的女儿还有娘家撑腰呢。”

    建文帝:......朕可能生了个假儿子,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坑爹......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扯出一抹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笑容,慈爱道:“父皇,当然会为你作主。”看向永宁侯世子,充满怒气道:“楚天哲,你**宫闱,意图夺妻,该当何罪!”

    楚天哲看了一眼姜离歌,眼中尽是不舍,最后看向建文帝道:“皇上,臣愿以死谢罪,但求皇上别迁怒臣的家人。”

    永宁侯赶紧求情道:“皇兄,皇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皇兄饶他一条性命。”

    建文帝冷冷道:“他犯下此等罪行,死一千次都不够,看在七弟你的面子上,朕可以留他全尸。”

    永宁侯受到巨大打击,喃喃道:“报应啊,报应来了......”

    姜离歌看着楚天哲心如死灰的样子,明明恨得牙痒痒,心还是软了下来,他只是一时迷了路,拉了拉楚天奕宽大的袖子。

    楚天奕转头看向她,低声道:“离歌,不是我不留他一命,是父皇不愿意留他一命。”

    姜离歌闻言,知道要他求情也难了,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求您饶恕永宁侯世子一命。”

    建文帝恼怒道:“姜离歌,你别仗着奕儿喜欢你,就糟蹋他的一颗真心,辛辛苦苦替你洗掉罪责,你居然转头就为别的男人求情!”

    姜傲也不赞同道:“离歌,别任性。”

    楚天奕转过头,不再看她,她真的是把他的脸面看的一文不值么?还是女人对和自己睡觉的人都有几分心软?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发生了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离开他而已。

    姜离歌倔强道:“皇上明鉴,末将与奕亲王情比金坚,他对末将的好,末将都知道,只是永宁侯世子曾救过末将一命,求皇上留他一命,也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

    建文帝从龙案走下,在姜离歌面前站定,怒极反笑道:“姜离歌,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要想留他一命,就把他娶回姜府做正夫,如果他是你的人,和你**一度,也就不是什么罪了。”

    姜离歌猛地抬起头,看着帝王无情的脸,震惊道:“皇上,这不可以啊。”

    建文帝冷冷道:“你也知道不可以?既然知道不可以就别阻止朕降罪。”

    姜离歌磕头道:“皇上,末将求您,留他一命。”

    建文帝毫不留情道:“机会,朕已经给了,你自己选择。”

    姜离歌下意识看向楚天奕,发现男子正震惊地看着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以及掩藏不住的痛苦,低声求道:“阿奕,求你求求皇上。”

    楚天奕转过头,麻木道:“父皇,儿臣不计较了,就当是妻子不乖,红杏出墙,儿臣一个侍夫无能为力。”

    建文帝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他的脸上,打得楚天奕直接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手微微颤抖。

    姜离歌赶紧倾身过去,想要扶起他。

    楚天奕却是挡开她,自己撑着跪了起来,淡笑道:“如果一巴掌能换父皇留他一命,父皇尽管打便是。”

    姜离歌心痛至极,这一巴掌是替她受得啊。

    建文帝恼怒道:“楚天奕,你怎么这么下贱!你是一个男人,不是玩物,任由妻子给自己戴帽子不说,还帮着她为奸夫求情,他们都这样了,说不定有私情,你母妃身上的高傲,到你这里就变成低声下气了吗?她要是像你这么下贱,说不定就不会受人陷害然后死在冷宫了!你真是丢她的脸!”

    面对帝王的咆哮,楚天奕笑得苦涩,低声淡淡道:“你要是像我这么下贱,我母妃也就不会死,父皇,在你眼里,所谓的感情是不是下贱,在你的眼里,母妃是不是就只是个玩物?”

    这是第一次,楚天奕这样问建文帝,不是为了刺伤他,而是为了把多年的郁闷问出口。

    建文帝铁青着脸道:“别和朕说这些,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是朕的儿子,南楚三皇子,不是什么低贱的侍夫,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

    楚天奕苦笑道:“儿臣明白了。”看向姜离歌,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淡笑道:“离歌,两个选择,一他死,咱们永远在一起,二娶他做正夫,咱们和离。”

    姜离歌看着男子红肿的半边脸,有些怔然,第二个选择不正是她要的吗?她如今不干净了,离开他,他刚好可以去寻找更好的女子,顺便还可以留楚天哲一命,颤抖道:“阿奕,对不起,咱们缘尽于此吧。”

    楚天奕笑了,这一刻天地失色,苦涩道:“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啊,那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说完起身,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姜离歌只觉得心痛至极,呢喃道:“阿奕,阿奕啊,失去了你,我还怎么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建文帝心中也是疼痛极了,那个女子好像又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如他们的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看向姜离歌,冰冷道:“离歌将军,三日后大婚吧。”

    姜离歌失魂落魄道:“好。”

    建文帝看着姜傲和永宁侯咬牙切齿道:“恭喜二位结成亲家。”说完甩袖离开。

    姜傲惭愧道:“楚大哥,都是小弟对不起你。”

    却听“噗”的一声,楚天哲痛苦的声音响起:“离歌!”正准备将姑娘搂在怀里。

    镇北侯更加快一步,直接抱住了姜离歌,颤抖着为她擦去嘴角的血,痛声道:“离歌!”

    姜离歌看着镇北侯有些沧桑的脸,痛苦道:“阿爹,离歌好痛啊,好痛啊......”

    镇北侯将她抱起,往宫外飞奔而去,害怕道:“离歌,离歌,别吓爹爹啊,哪里痛?你告诉阿爹!”

    姜离歌低声呢喃道:“阿爹,离歌也不知道哪里痛,就是很痛......”

    殿内,楚天绝看向楚天哲道:“恭喜永宁侯世子,哦,不,应该叫将军正夫吧。”说完直接大步离开,心中却是觉得怅然若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爱情了。

    四皇子幸灾乐祸道:“你可真厉害,直接挤跑了三皇兄,恭喜恭喜。”说完,也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谁说那个贱种会一直好运的,这不,当众打脸啊。

    待人都走尽后,永宁侯自责道:“都是父王不好,护不住你。”

    楚天哲苦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王不必自责,一切只能说都是命罢了。”

    永宁侯叹了一口气道:“至少,最后是你赢了,而咱们侯府有一次度过了危机。”

    楚天哲闻言,怔愣道:“我赢了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输得彻底?”因为那个人永远不会原谅他了,而那鲜衣怒马、把酒言欢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

    永宁侯像是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不再言语,思绪翻飞,只觉得回忆突然到了那些年,为了皇位尔虞我诈的日子,最后又剩下的是什么呢?兄弟算计,君臣猜忌,还是物是人非?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是谁说好不爱却深埋心底

    宫门近在咫尺时,楚天奕停了下来,暗林赶紧上前扶住他,楚天奕淡淡挡开他的手,径自向前走着,没走几步,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色的地板砖。

    暗林两眼猩红,大吼道:“主子。”飞身上前将他扶住。

    楚天奕苦笑道:“暗林,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幸福,就应该生活在......地狱里。”

    暗林胡乱擦着他嘴角的血,心疼无比,安慰道:“主子,不是这样的,你的幸福在前面呢,再走走就有了。”

    楚天奕淡笑道:“你不必骗我了,离歌已经......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暗林慌乱道:“您若是舍不得,咱们就回去找离歌将军,左右她在姜府,跑不了。”

    楚天奕苦笑道:“回不去了,带我......回奕亲王府。”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暗林只好直接将楚天奕抱起,朝王府飞奔而去。

    二人才刚离开,后面的镇北侯刚好到,只可惜生生错过。

    一回到镇北侯府,府中上下再次炸开了锅。

    镇北侯夫人跟在二人身后焦急道:“姜郎,姜郎,离歌这是怎么了?”

    姜傲急吼吼道:“快把张大夫叫道离歌院,快!”

    镇北侯夫人不敢耽搁,对慧心道:“慧心,快去,快去。”自己则是迅速跟了上去,慧心也不敢耽搁,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往张大夫那里跑去。

    镇北侯前脚刚到离歌院将姜离歌放在床上,张大夫后脚就赶了来,丝毫不敢耽搁,立马把起脉来,眉头越皱越深。

    镇北侯担心道:“张大夫,离歌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儿啊?”

    镇北侯夫人也在一边哗哗流着眼泪。

    张大夫叹气道:“大小姐这是太过悲痛,气急攻心,这才导致吐血昏迷,最迟明天早上便可醒来,侯爷和夫人不必太过忧心。”

    镇北侯赶紧问道:“可要吃什么药?”

    张大夫道:“老夫这就开个方子,还请侯爷派人随老夫去取药,而后煎煮分两次给大小姐服下,明日待大小姐醒来,老夫再另开一副药给大小姐调理身体,从现在到大小姐醒来,侯爷千万要派人守在床边,若有发热,及时温水擦拭身体。”

    镇北侯这才似放下了心道:“有劳张大夫了。”说完视线又看向姜离歌,可谓是心心念念。

    镇北侯夫人对慧心吩咐道:“去送送张大夫,顺便把药取来。”慧心领命离开。

    镇北侯夫人又看向其他人道:“都出去吧。”

    下人们自然是知道侯爷和夫人有话说,纷纷告退离开。

    镇北侯夫人这才道:“姜郎,这是怎么回事?”

    镇北侯痛苦道:“说来话长。”

    镇北侯夫人心急如焚道:“那就长话短说。”

    镇北侯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末了道:“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是苦了两个孩子。”

    镇北侯夫人全程震惊无比,这世上只怕不会有男子这么爱离歌了,又问道:“那阿奕去了哪里?”

    镇北侯苦涩道:“不知,想来是伤透了心,不会再回来了。”

    镇北侯夫人埋怨道:“你怎么不豁出老脸求一求皇上?”

    镇北侯无辜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离歌出尔反尔,人家天奕都不计较处理好了一切,她偏偏要留那个小子一命,我还怎么求情?替谁求,又以什么身份求?说起来人家天奕多好的一个孩子,他们这样的结局都是她自己作的。”

    镇北侯夫人不赞成道:“离歌的确有错,那还不是别人陷害在先?你又不是不知道离歌的性子,最是重情重义,哪怕是人家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会念及旧情放他一马。”

    镇北侯听着妻子的数落,再一次叹气道:“你是没有看见天奕那孩子走的时候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若是见了,也会想骂你闺女两句。”

    镇北侯夫人哄道:“好了,离歌还躺着呢,就别说这些了,他们只能说是有缘无份,当务之急是让离歌醒过来,还有婚礼的事......”

    镇北侯道:“我会奏请皇上,南楚刚刚经历过战乱,一切从简才是。”

    下午时,圣旨就到了姜府,宣旨的是李公公,建文帝的贴身太监,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多大的荣宠。

    姜家人立马走了出来。

    见人都来的差不多,唯独少了主角,李公公皱眉道:“离歌将军呢?”

    姜傲暗含着怒气道:“李公公,离歌现在还在昏迷中呢。”他才不相信这些人会不知道。

    李公公咳了一声,朗声道:“镇北侯府听旨。”

    姜家众人道:“臣(臣妇、臣女)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公公打开圣旨,念道:“姜家有女姜离歌,聪慧机敏,熟读兵书,骁勇善战,于国有功,朕年念其适婚之龄,尚未有夫,特赐永宁侯世子喜结连理,于三日后完婚,钦此,镇北侯府接旨。”

    镇北侯接过圣旨,道:“末将遵旨。”

    李公公笑道:“镇北侯快请起,咱家在这里先给侯爷夫人道声喜,这女子娶夫啊,可不是谁家都有这个殊荣的。”

    镇北侯不咸不淡道:“多谢公公。”

    李公公笑得满脸都是皱纹道:“皇上的旨意已经带到,咱家就先走一步了,还得赶着去永宁侯府宣旨呢。”

    镇北侯继续不咸不淡道:“今日有劳公公了,公公慢走。”

    李公公带着人扬长而去,像是有什么在追赶似的,事实也是如此,李公公的心里只道:镇北侯好可怕啊。

    话说姜老太君、镇北侯、镇北侯夫人拿着圣旨心中苦涩不已。

    最后镇北侯夫人道:“现在装扮还来得及。”

    姜老太君痛心疾首道:“我们家天奕啊。”在来之前姜老太君就知道事情始末了。

    镇北侯夫人哄道:“娘别难过,伤到身子就不好了,只能说那孩子和咱们有缘无份。”

    镇北侯也道:“就是啊,娘,保重身体最重要。”

    姜老太君听见他的声音直接炸毛道:“要我说啊,离歌就和你是一个性子,都怪你。”看向镇北侯夫人道:“媳妇啊,咱们走,别理这臭小子。”

    镇北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像他不好吗?

    原本只是无心之言,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

    夜晚之时,姜离歌始终呢喃着:“阿奕,阿奕,别走......”

    青杏细心地替她擦着身上的汗,叹气道:“大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既是爱极了,何不自私一些?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谁也不会死,然后好好在一起。

    为何不彼此成全,委屈一点,好过直接推开,两相伤害。

    在青杏的世界里,对于姜离歌,半是懂得,半是迷蒙。

    与此同时奕亲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暗琴端着汤药着急道:“暗林大人,怎么办啊?主子根本就喝不进药!”

    暗林接过药,低声在楚天奕耳边道:“主子,离歌将军和永宁侯世子的大婚就在三日后呢,您就甘心看着他们双宿双飞么?属下知道您定是不想的,乖乖喝药,早些醒来,怎么也得给他们添点堵吧,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暗影在旁边责怪道:“暗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万一主子知道了他们要成亲,不肯醒来怎么办?”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一次奇异地喂了进去,暗影止住了话。

    喂完药,暗林看着暗影淡淡道:“暗影,离歌将军就是主子的死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放不下,此番你好不容易回来,切莫再说离歌将军的坏话。”

    暗影黑着脸道:“她都这样对主子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暗林叹气道:“你自己想清楚吧,咱们是下属,不是主子,一切事宜服从就好了,哪里有那么多不满?”

    暗影难为情道:“我知道了。”

    暗林将手中的药碗放下,继续道:“咱们这些年走过来不容易,主子更不容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这些都不重要,如今主子昏迷,外面的状况幸苦你继续盯着,主子这里就交给我,别担心。”

    暗影点头,沉默转身离开,暗林呢喃道:“暗影,希望你终有一日能想明白。”

    此时楚天奕却是呓语不断:“母妃,母妃,你说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陪着我走下去,原本我以为我找到了,现在又只剩下我自己了。”

    “母妃,她说她不要我了,明明我付出了这么多啊。”

    “离歌,我不爱了,真的不敢爱了。”

    “离歌,你好残忍,给了我希望,却又生生掐灭,你可知没有睁开眼看过外面世界的瞎子,就一点儿也不在意能否看得见。”

    “离歌,离歌......”

    ......

    漫漫长夜里,是谁梦靥满身大汗,是谁呓语低低呢喃,又是谁说好不爱却深埋心底?

    暗林暗叹,主子叫的千回百转,却始终不肯说“别走”,大概也是怕她为难,真真是个傻子,有时候他觉得有情爱的主子挺好的,至少活得像个真正的人,有时又希望主子冷心冷情,至少不受伤害诸如此番。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毁了我的幸福

    天快亮的时候,楚天奕终究还是醒了过来,或许是那碗药真的有用,又或许是心中有着某种执念不肯再躺着。

    楚天奕醒来的那一刻,暗林就醒了,担忧道:“主子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天奕淡淡道:“哪里都好。”又问道:“早朝时间快到了吧?”

    暗林犹豫道:“快到了,只是主子昨日吐血昏迷,又加上一日未进食,身体虚弱,倒不如留在府中一日,养好身体再说。”

    楚天奕淡淡道:“更衣吧,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说完微微闭上了眼睛,似很虚弱。

    暗林无奈,只得替他洗漱更衣。

    衣服穿到最后时,楚天奕淡淡唤道:“离歌,快替我系上腰带,有些晚了。”

    暗林一僵,下意识停下了动作,楚天奕感受到没有动作,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是暗林,淡淡道:“愣着做什么?”

    暗林这才反应过来道:“哦,属下尽快。”

    这一日早朝,气氛极为低迷,因为昨天还怼天怼地怼皇上的奕亲王一直面无表情,连带皇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众位官员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心惶惶,还好早朝很快就结束了,奕亲王被叫去了御书房。

    大理寺卿曹左凑到镇北侯身边道:“姜大哥,奕亲王不会想着报复你什么的吧?”

    姜傲冷冷道:“天奕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要报复,我也无话可说。”

    曹左担忧道:“你是无话可说,姜大哥没看见今日奕亲王周围可称冰冻三尺了,若是想要报复你,然后迁怒我,我就惨了。”

    姜傲无语道:“你把事情做好了,谁会降罪?”

    曹左心酸道:“你是武官,又是前岳父,自然是不怕,我们就不一样了,看来日后得战战兢兢做官,踏踏实实做人了。”

    姜傲无语道:“你离我远些,我不想智商被你拉低。”

    曹左一路继续心酸。

    御书房内。

    建文帝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天奕,难过道:“奕儿,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楚天奕淡淡道:“如果你是和我说这些,就不必说了。”

    建文帝叹气道:“朝中大臣如今都向着你,天下百姓也赞叹你,何不趁此机会收拢人心?”

    楚天奕怅然若失道:“趁什么机会?趁着我被抛弃,天下人耻笑的机会吗?”

    建文帝慈爱道:“奕儿,这件事很快就会拉上帷幕,天下人只会同情你,而不会耻笑你,离歌执意选择楚天哲,可见在她心里你没那么重要,听父皇的,收起心来,放在事业上,然后娶个皇子妃......”

    楚天奕淡淡道:“皇子妃?”嘲讽道:“在父皇看来,女人是不是只是巩固地位的筹码?我的未来,不需要女人这样的东西。”

    建文帝心中苦涩,不知道现在的楚天奕是不是他所期待的,叹气道:“奕儿,身为父亲,朕希望你得到幸福,可身为帝王,朕只盼你别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楚天奕恍然道:“父皇,如今这样的结果是你所求的。”

    建文帝咳了一声道:“是离歌选择了别人,而不是你。”

    楚天奕淡淡道:“你早就知道永宁侯世子与离歌相识,且爱慕离歌,所以你把他召回京,这是第一步;让楚天哲给离歌下药,被我撞见,这是第二步;永宁侯父子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你直接不遮掩地将他们打入天牢,证实京城流言,这是第三步;大殿审问,证明缘来客栈那一日的真实性,以期让我为了保住离歌不惜和离,这是第四步,只可惜我太过下贱,自称是离歌的侍夫,所以你没有完成第四步,于是性命相逼,离歌选择,不仅让我和离歌和离,还彻底断了我的后路,父皇,您说,儿臣说的对吗?”

    建文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闪躲道:“朕要是想陷害,为何不在京城随便找一个男子,而是大费周章把永宁侯世子弄回来?”

    楚天奕淡淡道:“楚天哲此人,第一自幼与离歌相识,他们之间有点什么不足为奇,最重要的是,离歌绝不会放任他去死;第二楚天哲是永宁侯之子,他虽没有什么本事,可永宁侯当年追随你披荆斩棘,朝臣定会劝你慎重考虑;第三永宁侯父子虽说分隔多年,可感情还是有的,以永宁侯府做要挟,不怕楚天哲不听话。”

    建文帝苦笑道:“你果然聪慧无比。”

    楚天奕又道:“父皇这是一箭三雕啊,一来让我和离歌分开,断绝我的情爱,二来把永宁侯世子留在京城,如此一来永宁侯就算回了封地也不敢有异心,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镇北侯的愧疚。”

    建文帝慈爱道:“奕儿,父皇承认自己很卑鄙,可父皇都是为你好。”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的好,儿臣无福消受。”

    建文帝一噎,神色不自然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专心成就自己了,姜离歌留着,不仅干扰你的心神,还是你一生的耻辱。”

    楚天奕面无表情道:“你若是动她半根毫毛,我会让整个南楚付出代价。”

    建文帝恼怒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半死不活吗?”

    楚天奕抬眼看向他,淡淡道:“父皇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闻言,建文帝心中疼痛异常,最后威严道:“你要是想让她活,就乖乖听父皇的话,否则你就给她收尸吧。”

    楚天奕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那正好,儿臣还可以和她做一对亡命鸳鸯。”

    建文帝只觉得自己平生的忍耐力都用尽了,怒道:“你要是敢去死,朕就让姜家陪葬。”

    楚天奕嘲讽道:“父皇还怕儿臣这个祸国妖孽死?”

    建文帝难过道:“奕儿,你是朕和你母妃的儿子,朕一直都知道你们母子是被诬陷的,朕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父皇大权在握,自然可以放心地把你推到世人的眼中......”

    楚天奕一脸不在意,面无表情道:“我不需要你推,还有,毁了我的幸福,就别一副慈父的样子,那会让我......更加地看不起你。”

    建文帝生气道:“楚天奕,在你眼里,朕就这么不堪吗?”

    楚天奕毫不在意道:“不是不堪,是很不堪,父皇没什么事,儿臣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建文帝回答,直接转身。

    待他走到大门时,建文帝平静的声音响起:“两日后,你亲自前往镇北侯府为二人证婚,彰显皇家恩德。”

    楚天奕淡淡道:“我不会去的。”

    建文帝看着他的背影急急道:“你甘心就这样让楚天哲得到幸福吗?”话还没说完,楚天奕就已经跨出御书房了,可建文帝知道,他定是听进心里了。

    心中默默叹气道:奕儿,别怪父皇心狠,姜家迟早会覆灭,朕也是为了早早把你摘出来。

    帝王却是忘了,明明可以不猜忌姜家,明明可以成全二人。

    出了御书房后,楚天奕心中复杂极了,做证婚人么?

    京城里如今再一次炸开了锅,百姓纷纷指责姜离歌不守妇道,更加心疼奕亲王,对于镇北侯府和永宁侯府这场盛大婚礼,一点儿也不看好。

    终于到了大婚前一日晚上,婚服孤零零地躺在桌上,那人儿却是脸色苍白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阿奕,你定是恨死我了,这场盛世婚礼,着实是可笑啊,还真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呢,我只愿你一切都好,忘了我吧。”

    正当姜离歌沉思之时,房间门被敲响,姜离歌一惊,下意识问道:“谁啊?”会不会是他?

    来人推开门,慈爱道:“阿娘来看看你。”

    姜离歌有些失落道:“原来是阿娘啊。”

    镇北侯夫人心疼道:“离歌,若是不想嫁,那就不嫁了,大不了让你爹辞去一身军功。”

    姜离歌看向镇北侯夫人,木然道:“让阿爹阿娘担心了,既然决定救他一命,嫁与不嫁,有什么区别,左右身子不干净了,左右已经推开了......阿奕。”

    镇北侯夫人眼泪直掉,抱着姜离歌的头,哽咽道:“离歌啊,阿娘的女儿啊,都是阿娘没用,白白看着你受苦,却无能为力,你这一嫁就是一生啊,要阿娘如何忍心看你伤心难过一辈子?”

    姜离歌倒是释然道:“阿娘不必难过,一辈子留在阿爹阿娘身边挺好的,除非阿爹阿娘嫌弃离歌是老姑娘,不愿意养了。”

    镇北侯夫人眼泪掉的更勤了,难过道:“阿爹阿娘怎么会不养你?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

    姜离歌低声道:“阿娘,离开了阿奕,离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就这样吧,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日后有一日他嫌弃离歌不干净了。”

    镇北侯夫人试探道:“不如和永宁侯世子好好过,毕竟他只是太爱你了。”

    姜离歌淡然道:“他毁了我的幸福,又凭什么得到幸福?我早已经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第一百四十六章 离歌,我来,送你出嫁

    镇北侯夫人叹气道:“好吧,阿娘知道了,别的阿娘也不说了,只是听闻皇上要派一个证婚人来。”

    姜离歌无所谓道:“爱怎样就怎样吧。”又看向镇北侯夫人道:“阿娘,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

    镇北侯夫人擦擦眼泪道:“嗯,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才刚醒,身体可吃不消。”

    姜离歌淡笑道:“阿娘放心吧。”

    镇北侯夫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姜离歌终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华丽的婚服上,苦涩道:“我和你,连个被祝福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明天我就要披着嫁衣和别人成亲了,阿奕,我多想这场盛世婚礼的主角是你,我记得你穿新郎服的样子可好看了......”

    次日,姜离歌早早被叫醒,梳妆打扮,因为是她娶所以就不用盖红盖头,一会儿还要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

    临到去迎亲时,是要人祝福三梳头的,这是由镇北侯夫人来做,只是姜离歌不想,镇北侯夫人便没有来。

    姜离歌坐在梳妆镜前,始终闭着眼睛,只因为不想看见自己为别人披上红嫁衣的样子。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屋子里竟然静默无声,有人替她执起了梳子,落在她的一头长发上。

    姜离歌颤抖着声音道:“不是说了吗?不许给我说三梳愿。”

    男子低声道:“离歌,我来,送你出嫁。”

    姜离歌冷冷道:“奕亲王说错了,本将军是娶不是嫁。”

    明明她都那样对他了,明明他那天绝望地说祝他们百年好合,他为什么还要来?

    男子像是不在意,淡淡道:“好歹夫妻一场,送你一程也是应当。”

    姜离歌倔强道:“奕亲王要如何就如何吧。”

    男子低低笑了起来,淡笑道:“离歌将军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拿起梳子落在她的头发上,低声念道:“一梳梳到头,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姜离歌淡淡道:“有劳奕亲王了。”心中却是难过不已,他们成亲的事好像历历在目,愈发清晰起来。

    楚天奕淡笑道:“离歌,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有多美。”

    姜离歌睁开了眼睛,只看见男子明眸皓齿,依然是那么的吸引人,恍然是上一次他们成亲,不同的是,上一次他一身红色新郎服,这一次穿起了亲王服。

    男子低声问道:“离歌,我好看么?”声音中竟带了丝丝魅惑。

    姜离歌脸上一红,依然面容清冷道:“奕亲王天人之姿,本将军自叹不如。”

    楚天奕似毫不在意道:“好了,该出门迎亲了。”

    姜离歌从怀中摸出早已写好的和离书,递给楚天奕,绝望道:“阿奕,我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楚天奕依旧笑得一脸如沐春风道:“会的。”

    姜离歌心中难过极了,逃似的走出房门。

    看着手中的和离书,楚天奕淡笑着撕掉,低声道:“姜离歌,是你欠了我,不要做出一副希望我幸福的样子,放心吧,我不幸福,你们也别想幸福。”说完,纸片落了一地。

    姜离歌刚出房门,青杏就迎了上来,姜离歌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是你放他进去的?”

    青杏立马跪下请罪道:“都是奴婢不好。”

    姜离歌冷冷道:“不好?你好得很!再有下次,你就离开离歌院吧。”说完大步离开。

    青杏一脸难过,最终还是起身追了上去。

    来到府门前,高头大马已经准备好了,马头顶上的红色花球十分扎眼,迎亲队伍整装待发。

    见姜离歌出来,喜婆高兴道:“离歌将军快请上马,咱们要去迎亲了。”

    姜离歌不语,利落上马,迎亲队伍敲敲打打,从镇北侯府到永宁侯府围满了百姓,虽说百姓对姜离歌和楚天哲不看好,可这女子迎亲还是第一次,新鲜极了。

    姜离歌恍惚之时,已经到了永宁侯府。

    喜婆在外大声道:“新娘子来迎亲了!”

    姜离歌翻身下马,由喜婆引着朝楚天哲院子去。

    永宁侯府的报喜小厮立马跑向永宁侯世子的清风院,边跑边喊道:“离歌将军来迎亲了,离歌将军来迎亲了。”

    清风院中,楚天哲听到小厮在门外响起的声音竟然有了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期待,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呢。

    不过片刻,小厮就走到了楚天哲的房间,气喘吁吁道:“世子世子,离歌将军来了。”

    楚天哲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等了不久,姜离歌一行人就到了门外,见房间门紧闭,喜婆喊道:“离歌将军来迎亲了!”

    里面楚天哲闻言,起身正准备开门,小厮拉住了他道:“世子,离歌将军还没说话呢,您别着急呀。”

    屋外,喜婆拉着姜离歌低声道:“将军,您也要喊一声。”

    姜离歌不解道:“喊什么?”

    喜婆无奈道:“就是像小妇人这么喊呐。”

    姜离歌瞬间阴沉了脸色,淡淡道:“爱出来不出来。”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够门内的楚天哲听见。

    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喜婆打圆场道:“这是离歌将军心急了呢。”

    房间门此时忽然打开,楚天哲怔怔地站在门槛内,忽然淡笑道:“离歌,你来了。”此时他是惊艳的,离歌一身嫁衣,真的是好看极了,想到她将是他的妻,心中愈发甜蜜了起来。

    姜离歌恍若未闻,淡淡道:“走吧。”说完直接转身。

    喜婆拉住姜离歌,着急道:“离歌将军,你可不能这样啊,得牵着世子出房门。”

    喜婆心中累啊,原本这些礼仪是礼部想了又想才想出来的,没想到离歌将军这么不靠谱,这还是她遇到的第一桩这么棘手的成亲,不过想着她可是见证了这史无前例的女娶男,又平衡了起来。

    姜离歌转过身,看着楚天哲淡淡道:“走不走?”

    楚天哲赶紧上前道:“走。”

    于是姜离歌在前面走着,楚天哲在后面跟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看着自家世子这么低声下气,可愁坏了一干丫鬟小厮。

    姜离歌带着楚天哲到大门前,永宁侯和永宁侯侧夫人早早等在了那里,传说中的拜别爹娘。

    看着自家儿子不争气地跟在姜离歌身后,永宁侯心中说不出的酸楚,侧夫人倒是一脸无所谓。

    姜离歌和楚天哲上前,跪下行礼道:“见过永宁侯(父王)。”

    永宁侯心中苦涩,面上还是笑道:“起来吧。”

    楚天哲恭敬道:“儿子今日拜别父王,日后儿子不在父王身边,望父王保重好身体,”

    永宁侯连声说好,眼中尽是没有落下的泪水,哽咽道:“哲儿,父王对不起你。”

    楚天哲笑道:“这是儿子所求,没什么对不起,父王祝福儿子才是。”

    永宁侯忍住眼中的泪水道:“好,父王就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又看向姜离歌道:“离歌将军,哲儿是有苦衷的,还请好好对他。”

    姜离歌淡淡道:“求仁得仁,今后是怎样的生活,都是世子自己选的,本将军可保证不了。”

    闻言,楚天哲心中一阵疼痛,她不爱他,这是事实。

    永宁侯叹气道:“罢了,罢了,你们去吧。”

    姜离歌淡淡道:“本将军告辞。”说完直接离开。

    楚天哲也道:“父王保重身体。”跟着匆忙离开。

    永宁侯叹气道:“真不知道这到底值不值?”

    永宁侯侧夫人安慰道:“侯爷不必担忧,感情都是慢慢处出来的,妾身看得出来离歌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凭他们自幼相识,她就不会放着世子殿下不管。”

    闻言,永宁侯点了点头。

    此时,高头大马上,是一对红色的身影,男女并排,郎才女貌,身后是百姓追随,锣鼓震天。

    楚天哲迷恋地看向姜离歌,低声道:“离歌,最后咱们还是在一起了。”

    姜离歌淡淡道:“可惜本将军觉得恶心呢。”

    楚天哲丝毫不在意,脸上挂起笑容道:“离歌,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要不然你怎么不惜放下楚天奕救我?”

    姜离歌冷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想要放阿奕自由,和你无关,至于娶你,呵呵,本将军原本就喜欢三夫四郎。”

    楚天哲果然脸色都变了,难过道:“离歌,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呢?”

    姜离歌淡笑道:“不是自己要的人,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你给了本将军机会美男环绕,本将军为什么要拒绝呢?”

    楚天哲眼中闪过受伤,决绝道:“离歌,我不会让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姜离歌嘲讽道:“若是阿奕还有那个本事,你,就算了吧。”

    楚天哲不为所动道:“咱们走着瞧便是。”他才不相信姜离歌会三夫四郎,若是那样,他算什么,玩物吗?

    姜离歌不再言语。

    不多久就到了镇北侯府,二人下马,牵着红绸走了进去。

    站到堂中许久,发现礼官急得团团转,堂上镇北侯和镇北侯夫人面上也有焦急之色,再转头一看,侧面证婚人的位置空着,姜离歌心中了然,却是不动声色,四堂宾客议论纷纷。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还欠我一生的幸福

    眼看吉时快要到了,礼官看向镇北侯道:“侯爷,吉时快要到了,这证婚人怎还没有来?”

    镇北侯淡淡道:“本侯也不知,听说皇上会派一个证婚人来。”

    礼官焦急道:“成亲乃大事,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镇北侯不妨在满堂宾客中找一人代替。”

    姜傲正准备点头,姜离歌却是道:“礼官大人,皇上派的人怎可代替?是想我姜家人头不保不成?”

    礼官依旧忧虑道:“若是证婚人不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而且皇上交待了,此婚一定要成啊,误了吉时,万一又有什么变故,该怎么办?

    姜离歌淡淡道:“皇上派的证婚人,就算是不来也得等着。”

    礼官终于没了话。

    楚天哲心中苦涩不已,她定然是不想成亲的。

    证婚人久久不来,所有人只能在焦急中度过吉时。

    吉时刚过,外面喝声响起:“奕亲王到!”

    众人顿时有种想逃的感觉,今日这场婚礼,还举行的下去么?

    姜离歌猛地转身看向门外,果然,那人踏着万千光华而来,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楚天奕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镇北侯夫妇面前行礼道:“小王见过镇北侯,镇北侯夫人。”微微转向侧面的姜老太君道:“小王见过姜老太君。”

    镇北侯复杂难言道:“奕亲王快请起。”又看向身边的小厮道:“给奕亲王赐坐。”

    楚天奕淡淡道:“侯爷不必麻烦了,小王此番前来,有几句话要说,一会儿就走。”

    姜傲只好道:“王爷只管说便是。”

    楚天哲再也忍不了了,咬牙切齿道:“楚天奕,你来做什么?别想破坏我和离歌的婚礼。”

    楚天奕转身看向楚天哲,嘲讽道:“破坏......你的婚礼?”

    满堂宾客几分不自然,真真论起来,可是永宁侯世子破坏了奕亲王和离歌将军的感情。

    楚天哲知道自己冒进了,不甘心道:“不然你是来做什么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本世子都不会退让。”

    楚天奕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淡淡道:“是么?可是离歌将军的眼睛已经离不开本王了呢。”

    楚天哲转头,果然见姜离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楚天奕,目光痴迷,心顿时沉了下去,楚天奕要想破坏这场婚礼实在是太容易了啊。

    姜离歌反应过来,脸上一红,咳了声道:“王爷这身亲王服十分好看,一不小心出了神,别见怪。”

    楚天奕挑眉道:“是么?”

    姜离歌掩饰道:“当然。”

    楚天哲一把牵住姜离歌的手,看向楚天奕冷冷道:“王爷若是来参加本世子和离歌的婚礼,本世子自然是欢迎,可若是想要做些什么,就别怪本世子不知尊卑了。”

    楚天奕看着二人相握的手,淡笑道:“世子这么害怕做什么?本王好歹是离歌的前夫,来见见新人有何不可?说不定日后还可以交流交流心得,唔,对了,若是本王和离歌没有和离,说不定明日早上还要给你行礼,叫一声正夫安呢。”

    这一句句话,说的随意轻巧,像是毫不在意,偏偏楚天哲苍白了一张脸。

    在座不乏朝中大臣,见楚天奕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本事,心中暗叹,奕亲王就是奕亲王,和他吵架,只有输的份。

    楚天哲嘴硬道:“现在,本世子是离歌的夫君。”

    楚天奕淡淡反问道:“是么?本王记得还没拜堂吧,世子这算什么夫君?自封的?”

    楚天哲怒极反笑道:“奕亲王当初又可曾拜过堂?本世子可是记得赐婚圣旨上说离歌尚未婚配,这样说来,奕亲王也不算什么。”

    楚天奕淡淡道:“是么?当初的赐婚圣旨还在本王手上呢,世子难道是想质疑父皇的决定?再者,本王是离歌的侧夫,拜堂做什么?夫妻一场,彼此高兴了就好。”

    楚天哲一噎,咬牙切齿道:“奕亲王到底想做什么?”

    楚天奕似思索道:“想做什么呢?嗯,其实本王也不知道。”看了看满堂宾客,淡淡道:“父皇还真是偏心,当年本王虽是犯了错,也不至于连个拜堂也不给本王吧?如今可是宾客满座啊,真真是羡慕,本王可记得当年本王背着个小包裹,穿着一身旧长袍就直接到了姜府呢。”

    定定地看向姜离歌,淡淡道:“离歌,你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你还欠我一生的幸福。”

    姜离歌看着他苍白的脸,深情的眼睛,难过道:“阿奕......”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楚天奕淡笑道:“你看你啊,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说完搂过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姜离歌被夺了呼吸,想要推开他,奈何男子臂力大,紧紧箍着她的细腰,以至于动弹不得。

    看着忘情拥吻的二人,楚天哲猩红了眼睛,这算什么!**裸的侮辱吗?

    满堂宾客纷纷转过头,心中暗叹,这场婚礼看来是要被破坏了啊。

    半晌后,楚天奕放开了姜离歌,伸手在她唇上摩擦,看着她红肿的嘴唇笑道:“这样才像新娘子。”

    众人一看,可不是?离歌将军羞红了脸啊。

    楚天哲看着楚天奕这副样子眼中喷火,怒道:“楚天奕,你欺人太甚!”

    楚天奕收紧了手中的力,姜离歌的身子与他紧紧贴着,此时头微微向后仰,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

    看向楚天哲淡笑道:“欺人太甚?”楚天奕摇摇头道:“不不不,本王是仗势欺人。”

    姜离歌目露祈求道:“阿奕,别闹了。”

    楚天奕低声道:“姜离歌,你觉得本王在闹,不不不,你想错了,就你们这对奸夫**还不值得本王闹,本王只是单纯想羞辱你们而已。”楚天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活,他只是不想他们拜堂成亲而已。

    姜离歌心中苦笑不已,原来只是为了羞辱镇北侯府、永宁侯府,还有她,冷冷道:“奕亲王羞辱够了么?”

    楚天奕淡笑道:“唔,说实话,不大够,不过,为了更大的羞辱,本王成全你们。”说完放开了姜离歌。

    楚天哲一把拉过姜离歌,怒道:“楚天奕,你滚。”

    楚天奕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半晌皱眉道:“这可不行,本王若是走了,你们可就成不了亲了。”说完朝证婚人的位置走去,直接坐了下来,看着二人似笑非笑道:“忘了说,本王是父皇派来的证婚人。”

    姜离歌只觉得轰的一声,脑中某些东西炸开了,她成亲,他当证婚人?偏偏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是因为恨她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接下证婚人这个位置?不过,恨她了也挺好的,至少比爱而不得好些啊。

    楚天奕又道:“本王作为证婚人,总要说点儿祝福的话,就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吧。”

    接着大堂中响起礼官圆润的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楚天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成亲拜堂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明明他们前不久还做着最亲密的事,讨论着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来,突然之间她就变成了别人的妻子,今晚就会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姜离歌整个过程都在恍惚当中,人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最爱的人在旁边看着她成亲,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这是一场交易来的婚礼,只有少数人知道,是以宾客欢声笑语,大声恭贺镇北侯喜得女婿,一杯杯和姜离歌敬着酒,姜离歌来者不拒。

    看着强颜欢笑的姜离歌,陈欢难过道:“没想到楚天哲是这样的人。”

    苏强叹息道:“情之一字啊,最是伤人。”

    陈欢不满道:“伤人又如何,总不能强求吧?”

    苏强好笑道:“你啊,还是这么简单,强不强求,这人心可控制不了。”

    陈欢闷闷道:“今日天奕也是十分难过的,要不然就不会去大闹婚礼的,你说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天奕亲眼看着离歌嫁给别人。”

    苏强意味深长道:“大概是要奕亲王断情吧。”一代帝王,怎么能独爱一个女子,这是皇家大忌,可笑所有人都看不清楚。

    陈欢恼怒道:“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苏强好笑道:“成了,去给离歌挡点儿酒吧,她再这么喝下去,迟早会醉的。”说完起身朝姜离歌身边挤去。

    陈欢无奈,拿起碗也走了过去。

    这是一场所有人强装出来的狂欢。

    待就喝的差不多时,好事儿的人簇拥着姜离歌向新房走去。

    推开新房的门,喜婆已经等在里面了,正准备完成接下来的步骤,姜离歌怒吼道:“全都给本将军滚出去。”

    喜婆劝道:“将军,这不可啊。”

    姜离歌阴沉沉地看着她,威胁道:“你最好现在出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给本将军记清楚了。”此时的姜离歌目露凶光,那里还有什么醉态可言。

    喜婆被吓得半死,忙不迭道:“是,将军,小妇人这就告退。”

    姜离歌冷冷道:“滚。”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欠我和他一生的幸福

    喜婆带着人直接走了出去,低声抱怨道:“这绝对是最凶恶的新娘子了。”

    待一切清净后,姜离歌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继续喝。

    楚天哲心如刀绞,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

    姜离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些什么。

    最后楚天哲忍不住开口道:“离歌,咱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姜离歌偏头看向他,冷笑道:“喝交杯酒么?”迅速倒了两杯酒在桌上,拿起一杯直接喝了进去,淡笑道:“成亲是为了救你一命,如今已经救了你,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本将军无关。”

    楚天哲闻言,痛苦道:“离歌,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姜离歌淡淡道:“楚天哲,所谓和我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你开心么?”

    楚天哲点点头道:“开心,无论怎样都开心。”

    姜离歌笑得薄情道:“可是我不开心,相反的,心还很疼,以前的楚天奕冷的就像是千尺的寒冰,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就怕他被伤了,他说要娶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甚至觉得这世界上只要有楚天奕在的地方,都是乐土。

    “后来和他成亲,哦,忘了告诉你,我和他是拜过堂的,每一刻我都是开心的,他有时候会很敏感,一个小小的转身就可能让他多想,后来我一遍又一遍和他说我爱他,他才终于变得阳光起来。

    “楚天哲,他是我细心呵护的人,是我用尽心力也要爱的人,你凭什么一个小小的算计,就把他重新拉回地狱里,你看看他今日的模样,笑得像只恶魔,可是他的眼睛里还是有痛苦的感觉啊,你知不知道他在用一把双刃剑,一边刺伤我,一边刺伤他!

    “我知道自己**之后,我想的是要离开他,但是他爱我,甚至爱得卑微,那日大殿之上,为了不让我背上玷污皇室的罪名,宁愿说自己是侍夫,呵,在我姜离歌这里,只有夫君,他是我姜离歌唯一的夫君。

    “楚天哲,我和你成亲,不是为了乌城之时自小长大的情谊,而是为了还你一命,阿奕今日大堂之上说我欠他一生幸福,可我觉得,是你欠我和他一生的幸福。

    “过去的我不计较了,你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至此,一别两宽,永不相欠。”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连日来压在心里的痛苦全部说出。

    楚天哲痛苦道:“离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为什么你可以把他捧在手心里,就舍不得爱我一点,那日你就不该救我!”

    姜离歌冷笑道:“是你不该设计我,就算是不嫁你又如何,脏了就是脏了,我和阿奕也回不去了,倒不如还你一命,至此各不相干。”

    楚天哲最后挣扎道:“可是你我已经行了鱼水之欢了,就勉强接受我也不可以吗?我们不需要说爱,就静静地相伴到老。”

    姜离歌毫不留情道:“鱼水之欢?你还好意思说,幸亏我没有什么印象,要不然会恶心到死,什么相伴到老,我不愿意将就!”

    楚天哲难过道:“离歌,你总是这般倔强,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

    姜离歌冷笑道:“接受你?你毁了我的幸福,还要我接受你?可笑!”

    楚天哲坚定道:“离歌,我是毁了你的幸福,但是我愿意用一生来让你幸福。”

    姜离歌淡淡道:“我不稀罕。”

    楚天哲抱住头,痛苦无比道:“原来是不稀罕啊,可是为什么,我比他爱你啊。”

    姜离歌冷漠道:“明日搬去清风院住,别脏了我的地。”说完就要起身,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异常的燥热,冷冷道:“楚天哲,你还想用老招数和我完成这洞房花烛夜么?”

    楚天哲看向她,难过道:“离歌,女人只要是睡了就会死心塌地,睡一次不行就睡两次,我相信终有一日就算是不用药你也会和我在一起。”

    姜离歌压制住体内的燥热,冷笑道:“我就算是和大街上的乞丐睡,也不会成全你。”说完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楚天哲却是直接抱住了她,哽咽道:“离歌,我不会让你出去的,要睡也只能睡我。”

    姜离歌想要扒开他的手,却无奈中药浑身无力,充满恨意道:“楚天哲,我恨你。”

    楚天哲苦笑道:“恨我总比看不见我好。”

    姜离歌心中绝望极了,为什么会再次中招,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长个心眼?

    忽然她落入了另一人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哽咽道:“阿奕......”

    楚天奕看着浑身无力,软倒在地上的楚天哲,冷笑道:“楚天哲,你还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卑鄙下药,你的洞房花烛夜说不定还有体面,既然选择了下药,本王怎能不成人之美?你的新婚之夜,本王帮你吧。”

    浑身无力的楚天哲眼中充满了愤恨,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快要成功了,他却在这里?

    楚天奕说完,直接将姜离歌打横抱起,往喜床而去。

    将姑娘轻轻放下,直接覆了上去。

    姜离歌用最后的力气推拒着他,哽咽道:“阿奕,你走吧,不要管我。”

    楚天奕一把撕裂了她的红嫁衣,怒道:“不管你,你是想和他在一起,还是想随便找一个男人?”

    姜离歌难过道:“阿奕,我没有,听说可以泡冷水的。”

    楚天奕冷笑道:“只怕你还没有找到冷水就被野男人劫了去!”手上的动作不停。

    姜离歌无力道:“我保证不会。”

    楚天奕恶狠狠道:“姜离歌,我能原谅你和其他男人睡一次,不代表能原谅第二次,若再有一次,不管事实如何,我都会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赖在我怀里。”

    姜离歌身体一个颤抖,对啊,她和其他男人睡过了,怎么能弄脏了他?尽量冷下声音道:“阿奕,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能这样做。”

    楚天奕冷笑道:“这算什么?咱们没成亲之前还做了两次呢,那时你怎么不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赤诚相对,楚天奕将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狠狠吻着她的锁骨。

    姜离歌泪流满面道:“阿奕,脏,脏啊......”

    楚天奕只觉得心痛如绞,她居然嫌他脏,他都没有嫌弃她,她凭什么嫌弃他?就因为嫁给了楚天哲吗?还是说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点而喜欢楚天哲的?怒吼道:“姜离歌,你凭什么嫌我脏?我只是被那些女人看光了,摸光了身体而已,你就嫌弃我,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不会嫌弃我吗?”说着彻底贯穿了她。

    姜离歌心痛异常,想要告诉他她没有嫌弃,却被封着口始终说不出话。

    大半夜的时候,楚天奕疲累地趴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眼,鼻。

    姜离歌终于恢复了点意识,紧紧抱住他,泪水却是止不住。

    楚天奕尝到咸咸的味道,无力道:“离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姜离歌眼泪流的更厉害,声音嘶哑道:“阿奕啊,是我脏了,我没有嫌弃你。”

    楚天奕兴奋道:“真的吗?你没有嫌弃我?”

    姜离歌避而不答,转而道:“咱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何必追来?”

    楚天奕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闷闷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只是个玩物,随时都可以为了别人丢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下贱,都被你抛弃了,还傻傻的追来?”

    姜离歌难过道:“你是我最想珍藏的宝贝,只想永远捧在手心里。”

    楚天奕哽咽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

    姜离歌心痛道:“我不放开你的手又能如何?先不说我失了身,就说你我之间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你是奕亲王,怎么能有我这样的斑点在?你值得更好的。”

    楚天奕倔强道:“你就是最好的,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姜离歌难过道:“就当是为我着想吧,我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

    楚天奕咬牙切齿道:“姜离歌,你以为我的名声不难听吗?你是第一个娶夫的女人,我是第一个自奔为侍的男人,咱们半斤对八两,还有你说你脏了,今天晚上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要脏就一起脏。”

    姜离歌无奈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越来越厉害。”

    楚天奕欣喜道:“那你答应了?”

    姜离歌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答应什么?”

    楚天奕直接道:“答应和我在一起。”

    姜离歌破涕为笑道:“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楚天奕高兴道:“离歌,我们余生的幸福又回来了。”

    见他高兴,姜离歌不忍告诉他,他们已经和离了,没有所谓的余生,点点头道:“你没娶妻之前,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楚天奕笑得像只狐狸道:“你的和离书,我根本就没签字,而且还直接撕了。”

    姜离歌:......这男人的脑袋,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担忧道:“你这不是违抗皇命?”

    楚天奕淡淡道:“有圣旨么?”

    姜离歌:......的确,只有赐婚圣旨,没有和离圣旨。

    小夫妻不知道的是地上的楚天哲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次日姜离歌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一睁眼便是男子细腻光滑的皮肤,这一刻思绪回笼,脸不由红了起来,他们这算不算是偷情?应该不算吧,他说他把和离书给撕了。

    仰起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低声道:“阿奕,谢谢你不嫌弃我。”

    楚天奕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低笑道:“我永远不会嫌弃你。”说起来这还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他父皇也不至于设计陷害她。

    姜离歌又有一些希翼道:“那你会回来吗?”

    楚天奕意味深长道:“你这是想让我天天和你的正夫掐架么?”

    姜离歌没好气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成这个亲。”

    楚天奕脸色有些不好道:“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救他,甚至为了他放弃我。”

    姜离歌赶紧哄道:“楚天哲救了我一命,如今还清了,我和他两不相欠。”

    楚天奕不满道:“有他在一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侧夫。”

    姜离歌好笑道:“成了,过两年皇上不计较这个事儿了我就和他和离。”

    楚天奕忽然抱紧了她道:“离歌,那日,我是真的想祝你们白头偕老的。”

    姜离歌低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和其他人白头偕老的。”

    楚天奕难过道:“可是那天,你真的抛弃了我,而且是毫不犹豫。”

    姜离歌认真道:“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么狠的话。”

    楚天奕笑道:“你下一次要是再敢抛下我,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姜离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难过道:“你还说你用死来成全我呢,你要是死了,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却是道:这样也好,至少离开你之时我也不用那么担忧了。

    楚天奕闷闷道:“我是说认真的,以后你要是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姜离歌叹气道:“你啊,是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一场战争就有上万人死去,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日后我要是和其他男人私奔,你别没出息地说什么死,直接打断了我的腿便是。”

    楚天奕在她脸上印下响亮的一吻,眉开眼笑道:“好。”

    姜离歌忽然疑惑道:“你怎么还没去上早朝?”

    楚天奕吊儿郎当道:“咱们不是在休婚假吗?半个月呢。”

    姜离歌没好气道:“是我在休婚假,你捣什么乱?”

    楚天奕理直气壮道:“我在休病假。”

    姜离歌担忧道:“哪儿病了?”

    楚天奕故意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说话不说清楚,为夫现在腰疼,要修养几天。”

    姜离歌无语道:“你还真是不害臊。”

    楚天奕一脸满足道:“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要脸过?”

    姜离歌煞有介事道:“也是,没脸没皮,嘴巴毒辣。”

    楚天奕一脸委屈道:“你也这么说我?”

    姜离歌叹气道:“你当了丞相以后,我算是看明白了,满朝文武,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以前还真是藏拙了。”

    楚天奕不以为意道:“这不同的身份自然是要用不同的手段,这算什么,我还可以更毒辣。”

    姜离歌叹气道:“你啊,原本以为你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其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楚天奕反问道:“那你喜欢吗?”

    姜离歌好笑道:“怎样都喜欢。”

    楚天奕猛地抱紧了她,温柔至极道:“离歌,我爱你。”

    姜离歌笑道:“我也爱你。”忽然姜离歌意识到一件事儿,问道:“这里是新房,那楚天哲去哪里了?”

    楚天奕闷闷道:“地上呢。”

    姜离歌:......这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的清白啊......

    愤恨地看向楚天奕道:“你就让其他男人听咱们的床角?”

    楚天奕一脸无所谓道:“我也没地方放他呀。”

    姜离歌欲哭无泪道:“楚天奕,你快点儿起来把衣服穿好,然后给我找衣服。”

    楚天奕宠溺道:“好。”说完就要掀开自己的被子。

    姜离歌一把按住了他,不满道:“你就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身体?”

    楚天奕无奈道:“那我怎么穿衣服?”

    姜离歌叹一口气道:“你把自己捂好,我自己来。”

    于是咱们的离歌将军拿过床尾的亵衣缩进被子里偷偷摸摸穿上,起身把男人的衣服捡起来丢给他,威胁道:“像我这么穿。”

    楚天奕只觉得好笑,用被子挡着,三下五除二套好了里衣,起身将亲王服披在了姜离歌身上。

    姜离歌瞪了他一眼,走向地上的楚天哲,只见男子两眼屈辱地瞪着他们,姜离歌淡淡道:“楚天哲,你择日离开吧,对外我就说你生病了,在休养。”

    楚天哲依旧瞪着她不说话,姜离歌这才发现不对,看向楚天奕道:“阿奕,把他身上的药解了吧,一会儿还要去做样子呢。”

    楚天奕不情不愿喂了他一颗红色的药丸。

    楚天哲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恨恨道:“楚天奕,你好样的!”天知道,听他们恩爱缠绵了一夜,听他们互诉衷肠,他是有多么的痛!

    楚天奕淡淡道:“比不上世子。”

    楚天哲恼怒道:“楚天奕,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复合的事儿告诉皇上,到时只怕又是另一个人来算计离歌。”

    楚天奕淡淡道:“所以我把你留在房里,这样大家都以为昨晚上离歌和你同房了,既然是同房了,这算计什么的不就不存在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记住,暗阁的阁主是我,你要是敢把我和离歌的关系说出去,我保证整个暗阁都不会放过永宁侯。”

    楚天哲愤愤道:“楚天奕,你够狠。”

    暗阁是什么存在,那就是一个杀手组织,重金难求,但是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没想到暗阁阁主居然是人人都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皇子。

    姜离歌倒是不怎么震惊,楚天奕有很多势力,她知道的,只是不清楚具体有哪些罢了。

    楚天奕淡淡道:“比不上世子狠,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天哲嘲讽道:“说起来,你还是在意离歌和我那日的事。”

    楚天奕面不改色道:“当时是挺难受的,不过听了我们一夜缠绵,你应该更难受。”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为什么不在意?他可以不怪离歌,但是不可能原谅楚天哲。

    楚天哲不语。

    最后楚天奕眷念地看着姜离歌道:“离歌,这件事我父皇也有顺水推舟,我不想他再伤害你,所以咱们的关系暂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你若是想我了,就到奕亲王府来找我。”

    姜离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楚天奕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直接从窗户掠了出去。

    姜离歌怅然若失,久久不能回神。

    楚天哲见她这副模样,自嘲道:“难怪你容不下我,原来这么爱他啊。”

    姜离歌淡淡道:“楚天哲,看开吧,我再爱他又如何,我与他就只能到此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时刻还有多久。”

    楚天哲不甘心道:“我好不容易成为你的夫君,不会轻易放手。”

    姜离歌毫不在意道:“就凭这一点儿你就比不上他,我想,如果是我看见他赤身**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我一定会立马叫他滚,可是他却说要脏一起脏,我上辈子要做多少的好事才能遇见他,楚天哲,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楚天哲痛苦道:“我做不到,这么多年我一直心心念念娶你,真正娶到你时,你却是恨极了我。”

    姜离歌淡淡道:“你葬送了我一生的幸福,还想让我若无其事地把你当兄弟么?昨晚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再有下次,别怪我半点儿不留情。”

    楚天哲苦笑道:“说到底,你还是因为他。”

    姜离歌淡淡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若是想保住永宁侯府,大家就把这场戏做下去。”说完不再看他,打开房间门,直接往正房而去,是的,姜离歌没让动正房的一丝一毫。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楚天哲喃喃道:“离歌,你心疼他看见我们在一起时的难受,为何不曾心疼我听了你们缠绵一夜的心痛,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么?”

    姜离歌刚走出偏房,青杏就迎了上来,欲言又止。

    姜离歌也不管她,自顾去盥洗室洗漱一番,然后进房穿衣打扮。

    一切完毕后,姜离歌这才看向青杏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青杏有些难过道:“大小姐,你和世子......”

    姜离歌淡笑道:“没什么,就是又中了一次药而已。”可怜的小丫头,不是我不想如实相告,只是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青杏担忧道:“那这样大小姐和姑爷可还怎么在一起啊?”

    姜离歌似毫不在意道:“一切都过去了,他值得更好的。”这是大实话,在他登上那个位置之前,她都会陪着他,等到他大权在握之时,她就去浪迹天涯,只因为他值得最好的。

    青杏无奈,不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惋惜,姜离歌心中微暖。

    收拾好后,姜离歌叫上楚天哲一起去请安,姜家人还是给面子地送了礼物,只是气氛尴尬极了。

第一百五十章 这一切都怪她自己

    日子平平淡淡过了半月,一场惊天丑闻席卷后宫,宁皇后与五皇子通奸!还被建文帝和慧皇贵妃捉奸在场。

    帝王虽是以雷霆之势镇压下来,只可惜后宫众人早已经心知肚明,部分朝臣也有所耳闻,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不理解为何一国之母突然被打入冷宫,这一热度话题彻底盖过了离歌将军娶夫的事儿。

    帝王那几日满脸怒气,动辄呵斥朝臣,责骂宫女,只觉得自己头顶绿光一片,谁看着他都是嘲笑。

    众人疑惑不已,为何一国之母要和自己的儿子私通,这实在是太过不知羞耻。

    是夜,奕亲王府。

    一场情事过后,姜离歌无力地趴在楚天奕怀里,好奇道:“宁皇后的事儿你参与了多少?”

    楚天奕笑道:“没多少。”

    姜离歌鄙视道:“这话你信么?”

    楚天奕好笑道:“你倒是了解你夫君。”

    姜离歌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

    楚天奕淡淡道:“不多,只是在适当的时机提供了机会而已。”

    姜离歌疑惑道:“宁皇后和五皇子身边都有很多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天奕意味深长道:“宁皇后要五皇子死心塌地地顺从他们母子,少不了单独抚慰一番,我只是动用了宁皇后身边埋伏多年的一颗棋子,在他们单独相处前放一点儿***,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姜离歌疑惑道:“太医一检查就检查出来了,到时候把宁皇后身边的人都审一遍,一切不就都暴露了。”

    楚天奕淡淡道:“这件事我在半月前就完成了。”

    姜离歌看着他笑得一脸无害震惊道:“你是说后面都是宁皇后自己......”

    看她如此震惊,楚天奕不满道:“你夫君我可是受过她迫害的,她这样做有什么可奇怪,再者,五皇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姜离歌笑道:“恭喜夫君大仇得报。”

    楚天奕抱紧了她,有些气闷道:“可惜不能闹得天下皆知。”

    姜离歌赶紧顺毛道:“这毕竟是皇上的私事,闹大了连着你都会丢脸,如今这个程度差不多,你就别闷闷不乐了。”

    楚天奕怅然道:“离歌,十三岁那次进宫就像是一场噩梦,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我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太监,若不是遇见你,我大概不会娶妻。”

    姜离歌紧紧回抱着他,心疼道:“阿奕,那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别因为她惩罚自己。”

    楚天奕淡笑道:“庆幸的是我遇见了你,刚好我爱你,你也爱我。”

    姜离歌没好气道:“我可是记得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是有多嫌弃我的。”

    楚天奕笑道:“我只是在试探你罢了,八岁那年,咱们其实见过。”

    姜离歌蹙眉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应该见之不忘才是,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十八岁的楚天奕惊为天人,八岁的楚天奕怎么都是精致可爱才是。

    楚天奕笑道:“我当时灰头土脸,你有印象才怪。”

    姜离歌好奇道:“那你说说咱们怎么认识的?”

    楚天奕似怀念道:“那时我搬入奕王府,身边没有一个人,仅凭着宫中一层一层克扣下来的俸银度日,虽说不是一顿三个菜,但还是大概能吃饱,有一个月宁皇后直接扣了我的银钱,我饿了几天实在没办法只好上街找找吃的,谁知道半路无力晕倒了,醒来时在一家医馆,你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好奇,见我醒来,高兴地叫我哥哥,还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回家......”

    姜离歌还是没印象,追问道:“后来呢?”不过听到他小时候过得这么不好,心很疼。

    楚天奕笑道:“后来我说我不愿意,你放下十两银子就让人抱你回去了,我好奇你是哪家的小妹妹,就问大夫,他说不认识,但马车是姜家的,看年龄应该是姜家的大女儿姜离歌。”

    姜离歌笑得一脸得意道:“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暗恋我啊。”

    楚天奕好笑道:“谁家小孩子这么小就情窦初开?”

    姜离歌毫不在意道:“至少我在你心里留下了痕迹。”

    楚天奕点点头道:“你这话倒是真的,若不是那次相遇,还有你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的举动,我只怕要孤独终老了。”

    姜离歌一脸正经道:“我既然是看上了你,就一定会把你拐回家当夫君,有没有小时候的相遇你都会和我在一起。”

    楚天奕好笑道:“我就知道你又要得瑟了。”

    姜离歌认真道:“不过我还是感谢小时候的我,不管出于何种感情救了你,阿奕,在那之后,我应该去找到你,说不定后来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楚天奕好笑道:“可是你对咱们小时候那一段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倒是冷宫见面之后你直接去了奕王府调戏我。”

    姜离歌尴尬道:“这肯定是个意外,我才五岁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你也没留下什么线索啊。”

    楚天奕无语道:“我和你说了我是楚天奕。”

    姜离歌:......夫君大人,你要体谅为妻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最后有些遗憾道:“早知道你是我夫君,我就把你强抢进府了。”

    楚天奕笑得像只狐狸一样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姜离歌又道:“太子算是垮了,剩下只有二皇子,霓裳很厉害,你小心应付。”

    楚天奕毫不在意道:“朝阳长公主的确是厉害,不过她的势力大部分在北凤,不足为惧,而且,”话锋一转,笑得意味深长道:“宁皇后这事儿还不算完,你且耐心等着看。”

    姜离歌不由感慨道:“夫君,还好我不是你的仇人,你真可怕。”心中却是担忧,真到了必需离开那一日,她能脱身么?

    楚天奕温柔至极道:“你若是怕,就不会乖乖躺在我怀里了。”

    姜离歌认命道:“你说的对。”

    楚天奕又宠溺道:“这些腌事儿就让我来做吧,别脏了你的眼睛。”

    姜离歌颇有些不赞同道:“这怎么能说是腌事儿呢?你有这份心计我才放心呐。”放心日后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高位上。

    楚天奕好笑道:“你啊,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这算不算是帮亲不帮理?”

    姜离歌一脸得意道:“错,这叫罪有应得。”

    楚天奕笑道:“阿爹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鬼精灵的闺女?”

    姜离歌反驳道:“他还有一个腹黑的女婿呢。”

    似想起什么,楚天奕装作不在意道:“听说楚天哲天天给你送点心什么的?”

    姜离歌故意道:“对啊,人家每天离得可近了呢,哪里像你每天都让我偷偷到王府,就算是去了姜府也是把我拐回王府。”

    楚天奕顿时沉默了,轻轻松开了她。

    姜离歌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道:“他住在清风院,我住在咱们的院子里,能有什么接触,你还怕我心软不成?”

    楚天奕不开心道:“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女人最是心软了。”其实他是想说他们之间毕竟有过亲密关系,他怕她会习惯男人。

    姜离歌认真道:“阿奕,我与他两不相欠,如今不过是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你不用害怕。”

    那段过去永远是横在她心中的疙瘩,看见楚天哲就会让她想起她背叛了阿奕,就会让她想起她和阿奕之间没有未来,她又如何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楚天哲?这件事情固然是楚天哲的算计,可与她平时太过相信身边的人也有关,说到底,这一切都怪她自己。

    楚天奕满足道:“好。”

    姜离歌又道:“日后就当他不存在吧。”

    楚天奕点点头,

    姜离歌看着他深情的目光,温柔道:“阿奕,我爱你,很爱很爱。”

    楚天奕开心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姜离歌忽然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一字一句道:“阿奕,每天晚上,只要咱们睡在一起,你就对我说一遍你爱我。”我怕有一天,咱们分开了,我再也想不起你说你爱我的模样。

    楚天奕感受道脖子的一片温热,心疼道:“离歌,你别哭啊......”都怪他不该说起楚天哲,明明知道离歌是多么在意那件事儿。

    姜离歌倔强道:“答应我。”

    楚天奕郑重点头道:“好。”

    姜离歌这才算是满意,不一会儿竟沉沉睡了过去。

    楚天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过被子将自己和她盖得严严实实,心中却不知为何莫名有了一种恐慌,就像是离歌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

    次日早朝,建文帝公布了接任丞相一职的人选,竟然是名不经传的林文生,这在众臣之间炸开了锅。

    刑部尚书赵勇立马反对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先不说这林文生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就说他这及冠之龄的年纪,如何使得?”至于为何反对?谁不知道林文生是太子举荐的人?当了丞相自然会支持太子,他是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生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力排众议赴边关

    建文帝不答,只看向其他大臣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回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不妥,林文生以童生之身任太守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再任丞相,这科举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诸位大臣也纷纷表示不赞成,竟一同请建文帝三思。

    建文帝不理,看向楚天绝道:“绝儿,你以为如何?”

    楚天绝恭敬道:“父皇选择林文生做丞相,自然是有父皇的道理,是以儿臣赞成父皇的决定,只是朝中大臣说的也有理,儿臣以为父皇可当朝考核林文生,叫诸位大臣心服口服。”

    建文帝笑道:“好,真不愧是朕的儿子,懂得父皇的心思。”

    楚天奕站出来淡淡道:“儿臣不同意。”

    建文帝看向他,恼怒道:“你有什么不同意的?莫不是想占着丞相之位?”这话说的可就重了。

    楚天奕冷笑一声,淡淡道:“儿臣一心为了南楚着想,父皇却指责儿臣想要夺权,既然如此......”

    说着拿出了袖中的丞相印鉴,双手奉上,淡淡道:“儿臣愿意立马让出丞相之位,不再代理。”

    建文帝怒喝道:“你这孽子是什么意思?有这么和朕说话的吗?那些礼义廉耻都读到哪里去了?你胆大妄为,心中还有没有对朕的尊敬!”

    楚天奕心中苦涩不已,原来从在意这个父亲开始,他就注定被伤害啊,也是,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甚至是厌恶和当庭呵斥,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变成宠爱,甚至是溺爱?可笑的是他,明明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是下意识去期盼,怪他自己看不清楚,他这个儿子怎么可能有帝王面子重要?意识到自己心中的不快,楚天奕下意识逼自己想起眼前这个人卑鄙的算计,心再一次硬了起来。

    站在殿中,不卑不亢道:“儿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至于礼义廉耻这回事儿......抱歉,儿臣未曾上过学堂,母妃又早亡,至于父皇更是没有教导过。”

    建文帝只觉得自己嘴角在抽,这是什么话?是说他这个做父皇的没有教过,所以他就没有?

    众臣:还是奕亲王最厉害,连说自己没有礼义廉耻都十分理直气壮,而且还叫人无从反驳。

    建文帝果然怒极道:“楚天奕,你既然要交,那朕就收,而且收的干干净净,这些日子你就在王府面壁思过吧。”说完让李公公将印鉴收了起来。

    礼部尚书求情道:“皇上,奕亲王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为了南楚着想啊,微臣用人头保证奕亲王绝无私心。”

    大理寺卿曹左也道:“皇上,前几日您还夸赞奕亲王办事得力呢,今日奕亲王也只是抒发自己的意见,并无他想。”

    .......

    最后基本全部大臣都在为楚天奕求情。

    建文帝看着楚天奕淡淡道:“既然诸位爱卿都为你求情,你就不必回去面壁思过了。”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还是回去面壁思过吧,免得父皇左一句忤逆犯上,右一句不知廉耻,儿臣担不起。”心里却是明白了什么。

    建文帝不理他,看向众位大臣道:“诸位爱卿,奕儿未曾上过学堂,仅凭自身能力便能让你们替他求情,如此说来这身居要位也不一定非得是状元探花,林文生虽说只是个童生,可其一年不到就把贫困的南治理得井井有条,定是有大才能,朕也考校过了,此人担一国丞相绰绰有余,诸位爱卿若是不信,大可半年为期,若此人无用,再换人也不迟。”

    众位大臣只好道:“谨遵皇上旨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又道:“朕收到密报,北凤小皇帝与摄政王斗法,一番设计之下竟让摄政王亲自前往北凤与南楚接壤之处增兵,不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这是武将的事儿了。

    姜傲凝重道:“皇上,北凤摄政王不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孩子?此事定是有诈,末将以为当派一员大将前往边关镇守,以防突然生变,末将愿领兵前往。”

    刑部尚书赵勇反驳道:“皇上,微臣记得摄政王是喜爱游山玩水之人,争斗失利说不定是想借机退出朝堂,微臣倒是以为加强边关巡视即可,不必派兵前往。”

    姜傲力争道:“皇上,边关战事瞬息即变,若是置之不理,待北凤摄政王攻入南楚,咱们就失了先机了。”

    另一名姓蒋的大将也道:“皇上,末将以为镇北侯所言有理,不管如何,增兵总是有备无患的,再者,镇北侯戍守边关多年,对付北凤局势更有把握。”

    其他武将纷纷道:“末将赞同镇北侯所言。”

    建文帝道:“镇北侯所言的确有理,只是镇北侯才刚回京不久,一年未到就有前往边关戍守实在太过劳累。”

    姜傲带着武将特有的铮铮傲骨道:“保卫南楚是末将的荣幸。”

    建文帝笑容满面道:“镇北侯一片热枕之心,朕十分感动,南楚有镇北侯在,安全无虞。”又纠结道:“只是镇北侯掌管禁军和六方军务,朕十分安心,这要是前往边关戍守,战争又不会打起来,岂不是浪费了朕的左膀右臂?”

    姜离歌站出来面容依旧清冷道:“皇上,边关事务末将虽不及父亲,但跟在父亲身边多年,涉猎许多,他日北凤若是进犯,末将就算是不能击退,也必定能拖到父亲到达,愿皇上准许末将带兵前往。”

    建文帝点点头道:“如此倒不失为好办法。”

    刑部尚书赵勇反对道:“皇上,离歌将军固然有镇北侯的风范,只是离歌将军年纪尚小,品阶不高,只怕担不得一军主帅。”

    姜傲道:“皇上,离歌自小跟在末将身边,末将一身所学已经悉数相授,前往边关,除了末将,便是离歌最为适合。”

    建文帝道:“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刑部尚书不甘心道:“皇上......”

    建文帝挥挥手道:“赵爱卿,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年龄和品阶吗?镇北侯当年也是这个年纪和朕一起打天下呢,甚至品阶还更低,是以朕觉得离歌完全可以。”

    这时,楚天奕淡淡道:“父皇,儿臣愿一同前去。”

    建文帝挑眉道:“你未曾打过仗,去做什么?”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的确没有打过仗,但儿臣也是熟读兵书,再者,有离歌将军在,儿臣就算是不会又怎样?儿臣年龄和品阶都可以这就够了。”

    建文帝点头道:“是这个道理,这样吧,此次前往边关,你和离歌比试一番,决定谁为主帅,谁为副帅。”

    姜离歌自然知道建文帝为什么不让她阿爹去,又为什么非得让楚天奕去,恭敬道:“回禀皇上,奕亲王私下曾与末将谈论兵法,末将认为奕亲王在臣之上,是以,奕亲王可为帅。”

    建文帝欣慰道:“你们主副将如此谦让,朕心甚慰,既然离歌都如此说了,便有奕亲王做主帅。”看向楚天奕道:“奕儿,你可要多多听取离歌的意见。”

    这才看向文武百官威严道:“奕亲王楚天奕听旨,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三日后带兵十万前往边关,守卫南楚。”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听旨。”

    建文帝又看向姜离歌道:“离歌将军姜离歌听旨,朕封你为副元帅,辅佐奕亲王,守卫南楚。”

    姜离歌行礼道:“末将听旨。”

    建文帝一副你们一定要替朕守好南楚的表情,看向二人道:“你们一定要相互配合,绝不让北凤进兵一丝一毫。”

    一时间,众臣疑惑不已,不知建文帝是厌恶了奕亲王,还是喜欢奕亲王,若说是厌恶,又何必一力将元帅之位给从未打过仗的楚天奕,若是说喜欢,今日又为何雷厉风行地收回奕亲王代理丞相之职,并且把丞相之位给太子的人?

    楚天绝一双眼睛里淬满了狠光,心中极为不甘楚天奕就这样轻轻松松拿到元帅之位,他父皇这是要把兵权这一块儿给楚天奕啊,他不会让楚天奕这么好运的,不是去边关吗?楚天奕连武功都不会,若是死在边关,那也没人会怀疑吧。

    早朝后,建文帝先是将楚天奕召进了御书房。

    楚天奕一如既往地淡漠,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建文帝看他这副模样,便心知他生气了,叹息道:“奕儿,你一向极为聪明,哪里不知道朕的用意?朕连后宫都送给你糟蹋了,不过是一个丞相之位,你生气什么?”

    楚天奕一脸无所谓道:“一个丞相之位儿臣并不在乎。”

    建文帝疑惑道:“那你这般生气是为何?”

    楚天奕淡淡道:“父皇想说什么就说吧,儿臣还要回去准备出征之事。”

    建文帝无奈道:“你还真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无奈地重重叹气。

    楚天奕又道:“父皇设计我和离歌分开,此番又要利用她为儿臣巩固军中的地位,儿臣实在是找不出对父皇和颜悦色的理由。”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2385/ 第一时间欣赏祸国妖妃悲离歌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执所写的《祸国妖妃悲离歌》为转载作品,祸国妖妃悲离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祸国妖妃悲离歌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祸国妖妃悲离歌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祸国妖妃悲离歌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祸国妖妃悲离歌介绍:
姜离歌是南楚第一女将军,是一品镇北大将军之女,生在第一世家姜家,长在南楚最具威名的黑骑军,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性格张扬肆意,像烈日一般引人注目,然而引得皇族忌惮,堂堂世家大族,两百余口人毁于一夜之间......他冷冽如雪,倨傲如狼,却是她一生的温暖...... 姜离歌:感情你救我也是因为我年轻貌美,亏了啊,亏了啊,想我姜离歌竟然因为一张脸捡回一条命,这要是传出去我还不得颜面扫地......姜离歌开启了话痨模式。 寒夜:姜离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你吸引人的一切,也许你活成了我向往的样子,靠近你,我才觉得我不是一只脚踏在地狱里。姜离歌,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祸国妖妃悲离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祸国妖妃悲离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祸国妖妃悲离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