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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后方晴     玩唐txt下载     玩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突发灵感

    汉人老了出去。只留下李红与沐救李六李红在为王画擦洗伤口,那一箭的箭伤并不深,主要还是那一刀插的太深了,虽然王画用手夹了一把。而且离心脏的位置都不是很远。

    王画凭着背后的痛疼,心中叫了一声侥幸,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反应快。有可能当场就被江明威这个阴险的太监刺死了。

    沐孜李在为王画喂着才煮好的红豆粥。

    李裹儿在下人带领下走了进来。

    看到王画的样子,泪如雨下。

    事情到了这地步,她明白,王画这次兵变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她。她拉起王画的手,低声地抽泣。

    王画笑了一下,说道:“傻裹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李裹儿继续紧紧松着他的手,但嘴里恨恨地说道:“二郎,放心,我一定要为你报这个仇。”

    “报什么仇?”王画愕然地问道。

    “我知道是姑姑与叔叔做的

    “别”王画焦急地说道。

    他最担心的就是李裹儿对权力产生渴望。如果她一心想得到权力。那么就有可能与历史上那个想方设法要求皇太女身份的李裹儿,吻合在一起,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他现在伤口很疼,每说一句话都拉动着伤口,大慨伤到了肺部了。刚才只是一个字,因为说得有些急了,后背上传来一阵阵异烈的痛疼,他喘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以后讲给你听。我现在很想知道是谁放我们入城的?”

    李裹儿说道:“是一个,叫裴仲德的亲卫折冲府的都尉打开城门的,但在你们进城后,撤退到城北,因为守城失职,处死了。”

    突然她低声说道:“听说他是毒家的一个外房弟子。”

    她只说了一条信息,可是王画脑子却想出了很多东西。他最担心的就是韦氏与武三思勾结在一起,将他出卖了,那么有可能这个江明威都是韦氏安排的人手。那么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这条信息让他略松了一口气。

    裴仲德出自于裴家,裴家与韦家关系良好。当然了,亲卫折冲与血字营的构成是不同的。三卫折冲是李世民的授意安排,不然一大班贵族弟子在两京无所事事,对朝廷对治安并不是一件好事。就象薛嵩一样,没有进入军队之前,在西京打架斗殴,或者跑马溜鸟,不然还能做什么?但反过来说,亲卫府兵非是达官贵人的子孙也进不去。

    可是血字营的建成,是老武对士族与庶族之间做一个平衡,还有想唐朝有一支铁军存在。

    因此不要说是都尉,就是普通的亲卫府兵也都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的。

    既然他出身于裴家,那么是武三思手下亲信可能性减低到无限的可能。他的死更好明白,自己因为太显眼了,还有李显的需要,不好处置。但这件事总要找一件替罪羊出来,还有是李显授意也好。韦后授意也好,总要杀人灭口的。种种原因,他非死不可!

    这也让他再一次意识到政治斗争的黑暗。

    他还想问一下,那天她回城后,她母亲与她说了什么?还有她听到什么消息,但想了一下,没有敢问,如果这样一问,会让李裹儿误解。反而不美。

    李裹儿又说道:“二郎,我学了一种新舞蹈,跳给你看

    说着她在房间里跳了起来,王画认识,这是胡人喜欢跳的胡腾舞。原来是出自康国的,也就是昭武九姓中的康姓,后来分为两脉,一脉流传到了唐朝,一脉流传到了突厥。

    但突厥人改良后,更为粗护阳网。中原的胡舞多了一丝柔媚秀气。

    可是胡腾舞却是男子跳的,胡女跳的多是胡旋舞与拓枝舞。当然这是一个大类,就象唐朝十部乐,每一部乐里有几十种或者几百种小的音乐,无论胡腾舞与胡旋舞。各族有各族的跳法,各人有各人的跳法。直到现在,王画才注意到今天李裹儿刻意地穿了一件胡式长裙。裙身紧硕,将她完美的身材显得四凸有致。腰间垂下来几根花边腰带,随着她的舞动,散作了漫天花雨。

    虽然跳的是胡腾舞,可是在李裹儿的舞动下,别有一番优美的韵味。

    王画低声吟道:“胡腾身是凉州儿,肌肤如玉鼻如锥,桐布轻衫前后卷,葡萄长带一边垂,帐前跪作本音语,搭襟搅袖为君舞。安西旧牧收泪看,洛下词人抄曲与。扬眉动目踏花毡,红汗交流珠帽偏,醉却东倾又西倒,双靴柔弱满灯前。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丝桐忽奏一曲终,呜呜画角城头。胡腾儿,胡腾儿,故乡路断知不知?”

    当他念到最后一二知时,因为疲惫,再次讲入梦,王画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但窗外依然飘来春天醉人的气息。隐隐地有花香,有河水的腥味。还有树木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李红还坐在他的身旁。

    他问道:“李裹儿呢?”

    “她走了”。李红答道,可她在心里面叹息一声,作为王画的贴身婢女,外人只知道她替王画经营,可不知道她帮助王画做了许多事情。不过因为这点,让许多人疏忽了。在朝堂没有安定之前,连收押她们的官员也没有敢对她们用刑。如果知道她们在王家的真实地位,这一回有可能要遭罪受了。她对王画许多想法是清楚的,自己这个郎君之所以走到这个地步,大多原因是为了李裹儿。

    她隐隐感觉王画这样并不好。可她也没有办法说服,这也是换在王家。如果在其他府邸上她连说话的权利也不会有的。

    她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奴有一句要对你说一下。”

    “说吧。”

    “公主殿下这个。舞蹈是象淮阳王学来的。”说完后,李红小心地看着王画的脸色。

    王画听了后,果然脸上神情变得冷漠起来,可随后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李红,不要想佐了,只是学跳一支舞罢了。”

    虽然这样说了,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舒服,王画在脑海里又回想起来李裹儿舞蹈时美丽的舞姿,忽然他心里再一阵明悟,忽然笑了起来。

    “二郎,你笑什么?”李红不解地问。

    王画神秘地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李红,想不想我教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做衣服。”

    “做衣服?。李红张大嘴巴。王画怎么想起来做衣服?

    “对,就是做衣服,还有其他一些很好玩的事,你先将莫贺干喊来吧。”

    李红心中狐疑,现在朝堂没有稳定,王画怎么想起这些朵七杂八的事情?它们有什么妙用?不过没有敢问,将莫贺干找了过来。

    这时候皇宫里也开始争议起来。血字营的士兵开始向城外撤退,众位大臣才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那一天江明威将王画刺死,那么血字营等于是一团散沙,没有危胁了。可王画并没有死亡,只是伤势严重,然后今天又传来王画苏醒的消息,一时之间,洛阳城中如临大敌。

    血字营与李多祜一战,再一次让大家明白血字营恐怖的战斗力了。而且王画还用了武则天的圣旨,同样手中有大义存在。这也是李显不伦不类地让王画做了县公,居然连张柬之等大臣都没有反对的真正原因。

    尽管做了妥善安排,现在王画还是需要安抚。事实上李隆基在与他父亲交谈中也说过了这件事,说张束之这次做得太急切了,不该对王画家人与洛阳城中血营士兵采取囚禁的态度。

    可不一会儿,随着李裹儿到了王家后,血字营的士兵开始撤向城外了。大家不知道是李裹儿的劝说,还是王画的安排,既然血营士兵开始撤退,城中的驻军是不是也要撤退了。这么多军队集中在城内,给城中治安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于是李显将主要大臣喊到皇宫商议此事,一会儿李裹儿回来,因为宠爱,李显将她也喊了进来,并且询问此事。

    李裹儿茫然地摇了摇头。她没有听说王画提起撤军之事,甚至回来后才知道的。只是看到王画没有等到她一支舞蹈跳完,再次“昏迷”过去,心中很担心,连那优美的诗歌都没有记下来。

    张束之说道:“这又是这个小儿在使什么阴谋诡计了

    尽管现在他没有了实权,可是李显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将他所有权力录削得一干二净,有了重夫的事务,为示尊重。还是将他喊过来议事,不但张束之。就是五王也一起享受这样的待遇。

    宋壕老实巴交地说道:“这是王营督想停止这次纠纷了。”

    本来城中就有许多士兵进来开始对血字营进行防备,现在他们都撤到城外了,还能构成什么危胁。

    桓彦范说道:“不管怎么说。王营岁数太幼,有时候处事不明,这一支强大的力量掌握在他手中,等于是两刃剑,伤人也能伤己。不如乘机解散。”

    武三思听了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伤人伤己?某都没有觉的。如果将血字营解散,恐怕最开心的就是突厥人、吐蕃人,某不知道。扶阳王说这句话是什么目的?难怪有人将血字营的消息卖给默啜

    “你是血口喷人”。桓彦范气愤地站了起来。

    说完后心中却是口”当初薛季积就劝说他与敬辉、张束!,二凶吊除,产被仇在,去草不除根,终当复生。朝邑尉刘幽求也劝说,武三思尚存,公辈若不早图,终无葬地。

    主要他们有他们的顾虑,因此没有答应。

    如果那时候他们冒一点险,将武三思等人再次清除,朝堂清明。现在也没有这个小人上下跳窜,建春门也打不开了。

    李显挥了一下手,让他们停止争辨。说道:“各位爱卿,莫要争辨了,这一次王卿举止失职,勿用置疑。”

    但他再次调转了话锋说道:“王卿忠心也勿用置疑,前年母皇在太极宫将联以及皇太弟,还有梁王等召集过去。母皇曾以魏征托于王卿。这次王卿过是有,可这也说明了他的忠心。这件事等联再思考一下吧。”

    张束之听到这里,他已经很失望了。所谓的思考,也是一句托词了,李显这是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弄成一笔糊涂账。成了糊涂账后。那么一个问题来临了,既然王画出兵也没有大错,那自己等人兵变同样也不会有大对,可如果失去了这一点后,自己这几个人就危险了。

    王画虽然弄得乌烟蔑气,可他一直没有打出皇帝退位的旗号,可自己这些大臣逼退了皇帝,又拥立了皇帝,如果没有大义,自己这些举动等于什么?

    其实经王画这一闹,有许多百姓对他们的政变产生质疑了。无论那一天王画死与不死,他们以后将处在一种尴尬的局面里。

    当然,这场朝会因为五王与武三思的争执,也不可能商议出来一个,

    果。

    不过随着血字营军队主动撤出城外,潜阳城中百姓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看到了战火停息的曙光。不然,一旦交战起来,最倒霉的就是他

    了。

    莫贺干走了进来,他看了一下王画的气色,比上午时又要好转一点。长吐了一口气。

    只要王画活着,血字营有许多棋可下,如果他死了,士兵都是未必跟着受累,但他们各个将领,无疑要秋后算账。自己告诉李旦太平公主。我是清白,他们相信么?就是相信了,难道自己投奔李旦与太平公主?那么李显怎么办?

    本来相安无事的,可因为王画这样做,大家都卷了进来,想逃都逃不掉。

    王画指了一下椅子,示意他坐下来,然后问道:“军队撤出去了么?”

    莫贺干点了一下头。

    王画看着他,又问道:“有一个问题,我问你,你能不能让我相信?”

    因为那个自杀火长的背叛,证明了血字营的内部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所以王画这样问并不奇怪。但王画这个问题问出后。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其中有着很深的含意。

    莫贺干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但在我没有回答之前,可以问营督几个问题吗?”

    “可以。”王画说道,但他脸上微笑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是营督,想将血字营带向何方?或者营督倒底想做什么?最后的目标在哪里?”

    问得很尖锐,如果王画回答他。我只是想自保,莫贺干肯定会不同意的。他想自保,血营几千将士。甚至还有调到其他地方,在这次行动中附从的将领同样想自保。自保有许多门路,不一定非得在跟集画后面冒险。

    王画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莫贺干答道:“我想大多数人想要的还是升官财,还要安全地升官财。”

    想要升官财,还要安全的。特别是官场,到哪里有安全可言?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莫贺干并不是指这个。

    王画答道:“这个我可以给兄弟们,刚才我已经想出了一个主意。”

    莫贺干没有问,如果在自己没有回答王画的问题之前,王画也不会告诉他的。他又问道:“还有,这次营督的举动,是为了大圣皇帝,还是为了公主殿下,还是为了自己借势掌权?”

    他很聪明,并没有问还是为了血营弟兄,一将功成万骨灰,这场大变。最终得到好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是在为某些人的上位。铺垫炮灰。

    但这也是王画最难回答的问题。

    比:道歉声明,因为前几天写的十分地艰难,无论我自己怎样努力地想写好,都写得不尽人意。这几天闷在家中,连电脑也没有开,大家也看到了大封都没有更新。也许是前一段时间拼得太累了,想宁静一下心灵。这一次应当恢复过来了。但不管怎么样。象大家道歉了。

第五章 更美丽

    二画答道!“如果你告并你“纹几者都有呢。”莫贺干鼓了一下手掌,还别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极端的存在。王画虽然是中原人,也喜欢用一些阴谋,可总体上给人一种阳网的印象。特别是他的相貌,这一点更象北方人。莫贺干出身于突厥,可是长相短小猥琐,给人的印象更加阴柔。

    但现在两个人在不停地问答,却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莫贺干说道:“很好,营督诚不欺我也。”

    可随着他脸色郑重起来,说道:“如果营督还在公主事情上纠葛下去。大事去矣。”

    “为什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画再次愕然。这句话现在还是本来的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很有可能是后来改的,可竟然让莫贺干提前更改了。

    “特别是儿女的事,会让营督产生许多误判。营督,记好了,只有你上位,血营弟兄才会有更多获取荣华富贵的机会”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原来未必,血字营是一支坚强的力量,无论是那一个统治者上位都必须重视的,但因为起事。现在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王画印记,想要挣脱都不可能了。又说道:“为了上位,那怕是我,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可以利用出卖,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真正上位,不然兄弟们反而因为你的儿女事,或者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被你拖了后腿。”

    王画苦笑了一下,他也算果决的人了。可真要象莫贺干所说的,还真做不到。

    可不能不承认,莫贺干说得刻毒。但也有一定道理。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任何人也做不到十全十美,你想将所有人顾虑到了,反而所有人最后全部顾虑不到。在关健时候,只有能舍得牺牲少数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才能最终成就大事,就象萧嵩在半弓山一战时那样。特别是公主殿下,现在大圣皇帝不可能再次掌权了。没有她的庇护,但粱王已经在皇后支持上,比以前掌握更多权力。这种情况下,你想想与公主殿下走得更近的后果吧。”

    他意思是要王画彻底断绝与李裹儿的来往。

    可是王画脸上的笑容更胜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梁王也象张易之那样,要不了几年会有不好的下场,那会如何?”

    莫贺干狐疑地看着王画。

    别人不清楚,可他知道,这一次王画虽然功败垂成,然而却有无限的机会接近他的目标了,如果不是那一天江明威的一刀,现在王画都可能乘势把持朝纲了。

    但在这之前,王画做了许多不合理的安排,就象他提前数年就知道有这场政变的生一样。

    王画说道:“不用看我,赢弱士兵拉两石之弓,甚至两石之弓都拉不开,强壮士兵可以三石、四石,六石,象我就可以拉六石,八石可以拉开,可为什么连薛大将军都没有选择更大的弓臂?”

    说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墙壁上挂着的那薛仁贵用过的大铁臂弓。就是现在王画在战场上够猛的了。可他还不敢与薛仁贵相比。至少薛仁贵在高丽城下,做过一人对二十万人的壮举。纵观隋唐,也只有一个,史万岁能在武力值上与他相比,其他人都不够,程知节不行,秦琼也不行。李世民、尉迟敬德同样也不行,后来的安禄山,以及他手下的哥舒翰同样也不能相比。

    但莫贺干小胳膊小腿,估计也不是很懂,他又解释道:“因为上了战场,不仅仅射得远,还要乘手。不但射程远,还要自己能射出多次。手臂不酸才行。过了自己能力范围,那就危险了。”

    “梁王才不足,德不行,但皇上与皇后对他信任有加,上面又无人节制”说到这里王画没有再说下去。但莫贺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王画又说道:“因此,我不但不能与粱王芶同,某些时候还要稍微做一些抵抗。当然在这之前,我先要做一些自保的手段,不但是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营中的弟兄们。”

    说到底,想要王画放弃对李裹儿的追求还是很难。不过王画对大势的把握,也让莫贺干心服。也许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就象自己所说,莫贺干在心中自嘲地想道。

    他答道:“好吧,你可以相信我了。”

    王画说道:“那么我就说了,相信没有几天后,朝廷会做出安排,血字营不可能呆在洛阳的,它组成目标就是战斗与震摄,而且我相信这一次朝廷也不会让血字营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了。”

    说完后两人们视了一眼,都大笑起来。总归来说,这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也是一次壮举。

    “因此只有戍边一条道路”不但是戍边,还有可能离京城很远,比如都南,西域或者幽州,但最后结果谁也不好猜测,王画又说道:“但固定下来有固定下来的好处,如果有可能,我一年会给你二十万编钱或者更多的钱,不但经营军队。我还希望有一些暗中的力量,将那一片地方打造成一个铁桶。”

    莫贺干也明白,这是为了血营自保,也是让王画狡兔三窟多一窟,还有可以为王画提供一些暗中的力量。毕竟是边远之地,操作得当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换成王画在京城这么做的话,那就完了。但是莫贺干不解地问道:“王营督,那来的那么多钱?”

    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就是血字营那么多士兵,整个唐朝最好的供给,一年也不足十万维钱。而且王家的产业,到现在悬而未决。

    “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一点”王画将自己与阙特勤订下的那个,

    莫贺干听了脸上一喜。

    现在可以证明王画对自己的信任。这是好事,与别人想方不一样,自己背叛了突厥本来就让人误会,如果再背叛王画与武则天,更让人误会,到现在他与王画绑在一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王画再不信任。他对自己前途感到缈茫了。

    别要以为会投靠其他人会有好下场。如果匆匆忙忙对自己信任,这个人同样前景堪忧,如果是个雄才大略的主,同样不会对自己再三的反叛抱以信任的。

    还有他也不想与突厥为敌,这个条约是一件好事,如果将唐朝一些先进的文明引进到突厥,对突厥人也有帮助。还有。有了这个条约,可以有许多操作的地方。

    不过王画放开部分心扉,也是无奈。这一次的事件,他感到自己如果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逐磨,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最主要朝廷也不会让他再次掌管血营,必须要通过一个人将血字营遥控起来。这是他的根本所在。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唐朝还没有出现藩镇割据现象,加上莫贺干突厥人的身份,不会引人注意。

    他脑子立即运转起来,过了半天才问道:“那么营督怎么办?”

    王画笑了起来,他说道:“还记得孙脸否?”

    也不是真的要装傻卖疯。但王画的意思,莫贺干也知道了。他点头道:“这样最好。”

    当然,这是两人讲了一些大概地方,许多细节还要商议。莫贺干告辞,王画告诉他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阙特勤不说了,每年二十万婚钱如果运作起来,也会产生巨大力量的。

    王画在李红两个美娇婢的服侍下,吃了一点东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伤口依然很痛。这是他身体强壮,而且多次受伤。身体产生了抗体,不然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有可能因为伤口炎,再次产生生命危险。

    但这样深的伤口,没有几个月时间。是休想好起来的了。

    王画也不急,他让李红拿来一些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些素描,但李红与沐放李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些都是王画后世的一些裙装。比如旗袍,或者欧洲后来的一些仕女裙、公主裙、夹克裙、围裹裙、钟形裙、褶裙、节裙、塔裙、喇叭裙以及晚礼服等,不过一些及膝、短裙、低胸裙与洞洞装,让王画全部摒弃没有画出来。

    不敢画。虽然真要将它们做出来,以现在唐朝开放的风气,还真有女子敢穿,不过引起争议会很大。没有必要。

    还有牛仔衣服,没有材料,同样也有争议,同样的还有,恤与西装裙等,总而言之,王画将一些过于争议的东西全部舍弃了。不过王画还是画了婚纱,至于出现后,会不会当作婚纱使用,那只有天知道了。

    反而画了几十张裙装,都是现在唐朝人应当能接受的裙装。看到这些美丽的裙装,两个少女眼睛里立即闪出光彩出来。

    王画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两个少女不住地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两个妙龄少女。

    只是沐孜李看着王画的手,心中想到,这是一双创造美丽的手,无论是瓷器还是漆器,以及绘画书法。或者是服装牦航。

    王画又说道:“如果想,你们自己就必须得会亲手制作,不过有一点,我不想它们一下子面世,要一件件的面世,而且每一件,必须送到皇宫给安乐公主殿下。”两个少女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冷下来。

    王画看着她们的表情,说道:“你们不能吃醋,现在到了关健时候。我这是另有用意的,而且裙子出自你们的手上,为什么不缝制三件,这样还是你们先穿上的。难不成要我来亲自裁剪裙子?”

    李红这才笑起来。但她还是不明白,问道:“这有什么用意?”

    在她想来,这纯是为讨好李裹儿设计的。

    “这一次我没有达到目标,只好激流勇退了,可我就是想退,人家会放心么。但我要找出一些让他们放心的事来做”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他们更放心的?还有现在经武则天这一整,整成了女权时代,不看到现在上官小婉春风得意?连安乐公主门下都有许多政客投奔。这些新奇的服装一件件地出来。有可能在唐朝掀起一种风潮。

    虽然不可能赚到钱的,也有可能前面李裹儿一穿出来,后面就会被无数仕女模仿。可也因为一件件新奇衣服不断地出现,如果某些人对自己不利,他们家中的夫人们多少会因为这种新奇,替自己说一些好话儿。

    想要减少危险,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所能做到的,种种措施结合在一起,最后才能汇土为山,汇水成河。

    但王画说道这里,再次拿出一张纸,放在膝上写道:

    启卓陛下,臣若萤虫,否知日月之明。度陛下为群邪蒙蔽,出兵北塞。天下汹汹,狼烟传达野幕州城。然臣不知也,自校于武候难耳逆料之举,非彼,非此!然后一介莽夫之举,图让天下耻笑。非陛下贤明。大计算控于胸,臣几坏国事于臣一人之手也,其罪一也。

    子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臣匆忙举事,意佐王庭。弗静,弗安。弗虑。已失其本!自大圣帝起,国家器重,朝廷百姓所期,妄举清明,扫荡诸邪,然不知邪于身侧也。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臣愚所至也。其罪二也。

    数月前,臣察推大势,当觉诸邪有所谋,然曰月犬圣皇帝点重恩,弗能且死谏使大圣皇帝明。其罪二帆,

    既推其谋,弗明大圣皇帝,再弗明时东宫圣上听察,以达圣听。其罪四也。

    为臣所至,战祸数起,多有无辜士兵毙于非甲事中,其罪五也。

    臣负数罪于一身,然陛下进爵于罪臣,臣惶恐有愧,不敢授。况且今臣身负重伤,卧床难起。故臣上书,爵官一并辞去。望圣上准允。臣乃心安。

    罪臣王画上。

    李红两人看了愕然失色。

    王画微笑解释道:“既然失败了,这幕闹剧总得有一个是非曲折。可什么是是非曲折?”

    李红摇头。

    “记好了,力量强大的就是对的。力量弱小的就是错的,这才是真理。”

    听了这句话,两个女子再次张大嘴巴。

    “请问我现在还有力量存在么?”王画最大的依靠就是武则天了,可现在武则天经过天津桥,江明威的再次叛变,恐怕比自己还要心灰意冷。现在上阳宫真正象一个垂暮之年的可怜老太太了。

    “多大的力量使用多重的兵器。同样多大的力量,掌握多大的职位。这样才能相辅相承,我先退一步吧。”说到这里,他将这份奏折吹干,折叠起来,对李红说道:“将它送进皇宫中。”

    这份奏折送到皇宫,终于君臣长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画真的到此结束了。只是武三思再次在朝堂上大肆宣传这份奏折,因为到现在王画还在继续攻击张柬之等人是奸邪。当然还有背后,也等于在攻击李旦。

    将老张气得全身抖。

    但王画做得光棍,我什么也不要了,营督也好,将军也好,还是县公也好。可老张象王画这样做。却有些舍不得。就是舍得。也是东施效颦。

    可接受不接受王画的**,大臣又产生了争议。营督肯定要去掉了。可就是不让王画辞官辞爵辞职。又让王画担任什么官职?还有血字营怎么任用。大臣们还在争吵。

    就在他们争议的时候,一股新潮流在准备开始默默地拉开了。

    当李裹儿第:次来到王画家中探看王画伤势时,王画却拿出一件裙子出来。这是一件仕女晚装裙,只是裙子下面的拖裙不是很长,用最上等的缎练制造,袖口用原丝制作出镶小花荷叶边,下摆也是大荷叶边。稍微露出五分之一的胸部,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尺寸,不算太露,但很性感

    这一种极富有异国情调的欧式仕女晚装,是王画仿照《窈窕淑女》中赫本参加宫宴的晚装画出来的。只是细节地方加入了一些中国元素,比如荷叶边。

    李裹儿一看到就欢喜地跳了起来。

    王画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面露微笑,他记得历史一件最昂贵的裙子。就是李裹儿穿的一件织成裙。花卉鸟兽皆如粟米,正看旁看中午晚上看,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现在还没有出来,王画也不知道以现在的技术,是如何制作的。但史书上清晰地记载着它的造价,一亿钱,也就是说一件裙子化掉了明朝时最困难时一国六十分之一的税务收入,是他那件昂贵的漆雕几十倍造价。

    这也是史书对李裹儿弹劾的一大罪证。

    希望这些精美的裙装出来后。将李裹儿制作昂贵衣服的视线向式样繁杂上转移。

    李裹儿将这件裙子在身上比划好久,才将它放下来,向王画问道:“这件裙子是那个衣匠缝裁的?”

    王画捉狎地说道:“难道你想让她进宫啊,那可不行。”

    说着一指自己鼻子说道:“因为这件裙子是我为了你更加美丽设计的。李红亲自动手裁缝的。”

    其实王画对裙装也不是很内行,更不是服装专业人士。只是他记忆力好,前世许多美丽女子以及电影中美丽的服装他还能勉强的画出来。可具体的设计,这需要李红的帮助了。当然李红又需要王家骋请来好几位善于裁剪手艺高的女裁缝相助。

    但王画这样说也能行得通。

    李裹儿向李红说道:“多谢你了。”

    现在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说出这句话已经算是很放在架子,也算是很给了李红的面子。

    可是李红不领情,虽然她答道奴婢不敢,但脸上表情有些冷漠。

    李裹儿也不生气,不管怎么说。王画为了她,到现在还将这个俏丫头搁在闺房中,但她看到李红的模样,忽然向王画问道:“我可以穿在身上试一下吗?”

    “行啊。”王画点了一下头。

    可王画也没有想到李裹儿居然当着他的面,将外面的衣服全部脱下来。

    虽然里面还有一件亵衣,毕竟王画现在身体长得差不多了,也多少天没有经过房事,这件薄薄的亵衣也遮不住李裹儿灵珑曲透的**,反而在半遮半掩之间,更加让人感到诱惑。

    王画感到身体热血沸腾起来。

    听到王画变得有些粗沉的喘息声,李裹儿媚眼如丝,伏在他身边问道:“二郎,要不要奴服侍你,奴也想呢。”

    你想我也想啊,可身旁还是眼中冒火的李红,以及脸上飞满红云的沐技李,在唐朝这样的做法也不过份。可王画咽了咽口水道:“不行。我有伤在身。”

    李裹儿低声说道:“奴可以在你上面。不牵动你的伤处。”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李红两个人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李红不由地在心中气愤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第六章 是母不能侮

    当然。李裹儿不可能真做出汝件事的,这是故意让李红慑殿六

    她接着将衣服穿了起来,如果真论长相,应当比赫本漂亮多了,特别国人是国人的审美观念。这件改良后的晚装裙,穿在李裹儿身上,更具有一种风情。

    李裹儿不住地拿铜镜照着。

    然后伏在王画身上,说道:“谢谢二郎。”

    王画看着她,又看了一下李红两人,说道:“记好了,我们之间以后不能说谢。”

    他这一句我们,不但包括了李裹儿,也包括了李红俩人。

    可是李裹儿的小心思与李红的小神色,他都看在眼里。这还没有真正成为一家人。看来虽然这时候可以多妻多妾。可无论如何努力,争风吃醋的事是免不了的。那些众多妻妾和平相处的故事,恐怕只有绷中才会有的。

    李裹儿又说道:“二郎,为什么你不要官爵了?”

    王画挪了一下身体说道:“我这伤势还不知道那一天才能好,正好休息一下。如果有其爵职在身,不谋其事,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还有这一次做得失败了,有过也应当惩罚。”

    李裹儿听出来他说的是托词,但想了一想,现在王画进入朝堂,还有许多因为张柬之这次政变提拨的大臣在朝中,王画反而很尴尬。不如休息几个,月再说。于是没有再劝说,而是向门外喊了一声:“桃儿。将东西拿过来。”

    一个。小丫环捧着一个,大礼盒走了进来,里面是些各国进贡的人参雪莲燕寄之类的进补品。

    她拉着王画的手说道:“只要你觉得开心,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会在父皇面前保举你的。”

    听了她的话,沐放李眼睛亮了下,说道:“殿下,奴婢担心一件事。你们之间的来往如果让梁王知道了,殿下自然无事,可是梁王现在春风得意,就怕未必会容于二郎。”

    “她敢!”李裹挑了一下眉毛说道。

    王画再次看了沐放李一眼,这是她故意在用激将法刺激李裹儿了。

    勾心斗角啊!王画心中无耻地叹道。不过因为这一次的变故,他要与李裹儿结合,只好等景龙政变再次拉开了可景龙是那一年,王画却记得不清楚,安当不会很长时间,有可能是两年,有可能是三年,可时间也不是很短,中间还会生什么变故,王画也不能掌控。

    想到这里,他也很郁闷,对沐孜李说道:“你将那根风笛拿出来。”

    李裹儿还没有注意笛子与风笛的区别,这是王画在丰州时亲手做的。

    笛子的种类很多,可那怕欧洲长笛也是从中国无膜笛子传到欧州后才改进的,但风笛却是其中最异类的一种,除了吹气管与音管外,下面还有一个用畜牲皮制作怪模怪样的风袋。

    虽然模样很另异,但吹奏的声音同样很好听,不过吹奏技巧比普通笛子更难。

    其中最让风笛名声远扬就是讲述爱尔兰人为自由奋战电影《勇敢的心》中,从头到尾穿插的风笛声,事实上风笛又称爱尔兰风笛,可风笛在欧洲是一种很普遍的乐器,只是它已经融入了爱尔兰人的文化,因此一提起风笛,就容易使人想起爱尔兰人。

    李裹儿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李红俩人都看到过,可没有听到王画吹奏过。因此沐放李将它拿出来,三个女子都好奇地看着王画。

    王画看着她们说道:“不知道这乐器是如何吹奏的吧?”

    一头。

    王画得意地说:“这回知道你们老公的本事吧?”

    现在有了老公与老婆这一说法了,可是很粗俗。三个女子都狠狠地呸了一口,表示对王画的鄙视。

    王画拿起了风笛,不过他没有吹《勇敢的心》里面的插曲,而是吹了一道《南来风》。

    这是王画前世最喜欢的音乐之一,虽然他算是一个愤青。可这曲子太优美了,如果排行世界上最干净的音乐声,这曲子绝对名列前五。

    这曲子单纯质朴的曲调,让人感到阵阵温暖的风,在经历过寒冷的冬季之后,轻轻飘来,带来温暖带来希望。

    从始至终,音乐声是那么地舒缓柔美,又是那么地纯洁,就象蔚蓝色的天空一样,一点杂质都没有。或就象从灵魂的故乡飘来一样。如果让王画在贝多芬的《月光曲》与这《南来风》之间选择,王画还是会毅无反顾地选择这《南来风》。

    这是一能纯洁人心灵的乐曲。

    从王画吹响第一个音符开始,几个女子就仿佛沉醉在一片温柔的梦里,思绪仿佛慢慢随着音乐声渐渐的拉高,一切都淡了,尘了,忘了。

    当王画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几个少女都感动地泪如雨下。

    李裹儿过了好一会儿说道:“太好听了。”

    还眼巴巴地望着王画,可是王画指了指胸口,吹完这曲子已经很勉强了,毕竟伤到的地方是肺部。吹完了一曲,伤口已经痛得不行了。

    王画休息了一会儿,也难得李裹儿来一次,他在床上也躺得累了。想了想,又让李红拿来颜料与纸笔,他画了一幅画。

    不过这是一幅人物图画,在地下面。一个国王伏于一个老年妇人怀里哭泣。这是取自郑庄公大隧之中见母,其乐也融融的故事。

    画完后在上面写了一小诗:

    三月洛堤上,芳翠接天宇。剪燕掠似电,骚客诗如雨。谁知南方远。老燕卷枯羽。天下最痛者,可怜十月苦。父命不可违,是母不能侮。

    写完了,将它交给了李裹儿。说道:“你将它带给你父皇吧。”

    李裹儿终于脸上妾色起来。

    王画这幅画与小诗,什么都没有明说,可比什么直接进谏还要锋利。

    王画擦了一把汗,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裹儿,你不用担心。圣上仁慈,看到后不会生气的。而且你大母年纪也高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希望有一个好的收场,是不是?”

    李裹儿还是有些迟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母她在上阳宫,这些天不是很开心。”

    到现在她才说起武则天的实况。王画原来没有问,她也一直回避这个话题,现在这个话题太敏感了。

    当然了,老武等于关在上阳宫了,怎么开心起来?

    李裹儿这是再次提醒王画考虑一下。

    二画继续微笑地看着她说道!“吊然我这次失败了,但相信我。

    李裹儿只好将这幅画带回了皇宫。

    但她很精明,并没有直接将这幅画给李显看,而是穿着王画设计的新衣服,没有换下来,回到了皇宫。

    李显与韦氏正在下双陆,上官小婉站在一旁数筹。

    两个人正下得难分难解,可是上官小婉却尖叫起来,喊道:“安乐殿下,你这身衣服太漂亮了。”

    也不是唐朝就没有美丽的服装,主要是新奇,还有这身晚礼服包裹在李裹儿的身体上,更将她美妙的躯体显得动人。所以三分长相,七分扮相,可反过来说,七分扮相,同样也要三分长相。

    好的衣服也要好看的人穿起来,才更让人养眼,这也是需要模特的。

    韦氏也扭转头来,惊奇地说道:“这是那个女缝匠做的,是很漂亮。”

    李裹儿得意地说道:“母后。你猜猜。”

    韦氏连数了宫中几个有名的织女名字,李裹儿连连摇头。最后李裹儿说道:“是王画帮我设计的。”

    然而她看着韦氏与上官小婉。见到她们听到这句话后,反而脸色平静下来,她奇怪地问道:“你们不感到惊讶吗?”

    “这个。王画,巧心思确实天下无双”上官小婉说道。

    如果是一个。织女做的,反而让她们惊奇,可听到王画后,都被王画不断创造出让人无法想像的事物弄的习以为常了。

    李显在一旁说道:“裹儿,联与你说一件事,不是联不讲情理,可你毕竟是梁王的媳妇,王画哪里还少去一点为妙。”

    可是李裹儿只是叶了吐舌头,当作了耳边风。这也是李显造成的。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李显太老好了,所以后面韦氏与李裹儿无法无天。

    她挽着李晏的手说道:“王画还明了一样乐器,听到好优美,就象让人在云彩里飘一样。”

    说着。多了几句。但她用嘴。享与风笛吹奏相差太远了,觉得不满意。于是说道:“总之,很优美,听了让人只觉得什么都放下了,都忘记了。”

    这先引起了上官小婉的兴趣,不管她作风如何,但她确实是唐朝第一才女,以后才能到薛涛、鱼玄机与武则天等人,就是玉真长大后,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她问道:“是什么乐器?”

    “是一支笛子,但好奇怪哦”说着李裹儿从李显的腿上跳下来。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结果就象王画手中的大铁锤一样,一个长长的柄,下面一个,圆球。

    “咦,这是什么笛子?”连李晏也感到奇怪起来。

    几个人于是将话题转移到王画身上来,说了认为王画对的地方,也说了认为王画错的地方,比如王画的胆大妄为,但一致同意王画没有反意。也认为王画巧思无双。

    李裹儿这才将这幅画交了出来,然后小心地看着父亲的眼神。

    但果如王画所料,李显看到后。突然眼中流下几滴混浊的眼泪来,看到他这副表情,韦氏与上官小婉都围了过去,看王画究竟画了什么。可看到后,上官小婉没敢吭声,韦氏脸色有点阴沉,低声说道:“难道到现在他还不知悔悟吗?”

    李显将韦氏的手拉了起来,说道:“皇后,不要生气,这个王二说得也有道理。母皇虽然对我们子女有对有错,可也有关爱过。但武姜对郑庄公呢,直到共叔段死了好久。颖叔考等贤臣的劝说之下,才改观态度的。纵观母皇一生,我们比郑庄公还是要好一点吧?”

    韦氏不能回答,虽然说生在帝王世家,也是生在最阴暗的地方,可象武则天与子女,以及武姜与郑庄公这种例子,还是很少。但在武则天几个子女中,除了太平公主外,也就是到李显受的罪要少一点,相反李旦一直留在武则天身边。受的罪却更多一点。李显又说道:“联是要有一个决断的时候了,曹操能容关羽,赵襄子能让豫让,况且他忠心的是我们的母亲。”

    其实都是表面的东西,他与韦氏心中都有数,与韦家王画一直有生意来往,对李显,也因为棉花的功劳。现在棉花渐渐普及起来,给许多人带来财富同时,也许多人多了御寒衣服,特别是驻扎在北疆的士兵。

    王画一直没有辨明此事,于是大家都将这功绩记在李显头上。

    同时王画早在很久以前,就对了李显有了承诺,还有一件事,大家更不知道了。

    说到底不是王画忠不忠的问题,也不是王画忠不忠于谁的问题,是关健能不能将王画控制住,王画会不会听话,会不会对李显与韦氏产生危胁,这才是他们真正考虑的事情。

    李显说这句话不是说王画忠于谁,而是在做一个了断,几个人都不是凡人,论智力或者也只有李显最低一等,全听出来了。

    不过李显还是看了一下韦氏的脸色。见到她不语,也知道她默许了。

    李裹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父皇,改天儿臣将王画拖进皇宫。让他为你吹那个风笛听,保证你喜欢。”

    “那可不行,传出去,有人会进谏父皇不好了”李显故意板着脸说道。

    第二天早朝上,李显将王画这幅画拿了出来,供大臣们观看,一边用手帕擦着泪水说道:“大圣皇帝在上阳宫,就象那一些永远不能从南弈飞回来的老燕子一样,很可怜,联这段时间确实疏忽了。儿臣不孝啊。”

    说着朝西方跪下来。

    大臣们一起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显唱的那门子戏了。

    只有少数几个大臣用眼睛看着张束之等人,不管怎么说,自汉朝以来。奉行孝道,李显与王画这样说,亦无不可,不但亦无不可,而且是非行不可。至少不让武则天主持朝政。可李显孝道要尽到的。

    但在这风头上,王画还进献了这幅画,更能证明了王画的节操。这样一来,也更显得张柬之这次政变,有点了更多不好的成份在里面了。

    宋壕暗中叹惜一声,虽然王画这一次因为不知道是谁的手下,那个公公弄得他功败垂成,然而不能不佩服他的心思,特别是这一步棋下的太妙了。

第七章 另外用心

    当时宋擦是泣样想的,可后来王画的举动,宋翼叉看职世

    李显将这幅画展现出来,还有一个用意。

    自古以来,敬孝母亲的故事多了海去,比如曾参啮指痛心,仲由百里负米,闰损芦衣孝母,这都是孔夫子的弟子故事,如果不感人,那么春秋郏子鹿乳奉亲,楚国老莱子七十多岁穿彩衣手持拨浪鼓,以博父母一笑。东汉时丁兰刻木事亲,那太愚蠢了,可江革行佣供母,连强盗都不忍杀他。陆绩偷袁术挂子孝母。那还有质疑的地方,但是王哀因为母亲生前怕雷,死后每当下雨天听到雷声,王衷就跑到母亲坟前安慰说:“袭儿在这里,母亲不要害怕。”这种孝道简直让人都想要哭泣了!

    可是王画却没有选择这些故事。而是选择了郑庄公,一是黄泉相见更有说服力,第二也是变向地承认了李显做为帝王的身份。

    事实上李显心中有数,王画一直没有反对过他,但大臣们却不知道。

    通过这幅画,李显已经为王画将来做了一个铺路石。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不是关健。既然李显痛哭流啼,于是武三思在一旁劝道:“那么我们不如立即前去上阳宫,看望大圣皇帝陛下吧。”

    这也是武三思机巧的地方,同时也是王画不明白的地方。他一直弄不懂,虽然李显中庸,可他与李显也见过几次面,可也不算傻子,就弄不懂了,如果武则天对二张优待还有情可原,可是武三思只是一个,。

    然而王画也疏忽了,唐人对贞操的漠视,再加上武三思很讨李显的欢心,最后才让武三思蒙蔽眼睛的。

    满朝君臣来到上阳宫。

    虽然武则天等于软禁在上阳宫。可是上阳宫面积广大,而且风景优美,里面有许多宫殿,比如观风殿、麟趾殿、仙居殿等等,还有许多亭廊水榭,假山花木,宛若仙境。更不是一次上阳宫没有去过王画心中想像的那样。

    武则天就居住在仙居殿里面。

    看到武则天后,李显突然跪下。抱着武则天双腿痛哭起来,弄得已经变得苍老无比的老武莫明其妙。不知道自己这个三儿子的那门子病。

    但有一点。王画猜得完全正确,本来武则天心灰意冷。可自己再次点燃了她的希望,然而这希望就要实现时,却被江明威一刀破灭了。而且江明威还有可能是武则天亲自选择的亲信,这种打击更大。武则天心更加死了。

    现在武则天就象中了生化病毒一样。根本不指望看到黎明的曙光,因此心死了,有些事情也看开了。看到李显抱着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儿臣知错。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也是一个皇帝。起来吧,你孝心我领了。”

    听到武则天这句话,许多人大喜,这真是一件好事!

    老武这是变向地十分肯定地承认了李显的地位与合法性,也就是说无论王画怎样努力,朝中最大的危机已经化解。连张柬之等人也真心跪下来,向武则天问安。

    这场母子相会,不管怎么说,最后以喜剧收尾。只弃王画听到这个消息后,暗中叹惜一声,所谓最大悲哀莫过于心死,恐怕说的就是老武现在的心境吧。

    李显与文武百官在上阳宫摆下盛宴,亲自扶着老武入席。散宴后,对武三思等人说道:“联这数月以来。心情如同煎熬一样,到现在才尝到真公那种其乐融融的味道。”

    有的大臣在心中狠狠鄙视,其乐融融恐怕不是郑庄公那种孝心。真正是武则天终于做了明确的表态罢了。

    既然王画立下这样的功劳,李显也找到封赏的理由,于是让王画担任礼部侍郎,还兼任了原来办散骑常侍的职位。虽然是礼部侍郎,可这个职位也很重要,然而是虚权,也没有大臣在上面纠缠。这道任命让大家同意了。

    这都在宋臻预料之中,可后来的事宋螺就想不到了。

    圣旨到了王画家中,连王画一家人也松了一口气。可是王画哥次写了一封奏折,奏折上说主上贤明。以一臣子身份干预废立之事,本来就是一件大逆之举。不要说他没有真正扶正朝纲,就是起了这个作用。也因为这个悖逆之举,主动退出朝堂。以免后世之臣,开此先河。现在有罪不罚,反而封赏。请问陛下。赏罚不明,你以何治理天下?看到这份奏折后,朝堂上大臣全都哭笑不得,还头一次遇到过这种。

    李显拿着这份奏折,气得一下子摔在龙案上。说道:“简直不知好歹。”

    这是在诸臣面前说的话,实际上回去后,立即让李裹儿到王画家中替他责问王画,当时武则天说他是魏征之材,为什么不惜生命,出生入死,辅佐武则天,可拒绝了他的圣旨。难道联是一个昏君?

    因为这些事情有的不好公开,还有李显也觉得王画扫了他的面子。所以连传旨的人都没有交给太监去办。

    王画又当着李裹儿的面,再次写下一份奏折,又说了功必赏,罪必罚。所以公爵不能受。况且他及冠之年还没有到,又是异姓为爵,高处不胜寒,不胜惶恐,陛下这不是优待,而是捧杀。

    当时王画写这份奏折时,李裹儿正在一旁观看,看到这里时,李裹儿都笑了起来。可细细回想了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画又写道,另外一个人天赋固然一部分,然而许多东西是学来的。特别立于朝堂重臣,每一项举措事关千万百姓幸福。这份本领也有一个学习循序渐进的过程。就象他做武官之职,也是先从一个下府折冲都尉做起的,一步步得来的实践经验。可就是这样,还有用人不当的过失。

    因此,如果陛下真要宠爱于臣,要么赐臣秘书少监之职,要么赐臣进入昭文馆担任一名学士,先学习几年再说。其他职位不敢受也绝不受。

    所谓的秘书少监也就是秘书省的副长官,而秘书省职责就是掌管国家典籍图书之事。说句不好听就是相当于皇家图书馆的任务。虽然秘书少监也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然而这个部门是一个清水衙门,但好在藏书万轴,如果好学之士进去,都是如鱼得水。王洲…羔想夹,正好喜欢看书。坏有现在他想低调行面种苫个大隐于朝的机会。

    可这也是他想一下,李显也不会同意,如果那样做,估计都有大臣进谏了。

    还有一个职位。那就是昭文馆学士,这是一个五品上的职位。也是一个冷门的衙门。

    其实后来人们更加熟悉唐朝的是翰林院学士,不过翰林学士由来还要到后面几十年,后是玄宗设翰林待诏,掌四方表疏批答。后来又因为中书事务繁多,文书垂滞,又选文学之士,号翰林供奉,到开元二十六年,才改翰林供奉为翰林学士。演变到后来,因为翰林学士与皇帝经常得以亲近,权利越来越重,被称为内相。

    最有争议的就是李白的供奉翰林是不是翰林学士。肯定不是的,翰林供奉与供奉翰林是两回事,玄宗四年前重组后已经没有了翰林供奉之职,如果李白是提前四年做了翰林供奉,也可以大胆地说一句,等于是翰林学士。这一个颠倒,两种性质了,而这个职位更没有草诏掌内命的权利,说白了就是一个玩官。陪皇帝开心的。

    翰林学士本身也没有官品,他们的官品是在朝堂上另一个职位,从六部尚书到校书郎,只要有学问皆可以得选。

    除了翰林学士,还有一个集贤殿学士,这也是中书省主管的一个部门。

    可同样也是玄宗时设立的,现在还没有出现。

    在李治病重时,唐朝又设立了一个北门学士,这是因为武则天深居内宫,不能很好的驾驻国家政权的产物,这些学士等于是武则天智囊。不过随着武则天登基后,这个职个再次冷落下去。

    昭文馆就是原来的弘文馆,因为李显避太子李弘的名讳刚刚改名的。设馆主一人,总领馆务,还有学士,掌校正图籍,教授生徒。不过学生人数很少,都是皇族贵戚与品高官弟子,还有校书郎,掌校典籍。但在朝堂上有制度沿革与礼仪轻重时,昭文馆学士可以参议。

    还是一个闲职,不过比原来的秘书少监实质的权责稍微大一点。看到王画这份坚持后,大家再次哭笑不得。

    不过没有办法,王画总要安排下去。只有安排了王画,才能决定血营何去何从,不然血字营军队一天不撤离洛阳,也是朝廷的一大心病。

    最后李显也啼笑皆非地下旨。让王画先担任昭文馆学士。

    随后又下旨让武三思再次监任营督之职,可做了一些变动,武三思与王画一样,有命令血营权利,只是手段换成遥控指挥。还有血字营还是如先前一样,开赴都州一带,但要随时听候朝廷指挥,拱卫的也只是从凉州到兰州、涨洲这一个小圈子安危,目标还是防止吐蕃人,可因为限制从一支特种部队与机动部队。成了一个地方驻军性质了。

    只有一点,对血字营将领没有做其他调动。

    武则天的默认,血字营退却,更多部队也随着开赴原来的驻所,终于让洛阳百姓全都安下心来。

    可随着大家又现了另一件事。按照王画的逻辑,不管出于什么目标。只要是臣子,就不应当参与废立皇革之举。他也用实际行动做了表达,从一个三品将领,一下子掉到了一个五品冷门衙门,如果按唐朝规矩算,基本每个品级分为正从,正从又分为上下,王画等于自己降了五六级了。同时公爵不受。

    但张柬之等人还是非王即公,这就让人对他们充满了疑问了。或者果如王画所说,是挟废立之功,以图荣华富贵的?

    这也将张柬之等人逼到一个十分尴尬的地步,散了朝后,张束之走出天津桥,咬牙切齿地对敬浑等人说道:小子可误,竟然想拖我们一起入水,不知朝堂即将为一群人掌控?”

    他指的是自己这君大臣让王画软拖出朝堂后,没有人对武三思节制。朝政会立即被武三思全盘掌握。

    宋壕听到这里,他忽然一阵明悟。但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自己劝说王画逛有一点把握,可劝说张束之,知道是徒劳。叹惜了一声。

    听到宋壕的叹息声,另一个在神龙政变中的功臣杨元琰也忽然有所悟。说道:“我明天向皇帝请求出家为僧了。”

    敬浑本来在苦恼当中,听到他这句话,不由笑了起来,说道:“那么我一定向皇上劝说,剃去你的胡头。看你做和尚的模样。”

    杨元琰有可能祖先有胡人血统,多须,长相很象胡人,这是敬辉以为杨元琰在开玩笑,他也开起玩笑。

    然而杨元琰郑色说道:“功成名就。不退将危,这是我的真意,非是开玩笑。”

    敬浑愕然。

    宋壕走了过来,说道:“王画此举真正用意,何尝不是保全各位王公。”

    敬浑听了先是不解,然后大笑道:“宋侍郎,我知道你与王画交好。可不能这样颠到黑白,为一个小人辨护。”

    宋壕听了勃然变色,郑色道:“平阳王,何出此言?”

    他是说好话,并且他直觉到王画隐隐含有退让一大步,有避免灾难与自保之意,同样对张柬之等人抱着敌意,可没抱着杀意。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最主要现在宋塌对张束之等人也没有原来那份好感了,特别是在神龙政变前一段时间,这些王公们用自己做了枪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却借机动了政变。这一切当时王画用了隐晦的语言写了奏折上书时,他还笑王画多疑了。

    事后张束之对姚元之的态度,还有对血字营士兵的态度,也让宋骡颇为不齿。

    宋壕说完后还感到不解恨,再次说道:“不知进退,你们还远远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看到宋塌与张柬之敬辉等人生了争执,大臣一起停了下来,武三思兴致勃勃地走过来,这群自命为清臣的人生了内讧,难得,要瞧瞧热闹,过来拉长声音说道:“哟,各位平日关素十分融洽,这是为何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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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鼎

    自己好心,让一群靠废立皇帝谋取上位的所谓清臣,当作了驴肝肺了他在气愤之下,也让王画误导起来。

    然而朝中的大势比武则天掌政时更乱,除了一再次准备观望的大臣外,有武家重新强大起来的力量,还有韦皇后掌控的力量,以及这五王的力量,相王与太平公主的力量,原来五王他们应当属于相王与太平公主或者李显的人。可现在形势明朗后,特别是张束之贬放了姚元之,他们之间也产生了间隙。

    这一点更没有王画做得睿智。

    千万不要说王画真的谋反,或者他想逆天行事,强行重新立武则天为皇帝,开罪天下所有人,这不是他才试天下那么简单的。比如建春门的离奇打开,比如李裹儿出城亲自“弹劾”王画,还有李显与韦氏对王画的奇怪态度。

    然而这时候王画却知道激流勇退。来换取李显与韦皇后的安心,可这些大臣,或者说什么王与公们。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想死,自己何必犯傻劝解!

    而且现在朝堂比武则天晚年更加混乱失控,凭作为,李显也远不如武则天,虽然晚年武则天处事有些变得昏庸,可在王画那天震动西京的几条进谏下,也有一些亮点。

    现在呢?只让他看到黑暗浑沌一片。

    敬辉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傲慢,后来武三思与他们争斗,正直敢言的宋螺始终在朝堂没有为他们一句言,讲一句公正话。

    这时候薛季托也悔悟过来,他低声对杨元琰说道:“明天我们一道向皇上辞去官职。”

    他虽然不是五王之一,也是神龙政变的策划者之一,而且他与张束之他们也有不同。原因就是他虽然是一名干臣。不然魏元忠也不会与老武顶牛,说非薛季和不能代了。可他做过一件最大的错事,以前他为了升官财,同样诬陷过李旦的王妃德妃母亲,也就是李隆基的亲外婆庞氏。

    当然李隆基怀恨在心,李旦为了大局,一个妃子的死亡亦无不可,况且是妃子的娘家人。

    可这让他在五王中因为此事处于一种尴尬的位置。他不管王画是真心将他们逼退,反而是为他们好,还是刻意将他们拖下水,这趟混水早点撇清为妙。

    这些大臣勾心斗角,心思重重。然而王画却是无比的放松。

    得到圣旨后,血字营将士并没有骚动,对于一些亲信将领,王画早就暗中通知下去。

    而且在王画昏迷时,同时李显在加封王画为县公时,也将王家罚没的财产归还。于是王画抽出两万绢钱,交给了莫贺干,还有他信任的哥舒翰以及他的同门师兄弟薛嵩等人保管使用。

    先就在暗中放了一部份钱。抚恤了牺牲受伤的士兵。

    只是对于血字营调到都州,王画不是很满意,一是离京城远,二是交通不便,三是血字营将士对哪里的地理并不是很熟悉。

    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那个阙特勤订了一个盟约,可以让他操作一下。让突厥居民南迁,同时出动军队。当然不是真开战,这是逼迫,这样一来血字营可能再次会被调到丰州一带。

    这是一个可能,如果不行,呆在都州也不是没有机会。

    血字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王画送都没有送,早就安排吩咐好了。不过他还躺在床上,起来不方便。

    连护卫王家的两百个。士兵都全部离开。但这次王画没有犯傻了,虽然还象以前那样大开中门,可招骋了许多护卫,这些护卫都是血字营士兵推荐的。不但勇敢,还要人品好。至于待遇到是不愁,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但这样一来。王画同样有了许多暗中操作的可能性了。而且因为这次遇刺,王画请了大量护卫,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

    只是王迤不住叹惜,这次如果不是王画强行拒绝,是县公,而且是礼部侍郎,离宰相也只是一步之遥。多风光啊,王家也真正做到光宗耀祖。但王画不同意,他也不敢劝说。

    王画不但开心,而且这几天画了许多衣服式样的图纸。

    渐渐地这件事在洛阳传开了。李裹儿身上美丽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衣服不停地推新出陈,没有人注意那才叫怪事。仕女与贵妇们纷纷跟风。

    很快就知道是王画亲手设计的。

    也难怪,如果不是这天生神童。旁人那会想到这么多好看衣服的款式?

    于是王画开始引领着唐朝的时尚生活,连韦氏也悄悄托李裹儿,让王画设计了几款新式衣服,还送了几个手巧的宫中织女到王家,替李红打下拜

    女士们欢呼春天到来了,然而男人们感到莫明其妙。王画以前烧瓷、制漆,那怕就是制作牦航,还能理解,可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逐磨女人衣服款式,有点怪异。

    终于有大臣看不下去了,不是老张。老张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地唾了一其唾沫在地上说道:“这小子,不成气候的东西!”

    而是宋壕,他特地来到王家劝说王画。

    王画一摆手道:“你看我这样子。躺在床上,哪里去不了,除了看书,不找点事做,怎么行?”

    可你也不找这件事做啊。

    王画看着他的眼神,吃不消了,再次摊乎道:“好了,我怕了你了。权当我休息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会忘记恩师的嘱咐的。”

    听到王画这样说了,宋螺才离开王家。

    但走在路上,突然好笑起来,说不定王画这又是在弄什么鬼了,想一想,现在的朝堂,几乎都没有大臣关心政事,全在勾心斗角,连王画躺在病床也不例外,他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与王画引领唐朝女子时尚相比,朝堂不断生的大事更加引人。

    先是敬辉率百官上书,说五运迭兴,事不两大,诸武封建依旧,因此请降王爵以安内外。同时也自己请求退让王位。李显不听。

    可是敬辉依然不甘心,而且确实也说得在理,连宋壕也正色对武三思说道:“今太子复辟,王当以候就第,何得继续干淑朝政,不

    只是宋壕说话站在更公正的立场。

    在敬辉等人动的倒武运动下。终于李显忍受不了压力,最主血字营士兵也离开了洛阳,可反过来他不知道这些大臣会再做出什么事。血字营不离开洛阳,让他担心,可离开了洛阳,然而他更加担心起来,也缺少了安全感了。

    最后李显降武三思为德静王。武攸暨为乐寿王,也就是从一等王降为二等王,武懿宗等十二人皆降为公。

    这次交锋以五王获得了巨大的胜利,然而双方仇恨又更加加深。宋壕有时候看着敬辉不知进退。更加摇头叹惜,现在他更加不会劝说了,这时劝,敬浑相信么,弄的不好。迎来一顿更加有力的嘲笑。

    但是武三思等人虽然先后降一等爵,可宠幸不减,这开始让五王中的一些大臣警觉了。先是杨元琰真向李显要求出家,然后是薛季托要求致仕。最后连张束之也感到不妙。要求回家养老。

    这三个。人只有张柬之一人的要求让李显答应下来,张柬之很老了,于是让他回到家乡襄州担任襄州刺史。只是领全禄不知州事罢了。

    王画听后感到万分惊讶,没有想到五王当中,却是他这个又臭又硬的大师兄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因为敬浑在朝中依然嚣张。还是早迟要将老张拖下水的。

    不过王画奇怪了,五王当中张柬之声望最高,然后到崔玄障。然后再到与李旦走得很近的司马袁恕己,再到桓彦范,如果排名敬稗只能排在最后一位。他那来的胆量的?

    最后他听说了敬浑是太平人,才恍然大悟起来。太平就是在太平公主的封邑,不用质疑他与太平公主关系了。难怪如此嚣张。想到这里。王画心中再次产生了反感。

    事实上敬辉确实是太平公主的人,也不能算是一个坏官,五王每一个人都有明显的缺点,可都不能算是坏官。

    但因为王画反感,于是他比宋骡采取了更沉默的态度。

    哄哄闹闹的,四月眼看就要结束。王画身上伤势渐渐好转起来,但他还是没有到昭文馆就职。

    当然,也没有任何大臣认为王画真的会担任一个昭文馆学士,非是王画才学不够,而是职位权利都太低了。这是王画的一种配合朝廷的姿态。

    可是王画能下床做一些简单的走动。不过王画家中每天还有陆续地有许多新款式衣服做出来。

    李裹儿也因为有了这个借口,经常往王家跑。

    王画能动弹了,两个人青春年少,难免会做出一些擦枪走火的事。现在李持盈也不知所终了,而且王画与李旦水火不融,看到王画与李裹如蜜调油,王画父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母亲的央求下,王画终于答应将要与李红沐孜李圆房。

    不过这要考虑李裹儿的反应了。

    这一天王画躺在床上,教了李裹儿吹了一会儿风笛,说道:“我要为你父王做一件事。”

    李裹儿嘻嘻笑了起来,这是破天荒了。现在王画几乎隐居状态,怎么好好想起来做正经事了?

    王画正经地说道:“是真的,如果此事办成了,对你父皇帝位将起来巩固作用,对唐朝将来也有帮助。”

    王画也没有虚言,对李显会有一点好处。可对唐朝,甚至对将来的中国都有更大的好处,同时也为王画再次正名,后两点才是王画真正想要得到的。

    李裹儿伏在他怀里说道:“是什么正经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更因为刚才的满足,洋溢着一片春情。

    对于李裹儿与王画的事,早是一件公开的秘密,虽然这段时间来往。在洛阳中还在传言,也没有人感到惊奇。

    公主长相漂亮,王画才气惊人,这两个人反而更相配。

    当然,这多少也算王画的一个垢点,可王画除了与李裹儿外,平时也不到青楼画舷,更没有与其他女子有什么来往,也算是行为勉强正派的。

    王画也在她柔软丰满的胸脯上继续抚摸着,嗅着她际传出的清香。说道:“这件事如果做成了,真的会有很大效果。但我想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也知道的,李红她俩跟了我很长时间,但她们岁数大了。当然了。我保证,每次来了都让你交货交到你满足为山”

    听到王画用了交货这个粗鄙的词眼。李裹儿立即媚眼如丝,吃吃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不是早说过了。”

    这件事王画做得很负责了,这一恍好几年都过去,李红还是一个处子之身,怎么说王画也算遵守当初的诺言了。而且李红岁数很大,也为王家做了很多事情,如果再不将她纳入房下,多少也说不过去。

    特别是王画不惜让人耻笑,为自己设计了大量的衣服,也让她很感动。

    李裹儿继续在王画胸脯上画着圈。说道:“但你那么勇猛,这样说法。对我也不公平。”

    王画长期练习那个道士留下的吐纳之法,不但对身体有帮助,对房事也有帮助,真刀动枪,李裹儿也确实不是“对手”

    但王画听到这里沉默起来,这一次如果不是失败了,武三思不会再次得势,那么只要运作得当,将李裹儿从他儿子手上抢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现在遥遥无期了。

    李裹儿看到王画脸色变化起来。知道勾起王画的心思,她岔开话题。问道:“二郎,是一件什么事,能不能告诉奴?”

    王画答道:“重铸九州之鼎!”

    李裹儿吓了一跳,不顾赤身**,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鼎并不是稀奇的东西,它不单是一件高贵的礼器,也用来煮食食物。还有体形较小的,可以用来当作饮食器皿,甚至可以用来当作刑具,也就是刑鼎,将鼎中注满水烧滚,将犯人扔进去,活活烫死,算是一种残忍的刑法。古代还用来替代香炉。

    可是王画不但提起鼎,还提起了九州之鼎,这就是另外的意义了。

第九章 器王

    二州!鼎,在历史卜有讨,那是大离治水成功后。将夭月洲川为九州。州设州牧。

    然后令九州州贡献青铜,铸造九鼎。事先派人将全国的名山大川、风景胜地,奇异之物画成图册,然后让工匠将这些画仿刻于九鼎之身,一鼎象征一州。九鼎则象征着天下,表示全国的统一与王权的集中。

    所以后来用问鼎天下代表着获的了统一掌管国家的成就。

    对于九州之鼎,王画也知道,比李裹儿甚至知道得多上十倍。

    这个九鼎绝不是一个传说,虽然从周往上数一千多年的历史多不可信。神话的东西更数倍于史实。《绝书》、《墨子》、《左传》都先后记载了此事,而且这九鼎在春秋时还是有的,春秋五霸之一楚庄王兴兵攻打陆浑之戎时,周定王派使者慰问,庄王问鼎小大轻重,表明了他有灭周的野心。这也是问鼎天下的第二个来历。

    但在两百多年后,九鼎离奇失踪了,具体怎么失踪的,说法不一。

    于是形成了各种传说,最大的说法就成了大禹治天下之铜铸成了九只巨大无比的鼎,大到什么地步,不好说了。

    恐怕也只有王画一个人最清楚,这只能说明了中国古代时祖先就有着相当的智慧,在那种半原始半奴隶制的落后情况下,就会了青铜铸就。

    但是否象书上所说的那样神奇。那就是两回事了,不相信后世出土了那么多夏商周的文物,可以比较一下。

    至于这九鼎不会很否则也不可能留传了那备长时间,但究竟会有多大,可以做一个比较。他前世记的所有出土最大的鼎是在民国出土的。商代后期的一只司母戊鼎,高一米三三,口长一米一,口宽七十八公分,重八百三十二公斤。

    这嚣是已知最大的鼎器,估计项羽在世也举不起来,反正王画现在他有把握到奥运会上拿上举重金牌,可对这个鼎肯定是望洋兴叹,想搬也搬不动,更不用说举了。

    但,艺品的价值不能按材料计算的,如果这样算,就是铸成这样的九只大鼎,将鼎化成铜钱,无论如何掺杂其他其他金属,也不过五六千贯。并不是一个不能承受的范围。

    这是王画的想法,但李裹儿可不会这样想。在她想法中。是集中天下之铜铸就的。现在铜钱都感到紧张了,如果王画真要这么做的话,估计大臣们都会将王画放在火上烤死。

    虽然王画也许是有可能为了自己父皇正名,可是李裹儿还是拽起王画的胳膊肘儿说道:“别。”

    王画笑了起来,问道:“你担心什么?”

    但他立即会意,用手在她亮丽的乌抚摸了一把,说道:“非是你所想像的那样,这个财力不用朝廷掏腰包的,由我王家来承担,这算是我对圣上的回报。而且这九鼎制作成功后,不但使圣上得到真正大义。它还能拧聚整个民族的进取精神。甚至可能产生更大的作用。总之。它的好处是任何人都无法想像的。就是我都无法想像。”

    李裹儿有点儿听不懂了。

    王画又说道:“而且这九鼎不但集中了铜器的最高铸就工艺,甚至还有玉器、金银器、漆器、瓷器等许多工艺的最高成就,不但如此,还集中了书法、绘画、雕刻,甚至还是文章诗歌赋辞所有文学的大成,并且包括天文地理历法数学等等。”

    说到这里,他也是一脸向往。又说道:“总之,它一旦铸成之后,有可能是真正的器中之王,不但是工苦之王,也是学问之王。”

    “但那得需要许多钱吧?”

    “是很多”王画说道,但至于会是多少,现在他也无法预计,反正远远不是还没有出现的李裹儿那件织成初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这九鼎的铸成,纵观唐朝,放在那一个家族。无论是崔家还是李家。或者就是韦家以及皇族本身。巨大的开支,也许会有家族拿得出,可最后也被这巨大的支出将整个家族必然性的拖垮。

    现在王家的财产更加不行。不过这九鼎的铸成,非是一日之功,也非是一年之功,等到那时候大洋洲的财产会源源不断的流来,这才是他的真正根本。

    还有因为制作这件器王,自己就可以暂时从朝堂中走脱出来。同时也是一把保护伞,至少在九鼎未成之前,李显不会对自己下手。还有一个好处,现在四凤下落不明,因为原来到南洋航线他还想保留下来。因为有了这个支出,想来韦氏也不好意思将那支船队让她家族吞并下去。

    同时,因为需要大量工人,人员来往繁杂,这也能让他做一些手脚。布置一些计划。

    当然,最大的好处,是对国家对民族,还有对自己的名声帮助。

    “但它会是什么样子?”李裹儿看到王画信心满满,不担心了,可立即想到王画的话,什么样的鼎。居然除了铜器外,还有金银器、玉。器、漆器、瓷器,以及天文地理历法,甚至还有书法绘画文章诗辞歌赋?

    王画乐道:“暂时保密,不过我会让你看到第一个样本的。”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去,看着李裹儿,说道:“但你回去对圣上禀明,我不需要国家财力支持,可需要一些人手,先就是大量的工匠。不过薪水与住食由我来负责。”

    如果王画将财力承担下去,有着重铸九鼎的大义,

    当然,这是王画,如果换作旁人的话。有可能会让人产生怀疑了,就是你有这个财力,如果没有这个本领,将九鼎铸成一个四不像,那个罪责就更大了。

    毕竟这象征着天下,甚至比玉垄的位还要崇高。

    李裹儿又开始想像了,她问道:“会不会比你那天在西京拿出来的牦航与瓷器精美。”

    在她眼里,王画那天拿出来的三件畿航与后面几件瓷器,已经非是尘间凡物了。

    王画笑道:“肯定不止。”

    “那么你那天在白马寺的那件漆雕如何?”

    “更肯定不止。”

    “那么会是什样子呢?”

    “肯定是你想像不出来的样子。”

    李裹儿再次爬起来,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好想早点见到它。”

    王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想要见到它,连王画也不能计算出需要多长时间,更不要说早一点。

    李裹儿回去后,将这个消息向李显禀报,这不但引起了李显的兴趣。再样也引起了韦氏的兴趣。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想法并不比李裹儿高到哪儿去,如果不需要朝廷的经济,只是制鼎,不是开挖大运河,修长城,能需要多少工匠,几百人几千人。那就顶天了。这对国家财政民生压力都不大,虚名,谁不想。不然那么多皇上一心想封禅,做?

    如果王画将这件事办成了,比封禅的意义更大。

    李显回过头来,向韦氏说道:“皇后,好象这个小家伙,还从来没有上过早朝,也没有到过昭文馆供过职吧?”

    到现在为止,王画对他没有表现出恶意,相反,低调得出忽李显所想像,再加上这一次释放的善意,让李显感到很满意。至少比敬辉他们咄咄逼人好得多。

    韦氏也笑着点头。

    与李显一样,因为王画并没有对他们表露出敌意,韦氏同样对王画也没有抱着太大的恶感。

    李显想了一下,对身边的太监说道:“王画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传联的圣旨,让他进宫来一趟。哦。顺便让他将那个什么风笛带过来。”

    听到李显让王画带风笛进宫,李裹儿咯咯笑了起来。

    李显一绷脸说道:“笑什么。傻丫头,难道联就不能听王画吹奏一曲吗?”

    然而后来史学家就此事。也做过记载分析,与武则天相比,李显确实相差太远,就比如这件事,同样武则天爱好文学音乐美术,她也举办过诗宴,可不会特地要求单独朝中某一个重臣为她吹奏一曲音乐。

    一叶知秋,可见李显的平庸。

    不过两个当事人都龙所谓。王画也没有认为吹一曲子,会要了他的命。他同样也不认为皇帝有了一个喜爱,就立即变成了昏君,只要几事不过份,喜爱雅乐书法文学,都是一种好的喜欢,但有一个前提,千万不要象李煜赵估那样,最后连国家政事都耽搁了。

    但李显想学李煜,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他能写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么?将他吃奶的力量使出来,也永远也闪不出这份灵有

    王画进了宫。

    行过礼后,李显让王画坐下,然后说道:“王画,联也要感谢你为联做的一些事情。”

    这时候,皇宫中来了许多人,上官小婉同样也到来,毕竟李裹儿将王画吹的那风笛曲子吹得天上才有,人间全无,都想听一下。

    听到李显的话,还以为是李显说的王画出兵洛阳,虽然这样做有些危险,如果此例开了,以后不管那一个武将随便着将大军到洛阳长安。可不是好兆头。但这次正因为王画的出兵,使得李显迅将五王的权利收拢回来许多,不然当时朝堂差点几乎为张束之等全控。

    当然,这句话不好言明。

    不过王画心中知道,不但如此。最主要的指棉花之事。正因为棉花。使武则天看到她这个儿子关心国家百姓,还取得了一定效果,才坚定了她将李显立为继承人的心理。

    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但如此,现在棉花开始普及,为缓解整个唐朝百姓压力,增加百姓到国库收入,都有了极大的帮助,当然最开心的是各大家族,他们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王画欠身说道:“陛下,不敢。这也是一个臣子应当做的。”

    李显显然也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于是询问了九鼎之事,这也是让大家感到兴趣。王画大约说了一下。然后说道:“它的作用是固王权,定疆域,扬教化,禀正气,弘文学。开思路。”

    上官小婉吃吃笑了起来,说道:“王不会吧,只是一件铜鼎哎。”对于这个少*妇。王画也说不上来感觉,比他对张柬之的看法更复杂。很漂亮,就是现在三十几岁了,可风韵不减当年,就是与太平公主相比,两个少*妇都是美艳动人的。可上官小婉更苗条一点,这也合乎王画的审美观点。

    而且她极有才学,尺掌天下,无名内相,没有本事能行吗?

    可她同样内心充满了无数阴谋诡计,作风不说了,人家一个少*妇,也没有一个丈夫难道让人家不碰**?况且现在社会大风气就是这样的。大家无所谓了,也不是她一个人。主要就是她的薄情,这让王画很不喜欢。

    王画叹道:“上官昭容,虽然我说话从来不

    听到这里,大家全笑了起来。

    王画继续说道:“也曾出现过多次失误,比如小郡主与四妹的失踪。都与我的大意有关系,还有天津桥上的那一刀。然而在制器上,我什么时候打过妄言?”

    说得好象也是。

    这一来大家更加好奇起来,李显说道:“联准了。但是你也要去昭文馆去报到一下。”

    王画答道:“臣听旨。”

    不就是去看看书,或者教教一个尊贵的小屁孩,问题不大,只要暂且不卷入朝争就行。

    但李显看着王画手上风笛,不好意思直接说,你给联吹奏一曲吧。

    因此他故意问道:“这是何物?”

    李裹儿在一旁再次笑弯了腰,李显这一次做作太假了。

    王画答道:“这是风笛,陛下,让臣为你吹奏一曲吧。”

    然而心中叹惜一声,作为长者。李显也许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可作为帝王,这样却不是很好。历史还有一个很老好的皇帝,宋仁宗。然而这个皇帝很英明,老好不错。可智慧跟了上来,因此没有臣子贵戚轻视。

    但李显能有什么智慧?很让人怀疑。

    他又吹起了那曲《南来风》。

    一美妙的音乐会打动很多人的,特别是这些人对音乐多少都懂得

    些。

    王画吹奏完了,众人还久久地沉寂于那一种纯净的界境中不能自拨。

    过了半天上官小婉才开了口:“王画,能教我吹奏这曲子吗?”

    王画笑了起来,没有回答,想学风笛,难度可不自己也没有这时间来教她。况且如果与她走的很近,会惹起她两个强大的情敌吃醋。也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李裹儿在上官小婉耳朵边替王画做了解释,她也学了很长时间,王画教她自然尽心尽力,可到现在还不能掌握,不然她在父皇面前吹奏这曲子,多长脸的事。

    李裹儿的天赋,上官小婉知道的,因此有点失望,又问道:“那么王画,能不能将它改成瑶琴弹奏?”

    “恐怕也不能”王画摇起头。有的曲子可以用多种乐器弹奏,比如梁祝,原来是小提琴,但古琴也行,钢琴也行,古筝也可以,但有的曲子不行,比如《广陵散》,如果用钢琴弹奏,要么改得面目皆非,要么根本不要指望弹奏出来那个味。

    看到她一脸失望,王画又笑了起来。说道:“昭容,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很多,也不是那一个人所能全部掌握的,有时候能听到能看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么说,你给我们带来了幸福了?”上官小婉秋波盈盈地说道。

    其实王画一直很担心武延秀。这个没有必要,还不如担心其他的。或者李裹儿本人,武延秀外表,以及会跳跳胡舞,与王画带着这些一千多年,从中国到世界各地的知识才学相比,武延秀什么也不是。

    王画没有这个自觉,就是他力挑七姓十家,看起来是一个螳臂当车。实际上这只螳螂是来自外星球的虫皇,这个车还不够它的一只爪子大。挺欺负人的,是王画欺负人家的。

    不但李裹儿,就是上官小婉。如果王画有意,手勾勾,说不定上官小婉马上会与王画媾姘。对于有才气的她,王画这份才学更对她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王画站了起来,鞠了一躬说道:“能为陛下皇后公主还有昭容带来幸福,这是臣份内的事。”

    几个人都高兴地笑起来。

    但这一笑,也抿了恩仇,李显说道:“王画,还记得联母亲对你的评价吗,难道你不想帮联吗?”

    王画茫然地望了一下西方,哪里是上阳宫的地方。

    李显有些不忍,说道:“这样吧,你先去昭文馆报到,然后领联旨意,去上阳宫探望一下大圣皇帝吧。”

    现在血字营已经离洛阳很远了,因此李显才赋予了王画的权利。

    王画跪下说道:“那么臣妾谢了陛下了。”

    然后站了起来说道:“陛下。这段时间我因为伤势,确实要休息一下。但非一定要臣担任朝中重职。才能为陛下为朝廷效劳。就象臣在血字营,虽然不在朝堂,可率领血字营战士也建了一些功劳,这同样不亚于在朝堂上的作用。现在臣虽然没有担任重职。一样如此,陛下不用急,如果九鼎成功,比臣在朝堂上的作用只会更大,不会更但这个作用要过很久才能看出来。”

    王画既然这样说了,李显也无奈。只好让他离宫,前往昭文馆。可反过来说,这也说明王画政治野心不大,对他没有什么危胁。

    看到了王画前来,昭文馆里仅存的几个学士,还有一些学生都很高兴。只有姓古的馆主很不乐意。他对王画说道:“王学士,你来了正好,今天你来授课吧。”

    王画看了看这位古馆主,干嘛呢?我也没有得罪你。不过上课就上课吧,王画走到昭文馆一间书房。里面一群小屁孩小屁孩正在吵嚷。很稀奇,主要民间对王画传言很多。大人们勾心斗角与他们无关,王画可是他们大多数心中的偶像。

    王画咳嗽一奂,示意他们安静,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当老师的旅程。

第十章 大悲咒

    二画是以强大的武力值,一步步登卜政坛的高层出制从有步入政坛之前,却是让人惊艳的制器能力与才学闻世的,不管是作为国子监唯一全门通关的学生,还是春闱无可争议的状元公,或者是他才试天下,两个回合,就将七姓打得落花流水。举手投降。

    因此听到王画授课,连其他的学士都赶过来旁听。

    但让他们很失望,可更让他们很古怪。

    因为王画看着这群小屁孩,他可没有心思管他们出身那个王爷或者公爷家中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品闲臣。可他从几年前就是武则天心中数得上的心腹之臣。就是孤身一人,都有许多人对他忌惮,不要说这群小屁孩,就是他们家长前来,也得对王画尊敬,不过有可能是表面的尊重。

    王画说道:“我先教你们算术。”

    可他看了一下墙壁,这是他丰几年学校养成的习惯,感觉不好啊。没有黑板、粉笔还粉笔擦,这上课是一个大问题。至于教学质量度都减少了一夫半。

    这三样东西制作容易,但今天是赶不上了。

    他说道:“先我出一个问题。你们听好了,从一加到二,再回三。一直加到一千。我不问答案。而是说你们能用什么方法在我数完十声之前,将答案准确算出来。

    现在没有分秒说法,用十声吧,大约十几秒钟时间。

    这是从德国数学家高斯小时候一个故事脱变而来的,只是王画将数字扩大化,扩大到一千。

    他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与西方文化相比,中国更感性化概念化,西方更理性细致化,比如西方数学中存在许多公式,而中国算术很早就存在。但只是一个结果,如勾股定律,就是勾三股四弦五,没有将它怎么来的标注出来,更没有将它公式化。当然了,也不能说那一种文化的优劣,可后者更容易让知识普及。

    王画这样做,是先声夺人,给他们脑海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然后教导他们,才容幕被他们接受。

    毕竟接下来,有可能王画会颠覆他们更多的理念。

    题目出来了,不但一群小屁孩傻了眼了,就是一群学士也傻眼了,这个计算不难,慢慢算就是了,可想在十声之内就得出答案,似乎不可能吧。

    王画说道:“今天我的课就教到这里,明天会给你们带一样好东西过来。”

    说完就离开了。

    他还得要见武则天。留下一群人开始讨论起来,王画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可这个题目太怪异了。请不要质疑,因为没有公式化,所以这个数学题目在唐朝难度可不小

    到了上阳宫,一路走来,假山流水,小桥廊阁,夏木森森,环境十分优美宁静。

    王画看了一下,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不过这种环境对自己都十分地适合,对老武未必可知了,比如老武经常宫宴,诗宴,她越到了晚年,越喜欢热闹,放在这种环境。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但武则天比如一头猛虎,不但李显,就是各个大臣也不敢将她随便放出去,会吃人的。

    现在有了这待遇已经算好的了。

    他来到仙居殿,武则天正坐在胡床上。背倚着一株老祝树,眯缝着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过看凄凉。比如满头银。头是早白了,可现在呢,梳理也有宫女替她梳理,但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得有些枯槁。

    在有些凉习习的初夏午风吹拂下。就象风中一朵快要渭谢的小花。

    这就是老武,原来让他都感到十分忌惮,说话十分留神的老武,王画心中也升起了一阵悲恰。

    大步毒了过去,跪下参见。

    早就有人通知武则天了,也看到了王画。

    她站了起来,王画居然现了她站起来时,身体都有些哆嗦的模样。显然十分地惊喜,可更让王画觉的无限的凄凉。

    但也只是一刻的激动,瞬间她恢复了常态,问道:“王卿,伤势可好了?”

    “好了许多,谢陛下关心。”

    “不用称陛下了,哀家现在只是一个垂暮之年的普通老妇。”

    王画说道:“陛下,你在臣心中永远是陛下,一万年不能改变。”

    老武吐了一口气,默默说道:“哀家这一生中,最得意的也只有两个臣子,一是你的恩师,一就是你,这让哀家有些心慰。”

    “陛下,不是,陛下提拨了无数有用的大臣,不但是微臣,还有许多。比如张嘉贞、渠臻等人。他们以后将为朝廷继续强大起到重要的作用。更不是臣最忠心,比臣对陛下忠心的大臣还有许多,但他们不象臣行事孟浪,不计后果。”

    武则天终于笑了起来。但她知道这是王画安慰她的话。也许对她忠诚的大臣会有,但象王画不顾生命危险,出兵相救的可不会再有第二个大臣。而且正因为王画的出兵。去掉了李湛,不但解决了她心头一恨。上阳宫的守卫官军与太监宫女。也不敢对她怠慢了。

    最主要她也听说了王画的画谏,让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对自己态度变得好转起来。

    王画又说道:“陛下,现在可好?”

    “还行,凑和。”老武不知所云。显然说的是反话。

    可王画无可奈何,如果这次兵变成功,他还能借机,不能让她重新回到皇位上来吧,可能做个真正的太上皇。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他想了一下说道:“陛下,小时候臣呆在巩县青山沟,门前有一条治河,于是常常想河对岸会有什么样的风景。”

    他小时候就是一个妖怪,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但大多数人童年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他用这个,话题做一个延伸。

    “后来长大了一点,到了河对岸,感觉也是一样。然后家中贫穷了。读了一些一些知识,想使家中生活好过一点,于是到了洛阳。当时很困惑,怀里只有恩师赠予的十几两银芋,年纪也很小对到洛阳前景,心中十分惶恐不安。”

    惶恐是有的,虽然穿到唐朝。可呆在青山沟,没有出过远门,等于处在一种完全封闭的环境,对唐朝很陌生。但绝没有十分惶恐不安的地步。不过如果他没有几十年的阅历。一个少年确实会产生这种想法。这还是为下面的话做引子的。

    老武听了微笑。

    王画以后的成长她是看不到了,但可以说他是自古至今,可以说罕见的天才。

    一个少年人居然敢一个人跑到洛阳讨生活,还敢杀人还击,对抗郑王两家的店铺,不

    “但也觉就是那么回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然后是陛下。”

    武则天愕然,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早听说陛下英武雄略。看到陛下。心中实在很害怕担心。但相处以后,觉陛下很讲道理,对臣很爱护。”实际上王画说到这里,心中慨然万分,当初老武是多少睿智,自己与她每一次说话都战战兢兢。可现在呢?

    “所以后来对陛下,臣心中只是敬,没有怕,陛下还让得臣在西京向陛下的那几条进谏吧?”

    老武脸上再次微笑,王画说敬,那是最有资格的。

    “正因为臣不怕陛下,而尊重陛下。明自陛下的讲道理,所以才有胆量进谏。这使臣想起了裴矩,如果太宗象隋场帝一样,裴矩还会变成直臣吗?如果陛下不贤明,微臣敢那么直接尖锐地进请吗?”

    “你不用说了,哀家明白,你是让哀家有平常心,看开一点。”

    “陛下英明,臣正是此意,俗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真正看开了,相信皇上与几位王爷公主们,他们也明白,反过来一家其乐融融。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老武只是微笑不语。

    王画建议是好心,可能办得到吗?

    先她看到李旦与太平公主就不可能心情平静地对待,这两个不孝的孽障同样也会对她万分顾忌。

    王画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自己这个建议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只是自己安慰一下罢了。想了想又说道:“陛下,让臣为你弹奏一曲吧。”

    “好啊。”武则天说道,然后吩咐宫女拿来一把古琴。

    王画弹奏了一曲《大悲咒》。与出自佛经的另一曲子《清心咒》相比,这曲子名气要小得多,但静雅舒缓不亚于后者,如果再配上洞箫与木鱼那就更妙了。

    可是王画的琴技,加上他自内心的为武则天祈福,将这一点弥补过来。

    太阳缓缓西垂,照在滴着浓烈碧翠的树叶上,武则天闭目聆听,王画一身素衣,自然地坐在地上全神的弹奏。

    乐曲声平静舒缓地流淌着,仿佛一朵洁白的飞云从天空刮过,一泓清澈见底的溪水从石头上流过,又仿佛化作了观音千手,抚爱世人,几百得道高僧在禅唱。

    情景和谐安样;可是站在旁边侍候的所有宫女们,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滚滚流下来。

    一曲弹罢,居然有几个宫女放声痛哭起来。

    武则天脸上终于展现出一片慈祥的神色,她说道:“哀家听到心了。王卿,今天你让哀家很高兴。”

    王画恭声说道:“这是臣应当做的,可无论再如何做,也不能报答陛下万分之一。”

    说完了。将武则天小心地搀扶到大殿里,就象一个孝顺的子女。天色已晚了。老太太不适宜呆在户外。

    然后才告辞,离开上阳宫。

    王画这次纯是无心之举,或者只是单纯地自内心之举,可是流传到外面后,为王画树立了很好的名声。

    连固执的张束之听到后,也默不作声,说不上来,这个臭小子弹琴让听者落泪不奇怪。但在这种大势下,他还对武则天那么恭恭敬敬,抛开争议不说,这份报恩之心,这份忠君之心。难道错了吗?

    王画回去后,立即制作了黑板、粉笔以及黑板擦。

    第二天又来到了昭文馆,来了不少人,很奇怪,其实有些聪明人也隐约感到有一种方法,能快算出这道算学题,可最后却象隔了一层窗户纸,就这层纸怎么捅也捅不破。

    有些有条件好奇心重的人听到王画又到了昭文馆后,也尾随前去。就包括上官小婉。

    老馆长不满道:“王学士,今天不能一走了之。”

    虽然屈了一点,可别的学士一呆一天,你最少呆上半天吧。出了一道题。讲了没有一分钟话,就走了,这怎么回事,难道昭文馆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来就因为王画好久没有到昭文馆报到,不满了,现在更加不乐意。

    王画笑着拱手道:“算天面见大圣皇帝,因此时间匆忙了一点,今天不会了。”

    然后来到书房,现在也没有教室这回事。

    王画问道:“各位生员,昨天有没有想出来方法?”

    这纯是忽悠的,不是问这些小屁孩有没有想出来方法,而是问各位小屁孩有没有请人想出方法。然而让他失望,都在摇头。

    对唐朝数学成就王画也算清楚的。他在国子监就专门学过算术课,不过让他耻之以鼻。现在只是问一下,看现在人们对数学到底能够理解多少罢了。

    既然都答不上来,就有许多小屁孩大着胆子请教。

    这是王画的威名,如果换作其他的学士,这些身份尊贵的小屁孩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王画说道:“一加一千等于多少?”

    “一千零一。”这个问题好回答,一起答道。

    “二加九百九十九呢?”

    “一千零一。”再次回答。

    听到这里,有一些悟性好的人已经明白过来。

    王画继续问下去,最后问道:“五百加五百零一等于多少?一千除二等于多少?一千零一乘五百等于多少?”

    已经有几个少年回答道:“王学士,我明白了。”

    “那么好,我再让大家想出一个方法。在一声之内回答出三百零一乘两百九十九等于多少。”

    这个问题更古怪了,九十一乘八十九不难算,可无论心算多好,或者用算盘算,也不可能在一声之内算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

    但有许多人已经产生了兴趣。这可能又是这个神奇的青年,开创了一门新学问。

    王画不顾这些小屁孩怎么想了,他也不会真的在昭文馆呆上一辈子。这纯是走个过场,不过稍尽一点力,将这份差事糊弄过去。

    他开始将黑板挂在墙壁上。

    一起古怪地看着王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上官小婉已经捂嘴偷笑,好奇怪的授课方式哦。

    王画开始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了。这时候,也有许多人眼睛一亮,这比用毛笔写方便多了,而且还十分节约纸张。

    但看到王画写的字,一个个茫然不解,这是天书?还是鬼画符?

    可怜老馆长不明白,只好看上官小婉,她是才女吗,唐朝公认的最有才学的人之一。可是上官小婉也是皱着秀丽的峨眉,茫无头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十一章 颠覆

    二画没有步做解释。他对纹此小屁孩说道!“各个,朱,我给各位带来的东西。”

    说着他用粉笔再次写下几行字: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王画这是无心书写的,但众人立即被这小词吸引了。

    在唐朝文学气氛还是很宽松的。象杜甫与韩愈都曾写过一些激烈无比的诗文,甚至却能在皇宫里传唱。到了清朝就别想了,因此无论世人怎么说康熙大帝,就凭借他搞出文字狱与将汉人奴性化,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王画写出这词,并不算犯忌。而且他昨天看望了武则天,有感而化,也能说得过去,王画确实也因为这种心情,才引用这词的。

    但这词让旁观的这些人,一起再次深深震撼。

    词人当中的大家有苏东坡、辛弃疾、秦观、李清照、欧阳修、柳永等人,李煜算是其中最优秀的一员,可不能说是第一人。但对词的展贡献力量李煜无疑排在第一位,苏东坡赶不上,辛弃疾同样也赶不上。因为词自李煜后始大,始雅。而这《虞美人》就是李煜词中的代表作。这小词壮阔雄奇,又不失优美,可也是李煜的绝命词。正因为这词,让赵匡义最后将他毒死。

    不过也算他到霉,遇到了一个轼兄轼弟杀侄禁儿的毒主。

    但这对王画影不大,连带兵攻打洛阳的事都做出来了,况且一小词,如果李显想要王画死早就下手了。相反,这词传出去,只会让百姓议论王画对武则天的忠诚。特别是这时候忠诚,是多么难得。

    上官婉眼睛已经开始闪出亮光。甚至她都在脑海里出现伴随这词的曲谱。

    其他人也在评味,老馆长不住的摇头,如果论才气,除了几位上古大贤外,这个王画才气几乎达到前无古人的境地。

    不过让他们遗撼的是王画随即用黑板擦将这美妙绝伦的小词擦去。

    王画说道:“各位看到了吧,用这个粉笔与黑板书写,简便快,成本低廉。”

    说完后,觉得后面一句是画蛇添足。这些小屁孩们无论那一个都是出身于富贵家庭,成本对他们来说,还有人计较么?

    但在座的各个学士已经再次想到其中的好处了,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王画又说道:“好了,下面我们说今天授课的正题。我今天先教你们算术中的一种,代数。各位看到这些字符了吗?这些字符有的来自阿拉伯。”

    又改了口:“来自大食某些地方的记数方式,还有大佛林国中某一个小国的文字方式,我教你们使用。”

    说着他教导起各个数字以及加减乘除等符号,以及一些字母。

    听到这里,老馆长坐不下去了。说道:“王学士,这是颠覆!”

    这是唐朝,一个无比开放的朝代,如果放在宋明,还不知道引了多少口水。可就是这样。祖先留下来的文字不用,居然用夷人的文字。这也让一些思想保守,比如这位老馆长坐不住了。

    王画对他的反应,成竹在胸,答道:“老馆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祖先的文字先是甲骨文、斟斟文。”

    又改了口,甲骨文到清朝时才现的。这一点因为他喜欢收藏,对考古也有研究,所以才十分地了解,他改口道:“也就是上古文、钟鼎文、大等小亲、隶书、八分,再到今天的楷八分,请问何故?”

    没有等到老馆长回答,王画自己代他回答了:“是为方便,古文书写艰难,度又慢,所以前人一步步进化的。那么无论什么文书,又为什么不用草书书写呢?教导学生也是先教楷八分呢?因为草书辨认困难,特别象我写的那种狂草,纯是率性而为,也许很好看,可抛去书法不说,能有几个人集写出来,又有几个人能一眼就辨认出来?所以使用最多的是楷八分,还有一个原因,实用。”王画这番话说得浅显易懂。而且也有道理,众人一起额。

    王画又说道:“再说,现在举朝上下,喜欢胡人的音乐与舞蹈,还有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大食的药玉器皿。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美味美丽。文字亦是如此,管它是夷人的还是蕃人的,只要它适用方便。为什么不将它拿来,使我们文化变得更加丰富,更加适用?”

    但他脸色一正,对这些小屁孩说道:“但无论如何记好了,我这只是拿来,而不是让你们对夷人所有东西都膜拜尊重。如果要膜拜尊重。请尊重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文化遗产,我们华夏的文化才是世界的骄傲与自豪。就象我曾经制作了一件风笛,吹奏起来也很美妙,但无论它再怎么美妙,在我心中也赶不上瑶琴,甚至连我们的牧笛都比不上。”

    王画本县是一个愤青,这句话是自内心。

    看到他的表情,众人啼笑皆非。连老馆长都嘟咙了一下,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是王画心中有点不悦,并不是对老馆长不悦,而是看到老馆长这个反应,他对国人心中某些思想不悦。对前人的尊重,不代表着迂腐守旧,甚至夜郎自大,闭关封锁。这是两码事。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想,反正也开了这个先例,不如再次事情闹大一点。

    大家不知道他心

    因为王画开始授课了,将刚才两道题目用公式表达出来。

    然后一边提出各种让大家先是觉的匪夷所思的问题,然后直接告诉答案,再在黑板上写出简便的公式。

    这种启式的教学方式,同样也是对以前教学方式的颠覆,但让众人都感到耳目二新。

    小屁孩们还在逐磨,可这些前来的大人们,都非是常人,看着听着王画的教导,再将以前一些算术题一一对照,都感到大有收获。

    一堂课讲下来,竟然不知不觉地。一个时辰过有

    王画宣布下课。

    孩子们都跑了出去,可大人们围了上来,众人将以前不懂的算术题都拿了出来,向王画请教,不是请教答案。而是让王画告诉他们计算的那种公式。

    这对王画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说他们提出高等涵数的。

    但越问越产生兴趣,最后王画现不对了,大声说道:“不对啊,好象教导你们,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听到王画的抗议声,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可一会儿笑不出来了,王画开始教授第二课了。他又在黑板上写下一些字符,然后写下四行字:

    知、勇、克己、中庸、敏、给

    孝弟、慈严、礼夫如妇,注,但王画没有写、友兄弟

    礼、义、忠、信、直、宽、惠、温、良、恭、让

    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

    但在这四行字上面全部写了那种奇怪的,可能全来自大佛林某个国的文字,或者说是符号更形象一点。

    王画开始说道:“这堂课我教导你们,使用一种新的认字方式。”

    也就是汉语拼音吧。

    王画讲解了一番,众人更是大哗。

    现在有一部重要的参考字典。《说文解字》,虽然查询字体复杂艰难。偏旁达到五百四十个,另还有异体字,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对音节的注释,说文解字是以六书解音节的,但这是一回事么,究竟山读山还是单?

    在唐朝王画刻意注意了一下,又有许多人是以平厌音韵注音节。比如去与处是六御,来与开是十灰。幕与薄却是十药,冰与凝却是十冰。这能准确标注出音节么?唯独有一门好处,写现在的骈文与律诗时。因为有了这个基础,变得就容易起来。

    但对音帮助都不是很大,象小九到现在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说话还不敢太快,否则大家还是听不懂。

    可是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骇然的神情,这件事王画是即兴挥,后果没有怎么想过。但众人明白,要么被世人承认,取得与撰写《说文解字》的作者,五经无双许慎许叔远一样在文坛上的功绩,要么将引起无限争议。

    当然了,急议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王画用了夷人的东西,为汉人的文字作音注。

    最让大家啼笑皆非的是,王画举例的四行字,正是包罗了孔夫子所讲的德中所有精华所在,第一行字对待自己的要求与道德标准的,第二行字是对待家族与亲人的要求与道德标准的,第三行字是对待社会与国家的要求与道德标准的,第四行字是讲五伦的。

    显然王画对儒家经学,特别是孔夫子的经学无比的熟悉,才精练出来这四行字。

    这算是他对传统的尊重,还是对传统的藐视与有意颠覆?王画继续讲解,既然做出来了。他就不考虑后果了。肯定有争议。守旧迂腐的老儒不会少,对他攻击的儒生更不会少。可这些儒生他还会再乎么,难道他们因为生气,拨刀与自己相向?连口水也不愿意与他们喷,图奈我何?

    不过他标注得很小心。

    与后来的普通话不同,现在唐朝官话音很近于广东话。也不是纯粹的广东话,后来的广东话是随着南宋政权一步步南移遗留下来的产物。但已经是与当地土语结合在一起了,因此变得生硬,更加难懂。又经过几百年演变,早已面目皆非。

    但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单论血缘来说,广东话更得到华夏音的真髓。至于普通话是什么产物。是随着金蒙清数次入主中原,游牧民族与汉语的结合体,也就是一个很混种的音。而且是与许多异族混种的。

    不过这也不能计较了,就象后来的汉人,能找出几个身上流着纯正血液的汉人?不知道有没有,但肯定有一点,比大熊猫数量还要少。

    可就是官话,洛阳音与长安音又有所不同。

    王画想了想,还是采取了长安音,毕竟现在李家重新掌权,政治中心已经开始有意向长安转移。

    这有很大的区别的,采取长安官话的音,也是一种变向地对李氏政权的承认。自己可以写《虞美人》表达对武则天现在情况的感伤。可要是对李显的地位不承认,那个麻烦就大了。

    这堂课就是教授声母韵母以及音节的标准音的,还举了一些字做范例,同时连用这种音简便检字的方式。也大约说了一下。

    不过王画可没有编写字典的想法,这个工程太庞大了。

    一堂课再次让大家不知不觉就度过。

    不管这次王画会造成什么样的争议。可除了小屁孩外,夫家都隐隐感到王画这种新“明”会带来多大的简便,还有可能统一全国语言音,带来的意义。

    有的聪明的小屁孩也总识到删江两堂课带来的新风与意义“眼睛里更是闪着小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小郡主,眼睛望着王画,都勾了起来。

    当然王画不会与她们有什么瓜葛的,不过他看到这种男女混杂的情况,虽然都是一些没有育的少年,可也不能不佩服现在唐朝风气的开放程度。

    讲完了,王画向老馆长拱手道:“今天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还有伤在身,下午就不来了。”

    这是走个过场,还真将自己当作老师了?不过馆长还没有从震撼中醒过来,只是连啊了几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同惠

    上官小婉突然走过来,对王画说道:“王家二郎,请留步。”

    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王二郎,可否为我设计一件新衣?”

    也就是让王画特别为她设计一件新款衣服,字义上是这样说的,但大有含义在里面。

    王画看着她,这是一个很俏丽的少女,而且身体娇别人一番风味,加上他鼻际处阵阵幽香传来,他居然有一点神魂颠到,不假思索地说道:“再说吧。

    说完了,后悔起来。心想。看来自己难道身体育到了顶峰,身上雌性激素大涨,才说出这没有脑子的话。如果偷一回腥,王画都不会正经到这地步,也不是很重的,只是她现在是李显的昭容,还与武三思媾姘,与这两个中年猛男抢女人?

    王画头上长着几个脑袋?

    上官小婉听了脸上露出无限的欢喜,勾魂摄魄地妩媚一笑,说道:“那么我就等待你给我的好消息了。”

    说过了话,泼出的水,想收收不回来了,王画只好一笑,告辞。

    但这件事很快就传开,连那些公式与声韵母表都流传开来。

    很让人觉得怪异,可确实也如王画所说,很简便实用。

    但有些人就不这样想了,这不仅仅是一个不伦不类地将异族文字,拿过来对本土文化进行补充的问题。一旦得到世人的承认,普及开来,以后王画在算术与文字音上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可能因此他成为一个著名的开坛宗师,甚至会成为孟荀那样的亚圣,至少会在后人心中象孔颖达那样,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宗师。

    争议的人有之,思考的人有之,眼红的人有之。

    王画后知后觉,或者说是不思不觉。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第二天又来到昭文馆。

    可没有想到早就来了许多人,有国子监的,还有一些朝中官员,以及正好来到洛阳的名儒。他还不知道,因为昭文馆的地位,这才进来少数一部分人。更多的人被阻在外面。

    这些人一起要旁听。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书房能有多大,不要说坐了,就是全部站着也挤不下去。

    王画无所谓了,老馆长不同啊,这些名儒,有许多人让他平时仰幕万分的,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反正风和日丽,将教室搬到外面。

    王画更无所谓,反正一样,自己只是打算走几个月过场,将差事了了就行。

    他开始再次授课,算术还好一点。当他再次授课拼音时,终于许多儒生站起来反驳。

    王画用黑板擦在黑板上狠狠敲了几下。然后大声说道:“各位请安静。请大家记好了,我是一名武将。”

    还有许多儒生是客观思索王画这几个新式方法的优劣的,他们听了全都笑了起来。以他才试天下的经历。请问天下有几个人将他当作了纯正武将看待的?

    王画继续说道:“我这样教授。是我的想法。也可以告诉你们原因。我小时候家里穷,因为想要掌握知识,所以平时里总喜欢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试图用捷径迅掌握。”

    能迅让学生接受知识,不可否认,但可不是他想出来的。不过就是孔夫子在世,也不会因为他这句话与他抬扛,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方法的真正来历。

    “现在我无私地传授给我的学生们。如果认为我不好,你们可能请皇上免去我这一职务。但我在职一天,就继续用这种方法教学。可我更不会强求别人接受,也不否认别人的对错。同样,你们认为好,你们也可以将它向世人推广,我不会为自己挟半点扯心反对。如果认为不好,你们可以摒弃,我也不会辨驳。但你们记好了,我同样也不想,更不会,与你们辨驳对与错!请你们立即出去,我也没有那闲功夫!”

    喷口水,慢慢喷去,不要与我喷。

    “还有一点,也要告诉你们。现在我功名也弃了,大圣皇帝与皇帝对我先后宠爱有加,我不需要培养名声。如果你们想通过我。来达到增加你们的名声,那好,我再说一遍,我是武将,那么请你们披甲上马。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吧。”

    将一些大儒脸都气白了。

    但其他的人笑得前仰后合,这讲道理么?让这些白苍苍的老儒上马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恐怕披甲都披不动,就是披了甲后,还能够上马么?也不要大战三百回合了,将一套盔甲披上,兵器拿上,就将这些儒生报销了。

    有的儒生还真气走了。

    李显与韦氏在皇宫也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俩人对视,哭笑不得,这个王画还真不省事,连授个课,才两个半天,就闹出这么大风波来。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

第十二章 朋友

    王画教拼音的课没有几堂就结束他只是教会了这些小孩子正确的音。不过也算稍微尽了一点责任。说了一些容易混淆的字还有多音字。

    显然王画不想在这上面纠葛下去,况且他的长安官话音也不是很准确。有点象那一种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味道。

    事实这也是争议最大的地有

    可是随着争议声越大,传播却越快。情形如同后世的炒作。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个拼音,并不是每一个都守旧的,很快就有现了这种拼音的好处,在教导学生时,也偷偷的采用。

    但王画在算术上很用心的,教了代数后,又教了几何,而且还制作出标准的直尺、三角尺与圆规,为了使画图更加标准,还找来石墨制作了粗制滥造的铅笔小时候他用铅笔不觉得,到他自己制作时,才知道制作的艰难。

    可他没有说,这铅笔也能写字的。不过随着有人用来画图,早晚会现用硬笔写字的好处。

    虽然他似乎用了心,可他还不是一个当老师的好材料,教导度很快,这些小屁孩们到后来都听得不太懂,但听懂的人太多了。更多的学者现了这种新数学的妙用,无疑王画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窗户,让他们看到了一个。暂新的世界。

    他们不但用笔将王画讲解记下来。而且细细的领会分析,然后又对以前的算术经义作补充。或者撰写新的算术书籍。

    直到这时候,国子监当初的几位博士才放出风声,伪《尚书》就是王画现的。

    这让更多百姓忽然才想起王画的另一个身份,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

    王画身上另一件事件,也引起了谈论。制作九州之鼎。

    不过让很多人感到奇怪,弈始时。王画只是召集了自己家中几个瓷窑上的大师父,这一点也能理解,他说过有瓷器的东西在里面。

    同时也让朝廷下旨召集了一些铸铜能工巧匠,也能理解,主要就是铜器嘛。

    但更让人感到奇怪,所有工匠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十个人。这不是制作一件普通的铜器,而是九州之鼎,而且他自己也说过是器中之王,固王权。定疆域,扬教化。禀正气,弘文学,开思路。

    不用说,这一项工程不可只召集了这几十个工妥,能制作什么东西。其至王画在朝廷特地下的一块制鼎的地方,只去了几次,然后几乎不管不问。

    这引起了许多猜疑。

    天气热了起来,王画从昭文馆回来。可是家中来了一个,客人。

    这段时间王画几乎处在一种隐居状态,早朝是没有上过,平时也没有当任何一个官员交往。李显还问过一次,让他用话语搪塞了。

    不过李显问也会问的,毕竟从王画少年时,就受到各方关注,可他心里面有没有想过王画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浪费人才了,估计很有问题了。或者他本人对王画这种态度还很欢迎。

    毕竟王画对他母亲忠心。不算是一件坏事,做臣子的不忠心主子。难道想造反啊。王画也不会造反的,这一点他同样也知道。可是他就怕王画太忠心他母亲了,忠到最后,看自己母亲困在上阳宫,想让她再次上位,那就有麻烦了。

    他将王画看得太低了,不过一个人的能力,所能看到的问题都是有限的,比如一只麻雀能知道大雁的眼际与志向么?王画才不会犯这个傻。这时候大局已定,扶佐武则天重新上位?

    他也没有活得到了不耐烦的地步!

    可是他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后。也愣了一下。

    正是李隆基!

    现在他与相王水火不融,李隆基前来有何贵干?

    王画带着狐疑,来到客厅,参见李隆基,王爷了,礼卓要做到的。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朋友么?”

    王画这样做明显生份了。

    王画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们还是朋友,不管政见上有没有分析。我做事是对事不对人的。”

    李隆基说道:“那就好。”可这也是一种嘲讽,张束之政变时。因为血字营对皇宫的拱卫,不但对王画本人,就是对王画的家人都产生了杀机。但到现在,王画只说张束之他们政变是悖逆行为,五王是一群挂着正义之名的大奸之臣。至少在武三思打压五王时,并没有落井下石。

    不管王画有没有过杀机,可比张束之他们做得要磊落一点。

    李隆基与王画重新落坐,他说道:“二郎还将我当作朋友,那么今天我就能与二郎沟通了。”

    很实袒诚地说明来意,没有遮遮掩掩的。

    王画让李红上茶,然后说道:“世子有何来

    李隆基说道:“我只想说其实张相公他们非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他们都是一群忠臣。”

    王画哧声一笑,说道:“我也没有说过他们是一**臣,但他们办的事也许出于本心,可做的却是奸臣之举。还有两句话,我申明一下。第一我对事不对人,第二我不会夜郎自大,多大力气挑多大担子,导我无关了。”这句对事不对人,重申了一遍,就有玩味了。后面也不纯是推托之辞。实际上他当初如果成功的话。也不会杀掉这些人,当然只有李湛他是真正动了杀机。现在他在退,也如宋螺所想到的那样,何尝不是一个提醒,这些聪明寄智的人应当能看到一些苗头。

    《论语》与《易经》里面也说到一些这样的问题,这种情况下,退是明智的。

    王画能这样做,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再让他进一步,他也没有那个肚量。

    李隆基会意,听了默然。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还有我九妹失踪的事。”

    王画立即勃然变色,但没有说话。

    李隆基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其实这件事的演变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错误。

    当初自己父王做得太急切了,逼迫王画太紧。特别是那次变向的悔婚,事情从那次悔婚时,就展到一个拐点。一开始时,王画没有恶意,二张之所以灭亡,之所以引起公愤,还与王画那个计策有关。如果不是让二张产生了骄横的心理,他们也不会让群情激愤。

    可当王画一天天地位变得重要了。父王也想伸出橄榄枝,王画却不想信了。他还不知道,之所以这样。还与太平公主那次**沐浴。出言相逼有关。

    王画这次回到洛阳后,低调。而且一些做法再次将他名声扭转。尖际上这种扭转,也让张柬之他们的政变变得被动起来,许多百姓对政变产生怀疑了。也等于对父王他们产生不利的影响。

    虽然王画现在于蝴,可随着岁数的增加,名声的增加,上位很容易的。早晚有一天,他将会对朝野还是产生重大的影响,甚至都能达到秋仁杰那种地步。

    关健王画有这才能!这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这样的人,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彻底击杀。但他身手高强,家中护卫森严,现在想刺杀很不容易。而且这样的一个能臣,刺杀了,对国家也是一个损失。

    那么只有笼络。但这种笼络不是父王那种虚情假意。与这个聪明人玩假的,反而适得其反。最主要王画有一个特点,敬他一尺他会敬你一丈,有祖母与王画的例子现成的摆在面前。但对他不轨,同样他也不会顾你是什么身份,同样很反感。

    这种黑白分明的人,却是最好对付的。然而父王他们却一个也没有注意。

    李隆基又说道:“但这次九妹在丰州失踪,真的与我们无关。”

    王画只是用手捧着茶杯,没有说话,眼里面怒火更胜。

    李隆基摇了摇头,他也在奇怪。这到底是谁做的?当然了,他也不能怪王画,在小九失踪后,王画从丰州到六胡州,都差点将天捅破了。那是真心着急。

    他又说道:“我们还在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王画还是没有答话,李隆基只好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很感谢二郎。听说了你到上阳宫探望大母的事。我很感动,前天我也去了上阳宫。”

    王画终于忍不住问道:“世子,你前来有何贵干,直接说吧。”

    不要兜圈子了。

    李隆基脸上没有露出表情,可心中在叹惜,虽然王画似乎还是承认他是朋友。事实上一开始交往时。他与王画相见甚欢的,相反,王画与李裹儿的关系还没有自己亲密。

    可现在呢?

    他说道:“我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解释一下。二郎,你也是一个明理的人,任何人都有做错事的时间,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九现在生死不明,我知道不能怪你。可这件事你也要相信,与我父王无关。而且当初我就写了一封信,让云秀道长带给你了,并且安排了人手。与你配合调查此事。”

    信?王画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收到李隆的信。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李雪君同样也进人间烟火的,当时也让王画气昏了。因此忘记此事。

    “而且铲除二张的计,我也在信上与你说了,但这件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说到这里,他叹惜一声,可没有想到王画还是误解了他。

    王画愕然,如果此事属实,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章 代面

    刀果众么重要的事情,李雪君没有通知自只,泣就让怀疑竹浑

    或者是李隆基故意说的假话,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与李雪君联系了,才敢说出这谎言的。这更麻烦了。

    因为李雪君知道他很多秘密,这些秘密一旦张扬开来,自己有可能万劫不复,或者最后只好逃到大洋州,象虬髯客那样,在海外老死一生。

    想到这里,他看着李隆基的脸色。但李隆基的脸色很袒然。他一点东西也看不出来。

    于是说道:“那天我与云秀道士争辨了两句,她就离开了,我没有收到你的信。”

    王画一边说着一边怀疑地看着李隆基,当时李雪君与他见面时,才是正月十几,如果自己将这封信用快马送到洛阳后,这就是证据,武则天会立即布置,由张柬之出面,李旦与太平公主安排了许多年的这一计戈就会立即破灭。

    李隆基会有这么期

    李隆基也看着王画,说道:“不用怀疑,我们信你的品性

    然后绸怅捌兄:“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如果那封信到了你手中。也不会生这么多事了。”

    但他心中奇怪,这个美丽的冷美人离开王画后,到了什么地方,自己也没有听说。如果是旁人,还能说她遇害了,但她的身手,李隆基是清楚的,同样王画也是清楚的。

    这又是一个谜团了。

    王画也陷入沉思。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后,李隆基才再次开口道:“第二件事是为国家而来。二郎,你也应当知道,现在朝廷在梁王主政下,有许多地方不是很好,我不求你原谅张相公他们,但以国家为重,不能消沉下去

    说完一拱手离开了。

    话点到为止,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否认这个。“朋友”关系,可明显李隆基感到王画浓浓的戒备之心。

    果然李隆基离开后,王画立即将李红与沐救李喊过来,作了无数的安排与调整。只是有一点李隆基不知道的是,王画现在手上潜在的力量。远远过他的想像,而这种力量还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增长。

    当然说到底,还是一个钱,九州之鼎需要钱,王家现在也需要钱,小琉球那边更需要钱开造大船队,还有招募更多的亲信人手,血字营需要钱,不过这些布置,都是不能放在台面上的,最少这几年内不能向世人泄露。

    这要到大洋州船队的回来,才能为王画提供这些巨大的经济收入。

    但王画并不急,因为不能放在台面上,所以必须要稳妥。

    不过这一次船队的回归,将会为王家带来惊人的收入,这一点是无疑置问的。

    花了两天,王画才将所有的安排理清楚,交待下去。

    然后这些安排通过一条条线,传达到更远的地方。至少现在王画已经不需要李红她们到江南坐镇指挥了。

    但李隆基离开王家后,脸色终于变得沉重起来。王画没有看到信。产生了种种不解的想法,但他自己清楚,不可能会给王画一个“证据。的机会的。

    他在信上说得很含糊,也以为正是自己的含糊不清,诚意不够,王画才继续南下洛阳的。但他也错了。王画根本没有接到信!

    这意味着什么?

    远在几千里之外,王画凭借妹丝马迹,落后的一点点信息,就判断出政变的必然生与大约时间,不然他的兵力不会那样调动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的洞察力。

    可是父王与姑姑却一手,一步步将这个天才推向敌对的一面,到现在也不知道悔悟。

    或者找到小九,情形会变好一点吧。但到了现在了,他对此也不抱着太大的希望。

    最主要在他心中,王画应当也算是直臣,特别是他听到王画到上阳宫的故事,还有他写的那词,都是对他祖母的怜惜,这是赤诚之心。然而现在他最大火拼对象,同样也是清流。

    那一方错了?

    李隆基糊涂起来了。

    这时候上官小婉派了人到了王家,带了一封信过来。

    信函用了秀美的益州黄麻彩笺。散布着淡淡星星的小梅花。上官小婉最爱的就是梅花,因此用这种彩笺纸,很正常。

    王画将信打开一看,上面也用秀丽的小字写下几行字。王画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小婉的字迹,与武则天的大气相比,上官小婉的字体妩媚到了极点,可以说是极得王羲之书法中妩媚的真髓。

    王画叹惜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随着自嘲,不要说她,现在自己也在做贼,政治本来就是肮脏的东西,只要沾过后,谁能干干净净地脱身?

    他看了下去,上面写道:

    枫雪已失,香荷始妩。六月将去,新裳着无?

    予于睢滨坊新置一第,后日晚修毕,请君一赏,有意与否?

    雏滨坊是洛水南边最西北的一个坊,往西北方向遥望就是上阳宫,往东北方向遥望就是皇城,北边紧挨着洛水,西边就是有可能是唐朝最大的皇家花苑西苑。

    西苑在隋朝是建的,周回近三百三十里,是洛阳的三倍多,也就是洛阳城九倍左右大。唐大宗嫌士奢侈了,减为周回心小里,就是这样,面积还是洛阳城的三倍大。北至邸山,西达孝水,南到洛水支渠通济渠,洛水与殷水贯穿其中。外建十四门,内设十六院,每院有一四品夫人主持。以备皇帝亲临。每院里面养有各种飞禽走兽、游鱼花草、柳扬修竹。院与院中间又有汇鳞渠相隔,上架飞桥。同时在苑内造山为海,周十余里,深数丈,真正的巨型人工湖泊,挖出的泥水堆成方丈、蓬莱、瀛洲三座高达一百多尺的仙山。同时还有各种台、宫、观、殿、榭、馆。

    王画没有机会一览全貌,但他在心中估摸了一下,肯定比《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规模庞大得多,就是后来清朝的颐和园与园明园,恐怕也只能与其相比。

    但这是出自昏君扬广之手,那么大的长安都修了出来,修这个西苑也不足以为奇。

    李世民估计也不是嫌其奢侈,而是这么大的皇苑,每年维修供给,朝廷负担不起,所以裁减了一半多面积。这也是无奈之举。

    王画再次将思绪收回,看到信函上。

    想了想,在信函上写上一句,昭容卑命,胆敢拒之。

    让上官小婉的下人带了回去。

    其实现在他在朝堂上呆久了。都弄不清楚,敦忠敦奸。难道张束之他们一定是忠斟只能说他们是李旦的忠臣。难道武三思是奸臣?如果要怪只能怪李显太窝囊废了。

    至少到现在武三思还是心翼翼的,例如李裹儿是他的儿媳妇,可现在李裹儿是武家的媳妇,还是王家的媳妇哉?

    武三思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依然还是一声不吭?为什么?

    因为还是对李显有点惧怕。但这个平衡是早迟要打破的。不过王画还是不急,他在等,等到李显回长安,现在安排太明显了。

    上官小婉本人的作风,王画不是很赞成的,她的性格王画更不是赞成。可生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不用册谋诡计,也无法生存。

    王画这一点能理解的。

    而且再拒绝的话,就不好了。这个女人如果一怒之下在武三思与李显耳内边吹风,后果不堪设想。

    两天后王画来到了上官小婉的新居,其实这间新居并不大。王画也没弃想到其他,现在李显还没有下旨。让这几个尊贵女人明旨开府,想来上官小婉也不敢太招摇。

    但府邸风景很优美,不过如果论风景,整个睢滨坊是洛阳民居中风景最优美的一段。这里房屋同样也是洛阳价格最昂贵的一块地方。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客人到来。

    上官小婉迎了出来,穿着是他为上官小婉刚刚设计出来的仕女裙。将她窈窕的身材显得更加娇小玲珑。婉约娇媚。

    王画见礼,上官小婉却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拉着,两人挽着手进了。

    王画有些无语,虽然送了她一件新裙子,就不知道她如何想了。但他挽着运个美丽少*妇的手,感到她小手的柔软温润,加上她身上散来的香风。如果说一点心不动,那是假的,而且这种娇小的女子也是他喜欢的一种身体类型。

    下人们端上来精美的菜肴,上官小婉拍了一下手,上来一大群乐者

    者。

    只是舞者有男有女,脸上都有面具,男舞者手拿着兵器,女舞者穿着短裙,裙摆是一根根碎条布。

    王画一看,知道要表演《代面》舞了。应当来说它不是舞蹈,而是歌舞戏,也就是后来戏剧的雏形。唐朝最著名的歌舞戏有《代面》,讲述父为虎伤,子进山寻父尸,山有八折,曲有八叠的《钵头》,讲一经常被醉夫殴打的美妻的《踏摇娘》。还有后来才出现的《参军戏》与《樊吟排阁》。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一些歌舞戏与滑稽戏,但都短无章,无法与后来的元曲相比,更没有大型的戏剧。

    《代面》是讲高齐兰陵王有胆勇。善战斗,可是容貌美,皮肤白,无威,为了震撼敌人,每战必戴獠牙面具。这个故事让后来宋朝名将秋青学来,但两人战绩相仿佛,结果兰陵王高长恭更悲惨一点,可在民间影响中秋青影响更大。《代面》就是以高陵王作战场面为原形的舞蹈,后来加入歌唱。对白。有了那么一点儿戏曲与歌舞剧的雏形模样了。

    一开始女舞者的裙子是草裙,后来改成了碎条布下摆裙,但在正规场面还是以常规短裙为主。这也是这部歌舞戏的最大看头,男子的坚网。女子的柔美,特别是因为舞动时。下体有些遮蔽不清,有的地方若隐若现,再配上兵器的寒冷。是一部变向版的野兽与美女。

    再加上舞者都戴上面具,给了人许多想像的空间。这种神秘感与性感诱惑感,流传到偻国,正合了偻人的变态心理,对偻人歌舞影响很大。

    上官小婉敬了一杯水酒,舞者开始舞蹈歌唱起来。

    这是家庭版《代面》,所以换成了碎布条下摆裙,也不过。

    但随着舞蹈激烈起来,这些妙龄少女的碎布条时不时散开眼睛很好,不时能看到泣此少女下面的阴影部他身体里生起了一种冲动感。

    王画看了看酒杯,酒是好酒,来自西域的正宗葡荀美酒,可是王画却在心中冷笑。

    几杯水酒下肚,上官小婉脸上流动着一片彩云,她举着酒杯说道:“二郎,你知道我最喜欢那一个人?”

    王画心中冷哼一声。你最喜欢的就是太子李贤了。可最后是什么结果,但他脸上不露声色,摇头说道:“上官昭容是大唐最有名的才女。心思细腻,我猜不出来。”

    上官小婉咯咯笑了起来,她说道:“我最喜欢的乃是三国时的曹植。

    说完低声哼唱道:“从明后之嬉游兮。聊登台以娱情。见天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殿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冲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卑川之长流兮,望众果之滋荣。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这正是曹植著名诗篇《登台赋》,为曹操筑造的铜雀台赋写的,也因此曹操开始生起改立曹植为太子的想法,最后为他带来死亡的命运。

    上官小婉用集美的声音唱完后。脸上红晕更浓,看着王画说道:“昔日,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分一斗,其他人共分之。此言过夸也,不过曹植才气过人,几乎前人很少有人能及,我很佩服。他的每一篇文章,我都能熟记于胸。甚至在小时候认为,自曹植后,再无人能够越他了。”

    王画没有吭声。不谈三国前司马迁在史学上的建树,不谈司马相如。贾谊等人,就是南北朝时陆机、庚信与曹植也不相仿佛,更不要说是陶渊明在诗歌上的建衬远远过曹植。

    后来唐朝时的初唐四杰,被一个混蛋县令杀死的陈子昂,都不会比曹植在文坛上的地位低。

    但这时候人的审美观点不好说。如果现在说陶渊明胜过曹植肯定有人认为是神经病。

    上官小婉又说道:“可自从我见到君的《燕歌行》后,又知道君当时的年纪,你猜我心中想到了什么?”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上官小婉说道:“我当时心中只感到惊艳,甚至想到了第二个曹植出世。后来果不其然,君无论文才武略,已经远远胜过了曹植了

    “昭容夸奖了。”

    上官小婉又娇声笑了起来,说道:“君既然有豪情才试天下,何必作谦作伪?”

    说完了站起来。又敬了王画一杯酒。

    喝完后,往椅旁一歪,说道:“我头有点痛。”

    王画看了一眼,远处服侍的婢女一个也没有过来,他只好伸出手,将她扶着,上官小婉说道:“二郎。可否扶我进房休息?”

    王画又看了一下,远处依然没有服侍的婢女走过来,他只好搀扶着她,向她房中走来。

    上官小婉已经全身依偎在他怀里,苫至故意用手臂托了一下,将王画的左手托在她的酥胸上。

    王画感到这只酥胸的柔软,身体一下子起了强烈的反应。

    上官小婉软臀上也感到这种反应,于是身体再次挪动了一下正后股缝与他的某个部位吻合。

    于是一路厮磨着,香艳无比。也是艰难无比地。让王画走完了这段路,来到了上官小婉的卧室。

    上官小婉这间新居的卧房装饰无比精美,房间里更是撒着一些香粉。这使王画想到了李裹儿当时诱惑他时的情形。

    上官小婉已经从他手臂上滑下去。娇声对王画说道:“二郎,可否为我宽衣解带?。

    然后似乎真的醉了,手顺着王画的身体滑了下去,握住了某个东西。似是有意无意地跟着身体的滑落。正好套动了几下。

    面对这个,“醉。美人,王画终不是柳下惠。他没有让上官小婉失望。开始近乎粗暴地录去她的衣服。

    同时上官小婉还在不安份地扭动着。可与常人扭动不同,这种扭动正好象极了某些动作。她还出似乎从鼻子里出来的呻吟声。不过与普通女子不同,这种呻吟声很巧妙,若有若无的,象是从天际传来。可这样却更让人疯狂心动。一会儿,一具美妙的玉体,一丝不挂地横陈在香榻上。

    她说了一声:“二郎,奴好热。”

    然后将王画的一双手牵到她的胸脯上。

    这场宴会,从一开始跳代面舞。就充满了暧昧的气氛,到了这时候。已经成了致命诱惑。也许就是孔夫子至此,也控制不了七情六欲吧。

    王画眼睛里也流出了一些火焰。他忽然大吼一声,伸出大手,抓向上官小婉的身体。

    口:这是照顾一些上官小婉迷写的章节,能不能用月票回报?还是一句话,只要大家喜欢,就不会让大家失望呵呵。这两个月我真没有了进取之心。但从前天开始,开始努力了。顺便说一下,为什么我要用代面为章节名,回答者送十五分书评奖励。

第十四章 雨

    六!有大大说花是被唐玩听我言,因为力量知漆利,需要有一个积累增长的过程,如果我写了小花没有任何力量将唐朝玩于股掌。会不会太幼稚了。从这一章起。开始有转折了。先开始有了第一明确的大波士。

    上官小婉眼里终于露出一个狡猾的神情。

    如果这样还不将王画扳倒才怪。先是诱惑性的舞蹈,然后在酒里放了一些迷情的药物。最后自己骄傲无比的**。

    但王画大手伸是伸了过来,却一下子将她提了起来,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在她雪白的香臀上狠狠地抽打了几巴掌,痛得上官小婉眼水都滴了出来。

    哭了。

    这回真伤心了,王画这样做。对她的自信心造成了无比严重的打击。

    王画坐在床边,大笑起来。

    上官小婉没好气地停住哭声。说道:“你是羞侮我。”

    也能说,如果不同意,将她扶到床上离开就是,何必又要将衣服全部录光,然后捏了一会胸部。最后神智清明,开始打屁股了。

    王画停住了笑声,但脸上笑意并没有停下来,笑盈盈地说道:“昭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做了今天晚上这样的安排。”

    不是李裹儿,正是青春年少,经历的事情少,还有可能芳心大开,不顾一切为情郎做事。上官小婉经历过多少事情?不亚于王画在这一世的经历,先是爷爷惨死,然后与李贤的纠葛,最后为了自己,翠刀斩乱麻,将情郎置于死地。又为张昌宗险些被武则天斩杀。

    可以说,特别是在情场上的经历。她郗过常人的数倍,而且还是在最诡异的宫廷中。听到王画这样说,上官小婉立即停下来哭泣,靠在床上,居然呵呵乐了起来。

    王画无语了,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女人都是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动物,这个变脸度也太快了吧。

    上官小婉笑完后,正色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对你产生作用?”

    怎么不产生作用?只是王画克制力很强,但王画没有回答。

    上官小婉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又说道:“我需要盟友,特别是你这样的盟友,当然,你不只是付出。同样,你也需要我在宫中对你支持,对公主支持。”

    很**裸地说出来。

    当然,这是王画已经赴她的宴席,而且走到现在地步,虽然王画什么没有说,依她的智慧,自然想到许多东西。

    王画望着她,脸上平静地答道:“昭容,你的话我不太幔。先。我现在这种样子,能给你什么支持?况且你现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敢伤害你?”

    “虽然,可是我很担心”上官小婉蹙着蛾眉说道:“现在你这种样子,但谁敢轻视你,只是你故作低调。”

    这一次王画虽然功亏一篑,可对朝局的影响非常深远,她一直呆在权利的中心,自然能感受到。并且经过这一次变故,王画以后做事更谨慎,那么成功率更高。就象这一次他辞职辞官,看似放下权利,可赢的满堂喝彩,再次上位时,权利更稳固,可连武三思都没有看透这一点。

    况且他背后还是李裹儿支持。

    “还有,虽然我与公主殿下。蒙受皇上宠爱,但你应当清楚并不是很稳固,如果我们联合起来,这样力量更强大一点,也不怕暗中的敌人了。”

    她现在依靠的是李显对她的宠爱。依附是武三思,然而韦氏整天与武三思勾搭,可却将李显紧紧看着,不让李显与自己亲近。

    韦氏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一份危机感。

    但这种情况,她并没有对王画说,又说道:“独木难以成林,就象你带着那么多的精兵勇将,就没有那个太监对你行刺,同样也很难攻进皇宫。相不相信?张束之虽然只有五百人,可你知道中间有多少内幕?”

    王画不置是否,但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他更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直接挑明就是,何必用这个方式?”

    上官婉儿脸上忽然荡起了一层媚意,她将王画的手牵过去,娇声说道:“奴动情也是真的,你摸摸看。”

    王画没有摸,只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但手上感觉到已经是湿搭搭的一片。

    他再次笑了起来,情是情,欲是欲。相信你应当比我懂得多。可如今这形势,他是骑虎难下,如果撒手离开,上官婉儿必然会恼羞成怒。相反,也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两个人这个盟约反而有点牢靠。

    也如她所说,虽然这个盟约不是那么可信,但对她,对自己,对李裹儿,都有间接的帮助。狠狠地鄙视吧,这是小花的借口!

    想到这里,他脱下了衣服。来阵阵蚌鸣,但众间屋子却是充满了香艳的味※

    红烛生羞,香被翻浪,呻吟声与喘息交织在一起,连天下的星星都羞得闭上了眼睛,于是一团团乌云升了上来,夜色变得漆黑一团。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上官小婉正是如狼的年龄,王画没有四十,可是一头猛虎。这是一场虎与狼的较量。

    王画一点怜惜也没有,当然了。上官小婉不是李裹儿,熟练的床上功夫,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愉快感。较战良久,他感到了上官小婉一阵哆嗦,然后什么喷了出来。

    嘲喷了,王画这才放了她。

    上官小婉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奴要升天了!”

    王画得意地大笑,然后穿起来衣服。

    上官小婉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母去了。”

    “为什么不留下来过夜?”

    “昭容,你应当明白,我们合也合过了,做也做过了,这个合做也没有问题了王画捉狎地说道:“但你终究不是我的女人。”

    “这样还不是吗?。上官小婉用手带起一些事物,伸了出来拿给

    看。

    王画又是大笑,拿出一个手帕。替她擦干净后,说道:“想做我的女人,可不容易,我很霸道的,做我的女人,是不能碰其他男人的。就算你能做到,我也没有那胆量。”

    她现在挂着昭容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是李显的妃子,偷偷腥。也许李显这个龟帽公不在意,可王画敢让上官婉儿拒绝李显碰她?

    说完了,大笑离开。

    上官婉儿没有再婉留,王画说的对。也不对。上官婉儿对王画是很有好感,这是磁场作用,吸引她的是王画的才情。刚才那一战,更是让她仙仙若死,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比张六郎武三思带给她更大的欢愉。

    但好感是好感,爱是爱,还没有到了爱的地步。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她也没有必要做出假惺惺的姿态。只是她笑了起来,终于明白武三思那个儿子的处境了,难怪李裹儿那么放纵,给他安排了几十名娇美的小姑娘。可这么多年,居然李裹儿自己却没有一个子女。

    这种王家的女人,不做也罢。

    王画走了出来。外面下着小雨,隐隐地听到洛河的流水声。

    自从天气进入六月中旬后,陆续的雨水下个不停,洛水涨了很多了。在百度上看到某位教授一篇论尖,说后来唐朝没有将洛阳作为政治重心是因为水灾多的原因。大笑,也许是一个气象专家,可洛阳后来不是政治重心,主要原因是安禄山对洛阳的破坏。晚唐财力有限。不敢重建

    但是王画脸上笑意不断。

    他不是为自己这一次偷腥而笑。而是笑现在唐朝的政局。

    他回过头来看了一下上阳宫的方向,老武一生之中,犯下许多错误。比如均田制的破坏,也许她没有直接责任,可没有控制好,最后酝成灾难。府兵制的破坏,其实防患未然在老武手上是可以的,毕竟还没有到了崩盘的地步。但这两点很少有人察觉。

    张束之他们更是可笑,盯着二张,二张不过是一个宠臣,只是因为老武是女皇帝,作了男宠。如果老武是男人,二张是女人呢?

    还是临老的安排,又要平衡李武。又要平衡二李,还要拉扶二张,这些人在一起,怎么可能平衡得起来。就是现在李显的上位,除了二张外。这些矛盾更加激化。

    雨越下越大,王画乘坐着马车。回到家中,却看到了一个客人的到来。

    萧亚瑜到来了,他高兴地走过去。一把握住了萧亚瑜的手。

    这一次抓捕,萧亚瑜与宋问都因为王画的安排,一个到了大琉球。一个到了大洋洲,逃过一劫。但王画留了口信。如果他们回来后,立即前往洛阳。

    李红与沐孜李的事拖了很久了。虽然是收为腾妾,可是王画不想委屈她们了,想在家中小小地操办一下,算是对她们的弥补吧。

    因此作为李红的大哥,务必要来的,另外还有沐放李一个远房亲戚。现在也在王画产业里谋生,都要接过来。

    不但如此,萧亚轩的回归,也给他带来了大洋洲的好消息!

    因此看到他,王画很激动。

    两个人挽着手,经过常期海上的风浪吹打,萧亚轩脸上出现了一层风霜。然而气色很好,红光满面。虽然大海上有风险。这几年也很劳碌,但让他有了一种新生感。

    两个人走到客厅,王画吩咐人端上茶水,萧亚轩开始将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第十五章 聚宝盆

    浑亚轩从前年宋问与圭画分别后谈起,这此事情集画大瓒渊姗盘但王画不急,他细细倾听着。

    然后说到去年。这才是王画倾听的重点。

    实际上萧亚轩与宋问早接到王画的安排,在准备了,不过那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准确的目标,但在两个人安排。私自藏下来大量武器。有的禁止私人使用的武器,比如陌刀,强型弓弩,也从与韦家合作中,暗自挪用下来。

    那时候李显遭受的压力很大。可以说是风雨飘摇中。因此,韦家与王家的合作,还是王家掌握着主动权。这也是萧亚轩他们能够私自瞒下来一部分武器,报成暴废品的原因。

    武器不是问题。

    后来接到王画命令后,主要的困难就是人。怎样将人从唐朝调出去,有一个方法,调到合作的船队上。利用韦家的势力,可那样不行。以后人员失踪一个两个好说,失踪得多,必然引起韦家怀疑。

    这是唐朝名门望族之一,人才济济,不好胡弄的。

    因此花了许多心血。其实到了海外都好办了。无论是到了偻国,哪里居住着许多人,海上力量弱,看到不对,立即回到船上,力量弱,立即掳掠奴隶。因此,第一批掳获了五千多名奴隶,没有花多大麻烦。

    到了小琉球后,难度也不大。大量技术师带过来,木材当地就有,还有漆树,现在又有了大量奴隶,造船成本无限地降低。到是一开始时,船用船钉十分地紧缺。

    可这个问题随着在王画所说的大洋洲上现了铁矿,并且派了唐人为主,张三龙主持,开始冶炼后,武器与船钉问题也随之化解。

    这个,计王画已经做了很祥细的闸明。这是一个循环壮大的过程,也就是说将唐朝撇在一边,才能做到低调神秘。

    当然,一开始时,王家的财力很有限度,与李雪君父辈家族合作,取得了经济上的支援不说,还有人员的调动,物资的调动,也带来了方便,这也是短时间就将万事准备好的重要原因。

    现在小琉球岛上造船度越来越快,已经过了王家需要的增涨。

    然后就是到大洋洲,经过多次的航海,王家也积累了大量技术熟练的航海船夫,同样第一次出航并没有遇到多大麻烦。只有一次遇到大的风暴,吹跑了三艘船只,后来居然有两艘还找到他们。

    也顺利地找到了目标,毕竟大洋洲太大了。

    开始按照王画的安排,种植粮食。到达大洋洲时,正好反过来了,哪里是夏天,再且因为天气炎热。顺利地抢下了一季晚稻。

    这也是重要的一点,无论到了哪里。吃的东西最重要。

    另一部分人开始寻找宝石矿藏。开采宝石,还有寻找珊瑚。也如同王画所说,在大洋洲东海岸,有无数珊瑚礁,都让他们看傻了眼。还有寻找铁矿、煤矿以及金银矿。

    前几者都按王画所画的范围,寻找到了,可是金银矿只找到一处,但这处金砂含量很大,也算是一件好消息。

    同时因为有了武器,粮食,船只。又返回去一次,这回掳获了近两万偻人俘虏。

    王画听到这里,头上抹了一把冷汗,他们这样一弄,恐怕偻国现在草木皆兵了吧。

    最主要就是王画所说的,提拨了一批偻人作为领之一,给他们好的待遇,这些偻人一旦得势,残忍程度让人目皆指,象这一次掳获几万偻人奴隶,这些偻人领功不可没。

    说到这里,萧亚轩说道:“二郎。果然如你所说,偻人是一个变态的民族。”

    “哥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李红不满地说道。

    王画没有作声,萧亚轩只是认识到偻人的一面,可不知道这些偻人一旦强大起来,那不是变态了那么简单。

    途中还回到广州一趟,不过那时候才去大洋洲不久,收获不大。这些收入没有带回来,全部用在开支上了,特别是购买种子。说着上缴了一个账本。

    王画放在桌子上,没有看,让他继续说下去。

    萧亚轩继续说道,不但如此。因为当地有土著人,在这些偻人配合下。居然再次抓获了一万多土著人奴隶。

    王画听到后,产生了兴趣,他问了一句:“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

    萧亚轩于是讲了一些土著人的情况。不是很多,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言语也不好沟通,很落后,穿的还是树叶。说着他还学着说了两句。而且相貌也有所不同,有的皮肤是红色的,还有少数与中原人相差不大,极少数黑色皮肤,象昆仑奴一样。

    王画点了一下头,对于大洋洲原始人的记载很少,应当是原始社会形式存在的。

    虽然他们身体有可能很敏捷,但智力低下,武器落后,生活方式落后。与萧亚轩他们带的人撞击起来。最后结果不言而喻。

    因此有了大量劳力,现在开星了近十万倾土地。当然这只是整理出来。比如圈定了圩堤,清除了杂草。因为人手的问题,大部分土地还没有种上庄稼。这一次回来后,萧亚轩带来了大量珊瑚与宝石,还有少量的黄金、海珠,以及大量玳瑁,香料都没有找到多少。不过带回来许多铁矿石。

    因为带回来货物太多,一起屯在广州港,不敢一下子出手,怕量太大了,影响市场行情。

    王画领,这种想法是对的。

    不过估计有可能脱手后,能获利在五十万贯到七十万贯之间。

    听到这里,李红眼睛瞪了起来。这个数字太惊人了。

    萧亚轩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妹妹,如果你看到那些宝石与珊瑚象石头一样,整船整船装,就不奇怪了。主要还是珊瑚。”

    王画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虽然带来了大量货物,可有多少奴隶在操作,有的奴隶因此丧生,萧亚轩没有提。但王画也没有提,甚至萧亚轩不说,他也知道其中的过程。采珊瑚会死人的,可开垦同样会死人的,海上的风险、疾病、当地的环境、反抗的镇压,特别是大洋洲出产世界有名的毒物。但偻人还是人么?

    萧亚轩又说道,这一次回来。一是为了将货物脱手,将资金送到王画手上外,还有准备再次抓捕大量奴隶。

    这个想法也不能说不对,如果有几十万奴隶在手中,船只不愁,这将带来多大收入。

    但王画摇四公,问道!“现在有多少唐人参与其中。”萧亚轩迟疑道:“在小琉球的有两百多名,主要是造船船工。还有在船上的有一千多船员,因为船只是根本,所以唐朝人最多。留在大洋洲的也有五百多唐人。这也是花了许多心血,偷偷送出唐朝的。”

    王画说道:“暂且到此为止,记好了,奴隶的根本是为了将这片巨大的领土开垦出来,不是让他们以后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以后还要让唐人管理这片地方。如果比例失衡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就危险了。现在就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比例度。以后主要任务是开始引进大量唐人过去,最少达到五千人以上定居,才可以扩大一批。到了一万人定居,再扩大一批。也正好让偻人放松一下。”

    现在迁移唐人,不是很难,这几年时不时有灾难生,许多人家流离失所,卖儿卖女,虽然中国人的根重,可在生活逼迫下,还是愿意到外面谋条生路的。但主要是唐朝不让百姓出国的政策,甚至有的州县,连百姓跨州跨县都要禁止。还有,王画做这些事不能公开化。这形成了严重的制约。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重点放在粮食上?”见惯了一船货物带来的暴利,再看粮食,现在也没有吨这一单位,以石斗计算的,但道理是一样的。现在船只无论怎么改进,普遍在五百吨左右,加上供给,只有携带三四百吨货物返航。象现在米价只有每斗二十几文钱,也就是一吨粮食才三百二十斗,再抛去巨大的成本税务,所获利也不过两千贯,这就算好的了。这还是在使用了大量奴隶的情况下。因此他更赞成种植棉花。

    王画将眼光放在矿业与农业,他能理解,象宝石也好,珊瑚也好,这些都是奢侈品,而不是消耗品,买回去,一放能放好几百年几千年。一旦多了,市场价格必然下跌。

    还有一点,那就是香料,可惜他们到现在并没有现大量香料源头。

    相对来说种植棉花更适宜,奴隶来源,反正也没有朝廷管制,除了偻国,还有其他的小国家,又用偷袭的方式。还有望远镜,以及海上船只的先进,奴隶来源永远不成问题。

    棉花不好动输,可以织成布匹运输回来。这一次回来,他也要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王画摇了摇头,他说道:“眼光耍放长远一点,棉花现在的利润可观,但是种的人一多,价格将会一天天地下跌,再加上运费关税,并没有竞争能力。但因为种植棉花的人一多,粮食价格必然上抬,这也算我对国家负责吧。

    粮食价格上涨,遭秧的最后还是可怜的贫田百姓。有了大洋洲粮食的调济,不能左右价格,至少会起到调济作用。可一旦真正将上百万倾土地开垦出来,种上庄稼。那会怎么样?。

    当然这是王画一个美好的想法。上百万倾,几万平方公里,大洋州都有这么多耕地面积,甚至更多。但那来的那么多劳力?就是有。怎么管理?可如果王家在大洋洲展到那种地步,以现在大洋洲近乎原始的肥沃土地,收成将达到每年最少将几百万几千万吨粮食。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如果收成好,会养活唐朝一半人口。

    听王画这样一讲解,李红与萧亚轩眼睛都放起光来,这简单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聚宝盆啊。

    当然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想。不知道那一天才能实现,甚至会不会有实现的一天。

    可是王画却知道,如果没有例外,早迟会有一天实现的。当初一个小小的英国。硬是用强大的殖民地政策,打造成世界第一强国,而且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到了那时候,因为人口众多。管理成为难度。忠心问题更是难度。几十万人上百万人,能够忠于他一个人么?但走到那一天,需要漫长的一天,说不定到了那一天,他想开了,全部交给朝廷管理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萧亚轩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要多谢你们了。”

    虽然说从很早就在准备,甚至连专门派了血字营的残疾退伍士兵练。也投入了大量资金,可是萧亚轩与宋问功不可没。而且这才多长时间,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效,讲起来容易,这中间的操作,可是隔了几千里甚至上万里路的汪洋大海,差错一点点,就前功尽弃。

    谈话间,就已经将目标定了下来。长期目标以开耕生产为主,反正是也没有人管制,开出来就是王家的,连税务都没有,除了将货物运到唐朝交纳的关税。至于奴隶能让他们吃饱就不错了。只有引进的唐朝人要给他们一些好生活,但这问题也不大,到了大洋洲除了亲信外,都是贫困百姓,要求也不是很高。除了开耕种植外,就是开矿。这种利润比种植粮食更高,主要就是寻找矿藏有点困难。

    短期目标就是提供奢侈品,这是暴利行为。至少在这几年内,每年都能为王家带来一百多万贯收入。还有想方设法,大量移民。冲释大洋洲不对称的人口比例。

    虽然很困难,可如王画所说,钱多到一定地步,什么都好办了。

    听到这里,无论是沐救李,还是李红,眼睛再次瞪大。

    太惊人的收入了。

    但随即摇头,开支多大,支出多大。王画用钱度也是惊人无比,这些年挣的钱就象水一样流过。

    王画却不会这样想,不是怕花钱。而是怕没钱花,如果每年都能让他花掉一百多万贯钱,三年之后,他可以左右这个国家。如果每年让他花掉五百万贯钱,三年之后,他可以随时颠覆这个国家。

    就是李隆基上台也没有用。

    他可不是只会挣钱的沈万三。

    不过他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罢了。整体来说,他对这个国家的态尖是负责的,甚至象他所说,过魏元忠。老魏忠的是什么,是李家。王画忠的是什么,是整个华夏民族。这两者的高度就不能相比。

    但这个。想法,王画放在心里面,没有说出来。说出来是需要资格的。没有资格说出这话就是谋反!

    李红狠狠震撼了一下,在一旁说道:“哥哥,二郎说得没错哎。现在洛阳米价都涨到了四十文钱。”

    这几年米钱一直在悄悄地上扬。主要人口增加,对粮食需要也增加造成的。还有安居乐业,物价也悄

    可这次洛阳的米价有点不对,因为王画围城,米价一度涨到近三百文钱每斗。后来危机过去,米价迅回落,可落到四十文上下,开始浮动,就没有再落下去。

    因此到现在还有一些百姓对王画有点怨言。

    王画也没有在意,原因也是棉花。许多田地种植棉花,才是主要因素。实际上粮食缺口没有那么大。还是人们的心理作用使祟。

    王画围城,正好给了粮价上扬一个槽机。还有一个原因,老武晚,年这段时间,天灾**很多,局部的区经常生米价在每斗百文以上,高价粮让百姓习惯成自然。这也是一个致命的因素。现在还好一点,一旦更多的人看到种植棉花的利润,许多良田改种棉花,粮食危机还要严重。

    这都是王画决定在大洋洲种植粮食的原因。一是为利润,一是为国家。

    王画讲解了一下原因,众人都恍然大悟。如果米价维持在四十文钱。那么利润同样可观了。主要这是消耗品,那一个不要吃饭?

    还有一个原因,这些钱也要用掉,不能全部流失到大洋州,不然唐朝又要出现严重的铜钱危机。这个原因王画却没有说。

    不过因为他这一搅和,不知道多少人笑,多少人哭了。

    下尸们送上来夜宵,让萧亚轩吃过后休息了。他这一路为了提前赶来,一下广州港,就带着两个仆人,以及一些礼物,骑着快马,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赶了过来。几乎连一口气也没有喘过来。

    王画也回到房间休息,但他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萧亚轩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么一笔巨大的收入,虽然会分出一部分,然而还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会让他办许多事情。

    还有秋后,也就是大洋洲一笔夏收,将会运回唐朝,同时,应当还能带回来一些其他的货物,又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不过王画也算了支出,九州之鼎耍花掉一笔巨款,这笔巨款还要向大家解释钱财的来历。因此不能急切制造出来。这是明处的钱。沐孜李掌控的那个道教,现在也只有一个雏形。就是这样,都给了王画带来了许多方便。但想合乎王画心中的需要,更要一笔巨款。还有莫贺干哪里,也要钱。迁移大量人口,也要钱。

    后者是暗处的,因此第品年冉,还是存不下来多少钱。到了第二年。又不知道什么地方用钱了。

    但有钱,比没有钱好。

    第二天,王画起了床,外面依然下着雨。

    王画皱了一下眉头,这又是一个反常的季节了,老玉整得就象江南的黄梅天一样。

    他洗利完毕,李红俩人也起来了。可是王画看到她们眼睛都红红的。还起着两个,黑眼圈。王画奇怪地问道:“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李红抚了抚胸脯,说道:“好多钱哎。”

    这一年一百多万贯收入,已经是定下来的,敢情为了这么多钱激动的。

    但还有一个原因,萧亚轩回来了,她与王画拖了七年的关系开始水落石出。

    可随后王画一句话让她不乐意了,王画说道:“你却安乐公主府上。将她请过来。”

    王画看到她脸色后,在她耳朵边低语了几句,李红才破啼为笑离开。

    过了一会儿,李裹儿到了王家,她也看到了萧亚轩。奇怪地看了几眼,这一次抓捕,除了万大海随同宝林斋,也就是韦家的船队抓捕了外。其他的几个王画亲信,全部消失不见。在官府的拷打下,万大海熬不住刑讯,只是供出是王画安排出去了。

    后来准备到京城审问李红,但因为王画带军进入洛阳,张束之这个计划才落空了。

    所以王画对老张产生了严重的反感。

    但老张可不这样想,他认为是将王画财路切断,也断去王画一只胳膊肘儿。至于李红她们死活,一个彳卜役。一个婢女,有什么好在乎的?

    想法不一样,产生的后果也不一样。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王画对她说道:“裹儿,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说着打开了萧亚轩带过来的木箱。里面是一个闪着晶莹剔透光泽的红珊瑚。这丛珊瑚柱状晶莹,似乎是红宝玉。而且在柱状上面有许多星星状的小珊瑚吸附在上面,就象一朵朵深红的梅花盛开一样。

    虽然珊瑚体积不算那种特大的类型,可凭借这种颜色光泽与造型,已是珊瑚中的极品!

    李裹儿高兴地扑入王画怀里。说道:“二郎,你对我太好了。”

    为了娶她出生入死,这也罢了。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但为她放下男人的尊严,设计各种款式衣服,现在又送了这份大礼,让她很感动。

    王画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然后又说道:“你再看看,这是李红送给你的礼物。”

    这是一株蓝色珊瑚,造型很普通,可眨眼之间,李裹儿就看到了它的奇异地方,因为天气不好,室内光线更暗,这丛珊瑚隐隐闪着光亮。不错,正是光亮。

    李裹儿盯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它是一丛会光的珊瑚!

    就凭借这一点,它也是尊贵无比的珍宝。

    不过她看着王画的脸色,开始变的古怪起来。

    王画咳嗽了两声,怎么办呢,得让她高兴一下,否则她一旦生气。真象几年前那样所说,这顶帽子他是不想戴的。他又打开第三个箱子,说道:“这是沐救李送给你的。”

    这又是一丛珍贵罕见的珊瑚。同样造型不是它的卖点,主要是颜色。这是一株罕见的玉珊瑚。也就是白色珊瑚。但所谓的白色珊瑚。大多是一种灰质珊瑚,而真正的玉珊瑚是一种纯白色珊瑚,白得象王家瓷窑烧出来的白瓷,象和田白玉。晶莹透明。不但如此,李裹儿在这么大丛的珊瑚上,几乎找不到一个白色、灰点与黑点。

    这是玉明瑚中的罕见极品。

    就凭这三珠珊瑚,就是摆在皇宫里,也是贵重之物,如果放在南市上出售。将会是一个天价。

    但她看着王画的脸色,却越地古怪。

    王画拱手说道:“我说姑奶奶。你说一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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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武家求亲

    二但圭画。就是沐孜李与李红两个、人脸卜都露出了忧刮三※

    李裹儿看了一眼这三丛珊瑚,又看了看王画,王画点点头,也不知他点什么。

    倒让萧亚轩感到莫明其妙。

    虽然听说了王画与这个尊贵的公主关系暧昧,可这几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李裹儿咬了一下牙,忽然拉起王画的手,将他拉到书房里面。

    然后就坐下来,眼睛里小泪花儿滴下来。

    王画差点晕死,他小心地说道:“那个,裹儿,这是你同意的,如果你不同意,那就,那就”

    “那就什么?”

    “那就是那就了”王画一气说完。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裹儿,你听我说,你知道的。我亏欠她们太多了。只是一个婢妾身份,你看我,也没有与其他女子瓜葛吧?就连漂亮的云秀道士,我都没有假以颜色。”王画说出这句话时,心里面怎么着。总是觉得很虚。

    但李裹儿不知道他与云秀究竟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漂亮的女道士是从王画身边失踪的,更不知道他与上官婉儿嘿咻了一回。

    王画说完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裹儿,这就等着她审判。实际上心里面晕死,如果不是你多次说要让我收下她们,我也不会摆上议题。虽然李红岁数大了一点,我还能用办法拖上一拖。

    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了,你却在流鼻涕,这不是要人命么?

    李裹儿用手帕擦了擦泪花儿,说道:“好,我就让你这一次,但你的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那怕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好,这是你说的。但我没有那么严重,也是你肯定能做到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让我有第一个孩子。她们才能有孩子。”

    王画再一次差点晕到,这怀孕可不是其他事。天知道有没有中标?你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要我与李红她们同房时,还要采取避孕措施?李红她们俩会怎么想?

    “你那么霸道,难道这也不让我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了。”

    王画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他可知道李裹儿不同意,是要做什么。连忙说道:“好,我答应了。”

    “第二个条件,就是她们与你同房时,要经过我允许。”

    王画又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这是你在洛阳,如果你在长安,我在洛阳,难不成为了同房一次,还派人到长安请示一下?

    李裹儿说到这里,她骄傲地挺起胸。说道:“我是在行驶作为主妇的权利。”

    哦,原来如此,可这主妇的权利示免太大了吧。

    不过她在酷头上,先答应下来吧,将她忽弄住,于是无奈地点头。

    可是李裹儿又说道:“喏,你答应了,以后千万不要想欺骗我,欺骗我一次,我也欺骗你一次。”

    王画简直无语了。

    他一抬头,现李裹儿破啼为笑。轮到他咬牙切齿了,狠狠地说道:“你是故意设下的圈套,是不是?”

    李裹儿越笑得放肆,并且说道:“君子一言,可是驰马难追的哦。本公主同样也一言,驰马难追的。”

    说完了就跑出了客厅。

    看到她咯咯笑着跑出来,李红与沐技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她们可不知道王画已经签订了一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但这两个少女都是很机灵,知道她在王画心中的地位,她们也没有想到,王画一心是想娶李裹儿回来为正妻。所以对李裹儿陪着小心,这份小心可不是冲着她的身份,而正是冲着这份在王画心中地位的。

    不过看到她们的态度,李裹儿也感到满意,于是放下身架,与她们攀谈起来。

    可这时候,门房又进来禀报。王迤买下这间新居后,特地改造了一下。设了一个华丽的遮壁,不然这个,儿子大开中门,外面大道上来往的行人都能看到客厅的情形,总觉得让人有点别扭。因此王画并没有看到有来客到来。

    不过王画是大开中门了,可客人到来,不可能就直接闯进来,也只有李裹儿是一个例外。其实到了这地步,王画的大开中门,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但听到客人的名字后,一起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梁王,也就是现在的德静王,武三思。

    王画不管他什么来意,只好迎了集来。武三思走进来,也看到李裹儿。

    这让王画一家感到不安与尴尬。毕竟是人家的媳妇儿。王画与李裹儿都无所谓,反正武三思也捉过一回“奸”他们自己都允许过的。只不破坏两家的婚姻,他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随着他一步步的势,掌控着重权,会不会这样想。只有天知道了。不过反过来,王画也李裹儿同样不会止于目前的暧昧关系。

    武三思看到李裹儿后打了一个哈哈,行了参见礼。李裹儿同样也得还礼,还是人家媳妇,做做样子吧。

    倒是王画父母嗫嚅了半天,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要行礼得好,才走过来行礼。

    武三思也客气地还礼。

    弄了半天,分宾主坐下。

    王迤立即吆喝下人们敬上来最好的茶,刻意用了一个敬字,表示对这位尊贵王爷的尊敬。

    武三思对王迤说道:“王君。不用这么客气。本王今天前来,是有件事与王君一叙。”

    “不知王爷何事?”王迤诚惶诚恐地说道。

    王画心中暗叹一声,虽然自己这个父亲,久在洛阳,也见过许多贵人。比如武则天、安乐公主,李隆基。大臣有数位宰相,然而到现在还没有从乡下的一个小户人家思想观念转变过来。

    不但王画,就是李裹儿心中也在叹惜,她不明白,这样的父亲,怎么养出王画这个儿子出来?

    武三思面露微笑,也没有对王迤的表情露出瞧不起的神情,当然他也知道整个王家实际上只有王画能真正做到主。

    他咳嗽了一声,摸摸额下的美髯,还别说,如果不知道他的品行,真以为他是一个长相潇洒的中年美男子。凹刁品性主画现在也在怀疑。难道说李旦就是好的?张束之就出切讨。只是这个人物必然以悲剧收场,也就是说败者的下场就是寇了。

    武三思摸完了美胡子,说道:“王君,本王有一个侄子,今年十八岁,听说令三女到现在还没有出阁。品性良好,还读了许多书。当然,在王二郎黄陶下,不用说也是一个才女了。我想替他们捏合一下。如果王君有意。我立即回去派媒婆前来提亲。”

    王画一看父亲的表情,知道要遭。

    对于三凤的婚姻,也能说是到了提亲,甚至到了出嫁的年龄,然而三凤的亲事,一直吊挂着。高的瞧不起王家,这与官职无关,主要王家出自寒门。低的王家又瞧不上人家。

    就象小九,除了被自己牵连的那一次被老张抓捕起来外,到现在官职也在稳中有升,虽然升得慢。可是自己父亲一直瞧不起小九,或者在心中他还认为小九沾了自己的光,却不知道这确确实实是小九的能力。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后来小九也渐渐察觉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来王家的次数在渐渐减少。王画也无可奈何,说过,可是王迤绷着脸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瞧他不起的,难道你让我将你供起来不算,还要将女婿供起来?”

    王画快要气疯了。

    最后只好有时候主动到小九府上。看望自己的大姐。还好,小九对大凤很好。

    现在是武三思提亲,出身皇氏,本身是王爷,不用说自己这个父亲动了心了。

    但能动心么?这可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如果结成这门亲事,那才糟糕透顶。这不是与阙特勤与上官小婉的结盟,那只是一种暗盟,就是翻案出来,也没有证据,况且这个盟约松散,可承诺不可承诺。可一旦有姻亲关系,那性质就会变成两样。

    他连忙说道:“德静王,我不明白了,我们王家出身寒门,王爷怎么想起来与我家结亲?”武三思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道:“王画,难道现在你还真以为你家是寒门吗?”

    将王画问得哑口无言。真的不是寒门了。自己有候爵身份在身名声也多少有一点,再说财力,眼看就要成为唐朝无可匹敌的第一富裕人家。鹿佣的人,以及属于他这一集团的人,再将血字营与几万奴隶计算进去,就是七姓十家也不及了。如果再将一些教徒计算进去,要不了两年,都能过七姓十家总体力量。

    唯一欠缺就是缺少嫡系人员。这要时间来弥补了,最少二十年后,自己子女成群。才能将这一缺陷弥补过来。至于高层人士,也稍微欠缺了一点,但血字营许多将领对自己忠心耿耿。就象这一次出兵,还是自己写信劝纳了许多将领,不然跟随他前来洛阳更多。当然最后倒霉的将领也更多。

    想一想,是不能再说自家是寒门了。

    但他不明白了,武三思好好地与自家结什么亲?

    当然武三思不可能看上自家的,他脑子里在飞快地盘旋着,立即想到为了清名,虽然自己与张柬之势同水火,但总体来说,在百姓心目中。还是有清名的。但这一条理由不是很充分。

    但王画立即想到了问题的关健所在。现在血字营归他遥控指挥,这几个月下来,他也派了一些亲信。安插在血字营中。可以想像这些亲信到了血字营后的结果?

    可如果与自家姻亲,就可以用一些手段,利用自己在血字营中的威望。将整个血字营控制在手中。虽然在他手里,对阵杀敌时,不是增加威力,相反就象后来唐朝鱼朝恩领兵一样,只会坏事。可是将他们调到洛阳,或者长安呢?配合武家的权势。那么威力就强大了。

    这才是问题的关健!

    王画想明白后笑笑不语。

    武三思故意看了李裹儿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迤期盼的神情,最后才探过头来,看着王画说道:“难不成。你不会认为我家不配你家吧?”

    王画笑了笑说道:“德静王开玩笑了,我那有这份胆量?”

    但现在怎么好回绝,王画一边回答,一边脑子用更快的度思考着。忽然都有了一个主意,如果三凤与人订了亲,武三思都不敢强求这门亲事。虽然自己现在是一个闲职。可与其他官员闲职大有所不同的。

    可是怎样才能在几秒钟内将三凤立即送出去!

    现在他都有点后悔自己疏忽了这件事。一直以来,他的想法中,虽然三凤在这个时代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但实际上呢?岁数还很网网育没有两年,这么早结婚对身体健康都没有利。于是一直拖着。

    不然都没有这回事了。

    他脑子里飞的盘算着所有认识的没有亲事在身的青年,还要是有出息的青年,不能害了三凤。

    最好的人选都有一个”血字营中现在升为营尉的小哥同志。但立即被王画否定,一是小哥同志是胡人,不是王画瞧不起胡人,况且小哥血绝也是很高贵的。主要是自己父母亲不会同意。还有小哥是武将血营巨大的死亡率,也不会让父母亲同意的。

    可除了小哥同志外,到哪里找这样的一个人选。这可是关系到妹妹的终身大事,这个人选不但要有出息。而且行事稳妥,象小李白前来求亲,王画都不会同意,固然他才情惊天动地,可李白行事张狂,不是一个做好丈夫的材料。象那个与上官小婉走得很近的美男子崔惺也不行。都甘心做人家的面,这种男人能嫁么?

    他耳边又听到武三思说道:“王画,你在想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武三思眼里闪着疑问。

    王画知道这是他故作的,实际上此时武三思心中的怒火可以想像的。他又看到自己父亲嘴张了起来,显然他要强行做主了!

    毕竟这门亲事对于他来说,是攀上了凤凰了。

    防:大家再猜猜,王画为三凤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选,提示一下,就在这一年考中进士的。不管猜的对与不对,加精送分。今天一万九千字,小爆完毕。

第十七章 真正的敌人

    二画脑子迈在转动着。子旧里再找个象小十泣样的人当然,如果再过几十年后,史学家知道王画的想法,一定会气疯的。将大唐翻遍了,能找出几个张九龄来?

    但王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因为他再次想到了小九,也想到了以后一个与小九有相当关系的人。

    他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德静王。我在想一件事。因为我家三妹已经许配给了一户人家,不知道因为德静王的提议,我能不能嫌穷爱富,将这门亲事退去?”

    “你在诓骗本王!”武三思可真有点恼了,他前来的时候,早将王家底细摸了一下。

    “德静王,我那有这胆量,敢欺骗王爷。这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叫严挺之,是今年才网考中进士的,是华州华阴人,哦,我想起来了,他还有一个叔父叫严方疑,是户部员外郎。”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眼睛从李红身上一扫而过,什么眼色都没有做,很自然地扫过去。

    但李红会意了,她立即抽机离开。毕竟她只是一个婢女。连武三思也没有注意。王画想到了这个人,是因为此人虽然中了进士,还没有授予官职,也因为今年生了太多的事,虽然春闱召开了。可随后自己带兵进入洛耻。关试无法通过,直到五月才进行关试。到现在进士都没有安排官职。也因此,他寄住在洛阳叔父家中。

    后来自己授课,他听说了也产生兴趣,赶过来倾听,王画看到他岁数不大,无意中交谈得知他一些事情。比如他的姓名家庭情况,以及他今天才才满二十岁,还没有成亲等等。

    王画留心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想到了史书的记载。张九龄曾经推举此人为相,但为奸人李林甫所忌惮,斥于朝堂。后来为此事,连张九龄最后都与李林甫闹得不愉快。

    王画当时只是留心了一下这个人的人品,也没有想到其他。

    现在回想起来,这都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既然小九推举他为相,虽然王画对历史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说明当时严挺之已经做到很高的官职。同时为李林甫所忌,张九龄所重,也说明了他的人品。而且这个人自己亲眼所见,谦虚好学,长相也很秀美。至少比小九长相英俊得多了。

    因此,他示意李红出去立即搞掂此事。有了准确的姓名,人还在洛阳,打听并不困难。

    至于会不会遭到严挺之的拒绝。这都不会担心的。不要说严挺之只是出身于一个小仕族家庭,与原来王家没有潦倒时相仿佛。就是哥舒翰听说自己要将妹妹嫁给他,也会高兴地跳起来。

    王家现在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武三思对王画的对比。

    而且王画名声在外,却不是武三思所能相比的。

    王迤张口结舌,什么时候三凤许配给了一个严挺之,怎备自己没有听说过?他疑惑地回过头来,看着王画的母亲。

    至于躲藏墙壁后正在偷听的三凤也是莫明其妙。我什么时候订了亲?

    武三思不知道内里情况。一开始听到王画说得有名有姓,还半信半疑。但他看到王迤夫妇的表情,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站了起来,盯着王画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萧亚轩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相观,包括他妹妹的离开,心中有数。可是他看到王画父母的表情,心中也是叹惜一声。如果王迤夫妇表情自然一点,三凤已经订亲了。以武三思的身份,自然不好强求。这不是普通百姓人家,想召一个民女进府做婢女,王画现在名满天下,武三思必定会多少有点顾忌。

    然而王迤夫妇的表情,已经等于对武三思说,我儿子不想同意这门亲事,他在撒谎。好了,仇恨结下了。

    随着王画做的事越来越大,他们如果不改变的话,将会严重拖累王画的后腿,但他们是王画的父母,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王画脑海里还在想着事情,并且转得更快。在这一刻,他必须耍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得罪武三思的下场。

    说老实话,现在下这个决定有点早了,现在自己缺的就是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暗下宗教力量的展,巨大的财富收入。今天的变故,让他感到可惜。

    还有得罪武三思的利弊。武三思现在权掌天下,不但说自己,就是五王先后被他弄下台去,活活整死了。自己现在这样做,有点不理智。

    然而这门亲事肯定是不能结的,一是血字营可能会脱手,武三思缺的是什么,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且将来必然会因为结亲,被人攻击,武三思一旦到台,自己的下场可以想像。也许别人没有事,可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

    那就战吧!

    先打到武三思,只要打倒了武三思,自己与李裹儿中间再无阻隔。而且打倒武三思,那么韦氏没有可以依托的力量,必然会…北。只。也就是自只带兵讲入洛阳的想法,有可能会重新噢联;而且武三思一倒,韦氏没有其他强大的力量对抗太平公主与李旦。因为武氏中两大鼎柱,第一就是武三思。第二就是武攸暨,可是武攸暨是太平公主的丈夫,韦氏多少会有些顾忌。

    自己掌控了朝堂,肯定不会让韦氏做得天怨人怒,那么李显的帝位就可以保全。虽然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可却算得上一个长者,在这种皇帝手下任职,自己的风险也会减少。

    那么太平公主与李旦带来的危险也随之减少。

    有很多利处,但这是一个想法。而且才刚刚产生的想法,没有详细的部署,更不会象他想的那样简单。

    然而历史他要死,现在自己是顺着历史大势而行,而不是逆天而行。更加增加了成功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将武三思的衣袖一拉,低声说道:“德静王爷,我们可不可以进书房一叙

    武三思狐疑地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本王奉陪。

    王画将他带进:“一个人没有远忧,必有近祸。德静王,我出兵洛阳,是为了恭铺圣主不受奸臣节制,专心主政。你在朝中也是做着相似的事情。但在下不才,兴师动众,让天下骚动可做得却没有德静王好。但我们的目标是异曲同工,对不对?。

    武三思知道他在忽悠,但他不能说王画的话说得不对,俺可不是为了李显,而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只好缄口不语。

    王画又说道:“可因此,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不说我的三妹订亲了,就是没有订亲,也不能联姻。会授予人的把柄。当然了,德静王不必会有这么多顾忌,可是在下却没有这个胆量。其实德静王如果有意对我照应,何须此举?或者德静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行。比如血字营现在不属于我管辖。可里面将士。还有许多羁傲不逊的人。如果有什么麻烦,对我说一声。我自当写一封信对他们呵斥,让他们听从王爷的命令就是。”

    说完了,他脸上露出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实际上他在观察着武三思的脸色。

    这一句话果然击中武三思的要害。他脸色变了变,不过他的城府极深,瞬间收敛住,看着王画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血字营是你家开的。还是本王家开的!”

    王画哈着腰说道:“王爷此言是极,此言是极。”

    “还有一件事,本王要对你说一声,这段时间我与公主走得太密切了,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

    翻脸了!

    王画心中一声冷笑,虽然自己拒绝了这门亲事,可到现在自己态度还在委屈求全,别要太过份哦!但他脸上还是堆着笑容说道:“王爷此言,我一定对公主殿下转告我看你连李裹儿惧不惧!

    武三思气得怒哼一声,甩了衣袖走出去。

    王迤知道自己儿子将这个尊贵的王爷拉到书房谈判去了,然而只一会儿武三思就走了出来,而且怒火冲天,知道谈崩了。

    他气愤地看着王画,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他是平民身份,可整天捧着茶杯,到处转悠,也听到许多坊间消息。这一次儿子的出兵,主要是对付相王李旦与太平公主,还有五王的。这才是出兵过后,当今天子依然对这个儿子器重的真正原因。

    但因为他做得不够周密,最后胜利果实让武三思抢去。

    可现在树立了这几个强大的敌人不算,又要树立武三思这个强大的敌人,再加上以前的七姓十家。难道想要将天下人得罪完了,才结束?

    王画看了他一眼,说道:“耶耶。那么你意思是让我同意将三凤嫁给武家了?如果这一家将来几年又象张易之兄弟那样怎么办?”

    将王迤问得一愣,也不是没有这可能,这几十年,从武则天掌权以来。直到现在,就没有安稳过。宰相王爷,被处死无数,有的时候牵连到了九族。

    难道自己这个儿子看到了什么?

    王画又牵了牵他的锦袍说道:“耶耶。以后这种大事还是听我安排吧。省得我象那次潜入郑家冒险。或者比如没有我,如果没有我,不知道耶耶今天能不能穿上这身鱼纹绫袍?。

    如果没有王画的努力,现在王画也许上下早让王申整得差不多了,更不指望今天的荣华富贵。

    说完后,王画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们都不要吵,让我想想

    既然决定下来,如何将武三思打倒。这回不是对付七姓十家,也不是对付张柬之,而是彻底地让他万劫不复,也就是说让他死!

    其实他有把握的,如何做,还做的不露声色。还有,在自己动手之前。要逼迫武三思暂时不能向自己动手。这一点才是关健。

    脑海里有许多想法,可是就是找不出一条明显的主线来。

    看着他沉思,连李狄”也坐在椅子卫没有说话,以免打扰画与自刊函汰早要来临的,随着她公公声望日重,不能容忍自己带给他的羞侮,当然他也没有胆量警戒自己,但可以对王画下手。而自己与王画岁数大了。这件事也不能拖下去了。除非他俩人满足现状,王画甘心做一个面。这是不可能的。

    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早,就来临了。

    然而萧亚轩与沐救李却低下头去。时间啊,再晚来一年就好了。

    正在静默间。李红将人带过来了。

    严挺之与严方疑一道进来,他们脸上还带着怀疑的神情,刚才武三思与王画闹翻了他们也不知道。因此。觉得不可思议。

    王画现在官职不大,可世人都知道。这是暂时的,也是王画在休养,随着时间的淡去,李显对王画还是抱着信任态度的。再加上他与李裹儿的暧昧关系。如果李显不信任。还能让他们继续来往么?反过来李裹儿还能为王画进言。再加上王画本身的能力与威望,一跃龙门早迟而己。不是早迟问题,而是王画什么时候想的问题。

    再说王画的三妹三凤,他们没有认识,但坊间里还是有一些消息传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王画从小就教他这几个姐妹识字。不用说也是一个才慧双全的闺秀了。

    因此,王画主动派贴身的婢女前来提亲,严家叔侄就好象听到了比尔。盖茨突然拦住了一个平民百姓,说道,咱们合伙开办一家投资一亿的企业吧,本钱我出,所得利润一人一半那么惊讶。当然这也是一个比喻。

    总之有一种睡觉时被金砖砸到的感觉。王画让他们坐下来,相互做了介绍,王迤也在打量这个青年,小伙子长相不错,而且是华州人,这都比张九龄好,离洛阳长安都近,也不象张九龄长得象猴子一样。但他想到这个严家的地位,再想到武三思家的地位,心中还是十分地不满。

    王画让下人端上茶水,对严挺之说道:“这门亲事我是突然想起的。因为那天与你交谈后,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

    严挺之唯唯诺诺。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这个你勿需知道。如果你同意,就是你们以后成亲后,一切还要你自己努力。我不喜欢以权谋私。唯独在经济上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这一点你也要明白。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你看如何?”

    严挺之还是唯唯诺诺,到现在恍如梦中。没有反应过来。

    王画喊了一声:“三凤。

    将三凤喊出来,王画又说道:“这样吧,三凤,你将严郎君领进书房,你们交谈一下。”

    大家感到愕然,这简直颠覆了以前所有的常识。现在唐朝人风气开放,也有男女相会的,可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的。还有一些大家族挑女婿,将几个少年郎引到客厅。借故谈话,实际上珠帘后藏着他的女儿。让自己女儿躲在珠帘后挑选如意郎君。但就没有这样面面相见会。

    王画又说道:“不用看我,咱们都是寒门出身,一切从俭。让他们相互交流一下,是为他们以后将来着想的。如果不合,贵府上下不乐意,我家也不乐意。”

    说着努了努嘴,让红着脸的三凤将严挺之带进书房。

    严挺之还是感到头脑里浑沌一片。

    但严方疑先反应过来,两家姻亲。王家如果同意,严家求之不的。家长不存在问题,主要就是两个小人。王画这一出弄得十分不合礼法,可也有道理。

    其实有可能不是让自己这个侄子看人家满不满意,而是王画让自己三妹看自己这个侄子满不满意。王画最有名的就是对家的护短。

    想到这里,他也连忙朝严挺之眨眼示意。

    严挺之还在犹豫不决,他弄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地方,真的让王画看重了。才学?不说王画才试天下时的棋琴书画诗文。就说杂学,王画也到了才若天人的地步。

    严方疑急了,隔着衣服,在严挺之大腿上狠掐了一下。

    严挺之才站了起来,象一个木头一样跟三凤进去了。

    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转过头来,看着这位员外郎,正要与严方疑说话,可外面闯进了一个,太监,对王画说道,陛下有请王画与公主立即到上阳宫,太上皇病危。

    王画纳闷了,好象老武就是让李显幽禁在上阳宫,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难道自己这一变,却加剧了她身体的恶化?

    但不敢怠慢,与严方疑拱手,算是告辞。然后与李裹儿跨上辇轿,奔向上阳宫。

    这时候六月末了,应当是烈日炎炎的时候,但连日的绵绵淫雨,却让人身上产生一种寒意。

    王画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帘外泼天一般的雨幕,心想,难道又耍变天了?

第十八章 讲故事

    马车跟在李裹儿的辇车后面“在潺潺的雨声中疾驰着。旧跺州“讲了上阳宫。

    王画那一天进入上阳宫,恰奉风和日丽,上阳宫里面长满了绿色的植物,看上去风景秀丽。

    但今天进来,在阴沉的天气里,各个阴郁的植被,出雨点击打的声响,那种阴郁压抑似乎也象不时落下的积水一样,一粒粒积落下来,然后将上阳宫笼罩在一片愁雾中。

    到了仙居殿前,高大的瓦檐上哗啦啦地流下一条条水柱。王画与李裹儿都撑开雨伞冲了过去。

    正好一个御医走出来,倒药渣。

    王画一把拉住他问道:“陛下如何了?”

    现在武则天心灰意冷,已经自称为哀家,但文武百官可没有敢拿掉她的帝位,只是称她为上皇,也就是太上皇,也只有王画继续称呼武则天为陛下。

    这个御医也知道此事,他摇头答道:“刚才大圣皇帝昏迷了很久,刚刚苏醒。不过她身体还是堪忧

    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立即离去,他可不是王画,朝中现在情况很诡异,弄不好就要到霉的。王画那是特例,不好比的。就象姚元之,也就是因为痛哭了一下,流放出去了。自己这些御医算什么?

    王画立即进殿,大殿里来了许多人。耍么是宗氏子弟,要么是朝中重要大员,比如韦安石、杨再思、从岭南网。返回的魏元忠,以及李显李旦与太平公主,上官小婉等人。

    看到王画进来,脸上神情都有些古怪,李显说道:“王卿,母皇要见你。”

    这对武则天子女们,有浓浓的讽刺意味,武则天刚才奄奄一息,所讲的话也能算是临终遗言了,但她苏醒后没有对李显与李旦有什么吩咐。却艰难地说了一句:“哀家要见王画。”

    不然王画今天还没有这资格进来。

    王画还不知道究里,他答道:“臣遵旨。”

    但他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眼。也看到这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神怪,不过所有人眼里都带着悲戚的神色。

    王画在心里面冷笑,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群人中间可以大胆地说一句,十人有七人希望老武立即早死早好,有两个半人持模棱两可的态度,顶多半个希望老武平安。

    他走了进去。看到武则天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十分地困窘枯槁。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臣参见陛下。”

    然而他眼里已经带起了一层蒙蒙的湿意。

    不管怎么说,他蒙受了老太太很多恩惠,可是自己却没有报答的机

    了。

    老武在床上艰难地说道:“你起来,走过来一点。”

    王画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前。

    老武又说道:“哀家有一件憾事,没有看到你成为哀家的孙女婿。”

    这句话说得有些突然,然而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武则天是指王画对她的仁孝之心,如果王画是她的孙女婿,这个名份就更正了。但有可能王画将来都没有这机会,她的亲孙女有许多,可除了最小的李持盈失踪了外,其他的都因为年纪到了,已经嫁人。虽然他与李裹儿关系暧昧,可始终是暧昧,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王画有从武家将李裹儿抢回来的胆量。

    王画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陛下,你是天下之母,就是我不是陛下的孙女婿,可也是陛下的孙儿

    这个动作,也有点过失。可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

    武则天与王画的关系,那也算是君臣相宜的典范了。如果不是王画岁数太武则天到了垂暮之年。又是第二个武则天与秋仁杰的关系。

    王画这是赤诚之心。在这份赤诚之心面前,就是敬浑在一旁看着不愉快,也不敢作声。

    但美画随着说了一年让大家感到惊讶万分的话。

    王画主动找来一把椅子,在武则天面前坐下来,说道:“陛下,臣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画讲的是《红楼梦》。

    通过他口头表达的,与书中的语言有一些差别的,一个是口语,一个是书面语。还是王画也没有这个能力完全还原,虽然他也看过五六遍了,也看过电视剧,但想要将一本几十万字的长篇巨著完全记下来是不可能的。

    一开始他就将起头部份略去,而从甄士隐直接讲起。《红楼梦》起始几章,如果用讲故事的手法来讲是最难的,因为这几章时间场景人物跨度都很大,如果讲得不好,就会零乱。

    王画努力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内容。将头绪理了一下,才开始开讲。

    其他人也涌入到武则天的寝室,都感到奇怪。当然唐朝也有了说了,只是篇幅短而且有许多写的东西不好,因此不受上流主体欢迎。

    听到王画讲绎珠草与神横侍者下凡。勾出许多风流冤家时,更多道貌岸然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心中想到,已经与那些下流的一样的套路了,只是王画讲得更有条理,更长。

    武则天一直微笑,如果说有信心,也只有她对王画真正有信心。李裹儿都不行。

    当李裹儿听到林如海子孙有限。想了想王家的一脉单传,不由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忧上心来。但这个表情却没有人注意。这时候故事内容已经进入了第二回,开始进

    虽然还是有人不齿,可都听得津津有味。毕竟以这种宏伟形式,还是第一次向世人展现。

    但听到宝玉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几乎所有大臣都皱起了眉头,果然是一个好色之徒。只有存场一干尊贵的女性,都不顾武则天的病重,捂起嘴来,偷偷乐起来。

    进入了第三回,已经有许多人明白了,这个林黛玉就是那个还眼泪的绎珠仙子了。可这时候,虽然不齿。但众人已经全部被故事吸引住了。

    直到王画讲到护官符,开始有人恍然大悟,这远不是一个普通故事那么简单,恐怕有许多喻意在里面。但王画讲得很慢,一边在讲一边在想,所以这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为武则天治病的几个御医转来转去。

    可不要说王画了,就是李显现在也忘记身在何处。王画还在继续说下去,说到宝玉看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副对联时,众人心然领会,好对联。

    王画曾经出外游学一年多,也是这个用意,用简单两个字来说,就是阅历。

    然而王画话锋一转,说宝玉看到这对联,断然不顾这间宇室精美,铺陈华丽,也不肯住在这里时,众人愕然。有很多人都想笑出声。

    王画接着又说道,宝玉看到嫩寒锁梦因窗冷,芳气袭人是酒香,立即说这里好,连李显都笑道:“这个惫懒儿!”

    但在这里,原著是写着室内是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后面又是一大堆安禄山、武则天、寿昌公主用过的器具。王画不得不再次做了修改。但这一段内容王画也觉得不好。用了一堆名人帝王用过的东西来开容器具的精美,有点失去风骨的感觉。

    可他前世《红楼梦》登上神坛了,王画这种想法没有敢对任何人说,怕人耻笑他。王画又说到宝玉睡梦中,跟随秦可卿,往前走时,御医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对他说道:小候爷,不早了,上皇需要休息。”

    他才起身替武则天掖了掖蚕丝薄被,离开寝室。

    但走出寝室外,立即眉头紧锁起来,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哀伤。众人不管对他讲的内容能不能接受,但明白王画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让武则天开心的。从心里面多少也有点佩服他的气节。隐然有烈烈古人之风。现在对武则天如此,不是好事儿。相反会引来一些麻烦,王画依然这样做,这是与豫让等义士,是差不多的行为。

    不管乐不乐意,这种行为却让他们都感到敬重。

    王画心里面却是想着另一件事。他不是讲故事,这本说他也不想将它拿出来,流传出去,会招来更大的争议。而且从他嘴里或者手里出来,因为记得不清楚了,也会失去原来的韵味。

    这样做的目标还是为了老武。

    为什么老武会变成这样?因为她心里面失去了盼头,所以没有了求生的**。病只是一个外因,主要是她心死了。

    因此他这样做,是让她重新燃起一个盼头来,只是换成了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就能听到下面的故事了。

    这种对身体康复的作用,现在医学还在懵懂之中。可王画也不想解释。

    可看到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病怏怏如此,他心中怏怏不乐,只是向李显见过礼后,其他的人一个也没有打招呼。上了马车就走了。

    实际上故事到了这时候,也引起了悬念,因为这里会让人产生误会。在梦中贾宝玉与秦可卿,会生什么关系?有许多人猜测着,只是王画神情如此萧索。连李裹儿也不敢询问。

    只好看着他登上马车离去。

    回到家中,严挺之叔侄还在,这门亲事必须要王画做主,因此俩人都坐在王家等候王画回来。

    王画强作笑颜打了声招呼,然后找三凤去了。

    应当没有太大问题,严挺之是凭真才实学考中进士的。就凭借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他长相也好。但这是三凤的一辈子幸福,王画要考虑一下三凤的感想。

    找到三凤,王画问道:“三妹。这个严挺之,你对他什么印象?”

    三凤脸上飞红着,扭怩地捏着衣服不答。

    看到了三凤的表情,王画会意了,他又回到客厅。询问严挺之。

    严据之同样也没有意见,王画名声好地位高次之,主要三凤本身长得清秀,加上这几年家庭的转变。又有王画的董陶,隐隐有了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当然两家只是口头的协订,虽然没有到成亲的地步,然而是王画的妹妹,严家也要脸面,订亲也有许多程序的。严方疑带着侄子回去安

    了。

    将他们送出去,看到王画疲惫的模样,李红还想询问生了什么事。可是王画却回到房中,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雨住了,一轮红日难得地从东边的天际冉冉升起,李红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回来,对王画说道:“二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米价又涨了,每斗米涨到四十八文。”

    但说完后,立即将嘴捂葳

    这个消息也是她才网听到,对王家来说凡川溃息,只有米价涨得越高王家热有在天下年四叩地戏多的人不是七姓十家,不是李唐这些宗室。而是自家二郎,只要劳力充足。几百万倾耕地都能拥有。实际上到现在她还在梦中,那么大的地方。居然没有皇帝!

    王画也是将以后的重心放在粮食上面的。米价涨得越高。王家收入越高。

    不过她立即反应过来,王家收入高了,可天下老百姓要到霉了。王画异到这个消息,未必会高兴。

    王画听了愕然。涨价是必然的。在唐朝也存在物价上涨,一样。而且棉花普及,是否影响耕地未必,可难免有商家在中间做文章。但这个涨幅就不正常了。

    而且秋收也不远。王画想了一下,立即将沐技李喊过来,让她派人去查这件事的原委。

    这就是力量的好处,现在羽翼还没有齐全,否则王画都能查到武三思、李旦与太平公主他们有什么动态。

    李红傻傻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嘛?。

    “不但不对,而是大有问题。并且涨价的替罪羊还会是我。”洛阳米价一直没有下跌,已经有商家将责任推到王画身上。

    说完后,王画到了昭文馆,中午回来时。沐孜李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主要是许多米商屯集粮食,从夏收时就开始屯集,但确实今年粮食有可能因为许多田地为了追求利润。种植棉花,出现短缺。加上这段时间天气反常,有的地方出现了洪灾。所以这些商人借势难,联合起来一起涨价的。

    听到这里。王画看着萧亚轩。

    萧亚轩摇头:“大洋州的粮食指望不上。”

    现在奴隶是有许多,但船只上面的。造船作坊里面的,采珊瑚的,开矿的,还有武装士兵,因此不可能将全部奴隶抽出来从事农业生产。

    也就是说,马上大洋洲有一季夏收,但生产的粮食不会很多。别看开垦出来近十万倾田地。但那只是初步的圈围,种植需要再次细细耕作,并且因为没有耕牛,是人力耕作,播种耕耘、锄草灌溉、收割入仓,就是不顾奴隶死活,能够种植的也不过一两万来倾耕地面积。

    说起来也不少,并且这些地方因为从来没有种植过庄稼,田力充足。庄稼长势也很好,可一季粮管什么用?种子,自己的食用,再加上海上风险,时不时有船被海浪打沉的事件生。

    安全运到唐朝,能有一百来万石粮食登天了。

    数量还是不少。但一个人一年最少得吃掉四石粮食吧。连一个洛阳城百姓的粮食都供应不上来。更别提将天下粮价打压下去。想要起平衡粮价,最少得等到:四年后。大洋洲种植的面积达到几十万倾,才能做到。

    就这样,中间还不能出现差错。

    王画忽然看着李红说道:“我们将婚礼办了吧。”

    李红脸上立即出现一片喜色。等了这么多年了。她使劲地点着头。

    王画又对萧亚轩说道:“我感觉还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外面的天空,虽然天放猜了,但天空中依然云彩朵朵,这个朵朵可不是那种轻淡的朵朵。堆在一起厚厚的。不用说,以后还会有雨天。

    一旦雨季漫长起来,造成洪水泛滥成灾,米价将会更高。

    王画又说道:“等到我与你妹妹婚礼结束。你立即返回南方,抽出一笔资金,从林邑采购一笔粮食过来。同时命人将大洋洲夏收之粮全部运回唐朝。”

    萧亚轩也没有异义。这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计。

    王画又对沐孜李说道:“你也配合萧大哥,抓紧度,想方设法将一部分生活无法继续下去的百姓迁移出去。那怕用一些手段。”

    这种手段就是利用展起来的一些宗教力量,编动哄骗。

    但王画这是存着善心。于其留在唐朝,被一些残酷的主子压榨录削。走投无路,不如到夫洋州重新开辟一片新天地。在哪里他们是管理奴隶,就是亲自从事生产,王家也不会象其他人那样压榨的。

    沐故李点头。

    四个人将书房的门关起来,进行细细的商议。

    但外面又有一个太监进了王家。带来李显的口谕。说是让王画到上阳宫,给武则天继续讲故事。

    李红他们听了愕然,这道口谕下了也太荒唐了吧。不管怎么说,王画是韬光养晦,不是王画没有才能。现在沦落到成了一个讲故事的地步?

    王画没有顾及他们的反应,向这个太监问道:“上皇现在病情如何?”

    这个太监眉开眼笑地说道:“昨天你讲的那个故事很管用,上皇昨天晚天吃了一碗粥后,今天早上醒来。身上了一下汗,气色开始转好了。真是奇迹啊。”

    讲故事还能治病?李红三个人面面相觑。

    王画看到他们的脸色,说道:“回来后我给你们解释

    说完了,上了马车。但在经过天津桥时,留意了一下洛水的情况。可看到的情况不太妙,洛水涨得快到堤沿了。他低低地叹了一丘气。

    一会儿马车再次进入上阳宫。然而他进到仙居殿后,却是一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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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青云寻何处, 云逸青山碧波外。 闲来独自钓垂柳, 坐看卷舒云自在。 玩诗、玩文、玩字、玩画、玩瓷、玩漆、玩玉、玩铜器。玩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玩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玩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