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越骑易手?
很快随着沙盘的现世,从每什开始掀起了一股制作沙盘的热度。每逢训练结束,不管士兵还是将官都有了事情做,三五成群,仿佛指挥万军的将军般在沙盘上开始厮杀起来。
一时间将士的军事素养进步不少,就是姜麒的中军大帐也不能免俗,两个一直跟着的尾巴,周瑜和姜成每日都乐此不疲的进行沙盘大战。
当然不出所料,往往都是姜成被杀的丢盔弃甲,甚至姜麒对上都感觉到有些吃力。只是没想无心插柳,这样的游戏成就了未来让人闻风丧胆的美周郎。
三月的集中训练,越骑已经被姜麒从一盘散沙锻造成了一把钢刀,原本单兵素质就非常好的越骑营,如今就差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的锋利了。在光和六年最后一个月中旬,姜麒结束了对越骑营的集训。
临近新年,虽然四处天灾不断、乱民四起,但朝廷仿佛浑然不知的样子,依旧安排庆祝新年的到来。
同时朝廷为了天朝大国风范,下旨广邀四处属国来朝,为了展示汉军将士的风采,一向玩物丧志的刘宏突发奇想,准备举行冬季狩猎,地址选中了长安城外的皇家狩猎场上林苑。
既然已经决定狩猎,自然就要有大军担任护卫,作为精锐的越骑营,当然当仁不让的接到了命令,成为了护卫前往皇家猎场的后军。
也在得到命令的同时,姜麒见到了一直不愿见到的越骑营校尉何苗。这日颁布调令后,何苗也同时征用了姜麒的中军大帐,毕竟何苗才是名义上的主将,中军大帐他自然有权占用。
当晚何苗在营帐中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并要求营中屯长以上的将士参加,赴宴中姜麒穿着一身越骑营将官配备的铠甲,可暗红的铠甲戎袍,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喜气。
虽然已经尽量压着火气,但当姜麒带着一众同着铠甲的将士前来中军时任然爆发了。
随着何苗带领的护卫撩开中军大帐,姜麒入眼就是一队歌姬正随着乐师的音乐翩翩起舞。而主位上的何苗眼下正搂着两个衣着不整的歌姬上下其手,整个大帐里蔓延着一股**之气。
一直强调军法的姜麒那里受得了如此之气,而且着还是他呆过近三个月的中军大帐。
见此一幕,愤怒的姜麒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满脸**的何苗,在歌姬的尖叫中一下就把他扔出了大帐。
面对姜麒的突然发作,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待何苗飞了出去大伙才知道不好了,离得最近的关羽赶紧一把抱住已经双眸通红、临近暴走的姜麒。
当时看到大帐中的那一幕关羽也十分生气,他是知道自家兄弟在着越骑营中付出了多少心血的。眼看着军队练成,却来了一个公然破坏军纪的主将,是何感受他是知道的。
但尽管如此,此刻关羽任非常清醒,他知道殴打上官的结果,故而拼命拉住姜麒。
一旁早已熟悉师兄眼睛发红就意味着要杀人的赵云也赶紧过来帮助,和两人之力方才将之拉住。
摔的七荤八素的何苗好不容易在两个亲兵的搀扶下爬起身来,着一摔不但将他的酒意摔醒,而且新仇旧恨也涌上了心头,早已在洛阳横行的他那里受过如此委屈,失去理智的何苗,一把夺过护卫腰间的宝剑,直接就劈向了姜麒。
那模样势要斩杀姜麒。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特别是他着种早以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
还不待何苗近身以被幸灾乐祸的张飞一把夺过了手中宝剑,接着一记侧踢他又再次飞了出去。转眼年少气盛的童飞也不示弱,一个健步上前,手中宝剑就已经架在了何苗的脖子之上。
看到如此动作何苗的护卫也慌乱了,四散着护卫中军大帐的三十几个护卫‘噌、噌’的一阵拔剑出鞘声过后,一下就将姜麒等十多人围了起来。
当然姜麒的手下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哪怕眼下面对的是何苗,可却没有一人胆怯,当即便拔剑相对。
因为姜麒他们是来赴宴的护卫都离得有些远,眼下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围,他们也没二话直接来了个反包围,顷刻间便是剑拔弩张、刀光剑影。
杀气腾腾中姜麒不禁缓过神来,心中同时有些责怪自己这是为何,身为一军主帅,居然被着一点小事就激怒了,要是以后行军打仗那还了得。
收起心情姜麒拨开拉着自己的关羽、赵云两人。两人见姜麒恢复正常也未阻拦。
来到已经面无人色的何苗面前,姜麒拿过童飞手中宝剑,同时掏出一直未离身的越骑营虎符,丢在何苗身上说道:“竖子不足与伍,着越骑司马不做也罢。”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此刻姜麒清楚知道,他的以下犯上按照军法当可以处斩,不如以退为进。
为了不引起兵变,很快姜麒带着自己族中所来的百多人消失在夜幕之中。临走之际,姜麒也不厚道的带走了百多匹上等战马,依他之言这是他练兵的酬劳。
不过当张飞问及真的就这样放手越骑营了,姜麒只是神秘的笑笑。
不出所料,当姜麒离开不久,越骑营将士都知道了自家司马离去的消息。在得知着一消息后越骑营随即炸开了锅,虽然姜麒在营中待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深深的影响了越骑营将士。
在他们心中,姜麒不但文武双全、赏罚分明,而且在三天前还履行承诺,给大家足额发放了三月军饷,随后又按照约定给予了一千贯的赏赐。
哪怕姜麒虽然要求严格、训练残酷,但他们清楚着都是为了他们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而做的。况且上到各级军官,下到伙夫、兽医姜麒都称之为兄弟。可以说也只有姜麒将他们当人看,而不是杀戮、夺利的工具。
在知道姜麒是世家子弟而不是市井之人后,更是为之品行感动,甚至很多人都升起了为之赴死之心。可以如此说,现如今的越骑营只认姜麒而不是纨绔何苗。
如今姜麒走了,越骑营士兵怎能不讨要过说法,可面对自己惹下的烂摊子,大有哗变的士兵,可怜何苗还想用自己校尉的职务镇压,甚至命令扈从可将不从者就地格杀。
不过当打伤两位士兵后越骑营将士可不答应了,在他们眼中只有威武的司马,哪有满脸横肉的校尉大人。
已经学会姜麒传授的近身搏斗之术,越骑营士兵哪怕不在马上,那也有巨大的威力。
面对精锐何进给何苗的三十多了扈从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三两下就被绑了起来,连同他们的主公何苗一起丢出了军营。
而做出着一切后,越骑营那些留下来的屯长也十分聪明,立马紧闭辕门收起兵器,以此表达所做行为并不是兵变,更不是姜麒的主使。
当第二天狼狈的何苗逃进洛阳时,越骑营的兵变也传遍的朝野,不过碍于有外史在洛阳而且冬猎在即,何进也只能低调处理,征得太尉杨赐同意,调来五营中的步兵营顶替原来越骑护卫狩猎的位置,再用射声顶替另一支护卫屯骑。
换防下来的屯骑调到了离越骑十里处监视越骑动向,虽然越骑营帐并未发生反叛情况,但如今也不得不防。
待安排妥当,何进任命亲信吴匡为越骑司马让其接管营房,不过很快鼻青脸肿逃回来的吴匡告诉他,越骑将士的回话是,越骑营只有一个司马。
虽然吴匡被胖揍了一顿,但还是给何进带来了个好消息,越骑营并没有乱,整个军营任然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训练。
此刻回过神来的何进才明白,肯定又是自己好兄弟做了什么事情激怒了姜麒,才使得姜麒愤然离去。而且通过这件事何进也明白了,姜麒确是一个带兵有方之人,如此彪悍的越骑不过三月便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着就是本事。
想罢,何进怎可放过姜麒这个人才,当下便派人前去邀请姜麒,并带去了越骑营虎符让其继续担任司马一职。
不过何进又失望了,来人并未见到姜麒,只给他带回一句话,姜麒说:‘麒曾说过府尹大人,信不过麒,麒将隐于市野,不过麒也完成了当初的承诺,为大人练就了一直铁军。’
听到姜麒回话后何进有些哭笑不得,但此刻他没有太多时间给姜麒纠缠,做为外戚此次冬猎他将一路陪同刘宏左右。
而在皇帝启程长安之时,姜麒也碰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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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姜麒等人的回家,原本就准备过节的姜府现在更加的热闹,昨晚入夜才归的姜麒洗漱后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当吃过饭食后府中的一些变化引起了姜麒注意。
如今的府里,不管大小院落都贴有长条状的黄色布条,布条上鬼画符般用朱砂写满符咒。不但如此,乌堡中时常还可以看见身着道袍的人出入。
拿着李丽儿给自己的一张平安符,姜麒问道:“这些东西是那里来的?”
“是丽儿给哥哥的,着些东西都是一个自称叫太平道的道士给的,家中几乎每人都有,听说这个教派现在在洛阳广收门徒,族中也有百人加入,而且好像族中还捐赠了千石粮食于此教,不过夫人和怜儿姐姐视乎不太喜欢这太平道。”李丽儿听到姜麒对着教会感兴趣道出了所有知晓的事情。
“呵呵,原来是太平道,一个只知道糊弄百姓的邪教,看来其又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了。”姜麒听后眉头一皱说道,同时他再次记起了明年便是甲子年,看来事情真的会发生。
“哦,对了他们领头的人还时常出没于护卫营,而且听到哥哥是越骑营司马后特别上心,三两天就来一次,就打听哥哥的事情。有次丽儿问是否有事要转告时,他只说算出哥哥与其教有缘想结识。”看到姜麒有些紧张,李丽儿想起了太平道里有些鬼祟的那个领头之人。
“还有如此之事,遇到麒这太平道就到头了、、、”姜麒诡异的一笑,当即起身走出了房间,叫来一直守护在外的晏明耳语几句,晏明楞了一下后点头离去。
“哥哥是否是有大事发生?”李丽儿仿佛也感受到了姜麒心中的凝重说道。
“放心有麒在不会让家人受任何伤害的,对了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丽儿回娘家吗?”姜麒搂着李丽儿说道。
“娘说如若现在回去以、以与哥哥的关系可能会让家中说闲话、所以、、、、”李丽儿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麒之过,放心,年后麒让母亲向琰儿家提亲,确定之时我也定下日子,到时我三人一同成婚,你与琰儿不分大小都是麒最爱之人,可好、、、、”姜麒在李丽儿额头一吻说道。
听到姜麒的话李丽儿眼中有些湿润,看着姜麒那毫无虚假的眼神,李丽儿很想将蔡琰即将嫁做他人妇的消息告诉他。但想想李丽儿又不敢开口,其中当然也包括私心,谁人想与别人分享爱人,最后只说了:“丽儿听哥哥的便是、、、”
抱着李丽儿温存半响后姜麒说道:“好了,说说正事,如若麒判断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天下即将出现大事,丽儿给家中修书一封让下人带回去,以麒之名义让你全家赶紧搬到这里来。如若不愿意来坞堡可搬到洛阳城中,城中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一座宅院可以居住。”
“哥哥真的如此严重吗?”李丽儿也收起心情问道。
“可能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只是事关重大麒不可乱说,切记一定要劝服家人入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若实在不愿,麒只好派遣一支扈从前往将他们强行迁来。”姜麒言语郑重的说道。
“丽儿晓得,多谢哥哥关心。”从未见过姜麒如此紧张李丽儿心中一暖,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姜麒心中已有分量。
第十一章 颍川荀家
随着大雕落地,一直站在远处,身着一套越骑铠甲的瘦小青年举起木桩朝姜麒走来。
虽然姜麒辞去越骑营司马之职务,不过顺回来的铠甲不少。不过如今能穿上越骑营这种大汉最好的禁军铠甲,无一不是姜麒从越骑营中带回来的,可谓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只是与高大强壮的越骑营士兵相比,举雕而来之人身高却不足七尺,一副风都可能吹倒的身体简直不够看。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成了姜麒亲兵中的异类,原因无他,只因其能训练上好的猎鹰。
当初姜麒捕获白雕之时将雕交给姜风让他找人训练,之后并未留意此事,要不是那天看到天空放飞的白雕还记不得了。
之后姜麒也就认识了这个姜风从集市上买来的训雕之人,据说他是烧当羌贩卖的战利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训鹰是祖传的技术。
闲来无事的姜麒当即要过了这个异族少年,经过几天的训练,白雕基本已经可以听得懂姜麒的命令,一时心喜的姜麒当即让训雕少年成为了自己亲兵,专职护卫白雕并取名‘雕奴’。
想着雕能从万里长空看到地面狭小的猎物,当然能看到行进中的军队,随即姜麒就给雕奴下达一向任务,让其训练白雕侦查敌情并传递消息,如若成功,那可比一直用马匹传递军情快的多。
姜麒接过雕奴递过来的鲜肉送到了白雕嘴巴,已经认主的白雕毫不客气的大吃特吃,着可是两天来的第一块肉。
‘白雕’也不知为何原本只要找到猎物就能有肉吃,现在却要看到那些庞大的人才有的吃,不过聪明的白雕也记住了那些比兔子大的太多的人才是他的目标。
“启禀少爷,书写已全部送达。”刚才从官道上奔来的那骑士快步跑上城楼恭敬的一礼说道。
“如此快,你没有去江东否、、、”姜麒疑惑的问风尘仆仆的士兵。
“启禀少爷小的日夜兼程,于两日前到达颍川,碰巧在那是遇到顾家公子也就回来的快了些。”士兵完完整整的解释道。
“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姜麒满意的点点头。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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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荀家,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里正堂大门紧闭,门外站着两名持刀警戒的护院,房里渺渺檀香从房中丹鼎升起,发出淡淡幽香。
屋内十数人围案而坐,着十数人正在传看一封书信,直到最后一人看闭,首位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颇有威严之人对着末席的少年说道:“公达着封书信是何人所书?”
“启禀家主此乃族孙好友,洛阳姜家公子麒所书,攸感事关重大,方大胆禀告家主。”荀攸起身一礼说道。
“就凭着三言两语是否有些言过了。”荀攸上手一三十左右文人打扮之人说道。
“然也,正如仲豫所言,公达是否有些大惊小怪了,如此大事朝廷怎可不知?”不远处另一与荀攸年龄相仿之人也说道。
“友若此言差异,要知道,这些时日出入我府中太平道之人可少,而且城中身着道袍之人更是随处可见。”另一人接过话反驳道。
“文若以为喃,”老者看着身旁一直未说话的一弱冠少年说道。
听到家主询问少年,其余正准备说话之人全都自觉的闭上了嘴,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少年。
那少年长相伟美、颇有仪容、面白无须,见到家主询问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席末的荀攸,问道:“敢问公达你那好友与明月公子是否有关系、、、、”
“回叔父,我那好友正是人称明月公子的姜伯孝。”原本听到族人并不上心,出自旁支的荀攸有些失望,不过当看到自幼有王佐之才之称的年少族叔询问,荀攸赶紧道出好友之名。
要知道姜麒名气可是大的很,才从洛阳回来几天,他每日听到颍川书院讨论最多的人便是姜麒。
正如荀攸所想,当听到书信是姜麒所写之后,被称为慈明无双的家主荀慈,都经不住将案上书信拿起来看看。
刚才荀慈只觉那书信的小篆十分漂亮,可如今再看却是那样精美,仿佛世间珍宝一般看完并小心的将一处褶皱抚平。经此一说,屋内很多人看向荀攸的眼神也多出了羡慕之色。
“听说姜公子投靠的何府尹,如若这样为何其不报告其主,而是与公达书信。”屋里唯一没有变化的荀问道。
“叔父有所不知,伯孝贤弟只不过答应为府尹大人训练越骑营,并未视府尹为主。当然攸想天底下也未有人能降的住伯孝贤弟,或许叔父还不知,侄儿回颍川前一天听闻伯孝贤弟已经卸掉了越骑营司马之职、、、、”
“这么说来着姜公子还是文武全才,公达不会找到依附之人了吧?”荀继续说道。
“不瞒叔父攸却是有此意,不过攸出自荀家不会轻易表态,但伯孝却是一个可以作为之人,而且从今日之事可以看出伯孝还很是重情义。”
“想来这姜伯孝更是一个会抓住机会之人吧!”,说完荀与荀攸两人心灵相通为之一笑,此刻聪慧的荀也看清了自己这个要稍大的从侄,可不是外表那样愚钝。
“文若可是有见解了?”荀慈放下似若珍宝的书信问向面色从容的荀。
“回叔父,今日在街上发现很多富裕之人都开始变卖田产家业,好奇的问过下人为何那些人会低价卖掉家业,得到的回答是那些人准备迁徙。可要知道颍川可是豫州最富有的郡县,这些年虽然饥荒可也没有出现过富人迁徙啊!而更奇怪的是那些人要么姓姜,要么与姜家有姻亲。”荀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如此一来我族人还不的不妨啊?”听到荀的话荀慈皱起了眉头,心想此事说不定还是真的,随即荀慈便开始对比利弊。
在颍川接到姜麒通知的还不止荀家,除了荀攸还有颍川的陈群、郭嘉、吴郡的顾雍都在密议信中事情。
随后几家也都得出了相仿结论,不过因为重视的程度不同,受到的影响也不同,损失最小的当数郭嘉与顾雍两家,也因两人皆是能做主之人。
本来就家道中落的郭嘉,直接卖了所有家资带着老母隐入山野。而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子,顾雍说服了父亲以最快的速度变卖了除江东外的所有产业,并在江东大量置业,着一举动也奠定了以后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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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荀攸稍微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族里已经重视此事了。
不过荀攸心中也有些不快,虽然自己自小有才名,但无奈出自旁支而且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宿在祖父家,家中无主事之人,在众多族中弟子里,哪怕他做的再好也未得到赏识。
虽然现在投靠何进得了个黄门侍郎,家中稍微有点留意,但着还远远不够。
就在刚才,荀攸知道要不是那被族中重点培养的嫡出弟子荀出面,还不知道事情会如何。
不知不觉中荀攸心中生出了些许嫉妒,嫉妒之后荀攸暗自决心,自己定要出人头地,成为族中佼佼者,让自己儿子、孙子不用再像自己一般卑躬屈膝。
想着、想着荀攸脑海中出现了姜麒的身影,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妹妹荀芯儿的模样。
在荀攸的思考中,马车停在了一个门脸并不大的院门前,荀攸起身下了马车,看着有些破败的院落再次叹了口气,自己自诩不输族中任何弟子,却没有发挥才能的地方。
“老爷、老爷、、”几声温柔的声音将荀攸带回现实,荀攸从已经掉漆的牌匾上收回眼神,发现身旁站着一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女子,女子也就二八之龄,有着江东女子的温婉美丽。
“阿鹜怎么出来了,外面多冷,快快近屋。”看着女子有些冻红的俏脸,荀攸心疼的赶紧撩起背上的披挂,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包裹在怀中。
怀中女子有些激动的眼睛发红,乖巧的依附在荀攸怀中,直到两人进入早已被炭火熏得暖和的房中方才分开。
刚一方开,被称为阿鹜的女子行礼后说道:“妾身谢过老爷、、、妾身见老爷迟迟没有回来方才出来看看,刚看着老爷是否有些不快、、、、”
“未有何事、、、”荀攸自我安慰的笑着摇摇头,接着对为自己脱去披挂后又朝炉火加了两块木头的妾侍说道:“对了!芯儿在家中否?”
“近日天气转凉,小姐一直都在房中弹琴读书。”阿鹜不知道为何自家老爷突然心情转好,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问,赶紧笑着说道。
“那好,我过去看看芯儿。”听到妹妹在家中,荀攸也不多说起身就朝门外走,见此阿鹜赶紧拿起刚接下的披风追上关切的对荀攸说道:“老爷披上外边天凉。”
荀攸感动的看着这个出生不高,又因为正妻的原因从纳为妾后一直住在老家的自己女人,半响拉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说道:“阿鹜过两天和攸一起去洛阳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听到荀攸的话阿鹜眼泪不禁流落眼眶,呜咽了下后小声说道:“阿鹜不想难为老爷、只要老爷心中有阿鹜、阿鹜心中就欢喜了、、、、”
“放心攸定不会辜负你的,待攸成名那天定会再次风光的将你接回家中,攸要让世人都知道攸有名美丽、善良的夫人。”荀攸感动的将心爱的女子搂在怀中,半响才被阿鹜催促的朝后院走去。
第十二章 荀攸心思
刚走到回廊尽头,荀攸就听到小阁中传来优美的琴音,音符中尽是少女的心事。
还好听着渐渐清晰的乐曲,荀攸有些忐忑的心终于落地。他那心情好转只因妹妹弹奏的这首琴音,正是由姜麒的‘明月赋’改编而成,后由蔡邕府中传出。
曲子虽有人说是蔡琰谱的,不过熟悉之人知道是姜麒谱后送给蔡琰的,而刚巧荀攸就是知情人之一。
想到这里荀攸有些惋惜,为何两个如此般配之人不能在一起,当然他更佩服姜麒居然能洒脱的放手,在私下中几人还说姜麒有君子之德。
‘咚、咚’几声敲门声后屋里琴声戛然而止,两吸之后房门慢慢拉了开来,渐渐身着淡黄色襦裙的女子出现在了荀攸面前。
女子鹅蛋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宛然一笑齿如编贝。此女正是荀攸唯一的胞妹,刚及笄不久的荀芯,见站在门口的是自己兄长,荀芯一笑后说道:“哥哥何时回来的,快快进屋、、、、、、”
荀攸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妹妹闺房,一入房门后说道:“未想小妹也会弹奏着明月赋啊!”
“哥哥当知道着颍川的文人墨客不少,如此佳音早在三月前就传出了洛阳。对了哥哥在洛阳见过这个明月公子吗?”荀芯宛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虽然刚及笄不久但已经有了大家风范。
荀攸轻轻拨动了两下刚刚荀芯弹奏的瑶琴,淡淡的说道:“哦,小妹说的是姜伯孝公子吧?当然!为兄在洛阳早已与伯孝交好,还在一起长谈过,不过可惜自从他从军后军法严格,便很长时间没见了。”
‘啪’听到荀攸的话,正在准备给哥哥倒水的荀芯一下打翻了杯子,温水倒了一桌。一时失态的荀芯赶紧掏出手绢擦干水迹,重新倒了杯水给兄长,才有些激动的问道:“哥哥可否给小妹讲讲姜、姜公子?”,说完荀芯不禁面色一红。
“哈哈、、为兄看着小妹着满屋挂着的都是伯孝所做的诗词,便知道你之想法了。那好现在无事就与之讲讲,伯孝与小妹年龄略微大些,身高过八尺、、、、、、、”
荀攸着一通讲下来听的荀芯是如痴如醉,当听到姜麒与蔡琰两个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时,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心中不禁想见见姜麒。
“姜公子太可怜了,为了报效国家失去了挚爱,不知姜公子现在如何了,一定很难过吧。”荀芯有些伤感的说道。
“是啊!不过伯孝非常人一定会转好的。”荀攸看了看眼睛有些发红的妹妹,接着说道:“伯孝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要是谁做了他夫人,一定会让天下女子羡慕的。”
看到兄长神秘的笑容,荀芯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说道:“哥哥,为何给芯儿说这些!?”
“哎、、、、想想阿父、阿母离世已经十多年了,当时小妹才两岁,如今也已经长大成了一位倾国女子,当初为兄在阿母陵前发誓一定要照顾好你,将来给你找个好婆家。为兄觉得伯孝就是那个妹妹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芯儿觉得如何?”荀攸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道。
“哥、哥哥,突然给、给芯、芯儿说着、、芯儿如何回答?”荀芯早已羞红了双颊,头埋得低低的小声说道。
“哈哈、、、、、、其实今日听到小妹弹奏乐曲,和在房中看到小妹的表情后为兄已经知晓,这次小妹就与兄长一同去洛阳吧!如若你们有缘分!?”
听完哥哥说的,半响红着脸的荀芯才咬牙说出一句:“全凭、哥哥做主就好”,接着羞红了脸跑到了寝房。
回到卧房,荀芯看着榻沿上挂着的那首经常咏送的‘美人赋’心再一次醉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梦中无数次想象过样貌的才子,会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夫君。
在和妹妹明说打算的荀攸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压在了姜麒这个还太年轻的少年身上,哪怕他们的身份有差别,让妹妹嫁人姜家不太容易。
出门抬头看着已经快落幕的天空,荀攸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是否正确,但他知道最起码不会输,最起码给自己妹妹物色了个不错的夫君,就算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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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荀攸算计姜麒的时候,坞堡中的姜麒也在算计,只是他们算计的不同而已。
姜麒累的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接着揉了揉被晃得有些发晕的眼睛,最后摇了摇头走出了一间摆满了东西的房间。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他大舅父姜海。
出的门口,门外带刀携甲的护卫赶紧行礼。姜麒招手唤过刚带着巡逻队走来的姜风说道:“怎样!有无可疑情况?”
“回伯父、兄长一切正常。”姜风抱拳行礼道,进过半年刻苦的训练,原本就高大的姜风身高以接近八尺,可谓虎背熊腰,身上散发的彪悍之气让人退避三舍。同样人也沉稳了不少,不过安逸的生活还是让他那脸庞带着些许幼嫩,他还需多加锻炼。
“风儿不可怠慢,着屋子里装着的可是族中大半的财物,关系重大知道否。”姜海任然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在上辈嫡出子弟中姜海是唯一留着坞堡中看护的人,当然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人,为了家主之位,他也不得不留在坞堡中守护家业,虽然乌堡中卫士众多。但姜海心中还是有些没底,必定姜麒还太过年轻,哪怕他这些日子做的不错。
“伯父放心,着院中住着侄儿麾下的一百精锐,又有兄长的五十扈从可谓铜墙铁壁。而且大院四周还有二弟的骑兵护卫绝对万无一失。”姜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如此最好,不然我等之罪就大了。”,虽然这么说姜海还是有些担忧,加上今日刚送来的,这个小院的房间里已经囤积了近十万黄金,另外还不加那些成箱的五铢钱以及各种珠宝、布匹。就在刚才面对如此多的财物他自己都差点晕过去,更何况别人不出现贪婪。
走出戒备森严的院落,姜海擦了擦头上因紧张而出现的汗水,说道:“舅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麒儿是否再加强些护卫?”
“嗯,也好!必定有备无患。这样,舅父一会我去挑选一队全由族中子弟组成的护卫,让他们作为备用之军驻扎在小院旁,随时做支援可好?”姜麒想想后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这些东西关系到族人的兴衰不得不防啊!”听到姜麒支持姜海再次强调道。当然如此一大批财物如何能让姜海不紧张。
告别忐忑的舅父回到厅房,洛阳令周异早已在那里等候,在他一旁周瑜正与之说着话。见此姜麒赶紧快步走去,面对起身的周异行礼道:“叔父让你久等了麒在此赔礼!”
“伯孝就无须客气了,那事现在如何了。”周异也不多言直入正题,自从那日儿子周瑜回来告诉他姜麒的感觉后,他已派人悄悄查访,确定太平道的总总迹象还真的有些异常。
“以传道为名混入我府的太平道麒已经看管起来,具那些人交代只是奉了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刚到洛阳的使者唐周之名进入世家,尽量获得更得的财物以及信徒,其余并不知道多少。”姜麒叹了口气说道。
“那如何是好,难道我等猜错了,要是那样胡乱诬陷道门中人,可是会遭到朝廷责罚的。”周异听到姜麒的话眉头紧锁。
“叔父放心,既然那些人敢做就会留下破绽,麒已经派出亲信打入太平道内部接近唐周,上次的书信就是他们截获的。不过怕引起混乱不敢擅自行动,叔父可知陛下何时还都、、、、”
“据传回来的消息,这次狩猎陛下好像有些不快,已经提前结束了,算算时日,也就年初几日即将返回洛阳,最迟不会超过初十。对了,听说袁本初在这次冬猎中射了头猎豹,为陛下挽回了些许面子,被封虎贲中郎将了。”
“是吗?不过也难怪,以本初的家世他受封官职那是早晚的事情。算算时日,陛下还有十来日就回来了,时间应该足够了。这样,叔父这些日子派出亲信开始摸清太平道弟子常去的据点,到时我也会让打入太平道的兄弟给叔父送出知道的一些地方,等到行动之时,便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伯孝以为何事才是最佳时机?”
“陛下还都之时,有些事情我等出面朝廷可不一定相信,毕竟事情太过严重了。这些事情让别人出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小侄已经有计策了,叔父放心,至于要等到陛下还京,主要是怕陛下遭遇不测、、、、、、”
“明白了,这样,为叔先回城中准备一切事宜。”颌首同意姜麒之意,周异说着与姜麒相视一笑,之后看着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儿子说道:“这些时日犬子给伯孝添麻烦了,老夫在这里多谢了。”
姜麒赶紧还礼后,他怎不明白周异的意思,看着周瑜称赞道:“叔父严重了,我与瑜弟兄弟相称,兄长照顾弟弟是理所当然的,再者瑜弟非常聪明,平时帮了麒不少忙,待假以时日当不可限量。”
“如今时局不稳,要不这次瑜弟就同叔父一同回府如何?原本麒就想让瑜弟与我母一同回城的,不过瑜弟却不同意。”
“如此,我儿觉得如何?”周异刚才也是如此想法,毕竟留在城外是要比城中危险不少。
虽然姜麒和周异都不同意周瑜再留在此地,不过少年周瑜可没有那么轻易妥协,当即起身反驳道:“瑜,当初跟着兄长学习韬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奔赴战场,为国效力,如今大战就在眼前,瑜怎可错过,瑜恳请父亲、兄长成全。”,说完周瑜长拱及地行一大礼。
周异看儿子决心已定也不好再劝,只好点头同意了,颌首中心中甚是感概,着次子将来定优胜于还浑浑噩噩的长子。
末了对姜麒拜托道:“如此也罢,那还就再麻烦伯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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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抓捕唐周
面对即将到来的变故,在接下来的十多日里姜麒都在增加坞堡的防护,城墙加固后甚至开始在城外布防。
姜家坞堡整体成长方形,前后各开一门,经过十多日的加固,城墙已经加高至三丈、厚一丈,箭垛、女墙、马脸一应俱全。除此之外,城墙上在原城楼的基础上,每角都加上了箭楼、楼以方便观察敌情。
从小在天柱山跟着左慈学艺的姜麒,对于如何布置机关、阵型,已是早烂熟于心。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在城外的布防中,姜麒决定用最复杂的‘奇门八卦阵’。
阵型按照伏羲八卦布置,以坞堡为中心成圆形方阵,一里内都在阵型之中,可谓上接官道后靠山谷。八卦阵由乱石砌成,为了布置阵型,一直依附着坞堡的房屋也被姜麒拆除许多。
还好虽然房屋有损失,但都是族人的,那些族人如今不是进了洛阳城,就是进了坞堡,也没出现阻拦情况。整个阵型前后用了姜麒近半个月才布置完毕。
阵型一完,坞堡仿佛披上了厚厚的铠甲更是固若金汤。布阵完毕有些不信用几个烂石头就能阻挡大军的张飞,决定试验一下。结果悲催的陷入阵中一天一夜,要不是好心的周瑜站在望楼上指挥他破阵,还不知道要吃多久的苦。
当然姜麒着阵型除了乌堡中人指挥能出来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光阵型中的石头。至于搬动石头,那阵中设计的机关就会让破坏之人掉一层皮。
除此外,乌堡外的阵型看上去也有一个很大而明显的破绽,那是一道正对坞堡大门宽三丈的直道,此破绽姜麒是留给骑兵出击的通道,勇猛的姜麒可不是那种被动挨打之人。
当然了这条直道除了是破绽外,也是个陷阱,如今正对直道的墙垛后,姜麒已经在城楼中安放的三十多架高价买来的床弩。
每次可发三箭的床弩可不是吃素的,那如同儿臂的弩箭就是死神最锋利的镰刀,只要敌人敢来,只会留下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切防御妥当之后,姜麒敢肯定攻城之人不付出个万把人代价,绝对连坞堡的城楼都别想摸到。甚至可以说如今的乌堡对比都城洛阳的防御也不妨多让。
看着固若金汤的防御,城中之人都松了口气,眼下除了每日例行的巡逻,所有坞堡中的人员在经过了二十多日的劳作训练后,开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当然那平静的时光只是对于普通族人而言,姜麒如今除了吃饭、睡觉时有些时间休息,其余基本上就是带着周瑜、姜成两人走访坞堡外方圆百里观察地形。
也就在着忙碌中,以至于姜麒忽略了一直未出现的至爱。也因为事情太多加上城中相对安全,姜麒也就没有留意蔡琰未回信,故此也就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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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宏回到洛阳三日后,朝廷举行了第一次大朝,洛阳上千名有官职有食邑的官员、公侯都参加了朝会,‘光和’这个沿用七年的年号也迎来了最后一个太平年头,从此以后天下再无安宁。
洛阳城北一座小院里,进进出出的全是头扎黄巾身穿道袍之人,其中一个头扎黄巾的小道,一路点头哈腰对着经过的道长行礼,那模样就和龟孙子差不多。
不过待出的院门,拐进一条小巷后,他还挂满笑容的脸一下变得冰冷。来到小巷尽头,停留半天见无人跟踪后他吹了声口哨,眨眼间一道黑影从一旁的院墙内跳了出来,黑影对着小道一礼称呼道:“十一哥、、、、、”
“主公有何吩咐?”小道还礼后问道。
“主公吩咐,今晚子时行动逮捕唐周,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太平道起疑。小弟之第五队会配合行动,主公并让转达除了你所在的第二队撤出外,其余三个小队继续潜伏,主公要太平道收集来的物资。”来人小声说道。
“明白,不过物资太过分散,我等可能人手不够。”小道听后说道。
“放心到时收缴的人是洛阳令,主公已经与其约定,到时只要在院门处挂上姜字旗幡就不会有事,我等只要解决院内的教徒就好。”
“请主公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听完命令,小道回答后悄然离去、
当走回院落小道冷冷的脸色又恢复了狗腿子般的笑容,而此人正是姜麒派出的利剑营中代号十一的姜仁和。
他所在的第二队任务就是打入广宗使者唐周身旁时机而动,很快回到院落的姜仁和传达下了姜麒的命令,只等天黑,着普通的一晚,将成为巍巍大汉的转折点。
夜幕降临,搂着一个女教徒耕耘的唐周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就被两个身着黑甲的武士绑了个严严实实,接着眼前一黑就被打晕了过去。
看到此情景的女教徒刚想叫,可还不待发出声音脖子已被扭断。
“如何?”武士拉开房门,看着横倒在门外的两个守卫对同样打扮的袍泽问道。
“一切顺利,院落四周所有守卫都解决了,十二弟已经将马车驾到了后门处。”一名凑上来的武士回到道。
听到回答那武士颌首同意道:“好,撤退。”
很快一行五人护着中间一个扛麻袋的武士出的门外,踏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那马车上飞扬的越骑营旗幡,虽然已经宵禁,但依然可以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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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盆凉水泼向全身**昏迷在地上的唐周,被冰冷的水一泼,唐周一个激灵一抖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唐周摸摸疼痛的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烛火的光亮,他着才发现眼前坐着一个身着大汉官服的中年人和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当看清房中之人后,唐周认出了洛阳令周异。
见唐周醒来,姜麒示意身后卫士丢给了唐周一件衣袍。虽然心中知道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全身冷的发抖的唐周还是三两下穿上了衣物。
一边穿着衣服唐周心中猜想是否行迹败露,不过随即一想便否决了,如若真的那样今日就不是着阵仗了。
定下心思,唐周对着周异说道:“不知周洛阳为何如此无法无天的胡乱抓人,我可是教门中人,朝中也有很多好友,就不怕弹劾否!?”
“好了,尔之情况我们已经知晓的很清楚,你就不要强词夺理了,置于你到洛阳的任务大家心中都明白,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想清楚是和朝廷合作,还是和你师一起犯上作乱。”不等周异与之言语,姜麒不给他废话时间当即说道。
如此直白无非姜麒知道端掉唐周的住处,如若时间拖延的太长,难免出现事端。
“无量天尊,贫道并不知晓施主说道的何?”唐周听到姜麒的话后心中还是有不少拨动,不过还不至于三两句话他就被说动。
“哈哈,甚好,既然你不清楚那就给你说道、说道,麻烦叔父了!”见唐周不见棺材不掉泪,姜麒一笑对着周异说道。
“愿意效劳”周异一笑说着展开一卷竹简缓缓道:“本官就说说这太平道囤积在洛阳各处的物资以及阁下见过的人吧!洛阳城北一座两进的院子里藏有铠甲千套,刀剑三千,弓弩五百,粮草万石。旁边相隔两条街的一座小院,藏着五万石粮食,城东一座三进院落藏着、、、、、、、”
“五日前你进入北宫送与封胥金三千,三日前又送与徐奉金两千,日后二人送你战马三百,铠甲千套,兵器三千、、、、、、”
面对周异不急不缓的说道,听着听着唐周脸色越来越惨白,后来直接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看到此情景,姜麒接话问道:“不知道长觉得洛阳令说的可有出错之处?”
“未、未有,比我记得都清楚。”见事情败露,唐周无力的说道:“想让我做何、、、、”
“道长是聪明人当知道如何去做。”姜麒笑着说道。
“罢了!”唐周长叹一声:“也是小人一时贪恋,听信张角之言,现在事情败露或许是好事,此去我难免一死,大人可否为周照看家人。”
“我会将你全家接到益州去,完成一切后保你平安。”姜麒答应道。
“大人是有条件吧?”聪慧的唐周听言精神一震,当即便知道姜麒所图。
“哈哈,如若不是犯下如此罪过,以尔之才智或许有些作为。不错,我要你不的交代出物质放置之地。”姜麒有些欣赏的说道。
“大人好手段,好!周答应就是,不过还请大人守承诺。”听到姜麒的话唐周如梦初醒,原来自己做的一切只是为别人做嫁衣而已。
了解清楚一切,唐周不自觉的看向姜麒那深如幽泉的眼眸。片刻后不禁有些心惊,随即想知道面前的少爷是如何之人,居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之心机,好奇道:“大人可否告知姓名?”
“你不怕知道后将你全家灭口吗?”姜麒一笑说道。
“我现在全家不依然在大人之手中吗?”唐周无所谓的笑笑,接着说道:“小人只想知道是败在何人之手。”
“某家姓姜”姜麒笑着说道。
“可是洛阳姜家!”唐周眼睛一转随即明白了,接着说道:“未想公子不但才学出众而且还有如此见解,周心服口服了。”
看着唐周被几个武士押着走出,周异打量着姜麒说道:“此人却是有些才能,伯孝难道未有收为己用之心?”
“既然此人可以出卖自己的师傅,难道不会出卖我吗?”姜麒摇头否决道。
“那伯孝还留此人一命?”周异问道。
“大丈夫在世当信守承诺,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就不会反悔,不过这段时间内不能给予自由。”姜麒回道。
“那好为叔就不多言了,明早我就带着此人前去面见府尹大人、、、、、”
“一切便看叔父的了。”
“那物资之事如何处理?”决定了唐周的命运,周异收起笑容郑重的望着姜麒道。
“如若太平教叛乱之事处理不当,定是我大汉一场浩劫,如此定有很多逃难之人涌至京畿,那时朝廷已自顾不暇,而着物资便可派上用场。”姜麒坦然的说道。
“为叔便没有看错伯孝,我大汉有你实乃福分也!”原本还以为姜麒贪食自肥,没想却如此计划,周异在满意的颌首时,也再次提高了对姜麒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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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巾乱起
正如姜麒原来想象的一般,当听到唐周所言后何进大吃一惊,赶紧入朝面见刘宏。
随着何进道出详情,一时间朝廷震动,着犯上作乱可是天大的事。震怒后的刘宏随即下令冀州逮捕太平匪首张角,并令执金吾抓捕潜伏在洛阳的太平道头领马元义,将之车裂。
随着洛阳匪首马元义伏法,洛阳开始了大肆逮杀信奉太平道的信徒。一天之间诛连千余人,其中不乏朝中文武、洛阳世家,当然中间少不了是大权在握的何进清除朝中阻碍加上的。
面对皇帝震怒,一时间洛阳人人自危,每天拉出去斩首的人都将洛水染红。
不过被捕的人中也有例外,只要是跟姜家有关系或者交好的未有一族遇难。
由于事出突然,洛阳渠帅马元义被杀,洛阳各县的教徒无人统领,三日后走投无路的太平教徒开始各自为战杀官造反,洛阳四周二十余县皆出现太平教徒。
教徒在作乱的同时,用白灰在城墙上涂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字样,声势浩浩荡荡。
随着乱起,刚因功升任大将军的何进当即接管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奉命平定洛阳乱事。
升官的何进当从刚除侍中的周异口中得知,是姜麒发现太平道有反意并揭发后他大为感动。一时激动何进对姜麒的怨言也烟消云散。
对于自己能如此快升上大将军位,何进知道姜麒功不可没,眼下虽然名义上他接管了五营将士,但越骑营至今任然未领过命,见胞弟何苗做了匠作大臣后越骑校尉的职位一直空着,何进当即顺水推舟,将越骑营校尉的大印送到了姜麒面前。
不过出乎何进的意料,面对两千石的越骑校尉大印,姜麒这次又未领情。
现在局势未稳姜麒可还不想为朝廷效命,不过虽然姜麒拒绝领命,但何进任然命人将大印留在了姜麒府上,并对外宣布了姜麒的任命。
听到姜麒回归的消息越骑营上下欢喜不已,不过赶鸭子上架的姜麒并没有妥协,而是以病在家休养推脱不到任。
见此何进倒是也没有逼迫,反而派人送来大量珍贵药品,大有礼贤下士的意思。
如此一来姜麒也不好再驳何进面子,只好派出了关羽、赵云、张飞、童飞四人接管越骑营,并配合步兵营开始平定巩县、成皋、荥阳三个闹的最凶的县城。
越骑一出洛阳震动,短短两日越骑营连下三城在未损失一员的情况下杀敌八百,俘虏两万。
不过坐镇坞堡的姜麒听到这消息后并未多高兴,光着杀伤人数就知道战况的激烈程度,出动越骑营明显大材小用了。
正如姜麒的想法,原本还气势汹汹拿着锄头镰刀高喊着口号的匪兵,面对高大并全副武装的骑兵,一轮骑射就被击溃,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而冲锋之后跟在越骑后面的步兵营,只剩收拢俘虏了份,特别是在攻打巩县时步兵营干脆兵器的没抽出来,直接在后面看着越骑营赶鸭子般收拢匪兵。
不过不管如何,越骑营的出动这次是出名了,姜麒也一举登上了名将之列,就连不问世事的刘宏都知道姜麒这个文武双全之人。
半月后洛阳各地叛乱在朝廷的力压下得以平息,可还不待朝廷高兴,张角知道了事败的消息,不等官府捉拿开始被迫提前发难。
叛乱的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兄弟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徒众多达十万,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
张角又将手下叛军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渠帅统一指挥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
短短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发生战事,起义者头绑黄巾,号称为‘黄巾军’,黄巾军呼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一路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刘宏见太平道如此厉害当即慌了神,慌忙于三月戊申日命大将军何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
刘宏被迫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同时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述职。
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侍郎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名将皇甫嵩及刚刚平定交州叛乱进京受封的朱隽各领一军,控制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授命的朱隽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接到命令的孙坚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的商旅、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隽军连军。
庚子日,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黄巾之乱愈演愈烈。
大战爆发后安坐家中的姜麒也坐不住了,原本他该率领越骑营同卢植一同前往北方平乱,可还不待他领命,便被何进以其生病在家暂留守都亭,给截停了。
虽然因未能出征姜麒很是不悦,但经过何进的几次催促,姜麒也只好在三月末进驻都亭。
当身着铠甲,腰系宝剑的姜麒出现在越骑营辕门之处时,早已听到消息的越骑营将士早早的就列队站在辕门。随着姜麒辕门下马,越骑营将士不禁都抬头挺胸,甚至有的将士已经热泪盈眶。
虽然姜麒的训练十分苛刻,但越骑营将士早以将姜麒视为营中灵魂,哪怕关羽等人的武力也已把营中将士折服,但没有姜麒的越骑营一样如行尸走肉。此刻他们的灵魂回来了,越骑营将不再是以前的越骑营。
“兄弟们,麒回来了!”同样激动的姜麒看着个个精神抖擞的将士,一时言穷,不过着一句话就够了。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从辕门一直到点将台,所过之处热泪盈眶的将士无不扯着嗓子大吼,声响直冲苍穹。就连数十里外的洛阳城也能听到动静。
点将台上,姜麒按着宝剑环视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将士,目光所过之处士兵无不挺直胸膛,姜麒最后将目光盯在关羽身上,半响道:“关羽听令!”
“末将在!”关羽上前一步抱拳称道。
“现命你为越骑营司马,兼领越骑营第一曲!”姜麒大声说道。
“诺,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关羽并未客套直接领命道,原本姜麒未到之时他一直管理越骑营,如此任命也没有人异议。
“现我越骑营情况如何?”姜麒接着问道。
“回将军,前些日子大小战斗越骑营共经历十二场,皆以全胜告终,十数场战斗营中无一人身亡,只有二十人受轻伤,三人重伤,轻伤者经过一月修养以全部恢复,重伤者两人基本恢复,再养半月即可回营,只有一人断了一臂不能再战。”关羽一一道来。
“很好,当听到尔等胜利的消息,麒甚是欢喜,麒以尔等为荣!”姜麒听完关羽的答报后朗声对全营将士喊道。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而回应姜麒的自然是刺破云霄的威武声。
待安静后姜麒接着说道:“虽然胜利,不过各位还不能懈怠,毕竟诸位战胜的不过是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而已,胜利是理所当然的,麒不会为诸位庆功。待他日提着敌酋头颅回来的时候,麒才会亲自为诸位沽酒,麒要我越骑成为大汉最骁勇之军,定做到有我无敌,百战凯旋!”
“有我无敌、百战凯旋,有我无敌、百战凯旋!”姜麒的鼓励话语再次激起将士的回应,一时间越骑营士气升之顶峰。
听着越骑营中的动静,何进不禁走出自己大帐眺望越骑营驻地,一时感慨颇多,着一刻他甚至已经感觉无法控制姜麒了。
原本此处囤积的左右羽林、虎贲卫等各营,比起越骑营不管军纪还是士兵都是万万不及,在他眼中以用猛虎形容。不过如今当姜麒回归后,他却觉得越骑营或许用群狼来形容更加贴切,凶猛的群狼就是猛虎见到都会掉头跑掉。
听着响动何进无法想象,那个长着迷倒万千女子脸庞的姜麒,是如何训练的队伍。
何进身旁的许攸看出对方的心思,借机讨好道:“恭喜大将军得到一直无敌之师!”
“哈哈、、、、未想伯孝还有如此一手,居然能如此顺利掌握本将一直头疼的越骑营。”哪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何进任然笑着回道。
“伯孝却是难得将才,如若给其机会恐怕功不下卫、霍。”曹操赞赏的说道。
“不过伯孝就好比天上的苍鹰,并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何进看着在越骑营上空盘旋的大雕自嘲的笑笑。
“既然将军无法将其束缚,何不给让其飞向更高的天空,想必那时会得到更好的回报”听到何进的话,荀攸借机说道。
“或许是吧!不过这次本将能登上大将军之位伯孝确实出了不少力气,只是其资历太浅,朝中他恐怕还玩不转。”何进有些错觉的看看荀攸道。
“现在不正是机会吗?虽然现在蛾贼闹的挺凶,不过却不会是我大汉将士的对手,只要将军出面以伯孝之力,立下点战功还不轻易。”曹操笑着说道。
“哈哈,恐怕是孟德想立些战功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袁绍笑着说道。
“如若操能与本初一般统领虎贲军倒是可以,不过此次你之虎贲倒是被越骑抢了风头。”曹操调笑的拍拍一身金甲的袁绍道。
当然曹操心中也多少有些嫉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好友怎么就被皇帝看上了,还封了个虎贲中郎将。或许是在冬猎时与异族比试中为大汉争取了些许脸面吧。
不过相比起同样的为大汉争光,自己却只得了个北部都尉的职务,曹操如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
“那还不是怪伯孝的越骑营,我虎贲营还未出动他就剿灭了闹的最凶的地方,其他县蛾贼更是反抗的力都没有,就一哄而散了,实在让绍空有力气无地方可使。”袁绍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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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当朝点将
夏四月,黄巾之乱爆发后朝中也出现了一轮免职风波,首先太尉杨赐免,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接着司空张济罢,以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三公换罢,接着侍中向栩、张钧言中官与黄巾交集,下狱死。
随着朝中大员的清洗,前线的战事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过面对如蝗的乱兵,朝廷的大军并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首先是朱骏为黄巾波才所败,接着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战事不利,姜麒接管越骑营十日后,清晨官道上奔来一身附三面令旗的鸿翎信使。信使一路打马直通南宫而去,见此一幕,路上行人纷纷议论是何大事居然出动了鸿翎信使。
“启禀陛下,前线急报、、、、、”很快一名太监高举奏本跑进西园,通报正在欣赏歌舞表演的刘宏。
见到有人打扰自己雅兴,一时气急的刘宏抓起案上的酒盅就扔了过去,当即把那太监吓的赶紧跪了下。
一旁的张让见状赶紧让人将那太监拖下,直到第二日,十万火急的战报才送到连欲三女后心情转好的刘宏手中。
信中所诉:朱隽部被黄巾波才所败被迫撤退,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之后二人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请求援兵、、、、、、、
见到前线送来的战报,就算刘宏再荒唐也知道严峻性,特别是在近在咫尺的颍川。
看着请求援兵四字,刘宏大骂道:“皇甫嵩整么搞的,他要什么给什么,如今仗居然打成如此。”,骂完之后刘宏也不得不马上召集大臣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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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中百官分文武,正襟危坐大殿两旁,丹鼎上坐着许久未上朝的刘宏,刘宏坐旁自然是被其称之为‘阿父’、‘阿母’的张让和赵忠。
刘宏环视一圈,生气的说道:“前线战报大家的听了,现在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如今如此局面皆是皇甫嵩、朱之过,当初陛下让其率领如此多精兵居然一战击溃,当问罪也、、、、、”丹鼎后的张让首先发难道,一直以来自视清高的皇甫嵩等人就与之作对,现如今他怎会错过如此机会。
“嗯,阿父所言甚是,这些整日吹嘘之人一见到真刀真枪就胆怯了,居然未有一战之力。”刘宏点头称是道。
“陛下,现如今贼军事大我汉军稀少,皇甫将军等一时不敌还望陛下赎罪,如若现在加罪恐怕适得其反啊。”何进听到刘宏之言赶紧出班说道,现在这种时候可不是让张让清除异己的时候。
“也对,那大将军有何办法?”刘宏想想却有道理问道。
“是啊!大将军,当然皇甫嵩可是你极力推荐的,现如今如此,不知将军有何高见?”张让旁边同样打扮的大长秋赵忠冷嘲着说道。
“陛下,如今能做的只有派出一支偏师救援长社,待解围后再观皇甫将军、朱将军是否适合平乱,至于定罪到时也不迟。”何进并未理会咄咄逼人的两个太监,有条不紊的阐述来之前便于谋士商定的意见。
“那诸位以为如何?”刘宏觉得何进此法也是如今唯一之法,当即大声询问其他大臣道。
“陛下微臣以为着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大战在即,如若颍川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首先出来支持的是司徒袁隗。
见袁隗支持少府黄婉、太仆袁逢、司空张温、侍中周异、议郎蔡邕、杨彪、马日等先后出声表示大善。
“既如此诸位以为何人可当此任?”见大臣意见一致,刘宏也不想多说什么,有那多询问的时间还不如去和妃子嬉戏,当即赶紧问道。
“微臣以为虎贲中郎将袁本初可担任援军主帅。”马日看了眼武官中跃跃欲试的袁绍说道,原本两家就有姻亲当然他要做顺水人情了。
“不可,如若袁中郎将离开何人统领虎贲营,陛下安全当如何。”听到如此话袁逢一下就跳了出来,瞪了眼想出来领命的袁绍,末了袁绍只有灰溜溜的再坐了下来。
“阿父以为喃?”见有人反对刘宏向一旁的张让问道。
“却是有些道理,作为虎贲中郎将确实不能离开陛下左右,我大汉兵多将广,想必各位大人当有更好的人选。”张让向袁逢试好的说道。
“奴才以为北部尉曹操可当此任。”
随即张让看了看武官末正在和旁边着校尉品级官服说着话的曹操。对于曹操这位祖上是宦官的人,怎么说也算他自己人,提拔起来也不算差,如果能将之从何进身边挖走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点到自己,曹操赶紧出班跪地,下拜道:“微臣万死不辞!”
随着曹操领命,张让接着对袁隗问道:“不知袁师徒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甚好、、、、、”袁隗出班看了眼张让表示感激,随即便对着刘宏道。
“大将军以为喃?”听到袁隗同意,刘宏问向一直在思考的何进。
听到天子询问自己何进赶紧出列,看了看曹操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必定曹操也算是自己的门下,思绪片刻后道:“曹都尉是陛下亲自委任的都尉,微臣以为曹都尉当可担当援军主帅,不过现如今战事十万火急,如若等到大军出发可能为时已晚。”
“将军有何高见?”刘宏问道。
“臣以为当遣一直先锋先行驰援,先锋者当是一支骁旅,统领当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此才能提高我军中气势。”何进厉声道。
“哦,大将军可有人选!”刘宏好奇的问道。
“当然,前些日子平乱的越骑营及其主帅姜麒当是最佳人选!”何进大声说出心中早有的候选人。
听到越骑营百官纷纷看向末班还在四处张望的姜麒,此时的姜麒还在好奇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打量的同时他不禁在盘算着这座大殿值多少钱。
当然也可以说从进来的那一刻,姜麒就没听到上面的人在说什么,一直都在问旁边的曹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就像个乡巴佬,如今直到旁边的羽林监捅了几下才反应过来。
见到百官都看着自己,何进更是尴尬不已,原本安排曹操与之排在一起,就是希望让第一次上朝的姜麒不要出洋相,不过现在还是不能避免。
还好有好心的羽林监小声对姜麒说了两句,姜麒才赶紧出班跑到曹操旁边跪地行礼道:“末将姜麒见过陛下、、、、、、”
“哈哈,早就听说爱卿文武双全,寡人一直以为爱卿该是中年者,未想原来是名少年英雄,还如此俊俏、、、、”看到有些手足无措的姜麒,刘宏善意的一笑,心情好了不少还开玩笑的说道。
“多谢陛下夸奖,末将惶恐,实在是陛下的龙威、及大殿的气魄,使得微臣着山野之人心中震惊,一时手足无措还望陛下息怒。”早就研究过刘宏的姜麒借机拍马道。
果然一听马屁刘宏龙颜大悦笑道:“才子果然是才子,不知爱卿近日可有佳作与寡人分享,要知道寡人房中还挂着爱卿的那首胡无人啊!”
“回陛下,这些日常微臣枕戈待旦,希望能为陛下分忧,实在未有时间做词还望陛下见谅、、、、、、”
“好、好、好,寡人有爱卿为国操劳当无忧,不知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回陛下,区区蛾贼还用何对策,只要陛下铁骑一到还有谁可抵挡,当初我越骑营不就得到陛下的信任连下三城无一身亡吗?今日如若陛下还信得过姜麒,麒当领骑兵直捣广宗,取下敌酋头颅为陛下沽酒。”姜麒铿锵有字的说道。
只是就在姜麒大拍马屁之际,听到此言百官中不少人摇头叹息,心中甚至在埋怨少年得志的姜麒太大言不惭,更有人已然把姜麒归入佞臣一列了。
当然了百官不乐意是他们的事情,只要天子这是老板认可便要的了。听完姜麒的吹捧刘宏十分开心,当下决定就让姜麒做着一先锋,并给其再加五百三河骑士出征长社。
很快曹操升任骑都尉,领步骑五千为援军开赴长社的消息就传遍了洛阳。
不过先锋官越骑校尉姜麒领骑兵千五,将于当晚出发的消息,除了百官知道外并未对外宣布。
虽然曹操是主帅,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天子是喜欢上了姜麒这个年轻人。就单说五百三河骑士,可是紧急征调来填补洛阳骑兵短缺的两千人中的一部分。
如今着两千三河骑士可是当做禁军在使,一直都驻扎在西园之中,此次调出五百给姜麒简直是大手笔。
当然对于已经在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辕、旋门、孟津等各京都设了关口,算着固若金汤的洛阳而言,少了几百骑兵也未有什么大碍。
下朝后,一同步下大殿的何进对意气风发的姜麒说道:“伯孝陛下很看好你啊,说吧!有什么需要的、、、、、、”
“呵呵、知我者大将军是也!如果可以麒希望先锋军能一人双骑!”姜麒一笑干净利索的说道。
“这是小事,等下连同三河骑士一起送到越骑营就是,时间紧急伯孝何事出发?”
“如若今天能准备好,麒希望今晚子时就出发,明日一早到达虎牢,麒这次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长社。”姜麒小声道出腹案。
“呵呵,那本将军就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了。这样,等下你与孟德商量下具体的事宜,所要的东西一同说来,本将以最快的速度给予。”看着姜麒自信满满的样子,何进呵呵一笑满意的说道。
“多谢大将军 ,麒当不负所望。”姜麒收起了刚刚的轻狂,郑重的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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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意外之喜
出了皇宫,姜麒直奔城中府邸而去,一路急行姜麒很快便回到府中。当看到姜麒奔马而来,门房赶紧上前牵住马缰并朝府门喊道:“麒少爷回、、、、、、府”
府院中许久不见儿子的姜母听到姜麒回来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便从府中出来。
“孩儿见过母亲大人”,看着母亲那熟悉的面孔,姜麒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赶忙跪地行礼。
“快快起来,我儿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了,怎可随意下跪。”姜母同样激动的扶起一身赤色武官服的儿子说道。
“儿子跪拜母亲是天经地义的,谁人会笑话。”姜麒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哥哥回来就好,阿母还天天念叨哥哥喃。”姜麟儿也上前一把搂住姜麒的胳臂调笑着说道。
“那怜儿未想哥哥?”姜麒怜爱的刮刮妹妹的鼻子说道。
“怜儿才不想哥哥喃,要说想恋哥哥那还要说丽儿妹妹才是。”姜麟儿笑着拉过一脸不好意思的李丽儿说道。
“丽儿见过哥哥、”李丽儿羞涩的行礼道。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阿难还未吃饭吧,快快进屋阿母今日让你翠姨给你做几个好菜。”姜母慈祥的说道。
“不必了,孩儿还有军务在身今日回来就想看看阿母,着马上就要走。”姜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如此快就要走,连坐都不能坐一会儿!”姜麟儿有些生气的说道。
“实在是军务在身不敢耽搁。”姜麒无奈的说道。
说话间姜母觉得儿子话语中有些不对,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阿难你今天穿着朝服,不要告示阿母你刚刚进宫了。阿母可听说汉军打了败仗,你不会要出征吧!!”
“着、着、、、、”面对母亲的精明姜麒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话。
看着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姜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一直不想面对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战场厮杀、将军难免百战死,她真的难以想象年幼的儿子如何去面对着一切。
看到母亲摇摇欲坠,眼疾手快的姜麒赶紧扶住:“阿母不要吓唬孩儿!”
“你、、要到何处去?”半天收住心情的姜母有些哽咽的问道。
“皇甫将军被围长社,孩儿的越骑营将作为援军中的先锋即将驰援。”姜麒知道无法隐瞒,必定现在皇甫嵩战败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何事出发?”知道无法阻挡儿子,姜母唯有忍痛问道。
“今晚、、、”姜麒小声说道。
“罢了,男儿志在四方,我儿去吧,家中不必担心,有阿母在。”感伤中姜母甩掉儿子搀扶着自己的手,背过身子梗咽道。
见到此情景在场的几人都留下了眼泪,姜麒忍住痛苦退后两步跪地,三拜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孩儿不孝,不能陪伴阿母左右,还望阿母保重身子。”,说完姜麒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跨出府门,稳住心情的姜麒跨上坐骑便要打马离去,不过就在此刻李丽儿从院中跑了出来,跑动中她手里还端着一件斗篷。
听到声音姜麒赶紧下马迎上,一把搂住有些颤抖的李丽儿:“丽儿、、、、、、”
“哥哥,在外当多加小心,丽儿等着哥哥回来,这件斗篷哥哥带上,现在天气还有些凉,家中有丽儿照顾,哥哥无需担心。”温存片刻后李丽儿离开姜麒的怀抱并说道。
“多谢,丽儿,母亲就拜托你了,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嘛、、、、、、”
“嗯,丽儿听哥哥的。”离别的伤感,任然让李丽儿流出了眼泪,着眼泪或许又带着承诺的喜悦。
姜麒轻轻将李丽儿眼泪擦干,淡淡的在额头一吻后不再停留,接过斗篷一跃跨上了马背,依依不舍的说了声:“等我回来、、、、、、”,话闭马缰抖动,战马飞驰。
战马远去,姜府门口只留下一直看着姜麒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李丽儿,随着姜麒消失,李丽儿莫名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见到李丽儿晕倒姜府上下慌了阵脚。
府中李丽儿闺房,看着李丽儿转醒姜母才放下心来,随即对着诊治的大夫问道:“医师,是何问题,为何丽儿会突然晕倒?”
跪坐在床榻旁眯着眼睛把了许久脉的大夫,听到询问终于起身行礼后说道:“回夫人,少夫人并未有太大问题,只是一时激动引起的不适而已。不过以后要注意了,现在老夫为夫人开几幅安胎药,好好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哦,无事就好,啊!!刚、刚、、、你说说什么、、安胎药!!”听着大夫说无事姜母放下心来,不过正要让人去抓药当听到药名后一愣失礼的大叫道。
“对了,少夫人身体有些虚弱,腹中的孩子也有些不稳,以后可要小心了,再出现这种情况,可没今日幸运。”吓了一跳的大夫又缓缓说道。
“什么、什么!你说丽儿妹妹有孩子了!”一旁听闻的姜麟儿激动的有些不能控制,一时也忘了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惊呼道。
“小姐还不知道?少夫人已经有身孕三月余了。”大夫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如此之事居然一家人都不知道。
“有孩子了,有孩子了,阿难有后了,快、、翠儿送医师出去重重有赏!”反应过来的姜母同样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太好了,我要当姑姑了,丽儿你太伟大了!”兴奋之余,姜麟儿拉着才反应过来的李丽儿激动的说道:“对了,对了,我要去告诉哥哥、哥哥听到一定很高兴的!”
“不要、、、、、”听到姜麟儿要去找姜麒,李丽儿赶紧反手抓住她的手慌忙说道。
“为何,你不高兴吗?”姜麟儿一愣后说道。
“当然,有了哥哥的孩子丽儿当然高兴,不过哥哥即将出征,丽儿不想哥哥在战场上还但心家中。”李丽儿轻轻的抚摸着还未突出的肚子充满怜爱的说道。
“这样也好,等阿难回来的时候一定高兴坏的,到时阿母就让你二人成婚,以平妻之礼。”姜母疼爱的摸着李丽儿乌黑的秀发说道。
“多谢阿母。”此刻对于李丽儿而言哪怕是正妻也不能打动她,如今肚子里与爱人的结晶已经让她拥有了一切。
当姜麒有后的消息一传出,姜府上下欢悦不已,那些当初反对姜麒收拢家业的族人,也赶紧借着这件喜事纷纷上门送礼、送物,拉拢关系,如今洛阳可传遍了姜麒得到皇帝赏识,飞黄腾踏指日可待的消息。
有此原因,如今不管血缘远近,着送礼可是未有一户落下,着一来可让姜麒得到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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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府上下欢腾之际,姜麒正等候在蔡府门外,原本他只是想见见蔡琰告个别,可未想到这都一刻钟了还未见通报之人回来。
就在姜麒不来烦,正要再去询问,只见身着粉色襦裙的环儿脸色并不太好的走了出来。看到姜麒,环儿先是一愣接着说道:“姜公子又做官了。”
姜麒淡淡一笑,看了眼自己的官服接着道:“哦、、、刚上任数日,昭姬在否,我有事与其说。”,说着姜麒也不等招呼就要朝里走。
见此环儿赶紧拦下,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姜公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吩咐了谁人都不见。”
听此姜麒一愣,皱着眉头说道:“连我都不见了否?”
“小姐说了谁都不见,包括我家老爷也同样。”虽然有些不忍,但环儿还是斩金截铁的说道。
“昭姬是否生麒气了?”姜麒想了想说道。
“公子多虑了,我家小姐这些日子心情不佳,不想见人,如若公子有话让环儿代说就是。”在环儿心中早以给姜麒戴了顶薄情寡义的帽子,眼下根本就不带好脸色,原本她心中那个完美的姜麒也已经归入了纨绔之列。
“罢了,既然昭姬不想见麒,麒就不进去了,麻烦环儿给昭姬说,我马上就要出征了,让其好生保重等麒回来。”说完姜麒摇了摇头,不待环儿说话便唤过坐骑打马朝城外奔去。
待环儿反应过来之时姜麒已经走远,这时环儿才慌了神赶紧朝府里跑去。
“姜公子走了?”,看着环儿气喘吁吁回来蔡琰冷冷的问道,虽然脸上冷淡但心中的苦痛和不舍,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姐、好像、好像出事了!”环儿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还能有何事,姜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蔡琰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是、姜公子穿了一身武官服,说什么、什么马上要出征了,让小姐等着他回来,说的好像遗、、、遗言、言一样!”一边喘着气环儿一边大声说出姜麒来的缘由,可还不待环儿说完,就看见一直面无表情的蔡琰一下站起身来,接着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可蔡琰此刻跑出府外那里还有人影,感到无助的她瞬间瘫软在府门之外,她不知道为何刚才要那样无情,明明就想见姜麒但却绝情的不与相见。
直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蔡琰才抬起头来,此时泪水早已打湿了脸庞,蔡琰原本以为姜麒又出现了,不过从车上下来的只是她自己的父亲而已。
见到父亲回来,蔡琰知道父亲这是刚下朝,赶紧上前问道:“父亲!姜公子是否马上要出征了!”,虽然着几个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太平道起义的事情蔡琰还是听说过的。
“我儿如何得知!”蔡邕一愣后,看着自从大病一场后再无欢笑的女儿说道。
“那就是真的了。”听到父亲的话,蔡琰感觉到全身酸软,有气无力的朝府中走去,跟出来的环儿见此赶紧上前扶住。
看着女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蔡邕有些后悔了,今日第一次见到姜麒,看着他一表人才而且在朝堂之上进退有度的样子,不禁觉得姜麒确实要比卫仲道出色许多。
不过念头一现,蔡邕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爱女怎可嫁给个武夫,一个随时可能马革裹尸之人。对于女儿而言眼前的婚姻才是最适合的,他坚信只有卫仲道才能让女儿平稳安宁的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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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河骑士
当郁闷不已的姜麒回到越骑营驻地,曹操已经等候许久,二人相见也没有客套,相互行了个礼便一同步入中军大帐,接着很快聚将于此。
随着沉重的中军战鼓响起,军中将领汇集,当看着坐在中军大帐主座的并非姜麒时,十来个屯级以上将士都将目光投向了姜麒。
见此坐在下首的姜麒起身说道:“各位,今日朝会之上陛下下令组建援军,救援被困于长社的大军,现在为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援军主帅骑都尉曹孟德将军。”
“见过将军、、、、、、”听到姜麒的话众人赶紧行礼,不过他们眼中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
要知道骑都尉可比校尉小一级,当听到对方只是个骑都尉却是主将,在场人者都知道又是个靠着关系来领军之人,至于本事那就见仁见智了。如今行礼不过看着自家校尉的面子上而已。
当然此刻曹操心中清楚的很,虽然名义上姜麒是先锋归属自己统领,但他真的能将其指挥的动吗?再看其手下个个如狼似虎的将领那个是善茬,特别是排在最前边四个穿着与众不同铠甲的壮士,恐怕都非常人吧。
略作打量,吸了口气后曹操起身回礼说道:“操这次能得到陛下赏识独领一军实在诚惶诚恐。实恐有违皇恩,不过当看到伯孝贤弟手中个个壮士后此刻心中大定,操初涉军旅还望伯孝和诸位以后多照顾才是。”说完曹操又对着姜麒一礼。
“孟德兄客气。”姜麒笑着回礼.
“好了,操此次前来只想听听伯孝着先锋军对于此次援救如何处理,在下已经奉大将军令来为伯孝提供所需物资,着帅位还是伯孝来坐。”说着曹操走下正中的帅位。
看到曹操着一举动,大帐中的将士心中不禁生出好感,当然姜麒也微微谦虚了下便不客气的坐上了主位,同时心中再次高看曹操一眼。
心想着曹操却是有些手段,不过此时姜麒并没深究,坐定后问道:“不知大将军下拨的五百三河骑士何事到达?”
“将令已经下达,算算时辰应该不出一个时辰就该到了,对了大将军为了让着五百骑士不拖累越骑,挑选的都是河东之地的人士,这些人平时应该都一起训练过。”
“如此甚好,还请孟德兄待伯孝谢过大将军,哦、、、对了,不知孟德后军何事能出发?”,听曹操这么一说,姜麒对于临时加入的骑士还是比较满意,颌首接着又询问道。
“因为此次是临时集结的援军,又加上物资筹集,最快也需五天时间。”
“嗯,那这样我先锋军就要尽快启程了。”姜麒听后说道。
“那伯孝何时启程?”
“如若物资能及时给予,麒打算今晚就出发。”
“今晚!是否太匆忙了?”曹操担心的说道。
“兵事瞬息万变,作为援军我部早一日到达,长社军就多一份活下来的希望,所以还望孟德准许、、、、、、”
“想必伯孝心中以有定论,操就不多言,有何需要直言,现在离天黑还有四个时辰,操当尽快为大军凑集物资。”见姜麒决心已定曹操点头同意道。
“那好,麒就不客气了,为了能尽快到达,我全军需要双骑,现军中只有千匹战马,还望孟德兄再调集两千骑,另外调集半月之用的粮草物资,及千柄强弩即可。”
“粮草、弩弓当不成问题,不过着战马可能一时没有那么多,要知道上次大军出征已经带走不少战马了。”曹操面有难色的说道。
“孟德放心,麒下朝之时问过大将军,将军说会想办法。”
“那好,操也不多留,现在就去准备。”说完曹操起身告退。
待送走曹操众人重新坐回原位,见着下面个个跃跃欲试的将士,姜麒笑着说道:“怎么?看尔等的样子,知道的是让尔等去打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找媳妇喃!”,姜麒此言一出,当即惹得众人笑成一片。
“着打仗可比找女人好多了,一想到驰骋沙场,飞心中就莫名的兴奋,哥哥说好了这次飞可要做先锋。”前不久首战就连挑敌人五员‘大将’,被称为越骑第一猛将的张飞首先跳了出来领命道。
“那以六哥之言,我以后不就少一个嫂嫂了吗?再者上次就让你出尽了风头,这次怎么也到我了吧!”一旁童飞不满的调笑道。
“哪能那样,做哥哥的怎能让远翼冒险喃,这次还是哥哥代劳了!”张飞笑着拍拍童飞的肩膀一副爱护的样子说道。
“去去!按照如此说,那也轮不到六哥啊!二哥、五哥还在此地喃!”童飞不肖的接着说道,“要不比比,谁赢了谁做先锋!”
“好个远翼,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听到童飞的话,张飞不禁缩缩脑袋,要轮到比武,张飞清楚半路出身的他不可能是童飞这个小枪神的对手,当然着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唯今之计张飞也只好摆出了兄长的姿态。
“好了、好了,如何安排麒知道。”姜麒打断二人的争吵,不过看着他们着旺盛的战意他还是挺高兴的,接着姜麒望着关羽说道:“二哥现在营中情况如何?”
听到姜麒的话,关羽收起笑容说道:“现全营将士士气旺盛,一声令下即可奔赴杀场。”
“好,各位将士听令!”一听士气可用,姜麒当即一拍桌案站了起来大声道。
“末将在!”众将官纷纷起身应诺。
“第一,这次将是长途奔袭,所以只带战斗人员,待尔等回营后,命令所统人员马上清理装备随时准备集结。第二,每人身上必须带够三天使用的干粮饮水,路上不会有做饭时间,第三,待物资马匹到达之后马上分发下去,备用的坐骑带宿营物品及半月粮草,另外各屯从后营中抽调几名兽医跟随照看马匹。四,参战之人必须写下遗书,留于营中,就算不能回来,也不能没有一句交代。”
当听到姜麒第四点后众人心中都是一动,所在之人都是上过战场的,知道士兵的悲哀,深吸口气后众人大声称呼“诺”,此事再没有人嬉笑,也不会再将上战场视为儿戏。
命令一传出全营将士都动了起来,士兵们忙着收拾铠甲打磨兵器,马夫赶着给马上套,火头营忙着赶做干粮、面饼。全营千余人各干各的,却未显得混乱。
当然姜麒也没闲着,在亲兵的帮助下穿上了铠甲,开始整理兵器、坐骑,出征前的准备可不能马虎特别是兵器、坐骑,那可是武将在战场上最亲密的伙伴。
刚准备停当,亲兵来报,调拨的骑士已到,正在辕门外一里等候。
作为帝国的中心,三河之地一般都是征战中首先调集青壮的地域,而且也是帝国骑兵的主产地。
如今听到三河骑士来了,姜麒赶紧快步走出辕门,他想一看帝国精锐之士如何。出的辕门,姜麒便见几个身着郡兵皮甲的男子正恭敬的站在辕门外十余步,不时朝营帐张望。
当看着一身鲜明铠甲的姜麒带着两亲兵走出,其中一个脸颊消瘦,下颚留有一拙短须的男子赶忙上前对着姜麒行礼道:“属下河东人杨奉见过将军。”,随即其余几人也随即跟了过来纷纷行礼。
姜麒虚扶了一下,说道:“各位同僚辛苦了,麒这里有礼了,今日能与诸位同行麒荣幸之至。”
“那里、那里!我等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实在荣幸之至。”杨奉满脸奉承的说道。
“是啊、是啊,今日能一睹将军风采,真是三生有幸。”杨奉身后的几人同时附和道。
“哈哈,好了、好了,诸位客气了,今日先到这里,现如今战事繁忙,还是说说这些士兵吧。”姜麒笑笑,他可没时间给他们说笑,直入主题道。
“是、是、是”杨奉点头,接着说道:“此次我等奉命调拨,共五百人全都是河东之地的士卒、壮士、商贾,其中大多数都是郡兵。”
“哦,你们都是何官职?”,姜麒眺望了下远处那五百皆身着郡兵札甲的士兵,看上去士气还不错,就是装备差了些,单是铠甲就比越骑营差了几个档次。
“因为是临时从各营帐中调集的,我等官职比较杂,卑职现如今是这只队伍中最大的屯长。”杨奉恭敬的回答道。
“嗯,如此还得将尔等重新编队。这样马上让全队进入校场,来人!!”略微思考后姜麒命令道。
“小的在!”一直待在身旁的亲兵赶紧出列回道。
“让关司马抽调其手下全部伍长到校场待命。”
“诺”
、、、、、、、、、、、、、、、、、、、、、、、、、、、、、、
郡兵入营,看着点将台下歪歪扭扭的队列,姜麒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刚接手越骑营的时候。一想到此处,姜麒又不自觉的看了看他们左边,与之成鲜明对比的那些抽调过来待命的越骑士兵。
半响收回思绪后,姜麒朗声说道:“在军中担任什长以上者出列!”
听到姜麒命令,五百名正好奇打量着他的三河骑士相互看看,半天后出来三十多人。
还不待他们想明白,又听姜麒道:“按照原来所属营地,官大者于前,分列开来!”
很快随着姜麒的话,三十多人分出三大堆来,姜麒接着命令所有三河士兵马上找到各种所属营地官长。
听到姜麒的话,全军开始在慌乱中动了起来,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一名方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不过尽管如此姜麒还是失望了,眼下从各个不同营房分配过来的很多士兵,任然没有所属的官长。失望过后姜麒自然有准备,随即一声令下,得到命令的关羽带着抽调过来的四十名伍长开始整编队伍。
挑精去渣,五百人按照越骑营编制组成两曲,剩下的不及百人组成补充屯。河东营中原本军中什长降为伍长、伍长降为士兵,曲中什长由越骑营抽调过来的伍长担任,两曲军侯由杨奉和原军中一个叫李乐的队率担任。
虽然什长一下都降了级有些怨言,但因为他们原本就是郡兵,现在能跟着享受禁军待遇,而且还是削尖脑袋都来不了的越骑营,片刻后也都释然了。
对于原来队率以上将士而言皆升了官,并且难保打完仗回到地方不再升一级,这种皆大欢喜的安排,也让他们认同了姜麒的安排。
一个时辰后,河东营士兵整编完毕住进了临时加盖的营地中,同时姜麒也跟着走入了营房,不过这次他并不是作为一军主帅去处理政务,如今的他有一件更重要的是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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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河东徐晃
“哈哈,不错!能过麒五十招的人并不多,再来、、、、”
姜麒一抖枪身,十字枪再次刺向对面已经汗流浃背的少年壮士。
那人国字脸、剑眉星目、面白无须,约莫弱冠之龄,八尺的身高再加上手中一把大号的板斧,显出一种威武之气。
来人虽然已经气喘吁吁,但看着如同流星般刺来的枪头并未慌张,退后半步接着握斧横挡,顺带一抹化掉姜麒攻击。
对于徐晃而已,着一天是痛并带着快乐的,自幼习武的他不过十六,就将家传的三十六路天罡斧练得炉火纯青。
原本想着靠一身武艺博得功名,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不过无奈一身武学未被县令大人看中,反而做了个抄抄写写的小吏。
以为一生就如此的徐晃时来运转,突然朝廷下令征招三河骑士。可惜在他决定弃文从武之时,由于母亲和新婚妻子的反对错过了第一次征招,直到第二次征召方才排除万难前往了洛阳。
当徐晃与同乡到底洛阳之时大军早已出发,虽然到达洛阳后因为自己原本是府衙中人当上了什长,不过整日无所事事,很快让其萌生退意。
还好上天仿佛看到了他的请求,就在准备离开之际,这日终于传来了调令,而且调往的是大名鼎鼎的越骑营。
作为禁军五营的越骑营,因为上月连下三城,早已成为有志之士希望前往的地方,当然徐晃也是其中之一。
兴匆匆来到都亭,看着那防御森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越骑营,徐晃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军队,看着身上简陋的札甲不禁都有些自惭形秽。
就在恍惚间,很快看见一个长相俊朗、衣甲明朗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如若在外边看到着少年,徐晃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纨绔公子。
不过此时少年那光鲜的外表,加上鲜明的铠甲却是相得益彰,特别是他身上的气势,让人有种臣服的感觉。
当少年走向自己,他不禁将手中板斧握了握,因为此刻已经感觉到少年身上发出的杀气,那感觉足以让他不自觉的感到危险。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杀气又消失不见。
还没明白是什么事情,接着就被莫名其妙的叫走了,当提着板斧到达一个整理平整,四周围着厚布的场所后,还不待反应过来一股杀气直冲脖颈而来。
见此长年的习武让他本能的一侧,躲过的致命的一击,不过这一枪可是让他冷汗流了满背。
当然这一击还不算完,随着打斗升级,原本自视武艺高强的他很快越来越心惊。他从未想过原来少年武艺如此高强,三十招过后居然只有防守之力,不过百招自视有些膂力的他,居然被震飞了兵器。
看着收起长枪的姜麒,徐晃倒吸了一口气,忐忑中抖了抖发麻的双臂行礼道:“在下河东徐晃、徐公明见过将军。”
“公明兄不必客气,好久没有见到像公明兄如此这般的壮士了,麒一时兴起还望恕罪。”姜麒抱拳回礼道。
当在校场看到徐晃那强壮的骨骼、明朗的双眸,姜麒就感觉其与众不同。再看他手握的板斧及虎口处的厚茧,姜麒就知道他一定是个武艺高强之人。
不过从始至终,姜麒都未想到来人居然对上他百招才被打掉兵器,如此光着武艺应该就与三哥太史慈相差无几。于此姜麒不禁升起了爱才之心。
“属下不敢,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公明兄不必多礼,麒一向敬重武艺高强之人,以后无人之时公明直接换我表字伯孝即可。”姜麒收起兵器,高兴的拍拍还有些惶恐的徐晃,接着说道:“走吧,到大帐坐坐、、、、”
“多谢将军抬举,晃不过山野之人,哪敢与将军称兄道弟,今日能领教将军高招以足慰平生。”徐晃有些激动的回答道,出生贫贱的他那里受到过如此级别之人关照,以往在乡下他见到最大的就是县令,如今徐晃不禁有些畏首畏尾。
“怎么,难道公明觉得麒不配与之相交?”姜麒脸色一变说道。
“晃不敢,只是、、、、、、”徐晃慌忙行礼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麒未有责怪之意,以公明造诣恐怕将来封侯拜相也犹未可知,到时麒才是高攀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就如此定了,走了走了。刚打的口干舌燥,一同回帐喝些茶水休息下,再过几个时辰大军就要开拔了。”,姜麒也不等徐晃再说什么催促道。
面对姜麒的胜意拳拳,徐晃也不好推辞,当然最主要的姜麒是一军主将,他可不敢驳其面子。不过虽然答应了,徐晃到时识礼,自觉的拖后一步不敢与姜麒并肩而行。
来到帐中两人主次坐定,接过亲兵倒来的凉水,灌了两口后姜麒开口道:“公明观你应该从军不久吧!”
“回将军,不、、回、、伯、伯孝,晃是上月方才从军,当时在杨军侯手下做了一什长,来洛阳不到十日。”,徐晃恭敬的唤了声将军,不过见到姜麒有些不悦赶紧改口说道。
“那公明着一身武艺出于何地?”姜麒好奇的问道。
“晃从小跟着家父修习武艺,武艺乃晃家传.”
“哦,既然公明有此一身武艺,麒也不能埋没,区区什长怎能屈就,可不知公明今后有什么打算?”
“晃听从伯孝安排”徐晃当然听的出姜麒想栽培他之意,赶紧起身表示道。
“麒本来想将公明分到军中,但想想你从军时日太少,一来未有指挥过军队的经验,二者也不能服众。这样,麒原来近身亲随留在了家中,不知公明可否屈居,跟在麒左右,保护麒安全。”
“啊、、、、、多谢将军栽培,晃当万死不辞!”听到姜麒的话徐晃仿佛拨云见日,能跟着姜麒身旁,不但可以学到他如何治军,而且晋升也一定比别人快,面对这等机会,一直不得志的徐晃如何能错过,赶紧俯身领命道。
“好了,不必如此多礼,不过麒的身边可不是那么容易待的,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姜麒起身笑着将徐晃扶起说道。
“晃当不负伯孝信任。”徐晃感动的说道。
“那好,子一过来一下。”,扶着徐晃,姜麒扭头对着正在中军大帐整理各种物品的姜初喊道。
“主公何事!”姜初赶紧将手中的羊皮地图交给旁人,快步跑到姜麒身边说道。
自从姜麒再次回到越骑营,营中不管一同前来的族人,还是原本越骑营将士,皆不称呼姜麒为将军改为主公,此举也说明全营将士的效忠之意。
“给你介绍一下,河东的徐晃徐公明。公明,此乃我族兄姜初姜子一,子一现在担任越骑营参事掾。子一以后公明就是我之亲随,当无事之时,公明就跟着你学习一下行军之法,到时你可不要藏着啊。”姜麒笑着说道。
“哪有,初也是初学,以后还望公明兄多指教才是。”跟了姜麒许久,姜初如何不知道姜麒的意思,拍着胸脯承诺道。不过从外表,他也看出徐晃非泛泛之辈刚说的话倒是真心的。
“那麻烦子一兄了,晃再次谢过。”刚入营徐晃可不敢摆谱,而且他也不是个高傲之人赶紧行礼。这样一来也给人留了个好印象。
待二人客套完毕,姜麒看了看徐晃身上不太合身的铠甲,说道:“这样子一,你带着公明到马厩挑选两匹上等战马及所需兵器。上次匠作营送来的铠甲不是还有几套嘛!让公明选套合身的。一个武将未有坚固的铠甲、上好的坐骑如何行军。之后安排间营房给公明休息,今日还要赶夜路啊!”
“诺”接受嘱托,姜初恭敬的行礼后带着徐晃出了大帐。出的中军,姜初又好奇的看了徐晃,半天后说道:“主公很看好公明兄啊!”
“晃也十分惶恐,唯有在战场上多立战功报答将军知遇之恩。”徐晃郑重的说道。
见徐晃的回答姜初并不太满意,接着给还在朦胧中的徐晃说道:“希望如此吧!公明或许不知,初从未看见过主公对任何一个部下如此关心。要知道主公让给公明的铠甲,可是匠作营特意为主公打造的,只有十套。”
“铠甲全是用最好的材料做成,十步外强弩都射不穿,就是匠作营为之几个族中兄弟做的铠甲,都未有如此好,营中将士可都盯着哪!主公除了送了两套给弟子,公明可是第三人!”
当然在说话中姜初有些夸张,那十套铠甲确是匠作营那两个执事,为讨好姜麒所做。不过除了比较精美外,其余并不与另外做的铠甲有不同,当然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
听完姜初之言,徐晃大为感动,回望中军道:“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当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
就在徐晃大呼遇到明君之时,中军大帐的姜麒也在呆呆的看着徐晃离去的帐门。
半响后,姜麒敲了敲他有些发胀的脑袋,希望那深处的模糊记忆能清晰些。不过却失望了,最后实在想不起来,姜麒才默默的自言自语道:“五子良将徐公明?那还有另外四人是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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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誓师出征
日入之时,一队队战马、一车车粮草、一件件兵器陆续到达越骑营驻地,简单交接并询问启程时间后,曹操很快离去。
接收物资后越骑全营开始分发,首先补给的是三河骑士,当那些郡兵看着一匹匹高大的西凉战马、一柄柄上等环首刀时,一时间爱不释手。
当然兴奋的同时也不免感叹,同样当兵的,人家禁军用的就是最好的兵器、坐骑,自己这些郡兵骑的却是矮小的并州马、残缺的兵器。
半个时辰后待物资全部分发完毕,全营开始用饭,黄昏之时全营宵禁熄灯休息。一时间除了刚刚得到新兵器马匹的三河骑士营房有些许声音外,全营一片寂静。
今天越骑营大门紧闭,就连巡逻的士兵都撤掉了。半夜就要出发的越骑营将士,现在开始囤积体力。
当然防务安全自有人为他们提供,如今曹操已经派遣了一屯的士兵在外围给他们戒备放哨。
安静了两个时辰的越骑营,在子时,沉重的鼓声按时敲响。一刻钟后中军大帐的聚将鼓再次响起,很快安排好自己手中事务,各曲主将集结于中军大帐。
六营主将尽数到齐分列两边,只是在一站定后不禁眼前一亮。
不过眼亮他们并不是看见姜麒,反而是护卫在姜麒左边的一名身高八尺、手握板斧的壮士。
壮汉身着精致黝黑的鱼鳞甲,加上兜鍪、披风,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
特别是认出此人就是原来手下一个什长后的杨奉更是羡慕不已,就连他穿上越骑营铠甲后还沾沾自喜的心情,也变得空落落的了。
见众人的疑惑,姜麒简单介绍道:“此乃河东徐晃、徐公明,现在担任我的亲随,以后大家多交流一下。”
“晃见过各位将军”随着姜麒引见,还有些紧张的徐晃恭敬的向着众人行礼。
“好了,说说正事。”见众人行礼后,姜麒起身说道:“各营准备的如何?”
“启禀将军,基本已经准备妥当,半个时辰后即可出发。”关羽出班回答道。
“好,此次我军将出奇兵,为了不让敌军发觉,行军将昼伏夜出,大家要有心中准备,姜仁叔!”
“末将在!”利剑营统领姜仁叔出列答道。
“此次你利剑营担任斥候,全营尽出,务必保证行进军不被发现。”
“诺”
“赵子龙!”
“末将在!”
“你担任前锋军,与中军相隔十里,负责一切突发事件,务必当心,不得暴露我军行踪。”
“诺”
“关云长!”
“末将在!”
“你带领本曲兼领三河营为后军,同样与中军相隔十里。”
“诺”
“张翼德、童远翼!”
“末将在!”“末将在!”
“你二人随我于中军”
“诺”
“大家记住,我军此次行军,待出的虎牢关后全军不得生火,行军中不得发出声响,战马也必须四蹄缠绕布匹减小声音。如有士兵受伤皆留与后军,不得延缓行军速度。此次必须在三日内到达长社外围,任务艰巨,希望诸位务必完成,不然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
“好了,下去准备吧,半个时辰后点将台誓师。”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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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灯火通明的越骑营校场内乌压压的站满士兵,每名士兵手中皆牵着两匹马的缰绳。只是从装束上这些士兵又有所不同,大概分为三种。
其中最多的士兵身着黑色鱼鳞甲,与大多数汉军士兵的札甲不同,这些士兵的铠甲多了保护肩膀的披膊以及保护腰胯的垂缘,此甲不论精致还是坚固,都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铠甲不同但戎衣相同,除了戎装那红火的披风,兜鍪上一尺余长的火红盔缨也说明他们是汉军,而且是禁军中的精锐。
这些精锐士兵皆身背一弓一弩、腰胯环首刀,马靴绑着短刀,腰后还挂着一个小包,一个竹筒。身旁其中一匹坐骑上还挂着两个箭壶以及一个包裹。
与这些装备精良的越骑营士兵比起来,人数稍微少点的三河骑士就差了点,虽然腰挎的环首刀及背上背着的强弩已经十分精良,但普通郡兵发配的札甲还是差了许多。
当然除了铠甲其余配给已是现在最好的了,包括他们的坐骑,无论是主战的坐骑,还是换乘的另一匹都是最好的。
而最少的士兵当数围在点将台两旁的姜麒亲卫,要说与其他越骑营不同,那也只有每人斜背在背上,投掷用的十根四尺长的标枪了。
用投掷兵器,只因姜麒这些亲卫都是族里带来的弟子,很多不善于骑射,着才让匠作营帮忙做的标枪。标枪那细长的枪身带着三菱枪头,杀伤力甚至比强弩还大。着也是为何,后来标枪成为姜家军终极武器之一的原因。
看着满场的旌旗随着晚风瑟瑟作响,一时姜麒心中升起肃杀之气。
望着个个斗志昂扬的士兵,心中不免也升起些许悲情。毕竟古来征战几人回,不知道此战下来,还有多少人能回来此地。
寒风中姜麒朗声道:“兄弟们,当你我穿上铠甲之时就该想到今日,现在麒只想问大伙有没有后悔的,如若后悔现在离去麒绝不责怪。”
不过很显然姜麒的问候是多余了,场中除了战马的嘶鸣便只有旌旗的呼呼声。
半响之后看着并未有任何一人离队,姜麒笑着说道:“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汉男儿,今日麒以与兄弟们同赴沙场为荣,纵然他日马革裹尸也无憾了、哈哈哈、、、、、”
面对姜麒爽朗的大笑,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口号:“有我无敌、百战凯旋、、、、、、”
此时姜麒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大手一挥,百多个留守的士兵端着酒坛,开始为将赴沙场的勇士倒上烈酒。
接过亲兵端来的美酒,姜麒高举道:“在此我等同饮此酒,他日踏歌凯旋,干!”
“干、、、、、、”
一干而尽、豪气干云,姜麒掷碗与地,再次大声命令道:“今日我等同赴战场,麒现在宣布三条军令,一者抗命不尊、贪生怕死者斩,二者奸淫掳掠者斩,三者滥杀无辜者斩,都听清楚了没有!”
“谨遵将军令,抗命不尊、贪生怕死者斩,奸淫掳掠者斩,滥杀无辜者斩!”
“全军听令,即刻开拔,务必在辰时之前进入虎牢关,出发、、、、、、”
军令如山随着姜麒命令下达,一时间官道上掀起一道连绵数里的烟尘。
虽然夜间影响行军,但平整的官道加上优良的战马,百多里的路程,仍然在一夜之间行完。
只是首夜的行军并不太顺利,因为天黑路滑,有几名士兵马失前蹄还受了些轻伤,幸好这些轻伤并未影响行军,可惜几匹受伤的战马却不能用了。
还好在大军未来之际,何进已经提前命人给虎牢关守将打了招呼,不但给他们姜麒大军提供了干净的营房,而且受伤的战马也给予的补充,自然姜麒也为此付出了百贯的人事钱。
当然如若一路能如此安逸,姜麒宁愿给予更多的钱财。
当告别虎牢关守将后大军就没有那么舒适了,因为要保证秘密行军,只有昼伏夜出,白天派出利剑营探路,夜晚再抹黑前行。
还好入夏后天气转晴,夜晚的月亮还是给予了大军一些光亮。不过就是这样,行军速度还是拖慢了些,一晚也不过行军八十余里,比之步行也好不到那里去。但尽管如此现在,却没有人催促或者提醒姜麒。
当出的虎牢关后一路行来的残垣断壁,长满杂草的良田都让姜麒心情糟透了。特别是在利剑营发现的一个被洗劫不久的村子里,见到被野物吃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姜麒终于爆发了。
姜麒不知道是何等力量,让那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善良百姓变得如此残暴,难道只是张角那几个妖道之过吗?
如今作为中原的豫州皆如此,那其余地方当如何,姜麒简直不敢想象。良久恢复神态的姜麒命人将尸体掩埋,大军继续前进,心中的悲情使得大军行进速度变得快了许多。
三天后的黎明,姜麒大军终于到达了距离长社十里之地。
或许是黄巾军自大、又或许是其将领未有行军常识,藏在官道旁一片树林中休息的姜麒援军,发现整个上午居然未见到过敌人探骑出现。
要知道现如今洛阳的大军已经集结了,按照常理,长社黄巾军不可能不知道。
当晚安排大军继续隐藏后,姜麒带着各营主将悄悄靠近长社观察敌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哪怕姜麒这个初次掌军的黄毛小子,还是知道的。
借着夜幕,伪装好的几人悄悄上了一处高坡秘密观察敌军。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黄巾军依革结营,竟将不太大的长社城围的水泄不通,看看地上一片橙黄,初略估计恐怕不下十万人。
不过看着看着,姜麒却觉面前的黄巾军不像军营更像个难民营,整个军帐内竟还不时传出婴孩的哭声以及女人的哀嚎。
“这也是军队吗?也不知皇甫将军为何输给这样的一群难民了!”杨奉不肖的撇撇嘴,有些讽刺的说道。
“杨军侯不得如此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贼军如此多,还都是报着必死之心,皇甫将军等一时不敌也并非什么稀罕之事,以后不得胡乱议论。”听言姜麒有些不悦的说道。
姜麒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本事稀疏还大言不惭之人,当然在姜麒眼中杨奉就是如此之人,要不是他在三河营中有些威望,一路行来姜麒早就将他撤职了。
“卑职一时戏言望将军赎罪。”,当众被斥责,杨奉面色一红,心中咕噜的一句。不过他也听出了姜麒的不悦,作为手下他也不敢与姜麒顶嘴,哪怕心中痛骂也不敢表露出来。
自然在姜麒看不上杨奉的同时,在杨奉心中姜麒也不过就是个家世好,又会些文墨的书生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探马回来了没有?”,大战在即,姜麒也没心思去看杨奉的表情,更不想在着问题上纠结,转身问道。
“回禀主公,已经全部召回,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回到营地。”,负责情报的利箭营统领姜仁叔赶紧回答回说。
“那好回营!”,再留下也无意义,随着姜麒招呼,众人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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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火烧长社(一)
回到驻地,一行人进入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内,姜麒对着一个一身破烂打扮的利箭营探子问道:“探听的如何?”
“回主公我第三小队奉命潜入敌军中,现有如下情报,一者:已探明敌军主将是刚响应张角起义,被封渠帅的波才,二、敌军大约有十五万人,其中大半为青壮。三、敌军洗劫多地,粮草充足、最少够其半年之用,四、今日敌军发起过两次攻城,但因为缺少攻城器械未能攻上城楼。五、因为敌军营房杂乱无章、太过紧密,在入夏后天气炎热,导致敌营中开始有人生病。”探子有条不紊的缓缓道来。
“好,非常好、、此战若胜,记利剑营首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姜麒听着探子有序而详细的回答,十分满意不禁称赞道。
“多谢主公夸奖,卑职告退。”
“诸位都听到了,以为当如何!”探子离去,姜麒环视大帐一圈后问道。
“还用说啥一群土鸡瓦狗,哥哥只要一声令下,飞愿为先锋取下敌酋狗头!”张飞当先起身说道。
“哈哈,翼德勇气可嘉,不过这样一来我军势必损失严重。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能做赔本的事情。”,姜麒笑着招手让张飞坐下。
“末将倒是以为,该与城中取得联系才是,最少可让我军士气上升。”待张飞坐回矮札后赵云起身说道。
“着麒也想过,不过我们只有这些人马,怕的是如若让城中知道了后,皇甫嵩会把我军当枪使。如此那样还不如我们主动攻击来的痛快。”姜麒摇头否决了赵云的建议,接着看着若有所思的关羽问道:“二哥以为当如何?”
“羽觉得敌军出现疾病,或许有机可乘?”关羽思索半天后说出自己想法。
“不错,疾病或许是对我军现在有些许利益,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否严重。这样仁叔、、、”姜麒赞同的点头,接着点到排位于末端的姜仁叔。
“末将在!”
“你派一队士兵再次潜入敌军等待命令,并随时传回敌军消息。”
“诺”
“现如今情况不明,大军还是蛰伏的好,二哥!”
“末将在!”
“传令下去,全军潜入山林不得暴露目标,还有千万不得生火,如若干粮不够,让各屯火头军找一个远离驻军,背风的地方做些饭食送来就是。方圆五里内都必须派遣暗哨,如若有来历不明之人靠近驻地可立即射杀。另外再派探子探明孟德大军动向。”
“诺”
“好了,各位回营后监督自己手下士兵,记住现在我军在战场边缘,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可估量。”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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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开始升温,特别是连续几日的放晴气温骤升,就是躲在山林中姜麒也感到十分炎热,每到正午之时姜麒都不得不褪去铠甲降温。
眼看到达此地已经七日时间,每日躲在山中无事可做,士兵中不禁出现怨言,越骑营将士还好,严厉的军纪早已深入人心,并未出现太大抱怨。
可三河营就不同了,原本都是由郡兵、青壮组成的队伍,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军人着一概念。再加上炎热的天气,光是昨天已经出现了三起逃兵事件。
为了不引起混乱,姜麒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派人去追,对于逃兵这些事情,自有游击在外围的利剑营士兵处理。连续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挂上树梢后,暂时抑制住了那些不安分之人,不过姜麒也清楚知道,着只是暂时的。
就在姜麒大军等待时机之时。长社外的战事还在继续,不过两支大军仿佛有默契一般,早晚各会出现一场大战。一方进攻一方防守,防守的汉军任然凭着坚固的城墙、凌厉的兵器,立于不败之地。而黄巾军也因为缺乏攻城兵器,每每都抛下数百尸体回归营帐。
几日下来,加上天气上升,如今的长社已是血腥味弥漫数里。
“师兄,看着天气是要起大风了,这样一来,就该没有如此热了。”傍晚,围坐山巅一平地纳凉,几人中正撩着铠甲一块裙摆扇风的童飞,看着天空流动的云彩说道。
“远翼还会看风向?”张飞抬头望望天空,又看了看四周并未摇动的树枝好奇的说道。
“以前生活在山中,着都是师兄教的,何事刮风、何事下雨,师兄看的准着哪!当然我与子龙师兄也学了点皮毛。”童飞笑着回忆着山中的岁月。
“是啊,看着云彩应该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该起风了,而且应该还不小,不过着雨该下不下来。二哥等下吩咐下去,让各营看好马匹,到时不要惊着了。”姜麒也看了看开始变暗的天空道。
“四弟放心好了,马匹都栓好了,再大的风也没事,我们也没点火怕什么。”关羽点头后回到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就是关羽着无心之言使得姜麒一下就跳了起来。就是着无心之言,突然让姜麒脑海中出现了‘火烧长社’四个大字。
灵感出现,姜麒自然不会停留,一边快步朝山下跑的同时还对亲兵喊着备马。
姜麒着一举当即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还是作为亲随的徐晃没有忘记职责,赶紧抄起身旁的兵器追了上去。很快一伙人四五匹战马朝着长社方向飞奔而去。
不久长社城外一高处,出现了几个黑影,借着夕阳的余晖,几人正仔细的看着远处吵杂的营房。眼下只见原本围城而建的营房,已经退入离城三里多一片山林茂密处,依草结营。
“按照午时情报,说敌军因为天热退入阴凉处,未想退到了死地!”观察良久姜麒摇头叹息道,就在刚才,关羽的一言提醒了他,今天下午送来的情报就说过,敌营退后数里依草结营。
“启禀主公,按照情报所言敌军退入草木茂盛处,设营共五十多座连绵数里,现在长社四门皆可出入。”一旁姜仁叔说道。
“敌军败了,此役可平颍川主力。”听到姜仁叔说完,姜麒有些不忍的叹息道。
“将军是想用火攻?”看着姜麒的面容,紧跟着的徐晃莫名的一颤,倒吸一口冷气说道。
“虽然有伤天和,不过着是现在一举击溃敌军最好的机会,万不得已,麒也不想如此。”姜麒直直的看着徐晃半响说道,待说完后拍拍其,有些不忍的当先下了山坡。
待回营后,姜麒即刻聚集众将发布作战命令,当姜麒取出令箭,还有些糊涂的将士方才知道马上要打仗了。
“关云长听令!”
“末将在!”
姜麒指着地图道:“你带领本部兼领三河全部绕过长社,埋伏于长社与颍川之间的官道旁,视机攻击溃退贼军。”
“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关羽任然毫不犹豫的接过令箭,转身出去整理军队。
“赵子龙、张翼德、童远翼听令”
“末将在、、、、、、”
“你三人即刻整理军队,所有士兵准备十只火箭等候命令。”
“诺”
“夏侯兰!”
“末将在”
“你带着本将官印入长社城,将这封书信亲手交予皇甫将军。”姜麒掏出腰间官印以及刚才已经封印的书信说道。
“诺”
“姜仁叔!”
“末将在”
“你马上传令潜入敌营中的兄弟,找出各营主将,待我大军攻入之时将其斩首或俘虏,并记住我大家进攻之时必须换装防止误伤。另外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一盏茶,时间一过无论是否成事必须撤退。”
“诺”
“公明”
“末将在”
“派出传令兵告诉即将达到的曹孟德部,让其加快速度,不然赶不上好戏了。”姜麒有些沉重的说道。
“末将领命”
很快随着姜麒命令到达各营,领命的士兵悄悄的一队队消失在夜幕之中,在那明朗的月影下,已然形成一片片肃杀之气,此刻夏日鸣叫的夜虫,也被这股杀气镇压的收起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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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火烧长社(二)
夜幕降临,长社城楼上一面色憔悴的校尉对着一身着金甲的中年人行礼道:“启禀皇甫将军城防一切安好。”
“城中可有事发生?”皇甫嵩忧心忡忡的踱步城楼,望着城头依附而卧的士兵小声问道。
“启禀将军一切正常,自从午后敌军退去以后就连探马都未有出现过。”校尉恭敬的回答道。
“嗯,这些天辛苦了,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不过不得走下城墙一切小心为上。算算时间援军也该到了,随时注意有信使出现。”皇甫嵩扶着墙垛向外看着慢慢说道。
“末将遵命。”
“好了,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在城楼上看了片刻,皇甫嵩摆手让围着的几个将领离去。
皇甫嵩一路巡走四面城墙,看着疲惫不堪靠着墙垛休息的士兵,心中沉重不已。连续大半个月的城门守卫战,虽然靠着城墙坚固未失一门,不过大战带来的伤亡以及粮草的告急,以让皇甫嵩有些担心。
担心的同时,皇甫嵩心中也不禁有些责怪朱轻敌冒进,这股怨气就如同闷热的天气,让他心中有些憋闷。
不知不觉中,皇甫嵩不禁走上了新搭建的望台。
站在高高的望台上,皇甫嵩望四周,城内星火点点,暂时的平静让城内惊恐的百姓安稳些许,虽然他们的很多房屋、粮食被大军征用,不过比起城外被携裹或杀戮的百姓,已算幸运不少。
看完城中情况,皇甫嵩随即转向数里外嘈杂的敌营。捻须中看着那凌乱并密布的营房,皇甫嵩万分不解,为何这些刚刚放下锄头、镰刀的百姓会如此凶狠,光是着些日子死在城墙下的乱军不下千人,可他们却死战不退。要不是有这城墙、兵器之利说不定还真的全军覆没在此。
此战打至如此,皇甫嵩不禁再次感叹,一地贼兵皆如此,那大汉其余之地又如何。
就在皇甫嵩沉思之际,一匹奔向城门而来的战马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跨过早已被填平的护城河后,战马停在了一箭之外,随后马背上的骑士朗声道:“越骑校尉帐下军正夏侯兰奉命拜见皇甫将军”
说完夏侯兰将盖有官印的书信栓在一支无头的箭射向城楼,随着信件到达,一炷香后一个载人进出的大框从城上滑下。
“你是援军、、、、、”夏侯兰刚上的城楼,便被一众士兵围住纷纷激动的问道。
“我军是先锋军现在就在城外,现有要事面见皇甫将军。”夏侯兰从竹筐中走出大声回答道。
“皇甫将军请夏侯军正到大帐议事!”不待夏侯兰多言,一名打扮与众不同的士兵拨开众人说道。
“有劳了。”夏侯兰抱拳回礼,跟着来人走下城楼跨上早已准备好的战马。
很快夏侯兰跟着引路之人来到已经改造成议事房的长社县衙,大堂中间此刻坐着皇甫嵩和朱隽两位中郎将,除了二人眼下两旁还坐了十多名将士。从打扮来看他们最小的也是校尉一级。
一入县衙,夏侯兰便见他们手中正在传阅着自己所射的书信。
“末将夏侯兰参见两位中郎将大人!”夏侯兰进的大堂,不卑不亢的行一军礼道。
“你家将军如今何处、、、、、”皇甫嵩望着年轻过自己子侄的夏侯兰看了半响问道。
“回将军,我家主公已经在城外厉兵秣马等待将军命令。”
“早闻姜校尉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过未想今日却是他带兵援军我等,只是你家校尉是否异想天开,要知城外可是十数万大军,你部上下不过千人,突袭恐怕是去送死吧。不如入得城来再商量。”放下手中书写,经过连番激战有些憔悴的朱隽说道。
“回将军,我家主公说了,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如若成功,二位将军当立田单之功,还望将军三思。”夏侯兰并未理会朱隽之言朗声说道。
皇甫嵩拿起朱隽放下的书写再次看了片刻后说道:“伯孝之言却有可行之处,我刚才也登高望过,要是有一阵风或许能成事,不过却是有些风险。”皇甫嵩沉思半响后说道。
“义真兄我军现在可输不起啊!”看到皇甫嵩有些心动朱隽劝解道。
“我如何不知道,不过公伟啊!如今仗打成如此再固守待援,就算粮草还能支持些日子,可洛阳之人会放过我等吗?到时回京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再者以伯孝之言,我部只需等待其偷袭成功再行出城,如若事不成又不会损失什么,你之言喃?”皇甫嵩一边拿着书信一边分析道。
“既然义真兄如此说了,隽也不说什么了,请义真兄下令吧!”看着皇甫嵩坚决之意,朱隽知道已经不能阻拦,不过朱隽也有自己的想法。自从入城之日起,一起军务都以皇甫嵩为主自己副之,这次如若胜了,自己前些日子的罪过当可消除,如若败了受罚的也是主将,自己当可置身事外,并未有损失,他又何乐不为。
“既如此,众将听令!!”皇甫嵩下定决心拍案而起朗声道。
“末将在!”所有在场武将赶紧起身领命道。
“全军清点装备,等待反攻命令!”皇甫嵩下令道。
“得令”
、、、、、、、、、、、、、、、、、、、、、、、、、
“主公有令执行斩首准备,待进攻开始后一盏茶时间不管如何必须撤退。记住出营后穿上我军衣袍免得误伤,这次行动时间定在风起之时。”
黄巾军中一暗处围绕着几人,这些人正是潜伏进黄巾军的一队利剑营将士,一行七人,为首的是临时调配过来带队的利箭营副统领姜义鸣,他们的目标正是发出莺歌燕舞的中军大帐。
“有人来了”,正在几人商议之时,望风之人小声说道。
“不必惊慌,都藏好了。”临危不乱,姜义鸣小声对众人说道。
就在姜义鸣禁声之时,只听有人拔剑说道:“何人于此,快快出来,不然放箭了!”
“将军、将军,是我,别放箭!”见已经被发现姜义鸣灵机一动,示意戒备后解开腰带勾着腰边说边出来。
姜义鸣一出,只见领头的是一个身着皮甲、年约弱冠的人。
来人脸色紧张、眉头微皱着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说话之人正是负责巡逻中军的统领,也是此军中最年少的统领廖化、廖元俭。
“呵呵,将军赎罪、赎罪,小的、小的肚子有些不适,所、所以!”当看到面前之人以及其身后的几名亲兵,姜义鸣故作一愣后装着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个混帐,此处能出恭吗?还不快滚!”听到姜义鸣言语及其动作后,廖化身后的一亲兵明白了姜义鸣的意思,故作聪明的上前一脚将其踹倒,接着怒斥道。
“小的该死、将军饶命!”倒地的姜义鸣也不反抗,赶紧伏地哀求道,一时鼻涕、眼泪横流,仿佛一个可怜虫一般。
“好了、好了,走吧。”虽然有些觉得那里不对,不过的年轻廖化并未多想,看了看地上一副可怜相的人,收起兵器摆了摆手便让其离去。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见蒙混过关,姜义鸣当即感激涕零的连连磕了几个头,毕竟做戏要全套,姜义鸣并不介意猥琐。不过就在姜义鸣转过头去的瞬间,他那可怜虫的面上一下就冷了下来,那还有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待姜义鸣走后,那年轻的廖化再看了眼刚才其出来的地位,再次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接着带人离去。
“统领可是觉得有些不对?”看到那廖化心事重重的样子,身后一亲兵小心问道。
“也不知为何,今日心中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却说不出来,尔等让营中弟兄小心点。”听到手下询问廖化说道。
“统领放心,我大军在此量宵小也不敢来犯。”亲兵并不重视的说道,毕竟那汉军大将不都被打的缩在城中,还怎可有人前来。
“还是小心点好。”廖化叹了口气说道。
作为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人,廖化此刻不但为义军安危着急,也为义军的前途着急,就在刚刚路过的一个帐篷里,廖化晃眼看到一个小帅,正搂着一个前些日子掳来的年轻女子在奸淫。
当然这些事情他早以司空见惯了,原本还管管,不过被大渠帅批了几次后,他也不敢管了。
随着反抗朝廷日子长了,现在的廖化都不知道自己参加太平道是否正确。特别是看到军中那些将官,干的事情比那些贪官污吏做的还过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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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火烧长社(三)
就如同廖化的担心,如若黄巾军有派出探马,现在他们就会发现在距离他们营地只有五里的一个山坳里,眼下正埋伏着一队装备精良的汉军骑兵。
骑兵人数约莫千人,皆人衔草、马衔环,悄无声息,仿佛一群山鬼。
“主公,城中已经发出信号,一切准备妥当。”,突然一个黑影看到长社城头燃起的火把后跳入拗口,对着身着银甲的白袍小将说道。
在山坳中的这些骑兵正是准备突袭敌军的越骑营将士,白袍小将当然就是全军头领姜麒、姜伯孝,他们已经摸黑在这里等待了大半个时辰了,只为等待时机到来。
听完告知,姜麒不自觉的抬头望望任然纹丝不动的大纛,接着说道:“好!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准备。”
“诺”
军令传下,全营士兵开始最后的检查兵器铠甲,早已上过战场的越骑营士兵,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紧张。待整理好各自武器后,很多士兵都选择了闭目养神。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十分激烈,现在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直到天色完全漆黑,月亮埋入云层之时,突然‘噗’的一声传到了姜麒耳中。
随后原本静止不动的大纛突然动了起来,随之四周旌旗也开始随风飞扬。见此原本一脸紧张的姜麒笑了,初次领军姜麒的压力何其大,可想而知,还好一切都如他所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便见姜麒蹲着的身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便听他大喊道:“上马!!”
“唰、唰、唰”
随着姜麒的命令,原本还有些散懒的士兵一下如同变了一个人一便,快熟从地上站起翻身上马,动作可谓整齐划一。整个动作中只发出兵器与铠甲的摩擦声。
姜麒纵马与大军之前,踱步做着最后的鼓舞:“兄弟们,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今日我军必须一战功成。兄弟们拿出大汉军士的勇气,出发、、、、、、”
话毕,姜麒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当先奔了出去,随着大风吹起,他洁白的披风如同战旗一般引领着众人奔赴沙场。
“起风了、起风了!!”
长社城楼上,正扶剑而立、闭目养神的皇甫嵩,当听到亲兵激动的喊声后一时眼冒精光。随即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大定。
看着瑟瑟飞扬的大汉战旗,皇甫嵩经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此战他将流芳百世。当然感叹的同时,他也在心中大呼了姜麒三声‘大才’。
随着风起,城楼上早已埋伏的士兵,当即听到了响亮如雷鸣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接着大地开始颤抖,还不待城中的士兵反应过来,只见望塔上的哨兵兴奋的大喊道:“骑兵、骑兵,我大汉骑兵、、、、、、”
“元俭怎么才回来,外边无事吧!”当巡完营的廖化回到营地,一同样穿着皮甲,年纪稍长的人递过一碗凉水问道。
“并未有何事,不过觉得还是有些不对,杜远兄营中如何?”廖化接过好友递过来的水,随口问道。
“能有何事,除了一样的闷热并未有何事发生,不过还好开始起风了。”杜远看着帐口挂起的灰尘回答道。
“嗯,是啊!确是比刚才好些。”廖化回头看了眼被风吹起的旌旗附和道。说完抬起手中的碗准备一饮而尽,不过碗中越来越多的波纹引起了他的注意,接着大地开始颤抖,颤抖中雷声随之而来。
“怎么了,打雷了!”同样听到声响的杜远,站起身疑惑的问道。
“不、不、不,是!!是骑兵、骑兵,快、快敌袭、、、、、”,听着轰隆隆声响,廖化感觉到了不对,当跑至帐口看着一条火龙,正朝营地奔来时脸色更是变得苍白。
望着杀气腾腾的战马,廖化暗叹了声,自己一直觉得有事要发生,如今真的来了。
“全军听令,擂鼓出击!!”城头上,激动万分的皇甫嵩推开亲兵,直接夺过鼓手手中的鼓槌大声命令道。
“咚、咚、咚”
很快,早已准备好的上百面一人多高的牛皮战鼓,节奏明快的敲响与长社上空。击鼓而进,围满城楼的士兵同时点亮火把,高声齐喊:“大汉威武、、、、、、”
喊杀声起,长社城中一时间金戈铁马、杀气弥漫。随着皇甫嵩将令下达,长社四门尽开,一队队围困已久的士兵争先恐后的从城中涌出,他们要发泄被围困许久的憋屈。
“分、、、、、”,越骑营刚奔过长社城姜麒举枪大吼道。
“呜~~~呜呜”,听到姜麒命令,一直跟着身边的传令兵取出腰间的号角昂首吹响。
号角响起,原本成箭形的大阵一下分成了三个平行小阵,接近敌营千步后,左右两阵朝敌营两边斜插,只留中间一阵继续朝敌军辕门冲去。
“圆阵!!”当到底百五十步时,姜麒再次举起长枪命令道。
“呜呜~~呜呜~~”,命令一下苍凉的号角再次吹响,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
快速奔跑的骑兵待再次结阵之时,已经只离敌营百步之距。见已在射程内,姜麒挂起长枪取下霸王弓,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火箭。箭扣弦上,当箭头被火折子点燃之时,姜麒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十箭漫射、、、、、、”
借着圆阵的旋转,到达敌营方向时姜麒射出了第一箭。
指头粗细的箭,带着包裹于箭头的火焰飞向空中,火箭划过美妙的弧线,插入一堆杂物上。星火可燎原,随后便见混乱而干燥的杂物冒出隆隆黑烟,接着变成火焰。
在姜麒的带动下,很快漫天的火箭吩咐流星雨一般,在空中划过飞入敌营中。
星星点点的火焰落入敌营中,引燃了营中杂乱之物,风借火势、火借风力,随着越来越大的风,火燃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先是帐篷、粮草,最后就连满是绿叶的树木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见此那些原本,还准备救火的黄巾军很快被大火扑倒,满身带着火焰的人,也成了流动的火把,四处乱窜。一时间烧死之人无数,哀嚎声响彻大地。
在死难者中,只有少数之人被飞来的箭雨或好心的同伴帮着结束痛苦的生命。当风再次肆掠之时,滚滚浓烟覆盖天地,吞并一切。
“什么声音!!”当听到营外传来的战鼓声,正搂着两个女人上下齐手,已经微醉的波才一下推开美人,拔剑出了大帐。
不过不用人回答他的问题,波才来到大帐外,眼前几个身着汉军衣袍的人和漫天飞舞的火箭,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着帐门口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波才倒吸一口冷气。正当他失神之际,一抹寒光闪过,带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铛、、”兵器交鸣声响起,将波才从噩梦中惊醒。当看着眼前一把长枪架住沾满鲜血的宝剑时,一身冷汗清透衣背。
已经带伤的廖化,一枪逼退正要刺杀波才的一名汉军,高喊道:“大帅快集结大军,卑下在这里挡着、、、、、”
“廖化、好样的,本帅记住了!!”被救下一命,波才看了看原本还不太待见的少年,一时感慨道。
不过此刻波才的犒赏廖化去无心感谢,面对眼下的危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随即惨笑一声看了眼被围攻中,有些面熟的汉军,高声道:“兄弟们,保护大帅离去!!”
就在刚才,第一时间发现敌袭之时,廖化便想到来保护波才。哪怕他没有扭转乾坤,但还好他来的及时,利剑营几个潜入刺杀的士兵刚清除大帐外护卫,如若迟的半刻,那只有为波才收尸了。
看着越积越多的黄巾军,已经带伤的六名利剑卫士,在姜义鸣的带领下不甘的且战且退。不过他们也不丢人,加上暗杀的,眼下每人手上最少已有十条人命。
“退、退到一箭之外!!”
汉军的进攻还在继续,十只火箭放完后,姜麒赶紧命令亲兵吹响号角。数千余支火箭如同几千支火把,以将原本就干燥的树林变成了火场。
再加上火借风势,此刻大火早已蔓延营中个个角落。冲的太近,姜麒刚才一不小心被浓烟呛的眼泪横流,差点没有落马。见此不禁赶紧命令后撤。
面对灭顶之灾,刚开始还在反抗的黄巾军,在火海的照耀下已经没有了斗志,纷纷扔掉兵器铠甲只剩逃命。
此时火海中的黄巾军只恨老母少生了两条腿。十数万挤在一起,大军一下便炸开了。炸营后果可想而知,相互的推让、携裹最为致命,一时间不但出现了大量的践踏致死,就是那些想集结反抗的队伍也被瞬间冲散。
为了逃命有些凶残之人已经开始拔刀相向,杀掉面前挡住去路的一切,哪怕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
看到有人如此开路十分有效后,模仿之人越来越多。具战斗结束后统计,被践踏或者同伴杀掉的黄巾军,达到了汉军杀死的三倍还多。
“完了、完了!元俭我们当如何,还是快逃吧!”杜远扑灭烧着的衣袍,抓住手臂还在淌血的廖化慌张的说道。
“败了、我军是彻底败了,真是天不佑我!”被熏的满脸漆黑,回天乏力的廖化唯有引天长啸,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现在当如何!看大帅的大纛升起来了,快快集结过去吧!”,看着高高擎起的大纛,原本六神无主的杜远,仿佛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推醒廖化道。
“杜兄信得过我否!”对于杜远的兴奋,反应过来的廖化,突然拉住准备召集兵马的兄弟说道。
“当然,我们一同从家乡出来,我二人可是生死兄弟,”听到廖化的问话,慌乱中杜远郑重的回道。
“既然如此,就听兄弟一言,不要跟着大帅!”廖化郑重其事的说道。
“为何,跟着大帅或许还有一战之力。”杜远道。
“此役一败大帅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万幸就是逃出去。不过就算如此,恐怕成为众矢之的的大帅,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廖化道。
“那不跟着大帅,我们将如何!”杜远道。
“如若大哥信小弟,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北上投奔天公将军!”廖化道。
“北上、、、可那是上风口,火势正猛烈!”杜远惊讶的道。
“正因为如此,汉军势必薄弱,而且现在有大帅的大纛吸引汉军,或许能轻松的突围而出!”
“那、、、、那好,为兄着条命就交给兄弟你了!”思索一番,杜远咬牙同意道。
第二十三章 火烧长社(四)
正如廖化所言,汉军围三缺一,将南面的下风口留给了黄巾军让其逃回颍川。
汉军这样的目的,不但因为害怕黄巾军拼死一战,最后两倍俱伤。另外还希望让逃走的敌军到颍川去瓦解敌军士气。
而廖化选定的北边因为汉军军队不够,又是上风口,那里确实薄弱只派遣了一营士兵去镇守。
也就在这种情况,成就了两支不同方向的逃兵,其中一支五千余人的残部向南逃窜,另一支三千余人的溃军向北逃亡。
当得知有敌军朝北而去,因为失去骑兵优势,早已退入外围休息的越骑营很快接到命令,追击北逃之军。
当接到命令后,正听着火海中惨叫反思的姜麒也没迟疑,心里波动中稍微补充箭羽,很快尾随而去。
两条腿的黄巾军经过苦战,那里能与四条腿的骑兵比跑。不过动了恻隐之心的姜麒,并未想赶尽杀绝,一下将敌军击溃。转而反复骚扰,每次追上都是一通箭雨后马上拉开距离。
“将军为何我军不一鼓作气将其击溃,而如此反复骚扰?”当追击溃军一里后再次放慢行军速度,徐晃有些不解的问姜麒道。
“如今我军已胜券在握,又何必追的如此紧,公明当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再者如此反复的骚扰,如若你是敌军定当时刻防止我军偷袭,这样一来势必军心不稳。公明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而且算算时间,曹孟德的援军该到达前方了。到时一前后夹击便事半功倍,既如此我军为何又要加大伤亡。”
“公明当记住,作为将军,没有什么是比士兵更重要的东西了。”姜麒笑着解释道。
“将军大才,晃受教。”听后恍然大悟的徐晃,恭敬的对着姜麒行礼道。
“好了,让兄弟们加快脚步,这次只离敌军一箭远即可,不用攻击了,要全部活捉。”姜麒接着说道。
不过姜麒在算计对方之时,溃军却一反常态不再逃跑,而是开始结阵御敌。
当得知一伙人并没有按照预想,却掉头布防后姜麒心中一喜,心想对方领军之人要么是有些才学,要么就是痴傻之人,如若是前者他倒是想见见。
就在敌军一反常态之际,姜麒却不知此时离他们不远的官道上,一支数千人的汉军正马不停蹄的赶路。
看着一个个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士兵,那些骑着马的将官并不满意,反而不停的催促着下属加紧脚步。此军正是曹操带领的援军。
自从接到姜麒的书信,原本准备埋锅造饭的曹军赶紧拔营,着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些。
当看到长社方向冲天的火光,曹操除了不停的催促士兵,现在已经无能为力。见此曹操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姜麒,为何自己手中的不是骑兵,要是那样现在不就可以建功立业了嘛。
“报~~~~~~”
正思索着的曹操被一斥候的声音拉回现实:“何事”,曹操看着甩鞍下马的斥候问道。
“启禀都尉,前方一股蛾贼正朝我军而来,现不足五里,其身后还有一军相随。不过奇怪的是那队骑兵并未攻击敌军,从旗号来看是越骑营。”
“哦,没想到伯孝还给我送些功劳过来,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吃掉着伙蛾贼!”,听到斥候之言,原本还有些烦恼的曹操脸上冒出精光,随后兴奋的大声命令道:“通知全军停止前进,马上整理兵器,列阵拒敌!”
“停止前进、列阵拒敌、、、、、、”
听到这如同天籁的命令声,很多士兵心中不禁想抱着曹操亲两口。今天连晚食都没有吃就急行军三十余里,很多人腿肚子都有些发软,要是再跑说不定有人就要死在路上。虽然此刻还要结阵,但是相比行军还是轻松不少。
两盏茶的功夫,一个松垮垮的雁翎阵出现在官道上,准备以逸待劳。
“元俭中埋伏了!!”作为前部,当看到伏于前乌压压的汉军后,杜远打马回身面色惨白的说道。
“兄长后悔了吗?”同时发现情况的廖化,骑在马上看了看前面的战阵,再回头看看追了他们一晚,却不赶尽杀绝的骑兵惨笑道。
“有什么可后悔的,杜某原本就是乡中一混子,原本以为着辈子就这样了,未想投靠太平道以后,不但玩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户人家女人,还抢了那么多金银珠宝。现在就是死也甘心了,再说有兄弟陪着也无憾了。”
“只是为兄为元俭不值,我知道元俭是有志向之人,不但饱读诗书而且武艺高强,可惜了、、、”杜远笑着回应道。
“那又如何,现如今着世道有本事的人多了,又岂止廖某一人。现如今有这么多兄弟陪着也无憾了,不过死也要有体面,这些骑兵耍了我们一晚,就是死也要干掉几个才够本。”廖化轻松的一笑说道,如今反正难免一死,原本紧张的他反而轻松了。
“元俭看到那白色大纛下,那个银甲武将了吗?看上去是个管事的,要不就让其陪葬”杜远提起单刀笑着说道。
“正合我意,不过看着那麒麟大旗,倒是让化想起了京城的明月公子,他有一首侠客行,不如就以此诗为我二人送行吧!”廖化看着瑟瑟作响的麒麟大纛说道。
“此诗远也听人读过,今日我兄弟就做个侠客,哈哈哈~~~~~”两兄弟相视一笑,随后杜远大笑着一磕马腹坐下,早已气喘嘘嘘的坐骑一下奔了出去。
廖化也不怠慢,同样打马冲了出去,随即大声喊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杜远附和着唱道。
、、、、、、、、、、、、、
、、、、、
“哈哈,有点意思??”,看着来人莫名的举动,姜麒一愣后含笑点头道。
“不知死活的家伙,四哥让飞去料理了此二獠!”,见有人嚣张,一直带队跟着姜麒左右的张飞请命道。
“不用,翼德不觉此二人有些壮士的气魄吗?既然点了麒,麒怎能让其失望!”听着对方唱词姜麒笑了,末了解下得胜鞍上挂着的梅花枪。轻点马腹,坐下战骑踏雪如同闪电一般扬起四蹄,当即飞奔迎上。
对上二人,姜麒仗着马快两马交错间,还不待杜远反应过来,已经一个旋樱将其扫落。接着变招一挑,将廖化刺来的枪打飞了出去。一挑之后长枪回身,枪尾轻拍廖化后背,‘啪’,的一声直接将他打下马背。
仅仅一个回合就将二者制服,姜麒此举不禁迎来大声叫好。
看着两个已经昏迷的敌军,姜麒抚枪而立,大声说道:“给我绑了”。
话毕,姜麒转身看着一个个拿着镰刀、锄头、木棍,如同乞丐的黄巾军有些不忍的说道:“好好男儿,为何做贼!原本尔等死不足惜,今麒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现在放下兵器者,免除一死!”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看着威风凛凛于敌军前的姜麒,身后的越骑营士兵骄傲不已,纷纷大喊道。接着另一边的曹操军也受到影响,附和而起,声响响彻夜空。
听到投降可以免死,再加上姜麒刚露的一手,经过一晚打斗,九死一生中,就是世上最不怕死的人都已经胆怯了。
看着兵精将广的朝廷大军,被围的黄巾军很多人不禁后悔了,在死神面前什么封侯拜将,那都是浮云。
‘啪’
不知是谁仍掉了手中‘兵器’,随即见有人投降,胆怯的黄巾军最后一根神经被击断纷纷效仿。一时间投降的人如同瘟疫般开始蔓延,直到最后一人。
原本准备激战一场的曹操,看着越骑营轻松的俘虏全部敌军,一时郁闷不已。不过尽管如此,曹操也激动的策马带着各营部将走向越骑营。
两马相交,曹操笑着对姜麒道:“伯孝着可有些不够意思啊,为兄着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哪有、哪有,这不孟德兄刚刚一役俘虏数千吗!?”姜麒打马向前,行礼后笑着说道。
“那敢,着可都是伯孝之功。”曹操笑着回应道。
“孟德兄怎能如此说,你们本是一军,怎能如此见外。做为主将,孟德兄做成如此功劳,下面可要好好慰劳我们兄弟才是啊!”姜麒笑着对曹操身后的将官说道。
姜麒这一句轻巧的话,倒是赢得众将的好感,毕竟大家上战场不都是为了些许战功,现在有人送来,又何乐不为喃。
看着被姜麒几句话哄得欢喜不已的部将,曹操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冒领一功,毕竟算来越骑营确该是他的部下,如此说来也未有不可。
接着大家又相互寒碜了几句,各营属将便各自回营整理部队,毕竟一晚的快速行军大家都疲惫不已,唯有好点的越骑营正在收拢俘虏。
“伯孝此次长社之战顺利否?”一同巡视了下俘虏后曹操问道。
“还算不错,基本已经化解长社之危,小弟奉命追赶逃敌时火烧的正旺,想必逃亡之敌也并不多了。”姜麒望着还火光冲天的长社方向感慨道。
“看来伯孝这次立下田单之功了,想必此役封侯是铁定的,为兄在这里恭喜伯孝成为我朝之冠军侯啊!”曹操笑着恭喜道。
听到曹操之话,姜麒耳边仿佛响起了长社外那刺痛骨髓的惨叫之声:“现在言此还为时过早。想想那些被大火烧死之人,麒心中可不是滋味。那军营中还有不少无辜的老弱妇孺。”
“伯孝切莫如此,自古兵杀贼天经地义,这些蛾贼走上这条路就知道下场了。”曹操拍拍姜麒肩膀安慰说道。
“麒知道,以往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今日所见却是触目惊心,真希望这种人间惨剧别再发生。”
“或许着才刚刚开始??”曹操看着如同难民般围坐在一起的数千俘虏叹息着说道。
听到曹操之言,姜麒也仿佛知道了一些东西,说道:“怎么说这些都是大汉百姓,不该做出有违天理之事吧!”
“有些事情你我不能阻止,毕竟此地不是我们做主。再者也没有其他办法!如今算算我出征汉军才多少。”曹操也有些不忍的说道。
“不过麒答应过降者不杀,希望孟德成全!”
“呵呵,当然,这些是伯孝的俘虏,当由你自行处理,操不会多言。”
曹操看着决绝的姜麒,仿佛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为何一个本是心狠手辣之人,却带有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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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火烧长社(五)
凉风袭过、月影低垂,此刻距离长社三十里外的官道,行来一支不是军队的‘军队’。
为何如此说,不为别的,着支数千人的队伍除了零星拖在地上的旗帜,以及一些人手中拿着兵器外,与难民无疑。
他们中不但穿着破难,而且个个灰头土脸,很多人还被烧去了身上毛发。不用说这支队伍正是从长社逃回来的波才残军。
“主公现在当去何地?”,队伍中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对着已经失魂落魄的波才说道。
“哎,如今还能如何,只有逃到汝阳再说。”波才看了看自己原本的十数万大军,就剩下着寥寥数千心中疼痛不已,随着大军的覆没,他原本的胆气也没了。
“为何主公舍近求远,不是可以在颍阴暂避吗?”另一部将问道。
“现在汉军士气如虹,前往颍阴那就是找死,就凭这些人马,如何挡得住数万带着新胜之气的汉军。”波才虽然草莽出生,但能在短短时间造成如今之事并非偶然,光是着审时度势之能,便是许多人不及的。
波才接着环视一圈后说道:“还好这次跑出来的都是精兵,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恢复当日之士,到时定要用皇甫嵩之头祭奠死去的勇士。”
“我等唯渠帅马首是瞻、、、、、、”看着恢复精光的波才,一旁的心腹赶紧表示忠心。
只是就在个个属下表示忠心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发现官道一旁的林中,一直都在发出零星的鸟鸣。
‘咕咕~~咕咕~~~~咕咕~~~~~’
“将军,哨兵传来消息,敌军约五千人,百十匹战马,并扛着面大旗。”,一片青纱帐中,一身着越骑营铠甲的士兵对着眯着丹凤眼闭目养神的大汉小声说道。
“来的好,命令杨奉、李乐埋伏于官道两旁山林之中,待我军与敌交战之际点燃火把摇旗呐喊、以壮军威,势必全歼敌军。”大汉听探骑来报,慢慢睁开了丹凤眼,精光一闪中平淡的说道。那气势仿佛着数倍余敌只不过土鸡瓦狗般。
不错,着潜伏之人便是等候许久的关羽部。命令完毕,关羽起身拔起地上插着的冷艳锯,环视个个斗志昂扬之士道:“兄弟们,着一晚看着印红的天都很羡慕长社立功的袍泽了吧。哈哈哈,现在轮到我们了,现在就让那些土鸡瓦狗知道什么是越骑之威,全体上马,准备交战!!”
虽然所言平淡,但从威严的关羽口中说出,那已经成为豪言壮语,一个个将士纷纷上马,仿佛将跟着关羽赴宴一般走向官道布阵。
对付这些溃军,心高气傲的关羽根本不屑伏击,直接大大咧咧在官道上布上了一个锥行战阵。平坦的官道对于关羽所属二百越骑士兵来说,正适合冲锋。
“杨兄为何越骑营能冲锋杀敌,我等只能摇旗呐喊,难道功劳都要被越骑营抢完不成!”,听到命令,再见高傲的越骑士兵后李乐抱怨道。
“是啊,一路走来,行军我们殿后,如今打仗了却还要在一旁观战,恐怕着姜麒是瞧不起我等草莽出生。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世家子弟吗?有什么资格对着我等吆五喝六,惹毛了一样不给面子。”杨奉同样不满的埋怨道。
“那有什么办法喃!人在屋檐下啊,谁让我等在其之下喃!”李乐附和道。
“哼,要论战力我三河骑士那里差越骑营半点,要是我立下战功还怕在军中没有一席之地。如今到了长社就不是姜麒一人说了算,要是姜麒再不识相,我等就带着兄弟投奔两位中郎将大人。”杨奉冷笑一声说道。
“兄长有何计策?”看着满脸自信的杨奉,李乐仿佛也看到了希望,满脸笑容的说道。
“我等、如此、这般、、、只要立了战功,何愁没有功名。”见李乐也不是闲得住的主,杨奉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关羽,眼睛一转唤过李乐一番耳语,说的面色精彩。
、、、、、、、、、、、、、、、、、、、、、
“渠帅让小的们休息一下吧,都已经跑了两个时辰了,看来汉军并没有追过来。”,黄巾溃军中,波才旁一个亲兵打扮的人说道。
“不行,虽然大家都很累,但毕竟这里还在汉军攻击之内,趁着天黑必须赶到颍川境内补给,不然天一亮很可能出现逃兵。”波才看了眼拖得长长的手下坚决的说道。
“可是,此刻如若有汉军攻击,恐怕我军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人任然劝解道。
“放心吧,汉军现在正赶着在长社抢功喃,那有时间管我们这支溃、、、、、”,对于手下的顾虑波才惨笑着说道,可还不待他说完,只见官道两旁突然点起了火把。
“保护渠帅、、、、、、”,看着突如其来的埋伏,首先反应过来的亲兵一边持刀,同时大喊着将波才保护起来。可如此一来却也暴露了波才的行踪。
被亲兵围着,反应过来的波才这时在火把的照耀下看到了官道上一身高九尺,倒提大刀的大汉打马于前,道:“逆贼,关羽、关云长等候多时,还不下马受降”
随着言语,关羽洪亮的声响传遍了每一个黄巾军心中,片刻就将他们原本担惊受怕的心,击的粉碎。
“哈哈、、、、看来天不佑我。”波才看着官道两边旌旗密布,喊声如雷,原本以为还可东山再起的他,现在只能迎天长叹。
“渠帅,切莫如此,我等挡着此獠,渠帅借机离去,将来再为小的们报仇。”,原本还劝道波才休息的亲兵看着眼前事态,知道一切都危险了。但为了大业他只好拼一下,说完提剑向关羽奔去,与此同时一旁两个身着皮甲的武将也相视一眼,一同前往助战。
看着奔来的三人,关羽不屑的冷哼一声,一抖马缰亲自迎了上去。
两马过处,关羽一直拖着的大刀一转一撩,瞬间空中出现了血雾。两马交错过后,身后‘啪’的一声出现落地之声。
再看当先之人已经拦腰断成两节,血肠流了一地。不过关羽并未欣赏他的战利品,打马继续向前,转瞬间对着两个有些惊呆的叛军一个横扫,两颗圆球飞入空中。
一个交手杀掉三人后关羽并不想就此罢休,竟直接策马闯入敌营。面对凶狠威武的关羽,原本已经集结准备对抗的黄巾军不禁自觉让出一条通道,一时间关羽所过之处无人敢挡。
看着关羽提刀打马冲向自己,波才还没反应过来关羽已到近前,当拔刀时已经太迟了。寒光过后留在波才脑中最后的记忆,只有一具离自己越来越远不断喷血的尸体,那具尸体手中按着的刀,还未抽出来。
很快手提大刀腰夸人头的关羽回到本阵,着一来一去不过几吸功夫,可就是如此短的时间,他已经杀掉三个敌将一个敌酋。
掉转马头,关羽先是看了看第一次饮血的手中宝刀,接着高高举起敌酋头颅,大声喊道:“越骑威武、、、、、、”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看着关羽威武如天神的模样,汉军营中同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之声。
面对汉军如此军威,黄巾军已经有人不自觉的松掉了手中兵器准备投降。当然能用如此代价俘虏一军,也是关羽希望看到的事情。
不过就在这大好的局面中却发生了变化,原本呐喊助威的三河骑士突然发难,竟不令而动开始放箭。一排排强弩发出的利箭,轻易穿透并没有铠甲保护的黄巾军身体,一时惨叫、血雾四起。
面对突如其来的杀伐,那些原本想投降的黄巾军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纷纷握紧了兵器冲向汉军,在他们心中投降是死、反抗或许还有一些生机。
转瞬间原本那些还受胁于关羽虎威的黄巾军,变成了一批批死士,无畏的面对兵精凯固的汉军,发起了死亡冲锋。哀兵必胜,在倒下数百同袍后,黄巾军与汉军终于开始短兵相接。
对于突来的变故,关羽也来不及责怪擅自行动的三河营,赶紧带着越骑营转向奔跑起来。
原本两军不过相隔两百步,如若不跑起来骑兵根本不能发挥威力。随着转向在后退两百步后,越骑营开始搭弓上箭,射击背水一战,根本没有章法出击的黄巾军。
一排排利箭射出,根本不需要瞄准,原本五十步才有杀伤力的箭雨,百步外就已经可以射入只有衣服保护身体的黄巾军。
看着一排排同伴倒下,背水一战,黄巾军并没有人退去,反而在血腥的刺激下不断发起死亡冲锋。
三十步后,已经射完一个箭壶的越骑营,任然不见敌军有所败退之迹象,又见三河骑士已经陷入敌营,关羽赶紧命令越骑营士兵背起弯弓,拔出腰间环首刀,冲入敌营开始杀戮。
也随着杀戮的开始,关羽才知道了为何皇甫嵩会被逼入长社城中。
高速冲锋的战马不断撞倒冲锋的黄巾军,近千斤的战马撞在瘦弱的人身上结果可想而知,一时间筋骨断裂之声,回荡在这片荒凉的官道之上。
接着那些幸运未被撞到的黄巾军士迎来了惨不忍睹的一幕,闯入敌军后越骑将士一边不断猛踢坐骑加速,一边舞动手中环首刀收割人命。借着战马的冲击力,锋利的战刀就如同死神的镰刀,划过之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战刀挥过,幸运的被一刀劈死,那些不幸倒地哀嚎的,也很快被跟着迎面而来的马蹄踏成烂泥。尸横遍地,一道血肉铺成的道路出现在越骑营身后。
或许也是黄巾军士的幸运,这次冲锋的越骑营骑兵不过二百人尔,要是此刻是全营冲锋,恐怕此处就要成人间炼狱了。
因为越骑军士少的原因,幸运绕过的黄巾军士无人敢回头,纷纷扔掉身上一切多余物品,没命的向前跑去。而为了给三河骑士解围,关羽也顾不上逃跑的敌军,继续向还在混战的大军中冲击。
关羽军着一战一直打到天蒙蒙亮后,前来追赶溃军的屯骑营到达才结束。面对满目的残肢断臂,很多激战一晚的士兵都不禁大口的呕吐起来。
作为皇甫嵩手下唯一的骑兵,同为五营的屯骑士兵,看着一个个疲劳的越骑营士兵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主动担当起了打扫战场的任务。
很快战绩统计出来,一夜关羽部歼敌包括波才以下共计一千三百余,俘虏千余,其中还包括三百伤兵,另外近半黄巾军逃脱。
汉军伤亡同时也被统计出来,三河营战死七十三人,伤百人,其中十余人重伤,可谓死伤过半。越骑营伤十余人,三人重伤,一人战死。而重伤和战死之人都出自调往三河营担任什长的士兵。
而来援的屯骑营也战死五人,三十余人受不同程度的伤害。
面对数倍余敌,只伤亡两百余便取得歼敌、俘虏上千,此战绩可谓辉煌。不过对着前来报喜的屯骑营校尉伍孚,关羽可笑不起来。关羽知道原本他不用一兵一卒就可全歼敌军的,没想却被自己部下破坏了。
看着坐在地上疗伤的士兵,关羽一时百感交集,特别是知道杨奉、李乐两个罪魁祸首,早已在战中就逃脱之时,关羽恨不得马上亲自去追击两人。
但作为主将他却不能如此,待派出一什人马追击后,关羽带着包好的敌酋人头,以及马革包裹的尸体开始拔营归去。
待关羽离去后,作为押送俘虏的伍孚心中也不能平静,其中不但是所见的越骑营有超强的战斗力,而且这个刚认识的关羽,也让其看不透。
作为五营士屯骑校尉,伍孚当日当与卢植北上,但在出发时因皇甫嵩无骑兵便随之南下。本来今日之战伍孚是准备用波才的头颅告诉世人,他们屯骑不比越骑差的,不过如今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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