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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心枫     三国之云台txt下载     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我们去送纸

    “什么,什么就是有事做了?”邓严这一上来的话,让邓瀚有些不爽。这段时间以来,云汉货栈在邓瀚的掌握下,发展已经顺利了许多,除了还没有什么人要求远途护送之外,其他的却是已经大有改观,

    “少爷,呵呵,是我没有说清楚,一时激动了!”邓严自然也感觉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可那不是见到少爷回来,想着把事情赶快禀报么!

    不待邓瀚询问,邓严赶紧的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少爷您昨天去了水镜庄后不久,刘琦公子那边便派人过来说,要照顾我们的生意,要让我们给送一趟到江夏那边的东西,不过来人见您不在,说是今天等您回来再来!”

    “哦!到江夏啊,还真不近啊,他们没说要送什么么?”

    “那倒没有,不过说是要送的东西和我们还有些关系!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公子那边的人也该来了!”

    邓瀚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有生意上门自然是好事,现在又有人帮着他们要开展远程送货的业务,自然更加的高兴,现在就等着雇主上门吧!

    不一会儿,大公子刘琦却是亲自来到了云汉货栈。

    两人现下已是相处的关系极近,但是邓瀚却还是对刘琦以礼相待。刘琦却也对他无法。

    刘琦待坐定便对着邓瀚说道:“这次我却是给你这云汉客栈找了个活儿!不过起因倒也是因为你给的那些个改造的纸张。”

    看到邓瀚有些不解,刘琦自是接着说明。原来刘表一向以来就是注重文事,而近来得邓瀚他们奉献新纸,自是大为高兴,便想着给荆州的众文武,都送去一份,以嘱咐手下人,却是不能忘了教化百姓之职。原本这运送之事都应该有荆州府派遣人员去送,可是刘表下令却是仓促,又加上这次要运送的纸张数量也不小,一时之间,州府却是没有那么多人手。

    不过却不知是谁人提议,不如从襄阳城中各个大户人家中,召些人来运送,待完成后给予报酬即可,闻言之下,刘琦自也心中一动,便向刘表提了云汉货栈之名。有献纸的名声打底,刘表自然对邓瀚他们也不算陌生,自是答应,不过在分派运送目的地的时候,却是蔡瑁提议,要让云汉货栈送纸到江夏郡。刘表闻言,问道:“为何让其送纸到江夏?”

    蔡瑁则回答说:“黄祖将军一向以来都是粗豪的很,却是对文德教化之事有些厌恶之情,若是让平日里的官员相送,或许他定然不会引以为意,甚或还会变本加厉,不过若是让奉献此等新纸的云汉货栈派人前往,或许黄将军有所改观也说不定!”

    刘表自是熟悉黄祖的性情,却也因为看不惯他那副对文事不以为意的做派,才将他远远的委任到江夏为官,闻得蔡瑁此言,便同意了,想来这么做对黄祖而言即使没有什么效果,可以没有害处不是。

    刘琦见刘表同意了,便向刘表请命说是让他来给邓瀚他们这边送信,刘表自也同意了。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邓瀚倒也没有什么,自然先是感谢了一番刘琦的好心,自是保证将新纸及时的给送达江夏,让州牧大人的恩德遍及荆州各地。刘琦则是又勉励了一番邓瀚,便也转身离开了。

    待刘琦走后,邓瀚自然是派人把甘宁邓严等人找来,将刚才刘琦吩咐的事情和几个人商量。

    “虽然说让我们送些新纸到江夏,这纸张在我们这里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一呢这时州牧大人的任务,我们身为荆州的臣民自然不能怠慢,二呢,是因为这时我们襄阳云汉货栈接到的第一次远程运送货物的业务,从今天起,我们的业务也就算是全部都有进项了,若是这次弄好了,我们货栈自然就不愁今后没有事情可做了。”

    对于邓瀚的话,两人自是深以为然,“所以呢,我这次就决定亲自跟着跑一趟,当然了,兴霸兄自然也是要跟随的,然后再从护卫人员中挑选一批精干的,一同上路,这次也算是拉他们出去,实地的演练一番吧!希望他们这段时间训练没有白费!”

    “公子,却是不用担心,在下却是很相信这帮护卫的,他们虽然训练的时日尚短,不敢说比得上当初我的那些手下,可是比起一般的郡国兵,却是绰绰有余的!”甘宁自是向邓瀚打着包票。

    “那这里的一切,带我们走后,邓严,你可就要掌管好了!”

    “东家放心!我自当尽心效力。”

    此时甘宁却未曾加入货栈,不过是他敬服邓瀚而已,所以他和邓严一个称呼邓瀚为公子,另一个为东家。

    随后,甘宁自是去护卫队中挑选出发的人手,邓严则是先去州府办理货物的交接,以及收取相关的凭证和给黄祖的文书等等手续。

    邓瀚则是回到邓府,准备了行装,并给远在江陵的父母和水镜庄的先生各留信一封,让下人们送出。

    翌日一起准备就绪,邓瀚等人自然也就要出发了,甘宁最终从护卫中挑选了三十人,这其中倒有那个被指做小头目的李康。

    临行之际,刘琦却也来相送,毕竟这次让邓瀚他们送纸的提议,是由他打头的,他自然不想有所纰漏出现,让刘表失望,使得他刚刚有所改观的生活,再次变样,又是一顿叮嘱,待看到邓瀚他们带了三十名护卫人员,却是担心人少。

    “大公子,过虑了,由小人等护卫这批送达江夏的新纸,定然无忧!更何况,这一路上尽是我荆州治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毛贼出现的!”甘宁自是相信手下这帮受到过他训练的护卫们,却也不得不开解一下刘琦。

    徐话完毕,邓瀚和刘琦却是作别,向众人吩咐一声之后,对着甘宁点了点头。

    甘宁自是一声大喝:“出发!”一行人伴着几辆货车启程了。

    其实从襄阳到江夏坐船自可一路顺水而下,可是刘表却是突发奇想,要让荆州的沿途百姓都知道襄阳出新纸,远胜蔡侯纸,宣扬他的文事风采,自是令邓瀚等人,只能陆行。

    原本大家还计划着让邓瀚坐马车,可是邓瀚却决定和甘宁骑马走。一行人中,有三辆货车载着新纸,被覆盖的密密实实的,由十来名货夫推行者,二十几名护卫人员则是行走于货车的前后,另外几名护卫则是起着马在前后哨探着。

    一路上,大家都很是谨慎,毕竟从邓瀚往下,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即使甘宁,以前倒是抢人的时候多,这种护卫的事,自然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邓瀚他们去江夏却是顺着汉江一直下行,想着一路上过麦城,葫芦口,然后过华容道,最后在汉阳乘船度过大江便可以到达江夏。

    出襄阳往下到麦城之前,路上倒是有不少山林,而过了麦城则是平原居多,不过这帮初次运货的人们到想着正因为离襄阳很近,自然不会有什么山贼流寇,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出现,可是事情却不是能尽如人意。

    一行人不过车行了四五日,尚未到达宜城,却是路遇一大山,问及乡邻曰,乃是绿林山。只见此山西北—东南走向,群峰耸立,层峦叠翠,煞是凛凛。

    甘宁等人却是不多读书,不知道这座山的来历,邓瀚便指着山给他们说道,“这座山乃是我大汉光武帝复兴起家之地”,甘宁等人自是问起详细。

    还没等邓瀚开口时,却见前面转角山岗上冒出了一群人,却是人人看着他们,就像是老猫看到了鱼,恶狗看到了骨头,当中一人上前道:“此山是我开,此……”

    

第三十一章 的卢

    看着转瞬之间从山脚冒出来的一大帮子人,一时间邓瀚等人都有些眼晕。www.uu234.net

    “此山是我开,此路也是我……”那群人中当先的那一个见刚才说的话,没有引起邓瀚等人的反映,还以为使自己的声音小了,又大声的喊了一遍,却不料身后有人文绉绉言道:“大哥,你喊得错了,不是此山是我开,此路也是我开,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什么此山,此树的,都他娘的酸得要命,不就是要打劫么,老二,就他娘的你啰嗦!”那先前的大喊却是很为自己刚才的喊话不爽。

    “对面的,老子们就是要打劫的,把你们的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们放下,要是不听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哈哈”听着他的笑声,似乎这才是他所期望喊出来的。

    邓瀚甘宁闻言却是相视一笑,而护卫们虽然神情间有些紧张,此时倒也脸上一缓。

    而对面人群中那老大对着身旁的人,又开口道:“看,他们都有人笑了,还是我的喊法有效果吧!”

    此时的邓瀚却是在观察着对面的人群,他们人数倒也不多,邓瀚估摸着大概有一百多人,不过一个一个看上去并不是什么专业的山贼,应该只是一群无法生活的流民吧。从刚才冒出来之后,就一直是一窝蜂的站在一块,既没有想着包围邓瀚他们,也没有什么攻击的姿态,只是从眼睛里冒出了些贪婪的目光,至于他们手里的武器,不少的都是些木棍。即使那位老大,身上也不见片甲只鳞,拿的也不过是不显形状的两把斧子。

    反观邓瀚他们这一边,护卫们尽管有些紧张,甚至有几个腿上还哆嗦着,可是此时却都按照之前的分派,各自护着身旁的同伴和货车,虽然人少,可是毕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而且此时的他们手里的武器,已不再是平时训练的木棍,却是临行时,刘琦为了支持他们,给了他们一些武器,邓瀚他们自然也是付了钱的。一众护卫中的头目,李康都穿着一件缝了不少毛皮的外套。而甘宁作为此次的护卫领队,更是穿了件轻铠,武器自然也是一件从荆州府库中得来的精品大刀。

    此时对面的那位老大,却是看到邓瀚他们笑过之后,再没有了动作,便有些恼怒,“他娘的,这些家伙,竟然敢不听老子的话,弟兄们,我们上,开抢啊!”说完,不等身旁众人的反应,自己一个人便提起两把破烂斧子冲了下来。待他已经跑了有十几步的时候,发现身后没人跟上,自然是停下,转过身,又大声的向着自己的那帮弟兄吆喝着,“都他妈的快点,干吗呢!”

    猛然间却是觉得右肩膀处有丝透骨的寒意,那位老大并不以为意,只是顶了顶肩膀,不过那股寒意依然还在,脱口而出一句:“什么东西?”

    稍一转头便看见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正停在眼前,顺着大刀上去,自然是甘宁那略带着笑意的脸。自然是刚才甘宁趁着这位老大不注意时,驱马几步赶上去,却没有想到,这帮人连带着这位老大竟然是这般摸样。

    “投降跪地免死!”甘宁的声音虽不高亢,却是清晰的传到了对面每一个人的耳边。或许这位老大平日里很有些威信,虽然很糊涂,可是手下的弟兄倒也仗义,见老大被人给制服了,却也一个个的跟着投降了。

    随后的事情,自然简单,李康和分出来的几个人手,去看着那一帮人。邓瀚却是在甘宁的陪同下,询问了那位老大以及刚从人群提溜出来的老二一些事情。

    原来这帮人大部分都是一个村的,这老大是村子里的一个石匠,而老二则是村里认得几个字的破落户,从汝南那边避难来到了荆州,可是流民像他们这么一大帮的毕竟是少数,这边的地主什么的,却是都不敢一下子接受他们,而他们一路上相依相存,倒也处得不错,自然是不想分开来,无奈之下,却是想到了上山落草,可是这帮人原本都是些良善之人,怎么会那勾当,虽然之前也有些担心,可是毕竟民以食为天,到了那份上,却是都顾不得了。

    不过今天算是出师不利,刚鼓起当山贼的勇气,却又被邓瀚他们给打掉了。

    看着眼前这一帮走投无路的汉子们,邓瀚却是也有些发愁,乱世人命如草芥,一时之间,他就是想帮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办法。一众护卫之前也是流民中一员,此时却也对着这帮昔日的同行们,心有戚戚然。自然在看向邓瀚的时候,却是一副期望邓瀚能够帮助这些人的目光。

    邓瀚却也没有想到怎么才能最好的帮助这些人,可是他却想到了一个地方,应该可以有这些人的立足之地。随后他却是告诉那位石匠老大,以及老二,或许有一个地方,会是他们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新野。

    不管这帮人是不是最后能不能去到新野,邓瀚一行却还是需要继续自己的路途,这些不过是乱世中很常见的一帮人—流民。

    之后的行程却是平淡了许多,先前的那点事情,就像是偶尔惊起的一点浪花,刚刚扬起一点波,就又消失了。不过护卫队中的人们,倒是比之前更加惊醒了几分。看着邓瀚的时候,更多了一份敬重—若是没有这位少年收留他们,或许先前的那些山贼就是他们的榜样。

    这一路上的邓瀚早已没有了之前数次游玩的心情,那绿林山前的好汉们,却是让他想到了不少的东西。生活的现实,并不能在书本找到一丝的切身感受,只有亲身的看过,感到了,才会让人深深的触动。重生为人,他幸而为一高官之子,生活是衣食无忧,他又不幸为一高官之子,少了了磨难,却是有些纨绔;他幸而重生在这三国时代,能够尽情的去欣赏那些曾经深深佩服的名臣勇将,可是有很不幸,成就了这些名称勇将威名的,却是那一片片无定河边的白骨。“既然生我来此,我就要结束此等乱世,既然我生来此,我就要让那无定河边少几具尸骨,为我大汉,存更多生民!”

    心神已定的邓瀚,却是不再惧怕他的翅膀会扇动历史车轮的改变,此时的他倒是希望能够更好的改变历史车轮前进的方向。人的心神一定下来,自然就会突然变的更加成熟了。此时的邓瀚就是这个样子,随后的日子里,甘宁则是亲身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一路上,不再像过去那样,类似耍着小聪明似地卖弄着学问,却是表现着一种当仁不让的成熟智慧。

    一行人,马不停蹄,不一日间,却是来到了汉阳,在汉阳邓瀚等人自然是换船,过江后,就是夏口,到了夏口,却是离他们的目的地江夏也就不远了。

    自夏口登岸,一行人均是开始了步行,却是想到距离江夏不远,再在这边买马的话,就不值当了,而且这边可是真正的江南,马匹属于重要的军资,随意买卖实在不方便,而且还死贵。

    经历了一路风霜的众人,却是相处的更是融洽,原本还是些菜鸟的护卫们,也变的精悍了不少,邓瀚自然也得到了更多。

    这一日正行进间,前面却是迎来了一片密林,身为头目的李康自是提前派了两三个护卫去林中查探了,而众人却是在林外稍事休息。不过等了不少时间,却是依然不见前去打探的护卫回来禀报,众人倒是有些着急。不耐烦之间,护卫们便想边走边等,起身前行。

    正当此时,那林间的路上,却是走出了一队人,俱是穿戴整齐的军士,行进间自有几分气势,不过若是单论走路的话,可能还是不如甘宁训练过的护卫人员的。可是那走出来的军士身上却散发着些血腥之气。

    一个沙哑又刺耳的声音从林间传了出来,“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商铺,送个货,还会派人提前哨探,有些意思啊,不过,你们不用等了,反正待会你们也就会见面了!”伴随着那声音,一匹浑身不带一丝杂毛的白马驮着一个面目不善的人走了出来,而他身边却也有一个同样面目可憎的家伙骑着马跟随者。听到那人的声音,他身边自然是一阵哄笑声迎合。

    这时,邓瀚甘宁他们自然已经站起来,并随手拿起来各自的武器。甘宁则是拿着把横刀,自地上步战,大刀自然没有横刀轻便。

    “公子,看这样子,这帮人可不是上次的那帮家伙啊,这次可是真的!”甘宁的话音中却是不带丝毫的颤抖,只是静静的和邓瀚说着话。

    而此时的邓瀚自也知道这次绝对是真的遇到大家伙了,因为他看出来了,那匹在阳光下闪着光,浑身不带一丝杂毛的白马,竟然是的卢!

    

第三十二章 的卢妨主的传说

    在邓瀚细细的观察下,终于还是确认了那匹马真的是的卢,因为那马的双眼下却是有泪槽,邓瀚也由此而得知这批来的人是些什么人了!

    “公子,那匹马该是一匹好马啊!”甘宁现下虽然还不是马上将军,可是这看马的眼力却是有几分,此时他看的自然是的卢。

    “自然,果然很是形状非常。”邓瀚轻声答道。

    有的卢在,这来人中将领模样的不外乎就是那张武,陈孙了!既然骑着马的那个是张武,旁边的那个骑马的应该就是陈孙了,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他们叛乱的消息,那他们究竟是自把自为,还是听令而行,若是听令的话,又是听谁的令呢?

    一众护卫此时自然都围在了一起,这帮出来的人却是不少于一百人,看这样子,应该是张武,陈孙二人的亲卫了,那帮亲卫们已经呈半圆状围向邓瀚他们。

    面对着眼前的这般局面,邓瀚却也不是很紧张,所以他现下的打算就是要知道原因。身为弱势的一方,自是不会先开口的。

    却是那骑着另一匹马的陈孙先说道:“嘿嘿,诸位,我们也不过是求财,切莫紧张,只要你们把货车放下,离开就可以了!”

    “真的么?我们离开就没事了?”邓瀚假扮着天真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们说话一向算数的,离开后我保证不追你们的!”陈孙虽然长得同意面目可憎,可是和张武一比,却是多了几分阴气。

    “果然是个孩子主事呢,陈孙!”隐约间邓瀚和甘宁却是听见了对面骑马的两个人这么说了一句。

    “哦,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吧!”邓瀚继续的装着。甘宁却是一脸淡然的表情,身后的李康和护卫们听的放下货就没事,像是放下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矛盾,他们既不想让东家受到损失,也不想自己受到伤害。

    “呵呵,可是我们的货都是些不值钱的,你们就是拿了也没什么用啊!”邓瀚的表现像是才醒过来,开始讨价,“而且,这些货都是州牧大人的,你们也敢拿么?”

    “小孩子,说什么大话,州牧大人的东西怎么会给你拿上的,再说了那货值不值我们用,那也是我们的事!”张武开口道。说完却见他对着陈孙问道:“那里边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啊?”

    “老大,那人可是说很值钱的,再说就是不值钱,那人不是已经给了我们钱了,也够我们出来一趟了?”

    “哦,那倒也是。”

    “那位老大,那人是谁啊?”邓瀚插口问道。

    “你管不着,再说我也不认识,我们老二才认识呢,是不是老二?”却是张武回道。

    “哈哈!”却是一众护卫们忍不住都笑了,邓瀚和甘宁也不禁为之莞尔。

    “笑什么笑!不准笑了!”陈孙有些不爽了,“我好心的让你们走,还保证了我不追你们,你们可是不识好歹了!”

    “是啊,你是不追我们。可是你还会让你手下的人来追啊!”邓瀚说道。

    “咦,老二,这孩子怎么知道我们经常这么干啊!?”张武可憎的面目上居然会有一丝憨态。

    “老大,他们在**你我呢!”陈孙却是聪明的多。

    “我不觉得啊,不过向来你都说的对,既然他们干**我们,那他们也就不要活了!我去砍了他们!”听了陈孙的话,张武的脸色瞬间却是变得极其凶狠。

    说时迟,那张武却是双腿一夹马腹,的卢自然是瞬间窜出。眨眼间,就离护着货车的邓瀚等人不远,众人却是都慌忙闪开,毕竟人家可是在马上,又有瞬间的爆发力,或许是一时之间,的卢的速度太快,快到张武都没有举起手中的大刀。只是一下子将邓瀚们给去散开了。

    “大家不用动,”陈孙却是开口道,“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老大的厉害!”

    “老二,这匹马怎么这么快啊,没想到我们上次还抢到这么个宝贝啊!”一时之间的张武貌似又有些憨气。

    “哈哈,老大,咱们也不知道,上次那个家伙实在是穷啊,我们杀了他也没得到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到套车的这匹马还凑合,我们不就亏了,不想还真是个宝啊!”陈孙答道。

    “真是老大的运气好啊,哦,当然还有二哥也好!”一众亲卫凑趣道。

    “哈哈,我再试试!”张武,却是再次的纵马追赶着邓瀚的手下护卫们。一时之间倒也捻的众人手忙脚乱。

    张武和陈孙的一众手下,此时却是围成个圈子,不断的将四散的护卫们往内里赶,好让张武继续的追逐。

    趁着一个空当,邓瀚却是和甘宁凑到了一处,连忙道:“有把握搞定他么!”不言而喻,邓瀚的目标,自然就是张武。

    只见甘宁又观察了一下,的卢的速度和张武的动作,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右手紧了紧手上的横刀,却是往外一跳,主动的往张武的方向凑了凑。那张武眼见着众人都是对他躲避不及,却见这么一个人猛然见跳了出来,自是不爽。

    调转马头,面向甘宁,这次却是心下发狠,微提大刀,双腿一动,的卢再次的快速启动,奔向甘宁,张武右手中也是举起了大刀,正要向着已近在眼前的甘宁头上劈去。人借马势,刀用劈势,一时之间却是威风凛凛,大刀砍下却冷不防砍了个空。

    原来是甘宁在的卢即将到来的瞬间,猛然一个横纵,却是从马头的这一边窜到了另一边,待得张武劈下自然就是劈空了,就在这时,却是猛听到一声大喝,就看见甘宁如潜龙出渊般突然的跃起,横刀一摆,双手用力一提,刀刃过处,却是一颗人头落地,正是张武被猛然发力的甘宁,一刀斩。

    一时之间,刚才还在四处起哄的张武的手下们,却是突然变得了无生气,望着那还不断向远处滚动着的头颅,以及那还在的卢身上的躯体,却都给愣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却是让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时的甘宁则是用力一推,将那尸体推落马下,又顺势捡起还未随着尸体落地的大刀,自己飞身上马,却是双腿一夹,便向着陈孙而去。

    此时忽然间,看见杀神又至的陈孙,却突然间反应过来,招呼着众手下大喊道:“快,快上啊,你们给我上啊!给我挡住他!”

    可是他们刚刚还称赞过的马速,这次却是让他们失望的狠了,陈孙的话音未落,甚至他都没有调转马头,甘宁已经骑着的卢将刚才张武的大刀,横在了陈孙的脖颈之间。

    “跪地投降免死!”却是再一次让甘宁喊出了这一句话,果然还是这个好使,猛将兄!

    “也不知道,张飞那位又是如何的猛法!”邓瀚此时想到。

    “快,快,投降啊!快啊!”却是陈孙赶紧的喊道。

    接下来,原本还耀武扬威的一帮喽啰却是被货栈的护卫们缴械看管起来。邓瀚自然是要审审这位陈孙,他却是要比那位张武聪明得多。

    没等邓瀚问话,他便开始交待了。

    这张武,陈孙二人,原本的出身也是流贼,却也曾烜赫一时,不过后来被刘表给收服,可是他们毕竟贼性难改,受不了州府的约束,平日借着江夏这边远离襄阳城自是为所欲为,甚至拦路抢劫也是家常便饭。原本他们平日的抢劫多是随性而为,遇上就抢。不过这次倒是有人托他们干得这一票,倒也收了些定钱,原本还以为这定是桩容易的买卖,却不想成了当下的局面。至于委托他们的人,他们也是糊里糊涂的,毕竟他们之前没见过。

    “没见过那人,那你们是如何称呼那位委托你们的人,那人大概什么摸样,可有姓氏?”

    “那个,这位小少爷,看那位的行迹,倒不像是个平常人,应该是有些武艺的,看起外表,很可能是常年在水上跑的人,至于姓氏,他的随从中倒是有一个喊过一次,好像是姓张的!”

    “哦!”邓瀚一时之间沉思着。想了半天,却是有些眉目,可是有没有办法确定。邓瀚便于甘宁说了,此时倒也没有时间去查询,当下还是赶紧把那些纸送到江夏为要。

    这时,李康过来问道:“东家,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人,邓瀚却是没什么办法,想来这些人也做过不好的恶事,若是全然放了自是不妥,可要是给全部杀了,他也没那么心狠。

    “要是按我的意思,就将这帮家伙,全部沉河里算了,要不然把他们都困住,扔到林子里,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甘宁建议道。

    “东家,他们刚才可是杀了我们好几个人啊!”李康自然知道邓瀚有些心软,毕竟还是个孩子。

    想了一下,邓瀚开口问向陈孙,“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们啊?”

    “这位少爷,您看着办吧?我们还不是听您的?”陈孙却是谄媚道。

    看着那此时安静下来的百多人,邓瀚却是不能马上下令处理,毕竟甘宁刚才喊得是跪地投降免死。而且此时他们才三十来人,待处理的可是一百多人。要是太过了的话,狗急跳墙也很是麻烦的。

    最后邓瀚却是对着这些人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投降,我自然不会再将你们杀了,可是你们刚毕竟是杀了我们的人,你们中谁还没杀过人的,我们就可以放了他,若是杀过人的,我们就要废了他!你们自然可以互相的说说,免得我们冤枉了好人,放过了坏人!”

    邓瀚的话刚说完,那一百多人自然便开始了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是好人,没杀过人,接着又是一阵的互相拆台,你说他杀过人,他说你放过血。

    邓瀚自然也对陈孙言道:“你若是能帮着分别一二,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自然让陈孙喜出望外,指着人群中一个一个的将鱼目混珠的给挑了出来。

    甘宁见邓瀚如此处理,倒也不怎么惊奇,邓瀚随便的几句话,就让这些人不再齐心,自然便将他们给控制了。

    最后在这一百多人中,居然只有那么四十来个作恶较少,然后邓瀚自是将着四十多人手上的绳索解了,让他们帮着和护卫们一起把那些作恶多端的一个一个的绑住捆老扔在了旁边的密林深处,就让那些人自生自灭吧!

    等将那些人处理完了,这剩下的四十多人,却不禁庆幸,等邓瀚问道他们有何打算时,却是有不少愿意跟着他们一起,讨口饭吃,其余的却是不愿再奔波,邓瀚自是任他们离去。至于陈孙,则是要带到江夏,让黄祖去处置吧!

    此时的的卢马,却是在甘宁的手上。一般来说,马这种动物,也是有灵性的,跟个主人后,轻易不会让别人骑乘的,可是的卢在刚才却是任甘宁骑着,收了陈孙。而且这会也不见得和甘宁有多亲近,很是冷漠的看着众人。

    “兴霸兄,你觉得这匹马怎么样?”邓瀚站在的卢跟前问道。

    “是匹好马,可是我觉得不适合我,”见邓瀚不解的目光,甘宁接着道,“想来,我将来要是为将,却是要在水上争雄的多,而且这匹马对我没感觉,所以虽是好马,却不是我的那一匹。”说着便把的卢的缰绳交到邓瀚的手上。

    当邓瀚接过缰绳的那一刻,原本一直挺直站立的的卢,突然间就四肢一曲,卧倒在地上了!

    这是怎么了?

    《更新少的原因:这两天有些头疼,火气太大,所以少更,我会尽快回复的》

    

第三十三章 还没有名的武昌鱼(上)

    眼见得的卢竟然在这个时候跪了下去,邓瀚则是向甘宁问道:“兴霸兄,这是如何,难道是这家伙受伤了,怎么会跪下了?”

    “不应该啊,我也没怎么用力,看它方才的脚力,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而且它可还是的卢马啊!”甘宁也是不解道。www.uu234.net

    “会不会给饿的啊!”李康在一旁插话道,“就是人饿的时候,也是会手脚发软,浑身无力的,我们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会的,它要是真的四肢无力,怎么可能还载得动那个家伙,”甘宁指着一旁的尸首,“你看那个块头,而且我刚刚骑它的时候,也没觉得!”

    “陈孙,你说说?”邓瀚问着此时被背绑着双手的陈孙。

    “这位少爷,我们对这匹马也很是照顾的,毕竟这匹马是老大,哦不是,是那个家伙的坐骑。自然不会是饿的!我保证!”陈孙很是自觉。

    “你的保证要是信得过,母猪可能都会上树了!”邓瀚低语道。

    看着还在地上的张武的尸首,邓瀚便吩咐几个原先的喽啰给他收拾一下,找个地方埋了,毕竟人死为大,然后又让人将先前派出的探路人的尸体也找到,好好的安葬了。

    至于的卢,每当邓瀚走时,它就跟在邓瀚的身后,邓瀚停下的时候,它也随之跪卧。而自从那天甘宁将缰绳交到邓瀚手中后,那的卢却是不再让别人骑它,即使是甘宁,牵它,拉它,摸它都可以,可是再想单独骑它时,的卢总是奋蹄嘶叫,不愿让他骑乘。不过只要是邓瀚在的时候,说句话,甘宁却是可以骑的。

    于是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匹马算是已经认邓瀚为主了,此时的邓瀚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该是刘备的马,现在可是被他先给捡上了,也不知道这下它是不是还会妨主。

    不过好歹这马,怎么也是一匹名马,现下也就这样吧,反正一时之间,邓瀚却是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的,被妨的机会却不会很大。

    一行人却是继续前行,这次却是很快就到了江夏城。

    江夏城中,人口倒也稠密,虽然黄祖是个破懒无才的武将,可是在这里地方的治安,人民的生活还算得上可以,或许是这里要直接面对的东吴孙权的危险,黄祖的手下们,倒还算勤勉,没有做出让底下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不然这江夏城早就不属荆州了。

    不过自孙策死后,东吴新上台的孙权此时威权尚未巩固,若是孙权要找个地方以作为自己的立威之地的话,江夏这里自然是首选。

    将那些州牧分发的纸张交给甘宁和李康等人去和江夏太守那边就扯,至于陈孙自然也一并转交,邓瀚却是在江夏城中逛了逛。

    待得众人汇合后,大家伙一商量自然是想休息两天再回转襄阳。不过邓瀚却是如此和甘宁说道:“有句俗话说,贼不走空,我们毕竟还算是经商的,来往一趟江夏实属不易,不若在此地寻些襄阳那边不常见的物事捎带些,回去自然也可以有些利息。”

    甘宁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的话,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此时虽非主仆,邓瀚也是以兄弟朋友来看待甘宁的,可是甘宁却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对待着邓瀚。

    说起江夏郡,这里大部分地区可是属于现代的武汉,因此来到这里邓瀚却是想起一句伟人的诗词,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来到这里自然就要尝一尝这里地道的武昌鱼,尽管江夏这里被改成武昌还是在孙权称帝时候的事情,不过鱼却是不会变的。邓瀚吩咐大家自由活动后,和甘宁趁着寻找商机的时候,却是也想着好好的品一品这里的鱼,当然前世的邓瀚却是不喜欢吃鱼的,只因为吃鱼太麻烦,鱼刺太多,不过来到这汉代,人们吃肉的机会还是太少。

    首先,是牛肉吃不得,吃牛会犯法,猪肉是下贱之物,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可是此时的士人们在乎,至于羊肉,在荆襄之地能看到羊毛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吃肉了,所以这几样中,也就只剩下鱼肉可以吃一吃了。

    不过这个时代,吃鱼的做法却还是很少,人们大多数都是烤或者煮,却是味道很单一的。邓瀚自然想着多吃些别的味道出来,加上这几年在水镜庄也是经常的动手做饭,倒也厨艺不错,使得水镜先生时时的委他以做饭的重任,美其名曰:“有食,弟子负其劳!”

    尽管邓瀚的想法很好,可是找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那种可以轻轻松松带来利息的货物,其实,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却是没有那门路,例如海盐,或者兵器等。

    循着江夏城逛的也累了,邓瀚和甘宁等便来到这个经人指点,号称江夏城内最有名的酒楼—博雅楼,名字倒不像是个酒楼,像是个文馆—这里的鱼肉坐的最好吃。

    酒楼内倒也布置的很是雅致,迎面而来的是一横幅,上书:“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类君者当选何者,若有选熊掌者,非其不善,乃是未曾得尝博雅之鱼!”

    甘宁见此,却是对着邓瀚说道:“鱼,我自是吃过不少,虽然好吃,却不觉得能有此等美味,熊掌之味,人皆言美味,若有机缘,自当一尝,到时候还要少爷你给操持一番啊!”

    “呵呵,等你搞得到熊掌再说吧!”邓瀚却也只能这么说,谁叫他烹饪的本事让这几个人知道了呢!

    有酒楼的伙计上来招呼,邓瀚却是想要些清净的地方,伙计便请二人上二楼稍等。

    二人却是一同上了二楼,在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果然二楼甚是敞亮,此时也不过有一个及冠的青年端坐在不远处,一丝不苟的品尝着一盘鲜鱼。

    看着那人吃鱼的模样,倒让邓瀚嘴角生津,却是饿的狠了。甘宁见状,自是赶紧叫伙计,邓瀚却是要来点菜,两个人叫了三盘鱼,只要清蒸,甘宁两盘,他一盘。

    “少爷,你怎么只要清蒸的,不是还有红烧的么?”甘宁听着邓瀚叫的菜,便插口道。

    “这位好汉,一看就知道您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里的鱼就是清蒸的好吃,倒是没想到,这位少爷却是个懂吃的!”伙计却是笑谈间既介绍了店里的特色,还捧了把邓瀚。

    “呵呵,不敢当懂吃,只是想吃的好点而已,还请伙计给快点上啊!”邓瀚说道。

    一声好听的答应,伙计却是给后堂的报了菜单。

    伙计走后,整个二楼却是只有邓瀚,甘宁和那位那边正吃着鱼的青年,三个人。这时那个人却是渐已吃完。邓瀚见那个人却是面如冠玉,风采淡然,如一温润君子,却是向着那人开口道:“这位兄台,小弟却是见兄台风度翩然,自是英杰之士,我等能同处一楼,却是有缘,不知兄台可否移步,容小弟讨教一二。”

    那人骤闻邓瀚此言,倒也不拘不束,自是开口笑言道“呵呵,这位小兄弟,倒也客气,二位也是自有风采,能与二位攀谈,却也是在下之幸!”说罢,却是迈步来到了邓瀚他们的桌旁。

    三人落座,却是暂为主宾的邓瀚开口:“我等二人乃是襄阳人士,这位是我之兄长,甘宁,小弟名唤邓瀚,却是一路游历到此,想着原本此地的黄太守素不重视文章道德教化,却是不想江夏郡也有如兄台这般风流之人。”邓瀚言语中自是介绍着他和甘宁,不过却是注意到,在他说道甘宁时,对面之人的眼中一亮,却又瞬间隐去,想来这位也是个有心人。

    “不敢当,小兄弟之夸,在下倒也非此地人士,只不过这家酒楼与我家有些关系,倒是过来瞧上一瞧,”稍一停顿,来人却是续道,“在下乃是陆议。”

    “原来是陆兄,想不到陆兄倒也经商有道,竟有如此大名声之酒楼,我二人沿江夏城打听,却是都道博雅楼却是江夏城中第一!”邓瀚说道。

    见陆议只是笑着,甘宁却也插口道:“有陆兄弟这样的人才,想来这楼内的鱼也是不会让我等失望的啊,哈!”

    “哈哈,陆兄莫怪,刚才我这位甘兄却是看到门口的横幅,还想着哪天要弄些熊掌吃吃,看看到底该选哪个?”

    “哦!原来如此,那条幅倒不过是为了招徕客户所作,却是不愿让大家给误会了!”

    此时邓瀚自然知道了这位陆议就是后来的陆逊,想来此时他还没有被孙权给拉拢征召,不然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者即使是出现在这里,也可能是带着大兵来此攻打江夏了。

    几句玩笑话开过,几个人的关系自然亲近了一些。

    “听陆兄的口音,不像是荆州人士,或许是在下问得冒昧,不知陆兄是……”甘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之前陆议看向他的时候眼中的变化。

    “呵呵,实不相瞒,我乃是江东人士,家里却是庐江陆家!”陆议明确说明了出身来历,却也不怕,毕竟此时的他不过是个商人,而且荆州和江东此时也未曾交战,他的安全却是没有问题的。

    “哦!怪不得,我等在襄阳时,也曾听闻,庐江陆家却是大家族,且更有颇多家财,想来这酒楼也不过是陆兄家偶尔之作吧!”邓瀚道。

    此时陆议的脸上却是略微一暗,邓瀚却是续道,“小弟今日有幸识得陆兄,却也算是好大的机缘,正要向兄长请教些经商之道!”

    不等陆议答复,却是楼下伙计招呼道:“楼上客两位,清蒸鱼三道,得了!”

    

第三十四章 还没有名的武昌鱼(下)

    第三十四章还没有名的武昌鱼(下)

    三人言谈之间自是尽欢,不过此时邓瀚点的鱼却是上来了。www.uu234.net眼见如此,陆议却是不好打扰,便向二人告辞,等相互说了对方的住处后,起身离开了。

    陆议离开,邓瀚和甘宁两个人自然就开始消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的清蒸鱼。甘宁却是吃的快,动作自是熟练的很,不过吃的时候却是在时不时的砸吧着嘴,“这鱼怎么做的这么好吃,看来我以前吃了那么多的鱼,都给白瞎了!”

    听着甘宁抱怨的话,邓瀚自然笑了。虽然他不擅也不喜欢吃鱼,可是此时,却也是大快朵颐,享受着。

    这道清蒸鱼自然不想后世的那么多辅料配料和调料,只不过没有了那么多料的搭配。吃在嘴里却是鱼香丝丝缠绕,口齿之间回味着那清淡的滋味。

    这一顿鱼自然吃的两个人都很爽,原本叫了三道的,不想后来又加了两道。吃完了鱼的甘宁自是一个劲儿的赞赏着。离开了博雅楼却又抱憾道:“今后却是不能再吃得这么好的鱼了,再吃其他鱼的味道,我可该怎么办?”

    邓瀚却是知道甘宁不是个贪恋于口舌之欲的人,能如此说,想必是这次给他的味道上的享受却是太狠了。说实话,三国时候的饭菜的质量却实在不怎么样。首先就是盐这个东西,在这会还算得上紧俏的东西,吃饭大多都是清汤寡水的,再说油这个东西,人们却是用的更少,非大富大贵的主,谁家能吃出个白胖白胖的人来。

    邓瀚和甘宁两个人一路在讨论着吃食的过程中,走到了他们寄主的客栈。待回到了客栈,还有好些个护卫队员,没有回来,却是这帮人以前没有这种逛街的时间和闲钱,这次也是把他们累狠了,邓瀚在放他们出去的时候,自然是给他们分发了些零用钱,自然也让这些人对这位小东家更是感恩戴德。

    邓瀚看了看时间还早,原本想着找些货物的计划,却是经过上午的寻找后,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这个时候货物的生产效率自然是很低,邓瀚想找什么能够赚钱的货物,自然就不是什么小量的物事。

    闲来自然无事,两个人却也无聊,邓瀚自然便和甘宁提议,两个人便去拜访那位今天才认识的朋友,那位陆议。

    不想出门不远,便找到了陆议居住的客栈,倒也方便。

    进入店内,一提陆议的名字,自然很快有人将他们两个领到陆议的房门外。

    “客人,有人来找你!”

    俄顷却是门开,邓瀚和甘宁自然便见到了陆议。陆议见是他们两个,一是却也有些意外,随即让店员离开,笑着让两个人进了房间。

    “不想,身为庐江陆氏的家人,陆兄却还是住在这等小店之中,而且还没有家仆来伺候的!”邓瀚却是先开口道。

    “呵呵,说来惭愧,我陆家虽然在庐江自是大户,可是这世事纷纷,战火频仍,我陆家却是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陆议却是一边招呼着两个人坐下,一边开口道。

    “哦!为何如此?据闻不是江东那边都是各个世家大族都襄助孙破虏,孙破虏也对各个世家多多照应,陆家又是庐江大族,怎么会呢?”邓瀚说道。

    “一言难尽!”陆议却是面有难色。

    “陆兄弟,倒是我等鲁莽了!”甘宁插嘴道。

    “嗨,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只不过有些微不便之处,”少顷,陆议却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解言道:“想当初,我却是十岁丧父,投靠身为庐江太守的从祖父陆氏讳康,却不料当时的孙策挥兵攻打庐江,城破之前,幸得祖父将我等家眷一并送往江东,不过祖父在庐江城破之后,便忧愤而死!而后,孙氏统领了江东,而我陆家却是不愿为其效力。故而却是家道中落,我也不得不为此经济之道,维持陆家上下。”

    “陆兄倒也恩怨分明,颇多辛苦,小弟我与兴霸兄自然都是游历四方,倒也想与陆兄多多亲近,况且我俩尚未到过江东,此番能遇到陆兄倒也算是我等的机缘!”邓瀚自然也是想着去江东转转的,“是不是啊,兴霸兄!”

    甘宁自是以邓瀚马首是瞻,邓瀚这番游历自然也是需要甘宁维护的。

    “不过却不知道陆兄弟,现下却是居于何处,此行是否方便?”甘宁言语中倒是关心一下陆议的情绪。

    “呵呵,在下此次能够遇到二位,也是我的幸运。若是能同行,自然是好!我陆家原本也为世族,赖以为生者,不过是为商和造船之术,当年家祖自是考虑到这些,将我等送至鄱阳。而且,我祖父为官时,却是官胜甚好,山越之人也有些交情,在鄱阳既能借地理之便可以使生意达于三江,又兼此地和山越相近,倒也可以从那边得到些山野货色,却是我陆家的生意要好不少!”

    “不想,陆兄先祖有如此眼光,却是看的清楚,在此地,一是有生意可做,二是还可以避得孙氏的直接威逼。”

    “若有机会,我等倒是还可以去那山越之地去瞧瞧,书上说山越之人乃是春秋五霸中的越国的后裔,闻听的,吴越多美女,倒是要去见识一下!”邓瀚说道。

    “呵呵,小少爷,之前倒是不曾见过你这般摸样!”甘宁说道。

    “岂不闻:人不风流枉少年!”邓瀚却是故作正色道。

    “唔,邓兄弟,却是从何得此妙语,为兄倒也颇好读书,到不曾见过啊!”陆议却是插口道。

    “哦,小子自言而得,不可么?”邓瀚说道、

    “哈哈!”甘宁和陆议倒是相视一笑。

    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甘宁和陆议两人倒是各自以字相称,邓瀚此时却是还没有得字,不过这并不影响。

    邓瀚甘宁二人和陆议这便说好了要跟着他去江东游历,然后却是要回客栈,好去交代一番。

    这次二人回到客栈,护卫队倒是全都回来了。邓瀚自是吩咐了让他们尽快的赶回襄阳去,也将他随后写好的几封信带上,让他们在回去后,分别将信交给邓羲夫妇,徐康,水镜先生,以及刘琦。并吩咐李康回去后,让邓严掌柜的好好的谢谢刘琦,不要让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代他向大公子道个罪。

    邓瀚安排好了之后,甘宁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却是搬到陆议租住的那间客栈,等着一起出发的日子。

    

第三十五章 不惹祸

    这一日,陆议已经处理完了江夏这边的种种事物,便叫了邓瀚和甘宁二人一起离开了江夏城。

    经过几天的相处,陆议倒也知道了邓瀚的父亲是现在居于江陵的荆州治中,他虽然现在是江东孙氏治下的臣民,却没有身为其民的自觉,对邓瀚倒没什么想法。

    一路上,邓瀚的表现,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让陆议觉得更加的秉性相投,虽年纪尚小,就敢于四处游历的,时不时的能够说出一些让人有的思考的话,倒也是一副学有所成的模样。

    陆议自然算不得是文弱书生,可是身为陆家子弟,却是要有与其身份地位相符的行为,平日里自是乘坐马车。而此时,邓瀚是骑着的卢和甘宁一起的,陆议却是也想体验一番,纵横驰骋的感觉。

    陆议自然还带着一些家仆护卫,见主人的骑马的兴致不错,倒也没有那没眼力的。三个人信马由缰,沿着商道一路前行着,虽然都骑着马,倒也不好将没有马骑的手下人给落的太远。

    从江夏到鄱阳,虽然水路也可通行,可是,水路上由于荆州和东吴孙氏水军的时不时的巡逻,总是不太方便,在陆上,总是巡逻,可是这边却是大路小路千万条,却是甚少出事。

    在这一路上,邓瀚和甘宁总是见识了东吴的这些世家大族的势力了,尽管陆家已经算得上失势很久了,可是在沿途的稍有规模的城市中,总能找到他们的店铺或是客户朋友。

    出了江夏郡,自然便到了豫章郡。说起豫章郡,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倒也曾在此地为太守,不过却没能得到善终,被此地的乱兵给杀死了。此时这里的太守却是孙权的从兄,孙贲当着太守。

    继续往前走,邓瀚一路所见却是越发的和荆州那边不同,这边的山势却是更加的柔和,植被也更加的茂密,还有沿路之上,却是能够偶尔看见一些服装迥异的人来往,陆议告诉邓瀚甘宁二人,那些人就是山越人。

    邓瀚自然知道这个时代,荆州也是有少数民族的,不过他还没有走到过荆南,所以呢,也就还没见到过什么武陵蛮啊,五溪蛮等少数民族。现在倒是先遇到了山越人,其实南蛮泛指的就是我国古代南方的这些非汉族人,山越也是属于这其中的,此外荆州南部的多归于百濮,而在更西的就是巴蜀蛮人。

    到了鄱阳郡,却是更加见得频繁,常常大道上行走时,林间就会走出几个结伴而行的山岳人。这些人看着他们,眼睛里却是没有什么善意的,一脸的厌恶和深深的戒惧,不过在看到陆议及他们的马车的时候,倒是那些厌恶和戒惧少了点,偶尔还有几个还向着马车那边笑笑。

    “也就是我们陆家,凭借着当你祖父的荫德,倒让我们陆家和这些山越人有了些交情,所以才会如此,要不然在鄱阳郡却是不好维持的!这些人对我们汉人却是非常的不善,这些人居住在群山中,却是无法得到足够的食物,每年收获的时候,他们总是会下山来劫掠一番。看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像是又在准备了!”

    邓瀚算算时间,此时却是又到了庄稼成熟的时候了。

    “其实这些人,也不能算得上坏人,只是为生活所迫,他们也都很羡慕山下人的生活,可是这山下的人却是很少有人能够接受他们的。”

    “山越人的先辈多为春秋时吴国越国等的后人,落难山中。其实与我等倒是算得上同源,而且就是现在,他们的生活也受到山下人的影响的。不过他们很是排外,不会轻易的相信外人,不说以前,就是孙氏立足江东以来,对他们也很是辣手,多是直接派兵剿灭,看他们却是和看待匪患一般。”

    “不知道当年令祖如何得到这帮人的信任?”甘宁问道。

    “山越人常年闭处山中,除了收获的时候。当年我祖父,也是偶尔于路上救得一个突发急病的山越人,不想这个人居然是那山越中一个部落的头领,得救后,他自然是对家祖感恩戴德,再相比其他人对他的态度,救命之恩和不嫌弃他的山越身份,使得那位头领更是衷心感恩!”

    “哦!原来如此,听你这么说,这山越人中,却是有不少的部落?”邓瀚问道。

    “确实如此,山越人中,也是分不少部落的,就像我们这里分着各个村落一样,往往他们一个部落之中,都是一个姓,或是一宗族的,根据人数的多少,自然也有着大小强弱之分,当然,山越人内部也是有争斗,不过对外时,却是齐心协力的。我祖父所救得那位头领却是位大部落的头领,姓姬。刚才那几个对马车微笑致礼的便是那个部落的人,虽然现下姬姓部落的头领已经变成了老头领的儿子,对我陆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照。而其他部落,只是我家的人做生意去过几次,还算是能对他们公平以待,到不怎么敌视!”

    听了许多关于山越和陆家的事情,邓瀚自然是获得不少的见闻,却也感叹道:“世上的事情,总是一饮一啄,好心自然就会有好报的!”

    三人一路之上言谈笑语不止,自然不觉的路程冗长,不过甘宁和陆议二人骑得马都是凡品,在邓瀚骑得的卢面前,却是都不自觉的让的卢领先一头。

    的卢马一副很平常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想象那天甘宁骑着制服陈孙时的迅捷与威猛。它就很像个绝世高手,平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关键时刻却总给人以惊奇。

    过豫章郡,到鄱阳郡,却是需要往南走,绕过鄱阳湖。而这一南下,却是要进入山越的腹地的。

    接下来他们却是比之前要小心了许多,毕竟他们虽然不怕什么麻烦,可是麻烦能避免的话,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这一天,邓瀚他们三个人却是在林中陆上牵马而行,毕竟这马骑得时间长了,不仅会腰酸背痛,**发麻,还是会引起罗圈腿的,邓瀚自然不想成了那副模样,所以骑马一段之后,却要下马走两步,恢复恢复,伸展伸展腿的。

    或许是这边的道路甚少人来,虽然道路也宽阔,不过却是树高林密,阳光照到路面上却甚是疏离。众人便紧密在一起缓缓而行。

    猛然间,林中传出一阵粗粗的呼哧声,将众人的声音却是瞬间都压了下来。然后便是“咚咚咚”地声响起,邓瀚只觉得地面在震动,然后却是身旁甘宁和陆议两人的马都人立而起,甘宁伸手扯住缰绳,用力的将马给按下来,而陆议则是放开了缰绳,他却是没有甘宁那么大的力气。不过的卢却是猛然间鬃毛一乍起,瞬间,后腿紧绷,前腿微曲,两只平日不见什么神采的马眼,迸射着精光,看着眼前的那东西,却是一头身躯硕大的野猪。

    那野猪两颗外露的尖牙,在这有些昏暗的地方,倒也显得很是锐利。不过此时它的那对小眼睛却是聚焦在正准备前越的卢身上,或许在它不注意的一瞬间,的卢的铁蹄就会踏到它的额头上吧。

    此时,甘宁帮着陆议也将他的马给安定了下来,邓瀚看了看甘宁,只见他却是准备从侧面绕过去收拾这头送上来的肉食了。

    邓瀚自是不用担心甘宁,转头来看那头野猪,身上倒是不脏,这倒让人有些奇怪,像这种家伙,怎么会收拾的这么利索,竟然干净的很,一身的黑毛翻着油光,想来却是平日里吃的也不错,想到吃,邓瀚却是对着甘宁笑道:“兴霸兄,你要是收拾得了这畜生的话,我就亲手帮你把它做成烤肉吃,野猪肉也是很美味的!”

    “既然少爷你说好吃,想来不错,为了吃到这顿美味,我就好好的伺候它一番啊!”甘宁自是上心。

    “兴霸兄,还是小心些,在山中,这畜生可是不属于虎熊的!”陆议自是提醒甘宁道,同时对着一旁的家丁们吩咐着,让他们见机行事,免得伤了人。

    这却是陆议不知道甘宁的功夫,一个万人敌般的英雄,岂会让这野猪给伤了。

    野猪此时却是和的卢在练习对眼,动物的本能让它觉得这匹白马也不是个善茬,正一心防备着的卢的攻击,却冷不防,那边的甘宁一声大喝,稍微的被分了心,然后再转过来,疏忽而至的却是的卢的铁蹄印在了野猪小小的脑袋上,却是瞬间野猪如同醉汉般,双眼迷离,步履蹒跚,而甘宁则趁势,抽出身旁的横刀,刀光闪过,便是一地的血淋淋。

    “哎,还是咱们正在行路中,不然这猪血可也是美味呢!可惜了!”邓瀚说道。

    

第三十六章 那是我的小可爱

    这头刚被放倒的野猪个头自然是不小的,看着被甘宁一刀搞定,陆议自然也是佩服甘宁的厉害。www.uu234.net在陆家几个下人的帮助下,野猪被搬到了路边。

    “接下来怎么弄?”甘宁出了力,邓瀚和陆议自然是要动脑了。

    “那还不好说,我们就把他吃了吧!”把野猪搬到一旁,短短几步路就让几个下人累的够呛,“要是往回直接运却是不太方便。”

    陆议却是没有说话,毕竟这野猪是甘宁斩杀的,他倒不好开口处置,等着邓瀚说话。“这样吧,刚刚我随口一说,兴霸倒是给我找了个难题,毕竟这里不是杀猪场,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不如看看附近有什么村子,或者山寨什么的,找他们一起杀猪吃肉,我们还要赶路,而且看着这家伙的重量,倒也不方便带走,你们看怎么样?”

    “我倒没问题,原本平淡的路上,能吃上一餐野味,却也是好享受!”陆议微笑着道。

    “随便少爷怎么处置,不过,我可是要吃到你亲手给烤的肉,才行!”甘宁却只有这个要求。

    几个主要人物这么一决定,下人们便去附近寻找附近的村寨。

    此时他们行走的这条大陆,却少有人行走。行商们多少也知道,又到了山越人下山的时段了,自然很少行走这边。要不然,邓瀚陆议他们倒是可以走在路上碰见其他商队的时候,把肉给分分,倒也是个解决的办法。

    下人们都去寻找村寨,这路上想来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时之间,自然不好找,却是需要耗费些功夫。

    “邓贤弟,不想你这匹白马却是匹好马啊!刚刚还敢上去和野猪争雄!”陆议却是不懂相马之术,江南之地都很少骑马,这倒也平常。

    “陆兄弟倒是有所不知,这马可是名马,唤作的卢,却是行动迅速,而且沉稳。”甘宁却是介绍道。

    “哦!甘兄懂马么?”陆议自是好学。

    “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是跟着少爷在他师父那里看了些书,如此而已!”甘宁却是实话实说。

    “邓贤弟竟然懂马,倒是我却是对此一窍不通,还请贤弟有以教我!”

    “陆兄过了,小弟怎敢说懂马,也不过是知道些书本上的东西罢了!求学时,家师倒不像是一般的师父,只求得弟子为学之道,我那先生却是不禁我看些杂书,故而知道的多了些。”

    “尚未敢说懂马,只是知道点而已。我这匹马称为的卢,我能认出也只是因为这里,”邓瀚却是领着陆议站到的卢的头前,“你看,它的双眼下却是都有泪槽,恰好和书上的条件符合而已。”

    “贤弟却是坦白!”陆议说道。

    “其实以我之见,马,是有灵性的,好马自然其灵性也足,要鉴定一匹马是否是好马,除了其外观要符合马经中‘得兔与狐、鸟与鱼,得此四物,必相其余’的要点,还需要人去感受一下马的灵性。当然对我们来说,行商时,要骑乘一些道马就可以了,至于好马,名马多是战马,如当今天下知名的赤兔马,自然是一等一的战马!”

    “贤弟之言倒也别致!”陆议却是言道,“如赤兔者自是天下知名,不过听闻赤兔却是被曹操赏赐给了关羽,不知贤弟还有兴霸兄,在荆州时见过没有?”

    “关羽关将军如今只是驻军在新野,而我等只是居住于襄阳,还很少去江北,却是没有见过!”甘宁说道。

    “想来会有机会的!原本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不过吕布虽有盖世的武功,不过却是人品配不上他的武力,如今赤兔能得关将军这样的主人,也算得是相得益彰吧!”陆毅说道。

    这时候,却有陆家的下人回禀说,在前方大路边上数里处,有一山越人的村寨。

    “哦!不知那寨中人对我等的观感如何,是否有敌意?”

    “少爷,我刚才却是还到那寨中讨了口水喝,那些人倒还客气,不是很凶恶的样子!”下人道。

    “呵呵,你倒也有心!”陆议说道,“贤弟,你看?”

    “那就去那吧,不过最好能让那边派些人过来帮着搬这头野猪!也好让我们的人歇歇,想来他们会同意的,这么大的一头猪,肯定够他们都分吃上了!”邓瀚言道。

    随后下人们自然去和那寨中的头领们商量,那头领却是姓姒,只因他也时常的下山去附近的城市中来往经商,却是对汉人不敌视,闻得有行人猎的一头野猪,想在寨中与大伙共享,自然是很高兴,连忙派人前来帮忙将那野猪抬往寨中。

    邓瀚陆议和甘宁三人自然也随着大队人一起来到了寨子里,却是被那寨主请到了主寨之中。那寨主却是一副士人装扮,迥然不同于寨外正忙着收拾野猪的寨民。

    双方自是互相介绍。得知那寨主姓姒,叫隐,却是曾求学于江东各地。邓瀚看到他这副打扮自然知道这寨子却是将要被同化了,他们的安全自然也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

    待那姒隐知道陆议乃是鄱阳陆家的当家人时,却是更加的高兴,自然是想和陆议打好关系,好在以后的交易方面得些照顾。陆议倒也乐意,他本来就是要不断的开拓自家的事业,此事却也是好事。

    一时之间几个人倒也颇为谈得来。这姒隐倒也开明,却是从深山中才搬出来,领着一众不愿再在山中过清苦无粮生活的人们迁到这里,却是方便他们去城市中买卖。平日里他们也靠山吃山,打猎求皮,采些药草,送到城中,再买来一些粮食,同时他们还筹谋着要在附近开出一片土地。

    “话到此处,在下却是想问一下,不知几位是怎么碰上的这头野猪的,又是如何斩杀与它?”姒隐却是问道。

    “怎么寨主有此一问,想来贵寨中必然也曾猎到过野猪这等大伙食吧?”邓瀚反问道。

    “不瞒几位,以我所知,就这一带的野猪却是极少的,却是因为多少代以来,山上人总是缺粮,打猎自然是为求得一口吃食,到如今,却是很少还能见到这么大的野猪了!偶尔得闻,也只是有人在极深的山林间看到过,却是不再好打到。”

    “哦,原来如此!”邓瀚点头道,

    接下来却是甘宁说了一下那非常简单的过程,却是没有说到有关的卢的事情,不过也听得寨主姒隐对甘宁十分佩服。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来报,道是那头野猪自然已经是收拾整齐,已经可以分吃了,寨主姒隐自是吩咐道,让大家就此机会不若聚会一番,也好让寨民们快活一下,这一提议自然没有人反对,寨民们却是各自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享受这临时的快乐。

    夜色深深,一轮明月高挂,天底下却是一众欢笑的人们,正围着一堆篝火且歌且舞且吃肉。陆议此时却又发现这寨中人给他们上的酒和平日里的不同,自然便向姒隐探询。

    在边上的邓瀚不由得插口道,“不若陆兄就采购些这种酒,回去看看销路如何?”一言之间倒让姒隐和陆议在买卖上多了一处共通点。

    就在众人正高兴间,却是有人向姒隐报道:“寨主,老寨里来人了,是您的妹妹!”

    “哦,我妹妹来了,那就请上来吧!”

    “是,不过,好像您妹妹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嗨,那有什么,等她过来唱会歌,跳会舞就好了!快去吧,把她叫来!”下人自去了。

    姒隐刚刚和陆议交谈好了有关酒的生意,自然很是高兴,指着刚刚下人们端上来的烤好的猪蹄子,却是刚好四个,姒隐,陆议,邓瀚,甘宁一人一个,连连相请。

    正当邓瀚他们刚拿起,就要开始啃的时候,却是一个穿着很是华美的娇丽少女出现在姒隐的边上。

    却是指着姒隐手上拿着的猪蹄,说道:“二哥,你手上的猪蹄子怎么少了一趾?”

    “说什么呢,不见你哥我正要开吃呢,说我少了一指,怎么说话呢?”姒隐却是开玩笑的打趣道。

    “不是,我是问你,你那的那个猪蹄是不是一直就少着一趾?”

    “好像是吧,等我问下,烤肉的人?”

    随即便有人去打听,回话道,却是从猪身上卸下来的时候,就少了一趾,那人还回到,不想怎么给寨主上了这只。

    “二哥,我恨你?!”那女孩突然间,就直愣愣的向姒隐开口道。

    “你这是怎么了,一来就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姒隐却是迷糊了,而一旁的邓瀚等人,自是也搞不懂状况。

    “怎么了,你正吃着的是我养的小猪的前脚,你们这里的人竟然将我的小可爱给杀了吃肉了!哇啊!”便是一阵高亢的女声独唱,响彻了月亮底下的夜空。

    

第三十七章 跟屁虫

    第三十七章跟屁虫

    前世的邓瀚就怕见女人哭,尤其是听见那好像要穿透耳膜的尖叫,每每总是让人皱眉不已,甚至让人心绪不宁,闹的让人想要发火。

    姒隐却也很是烦躁的样子,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妹妹一上来就是说恨他,却又不解释,然后就是夜半高声哭,好烦啊!不过却又不能发火,谁让这位是他原先就很宠着的妹妹呢,现下也只能在边上不停的劝着她。

    或许是觉得哭得累了,那位小姑娘终于停歇了高歌,却还没能完全的平复下心气,抽泣着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大家。

    这位小姑娘就是姒隐的妹妹,唤作姒明月原来出来是为了寻找她的‘小’宠物的,她的宠物姒隐却是没有见过的,只因为养这个宠物是姒隐迁居出来之后的事情,而这段时间姒隐又没有回山。

    她的这个宠物,不过是山林里的野猪,不过开始养的时候,自然是很小的,不过野猪却是会长大的,而且这一长起来,自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还是会有野性的,这一次却是忘了给它吃食,不知怎么的给折腾了出来。

    然后这位小姐自然是要去寻找了,努力加辛苦的寻找了好久,自己给累的够呛的时候,来到了她这位二哥的地盘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一直寻找的宠物,竟然变成了她二哥的盘中餐,口中肉!

    “我哪儿知道这吃的野猪,竟然是你的小宠物!”姒隐一脸的冤枉,“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养那个东西做宠物的!”

    既然已经吃了,再去辩解什么的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何况现在即使他说了那野猪不是他杀的,只不过是顺口吃了,不仅不会让他的妹妹满意,还可能让刚刚结识的朋友分道扬镳。

    “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吃的就是你的那只野猪?”姒隐问道。

    “我的小猪就有一只蹄子少了一趾,而且就是你刚刚手上那个摸样的!”小女孩自然是比较娇气的。

    “我不管,谁让你吃的!你的赔我!”名叫明月的女孩,却是执着的向着一向疼爱她的二哥找着要赔偿。

    一场原本很是欢快的篝火聚会,就在这不尴不尬中过去了。

    姒隐早就给邓瀚,陆议以及甘宁准备好了住处,原先还计划着和陆议好好谈谈,现在有了那位明月妹妹的纠缠,也不得不放弃。

    陆议邓瀚和甘宁三人倒也得以清净,一路上多为风餐露宿,今天总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一番。

    自是一夜好睡。

    翌日,陆议却是提议早些走,虽然这位姒隐寨主有求于他,对他们敬以上宾,可此地毕竟属于山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事情发生,自是麻烦。

    姒隐见三人一大早起来便于离开,瞬间便是想到了昨夜的那种尴尬场面,陆议却是言语中露出几分谢意,姒隐再想到妹妹那副纠缠的模样,便和三人告别,道他日或可在鄱阳再见。

    陆议一行离了姒隐山寨,却是一道通途。

    早起的太阳,慢慢的加大了对大地的辐射,在这阳光的照耀下,一片又一片的树林,道路两旁偶尔横亘的小丘陵,都散发着氤氲的气息。伴随着阵阵的清风,却是有丝丝的稻花香传入众人的鼻中。

    沉醉在这美好的氛围中,众人到没有说话的兴趣,就是听到,马蹄声儿轻起。正是一派平和的景色。

    可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众人身后的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伴随着几声催马扬鞭的娇喝,却是一骑红尘而至。瞧那样貌,倒像是姒隐寨主的妹妹,姒明月。昨夜篝火混混,看不清楚,此时看着这位任性的姑娘,长相确实不错,倒也透着大山的灵气,不亏是吴越多美女!

    “喂,你们几个给我停下来!”说话中,姒明月已经骑着马穿过了邓瀚这一行人,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你们这帮人,怎么一大早的就离了我们山寨?”

    见这个娇小姐单骑拦路,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收住缰绳。

    邓瀚却是想到了可能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开口道:“这位可是姒隐寨主的妹妹!”

    原本听下人们说道,这些人中主事的是个青年,而且就是这帮人昨日将她的野猪宠物给弄死的,自己确实急切间就独自赶来了,可是现在一看首先开口的竟是个少年。

    “不过这个人,还真是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姒明月心内想到。

    此时的邓瀚正面对着她,骑着的卢马,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得人精神,马漂亮,不过的卢的眼神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有点不搭调,恰如白马王子,当然是小王子!

    “那个,姒姑娘,姒姑娘!”刚才还很凶巴巴的,一下子又变得神游天外了,真是的!邓瀚,陆议和甘宁自是面面相觑。

    “什么,恩什么,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小猪猪吧!”却又是清醒了,姒明月自然又想起了她那头猪。

    “姒姑娘,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你的那个宠物确实是我们给杀死的,而且昨天你也看到了,都叫大家伙给那个,吃了!”邓瀚虽然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把野猪当宠物的,可是自己一行人,却也有些不是很舒服,毕竟他们不仅杀了猪还吃了肉。

    仔细想想,昨天那头猪冲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直接的冲向他们,只不过是陆议和甘宁的两匹马猛然间被惊动了,叫了起来,那野猪才转而面向他们的,一副很呆的样子,没想到接着就变成了如今的这般情形。

    “哼,虽然你们一早上就离开了,稍微有点畏罪潜逃的意思,可是呢,你们还算有些男子汉的气概的,能够爽快的承认!”这会儿的小姑娘却是精明,“不过,有错就得改,你们让我失掉了宠物,你们也得赔我些宠物才好!”

    姒明月停了停,看着邓瀚接着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此时的邓瀚却是两手空的很,自然看向了陆议,“姒姑娘,这事情却是我们有些问题,自当赔偿与你,可是你看我们如今却是在行程中,一时之间却是不方便。”

    “怎么,你们是不想赔我了?”

    “自然不是,只是我们现在没法给你,不若这样,我家还有几只好玩的鸟,令兄与我还有些生意上的来往,等下次令兄到鄱阳的时候,我便交与令兄,让他给你可好?”陆议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得跟着你们,免得你们食言!”姒明月却是很为陆议他们着想,“我看,就这样定了,我就跟着你们一起,等到了鄱阳,你把你那些鸟给我,让我挑个喜欢的,然后再通知我哥,让他来接我回山!”

    “哎,等一下,姒姑娘,你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和姒寨主说一下,告知他你出来干什么?”邓瀚插口道。

    “我忘了!”姒明月随口说道,“不过呢,既然找到了你们,你们又和我哥还有些关系,我就跟上你们了!”却是一副赖皮啊!女人的赖皮却是要难缠的多。

    然后陆议邓瀚等人不管怎么说,姒明月打定了主义,自是不走了,待见到陆议要让人给姒隐捎个口信,却又不让,说是一旦他哥知道了,他哥倒要劝她回去,岂不是让陆议邓瀚他们不能知错就改,陆议便罢了遣人通知的想法。

    这下子,姒明月自然便紧紧的跟着陆议邓瀚和甘宁三个人。这姑娘定然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一路上看见什么都是稀奇的很,不断的指问着陆议和邓瀚,甘宁却是一副威武的样子,小姑娘倒是没有麻烦他。不过渐渐的却是问邓瀚的问题越来越多,邓瀚也是的,前世中对女人平等以待,这骨子里的秉性自然让姒明月觉得很是受用,便越发的和邓瀚亲近了许多。

    而一旁的陆议却是有些惊讶,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和甘宁已经知道邓瀚以前并没有来到过江南之地,而姒明月所问的这些问题,却很少有邓瀚不知道的,甚至有些东西陆议都不是很清楚的,邓瀚也能说上个一二。甘宁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如此一来,每当姒明月向邓瀚打听什么的时候,陆议也微笑着立于一旁,听着邓瀚的解说,即使有自己知道的,也不插话。只因邓瀚的解说,不仅有这个时代固有的内容,还涉及不少他自己融合了记忆中的一些东西,却是给陆议带来了不少的提示和启发。

    这一日姒明月不知怎么了,却是突然问了邓瀚这样一个问题:“邓公子,我二哥常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骤然听到这句话的邓瀚一时之间有些发蒙,怎么会问到这种问题,这一段时间以来,邓瀚自是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姑娘确实不通文墨的。

    一旁的陆议自然也走到了近处,不过邓瀚却也不管那么多,稍歇便说道,:“这句话,可以这么念,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可不是孔老夫子责骂女人的话,想来孔子是没有空纠结于这些小事上的,他想的大多是治国之道,这里的女指的是君主的妻妾,子指的是君主的儿子,小人指的是君主周围的宠臣、佞臣、优伶、宦官之类。他的意思是说这几种人都是为政之事,比较难处理的人事关系!”邓瀚说完,见姒明月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句话目前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你用不着知道这个为什么的!”

    可身旁的陆议却是听得有些心得,“邓贤弟,果然博览群书,见解独到。亏我还自认也算学富五车,整日里以自己能熟读四书五经为荣,不想先贤所遗具是真知灼见,深切治国之大事!在下如今却是深悔前事。”

    说着话,陆议拉过甘宁和邓瀚,“为警示自己,有二位今日作证,我自今日改名,改议为逊,不敢再妄议世事纷纷,只愿以谦逊为人处事!自今日始,我便名为陆逊,陆伯言!”

    听完这番话的几个人,只是为陆议感到高兴,只有邓瀚却是心内微启波澜,“不知道,史上你是因何改的名字,不过这次是因我而改的!”

    

第三十八章 陆府

    原先的陆议改成了现在的陆逊,除了显得比以前更加的谦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www.uu234.net邓瀚等人与他相处还是如原先般融洽,只是随行的姒明月又问了一句:“你原先叫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这一路行来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只是想和邓瀚多凑凑。

    虽然姒明月很是反对陆逊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姒隐,可是在到达鄱阳城后,陆逊还是派人向姒隐说明了一下。

    鄱阳城此时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可是却是商贸发达,好像古代只要是靠着水边的城市商贸来往的都很多。鄱阳城自然是靠着鄱阳湖,而鄱阳湖有联通着大江的上下,加上此时这一带东还未被东吴的势力完全的掌控,所以很多的外地的商人都来此交易,甚至还有不少的山越人也在这里购买些生活所需。

    说起来鄱阳城的繁荣离不开它边上的鄱阳湖,可是这鄱阳湖却是因这鄱阳城而得名。原本这鄱阳湖却是叫做彭泽湖。

    一行人进入城内,自然早就有陆府的人在迎候。到得陆府,却是先见到了陆逊的几位亲人,却是他的族叔陆绩,和他的弟弟陆瑁。两个人虽然备份不同,不过年纪却是相差不大,此时的陆绩也不过十五岁而已,不过却已是声名在外。

    却是因为陆绩六岁的时候,就曾见过袁术。当时袁术招待他,摆上了六枚柑橘,陆绩倒是往自己的怀里装了三个,临行时,拜别袁术,那橘子便掉了出来,袁术便随口问道,“何故?”陆绩却是答道:“欲归遗母!”自是让袁术佩服不已。

    而陆瑁看上去却也是博学有识,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有陆逊和陆绩这样的榜样在,他倒也不会差的多少。

    见到陆逊回来,陆绩等自是早已安排好了沐浴更衣之事,连带着也给邓瀚,甘宁和姒明月等都有准备。

    待得众人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行色,自然是容貌尽复,精神也为之振奋。穿上陆府给准备的衣服,邓瀚却是觉得大小合适,得体舒服,不愧是大家子弟,尽管家道曾有颓败,可这大家风范却是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骨子里。

    少顷,陆逊安顿好了外出后家里的一些遗留问题,便邀请邓瀚等人一起赴家人们给安排好的接风宴。

    席上,陆绩和陆瑁叔侄二人自然对邓瀚等人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言谈间,举止大方,令大家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邓瀚也颇有一番,相见恨晚的感觉,和陆绩以及陆瑁二人却是相谈甚欢,在得知陆绩竟然还和庞统友善的时候,邓瀚对他的感觉自然是更加的亲近。却也自己说了,和庞统一起游学于水镜先生,他乃是庞统的小师弟的事情。

    一路上陆逊也曾有心打听邓瀚的师承,却不好冒昧的相询,此时得闻,一众人等却都觉得,更加的亲近,言谈间更是自然了许多。

    陆逊也在席上向着陆绩和陆瑁说了自己在路上决定改名的事情,二人却是急问其究竟,待得知乃是因邓瀚的博闻强记,令得陆逊感到自己颇多不如,由此而改之,倒让这叔侄二人对邓瀚也是颇多的期待和佩服。陆绩更是言道:“近年却是和庞士元也有书信来往,不想其竟有如此一师弟,与我等年龄相若,却有才至厮,却不言及,吾却是甚为不忿,下次遇到,定当好好的责问一番!”

    若轮年纪,此时却仍然是邓瀚最小,年十一岁,陆瑁,年十三岁,陆绩,十五岁,但辈分却要高一辈。

    席上的姒明月却是因为听不懂几个人时而冒出的文绉绉的话语,有些不耐,已是退席去休息了,甘宁则是在水镜庄上获益良多,却也能与之稍加攀谈,不过大多时间,却是以吃为主,毕竟他卖力气的时候多。

    一夜欢宴过后,第二天醒来,邓瀚倒不觉的身体有何不适,加之他又没有喝酒,好好的饱睡了一番,心情大畅。可是他的心情好了,有的人却是看不得他高兴。

    从昨天就有些郁郁的姒明月,此时却是来找他了。

    “邓瀚,你和我一起去找那个陆逊吧!”一张美丽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什么好神色,灿烂的阳光也没有让她的脸上带些温暖。

    “怎么,有什么事情需要去找他啊!”不过邓瀚却是笑着道。

    “他不是说是只要回到鄱阳城,就给赔偿我的小猪猪么,昨天我都给他时间了,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吧!”

    一听说是这个事情,邓瀚却也不好意思拖延,毕竟他们有错。

    来到前厅,自然便见到了陆逊,陆逊的生活平日里倒还算悠闲,每天处理一些商店和生意往来的事情,然后就是自己读书的时间,今天却是刚刚处理了琐事,就看见邓瀚领着姒明月来了,一见之下,陆逊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呵呵,却是不好意思了,昨日刚刚回来,一时之间到未能好好的照看姒小姐,还请见谅!”陆逊开口却是一番道歉的话,让姒明月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小姐你这会是否有空,我们这就去看看我家养的那些鸟,也好让你早日得挑选?”

    陆逊的提议自然是无人反对。当下,陆逊边带着两个人一起去了陆府中养鸟的别院中。说起陆逊养鸟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小时候在路上捡到一只迷途的小鸟,无法找到亲人,他感动深受,便有了养鸟的念头。

    到了那院中,却是见到不少的鸟笼悬挂在四周的廊檐下。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鸟鸣煞是好听,恰似一场音乐会。

    这些鸟多是被笼养着的,也有不少的却是散养在外,时而飞起,盘旋于空中。

    一只只鸟笼中,挺立着各种各样色彩艳丽的小鸟,这些鸟看到有人来,却也不慌不忙,有的吃食,有的啄水,却是很有些气势。

    邓瀚自然没有见过这么些鸟,不过陆逊看样子也不是很明了这么多鸟的类别种类,却是不少都是生意上的人们给送的,陆逊虽然有爱心,却也不会玩鸟丧志。

    姒明月在一只只的看着,挑选着合她眼缘的鸟儿。

    邓瀚则是和陆逊商量着。

    “陆兄家的这些鸟儿看着都很精神,想必是有精于饲养鸟儿的人才吧!”

    “那是自然,我平日里却也是闲来无事才来此处,自然无暇打理它们,倒亏得我家的一众仆人们精心照料这些鸟儿!”

    “这么多鸟,看着让人颇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啊!”

    “是啊,说来惭愧,我也是对这些东西见识不多,只是认得几种常见的,这里却是不曾养,倒是有几只会说话啊,很是可爱!”陆逊指点着几个鸟笼向邓瀚说着。

    邓瀚自然看到了,并认出了那几个却是八哥,多是灰黑之色,稍有白带隐现于腹间。

    “那在外边散养飞舞着的这些,不就是鸽子了?”邓瀚自然是知道鸽子的。

    “确实!”

    “看着它们,我倒也有兴趣养些鸽子,不过就是身边却是没有会调教的人,不知陆兄能不能借给我几个会养鸟的仆人,等我走的时候,跟着我走呢!”

    “呵呵,贤弟却是客气了,等你要走的时候,为兄自然会安排几个仆人跟你走就是了,若是你不怕麻烦,我这里现在有的这几群鸽子,都可以让你带着。”陆逊却是笑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我走的时候,不仅几个仆人,还有几群鸽子,我可都要了,不过呢,到时候,陆兄还得给我派条船,来送我一程!”邓瀚却是想确定以及肯定一下。

    “你呀,你说你个云汉货栈的小东家,还用我到时候给你安排!”陆逊调侃邓瀚道。

    “呵呵,不是不想告诉陆兄,实在是没什么说的,不过是凭借着家父的荫庇,瞎胡闹罢了!”邓瀚却是侃侃而谈,“不知陆兄是何时知道的?”

    “也没多久,就是今天早上,得知你和庞士元有关系,我那位小族叔却是给我说了些荆襄之地的逸闻趣事,倒有不少是关于令尊,我这也就是一想,揣摩开口,问上一问罢了!不想却是果真如此!”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既然这样,我的那货栈倒也可以和陆兄这里好好的合作一番!”

    “那是自然,我等兄弟,今后却是可以多多合作!”陆逊也接口道。

    看着姒明月小姑娘此时身在百鸟中,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已经不知道如何选择,邓瀚却是道:“不若,就让她先选着,我们还是先走吧!”

    陆逊却是招来了几个仆人,让他们好好的看护着姒明月,然后和姒明月打了个招呼,携着邓瀚却是离开那个院子。

    走时,看那姒明月却是沉浸在声声清脆的鸟鸣省中,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刚才陆逊的招呼。大山的女儿,自然是有着山林之间的灵气,引得众多的鸟儿为她的亲近鸣唱。

    

第三十九章 天下熙熙

    离了养鸟的院子,邓瀚自然就和陆逊说起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www.uu234.net虽然有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可是君子也是人,也免不了吃喝拉撒,以及养家糊口,更何况为了君子更好的喻于义,他们还得先搞好利益方面的事情。

    陆家自是江东的大族,数十年能够纵横不倒乃是凭借着陆家高超的造船工艺。而邓瀚的云汉货栈,他原先设定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进行运输,尤其是仗着地利,可以轻松实现的水上运输,这自然就涉及到船的问题。

    自家道中落,原先陆家兴旺的造船坊却是已成他人之物,本来兴盛的船坞也不知道已经长了几许荒草。幸好,造船的手艺却是没得遗失。而邓瀚有个身为荆州治中的父亲,到能够为陆家提供一些方便和保护,让陆逊能够重建船坞,开造新船。当然,荆州治中自然是管不到江东的,要想做到这一点,陆逊却是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在此搬家的事宜。不过,此时的鄱阳城却是无法和江陵这等大城市相提并论的,若是能够搬到那边自然会有更多的发展。

    至于其他的那些山野百货等自然都算是些小事情,邓瀚和陆逊两个人探讨着,不断的商量着,却是渐渐的都为他们自己的设想感到高兴,试想若是一切顺意,大江上下,商船如织,每艘船上都堆满了益州的织锦,南海的奇珍,北方的皮毛,东吴的盐铁,而这些船都是云汉货栈委托陆家船坞给建造的,到那时陆家的景象又是何等的风光。

    陆府书房内,邓瀚和陆逊却是都为美妙的前程所触动。

    “哎,可惜啊,如今却是乱世,各地诸侯并起,割据一方,自是不能让我等的货船通达天下啊!”陆逊却是一时感慨。

    “天下大势者,必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每逢乱世时,必有英雄出世以救我大汉苍生!”邓瀚倒是开解陆逊道。

    “为兄倒也是熟读史书,自也知道,没有秦末大乱者,就不见我大汉之文景之治,不见我武帝赫赫武功,若无王莽乱政,也不会有光武中兴!”陆逊顿了顿接着说道,“及至于此,为兄也不怕贤弟见笑,自我读书明理以来,却也深知我陆家受朝廷恩德不浅,如我从祖就被授为庐江太守,可是见得我大汉政事颓废,自也心下惶惶。为兄虽不才,却也不妄自菲薄,自是也有一番建功立业之心。”

    “兄长之言,却是颇得我心!”

    “然而世事纷纷如潮,为兄这些年虽然读书以明志,经济以持家,却也时刻纵观天下,凭借着行商交通,倒也信息便捷,却是看不出天下局势会变成何等样貌,又有谁能挽此大厦于将倾?”

    陆逊还待续言,却听得门外有人喊道:“伯言,伯言可在屋内?”却是陆绩的声音。

    “可是叔父,小侄正在屋内,且与邓瀚贤弟闲谈!”闻得是陆绩,陆逊却是恭敬守礼。

    门开,陆绩自然迈步进到屋内,先和邓瀚打了个招呼,“每次和伯言说话,却是很有些拘谨的感觉,”见到邓瀚有些诧异的眼神,陆绩道,“我俩虽然差一辈,可是我却要比他小,而且现在又是他掌家。一见面说话,他就是这般守礼的摸样,虽然让他不要这么端庄,可他老是不听,弄得我很是惴惴,时时的得端着架子,怕让他看了笑话,幸好今天邓瀚你不是外人,不然我也不敢这么说啊,这可是失礼了,哈哈!”说着,说着陆绩却是笑了。

    邓瀚也禁不住笑了,开口道:“伯言兄想是平日里在外行事习惯了,怕在外人面前失礼,丢了陆家的身份,却也很是辛苦!”

    陆逊则道:“不敢,逊自掌家,自不敢坠我陆家门风。今日既然叔父责怪了小侄,今后定当顺从叔父之意,不过到时候,叔父切不要怪罪小侄不知道尊卑就好啊!”

    “你看,如此这般随意,倒显得屋内暖意洋洋的,舒服多了!”陆绩却是这么说,转头对着等喊道:“还有邓瀚你且不可迂腐,你和我呢,之间就以平辈论交,呼我为兄即可,对于我和伯言,与你就各论各的,”见邓瀚的表情变化,他又接着道:“就这么定了,不然我可就说你们不分尊卑了,谁让我当下在这里我最大呢!呵呵”

    三个人却是相视一笑。俄尔,陆逊却是问道:“不知叔父刚才有何事情?”

    “却是方才得到消息,言道,袁绍这位河北的霸主,却是给病死了!真是可惜了他的好名声!”

    “对于袁绍,虽然比那位成了皇帝的袁术强,但是也强不到哪儿去!坐拥四州之地,麾下是战将如云,谋臣如雨,兼有兵精粮足,却奈何不得兵微势弱的曹操,这样一来倒是成就了曹操的威名啊!”陆逊说道。

    “威名不威名的,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样一来,曹操的实力却得以翻转,一下子可就成了天下最强的势力了!”邓瀚说道。

    “哦,对了,伯言,前段时间,你出门在外,那孙权却是派人来征召我入其将军幕府下为官,你看怎么办?”陆绩言道。

    “若是以我之见,却是不急着答复与他,一来呢,我陆家却是和他孙氏有些仇怨,若是他一征召,就去,显得我等爱慕虚荣,忘了本心;二来,那孙权虽然发布了求贤令,可是其为人如何,却是不知,若是轻身投靠,也害怕断送自己的前途,连累家族!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伯言此言甚是,正当如此!”

    “哎,这袁绍一死,天下却又不知多出多少事故,如我等的那般美景倒不知可在何人手下才能得以实现?”陆逊对着邓瀚说道。

    身旁的陆绩闻言,自是询问他二人筹划了什么美景,待邓瀚开口解说后,却也为之振奋,少顷却又一叹。

    这时,邓瀚却是开口道,“想那曹操现下亦然是有天子在手,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有的以战胜袁绍,展示其骄人的武功,伯言兄何不去投他,实现家业之复兴?”

    陆逊却是摇了摇头,不由好笑道:“贤弟,却是与为兄开玩笑不成?以贤弟的智慧,自会看出,曹操之所以有今日,却是多赖以中原之众多世家之力,又有众多颍川和北方的谋臣投托,我若现下去,不过是锦上添花,怎能争得过那跟随着曹操起事时的老臣,而且我等的实力多在与水上,那曹操所处之地,却是少水的北方,所以投曹操之路,一是不易成功,二来即使成功了,也不过是末枝次等,非我所愿啊!”

    邓瀚闻言却是点头,一旁的陆绩却是看了看邓瀚言道:“伯言,我却是从邓瀚此问中听出些内容来了!”

    只见陆逊眼睛一转之间,脸上也是戴上了笑意,和陆绩相视而后言道:“贤弟,却是不厚道,想来贤弟已经是心有定论,还来此试探于我,真是有些过分呀!”

    “小弟也不过只是偶有些心得,却是当不得众人称道,不过若是我告辞时,两位有空,可与我一同去亲身体察一番的话,或可不做锦上添花人,博得雪中送炭之意的!”邓瀚笑答道。

    陆逊和陆绩倒也应承了下来,却是自陆逊认识邓瀚以来,邓瀚给他的印象,给了他信任邓瀚的理由!

    不过邓瀚却是想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名往,纵是圣人,也在毂内!何况有建功立业之心的陆氏叔侄!

    “当然,有我在,跟着我走的话,起码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邓瀚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说道。

    

第四十章 期待(第一卷终)

    匆匆一晃,邓瀚和甘宁已经在鄱阳待了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来,邓瀚却是找到了年岁相当的陆绩和陆瑁,与往日和师兄们相处比较而言,这样的日子,却是自在了许多。www.uu234.net

    这些天中,姒明月大小姐却是没有再来找他,也没有找陆逊等人的麻烦,却是每日里去看鸟,还帮着陆府的仆人们喂喂鸟,干些小活。她那位二哥姒隐自是早就得到了陆逊让人给带过去的口信,却没有派人来接,只是给陆逊写了封信。

    原来这位小姐,她的父亲却是山越人中,姒姓一族的族长,山越人中部族很多,不过其中的大族也就是姒姓,姬姓以及芈姓,其他的类似陈、蔡等姓却也有些,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秦汉之际流落进山的先秦所灭诸国的后人。

    小姑娘并不单单是为寻找她的那头猪而跑出来的,却是因为她的父亲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而她却不愿意,便给跑了出来,想着到平日里最疼他的二哥那里躲一躲,却是借着由头闹到如今。

    信中却是提到让姒明月再在鄱阳城待些时候,姒隐是想回老寨帮她去问问。

    即使邓瀚知道了这些,却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感慨一下她的反抗精神。

    和陆绩、陆逊还有陆瑁在一起,自然是整日里说文解字,调侃天下,若是有甘宁在,又免不了喝那如同醋味般的古代饮品,确实是喝的让人难受。

    邓瀚却是给陆逊说了一下,让酒精浓缩的一些蒸馏的原理,陆逊自然知道邓瀚给他提点的价值,随即便施行了一番,这古代第一批高度酒便让陆氏兄弟及其叔还有甘宁,在大呼过瘾之后,却又宿醉了不少时间。之后每次饮酒却是只选新法所酿的酒,这样一来,倒使得甘宁的酒量却是越发的大,功夫也更加的好了,为何能让甘宁的功夫更好了,邓瀚一时之间没闹明白,也只不过估量着可能是多喝酒后,血脉畅通的原因吧,尤其是这种新造的高度酒。

    有了这新式造酒的办法,陆逊却并没有立即将之大规模的生产,现下只是当做奢侈品般,在小范围内流传。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邓瀚这日却是要准备回襄阳城了。只是,陆绩在给庞统的一封信件中,提到邓瀚的行迹,然后水镜先生便来信道,让他回去,说是要给他商量件事。

    待得从江陵的云汉货栈派出的船到了鄱阳,邓瀚和甘宁自是要离开了,带着从陆府弄到手的鸽子和养鸟人,还有想着和邓瀚一起去荆襄之地看看的陆绩和陆逊告别后,便乘船沿大江西行了。

    此时的鄱阳湖,却也浩浩汤汤,无边无际,站在甲板上的邓瀚,甘宁和陆绩,自然是指点这万里波涛,心内却都是有着一副天生我才必有用的志气。

    “贤弟,你可知道鄱阳湖西岸的柴桑,那里可是东吴都督周瑜周公瑾的驻守之地,若是往日,这大湖之上,时常能看到江东水军训练的场面,却是精彩非常!”

    “哦,那周瑜听闻却是羽扇纶巾,雄姿英发,可是实话?”邓瀚问道。

    “确实如此,其为人雅量高致,气度恢宏,却是有过人之资。”陆绩答道,“在江左一带,还有云,曲有误,周郎顾的雅言!”

    “这位都督既然如此文采风流,却不知武事如何?”甘宁插口道。

    “周瑜却是自孙策起兵之时,就跟随的老人,乃是孙策手下,一等一的统帅之才,曾听闻,孙策死时,给孙权留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陆绩的言谈之间却是对孙权没有什么敬意,不过对周瑜的品评,不失公允。

    甘宁却是对邓瀚言道:“此等英雄,不知何时能见识一番!”

    “想和他对阵,还是与之为伍啊!”邓瀚笑着问道。

    “呵呵,近来多听了一些江东之事,却也晓得如我这般在江湖上留有名号的,想在江东出仕,却是多有责难!以我之本性,却也不愿受那些个鸟气!”

    “既如此,我想兴霸兄,若日后真和周瑜作对,却是需当小心为上!”陆绩关心道。

    “我虽有此愿,但目下来看,却是还有些不现实,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定当慎重对之。”

    “大哥,却是不必过谦,想我等昔日,纵横大江上下,怕过谁来,想那周瑜若真有才,为何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是来船的随行人员,乃是以前甘宁的手下弟兄,如今却是多在云汉货栈的运输船上帮忙。

    “胡言乱语,我等昔日不过是胡闹于江湖之间,那一套又怎么可以和战场厮杀相提并论!”甘宁却是训斥了那位兄弟,尽管甘宁已经离开这帮兄弟有段日子,可是那威严依旧。

    一路水上通行,却是最近江东的水军由于周瑜回去见孙权,与荆州之间的关系却是放松了下来。

    不一日,船便到了襄阳,邓瀚却是先将船上带来的鸽子和养鸟人安排好,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应准备的杨洋接手,关于养鸽子,以及利用鸽子来传信件,还有学习陆逊那边的利用店铺来收集信息等,都让云汉货栈做好相应的准备。

    待吩咐完了,自然就是要去水镜庄,拜见师父,陆绩一直以来知道庞统的师父是水镜先生,也很想拜访一下,现在再加上还有邓瀚的原因,自然也就跟着邓瀚一同来到了水镜庄。

    邓瀚自然是骑着的卢马来到的水镜庄。

    一下马进庄,却是见到庄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呢。邓瀚却是先介绍了陆绩给众人认识,大众人也都互相见了礼,而甘宁却是已经见过了。

    “咦,小师弟,你这匹马从哪儿得来的,”却是徐庶问道,“我看着像是的卢,不过现在看来却又有变化了?”

    “怎么,这匹马确实是的卢啊,乃是我此次去江夏途中从一众盗匪中取得。师兄,这还会有什么变化么?”

    “书云:的卢妨主,却是因为其目生泪槽,有哭丧之相,不过此马这泪槽却是渐已不显!故而刚才我才迟疑!”徐庶道。

    “怎么诸葛师兄也在,到底是什么事,先生居然把你们两个人都叫来了?”邓瀚问道。

    “呵呵,不仅有我们两个在,庞德公和庞统都在屋内呢!”诸葛亮道,“还有刘师兄和向师兄!”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只是知道好像这个事情和你有关啊,小师弟,听说你父亲邓治中也要过来呢!”徐庶插话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好像这段时间也没有犯什么错啊?”邓瀚有些迷糊了。

    “你当然没有犯错了,师父不仅不认为你犯了错,而是觉得你很好,还不快进屋里来,站在外面院子里说什么呢!”却是水镜先生在屋内听见了邓瀚的声音,便开了口,“还有你们几个,以及这位新来的年轻人!”

    待进到屋内,却是还见到了庞德公和庞统,都是很是亲热的打着招呼。庞统见有陆绩来此,自是上前招呼。

    到此,邓瀚还是不知道水镜先生这番动作,所为何事?

    不一会,却是邓羲也从江陵来到了这里,邓瀚自然先是和父亲小聚了一下,稍叙了一番别后离情。等他稍事休息后,众人都一起聚于屋内。

    却听见水镜先生开口讲道:“自我开始收徒授课以来,正式为我弟子者,今日却是全都在此,虽不敢说,我的弟子们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人才,为师我却也敢说,几个弟子都能成为国之良才。”

    “师父教诲,却是每每于心,不敢或忘!”几个师兄弟们一起言道。

    水镜先生见此微笑道:“当下,我的弟子中,只有我这关门弟子邓瀚尚未成年,”此时先生却是正看着邓瀚,“自建安三年,收之为徒,至今日乃是建安七年,虽短短四年间,可这孩子却甚是聪慧,且又机敏好学,学问日涨,其平日操守也深得我心。故而今天,虽然他还不当冠礼,但是我已经决定,可任其出师,我也欲为他取一字,从此倒也不用一直在我这里求学!”

    “师父,所言却是太过了,弟子还没有学到家,还离不得师父!”邓瀚开口道。

    “呵呵,为师又不是逐你出师门,只是觉得你不必再待在这里一心只读书,你今后却是可以更加的自定行至,增益修为!若有任何问题,也可随时来此和为师探讨。”

    “小师弟,既然师父这麽说了,这也挺好的,师父总不会害你的!”徐庶笑道。

    “瀚儿,水镜先生这么说,自然是为你好,现在就请先生为你赐字吧!”邓羲也言道。

    “既然师父已经有所决定,弟子自然遵从,就请师父赐字!”

    “呵呵!我的弟子名邓瀚,所谓瀚者,为浩大之意,为师取其意,赠字为子浩,希望你既有阔达的胸怀,又有浩然之气!即名之为:邓子浩!”

    “如此,今后我邓瀚,也即为邓子浩!谢师傅赐字!”

    一时之间,众位长辈师兄却是都为邓瀚得字而高兴,至于他是否能有阔达的胸怀,得养浩然之气,就请众人拭目以待吧!

    

第一章 云汉漫荆州

    炎炎的夏日下,纵横开阔的汉水上,船舶往来如织,码头上下,帮工的号子声,船帆升降的声音,来往众人的招呼声,此起彼伏,正是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这一切的源头却是都来自于一个码头,码头边上有着一排排整洁的货仓,在货仓外树立着一杆高高的大旗,上书两个大字:云汉。

    在这片货仓的远处隐约可见的地方,却是一座雄伟的大城,四方高大的城门上却是挂着襄阳两个字。

    此时却是有两匹健马从门内奔驰而出,其前方正是那云汉货仓。

    马行处,却无甚烟尘扬起,大路上已经被压的密密实实的,在阳光下远远望去,那大路上还能泛着光。

    “二掌柜的,你说这次东家给发来的什么信啊,这么急,还让您亲自出城给甘大爷送过来?”明显一个小厮打扮的在马上问着当头的那一位,那人虽然被称为掌柜的,可也是一身的紧靠装扮,不过脸上白皙的皮肤,和稍显瘦弱的胳膊倒表明其人总是有些武力,却也有限。

    “小东西,大人的事情,不要事事都问,当下人的有时候,就得多看少问,更不该胡言乱语的!要不然……”那人的说起话来,虽然也很正经,可是却是带了些寒意,“若不是我们的东家人好,像你这样的早给撵出去了!”

    “是是,东家自然好,二掌柜的你也好!”小厮看来却是和这位混得烂熟,倒也不忌,“不过咱东家,可真是少见,人这么小,却是一肚子的主意,满脑子的文采啊!再看看我!”

    “你呀,还真不害臊!”那人再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了,却是片刻间已到了货舱中心。

    前面自有人上来招呼,马上的二人轻身下马,当头的那位却是径直往那处的一所大厅内走去。

    “哟,杨洋,这有几天没来了,这次却是有什么事呢?”却是屋内一个大汉开口道,顾盼间自有熠熠神光从屋内人的眼中射出。

    “甘大爷,这次却是收到了少爷从外地发来的飞鸽传书,让您亲启,却是紧急,我这不是给您送来了么!”说着,便从怀内取出一个密封的细小竹管,上面的封蜡却是未动。

    这位甘大爷自然就是甘宁,而这被叫做二掌柜的杨洋却是几年前,被云汉货栈收下,在训练中提拔起来的杨洋杨溢之,他们口中的东家,自然就是邓瀚,邓子浩。

    甘宁接过竹管,右手双指一扣,竹管却是破裂,露出内里装着的一丝柔绢。甘宁双手,轻轻一展,目光一扫间,却是精神一振,哈哈大笑了几声,起身便向屋外喊道:“去,把李康那混蛋给我叫来,快点,要是慢腾腾的,小心我拔了他的皮!”门外却是大声应是,然后便是一溜儿的快跑声。

    “甘大爷,难道少爷要做什么大事?”杨洋问道。

    “是啊,却是有大事要做,不过还是等李康过来,我一起告诉你们吧!”这片刻间,原本还有些兴奋的甘宁却是已经沉静了下来,“终于要动了,我这可是等了好几年了,要是再不动,我都觉得我都快发霉了!”、

    原来,此时已经是汉建安十年,自那日水镜先生给邓瀚取字后,邓瀚便常驻于襄阳城,全力的发展由他一手策划的云汉货栈。凭借着前世的社会经历,加上自己的琢磨融合当代的一些商业技巧,以及有着家族传统的陆逊的帮助下,此时的云汉货栈,基本上已经遍布了荆州大地,在这片北过新野,南达桂林,东到鄱阳,西越夔门的广大的范围内,却是都能很轻松的找到云汉货栈的旗号,在这荆州范围四通八达的水路上也是跑着许多的标着云汉的货船。

    而自从陆逊那里得到鸽子之后,邓瀚自然便一直希望能够得到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快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功夫自不会辜负有心人,两年前,云汉货栈的飞鸽便随着分店的开立,飞到了荆州各地。

    随着货栈的发展壮大,却是不断的招收了不少的流民,在襄阳外这处经过甘宁的训练后,又给分派到各处分店,这几年来,却是也招手了近万的流民精壮都编入了云汉的各地的护卫队中。

    于是原先就跟着邓瀚的甘宁已经是这些护卫的总教头,当初的李康和杨洋两个人,一个是护卫的总头领,另一个则是负责在襄阳城内收集从各个分店传过来的消息,做了个情报官。

    至于邓瀚自己,他自然是想投到刘备帐下的,要不然也不会这几年,通过云汉货栈的新野分店给刘备,支援钱粮,让新野也是大大的发展。

    在刘备的几次拜访下,水镜先生也是多加称赞自己的这个小弟子,刘备自第一次见到邓瀚也是深有好感,对他颇为惊艳,便让徐庶请邓瀚到新野一会,邓瀚却是欣然前往,当然为了某些原因,他却是顺手拿了不少的陆氏高度酒。

    这一去,在还没有说些什么的时候,邓瀚带来的酒就让聚会中的几人为之倾倒,只留下的是一阵粗犷的燕赵男儿声:“你这个小家伙,很对俺老张的眼!”

    如今的邓瀚已经被刘备委任为钱粮督邮,不过邓瀚的身份,却是尚未对外宣布,只不过是刘备的一众人等知道。刘备却也是甚爱其年少有名,大多数时候都让邓瀚四处游走,他也知道要想弄到更多的钱粮,以邓瀚的本事,却是不能将他拘束于一地的,以一介官身处理事情,有时候却是不想现在这样,以一介商人来的方便,更能为他带来更多的好处。

    于是,邓瀚却是甚少呆在新野,更多的时候,便是在荆襄之地游走,幸好,他又将信鸽的驯养之法,上告给了刘备,彼此之间的联系却也方便。

    这一次,邓瀚便要给刘备一份大礼,于是飞鸽传书给甘宁。

    云汉货栈,大厅内。

    “教头,你找我什么事?”却是李康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还气喘吁吁的,向着甘宁问道。

    “小兔崽子,别再装了,这么几步路就能让你累成这样,还不给我打住!”甘宁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李康也不过是笑了一下,自然止了喘气,却也向着边上的杨洋打了个招呼。

    “李康,这次却是有大事,告诉我现在这一批正在训练的护卫人员有多少,我们现下能够调用多少人手?”甘宁却是正色道。

    见甘宁正经了起来,李康自然也是端正了起来,“禀告教头,现下训练的有千人左右,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加上襄阳分店的能够调用的人手,统共有一千二百人左右!”

    “一千二百人,应该差不多,不过这次是东家要干的第一票大买卖,再从周边抽调七百人吧,凑足两千人,在襄阳集合后,我们就出发!”甘宁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不过教头,等集合后我们要去哪儿呢?”李康问道。

    “到时候就告诉你了,现在么,天机不可泄露!哈哈!不要庸人自扰啊!”甘宁调侃道!

    

第二章 庸人我可扰

    时光倒转,新野城,府衙内。

    刘备却是端坐于堂中正中,而一众文武自然分列两旁。由于这个厅堂不大,倒也显得大家觉得相互之前很是亲切。加之刘备自是以仁义待人,众文武却也是其乐融融。

    大厅的左边依次而下,分别是关羽,张飞,赵云,糜芳,关平等武将,至于陈到,周仓,却是副将,都依例巡游城中。而右边则是徐庶,简雍,糜竺,陆绩,还有邓瀚。

    陆绩能够投效于刘备帐下,这自然也是通过邓瀚的引荐,加上刘备过人的魅力,自然让陆绩出仕在这新野之地,不仅如此,陆家如今大部分的产业也和云汉货栈般,都位于荆州范围内,而鄱阳得家室也在这几年中,渐渐的转移到了江陵。

    端坐于主位的刘备,却是开口道:“近日得闻,那曹操却是已经平定了并州,并州刺史高干,也于逃亡的路上被人被捕获了。如今,北方已大部为其所有,其威势自然日重,如我等却是该如何是好?”

    “大哥,自不必担忧,若是那曹贼不来便罢,若其统兵来犯,俺便领兵,斩了他的狗头,好好的杀他一场!”却是急乎乎的张飞,咋呼道。

    “三将军的勇猛,自是天下皆知,”徐庶接口道,“不过以我之见,曹操虽已尽得北方之地,可是他连年征战不休,其所属的青州,徐州,等钱粮之地,现下想必也是大伤元气,新占领的冀州,幽州,以及并州,却是还不能尽得其民心,如此一来,曹操此时应该是要休养生息,而不会在妄动大军征伐才是!”

    “是啊,主公,军师所言甚是,且据在下得知,冀州之地,袁绍虽死,其子尚存,袁尚、袁熙二人已逃亡在外,若其从他处讨得援助,而后再夺幽冀,也未可知!”却是简雍,简宪和。

    此时一直据坐不动的关羽开口道:“纵是如此,可曹操依然有着我等难以企及的势力,却也该早作打算!”

    “如今新野之面貌,多亏诸位鼎力相助才得以至此,想我等初至此城时,城郭不全,甲具不齐,新野城内也不足万户,而现在,不仅人口十数万,也曾募得过万的军士,虽是如此,可与曹操相比,却是更加的不如。以诸位的大才,却也不该在这小小的新野之地施展!奈何,奈何,我刘备却是时运不济,未能有一处让诸位尽情施展的立足之地。”说完话,刘备自是低首摇头不语。

    “主公!”一众文武,却是同声唤道。

    此时,邓瀚却是开口道,“主公,以我军目下的情势而言,在这新野城中,纵使再有所发展,也没有什么大的余力。而环顾四周,向北向东,皆为曹军势力范围,以我等万人的兵力,却是难有大的作为!”此时的邓瀚也不过十五岁,嗓音还未完全变化,仍然含有童音。

    “而向南,则是襄阳,却是主公之宗兄,自当尊敬奉使,也不可图,因此,现下倒有向西的一条路,可图!”

    “子浩所言向西,荆州向西乃是益州,却是刘璋之地,去也非我等可以图谋的!”简雍插话道。

    “呵呵,诸位,我所言向西,却也到不了那么远,我军纵有所图,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实力!”邓瀚却是微笑答复道。

    堂上张飞却是又急了,“小子浩,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和元直军师一样给大家绕弯子,有话你就说!”

    一旁的徐庶此时却是微笑不语,倒是陆绩道:“莫非是上庸之地?”

    “正是,上庸之地,原属益州的汉中郡,自张鲁自立于汉中,以五斗米教代官府治理其地,却是一直有些闭关自守的意味,而上庸之地,却也由此和益州也断了联系之地,而张鲁又不注重该地,倒让这里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据闻,此时那里却是由一众当地的地主,豪商推举出势力最大的申氏一族为首自立。”邓瀚解说道,

    “纵是一块好地方,却不好直接挥军,而取之!”刘备自然也知道要想发展势力,自然得有地盘,此时他纵有新野,却也只是为人看家护院的。他也自知刘表对他有所忌惮,自然是不会让他轻易的得到上庸的,这从新野一路向西却是要路过荆州所属的南阳和新城二郡。

    “主公,勿扰,既然子浩有所言,必有所教!我这位小师弟,向来如此!”徐庶依然微笑着,侃侃而谈。

    不过跟徐庶对首而坐的关羽,却只是看着邓瀚,一手轻抚他那盈尺的美髯,他却是唯刘备马首是瞻的。

    “主公,在说如何行事之前,臣下却是愿将我家的云汉货栈献给主公!”邓瀚一言既出,却是震动了厅内的很多人!

    以厅内诸位的耳目,自然能够晓得,如今邓瀚手中的云汉货栈却是个摇钱树,不仅如此,通过这个货栈,却是能够掌控荆州范围内大部分的消息情报,加之其遍布荆州的护卫队,自然是一只重要的力量,而且其人数不下于新野的兵士,另外其训练和装备也不差于正规军士。

    “瀚自投身主公帐下,自当为主公分忧,助主公复兴汉室,瀚之身家,虽微薄,也当为国,无有国,何来家!”邓瀚此时却是郑重的向着主座上的刘备一拜。

    刘备自是起身,下座来扶起邓瀚,言道:“子浩,却是不必如此,这几年来,你以及云汉货栈为我新野的发展立有大功,这云汉货栈只要是在子浩的手上,献与不献,也无甚分别,卿可自处之!”

    “谢主公,瀚自是真心奉献!”

    “呵呵,不必如此,我现在只是想听如何取得上庸之地,而不是想先略得属下的家产啊,哈哈!”刘备一时笑道。

    “主公却是笑语!”邓瀚道,“其实在我看来,取上庸之地,我军既然不能派兵明着取,不若由云汉货栈的护卫队以民间的力量自取之!”

    “云汉货栈是商,而上庸之首也是商,商场上也是可以有腥风血雨的,以商治商,自然名正言顺!”

    “子浩所言也是此理,可是云汉货栈纵是强龙,以申氏为首的上庸人,却也是地头蛇啊!”糜竺道。

    “糜大人却是仁人君子!以我等此时情形,自然会有事急从权一说!既然我等要取上庸之地,上庸之人,若是合则留,不合者皆可自去!”关羽一开口便带有铿锵之气,“云汉的护卫队自不是吃素的!”

    “呵呵!关将军,所言正是!”邓瀚却是也做这般想法,反正那上庸的申耽,申仪两兄弟都是墙头草,这次要是能除了也就是顺手而已。

    “主公,既然如此,云却是想要助子浩一臂之力!”却是赵云,赵子龙开口道。

    刘备的麾下,虽然都算的是仁人志士,可是还没有那些妇人之仁。

    “大哥,我还想去呢,不如你就让我去吧!”张飞却是急性子,什么都想着插上一手。

    却是徐庶开口建言道,“这次欲夺上庸,却不好太过张扬,因此,二将军和三将军却是不便出手!”

    “好,既然如此,夺取上庸之地一事,备便全权委托于子浩和子龙二人!以你等二人,纵有差池,也当无碍!”刘备却是郑重的委任道。

    “既然大哥这么定了,那我就不去了,不过,子浩啊,等你们回来,可得让我好好的给你们庆功,当然要拿那高度酒来庆功啊!”

    “三哥,你也不要太狠了啊,上次喝酒你就把子浩给灌得好几天头疼不已呢!”却是赵云说道。

    “呵呵,好了,都不要闹了,子龙此次出行,就一切听子浩所言,不求有功,但求平安即可!还有子浩,也不可太过逞强,尽心即可!”

    “刘备却是太仁义了!你这么一说,别人还怎么好意思偷懒!”邓瀚心中暗忖道,嘴上却是和赵云一起道:“臣等自当尽心竭力!”

    翌日,邓瀚却是和赵云离开了新野城,两个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西去的大路上!

    

第三章 取上庸

    上庸之名,却是得自于古庸国。古庸国,何也,武王伐纣时,会同西土巴师八国,战于牧野,而庸国则为八国之首。而上庸则是这庸国都邑之地。

    上庸城却是三面环水,和新野城相比,这里却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城池。而从上庸往西可可窥视汉中,西南则可进入益州,而向北却是可以进入秦岭古道,有武关,却也算得上有着相当的战略意义。

    甘宁和李康统领着从荆州各地聚集而来的云汉护卫队,在襄阳城,乘船而上,过汉江,经堵水,却是一路的货船打扮,径直来到了上庸城外。

    尽管甘宁并没有让护卫队全员都下的船来,出来的不过是半数人才,可相对于此时还属于三不管地带的上庸,却是一个很大的数量,谁家的商铺运货能一下子派出千人?

    接到下面人的汇报,此时上庸之主申耽却是不疑有他,云汉货栈这几年的风光,他自然也是有所听闻的,不过他倒是有些疑惑,只是不知这云汉货栈此次要行往何处,运送些什么物品,想必一定是些贵重而有量大的,或许自己也可以从中渔利一番!

    “兄长,那云汉货栈好威风啊!”从门外进来的正是申仪,这位乃是申耽的二弟,“也不知道,要运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不过既然来到我上庸,想不让你我知道却是不可能的,嘿嘿!”

    “那是,兄长却是不知,之前我倒是想派些人手,去码头装着卸货瞧瞧根底,却没能如愿,他们的人不少啊!”

    “呵呵,要是人少倒好说了!”说罢,兄弟二人俱是相对一笑,其中却是有说不出的意味。

    上庸城内一家客栈中。

    “子浩,听说护卫队已到了城外,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是英姿勃发的赵云在问着邓瀚。

    两个人自那日接受了刘备的命令,却是已经先行感到了上庸城中,到这里,一是可以就近观察一下上庸城是否如邓瀚所料,毕竟他也没有到过上庸,他所知道的上庸,不过是原先演义中,刘封被分在此处镇守,而后来,孟达这个二五仔却也是据守此地投魏而复叛,此地却也称得上是金城千里,不过最终成就了司马懿的美名。

    “不过,我既然来此,却是不想再有司马懿的事情了!”邓瀚却是这般想到。

    “却是不急,既然甘宁领着这么多人到此,更加有云汉之名,即使我等不作为,这上庸城中自然会有人前来相谈,当然现在还是让兴霸自己决定吧,我们还是再在城中打探打探!”

    “不知如今还需打探些什么?”既然两人行事,以邓瀚为主,赵云却是不自作主张,谨遵号令而行。

    “赵将军,却是客气了!”邓瀚言道,“我等要为主公谋得此城,自然要让本城中的百姓至少不反对!打探的自然也就是看看城中百姓对当下的城主的观感而已!”

    其实,要说这上庸城的申家,身为一地方豪族,但当一城之守牧,却是识见不足,更多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将家族的事情放的比城内的百姓高些,重些。

    上庸城,虽然是三面环水,不过它的西北方却是秦岭的余脉,而其东南方却是大别山为之屏藩,因此城市周围的良田确实不多,但是申家竟然在这几年中将这些良田中的大半据为其有。

    另外,原本上庸城依山傍水,既有山野之货,又兼水路之便,自当商贸发达,不过邓瀚和赵云一路行来,见到的却是颇多的百姓面上菜色浓浓,城中不过一副百业凋壁之象,让才从兴旺之新野来此的二人颇多不便,毕竟这上庸之主也是大家所推举,却是弄成了如今这幅景象!

    城外码头处。

    甘宁却是在和李康攀谈着。

    “教头,我们都到了,怎么还不见东家呢?”

    “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吗,东家自有事情要忙的,何况东家却是早就到了!”甘宁答道。

    “原来早就到了,还害得我担心!呀!”却是甘宁瞬间给了李康一个脑崩儿,“你担心个屁!你还是好好帮着我想想怎么应付待会要来的那个人吧!”

    甘宁说的那个人,正是申仪,昨日未能打探的消息,今天便要登船拜访,却是一副明显的低头蛇的做派,你到我的地头,不来拜我的话,我就亲自登门了!

    见李康却是不明所以得模样,甘宁叹道:“哎,你是不成了,我也是糊涂了!”

    “教头,什么成不成,我还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干吗的,让我想什么呢?”

    “恩,对啊,你也不知道,呵呵,这个回答的好!我却是想到了办法,哈哈!”

    甘宁笑了,李康却也跟着笑,只不过笑什么,想必他却是想不到。

    不久,申仪却是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码头处,自然是来拜访甘宁的。不过很快的,申仪却是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了这里,甘宁却是告诉申仪,之所以率船队来此,他也是按照东家的指令而行的,具体要干什么,他还得等东家进一步的指令。

    接下来的几天,云汉的船队自然在码头处停放着,而一众护卫的粮草虽然也是个问题,可是如今的云汉却是财大气粗,自是不缺,不过这样一来,不能全部下船,只能困在船上,让李康这些平日里总是训练的护卫们,却是憋着一口气。

    城内的邓瀚和赵云,此时却也得知了不少有关申家兄弟的恶事,自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既然城内的士绅连及百姓,都是受过申家的欺凌,想必给他们换个主人,自然不会给刘备带来什么败坏名声的事情,谁让刘大人以仁义著名于世。

    这一日,上庸城内,却是多了不少的行人,让一向很是平静的街道上,也渐起了零落的吆喝声。

    在城内最好的酒楼中,今日却是有一个重要的宴会举办,却是闻名荆州的云汉货栈的东家,要在这里宴请上庸城内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不论是商人,地主,文士,具是得到了云汉货栈邓瀚的请帖,道是云汉货栈欲在上庸之地办一分店,却是要拜访各位,还望日后大家多多照应。

    此时酒楼内,已是人头涌动,这幅场面让店家很是高兴,感慨道,却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客人了。

    楼内的主席位中,自然坐着上庸的太守,申耽以及申仪二位,邓瀚却是作陪,而邓瀚和二申之间却是坐着赵云。申氏兄弟的随从却是被安排在离主位较远的地方。

    待客人都安坐于位,大家却是都想着看看这个少年有为的邓瀚如何言语。

    “诸位上庸的大人,父老乡亲,瀚自是年少,却是投身为商,不过为谋得糊口而已,虽做的云汉货栈如今的局面,却是多赖众位的帮助,以我等为商,却是要诚信为本,以仁义为先,方能让大家满意!今初到贵地,自然也想在上庸之地,谋得发展!今后却是要借助于众位的提携!”

    邓瀚言罢,得到的却是同桌的申氏兄弟的敷衍的掌声,而其他人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申大人,这却……”邓瀚看着申耽,却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哼!”却是申耽也不爽,不过他转头对着邓瀚说道,“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上庸之地也多是乡野之地,却是不如襄阳之地,倒是让邓贤弟笑话了!”

    “呵呵,太守大人,却是言过了,小子虽然年少,也不差见识,以如今看,这上庸之地,倒是有些不适合经商了!”

    “怎么会,这上庸城,有我兄弟在,自然不会让云汉货栈吃亏不是!”申仪却是插口。

    “哎,算了吧,其实这上庸城正式有了二位申兄,小子才不敢再在这里营生的!”

    “如何会有此言?”

    却是邓瀚看了一下赵云,原本端坐的赵云,却是站起道:“二位这些年,身为城主,却是不能为城中百姓谋得一利,不过是巧取豪夺,只为你一家致富,害的上庸城中不知几家破财,几人失所!”

    一边的申仪闻言,却是大怒,正欲有所动作,却是被其兄拉住,不过远处的随从却是已起身过来。“呵呵,这位不知是云汉货栈内的什么人啊?”申耽却是比申仪有些脑子,已觉得情势不太对劲。

    赵云答道:“某家却不是云汉货栈的人!”

    “既不属于云汉,自不该替人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不知邓东家以为如何?”

    邓瀚只是笑了笑了,却又是赵云说道,“某家虽不属于云汉,却是新野牧大汉皇叔刘备帐下之人!闻得此地百姓困苦,特来解救尔!”赵云说完,原本冷漠以对的楼中诸人却是有了些反映。

    “呵呵,我上庸之地自有上庸之人管辖,又关你新野何事?”申耽的脸上却是没有了笑意,阴测测的道。

    “我主乃是大汉宗亲,自可救得大汉子民!”赵云答道。

    “既如此,二位却是不该再在此地了!来人,让这两位好好的离开我上庸!”

    申耽言罢,那几个随从自是上前要对赵云和邓瀚动手,这二人此时俱都是一副文人装扮,倒也显得文弱,赵云托其面貌的缘故,也显得一副文士风采。

    “申氏兄弟,何故跋扈至此?”

    “申耽,你却是放肆!”却是堂下的座内人纷起开口。

    纷纷扰扰间,却是闻得几声惨哼过后,酒楼的大门处便现了几个横卧之人,恰是那几个申氏的随从。

    然后室内一道寒光闪过,却是赵云已在这摔出那几人的瞬间,右手拔剑制住了想要动手的申耽,而另一边的申仪,却是被赵云左手单手捏住了要害,片刻间,酒楼内申氏兄弟被制,随从被放倒。

    “不要以为我们被制住,你们就可以在上庸为所欲为,上庸还是翻不了天的!你们不过是区区两个人!”申耽却是还不慌张。

    “那是自然,凭我们两个却是不能怎么样的,不过,我想在座的各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你以为码头上的货栈那两千人也不是吃白饭的!”邓瀚说道。

    “不是一千么?”

    “呵呵,反正是无所谓了,两千人不是更保险么?”邓瀚道。

    此时酒楼外却是船来了一阵脚步声,当下一人正是甘宁,“少爷,护卫队已是控制了四处城门,还有府衙,至于申氏的宅院也在围困之中!”

    “好!兴霸兄辛苦了!”

    邓瀚言罢,却是堂下多人喊道:“我等还望将军做主啊!”

    望着一众鞠躬作揖的上庸人,这上庸城,算是得手了。

    

第四章 荐诸葛

    江南多雨,新野虽然在汉江之北,却也是颇多氤氲之气,自邓瀚赵云二人走后,旬日间这片荆北之地,却也是朝来清雨晚来风,给人们带了些安逸的情绪。

    不过府衙内的刘备却是有些心绪不宁,历尽了多少的成败得失,他本已不应该再对一城一地之得失存念于心头,可是这次的他却不知是何缘故,对那块上庸之地有了些别样的心情。

    即使这几天甘糜两位夫人悉心陪侍的时候,也是兴趣缺缺的样子。

    以往刘备的地盘多是被人赠,又或是依附于他人而得,终究不能算的姓刘,而如今却是人到中年的刘备,自然对成就大业的焦躁更是多了几分,眼见得曹操的地盘势力是日益增长,而曾被称为天下英雄唯曹刘的他,还孤守新野这弹丸之地,想想却是让人黯然。

    此时,门外传来禀报声,却是徐庶求见,刘备自是连连想请。

    见到刘备的样子,徐庶心下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主公可是忧心上庸之事?”闻得徐庶所言,刘备自是点头。

    “呵呵,主公却也不必如此,此次进占上庸之事,却是不同于以往,看上去也不过是民间自己所为,想那上庸之首,平日里自是为大已久,必然不会想到子浩他们有此想法,加上有子龙将军这等精细人在一旁护持,定然无事。”

    见刘备的脸上忧色稍减,徐庶更是开言道:“以庶之见,此次行事一是我方出其不意,二则是上庸之人必然是轻守无备,子浩何子龙必然是马到功成!”

    刘备自是信得过徐庶,心下倒也安心不少,却是开口道:“但愿子浩和子龙能如军师所言。”

    展颜间,便望得屋外从西而来一只信鸽,咕咕的叫着,缓缓进入了府衙之内。

    上庸城内,此时却又是另一种景象。

    自那日制服了申耽申仪兄弟俩,甘宁所领的护卫人员却也是控制了城内的诸多要害之地,邓瀚便当仁不让的管起上庸之事,他自然是先将申氏兄弟收押,在酒楼内安抚了上庸的诸位大人物,然后便以新野刘备之名发布了安民告示,晓谕上庸百姓,接着自然是让赵云和甘宁去城内各处巡逻,以安民心。

    待这一切做完,却是要将占城之事飞鸽回报刘备,至于如何处置申氏兄弟却是要等刘备的命令。不过上庸之民却是对申氏兄弟深恶不已,邓瀚自然也在传书中写明。

    由赵云和甘宁二人坐镇此时的上庸,自然是安稳的很,更何况还有二千的护卫。

    做完了这一切,邓瀚却是还不能休息,毕竟他们来到上庸这里,仍然还很是陌生的,所以他此时能做的也无非是对城内多处拜访。

    幸喜虽然上庸有些偏离中原之地,但是刘备的名声还是有些效果,加上他们入城以来,兵士们都很是规矩,自然也让上庸城至少表面上臣服在了邓瀚等人的手下。

    接到邓瀚的飞鸽传书,刘备自然很是高兴,对邓瀚的表现也很是满意,他却是又多了一块地盘,连忙叫来手下的众人,安排选择何人去镇守,如何处理有关上庸的后续之事。

    一番商议之后,却是安排关羽领从新野领一千兵前去上庸镇守,派简雍为之副手,在上庸城,安置流民,扶住农事,若有疑问时,或者钱粮不济可找邓瀚商议而定。

    由于刘备手下先有糜竺这位豪商之子入牧,现又有邓瀚以钱粮资助于刘备,所以新野之为政,却也不是以成例抑制商人的发展,这自然是要比他人开明的多了,所以新野城在刘备手下虽不过数载,已然有了几分通商大邑的景象。

    待得关羽借着云汉的船舶,穿越荆州所属,来到了上庸,却也看出了上庸之地确实是一座易守难攻之地,三面为水,自然平添了他人攻城之障碍,另一面有山,却是一座形似白马的山岭,却又适合埋伏为战。不由得关羽评了一句:“以如此形胜之地,庸人却颓然败落于巴楚之手,真是庸人自扰!”关将军却是熟读春秋的。

    入得城内,邓瀚自是将一应事务交托于关羽之手,倒也得到这位傲上而不欺下的将军的一句嘉奖,“子浩,辛苦了!”

    倒让平日里对这位将军很是敬畏的邓瀚,闻言也道:“不敢当将军慰劳!”

    此时的关羽自是已经斩过颜良,砍过文丑,名震中原,甘宁虽然对这位将军也有佩服,却是一向少见,此时两人相见,倒也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关羽自是感慨甘宁这南人中也有此等英壮之士,也想到了甘宁和他一样早年为贼的经历,自然有一份别样的心情。

    回到了新野的邓瀚自是向刘备解说了一下占领上庸的经历,虽然过程听来简单,但也是邓瀚在深悉上庸情势后方才决定的这一擒贼擒王的招数。

    而赵云在这几天和甘宁的回程的相处的中,两人却也是一副英雄相见,惺惺相惜。于是邓瀚自然便没有让甘宁回襄阳,而是带着他一起来到了新野,在和甘宁商量后,也是认刘备为主,而护卫队员们则在李康的带领下回到了襄阳,继续着招收新人,训练成队的任务,虽然见到甘宁这位教头已然投军,李康还有些个不爽,不过邓瀚却是告诉他,自是在积蓄着力量,只要有人,有钱有粮,自然也就不愁,李康却也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如何做,虽然是邓瀚,可他也是有些没有头绪的感觉,他只是紧着自己能够办的,尽量的给刘备准备更多的人才积累,以及钱粮的储备,相对在大势上的把握,他却也有着自觉。

    邓瀚和徐庶在一次筹谋中,却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位还潜卧于隆中的诸葛亮。

    论及和诸葛亮的相知,邓瀚虽然是后世之人,不过是沾了些先知先觉得优势,徐庶却是和诸葛倾心相交,自然是深知诸葛其才智高绝。

    “小师弟,我们是不是不能让某些人太过清闲了,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自然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你说是不是?”徐庶这些年来过的虽然忙碌,却是心情愉悦,母亲身体安然,在江陵也是衣食住行无忧,而其弟徐康也在云汉货栈中,独当一面,家事国事皆有得于心,因此言谈之间却也开朗的很。

    原本呢,邓瀚还不想诸葛亮这个时候出山,怕耽误了八阵图的创制,不过由于他的出现提点,倒让八阵图历尽三年而成。如今的诸葛亮正在享受着,闲卧孤村,耕读自修,伴以红袖添香的幸福生活,邓瀚却也深羡之。

    “既然师兄有意,小弟岂敢违之,自当唯师兄马首是瞻!”邓瀚却是笑言道。

    刘备其人能识才,却有时候会有些意气用事,此时徐庶已尽得其信任,所以对徐庶倒是言听计从,而邓瀚与刘备相识之时,虽为一少年,可是当时哪一首陋室铭却为千古名篇,自能让刘备为之侧目,而后这几年,云汉的发展,以及对新野的资助,也是刘备对其接纳的原因。

    现下两人想合计着让诸葛亮也投入刘备的帐下,却也不能一蹴而就,再加上诸葛亮本身也是心高之人,即使两个人推荐他,想必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很欣喜。

    徐庶却是有些烦恼,邓瀚不过是一笑,“师兄,这事不如就交给小弟我来操办吧!必能如你心意!不过到时候,师兄多替诸葛师兄美言几句就好了,哈哈!”徐庶闻言,也不多问,自是应下不提,随后的两人便各自去行事。

    刘备治下的新野上庸两地,自是如常的发展,不过自那日徐庶和邓瀚商议后旬日间,却是有传言自荆州起。

    “天下之英才,尽在荆襄,唯其高者,不过卧龙与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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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介绍:
明主自需贤臣扶,高祖便有三杰助;光武中兴建东汉,多赖云台二十八。如今却是乱世起,三分天下渐成势;莫道年少即无知,天下间自有人才!三国之云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云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