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醉回七九TXT下载醉回七九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醉回七九全文阅读

作者:西风黑马     醉回七九txt下载     醉回七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四章山村印象

    永成带着冯霞、亦心和亦意他们几个人,在鱼湾村的车,被马林早早地就安排在村口接应的两个人看见了,他们一边回头大喊着朝村里报信,一边高兴得跑着迎了过来:“吴书记,你可回来了!马主任让我们两个在村口等了你们两天了。可把你盼回来了!后面跟着的是那几个同志,是你给咱们村里引回来的香港的财神爷”

    “什么财神爷,还有财神奶奶呢?!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让人家客人听见了,还不笑话咱村里的人爱财如命!那是我请来的几个朋友。谁告诉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呀?!”吴永成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们一眼。

    “是马主任这么对我们说的呀!他还要我们好好地欢迎一下、你请来的这些香港大老板。”其中的一个年轻人窘的抓着头,一边对吴永成说,一边赶忙和另一个人,去接过他们几个人手中的行囊。

    “欢迎、欢迎呀。你们大老远的,能为了我们老百姓,来到了我们的这个小山沟,一路受了不少的罪吧?真是让我们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还没等冯霞他们几个醒过神来,马林大步流星地从村里赶出来,老远就嗓门高高得、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这是谁呀?这么大的嗓门啊!”冯霞小声嘀咕着。吴永成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真美呀!”亦意这时却被淳朴地山村田野风光给迷住了。有些陶醉地自言自语。

    此时,正是黄土高原收获的季节来到了,往常荒凉的山野,从南到北,依次抹上了大片大片的金黄色,河流山溪清澈逼澄,水波映照着蓝天白云,反射出太阳金银般灿烂的光辉;千山万林之中。绿意盎然,野花缤纷。庄稼人赤膊**,进入了一年一度的喜悦的季节。河对岸不断传来的信天游,在无边地高原上,缭绕盘旋

    大自然和人的生活,都随着秋天的到来。而变得丰富多采。

    “这位是我们村的村委会主任马林。”吴永成为大家依次介绍着。

    马林则赶紧双手先抓住亦意的一只手,使劲地摇晃着,嘴里还热情地招呼着:“欢迎欢迎啊,你们能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考察,是我们全村万分的荣幸呀。我代表我们鱼湾村地全体村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十万分的欢迎!”

    马林热情握手的使劲摇晃,让两个姑娘看了有些害怕,那么大的劲,会不会把手捏紫哪?!于是马林转到亦心跟前时。她只是快地伸出了几个指头,和马林的手碰了一下。就表示已经接受了他的这个欢迎仪式了,而冯霞干脆躲到了吴永成的背后。假装没有看见马林伸过来的手。

    马林有些尴尬地大声干咳了几声,高声招呼:“大家赶快到我们的村委会歇歇脚吧,听说你们要来,前天我就让他们把村委会地客房收好了。知道你们大地方来的人爱干净,打扫得保证让你们满意。五儿,你说这样行吗?对了,忘记给大家介绍了,五儿就是你们说地吴永成。我是他的姐夫,他是我地小舅子。嘿嘿嘿。你们又是他的好朋友。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到了这里,大家别认生,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这个马林要放在前两个月,特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勇气,跑过来和人家握手打招呼的,因为他在村里虽然也算有点钱,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点点钱,在人家的眼里,估计就够吃几顿饭。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多月的村委主任地磨练,让他的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尽管如此,他现在还是在他们面前特别自卑。之所以不停地和人家大声地寒暄,使劲地握手,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地心虚。尽管他也一直在提醒自己:我是村里的主任,他们不过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没什么好胆怯的嘛!再说他们不还是我的小舅子五儿的朋友嘛。可头上、脸上,还是紧张得一个劲望下淌汗,擦都擦不及的。连后背心里都是湿漉漉的。

    “吴永成,我们就去你的家里先看一看、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吧。就不用到你们的村委回会去了。你看怎么样?!”亦心微笑着开了口。她还真有些一时适应不了马林的这份热情呢!对于吴永成和亦意所谓的合作,她是一点希望也不抱的,纯粹就是陪着“太子”来散心的。至于她的阿姨让她来的用意,她多少也能猜出一点来:无非就是帮助她的表妹冯霞看一下吴永成的家庭、替她把把关,最好能让她的这个不懂事的表妹,放弃她那天真的傻念头。她也奇怪:表妹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来自农村的同学,来做自己的男朋友呢?她的姥爷这一家可是最讲究门当户对的,当年她的小阿姨私自留在大6、并自做主张,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就把老爷子惹得十几年不搭理这个小女儿,对外宣称:他从来就没有这个不孝敬的女儿。这几年,关系才稍微缓和了,默许家里的其他儿女,和留在大6的这个小女儿来往。冯霞会不会再走上她母亲的老路呢?

    亦心一行走进村里,惊奇地现,这个鱼湾村虽然外表显得有点贫穷破落,但家家户户收得干干净净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穷困倒、脏水横流、粪便满地的脏乱景象。村里的闲人几乎不见。不远处,还醒目的矗立着一座三层小楼。

    “你们的这个村搞得不错呀,吴永成,比咱们那一年去的那个小龙庄强多了。”冯霞没有去过几个村子,老记得他们搞社会实践调查时去过的那个小龙庄。这个村是吴永成兼职党支部书记的村子,又是吴永成的家,所以格外印象就好一点,别人不开口,她可得先说几句表扬一下呀!那是,以前我们村比现在穷得多了。有吃的、没穿I

    村里的一把手后,不到两年的工夫,人们吃得好了,缺了,手里的捏的人民币也多了。这几年,国家的那些大报纸上,还常常登我们村的事情呢,全省的人们,谁不知道有个鱼湾村搞得好呀?!”马林见有人开口夸他们村,马上就替他的小舅子吹了起来。想把这些财神爷拉住,必须得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你要是一堆臭狗屎,人家谁肯来帮助你呢?

    “是吗?那他是怎么干的呀?”亦心也对这个颇有兴趣。

    “二姐夫,别和客人们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先到村里安排一下,派个人,到乡里面通知一下书记和乡长,说不定他们也会来和客人们聊一会哪!”吴永成急于先打走马林,要不然,说不准他还要再乱说些什么哪?在这几位面前,可不敢瞎吹什么。再说了,他们是商人,只对利益感兴趣,其他的什么精神文明,说了他们也不一定能理解:毕竟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社会制度之下呀。

    “妈,这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起的、那一年过年时借给我钱的同学,冯霞;这是她的表姐;这是她表姐的朋友,他们两个人是从香港来的,这次是到咱们这里玩几天的。”一进院门,吴永成把同来的几位,介绍给迎上来的母亲。

    “呀,真是个好女子呀!瞧这长得水灵灵地。多俊呀!到底是你们大城市里出来的,一个个就跟花似的:霞的手,不住地抚摩着,“我家的五儿从小没出过远门,在外面多亏了你们照应了。让我着当妈的,该怎么感谢你们呢!来、来、来,大家先快进屋,院子里太热。哎。虽说是现在已经立秋了,可秋后还有一伏哪!秋老虎也能晒坏人的。你们这些城里来地娃娃们,那能经得住这么晒呀?!”

    冯霞从来没有接受过外人这么亲昵的动何况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村里老太太,虽然知道她就是吴永成的妈妈,以后就是自己的婆婆。可还是适应不了,一时窘得面红耳赤,吃吃地说:“我没有照顾过他,在学校里,都是他照顾我的。”

    “伯母,您地身体还好吗?”亦心走上前来亲切地问。

    “好,好,托党和政府的福,我们农民这几年日子过得好多了。粮食也够吃,钱也够花。心情好,就没病没灾的。来。大家赶快进屋吧。”吴永成的妈妈乐哈哈地招呼着大家。冯霞乘机轻轻地挣脱开她的手,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吴永成在旁边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了一下。

    “伯母,这是我们从T1t;笑纳!”进屋大家略做洗漱后,亦心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含笑递给吴永成的母亲。

    “哎呀,你们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呀?!这、这、这怎么能行哪?你们可是我们平时请也请不来的客人哪!”吴永成的母亲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有些手足无措。

    “伯母。这是我们作小辈地,应该孝敬您老的。您瞧。这是我专门给您带来地T;;样,拿出一包食品,递给了老人。

    “什么这种炸糕小的就像耳朵眼一样!瞧我这老糊涂。脑子也不够用了。”

    “伯母啊,您还没有猜对。这个耳朵眼炸糕,它可不是说炸糕的大小,而是因为啊,当年做这个炸糕的“炸糕刘”,在我们那里北门外窄小的耳朵眼胡同出口处,常年以卖炸糕谋生,并且逐渐形成了他自己的独特风格,所以被人们戏称为耳朵眼炸糕。我给您打开,您看看就知道了。”冯霞总算找到和老人沟通的话题了,兴致勃勃地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打开那包“耳朵眼”。

    “妈、妈,我听他们说,五儿的对象来了,是不是呀?我过来看看、我们家五儿他地对象俊不俊哪?!”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吴永成地三姐吴永霞,抱着她的女儿,撩起门口挂着的竹帘进来了。

    “吆,怎么有两个呢?五儿,你不是两个都想要吧?”三姐一见吴永成,就打趣他。

    一句话说得冯霞和亦心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三姐,别瞎逗了。这是我的同学冯霞,这是她的表姐、从香港来的,亦心;这位是亦心的朋友,亦意先生。”吴永成连忙站起来,给他的三姐介绍众人,“来,女女,叫个舅舅。女女乖,舅舅抱一会。”

    这时,冯霞已经把包着耳朵眼的纸包打开了,吴永成的妈妈惊呼:“这么大的个,还叫‘耳朵眼’?谁有这么大的耳朵眼儿呀?!”

    “什么耳朵眼的?我”三姐最是爱凑热闹的人,听见她妈喊什么耳朵眼,连忙跑过去一瞧:“这是什么呀?掰开瞅一瞅!咦,怎么里面还有馅呢?这是怎么做的呀?跟咱们这里的油糕差不多,就是个头大了点。做这么大,多费油呀!”

    冯霞介绍说:“这是我们T听他们说过它的一些做法:耳朵眼炸糕的传统制法,是选用北河、西河的上等新粘黄米,水磨后酵、对碱、揉匀,整成一个面团。再用上好的优质红小豆煮烂,使用铜丝罗搓沙,放入红糖汁炒成豆沙馅。包好后就成了炸糕,炸的时候,先使温油下锅,后加旺火炸透。制成的炸糕,火候适当,既不焦糊也不跑馅,出锅后哎呀,怎么给我尿到身上了,吴永成,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连个孩子也抱不了!你看你、你看你,这可怎么办呀”

第九十五章何去何从

    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

    一年年国土的沦丧!

    我们是要选择“战”还是“降”?

    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我们不愿做奴隶而青云直上!

    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会的栋梁;我们今天是弦歌在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巨浪,巨浪,不断地增涨!

    同学们!同学们!

    快拿出力量,

    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进入一九八三年的五月底,又是一年大学生将要毕业、等待国家分配、走上不同工作岗位的时候了。学校的大喇叭里,不时播放着那著名的《毕业歌》,她曾经激励着多少中华热血好儿女、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国赴难。现在,她仍继续鼓励新一代的青年,服从国家安排,听从国家呼唤,到国家建设最需要的地方去。

    学校里各系也相继召开各种形式的大学生分配座谈会,号召应届毕业的大学生,报名申请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自己。

    这样的活动,在全国各个大学里都在进行。分配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也是学校的一件最头疼地大事呀!

    不过。在吴永成就读的这所学院,和其他学校稍微有点不同,毕业分配反倒不是学校最感到困扰的什么为难事情,因为这一届的学生不少出自名门之后,大部分是各回各省,他们的家长也不像后来十几年那样,都想让自己的孩子留在这里;北京地区的子弟就更好说了,他们和sh人一样。、六十年代他们地父辈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打死不离“九城”。至于农村进来的平常人等,他们只要能有个铁饭碗,那就心满意足了,单位的好坏,是不再侈求的!比如说老大高健等人。

    吴永成对于毕业分配。也不太关心,因为他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自己应该到底选择那一条路。过几天,他准备和自己的四姐吴永丽再谈一次,征求一下她地意见。这两天呀正忙着在阅览室查阅近期的各种报纸,捕捉一些能为自己所用的、国家最近出台的新政策。亦心和亦意去年鱼湾之行毫无结果的结果,虽说也在他原来的意料之中,但他当时还抱着一份侥幸,严酷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动:现在自己地力量太小啊,就连进入游戏的资格也不够啊!你就是想和人家玩。人家也根本就不搭理你地呀!

    虽说,亦意对村里的那些山珍野味。倒蛮感兴趣地,临走时。一再提出愿意帮他们出口;亦心却是对吴永成的经营方式挺关注的,曾经遗憾地说:吴永成倒是一块经商的好苗子,可惜现在走上了另一条路。她也知道现在的国内,最瞧不起的就是做生意的人。“无商不奸”这句话流传了多少年,人们对商人的这种偏见,就一直左右着人们地行为规范。

    “吴永成,你怎么还泡在这里呀?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这人,看报纸也不分个场合。”

    吴永成侧头一看。原来是冯霞找到了这里。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个禁声的动作。接着把手中地报纸整理好,归了原位,拉着她走出阅览室。

    “怎么了,冯霞,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走出阅览室,吴永成习惯地搂住冯霞的肩膀,亲热地问她。

    “还没什么事啊?马上学校就要确定咱们的分配方案了,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一点就不着急吗?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赶快找学校领导们说一说呀,你也是连续四年的‘五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按照学校的规定,可以优先选择单位。我听说咱们班里有一个留京的指标,你不去竞争,那就便宜了别的同学了。”冯霞嗔目以视:“我说,让我和我妈妈说一声,把你也安排在我们TJ起了,你偏不肯,非要靠自己的努力,还说什么你不想拉关系、走后门,奥,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这分傲气,可你每天钻在阅览室里怎么努力呀?人家就是把馅饼给你扔下来,你也得张开嘴接呀!没见过你这种人!”

    的确,冯霞在早几天的时候,就和吴永成说过,她想求自己的妈妈,把吴永成也办到T:干什么?当人家的上门女婿?笑话,他前生就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这辈子难道再跑到异土他乡,看人家的眉高眼低?说心里话,虽然冯霞的父母对自己还不错,但只是处于这种现在的同学关系呀,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将要作他们的姑爷,那又将会生什么呢?冯霞母亲的势力眼,他已经有一点察觉了,虽然还不是太明显,但这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再去求他们什么事情!

    刘艳前几天倒也问过他,如果没有好的单位的话,她可以帮助他和她一起回东北。吴永成同样笑着婉拒了。

    现在,冯霞又问起他关于分配的事情,他只能笑着回答她:“毕业分配是学校考虑的事情,我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努力呀?再说了,服从国家安排,听从国家呼唤,到国家建设最需要的地方去,这也是我们在前几天的班会上一致表了态的呀!我又是一名党员,就好比一块砖,祖国那里需要,就往那里搬。”

    “高调谁不会唱呀?!可现在不是唱高调的时候!我妈妈说了,大学毕业分配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一点也含糊不得,这是个以后展的很重要的起点问题。你不愿意依靠我家,我也同意。男子汉嘛,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要老是儿女情长的。万一你能留在北京,你就可以充分施展你的才华,过几年,我就说服家里,也就调到这里,咱们可以在一起工作;可你现在

    问的,把你甩到其他的什么小地方,你又怎么办哪?和我家里的人,说咱们的关系呢?就是我愿意,我的爸爸、妈妈,肯定也不会同意让我跟着你、离开他们的。”冯霞情绪十分激动地说。

    吴永成默默地看着冯霞,人家姑娘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平常的大学生头上,那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就是搁在他的前生学校毕业、分配的时候,那他简直要烧高香了!!有人愿意帮忙找好单位、不用自己操一点心,还送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做老婆,天下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哪!!可现在不一样啊,他是一个有着自己远大理想的穿越者,他得有自己的责任,得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也难哪!

    望着冯霞泪花花的眼睛,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地对视着

    “吴永成,吴永成,你们两个可真会找地方呀,钻到这里来了。让我一通好找呀!”高保平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哈哈哈,以后你就得和你家的冯霞同志,劳燕分飞了!哈哈哈,苦命的一对鸳鸯,这下要被拆散了!哈哈哈,多好的消息呀!”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这是什么狗屁好消息。这个高保平不是吃错了药吧!疯疯癫癫地,搞什么名堂?!这小子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内部消息了,他姑姑在学校、他爸爸在部里,应该算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了。可他们两个要被拆散了,作为吴永成和冯霞的好朋友,他也不应该幸灾乐祸呀!吴永成和他又不是什么情敌?他可是一直暗恋着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呀!就算他移情别恋、又爱上了冯霞,作为一个有素质的的当代大学生,那也只能是心里自己偷着笑罢了。那有这么疯狂的哪?!神经病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呢?”高保平侧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一对还蒙在鼓里的好朋友,继续卖关子:“给点什么好处哪?本人可是有偿服务的。”

    吴永成没好气地说:“一边玩去,烦着呢,别理我啊!”不觉间。他把后来社会上地一句流行语,也给顺嘴说出来了。

    冯霞也瞪着眼睛说:“去、去、去,你爱说不说呢。我们不稀罕听!憋死你!”

    “怎么能这样哪?!你们两个也太不配合了”高保平一副痛心疾的样子,“作为好朋友,你们两个怎么也得配合我做点小戏吧。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我要不说出来,嘿,你们别说,还真能把我憋坏了。吴永成,你听好了。我正式给你宣布根据路透社传来的、可靠的小道消息:你被留在北京了。哈哈哈。以后说不定啊,就和我在一个楼里上班了!”说完后。他得意洋洋地等着看他们俩惊喜的表情。这个惊喜,可是他第一个告诉他们地呀!

    “什么。你说什么?吴永成留在北京了?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和我们开玩笑”果然,冯霞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蹦过去,两只手紧紧地攥住高保平的手,好象生怕这个消息,会跟着高保平一下飞了似的:“你倒是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哎呀、哎呀,你快放开我的手。你的指甲那么长,把我的手也掐破了!”高保平疼得直叫喊。冯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

    高保平呲牙咧嘴地甩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地嚷:“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好心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结果受到这种待遇呀!还有天理没有呀?!”

    冯霞听他一个劲还在罗嗦,乍着两只手威吓他:“你说不说,再不说的话,我再让你尝一尝厉害!”

    “我说,我说,姑奶奶,我算怕了你了!原来多么温柔地一个好姑娘啊,楞是跟着吴永成练什么武功,这不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母夜叉了嘛!”高保平嘴里喊着求饶,可还是编排着冯霞。冯霞风眉一竖,吓得他赶紧道出了事情地原委。

    原来,吴永成去年实习的时候,帮助TJ方面挖出了那几条“蛀虫”,最近才被T这是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出现的鲜有的新动向,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吴永成也就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外贸部领导派人到学校了解吴永成的有关情况,准备把他调到部里新设立的纪检部门工作。

    “真是太好了!吴永成,怪不得你不着急呢,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呀?!你真讨厌,害得我白替你担心了几天!”冯霞眉宇含喜地戳了吴永成一下。

    怎么去纪检部门工作?吴永成一听到这个消息,有点不太乐意了:他不是瞧不起这个工作。纪检部门在我们地工作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可他要是从事了这项工作以后,就离自己地理想越来越远了呀。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着。

    “怎么,吴永成,你怎么不说话,不是高兴得傻了吧?估计学校一半天就和你谈话的。”高保平见吴永成没有动静,有些奇怪地问他。

    “我得找我的四姐去商量一下,这不是个小事!你们先聊着。”吴永成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要到他的四姐吴永丽的学校去。

    “嘿,有什么好商量的事情呀!这是多好的事情。你四姐肯定会为你高兴的。”高保平喊了一嗓子,“对了,今年不是你四姐也毕业吗?问一下她,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找我!不行,我也得跟着去!”

    “高保平,人家姐弟俩商量事情,你凑什么热闹?吴永成,你等等我,我也一块四姐!”

第九十六章 三思而后行

    什么,五儿,你能留在北京?这真是太好了!学校找有啊?奥,还没有啊。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哪?准不准确?这要等人家组织上正式确定了,才算呀!别到头来,白高兴一场啊!”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听说自己的弟弟能留在北京,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一听他说、学校里还没有正式谈话时,高兴的劲头就少了许多。那会儿的人们,是不怎么愿意相信小道消息的,不像现在似的,马路上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倒比官方消息来得更早、更可靠。

    高保平马上在旁边打包票:“绝对准确!这是我结合了两个渠道的消息,综合而成的,能不准确吗?!昨天我回家拿一些东西的时候,我爸爸对我说,他前几天去部里办点事情,听见他们人事司的同志,正接到部领导的电话,让他们尽快到咱们的学校,了解你的情况。我爸爸平时就关心你,就问了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姑姑又跟我说,估计你能留在北京,让我见了你告诉一声,等学校找你谈话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思想准备。你知道嘛,本来咱班的郭勇,也准备留在北京的,他的妈妈来了学校里几次,一直在打问咱们这一次分配留京的情况。可咱们系就有一个留京指标啊。你这次真是太幸运了!”

    “郭勇也要留京,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过哪?他妈妈现在不是我们J省的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了吗?办这点事情,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再说了,他家不就他一个男孩嘛,他的爸爸、妈妈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能放心吗?”吴永成感到有些奇怪。

    “嘿。你这几天老钻在阅览室里,能知道什么呀!前一阵子,我就听郭勇说过,他的姥姥家就在北京。他妈妈当年支援贫困山区到了你们那里,结果就扎根山区了。现在他姥爷也过世几年了,她老人又不肯跟他们到你们J省去。眼看着年龄大了,身边没个人照应也不行,他的爸爸、妈妈工作忙。又走不开,所以只能想这个办法了。唉,这几年进北京难于上青天。六十年代那一拨外出插队地知识青年,有一部分还没有解决哪!省委常委在你们J省是个了不起的官,可到了北京,嘿嘿,说句不尊重的话,那就不算个什么正经官。难哪!要不我说你幸运哪!”

    原来是这样啊!吴永成恍然大悟。

    “我们的五儿一惯运气就好。老天爷什么时候也特殊照顾他。冯霞,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回你们TJ呀!”吴永丽转身问冯霞。

    “我妈妈不让我留在北京。况且留京也不容易,系里就一个指标,他能留下就最好了。如果我们两个只能留一个地话,我也会把机会让给他的。他是男子汉嘛!不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的。北京离TJ了周末。我就会来看他地。以后再说以后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说不定他进步了,就能回到我们TJ哪!”冯霞满有把握地说。自从听到吴永成留在北京的消息后,她的心情简直好极了。要不是为现在地社会风俗所限制,她真想抱住吴永成美美实实地亲几口。当时的风气是没有女孩子主动去亲男孩的,如果那样的话,大家就会笑你不稳重、贱;偏偏现在人又太多(特别是那个讨厌的高保平,你报了喜信就走吧,癞皮狗似的一直粘着,想讨几个喜钱吗?闹得人家想亲热一会、也不得空),估计吴永成心里也特高兴,肯定他也有那个亲热的念头,可就是找不着机会呀。这算是冯霞现在唯一的一点遗憾吧!没关系,以后亲热地时间多得是,冯霞马上自我安慰。

    “对了,四姐,你们马上也面临着重新安排工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吴永成记起他来这里的另外一个事情。

    “是啊,吴永丽,如果你也想留在北京的话,说不定咱们人多力量大,还能想出一些办法来。”高保平马上开始显殷勤。在他看来,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就是他心中地女神,他的一切!虽然他还没有勇气向他表白,但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像中世纪欧洲地骑士,向他们忠爱的姑娘求婚一样,手捧一束红玫瑰,单膝着地,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心中的月亮,真诚而大胆地说一声:“亲爱地,嫁给我吧!我会使你幸福一辈子的!”想象一下吧,那情景绝对是浪漫得“盖了帽”了,比他们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要强多少倍啊!他们那都是些悲剧,没有一对活着能比翼**的,都是死了以后,人们同情他们才让成双对的,那有什么劲呀!死了的事情,那只有鬼才能看见!瞧咱的,嘿嘿

    “五儿,我正愁该怎么办哪?我们学校党委办公室的同志,昨天和我谈了话,说前几天,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来人调阅了我们班的挡案,只有我是从村、社、县,层层上来的,熟悉农村情况,又在县委办工作过,能马上拿得起材料的写作,决定调我到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工作。调令已经下了,让我服从组织决定。可我一直在想,单位把我送出来,培养了我三年,现在毕业了,却不能再回到咱县里去,实在是良心上觉得有些

    现在,你又留到了北京,这好事倒是好事。家里可就没有个人照应了。爹妈年纪慢慢也大了,地里的活儿也干不动了,担子就全压在就里的几个姐姐头上了。可她们也有她们的家呀!要不然,五儿,你留下,我再去找组织请求、请求,我还是回让他们再找别的同志留京。家里没有人照应。我也不放心;咱回去一个,对县里也是个交代

    吴永丽扳着手指头,像算帐一样,把这一件件事情。好象说的不是绝对自己前程的一件大事,倒好象在菜市场、和小贩们议论菜价似的。

    “这个绝对不行!”吴永成马上就否决了她地这个意见。从四姐到了北京开始读研究生的时候。吴永成就把他四姐的路设计好了:毕业留京求展。现在机会来了,四姐却考虑得这么多,想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万万不能同意。

    吴永成一脸严肃地说:“四姐,你也是一名老党员了,又在咱县里地党委脑机关工作,你应该知道组织意味着什么,党性又意味着什么!党把你培养了多少年,你就是属于党的人了,不再是单独的自由人;当组织需要你到新地岗位上工作的时候,你和组织讨价还价。这还像个老党员的样子吗?”其实,吴永丽又算什么老党员呢?!吴永成也就是利用当时人们思想地纯洁性,和对党、人民的忠诚,以此来压自己的四姐留在北京工作而已。至于其他的,他的心里倒有了一个想法。不过。现在还不到揭开谜底的时候,否则。非闹翻了天不可!

    “那、那、那,家里就没有人照应了,怎么办?”吴永丽被吴永成的一席话说得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仔细一想。自己确实不应该呀,那能和组织上讨价还价哪!这又不是在做买卖,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家里。

    “家事服从国事,小局服从大局!”吴永成还是正襟危坐、一副冠冕堂皇地样子。

    “四姐,其实家里的老人,等过几年你成了家,也可以接到北京这里来呀!这里各方面的条件,比你们村里要强得多。早晨起来,到公园里锻炼一会身体,散散步、遛遛弯,白天到王府井、西单逛一逛,有什么病病痛痛的,北京的医疗条件又是全国最好地。老人到了这里,肯定能长寿延年的!”冯霞马上开导吴永丽。她生怕吴永成为了尽孝,也学他四姐地样子。

    “就是、就是,冯霞和永成说得都有道理,永丽,你可不敢错打了算盘呀!不服从组织安排,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高保平趁机也劝说吴永丽。他最害怕吴永丽这时突然放弃留在北京,要是她回到了她们的那个小县城,他可是没有为了爱情、而舍弃大城市地生活这种勇气,更何况,他的妈妈也就根本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他家里可就他一根独苗苗。他要是敢一意孤行,他妈寻死的念头都会有的。他太知道他的妈妈了。

    吴永成见已经把四姐的事情安妥好了,才放心地和冯霞、高保平离开了她们的学校。

    “郭勇,我听高保平说,你想留在北京,是吗?”吴永成回到学校,把郭勇叫到外面单独和他谈话。

    “是啊。那是我妈妈为了让我留下来照顾我的姥姥,她老人家年纪太大了,又不想到我们家去。可留京的事情谈何容易哪?我听说咱们系就一个指标,已经给了你了。我也就不想这个问题了。论条件,你也应该得到这个指标。”郭勇坦率地说。

    “学校现在还没有找我谈话,我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你也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男孩,我四姐已经被组织决定要调往北京工作了,我得回去照应家里。你赶快和你家里联系一下,我呢,马上和学校说明自己的情况,这件事情得抓紧,要不晚了,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你也知道,盯这个指标的人估计不少呢!”

    郭勇大吃一惊:“吴永成,你不是疯了进京的指标可是很难搞的呀!我妈妈前一阵子为我的事情,找了不少人,也没有办成啊!你还有和冯霞的事情呢,你跟她商量过没有啊?你可别为了我,做什么傻事呀!咱们关系再好,可在这件事情上,可不能扬什么高风格呀!再说了,我要是这么留下,你的高风格倒是有了,那我成了什么人了?以后我还能再见咱们的同学们吗?不行,这事我不能做!”

    “看你这话说的,我有什么资格扬高风格呀,咱们这叫两全其美、各得其所。我跟你再说一点:你也知道,我是有点小小的雄心壮志的。可在北京这地方,天子脚下,藏龙卧虎的,那有我显能的地盘呀?!干脆我回咱们省去,就是不能做一翻大事业,也能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办点实事吧!嘿嘿,你别把我的思想看得太高了。我不过就是现实一点罢了,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至于冯霞,我想应该她会理解我的。古人柳三变有句词说得蛮好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母。”吴永成为了打消郭勇的多虑,主动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对他说了出来。这倒也是实情。不过冯霞那边,他还是真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对冯霞的那份感情,远没有自己前生初恋时的那种感觉,是不是“曾经苍海难为水”呢?他也不太清楚。反正有时候对她的牵挂,甚至于还不及对李琴母子俩的惦记更多一些。当然,对于李琴母子来说,他更多的是一份责任,一份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

    郭勇还是半信半疑:“你说的这是真的?不是怕我不接受你瞎编的吧?”

    吴永成用力一拍郭勇的肩膀,半开玩笑说:“快点抓紧吧,咱们各自分头行动。你要是实在觉得还过意不去的话,嘿嘿,给我在咱省里找个好单位就行了!”

    郭勇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盯着吴永成的眼睛半天没说话,然后用力握住他的手,紧紧捏了一把,转身跑了。“吴永成,你神经病啊!有你这么干的吗?啊”

第九十七章 劝阻

    送着郭勇刚离开,吴永成正准备去找他们的辅导员高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吴永成,你神经病啊!有你这么干的吗?”

    吴永成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听出是冯霞的声音,马上心想:坏了,这个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本来这件事情,他是准备慢慢地和她解释的。至于怎么开口、用什么样合适的语句、语气,才能够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这些问题他还都没有想好、也还来不及想呢,她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了呢?难道她已经来了很久了吗?

    这可怎么办?饶是他能说会辩,一下子也没有主意了。心一横,管她哪,先挨一顿暴风骤雨再雨过天晴后,总会有办法的。咱给她先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吴永成拿定了主意,转身,笑着对冯霞说:“你早来了?嘿嘿,也不吭一下,差点把我吓死。多危险呀,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把人吓出个毛病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冯霞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里直往下滴,嘴唇哆嗦着指着吴永成说:“吴永成,谁、谁和你玩了?你、你这么能这么干呢?你和谁商量了?啊?我从你四姐的学校里回来,就心里一直不塌实,生怕你又掂着家里、又讲什么朋友意气,干出什么傻事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吴永成,我回去宿舍刚刚洗了把脸的工夫,你就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我、我,你傻呀,留在北京容易嘛,刚才你不是也听见郭勇怎么说了嘛,以他妈妈的能量。把他还留不在北京呢,你是谁呢?你称什么好汉哪,啊?你扬的是哪门子的高风格呀?啊?!不行,不行!我的找他郭勇去。他算什么好朋友,有他这么干地吗?不管咋说,他也是个**吧。怎么能和一个村里来的农民的儿子,抢饭吃呢?真是太不要脸了!他还给我们**丢脸了!什么东西呀!呸!”

    吴永成急忙陪着笑脸拦住她:“冯霞,你别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地。”

    “你想解释什么,你要解释什么?啊?我刚才在旁边早就听清楚了!哼,刚才我也是被你们俩气晕了,要不,我早就早就站出来、拦住你们的这件事情了。你也别和我解释了。哼,还想引用柳三变的那句词糊弄我吗?什么狗屁‘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告诉你吧。大才子,那不是什么大情种柳三变地词,那是苏东坡的妹夫、秦观《鹊桥仙》里的一句。你别以为你就什么都懂、什么都正确!你是人,不是神!你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别人还用不着你来拯救。吴永成。我还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就是一个来自穷山沟里地、普通农民的儿子。你快醒醒吧,人家不过现在是利用你!你又能拯救了了人家什么呀?你别拦着我啊,要不我可就喊人了。我跟你这种人没话说!”冯霞也是真有点气急败坏了。什么话难听。她就往出扔什么话。

    吴永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但他并没有给冯霞让路,正色说道:“冯霞,这件事情之前我没有跟你商量,那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这么说话。我并不想拯救谁,我只想做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能找郭勇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没有关系!我马上就要和学校申明,我不愿意留在北京,我要回我的家乡,为改变我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地事情。如果你能理解、我,我就太感谢你了;如果不能,人各有志,那就谁也别勉强谁。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想去那就去那吧。”说完,他也不等冯霞再说什么,转身自己先走了。他得赶快找高老师反映自己的要求去。

    “吴永成,你就是个大混蛋!”背后传来冯霞声嘶力竭的大骂,接着是一片哇哇的大哭声、和她掉头跑远地脚步声。

    和冯霞的事情,只能等她地情绪稳定下来以后,再做解释吧。吴永成慢慢地转过身来,默默地望着伤心欲绝的、冯霞远去的背影。说到底,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啊。虽说这个姑娘平时有些任性、甚至于可以说她带着一种**地骄横习气,可对自己的那一片情还是真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态如果能和她解释通的话,几年以后,说不定还真能成了一对;如果不行的话,那、那就只能看缘分了

    高淑琴老师一听说吴永成不想留在北京了,也是大吃一惊,她原来只是想把这个内部消息,早点告诉吴永成,无非是让她这个心爱的弟子,不用为毕业分配的事情而心焦,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场变故来。

    所以在吴永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高老师也是一阵苦口婆心的劝说,但看见吴永成的决心比较坚定,也只好作罢,答应替他向学校转达他的请求。

    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一天折腾得吴永成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因为心里有事,他也不觉得饿,草草收了一下,夹了个本,又准备到阅览室看一会东西去。

    这几天大家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宿舍里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也不见几个人。

    他拿着东西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撞开了,“咣”的一下,门框差点就磕在他的头上。谁呀,这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又是高保平这个混蛋?

    吴永成恼火得抬眼一看,脸上马上就写满了疑问和诧异:“四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进来的果然是他的四姐吴永丽,但是看上去,她的气色可并不怎么好看啊!

    吴永丽一进门,二话不说,一指头就杵在吴永成的额头上:“你傻了、还是疯了。啊?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啊?你今天中午是怎么打劝我地呢,忘了?你没睡觉、也没喝

    怎么就能迷迷糊糊地做出这种糊涂事情哪?!你还好了什么事情,出了天大的事情啦!天都快要塌了!

    我就奇怪了。五儿,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跟谁商量了?在我那边地时候。是不是心里就盘算着准备这么干呢?!五儿呀五儿,你咋就那么傻呢?这种事情它能让吗?这不是少吃一口馍馍、饼子的小事情哪!这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展问题。不行,你赶快找你地那个同学去。就说家里不同意你这么干。楞着干什么,还不你想急死我呀!”接着又是一个大脚踢了过去。

    从吴永丽进门到现在,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吴永成就已经挨了他四姐的一杵、一顿劈头盖脸地臭训、还有一大脚。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东窗”事了!

    肯定是冯霞这小妮子见自己力量不够,劝说无效,立马就打电话搬来了援兵。哼哼,你狠。咱找比你更狠的!咱找你四姐来压你小子,不怕你不乖乖就范!

    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生活,冯霞这姑娘,还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呀!可怜一片她的苦心哪!

    可这度也太快了一点吧。吴永成找高老师说明情况,前前后后也就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呀!而从四姐吴永丽她们的学校到这里。坐车最少也得半个多小时,前提是还要顺利地等到车(堵车那会是不会生的。私家车基本没有,单位的车也不像现在似地有那么多),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四姐。你别着急。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听完以后,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咱再去找那个同学,好吗?”

    “说得简短一点。我没有工夫听你瞎磨牙。你别想拖时间啊!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情它就别想遂你们的意。惹火我了,我敢把你们地学校给拆了,你信不信?”吴永丽正式提出了严重警告。

    这个四姐也太强悍了吧。吴永成心里有些毛。

    可你要认为她是不着天地的瞎唬,那你就太不了解吴永成地这个四姐、吴永丽同志的性格了。为了她家的五儿,她可是什么事情,也能干得出来!起码吴永成他知道这一点。他知道他地三姐和四姐为了他,连自己的命也能豁出去。所以他也特爱他的着两个姐姐。为了她们,他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四姐,你知道我可能留在北京以后将要从事的工纪检工作并不是不好,但这个工作它并不适合我。我的志向不是每天去盯着那些损害国家利益的老鼠和蛀虫,当然那个工作也很重要,也得有人去做,但绝对不应该是我。咱们两个都是从穷地方来的,咱们的那些父老乡亲们受的什么苦、什么罪,不用我说,你也最清楚。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地去帮助他们,让尽可能多的、像咱们的爹妈一样的受苦、受穷的农民们,早点过上好日子。虽然我不是什么神仙,也没有什么移山倒海的大本领,可我相信,只要去做,用心地去做,就一定会有成果的!四姐,你能调到那个农村政策研究室,对我将来也是个最大的帮助。你在上面鼓与呼,我在下面踏实地干。咱姐弟两个上下呼应,农民们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要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再多一些的话,农业现代化的实现,那可真就是指日可待了!四姐,你明白我的话吗?咱们是农民们把咱培养起来的,咱可不能忘本哪!要是我留在北京,这里人才济济的,即使我再努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无非就是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优秀的外贸系统的纪检干部而已。那对于咱们的那些苦难的父老乡亲们来说,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哪?”吴永成情真意切地说。

    “那你和冯霞怎么办?冯霞这姑娘她会跟着你回咱们老家去吗?”吴永丽担忧地说。

    是啊,冯霞她是肯定不会跟着自己回去的!即使她自己愿意,她的妈妈也会阻挠到底的!

    “那些儿女情长意长的事情,就随缘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吴永成也感慨地说。

    吴永丽望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感情复杂地说:“五儿,真是苦了你了的年纪,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负担呀!四姐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的,就不能帮你承担一些哪!”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吴永成说了声请进。

    门外进来的却是他宿舍里的同学们(只有郭勇不在其大家进来用不同的眼光看着吴永成。

    “你们这是怎么了?进自己的宿舍还要敲门啊?”吴永成见他们都怪怪的,好奇地问了句。

    “永成,这个留京的事情不是个小事,你可要考虑好啊!”老大高健第一个先开了口。

    “老八,老大说得没错。你要仔细想好这个问题。我们都知道你这人年龄虽然可也最懂事。但这件事情可不敢意气用事啊!”老二广东的王志明也说话了。

    “就是,老八,你可得慎重啊!”其他的同学也七嘴八舌地劝着。

    吴永成明白了,这个冯霞拉来自己的四姐这个援兵以后,并没有停息,而是又千方百计把自己一个宿舍里的同学也都找来当说客了。

    “谢谢大家,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这么做,对我和郭勇来说,是两全之事!”吴永成站起来诚恳地说。

    “咣”,门又一次被撞开了。

    冯霞红肿着眼睛,指着吴永成说:“吴永成,我看你是没治了,咱们俩完了!”

第九十八章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高淑琴老师通知吴永成公室去一趟。

    吴永成心里明白:这可能是关于自己毕业分配的事情、学校要和自己谈话吧。

    昨天晚上,冯霞撞开他们的宿舍,扔下最后的一句话、跑了以后,今天到现在为止,吴永成还没有见到她的人影。唉,说不定姑娘正躲在哪里、还伤心着哪!

    当时,冯霞跑出他们的宿舍以后,他的四姐吴永丽和高健等其他的同学们,都劝他赶快追出去,好好地再做一下冯霞的工作。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冯霞估计听不进去任何话。等过几天再”

    吴永成知道,暂时几天内,他是别想看见冯霞的笑脸了。把自己放在人家姑娘的位置上,来个换位思考,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的举动呢?用老百姓的话说,这叫做“将心比心”哪!

    郭勇当晚就没有回到他们的宿舍。

    这几天,毕业班的同学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学校里也对他们的管理上网开一面,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严格要求了。

    “吴永成,你过来一下。”

    走到半道上,吴永成听见旁边有人在叫他。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晚上没回宿舍的郭勇,旁边还站着他的妈妈J省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

    “渠阿姨,您好,您是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啊?”吴永成连忙过去,很有礼貌地和郭勇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我今天早上刚到。好孩子,难为你肯为郭勇着想,把留京的指标让给他。可你还是再好好地想一想吧。留在北京工作,那可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这里可是咱全国人民地都呀!能在这里工作,那可是很大的一种荣耀。要不,你再和家里的大人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好吗?至于你们学校,我可以和他们谈一下,让他们晚几天再决定你毕业分配的这件事情。”渠月莲用征询地目光望着吴永成。

    “不用了。渠阿姨,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我家里的大人们都在农村,他们对于这些也不懂得多少。我的四姐也在北京上学。读研究生。昨天晚上她就来过我们学校,她也十分我地做法。

    您放心吧。郭勇留在这里工作,还可以顺便替您照应老人,也算尽了孝道;我呢,想回到咱省里,踏踏实实地、为了村里的农民们做点实事,既能尽孝,还能尽忠。仔细算一算这笔帐。我比他还赚了呢!阿姨,是他吃亏了,您应该安慰他才对呀!”吴永成最后的几句玩笑话,把挺严肃地一件大事,说得很轻松而坦然。看来这位渠阿姨也是昨天晚上接到郭勇的电话以后。连夜赶到北京的。权利这个东西就是好呀!

    渠月莲也被他最后算帐的这几句话,逗得笑了起来。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郭勇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他的福气啊!”渠月莲感慨地对郭勇说:“好好地跟吴永成学,学他怎么做人、怎么做事。对了,小吴。郭勇昨天晚上电话里跟我说过,你回了咱省里,想要找个好单位,你阿姨在省里说话还能管点事,安排几个人,倒不是什么棘手的大问题。”

    吴永成连忙摆手:“阿姨,昨天晚上我怕郭勇不肯接受我地想法,跟他开玩笑的。那件事情当不得真。您别放在心上。我这人比较好对付,有个单位就行了。这也比我以前在村里当农民的那会儿,整天地里劳动要强的多了。不信,您问郭勇,我一惯对这些不太讲究的。”

    吴永成地这番话,倒不是在作秀。

    他这人平时就是这性格,即使在他前生的时候,也最见不得那种施恩就图回报地事情。那不是他做人的准则。他是一贯相信“好人自有好报”的,当然了,这种“好报”来地时间嘛,那就有迟早了。就像他自己吧,前生没有得到,马上就给他来了个穿越,虽然时间是晚了点四十岁才得到这次机会啊。可也总算老天爷没有欺骗他呀!

    至于穿越以后的事情,是福、是祸,那就得看他自己把握了。总不能大大小小的什么事情,都让老天爷给包办了那还不把老天爷给累死呀!人家老天爷是为人民服务的,又不是他吴永成一个人就能独霸的。资源共享嘛!!

    “那不行,不能让老实人吃亏,这是我渠月莲做事的基本原则。”渠月莲考虑了一下,断然说:“这样吧,你先到你们的系主任办公室去,对了,你现在是准备去那里吧?恩,那就是了。他们要和你谈关于你分配的问题。既然你不愿意留在北京了,那就和他们说明白。我在北京还要呆几天、办点公事,回去的时候,你就提前和我一块走吧。我的秘书前几天刚提拔了,你先暂时顶几天。过段时间,全国有个大行动,咱们省也是个重点哪,行动开始了,我的工作估计会更紧张的。我这个省委的大管家,身边没个人帮助,还真是忙得受不了啊!先委屈你一下,给我当一段时间的小跟班吧,就算你提前毕业、参加工作了。”

    不会吧,这也能行?吴永成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据他前生经过的大学毕业分配,就是六月份大学毕业后,拿到了大学毕业证,要到分配,那还得经过不少的关卡呢!有她说得这么轻松吗?

    “渠阿姨,我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那就能一下子参加工作哪?我也特别想跟着您锻炼几年,那也得等到今年六月份以后吧。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大学毕业证也就拿到手了。”吴永成试探着问。

    “真是个孩子。哈哈哈,毕业证那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现在的人们看重那个。它并不能真正地反映一个人的实际工作能力。在我们参加工作的时候,谁有得必须有那个东西呢?可我们不是干的也蛮不错地嘛!好吧,既然你担心那个

    我跟你们学校提前打个招呼。就说因为省委的工作需回省里帮助工作。哼,郭勇留北京的事情,你们学校做不了主。这件事情嘛,我看肯定能行。除非你们学校以后不想和咱们J省再打交道了。”渠月莲原来一脸的温情,马上就高级干部特有地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情所代替了。

    这倒不是人家渠月莲以势压人、说大话。你这个学校虽然是建在北京。也不属于哪个省管辖,可你总要招生、学生分配呀,这些事情。那能离得开各个省的大力配合呢?这些关系必须要协调好。郭勇留京地事情,因为学校没能帮上忙,渠月莲本来心里就窝着火,学校也知道这个情况,也觉得某些程度上有点对不住这位J省的省委常委。秘书长别看位置不怎么显赫,可那正儿八经是省委的大管家呀,大小事情她(他)都可以插手,要想成你地事嘛。也能凑乎;要想坏你的好事嘛,嘿嘿,不好意思,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你学校的领导们就自己掂量着

    “那就太谢谢阿姨了。阿姨、郭勇。你们先忙,我走了。要不让老师们等急了也不好。”吴永成和他们点点头,准备离开,

    “吴永成。你慢点走!”身后传后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三个人扭头一看,不远处,冯霞正一反往日女孩子们走路的忸怩,大步流星地赶过来,仔细看上去,她的眼睛依然红肿着,咦,她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对呀,怎么带着一点破釜沉舟的决死劲儿,还有那嘴角显露出地一股鄙视的味呢。

    不好,这个小妮子想闹事!

    吴永成急忙跨前两步,陪着笑,拦住了冯霞:“冯霞,今天一直没有见到你,我还为你担心呢。一会我去找你,咱们好好地谈一谈,你应该会理解我的。”

    冯霞压低嗓子,对他低吼了一声:“你闪开,我和你现在没话说。除非你改变主意。”

    吴永成还是拦着路:“冯霞”

    冯霞没理睬他,绕过他的身旁,径自走到郭勇他们跟前:“郭勇,这是你的母亲”

    郭勇没有吭气,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这两位似地。目光也一直没有正视冯霞。

    渠月莲微笑着说话了:“是啊,这位同学你是”

    “我是吴永成的女朋友,冯霞。本来我应该称呼您一声阿姨地。可你们今天在这里所作的一切,就不配这个长辈的称呼。”冯霞出口就伤人。看来这个小妮子也是豁出去了,不到目地决不收兵,在她看来,吴永成拥有的,就是也同样属于她的,吴永成善良,可并不等于她好欺负,她可不怕什么省委常委的,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吴永成急忙喝住她:“冯霞,你可注意一点礼貌啊!怎么和长辈们说话哪?”

    渠月莲也回头问郭勇:“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这个样子呀?”郭勇悄悄的说了几句什么。

    可冯霞依然不管不顾的说她的:“做为一个长辈,你就做出长辈们的样子来,而不应该利用吴永成的善良和他的同情心,骗取他留京的指标。您知道嘛,他一个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普通农民的儿子,能到了今天的这个境地,他容易吗?跟您也说句实话吧,我们两个的关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和家里的大人们挑明白。那是因为我妈妈就不愿意我和一个来自农村的子弟交往,虽然她一直没说出来。可我能从她平时的一些话语中了解到这些情况。如果吴永成能留在北京,这样情况又会好一点啊!您能理解吗?”

    渠月莲的回答毫不客气:“我不能理解。农民的儿子怎么了?农民的儿子,难道就低人一等吗?你是TJ过,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他的一些情况,我也知道。他就是农民的儿子,怎么,他给你家丢人了?你的母亲和你一样,还不是凭解他现在的位置,才敢瞧不起农民吗?!

    这位同学,我叫渠月莲,你回去问一下你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应该知道我。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国家给他的地位级别,远比你父亲现在的位置要高,但他也当时没有阻挠我找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我们现在过得也挺好的。并不像你母亲想象的那样糟糕。

    本来我不想和你这个小辈多说这些的,可是看在你是TJ老冯家的闺女、又是小吴的女朋友的份上,再多指点你一下。咱们同样作为**,那个‘高’,不过是沾了父辈们的一点光而已,并不是说咱们自己本身有多‘高’,也不是像你们现在的一些人一样,看不起其他的普通人,把自己放在高于别人的位置上,就觉得‘高’了!那不是什么高,那是在给这个‘高’抹黑!

    我现在的这个位置,就没有沾过一点我父亲的光,是我在那个贫穷的J省一步一步,靠自己的辛苦工作干出来的。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没有辱没父辈们的荣耀。你说呢?”

    冯霞被彻底打败了!她一个还没出道的黄毛丫头,怎么能说得过社会上闯荡了多少年的这位省委常委、同为**的渠月莲哪?!

    她绝望地望着吴永成,想抓住这最后的一点希望:“吴永成啊,你自己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渠月莲也跟着说:“小吴,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还是留在北京吧,要不,我渠月莲也成了破坏你们幸福的大恶人了。谢谢你啊,小吴。”

    “冯霞,渠阿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考虑好了,就这么办吧。自己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

第九十九章 情深意长

    永成冷静地说:“冯霞,渠阿姨,我自己的事情,自考虑好了,就这么办吧。自己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

    冯霞这次是彻彻底底地绝望了,她这次连哭也不会哭了,只是哀怨地望了吴永成一眼,转身走了。

    渠月莲看着这一幕,心里反倒有些不落忍了:“小吴,要不然真的你还是留在北京吧。这个闺女对你也挺痴情的啊!”

    吴永成郑重其事地说:“阿姨,我真的想好了。只有回到我的家乡,才有我的用武之地。北京虽好,但他不适合我!冯霞现在不明白我,以后她会懂得这一切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儿女情长所累!”

    “那,要不我去找她的母亲谈一谈。我的话说不定还能起到一些作用。”渠月莲虽然很赞赏吴永成的这种为了事业、而暂时放弃爱情的勇气,但如果二者兼可得,岂不更美?!

    吴永成笑着说:“阿姨,您这么忙,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的。谢谢您了。我得赶快走了。阿姨,冯霞年龄还小,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的气话,你就原谅她、也别往心里记。”

    渠月莲也被吴永成的这些话逗笑了:“你着孩子,我的度量再小,那也不可能和一个小闺女计较你也太小瞧你渠阿姨了这几天,你抓紧时间把该料理的收一下,跟同学们道个别,四年一场不容易。过几天,我来接你。时间耽误的也不少了,别在离校的时候。再给学校的老师们留下什么不好地印象。”

    吴永成刚走出几步,就遇到出来催促他的高淑琴老师。高老师简单地问了他几句耽搁的原因后,就连忙带着他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系主任还是当时处理牛存杰和他们冲突问题时地、那位和善的小老头。他先和吴永成再次确认了他是自愿放弃留在北京工作的机会、而愿意到偏僻而贫穷地J省去工作之后,马上就充分肯定了他的这一种做法。当即表示要把他的这一举动向学校党委汇报,要求在全校大力提倡,让全体应届毕业生学习他地这种精神。学习他不贪图舒适的大城市生活、而自愿为了建设贫穷的家乡,响应国家的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吴永成连忙摆手。表示拒绝:“主任,您千万不敢这么做啊!我自愿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是为了报答故乡的养育之恩。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一宣传,人们都会笑我是个傻子的。别先进没树起来,反倒给外面地人说:咱们学校怎么培养出一个傻子来了!这不是给咱们的学校添堵吗?”

    主任正色地说道:“吴永成同学,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如果大家都不愿到这些地方去工作,祖国大半的河山的落后面貌,就不能迅改变。本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怎么能够达到?中华能振兴吗?你地这种把祖国的需要看得高于一切地思想境界,这种不怕吃苦、不贪图安逸生活的精神,的确值得不少地同学们学习。如果用他们这些人的话说你这样的人,是傻子的话。那我就要大声疾呼:这样的傻子越多,我们的国家就越有希望!每个时代都有一些用世俗的眼光看是‘傻子’的人。他们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脊梁,是那个时代的骄傲!我们绝不要羡慕那种把个人利益摆在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的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越少。我们的社会就越好,我们的国家就越有希望!!”

    这个时候,社会上正在大力号召、提倡应届毕业的大学生不要贪图大城市安逸的生活、积极自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吴永成他们的学校由于学生来源比较特殊,眼看着各大报纸上累累宣传其他学校的这些事迹、而自己的学校只能沉默,学校的领导们正着急得无计可施:没法和部里的领导们交代呀!这下子突然冒出吴永成这个怪物,他们哪肯轻易地放弃呢?!管你愿意不愿意,这种好事就摊到你头上了,你要咋的这叫“爱你没商量”!!

    吴永成无语了。从来还没见过有这么强加给人的荣誉的?!自己的前生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情呢?!

    郁闷啊、郁闷

    既然郭勇的母亲、那位J省的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渠阿姨,现在已经就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了,那还是“恭敬不如从命”,接受她的这一番好意吧。要不然,渠阿姨心里面不知道又该怎么过意不去呢!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美德。你总不能把别人的一片好心给碰回咱们的吴永成起码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吴永成回到宿舍里(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没有课了,所以教室里就不用去了),大家都在等着他(郭勇还不在宿舍,估计是不好意思见同学们吧!其实这又何必呢,吴永成现在对自己能得到的这个岗位,满意程度远胜于留在北京干纪检)。

    “吴永成,学校是不是刚才和你谈话了?结果怎么样?”还是老大高健先开口。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学校和自己谈话的事情,肯定是高保平这个消息灵通人士报的信。

    “嘿嘿,结果嘛,还是那样,我回我们J省,至于郭勇能不能留下,那就得看他的命好不好了。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过几天可能我有一些事情,要比大家先离开学校一步,今天晚上咱们聚一聚吧。老大,你说怎么样?”吴永成真诚地对大家说。

    高健脸色沉重地说:“应该。咱们同学四年,虽然年龄不一样,走过的路也不同,又来自不同的地方,可这四年中,咱们相处得就跟亲兄弟一样。吴永成。你在咱们班里年龄有些事情做得让我着个班里年龄最大的,也自愧不如;大家抬举我,

    声老大。我这个老大其实当得很惭愧。不如老八呀!指标的事情,换作是我,我就做不到!吴永成。我向你学习!今天晚上,大家陪你好好地喝一顿,算给你饯行!我请客!!”

    “不行。老大,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如我,请客你负责,掏钱我来。兄弟一场,这个面子你得给我。我这个二哥也不是白当地。”老二王志明马上否决了高健的一半提议。

    的确,老大高健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每个月,他都要挤出为数不多地、国家给予的一点助学金,定期给家里寄回去。补贴家用。要知道他们当时每月的助学金,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元,奖学金倒是老大拿了一些,但也为数不多,大家就不知道这个三十二岁地人。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反正谁也没有和他相跟着一起吃过饭。就算这位曾经的插队青年能吃苦,但也总不能不吃饭他地这个情况。尽管大家都知道,可谁也不好意思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大家是大学生。不是那些素质低下的“闲事佬”!

    老二王志明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只有当事人吴永成提出了一点小小的异议。

    “地点能不能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哪个单位的内部招待所呀。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大家喝多了酒地话,别再出什么意外情况。这个时候谨慎一点最好!”

    吴永成记起了自己前生时的一九八三年,那可是严厉打击各种违法犯罪最厉害的一年,千万可不敢因为同学们酒喝得高了以后,再和一些同样醉酒的社会青年们生冲突,那可是最糟糕的事情:有理没理,打架去地双方,先抓进去再说。事情成了那样的话,就对大家以后地展,大大的不好了。毕竟你历史上有了污点了呀,给你档案里往进一塞,一辈子就成了个问题了!而且各级组织也最关注这些问题这可是原则性问题呀!!

    “这个不成问题。地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高保平马上一拍胸脯,满口答应。这对于他们来说地确是小事一桩。

    “什么事呀,就包在你身上啊?说出来哥们儿也听一听呀?”高保平话音还没落地,门外就有人搭茬了。

    这是谁呀?见过有人拣东西的,还没见过有人拣话把的!

    门开了,杜三儿这小子热得满头大汗地进来了。

    “三儿,有日子不见你了。去哪了呀?怎么今天跑过来了,瞧这一头的汗,至于着急成这样吗?”吴永成把自己的毛巾扯下来,扔给他。

    “我没来晚吧?”杜三儿一边擦汗,一边问吴永成:“昨天晚上,冯霞那丫头一个劲催我,让我赶快过来你出了大事了。需要我帮忙。可昨天有紧急任务,营房不准任何人出门,我这张面子也没人卖了。只好今天抽了个空,赶紧跑过来。哥们儿,我没误了事吧?刚才高保平说什么他包了呀?有我杜三儿在,哪能轮得到他呀!”

    敢情这杜三儿也是冯霞搬来的援兵哪!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三儿的问题。吴永成心里暗叹:多痴情的一个姑娘呀,如果以后有缘结为连理,一定不能辜负她。

    “杜三儿,你来得正好,没误事。今天晚上我们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聚一聚,保平说他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咱们一块”吴永成拍着杜三儿的肩膀说。这是个义气后生,说不定以后还要在一些事情上,多仰仗他帮忙呢!

    “快拉倒吧,他高保平能找到什么安静的好地方呀?!这事找我呀!哥们儿是干什么的?就是管后勤的呀!高保平,你自己有什么地方能比我们军营里更安静、更保险哪?!再说了,吃的、喝的,这些东西哥们顺手就准备了,还都是清一色好东西,高保平,不怕你爸专管进口的东西,这些他能比我们军队方便吗?切,小样!”杜三儿一脸的不屑。这个高保平还真比不了,不怕他不服!

    “行了,各位哥们儿,这事就交给我杜三儿去操办了。我办事,你们大家绝对放心。嘿嘿,能和你们这些大学生一起吃饭,那是我杜三儿的荣幸,是大家给我杜三儿面子,我这就回去准备了。下午我闹几个车,来接大家。部队里还有事,我得赶快走了。对了,我还得到冯霞那丫头那里报个到呢,要不那姑奶奶冤枉我没来、母老虎似的起威来,就是她的那粉拳绣腿,哥们儿我也受不了哇!拜拜了、哥们儿哪!”看来杜三的确是忙着有事,刚来仅一会的工夫,气还没有喘匀哪,连说带比划的,就跑了。

    “那大家中午先歇息一会,我得先去我四姐那里走一趟,不知道她现在为我的事情,着急成什么样子了。”吴永成有太多的事情急着处理,可他四姐吴永丽那边必须得转一圈,他的把现在的这些情况告诉四姐,免得她提心吊胆的。

    就在吴永成临出门时,老大高健把他叫住:“吴永成,你等一下,我跟你说个事情。走,咱们出”

    “吴永成,要不,我也陪着你、一起到你四姐她们的学校”高保平后面喊了一声。

    吴永成回应了一句:“谢谢你啊,保平,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心里却为高保平同志现在的情感世界,感到深深的担忧:像他这样对自己的四姐痴情一片,万一四姐对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意思,或者因为他家里的其他原因,两个人没戏的话,那高保平同志也就惨到底了!这个冯霞,就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啊!“老大,这里没人了,你要对我说什么?”

第一百章 吴永成的第二次堕落(上)

    永成跟着老大高健走出宿舍,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健要对自己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老大,你要和我说什么?这里就可以了。”吴永成对于高健平时还是挺尊重的,虽说这个年轻人比自己前生还要小得多。他按照他们一贯对他的称呼问高健。

    高健这才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对吴永成说:“你不要辜负了冯霞这个姑娘。我是过来人,虽说她和咱们两个不是一样的人,可人家一个**,为了你一个农民的儿子,昨天晚上可以说是费尽了心血,连我这个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也被她感动得差点流下了泪。她那是真心对你好!你要懂得珍惜!千万不敢**人家姑娘的感情啊!我相信你也不会是那种人。”

    吴永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老大,你放心吧。我会珍惜这段情意的。咱一个农民的儿子可做不下那种事情!我从我四姐的学校回来,就马上去找她,再好好地谈一下!”

    高健释然,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晚上咱们聚会的时候,你把冯霞也邀请一下。你是男子汉嘛,襟怀要宽一些。”

    吴永成点点头。这个事情他知道该怎么处理。要不前生四十年也白混了。怎么说,他现在的心态,比这些还未出道的年轻人要成熟得多。即使与冯霞以后不能成为生活中的一对,他也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水火不可相容。

    吴永丽知道吴永成现在的情况后,感到很欣慰:能回去以后进入省委机关,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省委地脑单位呢。在那里展起点高。只要工作努力,以后的展前程,将不可限量。她知道他们晚上要进行聚会时,也特意嘱咐吴永成。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把冯霞也带上。

    “五儿,四姐知道你是一个重情意的好后生。这件事情人家冯霞做得没错!她也是为了你们将来能过得更好一点。虚荣心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有的,你也要理解她。要多和她沟通。这个女孩子从各个方面。我觉得总地来说,还是不错的,你要把握好啊!你是男孩子。要多让着她一点。当然,她要是太过分了,那就算了。我们的五儿是全世界最优秀地男人,谁家的姑娘找到你,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了!”

    到底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啊,四姐吴永丽开头地几句话,还说得蛮有道理的,说到后来。就又开始护犊子了。吴永成听着心里暗暗笑。可还是一个劲点头。

    匆匆告别了四姐,吴永成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他现在要办的事情还很多。郭勇的母亲说的是还要呆几天,可这种公务谁能说得准呢?他猜测,渠月莲这次来北京,除了为郭勇留京的事情外。所指的公务,是不是可能就是全国开展布置“严打”地事情呢?

    不对!他好象记得历史上八三年的“严打”。应该是在下半年,最近的报纸上,也没有见到过这方面的内容。只是有一些“东北二王”持枪抢劫、杀人的全国通缉地报道,并且悬赏重金五万元(说不定这是全国最早的有偿通缉,那时地五万元呀,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八三年的严打,那可是全国统一布置地大行动呀,不可能这么悄悄进行的。

    嘿,也可能人家渠阿姨说的公务,只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总不能跟他吴永成也说:奥,我丢下工作连夜赶来,就为了我们郭勇分配的事情什么素质呀,人家可是一个大省的省委领导呢!

    管它哪,只要自己抓紧时间,把自己该利索的事情,全部清理干净,那就不论生什么事情,随时能准备走人。小时候参加少先队、戴红领巾时,不是有一句誓词嘛:“时刻准备着”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你给我出去!”冯霞斜着眼睛,望着来找她的吴永成,尽可能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

    吴永成光笑着,也不吭气。他坐到了冯霞对面的床铺上。他进了这个宿舍时,和冯霞同宿舍的同学们,都识趣地和吴永成打了个招呼,躲出去了。吴永成高风格让留京指标的事情,她们也全知道了。都挺佩服这位小班长的。

    “你怎么还不出去呀?这可是我们女生宿舍,你一个大男人,钻到里面想干什么?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冯霞见吴永成还是一副光笑不说话的赖皮样,更恼火了。

    吴永成还是不温不火地笑着,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有什么委屈、有什么火气,你就说出来,要不就冲我好好地一顿脾气,我听着。憋在心里不好!”对付这种小姑娘,对于他这有四十多年经验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只要让她好好地泄出来,那就说明快雨过天晴了。

    “你是我什么人哪?我有什么权利冲你脾气呀?我敢吗?你快别这么抬举我了!人家学校里的大广播里都说了,要我们学习你这个思想境界高尚的人,我们是平庸之辈,巴结你还来不及呢。你快走吧,别搭理我啊!”冯霞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也难怪啊,这两天,冯霞为了吴永成的事情,可以说费了不少的心血,流了不少的眼泪,还换来了吴永成一些不中听的话,可能她这一辈子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这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他吴永成?还不是想让他们两个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冯霞想到这两天的事情,越想越委屈,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这两天那样求过人哪?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啊!想着、想着,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恩,哭出来就好了。

    吴永成从脸盆架上,拿下她的毛巾。轻轻地塞给她,冯霞不由得就握在了手里

    泪,抬头一看。却是吴永成关切地站在旁边,气恼得给他:“谁用你瞎献殷勤,滚!”

    吴永成却指着她的脸。嬉皮笑脸地逗她:“装什么呀脸上都乐开花了。还装,真是又哭又笑的,像个什么样子啊!”

    冯霞被他逗得实在是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了,长长地眼睫毛上还挂着亮莹莹的泪珠,娇嗔一句:“你讨厌不讨厌啊!有你这么样的嘛!”

    笑了就最好了。吴永成赶紧趁热打铁,把今天晚上大家的安排,和她“汇报”了一下。看她有没有空,邀请她也一起参加。

    “我去啊!我为什么不去。是你对不起我,不听我地话,又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告诉你,你们晚上的活动。杜三儿上午就过来告诉我了,我哪都没去。就等着你来呢为什么现在才来?是不是又跑到你四姐那里去了?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就永远比不上你地四姐吗?哼。哼,告诉你,就是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跟着你们去,大闹你们的聚会,砸烂你的狗头!”冯霞心情现在好一点了,她指着吴永成一字一句地教训他。

    操,这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野蛮女友了?!连“文革”时候盛行地“革命”语言也出来了,还砸烂狗头呢!

    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杜三儿没有食言,果真带着三部挂着军牌的小车,来接他们了。

    吴永成他们宿舍七个人(郭勇还是没回来)、还有冯霞(刘艳这几天就不在学校里,所以吴永成也没法联系她,她也不知道吴永成生了什么事情)总共八个人,分乘三部车驰出校门。

    杜三儿找的地点其实并不远,就在市区二环左右的一个军营内。

    他们赶到时,人家杜三儿已经把冷菜、酒水全准备好了。吴永成用力拍了杜三儿一把表示感谢。

    杜三儿嘴一咧:“嘿,这有什么呀?!来,哥们儿,快请入座。哥们我今天也冒充一把大知识分子了。嘿嘿,沾你们的光了。”

    未几,开席。

    高健把杯一举:“今天我们为吴永成同学提前饯行,我在出来时已经给大家请了假了,所以大家尽兴,可以晚回去一会。四年了,不容易!”

    杜三儿一旁插话:“对,哥们儿尽管高乐,我先出去一下,准备几个房间,玩的晚了,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酒过三巡,桌上摆的茅台已见了底(吴永成事先观察了这个酒地包装,与市场上的不一样,说不定这是特供的呢来大家今天心情都挺复杂的,四年来的一切,都寄托在这酒上了。就连冯霞那小姑娘也把这烈性酒一口一杯地往下灌(当然是小杯了,顶多二钱一杯),尽管她每喝一杯,那嘴咧得就跟个啥似的。

    吴永成知道她是在借酒浇愁,忍不住劝了她一句:少喝点。结果招来了冯霞地白眼:“你是谁啊?凭啥管我?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嘿,那就喝不定这也是以后几十年中,大家唯一的一次聚会哪!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这几个人再想往这一坐,恐怕难!

    干脆,吴永成也放开了量,和大家吆三喝四的干了起来。人生难得几回醉!

    “吴永成,你、你、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哪、哪?”老大高健喝得也有些高了,卷着舌头问吴永成。别看他是插队知青出身,走地路多,经的事多,可真要喝起酒来,还真不是这几个小年轻的对手。人家他们是谁呀?除了吴永成,都是**,这高度的茅台家里平时喝得也不少,习惯了;吴永成前生学的就是造酒专业,乡镇十几年又是“酒精”考验的“油袖”干部,就凭他那点逢年过节、靠“地瓜干自酿酒”熏陶出来的一点酒量,哪能是他们的个儿呀!

    “我嘛,恩”吴永成扔下啃了一半的酱鸡爪,“好好工作,争取三、五年内,能负责主持一个县、或者最少也是一个乡镇的工作,把农民们的日子好好地改善、提高一下,让他们生活得好一点。他们太苦了!”

    “切,啥时候你也脱不了你的那股子农民的味儿,就这远大理想啊?”冯霞眯缝着她那漂亮的丹风眼,嘲笑吴永成:“那不就是一个小农民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我呀,就努力得专门当一个能管你的顶头上级,到时候,把你捏得就跟软柿子似的,叫你朝东,你不敢朝西;让你爬下,你不敢站起。嘿嘿,我要叫你一辈子也翻不了身!”这丫头明显喝得有些高了,但神智还算清醒着点。她还没忘了吴永成不听她的话呢!

    聚会一直喝到老大高健爬在桌子上时,老二王志明才宣布晚上不回学校了、就在这里早点歇息,临了,嘱咐吴永成:“老大今天看来可能有点心事,喝高了,你就和他住一个屋,照应着他点。”

    冯霞是女的,一个人住一间,其他几个个两人合住。

    也是的,大家都喝得有点过量,这么晚了回学校,影响也不太好。吴永成也同意王志明的安排。

    几个人踉跄地扶着高健,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帮着吴永成安置好他以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大家酒意现在都有些上头,就是有人再想聊一会,精神也支撑不住了。

    吴永成拿了个脸盆,放在高健的床头,以备他半夜难受时呕吐方便:这也是他多年醉酒得出的经验教训。

    “嘣、嘣、嘣”,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这是谁呀?这会儿都喝成这样了,还有雅兴聊天吗?吴永成走过去,轻轻地拉开门:“咦,怎么是你”

第一百章 吴永成的第二次堕落(中)

    嘣、嘣、嘣”,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这是谁呀喝成这样了,还有雅兴聊天吗?

    吴永成走过去,轻轻地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咦,怎么是你啊,冯霞,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你还快点不去休息哪?”

    冯霞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呢喃地说:“你过我房间来,我有几句话,今天晚上要和你说。”

    本来冯霞因为喝了不少的酒,脸色被酒精刺激得一片红润,说完这句话后,那脸啊,红得就跟要往外渗血似的。你想啊,晚上十点多了,夜深人静的,一个大姑娘家,邀请一个大小伙子到自己的房间里,能不觉得脸红吗还都是喝了不少酒!

    “这,冯霞,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又都喝了一点酒,是不是明天咱们再说呢?你也回去早点歇息吧!要不同学们知道了,会瞎想的。这对你影响不好。”吴永成有些为难地说。

    他也知道冯霞能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敲自己房间的门,不知道在门外已经转了几圈,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啊(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哪!又不是吴永成一个人住,让人家看见多难为情)!

    这两天,她为了自己,心里受了不少的委屈,流了她这一辈子可能也没有流过那么多的泪。自己应该过去安慰她一下;可冯霞今天饭桌上情绪太反常了,一个姑娘家的,端着高度的白酒,一个劲地灌自己。酒可是最能乱性的呀,一对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再有酒精作为情地催化剂,一个把持不定,那可就会出大问题的呀!

    现在的时候,可不是展男女关系的好时候。历史上八三年地“严打”,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呀。他曾记得他们省一个地区有一个姓王的小伙子,顶多也就是十八、九岁地样子啊。喝醉酒后,和相跟的朋友打赌,说他敢亲女孩子的嘴。在众人地起哄下,结果真的去亲了过路的一个女孩。姑娘愤而报案,结果小伙子被抓后,正闯到“严打”的浪口上,被以“光天化日耍流氓、意图妇女”从重、从快判了死刑,不等上诉就和一批人一块被枪毙了。

    这件案子当时曾经轰动了当地。过了好多年后,这个小伙子的亲人一直在四处申诉,极力替他喊冤。据说有关部门给家属赔偿了一点钱就了事。

    这种事情在特殊时候。得特别慎重哪!闹不好,那可就人头落地了。大好的一颗人头呀,因为一时的快活,太不划算了。

    吴永成犹犹豫豫的态度,把冯霞惹得有点动气了。她猛地抬起头,盯着吴永成说:“好。你既然害怕影响不好,不愿意过去,那咱们就在你房间里谈。”说完。撞开吴永成,闯进了他们地房间。

    “吆,你倒为别人考虑得挺周到的嘛!”冯霞望着已经熟睡了的高健床头摆着的的脸盆,转身嘲讽吴永成:“你怎么就不会对我也这样呢?咱们也相处了几年了,你什么时候为我这样着想过呀?”

    吴永成连忙制止她:“你声音低点好吗?别吵醒他!那、那,咱们还是去你地房间说话吧!”

    的确冯霞说地也有点道理。几年来,自己在感情这方面,是不是替她考虑得也太少了?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吗?!吴永成自己在自己的心里来回反思着。

    恩,仔细想想,自穿越以来,自己也就是光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地展、壮大起来,在一些事情上,是有些功利性太强了,甚至于、无形中也沾染上了一点势利地习气,就比如说这次、要不是郭勇想留京,换作另外一个家境普通的同学,自己还会这样做吗?

    借着营房不远处路灯的灯光,吴永成跟着冯霞来到了她住的房间。

    “吴永成,你先陪我跳个舞。”

    冯霞进了房间,关了门后,先向吴永成提出的却是这么一个要求。

    跳舞?这个时候?吴永成有些愣怔住了。他望着冯霞那张被酒精刺激得、分外娇艳的脸蛋,不知道她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冯霞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尼龙紧身衣,走到还在迷糊着的吴永成身边,向他伸出了手。

    冯霞的态度,来的这么突然,令吴永成心中诧异。他呆呆地看着她,啊,如此凸现着的、窈窕的身材、那勾魂的优美曲线,使他的心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将冯霞纤细的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中。

    这娇嫩的小手光滑、有肉,手指纤细、修长。捏在手里,软软的、绵绵的。

    有时候,女人一双纤小柔嫩的手,就会诱惑起男人强烈的**。吴永成此时也正应了这句话。他不由自主地揉搓着、握在他手中的女孩的手。他觉得这感觉真好。心里就禁不住地慌乱起来。

    他无意中把目光转移到冯霞的脸上,正好与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满含着春意(一多半是受酒精的刺激),眼光看起来媚态十足。她身体的各部位,似乎都源源地散出诱人的气息。

    吴永成从她低胸的领口处,看见了她粉红色的乳罩(此时国内还没有此类产品,肯定是她表姐从香港给她带回来的),那里面包裹着一双圆圆的、挺立的**。

    它们似乎很不安分地在他的视线中,微微地挑逗性地、颤动着,好象马上就要跳出来,仿佛在呼唤着他的贴近。

    冯霞似乎有点热得难耐,她更紧地将自己的身体又贴近了吴永成一些,她要让自己的青春和热度,从她性感十足的身体上,源源不断地辐射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上、心里,去炙烤他,感染他!

    吴永成有些受不了这种滚烫的感觉,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里不住地提醒着自己:“吴永成。你可别做傻事呀!你和人家冯霞有没有未来,还是另当别论呢。可别

    己增加新地心理负担啊!这可也是一种天大地责任哪

    冯霞将头仰了起来,见吴永成呆呆的、不动声色,有些急了。羞恼得问了一句:“怎么,你连我这个要求也不满足吗?”

    她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心上人。他地身躯优美健壮。特别是他身上的那一种成熟男人地汗味,更是撩得她心施摇荡、情不自禁(酒确实不是好东西哪,瞧把人家姑娘祸害地春心大动呀)。

    到了这时。吴永成还能再说什么呢?就算当时社会风气再保守。你也不能不满足恋人的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要不,那就真成了有病了!还是神经病!!

    没有节奏明快地音乐伴奏,没有闪烁迷离地灯光陪伴。吴永成搂着冯霞,慢慢地在房间里来回摇曳着。冯霞微微闭上了眼睛,将脸靠在了吴永成的肩膀上。

    吴永成感觉到冯霞的胸脯抵在了自己地胸膛上,还一起一伏的。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这个成熟,性感,美丽的身体,躺到了他的怀为男人。他最后地一道防线。已经处于将要崩溃的边缘。

    透过那薄薄的紧身衣,吴永成清晰地感受到冯霞那光滑的大腿、温热微挺的小腹、育丰满、柔软笔挺地乳峰;那种少女特有地清香体味扑鼻而来

    吴永成被挑逗得欲火直烧,他地小弟弟迅而猛烈地膨胀起来。不可避免地顶在了冯霞的小腹上。

    女孩似乎似乎到了他的异样,刚开始有些害羞地把身子稍微让了一下,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小小地空隙。但随即又勇敢地使劲靠了上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身上穿着的、单薄一层衣服。

    “你让我心动,你知道吗?”冯霞地双唇触到吴永成的耳边,轻轻地说。

    “恩。我也一样!”吴永成此时已陶醉在神魂颠倒中,喃喃地回应着。

    吴永成将他烫地嘴唇,轻轻地掠过冯霞的脸庞、她的耳坠,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摩她地玉颈、和那对颤抖挺立的。

    女孩的身体,也禁不住开始一阵阵的扭动和起伏,更紧地贴在吴永成的身上,好象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体内。

    此时吴永成没了任何的想法,只是感觉到身体内的不断涌起的潮汐,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己的悸动。他现在已经是兽血沸腾、精虫满脑了。

    于是,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滑了下去,摸到了冯霞那浑圆耸立的臀部,用力地在那上面抓捏摩挲着。

    情窦初开的女孩,哪经过这样的调弄呀,随着他一个劲的动作,身子便忍不住前后、左右大幅度地扭曲着,嘴里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欲罢而不能自主

    “吴永成,今天你要了我吧。我把自己送给你!”情乱迷离中,冯霞控制不住自己的**,双唇瞬间接触到吴永成的耳边,有些羞涩地说。

    “恩。”吴永成迷迷糊糊地应承着。

    但随即他看见冯霞离开自己的怀抱,转身背对着自己,慢慢地把紧身衣从头上往下脱时,吴永成头脑里猛然一惊,急忙制止“什么?冯霞,你胡说些什么呀?这个可不敢啊!别脱!别干傻事呀!”

    和李琴的那件事情,虽然说并不都是他的责任,可那种负罪感、内疚感,却一直在他的心底潜伏着。他已经有过一次堕落的历史了,他不想再犯这种错误了。他与冯霞能不能在以后走到一起,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现在可万万不敢伤害这个漂亮的姑娘。他可不想背上压上太多的情感之债。那些债是永远难以还清的。说不定会把他压死!

    再说,还有下半年的那场“严打”,枪毙了那么多的流氓,他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呀,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呀!

    一想到他前生经过的“严打”公审公判时的那种场面,吴永成喝了一晚上的酒,都变成了冷汗,从浑身的各处毛细血管里渗出来了。沸腾的“兽”血,也冷却了下来;满脑的精虫,全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怎么,你不爱我?”冯霞不知是酒意又上来了,还是由于羞、恼、气、急,脸色更红了。

    好嘛,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应该由人家女孩子先提的,那简直是臊死人了。谁让冯霞自己这么没命地爱上了他吴永成这个冤家呢?对,就是今天,豁出去了,要不把他紧禁地抓住,毕业后两地分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别的女人抢跑了,这可是自己四年来辛辛苦苦爱情的结晶呀!

    “说话呀,你到底爱不爱我?难道你这几年是在**我的感情,你这个骗子!”冯霞一把扯下脱了一半、还有一半挂在头上的紧身衣,扔在床上,指着吴永成喊道。

    吴永成连忙跑过去,想给她穿上衣服,可又怕碰到她除了只有一副乳罩、就几乎是**的上身,手足无措地慌乱地解释:“不是这样的,冯霞。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是担心咱们俩以后隔得距离远了,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一回事,这样会害了你一辈子的。”

    “你早干吗去了?现在才说这话?你、你把我的心都勾走了,我还怎么活呀?!”冯霞起得哭了起来,一把抱住吴永成:“我不管那么多,我就要你,谁也别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你也别想这么不负责任地溜走!”

    吴永成不由得搂住了冯霞的双肩,安慰她:“冯霞,你别这样,理智点,来咱们先穿上衣服,你听我给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想骗我!”冯霞猛地挣开吴永成,“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为什么要作出这么恶心的举动?你这个伪君子!”

第一百章 吴永成的第二次堕落(下)

    永成不由得搂住了冯霞的双肩,安慰她:“冯霞,你智点,来咱们先穿上衣服,你听我给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想骗我!”冯霞猛地挣开吴永成,“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为什么要作出这么恶心的举动?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大骗子!我告诉你,吴永成,如果今天晚上你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对我的爱,我现在就这样跑出这个房间,到外面大喊一声,你知道这里可是军营啊,那些当兵的出来,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吗?啊!即使你的好朋友杜三儿能帮你的忙,我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会拿枪毙了你的。你信不信?!”说完,冯霞干脆又把自己的乳罩也解下来、扔在床上(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法,度之快,令吴永成看得瞠目结舌),光着上身,骄傲地将自己的**高耸着,挺立在吴永成的面前。!这不是逼奸吗?!那有这样来表达爱情的呀?!冯霞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吴永成彻底被打败了。

    你还别说,她可不是在吓唬他吴永成。因为爱、而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们为了爱,可以为你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她们为了爱,也可以毁掉你所有的一切,即使她们知道自己也将跟着陪葬,她们也能做得出来!

    吴永成目瞪口呆地望着几乎是被爱情燃烧得疯狂了的冯霞(冯霞**在外面的、那一对粉红色**的白鸽子,现在也勾不起他一点的**),他哪敢让冯霞就这样跑出去呀?!要是那样地话,即使冯霞的老爸考虑国家的法律,能放过自己一码。下半年的“严打”也绝对饶不了自己!脑袋上被穿个眼,那是肯定地;运气背、再遇上个新手执行枪决的话,那就不知道得他的家里人掏几颗子弹地钱了!

    这时,他记起了前生听过一位文痞说的话:生活就像一个女人。如果你不能主宰她,与其忍受被的痛苦,倒不如快快乐乐去享受被地滋味。

    而自己的眼前。却是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上身不着一丝的女人,还是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呀,自己装什么B呢?人家不是有一句网络名言说得好嘛:莫装B。装B:

    现在是干也得干,不干还得干!与其被逼着干,倒不如主动干!是死、是活球朝天,反正我吴永成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干了再说!有一个远古的流氓诗人曾感叹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值嘿嘿,值不值也由不得你了。小子!谁让你处处装B呢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快到床上去,夜深了,小心着凉了。你今天实在要想见行动,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忠不忠。看行动嘛。嘿嘿,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对你表白了。可又怕你骂我是流氓!”吴永成既然想开了,那他就得主动一点了,总不能再让人家姑娘帮着他把他地裤子也脱下吧。那他也忒不是东西了。

    “流氓、流氓,你就是个大流氓!”冯霞见吴永成终于就范,羞红着脸骂了他一句,飞快地钻进被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冯霞早已把自己的被褥已经铺好了,看来是早有预谋哪一下子把自己的头也蒙起来了。敢情这会儿,她也觉得害羞了。

    唉,没想到自己四十多年的道行,反倒栽在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手里。吴永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自己得换个活法了。这次地事情以后但求自己多福吧!

    “你、你怎么还不脱衣服,准备在那里站一宿吗?”冯霞从被子里露出来两只眼睛,警惕地望着正在呆的吴永成。

    “奥,我先把灯关了。”吴永成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尽管他已经打消了心中乱七八糟地顾虑,可还是没有一点。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反正心里觉得不踏实。这也可能是他的前生四十多年养成的本性所导致地吧:一贯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唉,大家也得原谅他呀,四十年的窝囊,哪能在几年的工夫里,就能彻底地改变过来呢?!慢慢来吧!这不,和人家大姑娘睡个觉,人家还没害羞呢,他倒反要先关灯,好象被人家姑娘多看一眼自己的**,自己的身上就会少一块肉似的!真是没治了!!

    关灯、脱衣,吴永成借助窗帘外头透过的、营房内路灯微弱的光线,摸索着上了床,钻到了被子里。

    这时,冯霞却像是害羞似的,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像个害怕受到侵害的小刺猬,黑暗中瞪着一双漂亮的丹风眼,心里忐忑不安地想:天哪,下一步他会干什么哪?不会一上来就

    唉,既然要干,那就开始全套的准备工

    吴永成此时也豁出去了。他把缩成一团的冯霞,温柔地搂在怀里。恩,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把下身的衣服,也全部脱光了可叹可赞呀,这个小丫头的勇气。就冲这一点,自己也不能辜负她呀!现在别说还不知道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即使知道接下来的路是刀山火海、万丈悬崖,那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冯霞在他**的、温暖的怀中呆了一会,便慢慢地动作起来:她先小心翼翼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抚摩着吴永成宽大的胸膛。她胸前的那已经育成熟的小白鸽,随着她的动作,也开始不时摩擦着吴永成**的身体。

    吴永成被她这么一拨撩,身体哪能没有反应哪?

    他在前生就是在**中奋战了十几年的老枪了,**这种东西,如果你不把踏唤醒、就让踏那么一直沉睡着,倒也能平安无事,否则的话。一旦有了开头,那比鸦片之类的毒品,要上瘾得快的多!

    到这个世界,他也就是在前几年地时候。和李琴有过击,其他时间**难忍的时候,那就只能靠自己动手了。没办法。穿越者也是有情有欲的正常人哪,他也不是太监呀!

    满而则溢,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足为奇。

    对方已经宣战。那咱们地吴永成也只能应战了。

    他是久经“床上战场”考验的老将了,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对方的薄弱环节,知道怎么才能尽快使对方进入临战状态:那一对可爱地小白鸽,先成为了他的“俘虏”,他俯下头,将那诱人的、如同果实般地肉团,轻轻地含在口中,不顾一切地又舔又吻。他使劲地**着它,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在顽强、坚韧而又稚气十分地报复着曾经对他极尽挑衅的另一只小动物。而这只小动物现在已经完全受制于他了,它的眼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哀求的味道,全身像触电般的蜷缩成一团。整个身心被浸没在**的**中,无法脱身。

    而此时。他地双手,也起了猛烈的进攻:不断地在她**的全身,开始了全方位的梭巡。逢山过山,逢路深入,一直向那个令人向往的、神秘地水源地带挺进

    冯霞闭着眼睛,起初还有些害羞地躲闪着他的那双不规矩地手(这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几次不很坚决、彻底失败的努力后,干脆就放弃了抵抗,咬住自己地嘴唇,任由吴永成的双手滑来滑去,当他的手侵入到她的敏感地段、并来回拨弄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快乐地、舒服地呻吟着、身子不断地扭曲着,随着吴永成动作的加剧,她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扣在吴永成背上的那只手,抓得也越来越紧,让吴永成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快感:这分明是在向我挑战哪?!

    吴永成的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某一夜惊心动魄的情景,他有些愤怒地握住了冯霞完全裸露在他面前的、充斥着挑逗意味,不,挑战意味的颤抖的,另一只手一把撂开了此时显得有些累赘的被子,粗鲁得将他温柔的小手推开,将她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他的身上现在早已是没有了任何的拘束,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不顾一切地、以一种最为酣畅淋漓的姿态,直接挺进到冯霞的中心地带,去折磨她、去占有她,把自己的一切郁闷,都喷射在她的体内

    冯霞此时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她害怕将要生的一切,她知道吴永成只要往下一挺,她就要告别自己的少女时代,尽管这是她先挑起来的一场战争,可事到临头,她却有些胆怯了,她要制止将要生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呢!她还不准备这么早就进入的行列。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心里已爆的**,她的那些徒劳的、软弱的挣扎,反倒更激起了吴永成压抑不住的**,他急切地分开她的两条腿,迫不及待地呀了下去

    “啊”,冯霞只觉得身体深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随即是身体受到了一阵阵猛烈的撞击

    一阵狂风暴雨,缠绵难分

    冯霞的眼角滴出几颗豆大的泪珠,她明白自己的少女时代,就在这个时刻已经结束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是把自己的少女贞操,献给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呀,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呀!甚至是自己逼着他干的,一想到自己那会强迫他时、他那个措手无策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笑了,看来自己没有认错人,吴永成将来也不会是一个花心的人:自己一个近乎**的大姑娘,还把他吓成那个样子,真有趣。

    但自己又羞得闭上了眼睛,真不要脸,那会儿的那个逼着人家男孩要上床的女孩,是自己吗?她羞得想都不好意思往下想了,因为那阵痛过去后,一种难以言传的快感,马上就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冯霞娇艳的呻吟与吴永成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形成一种暧昧的情景,空气中充斥着**的气息。这让冯霞更加无力而又渴望地贴紧了吴永成烫的身体。她感到周围所有淹没在暗处的一切,都在同她一起享受这眩晕的幸福感觉,那种不断涌起同时又不断退却的性浪,使她不得不以虔诚和迷醉的语调,不停地告诉正在她身上突飞猛进的吴永成:“轻点、轻点,哎吆、哎吆,我爱你啊,爱、爱、爱死你了”

    此刻吴永成正处于一种迷乱与癫狂的状态,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如此不顾一切。他迷迷糊糊地想:这一定是因为他真正地爱上了真心对待他的冯霞,他要与她一起享受这一份快感和感官的满足。

    但在潜意识中,他又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做一次非理性的报复,是不是在报复前生自己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呢?他也一时具体想不清楚这个问题,只是猛烈地撞击着,任凭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一串一串地洒落在冯霞的胸前、脸上,但他不知疲倦地仍然在奋力耕耘着。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我给你!把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你,让你一次爱个够,一直爱到今生今世,一直爱到地老天荒,爱、爱、爱,我把我所有的爱,全部地喷射给你,让你淹没在这爱的海洋中、淹、淹、淹死你

    猛然间贲射青春燃烧

第一章 走进省委大院

    论是过去的的一百多年里,还是已经建国三十多年的路一号都披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一座占地三十多亩的特大明清建筑群,历经多少年岁月的侵蚀,至今仍静静地矗立在J省繁华的中心地带,像一幅凝固了的中国民俗建筑风景画。

    不知什么年代种下的法国梧桐,早已根深叶茂,硕大的树冠,几乎遮掩了整个路面。绿荫下的狭长的街区,似乎永远那么宁静,就是进进出出的小车,也不会出一声喇叭声,好象生怕破坏了这宁静的气氛似的。大院中间的那一扇高达四米的朱红色大门,和它上面钉着的小鼓面那么大小的泡钉,还有那大门口永远立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威风凛凛的警卫,更增加了几分令人敬畏的神秘。

    漫长的岁月,尤其是这几年的改革开放,省城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永安路一号却风貌依旧,一副永恒不变的摸样。在周围一座座新竖立起来的、挂着霓虹灯等新式装饰物的建筑面前,一直保持着自己独有的矜持和自信,骄傲和尊严。

    永安路一号的这种尊严,源自于权力。这里从明朝时期就是J省的最高权力所在地,随着朝代的更替,这里也有过各种不同的称谓,无论是巡抚衙门、总督衙门,还是后来的都督府、国民党J省委员会、省政府,都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一定的程度上,主宰或决定过这个泱泱大省的历史;以至到了今天的J省中国**委员会、J省人民政府,在这里仍然在决定着历史,决定着周围和远处那些钢筋水泥的高度和度,也决定着J省十二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三千多万人民地政治、经济命运。

    吴永成是一九八三年六月五日跟着J省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同志。走进J省省委大院、到省委办公厅工作的。

    权力的力量就是无穷的。吴永成在离开学校前,就已经提前拿到了毕业证和派遣证。他可能是这个学院历史上最早毕业参加工作地一位大学生吧。他的户口和粮油关系却没有办理,这并不是他来不及办,而是冯霞坚决阻止的结果。

    那天晚上疯狂地之后。吴永成有些失落地望着屋顶,一句话也不想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担忧,他说不上来!

    “吴永成。你怎么那么狠哪?!我的下面都肿了,干吗使那么大地劲呀,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呀”冯霞疲乏地依偎在吴永成的怀里,柔嫩的小手抚摩着他的胸膛,说到这里,恨恨的用两个指甲掐住吴永成的一小块肌肉,使劲一拧:“你这个狠心贼,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不准你再这么对待我!”

    吴永成疼得叫了一声,这才觉得人家冯霞这个姑娘前生可没有得罪过自己呀(屁话,连面也没有见,你也就不可能见得着。怎么能谈得上得罪不得罪呢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人家可还是一个初经人道地黄花大闺女呀。哪能跟久经**的妇女同志相比哪?心里马上涌起了一阵歉疚。

    “来,我看一看,真的肿了吗?不至于我觉得没有使劲呀?说不定你那里原来就是高高地耸起的呢?”吴永成揭开被子。想要看一下冯霞的下身、是不是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哎呀,快点滚开啊,你这个臭流氓,怎么什么地方你也想看呀?!”冯霞害羞得紧紧地夹住了自己地大腿,起身一把抓住了吴永成的双手,不让他有所动作;吴永成只看见她地大腿根处,有几根稀稀的毛露在外面,但冯霞上身的风光,却是被吴永成一览无余:原本粉红色地**,此时看起来却是带着点微紫色了。

    “臭流氓,你的眼睛又看那哪?怎么这么不规矩呀?!”冯霞现自己的上身,也已经春光大泄了,慌忙一下子把吴永成压到在床上,自己先钻到被子里,紧紧地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而现在的吴永成赤身**地、孤零零在被子外面晾着。

    嘿,这就没用了?我又不是一块抹布,哪能用完了就扔嘛!真是的。吴永成无奈地望着从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冯霞。

    “哎,我说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吧,也给我匀一点被子嘛!”

    冯霞的脸还是羞得通红,她听了吴永成的哀告,并不当一回事情,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现在天不冷,再说你的皮那么厚,冻不坏的!”两只眼睛却极不老实地、在吴永成裸露的身体上来回巡视。

    哇,真美呀!瞧他的那皮肤,多像古罗马时的斗士呀!那强健的胸肌,凸显得如同两块坚硬的岩石,而又韧性十足;那凸凹有致的腹肌,更是张扬着男人的劲道,再往下的倒三角地带,呀,羞死人了,那不是他们男人的象征吗?怎么那会还威风凛凛的雄壮有力,现在倒像一个快要蜕化的蚕茧,好象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大事!真有趣啊!那么一个能大能小的宝贝!

    “冯霞,过几天我估计就要提前离校了。”这个问题是摆在眼前的最现实的问题,那是回避不了的现实。吴永成必须提醒冯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双方都得慎重考虑呀!

    “哼,我早就想到了。郭勇他妈妈怕你半路之间又后悔了,肯定是会让你提前离开学校的。并且我也能猜到你回了你们的那个穷省,安排的单位估计也错不了,说不定和郭勇他妈在一个单位哪!哼,牛什么呀牛,也就是能在他们的哪个穷地方显威风,连个她儿子留个北京的事情也办不成,还要抢你的指标。德行!那天还好意思教训我呢?真不害臊!!哎。吴永成,我可跟你说好啊,你单位的事情,我拦不住你。你想回你们地那个穷地方,就回可是你的户口和粮油关系不能动啊,我不允许你迁到你们的那个破地方去。就得留在这里!”冯霞评论完郭勇的母亲后,开始给吴永成下指示了。

    吴永成有些

    :“我说姑奶奶,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户口一贯就地。人到哪、户到哪,哪有人走了,户口还赖在人家这里不动的,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呀!再说,粮油关系不跟着我回去,你想饿死我呀?你让我吃什么呀?就是有钱、可没有粮票,我到了食品点里,连一包饼干。人家售货员也不肯卖给我呀!”

    冯霞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有什么呀!不就是给这里留个空户口嘛,郭勇地妈妈没有那个本事,可不证明我妈妈也办不成啊?这个你就放心吧。至于你回去以后吃饭要的粮票,我给你解决,这总行了吧!要是把你饿死了。我再去那里找你这么一个活宝贝啊!”

    “可你妈妈会听你的话,给我帮忙吗?我看她地态度。她不一定会同意咱们两个的事情。”吴永成想起了她妈妈说道农民时的哪个态度,不免有些担心:这可不是给一般同学的一种帮忙啊,这等于是帮助未来的女婿安家落户呀!

    “切。你以为我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吗?知女莫如母,反过来知母也莫如女!她现在就是再不同意,你这个臭流氓把我给祸害了,那我以后嫁给谁就是把你枪毙了,也换不回我的女儿身!嘿嘿,我妈妈她肯定没办法了,只好乖乖的听我的。要不然,我也跟着你这个农民地儿子,跑到你们的那个鱼湾村,种地、喂鸡、喂猪,当个农家婆,看她心疼不心疼?!”冯霞说到这里,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自得地笑了起来。

    吴永成无语:原来这个鬼丫头早有预谋啊!恰巧杜三儿这小子就给她提供了这个机会。

    仔细想一想,她也真不容易,一个高干的女儿,为了得到一个农民儿子的爱情,竟然不顾女儿家地脸面,处心积虑把她自己纯洁的身子奉献出来,不管自己是不是与她是一条路上地人,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冯霞的这一片心哪!

    他想到这里,揭起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把冯霞轻轻地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傻姑娘,我有哪点好啊,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大地代价吗?”

    冯霞像一只温顺的小帽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我不管你有那一点好,反正只要是我看中的,我就要千方百计地拿到手里。哼哼,即使你以后回了你们那个地方,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我也要把你们拆散,我要亲口告诉她: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了我了,她只不过是吃的我剩下的东西!”

    吴永成愕然:这话是怎么说的?这个冯霞到底是什么精灵变化而来的呀?一会像个为了爱情而可以牺牲一切的痴心女,怎么一会又变得这么恶毒呢?况且她刚才说的什么:‘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了我了’此类的话,一般也应该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才觉得合适呀?真是搞不懂!

    就这样,吴永成现在虽然人在J不在这里,严格地说,他甚至还不能算J省的人,也根本没有资格在J工不用说还是在J省的脑机关了。

    可他偏偏还就是这样做到了,这就是权力的妙用哪,也是人们为什么都热衷于追逐权力的原因。

    省委办公厅下设若干个处,分别是一处文秘、二处机要、三处信息、四处干部人事、五处综合、六处财务、七处行政后勤处等。

    吴永成报道后,暂时被安排在五处,这也是郭勇的母亲渠月莲的意思。因为综合处机动性大,接触面广,便于尽早进入工作状态。综合处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提拔比其他处室的同行们要快得多。

    五处有一个处长,两个副处长,七个干事。

    说起来,无论是文凭、还是年龄、资历,吴永成可以算是最低层的。人家都是出身于名牌大学、工作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优中选优或者有硬后台才被层层选拔到这里工作,只有他是大学刚毕业、又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挡案是保不住秘密的)就直接来到了这个单位,众人不平衡的心态可想而知了。

    吴永成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每天他去得最早。一进他们三个人的办公室。打扫卫生是早上要做的第一道功课。

    于是打开水、拖地板、抹桌子和柜子,便成了吴永成一个人的工作了。

    办公室里面的柜子,一溜儿摆了六个,占了整整一面墙。可属于他的柜子却没有一个(他是新来的,没来得及配,不过也没摆放的地方了),其他四个据说是前任老干事们占着的。有个柜子顶上放着一个印花瓷瓶,他天天打扫卫生,都得把它拿下来抹一下,很费事。放在那里也有碍观瞻。有一次吴永成就把这瓷瓶取下来,放在桌上做笔筒用。却让原来的一个老干事(和他不在一个办公室)看见了,狠狠骂了他一顿:“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同志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动?这些老同志,都是咱们的老前辈,严格讲来,他们用过的东西都算革命文物,得进博物馆:的前任老副处长第一次进京,从中南海带回来的。”

    吴永成没想到这点小事,也惹得老同志火,他只好恭恭敬敬把瓷瓶放回原处。那四个深蓝色的铁皮柜,也从来没见人来打开过,他却要天天把它们抹得一尘不染。可吴永成认为那个老干事犯不着为那瓷瓶如此光火。难道是他新来咋到,有些事情没处理好,给大家的印象太恶劣了,人家就借题挥可仔细想想,也不可能呀,他来了以后,就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甚至连高声说话也没有几次。

    恩,也许人家是借着尊重老前辈,树立自己的威信。

    用老人压新人,甚至用死人压活人,这在官场似乎是老套路了。

第二章 省委大院的国家干部

    永成来到省委大院已经一个礼拜了,从上周起,也就日,他就正式成为了J省的一名国家干部,而且还是省委大院的国家干部。

    一想到国家干部这个词,吴永成就总是联想到它到底是谁明创造的,挺简单的两个字,但只要一拥有这个身份,起码在国内现在,那就意味着丰衣足食。

    其实“干部”,为外来谐音词。为框架、军官、高级管理人员等。后来作为军队官员、社会团体和企事业脑等涵义,逐步为许多国家所通用。

    而中国使用的“干部”一词,则源于日本。“干部”一词,它的概念的外延和内涵,在各国并不一致。

    在中国,“干部”一词最早沿用时,便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在中国**成立之初,就广泛应用了“干部”一词及其概念和涵义。其狭义是指党的方面的工作人员、和军队排以上的军政人员。中国**获得政权以后,继续沿用、强化和扩大了这一历史概念。

    在国家公职人员不断展分化的过程中,干部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各级各类领导人员、党政机关、群众团体的一般公务人员、企事业单位专业技术人员以及记者、编辑、教师、医生、警察、法官、税务员、工商人员、银行职员、文艺工作者等等,均属于干部的大范围内。也就是说,只有这些人才真正具有干部的身份。

    再后来,还出现了“以工代干”、“以农代干”等普遍的社会现象,甚至于出现了干部门卫、干部司机、干部厨师等怪异现象。成为中国现实社会中的一大奇特景象。

    在七十年代左右,更是展到了登峰造级地地步。只要是生活在中国的公民,不论是工人、农民,还是学生、军人。没有一个人不向往着能成为一名正式国家干部。

    中国的干部体制,自然而然地促成了一种干部文化,在这种干部文化中。也就势必使得中国的干部队伍越来越膨大,也势必使人们对干部身份地向往越来越强烈……

    在**的五卷著作里,使用最多的词汇也是“干部”。

    当然。吴永成也知道,干部地种类那是有很多、很多的,如党政干部、行政干部、领导干部,省部级干部,厅局级干部,县处级干部,科级干部,机关干部。事业干部、党外干部,厂矿干部、农村干部、乡镇企业干部等等等等。在这些干部里头,有些具备真正的干部身份,有些则并不具备真正地干部身份。

    在中国社会中,真正的、名符其实的干部其实只是这样一批人:具备干部身份。担任领导职务,从事领导工作的党政机关负责人员。只有他们才真正称得上是国家干部。

    这里并没有任何歧视其他干部的意思。因为只要你想成为一名真正的领导干部,就必得具备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你先得具有干部身份。而只有当你具有了干部身份时。才会具有真正的领导干部的候选资格。具有干部身份地人并不等于就是领导,而领导则必须具有干部身份。所以在当今中国,干部并不等于就是政府官员,惟有具备干部身份的国家干部,才能称得上是政府官员。

    **员身份和干部身份,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党员并不等于就是干部,但党政干部和行政干部,绝大多数肯定都是党员,尤其是党政干部中的一把手、和其他单位部门的主要领导干部,都必然是党员。因为党领导一切。把手呢?!

    国内和国外的一些学者,认为中国地干部队伍缺少应有的监督,因此就容易产生动荡、昏乱和**。这些人大概还不真正熟悉和了解中国的政治。中国地干部队伍,也一样有对它自身的监督和制约机制,所不同的是,这种监督和制约机制,不只是来自于外部,而且还来自于其内部,有时还会来自于不同的社会环境、文化环境、经济环境等等所产生的各种团体、和派系相互之间的监督、竞争和斗争。对此也就产生了和一直延续到今天的、各种各样的、由来已久的尺度和准则:“文死谏,武死战”,“不事二主、不作2臣”,“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县官不如现管”,“一朝天子一朝臣”,“窝里斗”、“顶头上司惹不得”、“官大一级压死人”、“清官”、“贪官”、“昏官”、“极左分子”、“中间派”、“右派”、“改革派”、“少壮派”、“实权派”、“强硬派”、“温和派”,“保守势力”、“**分子”、“既得利益群体”等等。

    在当今中国这样一个具有特殊国情的政治环境中,当一个领导干部非常清明和廉洁时,他手下的这个干部群体,就会变得井然有序、欣欣向荣;反之,当一个领导干部变得十分昏庸和腐化时,他所管辖的这块地方就会民怨沸腾、冤狱丛生……

    干部,已经成为中国政治文化生活中的一个特有的专有名词。即使是那些并不真正具有干部实质,而只是具有干部称谓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诚信和尊严,也常常会在众人面前、摆出自己最具说服力的身份:“还用说吗,怎么着咱也是个国家干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曾大大小小、断断续续进行过无数次整风和运动,而每次整风和运动的实质,其实都是对干部进行整顿,也就是对那些具有真正领导身份的干部进行整顿。所谓的波澜壮阔的群众

    究底里都是一次次大规模地干部整顿运动。

    但不管怎么说。一旦你能在各级党政机关占据一个位置,哪怕就是像吴永成的前生一样,即使在中国最小的一级政府工作,那么在老百姓眼里。你自然就是一个领导干部,一个国家干部

    国外的人们大概很难听得懂这样地话,这种话惟有中国人才会一听就明白。

    而吴永成在他的前生。当了国家干部就近二十年,其中还有五年的县委秘书工作经验。可谁要是以为这秘书与那秘书工作环境、性质等同地话,那就是他就大错特错了。

    吴永成当时是在中国县一级的机构里当秘书。而县级机构在中国的行政编制里,也可以算得上是基层机构了,与省委机关可以说是爷爷、孙子之间地关系。辈分那就差远了!

    比如说省委书记罗书记(就是他那一年在省城五一百货大楼偶然见到的那位当时的罗省长、现在已成为省委第一书记),他倒是常看见,通常是在办公楼的走廊里碰上罗书记、一位瘦高的老头儿。罗书记从走廊里走过,背后总是跟着三、两个蹑手蹑脚的人。这些人都是办公厅的同事,即使遇到的都是熟人。可他们只要一跟在书记背后,就一个个陌生着脸。眼睛一律望着罗书记地后脑勺。前面的人就忙让着路,就像在医院急救室的走道上、遇上了手术车。吴永成碰上这种情形,总会情不自禁地叫声“罗书记好”。罗书记多半像是没听见,面无表情地只管往前走。有时也会笑容可掬地应声好。但即使这样每天碰上十次罗书记,人家也不会知道你是谁。一个大省的书记、又是个穷省。他身上压着的胆子太重了,估计他也肯定想不起来前几年和吴永成地偶遇(他每年要见多少人啊。他也不是神仙),就是他现在能认出你吴永成来,他也没那个闲工夫站住。再和你聊几句;可罗书记偶尔回应的笑容,却令吴永成印象深刻。

    他有时在外面也听到一些大院地人,在别人把他们当省委书记身边的人看时,总会怀着好奇心或别的什么心,问起现在省委罗书记地情况时,这些人总会感慨地说:罗书记别看是军人出身,老一辈的革命家了,可人家阶级感情深哪,对老百姓是很平易近人的。

    吴永成心里清楚,这些人与其说是在摆罗书记的好,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护面子。他们平时能不能见到罗书记、和他说一句话,那还是另外一回事情呢!

    如今这几年,人们的观念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不怕你吹牛说自己同领导关系如何的好,甚至不怕暴露你如何在领导面前拍马,就怕让人知道你没后台。

    而他在前生当县里的秘书的时候,当时的县委书记任力,能把办公室每一位同志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他当了地区的地委书记以后回了他们县,见到一位原先办公室的干事,还亲切地问:“你爹前几年喂的猪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亏”熟悉程度就跟自己家里生的事情似的。

    这并不是说省委的领导就怎么官僚、任力同志就怎么爱民如子,而是省里和县里的工作,有时候干脆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工作面就差得太多了;虽然说,一切工作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所以说,吴永成到了省委大院他现在的这个岗位上,他前生经过的那些工作经验,能借鉴的几乎没有多少。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做得挺好,那就是谨言慎行、注意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前两句是他前生工作小结;后两句则是引用了清朝时期名相张廷玉的一句名言告戒自己。

    即使这样,他还是被人抓住了一句闲话,让领导不满意了一次。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他刚来的第三天,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忙于其他事情,也没有顾得上理,头就有些长了,和他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比他年龄大不了几岁的李林,开玩笑跟他说:“吴永成,你的这长头,配你的身材,那真是帅气多了!你是不是也学着这会儿大街上的那些年轻人,留着长赶时髦呢?”

    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也为了尽快和大家搞好关系、以后相处得更融洽一点,吴永成也随口说了句:“咱一个新来的农民的儿子,赶什么时呀?!我的头总是乱糟糟的,烦死人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满头烦恼丝啊!”

    这话不知怎么就马上传到了副秘书长刘清的耳朵里去了,刘清在背后就对其他人说:“他烦恼什么?他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别人还在家里等着分配呢,他就已经到了咱们这个要害部门来工作了,还要咋的?组织上对不起他还是怎么的?”

    刘副秘书长的这些话,七弯八拐,被一些好心人又转到了吴永成的耳朵里。

    吴永成着实吓了一大跳。他想肯定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他的这句话大做添油加醋地告到了刘副秘书长那里,让刘副秘书长对他有看法了。要不然,他一个新来的科员,与人家副秘书长中间还隔着副处长、处长、办公厅副主任、办公厅主任好几层呀?他一个堂堂的省委副秘书长,官大位高的,也犯不着跟自己一个最低层的、小小的科员过不去呀!

    其他的人,谁又可能干打小报告的事情呢?他才来了几天,和谁也不存在什么利益的争夺呀?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即使官场的风气再坏,现在人们思想还比较纯洁的呀,哪能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来个先把你撂倒了再说呢?!

第三章 人言可畏

    说吴永成因为一句玩笑,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副秘书长刘清的耳朵里后,刘清借机挥,给了他这个新人一个难堪。他百思不得气解,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在哪些方面做的有些出格、以至于得罪了周围的同事。他才刚来几天呀,按道理说,与任何人也没有一点利益上的争夺,不应该有这些事情的生呀!

    吴永成思来想去,总觉得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一些误会。

    这就是吴永成想得有些太天真、也有点太不了解历史了:中国官场上因为利益而导致的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互相倾轧,并不是源自于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后,而是有着几千的历史传统了。特别是到了清朝末期和“文革”之间,可以说是已经挥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了。

    一本以真人、真事、真名写成的《官场现形记》,写出了清朝末期**、崩溃时旧官场的种种**、黑暗和丑恶的情形。里面上自军机大臣、总督巡抚、提督道台,下到知县典吏、管带佐杂,他们或龌龊卑鄙、或昏聩糊涂、或**堕落,构成一幅清末官僚的百丑图;而“文革”期间,我们国家一些位居高位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修整、折磨对方之残酷,也可以说是世间之少见了。所以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官场本身也是闻不到硝烟的战场,其血淋淋的惨状,不亚于真枪实弹的战场,甚至于比它还更残酷无情、更惨绝人道!!

    “胜者王侯、败者寇”,就是几千年来中国官场历史上、经过多少万次实战得出的真实地、精辟的总结!

    不过。有一点吴永成是知道的:官场上有时候最大的法,不是国家地宪法,而是人们的“看法”。你的领导们对你有看法了,那你就完了。即使你有天大地本事。你也得马上就换地方,别等着人家来修理你。不然你就只好死牛任剥了。有不少人,就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无意中一不小心得罪了顶头上司、而他自己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快临到自己要提拔时,但就是一次、一次的红榜上。不见自己地名字,有的人等到头花白、至死也不明白组织上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历史上、国内外这些例子太多了。契珂夫UU小说的“小公务员之死”那种事情,并不是无中生有。那个倒霉的小公务员被吓得送了命,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凑巧的喷嚏啊!!

    从此吴永成讲话就更加谨慎了。

    自从郭勇的母亲渠月莲把吴永成带到省委大院以后,几天内,她也没再和吴永成见面。这也可能是因为她太忙了,一个三千多万人的省委大内管家,要照料的事情太多了处处照应你哪!“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嘛”!也可能人家渠常委是为了避嫌,而有意和吴永成拉开距离:党政机关、特别是到了省委这种高一级地机构里,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形成一种各领山头数十人的分裂局面。虽然这种事情在哪一级机关也很有茂盛的生命力,但这种事情能在背后做。却不能摆到桌面上来,有的领导大会小会反复强调不准拉山头、结帮派。说不定,他就是一派地大头头单位里没有一点号召力,谁愿意去拜你的山哪?

    一天早晨上班以后。吴永成照例先打扫完办公室,在他提着两个暖水瓶去打开水时,门口遇到了刚来上班地、和他一个办公室的何平,随口问了声早。

    何平不好意思地说:“早什么呀,每天来了,你已经吧卫生也清理好了,吴永成,你干么过来这么早啊,现在连八点都不到呢。”

    吴永成乐哈哈地回答:“嘿,不就是打扫个卫生嘛,我的宿舍就在大院后面,靠得近、可不就来得早嘛!”

    当他拎着水回来快要进门时,听到办公室里地电话响了,里面何平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五处。你找那位?奥,您是渠秘书长,您好!我是五处的何平。您有什么事吗?您找刚分配来的吴永成?哎呀,估计他还没来吧。您有什么事情,我去办,好吗?”

    怎么这种人哪?!刚出门的时候,不差点还头碰头,怎么一会的工夫,就变成了还没见?

    吴永成疾走几步,进了门,一手拎着两个暖瓶,一手去接何平手里的电话:“谢谢啊,何平,门口就听见好象是我的电话。那里打来的?”

    何平一转头,看见是吴永成,脸唰一下就红了:“哎呀,我正要去叫你呢。是渠秘书长打来的,赶快来接。暖瓶给我。渠秘书长,吴永成正好来了。您让他听电话?好的、好的。”说罢,何平恋恋不舍的把电话交给了吴永成。省委常委的一个电话,可不是什么人也能接到的呀!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那么大,平时就是见一面的机会也是不多的,更不用说会面对面地说话了。有时候这么一个电话,说不定就是一个机遇。何平来了省委办公厅三年了,这种故事已经听了不少了,好不容易自己业遇到这么一个机会,可偏偏的人家正主就回来了,多遗憾呀,要是这个吴永成再走得慢上那么几步,那他也许就能

    “何平,秘书长让我到她办公室去一趟。”吴永成放下电话,对还在那里呆的何平打了个招呼。

    “啊、啊,恩,那你别耽误了领导的事情。处长那里我去给你说。”还没从懊悔中醒悟过来的何平,被吴永成叫了一声给惊醒,连忙答应着。这小子刚来怎么就和渠秘书长挂上关系了?难道说他进来就是渠秘书长给办的?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可得小心一点。说不定人家以后比自己还要爬得快呢!

    吴永成嘴里说着“谢谢”出了办公室,心里却在想:什么人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以后鬼才敢相信你呢?!

    不过,何平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自己是应该先和自己的处长先打个招呼,虽然说这也是上级召唤,可中间毕竟还差着几层哪!自己地直接领导还是五处的处长和副处长呀!这可不同于在县里的时候,人家省委机关那可是等级森严、官大一品真能压死人的!

    “什么?渠秘书长找你?谁通知地呀?渠秘书长本人!这怎么可能呢?谁接的电话?是何平呀。那是他肯定在逗你。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呀!”五处的处长薛力听到吴永成地汇报。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他来了办公厅十几年了,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省委常委亲自给一个新来的科员打电话的。前几天就听有人反映,这个新来地年轻人有些好高务远。不过他观察了几次,倒也没觉得后生有什么不对劲,也就没有找他谈话。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种迹象。恩。是得和他谈一谈了。人家那个省级领导会亲自打电话呀?都是秘书联系的。不对,渠秘书长的秘书好象前一段时间已经提拔了、暂时还没有配上,说不定也有这个可能。

    “吴永成,既然是秘书长找你,那你就去一趟。注意,见了领导,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咱们这是省委机关。可不同于你们学校。她的办公室你知道吧?知道那就好!那你哎,还是我和你一起你这是代表着咱五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薛力这倒是说的真话。他在这个处长的位置上,也有五、六年地时间了,一直想进步一下。传闻办公厅的一位副主任。有到下面地区任职的可能,空出来的位置。可不是他一个人有想法啊。这个时候,可不能给人家领导们留下什么坏印象。特别是这位渠常委,既是省委领导、又是直接分管的办公厅。她地一句话可以说是有着决定性的。他生怕这个新来地同志不懂规矩,在渠秘书长面前闹出什么笑话来,那可就是他这个当处长的领导无方了。

    渠月莲的秘书长办公室,现在已经不是原来吴永成找她时地那个办公室了,她已经搬到了省委常委楼办公了。楼门口,经常有两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值勤。

    “渠秘书长,您好。我是五处的薛力,听他们说、您找我们处的吴永成,我把他送过来了。”一进门,薛力先自报家门,以前虽然和渠打过几次交道,可人家毕竟是领导,每天接触的人和事情那么多,哪能什么也能记得住哪!再说了,像薛力这么单独接见领导,机会也是以前很少的。他的上面还有几个办公厅的主任、副主任、分管的副秘书长。

    “奥,是薛力呀。我们以前见过面。我找小吴有点事情,还麻烦你又跑了一趟。辛苦了。你的那边还有不少事吧。就不留你坐了啊!”渠月莲坐在办公桌后,和颜悦色地对薛力说。

    薛力连连答应着倒退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拉上。看来这个吴永成和秘书长以前就认识,会不会他就是秘书长给安插进来的呀?秘书长的新任秘书难道是他?

    那个不可能!薛力想到这里,马上摇了摇头,省委领导的秘书,一般是由正科级主任科员来担任的,至少也得是副主任科员。他一个新分配来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呢?不过不管怎么说,回了处里,先得把那几个年轻人好好敲打一下,别老欺负人家这个新来的后生,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闹不好就是他们几个瞎编出来的;还有那个打扫卫生,也不能让吴永成一个人承包了呀!他们的那些整新人的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他一个在省级机关呆了近二十年的老人哪?!

    “小吴呀,你来了办公厅也十几天了吧?怎么样,这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呢,习惯吗?”渠月莲站起身来,亲自给吴永成倒了一杯水,吴永成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侧着半个身子,听秘书长问话,“前几天我有些事情急着处理,也没有顾得上关心你。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你的年龄比郭勇还郭勇在学校里还没有回来,你在这里也没有一个亲人,人生地不熟的。别不好意思。”

    “秘书长,一切挺好的。领导和同志们也很关心、照顾我。我这几天主要是翻阅以前的一些资料,想尽早熟悉业务、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吴永成可不傻,他可不会把自己这几天的那些委屈倒出来。他原来是称呼渠月莲为“阿姨”,现在到了这地儿,那就得规规矩矩地称呼人家的职务了。

    “奥,那就好。”渠月莲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微微点了点头,“小吴啊,你现在参加了工作,就已经告别了你的学生时代,进入社会这个大学校了。有些细节问题要特别注意,要学会适应新的工作、学习、生活环境。我听有些同志反映,说你有点不尊重老同志、爱牢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可不好。你别紧张,我也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才跟你这么说的。以后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阿姨吧,这样亲切。你这孩子挺懂事的,郭勇以后不在我们跟前了,你也是我和老郭的孩子嘛!老郭回来听我说了你的事,也挺喜欢你的。”

    好家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行!

    才几天的工夫,那些事情竟然能传到渠月莲这个省委常委、秘书长的耳朵里,那些人至于这样做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这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

第四章 儿子像你吗?

    渠秘书长,奥,不,渠阿姨,事情不是这样的。有些有一些误会。”

    既然渠月莲自己先提出这件事情来了,那吴永成就必须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他可不能让渠月莲也对自己产生了一些反感。她目前可是他吴永成的大靠山哪!要是连渠月莲一怒之下也不帮助自己了,那他可真成了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弃儿了。

    吴永成在他的前生的时候,不是没有经过这种事情。他与一位县委领导因为一点小误会、而没有解释清楚(主要是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认为领导应该会明白自己),结果在自己被提拔的时候,本来他有希望留在县直机关当副局长,那位县委领导却在县委常委会议上提出:让他到乡镇基层锻炼锻炼,“他还年轻嘛,县直机关可以让那些乡镇的老同志回来。”

    就这样,吴永成的命运生了陡然直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位县委领导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还是跟了他三年的秘书呀!事过境迁的十几年后,他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已经在乡镇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大好的光阴也扔在那里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是可卖的。只能自己一个劲地懊悔了。

    “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哪!”渠月莲听了吴永成把那两件事情、前前后后地给她详细说了一边以后,恍然大捂,心想:我说刘清为什么会对一个新来的科员这么上心哪,原来又是冲着我来的啊!看来吴永成这小伙子是替我受了这冤枉了。前几年渠月莲和刘清一样,是副秘书长。刘清资格也比她老得多,排名在她前面;但是渠月莲凭借她父亲的威望、和当时中央正大力提倡使用中青年干部的政策,就一下子反倒越了他,成为了秘书长。

    今年前任省委第一书记调走、罗省长升为省委第一书记以后。省委常委空缺一名,罗书记向中央极力推荐渠月莲,理由有二:一是大力使用妇女干部;二是渠月莲有大学文凭。属于年轻化、知识化、革命化地干部。因为渠月莲的父亲原来在中央也享有相当高的声誉,既然下面有人要提拔他的女儿,上面也乐得做顺水人情。就这样,渠月莲也就成了全国各省中唯一地一名省委常委、兼省委秘书长。其实罗省长推荐渠月莲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上面的两条,而是他也曾经是她父亲地老下级,并且正是由于当年渠父对他的破格提拔,他才能有了今天的地位。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当年吴永成在五一百货大楼遇见罗省长地时候,身旁陪同的却是省委秘书长了罗省长在创造各种机会报恩。当然,渠月莲同志本身也是很能干的,如果你是阿斗的话。别人再怎么扶,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昔日同为一样的品级副秘书长、自己排名还在她前面,现在人家反倒成了省委领导、自己却还是原地踏步,这巨大的反差,刘清当然接受不了。况且渠月莲还是一个女流之辈(他一直就看不起女人,总认为她们除了身体某个部位对男人还有点用外。别的一无是处),论资格、排辈份、比贡献,他觉得自己远远要比渠月莲更合适她现在地那个位置。

    但是命不如人哪!所以有时候。有意无意中,他就会给渠月莲创造一点小麻烦,就是想让渠月莲闹个笑话,以此来证明组织这次是用错人了。

    几番暗中较量下来,渠月莲也不是等闲之辈,察觉是他在暗中搞鬼,干脆报请省委同意,在刘清的副秘书长前面冠之以“第一”两字,成为“第一副秘书长”。他的级别却没变,仍为正厅级,分管工作调整为协助秘书长负责秘书处工作,他原先的分管工作,由其他的三位副秘书长分摊。好嘛,既然你不想干事,还想找事,那干脆给你来一个明抬举、暗糟蹋,看着是表面突出了你地重要位置,实际上却剥夺了你工作的一切权力,你好象什么也能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什么也论不到你管。因为秘书处其他地各项工作人家也各有各的分管副秘书长,而分管副秘书长直接向秘书长汇报工作,就没你什么事!奥,有的,你可以坐在一旁听汇报,指手画脚就免了:那些副秘书长谁不是“人精”哪,哪能看不出来刘清现在地处境哪!墙倒众人推,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中国什么也缺,但就是不缺人。

    哼,你不想干,人家想干的人多了去了。谁这会儿也不嫌自己的担子轻。你哪怕给你放上一个省委书记的担子,他也敢往起挑。当然,能挑起、挑不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刘清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全盘皆输,想退出这个游戏,和一些省委的领导提出、想到下面的地区去工作。谁没有两个亲的、三个薄的呀,马上有人在省委常委会上就为他刘清向省委提出、推荐他出任一个地区的地委书记。可由于秘书处是渠月莲分管的,提拔、重用她手下的人,当然先要征求她的意见。

    渠月莲马上以秘书处现在工作忙、头绪乱、缺乏经验丰富的干部为由,刘清现在是她得力的助手、绝对离不开云云,否决了这个提议。

    女人可是相当能计仇她倒要这个刘清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呼哨来!

    刘清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气的没有办法,可人家的理由也相当充分,省委的主要领导又赞成她的意见,只有自己回家一个劲地扇自己的嘴巴,怨自己当初干么要惹这个女人,害得一口气没出,倒憋成了一肚子的气。想要远远的躲开她,都没法办到啊!他不由得想起了京剧《沙家》中刁德一的那句著名台词:“这个

    寻常!!”

    现在。刘清也知道自己是斗不过渠月莲了,只能盼着她早点高升、离开这个省,最起码也别分管秘书处。

    可吴永成地到来,却由勾起了他的恨意:渠月莲是斗不过了。难道连他带进来的小年轻也整不了吗?吴永成的来头可以瞒得过下面地一般人,但绝对跑不出刘清的视野!因为他上了班整天没事呀,又比较“关心”渠月莲的一举一动。所以吴永成给渠月莲这么一解释,渠月莲就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小吴,你看这几天我忙得也对你关心不够。你现在参加了工作了。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和家里地人说一声。这样吧,今天下午你就回家一趟,和你的父母们住上几天,要不以后工作忙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一次家呢!对了,你是不是还兼着你们村里的支部书记呢,回去以后也和你们乡里解释一下,辞了。别再把村里地事情给耽误了。回来以后就直接跟着我跑吧,当我的秘书!”本来,渠月莲想过个一、半个月,再把吴永成要过来,给自己当秘书。也算履行自己当时对他的承诺,刘清的小动作。把她惹火了,就把计划给提前了。她到想要吴永成成了她身边的人以后。这个刘清是不是还敢对他怎么样?

    “秘书长,这个不合适吧。奥,我是说给你当这个秘书的事情。我来了以后,好象听他们一些老同志说,给领导们当秘书,也得论资排辈的;我刚来,还没做出一点成绩,什么职务也没有,会不会对您有些什么不好的影响”吴永成喃喃地说。这倒不是他以退为进,其实他也是真心为渠月莲着想。他不愿意看见因为自己眼前一时地利益,而使渠月莲受到任何不好的牵连。急功近利、因小失大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没事的管秘书处嘛,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好了,你先忙回头我给你们的处长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收一下你地东西,到咱们的省城商店里、再给家里的老人、小孩带一点特产,下午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渠月莲现在越来越有点喜欢眼前地这个小伙子了:懂进退、知分寸,事事能为别人先考虑,作为他这个年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如果说之前她选择吴永成当秘书,是为了兑现以前自己的诺言的话,而现在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退出了渠月莲的办公室,吴永成回到自己五处的办公室时,同一个办公室的李林和何平两个人对他异常热情,好象他是他们几十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特别是何平,直恨自己狗眼看人低,他一直在怀疑早上的那个电话,吴永成在门外已经听见了他对渠秘书长撒的谎,但看见吴永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又盼他耳背、没有听清楚。所以他对吴永成就表现得亲热得就有点过了头,连吴永成也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何平,与自己今天早晨相处的那个何平,是一个人吗?他不是有“断袖”的特殊癣好

    一会儿,薛力处长亲自到了他们的这个办公室(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就是处长有什么工作要安排,也是让别人到他的办公室去的呀),挺关心地告诉吴永成,他可以回去家里处理一下村里支部的事情,处里按因公出差对待,也就是说除了可以报销来回的路费外,每天还可以领到一元五角的出差补助。

    吴永成心里清楚,这个出差的待遇肯定不是渠月莲的意思,是处长在有意识地照顾自己。雪中送碳的事情人们不一定愿意做,锦上添花可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吆!

    但这个情,自己还得给人家薛处长记在头上。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当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吴永成已经站在了自己熟悉的村口。

    现在才进入农历的五月没几天,天就有些热得让人有点受不了啦。

    吴永成放下手中的大提包,拉出原来束在裤子里的白衬衣(回了自家的村里了,再也不用装模作样注意什么风度、形象了),解开衬衣上的扣子,所有闷在衣服里的一团热气,统统一下子散了出去。

    他望着鱼湾他的第二故乡,看着近几年的变化,心里想:自己这几年估计暂时是不能回到这个村了,以后鱼湾将怎么展呢?他记得人家花溪村可是在去年全村总产值就达到了二百多万元,是他们村的将近一倍,小龙庄估计也不会太少:因为他们的那个小铁炉生产出来的东西,正是国家现在紧缺的物资,虽然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

    前几年,他鼓动几个姐夫搞了个小砖窑,一定程度上对环境也有些影响,但他的考虑是只短短地闹几年,完成一定的资本积累后,马上收手;与此同时,村里的一些土坡也可以被削平、成为上好的水浇地,在耕地里烧砖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可现在

    “那不是五儿嘛,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就不怕太阳晒着吗?”

    吴永成扭头一看,是李琴牵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走过来。

    “怎么,李琴,今天没去公司?”吴永成迎过去问她。

    李琴指着小孩说:“儿子淘气把衣服也根除了泥蛋,刚才回来给他换了一套。”

    吴永成心中一动,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呀!

    他蹲下来仔细端详着小男孩,看是不是和自己的前生长得像。他见过他前生小时侯的相片,那是一个眯缝着小眼睛的小胖子。“怎么样,儿子和你长得像吧?”

第五章 订个“娃娃亲”

    怎么样,儿子和你长得像吧?”李琴悄悄的问他,她吴永成心里在想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吴永成。里面似乎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吴永成没有言语,他还在仔细端详着这个两、三岁的小男孩,他记得他前生小时侯,可是一个眯缝着眼睛的小胖子。而他前生的儿子,跟他一样也是长得一双黑豆大小的眼睛、小小的塌鼻子。眼前的这个小孩,却是大大的一对花棱眼,额头高高的,鼻子翘翘的,怎么看怎么比自己小的时候帅气。

    “一点也不像啊。怎么会这样呢?”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出了声。

    李琴听了有点不乐意了,眼睛一瞪,声音不觉得有点高了:“胡说,怎么会不像呢?那天你妈专门跑到我家来看孩子,对了,还有你三姐也一块来的,牵着你家的小外甥女。”

    “她们去干什么了?”吴永成一下警觉了起来。他妈妈可是一般不会到村里的、比自己年龄晓得多的婆姨家去串门啊,难道她们察觉了什么?不会

    “谁知道啊。你妈和你三姐从来也没到过我家呀。那天来了以后,你妈就一直盯着儿子得我心里直毛,说了几次让她坐,她也没听见,只是嘴里一个劲地小声念叨:‘太像了,真像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当时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是人家来找她们的孙子来了嘛。难道说你已经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了?你不会那么傻吧?”

    吴永成急忙辩解:“那有的事情。那肯定是她们闲得没事干,偶尔跑过去的。”说完以后,他也觉得自己地这个理由压根就站不住脚。干脆不吭气了,静静地听李琴继续往下讲,事情肯定不会很糟糕。要不然李琴也不会还有这么好的心情、给他讲故事。

    “走吧,别在这里站着了,不然把孩子也给晒坏了。咱们到家里”李琴这时候却不说了,催促着吴永成离开这大路上。好不容易能等到再和吴永成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那里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呢?!她是个聪明的婆姨,还能不会紧紧地抓住这次机会吗?!

    吴永成急于听到后面生地事情,也只好跟在她的后面向她家走去。不过。他的内心里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地和李琴单独坐一会,这倒不是他还有什么别地邪念,是关于小孩以后的安排和展。他得和李琴事先沟通一下。虽然说自己是“未婚先有子”,也是李琴极力诱惑下干的这种糊涂事情,但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那就要把相应地责任承担起来。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亲骨肉呢!

    前文已经介绍过,李琴的家在村头。所以吴永成和李琴在去她家的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过鱼湾村的一个人。

    “你知道她们想要干什么吗?”一进门,李琴拿了个玩具递给儿子。打他到院里自己玩,然后转身问吴永成。见吴永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你三姐说,要给咱们两家的孩子们订‘娃娃亲’。你说好笑不好笑,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她们怎么就想起闹这么一出了?肯定是你什么地方露了馅,被她们察觉了、才想出这么一招来试探我。哎。五儿,你说、你没说出去,那晚上。你是不是有说梦话的毛病啊?我看闹不好你是晚上梦中念叨我和儿子时,让你妈给现了。哼,你妈和你三姐,那是全村也出了名的精明人哪!”

    说梦话?这个自己怎么能知道呢?自己睡觉也不是会闭着眼睛、竖着耳朵,能听见自己说梦话啊!这个毛病,别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呀!吴永成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荒唐地那一夜,让三姐和母亲两个人起了疑心了,听李琴刚才描述老妈一个劲念叨“太像了,真像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说不定还真像自己附身的那个吴永成小时候的模样呢、她们看见了小孩,把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了一起,才过来搞了个火力侦察。恩,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和他们怎么说哪?”吴永成反问李琴。他想知道李琴是不是中了人家地计了。

    “我说蛮好呀!你家的女子长得那么俊,家里又是当官地,又是大学生,还有那么多的钱,我家的丑儿就是当个上门女婿也愿意呀!我才不会被她们唬住呢!”李琴自得地回答。

    “对,你这个话回答得好!”吴永成悬着地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突然间他又有了个主意:“李琴,过几天,你就找人,不,还是你自己、和你的公婆两个,去我的三姐家,提些礼物,就说要给两个孩子订娃娃亲,声势造得大一点。我三姐要是不同意,你就说是她们原来自己说的呀。对,一定要想办法闹成这件事情。结果并不重要,关键要有这个过程。”

    李琴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吴永成:“五儿,你不是傻了吧。那有这么干的呀?那可是你的亲儿呀,亲姑舅们是不能结婚的,会生出傻孩子的,这是科学!再说了,人家现在谁还整个‘娃娃亲’哪?让全县的人听说了、都要笑死的。我不干!多丢人哪!”

    “李琴,这件事情我是认真的。我有个打算,过一段时间,到了明年的九月份吧,这两个小孩也就到了该上幼儿园的时候了。咱们这里的教学质量还比较差。我准备想点办法,把他们送到省城去上学,你们也得跟着去。孩子们要想有个好的展,在小的时候,对他们的教育就必须跟上去。不能让孩子们还没起步,就输在起跑线上。你说,现在这种情况,孩子不明不白的,我怎么照顾他呀?还得考虑别人的看法、和楞虎一家的感受呀!咱不能只管自己舒心,却不管别人的死活!”吴永成认真地和李琴说。虽然他嘴上说地要为别人多考虑一点,但心里同时在使劲地鄙视了自己一把:给人家楞虎现在已经戴上绿帽子了。却口口声声还要照顾人家的感受,自己是不是

    虚伪了,简直快成了卑鄙无耻的伪君子了。

    唉,反正事情已经做成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尽到自己的责任,也算给自己赎一点罪吧!这样自己地良心也好受一点。

    “奥。是这样啊。”李琴有些明白吴永成的意思了。她十分感激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小情人,心里面觉得暖呼呼地。但她还有一点疑惑:“五儿,这样好倒是好。可去了省城到哪里住呀?出去以后,哪有那么多的粮票?没有粮票,可就连饭也吃不上了!总不能不吃饭吧?还有,万一你三姐要是同意了订娃娃亲,那孩子们大了以后、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让他们成了一对吧?”

    “嗨,现在孩子们才几岁呀?这个不过就是现在临时找地一个借口罢了。二十年以后,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吃和住的问题,我会考虑的。你咋就操的那么多心呀?你就不怕操的心多了、老得”吴永成表面上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心里其实在想:就是真的成了一对,那就太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他们家亲生的,孩子们之间也压根不存在什么亲姑舅的关系,他们之间地婚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嘿嘿,这样我也就能名正言顺地亲自己的儿子了。当然。这件事情,暂时是绝对不能和李琴说的。

    “对了。李琴,这段时间村里有什么事情吗?”吴永成把话题马上转到了村里的公事上。他怕这么呆坐着,李琴又转出什么别地邪门念头来。

    他前一段时间。在军营里和冯霞来了一场零距离大战后,隔几天就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歪念,一个劲从心底往上冒,这会儿自己地抗腐蚀意志太薄弱了,可经不起任何的挑逗。转移话题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既可以控制自己地**,也可以从李琴这里得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村里嘛,还是你在的时候那个老样子,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前两个月,村里那李四家要开砖窑的时候,让你二姐夫给拦住了,说是现在上面有新的规定,不准再随便乱开小砖窑了。已经开了的也要整顿。五儿,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情啊?你这个二姐夫还挺能咋呼的。我看他耍的两刷子比拟还硬巴。你就是心太软了,对谁都好。没杀心,是不能当一把手的。”李琴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吴永成的要害。

    的确,这也是吴永成的致命弱点。心太软!不论是他的前生,还是现在,他自己也觉得在这方面,自己始终缺乏一种大刀阔斧的气魄,老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股煞气。有时候,“不施霹雳手段,难显菩萨心肠”啊。看来还是这个李琴最了解自己。也许是一直在关注的缘故吧。

    从李琴的嘴里,吴永成还知道了村里的那个农工商贸易公司的运行情况也一直很好,可困扰公司继续扩大再生产的一个老问题,还是原料紧缺鲜鸡蛋不够。村里的村委主任、吴永成的二姐夫准备把种蚯蚓以每条五分钱的价格,卖到全县各村去。不过,刚开始不准备和人们收现钱,但必须和贸易公司签定一个合同,保证把以后的鸡蛋送到鱼湾的贸易公司来。这样就可以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解决公司原料不足的问题。只是一直在等吴永成回来以后拍板定夺。因为他也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违反国家的一些政策鸡蛋以前一直是国家统购的物资,现在虽然政策卡得不是那么紧了,但这么大张旗鼓的,谁也不敢保险是否会和国家的政策撞车呢?

    从李琴的家里出来,吴永成一边往自己的家里走,一边在想村里以后到底该怎么展才好:没有一个象样的企业,光靠这个贸易公司是不是能把附近的老百姓们,都能带着一起富裕起来呢?

    答案是否定的。

    可办那些小铁厂、小建材厂等,污染环境太厉害,他实在是不想开这个头。就是村里现在的这个小砖场,他也准备回来以后和大姐夫商量一下,干脆关停了算了。既然二姐夫那里已经把小砖窑的危害说出来了,他就得他的这种做法。的确,再这么任其滥挖下去,既损耕地,也坏植被,必须把这种致富门路给堵死。不过这种做法似乎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嫌疑了。

    汗颜

    不管怎么样,鱼湾有好山、好水、好树。他有一个长远的展规划,那就是将来把鱼湾建设成一个生态型的旅游风景区。不能让人们为了一时的小利、而破坏了居住的空间。他要让人们生活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富足小康的天地里。

    一抬眼,满山绿荫荫的枣树,闯入了他的视野,这是村里的人们、看见他家栽枣树这几年挣了不少钱以后,纷纷效仿,前两年在自家山坡上的承包地里,也大面积地开始栽植起来的。

    对啊!可以在村里搞个枣产品系列加工生产厂哪!

    枣是最有营养的东西,这个事实人们多少年来已经接受了。光靠出售干枣,毕竟利润还不是很大;为什么不购进一批生产设备以后,生产枣汁、枣茶、枣保健酒等系列产品哪?

    村里现在的资金也不少了,完全可以建这样的一个厂子啊!即使资金有点缺口,也可以动群众集资入股,这么一个厂子起来以后,顺便就把包装之类的产业,也带着展起来了吗?!乡里在以前人民公社的时候办了个纸箱包装厂,一直半死不活的,在马柳平当大队支书的时候,那个厂还借过一笔钱给工人工资,要过几次也不管用(废话,它没钱,拿什么还),干脆和乡里商量一下,村里把它承包了,也能省一笔钱!说不定还能救活那个厂哪!

    对,回去召集干部开个会,马上行动,这也算自己离职前给村里留下的一份纪念吧。

第六章 “亲家”上门了

    着吴永成的这次回来,鱼湾的吴家再次名动全县。

    “你听说了嘛,人家吴有德的两个儿子和闺女,这次又给他的老脸上增光添彩了!一个留在了中央,一个进了省委。咋鱼湾的好风水,都跑到他老吴家了?”

    “嗨,那是人家老吴老汉上辈子积的德、一辈子修好行善挣下的。你甚时候听说人家老汉和村里的人们红过一次脸、高言语过一声来着?人家总是紧着来、让着去的!就是人家老汉当年年轻时、给他们大队赶骡子车,在路上见了个不认识的人,也总要主动地把人家拉上、捎一段。这事要换作你,你能办到吗?哼,肯定是牛逼得把眼睛也长到脑门心上了。那会儿的车把式,牛着哩!”

    “嘿嘿,你把咱的觉悟也看得太低了,我有那么不像人吗?不过比起人家吴家老汉来,那是比不上的。就是他家的那三个女婿,也是一个赛似一个。前几天,他家的大女婿杀了几口猪,在村里摆起了流水席,说要好好地祝贺一下小舅子和小姨子有出息了,全村的男女老少谁都可以来,有一个吃一个,整整地吃了三天,据说是那些吃剩的酒菜,把他们村的猪和狗也吃醉了。你看看人家的那铺排,谁能比得了啊?!”

    “那是。怪不得老人们常说:这‘命是个真的,西洋景是个空的’,一点也不差呀!你也不用羡慕人家,好好的挣钱、培养自家的孩们,说不定将来也能考上大学、毕业以后进省委、到中央呢!”

    “球,看他们的歪脑水吧,还进省委、中央呢?他们将来能到了咱乡里、当上个国家干部。不用一辈子再捏这铁锨把,就把老祖宗们高兴得从坟里也能爬出来!还敢指望他们别的呢?”

    人们议论地那些倒是真有其事。就在吴永成回来的第二天,他的四姐吴永丽也从北京回来了。她的一切手续都已经由组织出面办好了。她这次回来,主要是再看望一下家里地老人们。跑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那可不比以前在县城上班的时候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家一次哪!

    四女子和五儿地工作落实了。还是安排得这么好,可把一家人给喜坏了,大女婿不顾老丈人和老丈母、小姨子、小舅子们的阻拦。硬是杀了几口猪,在村里大摆宴席,用他的话说:“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又不用担心什么影响,花地又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我自己愿意花,村里的人愿意吃,谁敢咬我的球?!你们别管这些。我是咱吴家的大女婿,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别看老三马柳平你小子官当的比我大,酒桌上也敢抢老大的位置,哼。老大不是争着、抢着出来地,那是这么做出来的这么几百桌、给人家老吴家露露脸。那才显你的本事哩!嘿嘿,瞧你小子的那尿性吧,量你也没有那个胆量,你还害怕丢了你头上的那顶小帽帽呢!咱以前是穷得没钱,啥事也不敢出头,可现在咱有钱了,腰杆子那就得硬棒起来!!

    至于那娃娃亲地事情,李琴还真的按照吴永成地主意去做了。当她和自己的公婆一说这事时,他们起初的反应是觉得有些高攀了,人家老吴家地人手现在可是红着哩,上至中央和省里,下到乡里和村里,都有主事的人,咱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攀上这门亲吗?后来听说是老吴家的三女子和她妈先提的这事情,高兴得老两口马上从自己的养老钱里拿出几十块来,交给李琴让她去办一些最好的东西,李琴再三表示她有钱,用不着他们掏这钱,老人也死活不依,说这是给他们老李家办大事,楞虎不在家,这钱就不能让媳妇子出。

    那时侯的几十块钱,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当于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可见两个老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了。

    吴家的三女子吴永霞和她的丈夫马柳平,正在家里商量老四和老五走的时候,应该给他们两个人带多少零花钱,突然见李琴牵着儿子,后面跟着的是公婆,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来提亲了,一下子楞在那里:这事情是怎么闹的呀?怎么一句玩笑话人家反倒当真了呢?!不会吧,这年月了,还有人真的搞订“娃娃亲”这一套?

    不管怎么说,人家提着礼物上门来了,那就是客人,你总得先给人家让座、敬茶吧,不光是李琴和她儿呀,还有两个长辈呢!别的先不说,礼数可不能缺!

    马柳平和吴永霞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绝这门“亲事”,“正好”吴永成过来串门了(什么正好呀?!这分明是“奸夫淫妇”两个捏好的套子呀)。

    吴永霞像看见了救兵一样,连忙招呼吴永成:“五儿,你快来呀。你看李琴他们这是整得那一出呀?我和妈上次去她家,不过就是看见她家的丑儿惹人亲,逗了几句,说订个娃娃亲吧。人家倒真实在,还真的上门来提亲了。你说这这该怎么办?现在谁家还干包办婚姻的这事情呀?!”

    “是呀。这可是违法的吆。再说了,我也是乡里的干部,这传出去影响可不好的很哪!”马柳平也马上答腔。这灰婆姨,整天价闲在家里、正经事情甚球也做不成,连个娃娃也不会生个合适的,净瞎胡球闹。看这麻烦事情给惹的。甚球的觉悟哩,还订“娃娃亲”哩,你咋就不让你闺女给人家当那童养媳去哪?那还能省自家的不少口粮哪?真是一天价胡球闹!

    楞虎家的爹妈听见马柳平两口子说的话,马上就傻瞪眼了:瞧自家的媳妇子李琴这是做的啥事情呀?人家那不过就是一句玩笑

    倒拿着棒槌当真(针)了!人家那是高门里地,咱一人家,那里又能攀得起哪?这么大张旗鼓的拿着厚礼上人家的门。人家现在又不肯接,这可怎么下这个台阶??咱这不是那自家的热脸,贴人家地冷**嘛!这件事情要是张扬出去,十里八村的人们。那还不得笑死几口子呀!这、这、这,活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也老了。反倒做出这丢人丢到十里外的事情来,真是鬼迷了心窍呀!两个老人窘得呀、当时恨不得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琴一时也没辙了,两个眼睛四瞅着吴永成。她知道她地小相好一定会有办法的。

    “哈哈哈,三姐、三姐夫,这是好事呀!丑儿这么好的女婿,你们打着灯笼也没地去找呀!三姐,你和妈地眼光还真不赖。恩,挺有长远的、战略眼光的。知道好东西就要先下手为强!厉害!佩服啊佩服!”吴永成先真真假假开了几句玩笑。

    马柳平正色说道:“五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是搞封建呢,包办婚姻国家已经废除、批判了多少年了。我作为乡里的领导干部,怎么能带这种头哪?你们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吗?”

    吴永成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哪有那么严重哪?!不就是逗孩子们瞎玩嘛。那谁让我三姐和我妈跟人家开这种玩笑的,闹得人家郑重其事的拿着礼物也来了,难道你再让人家就这么拿着、再返回去?也没这个道理嘛!不就是认个亲戚嘛。没什么了不得地。我看丑儿就挺好的。要不,干脆我收他为干儿子吧。丑儿。叫个干爹。”

    也许是一种天然的血缘亲的缘故吧,或许是父子连心,丑儿忽闪着一对大眼睛。脆声声的叫了声“干爹!”

    楞虎地妈那是个精干的老人,见吴永成主动出来给自己家找台阶下,那能不愿意呢,再说就是真也罢、假也吧,有五儿这么个有本事地干爹以后疼自己家的孙子,那可是丑儿的福分哪!

    她急忙过来,对丑儿说:“丑儿跪下,给你干爹磕头。”

    认干亲,也是这里地一种老习俗。以前人们认为生下孩子以后,怕孩子多灾多难不好养活,认一门干亲,这样就多个人疼孩子,孩子也好养活,没灾没难的。就跟给孩子们起名字一样,起得越难听,阎王小鬼的,也就不来纠缠了,所以当时农村里的孩子们小名,叫得很有些难听的,比如说什么丑儿、楞鬼、狗不吃、丑女、球子等等。

    不过,没成家的人,却是不能被认做干亲的。认干亲讲究个十全十美,即对方是有家、有儿、有女的全乎人家。现在吴永成和他们闹得这一出,也是实在为了找个台阶下,迫不得已而为之。

    “五儿,别瞎胡闹。你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有,哪就能给人家丑儿当什么干爹哪?!”吴永成的三姐吴永霞赶忙制止他,但丑儿已经听话地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给吴永成磕头。

    “好了,乖儿子,磕三个就行了。快起来吧。干爹以后疼你。”吴永成还是半真半假地说,还装模作样在身上摸了半天,嘴里说道:“这,这件事情它来的也太突然,我也没准备。连个给孩子的见面礼也没带。这么着吧,这里有个小信封,给你拿回去玩。”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塞给了丑儿。

    懂事的孩子拿过信封,转手给了她的奶奶。

    楞虎的母亲小心往里一瞅,只见里面装着一叠崭新的十元面额的人民币,慌得硬往吴永成手里塞:“吴书记呀,这可使不得。认干亲随便给孩子个小东西就行了,那能用得着这么多钱哪?!这可不行!”

    吴永成也收起刚才开玩笑的神色,正正经经地说:“楞虎妈,你别这样,这是给孩子的。按理说,咱们现在成了亲戚了,我得叫你干妈。以后丑儿上学的事情,我也负责了。我就看见这个孩子和我有缘分。”

    吴永霞也是个人精,看到这种情景,猜到今天的这一出戏,也是自己的弟弟五儿一手导演的,自己原来心中的那个疑惑,便马上释然了,也笑着说:“五儿,你就别在这里和三姐抢亲戚了。这是原来三姐相中的小女婿,你还是乖乖的当你的便宜舅舅吧。那份见面礼,就算你给你外甥女婿的。以后你外甥女的上学,也得靠你啊!你可别胳臂肘往外拐!”

    马柳平着急了:“三女子,你这是瞎闹球的些啥呀?让人家村里的人们听见了,咱这不是带头搞封建嘛!影响多不好。五儿里的干部哪,别刚上班没几天,就挨个处分!”

    “去、去、去,这是我们婆姨们闹着玩呢,跟你们大老爷们有什么关系呀?真是的,你就是个属老鼠的,胆子那么小。”吴永霞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呢,她倒不是为了眼前的娃娃亲这事烦。她一边和李琴家的几个人嘴上胡接答,心里一边却在想:五儿这个小坏蛋,是什么时候和李琴这个狐狸精勾搭在一起的呢?会不会就是我和四女子那天在我家里、说他的身世,被他听见了、后来找不到他的那一天夜里哪?要是那一天的话,那我和四女子两个就闯大祸了!这件事情,还不敢告诉妈妈,要是老太太知道了是我俩惹的祸,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恩,这件事情回头先和四女子商量一下,看她有什么好主意。五儿这么疼这个丑儿,肯定里面有问题。还有这丑儿的脸,那活脱脱就是小时侯的五儿呀!哼、哼,这个臭小子,瞧我怎么收你!!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512/ 第一时间欣赏醉回七九最新章节! 作者:西风黑马所写的《醉回七九》为转载作品,醉回七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醉回七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醉回七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醉回七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醉回七九介绍:
本书献给千百年来苦难深重的农民们,祝他们早日奔小康!!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醉梦中无意穿越回到一九七九年该作品既没有异能,也没有奇幻,只有少许yy,还有主人公的聪明才智及对这片热土的深情。一个传奇式的现代陈永贵即将诞生??本书全景式展现改革三十年来,中国城乡的社会生活和人们思想的巨大变化.内容涉及到农村、城市、土地、企业和农民们的辉煌朋友,敬你一杯5o年的汾酒陈酿,飘出的不止有酒的醇香,醉人的更是家乡的甘纯,亲人的味道‘醉回七九’群号5o529452(1)已满。‘醉回七九’群号994ooo4(2)已满讨论。为了农民,为了中国,请支持本书!月票、订阅,就像那金色的阳光一样,遍洒在这块深情的土地上吧!!本书很荣幸地被列为“建国六十周年起点献礼作品崛起中国代表作”。醉回七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醉回七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醉回七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