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江夏结局(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江夏结局
对于蔡瑁来来正对将要进行的攻城之时,当然是深有期许的.不过而今,有了甘宁他们的出手,确实让他们知道了在江南,在大江之上,不管什么时候,现在已经是不能够忽视了荆州方面哪些人的存在的.
不得不接收这现实,蔡瑁他们和阚泽却也是能够说的过去的。而江东这个时候自然也只能被动的接收。
好在又重新补充了一些物资之后,蔡瑁他们还是强行起兵,跨江而到了江夏的地面上,毕竟他们要是继续待在原地的话,蔡瑁他们也不敢保证会继续经历什么事情。
而到了江夏地面上,毕竟之前的两方人都已经在这里打生打死了这许久,不论是哪一方却都不会那种余力,继续保密己方的兵力布局。
程普作为在江夏成附近统领江东一众兵马的大将军,自然也很是努力的在为攻破江夏城而作着努力,虽然这种向一方求助的事情在他的眼中,看来多少是有些示弱,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对于江东自己兵力的不自信的表现,当然对于他个人来说,也是有些看不起。不过作为一个江东的老将,对于主公孙权布置的这些事情,他还很是明智的选择了尊重并奉令而行。
程普和于禁以及摸玠确实不熟,不过他和蔡瑁倒也是有些缘分的,毕竟当年蔡瑁在荆州的时候,荆州的军权却是大多数的时候都为蔡瑁掌控,难免和江东的众人往来些交情的。
当然那个时候两家之间的关系确实是非常的糟糕的,可是这个时候看到蔡瑁代表曹魏一方来援助江东攻打江夏,这做荆州的城池,让程普内心中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感慨的。
“诸位将军,却是远来辛苦了!”作为此间代表江东出席的程普,即为主人,自当先开口表示一下他们对于曹军的欢迎的。
对于程普的客气,蔡瑁等人当然是欣慰有加,尽管他们也是清楚,此时两方这种关系或许也不会持续多久,不过而今的他们既然身在一个战场上,自然也会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来行事的。
“不知道此前,江东军对于江夏城的攻势进展如何,我军当如何与江东的将士如何配合为好呢?”
客随主便,尽管蔡瑁他们之前对于江夏和夏口两地的事情做了些安排,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想着让江东的人察觉,当然这个时候的他们也没有想着主动的去要求进攻哪里,做什么必将成功的类似的保证的。他们更多的也就是希望能够做到他们的本分,而在这个的基础之上,再讨论能否给江东带来些别的利益。
却是因为之前的夜袭让他们少了太多的自以为是。如此一来的他们当然是得到了教训,总该有些进步才是的。
蔡瑁的发问,程普自是让手下的将士好好的言说给曹魏一方在座之人听得真切,不管怎么说,毕竟眼下的曹魏将士可也是要在江夏这里为他们江东的利益而奋斗的,程普既是希望这些家伙能够在江夏城下更多的消耗一些守军将士的力气,好能为他们的这些江东之人进攻的时候有更多的便利。不过他也是不希望他们这些一方的将士们太过给力,而将江夏城一战而下,那样的话,又会是显得他们这江东的将士,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人看得上的战力,也是不好的。
如此心思的程普自然也是有些为难的。
终究在对于江夏和夏口两地之间,以及为了战事的程式做了一番思量之后,程普到底没有让两家一起攻城的想法的。再怎么说,不管是江东的兵马还是一方的兵马,确是没有什么彼此协同作战的经验的,也不可能做成什么彼此之间互相信任的局面,而对于江夏郡这里,江夏终归还是程普他们希望能够自己将之给谋夺回来的,这班的结果,便是蔡瑁等人还是给程普打发到了夏口城下去做事,而程普他们还是要以江夏这里为目标。
知道如今的情况,夏口和江夏两地自是互为犄角之势的构成。
原因于此,使得江东这个时候对于此地的攻略迟迟不能达成所愿。故而这个时候的程普和蔡瑁等人的首要任务便是要将江夏和夏口两地之间的联系给切断了。
有了蔡瑁等人的加入,不管是在陆面上,还是大江之上,都是实实在在的增加了相当的兵力,步卒五万,水兵三万,曹魏此次来援当然也是要在两方面对于江东做好帮助的。
对于程普将曹魏一方的的兵力给安置在夏口,却是让蔡瑁他们心下暗喜。
和江东兵有条不紊的在夏口港处变换了彼此的防御之后,江东兵马当然可以运用完全的兵力优势将江夏城给围困。而蔡瑁他们当然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做他们之前做好的事情。
两方面都没有会被对方给牵绊的事情,当然会让他们为了各自的目标,专心任事,也就能够更加的成事有余。
“现在,我们确实可以轻松一些了!”近距离的打量着夏口港,蔡瑁多少有些舒心,毕竟经历了一路的跋涉,而到了蕲春,却又见识了那一番慌露nm茫的夜晚,而今到了夏口岗之外,似乎都能够闻得到从港口之内散发出来的那黄祖身上的那种纷露n味道,如何不让他心中稍安。
“都督,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要早作行动啊,毕竟荆州人若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变得被动的!”摸玠建言道。
有了那一夜的教训,自是让这几个人多少都有些惊弓之鸟的感受了。似乎到了大江之上,和荆州的距离越近,他们或多或少都觉得荆州这里的气氛和他们总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孝先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人去联络黄祖,让他做好准备,只要将夏口拿到了手中,江夏那边就看程普他们如何行事了!”
“既然他将我们安置在这里,我们帮着他们江东人截断了江夏城和荆州的联系,使得江夏成了以作孤城,也就够了,毕竟我们的人可以帮着他们,但是我们总不能让我们的人去厮杀在江夏的攻城战中,lng费命!”
蔡瑁等人却是接受了摸玠的建议,同是让于禁就近去整理部队,尽管黄祖有了依附的心思,不过在这个时候若是他们能够表现一下将士们的战力,当然会让哪些人更加的敬畏,有打有拉,自然能够尽快的收服这里的士民之心的。
当然蔡瑁等人却也知道,在他们拿下了夏口之后,荆州方面还会对于江夏这里无动于衷,至于说之前的蕲春夜袭,自然也是荆州方面的动作了,不过那样的动作并没有对于蔡瑁他们这一众八万兵马,造成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蔡瑁他们仍然能够在转过头来,强行的起兵进军到了江夏城。
而到了那个时候,接下来的在荆州重新来反击,定然不会那么轻松写意了。
于禁自是领着蔡瑁的指示去统帅着五万的步卒开始对夏口成尽心了一阵的攻势,为了达到对黄祖尽可能大的震慑,他们的攻势确是丝毫不计较自己一方的损失,兵士的伤亡虽然十分的巨大,不过曹军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攻势,倒是始终不休的。
蔡瑁自是在这攻势之前已经将他们和黄祖之间的通信人,秘密的遣送进了夏口港,不过并没有能够从黄祖那里得到最快的回复。
前期的黄祖,虽然在往来的书信中,也是有些暧昧的,不过蔡瑁倒也能够看出,黄祖表达出来的意思,还是希望能够投附过来的,不过似乎经过了蕲春的一战,让黄祖的心中也有了写涟漪。
蔡瑁之所以让于禁不及损失的攻打夏口港,自是希望以这种雷霆万钧的架势,直接镇住黄祖的犹疑之心,毕竟有时候这种两面讨好的事情,却是不是那么好做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蔡瑁当年便是有所体会的,不过哪个时候的他,自始至终都明白,在荆州的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的前途,故而才有了那般决断的,留下了积聚了不知道多少的良田广厦,田赋家财,投奔了,毕竟他和刘备之间就没有彼此调和的可能的。刘备也是希望能够掌控荆州的局面,而他在荆州向来是横行霸道惯了,如何能够在刘表的手下再出现一个要和他争夺权位的人物出现,而这个人物看上去可是要比他本人凶猛狠辣的多。
至于说如今的黄祖,当然在蔡瑁看来,他所处的情形,当然不想当年的蔡瑁那般不可调谐,不过,既然黄祖在如今有了和他靠拢的一点心思,不管是坑拐骗偷,还是武力压制,或者其他种种的手段,蔡瑁却都要将之给拽过来的。
或许是黄祖见识到了于禁的攻势太过凌厉,又或者是聪明如他也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个时候的蔡瑁自然需要在这次的魏王之命下做些功绩,故而这个时候黄祖对于蔡瑁来说也是有些价值的,还想着待价而沽的,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发觉经过了这许多年的背井离乡,身在曹魏地面上的蔡瑁已经有了些变化,竟是不顾两人之间的那些个书信,居然直接的下令了于禁前来强行攻城。
夏口港却不是什么坚城,不过是一座港口罢了。之前或许是因为江东的蛇鼠两端,没有专注于一方,终究能够让江夏和夏口两地之间能够彼此的交通互助。
而今江夏城自有江东军全方位的照顾了,夏口这里确实需要面对蔡瑁的热情,一时之间黄祖当然也就少了许多的手段了。
不过于禁的攻势即是凶猛强横,而夏口港在这个时候也是表现的很有些韧的,毕竟要是因为曹魏的这一阵穷打猛攻,就给攻破了,黄祖也是会没有太多的资本,来和蔡瑁对于今后的待遇上有所要求的。
蔡瑁终究没有奢望于禁能够一战将夏口港攻破,而于禁这种不计生死,不计消耗的攻城之势,却也不是那么好坚持的。
在于禁的锋锐稍弱的时候,蔡瑁自是见好就收,毕竟给了夏口城内诸人震慑之后,总该让人们有所反应才是。
而就在蔡瑁才这般想的时候,却见到他之前派遣的去和城中的黄祖言谈的人从夏口城中平安的返回来了。
“回禀大都督,那黄祖已经答应了开城投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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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哦,这么快么?”
“确实!黄祖那厮,之前也确实有些游移,却是因为眼下他的儿子,正在文聘的身边,作为他唯一的儿子,黄祖当然担心黄sh的安危了,而今有了大都督眼下这一场攻势的话,于他而言,倒也可以交代的过去了,至少如此的话,黄sh再不济也不会太吃文聘的挂落的!”
“黄祖这厮,如此做,倒也说得过去了!”蔡瑁笑着点头道,“不过他提没提过,如何开城投降啊!”
“虽然没有仔细的言明,不过就是说了让大都督和诸位能够在进了夏口之后,要保证他的财物不受到损伤!”
“这厮,没想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仍旧是那副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见蔡瑁这么说,于禁确实有些觉得意外,毕竟平日里的蔡瑁再怎么不济的时候,也都还在局限于自己的名士的身份,不会说些过分的话的,而今眼见的这位爆出粗口,让行伍出身的于禁,今日一天的战事辛苦,就那么不翼而飞了。
蔡瑁此时自是和于禁他们在夏口城外为这一次的事情,就要告一段落而心中淡定了。想来任他们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的夏口城中,他们口中既贪生怕死,贪财吝啬s黄祖,却是在和苏飞两个人商议着来日开城之事中,这出城迎接至人选。
当然这个时候的两个人不仅不像是在商议,倒像是在争议着。
“将军,这件事情,您就交给我吧,我定能够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不出一丝疏落的!”苏飞说道。
“呵呵,你我可是相处了几十年,彼此之间还不了解么,你的本事,自是比我这个垂垂老朽之人更胜几分的,而甘都督这些年中,却也看得出,对你也有几分青眼的,可是你个老小子,总是在我这里恋栈不去,我说啊,苏飞啊,人往高处走,该走的时候,就走吧!”
“至于说这一次的这个事情,你也不要和我争了,这么多年活下来,老了,我也早就活够本了。当年江夏城的失守,说是失守,不过是大家伙儿给我的面子,想像一下,当年我的那些个作为,如何能够对得起景升公的知遇之恩没呢!”这人老了,总是会时不时的缅怀一下过去的,黄祖此时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刘皇叔,总是还对我们不薄,不以我当年的那些个旧事说事,才有了如今的夏口守将的我,遇到了蔡瑁这厮倒也有趣的很啊!”
“将军,不管怎么样,此次我们所行的诈计却也有些危险的,一旦不测,还要您继续的保守夏口呢,我不过是偏将一名,所以……”
听着苏飞如此说,黄祖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蔡瑁这些年,到时变得比以往有些狠辣了,不过人的秉却总是难改的,当然即便是我也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多少是有些觉悟了,这才如此的想要在现在做些事情来,报答一下江夏的百姓,能够原谅当年那般不堪的我,当然也算是给景升公一个交代,更也是希望能够给我那sh儿将来的前途做打算的!”
“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事情,你呀,就不要和我争了,即便是明日在骗蔡瑁等人进城的时候,不能够趁机将曹军狠狠的打击,一旦事有变故,确实不许顾虑我的命,让弩机队全力的施sh,总要将这些曹军留下些什么的!”黄祖却是以主将的身份向苏飞说道。
事到如今,此时的苏飞,却也不能够说什么了。
对于黄祖如今的变化,苏飞作为跟着黄祖多年的故旧部下,自是多少有些意外的,毕竟曾经为江夏太守之时的黄祖,却是在江夏城中就是宛如一个臭狗屎一般的存在,至于黄sh,哪个时候,又岂是单单一个纨绔子弟的称号能够概括的。
而今居然在此次接到了蔡瑁对于他的劝降书之后,黄祖担了大半生名士的脑子,却是在这个时候猛地发挥了一把,瞬间和在江夏城的文聘想出了这么一个诈降之计,当然此次黄祖所施展的却不是那种主动的去投降的诈计,而在这一切的过程中,黄祖所做的不过是几封书信的付出,更多的还是让蔡瑁的自己的思想,毕竟当年的黄祖给荆州的众人留下的印象是如此的不可磨灭,时至今日,还是让蔡瑁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无能为的贪鄙之人,这即是此时黄祖他们的幸运,但是同时未尝不是黄祖本人的悲哀。
“一切就以将军之意!我这再去检查一下兵士们的准备的如何了!”苏飞向黄祖施礼之后,漠然退去。
独留黄祖一个人在居所独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江夏结局(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江夏结局
身在江夏城中的文聘,此时却是在看着夜sè下的城外的江东包围军。
尽管眼下看来这江东兵自是要比日前更显的多了几分,当然这城外的包围圈也是更加的紧密了几分,毕竟是因为曹魏援军应江东所请,前来江夏城给孙权助威,让江东兵马能够腾出一部分的兵力全都收缩在江夏这里,不过这些事情,对于此时的江夏城,多少有些无碍。毕竟之前的二十万江东大军,已经给了江夏城足够的包围。
却是因为江东方面自己的一些个原因,似乎江东人很是吝啬于兵马的投入,才让他们能够将江夏城坚守到如今。
攻城之战自是对于攻城一方十分不利,加上江夏城总是在文聘的一手整治下,拥有着太多的防御工事,不过即便如此,若是江东人,可以完全的不用顾及兵士们的伤亡,而去用人命来堆积在江夏的城墙之下的话,即便是城中的荆州兵个个神勇霏凡,却又能够抵得住多少人的磨打呢!
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在夏口城中的黄祖才有了那么个主意,相比起此时来攻打他们的江东的二十多万,曹军的八万,江夏城联合起夏口两地的兵马实在是太过势弱了些。
作为江夏的太守,再有是荆州的水军的副都督,文聘自是有那个资格知道襄阳城中更多的有关于天下布局的情报的,江夏城,这里,尽管让人十分的不舍,不敢是刘备又或者是襄阳城中的其他的主事之人,都是不愿意将这到手的地盘,以及huā费了这五年的时光才好不容易建成如今这般光景的城池,再jiāo到江东之人的手上的。
可是江夏于荆州的整个布局而言,却无奈之下是一个比较明显的容易受到攻击的城池的。
江夏于荆州而言,却是一块飞地。
若是没有曹魏如今的这般大规模的攻势的话,或许在一段时间之后,荆州便会借助江夏这里,从容的向着江东进兵了,不过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凑手,事情的发展并不能够完全由荆州人来掌控。
当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江夏城在文聘等人的统领之下也是抵抗到了这个时候,襄阳城却还是在尽可能的从北上雍州和南下荆南的诸多兵力中chōu掉着兵力前来援助的。
至于说甘宁等人的出手,却也只是一个开始,当然那也是为了从荆襄之间调整兵力而凑齐些时间的。不过蔡瑁等人倒也洒脱,或者是为形式所bī的,无奈之下强行的从蕲chūn就那么的越过大江而来到了江夏。
而今却是渐渐的走到了要进行黄祖所建议的那一步了。可惜,或许再有三两日的时间,从荆州腹心chōu调的兵马就能够开始进袭江东了。
想到了这些的文聘,对于就在身边不断的巡视着江夏城墙的黄shè,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江夏城却是和夏口港不同,这里本就是一座坚城,而夏口港,多是些箭楼碉堡,而没有那种连绵一起的城墙为依仗,在当初的黄祖向文聘说明了他的那个计策的时候,文聘便已经有所预感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可就在眼前了。
至于此时黄shè的心情,文聘却也知道,尽管这xiǎo子曾经是个hún蛋,不过却也不是笨蛋,眼下他这般辛苦,却不是为何,只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行为能够让他忙的忘记,能够让他暂时的忘怀在夏口港那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初在分派彼此守护的地方的时候,黄祖便直接的让黄shè跟在了文聘的身边,守卫江夏城。不过哪个时候,黄祖倒是找的理由是为了能够让黄shè跟在文聘的身边多受到一些教育,而今看来内中的理由,并不是黄shè以为的那么肤浅。
这深沉的父爱,却又岂是黄shè能够了解的到!
这些年中荆州方面因为实力的增加,又因为在上庸城中的那个杏林堂的存在,使得荆州方面的医师自是医术jīng湛的象征,而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自是了解到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在夜间会看不清事物的因果,也就因此,让荆州的将士要比其他的几个地方的都擅长野战。
故而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江东,还是曹魏,总是不会选择在夜间和荆州方面做过多的纠缠,若是实在无法的情形下,却也不会主动的去挑起夜间的战事的。
而现在这个时候,正本该是chūn夜朦胧的时候,城外的江东大营,自是点燃了江夏城墙近处,无以数计的篝火,便是为了提防文聘这个时常会选择主动夜袭江东大营的江夏守将来趁夜相攻。
不过显然,今天这个夜里,文聘当然没有那份心情的,只因为他的心神却是在西顾!
天上的星光,倒是和江夏城外的那点点的篝火彼此jiāo映成辉,如此的情景,如此的夜晚,本该是多么的美妙,可是这个场景下的人们却大多是无心去欣赏的,毕竟战场上的男儿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休息,而在这之后,恢复了jīng力的他们却是还要面对着再一次的厮杀,直到不是他们将敌人给杀死,要么就是他们被人给杀死。
再是沉重的夜sè,却也会渐渐的退散,而当东面的启明星开始闪烁,站在江夏城头的文聘和黄shè,像是能够透过早间弥漫过来的江雾,倾听到此时夏口港中的情形。
一切似乎都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
旭日东升,再是浓重的大雾,也都会消弭无踪。
而一心等待的文聘和黄shè却是无心理会火头兵们奉献上来的吃食,他们却都在无声的思量着。
这一天,却是个yàn阳天!
在江夏城头守卫了又一夜的荆州将士们,于此时和他们的值守之人自是替换了他们的岗位,不过不管是那一队将士来替换,却都发现他们的将军,在这过程中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的。
这其间当然也有人去问候一下,不过却都没有得到什么答复,只是看着两位将军很是严肃的神情,使得他们的心情也是端正了起来。
当然因为两位将军的神情,让这些将士们,又以为江东的兵马又要有什么大的举动了,这样一来的他们当然也比往日里更为关注着城下的江东军马,尽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关注,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也让这些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自由前后赶来的将士,分别的打量起了江东兵马的举动。
居高临下的他们总是要比对面的江东兵马更占了几分优势的,起码他们的视线要比江东兵更为开阔的。
就在这些将士们以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注意的,对于两位将军的神情,也只能当作是他们不能够想的明白的高深莫测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似乎真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是从西面的方向听到了些细微不可察觉的响动。城头上的将士们正要探问的时候,久不作动静的文聘却是令人将黄shè叫到了身边,“且不要想的太多,毕竟战场之上的事情,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令尊定然会有完全之策的!”
毕竟从之前的黄祖所献上的计策中,便是要在夏口城将曹军shè杀一部,至少要将这些人中的将领给shè杀一些的,如今能够从西面的夏口港的方向听闻到喊杀声,而且哪些喊啥声,似乎都在向着江夏这里而来,若是曹魏夺了夏口港的话,这样的情形却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夏口港,也是在曹魏的八万兵马的包围之中的。
要是从夏口港中突围出来的荆州兵马最好也是从水上而走,那样才能够更加安全一些的。
而今却是情景诡异了许多。
不过文聘却是想到的更多一些毕竟,他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或许此时他们的援军已经来到了。
“男儿可是有泪不轻弹的啊,我们还是先将我们这里好好的保持住吧,别让黄老将军回到江夏的时候,无处落脚,我们岂不难堪!”
这个时候的黄shè,终究是经历了几年战事的锻炼的将军了,身上的纨绔sè荏稚气,却是早就已经被战场上的哪些无边的杀气给赶走了,听到文聘如此说,再从空气中听闻着哪些让他也开始有些怀疑的声响,自是心中的期许到时升起了不少。
“诸君听令,谨守各处城mén,检查守城攻势,查验武器装备,务实兵备无缺!”文聘下令之后,守在城mén之上的近前诸将自是轰然应诺。
却是在这个时候,那从西面而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
而在纷luànhún杂的语声中,竟然让文聘隐隐的听见了几句,追杀曹兵的喊声。而在那带着大地都在颤抖的声响之后,却是隐约让文聘在一片的丢盔卸甲的曹军将士的身后看到了不少的骑兵正在像赶羊一般追杀着哪些正在逃难的曹军。
“莫走了máo玠,将士们随我杀啊!”
而在那些骑兵中领头之人却是一个白衣银甲的将军,在阳光的照shè下那人的身形却是泛着摄人的光芒。
毕竟两下里相距实在太远,不过只能在阳光的映照下,略微的看清那人的身形,自是极为雄壮。
不过不管来人是谁,却是让文聘能够晓得,此时的夏口港定然依然无事了,毕竟此次的南下的那些个曹军应援部队中,却是没有什么骑兵将士的存在的。而这个时候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为数不少的骑兵,况且还在曹军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在追杀着,这显然不可能是江东人和曹军人演的一幅苦ròu计。
“我们的援军来了!”这个时候自然有那见机早的,脑子灵活的喊道。而这一声喊之后,自是瞬间有人接话,不一刻间,却是有援军来江夏的消息,已经盛传于整个江夏城中。
再是坚强,再是勇敢,将江夏城坚守到如今这个时候,面对着江东兵马二十余万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加上随后又赶来的为数不少的曹魏援军,若非城中的文聘并不是一味的死守着城池,若非因为江东兵马还多少有些放不开,或许此时的江夏城早就已经他属了。
而今这援军的影子,还只是在大家远远看不清的地方显lù,可是单就这点,便已经让江夏城中的将士们瞬间就变得意气风发。
在文聘的打量下,荆州骑兵似乎只是将曹军一个劲儿的驱赶着,对于他们的做法,文聘自然明白,这来援的荆州兵马却也不会太多,当然即便是为数不少,若是正面对阵的时候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江夏城外的江东兵马给扫走。
而今的他们却是想着让这些急于逃命,已经对于一切都不管不顾的曹军去冲击江东军的大营,使得江东大营不能够平静,稍有húnluàn,便会成为这些骑兵开始肆虐的战场了。
似乎在开始的曹军还能够保持一定的自制,不过毕竟曹军的溃散之兵实在是不少,加之江东的大营却是横亘在江夏城外,已经阻挡了这些曹军逃命之路,而面对着荆州骑兵的追击,曹军此时已经无力抵挡,而江东兵却也在这个luàn军奔命的时候,也不能够出军去抗衡这突然出现的荆州骑兵,而看着这一时之间,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平静的将士们,荆州军的追击和驱赶着这些曹军,确实给了江东大营中的程普很大的难题的。
而此时的程普,自是完全没有想到,和曹魏的兵马jiāo接了夏口港,不过三两日的时间,居然在今天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毕竟就是在昨日的时候,从夏口港那里还传来的是曹魏大军将夏口港即将拿下的消息,而今不过一夜之间,却是形势逆转了这许多,原本应该在江夏港中的曹军,却是被人一路追赶到了这江夏城外,江东大营之外。
而且不仅如此,看此时曹军的情形,不仅是被人追杀,还像是已经成了群龙无首的景象,在一片散luàn之中,曹军的将士们,不仅是丢盔弃甲,更是见不到一个打着旗帜的将官。
“莫非,蔡瑁,于禁还有máo玠几个人都阵亡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江东这次可又该向曹cào如何言说?”程普这个时候,想到的却是这个事情。
就在程普神思不属之间,那些还略微有些jīng神的曹军,此时却是见到江东大营对于他们不仅没有始于援手,也不让他们进入大营之中暂避,自是大为失望,如此一来,这些人却是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理智。
这样以下,后面自是伸展着杀人利器的荆州追兵,而在前面自是挡着他们求生之路的江东大营,一心只想着求生的luàn军,做出什么事情来,却是毫无顾忌的。
而这个时候的程普自是果断的下令,要将这些冲击大营的曹军luàn军毫不留情的加以斩杀,毕竟不如此,若是让这些人冲动了江东大营的阵脚,再让随后耳坠来的那些个荆州骑兵顺势而进的话,此时的江东兵马却没有什么骑兵,能够和之相抗的,一圈的步卒,对于来去如风的骑兵,自也是待宰羔羊一般的存在的。眼前的这些个曹军步卒便是他们的前例。
不过这些luàn军自然不是江东兵马,应承了程普将令的江东兵,自然没有那么的心理负担,毫不留情的便执行着程普的命令,让他们手中的弓箭,长枪的锋锐,径直的刺透那些面目狰狞的曹军的xiōng膛,江东兵马一无变sè!
而与此同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曹军这会儿却都是变成了一个个的亡命之徒,江东兵和曹军两下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恩义可言,而今这些江东兵已经向着他们举起了屠杀的刀锋,这些luàn兵自然也不是手无缚jī之力,坐以待毙的主,他们却是对于身后的荆州骑兵没有太多的办法,不过对于和他们相比,身形还略有不如的江东兵士,自是没有丁点儿的畏惧,由此一来,在江东的大营上,却是由曹军在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一切阻挡着他们前进步伐的事物,不管这事物是人又或者是什么。
江东军此时却是启动了杀伤,而曹军这些人却也不是良善之辈,要知道曹军的步卒,却是jīng锐得很,而江东能够称扬的却是水军,这确实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一方人的本质上的差异的。
而这个时候程普所率领的二十万的江东军马,面对着数万的曹军的溃兵却也无奈的很,毕竟他们在这个时候还得关注着江夏城头的文聘所部,毕竟从以往的jiāo手中,程普自是明白这个文聘,可也是相当的胆大的,当然这个时候的程普,还需要考虑即便是在应付了这些失去了理智的曹军luàn兵之后,那些此时还在不断的给江东大营外送来曹军luàn兵的荆州的骑兵,却又该如何的应付!
此时在城头上的文聘却是渐渐的已经能够看的清,从西面而来的荆州服饰装备的骑兵,那为首之人身侧打着的旗号,却是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第一百五十六章 胜败
第一百五十六章胜败
看到这个“陈”字大旗,文聘的心中却是忍不住一阵的感动。
对于荆州的主将中,姓陈之人,如今能够有资格领兵出击一方的也就只有陈到,陈叔至有这样的资格。
毕竟他却是跟着刘备多年的人物,论起亲厚来,自是要比他文聘不知道有多少,即便是甘宁却也不能和陈到相提并论的。不过陈到多年以来从来都是低调做人,而低调到基本上就是刘备身边的一个影子的地步。
若是一般人的话,却是不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担着刘备近卫身份的人物,却是在荆州的诸将中,要论真实的武力,几乎可以进入前列的。
若是说道兵法以及领兵统帅之事,单看看如今,为荆州上下一众文武官员,保护xìng命以及家xiǎo安危的护卫都多数是出自从陈到调教的白耳jīng兵被退散回去的主,可以想见这位的领兵之能,以及统兵之能非同一般。
这只能说是陈到平日里实在是低调的很。文聘之所以能够知晓这些,却还是他当年在襄阳的时候,担着襄阳城中的驻守水师将军从甘宁那里知道的。
而今刘备能够将陈到放到了江夏这里前来应援,自是说明一方面此时其他的荆州的大将却实在是不好轻动,毕竟如今的形式还很是严峻的。另一方面既然刘备能够让陈到来到江夏,却也是将自己的安危和江夏这里相比之下,还是将江夏看的更为重要一些的。
对于陈到的本事,既然有了甘宁的言说,文聘当然能够放心,且不说这些,单就从之前的那件驱赶曹军冲动江东大营的做法来看,这为陈到便不是一个好糊nòng的主儿。
时下的文聘自是还不清楚夏口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此时的他却也不能够从城中chōu调兵马去配合此时的曹魏“友军”来攻打江东大营,一者是因为城中的兵马确实有限,加之文聘自然也是知道,在他们这里没有什么明确的动静的时候,那种掩藏之下的压力才是对于程普等人最大的威胁,而此时若是他们显lù了行迹的话,便会少了那份压力。
而同时,以程普的老辣想来也会在那个时候,领兵直接攻打江夏城,放弃哪些曹军,毕竟到了哪个时候,少了拦路的他们,曹军也就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举动了。当然若是这些曹军到时候被江东的大营给裹挟了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
若是那般的话,文聘却是就该哭了。
城下的曹军在陈到的专心的“指挥”下,却是有条不紊的向着江东的大营发动的攻势,在陈到的统帅下,如臂使指的荆州骑兵却是将那些曹军驱赶在江东大营面向西面的每一个地方,而且在江东大营的守御的薄厚处,却也很是区别对待的。
文聘自忖,若是他身处在此时陈到这个位置,却也不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了,当然文聘却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如陈到。毕竟陈到平素里沉默寡言,生xìng如此的他,可一时为将,若要使领兵掌政一方,可就不成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也不会有和陈到做争锋的举动,在荆州,却是鼓励大家良xìng的相争,毕竟天下之大,自是需要他们不断的去开拓,需要他们去征服的。要是将他们自己的眼光只是局限于方寸彼此之间,那样的人却是不会成为荆州的明天的,当然那样的任务,他们自己的明天却也不会在荆州的。
文聘自是在观察着陈到的做法,毕竟这终究是陈到于世人面前展现的第一次的领兵作战的时候,文聘这个时候观察,当然是希望取长补短,另外在这个时候的文聘却是也发现,若是照着这个情形下去的话,或许此时江夏城外的那些个江东兵马,也可以就此给攻破了。而文聘却也希望能够好好的和陈到配合以成就这一次的战事。将原本不在荆州先前的战略布局中的江夏城,重新的规划进去。
至于说今后可能还会再来的江东大军,却也需要在这一次,好好的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的。
就在江夏城下上演着,江东大军和他们huā费了不知道多少的代价才请援而来的曹军互相攻打的时候,江夏城中却是有人不经意间的向北面的天空下打量了一眼。却是有不少的浓烟袅袅升腾而起。
军士们于此时自是心思活泼的很,毕竟江东此时的做法,完全的就是作茧自缚的典范,自己不得不和自己的客人互相攻伐着,而之前这些客人们的吃的喝的,还都是他们自己提供的,如今看来,孙权这一次却都是里外都是赔大发了。
“唉,你们快看,江面上有眼啊!”
顺着军士们的sī语声,眼看着城下的局面一时之间要有变动的话,却还需要些时候,文聘便也回头去看了看那江面上正在蔓延开来的烟雾。
做着水师都督的文聘,当然清楚那些都是处在江面上的战船被攻打焚烧而引起来的。要说如今的荆州方面于战船之上,却是不再是发展单单那种惯例之中的靠帮之后的近战厮杀的战船,像什么纵火船,什么石砲船,却也渐渐的应用了起来。
文聘自然也是见识过的,故而如今眼见到江面上出现了那样的烟雾,在他这个熟悉荆州水军事务,以及加上他那位甘宁甘兴霸大都督最喜欢的和江东的战船来出来试验的习xìng的了解上来看,这定然便是荆州水军已经和曹cào的哪些水军jiāo手了。
试想荆州的每一次发现了新事物,应用到江面作战之上的时候,即便是水军jīng良的江东大军也很是头痛的,总是落败而逃,而今由蔡瑁调教出来的,还多是秉承着往日观念的曹魏的水师又怎么是荆州水师的敌手。且不说这些后来的荆州的新建的舰船,单说甘宁那jiān猾如贼的家伙,和那蔡瑁贪利惜身之间,便能看出两军早定的结局了。
单从这里便能看出,此次和曹军在夏口港的战事,不仅有陈到的参与,还有甘宁的水军也参与其中了。管不得这段时间,甘宁从蕲chūn一战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不仅没有继续去占蔡瑁的便宜,还主动的浅尝辄止,却是去回军接应陈到他们去了。
能够劳动了甘宁亲自回去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什么是xiǎo事的,而如今只有调动了这一支部队,可以想见,这支部队即便是数目因为其他处处都要用到兵力,而对于此时的荆州来说,这支调到江夏的兵马显得有些拮据的话,那这数目和这些兵力,却也不会是什么无足轻重的。
毕竟要配得上陈到的地位,当然还要当得起,甘宁这水师大都督的迎来送往啊!
想到了这些,文聘对于此次趁着这个时机,将程普他们这伙江东大军完全的驱散却是更有了几分信心,不仅是因为此时的陈到,还有这个时候的甘宁,既然甘宁能够将曹军的水师轻易的打败,而以这厮好战的秉xìng,当那边事情有了结果,而这里还有些纠葛的话,他却也不会少了几分过来疏散筋骨的xìng质的。毕竟当日他们在蕲chūn的突袭中,虽然闹得架势很大,不过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并没有费了什么力气,不过是骑着马在一些有障碍的地方跳纵了几次而已。这点的运动,也就能够刚刚挑起了他们的兴致的。
就在这个时候,城头的军士中,却是有人看到了城下的江东大营的有些疏落处,竟然被那些已经给bī得急了的曹军给突开了一个口子,却是千里之堤毁于蚁xùe,这牢固的江东大营,却也没有能够挡得住那些没有了理智的曹军的临死一搏。
一点dòng开,却是紧接着而来的点点练成线。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陈到却是由原先的静止的状态开始转变了。并不再继续将曹军哪些luàn兵还有条理的驱赶向每一个地方,却都是将那些luàn兵齐齐的推着他们,向着那一处已经被冲动的地方去涌去。
而这个时候的程普即便是想要领兵将这些涌进来的曹军给包围起来却也更多了顾虑,毕竟那些荆州兵马却是已经动起来了。
此时的曹军luàn兵见到有机可趁,有dòng可钻,突破了原本牢不可破的营寨,心中自然一喜,故而这个时候的他们,还处在荆州骑兵近前的自然奔跑的更加的欢实了,毕竟前面虽然凶险,可是还能够为他们所打破。
而身后的这些家伙,却不是他们能够迎敌下来的。
虽然此时这些曹军luàn兵,也知道他们乃是为荆州兵所利用了,不过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自己的xìng命当然会更加的用心一些的。只要能够保命,却也是一件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到自然不会顾及这些的,不管是江东兵,还是曹军却都是荆州的敌人,要是在这个时候能够jī的他们之间狗咬狗的话,对于荆州自然更加好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情况,或许并不会实现,或许在短时间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毕竟曹cào和孙权却都不是一般的庸碌之辈,一时之间的意气之争,还不会让他们忽视了眼下的大局的。
江东的大营已经开始由点及面的为曹军的luàn兵给冲开了,而此时的陈到自然是趁着这个时候,紧紧的跟着这些luàn兵的步伐冲进了江东大营。
直到这个时候,陈到身边的荆州骑士却是在连绵不断的出现,看那象征着一个个百人队的楹帽的进入江东大营的内部,在文聘的点视下,此次跟着陈到而来的骑兵却是足足上万的骑兵。
这万人的骑兵队,却是在这个luàn局中,更能够显示出他们的威力的。
已经进入了江东大营的曹军luàn兵,这个时候自然是希望能够在这个时候尽快的摆脱了荆州骑兵的厮杀,自是那里江东兵马多,他们便去hún入其中,这一来,当然将江东大营在这个时候,曹军luàn兵过处,便是一地的húnluàn。
luàn中娶势,似乎这样的事情,对于荆州的骑兵更是手拿把攥的事情了,一阵清风吹过,却是不知道何时,在原先陈到曾经停驻过的地方,居然又出现一队骑兵,一样的荆州骑兵的打扮,一样的彪悍之气,不言自lù!
“哈哈,都督,还得幸亏弟兄们手脚快,要不然,还真赶不上这样的大场面了啊!”
“呵呵,xiǎo子,手脚没有发软吧,要是软了的话,江夏城可就在那边,你就先去歇歇吧!”
“切!”
回答这句话的却是见那个xiǎo子,扬鞭催马,提着手中的大刀却是步着先前荆州骑士的那些个踪迹,也是跃马杀入了江东大营。
看着那xiǎo子好胜的做法,先前的发话之人,自是大声说道,“儿郎们,且让我们也再去大杀一场吧!总不能让个máo孩子比下去吧!”
话语中自是有股子揶揄之气,当然jī的身边为数不多的骑兵一个个嗷嗷直叫,也是一个个轻踢马腹,驱动着坐骑向前杀将过去!
尽管这伙子人人数不多,不过这些人可是看上去要比陈到领着的那些人更具有杀伤力,而且看这些人行径的那些个地方,却是从来都是以引起江东大营中更大的húnluàn为目标,当然他们杀人之时倒是少有将那些兵马直接杀死的,更多的却是伤重而一是片刻不得死,这样以来,这些为他们所伤的江东将士如何能压抑自己的呼痛,那一声声出自军中袍泽的呼痛叫喊,自然让江东的军士们心中忧烦难止,却又不能不久,然而这个时候的他们还要面对着更多的sāo扰,如何能够。
这且不算,这些家伙,并不会安分的杀敌,不过是杀人放火,怪来如此了!
在城墙上的文聘,却是看着这些人的杀入,手中却也痒的很。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还是在担心着程普,毕竟江东军可是足有二十万的,而这个时候他们的húnluàn的局面,还不够,故而他这个时候还得压制自己的好战之心。
看着甘宁和丁奉,他们的举动,自是在制造着更大更多的húnluàn,而陈到所领着的骑兵毕竟人多势众,却是考虑的是杀伤更多的江东的兵马,两下里却都是在不断的由初始的曹军luàn兵所捅开的那一点突破口的地方,将这些húnluàn迅速的向着江东大营的更深,更远的地方催动着。
尽管江东大营此时却是绵延数十里,不过这种luàn势,却不是能够轻易能够制止的。毕竟荆州的兵马,曹军的luàn兵,一者为求杀敌,一者为求活命。
杀敌之人,自然将曹军的luàn兵引为己用,跟着这些家伙的脚步,却是进展顺利,毕竟曹军和江东军的合作之事,江东的兵士自是全都晓得的,这个时候,看到这些家伙,总是会有些迟疑的,而这份迟疑所引来的却是他们更多的伤患以及呼痛的喊声。
见到如今这个情况,程普于此时自是头疼不已。转眼间,一切的情势却都完全的給逆转了。而且这其中的变故,直到这个时候他却是还没有nòng明白。
虽然他已经是年老成jīng了时候了,可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nòng不明白了。
当然对于孙权决意请曹魏助兵的事情,虽然当时的程普多有些不解,不过既然是他们的主公所定的大事,自然也是为了江东的大业着想的,毕竟江东总是孙氏的江东。
而且在曹魏初来的一战中,倒也算是为江东的事情很是尽心的,可是未曾想到,就因为这种尽心任事,让程普对于夏口那边很是放心了,可是这转眼之间,让他们放心的地方,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原先的友军,到时成了此次来攻打他们自己营寨的先锋军了。
这叫程普找谁说理去,而他作为江东大军这二十万大军的统帅,这个时候,又有谁能够给他将这其中的道理说明白,他总不能将这件事情怪到孙权的头上去。
眼看着荆州的骑兵不断的冲击着大营的腹心之处,却也在因为他们以及曹魏luàn军的存在,让江东大营中的húnluàn已经是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当此时机,却是需要程普做当机立断,要不然当断不断,惹得这数十万的大军全都给nòng成了luàn军的话,且不说江东如何攻打江夏,单说失去了这么多数量的兵士,让江东日后如何自处,且说此次之所以要请到曹魏的头上来助军,程普也是听闻是担心,此时江东的腹心之地,已经是无人镇守之故,而此时的大军虽然没有失去,可是若是再不做处置的话,却也还会变得可有可无了。
不过想到此次他担任江东统帅于此地,身上的担子,是如此的重大,而他不仅没有能够成就这样的事情,还nòng得如今江东的大军就要成为一帮子luàn军,叫这位老将军,情何以堪!
程普的一颗白头,在这个时候却是觉得头上的头盔显得有些宽松了,却是白头搔更短,国事谁成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势显
第一百五十七章势显
并不能够说蔡瑁他们这次没有用心,毕竟那是对于已经被俘的蔡瑁,以及已经战死在夏口港的于禁的不尊重。
要怪却也只能怪,人心毕竟隔肚皮,要怪也只能怪蔡瑁终究还是xiǎo看了刘备。xiǎo看了刘备其人对于旁人的影响,xiǎo看了刘备那一副仁义之名所能给旁人带来的变化,要知道当年的刘备身为平原相的时候,施政爱民引得当地的一些个地头蛇对他很是不满,便收买了刺客前来相袭杀之,但是终究没有事成,并不是他们收买不力,也不是那个刺客爽约拿了钱不办事,只是在刺客事到临头的时候,却是面对着刘备的时候,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反而主动的向刘备说明了缘由。
刘备之所以能如此,不过是能够做到将心比心罢了,毕竟他连带着关羽,张飞,三兄弟,都是从市井xiǎo民中经历过的。
有了这些经历,对于那些身为刺客的人物,却也明白他们的苦楚的。
而蔡瑁虽然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刘备对于荆州的威胁,但是他在那个时候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对于刘备雄心抱负的担心之上,当然还有关张赵等人的武勇,至于刘备本身所具有的最大的威胁,却是就没有了那份儿眼力去打量出来了。
他却是不明白,这世界上最有威胁的并非那些眼睛可以看到的刀枪,而是人心上的变化。
而这一次的夏口港却是让蔡瑁经历了并且体会到了,不过或许从今往后对于蔡瑁来说,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去试验他要对应刘备这点的谋略了。
却说当日,蔡瑁固是想要主动去和黄祖见面议定大事,倒是让于禁给拦了下来,毕竟此时夏口港若是有变,临近的荆州水军自是不可能没有举动,要想将荆州的兵马拦阻下来,或者迟缓一时,给曹军将士们先拿下夏口,再接着去诈取江夏城的计策得以施展的时间。
在水军一道上,自然只有蔡瑁为三人之首,再有蔡瑁身为大都督的身份,却是实有不妥的时候,也能够借着水师之力而得以逃脱。当日于禁却是自负他的身手要比蔡瑁为上,即便在谋取夏口港的时候有了意外的话,更比蔡瑁多几分保命的手段的。
见于禁如此要求,本来就觉得黄祖等人却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定然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变故,蔡瑁倒也不为己甚,毕竟于禁言说的对于荆州水军的迟滞的事情,却也是大事来着。
故而蔡瑁却是留下了于禁和máo玠两个人统领大部分曹军,而他自是身临战船,以观事态的发展。
夏口港的归附之事初始阶段的过程却是如蔡瑁等人预想的那般顺利,不过在代表着曹军的于禁领着一种亲卫将士步入夏口港的时候,之前延期旗鼓的夏口港,却是猛地变作了一座要择人而噬的怪兽,片刻之间,跟着于禁进入其中的一种曹军jīng锐却是被偃旗息鼓遮掩下的荆州将士的万箭齐发全都shè成了一堆堆的刺猬。
察觉到情势不对的máo玠,自是以身作则,却是要将此时已是城mén大开的夏口港;领兵强如,当然是要好生的看看于禁等人的状况。
曹军将士当时却是先为于禁的布置生死而变得慌luàn,而在máo玠领衔之下,自是化作了有领导的哀兵之势,倒是在瞬间爆发出了十分强悍的战力,一时之间夏口港的形势却是变得岌岌可危。
而就在这个时候,黄祖这个蔡瑁的旧相识,却是表现的远不是蔡瑁所设想的那么的不堪和怯懦。以自己的身躯做档,横在之前没有及时关闭的夏口港的大mén外,死死的抵着熊熊而来的曹军。
城内的荆州兵自是想着能够将黄祖给拉进城里来,不过要是那么做的话,却是会随之而带进来曹军的攻袭。
这个时候的黄祖,却是大声的呵斥着身后的将士,严令他们将城mén掩实。在一片震天的喊杀声中,在夏口港的城墙之上的苏飞却也将黄祖的呵斥之言,听的十分的真切。
“苏飞你个hún蛋,这个时候还磨蹭个鬼啊,难道你想让全城都毁在你的手上么?”
对于黄祖的心思,苏飞自是早就明白了,不过总是事到临头懊悔迟,尽管黄祖早先多有不堪的时候,可是如今的黄祖,却是早就不是那个当年在江夏城中,但有人提起,便是人人暗恨的家伙了。
人云,làng子回头金不换!
对于黄祖如今的变化,却是不仅是这些昔日他的同袍将士们看在眼里,而镇守在江夏和夏口两地的这些年中,潜移默化之间,当地的百姓民众,却也对于这个洗心革面了之后的黄祖,表现了很大的宽厚。
而在这个战场上,却又见到已经渐现老态的黄祖,居然如此奋不顾身的和曹军相抗,荆州的兵士们却又如何能够忍心!
不过黄祖背靠着的大mén终究还是给紧闭了!
面对着这样的结果,曹军并不以为他们有了什么得意之处,而之前曹军的悲哀在将黄祖,这个夏口的守将给斩杀了之后,自是有了很大的舒缓,但是这个时候的荆州兵却是换做了他们之前的那种状态,不过,这个时候的荆州兵,却是要比他们的感触更多。
毕竟曹军对于于禁等人的遭遇,并没有几多人亲眼见到,更多的也是听闻夏口港mén内一声梆子响之后,便是一阵阵的惨叫声响起,之后便再也没有从城内见到有曹军兵士的身形。可是黄祖却是生生的在荆州军的许多双眼睛中看到了他临去之前的那份坦然。
求仁得仁,固然对于黄祖来说,已经了无了遗憾,可是对于这些经历了黄祖变化的荆州军将士,又如何能够轻易的放过了杀害了黄祖的那些个曹军!
夏口港中shè出的箭雨更浓重了几分,而那些已经可以短兵相接的荆州兵却是比之之前更显彪悍。
曹军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已经杀红了眼,两军在各自战死了主将之后,并没有因此而显得húnluàn,却是曹军一方多是知晓夏口港中的荆州守军并不为众,自是要趁势将此地攻占,以为那些先去了的袍泽们致敬。而荆州军,此时却是哀兵之意更浓,毕竟黄祖先去,而城中的兵力多寡,他们自是明白了,既是已经为先去了的黄祖而悲伤,却也为他们将要面对的结果而伤怀。
并非生无可恋时,却道死生片刻间!
就在众人已经觉得事到如今,大事将定的时候。
却是猛地从夏口港南方的紫竹岭上窜出一队荆州骑兵,突然间chā向围着夏口港的曹军,战马熊熊而来,自是让之前猛攻夏口的曹军霎那间不知如何区处。
此时的máo玠见形势如此,要想在这个时候登船而走,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个时候登船,势必会引得曹军大luàn,且不说能够最后借船而走多少曹军残兵,在登船之时,被这些猛然冲杀而来的荆州骑兵一阵的冲锋,可就能够让曹军将士全军大luàn。
故而夏口不能得进,岸边却也不能够保有安全,自是只能选择东向而行,至于说向南,却是要知道南面正是迎面而来的荆州骑兵,以此时曹军步卒的húnluàn和心神不定,要想和汹涌而来的骑兵做攻守,那确实拿jī蛋去碰石头,自然是一塌糊涂到底了。
máo玠领兵东向,不过他们都是两条tuǐ走路,又如何能够跑得过用四条tuǐ代步的荆州骑兵,尽管看着那些追击而至的荆州骑兵的人数不过万余,可是máo玠并不敢因此而停下来主动的去迎击。当然此时即便是他忧心如此,却也不能够,自是因为一旦下令了撤退之后,再想让这些正在玩命的去逃命的家伙去布阵迎敌,为其他将士们的安危赢得一线生机,这样的事情却是不要做想了。
当然此时荆州的骑兵,却是在保持了适当的追击的幅度之后,还将他们追击的曹军逃命的宽度bī迫到了他们所想的那么个距离。这当然不是曹军自己所希望的,不过那些没有遵从这些骑兵指点的散逸之人,却都已经将他们的鲜血沾染到了那些hún不留情的荆州骑兵的马枪之上。
这些骑兵自然便是荆州的陈到所领的,至于他们的到来,自然便是甘宁等人的功劳。为了不让陈到等人的行踪为蔡瑁等人提前发现,甘宁他们自是很是费了些功夫的。毕竟之前的夏口港附近先有江东水师的巡曳,后又来了曹军的青州水军,要想避开他们的耳目,最后的也就只有他们轮换的时候,而还要让这些将士们能够在夏口城外的战事中发挥更为关键的作用,却还要让他们做到最大可能的兵行不备,出其不意,这样才能让曹军在无可逃避之下,成了他们前进途上炮灰。
显然甘宁这厮这么多年在大江之上的打hún,总不是白忙的,而他们在将陈到送到位之后,却是也要将曹军的水军好生的犒劳一下的,毕竟在大江之上,对于荆州水师来说,有江东人来给他们陪练已经是足够了,当然对于曹军水师的战力,甘宁等人还真是有些儿看不上,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吧!
夏口港中发生的事情,终究在江东的大军为陈到和甘宁两人并力统领的骑兵之下给赶走了,而这一次的追击,自是让程普这位江东的三世老将很是跌了面子的,不仅仅是无功而返,还连带着在这次的战事中,丢失了江东大批量的粮草,还有对于江东来说最为重要的兵士,当然任是陈到还有甘宁他们再是绝世的猛将,不过只有万余的骑兵,想要将江东的二十万大军以及曹军的败兵都给留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总是将江东的大军给狠狠的打散,于战阵之上,向着荆州投降的江东兵却是不下于三万,至于逃散他方的江东兵却是不计其数,总之这一次却是将江东的二十万大军给硬生生的打了个惨字出来。
而在最后大局底定的时候,文聘才领着江夏城的一些守军将士出城来,当然这个时候他们能够做的,也就是打扫战场,以及接纳俘虏的事情了。
虽然对于没有加入了之前的大战,总是让文聘生出来几分遗憾,不过在看到了那些尚没有被战火沾染,被江东的大军给遗弃的如山般堆积的粮草,文聘便已经是遗憾尽消,再有看到那些跪在荆州骑兵过后的道路两旁的江东败军,自是让文聘更是高兴,毕竟这一次的战事却是将文聘五年以来辛辛苦苦打造的江夏和夏口两地的防御完全的给打散了架,有了这些壮劳力的加入,当然能够让文聘少费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至于说这些人中可能掩藏的江东的密探,这个时候文聘倒也有几分顾不得了。
毕竟如今江夏两地的情形如何,江东自是明白,不过之前的他们领着二十万大军还没有将这里给怎么杨,经历了这么一场的惨败之后,对于江东来说,尤其是对于孙权来说,这个时候最为重要的还是先将这些将士的信心给恢复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却是只能延后再说了。
有了这么一场,江东此时且不说再去主动的攻打荆州的其他地方,即便是此前已经占据了的荆南诸郡,却也要先收敛一下,毕竟在江夏这里得胜之后,荆州方面当然不会不选择乘胜追击的。若是不如此做,荆州也就太过“良善”了!
当然在江夏这里已经有了荆州的骑兵的出现,至于在荆南的地方,出现荆州骑兵自然也就不会少了的,至于会出现谁,江东之人却是猜估不到。
江夏的一场惨淡经营,江东自是大亏特亏了,得知了应缘而来的曹军将士八万众,而今却是去了蔡瑁和于禁两位将军,仅剩下了máo玠以及最后陪着程普的大军一同撤退的两万将士,孙权自是有些不便于向曹cào那边告知了。
不过即便事情再是糟糕,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去积极面对的。
对于这一次的失败,孙权自是在对曹cào的书信中,将事情的经过,做了比较详细的描绘,当然对于正是因为曹军将士的冲击,才让江东的大营最终为荆州人所乘,并因此而导致了这么一场大败的前因后果,孙权当然是细细的和曹cào再书信中做了剖析,不管是máo玠回到魏地如何,言语,孙权总是没有将事情描述的失却了基本的事实依据。
当然以曹cào的xìng格,听闻到这样的情事,究竟会如何选择,孙权倒也能够猜到几分。对于曹军的败军,在江东的时候,孙权却也没有对他们有什么举动,依然的好生的招待直到他们登上江东为他们准备的战船之上,当然这战船,却不是当初江东应允的海船,毕竟两下里的协议,并没有达成,不过孙权尽管没有将海船相赠,倒也将他们对于海船建造的一些个基本要理jiāo给了máo玠。
孙权如此做,自是经过了这一次的战事,让他明白了江东的实力,确确实实还只能在当今的天下四方势力的博弈中,做一个完全的弱势群体,之前他所估量的江东实力的扩张,却是完全没有达到他以为的那种高度。
另一个让孙权看清的还是自己的战略眼光,却是还十分的不足,故而此时的孙权倒是很有几分想念远在jiāo州的鲁肃了。
本来江东的几大英才人中,若说对于天下的战略布局,即便是周瑜也是略有不及的。而今的江夏一战的结果带来的影响,却是让孙权对于自己之前的一些个手段很有些怀疑,当然这种对于自己的怀疑,却是孙权自觉不足的结果,也是可以让这位江东之主更快的进步的,不过对于眼下的情势而言,这个时候的他又有了这番新的体悟,自是好事,但是却是不知道等他能够更进一步之后的天下间,还有没有需要他如此做的必要了!
而就在江东在打发着应援而来的曹军的诸多烦恼事务中的时候,江夏城中的荆州军,虽说此次的战事总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不过总是有人死有人生,死者自是得偿了所愿,为他之前在江夏之间做的一些个错事而赎清了身上的罪业,而生者却还需要在这世间更做一番事情出来。
对于黄shè的安慰,文聘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毕竟这个时候的江夏和夏口两地,又有了几分他当年接手江夏之时的场景,一样的战后,不过而今的战后之事要显得更多一些,不过此时跟在他身边的袍泽们,却都是经历了一场和江东大军的战事的幸存之人,因为他们打败了江东兵马在他们的身上却是显得要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的勇猛而无畏了!
只因为他们的荆州又一次成为了胜利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荆南一夜
第一百五十八章荆南一夜
在孙权的手上,江东似乎对于开疆扩土这样的事情,总是没有一次是那么顺利的,当然占据那些没有什么势力存在的夷洲却也不应该算在其中。
几次三番想要实现鲁肃为孙权筹划的划长江而割据江南,凭借天险以作分治天下的野望,自然也就迟迟不能够实现了。
当然作为江东基业的奠基者和创造者,在现下还在的人员中,周瑜对于江东如今的局面,确是多有赞划之功,更是在多次为江东的大事的发展,而费尽心力。
就像此时在衡阳城的周瑜,当他看到从江夏那边传来的战报的时候,却是不由得长声一叹。
任是周瑜再英雄盖世,对于如今的局面,却也多有些碍难的。江东和荆州相比,却是天然的处于荆州的下风之地,而对于实力强大的荆州刘备,江东孙氏要想从他们的手中拿到荆州的统治权,实在是有着天然的弱势。
加之,荆州这些年的发展,总是比他们要快上一步,这当然不是周瑜有自惭形秽的觉悟,只是因为这些都是如今已经发生的事实。
周瑜自是常年为江东领兵,却也时常的治军整备,可是这些年中,仅仅以荆州的水师而言,每一次xiǎo有摩擦的时候,周瑜便总能感觉到对手的进步。
当然对于那一年,汉阳大战的结果,周瑜即便大度,却也不觉得那个时候的他们是败了,只是他们内里有山越作luàn,而在当时的情境下,为了江东的大局安稳,这才有了他们向荆州刘备输诚求和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荆州的强大自是为众人所知的不断的向天下诸多势力彰显着他的存在,而江东诸多人物,自然也是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从刘备的手上拿到荆襄之地,要是在没有什么变故的情况下,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而今的变故固然是已经出现了,可是对于江东人来说,并不是他们没有去努力的争取,只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实力还不够。相比于刘备手中拥有的实力,在他和曹cào还需要对峙于雍州的时候,在江夏,在荆南却还能够不断的调兵遣将前来招呼他们江东人,这便足以说明两家之间的差距了。
差距固然已经存在了,要想能够让江东迅速的发展起来,要让江东的实力得到快速的增长,这当然就不能够按部就班而行事,在如今这个时候,便是必须饿以兵锋来为自己谋得更多的,人,才,地!
但是这却是又和之前的事情有了联系,他们能够借着曹cào对于荆州的恶念和反感,从当年袭得淮南之地,可惜荆州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即便是周瑜这一次也算是得到了衡阳城的易手,然而为之付出的代价,于江东而言,着实不算是可以轻忽的。
此时的荆南衡阳城的晚chūn之夜,倒也显得宁静,不过在有些湿湿的空气中,也已经开始渐渐散漫着淡淡的热意,倒是让人有些气闷。
“夫君,却是又为何事纷扰忧愁?”却是xiǎo乔在上次被孙权遣人将她护送到周瑜的身边之后,并没有回去江东。温婉如她,当然知道近来虽然荆南一带并没有什么战事,可是相濡以沫多年,她还是能够觉察到周瑜自是忧思深锁眉头。
往日在xiǎo乔记忆中,人前的周瑜,自是统领江东大军,号令诸将的江东大都督,威风凛然,而在人后,周瑜却也儒雅有致,谦谦之风dàng人心脾。
却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在那剑眉入鬓的尖头,总是会拧在一起。
身为fù道人家,出身于书香mén第的xiǎo乔自是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不过这个时候见到周瑜却又多少有些闷气,她却是也想为周瑜解忧。
“并无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些用兵上的问题!”
“哦,这个倒是很少见的,”xiǎo乔故作惊讶的言道,确实,周瑜在以往也是从来没有在xiǎo乔的面前,说及会有些军事用兵上的难题的,“尽管妾身自是不懂的,不过要是夫君有什么话,想说的,妾身自然愿做一个聆听者!”
看着xiǎo乔的样子,周瑜倒是轻轻一笑,眉宇间却也有些轻松之意。
“且不说那些,想来你也在衡阳这里有些日子了,可曾想过什么时候会建业么,孩子们可是离了你,太久了总是不好吧!”
“夫君说的是,不过孩子们都跟着我爹,另外还有姐姐可以在无事的时候,去看看他们,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想来他们也都懂事,知道他们的父亲正在为了他们的将来而努力的!”
“那就好!不过总是麻烦令尊,还有大姐,却也让我多有感恩!”
“往日里你们姐妹,却也都是一个在建业,一个在柴桑,虽然后来自是都居于建业,不过我这里一打仗,却又将你也给带到了这里!”
“夫唱fù随,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夫君这么说,莫非是嫌弃妾身,要么就是妾身在衡阳这里有碍军务了,若是这般,且还请夫君送我一队兵士,妾身这就折返江东!”
“这又是说的那里的话,你我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不想我家夫人还有这般xiǎo心气儿!”此时的周瑜自是禁不住有些莞尔,xiǎo乔见到这般样貌的周瑜,却也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周瑜。
在周瑜面若冠yù的脸庞上却也已经有了渐渐显现的皱纹,两鬓之间也有几丝不怎么引人注意的银白亮过,当然此时的xiǎo乔并不会以为那是灯火映照在周瑜头发上的反光。
靠近周瑜的身边,却是将他扶住。
“夫君,切莫要太过劳累了啊!”xiǎo乔轻声言道。
周瑜自是洒然。
有些事情却是不由自主的,xiǎo乔对于自己丈夫的秉xìng当然也是知晓的,这么多年,和孙策之间的兄弟之情,却是已经将这位冠盖江东的英雄牢牢的羁绊在了江东,纵是她想着让他能够不要那么劳累,可是这样的要求对于周瑜来说,多少是有些高了。
尽管xiǎo乔并不关心那些军政大事,不过从之前的台面上经过的时候,她也是看到了那些记录着一些江东不利言辞的情报的。也是因为这些,才让周瑜更见疲累,不过既然周瑜已经在这一生中选择了这一条路,而她作为周瑜的妻子,能够做的,也仅仅需要她做的便是,轻轻的陪在周瑜的身边,做他的依靠了。
“还记得当年我们从柴桑回建业为国太祝寿那一次,在进入当时的秣陵码头之时的场景么?”周瑜却是不经意的问道。
“怎么,似乎我们那一次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而且那一次的国太似乎在寿辰之时,很是高兴的!”xiǎo乔却是回想道。
“确实!国太当时也却是相当的高兴,不过那个时候她老人家却也不仅仅是因为在她寿辰之时,群贤毕至,济济一堂的兴隆而高兴!”
“哦,你说的原来是xiǎo郡主的事情啊!”xiǎo乔倒也明白了周瑜的意思。
“为夫或许这一生也就会为这两件事情而懊恼的!”周瑜却是言道。
xiǎo乔见周瑜如此说,便要发问,不过周瑜没有让她开口便直接说道,“一者,便是在当年没有谏言伯符不要在江东杀戮过盛,若非如此却也不会走了像陆逊这样的人物为荆州效力,也不会让孙氏和江东的诸多世家大族内耗如此之久!”说道这里周瑜的神sè却是有些沉重,“却是有些年少轻狂,意气用事了!”
“这二者,便是没有在陆逊出走荆州之后,细细的把握其中的关键,而今看来,我周瑜,倒真是曲有误,可以顾全,而这人心难测,自是多有顾及不到之处啊!”
“这却是为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话,为夫当然晓得,不过对于甘罗这样的事情,毕竟还有几分将信将疑,这才失却了让我江东发展的大好良机!”
“夫君,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妾身一时之间却是没有明白过来!”
“但看你我身上这绫罗,却是有多少为江东之物,但看身边家居中,摆设的装饰瓶饰,却又多少为江东之产,但看如今我江东的海盐之利又有多少得拜于当年那邓瀚暗赠的一套晒盐之法,想来夫人便能够明白不少了!”
“若非今日得闻夫君言及,妾身自是不会明白,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我江东却是为荆州的财货包裹于平日里,仔细思来,却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想,xiǎo郡主却是嫁给了这么一个人物!”
“时人眼中自是看得到邓瀚邓子浩,身上的文采风流,剑术惊人,自是没有想到此人还在荆州cào持了军工,武备,军士整备,参赞军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而今的他还是跟着张飞领兵于桂阳城中,于我等为难,呵呵,夫人,自是想不到吧!”
“确实如此!”其实别说xiǎo乔,就是一般的常年闻着邓瀚之名的一般人物,也不会将邓瀚的消息打听的完全明白。毕竟大隐隐于市,邓瀚也是照着这个意思来生活的,不管是内政,军事,等等,他却少有领头出挑的,也也就只有出使的时候,还能够当个正使,毕竟他的名望已经达到了名士的标准,诗酒仙的名号,却也不是谁都能够从天子的嘴中得到的。
“想来那邓子浩如今在桂阳城,再算上他来到荆南的时间,却是和夫君相差不大的,这么一看,倒是xiǎo郡主也是孤单于家中守望了!”
nv人总是会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看问题的。当然xiǎo乔和孙尚香,却也是有着相当好的关系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想到会说这句话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xiǎo乔如此说,自然也是没有让周瑜手下留情的想法的,毕竟从这个时候的诸多情况来看,江东一方并不是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强大。
“夫君,你说我们这个时候请邓子浩过来一会,单讲些sī情,不论公事,怎么样啊,我却也是想知道xiǎo郡主他们过的怎么样?”毕竟姐妹一场,从孙尚香离了江东,他们自是再也没有见过了,而在这些年中,江东和荆州却是打打合合,总是没有能够安稳的过一个和谐共荣的日子的,xiǎo乔不管是在柴桑还是在建业对于周瑜却也很是担心的,而今在xiǎo乔的将心比心之下,也是很起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的。
周瑜闻得xiǎo乔的言语,倒是让他的眼神一亮,当然在周瑜看来,想要凭借着这一次的布置,要做些离间之类的事情,或者会有些影响,但是对于邓瀚来说,这种事情想来早就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故而他也没有向那个方面动些心思。
而周瑜之所以眼神一亮,却是因为在如今这个时候,荆南的局势却也很是有些胶着的态势,之前不管周瑜如何努力去为荆州思索他们的战略意图,总是因为情报依据的不足而不能够,达成所愿。而江东兵马在这些地方的努力,却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毕竟和荆州统治这衡阳,零陵的时候,那些个黎民百姓所能够享受到得好处相比,江东却是没有那么多的财物的。故而对于江东人来说,在这里他们多少要算是半个睁眼瞎。
而今经过xiǎo乔这么一说,周瑜自是希望能够从邓瀚的嘴中掏出些东西来,若是能够成功的话,至少可以给周瑜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的,或者有个线索也成。
不管是此时的江夏那边的最终的结局如何的对江东不利,毕竟最后的情报上显示的是程普还是将不少的兵力给带回去了,而他也算是主动的撤退的。而放下来那边的事情,江东如今还能够主意的地方,也就只有荆南了,不管是战,守,进,退,江东却是不能够继续的为人所趁,不然江东这边只能够成了明日的黄huā了!
周瑜自是想到做到,眉间的那份忧愁,这会儿倒是消减了不少,而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得沉稳有志。
自是在灯火映照之下,运笔一挥之间,便便草就了一封送给邓瀚的书信。至于其内容便是借着xiǎo乔和孙尚香之间的感情说事,而今作为孙尚香的姐姐的xiǎo乔,倒是有些想着她的妹妹了,自是想请邓瀚出桂阳,或是道衡阳,或是另辟一地,相聚一番。
这样的理由,自然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是荒诞不经的,毕竟这个时候对于荆州还有江东来说,两家对于荆南的争夺自是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动辄带伤凌血的,而在其中,这个时候,却是要来一场所谓的家务亲眷相聚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人相信呢!
周瑜自是不会去做那些伤人xìng命,外加会羁縻邓瀚的事情来的,而今的他却是主要的目的便是要搞清楚荆南这里,对于他来说,还有几分机会。
毕竟如今的江夏城已经安稳,荆州兵马将孙权的大军给打回建业去了,这么一来,不管是江夏还是荆南各地的荆州兵,自然会声势大振,不管是在江夏那里选择趁胜追击,又或者是从江夏转到荆南,截断了江东周瑜所部的归途,等等诸如此类得事情,却都是完全可能的。
当然此时在荆南的荆州兵马却也会在江夏城之战的鼓舞下,生出别样的心思。毕竟如今不仅长沙城中的严颜所部自是在城中憋了许久,在桂阳城中的张飞,张任等人率领的兵马,却也在这段时间内,给休整的好了。即便是从益州境内跋山涉水而来的黄权率领的益州的预备新军,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好生的养蓄了许多的jīng力而无从发泄的。
荆州兵马在这个时候多少算的上有些兴奋,毕竟在江夏城中的文聘,本来尚不在荆州的战略布局得计划中,对于他们的要求却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自由的撤走,不过而今在陈到,甘宁等人的协助下,却是一战而走了孙权的二十万兵马,还有从曹魏方面来的援兵八万。这样的战绩要是不能够鼓舞人的话,却是太过自欺欺人了。
就当周瑜的这封书信由江东的使者jiāo到桂阳城的时候,此时的桂阳城中却是一股子从上到下的军威森严,只因为文聘,甘宁在江夏的战绩却是十足的刺jī了张飞,张任这两个人。加上之前他们在衡阳城中受到的那份儿憋屈气,自然也是要找个地方好生的发泄一番的。
而当他们见到周瑜的使者的时候,这些家伙却是正在积极的商量着如何对衡阳以及零陵郡行动,以求尽快报仇雪恨的。
看着信中所要表述的意思,张飞,张任等一干武将自是叫嚣着,让周瑜不要痴心妄想,刷什么心机,就等着他们去将衡阳城拿回来。
不过作为主事人,邓瀚却是接受了周瑜的邀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胸怀
第一百五十九章胸怀
邓瀚于当代最先着文名于荆襄之间,却是因为从他的手上有了荆襄如今的名产,公子纸,虽说这物事冠以的名号从属于刘表的大公子,刘琦,如今的襄阳太守,不过知道当时内情的人,却是都清楚这公子纸的来龙去脉的。
此时接到周瑜的邀请,前来赴约的邓瀚便已经停在了两人约好的地方,耒阳。
说起来这耒阳城倒是发明了纸,这四大发明中最早出现的东西的蔡伦的生地。而今周瑜却是将邓瀚也请到了这里,无他,只是想要找邓瀚聊聊,毕竟两个人,尤其是周瑜对于邓瀚却是即为熟知,但却并未论交,若说是陌生人,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却也是相当的有缘的。
耒阳县城却是北通衡阳,西接桂阳,不过此时若说此地的归属,毕竟眼下这周边地区江东兵马甚多,自是江东的势力在这里不小的,但是耒阳县城倒是还在荆州人的手中,故而周瑜选在此地也算是让邓瀚以及荆州人放心。
当然对于邓瀚来说,他所知道的周瑜虽然在历史上有过羁縻刘备的举动,不过而今的他的身份,虽然说于荆州有几分重要,却当然是到不了刘备的那种地步。加之若是两人相见,以邓瀚的身手,至少也应该有几分自保之力,加上近在咫尺的耒阳县城,他自己的安全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故而在邓瀚接受了周瑜的邀请,便要单身赴约的时候张飞等人当然是怕他犯险,当然这其中自有邓艾闹得欢,却是要让邓瀚答应,即便是不要众人相陪,他这个当了许多年邓瀚身边的跟屁虫的家伙,也要紧紧跟在邓瀚的身边,不过终究还是让邓瀚将他以及张飞等一众人的好意给拒了回去。
毕竟要是他那么做了,多少有些示弱的感觉。
尽管如今的周瑜还是让邓瀚有几分内心深处的那种敬重,不过既然已经身处于这个英雄辈出,群星灿烂的时代,更兼且,如今的邓瀚却也已经是这些人中的一员,那种见惯英雄,却也早就成了常人了。
想当初,邓瀚在许都的时候,和荀彧,和郭嘉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的有些欣然之意后,便和郭嘉这样身份的家伙,也是有说有笑,人家郭嘉虽然是浪子无形,不过邓瀚倒也身上带有几分后世带来的那种风清月明的玩笑话,也是能够凑到一起的。
而今的邓瀚对于周瑜,自然也总有几分期待。
来到约定的耒阳城外的湘水之畔,邓瀚却是没有想到周瑜也已经领着小乔先到了。
当然作为江东有名的风雅之人,对于邓瀚的迎接之礼,却是一段琴声。
于滚滚而下的湘水之边,听着从周瑜的手下一一拨弹而出的精妙绝伦的乐声,自是让邓瀚当时都忘却了此前就在荆南发生的一切战事。
乐曲中,忽而风平浪静,忽而又见诤声频起,疏忽见,却是能让人感受到曲调之中隐含着的大河滔滔,就要奔流到海不复还的那种壮阔。
不经意间,邓瀚自是聆听到了周瑜的名曲,长河yín。
邓瀚固然是有着前世今生的种种优势,不过他却是在音律一道上多有不足,却也因此让他那个为老不尊,多少有些尖刻的庞统师兄很是得意,当然庞统的这种尖刻多是对于邓瀚而发的,之所以如此,自是因为邓瀚对待庞统在诸多的时候也是相当的不客气之故。
说起来,邓瀚自是在这个时代,仗以扬名的文章辞赋,自是已经让时人再有怀疑之sè,毕竟从邓瀚口中流传出去的词句,与当时已然是无双无对了。剑术一道,也已经有了史阿的对比,王越的品评,也一是一代大家,可是于音律之上,这个时候的那些个宫商角徵羽,却是很让他为难的。
之所以此时听着周瑜在江畔弹奏的乐曲,他能明白其名所以,只是他知晓,周瑜传下的乐曲便是这首长河之yín。
诸葛亮好为梁父yín,周瑜自有长河yín。
对于诸葛亮,作为他的师弟,邓瀚倒是时有机会耳闻,毕竟都是自家人,只要邓瀚有时间,随时都能够听到现场版的,不过对于眼下从周瑜这里听到长河yín的机会,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所以在随着引路人来到周瑜设席之地的时候,邓瀚却是闻声而止步,只为了好生的体会一下周瑜此时的心意。
曲为心声,言为意表!邓瀚却也晓得这些道理的。
或者是周瑜也已经感知到了邓瀚的来临,乐曲中的雄心壮志之情却是少却了许多,倒是热情洋溢,温文尔雅的感觉渐渐显露。
邓瀚不通音律,到不碍他能够明白音律中的一些个意味。
此时见周瑜转换了曲调,他也随之而举步向前与周瑜一会。
“长河yín,叹长江,滚滚狼烟,掩不住羽扇纶巾,浩浩长江,冲不走谈笑风云,金戈铁马,打不散如花美眷,岁月风尘,带不走辉煌的年轮,尔虞我诈,染不了洁白的灵魂,英雄的内心有谁知,寂寞深沉,临江看日月,帐内览山河,一心为主谋天下,执长剑策马扬鞭,儿女情亦长,英雄气不短,幸得红袖甜香常相伴,常抚琴共赏蝶儿翩翩花间舞,慢拍手勤看燕儿掠水戏垂柳,谁知我,请君听,古琴雄风长河yín!”
“呵呵,子浩之诗文之名,自是言辞灼灼啊!”周瑜闻得邓瀚几语,倒是起身笑语相迎。
“倒是都督琴声让在下感佩至深啊!”邓瀚却也说道。
两人此时倒是有几分故友相见的意味,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之前最为接近的时候,还就是当年秣陵城外隔船擦肩而过的时刻,而从那日之后,却是再无相见之时。
待的两人分宾主而坐,小乔却是在周瑜一旁shì奉,却是周瑜书信之中所言及的邀请邓瀚来此相见的缘由,多是因为小乔之故,故而如此。
对于江东二乔的称谓,邓瀚当然晓得许久,当日亲赴江东去娶孙尚香的时候,自然已经是拜会过大乔,邓瀚名义上的大嫂,不过当时毕竟他们行sè匆匆,情势也太多的纷扰,如何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名义去接触,至于小乔,自是跟着周瑜出镇在外,故而这一次倒是借着这个机会,邓瀚也算是对于时下的这一对神仙眷侣了了一番瞻仰的心愿。
“虽说是借着探问尚香妹妹的事情,将子浩请来了,不过妾身如今见到了子浩这般神采,却也能够想象到尚香妹妹定然也是好福气的,这就不再叨扰了!”
此时的周瑜自是卸下了一身的戎装,身着一套儒衫纶巾,虽然此时的周瑜自是已经年过四旬,不过岁月于他而言,并没有增加了多少的年轮,倒是给他填上了些成熟的睿智,当然与之相对邓瀚这个时候比之周瑜,也是一身的纶巾儒衫,除此之外,也就是身上多了一把青峰剑,却是符合他的名位的。或许是看到了和他的夫君相近的形象气质,小乔也才有了对于孙尚香生活美满的评语,尽管这样的论调有些过于轻定,不过实际上,要是以时下的标准来看,孙尚香的生活倒也算是好的。
邓瀚自是对小乔点头致礼。
待小乔离去,周瑜倒也并没有急着说什么国家大事,却是就着适才邓瀚的所说的那段长河yín说道,“听着子浩适才的言语,似乎其中尚有些未尽之意,不知可否请子浩将那一段完整的,让我一饱耳福!”
对于周瑜,这类的时下英杰,邓瀚自是不会小瞧的,而此时的周瑜,对于方才邓瀚的所说的那段长河yín的词句,能够细微的把握到这种程度,还是让邓瀚有些惊讶的,确实那词句并不是完整。既然周瑜问道,邓瀚自是回道,“既然都督动问,在下自是不敢隐瞒,其后却是还有几句,这就给都督报上,若有不敬之处,还请都督海涵!”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举杯醉,对月yín,愁肠千结寒声碎。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邓瀚的话语中,自是对于周瑜的今后却是描绘的相当的凄惨的,却是人生在世不称意,壮志难酬空悲切,对于像周瑜这样的英雄人物,如何能够释怀。
不过想想如今,江东这一方势力,魂到如今的情形,却是太让人不如意了,邓瀚的话语虽然听着让周瑜不顺耳,可惜的事实俱在,总是让人对峙不能不强声抗辩。
可是周瑜自是周瑜。
此次相会,周瑜自是就要从邓瀚这里看看荆州方面在荆南这里要对于接下来的局面若何布置,而今邓瀚这般说,却是表明了他们定然会在荆南有大动作,不过对于江东而言,其结果定然不外乎让江东军从何处来,再到何处去罢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局面,周瑜自是有所预料的,即便是此时江东因为江夏之败,稍显颓势,不过眼见的邓瀚在这个时候又来给周瑜这里泄气,到让周瑜于此情此景之下,内心中渐生出几分英雄当仁不让的那份豪情。
从来都是江东积极进取一派代表人物的他,此时自是不会因为邓瀚的几句话而生出什么颓丧之意的。
毕竟要说到情势的恶劣,想当年周瑜和孙策相会之时,他们手上的兵力不过只有区区数千人,但是就凭着这了了的军队,却是数年之间,让孙氏坐拥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自是天下英雄出我辈。
当然如今的情势与之当年有了太多的不同,可是即便如此,江东所拥有的实力,在周瑜的眼中和当年相比也是有了天壤之别的,故而对于这个时候他问出来的邓瀚的后续之言,却是并没有太将之放在心上,倒是借着这一番此际让他的心中更生出了许多的斗志。
其实自周瑜将邓瀚请来,到了此间的时候,周瑜便于无声无息之间,想要称量一下邓瀚的。毕竟此时在荆南周瑜自是江东大军的统帅之人,而对于荆州方面别看,有张飞,严颜,张任,黄权,马良等一干荆州的文臣武将,可是在周瑜的心中,这些人的能力自是有的,不过能够持起眼下荆南这里荆州方面大事局面的却是仅有邓瀚一人。
之所以周瑜会对邓瀚如此的看重,并不是因为他的文辞歌赋,他的剑道宗师的身份,只是从当年收到了那份关于江东晒盐之利的法子之后,周瑜便对于邓瀚加以了很大的关注。尽管邓瀚对于自己身份的隐蔽很是注重,不过终究会让一些人对他上心不已的。
周瑜之所以这般做,却是因为毕竟那份晒盐之法给以江东的当然不仅仅是一份财富,而是由此,可以让江东在很多的地方都能够得到提升发展的潜力。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单单靠一个孙尚香,在周瑜的眼中,自是不比邓瀚所给予江东的厚礼的。当然以当时荆州和江东两家的势力对比而言,似乎荆州也没有什么礼下于人的地步。故而对于邓瀚的那种举动在周瑜的眼中,更有几分将欲取之必先与之的意味。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或许还没有想的如此的深沉,毕竟那个时候的邓瀚也就只有几首诗词玩的上手,在荆州也就是有些个财富,至于其他,周瑜还没有过多的了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支持他进一步做什么结论的依据。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随着对于荆州的各种体系的把握和了解,加上对于益州刘璋势力瓦解,并迅速的和荆州能够合二为这之间的转变过程的仔细的体悟,以及如今的江东看似十分强大,举国上下也都是在孙权的手段的笼络下,变得花团锦簇一般的和谐,这般情况下,却是表现出来的更是江东兵马在对外的时候的战力上的后劲不足,总是让周瑜感到迷惑。
而在这背后总是有让人弄不明白的东西存在着。
尽管周瑜并不知道这些的存在是如何而来的,不过周瑜的感觉中还是让他判断出,似乎这一切就是从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出现的。
从当年刘备在新野下上庸,进襄阳城的这段时间开始的。
周瑜最为精通的当然是军事上的战略布局以及战术上的领兵作战,而邓瀚尽管是师从于水镜先生,并和诸葛亮,庞统这些妖孽一般的存在成为了师兄弟,不过相比较这些人都对应那种军事上的彼此间冷兵相接,冲杀近前,然而血流成河而成就胜负结果的局面的偏好,邓瀚毕竟根子里还有这不菲的现代人的秉xìng的,他们或者在胡天乱侃的时候,可以谈论一下那种壮怀jī烈的如同动物本能异样的厮杀好斗,却也对应那种感觉也会时而的钦佩,不过接受了多少年的“精神文明”的教导,再有所谓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的“和谐”之语,自然会让他们对应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多少会有些反感的。
当然作为邓瀚来说,他也算是能够适应了这个时代生活的家伙,也对于这些没有了那些个反感了,不过能够少留些血,而做到兵不血刃的拿下对手的事情,他自是有几分心意和兴趣去做的。
故而邓瀚会对于当年益州人派李恢来荆州做名为出使降服,其实为了来荆州讨教一下治国方法的事情,很是欣然的。虽然荆州并没有像后世的美国那样不断的向着世界各地推销他的那种所谓的民主等等的体系,不过对于那些个主动要求“进步”的,荆州也该好生的榜上一帮的,至于让益州学不到家的事情,却也是怪不到他的头上的。
当然李恢本来学的就不怎么,而黄权,王累,郑度等人再从李恢这里云深雾绕的领会一番,最终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可以想见的了。而如今这些自然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而益州和荆州合二为一之后,自然有荆州人来摆置这样的烂摊子了,而今成都城中坐镇的蒋琬便是正在这么做的。
兵不血刃,却是如此轻易的便拿下了益州之地,这其中邓瀚所推行的那些个经济之论,有几分功劳,当然是一时之间也算不清楚的,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其中定然有他很大的关系的。
而对于江东,邓瀚做出的事情,却也简单,先有晒盐之法为他在江东的诸多人物中建立了一个不错的人面关系,毕竟在江东而言,这种方法,确实给了江东在短时间筹措更多财富的机会,对于江东而言当然是厚礼加厚利了。
有了它的开道,对于有邓瀚参股的云汉货栈多少流通些荆州的新鲜物事给江东,尤其是那些做工精美,可以标榜一些人物身份地位的高贵,可以彰显一些人物的财富身家的气派的物事,自然也就会顺利一些。
自然就在这其中,无声无息之间,江东所创造的一部分财富,确实能够通过这样的渠道回流到了上游的荆州。
不见刀光剑影,不闻车马嘶鸣,更是看不到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自是让彼此的势力间的天平确实不断的在发生着变化。
或许时人中能够看出邓瀚这些方略的厉害之处的,还是他的老师,水镜先生,正所谓,人老成精,更兼司马微却也是一代英才,当然也并不是什么食古不化,死板教条的那种老师,对于邓瀚的秉xìng才情,加以了解之后,并没有将之埋没而是在尽了老人的所能引导之后,便让他自去了,这才有了当年邓瀚自是求学于水镜庄,不过实打实的也就跟着水镜先生往来于荆襄之间,见惯了各地的风土人情,阅历了当地的人物,而随后却是任邓瀚以稚龄之身,便和徐庶游走于新野及襄阳等地为刘备开创局面去了。
或许对于水镜先生而言,他所品评的号有卧龙的诸葛亮,加上名有凤雏的庞统,能够做到的一切还只在他曾经说过的那句,卧龙凤雏,二者得可安天下的谶言中,对于邓瀚的鹏展之意,却是犹如北溟之鲲一般,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至于邓瀚得能做出什么的事情,却不是水镜先生能够预料到得了。
而今先生自然已经是驾鹤西去了,却也只能在天上看着他所受的这个关门弟子继续在这块以天下为棋盘的大地上纵横了,不过,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于这一生能够有了这样的几个弟子的水镜先生而言的话,确实已经足够了。
对于江东,如今的云汉货栈,自然是已经通过输出那些个奢侈品,或者一些个风雅之物,引动了江东的时尚的潮流,这当然便是将江东的一些个财富流向了荆州,而江东即便豪富,却也会因此而加重了其治下之民的负担的。毕竟对于奢侈豪华享受的追求自然是不可能得到遏制的,毕竟人人皆有攀比之心,自然也就会不断的诱人入彀。
江东的局面诚然如此的话,自然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力气能够翻转过来的,毕竟以孙权之前的强势,和那些个不知道已经在江东各地繁衍了多少代得世家大族的势力达成妥协,而不是将他们完全的慑服,而今江东又是如此的卷入了一场魂乱之局中,当然江东自是不可能平静的了。
周瑜当然会在之前,得到江夏消息的时候,而为江东的命运赶到担忧,不过这个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当然还要努力的去为孙氏考虑,毕竟对于孙策,对于孙权,尽管如今的他也知道,他终究只是一个外姓之人,尽管他和孙策有着兄弟之义,不过他和孙权之间终究也只能有着上下君臣之别,可是如今的他,却是拥有的权利,在江东而言,在这个时代而言,却是有些君臣不明,可是他却还要继续的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他要为江东的前途和将来着想,这却是不管孙权能不能够理解得了他。
“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周瑜自是重复了一遍,邓瀚最后的言语,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子浩,却是有心人了!”
周瑜自是聪明之人。
他自是明白在他和邓瀚见面开始,两个人却都是在默默的试探着彼此的心意,他自己的心意自是已经通过他的长河之yín做了充分的表达,不管前路如何,他的心意却是就像那滔滔江水一般,自始至终都会选择顺流而下,奔流到海不复回了,总是前路千回万转尽是愁思,却也不能阻挡的了他的一番进取之意。
而邓瀚当然也是明白了周瑜的心思,对于周瑜的坚持他自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看法的,不过他却也在这过程中,不断的打击这周瑜的信心,尽管并不会有什么效果,可是邓瀚也要将此间的情势归纳于手中,却是要想周瑜表明,莫要看此时或许江东方面在荆南还有几分好情势,然而正向周瑜要为江东而坚持一样,他们却也不会让人好过的。
毕竟荆南却也是荆州的一部分!
两个人却是没有谁会对谁做出让步,当然这个时候两个人倒也还谈不上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时聪明之人,相互之间的争锋相对,彼此的言辞互不相让。
却是休看此时两个人都是笑意盈然,然而彼此间在各自回转了营寨之后,便是一场战事即将展开。
当然在这里,在耒阳城外,周瑜却也不会对邓瀚动手的,至于说邓瀚,在周瑜的眼中,既然他能够得到此时已经被称为大地游仙级别的王越的称扬,自然不是想留就能够留下来的,毕竟对于这种聪明却又机敏,再加上伸手还不低的人物,处在当下这个地面上,想要仗着人多来将之抓捕的话,却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周瑜之邀请,毕竟还是他主动的,当然还是借着他夫人小乔和孙尚香之间的情分的面上而做的这件事,即便是不看孙尚香那边的情分,仅仅对于自己夫人的爱护,想来周瑜还是有那么几分度量任邓瀚回转桂阳的。
一顿酒宴,几分离愁,并不是邓瀚和周瑜之间的离愁,但是对于周瑜将来的结局和未来的两个人的关系的看淡,仅此而已!
长河yín,望长江。
滚滚歌去英雄浪,铮铮泪打芙蓉妆。
丹心枕剑寄热血,雪衣抱琴向夕阳。
忆当年,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
虎铠燕翎多飒爽,羽扇纶巾亦飞扬。
雄姿英发从征路,纵横江东扶君王。
春风得意小乔嫁,文才武略揽天香。
君臣骨肉如鱼水,夫妻恩爱似鸳鸯。
群英会上曾煮酒,醉舞强弓挑金觞。
沉沙折戟破北魏,飞灰烟灭笑虏樯。
功成名就震寰宇,汗册青史著八荒。
正欲催帆济沧海,忽陨将星坠天罡。
八十一洲留身后,百万铁甲搁柴桑。
将军麾下泣儒冠,美人帐里哀孤凰。
至死犹恨生瑜亮,使我不能渡长江。
怒向焦尾弦绷断,未终长河人已亡。
行云流水音犹在,从此曲误无周郎。
猎猎旌旗悲风卷,瑟瑟盔缨满秋霜。
长河yín,殇长江
第一百六十章 顺逆
第一百六十章顺逆
江东实力本不多,奈何还得为了自家的前途而在这个luàn世中求得生存之道。这一世的荆州自然要比历史上的荆州更加的强大,在面对着曹cào的威势之时,不仅能够扛得住,还屡屡能够战而胜之,这养的情况之下,当然也就不需要荆州再和江东联合却敌了。
如此一来,却是让江东在此时的境地十分的被动,自然也就在曹魏和荆州之间两方的强势之下,少不得做出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像那淮南之事,便是如此。
而江东和荆州之间的瓜葛,却也只能说是利益使然。
而今江东的实力本身自是囿于地域上的限制,使得他们并不能够和曹魏以及荆州相比,不过作为江东之主的孙权,倒也还多有些“神来”之笔。毕竟当年的孙策在评语孙权的时候,却是曾言道,孙权擅长的还是保守领土,内和上下,而非与人争雄于天下,故而江夏一事说的上乃是孙权自把自为的举动。
或许孙权并没有想到,就是他在江夏的一败才会让如今的周瑜在荆南这里感到万分的艰难。
因为江夏一败,使得此时江东境内并不可能给身在荆南的周瑜他们再输送兵力来补充,也正因为江夏的一败,使得江东军本来还能够支持的士气,也变得有些颓丧。
更是由于江夏城的一败,倒是让此时荆州方面布置在荆南以及江夏一带的兵力可以相对从容的用兵布展,而不用再担心或是江东,又或是豫州等地的曹军来帮助在荆南的周瑜等人。
此时的邓瀚自然是已经回转了桂阳,对于和周瑜的一会,其实在邓瀚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味,不过是见到了一对神仙一般的眷侣,而通过这次会面,自然也让邓瀚于细微处把握到了如今的周瑜身处的窘势。
在江夏城外大获全胜的陈到自是已经领兵南下,却是要先去截断周瑜他们回归江东的归途,而水军方面,甘宁这个时候也是领着江陵的荆州水师可以封锁了从长沙而进入大江的水道,自然也是要将周瑜他们可能借道水遁的通途加以隔绝。
至于江夏本地的守军,此时自然还是在文聘的统领下,把守着这处关键要点。毕竟要不是因为文聘在这里的一番辛苦,也就没有了如今周瑜他们在荆南的窘境。
二十多万的兵马在孙权和程普的调配下,自是一朝散尽,至少靠着如今江东的形势,再将这些人马能够重新召集出来的话,短时间内他们的战力自然还是需要好生的估mō一下的。
算算此时在荆南地面上,散布的江东兵马,自然也就是零陵城和衡阳两地以及其他沿途地方上的一些个散兵游勇,不过前后加起来也就不到三十万人的样子。
而如今在这些地面上的荆州兵,却是在有了黄权等人的援军加入之后,不知不觉间,刘备一方布置在荆南的兵力,却也已经上了二十万人了,先前的长沙城中就有严颜等人统领的八万之众,而在桂阳城中,也有着不下于五万兵力的驻扎,再有如今黄权等人统领的十多万,由巴郡,秭归一带补充而来的jīng兵,自此在荆南大地上,两家的兵力上却是人数已然相差无几了。
若是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等等的因果,倒是荆州方面却是占据着上风的。当然这些内中,还没有将那些正在从江夏赶往荆南的陈到等人的兵力估算在内。毕竟骑兵的战力在面对着步卒的时候,却是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一路思索着这些事情,在平安的回到了桂阳的时候,却是见到了张飞那张黑乎乎的大脸上一个劲而的傻笑。
“呵呵,子浩,却是不知不觉间,咱们就要做到那件事了啊!”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啊?”邓瀚多少有些mí糊。
“可不就是咱们两个曾经在衡阳城头展望过的那件事情,兵发江东,眼下看来,这时机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让我们等到了,哈哈!”
“轻松么?”邓瀚倒是不觉得,想想当初他们在衡阳城也是差点就要和衡阳城一起壮烈了,想想当时他们从衡阳城逃脱之时,张任所受到的伤患,想想江夏郡是如何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之前坚持下来的,而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他们的伤亡却又是多少呢?
“是啊,子浩,这样看来,也算是相当轻松了,”此时的张任定然也是知道了之前邓瀚和张飞两个人商量的事情了,当然这个时候在桂阳城中没有一个人会回想当初他们两个人如何敢想,只是眼看着如今这般局面的形成,在座诸人都是其中的参与者,那份眼见的建功立业的机会似乎就在唾手可得之地,当然是更多迫切。
当然对于如今形成的局面,作为主谋其中的人物,邓瀚自然也是有几分兴致,想当初在周瑜他们全力来相攻荆南的时候,邓瀚也不是一开始就有了这般心思的,而是在他实地到了荆南之后,看着江东之人意图的变化,而渐渐成就了如今的局面,让江东本就不是很充足的兵力,因为荆州方面,江夏,荆南,还有jiāo州几多地方的牵扯而分兵,再因为这样的局面使得江东的实力而为之分散,毕竟荆州方面即便是兵力不多的时候,他们却有着比江东更为广大的地盘,依靠这些,可以在初始的时候,荆州方面无需足够充沛的兵力,活用存人失地的灵动,来调动江东的兵力,终到现在,可就让江东之主给上了套。
尽管江夏本来尚不在荆州所布展的天下大局中的情况下,却是让文聘等人的坚持,生成了一次机会的转变。
如今在荆南却是形势再不像之前江东大军气势汹汹而来的架势了,风云变幻之下,自是荆州化为顺势而为,江东当然是再一次的成为了逆势而上的一方。
顺者昌,逆者亡。
固然这样的话语,说的有些绝对,不过对于如今的局面来看,总是荆州方面占据了地利和人和,而江东自是因为败军之事,引得兵士们人心不定,再有如今荆州的大军,却是不再沉寂,从四面八方开始向着以衡阳和零陵这两地之间的范围围拢过来,却也让这些江东的兵将们少有惊疑。
并不是说此时的周瑜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不管是战还是退,对于江东的兵马来说,总是可以随时机动而走的,毕竟眼下长沙,武陵以及桂阳三地的兵马距离周瑜他们甚近,而从江夏而来的抄后路的陈到所领的骑兵,却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够将这个包围圈完全的笼罩起来,这便是他们退一步的机会所在。
毕竟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周瑜当然晓得,不过对于周瑜来说,在他这一生的征战之中,似乎每次到了荆州的地面上,他们江东的兵马总是退让的一方,这却是他的污点。
想他周瑜这些年来,自是殆jīng竭虑为江东的发展而苦做思量,不过人力却是有限的,周瑜自思若是此时再像往日那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话,那么他们江东的兵马却是不要再奢望能够进入荆州一步了。毕竟若是他们这次却是乘着和曹cào他们两方一起的时候,才有了这般战果的。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此时他们在荆南之地所要面对的不过是荆州的偏师,处身于这荆南诸地的荆州兵马,自是战力不俗,不过看看坐镇其间的荆州将帅,除了张飞,邓瀚,名气稍大之外,却是不如眼下在雍州和曹魏方面对峙的徐庶,关羽,马超等人来的响亮,即便是黄忠,这老家伙,却也要比此时守在长沙城中的严颜名气更大的。
不管是当年的孙坚,还是孙策,貌似江东的大军在进入荆州之后,却是能够占得便宜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的。此次若是他们还是继续撤退的话,江东人自是无颜了。
“诸位将军,虽说如今我军于荆南的形势自是大为逆转,而对于江东不利居多,可是我们也不能够有所懈怠才好!”邓瀚固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大家泼些凉水,不过这却是应有之义。
“想来周瑜他们定然不会轻言放弃的,”邓瀚说道。
“不过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我们自然也不需要关心周瑜他们会如何应对当下之局了!只要我们不犯糊涂,想来荆南的局势定然不会出乎我预料的!”张任对道。
“只要俺们自己强大了,以我为主,管他周公瑾如何调兵遣将,只管杀他一个痛快就是!但要将周瑜手上的这二十万兵马一股脑儿得给留在荆南,那江东六郡,却还不是任我们驰骋么?”张飞自是有些忍不住了。
因为荆州方面相对快捷的联系方式,使得此时身在桂阳城中的众人,自是已经知道,由黄权领兵而来的十多万的新军,自是已经开始从武陵郡的地面上弃船登岸,而顺着大道开始向着零陵郡进军,而从长沙而出的严颜却也是带着六万多兵马南下。
这两方面一者是新军,对于战场还是多有几分渴望,而长沙的严颜,却是一向以来,只能静看着张任,张飞等人在衡阳,零陵之间和江东的大军厮杀的痛快,也自是忍得相当的难受,这个时候也是多有几分雀跃,不过毕竟老将出马,他却是懂得在这个时候却是更需要谨慎行事的道理,却是谨慎而又稳妥的领着大军沿着湘水而向着衡阳这里开始布局。
相比较北方雍州地面上,刘备和曹cào两大势力依然还在不断的凝聚着气势,却是要在一战之中而决定大事,而荆南这里的规模和对于形势的决定xìng自是有几分xiǎo了。
不过便是再xiǎo,可是如今双方汇聚在战线之上的兵马两方加起来也是超过了五十万,而这五十万将士们对战的结果,自是在很大的程度上要决定江东的运势,或者就要决定江东的局面。
从对于衡阳城以及零陵两地的江东军行动的探查,自是让荆州一方的将领们都已经十足的确信,周瑜并不会继续的选择和荆州兵马做不战而退的事情了。
先前的几次败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天下人面前,总是给人一个印象,那便是江东人只要面对刘备入主之后的荆州兵马总是会有些习惯xìng的退避的,这当然是不好的,毕竟一旦形成了习惯,对于江东人来说,他们总是会将荆州人看的很是难以战胜。
当然尽管这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对于荆州兵马的战力的估计,也是随之而不断的走高,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局面,英雄如周瑜,却也不能让江东兵马再延续往日的作风了。
天下的大势再是不能,却也要努力的去拼搏一次!
对于黄权那边兵力的调整,邓瀚却是不用担心,毕竟黄权再怎么说,也是益州的第一人,至于从长沙而来的严颜,邓瀚等人自然也是不需要太过关心的。
对于桂阳城,在大军出击之后的安危自是还要jiāo给赵范去主持的,故而在城中的防守事宜决定好了之后,张飞他们自是也离开了桂阳,沿江而上,杀向了衡阳城。
不过在大军出动之前,邓瀚却是像在苍梧一带的陆逊询问了一番,他所面度的鲁肃大军的行动如何,作为周瑜的好友,却也是江东如今最有战略大局目光的鲁肃来说,对于如今江东所要面对的局面,自然是相当的危急的。
毕竟如今因为有了江夏城的一败,让江东势力中再没有更多的兵力可以调动了。即便是周瑜的大军和荆州此时布置在荆南的兵力做一番大战之后,不管是胜败,总是会接过相当的惨烈的。而到了那个情况下,即便是荆州方面的注意力会被雍州方面去,可是也会在江东无力的时候,趁火打劫,继续进击江东的。
此时的江东还能够轻易调动的兵力,似乎一下子就剩下了鲁肃这一直了,他们的军心士气却是还没有受到伤害,而为了江东的存续,鲁肃也应该对于如今在胶州的牵扯作战的意义重新的考虑一番,好做打算。
luàn世之中,不管如何言语,只要有了属于自己的实力,才有更多的存身当代的机会的。以这个时候周瑜所要面临的情况,鲁肃他们能够起到的对于荆南的刘备兵力加以牵制自是没有什么作用了。前期他们所作的那些个布局,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多少有些无用。
对于鲁肃来说,这种情形下,自是当断则断,不然必会反受其害了。而他们这个时候一者是要顾虑到保存江东能够掌控在手中的兵力,领外一个,却是也要毫升的看着周瑜,为周瑜争取更多的胜利的机会。
荆州自是出了一xiǎo部分的战力,可是江东如今已经是几乎发挥了他们绝大多数的力量来应对这一场的战事,鲁肃自然也不能够轻忽之。对于由于孙权的主动而造成了如今这般巨大被动的局面,身为臣下的鲁肃等人当然是不能够说些什么的,而今他们所要做的便是集中全力去争胜一途。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鲁肃自是相机而撤走了jiāo州的大军,其目的,却也是早就有了,而这个时候的孙权却也只能仰仗周鲁两人的能力来为他们江东施展补天手段了。
从陆逊那里,邓瀚当然是知晓了鲁肃手上十万兵马的退却的消息,对于鲁肃这样的举动,邓瀚自然也是很重视的,毕竟如今江东能够发挥战力的也就只有被他们以大势而围困在在衡阳,零陵两地内中的周瑜的大军,以及鲁肃他们了。
对于这两支部队,已经明显的处在他们面前的周瑜即便是在能够玩出huā来,却也因为行迹一现,兵马一亮相于人前,再有什么变化,多少能够让人预测得到,不过对于鲁肃,正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缩退了一步,再到他们出现的时候,定然会给邓瀚他们一个难受,故而对于陆逊那边,并不需要邓瀚的吩咐,已经jiāo代下去好生的把握鲁肃的踪迹去了。
却是不管因为江夏一战之后,这猛然出现的对于荆州一方有利的战机如何的发展,邓瀚他们自是不想因为他们的轻忽,或者mí糊而将这份功劳轻易的让出的。大军的布局却都已经开始成行,周瑜却也已经是严阵以待,却也要将他们江东兵马在此前数次与荆州裹足不前的惯xìng,好生的挣破一会,毕竟要是不这么做,在众人的眼中江东的兵马却总是不能够堂堂正正的立于人前的,而周瑜如今这么做,却也不仅仅是为了如此的目的,毕竟要是他们再想以往一样,退走的话,却是会让荆州兵马的军势更胜,趁胜追击,一马而下,面对着江东,若是让荆州人发飙起来的话,那时候江东自是只会有无力应付的结果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下零陵
第一百六十一章下零陵
黄权如今却是被刘备从益州的成都给征调了出来。
对于刘备将自己从成都调到巴东一带,整训荆州和益州两地的预备役的事情,黄权最初的时候多少总是有些不愿的。
对于益州,尤其是对于如今的益州来说,作为黄权这个益州第一名士,自是恋栈不愿轻易离开的,以黄权的秉xìng,可是将守护益州的事情,当做了他义不容辞的职责的。不过可惜,这样的事情,总是没有让他做成,这其中当然也有刘璋自觉无能,又是没有那份称雄一方的毅力和居心的缘故,而对于黄权的能力,作为刘璋,以及那些深知黄权为人的官员将佐们,自是纷纷为黄权在刘备的架前扬名的。
故而,像黄权这样的人物,文武皆能之才,刘备当然不能够让他在如今这个时候躲着清闲的。
黄权却也知道以如今刘备的身份气度,定然不会对于他或者像他这样的人物,只愿身在一方,而不愿轻离的人物生出什么yīnsī的,而黄权却也在渐渐明白了刘备之重用之意后,为这一次下荆南的事情,颇是huā费了些心思。
从长沙方面却是给了黄权他们派了刘磐为将,倒不是说这一次随着黄权而来的张翼,马忠等人不能够领兵作战,只是因为他们终究是外来之人,对于荆南的地形等多是不熟的,而刘磐,自是从攸县回归长沙之后,也是无事,自是在这个时候可以到黄权的军中,既可以领兵出战,也可以为黄权他们做些向导,告知他们有关于荆南的一些个情形。
黄权既然已经为一军统帅,倒也和他往日在成都之时的那种整日里纠葛于繁文缛节的内政之事的情形大有不同,在军中,却也显得多有赳赳英雄之气。
不仅让刘磐对于黄权的印象很是不俗,却也让一同的张翼,马忠等人为之侧目不已。
“倒是没有想到黄大人,还有这般转变,今日倒是让我等开了眼界了!”
黄权虽说平日里行事稳重,于军中用法也是森严,不过他自也之地张弛有道,自然也不是只会一味的高压来治军。
此时张翼等人开着玩笑话,黄权却也只是微笑以对,接着便转向一边的刘磐,问道,“刘将军,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来,自然很是辛苦了,不过如今的形势下,却也多由不得已之事,此时荆南的局势虽然还说不上紧张,于我军倒是多有优势,然而时下在雍州我军和曹魏正在对峙,若是彼时雍州大战起,我们这里多少也会有些涟漪的,故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的将荆南的事情都摆平了,再坐看雍州战事,却是不能够让大王他们还要为我们而分忧!”
“黄将军,所言甚是!”刘磐却也是干脆之人,对于黄权之意,他自也明白的很,故而向着一旁的张翼,马忠等将一示意,便对着摆在他们军帐之中的沙盘侃侃而言。
如今的汉宁王的麾下,但凡有战事起,自由那军中卫士按照他们行军进兵目标的不同,而依据荆州襄阳那里汇集的资料,而先做出一些有助于作战的器具,例如地图,沙盘等等物事,这些已经是刘备他们军中的必备品之一了。
在刘磐的介绍中,黄权自是对于时下的荆南情势有了大概的了解。
想此时的黄权他们自是从夷道而过武陵郡前往零陵郡的,从江夏那边传来的战报,黄权他们接到的却是要比在桂阳以及长沙那边的,都要晚上那么几天的。
虽然说黄权他们此时还没有从长沙以及桂阳这两处得到什么联兵的传信,不过以他的目光,再有从刘磐口中得到的消息,也是可以看得出,如今有了江夏这一次的胜利,于他们当下用兵荆南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的。
却是从大面上一下子,就将原先在荆南逞威的周瑜所部的江东兵马,给来了一个大范围的关mén打狗,自是这荆南的大mén,好进,但出走之时,却是不想留下点什么的话,也实在对不起他们这些人马的一路奔bō了。
黄权自是决意要在荆南有大动作,虽然他想要尽量的做到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不过他们这一行兵马却是数目巨大,当然如今的这些预备役将士自然也是又增添了半年多的有关于战场之上的经验,不过出于稳重一点的考虑,黄权也是没有选择什么突袭等类得行军之法。
他这里却是已经有些想法了,为了能够和桂阳以及长沙两地配合起来,却是让人快马向这两处先行传信以征得两地的支持。
毕竟如今在荆南的江东兵,仍然有兵近三十万,再有不论江东如今的局面如何的不堪,可是统领荆南江东兵的却是江东的周瑜。
这些年中,固然江东的兵马多有不利之事,不过却是无损于周瑜等人的名望,毕竟有时候战场之上的胜败并不是全都是战场之上的事情能够决定的。
黄权的来信,却也意图鲜明,对于黄权要先打零陵郡,然后集兵一处,再会攻衡阳的提议,在邓瀚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如今的周瑜却是身在衡阳城,而在零陵那边镇守的人物却是老将韩当,以黄权的能力,身为益州才能第一,却也足够可以让韩当喝一壶的了。
韩当固是江东老将,不过其人在荆南已是有过yīn影的,再对上此时由黄权所率领的这对生力军,却是韩当的江东兵的情形,黄权身边有刘磐的存在当然已经有所了解,而韩当对于黄权可是没有什么了解的。这一对比而来,黄权自是把握极大。
更何况,如今在黄权所部的行囊中,却还有着一些个秘密武器的存在,当然对于黄权这一次的攻势,定有极大臂助的。
“子浩,你所说的那个物事究竟是如何一般道理,又能够如何帮助黄权他们攻破城池?”却是张任在这个时候向邓瀚提问道。
看过了黄权发来的更新}}最快ωO信,此时已经行走在北上的进军路上的张任却是忍不住好奇,当然也是因为他们曾经都是益州之人,和黄权也是有些jiāo情。
张任这些年中身在荆南,当然也是对于当年刘备他们攻下襄阳城的事迹有所听闻,不过乡里传闻,却是让他听得更加的míhuò了不少。看此时,在张飞,邓艾阅览了一番黄权来信之后,都是一脸底定之意,张任虽然对于邓瀚也是信心不xiǎo,可是却是也想探究一下邓瀚言道的那个什么爆炸之物究竟能够有多少的威力。
对于这一点,邓瀚自是很有发言权。想当年的时候,他所作的却是指点了一下那些工匠们将火yào的配比告诉了他们,便有了襄阳城的反转,而今这些年中,对于这样的攻城利器,荆州方面当然一直都有在研究之中。不过对于时下的这种基础来看,想要更多的火yào的诞生,却也有些难度的,毕竟木炭好做,硝石和硫磺这样的东西,能够为时下的人发现的为少,当然即便有邓瀚这个金手指,他却也不是能够代替了一切的。
不过好在在益州,却是有石油和天然气这样的物事,尽管邓瀚也不是很清楚,却是有在这些年中已经为荆州方面对于匠作大师们的后赏而积极主动进行开拓进取之人的努力,邓瀚也仅仅只是对于那些开采不需要huā费太多要求的,可以为时人掌握的一些个东西指点出来,当然这些也就是邓瀚本身能够拥有的程度,可是就是这一点,对于这些人已经是足够他们研究好久了。
当然要说雍州,也就是后来的陕西,也是有着石油的存在的,前时上郡城的一把火,便是由此引起的,便让辽东的十万兵马一朝为马超所杀散。
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匠做大师们,终究是通过他们的研究,可以将石油这样的易燃易爆的物体更多的用于战阵之上,却是战争总是科技的最好的催化剂。
前时这些物事已经在雍州显了一把,而今自是要在黄权等人的指挥下,在荆南这里再次的发一把威。倒也算是南北响应了。
待邓瀚将其中的一些个要素告之于张任,却见他摇头言道,“不想又是火,却是水火无情,这些江东兵马多是常年处于水里浸泡,也该好生的烤一烤,免得他们多了水湿气,于身体不益啊!”
众人听得张任如此说,倒是不仅为之莞尔。
零陵城尽管附近也是有湘水之流经过,不过相比这江水,周边诸地,倒也更是林木森森的。
从邓瀚那边的回信自是很快的就被送到了黄权等人的手中,如今的邓瀚,张飞已然领着桂阳之兵,进军衡阳,自是要和从长沙南下的严颜,马良等人会合,更有要为黄权这里的战事而作牵扯周瑜的意图。
如此之下,黄权等人却是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了。
看着那些纵火的利器,当年的刘备仅仅就是以手中的万余之兵,就敢决死一战来败坏了当时由蔡瑁镇守的襄阳城,而今的黄权手上却是有着十万兵马,和城中韩当所部也是相差不多的。不过黄权对于攻下零陵一地也是信心十足的。
黄权他们却又没有将零陵城团团围困的意图,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将零陵城拿下而已,故而他们却是不会làng费更多的力气去分兵以攻打几多城mén。毕竟他手下的兵士们多是预备役,若是太过分兵,大有可能在临阵初期给韩当看出些什么来,多有不妥。既然是这些将士的第一战,总归要让这些人的心理先建立些自信为好。
看着经过了几番争夺的零陵城的城墙,此时在江东军的镇守之时,已经有了相对完好的修缮,不过在黄权的眼中,这种修缮,毕竟还是时日尚短,原有的底座和新加的那些个墙体多少还未能够完全的合丝合缝。
对于这样的城墙,黄权倒也没有让兵士们急着去做什么投石车,或者冲车等诸多物事。当然这些物事所需要的木料,近处的山头尽有。而是在黄权看来,此时已经进入了夏日,想到之前曾闻得,荆南之地多雨,却是让黄权计上心头。
不做攻城器械的他,却是要让那些城墙上的石体自行崩裂一番,他之所以如此做,却是因为他已经相信了邓瀚,相信了邓瀚曾经给他说的那些个什么热胀冷缩的道理。当然这些并不是邓瀚亲自对他言语的,而是那些jiāo付火油燃烧弹的工匠们,在指点黄权等人如何应用这些物事的时候,曾经言及了一些内里的缘由,而黄权却是有心人,自是请教了更多一些的东西罢了。
虽然此时的天气不会见冷气,不过在火油燃烧烤烈一番后,再有天将雨水浸泡,想来这些本就是新修不久的零陵城的城墙,也不会有多长时间的坚tǐng的。
毕竟零陵城,却是先有蒋钦领兵来此打跑了当是镇守此间的巩志,吴兰和雷铜,而后又有沙摩鹰帮着巩志等人将零陵城拿回,再接着还有周瑜亲自来取之时的血战,总是让零陵城上下多有创伤。因此之故,短短数月之间,零陵城却是在荆州和江东两方之间几易其手,故而这个时候,尽管韩当镇守此间,已经将城墙修缮的不错了,可是想来其内里定然还有暗伤存在,再有这水火浇灌之后,定然会有让黄权得意的结果出现。
面对着熊熊而来的荆州援军,镇守在零零城内的韩当,自是有些谨慎的,不过每日里看着对面的那面打着黄字大旗的荆州军营中,既没有什么兵士工匠纠葛着打造攻城器械,却也少有兵士来城下挑战,使得韩当对于这伙人的行动觉得十分的诡异,韩当自是有意出城一探,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尽管城中有江东兵马六万有余,韩当也是不放心,毕竟这里的黎民百姓对于荆州还是很有些认同之感的,再看一看对方的兵马也是积聚在一处城mén来摆下了阵势,而其他城mén却是一兵也无,总是让韩当心下不定。
“出城,不出城!”对于这么简单的两个自此,却是让韩当很是为之头疼,不过很快他就不许要为之心忧头疼了,只是对面的那些荆州兵马为他解了这个疑huò。
当然韩当在看到了那些个出了对面荆州大营的荆州兵马不做攻城的准备,尽是在一些个投掷的装备边上携带着不少的瓦罐之物,却是心下不自觉得琢磨起了。
而在荆州方面将那些个一个个看似轻便的瓦罐砸向零陵城的时候,本来以为并没有什么大碍的韩当,也是心下不安了起来。
江东自是水军称雄,不过在水战之上,他们除了能够仗着更加熟练的水xìng,于战船走动间更显身体的沉稳,好能够通过远处弓箭shè击,近处靠帮过船jiāo战,这样的方式将地方斩杀之外,他们却也更加的属下那些为木料建成的战船总是怕火的,而此时在荆州方面投掷的那些瓦罐砸到零陵城的城墙之上之后,便是破碎了无数的碎片,而夹杂着碎片的飞溅的却是一股子让韩当都从没有问过的恶臭。
此时的韩当,当然不会以为荆州方面会在这些破碎的瓦罐中装些污秽之物来做什么法事,当然这个时候的荆州大军之前,也没有那些装扮的神神鬼鬼的道士等人,有的只是一帮子架着攻城用的巨弩的荆州弩车阵,不见下令,但见举火之后,弩箭们的前头便是燃起来一点点的星火,却是空气中“嗡嗡”作响过后,那些狠狠的扎在零陵城头的弩箭已然将之前那些散发着怪异味道的黑sè液体全都引燃了。
和平日里韩当所见到的那些个他们曾用到过的火油,完全不同的时,这些火油却是要比之威力更大一番。
韩当自是有许多的不理解,就像此时荆州方面如此做,能够对他们的城墙造成些什么影响,毕竟面对着如此熊熊的火势,他们自是可以轻易的闪避一旁,至于说荆州方面的大军要趁着这个时候来攻城的话,或许他们自己也要为这样的大火灼伤,而不是能够趁机登城。
韩当自是不理解。不过他的不理解自是他的问题,而荆州方面对于他的这份疑huò当然没有什么解答的兴趣,却是继续的进行着之前的动作,火油瓦罐一个劲儿的投掷向零陵城,而接着又是一阵阵的火箭攒shè。
在韩当的眼中,这样的举动却是显得可笨,有可笑,不过他却是没有为之发笑,而就在这其间,他却是没有觉得头上的天气正在风云变幻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没文化真可怕
第一百六十二章没文化真可怕
韩当不过一武夫,平日里多是舞枪nòngbāng,顶多也就是看些兵法之道,此外再就是可能去见识些兵器武备上的事情,或许他也是见识过铁器淬火的工艺流程的。
不过他定然没有对于这样的事情有过什么深究的。
就像此时,暴烈燃烧的火焰,在从天而降的雨水中,却是没有为之而有所收敛,倒是比之之前燃烧的更是凶猛,空气中散发的热气,使得城墙之上片刻都是待不住人的。
即便有那些不怕牺牲,非要坚持的江东将士,身临其间,多数都是片刻之后,都会晕mí。
见到这样的情况,韩当却是知道短时间内,这依然引燃的零陵城头,自是沾不得人,当然这样燃烧的火势,对于参战的双方都是同等的条件,他们自是守军,也站不上城头,而对于荆州方面来说,他们也是不能够掠上城墙,趁机登城的。
韩当的这份判断自是正确的,而荆州兵确实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登城的意图,而且不仅仅是这面向荆州大军的城墙此时,没有什么兵马近前来攻城,连带着其他的几个城mén,也是少有人来攻打。
这样的情况在韩当而言,自然是相当的诡异的。
城头上的大火,毕竟有雨水的冲刷,却也变得削弱,不过看着那些雨滴倾洒在城墙之上,但是泛起的自是更多的热气,熏的城墙附近的江东兵马不得不稍作退后。
在雨势更兴的时候,荆州兵马,却是收兵回营了。
如此的举动,实在让韩当搞不明白。
不过在雨过天晴之后,地面上尚有积水未消的时候,荆州的兵马却是又照着之前的流程重新的给零陵城头来了这么一趟火烧之势。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倒也让这个时候的江东兵马有了些准备,当然那些被热气熏着烧伤的兵士却是没有再出现了。当然这一次荆州兵的后续动作,却是如同前例一般无二,即便没有大雨倾盆,却也任那些火势烧尽便是退兵回营。
如是者有三,不管每次过程如何,却都有一场雨势临头。
韩当虽然每次见到荆州兵到最后却是都会退兵回营,不过荆州兵马越是这么做,越是让这位江东老将的心理mō不着头脑。
不过待到荆州兵马第四次前来攻城的时候,却是没有了那么多的瓦罐为伴,并为前驱来烧灼零陵城墙,这一次荆州兵马出动的更多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投石车。
一颗颗巨石飞往零陵城头的时候,但有砸中城墙者,却是会纷纷的带下一大片的碎石砖瓦,不管飞石的大xiǎo,却是都会给零陵城头造成超过它们自我能量的威力和破坏力。
面对着这样的局面,韩当总是不可能将那些不断飞来破坏城墙的飞石给挡拦住。本来他们所能够依仗的城墙,在这个时候却像是变作了豆腐渣工程一般,却是没有什么坚固度可言。
面对着荆州大营这一面的城墙自是转眼之间已经消下去一层,而那些落在城墙之上的巨石,却是在城墙之上砸出了一个个硕大的坑dòng,又有那些冲击力十足的巨石,却是砸到在城墙之上,继续向前滚动而下,便将零陵城的城头给砸了个对穿。
这样的场面自是让见惯了战事的江东兵马很是诧异,毕竟在荆南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更多的经历便是和邓瀚他们分别纠缠在衡阳与零陵郡两地的城头。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经抗的城墙,却也没有见识过,能够将城墙破坏成这般模样的投石车。
对于守卫零陵城的江东兵马,这些城墙却也多是他们平日里好生的维护,更是他们在过往之时将原本经历了几番战火的城墙给修缮了的,对于这些可以在关键时候保住他们xìng命的城墙,当然他们都很是用心的,不过一番辛苦到了目下,却是这般局面,对于江东兵马来说,那是何等的打击。
一时之间的韩当却也为眼前的情况而震惊,对于兵士们的心情,韩当当然多少有些感同身受,不过此时的荆州兵,却是不会再向之前那般只是仗着手中的攻城器械来远程的打击一番,不管城头上的战果便退兵而去。
不管江东兵马这个时候的心情如何,反正对于眼前零陵城往日里看着很是坚固高大的城墙,如此轻易的为他们所坏,当然让荆州兵本就熊熊的气势凭空又拔高了几分。
此时的刘磐却是已经按耐不住心中蓬勃的战意,在得到了黄权的同意之后,便领着一众步卒扛着云梯等物,趁着城墙之上的江东兵马还为眼下的情形而士气顿挫的机会,迅猛无畏的杀去。
这个时候的荆州兵们当然对于之前他们抱怨黄权只会放火,还连带着làng费了如此之多的纵火油罐,很是不满,而今在这零陵城的如此变故之下,这样的心思,却是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当然对于之前的那些个举动,能够造成多大的战果,其实在黄权而言,他也是没有能够想到会有如今的这个局面的。却是在还没有动用兵马攻城的时候,那零陵城的城墙已经凭空的给削薄了,降低了许多,对于荆州兵马攻城自然是方便了许多的。
再加上jiāo战双方此时兵士们的心情自是此消彼长,对于荆州方面更为有利。
在刘磐的统领下,荆州的将士们,自是在零陵城外的广大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条奔涌的长龙,径直向前杀去。
韩当自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回神过来,调兵遣将,要对荆州兵的攻势加以遏制,不过这个时候众多的江东兵马却还为眼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心情不平,又在如此形势下,要做到守城杀敌,当然很难抵挡那士气高涨的荆州兵马的。
而连带着此时,在零陵城内的一些个心向着荆州的百姓却也开始sāo扰起来,自是让韩当在调兵遣将之时,多有不便。市井之人,自然更是相信那些上天示意的事情,显然这个时候的零陵城头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些本来还没有为江东人给收复了人心的零陵人,便是上天的旨意,自然他们便应该从之,上天之意,却是谁人能够不听从!
对于荆州兵马来说,此时发生的事情,自是超出了他们大多数人的认知,却是让他们以为眼前的攻城之战,在他们这一方,当然便是有天人相助的事情。
时下的兵马,不管江东,还是荆州,毕竟他们的出身却也是相差不多的,在荆州方面看来是上天帮助的好事,当然到了江东兵马这里自然便是上天对于他们的厌弃,如此一来,若是他们还要强行逆天,自是对于他们的后果,可以预期了。
刘磐自是勇猛,想其人在攸县的时候,却是能够和江东猛将太史慈,互相对峙,彼此都不能战胜对方的,而到了零陵城下,面对着城墙上已经老迈的韩当,而且还是心有不属,总是于前时的战败在荆南的心理还有些负担的,自是看着那些熊熊而来的荆州兵马,多少有些未战心怯。
试想当年的孙策之亡故,虽然直接缘故乃是许贡蓄养的死士的刺杀,不过却也和他有悖逆于当时在江东博有贤明之谓的于吉之死未尝没有关系的。
如今的韩当自是年事不轻,故有人老成jīng之言,但也有人老疑心大的事情。却是任他们想的越多,这关键之时的决断,便更为难了。
城内的其他几处城mén的江东兵马,自是很艰难的赶到了,不过看着凭空就下降了一层的城墙,已经城墙附近为数不少的巨石的密布,当然给这些兵马更多切身的体会。
而在荆州这边,黄权当然知道城内的江东兵马为数不少,尽管因为这样的奇异之事的发生使得这些江东兵马一时间心思动摇,而且趁着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刘磐为先锋抢去攻城了,在刘磐的带领下,这些荆州的兵马自然也是披坚执锐,一路dàng漾而去,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却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却是无一人能够挡得住这个时候战场上的刘磐的。
有了刘磐吸引江东兵马最大的注意力,随黄权而来的张翼,还有马忠,却也不会让刘磐一个人抢走了别人的风头。各领了一队兵马,却是沿着零陵城墙向着南北两mén处杀去。
自然趁这些江东兵马战心不宁,战意不胜之时,黄权便要将零陵城一举拿下,不管怎么说,只有将零陵城给收服了,这才好让韩当能够领着一bāng子残兵败将回到衡阳城那里,让这些兵马的战心不振,去影响更多的将动人,而也要通过这样的举动,却是将江东兵马齐聚在一处,好便于荆州人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少费些功夫,当然如此的作为,却也是为了给接下来的一些战事做着准备。
将出现在荆南的江东兵,若是能够全都留下来,对于荆州而言,江东可还有什么威胁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茕茕孑立
第一百六十三章茕茕孑立
韩当丢了零陵城的消息,却是随着从零陵城败逃到衡阳城的江东残兵一并的散给了守卫衡阳城的诸多江东兵马。
而这个时候的周瑜却是正在北上准备迎击已经动身南下的从长沙而来的严颜所部的大军。
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周瑜自是将随身而来的诸将都给召集而来。
在周瑜的行军帐之中,却是没有人轻易话,不管是太史慈,又或者是徐盛等人,都是知道他们如今所要面对的局面,总是不好的。
从江夏一战,江东落败以来,衡阳城中的江东兵马却是已经处于一种相对而言很是低沉的状态之下的。
周瑜尽管已经决意要在荆南和荆州的兵马好生的见一见真章,一者为了重塑江东兵马的战意和军心。毕竟这些年来,江东兵马却也只有在欺负山越之人,讨伐一些个不臣之贼的时候,显得威风凛凛,而相对于荆州,或者曹魏两方的兵马的时候,却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胜绩可言,
当然周瑜如此做,倒也不是为了显摆他在统领大军之时,定然会比孙权这位江东之主做的要好,也能够取得胜利,不管周瑜如何做,他却是都希望江东方面能够称雄于当世,能够和天下间任何一方鼎立而存,毕竟这江东六郡之地,却是他们当年好不容易才有的局面。他却是不想在日后见到孙策之时,无言以对。
此外,和荆州兵决意在此一战的目的,周瑜也是希望能够在荆州的地面上将包围而来的荆州兵马给狠狠的打击一番,若不能够如此,他们这些兵马总是在荆南之地,和江东山水相邻之间,保不准什么时候,荆州一动心,大军攻入,却是到了江东的地面上作战的话,于江东本就不强的势力实在是种伤害,御敌于国门之外,总是中好选择的。
而现在周瑜之所以又是选择了先领兵北上进攻严颜所部,倒不是因为长沙这里的兵马,实力不强,若说到此时荆州的兵马四面而来的战力对比的话,倒是桂阳那边人数少,但是相比较南方,长沙方面这里却是更接近大江。江东本就擅长水上作战,而向长沙而行,周瑜却也希望能够在他们面对的四面而来的荆州兵马中,先预先留出一条后路来。至于说为何不选择江夏南来的陈到所部,却是因为这一路的兵马多是骑兵,再有若是他们兵锋东向的话,自是会引得这些已经出战了将近一年时光的江东将士的思乡之情,如此一来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将士的战力还能剩的几分也就难说的紧了。
“都督,不知道韩老将军现在情形如何了?”却是太史慈问道,作为当年都跟着孙策打过江山的老臣子,太史慈对于韩当的安危却也相当上心的,毕竟他们这一次出战一来,却是已经先后损失了董袭,黄盖,吕门g等有数的江东大将,而至于那些偏将,副将阵亡的数量,却是不用细表。
“韩老将军,现在正在衡阳城中休整,并无大碍!”周瑜说道。
“不过都督,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我们之前的布置么?”徐盛自是有些担忧,毕竟如今的他们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被荆州兵马给围困在一处,动弹不得,不过从四面八方涌动过来的荆州兵马的威势已经让他们觉得有些压抑的。
毕竟之前的他们在荆南还是可以任意驰骋的,却是没想到,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荆州人居然让局势顷刻间给翻转了过来,要知道现在的荆州方面同样还要在雍州面对着曹魏百万之众,如此的局面下,荆州还有心思,有实力,应付江夏之战,又组织了大量的兵马来攻打衡阳城,这样的事情,却是让人不明白,要么是他们江东的势力太过弱了,他们的展自是让江东看上去很有了一番成就,不过这样的成就对于荆州和曹魏两方来说,顶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坐井观天的举动。
而荆州方面,要么就是他们在之前隐藏的实力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这般情况的话,不管是如今的他们,还是在北方的曹魏,接下的事情,却都有些不妙的。
这些当然只是徐盛等人内心中的猜测,不过对于他们的这些猜测,毕竟少有能够来支持他们这些猜测的证据,使得他们不敢轻信,可是这些猜测却也让他们看到了将来的种种可能之处。
太史慈和徐盛却都不是那种没有谋略的人物,他们从这一次大战的过程中,倒也能够健健的把握到一些个并不会让他们感到高兴的脉络。
尽管他们江东和曹魏,再加上一个辽东袁尚,以及前来助拳的鲜卑各部,在彼此联络的时候,像是没有为荆州察觉,而辽东最先出兵之地,却也在相当的程度上做到了攻荆州方面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荆州方面的表现,却从来都不像是个没有准备的样子,一上来,仅仅靠着马往日里巡视北疆的一些个骑兵,便将辽东袁尚所出的骑兵十多万,一把火成了烧烤。
而后曹魏的夏侯渊所部,却又成了安定城下,为马等人建功立业的引导,再有便是他们江东接连的损兵折将,虽然有衡阳城的占据,不过想来若是能够从来一遍的话,或许江东方面还不一定非要拿下衡阳城。
不过显然这一切的过往,已经不可能回转了。对于眼下的周瑜,他们要做的,也能做的便是将此事还存在的江东的二十多万的兵马好生的运用一番,既要在荆南之地给荆州的大军一个教训,还不能够让他们自己的兵力受到太多的损伤。
当然实在不行的话,却也要将现下荆南的荆州兵马予以重要的一击,不如此,却是对于江东来说,总归只能用不幸来言说了。
看着徐盛这么问,倒也让周瑜一时间有些无语,眼下的情势对于周瑜来说,却是有着许多的选择,不过不管是如何选择,对于他们眼下的状况,却都没有十足的好处可占的。
就像他们这个时候领着大军先期北上来进攻严颜所领的六万人马。
周瑜他们却是十万兵马而上,这样大规模的兵力运转自然是不可能隐藏了行踪的,故而他们所要面对的便是见面之后的对战厮杀。
不过出了衡阳之地以外,荆南的这些地方,却都还是荆州的,在这地面上,周瑜他们却是知道面对着由严颜所统领的这伙子荆州兵,总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给吃掉的。
若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严颜所部的兵马给拿下的话,他们这队出了衡阳城的江东兵马也是会在相当的时间内为荆州兵马给包围的。
却是在当初的时候,周瑜实在没有想到韩当那里是如此的不经打,面对着黄权的十多万兵马,有坚城在手,却是没有为周瑜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从容的布置,并将那些布置加以实施。
如今倒好,韩当那边退得太快,却是让周瑜还没见道严颜大军的局面,便不得不先另行考虑他们的布置了。
“眼下的衡阳城,却是不像零陵城那边能够被荆州兵马轻易的攻下,蒋钦,周泰,陈武等诸多将军,都在城中坐阵,而遗留在衡阳城内外的我军兵马却也足足有十二万之多,再有韩老将军领回来的兵卒,也算是兵力不菲,而桂阳的张飞,邓瀚所部,即便是联合如今的黄权他们领兵而来的话,于我军相比却也不见的能够有多少兵力上的优势!”
“故而,这个时候我倒是还想着先去见识一下,严颜所部长沙军,而后再做打算!”周瑜自是吩咐道。
周瑜终究还想着在这个时候,既要好好的称量一下荆南兵力的威力,并通过这一战决定一下今后江东所要面对的局面,毕竟要是他们能够获胜的话,且不说时下荆州的兵威逞能,或可将大军进到江东,侵入六郡之地,他们还有可能趁此将江南的四郡之地完全的纳入江东的势力范围之内的。
即便是他们最终能够获得一番惨胜的话,也足以在短时间内保住江东的根基不为人所伤。
不过要是他们最终的结局并不好,周瑜却也要将荆南刘备军的二十多万兵力给磨他一个七七八八,保证荆州不在和曹魏在雍州那边的战事有个明显的结果之后,去打江东的主意。
周瑜的一番心思,太史慈和徐盛多少能够猜估到,毕竟他们对于周瑜的秉xìng多少有些了解的。
当然对于这些随身的将军们对于自己命令的理解,周瑜却也是感到欣慰的,毕竟要是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的话,江东终究是不成的。
不过周瑜再是信心十足,事到如今的他,更多的还是一种坚持。并不是因为君臣之间,有隔膜,却也不是人生无知己,只是对于前面道路的探索之时,周瑜却是会觉得有些孤单。
毕竟江东能够和他心心相印,彼此相知的也就只有鲁肃,不过两个人对于江东的未来目标自是相投的,可惜两个人的秉xìng还是略有不同的,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鲁肃多是要慎重的对待荆州一方的问题,而非周瑜所要求的和荆州终归要战的决断的。
兵临湘,却是碰上了严颜所领的六万兵马。相比较于眼下的江东兵马只能全是步行,而严颜的兵马却是水6共进,看来对于周瑜所部可能在最终的战事之后,逃脱之时会选择的j通之处,也已经为荆州人给设想到了,却也由此可以看出,如今的荆南各只刘备军,已然是准备好了给周瑜等人准备的结局了。
两军相逢,自是彼此之间的斥候探马往来不停。不过相比较而言,周瑜总是能够现,他们的斥候每次出去能够回来的人数却都是很少的,自是表明即便是这些细微之处,荆南的刘备军的实力却是不凡的很。
故而也就是在无意之间,告诉了周瑜等人,切莫因为严颜此人,看上去此时年纪已经不下于六十岁了,也别看着此时严颜所领的兵马不过就是六万之众,可是前车之鉴,有黄忠这厮在雍州给夏侯渊的那番教训,对于这些能够在刘备手上保存下来的老将,也是不能够轻视的,试想以黄祖这样出身地位的主,在荆州瘦了不少的熏陶之后,也是转变的那么勇敢。却是在一般人的身上,能够得到的效果岂非更加的值得大家期待。
临湘地界上,在湘水的岸边,荆州的大军却是已经摆好了阵势,就要和江东的大军见上一阵。
当然这个时候荆州大军的阵营自是严阵以待周瑜他们的到来。至于严颜下令安营扎寨的地方,却也是早就探查好了的,当然对于或许江东兵马可能会施展的一些水火之计,尤其是这里靠近湘水,或者有水灾之虞这类的事情,因为此时的严颜有马良相伴,自然让荆州方面对于这提前都有了防备。即便那些个水面上一路行来的荆州水军,却也是在关键时刻能够将严颜所部的兵马给拽到舰船之上的。
东风见吹,顺分而飘的却是江东大都督周瑜的旗帜,而严颜所领的荆州兵,在这个时候自是有些受到东风的影响了。
不过对于这些细微的细节,若是过去的严颜当然是不会去注意的,但是对于如今的严颜却是很是有心的。
临阵而出,老严颜,自是指着江东的大营,亲身挑战。
武将之间自是怕一个比较,虽然如今和黄忠,两个都上了年纪的老家伙,算是一朝为臣,共同辅佐刘备的人物,可是如今在雍州,老黄忠自是名声尽显,可是他严颜照实说的话,还要比黄忠上那么几岁的,如此一来,严颜却也是自认虽然有了年纪,但也能够饭否的!
如今的他见到了周瑜的大军的迎击,尽管兵马为少,他却也是毫不含糊的。
率先而出战,却是年老志气高,纤维荆南建功!
第一百六十四章 自有老匹夫
第一百六十四章自有老匹夫
太史慈近来却是感到很是憋屈,并不是因为他与同僚袍泽之间有什么龌龊,而是因为他作为江东有名的武将,总是在如今的这场荆南的战事中,少有能够表现的机会。
倒也不是说他本人是那种贪慕虚荣,好名逐利之辈,只是他毕竟也要想着为江东大业尽份儿心意的,不过可惜的是,这一连串的战事中,少有能够用得上他的时候。
而今随着周瑜北上迎击严颜这伙子荆州兵,且在此时两方面各摆下阵势,又看到那严颜却是当先出来叫阵,作为太史慈,身为武将,自是忍不住就要上阵与之较量一番,好让如今有些低迷的江东兵马的士气提振一番。
周瑜自是如他所愿。
太史慈自是有些急匆匆,不过对面的严颜见到了江东阵中有人出马,却是停下来马步,而开口言道,“人都说,江东周郎,雅量高致,却是一代人杰,不过在老夫眼中,却是言过其实的很!”
见严颜开口提到自家的都督,太史慈此时倒是有些不好接口,毕竟身后周瑜却是跟前,他总不好越俎代庖的应话。
不过严颜显然并没有就此打住,“江东孙氏却非叛之臣,自文台公在世的时候,却是屡次为大汉效力,奋有为,不想自文台公一没之后,江东孙氏,便成了当今世之枭臣。若是周瑜儿诚为栋梁之才,为何不懂的君君臣臣之理,却又为何不做忠心赤胆,规劝孙权兴大道,秉持天下大义之规制行事!”
“而今老夫所见的却是一众包藏祸心,祸当世的一干臣贼子,如此人物,却还有颜面自为江东之英杰,诚不可笑乎!”
严颜这一番话,自是让已经越阵而出的太史慈,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而身后的周瑜此时却是不知为何并没有接话。
太史慈却是觉得身边的将士们,一时间为严颜的言辞所动,自是忍不住,“老贼此言,谬误多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汉室倾颓,自是刘氏失德,非是天下群豪不知为天下效力,却是因为汉室已经无颜无德领受群臣下之忠心而,顺天应人自是人人可为也!”
“尔却不是周郎,如何能够答得老夫之言!越俎代庖,上下不分,江东之人,如此不知礼,却又要强为国贼,由此可知,其心上下不正也!嗨!可惜!”严颜却是指责太史慈道。
“听闻,百善孝为先,原本以为太史子义乃是个孝子,即为孝顺之人,却也该是个明白是非之士,如今一看,让老夫好生的失望啊!”
“兀那老头,却不要在此摆动是非,卖弄口舌之滑!如今你我两家既然已近份数敌对,何必多作此口舌之争,天下事,却是各有各的道理,要是能够说的那么清楚明白,要我等何用,且来做一死战,手底下见真章!”
“慢来!”严颜此时虽然身为武将,倒是又要将口舌之欲享受够的意思,毕竟看着对面的太史慈,明显的在嘴仗上打不过他,这个时候能够欺负一下年轻,也不能说他过分,毕竟既然一个人出来魂,总是会遇到各种情绪的打击和挫折的,何况在荆州人对于江东诸将的认知中,作为和刘备等人最早接触过的太史慈,其人的xìng情和秉xìng,却是属于忠义孝直之人,故而此时严颜倒是有心思好生的挤兑一番太史慈,毕竟嘴仗却也是仗,不管如何打赢了就是好的。
“慢来,阁下既然言道分属敌对之事,且问,我荆州自是大汉宗亲,刘氏子孙,而江东诸位却都是饱食大汉俸禄之人,即便不曾享受汉家之恩遇,总是得益于大汉之恩养,如今与大汉为敌,却是恩将仇报,泯灭义气,尔即有子义之称谓,却是如何名副其实!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若老夫与尔在此多言,却也让老夫自觉羞愧!”严颜此时便轻提马缰,便欲回转大营之中。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此时的严颜的话,却是直直的说到了太史慈的脸上,却是指责他是非不分,忠义不明,却又是个伪善假孝之徒,这样的话,听在太史慈的耳中,如何能够让他过意得去。
太史慈自是孝顺,平日里的行事也是信义过人之辈,不过身为武将这类人,多少都是血气刚勇之辈,此时让严颜这一通骂,当然让太史慈多少有些恼羞之意,心中的情绪一jī动,自是止不住胯下的战马,快马一鞭的便要追击翻身就要回转荆州阵营的严颜。
看着那老匹夫退避的样子,却是像没有什么准备的,一副曼斯条理的架子,太史慈此时自是怒从心头起,座下良驹却是马踏清风走,手上的银枪自是撒开如同鲜花盛开的样子,洒开一路的银光,便要刺向严颜。
不过这些自然都是太史慈在严颜背后追击所做,对于这样的行为,往日里的太史慈却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毕竟指责一个至善至孝的脾气火爆之人,自然让人家很受伤之后,总是会不经脑子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得。
就像此时的太史慈,他却是为情绪控制之下,便要一枪扎死严颜。不过毕竟他并非那种罔顾信义之辈,总是在最后的关头明白了此时的事情做得很是违背了他平日里的信条。于千钧一之际,却是止住了手中长枪向前的动作。
太史慈自是停下来自己的动作,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是耳边响起了严颜的声音,“呵呵,倒也难为你了,不过子义将军,务必要保重啊!”
听到严颜的这番话,太史慈却是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老匹夫并不是没有防备于他,只是他故意如此做,引太史慈上钩罢了!
此时的太史慈却是见到严颜的腿上加力,他座下的战马的后腿猛然一蹬地面,自是三两步间便将和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给拉开。
但见严颜此时飞骑回阵,而在严颜坐骑飞奔之时,他的身形却是紧贴着战马低了下来,在这一切刚刚在太史慈的眼前闪过之后,却见对面的荆州军阵中,自是有一片黑压压的如蝗箭雨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太史慈却是不防备荆州人居然如此的狡诈,却又如此的技巧,就要在这片刻间将他射杀。
双腿一用力,手上的缰绳却是猛地被太史慈给崩起,生生的将战马的脖子给拉的变了形,而原本向前奔驰的马体,这个时候已然被太史慈给拉的换了方向。
太史慈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迎着那阵箭雨方向,自是将战马挡在了自己已经滚落地面的身体之前,而他自己这个时候所能够做得,却也只有这么多了,一阵箭雨闪过,之前严颜和太史慈行过地面上却是扎出了一片用弓箭而植起的庄稼。
相比较江东的阵势,太史慈此时所处的位置因为他之前的追击,却是距离荆州这便更近一些,故而荆州方面自由人上前去查探战果。
如刺猬一般的战马身下,却是还被其下的太史慈支撑着,尽管之前有战马为之遮掩,不过那箭雨射出的架势,却也不是那么好档的,故而此时太史慈的身上也是鲜血渗透而出,人马的血迹却是已经融合在了一起,至于此时太史慈的生死如何,却是无人知道。
不过严颜却也指示手下的将士将太史慈的身体给带回阵中。
不知道荆州军此时的行动意欲何为,不过看到太史慈居然如此让人给射在当场,自是让江东兵为止悲愤莫名,看着之前的举动,貌似荆州方面已经是准备好了不管是江东这一方的将军是谁出马对阵那严颜,总是会让人给引动的,只要如此的话,荆州方面却是会对那人也如此来上一次的。
尽管说,战场之上,总是有着兵不厌诈的说法的,可是此时这严颜的举动,给江东人的感觉,却是有些太过分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却是于惯例不合的。
不过这些对于此时的严颜来说,他却是顾不上那么多。
“季常,你说,之前老夫行为如何啊!”言辞之中,严颜却还有几分得色。
“却不要先说那么多,想来接下来江东兵马也该狂了吧,我们这六万人马也不知道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希望给咱们出这个馊主意的家伙能够尽快的赶来,要不然我们可就要遭殃了啊!”马良这个时候倒是有些苦笑之意。
“这点,老夫倒是相信,他们能够赶来的!再说,咱们手中这六万兵马却也不是吃素的,老夫就敢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别看他们江东兵马这会儿或者会义愤填膺,不过咱们的兵马可是早就憋了好长时间的力气了,要不在这个时候好好的打一场,会将这些个帮子给憋坏的!”
“老将军,照我看,倒不是他们会憋坏,只是他们会因为您老今天这般举动,而大屎了眼界的!”
“呵呵,季常,你不说,老夫就岂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夫今天算是将半辈子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我那女婿虽说曾经为贼,倒也没有老夫今天这么干,做的下作!”严颜说道这里,倒是不见什么愧色,“但要能够将这一场战事打下去,而且能够让咱们能够打赢了,老夫却是xìng命都不惜一顾,却是于这面皮上的事情,就算丢光干净,也是无所谓的!”
“也希望将士们,都能够明白老将军的这份苦心吧!”
“老夫自是相信他们的,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跟着老夫多年的将士了,很多人可是在益州的时候,就是让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若是连他们都不明白老夫今日所为的意义,却是老夫这些年也算是白干了,若是那般的话,岂不是更丢了老夫的脸面!”
不提严颜在阵中如何对马良保证着,此时两军阵上,却都是有了和之前迥异的变化。
江东这一方自是见到了严颜这老儿的无耻,既然不敢和江东人单挑作战,却又还来主动的挑衅,而在江东人出战之后,却是一味地用嘴上功夫绕来绕去,jī起了太史慈的火气之后,却又像乌龟一样的迅的缩了回去,然后却又是无比可耻的用箭阵将太史慈射落马下,却连尸也不给江东人留下,如此的欺辱于江东,如何能够让场中见识到了这一切的江东将士能够平心静气,却是不待阵中的周瑜下令,江东兵马的前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着荆州军阵的方向,动了一段距离。
要知道,在江东军中太史慈的威望虽然不如周瑜那般威压之重,也不如黄盖,程普等一干江东老将德高望重,不过从孙策而效忠江东这么多年之中,太史慈却也让江东的将士们对这位话虽不多,却是喜欢用事实来表民他对于江东一片赤胆忠心的信义卓著将军很是信服的。
而今他们信服的太史将军为荆州人如此可耻的给害了,他们又如何能够制止得了心中的怒火呢!
军心可用,周瑜自是不会压制此时将士们要为先前严颜的可鄙行为,以及太史慈于战阵之上的遭遇好生的报复一下眼前的荆州兵马啊,顺势而为之下,周瑜自是传令下去,让大军开始攻打荆州的军阵。
一声令下之后,这十数万的江东兵马却是犹如怒涛拍岸一样,以无比的勇气和牺牲精神冲击着荆州军的阵势。
毕竟两军之前也都是彼此相遇的很是直接,也没有什么坚强的营寨依靠可以供荆州人来防护一二,此时的他们却是只能以他们自己的身躯和手上的兵器来抵挡这个时候有些疯狂的江东兵马。
此时的江东兵马毕竟在这段时间里,却是承受了太多的不利因素,不管是零陵城的败退,又或者是江夏城外的战败,加上先后有董袭,黄盖,还有吕门g等一干重臣武将的阵亡,再有是他们临来之时的三十万大军,加上后来孙权给他们补给的十万大军,如今去也只是剩下了二十万许的人马,这军中一向以来却都是只闻得失败抑郁的消息,却是让这些江东兵马的心情压抑至极,这样的心理于他们而言,要么是在沉默中爆,要么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今天却是因为严颜的举动,已经太史慈的倒在了荆州的箭雨之下的现象,让这些江东兵马却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的心情得到泄的契机,自然在这个时候,在荆州的这六万人和江东的这十数万兵马,不期而遇在临湘城外的湘水边上的时候,却是让江东的兵马找到了让他们挥胸中的抑郁之气,让他们能够敞开胸怀打杀一场的时刻。
严颜此时当然没有想到,他们所面临的江东兵马居然在这个时候会爆出如此强横的战意,那些江东兵马此时却是个个都是奋不顾身的向他们的阵中冲击而来,虽然严颜很是相信自己手下兵士的战力,不过这个时候的严颜却也暗暗的担心着。
“千万可要早点到啊,要不然,这次可是玩大了,老夫可就算是被坑爹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料敌
第一百六十五章料敌
不得不说此时在进攻一方的江东军确实是打得不赖,毕竟对于自己用于争夺天下的根本,江东孙氏当然要对于他们下些力气来整顿的,而这个时候的江东兵马却又是在他们的气势的最高涨的时候,种种情绪的压抑,以及太史慈的失手,让这些人都为之变得jī昂。
有周瑜在,当然不会任这种jī昂的气氛变得走了调,使得这些江东兵马的力气,因为情绪上的问题而失散掉了。
能够将兵士们的情绪完全的调动起来,兵加以利用,统合了这些以及兵士们本身的那种战力,这样的统帅能力,当然在周瑜的身上可以轻松的找到。
尽管在最开始的时候,周瑜看到了太史慈的倒下,也因此而在心里上生出了些情绪上的bō动,不过在紧接着周瑜见识到了自家兵士们那种不自觉的向前的向上的那种意识的时候,却是让他明白,这些兵士此时并没有因为荆州人的当面一击而吓破了胆子,更没有因此而士气低沉,自是因为严颜之前的挑战,却是被他的作为变成了对于江东兵马的挑衅了。
这时的周瑜,自是看着手下的兵士们,对着荆州兵的军阵发动着毫不停歇的冲击。只因为两军都没有骑兵为助,此时的两方的兵马自是都在近身作战,血ròu相搏。
江东兵马此时随着周瑜一同北上的却是足有十万多人,而严颜所部的荆州兵不过六万人,虽说长沙城中的兵马不下于八万,毕竟他还要考虑到长沙城本身的防御,总不能因此而将城中的兵马给chōu调一空。尽管说如今的江东已然不可能再有多余的兵马调动,再从容的另选将帅来长沙城下肆虐,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不过如今在临湘之地的湘水之边,两家兵马却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近距离的相遇。这种不期而遇,自然若是哪一方有准备的话,当然是有备的一方占据着优势,可是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同样的。
故而此时倒是江东一方,因为他们的兵力为众,占据了场上的主动权。
不过看着江东兵马的汹涌的攻势,却是没有让荆州兵上下有什么怯意。毕竟在他们临来南下的时候,他们却是就已经做好了和江东兵马生死一搏的准备了。
两军相逢勇者胜。
这句话当然是有已定的道理的,不过却也要看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之下的,毕竟要是两个jiāo战的双方的兵士们的装备或者其他的一些个客观条件相差太多的话,即便是再勇猛的将士,在遇到能够稍微的坚持一下的拥有着较为先进的武备的情况的时候,这句话却是要让人考量一番了。
江东兵马这个时候,却是汹汹!而荆州兵吗却是无惧。
在江东兵马的攻击序列中,作为冲锋陷阵的前锋却是长枪加以刀盾兵,枪兵却是连发突击,向着荆州兵马在短时间形成的人ròu城墙进行着不断的冲击。
而荆州兵在面对着江东兵的冲击,却是在前阵竖起了一个个比人还要高大的巨盾,撑起了他们前面得依仗,而在这些巨盾的身后,荆州兵并不是没有反击的手段,那些隐藏在暗影中的尖刺,却是像毒蛇的牙正在准备着随时的择人而噬。
对着江东兵马的来袭,荆州兵自是前有巨盾档格应对江东兵马bōlàng式的冲击,在后面的巨盾的掩藏之下,当然会有弓箭手的存在不断的散shè着带着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的箭矢跌落在江东兵马的阵列中。
毕竟这种步兵为主的攻击阵势,总是不能够单枪独自前去的,自是要和袍泽们彼此同心一道儿的冲击,才能够产生效果。
当然荆州方面,自然也不会在绵延的阵线上广为布置一道连绵的巨盾阵列,毕竟要是那样的话,这样的阵势却是又不如无,却是因为若是那般情况的话,对于江东兵马的冲击,自是会有薄弱之处,只要江东兵马选择其中的一点,不管不顾只是集全力一点来攻击的话,也不会坚持多久的。
故而在荆州这边,巨盾为阵,却也只是十数面编为一队,连同身后的袍泽以及周遭的盾牌兵士,每百人为一个方队,却是在每个方队之间又越过一段不过两枪之隔,而彼此自是肃立却又彼此相关,互为犄角的形势而成阵势为守。
江东兵自有那浑不畏死,冲进那些荆州兵马特意留出来的甬道,不过两下里却也多是盾牌掩面,让他们攻无所攻,继续向前,却是林林总总之间,入目之处便是银亮的盾牌为前,总是辗转反侧之际,便多有mí路于其间的江东人,虽然后来之处自有袍泽为依靠,不过他们身边和前面的荆州的方针却是不会就那么死板的呆立不动,几下里或左或右的移动步数,便使江东人马不仅húnluàn,也鲜见的零luàn。
先前的士气高涨在这个时候却也不能给以他们更多的帮助,越是情绪jī昂,此时的他们却也多少是血气上涌,头脑之中少了几分冷静,如此一来,自是使得这些人也就无暇去探究这些荆州人所列阵势的意图何在,自是用尽了自己的蛮力去攻击这些随处可见的方阵。
然而因为他们深入了这些方阵之间,自是先前的冲击之勇,冲锋之锐,在这个不过两枪之隔的地方却是依然无效了,毕竟失去了助跑之力,在这个时候要想将荆州兵马的那些个浑然一体的阵势给冲击开了,除非这些江东的兵士或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这样的人物,此时在江东这一方却是没有的。
太史慈这样的勇将,却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被严颜给猥琐的放到了,这个时候却是都被荆州兵马将luàn箭攒成的人马刺猬给拉进了后阵深处,身形不见踪迹。至于说那一为江东最悍勇的周泰,此时却是没有被周瑜带在身边的,至于说徐盛,或许此人能够够得上文武双全,不过他却是没有此前两位的那种勇力的。
江东兵马中那些深陷大阵之中的前锋jīng锐,却是依然深陷囫囵,对于这样的情形在周瑜的眼中却是见过的。此前的他依然在桂阳应援韩当的时候和陆逊jiāo手的时候,已经有过类似的遭遇了。
不过在这里,却是因为两军相逢之时,战场之上的进展却是如此的迅疾,让周瑜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荆州兵马却是显然已经将这样的战术深入的刻在了每个兵士的骨髓里了,一旦遭遇到大军攻击之时,总是会在自然而然之间就将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所得给施展了出来。
荆州兵马的阵势看着相当的松散,不过一个个的百人队,彼此都相对的独立,不过其内里这百人队中,却是包含着刀盾兵,长枪兵,再有弓箭兵士为助,自是诸多兵种齐全,完全形成了一个个各自为主的拥有着攻杀职能的独立个体,当然对应于和他们周遭的兵马的联系,却是这一个个的百人队,又是浑然而成一个个个体,却都是在有人的cào控之下彼此之间,或者是移形换位,又或者是彼此间或是融合,或是jiāo叉分裂,总是在面对着不同程度敌人的攻击的时候,他们会选择不同的阵列之法以应对。
不管是或分或合,他们的战略要义,却是都在在有限空间内形成敌我对比之下的优势,以局部上的优势,来以多胜少,不求一击将所有的敌军都给斩杀,却是要做到以不断的xiǎo胜来积累最后的大胜利。
自从上次有过jiāo手之后,周瑜自是便在想着如何能够破解荆州兵的这种阵势,毕竟当初在桂阳的时候,周瑜却是看得出,陆逊手下的那些个兵士在运用这种战术的时候,却是流畅至极,由此自是可以看得出,荆州方面对于这样的战法自有相当的研究,而此种战法在周瑜的眼中看来,自然也是相当的先进的,故而荆州方面不可能不会将这种良善之法广为推广于荆州上下。
如今在严颜所部这里自是让周瑜又一次的看到了这种战法的应用。
见到如今的这种场面却是让周瑜有些挠头,对于这样的战术,周瑜自是思量过其中的利害。若是有重骑兵在手,却是完全可以仰仗那种重骑推压一切的气势,将这些一个个在防守起来犹如乌龟壳一样的盾架阵给冲击开来,不过江东如今能够凑成一对骑兵都是相当的艰苦,何来如此的能量构建出一支重骑兵。
江东却是多有步卒,但以步卒来攻破这样的阵势,却是需要将士们要择机而进,不能够盲目的冲进敌军所设置好的那洗个甬道之内,毕竟那些看上去好进的地方,却是不好出的。其间所密布的却不仅仅是不知道从何处会捅出来的锋锐尖刺,却还会因为转换方位之后,让人mí失其间,丧失战意的局mí。
想到上次以周泰之勇,也对于这样的阵势不得不奋进余力方能保的xìng命,故而此时对于那些深入阵中的江东兵马周瑜却也只能下令兵士们尽可能的先攻打荆州的外围的守御。毕竟对于这种坚硬如龟壳的防御,只要能够将他们的龟壳给一击敲开的话,那剩下的自然便是可以任人享用的乌龟ròu了。
内里的柔软却是不能够在阻挡江东兵马的肆虐的。
对于荆州人能够nòng出这么一个功防两便的阵势,周瑜自是不由的感叹如今的荆州却是人才济济,物阜民丰,装备jīng良,战力强盛。
而江东这些年来,自是无时不想着能够赶上荆州的步伐,或者能够迟延一下荆州势力强大的步伐,却是总是无力以对,不管是联合曹魏,又或者是从当年直接的和荆州为难,再有挑动荆州的后方或者内里的反对势力,却总是不能够达到让他们满意的程度。
一方面是因为刘备以及他的麾下的那些个人才将荆州的治理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故而对于像江东或者曹魏一方的勾引利yòu,却总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毕竟本来在如今的荆州,不管是从商,或者言政,明显的因为荆州所占据的地盘的广大,只要悠游其间,便能够获利甚丰,而那些人物却是何苦还要冒着为荆州内里的监察势力发现的危险去做那些事情呢。
要知道荆州内里的那些个监察部mén的能力,却是让不论是江东还是曹魏等诸多势力都很是挠头的。不知道从何时起,荆州方面的消息和情报能够为他们这些外来势力发现和探究的内容却是尽显míhuò,或者是荆州方面都不会有什么消息的放出。
对于这个时代的各方诸侯来说,在周瑜的眼中,他已然是不能够理解荆州的诸多举动内里的高下,不过不管他能否理解,周瑜却是知道,这些变化,总是让荆州在当时领袖了群侪,而不能够让诸多人物去追慕他们的脚步,只能仰慕。
可惜这种仰慕,却不是他们所希望的。至少作为江东大都督的周瑜,作为想着让江东的势力能够独霸天下的那个周公瑾却是不想如此的,毕竟在他而言,一生知己如孙策,却是将江东的外事都jiāo给了他,这份重担,虽然重若山岳,而且已经压在了他的肩头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可是他总是想着如何能够将这份担子好生的维持下去,至于说到减压之类的事情,周瑜或许也曾经有过念头,不过也都只能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罢了。
大军的形势,因为江东兵马的主动攻击,自然还是cào持在周瑜的手中,眼见的那些先领全军的将士们却是多已经陷在了荆州的阵势之中,当然尽管荆州的阵列先声夺人,让周瑜至少是没有什么能够实质有效的破解之法,不过在江东兵马那股子想要发泄一番的疯狂的战意之下,却也在那些阵势中,给了荆州兵马极大的破坏,不过却是因为荆州兵马本身的训练有素,而使得在大局上来说,荆州方面虽然人数相比不多于江东兵马,可是在局部的攻杀之间,能够占据优势的却多是荆州人。
当然比较而言,江东孙氏这些年中自是因为海盐之利,获利甚丰,也因为孙权等人对于天下的野望,对于军士们的投入也是相当的不xiǎo,不过孙权等人的投入比较而言还多是陷入当时的那种范畴之中,而不是荆州方面不仅有现实的增加防御的装备,却也对于将士们的战衣等将来的研究很是追求的,故而相比较之下,荆州方面,每个兵士的武器和战甲等物事却是要比江东人更为能够保护将士们的安全的。
每每一刀互相对砍过去,受伤的轻重,以及刀枪等武器的损害却都是荆州兵受益的多,江东兵马却是总是受伤的哪一方。
周瑜却是能够发现那种之前为战场上的疯狂之意,总是不能够持久的,而他却也是知道仅凭着哪一点点的攻击,总是不能够让当面的荆州兵马给打退的,故而在他却是看到兵士们因为不能够将眼前的局面打开而士气转淡的时候,却是鸣金而收兵。
毕竟两下里却是不期而遇而爆发的这一场的战事,自是让荆州方面也是觉得一场遭遇战如此也是可以。
不过却是在两下里都是各自有预备兵士压住阵脚,互相缓缓而退的时候,每个人在此时就感到脚下的地面在隐隐的颤抖着。
对于这样的颤抖,自是打捞了战事的诸人自是明白那期间代表的意思,此时的人们却是都将眼光打响了东面和南面。
作为荆州方面,此时对于这样的颤抖却是有些期待的。而对于周瑜来说,这种颤抖却是让他的内心中增添了颇多的不安。
毕竟不管是从东面或者南面,能够传来这么大响动的骑兵,却不可能够是他们江东所有的,而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荆南地面上的,还是骑兵部众的当然只有荆州一方才有这般可能的。
从东面而来,想严颜一步本就是从长沙而来,故而这些骑兵却是不再可能是从长沙赶来的,因此这一路人马定然是从江夏那边得胜而来,其意却是不想克制,便是要在江夏大声之后,趁势而为,携大胜之威再来荆南肆虐一番,对于这路骑兵,能够从江夏千里迢迢赶来,在周瑜看来,却是表明在江夏那里的荆州人已然是完全的将那里的局面掌控住了,虽说当时的周瑜自是看到了从江夏那边传来的有关战报的消息,他当然明白了孙权内心里的颓然之意,不过而今这伙子荆州的骑兵却是熊熊而来,使得他在内心中也明白,荆州方面如此的筹谋,要在荆南将他们江东的战力全部击溃,却是因为他们并不期望在接下来要和曹魏一方决战于雍州的时候,再在荆南这里分心。
而今细数一番,在荆南这里,固然有像张飞,邓瀚这些人的存在,可以看得出荆州的刘备对于荆南这里也算是相当的重视的,当然还有前后派驻过来的荆州方面的十数万的兵马来援,可是即便如此,在荆州人的眼中,江东的势力还是远远不如曹魏一方来的重要,对于江东来说,屈指而来的七十多万的兵马不过只需要荆州的一些个偏师就能够加以抵挡了。
面对着这样的现实,周瑜多少有些无奈。
闻听的那些越来越近的战马的蹄声,此时的江东的将士们的脸sè的神情却是难看的紧。这个时候的他们不管是适才已经奋战过却是无功而返的将士,又或者是那些尚没有参战的兵马都是觉得前途有些暗淡了。
北上之路自由当面的严颜所部给阻挡住了,而这个时候从东面传来的骑兵,自然不可能使他们的友军。至于说从他们来时的道路上都能够传来不可阻挡的骑兵的战马踏地的声响,却是让他们不得不去胡思luàn想,莫非在衡阳城的十多万的兵马又一次的战败在了荆州人的手上了。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了呢?
此时的周瑜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不过一时之间他却也知道衡阳城当然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为荆州兵马攻破,即便是守城的蒋钦再是无能,即便是韩当的败军再是士气低沉,影响到了守军的意志,不过毕竟荆州兵马,不管是从桂阳而来的张飞,张任,等人,又或者是从零陵城出兵而来的黄权所部,两下里的兵马却是还不如有坚城可以仰仗的蒋钦等人,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在他出兵北上的这短短时间内就给人拔除了。
如此一番思量之后的周瑜,显然明白了荆州人这个时候的想法,对于他会领兵主动出击,而不是坐镇衡阳城,看着荆州兵马四下里渐渐收紧他们的包围圈而使得十数万的江东兵马坐守孤城,这样的意图,却是能够推断而来的。
至于说周瑜会选择那一方来作为他主动出击的攻击点,倒也不难以拿捏。毕竟站在周瑜的角度,他总是不会让手中的数十万的江东大军坐以待毙,他当然会选择一条比较稳妥的退路,当然几番攻守荆南,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他,如今这一次要是再灰溜溜的逃回江东,不单说周瑜如何有颜面再担当江东的大都督之职,单说他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应承下当年孙策对他寄托的重任。
故而这个时候的周瑜自然会选择一战立威,然后再从容而走的。
当然对于东向的出路,却是和江东咫尺之间,并没有什么荆州兵马的存在,如何有让周瑜杀敌以立威的机会,而说南下的桂阳,已经有了衡阳一战的惨烈,他想来也不会再在桂阳那里见识一番,张飞,张任,邓瀚等人的摆设了。
向西之途当然对于周瑜不需要做太多的考虑了,毕竟要是他西进了,自是离江东也就越来越远了,在如今大势于江东不利,在荆南却也是胜少败多,即便是胜,却也是惨胜的情况下,当然让麾下的将士们多是心生思乡之念,毕竟狐死首丘,这样的心情,即便是普通的将士们不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不过他们却也不希望,不喜欢一再的败亡在荆州。
他们却是已经见到了黄盖,见到了吕méng,等人的战死沙场,固然因为他们的战死让这些兵士们感到了马革裹尸的壮烈,可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故而在最后,周瑜却是选择了长沙这里为他们的立威之选。对于益州人的印象,当然因为之前的张任在衡阳城中的表现,让周瑜很是有些把握的,不过而今看来这个严颜显然没有张任那么勇而无畏,坚强,却是人老成jīng,不仅如此,还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没脸没皮的匹夫。
不过周瑜对于这老家伙如此的不要面皮,却也没有办法的。毕竟他们在这里没有占据了什么好处。兼且而今的他还需要在接下来的局势中面对,对他而言要算的是提前到来的包围圈了。
对于荆州方面在荆南的诸人中,以周瑜的智慧不难猜测出,此时在这番húnluàn的局势中,能够把握到他本人心思的人物是谁,对于马良,周瑜却是在江东也是听说过,马氏五常,白máo最良的说法,在他往日对于荆州的策划中,也是将马良诸兄弟算作了他们能够占据襄阳之后,要拉拢的必选人士的。不过周瑜却是不会因此就将马良看做能够才估到他的心理的人物。
至于说荆南其他人,却是周瑜更没有想过的,故而能够知道他心思的人物,便是他当日曾经见过的邓瀚了。
江东诸人在荆南却是以他周瑜为马首是瞻,且不说荆南,即便是在江东,虽说孙权为江东之主,不过在诸多人士的心中,周瑜的威望和魅力,却是不下于孙权的,甚至犹有过之。
这点孙权明白,周瑜当然也明白,故而他却是少在秣陵,建业等地出没,就是为了好让孙权能够在江东的首府中广树恩德,建立威信于民,而他却是在柴桑,或者其他地方,练兵为武,谨守本分和尊重当年孙策于他的重托,除此之外,周瑜当然也是有着避嫌之意的。
毕竟周瑜本身的存在,虽然说对于江东的安危有很大的作用,可是这种作用越大,对于江东的大业却也多是不利的,毕竟江东总是姓孙的。
而今周瑜在荆南有了些许的攻城略地,而孙权在江夏那里便是有些坐不住了,这或许也是为了向江东诸人表明,孙权并不是一个无能之主,不过结果总是很悲催就是了。
周瑜当然明白孙权的顾虑,不过而今这一切的顾虑,却是需要他在江南之地将这数十万的江东兵马给带出去才有的谈,面对着荆州如今的擒贼先擒王之势,周瑜要如何做那!
第一百六十六章 便做斩首
第一百六十六章便做斩首
东面南面和北面三方可见都有荆州的兵马驰援而来,至于西面此时的湘水却是涛涛而走,浑然没有让周瑜他们能够在短时间渡过这江水的可能。
已经和严颜所部的荆州兵有过jiāo手的周瑜此时当然知道这北上之路,也就算是到此结束了,而此时就是论及东向的归途,比较而言,全是骑兵的陈到所部气站里自然也非同xiǎo可的,当然在江夏城外的陈到可是驱赶着曹魏方面不下于五万兵马一个劲儿的和江东兵的自家友军彼此相攻而进一步的导致了江夏城外江东兵马的败绩,而导致了这一场本该是胜局,却最终让江东终究失利于荆州的缘故,便是这伙子荆州骑兵,能够让刘备在这个时候chōu调而出来江夏行此事的人物,在周瑜看来定然也有着过人之处的。
至于这南面而来的荆州兵马,周瑜自是不需要怎么去打探也知道就是张飞等辈。
虽然说在衡阳一带有他事前安排的守将蒋钦以及统领的十数万兵马在,不过毕竟对于荆南的熟悉,还是他们本地人更加的熟识一些,故而这人数不多千余人的骑兵能够穿透江东人在衡阳一线的防线,而出现在这临湘城外倒也不怎么让周瑜感到吃惊。
不过眼下的局面却是让他的一番心血又有了形势渐低的架势了。
周瑜倒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局面而变得情绪低沉,不过因为这样的徒劳无功,总是让他心中变得抑郁。
事事不顺,却又败战连连,如何能够让将士们的心气高上起来。
只手补天的任务虽然对于周瑜他们来说总是很有挑战xìng的,不过屡次所谋不中,任是谁人也会感到心中失望的.而今的周瑜当然对于这种事情,多少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能够做的也就是尽心尽力,至于结果能够如何,确实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跟着张飞一众从桂阳,绕过衡阳城才出现在临湘的邓瀚,这个时候也不禁为周瑜这个时候的境遇感到有些难为,要是他和周瑜两个人要易地而处的话,他却也不会做的比周瑜更好的.毕竟因为他和孙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亲近,以至于有些亲近的可能让孙权对于重用周瑜的同时也会对他更加的提防的,毕竟当年的周瑜和孙策两个人确实义结兄弟,而按照时下的传承,却是兄终弟及之事,如何能够让孙权在现在孙策之子渐渐长生的情况下放得下心来,这倒不是说孙权本省的才具不能够成为江东之主,不过面对着哪个位置,孙权想来定然不会再让度给其他人的.
周瑜自是威望能力为江东一时之选,既得重用,却也不能够完全的依仗,这终究是孙权的艰难之处.
当然这些都是邓瀚这作为后来之人能够在孙权的后来的行事中把握到了孙权这人的内心的变动,就像是陈寿为其做传中,对他的评论,有勾践之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却是勾践的前事之师.
不过在这一世的江东,远远没有到达他们在历史中取得的那般风光无限好的境地,更没有赤壁一战,破曹军的威名,加上刘备这里的异军突起,终究让江东失去了他们染指荆州的机缘了,而在这过程中,江东虽然也有实力扩张的时候,但是终究算不得让江东chūn风得意的那种大势,故而这个时候的江东却也不能算是富贵,而孙权更多的这个时候还只是走在路上,所以他还会对于周瑜他们加以重视的,不过就在这其中却也对于周瑜的兵权,已经有鲁肃,程普等人的存在来分周瑜手上的兵权的.
邓瀚自己如今在刘备这里,倒也还算过得潇洒,毕竟如今的刘备还没有任何有如孙权那般的潜质,再加上在邓瀚的认知里,似乎也没有发现刘备最终能否表现出孙权那般的行为,不过以刘备如今的年纪,至少没有那多的时间让他做出那些事情的想法,比较如今的荆州势力正在蓬勃之际,当然还没有达到一掌天下的时候呢!
此时的张飞已经将自己的千余的幽燕骑兵和陈到所领来的万余的荆州骑兵合并一处,对于有半年未曾相见的两人,此时当然是有些话想说的,张飞当然更希望能够从陈到这里听到些有关刘备近来的情报,毕竟陈到向来都是刘备近身的shì卫统领.
当然若是有关于战事的安排等事务倒也有荆州的情报传递早就转到了,不过比较那种纸面上的文字,总是不及有陈到这里活sè生香的解说,来的有形有相,再有就是有些事情却也不可能够从简单的一个文字中能够明白到在这些事情和决定背后发生的一些细微的情史变化的.如今的张飞他们当然是在荆南和江东兵征战厮杀着,不过此时情况对于荆州来说,重点还是要看雍州的,当然如今的荆州方面因为在荆南的人手很是得力,才让江东在这里总是受伤不止,这样一来,显得在荆南这里和江东的jiāo战,就更是举重若轻了.
“什么,叔至,你却是说俺大哥已经赶往长安去了,莫非那边的情势有什么不好的变化么,俺二哥难道有什么不好?”张飞尚没有听明白陈到的话中之意的时候,便开始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的,只是临在下出发之际的时候,军师还有主公已经有这些意向了,而且也算是准备停当了,虽然此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不过想来主公行事也不想有太多的泄漏!”陈到说道.
邓瀚自是在一旁听的点头,对于雍州一行,自然是刘备不能够避免的,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天下,说到底已经成为了荆州和曹魏两方之间的争持了,虽然说之前的时候,江东还能有些威胁的话,却还是因为哪个时候的江东的底牌并没有为荆州所把握,而今因为江东的强行来支撑荆南的局面,使得他们自身的实力更多的为荆州掌握,并且在荆南和江夏两地的这一些变故发生之后,对电脑访手打于江东已然造成了太多的伤害,使得他们的实力损失了相对的多,这样一来,荆州却是已经做到了知己知彼,这样的情况下,对付江东自然已经有了更多的把握了,而且如今又因为荆州和江东两家在荆南的一系列的战事之后,江东的颓势自是显现无疑,况且达成如此局面的还只是荆州原本驻守在荆南的本地兵士,虽然如今还有了黄权手中的十万兵马的来援,以及陈到这万余人,不过即便是没有这些人的时候,荆南地区的江东兵,却也是在当地不能够继续对荆州造成更多的伤害了.
而今有了这两只部队的来临,却是可以让荆州在荆南能够达成更大更好的结果了.
“襄阳城中,一切都还安好?”邓瀚自是问道.
“这个却是自然,士元先生自是要和和主公一起去雍州的,而诸葛军师当然就是留守了,这却是不用再说些什么的,而今我荆州的实力自是完全可以震慑群xiǎo的,自然是无事的!”陈到言道,虽然平日里的陈到多是沉mí于用兵练兵等事情之中,不过他却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只是平日里的他,不怎么言语,倒显得这位身份贵重的将军总是低调到近乎少有人能够注意到他.
不过邓瀚毕竟和他一同去过许都,也曾是同生共死过,倒也知道陈到的心思细密,以陈到的智慧,倒也能够想到这个时候邓瀚的话中有话,当然也无非是想要问一下例如孙尚香,以及在邓瀚不在襄阳的这段时间里,有关缇骑等的举动,虽然说对于这些对于邓瀚自己不太友好的袍泽,邓瀚倒是没有十足的恶感,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
如今虽然廖立因为前面的种种事端,为刘备不喜之后,缇骑却也变得若有若无了,不过有些事情邓瀚还是希望能够从陈到这旁观人的角度中查探到别的一些事情的,毕竟陈到却是常年处在刘备身边的.
当然这个时候邓瀚之所以如此问,倒也是因为身边还有着张飞的存在,张飞和刘备自是不分彼此,而这些年来,邓瀚和张飞之间的关系,却也是即为亲近的,这个时候邓瀚如此明白的向陈到询问,倒也在情理之中,也不会让张飞有什么不好的想像的.
既然襄阳城中一切如旧,当然也就是说邓瀚他们无须为襄阳城中的事情担忧,虽然说这些事情对于邓瀚来说,并没有多数的安慰之意,不过毕竟他们这一行人可是已经在荆南这里出征在外了不下于半年之久了,即便是张飞这样的战场狂人,却也会心念襄阳城中的妻儿的,何况邓瀚.
“那个,倒是想问一下叔至,那夏侯渊到了襄阳之后的表现如何,可曾有过什么yīn谋诡计,又或者在襄阳城中搞风搞雨!”
听到张飞这样问,邓瀚多少有些笑意显lù在脸上,“子浩,你xiǎo子别那种神情好不好,俺这可是问的正经事情!”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脸上都有些僵硬了,这个时候活动一下,不行啊!”
“呵呵,三将军,倒是不必如此,那夏侯渊父子到了襄阳城中,主公自是没有为难与他,不过仅仅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顶多也就算是软禁一番了,不过他们的行动还是很轻松的,也没有什么人为难他们的,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莽撞之人,加上夏侯渊他们也很是知情识趣的,却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就是,败军之将,弱势还那么不懂低调一点的话,却是留着他们也是无用的!”张飞自是言道。
在和夏侯渊之间的翁婿之情的前面,张飞当然是更加注重的还是他们结义之情的。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邓瀚和陈到虽然和张飞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亲近,他们两个却也不会对张飞说些更多的,毕竟这算是张飞自己家的事情,邓瀚自是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难处,而陈到当然更多是因为本xìng淡漠一些,不会多管一些闲事的缘故。
几个人谈论诸多事情,自然像襄阳城中的事情,虽然和他们的关联很多,不过此时的他们毕竟都在湘水边上,需要哥们更加关心的却是当前的周瑜以及他所统领的十万江东兵马。
如今的周瑜想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临阵而退的,毕竟要是那样一来的话,不需要严颜他们费太多的力气,只要陈到以及张飞这万多骑兵一路上的追杀和袭扰,就能够将这十万大军狠狠的要下一口来,毕竟这沿途之上,却都在荆南四郡的范围之内,对于地利和道路上的熟知,荆州人可是要比才来不久的江东兵马更加的熟悉的。
毕竟临阵而退,在这个时候对于江东兵马的影响却肯定不会xiǎo了。
“这一场战事,不管周瑜他们如何行动,我们总是不会将他们给放走了的!”张飞却是极为自信的说道。
此时的张飞内心中,确实想到的完全是当日他在衡阳城头和邓瀚谈论的哪些言词,毕竟江东一方势力的倾灭,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如何能够不让张飞感到心血沸腾,毕竟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就在他的参与之中。
关羽他自是和刘备要去雍州和曹cào对决于疆场。张飞自是相信两位兄长能够把握其间的机会,将曹魏的兵马给击败,而他向来却是没有那个时间去赶上在雍州的战事了,不过作为张飞,他却也不会为此生出什么懊恼之意的,毕竟在他的面前,还有江东这片土地等着他去逞威。
虽然相比较在雍州的曹魏方面已经拥兵百万,而在荆南这里的江东兵马却也不过只有不到三十万,今后展望江东地面的话,顶多也就是如此的规模了。或许这样的兵马并不能够彰显那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威猛。不过谁让张飞当初在襄阳的时候请求非要来荆南之地来抵御江东入侵的兵马,而不是选择待在襄阳等着如今这般局面的生成,要是如此的话,如今能够跟着刘备去雍州的兵马中,当然不会少了他张飞的身影的。
“子浩,你说,我们将江东这二十万兵马全都给留下来之后,若是大哥他们在雍州和曹cào开战了之后,我们还有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去进攻江东六郡!”
“这却又如何能够说的准呢,不过这事情却还要等我们将这一场战事给打完了再说!”邓瀚却是没有给张飞一个准话。
毕竟战事的消耗,并不是他们身在前线的人能够把握其间的jīng微的。
尽管他们这一次在荆南的战事,总体来说算得上相当的轻松,不过有着衡阳城的战损,零陵城的失落和恢复,再有一些个其他的战亡损坏,这些却都会算在其中的,荆州自是实力强横,财力雄厚,可是毕竟这一年多以来,却是始终在对外征战着,而且也因为这不停地战事,使得荆州诸多地方也是少了人力的支持,变得少了许多的收入,而这一切却都是靠着之前的储存来应付的缘故才能够应承的。
再加上接下来的雍州方面,显而易见,并不是一场可以短时间内结束的战事,毕竟如今两方在雍州附近囤积的兵力,上下加起来已经将近两百万人马了。这样的战事却是算的上荆州和曹魏两方押上了自己的全部底蕴和潜力的一战,胜者当为天下之主的大势却是不容阻挡的,而战败的一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实力在于应付接下来的战事和挑战了。
除了这些战事中的损耗之外,对于如今的荆州来说,即便是得胜,哪些为了奖酬为了荆州的胜利而奉献了一切的将士,那些huā费却也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数目的。
从先秦的军事制度中chōu取了一些个有利于荆州发展的因素,再结合了荆州方面本身的条件综合而成的荆州方面的军事制度,却也是有那些以军功为重赏依据的因素的存在。
故而这一次的战事,不管是发生在荆南,又或者是雍州之境,他们都是为了荆州的前途和大势而奋战的,在这场战事中表现了他们自己的勇武的荆州将士们,当然会应该得到他们应有的赏格的。
邓瀚自是荆州中司马府的主官,掌握着荆州方面诸多的情报的收集和归纳,不过这种具体的财务情况,却是掌握在诸葛亮和糜竺等人的手中的,邓瀚并不能够知晓的,故而他并不够给张飞一个明确的答复。
不过如今的情况下,邓瀚却是能够给张飞描绘一番将来可能的居室走向。
张飞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要先解决一下周瑜,这才是他们眼下的要务!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七章运筹帷幄
襄阳城中,之前的太守府,如今却是已经成了荆州诸多政务中心.至于原先居住在其中的刘备,这个时候的府邸却是已经搬到了另为他建造的王府中.
此时的太守府,居持一些的当然是诸葛亮.而刘备自是已经和庞统两个人领着赵云带着数万的白马义从去了雍州去了.当然刘备此去倒也不是去长安城督战的.不过作为荆州之主,这一次即将在雍州发生的战事,却是事关重大,于刘备而言,他自是荆州之主,更是汉宁王,作为和曹这个如今的魏王已经彼此争斗了将近半生的他,在这一场眼见的就要开始的决战之前,如何能够让他继续安居在襄阳而不去长安去参与到其中呢!
刘备带着庞统还有赵云去了,如此一来,在襄阳城中的兵力,却是凭空的少了许多,不过此时襄阳这里倒也不需要太多的兵马来保护的,这却是因为,雍州方面自是已经将曹魏一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那边.即便是曹魏还有人会注意到如今荆州的情形,可是他们要是想从新野这里由陆路而来的话,当先要面对的却是由新野而下襄樊之间,一路上不可计数的堡垒等物的阻拦.这却非一时之功能够将这些给破解掉的.
至于说将沿路上的碉楼堡垒破解掉,不过汉水却是继续横亘在荆北和襄阳之间的一道天堑的,毕竟曹魏方面的水军和荆州的水军相比,实在是不值一哂的.
再说江东方面此时已经兵力疲敝知己,这个时候他们要考虑的更多还是如何保存他们自己,而不是想要更多的去仅供荆州了,若非如此的话,对于江东而言,天下就不要再有什么奢望了.
当然如今的这种情势下,对于江东而言,却也已经没有多少的可能了.
在太守府中的诸葛亮,这个时候却是正在和荀彧,糜竺,等人商议着一些事情.
“军师,如今主公却是很快就要到了雍州了,这先期给关君侯那边支持的粮饷似乎又要开始从新统计了!”说这个话的当然是糜竺,作为荆州方面主管钱粮赋税这一块的主管,糜竺之前在没有战事发生的时候,每一次参与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显得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往日那种在徐州身为一地之豪商的威风,也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过在战事开始之后,却是在糜竺的身上,那种优雅的豪放之气,却是日益的减少着,连带着在荆州钱粮丰足之时显得féi硕起来的糜竺的身材,这个时候也是变得消瘦了起来.
“确实如此啊,不过这自然还是要劳烦子仲了,务必保证大军在前线的用度所需,我等固然不能够亲身上前线为主公和诸位将军一起为国征杀,可是只要能够让前线的将士们足食足衣,也就是了!”诸葛亮说道.
听着诸葛亮如此说,糜竺自是苦笑的应承下来,对于如今的荆州来说,诸葛亮当然是总领政事,不过每一个方面却也各有专人去掌控的.
糜竺掌财务,庞统自是军师主谋,马钧却是担当着荆州有关工事的主管,至于吏员的升迁,却是由伊籍为刘备撑着,至于荆州方面的诸多礼仪之事,虽然当日刘备称王的时候,是从益州将许靖给拜了来,由其掌控其间的一切事务,不过现在却是有蒯越来秉承着礼仪之事.
每一个却都是掌控着他们的自己的部门,都是励精图治,一切都为了让荆州的制度能够扩张到大汉所有的故土之上,让不是荆州的士民也能够享受到如今荆州的百姓们能够享有的安康生活.
看者糜竺的苦笑,诸葛亮却也知道,这已经是糜竺近来这一段时间的常态了,毕竟战事进展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荆州方面的投入却是要远比曹魏和江东两方为多的.
尽管荆州在之前的战事中,总是处在防守的一方,可是荆州方面要面对的可是天下见其他所有的势力,故而在辽东,曹魏或者孙权等诸侯还有空闲都能够闲暇来的时候,荆州方面却是从凉州一直打到了荆南,以及交州,这一圈都是荆州的战事.
如此一来,可以相见,荆州方面在这一年多以来,却始终都得不断的支持着,虽有后退之时,却不能够彻底的退让.
而荆州方面毕竟是以一敌三,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要在这其中更为的注重将士们的伤亡,为了更好的保有将士们的安全和xìng命,荆州方面对于他们的装备和防护的注重,却也是花费了太多的财力和物力的,这些却是始终都在耗费着荆州的钱粮赋税的.
如此众多的消耗,也亏得是糜竺具体的办这其中的出入,毕竟糜竺的出身却是就已经决定了其人,即便是已经荆州的高管了,可是那种曾经为商人的那种锱铢必较的本xìng却是早就在他的身心上扎下了根.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使得荆州在诸多的投入以及消耗之间,却也能够保证本身的良xìng运作,毕竟量入为出,这点道理,糜竺这位豪商出身的人物,可以轻松的把握,也能给将这些好生的用到了实际.加上他和刘备的关系,却也因此在诸多的地方可以不顾哪些人的人情,这也就免除了荆州的一些个不必要的付出的.且也因为他的身份,在有些时候也可以让刘备这个主公,不会因此而摆置一些特权上的享受.
“子仲,主公那边自是需要注意,不过如今在荆南,三将军那边却也是需要看顾的,眼下荆南的战事,倒是快到了一个结果的时候了,不管如何,雍州这里固然重要,我们也不能够在荆南处在如今这个重要的关头的时候,因为我们的缘故而让荆南的局面功亏一篑!”
“军师,这些事情,我自然都是知道的,不过每次都是这样的事情,可是让我这已经不多的身架还得继续消瘦,要是将来万事大吉的话,我总是要让主公给我换个地方休息的!”糜竺说道.
更~新ω手打]“呵呵,子仲如今自是这般说,不过等到将来的话,或许你又要恋栈不去了呢!”却是在一旁静坐的荀彧这个时候chā话道.
却是,对于糜竺的秉xìng,尽管荀彧身在荆州的时日不长,倒也将之完全的把握了.
对于荀彧的调侃,糜竺且也是自知有理的,也就是这个时候,糜竺才会有这般抱怨,毕竟眼下这样的战事,荆州方面总是不能够避免的,这却也是为了将来的大事而不得不经历的战事.
如今的局面下的投入和付出,终归都是为了明天的收货,没有眼下的投入,自然也就不能够奢望将来会有多少的收入的.
而糜竺这般的抱怨或者苦笑,倒也不是他的本xìng如此,只是因为平日里的他总是受到那种筹措调度的苦闷,也是需要和人分享一些的,不过他和人分享的过程,却是和人倒苦水罢了.
“文若先生,却是见笑了,”糜竺自是不由言道,“眼下虽然说有些麻烦,不过弱势将荆南的战事平静的结束之后,支持主公在雍州的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就是害怕三将军那脾气上来,可就难说了!”
听到糜竺如此说,诸葛亮和荀彧都是笑了。
在他们看来,如今荆州在荆南的局面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尤其是江夏那边的变故,却是给力,毕竟文聘的坚持,使得江东的战力一下子缩水了很多,才让诸葛亮,荀彧等人明白了,在眼下的局面中,只要将周瑜等人加以消灭的话,顺理成章的,就应该对江东趁胜追击了,毕竟趁着如今江东内部兵力不济,加之士气倾颓之间,弱势荆州不在这个时候加以持续的打击,容得江东稍有恢复的话,却是再次进发江东的时候,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和眼下这般局面相比,又不是到要高出几许了!
不过糜竺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顾虑张飞可能在荆南之地趁胜追击,自然可以相见,荆州方面经过了这一年以来的战事,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下,那些以往的存贮,却也是所剩无几了。若非如此,在如今这般大好局面下,糜竺也不会不希望张飞能够把持一些的。
“眼下的局面固然艰苦,不过也非是没有办法将之度过去!”诸葛亮却是言道。
“军师有办法,为何不早说?”糜竺当然抱怨,毕竟他这些时间里,对于手中掌握的钱粮的供给以及联系到如今他们所具有的大好局面,担忧顾虑,不管选择如何,都是很痛苦的。此时糜竺有些抱怨,却是已经自觉很是仁慈了。
见糜竺如此说,诸葛亮也是无话可说的。一旁的荀彧此时也没有说话,他倒也多数清楚一些诸葛亮口中言及的办法,却是之前的诸葛亮也曾找他商讨过。
“子仲,我荆州这些年来,实力增长极快,而势力却也扩展极速,而与此同时,我们更多的也注意国富民强的!”
“故而,我们如今自己的财力或许已经见底了,不过我们荆州却还有的财力隐藏在民众之间的!”
“军师,我们即便是再困难,却也不能够强行向百姓们征纳赋税,要是那样的话,于主公,于我荆州的名声有百害立显!”糜竺连忙正sè而言道。
“呵呵,子仲之思虑,自是极当的,不过这些弊处,我岂不知,不过我之所言的办法,倒也不是强行摊派,而是我们可以凭借着我荆州这些年中取信于民的信用,向民间先举债借贷一些个钱粮,将目下的局面先行抵挡应付过去,然后呆到我军钱粮丰足之时,再加利还给百姓!”
听到诸葛亮如此说,糜竺自是明白了他之前的顾虑,诸葛亮早就想过了,再看看荀彧额神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意,糜竺当然知道,这两个大才自是已经有了一致的意见,若非如此,以诸葛亮平日里的稳重和谨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此时的局面和情势于荆州实在是有利的缘故。
糜竺当然知道在民间的商人们之间,在自家钱物不足的时候,可在有抵押物的时候,从其他人那里借的一定的财货来度过一些个难关,不过这样的事情,却是对于一方势力来说,可就少见的很。毕竟平民百姓之间的一时周转,自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地位平等,可以不会有太多的顾虑,而今要是荆州如此行事,如何能够让百姓们相信,却是一个问题,再有毕竟官府们对于百姓天生就是地位不平等的,却是如何让百姓们相信,在他们借贷之后,又能够如何得到返利。即便荆州的官声因为刘备的存在,再加上这些年中荆州一贯的强势和发展迅速,在汉宁王麾下的诸多地方都是很让人信服的,不过如今在这个时候,荆州高层如诸葛亮,他们当然知道荆州的局势正是大好的时机,可是毕竟一般的民众却是对于这种请示总是少些了解的。这样一来,也会让一些百姓对于此时荆州如此施为,心生一些个不必要的迷惑的。
这种发行国债的想法,以时下的观点看,当然是有些超前脱俗了,糜竺当然看得出,这样的事情定然不是诸葛亮这种稳重的人能够想得出来,或者他能够想到,却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作为豪商出身的糜竺,当然明白这事情很是便利,可以让他们荆州,至少让他糜竺在短时间内,可以极大的掌握一些个财富,来达成他们的战略目标。正因为这样的便利,倒也让糜竺在这个时候有了更多的顾虑。
荆州如今自是顾虑百姓们经商为利,更有士农工商,四民平等之语,也在这个准则之下,形成了如今荆州这般的局面,可是随着刘备势力的发展,眼看着这位当初的刘皇叔,就要步上天下唯一的那个位置了,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糜竺倒是更担心到时候,刘备会贪慕奢华,横征暴敛于民。
再有了这举国借贷的事情前例之后,如何平整君王但有所好,财务不足之时,敛财于民的举动。
糜竺自是知道如今这一次的借贷,倒是不可避免了,毕竟以如今的情势,荆州总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不可能让这样的覆灭或者说是将江东的实力一举击溃的机会给轻忽纵之,以他们的智慧,却是明白,天赐不取,反受其咎的害处的。
若是给力江东机会发展或者恢复,虽然说这个时候,以荆州的能力,不可能给江东逆转天下大势的机会,可是毕竟未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些虚无的,任何的事情在没有彻底底定之前,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数存在的。
故而这一次,有诸葛亮这个平日里最为稳重的军师都如此说了,糜竺当然会照此办法实施。这样的办法解决目下的局面可以说是便捷之至,不过正是如此,糜竺当然是希望能够在这次给这件事情固化一个很好的模式,即便是后世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的话,却也要让后来人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乱政,也要尽量的避免,让后人会因此而生事。
对于糜竺的心思,诸葛亮却也是多有思量的。
“子仲所顾虑的,便是亮也曾顾虑的,故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我等却也要尽可能的征求一些商人或者民众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情却是事关重大,却也要明白,一旦有了这次的事情,这后来之事,却是可能就不可能禁止得了了!”
“当然此次所需之数目,以及随后的返利等等诸多事情,可都是要让民众们都需要明确的!故而我们这次要做的话,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
“军师所见,自是极远!”
“这倒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想来子仲也能看得出,这解决之法,可不像是我这种谨慎之人能够想到的,而是之前的子浩在襄阳之时,已经有所提及,为了解决我军一时所需不足的时候的解救之法!”
“且子浩也曾说过,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他的云汉楼,却是可以先为标榜为主公再献钱百万!”
“这小子倒是不差钱!”糜竺说道。
“呵呵,你子仲县昆仲又如何差的钱来!?”荀彧倒也在这个时候开着玩笑,“不过都是借了如今荆州所行之政策,才有了这般局面,恢复了当年徐州糜氏的风采!”
“先生倒也说的是!而且这其间,倒也多亏了子浩的慷慨了!”糜竺却也是诚实直白之人,对于邓瀚当年献出了多少的发财之道,也是心有感恩的,即便不说这些,但就说道那云汉货栈除了当年奉献给了刘备之外,在财物上却是和当年的荆州的一众高管都各有股份于其间的。单单就是这,尽管不可能买卖期间,可是那每年的财物的分发,也已经让荆州的许多人物不许要做一些个贪腐之事,倒在一定的成都上也算是避免了荆州官员们的清廉。
“不过这个时候却也不需要提哪些旧事,有子浩带头,在下却也不愿这小子专美于前的!”
“那当然,就是子仲不说,这出贷之人也是有你在内的!”诸葛亮说道,“既然子仲也顾虑到了,我们可就要在这个时候好生的准备一番种种的可能的不利于后事的对策!”
“那是自然!”
“不管如何处置,我们总是要包成前线的将士们不会因为后援粮饷不利,而坐视了将士们的辛苦,也不可能让前线的战机稍纵!”诸葛亮说道。
“这是自然的,可是眼下荆南的战事,在严颜所部出长沙,陈到将军那里也从江夏极速赶往荆南协助之后,在短时间内就会有个结果了,我们也要尽快的为这个事情做个了断了!不然等到前线的战事发展的一日千里之际,却要因为我们这里的支持不利而缓了下来的话,可就让我等的脸面无光了!”
荀彧倒是不多话,不过这个时候但有所说,可都是关键的提点,不管是雍州,还是荆南,此时和襄阳的距离可都是不近的,他们的举措却也需要时间,一旦稍有迟滞,所能引起的影响可都不是什么小事的。
此时见到糜竺和诸葛亮两个人都已经开始为这借贷的事情分析起利弊,荀彧虽然也在一旁,不过他这个时候倒是不怎么多话了,毕竟他虽然也是赞成如此做的,可是与他平生所行的一些个原则,也是多少有些不同的。
当然这些事情,荀彧推动其间,却也是为了他曾经和邓瀚商量过的一些个sī密之事。
荀彧在许都之时的多年的沉寂,以及在那一时的生死之间,可是想透了很多的东西的,天下之事,在更多的时候全都压在一届天子的身上,可是让许多的人都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的。尤其是在这个乱世之际,煌煌大汉,居然沦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而堂堂的天子,居然在凌乱之时,曾为李傕,郭汜这样粗鄙不堪之人当作财货一样的彼此为质押,这样的事情,却是让人为之无可奈何。
荀彧自是一个大汉的忠心之臣,对于从曹之后,居于朝廷,天子,还有曹之间,搞平衡的事情,却是生生的耗费了这位绝世贤才不知道多少的心血,不过事到最后的结局却是天子不在,曹称王,原先的大汉朝廷,却是成为了曹的一言堂。
如今的天下自是诸侯称雄,虽然刘备自有刘氏血脉,不过其内里,也是乱世中趁势而起的一方诸侯,对于这些人物,或有对大汉百姓友善者,不过其目的却是不问可知。
荀彧当然也不是要为大汉的过往,从当今的这些人中找出些献祭之物,只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百姓的利益得以张扬,却是在他经历了这许多变幻离奇之事之后,让荀彧明白恶劣天下并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刘氏虽然有大汉四百年,可是,生活在这中原大地上的百姓却是华夏之人,大汉子民。
看诸葛亮和糜竺两个人商议着借贷于民的种种关节,荀彧自是让他们两人商议。想到如今在荆南的那个小家伙也是心有此念,倒是让荀彧自觉的志同道合,而他却也不是吾将上下而求索,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一人!
邓瀚于他却是不仅仅有活命之恩,当然这样的恩情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事情,不过若说当年的他被曹那般轻易的送走,在荀彧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怨言的话,却也不是事实。
毕竟对于当年的那份恩义和情分,有了这件事,使得荀彧对于曹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
至于说在如今的荆州,荀彧倒也对于刘备的仁义很是感佩,对于让荆州获得天下的可能,荀彧也是愿意促成,并出力其间的,毕竟要想在他的有生之年,见到他曾经和邓瀚提议到的那种情况,他自是不可能去选择孙权这位正在身处壮年,加上也是没有什么通天下之权柄机会的江东之主的。
荀彧平生也是历事颇多,若是算上如今的刘备,也是见了天下见有数的明主多人,袁绍,曹,再有刘备,当然还有天子刘协,等等,不过这些人物的存亡继续,可是让他见识到了曾经耳闻的一首诗词中的言语,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此的天下,以荀彧当世算的一等一的眼光和思维来说,却是总有所触动的,若非如此,他岂会有现在的这般举动。
一旁的诸葛亮和糜竺却是所思甚苦,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当然不能够将此次借贷之事其间需要顾虑的事情完全的考虑清楚,毕竟他们如今虽然说并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提出什么民生之念,可是他们确实会在平日里做事的时候考虑到一些事情的。
而且这种事情当然要和民众们征得一些个建议的,毕竟他们要借贷,总不可能将借贷的目标都集中在有钱的如邓瀚,糜竺这些人的身上。
一众人在商量了一个大概之后,却是遇到了碍难之处,便要先行退散,去广为征求众人的意见。
不过就在他们将行离开太守府的时候,却有见到从中司马府那边过来了周不疑的身形,几个人当然知道如今的中司马府上下,在邓瀚离开之后,杨洋却是已经前往雍州主持大事,而在荆州襄阳这里倒是让周不疑居中掌控,且平日里若非大事发生,也不会让这小子,亲自来相送情报,如今见到了周不疑,自然不问可知定是大事发生。
“文直,莫非是雍州那边有什么变化发生?”诸葛亮却是问道。
“倒也不是,主公一行却是将近雍州,至于关君侯那边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此来,小子自是有事相告,却是在荆南之地,我军在三将军,陈到将军,还有严颜老将军三部合击之下,在临湘城外,成功的阻挡了周瑜大军北巡之兵,破敌四万,俘获江东兵马将近两万,其余兵马随周瑜仓皇而逃回衡阳!”
“哦,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伤亡近三万,多是严颜老将军所率领之步卒,不过伤者甚少!至于三将军和陈到将军所率领的骑兵,却是近乎无伤亡之人!”周不疑却是细细的言表参战双方的败亡比率。
“如此一来,江东兵马在衡阳一带,却是积聚了二十万,我军接下来倒是可以和黄权所部几路大军围攻衡阳城了!”糜竺道,“荆南这里能够如此快捷的解决了江东兵马的问题,倒是能够让我少费心于荆南的消耗上!”
“子仲倒是不忙着先送口气,要知道,荆南这里战果却是捷报频传,一者,你那边可是要为将士们准备的犒赏之物自是所费更多,当然这个倒是可以徐徐而来,不过这二者,可是将军们这般努力,那战事进展的越快,可就是要催促我们更加的费心费力给他们准备粮草所需了!”荀彧说道。
“哎呀,这却又是实话,我们这里还不过是提了个头,要给他们筹集更多点的粮草,可是他们这边居然又要领先于我们的行动了!真希望,三将军能够到时候不要那么急xìng子就好了!”
“这个倒是难了,就算是主公在的话,三将军那个火爆的脾气顶多是稍微压抑一二,可是要是让他改了这个秉xìng的话,却又是如何能够成就如今的燕人张翼德乎!”诸葛亮笑道。
“我岂不知,只是如此一来,我们还得更加的费心了!”摆了摆自己已经显得有些宽松的袍衫,糜竺却是自嘲,“倒是应了子浩那句话,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胜,我也忙,败,我也忙啊!”
“荆南之事,到如今,却也就剩下衡阳一战了,不过此次轮到我军攻城,却不知道可否会像之前江东兵马攻城那般的损伤了!”诸葛亮说道。
“最好不要吧!尽管说我不希望三将军他们如此快速的解决了荆州的战事,不过若是要因此而伤亡了我军的将士,我却更是心疼啊!那些铠甲装备,可是一样的需要钱财供应啊!”
糜竺的这幅模样,却是让一旁的荀彧,诸葛亮,还有周不疑很是惹笑。活脱脱一个尖酸刻薄的jiān商,总是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之前的江东兵马攻打衡阳城能够有那么大的伤亡,却是因为三将军,子浩还有张任将军等人的通力协作,加上我军守城器械却也是精良之故,而今那些守城之物,因为当日一战损失无疑,这段时日来,江东兵马倒也曾多有补足,不过毕竟我军的器物,以江东人目下的实力还是不能够将之尽复旧观的!”却是周不疑为几个人稍微解说一下衡阳城中的情形,“至于说攻城之事,却是在先前衡阳城为江东兵马占据之前,我家少爷倒也有过布置,虽然说或有为江东人发觉者,不过定然还有些手段在城中布展的!”
“子浩行事,多数的时候,却是让人看不懂的,”糜竺这句话倒像是在夸奖邓瀚,“既然有他在,想来,也不会让我军在攻城之际受损过甚的!荆南之事,如今已成定局,周瑜虽然有绝世之能,却是孤立无援啊!”
“这却未必,若是江东兵行险招,让鲁肃于此时领兵援助荆南的周瑜,倒也是为可虑!”
“孔明此虑自是有理,毕竟如今在衡阳城外,我军虽有黄权,张飞,陈到,严颜几路包围,不过兵力合起来也只是将近二十万人,而江东兵马却是足有二十万人,若是周瑜此时有短尾求生之意,再有江东鲁肃或者其他人物轻入荆南之地,内外联合,却也足以为江东保有几分元气!”荀彧说道,“照此时,或者可以让甘兴霸,领兵一部从江夏而出东向,进军至鄱阳,震动建业城中的孙权,让他不得不抽调兵力于领地内的防守之事,再从江夏虚张声势,出兵往柴桑等地进发,如此一来,或可减少江东兵马对周瑜所部的支援!”
“不过这些布置,也只能是迟滞江东人对于周瑜的援助,毕竟江东人定然不会让周瑜所部沦陷在荆南的,若是如此的话,孙权也过于无能了些!当然以周瑜之智,虽然此前他也是别有良图,于长沙之间,不过如今事机不成,他却也不会做哪些缘木求鱼之事的!故而领兵突围之事,也当在近前!”荀彧于此时分解道。
“文若先生此言是也!”糜竺点头道。
“适才见文直似有所得,不知可有什么话要说?”诸葛亮却是看到周不疑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毕竟周不疑却也是跟在邓瀚身边多年的亲近之人,对于这样有才之后辈小子,若能够有机会加以提拔简练之时,诸葛亮却也会不吝机会的。
“这个么,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在江东荆南之地,散布些谣言,就说周瑜已经和我军有所勾连,意欲将江东的兵马给抽调而出,完全构陷于荆南之地,如此一来,当可是我军轻而易举下江东!”
“文直这一计倒是好计,不过意江东人对于周瑜的信重,加上平素里周瑜在江东的行事为人,可是大不利于此计成功啊!”糜竺言道。
此时的诸葛亮和荀彧两个人自是看着周不疑如何作答,“这却不是什么问题的,离间之计不过是为稍微迟滞一番江东的应援之举。当然了其实以我们如今这在襄阳的局外人,却也可以看出,此次周瑜领兵入荆南这一路行来,可是成事之时甚少,而败绩为多,且对江东来说,战将损失伤亡也是相当的严重。试想最开始的时候,以三十万大军攻打衡阳城的话,居然会让我军不到三万人的守军,愣是让江东人伤亡了黄盖,董袭,还有吕蒙这样的重将,当然他分兵去取零陵郡和桂阳郡的事情,倒也算不得什么错处,不过为何这两地的战事总是先得而后败,其间发生的种种,我们当然清楚是我军奋战,再有几分机缘巧合之故,可是江东孙权可救不一定会如此想像了!”
“故而我们这离间之计,却也未尝没有达成效果的机会!再加上周瑜在江东本就得众多将军的信重,若非如此,孙权何以在进兵淮南的时候,就趁机让程普领兵一部独立于周瑜,此后也让程普这位江东的老将军,做江东的副都督以分周瑜之兵权,却是因为在孙权的眼中,周瑜自是可以重用,不过这中重用可是有限度的!”
“再加上此前在江夏的孙权,可是因为程普之故损失了那么多的兵马,作为江东之主,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这个时候的孙权心中未尝不会生出些别样的情怀的。”
“再试想当时荆南之事,于黄权将军领兵攻破了零陵城之后,韩当的那部江东兵马自是已经可以趁机而折返江东,毕竟明眼人可以看出这位江东的老将军,屡次失机于荆南,已经是心力交疲,麾下的将士当然也是士气不振,可是这个时候周瑜还有心北上长沙,若是说他意欲从长沙借道而反转江东,这却大可不必!若说他要攻打长沙再立奇功,可有如何能够说得通,毕竟衡阳城下的攻城事情已经让江东很是受伤了,以他当时所领兵十万何曾能够打的下要比衡阳城更为坚固的长沙城!”
“文直这番话,倒是深有其理啊!”糜竺赞道,一旁的诸葛亮和荀彧也是神sè间多有许之。
“哦,对了,之前尚有一事可以应用其间,却是此次周瑜北上所领江东诸将中有太史子义,虽然之前和严老将军对垒之事,多受箭创,却未战死,是因为他本身的武艺高强,临危之间以战马挡在身前,二者还有其身上的铠甲却是当年孙伯符所赠,倒也防护之力甚强,如此虽然当时因为伤势沉重,昏迷了过去,倒是侥幸未死,我们倒也可以给周瑜安排一个让太史慈和我军沟通消息的说法的!至于为何要让太史慈这样的勇将来居间传递信息,一者可以说成是太史慈将军,早年与大王有旧,另者因为太史慈的身份贵重,可以得我军之信任!”
“这般说法,虽然足见牵强之处,不过夹杂在之前文直所言的离间之语中,倒也可以半真半假让局势多见迷惑!”诸葛亮言道。
“不过文直这般做,倒是足见了yīn狠之处,即便是太史慈将军清醒过来,或许也没有颜面存身了吧!”荀彧却是于此时说道,“单以计策而言,可是好计无疑!”
“呵呵,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这里可总是都少不了,要先为将士们好生的去筹措粮饷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冷寂
第一百六十八章冷寂
周瑜在临湘城外,湘水边上的败退自觉的很是正常,毕竟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如何能够破解的了荆州均那种很是妖孽一般存在的攻守阵势。
像这样的阵势,在周瑜的认知当中,不问可知自然是荆州方面一群高人心血的结晶,尽管周瑜自认才智高绝,偶尔他也会对其他人物的能力表示他的敬佩的。
有了那样的对于步卒来说,攻守俱佳的阵势,再有了荆州骑兵的夹击相助,本就不是战力为胜一方的周瑜,面对着当时的局面选择退避三舍,回到衡阳成,这样的选择,虽然无奈,不过也算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终归要比让跟着他北上的十万人全部葬送在湘水边上好的太多了。
而今的他自然是在衡阳城中坐守孤城,虽然这样的局面变幻,有些迅,不过如今的他也只能接收这样的结果。毕竟他们的战力,实在是不如,于湘水边上落败,也实属正常。
这一切的正常,在周瑜的眼中,当然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是在江东的十数万兵马的心里是如何想像的,此时的周瑜倒是觉得有些不一般了。
似乎就是在他的大军撤到衡阳城后的短暂时间里,在兵士们之间却是开始有了一股不寻常的消息传播。
以周瑜的智慧,自是明白哪些传言,论到他和荆州的关系上,自然是谎言无疑。毕竟他作为江东的众将,江东的大都督,还是和孙策一起打下来如今江东这片天地的奠基人之一的,他如何会在江东大业未成的前提下,和荆州会有什么勾连。
谣言自是止于智者,不过这个世界上,缺少的便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智者,而那些有时候沽名钓誉,或者是有些聪明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这样的人往往作出的事情,多数时候,却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眼下的衡阳城中,周瑜当然还是理所当然的统帅,和周瑜一同进军荆南的这些将士,对于周瑜这一些年来的功绩和辛劳,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对于大都督和荆南之间的关系,他们当然是有着言权的,对于那些流传在外的对于周瑜多有中伤和污蔑的言词,他们自是多数气不过的。
不过他们看着这个时候大都督有些平静的表情,却是明白这个时候的大都督,对于这一切却都是风月所过,好不挂心,而能够在眼下还让大都督放在心上的却是此时已经在接近中的荆州方面的围城之兵。
当然似乎为了配合那些此时正在荆南和江东地面上流传的谣言,荆州的兵马却都是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紧bī了,那种似乎要将荆南地面上的江东兵马全都消灭的气势,却是变淡了许多。
这一切都像是要验证那句话,周瑜,这位江东的大都督,如今自是统领着江东的十数万大军,将江东的大部分兵权全都于自己的手上,然而此次荆州的战事中,周瑜本身并没有为江东太多效力的意思,却是因为,周瑜自是为江东孙氏的周瑜,不过他更是当年那个和孙策义结金兰,誓同生死的周郎,他对于孙权的看重却是不如他对于当年孙策之情的关注,对于孙权如今独掌江东大权,而不是将手上的权柄j托给业已成年,完全有行动能力的孙策之子孙绍的行为,周瑜已然是有些不满了,而今他所行之事,自然是要为孙绍讨要一个说法。
这样的言词,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遍传于江东的诸多地方,人们的想象力却是极为丰富的,更何况在这信众中,还有不少的别有用心之人,当然更有那些相信周瑜本人领兵作战能力的江东人,对于如今周瑜在荆南的战事中的表现,如此的不胜自然是多有不解,而今这样的解释,虽是传言,倒也能够说得过去,自然是让一些人从中品出了些眼下江东的孙权和周瑜之间关系,略有不同的味道。
离间计,周瑜倒也清楚这些事情所为之人,不过面对着这些的时候,他自是不能够自辩的,毕竟,如今他领兵在荆南屡屡吃瘪的事情实在是属实的。而不管是黄盖,还是吕门g,这几位在江东的时候,可是对于主公孙权更为亲近一些,如今却都折在了荆南,有些事情的生会如此的巧合,倒也让人不觉得荆州之人此时将这件事情的如此的精妙,定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就像此时传言中的韩当之败于桂阳,再败于零陵,以及蒋钦在零陵的失手,却都是按照周瑜的部署分兵进击才有了两路兵马的先扬后抑,而周瑜本身随后营救韩当于桂阳,却又几乎让周泰这位江东的猛将差点就折在桂阳的地面上,这样的事情,也甚是诡异了!
周泰却是曾经救助过当年幼时的孙权,将之从当时纷勇的1贼之中,身披数十刀创剑伤才讲孙权给救了出来,这样的人物对于孙权当然是忠勇无比,而他却又是几乎就在荆南之地上陨落了。
再看后来的太史慈,虽然依然是有传言其在临湘边上为荆州军给射杀了,不过近来江东已经有人证实,似乎这位太史慈将军并没有阵亡在当日与严颜的对阵之际,虽然因为其人身在临湘,身份多有尴尬,行踪甚是诡异,荆州方面当然是要保护一二,使得江东对此感兴趣的人们没有亲自见证了太史慈的消息,不过那些传言却是更加的形象了。
“那太史慈连根也没有伤到,就在临湘那边,还曾经在城头上巡视了一番,毕竟人家和那汉宁王当年也是有旧的,而今啵符将军早就不在了,眼下吴侯形势不妙了,自然人往高处走,再有旧日的恩情在,投靠了荆州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当然人家往日也是和伯符将军情义相投,为其所感,方才有了这多年为江东的浴血奋战,而今故主早就不在,而和吴侯却又少情,总不能够让人家继续为江东这形势不妙的再行效力啊!”
“那是自然,毕竟人家这次也并非没有为江东厮杀,为荆州的箭阵射倒在阵前,这样的表现也算是j代的了。不管人家和荆州如何言语的,总是没有战死沙场,至于如今人家的选择,可就不好说什么了!”
人们自然是对于太史慈的表现很是言语纷纷,毕竟此时的太史慈不在江东,更不在衡阳城中,可以让他们自由挥人们的想象力去编排太史慈和江东以及与如今的荆州之间许多不可不说的故事。
至于对于周瑜,当然这背后隐藏的故事,却也更是吸引人,不过毕竟衡阳城中的周瑜还是独坐高堂,统领大军,其人的心思若何,江东人倒是不需要太过把握,只是如今的周瑜手上却还是有江东十数万的兵马,这些兵马对于如今的江东来说,可是相当的重要的。
衡阳城中的诸多将士们,他们却是不会太过关注那些事情,尽管他们也多有将信将疑之人,不过他们对于周瑜还是相信为多。
以他们眼下的情况来说,虽然因为这些个流言蜚语让城中多少有些慌1,不过也因为这些言语,让荆州兵马没有继续的迫近衡阳城。尽管他们所谓1世兵马,对于生死之事看的很淡了,不过若是能够活着,谁也不会轻易的就去送死的。至于说周瑜这位大都督如何选择,对于这下面的兵士们来说,他们也顶多是奉命而行,要想有所动作,他们却也的有那个资格才是。
兵士们自然可以隐晦的看着城中的上层将军们如何行事,而像陈武,徐盛,周泰,韩当等诸多将军们,他们却是不能够那么平静以对。
他们眼下的兵马到还是充足的很,而且城中囤积的粮草倒也丰茂,尽管说如今的荆州兵马,并没有一再的bī近衡阳城,可是他们倒是也明白,眼下不曾bī近,却是不代表着他们就不会继续进兵了。衡阳城毕竟还是荆州的地盘。
他们对于之前周瑜的北上,以及如今的败退自然都有着比较清晰的认知,尽管那些流言中描述的情况,很是真实,不过在事情的生之间,却都是那么的巧合,当然许多事情生的过程,倒也和当时的过程相形无几,虽然他们也为荆州人对于情报的把握是如此的精细有些吃惊,毕竟有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多是知道个大概而不清楚具体的事情经过,可是那些传言中的描绘,却是于他们而言,到有些情景再现的意思了。
当然这样的情景再现,眼下江东的诸多将军们宁可不要,毕竟因为这些事情,让眼下的他们多少有些无言以对,他们自是相信时至今日,不管是周瑜大都督,还是已经失去了行迹的太史慈,对于江东的忠心却都不做二话,可是他们相信却是不代表其他人会相信。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今这大都督已经领兵在外,可是相当多的年份了,孙策在世的时候,两个人毕竟义结金兰,情比金坚,有这样的情谊可以维系,故而那个时候的周瑜在鄱阳等地练兵,却也无可厚非。而今孙权能够制约周瑜的可有什么事呢。
靠此时在建业的那几个孩子么,套用当世明主之一刘备的话来说,就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对于有心建功立业的大丈夫来说,妻子等,却又算得了什么的,更何况如今的乔就在周瑜的身边陪伴,这样的事情,以及此时周瑜的心中如何思量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将军们能够想像的。
不过在周瑜败退归来之后,随着那些传言风传日盛,却也让周瑜在军中更少军令指示,虽然说如今的形势还是能够通融的,可是毕竟眼下军中的主将如此作为,可是让韩当等一干人很是有些忧虑的。
而且让他们更感到不耐的还是此时江东那边吴侯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从江东那边传来荆南这边的风言,虽然说如今的江东有些江河日下,可是在荆南的这些个将领中,这样的传言要是真正的为孙权打压的话,想来也不会如此的来势汹汹的传到荆南这里,扰1他们的军心,动摇了衡阳城中本就不怎么样的士气。
可是如今的江东那边,却像是无所顾忌的就让这些的事情生了,对于他们的主公,吴侯的心思,这些人多数也会有些动摇,毕竟传言之所以能够盛传,而且能够如此的横行于江东和荆南,虽然是有人从中挑动和传扬的结果,不过若是完全是空穴来风的话,却又如何能够达到如今这样的影响呢。
“眼下的情势已然如此恶劣,江东的局面可以说是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了,而主公还如此作为,却是不知所谓何来?”
不管是韩当,徐盛,陈武,周泰等人在这个时候,人人心中都会有着这样的心思。
作为跟随了孙权多年的徐盛,陈武,加上还有经历了数代江东之主的韩当,周泰,他们对于眼下的吴侯却也不是不清楚的,对于传言中的离间之言他们却是有着自己的判断,这些年中,孙权对于孙策之后的待遇,倒也只能算的平平,这其间若是没有那些个权位之故,如何教人能够相信,而今的周瑜却不仅仅是江东的大都督,他还是孙绍等人的亲近之人,毕竟当年的周瑜和孙策不仅是结义兄弟,却还是一同娶了大乔姐妹的连襟。作为江东最有权势的周瑜,对于孙绍等人的关照,却也是免不了的,即便是他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为了那份亲戚之间的情谊,然而身在高位者,并有权力地位的关联,这其中的事情,自然所牵扯到的东西可是相当的复杂,却又不是他们这些军汉们喜欢,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涉及的地方的。而要对这样的事情好生的处理,自然要看他们头上的那些人物是如何想的了。
此时的江东将士们,自然对于如今的衡阳城以及江东地面上的情形很是疑,毕竟这谣言自然是越传越风风火火,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周瑜和孙权却都是没有什么举动,这样的局面之下,自然也让那谣言的威力不断的扩展。
作为此时的周瑜自是希望能够从江东获得一些支持,毕竟此时的他身在荆州,远离了江东之地,虽然这样领兵在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胜枚举了,可是这一次他的肩上担着的担子,可是近乎关乎到江东的全部命运的,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要孙权来承担和决断的,而今周瑜自是当人不让的承担了起来,这当然是因为周瑜的自信,可是再是自信,他再是能力远同辈之人,可是他这样做,也是十分希望能够得到作为主公的孙权的全部信任的,再是当前的这种情况下,江东数十万大军在荆南的战事中,屡屡不顺利,使得周瑜的心中总是会有所触动,他却又如何不知道,他的责任重大,这样的事情,以他的身份虽然越俎代庖了,可是毕竟对于孙权来说,对于江东来说,只要如今的吴侯作出了什么决定,只要是对于江东有好处,有前途的事情,作为周瑜无论如何,也是希望能够做的些的。
而这其中他所希望能够得到的支持,便是孙权那里的支持而已。
而今大局不利,情势眼见的更为险恶,眼下更是谣言纷纷四起,虽然不管是周瑜,当然周瑜也是明白,此事从江东传言而来,吴侯孙权当然也是清楚的,这样的谣言定然是荆州所为,可是周瑜却是觉得有些遗憾,遗憾孙权为何在如今的这种情形下,没有派人来问讯一番,他周瑜可曾有过那些谣言中论述的,所谓的和荆州联合的论调,所谓的他是将太史慈派去和荆州勾连其间的言词,这样的事情,虽然那些个生的巧合是如此精巧的为荆州人所编排到了一起,自成了一个体系,也是让人很难加以应辩,不过但是周瑜也是知道的,只要江东来人稍加问讯之后,一切但有一个表面上的形势,就足以将眼下的这些纷纷的谣言给不攻而破,而衡阳城中的局势完全可以重新掌控起来。
即便是到时候这十数万大军不能够继续在荆州为江东开疆拓土,却也可以有足够的心气回到江东,为江东固守所为。
可是孙权时至今日总是无所动作,这样的事情在周瑜看来却是让他很是失望了。
衡阳城中,无伤无痛的周瑜却是在这个时候给病倒了。
周瑜自是雅量高致,更因为有曲有误周郎顾的美名扬传于江东左近,不过这样的雅量高致之人,虽说心当然开阔,却也免不了生xìng高洁,生死胜败于他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不过那种无言的猜疑,对于周瑜来说,却是要比那种在战场上受到什么刀创健伤更为人觉得心寒。
“夫君,切莫如此啊!”乔自是善解人意,作为一同生活了十数年的夫妻,对于自己夫君的心思,她如何能够不知道呢。
对于周瑜与江东的关联,乔虽然是个局中人,不过她却又有着局外人的冷静心态,可以好生的关注着江东上下的一切。
作为大乔的妹妹,她却也知道,这些年中,随着孙权的地位的稳固,随着吴侯权势的增强,对于大乔,以及对于孙绍,这位江东孙策的子弟,孙权的侄子,乔的外甥,可是相当的提防的,毕竟当年的孙策之所以要将江东的大权j于孙权,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孙绍可是还在襁褓之中,当然不可能为当时的江东的重臣所以辅佐,而更多的可能是为这些人物给架空了,试想,即便是当年的孙权上位之后,也是经过了多年的努力才有了如今对于江东上下的掌控,辛辛苦苦打下来江东之基业的孙策,当然不会希望自己的这番努力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如今的形势或许是当年的孙策并没有想到的。任何人都是希望家国天下,更是希望自己的基业的继承人是自己的儿孙。
亲兄弟,却也有祸起萧墙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孤儿寡母和一个正当壮年的叔叔。
当然周瑜作为孙策的结义兄弟,自然也是明白当年孙策的那番对于基业不存的顾虑的,不然的话,以当时的情况下,他又如何会主动带头向不过观礼之年的孙权拜求主公。所为着,不过是为了让江东的局面能够处于1世之中而不倒,而今这一切倒是没有倒下,江东的大业倒也在他们这些人的主持下有了长足的进步的,可是如今对于大乔和孙绍的局面可是相当的微秒。
而今在荆州人的这般挑逗下,在眼下的这种气氛中,孙权这位江东之主,不仅没有对于身处困境中的周瑜有什么支持,却反倒因为那些个不过是些离间之语的传言,放在心上,自是让乔心生不虞,更别提眼下的周瑜在这孤城一般的衡阳城中,病倒在bsp;乔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不会将周瑜的病势给隐瞒,毕竟这个时候那些江东将士们也是在看着周瑜的举动,周瑜这一病,倒也让城中的谣言似乎有些淡了,或许是城外四下里的荆州兵马也知晓了周瑜生病的消息了,不仅没有在这个时候有进一步用兵的动静,却还想是稍微的退兵止步了几番,更有传言,此时若是衡阳城内的医师不足的话,荆州可以为周瑜另请高明的医师,来为其诊治。
虽然乔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荆州如此作为,当然会让江东的那位更加的心中犹疑,也知道荆州这样的举动,自是有意为之,不过这个时候,乔倒也觉得荆州人,再是两方各为其主,也是相对的要比江东那边的不问不闻要好上不少的,当然乔却也没有答应那样的事情。
周瑜的病情,自然有情报传到江东。
作为周瑜的知己,且也因为周瑜之故而得进入江东的鲁肃,此时当然相信周瑜却是清白之人,而那些言语,内中情由也是不问可知的。
可是当他领兵从j州反转江东,将手中的兵权j给孙权之后,为了周瑜向孙权多次请言,要向荆州和江东的j界之地布置些手段,好讲周瑜这数十万兵马给引导会江东,不过孙权却是在不少的时候有些答非所问。
虽然孙权是说的相信,周瑜自有能力将这些兵马给带回江东,不过从孙权的那些个言词之中,鲁肃倒是有些觉得疑。
孙权在鲁肃的心中,当然也是明主之选,而且在这些年中的表现来看,江东的展,却又是在他的统领之下,做到了蒸蒸日上,虽然不比荆州展的那般妖孽,崛起的那么的嚣张和跋扈,可是在鲁肃的心中,也是觉得其所作所为当的明主之选。平日里的鲁肃当然是和孙权多有书信往来,且因为孙权对于鲁肃的信重,两个人的君臣际遇倒也更让人看者yan羡,不过这个时候的鲁肃,却是现,似乎这位主公在江夏之战以后,恍惚中,有了些许的变化。
尽管说在江夏之战后,以及荆州在荆南给他们江东带来的那些个兵力上的损失,两下里的败退和颓势,让江东对于未来的期望多少有些无助,不过鲁肃却是觉得毕竟事情不到最后的时候,却又有谁会知道将来事情的展会是如何呢,可惜这个时候的孙权,让鲁肃也是有些看不懂了。
似乎这期间局面的变化,让这位江东之主,看的很是颓丧。
对于这样的变化,鲁肃却是多有不解。往日里江东未尝没有过面对困境的时候,可是在他而言,孙权也是经历过很多的事情的,如何会有这般的表现呢,就像当年的孙坚之死,又或者是孙策正当壮年之时的夭亡,这样的事情,对于江东的存亡继续,可是要比眼下这个局面更加危险的,可是如今的孙权这样的表现,如何让人明白的了呢?
鲁肃当然知道如今的孙权在当年的时候,孙坚亡故,有孙策为他的依靠,可以让他不需要继续承担那种悲苦,而在孙策亡故之时,还有如张昭,周瑜这些人为他撑腰,可是如今的孙权早就不是那个幼年的孩童,也不是孙策亡故之时的青涩了,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争强天下的野心,为何还有这般无助,心虚之时。
虽然说如今的天下见,曹魏,荆州刘备这两方的实力已经要远过江东了,可是基本如此,江东却也不到倾颓的时候!
他自然要为孙权进言,他当然要对孙权的将来鼓足一些勇气,不过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却是江东大地的流言纷起。
他自是知道周瑜并不是那种会背叛江东的人,他对于江东的忠心却是无人能比的,当然鲁肃却也知道那些个传言中所说的有关于周瑜暗地里为荆州谋害自家将领,葬送江东兵马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以周瑜的为人,当然是不可能的,江东却是周瑜寄托了近乎他全部心血的事业所存之地,可是他明白这些,他知道孙权也应该明白这些,不过可惜,周瑜所忠心的是江东大业,还是江东孙权,这样的事情,或许即便是鲁肃也不能够给孙权讲说清楚,尽管说如今的孙权还够不上所谓的天子,可是江东之主的家事,有时候也不是他这样的人物能够说的清楚的。
不外乎,权,位!
可是不管如何,江东人总不能够不对荆南的那些个江东兵马作出些反映的,毕竟那些人的存在可也算是对于他们自身安全的保证,如何能够将之给带回来,却也应该在目下的情况中给考虑起来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孙权也是毫无动作,也没有排人去荆州去垂询一番,这却是如何能够呢?
鲁肃却是不能够如此的沉默以对,而且现在周瑜病了!
“主公,大都督身体患病,却是对我江东大军多有不妙啊!还请主公,让在下去荆州一行!”鲁肃自是当仁不让,主动请缨,他却是要将孙权和周瑜之间的一些个莫须有的疙瘩给解开,若不如此的话,对于江东来说,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子敬自是有心了,不过眼下荆南衡阳城外两军势力犬牙j错,再有荆州兵马正在衡阳四周虎视眈眈,公瑾已然陷在其中,孤却是不想让子敬也身陷其间,而有些许的安危啊!”孙权倒也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于鲁肃说的这话,却也是条理清楚,更有一番礼贤下士之风。
“主公,在下自是感谢主公一番好意,不过以在下一人之安危和江东十数万兵马的相比,却是如何能够比得过,荆南的局势诚然有危险,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更应该向荆南的我军袍泽伸出援助之手,加以帮衬,也好能够让军士们回转江东!”
“子敬之言倒也有理,不过想来如今的荆州定然也在等待着我们江东对衡阳哪里做些动作的,所谓围点打援,也未尝可知啊!”孙权倒也有心讨论些兵法。
“主公……”
“而且,子敬向来能够明白孤之苦心,如今我江东却也是内忧外患,让孤顾虑重重啊!”
听的孙权如此说,鲁肃却有如何能够不明白,孙权还真是在担心着他自己的地位不保,毕竟如今的江东看似平稳,可是内里,还是有着诸多的隐患存在的。
就说那些个看似已经臣服在孙权掌控之下的哪些个世家大族,对于这些人来说,不管是谁在他们的上面,能够让这些人关心的却始终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至于其他,是不是孙权掌权,却都不在他们的眼界之内。
尽管说如今的江东上下已经有不少的这些大族家人的融入,不过对于如今眼见已经显现出颓势的江东,作为这些多少是唯利是图,也只会选择强者去依附的世家大族,却是深深的明白,这jī蛋总不可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当然尽管鲁肃没有专门的做过研究,可是他也清楚如今的荆州对于江东的侵蚀,对于江东的影响却不仅仅是那种明显的军事上的强力,还有那几乎无处不在的经济方面的蔓延。
这些荆州出产的物事,却是连鲁肃也曾叹为观止过,就像此时孙权身上穿戴的冠冕以及袍绣,却多是从荆州出产的锦绣上裁减而来。至于他们平日里所使用的一些个器皿,又或者是他们好酒之人的饮品,可大多是从荆州而来。
荆州的如此表现,自然是显得实力向横,这样的实力当然会让那些个本就心中不定的江东世家动摇的。再有,荆州地面上的繁华,却也在近些年中疯传天下,对于荆州,江东自是无人不向往的。
这些人却都是眼下的江东内里的不稳定因素的,而失去了在江夏城外的不少的兵马,如今的江东却是除了那些多少丧失了士气和军心由程普带回来的那些兵马,也就剩下如今由鲁肃j还给孙权的那十万兵马了。
或许是有了这些兵马的存在,让如今的孙权还多少有了些底气,才让眼下的鲁肃能够和孙权做如此多的分辨。
“主公,不过,我们必须将周瑜的大军给带回来啊!”鲁肃继续道,“大都督终究是我江东的柱石,在下敢以xìng命担保,大都督对于我江东的忠贞却是不做第二人选的!”
“况且,如今大都督又是身患病中,衡阳城中的形势实在让人担心啊!”
“子敬如此说,孤岂会不信,不过如今的荆南之地,可是情势微妙……”
“主公且不必如此,但请主公下令,在下此去衡阳城,定会将我江东大军给营救出来!”
“既如此,子敬可有什么要求?”孙权终是耐不过鲁肃的劝解,却也知道有些谣言对于他心中的触动多少是他的心思自己作祟,对于周瑜,他毕竟还是念着一些个故旧之情,毕竟当年的他还是周瑜第一个出来赞同支持他登位江东之主,继承了孙策的地位的。
眼见的孙权终究肯让他去衡阳城一趟,自是鲁肃高兴不已,毕竟不如此,江东处在衡阳城上下的几十万兵马如何能归来江东还是很难说的。
对于周瑜的能力,他鲁肃当然知道,不过他却也知道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如今的周瑜既然能够领兵作战在荆南,将那么一大摊事情完全的承担起来,并且持续到如今这么长久的时间,自然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给病倒了,究其根本原因定然是因为孙权之前的无动于衷,不管是对于周瑜的忠心,又或者是对于那数十万江东兵马的冷漠,却是让周瑜如何能够平缓心中的抑郁。
毕竟之前在荆州的战事,对于江东,对于苦心孤诣才占据了荆南两座城池的周瑜,荆州兵马的情势和战力可是给了他们相当的印象,那种力量,能够让江东获得这样的局面,也算是江东之幸运了。
要知道,周瑜统领的三十万,加上后来的孙权派去的十万兵马,如今还是剩余半数以上的,可不想曹魏哪一方面,到如今,不仅没有占据雍州附近那一个重要的腹心之地的城池,却已经损失了夏侯渊的十万骑兵,再有徐晃,夏侯惇,等一众曹魏两大主力军团额重大伤亡。
而且在那之前的曹魏却也是借助了辽东还有鲜卑组人的力量,可是这些力量如今却都已经是烟消云散了。
江东在荆南的战损到算得上很少了。
鲁肃当然知道这就是周瑜的功绩,不过这些对于孙权来说,却是有些尴尬了,毕竟他领兵去袭扰江夏,不仅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还是让二十万江东兵马给损失大半,再有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从曹魏那边借兵而来的八万兵马也是一并给葬送了,连带着曹魏那边还损失蔡瑁和于禁两个练兵良才。
孙权自是应该感到尴尬的,虽然说作为臣下的鲁肃,不应该言语主公的不是,不过鲁肃这些话,却是在内心里的独白,他当然不会当着孙权的面说。
这个时候的他更应该做的是先去衡阳成,将周瑜以及众将士给待会江东,这样才是对于他们江东最为关键的事情。
鲁肃自是向孙权提到了一些个关于兵力上的配备,却是在攸县以及荆南耒阳等地方向做些虚张声势的举动,至于真正接应周瑜他们回归的江东兵马自然也是鲁肃提前向孙权打了招呼,让程普这位老将军,亲自去布置。
在从建业往荆南而去的一路上,鲁肃自然也是听闻了有关于周瑜的一些个病情,当然也是从传闻中得知了,荆州兵马此时并没有前进到衡阳城下,却也还提议让周瑜接受他们荆州医师治疗病患。
对于荆州人这个时候的煽风点火的举动,鲁肃当然是多有不满,不过毕竟两下里因为周瑜之故,而让此时衡阳城下的情势变得不那么紧张,却是让鲁肃有些满意,毕竟这样一来,江东兵马此时却是不会有什么损伤的。对于如今的江东来说,每一个兵士,却都是他们应该加以珍惜的,毕竟对于本就人口户数不多的江东来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在战场上损失的兵力可是太过庞大了,屈指算来,已经不下于二十万人,这样的损失若是放在曹魏或者荆州来说,基本上不会有伤筋动骨的感觉,可是对于江东来说,却也已经有些捅入心扉了。
鲁肃自是加的向荆南赶路。
自从他和周瑜分兵于荆州和j州以来,他却是少了许多和周瑜的书信往来,毕竟两下里对付荆州,却都要耗费他们大量的精力和心神,谁让荆州方面不仅实力强,兵士精良,而且统领这些力量的家伙,却也表现的太过厉害了些,6逊,邓瀚,张飞,张任,何人是好对付的!
身在j州的鲁肃自是明白了当年的周瑜为何对6逊出奔荆州的事情,是那么的惋惜了。这个6伯言在鲁肃和他j手的过程中,却宛如第二个周瑜一样,这样的人物本来应该做江东的后继之英杰,不过可惜了如今的6逊却是荆州的一方领袖,在如今的这个情况下,当然是更不可能和江东好生相处了,当年和江东孙氏之间的恩怨却是有些恼人!
鲁肃当然不会因为过往的旧事太过忧心的任务,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对于江东痛失如此的英才,而有些遗憾罢了!
对于在j州的南海郡,此时的鲁肃当然是顾不上了,如今的江东,因为先前的一系列的不利,积累到现在,却也该少些人力上的损失,至于地盘上的遗弃,却也是必须作出的选择,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死抓着那些州郡不放的话,本来就兵力不足的江东自然就更显得兵力分散,若是那般情况下,江东人就鞥这继续的败退把!
故而在鲁肃领兵回去江东的过程中,他却是将南海郡的兵马全都给带走了,当然将当地的百姓能够遣送会江东的,他却也不会放弃的,从南海郡而入江东的一路上,鲁肃倒也做了一次恶人,毕竟让些民众背井离乡,这样的事情总是遭人恨的。
不过未来江东的局面,鲁肃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越是接近荆南,鲁肃的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安稳的感觉,尽管他已经在随行的传信兵的口中得知,孙权已经让他要求的那些个接应的兵力都布置到位了,而且此次的行动,却也是江东调了好些个精锐才促成的,程普这位老将军,也是全力以赴,要为江东留下更多的战力种子,以保江东的未来,得知这些消息的鲁肃,本来该高兴的才是,不过他在这一路上却总是觉得似乎有种不妙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在不断的滋生着,似乎在衡阳城中正在有什么事情生,而且这些事情的生对于他们江东的未来却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至于具体的事情如何,鲁肃却是无从得知的。
一行人因为只是要保的鲁肃进入衡阳的地界,加上此时在衡阳城外江东也是有不断的人吗在巡逻其间,倒也并不是特别的为难,更因为这个时候的荆州兵马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让兵力围困了衡阳成,使得这里的形势虽然大体上紧张,倒也在局部上有些舒缓。
不过处身其间的鲁肃却也知道,这看似平缓的情势下,却也只能是大战之前的片刻的安宁罢了。所谓山雨yù来风满楼,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