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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柳七七     良缘容易txt下载     良缘容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计可消除

    玉容满脸是泪,声音中哭腔浓重:“容近,你起来呀,容容给你折茉莉花,容容陪你看美人儿,容容跟你玩亲亲,容近”

    “啧啧,还真是伉俪情深,”六目蜥蜴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笑眯眯的问道:“蛇精妹妹,你亲手杀了自己想要的人,这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蛇精的脸色铁青,伸了手便冲着玉容去了,她一双手留有极长的指甲,锋利堪比利刃,此刻一副势要掏心出来的架势,黑纱在风中飘动,阴森骇人:“我要吃了你!”

    忽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子直直的打在了她的心口上,蛇精在空中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然后直冲着背后飞去,“咚”的一声撞在了树上然后缓缓滑到了地上。蛇精欲要提气,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力竟因刚才那一下悉数尽废,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来人:“你,你心法竟已达到如此高度!”

    六目蜥蜴感到一阵风雨欲来的压抑,他刚想脚底抹油溜走,却觉得脚下一凉,而后整个人落到了地上,他的一双脚不知何时已经被削掉了,血正源源不断的从血窟窿中流出来,他眼前一晕,十分内力只提出了三分,勉强控制着失血速度,看到旁边那片边缘沾了整齐的红色血迹的叶子,他倒吸一口冷气,血流的更快了,他赶紧回过神来调息运力,心中却是惊恐万分,活阎王的武功竟已高到此种程度了么?看来今日是难逃一死了。

    方程一绝拧眉到了玉容身边。抬手擦了擦她的泪,发现却是擦不尽,一时千言万语也难以开口。以他的武功之高,甫一进林子,便察觉出容近已经魂归西天了,便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他只恨自己神经大条来的晚了一些。

    “呵,我活阎王的人你们也敢动。”方程一绝冷哼一声,眯着眼将手中刚从术解处得来的千蚁丸送进了二人口中。道:“这个中的美妙滋味,你们自己慢慢体味吧。”他定然要灭了那个什么涅槃满门才好!

    六目蜥蜴和蛇精的脸瞬间扭曲的不成样子,一双手下了狠力气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那场景看着就怪异的很。顾名思义,千蚁丸吃下去以后,便如千只蚂蚁在身上爬咬,瘙痒难耐。服者无不是硬生生的将自己全身上下抓的没有一块好皮。筋脉慢慢枯竭而亡。

    二人有伤在身,这药效又被方程一绝用内力催化放大了十倍不止,这会子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方程一绝蹲下身,道:“你身上既有毒又有伤,得赶紧排毒医治!”他说完便要将容近从玉容腿上扒拉掉,玉容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别动他!”

    “他已经死了!你再不让我给你排毒,你马上也会死的!”方程一绝颇为烦躁的看着她。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倔!

    “若不是你的仇家。容近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容近,我恨你!”玉容哭的开始打哭嗝。抱着容近渐渐没有温度的身体道。

    方程一绝一个手刀便劈晕了玉容,他就知道不能跟女人讲道理!他叹了口气,一手一个将二人扛到肩上,向着马车处飞去。

    待回到马车处,迟青衣三人见了自然又是一番惊讶,听着方程一绝说玉容中毒,便十分配合的拿纱布打溪水,方程一绝内力高深,蛇精的毒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术解也里三圈外三圈的给玉容包扎了,方程一绝将她抱上马车仔细的盖上了薄被,这才下车。

    “一会醒来小丫头便没事儿了,好生调养几天还能跟以前一样,”方程一绝顿了顿:“至于这位公子”

    术解的目光中透着坚毅,她接着他的话道:“前辈,公子一定还有救!”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方程一绝捋了捋胡子,老狐狸的架势十足。

    她看了看迟青衣和辛礼,见二人都点头,便将容近的事情对他和盘托出了。

    “这死丫头竟然敢骗我!”方程一绝眯了眯眼,他就说他二十一世纪的妹子断然不会喜欢一个傻瓜一样的孩子,察觉到容近的身体似是慢慢开始回暖,他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将他的小经脉再接起来,生死便由命去吧。”

    “前辈的大恩大德,晚生无以为报!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但凭您一句话!”三人齐刷刷的跪道。

    方程一绝摇了摇头,苦笑道:“只盼着那丫头醒过来你们能多替我说几句好话罢了。”他若是没看错,方才她眼中的恨意是真真切切的。好不容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时空遇到个原汁原味儿的非土著,他可是珍惜的很。

    三人听了这话,虽是不知道他为何说这话,却也都是应下了。毕竟对世子的再造之恩,便是对他们的再生之德,便是要了他们的命去,三人断也不会含糊半句,更不用说只是这般动动嘴皮子的小事儿了。

    再接震了个半断的经脉,饶是武功高深如方程一绝,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半个时辰过去,他才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你们将他抬进马车,咱们先在附近的村子找户人家住下吧。”他能将就,这两个病号可将就不得。

    “农户人家,问药怕是不方便。”术解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二人的情况不适合再长途颠簸了,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郊也要一个多时辰,先找些平常草药配一些进益的药即可。”方程一绝说完,便掀起车帘上了马车。

    术解应声,三人将容远的身体抬长马车,便向着距离最近的村子去了。

    村中皆是淳朴好客,再见几人生的是男英女貌,少贵气老和蔼,听闻几人是路遇歹人,公子和小姐受了伤,不由得是心生同情,几人很快便在村长的安排下住进了一户一家四口的人家。

    乡下人家倒也宽裕,一家四口挤在一个热炕头上,空了两间房间出来给几人,便由术解陪着玉容,迟青衣二人守着容远,方程一绝则是坐在小院里对着星星发呆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她说她爱他

    雾,白茫茫的雾。

    玉容努力的睁大了眼,却发现是徒劳无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察觉到身后一人轻轻的脚步声,她唇角微微上扬,顺手取了鬓发上那人刚给自己插上的茉莉花,她笑道:“儿子,你为何独喜欢茉莉?”

    “因为我一直记着茉莉花的话语是青春和坚贞的喜欢。”他声音温润,浅浅一笑。

    玉容转身,欲罚他调皮,却发现他浑身是血的在颤抖,她手忙脚乱的去扶他去抱他,慌张的叫着他的名字:“容近,容近!”

    她倏忽睁大了双眼,术解拿着帕子上前,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柔声道:“玉容小姐,感觉怎么样?心口可还是疼的厉害?”术解在她床边守了一个多时辰,见她又是叫喊又是抓被子,心中紧张的不得了,这会子见她醒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着地了。

    玉容眨了眨眼,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抬头问术解道:“容他醒了么?”她只记得容近替自己挡了琴弦,然后自己哭得不成样子,似乎还怨了方程一绝。

    术解摇摇头,回道:“没有。但是屠前辈已经接好了经脉,世子应该很快便会醒来。”

    玉容听了,便掀开被子,起身穿鞋。

    术解拦道:“玉容小姐,您还是好生休息着吧,世子那边有辛礼和迟青衣二人守着。”

    “术解,你别拦我。”玉容推开术解的手。倔着穿上鞋便往外走。

    不论醒的是哪一个,她都是既有欢喜又有哀伤,若是容远醒来。她便有了依靠,自此再也不必提心吊胆,一直高高挂在半空中的心也算是落地了,到容近替自己挡了致命的招数,一颗心又好似直直的摔成了肉泥;若是醒来的是容近,她满心牵挂着的又是容远,内心俱是不安与对未来的忐忑。

    她就在这样矛盾纠结的心思中往外边走去。

    正在忧伤仰望夜空的方程一绝一下子便从草席上打了个挺起来了。他撒着大脚丫子走到了玉容身边,道:“小丫头,可好些了?”

    玉容实在是没心情跟他说话。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思乱的很,也就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着另一间点了蜡烛的房间走去。

    方程一绝拉住要跟玉容过去的术解,可怜巴巴的道:“你们三个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啊!”

    术解汗颜。也不知他怎的就得罪了好脾气的玉容。应道:“前辈放心!找到机会我们一定不遗余力的给你说好话!”至于这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嘛,就要靠缘分了。

    方程一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给术解放行。

    农家的房间很小,一根蜡烛孤独的立在方桌上,照亮了周围的土墙,迟青衣和辛礼正一人倚了桌子一角,目光俱是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

    玉容只觉得眼角一湿,她眨了眨眼。微微咬了下唇,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床边。

    “你们都出去吧。”

    迟青衣和辛礼对视一眼。不知道去留与否。

    术解叹了口气,道:“玉容小姐,你自己的身子也虚的很,我们当奴婢的总不能让一个病弱的主子去照顾另一个病弱的主子,是不是?”

    “我知道,”玉容的声音带了些许疲累:“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不碍事。”

    术解无奈,只得招呼着二人出去了。三人关上房门,却是一步都不敢走远了,稻草人一般的立在房门前。

    方程一绝一脸的痛心疾首,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们三个,语气沉痛:“你们是猴子派给我的救兵吗!”

    术解和辛礼皆是一脸懵逼,唯有迟青衣反应最快:“我是愤怒的小鸟!”

    “卧槽!让你们给我说句好话都能让小丫头片子给我轰出来,你还敢说自己是愤怒的小鸟?”方程一绝比迟青衣矮了半头,他跳起来狠狠的敲了迟青衣一个板栗。

    辛礼弱弱道:“是玉容小姐要亲力亲为,我们还没有给你说好话”一日的时光相处下来,辛礼觉得这传说中的杀人魔头倒是没有那么可怖,倒是真真切切的是一个老顽童,因此说话的语气也随意了起来。

    “我要感动哭了!”方程一绝说完,似是八爪鱼一样给了辛礼一个熊抱。

    术解无语望青天。

    玉容在床边坐定,一手捏了他的手指头,一手拿着帕子去擦他泛白唇上格外惹眼的血。那是容近亲她的时候沾上的,玉容心中一阵滞闷,落在他唇上的指尖停了停,而后她缓缓的俯下身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她敏感的嗅到血腥味,温热的泪珠一大颗一大颗的顺着她的眼角滴落下来,落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唔,容”

    听到他微弱的声音,玉容一愣,惊喜的抬起头来对上的眸,道:“你醒了?”

    那双眼深沉有力,如世间最纯净的黑曜石,他脸上熟悉的微笑让她欲罢不能。

    是容远,不是容近玉容被自己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而后她又低下头去胡乱的亲吻着他,他精致的下巴,他淡如天上云彩的唇,一寸一寸,丝毫不过。

    容远的眸色一暗,抬起双臂接纳了她的拥吻,修长的手带了让人安心的力量轻轻拍着她瘦弱而单薄的脊背。

    “容儿,莫要再哭了。”

    容远的声音是闷热夏夜里的一股爽朗清风,是哑然无生机的幽谷中一株清新的兰草,点亮她整个天地。

    玉容往他胸膛里埋了埋,闷声道:“容远,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容远,我很害怕。”害怕你再也不回来,害怕那些未知的未来,没有你的每一个日子我都在惊忧中度过。

    容远不再说话,以手作梳,在她的黑发中自由穿梭,从发尾到发尾,虔诚而温柔,像是晨间最初照亮人间的那抹曦光。

    “容远,我爱你。”玉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与自己没缘由契合的心跳,缓缓的又说了一遍:“容远,我好爱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自然知道

    她的泪湿了他的胸膛,容远撑起身,将她揽进怀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容儿,容儿。

    她就在他的怀里,这小半个月的分离,每每感知她的音容笑貌,容远就心疼的要命,唯有此刻,他们彼此依偎着对方的温热,他才能说服自己,她是他的!他们亲密无间似是未曾分别。

    “容远,你,你知道容近吗?”玉容揪着他的衣服,往他怀中缩了缩,一双杏眸楚楚可怜的带了泪意看向他,真真是仿若一枝春来带雨的梨花,美若天人。

    容远心生怜惜,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简简单单的应了两个字:“知道。”

    玉容的心一阵疼,眼泪落得更急了些,哽咽道:“都是我害死了他。是我自私,非要带他出来,是我自作聪明,觉得人家会卖老头儿一个面子,是我武功不够高,害得他为我挡敌,都是我不好”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容远紧紧的将她摁进怀里,力道里带了一份狠劲,作为共存的一体,他如何不知道容近的脾性?这下怕是这辈子容儿都忘不掉容近了。

    “容儿,你听我说,这并非是你的罪责。他若是不想出来,你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断也逼不得他,如果一直藏匿在草丛中,你们不出来,人家也会过去,绝没有自己寻死的道理。至于武功,他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自己的轻重?”容远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的腰道:“别哭了。嗯?”

    玉容带了些许难以置信的推开容远,她蹙眉道:“容远,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他替我挡敌。平白丢了性命,原因竟是他武功不够高么?”忆及从初见到他倒在她怀里慢慢闭上眼的样子,一幕幕好似刻骨铭心,此生再也难以忘记。她欠容近的!

    容远于她,是最亲密的爱人,是该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的人,所以。如果容远真的爱她,难道不应该同样感激并愧疚于容近么?

    玉容越想越是别扭,她慢慢的坐直了腰。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素衣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慢慢的抬头看向容远。

    她的脸上是容远从未见过的怀疑和惊惧,容远冷笑一声。他小半个月来在身体内苦苦挣扎。练内力克毒性,念心法强魂魄,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一个玉容,如今他醒来,她却是因为一个容近跟自己这般耍性子!

    “我看容儿倒是希望现在醒来的不是我才好罢!”他眉眼一冷,眸中俱是厉色,温润公子的模样翩翩不复,倒是有了三分战场上那个杀伐果断气质凛冽叫人闻风丧胆的容帅模样。

    玉容一愣。容远这是在凶她?她满腹的委屈自责与他倾吐,他不理解自己也就罢了。倒是还泼了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冰凉!

    “容远,你这话是在说什么你可知道?”玉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是质问?他的容儿,他捧在心尖上疼的人,一颗自己千般呵护的绝世明珠,如今竟是要自己焚碎了么?

    容远亦是神色冰冷的看着她的一双杏眸,淡淡道:“我自然知道。若是我没有看错,刚刚我醒来的那一刻,你脸上倒是有一丝失望吧。”

    “哈哈,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呢!没想到竟然让你看到了!不愧是出将入士的容世子!”玉容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起身站的笔直。

    容远闭了闭眼,冷声道:“你给我出去。”

    “那我就走了,容世子好生休息。”玉容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她背对着他,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泪,“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她低头道:“我出去走走,别跟着我。”

    “是。”三人齐声答道。

    迟青衣看着她的背影,挠了挠头道:“这么晚了,表姐要去哪儿?”

    辛礼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不跟着,万一玉容小姐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术解温柔一笑,看向了方程一绝:“我们三个是答应了,可是前辈没有答应啊。”

    “卧槽,小丫头现在还讨厌我呢!你们还让我过去招嫌弃,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方程一绝激动吐槽,而后一拍大腿,认命的撒开大脚丫子追玉容去了。说归说,今个儿这丫头能捡回一条命也是牺牲了容近,若是她再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是真真不敢想了。

    玉容受了伤,虽是术解医术高超,方程一绝给她排毒也是谨慎及时,可身子总归是虚的,再加上跟容远吵架心中委屈,一边走一边哭,竟是没走多远就崴了脚。

    她恨恨的在路边的石头上坐定,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子扔出去,道:“臭容远!”

    “他醒了?”方程一绝轻功何其高,他在玉容身边坐定,凑过脸去问道。

    “不是说了不让你们跟着我么!”

    “那是他们答应的,我可没有啊,”方程一绝坏坏一笑:“再说了,有句话不是说,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说不要的时候其实就是要么?”

    玉容破涕为笑,看了他一眼道:“别笑了,脸皱的跟朵老菊花一样。”

    “卧槽,你把我比喻成菊花我能忍,可是我一社会主义好青年,你给我冠个老字,这就不太合适了吧?”方程一绝一脸痛心的说道。

    玉容抬头看着星星,叹道:“倒是好久都没有听到社会主义这种词了。在现代的时候,我总觉得学习无聊辛苦,如今看来,恋爱倒是更为无聊辛苦,人为什么非要找另一半呢?要知道总不会找到一个三观完全契合的人啊。”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莫说是在现代难,在古代就更难了。”

    方程一绝见她跟自己完全不再有嫌隙,心情也好了起来,道:“哈哈,难得你跟我敞开心扉,那我也就发挥一下我妇女之友的余热吧。”

    玉容瞪他一眼,正色道:“我可不是妇女啊!”

    “都一样都一样!”方程一绝摆了摆手,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

    玉容狠狠的捶了他一拳,其实这力道落在他身上跟一片落叶飘过没什么不同,为着小丫头开怀一些,他还是十分配合的哀嚎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月夜浅谈心

    方程一绝摘下腰间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看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感慨道:“上学的时候最讨厌背古诗,那叫一个没劲透了。在现代的时候也讨厌喝酒,到了这儿倒是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人生的趣味大概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吧。”

    玉容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话,手上一根狗尾草扫来扫去,道:“容近一事,你不怪我欺瞒?”

    “哈哈,人与人之间本就没有全身心的信任,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质问我拿着几个寻仇的试探你么?”方程一绝倒是很想得开,他拍了拍玉容的肩,道:“我看你也算是聪明,不过年纪小了些阅历不够,你可不要忘记,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自己所扮演的各种角色所应该去享受和承担的。”

    “你这话难道是说容远是对,我就是错么?”玉容心中郁闷,连这个跟自己一样的非土著都不理解自己,她可真真是要绝望了。

    方程一绝宠溺一笑,道:“哈哈,傻丫头,只有孩子才会去分对错。你非要计较对错,那么这个对错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有你是对的他是错的才能证明他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么?妹妹啊,你还是太单纯了。感情这种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玉容脸一红,低声嘀咕道:“不好说什么你还不是说这么一堆。”她就知道房子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这人内力深厚!

    “狗咬吕洞宾。”方程一绝瞪她一眼,而后嬉皮笑脸道:“总之,你就听哥哥一句话。这个容远作为一个封建腐朽顽固不化的古代大龄未婚男青年”

    “你能拿掉你的形容词么?”玉容秀眉一挑,一双手作了猫抓状出来,威胁意味十足。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方程一绝摆了摆手,正色道:“作为一个古代人,他在听说了你这些匪夷所思的故事以后,非但没有想弄死你也没有把你解剖啊又是什么狗血施法的。反而还能待你如从前一般视若珍宝,能一直爱你疼你,这不是很难得么?”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喽!”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玉容一眼。

    玉容瞪他一眼,起身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多得是。”

    方程一绝看的出她心中已是想的明白的了,不过是嘴上倔强罢了。死丫头还挺可爱的。他贱笑一声。道:“世间难得是珍宝,如你所说,我看你才是独一无二举世难寻了。”

    “你奏凯!你才是癞蛤蟆!”

    “我也不是,”他自在的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点了点玉容挺翘小巧的鼻尖,道:“你家那翩翩公子容远才是!”

    玉容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的手,道:“不准说他。他若是癞蛤蟆,那这天下的男子岂不是连癞蛤蟆都不如。我倒是想不开。你为什么要这么编排你自己。方程啊,我能采访你一下么?”

    “噗哈哈。我突然想起来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方程一绝沉浸在自己的冷笑话世界难以自拔,玉容无语的看他一眼,他终是止住了笑,扛起玉容在肩上便往回走。

    玉容惊呼一声,而后道:“雾草,看不出你一把老骨头倒是还挺有劲儿的。”

    方程一绝本以为她会让自己放下她说一堆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毕竟这小丫头看上去单纯又保守,没料想她竟是一下便戳到了自己的痛处!若不是她崴了脚,自己用得着扛她么?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欺负自己善良的过分!

    “看来你也意识到自己挺沉的了。”他思忖半刻,幽幽道。

    玉容一双眼眨巴眨巴:“容远就从来都不嫌我。”虐狗什么的,她还是比较拿手的。

    方程一绝果然一脸怨念的闭上了嘴。作为一个前生今世连一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恋爱都没得的单身汪,他实在是不想再说话了。

    本来沉默的夜,月明星繁,他白胡子飘啊飘的扛着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实在是和谐无比的画面,偏生有人不识趣,玉容敲了敲他的背,道:“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如你把玉还给我吧。”

    玉容眉眼弯弯道:“送人的东西可断断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不必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担心的嘛,无非就是如同今日这般他的仇家给自己带来灾难,玉容心上一暖,又道:“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方程一绝右眼皮一跳,道:“什么办法?”他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若是我的仇家呢,我就那你的名号出来作威作福,若是来找你寻仇的呢,我就说我跟你也有仇呗。”

    “我还以为你想了个什么好主意呢!”方程一绝汗颜:“你知不知道这老东西,啊呸,我得罪的都是些在你看来是绝顶高手的人,就如同今日的六目蜥蜴和蛇蝎,他们是链层中最底层的一种。”他本是敲打敲打这姑娘,说到最后,自己却也开始忧心忡忡了。

    玉容一双杏眸亮晶晶:“我家容远的武功也很厉害的!”

    “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方程一绝淡淡的摇了摇头,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再聪明也是缺乏阅历。

    “再说了,这世上只有你聪明啊?他们又不是智商欠费,任由你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么?”方程一绝越想越是不妥,最后语气坚定道:“还是把玉拿来,以后便说不认得我就好。”

    肩上扛着的人长久的沉默,方程一绝刚要把她放下,又听她声音中带了些许冷淡问道:“你要走?”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方程一绝故作高深,心中却是哭笑不得,什么叫他要走,自己就没说过要留下好么!

    玉容显然也想到了他当时只说是蹭马车,而并非是一路同行,心中的难过更甚,容近离开了,方程一绝也要走了,以异时空来说,她与他就说是一见如故有看不见的亲情也未尝是过分的,心中不由悲戚更甚。(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泪滴薄衫湿

    “不同行倒也是好的。莫愁前路无知己,能否江湖再相见,且就随缘吧。”他有他的志趣和理想,虽说二人都是非土著,可是心中所念也是不同的,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潜移默化的以为别人都该与自己一样了。玉容轻笑着叹了口气。

    方程一绝将她从肩上放下,道:“倒也不是见不到,毕竟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嘛。”他冲着玉容挤了挤眼,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上那件短袖上取出了一个紫色荷包,看着小丫头脸上都是惊奇,他得意一笑,然后拉过她的手,将荷包塞给她,道:“日后若是念我,便从中取了信号弹出来。”

    玉容将荷包收下,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亲手造的,天下独一份儿!”方程一绝挑了挑眉,然后食指揪着胡子绕来绕去,道:“你看你不拿点什么东西出来表示一下?”

    “哦哦,你看,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玉容说完便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荷包出来,就着月光纤长的手指在荷包中翻来翻去,最后终于在方程一绝期待的目光中小手攥成拳伸了出来。

    方程一绝面露喜色,看她抓这么紧,定然是什么好东西了。他倒不是稀罕小丫头的东西,就是喜欢看她吃自己的亏罢了。

    玉容抿了抿唇,然后拉过他干瘦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手心。

    方程一绝迫不及待的去看,入眼便是一锭明晃晃的银子。一张脸顿时黑的跟炭一样,哭笑不得道:“庸俗!”

    “非也非也,钱可是好东西。再说了。这大俗不就是大雅么?”玉容煞有介事的糊弄着他,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身上除了银针便只剩银锭子了的。

    方程一绝帅气的将银子抛向半空,然后接住道:“你脚好了吧?”

    玉容扬起下巴粲然一笑,道:“一路顺风!”他有他的酒与山水,自己亦有难以割舍的愿为之安逸的东西,是故道不同,虽为交。却难共谋。

    方程一绝被她这一笑晃了眼,定了定神道:“走了,日后得空定然要去你玉王府蹭吃蹭喝!”他说完便消失在玉容的眼前。

    玉容一双大眼中已含了泪珠。她冲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喊道:“欢迎!”古人云黯然**者唯离别而已,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体味到个中滋味了。她做不到方程一绝的孤独潇洒,纵使她拥有的本来就不多。

    玉王爷前几日来信,说他路上亦是不断的遇到追杀。这说明他们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他更加坚信清漪尚在人世,指不定背后的势力更为狠辣。虽说清漪为何与江湖势力牵扯上关系他不得而知,但他的决心却是更加坚定了的。

    对于他的分析,玉容倒是觉得很有道理,之前他们以为是南门博裕从中搞鬼,如今看来却是浅薄了。皇帝虽是贵为九五之尊,行事却也有顾虑,朝臣百姓与江山。哪一个不是不能考虑?而这江湖势力羁绊便少了很多,一个以暴力为阶层分级依据的社会。大概武力值才是话语权。这样谁又会卖谁面子?

    朝堂江湖,一明一暗,往往未知的那个,才是更容易让人心生恐怖的。既然决定一条路走到黑,抓瞎她也不会后退。

    玉王爷向着北燕去了,要玉容继续沿着之前的计划在西胡,小半个月中玉王爷应密旨回了一次京城,帮着屠为国料理了北燕来的使臣和蒋老将军,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再从京城出发,却是遇到了南门景烁,他摇着扇子死皮赖脸的跟着玉王爷一块往北燕去了。

    玉容看到信中玉王爷的描述,想也知道南门景烁该有多黏人,读到这儿的时候她硬生生的笑出了眼泪。

    如今方程一绝走了,容远也回来了,因得容近耽搁的这些日子也该找补回来了。一想到容近,玉容心中又是一阵疼,泪也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心中一直把他当成个懵懂的孩子,最后却是他替她丢了命。

    容近,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你又是哪一颗呢?

    野花发而幽香,夜风携来凛冽泉水气息,玉容闭了闭眼,便开始往回走。她虽是体弱,却不是感官愚钝,何况这人气场那么强大,如何就察觉不出容远跟在自己身后了?念及此,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的融进了这静谧的月色中。

    月色下他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天光乍破时那抹最初照亮天地间的光,清而雅。

    推门进院,玉容偷偷的看了一眼容远的房间,烛火跳跃,隐约可见迟青衣三人的身影,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进了自己的房间,呵,这戏唱的还挺会掩人耳目的。

    她吹灭了蜡烛,舒服的窝在被窝中,扭头冲一墙之隔的那边说了声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的推开,他带了一身似练月光进门,一地清辉。

    她睡相极乖,侧身而眠,呼吸浅浅。容远上前,慢慢蹲下,带了些凉意的修长手指在她脸上温柔的摩挲。

    “唔”玉容本就心事太多睡得浅,这会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是她日思夜想的眉眼,她笑了一笑,似是绝世明珠发出耀世光芒,嘟囔道:“容远,容远。”

    她伸出手贴上他的脸,嘟囔道:“咦,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竟是温的呢。”

    似是紧绷的心弦被拨动,容远反手紧紧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迫使她与他十指相扣,低下头便去堵她的嘴。薄凉贴上她的温热,好似白云初晴,上有飞瀑,她是人间最亮的一抹颜色,是落花无言中最可读的那一枝。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低声向谁?

    他眸中带火,那炽热中又带了一丝清亮,冰火交织中,只剩了她微红秀美的容颜。

    玉容一愣,终是从自以为的梦境中醒来,她豆大的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别扭的别过脸去不肯让他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风月是无边

    容远一怔,伸手扳过她的脸,四目相对时,他伸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生了薄茧的修长手指触及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他的心微微一颤,恍如嗅到三月天那桃粉柳绿的甘甜,不能自拔。

    “容儿,是我不好。”他喑哑着声音开口,浅浅的摩挲着她小脸的轮廓,身后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滑到了身侧,黑白相映,俊美无俦,温柔的只剩了一汪如深潭清亮的眸。

    玉容的泪落得更凶了些,她小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胸口,哭道:“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初到南楚孑然一身,她没有绝望;皇宫遇险,九死一生,她没有绝望;他莫名消失留她一人,她没有绝望,甚至就连容近因自己而死平白丢了性命,她心中虽是委屈难过和忧伤,她亦是心有希望。

    可是当容远冷冷的让她出去,对她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她孤独,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他在她面前,她心中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敲他胸膛的力道也就略略狠了些。

    “咳”容远脸色煞白一声轻咳,喉头涌上一抹血腥味,他皱着眉头生生的逼了下去。

    玉容慌乱的半跪着身子扒他的衣服,带泪的眼中满是懊恼之色:“容远,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去叫术解来看。都是我不好。”虽说是容近替她挡了一招,可是现在用着这幅身子的可是容远啊。自己怎的就如此粗心!

    容远一把拉住要下床去喊术解的玉容,眸中含笑,薄唇轻启:“容儿不生气了?”

    这夜的月光实在是好。风穿过密密匝匝的树枝,压在广袤大地上是一片影影绰绰的清爽繁华,穿过窗便是一副泼墨的画。他的白衣似是染了月光的仙气,一息一动,皆高贵优雅翩翩是那画中人。

    她纤长的手臂伸出去,勾了他微微颔首,双臂环住他修长的脖颈。玉容想也不想便盯着他优美的唇温柔的咬了上去。

    容远脸上的弧度顷刻漾的是倾世的温柔,他紧紧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享受这一番饕餮盛宴。缱绻咬唇,细密亲吻。她是星斗,他是归途,相融在无声寂寂繁华的夜。她是世间最醇美的酒。让他醉的不知所以然。无论春夏,不复秋冬。甘甜与混乱之间,彼此心潮涌动。

    玉容勾着他脖颈的手臂不知何时已垂了下来,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刚刚被自己扯下的衣襟,埋头在他精瘦有力的胸膛上,小脸微微的蜜红。

    容远轻笑,向来清冽的声音中也带了一丝迷离,他看向她。满头黑发披在纤细的脊背,几缕长发绕在了自己的膝头。她俯首在他身上,如猫儿般乖巧。

    “容儿,抬头看我。”容远恍若捧着一件绝世珍宝,慢慢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眸中渡上了一层氤氲雾气,媚中带了一丝懵懂的不自知,水灵灵的能滴出水来,一张小嘴微微的张着,鲜润的色泽犹如染了蜜的樱桃,落在容远眼中是致命的诱惑,偏偏她还勾起嘴角笑了笑,一副任君采撷的软样子。

    玉容嘴角扬起,右脸的梨涡闪闪,她冰凉的手沿着他劲瘦结实的胸膛慢慢游离往上,最终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歪头冲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软软道:“容远,你这儿好烫。”

    容远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在她耳边喑哑道:“还有更烫的地方,容儿要不要摸摸看?”

    玉容仰起头,响亮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他身后的那只小手不知何时已解了他的衣带,从他白衣下摆伸了进去,沿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了去。

    容远喉结一动,扣住她一只手,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容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粲然一笑,红晕慢慢漾开在白皙的脸上,不胜娇羞,启唇道:“你。”

    这会子她倒是有些张牙舞爪故作凶恶的样子了,容远撑在她头侧的手臂慢慢的弯了下去,宽厚的肩甫一触及她纤弱的肩,他便察觉出她在微微的颤,他忍的额头上都是汗,密密匝匝,却是又问了她一次:“可是害怕?”她若是说一个怕字,纵使箭在弦上了,他也会二话不说的起身。

    心思被容远察觉,玉容瞪他一眼,然后伸手去脱他的衣:“这是兴奋!”怎么可能不怕,前生今世,那可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感受到顶在她腿间的巨大,她更是怕的厉害,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她紧张的不得了。本想是婚后再说,但一想到容远的毒,她又坚定了决心,飞快的扒光了他的衣服。

    入眼便是形状结实优美的肌肉,她偷偷的往下看,本就羞红的脸这下更是滚烫,她偏过头去,不肯再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可不就是她家容远么!

    尖尖的下巴衬着弧度优美的侧脸,她白皙的肤色与耳尖的红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反差,黑发在她身下铺了满床,容远眼中,此刻她就是举世无双的妖精。

    他低头吮咬着她修长纤细的脖颈,引得玉容一阵轻微的颤栗,再抬头时那细腻完美的地方已现出了朵朵红梅。他向来云淡风轻万般不惊的眸中头一次出了些许猩红色,她的衣早不知何时已被他大手脱落,入眼是她白色的胸衣,托着那双姣好秀眉的胸。

    他一口轻轻咬在她的锁骨,少女如莲似荷的清香熏人欲醉,他便狂了痴了醉了,只知低首在她光滑的身子上吮咬,恨不能一下品尝到她一整个儿身子。这对于玉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她一双冰凉的手摸在他劲瘦的脊背上,挺腰去迎合他的亲吻,一声嘤咛。

    容远的亲吻越发的往下去,他挑开了她的**,而后便是一滞。玉容感到小腹上一阵温热,她心一惊,便要坐起身,道:“容远,怎么了?”

    容远轻咳一声,抬手去抹她小腹上的血,低声道:“无事。容儿,咱们继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身子吃不消

    玉容伸手在自己小腹上一抹,便看到是血,心中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她起身和衣,双手贴着容远的脸,道:“怎的又吐血了?定然是没有将养好。”倒也是自己心急了,他的身子今日才刚刚受过伤,这会子如何能行男女之事?

    容远修长的手指又不依不挠的去挑她的衣襟,道:“不妨事,容儿让我亲一亲便好了。”

    玉容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凶巴巴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起身便去穿那双绣花鞋:“在这儿坐好!我去叫术解。”

    容远哪儿舍得让她走,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也没了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只含笑的拉着她的手,赖皮似的不说话。

    玉容让他气的险些跺脚,她敷衍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把衣服穿好,你若是不听话,可是没有下一次的。”

    “既然容儿这样说,那我就”他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玉容心揪的一阵疼,脸色顿白,先前旖旎妩媚的模样不复半分,也顾不上哄她,披散着头发便冲着房门外去找术解了。

    容远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俊美无双的脸上始终漾着三分好看的笑意。

    术解正跟迟青衣和辛礼斗地主,她嗑了一粒瓜子,含糊不清的问道:“哎,你们说世子和玉容小姐都去哪儿了?”

    “玉容小姐早就回来了啊。”迟青衣漫不经心的出了一对三。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灵敏。虽是未出房门,玉容回来时那沉重的脚步声却是无论如何也听得到的。

    辛礼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可说呀不可说。虽是吵得凶,可是玉容小姐可是世子的心尖肉。我猜不出三日,他二人定会恩爱如初。”

    迟青衣撂了牌,贼兮兮笑道:“我猜两天!赌十两银子!”他说完二人便看向了术解。

    术解摸着下巴,终是笑道:“我猜明日你们便会看到恩爱更甚从前的世子和玉容小姐。”

    辛礼和迟青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可能!”虽说他们是有信心,可是这等速度未免也太神了些。

    “我呀,再加十两银子。二十两如何?反正我又不用娶媳妇。”术解神秘一笑,起身便要出门去。

    术解一句话又让迟青衣想起了自己被坑的那个早上,他咧了咧嘴。拍桌道:“那就二十两!说好了不许反悔!”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玉容敲房门的声音响起:“术解,你在么?容远他吐血了,你赶紧去看看。”

    “小姐不必紧张。我这就来了。”术解说完,回头冲迟青衣笑道:“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她带上药箱刚一开门便被玉容拉着走了。

    迟青衣一脸懵逼的看着辛礼:“卧槽,为何我总是不得上天眷顾?”

    辛礼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这不是运数问题,这是智商问题,这不是明摆着你又被坑了么?术解是专门做什么的你可是忘了?”

    迟青衣一脸的懊恼之色,这小姑奶奶对药和毒的敏感性超乎常人,玉容身上的银针之毒又是她配的,怕是玉容还没到房门。她就已经知道她要过来了。他咧了咧嘴,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人啊,怎么总在一个坑里跌倒呢?呜呜,他想回京城了,他想念被自己智商压制的临曲风了!

    术解一脸严肃的到了玉容房间,却见自家世子正悠闲的坐在床上,半分病弱姿态也无,只看一眼她便明白了个大概,为着玉容放心,便也给他诊了脉。

    玉容见术解始终是一副认真脸,倒也不好打扰,直到术解开始收医药箱,她才握着容远的手问道:“术解,容远的身子怎么样?”

    容远冲着术解眯了眯眼,术解一脸“我懂得”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道:“好生修养便可,只是生不得气,如此不出半月就好了,多亏屠前辈内力深厚。”

    “那为何会吐血?”玉容蹙眉,使劲捏了捏容远的手,生气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给术解暗示!”

    “术解,你实话实话,无论是好是坏,我都要知道。”玉容冲术解抛去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屈服于容远的淫威。

    术解心中悠悠叹了口气,唉,谁让她拿的是自家世子的银子呢?

    “那六根琴弦上淬有剧毒,方程前辈逼出来大部分,我又用药和银针解了一部分,世子体内还有小部分余毒,刚刚吐的血应是情绪和身体的双重激动,将积压的毒血给逼了出来。”术解柔声回答道。

    玉容显得异常开心,追问道:“那便是现在无事了?”

    术解背上医药箱,道:“玉容小姐啊,这个男女之事还是节制一些的好,世子现在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她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了,还贴心的将房门带上了。

    玉容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番茄一般,她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只露了发顶出来:“容远,你看术解她都怎么说话的”真是羞煞人了!术解这狂放程度堪比二十一世纪的妹子啊!

    容远一手侧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去掀她的被子,笑道:“我倒是觉得术解说的不错。”他虽是不拘着府中下人,容王府中却也不是没有规矩的,如今这三人这番活泼有余睿智不足的二傻样子,如果能逗容儿开心,他倒也不会介怀。

    玉容如小仓鼠般一下从被窝中钻了出来,她双手轻轻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看来你倒是觉得我欲求不满了?”

    容远的手轻车熟路的伸进了她的里衣,挑开脊背后的那两根细带儿,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道:“倒是为夫的错,待为夫伤好,定然要好好补偿娘子。”

    玉容翻身,咕噜爬起,将他的手整整齐齐的码在他的小腹上,一本正经道:“那就待你伤好再说吧!现在你可要当一个有节操的君子。像我这般寂寞的深闺怨妇都忍得住,想来这对于耐力超群的容世子来说定然也是小事一桩。”

    她说完便拿了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闭上了眼睛,表明了不肯再跟容远说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夜月与朝阳

    容远皱着眉轻轻咳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瞥见玉容从被子钻出来往这儿看,他赶紧别过脸去,这得逞的笑意可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玉容轻轻攀着他的肩,着急的凑上前去,容远扭头将她揽进怀里,啄吻发心,意味深长的叫道:“容儿”

    玉容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又想着他身上的伤是真真确确的,也就不与他计较,乖巧的窝在他的臂弯里,道:“睡觉!”

    “容远,你睡了么?”玉容冲着房顶眨了眨眼,轻声轻气的问道。

    寂静了许久,他一直没有答话,玉容抽出手,覆在他脸上,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柔声道:“其实今天我也有错呢。虽然你是自己人,可是我也要尊重和理解你,容远,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就像只有你才会让我觉得委屈,大概我也是不懂事的。我会好好加油的,我爱你,容远。”

    她在容远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乖乖的回了被窝中躺好,一手寻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这才闭眼睡觉。

    待她呼吸渐渐清浅,容远一双美目对上黑夜,却是笑意满满。他的容儿,果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容近,谢谢你,让我此刻还能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在我身旁。

    翌日一清早,小院中的鸡便高声鸣叫了起来,激昂高亢,让人睡意全消。

    迟青衣顶着一双熊猫眼被术解催着去河边打水,辛礼坐在院中的小马扎上。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迟青衣,道:“昨夜睡得不晚,你怎么顶了一双熊猫眼出来了?”

    “卧槽。辛大人,你还是先注意一下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吧,小心世子看到了削你!”迟青衣一手提起打满水的木桶,愤愤的看了辛礼一眼。

    辛礼可是一直跟在世子身边的人,若是变得如此逗比多话,别说世子怎么样,就连自己都觉得这等市井泼皮的形象。啧啧,实在是有辱斯文。想到辛礼即将迎来隐藏本性的苦逼生活,迟青衣便悠哉乐哉的哼着小曲儿往厨房去了。

    辛礼恍然记起。瞬间回复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容远刚出房门便见了辛礼在院中对着脸盆练习他十分丰富的面部表情,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小半个月,就连辛礼的智商都被容儿耳濡目染着拉低了几个档次。

    “世子!”辛礼自然是不知道容远心中所想。十分欢快的跑上前去道:“世子。早上好!”辛礼觉得如果自己身后有条尾巴,现在定然可以摇出一股小旋风。

    不等容远答话,厨房便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迟青衣一脸隐形黑线的出来,叫道:“卧槽卧槽,术解,对你这厨艺我是服了啊!”

    “你行你上啊!”术解摊开一双满是黑炭的手,一张脸也花的如同那钻了锅灶的猫儿般。

    辛礼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农户家一早便起来了。要去地里收割庄稼,术解怕是麻烦人家。再加上不知世子和玉容小姐什么时候起,担心饭菜会凉,于是就谢绝了人家给咱们留早饭的好意。”

    容远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辛礼两眼放光:“世子可是对吃食有研究?”他就知道他们家世子绝艳惊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他肯定不会饿肚子的!

    “你觉得我像么?”容远面无表情,一手负在身后。

    术解转身进厨房端了一盘黑糊的东西出来,犹疑着开口道:“不然,咱们先试试这个发糕试试看?”

    迟青衣和辛礼默契的别过脸去,术解一脸谄媚的笑将盘子端到了容远面前,容远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道:“买。”

    玉容揉着眼睛出来,看见容远便蹬蹬的跑了过去,一双手拽着他的胳膊,将整个身子挂在了他身上,秀气的打了个呵欠,道:“一大早你们在说什么呢?”

    容远神色一暖,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困就再回去睡一会儿。”

    玉容对于容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十分不满,一双大眼溜溜的转着,最后落在了术解身上,于是她很不厚道的“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等我洗漱,一会儿给你们做早饭。”玉容点头笑了笑,说道。

    术解羞赧,迟青衣目瞪口呆,辛礼一脸的苍生有幸。

    玉容在小马扎上坐定,然后冲容远招了招手:“快来给我洗脸。”

    他也乐得伺候她,当即打了盆水给她清清爽爽的洗了把脸,而后又取了玉容随身的梳子将她的头发一一梳理柔顺。玉容仰着脸窝在他怀里,整个儿一赖皮猫状态。

    迟青衣别过脸去,默默吞下了这把狗粮,辛礼险些热泪盈眶,他们家世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容远变戏法似的出了一根细细的白玉簪子在手上,他三两下便将玉容的满头黑发绾了起来,笑道:“鬓发花初生,人比春媚。”

    玉容斜眼嗔他一眼,然后起身进了厨房。

    在这个没有煤气天然气各种气的年代,玉容对着一堆柴火表示很忧伤,尤其是空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儿,她得喊个人来给她打下手。

    “表弟啊,你来给我生火可好?”嗯,想来想去,还是他做粗活比较合适。

    迟青衣狂汗,顶着容远的冷气场压力山大的进了厨房。

    玉容正笑眯眯的在打鸡蛋,她用眼神示意迟青衣可以生火了,迟青衣一脸苦相,火石却是怎么也打不着,他越发的急躁。

    “咦,表弟,你怎么还么好?”玉容看他一眼,满脸的嫌弃毫不加掩饰。

    “我来。”容远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迟青衣如释重负的将手中的火石恭敬的交给容远,然后如同一尾濒死的鱼见着大海般狂奔进了小院中。

    玉容涮着锅,粉缎红花的绣鞋轻轻碰了碰他白色的鞋,道:“怎么又生气了,容大醋坛子?”旁人只当他是云淡风轻,自己却是一下便感觉到他周身气场变冷的。

    “嘻嘻,我叫迟青衣进来,是因为他粗壮,比较适合干粗活!”玉容拍了拍胸脯,道:“你是姐的男人,自然是该白衣不染,公子翩翩。”(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但见炊烟起

    “以前为夫倒是不觉得容儿贫嘴,如今看来,倒是为夫愚钝了。”容远对于她那句“姐的男人”十分受用,嘴角漾开一丝浅淡的笑意道。

    玉容选择性的忽略了他前半句话,认真的附和道:“你确实是挺愚钝的。容远,你不准说话了,否则我便让迟青衣来将你换出去!”啧,瞧瞧她家容远那一双修长完美好似艺术品的手,拿着柴火她都觉得心疼啊!

    容远也乐得纵容她,安静的开始当烧火“丫头”。

    玉容洗了一段儿小葱,细细的切成了葱花,均匀的洒在已气泡的蛋液上,顿时香气四溢。她拿着筷子戳了戳,而后夹起一小块十分自然的递到了容远面前,道:“快尝一尝咸淡。”

    容远本以为她是希冀自己的夸奖,抬头却见她一双大眼只盯着锅看,左手还拿着锅铲在翻动,显然这是无心之举,他咬下蛋饼,点头道:“容儿果真贤惠,刚好合为夫的口味。”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容远心上生出一股平淡当中的温馨感。

    玉容“哦”了一声,然后拿起盐勺又撒了些盐,见容远挑眉,她嘻嘻一笑:“你口味偏淡,你说刚好,那我们自然不能吃得惯。”

    她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放心,我单独给你做一张,定然叫你满意。”

    因得她这一段话,容远陡然生出一种平凡小夫妻过日子的感觉,他捏了捏玉容拿筷子的手。笑道:“都听容儿的。”

    迟青衣和辛礼在院内就闻到香气了,两个人心不在焉的帮这户周姓农户家剥着玉米,都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看。

    术解笑意盈盈的感慨道:“果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玉容小姐虽是不解医药,但是厨艺真真是比我高出几重去的。”

    迟青衣做了个干呕的动作,然后煞有介事的感慨:“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啊!”

    术解抬手拿了个玉米朝他扔过去,迟青衣一蹦三尺高,然后冲着厨房就过去了,若是他没听错。刚刚那声细微的声响应该是锅铲与锅摩擦对自己发出的召唤!

    玉容刚把蛋饼盛好,迟青衣便一脸垂涎欲滴的站在门口了,她笑着将手中的一盘蛋饼递过去。又端了一盘煎的焦黄的馒头片给他,便摆了摆手让他走。

    迟青衣接过盘子,还不忘记回头拍玉容的马屁:“表呃,玉容小姐。此饼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尤其是在大早上就见证了术解如何毁掉周大娘家半盆面之后!他说完便走了。

    玉容搬了个小马扎在容远身旁坐好,递给他一双筷子,吃了一口蛋饼便开始自我陶醉:“真是人间美味!”

    容远这等炫妻狂魔自然唯玉容是从,他慢条斯理的嚼着,从容优雅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十分赞同她的话。

    玉容放下筷子,道:“容远,不如等你在这儿将伤养好了。我们再上路继续寻找吧。”

    一大早他便从房中的桌上见到了一路来玉王爷的书信,既是冲着真相步步紧逼了过去。那自然是等不得的,玉容未尝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提了出来,定然是有她的心结和理由。

    容远捏了捏她的脸:“好。”她心中大概还是放不下容近的死,容远眸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自己现在的身子,内力顶多能发挥出八成,若是贸然出发,路上再遇刺客倒也是难办,索性再呆两天吧。

    两天的时间,虽说不能完全恢复,倒也是没有大碍了的,也好趁着这两天的时光,自己好与容儿一同正面的应对容近之死这个问题。

    “吃完早饭我们往镇上去一趟吧。”玉容手托着腮,一脸认真的问道。

    “嗯?”

    “村庄比不得京城方便,咱们还要在周大娘家住那么多天,只给人家银子倒是显得过分,不如去置办些鸡蛋果蔬,也好犒劳一下自己!”她眯了眯眼,又道:“再说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你也不在我身边,我都好久都没有好好玩玩了。”

    容远从她手上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道:“容儿一向贤惠。”

    她得了夸赞,笑的跟个孩子一样,傻乎乎的去牵他的手,二人往门外去,一扎着羊角辫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向着玉容跑过来,手中拿了一个纸扎的风车,她小脸通红的道:“大姐姐,你好了?娘说你病了,让我回来陪你玩儿呢!”

    玉容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好多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桃儿。”桃儿倒是不怕生,六七岁的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她一见玉容长得漂亮便喜欢上了,见着她身旁那长相俊美非凡的公子牵着玉容的一只手,她便自发的去牵了玉容的另一只手,鬼兮兮的侧了半边身子出来:“这位公子,你生的真好看。”

    “嗯,桃儿,你觉得姐姐长的怎么样?”玉容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问道。

    桃儿摆了摆肉呼呼的小手,急忙道:“姐姐长的自然是极为漂亮!这位公子可有婚配了?不如等等”

    “桃儿,你带姐姐去镇上,姐姐买糕点给你吃好不好?”玉容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桃儿。妹儿的,这么小就惦记上她家容远了!熊孩子!

    “这位公子也去吗?桃儿去!”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拉着玉容的手便往前走。

    啧啧,这孩子绝壁是个颜控啊!玉容腹诽,而后默默感叹,这个看脸的世界,果然是颜好即是正义!

    容远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握着她纤手的手略紧了些。

    乡间处处都是庄稼收获的香气,沿途都是农田,容远高雅无双,公子翩翩,玉容也是秀美绝代,美人如玉,乡间难见贵人,因得农忙的乡民们频频侧目。容远无论在哪儿都是天然发光体,倒也是习惯了,玉容时常跟他在一起,倒也不十分别扭。

    倒是桃儿兴奋异常,牵着玉容的手蹦来蹦去,见有人打量便十分有礼貌的问好,然后颇为自豪的说她牵着的是姐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发现突破口

    清清溪水环绕,明媚阳光照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好风景。

    村子离着镇上虽是不远,但是村里人家淳朴,大都自给自足,因此除了逢年过节和红白大事去采买,倒也不常去镇上,因此桃儿得了机会出去,表现的很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姐姐,一年里桃儿最巴望着的就是过年啦,过年的时候娘亲会买好多糖果,我犯了错误爹爹也不会打我呢。”

    “姐姐,春天的时候地里会开很漂亮的红花。二牛他们都喜欢削柳哨,我喜欢跟燕子一起编花帽!”

    桃儿说完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一路踢着石子,一脸失落的样子。

    玉容一直笑着听她说些孩子间的玩闹,倒也不觉得无聊,见她不说话了,便低头问道:“桃儿怎么了?”

    “我想起麟哥哥了,他给我编的花帽子是最好看的!”桃儿一脸兴奋的说完,而后又饱含委屈的道:“可是麟哥哥不见了,他都走了好久的,聋爷爷眼睛都要哭瞎了。”

    玉容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泪,一脸温柔的问道:“那麟哥哥为什么离开了?”

    桃儿摇了摇头:“麟哥哥是被坏人抓走的!聋爷爷看到了,可是被坏人打晕了。麟哥哥本来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是聋爷爷捡到的。麟哥哥人很好,他认识很多草药,听娘说,我三岁那年发高烧,曲郎中都没有办法。是麟哥哥自己熬了一副草药,桃儿喝了立马就好了!”

    玉容摸了摸她的头,道:“桃儿的麟哥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肯定会认识回家的路,打跑坏人回来找桃儿的。”

    桃儿到底是小,连一丝怀疑也没有,直接就相信了玉容,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麟哥哥答应桃儿,要娶桃儿回家的。麟哥哥比桃儿大九岁,桃儿今年七岁。麟哥哥再有一年弱冠之礼一成,桃儿就可以嫁给他了!”

    小傻子,让人拐成童养媳了还这么高兴!玉容见她破涕为笑。便也笑了笑。

    桃儿本就活泼,这下更没了心事,很快便被路旁的狗尾草吸引了目光,她松开玉容的手。蹦蹦跳跳的冲着狗尾草去了。

    “当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玉容看着她欢快的身影,蹭了蹭容远的肩,感慨道。

    容远眯眼,低头道:“不如容儿给为夫生一个女儿,看着她长大,定然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玉容横眉:“什么叫生女儿?我就喜欢儿子!”

    容远薄唇抿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嗯,只要容儿肯生就好了。男孩女孩什么的,倒不是问题。

    玉容龇牙咧嘴的去捏他的脸。容远拍了拍她的背道:“容儿,莫要在街上闹。”他倒是不怕丢人,小丫头回回在街上做了丢人的事情,回家以后必定要跟自己秋后算账,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

    “啊哈!”玉容松了手,低声道:“容远,你知道卫凤凰的弟弟叫凤麟么?”桃儿口中的这个麟哥哥,倒是跟他的条件有几分吻合,年方十六,通医术,在此地又是无亲无故的。

    容远显然也是想到了,毕竟他们此行便是为了找寻起死回生之法的药引,寻找玉王妃不过是顺带上的罢了,玉王爷坚信,可是十四年来玉王妃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寻她又如何容易?

    “若真是凤麟,那事情便麻烦了。”容远伸手为玉容摘下蹭在她发上的荆叶,点头道。

    玉容亦是面色凝重:“凤麟是凤家遗孤,十四年前凤家灭门,两岁的孩子虽是心智不成熟,却也不是不懂事理的,更不用说在凤家这种制药密族了,他能隐忍苟活到十九岁,怕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被说服或是被算计的。能带走他的人定然有一番本事。”

    “若是这场被掳走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呢?”容远眯了眯眼,道。乡村之下,发展一支力量倒是极为容易的,既不引人注目,又好训练。

    玉容“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捏着他的脸道:“容远,你心里阳光一点行不行?十六岁能思虑周全,诡计多端的跟个妖孽一样,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好不好!”

    容远淡定的将笑得正欢的某人的爪子扣得紧紧的,然后缓声道:“全天下只有我一个,容儿倒当真是捡到宝了,定然要好好体恤为夫才是。”

    玉容笑靥如花:“对啊,我真是有眼光。”

    镇上虽是比不得京城,到也是一应俱全,玉容就负责买买买,容远负责掏钱拎东西,两个人通身的气质那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即便是穿了粗服,也引得街上的人频频注目。

    玉容给周大娘一家买了几匹较为贵重的绸布,又买了几只小鸡仔,桃儿见着欢喜的不得了,从小摊贩手上接过背篓便背上了。桃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拎了个小笼子,里面是一直虎头虎脑煞为可爱的白兔子。

    中午在镇上的饭馆里吃了饭,下午再随便看了看,便是夕阳欲下了。玉容满足的眯了眯眼,自发的向着容远靠过去,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辛苦你了。”

    她口中还带了米酒的香气,小脸上红扑扑的,一双杏眸含了醉醺醺的氤氲雾气,看着煞为明艳动人。容远左手右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袱,腾不出手来,恨不能将她摁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才好,脚步也就略略快了些。

    紧赶慢赶的到家,周大娘一家又是客套又是感激,因得一眼便看出二人身份不凡,虽是瞧着玉容生的秀气近人,倒也是不敢多说,因此没的几句话,二人便扔下桃儿携手进了院子。

    “手下留情!”迟青衣一声大吼。

    辛礼抱着个馒头一边跑一边啃,还呜呜咽咽的说着话:“我嘴不能留情!手可以给你!”

    迟青衣再窜过去的时候,他手中只余了满手的馒头渣儿了。

    迟青衣看到正负手看笑话的二人,连滚带爬的过去便干嚎:“表姐!救救我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告别小乡村

    辛礼听他嚎,亦是热泪盈眶:“世子,玉容小姐,你们可回来了!求求你们阻止一下疯狂的术解吧!她相信自己能做出玉容小姐手下那等好吃的蛋饼,已经在厨房琢磨一天了!”

    “还不准我们吃周大娘家的饭,否则就要给我们下毒啊!”迟青衣一张脸拧巴成了苦瓜相,默默地掰着手指头道:“她大概已经祸害了周大娘家三十多个鸡蛋了。”

    玉容努力憋住笑,一脸关切的看向了容远:“你先前不是说撑了么,我陪你散散步去可好?”

    “繁星明月,若是有容儿在旁,自然是好。”容远笑了笑,无视迟青衣二人求助的眼神,牵着玉容的手便翩翩迈出了小院儿。

    迟青衣和辛礼相拥而泣:“咱哥儿俩的命怎么这么苦!”

    术解端了盘子出来:“哎哎,你们尝尝,这回定然不咸了!”

    “哈哈,辛礼他们两个简直太怂了!”玉容笑的不能自已,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是一阵前仰后合。

    容远无奈,倒是理解了她先前莫名其妙蹦出来的笑点低是个什么意思,他原本还在想散步回去定然要好好惩罚辛礼和迟青衣这两个妄图让他家容儿给做饭的,现在见她笑的开心,收拾他二人的心思倒也不是那么浓厚了。

    “容儿,你可愿带我去看看容近为你挡琴弦的地方?”容远的眸中满是清肃,在秋夜中格外让人心动。

    “容儿是我将来的妻子。我理应与容儿一同承担所有,不管是好的,坏的。我喜欢的,亦或是我不喜欢的,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应该学着去接受。古语云,男尊女,女尊男,男女平等;夫敬妻。妻敬夫,夫妻恩爱,昨夜只听容儿谈及他看容儿为他流泪。我便妒火中烧昏了头脑,却又看你掉眼泪,唉,容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玉容没想到他会再提起昨夜之事。容近一事倒还真的如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每每提起,都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确实是被容远冰冷的眼神伤到了,可是后来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容远,倒也又自己的不是。

    她缓缓点了点头,粲然一笑,拉了他的手。道:“好。”

    容远任由她牵着,心中的一块石头终是落了地。但凡容儿肯告诉他。他便知道容近不会是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那一丝丝因玉容而产生的不确定终于也是烟消云散了。

    月光踩在脚下,她牵着他的手走了许久才停脚。

    玉容闭了闭眼,指着一片草丛,缓缓的开始复述当时的情景:“我们两个躲在哪儿”

    “我不敢再睁眼,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容近他就倒在我的身上”玉容睁大眼睛,却是豆大的泪又落了下来。

    容远细细的吻去她脸上的泪,她埋头进他怀中,容远道:“为夫的容儿很勇敢。”

    “他才十四岁呀,他还有那么长的人生”玉容抬起头,哽咽道。

    容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是呀,容近为容儿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定然是喜欢容儿的,也不会希望容儿因为他留下阴影,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容儿,”容远低头,一手捧着她的下巴,道:“容近虽是替你挡了琴弦而死,但这并非你的过错,若是你把他的牺牲看成是一种罪过,那你置容近于何地,嗯?”

    容近这人,虽是十四岁,心智又是个不健全的,智力只停在了十岁左右,却不是个傻的,看似懵懂无知,实则心中精明着,这些旁人不知道,容远却是一清二楚的。

    容近本也没得几日可活,当初五岁初拜师的时候,师傅就告诉自己命有两格,天只取其一,一切皆要随缘,他本是将信将疑,直到八岁的某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只能看着另一个自己在为非作歹,还有府中下人频频传言说自己好梦游,他这才完全信了。

    十岁以后武功渐长,在自己刻意压制下,容近也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次容近突然占据了身体,他本以为自己是被上天抛弃的棋子,于是极尽可能的如贪婪般看着玉容每一眼。然而不过十几日,他便清楚的感觉到容近这个人格在一点一点虚下去,心想着或许事情能有转机,还在想自己如何能完全占据身体,容近却已经自己主动为容儿挡了琴弦,倒在了血泊中。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然而说是感动,那便是太过可笑了些。想到毕竟是他替玉容躲过了夺命一击,容远也就轻抚着玉容的脊背,并不多言。

    玉容轻轻拉了拉容远的衣角,小声道:“容远,我对容近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我只是”

    容远伸了一根手指贴在她唇上,笑道:“我都知道,容儿不必解释。”他缓缓放下手指,低头亲了上去。

    玉容睁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触在他白皙的脸上,她眼中的他,竟比仙人还要温润优雅上那么三分。她伸出手去搂着他劲瘦的腰,死命的嘬着他甘甜的唇。此天地间,得他一人足矣,亦是不知生有何幸!

    容远一双修长的手亦是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力道不肯略松一分。

    迟青衣和辛礼在玉容的冷漠旁观和术解的无意“虐待”下终是勉强学会了炒鸡蛋,容远养伤这几日倒是轻松,天天就拉拉手亲亲嘴,惬意无比。玉容自是不用说,偶尔指点一下术解每次都是焦糊的蛋饼,午后就在小院的井旁跟桃儿翻花绳,乡间生活也是悠哉乐哉。

    两日的时光很快过去,第三天一清早,容远便将睡得正迷糊的玉容抱上了马车,叫术解去跟周大娘一家道了别,给周大娘留下一百两银子以作补偿之用。

    他依恋的蹭了蹭玉容的颈窝,看着她睡得迷糊的样子,容远亲了她一口,低低的笑了。

    他们终是要循着暗卫查到的痕迹往西胡的皇城方向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停留小薇镇

    从西胡边境到皇城郢都约摸行车得小半月,玉容和容远早早就商量好了不急在一时,倒是为着不引人耳目考虑,这才天不亮便从周大娘家出发了。

    再说玉容这个有起床气的,半路醒来见自己窝在容远怀里,而并非是她柔软舒适的床,竟罕见的没有发脾气,而是看着容远哈哈大笑,容远任由她笑,端的是云淡风轻比谁都自然。

    半晌玉容才发觉不对劲,她从腰间的荷包中掏了小镜子出来,看了一眼便合在了腿上,镜中那个黄面皮黑痦子的大姐是谁!简直不要太高能好么!她掐了容远一把直喊太丑,容远指了指自己的脸,而后将一堆皮相之说娓娓叙来,有理有据,她实在不能不信服,便认命了。

    啧,看脸什么的真真是不靠谱,看看容远顶着一张大众脸,却坐的是脊背挺直,素衣更显云端高阳,果然还是气质比较重要。玉容这么想着,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容远坐得笔直。她这坐相实在是刻板,容远忍俊不禁,一路都是含笑望着她。

    西胡不比南楚地大物博,疆土小,气候较之南楚又多了几分干燥和寒冷,秋初的天气已是穿不得单衣了,好在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商道,沿途倒也不缺好一点儿的客栈和茶点。辛礼和迟青衣的革命友情愈发的坚定,于是术解眼睁睁的看着昔日沉稳的辛礼往逗比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二人时常勾肩搭背的偷偷吐槽容远和玉容二人秀恩爱,在他俩的大胆和肆无忌惮超出了玉容的忍耐范围后。二人双双收到了自家世子赠与的双人份超值大礼包:回京后一人去容王府打扫马厩,一人去六扇门打扫马厩,为期半月。

    玉容和容远也就延续之前时不时的牵个手。亲个嘴的路线,感情愈发的好。时而马车外郊外的小路上追蝶嬉戏,时而车内品茶下棋,一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天风和日丽,适逢葵水,玉容一清早便有些病恹恹的,容远见她小脸煞白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却是咬着唇也不肯说一声疼,自然是心疼的恨不能剜心取目代之,哪儿还能再让她在马车上颠簸。当即就留在了小薇镇上。

    玉容窝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容远早就让她支使着出去找糕点驴打滚,偌大的房中只剩了她一个人。

    术解悄悄的进来,一见她软绵满没几分力气的样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道:“玉容小姐,先前你找我给你配的药,还有在吃么?”

    玉容摇了摇头:“没有了。”这一路上哪儿能喝汤药呢,她早就制成药丸了,这事儿绝对不能告诉术解,告诉她就相当于告诉了容远,而容远指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所以。她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术解浅浅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再开一味止痛的药吧,也好缓解一二。”

    玉容记得自己所服的那药方合着高杉仙草是忌与几味妇方的药草合用的,因此忙道:“不必了,术解,这点痛我还忍的。万一因为止痛又闹的什么紊乱一类,那才是真正的痛呢!”说完,她俏丽一笑。

    她说不用,术解也不好勉强,只得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门。

    玉容一手捂在小腹上,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眉头间颇有些烦心的样子。这药服的是差不多了,古书上说服用两个月或两个月以上,自己已然服药将近三个月了,只是现在缺一个契机了。

    容远定然会去找术解要止痛的方子,唉,还要好好思虑怎么骗容远,这个大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合上眼睡着了。

    容远拎了驴打滚进来,见她正窝在被子中睡得正香,便将驴打滚放在了桌上,坐到床边去给她轻轻揉着小腹,玉容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摸自己肚子,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唔”了一声连眼都没有睁。

    “容儿,乖乖喝药,嗯?”他刚从街市上回来便去要术解熬药,术解无奈的将玉容的话告诉了他,他一心觉得她是怕苦,又觉得容儿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因此这会子又跟她提了一次。

    玉容懒懒的睁开眼,伸出手去勾了他的脖子,嘟囔道:“冷,陪我睡会,别说话。”言语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娇憨,端的是十分的灵秀可爱。

    容远无奈,只得顺着她上了床将她揽进了怀里。玉容也不客气,一双冰凉的脚就贴在了他的小腿上,头靠在他的肩上浅浅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上午的光景,玉容醒的倒是比容远早,她撑着下巴就瞧他的脸,手摸到他耳后去将他的面皮揭下来,慢慢的抚着他的眉眼,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容远哪儿还能睡得着,睁眼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笑道:“又调皮。”言毕自然的去摸她的小腹,道:“可是好些了?”

    “嗯,没有那么痛了,不过我不吃药!”玉容俏皮一笑,然后掀被子起身,踢了踢睡在外侧的容远,道:“我们留在小薇镇玩一天吧。”本也不着急赶路,这小薇镇听上去倒是有几分意思。

    容远一手撑着脑袋,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答话。

    玉容十分狗腿的去给他捏肩捶腿,道:“容远容大人,你就成全小的吧。”说完还撅起嘴主动献吻。

    容远蜻蜓点水般亲了她的唇,笑的十分开怀:“自然是听容儿的。”

    玉容将自己刚刚揭下来的面皮仔细的给他戴上,豪气十足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咱们出去逛逛,顺便把午饭也解决了。”

    她说完便率先下了床,两根青葱似的手指捏起一块驴打滚,咬了一口,吃的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容远慢条斯理的刚踱到她边上,十分自然的搂了她的腰,玉容将驴打滚递到他嘴边,她虽是知道容远不喜甜食,却因觉得自己喜欢的东西要跟他分享,所以经常这么做。容远显然也习惯了,咬了一口,摸了摸她的头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小薇镇一游

    玉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道:“容远,是不是这张脸太丑,所以你亲不下口?”只摸头发,似乎是不太符合画风,嗯,她才没有在期待什么呢。

    容远眸光一眯,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缠绵细致的吻,唇舌交缠,直到玉容面色绯红他才松口,笑道:“如何?”不过是为着她的身子考虑,小丫头竟敢挑衅。

    玉容右边嘴角轻轻上扬,颇为邪魅的挑了挑他的下巴,道:“表现不错!”

    容远宠溺一笑,拉起她的手便出了门。

    术解三人聚在下面的桌上斗地主,吸引了一片看热闹的观众,竟是连二人牵着手出去也没发觉。

    玉容不禁笑他,挤了挤眼揶揄道:“容世子,请问你是怎么训练出如此合格的暗卫以及管家和医女的?”

    熟料容远竟是凝神细思,玉容以为他确实是在思考,生怕自己给术解三人带来“灭顶之灾”,捏了捏他的手道:“其实”

    容远点了点头,打断她的话道:“为夫知道答案了。”

    “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因得为夫太宠爱容儿。”

    “这跟我有”玉容想到被自己逐渐带出封建制度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常伦理的三人,声音弱了下去:“什么关系”

    她这幅狡辩的心虚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容远笑如月华流转。虽是容貌不比他本身俊朗,那气质却是更突显了出来,直叫人沦陷。

    “若不是为夫太纵着容儿。他们三个断然不会在这扮丑卖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精辟!”玉容完全忽略了自己扔出去的皮球就这么轻飘飘的砸在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反而深以为然,险些把眼泪笑出来,她一大笑,小腹便是滚滚热流,她不禁慢慢敛了笑意,直起腰来走的僵硬。

    容远自然注意到了。以为她又痛了,便要抱她回去,玉容却是死活不肯的否认了。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撒娇卖萌一阵赖皮,容远一对上她这副样子,什么原则都得退避三舍,只得无奈的由着她去。小丫头虽是爱玩了些。但倒不是不靠谱的。他自己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哇,这小薇镇处处都是美女啊,真是镇如其名。”玉容看着街上的各色美女,不时的比划下自己的腰,看看自己的胸,感叹道。

    容远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玉容挑眉:“容远。你这是默认了街上都是美女?”

    “为夫独爱容儿这个丑的。”容远学着她的样子揶揄道。

    玉容跟个刺猬般张牙舞爪:“好哇,竟敢说我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娘子饶命。”容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人带到了身侧,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

    西胡民风开放,对这种小打小闹倒也是见怪不怪,再加上二人衣着普通,相貌刻意丑化,街上都是帅男靓女,脂粉气浓厚,因得虽是容远气质上乘,倒也没有吸引过多的目光。

    玉容对各种小吃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左手糖葫芦,右手腊鱼串,一双杏眸弯的跟月似的。对于她这种行为,容远非常不满意,因为她空不出手来给自己牵,心里空落落的。

    “咦,小美女,你这个五颜六色的糖果是在哪儿买的?”瞧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手中一把花花绿绿的糖球儿,吃货属性的玉容自发的上前问道。

    问完看着小姑娘将糖果藏在身后,然后露出的惊惧的眼神,玉容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丫的,看你这点出息!怎么就忘记自己顶着一张大丑脸了呢!雾草,孩子,你能不能看内涵啊!

    “不要怕哦,姐姐只是想知道你在哪儿买的,你告诉姐姐,姐姐就把这根糖葫芦给你。”玉容眨了眨眼,拿出了自己的最大诚意。

    小姑娘转身就走,玉容锲而不舍的追上去,容远汗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无奈道:“站这儿,我去给你问。”

    玉容一脸惊奇,她才不信现在一张大众脸的“怪蜀黍”容远能让这个小姑娘开口呢!

    只见容远蹲下身跟她不过三言两语,便拿了一把糖果过来了,他将糖果递给玉容,道:“前面集市街上,一个黄裙女子在卖糖。”

    玉容接过糖,往他嘴中塞了一颗,道:“带着你上街果真是明智的决定。”说好的看脸呢!熊孩子你的节操呢!连糖果都给了容远,这可以叫把自己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吧玉容极为纠结的想着。

    容远实在是不喜欢吃甜,见她一张小脸时而蹙眉,时而凝神,便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便将糖渡给了她,道:“还是容儿比较甜。”

    玉容轻轻拍了他一下:“容世子,你的节操呢,这可是大街上。”

    “街上又如何?作夫君的亲自己的妻子,还要看旁人眼光不成?”容远一番话说得十分大气,几个路人顿感羞耻,纷纷散了。

    玉容笑道:“在二十一世纪,你肯定是个法国人,当街热吻,啊,多么浪漫!”她说着,还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眯着眼一副十分向往的表情。

    “法国?”

    “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国家。”玉容解释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那小姑娘说的集市街,刚一上街,便看到各种孔明灯字画摊中,中间的一个摊位挤满了人。

    玉容挑眉:“我觉得那就是卖糖果的摊位。”

    不等容远答话,面前卖扇子的小少年一脸惊奇的看着玉容,道:“大婶儿您是外地来的吧?”

    大!婶!玉容的脸瞬间黑的能挤出炭来,她皮笑肉不笑道:“正是。不知大爷是如何看出来?”

    少年本看她相貌约摸三四十岁,便称了声大婶儿,这会子听她开口的声音清脆,像是个十三四的小姑娘,便知她为何称呼自己“大爷”了,温文尔雅的拱了拱手,道:“小生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见怪。”

    玉容话出口才记起自己这幅面容,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便也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美女的传闻

    少年也是个爽朗的读书人,当即与玉容说道了起来:“这黄衣姑娘来镇上一个多月了。她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四个妹妹,七个姐姐还带着一个弟弟。七个姐妹俱是人间绝色,在这美女如云的小薇镇也是十分出彩的,便说那大姐明艳,二姐人淡如菊,三姐活泼四姐灵性五姐妩媚六姐温柔七妹娇俏,真真是各有所长,互为相补!”

    玉容听他一口气说完,脸上都是激动之色,想也知道这七个姐妹是多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了,便牵着容远的手安安静静的听了起来。

    “不过倒是说美人多薄命这话,七姐妹都是美得天仙一般的人儿,偏偏得了个先天不足的弟弟,嘴歪眼斜话都说不明白,七个姐姐带他游历了许多地方,就为这这病,为着她们说能治好弟弟便七姐妹共侍一夫的承诺,这镇上的郎中可是老的小的都试了个遍,什么办法也没有。”少年说完,又是一阵唏嘘。

    玉容倒是觉得有些惊奇了,也不知她们这个弟弟得的是什么疑难杂症,竟是好些年都没治好。她一向是不好管闲事的性子,这会子更是不愿意往糖果摊儿前面凑了,容远向来了解她的心思,紧接着便牵了她的手往回走。

    玉容浅浅一笑,却似是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凛,盯得她是脊背发凉,便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恰巧对上人群中那黄衣姑娘一双笑意嫣然的眸子,姑娘冲着她点了点头。玉容弯了弯嘴角算是回应。

    “容儿怎么心不在焉?”容远低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可是没买到那糖果有些遗憾?”

    玉容只觉得怪异,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只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容远本就不是个多话的,玉容又是满腔心事顾不得跟他言语,两人便一路沉默的回了客栈。

    迟青衣正一脸心疼的看着桌上的那糖醋鲤鱼,术解嘻嘻一笑:“愿赌服输,谁让你技不如人!”

    辛礼点头附和,果真是跟着术解有肉吃,坑迟青衣简直是太容易了!

    玉容一双杏眸水灵灵:“见者有份儿。分我一杯羹!”说罢便从容远手中接了筷子,喂他一口再自己吃一口,眉眼弯弯道:“这鱼倒是新鲜。听闻是表弟掏的腰包?一碗水要端正。请表姐也吃一顿吧!”

    迟青衣一脸苦瓜相欲拒绝,玉容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少年,我看好你呦。”说完便似一只蝴蝶儿般翩翩上了楼。

    迟青衣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掌,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何总是频频破财。

    客栈的效率倒也是高。不过半刻。便又端了一份儿糖醋鲤鱼送到了玉容的房间,容远觉得她最近是越发的喜欢恶作剧,也纵着她这份儿小孩心性,只是不知迟青衣那月俸够他请几回糖醋鱼的,看来该给他加薪了。

    世子大人正在很认真的考虑给迟青衣涨工资的问题,玉容吃鱼吃的不亦乐乎,而后鼓着腮帮子道:“容远,我觉得你该给迟青衣涨工资了。”

    “嗯?”容远捏了她的一只纤手在手中把玩。并不多言。他可不能过早感叹容儿跟自己是心有灵犀,指不定这丫头又想些什么主意呢。

    “不过。孟子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给迟青衣涨工资,其他人还是原来的薪水,倒是不太合理,容易引起内乱,不好不好,”玉容顿了顿,道:“所以,若是要给迟青衣涨工资,那容王府一大帮人都要涨,这样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回头我跟迟青衣说说,他定然会理解的。”她说完便贝齿外露,笑的十分开心。

    见她这副样子,容远便知道自己刚才所想她定然是猜出来了,笑道:“容儿的账算得不错。”

    玉容深以为然,二人插科打诨一会儿,她便是乏了,也不管容远要如何,自己便脱了绣鞋上床睡觉去了。容远给她盖好被子,手撑着下巴就在她床边陪着,浅浅的眯了一会便起身端起桌上剩的半条鱼下楼去了。

    耳边是微风轻轻拂动的声音,那些叶落和轻笑似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落在耳边无比的清晰,一遍又一遍的回响。似是看电影般,她面前一幅幅都是时空交错的画面,名动京城的风流纨绔玉仰止,秀眉娟然古装风情的她,最后却陷入了无边际的黑暗。玉容紧皱着眉,她这是在哪儿?

    “睁开眼吧,睁开眼吧,你明明就知道南楚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赶紧睁眼,你就能回来了!”一个如风铃般清脆的女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是谁?”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莫怕,莫怕,万事由心不由迹,只要你想,世界真假与否都取决于你。留下来吧,容远还需要你。”

    玉容只觉得头疼欲裂,想要逃离却是前后左右的分不清方向,她闭上眼,还是与睁眼时一般无二的漆黑,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是假的”,最后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

    她猛的一睁眼,看到的还是雕花木床和轻纱幔帐,便松了一口气。她见着容远不在,便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的饮尽。真是个奇怪的梦,是有什么预兆么?

    玉容觉得身上都是冷汗,腻味的很,便又换了一套衣裙,将头发干净利落的梳好,甫一看镜子捏着嗓子学着陕西调道:“好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小美人儿~”

    术解淡定的敲了敲房门,道:“玉容小姐,晚膳是在下面吃还是在房间里用?”

    玉容放下簪子看了一眼窗外,果真是已经透着黑天的意味了,便唤了术解进来,问道:“容远呢?”

    术解诚实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世子下午便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术解既是这样说说,想必容远也没有告诉他们他要去哪儿。玉容点了点头,道:“我随你下去吃吧。”倒是奇怪,他人跑哪儿去了,竟是一下午都没有回来。

    玉容的右眼皮跳了跳,她摸了摸心口,自我催眠道一定会无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小醋的玉容

    迟青衣和辛礼最近疯狂的爱上了打牌,玉容刚下楼便看到两个人正对了一桌的美食在玩牌玩的不亦乐乎。

    她鬼兮兮的凑上前去拍了拍迟青衣的肩,道:“表弟,介意我一块儿玩么?”不等迟青衣回答,她又笑嘻嘻的坐定道:“你介意也没办法,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霸权主义,说好的民主呢!说好的自由呢!”迟青衣愤愤,当初是谁告诉他人生而平等要互相尊重的!

    “抛开背景谈制度的要求都是耍流氓。”玉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迟青衣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最近越发的没节操,一脸苦相道:“表姐,我的老婆本儿可都要输光了。”

    玉容瞪他一眼,道:“打牌图个乐,谁让你赌博了?老婆本儿没了,怪我咯?”她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啊。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量变引起质变。”

    “表姐,若不是你教我打牌,我也不会赌,那便不会输了。”迟青衣在觉得玉容的话好有道理他无言以对后,果断的选择了诡辩。

    “古语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照你这么说,若是我将方法教给你,你打不到鱼反而是我的错了?”玉容挑了挑眉:“武者教予徒弟武功的本意并非让他欺凌弱小,皇帝选拔官员的目的也并非是让他们鱼肉百姓,权力本事都是双刃剑。你自己用坏了反而将脏水泼在别人身上,这样貌似不太好。照你的逻辑,反正你本来打牌也是为了赌钱。不如我当初直接拿银子砸死你来的痛快是不是?”

    她一张小脸上明明还是挂着笑意,迟青衣却是觉得冷的不行,他抿着唇不言语,像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承认错误般,一句话也不说。

    辛礼忙把牌都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道:“玉容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带他打牌赌钱了。”

    玉容从他手中抽出牌。道:“倒是我跟你们上纲上线了,但我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防微杜渐的。”

    “表姐,你说的对。”迟青衣一脸诚恳道:“若是我能第一次输银子就收手,也断不会输得这么惨。所以我已经吸取了教训,能让辛礼和术解把钱还给我吗?”

    术解和辛礼齐声道:“没门!”

    “我对这个绝情的世界已经绝望了,为什么还会对你们抱有奢求的希望?”迟青衣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决定化悲愤为食量。

    玉容的位子对着门口。容远刚一进门她便迎了上去,仰起头问道:“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午都不见人?”

    容远笑着去摸她的头发,玉容却是先他一步躲开了,好浓的脂粉气!

    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转而带上了一丝玩味,她倒是要看看容远怎么解释。

    “别闹,容儿。一下午没见到你,快让为夫抱一抱。”容远笑的清浅。一双眼似是月牙般闪着细碎的光芒。

    玉容负手便往桌上走,继续跟三人说说笑笑,容远无奈,想了想下午的事儿,一下子便是明白了,顿时也生了几分意趣。

    一顿饭吃的术解三人很是心累,玉容小姐对他们是笑的灿烂无比,自家世子只要一插话,那必定是瞬间冷脸,好似川剧那变脸一般,毫无征兆。偏偏自家世子还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玉容小姐,端的是云淡风轻。

    终于,在玉容第n次告知辛礼麻辣小虾很好吃的时候,辛礼终于顶不住自家世子强大的气场,摸着尚瘪的肚子口是心非的说吃太饱要消消食,扔下筷子便一溜儿烟的跑了。

    术解和迟青衣四目相对,点了点头,也跟着溜之大吉,一时饭桌上就剩了玉容和容远两个人。

    玉容见他温润的笑意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就不信这个洁癖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味道!她扔下筷子,起身便要上楼去。

    容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容儿就不听我解释,嗯?”

    “松手!”玉容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容远非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浓,玉容甩开他的手,一口气冲到了楼上,然后关上了门。

    此时此刻,对着小轩窗以及明月和清风,她突然有些懵逼,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容远那么像狗血言情小说里喜欢看女主醋的霸道总裁而她就是那朵柔弱小白花呢?这画风不太对劲,玉容抿了抿唇,打开了插上的房门,正对上站在门口欲敲门的容远,她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哼,果真是狗血剧的套路!

    “你下午都做什么去了?”

    容远将袖中的荷包递给她,玉容好奇的接过来,荷包绣工倒是精致,这寓意也不错,嗯,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还伴有落花飘零,啧啧,当真是得了意趣。

    容远见她挑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走到她身后,环了她的腰,道:“打开看看。”

    “难不成是鸳鸯肉不成?”

    玉容嘴上不屑,却还是打开了荷包。

    赫然是半包五颜六色的糖果,她拈了一颗放进嘴中,道:“你取了糖果,然后跟那个黄衣美女聊了一下午?”

    “我”

    看着容远真要跟她解释,玉容反倒是笑了,她捂住容远的嘴,道:“我逗你呢。你既是敢说,必定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再说了,我也相信你。”

    “你可能觉得这样的求证没有意义,但是,我觉得很重要。”玉容缓缓放下了手,一双杏眸亮晶晶的。

    容远的一双眼对上她的杏眸,轻轻一笑,道:“你就是我的意义。”

    “为了奖励你情话说的这么溜,来,本姑娘奖励一个么么哒。”玉容没羞没臊的说着,然后勾起他修长脖颈,踮脚便是一吻。

    “肚子可还疼了?”容远揽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

    玉容眨眨眼,道:“已经不疼了,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既是为夫的人,便是不娇气,我也要把容儿宠的骄纵。”他的眼中满是坚定和深情,直看得玉容不知今夕是何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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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容易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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