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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柳七七     良缘容易txt下载     良缘容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换的条件

    风吹云动月不移,两人相拥而眠,静谧温馨的一夜很快便过去了。

    玉容昨日没费什么心力,因此起了个大早,容远向来睡得浅,怀中一空,自然是也悠悠然睁了眼。

    “今日便继续往皇城去吧,剩下的路程,我猜至多也不过四五天了吧。”玉容歪着头打理着一头乌黑长发,有一缕发打了结,怎的也梳不开,拿着梳子的手稍稍用力,她便感到头皮扯得一阵疼。

    容远看了个哭笑不得,和衣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梳子,细致的给她理顺头发。

    “倒不如剪个短发了,干净利落。”玉容扁了扁嘴,手上绕着一一缕头发嗔道。

    “为夫倒是觉得容儿更衬长发。”她一头亮丽的头发好似那上好绸缎般,看着就让人无端心动。

    玉容两条长腿晃来晃去,道:“女为悦己者容,既是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好了。”

    “小生谢过娘子成全。”

    玉容咯咯笑着替他擦洗了脸,两人收拾好行装下了楼。

    迟青衣一早便起来练功了,这会子满脸是汗,露着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冲着下楼的二人招了招手:“世,公子早!小姐早!”

    看着厅内寥寥无几的目光全都如同聚光灯一般照在了自己身上,玉容恨不能钻进地缝,皮笑肉不笑的压低了声音道:“啧,看他那蠢样,你当时是如何收了这暗卫的?”

    “古语云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这话容儿可同意?”

    “自然。”

    于是容远继续一步步的诱导她去跳坑:“所以最好用的暗卫是化暗为明。他在身边而敌人不知道是么?”

    玉容想了想,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

    “迟青衣的看似愚笨恰好很好的掩饰了他的聪明,而容儿刚才的话在嫌弃他愚笨,所以容儿自始至终是没有看出来他在藏巧于拙,”容远顿了顿,冲着玉容笑了笑。道:“所以”

    玉容做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出来,冲容远伸了个大拇指:“高!那么,容远。你有没有听过夫荣妻贵?”哼,他不是要跟她举一反三作类比呢,她可是在辩论队呆过的专业人员好么!

    “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容儿非要玉石俱焚,为夫也无话可说。”容远见她要被逼急了。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我是玉你是石。”玉容中肯的点了点头。觉着自己终于扳回一句。

    “荣幸之至。”

    她回过味来,疑道:“啧,最终还是让你这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这丫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容远看着她欢快的奔向早餐桌的身影,不禁有些头疼。

    术解对于玉容的恢复能力是瞠目结舌,玉容眉眼弯弯,用力弯起了纤细的手臂,指着宽大绣袍下的上臂道:“看到了么。术解,我可是一线战斗力!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迟青衣正跟辛礼抢桌上那只烧鸡抢的不亦乐乎。听到这话一抬头,道:“虽然不知道这战斗鸡为何物,但是我知道,若是表姐再不赶紧吃,这烧鸡可就都落辛礼嘴里去了。”

    玉容嫌弃道:“去!一大早就吃的这么油腻。”她说完便张嘴由着容远往她嘴中喂了一口粥,自我感觉好像容远的闺女。

    对于二人无耻的秀恩爱行为,迟青衣三人表示:他们已经习惯了!

    早餐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迎着风和日丽的天气,一行人又踏上了往西胡皇城郢都去的旅程。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听过关于母妃的一丁点消息”玉容皱了皱眉,不再说下去。既是江湖有人闻风而动不惜重金取自己的性命,这说明玉王妃牵扯到的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一路上他们都是行事低调,毕竟西胡和南楚的关系紧张,容远的身份又是敏感,更不用提自己和容远还双双开罪了西湖皇帝九倾面前的红人杨暗尘了。可虽说是不张扬,这一点儿消息也没打探到,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不会将自己的优势丢弃,所以我们要将他们逼出来。”容远合上手中的史书,面容端的云淡风轻。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啊。”玉容抿唇,双手拧着他的衣袖,道。

    容远轻缓一笑:“敌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玉容一双杏眸满是不解之意,见他并未有要解释的意味,便仔细的想了起来。自周大娘家到小薇镇这一路上,他们不是没有遇到再来取她性命的帮派或是杀手,只不过明的暗的,都败在了容远妖孽一般的智商上,反过来成了那被算计的。

    最傻的是有一个莽夫,那夜二人携手看灯,春江花月夜,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指着那江上花灯说哪个可爱,撩妹技能满点的容远这货,竟是揽了她的腰深情款款的好似在唱你在我眼里是最美,同时她感到背后一阵劲风闪过,然后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不明物体落了水。

    作为杀手目标的她好心的让容远用蚕丝将那人救上了岸,那莽夫提着斧头又欲上前,容远忙上前去搀,说是搀,玉容却是看明白了他那根亮闪闪的蚕丝直接将人又甩到了江上。于是他们便在那杀手惊天动地的救命声中携手离去。

    事后她曾问起容远是不是故意的,他却是坚决的表示了自己的无辜,搞得玉容直到现在也是辨不清楚真假。

    莫不是幕后的终极**oss看派出的虾兵蟹将都不顶用,终于要亲自出场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冲容远道:“我跟你下一局,若是你赢了,你就告诉我如何?”

    “若是我输了呢?”容远白玉似的手指捻起一颗白子,那白子竟在他的手下逊了三分玉色。

    玉容看得有些痴,许久她回过神,对上他含笑的眉眼,她伸出的那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脸,恰在那闪闪的梨涡上,调皮道:“那我就让你一亲芳泽,”顿了顿:“然后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自己送上门

    听着玉容稳赚不赔的生意,容远果断的决定不下了:“我认输。”然后他蹭过去亲了玉容的右脸,笑道:“容儿数十个数,便能知道了。”

    玉容将信将疑的开始数数:“十,九,八一!”她刚刚数完,便听得马的一声嘶鸣,然后马车便来了个紧急急刹车。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容远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

    “公子,马车前面突然横了个少年出来。”辛礼颇为头疼的说道。

    玉容这下倒是惊奇了,她将匕首插回腰间,看向容远。

    容远点了点头,玉容便拉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郊外的小路上,一满身都是土的瘦弱少年正横躺在马车前,少年面黄肌瘦,好似要与黄土融为一体,仿佛马一抬蹄子便能将他细细的脖子踩断。

    玉容站在他的脚边,看了一眼便断定这是阴谋了,看来对方发现光靠动武不行,还要上计谋了呢。不过,他们怎么就知道自己会那么好心呢?她虽是善良,可却不是圣母,明知道这是一条冬眠的蛇还去上赶着。

    玉容嘴角扬起一笑,吩咐道:“将他拖到一边去,继续行路。”她说完便牵了容远的手转过身去了。

    一直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如死人般的少年突然咳了一声,玉容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心却是停了一拍,他那双眼,实在太过熟悉

    玉容喊住了要将人架到一旁的辛礼,道:“慢着。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了想,确实我刚才的话是错的。”

    她扭头看向容远,低声道:“这少年长的极像卫凤凰。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下事可真真是够狗血的。”

    容远勾了勾嘴角,叫了术解来号脉。

    术解取了医药箱便过来了,她越是切脉眉头就皱的越紧,玉容虽是心上着急,有恐怕惊扰了她,只得在一旁干等着。手中的帕子却是被绞的紧紧的。

    “似是毒,”术解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简略,又补上一句:“不解之毒。还有三天可活。”

    玉容心揪的紧紧的。不管是从哪方面的原因来说,她都是希望凤麟能活着的。容远揽着她的腰,眸底深处一凛。

    术解皱着的眉又渐渐的舒展开来,她疑惑道:“咦。似是有回转之相。”

    她这一说玉容一下子便想起来这个凤家嫡子的血是非同寻常的珍品了。卫凤凰说能解百毒,那么他本身岂又能是轻易便能被干掉的小角色了?看来利用他的人只把他当了普通孩子呢。

    玉容上前惊喜道:“果真?”

    术解何等聪慧,见她冲自己使眼色,便明白了,有模有样的道:“虽是难解之毒,但我有祖传秘方!无碍,小姐大可以放心了。”

    玉容暗中冲着术解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叫着迟青衣和辛礼将人抬上了马车。

    她冲着容远浅浅一笑。然后二人都进了马车。

    幸得车内宽敞,因此收了小桌。少年躺着倒也不算太挤。

    玉容纠结的看着术解给少年下针,道:“若是他们不知道凤麟的身份,又如何会断定我会救他?莫不是还有后戏?”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凤家之事可算秘闻,怎么会人尽皆知?”容远道:“刚才路边有两个女子在偷听,黄衣女子曾与容儿有过一面之缘。”

    “啊?”玉容一愣,而后一张秀气的脸上缓缓的绽开了笑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看来,今日这人,她是救也不成,不救也不成。既然凤麟是这来历不明的七个美女的弟弟,那看来这七个美女想的可不少呢。

    容远点了点她的鼻子,打趣道:“看来今日,容儿定要当一回母老虎了。”

    “哈,看来今日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恐怕她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玉容故作凶狠的抱了抱拳,忽又笑道:“不知他们知道把我寻了这么久的人误打误撞的送上门来是什么表情,哈哈。”

    不等别人回答,她自己又道:“可能跟彩虹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说罢似是觉得十分有趣的笑了起来。

    “不必走太远,在前面的镇子停下吧。”玉容撩开车帘,露了个脑袋出来冲着辛礼道。

    辛礼点头应好。

    不过两里地,便到了一个繁华小镇。

    打听到小镇上最大的客栈,几人便在这客栈住宿了。

    迟青衣牵了马去后院,回来时十分不解,他一脸惊奇的问道:“表姐,这回我们怎的住这般惹眼的客栈了?”

    玉容笑了笑:“自然是为了方便有人找。”

    在迟青衣的强烈反对和其他三人的极力赞成下,少年被安排和迟青衣同住一屋。

    “简直没有人权!”他一脸愤愤:“我要去找世子评评理!”

    术解和辛礼一脸难以置信:那个以妻为尊的秀恩爱狂魔,你确定?

    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和血吞牙了。迟青衣心中默默流泪,认命的回到了房间。

    他刚一推门便见先前脸色蜡黄的少年一脸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他。

    迟青衣一惊,而后上前伸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然后狂奔出去,通知玉容几人那少年醒了。

    玉容几人很快便进了房间,玉容见他双眼没有焦距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怕是这孩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她双手伏在膝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动也不动,好似打坐般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玉容小姐,毒药狠厉,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后遗症也是正常的,估计视说听闻这种感官反应,延迟一些也是正常的。”术解上前扒了扒他的眼皮后说道。

    玉容问道:“只是延迟还是再也听不到看不见?”凤麟应该是个不亚于术解这个用毒高手制药高手的医学奇才,若是毁了当真是可惜的。

    术解摇了摇头:“这不好说。要看他的造化了。”

    众人皆是无言,这是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毫无感情的男声:“凤麟。”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少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便以身相许

    “这反应”玉容一双杏眸瞪得如满月般,这反应也太特么迟钝了吧!

    迟青衣和辛礼的感觉是跟玉容一样的日狗,容远还是淡淡的模样,术解则是惊叹的拍了拍手:“医学奇迹啊!我原本以为他的反应时间要间隔半个时辰的!”

    半个时辰?尼玛那是一个小时啊!真真是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玉容再次忍不住的在心中默默飙脏话。

    “你们,”凤麟如机器人般缓缓的转过头,一双猫瞳中毫无感情:“是谁?”

    “我们是”玉容刚一开口,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得店小二粗噶的声音道:“几位客官,外边有七位姑娘找!”

    玉容了然一笑,撩了撩肩上的头发便开门跟着店小二下楼。

    店小二一脸的尴尬:“哎呦您瞧这事儿,若不是那七位姑娘个个天仙儿似的,往门口一站,这人挤人都将门堵上了,掌柜的也不会瞧着大白天的没法做生意让我上去支会一声了,倒是对不住您了。”

    他这么一说,玉容也乐了,道:“不碍事,我倒是要瞧瞧这仙女是何副尊容了。”

    “喏,前面门口的那就是。”店小二甩了甩汗巾,又赶紧跑堂去了。这美女好看是好看,但是耽误了生意他拿什么养家糊口!

    红裙女子看了一眼走来的玉容,明艳动人的脸上浮起一抹傲气,她挺了挺美胸。趾高气扬的走了过去,红唇似是娇艳欲滴的初绽玫瑰:“我弟弟呢?”

    玉容顿觉好笑,她微微挑了挑秀眉。道:“这位姑娘,我既不是人贩子也不是县太爷,你若是找我要弟弟,怕是走错地方了。”

    “少装蒜,楼上那个少年!你半路上捡得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孩子就是我红娘的弟弟!”她伸出手,红色指甲妖的媚人,指指点点便向着玉容抓来。

    玉容捏着她的手腕。道:“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先说你一见面便质问我。语气甚恶,再说你对我愈加拳脚,且不说我救下的这少年是否是令弟,就说你这态度也有点不太合适吧。”哼。知道了对方的目的。这道德制高点虽是冷了些,但是不站白不站。

    红娘没想到玉容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秀气的样子,却是个牙尖嘴利的,一时有些气短,不知该如何回应。

    站在最后面那个娇小的紫衣少女赶紧出来解围,她一手拉了红娘往后面去,而后冲玉容福了一身,道:“漂亮姐姐你不要生气。我家大姐也是一心牵挂小弟,情急了。紫娘在这儿给姐姐赔不是了。”

    丫的还走上温情路线了。玉容暗暗忖道,面上端的是大方贵气,高冷的一句话都不说。

    旁人偏偏还不觉得她这样有丝毫不对,生不出半点反感,仿佛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便是将旁人作贱到尘土里也是应当的,这感觉倒是不假,试想玉容虽是个穿越货,但原身却是货真价实自小在王府长大的嫡女,身份之尊荣,岂是市井小辈可以肖想攀比?

    “这位姐姐莫非还是生气?”紫娘一双剪水双瞳忽而蒙上了一层泪意,而后绞着帕子微微的半合了眼皮,楚楚可怜道:“姐姐若是还生气,便打紫娘一顿吧,只要姐姐肯将小弟还给紫娘,紫娘死也是甘愿的。”

    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娇弱,围观群众中不禁有人看不下去了,吼道:“这位姑娘也实在是过分,人家几个姐妹不过是想跟弟弟团聚,你强留着人家弟弟不放也不怕遭天谴!”

    玉容心中小人不禁无力扶额,脑残粉就是说这种么?

    她冷笑道:“我作何要遭天谴?这几位还未曾确认我救起的是不是她们弟弟就如此往我身上泼脏水,若是我救起的,她们是不是得说是我害的?”

    “作甚要与他们计较?”容远不知何时下了楼,他眼中只有一个玉容,见她凶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浮上一阵宠溺,牵了她的手在掌心一阵摩挲,怎么也不肯放。

    “这位公子,”青娘见容远虽是面相普通,但是那周身气质却是胜了她平生所见的男子,不由得娇滴滴开口道:“奴家并非有意冒犯,不如奴家陪公子一晚上,公子将奴家弟弟归还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青衣姑娘看着妩媚动人,没想到是个如此“豪放”的!

    玉容挺了挺胸挡在了容远面前,道:“敢跟姐抢男人?”她拔出腰间的匕首,道:“先问问这匕首同不同意!”她右边嘴角轻轻上扬,轻蔑一笑,道:“辛礼,把人带下来,免得有些狗乱咬好人!”

    辛礼带着凤麟下了楼梯,站在了玉容身边。

    七个美女一见便齐声道:“小弟!”

    “他是你们弟弟?”玉容拧眉看了七个人一眼。

    红娘倨傲道:“看着绝世的眉眼,自然是我们小弟。”

    “我救了你们弟弟,你们连个谢也不说,似乎有点不太合适。”玉容一手绕着容远腰间的玉佩穗子,倚在他身上,眼皮也不抬的说。

    终于到了重点了!青娘“虎躯一震”,冲着容远抛了个媚眼,然后娇滴滴的说道:“小弟是奴家和姐姐们的命根子,姐妹几个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

    其余六个人面上竟是都浮现了迷之娇羞。

    围观群众沸腾了,男人们纷纷想着这小子好桃花运啊真是艳福不浅!为什么遇上这个病弱少年的不是自己!妇人们则纷纷对玉容报以同情的目光,这般的条件,怕是没几个男子会拒绝。

    “你们是不是逻辑有问题?救了你们小弟的是我,可不是我夫君,你们要报答也是该报答我才对。”玉容直起腰,气势又胜了一大截。

    “这位,”橙娘温柔一笑:“妹妹们过了门自然是要尊称一声姐姐的,妻以夫为天,妹妹们伺候好了夫君,不也是将姐姐照顾的舒坦了么?”

    啧,这逻辑。玉容深深的觉得,跟怀有恶意的人是不能将道理的,于是她缓缓的拔出了匕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端倪方出现

    她玉似的手指在匕首光亮的刃上缓缓摩挲着,让人不由得生出一阵寒意,脊背直直的发冷。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那七姐妹气势不由短了一截儿,却是怎么也不肯往后退一步,娇美的面容上都是密密匝匝的冷汗。

    玉容将匕首贴在了橙娘脸上,笑道:“既然妹妹说夫为妻纲,那么我这做妻的,自然是比你们当妾的要高上那么几等,想必刮花了妹妹这张脸,讨了姐姐的欢心,你定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你,你不能!”橙娘顿时花容失色,冰凉的匕首就贴在她的脸上,她吓得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为何不能?”玉容轻笑一声,而后装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出来,缓缓的将匕首收回来,意味深长的道:“是我唐突了,你们还没过门呢。”她斜着一双杏眸送去弯弯一笑,那笑意明明是清浅,却让七姐妹打了个寒颤,她们是信的,若是自己真能嫁过去,这张脸是绝对会被她手上的匕首刮花的!

    “她们不是我姐姐!”

    静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叫,众人纷纷看向了辛礼身边一脸木讷的少年。

    “你怎么了?怎么连姐姐们也不认识了?!”黄娘瞪了他一眼,而后作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出来。

    红娘指着玉容一脸愤懑:“定然是你这小蹄子给我弟弟灌了**汤!好叫他六亲不认!”

    “你是不是有病?小爷说了你们不是你们自然就不是!”凤麟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一群人贩子。还巴巴的自己送上门来。”

    “你,你”红娘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陡生变节,她亲手给那瘦不拉几的少年灌的**汤。按说他断断不会清醒才对!

    “你们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蛇蝎心肠!各位叔叔大爷,我是辰芽村的凤麟,半个月前好心给她们带路,却被她们拐到了小薇镇,她们见我体弱想要将我抛弃,幸亏这位姑娘救了我!”凤麟一脸的悲愤,说到最后还冲着七人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众人虽是觉得七个姑娘貌美。却也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当即一大帮人便扭送这七人去衙门找县太爷了。

    玉容看了一眼凤麟,低声道:“咦。他说话何时这么利索了?”

    面皮下演技大爆发的迟青衣娇羞的低下了头,道:“表姐~”

    玉容险些跌倒,幸得容远扶了她一把,她拧眉看向容远。道:“你想的损招儿?”

    容远不知可否的笑了笑。缓步上楼。

    玉容笑的分外开怀,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充溢起一股被保护的温暖。

    是夜,月宛如明珠。

    “你知道那七个美女是谁了?”玉容偏着脑袋问他。依着容远的性子,若是不知道,定然不会将人放走的。

    容远在她耳畔说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玉容拿着一本诗书慢慢的翻着,一双眼却是在到处乱瞟。

    “夜深了娘子还这么用功读书,看来是懂了那笨鸟先飞的道理。为夫深觉欣慰。”容远笑道。

    玉容挑眉看他,道:“不看了。我要睡觉去。”说完她起身去拉了容远的衣袖,二人一同往床那边走去,将帘帐放了下来。

    房顶上一身形姣好的黑衣人“哼”了一声,提剑便要下去:“小贱蹄子要刮花姑奶奶的脸,姑奶奶先毁了你那张黄花菜一样的脸!”

    “莫要轻敌了!”紫娘咬牙切齿:“倒是没想到还要去衙门走一趟!”她们七个也不是蠢的,一进衙门便立马想通了前因后果,怕是今日这激将法是人家早早就想好了的,就等着她们现身了。

    “哈,管他哪路神仙,姐姐先散点**香进去!一会儿可不要阻挡我跟那小公子逍遥快活。”青娘掀开一页瓦,便开始往里吹**香。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七人在红娘的手势下带上了面罩,一并从窗户中跳了进去。

    橙娘冲在最前面,她立誓要当第一个刮玉容脸的人,她三两下刺烂了帘帐,便冲着床上去了,掀开被子却是大吃一惊,六个人见她一动不动的身形便察觉不好,待要往外走,却是发现身子软绵绵的,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几人恨不能拿砖拍死自己,顿时是懊恼不已,竟是又上当了!

    玉容推开门,贱兮兮的冲他们摇了摇手绢:“你们好啊,我们又见面了。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怎么能行动自如是不是?我有解药呀哈哈。”

    她银铃儿似的笑声落在她们耳中格外刺耳,橙娘恼怒道:“痛快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术解头疼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确定要看?”

    玉容嘻嘻笑道:“大家都是女人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容远手下的暗卫送来的密报说涅槃组织的图腾皆是刻刺在男女私处,她倒是觉得新鲜,这才跟着术解过来了。

    容远进门拉了她的手,冷声道:“出来。”

    “我想看。”玉容眨巴眨巴眼,一脸希冀的看向他。

    “容儿一未出阁之女子”

    不等容远说网,玉容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不看便是,你休要跟我说这些封建教条。”容远对她毫无原则的宠溺和包容,让自己几乎忘记了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而不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习惯了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的穿越者。

    “封建教条?”容远虽是不知她口中的封建是为何意,但却是清楚的知道她口中的封建跟自己理解的封建绝非一回事。

    玉容的眉眼之间已有了些许冷淡的神色:“没什么。”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容儿”

    “世子,玉容小姐,那七人身上的图腾都是浴火凤凰,确实与涅槃图腾一般细致无二,”术解带了药箱出来,道:“她们的武功已废,辛礼和迟青衣二人已经在距离客栈半里地的凉亭候着了。”

    容远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便先走吧,我随后便到。”

    术解眉眼间也有些疲惫,她点了点头应声便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凤麟的遭遇

    玉容是越听越糊涂,待术解走了,她才反应过来今日这事容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怕是不知此计的只有自己和凤麟了。心中冷意不由更甚,一张桃花面也渐渐的失了暖色。

    容远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是她因得自己不让她看图腾一事生气又闹脾气,想要开口解释自己用意,却是不知怎么开口了。只得去牵她的手去长亭会和,他修长的手伸了出去,玉容却是先她一步往前去了,见他还在原地,扭头笑道:“怎么还不走,辛礼他们不是还等着我们么?”

    他眉微不可见的一皱,不紧不慢的跟上了玉容的脚步。

    向来秋初天高气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玉容有些低沉的心情也慢慢明朗了起来,想来被丢弃在客栈的七个女子也会有西胡官府来收场,到时候白道要不要打黑道的脸倒是跟自己也无甚大关系了,便是他们记恨,自己本也是在他们的杀手榜上,又有何恐惧?

    所幸前几日玉容出来逛了逛,对术解口中所言的长亭还有些印象,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便看到了柳树下的四个人。迟青衣正倒挂在树上闭着眼,辛礼跟术解在比比划划的以石代子下着棋,凤麟则是一脸呆萌的望着自己的方向。

    玉容忍俊不禁,脚步不由得快了些,上前拍了拍凤麟的肩,用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戏谑道:“凤麟,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凤麟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半点反应也没有。

    辛礼几人见了他二人过来了。赶忙起身,不多时,一行人重新上路。

    车厢内坐了四人。这会子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竟是寂静无声,车厢外的动静皆可听个一清二楚。

    “辛礼,让我,望风。”

    听到这话,玉容拿着《论语》的手一抖。她抬起头,果然是从凤麟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出来的话,这等反射弧。果真这孩子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术解见她嘴角一抽,不禁笑道:“玉容小姐,习惯就好了,他反应时间虽是长了些。却是个有话必答的。”

    玉容点了点头:“倒是有趣。也不知凤凰现在身在何处。若是让她知道了咱们遇上了凤麟,她定然是十分高兴的。”话一出口,之间术解一脸温柔的冲着自己笑,她这才发觉失语,自己面前这人不是晴岚。

    略有惆怅啊!玉容仰起头看车厢顶,想着晚上安顿下来给晴岚去封信,怪只怪自己当初太决绝,竟是连凤凰的联系方式也没问。虽说古代没有手机微信邮件,好歹玉王爷还有个信鸽!

    “我的。玉佩,”凤麟突然吃力的开口道:“被他,们抢,走了。”

    他主动说话,玉容倒是吃了一惊,问道:“不着急,谁抢走了你的玉佩?是什么样子的玉佩?”

    他伸出手便要比划,玉容哪儿能明白,顿时两个人都是一头汗,容远略凉的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道:“容儿莫急。”

    玉容不由的抿了抿唇:“我如何能不着急,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这样这怕他说出来,那玉佩也寻无所踪了!”她下意识的去拉了容远的衣袖,依赖的神色不经意间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

    容远见她这副样子,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却碍于有旁人在前,便按捺下心中的**,强作淡定的问凤麟道:“你可会写字?”

    他这话一出,车厢内三个人都是眼前一亮:是了,不会说可以写啊!

    看到凤麟的眼神儿容远心下便明了了,当即从车厢的暗格中拿了纸笔出来,玉容接过砚和墨便要动手,术解看到自家世子明显一黑的脸,十分狗腿的从玉容手中接过砚墨,慢慢的磨着墨。

    凤麟接过毛笔,抬袖落笔间颇有大家风范。

    玉容心中不由得一阵赞叹,仰头欲要跟容远感慨,微一抬头却是拧眉纳闷了起来:自己是何时窝在了这人怀里?还尼玛被搂的这么紧!她还在跟他冷战好么!节操呢骨气呢!

    容远察觉到她的停滞,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怎么了?”

    他下巴上有青青胡茬,刺的她有些痒,她偏过头去躲,指着桌上的宣纸道:“凤麟的字倒是好看的很。”

    他轻缓一笑,胜了人间风景三分,附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容儿觉得为夫的字怎么样?”

    她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玉容默默的想着,而后歪了歪脑袋:“各有千秋。”

    恰好凤麟停笔,容远也不再追问她,松开搂着玉容的手拿起了宣纸,墨迹未干,他举在两人面前,玉容倚靠在他身上,露了个脑袋出来与他一同看。

    凤麟本还对玉容有一丝防备,后听她提起凤凰,心中便是震惊,后来呆的时间久了,他本就对药物十分敏感,他闻得出玉容在服凤家的解毒秘方,而这秘方抢夺了去是没用的,因为除了凤家人无人能识,那么必然是自己嫡亲的姐姐凤凰告诉她的了。既是凤凰决定相信的人,作为血脉相承的弟弟,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赌一把。

    原来这凤麟自凤家灭门之日被救起时,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满门被灭之仇,他在小乡村隐忍多年,却是被这七个姐妹莫名其妙的给掳走了,他精于医药,武功略懂皮毛,自然是不敌,这才被对方灌了毒药,说不得话提不得笔。那一日七姐妹都不在草屋时,恰有一衣着不凡的女子带了一队人马来草屋求水喝。

    那女子一眼便瞧上了他腰间佩戴的玉佩,那玉佩虽是玉质普通,但却是凤家以百年灵药颐养了几百年,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凤麟自是不肯,却被那飞扬跋扈的女子要手下打昏了去,他合眼的前一刻只听得那女子道是她汾阳公主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被掳走不算,这传家宝又被抢走了,他心中自是愤怒更甚,一时毒火攻心,原本还可以活七日,这下只剩下三天了。那七姐妹自是不想给他办丧事,那橙娘说是想了个一石二鸟之计,便把他丢在了小路中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西胡的郢都

    玉容看完一双秀眉便皱了起来,若是凤麟要拿回玉佩,他们势必要走一趟西胡皇宫,皇宫向来都是戒备森严之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得手。她仰头看向了容远。

    容远思忖片刻,道:“可。”

    凤麟一张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了点动容的表情,他拿起毛笔饱蘸浓墨,挥毫写了两个力透纸背的“谢”字。

    玉容笑着对他说不必言谢,接了他手上的毛笔开始安静的抄《论语》。他们这一趟虽说是要去西胡皇城,却是没有打算进宫的,这下是越牵扯越不清楚了,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泼又起,也不知容远是如何打算的,自己定要好好问问他。

    容远修长的手轻巧的从她手上取走了笔,递给凤麟,淡淡道:“那玉佩的模样,你可能画出来?”

    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东西,他自然是记忆深刻,接过笔便开始认真的在宣旨上涂画。

    容远一手握了玉容的纤手在掌心,左手随意的搭在了她手腕上,宽大的袖子刚好盖住了那一大一小两只手。

    凤麟小心翼翼的吹干了墨迹,而后双手将宣旨捧了上来。

    玉容赶忙抽手去接了过来,那玉佩雕刻成了振翅欲飞的凤凰模样,精致不足,大气有余,也难怪汾阳公主一个皇室中人能看上凤麟这么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穷小子的东西了。

    “你且放心,不出四日。我们便能到西胡皇城,到时候定然帮你拿回玉佩。”玉容将宣旨叠好,收入了腰间随身的荷包中。

    凤麟机械的去提笔。玉容笑着将笔抽走,展开他先前写的“谢谢”两个字道:“这谢字就不必再写了,喏,这儿不是有了么?”

    他似是不习惯般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并不成功的笑容。

    是夜玉容就给晴岚去了书信,信鸽一去一回,四日的时光便没有了。玉容收到回信的这天恰是一行人到了西湖都城郢都这天。

    郢都自然是别有一番繁华热闹,于玉容一行人来说,这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中又多了一份异域风情。倒也是有趣的紧。

    舟车劳顿,自然是在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了。玉容特意嘱咐迟青衣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凤麟,一则是这孩子反射弧这么长,若是被人拐卖啥的。等人家把他送到山沟里估计他才喊出“救命”二字;二则是唯恐凤麟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连累大家。毕竟当中的每一个。连同凤麟,身份都是敏感的很。

    迟青衣也是明白其中利害的,收了平时逗比的性子,一心一意的照顾起了凤麟。辛礼摸着他想象中的胡子说他对青衣这番成长是深感欣慰。

    容远推门进房的时候,玉容正在烛光下咬着笔头,面带纠结的看着信纸。容远上前淡淡扫了一眼,见是一纸空白。

    “我想给凤凰写信,但是不知该如何去落笔。”玉容叹了口气。心中十分纠结,她若是告诉凤凰自己找到了凤麟。凤凰会不会以为自己另有所图?是该让凤凰回王府还是让她来西胡?玉容简直想哭了。

    “容儿只要叙说事情前后因果罢了,如何做选择是她的事,你何须烦忧?”

    “对啊,还是我”她顿了顿,将“夫君”二字吞下去,缓缓摇头笑了笑,提笔开始写信。

    容远却是眸底含笑的伸手覆在她的信纸上,道:“你什么?”

    玉容羞红了脸,却是挑眉看向他:“拿开。”

    “不拿。”

    “好哇,你敢不拿是不是?”玉容一手摁住他的手腕,一手拿了毛笔在他隐隐可见青筋的白皙手背上画了只简笔乌龟。

    她放下笔,带了一脸意趣的看向他:“怎样?”

    “不够精致。”出乎玉容意料的是,这个洁癖,竟是没有黑脸,反而一脸遗憾的评价道。

    她自然是不服气,吵着要他画一只精致的来,容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为夫答应容儿,但不是现在。”

    玉容鼻孔朝天一副小人模样的“哼”了一声,然后将桌上的另一封书信递给了容远,道:“父王说他和南门景烁在北燕都城康城夜游灯市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极像母妃的黑衣人的身影,却是没能追上。”

    那日在马车中,容远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段话,大致将为何要去西胡皇宫的缘由告诉了她,他手下的影卫查到当年之事或与西胡皇室有关也未可知,当时西胡皇室虽未明面上参与,却是知晓那么一丁半点的,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

    玉容只觉得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这下看了玉王爷的书信更是迷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十四年的时间将真相冲刷的太过模糊,我们现在能看到的纵是冰山一角也要循着查迹下去,容儿觉得呢?”容远道。

    玉容摇了摇头,咬唇道:“容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卷进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什么都是身不由己。我有时候会想,严格来说,玉王爷于我,不过是一个异时空里的熟人,我大可不必来追迹下去,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该揭开这些隐藏在背后的事实真相,因为这毕竟是另一个时空的我身上所背负的秘密啊。”

    “傻丫头,”容远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万事由心,若是不行,你身后有我。”他愿意站在她面前挡住世上一切污秽,只给她美好,即使这污秽会将他湮没。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香气,玉容安心的合上了眼,应声道:“嗯。”

    她先前误会他,说他是封建顽固,后来术解告诉她,那涅槃的图腾并非是雕刻的地方难以启齿,那图腾更是魔性,她先前早早的就看过了图纸,却还是恶心的不行,再加上涅槃以蛊控人,那些女子身上有些地方早已溃烂不堪不能见人,“世子此番定然是为玉容小姐着想,玉容小姐便不要跟世子置气了。”

    念及此,她紧紧的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先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表明自己的心迹和歉意,便是如此吧,他定然能知道自己心意。

    月光清浅,二人俱是眉眼弯弯,公子佳人,如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探花苑宫

    夜色正浓,西胡皇宫禁卫军却是精神抖擞,执着长矛片刻也不松懈。

    学艺不精却正在飞檐走壁的某人很是紧张:“容远你过来!”

    容远叉着手一副看戏的样子瞧着她,道:“是谁要来的,嗯?”

    玉容简直是欲哭无泪,一番求饶容远才伸了手过来,握着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小手,道:“走,先去花苑宫看看汾阳公主。”

    玉容点了点头。毕竟这玉佩是汾阳公主抢走的,去她宫中找一找还是比较靠谱的。她既不想进宫又想要帮凤麟拿回玉佩,想来想去,想出了要容远陪着自己趁夜色来一趟西胡皇宫,做一次那梁上君子。

    她因为害怕,怎么也不肯自己走了,紧紧的抱住容远的腰身就不松手了,容远看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意,道:“容儿此番吃了为夫的豆腐,日后可是要还回来的。”

    “我都带你来看美人儿了你还如此小气。”玉容眼波流转,揶揄道。

    容远在花苑宫的房顶上落定,玉容才反应过来,道:“你怎么会知道汾阳公主住花苑宫,看来你对西胡皇宫是轻车熟路的样子。”

    “书上看过。”容远淡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对于容远那开了挂一样的智商,玉容是从来不怀疑的。

    花苑宫中早已熄了灯火,只有门口还有几个太监宫女执了灯笼在当值,这对于他们行事倒也是方便了。

    “夜闯闺房。采花淫贼。”玉容一边蒙面,一边嘻嘻笑道。

    容远对于她这种不安寻常套路出牌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只宠溺的看了她一眼。

    “小桌子。你盯着点儿,我去个恭房。”一小太监弓着腰低声道。

    被喊的小桌子应了声,叮嘱他快些回来便又低头掌起了灯笼。

    早在来的路上玉容试探他的时候,容远就很有节操的表示他是不会进汾阳公主的闺房的,这会子玉容便拍了拍他的肩,伸出一只手两个指头比划了个溜走的动作,见他点头。玉容便敏捷的跳了下去。

    她恰好跳进了内阁,方一落地便听到了一帘之隔的汾阳公主绵长的呼吸声。玉容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却不曾想脚下一绊。竟是叮铃叮铃的响起了铃铛声。

    “谁?!”汾阳公主立马惊醒了。

    玉容听到她翻身起来的声音便暗道不好,再听她问话便更是紧张了,她猫了腰捏着鼻子叫了声“喵”,只望这夜色太浓而公主恰好眼瞎吧。

    “嗤~”汾阳公主合衣下床。摸起窗边的剑。嘲讽道:“你当本公主有病么,人和猫都分不出来?”

    雾草!这太不科学了!说好的偷听者学猫叫都能躲过一劫定理呢!

    玉容慢慢的直起身,缓缓转身看向汾阳公主,低声道:“既是被公主发现了,小生也就不再躲闪了。”

    汾阳公主提着剑掀开帘,看到的便是一身形瘦削的黑衣人,一双璀璨眸子定定的看向自己的情形。她心中不禁一颤,道:“你是谁?”

    “我爱慕公主已久”

    玉容话没说完。汾阳公主手中的剑便横在了玉容脖子上,道:“不要把本公主当成三岁小孩!再不说实话。本公主就把你剁成肉酱!”

    “死在公主手下,我也算不来人世一趟,”玉容继续她的深情款款路线:“实不相瞒,其实一个月来我夜夜都来公主房中,只为了多看一眼你动人的容颜,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侍卫,我知道公主也不会喜欢我,我”

    “你说的是真的?”

    “一颗真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爱你就是我苟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意义!”玉容捂着心口来了一段热烈的表白。形势所迫,不能怪她欺骗少女啊!她的爱情诚可贵,自己的生命价更高!

    汾阳公主手中的剑慢慢的收了回去,她一张娇艳的面容颇有动容的神色:“从来没有人跟本公主这般说过话。你,你能摘下面罩让我看一眼吗?你在哪个宫当差?你为何会喜欢我?”

    “公主的问题,属下一句也不能回答。”玉容倒退一步,眸中满是痛苦的神色:“公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此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的。”她说完便瞅准了来时的地方跃上了房顶。

    汾阳公主跺脚,道:“喜欢我就娶了我,光说有什么用!”

    玉容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去,公主恨嫁啊!自己果真是赌对了,汾阳公主轻功不行啊!她平复了下略为激动的心情,四周都是瓦,忽而远处跃上一人,她刚想跑,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容远笑道:“容儿跑什么?”

    玉容一下便松了一口气,道:“先走再说。”

    容远应道:“好。”说完便带她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听完玉容的遭遇,容远早已笑的开怀,道:“容儿竟是机灵,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

    “我也觉得我很是机智!”她骄傲的挺了挺胸,一脸的骄傲。

    容远敲了敲桌子,道:“嗯,容儿有没有想过,若是日后汾阳公主见了你,认出你便是这夜的黑衣人,你该怎么办呢?”

    “不可”想起她跃上房顶的时候没看到容远,再看他现在微勾嘴角的笑意,玉容眨了眨眼道:“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玉佩不在汾阳公主手中,她抢玉佩是送皇帝的,传闻她这个皇兄很是喜欢凤凰图腾。我便去九倾的宿龙殿走了一趟,没能找到玉佩。”

    “你去宿龙殿,没有被发现?”玉容心上有种淡淡的日了狗的忧伤,自己去个公主寝宫都能被发现,容远去皇帝寝宫却是毫发无伤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容远淡定道:“嗯。”

    “等等,”玉容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玉佩被汾阳公主送给了九倾?”

    “让我来猜一猜,”玉容捏着他的下巴,凑上前道:“我们惊艳绝才的容世子,莫不是扮成了太监?”她可是记得那小桌子去了恭房,而直到自己跃上房顶,都再也没有见到这小太监,八成是让容远给敲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再遇杨暗尘

    看他不答话,玉容便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不由的抿着唇就开始笑,一双杏眸眨呀眨的看着他,笑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为着照顾她家容远的情绪,咬着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红唇贝齿,实为惑人。容远十分想堵上她的小嘴,他展颜一笑,薄唇便覆上了她的,一番辗转缠绵。

    夜色太浓,佳人太美。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了她的唇,玉容一双手攀着他的肩膀,面若桃花。

    “困。”她扁了扁嘴,似是有些委屈。

    容远哭笑不得,将人抱起往床上走去,替她脱了绣靴,脱了夜行衣,将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他这才在外侧躺下,平复着身心的燥热,连近她一些也不敢。玉容却是毫不自知的往他这边靠,他向来知道这丫头睡相不乖,今夜却是吃了苦头了。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玉容悠悠转醒,她一条腿正搭在容远腰间,脚趾头挠了挠容远的脚心,然后趴上去看他的脸。眉眼惊鸿睫毛如羽,她不禁伸出手去碰他的睫毛,容远睁眼对上她一张秀气的脸,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道:“容儿意欲何为?”

    玉容扬眉:“容世子真不愧是扮得了太监的人,这相貌竟是比美人儿还要好看上七八分。”

    她秀气的胸坚挺的触碰着他的胸膛,一张诱人的小嘴开开合合说出的都是怀疑他能力的话,容远俊眉一挑。声音喑哑:“为夫是不是太监,容儿要不要试试看?”

    他炙热的粗大正顶在她的腿间,自己若是说是。那定然是个瓜!

    她下意识的将双腿并的更紧了些,眨着一双眼看着他,道:“容远你饿了么,我去给你煮碗面吃啊。”

    容远又往下压了压,附在她耳边道:“还敢不敢了?”

    玉容举起两个手指发誓:“不敢了!”

    容远这才亲了她一口,缓缓起身。玉容坐起来,刚一穿上绣鞋。又被他拉进了怀里又是亲又是咬的好一番揉捏,惹的她娇喘连连,送开时她满面都是红晕。容远笑道:“不娶何撩?”

    “谁说不娶?”玉容一双灵动杏眸冲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嘻嘻笑着出了房门。

    早饭是小笼包配了米粥,香甜软糯,倒是令人胃口大开。

    吃完饭。玉容正要起身回房。偶然瞥见术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随口问道:“怎么了,术解?”

    术解一脸温柔道:“看世子方才的面色,眼眶微青,面有浮肿,下有胡茬,是睡眠太少之缘,世子妃。这鱼水之欢还要节制才好。”

    雾草!玉容一脸震惊:“术,术解!”

    术解挑了挑眉。一脸“我懂得”的神情,道:“世子妃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开口,术家有专门的滋补药品,呵呵呵呵。”

    “雾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术解!”玉容一脸黑线。

    术解轻飘飘的像一只蝴蝶般上了楼。

    “我觉,得容,世子,不需,要滋,补因,”凤麟一脸呆滞的开口:“为他,身体,强健,的很。”

    辛礼在一旁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尴尬,迟青衣倒是笑了出来,激动道:“卧槽,这是一群神助攻啊!”

    玉容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她面无表情的扔下三个字:“呵呵哒。”

    容远正拿了一卷书在看,玉容推门进来便扑在了他怀里,仰头便冲着他的下巴来了一口。

    “别闹,容儿,为夫看书呢。”

    玉容撩了撩头发:“呵,书有我好看么?”说完她一双手便去扒容远的衣服。

    容远按住她的手,挑眉看向她。

    “你一准儿听到了术解的话,既是他们已经觉得我把你吃掉了,那我不吃白不吃,哼!”

    “早上还求饶,这会子竟是这么豪放,我的容儿,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容远笑的开怀,将她揽进怀里,心情十分的愉悦。

    玉容正欲答话,却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而后便是男声粗犷:“开门!”

    “谁?”玉容从容远身上下来,便去开门。

    一金盔银甲的禁卫军道:“你可是玉容?”

    玉容挑眉,并不答话,那禁卫军抬手便招呼身后的人:“带走!”

    两个身形彪悍的禁卫军便扑了上来,玉容往后一躲,容远手中的蚕丝极迅的抽出,两个禁卫军手中的长矛落地,而后他们也是摔了个狗啃泥。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禁卫军说完,便冲着身后的一队人招了招手。

    不等那群人行动,人群后忽传来一清朗的男声:“住手!本将的客人,你也敢动粗?”禁卫军自发的让了一条道出来,走过来的男子脸很是白净,剑眉星目,也算个俊朗男子。

    他一身绛紫色官袍,笑道:“容世子,玉容小姐,别来无恙啊。”

    “杨暗尘。”玉容勾了勾嘴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果真是来了,她就说术解向来谨慎的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那声“世子妃”,看来果真是容远早就有计划的。联想到他昨夜说的再见汾阳公主,玉容不由嘴角一抽:他说的,莫不是就以这样的方式进宫去吧?毕竟他们跟杨暗尘的仇怨可是不浅呐!

    玉容转身对上容远眸中的算计,心下便了然了。她施施然走到他身后,偷偷的掐了他一把,臭容远,简直没有像你这般坑媳妇的!

    “不知二位来我西胡有何贵干?”杨暗尘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径自走到桌子旁,撩了袍子坐定。

    玉容勾了勾唇:“你猜啊。”

    杨暗尘微微有些怒,他起身拂袖道:“本将倒是怀疑你们前来西胡窃取机密,要好好审问一番了。”

    “来人,将这二人请进本将府上。”

    “报——杨将军,圣上有旨,要将军赶紧回宫。”那禁卫军看了杨暗尘一眼,又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杨暗尘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且回去禀报,就说本将马上就到。”

    禁卫军应着便下去了。

    杨暗尘神色复杂的看了玉容一眼,道:“二位请吧,圣上要我带二位进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进宫的前奏

    玉容有一丝愕然,据她所知,西胡的这位小皇帝可是跟原身和容远都是没有什么瓜葛的。

    “劳烦杨将军出去稍等片刻,我打扮好以后便去。”玉容微微低头一笑,端的是大方礼貌。

    杨暗尘没料到玉容的态度一下好了许多,顿时有些受宠若惊,道:“自然。”当然,得益于他在这二人手上吃过的不计其数的亏,他往外走的脚步一滞,扭头道:“还希望容世子和玉容小姐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也无法跟陛下交代。”

    “放心,自然不会让你为难!”注意到他的称呼由“本将”变成了“我”,玉容豪气的应道,看上去颇具江湖义气。

    杨暗尘点了点头,带着一队人出了门,还贴心的替他们把门关上了。

    先前凶神恶煞的禁卫军见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素来冰冷的面容上有一丝从未见过的宠溺,嘴角便是一抽,忐忑道:“将军似乎对这个玉容小姐跟对待其他女子不一样。”

    站在他身旁的副统领眼皮一跳,腹诽道:哪儿是不一样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好不好!平常自家将军那可是见了女子就要退避三舍的人好么!年过二十一了还未曾娶妻纳妾,朝中流言四起说将军是个断袖,也就圣上不在意,若是圣上是个顽固的,岂能十几年如一日的重用将军?

    “她,很有趣。”杨暗尘倒是没有否认,想了半天摸着下巴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话的禁卫军咽了一口唾沫。只悄悄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房内。

    玉容坐到镜子前,仔细的将黄脸婆形象的面皮揭了下来,然后拿起炭笔仔细的描着秀眉。

    容远的脸不由的黑了。怎么要面圣她便要梳洗打扮?

    玉容将眉梢描的上挑了些,看着面上多出的几分凌厉,她满意的点点头,复又去描另一边的眉毛。

    容远向来是个行动派,他起身从她身上取了帕子,蘸了茶水便要去擦她的眉,玉容赶忙按住他的手。一下便明白了他在吃味,纤细的指尖从自己眉上抹了一点炭粉在他眉上一划,道:“我还不是怕遇上汾阳公主。别醋了啊,乖。”毕竟汾阳公主所能见到的脸都是那张面皮啊!

    她扬了扬头,冲他笑道:“看我美不美?”

    她一张水嫩嫩的小脸向来是不施脂粉,这会子弯弯柳叶眉让她描成了上扬的一字眉。粉唇是明艳的正红色。嘴角一勾便带了让人身心荡漾的凌厉霸气美。

    “好看的紧。”容远说完便俯身下去含了她的唇,玉容对于他这种随时随地耍流氓的属性简直无奈,想起杨暗尘一众人还在外边等着,她便伸手推了推他,道:“唔,杨暗尘,嗯”

    这便是吻着我的唇,还想着别的人?

    容远一只手摁了她的后脑勺。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半晌,玉容看了看镜中自己那张明显不是口蜜所致的红。不由有些气恼,抬手便将他的一张大众脸面皮扯了下来。

    “想来天下女子能抵挡的住容世子这张脸的没几个。”玉容本是气狠了冲他发泄,这会子却是另有主意了,她一脸戏谑的看向了容远。

    不等容远答话,她竖了食指堵上了他的嘴:“帮娘子挡桃花什么的,是夫君必须要尽到的义务。”她自然是知道遇上汾阳公主的概率很低,不过他们当初遮面除了低调以外,主要是为了隐瞒身份,这会子既是已经被认出了,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轻叹:“容儿这么美去见旁人,想来为夫还真是醋的很。”

    这是他第一次坦白吃醋一事,玉容心中微动,缓缓的便向着他的唇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亲上了,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她冲容远眨了眨眼:“先欠着。”

    容远挑眉:“双倍。”

    “趁火打劫!成交!”玉容十分痛心的闭了闭眼,容远这才施施然起身,牵了她的手去开门。

    二人一出门,门口的禁卫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以为是屋内二人被掉包了,白衣公子温润如玉,身上却有种淡淡的漠然气质,仿佛众生皆入不了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一旁的粉衣少女身形纤细,一头乌黑长发,一张俏丽的脸上凛然是凌厉霸气的美,美得张扬,美的狂放。

    公子佳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众人只顾着呆呆的看,一时竟都是失语了。

    杨暗尘赞许道:“容世子还是风华绝代。”

    “过奖。”容远不咸不淡的回道。

    “倒是你,似是比平常更艳丽了些。”杨暗尘看向玉容,意味深长的说。

    玉容毫不谦虚的点了点头,大方问道:“杨将军还请带路吧?”

    杨暗尘一笑,然后转身往前走去。

    容远牵着玉容的手不紧不慢的走着,一队禁卫军这才回过神来跟在二人身后。

    这一路上可算是刷脸刷到极致了,前有杨将军开道,后有禁卫军跟着,身旁还牵着天然发光体容远玉容淡定的瞥了一眼街上投来的目光,冲容远嘻嘻笑道:“你猜他们在看谁?”

    “真相只有一个!”玉容板起小脸,严肃道:“那自然是艳丽无双倾国倾城的我!”

    “为夫的容儿,自然是美,”容远顿了顿,看着她一张脸写满了“对呀对呀”,复又道:“以后这美为夫要私藏起来。”

    玉容:她果真是高兴的太早了么?

    西胡皇宫御书房。

    一黑衣人正跪在阴暗的角落里低声向着龙榻上的年轻帝王汇报着什么。

    帝王一身明黄色龙袍,眉峰微微上扬,鼻梁高挺,肤色白皙,一双薄唇抿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饶是这样,仍让人觉得这是个比绝大多数美人都要好看那么几分的美男子,帝王之家的霸气和杀伐果断与他年轻的相貌结合,竟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手中的朱砂笔慢慢的握得紧了,终是停下了批阅奏折的手,笔锋一顿,抬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当真听到杨将军亲口说那女子有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掌 君臣的对话

    虽是不可窥圣颜,黑衣人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帝王威势的压力,道:“回禀圣上,属下确实听到了,杨将军与那女子似是非常熟稔的样子。”

    “那女子,”帝王脊背挺直,道:“生的可好看?”

    “回圣上,杨将军一直在门口,女子在房内,恕属下无能,没能瞧见那女子的模样。”

    九倾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继续跟在杨将军身边。明日再来跟朕汇报。”

    “是!”黑衣人说完,便似一道影般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呵,杨将军,朕的杨暗尘,你果真是要对女子动心了么?九倾的眉峰敛起,手上略一用力,那朱砂笔便一下折成了两段。他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掌心竹刺刺出的鲜血,抬起手,缓缓的用舌尖舐去了腥甜的血。

    玉容对于皇帝要见自己和容远却不准备马车一事怀有很大的意见,她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她绝对不是因为走路累才不满意的,她只是觉得这画面有种游街示众的即视感。

    她一脸正直的看向容远,嗯,就是这样的!

    容远浅笑,低声道:“若是不闹的人尽皆知,怕是皇帝这场戏也不好收场。”

    “你可是知道小皇帝为何要见我们?”

    “不知。”容远说的一本正经的理所当然。

    玉容期待的小眼神儿一下子落了空,算了算了。她一个现代聪明机智的美少女,自然是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行人到了宫门已经接近午时了,杨暗尘按着腰间的剑。一双剑眉微皱,刚要差人去询问,便看到九倾身边的大太监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冲着杨暗尘一阵耳语,杨暗尘的眉皱的更紧了些,转身冲容远道:“陛下有要事相商,容世子二位便先在宫中略等一等吧。失陪了。”

    “李统领,你带容世子和玉容小姐先去凌霄殿。”杨暗尘说完,便跟着大太监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统领自然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亲自将二人带到了凌霄殿,还留下了一队禁卫军说是保护二人安全,容远和玉容两人自然是知道他这是防着他们逃跑,倒也能理解。便应了下来。

    御书房门外。

    大太监住了脚。道:“杨将军,陛下就在里面。老奴也是没办法才擅自去找了将军,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杨暗尘摆了摆手,便推门进去了。

    大太监顿时松了一口气。自个儿打九倾三岁起他便跟在帝王身边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算是看着九倾长大的了,他却是一直看不懂九倾,这孩子把心思藏得太深,好在十岁那年不知从哪儿收了个便宜侍卫。偶尔也能瞧见点活人的生气。打小儿这皇上生气就只有杨将军能劝得了,于国之一君来说。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大太监一张老脸上闪过几丝愁容,他飞快的板了脸拿着拂尘在门口恭恭敬敬的站好了。

    御书房内。

    杨暗尘一进门便看到御书房中一个宫女太监也没了,再往里走却是看到奏折扔了一地都是,他弯腰捡起奏折,轻声叹道:“陛下怎的又生如此大的火气?”

    “不准捡起来!”九倾赶走了所有人骂走了大太监便猜着他会去找杨暗尘来,一时有些羞恼,便躲了那三人粗的柱子后面去了,心想着不能让杨暗尘找到他。哪儿知道他一进来便是捡奏折,不由得气恼更甚,敢情他九五之尊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这些破纸片是不是?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

    杨暗尘话没说完,九倾便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哇杨暗尘,你还知道朕是皇帝!”

    “臣一直记得。”杨暗尘温润谦逊的样子没有改变半分。

    九倾的目光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映着奏折的颜色,分外贵气,却又丝毫不显得主人是个养尊处优的。他挑眉道:“那你就应该听朕的话!”

    杨暗尘起身,将抱着的奏折放在龙案上,道:“臣一直在听。”

    “朕叫你不要捡奏折!”

    “臣不再捡了。”

    “你!”九倾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心中冷哼一声,他明明就是没得捡了!

    九倾拂袖,坐到了龙椅上,仰起脸看着他道:“你可知朕为何将这奏折扔了一地?”

    “臣,”杨暗尘顿了顿,眼皮一垂,道:“不知。”

    “户部杨侍郎,参你可佩剑自由出入宫中,让朕防你有谋逆之心。”九倾随手翻起一本,然后扔到了地上。

    他又翻起一本:“朕的恩师,左太傅,参你位极人臣,见君不跪,目无王法,望朕收回宫中禁卫军的势力。”

    九倾就这么一本一本的念着,而后一本一本的扔了下去,而他的目光,一直都盯在下面站着的杨暗尘身上。最后一本奏折扔完,殿内是长久的沉默。

    “杨暗尘,你就不想跟朕说点什么吗?”九倾一双纤长的手在宽大绣袍下握成了拳。

    杨暗尘抬起头,对上了九倾一双略带寒意的凤眸,他缓缓开口,道:“臣想说,陛下应当从善如流才是。”

    九倾看着他,他也看着九倾,君臣二人对视许久,九倾冷笑:“哈哈,好得很,朕若是听了这些老匹夫的话,今日你与朕谈话的地方就不是御书房,而是牢房了!”

    “臣丹心一片,日月可鉴,陛下若是不信,随时可取了去看。”杨暗尘微微颔首,淡定道。

    九倾的脸莫名的有些红,他别过脸去,道:“那么血腥的东西,朕,朕才不要看!”

    “那陛下想怎么样呢,嗯?”杨暗尘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耐烦或是不奈,反而像是已经知道了九倾心中所想一般。

    九倾拧起的眉头渐渐的松开了,他勾唇笑道:“听闻你今日去见了个女子,是打南楚来的,怎么,爱卿可还满意?”

    “陛下不是早已知晓她的身份?”杨暗尘心中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面上却还是装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臣在客栈的时候,遇上了陛下派来传话的人,说是陛下要见他们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容远教画龟

    “嗯,既是爱卿的故友,今晚朕便在沐曦宫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吧。”九倾说完,淡定的摆了摆手。

    杨暗尘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道:“谢陛下,臣告退。”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御书房。

    九倾一张略带阴柔的俊脸上浮现一丝孩子般懊恼的神情:自己怎的就说出了这般自相矛盾的话?不然还能跟他多说一会儿话的!难道这嫉恨真是毒药不成?他可是觉得自己的理智和果断快用光了。

    凌霄殿。

    凌霄殿是西胡先皇一个故去的皇姐所居的地方,因得幽静雅致,后来便慢慢演变成了招待宫中贵客的地方。

    殿内院落中各色花草错落有致,白色玉兰成片绽放却不觉繁冗,亦有几株渐渐凋零的桃花树,那粉色花瓣随着微风飘了满地都是。

    玉容趴在窗口,就看这落花翩翩,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忽道:“这个小皇帝似乎挺重视杨暗尘的。”

    “九倾今年二十二岁。”

    听得容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玉容转头纳闷道:“然后呢?你是想说他年纪太小所以容易被杨暗尘迷惑吗?”

    容远放下手中的书,上前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道:“男子二十岁即行弱冠之礼,二十二岁如何称得上小?杨暗尘伴在他身边十二年,情谊深厚,自是旁人所不能及。”

    “啧,自古飞鸟尽良弓藏。不曾想这杨暗尘还长盛不衰了,”玉容摇头感叹道,复又缓缓道:“诶。容远,你说他莫不是借着小皇帝的由头来报复我们?”

    不等容远答话,杨暗尘朗笑着进门来了:“看来玉容小姐非但没把我当个君子,反而还是个小人了。”

    偷偷猜测别人别听到,玉容心中直喊尴尬,面上扬了扬眉,道:“看来杨将军是把自己当成君子咯?”

    杨暗尘在离着二人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笑道:“听你直呼名字听惯了,二位以后还是叫我杨暗尘吧。前几次败在容世子手下,是我技不如人才不比人。自然不能怨天尤人。”他说完挑了挑眉,又道:“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玉容推了推手:“别,你这样我可是觉得你别有所图。若是谁打了我,我可是必定十倍奉还。”

    “哈哈。理解。毕竟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杨暗尘顿了顿,道:“我来是告诉你们一声,圣上今晚在沐曦宫设宴招待二位,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二位,我还有事要办,便先走了。晚上见。”

    “杨暗尘真是一阵龙卷风,来得也快去的也快。”玉容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颇有感慨的说道。

    “研磨。”

    玉容愣了一愣,道:“你可是让我研磨?”这人怎么愈发的高冷了?好似回到了最开始认识他那般。她一边走过去挽袖研磨,一边道:“你自己怎么不动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呦。”

    “空不出手。”容远抬头眨了眨眼,那如羽长睫忽闪忽闪,似是光下翩翩起舞的碟,极致的妖孽。

    玉容看他一手执书,一手随时准备翻书,认命的叹了口气,道:“容远,你刚刚那个瞬间,很像容近。”

    雾草!刚刚她那是脑抽么!苍天大地,这算是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完美诠释了吧?玉容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了,觉得再去解释反而像是欲盖弥彰了,便自觉的闭上嘴研磨,一双杏眸不时的偷偷瞟向正安静读书的容远。

    肤色如玉白皙,鼻梁高挺如山脊,一双眸似是揽了人间千万种美景融进了最灿烂的星河,尽是笔墨写不尽的俊朗。唇形优美,面无表情,大抵公子如玉,就是这个感觉了。

    然而这没有表情的样子落在玉容心中便有些忐忑,毕竟她刚刚可是作死的提及了容近,而他竟是没有一丝反应!玉容停下研磨,狗腿的笑道:“容远,墨好了。”

    “脸。”容远惜字如金。他起身拿笔,饱蘸浓墨。

    玉容又愣:“啊?”

    “乖,把脸伸过来。”

    哎呦,她家容远什么时候学会了韩国欧巴那一套了?生气,强吻之!玉容颇为羞涩的往前跳了一小步,将脸凑到了他面前去,缓缓的闭上了眼。

    容远努力憋着笑,提笔便落在了她秀美的脸上。

    触感冰凉,还有点湿,似乎还有点墨气?玉容拧着眉睁开眼,便往后退了一步,抬手便去擦脸,雾草!容远在干嘛!

    看着杏眸圆睁怒目而视的玉容,容远一把拉过了她的手腕,笑道:“前些日子容儿不是叫为夫教你画鬼么,嗯?”

    “在纸上画!”玉容坚决捍卫自己的节操。

    容远笑意更深:“容儿,乖,过来。”

    虽是容远一向温柔,如此刻意温柔的时候还真是少见,玉容脸愈发的红:“那你要答应不要让旁人看到我脸上的龟。”这么丢人的事,她天朝美少女才不干!

    “晚宴之前,为夫亲手给你洗掉如何?”

    玉容心上总有种毛毛的感觉,却也找不出这话的奇怪之处,又想到自己刚刚得罪了他,便认命的过去了。

    她心一横,以壮士扼腕的勇气闭了眼,道:“画吧!”

    容远嘴角噙着笑意,拿着毛笔便在她一张秀美的脸上开始画龟。

    过了许久,终是停笔了,玉容刚一睁眼,却又见他提笔便冲着自己的左脸来了,她道:“画一只就好!”

    “为夫也本想画一只。”容远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

    玉容一下便听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自然是知道容远心中吃味,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容近计较,由是想了这么个法子出来。

    “罢了,一只龟是画,两只龟也是画,便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罢!”玉容咬了咬唇,再次闭上了眼。

    容远忍俊不禁,而后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运笔。

    片刻后,玉容睁眼,看着面前这人贝齿外露分外开怀的样子便是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滑稽了,她想了想,还是勇敢的走到了镜子前去。

    好吧,不得不说,容远的龟画的倒是精致的很,栩栩如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会不速之客

    “容儿可喜欢?”

    玉容皮笑肉不笑的转身向他走去:“若不是画在我脸上,我定然要赞许你一番!容远啊,你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为夫只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容远点了点她的额头,嘴边弯起了极为好看的弧度。

    容远这话是在说女子不是君子。玉容右边的嘴角勾了勾,而后双手攀着他的肩,踮脚低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宁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呢?”

    玉容说完,便抱着他修长的脖子,一个起跳一双长腿赖皮般架在了他精瘦的腰身上。

    她的长睫对着他的,她的唇贴着他的,每说一句话就好似一个亲吻般,重重的说了三个煞风景的字:“嘿、嘿、嘿。”

    容远托着她的臀部,生怕她掉到地上摔了,见她一副坏笑的样子明知她要做什么,却是舍不得偏过头。

    玉容这下更是有恃无恐了,她伸手扳着容远的脸,便右脸贴他左脸狠狠的印了下去,她满意的看了看他脸上墨迹淡淡的乌龟,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如法炮制的在他右脸上也印了一个乌龟。

    “哈哈!”玉容抱着他的脖子笑的前仰后合。

    “皇上驾到!”

    玉容笑的正开心,忽然听太监咧了这么一嗓子,顿时黑线,雾草,现在实在是不能见人啊!

    容远将她放下来,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她无头苍蝇般找巾帕。

    九倾进来的时候。便见了这么一副画面,那如玉的白衣公子优雅淡然,似是修竹般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正在室内胡乱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纤细女子,眼中含了掩饰不住的宠溺。

    “咳咳。”他以手掩嘴,假咳了几声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见过陛下。”容远翩翩的拱了拱手。

    九倾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乌龟印记,道:“南楚容世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惊艳。”

    “陛下谬赞。”

    这小皇帝似乎挺客气的。玉容默默的想着,而后上前躲在容远身后福了福身:“见过陛下。”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抬头的!

    “这位便是玉王爷的爱女玉容小姐了吧?早就听闻玉容小姐才貌双全,容丽极妍,今日幸得相见。你可能抬起头来让朕瞧一瞧?”九倾脸上的笑意十分温润。一双手却是在宽大袖袍下有几分颤抖。

    “呵,呵,陛下。这传言不可尽信,我长得实在是对不起观众,便不让陛下看了。”雾草,她怎么可能让一个听起来就是个外貌协会的人看自己现在的颜!再倾国倾城的美女脸上画了两只堪以假乱真的乌龟也漂亮不起来啊!

    九倾拧眉。道:“怎么。朕还看不得你了?”

    容远将人护在身后,道:“让陛下见笑了。方才与容儿行闺房之乐,便在她脸上画了两只龟,恐是有辱圣颜。”

    九倾朗声一笑,道:“出来让朕瞧一瞧。”

    这熊孩子!还纠缠个没完了!玉容挑着眉便怒气冲冲的仰着下巴出来了,看到九倾的一瞬间却是火气消了大半,雾草,古代的颜值都这么高么!果真穿越小说找皇帝谈恋爱是靠谱的啊!

    九倾一愣。这女子真真是极美的,难怪心中不禁涌上一抹苦涩。他面上却是将情绪掩饰的极好,笑道:“二位果真是恩爱的很。朕也不便打扰了,这便走了。”

    他说完便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出了凌霄殿。

    九倾一走,玉容便回过味儿来了,她就说容远怎的突然想起来在自己脸上画乌龟,八成早就算计好了皇帝得来走一趟!这货还说晚宴之前亲手给自己擦掉,雾草,果真是又上当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容远脸上的龟,脸上又是笑眯眯的样子了,哈,自己也没有太吃亏!

    容远哪儿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淡笑着拿了帕子去给她擦脸,道:“以容儿的聪慧,这画龟定然是不在话下了。”

    “特喵的你什么时候把我帕子拿去了?”玉容简直惊呆了,怪不得自己左找右找就是不见帕子!

    容远玩味一笑:“刚刚容儿扑上来的时候。”

    玉容羞窘。扑上来什么的,太黄太暴力。

    “公主,公主,您不能急进去啊!里面是皇上和杨将军的贵客,您得先让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啊!公主,您就体恤奴才一回罢!”小太监急得满头大汗,跟在汾阳公主身后道。

    汾阳公主挑了挑眉:“哼,正是因为是皇兄和杨哥哥的贵客本公主才肯来这凌霄殿,旁人本公主还不稀得看呢!滚开!”

    “还不滚?非要本公主拿鞭子抽你是不是?”汾阳公主拿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这宫中人人说我飞扬跋扈都怕的不得了,今日还真就见了你个不怕死的哈!”

    “公主饶命,奴才,奴才唉!”小太监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一边是受宠的公主,一边是杨将军交代好好照拂的贵客,他这可不是两头都为难?

    听得房外的动静,玉容便如受惊的兔子般蹦了起来:“汾阳公主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

    容远戏谑道:“来看你我二位贵客。”

    玉容一双手拉着他的衣袖,道:“容远,你最厉害了,快去把她打发走好不好?说好的帮我挡桃花呢!”

    “为夫好似没有答应。”

    “你!”玉容挑眉道:“你为了亲我,明明答应了!”

    “可亲到了?”

    玉容弱弱的:“没有”而后又理直气壮道:“先交钱后交货!你先去将人赶走。”她为何现在见了汾阳公主便会有一种耗子见了猫的感觉?自己明明也只是一只披着耗子皮的猫好么!

    “翻倍。”

    “雾草,你斗地主呢?”玉容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好,你快去!”她说完便将容远推出了房门外,全然忘记了他脸上还有自己印上去的乌龟印。

    容远刚踏出房门,玉容便毫不留情的果断将门关上了,猫了腰在窗上扣了个洞悄悄的往外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洗尘宴前奏

    汾阳公主本就是个率性随意的人,这会子不过是碍着皇帝和杨暗尘的面子,耐着性子跟小太监磨叽了一阵子,见他虽是神色犹疑,却还是跪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便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道:“看来你偏要吃这杯罚酒了,呵,那”

    她抬起头,却是愣住了,只见那满树白色玉兰花下,站了白衣翩翩一少年,他手上没有那些附庸风雅故作姿态的读书人好拿的纸扇,腰间亦是没有佩剑,长身玉立,却是让人挪不开眼的耀眼。

    “不知公主踏足凌霄殿所为何事?”容远淡淡开口问道。

    汾阳公主忽而莫名有些心虚,她鼓了鼓勇气,叉腰道:“这是本公主皇兄的皇宫也是本公主的家,本公主哪儿去不得?”

    容远冷声道:“这便是你们西胡皇家的待客之道么?”

    容远冷起来自是凌厉,汾阳公主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执着马鞭的手悄悄的藏到了身后去,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话你不如去问问本公主的皇兄!”她说完便扬着下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凌霄宫。

    汾阳公主一走,藏头乌龟玉容便欢脱的从房中出来,从背后搂上了容远的腰,笑道:“哈哈,容远你太厉害了。”果真她家容远板起脸来是挺吓人的!

    一下午的光景很快便过去了,这边凌霄宫玉容刚给自己描好面,那边便来了一禁卫军。她瞧了一眼竟是早上那凶神恶煞的副官,这会子倒是恭敬有礼,行礼后道:“容世子请。玉容小姐请,杨将军已在沐曦宫中等候二位了。”

    “有劳。”容远淡淡点了点头,牵起玉容的手便轻车熟路的往前走。

    那副官一脸震惊的追上来,道:“容世子,你认识去沐曦宫的路?”

    玉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副官怪异尤甚:“什么猴子什么逗?”

    “这去沐曦宫,难道不是要先踏出凌霄殿的房门么?”玉容机智的回答道。作为一个智商超群的美少女。她是不会承认自己那夜来宫中一趟便大概认清了整个皇宫布局的。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还是由我来为二位带路吧。”

    “今晚的宴会,都有谁会来?”玉容杏眸转了转,问道。

    副官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只知道陛下和杨将军会去,听说还有几个大臣。”

    玉容嘴角不由浮上了一丝笑意:“没有公主?”

    副官斩钉截铁的一拍大腿:“这个我可以肯定,没有公主!陛下尚无子嗣,这宫中公主只得两位。乾承公主与青灯古佛为伴。已经十多年没出过她宫中的大门了,汾阳公主一向不爱这种寒暄场面,肯定不会来的!”

    副官对玉容的印象十分好,毕竟是能迷倒他们将军的女人,听说还是玉王爷的嫡女,完全没有架子,因此话也就多了些。

    玉容异常开心的夸赞道:“你们这个汾阳公主一看便是个有个性的人!”

    “小姐见过汾阳公主?”副官再次疑惑。

    “没有!绝对没有!这不是从你的话中感觉出来的嘛。”玉容赶紧划清界限。

    容远汗颜,这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便温柔的往她嘴中塞了颗蜜枣。

    玉容尝到甜便异常开心,凑到他身边含着蜜枣含糊问道:“诶。容远,你从哪儿变出来的蜜枣?”

    “天机不可泄露。”

    “你——”

    副官一欠身,道:“容世子,玉容小姐,这便是沐曦宫了,二位请进吧。”

    玉容抬头便见了古色古香的匾额,上书方方正正的楷体:沐曦宫。打宫门门槛开始便铺了红毯,一直延伸到里面的内殿,旁边五步一烛台,三步一花树,树枝上还高高低低的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看着甚是热闹,竟将殿内的黑夜完完全全的笼罩了起来,沐曦宫好似白昼一般。站在门口便能听到里面的琴瑟和鸣,真真繁荣。

    二人踏入殿内,便见了杨暗尘正坐在右侧席榻第一首的位置,左侧与他相对的,是个胡子花白眼神温和的长者,此刻二人正一人饮酒,一人微微眯了眼在养神。

    杨暗尘见他二人来了,便起身上前去。他冲着二人点了点头,道:“虽说是洗尘宴,却因得陛下在,也不能太放得开,总归还是要拘束的。”

    “嗯,理解理解。”玉容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感受到容远眯眼的神情便将半空中的爪收了回来,正色道:“为人臣者,自然以事君为先。”

    杨暗尘将二人的动作神情看在眼里,笑道:“你这丫头,还是放得开比较可爱。今夜便先将就将就,回头再来我府上,我定然好好招待你们一番。”

    “客气客气。”

    站在门口的九倾看着三人交谈的情景,伸手止住了正要通传的太监。自己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那么开怀的笑了,果真是回不到从前了么?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竟有一丝落寞九倾定了定心神,缓缓的负手走了进去。

    正对门口的杨暗尘瞬间将一副笑脸换成了神情淡淡的表情,道:“臣,见过陛下。”有他带头,席间的大臣跪了一地。

    雾草,这皇帝都不通传的么!玉容简直无语,只得回过身福了一福,算是行礼了。容远淡淡颔首,声音清冷:“见过陛下。”

    “玉容方才与杨将在聊些什么?看上去倒是颇为有趣的样子。”九倾勾起嘴角笑了笑。

    玉容眨了眨眼:“哈,陛下倒是误会了,不过是在说去杨将家蹭饭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九倾一双手在袖袍下紧紧的攥成了拳,去他府上蹭饭?二人态度何时这么亲昵了?自从自己登基,从前来去自由的杨府便好似对自己开了禁令一般,他再也没有去的由头和机会,而面前这女子,去用膳竟还说成鸡毛蒜皮这样的小事?而他的杨将,竟也是那般愉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宴会欢乐多

    一时之间,九倾的脸色微有愠色,他的情绪外露的实在太过明显,沐曦宫中顿时一片静寂。

    杨暗尘心中叹了口气,面上淡笑道:“臣的这点私心,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私心?!

    九倾拂袖,“哼”了一声便跨上台阶,到了主位上坐定。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在众臣面前,而非他杨暗尘一人面前,心中自然是羞恼,面上强作淡定道:“众位爱卿且起来吧,今日为朕和杨将的二位故友设宴,不必太过拘束。”

    众人自然是应着,这皇帝的面子,谁敢不卖?

    杨暗尘点了点下巴,示意玉容和容远坐到左边老头儿的身边去。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过去,便是一群纤腰长腿胸大的美人儿上来起舞和一曲,玉容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还不时的偷偷瞥容远两眼,回回都见他淡定的在给自己布菜。

    “容远,过来过来,你看那个嘴角上有颗痣的和那个胸最大的,那个长的更为好看些?”

    容远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玉容瞬间化身正义小天使:“没有!不要妄图转移话题。你无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容儿莫不是还想让为夫在你脸上画乌龟?”

    啧,这人真是太狠了!玉容咬了咬唇,装出一副委屈样子:“看来,看来你果真是变心了。都不肯回答我!”

    旁边的老头儿一口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玉容疑惑的看向他,他摆了摆手:“难怪杨暗尘对你上眼。倒是有趣的很。”

    玉容挑眉:“我都能让学富五车的帝师左太傅喷了酒,为何这杨将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了?”

    “你怎知我是左太傅?”

    “你猜啊。”玉容说完,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嗯,容远不让喝酒,喝点茶也是极为有逼格的,这老头儿定然猜不出是容远刚刚告诉自己的。就算猜出来又怎么样,她才不会承认呢!

    “我位于人臣之首,又是个年长的。无甚难处。”左太傅瞥了她一眼,道。

    玉容对他的不屑很是没有好感,便道:“既是无甚难处,左太傅为何刚刚一脸惊愕的问我?”

    “倒是没想到你不是很愚钝。”

    “太傅方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夸我有趣。这会子又说我愚钝。现在我是真不明白这自相矛盾有什么好玩的了。”老头儿忒气人!玉容向来是个人敬一分我还三丈的人,这会子定然不肯让这个左太傅小瞧了去,倔脾气一上来,智商也就上线了。

    “你”左太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开始自斟自饮,不再搭理玉容。

    席间虽是声音嘈杂,杨暗尘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聪敏过人。再加之距离这边近,方才二人的对话他是一句不落的全听了来。听到玉容将那左太傅气的不再说话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九倾一双眼虽是看着席间的舞蹈,余光却都扑在他一人身上,现下被他愉悦的笑晃了眼,便看向玉容道:“不知玉容可知道你父王玉王爷当年对我西胡老将欧阳将军的战绩否?”

    玉容听他突然开口,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便应道:“略有耳闻。”

    “哈哈,当年玉王爷可真是威风凛凛啊,不过一将率你南楚十万兵马便打败了我西胡十五万兵马,将东城划进了南楚的疆域,真是赢得漂亮!”九倾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席上众人愕然。

    玉容也是惊呆了,这小皇帝是在亲手打自己的脸?

    “你可知罪?!”九倾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指着玉容厉声道。

    玉容腹诽他是个神经病,面上装了一副柔弱的样子出来,姿态放的要多低有多低,道:“不知玉容有何过错,惹得陛下生气至此?”

    九倾面上带着喝酒后的红晕,他淡笑道:“有何过错?你父王抢了我西胡的地,这还不是过错?!”

    雾草,这小皇帝是成心想找麻烦啊!

    玉容看了一眼依旧淡定无比的容远,便知道这事儿能收场,她抬头挑眉道:“我父王为国而战我引以为傲,若是因此惹得陛下不快,那于我也只算的是飞来横祸一桩,而这俗语说又好,祸不及妻女,陛下,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九倾冷声一笑,道:“竟敢这样跟朕说话!真是玉王爷教出来的好女儿!”

    左太傅高声道:“这便是他们玉王府的家教了。”

    “容儿的家教如何,不如左太傅亲自去问问玉王爷。”容远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波澜起伏。

    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却听得院中噼里啪啦一阵响,而后便是禁卫军乱成一团的叫嚷着“保护皇上”之类的话。

    “摔死本公主了!你们都给我让开!”

    “不长眼是不是?!哎,凌霄宫有宴会?”

    “公主,您不能进去啊!皇上”

    汾阳公主拍了拍屁股,拿出鞭子比划了两下,道:“不长眼的,这皇宫中本公主不能去的地方还没建起来呢!快滚开!”

    听着院中的响动,众人皆是汗颜,玉容更是拉了容远的衣袖恨不能将脸整个埋进去。这等简单粗暴的声音,除了汾阳公主,宫中哪儿还有第二人?自己真是点儿背!

    “汾阳,你不好好在自个儿寝宫呆着,又出来做什么妖?”九倾看着大大咧咧便闯进来的妹妹,颇感头疼。

    汾阳公主扁了扁嘴,一张明艳的脸上透出几分不满:“皇兄,我这还不是为了找玲珑这只死猫!它跳上了房顶,一路跑到了沐曦宫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怕高的,好不容易吩咐侍卫弄来了梯子怕上去,又顺着滚了下来!”

    “皇兄你也忒不够义气,吃酒喝肉的事儿也不叫上我!还有刚才,我摔了那么多瓦,你也不问问我屁股疼不疼,上来就说我作妖,谁作妖了,你见过了这么美的妖么?”汾阳公主说着,笑嘻嘻的上了台阶将脸凑到了九倾面前,活生生一个求表扬的小女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太傅的刁难

    九倾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笑道:“既是来了,你便下去坐着吧。让诸位卿家见笑了,这丫头妖的很,朕颇感无奈。”

    在场的几个大臣谁不知道这汾阳公主仗着皇帝的疼爱那是在宫中就是螃蟹——横着走的,皇帝这一番话虽自说是无奈,可谁听不出那语气中的宠溺?众臣纷纷拍着皇帝和汾阳公主的马屁,什么公主聪慧皇帝宽厚一类。

    玉容是着实看不懂这个九倾了,她一颗小脑袋凑到了容远跟前,道:“你说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说不知道你会相信么?”容远淡定道。

    玉容慢慢坐起身,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信!我这么机智都没看出来他要作什么妖,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九倾一开始突如其来的怒火好似就是想要找个借口惩治自己,而这会子又因得汾阳公主的小插曲轻易的放过了自己,真真是不正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容儿这话倒是提醒为夫了。”

    “有你这么黑自己媳妇的么,嗯?”玉容挑眉,便要去捏他的脸,手伸到半空,忽而醒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又讪讪的收回了手,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在他身边端坐。

    一抬头便对上了杨暗尘含笑的目光,他遥遥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玉容委实不想喝酒,但这般模样也无法拒绝,便举起酒杯。以袖遮面,将杯中的酒尽数倒在了身后,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扬起手将杯子倒挂了过来。

    汾阳公主正坐在杨暗尘身边。她知道杨暗尘素来不喜与人对饮,不喜女子近身,这会子见他对一个女的敬酒,便是好奇的凑了过来,道:“杨哥哥,你可是瞧上那女子了?她边上那个公子倒是不错,至于那姑娘。我看虽是不如我漂亮,但是也还算个有气质的,倒不是一般女子那般婉柔。颇有”她忽而拧了眉,不再说下去。

    “这女子,我好似见过!”她狂躁的抓了抓头发,道。

    杨暗尘笑道:“这女子是南楚玉王爷的嫡女。去年才从江南回府。你一直在西胡,如何见过?汾阳怕是又痴了。”

    “我定然见过她!”汾阳公主肯定道,她虽是常常拿些小把戏来哄骗人,这会子却是真真切切的觉得对面女子十分熟悉,尤其是那双眼。

    汾阳公主直勾勾的看着玉容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中。

    玉容正跟容远交谈,忽然汗毛一竖,她顺着自己的直觉方向看去,竟是汾阳公主一脸凝重的在盯着自己看。她心虚的笑了笑,而后便抱着容远的一只胳膊往他身后躲。

    汾阳公主本就性情豪爽。这会子也不再看了,又转向杨暗尘,跟他聊起了别的话题,杨暗尘却是若有所悟的一笑。

    玉容是如坐针毡,九倾的心也是如同掉进了万年冰窖。他烦躁的扔了筷子,起身道:“朕有些乏了,先走了。众位爱卿自便。”说罢便带着一行太监宫女往外走。

    众臣纷纷跪地送行,唯有杨暗尘和汾阳公主还是先前坐着的样子。

    玉容不禁赞叹杨暗尘的手段,看来果真是圣宠非常,竟是连跪拜礼都不用行了,这估计是西胡的容远吧。

    皇帝一走,几个大臣也觉索然无味,一个个的都坐不住了,却碍于那一左首一右首两尊大佛和客人还没走,无法离开,一时场面有些尴尬。

    玉容在心中默默的笑:就让她来拯救这群人吧!

    她冲容远眨了眨眼,容远起身,道:“今日多谢款待,天色不早,我们便告辞了。”

    杨暗尘起身到二人面前,道:“我亦要回府,不如一同出宫去。”

    “看不出杨将倒是这么上赶着,方才敬酒这小女娃可是一滴没喝,”左太傅起身,指了指玉容身后湿了的红毯,道:“那就是了。”

    雾草,这老头儿果真是满满的恶意,想挑拨自己跟杨暗尘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革命友情!不过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怎么可能将自己同一战壕的战友推出去挡子弹?

    玉容极为端正的冲着杨暗尘行了个礼,道:“方才是我对不住杨将了,实不相瞒,我身子不适正服着药,大夫特地叮嘱了忌酒和辛辣。这才糊弄了你一回。”

    杨暗尘摇头一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何要多说?但凭咱们的关系,我又会罪你不成?”

    雾草!咱们什么关系?你不要污蔑我让容远误会啊!

    玉容突然觉得,她不仅看不懂汾阳公主,连同杨暗尘也好似变成了一阵摸不着的轻烟。

    “啧啧,杨将这话说的不心虚?你跟南楚玉王爷的女儿能有什么交情?”左太傅捋了捋胡子,嘲讽道。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巧妙。点明了自己的身份,还特地把玉王爷摆了出来,连上九倾方才为难自己的一番话,这杨暗尘若是答不好,可不就被扣上了那顶通敌卖国的高帽了?真真是个老狐狸。

    玉容再悄摸一看,果真一众大臣都是不屑和惊奇甚至带了一丝兴奋的看向了杨暗尘。

    杨暗尘的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浅浅的摩挲,笑道:“左太傅以为呢?”

    这球踢得果真是漂亮,他若是说杨暗尘和南楚勾结,那便有污蔑重臣之嫌,若是说寻常交情,那便是打了自己的老脸,由是,左太傅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他老脸隐隐透出了些黑,道:“杨将跟这女娃有什么关系,老夫怎么知道?”

    “左太傅,你刚刚不是自己才说了吗,我杨哥哥跟她能有什么关系?这语气分明是没什么关系啊。”汾阳公主怀里抱着那只叫玲珑的猫,一脸认真的走上前来,道。

    “清者自清,所谓人是本心的映射,看来左太傅是内心太黑暗才看谁都不像好人,”玉容嘴角勾起嘲讽一笑:“我跟杨将不过是他将我带进宫来的关系罢了。我虽是倒酒,却也是迫于情分不得不为之,若是换作旁人,我连倒酒的面子都不会给。投桃报李,小小谢意,怎的到了左太傅这里就如此龌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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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容易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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