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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心枫     三国之云台txt下载     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面,闻名,闪

    第一百三十九章见面,闻名,闪

    马超的飞翼枪迅速向前dàng漾着,而夏侯渊手上的长刀却也是好不避让的迎了上去。两个人自然都对与自己的武艺相当的自信。尽管夏侯渊却是在不久前刚刚落败在黄忠的手上,不过并没有伤了xìng命。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武将其实每一次和同级别的对手的jiāo过手之后,若是能够恢复过来,其本身的武艺自然是有相当大的提高的,故而此时的夏侯渊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长刀挥舞之间,却是刀锋滑割着空气,引爆一阵阵的音响,而像在他和黄忠对战的时候,却是他的招式还没有这样的威势的。在夏侯渊的心中,一者他是没有和马超jiāo过手,而在许都的时候,他却是和一众跟着韩遂降了曹cào的西凉众将都有过接触的,当然这其中当然是少不了韩遂手下武功第一的阎行。

    对于阎行的身手,夏侯渊当然清楚其的跟脚的,而听闻过早年的马超曾经还是阎行的手下败将,并且几乎被阎行给刺死的传闻之后,让夏侯渊对于马超的身手自然是有些看不起的。

    对于马超在西凉挣来的所谓的神威天将军的名号,在夏侯渊而来,到时有些时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的意思。毕竟这些年中,不管是北方的游牧名族,还是辽东的三韩之人,再有鲜卑,匈奴等等,却是在和中原汉人jiāo手的时候,多是战败的一方,如此以来,让夏侯渊对于那些羌胡之人奉敬的马超,自然也就多有几分的不以为然。

    不过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夏侯渊自是知道荆州方面张飞,关羽,还有赵云三位将军的武艺他或是有所不及的,对于那个老黄忠,如今的他也是略差一筹的,不过对于马超……

    在他的手上的长刀迎向马超的飞翼枪的瞬间,作为武将的敏锐却是让他对于马超的武艺在心中迅速的提高了判断,自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但听马超的武器之名,飞翼枪,却是知道其人出手甚快,而这个时侯的马超倒是没有选择和夏侯渊比快。

    刀枪相碰之后,却是夏侯渊猛然间就觉得从马超的枪上传来了一阵儿强横的大力,竟使得他手上的大刀都有些把持不住。虽然这其中多少有些夏侯渊看低马超的因素,不过只是这一下子便让夏侯渊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全副jīng神来应付马超。

    对于夏侯渊jīng神上的变化,马超近在咫尺倒也能够感到,不过因为之前的马超却也没有全力相向,毕竟马超自忖他是和张飞,赵云等人都彼此做过切磋的,对于他们两个人,马超却也自认是和他们足以相提并论的,而这两个人在曾经的生涯中却是都和曹军中的众将jiāo过手的,却都能够压制得了的夏侯渊的,马超第一次出手自然其中的测度的意味更加的浓厚。

    而见得夏侯渊如此,马超却也知道此时却是没有他可以轻松的闲时的,毕竟两方的大军都在各自的快速的移动着,而每一刻却都伴随着不计其数的将士们血染疆场的。对于自家的武威而来的西凉老兵,马超当然不会有太多的关心的,毕竟这些人可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战场历练,凉州之地民情复杂而又和其他的国势相接触,这其间自然不会是太平盛世,也就有这些凉州骑兵们许多的历练之机的,而通过这些个战事,当然早就将这些凉州骑兵磨练的成就了一身的技艺。在这个战场上和曹魏一方作战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的。

    可是马岱所领的那五万兵再是训练有素,不过这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和没有见过血的兵马,不仅仅是心态上会有很大的不同,却也会在这个时候,因为心态上的不同,使得他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的。

    故而此时的战场上,荆州一方的将士自是装备jīng良,远超夏侯渊和步度根这一方的联军,不过他们的人数既少,而这个时候的表现却也还在不能确定的氛围中,要想在这个时候最大限度的确保荆州一方的胜利,自然要靠马超在这里领着这几万的西凉骑兵不仅要能够抵挡得了夏侯渊六万大军的攻击,还需要尽快的确定他们对于夏侯渊这一队兵马的优势。

    马超对于夏侯渊的攻势只是在最初的那一下存有着试探的意味,而在第二下接触的时候,马超自然便是战力全看,手上的长枪每有所动不仅挥动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一倍有余,而长枪上所带有的力气却是更比之前大了数分。

    夏侯渊自是一时之间甚难适应,对于马超的真实实力,此时的他只能更多的感慨,却是谁说这马超不是阎行之敌,若是阎行有这份本事,如何还不能够在许都扬名于外。韩遂那老匹夫如今虽说已经亡故了多年,不想他虽已去,可是那些个手下还真是让韩遂的遗毒继续的散发的。只为了那些西凉人好在许都过的好一点,居然会让那样的传言依旧飘散在许都上下,诚为可恶

    夏侯渊的感慨,此时自然也是极短的,毕竟对于和比自己要强大的人物jiāo手,自是需要夏侯渊调动全部的力量和专注的,毕竟刀枪无眼,瞬间的jīng神疏忽,一时不慎的话,对手的飞翼枪自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夏侯渊自是收敛心神,对于马超那快枪的来势和去度都在紧盯着,本来的刀上的招数,就没有长枪的速度快,,故而两人的jiāo手却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显得夏侯渊不占了上风。

    而马超的长枪自是在两人之间的空间中不断的飞来舞去的,其速度的快捷,却也渐渐的能够带动地面上的一些飞沙。

    对于马超的这种招数的特点,或许可以从马超自己为他的坐骑所取的名字中就大概可以看出,沙里飞,却是马超的招数使得兴发之时,便能带动一些飞沙烟尘,为他sāo扰敌方之用,而他自是早就适应了这样的情况,连带着他的坐骑却也能够存身其间,所谓的沙里飞,却是来说明,马超的武艺到了高妙之时,到时就像是在一片飞扬的沙尘之中,马超到时能够让他的敌方一者为沙尘mí眼,却在这黄沙飞起的过程中,智只能够让对手看到的便是那沙尘中如同长着翅膀的长枪飞翔。

    在初一jiāo手之后的夏侯渊自然已经对于马超的评价很是拔高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是自觉的眼前短时间内的一切变化,还都是出乎与他的意料之外的。

    到了这个时候,身边的沙尘却是溅起,使得夏侯渊对于马超长枪的来势已经有些判断不清了,仅能够仗着舞者的本能,让他能够事先尽可能的摆脱那些会让他少受些创伤的招数。而到了这会儿,夏侯渊却也能够渐渐的感到,似乎上次和黄忠jiāo手时,受伤的腰腹间也是渐渐的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了日子了,可是一如今的夏侯渊的年纪来看,却也在身体恢复这一块上不比以往了,加上此时的他却是在和马超拼命搏杀中,而原本以为能够让他战而胜之的马超却是有着比他更大的力气,也有着更快捷的飞翼枪法,两方面对于夏侯渊来说,却都没有占先,如何能够让他获得上风和优势呢

    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而夏侯渊自以为能够压制的了马超,毕竟一马超为尖端的凉州骑兵,却是对于曹魏骑兵冲击而过带来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故而在夏侯渊的眼中,却是以为只要他能够将马超的攻势给压制住了,通过他们本来就比荆州一方要多出许多的兵力,终究的结果当然是他们将来到这里的荆州兵马全部给剿灭的。

    不过事实却是在他一开始就已经错了,马超不仅要比他估计的强,而且比他自己本身还要强上许多,仅此一点,就让夏侯渊将自己置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如此一来夏侯渊却是不得不费尽全力的来抵挡着马超越来越强大的飞翼枪,尽管他手中的长刀已经不能够向着马超递出什么像样的攻手了,不过此时的夏侯渊却是为了保命,不得不硬撑着。

    看着这样的局面,本来就处在夏侯渊周遭和马超的近卫们彼此争锋厮杀的曹魏将士们,自然不得不强行的靠向夏侯渊的身边,所求着自然是希望能够帮的上夏侯渊的忙。

    对于曹军将士的这些个心思,马超等一干人当然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如此一来,两队人之间,却是自然而然的变作了一方不断的向前进军,而另一方却是不得不随着对方强势的攻势被迫的退后着。

    骑兵自是战场上进攻的强者,不过这个时候曹魏夏侯渊一方的兵士们,却是不能快速的撤后,重整旗鼓,一方面是因为此时的战场上,本来化作了五股的曹魏和荆州一方的联合骑兵,却已经彼此之间首尾jiāo错,毕竟都是骑兵,仗着坐骑的强大的机动力,可以在短时间内,移开或者重新进入战场,当然这个战场上此时却是已经是一团粥了。

    马超这一股近两万兵士自是bī得夏侯渊这一部分曹军骑兵,不得不向后退却,不过都是骑兵,彼此之间却是拉不开什么局面的。

    而另一边的庞德和夏侯霸夏侯称这两兄弟的战事,却也是jī战正酣。出于对马超的信任,庞德自是确认马超能够将夏侯渊给打败,故而庞德却是并没有对夏侯霸和夏侯称两个xiǎo将的汹涌扑杀上来的架势做正面的抵抗,再是勇猛的人却也不会选择对他相对而言有利的战法来打的。

    庞德的兵力自是要比两个夏侯兄弟的兵马为少的,故而庞德却是在战场上领着剩余的凉州骑兵,总是不和他们正面为低,每次都选择对着夏侯称夏侯霸兄弟方阵的侧方向而进击,避免有让两个人将他们给包圆和拖住的机会,毕竟对于人少的一方来说,若是在战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被人给压缩在一块来打的话,却是更行不利的。

    故而庞德却是不让不下的将士们有停留一步的可能,总是在不断的移动中,即便是在他们抓到了一些夏侯霸和夏侯称通病偶有疏忽,让一些个兵士脱离了战阵的时候,他们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打法,而不去为那一点点的xiǎo恩xiǎo惠去动心,毕竟一旦他们再去追击那些许兵马的时候,为他们所阻挡,紧接着的便极有可能让他们沉入夏侯兄弟的人海之后。

    每一次的动手,每一bō次的攻击,庞德都是擦着夏侯霸或者夏侯称所部的边缘一瞬而过,虽然这样并不能够每次都杀伤太大的曹魏军士,可是这样的事情,与他满而言,却是不会让他们又陷入什么大的危机之中的机会的。

    对于庞德的谨慎,两个兄弟,自是有些不爽,不过他们两个人却是只能够不断的调整着麾下部队的阵形,好谋求将庞德所部的尾巴能够抓住。

    总是如此的奔驰其间,却也会让庞德麾下兵马的坐骑有那个马力不及的时候,故而当庞德稍微开始放松手下将士们的紧绷之念,舒缓起战马的后续之力的时候,却也让夏侯兄弟偶尔能够抓住那么几次机会的。

    而每次到了这个时候的凉州骑兵,却也不会有太多的惊慌之sè的,毕竟这些人不仅对马超很是熟悉,对于庞德却也是相当的熟知的,而庞德却也不会让这些人失望,每有包围圈围困上来的时候,庞德却是当先而行,总是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为这支部队求的一个自在,当然战事仍然在发生着,将他们领导出来之后,庞德便会选择迅疾的返身再杀回去。总是处在一个身份的变化之中,忽而为被包围者,忽而又成了主动的攻击一方却是没有让庞德这一部的将士们有什么心情上的变化,毕竟这些人对于庞德自是极为信任,而庞德和他们虽然已经有些时日不见,可是同位凉州铁骑那份彼此之间的感觉和联系并不是可以轻易断绝的。

    有马超为他们的统帅,而庞德为他们领兵之将,却是不管谁人来,也不会轻易的断了这些凉州兵马的军心和士气的,毕竟曹魏军中的人或许不会相信所谓的神威天将军的威名,可是久在凉州的人们,尤其是汉人们,却是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这么多年来,马家军在凉州给他们带来的安定,尤其是马超在肆虐于羌胡之后,那些当年纵横凉州,飞扬跋扈,时有叛luàn的羌胡诸部却是见马家军便会成为一团和气的存在,对于汉人也是多有好意的。

    因为有了马家军,有了马超,庞德他们为这些将士们做了榜样,故而使得这些将士们也是有了十足的自信,凉州却是汉人的天下的。

    尽管此时的曹魏也是汉人,不过从了汉宁王之后的凉州百姓,对于曹cào一方自然也就看作了一众luàn臣贼子,对于这些人自是人人得而诛之。

    正所谓御正道而行,自是攻无不克,人心所向,当然胆气十足。

    庞德和夏侯霸,夏侯称兄弟,却是就像猫和老鼠一样,虽然夏侯霸兄弟两个将庞德这一部骑兵看作弱势的老鼠,不过这个老鼠却是不仅力气大,胆子也很féi,却是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弱势的一方,没有机会的时候,自是在老猫的身边不断的抻量着老猫的胡子或者尾巴,而有了机会的时候,却也敢于用他的尖牙去划拉几下猫ròu。

    即便是被猫给逮在了手中,却也会奋起余力,不仅要挣开猫爪子,还要将猫爪子上的尖刺给拔走。

    庞德这边自然是处于这样的情况中,而马超那边却是在近乎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夏侯渊已经被马超领着部下的凉州兵狠狠的压制住了。

    两方的将士自然都在不断的消耗着,而夏侯兄弟,此时总是不能够完全的放下对于夏侯渊那边的关注,毕竟父子连心。

    对于人多势众,这样的事情,他们这一家子自然都是见识过的,就像当时在泥阳城外,不管是当时的兵力对比,还是兵种相克,对于夏侯渊他们来说,和黄忠一战,已经让他们很有些教训了,而今在经历了一番战事至今,却是让他们觉得今时今日似乎又要走一条当日要经历的事情。

    身在战局之中的夏侯渊父子,这个时候却是都在全身心的投入到战场之上,夏侯渊要是不全神贯注的话,或许会让马超所乘,而夏侯霸,夏侯称兄弟,在当日黄忠手上没有得了好之后,如今对于名声不显的庞德却也是有了相当的警觉,却是没有想到,即便如此,他们两个还是没有限制住庞德于战场之上的活跃。

    毕竟这对兄弟,再是将mén子弟,可是他们总是不如这些老一辈的将军们已经有了生死之间的那些历练的,见惯了世上太多的事情,使得他们的神经已经坚如钢铁,即便是刀斧加身却也不会有太多的变sè的。

    屡屡不能够实现将庞德所部的兵士凑到一起,好让夏侯霸兄弟两个将他们给包围绞杀的情况,自然也在郭淮的眼中,处身于战局之外的他当然有比夏侯渊他们更加清明的视野。

    他自是有意让滇安领着那五千部众先去帮衬一下夏侯霸兄弟,毕竟他们作为当地的羌胡众人,对于凉州兵自是多有熟悉的,而且郭淮却也知道这些羌胡之人对于马超这个神威天将军的敬畏,故而他只是希望滇安他们去sāo扰一下庞德,或者帮着夏侯兄弟耽搁一下庞德所部游走在战场之上的脚步,又或者只希望他们能够以生力军的姿态,给予庞德军一些心里上的施压。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滇安这个时候居然是不敢轻动。

    郭淮再是多智,总是无法理解像滇安这些人对于马超等人的畏惧到了何种地步。连带着庞德似乎也是对于滇安多有震慑,使得他不敢行动。

    郭淮自是无法,看看西面的步度根所部此时到时和马岱的五万骑兵战到了一起,彼此间都是杀成了一团,一片喊杀声,其间夹杂着鲜卑人时而怒喝,时而召唤长生天的呓语,倒也在一时之间,看不出胜负之势。

    郭淮也只好希望步度根作为草原上鲜卑人中的一方霸主能够在这个时候坚tǐng一点,毕竟他所要面对的可是一帮子新兵,怎么着也应该能够打上一会的,如此以来的郭淮才能够尽快的动用预备的两万兵马或者援助夏侯霸这一块,要么去直接援救夏侯渊,来反攻马超。

    行到这个时候的战场之上,郭淮却是对于滇安这帮家伙已经不能抱有什么希望了。此时看着这些人,郭淮却是只能怀疑当初将他们拉到了这一方,是对还是错了,像这样的没有多少实力,却还死心不改的想要在雍凉之地搞风搞雨,实在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郭淮自然也没有时间去为滇安他们分了心思,却是因为看着夏侯渊那边却是已经陷入了困境,而且不仅仅是马超依然在强力的攻击着他,甚至那边太过活跃的庞德还时不时的领着夏侯霸兄弟绕着圈子的去sāo扰夏侯渊的侧翼。

    毕竟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这个时候的马超和庞德,他们两个人即便是各自分兵以战,然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却还都在夏侯渊的身上,而庞德勾引着夏侯霸和夏侯称兄弟在战场上的四下里往来奔驰,却是因为他们的人数较少,倒也能够比较轻快的拐弯取舍,而因为人多,夏侯霸兄弟,却是不得不因为彼此之间或是心急抢行,或是步伐不一,而彼此有所阻碍,不能够将他们的几乎把握住。

    到了这个时候忍不住将曹魏军一方最后的预备部队拿了出来的郭淮,先领兵自是去阻碍刚刚又一次扫掠了一番夏侯渊侧翼的庞德所部,郭淮自然是希望他领兵这么一栏,却是能够让随后即将赶来的夏侯霸夏侯称兄弟,两下里合兵一处来实现对于庞德所部的绞杀。

    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没有想到,庞德既没有选择领兵向前冲杀,也没用会退或者避让向一边,之前的庞德却也有几次被夏侯霸兄弟给拦在了梁军之间的。不过那个时候的庞德的选择却是若是包围他们的阵势有所薄弱处,庞德却是雷厉风行,直接凭着自己的武力将那些包围给冲开了事。

    而这一次庞德的选择,却是迅速的调转马头,领着手下的将士便再次回身去攻击夏侯渊。

    本来刚刚庆幸又一次扛过了马超和庞德两方侵袭的夏侯渊不得将士,心中稍有些情绪上的舒缓,且有见到自家的兵马已经全都围攻了上来,转眼间却是就要让马超和庞德这些人吃一个大亏,夏侯渊这些人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久在这个时候,却不料庞德他们还有这种果敢和决断,径直的杀向了他们。

    这个时候的两军jiāo战,却是终究到了看哪一方的将士更具有血勇,那一方的将军更加的不惜搏命,两军相逢勇者胜

    夏侯渊自然不惧这样的厮杀,已经经历了一场本不应该的战败,使得夏侯渊对于自己过往所谓的名望等外物早就没有了太多的感触,在战场上,不管是成名的老将,或者是出出茅庐的xiǎo人物,其实他们的命都是只有一条的。

    不管是将军,还是xiǎo兵,被人砍了也都会死,被人shè了却也都是会流血的。武艺高,敢于拼命的人,才能够在战场上获得更多的活命机会。与黄忠的战斗中的夏侯渊,一方面是将自己看的很高,有些看不起这位老将军,尽管有昔日的徐晃等将的告诫,不过这一切在心浮气躁的夏侯渊的心中,却全都是狗屁,一阵风儿刮过,也就不剩下什么了。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夏侯渊太过mí信于过往的战绩,对于荆州的变化,对于荆州在刘备入主之后这么多年的变化,尤其是在和曹cào的战事中所取的战事,有些不敢自信的意味。毕竟原本天下间的英雄人物,他们始终都相信只有曹cào,而今,谁又能够料想到,不过区区十来年的时间,却有了如此这般的变化,却是让这些跟着曹cà走来,打生打死了数十年的将军们也是更多的以为刘备能够成就如此,所仰仗的更多不过是运气。

    可是事实证明了并不是这样,有了这样的感悟的夏侯渊却也将自己的心态能够摆正,而如此以来倒也让他能够放下了许多的包袱轻装上阵。当然这种感觉和感悟,对于这个年纪的夏侯渊来说,要想能够在他的身上发生更多的变化,却是需要写时间的。

    而今到了这种危机关头,前面正有马超领着他士气不断高涨的凉州骑兵不断的攻了上来,对于马超的武艺,此时的夏侯渊当然也已经自承不如了,不过承认之后的夏侯渊,却也知道要想在这个时候活的下去,也就不能够顾虑更多的面子上的问题,就像当初的曹cào在濮阳之战的时候,却也对于那个时候的吕布,张辽等有过避让的举动。

    眼下他要做的也仅仅就是承认自己的不如,却也能够让他从必需和马超单挑的尴尬中跳了出来,自是能够让手下的将士们用多人去抵挡着马超的飞翼枪,而他却是可以稍微退却,既可以退出随时亡命于马超枪下的危险,却也能够更好的指挥大军的调动和部署。

    战场之上,两军相争,不管是如何做,却都是希望扬长避短,让自己的长处更长,以此来更多的打击敌军。

    眼下的夏侯渊知道了自己不能够凭借这武力去打败马超,却是只有希望另借他图成就此事,毕竟事到如今,他们一方的兵力还是超过马超他们的。

    对于夏侯渊的选择,马超却也不会太过理会其中的变化,毕竟以他这样的xìng格加上他的能力,如今的他却是可以轻松的凭借着这个时候战场之上无人能敌的枪法,不断的杀伤着更多的曹魏将士,在他的带领和影像下,自然跟着他身边的凉州骑兵,却也不会客气的对待曹魏人的。

    尽管马超和夏侯渊所部的缠战,却是已经不太好发挥那种骑兵的冲击力,不过马超的武艺,却是能够挑战更多的曹军将士的士气军心。

    一把飞翼枪,胯下沙里飞。但见马超前行处,却是曹军将士,烟mí心醉,恰似失魂舞,不知所踪,luàn红飞过,已然**。

    想夏侯渊都顶不住马超,这些兵士们,又如何能够抗的住,况且马超虽然武勇,却也不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抗的将军,他的身边也有着数万的凉州骑兵的。

    马超和庞德一起于此时拥兵,不顾周遭正在赶来的夏侯霸,夏侯称,还有郭淮领来的曹魏骑兵,而是再也不做什么保存的施展全力,奋不顾身的杀向夏侯渊这一股骑兵,其势却是在这一刻张扬到了极处。

    马超的飞翼枪,庞德的明月刀,一正一侧的显现着无比的威力杀上去,却是在他们两人正前方的焦点jiāo汇处便是夏侯渊的所在。而在庞德所部的右边这个时候杀上来的却是郭淮,左方便是夏侯称,夏侯霸兄弟。而马超的前面却是夏侯惇,右方便是夏侯霸夏侯称兄弟。

    此时对于庞德来说,后退却是已然不可能了,当然对于马超来说,他此时已经是深入了战场之上的深处了,即便是下令撤退的话,却也是他需要走到最后的时候才能够脱身,而到了那个时候,却是极可能庞德所部全军覆没,而他所部自是在逃跑的路上,到了那个时候追兵四起,再是他马超熟悉凉州地形,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的令名却是一朝丧,而就在远处此时还依然不敢轻松的滇安这伙子先零羌人,却是可以笼络起无数火灾凉州地面上的羌胡人,到了那个时候全凉州就会是一片的烽烟战火,就像当年的马腾没有成为西凉太守之前的那副húnluàn的局面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不管是庞德,还是马超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的。在马超的心目中,或许从来就没有这么个字眼一般。

    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不曾有过言谈,当然更没有什么事先准备好的计划,毕竟战场上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的选择却是一样的,不管身边是为敌人重重包围,还是怎地,他们两个人连同着身边跟随的这数万已经厮杀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将士全都是看着前方,他们的目光所在的敌方却都是那夏侯渊的所在处。

    此时的凉州兵却是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而正围上来的曹魏将士,在先去的战事中也对这些凉州骑兵的战力有了相当的认识,故而看着此时的凉州铁骑不顾自身的安危,却是都显选择了以攻代守,他们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

    此时的情况,就是要看夏侯渊能不能支撑到曹魏将士动摇凉州兵士的军心的时候,还是凉州将士会在夏侯渊以及四周的曹魏将士的hún合之中先被搞定。

    不过以马超,庞德两个人为箭头的两股凉州骑兵,明显要比夏侯霸,夏侯称以及郭淮这三个人为箭头的三股曹魏骑兵的前进速度更为迅猛了。

    尽管这个时候的夏侯渊所部的将士自是都向中间敌方围拢来抵抗马超和庞德两方面的攻势,越发紧密的阵形自是削弱了马超和庞德两面的进军速度,而夏侯霸和夏侯称一方面在向着马超和庞德两军进行着殊死的攻击,另一方面也让后方不能接触到两周兵马的将士持续的向着夏侯渊的方向涌进以加强在夏侯渊身前的防御阵势。

    可是马超和庞德两个人还是在不断的前进着,而他们身边的将士也是随着他们的身心在犹如陷在沼泽地里一样的龟速前进着。

    此时的战场上,却是这数万将士都团团的挤在了一起,这个情形之下,即便是夏侯渊想要脱身出来,却也需要让身边的将士们能够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不过要是他选择逃脱的话,却是会让此时摆正阵形为他护翼的这数万的曹魏将士再次的心冷的,毕竟上次的战事已经打的是相当的窝囊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又因为夏侯渊tǐng不住,而让大军溃败的话,或许从今往后,自夏侯渊而下,这一府上下却是在曹魏方面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这种事情,却是不在如今的夏侯渊的考虑之内的。虽然周遭的情势紧急,此时的他到时还能够稳定心神,有条不紊的调派着兵马,让周遭的那些个或者因为心急而有所错luàn的骑兵,按照各自位置从容而今,既不耽搁袍泽们的移动,也不牵扯各自的攻击。见到夏侯渊如此,当然会让曹魏将士心中安稳,也能够发挥的更加的稳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侯渊自是将他稳定军心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而往来奔赴于他身前的将士们却也是变得越发的难缠,而不管是马超的侧翼和身后,还是庞德的周遭,此时承受的压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强大了。

    尽管凉州兵依然没有崩溃的迹象,还在奋力的厮杀着,不过可以看的出,随着曹魏方面将士的安稳,这些凉州兵手上的动作却是正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的变化,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可是要比他们多的敌军的,每一次出手却是可能引来两三只手的回击,若是在一切顺利的时候,将士们却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可是战士们总是厮杀了许久,加之他们眼前的曹军却像是总不见少,而他们相对于夏侯渊的距离也像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时候,是人总会产生一些个理所应当的焦躁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马超和庞德,却是没有过多的发出什么安神之类的指令,只是以他们自己的实际行动在向前,向前,再向前。

    感觉到凉州兵的变化,使得这个时候的郭淮自是有些心下暗喜。确实要是继续按照这个状态进行的话,两方面的对比自然会对曹魏方面有利,而到了将有利的局面最终转换成胜利的时候,不仅会将夏侯渊他们这一部的作战不利的帽子给摘了去,更是能够将曹魏一方在雍凉之地等方面的战局给反转过来,却也不枉了他郭淮的一番辛苦

    可是久在郭淮开始意yin的时候,却是猛听的在西面的敌方传来了一阵阵兴奋的喊杀声,听着那声音,却是正经的汉人的声音,而不是那些个鲜卑语,又或者是带着些奇怪口音的先零羌人的声响。

    将自己心中的美好给打断,自然让郭淮心中不喜,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是顾不得这种感觉,毕竟他此时更希望能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如何能够在西面发出这样的声响的。

    听的如此兴奋的喊杀声,却不是那种处于危机之下决死而爆发出来的,倒像是经历了一场十分艰苦的战事,终于坚持了下来,并且接下来就能够轻而易举打败对手的那种兴致昂扬的喊杀之声的。

    郭淮自是记得之前他领兵出击的时候,在西面的马岱正领着那五万战场上的初丁和步度根的五万鲜卑勇士厮杀着,当时胶着的局面,却不应该这么快便有了这般变化的,这种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变化,却是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他们这里的战局的。

    能够腾出手来的马岱,即便是领着一帮疲惫的新兵,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能够决定战场局面的生力军的。毕竟对于那些新兵蛋子来说,经历了方才的战事,已经让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之间的历练,而且对于这新人来说,这种胜利之后的顺势而为,却是更难抵挡的,只因为他们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义气还需要散扬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一百四十章 闪要快

    郭淮想要知道的事情,其实也简单,在马岱和步度根交战的过程中,郭淮自然更为注意的还是夏侯渊这边,尽管曹魏和步度根这个鲜卑人中的大人如今是为一体的,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在郭淮的心中有着轻重之别的。

    对面的马岱所统领的当然是新兵,可是这些新兵虽然是新兵,可是他们并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一帮子人。荆州方面所实行的这个预备役的制度,自然是将当年为了发展荆州所管辖的各个州郡的农业以及其他产业,在将包括荆州,交州,益州,雍州和凉州的布防事宜通盘考虑之后,将原先的可能一时之间还用不上的兵士先行驱退了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人中自然也有那些个打过仗,上过阵的老兵,却是因为荆州的精锐正规军所需要的乃是优中选优,而那些一时间还达不到标准的兵士,却也只能先回归平民,当然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也是预备役的成员了。

    当然预备役中当然还有着不少的新鲜血脉的,毕竟如今的战事却是要决定荆州乃至汉宁王下辖所有地域的命运的,征战令一下,当然会影响到全部的地盘以及这些地盘上生活的老百姓的,当然他们中适龄于当兵的,却也在征战之列的。

    这些人才是正儿八经的纯纯的新兵的。

    而在征战令下放之后,荆州方面却是没有将这些预备役的兵士立马的拉上战场,所为者何也?

    兵法有云,兵贵精而不在多。荆州所需要的是能够召之即来,来则能战的兵士,而不是要将治下的百姓重做战事中的炮灰来消耗敌方势力的兵力的。毕竟那样的战事打出来的结果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要知道经历了黄巾之乱的刘备,荀彧,等等等荆州的一干高层人物,自然也是很为大汉元气的流失而感到心痛的,而今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乃是为了大汉的重新复兴,却是不希望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事之后,打出来的江山是一片的废墟以及千里无人烟的残破之境。

    有了这么多的限制,加上这么多的顾虑,这才有了征战令下达以后的半年多以来,荆州方面出动的兵力仍然只有那么有限的一些个精锐之士,却是凭借着有利的地理形势和精锐将士们超过敌方的超强战力以及装备上的一些个优势在抵抗着曹魏和江东方面的攻势。

    而今确实在认可了这些预备役的将士已经拥有了一定的战力之后,才终于让这些所谓的新兵开上了战场,而为了更好的让这些兵士能够尽快的适应了战场上生死交锋,也为了在那些限恶的情势下,能够更好的保护这些兵士的性命,而荆州上下对于这些兵士的装备却也是做了相当严密的防护的。

    就以此时邓芝领到安定的兵士来说,此时的凉州骑兵当然多数都是凉州本地人为多,这些人平日里当然可以接触到坐骑,完全可以靠着从小就熟悉的马性,自如的乘骑在马上作战。而那些个汉中的预备役将士,自然不可能完全的做到这些的,故而在汉中的训练中便已经为这些将士的坐骑都安装了时下最为精良的马镫和马鞍以及马蹄铁这些战马必需的装备。当然之前的荆州骑兵中,却也只有为数不多的精锐是如此装备的,像赵云的白马义从,以及张飞那人数不过千的幽燕骑兵,至于马超等人的部队,却是没有如此装备的,却是为了更好的对塞外的异族之人,还有曹魏方面保密之用。

    而今为了保护这些新兵,却是不再做保密的事情了,当然却也是不怎么需要了,毕竟这些东西,其构造都不怎么复杂,而且毕竟随着荆州地盘的扩展,总是有一些个早就潜伏下来的或是曹魏,或是辽东,又或者是其他任何一方势力的探子,即便对于荆州的事情没有完全的清楚,也会对一些个比较新奇的物事多加关注的。

    故而到了如今,在中司马府的查探中,却也知道已经在曹操的许都,还有江东的建业城中发现了一些个类似的模具,当然之前荆州方面为了迷惑那些个探子,对于这样的物事的用处,还是没有明确的应用的。而多数都是生产是在一个敌方,而在别的敌方却也是另外的一个样子来组装的。

    不过想来在这些新兵屡次的应用之后,却是会将这些物事快速的应用开来的。尽管这么做的效果,可能会对草原上的那些个异族之人有利,不过事情总是有其两面性的。

    如今的汉人和那些鲜卑人相比来说,总是处于一个优势的地步的,若是将来草原上真的出现了一股子强大的势力的话,却是可以让汉人们也要时时警醒,毕竟圣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除了这些骑兵的坐骑的装备加强了之后,可以让普通的兵士迅速的熟悉了骑术,而在骑兵的兵士身上却也有着不小的加强的。

    这些年中,尽管荆州的财力比较充裕,不过汉中和上庸两地的用于兵器装备的研制作坊中,却也不会无视成本而做一些好用但不实惠的东西的。

    就说铠甲,现在在荆州的骑兵中,有全是金铁打造的铁甲,也有以轻骑兵为主要装备对象的皮夹,还有近些时日才发明成功,通过对于羊毛等毛发的编制而成的毛甲。当然这些物事中自然是各有各的用处的。

    若非如此,要是全军上下全都人人一副铁架的话,却是荆州再富有,也不是能够承受的聊的。

    此时这些出征的新兵,却是胸前多配有板甲,这些人自是作为前锋用于大规模冲杀的先头部队来使用的,而胸前皮甲的,却是轻骑游骑,并可以配备给弓骑兵。

    而邓芝这支部队,却是作为和骑兵对冲来用的,当然身前多是板甲为多。和他们对面的鲜卑人来比较一些,自然这些个新兵在战场上的存活能力那是相当的强的。

    毕竟鲜卑人他们多是披着些皮具,夹着一些毛织物为多,中间能够披的上铁甲的或者能够稍微带着些铁质饰物的也多是鲜卑人中的高层人物。

    在东面的马超和夏侯渊们激战方酣的时候,这边厢的步度根自然也领着他的鲜卑勇士对着马岱的兵士们发起了冲锋。

    鲜卑人冲锋的阵形却是散开的,他们拿手的却是飞射之技,在两军相逢还有一百多步的时候,鲜卑人的先头部队,却是便开始张弓拉箭,待到了射程之内的时候,便是一阵箭雨射向了荆州的这伙子新兵。

    不过这一阵箭雨射出之后,却是没有让鲜卑人听着悦耳的喊叫声,只是因为他们的箭矢多数射在了兵士们的铠甲之上,仅仅打出了一阵阵叮叮的打铁之声,或是头盔,或是身前的板甲,又或者是给战马所套的头具上,总是把这些鲜卑人的箭矢都给弹了开去。

    眼见得荆州人是如此的奢华,不仅是人身上,连带着坐骑的关键敌方也有着相当严密的防护,自然是让鲜卑人看的极为眼热。谁让这些人一者缺少铁料,二者更加缺少能够打造出这么耐用实用的铠甲的铁匠。

    即便是领兵作战此时还呆在后方的步度根,却也是对着身边担着预备部队的头领吩咐着,要尽可能的缴获荆州人的铠甲以自用。

    上有所好,下必行之,即便是步度根不做这般吩咐,其实这些鲜卑人也都对荆州兵士所拥有的装备有着十分强烈的谋夺之心,而今他们所要做的当然便是拥将上去,好生的展现出他们鲜卑男儿的勇武,将这些没有太多的本事,只是靠着身上的铠甲保护他们怯懦的小体格的汉人们杀光,便是他们的胜利,而汉人们身上穿着的铠甲自然便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邓芝自是作为这支新兵部队的经受人,很是见证了这些人一路走来的训练历程,他们却都是经历了很严格的训练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模样,荆州为了鼓励这些兵士,却是对于杀敌立功的人都有这很重的赏格的,在这一方面,却是荆州的有关于军事上的一些个成法,却是借鉴了先秦时的商鞅变法的。

    当然这些事情也是参考了荆州本身的实际情况的,然后渐渐在各地的实行过程中,因地制宜,最后才归纳而成的,至于这些事情当然还是有邓瀚的提出,而诸葛亮慢慢的补充细化,倒是让如今的诸葛亮却是渐渐的担了一个什么法家传人的名号。不过内中情况却是只有荆州的高层知道。

    新军们看到鲜卑人的箭雨确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慌张的,不过看到了自家身上的装备却是给自己提供了很多的保护,自然心中升腾起的是更多的安稳。这些兵士中的那些出自除荆州以外地方的将士,却也在这个时候更能够体会到投身到荆州的那份好处。再想到如今除了这身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身上的安全的装备之外,在各自的家中,却还有着更多的好处,由不得这些将士不努力的作战以求的立功受赏。

    在邓芝领来的这五万兵马中,却也不全都是单一的骑兵,还有弓骑兵以备不时之需。就像现在,邓芝自是指挥冲锋骑兵迎击鲜卑人的攻袭,而马岱却在这个时候领着那伙子弓骑兵,游走在战场的两旁向着鲜卑人不断的释放着冷箭。

    鲜卑人的弓箭却是不能够对荆州的兵马带来多大的伤害,而荆州方面的弓箭却是但有所处,总能够给鲜卑人或多或少的伤害。

    先期派出的鲜卑勇士却是被邓芝指挥的将士们给打住,而马岱这里却是只能出动预备部队来争锋相对。毕竟要是不加理会的话,荆州的弓骑兵会像放风筝一样的将鲜卑勇士加以玩弄。

    只有当两军近身而战的时候,却是让荆州弓骑兵的威力不能够有效的发挥的。

    之所以步度根并没有在这里选择和荆州的新骑兵做武将的单挑,却是因为不管是马超,庞德,还是在当前的马岱,这些年中,在北疆的鲜卑人中已经是声名赫赫了,当然马岱的名声更远扬的西域各地,而日率推演这西部鲜卑的大人处,从当年武威城攻打不果之后,虽然称雄西部依然,不过那种南下扩张的心思自然也是淡了许多,当然步度根也是有幸参加过当年的战事的,对于那个时候的变故,他却也清楚,故而像马超,庞德,马岱,甚至是当年的那个王双,这一类人,步度根却也不会选择在和他们相遇的时候,提议什么单挑的事情,毕竟那样做的后果,不宜于自寻死路。

    步度根和轲必能作为深受汉化影响的两个鲜卑族中的大人,却也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而如今的他却还随着夏侯渊所部来到安定来,在他的心中所能期望的,还是更多的好处为先的,尽管当初的时候,曹魏倒是答应供养他们不少的粮草和财物,不过那些物事,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不及他们眼前所见的荆州方面的铠甲于万一。

    一同出来的轲必能如今却是回去了,不过他却是不仅损失了手中的数万兵马,还因为被俘了之后,为了自赎而花了自家不少的钱粮,如今虽然还是贵为东部鲜卑的大人,却是比之前,手中能够掌握的力量大为消弱了。相比较之下,步度根当然是有前车之鉴,他也会随机应变的。

    眼下夏侯渊自是在距他不远处和马超做着生死大战,可是轲必能却是更关心此时他们自己的安危,眼见得马岱所领的弓骑兵不断的射杀着他手下的将士们,若是不再做出些对策的话,步度根却是要牺牲不少的勇士,故而他却是不得不领兵向前去和那些弓骑兵相争,以待整出一条活路。

    两军此时自然都犬牙交错在了一起。

    而鲜卑人对于荆州兵身上的铠甲的渴望之意,甚至胜过了对于对方性命的掠夺。不过不将对方杀死,他们却也是不能够得到这些铠甲的,如此一来到时让鲜卑人对于荆州将士的攻势显得很是凌厉。

    而当时的郭淮看的却是这一幕。

    毕竟荆州的将士中许多都是没有经过那种真正的战事的,而此时的这些鲜卑人却是已经做惯了强盗的,杀人越货,放火抢掠却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尤其是他们掠夺起汉人来的时候,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了。

    故而这些人的架势中却是天生的带有那种让胆小之人惊恐的贪鄙之意,一时的猖狂当然会在开战之处,惊吓到一些个荆州的新兵,不过这些人很快的就会发现,这些荆州的兵士,虽然还有些犹疑,可是经过了好长时间的训练,又有着心中的羁绊,以及对于杀敌立功求赏格的**,加上对于身上装备的信任,总是使得这些人不是那么好被鲜卑人搞死的。

    因而渐渐的稳下来自己心思的荆州兵士,却是会发现,他们或者能够承受住对面鲜卑人的攻击,而他们自己偶尔的反击,却是会给这些人造成更大的伤害,如此以来,渐渐的心思安定之后,却是让着将士的心中便会对鲜卑人的狰狞面孔,看淡,因而他们长久以来所受到的训练的技巧,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身体内,心思稳定,便能够发挥出他们往日的水准。

    或许有的是被鲜卑人杀伐的绝望的时候,做出了奋力一击之时,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或许有的是因为看到了袍泽的凌厉,才有了和鲜卑人一较短长的勇气,又或者是那些本来就特大胆的家伙,浑然没有将鲜卑人当作一回事,总之,在对峙了一段时间后,狰狞的鲜卑人总是会觉得他们所能给予荆州兵士的伤害,却是如此之微弱,而荆州人每有反击之时,总是会让他们很受伤。这当然是因为那些铠甲防护之力,可是这样的事情总是让鲜卑人无奈。

    步度根自然也能够察觉到这样的情况,对于让自己的人马全都葬送在凉州地界上,他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的,对于荆州兵士们身上穿戴的铠甲,那些东西自然是好,可是再好也得有性命留下,才能穿的上啊。

    本就没有陪着夏侯渊他们一同生死的步度根,自然会对于己方所能承受的损失会有一个底线的。如今的鲜卑族中,轲必能可是刚刚损失了手中的数万精兵的,而他要是也在这里将他手上的兵力折损过多,想来这个时候在西海郡的日率推演并不会介意来到弹汗山,将他和轲必能两个人请到一起好生的坐一坐的。毕竟之前他们两个却是借着曹魏的势力也将那老头子强拉在弹汗山做了一些事情的。

    看着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轲必能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而他的目光自然是势众都在看着手下将士们的情况的,对于眼前的这伙子荆州兵,虽然从他们的动作中,步度根能够看出有不少的新兵,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新兵也是块铁板啊

    “撤”一声令下,自是就要远走他乡

    欺软怕硬却是强盗本色V!~!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凉州平安(上)

    步度根的鲜卑勇士面对着一帮子荆州的新兵,却是没有取得他们想要的胜利,当然至于鲜卑人想要从这些新兵的身上拔下那让他们很是眼馋的装备这样的想法,终究只是证明了这些人实在是有些妄想了。

    新兵们固然是少了许多的经验,对于战场上的气氛也是不是很能够在这个时候适应,不过新兵中也是有些伪新兵,对于这些一起训练了半年之久的,或者又是在整军入伍的时候都是邻里乡亲的家伙们,自然都是会相帮相扶的。

    如此一来,单个兵士的能力不足的新兵们,自是更加的注重在团体合作上,卖nòng对着这些很是亲近的荆州兵马,这些草原上的鲜卑勇士们,当然有不少的人是看不起这些人的稚嫩的,不过他们总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再是新兵,有了可以依靠和信任的袍泽兄弟,却也是会生出不少的勇气的。又有着相当的完好的装备防护他们自身,这么以来,对于这些人来说,只需要完全的放胆去进手眼前的这些异族人,这么以来,自然是让那些鲜卑人很是受苦的。

    一个两个的鲜卑勇士就在这样的尴尬中伤在了荆州新兵们的手中。

    尽管步度根此时在现场的兵士有五万之多,不过你在人多缺氧顶不住这样的单单消耗,况且这种消耗在很大的程度上的属于单方面的消耗损亡,而对面的荆州兵马却又在这样的战事中,渐渐的熟悉了战场上的气氛,这些人本来也都是年轻气盛的,在这样的战事中,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像是打着顺风仗,这种情况下就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士气打压下去,却也要鲜卑人在这个时候能够给荆州兵一个突然的打击,可是这种事情却是很难。

    一方面邓芝却是很能够把握战场上的情势,他对于战场上荆州兵士的调动很是合理,将这些彼此相处了半年多时间的荆州兵,却是使用的很是jīng到,在外人的眼中,浑然看不出此时士气高涨的荆州兵马不过是一群战场上的初哥。

    另一方面的马岱却是领着一部分的弓骑兵,却像是草原上的狼一样,对于鲜卑人的阵势,却是保持这相当的距离,不给他们接近的机会,但是每有进了他们shè程的倒霉鬼,他到时不介意送这些人一程的,毕竟这些鲜卑人的装备和防护,却是不能够为他们将荆州兵马的弓箭给全都避开的。

    在这样的局面下,已经有心的步度根自然是要为自己做更多的考虑的。毕竟不管是曹cào还是刘备两方面哪一方能够获胜,他作为鲜卑人却都不属于中原的,而这些汉人的地盘却也不会让他染指的。而这些年中,他这一部鲜卑人,不管是从并州,幽州的曹魏一方,还是从雍州这里却都能够获得不少的接济,当然从雍州这里,能够得到的更多的却不是正儿八经官面上的,这却是他还有雍州的高层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今这一次的步度根却是跟着夏侯渊,并没有获得什么好处的。

    塞外的天空下,却都是崇尚着强者。没有实力的,统统都是会被淘汰的,以前的匈奴人强,自是可以压制草原上的许多部落,也可以在汉人的地面上逞威一时。先前有檀石槐存世的时候,鲜卑人也是有着这种辉煌的时候的。可是如今的鲜卑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英雄立世,不过他们却是不会忘记那种一统草原的辉煌岁月的。

    步度根乃是一部鲜卑的大人,自然也是有着这样的渴望的,不过如今中原汉人中的强者自是不会希望草原上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强大的势力的。毕竟中原的汉人却是都在彼此内讧着,不外乎也是为了称王称霸,领袖群伦。

    实力已经不比当年的鲜卑人,如今能够做的却是暗暗的积蓄自己的力量,而这事情具体化之后,却是就表现成了,没有好处的事情,却是不能做的。若没有这样的心态和考虑的化,步度根却是也会像科比能一样,陪着卑衍的那十万的辽东军马一起化成了上郡之地的一团血ròu。

    当然对于科比能当时的选择,步度根却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都是为了能够让各自的部落在这一次的战事中获得更多的好处能够壮大自己的部落的实力,不过只是他选择搭伙的人并不是那么给力,至于说到了如今这个境地,步度根却也能够看出,他选择的夏侯渊这伙子曹魏大军,似乎也没有想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给力,或许今后的他又该选择究竟该依附于那方势力再继续做寄生虫来卧薪尝胆了。

    鲜卑人这里的失败实在是说不上是溃败,毕竟步度根的这些鲜卑人终究是做惯了这一行的,见势不妙的时候那种退走的速度却是要比马岱他们想象的更加的快捷的。毕竟这些人的装备虽然多事皮甲,却是要比荆州兵的铁甲给以战马坐骑的压力要轻不少的。

    处于战场中间的先零羌人的滇安这个时候,当然也是已经觉察到了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不过和鲜卑人相比,他们生活的地方河曲之地,和安定却是相距不远的,而此时就在他的老窝那里却是还有这种羌人盘踞着,若是他们回程的话,或许结局并不会比在这里好的。

    当然眼前的由两位马家的将军统领的这伙子汉人,自然已经在这场战事中表现出了他们的战力,在滇安的眼中,看见的自然还是威风不减当年的神威天将军的马超领着他自家的凉州兵继续着西凉骑兵的传承,似乎也让滇安想起来了先辈们对于马超当年威风的描述,尽管那些记忆滇安已经觉得很有些模糊了,如今看来,虽然模糊,但是终究还在,凉州的马家军,却是依然雄踞凉州地面,依然还有着震慑北疆的威名的。

    至于另一边的戴着一副十分狰狞险恶的面具的马岱,滇安却也是知道了这些人虽然是新兵,不过和鲜卑人jiāo手之后,却是让这些人由一众战场上的初哥,有了很大的变化,使得他们也不会犯一些晕血或者惊恐的máo病。心理不再容易出现问题了,自然也就让这些家伙的战力上升了,这个时候他们先零羌人的区区五千余众,或许也就是马岱他们一个冲锋的事情。

    思量过一番之后,与其在这个时候跟着步度根这伙子鲜卑人一同离开,还不如光棍一把,就在这里,看他们凉州人或如何处置他们了。

    毕竟要是他们也逃了,已经得罪了凉州人,却是不好再恶了曹魏了。而步度根他们虽然和曹魏接壤,不过如今的情势下,想来曹cào那边却也不会有更多的心思去关注鲜卑人。毕竟曹魏眼下的注意力全都要放在汉宁王刘备这边了,要是在这边得不了什么好,却是一切的情势都要反转了。

    就像此时,原本的夏侯渊他们敢于进军凉州,一个是他们自信能够将凉州拿下,关键地方就是因为刘备这一方如今表现出来的兵力却是十分有限,曹魏一方却是要借着这个人数上的优势,在刘备的地盘上处处防火,sāo扰的刘备不得不面对这全线上防御的不力,继而能够让曹魏重新恢复到以往他们处于北方霸主,天下大势的地方,进而去攀登那个人人都向往的宝座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对于荆州方面兵力的判断上,似乎从一开始,曹魏一方就已经错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已经从开始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何还能够照着他们设想的道路,走到最后呢

    马岱却是没有对于滇安这五千的先零羌人有一丝的关注,自是领着弓骑兵便冲向了马超和夏侯渊jiāo战的地方去支援。

    即便如此,滇安却也没有因为马岱的这种轻视而有所感觉,毕竟早就有了无数的事实证明,在凉州这块地面上,马家军有着足够嚣张的实力,而羌胡人在这里却是早就没有了什么可以表达的话语权。

    当然此时的马岱自是没有关照他们,不过荆州新兵们倒是在邓芝的统领下,对于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关注的。尽管此时的这些新兵正在体会着初战之后的兴奋,也有些跃跃yù试的情绪,可是邓芝却是没有做这样的打算,毕竟眼下这些先零羌人依然没有什么战意,却也不需要bī迫过甚,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总是用兵之法的上善之事。

    在之前的时候,马超和庞德两人却是打着和夏侯渊一起拼消耗的想法,都是矢志不移的一心进攻着夏侯渊身边的近卫们。

    而那个时候的曹魏将士自是看到了夏侯霸、夏侯称,还有郭淮三股曹军一并拥来,要将马超和庞德团团围困,却是中间开花,好使的马超等人成为里外曹军将士中间的夹心的,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却是鲜卑人在这个战场上抢先脱线而走。羌胡人却又是颓丧而没有什么作战挣扎的意识。再是曹魏将士jīng神坚定,在看到马岱领着荆州新军又加入了本就混luàn成一团的战场上,却是使得曹魏将士也不仅松懈了下来。

    “难道又是一场悲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凉州平安(下)

    夏侯渊对于自己的实力再是自信,可是却也在这个时候感到有些无力以继了。

    原本的马超和庞德两个人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了,在安定城外,他们所拥有的人多的优势却不是他们的胜利之匙。尤其是对于骑兵来说,能成为战场上的幸运儿的那一个,却不一定是人多的一方,却是要看将领们的锋锐,以及哪一方更加的拥有机动力,以及看哪一个能够更好的发挥出来这样的优势了。

    夏侯渊所拥有的在曹军中的飞军之名,却是因为他所领的部队多数的时候,总是能够以超乎常人的行军速度到达目的地,或为阻击,或为突袭,总是给人以兵行迅猛,也就具有了趁敌不备的优势。不过在正面战场上,就像现在,他们的表现却是不能够让人信服的。

    多年纵横天下的意气,到了如今竟然成了他的继续前进的枷锁了。寒mén子弟和士族之间,以及曹魏内部所要面临的那些个夺嫡之争,却也都让这些曹cào手下的将领们,并不会单一的只为当下,他们考虑的事情却是很多的。

    心思不定,表现在战场上自然也就不能够专注。

    而今情势大变之下,夏侯渊和马超等人已成胶着状态的时候,却又猛然的发生了鲜卑步度根所部退散,羌胡人滇安部,战意颓丧无所作为,而马岱那里却是领着一伙子刚刚褪去了身上的稚嫩,渐现威力的新兵们杀了上来。

    看这些人前进的方向却也是直接杀向了夏侯渊,毕竟不管是郭淮,还是夏侯霸,夏侯称,这几个人的价值却都是不如夏侯渊的。

    当然要是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其他人,例如郭淮,夏侯霸等,倒也能够让战场上的形势向着他们这一方向好。不过那么一来的话,总是会让当下的情势变得复杂。

    种种的选择之中,还是擒贼擒王最是直接有效的多。

    以马岱为首的这伙子新兵将士,在此时却也表现的勇猛不下于马超,庞德他们两个,所谓将军之勇胜,则手下的兵士们也就更显的狰狞,此时的马岱经过了这些年战场的厮杀,当年只是马超身边跟班的他,如今也已经展露出了他那曾经为马腾暗许的实力。

    一副夜叉面具,也是一身的白衣银铠的装扮,尽管如今的马岱的实力,或许还稍有不及马超,可是那之间的差距,却也不是很大。而他这身装扮上的喜好,自然也是承继自马超。

    郭淮等人,此时已经是纠缠进了五股部队聚众一起的混战之中,即便是这个时候想要去给夏侯渊的侧翼来作掩护,却也是有命令下而少有人能够迅速的chōu身前去迎敌。

    夏侯渊的中间位置,原本在马超和庞德两路来攻的时候,已经有些困难支撑了,要不是有人在向着庞德和马超的两边不断的冲击着,sāo扰着他们的攻势,也许夏侯渊的中军,早就支持不住了。

    而今又有马岱的来袭,在那么一瞬间,夏侯渊的脑海之中,却是生出了一股不好的念头。

    “难道又到了悲剧的时候了?”

    不愿承认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夏侯渊,这个时候却是明白,他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够做出什么后撤避让的姿态,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他以及这一众将士们,已经不能够经的起再一次的失败的打击了。

    而作为一军统帅的他,当然也明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从并州一路向西,到了北地却又走到了凉州的边界上,看似一路上都在向着他们的战略目标前进着,可是在这其间,夏侯渊却是一直都在很受伤。

    现在,鲜卑人已经不足以倚仗,先零羌人也已经是孤魂野鬼了,他,夏侯渊要是能够在这里获得胜利还好说,如若不然的话,这条西征的大道,原本夏侯渊意识之中的,建功立业的辉煌前途,却是就成了他的不归之途了。

    他还将自己两个继承了自己勇武的儿子,夏侯霸和夏侯称一并带到了这里,却是没有想到,如今的局面下,却是让夏侯渊有些无言了。

    或许是父子之间的感应,此时的夏侯渊在这嘈杂的战场上,却像是听到了在这局面复杂的,数万的敌军相隔在外围的两个儿子,那一声声爆发杀敌而呼出的喊杀,也感到了此时两个儿子那份心情中的紧张。

    尽管两个xiǎo子在许都城中也已经有了不xiǎo的武勇之名,擒虎杀熊,猎场逞威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了,不过在夏侯渊的眼中,这些xiǎo家伙们,总是还没有彻底的经过战场的锻炼,终究不是真正的将军的。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起意,加上也耐不住两个xiǎo子的求肯,随军领兵西行,并没有让他们得到相应的战功,却是先有泥阳之伤,再到了安定,让夏侯渊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三人的结局会如何?

    这些念头,在夏侯渊的脑海之间,却是不过一闪。

    战场上的厮杀还在继续,却是容不得他有太多的分神的,几声惨哼却是响在了他的身边,抬起眼神,看到的乃是那马岱趁着冲击而来的片刻间,shè出了一阵箭雨,身边的近卫们见夏侯渊有些jīng神不集中,都是一一的近到他的身边加以翼护,而这惨哼之声,便是他们所发出的。

    夏侯渊终究是曹军中有数的名将,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纷纷担忧,眼下的这局面,他们也只能是做破釜沉舟,奋力一搏,不如此不能够求的一条生路。

    之前的夏侯渊自然是已经和马超那里jiāo过手了,当然明白马超那里乃是这伙凉州军中的最强之处,以他本身的武艺已经是不能与之抵敌的。而这个时候,就要攻击上来的马岱又是做马超的样貌,加之若是这个时候的夏侯渊迎击向马岱的话,其就是要将背后和侧翼jiāo给庞德和马超两个人倾力相攻了,此时的他全力迎敌都有些不可抵挡,故而这样的选择明显不智。

    两害相权取其轻。

    如此一来,在夏侯渊的眼中,貌似此时的庞德这一路便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一点。

    夏侯渊军中的帅旗摇动之间,自是将他的意思传递给了郭淮还有夏侯兄弟,本就是在攻击着庞德的郭淮这一部,自然在这个时候更是加强了他们的攻击力。而本来还在马超和庞德两面之间做着攻击的夏侯霸,夏侯称兄弟,这个时候也是掉转了枪头,一起向着庞德这里杀来。

    一时之间,曹魏的数万大军全都一起为了求得他们这个时候的优势,将他们全部的战力都压向了庞德所部。

    毕竟到了这个时候相比较而言,夏侯渊他们这里却是走了步度根原本的五万鲜卑骑兵,少了这个数目之下,他所拥有的兵力,却是和马超他们相差不大。不过两方面在这个时候差距最大的反倒是在将军这里,不管是夏侯渊,还是夏侯霸夏侯称兄弟,却是没有一个人是马超的敌手的,这点自然是已经有了夏侯渊的亲自认证的,不管是因为先前他有伤也好,还是因为什么缘故,总是夏侯渊并没有在马超的身上得到什么便宜。至于说,夏侯霸,夏侯称兄弟在之前和庞德的jiāo手过程中,也是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有些敦实的家伙,却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不过这个时候夏侯渊那里的命令已下,他们自是立马实行,所求着便是希望能够趁着这个大军起上的当儿,在庞德应付不及的情况下,一举先将凉州军这一部分给击溃了,然后再从容面对接下来的马超兄弟的攻势。

    夏侯渊的自然打的极为jīng到,不过战场上的事情,并不是靠着一方的臆想就能够决定了战场上的战局的。

    他这里有所行动之时,本就是和夏侯渊所部紧紧地贴在一起的马超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们转动方向,去进攻庞德那边。当然马超却是也不会让夏侯兄弟的转身做的那么容易的。

    虽然这个时候,在这种场面下,本就是搅在一起的几支骑兵部队已经谈不上去发挥什么骑兵的冲击力和机动xìng了,不过马超愣是在这个时候,当先而行,杀向夏侯渊和夏侯霸兄弟之间就要汇合的地方,却是一方面要阻止夏侯渊他们对于庞德所部的合围之势,另一方面他也要和庞德完成汇合,在这个时候,加上正要赶将上来的马岱,他们三个人取得对于夏侯渊的围拢之势,虽然这个时候做成这样的事情,颇有些火中取栗的架势,不过想马超,庞德,马岱三个人自是从xiǎo长到大的,又都是向来一起统领凉州骑兵征战四方的,这个时候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做更多的思量和指挥,心意彼此便都能够有所明白的。

    此时的战场之上,马岱所部的兵士却都还有这充足的开阔容他们发挥出骑兵作战最大的冲击力,而这数万人的集体冲锋,撞击在已经是陷在战场之中的夏侯渊所部的时候,那种对于夏侯渊的破坏自是不能够想象的。

    战场上的事情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本来调整好了的夏侯渊,却是寄希望于最快的速度,运用全军之力,消灭此时在他和郭淮以及夏侯霸夏侯称之间的庞德所部,不过庞德这里的表现却是相当的坚韧,而一旁的马超,却是对于夏侯渊这里的攻击更是凌厉。

    当然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夏侯渊他们先前的军令变化在这个战场上,却是有些做得多了。

    对于这个时候的兵士来说,他们却是还没有那种能够在纷繁复杂的战场上,接受并执行太多指令的能力的,当然要是兵力不多的时候,还好说,可是这数万人都堆积在一起,而且彼此胶着,轻易不能够变换其身,或者要想变换方向也行,便是需要将他们面前的敌人给杀死。

    如此一来对于夏侯渊他们全军一起攻向庞德的调度,自然也就少了足够的时间去容许他们达到这样的目标。而马岱他们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的情况紧急,故而不管是庞德,还是马超,以及马岱,他们却都是一马当先的只为砍到夏侯渊的中军大旗作为目标,不管战场上的情势如何变换,对于这几位来说,他们对于麾下将士们的希望便是要以他们这几个人的方向马首是瞻。

    毕竟这几位的武艺可以很大程度上确保他们自己的安稳,而如此以来,却是让这些本就战力不俗的凉州兵,不需要做太多的思量,一切都很是简单,因为简单,使得这些人能够很轻易的服从命令,而不需要有任何心理情绪上的波动。如此以来,当然在这个战场上,显得他们要比夏侯渊的部下们更为勇猛一些的。

    虽然说步度根所部对于马岱的这些骑兵还是造成了一些伤害的,不过对于夏侯渊来说,当马岱领着那些真实受到的损伤其实并没有多少的荆州新军的冲击之时,他对于步度根他们实在是有种要将之碎尸万段的想法。

    可惜的是,有了这种想法的夏侯渊这个时候已经是有心无力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没有将马岱这伙子新兵太过看重,而是将他们放任给了那个步度根,却是夏侯渊的疏忽,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终将是又获得了一场失败。

    庞德的坚韧,磨去了夏侯渊的最后一份对于自己的坚持,马超的凌厉攻势,不计自己伤亡也要将夏侯渊等人斩杀的紧bī,也让许多的曹军将士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至于说马岱领着的新兵,那种刚刚打跑了一伙子鲜卑贼兵之后的得胜之意,促使了这些本就是气盛之人,对于建立更多功勋的渴望,故而这个时候的他们对于眼前的这些曹魏将士却是并没有看做一个个活生生的敌人,而是象征着一个个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荣耀和实惠的好人

    安定城下,见证了又如当初武威之战中的场面,那就是一场追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向

    第一百四十三章东向

    夏侯渊再一次的悲催了

    似乎自从刘备到了荆州,应该确切的是从刘备到了新野之后,不仅是夏侯渊,连带着他的胞兄,夏侯惇也都一次又一次的悲催在荆州人的手上,而今在这两个兄弟的下面又要填上了两个新的名字,便是夏侯霸和夏侯称这对兄弟。

    安定城下的夏侯渊终究是没有打掉了庞德这一股兵力,而且在当时的对耗中,他更是落败的那一个。

    随着马岱这支生力军的介入,原先就十分凶猛的凉州兵,却是jī发了十二分的力气,自是让夏侯渊他们更是显得不济。

    见势不妙的曹魏将士,虽然并没有逃兵的出现,可是夏侯渊再怎么坚持,却也知道情势至此,却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翻转的可能了,毕竟就在这个时候的战场上,马超他们这一边还有着邓芝领着一众荆州新兵并没有参加战事,虽然他们也是需要对于那只五千人的先零羌人加以提防的,不过先零羌人只有区区五千,他们却愣是留了两万人去盯着,这叫滇安和夏侯渊情何以堪

    滇安却是干脆,到了这个地步的他,自是吩咐自己的族人都一个个的下了马,全都席地而坐,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表明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了,所求的就是希望凉州的主事之人,能够给他们一个处置了。

    不过夏侯渊自是不会如此做的,要是他真的落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要是他落败之后,为凉州所擒的话,这其中的意思可就要大发了。

    故而在形势不妙之下的,夏侯渊一方面他也有着战死沙场的觉悟,不过他却也想着能够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找一条活路出来。

    有战死沙场的觉悟,一方面是眼下从凉州到雍州的地面上却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想来之前那些个剿杀了先零羌人老巢的种羌之人,或许会为了向凉州人更加的看重自己,对于这一伙曹魏将士做些趁火打劫的事情。至于取道鲜卑人的打算,毕竟刚刚步度根却是做了可恶的背叛者,或许这个时候的他还在防备着将来夏侯渊对于他们的报复,故而对于夏侯渊,步度根也是会为了将来的安全做些准备的。

    东向的道路却是如此的曲折,而且这些凉州人既然已经杀红了眼,自然也是不会轻易的放走了他们的。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使得失了粮草供给的夏侯渊他们的前途更加的渺茫。

    可是逃这一条路,若说是让他们感到前路渺茫的话,留下来战,则又没有什么战而胜之的把握。

    就在这纠缠之间,还没有等到夏侯渊做出决断的时候,他们却是已经发现,马岱的那个夜叉面具已经近在眼前了。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渊没有做出的抉择,倒是让马岱给他做了,和对阵马超一样,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厮杀的夏侯渊,面对着马岱却也没有能够支撑几下。一者是因为如今的马岱的武艺经过近来这几年的厮杀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又是作为生力军,却是在心慌之间的夏侯渊面前表现的更是强大。不过十数合之间,竟是让夏侯渊自觉的双臂乏力,而身上之前的伤患之处,经过和马超的厮杀之后,已现阵痛,此时纠葛的他更是身上酸软,如此状况下的居然就那么被马岱给擒住了。

    对于这样的局面,莫说曹魏的将士们,即便是马岱自己却也很是有些不信,不过带有面具的他,却是没有显lù出种种的表情的。

    马岱的这种表现使得夏侯渊身边的那些曹魏将士们,一时间也为之震慑,毕竟一者这些将士们已经见到了之前马岱将步度根的鲜卑人给打跑了,当然这些人中并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到当时真正的情况的,只是此时的种种事情在他们看来这些事情的原因,只能是眼前的这个夜叉面具的将军十足的威猛不凡的结果。

    主将被擒的曹魏将士,自然是士气大沮丧,尽管还有郭淮,以及夏侯霸,夏侯称兄弟一者是为了营救夏侯渊,想要在这个时候将他给抢回来,毕竟没有了夏侯渊的他们对于眼下的局面实在是没有谁能够掌控的,而且坐看着夏侯渊被擒的他们对于前路也是相当的悲观的。

    这个时候的他们却是已经顾虑不到,他们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继续作战下去了,不过不如此的他们就是想要退却的话,其结果也不一定会变好,如此一来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已经无所谓结局的好坏了,反正在步度根那些鲜卑人撤退的时候,便已经为这一场战事定下了失败的底子了。

    毕竟本来还能够相持的局面,就是因为步度根那边的不告而走,却是将曹魏将士们完全的给放弃在这里了。

    有曹军的将士自是见形势不妙而四散而逃,不过对于这些人,马超,庞德,还有马岱三个人却是没有分兵去追击,毕竟他们的面前,还有这郭淮,夏侯兄弟在支撑着局面。不过对于那些逃逸的曹军将士,离得近的便有那边的邓芝分出一部分新兵将失去追击。

    至于那些逃的远的,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凉州地界上,这些人即便能够存活下去,却也不能成事的。

    人心散了,因为作为一军之主将的夏侯渊已然被擒,这种影响之下,自然数万曹军在此时的凉州军马的攻击下,很快的就变得无力支撑,要么战死,要么加入到了逃窜的队伍中去。

    至于还能够保持战力的郭淮,夏侯霸兄弟,很快的也被马超,庞德,马岱他们给分别的割裂包围了起来。

    对于这些人,马超他们倒是没有太多的废话,只是问他们降是不降,却是再没有其他的言语的。

    战斗到了这个时候,留下来的的曹军将士也就万余多人,眼见到夏侯渊被俘的夏侯兄弟,终究是有些不舍,自然是见到了马岱军中被俘之后的夏侯渊,也就下马投降,郭淮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却也自是投降了,毕竟主将被俘,这些人作为夏侯渊的行军司马,即便是能够平安的返回到了曹魏那边,却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郭淮再是被曹cào惦记的主儿,却也不会因为他而罔顾了如今曹魏的军法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双方却都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着,而夏侯渊这一部十万兵马,不仅在先前的时候屡屡违背了当初在许都的战略布局,犯错累多,郭淮身为夏侯渊的行军司马,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罪责总是不能够逃避的了的。

    安定城下一战却是已经结束了,虽然这其中的主要战力当然是从武威而来的三万西凉骑兵还有跟着马超从雍州回来的兵士们,不过那些训练而成的新兵们却也有着相当的表现的。

    当马超具衔,联名庞德,马岱,还有邓芝四个人将这一场战事的结果,通过飞鸽传书紧急报送到襄阳的时候,却是让刘备等人很是兴奋的。

    “不成想,那些预备役兵士居然一出手也有如此的功业做成,却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啊”刘备高兴的说道。

    “主公,这话说得可是让我等很是伤心啊”诸葛亮倒是开着玩笑回嘴道。

    “孔明这话怎么说?”

    “呵呵,主公的这话,可是有些忽略了这半年以来从府库中消耗的那不可数计的钱粮财物了啊,如若不然,怎么会让孔明这个大管家也觉得有些委屈呢”倒是简雍道明其间的缘故。

    “确实,看看我们这些时日里为这些新兵们所huā费的财物,若是没有取得这样的战果,还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呢,如今有了这样的成绩,才是理所应当的才是”糜竺也是开口说道,作为主管商业这一块的高层,他却是和诸葛亮两个人更为熟悉眼下荆州的财物状况,“不过,今日取得了这样的战果,是应该让人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又要因此耗费不知道多少的犒赏,却是觉得让人心头流血啊”

    “呵呵,子仲却是戏言了啊”刘备接过话头说道,“今日有了这样的成果,自是说明了,我们之前的huā费物有所值,或者更可以说成是物有超值的,既然将士们如此竭心尽意以报我,我们huā费一些个财物和犒赏,那当然是不言而喻的。像这样的事情,不仅不能够减免,还要大加鼓励,今后但有需要犒赏的,若是府库中一时不凑手的话,孤的王府内库中也是可以先借与子仲你的”

    听的刘备这么说,糜竺倒是笑了笑。

    如今的刘备既然已经称王,一应的该享有的权利自然也是纷纷的有了准备的,当然这些眼下的准备都是为了将来进一步而做的打算罢了。至于说道刘备的汉宁王的内库,他的掌管者却是刘备的糜夫人,好歹人家也是海东大商人的出身,也是多有耳闻一些个商业上的事情的。当然眼下的王府内库也是相当的简单的,毕竟刘备如今也没有太多的铺张奢靡的yù望,如此一来,糜夫人的事情也不繁忙,倒也让刘备的家事中少有一些个纷争,毕竟nv人们有了事情做得话,也就不会无事生非了。

    “不过主公,这夏侯渊等一干人众如何处置呢?”却是赵云问道。

    “以文若先生看,孤该如何做?”刘备如此问话,自然没有什么试探荀彧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的想要倾听一下众人的意见,而荀彧作为诸人中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也就当然的第一个被问到。

    “夏侯妙才,总是一员名将,好歹也是曾经有些功绩于朝廷的,不妨将他先送到襄阳城,远离北方为好至于到时候如何处置,可以先让他见一见翼德府上不过那几人中的郭淮倒是个人才的,主公不妨加意笼络一番,看其如何”

    荀彧如此说,自是让刘备心下明白其意之所指。再问及其他人,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刘备于是下令马超他们,让凉州派人将夏侯渊父子连带着郭淮也是一并的送到襄阳城。至于那些投降的曹军将士,自然是全都jiāo给凉州自行消化了。对于凉州的后续事情,眼下当局之要还是雍州方面承受的曹魏的压力甚重,刘备当然希望将凉州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让马超领着众将士迅速的驰援雍州。

    对于刘备的意思,却是不需要做太多的说明的,毕竟雍州的情势在马超领兵追踪在夏侯渊的身后的时候,也是时时耳闻的。

    如今安定城下一战而定,消灭了夏侯渊袭击凉州的十万骑兵,这样一来,不管是凉州境内的那些墙头草,还是西海郡蠢蠢yù动的日率推延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会选择将他的乌龟脑袋再缩回去的。

    对于这些总是心怀不轨的塞外之人,马超他们自是反感的,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却是不能将他们太当做一回事的。

    将夏侯渊父子以及郭淮等人一并的遣人送往襄阳,马超等人却也以及休整好了,而这个时候从武威城却也传来了马腾的书信,老太守自然知道马超他们的事情的,毕竟武威相比较襄阳城更为相近的。不过如今的马腾毕竟年纪更增,虽然身体依然康健,却是不便于随便轻易的外出的。

    故而这个时候唯有书信一封,告慰一下父子想念之情,并让马超等人迅速的折返雍州为国出力。

    “孟起我儿,见字如见面,儿之所为,为父尽知,甚好但尚需努力为国杀贼,切勉励为父这里,万事无忧现再为你与令明,始宗,凉州兵马一万,急速赶往雍州至于凉州之事,有你二弟,三弟即可,至于防守之兵力,皇叔那里自是会让邓伯苗连同手中的两万兵马来武威的勿念,切切注意”

    对于自己父亲的吩咐,马超自是会xiǎo心在意的,而今的他们也已经休整良好,此时手中的兵力却是有七万余众,其中自有近五万是凉州骑兵,其余的就是邓芝手上的那些个新兵,当然如今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这些人倒也完全成了些jīng锐敢战的勇士。至于之前投降的那些个曹魏将士,却是在马超挑选了一些补充进了部队之后,剩余的jiāo给了安定城。

    至于那一伙自先零羌人,却是要让赵昂他们去烦心去了。

    毕竟对于这些人在当时的战场上很明智的选了没有跟马超他们为难,如若不然当时的马超却是不介意让这个地面上再也没有了先零羌的存在的,反正如今他们的老家河曲已经为种羌的距岂蝾给占据了,已经是无家可归的滇安他们,只能选择依附在安定生活。

    至于赵昂他们会如何安排他们,却是需要赵昂和武威的马腾,孟建等人商量着来了,毕竟对于种羌之人,也不能够一味的支持,毕竟种羌人也不是什么好料的,这些人终究还没有完全的归化,对于他们却是不能够像对待如武陵蛮那样的放心的。

    当然这些是马超却是顾忌不上的,他却是还需要领着大军向雍州tǐng进呢。

    如今的雍州在襄阳那边放话,开始反击之后,原先处于天水的孟达,还有在祁山一带训练的吴懿等人,却都是领着整训完毕的预备役的兵士们开进了雍州地面上。

    一时之间,原本还显得有些兵力不足的关羽的手下,瞬间就增加了不下于十万的兵马,有了着十万兵马的加入,使得原本频频受到曹彰骑兵sāo扰的渭河北岸的富阳,高陵等许多地方,却是也不再是任由曹军往来驰骋的地面了。毕竟从天水,祁山这些地方涌过来的荆州兵,不仅有步兵,还有不少的骑兵。很是大大的补充了一下原本觉得有些力弱的魏延手上的骑兵,有了兵力的魏延,自是胆气大涨,对于曹彰肆无忌惮的肆虐,自是加以凌厉的反击,即便不能够消灭多少曹军骑兵,却也是能够削弱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当然对于进入了冯翎郡地面的曹军的张颌部,一方面在他们的后方还有这田豫领着一干剩余的骑兵,不断的sāo扰着他们的粮道,再加上有魏延的出手,却是让这些人觉得很是烦恼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凉州的安定城的战果,经过襄阳城的宣扬,使得天下皆知,而对于雍凉地面上的荆州军,自是人人大喜,毕竟有战功,荆州方面早就做出的犒赏以及功劳,却是明面上发了告示出来了,荆州方面自是不会欺骗民众的。

    而对于曹魏一方来说,夏侯渊失手在安定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哪一支部队的失败,其以为可是想到那个的不少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超却是领着手下的八万骑兵,在这个时候熊熊的涌入到了雍州,使得雍州地面上,刘备的兵力大为的增加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会有时

    第一百四十四章会有时

    作为曹军中除了已经西走了凉州之外,最为靠近雍州腹心之地的曹彰和张颌两个人此时却是最先感受到从刘备军方面所传示而来的变化的。

    之前的他们分别从上郡而至渭水沿岸,以及从并州而进入到雍州的左冯翎郡等地,虽然也是遇到了刘备军一定的阻力的,不过那个时候的刘备军与他们更多的是sao扰,然后便是选择后退,以保存实力。

    而当夏侯渊所部的十万兵士,陷入雍州没有消息返回,一直到夏侯渊一众落入荆州之手的消息开始传扬天下之时,曹彰和张颌却是再遇到的那些个刘备军的将士们的时候,明显的感觉,除了这些人的士气有了更加张扬的表现之外,更多的还有那种不惜牺牲的意图的。

    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荆州方面对于将士们不仅公布了死后的哀荣表彰,却也有着完备的战功嘉奖的一套程序,这些事情却已经有在安定城下一战之后的现实证明了,刘备为的这一方势力,却是能够做到言出必行,自然让这些将士们就有了十足的动力。

    之前的许多时候,雍州的将军们,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身上的担子不轻,但是以当时的兵力却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事又不遂的话,却是会因为他们的失误而造成更大的疏落的,而今他们自是知道了在他们的身后和周围已经有了可以为他们补充的友军。

    有了这样的后继之力,当然让这些将士们变得更有进取之意。

    夏侯渊十万大军就这么西出阳关,而后便是一去不复返,自是让曹魏方面很受了一番打击,在这种情势的影响下,曹彰和张颌两部已经进入雍州的曹魏兵马却是不得不先行收缩一下,好缓解一下因为夏侯渊失利而造成的影响。

    主营驻跸于弘农的曹,得到消息的度却也不慢,当然这也是因为荆州方面故意如此宣扬的后果。前期的荆州方面却是受窘过多,尽管先后也是狠狠的打击了辽东袁尚那里派来的十万兵马,连带着也让江东大军兵出荆南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可是这些事情和曹魏方面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关联的,而他们的将士对于刘备这一方仍然在多处都是处以一种上风的压制的,即便是夏侯渊先前为黄忠bī出了北地,却也没有让夏侯渊大军本身有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害的。

    不过任是谁人也不会料想到,那么数万的骑兵,就如此轻易的消散在凉州境内,再是西凉铁骑威猛,战力不凡,夏侯渊手下却也是曹魏一方赫赫有威名的骑兵,尽管这些兵士们擅长的多是急的进兵,要论曹手下攻坚执锐战力为上的当然是他的虎豹骑。不过夏侯渊的骑兵也很是经历了许多的战事而磨练而出的精锐的。

    如此的结局,自是让曹bsp;“文和,依你之见,妙才今日之结局,可有其他的原因呢?”曹这个时候自是因为夏侯渊的事情有些头疼,却是更需要从手下的谋士中听取些真知灼见了,毕竟夏侯渊与他,既是有多年的君臣之义,却也内含着兄弟之情,再是曹英明果断,这个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关心则1,当局者mí的滋味。

    “主公,依臣下之意,或许此时荆州方面已经没有了兵力上的缺憾了”贾诩却是不做声色的答道。

    “怎么说?”

    “这却是臣下刚刚收到的密报”说着话的贾诩,从自己的怀内拿出了一封包着火漆的情报。

    见情报尚未打开,而贾诩已经有所预见,曹也没有什么异色,自是接过来,然后将那个火漆给拆开,双目迅一扫之间,却是眉头微皱,接着将这份情报传给了另一边的郭嘉。

    “不想刘玄德多年以降,还是能够如此隐忍啊”郭嘉却是看过情报之后,评了一句。

    他之所以如此说,却是因为当年刘备在许都的时候,也是自行玷污自己,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心志,这才在当时的许都城中依存下来,而后觅得良机,便是猛虎脱笼,飞鸟展翼而走。

    而今在这场关乎天下大势走向的战事中,荆州方面却也是如此的有条不紊,自行其事,任其他有心之人,开动马力向着荆州的各个方向进攻,荆州却是依靠着先前的兵力把守着各处关键地方,如此以来,只用了少部分的兵力,也已经能够消耗其他诸侯的锐气,而到了关键的时候,荆州方面却是可以将之前隐蔽的全部实力,瞬间展现,却是可以给其他势力更多的压力的。

    毕竟本就因为战事的没有进展而烦心的各方诸侯,自然会因此而变得心里上的疲劳增加,却是在这个时候,荆州方面猛然力,如何不会让其他人一时之间失去了应对的手段。

    且不说其他方面,单说此时的曹,面对着眼前的场面,也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如何应对的。

    先前雍州方面的局势,却是好不容易给打开了,因为曹彰,张颌所部的进展,也是吸引了在长安的关羽对于渭水北方的注意力,当然也因此让夏侯惇攻打的潼关也是有利的。

    再是天险的潼关,经过了从徐晃到夏侯惇两个曹魏的方面大将,领着各自的精锐兵力没有做丝毫停歇的攻势,却也已经极大的造成了潼关的破坏的。

    此时的夏侯惇手下的将士们,也是已经从之前不能接近潼关险隘便会被打散了攻击,而到了如今已经可以有将士们mo上城垛,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进步的。虽然对于城墙上的那个霍峻,一个不过是出身于荆州的无名之将的守城之力,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可是夏侯惇却也没有想着,等破了潼关之后,还要保留此人的xìng命的。

    一切的进展虽然缓慢可是总是在不断的向前的展着,可是如今在这个时候,却是生了这样的事情。

    “奉孝,文和,孤此时却是无心于此,究竟如何做,如今,就看两位的了”此时的曹方面是因为夏侯渊之战败于凉州而心生紊1,另一方面却也是无意之间想到了之前的病故的荀攸,以及他所留给曹bsp;当初跟着曹起起事的诸多英才中,如戏志才,陈宫,荀攸,已经身死道消,如荀彧,满宠却是已经不为他所有了,像程昱倒是依然健在,可是其人年纪已经过了七十,被曹留在许都看家了,而这随军中的谋臣之属,也就只有郭嘉和贾诩两个人能够为他信任了。

    对于曹的托付,郭嘉和贾诩自是没有做丝毫的推托。

    天下大势,到了如今,却是要看接下来的曹孙刘三家如何随机应变了。

    现下的曹方,却是麾下的众多兵团,已经是将所有能够调动的兵马和战力全都派向了对于刘备的战事中,而经过了最先曹军的优势,刘备一方被动的防御,到了这个时候,荆州方面却也已经要将他们的实力给挥出来了。

    作为当今占地最广的刘备一方,其麾下的兵力,自然也因为他固有的地广人多,不应该表现的就如当初曹魏一方了解到的那么少的。虽然对于预备役的事情,他们已经有所顾虑到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些从预备役征调而来的新兵,经过了半年时间的整顿,所能挥出来的战力,就足以将鲜卑所部的步度根给迫走,连同一些西凉铁骑也是可以彼此配合将夏侯渊的数万骑兵给消灭于安定城下了。

    其兵力已然有了极大的提升,而战力自然也是随之而大为增加,接下来,若是当下身在前线的曹魏方面的将士不能够抵挡住,荆州军短时间的反扑之势的话,原本还算有利的局面确实会变得一团糟,或许情势瞬间反转也未必不可能的。

    对于这样的局面,此时的郭嘉和贾诩确实能够想到。

    “文和,对于如今刘备他们结下来的举动,可有什么进一步的探察么?”郭嘉问道。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由于荆州方面的情报封锁,使得曹方对于荆州的消息很是滞后,即便是能够得到一些比较重要的消息,可是在他们这边最终知道消息的时候,有些事情确实已经生了。

    郭嘉此时这么问,当然是看,贾诩这里,他的消息是否还有着更加及时一点的可能,当然也是希望尽早的得到荆州方面的详细一点的情报。

    “奉孝,却也不需瞒你,荆州方面的那个子对于情报这方面所费的心思,还真是有许多是老夫不曾想过的,而对于这些经手人员的控制也是相当的严密的,若非当初的那一场戏做的实在是好,而且这些年中,老夫也没有让他们两个人从中作什么,一直都是出于隐匿的状态,他们两个却也不会有如今的这样的地位的,不过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他们两个人也多是在雍州和凉州一带转悠,对于荆州这刘备下辖的腹心处,总是不能够轻易的伸手进去,所以到了如今,靠着其他一些密探自然是没有可能传来更为精准的消息的”贾诩自是向郭嘉解释着。

    “文和所言,却是有理,不过以你看,如今让那两个人稍微的动一下,不知可否?”

    “到了这个时候,却也说不得许多了,毕竟接下来的战事实在太过重大,其间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自是结局难料”贾诩自是同意了郭嘉的意思。

    不过尽管如此,他们想要获得进一步的消息,却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够得到的,更多的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等待的。

    而当下夏侯渊所部的消失,自然也是需要曹魏手下各个方面的将军们都加以考虑的,须得将这件事情给曹军将士带来的影响,尽可能的消除掉。这样一来倒也需要一段时间做调整,对于郭嘉和贾诩要在他们的战略布局上对于荆州方面如今的变化作出调整,自然是优容了许多的。

    对于当前的局面,曹这一方,他们的目标却是不能够轻易的变换的,毕竟他们先前的一切都是以雍州这里为主的,即便是如今他们的对手有了重大的变化,使得他们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兵力自是要大大的增加了,却也不能够轻易的变换己方的作战目标的。

    毕竟那样一来的话,不仅会让他们之前的那些物资上的损失和战死的将士,却都是一种不尊重的。况且轻易的转变他们的作战目标,也是需要在其他的地方或者方面,再打开一个新的局面,这个过程中更是不知道会生些什么事情的,尽管这样做的话,可以让曹魏方面继续的占有先机,不过到了此时,战场上的先机,却是不如胜利更为重要。

    当然在战场上,当然要注意到敌方的变化,以便于己方能够迅的做出因敌制宜的变化,不过要做好这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记住,不管如何做,却是不能1了自己的阵脚,一切都要努力的保持住万事以我为主的,而要是随着地方的变化走了的话,其结局自然就不会如自己所料了。

    故而在此时还没有确切的关于刘备方面进一步的情报传来的时候,对于时下的战场上的形势,郭嘉和贾诩却是没有做什么达的变动,不过是向曹bsp;对于已经身在雍州的曹彰和张颌这两部兵马,合计三十余万,并不希望他们一头扎进渭水沿岸的雍州腹心之地,一方面令他们保持彼此之间的协同,另一方面却是让他们联兵一处,屯扎在临晋附近,并且要将蒲坂津的关羽一部给bī走,保持这一出出入并州和雍州之间的渡口的通常,既可以让这两部兵马可以随时从并州得到接应的粮食和兵力,一旦不利的情况下,也是可以有后路可走。

    而说到夏侯惇所部,这里却是不需要停下对于潼关的压迫xìng的攻势,既然到了如今骁勇善战的青州兵已经给霍峻镇守的潼关,这一处天堑一般的关隘行将攻破,却是不能行百步而走九十的时候停歇的,毕竟那样做却是等同于前功尽弃了。尽管在潼关关墙之下,已经战死了不知道多少的徐晃所部的司隶兵士,还有不计其数的青州兵也是一样的长眠于此,可是不管城墙上的荆州兵的损亡如何,但说这关墙已经是摇摇yù坠了。就为了这一点,却是也不能够放松对于潼关的压迫。

    此时的徐晃自是已经转道青泥隘口,和曹仁在那里的偏师何在一处,自然是想着从这里大开通向雍州的大门,不过眼下对于兵力将要如何布置的荆州,在这个时候,徐晃所部却是不做更多的攻击为好。在郭嘉等人的眼中,为了攻打进入雍州的两处关隘,再继续让曹军伤亡于青泥隘口之下,窃不如只在武关一线故作声势,另行调兵,从如今即将要掌握的潼关和蒲坂津进入雍州些,毕竟这些地方相对于青泥隘口这里来说,却是已经有了前期的准备,不需要消耗更多的力气去做那些事情了。

    至于南面的曹仁大军,既然如今攻击荆州北部和上庸,南乡一线不成,便让他们在这里转攻为守,做许都等曹魏腹心之地的守护算了。毕竟不管是从蒲坂津,还是从潼关,突破了关羽等刘备军的守御之后,曹的大军自是要汹涌而入雍州,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好将雍州掌控,而到了那个时候却是需要留下相当的人马在荆州和许都之间做一层防护的。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战事,自然是事关重大的,在两方都已经开始力于雍州的情况下,其实前期的关于布局以及战略上的事情,却是以及没有太多的意思去继续关注与它了,在这个时候的战场之上所要考究的,却是双方的将军和将士们,一者是他们的武勇和执行军令的能力,另一个却是要看他们在这场战事中,哪一方犯的错误会少一些。只有这样,才能让己方更少一些损伤,积成多之下,却是会给其中的一方带来胜势的。

    兵法一道,自然也是以各自的国力为考虑种种情况的基本前提为要的。

    如今的曹魏一方却是将自己的全部都赌在了如今的这场战事中,所谓正奇相合,这个时候在决定一国之前途的大事上,那种慎重,那种压力,却是需要更多的以堂堂正正之师战胜正面之敌会更加的提升己方的国威,军心,民心。

    而所谓得民心,得天下,却也就在这种大决战之时的胜利中,在那样的大场面之下,却是才能真正的体现出一方势力究竟是会气吞万里江山如虎,还是只懂得偏师一方自以为安。

    现在,郭嘉等人对于曹魏一方兵士的调整,却也只是将他们的战力更加集中起来,所求着自然是希望和刘备军在雍州先做一个对决。

    而这之前,或许贾诩还在期待他的那几个密探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河水,江水,湘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河水,江水,湘水

    夏侯渊一众在安定城下为刘备一方所破,这样的事情,自是在天下间很是流传了些时日的。毕竟夏侯渊的身份和地位,在曹魏一方,在天下间也是名望不浅的。

    一战而破了十万的曹魏骑兵,并不是刘备军一方以多欺少,而是在几乎数量相当的情况下,将夏侯渊一众给俘虏在了当场。

    对于这样的事情,曹魏一方自是有意无意的在遮掩着,即便是下层兵士已经多有传言而知晓,却被曹军中安排的有关人士,或是曲解,或是转圜,总是不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曹军将士们的军心士气。

    曹cào对于自己一方当然能够如此做,可是风言风语,却是传扬天下的。

    而江东的孙权自然也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是关注的。

    眼下的孙权一方,周瑜在接连占据了衡阳和零陵之后,自是需要些时间将这些地方上刘备乙方的影响力,加以破坏,毕竟他们总是不会希望,领着大军再进军荆南其他地方的时候,在背后冒起一片烟火的。

    不过在荆南之地上,此时的周瑜原本自是将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桂阳和长沙两地,而看到了如今在安定城下的夏侯渊的下场之后,周瑜却是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当然在这个时候,做日差惯例刺探而出的探马们却都从武陵郡平静的背后咂mō出一点滋味来。

    加上在这过程中,沿大江面上而散步的一些个游曳的江东情报船,却也发现了顺着大江之水而下,从上游的巴郡,夔mén等许多地方冒出了许多的荆州兵马。

    在孙权攻打江夏之前,自是已经又为周瑜这里增添了十万兵马,联合之前攻打荆南的江东兵马,此时在荆南的大地上,江东的兵马已经又重新的接近了三十万的数目了。

    尽管兵马的增加,使得周瑜对于荆南各地的布置更显的行有余力,可是这个时候的气氛,却是并不让周瑜满意的。

    只因为他从之前在荆南的遭遇,以及联系到此时发生在北方的战事进展情况,加上从武陵以及长沙那边的收集到的情报中,却是预感到荆州方面之前的种种作为,并不像是他们早先估计的那种疏于防备,倒像是为了迎接他们这些外来势力的攻击而故意如此的。

    不论是原先的曹魏一方,还是江东一方,各自镇守自己的地盘,却都能够将自己的地盘经营的犹如铁板一块,即便是刘备志取天下,若是他想要出兵而相攻任何一方,却都会引得另一方的注意,总是不能够集中优势的力气消灭一方,再收拾另一方。

    说实话,此时的天下间,自是刘备的荆州一方最为强势,而孙权的江东和北方的曹魏两家的势力虽说不俗,可是和刘备相比,却是略有不如的。两方之中,不论哪一方若是想要单独抵抗刘备全力发威时的压力,当然都会很困难的。

    攻打曹cào,孙权当然会在荆襄之间sāo扰刘备,若是刘备选择下江东,自然在雍州和荆州,曹cào也是会做围魏救赵的举动的。

    可是刘备自是惯于隐忍,却是选了示敌以弱,惹的曹魏和江东两方抢先攻击。如此一来,看上去,倒是刘备一方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只因为他们的兵力与两家盟军的数量相比,自是大为不如。

    然而论到实际的情况下,仅仅这些显lù出来的荆州方面的少量jīng锐部队,已经让曹cào和孙权两方进攻刘备的部队很是受伤,不管是战事的进度,又或者是为了达成目标所要耗费德恩人力物力上,却都要比他们自己估计的多得多。

    如此以来,已然开始的战事,自然不会轻易的罢手的,而为了不让那些消耗的物资和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鲜血不做白流,却是使得曹cào和江东两方面不得不继续的增加攻击力,也就是须得为前线的战事,做出更大的安排。

    就像孙权的加兵,就像曹cào让后来的青州兵以及合féi张辽等地的兵马,赶赴前线,却都是如此。

    两方面自然都将自己能够调动的兵马不断的chōu往前线参与到战事中去,而因为这样,使得他们各自原本都很是合理的战略布局,会因为荆州方面的吸引,而失去了本来浑然一体的平衡的。

    就像此时,曹军的百万之众,都是积聚在大河上下,从雍州境内,沿河而下的司隶,豫州却都是曹军的营寨,这些人却都是领兵向西面得刘备做攻击之用的。还有孙权在这个时候自是让周瑜继续在荆南做攻击,他自领军围攻江夏,还有鲁肃也是在jiāo州羁縻着陆逊的脚步。

    这一切的背后,看看幽州,青州,冀州,徐州,淮南之地,以及江东各地,且不说或是可有的叛luàn的威胁,单单因为大军调动,而为了保障大军前线所需要的那些个物资的运输,便需要更多的役夫用以指使,就说这一条,就能够让各自领地之内的百姓民生为之húnluàn不堪。

    再有先前数年的积蓄为底,可以保证这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事打下去,不过这消耗的财力物力却不是轻易得来的。当然若是说这样的消耗能够换来最后的胜利也是好的。

    可是如今看来,荆州方面对于他们的倾力相攻,不仅是早就有所准备了,而且还在他们的行动之中早就布置好了先后手。

    如今不管是曹魏方面还是江东他们自己,却都是将各自的兵力都大多的集中于前线的战事上,而荆州方面只是让自己显lù出来的部队和他们做纠缠,使得战局并没有一面倒。而就在这纠缠之间,荆州方面却是早就chōu调好了来做为反击之力的兵士,就等着他们将手中的底牌都给lù出来的时候,再加以从容布置,各自有针锋相对的架势的。

    若非如此,从如今的情报中看,对于夏侯渊他们这一部十万骑兵却是方到了凉州,尚未有所大动的时候,便迎面而来的刘备军的反击,而在雍州的曹彰所部,等却也是行动xiǎo心了不少。

    当然对于曹军的情报,周瑜自是不会在无事的时候去了解的,只因为如今他们和曹魏却是一条绳上摔着的两只蚂蚱,却都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做着努力,从曹军身上经历的事情中,却也有着可以让他作为先例而加以汲取的经验的。

    就像现在,从夏侯渊父子兵败安定之中,敏感的周瑜自是已经察觉到了刘备方面经过了大半年的委曲求全,这个时候却是开始了他们的反击。而刘备的反击的第一下打出,便是如此的凌厉和干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荆州方面会对哪里再行如此的雷霆一击了。对于这个问题,或许不仅仅是周瑜想知道,在弘农的曹cào一种人也是相当的在意的。

    从大江上察觉到了船队的行动中,江东方面的探子也是已经发现了从益州,和荆州其他地方冒出来的不计其数的军马,对于这些,却都是以往的江东和曹魏方面的探子们都未曾得知的。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这种大规模的兵力调动,任是荆州方面再是实力不凡,却也是无法让几十万在大地上各自按照他们的目的地而做着行军的部队给隐藏的。

    之前的荆州方面消息的完全遮蔽,和这猛然间彰显的荆州实力的大爆发,自然给了天下间诸多势力很多的震撼。不过相比于这种震撼过后的担忧,却是让各方的有心人都为之烦忧不已。

    在雍州,作为骑兵的马超,自是已经领着近八万的jīng锐骑兵先一步进入了北地一线。而像在洮阳的吴懿以及天水的孟达等人却是相对而言要慢上一步了,不过这些人却有渭水可以借道,倒也比马超他们更早的进入了渭水北岸守护起了这些雍州的腹心之地。

    而在巴东,在巴郡这里,自由益州的黄权领着张翼,廖化,马忠等人却也是用兵不下于十万众开进了荆南之地,他们行径的地方却是武陵郡。

    荆州自是不想再让曹魏和江东孙权的势力继续的在雍州和荆南各地肆虐了,毕竟这些地盘上也都是耗费了荆州人的心血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的,即便是先前的损失是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不得不作出的选择,可是如今既然兵士们都已经整训完毕,那当然也就不能够再让荆州方面数年建设的成果再有过多的损伤的。

    如今的刘备却也因为荆州这些年得施政方略,变得有些财务上的观念了,做什么事情却都会有个成本观念,值值当与不值当之间的选择,虽然让人会觉得与圣人的教化,什么君子喻于义,xiǎo人喻于利,很有些碍难的,不过对于刘备来说,那些事情,即便是圣人的教化,却也是终究要看他能不能够适应了如今的情势,也是需要看他能不能够为荆州的发展有利,但凡是有利的,便一切都是好的。

    毕竟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以来,对于世间世情的把握和理解,却也让刘备打着天下大义的时候,也知道什么事情是真正的好处,什么事情可以看做面子上的事情的。

    加上当年的刘备在求学于卢植mén下的时候,却也没有穷经治文的心思的,毕竟他要做的事情,还是更加的务实的。

    在襄阳城的刘备,自是让庞统和荀彧两个人根据各方汇集来的情报和荆州方面预备役将士的整训的情况,一一的做了布置。

    随后他们所看到的结果便是经过了长达半个月的路程,一路由西凉军士护送而来的夏侯渊父子以及郭淮的身形了。

    和当初第一次在襄阳城见到满宠一样,刘备表现的却也是相当的有人君之风,倒也不因为夏侯渊和他们兄弟之间的那些个恩怨情仇而故作姿态。

    毕竟多年以来,为敌为友,却是反反复复,已经是屡见不鲜了。而今虽然是一为汉宁王的高位,一个却是身为了阶下囚,不过不管是刘备,还是夏侯渊却是没有将此时两个人身份的变幻太过看重的。

    在刘备的示意下,自有近卫们将夏侯渊一众四人的枷锁给卸去,毕竟这几位都是武艺不凡的将军,那些一路随行的凉州兵虽说英勇,却也不会放松对于夏侯渊等人的监管的。

    稍微活动了一番被禁锢久了的身体,夏侯渊却也没有向刘备表示过多的敬重之意,而跟在刘备身边的,诸葛亮,荀彧,庞统等人,却也不做声sè,只是微笑着打量着夏侯渊他们。毕竟身为地主,对于手下败将,自然可以拥有更多的雍容的。

    “呵呵,不想妙才将军,却是还能有暇来我襄阳啊”刘备却是先开口。毕竟谁先开口,后说话对于刘备来说并没有什么意思的,作为主人,招呼一下“客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夏侯渊自是打量着如今的刘备,以及刘备身边的一众人物,在人群中,他却也看到了荀彧,也有满宠,不过对于这两个人,夏侯渊却是只做了两个白眼,即便是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有更多的资格的,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哉

    对于刘备的言词,夏侯渊这个时候也是说不出什么大话来的,而此时夏侯霸,夏侯称这两个xiǎo辈儿,倒是神sè有些不对劲,自是心中多有不服之意,却是想在这个时候,做些动作。

    以刘备以及在场诸人的警醒,如何会让他们两个成事。即便是刘备,本身的武艺却也是不凡的,而且要知道这个时候在刘备身边的还有陈到以及赵云的身影的。而此时的刘备看到夏侯兄弟的颜sè,却也已有所预料,却见刘备回头转身之际,向后面稍微的招了招手,片刻间,自有一个长的很是虎头虎脑的xiǎoxiǎo子走到了刘备的身边,闷声的喊了一句,“大伯”

    之后却是对着另一边的夏侯渊有些不情愿,也有几分疑huò的喊了一句,“外公”

    猛然听到这么个称呼,却是让夏侯渊的神情一变,而他身后的夏侯兄弟,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傻愣,一边的郭淮倒是神sè如常,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如此表现的郭淮,诸葛亮却是向身前的荀彧微笑致意,自是因为在先前的时候,荀彧已经向几个人都说了,这郭淮自是一个人才的。

    刘备亲身迎接夏侯渊到襄阳城mén,一方面自是因为夏侯渊的身份,毕竟这是荆州方面拿获的曹魏方面的最大的一个武将了。

    另一方面刘备如此做,却是因为他的义弟张飞,不管两下里如何的成敌结怨,当年的张飞却是在徐州的时候,在无意间将本来是曹cào选了夏侯渊之nv,要送到江东和孙氏孙氏的夏侯涓给抢做了自己的老婆的。

    而今却是有幸,将夏侯渊给绑来了襄阳城,总是于人情上,张飞和夏侯渊之间却有一段翁婿之谊的,眼下的张飞自然是身在荆南,而他这个做大哥的却是多少也要表一表对于这份情谊的尊重的。

    这个越众而出的xiǎo子,当然就是张飞的儿子张苞了,此时的张苞当然不明白,先前这个一身阶下囚打扮的武将为何会是自己的外公,而且张苞多少能够看出这几个人却都是曹魏一方面的打扮的,而且对于其中两个年轻人之前的神sè变化,虽然张苞并不能够清楚其中的意思,不过看他们的眼sè打向的地方,多是刘备的方面,自然让张苞对于这几个人心中有些不耐烦的,要不然先前的那几声称呼却也不会喊得那么闷闷的。

    发生在襄阳城mén口的这一幕,自是有不少的人看在了眼内,荆州方面的情报系统却也是对于有些事情,故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如此的作为,不管如何说,却都是为了荆州的利益,毕竟能够要是能够让此事的曹魏方面对于夏侯渊的心思有所变化的话,而在曹魏内部产生一些时变的话,那自然更是好的。

    刘备对于夏侯渊一行,在进了襄阳城之后,却是没有将他们完全的禁止了自由,当然对于夏侯渊父子,和郭淮之间的待遇也是很有不同的。对于郭淮的认知,自然已经有了荀彧的预言,以及诸葛亮从细节处的把握,对于这样的有才之人,尽管如今的荆州自是人才济济,可是刘备却也不会让像郭淮这样的人物轻易的放走的。

    故而,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到了襄阳城的夏侯渊父子,还有郭淮都得到了荆州方面的重视的。或许此时的几个人并不希望他们会受到这样的重点照顾,不过可以事到如今却是由不了他们自己的,毕竟从他们变身为荆州方面的阶下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切有关于他们的事情,却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既来之,则安之

    不如此的话,给以他们的却是会有更多的难堪的他们当然明白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君君臣臣(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君君臣臣(上)

    从荆州传来的消息中,自然也有着夏侯渊一行人的内情得。对于刘备如何处置夏侯渊等人,邓瀚倒也有几分兴趣。

    而今的他已经知道了刘备对于夏侯渊等人却是不论其原先的战败之将的情由,但以张飞老丈人的关系加以照料,却是给了邓瀚调笑张飞的把柄。

    “翼德将军,好我们的三将军,虽然我自是早就知道了你那夫人乃是夏侯渊的nv儿,却是不知道当年您是怎么就那么好运气,一下子就有了这么一个出身的,而且还长得是如此的温柔可亲的nv子,就是有缘也不该是这般巧妙吧”

    邓瀚这么一提头,自然是引得张任等人,也很是关注的。毕竟张任,冷苞,吴兰,刘贵,还有雷铜等人都是出身益州的,对于张飞的家务事当然是不怎么晓得的。这是人都有八卦之心的,即便是张任这样,看着大多数时候都是板着脸的家伙,其实也是内里做鬼的时候更多的。加上如今的这老xiǎo子,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了nv人的温柔羁绊,却也让他变化的像个主夫,无聊的时候,也是能够和身边的一帮兄弟开着玩笑了。

    “是啊,三将军,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前些日子,三将军你可是将张任将军的婚事把握的很是jīng到的,如今大家都在一起,闲来无事,不妨请将军也给咱们讲讲当年的往事,定然是jīng彩非常的吧”冷苞倒是提议的。

    看着几个人有些渴慕的表情,张飞倒也没有矫情,毕竟在他看来,像他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撞之人,能够取得夏侯涓却也是三生有幸了。

    到了此时此景之下,张飞却先是撇着眼,看了看一旁的众人,接着又是嘿嘿的自鸣得意的笑了几声,待到众人几次三番再行相请的时候,这才摇头晃脑的说起了他这件平手的“得意事”

    邓瀚自是在荆州往日和张飞等人拼酒的时候,从张飞那里听到过,毕竟酒后吐真言,张飞再是酒豪之身,可是邓瀚与他相比较,酒量自也是很惊人的,倒也能够陪着张飞听他说更多的一些个真心话的。

    此时的张飞自是没有喝酒,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得的向着几个人说起他当年的威风事。

    毕竟当年的刘备三兄弟,总是游走于天下各地,自是将他们的名声传扬天下,也让天下的老百姓对于这位很是平易近人的刘姓大汉宗亲出身的人物,却是不管是在那里都有着很高的民望,不过真是因此,使得他们几个兄弟,在中原纵横的时候,却多数都不可能独领一州之地,以为根基,故而任何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总是过眼云烟一般,这么一来,却显得刘备三兄弟,像过境的流匪而多过一方有位的君主。

    为了保存他们自己的势力,刘备自是有心为仁,而关羽和张飞两个兄弟,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事情费力劳力的忙活着,关羽自有方面之才,张飞与他两个人倒是一个人可以扮红脸,一个做莽汉状,彼此搭配,合力而行。

    毕竟他们三个人不管到了那里都是客军,即便是当年的陶谦将徐州想让于他们,却也因为实力和人手上的稀缺,而不能够过多的仰仗他人的鼻息,不过他们却是没有那份自有的财力和物力扩张自己的实力的,故而为了做些没有本钱的生意,张飞却是有了像当初劫了吕布战马之类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却也不是一起两起的。

    却是在一次做这般行径的时候,张飞于不经意间打劫到了曹cào和江东孙策和亲之使臣,也是机缘巧合,让张飞这个hún不讲理的人见到了他们这伙子人,不管是对于曹cào来说,还是江东孙策,张飞却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毕竟这些人都是有兵有钱,还有地盘,可是这些东西,刘备这三兄弟,还是只能接受人家的好意在领取。张飞等人自然都是有着更多的想法的,不过当时遇上了那队使团人马的张飞却是不管那么许多,却是将之抢了一空。

    如此之后,却是张飞便摊上了夏侯涓这么一个夫人。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任是那样的nv子,被一个凶神恶煞模样的家伙给抢了,总是会害怕的。不过张飞这厮却不是一般人,虽然面相凶恶,却也在除了拿手的丈八蛇矛之外,那一双大手还有着舞文nòng墨的本事。

    几张仕nv图那么一赠,加上夏侯涓于当时却也无可依靠,在刘备和关羽等人的撮合下,却也只能让张飞这家伙凭空得了一个大便宜。

    张飞的这一番话说完,在场的几个人却是都很羡慕张飞的运气,不过也有人自是不信,毕竟同样的都是赳赳武夫,如何能够相信张飞这个当代的绝顶凶人,会有那般耐xìng成就一幅让美nv动心的画作,毕竟那样的事情更多的发生在邓瀚这样的xiǎo白脸的身上,还是更能够让人相信的。

    “呵呵,几位,这一点,你们可都是猜错了”邓瀚却是为张飞开解着,“要是论起画笔上的功夫,我却是和翼德将军差了不止一筹半筹的呢至于说,窈窕淑nv,君子好逑这类的事情,在下虽然是书读百家,倒是还没有翼德这般以画成亲的美事的”

    “哦,子浩如此说来,那么当年你却又是如何娶得了江东的xiǎo郡主的呢?”张任却是问道。

    这个时候倒是轮到张飞为邓瀚解说一二了,“你们都说俺老张是不通文墨,却是冤枉了俺,不过你们可不要看子浩这xiǎo子总是文邹邹的模样,可是你们当然会想不到当年的xiǎo郡主,是被这xiǎo子好一顿打给降服的”

    “切,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切磋而已风huā雪月的事情,该是多么的文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是让人听着很是不顺耳啊”邓瀚却是对着张飞撇撇嘴道。

    自张任以下,这些人都是益州归附而来的,平日里的他们本来就是少有人去往襄阳等荆州的腹心之地,对于张飞,邓瀚这些人的隐sī之事,当然多是风言到了这荆南之地的时候,偶尔能够闻到,其他的时候如何能够得知呢。

    也就是如今大家都是一起镇守着荆南的城池,加上这段时间,占据了衡阳和零陵郡的周瑜也在休整兵力的当儿,两方之间的兵马并没有什么进一步大战,这个闲暇之时他们一众人为了缓解一下情绪,放松一下心情,这才有了这样的言谈之际。

    至于对于张飞的仕nv图,还有邓瀚的武艺剑法,真实的水平如何,在座的几个人中,也就只有邓艾知道根底,不过由他在这个时候做证的话,却也不好让人信服的。

    邓瀚自是无所谓,毕竟对他而言,个人的武艺到了战场上的影响总是有限的,他所求的却是那种不战而屈之人兵的境界,故而在战事启动之前,他更希望能够通过对于敌我情势的分析,双方情报的把握,安排处尽可能完善的战略方针,充分的发挥自己一方的优势,以自己的最强的方面来攻击对方最为薄弱的地方,以求得最大的效率。

    毕竟有时候,一场战事的结果,往往更多的是决定在战场之外的,战争总不过是政治的延续的。这却是邓瀚从前世带来这个世界,关于战事的最为信服的一个准则。

    故而平日里的时候,邓瀚所做的事情,更多的都是战前的准备的。

    此时的张飞自是见到了在座几个人的神情,却是有些不相信之前两个人各自得到如huā美眷的缘故。尽管如今的张飞都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可是那种骨子里的好胜之念,却是不会那么轻易的遗失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张飞自是要以事实来让这些人都心服口服的。于是乎,张飞却是将主意打到了张任的头上

    “你们几个要想看俺的大作,却也自是可以的,不过这仕nv图,自然是要有个模样才能作画的,可是你们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如何能够让俺作画的兴致上来,这却是怪不得俺不给你们证明,实在是因为条件不齐备的缘故啊”

    听张飞这么一说,张任自是觉得身边几个故旧袍泽的眼神都在瞬间扫到了他的身上,毕竟如今在桂阳城中,要说美nv的话,自然也就只有张任的新夫人才能够大道这样的标准,故而张任也是躲不过去了,却是让人为他们安排了一次验证张飞本领的验证会,当然这样的事情却也引得太守赵范的兴致,一时间桂阳城中,却是气氛轻松又写意,于荆南这个时候,那种似乎处在大战之间的紧张之意多有些不同的。

    而城中的百姓,见得守在桂阳城中的将军和他们的太守都是这般模样,倒也更是显得民心安稳,市面平和。

    终究的结果,众人却是看到了在张飞那副凶神恶煞一般的相貌之下,掩盖着的一颗细致的心,仕nv图在完成后,自然是被张任赶紧的收藏了,毕竟上面画就的却是他自己的夫人,看着身边的冷苞,刘贵等人的眼神,张任自是不管他们是因为张飞的手上技艺好,还是因为自己夫人的样貌好,终究是内心中多有不平的。

    冷苞和刘贵虽然也曾有过君子好逑于美sè之心,不过既然如今名huā已有主,却也不会再做出一些个下作的事情的。眼下得见了张飞的jīng妙画笔,对于邓瀚身上的剑法也是不用再做验证了,他们却是因为没有那么灵通的耳目,自是不会知道邓瀚曾经在许都城中将天下间最有名的大剑师史阿都给打败了的消息的。一者是因为邓瀚的自我谦虚,另外则是因为在邓瀚做出了这件大事之后,发生在许都的还有许多的大事,也将邓瀚与史阿的对剑之比的消息给掩盖了。当然作为许都之主的曹cào却也不会主动的去为荆州属臣的邓瀚宣扬名声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邓艾倒是有些忍不住,将当时他所见到的情形又给大家伙儿宣讲了一遍,却是为了自家少爷的名声,一切事情的发生,自是经过邓艾之口,言说的那是生动又有sè,谁能想到,如今这个口齿伶俐,吐字清晰的xiǎo子,在xiǎo的时候,还十足是一个结巴呢

    对于邓艾的说法,邓瀚自是不取叱责,毕竟如今的邓艾也是为了他好,加上眼下邓艾也是一军之将,尽管邓艾还是将邓瀚看做如兄如父一样的存在,不过邓瀚却也不好让邓艾失了面子。

    总是轻松一番,却是不好扰了大家伙儿的兴致的。

    如今的荆南却是在黄权等人领着十数万兵马进入了武陵郡之后,已经有了足够应付周瑜率领的江东兵马的力量了,当然这个时候广布在荆南的二十多万的刘备军的将士们,也是完全可以将现下的武陵,长沙,还有桂阳等地给守护严实的。

    有了足够的兵力,接下来,邓瀚他们要考虑的却是和在雍州的关羽徐庶一般,就是如何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将这些入侵了他们领地的敌军们加以消灭,并且对于邓瀚他们这一方面来说,最好能够做到还是将这些已经进入了荆南的江东兵马给留下来,如此一来,对于他们将来进军江东自然会降低很多的难度的。

    毕竟以江东的地盘和治下的百姓人口,支撑起先前的攻击荆州的五十万兵马再加上后来的孙权chōu调而来的二十多万兵马,却也该达到了江东所能达到的极限了。一旦邓瀚他们能够将这些人顺利的留下在荆南的话,对于江东来说,却也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宣告他们的大势已去。

    周瑜如今却是已经从零陵郡chōu身回到了衡阳城,这里一是荆南各地的通衢大道,不仅有水路可以连接到长沙,零陵,武陵,桂阳等地,却也可以从陆路上退军而返回江东地面,不管是进,或者退,只要将这里牢牢的把持住,对于周瑜的大军来说,自是有着从容自主的权利的。

    对于周瑜的调动,邓瀚等人自然也是知道,却是在荆州方面的大军,逐渐的显lù出他们的真容的时候,才有了周瑜的这番回军的。原先的周瑜自是已经开始筹谋进军武陵郡,毕竟若是武陵郡,零陵郡,加上衡阳沿线的城池为周瑜所破之后,却是可以将长沙和桂阳两地各自的分割开来,加上武陵郡却是临近大江,也更加有利于江东军的从容布置的。

    毕竟尽管说如今的荆州水军,在甘宁的掌控下,加上荆州的财力和技术的不断进步,比之当初的汉阳水战之时,确实有了更加强悍的实力,不过江东的水军却是有着比荆州水军更加深厚的底蕴的。若非如此,荆州这些年中,却是对于江东并没有做出什么进攻的姿态,即便是水军,却也是如此。只是因为当时荆州能够在水战上占得一时的胜利,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全面的压倒了江东水军了。

    而这些年的发展,自然是给了荆州全面赶超江东水军的时机,有着比江东深厚的经济实力以及大胆的投入,还有着更为专业的研究,对于两方来说,虽然荆州的底蕴不足,却是能够靠着更为迅速的发展来抹平他们两方之间的差距的,如今汉宁王治下各地的兵力已经走在了他们该在的道路上,江陵,这座荆州水军的源头之地,当然也是蕴集着不知其数的力量,等待着他们出动的那一刻的。

    作为江东大军最为前线的首要人物,周瑜自是明白他身上肩负责任之重大,如今江东的大军,却是有近一半以上的兵力都是cào纵在他的手上的,不管是此时的衡阳城,还是如今已经留够了相当完备兵力镇守的零陵郡,这些地盘固然对于江东很是重要,不过与这些相比,如今占据了这些地方的兵马却是对于江东更为重要的。

    如今这般情形下,已经得见了曹军夏侯渊所部在凉州的遭遇的周瑜,在应对接下来的战事,或者如今实现他们江东在荆南的布局的时候,自然是需要好生的考量一番的,而这一切的发生,虽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过在周瑜的心目中,他确实察觉到此时的局面,以及接下来可能会遭遇到得情况,实在是已经是关乎到了江东的存亡,却是不得不先行向在后面攻打着荆州文聘镇守的江夏郡的孙权好生的言语一番的。

    周瑜自是郑重其事,而此时的孙权却是多少有些无暇顾及这么多的事情的,自是因为在周瑜不断的发觉着荆州方面情势变动的时候,江东之主的孙权,自是以为他的二十多万大军攻打的江夏城,不仅没有像他所想象的那么轻松的被攻下,反而不断的消耗着他的兵力,并且不断的耗费着孙权的jīng力,使得他不能够他顾。

    江夏城,却是不再是之前,江东能够轻易拿下的那个城池了这是孙权的切身感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君君臣臣(中)

    人心隔肚皮,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够想象和测度的却是人心,而在芸芸众生之中,最难以把握的或许还是那些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毕竟伴君如伴虎

    将二十万江东大军,怀着必得之念,并且对于未来很是有一番畅想的孙权,总是兴致勃勃的来到了江夏郡。

    虽说这些年中,江东方面对于江夏城的得而复失自是耿耿于怀的,不管是当年他们得失江夏城的过程是不是太过轻易,不过作为江东之主的孙权,自然不能够轻忽的对于这么大的一块地方的失去。

    毕竟这里,却是江东方面进一步展望荆州的桥头阵地一样的存在的,从当年鲁肃给孙权所做的二分天下之计后,江东方面的心思却也不再是局限于江东六郡之地了。

    不过兴致勃勃而来的孙权,在江夏城下遇到的却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苦战。

    当然这不是孙权的第一场的战事,不过自从他掌握了江东之后,却也仅有他上一次领兵坐镇攻打黄祖镇守的江夏之时,至于随后跟着周瑜的布置几路大军攻袭荆南之地,却是没有经过真正的战事,便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搅黄了那一次的战略进攻。

    不过当年的江东攻打黄祖的时候,一者是当时的荆州的内部自是为了继承刘表身后之位彼此倾轧,适时的蔡瑁却是对于荆州牧的兴趣,要远远的大过一个江夏城的,故而黄祖自然不能够仰仗从襄阳那边获得什么援助。这二者便是因为当时的黄祖在江夏城中却也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让当地的百姓们感到信服的事情,更因为他本身于领兵之道上的本事顶多也就是个中庸之辈,自然对着江东的倾力一击却是不能够抵挡的。

    相比之下,如今的文聘所领的江夏之兵,却都对于如今的荆州都有着很深的归属感。毕竟这五年的文聘却不单单只是将收纳到了手中的江夏城摆置成了一座防御的城池,却也将原本荆州在其他地方实行的善政给nòng到了江夏城,同样都是荆州之民,却也不应该有什么不同的。在这点上,文聘却是做的相当的好,对于这位忠勇而又不乏治政能力的将军,却是让在襄阳城的刘备等人很是满意的。

    加上江夏所处的地方的重要xìng,当然也让襄阳城中的几位在做一些布局和考虑的时候,对于江夏也会有这更多的安置的。

    毕竟江夏城在江东的手上也是有些时间的,而之前黄祖在这里却也给当地的百姓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的,要让江夏城重新的归附于荆州,自然人心上的降服也是相当的重要的。

    有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此时的江夏城在孙权的眼中,却是就像是铁板一块。

    也因为这样的情况,作为先锋的程普,这位江东安排的江夏太守,面对着他之前镇守的城池的时候,却是有着太多的疏离感,而原本程普自以为在江夏的时候,也是多有恩义接纳下的百姓,如今却是对于这些江东兵都是恶言相向的。

    而原本自以为还算是熟识的江夏城,却是完全的以另一个方式来欢迎这位曾经的故人。

    程普手中的十万兵马,面对着江夏城以及夏口这样的犄角之势却也是不那么好对付的,毕竟不管是江夏城还是夏口,却都有大江在近前,想要将这两地完全的包围自是不可能的,故而攻城总是让江东的人马很是头痛的事情。

    尽管之前的周瑜在攻打区区一个衡阳城的时候,因为伤亡过重向当时的孙权已经做了详细的报备,对于攻城之战的伤亡,在孙权等人的眼中也是有些准备的,不过当时的孙权毕竟远离衡阳城不知多少距离,而那些将士的伤亡,在他的眼中,代表的只是一些个数字多过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不过而今在江夏城下,孙权自是亲眼见到了这场战时的严酷。

    当年的他们在攻打着黄祖镇守的江夏城,自然是相当的顺利的,而今的他们面对着江夏城中军民一心的现实,当然便会觉得困难的很了。

    而且城中的却也,没有完全的就在城中被动的挨打,不时的运用水军的便捷,或是派遣兵士出城袭扰江东军的后路,又或者趁夜间的时候,领着城中兵马突袭一下正面的围城之江东兵马。

    对于江夏城的城防的优劣处,虽然程普也是曾经有过了解的,可是如今的江夏城已经不是他当初主政的那一个城池了,这两者之间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关联的。

    江夏这里的孙权自是为了攻取江夏城而不得,连日不得展眉,毕竟他和程普两个人,一个身为江东之主,一个又是江东三世以来的老臣子,在江东都是名望非常人可比的,如今只是面对着不过有一两万兵马分别镇守着的夏口和江夏两地,便让他们多有碍难,每日里总是见到自家将士们的伤亡日增,而破城之事,却是不得其要意。

    毕竟对于江夏城,不管是水火之计,又或者是强兵攻击,却因为城中百姓在文聘的调度下,也是存有了与城池同生共死的决心,如此以来,虽然江东自有二十万兵马在城外,可是城内的文聘等人也是有着十数万的百姓支持的。

    江夏城自然身在荆州和江东的两方势力对接的地方,按理来说,这样地方的百姓却是都会因为自家的安危来考虑,不会轻易的将他们的忠心献给哪一方势力的,如此以来,却是双方都不得罪,可是如今的江夏城中的百姓却是不会顾及那么多,只是因为荆州方面能够给予他们更多的好处的。就像是城中广布的荆州方面出资休整的叫人识字的私塾,以及帮着一些没有生活能力的人教导一些个生存的本事。对于那些个大家族,却也有能够让他们获利的生意可以引导。种种事情,却是都在荆州方面,可以允许他们并帮扶他们而去实现,虽然有些事情看上去,多有几分的特立独行于当世,然而正是这些事情,却是让这些百姓们为此而变换了他们的生存之道。

    面对着如今的一切,孙权却是觉得有些乏力,在江夏这里,他竟然觉得以前他在建业城中将江东的事务cào控在手中,即便是面对着那些世家大族对他的牵扯羁绊的时候,却也没有在此时这般觉得无力。

    却是在他的这份无力之中,还夹杂着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一封从衡阳城送来的书信,以及从各个地方收集而来的,有关于荆州方面渐渐开始彰显出来的本来的实力的报告。

第一百四十八掌 君君臣臣(下)

    周瑜的书信中,自是没有向孙权做出什么指教,如今的孙权早就不是当日初为江东之主那时候的那般无助的雏儿了,经过这些年得历练和亲身经历,孙权的身上自是有了为人主的威严。

    作为跟着孙坚,孙策,而今又陪着孙权整治了江东,在乱世之中,群雄并起的时候,盘踞了江东这块地方,对于这些,自然都是让周瑜,孙权等人满意的。不过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加上如今天子陵替,却是无人继之,当然作为有实力的江东,自然很是希望得到那份还不知道谁属的天子之位。

    当年的孙坚自然在起兵之初是大汉之忠诚干事,而在有缘得见了那块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之后,这才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从孙坚,到孙策,父子两代,却是既没有得享高寿,而死状却也未必显得有多么的昌盛。对于父兄的死状,孙权却都是见过的,不过拥立一方的诸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却是躲避,也是不能的。

    天子梦,雄图霸业,江山却也如此多娇,如何能够让人不为之竞折腰呢

    想当年,先有鲁肃为孙权提点了建号帝王的规划,而当时的形势却也一如鲁肃等人的猜估,而后占据了江夏城,停身于夏口之时,却是展望大江上下,江水滔滔,滚滚而下,自是更激的孙权心生野望于**

    不过事情到了如今,孙权的心思当然不会改变的,对于江东之主的目标,身为周瑜,江东诸多英杰之首,自然很是明白的。

    对于当年孙策临终之时的遗言,周瑜尽管没有亲身耳闻,不过,自有人将那番言语告知与他。孙策与他自是有着八拜之义,也因此这么多年以来,周瑜对于江东的大业始终都是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

    孙策曾说过,孙权于天下群雄争锋,自是不如孙策的,而周瑜这些年中当然已经见识了孙权保守江东的手腕,自不是孙策能够相比的。

    外事不决问周瑜,这是一句对于周瑜来说,要承担多少大任的重语,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孙策自是撒手人寰走了,孙权继任之后,倒也让江东整治的好生兴旺。

    一切似乎都是向好的,可惜周瑜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于孙策之义,对于江东大业之忠,始终让他更多的是关心于这六郡之地,却不但但是孙权一人。

    当年孙权稍微垂髫少年之时,与周瑜却也时有亲近,毕竟孙策和周瑜还有着连襟之情份。

    可惜时过境迁,总是变幻了天空。

    在书信中,周瑜自是将他对于时下的情势好生的告知了孙权,和荆州,还有曹操两方面相比,如今的江东势力,总是不如的。

    而此时的江东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却还是在除了荆南这里之外,又开始进攻江夏,所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本就是弱势的一方,又要如此的将自己有限兵力分兵一战,自是对于江东不利的。

    荆州方面,刘备却是终于不再做委曲求全状了,如此一来,之前他们所承受的伤害,自然不会简单的就报复,回馈给曹魏和江东的。

    刘备能够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始终隐忍不发,直到如今,自然其中所谋者甚大的。

    对于孙权在江夏的战事,从衡阳城道江夏之间倒也相距有限,周瑜却也只是稍加提了一提,攻城之战,于进攻一方而言,实在是太过艰苦了些。加之如今江东这些地方却又渐渐的进入了多雨之际,于攻城当然更加不利。

    隐隐的关切,周瑜却是不会少了的。

    周瑜的信中自然是给了孙权太多的亲切,所为者,不过是想着让孙权,既不要为先前荆州的战事的进展而罔顾了如今的实际情况,并不是如他们所想象的那么轻松的,却也在这个时候,对于攻取江夏不利的孙权多有劝慰。

    孙权对于周瑜的来信,自是另有感悟

    不过对于此时攻取江夏的艰难处,倒是看得很淡了。

    毕竟此时城外的人马都是他江东的健儿,好歹都是为着他孙氏的将来而做着拼命的事情的,却也要为将来的更多的事情考虑的。

    一城一地的得失,于江东的大局,于天下的大局面总是关隘不大的。

    如今的荆州自是已经开始了反击,自然对于这接下来的诸多事务,也是需要孙权先要做一番通盘考虑的。

    在孙权考虑的过程中,却是让原先很是激烈的江夏攻城战,变得平缓了许多。

    对于孙权的命令,程普作为江东的老将,却是从最开始的多有不满,继而变作了服从。毕竟攻城之战中,对于守军却是会有更多的压力的。

    而原先他们总是急于攻城,只能够加快手下兵士的伤亡,而对于守卫一方来说,却是在杀伤着大量的敌人的时候,总是不会有什么士气上的鼓舞,毕竟有一旦杀红了眼,有着城池为备的荆州兵马,却是更显得战力不凡,士气高昂的,这样的情况下,江东人却也不应该让大军将士的性命损耗在这个时候,毕竟攻城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后面的他们还是需要面对更多的事务的。

    却是因为,如今的荆州比他们江东要更加的强势。

    孙权自是将在建业城中的张昭和步骘等一干谋臣叫到了柴桑,至于江夏城的战事,却是让他交给了程普去指挥。如此做,只是因为孙权发觉,他对于这种攻城和战阵之道,实在是有些缺失之处,他毕竟不是孙坚,和孙策,他们都是屡经战场厮杀而渐渐而成就了一方强将的,他自己却是没有父兄一样的从武之道,如今更多的也就只能仰仗这些打老了仗的将军们去做全权处理了,有他在的话,许多的事情,却是会让人觉得不知所谓的。

    孙权的自知,却是让程普颇受感动,毕竟老将军从孙坚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江东诸将中的领先之人,不过在孙策的时候,周瑜却是更得信重一些,到了孙权这里,周瑜却是继续着他的大都督的身份,当然如今的程普却也之道周瑜本身自是具备大都督的才能的,他倒也对于周瑜不会有什么嫉妒之意,只是自觉的身上的才能不能够倡议的展现,总是让人觉得抑郁的,好在而今孙权给了他指挥二十万兵马的机会,即便不是都督,却也做了如此大规模兵马的统帅,总是让老程普对于孙权多生了许多的敬重。

    对于前线的战事,如今的孙权,自是放心的交给了周瑜和程普两个人,而在柴桑城中,接到了孙权的召唤,而赶来的张昭和步骘,自然也已经到了,对于如今的情况,两个人自然也是已经知道了。作为前时支持周瑜继续讨伐荆南的主战之人,此时的步骘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惧色,而到时张昭,却是在见到了孙权之后,又是先发了一通的牢骚,仗着他本人的老资格,对着孙权如今的作为,自是作色而言,“主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江东和荆州刘备多有战事,发生总不能够取得如愿以偿的效果,今虽有周大都督在荆南屡获城池,却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又擅起争端的”

    “江夏城,当然重要,不过于我江东而言,如今的江夏城,还是碰不得的,倒不是老臣畏惧荆州势大难敌,只是因为,我们如今已经立意先取了荆南四郡,然后图谋交州,有了这个大计划,自然要全力以赴,先将这样的战略目标实现,如此之后,再言其他的方向”

    “可是,主公如今,荆南之时还在泥泞之间,交州方面却也不用再提,只是鲁肃还在和陆逊纠缠于苍梧和南海之间,在这个时候主公还要再图谋江夏,我江东的战力如此分散,本来只能一步步来的事情,却让主公,做的这般急促,却是不妥的”

    对于张昭,孙权自然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这老人,并不是不希望江东好,只是他始终都清楚江东的实力,都能够清晰的把握住自己一方的进退之道,而从不过度。

    当然张昭对于孙权,却也多时不会给什么面子的,尽管如何的孙权为人主的威严日盛,不过这些在张昭的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如今已经上了年纪的他,因为长久以来对于江东的忠诚,孙权即便是再没有面子,也不会对张昭有什么举动的。不仅因为张昭曾经为他的师傅,更因为张昭所作所为都是为的江东的大业,善于纳谏,这便是千金买马骨,而张昭于孙权便是那块儿属于他的马骨。

    此时听得张昭如此难为于他,孙权也只是皱眉不语,张昭话中之意,却也和周瑜的来信相差不大,不过一个说的比较直白,而周瑜那里的言辞,却是更加的贴切了些,当然作为周瑜来说,他考虑的更多的是战事方面的缘由,而张昭好歹也是江东二张之一的人物,也是对于这些大面上的布局也是有心的。

    见到张昭如此说孙权,步骘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话的,毕竟在江东能够如此和孙权说话的也就只有张昭了,一者是因为张昭所说的话,总是有理的,并不是言出无物的,再者是因为张昭的个性本就如此,倒也有几分文士所谓的铮铮傲骨。

    步骘自是比不了张昭的那份傲气,却也没有张昭的那么老资格,却也只能看着孙权如何言语。

    “先生所言却是如此,不过如今江夏城也已经纠缠其中了,却也不是那么说退就能退却的,毕竟那样的话,却是于我江东的名望不利,再者如今在荆南,刘备的麾下将士却因为他们的援军的到来,正要有所举动,若是我军如此的落荒而退,总是对前线的将士们有太多的影响”

    “主公所言,老夫却也知道”张昭并非只会一根筋,也是会就坡下驴的主儿,见孙权服软,他也是见好就收,开口建议道,“如今荆州既然已经开始了反击,从眼下的情报看,对于雍州的支援,因为曹魏一方大军齐聚于雍州边界之上,自是让刘备等人甚为重视的,当然还有我军在荆南的攻城略地,也引来了刘备的援军的驰援。”

    “这些却都是因为我们已经触摸到了荆州的底限,也就引来的刘备的反击若非如此,想象一下,之前的曹军在北地和上郡,也是纵横驰骋,而没有什么阻碍,而在夏侯渊一入了凉州不久,便落得一个兵败被俘的结果”

    “自然还是因为之前的曹魏一方逞威的地方,却都在雍州的边缘之地,不入的刘备划定的那些个要地,当然还有另一层可能,便是之前的荆州却是兵力没有齐备,故而只能被动的挨打的”

    “而今兵力有了,加上曹魏和我江东却也是兵锋日盛,再不抵挡,会给刘备造成一些个深度的伤害了使得他们不得不先应之”张昭却是啰啰嗦嗦的分析了这么多,尽管张昭也是有才之人,不过却是有了年纪,这话语见间,难免有些缠杂。

    “主公,在下却也和子布先生之意甚为接近”此时步骘倒是接话道,“如今的情势,却是不管我军先前的表现如何,总是已经让荆州方面出兵了武陵,如此以来,自然荆南的战事已经实难善罢甘休了,当然我军再荆南还有大都督坐镇,即便情势不利,却也不会有什么不测之事的”

    “不过,在江夏这里,倒是有些烦人,毕竟我江东的兵力却是依然征调的差不多了,总要有些关系,考虑一下或有变故”

    不管是张昭还是步骘两个人都是言语的,如今的江东却是征调兵力过多,对于将来的事情却是不得不让人多几分关心。眼下的江东倒是那些个世家大族,还是能够服从孙权的治理,可是这些人,对于他们自家的生存危亡,却是更为看重,对于江东的关心,总不会是他们第一的选择。

    江东大军在外,现在也是有所成就的,可是一旦兵败不利的大势将成的话,于孙氏更是在江东的地位岌岌可危的。

    未算胜,先虑败。

    这样的事情,对于孙权来说,总是一种折磨的,毕竟争天下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总是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压上去,压在那条不归路上。若是不能够获得最终的成就,却是成王败寇,这之间并没有其他的道路可循的。

    就像当年的西楚霸王,却也是出自吴郡,建号大楚,成就了多少的威名,总是最后兵败垂城,而尸骨都不能够保的完整,却是叫人为之神伤不已。

    “那以两位先生之见呢?”在自己难以决断的时候,自然就要群策群力,孙权自是向张昭和步骘两个人求策。

    在孙权的心中,如今的江东自然最得他信重的人物当属鲁肃,可惜如今的鲁子敬正在交州,为周瑜在荆南的战事打着掩护,尽管到了现在来看,似乎在交州的鲁肃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将陆逊是纠缠在了苍梧,可是荆州毕竟地大物博,人力充沛,少了陆逊的回援,如今却是将黄权从益州给揪了出来,放到了荆南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的孙权却也不想将鲁肃给叫回来,毕竟若是他这么做了的话,很直接的一个结果,便是在交州的江东十万兵马不得不返回江东,而陆逊自是便有了南下南海,或者北上一起进攻周瑜的机会了,那样的结果,却不是孙权期望看到的。

    当然除了鲁肃之外,在江东还能够得到孙权看重的有着大局观念的人物,终究是不多的。这却是和江东地面上的氛围有些关系的。

    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东之地,因为避处大江以南,作为天堑一般存在的大江之水,却也让江东的许多人的眼光始终局限在江东这片地方,顶多再沿着大江西向,看向荆州,除此之外,却是少有人能够回眸北望的。

    确实在真实的历史上,曾经出任过江东大都督的先后却是有周瑜,鲁肃,吕蒙,还有陆逊,这江东的四英将中,只有前面的周瑜和鲁肃是出身于江东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任上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纵观大局的眼光,不光是将荆州作为江东的战略目标,却也对于北方的曹操多有进取之意,可是在吕蒙和陆逊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作为江东的大都督,更多的都是将荆州看作了江东的必得之物,也因此让江东的战略重心都给西向,而忘了当时的天下间,却是只有曹魏一方乃是时下的大敌。总是纠缠于荆州的归属,自然不可能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当然荆州对于江东却是重要,不过在江东获得了荆州之后,表面上却是让江东能够独占了大江防线,使得天堑终能为江东的防御手段,不过如此一来却是让荆州成为了江东的负担,毕竟孙权的重心腹地始终在江东,而荆州为江东占据之后,自然是需要兵力来防御的,而荆州毕竟是四战之地,终是因此而让江东的人物们不得不始终的警惕些周围的魏蜀,至于再进取,却是一件有心无力的事情了。

    孙权的问话,自是让张昭和步骘两个人沉吟,这种大局上的转换,张昭和步骘毕竟不如周瑜和鲁肃的,甚至也是不如张纮饿,不过如今的这位张子纲先生,却是身体时有不豫,自从当年从许都回转之后,便已经落下来病根,乃是因为这位先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太过殆精竭虑的为江东考量,将自己生生的累趴下了。

    而今在当年向孙权提议建都于建业之后,孙权为了保重这位江东大贤,却是让他多多保养,以为将来。

    像这个时候的孙权,却也觉得没有必要去叨扰于他的地步。毕竟如今的荆州方面的兵力虽然已经显露出来了,可是并没有发动什么不可抵挡的攻势,而在荆南,还有江夏等地,江东兵马都是占据着一定的主动的。

    相比较而言,步骘倒是比善于内政之事的张昭反应快一些,只见此时的步骘却是略微的沉吟了一番之后,便向孙权说道,“主公,如今我江东自是和曹魏为友军,而今江夏的战事,却也可以看做是我江东为了牵扯荆州之力而发动的一处战事”

    “此时曹魏一方,自是大军齐都集结在雍州一带,可是还有那张辽,曹仁等部,在荆州的北面未有动作,即便是曹魏方面对于那里还有别图,可是荆州北面的地形总是让人不好下手的”

    “这么一来,我们不妨向曹操借兵,让他拍些兵士,来此攻打江夏城,毕竟曹魏方面也是有些水军,总不能够让这些兵力都无所事事吧我们这么做也算是为了他们考虑”

    “子布先生以为如何?”

    “既然子山如此说了,倒是也可以一试,不过曹魏方面的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即便是我们能够借来曹军和我们一起攻打江夏,可是这战后之事,如何分配呢,若是有些损伤,也是需要提前说好的”

    “还有,之前我们与曹魏的约定,却是我们攻占荆州,交州,这些地方,至于雍州凉州,等地交给他们。如今这么做会不会和前言有些碍难呢”

    “这倒也没有什么,毕竟如今的大势却是有些变换的趋势,我江东虽然也是自承气力,为曹魏在南方来吸引荆州刘备一方的注意力,可是我们总是不及曹魏的实力强大的,有些困难的时候,做一下小,向曹操卖些好,也是可以的,毕竟实力不济,却是事实的”步骘倒是实话实说了些。

    对于步骘的这番话,孙权倒是没有做丝毫的辩白,却是因为在步骘的话中,倒是让孙权听到了别样的觉悟,在孙权过往的主政经历中,却也并非没有这么做过,只是那个时候孙权自知实力确实是不济,而今好不容易,孙权那种身为一方霸主的气势已经渐渐的凝聚,而江东在和曹魏这一次的战事联合中,也是以同等的地位,平等对待的,使得孙权对于自己竟是多了几分看重的。

    所谓发财立品,自觉的有了几分贵重的孙权,却是一时间对于再做那样的事情,心中自是有几分拉不下面子的,不过孙权毕竟是孙权,此时有了步骘的提点,他却是不做他说,但问,“以子山所见,此行向曹操出使,当以何人为此任,方能不辱使命”

    “却有江东军需总调官阚泽,可为此任”

    “哦此人若何?”孙权却是转向张昭问道。

    毕竟若是担任的是军需调动这样的物资方面的官员的话,问张昭倒是多能问的着的,毕竟在江东张昭却是担着大管家的职务的,对于这些有关钱粮方面的官员,自是张昭和他们打交道最为熟络。

    “阚泽,阚德瑞,倒也是个人物,此人自是胆大心细,却是能够为主公行此事”张昭一点头,阚泽自是便在孙权的心中成了这一次借兵于曹操的使者了。

    对于如何和曹操商定两军之间的病员分配,以及针对江夏城的攻守之势如何把握,自然孙权和阚泽也是多有指示的。却是不需细表,毕竟眼下的江夏还在文聘的手上,程普自是在孙权撤回柴桑之后,秉持着孙权给予的权利,对于江夏城的攻势却也不再那么紧逼不止,却是舒缓有度,战事的烈度却是下降了不少。

    当然再是轻松,江东兵马也不会让城内的荆州兵太过好受,只是从原来的日日小战不止,变作了三五日一战,或者间歇性的发动一场大的攻势,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江东兵的攻势不觉其少,但见其狠,自然是因为这样的停歇,总是能够给江东人更多的休养生息,如此一来,每一次攻势自是显得更加的凌厉了。

    而如此一来给予城内文聘等人,却也有了更多的压力了,毕竟在城外的江东军,始终是攻城战中的主导的一方,他们这般没有什么规律的出战时间的选择,使得城内的文聘等人试试不得放松警惕,也不能够再向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趁机选些时间,或是突袭江东兵马,或者袭扰他们的后方粮草。

    毕竟随着战事的发展,即便是有着完善的防御工事为依仗,可是城中守军的兵力毕竟相比较于江东兵马还是少之又少的。

    一旦他们选择出城的时间不对的话,自然会对守城的任务是个极大的挑战的。

    程普却也在这样的调度中尝到了甜头,自是开始在这个上面变换起来花样,毕竟程普这样的人物,却也是人老成精,又是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战事依然活下来的老将军了,尽管文聘却也是稳重谨慎,于领兵作战一道,字也是有着相当的本事的,却也在这个时候,觉得有些疲惫的。

    毕竟人的精神和专注力总是有限的,而作为守军的文聘等众人,却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让他们休息的,终是因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在他们的手上。

    打人不过先下手,战场上的事情也是如此的先发制人,后发者治于人,却也是战场上的铁则。当然也有着后发制人的事情,不过那样的事情,却都是需要能够将己方完全的保持住,这才有再去制人的机会的,不如此的话,谈何制人的事情。

    总是先手的一方会占据太多的便宜的。

    此时的文聘自然不会去讨论追究这其间有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毕竟如今的他却是江夏城的太守,既然为主公信重,将这一地太守的重任交托到了文聘的身上,以文聘的性格,却是会竭尽全力的去为江夏城的存亡而奉献自己的所有的。

    江夏城中的百姓,却也对于这位将军的选择很是敬重的,此时的黄射却是和文聘一同镇守着江夏城,而黄祖和苏飞两个人在夏口镇守。

    对于文聘如此的作为,身为曾经的江夏城太守的儿子,黄射却是只能够说出一个服字,毕竟和当年的黄祖相比,如今的文聘,本来不用这么辛苦的,只需要选择一个撤却是完全可以的,毕竟以将领那里的荆州水师,以及江夏附近的水军,却都可以将坚守在江夏和夏口两地的荆州兵马给撤走的,当年得黄祖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文聘却是选择了坚持在江夏城,抵挡江东兵马的攻击。

    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辞,此时以身作则的文聘却是在实践着他在战事开始之前对将士们的发言,一切的一切却都是人人可见。

    有这样坚持守城的主将,如黄射这样的副将偏将,以及其余的将士们,如何能够不为之而感到鼓舞。

    尽管江东军的攻势,却是越来越难以防范,却也始终在这些上下一心的荆州将士们没有讨得了好。尽管此时的江东军,却也不管是白天,夜晚,或者阴雨晴天,都会选择攻城,却也总是能够为值守的江夏守军所察觉。

    不管是程普发动多大的战事,却是指挥多少兵马在不计牺牲的强攻江夏城,可是江夏城依然就像是滚滚江水冲击的磐石一样,巍然不动,徒留下一地的鲜红,浸润了江夏城周围的土地,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这里的绿意会更加的盎然,不过今年,却是不用想了,只因为在这片土地上,却是一派的战火纷纷

    就在江夏城始终纠葛着文聘和程普两个前后任江夏太守的时候,就在孙权对于江夏城的始终关注之下,领着江东人对于曹操的伏低做小,借兵请求的阚泽,却是经过了广陵,下邳,进入了豫州,在许都和留守于此的曹丕提交了江东的文书之后,却又被曹丕将他打发到了如进曹操驻跸的弘农郡。

    阚泽自是知道此行的责任重大,对于沿途之上的风景,当然没有什么心思去鉴赏的,不过这一路上,阚泽倒是能够看得出,此时整个的曹魏地面上,却都是一派的紧张。不说别的,就在他所行的那些个大路上,总是会时不时的见到一队队的役夫壮丁正在赶着路,推着一车车的军粮或者战略物资不断的由东面向着西面的战场运输,此时的阚泽自是没有时间去感叹曹魏的战略储备的雄厚,毕竟此时在江东的地面上也是时有类似的情形发生的,而他毕竟是江东的军粮的调度官员,也是清楚这其间的担负的责任重大的。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在道路两旁,阚泽自然也是看到了不少的农田之上,辛苦劳作的却都是些妇孺少年。

    对于这样的情景,阚泽自是不会有什么好神情,只是每当有哪些纵坐骑即行的曹军的传讯兵经过的时候,阚泽才会有些心思去想象一下,在前线的曹军遇到了什么情况,又或者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过这一切,却都只能靠他自己的猜忖了,毕竟那些传讯兵却是不会因为他而停下的。

    阚泽自然是在路上尽可能的节约着时间,毕竟对于这一场战事来说,经过了第一个阶段的曹魏和江东,也算上辽东鲜卑等诸多势力一起向荆州刘备的势力发难,那个时候却是不管是那一路,总是对于他们的前面的道路很是看好,荆州即便是势力天下第一,可是他们却是需要面对着其他地方的倾尽全力的一起攻击,怎么着也会伤些筋,动些骨的。不过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失望,事实的真相却是太让人觉得无奈,荆州方面损失的不过是些边角,而仅仅为了这些个边角,辽东损失了十万兵马,鲜卑人的轲比能一部自然是被给害的最惨的。

    曹操一方倒是兵进了雍州,也触摸到了雍州的腹心之地,却是一触即退,还被黄忠这个冒出来的荆州的老卒给打了一下脸,毕竟夏侯渊的身份和地位在之前的时候远不是黄忠能够比拟的。当然江东却也在荆南,衡阳城这么一个弹丸小城上,损兵折将。

    这还仅仅只是大战的第一阶段,刘备一方多是防守,任凭其他的势力去攻打他们。便已经让许多的兵马损伤了,而今却是荆州方面眼看着大军已经开始部署在一些要地,等他们完全的布置好了的话,却也就该荆州方面的兵士开始进入由守转攻,到了那个时候,等待着这些联军的却又是什么样的结果,却是此时的阚泽不敢想象的。

    荆州方面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如今却是已经成了一个谜,以时下的情形来看的话,不管是曹魏对于江东,还是江东对于曹魏来说,完全封闭的事情,却是几乎没有的,不过荆州方面却是能够随他们意愿的做到,保密一些情报,甚或者是做到让整个荆州的事情就那么的对外面隔绝了。

    这样的事情,以阚泽来看,至少江东要想做到这点却是没有可能的,但是荆州却已经做到了。至于比江东的势力强大的曹魏,阚泽却也不以为他们能够做到。

    此时的阚泽,却也只是在路上行进的无聊的时候才做如此的想法的,毕竟沿路上能够看到的,都是习以为常的兵马的行进,辎重的运输,或者是那些行色匆匆的传讯兵的飞马奔驰。

    等到了弘农的时候,以阚泽的胆大,加上如今江东的富有,他却也觉得在弘农所见到的场景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宏大的场面的,那如山一样堆积而成的粮草和军需物资,那连绵数百里的军营帐篷,以及那刀山枪林。层峦叠嶂一般,高低而起伏的营寨,却是让阚泽不仅叹服,终究,江东还是不比曹魏。

    随行的江东兵士自然在这个时候看的傻了眼,却是有曹魏一方的接待人员,看着他们的神情有种不由自主的自豪。

    “这位使者大人,眼下在这里驻扎的兵马,却是只有魏王的中军,二十余万人至于这里囤积的粮草,还有是为前线的夏侯惇将军,以及其他部队的所需的”

    “倒是谢过您的指点了”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却是不再言语,领着阚泽走向在这一片连绵的大帐之中,最中间的,也是最高大,最雄壮的一个营帐之前,那里却是如今的魏王曹操的王帐所在。

    毕竟如今曹魏一方却是大军集结于此,尽管弘农城却也就在近前,不过曹操并没有选择驻跸于城内,而是广布营寨于城外,却是方便大军的调动,毕竟以百万级别的部队集结于此,却是以弘农一座小城,如何也是装不下的,当然弘农城的那些城门却也不够这些兵马出入的。

    曹操如今却也是对于这种停军于野外的生涯多少有些想念的,当然如今的他即便是停军于野外,那方圆百里之内,却也是很快就会形成一座军寨的,以现在的曹操,身为魏王之尊,不用他多话,自由随行的辎重后勤人员将他的行营安置的如同宫殿一般的。

    就在阚泽的瞩目中,那座曹操所居的营帐,却也将近有近三丈高左右,至于其内里有多么的宽阔,虽然尚没有进去,不过以他所料,至少也应该不输于孙权在柴桑城中的居所了。

    不等阚泽再多做打量,却见先前为他传话的那个曹军接待人员,已经出来了,自是叫阚泽进去拜见曹操。

    其实像江东孙权此时向曹操借兵这样的事情,虽然有明面上阚泽这一行,而在内里,江东一方却是也会有些动作的,就说此次,阚泽自是明里通行了一路,见山拜山,见水过水,而同时孙权却也是透过一些早先安置在许都的人,开始活动了一番。

    此时留守许都的曹丕自是曹操看重的儿子,不过这个时候与他一同留守的却是还有曹植和曹冲的。

    当然对于这一场举国的战事,以曹丕等人的心性当然不会轻易的置之不理的,更是不希望只有曹彰能够领兵作战,邀宠于曹操的架前的。尽管之前曹彰曾经领着数万的幽州大军前来许都耀武扬威了一番,这件事在曹操的心中当然会留下些印记的,不过若是曹彰能够在这一次的战事中有了功劳,却也会让曹操将之前的那些个烂事给放过的。

    故而在临战之前,不管是曹丕,还是曹冲,以及曹植却都是积极的想着和曹操一同去历练一番,毕竟那时候的他们却是觉得以曹魏一方的实力和决心,加上联合起来的辽东,鲜卑,再有江东在江南对于荆州的攻势,这庞大的力量压向荆州,还不是将荆州的刘备势力片刻间鸡飞蛋打,大军过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故而在他们的心中,多少都希望能够在这场战事中有些表现,以求的对于目下的局面有所帮助,出于这样的目的,即便是平日里总是醉生梦死的曹植,却也多做了几首白马诗,以表达他对于战事的向往和对于为曹操建功立业的渴望,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曹植却也是清醒的,而那一段时间的他,却也是少有的没有再饮酒作乐。

    不过出于对这场战事的考虑,加上以曹操自己的思索,却是不以为这场战事会一切如他所愿,而他也不想让这场关乎今后曹氏一族命运的战事中,会成为这几个儿子彼此间争锋的工具,毕竟那样一来对于这场战事却是不利的,也是对于如此大决战的一种不尊重。

    终究,曹操并没有让曹丕,曹植,还有曹冲三个人随行,却都是让他们三个人一同留守许都,为大军的进军做后勤支应的工作。

    到了如今,这几个曹氏子弟却也是做的不错,彼此间自是一团和气,却都是没有在前线的战事进展不如意的情况下,给曹操惹什么不愉快。

    当然更多的却还是因为许多的事情,在大战未开始之前,都已经由曹操亲自的制定好了,之前顶多也就是有些地方没有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而作,许都的留守之人也就是做一做传声筒,将曹操的许多指示执行下去便是了。

    可是现如今,有了阚泽的出现,江东方面却是对于之前的那些约定实行了之后,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对于曹魏一方,却是希望能够给予实力不济的江东孙权一定的帮助。这件事情,自然就是计划以外的变数了,而面对着这样的变数,因为阚泽的西行,以及孙权通过早前布置在许都城中的人手的活动,当然也让原本一团和气的曹丕,曹植,曹冲几个人,在这个时候却都是察觉到了一点点,可以让他们露脸发话的机会

    毕竟在关乎天下命运的战事进程中,一切的变化总是会和战事搭上关系的,更何况如今的江东所求的事情,却还直接关系到江夏一城

    一时间,许都城中,自是有些微妙V!~!

第一百四十九章 龙兄虎弟(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龙兄虎弟

    生子当如孙仲谋

    这是曹cào对于孙权的评价,这一世的曹cào自是因为刘备的迥异的崛起,而少了和江东过多的战事,不过通过彼此之间的往来,自然也让曹cào对于孙权这个后起之秀,有着相当的看重的。

    毕竟他们都是一类人关键时候,却都是能mō得下面皮,随时可以翻脸无情的人物,曹cào对于孙权的欣赏当然都是那种惺惺相惜的

    当然曹cào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却也是觉得很是满意的,允文允武,却都不是一般常人之资。

    曹丕,曹彰,曹植,还有他最喜爱的曹冲,任是谁人来评判,却都可以算的上一时之英的。

    可惜,这些人才,却都是生在了魏王之家。

    如今的曹cào在北方,虽然没有称帝,不过其所享受的尊崇,已然和皇帝差不了什么了,故而最是无情帝王家,对于现在的曹cào这几个年长的儿子,自是最能道出他们的心态的。

    曹cào自是也对于这些有过考量,这才让曹丕,曹冲,还有曹植三个人留守在许都,而只选择了曹彰在这次的大战中领兵一方。

    所谓知子莫若父,对于曹彰,曹cào却是知道他的心思要更加的简单一点的。当然曹植这个令曹cào自己也觉得文采为诸曹之首的儿子,他的才能更多的也是长于文辞,对于马上得天下,却要靠文来安邦来选择曹植,这种的事情,自不是曹cào的念想的,故而对于曹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的曹cào,却是已经在不经意间将这个儿子从可能的继任人的地位上去掉了。

    毕竟如今的天下,终究还不是什么太平盛世,曹植这样的资历和才能,在曹cào来看,且不说能不能和刘备相比,单比之孙权,却也比之不得

    曹植是才智高绝,正因为他于文章诗赋上的妙才,却是使得他显得有些孤傲清高。要想成为一个继承之人,自然免不了要有一定的称孤道寡的自觉,但是曲高和寡之下,如何能够让群臣对于上位者服从,

    而对于曹丕,还有曹冲,这两个儿子,却是让曹cào很是满意的。一个在曹昂故去之后,却是几个儿子中的长者,一个却是诸子当中最得曹cào欢心之人。

    不管是曹丕还是曹冲,曹cào却是都知道两个儿子,外表和顺的面目下,却也都有着各自的果敢和狠决。

    此时的大战之中,曹cào却是不想让两个人上阵与他一起,自是因为在这场战事中,曹cào总不能为他们的事情再做分心了。而一切的事情却是还要看这一场战事的结果如何了,若是最终的结果是曹魏一方能够得胜而归的话,曹cào自然还有机会去从他们之中选择一个最为适合的人为了曹氏一族的将来而做打算。

    不过若是曹魏一方不幸,结局却是不需要多说了,到时候的天下间,也就只能有一个霸主,而不是眼下的几处诸侯,各自为政的局面了。若是到了那般境地,曹丕和曹冲之间,却要争,也没有多少的意思了。

    当然这些却都是曹cào自己的打算的,不过对于曹cào的心思,这些身在局中,留守于许都的几个儿子,却是不会能够明白得了的。

    毕竟当局者mí旁观者清

    在他们将眼光放在了曹cào身后的那个位置的时候,他们却都不会再有那种超然于物外的心境,自然也就不可能对于周遭的事物把持的那么清晰了。

    或许在早些年的时候,曹冲却是因为年纪少xiǎo,而心思敏捷的时候,尚且没有那么多的机心用在这些和兄弟们争锋之上,还能够因为一些本能上的选择取得曹cào的喜爱,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却也会因为世事的烦扰,而变得世故与油滑,而到了这般境地,在不经意间,人心上总会生出些隔膜,将他人与自己之间无形的生出一种疏离,虽然是为了将自我保护起来,不过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却也会让自己的心思变得现实。

    在此时的许都城中,代表了江东孙权的阚泽却是早就在曹丕的安排下,向着弘农的方向去了。

    而对于阚泽此来的意思,曹丕却也是早就安排快马提前向着曹cào那边去禀报了。

    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对于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曹cào却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轻易的做出决断的,尽管江东来使的说法,却是显得情势危急,不过对于曹魏一方来说,江东总是江东,孙权需不是曹魏的臣属,而江东还不是曹魏的江东,彼此间虽然是为盟友,却还没有到了那种肝胆相照的地步的。

    况且亲兄弟,还须明算账,如今江东和曹魏之间,在之前的时候已经就此次的联盟攻打刘备将来的利益分配有了明确的说法,故而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却是又需要一番彼此的jiāo通议论的。

    在阚泽离了许都之时,曹丕便随即将他的心腹吴质给叫道了身边,或许在曹丕笼络的人才中,以司马懿的才智为高,不过对于司马懿,每次曹丕看到他的时候,却是总有些心底里不安的感觉,倒不是说曹丕会怕司马懿,只是看到他那副鹰视狼顾的形象,忍不住会生出几分不爽的。

    故而只有曹丕在看着吴质的时候,却是才有那种身为上位者的舒展,毕竟一切的决定终究是要他来做的。若没有这种感觉,曹丕却是和吴质之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曹cào的手下的身份。

    当然眼下的司马懿却也不在许都,曹cào西进,却是让司马懿当了此次大军的行军司马,在弘农辅佐曹cào对敌作战。

    对于曹丕的疑难,吴质自然能够在听取了近来许都城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后,明白无误。毕竟如今不管是曹丕,还是曹植,以及曹冲,几个公子,却都被曹cào安排在许都,看上去他们如今都是为魏王出行而作的留守大臣,这样的事情不仅多,却也相当的重要,毕竟大军的所需供应,全都在他们的手上掌管着。

    不过对于他们这几个公子,如此这般未尝不是将他们都牢牢的绑缚在许都城中,不能够对于这场战事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更别图谋更多,想什么在这场战事中谋取些军功,以获得更多人的关注,这样的事情,却也不会有多少指望了。

    作为曹丕,吴质所选中的辅佐之人,他对于眼下的局面,虽然故作平静以待,可是吴质对于自己这位主子,却是有所了解的,别看曹丕平日里的装腔作势,一派的忠臣孝子,仁义可亲,可是内心里,曹丕对于魏王之位却是心中急切渴慕之极。

    且不言其他,单单从这一次曹丕如此急迫的将吴质叫来商议此次江东来使的事情,就可见一般了。

    “公子之意如何,对于江东孙权,是帮还是不帮?”吴质却是先问曹丕的意思,毕竟身为谋臣,不管如何设计,在最开始的时候,却是需要了解一下,主子所要达到的目标,这才能够有的放矢。

    “我的意思么,当然是希望能够按照父王的意思办了”曹丕却是在这里对吴质如此说。

    “既然如此,公子,以在下所料,您还是不要做什么的为好”

    “嗨”曹丕却是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我岂不知,只是每次看着仓舒,我就忍不住心下焦躁”

    对于曹丕的这句话,吴质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的。曹冲毕竟是诸公子中最得曹cào看重的人,如今曹丕若说还能够在诸多的事情中,领先曹冲一步的话,也就是占着一个嫡长的名分,至于在军政文史,以及内务调理等等诸多的事情上,曹冲却是要做的比曹丕优胜不少的。

    而曹丕虽然每次做事的时候,所能达到的效果终究是中庸,尽管这其中有司马懿和吴质的指点,让他如此做,其实曹丕也未尝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胜过曹冲一头,却是纵不能如愿以偿。即便是他奋力施为,结果总是这般的。

    每一次的事情,曹丕的表现和曹冲的表现却都是会在众人的眼中分出上下之别的。当然这些事情,却不是那种和曹植比试文采的事情,而确确实实是做的一些个朝廷上的大事。

    就像如今的两个人同样是在安排大军的后续粮草的运输,而曹丕更多的是为了曹cào这里输送,而曹冲却是主动的向他提议要去安排给曹彰那边经过并州绕道进入雍州为粮道。这一路上的损耗,却是要比曹丕所安排的少了许多的,而且在行程和效率上也是要比曹丕所做的高上不少。

    却是从战事开始倒流现下的这段时间里,曹冲每次选择的事情,却都是显得比曹丕做的事情,要难上一点,可是他所成就的结果,却是不输于曹丕。

    这样一来,却是让曹丕再是能忍,身边的吴质却也时时的来安慰于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总是快到了临界点了。

    “公子,却是要谨记,戒急用忍啊”吴质还是规劝道,“以此种种,在每次的事情中,公子之所以会不及冲公子,内里的原因,公子即便不清楚,却也该有所察觉的”

    “冲公子,在给前线运送粮草的时候,却不是像以往我军惯用的方法,而是倾向于选择了如今刘备的那一套做法,便是通过那些商人,为此事”

    “从许都,或者青州,冀州等地的屯粮之地,冲公子却是和这些商人们商定好了行事的规矩,沿途上的粮食损耗却不管,但要这些商人能够按照一定的损耗比例,将剩余的粮食都jiāo到军营之中,便算是成了”

    “毕竟那些行商为了从中渔利,却是能够发挥出他们的极大热情,无不竭尽全力的从那些份额中找寻着他们的利益所在,故而这般一来,他们却是能够比我们派征的那些个民夫们多了许多的热情的”

    “加上如今和冲公子如此一起的行商,却是以那个杨chūn为掌柜的凉州人开办的那个商户,想这些人原先在雍州地面上却有着不xiǎo的人情关系的,故而有了他们的相助,自然让冲公子显得比您在给前线大军的支持上更加的有力度,对于这场战事的功劳更加的明显了不少的”

    “若是如此的话,我却是不能比他落后太多了,也应该稍作些变应,加以改进才是啊,毕竟仓舒的办法却是要优先一下的,到了父王的面前,我总不能比他低上几头”曹丕如此说,却是惹来了吴质的一阵摇头。

    “公子却是万不可如此做”

    “为何?”

    “冲公子,如此做,自是因为在您和他之间,你可以选择一切都按部就班而来,却是他不可以,而要是您选择了做出改变的话,或许他就会选择按部就班了”

    “还请先生详解?”曹丕却是恳求道。

    “长幼有序,这却是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了在您和他之间,若是相差不大的情形下,为了大局的稳定,以及今后我方的安稳,自然魏王却是会选择那个更加稳妥的人的”

    “以如今的情况来判断得话,荆州刘备那里所实行的一切事情,却都是要比时下的一些惯例更加的有效的,不过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东西,却是要我们更加的谨慎的区别对待的魏王总不会希望我们魏地,渐渐的为刘备所同化的”

    “想来公子却也知道,如今在江东的许多地面上的那些个世家大族,却都有着不少的益州锦缎流传,这些江东的世家自是爱慕奢靡的繁华,却不知道在这些锦缎的背后,他们江东的财富正在被荆州不断的吸纳着”

    “而我们魏地,却是因为气候比之江南为冷,而魏王却是以简朴为标准,自然让下辖的地面上少了那些荆州方面的物事的出现,这表明了什么,在对于荆州的防备上,魏王却是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的”

    “而今的冲公子,在为前线大军的粮草运输中,自是表现的优异,却也是因为这是在战事,一切都要以战事为最高指示,不过公子您可要好好的想一想,要是长期以往,在战事完结之后,冲公子继续按照荆州的那种方法行事,难道就不会惹得一些纷扰出现么?”

    “我魏地毕竟不同于江南之地,冲公子为了与您争先,自然不会有所保守的,毕竟一味的按照惯例而行事的话,冲公子总不会越过您的,他要争,便需要变革,虽然魏王这么多年中,也是为了增加我军的实力,在许多的地方也是对于荆州的做法多有借鉴的意思,而冲公子如此做倒也算的上按照魏王的意思做事的,不过,既要变革,当然会让许多原先的人感到不便的,毕竟已经约定俗成,形成了固有的诸多势力,却是会在变革中,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利益上的损失的而到了那个时候,魏王如何能够让我方势力因为这些事情变得húnluàn不堪,给荆州可趁之机”

    “故而,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发生的根基不稳的事情,冲公子如今的作为却也只能是昙huā一现的”

    曹丕却也是因为一时情急,才惹来了吴质的这一番言辞,稍微冷静下来的他,自是能够明白吴质的话中之意。

    渐渐平稳了心态的他,却是想到了之前将吴质召唤而来的本意,“至于江东孙权此次像我方求助,以借兵之事,以我所料,在魏王那里,能够通过的可能xìng更为高一些的”

    “确实,毕竟如今的江东却是和上次不同,没有做什么yīn诡之事,却是在当时我军受挫于天气之故,而不得不暂缓进兵的时候,江东倒是主动的在荆南对刘备为难了几番,尽管是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却也做的还算不错了”曹丕却是为江东说了几句好话。

    “不过公子,要是这么说话,却是有些不妥了”吴质倒是笑着说道,“江东那么做,却也是按照双方商定的盟约行事的,那些事情,却也本是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也不应该算作是江东孙权的主动表现的”

    “而今既然江东孙权有事来相求与我们,我们却也不是什么慈善之间,庆余之堂,会有那么多的余力去帮助他们的,毕竟我们的兵马钱粮,却也不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不是”

    “照先生,这么说,公子我,是不是应该先看看我们这一次能够出动些什么兵力,却也应该提前按照我们的标准,向江东要些东西来弥补一下”

    “却不是弥补,而是为了请我军相助而做的供奉才是”吴质的话中,却是要压江东一头,上下之分总是需要有些表示的。

    一对主臣,于此时自是彼此相视一笑。

    而就在曹丕将吴质召唤到自己府上的时候,同样身在许都城中的曹冲却也没有闲着,不过他却不是等在自己的府中,而是主动的来到了一座在许都城中许多广厦大院中并不起眼的一个院落的mén前,仅带着几个人悄悄的来拜访

第一百五十章 龙兄虎弟(下)

    第一百五十章龙兄虎弟

    府中的主人,像是早就知道了曹冲的来访,在他们一行人刚到府门之前的时候,就有人在门前迎候着了。

    在曹冲一行人走进大门之后,挂着“刘府”字样的匾额下面的那扇大门却又给紧闭上了,而这一切倒也没有惊动府门四周太多的响动。这里倒是少有人来的

    “先生,还请您为我解啊”府中的书房内,曹冲却是对一个清矍之人很是恭敬。能够让曹冲如此做的人物,在许都却是不多的,这一位便是其中之一。

    刘晔却也有着相当卓绝的才华的,至少其人之智即便不能够和荀彧,郭嘉等人相类,却也相差不多的。不过由于他出身乃是汉室宗亲,自然让曹并不能够对他加以重用,更别说什么信任倚重。

    故而虽然刘晔在许都也非是没有人知道,可是他却也十分自知,总是保持着一种低调的生活,如今在许都或许也就只有他和贾诩两个人都是如出一辙的低调做人,不过他却是更加不做事,而贾诩还有事情要做,也是低调做事

    曹冲当然也明白曹的顾虑,不过他与刘晔的关系,想来曹也是知道的,而曹并没有什么表示,既然没有反对,自然就是默许的态度,毕竟对于刘晔之能,曹当然是知道的,有曹代却是不能够再对汉室宗亲表现的亲近,却是为了曹氏一族的大业着想,而曹冲总是不能够少了人去教导一些东西的,像荀彧,荀攸以及郭嘉,贾诩这些人,都是曹手中的人物,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并不容许他们或者会对哪一个公子表现出好感,故而对于曹冲能够找到刘晔,或许也是曹bsp;当然这其中,也未尝没有曹考验刘晔和曹冲两个人的心思。

    汉室再是已经衰亡,却终归没有消散,刘晔总是刘氏子孙的,而曹冲自然是得曹看重的,不过若是曹冲心有叵测,或者为刘晔所引导变得异常,曹却也可以从中作出决断,不管是对刘晔,亦或者是对于曹冲。

    “公子,却是又有何疑?”刘晔古井不bo的脸上,却是无喜无忧,“顺势而为,逆势强为,不管如何取舍,总是在作出选择的”

    “而今公子却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表现于人前了,却也不能够去沾染所有的事情的”刘晔言道。

    “先生之言,当是至理,不过有时候这人心难测,天意渺渺,总是需要些东西来安慰一番的”

    “江东之事允诺与否,却都在魏王,不管公子要如何行事,却都要谨记这一点,眼下的万事万物都还在魏王的手中掌控,进退有度,不能够进退失据公子之前的许多事情,却都已经做到了位,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总是不能够再进一步了过犹不及”

    “大哥那里,想来也会如此做的”曹冲倒也警觉

    “先前为了前线的大军输送粮草,公子已经有了不俗的表现,毕竟那个时候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军所需,乃是军国大事,不能够耽搁些差池,而今这江东之事,看去于我一方的根本利益所在,本就没有太多直接的关联,公子,却是不必牵扯太多,以免引得魏王那里,对于公子之心有所侧度”

    聪明人,说话总是不需要将话都给说透的。

    “先生之意,我自是明白了总是在外人面前,却还要估计父王的脸面的”

    “至于为前线的军事,公子做到如今,也不能够一直把持着,军功之上已经有所建树,却也要知晓,见好就收的!”

    “先生这话……”

    “倒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战阵之上,总是免不了输赢,不能为一时的胜负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也不能够因为一时的得失,而变得盲目”刘晔却是说道。

    见刘晔这些话,自是让曹冲也是有所警觉。他固然是没有上过战场,不过刘晔却也有过战阵之上的经历,从刘晔的话语中,曹冲再是蠢笨也应该能够听出了刘晔对于前线的战事却是不怎么看好的

    若非如此,却也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选择什么见好就收的话。不过对于刘晔的话,尽管多年以来让曹冲总是获益匪浅,可是如今这般情况下,曹冲总是对于这些话在心中保有存疑。

    “今日却是先谢过先生的教导,我改日有暇再来拜望”曹冲却是像刘晔告辞。

    “公子倒也无需事事亲临,不妨就留下个精干人,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居中传话也就是了,以公子的身份,总是往来其间,却也是有些不便的”刘晔说道。

    “既如此,就依先生之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想来我总要麻烦先生的”说着话的曹冲,却是在几个随身的人员中点出了一个人向刘晔说道。

    “先生,你看这人如何,他却是唤作晋森”

    刘晔倒是没有什么表示,自是任曹冲指点,“哦,这个人也多少知道些我与那杨记之间对于军粮的运输事宜的,先生倒也可以为我揣摩一番的”

    曹冲j代完了,却是向刘晔一施礼,然后走了。

    对于刘晔给他的建议,不管是此时对于江东之事的顺势而为,任曹决断,还是关于劝曹冲不要一心借势而纳军功的想法,这些终究需要曹冲自己去想一想的。

    当然此时在刘晔的府上,留下来的那个曹冲的身边人,这个时候已经跟着刘晔进入了刘晔的书房,和适才曹冲对待刘晔的态度一样,此时的晋森也是一副执礼甚恭的样子,不过他这般施礼明显的比之刚才的曹冲更有几分真诚的。毕竟两个人的身份总是有着差别的。

    “先生,却是辛苦了”晋森问候道。

    “呵呵,彼此彼此吧”刘晔倒是笑了。

    许都城中的气氛,似乎在稍有些微妙之后,便有如常了。不过也只有那些身在其中的人物,倒是能够感到这其中曾经生的一些个细微之事。

    当然在这个时候,却是还生了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便是曹冲公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一时间自是曹丕,曹植几个兄长急忙的关心起这位弟的身体健康,当然在弘农的曹自然也是在百忙之中,派人对他的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加以慰问,毕竟从,曹冲的身体也是有些体弱的病的,曹却也多少有些畏惧那些个所谓的天妒英才的话语的。故而平日里,即便是他对于曹冲多有赞许,却也少有夸赞这个儿子如何如何的,却是为了给曹冲惜福。

    而今在这大战之间,曹冲却也能够为先前在雍州北部的曹彰和夏侯渊等部曹魏的兵马供应无缺,自是让曹很是满意的,虽然有贾诩在曹当然也清楚曹冲的做法的,不过曹身对于这种敢于除旧迎新,并做出了行之有效的正经事迹的人还是会在心中称许的。

    不过他当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会无故之间生病,所幸的是,回许都探望之人的回报,却是说道,曹冲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罢了,自是让曹bsp;从许都而来的不仅有他派出的探望使者,却也还有曹丕关于江东人的请托要求,曹自是能够看出江东孙权的意思。

    当然曹对于江东的势力,以及如今江东所拥有的实力,却也多少有些了解的,对于大局的顾虑,曹和江东总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条蚂蚱,在眼下对付荆州刘备的问题上,却是谁都不能将对方置之度外的,毕竟没有了另一方的牵扯,其中剩下的哪一方也是不能够保存许久的。

    就像曹丕在来信中建言的那样,即为大义,也为大事,却都是应该考虑一下对于江东的援助事宜的,不过世上却是不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的,江东从曹魏已经有了淮南这一块的恩赏,再想白拿他们的好处,却也是不能够了。

    对于曹丕的建言,曹却也暗暗许之。毕竟曹丕在许都眼下却是肩负着留守之重任的,而先前曹丕自然还有曹冲和曹植的帮衬,如今曹冲病倒了,曹丕自然也算是的表现了一把,不会做些个有名无实的事情。

    帮助江东这样的事情,总是不能够平白无故的去做的,从曹丕这点想法上,曹倒也能够觉察到他的这个儿子也是在这些年中,多少体悟到了一些荆州治理政事的要则,便是任何事情却都要看价值来决定的。

    和曹冲那边已经做出了实际的事情来看,曹丕虽然还是理念上的提出,看上去有些反应迟钝,不过,也相对而言可以见到,曹丕行事比曹冲多了一份稳重。

    从江东这猛然间闹出的这么一出意外事件中,却是让曹对于曹丕和曹冲两个儿子又做了一番的甄别,却也是难为了曹了,在如此的情形下,却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不得不时时纷扰,片刻不得安宁

    这不就在这个时候,江东的使者阚泽却是已经到了他在弘农的大帐之外了。

    让人将阚泽延请进账,如今的曹却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故作什么声势,以震慑远方的诸侯,毕竟在阚泽带来的江东孙权的来信之中,孙权却是对于曹不仅言辞恳切,而且字里行间,更是以一种子侄辈的语气说话。

    要是论到曹和孙坚当年的j往来说,孙权如此做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尽管孙权如今已经是江东之主,可是当年的孙坚和曹却都同是讨伐董卓的忠臣义士。当然在这封信中,孙权并没有言谈涉及到多少当年的事情,毕竟如今两家的势力却都是从大汉的地盘上谋夺下来的,再说些为大汉征伐的事情,却是对于他们自己也是有些脸上过不去的。

    孙权自是将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低,对于向曹求援助的事情,却也将江东的条件稍加的解说了一二,不过是一者向曹的这个魏王,愿意称臣纳贡,并且誓言不会有三心二意,二者对于联军攻打江夏城一事中,自然不会亏待了曹军的奉献的,为了弥补曹魏的损失,江东极愿意奉献军姿粮饷,当然还愿意将如今江东研究的一些有关于海船的建造经验和曹魏一同分享。

    对于其他的事情,要是曹还能够放过的话,对于这一条,有关于海船的事情,倒是能够让曹bsp;或许是因为曹魏的属下多是路面上的战将,对于水面上的事情确实多有不胜任的,即便是有个蔡瑁来投,可是内6的水面和如今的海面却还是有些差异的。

    仅凭蔡瑁一人对于曹魏一方海船建设上的投入,自然是不能够形成太大的推力的。对于当年的袁熙袁尚两兄弟,敢于跨海而袭扰曹腹心之地的往事,曹再是大度,却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件事情给放过的。

    不过无奈,海船这方面在曹魏这里的展,自是不如辽东的袁尚,当然更不如荆州和江东了。如今既然江东有意在这里给他们放开些门路,自然让曹bsp;虽然眼下的曹眼看着也就快到甲之年了,不过作为天下间有数的用兵高手,于军事上的触感自然是极为明锐的,自从袁尚的大军能够跨海而击这件事情生以后,曹自是感觉到,如今的天下,却是在将来总会有更多的战事生在大6之外。

    加上如今的江东孙权还有辽东袁尚,却都已经分别从夷洲,和扶桑岛上获得许多的好处,虽然对于曹来说那些物事总是有些遥远,不过毕竟这些事情的生总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然曹并不知道眼下的荆州却也在j州之南的许多地方开始了探索,靠着云汉货栈的力量,荆州刘备却也在大力的在大汉本土之外的地方去现更多的关于这个天下的种种可能。

    不过偶尔从一些商人的嘴里倒也能够有一些关于天下之大并非只有九州之域这样的话语传来,倒也让贾诩将之上报给曹bsp;曹自是有了年纪,不过在他的头风之症已经完全治好了之后,却是自觉有了更多的精力,倒也有几分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么宽广的意味。

    看着帐中的阚泽,再眯了眯眼,重新的翻了翻由阚泽提j上来的江东的求援书函,以及从许都来的曹丕等人的建言。

    曹却是开口问道,“先生现居江东何职?”

    “不敢劳魏王动问,区区不才,只是江东负责督办粮草的”阚泽答曰。

    “哦,孙仲谋倒也有趣,竟是将自己的管账之人给孤派了来,倒也好让你我两家之间,能够尽快的商量一下这居间的费如何?”

    阚泽听的曹如此说,自是明白了曹魏却是已经有意援助江东了,不过尽管如此,却也没有让阚泽放心,能够让曹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应援之事,毕竟那是需要江东大出血的,之前的轻易,却是为了能够在接下的事情中,有更多的力气来做些纠缠,却也是将yù取之必先与之,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曹都会用兵法来应对的。

    “魏王自是圣明决断我主却也正有此意”

    “呵呵,看来你家江东在江夏的战事多有些不顺,不然如何能够如此急迫呢?”曹bsp;“魏王之言是也我江东却是因为联盟进兵荆州之事,之前在荆南却是屡屡奋战,将荆州的兵将吸引在了荆南,使得荆州刘备的注意力更多的关注于荆南诸郡,然而毕竟荆州之势大难敌,我江东也确实是力有未逮,在衡阳,在零陵各地,却都是将士们奋勇厮杀,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不过时到今日,为了配合魏王大军的进兵,我主却又强起余力,兵进江夏,却是只因实力不足,才让眼下的局面变得如此的尴尬”

    “即便如此,我主却也不敢耽搁魏王攻伐荆州刘备之事,然而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还想为魏王更多助力,却又已经到了极限,故而不得不向魏王汗颜以求援助”

    “阚德润,倒也是一副好牙口啊”曹却是言道,“你却又不需要在孤这里哭穷,不过既然是你江东主动来求援助,孤虽然碍于盟约之情谊,自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是,你江东却也需要给以足够的诚意,也好让孤的兵士们能够心甘情愿的去江夏和你们一起作战啊”

    “至于领兵作战的将军,孤就令在青州的蔡瑁,还有于禁,玠一起领着水军去江夏与你们一起作战,至于战后的江东海船也好让他们一并给带回来,也免得麻烦了”曹自是一言九鼎,就这么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当然,至于其他的一些各具体的纠葛,比如什么钱粮,等诸多事情,还请阚泽先生好生的考虑一番,毕竟要打动孤的那些个将军,启程,却也是需要些手脚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扰乱

    第一百五十一章扰luàn

    江东和曹cào之间的关系,对于如今的荆州一方来说,却是没有需要他们特别关注的,不管是曹魏还是孙权的江东都在向荆州进军着,当然都是荆州一方的敌人的。

    对于江东派人到许都求援的事情,在阚泽到了弘农的时候,荆州方面也就已经知道了。

    曹魏和孙权两家之间若是真正的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对于江夏城的守军来说,当然会增添些压力的,眼下向江夏城中传递些情报,这样的事情,还是相当方便的,毕竟江夏城靠近大江,江东也还不能够将之团团围住,不漏一丝缝隙的。尤其是荆州的水军对阵江东水军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不仅没有退缩,在甘宁上任荆州的水师都督之后,貌似还对江东的水军仗着自家的兵力处于江东的上游,总是欺负江东来着。

    即便是两家在彼此各安其位的时候,曾经当过锦帆贼的甘宁却也是“贼”xìng不改,总是希望能在两家之间找出点事情来,一方面是因为这厮耐不住寂寞,二来,因为荆州方面对于战舰的技术革新也是相当的快,自然总需要找个地方和对象来试验一番,而江东作为水军上的强者,理所当然的被甘宁选为了他们试验品的第一选择了。

    这些年中,江东当然是没有少吃甘宁这样的暗亏。

    而今江夏有战事,甘宁之前还要担心江陵城的防卫,以及汉水一线,以及荆州辖区内大江水面上的安稳,不过因为如今的江东的注意力都分散在荆南和江夏这两地,到再也没有更多的人手,还敢去挑衅甘宁这伙荆州的水军。

    看着一众的兄弟袍泽们纷纷在雍州,荆南各地打的欢实,着实让甘宁有些着急,连带着一帮子手下也是纷纷请战不已,不过先前的战事却都是陆面上的战事,虽然这些江陵的水军,却也是水路皆能,可是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当然要做的也应该是专业上的事情,故而襄阳城中的诸位自是不可能将他们挪作他用的。

    不过,如今他们这些人的机会,却是来了

    当从襄阳城中飞来带着新鲜的战报分析和指令的信鸽的时候,甘宁那粗狂的脸上却是爆发出往日不曾见过的欢笑。

    正在江面上巡游的荆州水师中的将领们,虽然还没有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见自家的都督如此高兴,定然和他们平日里的诉求有莫大的关联的。毕竟这些家伙却也知道,其实在他们之中,最好战的还属他们的都督。

    此时却见从相邻的另一艘战船上,一个身手矫捷的家伙,却是搭根竹竿便从那艘船上跳到了甘宁的座驾上,却也不管甲板上的众人,径直先问向甘宁,“都督,是什么好消息,能够让您如此高兴,且不要一个人高兴,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怎么样啊?”

    “原来是承渊你这xiǎo子,又卖nòng你的身手了,不是告诫过你,军中要注意遵纪守法么,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啊”甘宁虽然是语带责备,不过此时在场的一众人,却都知道,对于丁奉这xiǎo子,不管什么军纪规章,平日里却总是一副疲懒得样子,没有个正形,浑然就是一个兵痞,但是一旦有了正经事情要做的时候,这xiǎo子却是骁勇善战的很。

    却也因此,水军中的众将也多是对着xiǎo子没有什么好气,毕竟这伙实在是痞得很。即便是甘宁的训斥,他有时候,也会有当做耳旁风的时候。

    “承渊,没听都督说你又不遵守军纪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这次即便是有什么大事,却也轮不着你出马了啊”

    “老休,你也别在这里煽风点火的,别以为xiǎo爷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即便是我再不济,却也在正经事情上不会含糊的,您说,是吧,都督”却是对着之前开口的那位将军说着痞子话,而在转向甘宁的时候,自又是另一幅模样。

    “休元,且不要和着xiǎo子一般见识,这xiǎo子却是属猴的,给他个杆子就要往上爬,你要是越是这样,他还越嚣张了”

    “都督说的是,承渊xìng情如何,却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都督,还是先说说适才您是为何发笑呢?”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天从人愿”

    “哦,不知道是从哪里发来的兵?”丁奉chā话道。

    “你xiǎo子就是机灵”

    得甘宁一语,丁奉却是斜着眼看了一下冯习,自是让冯习为之摇头。

    “这却是从许都那边来的消息,说江东孙权向曹cào那边求助了”

    “切,若是这般,却是没劲儿了”丁奉却是有些泄气,“还以为能够和江东再好好的干上一架,居然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蔡瑁那龟儿子的水军,没劲,真是没劲”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啊”冯习倒是这会儿有了开口教训丁奉的机会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汉阳一战之后,曹军的水师却是覆没殆尽,而今这伙人,可全都是全新建造的,蔡瑁毕竟不是无能之辈,而那于禁,却是曹cào手下着实能够练兵的名将,再有江东和曹魏沆瀣一气儿,两家连在一块,却也不会想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的”

    “老休,平日里我说你胆xiǎo,你还不承认,现在你再看看,咱们荆州水师却是什么样的家伙什儿,这些年中咱们和江东人却也总是xiǎo打xiǎo闹,他们的那一套却也不过就是那几下子,都是好对付的”

    看着座下的丁奉和冯习两个人在那里争辩,甘宁倒是没有开口劝止,毕竟大家平日里总是处在一起,这斗口的事情,自是平常。且磨看他们现在如此,却也是因为各自的秉xìng对于用兵之道上有些不同,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却是没的说的。

    任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几番,甘宁却是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冯习和丁奉争辩的声音自是立马停歇。

    “嗯,孙权和曹cào倒是有了协议,曹cào也已经让在青州的曹魏水师,以及在汝南,淮南一带的军兵开始对江东进行支援了,如此一来,对于我们当然是有活儿了,眼下虽然曹魏的水军还在水上走着,不过我们身为地主,总是不能够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来得扫兴的”

    “当然了,要是蔡瑁也在其中的话,倒也算不上是客人了,毕竟人家也曾经是荆州人的,近乡情怯,我们却是要让蔡大都督,将这份儿情切之意好生的把握一番才是”

    “都督但有军令,我等自是严格奉行之”

    “即使如此,我却是想让休元你领一部兵马,从江陵沿汉水而上,巡视于荆襄之间,虽然我们在沿江各地都设有烽火台,可以防备曹魏一方有人潜入荆州,不过我们也不能够坐以待毙”

    “属下领命”

    “至于承渊,你xiǎo子要不就留守大营,好随时支援,怎么样?”

    “都督,别,千万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个屁股是尖的,根本就坐不住的,您还是将我也带上吧,反正凭借我军的势力,江东人总是不可能打过来的,当然江陵这里还有蒯越老大人在,定然万无一失的”丁奉倒也言出有物,并不是全靠感情用事来相求甘宁。

    对于这个家伙,甘宁自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xiǎo子实在是有让人喜欢的理由。别看他如今还不到二十,却也在当的汉阳大战中,xiǎolù了一手,如今算来,在水师中却也是个老人儿了,不过毕竟他的实际年龄还真是xiǎo,在甘宁和冯习等人的眼中却也是个子侄辈儿的xiǎo人,却是再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会被他们一笑了之的。

    江陵这里,甘宁自然也是会有所安排的。

    冯习为人稳重,让他巡视汉水沿岸,当可保的沿途无事,当然如今在汉水靠近荆州的这一边,不仅沿江各处都设置了烽火台,还有不少人马在沿江的一些要紧地方守护着。

    如今从襄阳那里传来的消息中,水上的事情,自然是jiāo给了甘宁去处理,而在陆面上的巡视,却是有襄阳城来布置的。

    而甘宁和丁奉自是要沿江而下,在江夏附近,或者寻机也会选择向大江的下游方向去迎一迎曹魏方面的水军的。

    毕竟在大江沿岸能够靠岸供水师tǐng柱的地方却也是有限的。毕竟淮南的大部分地方现在却是被江东做占领,对于江东,和曹魏之间,任是谁人来看得话,却也应该知道,淮南之地应该是两家关系中固有的隔阂的。

    故而,在曹魏水师南下的过程中,想来,再是江东求托曹魏招徕的帮手,再是沿途之上的一切损耗都由江东来负担,想来曹军却也不会轻易停驻在江南一边,当然江南这一边,沿江各处,却对于江东来说,都是腹心之地,毕竟建业城可就在大江边上,以孙权的警惕,定然也不会选择让曹军轻易的靠近自己的身边来的。对于江东来说,大江却是保护他们的天然屏障,如今能够和曹魏合并一起,或是形势使然,不过再是如此,孙权也不会选择将自己的底牌翻过来给曹魏来看的。

    或者是说人xìng如此,毕竟每个人,每一方势力总会天生的去考虑自己的安稳的。

    当然如今的甘宁自是要亲身领着水军出动,毕竟在水军出动的时候,他作为水师的都督若是不随之同行的话,却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甘宁也不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主儿,当然他更不是会选择守株待兔,被动应敌的家伙,或者是说他,当初做惯了水面上没本钱的买卖也可以,而今做了水师的都督,本xìng上仍然有这样的驱动的。

    在甘宁看来,眼下曹魏水师若是从江北而到江夏,或者还会载运一些曹军兵士从淮南的一些地方,进入江夏附近为江东助阵。当然这样的可能xìng自是极大的,而能够便于曹军如此行事的江北水岸却也只有蕲chūn,黄州,竟陵等一线,毕竟要是从这几处向东的话,便是江东占据的淮南之地,而越过竟陵在向西而行的话,对于曹军来说,却也是进入到荆州的势力范围过甚了。

    故而若是会有这些举动,在甘宁的判断中,曹军也就只有这几处能够为他们所用了。

    甘宁自是领着水师从江陵出发,当然他自然不会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径直去到那几处地方打量一番,既然是要好好的迎接一下客人或者古人,总是给以一下惊喜会让人更加的难忘的。

    因此甘宁却是向云汉货栈求助,希望他们能够将之前所提到的那几处地方,或者附近的一些个江北的曹魏地面上可能发生的一些个异常情况加以搜集,自然是便于他们做些提前准备之用。

    之所以选择云汉货栈,倒不是说甘宁和这里的关系更加亲近,却是因为在云汉货栈中,便有不少当初跟着他一起为锦帆贼时的兄弟属下,如今这些人却都是云汉货栈运输护卫队中的头目级人物,加之这些人和甘宁也是相处多时,自是知道甘宁想要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故而也就能够更好的为甘宁服务的。

    有云汉货栈帮忙,去探寻曹军可能的落脚之地,以及此次在江夏城附近究竟能够引来多少曹军,这些情况当然会一一的落入甘宁的手中的。

    所谓知己知彼,这便是

    在阚泽随着曹cào的传令使赶到青州的蓬莱等地,领着曹cào下发的旨意,和蔡瑁,于禁等人做好了商量,请得这些曹魏水师提兵南下的时候,阚泽过许都之时发往江东的书信却也已经为孙权知晓。

    对于曹cào这次能够伸手相助,倒也没有让孙权有太多的感到jī动,毕竟那些却都是他们用一些个代价给换来的。江东虽说富有,不过毕竟江东的粮食却并不是富裕的没有边际,毕竟这个时候的江南各地,还没有后世所谓的鱼米之乡的称谓,更没有所谓湖广熟天下足的美誉。

    故而现在能够为即将到来的曹魏的水军五万,步卒两万支应相当于江东军士十万人的所需,这样的条件也让孙权一口的答应了下来。至于在战后附赠一些海船,这样的事情,却也是不得不应之的,毕竟这才是曹cào答应出兵的最主要的原因。

    对于这些个代价,孙权却也觉得值得,若是能够借助于这些兵马将江夏郡给拿下的话。当然若是不能够拿下,自然就是荆州势力强横,而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孙权还希望能够从曹cào那边得到更多的援助的,毕竟如今他们和曹魏两方在进攻荆州的时候,却也已经从初始的进展顺利变得有些阻碍,此消彼长,却是天道循环的,现在他们进攻,保不准接下来荆州便要进攻了,相比于曹cào一方的人多势众,江东在底盘上倒是相差不多,可是这人口基数上,兵力储备上却是太不足了。

    想想历史上,孙权在打下来荆州,占据了jiāo州之后,面对着当时矢志报仇,为两个义弟雪恨的刘备的大军,却也是惊慌失措不已,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刘备固然是达到了他这一方势力的顶峰,不过当时的他却也只有汉中和益州两地,已经失去了荆州,即便如此,刘备却是兵出永安,下夔mén秭归,一直到了夷陵,一路上却是兵锋所向,挡者披靡,那情景使得孙权屡屡遣使求和,并向当时的曹丕求援不止。

    而今的荆州却是在刘备的手上,jiāo州却也在刘备的手上,当然还有雍州凉州,天下疆土已经有一半在刘备这个汉宁王的手中。若是将来一旦有不测之事,对于江东来说,却是该如何是好呢

    为今之计自然是需要荆南的周瑜,jiāo州的鲁肃,还有在江夏的程普,以及这次好不容易才请托而来的曹魏的兵士们大为给力一些,能够让江东的势力大涨,毕竟如今的江东却是赢得起输不起。

    孙权自是在柴桑城中,面向北方做着祈祷。

    而此时领兵出了蓬莱的蔡瑁,以及于禁,和máo玠等人,对于这一次让他们南下支援江东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

    毕竟当年的他们也是跟着曹cào一同参加了汉阳大战的,当是的结果与他们而言自是惨到了极点。而今虽然时间以及过去了许久,可是当然历尽了他们的辛苦才凝聚而成的战船,将士,却是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成了一场空,如何能够让他们心安。而今的他们却是领着又重新组建的水师,再次的来到了江南之地,又是面对的当年的老对手,对于于禁来说,先有新野之败,后有水师的覆灭,已经让他很受上了,却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要让他经历一番战事,却是叫他情何以堪

    不过相对的,对于财贸而言,这几人中,当然还是数他的情绪最为赧颜,毕竟荆州于他的意味,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两个贼人(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两个贼人(上)

    船行非一日

    不管是随行的阚泽对着蔡瑁和于禁他们如何的演说,又是如何的和这两位拉关系,可是大军随船队而走,却也不是完全靠着主观的意愿就能够走得快的。

    不过这一路行来,似乎他们出行的时机选择的不错,顺风顺水的就到了大江之上,而进入大江水道之后,却又逢chūn来风向转换,又是一路推着他们向着中上游的方向迅速的开进着。

    阚泽自是仍然觉得慢,毕竟他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却也是为了江东的大事而做的,这边能够尽快的将曹军nòng到江夏的战场上去,于江东而言,自然也就能够保留下更多的战力,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因为阚泽在这一路上的催促,加上毕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蔡瑁等人也还算是有心,毕竟此时的两家除了之间的那些个龌龊之事以外,在对付荆州的时候,却是站在一起的,沿途之上,不管是江南的曲阿,芜湖,虎林,又或者是江北的历阳,庐江等地,却都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径直开往了蔡瑁等人选好的落脚点,蕲chūn城。

    蕲chūn本属扬州,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孙权已经在江北占据了大片的淮南之地,对于被曹魏一方借助当时汉阳大战的时候,将蕲chūn盘踞下来,却也没有过多的说辞,毕竟人有时候不能够表现的太过分了,要是将曹cào给惹得急了,像如今这般进攻雍州一样的攻击淮南之地,孙权却是定然守不住的。

    毕竟这淮南之地,却也多是平原之地,又不像江东各地那么广布水道,还更有无险可守的尴尬,对于曹军的步骑来说,却也是能够大展所长的好去处的。

    这些年中曹魏一方之所以没有将淮南等地收归与自己的手中,却也是因为这些地方在他们看来总是能够轻易的收回来的,毕竟即便是到了如今,淮南之地上的合féi和寿chūn这两地,却还在曹魏的手上,有这两个钉子在,孙权在淮南之地上,却也总是会坐卧不宁的。

    当然曹cào之前没有那么做,却也还有一个原因,乃是如今的刘备实在是太过强势了一些,曹cào总不是希望在他和江东jiāo恶对战的时候,给荆州方面可趁之机,毕竟从荆北的新野,樊城等地到许都和洛阳一带的距离可是相当的接近的,一旦他的大军出兵淮南的话,从战场上退守的时间足够让荆州方面推进到豫州或者司隶了。

    不过对于大江之上的危险,曹cào自然也是需要有一定的话语权的,眼下这蕲chūn城便是当年一番恩怨纠葛下来的产物。

    至于为何蔡瑁等人不选择更近江夏的黄州一带扎营立寨,却是因为不管是蔡瑁还是于禁这两位曹魏水军的主事之人,多少有些心理yīn影,越靠近石阳,竟陵,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要将他们隐在心底的那些个伤痕再给扒拉开来一遍似的。故而选择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步卒的到来。

    当然曹军的那些个步卒当然不会是像此时在雍州那样的曹军中的jīng锐,自然对于援助江东的这些人,曹cào却也不会让手下的人手段做的太过分的。

    此时的蔡瑁他们自是已经到了蕲chūn,而步卒们的延误,却是一者因为在原本的兵力调动的基础上,再有这么大数量的兵士的chōu调,即便是曹cào,也要通盘考虑一下各地能够承受的能力,毕竟各个地方的治安等等事情也是离不开兵士的维持的。

    再有就是陆地上总是有些山林高地等等的阻碍,当然没有曹军水师这一路上的顺风顺水,外加上不需要再临时chōu调那么麻烦,这样一来,近处的曹军步卒倒是慢给了蔡瑁他们这一行了。

    蔡瑁他们自是将大营扎下,而阚泽此时自是要去柴桑向孙权复命,当然也是顺便的去为这些曹军的将士去讨要些军粮,这当然是当初他们江东提出的条件,答应供给这些来援助他们拿下江夏城的代价之一。

    对于拿下江夏,曹cào倒是没有提出别的什么地盘上的要求,毕竟一旦有了先进的海船之后,曹cào自是相信麾下的将士们,当然能够先行北上辽东,水陆合击将隐在他们身后的辽东袁尚先行给解除了,经过了开发的辽东,甚或者还有扶桑岛,自是要比江夏这弹丸之地,更为有便宜可占的。

    不管是曹cào的心意如何,孙权他们到了如今,自是见到了蔡瑁等人领着兵士已经来到了附近,有了这一点,也足以让他们满意了。

    听过了阚泽对这一趟弘农之行的描述,然后孙权却是让他带着运粮的船队一并开往蕲chūn,好让蔡瑁等人安心,便于接下来的战事。

    当然这个时候的蔡瑁自然也在接收着当地的曹军关于此间发生的战事的情报,即便是江东已经应承了要将详细的有关于江夏城的消息战况都向他们说明,不过蔡瑁却也是相信曹军自己的探报更多一些的。

    对于江夏城,不管是之前的黄祖,亦或是如今的文聘,这些人却都是当年他的旧相识了,有鉴于此,蔡瑁倒也有心先试着想法去劝降守在夏口的黄祖,还有江夏城中的文聘。

    “都督此计可能有几分成功的把握呢?”máo玠却是水军中的谋主,而于禁自是水师中的副都督。

    “这么多年再无联系,至于能够有几分把握,实难估量,不过相比较而言,若是能够招降的话,以我的估计,倒是黄祖这厮有更多的可能的”蔡瑁毕竟当过荆州的掌权之人,对于这些荆州故旧却是知之甚深的,“文仲业,原先在荆州倒是不为人所重,不过其为人倒是忠义的很,跟了刘备得掌荆州水军大权,自然对于刘备更有效命之心,对于他,此时我的这一番劝降之意,自是不会奏效的,不过等到了我大军和江东联军一处,将江夏城打的无力还击的时候,有了这个时候的说法,便应该能够少huā费些力气了吧”

    “至于说夏口城的黄祖,当年这个老xiǎo子就是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家伙,即便是在如今的荆州有些变化,却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我却是不信这家伙不会看到我们大军也来荆州凑热闹,依然还会选择坚持下去”

    见蔡瑁如此说,máo玠却也无话,对于荆州,有蔡瑁这位熟知内里的人掌舵,自是让他也能少费些心思,当然即便是劝降不成,大军直接上去开打也就是了,而今趁着步卒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到来,提起做这些事情,也好让江东的那些人安心一下,终究他们这一次来,也不是来打酱油的。

    蔡瑁自是去准备了,而他的信使自是很快的就分别到了夏口和江夏城中,对于本意相同的两封信,文聘的答复自是直接得很,在面对着北面的城墙上,将蔡瑁派来的使者,根本不顾及什么两国jiāo战,不斩来使的惯例,一刀砍了,将人头高挂。

    而黄祖那边的选择却是艰难晦涩了许多,蔡瑁自是以为得计。

    在那封回信中,黄祖自是先和蔡瑁言谈了许多当年的故旧往事,对于两人当年随着刘表一同征战的情形,很是有了一番追忆,毕竟当年的他们在刘表的麾下却也都很是得意,于内有蔡瑁掌权高位,而于外者,黄祖却是柄政一方,都是方面大员。而今蔡瑁却是曹魏的水师都督,而黄祖却是抱怨自己,虽然年老,倒也还有些为国效力之心,然而只因本xìng与时下荆州的水土不服,自是艰难度日等等,黄祖自是不愧为曾经的名士,这样的纸上文章,当然是很有一套的。

    蔡瑁拿到黄祖的回信,自是大喜过望。

    原先荆州和江东自有着深切的仇怨,而黄祖和江东更有着夺城之恨,在蔡瑁想来,先前的黄祖之所以还能够坚守在夏口城,自是有这方面的缘故,毕竟以黄祖的秉xìng和为人,却是如蔡瑁以为的那般吃不得苦,遭不得罪。

    而今却是他蔡瑁领着曹军八万之众,这就要开到江夏城来,建功立业了,自然也算是给了黄祖一个重新战队的机会。这样一来,黄祖当然会在其中选择了。

    蔡瑁自是拿着黄祖的回信向于禁和máo玠展示一番。

    “都督,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于禁却是问道,“毕竟这人心难测,黄祖这些年中或许有不如意之时,为何时到今日才会选择弃暗投明呢?”

    于禁之意,自是清楚,想当年,汉阳大战的时候,黄祖虽然没有直接参战,却也在当时的长沙驻扎的荆州水军的出战序列中,要是他当时有心的话,自然也能够给曹cào或者当时的蔡瑁透lù些消息的。

    “这许是也怪不得他,毕竟人都有那么失意的时候,想那个时候的黄祖,终究是从江东的攻袭之下,逃的了大难,而刘备也没有追寻他失去江夏城的罪责,加上毕竟黄祖也是荆州人,作为本乡本土的将领,能够在自己的地面上活着舒坦,谁又愿意轻离故土呢?”蔡瑁却是这般说道。

    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

    蔡瑁自是见到于禁和máo玠两个人的脸sè稍有变化,顿时醒悟自己的话语有失,不由的尴尬一笑,“却是不想我这般已经算不得荆州人了此生却是只有努力的为魏王效命而已”

    一旁的máo玠和于禁却是没有接话。

    转过头来,máo玠才说道,“都督,既然如今黄祖那边有些反应,我等却又该如何做呢?”

    “却是不知,以孝先之意,若何?”蔡瑁反问道。

    “以我而言,如今尽管黄祖那边有所反应,我们却也不能太将之当一回事,毕竟我军的兵士尚未能够集结过来,我们既然要援助江东,自然也要在这个时候建立些功勋,好生的震慑一下江东人,却是不如等我军集结之后,一并过江,径直赶到夏口城,融通了黄祖等人之后,再通过他去骗开江夏城,这样或许为好,不知道两位都督以为如何?”

    “孝先之言,自是正理文则,可还有其他说法?”蔡瑁转向于禁问道。

    “确实如都督所言,孝先之意正是破敌之良方,不过时下这江夏城附近定然埋伏着荆州的密探,都督与黄祖那边,却是既不能够断了联系,却也不能够联系太过频繁,以免让荆州有所察觉,于是不利”

    “文则虑事谨慎,我自当注意”蔡瑁却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还是先尽快的集结我军的步卒,待将士们齐备,养jīng蓄锐之后,或是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江夏和夏口一并夺下,也算是对得起江东孙权了”

    接下来的数日之内,蕲chūn一带,由蔡瑁带来的水师自是就屯扎在大江岸边,毕竟随行而来的舰船却是不能够开进蕲chūn城里。当然蔡瑁等人也就是在临来的第一天,为了查看一下附近城中的屯粮之地,好腾出空来,迎接从江东送来的军粮,毕竟对于荆州的偷袭粮道的事情,他们也是耳闻目见多矣,相对而言,还是将这些粮草放置在城中更加保险一些。

    而随着阚泽的再次来到,江东的粮食却是陆续而来,当然是被蔡瑁等仍将大部分的粮秣都给囤积在蕲chūn城中,而临江的水师营寨中所留的粮食也就是日常所需罢了。

    蔡瑁和于禁等人自是xiǎo心,而对于他们的这般xiǎo心,却是有那么两双眼睛,都在一旁的观瞧着。

    “都督,您看见了没有啊,这些家伙,还真是没胆子啊居然这么xiǎo心,真是让我很是看不起他们”

    “呵呵,这不是他们xiǎo心,只是因为被咱们的人给打怕了,要知道曹cào当年可是就善于断人粮道,而今不管是那路曹魏的将领,在对我们的时候,却是第一个要保护的可就是他们的粮道,这形势可就逆转了呵呵”

    “活该他们倒霉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个贼人(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两个贼人(下)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从青州不远千里而来的蔡瑁等人来说,甘宁自也是大江上的地头蛇,故而在蔡瑁他们行经蕲chūn而落脚于此的同时,作为早就有所准备的荆州的水师,甘宁大都督却也是已经对他们有了提前的估量。

    蕲chūn城附近自然也被甘宁已经mō透了。

    蔡瑁等人对于自家粮草得看重,自然也是在前来瞭望的甘宁和丁奉两个人的瞩目之下的。

    眼下在蕲chūn附近,代表曹魏一方的蔡瑁等人自是需要将自己的篱笆扎牢,毕竟要防备荆州方面的突袭,粮草方面已经让蔡瑁等人注意到了,不过对于水军将士们的安居之地,多少让蔡瑁等人有些疏忽,毕竟眼下的曹魏和江东却是联兵一处,正在积极的想要攻打江夏,以他们的想法,或许如今的荆州方面对于他们的来势自是有些应接不暇的。

    要不然黄祖那里为何在蔡瑁等人的一封书信过去,便已经有了依附之意。

    想想,此时在江夏附近的曹魏和江东的兵马,加起来却也是将近三十万,而守御这里的荆州兵吗,不过就是文聘和黄祖手上的三四万兵马,如此的悬殊,却也让蔡瑁等人失了些谨慎。

    却是因为此时在蔡瑁等人的眼中看来,江夏城的战事,却是很快就会结束了,一方面自是因为以三十万兵马去堆积江夏城的城墙,却也足够了,更何况眼下还很有可能将黄祖等人给收降过来。

    从蕲chūn附近的地方征调的五万步卒,却也没有huā费了太长的集结时间,毕竟如今的情况下,一切的兵事却都要讲究一个神速的。

    于禁自是接手了对于步卒的调动和统领,而蔡瑁当然是为曹魏的水军三万兵马cào着心。大军集结到位之后,蔡瑁等人的水军自是已经休整良好,而那些赶来的步卒,却也在于禁的调教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够调整过来的。

    曹魏一方的兵马自是已经到位,这个时候的江东自是又派阚泽来蕲chūn,其意所指,自是不言而明。毕竟江东可是huā了大价钱才将这八万的曹魏援军给求来的,当然不会让他们无所事事的,就在蕲chūn看戏。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既然要继续的督促这些曹军来江夏城效力,孙权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大加的援助不已。

    蔡瑁等人自然也不会光看着,不干活。就在阚泽来到的那一天,以蔡瑁为首的曹魏援军,却是答应在随后的数日内,进攻江夏。

    “蔡都督还有于禁将军,以及máo玠大人,诸位千里迢迢而来,自是辛苦,我却是代表我家主公,向诸位的盛情致以慰问”

    “阚泽大人却是太多客气了,也请代为转达我等队员吴侯的敬意,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自然是会对江东有所jiāo代的,如今江东方面自是在独立的支撑着江夏的局面,我军却也会在尽量短的时间的内,挥军越过大江去帮助江东拿下江夏的,当然这段时间,或许江东方面已经有所察觉,我们这些日子里,却也不是没有做事情的”蔡瑁却是对阚泽言说道,“但有时机一到的时候,自然会给江东一个满意的答复得”

    蔡瑁却是没有想过给江东方面透漏他们提前所做的那些个工作,却是因为这种让对方背主而做窃的事情,自然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非如此,不能够保证事情的严密,也很可能为敌人所趁,设计一番,让己方吃亏。

    当然这个时候的江东却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和曹魏合兵攻打江夏的时候,倒些麻烦,做些己所不yù的事情出来,毕竟这一切却都是江东的攻势为胜,再加上曹魏的来人也是他们的功劳,自然自己拆自己台的事情,再是蠢人却也不会去做的。

    对于曹军集结的情况,就隐在曹魏水军大营附近的甘宁和丁奉却是一直都在关注之中。如今曹军显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接下来却是就要向江西出兵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甘宁却是多少有些忍不住了。

    “都督,您嘀咕什么呢?”紧跟在甘宁左右的丁奉,却是问道,作为甘宁的下属和xiǎo弟,丁奉对于甘宁饿崇拜自然非同一般。谁让甘宁在大江上下,两岸沿线都是有着很嚣张饿名号的,当年的甘宁却是在当锦帆贼的时候,就是大江之上的老人,对于时任荆州水军副都督的张允,却也没有过丝毫的客气,尽管那时的荆州水军却也是有些战力的,甘宁倒是从没有真正的将他们放在眼里的。

    而进蔡瑁重新回到荆州附近,甘宁却是有心给他来上一份儿大礼。毕竟对于蔡瑁,甘宁至少因为云汉货栈的存在,以及荆州故旧的联系,当然能够把握蔡瑁的秉xìng如何,而对于荆州方面,或许此时的他们更多的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江夏城,也因为这个缘故,使得蔡瑁他们并没有觉察到在此时此景之下,已经有人对他们的大寨动了几分心思了。

    “也没有说什么,虽说蔡瑁出身荆州,不过而今算作曹魏的他,却是客军而来,客随主便么,咱们总得招呼一番

    “都督说的,却是正理。不过不知道您想怎么搞他一家伙,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呢”丁奉续问道。

    “看眼下的曹军的架势,从江东而来的粮草却也堆积的足够了,而不管是曹魏的水军,又或者是那些临时征调而来的曹军步卒,却是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进军江夏了,我们纵不能让客人们,反客为主不是,就在这两天,我们不妨来个夜袭之战,好提醒一下,荆州并不是他们能够胡来捣luàn的地方的”

    “这样的事情,我很是喜欢,不过究竟要搞多大呢?”

    “不过是个下马威,却也不需要搞的太多,毕竟夏口那里已经有摆置好的计策在等着他们了,我们眼下却也不好将他小说就来们一下子给打跑了,不然岂不让夏口城中设置的行动进行不下去了”

    “确实毕竟对付这么多兵力,我们若是不出奇,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将江夏城守住啊”丁奉点头道。

    “更何况眼下,曹魏方面对于我们确实少有所知,如此一来,我们却也该让这些人分心以观的”

    “呵呵,既然那大都督,您已经有了决断,加上眼下曹魏的兵马很快就会有所行动,我们自然也不能就这么待着啊”

    “那是自然,我却是已经吩咐好了,近两天,曹魏的兵士却是在休整完毕之后的散漫期,却是太有可以让我们利用的地方了故而我之前已经有过吩咐,提起将要行动的兵马也都给准备好了”

    “都督,自然不想我这般xiǎo人物,只要都督有令,我只要敢于出战也就是了”

    丁奉自是一个静等安排的主儿,而甘宁本身却也不是那种拖沓的人物,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对蔡瑁等人做夜袭,却也很是雷厉风行的开始了布置。

    当奉了甘宁的将令,从大军中chōu选出来的一些个jīng锐赶到甘宁和丁奉的面前的时候,即便是丁奉向来胆大包天,却也为甘宁的豪气感到震慑。

    只因为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的,要执行此次也谢之战的荆州兵马,却也仅仅只有一百人而已。

    “都督,这就是咱们的大军么,就要我们这些人去袭击蔡瑁的大营么?”

    “当然,难道你xiǎo子以为有什么不妥么?”甘宁解说道,“当然我们眼下能够做得也就是如此而已,船xiǎo好调头,自然这人数少了,却都是jīng悍之人,总是会有些印象留给蔡瑁等人的”

    丁奉本来以为,这次的夜袭会有多大的规模,只是听着甘宁之前的意思,便让这xiǎo子很有几分兴致勃勃,而今见到了不过区区百人,即便是加上他和甘宁两个人,也顶天了就是一百零二人,一时间,自是让丁奉多少有些失望。

    “莫要瞧不起这百人的队伍,一旦他们发起飙来,却是会有让人惊呆的成果的”甘宁自是已经有了详细的准备和计划。这些chōu调而来的将士,其中却多是跟着他的,从当年的锦帆贼的时期一直到如今的老人。

    至于说甘宁为何选择这些人,却是因为他们相比较一般的水兵,一者经验丰富,另外一个却是因为这些人既然曾经为贼,多次的和荆州的水师纠缠的,如此一来,自是比一般人,既能够掌握一些个在战场上保存自我的方法,却也更是有那些个贼xìng,自是既然出手,当然要做到从不走空的

    丁奉却也并没有被甘宁的举动给吓住,想象中的大军所向的情景,却是不可能出现了,故而面对了现实之后的丁奉,却也转念之间,感到了这事情之后所带来的莫大的挑战,自然因为这样,让他的战意更加的蓬勃了许多。

    想到就要做到,更何况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的时候了,在甘宁的带领下,丁奉的协同之下,这一百来号都是带着贼xìng的家伙们,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等待着他们行动的时刻。

    当然这样的等待并没有让他们huā费了太多的时间。

    对于曹魏一方的大军进江夏的时机的选择,毕竟身为地头蛇的甘宁他们却是能够比较轻易的得到,而在蔡瑁等人南下的前一天的夜晚,便是甘宁选择的时机。这个时候的曹军将士自然是需要好生的调整一下,在临阵之时的情绪,而甘宁他们在这个时候的出击,一者能够打luàn了曹军的部署,却也能够让这些人的心情受到一定的打压,更有意思的是,在甘宁如此做了之后,或许会让蔡瑁他们觉得此行的不易,故而那样一来,当然能够让蔡瑁他们更加的希望那位他们意料之中的夏口守将能够如他们所愿行事了。

    这一夜,蔡瑁自是已经和阚泽就曹军的加入到江夏城的攻守之战中做了些协调,毕竟两军总是在攻城一战中,首次联合,当然之前的联合在汉阳附近的水战,终究只能说是失败,而且是一种完全的失败,不管是蔡瑁又或者江东,自然不希望这次的结果,仍然如上次一般。

    故而在开战之前,却是需要协调好东西,不管是曹魏军的如何进击,又或者是两军的攻势如何的能够得以持续,给江夏城足够的压力,等等这些琐事,看着很是微xiǎo,却都关系着他们的合作的结果如何的。

    终于在这一天,他们将可能顾虑到的一些事情,都已经商量的七七八八,毕竟从青州远道而来蕲chūn,蔡瑁等人的任务就是要好生的配合江东攻打江夏城,如今有了可见的进展,任是谁人都是应该为之感到满意的。

    不过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蔡瑁却是多少有些不安。

    巡视于军营之中,看到那些士气盎然的将士,再看看大江两岸代表着曹魏一方和江东将士的大营中的营火彼此映照,却也让蔡瑁的不安稍有松动。

    战事的发生,却是来临的那么的突然。

    就在蔡瑁,心中渐安的时候,猛然间却是在大营的一角处,很是突然的爆发出一阵的喊杀声,听到这些响动,蔡瑁自是明白,他这临时而来的不安却是很不幸的变成了现实。

    曹军的兵士自是训练有素,不过此时的他们毕竟是刚刚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却是一心一意的想着在即将到来的攻城战事中如何的为自己争得战功,却是没曾想,就在这个临战之前,他们倒要先被人给揍一顿。

    夜sè中,自是不知道这些来袭的兵士究竟有多少人马,毕竟烟火映照下,却是一片的人声马鸣,潇潇而嘶。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此时的蔡瑁自是不会无动于衷,不过听着那一声声的战马的嘶鸣,他却在脑海中想象着来袭的荆州兵马却是由何处而来

    毕竟荆州方面,如今在和曹魏,以及江东的战事中出现的兵马却多是在汉阳大战之后,组建并且成军的为多,而尚没有出现的兵马中,属于荆州方面骑兵序列的却是有一支十分jīng锐的兵马,那就是荆州的白马义从,这队骑兵却是可以硬生生饿将曹军阵中最为jīng强的虎豹骑,也给磨灭的骑兵,若是此次来袭的是这些人,自是让蔡瑁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了。

    对付骑兵最好的当然只有骑兵,可惜的是此次他们来援江东却是只为了攻城之事,故而也就少有骑兵来助阵。

    蔡瑁自是在这个时候回转了中军帐,而在中军帐,已经有于禁,máo玠,以及阚泽的等待。想想之前两方这才说好了就要跨江而战江夏,却是没有想到就在这片刻之后,曹魏的大营会被人前来偷袭。

    “可曾探知这伙人马,有多少的兵力?”蔡瑁却是问道。

    “黑夜中却是不好查询,这些来人都是骑兵,却又往来如风,但有过处,便是焚烧军帐,加之从不停留,遇见兵士,人多时却是避转方向,人少时,却是立马斩杀,就在这片刻之间,被这伙人引燃的营帐,已经从最开始被突破的西南角,燃烧蔓延到了整个的西面的大半个地面了”máo玠应答道。

    “如何应之?”蔡瑁问道。毕竟蔡瑁却不是那种久经战事的主儿,毕竟他先前在荆州的时候,也是少有上战场的机会,而后来到了曹cào的手下,曹cào看重他的却是他调教水师的手段,除此之外,蔡瑁却是并没有太多的于军事上的才能,故而也就少了许多的应变之道。

    当然此时的大帐之中,还有于禁,这位曹军中的五子良将一般的人物,不过面对着如今的局面,于禁却也少有的沉默以对并不是他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因为这些年中,于禁但与荆州兵,却是多有败绩,长久以来,难免在他的心中形成一些个yīn影。心理上的压力,却是让于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好。毕竟于禁却不是一般人,他自是有些头脑的,不过有时候这有头脑,却是不如那些个没头脑的,这人心思有了压力之后,想法也就很容易的就多,想法一多,自然也就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显得húnluàn,与其在这个时候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还不如不说。

    “且不如让将士们守住营中的要道,以我军人多占据地利的优势,压缩这些来袭敌军的活动空间,不能够让这些人肆无忌惮的活动在我军的大营之中,不然这些人待得时间越久,却是会对将士们的信心打击的越发的厉害的”máo玠自是出主意道。

    此时听了máo玠的话,一旁的阚泽身为客人,却也忍不住说道,“不管如何做,却是需要将将士们给组织起来,行动起来的,不然让这些来袭之人越发的猖狂下去,此消彼长之下,只能让局面越发的难以收拾了”

    听了这两个人的建议,蔡瑁自是和于禁顺而从之,却是如阚泽所言,这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能无动于衷,不管是什么应敌之策,只有动起来,才会给来人以反击,以威慑,不然情绪继续这样发展,如何能够压制得了这些来袭之人。

    这些来袭之人,自是以甘宁为首的那百零几人,仗以甘宁的武勇,加上丁奉的悍勇,配上一伙子贼xìng十足的兵士,这伙儿人却是在开始突袭的时候,做到了兵临蔡瑁的大营,直到他们发动的时候,才为曹军发现的事实。

    一百多人全都是骑兵装备,却是在为曹军发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片刻的退缩,将曹军的当面之敌,加以凌厉的斩杀之后,自是不断的向着曹军大营的深处而肆虐泛滥,这伙子人既是曾为锦帆贼,当然更能够把握柿子要拣软的捏的jīng髓,而在这个作风的指引下,这些人却是让做下的战马不在曹营中有片刻的停歇,一个劲儿的在曹营中制造着húnluàn。

    由于曹军将士确实的在jīng神上的没有准备,被甘宁他们杀了一个出其不意,自是在他们进袭之后的很短的时间内,却是已经让曹营中的许多地方变得húnluàn,而蔡瑁等人对于这种场面饿掌控,却是如甘宁所知晓的那般,少谋寡断,犹疑不决,总是蔡瑁的秉xìng,这样一来,曹军的反应却是要比荆州突袭之人的行动慢上了不知道多少。

    甘宁当然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兵力要想将蔡瑁这八万人马nòng个底掉,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既然有能够给曹军造成更多伤害的机会,他却也不会错过的。

    甘宁却也明白他们这样的举动能够持续的时间终究是有限的,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曹军却是他们的不知道多少倍,故而当他们从曹营中的西南角,杀透直到了南mén的时候,甘宁自是趁机从南面而逃出了曹军正在开始布置的限制他们的包围圈。

    一百多人全都是骑兵,出了曹营,又是在深夜之中,当然不是曹军的短tuǐ的步卒可以追够的上的。而在他们的身后却是留下来一片狼藉的曹军大营。

    看着还在不断蔓延的大火,蔡瑁这个时候倒是也知道下令,让军士们迅速的灭火以自救,不过即便如此,被甘宁他们肆虐了好一番的大半个曹营却是更多的成了一片灰烬。

    等到黎明时分,天光渐亮之下,再看曹军大营,自然那副凄惨的场面让人为之叹然。当然因为甘宁等人来的是如此的迅疾,加之他们的人数毕竟有限,倒是没有杀伤了多少的曹军,不过在物资上的损失,却是十分不堪的。

    面对着曹营在即将跨江作战的时候,迎头而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阚泽自是只能感叹,他们江东却还要为曹营的遭遇而支应着。当然如今因为这样的事故,却也让曹军渡江的时机还得相应的做些调整了。

    不过即便如此,眼前的这些损失自然已经有了江东来掏腰包供给着,曹军的将士倒也没有太多的伤亡,可是对于蔡瑁他们而言,最郁闷的事情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nòng清楚,这猛然间出现在蕲chūn附近的敌对势力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却又是荆州的谁人

    毕竟当时甘宁他们的装扮也就是荆州方面的普通装备,而他们既是夜袭,也就没有什么打着旗号,故作一番高姿态,他们所要的却是实际的战果,有了昨夜的一场,对于他们来说,至少眼下已经足够了。

    夜袭得手的甘宁却又没有在蕲chūn一带停留,领着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一百零二个将士直接回到了他们的战船之上。

    “都督,不想这蔡瑁居然如此的蠢笨啊,枉他还曾经是咱们荆州的都督”自是有丁奉经过了一夜的厮杀和奔驰,也没有少了几分jīng力。

    “呵呵,xiǎo子,不要太过xiǎo看任何人,我们昨夜的成功,也不过是趁势而为,不然你想我们不过就是这么一点人,搅动了曹军大营,如何能够?只是因为蔡瑁,他们的心思并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手,只是打了他们一个不防备而已”甘宁却也不忘在丁奉得意的时候教训一下这xiǎo子。

    对于丁奉,甘宁自是十分的喜欢,当然也是希望他能够有更出息的成长。

    此时的丁奉,却也知道甘宁的提点乃是正理,却也没有做什么chā科打诨的举动。

    “不过,都督您看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做呢?”

    “当然还会继续跨江而攻伐江夏了这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么说来,我们昨夜的辛苦,岂不是白做了”

    “有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呢,要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做了都会产生影响的,”甘宁却是和丁奉解说道,“就以咱们昨夜的袭击来说,毕竟我们在曹营纵横驰骋了一番,并没有留下什么兵员的伤患,确实没有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发现我们行迹德恩可能,单说这一条,就能够让蔡瑁他们想的更多,自然也就有可能将他们的思路引导岔路上去”

    “还有此次曹军的辎重粮草,多是由江东孙权来提供的,而今我们烧了他们那么多饿辎重,既然曹军是应江东所请而来,在没有将江夏城拿到手里的时候,想来孙权也不会放弃了蔡瑁他们的总是得再运送一些歌物资给蔡瑁,这里多消耗一些,对于江东的其他的战场上总是会产生一些减少供应物料的可能,即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却也会让孙权在不断的计算他们此次拿下江夏城,所支付的成本的”

    “有时候得不偿失,并不是可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却是需要看过事情的全程,才有可能增长自己的眼光”

    “都督倒是懂得真多啊”

    “哪里,这些都是学习的来的,并不是我懂得多,只是受到教诲的时间多了,即便你不去学习的话,却也不能够啊”

    “不能够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现在我要告诉你xiǎo子一个词,很有些深意的”

    “哦,那是什么?”

    “与时俱进”

    “不太明白啊,都督”

    “那是当然,这其中可是很有意思的,这下子,你可不能够再像往日那样无所事事,总是需要见识些东西,增长些见闻的,那样才好啊”甘宁却是对丁奉深有期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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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自需贤臣扶,高祖便有三杰助;光武中兴建东汉,多赖云台二十八。如今却是乱世起,三分天下渐成势;莫道年少即无知,天下间自有人才!三国之云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云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