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意
生画说道!“大家看众个肚绅两边的尸大家很快就现了,在这个肚兜两边。尸渍明显有着不同,一边大团大团地,显得十分地肮脏,另一边虽然也有,但不是很明显。但是众人还有点不明白,用着疑惑的神情看着王画。
突然一声尖时声从后面传来。
一起回过头去,却看到了玉宣的小丫环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他们。
当然,不知道情况,看到这一大群人拿着一个肮脏的女人肚兜在细细观看,一定以为这些人变态小姑娘被雷倒了。
王画走过去将她嘴捂上,现在不是尖叫的时候,会让人心惶惶的。
然后说道:“你来了,正好,我说一下你家小娘子的死线”
将她扶坐下来,王画又说道:“当时我看到这件肚兜时很奇怪,不管是什么布料,都下葬了这么多天。也许两边因为布料的防水性,略有些差异,可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于是借着月光打量起来,便看到这种胶水。”
听他一说,众人才注意到这件肚兜的布料虽然透明性好,可是却在微小的布眼间,布满了一层胶状物。
王画接着又说道:“所以我说我错了,也包含这一点。虽然我知道凶手是用水袋杀人的,但对水袋的特性也陷入了惯性思维,认为是兽皮做的。可这样一来,兽皮可塑性弱,而且还不容易变形。所以将人装进去,水袋的周径必须过人体的腰围。再加上它的高度必须达到人的腰部,这样的周径与高度,就是装了大半袋水,重量也在两百多斤。但实际上我错了。大家请看。”说着王画用力地扯着肚兜,肚兜在他的扯动下,变成了各种的形状。
“柳芸一直在思考父母的死因,只有从法理上能够证明父母是人为所杀的,才可以让父母立案。但是她始终没有想明白,后来到了秋翡白玉坊。因为她是当红的姑娘,有客人给了一些可观的小费。也为了的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开始打扮自己,吸引一些权贵人士对她注意。”说到这里,王画心里面也觉得有些酸楚。
那一段时间,她明知道有许多人是她的仇家,可还要强作欢颜,陪他们睡觉。那种生活恐怕生不如死吧。
众人都是一阵缄默。
过了好一会儿,王画才又说道:“其实本来柳家因为柳主薄的清廉。家境并不是很好,所以她用的笔墨都是很次的。但到了秋翡白玉、坊,有的客人为了讨她的欢心,甚至会主动送她一些文房四宝,有些墨。比如我在繁特帮助百姓研的新墨,用了大量的鹿胶。这使柳芸突然得到了灵感。如果用一种特殊的胶水,将一些上等的柔软性伸缩性强的绸绢涂抹起来,做成水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听到这里大多数嘴人已经明白过来。
“当然,这种水袋做价高,也不实用。但对方用这个水袋并不是用来实用的,而是用来杀人的!次数用得也不多。我又看过几个院子。现在白玉院有水井,但夏荷院与柳芸的那间院子却没有水井。洗涮的水全是从外面担来的,用完就到掉了。当然这使得这件案子变得更加古怪起来。但别忘记了,每个院子都有一些食用水。”
这些食用水是从城外山泉上运来的,价格高昂,是用来煮茶吃的。与李裹儿不同,秋翡白玉坊毕竟以盈利为主,所以不是很多,每一个院子都有一个小水缸,象柳芸那间院子水缸更只能装一担水。夏荷院稍微大一点,但也一般不可能象王画带来那么多人入住,所以也只能装上一两百斤。按照王画原来的说法,这也不是取水之处。
“所以你们有没有注意,秋桂嘴里的泥砂是黄色的,而玉宣嘴里的泥砂是黑色。正是因为两个院子虽然隔得不远。但因为白玉院靠近了河畔,所以泥土以黑色壤性土壤为主,而复荷院则是以黄性砂性土壤为主。其实只要有了这样一个水袋,只要将人身体装进去,几乎因为伸缩性紧贴在人的身体上,剩下的空间不用多少水,就可以将空间占满。并且足以让人溺死!这就是柳芸留下的提示。”
听到这里,诅咒神秘的死因,已经真正揭开,按照王画所说的,只要有可能的十几斤水,顶多二十几斤水足以办到此事。水源的问题解决了,少了十几斤水,相信大家也不会在意,将受害者溺死后这点水。随便倒在某处,也不会让人察觉。至于泥巴就地取来。一个柔弱的婢就可以办到了。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将一个活人塞进去。
就象玉宣还有一些身手,这个难度也不但相信王画同样也解开这个谜团。众人再一次聚精会神地听下去。
“但到了这时候,她只是做出了解开诅咒的谜团,仅凭这一点还不能将凶手找出来,更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于是还继续留在秋翡白玉、坊。没有上告。可她也知道自己身临险境,于是试验了最好的胶,涂在肚兜上,每天晚上穿着它睡觉。如果一天她身遭横死。没有清正的官员查破此案,她也没有办法。如果有清正的官员调查此案,必然会开棺验尸。既然不相信诅咒之说。必会不是弱智之人经手,那时候就有可能现她的肚兜。”
听到这里,、再次看着众件肚兜,不觉得它臭气董人了。眼里都出
王画又打开了图画,很普通的图画。诗也正是白亭所说的那阮籍写的古诗。画上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书生,肆意放诞。还有两块石头,一丛墨竹。
很普通的画,很普通的诗,甚至连字也是一丝不芶写下来的。
看不出任何线索,当然,以柳芸这个智慧的少女苦苦参思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理出头绪出来,况且他们马上就能看出线索了。
王画又说道:“我想到了宣纸。”
这一个跳跃性的话题让众人再次没有摸着头脑。
当然现在宣纸开始有了一点名声,然后不象后世那样名闻遐迩,更赶不上益州的麻纸,连王画明的竹纸都比不上。但听说一些。
“现在人作画大多数用绢,因为没有好纸。可想要好纸,还得用宣纸,或者最上等的竹纸,不过现在的工艺不行。宣纸又为分生宣、熟宣与半生熟宣。生宣吸水性强,易产生丰富的墨韵变化,适合于画写意山水画。熟宣用矾水加工过的。水墨不易参透,可作细致的描绘,反复的演染上色,适用于画青绿重彩的工笔山水。但熟宣容易掌,可没有笔力,会使画面产生光滑呆板的毛病。生宣多墨趣,可渗透迅,没有功底,更难掌握。因此不是绘画大家,最好用半生熟宣纸。”
虽然不知道王画说这句话的用意,可他作为天下最有名的才子,其中最拿手的就是字、画、琴,而且喜欢创新。也是最有资格下这番结论的。
当然这番话传后,宣纸身份同样会百倍增涨。可也有可能让江南徽皖之地的造纸大师父们为之头痛。什么生熟半生熟,现在就没有那
事!
“这又说到了运墨方法,第一是干墨画法,也称焦墨枯笔,一般勾人物的轮廓线和山石的皴擦多用浓墨干笔,根据形体的结构、明暗,采用正、侧、顺、逆等笔法,能获的清晰的笔迹。特别是画山石时用干墨,可以绘出披麻皴、雨点皴、卷云皴、解索皴、牛毛皴、折带皴、大斧劈小斧劈等等。第二就是湿笔画法,以较多的水渗墨,变化多样。这种墨法一般运笔时,用干净的湿笔尖蘸墨,使之向笔根由浓至淡渗开,再用侧锋卧UU小说去,用墨的浓淡表达出形体、质感、笔意、墨韵。第三种就是积墨画法,用不同的墨色。一遍遍地叠加,可先淡后浓,也可先浓后淡,但有一点要注意了,没有特殊需要,必须等到前一遍墨干后才能再加。这种画法,层次丰富,浑厚华滋。第四种就是泼墨画法,这不是指将墨汁泼到纸上。而是以大号羊毫蘸大量的水和墨,一气呵成,在笔意之外追求水墨自然流动的韵味。但有一点,工笔画小写意或者白描、焦墨画等均不能用这种泼墨画法。这是四种最常用的运墨方法,最后还有一种破墨法,先画浓墨,然后以淡墨与颜料渗破;或先画淡墨与颜料。后以浓墨渗破。效果是鲜灵淋漓,有特殊趣味。”
王画这一番娓娓而谈,许多喜欢绘画的人大有受益。其实王画所说的某些用墨方法现在还没有出现。或者出现了还不能熟练地动用。
但王画又说道:“但这种方法中有一种特别的方法,如果加入胶与矾水作画,透出白斑,最适宜于描绘雪景水迹。”
“当然矾水还有其他的用途,将矾水与云母用适当的比例调制刷在纸上面,可以使画工笔画效果更好。或者写黑纸白字,用胶矾水写字。反而用墨汁涂满,这样比写空心折字效果更佳。还有装神弄鬼的把戏,也有作用。比如一般油纸上是没有办法写字的,可用皂荚肥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罗马就出现了,但在中国古代大多用碱洗衣服,也有用皂荚的,这是肥皂的祖先与墨一道磨,就能在油纸上写字了。还可以用这个方法在烛上画花。或者磨黄茶写字于纸上,以水沉纸。则字画脱于纸,浮在水面。或者用矾水写字令其干,以五子煎汤浇之。则空白纸自成黑字。”
听到这里,众人跃跃欲试,看王画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沐救李则是抿嘴偷乐,王画那本书上有更多古怪骗人的法门。有的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但隐隐地听到这里,觉得与矾水有关了。
果然王画说到这里,他指着画面说道:“大家都知道柳芸诗琴绘画。都很精通。可没有想到,柳主薄更是其中的高手。这些年对官场的失望,大多时候他将精力放在写字绘画上。因此也有一些研究,对于矾水的某些使用在绘画上的方法。也现了一点。比如这幅画。”
说到这里,他用茶水往上面一浇。然而奇迹出现了,画面上出现了一行模糊的字:
芸儿,见于此字,吾恐遭害矣。老屋灵位牌下三尺之处,有一方物,此乃吾害之所因也。然非有依托,不可开启也。
李重俊惊喜地说道:“王学士。那我们立即却将这个东西挖出来
“太子殿下,稍安务燥。这件东西我已经得到了。请听我往下说去。”
但另一个小姑娘,艾儿已经惊奇的睁大眼睛,太子殿下?她脑子都快反应不过来了。
“应当生前,柳主薄做过一些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胁据涩的暗示纹种矾水写牵,干后一点痕迹也看不到小心然…盅水显之,当然效果不明显,最好用火烤,字迹才更清楚。然而有可能柳芸姑娘疏忽了这个暗示。所以她也一直没有渗透这个秘密。当然其他人更难渗透这个秘密。可没有想到她死后,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不但她的遗体将这幅画压住了,而且正因为她的尸骸开始腐烂,尸水浸到了画卷上。我当时打开画面时。借着月光就看到了这行字。”可是王画背到城内,画轴开始变得有些干燥,因此字迹再次消失。但这种方法水泼的次数多了,字迹有可能真正消失,不过王画没有解释了。他又说道:“虽然上面记叙的东西还不完整,但可以立案了。而且参加此案的官员,远远过了我们的想像。于是我借了你的名义,还拿了你的符印,让黄细护卫赶到卫州调兵去了。”
滑州官场整体**,凭借王画现在滑州的力量太单薄了,所以只好在异地调兵。正好卫州也是在十七州的范围,但调兵也只有李重俊有资格。还有卫州的官员,与滑州的官员不是一个派系。这是一个秘密。王画不会象李重俊透露的。当然,最大的好处,就是以李重俊的名义调兵,等于将最大的功劳让给了李重俊。
说着王画将印符还给了李重俊。又说道:“太子殿下,大事为重,请原谅一下。”
“哪里,哪里”李重俊已经高兴地搓着手。功劳太大了,不但查获了一桩离奇的冤案,而且破获了一桩惊天大奉,同时也有理由将滑州成公家大量的粮食缴获充公,对平稳现在恶劣的粮价,将起到重要作用。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怪罪王画什么时候将他的印符偷走的。
现在他都想将王画拥抱一下,来表达对他的感谢之情。
王画又说道:“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打草惊蛇,然后跟着蛇看它们的蛇窟在什么地方。”说着又做了一些安排。然后才对艾儿说道:“大军明天才能来到滑州,因此今天我们大家安全都要注意,特别是你,最好跟在我们后面,不要到处乱跑。如果有人询问你,你就说什么不知道。”
艾儿点头
现在她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青年,一个是巩县王画,一个是太子李重俊,那是天一样的人物。
但不是天一样的人物,这件离奇的案子,怎能破获?
王画这才转向白亭说道:“白亭姑娘,你的资料我也早在来滑州之前就看过了。资料上说你身世可怜”如何可怜,王画没有揭这个伤疤。又说道:“但你个人善良温柔。是一个好姑娘,而且也多才多艺。”
“不敢”白亭不安地答道。
“姑娘不必谦虚,将自己所有家产明知道一去不回,还在帮助好姐妹。这是重情重义。看到我给了一千贯钱,不动心。这是重节知止。如果这样,还不算好姑娘,我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好姑娘了。但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此案一了。我还会在滑州呆上一段时间。但姑娘何去何从?我这里有一个安排。这次事了后。我想经营一个文房四宝的铺子。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替姑娘赎身。替我照料。姑娘可否愿意?”
王画说的一个铺子,以王画手中的财力,可远不止一个铺子那么简单。而且跟在王画后面做事,也是鲤鱼跳到了龙门。虽然王画这种说法。与昨晚对玉、宣的说法大同小异。也杜绝了白亭成为他婢妾的可能。这不免让白亭有点失望。
但与玉宣不同,王画直接给了她一个产业管理,而且经营文房四宝。那不是其他的行业,可以说是现在最高雅的行业之一。再沾上王画的一些好名声,以后想找一个好人家,已经变得很容易了。
白亭葡下身来施了一个礼,连称多谢。
王画将她挽了起来,说道:“姑娘不必,如果说谢谢,我还要谢谢你。这一次案件真相大白,你也居功甚伟。”
“奴婢并没有出到力。”
“那就错了,如果不是你鼎力相助。在中间替我们周旋遮掩,与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我进展不会那么快的。”说到这里,他又看着艾儿说道:“艾儿姑娘,如果我也将你赎出来,以后替白亭姑娘帮帮忙。正好你们身世仿佛,也有一个照料,可愿意否?”
艾儿喜上眉梢,立即答应。
“不过今天晚上你们,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但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奴婢自当从命”两个人异口声答道。她们最害怕的是鬼神,知道是人为的,也不在害怕了,就是滑州刺吏在此,他还有李重俊地位高么?甚至连王画地位也不如,就是抛去官职不说,他还有一个候爵的身份。
王画又再次做了一些安排。
这时候有护卫上来禀报,说是捕头在前排厢房,要求见他们。
王画与李重俊走下楼去,来到厢房前。还是昨天的捕头,他指着两具尸体说道:“两位郎君,某也知道你们身边连连生三起命案,与你们无关。但死的人太多了,某现在请你们立即离开滑州。”。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袖,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五章 莲花
江是要肃他们老了。但不知是他好心,泳是刻意说出引六
大家一起看着王画,王画来到了两个少女尸体前,现在他还在深深的自责。
默立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对这个捕头说道:“这位公差兄长。你也知道我是不想生这些事的。同时我也请了楚乙真**师前来做法。然而却没有收效。这让我很难过。就是你不说,我们虽然来滑州是为了历练,但也要离开了。刚才我要楼上与忽穆尔叔叔,还在商议这件事,准备换一个地方,改道相州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但这一次前来,我们还有一个,目的,替家母还愿,赈济灾民。如果你调查一下。应当听到我们买下了大量的赈灾物资。这些物资最迟后天全部到齐,到齐后我们立即将它们放。大后天就离开此地。
还请这位公差兄长通融一下。”
说完了,从怀里掏出一百贯钱,塞到他手中,又说道:“这几天我们小心一点,这些是麻烦各位兄弟的辛苦费
看了看这些飞钱,这个捕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它装进怀里,然后低声道:“那某就给你三天时间,但记住了,闲事少管。”
听到这里,王画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百贯钱。
对于普通人来说,两百贯钱是一笔巨大的金钱的,一个壮年劳力,做着最辛苦的活,一天的工资最高也不过一百来文钱,可低的只有二三十文钱。如果没有“外路钱。”象他的薪水加上其他的一些补贴,每月也不过两三贯钱。普通的衙役更少。当然,实际上他的收入不可能只有两三贯钱的。
尽管如此,这两百贯钱对他来说,还是一笔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巨大。
会意地笑了笑,又,丁嘱了一声说道:“两位郎君小心了。”
王画拱了拱手,带着人回去。
迎着明亮刺眼的阳光,王画忽然说了一句让大家听不懂的话二“又是一个晴天,可这光明的背后,另一半的土地正是黑暗的确时候。这是一对永远无法分割的双胞胎,也许我是用黑暗的眼睛,看着光明
无北的自嘲。
说完就上楼休息了。
到了吃中饭时。他才睡眼惺忸地醒来。
院中的景色很美好,大团的植被萧葱茂盛,洋溢着无限的绿意。小溪里还有几株嫩绿的碧荷,在一大蓬大小不等的碧叶下,开始几朵娇艳的红花。
十几个。姑娘正坐在荷花的对面,围在玉珊面前,听着她在弹琴。
王画走下楼,走了过去。
琴声很优雅,一曲《莫愁乐》,在雅正中透着一种凄凉,仿佛演绎着一曲让人感到惋伤的故事。
王画听着,不由轻声低吟:“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
然后看着这个少女,阳光正照在她秀美文静的脸上,她此刻的心情全部投入到琴声当中,居然都没有看到他的到来。那副全神惯注的样子。让人看到后,不免生起了一丝悸动之意。
终于一曲弹完了,玉珊才看到他,施了一礼。
然后指着小溪里的荷花,说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王二郎君,世上有没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事呢?。
这是王画在才试天下时摘抄出来的文章。
王画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没有,比如这莲花,出自污泥,然而却开出了世间最高洁的花开。到了冬天残叶调落之时,还有雪白的藕实。再比如这几天下来的相处,我对白亭姑娘的看法。她的相貌不如玉灵姑娘美艳动人,才华不如玉珊姑娘聪慧过人。然而她的品性却让我很是赞叹。”
“那么我再问二郎一句,什么样才为污泥,什么样才为藕实?。
这又牵涉到了一个道德观了。就象老张,他认为自己做错了吗?王画没有回答。
玉珊欠了一个身,缓缓离去。
这时候一阵香风扑入王画鼻子中。王画抬起头,看到妖艳的玉执走了过来。还是一身低胸裙装,一对丰乳一半露了出来,高岸与深垫交相辉映,充满了诱惑感。
王画倒也无所谓,这是人家的本钱,吃的就是这行饭,你让人家不把本钱拿出来,可能吗?
然而李红与沐孜李都在心中骂了一句:骚狐狸!
可能是她们看到了玉执,想到洛阳城中那位尊贵的主儿,不过那个,主比这个少女地位高贵不说,相貌更是天壤之别。
玉执幽怨地着着王画,问道:“二郎君,难道奴婢姿色丑陋?。
“没有啊,姑娘既然名列玉字辈,谁敢说姑娘长相丑陋,我将他眼睛都挖了”王画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那为什么二郎君为何从来没有正眼看一下奴婢?”
王画叹口气,说:“玉执姑娘,你说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有多少兴趣?。
提到此事,一下子全沉默了。现在死了三个人,天知道晚上会不会再死人?不过大家还是不大明白。就象这位郎君所说,他们对河神并没有冒犯之处,而且也是来做善事的。为何河神迁怒于他们?或者是玉、宣她们三个人本身冒犯了河神?
正在沉默间,王画看到了白菊神情萎靡地走了进来。
他迎了过去,询问道:“白菊姑娘娘,官司如何?”
白菊一听哭了。
“不用哭,将情况道来,让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官司判了,他们说了,杀人抵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还要我家在三天之内偿还八百婚钱。”
八百编钱?连玉执都惊讶地叫起来,八百编钱是什么样的概念?当时王画在洛阳制作的那些漆箱,精美绝伦,还镶嵌了一些珠宝,卖给翰林斋,也不过五百维钱。现在就是以玉执在秋翡白玉坊的红火,将所有家产拿出来,也不会过八百婚钱。
“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的”白菊拿出一张纸头。
王画接过来看了一下,脸色变的冷峻起来。她二弟输了钱,利息很高,日息达到百分之十,但就是这样。王画又给了四百贯钱,也应当还清了。
但上面的算法不是这样,而是采取了利滚利的算法。比如一百贯钱。十天后就是算上利息,还两百贯钱足够了,可按照这种算法,却要偿还两百六十贯钱。头一次将本金还清了,还利息滚了下来,再一次扣去了四百瑕钱,然后再滚利息。…网浪好听。二天后偿怀,但八百维钱是滚到二天后的数审心尝
白菊脸色灰白如土。
做人是要知道一定分寸的。王画已经付给了她五百婚钱,这些钱就是当初李红在洛阳当红的时候。还是一个真正的处子之身。也差不多将她赎出来了。同样,这些钱只要玉字辈任何一个姑娘愿意,王画都可以用它来将这个姑娘赎出,其中就包括玉灵三个。当红少女。
再加上八百贯钱,王画可以将院中现在所有的十几个姑娘全部赎到家中做家婢。
放在外面,可以买下五六十名正是当年的劳力。如果放在突厥。甚至可以买下一百多名如意的奴隶。
就是王画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
想到此处,白菊更是号淘大哭起来。
玉执也听说了一些如的事情,摇头说道:“白菊妹子,你那个二弟。恕我多嘴一句,早晚要将你家害的家破人亡。就算二郎弃帮了你这一次。会不会有下次?到时候谁来帮你?”
这都是一句本心话。
王画伸出手来,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望着白菊道:“白菊姑娘。不瞒你说,我的家业很大,财产不能说雄冠洛阳,但每年的收益也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听到这里玉执眼睛亮了一下。
“但一千多编钱的支出,我不得不考虑一下。当然了,如果做了善事,也无所谓。关健就如玉执姑娘说的,我给了你钱,救了你这一次。可下次呢?但这一千多维钱投到难民身上,会救下多少难民?”
同样是做好事。给了白菊未必做得了好事,可给了难民,有的难民只是熬过这一难关,有时候只要花费那么一点儿,就渡过去了。这才是真正做了许多善事。
白菊听到此处,哭得更伤心了。
王画又说道:“这样吧,这几天我有点忙,三天后就要离开滑州了。在明天下午吧,我会到县衙去一次,还有我也要与你二弟谈一谈。如果谈好了,将这个事情彻底解决了,我会拿出这笔钱的。”这已经是在很大的善心了。
毕竟现在连朝廷都在放高利贷,还时不时的设有捉钱令史,专放高利贷为朝廷营利,至于小笔高利贷还曾明文规定五万钱以下,月纳息四千文。也就是说一年利息与本金相同。利息高得惊人。白马县的衙门抛开买卖人口不提,专提利息还款。官司打到洛阳去也没有用,还得要还钱。
白菊跪下,葡伏感谢。
王画没有作声,显然也有点不耐烦了。他回到小楼,却被一名护卫悄悄将他拉到楼上。
这名护卫指着外面,又指了指隔壁的白莲院,前面的秋菊院与冬梅院。低声说道:“王学士,今天早上空了的白莲院与冬梅院都搬进来了许多人,只有原来的秋菊院因为有客人。所以没有动静。而且王学士。你再看看外面。”
王画站在阳台上,向外面张望。本来围墙后面是一条小河,环境幽静,不然王画昨天晚上也不会翻墙出去了。但现在却来了十几个人,全是难民打扮。又看了看白莲院与冬梅院,同样也来了许多人,个个都是精装的大汉,还有人不经意地向他们这边张望着。
李重俊也站在一旁,只是他眼中充满了愤怒。
王画说道:“太子殿下,勿要动怒。早上那个捕头过来,奉劝我们离开,并不是善意,他只是受了一些人的安排,对我们在做最后一次试探。如果我们走了,或者拿出一个让他们相信的身份,说明我们插足此案,也许是一个好奇。如果我们没有走,说明我们来历就可疑了。当然他们现在还不会下最后的狠手。他们也在等,等洛阳打听来的消息。所以我说了三天。至少今天还是安全的。”
李重俊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派了人到卫州调兵,这么大的动静,同样也会走漏风声。”
两州相隔不远,所以李重俊有这个说法。
王画嘴然露出一丝神秘地笑意,他说道:“太子殿下,你更不用担心。第一如果我在此,也许这些官员态度松懈,可是太子在此,这些官员不敢怠慢,更害怕太子出事。一是将消息透露出来,与这些人结交。顺便得到一些好处,一是保护了太子的安全,给太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同时也立下大功。他们如何选择?相信太子不难判断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他们有心。又出忽所有人意料之外,这件事想要保密并不困难。”
说着,王画挽着李重俊的手说:“我们下楼吃饭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今天地任务交给了外围的人去办了。”
吃过午饭,王画依然如故,与李重俊加上忽穆尔继续与一群商人会谈。只是商人们听到王画三天后就要离开滑州,都感到惋惜。同时也听说了秋翡白玉院生的命案,有的人好心相劝,让他们搬出来居住。
不过纵然他们起了献好之意,但没有一个人说让他们搬到自家去临时居住一下。他们也害怕这个瘟疲一样的诅咒,传播到他们家人身上。
但出来上了导车后,沐放李递了几张纸给了王画。
王画看过后,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疏展。
李重俊好奇地问道:“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王画说道:“这只是在为一个人叹息。同时到现在所有谜面已经揭开了。太子殿下,莫要着急,明天或者后天,我就会给你说出所有分晓。”
没有说,怕李重俊沉不住气。脸上流露出来。
天就渐渐黑了下来,王画他们今天晚上没有出去,留在白玉院吃了晚饭。可是白菊神情还是很沮丧。王画只是说了会面谈过后,才能出手相助,没有得到准讯。她还是不安心。
白亭网要随王画上楼,可是白菊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
白亭只好看着王画,央求道:“今天晚上,让我陪我妹子一晚上吧。”
这是好姐妹,她想安慰她。王画也没有异议。
天真的黑了,二更天,三更天,白亭与白菊还在说着悄悄话。但过了三更天后,俩名少女都起了倦意,沉沉地睡着了。
但不知什么时候,白亭让一阵寒冷惊醒过来,然后她感到了全身酥软。就象散了架似的,还同时感到有一个锋利的东西在抵着她的脖子。
一个声音在她耳朵旁响起:“我有一些话要问你,问完后,我就会放掉你。不然不客气了。”
白亭听到这个声音,一颗心冷到谷底。
第三十六章 人性的弱点
二画拍了拍手,说道!“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六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录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玉珊姑娘,你站在外面,风露可是很寒苦的。”
说着点亮了油灯。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
一个少女面色惨然地走进来。但她的眼睛却盯着香案。香案上香炉里那柱香还在继续燃烧着。
但室内多了几个人,除了艾儿与另一个小丫头,正在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外,还有王画以及他身边那两个俏丽的妾真,另外还有李
俊。
他们都坐在床沿匕,正用惋惜地眼神盯着自己。
王画说道:“玉珊姑娘,不用看了,这柱香已经让我调了包。”
又说道:“不过我还是称呼你玉珊姑娘,还是称呼你陆小娘子呢,还是称呼你为陆小神医?”
李重俊奇怪地问:“我还是不懂,怎么是她?”
在所有姑娘当中,也只有这个玉珊给他留下的影响最好,丝文秀气。
玉珊脸色惨然,说道:“如果没有猜错。两位一位是太子殿下。还有一位是王中营吧。”
“正是。”
“那奴婢输得不冤。”
既然玉珊道出他的身世,李重俊也改了自称,说道:“孤不是不明白。”
到现在他依然是一头雾水。
王画说道:“太子殿下,应当我们这一行很小心了,为了掩饰。我玄意做了许多安排。但为什么我们一进秋翡白玉坊,就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呢?甚至他们还吩咐玉宣对那栋院子监视。
也就是说,我们一到滑州,就有人对我们注意了,好象知道我们这一行是为了柳家冤案来的一样。”
李重俊茫然地摇头。
“当然了,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比如说我安排在滑州的人叛变了。或者我的样子被人认出来了。但再思考一下。既然知道是我亲自前来,不用说也猜出太子的身份。那么他们还敢在我们面前公开杀人行凶,我相信,天下之大,也许有这样的人。可滑州这群硕鼠还没有生出这个胆量来。”
李重俊反应过来,说道:“王学士,你是说这些人早得知你在调查此案,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特意调查这件冤案的。但不知道我们真正的身份。因为我们是到了汴州去的,而且王学士从来不进青楼,再从细节上考虑,忽穆儿说了你的岳父,可你没有妻子,同时也不会为白菊鼓琴。因此一开始猜测我们是你安排来的人。可看到你用钱宽松,又再次产生怀疑。认为是判断错误了。有可能是无意卷入进来的。”
王画说道:“你的想法很对,不过究竟对不对,还要问一下陆小娘子。陆娘子,太子猜得可对否?”
玉珊黯然道:“正是如此。”
李重俊又说道:“但是你早晨说的?”
王画微微一笑,答道:“我早晨说的没有说清楚。早晨我排除了玉灵的嫌疑后,在你们心中一定是认为玉执做的。这是因为玉执正好与玉宣住在一排房中。而且玉执性格爽直,当然也沾染了一些狐媚之气。相反玉珊姑娘给大家都留下更好的印象。甚至你们心中都不愿意往她身上想。可正因为玉执的爽直,也让你们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们看。”
说着王画推开了窗户,窗户外面是几棵高大的桂花,已经有了早开的桂花开始在枝头绽放出一些金色的光苞来,夜风吹来,还隐隐传来阵阵的幽香。
“当时我布置时,为了不让凶案再次生,是刻意让护卫与她们这群姑娘搭开的,同时让他们轮流值勤。夜里监视动静的。可是从玉陆小娘子窗户翻出去。对面正是玉宣的房间,这些桂花正好遮蔽住了视线。当然,我也疏忽了,不过也因为人手不足造成的。”
总共才二十来名护卫,李重俊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所以小楼是防卫最严密的地方,这样一来,如果放在夏荷院不成问题,可放在白玉院,人手就略显不足了。
“但孤还是不明白。”
“太子殿下,让我细细说来。在我昨天夜里将玉灵排除在外,就在城外画了两幅画像转递给了严同年。让他派人重点清查她们。可没有想到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收获。”
严同年是尊称,就是严挺之。
“但那时候我与你们一样,也认为是玉执做的。只是早上我看着玉宣的窗外,才开始对陆小娘子产生怀疑。因为玉珊虽然文静,可也代表着什么,性格深沉。当然这只是猜测,我又仔细地看着窗外,大家早上听过我说的土壤吧。因为挨着河畔。土壤特性与前面的土壤特性不同。这里是黑色的粘性土壤。所以我在一株桂花下面看到一滩湿迹。大约陆小娘子也没有想到我立即进入玉宣房中,第二土壤的渗水性差。所以大意了,将剩余的水到在这株桂花下面。”
说到这里,他走出房间,在门外墙角上将一个水袋提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个果如王画所猜。用丝绢做的水袋,里面还装着大约十几斤水,脸色都变了变。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看到这场凶案的真正凶器。
王画又说道:“当然,也不能排除是玉执故意翻出窗户做的。可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姑娘进入秋翡白玉坊的时间,早上我对姑娘过去的身世还不了解,可我却知道姑娘正好是二月时候才进入秋翡白玉坊的,这个时间与柳主薄被害的时间相隔不远。而且无论是玉执也好。玉宣也好,我的人都查到了过去,可对于姑娘的过去,几乎是一片空白。当然了,不排除姑娘不想说。我的人能力不行。但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再是巧合,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到她脸色很平静,暗下里叹息一声。
李重俊又问道:“但孤还是不明白,我们这一行人为什么让人怀疑呢?”
“太子,我上午也不儿”直到我接到严同年给我的纸条才清楚了事情的炮颍说来严同年也有一点责任。他是去年到洛阳游学的,认识了一个好友,叫安仁理的汝州人。这个安仁理很有才学,可科考除了才气,还有人气。这个安仁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庶族地主家庭,没有人推举,所以连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中进士。当时严挺之也正好落了榜。所以两个人惺惺相惜,成为好友。途中安仁理还邀请了严挺之去过他的家乡游玩过一次。因此他结识了另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的陆小娘子。”
“她是一个大夫的女儿,与安仁理定了亲事。但安仁理想考中进士后才风风光光地迎娶她,两个人的亲事也因此拖了下来。陆小娘子自幼母亲去世,跟在父亲后面,从小就很懂事,再加上她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父亲很是痛爱,平时教她一些诗文书画外,还教她一些医理。长大后,她有时候还替父亲替病人看病。乡里百姓因为喜欢她,给了她一个小神医的称号。不过产同年因为避嫌,与她没有太多的接触,只知道这个姑娘对安同年一往情深。不时地为他缝制衣袜鞋帧送给安同年。后来他与安同年一道回洛阳继续游学。但在秋后安同年又接到陆小娘子的来信,说她父亲也因为生病去世。
安同年再次回到汝州,严同年也回到了华州。这一别就到了今年元旦后,两个人才再次见面。但让两人高兴的是,两人同时考中了进士。期间,严同年还打趣道,让安同年立即回汝州迎娶他的心上人吧。安同年也正有此意,再加上那时候我带兵围城,朝中迟迟没有举行关试,于是回去了。但不久后又再次回到洛阳,严同年奇怪地问他怎么没有将他妻子带回来。他才说道,陆小娘子因为家中只剩下她一个弱女子,所以到了澶州投奔她亲戚去了。安同年也写了一封信给她,信上说了,只要通过了关试后。朝廷分配了职位,立即就去澶州将她迎娶。”
这段时间朝廷风云莫测,谁也不知道关试什么时候举行,因此几乎所有的进士,都留在洛阳等候。
“后来我让严同年帮助我来滑州调查这个惊天大案,严同年与这位好友告辞。但那天他又再次看到这位小娘子,从内心深处,严同年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于是在这对未婚夫妇的邀请下,喝了几杯酒。宴席间。安同年对他离开洛阳不解,于是淡淡询问了一下原因。严同年与这位好友平时志同道合,对这位小娘子更是敬重,一是才气,二是品德,他在汝州时也听到了一些这个小娘了的传闻,良心很好,有时候无偿地为贫困百姓治病。所以也淡淡地说出了他去滑州为我查一件大案子。其他的没有说。也幸好其他的没有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他看着这个静雅的小姑娘,又说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使一个充满才气,品性善良的少女变成了最后助纣为虐,还亲手杀人的一个魔头?”
玉珊开了口,但只讲了四个字:“我不后悔!”
王画看了看后面的小楼,说道:“我们还有时间,让我再次推测一下吧。安同年性格旷达豪爽,结游甚多,就包括新进同年史达。”
“史达是谁?。李重俊问道。
“滑州刺史史兴贵的二子。史达在安同年游学时,曾经也与安同年有过一些交往。当然两者在洛阳的情况是不一样,史达带着娇妻美妾前来洛阳的,而安同年则是凄凄惨惨。于是偶尔生了一个冲突。安同年说出了自己的未婚妻,比他这些妻妾都胜过了几筹,用来还击。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并不是很好。但史达也将此言留在心上。后来一打听果然安同年这个未婚妻十分地优秀。但这件事原本也了结了。毕竟安同年背景弱不敢与史达一直冲突下去的。后来在春天时,滑州开始准备囤积粮食,但柳主薄无意中得知此事。为这件事与他们生了冲突。这才是真相。与春祭根本没有多大关系。那时候他们胆子还是很小的。柳主薄是一个朝廷命官。这时候史达替他父亲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他们来到汝州,找到陆小娘子,提出条件。他们可以帮助安同年考中进士,但陆小娘子也必须要帮他们做一些事情。”
“孤还是不明白了,虽然汝州离滑州不算太远,可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找到她?”
“第一个原因,就是史达怀恨在心。陆小娘在安同年心中就象一个仙女一般纯洁。他就要将这个仙女变成一个最肮脏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变得肮脏到了极点?”
莫过于变成了千人骑万人骑。但这句话太粗俗了,王画没有说出来。
玉珊终于掉下泪来。
“第二个就是玉珊长得漂亮,懂诗文琴画,同时还很聪明,他们是用来对付柳主薄的。我以前与你们讲过,柳主薄很有一些文才。他们让玉珊进秋翡白玉坊,再有意地安排柳主薄与她接触,然后利用她的美色诱惑他,利用她的才华吸引他口甚至必要的时候利用她将柳主薄收买下水,与他们同流共污。还有一个用意,因为她来自五六百里路外的汝州,柳主薄并不能查到她的来历。可是后来让这些人失望的是。柳主薄很精明,纵然这位玉珊姑娘牺牲了美色,柳主薄还是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说到这里,王画无比讥讽地说道:“但这时候的陆小神医再也不是仙女了。她认为自己反正变得肮脏了,于是肮脏到底吧。而且她在心里面还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虽然安同年考中了进士。还没有通过关试。就是通过了关试,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认识到这群人的力量,以后安同年还得靠他们照应。开始时她还觉得别扭,后来主动与他们配合。甚至想出杀人的事。她在中间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盘香来,说道:“水袋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娘想出来的,但这盘香的配方一定是姑娘想出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爪…川堡我香甲面有此草药门燃烧时,使人身卫软弱亢帆很容易昏睡。所以连玉宣那样的身手。也被她一个弱女子击杀。正好因为闹鬼,坊里的姑娘们每晚都要上一柱香。想要将这柱香调一下包,也更容易了。但为了怕人察觉,毕竟一些有经验的忤作也有可能从空气里散的味道,闻出这种香不对头的。如果是一个活人,等到香烧完了,将门打开,味道也消散了。但死人不能将门打开的,所以每一个,死者房间的窗户都是打开的。陆小娘子,我说得对不对?”
玉珊没有作声。
王画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说道:“滑州这群人彻底完了。他们都要被拉到天律桥上斩示众。你还能指望他们。或者你认为明天上午,没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会对我们不利?丧心病狂!”
这是痛惜,如果是一般人做出这种事情,王画只是愤怒,这样一个,人坠落了,他不但是悄怒,更是悲哀。
“告诉你,既然你都猜出我的身份,不可能会不做布置的,就凭借滑州这群牛鬼蛇神?现在大军恐怕离滑州只是一步之遥。明天早上滑州四门封闭,这些人一个。也不想逃。你彻底死心吧。而且以我的能力。以太子的能力,将你那个安仁理借这件案件,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许多事情经过他都推理出来,然而王画也希望她配合。玉珊这种态度让他很不快。
玉珊抬起了头,头哑着声音说道:“王营督,你不是那种人。”
李重俊啼笑皆非,她反拿了王画一把。
这时候沐救李在一边说道:“就算我家二郎不是这种人,但你们所犯下的罪过,也够诛灭九族的。因为你与安进士定了亲,更是为了他考中进士才做下这些事的,安进士不可避免要牵连进去。现在你配合一下,或者看在你立功恕罪的份上。让我家二郎到时候说一些好话,尽量不波及到安进士吧。”
王画赞许地看了沐救李一眼。这些人用了人性的弱点,一个个将这些女子控制,沐孜李同样也利用了这个玉珊最大的弱点,让她坦白从宽。
玉珊沉默了一下,说道:“王营督。奴婢可以将所有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但奴婢希望你不要将案件牵连到安仁理身上。他是无辜的。”
“我可以答应你,在给朝廷的奏折上会尽理避免写出此事。”
“王营督刚才的分析大多是对的。但史达找我时,是在去年冬月,他当时就垂诞我的美色,要胁我,我没有同意。后来在腊月里,他又带着驸马一道去了汝州。看到了驸马。我才知道他的力量。那时候奴婢为了安仁理的前程,不得不委身与贼。但没有想到,他玩弄了奴婢。还将我带了出去,让一群家奴将我强暴了。到了今年春天,他又找到了我,让我协助他,我不同意。他就用我去年腊月的遭遇要胁我。并且要将这件事告诉安仁理。告诉乡里所有百姓以及安家一家所有的人。奴婢没有办法,与他们签订了一条协议,可以帮助他们,也只有这一次,以后事了后让他们放过奴婢。
然后为了隐瞒安仁理,我借口说去了澶州。是有那个地址。可不是奴婢的亲戚,而是史达的亲戚。而且柳主薄的事,非是奴婢不能,而是奴婢看到柳主薄的正直,没有想伤害。所以才没有尽力。”
“香是奴婢配制的,他们当时说是让奴婢配制这柱香,拨查一些东西。并没有对奴婢说是用来杀人的。至于那个袋子更不奴婢做的,这是一种从南海带过来的胶调制出来。与奴婢一点关系也没有。后来奴婢知识他们杀了人,与他们论理。他们反而用这个进一步要胁奴婢。”说到这里,她低声抽泣起来。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自己当时的心情看到心上人执迷不悟,不考中进士誓不成婚,心中着急了,又看到驸马,鬼迷工心窍,不然如何滑落到今天?
但李重俊听到这里,急切地问道:“你说的驸马,是那一个驸马?”
玉珊低声道:“是静德王家的郎君,安乐公主的驸马。”
李重俊立即将王画拉起来,拉到门外。门外也站着许多人,玉执她们也被惊醒过来,但护卫们立即向她们做了解释,让她们不要出吵闹声。这一个来时辰是最关健的一环。
但这些少女一个个看着王画与李重俊。眼里闪着各种表情,有的在花痴,有的在为这件诅咒案感到惊讶。
李重俊只好将王画拉到外面。问道:“王学士,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武崇也参与此案,想借孤的手将武崇整下去,好与公主殿下得偿心愿?”
感觉有点象做了冤大头。
王画一摊手说道:“太子殿下。那才冤枉了。我只有到今天下午收到严同年给我的纸条,才分析出事情的经过,与这个玉珊是汝州人的。根本就不知道驸马曾经到过汝州。而且也不能代表德静王一家参与此案。这是一个巧合,就象柳芸遗体正好压住了那幅画一样。”
李重俊哑口无言。
王画又说道:“我与公主殿下是私人感情,与武家没有关系,况且上皇对臣十分恩重。我不会与武家交好,也不会与武家为敌。就是他参与了,太子殿下,你又能将他们怎么样?”李重俊哼哼一声。
武三思一家与韦氏勾连在一起,自己不是韦氏所生,他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而且武崇币这个小子居然仗着李裹儿的记名丈夫。都敢在宫里侮辱自己。自己未必会将武三思如何,可如果找到更多证据。也不会放过的!
王画没有给他更多时间想心思,将他拉住:“案子要紧吧,马上天就要亮了。”
将他拉进着子里。
王画又向玉珊问道:“那个郝鹏飞呢?”
第三十七章 姐妹
玉珊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说那个郝郎君?隅…
“正是。”
“对他奴婢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地听到他出了很大的一笔资金。后来粮食在涨牟,看到巨大的利润后,史刺史他们还有成公家、费家以及上官家等人,都开始眼红了。”
王画点头,这可以想像的,不管怎么分配,因为原始资金郝鹏飞出得最多,分配的比例也是最大的一份。他又是外来户,力量相对弱小一点,这些人连杀人决堤的事都敢做出来,难免不对他的股份产生心思。
“于是他们派了玉宣迷惑他监视他。玉宣用了心思,加上郝鹏飞年少多金,更是用了十六分的心思。这让郝鹏飞开始喜欢上了她。”
还是不难理解,青楼女子就靠这个吃饭的,但一般是虚情假意,虽然阿谀奉承,可细细回爽起来,难免让人不爽。但用了心思后,再加上在青楼里学会的一些手段,很让人迷惑的,不然后来不会有传言慈禧为了让咸丰皇帝喜欢,趁早回娘家的机会,特地请教了八大胡同的一些姑娘教她一些技巧。
“后来郝鹏飞想把她带到南海去,那时候郝鹏飞与史刺史他们开始貌合神离。玉宣没有同意,郝鹏飞也猜出几分,正好这时候玉灵乘虚而入。但杀人之事,郝鹏飞是一定参与的,因为这种胶正是他从南海带过来的。”
王画又看了一下水袋子,现在没有化学胶水,但出现了许多用动物与植物做的胶水,当然价格不说,效果也很差。但不知道郝鹏飞带过来的是南洋那种植物胶水。
“这又造成了他们的分歧。后来粮食上涨到近两百文,这种利润产生的差价更大。郝鹏飞又听说你主持十七州赈灾,还派了人调查柳家一案时,害怕了,于是与他们搭成了一些协议,撤出此事,当然以这几个人的实力,还是吃不下来。但在很早时候,他们就有了这个打算,派了人通知了一些大家族到来,共同瓜分。也正是因为这些大家族出了雄厚的资金,最后又压低了价格。郝鹏飞在六七天前,就离开了滑州。”
听到这里,王画眼前浮现着一个清瘦的身影,难怪她也出现在滑州。可是他立即心中叫了声可惜,又让郝鹏飞跑了。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他现在需要力量。一旦大洋洲力量强大到一定地步,可以直接出兵横扫这个。大夏国。这件事是急不得的。
玉珊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接着又说道:“郝鹏飞害怕跑了,可是奴婢却迷昏了眼睛。却在此案中越陷越深。我受到他们的要胁,与郝鹏飞不同,奴婢无处可逃,还有安郎的前程。于是听了他们的话,在朝廷让你担任赈灾大使时,我回到了洛阳。因为他们想利用安郎与严进士的友情,又利用了严进士是你的妹夫,想刺探一些消息。
但就那时候我依然还在阴奉阳违。并没有尽力。只是将你派了严进士来查案子回去禀报了。”
王画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李重俊。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反应。实际上这里又有一个问题,自己在洛阳只是准备了几天,并没有多长时间,如果朝中没有人用快马通知他们,光凭消息自然的传播,有可能那时候严挺之早就离开了洛阳了。更不要说等到玉珊赶到洛阳了。
当然是什么人传播的,王画也清楚,但一直装傻,没有对李重俊说。“不管怎么说,生了多起命案。其中有许多起用了迷香,这些配方与解药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奴婢也害怕事情败露,还有严挺之认识奴婢,奴婢也害怕他在滑州看到奴婢现在的情形,所以立即回去通知了他们。”
说到这里,她更是悲痛欲绝。抽证了良久才又说道:“后来果然你们一行人十分可疑,并且还夜探柳芸的院子。奴婢更害怕事情泄露。只好听他们的命令,杀了玉宣。昨天晚上的命案是奴婢做的,可以前的命案都与奴婢无关,有可能是玉宣做的,毕竟她身手灵活。”
这都有可能,王画又想起了玉宣在马车上与他的谈话,为什么问他家世与愿不愿收留她为妾婢。自己只猜出了一个方面,她有多起命案在身,也知道自己是有可能来查柳家命案的,如果自,将功折罪,再加上是自己的妾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可以逃过一死。
“可我不明白,你说是玉宣做的。那么她以前也使用过迷香。为什么你将她房间里迷香调包后,她没有察觉?”
“回王营督,这又是一种新型迷香。与以前的香味不同,所以她没有察觉。”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如果当时自己再机灵一点,找一个理由回绝了。没有命案在身,或者看这位正直的大使能不能为自己说一句好话,说不定逃脱了刑罚,也彻底摆脱了这场恶魇。可现在自己杀了人了,说什么都来不及。
看到她可怜的样子,李红与沐孜李一左一右,拽了一下王画的衣服。
那意思是王画放过她一马,当然一点事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王画如果大笔一挥,修改一下,比如百战百败变成百败百战,性质就是两样的,最少可以逃过一死。
王画看了她们一眼,他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这个玉珊的身世引起了她们的侧隐之心。同样都是出身青楼,只是她们是皇家教坊,披着一个皇爪…入皮。平时又洁身自好。才得以保仓贞节“※
而且这个玉珊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邪恶,一直是被逼的。又是为了情郎,不管怎么说,这份爱情同样让人有些感动,只是让人叹息的是为了爱情,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过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面对一个刺史的儿子,还有可能连驸马也参加进去了。她又有什么抗争的能力?
但王画没有给她们一个准确的答复,机会是要看玉珊自己把握了。如果她能醒悟一点的话,在马上来到白天的大戏中,大胆站出来指正,说不定自己还会放过她一马。如果做不到,杀人配药,通报消息,诛灭九族过了,可最少是斩杀之惩!
并且王画连提示也不给一个。让她自弓考虑。如果给了提示,那不算她的本心!
王画站了起来,说道:“玉珊姑娘。但凶手不是玉宣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说到这里,他走了出去,看到小楼白靴房间灯火亮了起来,说道:“我们一道去看一场大戏吧。”
然后嘴一努,向一个。护卫做了示意。这个护卫明白,这时候两排房子里所有姑娘都醒了过来,只是被护卫警告着,没有出很大的动静。这是让他将这些姑娘一起带到小楼中去。援兵还没有到来之前,防止这些人狗急跳墙,自己人少武器又不足。为了在这一两个时辰内不走漏风声,不得不这样做。
一起来到后面小楼。
但没有问决堤的事,以她的地个。问也没有用。
王画来到白亭与白菊居住的房间,看到两个女子全都安然无恙,只是白亭眼中流泪,眼神更是失望之极。白菊脸色灰白,坐在床上呆呆愣。边上几个护卫看守着她。
王画笑了笑,问道:“白亭姑娘,怎么啦?”
白亭眼中失望之情更深,她低声答道:“我睡着了,白菊妹子用匕架在奴婢脖子上,又用冷水将奴婢泼醒,让我不要出声。还有这香
她指了一下香案香炉被掐灭的一盘香,说道:“很古怪,奴婢醒来全身软绵绵的。”
玉珊羞愧地低下头,如果不是王画见机得早,白亭今天晚上有可能又髅到杀害。而且白亭心肠好在整个秋翡白玉坊是有名的。
“我听出是她的声音”。白亭指着白菊说道:“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也没有办法,只耍奴婢回答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就会放过奴婢。因为提前得到了大使的吩咐,所以奴婢也如实回答了。她听到后,就是这个样子。然后护卫就闯了进来。”
说到这里,她又哭泣起来。
今天晚上两个少女的哭泣,但情况各不相同,玉珊的哭泣是罪有应的。然而白亭的哭泣是一颗善良的心被深深的伤害。
李重俊又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白菊也过份了吧,王画对她可是有大恩的。而且她也是受害者。想不明白,于是用狐疑的神情再次看着王画。
王画看着痴痴呆呆的白菊,看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傻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她。她弟弟滥赌我相信,但明知道上了当,还签了那张不可思议的欠条,用家人抵偿。这样极品的人有没有?有,可比鸡窝里飞出一只凤凰还难以看到。因此我故意让她单独回家几次,早派了人跟踪了她。结果居然有一次现了什么?现了她与费家那个公子哥,还有她的弟弟在一起笑闹。”
李重俊惊讶万分地张大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
“太子殿下,不用那么惊讶。我网说过了,第一天我们来滑州。就有人注意了。可怎样确定?于是杀了秋桂,看能不能将我们吓走。结果没有吓走,所以我们更可疑。”说到这里。李红眼里露出了愤恨的神情,居然用一条人命来做试探。但王画看了看沐放李。看她依然无动于衷,不是她人不好,而是她更现实一点。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个小技女的死活,就如一个草芥一样,无所谓。他又说道:“既然我们可疑了,她又使出第二招来,这也是他们早计划好的一个招数。既然是我派来的人,一定品性耿直,不然不可能查这桩案子的。巨大的金钱下,随便扔一点,就将我的人收买过去。所以她与弟弟还有这个费家的公子哥串通一气,唱了一出大戏。想逼我们动用自己真实身份帮她摆平这件事,那么身份就暴露了。或者我们理智一点,也会透露一下身份,让她心安。还是知道我们真正身份了。这才是本意。”
当然反过来,也证明了王画的人品。不管朝争如何,在民间,或者在这群贪官当中,还是害怕他正直的品性的。
“但她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将她喊来侍候?难道老蔼也是与她一起串通好的?”
“这到未必。毕竟知道的人越多,马脚露出来的可能性越大。操作不难。她弟弟本来就喜欢赌钱。为了替弟弟还债,白菊欠了很多债务。这时候正好费家这位公子哥找到白菊,要她帮助他们,说不定允五诺了什么好处。
比如以后替她赎身,让她做小妾。她不是玉字辈的姑娘,比才气也白亭姑娘更不能相及。而进入红尘的姑娘就怕年老色衰,没有着落。听到后肯定会动心。于是做了这些人的帮手。甚至在以前的命案中她也扮演过角色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然那天在我有那么多护卫监视下,不会如此熟练地杀害部坏“六但她没有想到,秋桂命案一出,更证明了凶手必定在她们几人当中。当然那时候白菊还没有单独一个人回家,我也没有得到准确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白菊一眼,这个女子,智力与他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想找出她的漏洞太简草了。特别是杀害秋桂,做得更是愚蠢之及。他带的护卫虽然不多!可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虽然说第一天疏忽了,可如果说凶手从外面进来的,护卫还没有现,除非是李雪君那样的身手。否则是天方异谭。
当然他那天用了白亭,一是有理由让他相信,第二是用了一千贯飞钱试探。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笔钱会让人疯狂的。结果白亭没有接受。这才让他真正对白亭放下心来。但这话不好说出来。
“太子殿下,可记得那天我们进入秋翡白玉坊的情形。我们那天前来带着一大批护卫,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又是比马子亮更早一步来到的,在香翟薇喝了好一会儿茶。实际上那时候我让沐放李安排布置玄意停留的。所以在香翟薇喝茶的时间很长。于是外面有了时间做调整了,先是将所有玉字辈姑娘调走。我们一副公子哥的打扮,又带着一些书”这是王画路上看的,带的书还不少。
“然后让她弟弟进入秋翡白玉坊通知她。接下来就是生过的事。玉字辈姑娘调走了,我们要查案子,第一站必须进入坊内,也会住在柳芸院子对面,秋菊院有了客人。只剩下夏荷院了。那天我们打扮很阔气,因为诅咒一案,坊内生意不好。老蔼们必然会想方设法留住我们。那就要派出坊内最拿手的姑娘,除了玉字辈外,白亭姑娘长相算是佼佼者。而且白亭姑娘有才气。我们又随身带了许多书,正对了我们的味口。相对而言,白菊显得普通了。可怎么样才能接近我们?简单。我们进入了秋翡白玉坊,她这时候找白亭借钱了。老鸠喊白亭姑娘。看到她,也绝对可能顺便将她喊去。这是惯性思维。当然如果出了意外,她也有招数,因为欠了钱,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大客。央求一下白亭,白亭再央求老鸠,同样也进入我们的身边
李重俊噎了噎口水,是真的。旧。的的单。
说着王画提了提水袋说道:“装神弄鬼。只能骗骗无知的人。如果有神灵,神灵会在天上看着你们这样丑陋的人,最后给你们惩罚的。如果有妖魔,天地间自有正义,无论来什么妖魔鬼怪,某当斩之。”
他说天地之间自有正义时,铿锵有力。
一干少女看着他,眼里都闪着艳羡的光彩。
王画又说道:“然后就是几位玉字辈姑娘进来。其实我月样怀疑。因为诅咒的存在,这些玉字辈姑娘个个都十分地金贵,这时候还同意前来陪伴我们,十分让人怀疑
“王大使,奴婢可是清白的”。玉执惊慌地说道。
“奴婢同样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郝郎君的事”玉灵也说道,但她眼里露出痛苦,现在也明白事悄真相了。就是郝鹏飞现在来到坊内。将她赎出去,她也不会同意。犯傻不成。
“我的话你们还没有会意。我只是说怀疑,你们前来都有目标的。
玉宣不用说了,她本来就是杀人凶手,后来成了被害者,这是与狼为友的下场。玉珊也不用说了。但玉、灵姑娘,你为什么前来?一是我们耍求舞跳得好的人来,老蔼央求。第二你看到玉宣来了,因为你们有矛盾,所以你认为她是钓我们,想破坏她的好事。所以你才最后下定决心来到的
玉灵听了羞愧地低下头去。
“玉执姑娘呢,也有她的原甩,她是听到我一掷五百编钱给了白菊。认为我们身世好,所以想冒了一下险,看能不能打动我们的心。这也与你性格豪爽大胆有关。好了。事情到底全部理清楚了。剩下的就是白菊的事。”
王画扬了扬水袋,说道:“白菊姑娘,不要装傻了。你说你不会伤害你的好姐妹,只是为了得到一些消息。那么你准备水袋做什么?人与畜牲的区别,除了智慧外,还有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如果没有了感情,与畜牲有什么区别?为了得到你所谓的幸福,对你最好的姐妹准备下毒手。让你的父母担心害怕。更不要说杀害了一个又一个鲜活无辜的生命。请问,你还有良心吗?。
王画说完了,让众人全部到二楼上,却示意了两个护卫留下来,那是要刑讯了。天渐渐白了,王画看着东方的天际处,拿出古琴,迎着清新的晨风。边弹边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攻。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汪格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琴声激昂,声音豪迈!
防:这个案子到此基本上结束了。下面几章是暧昧的章节,大家关心的小姑娘王涵、李雪君将会一一出场。不久后小玉真也会回来。同时今天看能不能小爆一下。月票支持。我都不敢看月票多少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十八章 食之
抚毕。圭画似平也抚平了心中所有的怨与。对着清风。出了一声清啸。
然后盘坐于地,一脸微笑,仿佛是佛祖拈花时脸上带着的那种笑容。
李红眼中滴下几滴清泪,她看到了在巩县。那个率真风流,放达自赏的王画又回来了。
同时一些声音也在其他的女子心中响起,不错,这才是真正天下独一无二的才子王画。也只有这样的风流倜傥,才使最尊贵的公主为他倾倒,最尊贵的郡主陪她出生入死。
这些女子看到他一身白袍,脸上洋溢着恬静的笑容,都感到有些自嫌污秽。
只有沐孜李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当然王画这一刻流露的是他的本性。但与魏晋风流还是有所不同的,那些名士是清静无为,王画却是清静有为。他的身上比魏晋那些名士的思想。更加复杂。
一轮红日升了起来,王画才从的上站起来。
他看到白亭脸上还带着忧伤。显然没有从白菊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香肩说道:“白亭姑娘,不用难过了。不可能每一个的品性都是相同。你想过没有,春天洛阳天津桥上,监军使是上皇的亲信,那时他刺向我的一刀,上皇会怎么想?我的手下士兵射向我的一箭,那时我会怎么想?”
那几乎是改变历史的一刻。
当然对王画与武则天都深受打击。老武也从那一刻真正心如枯槁。可是王画却很快走出那个阴数
王画也知道每一个人心理承受压力程度是不同的,而且年龄遭遇也会带来承受能力的不同。他没有再安慰了,对这群人说道:“谁会写字?。
他带过来的护卫都有许多人会识一点字,也会写一点字,但拿不出手。正好这里有十几个小姑娘,为了练她们取陪客人,老蔼们也教她们读书写字,弹琴跳舞唱歌,甚至作诗绘画。
他是要写一份诏示,马上大军进城,抓捕许多人,会给城里面带来严重的骚动。特别城里城外,还有许多灾民。因此。要写出许多诏书。将事情大约的经过叙述出来,张贴在各处,安定民心。
这些少女们都举起了手。
但幸好无论是王画自己,还是几位玉字辈的姑娘,都带过来一些纸笔墨砚,平时书写绘画。王画让人将它们一起拿到楼上,然后写了一封诏书,让她们抄写。
这时候玉珊怯生生地说道:“王营督,奴婢可以帮忙吗?”
算是在立功恕罪了,王画心里叹息一声,嘴里却说道:“可以啊
但护卫又将王画喊了出去,王画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隔壁的白莲院与对面的冬梅院,还有围墙外面。所有的人都起来了,甚至都可以看到他们手中都持着兵器,连重型弓弩都出现了。
李重俊一脸的愤怒,说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
“太子殿下,勿要急燥,凌晨时我们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点也听不到的。但他们都是猎狗,不能自己做出判断。等到他们将消息传回去,然后这些人还在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这个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足矣!”
“他们想造反吗?”
“造反不敢,可是他们现在有谁有正式的衙役士兵服装?到时候将责任一推,又成了一桩诅咒之案。别要怀疑他们的胆量,现在恐怕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否则有可能现在都动手了
李重俊缄默。
王画说的也未必,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他们敢做下这件惊天大案。甚至有可能会决堤,造成近万百姓淹死,近十万百姓无家可归。击杀自己这一行。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王画又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我们还是稍安务燥,没有必要将自己置于险地。”
李重俊只好悻悻地走回房中。
这时,秋翡白玉坊也有人现了这三个院落情形有些不对,可当管事与老鹤们过来询问时,却被这些人全部阻拦住。王画甚至他们将重型弓弩都架到楼上,瞄准了玉石院。
王画冷笑一声。
太阳越升越高,清凉的气息开始消失。一丝炎热从天地交际处蔓延上来。然而僵持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候,从滑州城四门响起了画角声。
李重俊向王画击了一下手掌。说不担心是假的,与王画不同,他绝对相信王画如果想突围,就凭借这些人是困不住他的。但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更不知道大军会不会准时到来。如果来晚了,生了冲突。什么事儿都有可能生。但听到了号角声。知道军队来到了。
显然听到号角,外面包围他们的人开始莫明其妙,然后有些慌乱。
但一会儿两三百全副武装的武士,骑着战马,拿着武器,从几个方向。将这一片地域包抄起来。
有的人还试图反抗,可听到武士用了王画与李重俊的名义后,都放下了武器。
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看到李重俊后,立即单腿跪下,说道:“末将来迟,使殿下受惊了,请殿下恕罪。”
也不算太迟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画派出尖的那个护卫也怕夜长梦多,连夜找了个有马鄙不用高价买下一匹马,赶向卫州。滑州离卫州并不是很远,只是向西几十里就到了,但隔着一道黄河。卫州刺史接受命令后,一丝怠慢都不敢,这是关系到太子的性命安全。
但卫州不设折冲府,只有少量驻军。当然因为也受到灾情影响,从其他地方调来一些军队维护秩序。可这还是不够,王画写得很明白,不但要封锁滑州四个城门,还要进城抓捕。同时滑州城外的码头。以及三大世家,特别是成公家的那个特大型粮窖,都要封锁。因此又从郑州以怀州邻近的人调来一些军队。但怕消息走漏,没有说实话,只是说太子遇到危险了。
就是这样,到了三更天,还没有召集到一千人。这时候卫州刺史也等不及了。于是连卫州的衙役都带上,兵分两路。骑军渡河,步兵坐船顺流而下。到了滑州后,立即用李重俊的名义将四门控制,立即派了骑军直接来到秋翡白玉坊。不管案件会不会破,不能让李重俊遇到危险,不然自己官职不保事有可能会连脑袋都不保。
李重俊高兴地说道:“不迟不迟,孤还怕你们来得早了,那样这件案件最后的真相就不能揭破了。”
李红与沐救李相视了一眼,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刚才是谁又气愤又担心的?
坊里面的管事与老鸠们也听到了王画与李重俊的真实身份。这时候没有必要掩瞒,先是愕然,然后一些奔跑过来,葡伏于地参见。一个个心里面都很侥幸,这段时间没有太怠慢。
但两个主儿根杆匕没有考虑过有没有怠慢的事。
王画说道:“你们起来吧,也正好儿,我与你们商议一件事。我今天将白天亭小娘子与艾儿姑娘赎出来,不知几位可否同有”
赎出粉头,不但粉头本人点头。也要青楼的主人许可。才行的。听到王画的话,外面传来一片艳叹声。
巩县王画。还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名头。足以让这群姑娘们狂。听说后一个。个匆匆忙忙地梳洗打扮穿戴。全部跑来了。所以说人还是那个人,可一旦人为地披上一层光环,马上就不一样。她们现在全部用艳羡的眼光看着白亭与艾儿。
“王大使如果喜欢,将她们带走就是。”管事小心翼其地答道。
而且这不算是损失,看吧,以后秋翡白玉坊因为是王画“破处”青楼处,还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破处”青楼处,生意会有多少红火。他已经打算将夏荷院与玉石院重新装修一下,入住的价格,嗯,涨两倍太少了,涨三倍好象还是委屈了。四倍也有点低,几倍是好呢?
想到这里。他都不顾失仪,嘴角露出贪婪的微笑。
王画看着他古怪猥琐的表情,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王画没有想沾他的便宜,向白亭询问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两百贯飞钱,以她们的身价,相当公平。
管事立即拿来契书,当然还要到衙门里注销,方才生效,不过这只是一个手续问题,都不需要王画自己出面,甚至连李红她们都不要出面。只要一个。护卫就可以解决。
王画将契书递给了她俩,白亭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喜悦。她低声道:“多谢大使,奴婢可以收搭一下行李吗?”
“去吧。”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在她们身后还有许多少女在恭喜。王画却回过头来,与李红沐孜李相视一笑。三人没有说任何话,可一切皆在不言中。笑容更是充满了甜蜜。
当然李重俊可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还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
其实三人看到白亭收搭行李。都想到了以前的事。李红不用说了。在洛阳都让老武感动了。沐孜李同样让人既好笑又怜爱。听说王画让她进入王家,手一拍,将所有财产都留下给了仆女,两手空空就立即跟着王画走了。
相比而言,白亭还逊色了一筹。不过之所以最后她们与王画走到这一步,也正是因为这份情意。
一会儿白亭与头儿安排妥当。一大群人离开。身后还有一大群囚犯。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李重俊的身份。想对太子图谋不诡罪名是逃不的。当然,这些爪牙也不值得同情。
但临走时,王画在秋翡白玉坊贴上第一张诏示,这张诏示贴出后。就引起了轰动,诅咒之案在滑州影响很大的,可影响最大的就是秋翡白玉坊。这个案子破获,秋翡白玉坊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然后就是抓捕,滑州所有的官员衙役全部抓进大牢,塞得就象沙丁鱼罐头一样。
连刺史长史也不例外。不要问王画与李重俊有没有这个权利。以李重俊太子的身份。还有他们手上两个大使权利的结合,如果在情况危急时,除了洛州是京畿要地,事关国家安全,他们权利不够外,其余十六州在遇到危急的情况下,都可以将刺史斩杀。对刺史以下的官员甚至都不需要向朝廷进奉就有权利直接斩示众。更不要说这件惊天大案。甚至还有更大的决堤之案,以及官*商*勾*结,造成全国粮价上涨数
而且用李重俊一句话说,滑州的官场是一坛百年烂臭咸菜,烂到心里去了。所以抓到最后连普通的衙役都没有放过。
另一个主持滑州赈灾的官员马子亮才醒悟过来,前来叩拜李重俊。也正好,一道抓起来得了。证据。李重俊都亲眼看到他们用什么样的粥救济灾民的。
大案件了!
卫州刺史腾络夫心里想道。
可是他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可惜李重俊没有看到。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这才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滑州三大世家、各个参与的大户商人。以及后来参与的背景更大的家族。
当然,许多人还是无辜的。不过审理案件就怕那种独行侠,又是坚韧不拨的,打死了都不受认,最让人头痛的。最后有可能造成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这么多人抓起来,白菊玉珊的口供,王画派出的人找到的一些线索。还有柳主薄那份本子上记叙的东西。于是象滚雪球一样,一个一个,背后的交易阴谋全部审出来。
但滑州的高层官员却让人异想不到的是,他们全部闭紧了牙关。
听到这个结果后,王画在李重俊耳朵边低语了几句。现在案件明了。王画开始躲藏在背后。而是让李重俊主持。李重俊自然开心万分。
李重俊听后笑道:“妙计。”
他命人将这群官员押上城头,然后将一些得到口供,作用已经不大。可以定性为死罪的十几个衙役低级官员押到城外。来到灾民前,卫州腾刺史带过来的手下,向这些灾民宣读事情的经过。
灾民一听炸了营。这些灾民主要就是来自柳青渡一带的难民,天灾没有办法,居然是这些人人为的将堤坝掘开。多少家人亲人因为此事淹死了,就是没有,也有亲戚,再没有,自己一家现在也是一无所有。
读完了,衙役说道:“他们都是死罪,现在让你们自己处决吧。”
很怪异的决处方式。
说完了,衙役退后站在一旁,监视不要让人趁乱将他们劫走。
但他们还没有退后两三步,人群就蜂拥而来,有的用石头砸,有的用小刀刺,有的用拳头打,不知是谁带起了头,在这些人身上咬了起来。正好饿得吃不消。有人带头。后面跟着佼仿,一会儿十几个犯人只剩下一堆血淋的白骨。比在天津桥外的阎知微张易之兄弟还要惨,同样是分食,他们那时已经斩了。现在是活生生地被百姓咬死,特别是惨叫声传到城头上。有的胆小的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李重俊则趴在城头干呕。
呕得天昏地暗,没有东西呕了,回过头来,看着这一群脸色苍白的贪官污吏。
不少人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
王画站在一旁,这个方法是自己想的,可也觉得太惨忍了。但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这确实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李重俊说了声:“带回去。”
虽然刚才一幕让他惨不忍睹,可此时脸上却闪出兴奋的光芒。因为这个惊天大案,马上就要全部告破。
各自分头审理,连王画都因为人手不足,被李重俊央求相助。虽然他很想吃下更多的功劳。
先就是决堤的突破,开始还有人将责任推到郝鹏飞身上,但王画根本不相信。那时候郝鹏飞已经与他们貌合神离,没有这个必要。
于是刑讯之下,最先撬开了长史的嘴。主要原因还是柳主的薄名声,有的百姓私下里也怀疑这件诅咒之案。当然掘开了大堤,对粮价进一步上涨也会起作扶助作用。于是一些官员与成公家商议此事,但另一个世家,上官家倒与此事没有多大关联。而且在囤积粮食中,一直没有占辅导作用。
但这一点让李重俊听了反而稍稍安心一点。毕竟上官小婉现在权势赫赫,最好少沾惹一点。可他没有注意的是腾刺史听到此事,眼中反而有一些失望。
得到这一条口供很重要,更为这次大案正名了。
于是李重俊不顾得粮食一案还没有审理出来,就写了一封奏折,用了八百里连夜加急送到洛阳,先表一下功吧。
第二天一早,满朝文武正在上早朝,还在为粮食的事头痛万分,虽然朝廷放了平价粮。但并没有真正将粮价平稳下来。
就接受李重俊的奏折。
李显将奏行飞快地看完,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下来。他是一个有名的平庸之君,但不代表着他是一个昏君。
将奏折往地上狠狠一扔,怒喝道:“反了?”
魏元忠心中有数。明义是李重俊写来的奏折,有可能是王画弄出来什么玩意儿。
他站了起来走过去将奏折捡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一个当值太监。说道:“念。”
他是一个三朝老臣,虽然现在不大管事,可影响力不太监看了看李显的脸色,开始念了起来。
听完太监将这个奏折念完,所有大臣都惊得目瞪口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九章 忽悠
大喜?李显将一双眼睛瞪得多大的,这底下的这群臣子几乎要反天了,还是大喜?他问道:“喜从何来?”
老魏说道:“臣贺陛下第一喜,粮价风波要平息矣。”
李显先是一愣。然后会意过来。
不知道滑州这群胆大包天的人囤积了多少粮食。可先后投资了近两百万婚钱,而且是在粮价在二十几文到四十文时囤积的,可以想像会有多少粮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一些其他的世家参与进去,可因为这个案件,他们还敢要粮食?这些粮食出现,对于救灾也好平息粮食价格也好,都会大有帮助。当然了,朝廷也立即得到巨大的财富。
以前对于这些囤积居奇的人无可奈何,牵连太大,除非饿浮遍野,不然朝廷也不可能让他们强行平息粮价的。现在有了这步棋子,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虽然他资质平庸。但这个简单的道理,还会想到的。
算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吧。
老魏又说道:“第二喜太子外放才几天。就做出这个功绩。陛下后继有人矣,江山社稷后继有人矣。”
其实老魏知道,不但他,就是许多大臣心中有数,凭借李重俊想抽丝录削,查获这件诡奇的大案。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有这能力,他在后宫都能翻手如云,覆手为雨了。
老魏说这句话是自内心深处的。
李显让秘书监杨缴,太常卿武崇刮这两个不学少年做太子宾客,李重俊跟着他们只有越来越坏,不学无术。为了此事,左庶子直臣姚挺还进谏让李重俊改过自新。疏报李显没有怪罪,同样也不纳。
为了此事,老魏时常担忧。毕竟他内心深处正统思想还是很重的。只是因为前几年被人做了枪头使唤,他心灰意冷,不想管太多事情。不管王画想法与他们有什么冲突,但品性老魏是绝对相信的。近墨者墨近赤者赤,与王画走在一起。对太子的成长是一件好事。
其他大臣听老魏这样一说。一起说道:“恭喜陛下
其实有一些人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可敢怒不敢言。
李显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立即说道:“传旨到滑州。对太子说联听了很喜欢,让他继续再接再励。还有再诏两千精兵。协助太子破获此案
“陛下不可”。老魏一听就急了。
虽然他不大管事,然而一双眼睛都是雪亮的。王画为什么要卫州刺史协助?而这件大案,如果朝中没有人支持,怎么可能?现在派了两千士兵过去,都是从洛阳调去的,会不会可信?有可能调去反而更糟糕。
但这话儿不能明说,他继续说道:“陛下,既然太子在奏折没有请求朝廷出援兵,说明他已经掌控大局。现在兵,浪费财力不说,有可能反而不美
“魏卿说得也是。”李显觉得也有理,将这个念头取消,但还是派出钦差,对李重俊进行了鼓励。当然,他也没有糊涂到不知道王画的作用。可现在王画有意将功劳让给自己儿子,何乐而不为?难以儿子还没有一个大臣亲近?
散了朝,可是各个大臣一团团聚在一起。事情远不是李显所想像的,如果此案扩大。有可能再度影响了朝堂的政局。有的在商议如何利用,有的在商议在如何避免。
但在滑州那边,还继续在审理之中。
李重俊不知道,可是王画与腾刺夹都清楚,这件案子越早定落越好,拖长了,就会产生许多变动,不然滑州这群官员,有的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开口,比如那个刺史。
连夜审讯。
虽然有一些官员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但更多的官员被城外食活人的一幕吓着了。并且他们也知道幕后的主是王画,那是从数万人的沙场里滚过刀山血海的,连带兵进攻洛阳的事都敢做得出来。真有可能也将他们在恼羞成怒之下,拖现城外。让那群饥民们活活吃掉
因此突破口继续扩大之中。其实到了第二天早上,案件真相全部审理出来。
最早的与滑州官员无关。先是在去年秋后,看到棉花种籽大量的被抢购,郝鹏飞找到了成公家苦苦劝说。为什么他选择滑州也在情理之中。滑州是大运河与黄河的分界处,东面北面有可能达到七八百万百姓,如果粮食紧缺的话,都耍靠黄河或者大运河调动。还有近十万从幽州到河东一带的驻军。本来粮食缺口很大,再加上许多地方种植了棉花,因此滑州的地理位置变得更加重要。
成公家动了心。但还是没有动,他一家的财力与郝鹏飞联手,必然成为附庸。而且是大动作,人手也单薄了一点。后来找到了费家。至于上官家,直到四月后才参与进来的。然后又将滑州各个阶层的官员拉下水去。
至于柳主薄诅咒之事。是因为柳主薄知道了他们一些动静,进行过规劝。但那时候还不在意。到了今天春天,粮食价格没有涨,但已经看到趋势。也参与此事的白马县县令十分高兴,于是铺张浪费。举行春祭。很感谢这条黄河,这条运河,才能给了他这个财机会。
但春祭时动用的财办却是县库里面的。柳主薄再一次与他争执起来,而且确实在激愤之下
可这时候也没有人对他动杀心。毕竟是一个朝廷命官,离洛阳又不远。如果身死,没有很好的解释,朝廷必然追究此案,有可能就会注意他们的举动。
但在这之前,柳主薄看到粮食价格上涨了,开始与一些好友暗中调查。这就是王画得到的那个笔记的来历。但到了这时候滑州上下形成一张大网。柳主薄的举动很快就让他们知道。先是用了玉珊,可没有起到效果。后来白马县的县令直接挑明了规劝。还是没有作用。于是收买了柳主薄的一个好友。得知了柳主薄所有的事情,并知道他已经掌握了很重要的证据。这时候才产生杀机。
当然如何杀,是一个关健。这时候郝鹏飞无意中听说了柳主薄在春祭上争执。于是想出了诅咒杀人。先是放出风声说柳主薄对河神不敬,然后制作水袋迷香。这场诡奇的诅咒案开始生了。
后来粮价一天天地上扬,到最后的价格,让这群人膛目结舌。当然这时候他们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可这些粮食怎样出手。于是用了成公家族的名义,召集了一些大家族前来滑州就包括太原王、范阳卢、荣阳郑、清河崔、前燕崔还有赵郡李。除了这些背景雄厚的家族外,象邪州魏、相州路、贝州张、瀛州邢、定州寿等,也先后打过招呼。
有钱可赚了,大家都产生了兴趣,但有一些家族比较犹豫,不是他们考虑百姓,而是考虑动静太大了,会不会引起朝廷注意。但这时候这些人隐约地透露出,朝廷的事有人替他们安排。当然还是有家族犹豫不决。比前面几大著名家族,先后参与可是力度不大。但参与的人多了,有一些粮食调运出去,手中回拢了资本。再次对郝鹏飞这个外来户排挤。
郝鹏飞一看不妙,又听说朝廷派出王画赈灾,于是盘算了一下,给我两百万贯吧。得,我走人了。以现在的粮食价格,他这个要求不过份。筹集了钱。郝鹏飞也就从滑州消失了。
王画听说此事。指着这群官员骂道:“你们这群蠢猪!”
气得。
如果这是这群人贪得无厌,有可能将郝鹏飞趁机拿下,最少将他这一百万贯钱原始资本截留下来。现在都好,反而让他短短大半年时间。赚了一百万贯钱逃跑了。
但朝中有什么人罩着,询问。都说不知道,只有滑州刺史才清楚,但他们知道这个人力量很强大,包括诅咒一案,离洛阳不算太远,可洛阳一点儿也没有惊动。还有他们囤积了那么多粮食,过往关卡也应当会留神的,然而在此人罩着下,朝廷依然一点风声也没有。
最后还得撬滑州刺史的嘴。
依然不承认,也不太好动刑。当然李重俊可以将他斩杀,可毕竟也招来非议,使这一行变得不完美起来。又找到王画,王画在他耳边私语了一番。
李重俊高兴地离开。他又来到这个刺史面前,低语了几句。行,不说吧,孤将你押到洛阳去。很符合手续。但孤会让囚车从灾民面前经过,至于这群灾民会生什么事,孤不清楚了。
连等他回话机会都没有,就吩咐人这样做了。囚车押出了城,松松垮垮的四五名士兵看守着。
那等于向这群愤怒的难民说。来吧,我这里不设防。
离灾民不远了,眼看着灾民们一个个站了起来,这位刺史大人害怕了。他大叫道:“算你们狠,我说了。”
既然开口好办,又押了回来。
李重俊笑盈盈地看着他,很开心。
刺史同样讥讽地看着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你真想听?不后悔?”
“孤为什么后悔?难道你不会诬告是我父皇是幕后的人吧。”
“其实你不用问我,问王学士就是了。”
“笑话,你们做下的,难不成你想诬陷王学士?”
“不是,我只是想说的,既然王学士想到从卫州调兵,已经早知道他是谁了。何必要询问我?”。这更奇怪了。他不从卫州调兵,难道从你手上调兵?恐怕你都敢将孤杀害了
“好吧,我直接说了,幕后的人是德静王,我们所有的收益有一成将将会交给德静王。不相信。你可以将账薄仔细审核,看是不是有一成的收益另外存放,在账面上找不到的。就包括马子亮都是德静王的人,所以才有胆量准备私自吞下一部分赈灾物资。现在知道了吧?来吧,我画押,看你有没有本事抓捕德静王。另外也告诉你,腾刺史与相王关系密切,这才是王学士敢调卫州军队过来的真正原因。”
李重俊不顾他了,拨腿就跑,找王画去,心里面憋的。
敢情到底自己被王画做了枪头使唤。连老魏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要说年青好胜的他了。
找到了王画,他说道:“王学士,你早就知道了幕后的人是德静王,故意戏耍孤的,是不是?。
王画一脸愕然。说:“太子殿下,何来此言?”
“刚才那个刺史什么都说了
“你说幕后的人是德静王。不会吧
“你就别装模作样,孤再问你,你为什么专门让卫州刺史协助?”
“很简单啊,卫州离滑州最近。而且我也听说滑州这个刺史与德静王关系忻一而卫州刺史与相至走得很近“我派了那么多人删,如果不知道才奇怪。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让卫州腾刺史协助,有不有利?。
说得也有一点儿道理。“再说太子殿下,我与德静王的矛盾大,还是与相王的矛盾大?”
又说得有些理儿。
“还有,我只是知道他是德静王的人,可没有想到德静王也会参与。现在我不懂了,德静王自上皇时。就封赏无数。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他还要这么多钱用来做什么?难道他想造反?”
李重俊一听,脑子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韦氏对他不好,而武三思与韦氏走得很近。本身就对武三思十分地反感。这一听似乎又有些理儿。
他忽然一拍桌子,说道:“王学士,你的话说得很有理,不但这样做他积累大量财富。还使国家混乱,他才能有机可趁。说不定出卖血字营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王学士,你再想想,既然他敢让十几万百姓生死安危不顾,出卖几千血营士兵,不足为奇
他反过来让王画想想。
李红与沐孜李听到后,借故到房间拿东西,其实用手帕将嘴捂住,差点儿笑得气都透不过来。
王二郎太会忽悠人了。这个太子也太逗了。
但王画不能笑,一笑就笑白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太子殿下。这也未必,也许是德静王只是喜欢钱,让手下蒙蔽住。至于血字营的事,没有证据更不能乱说的。”
说到这里。他有意岔开话题。反正得到了口供,让李重俊找到了把柄。已经足够。他又说道:“既然德静王都出来了,应当相关的涉案人员基本上都查清了。要么就是德静王什么样的手下,参与了帮助滑州蒙骗朝廷的。这需要德静王配合,已经过你我的范围。下面应当办另一件事
事情还有不少,涉案有各大世家,许多商人,以及一些不在滑州城外的参与人员,还有已经调往各地的粮食。在十七州范围内,立即抓捕归案,粮食收缴回来。出了十七州,需要上报朝廷,请朝廷颁下诏书,协令各州进行抓捕。
不过象有的家族,间接参与,不好抓捕的,但这一回有了这个大案在身,想不放血都难。
这是正事儿,李重俊只好下去安排。但又让笔吏立即将案件经过写了奏折,上报朝廷。反正武三思是逃不了的,至于父皇怎么安排,是父皇的事。自己还没有这个权利惩治他,想到这里,李重俊脸上更是愤恨。
还有另一件事。对他们囤积的粮食进行统计。这同样是更重要的大事。王画怕李重俊办不好,他与李重俊一道来到成公家。成公家现在乱成了一团,许多人陆续地抓进了大牢,而外面的官军到现在还没有解散。
毕竟不是七姓十家,朝廷巨大的机器开动起来对它催毁,倾刻就能让它灰飞烟灭。看着一副凄凉的样子,王画想到了江南曹家。不过他们都没有进去。而是来到不远处占地数十亩方圆的粮窖。
几十个巨大无比的粮窖,在阳光照射下出耀眼的光芒。
王画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样嚣张,就不怕激怒百姓?难道真没有想过一旦天怒人怨,全国各地揭竿而起,他们下场同样可悲么?
但中国历史都是几千年了。这个道理都明白,可摊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了。或者知道了,也会想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
王画站立了一下。与李重俊走了进去。
已经有了官吏在清点粮食重量种类,其中包括一些幕廷的赈灾物资也要摆出来单独存放。王画与李重俊等了一会儿,官吏将账薄拿了过来
王画有些失望,如果按照他们的截留与用其他方式得到的粮食,原来有近六百万石。可后来听到朝廷派出王画前来,立即处理,现在仅存下两百来万石。就不知道有多少能追回来。
李重俊也有点失望。
王画安慰道:“已经不少了,能解一下朝廷的燃眉之急。有比没有总是要强的,而且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钱资金。”
李重俊这才展开了笑颜。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一干人都累得不行,从前天晚上就没有睡好,昨天一夜几乎也没有合眼。
李红与沐孜李怜惜地替王画捶着背。
李重俊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开了一句玩笑,说道:“李娘子,也帮孤捶捶背吧,孤也累得不行
这不是轻薄,是开玩笑,在变向地表示与王画的亲近。
李红高傲在翘起了嘴巴。
王画也开了一下玩笑。说道:“真不行,让那白菊帮你捶捶背吧
“得,当孤没有说。”
但两个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吃过中饭。李重俊对王画说道:“孤要睡觉了
王画却将他一把拉住,说道:“太子殿下,现在你还不能休息。”
“为什么?。案件审清楚了,抓捕的命令也布下去了……相反,我都可以休息一下
“为什么?”李重俊又问了一句,更不乐意了。
比:还有一更,不过稍晚一点。
第四十章 学生
二画问道!“太子殿下,你一生当中有几次纹样的好机如一※
李重俊还有点不大明白。
“如果陛下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居然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会怎样想?如果百姓知道你为了他们,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会怎样想?”
李重俊听后,脸上一片肃穆,他躬身施礼,说道:“王学士,别的话孤不提,但王学士对孤的情义,孤永远铭记在心。”
说完立即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李红与沐孜李都有些好笑。但王画却在想着心思。历史上李重俊华丽丽地失败了。固然有机遇,可在智商上面,也是一个关健的原因。论智商他不能与李隆基相比,连李裹儿都不能相比。
李重俊不知道王画内心的想法。他听了王画的话后,强自拖着两条疲惫的小腿,来到城外,参与监督赈灾。
这一次前来,所来的十几个护卫也有他的人。看到王画有意在让功。这些护卫会意,于是早就放出口风,说太子与王画如何智破此案,又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入住秋翡白玉坊。
如果不是考虑到夸张得太过火的话。会有大臣弹劾王画贪功,让太子以身犯险,甚至还有更传奇的说法出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李重俊在一干官吏陪同下,一脸的困倦。还时不时在眼睛皮上搽着清凉的药水提神。这让老百姓十分地感动。
李重俊所到之处,所有百姓套部跪下,有的眼中流泪。
看到这幕情形,知都是肉长的。李重俊眼睛也湿湿的,他不时将年长的老人拉起来,与他们问寒问暖。
当然了,这也与马子亮的放粮强烈的对比有关系,从昨天卫州腾刺史接手,王画又想出让滑州一些有威望的长者协助。赈灾物资才真正公平地放下去。现在粥厚厚的。只要不倒掉,随便吃,甚至还有一些咸菜咸肉作为佐料。也没有衙役打人了。同时还有一些竹席、蚊帐、药物等生活用品放下来。
没有王画与太子前来,会得到这些吗?
所以李重俊这一下午几乎是一场作秀,而且造成了人力不足。本来滑州现在人手就不够,加上分出力量保护他,更紧张了。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对李重俊来说,他赢得了巨大的民间声望。对滑州对朝廷来说,让灾民安心。
当然,也是让李重俊来了一次内心的洗礼。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李重俊还没有回去。他主动站在粥棚看着灾民领粥,并且时不时替一些孤儿寡母,走后门打粥。
直到天全部黑下来,才在众多灾民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在走入城中时,李重俊对陪伴的腾刺史说道:“腾刺史,前几天孤与王学士谈话时,王学士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实际上天下很好治理,只要将老百姓当作一个人就行了。那时候孤还不是很明白,可今天所见所闻。终于让孤明白王学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王学士的品性才华是无可挑别的。”腾刺史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王画等于间接也很巧妙地在向武三思开战,只是战场有可能演变成太子与武三思的直接较量。他还是很欢迎的。
“腾刺史,远远不止。”李重俊又想到了这几天生的事情,王画表现出来的智谋,而且事后的不贪功更让他感动,正如他在皇宫里的剑弃时那时写的一道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他叹惜道:“这一次回去后,孤一定要向父皇进谏,重用此人。”
腾刺史心中鄙视地想道,就凭你说重用就重用了?
回到暂时安住的一个商人府邸。王画也起来了。但他起来了,李重俊却往床上一到,呼呼睡着了。连晚饭也不吃。
王画看到他的样子,也好笑起来。不管是何用心吧,自己也给他创造了一次机会,如果他把握好了。何尝不能翻手为云。如果把握不好,也不能怪自己。他带着李红与沐孜李来到城外。
但这是通融的,城门早已关上。为他破例才打开的。
李重俊那是作秀,王画才真正地关心这群百姓的幸福。而且与李重俊不同,王画一个随从也没有带,怕惊动百姓。倒是李红与沐放李换回了女装,那个少女不爱俏,穿了几天的男装,都将她们憋坏了。但王画怕引人注意,让她们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
来到灾民区,大多安定下来。就的草草地用稻草或者高梁杆搭了一个小草棚,一大家子就窝在里面。但因为天气炎热,全部还在外面纳凉。有的窝在一起聊天。
王画走了过去倾听了一下,有人注意了他们一行,可因为见过王画本人的人不多,加上天黑,也没有人在意。王画听了一会儿,都在谈论这次他与李重俊破获这些诅咒之案与放粮的事。
讲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津津有味。当然,离真相已经很远了,有的居然夹杂着一些神话色彩。王画听了哭笑不得。还有的讲着讲着。就跑了题,说起他以前的故事。以及血字营人传说。更离真相差之十万八千里了。
也有因为知道了案件真相,想到亲人惨死,在低声哭泣的。
可王画却没有听到一句对朝廷的抱怨。
这在王画前世是不敢想像的。导自然灾害不同,这次是人为造成的。也有多名官员参与,应当朝廷要为此次失事买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也证明了民众并没有真正觉醒,可王画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他看了看西南方向,天际尽头黑漆漆一片。他在心里面想到,恐怕这一次查获的大量粮食,以及一些家族罚没的财产,洛阳那些大臣们都在计算怎样将它们归纳到国库收入吧。至于有几个人想到将这些财产拨还一批,补偿灾民的损失,恐怕几乎没有。
他搬来一块石头,低下头去沉思。
李红问道:“二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样从授人以鱼变成授人以渔。”
李红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灾民棚,摇了摇头说道:“二郎,你心肠好,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有多少难民?”
“是啊,主要是难民太多了,虽然这里有黄河与运河之便,还是会很麻烦的。”说到这里,王画站了起来,向两个少女说道:“你们有没有胆量?”
“二郎,你想要做什么?”
“今天许多人都感到高兴,可他们都忘记了最重要的两个人。我想乘着今晚月色明亮,前去祭拜一下。”
没有了柳主薄倡大义,就连王画都有可能不知道滑州生的事情,就是知道了没卑借口,也不能插入。没有了柳芸的牺牲,也就没有了王画这么迅地将案件查获。
虽然俩个,八川点了。然而他们在此案中右下了笔最重要的功叠煌人谈王画,有人谈李重俊,还有的谈论这群贪婪的官员大户,但却几乎将柳家父女全部遗忘了。
“二郎,想去,奴就陪你去吧。”李红温柔地说道。
来到了小树林,他们却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琴声。在这个安静的树林,又是在夜晚,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了。
但王画本来胆就大,李红与沐孜李跟在王画后面多年,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性格,并没有害怕,继续向前走去。渐渐琴声清晰了,正是那曲《梁祝》。
三个人相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在这里弹琴了。
李红说道:“柳芸也算有好运气,有这样一个郎君喜欢上了她。”
王画说道:“难道我对你们不好吗?”
可随后脸上肃穆起来,面对这个悲惨的故事,悲惨的结局,开不起来玩笑。
三人走向树林的深处,终于看到了华三郎,他盘坐地上,弹着琴。他边上还有一个家仆,正蹲在地上烧香祭拜。家仆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她手上拿着一个食盒,看着华三郎说道:“三儿啊,你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叫为娘该如何是好啊。”
王画大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三个人回过头来。看到是王画,华三郎跪到在地。泣不成声,断续地说道:小的多谢王大使,还了柳家的清白,还了柳姑娘的清白。”说着磕着头。
王画将他扶起来。说道:“这是柳家应当得到的。我不敢受其功。更不敢受你的大拜。”
说到这里,他幕到柳家几个坟墓前。除了柳芸二哥外,他全部躬身施了大礼。
然后才转过头来,对华三郎说道:“前天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喜欢一个人,不但是让对方幸福,也让自己幸福,对方才不会牵挂。你这个,样子,你的母亲,你的家人牵挂担心不说,你有没有想过,柳姑娘九泉之下有知的话,她会怎样想?”
华三郎继续抽泣道:“但小的想到,冤案虽了,可是柳家居然一个。亲人都看不到了小的心很痛。”
看到他憔悴的样子,连李红与沐孜李都转过身去,用手帕擦着眼中的泪花。
王画说道:“那你意思是我做错了事了。”
“不是,不是,王大使,你不能误会我的意思。小的很感谢王大使。小的更明白,如果换作第二个官员前来,都不可能给柳家一个清白的。”
“那你如何感谢我呢?”
王画语出奇兀,华三郎听了一呆,居然都停下抽泣,看着王画,不知道王画什么意思。
“这样吧,如果你感谢我,明天到城中找我。做我的学生吧。”
这句话看似古怪,可不古怪。虽然王画与他年龄有可能差不多大,但王画的名声才学,做他的老师是足足有余了。其实未必会真正教他学问。这是有意提携他。就象当年秋仁杰对王画那样。
华三郎更是呆呆地站在哪里。他的母亲反应过来了,一把推了他后背,说道:“呆子,你还不立即行拜师礼。”
沐孜李觉得他的样子也有些好玩。同时也低声说道:“你真是一个。呆子,我家二郎还没有收过学生呢。
以后要放机灵一点,不要侮没了我家二郎的名声。”
华三郎才反应过来,立即行了几个大礼。王画也坦然受之,但他又说道:“既然做了我的学生,我这个人也不大喜欢俗礼。可你立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打扮清爽。找我。”
华三郎想了想,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柳芸坟墓一眼,转身离开。
华母却在离开前,向王画施了一个很重的礼节,王画也没有推却,挥了挥手说道:“叔母。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华母听了一愣,他既然做了自己儿子的老师,又称自己为叔母,这是什么来历?但想了想,也随即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王画才冲着柳芸坟墓低声说道:“柳姑娘,我很敬重你的志气,可惜阴阳相隔,只好用这个来报答你了。”
他这个。临时起意,主要看在柳芸的份上,与华三郎的情义无关,虽然他的痴情自己赞赏。如就如老武说的,这反过来说明他不大会变通。这一点让王画并不喜欢。
但李红抱着他的胳膊肘儿,说道:“二郎,妾身好喜欢哦。”
算是王画将这个悲剧后面画了一层喜剧色彩。
感受着她饱满的胸部,王画看了看四周,说道:“跟我来。”
“又到哪里?”李红疑惑地问道。
沐技李咯咯笑起来,她低声在李红耳边说道:“二郎想要做坏事,不好意思在柳娘子坟前做。”
虽然轻车熟路了,但李红脸上还是飘起一层绯色。
王画不顾她心里面想什么,将她俩个人一搂,搂到一处没有坟墓的区域,将她们放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扒去了她们的衣服,露出两具雪白的**。
李红说道:“二郎,不行啊,我们还没有洗呢。”
王画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方法,让你们帮我清洗干净。”
“什么方法?”李红还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有水啊。
王画在她耳边又低低说了几句。
李红先是摇头说:“二郎,那好脏哦。”
“谁说脏了,还有人用童子尿治病的。”
沐孜李也知道王画说了什么方法了,她羞涩地说道:“二郎,可你不是童子。”
“好啊,那你也逃不掉。”
“不行。二郎,如果你想的话,必须先让红娘子帮你“清洗。
“你们今天晚上谁也逃不掉”王画说完了,一把将她按住,吻上了她的酥胸。
“不行啊,红娘子在一旁看着。”但抗议声只是一会儿变得与她的身体一样柔软了,又换成愉快的呻吟。没有多久。两个少女全部屈报。乖乖地帮王画清洗。
王画这才开始进入。
但在这个野外,又是有好姐妹注视,两个少女都羞得睁不开眼睛。然而内心处,却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感觉。
正当三个人扭作一团时,王画却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狐疑地抬起头来,看到他头顶一个树桠上正坐着一个白衣少女。这个白衣少女也正在幕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这时候的情形十分地香艳,王画一只手抚着沐放李玉碗一样的丰乳,另一只手抱着李红,两个人的身体正合在一起。
比:如约送到。加上零头近两万字,也应当算是小爆了一次。
第四十一章 仙子
二画说道!,云秀道长,久未亚面了可好。李红与沐孜李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顺着王画的眼光,向上看去,然后一声尖叫,不顾王画有什么感受,迅地将衣服穿好。
王画叹道:“云秀道长,看,你又破坏了我一件好事。”
听到王画说好事,两个少女一左一右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李雪君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的上。几乎都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尽管现在王画到了战场上可以自豪的说。无论吐蕃人还是突厥人,能与他匹敌的人几乎罕见,有他的力毛未必有他的灵活,有他的灵活未必有他的反应度与智慧。但李雪君这一个轻身功夫,王画还是望尘莫及。
李雪君说道:“我很感谢你为我的家族带来的一切。”
她指王画带给她家族巨大的财富,大洋洲第一趟收益的账目也到了她父亲手中了,她得知不让人奇怪。
但两个人说话都有点冷。
特别是王画连续两次用了云秀道长的称呼,更显得生份。
李红也知道他们之间生的大多数事情,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道:“雪君,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可想死我们了。”
这是替场中生冷的气氛打一个圆场。
李雪君说道:“我回去后,看了一下各个道学的经义,二郎写的那本道经,虽然有一些悖逆的地方,可也给了我很多启示。”
语气平淡之极,如同浮云一般。更是坦然说出王画那本道家书籍对她的帮助。看来这段时间。她的“道心”更加巩固了。
李红与沐孜李对望了一眼,王画让她们不断地颠覆了对各个神魔的信仰,甚至有时候她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真会有神灵存在了。可是李雪君的出现,又让她们在巩固对神灵的信仰。
李雪君继续淡然地说道:“但我做得还不够,心中有许多牵挂。所以又出来了,去了洛阳一趟。因为我对医学略懂一点,听到河南许多地方遭受了水灾,于是我又来到了滑州,看能不能为他们提供一点帮助
说到这里,她心中忽然升起复杂的心情,道家讲究无为、虚,可她自毛不但对家人牵挂,同时这一次来到滑州,是听说王画去了汴州,有意避让的,从心境上就坠落到俗套了。可是自己想要逃避,还是没有逃避过去。王画去汴州只是一个幌子,其实真正的去向,却也是滑州。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一笑。
王画眼力甚好,清楚地借着月光看到她一对碧眼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之后,瞬间又转为清明。
他同样也自嘲,看来这个冷艳的少女还真想做神仙。
李雪君继续说道:“我前段时间受益良多,可现越接近大圆满,却离大圆满越远。”
很矛盾的一句话,实际也不矛盾。就比如学问一样,学得越多,懂得越多,却现不懂的更多。这两者异曲同工,本身就在追求一个无边无际的过程,也是一个。画圈的过程。圈子画得越大,接触陌生的领域更大。但王画没有解释。“所以于其避,不如顺其自然。在滑州看到二郎。我也知道滑州的险恶,于是悄悄暗中注视。但这一次二郎做得很好,让我很喜欢。
王画最让她矛盾的地方。就是他对朝廷的看法,特别是继位人上,也没有看出他有一个清楚的条理,难道他最终看好这个资质最差的李重俊?更是不可能,因为还有一个李裹儿,她可是知道李裹儿在王画心目中的地个的。或者他想学王莽沽名钓誉,最后想做皇帝,也不象。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王画抽丝录削,不但破了这一个大案子,而且恩泽天下,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漓失所,卖儿卖女,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是一件大善举,并且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王画,换作其他第二个人前来,都不可能做到的。
但她疑惑地问道:“二郎,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玉灵姑娘?。
李红听了一愣。玉灵,不是她是一个无辜之人吗?难道她又有什么问题,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王画。
王画看着她解释道:“李红。不是我不告诉你,因为这个玉灵姑娘聪慧过人,远不是我们那几天所看到所能想像的。少一人知道就能让她少产生一些怀疑。”
实际情况是王画交给沐救李安排了。但没有告诉李红,确实是忌惮玉灵会察觉,但也与李红本人有关,李红聪明能干不可否认,然而心机浅,会容易流露出某种表情。又呆在一起,换作一般女子无所谓可是玉灵,难免不有察觉的可能。
“这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凌晨我说过,所有进入白玉院的女子都有嫌弃。特别我们第一天入住就死了秋桂,第二天传出柳芸院子闹鬼。不要说老鸠央求,这些都是玉字辈的姑娘,身份高昂,某些时间连管事同样也得看她们脸色行事。这时候入住,只有一种可能,知道诅咒一案的真相或者不相信真有诅咒生的事。不然,以她们的相貌身价,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的。况且第三天又死了两个人,可你看到四位玉字辈的姑娘,那个退出的?。
“你是说不但是玉灵,就
“正是,不过她们不是此案的元凶之一。但她们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标进入白玉院的,我昨天凌晨的说法,只是为了宽慰她们,让她们安心,然后我的人才能在暗中看出更多的线索。比如说玉灵。第一条。她与玉宣在马车上打了起来。玉宣能理解,她那时候都想叛变这些人了,心境错乱,新仇旧恨一起升了上来,所以才会失态。但玉灵呢?她有这个必要吗?她是胜利者不说,而且我得到的资料,她从小在家就十分果决,长相虽然美丽,但心思敏锐,所以她父亲十分喜欢她,才教了她武艺。因此说来,她没有理由也跟着失态
“那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是故意激怒玉宣,让玉宣向我们透露消息,好让这些人早点败露。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画的事。我知道画的重要性。她与柳芸来往密切,难道不知道画的重要性?这是她故意在帮柳芸收睑时,压在柳芸的身体下,就是怕让人盗墓。我说的巧合,还是在帮她圆说,世上那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二郎,那么她是好人了?”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张柬之是坏人?魏元忠是坏人?或者我是坏人?或者李裹儿是好人?李隆基是好人?除了滑州这些人外,有许多人介入灰色领域,他们都不能用好人坏来区分。这一次她是帮助了我们,了一次有可能她就与我们为敌了。这是基于利益的不同,角度立场就会有所不同。但是这个案件不能拖下去了,灾民拖不得,所以我立即将它结束。至于玉灵与玉执之事,那又是一个案件的开始。现在我不急处理。并具这件案件同样也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好戏跟着连台而演。当然了,它是一个重头戏
“但不知道二郎这次又要打击谁?”李雪君带着讥讽,说道。她对王画最反感的地方,第一就是多疑。虽然她能理解,第二就是心思眼太多了,虽然同样也能理解。
“云秀道长,如果我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过于无耻了。那么你听听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是孔夫子说的。入乎耳,著乎心,为己也;入乎耳,出乎口,为人也,这是荀子说的。云秀道长,试问一下,有几个人做到忘记自己,忘记家人,让自己一生为其他人而活的?再问一下云秀道长,你一心修练道法,难道是为他人修练的?但同样为自己,一个是将幸福凌驾在他们痛苦上,一个是将自己的幸福与他的幸福同生同存,这才是真正本质上的区别。不管我有什么安排,有什么打算,我都要以百姓为重。这才是我此行,将滑州之案放在位的原因。”
李雪君听了不能辨驳。
“你既然能将道义篡改成那和样子,我是说不过你的。但是你深夜外出,居然不带随从。虽然你个人身手了得,很难伤害到你,可是你不怕李红与沐孜李跟着你受到牵连?”
“云秀道长何来此说?”王画不明白了。现在滑州虽然有许多人对他敌视,但在雷厉风行之下,更是害怕受到牵连,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将他击毙的?没有这个把握不怕引来他疯狂的报复。这时候自己就是屠家灭族,也没有人敢说二言。所以他才敢轻装外出。
“请跟我来李雪君说名后。在前面带路。
来到树林的外围,一丛灌木下,两个大汉被藤条紧紧地捆着,嘴里还塞着布条,王画又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破了一处,这是李雪君撕下他们的衣服塞住的了嘴巴的。
王画有些恼怒,他这几年来经过了多次暗杀,特别是天津桥的那一次。所以他对暗杀十分地痛恨。
他大步走了过去,将这两个从的上提了起来,也将他们嘴中的布条拿掉,厉声喝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王学士,我们冤枉啊,我们对王学士没有敌意,是我家小娘子派你们来保护你的。”其中一个大汉说道,但他说这句话时,脸上一阵臊红。还保护人家呢?居然让一个柔弱的少女几下子就摞到在地上,五花大绑。很惭愧。至于另一个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你家小娘子是谁?”
“我们家小娘子是太原王涵,学士你认识的,那天好象我们家小娘子遇到过你,说你在滑州有可能会有危险,让我们暗中照应你。不相信。你可以押我们进城,向我们家小娘子询问。”
集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当然以王涵对王画的一片情意,没有人怀疑这个大汉的话的。
只是三个少女看着王画,眼中神情都很是古怪。王涵的出现,使大家都想到了王画一身古怪的情债。与小持盈有了婚姻之名,但与她的哥哥父亲却是未来最大的潜在敌人。与王涵也有情债,但与王家同样是仇敌。与李裹儿稍微好一点,但有其实,却无其名。王画这一身情债。想想都让人头痛。
但王画想到了另一件事,李雪君跟踪他。何尝不是在保护他,想到这里,他心软了下来,说道:“雪君姑娘,你现在寄宿何处?”
改了口了,李红与沐放李心中稍松了一下。对李雪君她们还是很有好感的,对李持盈与王涵都有好感,唯独就是李裹儿,她们都不是很赞同。不但李裹川“扁犬盛了。就是对王画本果抛弃李裹儿不管不问,更大的挥空间。
而且李雪君如果进入王家,将会胜似许多武艺高强的护卫加入。
李雪君脸色还是很平静,她答道:“随便。”
“那么可不可以跟随我一道回去?”
“随便”李雪君又答道,但已经掏出了一个柔软的幕罗,将脸庞罩了起来。这已经表明了态度了。但也表明了她与王画现在的状态。开始生份了一点。
几个人进了城。王画将这两个大汉放回去,并且说道:“对你家小娘子说,请莫忘记大后天之约。”
第二天,王画还在床上睡觉。门就被李重俊推开了。
沐数李与李红一声尖叫,她们还躺在王画怀里,全部赤身**卷在薄被里呢,而且床架上更有许多女儿家的亵衣,虽然三人都在沉睡,可房间里充满了靡糜的味道。
李重俊安现不妙,立即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立即退出有
王画只好起来,看了看天色,东边天空才微微亮,大约才是五更时分,李重俊在搞什么鬼?
不但是他,李红与沐放李也只好睡眼惺忸地穿好衣服,以前几天王画为了保护李重俊的安全,都是与李重俊同居一室的。因此昨天晚上回来后战况空前,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休息好呢。
王画走了出来,李重俊向王画拱手:“王学士,恕罪则个
王画笑了笑,没有表态,反问道:“太子殿下,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孤听说昨天晚上你将那个云秀仙子带回来了?”李重俊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暧昧之意。
仙子?
王画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明白过来。前年李雪君西域一行,充满了许多神奇之处,再加上她的身份,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
他点了一下头,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李雪君从西域跟到丰州,呆在他身边都有很长时间了。
“孤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波斯人肯鼎力相助,为什么学士知道那么多消息,学士,你本事很高明。”
他说的本事高明是指王画泡妞的本事,居然将这个冷艳的仙子都泡上了手。前面的话是指李雪君都能从突骑施得知血字营萧嵩他们的下落,帮助王画在滑州打探,王画听到的那些消息也不奇怪了。
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王画与李雪君关系反而生份下来,当然王画对她与武延秀的相处多少现在还有点不快,还有李隆基的那封信更是王画的心病。但李雪君不说,王画也不提。
李雪君有可能这几天一直在暗中对他保护,但在整个案件当中,她并没有挥作用。
不过王画也没有辨解,就象打牌一样,先出的都是牌面上最的牌,而大牌都是留在关健时间出的。现在王画不想让世人知道他手上掌握了多少力量。相反,李重俊产生这个误会,正合王画的心意。
但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太子殿下,你误会了,这一次我并没有帮王学士任何忙。”
两个人扭过头,看到李雪君也醒了,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身体窈窕动人,可惜脸上蒙着罗帘。
李重俊打了一个哈哈,眼中暧昧之意更加浓烈,那意思明显是不相信。不过不管是谁的功劳,都是这一家子的本事。
他相信这个,“仙子”当着王画的面,又问道:“王学士,今天孤又要做什么?”
诅咒决堤囤粮案子全部查清楚了。赈灾的事也是手上去办了,难道真让李重俊手拿着汤勺,替灾民分粥?
“太子殿下。事情还多着呢。先现在帮助管理滑州事务与审查案件的都是卫州官吏。可是现在朝廷的判决还没有下达,新的官员也没有调任,最少得好几天才会有一个结果。可是卫州官吏全部集中到了滑州,难道卫州的政务不管理了?”
“是啊,孤都疏忽此事了。那怎么办?。
“很好办。诅咒一案查清楚了。可是这群蛇鼠之辈只办下这件祸害之事。必然还有其他不少不法之事。今天你对他们说,让他们相互举事全部咬出来。”
“对,这个方法好,让他们狗咬狗李重俊兴奋地拍了拍手。
“不止如此,这是还所有受害者的清白,还有一个目的。虽然滑州有许多不法之吏,但我相信有好人,也有坏人。可有坏人,同样有好人。这才有了柳主薄壮烈的举动。同样也有那个橡吏于起的兢捷业业。可除了他们,我相信还有其他的一些官员相对能称职的,不过他们有可能会在滑州遭受排挤。经过他们相互咬过后,滑州所有不法官吏全部显形了。剩下的官员相对也都是一些清白的官吏。这样就可以对他们委任,暂时将滑州管理起来
他们两个人手上的职权合在一起。同样除了刺史以外的所有官职。都可以委命,并且在朝廷下达委命冲突时,朝廷都有可能迁就他们的委命。这就是加持节大使的权利。当然这都是临时之职,事急从权才会有官员临时担任这个职务的。
可惜后来小基子将这个职位变成了小几洼的职个。终干浩成了唐朝后期安交户乱,藩镇割据的心世六
李重俊拍了一下手,说道:“妙啊。”
说着兴冲冲地离开,下去办理此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雪君一双碧眼里出现了一些怜悯。这个太子爷,恐怕王画当时提出让他一道前来主持赈灾之事时,就将他做了一个很好使的枪头,可是他却蒙在谷里不知道。还有可能现在对王画感恩
德。
但她也不能对王画讥讽。同样也知道,这对这个太子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今天看到他的样子,也猜出他的智商,却是没有能力抓住这次崛起的机会的。
更不能讥讽王画的做法,大道万千。途殊同归,王画的手段不提。他最终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的。有了这个大义,无法对他讥讽。
王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晨光里花园中的美丽景色,久久不语。
李雪君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心事了,没有打扰,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王画嘴角露出了笑容。最后越来越胜。
李雪君本来心情平静,可看到他得意的样子,不免生起气来,说道:“又在想出行么害人的主意?”
王画摊了一下手说道:“你可冤枉我了。我昨天晚上与李红说过。怎样才能给灾民从授之鱼变成授之以渔,现在想出了一些办法,这算不算害人的主意?”
李雪君愕然不能答。
王画看到她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但在这时候,李重俊又赶了过来。说道:“王学士,孤将那么于起放了出来,他说要见朱县尉。能不能让他们相见。
李雪君心中一叹,这点小事也要请示王画,可见这个太子爷的能力了。
王画说道:“为什么不让他见?不过我们一道跟他去,说不定会看到一些好戏。”
朱县尉就是白马县原来县尉。这一次决堤就是他亲自带人做下的。当然他只是一个作案者,后面是许多人商议指使他的。
几个人来到牢房,里面关着几百号人,每一个号子里都关着几十个人堆挤在一起,因为天热。牢房里洋溢着一种汗馊味、臭味,连李雪君都捂上了鼻子。
进去后,看到这些犯人的有的眼光呆滞,有的骂骂咧咧,有的在喊冤枉,还真有极个别人是冤枉的,但在事情未了之前,不得不一起
押。
李重俊让士兵将朱县尉从牢房里提出来,于起已经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一下子将朱县尉的鼻子咬了下来。士兵赶忙将他们分开,王画与李重俊不由地抹了一把冷汗,赞,这个于起,太强悍了。
于起嘴里还在叫道:“太子殿下。王大使,让我将他吃了吧。”
说完后号淘大哭:“十几万人哪,你们这群狗官,良心全让狗吃了!”
听到他的哭叫声,牢房里有许多人羞愧地低下头。
王画与李重俊相视了一眼,低声说道:“这个于起,不管是不是做作。但品性不坏,可以让他担任滑州司法参军事,或者司仓参军事。”
一州官员,除了刺史外,助理官有别驾、长史、司马。下面还有录事、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参军事若干名,其中司法就是掌管一州刑狱的,司仓就是掌管一州租赋与仓库的。在滑州动乱之秋,这两个职个虽然不是一州最高层的官职,可两个职位都很重要,需要正直的官员担任。至于李重俊会让他担任什么职务,都可以。这让李重俊自己做一个决定。
但因为咬了一下鼻子,于起一下子平步青云了。
将事情继续交给了李重俊,王画带着三个少女来到城外,王画要继续看看灾民的情况,虽然他脑海有些想法,这还要看灾民的基础。
对于王画的到来,灾民同样表示感谢。有的聪明的灾民早就猜出王画与李重俊在这次破案中各自不同的作用。当然了。太子的亲民他们还是很感谢的。
有的人居然认出了李雪君,这是前几天一直帮他们免病看病的蒙面少女,于是人群再次引起惊呼。原来是王画的妻妾,难怪有如此好心。
听到议论声,王画与李红嘴角都露出古怪的表情,李雪君也不辨解。
但过了一会儿,她低声在王画耳边说道:“这几天我夜晚去过秋翡白玉坊几次。”
王画不惊奇,嗯了一声。
“我也看过许多人做你们昨晚的那件事。”
王画先是一愣,然后差点跌到。偷窥?不过与她讲这些东西没有多大作用,恐怕就是床事同样有可能在她心中当作了浮云。
但李雪君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再次惊诧地张大嘴巴。
李雪君问道:“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快活,当然我也知道他们都是假的。可看到你与李红还有沐放李做那事时,同样脸上表情很快活,是不是真的让人愉快?”
防:今天稍稍喘口气,就一更了。明天还会保持一万字以上冲刺,隔两三天,再会来次小爆,这个月有可能小爆上四到五次……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二章 咬吧
她是仙子,自己可不是仙男。
王画想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分两个方面来说吧,一是本能,为了延续人类的需要,这是人身体的本能,因此会在做这种事时,给身体带来快乐的感觉。但动物也会,所以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感情。如果没有感情,就象你在秋翡白玉坊里看到的那样。会给你很假的感觉。如果有了感情,这才是升华,不但在**上。在精神上都会给人愉快的感受。”
“我想我明白了,感情越好。越会让人愉快。”
王画又不好回答了。感情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但还有其他的因素。比如个人的身体本钱与技巧,还有性别的差异,男人有男人的感受。女人有女人的感受。以及性格上的不同,有的人喜欢奔放,有的人喜欢文静。专业对口,这个也要讲究性格对口的。
但这些话儿,终究有些不好开口,他看到李红与沐孜李正好好奇地看过来。于是说道:“这样吧,你还是问李红与沐救李,问问她们的感受。你们都是女人,应当更好沟通。”
但李雪君却没有问。
王画在为李雪君上生理卫生课,洛阳却掀起了八级大地震。
李重俊的奏折,也恰是早朝时再次到了李显的手上。
谓州几乎现在成了朝廷的头等大事,案件重大,先是朝廷命官以及许多百姓被杀害,然后决堤造成近万人的死亡。当然了,囤积粮食现在反过来成了朝廷的好事,这么多粮食挤压出来,对平息粮价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总之,比突厥人与吐蕃人的入侵,有可能还要重要。
李显立即不顾其他的事。将奏折打开一看,然而脸色变了。
他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将奏折宣读出来。
他这个脸色立即让大臣看到了,而且许多大臣心中早有了数。当然。不是所有地方官员都派系林方,但从长安到洛阳唐朝腹地地区一带,大多数官员在这几个月重新站了队,这些官员同样心中有数,那些刺吏是站在那一边的。
看到了李显的脸色,敬辉第一个就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滑州一案,事关天下,为什么不让人禀读出来?”
话音一了,许多官员立即跟着呼应。
李显挥了一下手,咬着牙说道:“读。”
他也很生气,如果真是武三思做的,这也太过份了一点。
太监拿起奏折,开始读了起来。
武三思一张脸气得象猪肝,他在心中恨不能将李重俊与王画两个人乱刃分尸。
这两个人都该死。
李重俊羁傲不逊,在皇宫曾多次扬言他是朝中最大的奸臣,还时不时与自己的儿子武崇生一些冲突。此人一旦以后继位,武家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霍光家族。
王画更该死。如果说他插足滑州之案。也许还能说是无心之举。但马子亮一事,足以说明王画的用心,是刻意针对自己的。
这一次放粮,朝廷调派了许多官员协助王画与李重俊,当然这些官员中也有派系之争。但那么多官员,他为什么让自己的亲信马子亮调到滑州?
并且自己看到他又上教学,又是制作那个九州之鼎,一直疏忽与低视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年青人。滑州一案,做了多少细致的准备工作,并且用了马子亮,也更说明了他对朝中派系的了解。马子亮还不是一个真正上台面的人物啊,都让他知道是自己的人。
想想这份心机,都让人寒。
滑州刺史也让他生气无比。决堤之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说好了,所有收益上交两成给自己,但现在李重俊这个王八羔子奏折上说的只有一成。最主要这一成的收益。因为吃下郝鹏飞的股份,他现在没有得到多少实际的钱财。
听完了,他走出来,手拿着牙劣趴在地上,大声叫道:“陛下,冤枉啊。这个他们在诬陷臣啊,臣那敢做出这种事。特别是那个利史。他明知必死,故意诬陷臣的。陛下,如果你不信,最好将他押到京城。大理寺重新审理。”
他的话引来了一阵附议之声。
但他的话同时也引来一片反驳之声。
这一次奏折是李重俊让捉笔刀吏写的,这个捉笔刀吏又是腾刺史的
下。
让他写这份奏折,不说添油加醋。也早料到武三思死活也不会承认此事。
因此在奏折上重点写了李重俊审理此案时,从刺史开始,所有滑州高层官员似乎就当什么事没有生一样,有持无恐。如果不是犯案官员众多,有许多官员前后供出,加上太子用了一些智谋手段,当然了。食活人的事没有写上去。但这件事同样会传到洛阳。有可能这些官员还会不承认。为什么这样有持无恐?
再说滑州囤积几百万石粮食,都比洛阳的含嘉仓粮食多了,居然运河沿路关卡以及相关的负责官员为什么就象没有看到一样?诅咒一案。几十条人命,还牵连到朝廷命官。为什么朝廷同样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在包庇?奏折上没有写派系之事。可现在咬起来了,五王一系难得有这机会。不用说立即将此事说了出来。
但武三思也有一点道理儿。
嫌弃是跑不了的。可定罪很难,滑州那边得到的只有一个刺史的口供。没有第二个人做为参证,更没有可信的书面证据,账面也看不出一部分钱明
还有相关的官员,下面相关的官员同样错综复杂,这件事已经公开了。一旦追查起来,到时候全部推卸责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难道全部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老武有这个魄力做出来,李显不行。当然他不是没有这个权利,下一道圣旨就是了。关健他会不会下这个决心?
所以到最后有可能只能罢免一些官员,说不定让武三思乘机将一些直臣全部罢免了。反成了坏事。
因此,武氏一党同样反驳得振振有词。
一开始还在本案上相互咬,咬到最后都跑题了,偷鸡摸狗、鸡毛蒜尖的事全部翻了出来。
相互吹胡子瞪眼,指鼻子拍桌子,吐沫星满天飞,整得一个庄严肃穆的朝堂就象是一介。菜市场。就差一点儿,开始揪衣服斗殴。
李显与一干中间派官员看了皱眉不止。
当然,主要两派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还有李显的软弱也是导致这个结果的。
但事情展远没有到此结束。先是武氏一党的核心御史中承周利用引起的。
他说武三思忠厚温顺,与世无争。立即引来一片哄笑声哗然声笑骂声。但他就象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下去,因此武三思不可能与滑州一事有关系。倒是相反,滑州刺史是五王一党很有可能,为什么有这个说法,因为滑州官商不顾天下安危。囤积居奇,而且诛杀朝廷命官,决堤河坝,这一点都很有点象五王主持的神龙政变,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又将神龙政变的事翻了出来。
袁恕己一听也来火了,他大声说事前经过陛下允许的。
宗晋卿冷笑一声,当真如此,好象当初某些人只是对陛下说诛灭二张等奸邪小臣,并没有说逼上皇退位。说到这里他对着李显说道,五王既然废上皇如翻掌之中,请问陛下与上皇孰重?
其实神龙之变永远是李显心中的一个痛。当初他根本就不敢参加这场政变,是被王同皎强行抱上马的。后来才清楚,自己的妹妹与四弟早做了详细的安排。如果不是王画也就算了,心中还有点感谢,没有他们的安排自己怎么做到这个帝位上?
可过了一段时间,加上王画的拨文。使他明白一件事。如果没有张束之等人动的政变,自己还是早迟登上帝位。当初张束之其实已经将自己置于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这让他有点不喜。
可是如果不承认五王的功绩。难道自己将帝位再次交还给母亲?如果承认。必然对五王重用,但也如宗晋卿所言,他们敢废自己母亲如翻掌之中,更不要说自己了。
而且他们大多数是妹妹与四弟的人,并不是找不到扶立新帝的人选的。
这让他感到十分地忌惮。
听到这里,他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然后看了看魏元忠,说道:“魏卿,你来说说王学士这个人。”
大家听了愕然。现在争执的是不是要处罚武三思,怎么将话题引到王画身上?魏元忠也失了一下神,然而立即明白李显心中想的什么。滑州事务明处是李重俊在主持,实际上却是王画在主持,李要俊也做过一些有益的事,至于做了多少。因为王画的让功,不得可知了。但以王画的智慧,一定会知道这份奏折传到京城,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
李显问王画,实际说明了他还不是很想动武三思,毕竟他还要靠武家的力量来对五王等人进行掣肘。因此,李显有可能最后对王画的不知轻重动怒。至少会想以王画的能力在滑州就能将这场风波平灭。找到武三思不用查了,那怕处死那个刺史,相信也没有人会怪罪他的。
最主要现在大案一破,凭空腾出几百万石巨粮,粮价危机悄然化解。狡兔死了,猎狗就开始烹了。这样想李显有点过份,可这件案子最后总得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是谁?太子?武三思?或是王画?
想到这里,他说道:“陛下,对秋公陛下应当信服的。他为什么将王学士选做弟子?还有臣好象也听到在西京时,上皇曾经当着陛下与相王的面,曾用什么样的臣子与王学士相比的?这一次虽然太子立下大功,但相信王学士同样功不可没。为什么在奏折上没有看到王学士多少功劳?这证明了什么,他并不贪功。”
李显稍稍意解。在血字营时。王画多次将功劳让于手下,现在又让于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比张束之五王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当然他可没有想过王画是收买人心,收买将士的心还有可能,难道他想收买太子的心?自己还没有老呢!况且王画终究在他眼里是一个聪明能干,但有点毛燥的愣头小子。岁数太小了,必然导致他地个轻,就是自己重用。会让他做宰相?给仲做他也不敢做。因此也没有收买人士图谋不诡的可能。
魏元忠又说道:“再说他也只是就事论事,春天与张相公他们生严重的分歧,现在因为此事有可能又要与德静王生误会。这只有证明了一点,他才是真正以国事为重的。”
不管怎么说,得先将王画保住。一旦王画出现了问题,本来因为这件大案害怕起来,变得观望的各州巨贾大户富商,有可能再次肆无忌惮。就是得到了几百万石粮食,对于天下六七百万户,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说危机就解除了,还早着呢。只能说暂时缓解。
魏元忠这句鼻李显听得十分地入耳。也刚训训口阳…8。o…渔书吧不样的体验!一且算啊,开始起兵,得罪了五在又得罪了武二思”他灶裙中变得比前几年更加孤立无援,唯独只能靠自己对他信任。这说不定是一种变向的效忠,做自己的孤臣。
所以同样一件事,不同的说法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魏元忠又说道:“而且臣也知道王学士的心意了。”
“哦,他有什么心意?
“事情到此的止。”
听完魏元忠的话,朝中一干直臣大哗,老魏太让他们失望了。
“魏卿,说说看”李显不顾其他大臣的态度,听了却十分地喜欢。
“如果王画想要继续扩大此案。并不是没有可能。先相关的各州关卡,有许多就是在这次灾情的十七州范围内,相信这件诡秘的案件都审理出来,找出一部分相关失职的官员,并不是很难。臣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主谋,但这次他第一个要领王学士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说到这里,他有意地看了武三思一眼。
“但滑州刺史口供上说了是德静王做的,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王学士,有什么胆量敢掩瞒?但没有后期的审理,相信是王学士释放的一个信号,到此为止,不然动摇国家的根本
老魏半真半假地说着。其实他已经明白王画的用心。现在想铲除武三思,且不说武氏一党的力量。背后还有韦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事。但滑州一案,斩去武三思一支臂膀。同时无论以后会不会追究,武三思是逃脱不了这个嫌弃了。再想得到李显的信任,也变得困难了。
名声臭了,渐渐失去李显的信任,武三思的力量就会严重的削弱。这才是王画的真正用心,而且他有一种直觉,有可能滑州才是一个开始。
但李显听了却十分地入耳,心中还十分相信。毕竟王画前几年就私下通过自己女儿向自己效忠。但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是兵谏。让他耿耿于怀,可王画也没有打出让他还政于母亲的旗号。后来他画了一幅图,又改变了自己母子关系。至少母亲现在默认了自己登基。这更得到了大义。好处想到了。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样吧。派一个钦差,将那个刺史押回京城。”
“陛下不可,从滑州到京城横隔六七百里路,沿途又有大河大”多处山脉。既然能决开黄河大堤。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反而最后使案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小
老魏说得很含蓄,但话外之音李显是听明白了。背后的人是武三思他同样也是肯定的,案件传出去,对武三思名声不利同样也是知道的。一旦将要犯往京城押解,因为路途远,变数多,有可能让武三思为了正名,制造出一些麻烦来。不说别的。只要将他在半路上刺杀了。就可以咬定是五王或者是四弟的人,这才不敢使这个狗刺史押到京城对质,反过来又能载脏嫁祸。于是风波再次又起。
他愣了愣,问道:“魏卿。那你说该如何审理?”
“陛下应当派一个正直的大臣亲自前往滑州,早点将案件了断,就地将一干人犯正法,这才是上策。”
“魏卿,此言甚合联心”。李显高兴地说道。但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直的?他茫然地看了一下群臣。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让安乐公主与上官昭容一道前往滑州,主持此案。”
说完了,很为自己的睿智感到高兴。脸上浮现出一片微笑。
自己女儿与王画什么关系。他不是不清楚,但不过份,他也不想管。算是还女儿出生时凄苦万分的一个情吧。但自己女儿是武家的媳妇。总得在关健时为武家说几句话吧。上官婉儿与王画生的关系他却不知道了,但知道上官小婉与王画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可是上官小婉对武三思抱有好感的,当初用武家牵掣五王,正是上官小婉穿针引线。
这两个人到了滑州,对王画有说服力,便能劝说王画不要将这件大案往武三思身体牵引。案件还是控制在滑州,朝廷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严重分技。
宋壕,一直坐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的。
不是他漠视此事,今天朝堂上的争执让他有点心寒,正如王画所说的。这些大臣清臣也好,佞臣也好。只是关心自己的利益,如何将对方打倒。他就没有听到一句,这件案子生了,百姓怎么处理。这使这次朝争性质变成了一幕**裸的闹剧丑剧。
但听到李显的口谕后立即站起来道:“陛下,这不合礼仪
派钦差将滑州案件了结他是赞成的,就是将那个刺史押回京城,又能怎么样?最后还是演变成严重的派系之争。可是也不能派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前去,毕竟是两个女子,这成何体统?
他话网说完,却看到了老魏朝他一个劲的挤眼睛,想了一下会意过来。于是改口:“陛下如果真让她们前去,一定要选好护卫人选。必须要耿直的护卫才行,这样才能保护昭容与公主的安全
“那是。”李显答道。
于是这件事咬了半天,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然,朝廷这次糊稀泥让许多百姓感到不满,同时对两个女子做钦差也有些非议。但洛甄米价应声而落。到了晚上就下跌到了每斗米一百四十几文钱,这才是一个开始。民心也安定下来,李显更是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三章 酸(上)
与灾民谈了会儿,心中有了大约的了解。回尖心※
却在客厅里看到李重俊没有办正事去。坐在了位,旁边还有几介。客人,那个华三郎以及他的母亲。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依稀可以看出他与华三郎相像的地方,不过看面相也是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坐在哪里十分地拘谨。
李重俊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王画,又看了看华三郎。其实连王画也有些怪异,他前世也带出来了许多徒子徒孙,但现在自己的年龄确实很虽然也有他的恩师与老张的例子,可那只是门生,算不得真正的师徒。如果说起来,自己才算是秋仁杰的的嫡系学生。
另一个客人就是王家小娘子,以及她身边两个小丫环了。
李重俊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两个八卦,而来看好奇的。
看到了王画到来,华三郎连忙站了起来,行了一个见师礼,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名帖交给了王画。
王画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叫华子桥,甚至连家庭情况以及生辰八字都写了出来。果然比自弓大一岁,王画看到后哭笑不得。
王画示意他坐下来,然后说到:“正好你的父母也在此处,既然你做我的学生,有些话儿我也要说开了。
“请座师垂
李红与沐放李跟着王画后面散荆贯了,看到他正襟危坐,忍不住低下头去想笑。
王画说道:“做我的学生,资质差一点没有关系,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同样未必没有作为。”
当然学生如果资质太差了,做老师的示必会真的喜欢。那一个老师不喜欢收一个聪明的学生,继传衣钵。为什么秋仁杰临到晚年,还破这个例子,就是看到了王画的天赋。不过现在这个华子桥不是资质问题,而是他这副古板的作风,这才让王画最为头痛。
“学生铭记在心。”
“你别忙插言,这还是其次。与才学相比,学会做人更加重要
这句话还是好懂,王画意思是让他以后要做一个好人了。但下一句,就让他不解了。
王画又说道:“做人不但是要做一个有良心的人,最重要的还要学会变通。上皇曾经就在此事上对臣导过的,恩师也教导过我如何变通。在这里,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跟在恩师后面很长时间,他并没有教导我任何学问,而一直教导的只是我如何做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大有深意地看着华子桥,又说道:“一天当中有黑夜与白天之变,所以我们顺应天时,白天劳动,晚上休息。一年当中又有四季之变,春天耕耘,夏天生长,秋天丰收,冬天蕴藏。因此春天播种,冬天在休息的同时,也要为来年安排。这是天在变,人在随之变。秦朝律法残酷,所以汉高祖进入咸阳,只是立法三章,使法简便宽松,深得民心,因此后来高祖兵出蜀地时,夺下天下。但汉朝因为律法宽松,漏洞百出,管理疏散,后来纲纪败坏,因此武候进入巴蜀时,立法严峻,反而巴蜀大治。如果不是魏吴太过强盛。有可能他都能帮助先主一统天下,光复汉业。这是律法的变通。秦惩诸候战乱不休。废黜诸候,汉继秦业,进一步集中王权,所以有几百年国泰民安之治,更是北驱匈奴于小海以北,声势一度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然而王权集中,又有了隋场帝没有拘束,荒淫无度。最终导致天下民不聊生。虽然高祖与太宗恢复了天下,可到现在创伤还没有真正抚平。这是制度的变化。同样好坏之变,我问你什么叫好,什么叫坏?春天政变几位大臣,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都是朝中的直臣。可我为什么要出兵洛阳?难道我是坏人?好人也会办坏事,所以我在春闱时曾经写过一篇策子,叫大忠似奸!不但要学会变通,而且这个变通上应天时,下应民心,这才是好的变通。
如果逆天而行,逆民而行,无论他是多么的良苦用心,这个变通却不能要的
可怜华子桥听后眉头深皱,王画说得很清楚,可只听出了其所然,而没有听出其所以然。
王画也没有顾他的感受,又说道:“正好我这段时间处理十七州灾情,你跟在我后面,多看多听多想。”
这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了。至于学业,王画也没有打算教过他,其实只要基础不要太差,再加上勤奋努力,借助是自己弟子的名气,高中魁难度很大,但要想考中进士不是太难的。但考中进士兵怎么办?还得要做官,进入官场可不是象他与柳芸缠缠绵绵,十分险恶的。但以他现在这种迂腐的样子,会有什么结果,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料到。
“多谢恩师的教诲”华子桥恭敬地答道。可是王画听得还是觉得很别扭。
王画又看着王涵,神情十分地复杂,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小姑娘了。不对,应当是一个大姑娘了。…表意王画却是知道的。因为她的二哥也被抓不放心,毕竟自己与王家关系不善,特别是自己从繁特回来后,气愤地将王家的门据砸下。
到现在自己与七姓十家关系还很恶劣。
但这一次王画不会以此对七姓十家动手,因为他们尽管参导了,可参与的程度不深。同时与凶杀案决堤案更没有任何关系。还有一点,因为某些原因,腾刺史的手下虽然将一些大家族涉及到粮案的人抓捕起来。可待遇不恶。
不过想让他放人,不想出一笔血,那是万万不能的。
王画对一个护卫说道:“带王家小娘子,到牢房里看望她的哥哥。”
已经给了破例。
王画这才与李重俊谈正事。
赈灾无疑只是暂时之举,天气开始转好了,洪水渐渐消减下去,但因为洪水将几乎所有家产冲没。以后这些灾民同样一贫如洗,而且兴水平息下去,朝廷也会渐渐减少援助了。
这些灾民怎存办?
李重俊哑口无言,不但灾民,天下贫困的百姓还有很多,那一个也没有本事将这咋,问题解决好。现在将各种援助物资公正的到灾民手中,就已经算他们做得很好了。
王画继续说了下去。他都有一个想法,将各个灾民集中起来,因为四周还是有许多地方没有遭受洪水危胁。这些地方有一半的面积种植了棉花。现在的作坊大多还是小型的私人经济形式存在的,效率很差,有的作坊主只是一味的压榨工人的体力来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
但由于棉花才刚出现,存在着巨大的利益。所以一些大家族也先后对仿织机进行了改革,特别是陇西李家。这也为王画接下来的安排提供了一些条件。
在王画的设想中,将灾民集中起来,采用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这样效率更快。不过还有一个不利的地方,就是运费,这样操作需要将远处的棉花运到这里,但这个问题并不大。相对于利润,这点运费也不算什么,不然洛阳也不会除了忽穆尔外,还有其他的商人都前来收购棉花。而且王画提供一些资金,购买一些船只,可以用一些免运费或者低运费的方式,将运费成本压缩。况且还有运河黄河之便。
这就将整体成本降低下来,增加商品的竞争力。
虽然还不能使所有灾民摆脱困境,但会因此救济许多人家。说不定滑州有可能以后因为此事成为著名的坊织城。
效果不仅如此,王画这样做的后果,会让更多人看到一种暂新的作坊形式,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大作坊出现。有了大作坊,运行成本越大,越注意开研究,节约成本,那么随之而来的各种明也会涌跃出现。说不定资本主义提前了数百年就在中国开始萌芽。
也有负面的作用,这种新的经济方式,同样必然会伤害到了很多人。但与正面作用相比,负面作用可以忽略不计。就象棉花的出现,只有朝廷熬过这几年的难关,唐朝将会变得更加富裕。对国家对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这是一个增源的过程。后面的话,当然王画不可能对李重俊说的。他说的还有另一件事。机器与熟练工人好找,现在滑州许多大户人家商人牵连进去,给他们一个立功恕罪的机会,相信他们有钱出钱,有力也会出力的。
资本也好解决,罚没的财产有很多,但无论是王画还是李重俊在朝廷旨意没有下达之前,不敢私自挪用。顶多统计出来后,上报朝廷,请求拨出一批返还滑州百姓。可是王画不会等到那时候,他表态自己先拿出两万维钱将架子搭起来,以后看需要再提供两万婚钱。再向朝廷请求支援一点。这么大的资本足以操办此事了。
听到这里,无论是李重俊还是华家三口,都用手捏了捏鼻子,心想,王画还真有钱。
但说到这里,王画看着华子桥说道:“是不是我很俗,开口闭口都在谈钱?”
华子桥诚惶诚恐地说道:“弟子不稳。
“你记好了,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朝廷如没有了钱,就算没有火急万分的事生,也无法官员薪水,士兵供给,兴修水利,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一个家庭如果没有了钱,就没有办法购卖柴米油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喜欢钱没有事,但要来之正道,用之正道
说到这里,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新灵感。对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自汉朝以来,教化百姓重义轻利,这是件好事,然而一直以来,矫枉过正了。重义轻利不是教导人们使自己刻意变得贫穷,而是应当教化百姓对利与义的真正认识。义是本,利是表才对。我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大家来一次心灵的洗礼。”
“是什么主意?”李重俊来了兴趣,自汉以来,历朝对教化还是十分重视的。
王画想了
二苗!“大午殿下。你井让人下央寻找几十名有点白“讲蛇舞,或者懂一点乐器的灾民女子。”
“你想做什么?”
虽然知道王画不会找这些女子玩弄,可听到是女子,多少会让人有些误会与避嫌。李重俊紧张地问。
“教她们一些东西,让更多人看到同情灾民,甚至还会为灾民提供大量的募捐但说到这里,王画顿了一下,还是算了,现在虽然风气开放,可如果让良家女子抛头露面,恐怕她们的亲人未必会同意,也会招至非议,于是说道:“不如这样吧,虽然现在安定下来,可还是有一些人家过不下去,卖儿卖女,如果真有人出卖自己的女儿,悄悄买下来。我刮练她们一段时间,事了后还给她们的家人,比坠入婢女结局要好得多。”
李重俊不知道王画究竟要做什么,但王画的话言之有理。他答应下来,不过他也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做,还是托手下悄悄处理此事。
不过这只是一个插曲,接下来还是这些坊织作坊的事。资本有了,条件也有了,就是销路也不会为它愁。相信在赈灾这个大义面前,朝廷会给予很多优惠的条件,还有一些商人与大户因为理亏,也会伸出援手相助一下。
主要就是管理的问题,如果纳入官办机构,王画相信只有他与李重俊离开不久,马上有可能变成另一种性质了。如果交给民办,可以暂时让百姓推举有能力的人掌管。然而因为是集体利益,也许一开始会尽心尽办,可时间一长,兴趣消失,就没有了动力,甚至还会产生**的现象。
听到这里,李重俊又皱了一平眉头。
如果在以前说这句话,李重俊有可能会否认,至少不赞成。可现在经过滑州之事,也知道王画的话有道理。当然,他还没有经过大锅饭,那才叫荒谬,连一亩田出产几万斤粮食的事都放出来了。王画却是有切肤之痛的。公有制有公有制的好处,可以迅宏观调控,但坏处就是产生**的根源,缺少动力。私有制有私有制的好处,灵活机动,竞争意识强。可也有坏处,如果不加以教化,人们就会变得驱利而行,社会风气败坏,两极严重分化,人性变得更加自私冷漠贪婪。因此汉朝才有了轻商重义轻利的说法。
凭借他,也自问没有能力将这两者的矛盾解决。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太子殿下,这些作坊以后还是交在你的名义下管理,这样管理者会因为你的身份有些忌惮。情况会好一点。”
也未必会好一点,只能说是暂时性的一个办法。
时间一长,如果这斤李重俊看到利益,同样会将其中一部分盈利收为己有。这是等于拿朝廷的钱与自己的钱,在为他增加一份巨大的产业。
李重俊还在犹豫不决,认为是不是一个烫手的芋头。旁边他的一个贴身护卫猛地挤眼睛,那意思是说你快点答应吧。
还是有点不明白,犹豫地说:“那好吧,为了灾民孤只好勉为其难……
这是真想不通,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到了这时候,王画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滑州之行才基本上告一段落了。现在只剩下需要几天安排就行了。正好王涵眼泪汪汪地在护卫带领下,走了回来。
王画开始送客,让太子办正事,李重俊捏了捏鼻子,想抗议一声。孤忙死忙活,你却留下泡妹妹,但想了想,还是离开。谁让他得了最大的功劳呢?王画又让李红将华子桥带下去安顿。然后也让其他人离开,他有些话要对王涵说。本来这要到两天后才说,正好她来了,顺便解决。
王画说道:“王家小娘子,我念一句词给你听。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是苏东坡写的一曲蜂恋花,但下半阙他没有念出来,念出来后就失去了王画比喻的意义了。王画念完后,说道:“实际上天下之大,能人无数,好男儿更是多不可数。小娘子芳心何必寄于一处,看到小娘子憔悴如此,让我都感到内心十分地不安
不是不安,每一次看到王涵时,他都十分地愧疚,就象犯了罪似的。可是命运偏偏在捉弄他,居然让他在滑州又再度让他们碰面。
王画也算是好心劝慰,但王涵听到他的话后,眼光变得冷漠起来,看着他说道:“王学士,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你又有什么资格操心?。
王画愕然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说道:“王家小娘子,你这话说得就错了。我是有资格过问的
王涵茫然地看着王画,反过来她不明白了,抛去她对王画的感情不说,他们之间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王画那来的资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四章 酸(中)
二画说道!“王家小娘午,你难道忘记了七年前说讨喻“话?”
七年前,也就是王画第一次离开青山沟,到洛阳谋生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与他说过许多话,有的现在都已经忘记了,他指的是那一句话?王涵还是茫然地看着王画。
王画又说道:“你说过你是我的姐姐的。想起了没有?”
原来这件事,王涵原来有些生气激动的脸,立即升起了一层红晕,从脸都蔓延到了脖子上。
看到她的表情,王画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只是开了一句玩笑但这个玩笑多少有点暧昧的气氛。
王海羞涩了一下,又说道:“王二郎,你可知道,那一次因为那子巷刺杀一事,我与哥哥被迫离开洛阳。在渡过黄河时,你写的那份乐谱。让我扔到了黄河了。”
王画先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那时王涵下的心情,其实是做了一种选择。在家族与自己之间选择了家族。扔掉了乐谱,也等于扔掉了时自己那份情意。
王涵的声音更低了,奴低着脑袋又说道:“但那时我还哪里知道某些东西是想扔就扔掉的?第二年我们又在洛阳相见了。可你说的那些话儿,却很伤了我的心。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回去后就修了道。其实也无妨,我心中想什么,你管不着。我不想什么你也管不着。如果你想管,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虽然我的家族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可为了生存,不得这样做。就象二郎一样,我想你也不会否认,你为了做一些事情,也用了极端的手法。当然,我知道二郎是一个好人,这么多天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与其他家族相比,我的家族同样教养严格。应当也比他们的行为好得多。请问,谁错了?”
简单的一句话,王画却不知从哪里回答。
王涵又说道:“其实我的家族长老们现在也在后悔。特别是王皇后的事,他们也从心里感谢你。只可惜当时我的三哥误会了你,他认为你是一咋。平民身份,想攀龙附凤,却不知道真要说起来,却是我对你动了一些情意。与你并无半点关系。更不知道你心胸高到什么地步。实际上这才是那次冲突的原因。不然事情有可能是两样的。”说到这里,她扭头转向窗外,窗外一个荷花池,开着大朵大朵的荷花。在浓浓的翠叶间格外的鲜艳夺目。微微有些炎热的夏风吹来,也送来了阵阵幽香。这是一年中荷花盛开的尾声了,但荷花却开得更加炽烈动人妩媚。
她蹙着眉头,心想到,如果不是那次三哥冒昧的举动,结下了梁子。那时候王家再赏识他这个人才。伸出援手。以王画知恩图报的性格,不但没有今天的事。说不定自己与他还会成为莲理呢。
当然,世上没有后悔的药。现在想这些也是徒劳。
她站了起来,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要多谢你对我二哥的照应。”
这都是她误会了,她二哥以及一些家族弟子受到照妄,可与王画无关。
“那我走了。”
“慢走”王画本来是想开导她一番的,却反过来让她几句话说得很迷茫。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与王涵永远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除非他放弃李裹儿,至于李持盈他想都没有想。就算她安然回来了。李旦还会将李持盈下嫁给自己?不过他对李持盈却感到深深的内疚。
现在对这个小姑娘同样也感到内疚,不过作为王家的最嫡系的女儿。是不可能将她嫁给自己做小妾的。想一想李义府吧,他当时权势赫赫,为其子求婚都不允。李世民气得跳脚。多个皇帝嫁其女不允。让王涵做自己的小妾?或者想一下敬志阳,娶崔家的一个俏丽的小寡妇。还要等到她为卢家守完丧期才行。
不如让武三思将这个儿媳妇放了。还给自己,还容易一点。
因此只好让她离开。
但他眼尖,看到她出门时,眼中滴出几滴晶莹别透的东西。
可他还是没有劝慰。
王涵离开了,李红与沐孜李走进来。华家夫妇月样走进来,不过后者是要告辞的。王画也没有挽留,与门第无关,因为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画拿出一叠纸。他要写几个戏本。
王画看过许多戏曲,但他前世的许多戏曲是不能传出来的,思想与现在有着太多的冲突,就是一本《红楼梦》也让他讲得面目全非。一点顾忌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在脑海里理了一下,四大元曲有关汉卿的《窦娥冤》、马致远的《汉宫秋》、白朴的《梧桐雨》、纪君祥的《赵氏孤儿》。
纪君样在元曲大家中地位不是最高的,不仅他比不上前三大家,连王实甫、王小军、郑光祖、睢景臣、乔吉、张可久等人有的都比不上。但他这本戏曲影响深远。这本曲子全名《冤报冤赵氏孤儿》,又名《赵氏孤儿大报仇》,以后改编许多同名的戏剧,法国文豪伏尔泰也将此剧改编为《中国孤儿》。戏剧讲的是春秋时期晋国贵族赵氏被奸臣屠岸贾陷害而惨遭灭门,幸存下来的赵氏孤儿赵武长大后为家族复仇的故事。王画看过,但与这一次宗旨相违。而且剧本他也不熟悉。因此自动将它忽视了。
《梧桐雨》同样也不引用。因为讲的是小基子与杨贵妃的故事。但白朴还写过其他许多剧本,比如《祝英台死嫁梁山泊》,还有一个本子叫《鸳鸯间墙头马上》,这是一个喜剧本子,讲的是一个李千金冲破名教,自行配偶的故事。王画都有点喜欢,可是很陌生,只看过一次。记不住了。
《汉宫秋》讲的是汉元帝与王昭君的故事。另一个中国著名古曲《汉宫秋月》也是讲的这个故事的。但王画还是不想用,因为现在李显已经给了韦氏很大的权利,如果再看到这个本子后,说不定又给了他启,进一步放宽了韦氏的权利。最后王画得不偿失。对这个女人王画有着浓浓的戒意的。
这样一来,关汉卿的《贵蛾冤》成了选的对象。除了这一个本子。关汉卿的《望江亭》与《救风尘》王画都很喜欢,而且也正好能用上去,最有利的条件,王画还记得大多数内容。这样一来,他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将整个本子,不失原味地写出来。
还有其他的好本子,最著名的就是《西厢记》,这是从唐朝大诗人元镇与青梅竹马的女友小迎的传说演变而来的,但因为讲的是儿女情长,所以它在元戏剧的地个反而不及前几个本子。不过论文笔,它却是最优美的。
王画想了一下,还是舍去,自己已经不能全部记得了,也未口仇本事将原汁原味写出来,就是有泣文禁,自只也未恐划协旷间细细重新构思。况且这与这一次的教化有冲突。汤显祖的另一个本子《牡丹亭》同样很有名气。当然。除了这几个本子外,还有《长生殿》、《桃花扇》、《紫钗记》、《南柯记》、《邯郸记》都是著名的本子,可是有的不能适用了,有的王画自问没有能力没有时间将原味展现出来,有的显格调与现在的社会主流有冲突,先后取舍了。
最后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牡丹亭》,因为它的意义更积极一点。
其他的他没有选择了,也没有那份精力与时间。
这都是辅助作用的,最主要他还有一个主打的舞蹈。
将思绪整理了一下,他开始动手写第一个本子《寞蛾冤》。
但耳边传来李红的话:“二郎啊,那个王家小娘子好可怜哦。”
妻画云下笔,看着李红,问道:“我也知道她可怜,可你让我怎么办?”
李红不能作声了。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不是二郎啊,你就布施那存一回吧。”
布施?王画手上的毛笔在纸上界下了一个大大的墨迹,吓得。
沐技李听了咯咯地笑起来。
王画说道:“好吧,就算我布施了。如果让别人现了,传到王家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以王家森严的家规,有可能将能将王涵活活吊死。
李红再次无言。
王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有的事物是能善心的,就象我捐出大笔钱财。但有的事情是不能善心的,比如感情。如果我对她布施,反过来就是对你们的不忠。如果说有人也喜欢你们,那你们该如何做?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我这样子。对你们就已经不公平了。”
“二郎,奴婢好感动”李红跌入他的怀中。但她还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但那个小娘子心又好,真的很可怜。”
“李红,我真没有办法解决。想耍治疗这种心灵的病痛,只有一个药剂。”
“什么药剂?”
“只有时间,分开的时间越长,慢慢感情就会淡忘。她忘记了我。就会好起来。”
“二郎,好武忍。”
“这不是残忍,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象这一次的见面,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其实我做得也不好,还不够果决。如果再果决的话。彻底断了她这个念头。她忘记我了。或者对我没有了好感,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经过李红的一打岔,王画再没有了心思回忆剧本的台词。
他走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先安排人去购船,然后请一些大户与商人前来,让他们捐助一些仿织机器,或者请一些熟练工人再制造一批。王画还不止这个雄心,他还拿出了两千贯钱,作为奖励,这是设给一些再度改良仿织机的效率与度的技术工人的。对于国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智慧,只是对技术与创新社会将它当作了低流,所以展才缓慢起来。
另外还请这些大户人家出一批熟练的技术工人教导百姓。
这一次滑州案,许多大户与巨商都牵连进去。然而事情刚刚平息下来,又经过今天的风波,已经不拘束于决堤案与诅咒案、囤粮案了,而是将所有的陈年往事全部翻过来。又有一些人被押进了大牢。
滑州的牢房已经满了,不得不另外将一个姓曙的大户庄园征用,作为临时牢房。这个姓曙的大户人家是一个重案犯,其中白马县的县尉带人决堤,其中一半人就是他的手下。诛灭九族残忍了一点,但三族是逃不了的。而且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他的庄园修得高大牢固。现在做为临时牢房,却是最佳不过的。
大家到来聚集,看到了王画小许多人表情很尴尬。
前几天王画做为掩饰身份,有许多人还见过面。王画手下两名护卫抱着厚厚的案卷,放在地上。
王画让大家落座,然后指着案卷说道:“这就是你们作案的一些证据与案底。”
一个个不敢说话儿。
王画继续说道:“但这一次你们也知道,几乎是滑州沦陷之日。几乎滑州所有上流人士,名门望族、伸士富豪,可以斗胆地说一句,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还是不敢吭声。
“可是我前几天以一个商人身份暗察此案时,也与在座各个有过一段时间交往。各位给我了总体印象却很好,一个个文质彬彬,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异乡人,对我排挤打压。可为什么做下这么多糊涂事?”
“我想过此事,因为滑州官场整个的**,导致一个滑州上流主体象黑夜一样昏暗。近墨者墨,使你们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其实除了少数人,已经罪不可恕,或者他也没有了挽救的可能性了。但大多数人我知道的,人心本善,还是能痛改前非的。”这些人都不是蠢人,一听有了生机。立即一个个痛哭流啼。
其实王画知道,现在以人治法,如果真要翻起来,十个上流人士。有九个九要关进大牢,就是自己何尝不是做一些逾越法制的事?虽然他痛恨一些大户人家为富不仁。可不能全盘打倒,这些都是社会精英人士,他们在利用自己智慧录削普通百姓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创。
这一点朱元璋就认识得很清楚,他正是利用汉族地妾阶级的支持,最后取得国家大一统的。
所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除了少数的事物或者人的行为外,大多数是很模糊的,主要就是一个度的问题。将这个度控制在一个有效的范围,就象天平一样,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社会才能不断地展。但随着展,各种新问题又再度出现,这时候又要再次调整珐码,保持天平也就是社会体制的平衡。否则天平会严重倾倒在一头,换成社会就会崩溃。
自己这次滑州之行是正确的,对自己各方面都有利。整治滑州也是对的。但不能全盘打倒。上流主体全部打倒了,看似会引起下流主体一片叫好声。可叫好过后怎么办?让滑州实行**?扯!
那么必然有新的上流主体重新形成。这些上流主体还会再次坠落。在这个地程中,对滑州的展也不会有利。因此。不如捡拾一些比较有良心的上流人士,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妨碍滑州以后的展,也因为这一次让他们惊心。以后做事必然会有所收敛。
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但这些话儿不能说,一说,这些人一想,哦,原来我们还很用,那么性质变成两样,也失去了震摄。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王画才将他与李重俊商议的事再次说了出来。
也不要哭了,也不要磕头求饶了。给你们改过的机会,但要你们做出来看,来点实际的。
很成功,如果在平时让他们这样做。估计就是李显下圣旨都没有这么爽快。现在钱好财好,但性命更好。一个个写下清单,王画让他们回去,并且还给了他们一个暗示。那就是只有他们这一次表现好了,有可能他们的家人都能将功恕罪,从轻处理,或者直接释放出来。
到了中午,朝廷的第一个钦差到了滑州。给他与李重俊带来李显的圣旨,圣旨上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褒扬话。只是后面加了一个封赏。进封柳主薄为礼部郎中,外加了一个正义大夫。算是一个追赠吧。
但王画并没有吭声,一家人都死了,不要说一个正义大夫礼部郎中。就是一咋。御史大夫礼部尚书又如何?
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这个大学生华子桥代柳家谢恩。谢完恩后痛哭。
王画看到后有些不爽,虽然他的心情王画能理解,可也代表着他这个学生思想很正统。这不是褒义词。而是一个严重的贬义词。收了这个学生,教育困难了。
但他还是写了一份祭文,让华子桥拿出去,请一个石匠刻一个照着这份祭文刻一份墓碑。并且伞出一笔钱,将柳家的坟墓全部修着一翻。怎么说都是四品官员,而且这份精神也值得褒励。
华子桥再次痛哭感谢离开。
连李红也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王画的性格,华子桥越是这样,王画越是不喜欢。
钦差留了下来,自有人招待他。
王画却过去协助李重俊,进一步地审核,毕竟现在是狗咬狗,同样也会咬着人的。对于他们的口供,王画必须要查看一下。还有要加快度,正好钦差来到。让他在一旁观看,同时也争取到晚上将滑州所有官员清理出来,扶持品行比较好的官员任职,暂时将滑州的大框架搭起来。还让这个太监将这份任职带回京城,让三省正式批准。
忙得团团转,到了临晚时,各个工匠也被商人大户们送过来,王画又要安顿。
李重俊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案件主审,各个赈灾物资放安排,以及王画嘱咐过一些事务。
看到两个人忙里忙外,连这个下圣旨的太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想帮忙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帮起,只好跟在李重俊与王画身后说道:“太子殿下,王学士,真是辛苦了。”
到了天黑时,王画与李重俊还在忙碌,咬也咬得差不多了。滑州官场也轰然倒塌了。从州到各县几乎百分之八十官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衙役,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与百分之三十。还有一半的人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嫌弃。
查出的各个违法案件达到几百起。各个案卷堆起来有几人高。连这个太监看到后都的恐万状地说道:“烂了,烂了。”
不过还是甄别出来几十个相对来说,比较清廉的官员。王画立即将他们从牢房里释放出来,与他们盘谈,然后给他们任命。并且让他们带一些比较清白的衙役,立即连夜到各个岗位上任。这是一个释压的过程。
做完了这些,还有一些事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罚没的财产,这也耍就此上交朝廷,让朝廷处理。还有一批待处理的财产,这还需要时间来判决。今天晚上是处理不好的。
到了接近二更,王画与李重俊两个人才合上厚厚的卷宗,交给了这个太监,让他明天早上起程带回洛阳。
王画这才回到临时的底上,然而他再次愣住了。却看到小客厅里坐着好几位少女,白亭与艾儿坐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她们还要跟着李红后面学习一段时间,才能放回洛阳,但王画那个专售文房四宝的店铺现在还是空中楼台,提上议程还有一段时间。
说话的两个人主要是李红,但另一个对象才是王画惊讶的。正是王涵。至于沐救李还一如既往,一脸微笑地在倾听。李雪君眼旁鼻鼻观口,端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
王画狐疑地走了进去。他不知道王涵怎么又来了。但不好问,用眼睛看了看李红,又看了看沐放李。
看到了王画到来,王涵脸上再次浮现一种红意,她躬了一个身说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起身带着两个丫环离开,可是王画却看到她们来到李雪君隔壁的厢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生了什么事?”
李雪君抬起了头说道:“是我让她搬进来的。因为她学道,所以我们一道住在一起。便于交流。”
还一道便于交流呢?难道自己这个家主不是家主了?王画气哼哼地坐下来
李雪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王二郎,我曾经听你说过一句话。世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如果自己不去争取,那才是真正办不到了。”
她是指她在丰州与王画交谈时一次,王画对她说的话。李雪君在规劝他,王画用了这句话反驳。
王画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的事情够多了,就是我对麻烦无所谓。可有的事是能争取的,但有的事能争取吗?我现在想将天上月亮摘下来。谁能告诉我,用什么办法争取?。
李雪君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王二郎,我告诉你一件事。上午我看她可怜,找到了她,与她攀谈了两句。我没有权利过问你的事。但在我眼里,王家小娘子的品行比你那个公主殿下要好得多了。虽然她同样很喜欢你,可她却是很傲慢。如果娶回来。你想过以后李红与沐放李如何与她相处?当然小这还是你的事。我却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我看到她气色不佳,替她诊断了一下脉相。却看到了不好的前景。因为心思郁结,她的六脉皆以萎缩。如果幸运的话,她还有十年时间好活。如果不幸运的话,她顶多有三年时间好活。”
对中医,王画还真是一个外行。
但听到李雪君的话后,他不由地担心地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李雪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心病还要心来医,我也没有办法。估计王家早知道她的病情,因此才将她放出来。让她跟她的二哥到滑州来,是让她散散心的。”
王画听了后,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当然,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同情心的时候。况且她的后面是王家。王家后面是七姓十家,七姓十家后面又有什么?
但感性让他选择肌诀六虽然他做事也算是有果敢的士他终不是个冷血开听,口八六
看到王画脸上奇怪的表情,李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王画掩饰地道:“没有什么。”
然而对王涵搬了进来,终于表示了沉默。
第二天,王画与李重俊送走了钦差,继续忙碌,但因为有了滑州的一些官吏帮助,开始轻松起来。他们都是滑州官场上仅剩下来的品性比较好的官员。虽然才干各有长短,毕竟是很长时间呆在滑州,熟悉当地事务。因此处理起来,更加熟练一点。
王画与李重俊还陆续从滑州本地提拨了一些人帮助。
但腾刺史带着一干卫州官员要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卫州的政务同样要处理。同时随着滑州渐渐稳定下来,一些官兵同样也开始撤离。
又忙了一上午,下午李重俊手下的护卫送进来几十个姑娘,岁数大多数很不大,有的几岁,有的十几岁。当然大多数姿色更是平平。这个王画并不计较。可让他惊讶的是看到了几名妇女。
他立即询冉。
虽然有朝廷赈济,可是还有的百姓家中有着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困难。卖儿卖女,王画能理解的口在这个时代,这种现象很普遍,只是政治清明的时候,稀少一点。政治昏暗的时候多一点。
但这些妇人都是家中的半边天;还有子女需要哺养,怎么她们的丈夫也将她们卖了?
一问情况,才知道比他想像的严重。有的因为家中亲人生病了,特别现在居住环境差,天气炎热,食用的营养又跟不上,更容易生病。并且从汴州再到滑州都有局部的瘟瘦出现,幸好这次准备充足,携带了大量的药物。才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蔓延。所以为了治疗家人,这些妇女只好自卖身了。
还有的是原来就欠下了债务。现在债主看到这情况更加紧逼。有的因为亲人死了,无法安葬,卖身求棺求地下葬,这种些人大多是以逃户为主。还有的是因为丈夫死,了,孩子在婆家,被婆家卖了出来。
各种情况都有,王画听得目瞪口呆。但这一点他就无能为力了。真靠他一己之力,能将近百万灾民救抚下来?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拿出这笔钱,可怎么解释这些钱用什么方式得来的?
看到他忧虑的表情,李红安慰道:“二郎,天下需要帮助的人很多,你以一己之力是永远办不到的。奴还记得你对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做比不做好,帮助一个人就使一个人幸福。现在,你做得已经很好的了。至少比朝中那些什么牛哄哄的王爷做得更好。”
王画苦笑了下,是这个理儿。就是自己有比尔盖茨的财产,也不能做到帮助每一个贫困的百姓。
打作了精神。既然表演戏剧。这些平民女子音乐与舞蹈还有唱功能力都是很差的,正好白亭在身旁。这些任务交给白亭去做,练她们一些基础能力。
但既然表演了戏曲,可不能照搬现在的戏舞剧。王画回想了一下。中国的戏剧后来的种类太多了,唱功不知有多少种类。不过王画没有选择,还是用现在的基本唱法,这样社练起来难度会低一点。
可除了唱功外,还有化装,王画教给了白亭,并且用纸画了各种脸谱。然后让白亭融会贯通,至于最后白亭会在脑海里形成什么样子,王画不知道了。但应当来说,白亭最后脑海里产生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更让唐朝人接受。
然后就是各种动作。
动作区分最严格的就是京剧。第一就是水袖,这基本上许多剧种都有。还有大带,踏,靠旗的打出手、关肃霜、髯口、甩襄。蓬头。动作中的有声皆歌,无动不舞,唱、念、做、打四功,口、手、眼、身、步五法,基本功中的耗腿、压腿、踢腿、跑圆场走脚步等腿功,以及腰功、鼎功、把子功、跳判官、趟马、走边等等。川剧中同样也有水袖,但讲究的是妙语幽默连篇,同时除了水袖外,还有变脸与喷火等绝活。但最讲究水袖的却是越剧沪剧。黄梅戏是通过大幅度的形体动作与细致的手势动作以及清唱闻名的。
王画一边讲解一边画图,一边还做着动作比划,当然模样儿有些古怪。其实有的动作根本不适合女生来做的,不过王画也不管了。他主要对象是讲给白亭听,然后让白亭去想去采纳。
但王画无疑是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不但白亭听得入迷了,连同李雪君同样也下了凡尘,站在一边兴味盎然的听着王画的讲解。王涵带着两个小丫环,不说话,只是托着香腮听王画演讲。
王画讲解完了,天也黑了下来。
他才开始写剧本了。
第二天还是忙碌的一天。
在西边,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已经接近滑州了。只是为了她们的安全。还有她们的地位,带着两百多名的仪仗队,队伍行程得很慢。但离滑州近了,各种消息也迅传入李裹儿耳朵里了。
本来感到很兴趣,这一次案件离奇古怪,奏折上并没有将如何破案写得很清楚的,只是说了那些人如何犯案的经过,她都想立即赶到滑州询问王画破案的洋细经过,一定富有传奇色彩的。可她听到了一条不好的消息,王画赎出了两个青楼少女。那个女道士又回到了王画身边,这不够,那个王家的小娘子同样也在王画身边。
一听醋意大作,命令道:“立即起程。”
上官婉儿一听,立即奇怪问道:“公主殿下,你没有事吧?”
“我很好!”李裹儿气呼呼地说。
“公主,我看你好象不好吧。现在什么时候了,都天黑了。起程?怎么起程?”
“我要起程!”李裹儿咬着牙齿在休息的别邸里转来转去。
上官小婉听了,眼睛珠儿一转,会意了。李裹儿这是在吃醋。
她挥了挥手,咯咯笑道:“好酸。”
“什么好酸?”
“我闻到了好多醋坛子打倒了。”
李裹儿白了她一眼,但不好开口。
上官小婉又说道:“公主殿下,稍安务燥,也许另有隐情。王学士的品性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一丝狐媚的笑意。她在想着那天晚与王画的缠绵,想到得意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春情。
李裹儿看着她问道:“上官昭容,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古怪?”
下句话儿没有问,好象春一样。难道她与王画也有一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已,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四十五章 酸(下)
上画鼻午可没有那么好使,他闻不到那污的酸“划
七月的早晨是可爱的,也是一天中最可爱的辰光,清凉的晨风如果少女光滑的皮肤,柔软细腻带着一些温柔。
王画倚在栏杆上看着花园。花园里正在排练。白亭带着一群女子练习着基本功。这些女子动作别扭而怪异。同样白亭的动作也很怪异。大家都十分生疏,让观看了李红她们时不时传来笑声。
在另一边是玉珊在教导一些对乐器有天份或者有点基础的女子在练习。
几天的关押,人还是那个人小模样儿应当说起来还算很美丽的。但少了一些化装,加上精神有些萎靡,没有前几天看起来那么养眼了。
她时不时伸出手,教导这些女子正确的动作姿态,但很少说话儿,就是有也只是几个字,声音同时压得很低。
李红终于走上楼。对王画问道:“二郎。玉珊她真的可怜。”
“李红,可怜的人很多,你说王涵可怜,我也许还赞成。可比王家小娘子更可怜的人还多为胜数。比如这些女子,如果不是被用上她们,她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至于玉珊”王画摇了摇头,他指着艾儿说道:“不相信你问艾儿去。”
艾儿一边在练习,一边不停在用仇恨的眼光看着玉珊,似乎将她生吞活咽了。
王画说道:“虽然说她做下许多错事是无奈,可是当她将雪儿杀死了,已经不值得可怜了。”
雪比是玉宣的另一个被杀的丫环。
“尽管她是为了她的情郎安仁理,可如果我为了你们,不顾好人坏人,大肆杀人,你会怎么想?”
“那奴婢会很高兴啊,就象你为了公主。出兵洛阳一样,如果换作是我,会开心死的。”
那一次王画出兵。等于是内战了,途中确实有许多战士是无辜的。王画噎了一下,过了半天才说道:“虽然那一次我为你们是一部分,可更是为了国家。”
如果那次自己不是大意了挺军渡过洛阳城北,大局稳定,手握大权,就不会有李显借助武三思的故事。没有了武三思,朝堂还有这么昏庸么?
可是他想到这里,不由沉吟起来。如果有一天,朝廷对自己产生杀机,自己会怎么做?难道为了不使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束手就擒?
李红似乎猜出他的心意,在他耳边说道:“窃国者候,窃钩者诛。”
一句话点出本质。
王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李红一片笑声中走下楼去,到了李重俊的住所。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难道找一个教导这些女子使用乐器的人没有?其实也是给了玉珊一个立功的机会。
李重俊正在床上睡觉。被王画喊醒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累得不行了。
王画只好坐在床边,让护卫暂且退出去,向李重俊问道:“滑州此案陛下听到后很开心。可你只想到了功劳,有没有想到你我都无意中得罪了一个人。”
“你说德静王?这一次他犯下这么大的罪,父皇还能对他赏识么?”李重俊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画摇了摇头,再一次对他的智商心中鄙视。他只好解释道:”殿下,我们这一次获得的证据太少了。还不足以让朝廷处执他,百足之虫,僵而未死口无论这个案件让陛下如何看等他,德静王还有力量存在。而这种力量只要挥一次。就可以将我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实际上的情况,是韦氏现在有意倚靠武三思,只要有韦氏存在的一天。就没有一下子扳倒武三思的可能。反而最后会引起韦氏的怒火,李显是非不分,最后李重俊完了,自己也完了。
因此,现在只能一小刀子一小刀子割,看起来很巧妙,似是无意之中冒犯了武三思,但每到致命处又留了一手。让韦氏与李显认为自己识大体。有意放过武三思一马小可出现的事故多了。韦氏固然不快,可也会怨恨武三思不识轻重,失去了韦氏的信任,武三思也就彻底完了。
这是过程必须要慢,要做得隐秘,才能将武三思温柔地杀死。
就象老魏所想的那样,这次滑州大案。他查到滑州刺史,并让他供出武三思时就为止。再查下去,武三思固然因为五王的牵制,暂时对自己无可奈何。可是韦氏就可能跳出来了。
关健她是在皇宫里跳,让李显出面,这才是可怕的。
而且最好自己不要直接出面与武三思争执,这个面要让李重俊来出。
这些话当然不能向李重俊说的。
王画又继续说道:“我无非就是一个臣子,得罪了五王,又得罪过相王,在朝丰孤助无援,德静王还没有必要对我忌惮。相反,我舍得这身肉。反而让他惹得一身骚。可是太子殿下不同了,以后你是要继承大统的,就是在你没有继承大统之前,因为是太子,再加上这一次滑州的所做所为,也会有许多大臣看到你的贤明,而比品奔千你,读矛疑又再次增加你的力了群臣群束你的势力又再次增加。如果我是德静王都会感到忌惮的,更不会让你成长到力量比他还要强大的。”
李垂俊一听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说道:“王学士教孤。”
王画这句话半真半假。看似他行事肆无忌惮,但与以前不同。以前有老武护着。只要自己不把天捅下来,上面总有一个天在罩着。但现在不同,看似他成长起来,可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大的防护罩。既然已经正式与武三思开战,同样他比李重俊更迫切地将武三思打得抬不起头。但因为他做事让人看起来有些莽撞,杂乱无章,倒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有这个野心的想法,包括老魏在内。更不用说是李重俊了。所以李重俊一听开始紧张了。
王画说道:“无妨。我又听到了一件事。”
李重俊已经穿好了衣服,惊喜地说道:“难道又有什么大事生了。”
一件珐码不够,再添一件珐码。一件件地添上去。最后早迟会将武三思压死了。
王画看着他重俊说道:“你以为一件大案那么好破了。滑州之案我做了多少细致的准备工作。”
“那也是,但这次又有什么事生?”
“天机不可泄露,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但太子殿下,在准备好之前,我们必须将滑州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李重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要做的事情很多,案件尾声没有全部查清。还有除了十恶赦的罪犯外,其他的罪犯如何处理?以及相关的财产,还有一些家族罚没的财产又如何处理?以及作坊要修建,作坊的仿工要从灾民中招募。虽然这一次投入巨大的资本。还是没有办法将所有灾民全部招募进来。这又如何的甄别?滑州现在的官员机构严重缺少官员,除了少数重要的官员听候朝廷安排,这些基层官员如何选拨?这些都是要在我们离开之前全部安排下去,不然这件事就成了虎头蛇尾。反而让某些人弹劾。
我想你不会想滑州出现那样的结果吧?”
比起前几天的事情来说,这些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也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以前所做的善举将前功尽弃。最主要王画是想将李重俊一直推在前台。恐怕连李显都知道自己在这件大案中的作用。更不要说是武三思。但李重俊既然占了最大的一份功劳。那么就要让所有人看到与认为李重俊同样在这件大案中的作用,因此后继的工作还是要让李重俊去做。
自己只要在一旁辅导一下,则可以抽出时间专心去将那几个剧本默写出来。当然也不能说是不务正业,教化募捐以及对现在人们精神生活,还有对文化都会起到一些作用。也会让某些人再次认的自己东一枪西一棒,减少武三思认为自己是刻意对付的想法。
当然了,李重俊要是一个人才,他就此事带来的声望,何尝没有一番作为?不要忘记了。他毕竟是皇太子,如果自己是皇太子,现在都有能力直接抹去韦氏的影响。
他又想到了李红早上说过的话,虽然自己可以斗胆地说一句。比大多数的大臣做得更好,也可以斗胆地说只有他才能明白国家的真正意义,不是李氏的国家。不是老武的国家,而是天下百姓所有人的国家。可是自己何尝不是在做着窃国者候。窃钩者诛的事,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
与李重俊一道来到州衙,再一次任命了许多官吏,再批准了这些官吏保举的衙役。然后各伺其职。审核余下的账目,残存的案件,安抚灾民。尽管人手很紧张,可是非常时期,相对来说这一批官吏也更清廉一点,同时大多数是破格提拨小心存感谢之心,前车之鉴,又是很近。因此反而挥了高效率。
可以说是滑州这几十年来,最为高效公正的一次领导班子。
因为准备工作渐渐妥当了,设下许多大型作坊,安妥灾民有事做的消息放了出去。一刹那间,滑州城外欢声雷动。
但下午一场夏天很正常的暴风雨,却将大家所有的喜悦浇灭了。
先是乌云蔓天而来,然后是狂风大作,似乎将要使滑州的城墙都要刮倒似的。王画看到这一阵大风,就赶到不妙,他带着一队官兵来到城外。城外已经是一片很凄惨的景象。这些灾民的茅草棚都是临时搭建的,又严重缺少材料,有。可那有钱买。只能稍少遮一下了炎日与雨,一点儿也不牢固。在这片狂风吹拂下,稻草儿小竹杆儿,高梁杆儿,到处飞舞着,同时看着雨点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安纳灾民的灾民点同时也到处响起了一片哭声。
王画无可奈何地与李重俊站在雨幕中。看着这一幕惨剧,任由大雨浇在他们身上。
主要是灾民太多了,就是王画会变法术,也变不出那么多空房子,让灾民环是滑州,他在亲自垂持,而其他的十几个州都,鼎比以少的灾民。王画已经能想像到他们现在的情形了。
雨越下越大。王画终于醒悟过来,先带着官兵,将老人以小孩抱着婴儿的妇女,暂时安顿在搭得结实还没有让大风吹倒的茅草棚里。虽然让灾民心里面有些感动。可因为人手太少了。起了作用并不大。
这场暴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息下来。
但王画想到了苏一个问题,这次的洪水浩大。虽然现在开始消退,可要等到洪水完全退下去,回到家园,最少得要两三个月时间,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暴风雨怎么办?这不是偶然,夏天还没有过去,就是到了秋天,同样也有恶劣的秋风苦雨。
与李重俊商议了一下,立即不顾身体淋得透湿,安排人手购买材料,召集壮年灾民,协助搭建一排排临时草棚。这又需要大量的资金了,但现在王画已经顾不上会让人怀疑他拿出这么多钱,是从何而来的。但好在因为灾民怀着感恩的心。几乎所有灾民都在主动配合。于是连夜打着火把,在兴建住所。但无疑这次滑州的赈灾。可以说历史上罕见做得最好的一次。看到王画与太子都在亲手劳动,连城中许多百姓都涌了出来,伸出援助的手,纷纷协助。
李红也出来了,沐孜李也出来了,王涵也出来了,李雪君也出来了,她连夜替因为被雨水淋打生病的灾民治疗。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排排漂亮结实的草棚搭了起来,无家可归的难民陆续地搬了进去。当然还有更多的灾民留在旷野中,但草棚还在搭建。可是王画压力却重了起来,经过雨淋,又经过过度的劳动,李重俊终于病倒了。
听到李重俊病倒。许多百姓都上香替李重俊祈祷平安,甚至在滑州城外,有的灾民为王画与李重俊修了一个生祠。王画走了过去,怒喝道:“你们在做什么?还有那么多乡亲在外面没有地方住,你们那来的心思”。
“王营督,小的们无以感谢,就让小的们用这个来感谢太子,感谢营督吧一个领的老者跪下,痛哭流啼地说着。
让王画都感到眼里酸酸的。
他将老者扶了起来,说道:“我们是朝廷的钦差,这是我们份内的事,很多事我们都没有做好,失职了。你们这样做,让我们反而心里不安。都起来吧,咱们先扶助其他的乡亲,这是头等大事
说到这里,他又下令将各种援助物资紧急下放。同时再次拨出一笔款子,从各州县购买一些衣服床架凉席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
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就在这时候到达滑州的。
很奇怪,到了滑州城,只有几个官员前来迎接。李重俊与王画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李裹儿更是不悦了,她厉声询问。
这几个官员立即将这几天生的事情大约地讲了一下。李重俊躺在病床上根本都爬不起来,至于王画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合眼,其他的官员看到两位主子的榜样,也为了表现,都在拼命了,几乎每一介。人当作了两个人在用。现在抽出几个官员带人迎接算是给了李裹儿面子,应当是给了王画面子,否则有可能一个迎接的官员都不会出现。
李裹儿听了后,脸上开始担心起来。
上官小婉看到后,不由地好笑起来,一路上李裹儿疯疯火火命令手下赶路。酸味十足,但听到王画的情况,酸味立即消失了。这两个人倒也是一对。
李裹儿酸味并没有消失,只是压了下来。
她对一个官员说道:“带孤找王学士去
带到灾民点,王画也正在捋着袖子,亲自指挥。因为昨天下了大雨,他一直在奔波,身上早都是泥泞一片,模样儿十分地狼狈。还有,因为吼到现在,喉咙也沙沙的,眼睛珠子更是起了血丝。
李裹儿看到后心痛不己,她下了车辇,却来到李红面前,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李红一个大耳光子。
王画一看不乐意了,这几天李红跟在自己后面累死累活,虽然他喜欢李裹儿,可不能霸道如此。
他一下子窜过来。不顾手上还有许多泥巴,将李裹儿雪白粉嫩的手抓住,喝道:“你干嘛打李红!”
李裹儿还是看着李红,继续说道:“孤让你做学士的小妾,就是让你照应学士的,可是你这样照应的?”
原来是关心心切,王画怒气稍稍消解,可对李裹儿的做法还是不赞成。
李裹儿说完了。转过头来,看着王画眼泪花儿簌簌地落下来,幽怨地说道:“你这是在干嘛呢。难道不要命了?”
得。且不管她打了李红对不对,赶忙将她扶上凤辇吧。不然这么多人眼睛在盯着,还不知道他们在怎么想。
第四十六章 寒冷的心
二画回讨头来。看着李红,问道!,没有事吧。,“※
李红捂着脸说:“公主殿下这次打得对,奴婢确实没有将你照应好
这都是什么理儿?
可在这咋。社会就是这个理儿。
但哗啦一下,从近处开始。一直到远处,老百姓象波浪一样跪了下来。一起让王画回去休息。
场面十分地壮观,上官小炮站在边上看了后,也不住的叹息,在百姓心中有这样的声望,举朝官员就没有一个人达到过。如果比,也只有秋仁杰在宁州才有过。
妻画这回扶都扶不起来了,只好吩咐了一下回去。
为了避嫌,其实李裹儿刚才的举动。已经十分地暧昧了,可至少的做一下样子。王画并没有听李裹儿的话,与她同座在一个辇轿上,而是走在后面。走在路上,他想到了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前来的这件事。
应当说是一件好事,上官小婉深得李显的宠爱,更不要说李裹儿了。而自己与她们都有暧昧的关系。有了她们前来,再与自己权利结合。可以直接将滑州许多事务处理了,比如犯人的定罪,还有财产的处置。至少可以将一些罚没的财产拨出来。
不是王画舍不得用自己的钱,主要伞多了,让人怀疑。
等于如们前来,无疑将加快滑州之事早点结束。
但为什么李显让她们前来,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说到底,李显还是没有想处理武三思,更不用说是韦氏。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叹惜一声。
想通了整个环节,王画一边对身边的人吩咐。李显病倒了,各种事务只好摊派到自己身上。
现在滑州各个新任官员品行没有大的问题,主要就是经验不足。同样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后来乾隆皇帝任用和坤,难道以乾隆的智慧,不知道和坤贪婪?关健和坤敛财的本事,朝中没有其他的任何大臣能够替代,纪晓,岚行么?刘庸行么?那是电视剧胡编乱造的。后来嘉庆上台了,得到和坤的财产,大喜过望。可若干时间过去,朝廷财政真正开始垮台了。
这就是一个才能与经验的问题。因此王画必须吩咐好了,让他们执行。但经过这一次大的风波磨练成长,以后未必这些官吏会成为能吏。但至少不会变成庸吏。
进了城,这户商人很自觉,一家人全部搬走,将整个府邸留了下来。李重俊同样得知了李裹儿前来的消息,但他与李裹儿平时不合,因为上官婉儿与武三思的关系,他更是看上官婉儿不顺眼。因此继续躺在床上装病,并没有迎接。
走进府邸后,李裹下了凤辇。王画这才沉着脸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公主殿下,你为什么要打李红。你可知道李红这一趟跟着我吃了多少苦?”
“可是,可是”。李裹儿心里面挺屈的,不管怎么说李红只是一名小妾,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王画替一名小妾向自己讨公道。而且自己是为了他好,才打了李红的。
王画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又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是人,就要尊重。况且李红是我的妻妾。以后也是你的好姐妹
李毒儿气得站住了,她与李红成了好姐妹?
王画不顾她的反应,将身上清洗了一下,倒在床上睡着了。
李裹儿让王画气得哭起来,他带了一大群美女在身边,自己没有找他算账,他反过来还将自己责骂了一顿。
看到她在哭泣,李红与沐孜李都不敢过来劝,王涵呆呆地坐在客厅。表情十分尴尬,上官小婉不知道想的什么主意,或者一路上李裹儿对她产生了怀疑,已经开始生分小所以也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李雪君看了看夫家的表情,走过去,对李裹儿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可以单独谈一谈吗?”
李裹儿看了看她,没有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谈的。”李雪君皱了一下眉头。但李裹儿还是站了起来,现在她对王画的状况不太了解,听一听这个冷艳美女道士想说什么。
两个人来到偏房,李雪君开门见山地说:“公主殿下,我认为你与王学士最好不要在一起
李裹儿先是愕然,然后冷笑:“云秀道长,你真以为你是神仙。看来你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知道。但某介,人才是真的不识好歹。公主,虽然我没有权利管你与王学士的事。但王学士为了能与你在一起,做了多少努力,冒了多大的危险。甚至只要一步走错,都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以他的才能与智慧,无论朝局怎么纷乱。都可以做到自保。王学士能自保,每年就会有无数百姓得以受到他的恩惠,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席话让李裹儿膛目结舌。
“看幕公主,你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虽然你身份尊贵,可以王学士的才华能力,或者格貌人品。我相信也能与你匹配。至少王学士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应当更加珍惜,但公主,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珍惜过?不错,你是为了怜惜王学士才打了李红。但凭借李红能劝阻王学士吗?李红为了王学士做了那么多事,她只是一名小妾,甚至都不敢产生与你相争的想法念头。人都有慈悲之心的,特别是王学士这样大善之人更有,你打了她,王学士会怎么想?你这样做只有让王学士离你越来越远,大约听到这
后,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有才华有品性的女子拍年称池忠有机可趁!”
在西域与丰州,李雪君对王画并没有产生更厚的感情。毕竟王画是为唐人而战,但她却是波斯人的后裔,因此想要她对王画产生尊敬,还是很难的。
但在滑州生的一幕幕,终于让她的心扉渐渐地打开,对王画的印象大踏步地好转起来。
或者那个牛鼻子道士说王画以后左右天下,还真有可能。甚至她都想到了如果让王画来做皇帝,那么才是天下百姓真正的福音。当然。这也与她对皇权不象普通人那样神化,才产生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的。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李裹儿一个人在房里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与李裹儿谈了什么。但过了一会儿。李裹儿来到李红面前,轻声说道:“李小娘子,孤刚才做得有些不对,请原谅一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红更是感到一阵恶寒,她缩着身体说道:“公主,千万不能这样说,折杀奴婢的。”
李裹儿说完了,看着李雪君说道:“云秀道长,这样行了吧。”
她不是在意李雪君,是在意李雪君说的那句王画会离她越来越远。但故意将道长两个字咬得极重。
李雪君摇了摇头:“心意不诚。”李裹儿想了想,又将手上的手镯摘了下来,递到李红手上,说道:“这算是孤的一些补偿心意。”
李红更是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惶恐不安地将它收下来。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李裹儿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份了一点,又再次好言安慰。
李红忐忑不安地接受了她的心意。但是李裹儿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她看到白亭带着几十名女子在排练,很奇怪的动作,比如忧伤时袖子怎么挥,高兴时袖子怎么挥,上楼时用什么样的脚步来表达,骑马时又用什么样的动作来表达。
她奇怪地问李红:“二郎在做什么?”
李红小心地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大约与教化有关。”
“教化?”李裹儿听了不懂小但这件新奇的事物让她看得津津有味。等王画醒来时再询问他吧。
王画醒了,天都黑了,但王画看着李裹儿的脸色不大好。
李裹儿也赌气地没有说话。
王画吃完了,上楼继续写剧本,李裹儿想了想,咬咬牙也跟了过去。几个女子都在看他们的表情动作。但都没有吭声。不过王画也没有想到,因为李雪君的一席话,对李裹儿产生了一些压力,也改变了一些想法。不然这一次有可能李裹儿会大闹起来。
王画正在写字。
四周没有其他人,李裹儿能放下脸面,软声道:“二郎,妾错了,我已经向李红认过错了,不信你问她。”
王画摇头:“公主,我以前很喜欢你。但我喜欢的是在青山沟的那个裹儿,虽然有点傲气,可本性善良,是非分明。有点刁蛮,但讲道理,有同情心。就是我现在喜欢你,也是喜欢你这个人,如果你认为你是现在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我不会否认,但那样我只好尽一咋臣子之职与本份。”
李红与沐孜李没有敢说,她们心中一定会想过。李雪君直接说了出来,说她傲慢。可李雪君也没有想过她的身份,作为皇帝皇后最喜欢的子女,有几个人还能淡定如浮云的。
然而王画却最担心的就是这样。
一旦李裹儿认为她确实是最尊贵的公主,为所欲为,历史无可避免地重演。就算自己逆天地将她挽救。她到了自己家中,以后她与李红与沐放李必然难以相处。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他还想说下去,忽然李裹儿弯下腰,蹲了下来,将他的长袍撩起来。伸头钻了进去,然后下体钻进了一个温润的口腔。
“别闹了,我还有事要做。
但他长袍下面已经一前一后地动弹起来。
得,什么事也别做了,王画将李裹儿抱了起来,抱到房间,扔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了起来,李裹儿缩在他怀里,秀散乱地披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更洋溢着一种很满足的春情。
王画轻轻将她的**移开,起床穿衣服。但李裹儿睁开了眼睛,说道:“二郎,你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要问什么?”
“我问你,那个云秀是怎么回事,又跑到你身边?”敢情大一早起来了,想想不对,酸味又上来了。
“说我裹儿,你就别胡闹了,我与她是很清白的。这一次她比我还提前来到滑州,只是替老百姓看病。来做好事的。后来看到我也悄悄来到滑州。她在滑州这么多天,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我们是呆在虎穴狼窝里面,所以悄悄地跟在我们后面,替我们保护。直到案件破了后,我前去祭拜柳家时,才在树林里现她。而且你也知道的,她身手高强,能帮助我做许多事。这些事不是儿女情长,可关鼻到千家万户的幸福。”
王画没有说出怎样现李雪君的,不然李裹儿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李裹儿咬了咬牙又说道:“好。就算你这一关通过了,那么我问你王家小娘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李裹儿关心的。李零君身手再好,以后只是王画的一个婢女。不构成危害,但王涵不同了,太原王在七姓十家中势力最为单薄,可名声却是最为王家最嫡系的女午。论地位并不比自只逊煮多“判这个王家小娘子也不比自己逊色。论相貌略差一筹,可王涵的相貌同样很俏丽,就象王画讲的那个故事中林黛玉一样,再加上气质,更加会让人怜关健一点,如果王画对她动心,没有与自己在一起麻烦。
王画低声地对她说:“裹儿,这件事万万不可告诉别人。王家娘子生了病,寿命没有多长时间,而这个病正是因为她心思重了,造成脉搏淤塞的。这是我亏欠她的,因此她喜欢,我也让她留下来。可不会生其他的事。你想一想,我现在努力争取将你正式迎娶到我们王家。又怎么与王家小娘子生暧昧的关系?难道让她也做我的小妾?就是我答应,你也答应,王家会不会答应?这只是几天暂时的居住,等到案情了结,她二哥放出来,她不用我说,也会自动跟她二哥回太原的。”
“是真的是假的?”
“其他的还有可能是假的,可这个消息我怎能用诅咒她来欺骗你。估计这一次王家也知道她的病情,所以放她出来到滑州散散心。她很可怜,罪盔祸算起来是我。因此你不要对她为难。”
李裹儿还想说什么,又想到昨天晚上王画的话,硬是将话忍住没有说出来。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恨恨地问道:“那我再问你,这么多天,你与那两个俏婢女做了几回?”
王画抹了一把汗,晕,还真耍连这个也要向她汇报再经过批准。
岔开话题,说道:“现在事务繁忙,你看到没有,就是一个生病的还与我没有多少瓜葛的王涵都在为我帮忙。裹儿,别胡闹了,快点起来。替我做事吧。”
“我能做什么?”李裹儿一听傻了眼。
“能做的事很多,只是你没有用心去想”说着王画将她从薄丝被里拽了出来,又说道:“还有这段时间得要听话。你是不是想再亲眼看到我破一次象这样的诅咒之案。”
“想啊,哪里又生了大案?”
“暂且保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案件与诅咒案性质不同,它是国家宝藏。”
“国家宝藏?秦朝的?汉朝的?隋朝的?”
“不要瞎猜了,我现在得到的线索很少,还不能判断出来。还有。过一段时间,我会让你看到一些很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戏曲。”说到这里他将那个本子递到李裹儿手上。
《宴娥冤》原本不是很长,共有一个楔子加上四个折子。但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第一本真正意义的戏曲,王画又不能全部记住原词,只好自己一边写一边回忆,同时自己编改。因此不是很快,他才写完第二个折子,窦娥下三个誓愿。最**的第三折准备昨天晚上完成的。让李裹儿闹了一下,没有写成了。
而且王画引进这个剧本有着很强的社会意义。如剧本中写的放高利贷。现在唐朝不但有苛匆的私人高利贷,还有苛刻的朝廷官放的高利贷。流氓恶霸横行,这个那个社会那个年代都有的。但唐朝的游侠很多。更为严重,汉朝同样也不少,这是重武轻文造成的结果。官员贪赃枉法,同样不少。下层了知识分子穷因潦倒,在世家的打压下。唐朝比元朝还要严重。为什么七姓十家出的人才多,因为他们掌握了更多的资源。如果将这些资源普及开来,看看七姓十家还能不能出那么多将相?只有一点,关汉卿写了妇女地个的低下,现在经过老武这么一整,现在的女子地位虽然低下,但不可能象经过南宋朱子老先生的洗礼后那么低下的。
所以王画将它当作了选。
这反过来说明唐朝不是一无是处的,换作清朝试试看,就是李白杜甫出来了,也会让康熙大帝拉出去砍头了。
李裹儿看了后,想要反驳,可滑州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她想反驳都不行。
只是说道:“她好可怜哦。”
“裹儿,这是假的,是用来教化百姓,教化那些不法官员的别当真。快去做事吧。”
“可我能做什么事呢?”李裹儿再一次犯难地问道。
王画想了想,让她代朝廷安慰灾民了。
将李裹儿打走,王画喊来上官小婉。她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什么叫尺掌天下?尽管王画对她的印象不持褒奖,可不得不赞赏她的能力。不但在文学上的才华,她跟随老武这么多年,许多诏书就是她书写的,而且她也参预了对朝中政务的处理,特别是李显上台后,她对政局影响更加深远。许多朝中大事。都是李显与韦氏征求她的意见。然后才做出决策的。是名副其实的无冕内相。
两个人打开卷宗,一边审核一边相互商议,进展很快。
看着到了接近吃午饭时,卷宗消失了许多,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是表示向对方的欣赏。
笑完后,上官小婉说道:“二郎。”
对这个亲昵的称呼王画没有敢作声。
上官小婉又说道:“如果我早生十几年,一定也会象那个王家小娘子一样。”
“不敢”王画谦虚道,但他在想那个李拜
上官小婉继续说道:“其实年青真好,可是我年青时做过许多错事。
王画又没有吭声,却在心中想,你现在依然继续在做着错事。
“算了,别提了”占官小婉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脸上变得默黯然起来,顿了糊几尔道!“但我有件事,没有弄明白六二郎,难道你桌们汁德静王?”
王画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的。可没有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他小心地回答道:“滑州刺史与德静王走得很近,不瞒你说,我是知道的。但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公归公;私归私。这与德静王的友谊仇恨无关。更没有得知德静王参加了此事。”
直接肯定了武三思。
上官小婉也没有替武三思辨解。
王画摸不准她的心意,又说道:“我在洛阳时,皇上让我赈灾,因此我做了一些准备,才知道滑州沮咒之案,那时候知道囤积粮食了。至于囤积了多少,我不知道,决堤更是没有想到是人为的。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被大臣进谏的可能,将太子殿下带入青楼。更不会想到德静王也居然参与了此案。”
说到这里,他看着上官小蜿小眼中流出诚恳的眼神,继续说道:“德静王权倾天下,从上皇时起就赐予了大量的封地,财产更是不计其数。这件事不管德静王插足有多深,我听到德静王之事后也主动停止了继续查下去。但我只是想说,本来德静王就在风头上,如果他一点没有顾忌,行事肆无忌博。我只能说一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昭容,既然你与我是盟友关系,同样我也进谏一句话,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
这同样也是一个被权欲迷花了眼睛的女子。但看到她的才情,王画也不想几年后她遭遇相同的命运。
说道这里,他吟道:“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徐。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正是上官小婉写的一著名的小诗《彩书怨》。
上官小婉用眼睛盯着他,对他的好意不置与否。过了半天才说道:“我昨天晚上一人独卧,香被寒冷。不知道二郎可有胆量今天晚上为我暖一下香被?”
王画噎得不能言。
上官小婉看到他的窘迫样,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如果二郎害怕公主,这间公房只有你我二人,可有胆量暖暖我一颗已经冰冷苦寒孤独的心?”
得,你还冰冷苦寒孤独的心。现在你在洛阳长袖善舞,不知道有多开且王画也听到了她的一些小手段,比如韦氏虽然长相好看。可不学无术,当然也不是一点学问也没有的,主要这个学问拿不出来。但现在经过才华横溢的老武整治后,文风开始兴盛,就是一个武将说不定都会吟出两句小诗。看到这种情况,上官小婉主动代韦氏捉刀。大臣同样清楚此事,但没有办法,只好格外称扬。因此渐渐地上官小婉也得到了韦氏的欢心。
现在,她的一颗心正处在燥热激动之时,怎能冰冷苦寒孤独泥?
王画笑笑不语。
上官小婉更是觉得他有些好玩儿。因为天气热,她松开了裙子束带。露出里面湖水色肚兜儿,以及一抹粉胸。时不时地与王画调笑了
下。
到了天色快黑的时候,放下了公文。王画却让她撩拨得火烧火燎。可两个人玩笑归玩笑,却因为相互的默契与才干,一天就将所有公文处理快剩下一半。
十分高效。当滑州新任的一些官员领到批阅过了公文案件卷宗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上官小婉这个玩笑并没有就此结束,在吃晚饭时,故意坐在王画身边,与李裹儿一左一右地将王画包夹着。同时还不停在抛着媚眼。
王画已经看到李裹儿脸上又露出怒火了。这回他可不是理直气壮。做贼难免心虚。转过头,朝上官小婉狠狠地瞪了一眼。
李雪君却清楚地看到王画的表情。对于王画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没有持太大的反对意见。应当来说,比起其他人,王画做得算是很好了。可是她还是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上官小婉长相美丽,有才学,然而上官小婉的背景更加复杂,王画这是在找罪受。
不但是李雪君,同样李红与沐放李也看出有点不对劲,她们同样疑惑地看着王画。
李裹儿终于将饭碗一丢,说道:“王画,你跟我来。”
王画跟着她进了房间,李裹儿将他的耳朵一揪说道:“你告诉我,你与昭容又有什么关系。”
打死也不能承认。
“裹儿,你可冤枉我了。这样吧。小他冲外面喊道:“上官昭容。请进来一下。”
上官络容笑盈盈地走进来。
王画挠了挠头说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上官昭容找过我。与我搭成了一个协议,有困难时互相帮一下忙,而且她在宫中替你暗中照应。”
他还不知道在半路上,李裹儿就对上官小婉产生了怀疑。说完后看着李裹儿的神情。
李裹儿气呼呼地说道:“我耍她帮什么忙?”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在天津桥上生的事你可记得?因此这个盟约是一个暗下里的盟约。”说到这里,他冲上官小婉拱了下手说:“上官昭容,虽然我们是盟友,但有的玩笑不能开的。”
说着背着李裹儿做了一个央求的动作。
上官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在胸口画了一个圈,做了一个哆嗦的动作。
想不开玩笑行,得暖暖她一颗“寒冷”的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一有。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四十七章 真爱(上)
二画脸煮冷了下来。看了上官小婉一眼六但众件事也给毛一警告。“婚外情。可不是那么好碰的。特别是与上官小婉这样聪明的女子。
然后将李裹儿拉过来,说道:“昨天,裹儿打了李红一个巴掌。虽然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可是我却看到了很多东西。那是一种爱,之肌肤内心的爱。”
李裹儿本来已经隐隐猜出他与上官婉儿关系远不是他所说的盟友那么简单,但听到王画这一句话后,身体也软了下来。
“从我第一次来到洛阳,就生了许多事。我的家族人丁单薄力量又就是这样还有一个族伯勾结外人,谋夺家中那点可怜的财产。然后是唐朝最大的仕族,再到朝中许多大臣,对我都抱着不利或者利用的想法。上官昭容,你没有去过大海吧?大海蔚蓝色,就象是一块宝石一样。可这只是平静的海面。如果起了狂风暴雨,就会掀起几尺高甚至几丈高的浪头,仿佛想要吞噬这世间所有的一切。这几年来。我就仿佛是驾着一叶扁舟,试图从宽阔无边的大海驶向幸福的彼岸。也许也有风平浪静的风光,可更多时间却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中苦苦地挣扎。”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手段。当然这几年来,我也看到了太多的黑暗,这使我渐渐忘记许多东西。比如世界最真挚的爱,亲人的爱,爱人的爱,友人的爱。这种爱却是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它应当象药玉丝儿,纯洁得看不到一个垢点。就象昆沦山最纯洁的白玉。没有一点瑕疵。就象裹儿看到我时,不顾公主的矜持,做出昨天那种失仪的举动。”
李裹儿已经感动地扑入他的怀中,将王画紧紧搂抱着。
王画继续说道:“虽然未必需要甜言蜜语,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也在于此,男人是网性的。一个甜言蜜语的男人相反,却未必可靠。但必须要付出一颗真挚的心
上官小婉已经知道王画想说什么了。但她也吓着了。王画已经想有将她与王画生的关系坦白出来了。
如果让李裹儿知道自己与王画的事,李裹儿省事一点,也会在以后对她不快。她幽怨地看着王画。说道:“王学士,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王学士切莫当真。”
王画正色地说道:“为了生存。我们可以挣扎,上官昭容。你用了一些手段,同样我也用了一些手段。这都可以相互理解。但感情的事。千万不能亵渎它。如果我给了某人温暖。那就是对裹儿感情的严重亵渎。所以以前李雪君对我一直存在误会,我同样也不解。没有与她做过更细的交流。大约她也看不惯我将这份挣扎求存的手段带到感情当中。裹儿,谢谢你,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真爱
已经将话挑了一小半明了,但李裹儿却让王画这番话深深打动,不在乎!
其实王画刚才的话也说错了。谁说男人不能甜言蜜语,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人是一个感性动物,更是要哄的。
王画又说道:“我再念一小词儿给你们听。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并,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横纷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二郎啊,我有些听不明白。”李裹儿娇声道。但开一句已经让她深深震撼,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已经将爱情于生命之上了。
这是金国大诗人元问好写的一《摸鱼儿》,当然最著名的就是起一句,不过后来演变成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但在这词之前还有一个序。
王画说道:“这是一个人在去并州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捕雁的人。捕雁的人对他说。早晨捕到一只雁,把它杀了,但另一只从网中挣脱的大雁却在天空吕悲鸣不肯离去。最后撞地而死。这是这词的背景。”
上官小婉与李裹儿又想到了他说的另一个故事,但不是诗与词,而是琴曲,《梁山泊与祝英台》。李裹儿还想到了王画写的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画是没有说多少甜言蜜语,可比说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李裹儿感到她的一颗心都仿佛融化了,伏在王画怀里只是痴痴地看着王画。
上官小婉拍了拍李裹儿的香肩。说道:“公主,我怎么说呢。只是感到心里面很艳羡。如果二郎能这样对我,我也会做出玉珊那种事的。”
李裹儿得意地看着她,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不过这种笑容里更让甜蜜塞满
上官小婉说完走了出来。留在房间还能干嘛,李裹儿也拉着王画的手。走出来。但她脸上洋溢的甜蜜幸福,似乎都要从她满脸的笑容里滴了出来。
然而并不仅仅如此,她还主动坐在李红与沐技李身边,一副很贤惠的大妇模样。李红与沐放李都狐疑地望着王画,不知道在书房里他们三个人谈了什么,使李裹儿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动是敞开了心扉,使他与李裹儿两个心中的隔合全部扫除。这也是王画造成的结果。一直以来他喜欢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尽管是李裹儿也明白王画为她在做着艰苦的努力,可心中一直无法确定王画倒底喜欢她多少。当然王画如果每天都是甜言密语。也不会有这个效果,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无不想借她的金枝攀龙附凤。她甜言蜜语听得还少了吗?
因为是王画难得一次真情流露。才难能可贵,也更真实。
不但如此,她还温言地与王涵做了一些交谈,让王涵不知如何是好。
吃过了晚饭,王画将剧本拿了下来,做着引可。如何唱。唱到那段。做什么样的动作与!配合,才有撇仕砚众的心。这一下子,一起来了兴趣。连上官小婉都忘记了失望,不停地对王画的讲解表着她的看法。
上官小婉的看法,可以说是代表着唐朝现存主流的看法。而且她才智过人,因此她提出的一些建议,不但使白亭受益非浅,也使王画受益非浅。
王画看到她们相处其乐融融,也就回楼上继续写剧本。
但过了一会儿,李裹儿走上楼来。说道:“二郎,妾想向你要钱用。”
要钱用?王画笑了起来。本来自己就打算挣许多钱,其中一部分就是让李裹儿花费的。不要责备李裹儿用费无度。作为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有用费是很正常的,难道非要让一个公主与平民一样生活。
王画还没有那么不讲道理。
正好李裹儿开了这咋。口,王画让她坐下,说道:“裹儿,我也要与你说一件事。”
“二郎,还有什么事?”
“裹儿,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
“妾记住了,连母后都不说行吗?”
我最防怕的人就是她,王画点头。然后又说道:“那是必须的,不仅是你母后,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有可能对我产生不利。我说的是我家的产业,除了公开的江南几件瓷窑外,还有与皇后娘家合伙的几十艘海船带来的收益。但还有其他的一些产哦这些产业收利更大。”“哦,是什么产业?”李裹儿来了兴趣。
“囊儿,你也知道的,除了我们交界的几个国家外,在远处还有更多的国家与土地,有的土地几乎是无人之主。我让人找到了一片正是这样的无主之地,它可以为我带来巨大的收益。当然,想要获得惊人的收益,还要过上一两年,或者两三年。现在我手里面的资金还很紧张。但有一点,足以养活你了。”
王画没有说有多少钱,但李囊儿听了他说足以养活她的,开心地笑起来。
“你是我的女人。因此以后如果缺钱花,尽管向我要,千万不要向你父皇要,他的钱是用来治理国家的。更不能学习滑州这群官吏。”王画最担心的就是史书上忤击李裹儿的一件事,说她为了财富,卖官。只有出到足够的钱,将李显的眼睛一蒙,然后让李显闭眼授官。结果几年下来,朝中冗官无数,这也成了李显执政时最大的丑闻之一。
也许是与王画相处,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也许是没有展到那种地步,李裹儿听了很茫然,她问道:“我现在生活很好,要那么多钱做什各?”
但立即将话锋一转,说道:“这样说,你手上还有一些钱了。一万婚钱有没有?”
“一万维钱?”王画吓了一跳。心想你刚刚说过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现在又要一万维钱。但他还是点头。
这一次的收益,萧亚轩全部让手下人化为飞钱,送到李红手中,并且送到了滑州来了。但货物并没有全部处理出去,因此集画得到的实钱只有几万维。但足够这一次滑州开支的了。当然,就是钱全部到了他手中,他也不敢公开地将它全部用下去。
别人的眼睛不是瞎子。
拿出一万维钱王画还有这个财力。
李裹儿奇怪地问他:“你不问我用这些钱做什么吗?”
王画摇了摇头说:“为什么要问?如果连这个也要问,我们之间还谈什么信任?”
“二郎,放心,我会用这些钱给你一个惊喜的”李裹儿在王画脸上亲了一下,下了楼,但一会儿,王画听到院中有说话声。王画走了出来。看到李裹儿带着李红、上官小婉还有王涵、沐孜李、李雪君五位女子向府邸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谈笑,连王涵都捂着嘴巴,不时地偷乐。
所以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但这是一个好现象。王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女都与他有着暧昧关系,可让李显一道圣旨,将她们聚在一起。王画就担心以李裹儿的脾气会作起来。
晚上回来李裹儿神神秘秘的,但这一晚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李裹儿还问了一句:“二郎,妾身吃不消了,要不要让她们一起上来伺候。”
她们一起上来伺候?这句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究竟这个她们是指李红与沐孜李,或者指其他几个女子在有
但王画没有答应。天知道这是不是李裹儿灵光一动,偶然的想法。
第二天李重俊也从病床上起来。他的病情好转起来,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的。这个躲避不是一个办法,但他还是躲避了,派人将王画喊来,相互交流了一下。李重俊主动要求到城外替王画主持事务,而让王画继续与上官小婉留在公房处理案卷。
但他躲都躲不开,在城外还是遇到了李裹儿,可让他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这个骄横的七妹带着随行来的侍卫也出了城,不过这些侍卫除了少数在保护着她的安全外,大多数押着各种物资。至于李裹儿本人,则是带着王画的“女人们”将这些物资向灾民手中放。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李裹儿与王画的“女人们”不仅仅在放物资。还时不时与她们交谈着,脸上时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这还是他那个骄横的妹妹么?
这绝不是装腔作势,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不但李裹儿在物资时。向灾民们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同样在与李红她们交谈时,神情很真诚,甚至他还看到李裹儿主动拿出手帕,让那个王家小娘子擦汗。
哦,老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最后想到,也只有王画。这个人很有本事,不单是智慧才华,而且在对付女人身上也有一套,所以他这个妹妹才被王画服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八章 真爱(下)
朝廷为了有意回避武三思,将滑州案件就地让王画李重俊还有上官小婉与李裹儿处置。就包括一些不在十七州之内的犯案人员,这无疑加重了滑州的事务。
可结果相反,因为朝廷给了明确的授权,再加上上官小娩的配合,反而处理度变得更快起来。
先是粮食,大多数粮食已经调动出去。但无论是什么人参与了,他们自己的粮食可以不计,可这一笔粮食是罪粮,全部要追回的。就是毒出去了也不行,得立即重新买回来将这个空缺补上。
如果不从,就等着更严厉的惩罚吧。
也没有人敢不从,这一次粮价涨的太猛,都知道朝廷也逼急了,有了这个借口,相信朝廷也会同样王画拿他们开刀的。
从这一点上,王画还要感谢郝鹏飞,如果不是他领头,囤积了这么多粮食,王画就是想变也变不出粮食来。一笔笔粮食收缴上来,就地用公价出售给百姓。
在这个过程中朝廷也得到了大笔资金。但没有将它一起返还给百姓。大多上缴了国库。
尽管王画有点失望,但百姓已经很满足了。特别是洛阳米价,从每斗米两百多文下跌到一百来文。又再次下跌,九十文,八十文,七十文。到了五十五文与六十文之间稳定下来。
这是底线了。确实朝廷现在缺少粮食。这个价格还是十分贵的,整比原来涨了两倍多,可也能让百姓接受下来。而且似乎让老百姓看到了一个有作为的朝廷。这段时间。除了李重俊等四个人的名声,响遍了喜朝,李显的名声同时也水涨船高,赢得了民间一片好评。
然后就是各个犯罪的官员商人以及从属的衙役士兵百姓,陆续地就地正法了。王画都没有等于秋后处斩。关押的犯人太多了,本身看押就造成了人员紧张。
除了必死的罪犯列其他的罪犯还在继续抓捕,王画已经不想出现太多杀劫。所以给了戴功立罪的机会。怎样戴罪立功,帮助灾民吧,捐助物资财富。没有明说,但他在滑州的做为让所有人心领神会。
这些钱财再次化为大量物资,拨向了灾民。除了这个来源外,还有罚没的财产,王画同样挪下其中的一部分,用在灾民身上。上缴朝廷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一些贪财的官员想要弹劾,都无可奈何,这是李显赋予李重俊与李裹儿,或者赋予王画的权利。其实王画这一次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但各种措施使得灾民迅安定下来,也为朝廷赢得一片喝彩声,同时还获的几百万绢巨财。在这个浪头上。他们就是对王画不快,都无从弹劾。
最奇妙的是各大家族,他们财产受到严重损失,可除了少数家族巨商外,大多数表示了缄默,甚至还有人表示支持。其实都是人精儿朝廷对粮价疯狂上涨无能为力,那么大家一起在财,自己何尝不可?但都知道如果局面不控制起来,最后准得出大事情。因此,王画解开了这个局,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得知这一结果,李隆基再一次对他的父亲李旦说道:“父王,王画神鬼莫测。”
李旦听了久久不作声。连李隆基都没有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王画并没有大兴牢狱。必死的罪犯王画没有放过一人。至于从犯。除了“赎”出去,其他人各自判了流苔等刑,相关的亲属与家人除了参与犯案的处理,没有参与的人陆续地释放出来。
老魏因为王画这个处理,还在早朝上说过,说王画破案如秋仁杰智慧,用刑如徐用功中平,战场如卫霍果勇,此乃大唐中兴之臣也。那意思,陛下这样的一个能臣,快点重用吧。武三思没有好气地说道:“魏尚书。你就别夸了。某承认王画智勇过人,但他行事不知轻重,所到之处。所有举动无不惊世骇俗。用在边关地方上还行,如果用在朝堂。朝堂上马上就会大乱。”
好象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老魏不服气地说道:“德静王,如果你行得正,做得端,何必怕王画掀风鼓浪?难道朝廷不要魏征之流的大臣,反而要李义府之流的大臣?”
李显装作没有听到,其实武三思却说到他心里面了。也知道王画的本事,但如武三思所说,确实也是一个大麻烦。他也不知道如何用王画。反正赈灾之事还没有结束。等到他回到洛阳后再思考他的去向吧。
老魏万分失望,他看出来了。李显打算又要和稀泥了。
可老魏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件大事正在滑州生。
大作坊的成立!
因为流水线生产,分工合作,提高了效率。还有因为是大作坊,进货与吐货量都十分巨大,量大了相对的损耗比与开支也都减少了,又减少了生产成本。还有大作坊,人手主意多,投入研人员也多,加上王画刻意的奖励,短短几天内,又有新型仿织机器研出来。
这项变革带来的种种好处,已经有许多有心人注意了,并且有的人产生了模仿的想法。
但王画知道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虽然这一次给了灾民许多帮助,可最大的好处让朝廷得到了。但水势下降后,灾民怎么办?他们的家园让洪水冲垮,多年积累的财产也都让洪水冲完了,能在洪水到来时抢救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可以说大多数灾民实际情况是一无所有。让他们如何重建家园?
最简单的就是粮食价格下跌了,让许多人松了一口气。可到了现在的粮价时,已经是底线了,再下跌是不可能的。这个价格对于普通百姓人家勉强能接受下去,可对于这些困迫的灾民呢?
就是如此,现在也只有滑州灾民因为自己生持与大量投入,情况稍稍好一点,其他州县的灾民情况依然不乐观。
没有办法可想,就是他一年能挣到五百万贯钱,可摊到这么多灾民头上,都没有能力将他们危机真正解决。同样朝尼凹二行。他以有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而且他也将要离开汴州。与案件无关,哪里是更重的受灾区。尽管有张嘉贞主持,王画也必须要前去。
但这时候严挺之带过来一个人,安仁理。
他看到王画,立即跪下,哭求道:“王学士,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陆娘子?”
王画打量着这个安仁理,他听到一些消息。这个安仁理通过了关试。担任了一个校书郎。但玉珊案,就算不追究他的责任,他的前程同样堪忧。实际上这个安仁理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连李红她们看到后,都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好人才,与严挺之不相上下,难怪那介,玉珊为他如此痴情。
王画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安校书,你不在京城担任官职,怎么也跑到滑州了?”
“王学士,我错了。”
“你才知道错了。做人想要进取是对的,但与你的婚姻有什么关系?难道结婚后就不能有作为吗?有这样的一个好姑娘与你结成莲理,你却用科考推辞了。如果你当时同意了,又怎能有今天这件事生?”当然没有玉珊,他们同样也会找另一个替代者,但玉珊不会走上歧途:“人的一生,有许多美好的;也值得追求的东西,包括你的心上人。
要知道有许多人想与他心上的姑娘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结为莲量。都很难,甚至办不到。你是身上福中不知福。难道除了科考,就没有其他的道路让你的人生充满幸福?如果换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绝不会做出你那样的选择。”
听到王画的话外之音,李裹儿同样感到有些甜蜜也有些苦涩。
李红却在心里面鄙视,尽管现在李裹儿不知道怎么改了性子,对她们态度变好了,而且她还不知道的。李裹儿终于在与王国同眠时松了口。“废除”了那两条“条约”但她还是在心里面想,如果王画不选择这个高难度,以抽现在的名声。随便喜欢那家的闺秀,相信都很容易地将她迎娶,即使是七姓十家的女子,比如王家这个小娘子,如果王画光明正大的迎娶,王家会不同意?
“王学士,我知道我大错特错了,不是让我跟在王学士后面做事吧。那怕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只求王学士放过她吧。”
王画还是没有表态,他对李红低语了两声,一会儿让玉珊带了上来。看到了安仁理,玉珊先是掩面大哭,然后自感羞愧,想要逃出房间。却让王画将她抓住,让她与安仁理到了隔壁一间房间里说话。
他走出来,将房间掩上,但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哭泣声,一会儿又有低语声,接着哭声又起来了。
看到他们可怜,李裹儿拉着王画的手说道:“二郎,就网开一面吧。”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包括让她教导那些滑州的女子音乐,都在不断地给她恕罪的机会。玉珊她也算是真爱吧,可做得过激了,将自己的爱凌驾在无辜人的痛苦上。安仁理悔悟太迟了。不然也不会让她走上歧途。如果她没有杀人,还能找一个借口将她释放了。可惜她已经杀了人,如果处理轻了。必然会招来其他犯人家属的不平。特别是雪儿的家人,你要我如何向他们交待?”
李裹儿不能回答。
王画又说道:“裹儿,你有这个善心,让我很高兴。”
这是真正的高兴,看到李裹儿在自己不断诱导下,还有感情的培养下。没有走向历史上的那个极端。这才是真正让王画开心的事。
“不过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如果这一次滑州这些女子表演成功。对朝廷教化有帮助,那么她因为教导这些女子,又是一件功劳。到时候你与昭容就可以对她从轻处判。”
也必须让李裹儿与上官小婉去做。同是女子,身份又尊贵之极,起了善心,老百姓不但没有非议。反而有可能当做一件美事相传。至于雪儿的家人中,只好向贾雨村同志学习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说,玉珊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以逃过了。
过了许久,两个人眼睛都哭肿了。才走出来。
安仁理又说道:“王学士,请收下我吧,让我为你多做一些善事,来替她恕罪。”
严挺之这时也央请王画。
王画看了看到他这个准妹夫。明每他的心意。其实安仁理会佐了。跟在王画后面不是替玉珊恕罪。相反都是一个升迁的好机会。这一次滑州之功,王画无所谓了,但相关的人心里面都十分清楚。一旦回到朝廷,论功行赏,他们都能立即青云直上。
还有严挺之更清楚,马上另一件大案子即将拉开序幕,一旦这个安仁理有才华,在这个案件有可能立即替他自己摆脱眼前困窘的局面。
这是严挺之在替安仁理着想。他想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记住了,第一你要明白我从来都不会让我的手下做牛做马。第二玉珊能不能从轻落,是要看她自己本人的表现,与你无关。第三你帮我做事可以,但帮我做事,千万不要违背天地良心,否则我反而会从重处罚!”
安仁理又跪下来谢恩。
王画看到他的样子,对华子桥说道:“告诉他,我最反感什么?”
华子桥一本正经地答道:“回座师的话,你最反感就是古板与磕头虫。”
安仁理听了愕然,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但让大家高兴的是,终于这幕悲剧即将以喜剧结尾,只要玉珊不被处死,以后安仁理就有机会将她营救出来。这对饱尽苦难的有情人,终将成为眷属。
终于王画决定下来,要离开滑州。
但这时候又生了一件事,王涵的二哥也释放出来,可是他却留下一封信给了王画,说他离开滑州回去了。至于他的妹妹,请王画多照料一下。
王画看到这封信后,哭笑不得。这与他的计划相违背”安照原来的打算,圭家拿出一此钱攒助一下灾民。有了炮“懈由,就可以将他释放。前半部分计戈没有出现错误。后面的计划是等到他二哥放出来,滑州再留下也没有意思了,这成了一趟混水,不要说王家还要一个清名,就是不要也不敢趟下去。那么就可以将王涵带回去。
却没有想到出现这个结果。难道自己拿着这封信,来到王涵面前说:“你二哥回去了,我事务繁忙,照应不到你,你也回太原吧
想了想,将信拿到李裹儿面前。
然后看着李裹儿的神情,他以为李裹儿要飙了,结果李裹儿神情很平静,问道:“你将这封信拿给我是什么意思?”
很古怪,很不正常!
王画嗫嚅道:“这个不是要。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只好想个办法,让她回去了。
“那你不怕她伤心之下,加重了病情?”
王画又答道:“虽然这样,可世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事,我必须要考虑你的感受。”
“这句话才象一个样子”李裹儿又指了他的鼻子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如果能让王家同意,妻涵做你的小妾,我也默许了。”
“你误会了,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怜悯。还有,让王家同意她做我的小妾?。王画苦笑起来。不要说是他,就是皇帝迎娶了七姓十家中任何一家嫡系女子回来,皇后那是夸张说法,但至少也得是一咋。贵妃,否则七姓十家照样不同意这道圣旨。
“你有那么多古怪的主意,这一点就难倒你了?”
更古怪,王画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几天李裹儿几个人的相处。交谈了什么。
可这件事先放着,反正自己身边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还有上官婉儿。招至的非议相对要小一点。可隐隐地王画却觉得这样下去,尽管对王涵的病情康复有好处,可他却在这件事上越陷越深了。
最后王画终于决定了离开的日期,但在临离开时,在城外搭建了一咋,舞台。
到了晚上,这些刮练很久的女子上了场。上演的还是《窦娥冤》。听说这件稀罕事,涌来许多百姓,王画看着黑压压望不到边的百姓,心里想到,能有多少百姓能清楚地听到她们唱的什么?恐怕远处的百姓连戏台上表演什么都看不清。不过王画也没有办法,他也整不出扩音喇叭,尽管原理并不复杂。更整不出电子大屏幕。
但他还是下令开始。
当然,这是第一次真正意识上的戏剧面世,给百姓很大的震撼,可惜能听清楚的百姓只有戏台周围的一小部分。
后面的只能靠前面传来的解说在脑海里凭空想像。
但更多的百姓随着戏剧故事情节的展,已经泣不成声。
这个可怜的窦娥太悲惨了。特别是灾民,更引起了他们心中的共鸣。
戏剧结束,可是场中却骇人的安静。特别是许多女子,还在用手帕擦着眼泪,不住地抽泣。
王画过了好一会儿,等到他们心情平静,才走上戏台。下面的才是真正重头戏,舞蹈《千手观音》。
也练习了很久,可是李裹儿对王画如此看重,十分地不解。王画也没有做解释,因为在家里面练时。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且因为练习,动作生疏,还不能够给人带来震撼。
但如果换上了特定的服装,再配上音乐与灯光,给人耸来的视觉效果完全两样了。虽然他前世表演的是一群聋哑人,让人觉得悸动,可现在表演的一群人同样也是弱势群体。不但是灾民,同时因为家中的灾难以及水灾,被他们亲人当作了牲畜卖掉了,这种遭遇也会让人悸动。但灯光王画是没有办法,只好用了灯笼。还有黄色的灯笼壁纸,使得灯先,变成一片黄色,塑造出一种圣洁的气氛。
王画看了一下众人,他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当初这支舞蹈一出来,震撼了无数神州大地的百姓,也震惊了许多世界的观众。那还是在有各种文化活动的大背景下的,如果在这个文化活动落后单调的朝代出现。会带给人什么样的震撼。
王画顿了顿,才介绍这群女子的来历。随着他又说道:“她们都是我们滑州普通的百姓,也是身世最可怜的一个群体。但她们都有一颗纯洁美好的心灵,虽然面对世间最无情的遭遇,可她们却在自强不息。”
说到这里,他将声音放大说道:“下面是一舞蹈,它是她们用一颗世间最美好的心向世人展现的日它的名字叫千手观音。大家都知道。佛也会斩魔除怪,但佛最让我们感动的是他们都有一颗大慈大悲的心。恰爱世人。前些时间,我与他人交谈过,说人与牲畜的区别就是我们有爱,亲人之爱,朋友之爱,爱人之爱。这才是真正的真爱。可最大的真爱是什么,那就是一颗慈悲之心
他的话音才幕,无数百姓喝起彩来。
没有人怀疑王画的话,事实王画也是最有资格说这番话的人。如果不是他来到滑州,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王画用了我们滑州,更引起了滑州百姓的亲近与好感。王画说完了,退了下去。一阵祥和的乐曲声响了起来,幕布缓缓地拉开了。一长排穿着金色的女子整辛地从前到后排列着。然后手一个个伸出来,或者是拢上,弯曲。
可是所有的人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许多人都低声哭了起来!
连一些心肠软的男子,眼睛也湿润起来。
上官小婉看着她周围的李裹儿与李红她们,她们同样在抽泣。她不由低声叹道:“好一颗大慈大悲的心
这是她的想法,在滑州百姓心中,此时王画俨然就是那个舞台上的千手观音下凡,前来解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