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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元朔     血色汉末txt下载     血色汉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姜麒赴宴(求鲜花)

    打扮好一切姜麒道别叮嘱半天的母亲,终于坐上了早已准备好并已经装着礼物的马车,踏上了第一次赴宴之旅,只是没想也就是这一次,姜麒踏上了他人生的别样之路。

    随着车夫扬鞭启程,姜麒打量着宽阔如床榻的马车,再摸了摸身下垫着的一张黑熊皮,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本来姜麒是想骑马去赴宴的,毕竟这样到时回来也方便,可是族里非给他准备一辆这么奢华的马车,并告诉他城内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处空闲的院落,今晚直接过去休息就好了。

    姜麒的启程随之而来带上了两个尾巴,也不知道着才一天的功夫,原本还愤世嫉俗的妹妹姜麟儿,怎么就和李丽儿好的和姐妹一般,两人从一上马车就没有停过,不停的说着话。

    面对叽叽喳喳的两女,姜麒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目养神。闻着车内徐徐上升的檀香之味,听着前后几个护卫骑着的坐骑发出的马蹄声,还没睡够的姜麒差点没有睡过去。

    终于在马车的摇晃中脚快要麻木之际,马车穿过了城门。一入城门这下更热闹了,本就对洛阳城充满好奇的姜麟儿随即便拉着李丽儿,两人撩开车帘,不停的对着穿过的街道商铺指指点点谈论的好不热烈。

    一时间美人、豪车也惹得街上行人议论纷纷,更是有些情窦初开的小子侧目不已。他们虽然都知道车里的美人不是他们这个阶层可以拥有的,但过过眼瘾还是不错的。

    不过比之热闹的大街,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士兵,给和谐的气氛增添了些许异样。当然作为罪魁祸首,姜麒知道着恐怕和他早上干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特别是进入城南后马车已经被拦下两次,更是让姜麒确定了他的想法,还好当得知他们是去河南尹那里赴宴的宾客,巡逻的执金吾卫很快就识趣的放行了。

    一路前进当经过早上激战的街道时,姜麒不禁侧目看了一眼战斗过的地方。不过那里如今早以被清理干净,还铺上了一层黄土用以掩盖地上的血迹。

    当然就在姜麒慢条斯理打量着自己战斗过的地方时,如若那些执金吾卫知道他们放过的人,便是悬赏千金捉拿的那个匪首的话非得气死不可。

    要知道现在有两个美人在身边的姜麒,战斗力是最低的时候,以姜麒不抛弃的性格,拉着两个美人全身而退的几率几乎为零。

    很快当马车行至一处精美的院落前停下,车夫告知已经到达。闻言,姜麒赶紧捡起膝旁一把精美的文士无刃宝剑挂在腰间。接着又对两个正商量着到哪里去玩了小丫头交代了两句,便起身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映入姜麒眼帘的是一座崭新的院落,三开门的朱红大门气度非凡,门檐上大大的‘何府’字样巍峨高耸。门前两座高大威武的石狮子已经说明了院落主人的地位。再见台阶两旁站立的全副武装士兵,更是说明了他们主人的权势。

    立于车旁环眼看着门前停泊的数十辆马车,姜麒才知道,他自以为已经很奢华的马车与之这些比起来,不过普通而已。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当看到马车头上的旗幡姓氏,姜麒才知道洛阳的权贵今晚几乎都到齐了。见此情况姜麒不禁感慨,看来如今凭借皇后妹子上位的屠夫何进风头还真是劲啊。

    姜麒挥手招呼过来今日带队保护他出行的原护卫统领姜力,低声交代他好好保护车里的姜麟儿和李丽儿后,方才携带礼物的贴身护卫晏明朝府门走去。

    快步踏上十多节高耸的台阶姜麒随即递出自己名帖及请柬,一见姜麒名帖,原本在门前招呼的何府管家,赶紧热情的招呼着他从中门而入。

    见此一幕不禁,不禁让几个刚下马车之人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是何人,居然让何府大管家亲自招呼还从中门而入。

    当然随着猜测升级,眼尖之人看到了姜麒刚下的马车上插着的旗幡,随即便猜出了他就是被推为洛阳第一才子的‘姜麒、姜伯孝’。

    一见原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姜麒来赴宴了,几个还愤愤不平以为被怠慢的客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哪怕就是他们心中还有不平,但姜麒着才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尤其是两日前又传出他所做的‘将敬酒’这首祝酒词,其才名再上了一个台阶。

    如今见姜麒到来,几人不禁想今日会不会亲自聆听这位才子的新作,想到这里几人皆感今日还真是不虚此行。

    当然门口一切姜麒并不知晓,他让身边的晏明跟着一个下人去休息后,便跟着热情的管家穿过七曲回廊,很快来到宴会之地。

    与大多高台建筑的宏伟相比,何府房屋也不妨多让,特别是着主厅,每根柱头都是两人才能环抱的上好木材搭建。雕花的房梁,气魄的重檐,每样都让姜麒暗暗吃惊。

    作为乡巴佬,姜麒猜测这样一座院建造恐怕不下万金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来,着点东西对于皇帝的大舅哥而言并不算什么。

    不待姜麒过多感叹,只见一群人已经朝他走来,所过之处仆人纷纷让道行礼。姜麒定眼看去熟人还不少袁本初、曹孟德、荀公达、许子远、陈孔璋、审正南、逢元图等赫然在列。

    而他们簇拥的中心是一个身高七尺余,身材健壮满脸络腮胡,年近四旬之人。

    此人虽然身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但任然未掩盖其草莽之气,姜麒不用猜都知道他是谁。何府中如今能让如此多名人陪伴的唯有出生屠户的何进、何遂高了,一个靠着妹妹爬上高位之人。

    “哈哈、、早就听本初等说伯孝不但文采出众,着长相更是俊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可惜某家几个女儿年龄都不合适,不然一定要和姜家攀个亲戚、、、、”,何进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一出口就是要结亲,此话一出惹的众人好一顿欢笑。

    袁绍更是起哄说道:“府尹却不知,伯孝贤弟那可是早已有心上人了、、、”

    面对袁绍的玩笑,厚脸的姜麒也不禁红了脸,不过还好,今天另外几个相对熟悉之人并未继续调笑与他。

    待与众人行完礼之后不待姜麒多说,心情大好的何进就拉着他朝屋里走去,当然何进着一举动,随即给所见之人留下一个礼贤下士的评价。

    随着何进的热情邀请,进到大厅姜麒也被安排坐在了他的身旁的上座。如此礼遇,如若换做别人,如今恐怕早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在落座之后,何进接着亲自为姜麒介绍今天到场的洛阳各位名士、世家子弟。

    待大家各自回到酒案,宴会正式开始。

    作为主人的何进在举杯与在座之人共饮一杯后乐声响起,乐起,一群穿着暴露的舞姬带着香气开始翩翩起舞。

    或许在座之人都清楚何进的脾气,宴会气氛非常轻松,伴随着歌舞开始,宴会中相熟之人不停的相互敬着酒,一时好不热闹。

    当然自从宴会开始姜麒的酒杯就没有停过刚,开始就和何进连喝三杯引来一片叫好,接着就是袁绍、曹操几个熟悉之人。

    酒杯一停,几人当即为姜麒介绍他们的好友,特别是新认识的袁绍胞弟袁术,好像是要给他这个庶出的哥哥比一下,看到姜麒和袁绍喝了三杯,他随即就拿了个酒壶直接与姜麒对饮。

    当然姜麒并不知道他们兄弟的恩怨,只当袁绍着个兄弟十分豪爽而已。

    看到这一幕许攸等人就没有客气了,随着给姜麒介绍,几个好友每人都灌了他三杯。

    唯一讲义气的荀攸为他引荐几个好友的时候,看着有些微醉的他,几人只是浅浅的喝了一杯而已。

    不过倒是着一举动让姜麒记住了他的几个好友:陈群、陈长文,顾雍、顾元叹,以及当初在偃师特别留意过的那个瘦弱少年,郭嘉、郭奉孝。

    待歌舞完毕,姜麒感觉自己最少也喝了三四斤酒,虽然着中原酒水比较清淡不如燕酒烈,但姜麒也感到有些头晕了。以至于何进特别给他安排了一个刚跳舞的歌姬在一旁伺候,他也没留意。

    随着着歌舞一结束,随之当然也就进入了各位文人表演的时间了。如今这种文人骚客聚会,吟诗作乐当然是少不了的了。不过今日却与往日不同,鼓舞结束后,并没有人准备傻乎乎的站出来吟诗一首。

    见无人出声,何进当即起身,作为主人他不能让场面冷了,起身后直接对着姜麒说道:“伯孝,在座之人都久慕你才名,今日可否为大家吟诗一曲以佐酒啊!”

    “是啊!伯孝贤弟今日兴起,我等可盼着你再出佳作啊!”一旁的袁绍也起哄般满脸期望的看着姜麒附和道。

    “伯孝就来一首、、、”

    “、、、、、”

    一见有人开头一时间起哄之人声音四起,当然其中也夹渣着看他热闹之人,其中就以今日有些被冷落的陈琳等人为首。

    “既然如此、麒就信口涂鸦了,要是不如意,还请各位兄长指教、、、、、”已经骑虎难下的姜麒,起身拿着酒盏对厅中之人一礼说道。

    行完礼,姜麒带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开始在堂中慢慢的踱起步来。

    见姜麒如此,一时厅里安静的可以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在此之人无不屏气,准备聆听姜麒新一轮的大作。

    就在姜麒手拿酒盏即将走到门檐处之时,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以为姜麒才净不会再有佳作,只等举杯起哄之。

    不过他们失望了,姜麒方才的踱步不过是在记忆深处翻找适合的句子,最后在将手中浊酒一饮而进后,昂首看着并无半点星光的天空朗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吾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姜麒歌声回荡在厅中,良久、、、、直到他回到酒案前,厅里才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在座之人就算不太懂诗词之人,但听着朗朗上口的歌声,也能简单的知道诗词的境界。

    刚才他们仿佛都被姜麒描画的一副美好诗境所吸引,几乎忘记了话语。

    有些才学之人,自然都听出了姜麒这首风格迥异的诗歌,是在讲述他不太得意的生活和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

    当然有心人也对姜麒有了更新的评价,今天也借着这首诗词,姜麒才子之名以无人可以动摇。

    可即便如此,这才子之名却不是姜麒想要的。

第一百零七章 越骑司马

    曲终歌罢,众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何进在和曹操一阵耳语后起身对着姜麒说道:“好、好,今日某家能听到伯孝的诗句可谓心中甚欢,进,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伯孝不要推辞?”

    姜麒敲了敲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说道:“府尹请讲,麒当尽力完成、、、”

    见姜麒答应,何进随即斟满一杯酒对着姜麒说道:“伯孝可否留着某府中,用你的才学辅佐进治理河南郡二十一县,进保你为治中从事如何!”

    何进此话无疑是惊天霹雳,在场席中一片哗然,要知道治中从事这个职位可是高级佐官,位仅此长史一职,在何进集团中是何等重要自然不言而喻,如果何进上位作为幕僚,姜麒以后定大富大贵。

    如若这治中一职位还不能说明何进的姜麒的看重,那么再看何进对早先看中的曹操,不过保举了一个议郎,并未做为心腹,进入河南尹府衙之中任职便能说明了。

    当然姜麒的起点高于曹操,其实也与两人的身份有关,一个阉宦之后,一个世家弟子,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进除了看中姜麒之才,更看中盘踞洛阳数百年的姜家。

    不过如果何进的话让在座的人咋舌不已的话,姜麒接下来所说的话,恐怕有很多人想去自杀。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中,醉醺醺的姜麒起身正立恭敬的对着何进行一礼,就在何进以为他已经答应的情况下。姜麒说道:“多谢府尹大人看重,但麒并无心在府衙中做一幕僚文士,还望大人原谅麒的不敬!”

    听到姜麒的话场中再次激起千层浪,很多人都暗暗骂姜麒为何如此笨拙,要知道着何家是新兴崛起的外戚,早晚会代替董家,如今有天底下多少人想上去贴还贴不上。

    可就是如此样的机会,居然还会有人会轻易的放掉,着让那些郁郁不得志之人如何说才好。

    一早已鼓动何进将姜麒收入府中的袁绍,听到姜麒的回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劝解道:“伯孝贤弟,难道就如此放过为朝廷效力的大好机会,要知道就算贤弟举孝廉入仕,三五年后最多就是下放到一个郡县为令、长而已!”

    “是啊!伯孝不是刚还在抱怨不得志吗?为何会辜负府尹大人的好意、、、、”曹操也同样有些搞不懂的说道。

    见二人好心进言,姜麒一笑行礼说道:“多谢本初兄、孟德兄好意,麒之所以辜负府尹大人好意,实在是麒早已有志向。”

    “不瞒各位兄长,其实麒心里清楚,麒并不擅长治理一地,如若冒然接受府尹大人好意,只会辜负府尹的期望。再者着世间所传麒才高八斗,那只不过是欣赏麒胡乱所做的小诗而已,如若正的答应大人入仕,那只会更加辜负大人爱才之心、、、、、”

    说着姜麒再次行礼,话锋一转接着道:“当然麒的志向,各位兄长应该从以往麒信口所做的诗句中有所得知,麒三岁开始习武,五岁拜天柱山隐士为师,十岁那年再拜另一名师。特别是在走访边关,看着边民受尽外族侵犯之后,麒就立志此生只做杀场宿将,就算不能成霍骠骑、班定远之功,也要护卫一方安定。”

    “麒已经决定,过些日子将带领些许家兵前往辽东,阻挡或许会再次寇边的鲜卑人,哪怕最后只能落得马革裹尸纵不悔、、、、、、、”

    听到姜麒之话在座之人很多都底下了头,他们其中不乏爱国之人,特别是着些年朝廷腐朽,国力一年不如一年,外族寇边每年都有发生。

    回响当年大汉封狼胥山,喊出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是何等气魄,当然在感慨的同时也被姜麒的品格赞叹。

    听到姜麒的话,刚刚还有些失望的何进不禁眼前一亮,在他府中可以授职的名人才子不下数十人,区区一个治中随时能找,但一个杀场宿将便不同了,而且还是在如今他军中势力缺乏实力之际。

    如今姜麒的一番话,不禁让何进想起了当日袁绍给他说的,面前的姜麒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一时激动何进当即出言道:“如若我大汉之人都有伯孝之心,何愁边关不宁。不过伯孝此举确实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伯孝带领区区几人前去,恐怕伯孝就是去病重生,班超再世,也抵挡不住敌人之马蹄,只会丢到性命。”

    “当然我也曾听本初说伯孝有一身好武艺,十多人不能伤尔一根汗毛,不过伯孝可否想过,有一日带领我大汉将士从新收复被异族吞占的失地喃?”

    “当然,麒做梦都希望可以成为大汉的将领,能完全的发挥十数年苦修、、、只是、、、”姜麒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

    “哈哈,说来也巧,进之弟苗现担任一军校尉,但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司马从事,如若伯孝愿意可担当此任!”听到姜麒的话,何进不假思索的说道,说完再看向下首的胞弟何苗。

    “兄长知道小弟一向不懂军事,着个校尉只不过是个名号而已,以前都是兄长命人前去训练,现如今既然找到合适之人,苗也不会多言,只不过不知道伯孝贤弟是否可以镇的住那些丘八”

    已经微醉的何苗毫不在意的说道,要不是有规定着校尉一职当由皇亲国戚担任,他才难得三两日就要去军营转转,如今何进问及,他当然便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府尹大人说的可是北军五校之一?”听到两人的话,姜麒隐约已经猜出何进所述的可能是护卫京城中最精锐的北军五校了。

    “对,某手下的是从大汉百万军中挑选的八百精锐组成的越骑营,当然、、、、,至于这司马一职伯孝可以考虑,毕竟这越骑营的人可都不是好收拾的。着一年已经有三个司马不能胜任先后离开了,而且走之时人人带伤、、、、、”看着姜麒那并不强壮的身子,何苗不怀好意的提醒道。

    当然姜麒也听说过‘越骑’这支五校中最精锐,也是驻守洛阳城最近的骑兵。

    他激动了,虽然姜麒并未从过军,但北军五校他是知道的。北军五校是从以前的八校,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演变而来。

    如今的五校有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平时由副将司马掌管,校尉多由皇亲国戚兼任平时并不用管理。

    而越骑之所以取名越骑,是应营中挑选的每一个将士皆是能骑擅射劲勇过人者。

    对于牛人来说当然都有些脾气,一般人怎能驯服。不过姜麒是何人,他连张飞他都能镇住,还怕那些士兵尔,当即抱拳道:“既然府尹大人如此看重麒,麒当效死命、、、、”

    “好,伯孝也是爽快之人,明日进就让人将上任之文书送到府上。来各位,我等为伯孝能为大汉练出雄兵干杯!”看到姜麒答应何进心中满意,当即举起酒盏邀敬姜麒一杯。

    “同饮、、、、、”姜麒赶紧举杯附和,怎么说此时对方也算他上司了他当讨好一些。

    就这样姜麒一顿饭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秩千石的大汉将领了,一个梦寐以求的职位。不过在姜麒得意洋洋的时候,场中很多人都觉得他有些傻,放着好好的近臣不当却去做一个兵头,这要是传出去一个才子去当兵非笑死个人不可。

    当然就在别人笑他疯癫之时,姜麒心中却乐开了话,在他来之前的路上,他便已经想到了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何进邀请他入府供职后姜麒知道他机会来了,先是婉转的推辞接着便说出自己的要求,姜麒倒是没有想到何进会如此爽快的给了他一个司马的位置,而且还是精锐的越骑营。

    随着姜麒的答应,给他道喜之人不断送来的酒水可把他一阵好喝,最后连他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清楚了。

    当然经过着一晚之后姜麒之名再次响彻官场,一个不是十六之人被委任为五校之司马,虽然秩不过千石,但按照他身后的背景和坐上朝廷新贵的战车,弱冠步入将军行列踏入朝廷并不是不可能,当然有人夸他好命就有人背地里诅咒他。

    当宴会结束后,何苗就直接找得何进,责问为何如此看重一个乳臭未干之人,此刻黑着脸的何苗,根本就和方才干脆应诺并交出兵权的人判若两人。

    “兄长!你将妹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武装交给一个并不熟悉之人手中,着可不是太好吧!”

    “哈哈、、、、、苗弟何必这么大惊小怪!”此刻褪去华丽衣袍,只着普通家居之服的何进笑着让何苗坐下。

    如若此刻的何进被姜麒看见绝对会改变对他的评价,此刻放下防备的何进那里还有半分粗犷之气,悠闲喝着茶的他更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智者。当然也难怪能从一个屠夫走到今天,他绝对不是个寻常人。

    “苗弟以为姜麒此人如何、、、、、、”

    “还能如何、、、一个会些文墨,招摇过市的世家子而已!”何苗没好气的说道。

    “这姜麒可不是一般世家子,不说别的就是他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就绝非常人可以拥有。别看袁绍将他举荐与进,恐怕是袁绍根本就没有信心能将其收为己用,而做出的顺水人情而已。”

    “再加上姜麒身后还有庞大的家族帮助,说不定其家族就从他着一代开始崛起了。对于我族这种没有根基的市井之人来说我们给予他帮助,以其性格将来对我家的帮助,绝对比我家给他的这点兵士实惠的多,姜麒着颗棋子将来会有大用的、、、、、、”

    “再者姜麒现在是洛阳有名的才子,我将他收于帐下必定会落得识才之名,至此那天下不得志的名士还不争相投奔、、、、、、”

    “三者、上次进宫妹妹就让我们兄弟多找些能人义士扩充实力,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将辩王子推上皇位。只要侄儿成为将来的天子,到时天下兵马还不落在我们的手中、、、、、”

    “记住了!明日一早将官凭印信给姜麒送去,同时带上匠作营最好的技师,让他们按照姜麒喜好给他打造最好的兵器铠甲,姜麒上任之时你还要亲自陪伴、、、、、、”

    “小弟会顾全大局的。”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见兄长说出的道理何苗也只好点头称诺。

    不过何苗那一副不乐意的表情如何能瞒的过何进,何进也知道这个兄弟的德行,摆手起身对他说道:“为兄着河南尹也做不了多久,到时会让你接任的,就算不能做着河南尹,着匠作大臣也少不了你的,记住这段时间不要出去惹事、、、”

    “兄长说的可是真的”听到何进的话何苗一下便跳了起来,刚才的不快也随即烟消云散。要知道着校尉和府尹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匠作大臣比之越骑校尉,光是其中的油水就是无法比拟的。

    如此利诱何苗能不高兴吗,不过接着何苗好像想起什么些东西说道:“是否兄长要高升了、、、、”

    “着不是早晚的事,大将军之位也空了一段时间了,按照大汉的传统,现在大将军之位还有人可以与为兄竞争吗?”

    “唯一董太后家的董承不是刚除司隶校尉,听妹妹说天子自从窦武之后铲除窦家,董家便一家独大,如今也是该扶持可以与之抗衡的家族了。可能就在年后不久,陛下就该下诏书了!”对何苗做完最后的解释,何进负手志得意满的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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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酒醒时分

    翌日,宿醉的姜麒准时在卯时醒来,多年的练武习惯让他早已习惯早起,当然偶尔也会例外。

    昨日晚上喝了太多的酒,这一醒来姜麒便感觉头痛的快要裂开一般。此时腹中还有些翻江倒海的反应,不禁暗骂昨晚袁绍几个无耻之人给他来的车轮战。就当酒不是自家的不停的灌着他。

    如若在战场上姜麒对上他们几个根本不够看,但着酒场上姜麒却是节节败退。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好像也落得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姜麒锤锤头痛欲裂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睁开眼睛借着屋子里还亮着的油灯看看所处的陌生环境。

    一见不是自己房间,姜麒心中不禁一颤,赶紧回头看看床榻之上。看到空空的床榻并未出现香艳的一幕才安下心来。

    着也难怪,着接连出现的艳遇,已经让他早上起来精神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揉了揉朦胧的双眸姜麒,看了看榻旁准备的一套衣服和铜壶装着还有温度的水,也基本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因为只有妹妹姜麟儿才知道,他每日早晨都要练武,喝酒后起床要喝水,见此一幕姜麒心中不禁有些温暖。

    穿好衣服,姜麒拉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略带湿冷的干净空气,脑中一下清晰了许多。

    虽然九月深秋的天气已经没有夏天天亮的那么早,现在也只不过有些朦胧的亮光。但对于从小习武的姜麒而言,此刻院中一切还是十分清晰的。

    放掉腹中积水,姜麒开始在不大的院落中完成每天必须的练武,第一项当然是十年如一日的吐纳练气,从拜左慈师傅开始,每日练气是姜麒的必修之课,只不过从最开始三个时辰才能达到的境界,现在半个时辰就能完成。

    至于练气之地姜麒每次都选在比较危险之地,今天他就站在了房檐之上。当然距离练到他师傅可以站在一棵翠竹之上的境界,姜麒还差的太远。

    姜麒这样的练气主要是让自己变得更轻盈,也就是轻功更加厉害。现在的姜麒已经练到能在树枝上穿梭,悬崖上行走,攀越数丈墙边不用任何工具,平地起跳到达两丈,一跃四五丈,如今能如今姜麒着也算很有天赋的了。

    当然如若姜麒不是后面跟着童渊师傅练杀伐之功,他现在或许成就更高,轻功要求身体轻盈,而杀场之上没有孔武有力为本恐怕没那么容易活着回来,再者学枪下盘要求要稳当。

    这样一来,随着二者有些冲突,势必有些影响。当然二者也有互补,枪法讲究灵活多变,而姜麒那如同灵猴一般的身手就得到了发挥。

    而且灵活的身子也让他出招十分的迅捷,再加上他的性格和与生俱来的力气,往往战场上与之对敌者很多都是一击毙命。

    随着天空的放亮,姜麒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悄无声息的落地。半个时辰的修习早已让他打通每一个关节,全身畅快不已。

    接着姜麒撩起衣袍下摆开始练习拳法,随着身体转动,拳头带着‘忽忽’风声响起,一套淋漓又简洁实用的拳法,在姜麒轻盈的身形和力发千钧的拳头配合下完美展示。

    一套拳法三十六式每式十招,全部练完姜麒不过微微有些出汗,待连续吐纳后一切再次恢复正常,不过他的这一翻练习,脚下青砖和院子碗大的桃树却招了秧,树干已然拦腰打断、青砖也在卸力中被其震裂。

    姜麒着一手也镇住了几个听到声响进来的护卫,特别是跟他交过手的姜力和晏明,见此都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当初姜麒如果没有留手,恐怕他们的脊梁已经像着小树一样折断了。

    当然所见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一早起来给他准备膳食的李丽儿。此刻见到姜麒的雄伟,不禁满目春光的望去,这也难怪,有谁不想自己男人是天下最出色的人。

    李丽儿知道虽然自己不能完全拥有他,但着世上又有那个女人能降伏他。

    当然练武中的姜麒并没有想那么多,今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而之所以兴起不过刚才记起昨晚何进的话,姜麒感觉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心中多少有些激动。

    这一激动,姜麒手上就没控制住的力气全都表现了出来。

    停手之际,现在看着满地狼藉姜麒却是有些后悔,特别是惋惜此刻还挂着零星果实的桃树,感叹明年这里没有桃花了。

    在众人崇拜目光中,姜麒带着对桃树的惋惜回到了房中。随着跟进来的李丽儿,很自然的指挥着几个丫鬟给他准备好洗漱沐浴用品。

    见到李丽儿灵活的指挥,姜麒渐渐的发现从内心里,他已经认可了这个自己将来的妾侍。特别是看着她标志性的两颗甜美酒窝,他心中就会无比温馨。心想或许着就是爱吧。

    进入浴桶,姜麒想着昨日何进所说的让他担任越骑司马之事,现在大汉的北军五校,是从原本的北军八校中精简而来。

    省去了原本八校中的中垒,胡骑并入长水,虎贲入射声,其中以越骑为最,历代都有当权者让越骑做自己扈从的情况出现。

    五校也与一般军校不同,他们的校尉都是不管事的,只不过一个名号而已。那些皇亲国戚挂个校尉职位,也不过是冲着这个校尉秩比两千石。而五校尉的监军,北军中候更是摆设,一般实际掌握各校的都是各营副将,也是是行军司马而已。

    当然之所以知道这些,着都是在姜麒答应何进后袁绍告示他的。至于袁绍告诉他的目的,不过是要姜麒知道自己是被重用了,已经算是步入了将领一级了,也是秩千石的朝廷官员了。

    既然此时姜麒他秩千石已经开始食君禄之事,那么他自然开始担心着常年没有出战过的军队是否有战斗力。

    不过还好,虽然不知道战斗力,但姜麒可以确定能进越骑的士卒都是千万里挑一之人。只是听何进之言营中很久没有正式的主将了,现在他脑海里可以幻想军营里面是一个何样的混乱。

    虽然没有带兵之历,但熟读兵法的姜麒知道,要掌握一军必须先收复军心才行。不然上令不能下达还是军否。

    收复军心之后自然是展开训练,让这只传统的精兵凤凰涅。

    有了大概目标,接着就是一些细节问题,姜麒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入迷,就连水已经变冷也没有感觉。还是外边眼巴巴等着他品尝自己手艺的李丽儿,等不过进去叫他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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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糕点挺漂亮的、、、、、你做的?”穿好衣物,姜麒来到桌案前看着精致的几样小菜说道。

    “嗯,也不知道哥哥喜欢吃些什么,就随便捡了几样拿手的,还望哥哥不要嫌弃丽儿手艺!”李丽儿笑着跪坐在姜麒旁边,拿起箸子给姜麒夹了两个糕点说道。

    “麒一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不过看到如此精致的糕点,还有些不好下嘴了,来我们同食!”看着爱心晨食,姜麒心中尽是温暖,也用桌上箸子给李丽儿夹了一块送到其嘴边。

    “多谢哥哥、、、”李丽儿轻启朱唇咬住糕点,满脸红霞翻飞明显还不适应俩人的关系。

    一顿晨食暧昧的吃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姜麒擦净带着残汁的嘴边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以此回应对早餐的态度。

    见爱郎吃的高兴,李丽儿十分开心的亲自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姜麒也未阻止,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十分喜欢看到这样的家庭小事,或许是从小独自生活的原因吧。

    只有此刻姜麒才能最大的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不过惬意的时刻是无比短暂的,姜麒刚还准备两人说说话,却有下人来报说有人到访。

    一听有人来访姜麒也奇怪了,连自己都才知道现在身处之地,为何会有人到访。不过想归想,姜麒还是要出去见一下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起身在李丽儿帮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姜麒在下人的带领下朝厅房走去。

    借着走出院落的机会,姜麒也观察了一下环境。这院落不算太大也就三进,但院子设计的却十分精致,回廊墙角都种植者各种树木花草,仿佛身处在一个花园里。

    他现在所住的位置是一个跨院,院落紧挨着后院,从回廊走过的时候,晃眼看了一下后院里还有个偌大的池塘。眼下妹妹正在池塘中的小谢里和几个丫鬟一起嬉戏。

    直到后来,姜麒才知道原来着院子是母亲名下的,以前未出阁时经常在这里居住,前些日子才专门翻新了一次。

    住在院中的丫鬟也是才从堡内给他们特意安排过来的。当然在得知这院落的主人是母亲的同时,姜麒也知道族里也有很多人在城中都有自己的院落,而且平时都没有住在堡里。

    在下人的带领下姜麒很快来到厅房,放眼看去,四个正悠闲喝着茶的人还都是熟人。

    一笑后姜麒行礼笑称呼道:“公达兄、长文兄、元叹兄,奉孝贤弟,着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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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话说天下

    正在房厅中正品茶的几个人看到姜麒出来了,也赶紧起身礼貌的对姜麒回礼,荀攸当先说道:“还望伯孝原谅我等冒昧到访才是!”

    “兄长说的何话,几位兄弟到访,麒欢迎还来不及喃,怎会不欢迎!来来来、、、几位兄弟快快请坐!”热情的招呼着众人,姜麒又回头对下人呼唤着:“来人快快煮茶、、、、、、”

    待几人坐定后,姜麒再次说道:“刚麒还说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小弟着院子连自己都未曾知晓在那里,各位兄弟是如何找到的。”

    “哈哈,着还是奉孝贤弟的功劳喃!”荀攸笑着指着郭嘉说道。

    “哪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昨日兄长之仆人来接兄长之时,嘉见城门早已经关闭就随口问了下。着不!就知道兄长的院落了、、、、、”郭嘉笑着摆手说道。

    郭嘉说的简单,不过姜麒却从他着小小的举动感觉到了些许东西。特别是看着这个比自己小近两岁,又长着一双清澈而深邃眼眸的少年,甚至在猜想这个这个记忆深处的‘鬼才’,到底将来会有如何的成就。

    再次打量郭嘉后,姜麒接着说道:“既然来了几位兄弟就别慌着走,今日我等兄弟再好好喝两杯,兄弟我这里的燕酒可是最正宗的,非把你等喝趴下不可、、、、、、”

    “哈哈,看还是算了吧!伯孝贤弟昨日的酒量我等可是见识过了。再说我着肚子里昨日的酒还没有清醒,再喝恐怕就找不着家回去了!”陈群笑着推辞。

    “长文着不是在说麒嘛!麒昨日就没找着家回,早上起来还搞不清楚身在何处,哈哈、、、、”姜麒听到刚到弱冠的陈群话回迎道。

    “哈哈、、不过长文贤弟再不在外边放纵一些,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吧?”待姜麒说完,看上去十分正派的顾雍又对陈群调笑道。

    “哦,还有这等事,难道!长文要娶妻了、、、、”姜麒一愣后随即笑着问道。

    “哈哈哈、、、、伯孝还真是聪慧,这样都猜出来了!哎、、是啊!我以后就要多一个亲戚,少一个族妹了、、、、、”荀攸夸张的叹息一声说道。

    “公达兄的那个族妹嘉见过,可惜了!要是嘉再长两岁到还和长文兄争一下!”郭嘉也调笑的说道。

    “奉孝你可有些不地道了,朋友妻不可欺啊!哈哈、、、、”姜麒笑道。

    “着小子什么都干的出来,伯孝你可小心一点,他可一直盯着他那蔡师姐喃!到时要是被着小子给你抢了,别怪我没提醒啊、、、、”陈群也不示弱的抨击郭嘉道。

    “蔡师姐,不会说的是昭姬吧?你们是师姐弟、、、、”姜麒疑惑的看着郭嘉道。

    “雍与奉孝都拜入蔡师门下,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等师父访友回来考核后就出师了。”顾雍一旁解释道。

    “不过伯孝兄可以放心,嘉可从未看见过师姐对一个男人如兄长般,就算嘉有胆也没机会,哈哈、、、、、”郭嘉嘻哈的解除尴尬道。

    “哈哈,好了,不说这些了,几位兄长来不会是和麒调笑的吧、、、、”笑过之后,看气氛差不多了,姜麒言归正传的说道。

    “却是瞒不过伯孝,我等昨日听到伯孝之志感慨良多,今日前来想听听伯孝对现天下局势的见解!”荀攸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的说道。

    “公达兄你们来错地方了吧?小弟这里可不是朝堂,怎可妄论天下之事喃!”姜麒端起茶盅浅浅的吸了一口,看着几人说道。

    “对于伯孝这种有志之士,难道心中就没有想法,群想伯孝昨日放弃一个更好亲近朝中大臣的机会,而希望掌一军,这不是突如其来的想法吧!?”陈群同样举起茶盏说道。

    “哈哈、、、、、麒想各位聚集于一起也不是个偶然吧?公达、颍川最有威望的荀家子弟。长文祖、父、叔三人乃是世人敬仰之‘三君’”

    “元叹之顾家在江东名望可大的很,至于奉孝,小小年纪便交友广阔,并能得到蔡飞白赏识更是不易,如今均在一起来找麒谈论天下大事,有些奇怪啊!?”姜麒云淡风轻的一下说道。

    “伯孝兄既然调查过我们背景,想必不会只是好奇、、、、、”郭嘉并没有正面回答姜麒的话,反而笑着反问道。

    “哈哈,好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藏着,在座各位皆是我大汉之翘楚,想必也看清当前形势。大汉到如今四百余年,可谓诟病甚深,虽然经过光武中兴出现了一些起色,但朝廷很快就被外戚把持,直到现如今、、、、、”

    “窦家倒去,可朝廷再次被董家把持,不过着都不算太严重,毕竟着外戚把持朝廷,已经是大汉的传统了。可现如今朝廷中,陛下最信任的不是外戚而是一群中官,中官之害惑在千秋!就如同现如今,陛下听从谗言居然,开始买官卖官一般、、、、”

    “朝廷命官,国之基石、民之依靠,如今都能买卖了那社稷还有希望嘛!?对于着一风气造成的后果,各位也是有目共睹、、、、、”

    “国家富庶之时或许还好些,但这两年天灾不断,流民四起。我大汉如今这一来二去,就如同一个被害虫蛀空了的房屋一般,随时都可能倒塌、、、、、、、、”

    听到姜麒的话几人都有同感,半响后郭嘉大胆的问道:“伯孝兄以为着大厦何事会倒塌!?”

    姜麒一笑摇头叹息道:“着就要看陛下了、、、、、”

    “伯孝意思是说,只要陛下一、、、、、、”荀攸打了个冷战猜测道。

    “不错虽然大汉摇摇欲坠,但毕竟四百余年的底蕴在那里,再败一阵子也不是问题。不过就要看陛下身子了,当然不过恐怕有人会等不及了!”

    “伯孝说的是有人要、、、、、”陈群有些惊讶的在姜麒和郭嘉左右看着,道“难道伯孝也和奉孝以为一般!”

    姜麒好奇的看向郭嘉一笑道:“奉孝也看出有人有不臣之心?”

    “哼哼,着天下间哪有那么多无私之人,连朝廷都不管的流民,岂会有好心人救治!”郭嘉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伯孝兄以为其会在何时成事、、、、、”

    “一群草莽或许刚开始会团结一致,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各自为战,那些刚放下锄头之人能干什么,至于时间那就要看会不会出现意外了。”

    “麒判断最早明年最迟三年后,不过如若待对方准备妥当了,会有很多地方遭殃。当然也会给摇摇欲坠的大汉,发出最沉重的一击了、、、、、”

    “那伯孝可有化解之策!?”一直聆听的顾雍说道。

    “大汉现在仿佛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如若现在或许还有救,但可惜陛下一意孤行,心不在社稷。那些敢于提醒的人,现在的下场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

    “那真如伯孝所言成为现实,伯孝以为当如何、、、、、”荀攸问道。

    “那就要看各位了,是择主而事,还是避祸他乡。麒以为就算天下再次大乱,也会有一些地方可以终老的。”姜麒笑着看着几人说道。

    “哈哈,嘉看伯孝兄都不会成为着两种人吧?”郭嘉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姜麒说道。

    “奉孝贤弟,恐怕早已看清天下局势,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吧?我猜贤弟已经有看重的人了?”姜麒用同样的语气回答郭嘉道。

    “以前嘉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目标,但近些日子却有人让我觉得其更适合追随,但嘉却不知道其的志向,怕其不能成事!”郭嘉毫不示弱的盯着姜麒说道。

    姜麒看着几人关切的目光笑道:“哈哈,天下之事犹如下棋,当按照变化而行,麒想奉孝贤弟和诸位都是个中高手当明白其中道理。置于麒,真到了那天,所愿不过希望守护一方太平,并不希望成为下棋之人!不过世事难料,麒也会顺应时势的、、、、、、”

    “哈哈,那嘉到对心中之人又有了从新的理解了,嘉受教了。稍后嘉当外出游学结交有志之士,到时就看那人是否真的可以让我等投靠了。”明白姜麒的意思后,郭嘉满意的一笑说道。

    “交友固然重要,但麒去不希望看到奉孝因此而丧命他乡!”听到郭嘉的话姜麒心中也有了数,转过话题说道。

    “伯孝兄何意、、、、”郭嘉问道.

    “如若麒没有看错,奉孝应该是先天不足?现如今能活到如此也算是奇迹,想必从小就用了不少贵重药材续命吧?现在应该也没有没有离开过药碗!”

    “伯孝还会医术,那可否有解救之法?”了解个中缘由的顾雍,听到姜麒一言眼前一亮慌忙问道。

    “多谢伯孝兄关心,嘉自小寻访名医,也是后来得天柱山一隐士的丹药服用才能活到现在的。嘉能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只是一生才学不能施展有些遗憾而已!”

    早已看破生死的郭嘉,听到姜麒的话并没有什么激动,也没有怨天尤人的抱怨,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听到郭嘉的话几个好友都不免惋惜,心中都只感觉恐怕着也就是天妒英才了。

    姜麒也惋惜的说道:“想必给奉孝的那个道人却是有一些本领,不过在救奉孝的时候却也害了奉孝。如若奉孝当初碰到的是我师傅的话,如今就算没有像正常人一般健康,但那也不必每日用药物续命、、、、”

    “那伯孝可是能救奉孝性命!”荀攸听到姜麒的话有些激动的问道。

    面对既然充满期望的眼神,姜麒却摇头叹息了一声:“已经晚了,奉孝的病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理时间。”

    “不过当年学艺之时,麒倒是读过师傅整理的一些古方,以奉孝现在的情况必须加重配方,而且还要配合一些吐纳的功夫调节体质,过上三五年后应该就不用在服药了。”

    “但能否成功也不一定,当然其中也会有些危险。麒观察,现奉孝的体质如若继续用那人之丹药,最多四十便会油尽灯枯,但用麒之方法,如若失败恐怕到不了三十就会!”

    姜麒的话一波三折听得人心跳不已,不过还是很快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那不知伯孝贤弟有几成把握能治愈?”顾雍心切的问道,他们两师兄弟一起生活几年了,虽然是师兄弟但甚是兄弟,要是有办法帮着减轻痛苦,他倒是不惜代价。

    “对于大夫来说没有任何病可以有完全把握治愈,更何况是如此顽疾。不过药方麒自己亲自用过,诸位应该也看得出来麒身体看起来有些不像练武之人吧。那就是因为幼时伤着根本照成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如常了。”

    “至于奉孝的病情,麒还要仔细检查一下才能下方子,如若说把握麒有六成吧,如若成功不敢断言,但麒敢保证在天命之年前奉孝不会有痛苦、、、、、、”

    “好,既然兄长都如常说了嘉就先行谢过了,与其现在每日如药罐子的活着,还不如赌一赌。苟且活着不像嘉的性格,但嘉想兄长不会让嘉丧命吧!?”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思索后干脆的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姜麒是否正的是个能让他起死回生的神医,但从姜麒的言语和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喜欢诳语之人,而且还是在如此的环境之下,姜麒的话也让他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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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明主姜麒?

    就这样刚还在讨论军国大事,一下却又成了寻医问诊,。不过也是这样一来,几人的关系倒是又拉近了不少。

    半个时辰之后一切检查就绪,姜麒提笔落方,一手漂亮的小篆又惹得几人连连称赞。

    末了姜麒又传授几人一些吐纳之法门,虽然几人都是才智卓越之人,但没什么武学基础,一个简单的法门几人也学了半天才掌握要领,着让姜麒不得不感叹一声术业有专攻啊。

    几人一忙完,就见外面一直守护的晏明带着一个下人进来禀告。姜麒着才得之,母亲传来话让他快快回去一趟,原本还想和几人聊聊的,也只好与众人再约时间了。

    几人见姜麒有事也不便打扰借故离开,姜麒一直将几人送到府外,并嘱咐郭嘉几句才放几人离开,此举又让几人心中更添了亲切。

    “奉孝以为伯孝此人如何?”回程的马车中荀攸首先问道,虽然郭嘉是他们几人中最小的,但无人会轻视于他。

    “明主也、、、”郭嘉不假思索的说道。

    “群也称是,其不但有大志而且为人大气,与其跟着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不然跟着如此一人心中更加踏实!”陈群说道。

    “伯孝心思缜密,有智谋有才学又有家世,却是一个好去处。”顾雍补充道。

    “不过我觉得伯孝现在露出的不过是一小点而已,如若他正的展示全部实力,我等恐怕要吓一跳、、、、、”郭嘉接着说道。

    “攸觉得也是,一个人要想成事就必须善于隐藏,伯孝已经具备此点,就如他昨晚的表现一般,看视不明智,却步步有所料,最后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现在其利用才学已经博得名声,下一步恐怕就会是要扩充实力,既然我等已经有了目标那还等什么!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乘着现在起步之际,我等给予帮助站稳脚跟,到时成事我们也可名流千古也。”荀攸目光坚定的说道。

    “那现如今我们有何可以帮助伯孝的,要知道现在我等要官无官要钱无钱?”顾雍说道。

    “着是我们现在无法改变之的现状,嘉想就是我等现在去捐官也无用了,要知道伯孝已经搭上了何进的战车,其想要的何进可以轻而易举的给予”郭嘉笑着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陈群道。

    “虽然现在无奈不能给予其实在了,那就先慢慢建立将来伯孝想要的!”郭嘉说道。

    “不错,现在何进给与的只是暂时的,对于将来或许无用,但我们给予的将会是其生存的根本。”荀攸明白了郭嘉的意思。

    接着又说道:“将来真的出现群雄逐鹿,决定胜负的可以有三方面。一者人才,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是最基础的东西。二者世家的态度,现如今国家大部分都掌握在世家之手,要是得到一些大世家支持将无往不利。三者就是钱财,打仗打的就是钱,只要有钱就有兵马、、、、、、”

    “那我们当如何?”陈群笑着说道。

    “嘉过些日子将会外出游学,到时会联络一些有才学的名士。”郭嘉首先说道。

    “待雍回到江东将接管家族,到时会筹集更多的钱财。”江东大财主顾雍接过任务道。

    “哪群联系一些世家子弟,待回颍川后联系颍川有才学之人。”陈群也不示弱的说道。

    “但大家切记一个度,毕竟现在世事还不明朗,万事谨慎才是,这些日子攸会联络一下京中有才学之人,并进一步的观察伯孝是否正的有大才。哪怕伯孝不是我等所找之人,但现在所做的事情,将来同样可以轻易的让有识之人重用。”荀攸道。

    “不错,哎、、、可惜了,伯孝还是太过年轻,如若再年长二十,天下间便无人能与之交锋了、、、”顾雍也略微感慨道。

    “是啊,除了伯孝,孟德、本初也是有大志之人,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观察的。”陈群道。

    “那便要看未来他们谁能成事了!我们还是有选择的!”郭嘉一笑道。

    年少轻狂、指点江山,但谁也不知道,此刻被笑声包裹的马车中几个少年的决定,已然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在数十年之后退去青涩的几个少年,待回首往昔,他们已经个个位高权重,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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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送走荀攸几人,姜麒回府命人准备马车给妹妹和李丽儿后,牵上马直奔家中。

    对于姜麒而言母亲的命令就是圣旨,一路打马狂奔,到家后一匹西凉优秀战马差点被他跑费了。

    不待气踹嘘嘘的战马停下,姜麒一个漂亮的摔鞍下马便直奔府门而去。机灵的门房赶紧上前牵走战马,待姜麒回府后半刻,晏明才带领的几个扈从才赶到,他们都已经死命追赶了,无奈马术没有姜麒精湛只能跟随他的影子前进。

    当然晏明几人也是幸运的,姜麒今日骑乘的只不过是普通战马,要是他的专用坐骑踏雪,那他们连影子的看不见了。

    跟着迎过来的管家姜达,姜麒很快来到偏厅。一入房中,便见此刻母亲正陪着两个身穿文官服的中年男子说话。

    看到姜麒进来,两人文官赶紧恭敬的从软榻上起来,对着姜麒行揖礼说道:“下官张平、李为,见过姜将军!”

    “将军?哈哈、、、、、二位大人认错人了吧?麒现在可是个白身。”姜麒一愣后笑着说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等是越骑校尉何将军派来听从将军差遣的匠作营执事。原本校尉大人也要前来的,不过何将军临时有事先行离去了、、、”其中年龄略大张平人说道。

    待说完还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木箱,打开接着说道:“这是将军的朝服和印信,还有越骑营的虎符,请将军查收、、、、、”

    “着何府尹的速度挺快的!”听着二人的话语,姜麒着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给自己送官凭来了。

    随即姜麒接过锦盒,拿起里面那个栩栩如生的半只伏虎虎符。看着上面用隶书所刻的‘与越骑营符印’几个大字,才感觉着一切都是真的,何进并没有诓他。

    “下官还受校尉大人安排,给将军打造兵器铠甲!”待姜麒满意的接过印信,李为接着恭敬的说道。

    听到对方继续说话,姜麒赶紧将虎符收入怀中收好,心中‘着东西可不能丢,丢了可是要出乱子的’。

    收好虎符后姜麒再道:“校尉大人说过让我什么时候上任没有、、、、”

    “回将军,何将军到没有说过,不过按照惯例,收到印信后三日内就要出发。”张平小心的回应道。

    “哦,麒知道了,对了二位刚说是为麒铸造兵器铠甲的是否、、、、”

    “是的,将军!卑下是匠作营中专负责为将军级的大人打造铠甲的执事。这位是打造兵器的执事,今日卑下二人已经带领手下工匠来了,等待将军命令。”

    看到两个毕恭毕敬之人,姜麒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他到现在还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官到底有多大。不过转念想想这些人应该是个何进面子,要不然自己只不过是个越骑营副将司马,那有这么大的脸面。

    怕误会姜麒试探性的问道:“麒上任的可是越骑营司马之职?”

    “当然,将军的官印上已经书写的很明白了。”

    “那刚听你说你是为将军制造铠甲的,麒好像还没有达到这个级别吧、、、、”

    “哦?这是何府尹大人吩咐的,将军放心就是,再说将军担任的是禁军司马,比之地方就不输将军之位了。”听到姜麒的话后来人赶紧到处其中原因。

    听罢,姜麒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对着一旁还有些兴奋的母亲耳语几句。

    听到姜麒的话,姜母摇头苦笑接着对贴身丫鬟说了几句。很快那丫鬟便拖着一个托盘入内,姜麒拿起托盘放在两人坐的桌旁说道:“一点小礼物望二位大人收下。”

    待揭开托盘上面锦布,十多个金灿灿的马蹄金让二人眼睛一亮。不过久混在官场之人,他们对姜麒的着一手还是非常了解,无功不受禄他们更是清楚,张平说道:“将军有事吩咐就是,何必如此?”

    “额、、、、以后我等就是同僚,这些只不过是请二位大人喝些茶水而已,不过麒倒是有些事情求二位大人帮忙。”

    “将军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麒手下有几个兄弟一直没有合适的铠甲和兵器,还有就是麒有一支几十人的护卫,一直想打造些特殊的兵器铠甲,但麒找不到好的工匠,今日见到二位大人,呵呵、、、、、”

    听完二人相视一眼,李为笑着说道:“将军放心,只要数量不多卑下当为将军办妥,毕竟何大人当初为将作大臣的时候待卑下等不薄,将军的事情就是卑下的事情、、、”

    对于这个何进身边的红人,李为二人还想找些机会亲近喃,现在这样的机会他们怎可放过。

    “当然,麒的兄弟没几个,只是要麻烦二位大人给他们量身定做一下,至于手下那些护卫的铠甲兵器样式,麒已经画好只需照做便可。只不过工序可能有些麻烦,还得先做出一套样式,麒看是否合适才能继续做。”

    “将军放心,匠作营中的工匠都是大汉最好的师傅,一定会让将军满意的。”张平承诺道。

    这是当然,皇家御用的工匠都不行,那天下恐怕真的难找了。

    “那麒先谢过,待事成事后麒另有重谢。”姜麒赶紧感激的行礼道。

    “将军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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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准备上任

    得到承诺,姜麒自然不敢耽搁,当即便命人去传人。很快得到通知的关羽、张飞等人就带着护卫营中队率以上的人到齐。

    随后听到是找来了匠作营给他们做铠甲兵器,来的十几个人兴奋不已。战士都知道这趁手的兵器和坚固的铠甲在战场上会给他们第二生命。

    当然有趁手兵器铠甲的赵云和童飞也不放过这次机会,让工匠按照自己铠甲的样式再做了一身差不多的备用。

    着打造铠甲还好毕竟就那几种类型,再将身形量好就是。可兵器就没那么好做了,按照各自的喜好,几个画图纸的人好一阵忙活才完成。

    再看看上边记录的数据都有些咂舌,其中最重的要数关羽,他取名冷艳锯的大刀重量就是八十斤,还有张飞的一杆蛇矛要了丈八长。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麻烦的还在后头,姜麒要求的东西那是一个繁琐。几十套铠甲还好,只不过要用最好的犀牛皮就可以,皮甲也只需合体坚固便好。唯有胸口一个铁制护心镜有些麻烦主要是要求不能反光。

    铠甲都麻烦了,兵器就更加复杂了,首先是战刀刀身要长三尺,刀尖处还要有弧度,并要求厚背,刀身左右带有血槽,柄长要双手能握,刀柄与刃口间加护手。如此一改那里还有现在主战配发的环首刀样子。

    姜麒要的兵器不但刀身加厚了,长度也加长了半尺,常做兵器的李为当即看到了着刀的威力,可打造起来很是麻烦,他可没有兴趣上报着种刀让上司知道成批产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这刀打造了自然还不算完,姜麒还要请他们打造一批比强弩小很多的**。

    如若这些都要李为抓狂的话,那么最后一件细如手指三面带刃的刀就要让他疯掉,不过还好待工匠们纷纷摇头后,此刀得以搁置,末了姜麒悄悄给他的一个木盒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饼,也弥补了他心里的伤害。

    当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姜麒在组建斥候营的时候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现在遇到匠作营这个如此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弃,待送走痛并快乐着的张平和李为一行,夕阳都已经落山了。

    回到府中,姜麒在府里众人的关注中十分别扭的吃过晚食,可正准备要逃离却被祖父叫住。

    接着祖孙二人一起单独来到书房,姜麒知道祖父一定有事情交代,不过心中却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在没有征得族中同意,就擅自答应下来别人的许官。

    要是普通家庭就罢了,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一言一行皆有关家族态度。

    还好在刚才席间,族中并没有提出什么不满反倒是祝贺不断。看到母亲仿佛年轻许多的神情,姜麒知道应该无事才对,很快祖孙两人坐定后,姜群的一句话就解除了姜麒的疑虑.

    “麒儿准备何时前去上任,府中要人跟随吗?”祖父姜群问道。

    “这是麒儿第一次带兵心中也没有底,更何况是如此彪悍的越骑营。这次麒儿要带走几个结义兄弟,以及全部斥候营。待到时机成熟还会要那些骑士?”姜麒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初到一地却是要一些亲信,那你着一走留下的护卫营该如何,想过没有?”姜群问道,毕竟姜麒现在基本已经掌握护卫营,没有他的意见姜群也不好褫夺。

    “麒以为现在的护卫营结构已经架设好了,谁担当统领已经影响不大,只要能力合适就行,麒觉得可以继续用原来的姜力担任,毕竟原来的老护卫都是他在训练,而且有那么长时间的经验应该可以胜任。”

    “再者原本麒就打算在新旧两营混合后让其担任副手的,当然为了护卫更有凝聚力,可以让风和彪担任护卫营的副手,将来如何就看护卫营发展了。”

    “怎么风和彪二人不随你进军营,两人可是营中翘楚?”姜群听到姜麒的话后问道。

    “两位兄弟却是大将之才,不过其并不适合作为骑兵,不过待麒完全站稳后,会让有从军之志的兄弟进入军营训练的、、、、”

    “好吧!你个人安排,如若要求帮助直接对祖父言语就是,族中会进全力支持的,以后在军中就不比在家中了,而且你年龄尚小,有什么事情和你几个结拜兄弟多交谈一下,那些人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英豪,而且看得出都是些仁义之士,好好运用或可以成就一大事”

    “当然你能以十六之龄站此位,前途定无量,放手做吧!族里会是你最坚定的城堡、、、、”姜群满意的对姜麒说道,眼中尽是真情。

    “谢过祖父,麒当不辱没族中威名、、、、、”

    、、、、、、、、、、

    、、、、

    回到房间,姜麒开始着手制定接收越骑后的一些训练事宜,毕竟军队不比私兵,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再者现在初涉军界如若不拿些成绩出来,不但自己,恐怕还要连累推荐自己的何进。怎么说自己年纪太轻,很容易让人诟病。

    直到鸡鸣时分,忙活了一晚的姜麒才完成前三个月的训练计划,期间李丽儿为他换了几次油灯还做了些糕点,最后实在熬不住才只好先去休息。

    看着厚厚的一叠发黄的纸张,姜麒不免有些成就感,如若完成计划,越骑或许将天下无敌也不一定。

    不过看着手中粗糙的纸张上化开的字体,却让姜麒觉得有些美中不足。见此脑袋里也冒出了把这些发黄的纸改进成白花花的纸的想法。

    现在如此粗糙擦屁股都生疼的纸还是天价,一般人买不起都是用的竹简。想想就算造不出书画用的白纸,只要造出了擦屁股的便宜软纸,自己是不是也能和蔡伦一样名留青史,想想应该是的必须的,毕竟这是上利皇帝下利百姓的事情。

    着想法当然也源之于脑海里的莫名记忆,不过能不能实现就不知道了,因为在记忆中只有纸张的样式并没有制作方法。

    忙完一切姜麒伸着懒腰回到房中,床榻不见李丽儿着才想起她并不睡在自己房中。因为现在没有名分,虽然她家里已经收下了三书六礼,但因为姜麒并没有娶正妻,所以还不能娶她为平妻或妾侍。

    不过因为两人已经有关系了,也不好回去,现在只好以通房丫头待之。

    即便是通房丫头但府中之人却没有人这样看待她,不但因为看得出姜麒十分喜欢她,而且两家还有亲戚关系。所以李丽儿的房间也就安排在了姜麒阁楼的斜对边,房间也是按照府中小姐规格给她安排的。

    看到都如此时间了姜麒也不想去打扰她,再者着两天都没有休息好,拉上房门决定早晨不练功了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体力迎接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事与愿违,姜麒刚睡没多久正梦中和周公下着棋,耳旁传来一阵痒,鼻子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捣蛋的妹妹来了。

    姜麒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登堂入室他们兄妹都有着天分,他不管把门窗关的再好姜麟儿都能进来,后来姜麒也就索性不关了只拉着便是,当然也是怕她翻窗户进来受伤。

    “好了,怜儿不要闹了,哥哥明日还有要事,让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姜麒眼睛都没有睁,便拨开姜麟儿搞怪的手含糊的说道,说完接着翻过身又继续睡觉。

    “哥哥快起床了,着都什么时辰了,昭姬嫂子来了。”姜麟儿可爱的一嘟嘴插着腰说道。

    “哎呀,想骗哥哥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昭姬来了直接进来就好了,还用得着你再这里捣蛋吗?”姜麒眼睛都不争的说道。

    “哼、、、好了,昭姬嫂子你自己伺候着懒虫吧!环儿走,我带你去花园走走。”见姜麒散懒的样子,姜麟儿跺跺脚转身便拉着门口偷笑的环儿摔门离去。

    蔡琰笑了笑关上没有合拢的房门,接着为姜麒理好胡乱达在衣架上的衣袍,跪坐在榻边说道:“哥哥着两日累着了吗?要不要琰儿去给哥哥煲些补品、、、、、、”

    听出床边传来的甜美声音,姜麒一下睁开了眼睛,回过头看到正是脸色绯红的蔡琰,尴尬的一笑道:“还真来人,怎么也不早点叫我、、、、、、”

    “刚来一会儿,刚才和夫人说了一些话,听府里下人说昨日哥哥很晚才睡也就没有打扰,哥哥是不是因为、、因为,那日之事才累着了,那日琰、琰儿、也、、、也趟、趟了半天才、、、才好?”,看着姜麒蓬松的头发和疲倦的面容,蔡琰关切的说道,说完羞涩的底下了头。

    “那日啊、、、、、”看着娇羞的美人姜麒逗笑道。

    “坏哥哥,就知道欺负琰儿!”

    “哈哈,好了,好了、、、、不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前日在河南尹府中喝多了酒水,休息一下就无事了。”姜麒笑着将跪坐着的美人扶到榻上,搂在怀中后笑着说道:“琰儿现在没事了吧,都怪麒那日太用力了、、、、”

    “哥哥还说,琰儿都无脸见人了!”听到姜麒的话,蔡琰将头埋进了姜麒怀里。

    “着有什么,将来我们成亲不是天天都要做的嘛,害羞什么、、”姜麒刮了下满脸飞霞的怀中美人,接着说道:“待蔡学士回来后,麒就让母亲派人上门提亲好不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家世代书香,是否瞧得上我着没落世人、、、、”

    “琰儿除了哥哥谁都不嫁,”蔡琰不等姜麒说完,捂住姜麒的嘴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

    “麒会用一生爱琰儿的”姜麒拉着蔡琰的手保证道,两人相拥半响后,姜麒炫耀般说道:“忘了给你说,那日得到河南尹赏识,保了麒一个越骑营司马的职位,现在麒也算大汉官员了!”

    “琰儿已经听怜儿姐姐说了,不过行军打仗十分危险,哥哥还要当心才是”听到姜麒的话蔡琰关切的说道。

    “嗯,放心就是为了我的琰儿,麒也会好好惜命了,麒还有陪着琰儿一生一世喃!”

    “着可是哥哥保证的,不可食言啊、、、”

    “放心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对了!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你还好意思说,那日一走也不知道来找琰儿,害得琰儿伤心半天,今天也只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哪有!那日不是被环儿碰到了吗?麒怕进去后被蔡学士打出来,这不昨日听奉孝说蔡学士外出了,麒本打算睡醒后就去你府上的、、。、、、”

    “哦?哥哥还认识郭师弟,哦,对了!琰儿忘记了,奉孝就好结识有才之士。不过父亲昨晚已经回来了,着也是今日琰儿来找哥哥的原因。”

    说着蔡琰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拿出一根做工精细的竹箫,箫身淡青色,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竹,竹长三尺,由五节组成,比大拇子粗些,光看材料就知道是把好箫。

    “这是父亲这次出外访友是得到,昨晚父亲送给了琰儿,琰儿那次见哥哥吹奏的很好,与其琰儿留着浪费,不如给它真正的主人、、、、、、”

    “着算定情之物吗?”姜麒笑着接过把玩了一下说道。

    “哥哥、、以为、、、是,就是吧!”蔡琰不免羞愧的说道。

    “那以后麒和琰儿到是可以经常一起琴箫和鸣,不过既然昭姬都送给麒定情之物,麒当然好回礼了。”

    说着姜麒起身,从挂在衣架的一个兜囊里拿出更随自己多年的玉箫,递给蔡琰说道:“这玉箫跟着麒长大,今天送给你,要是蔡学士问起,琰儿倒是可以说是和未来夫君交换的,哈哈、、、、、”

    “去!没正经、、、、、”蔡琰接过着价值连城的玉箫喋笑一声,光从着玉箫和那日的玉佩,蔡琰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姜麒心中的地位了,随后两人不免合奏一曲。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兄弟同心

    待姜麒、蔡琰二人一同走出房间时已经快到午时,出的小院,姜麒没想看见童飞正在教导两个十来岁的少年蹲着马步,练习基本功。

    定眼看去原来是周瑜和姜成,两人相比起,有些基础的姜成要好些,周瑜现在已经满头大汗双腿也在打着摆子,虽然咬牙坚持但已是强弩之末。

    望着两个刻苦练功的少年,姜麒不禁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看到赵云和童飞的情景。

    不过那些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就像如今面前的童飞一样,已是一个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武者了。

    姜麒上前拍拍一脸严肃的童飞说道:“远翼怎么没有出去走走、、、、”

    “飞见过师兄、蔡小姐”看到姜麒过来,童飞行礼后接着说道:“二哥他们倒是进城去了,不过飞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未去、、,这不看着成儿他们就顺便指点一下、、、、”

    说话间正练功的姜成与周瑜也收起了姿势,上前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傅”“瑜见过兄长、蔡家世姐”

    “怎么周家二弟也在此?伯孝哥哥认识?”蔡琰还礼后看着周瑜好奇的对姜麒问道。

    “着说来就话长了,不过麒见与瑜弟挺投缘的,就认了个兄弟”姜麒笑着解释完,又对这周瑜道:“怎样瑜弟觉得着习武好玩吗、、、、”

    “着以往都是在家读书、弹琴,现在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瑜会坚持的、、、、”周瑜踹着气擦了擦汗回道。

    “哈哈、、、、好!有着劲头就可以了,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有些事情不必强求。对了明日为兄要到越骑营上任,如果愿意你与成儿一同前去,倒时也方便传授兵法与你。当然也可顺便学习如何带兵,不然也是纸上谈兵、、、、、、”

    “瑜回家请示父亲后即前往,瑜谢过兄长栽培之恩!”周瑜激动的对姜麒行一大礼道。

    “好了你们继续,注意量力而为,还有远翼等二哥等回来之后叫到一起,我们商量一下事情。”说完姜麒不再打搅他们便与蔡琰并肩而去。

    “哥哥明日就要上任?”走在回廊的蔡琰问道。

    “嗯,毕竟着是麒的第一次做官,而且着也是何府尹的力保,麒不想失信于人,再者驻地就在城外不远。”姜麒笑着回应。

    “那琰儿以后可以去看望哥哥吗?”

    “军中不能留女子,麒作为主将当带头遵守,不过麒一有空就去看你好吗?”姜麒伸手挽着蔡琰说道。

    “那好吧,哥哥万事要小心知道。如若哥哥受伤了琰儿会很伤心的。”

    说话间已是女人的蔡琰不禁露出了妩媚之气,此时的蔡琰完全是一个娇妻的形象,哪有以前那冷美人的摸样。

    见此姜麒心中一乐,甚至十分有成就感,毕竟着洛阳的第一支花是被自己摘下的。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姜麒就高兴不起来了,或许可是说是乐极生悲。

    姜麒与蔡琰说笑间来到母亲的院子,就在这一刻得意忘形的姜麒遇到了麻烦。

    无他那便是李丽儿和蔡琰碰到了一起,再加上一个幸灾乐祸的妹妹,姜麒当时就想落荒而逃。

    也还好虽然姜麒有个不靠谱的妹妹,但他还有个母亲为他解了围。哪怕是姜麒千万个不愿,但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的,姜麒也是有硬着头皮上了。

    当得知姜麒还有一个已经定情的表妹,蔡琰心中当即有些不快。哪怕随后听到姜母的解释好过了一些,不过高傲的她还是经不住有些委屈。

    想着想着蔡琰便匆匆告辞哭着离去了,只是她却不知,也就是着一离去,将注定两人的爱情故事一波三折。

    原本姜麒想先和母亲说让人前去提亲的,但着一闹姜麒也不敢马上提,作为家中独苗,姜麒知道他以后肯定不会只娶一个正妻。

    如若正妻不能接受自己纳妾,那以后后宅不灵可是很麻烦了。按照过来人的母亲安排,姜麒也只好暂时忘去烦恼。

    虽然早以认定蔡琰就是自己的妻子,但母亲是话姜麒也是不会违背的,这一来而去,姜麒也只要决定让蔡琰冷静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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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宁静的小院书房中,姜麒与几个结义兄弟分案而坐,放下了白天的感情纠葛,姜麒开始与众兄弟商讨起人生的转折。

    安坐主位的姜麒,陈述完自己将就职越骑司马之事后,看着下手的兄弟说道:“各位兄弟以为如何、、、、”

    “四哥去哪里飞就去哪里,有何事哥哥自己决定就好了,飞没有意见、、、”在城中喝了不少酒的张飞,带着微醉大声回应道。

    “能与师兄一起报效朝廷一直都是云的愿望,今日得以实现,云也没有可说的,云听师兄的。”赵云起身回应道。

    “下山之时父亲就说过让飞跟着师兄,当然这次也少不了飞,飞也想和师兄一起再次驰骋疆场、、、、、”童飞也表态道。

    “兰虽然不如几位哥哥本领高强,但兰也想跟着几位哥哥造就一番功业。如若哥哥不弃,兰愿跟随哥哥,执鞭凳学谋略、、、、”一直甘当小弟的夏侯兰说道。

    “那二哥喃?”姜麒看着还有些犹豫的关羽说道。

    “为兄的情况各位贤弟都知晓,羽怕万一事发会连累几位贤弟、、、”关羽面露难色的说道,而他之所以为难也皆是为了自己还是逃犯的原因。

    一听到关羽的顾虑,张飞就跳起来了:“那有何,不就杀了几个恶霸嘛!要是当时飞在,也会和哥哥一样将那些人挫骨扬灰的!就算哪天要是真的事发了,哥哥还有我们几兄弟有什么好怕的,那些鸟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是啊!二哥。先不说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哥哥早以隐姓埋名。就说眼下,天下那么多江洋大盗都平安无事,哥哥又何必害怕案发。”

    “再说哥哥想想,你只要在军中立下些功勋,到时就算回乡找嫂子、侄儿又有谁敢阻挡。哥哥也想早日一家团聚不是!”姜麒给关羽分析了一下利弊说道。

    “那好吧!?羽就同各位贤弟一同前往,羽也想早日将你们嫂子、侄儿接过来一家团聚。”关羽想想前些日子四弟姜麒命人前往家乡看望自己妻儿后带回的家书,不禁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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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吃过晨食,姜麒在妹妹和李丽儿的服侍下,穿好了有些时日没有穿的麒麟甲。

    当此刻再次穿上铠甲时,姜麒当即感觉出与以往在训练护卫时的一些不同,现在他仿佛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战场,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战意,仿佛全身上下都冒着杀气。

    铠甲上身,头顶束起的马尾顶端扣上专门制作的镂空冲天冠,披上刺绣精美的披风,宝带中插入留影软剑,甲裙两边各藏五柄飞刀。最后接过代表身份的黑色绶袋挂于腰间,借此英俊的少年将军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打扮整齐的姜麒告别了母亲,一出门便遇到了等候多时同样打扮整齐的赵云、童飞,以及穿着禁军军官铠甲的关羽、张飞、夏侯兰。除此之外,他们身后还排列整齐的站着三十个着越骑禁卫甲的护卫。

    跨上战马,一行人晃晃荡荡的在族人的注目礼中走出了乌堡。在乌堡外,此刻还有更多前来送行的护卫营士兵,不过这些护卫好像有些不友好。

    乌堡外被挡出去路的姜麒翻身下马,环视片刻对着护卫营最前边的姜力大声说道:“姜力这是干什么,散了、、、我们又不是去打仗,用得着这样的阵势吗!”

    “是子弟们有些舍不得少爷自己过来的!”姜力满脸无奈的说道。

    “舍不得我,我看尔等早就想麒走了吧!待麒走后就没人每日折磨尔等了。”姜麒难得的对这些手下子弟兵笑笑说道。

    “不过我可告诉尔等,要是麒听到尔等不好好训练,倒时看我回来如何收拾你们,特别是你二人、、、、、”,说着姜麒指了指姜风和姜彪。

    被狠盯着的姜风、姜彪两人相视一笑,姜风没心没肺的说道:“大兄放心,你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的、、、、”

    “是彪不屑与之斗气罢了!”姜彪毫不示弱的说道。

    姜麒不禁摇摇头,着两人虽然已经冰释前嫌,但斗嘴还是少不了。

    接着姜麒转身对着一旁的姜波和姜兴说道:“两支骑兵交个你二人,记住加紧训练,我随时会调你们过去。还有再从步军和族中挑选些可造之材充实骑士数量。麒已经和祖父说过,有何事直接和祖父说就是。记住!不要到时抽走大部人马后骑兵就垮了,知晓否、、、、、、”

    “大兄放心,波不会让兄长失望的”“大兄放心,兴也不会辜负兄长信任的”

    一一交代叮嘱,姜麒跳上早已兴奋不已的踏雪,环眼看了看站的笔直的护卫。半响收回目光对着一旁的晏明说道:“展旗、、、、、、”

    随着姜麒话落,一旁举着儿臂粗细旗杆的晏明“唰”的一声,展开了一面裹着的战旗。

    寒风呼啸,高七尺长一丈的战旗哗哗作响。随即一面白底红字的战旗飘扬于队伍之前。

    战旗上书一个斗大‘姜’字,反面穿金丝走银线绣着一支脚踏烈火的麒麟。

    这么做工精美的战旗是姜母与姜麟儿的尽心之作。不过她们却没有想到,在以后的战场上,就是这面战旗,却成了死神的镰刀。战旗不但让敌军望而生畏,更出现了万军绕麒麟的景象。

    当然它的主人,姜麒也就有了‘麒麟将军’这一流传千古的称号。

    告别夹道欢送的族人,姜麒带领着一群装备精良的兄弟奔驰上了官道,他们的目标是离城百里的越骑营驻地,在那里他们将展开人生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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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第一卷幼麟入世正式结束。第二卷潜龙飞升即将展开。在第二卷中黄巾之乱全面爆发,在这次席卷七州二十八郡的大乱中,不及弱冠的姜麒临危受命,开启了他一生的杀伐之路、、、、、、、

第一章 军营立威(求鲜花!)

    姜麒一伙人扛着麒麟战旗打马而行,这一路上所见之执金吾卫皆对他们行注目礼。着道不是他们战旗有多威武,缘由皆因这些执金吾卫士兵看到了他们的打扮,一身越骑营士兵的铠甲。

    在京中驻扎的各营士兵都知道,宁愿去惹虎贲、羽林两营皇帝亲卫,也不要去惹越骑营的人。

    他们都很清楚越骑营里边的人不但是精锐,而且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一担惹了就脱不了手。更何况今天这只队伍中还有个将官,其腰间挂着六百石以上官吏才能悬挂的黑色绶带。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第一次从军的姜麒,就见识到了所谓的精锐越骑营。

    越骑营作为最早的宿卫军,留传数百年之久,越骑营最早为内附的越人组成,后发展为材力超群者。

    越骑营骑士八百,装备为全军之冠,早在王莽乱政之时便充当过近卫一角。如今在军中地位也仅此与羽林、虎贲二卫。

    越骑营房建在洛河的一个分支处,全营占地超过十顷,四周由三丈高的木墙组成。辕门开在正对官道的地方,离官道五百步左右。营房之所以建在这里,皆因此处是过虎牢关的必经之地,距离都亭也不过数里。

    越骑营驻地不远的洛水下游,就是大汉著名的太学馆所在地。从太学馆坐船一炷香时间便可以到此。

    不过着军营可没有半点被文学熏陶的痕迹。穿过大敞着的辕门,映入眼帘的一幕,着实让姜麒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也不怪姜麒惊呆。一入那校场,所见的便是长满杂草的场地、晾着裤衩的兵器架。再外加散养着到处乱跑的鸡鸭和四处散落的酒罐。

    望着混乱的一幕,姜麒不敢相信这里是军营。唯一能让他感觉没有走错地面的,或许就是那还在点将台上飘着的‘越骑营’字样旗帜。

    看看时间已到巳时,校场中居然还没有人活动,一股无名火从姜麒腹中升起。

    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姜麒,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么一个震撼的场面。带着怒火,姜麒下马手押宝剑朝中军大帐走去。

    熟悉姜麒的人都知道,如今姜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走到中军大帐前,还未撩开中军大帐,姜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在这酒味中甚至还零星的夹杂着零星胭脂气味。不用多猜,姜麒便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随即气急的姜麒一把扯下关闭的大帐门帘,帐幔跌落,映入眼中的便是四处散落的酒罐以及女人的衣物。

    在着混乱的帐中,横竖交错着几个**身子,姜麒粗略看了一下有六男四女,那**的场面,足让入内的几人都有些羞愧。特别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赵云等更是红着脸扭开了头。

    时值深秋,没有了帐帘遮挡,四溢的凉风拂如帐中,直冷的里面几个男人咕噜一身坐了起来。

    当几个宿醉未醒的将官看到门口站立顶盔携甲的姜麒几人,不禁都警觉的去抓自己的兵器。他们这一猛烈的动作,也随即吵醒了几个激战一晚的女子。

    在不满和惊讶中,吓了一跳的女子赶紧羞愧的抓起身旁的衣物遮挡起身子。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越骑营、、、、”一个满面络腮胡,胸口横竖交错着很多疤痕的男子横刀怒斥道。

    “你也知道这是军营、、、、”姜麒冷哼一声,接着大声命令:“来人、、、将着里女子全部驱逐出去,男人全部绑了。远翼与我擂鼓举将、、、、”

    “诺、、、、”

    “啊、、、、、、”随着命令下达,一时间帐内鸡飞狗跳。

    而也在此刻,姜麒初步了解了下越骑营的实力。宿醉的几人倒是没有辱没越骑彪悍的名号,随着姜麒的命令,出动了十多个斥候营士兵,着才把几个违反军纪的将官绑了个结实。

    当然面对反抗的将官,斥候营也没有客气,待几人绑好后他们个个都已经鼻青脸肿了。

    ‘隆隆、、、、’一声声低沉的战鼓声回荡于天空,越骑营中一时间热闹了起来。片刻后,个个身高不少于七尺五寸的壮汉慢慢从营帐中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

    不过他们当看到站在点将台上的姜麒,以及点将台下一排杀气腾腾的士兵后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各自整理着铠甲。

    这时聪明的人想起来,前两日就来了文书说有新的司马前来。原本他们都没有觉得如何,毕竟以往那些前来上任之人没几天就被几个军侯收拾的弃官而去。不过现在情景好像来了个颠倒,几个军侯都被收拾的鼻青脸肿的跪在下面。

    看着磨磨蹭蹭一刻钟才排齐的四个阵营、八百人姜麒彻底震惊了,虽然这八百个越骑营士兵皆身强力壮身,高近八尺者占了多半又个个甲坚刀利。但他们那懒散的模样,那里有半分军人的模样,此刻说他们是啸聚山林的匪类更恰当一些。

    半响感叹完毕,姜麒示意甩开膀子都快敲坏战鼓的童飞停下手中的活计。

    手押宝剑朗声道:“各位将士可能对我突然出现在营中有些奇怪,自我介绍一下,某姓姜名麒、字伯孝,以后就是越骑营军中司马。换句话说尔等以后就归我管辖了。”

    “以前常听人讲越骑营是我大汉最精锐的骑兵,军中尽是能骑善射勇力过人之辈,今日麒倒是真的受教了!?哼、、尔等这是军营嘛!营不像营,兵不是兵,将不像将,居然还有人在中军大帐聚众**,军中军侯、军正何在、、、、、”

    “卑职在、、、”没想听到姜麒的话,下面跪着的六个就有五人应诺起来。

    对于几人整齐回道姜麒苦笑了声,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倒是将,军中军官都一网打尽了。笑罢姜麒对着没有答应,身体微胖的人问道:“你是何人?”

    “卑职仓曹掾、、、”

    “哼,好啊!很好。军正你说在军中聚众**当做何处罚、、、、”,姜麒怒及反笑,对着刚才自称军正的人说道。

    “当、当斩、、、”那军正打了个冷战说道,说完又惊吓的高声叫道:“不过司马大人不能斩我等,我等都是校尉大人的人!”

    听完对方嚣张的话语,姜麒大笑后面色一变道:“哈哈、、、、好一个校尉大人的人,尔等只要是越骑营士兵,就当遵守军法,难道今天何校尉来了你们就可以违反军法了?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砍了,再将头颅挂在辕门示众三日,以示惩戒!”

    一听姜麒令下,那些军官都傻了,他们没有想到新上任的小白脸如此狠毒,居然说杀就杀,在他们服软之后任一点情面都不讲。由此心中不禁都有些后悔,不该听从何苗的话给姜麒一个下马威了。

    不过几人能在虎狼般的越骑营当上军官,他们可不是善男信女,会坐以待毙任意砍杀。

    如今见姜麒动真格的了,几人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反了’,除了仓曹掾,其余五人先后挣脱束缚,直奔姜麒而去。

    在他们眼里姜麒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根本就不会是他们对手,只要拿下了姜麒,再找到了何苗他们几人就当无事。不管怎么说,校尉也要比姜麒这个司马大上一级,哪怕以下犯上,只要何苗发话没人敢要他们的命。

    还不得不说,敢于姜麒叫板着几人确实有两下子。一个起身,几人在绑着的情况下轻松的打倒准备处决他们的护卫,接着挣脱束缚便冲向姜麒。

    可惜今天他们却是打错了主意,在挣脱束缚的下一刻,他们并没有摆脱毙命的命运。

    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姜麒轻抬左臂,接着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就捂住了脖子。随后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们指缝中流出,片刻后不甘的二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是什么要了他们的性命。不过他们身后的人却看的清楚,一柄短刀从他们后颈处飞出,最后插入了十数步外的泥土里。

    看到同伴身死,紧随其后的三人都是一愣。随着愣神的下一刻,他们也携手消失在人间。

    刚才投出飞刀后姜麒不待停留便动了,如今可是他立威的大好时间,他是不会错过的。

    随着动作姜麒一记侧身鞭腿,直接将一个倒霉蛋脑袋踢进了腹腔,顺势一拳打在旁边一人心口,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胸口就凹了下去。落地后拔剑转身直劈最后一人,剑到人裂,最后一人直接从中间被砍开肠子流了一地。

    短短的一个交锋姜麒杀死五人,而且都是越骑营中的军官,着一手直接镇住了在场所有士兵。

    再看那仓曹掾,更是已经口吐绿色液体直接被吓破了胆,眼看就没气了。

    轻描淡写的杀掉五人,姜麒掏出手绢擦干净剑身上的血迹,接着归剑入鞘。整个动作潇洒无比,仿佛刚刚死去的五个生命就如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正眼去看。

    不过姜麒的行为,在越骑营士兵眼中却没有半点优雅,整个过程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但是越骑营士兵,就是见过他出手的关羽、张飞都被他这一手杀伐果决镇住了。也在着一刻,预示八百猛人正式被姜麒收服。

    看着鸦雀无声的场面,姜麒冷冷的问道:“还有人不服了吗、、、”

    听到姜麒刀子般锋利的话语,就是那些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今都不敢吭一声。半响见下面任然无声,姜麒接着说道:“麒现在开始改编越骑营有人反对吗?”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军中以强者为尊,面对杀伐果决的姜麒,他们不敢反抗也就只好顺从,一声声高昂的呐喊声说明了他们的心意。

    “关云长何在、、、、”姜麒当先对为首的关羽喊道。

    听到姜麒的声音,关羽赶紧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非常配合的出身道:“末将在!”

    “麒命你为第一曲军侯、、、”

    “诺”

    接着姜麒看向赵云:“赵子龙何在、、、、、”

    赵云兴奋一笑,学着关羽的模样出身回答道:“末将在!”

    “命你为第二曲军侯”

    “子龙领命!”

    “童远翼何在、、、、”

    “末将在!”童飞赶紧扔掉手中的鼓槌,同样干净利落一个抱拳。

    “命你为第三曲军侯”

    “诺”

    “张翼德何在”

    “末将在”早已等不及的张飞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赶紧跳出答道。

    “你为第四曲军侯”

    “飞领命、、、、”

    “夏侯兰听命”

    “夏、、、侯兰在!”见到满地尸体正恶心的夏侯兰没想到还有他,连忙慌慌张张的出声道。

    “命你为军正,掌管军法,并从本司马护卫营抽调一支人员,暂时作为执法队!”

    听完姜麒的命令夏侯兰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姜麒重用,一时间他也没有了反胃的意识,兴奋的抱拳迎诺起来:“诺、、、、、”

    “晏明何在”

    “卑职在”

    “你以后为我亲兵统领”

    “诺、、、、”

    、、、、、、、、、、、、、、、、、、、、、、、、、

第二章 整治军营

    一连发出所有命令,刚刚登上司马之位的姜麒可谓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见任命差不多了,姜麒在点将台上踱起步来,半响后朗声说道:“原越骑营各级军官职务暂时不变,待一个月后考核再言升降。从此刻起如若谁还敢每日散漫消极,那时别怪麒军法无情!今日着六人是如何下场尔等都是看到了!”

    说着姜麒又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如若大家认真训练达到麒要求,麒也不会亏待大伙,到时麒会向校尉大人给各位争取赏赐的。诸位都是我大汉少有的精锐,麒相信各位会继续延续越骑营的关荣、、、、”

    一切结束,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时,随即姜麒便挥手让队伍解散,接着全营动员起来开始打扫营房。

    虽然此刻姜麒的命令有些人不太情愿,但一见挂在辕门处的几具残缺尸体却是震慑了心灵,如今可是谁都不想再成为姜麒立威的工具,哪怕是再大的不满都忍住了。

    八百人一起动员起来还是十分迅速的,在新上任的关羽等几个军候带领下,区区两个时辰后混乱的军营终于恢复该有的整洁、肃穆。

    随着营房打扫的这个功夫,姜麒检查了一下军中的各种设施。一一走过如今的越骑营各座营房,营房虽然长时间荒废,但设施还是十分精良的,完全对得其禁卫军的待遇。

    除了精良的装备,出乎姜麒的意料,营后上千匹膘肥体健的上好西凉战马让其吃惊不已。

    叫过马厩的管事解释才知道,原来这里的马都是有专门人员给他们喂养了,从管草料士兵到兽医一共有三百余人。

    虽然人员归属越骑营,但不是战斗人员,而且此处的战马只要出现生病或老去,都会马上从西园给他们补充过来,常年马群不会少于千二百匹,而且绝大多数还是身高近八尺,出自御马的良驹。

    了解清楚,姜麒也当即交代为自己几个兄弟坐骑安排好单独马厩,并由专人伺候。在看到姜麒的坐骑后,看惯各自好马的马头也经不住感叹是匹优秀的大宛良驹,就是那些御用的大宛马也不能与之匹敌。

    待姜麒走完所有的营房,回到收拾一新的中军大帐之时,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食时间。看着满桌酒肉,姜麒面无表情的对一旁诚惶诚恐的火头营管事问道:“军中能饮酒吗!?”

    “回、回将军,除了将军和几位军侯大人其余都未有、、、”身材微胖,四十来岁的火头营管事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虽然他今日没有看见姜麒弹指斩掉五人并吓死一人,但人的名树的影,他可不敢得罪这个年轻的司马大人。

    “那全营将士吃的都是这些东西吗?”姜麒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说道。

    “着、、、、、着是原来、原来,那些军、军侯吩咐做的,每日、都是如此。”管事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回道,说着还差点就跪下了。

    “你不用害怕,麒并未有责怪之意。”姜麒拍拍吓的不轻的管事,接着说道“以后全营上下除了庆功之时,一律不得供应酒水,如若有人来要,就让其来我这里要!还有除了受伤生病的士兵可以弄些好一点的东西进补外,其余从我至下,饭食一律一样。另外传我命令,除了特殊情况,每日饭食都到火头营取食、、、、、、”

    “诺”管事有些吃惊的看看姜麒,随后不可思议的领命道。

    看着管事领命转身,姜麒感觉想起什么,又招呼道:“哦!对了!以后每日用食改为三次,晨食卯时四刻,午食午时五刻,晚食为酉时三刻。记住要按时,至于吃什么,回去以后火头营自己商量一下,到时报到这里就可以了。”

    “诺”虽然不太理解为何要把两餐换成三餐如此奢侈,不过作为火头长,他可不敢违背姜麒的命令。随后按照职责他还是小心问道:“不过将军、、这样一来军粮可能不太够!”

    “着你无须过问,到时会命令仓曹那里给你调拨的。”姜麒坐回案前,接着说道:“这些都撤了吧!除了酒,其余都给将士们分了,完了再给来些普通将士吃的就可以了,不过多来些饭食、、、、”

    “小的马上就去办”恢复了些胆量管事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赶紧三两步离开,着里他可一刻都不想多待。面对着杀人不眨眼的主,光身上的气势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虽然眼前的新司马人看上去是很亲切,但上位者的心思,他又如何能理解。

    当火头营管事诚惶诚恐的离去,中军大帐再次打开,一脸凶相的晏明带着几个只穿着戎衣,身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人走了进来。

    这些捆绑这的人中,为首一个身材瘦弱三十来岁的人,刚走到离姜麒桌案五六步的位置,‘啪’的一下就拜倒匍匐于地。见此其余几人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跪了下来。

    为首者痛哭流涕的说道:“将军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知罪,求将军饶命啊!”,他着一哭,其余几人也跟着闹开了,一时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面对吵杂,“啪”姜麒将腰间宝剑一下放在桌案上,不用他说话,此举一出下面的几人都一下安静了下来。

    看着安静的几人,姜麒不怒自威的说道:“真知罪了,那还不交代尔之罪过、、、、、、”

    “将军明见,小的几人都是听仓曹大人的命令行事的,不然借小的十个胆都不敢作为啊!”,面对姜麒的杀气,为首之人说着不停的磕着头,三两下就见了血。

    “你之到好,将罪名推的一干二净,身为仓曹属难道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姜麒冷笑一声,看着眼前头发蓬松,额头磕的稀烂的男子一股杀气瞬间充满大帐。

    至于此刻帐中为何会出现着一幕,还得从头说起。上午在点将台立威后,姜麒接下来自然就要施恩了,毕竟恩威并重才是一个好的上司必须具备的基本舆下之能。

    如果一味的强压那只会激起反抗,特别是带兵,要是那些士兵对领军之人不忠,战场上倒戈那是不可想象的。

    如何施恩,从哪里入手也十分有技巧,营中士兵为何来当兵,可能有人是为了志向,希望有一日功成名就。但不管为何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军营中哪里有利,当然只有管理军需处。

    一看被吓死的仓曹掾,那膘肥体健的样子,就知道吃了不少,对于这些肚满肠肥之人,只要想查那个没有点问题。

    相比起一死了之的仓曹掾,他的手下可没有那么幸运离去,着北军五校和普通边军、郡兵不同,他们不但物资供应充足,而且每月都是有军饷,而且军饷还不低,一个普通的士兵军饷就可以当三个壮汉拼命耕种赚的钱。

    当然这前提是没有被克扣,食禄极高,着也是为何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希望加入五校的原因。

    当然着食禄一高,就给了那些手中有些权势之人贪赃的机会,营中将官他们不但克扣军需、军饷,而且还倒卖物资军械。姜麒当时也明白了,在家中训练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汉军配制的强弩了,原来都是出自这些蛀虫。

    “为尔等所做的事情赎罪吧、、、”面对求饶之人姜麒不为所动,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言轻意重,听到姜麒的话,那人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不过他的可怜相升不起姜麒的仁慈,接着便见姜麒摆手道:“带下去,明日一早当着全营将士面处斩!”

    说完也不再理会被晏明托死狗一般拖出去,并呼喊着的仓曹属。

    处理完仓曹属的事情,姜麒仔细的看起桌上的几卷竹简。看着姜麒如此举动,下面几个跪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知道,眼前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面前之人手中,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运是如何。

    不过今日他们很幸运,姜麒以不想再多杀戮,当然也担心过多的杀戮会带来军中反感。有赏有罚才能增加军中凝聚力,看完手中原来几个仓曹掾手下的管事资料,姜麒决定要从中升迁一个起来。

    “谁是冯简?”姜麒放下最后一个竹简抬头问道。

    “小的在、、、、”,搭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头戴纶巾怯生生的青年文士。虽然眼下他身着军服,但是依然不能掩饰他一个读书人的气势。

    “以前曾入太学?为何会从军、、、、”姜麒看着着个眉清目秀的秀才问道。

    “回将军小的家道中落,为了生计不得不、、、、”冯简脸色一红说道。

    “嗯,为了有饭吃,很现实的理由。那好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便暂代仓曹掾之职,如何?”

    “啊、、、着、、着、、将军,小、小的可是待罪之身!”听完姜麒的话冯简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间有些不能自己,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可以大难不死,而且还能升官。

    “只是暂代!如若你不能胜任,就给我卷被子滚蛋,麒手下不养闲人、、、”不理冯简的激动,姜麒严厉的说道。

    “小的、小的领命,小的纵万死也不能报答将军知恩!”冯简激动的‘铛铛’给姜麒磕了两个响头,语无伦次的说道。

    磕头中冯简不禁回想到自从家道中落,从军已经五年,虽然是进入了越骑营,做的也是一些书记的伙计。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走背运,从进入越骑营之后一直被仓曹掾不喜,每日做的除了本身书记之伙计外,还要整理仓库之类的累活。

    很多时间他都想一走了之,但一想起病床上的母亲也不得不咬牙坚持,现在外面想找到能吃饱,还有些薪酬的事情是何等困难他清楚的很。

    原本以为咬牙坚持就可以,未想今日营中换将,还换来了一个杀神,刚一入营就把那恶毒的仓曹掾给杀了。当时他心中还是有些窃喜。

    不过可未曾想到仓曹掾一死,接下来就是轮道了自己。他们整个仓曹的人员,在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被绑了起来,当被押到中军大帐,大家都以为大祸临头,没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待冯简恢复神智之时,他已经被身旁的士兵解除了身上束缚。待恢复神色,冯简才看到不止他,其余几人同僚都在磕头谢恩后站了起来。

    不可思议中,他着才敢正眼打量这个军中主将。

    在冯简眼中姜麒那俊俏的脸庞、修长的手指、高挑的身材、幽雅的气质,无不都说明他是一个年轻有学识的世家子弟,可想不到就是如此一个高贵的美少年,却在早上弹指间杀掉五人,刚又说话间决定一人生死。

    而且从他那轻松的神态中还看不出有任何不适,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那些人命在他眼里根本不知一钱。

    当然从他的气势中,冯简也看到了一个军人的气质,一个纵处万军中也不会皱眉的上将气势,不禁概况,如此将军才该是越骑的统领。

第三章 何苗告状(求鲜花)

    待冯简等人离去后姜麒匆匆吃过送来的晚饭,开始在桌案前奋笔直书。很快营中奔出两骑,一骑入城一骑绕城而过直奔姜家堡而去。

    幸好营房离洛阳城不远,骑士刚以入城城门就关闭了。信使带着的两封信函,姜麒一封是写给何进,述说今日营中发生的事情,一封是给姜家希望可以给族中借一些东西。

    置于姜麒为何要给何进写信,而不是给名义上的主将何苗写信,其实是姜麒猜出今日之事应该和何苗托不了干系,要知道历届越骑营中司马都是何府中人担任,现在自己被任命过来军中,不可能事先没有通知。

    既然通知了,营中几个军侯就是再傻都知道一个主将来肯定要立威,而做为老兵的他们,不会傻到自己把脖子伸出来做人家的垫脚石。

    而且姜麒还可以看出他们还有杀掉自己之心,要不是自己事先有准备,又身怀武艺,可能今天死的就是自己了。不过姜麒知道现在还不是和何苗翻脸的时候,当然他还不敢确定事件中有没有何进的影子,是否是个考验。

    果不出姜麒所言,何府中何苗正在何进面前回报着姜麒所干的事情。一副怒不可遏模样的何苗咆哮道:“兄长那个姜伯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刚到营中就大开杀戒,现在军营是怨声载道,如若再不加管制,可不知要出现何等大事、、、、、”

    “什么事情慢慢道来,现在你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注意官箴、、、、、”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何进,放下手中卷宗,对急急忙忙进来的何苗说道。

    “小弟失礼!?”何苗听到兄长的话一楞,赶紧接着一礼。不过配上他那有些粗狂并臃肿的样子,着不阴不阳的行礼就显得有些粗鲁。

    行完礼何苗接着道:“实在是越骑营中出了大事,小弟才急着向兄长禀告、、、、、、”

    “军营又怎么了,也不是为兄说你,你根本就不是行军打仗的材料,让你当个校尉就是让你做做样子,积累阅历而已,你却把整个军营弄的乌烟瘴气。不是说,着出事是早晚的,说吧!这次又如何了、、、、、”

    何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何苗,对于这个从小混迹市井又贪财的胞弟,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更是又听说他开始和张让有些暧昧。但看在兄弟的份上,何进知道自己也不好追究,不然出现隔阂就不好了。

    听到兄长的教育,何苗有些不满的说道:“兄长,这次可冤枉苗了,小弟早以没有管理越骑营了,这次是姜麒那个书生搞得!”

    “姜麒、你是说姜伯孝!?伯孝如何了?对了!着两日伯孝是该上任了!”何进听后想想疑惑的问道。

    “还如何了!苗当时就说着书生不行!哥哥还不信,今日才刚上任,就来了个大开杀戒。四个军侯、一个仓曹掾、一个军正都被姜麒杀了,现在尸体还悬挂在辕门处。”

    “并且这还不算完,姜麒已经任命其亲随担任那些职务了,兄长你说、、、姜麒是想干什么!着不是想夺权吗?不但杀人未曾通知过我着个校尉,而且任命也未曾给我打过招呼!”何苗有些添油加醋的说道。

    当然不枉何苗卖力演说,此番话还是有效果的。听完阐述,何进当即拍案而起怒吼道:“这个姜麒想干什么,以为越骑是其私兵否,来人备马出城、、、、、”

    可没想就在何进发作之际,门房匆匆来报:“启禀老爷,外面有一信使求见,说是奉了越骑营司马之命给老爷送来信函、、、、、”

    “哼!到来的快,好!到要看看姜麒有何话讲,让那人进来、、、、、”何进收住怒意,重新坐下冷哼道。

    得到命令,很快门房领着一身穿铠甲的士兵迈步而来。送信之人是姜麒三十个斥候营士兵之一,姓姜名仁和,代号十一,在所有斥候中就数他善辩,着也是为何姜麒会让他前来的原因。

    姜仁和恭敬的行礼后掏出一卷白绢,下人接过姜仁和的书卷赶紧恭敬的送到何进面前。只是眼下何进看也不看,直接怒气冲冲的问道:“姜麒可有话说、、、、、”

    “启禀大人,我家少爷说了,大人看过书信后让小的代话回去,如若大人什么都未言,那三月后我家少爷将为大人练出一支可纵横天下骑兵。如若大人仍怒气未消,那我家少爷当挂官而去,隐与市野、、、、、、”

    何进看着这个不过弱冠之龄,见到自己却不卑不亢的士兵,所谓见仆知主,何进便可判断其主也非等闲之辈。半响后何进才收起怒吼拿起案上的白绢,那不过数百字的白绢,足足让何进看了一刻钟。

    书中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并未做太多的辩解。在着一刻钟的时间里,何进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再看看再说。

    其中的主要原因倒并不是姜麒的威胁或是保证,而是他在为姜麒谋得官职后,以前那些自命清高,请都请不来的文人开始和他交往。而且还有人来投奔于他,其中名气最大的莫过于荀家的荀攸、荀公达以及许攸许子敬等人了。

    如果眼下姜麒去职,天下人当如何看他,是小肚鸡肠,还是反复小人。

    放下书写,打定主意的何进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微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伯孝,既然将军队交付于他,他做何事都是可以的,以后不必禀告。回去后并转告如若军中有何缺失,直管言语就是、、、、、、”

    “小的定当如实转告我家少爷”姜仁和笑着行礼道。

    看着来人轻松离去,何进并未有责怪姜麒的意思,何苗脸色当即不善的问道:“兄长这是做何!?难道、、、、、、”

    可还不待何苗说完他的话语以被何进打断,何进心平气和的说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不必再言。你打的什么主意,为兄心中清楚,记住做大事者心胸当宽广、、、、、、”

    “但是兄长,我的人白死了吗?”面对责备,何苗气急败坏一下跳了起来气愤的说道。

    “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吩咐那些人,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抗姜麒吗?再者说,那日不是给你说过,要你亲自陪着前去吗?你把为兄着话当什么了、、、、、”听到何苗不满,何进也没了好脸色当即冷哼一声怒骂道。

    “着、、、、”被何进着一骂,何苗当即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脸色不断变化。

    见此情景,何进也没有继续责怪,接着道:“好了,此事就如此,如若你再不听为兄之言,出了什么事情为兄可不管,不要怪兄长没有提前给你说,着姜麒既然能亲自斩杀六人,那可不是泛泛之辈,姜麒可不是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

    虽然何苗任然表示不愤,但形势没人强也只要隐忍,埋怨也只有埋怨,谁让自己的势力没有这个兄长大。

    不满中何苗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个前些日子交谈甚欢的张让,心想如若真的如他之言语支持自己,将来自己未必再看何进脸色行事了,这一来二往何苗心中不禁打定主意,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寒光。

    不过鼠目寸光的何苗却没有想到,在他打定主意的时候也就断送了兄弟二人性命,当然也随即将大汉推入了万丈深渊,而这一切好像也和姜麒这个罪魁祸首有关联。

    、、、、、、、、、、、

    、、、、、

    “二哥岗哨都安排好了?”姜麒与关羽巡视完所属的曲后问道。

    “四弟放心,都是按照你的吩咐,今日的明哨和巡逻队都是曲中军官,暗哨是兄弟的亲兵担任,每岗两个时辰。”关羽指着刚不远处走过的一五人巡逻队说道。

    “嗯,哥哥办事麒放心,着也是麒让哥哥担任着第一个月执勤官的原因,着一个月十分关键,这些日子要靠哥哥了。”姜麒笑着拍拍关羽肩膀说道。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这些士兵却是精兵,羽今日午后了解了一下,就是我着个曲的将士都是上过战场,而且多数都在边军呆过。士兵年纪也都不大,小者弱冠长着也就二十七八,大多都来自幽、并、和三河之地,还有少数为凉州人。”

    “嗯,着也是为何越骑能称得上天下精骑所在,不过尽管如此现在这支越骑,恐怕还敌不过我等训练了三个月的族中那支,呵呵、、、、、,以前的越骑就好比一群狼被一只羊统领,这样的军队绝对不会有战斗力。”

    “那现在有伯孝贤弟前来统领越骑,看来用不了多久越骑就会恢复战斗力了,到时有了伯孝这只凶猛的狮王,越骑将不可战胜了、、、、、”

    “呵呵,兄长过奖了,我等初涉军营要学习的还太多了,只要经过历练,相信哥哥将来也是让世人铭记的上将军、、、、、、”

    “哈哈、、、、将来羽要能有兄弟一成成就就知足了、、、”

    “好了,我等兄弟不要各自在这里相互夸赞了,这里就交个哥哥了,麒再到别处去看看”,说笑完毕姜麒笑着摇摇头,接着走向旁边的另一个曲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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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军令如山(求鲜花)

    一路巡来,姜麒最后停留在了张飞所在的第四曲营房之中,不想当先在营中看到了闷闷不乐的张飞,疑惑中问道:“翼德怎么了,曲中安排的如何了?”

    “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士兵在嘀咕。”张飞有些不高兴的说完,看看姜麒问道:“哥哥是不是信不过飞?”

    “翼德何意??”姜麒看着张飞的样子,不知所以一笑问道。

    “如若兄长不是那样,为何兄长把飞安排在最后的第四曲中?”

    “哎,是啊??现在为兄还有些后悔为何让你当这个军侯!”对于张飞的莫名其妙猜想姜麒摇摇头,随后又对迷糊的张飞接着说道:“以尔之能恐怕做个什长都不够格!!”

    “飞真的如此不堪!?”张飞听到姜麒的话,有些气愤又羞愧的道。

    “何止不堪,麒以为你连做一个汉军的资格都没有,你可知作为一个军人第一条法则是什么!!”

    “是何、、、、”张飞一挠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作为一个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先,今日才让你做个曲军侯就不满意了,要是他日战场上不满意任务,是否就要抗命撤退啊!”姜麒怒视着张飞劈头盖脸说道。

    “飞不是此意!!”反应过来的张飞有些慌张并尴尬的道。

    “那是何意,为兄本来是觉得你是所有兄弟中最勇猛之人,原来想让二哥、子龙、远翼三个曲在战斗中作为主力吸引敌人,你之曲做尖刀选锋之用,可现觉得你并不是那个可以大用之人,让你部做候补之用或许更为合适”,道出缘由姜麒拍案起身就要离去。

    张飞听到姜麒本意如梦初醒,赶紧一把拉着哥哥,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说道:“呵呵、、、哥哥、好哥哥别这样!!飞就知道哥哥对小弟最好了,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小弟,哥哥放心!小弟一定将我部曲练成最勇猛的一队,绝对不会丢哥哥脸的、、、、”

    “哼!着可是你说的,要是做不到当如何、、、、”姜麒故意激将道。

    “那哥哥就一刀砍了翼德就是!”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训练士兵当循序渐进,现在刚开始不用你如何,先搞好与士兵之间的关系,要知道他们在战场上可是守护你后背之人,千万不要让士兵对你有怨气。如若将士不和,在战场上指挥不动士兵,可是要丢掉性命的。还有在军中绝对不许饮酒,不然不要怪哥哥不讲兄弟情面。”安抚好张飞,姜麒又叮嘱道。

    “啊!!哥哥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其余翼德都没有问题,可着酒、、、、、”一听没酒喝,做为酒痴张飞当即便着急了。

    “在平时哥哥绝对不干涉,不过在军中军法无情,就是为兄违背照样处罚。要是翼德觉得不能遵守,可以马上离去,哥哥绝对不会怨半分!”姜麒严肃的说道。

    “、、、那、那好吧、飞遵守就是、、、、”见卖萌无用,张飞也唯有妥协了,不过至于是否心口相依那就不知道了。

    、、、、、、、、

    、、、、

    “咚、咚、咚”

    翌日,凌冽的寒风中,偌大的战鼓卯时一刻准时在越骑营中响起,闻着鼓声,西北角的营房内很快响起了金属的交鸣声和喝骂声。

    此刻的姜麒,早如标枪一般站在了点将台上,深秋的早晨,露水很快打湿了他的铁甲。

    哪怕凌冽的寒风将他身后的披风吹起瑟瑟发抖,但寒风中姜麒却是纹丝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一排排开始集结的队伍。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入列,姜麒才开口道:“这是姜某上任以来正式的第一次点卯,很好!尔等区区八百人,居然用了整整一刻钟才集结完毕,哼!!尔等真对的起精锐的称号!!”

    姜麒伶俐的目光扫过整个队伍,点将台上四周照明的火盆随即将姜麒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传到台下。目光所到之处,士兵皆赶紧底下头,现在没有人敢触碰姜麒着个杀人不眨眼之人。

    半响后姜麒收回目光,道:“从今日起麒将不定时的擂鼓集结,直到全营集合时间不超过半盏茶为止。考核以每队为准,如若超过着一时间都将受到惩罚,今日未有一队合格、、、全营听令!!”

    “唰、、、、、、”听着姜麒的命令,全营将士来了个不整齐的双脚定立,发出一片响声。

    “三什为一列,开始围绕校场小跑、走、、、、、、”

    “唰、唰、唰”听到姜麒的命令,左手第一曲在关羽的安排下先动了起来,二三四曲紧追其后,末了姜麒也带着亲卫跟上的队伍。

    因为是骑兵,越骑营的校场修的特别大,长两千步、宽千步。着也是为何只不过千人的营房会占地如此之广。

    营中十之六七被着训练之用的校场所占用,另外的三四有一半被马厩占领,实际人使用的并不多。

    偌大校场平时骑着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及半刻就可冲了来回。可如今着两条腿的人自己一来跑,可遭罪了,特别是还身穿比一般汉军厚,重量达到四十斤的铠甲,以及再添兵器后,那便不敢想象。一里三百步,着一圈下来就是近二十里。

    幸好越骑营中的都是各军中的勇士,体力还行第一圈下来,虽然都气喘吁吁但还没有人掉队。

    对于全营如此充沛的体力,也是姜麒着两日来唯一感到满意的地方,直到再过半圈后,队伍才开始出现个别掉队的情况,随着统领军官催促,勉强还能跟上。

    三圈过后,一路上都出现了不停呕吐或还在蹒跚爬行的士兵,唯一还在快速跑动的只有姜麒带领的三十个斥候营士兵而已,这一刻就连不肯认输的张飞,也趴在地上揣着粗气。

    等最后一名士兵把三圈跑下来,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看着东倒西歪气喘吁吁之人,姜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宣布解散,开始食用晨食。

    虽然这时姜麒什么都没说,不过却已经给全营将士留下了永不磨灭的记忆。

    自认为天下无敌的越骑营士兵们自尊心受到了深刻的打击,对于他们主将姜麒这个非常人就算了,可他的亲卫,那些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家伙体力也比他们好,那还受得了。

    如此一来,后果自然是全营开始了拼命的训练,不用他们的长官催促,自己都在玩命的练。不为别的,就为姜麒宣布解散时那不屑的眼神。

    晨食之后训练继续,近午时,正在观看赵云那曲做弓骑训练的姜麒,晃眼间竟看到一些打着姜家旗幡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大营之中,并朝点将台处开去。

    从马车旁护卫队穿着的铠甲上,姜麒很快确定着是从坞堡而来,给他送东西的族人。

    族人来送东西,今早姜麒已经从昨日派回去送信的亲兵口中得知。不过此刻见到这一幕,姜麒却皱起了眉头,不为别的马车的出现,并为有人前来通报,仿佛就是大摇大摆走进来一般。

    特别是当姜麒看到从最后辆马车上下来的姜麟儿、蔡琰和李丽儿后,姜麒恼了。

    当然看到三个天仙般的美人出现在军营中,除了姜麒恼了,其余士兵还是挺欢喜的。那些正挽弓射箭的士兵,箭一下不知射到哪里去了,骑着马的士兵摔下来的更是比比皆是,那模样直逗得三个美人笑脸如花、花枝招展。

    不过就在士兵意淫中,当看到笑脸如花的三个美人都奔向了姜麒后,他们都自觉的收回了眼神。不为别的,他们都看到了自己主将面色不善。

    “哥哥???”提着罗裙,嬉笑着跑到姜麒面前的姜麟儿才刚开口,就看到兄长怒气冲冲的从她身边走过。对于姜麒的冷漠,姜麟儿不禁疑惑的闭上了嘴,当然姜麒的着一举动,也让其身后的蔡琰和李丽儿都是一愣。

    看到一直不管自己如何淘气都会笑脸相迎的哥哥,第一次对自己做出那样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姜麟儿委屈的一下眼中塞满泪光。

    见姜麟儿憋着嘴要哭的模样,刚一直陪在姜麒身边的赵云赶紧跟上,在路过姜麟儿身边时候小声说道:“姐姐来的真不是时候、、、、”

    “兄长,波奉祖父之命为哥哥送来所需东西!”看到姜麒过来,姜波赶紧凑上去指着几辆用厚布遮掩的马车道。

    “先不忙、、、、、”姜麒瞟了眼马车后冷冷的对姜波摆了摆手,说完直奔点将台大声命令道:“全营集合!!来人!将辕门处的值牌官给我绑了!”

    “诺!”亲兵领命而去,接着沉重的鼓声开始响起,很快还在训练的士兵在听到鼓声后,开始各自在直属长官的命令声中集结于点将台之下。

    很快四曲人马按照五十人一队集结完毕,当鼓声停止之时,姜麒看了看还有些迷糊的值牌官和马车旁有些尴尬的护卫,不过在他们中间,姜麒并未看见妹妹和蔡琰她们的身影。

    “台下之人,姓名、职务!!”收回眼神后,姜麒看着值牌官朗声说道。

    “回将军,卑职第一曲二屯第一队队率,姓李名继,冀州人士、、、、”

    “你还记得在昨晚饭前,麒颁布的军法否!!”

    “卑职、记、记得、、、”听到姜麒的话李继明白了些许,头上当即冒出了冷汗。

    “与我道来!”

    “诺、、、、军、军法第一必须服从上级命令,第二不得在营中酗酒,第三不得在营中赌博,第四不得在营中娼妓,第五不得在营中偷盗,第六不得在营中斗殴,第七营中不得造谣,第八条不、不得擅离职守,第九不得在营中纵马,第十未得、未得主将同意,不、不得私带一人入营。”

    “昨日才颁布军令,尔今日就违反,而且尔还是个队率,军正何在!!”

    “卑职在、、、、、”听到姜麒命令,刚刚上任的夏侯兰有些慌张的出班道。

    “此人违反军令,如何处理、、、、”

    夏侯兰看了看一直对他使眼色的赵云后,想想说道:“回将军,李继作为队率违反军纪本该严肃处理,但念在初犯可官降一级留用,并杖择二十,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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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赏罚分明(求鲜花)

    听到夏侯兰的宣判,担心了半天的李继终于放下心来,同时也感激的看了看夏侯兰,他知道着个年轻的军正是手下留情了。

    “嗯”

    姜麒看了看低着头的夏侯兰,又看了看后面脸上有些怒色的关羽。也难怪关羽不悦,生性高傲的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第一个违反军令之人就出在他曲中。

    望着关羽,姜麒接着说道:“关羽督下不严,当如何!?”

    听到姜麒的话关羽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后,大声回道:“卑职当同罪”。

    对于关羽的回答姜麒十分满意,接着又道:“此事因麒而起,且麒做为主将当以身作则,军正!麒当如何处理!”

    “将军着!!”被姜麒这一问,夏侯兰当即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你着军正并不能熟悉军法吗!?”姜麒不悦的说道。

    “将军、、将军!作为将领,当、、当加倍处罚?”见姜麒刚正不阿的模样,夏侯兰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好,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中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军规那就得受到惩罚,执法士兵!准备立刻执行、、、、、”

    姜麒的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就连那些参军近十年的老兵也没有见过、听过,那一营的军法会对主将做处罚。

    不过姜麒的命令却让刚刚还有些不悦,以为自己兄弟要用自己立威的关羽满意的捻须颌首。

    除了在场的士兵,一直藏在马车里听着场中动静的姜麟儿也楞住了。原本她只是想来看看哥哥的军营是何样,却没想到有如此一幕出现,当即她擦干眼泪,撩起车帘就要出去。

    只是还不待她起身,一旁的蔡琰以将她拉住,并说道:“怜儿姐姐就不要给伯孝哥哥添乱了,这里是军营不比家中。我们还是快快离去吧!着军法可不比其他,而且哥哥是营中主将,下面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喃、、、、”

    “可是哥哥、、、、”尽管蔡琰说的有道理,只是透过车帘,姜麟儿看着已经褪去铠甲**上身的哥哥,被身旁两个壮汉押下,眼泪都急了出来。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不然伯孝哥哥会很为难的?”一旁同样抹着泪的李丽儿拉下车帘,她已经不忍看着那粗大的军棍打在姜麒身上。

    军棍不比一般府衙杖刑的刑棍,军棍都是有棱角的,要求棍棍带血,身体稍微差点的,可能一顿打下来就报销了。

    于点将台上,姜麒等三人趴在行刑用的凳子上,随着夏侯兰的一声令下,临时征调来的六名士兵高举军棍,接着带着‘呼呼’风声,军棍齐齐打在三人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过三棍,姜麒便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打破了,着还是仗着有一副铜皮铁骨。至于关羽和李继更是第一棍皮就破了,一时间三人背部被打的血肉模糊。

    尽管如此,三人倒也硬气,从始之终啃都没有啃一声。

    二十棍过后,夏侯兰赶紧命医工拖走晕过去的李继。另一边行刑完毕的关羽,也忍痛推开上前搀扶他的张飞,自个穿上了军袍,只是刚刚一套白色的里衣,背部瞬间便被血水染红。

    杖刑还在进行,看着满头汗水,却面色平静的姜麒,在场所有的将士都折服了。

    如若之前是姜麒的勇猛征服他们,那么现在就是姜麒的品格感动了大家。他的令行禁止、赏罚分明,此刻深入士兵们的心中,从此再没有人置疑他的命令。

    随着两个行刑的士兵甩甩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腕,行刑行完。刚才他们每人打了二十棍,不过二人却感觉每棍都如同打在铁柱之上一般,那棍头传来的坚硬每每都震得手臂发麻。

    随着夏侯兰宣布行刑完毕,姜麒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他并不理会背上还在流着的血水,披上戎装站于点将台,仿佛一个没事人一般。

    不过大家都清楚,着实打实的一顿打下来,没有半个月是别想恢复如常。还好都是皮外伤,着也是军棍不比府衙杖刑的地方,军棍只会把你打个皮开肉绽,而不会伤着你根本,养个十天半个月同样能拧刀拼命。

    “各位将士,今日之事麒只希望大家记住尔等是军人,这里是军队不是集市,大家也不是在家中,一个军队没有铁的纪律那和百姓有什么区别,如若平时大家都散漫了,那到了战场还能打胜仗吗?告诉我尔等是想战死沙场,还是一同凯旋!”

    “凯旋、凯旋、、、、、”

    “那好!就从现在记住尔等都是我大汉军人!是军人就得有纪律,从此刻开始,不管是谁只要违反军纪都严惩不贷!!”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等高举着兵器呐喊的士兵安静下来,姜麒话锋一转大声道:“来人!将原仓曹属押上来、、、”

    对于姜麒的举动,思维还没有跳跃过来的士兵,有些不知所以,看着捆绑严实经过一晚害怕,已经没有人样的仓曹属,下面的士兵更是迷糊了。不过大家也隐约知道他要倒霉了。

    随后便见姜麒指着点将台下面对大军跪着的仓曹属说道:“昨日我调阅军中文书、走访、询问后,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以前军中出现了大量盗卖军中物质、克扣军饷之事。”

    “其中包括昨日正法的仓曹掾和几个军侯,经过昨晚对此人的审讯,此人交代以往倒卖军械物质超过朝廷派给的六成,军饷扣掉了四成。也就是说按照普通士兵算,原本每月半贯军饷,等到尔手中的却只有三吊而已!!”

    听到姜麒的话下面刚刚平静的士兵一片哗然,一时间怒不可遏者比比皆是,特别是有些在这里当了七八年兵的老兵。

    一想这些年被克扣的几十贯钱,可以在乡间买上十多亩田地,有了田地,他们就用不着在这里提着脑袋当兵,在场者皆瞪大了眼睛,视乎要活吞了着仓曹属。

    只是在骂声中他们视乎忘记了,以前个个心中都清楚军饷被克扣之事。

    骂着、骂着,有脾气暴躁者,甚至拔剑要杀跪在点将台下,如今已没有人色的仓曹属。不过这些暴怒者的行为,被早已得到吩咐的亲兵们挡了下去。

    见士兵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姜麒也借机顺应全营之意,下令处斩着仓曹属。

    只是没想面对死亡,这个一直胆小的仓曹属仿佛解脱一般。看着刚才那近千双如恶狼一般的眼神,面对死亡,此刻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到了临死的着一刻,仓曹属也看清了姜麒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用心,眼下不管他如何呼喊都没有用了。

    仓曹掾最后看了一眼台上那个仍然高大而英俊的姜麒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想,如若此人早来,或许自己就不会走上着条路。当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抱负的少年,可惜官场黑暗,眼下唯一庆幸,恐怕只有自己还有一些价值可以被所用。

    亲兵手起刀落,一条鲜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不过着条生命却让姜麒的威望更上了一个台阶,一声声“将军威武”响彻云霄。

    罚完了当然就要开始赏了,随着姜麒对着亲兵耳语两句,很快一直在旁边等候,被吓的面无人色的姜波命人撩开了马车上覆盖的厚布。

    揭开束缚,车上显出五个朱漆的大木箱,每个箱子皆四人合力才从车上抬下。

    当箱子并排在点将台前打开之时,全场近千人都冒出了精光,无他箱子里满满的全是窜好排列整齐的五铢钱,而且都是上好的大钱,整整五箱足有百万。

    当箱子打开的瞬间姜麒也是眼前一亮,着五箱装满钱币的箱子震撼力还是十分巨大的。

    这些钱都是姜麒昨晚命人回府借调来的,他也没想到族里能有这么多现钱,这才一上午就送了过来。

    短暂的错觉之后,姜麒跳下点将台关闭了箱盖。看着下面那些眼睛都发绿的士兵,不断的咽着口水,他知道自己是做对了。

    君子于义,小人于利,这是亘古不变的名言,对于关羽、赵云这些兄弟,姜麒知道以他们之间的情谊,一起那怕刀山火海,都可义无反顾的一起面对。

    而对于那些只为养家糊口追名逐利之人,讲朋友义气是无用或是卑微的。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特别是现如今流民四起之时,钱、粮才是最佳武器,一只部队没有钱粮,谁和你一起去亡命。

    当然信仰也是维持部队战斗力的必须之物,但那需要很长时间去累积。现如今对于刚刚经历被剥削的士兵,发钱着招最管用,眼前士兵的表情,已经让姜麒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麒知道现在生活不易,但各位那些被贪污之钱财早已被那些人挥霍,已经无从找寻。为了诸位家人能生活的更好,让大伙在战场上不用担心身后之事,麒专门让家中凑集百万钱,以私人名义补偿各位将士。”姜麒拍拍厚实的箱子接着说道。

    “当然麒着些钱也不是白拿的,麒只会给最优先的战士,因为只有最优先的战士,才有资格让自己的家人过的更好。”

    “故而麒决定以三月为限期,最后着些钱将作为奖励,赠送给最优先的一百名将士。当然以后每月朝廷的军饷,麒也会一分不少的给大家发放。”

    “不过那都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从今日开始,尔等将进行三个月的集训。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除在军营训练,皆不得踏出营门半步。”

    “届时军正将与执法队巡视军营,如若一旦发现有人试图出营,可以不必请示就地格杀。三月以后麒也会清除掉那些不再适合越骑营的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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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越骑重组

    姜家堡内。姜母拉着刚刚回来的姜麟儿、蔡琰、李丽儿三人坐到自己身边。掏出手绢给女儿擦拭眼泪的同时问道:“这是怎么了?好了!怜儿不要哭了,告诉阿母谁欺负你了,怎么都哭成这样??”

    “呜呜、、、”可没想,原本已经止住哭泣的姜麟儿看到母亲后,又一下扑进了母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你们不是去看阿难了吗?怎么这副面容回来,是不是阿难欺负你了?快给阿母说说,阿母给你们做主?”姜母拍着女儿手背劝解道。只是不想她越劝女儿哭的越凶,惹得一旁的蔡琰和李丽儿也开始抽泣起来。

    直到好半天,姜麟儿才抽泣着说道:“怜儿、怜儿本想去、去看、看哥哥,未想却让、让哥哥违反、、违反了军纪,被打、打了四、、四十军棍,听后来、、后来三、三弟说哥哥、、背、背都被、被打烂了,呜呜、、、、、、”

    “都怪、都怪琰儿不、不好!非要去、、、,不然伯孝哥哥也不会如此、、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如何了?”身旁的蔡琰也自责的说道。

    原本上次见到李丽儿后蔡琰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今日去找姜麒是想巩固自己地位,可未想却成了如此局面。

    “还有如此之事!!快备车、待为娘去看看阿难!着早就说不要从军了,着才一天就如此了,往后还要的、、、、”听到儿子受伤了,姜母一下就跳了起来,当先没有了大户小姐的矜持,惊讶的说道。

    “夫人、夫人不要着急!!”看到姜母就要朝外冲,蔡琰收住哭啼赶紧拉着说道:“夫人此一去,可是万万不得、、、、”

    “琰儿何意!!难道你要阿难死在军中不可!!”姜母有些不悦的看着一脸慌张的蔡琰。

    蔡琰慌慌张张的解释道:“琰儿并非此意,夫人想想,伯孝哥哥可是一军主将,这次军罚可是哥哥自己领取的,如若夫人前去,非但帮不了哥哥而且让哥哥更加为难、、、、、”

    姜母想了想,却是有些道理,当下也没有了刚才的慌张,想清楚各种原因后,拉着蔡琰从新坐下后道:“琰儿之意,这是阿难故意所为??”

    “是也,以昭姬愚见,哥哥应该是新到一军,希望借此树立威信。毕竟哥哥太过年少,为了镇住以勇猛之士组成的越骑营,才有此一事。如若夫人现在前去,哥哥或许会孝顺夫人跟着夫人回来,不过这样可就破坏了哥哥的苦肉之计了。”

    “好、、哈哈!阿难能有如此红颜,为母也就不必操心了,以后还望琰儿多多提醒阿难才是。”听到蔡琰的分析,姜母眼前却是一亮,不禁再高看眼前着才女一眼,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儿子娶得着贤内助不可。

    罢了,姜母拉着蔡琰情切的问道:“琰儿芳龄几许??”

    听到姜母的话聪明的蔡琰那里不懂,脸色一红小声的说道:“过了年就十六了。”

    “哦,已是及笄之龄,想来琰儿才名在外,一定有很多达官贵人上门提亲吧!不知哪家儿郎可以入得琰儿眼中?”

    虽然知道儿子和她因为误会有了肌肤之亲,不过现在社会并没有到拉拉手就非君不嫁的地步。当然姜母要是知道儿子和蔡琰有了夫妻之事,那她也就不必多此一问了,直接提亲就好了。

    “古之婚嫁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琰儿怎会胡乱询问、、、、、”被问及婚嫁,蔡琰雪白的脸颊都已绯红,就快滴出血来了。

    “虽然如此说,不过琰儿出至官宦世家,想必要求也很高吧!恐怕不是名门、达官也入不得门了。哎!!可惜了,我家虽然也算世家,但毕竟是娘家,我三母子也算是寄人篱下,要我着做娘的是男儿身就好了,那样当为我子提亲,定让昭姬如此冰雪的女子做我家儿媳。”

    哪怕是试探,但说到伤心处姜母还是不禁想抹泪。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虽然儿子女儿入得族谱,也同样姓姜,但族人的一些言语也落入她之耳朵,特别是昨日儿子向族中借钱之后。

    “夫人何必妄自菲薄,伯孝哥哥天资聪明文武双全,现正值天下不稳之际,想必用不了多久,哥哥就会功成名就,封侯拜将也是早晚的事情,到时还有何人敢闲言闲语、、、、”,蔡琰看着姜母伤心赶紧掏出怀中手绢递上安慰道。

    “要是以后昭姬能做我家儿媳该多好?”姜母接过手绢破涕为笑的再次试探着说道。

    “其、、其实、琰儿已经、、是哥哥、、、、的人了!”看着姜母真情的目光,蔡琰有些没忍得住,如同蚊子般的声响说道,说完还不自觉的看了眼一旁面色不好的李丽儿。

    虽然蔡琰说的很小声,姜母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反应过来后惊讶无比:“什么!!阿难居然干出如此、、、、、”

    惊讶之余,姜母不禁看看正和女儿说话的李丽儿,心中苦笑着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自己找了两个儿媳妇,还真有些他父亲的风流之气。

    、、、、、、、、、、、、、、、、、、

    、、、、、、、

    军中时日过得飞快,转眼姜麒上任一月有余,经过一月的训练,姜麒对越骑的指挥基本已经可以做到如同臂转。

    而且通过一月的相处,越骑营将士也已经对他们这个年轻的统领由衷的佩服,特别是按照姜麒特殊的训练以后,将士们的体能都有些提高。一般骑射弓箭已经比以往多抛射出三十多步,杀伤里最少提高了十步。虽然数据看上去并不特别突出,但实战时候十步那可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原本单兵就十分出色的越骑营将士,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以彪悍的成果让姜麒改变了训练计划。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姜麒决定以屯或队为主进行战术、战阵配合,骑兵冲锋对于战场要求十分严格,很少有平原适合大规模的骑兵突击,以一队五十人或一屯百人冲锋,既保证了骑兵冲击的杀伤力,又避免了太多骑兵一起冲击,无法展开带来的不利。

    而且战阵改变灵活性很大,不管是冲锋或撤退,都要比整营骑兵冲锋效果好。

    经过这一变化,那些为防止骑兵准备的拒马基本上也失去功效,骑兵撒开,他们攻击的便不会是一个点。如若是步、骑协同,当骑兵扰乱战阵后面的步兵正好跟上扩大战果。

    当然队与屯是最小的冲锋单位,队与队、屯与屯之间组成大阵训练着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不是重点而已。以至于后来统领万军后,姜麒以步兵主力负责正面防御,精骑以数十、上百个战队冲锋歼敌的战例比比皆是。

    不过改变战阵,姜麒在训练开始时候后对队伍进行了小调。原本按照编制,全军都是以伍、什、队、屯、曲、营为基础建立。

    五人为一伍设伍长,十人为一什设什长,五十人为一队设队率,百人为一屯设屯长,二百人为一曲设军侯,千人为一营设司马和校尉。

    这次重新组合军队,姜麒取消了最小的五人为一伍,什成了最小单位,每什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人,其中包括什长和副手伍长,四什为一队设队率和副率。

    之后两队为一屯数量不变,屯长后增加了一个副手,并且还给屯长组建一什的亲卫以及最少二人的医护兵和传令兵、号角手,二百人为曲不变同样,增加一个副军候,军候同时配备两什的亲卫以及传令兵、号角手。

    至于营部中军,本来姜麒就是副职司马也就没有增加,不过组建了一队亲卫以及传令兵、号角手、鼓手等士兵,除此之外还找了五个参事,用来为他参谋战事、制定作战方略之用。

    除了基本人员做了小调整,姜麒还要求每曲都要组建自己的斥候,他的中军还有直属的斥候队。

    由于人员调整出现了缺失,得到何进同意,姜麒调姜波领了一队志愿参军的家将、族人前来报到,解决了他的问题。

    这次姜家前来的人员包括原来百名骑兵中的八十人,另从步兵中挑选了骑士合格的族人,共一百三十人。

    全新的越骑营整合计划,虽然有人质疑姜麒,但他们已经在心底刻上了服从命令着条铁的纪律,无人敢反对。

    有了纪律,各曲主将的组合只用姜麒一道命令即可完成,置于怎样补充人员就留给几个兄弟自己商量。很快除了族里给姜麒安排的五十人亲卫,其余八十人便被关羽等四人瓜分。

    解决了亲卫,姜麒的直属斥候队也十分好安排,原本三十个充当亲卫的家将再次回归。

    不过这次他们有了自己的名字“利剑营”,全营现在三十人,分五个小队,队率由代号为**的家将姜仁叔担任,副率由二号同为家将的姜义鸣担任,两人一个勇猛一个机智也让姜麒十分放心。

    至于参事人员,姜麒也顺理成章的调来了以姜初为主的几个有些头脑的族人。

    之后姜麒又让军中几个年纪比较大,没有被几个兄弟挑中的军医组成了一个医护队,除了几个军医,护理人员都是越骑营隶属的年轻强壮马夫。

    很快再次的越骑营,开始铸就自己的辉煌历史,不过就在姜麒一手铸就着一辉煌的时候,他后院此时却失火了,而且还十分严重。也因为此事年轻气盛的姜麒差点就遗臭万年了。

第七章 蔡琰定亲

    蔡府后院,深闺内传出一阵轻叹,一名白衣女子正凝眉嘟着嘴,用画笔杵着画案上一副刚画好的字画哀怨。

    “小姐又怎么了,又在对着姜公子的画像埋怨了、、、”,身着翠绿色襦裙的漂亮丫头拉开门,对着身着眉头紧耸的小姐说道。

    “环儿说什么喃!!哪有、、、”,蔡琰将画笔放入笔筒中,赌气的走开,很快寝房里传出琴声,不过这琴声婉转中任然带着点点忧伤。

    这样的情况环儿在着个月时间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原本三两天就会发生一次的事情,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基本上每天都会发生。

    环儿摇摇头走到画案旁,凝视着上面墨水已经风干的画像,画像中一个身着铠甲的年轻将军,正跨马挽弓对着天空中一只攀升的雄鹰射击,看着画中惟妙惟肖的身影,环儿偷偷低下了头。

    虽然画中男子经常出现在梦中,但环儿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着世上只有像自家小姐那样的才女才配的上英伟的他。心中叹息一声,环儿悄悄收起画卷放入已经快放满的书架上。

    待环儿收拾好画具走入寝房时,蔡琰已经停止了弹琴,眼下正用手腕支着小脸。

    看着窗外一棵已经掉光树叶的小树发呆了半响,蔡琰才说道:“环儿为什么还没有人来?”

    看着快思恋成疾的小姐,环儿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要不?小姐环儿去军营看看、、、、”

    “才不要,不来就算了!想娶本小姐的人多着了,我才不会去求喃!就好像本小姐嫁不出去一样,说来又不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人张的好看点,高一点,文采出众点,武艺好点,着样的人多得是!”被提及心中所想,蔡琰反而不好意思了,回头看着挂在梳妆台旁,姜麒亲笔写的一首诗嘟囔道,此刻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像怨妇了。

    、、、、、、、、、、、、、、、、、、、、、、、、、、、、

    然而就在蔡琰在闺房里发着小脾气的时候,蔡府客厅里,刚从太学回来的蔡邕正在接待两个客人。

    客人一男一女,男的衣着锦袍长相俊俏,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模样,不过脸色有些惨白人,也有些清瘦,给人一种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感觉。

    女的四五十岁模样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大饼的肥脸嘴角还长了一颗标准的痦子,那痦子仿佛就在诉说她的职业一般。

    此刻两人身旁还放着两个大箱子,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看着一旁的礼物以及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蔡邕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所谓何事,不过还是循例的问道:“世侄今日如此大的阵势不知所谓何事??”

    “回伯父,仲道与昭姬自幼相识,并心中爱慕,今日斗胆请伯父割爱将昭姬妹妹下嫁于小子!”,心中早已想好的说辞,眼下带着忐忑的心情,卫仲道对着蔡邕跪拜行礼时郑重说出。

    蔡邕赶紧上前扶起卫仲道,笑着说道:“世侄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蔡家世代书香,蔡师与女公子都是我大汉有名的大儒,而卫公子家是河东最有名的世家,传家数百年之久,卫公子也是世间有名的才子,卫、蔡两家都是世交,现在如若两家攀亲这是再好不过。以卫公子和蔡小姐的才名,此段姻缘定会传为佳话的!”一旁花枝招展的媒婆也趁机开始说道。

    蔡邕听着媒婆的说辞,看着眼前满脸真情的卫仲道,想想女儿也到了及笄之龄是该说门亲事,虽然平时上门提亲的人不少,家世也有比他卫家好的,但在过往的经历以及女儿的生活中,蔡邕也觉得卫仲道或许就是自己女儿托付终身之人。

    蔡邕之所以如此认为,不但因为自家女儿与卫仲道自小相识、两人都是爱好书画音律之人、又是世交,最重要的还是平时卫仲道对女儿都是唯命是从,女儿嫁给她定不会受欺负。

    如此蔡邕今天也心动了,再加上是卫仲道亲自前来提亲,让他心中好感更甚。

    “这是世侄家中之意还是??”蔡琰试探性的一问道。

    “回伯父,仲道月前亲自回了河东一趟禀明了家父,父亲十分同意仲道所提之事。家父本来要亲往的,但家中突然有事只得仲道自己前来,待家父处理完家中之事便会到洛阳来。家父说很久没有见过伯父,还让仲道与伯父带好、、、、、、”

    “哈哈、、、、世兄客气了,不瞒世侄说,着两年到伯父家提亲之人可以说门槛都踩坏了,不过伯父一个也没有看的上。未想今日见到世侄心中却是大盛,不但因为世侄长相俊俏、素有才名,而且你们两家世代交好,琰儿与你又从小相见,平时也常一起进出,如若你我两家真能结亲,那是最好不过的。”

    “甚好,仲道见过岳父大人!”听到蔡邕的话卫仲道心中大喜,迫不及待的叫了声岳父。

    听到卫仲道如此称呼,蔡邕心喜的捻须受了着一礼,接着说道:“只是虽然说自古婚嫁之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伯父答应过琰儿,她婚嫁要征得她的同意。不如侄儿稍等,伯父着就前去询问琰儿一二,可好、、、、、”

    “那就拜托岳父大人了!”卫仲道赶紧笑着又是一礼,心想既然蔡邕都答应了那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此刻他心中竟是蔡琰的美丽容颜。

    蔡邕起身拍拍卫仲道的肩膀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笑着朝后院走去。行走中蔡邕他是从心眼里看好这个懂事的女婿,不禁脚步都加快了些许。

    、、、、、、、、、、、、、、、、、、、、、、、、、、、

    “小姐要是姜公子现在上门提亲,小姐会答应吗?”房间里听完蔡琰埋怨,环儿眼睛一转逗笑道。

    “哼,晚了!就是此刻亲自过来本小姐也不会答应,害得本小姐等了这么久,一来就答应岂不是很轻浮!”蔡琰嘴硬的说道。

    “咚”“咚”“咚”就在两人说话间,房门传来敲门声,接着人声便至:“琰儿在屋里吗?”

    “喔,是父亲大人吗?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早。”听到是父亲的声音蔡琰赶紧从软榻上起来,提着裙摆快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问道。

    “琰儿今日没有出门否?”在女儿的搀扶下蔡邕走到房间中间的案前坐下,接过环儿给他倒的水浅浅的喝了一口说道。

    “着几人无事女儿一直都是家中,父亲今日没有上朝吗?”蔡琰乖巧的跪坐在旁边的软榻上问道。

    “哎,陛下不问世事,已经很久没有举行朝会了,恐怕不到各番邦朝见之时都不用上朝了。好了不说这些,听下人说琰儿着几日不太高兴,所为何事啊?”蔡邕叹了口气,对于他们这些与党人有关的人,在官场的不如意早已磨灭了从前的壮志,不禁岔开话题道。

    “哪有不高兴!父亲大人多虑了,女儿好着了,只是近日天气转凉了不想外出而已。”蔡琰故作笑笑说道,从小独立的她那些女儿心事并不想与父亲道来。

    “无事就好,从你母离世、姐姐出嫁后家中就只留你一人,往往想来父亲都觉得对不起你,看着你不再同小时候一般爱说笑,父亲甚是心疼、、、、、、”

    “父亲切莫如此,琰儿知道父亲是关心琰儿的,着些年来父亲已经给了琰儿所有最好的东西,琰儿能有现如今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倒是父亲着些年一人担起整个家,要说辛苦谁又有父亲辛苦。”

    “哎,为了自己的家,为了琰儿为父再苦又如何,这些年为父最大的成就就是能看着我的琰儿慢慢长大,置于那些功名利禄又算的了什么。这样为父派人去豫州将你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如此甚好,琰儿也想姐姐了,算算姐姐出嫁也快四年了,上次托人回来说生了个儿子都还没见过了,这次正好。”

    “那好,过两日为父就派人前去接回来,不过着路上有些不太太平啊,倒时还得派人接应才是。”蔡邕想想说道。

    “现在外面很乱吗?”一直就活动在洛阳附近的蔡琰那里清楚外面的世界,当即好奇的闻闻。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刚说起你姐,如今算算年龄我家琰儿也到及笄之龄了啊,也是该定门亲事了。不知我儿可有交好之人啊?”蔡邕不想好好的气氛被破坏,赶紧说出此次交谈的正事。

    “父亲怎能如此问,让女儿如何说、、、、”蔡琰听到父亲的话,当即满脸羞红着说道。

    “着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就是如此,不过以我儿之貌、之才,平时一定有很多优秀的世人才子接近吧!”蔡邕继续深入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入得我儿眼眸、、、、”

    “父亲!!女儿不知道!?”蔡琰羞红着脸颊如同蚊声说道。

    “不是啊,听说我儿有一个交好的男子,你们两人经常一起同出,可是当真!?”蔡邕突然说道。

    “父、父亲都知道了!!”蔡琰一惊,以为父亲知道她与姜麒的事情,慌忙抬起头,不过看到父亲的笑脸,这才知道上当了。

    “哈哈,我儿是长大了,今日其亲自来提亲了,为父就是想来问问我儿的意思,不过现在看到我儿的表情已经不用问了。不过也是,其家世殷实、文采出众,而且长的也俊俏,确是上上之选,如若我儿没有意见,着门亲事就定了如何?”蔡邕大笑着说道。

    当听到‘其’的时候,蔡琰心中一跳,听成了‘麒’,而且家世殷实、文采出众、长相俊俏说的也是心中的爱郎,蔡琰不禁心中一喜,以为她的伯孝哥哥履行承诺来提亲了。

    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女孩的矜持还是让她忍住了出去相见的冲动,红着脸说道:“着男女婚配之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做主就是,不必询问女儿。”

    “哈哈、、好好好!”听到女儿同意蔡邕心中大喜,不过同时又有些失落,毕竟十多年相依为命的女儿要嫁人,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就这样蔡、卫两家定下亲事,只是蔡邕万万没想到他的糊里糊涂,却给三个年轻人带来了无边的伤害,至于他们将来归属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第八章 阴差阳错

    很快卫、蔡两家结亲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这对才子佳人的婚事,成了洛阳城内酒馆茶寮的热门话题。

    自然很快蔡琰许配与河东卫家的消息也传到了姜家,听到这一消息,姜母气的当即摔碎了刚请洛阳城中名匠打造的玉圭。

    原本准备作为聘礼的玉圭,就仿佛姜母对蔡琰的好感般摔的粉碎,随后要找蔡琰问个清楚的姜麟儿被姜母拉住了,虽然生气,但姜母还是清楚着事情不能让儿子知道,否则以儿子的脾气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

    也因为有了姜母的叮嘱,一直待在营中的姜麒却一直浑然不知,直到那一天、、、、、

    当卫仲道和蔡昭姬两人定下婚期后,财大气粗的卫家更是连续摆了三日的流水席,宴请洛阳的达官贵人相邻四里。

    席宴中卫仲道更是意气风发,敬酒频频。毕竟能娶到洛阳各世家大族公子都惦记的美人,确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当然乐极也会生悲。

    虽然姜母吩咐了不准家人将着消息告诉姜麒,但姜麒不知道并不代表此事便如此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待定下婚期三天后,后知后觉的蔡琰终于知道了父亲给自己定的糊涂亲。

    原本着两天蔡琰的心情都非常好,一想到即将嫁给如意郎君,笑容就会爬上她的脸庞。不过她的好心情很快就会被打破,这日蔡琰正在房间里挑选下人给她送来做新衣的料子,丫鬟环儿便慌慌张张的来了。

    一入后院,环儿便惊叫着喊道:“小姐、小姐,出、出事了!”

    蔡琰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环儿,笑着说道:“何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怎么?让你去买些香粉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小姐,是不是弄错了!”环儿喘着粗气语无伦次的说道。

    “说这么喃?语无伦次的样子,有什么事慢慢道来。”蔡琰顺手递了杯茶给环儿说道。

    环儿接过茶一饮而尽,慌乱的心平静不少,放下茶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小姐这次可是和伯孝公子定的亲!”

    “怎么?环儿没睡醒否,我不是和伯孝哥哥定亲难道是和别人啊!”蔡琰用食指点了点环儿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心说环儿这是怎么了。

    “可、可今日奴婢外出听见大街小巷都议论遍了,说小姐是和河东的卫宁、卫仲道公子定亲!现在卫家在洛阳城中都摆了三天酒宴!”

    “怎么可能!环儿是不是你听错了!那天父亲说的是伯孝哥哥,怎么可能是河东那个病怏怏的卫仲道!”

    “是啊!环儿也以为是听错了,着回府又问了管家明叔,明叔清楚的说就是河东卫家的卫仲道公子,明叔还说环儿糊涂连自家小姐要嫁谁都不知道、、、、”

    “啊、、着、着怎么可能!父亲那天明明!?”蔡琰听到环儿清楚的说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才心中还欢喜无比的蔡琰,仿佛一下从空中掉落地面摔的粉碎,被环儿扶到床上躺了一会才好转过来。

    刚一恢复力气蔡琰愤怒的提着裙摆便朝父亲书房跑去,一路跌跌撞撞,让那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家仆不禁摇头,心想是何事让自家小姐如此慌张。

    书房中正在书写请帖的蔡邕听到房门被‘哗啦’一声拉开,手下一哆嗦笔头没收住,一张请帖就废了。正想看看是那个下人如此没有礼貌,蔡邕就听到女儿略带气愤的声音,道:“父亲、是否要将琰儿嫁给卫仲道!!”

    “琰儿今日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准备嫁妆吗?是如何了、、、”蔡邕放下笔,起身拉过面无人色的女儿关切的问道。

    “还做什么嫁妆,父亲为何不询问女儿就随便将女儿改许他人!!”蔡琰挣脱父亲的手臂,第一次对着父亲发火道。

    “琰儿这是怎么了,父亲何时将你改许他人,不一直都是卫公子吗?”蔡邕不解的看着蔡琰接着说道:“那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哪有!那天父亲明明说的是麒公子!着洛阳有名望、有家世又有相貌的,除了姜麒姜伯孝公子还有何人!!着怎么就变成了卫仲道!!”蔡琰也不顾礼仪愤怒的说道。

    “姜伯孝?为父那说过什么姜伯孝?那天来的就是卫家公子,你与卫公子两人不一直交好常常一起出游吗?”着一闹蔡邕有些搞不明白了。

    “哪有!那是卫仲道整天缠着琰儿、琰儿从来都是厌烦的,只不过看着两家世代交好的情况,才没有明说罢了、、、、、”

    “什么!琰儿着到底怎么回事!为父还以为!那现在如何?卫公子三书六礼已下,而且现在洛阳都传遍了!”

    听到女儿如此说道,虽然蔡邕知道理会错了女儿的意思,可现在木已成舟,除非卫家突然退婚,不然于理不合,谁也阻挡不了这门亲事。眼下蔡邕看着女儿决绝的样子心中后悔不已,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头了,怎么没有给女儿清楚的说明男家情况。

    “琰儿不管!反正除了伯孝哥哥,琰儿谁都不会嫁的!”蔡琰咬牙坚定的说道。

    “哎,可是大局已定,卫家是明媒正娶,除非卫家退婚,不然我家悔婚不但会让世人耻笑,而且你也会被别人看不起的。”大局已成蔡邕试图规劝蔡琰同意道。

    “琰儿才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呜呜、、、、、、”看着父亲那不由分说的样子,蔡琰脑中一片空白她伤心的说完,哭着就朝外跑去。

    跑出府门,蔡琰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姜家坞堡。不过当到了坞堡后,听到她来访的姜母并没有让她进去,只给她传出一句话让她自重。

    听到这句话后蔡琰突然感觉天昏地暗,她知道姜家已经知道了她定亲的事情,虽然着并不是她的愿望但已经是事实了。

    已经无路可去的蔡琰,现在只想再见见姜麒,希望他能听自己解释,但当到达越骑营后她并没有勇气进去,她不敢想象心爱的人当得知她的背叛会做何,最后她还是觉得,与其知道答案,不如保留两人最美好的记忆。

    半响后蔡琰带着遗憾毅然的离去,也就是蔡琰的着一走,注定了他们或许将来便会是路人了。

    回到了蔡府的蔡琰因为伤心过度连续哭了三天,接着生了场大病,待病好后瘦了一圈的她,又再次恢复了原本冷冰冰的面孔,除了自己贴身丫鬟环儿,她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话,每日除了研读古籍外,就是弹奏心爱的瑶琴。

    只有当蔡琰在把玩从不离身的一块红色玉佩和吹奏一根玉箫时,才会像一个正常女子般有些笑容,而这笑容都是因为她记忆中有一个身胯白马手腕大弓的英雄。

    每当看到女儿如此,蔡邕心中也非常自责,但礼教之法却无法改变,传承千年的礼法,作为大儒的他是不能违背的,唯一可以安慰的,或许只有相信女儿嫁给卫仲道,一定会比嫁给沦为武人,随时可能战死疆场的姜伯孝好。

    、、、、、、、、、、、、、、、、、、、、、、、、、、、、、

    至于被蔡邕说成武夫的姜麒,正在越骑营中和关羽、张飞等几个屯长以上的将官研究着沙盘。

    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沙盘,激动不已的张飞突然打了个喷嚏,而他着一个喷嚏正好将面前沙盘中的虎牢关震塌一角。着突来的一幕不禁让众人大笑不已,纷纷说他武艺超群,一个喷嚏便打破一座雄关。

    “子一啊,着沙盘可不行,要是搬动一下可就全塌了。”笑完姜麒对着一旁有些尴尬的姜初说道:“下来后去找火头军弄点筑城墙用的米浆浇一下,让其稍微凝固点。”

    “卑职遵命”姜初点头领命,这个长十尺、宽五尺,全部用沙堆成的沙盘可用了他和手下几个参事半个月时间才完成了,在绘制期间已经按照斥候营四处勘测修改无数次。如今沙盘上包含了河南郡二十二县中四处的山川河流、城防建筑,可谓栩栩如生。

    “师兄你是怎样想出来要制造如此沙盘的!?”与其他人一样,赵云当看到沙盘中如同真实一般的山水,当即便喜欢上了如今不禁问道。

    “着还是瑜弟提醒了我,瑜给大伙说说吧、、、”姜麒笑笑对着一旁伏案记录的周瑜说道。

    “诺”虽然年幼,但已经跟随姜麒在军中担任了近两个月书记,周瑜对大帐中的将士也都非常熟悉并没有胆怯之意。

    周瑜放下笔便说道:“那日兄长教导我与成儿学习如何看地形图,当时瑜看着那些羊皮上弯弯曲曲的图案,随口说了一句,着画画之人水平太一般了,山不像山、河不像河、、、、、”

    “就是如此一言,麒想起了当初秦始皇灭六国之时,亲自用沙土垒建六国地形图及伏波将军马援堆谷为图的事情,随即就让子一几个试试,如今看来这效果还不错。”姜麒接着说道。

    “着沙盘固然是好,可不太方便携带。”虽然非常赞同,但关羽还是说出了其中利弊。

    “对,地图有大小繁简之分,沙盘已可同样可大可小、可繁可简。要知道我等用的地图也不过画出了那里有山、那里有水便是。”

    “战时制作沙盘亦可同样,先按照地图垒建大致的地形,再派出斥候打探增加村庄、小城或是敌军所在地,到时就无须像现在沙盘那样精细,甚至可以用不同的小旗帜代表。”姜麒说着从桌上拿起一面指头大小的旗帜,随后插在了离虎牢关百里的官道旁,旗上写了个‘越’字。

    “这样可就大大节俭了时间,一般最多一两个时辰即可完成。如此地图一目了然,势必对行军有所帮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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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汉末介绍: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伏尸二人。雄主一怒、伏尸百万、血染千里。 泱泱大汉四百余年,走至末路,在这风云再起的汉末时期,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造就千古英雄。 姜麒出身豪族,因生时天降异象,被家族遗弃,迫随母姓。 或许注定他就不平凡,不但生的一双双瞳目,还天生神力,小小年纪便挽弓三千。 也在冥冥之中注定,从小带有暴戾之气的他,闯下大祸、差点身死。幸的高人救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九死一生间,其脑海中出现模糊的记忆,在这些模糊的记忆驱使下,他慢慢变得强大。 从此的姜麒,将不再平凡。 在种种巧合下,童渊成了他恩师,赵云是他师弟。关羽叫他四弟、张飞喊他兄长…… 从此!大厦将倾的王朝,兴衰咐之于手。 翻手覆云间,便能决定千万人的性命……血色汉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血色汉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血色汉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