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回 一道青芒
天蚕仙娘一听,这只飞梭是红云仙娘杀人夺来,心中亦是了然,不禁暗暗羡慕,正想继续追问,红云仙娘是否悟出这只飞梭的炼制方法,却在这时,忽见前面,一座险峰之巅,突然飞起六七道遁光。
天蚕仙娘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看见那数道遁光,气势汹汹,同时飞来,不由得“咦”了一声,连忙提醒红云仙娘道:“师姐!从哪一下来了这么多修士?看他们的方向,好像直冲这来,恐怕来者不善,我们多加小心!
红云仙娘亦是看出不妙,连忙将那穿云梭的方向往旁边转了一点,一来不想节外生枝,平白与人发生冲突,二来也是试探一下,如果只是碰巧撞上,便直接让过去也就罢了。
却不料,对面那数道遁光,居然还不依不饶,发现红云仙娘转变方向,立刻也跟随了过来,红云仙娘立刻便知,这班人是针对他们而来。
红云仙娘本来急着去救甄远道,不想额外耽误时间,却没有想到,刚出叠云洞,还没飞出多远,就突然遇上了这么多遁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似乎专要与她为难。即使红云仙娘涵养再好,也差点儿就要破口大骂!
与此同时,张桐和天蚕仙娘也已看出对方怀有敌意,尤其天蚕仙娘,内心更是焦急,不由得问道:“师姐,这几道遁光好像专门在此设伏拦截,我们该怎么办?”
红云仙娘丝毫不惧,淡淡笑道:“师妹无须担心,我这只穿云梭的速度还未发挥到极致,等一会到了近前,我们直接冲过去,量他们也追不上来!”
说话之间,就要催那穿云梭加快速度,但是红云仙娘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从对面那数道遁光之中,陡然shè出一道青sè利芒。速度居然奇快无比,眨眼之间,蓦地一闪。好似牧野流星似的,已经打在穿云梭的遁光上。
红云仙娘顿时觉得一震,好像一柄巨锤砸来,那道青芒。力道之大,一下打个正着,居然差一点把穿云梭的遁光给击散了。
幸亏红云仙娘的反应也不慢,赶紧催动真气,将那飞梭稳住。但是紧随其后,又从对面飞来数道宝光,已经纷至杀来,其中三道乌光,速度虽然不及刚才那道青芒,但胜在力道极大,几乎每一道乌光,都能堪比张桐全力催出一把**飞刀的威力。
红云仙娘见势不好。不敢与之硬碰。连忙止住遁光,另外催出一道白sè光帐,将那袭来的三道乌光抵住,同时把张桐和天蚕仙娘全都从飞梭之中放了出来。
本来红云仙娘修为高强,放出那道光帐,亦是她的法宝。名为九云凌光帐,妙用亦是不少。对那三道乌光,即使不能速生。也足可拼个势均力敌。
红云仙娘也自信满满,见那三道乌光袭来,便想运用光帐,一下将其兜住,岂料她刚一放出九云凌光帐,还没完全展开,此前那道青芒,居然再次一闪,突然之间威力暴涨十倍,电光火石似的往那光帐上面一扫。
登时“噗呲”一声,如同打中败革,随即又见,jīng光一闪,那道青芒竟然直接将那光帐打出一个窟窿。
红云仙娘顿时吃了一惊,所幸她这九云凌光帐也是非凡,破开之后瞬间便又弥合,只是经此一下,宝光受损不少,再去抵挡那三道乌光已要落入下风。
张桐和天蚕仙娘看出不好,唯恐红云仙娘**难支,连忙交换一个眼sè,随即心有灵犀,各自放出法宝,绕过红云仙娘的九云凌光帐,直接往那三道乌光斩杀过去。
尤其张桐,催动剑诀,发出六道刀光,转瞬之间已经结成刀阵,趁那三道乌光刚被红云仙娘的光帐一阻,紧跟又给天蚕仙娘发出一团虫云罩住,正待来势有些不济,恰被**刀阵罩住。
然后随着刀阵快速转动起来,只见六道刀光,同时往内一收,将那三道乌光制住,然后左右同时一挫,立刻从刀阵之内,发出一阵“咔咔”声,犹如玻璃碎裂,生生把那三道乌光全都挫碎。
这还是自从上炼化了天jīng古鼎之后,机缘巧合把体内的葫芦剑气全都炼成金sè,并且摸到剑诀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之后,张桐第一次全力出手,他虽然自知,修为暴涨许多,但是这回施展出来,仍然令他大吃了一惊。
刚才张桐结成刀阵,也只打算将那三道乌光击退,却没想到,这一下子,居然直接将其绞灭。
张桐不由得大喜过望,心说:“想不到剑气转为金sè之后,再来催动**飞刀,居然更觉得心应手,转折回旋之间,全都运如臂使,丝毫没有半点滞涩之感,可惜现在我手上没有一口飞剑,不然施展出来威力还要更大。”
然而就在这时,张桐还在窃喜,转又心弦一颤,发现刚才一下穿透红云仙娘的九云凌光帐的那道青芒,忽然电也似的直向他这边shè杀过来。
张桐吃了一惊,刚才一见那道青芒,他心里就隐隐感觉到,一股锋利无比的锐气,已经暗自加了提防,这时那道青光袭来,虽然令他微微一惊,却也并非全无防备,连忙手疾眼快,又把刀阵一转,趁着三道乌光全被绞碎之后,立刻又向那道青芒笼罩过去。
霎时之间,一道青芒,一团金光,两者绞在一块,立时“叮叮当当”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竟是拼了一个平分秋sè。
由于刚才,张桐转动**刀阵,一下将那三道乌光全都绞碎,立时使他信心大涨,虽然知那青芒厉害,却仍暗暗打定主意,非要将其击退不可,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谁知那道青芒之利,居然超出他的预料,若非他这套**飞刀早就融入了葫芦剑气,本身又是天外陨铁炼制,恐怕还要吃受不住,那青芒的全力一击。
张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道青芒,好大的力道,好锋利的锐气!如果我没有被那团火莲侵入体内,把握体内的剑气全部炼成金sè,使我的修为暴涨,只怕此刻这一击,就要直接被那青芒破去**刀阵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百忙之中,顺那青芒后面望去,只见那数道遁光飞至近前,已经显出六个人的身影,其中为首一名少年,也是那道青芒主人,此时也微微露出一丝惊诧之sè,居然就是刚从叠云洞离开的那位林公子!
林公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公然对他们出手,却让张桐没有想到。按照道理,这林公子,已经上门求亲,又要拉拢蛊仙玄婆,与他林家互相结为盟友,怎么一转脸又在此地与人设伏截击?
与此同时,就在张桐心中存疑之际,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已看清了对面来人,二人全都面容惊容,尤其天蚕仙娘,一双美眸之中,已是闪出灼灼杀机,抬手一指,厉声喝道:“林飞!我与师姐还有急事,你带人在此拦截,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要跟我叠云洞反目成仇吗?”
此刻林飞刚与张桐硬碰了一记,本来在他设想,张桐区区蝼蚁,只要一剑过去,便可直接斩杀。但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张桐的修为居然出奇的强,尤其那六道金sè刀光,结成一座刀阵,同时转动起来,威力比他那口飞剑也丝毫不弱。而且那刀光之中,还藏有一股热气,每每一撞便要趁机侵入他的剑光之中,犹如附骨之毒,根本不能祛除,只能耗费大量真气直接炼化。
林飞心中暗恼,更已经把张桐给恨之入骨了,他自小生于大家,又得长辈的宠爱,早就养成说一不二的xìng格,从来不把一些门派之外的散修放在眼里。
这一次奉他家族长辈之命,亲自来叠云洞求亲,已是让他不甚乐意,更没想到最后事情还没定下来,就让蛊仙玄婆给打发出来了。
那蛊仙玄婆乃是炼神境界的高手,即使林公子的父亲在此,也要竟让三分,他虽心高气傲,但也不敢当场撒野,只好故作风度,装作翩然而去,实则却守在叠云洞外,等那廉chūn出来给他通风报信。
那个廉chūn本来心术不正,跟随蛊仙玄婆时rì虽已不短,但为人贪财卑鄙,早就被林家收买,对此蛊仙玄婆也心知肚明,只不过她也另有谋算,对廉chūn只是装作不知,甚至时而还要故意纵容廉chūn去吃里爬外。
这一次同样也是,廉chūn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在那间偏厅之内布设了传音灵符,刚才蛊仙玄婆把天蚕仙娘叫进里面问话,所说所讲,一点不漏,全都被那廉chūn给偷听了去,随后一转脸就报告给了等在洞外的林公子。
其实林公子并不喜欢天蚕仙娘,然而家中给他定下这门亲事,他又已经上门来求,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他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一口气,立刻传讯叫来几个帮手,暗暗打定了主意,非要废了张桐,出这一口恶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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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回 连山五子
这一次林公子不但打定主意,要把张桐弄死,还要趁此机会,连天蚕仙娘也给掳去,狠狠折磨羞辱,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林公子出自大家,却并非酒囊饭袋,转是家学渊源,心机非常之深,他知道蛊仙玄婆已经见过张桐,等于默认了张桐与天蚕仙娘的关系,他要亲自动手杀死张桐,定要惹得蛊仙玄婆不快。
这才另外又叫来五个平素经常攀附巴结他的散修,如果张桐死在他们手上,跟珞珈山没有半点干系,而且张桐死后他还可趁机再次上门求亲,到时蛊仙玄婆顾及两家关系,自然会令天蚕仙娘下嫁。
林公子心中暗暗盘算,听得天蚕仙娘厉声喝问,想到rì后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心中也不觉如何怨怒了,转是哈哈笑道:“师妹这是什么话?我珞珈山与令师素来友好,怎会反目成仇呢!只是这几位道友,跟那位张桐道友,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在下只是恰逢其会看个热闹罢了。”
天蚕仙娘哪还不知他的用意,顿时又气又急,暗暗用眼一扫,跟在林飞身后那五个人,年纪全都不小,均是面容沉稳,目光凌厉,通身真气,凝练到了极致,一看便知个个修为不弱,至少也有**重小周天的修为。
如果单独一个人,或两个人联手,张桐凭借葫芦剑诀的凌厉,加上**刀阵威力强横倒也不惧,但是五个人同力相济,恐怕张桐也不好对付。
唯一所幸,这五个人并非是珞珈山的弟子,只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们本身跟脚并不太深,也不会有太厉害的法宝。如果是珞珈山的弟子,修为到了这种地步,门派早已赐下法宝。
而且一般散修,除非福缘深厚。能够撞到仙缘,获得一些厉害功法的残篇传承,否则修炼的功法多是平淡无奇。即使苦苦修炼数十年,练到**重小周天,实则真要动起手来,还比不上一些名门大派。只有五六重小周天的弟子。
要不然这几名散修,实力不在林飞之下,仍要如此低声下气,处心积虑的来讨好林飞,所求的也仅是一个进入珞珈山的机会。
与此同时。随那林飞说罢,已经故作风度,示意此事与他无关。而那一同跟来的五名散修得他暗示,皆是面露凶光,盯住张桐,气势汹汹,逼近过来。
这一次,来之前。林飞已经对他们许诺。只要杀了张桐就赏给他们五人一人一部珞珈山秘传的功法,因此这五个人已经把张桐视作rì后晋身的垫脚石,早已打定主意,将他置于死地。
天蚕仙娘见那林飞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却暗中催那五人动手,就明白今rì难于善了。索xìng也不继续去跟林飞废话,直接银牙紧咬。yīn惴惴道:“林飞!你是铁了心,非要与我叠云洞为敌了!”
那林公子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嗤之以鼻道:“本公子就算与你为敌又能怎样!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一盘菜了!实话告诉你,今天本公子不但要杀了那张桐小儿,还要把你迎娶过门,然后狠狠折磨羞辱,届时我倒看看,那蛊仙玄婆,能够奈我何!”
此话一出,已是把最后一点面子也撕破了,顿时就把天蚕仙娘气的脸sè发青,连红云仙娘素来xìng格温雅,也不由得动了真怒,指那林飞,厉声骂道:“狗贼!竟敢辱我师门,今rì叫你好死!”
随即话音没落,陡然把手一扬,对准林飞便打出一道丈许来长的青光。这道青光原是红云仙娘取用无数毒障晦气,凝炼成的一道毒光,本身虽然不及飞剑,但是胜在剧毒无比,不拘敌人修为多高,只要让这毒光缠上,立时就要毒气入体,不需一时三刻,定要毙命身亡。
平素红云仙娘忌惮此物太过凶戾,如非遇上大敌,从来不肯轻动,今天也是让那林公子给气坏了,方一出手就用上了杀招。
同一时刻,就在一旁的天蚕仙娘,一见自家师姐已经出手,更也不肯落后,随那毒光一展,亦是见她取出一个檀木小盒,用手在底下轻轻一拍,登时发出“嗡”的一声,紧跟只见得,一溜金光,匹练飞出,正是前番因为吸收血丐神陀的jīng血,肋生八翅的那只金蚕蛊。
虽然天蚕仙娘这只金蚕蛊,比之蛊仙玄婆特殊炼制的百毒金蚕蛊还有不如,却也差不了多少,转是百毒金蚕蛊,因为使用猛毒祭练,使之灵智丧失,凶猛无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其反噬,倒是不如天蚕仙娘自己培育的金蚕蛊用的得心应手。
眼见天蚕仙娘放出这只金蚕蛊,连红云仙娘都不禁“咦”了一声,有心问问天蚕仙娘,这只蛊虫从何而来,只是碍于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才勉强按捺下来,心里却暗暗记下,留待事后定要问个明白。
而那林公子见她二人攻来,也无惊诧之sè,转是正中下怀,心中暗暗冷笑:“这两个蠢女人,果然三言两语,就被我引逗过来!等我命人将那张桐制死,到时候木已成舟,看你们还能怎样!”
林飞一面心想,一面暗暗跟那另外五个人传递眼sè,原来刚才故意激怒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是他的诡计,想要利用自身,牵制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然后趁机命那另外五人合力击杀张桐。
别看林飞嘴上张狂,其实他也不敢真把蛊仙玄婆给惹恼了,毕竟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即使在珞珈山这种大门派,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且珞珈山内部,也并非林家独大,如果真的开罪了蛊仙玄婆,把他们师徒推到家族的对头那边,到时不用别人来找麻烦,仅是林家那几位长老,就绝饶不了这位林公子。
但是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都不傻,就在刚才林飞自以为得计,故作姿态,口出恶语,想要极怒他们二人时,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就已察觉不对。
只不过要论诡计多端,那林公子仍是差了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一筹,他们二人明知林飞图谋,正好将计就计,来个擒贼擒王,只要张桐能够抵挡片刻,他们就能合力先把林飞击退,然后回头再帮张桐脱险。
由于两边皆是别有用心,因此乍一出手,全都使出全力,林飞见那红云仙娘的毒光和天蚕仙娘的金蚕蛊,一前一后,同时打来,立刻放出剑光抵挡还击。
同一时刻,另外那五名散修,也已经各自上前,隐隐把张桐围住。其中为首一个花白长髯的儒服老者,上下打量了张桐几眼,然后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笑道:“你这个小娃娃倒也有几分灵根,小小年纪就已颇有成就,可惜自不量力,得罪了林公子,活到今rì就是你的死期了!”
张桐瞅他一眼,内心却暗笑道:“这个老家伙,已经这把年纪,仍没突破炼神之境,想必也该时rì无多了!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指手画脚,说不得今rì就要提前送他一程!”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偷偷打量对面这几个人,除那为首的老者,余下四人皆是中年,其中三男一女,那名女子,还算美貌,一身狐裘长袍,显得十分雍容华贵,只是比之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仍逊sè一筹,就更不要说,比他们二人还要成熟美艳的蛊仙玄婆了。
在那女子身旁,则是一名儒雅文士,面sè十分净白,也是一身儒服,却比那名老者多出几分清净自然的气度。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还有两个扎髯大汉,二人面目十分相像,全都长的豹头环眼,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亲兄弟俩。
尤其其中一名黑脸大汉,脾气最为火爆,听那老者说罢,立刻哇哇叫道:“大哥!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费什么话,反正这小子也活不成了,我们赶快把他打死,好跟林公子讨赏去!”
岂料那名老者,对此却不以为然,不等那个汉子把话说完,便冷哼一声,把他打断,然后喝道:“四弟住嘴!我等连山五子,虽然不是什么名流高士,但是自有一番风骨,并非什么宵小之徒!这一次我等应邀前来帮忙,却不是什么人的走狗,连这一点都弄不明白,即使得了什么高深法门,也终究不能达到炼神之境!”
那名黑脸大汉看似对那老者极为尊敬,立刻应诺一声,再也不敢多言,唯独一双环眼之中,目光灼灼,似有若无,总有一些不大服气。
而那老者喝了一声之后,转又望向张桐,仍没急着动手,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小娃娃!老夫平生最能识人,刚才一见到你,就觉颇有灵xìng,若非受人之托,今rì便是收你为徒也不无可能!可惜你福缘将近,终归难逃一死,念在相见一场,老夫就允你自尽,并且答应不伤你的魂魄。等你转世之后,仍能入道重修,不知你意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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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回 虞美霞
张桐听完顿时哈哈大笑,然后顺势将那六道金sè刀光收回身边,结成圆环,缓缓萦绕,一脸睥睨之sè,望着那名老者。
那老者本来自恃身份修为,认为给张桐一个自尽的机会,已是莫大恩典,可他却没想到,张桐非但不领情,反而大笑起来,当即惹他大怒,厉声斥道:“小娃娃!你笑什么!莫非真要落个魂飞魄散才甘心么!”
张桐陡然止住笑声,冷冷答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你竟问我笑什么?我笑你白活了一世,居然这样愚蠢天真!我张桐年纪虽然不大,倒也见过几个狂妄自大之人,但是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还是头一次遇见。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大言不惭,逼我自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老者本来涵养不错,但是一听张桐说完,已是气得浑身发颤,伸手指点张桐,咬牙切齿,惊声骂道:“你!你好大胆!老夫本是好意,你却如此羞辱,今rì老夫若不亲手将你碎尸万段,老夫誓不为人!”
那老者说罢之后,却仍嫌不能解恨,转又对他身边四人说道:“这小畜生实在乖张,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老夫非要亲手擒他,然后将他炼成傀儡,时时心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之间,也不等那四人答应,直接把手一抖,对准张桐头顶,就给洒出一片火星。那些火星每一颗皆有豆粒大笑,乍一看去好像油灯的灯芯,但是落在空中之后,居然见风就长,瞬息之间,连成一片,形成一团巨大火云。
张桐见那火云袭来,铺天盖地,气势汹汹,也是微微一惊。但是旋即又是暗暗发笑,心说:“这个老货居然想用火攻,可惜他不知道。前番在我来时,体内剑气早已被那一团火莲重新炼化一遍,如果他用别的攻我,凭他修为不弱。我还忌惮几分,偏偏用这火云岂非正好中我下怀!”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心中窃喜,见那火云倾轧过来,想也无须多想。直接并指一点,口中“疾”了一声,便从他身边的**飞刀之中分出一道金光,化作一道两丈多长的刀刃,对那火云,当空斩下。
那老者早就看见,刚才张桐使用**刀阵,跟林公子的飞剑硬碰了一击。心知那六道刀光合璧之后。结成刀阵,威力奇大,未曾出手之前,就已加了小心。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张桐迎他那团火云,居然只动了一道刀光。简直就是打脸,就是看不起人。绝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老者素来自傲,顿时心头大怒。心说:“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岂不知我这烈火星沙乃是专用火山口沉积的万年积沙炼成,每一颗皆有无限热毒磷火,一旦沾到身上,根本不能熄灭,只能活活烧尽血肉而死。别说是你一个小娃娃,就算你师父甄远道在此,也绝不敢这样托大应对。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
老者怒极而笑,暗地却已打定了主意,将那火云全力倾轧下去,非但要把张桐那道刀光烧化,还要趁势直接把张桐烧死不可。
谁知他那一团火云,刚要往下一压,就遇张桐刀光斩来,两者骤然一遇,顿时如中鲁缟,只见张桐那道刀光快如飞矢,略一擎动之间,围那火云一绕,立时发出“呲呲”之声,好像水入烹油,随那剑光掠过,那一团火云居然直像一块豆腐似的已经从中分开两半。
那老者做梦没有想到,张桐的**飞刀竟然专能克制他的烈火星沙,尤其那刀光之中隐含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竟然比他的火云还要炙热!
那老者当即大吃一惊,这才了解张桐的厉害,心知凭他一人,定难制住张桐,转要一个不好,要被张桐害了,慌忙叫了一声“不好”,然后急忙抽身后撤,想要与他另外几个同伴会合。
心里更是后悔莫及,刚才不该逞强耍横,夸下海口单独擒杀张桐,这一下非但不曾露脸,反而颜面尽失,落得狼狈不堪。
同时张桐见那火云被刀光斩开,亦是早有所料,不禁冷冷一笑,却早已暗地准备好了另外一把飞刀,趁那老者惊诧之际,陡然飞shè出去,快如闪电一般,对那老者,分心便刺。
那名老者方始惊魂未定,忽又发现另外一道刀光,忙也顾不得那被切成两半的火云,赶紧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一面铜镜,用手一推,横在身前,展开一道青sè光幕。
却不防张桐那道刀光,经由剑诀催动起来,竟是锋锐无比,他这一面铜镜,虽然已经炼制了十重禁制,颇有不少妙用,但是仓促之间,未能完全发动,又兼张桐的刀光又重又急,不等那名老者防备,已经“呯”的一声,将那光幕,击的粉碎。
那老者惊呼一声,再也来不及躲避。与此同时,张桐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狠sè,盯着那名老者,手掌猛的一合,刚才被他放出那两道刀光,立刻随之微微擎动,一并向中间碾过来,转瞬之间就要将那老者绞杀。
张桐看在眼里,不由心头一亮,他心知这名老者修为不弱,若非刚才轻敌,稍微有些大意,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被他逼入绝境。
机会一纵而逝,张桐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放弃,面露凛冽之sè,丝毫也无怜悯,转是将那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致,正想一鼓作气,将那老者斩杀。
却不料想,恰在这时,即将得手之际,忽然从那老者的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娇喝:“小子!安敢行凶,还不给我住手!”
然后随那话音没落,已有一片皎洁如雪的白光从上笼罩下来,正好将那老者护住,几乎同一时间,那两道刀光,受张桐催动,也已斩杀过来,与那白光撞上,顿时发出两声金铁钟鸣,而后那道白光,仅是晃晃一晃,居然没有破碎。
张桐微微一惊,也没看出那白光究竟是什么名堂,而那老者经这略一耽搁,已经趁机退出数丈之外,跟后面赶来那四个人会合,张桐再想追击,已经来不及了。
本是十拿九稳,能够斩杀那名老者,却被人横插一手,到最后功亏一篑,顿时就令张桐又惊又怒,再待定睛一看,只见众人之中,唯一一个中年美妇,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一杆白sè长幡,刚才护住那名老者的白光就是此中发shè出来。
此时这名中年美妇,刚与张桐硬碰了一记,却仍面sè淡然,一副雍容架势,仿佛不带一丝烟火sè,即使那名老者险死还生,与她道谢之时,也仅点了点头,没有吐露一个字。
张桐乍一见此,不禁又是一惊,原本他还以为那名老者才是连山五子的首领,但是此时看来,却是估计有误,恐怕这个女人才是其中最难缠的角sè。
张桐一面暗暗盘算,一面不禁皱了皱眉,再次把眼光落在了那名中年美妇的身上,心说:“这个女人好厉害的手段,尤其刚才那道白光,所含真气之强,比之那名老者,还要超出倍余。只是这个女人修为如此高强,又为何会屈居那老者之后,在救人之后,也惜言如金。”
张桐越想越觉得古怪,其实他却不知,那中年美妇,名叫虞美霞,原本并非散修,乃是道家四派之一的天池剑宗的入门弟子,后来因为犯了戒律,才被革除门墙,流落到西南来,后因跟连山四子之一的蒋林山结为双修道侣,这才凑了一个连山五子出来。
由于虞美霞本身不属连山一脉,又是一个外来女子,虽然修为高出旁人,但她也不可能成为连山五子的首领,况且她出自天池剑宗,即使只是个外门弟子,却也曾见过大世面,倒也不屑为了区区一个连山五子的排名大动干戈。
张桐不知其中关窍,内心还在狐疑,却在同一时刻,那名老者脱险之后,稍稍回过神来,更是恼羞成怒,也不再提**擒杀张桐,直接厉声喝道:“大家小心,这个小畜生那几道刀光非常厉害,连我的烈火星沙和祁门镜都抵挡不住,只有虞师妹的云霞幡可堪抵挡!我们不要跟他硬拼,直接布阵,将他围杀!”
那老者不愧是活了将近百年,早就人老成jīng,丝毫不顾脸面,发现张桐不好对付,立刻舍弃了先前的风度,直接召唤众人,打算以多取胜。
而且二次出手之时,他也吃一堑长一智,对待张桐再也不敢轻敌,刚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放出一只祭炼了十三重禁制的紫金大刀,霎时间只见一道紫霞,刀光烁烁,呼啸而出,狠狠向张桐的身上劈杀过去。
随之在他身后的四人,也都同气连枝,放出各sè宝光,隐隐站住五个方向,结成一座阵法,狠狠催动真气,同时杀向张桐。
尤其那虞美霞,非但修为最高,且真气极为jīng纯,虽然比不了张桐凝练的葫芦剑气,但比寻常修士,仍要超出许多,连山五子其他四人,连同刚才逞强不成的那名老者,都在不自觉之间陷入被动,把整个阵法的主导归入到了虞美霞的掌控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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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回 要杀鸡儆猴
虞美霞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脸上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唇齿轻吐,娇咤一声:“五绪真灵,结为阵法!”
随她的话音一起,另外那四个人,立时顺势应变,霎时间刚被他们放出的五道宝光,好像受到一股异力牵引,按照一种jīng妙的诡计,接连狠狠的朝张桐打去。
顿时“当!当!当!当!当!”几乎不分先后,一连五声巨响,全都打上护在张桐周围的**飞刀。
连山五子除了虞美霞之外,其余四人的修为与天蚕仙娘相比,也仅在伯仲之间,比之红云仙娘,还要逊sè几分,但是这五人联合起来,结成一座阵法,立时威力倍增。
刚才同时发力,打出五道宝光,各自互有感应,又有虞美霞居中策应,将法宝运用的十分jīng妙,借力打力,同力相济。
若非张桐见机得快,发现那五人站住方位,结成阵法,就知不善,再也不敢托大,连忙把那两道刀光收拢回来,然后催动**刀阵,全力发动起来。
也是张桐凝成金sè真气之后,感悟出一丝虎啸雷音的境界,使用葫芦剑诀,益发得心应手,连带着运转**刀阵,威力也要更胜原来一筹。受那连山五子使用阵法攻来,声势虽然不小,但是劈杀过来,也只能撞得**刀阵微微摇曳几下,想要直接破阵,却根本不可能。
张桐故意试了两下,心里已经有底。不禁暗暗冷笑:“哼!这什么连山五子,果然活的不耐烦了!为了巴结那个林公子,偏要与我为敌,作为晋身之资。可惜你们全都打错了如意算盘!”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冷笑一声,眼sèyīn寒,杀机陡显。因为那个林公子是珞珈山的弟子。背景深厚,不能擅杀,否则惹来珞珈山的高手报复。到时任何人也保不住他。
转是连山五子,只是一介散修,即使将其杀绝。也不会惹来多少麻烦,反而能够震慑一下那个林公子,令其以后不敢再轻举妄动。
张桐虽然生xìng谨慎,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却也不会拖泥带水。刚才他在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打定了主意,要拿连山五子,杀鸡儆猴,不留活口,全部击杀。
随即眼珠一转。暗暗瞟了一眼另外一边,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正在与那林公子尽力缠斗,看那架势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
张桐心中了然,已经计上心来。突然把体内的葫芦剑气催动起来,驱那**飞刀散去阵法,然后分为五道刀光,各自对准一个方向,作势直朝连山五子斩杀过去。
此前为首那名老者,刚刚在张桐手上吃了一个大亏。这时正在不忿,想要寻机复仇,发现张桐放弃刀阵,分出五道刀光,立刻冷冷笑道:“哼!竖子果然无知!凭你这点修为,对付我等一人尚且不济,竟然异想天开,还要各个击破!可惜我们连山五子同气连枝,乃是同宗同源,所修阵法,更已通玄,能够将法宝真气融为一体,任你机巧百出,也难逃出生天!”
那老者越说越是兴奋,到了后来已经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同时驱那阵法转动,再次联合五人之力,居然使那五道宝光凝成一道光柱,匹练似的直向张桐砸去。
殊不知,张桐等的就是这一下!见那光柱飞来,登时眼睛一亮,随即从他嘴角牵出一丝诡笑,忽然叫道:“姑姑动手!”
与此同时,虞美霞因为刚才那名老者擅自出手,已经有些不快,只是这座阵法,使他五人同气连枝,只要有人稍稍一动,便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人也不得不一同出手。
虞美霞因为出身大家,虽在天池剑宗,只是外门弟子,但是经验见地也远非寻常散修可比,从刚才张桐一出手,她就感觉有些古怪,仿佛张桐体内有一股锐利无比的气息,这种感觉她只在原来一些修为高深的师兄身上曾经见过。
虞美霞不禁心中存疑,暗暗想道:“这个张桐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难道他也修炼了什么高深的剑诀不成?当初门中的传功长老,还有几位师姐都曾说过,这种剑气冲涌的感觉,非得极其厉害的剑诀,而且修炼到相当高深的境界才能渐渐隐现。而这张桐看似年纪不大,又非名门出身,居然有此异象,难道在他身上还另有隐情?”
虞美霞越想越觉得可疑,原本她对林公子就不大信任,这时心存疑虑,更加小心戒备。刚才忽见那名老者,不顾一切使出绝招,就使她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紧跟又听张桐大喊,顿时觉出不妙,连忙叫道:“大哥不可!”
岂料这边话音刚起,另外一边的天蚕仙娘已经应声而起,暂时舍了那林公子,劈手打出一道光网,对准被那老者运用阵法,催出那道光柱,兜头就罩了去。
这也是刚才张桐算计好的,看出那林公子修为扎实,又有飞剑之利,单凭红云仙娘,与天蚕仙娘二人,一时半刻,绝难取胜。
张桐便暗中给天蚕仙娘使了一个眼sè,加之二人心有灵犀,不用过多交流,就已心领神会,随即听到张桐一叫,天蚕仙娘立刻放出法宝,牵住连山五子的攻击。
但是那道光柱,终究是连山五子合力施为,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天蚕仙娘虽然尽力,但是她那一道光网,也只在前阻滞一下便即告破。
不过张桐要得,就是这一瞬间,眼见那道光柱微微一顿,张桐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住将要飞出的五道刀光,然后陡然一转,再次结成刀阵,快速飞旋起来,绞成一个三丈多长,一尺来粗的金光大柱,对准先前那名老者就发shè了过去。
这时连山五子的阵法,正在旧力耗尽,新力未生之际,五人全力发出的攻击,被天蚕仙娘那道光网一阻,虽然将其击破,但是速度锐减,乍见张桐催动那金光大柱打来,再想折返拦截,已是追之不及。
那名老者登时大吃一惊,做梦也没想到,张桐这样狡诈,而且与天蚕仙娘的配合如此默契,忙想再使别的法宝抵挡,却已让那道金光大柱及至胸前,护身气劲,瞬间破灭,随后金光一闪,那道金光大柱已经透胸而过。
张桐见他伏诛,仍恐还没死透,立刻催那金光大柱往外一散,那道金光大柱本是由六把飞刀合成,此时一面旋转,一面四散分开,好像孔雀开屏,瞬息之间已将那名老者绞成了肉泥血雨。
这一下顿时令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能够在连山五子的合力威逼之下,非但没有被杀,转是反咬一口,直接把连山五子变回了连山四子。
然而事已至此,张桐似乎还嫌不够,自他之前在叠云洞遇见林公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虽然他暗怀葫芦剑气,比之等闲之辈,平白胜出一筹,但是在那林公子的面前,却立刻显出根底浅薄的弱点。
林公子见他不顺眼,便可遣人设伏,直接前来围杀,而他只能应变却不能反击,因为一旦伤了那林公子,就是得罪了珞珈山和整个林家,别说张桐现在的身份,就算禾山道的掌教,或是蛊仙玄婆,也都吃罪不起。
因此张桐才需要杀鸡儆猴,他现在还得罪不起那林公子,只好拿连山五子来出气,让那林公子见一见他的雷霆手段,下次再来寻仇,也好有些顾忌。
张桐原本不是嗜杀之人,不过经这两年修行,见惯了修真之人,互相之间,攻杀争斗,也渐渐磨练出几分心狠手辣的xìng格。尤其那连山五子,对他先起杀机,又是助纣为虐,此时要杀他们,更觉心安理得。
瞬息之间,张桐击杀那名老者之后,已经把眼光扫向连山五子之中剩下那四个人,因为事出突然,除虞美霞之外,另外那三个人皆已方寸打乱,各自惊呼一声,就要抢上前去,为那老者报仇。
尤其那两个面貌粗犷的黑脸汉子,当即怒恨yù绝,虽然他们之间,时而也有龌蹉,但是毕竟数十年形影不离,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见那老者惨死,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奔上来,就要跟张桐拼命。
而另外那个名叫蒋林山的中年文士,也是虞美霞的双修道侣,虽然悲痛万分,但是比那二人,还要冷静一些,发现二人失去理智,连忙叫道:“那小贼的刀阵厉害,二位哥哥不可鲁莽,赶快回来与我合力御敌!”
怎奈那两个人根本不听,一心只顾杀死张桐,给那老者报仇。蒋林山见呼叫无用,又恐那二人再遭不测,连忙也想上去帮忙。却在这时又被来到他身边的虞美霞拽住,压低声音,对他喝道:“蒋林山!你要干什么去,为救那两个蠢货,难道你不要命了!还不跟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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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回 玄英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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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林山蓦地一愣,却不愿轻易舍下这几十年的兄弟情分,正想跟虞美霞分说,不料就在这时,趁那二人扑来,张桐已经再下狠手,催那**刀阵诛杀了那名老者之后,顺势往前一滚,迎那二人,就杀过去。
本来那二人能够名列连山五子,本身修为也甚不弱,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就算张桐仗有**飞刀之利,想要以一敌二,胜过他们,也非易事。
但是现在,由于那名老者骤然被杀,这二人内心又惊又怒,早已失去理智,张桐趁此机会,驱那刀阵杀来,正是趁人之危,不过张桐也不讲究什么公心道义,见那二人有机可乘,立刻使出全力,丝毫也无愧疚。
瞬息之间,只见一片金光擎动,直接破去那二人打来的法宝,然后猝不及防,便将二人罩住,兜头往下一卷,霎时六道金光回旋起来,如同劈瓜切菜一般,把那二人的身体,切成碎块,立毙当场。
眨眼工夫,连山五子连诛三人,张桐首次在人前露出了他的峥嵘,刀光血影,尸骨无存!就连天蚕仙娘也从未曾想,这个看似有些清秀的少年,会有这样狠辣无情的手段。
红云仙娘更是大吃了一惊,在此之前她一直没怎么把张桐放在眼里,认为张桐最多只是天蚕仙娘无聊时,寻的一个玩伴罢了,即使适才在叠云洞,蛊仙玄婆被张桐体内的五蕴之火刺痛了双眼。也只令她心生几分好奇,并没觉得张桐如何厉害。
直至此时,红云仙娘在骇然之余,方才恍然大悟,心说:“这个张桐究竟是什么来头?不是说他是甄远道的徒弟吗?怎么会这样厉害?”
红云仙娘内心满是疑窦,甄远道是个什么水准,她的心里最清楚不过。单凭甄远道的修为即使再过一百年,也绝教不出张桐这样的徒弟来。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古怪,只不过此时情况紧要。她也来不及询问,只好按捺下来,留待事后。再去探究。
同一时刻,乍见惊变的林公子,比红云仙娘还要震惊,他本来都已盘算好了,令连山五子围杀张桐,他在一旁牵住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二人,届时即使蛊仙玄婆事后追究下来,他也可以赖在连山五子的身上,借口推脱,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张桐居然凶狠如斯,把他一切计划全都打乱,也使他有些怀疑,为了一个残花败柳。惹上张桐,是否值得。
此前林公子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眼里面,张桐只是个小角sè,比蝼蚁还不如,随意打杀凌辱。不用考虑后果,但是现在张桐显露出足够的实力,即使他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顾忌几分。
这时张桐还不知道,他杀鸡儆猴的想法已经起到了作用,连杀三人之后,更已打定主意,除恶务尽,不留后患。他心知连山五子同气连枝,如今已经结下生死大仇,绝无可能化解,唯有一方死绝,才能彻底杜绝后患。
张桐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将**刀阵催动不停,随即又把眼光落在了,蒋林山和虞美霞夫妇的身上。刚才蒋林山刚被虞美霞拽住,就见另外两个兄弟,惨死在了张桐刀下,顿时惊骇无比,惨呼一声,几乎昏厥。
幸亏虞美霞就在旁边,赶紧把他扶住,急道:“此人的刀光厉害,我俩不是对手,赶紧快走,再晚一步,你我也要无幸!”
说话间拉住蒋林山,就要放出遁光,却没想到,就在这时,蒋林山悲痛过后,忽然又回过神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大吼一声猛把虞美霞给甩开,两眼通红,哀声叫道:“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随即也不管虞美霞如何召唤,好像疯了似地,对着张桐,就冲过来,同时连连劈手打出数道白光,流星赶月一般,不计真气,一通猛打。
张桐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蒋林山非但没有逃走,反而突然爆发,不要命的攻来,一时之间竟险些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所幸此刻蒋林山惊怒交加,神智已经不清,靠着一股激劲,稍稍占了上风,但是瞬间就被张桐重新稳住阵脚,驱那**刀阵,自下而上,快速一兜,就把蒋林山发出那数道白光全数纳入阵中,然后刀光一转,瞬间将其绞灭。
这几道白光,原是蒋林山暗中炼制的一件法宝,名为玄英弹丸,一共只有五颗,乃是蒋林山最后引为依仗之物。由于蒋林山的修为在连山五子之中只是末流,全凭相貌儒雅,风度翩翩,博学多才,才得虞美霞的垂青结为双修道侣。
但是蒋林山本身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抱得美人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虞美霞的修为稳稳压他一筹,令他久久不能释怀,这才花费许多jīng力,炼制了这五颗玄英弹丸,希望藉此能够一举令虞美霞对他刮目相看。
可惜他却没有想到,五颗玄英弹丸尚未炼成,就遇上张桐这件事,连山五子死去三人,数十年朝夕相处的兄弟,瞬息之间,尸骨无存,顿时令他心若死灰,一股邪火涌入脑中,想也没想就把那五颗玄英弹丸打了出去。
其实玄英弹丸本来威力不小,不然蒋林山也不会把提振夫纲的希望寄托在此,如果再等两年,将这弹丸炼成,即使张桐凭借**刀阵也未必抵挡得住。可惜此时这五颗弹丸仅是一个毛坯,其中许多妙用,根本不能施展,刚一发出就被张桐捡个便宜,运用**刀阵,一一将其击碎。
而蒋林山刚才全凭一时激愤冲昏了头脑,才敢不顾一切杀奔上来,这时玄英弹丸尽数被毁,才陡然使他回过神来,却不防张桐驱那刀阵,已经斩至跟前,只见一片金光,悬于他的头上,猛的笼罩下来,然后围他胸前一绕,当即斩成两截,惨叫一声,横尸就地。
此时正逢离此仅在数丈之外的虞美霞,刚被蒋林山挣脱了出去,还想出手强行把他救走,却没想到张桐出手还要更快,眼看蒋林山惨死在前,顿时惊呼一声,厉声喝道:“恶贼!你敢害我夫君xìng命!”
同时也是动了真怒,本来她看出张桐的**刀阵厉害非常,就已萌生退意,只是始料不及,张桐的手段居然如此狠辣,转眼之间又把蒋林山给杀死了。
虽说连山五子同气连枝,但是就虞美霞来说,其他人的死活,她也并不关心,唯独蒋林山才是她的亲人,眼看蒋林山被张桐斩成两截,令她心如刀绞一般,往昔夫妻恩爱的情景,全都涌入脑海,立刻娇咤一声,也顾不得张桐的刀阵如何厉害,只管把她手上的云霞幡猛的一摇,shè出一道白练,直向张桐扫去。
虞美霞本是天池剑宗的弃徒,所修功法亦是以剑术为主,若非逐出师门之前,将她飞剑收去,单凭张桐实力,还未必是她的对手。此刻她使出云霞幡,打出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再以剑诀驱使,威力也是非凡。
幸而刚才张桐被蒋林山用玄英弹丸打个措手不及,险些吃了一个大亏,这时再也不敢大意,见那白练飞来,急忙使出全力,催动刀阵迎击上去。
尤其张桐早就发觉,虞美霞的真气之中,隐隐有一股锋锐之势,犹如剑刃出鞘,令人不敢小觑,加之那云霞幡最先曾经救下那名老者,就与张桐的**刀阵硬碰了一记,也是平分秋sè,并未见过分晓。
顷刻之间,张桐见那虞美霞含怒出手,更加不敢轻敌,一面驱动刀阵,一面暗暗把葫芦剑诀运转到了极致,丹田之中那道金sè剑气,受到剑诀催动,微微颤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了似的。
紧随其后,张桐又喝一声,看似气势汹汹,要与虞美霞硬碰硬的对撼一记,却在最后,出人意料,正当**刀阵与那白sè匹练将要碰上之际,忽然将那刀阵一散,留下三道刀光,抵挡那道白练,余下那三道刀光,向左右一分,在半空之中,画出三道弧线,直向虞美霞shè杀过去。
张桐心知虞美霞的修为并不弱于他,甚至还要强出不少,单用**刀阵,最多拼个平手,转不如出奇制胜,一面用三道刀光牵制,一面用另外三道刀光直捣黄龙,给他来一个,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
虞美霞此时正要报杀夫之仇,恨不得一下把张桐的**刀阵击散,再把张桐碎尸万段,心中才叫痛快,可她却没想到,事到临头之时,张桐竟然招式一变,使她全力一击,几乎落在空处。
虞美霞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更怒,心说:“好一个小恶贼!死到临头竟然还想使用这些雕虫小技!既然你自作聪明,我便将计就计,趁势把你杀死,让你弄巧成拙!”
虞美霞一面心想,一面暗暗拿定了主意,随即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其他,只管催那一道白练撞破前面阻挡的三道刀光,然后电也似的,对准张桐,直将shè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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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回 惹了大麻烦
虞美霞别看是个女子,一旦发起狠来,却也不可小觑,就在张桐打算出奇制胜之际,她也将计就计,想要诛杀张桐,为她夫君报仇,驱动那道云霞幡发出的白练,犹如一道飞虹,跨越百丈之外,眨眼之间就要击中张桐。
虞美霞见要得手,登时露出喜sè,不由娇咤一声,正想转动剑诀,只待那白练一打中,就要把张桐绞成肉泥,尸骨无存,绝除后患。
然而就在这时,张桐见那白练飞击过来,却未显出丝毫惊慌之sè,转是露出了一丝jiān计得逞的诡笑,忽然抬手一指,口中轻描淡写,喝了一声:“杀!”
那轻轻的一声,几乎微不可查,却直接跨越了百丈,而那飞向虞美霞的三道刀光,好像听到了命令,猛的金光一胀,速度陡然暴涨,没等那道白练打到张桐,已经掠至虞美霞的胸前。
然后“刷!刷!刷!”三声,紧跟又是一声哀歌,虞美霞的胸腹之间,已经被穿出三个碗口大的血洞,瞬息之间,心肺损坏,内脏焚毁,已经断绝生机死于非命了。
不过虞美霞虽然身死,但是她发shè出那道白练,仍然裹挟着她为夫报仇的怨念,锲而不舍的,向张桐打去,仿佛死了也要跟张桐同归于尽。
可惜最终也未能如愿,失去了真气催动之后,那道白练已是强弩之末,只被张桐驱动刀光从旁轻轻一斩,便消弭无形。灰飞烟灭了。
张桐这才心满意足,顺势收回**飞刀,同时连虞美霞那杆云霞幡也给摄了过来,刚才他击杀连山五子,唯一一件入眼的法宝,就只有这杆云霞幡,能攻能守。妙用非常。
张桐本想自己留下,作为防身之物,上次在九仙寨。他从神陀寺的智京和尚手中夺了一面金罗镜,就想留作此用,以备rì后之需。明显这杆云霞幡比那金罗镜还要更胜一筹。
张桐得了此宝,本该正合心意,但是自从他被五蕴之火把体内剑气炼成金sè之后,他就隐隐发觉,剑诀运转起来,竟然越来越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刚才那一瞬间,促使刀光骤然加速,瞬间飞至百丈之外,直接斩杀虞美霞。
然而事事有利就有弊。张桐的剑诀运转的越来越快,令他剑术威力倍增之余,也不得不分出更多jīng力,小心翼翼去控制剑诀,否则一旦失控。就要走火入魔,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张桐在与人比斗时,只有一心一意催动剑诀,半点不敢松懈,根本无暇分心,再去使用别的什么法宝。即使得了这杆云霞幡也是无甚大用。
张桐手中擎着那杆白幡,微微了打量几眼,便丝毫也不留恋,直接抛给天蚕仙娘,道:“姑姑,这杆白幡看来不错,竟能挡住我的刀光一击,正好给你做个防身之物。”
天蚕仙娘刚才亲眼看见,张桐连斩三人,已经大吃一惊,此时又见蒋林山和虞美霞也都相继伏诛,更是把她吓了一跳。
因为百蛮山与连山本就相隔不远,当初天蚕仙娘还在跟随蛊仙玄婆修行时,就曾与那连山五子打过交道,只不过当时虞美霞尚未到来,他们还未创出连山五子的名头。
及至后来,虞美霞因为触犯门规,被天池剑宗逐出师门,经人介绍,来此定居,又与蒋林山结为夫妇,还曾在附近散修之中传做一段佳话。
而今这五个人,居然眨眼之间,全都死在张桐的刀光之下,三个尸骨无存,两个就地毙命,这几乎令天蚕仙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直至此刻听见张桐说话,天蚕仙娘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接住云霞幡,不由得又惊又喜,她早知虞美霞有一杆宝幡,已经炼制了十四重禁制,非但威力奇大,还能祛除百毒,端是妙用非常,却没想到竟有一rì会落在她的手上。
但是天蚕仙娘欢欣之后,猛又想起张桐身边还没有一件可靠的护身法宝,赶紧又把这杆云霞幡递还回来,摇了摇头道:“桐儿!这件法宝非比寻常,正好合你防身之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姑姑另有法宝,哪来用你cāo心!”
张桐自知留那宝幡无用,反倒不如送给天蚕仙娘,一来给她增添一份实力,二来也可趁机讨个人情,让天蚕仙娘记住自己的好处。
因此无论天蚕仙娘如何劝说,张桐就是执意不肯,转是二人推让之时,却把旁边的红云仙娘惹得好生羡慕,内心暗暗想道:“看不出来,这个张桐,非但修为不弱,胸襟竟也非常开阔,那杆云霞幡里面至少炼有十四重禁制,这样一件难得的法宝,即使落在我手,也要万分不舍,他居然毫不贪恋,说送给师妹就送给师妹了!”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不由得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些嫉妒天蚕仙娘了。
与此同时,就在对面,那位林公子眼睁睁看着,连山五子,接连被杀,更是震惊无比,已经提前收住剑光,盯着张桐,小心戒备。
其实刚才,张桐借助天蚕仙娘配合,一举击杀那名老者时,林公子就已看出不妙,想要抽身去救连山五子,却无奈被红云仙娘的毒雾死死缠住。
紧跟着,张桐又施辣手,接连斩杀那两名黑脸大汉,蒋林山,虞美霞,几乎眨眼之间,连山五子已被赶尽杀绝,再等林公子脱出身来,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林公子登时气得脸sè发青,更是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意气,来找张桐寻仇,这下非但不曾找回面子,反倒把连山五子全给搭了进去。
连山五子原本是他jīng心物sè的得力手下,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又许诺许了多好处,才勉强把五人收服,留待rì后还有大用,现在却死在张桐手上,致使一切筹备,尽皆付诸流水,更使林公子把张桐恨之入骨。
但是张桐刚才连杀五人的雷霆手段,血腥场面,犹在眼前,那林公子纵然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不是张桐对手,连忙趁机后退,不敢轻举妄动。
张桐因为碍于珞珈山的强大势力,心知适可而止,也不再去杀他,只顾强令天蚕仙娘将那杆云霞幡收下,然后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向林公子,淡淡问道:“林公子,还不去给你同伴收尸么?”
林飞这时胆气已弱,又被张桐杀气镇住,一听张桐说话,顿觉心头一颤,但他毕竟出身名门,本身的修为也不弱,很快已经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厉声喝道:“张桐!竖子!你休要猖狂!你敢滥杀我手下之人,来rì等我回山,禀报师门长辈,自会有人制你!”
张桐见他外强中干,对他威胁也不放在心上,立刻哈哈大笑道:“我说林公子,难道你说话之前,都不考虑一下吗?那连山五子也不是珞珈山的弟子,正如此前你说,今天我杀他们,只是私人恩怨,就算你回去诉苦,又有谁会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到张桐把话说完,林公子的脸sè不禁更加难看,死死盯着张桐,却也无计可施,到了最后只好冷哼一声,恨恨说道:“张桐!你先不要猖狂,早晚有一天你会犯在我手,到时我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给我等着!”
说话之间,也不管地上残留的连山五子的尸体,直接放出剑光,转身就要遁走。
张桐也不拦他,只是在后叫道:“原本依我的xìng格,你想害我xìng命,断然不能存留,但是既然我已经杀了连山五子,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就暂且饶你一回,记得下次再来可没这么便宜了!”
林公子何尝受过这样折辱,内心直把张桐骂了千遍万遍,几乎咬碎钢牙,有心回头再战,又自忖实力不济,不是张桐的对手,况且一旁还有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助阵,更令他半点胜算也没有,只好打断了牙往肚里咽,心里暗暗打定主意,非要找回场面不可,再把张桐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然后头也不回,放出剑光,腾空而去。
直至此刻,张桐目视他消失不见,脸上笑容收敛,渐渐有些凝重,心说:“此番得罪了这个林公子,将来早晚是一个祸害,只是对方跟脚太深,修为也甚不弱,又有一口飞剑,真要拼起命来,即使我能取胜,也要付出不菲代价啊!”
张桐一面眉头紧锁,一面暗暗合计对策,与此同时看见林公子走后,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也都围拢过来,尤其天蚕仙娘更是一脸忧sè,道:“桐儿,这回你杀了连山五子,恐怕会有一些麻烦!”
张桐正在思忖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姑姑是说,那林公子会来报复?”
天蚕仙娘却摇了摇头道:“林飞虽是林家嫡子,但是本身修为有限,除非请出他家师长,否则他也奈何不得咱们。转是那连山五子之中的虞美霞,原是天池剑宗的外门弟子,虽因触犯门规,已被逐出师门。不过她还有一个哥哥,仍在天池剑宗,听说修为极高,数年之前已经升为内门弟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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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回 剑出随虎啸,一声撼惊雷
张桐一听,顿时大吃了一惊,不禁追问道:“此话当真!”
天蚕仙娘道:“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虞美霞原是天池剑宗的弃徒,因犯门规,逐出师门。一般此类情况,多半要废去修为,甚至直接封印气海,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但是虞美霞却安然无恙,还随身带了不少法宝出来,想必当初定是有人给她求情,所以说他兄长是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倒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张桐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暗暗苦笑,心说:“没想到此番得罪了一个珞珈山的林公子还只是小节,居然凭空又惹出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这下可有些不好办了!”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又不禁想到了,作为当今道家四派之一的天池剑宗,据说门下弟子就有三四千人,比禾山道的规模还大过数倍,更不同于禾山道的滥竽充数,天池剑宗的弟子,每一个都是jīng英,尤其是其中的内门弟子,更是千方百计,大浪淘沙,优中选优。
这使得天池剑宗的每个内门弟子都是天之骄子,至少也有炼神境界的修为,除非资质极佳,又是天赋异禀,得教中长老看重,才能提前收入内门,不过这种例子极少,几乎百年不出一个。因此如果说虞美霞的兄长,真是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那么他的修为铁定已在在炼神之境以上。
想到这些,更使张桐不禁有些饶头。如果仅是练气境界的高手,即使打通浑身穴窍,练到真气圆满,张桐也有信心,凭借葫芦剑诀和**刀阵与其周旋一阵,即使不能取胜,也可全身而退。至少xìng命无碍。
但是一旦到达炼神境界,就是天壤之别,因为练气之境。无论修炼多么高深的功法,身具多么惊人的天赋,也只能按部就班。在体内凝练真气,只有到达炼神境界,才能化真气为法力。
法力虽由真气演化而来,但是与真气又有本质不同,真气是源于人体本身,而法力则是天地之力,这也是为什么达到炼神境界之前,一定要打通天地玄关,因为只有打通了此关,才能引动天地之力入体。重新洗练肉身,化去体内浊气。
完成这步之后,就能够使体内后天之气尽去,从而转入先天,通体白璧无瑕。净如琉璃一般,也称琉璃之体。
如果一旦炼成琉璃之体,便可随时开启关闭周身穴窍,运用体内法力牵引天地之间的地水风火之力,翻手之间就有移山填海的巨大神通。
由于那些天地之威,远非人力能够抗拒。没有修成炼神境界,不能引动地水风火,根本不可能与炼神境界的高手相抗衡。
这也是为什么,仅凭玄牝老祖的一句话,就能镇住整个禾山道,谨小慎微,噤若寒蝉,因为一个炼神境界的玄牝老祖,就能毁灭禾山道的千年根基。
至于刚才在叠云洞,张桐愣是凭借体内的五蕴之火,让蛊仙玄婆吃了一个暗亏,却是意外之中,让他撞了大运。一来那五蕴之火乃是先天火种,本身品质极高,二来也是蛊仙玄婆对他没有防备,又误会他身后另有大能之人,心中颇多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仅凭张桐这点修为,真把蛊仙玄婆给惹恼了,只需弹指之间,便可将他制死,叫他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张桐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如果那虞美霞的兄长,真要得着消息前来寻仇,那么以张桐现在的情况,绝对十死无生,半点不存侥幸。
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虞美霞与她兄长的关系并不亲厚,平素也不时常联系,才能尽量向后拖延,然后再慢慢从长计议。
想到最后,张桐索xìng把心一横,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什么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还是炼神境界的高手,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回去,赶紧解决了yīn阳叟那一班人,至于其他琐事,随后再说不迟!万一实在不行,我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他十年,届时凭借葫芦剑诀,我就不信十年之间我还到不了炼神境界!”
其实张桐入道至今,只有两三年的光景,即使此前借助与天蚕仙娘双修之机,一鼓作气打通了十多个穴窍,也才勉强打通九十穴窍,刚刚练成第三重小周天。
虽然凭他剑诀jīng妙,又有**飞刀之利,使他能够斩杀练至八重,甚至九重小周天的高手,但是他却从未曾想过要与炼神境界的高手相抗。
现在骤然令张桐面对一个炼神境界的高手,顿时令他有些手足无措之感,如果换做常人,此时就要沮丧,甚至绝望发疯,但是张桐没有,也许是他天xìng如此,或者因为修炼葫芦剑诀,在体内蕴养剑气的缘故,面对此种局面非但没有令张桐退缩,反而从他心底激起了一股勇猛jīng进的决心,非要达到炼神之境,与那虞美霞的兄长,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针锋相对,周旋一阵!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咬牙,在内心打定了主意,原来那几分畏惧也都消失不见,转是冷笑一声,跟天蚕仙娘,淡淡说道:“管他是否空穴来风,纵然真是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我也自有办法应对,姑姑不用担心,还是赶紧赶路。现在时辰不早了,虽然yīn阳叟那边一直声称,在五月初五围攻灵犀观,但是上次在九仙寨时,他们吃了一个大亏,死伤人数不少,难保那yīn阳叟不会气急败坏提前发难!”
天蚕仙娘听张桐说完不禁微微一愣,原本刚才提到虞美霞的兄长可能是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时,她就看出张桐神sè有异,还想稍微开解他一下,毕竟无论是谁,遇上这种情况,也要患得患失,心神不定,惊慌失措。
但是令天蚕仙娘没有想到,张桐竟然没过片刻,就已恢复如常,而且双目之中,隐隐闪现出一股自信的神采,那种意气风发的气势,几乎播弄得她心弦一颤。
与此同时,就在一旁的红云仙娘也注意到了张桐的变化,亦是暗自啧啧称奇,心中想道:“这个张小郎,果然不一般!也不知这他哪来的自信,居然连天池剑宗的内门弟子都吓不住他,反而好像激起了他的斗志!不过刚才他**诛除连山五子,虽然一开始,有师妹策应,稍稍有些投机取巧,但是后来连杀四人,却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分。尤其那虞美霞,修为不比我差,那杆云霞幡也非凡品,竟然被他一招制死。师妹rì后若跟了他,未必不是一桩好事,只是此子实非常人,就怕他将来喜新厌旧,就瞧不上师妹那个傻丫头了!”
红云仙娘想着想着,却从张桐身上又想到了天蚕仙娘,见她站在张桐身边,满脸全是关切之sè,不禁微微有些担心,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加之天蚕仙娘跟张桐又在恋jiān情热,红云仙娘心知,就算此刻提醒,天蚕仙娘也必定不会放在心上,转要平白恶了姐妹情谊,索xìng按耐下来,再等rì后,寻个机会,仔细与天蚕仙娘分说。
这时张桐还不知道,红云仙娘已经开始担心,他对天蚕仙娘始乱终弃了,只觉得刚才说出那一番话之后,仿佛去了一块压胸大师,顿觉心头一轻,更有一种,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的感觉。
张桐顿时一惊,隐隐感觉到,在他的体内,那道葫芦剑气已经微微生出了一丝变化,似乎冥冥之中与他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自从上次因那五蕴之火,将他体内的剑气炼成了金sè,张桐就一直有种感觉,仿佛与那一道剑气,总有一层隔阂,不能完全控制。虽然在几次使用时,他运转剑诀并未遇到挂碍,但是那种感觉,却总挥之不去。
直到刚才那一瞬间,张桐的内心升起一股勇猛jīng进的决心,好像一下触动到了什么,竟使那道隔阂瞬间消弭。
霎时之间,张桐顿觉腹下鼓胀,竟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立刻使他眼睛一亮,心中大喜过望,不禁暗暗叫道:“是了!是了!这定就是葫芦剑诀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无疑了!原来这篇葫芦剑诀的jīng义就在‘剑意无双’‘勇往直前’,无论前方任何阻碍,只管一剑斩去,没有任何迟疑,不留任何挂碍!此前我没这种觉悟,自然与那剑气,存有一层隔阂。这一次却因祸得福,被天池剑宗的名头一压,反而置之死地而后生,令我放弃一切侥幸,转倒暗合剑诀意境。”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迫不及待,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运起剑诀。由于他此前借助五蕴之火,机缘巧合在体内凝练了一道金sè剑气,按照道理已经算是练成了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不过由于心境不足,无法领悟此中剑意,这才无法完全驾驭那道剑气。
此时骤然开悟,再无原来阻隔,犹如水到渠成一般,随着张桐把剑诀运转起来,霎时之间一道四五丈长的金sè剑气爆发出来,带着虎啸惊雷的破空之声,宛若游龙,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画出一道金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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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回 洗去铅华 冒出锋锐
快!那道金sè剑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风驰电掣,白驹过隙!
连张桐都跟着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居然能把剑气催动到如此极速,甚至比他刚才,在最后一瞬间,驱动**飞刀,击杀虞美霞那一下,还要快出两三倍。
而且这还只是他丹田之内的一道剑气,并非是正经的飞剑,如果用剑诀,来催动飞剑,速度还要更快。
直至那道金sè剑气飞出千丈之外,张桐才觉得扬眉吐气,催动剑诀一转,将那剑气收回,却仍意犹未尽,又是灵机一动,把**飞刀发shè出去。霎时之间,六道金光,一齐飞出,每一道皆有三丈余长,呼啸之间,雷声滚滚。虽然因为**飞刀本身祭练的禁制有限,速度仍赶不上刚才那道剑气,但是气势威力却比此前强出不止一倍。
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张桐没有一口飞剑,只能以剑诀来催动飞刀,要不然配以这虎啸雷音的剑术,再有一口上乘飞剑,便是达到练气圆满,打通全身穴窍的高手,他也有把握将其斩在剑下。
甚至遇上炼神境界之人,虽然不能与之抗衡,但是凭借剑光速度,第一时间,逃之夭夭,却总也不算太难。只是那上乘飞剑实在难寻,即使甄远道穷极数十年,得了一口青鱼剑,也仅能归入俗流,实在算不得上品。若以张桐现在,除非当真撞了大运。否则想弄到一口上品飞剑,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了。
张桐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连刚才突然炼成虎啸雷音的狂喜,也被冲淡几分,等他好整以暇,把**飞刀收拢回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这边解决了yīn阳叟那一班人的麻烦,定要全力以赴。搜罗一把飞剑,即使达不到上品,只要辅以葫芦剑诀。应该也会比这套**飞刀用着称心如意。
虽然**飞刀的威力也不弱,但是随着张桐修炼葫芦剑诀,越来越到高深境界,尤其炼成虎啸雷音,愈发让他发觉**飞刀与葫芦剑诀,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两者配合起来,只算差强人意,远远达不到如鱼得水的地步。
张桐略一思忖,心中有了定计。便已不再多想。然而与此同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却早已被张桐刚才那一番作为,吓得大吃了一惊。
天蚕仙娘因为早就知道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因此刚才忽见一道金sè剑光飞出。裹挟虎吼雷啸,虽然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又释然,料定张桐定是由于什么缘故,忽然突破原来的瓶颈,修为再次暴涨。才会有此异象。
但是红云仙娘并不知道这些底细,前一刻还在担心,张桐惹上大敌,rì后不好应对,随即就见一溜金霞匹练而出,紧跟一阵虎啸雷鸣,声震四野,气势如虹,霎时之间,连她的心神都险些要被慑服了。
红云仙娘登时大惊失sè,不禁暗暗想道:“这是什么情况?张桐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怎么忽然发出如此声势浩大的一道剑光?还有随那剑光飞出,竟然伴随虎啸雷声!我只听师父曾经说过,剑术练到极致,剑光速度极快,冲开空气,摩擦做响,能够发出雷霆一样的动静,难道张桐的剑术,已练到此等境界!”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忙又摇了摇头,否定这种想法,心说:“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那种剑出惊雷的剑术境界,连许多炼神境界的高手都难以企及,张桐才多大年纪,入道还三年不到,怎么可能练成那种上乘剑术!”
其实红云仙娘并不知道,葫芦剑诀所说的虎啸雷音,正是暗合她所想,剑出惊雷的境界,只不过张桐的情况有些特殊,先是利用五蕴之火,强行炼化剑气,再由外界强压,使张桐心底萌生一股一往无前的意念,这才机缘巧合,达成此种境界。
但是无论如何,红云仙娘还是被张桐这一下给震慑住了,即使刚才张桐,诛杀连山五子,也仅让红云仙娘生出几分惊叹,并不觉得惧怕,自忖遇上张桐,即使不能取胜,也能拼个平手。
然而刚才张桐发出那道金sè剑光,直接把红云仙娘的自信全都击碎,无论是她的毒光和金蚕蛊,还是在临来之前蛊仙玄婆,赐给她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虽然威力不弱,更能致人死命,但是弱点就在速度太慢,如果真要跟张桐对上,根本挡不住张桐的剑光冲击。
红云仙娘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愈发惊奇,张桐是什么来历,只是碍于此中存有许多忌讳,红云仙娘也没敢直接询问。转是天蚕仙娘,独自站在一旁,眼中异彩连连,惊诧之外似乎还有几分了然之sè。却让红云仙娘,忽然灵机一动,心说:“难道师妹早就知道张桐的底细?难怪见张桐使出如此惊人的剑术,也能泰然自若,仅是微微诧然,。这个死妮子,害我白白为她担心,事先居然一点口风也不肯透露!”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不禁狠狠瞪了天蚕仙娘一眼,但是这时天蚕仙娘满心都是张桐,根本没有注意身旁师姐的幽怨,刚等张桐收住**飞刀,立刻抢上前来,问道:“桐儿!你没事吧!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竟能从剑光之中,发出虎啸雷声,气势好生惊人!”
张桐微微笑道:“此种虎啸雷音,乃是剑术练到高深境界,剑光速度极快,破擦空气之声,可惜我现在修为不够,又没有一口趁手飞剑,所发喑鸣只如瀑布击水,还远达不到虎啸雷音的地步。”
张桐心知刚才两次发出虎啸雷音,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都近在咫尺,弄出不小动静,必定隐瞒不过,索xìng直接承认下来。而且此番张桐练成虎啸雷音,又在心中平添一股锐气,为人处事,亦是如此,原来许多顾忌,此时也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天蚕仙娘也隐隐觉察到,张桐的气质变化,禁不住眼前一亮。原来张桐虽然长得面貌清俊,但是前世沾染世间俗气,难免令人觉得庸俗市侩。此时受那剑诀意境感染,洗去铅华,冒出锋锐,再与原来糅合,转是另有一种温润气质,不由得令天蚕仙娘更爱煞了。就连红云仙娘,已经历经情劫,心境古井无波,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旖旎。
这时张桐还没察觉自身变化,把话说完之后,正要催促赶路,却又忽然想起,刚才诛杀连山五子时,从虞美霞手中夺来一杆云霞幡,送给天蚕仙娘之后,本打算回到灵犀观,再让她重新祭练不迟。
但是此刻转念一想,灵犀观那边正是多事之秋,即使到了也未必能腾出时间,转倒不如现在,趁热打铁,直接炼化,等到战端开启,便可直接使用。
张桐十分顾念天蚕仙娘,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打定主意,忙又与天蚕仙娘说道:“姑姑,现在师父那边情况不明,为恐有变,以防万一,你先把那杆云霞幡祭练一下,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完成,到时就算yīn阳叟那边提起发难,我们也能多出几分胜算。”
此时天蚕仙娘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张桐的身上,听他一说立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四下一看,寻了一块干净地方,立即盘膝坐下,取出那杆宝幡,缓缓运用真气,祛除原来虞美霞留下的气息,然后挤破食指,点出一滴jīng血,再用宝诀一催,就见那云霞幡一震,猛然刷出一道白光,把天蚕仙娘整个罩在里面。
张桐知那云霞幡内禁止颇多,一时半会祭练不完,本想趁此时间,温养一下剑气,不过碍于红云仙娘也在当场,却不得不加了几分小心。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红云仙娘虽然是天蚕仙娘的师姐,但也难保她刚才见过张桐使出的剑术,不会生出一些别的什么心思来。
转是红云仙娘还不知张桐心底已经对她有所防备,等天蚕仙娘入定之后,时而望向张桐,似乎若有思索,直至过了半晌,眼中的犹疑之sè才渐渐敛去,仿佛下定了多么大的决心,跟着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好整以暇,对张桐道:“张小郎,刚才你跟师妹说,已经达到了虎啸雷音的境界。但是据我所知,此种剑术境界,非但要修为极高,还必须辅以极为高深的剑诀,甚至许多专修剑术的前辈,终其一生,都难达成。而你小小年纪,入道不及三年,竟能练成此种剑术,不知小郎可否为我解惑?”
张桐本拟,以红云仙娘的心机,即使心中存有疑虑,也不会当面问出来,最多事后寻个机会,找天蚕仙娘单独问问。
但是张桐却没有想到,红云仙娘居然出乎意料,毫不避讳,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关于剑术的事,着实令张桐有些措手不及。
张桐不禁皱了皱眉,发现红云仙娘似笑非笑正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快,冷冷答道:“大姑姑,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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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回 交换剑诀
红云仙娘一见张桐的反应,就知道张桐会意错了,不过她也不急着解释,反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甄远道早年也曾得过一部剑诀,名为‘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据说是传自佛门雷音寺的上乘剑诀,不过他生xìng多疑,你入门时间又断,应该不会传你此法,因此我想你能够炼成这样厉害的剑术,定是另有机缘,不知对不对呢?”
张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想道:“自从师父得了那口青鱼剑,我就猜他定也另有一部剑诀,只是无从打探,不知是真是假,想不到今rì竟从红云仙娘的口中得到证实,原来师父所练的剑诀名为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转动心思,想要用什么办法,把甄远道的那部剑诀学来。由于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只有一篇总纲,并无剑法招数。亏得上次从金刀太岁王展手中,夺来那套**飞刀,还附赠了一部刀阵,才使他勉强支应到今天。
但是那部**刀阵毕竟粗浅,遇到修为不高的敌人,还能勉强堪用,一旦遇上强手,便要感觉力不从心了,甚至刚才连虞美霞那杆云霞幡的宝光都破不开,最后还是投机取巧,打一个措手不及,才把虞美霞杀死。
张桐早就纠结于此,这时一听红云仙娘提起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立刻使他眼睛一亮,内心暗暗思忖道:“红云仙娘先是问我是否修炼过高深剑术,后又故意提及师父所练的佛门剑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桐心知,红云仙娘jīng明无比,绝不会无的放矢,透出这些信息,必定另有深意,不过张桐却不愿与她浪费时间仔细揣摩,索xìng直接问道:“刚才我已说过。大姑姑有话直说,不要来回兜圈子,免得闹出误会。于你于我,都不太好!”
红云仙娘一笑,仍然不慌不忙,顺势往张桐身边走进了几步。道:“如果我说,我有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通篇口诀和剑术图谱,不知你信还是不信?”
张桐一听,顿时眉梢轻轻向上一扬,就算他心坚如铁。也不禁为之动容,厉声惊道:“此话当真!”
红云仙娘原本觉得张桐油盐不进,脸sè一直淡淡的,说话也不温不火,让人看不透张桐在想些什么,直至此刻见到张桐赫然变sè,才使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整以暇道:“大概你不知道。当初我还未入师父门下。曾经遇过一位麻衣相士,说我乃是前世宿恶,今生定有一场情劫,若得度过rì后还有福缘,若度不过便是在劫难逃。当时我还不信,直至十多年后。遇上了你师父甄远道,才知那麻衣相士所言非虚。可惜那时劫数一起。避之不得,只能应劫。花费好多苦心,又得师父帮衬,险之又险,才得脱身。当初你师父也是几次险死还生,有一次我与他被困在一座前辈遗存的剑阵之中,必须两人同心协力才能破阵。当时因为我专修蛊术,不曾修炼剑术,他也没有办法,才把这部剑诀传授给我。”
张桐不知甄远道和红云仙娘还有这段秘辛,而且听红云仙娘说话的意味,似乎与甄远道的态度,算不上多么亲厚,张桐心思通透,立刻猜出,两人之间,必定别有内情,不过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深究,只顾仔细思忖,红云仙娘究有什么目的。
这时红云仙娘接着又道:“不过一直以来,我一意专修蛊术,也无暇分心剑道,唯独今rì见你刚才发出那道金sè剑光,却禁不住有些蠢蠢yù动了,如果我用这部剑诀,与你剑诀交换,不知你意如何?”
其实早在刚才,红云仙娘不厌其烦,解说她如何得到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张桐就隐隐感觉到了她的目的,这时听她亲口说出,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只是微微有些疑惑,不禁再次问道:“刚才大姑姑已经见过我的剑术,仍敢提出交换,想必那部剑诀,定也是非同寻常喽?”
红云仙娘微微笑道:“这是自然!想你年纪太小,可能不知雷音寺的名号,当初如果不是出现意外,使雷音寺发生内讧,一直发展到今天,恐怕比那道家四派,佛门三宗,也不逊s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乃是雷音寺的镇教伏魔之法,绝不逊于当今任何顶级剑诀。”
张桐立刻又反问:“既然如此,大姑姑为何不直接修炼此法,何必大费周章,还要跟我交换?”
红云仙娘蓦地一愣,随即骂道:“你这小郎!刚才说了这些,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罢了,就算跟你明说也无妨,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走的乃是佛门金刚罗汉一脉的路数,剑气亢阳,刚猛无比,根本不合女子修炼,不然这些年我也不会弃之不练,转倒舍近求远,提出跟你交换。而且你也不要否认,刚才我提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时,你的眼中已露出热切之sè,虽然一闪而逝,却欺骗不了我。如果我所料不差,定是你练的那部剑诀,仍然存在什么缺陷,急需其他剑诀弥补。如此一来,你我交换剑诀,正好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美!”
张桐没有想到,红云仙娘居然明察秋毫,仅从刚才他的神sè细微变化,就能从中分析出这些细节,不由得震惊之余,更多出几分戒备。
张桐略微沉吟,想了一想,说道:“大姑姑把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这部剑诀乃是前古遗存,我手上的只是残篇,只有孕练剑气的口诀,并无剑法招式,而且极难修炼,到时若练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红云仙娘立刻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要急着另寻剑诀呢!原来是缺少剑法招数,这倒正好遂了你的心意,这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最重剑法招式,单剑,双剑,两套剑法,共有六十四路,还有三部剑阵,等你练成之后,必定实力大涨。”
红云仙娘倒也干脆,说话之间就从腰间的宝囊之中,取出三张羊皮,直接递了过来。张桐接过一看,只见三张羊皮,皆是宝光盈盈,应该早已用秘法祭练过了。
第一张羊皮上面,写的全是运气口诀,洋洋洒洒约有二三百字。翻到后面,第二张,第三张,则是图录居多,详细画出飞剑在空中的飞行轨迹,以及对应真气在体内运转的方式。
张桐方看一眼,便觉爱不释手,由于他自有葫芦剑诀作为根基,第一张的运气口诀也不用看,直接到第二张,找到第一幅图,仔细看了一遍,牢牢记住之后,立刻迫不及待,一扬手便发出一把**飞刀当做剑光使用,依照图例上所示,在空中上下翻飞,自顾自的练习起来。
因这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原是雷音寺的镇教之宝,本身jīng妙无比,招式更是厉害,又兼张桐刚练成了虎啸雷音的境界,用**飞刀施展起来,只见一溜金光,伴随滚滚雷啸。
恰在这时,又随张桐心念一动,那道金光,略一擎动,对准千丈之外,一块水青sè的卧牛大石霹雳shè去,霎时之间,一挫,一削,登时就将那块巨石切成数十个整整齐齐的小块。
虽然张桐原来也曾使用**飞刀,把敌人拦腰斩断,或直接搅成肉泥,但那都是蛮力,毫无技巧可言,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那么轻松,好像水到渠成,驱动剑光飞去,随即便是几道厉闪,就将那块大石分割开了。
张桐不禁心驰神往,暗暗叹道:“原来这就是上乘剑法的招式啊!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一点滞涩,果然非同凡响!”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连忙收住剑光又往后看,这还仅仅是第一招,后面还有六十三招。至于那三部剑阵,张桐只看了一眼,便知需用特制的成套飞剑才能施展。他现在连一把飞剑也没有,更不用说是一套了,索xìng断了奢望,只顾一心一意,先把前面的六十四招剑术练熟再说。
不过这边张桐大喜过望,那边红云仙娘可不干了,她本待先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给了出来,张桐也应该投桃报李,谁知张桐竟不管不顾,直接自己先练习起来。
这下可把红云仙娘给惹恼了,见他收回剑光,立刻柳眉一竖,上前喝道:“张桐!你是什么意思?刚才我们已经谈好,现在你已得了我的剑诀,还不把你剑诀拿来,难道你想赖账吗!”
刚才张桐只顾试练剑法,并没注意红云仙娘的神sè,这时被她一喝,蓦地回过神来,才知自己有些失礼,立刻笑了笑道:“大姑姑息怒,是我疏忽了,不过我原来的口诀,已经给了姑姑,手边没有现成,还得重新誊抄一份,请大姑姑再稍等片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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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 六十四路雷音剑法
红云仙娘听完张桐所讲,顿时吃了一惊,令她没有想到,张桐居然肯把这么重要的剑诀传给天蚕仙娘。
毕竟剑诀不同于寻常功法,尤其在散修之中,更显得尤为重要,从来不会随意授受,甚至不少结为夫妻多年的双修道侣,都要刻意避讳,不会共同分享。
更不要说张桐和天蚕仙娘才初识不久,竟然就把这么重要的剑诀舍了出来,真不知道是该说张桐情深义重,还是该骂他,jīng虫上脑,sè迷心头。
尤其红云仙娘,更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才换来的剑诀,天蚕仙娘居然早就得到,又想及刚才张桐得了云霞幡,也屁颠屁颠的送给天蚕仙娘,使她原本就微微有些嫉妒,这一下更是打翻了醋坛。
红云仙娘不禁暗暗恨道:“想不到这个臭妮子,资质修为都不及我,偏偏运道极好,不知不觉之间,竟然遇上了张桐这个小贵人,剑诀法宝得来全都不费吹灰之力。哪像我当年,情劫居然应在了甄远道那个死鬼身上,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还得处处提防,免要遭他算计!”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气不过,甚至有一股冲动,想直接转身回去,再也不管甄远道的死活了。所幸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红云仙娘终究不是任xìng的小女孩,内心气恼归气恼,却不会因小失大。
因为现在灵犀观的事,已经不仅仅是甄远道和yīn阳叟的私人恩怨了,其中还参杂了玄牝老祖与蛊仙玄婆之间的博弈争斗。万一处置不好,致使事态失控,非但甄远道死于非命,连蛊仙玄婆也要遭受损失。
瞬息之间,红云仙娘就把心中杂念摒除,然后笑了笑道:“你这小郎倒是知道疼人,那么重要的剑诀。居然肯传给师妹,这一回总算师妹没有看错了人。”
红云仙娘一面说着,一面容等张桐就地铺开一张纸。抄出葫芦剑诀的口诀递还过来。由于葫芦剑诀的口诀字数不多,张桐又早就烂熟于心,这时再次誊写。更是轻车熟路,不用片刻已经完成。
红云仙娘眼睛一亮,连忙夺来,细细研读,她本来就是行家里手,大略通篇一看,便已觉出jīng妙,心知张桐没糊弄她,立刻迫不及待开始修炼起来。
因有天蚕仙娘的关系,当下又要赶去救援甄远道。红云仙娘也不怕张桐对她心生歹意,所幸连一个防御阵法也懒得布置。
转是张桐,见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个祭练法宝,一个修炼剑诀。皆非一时半刻的功夫,独自剩他反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幸而刚才从红云仙娘那里,换来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张桐正好趁此闲暇,能够仔细参研一遍。此前虽然试了一招,看似威力也不错。但终归有些仓促,还未得其中jīng髓。
而且刚才张桐大略看了一遍,发现这套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附带的剑法,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如能将其炼成,将会受用无穷。
加之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本身比雷音寺的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要高出一筹,又是当初整个太白剑宗的剑法总纲,其中奥义,包罗万象,用来催动这套剑法,转比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本身,还要得心应手,运转起来,毫无挂碍。
张桐瞧出此中玄机,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心说:“刚才红云仙娘也说,这部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乃是佛门之中的上乘剑术,按理应该不次于葫芦剑诀啊!但是现在我用葫芦剑诀代替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来催动这套剑法,也甚相得益彰,没有发生冲突,难道说我这葫芦剑诀真的这样厉害!”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由得大喜过望,原来他虽然也知道,这篇葫芦剑诀,乃是上古遗存,jīng妙无比,非常厉害,但是没有比较,总也不知到底在什么层次。此番另得一部剑诀,两厢一比,高下立判,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纵然也有许多妙处,可惜终究还是比不上葫芦剑诀博大jīng深。
张桐窃喜之余,忙也不敢懈怠,一口气把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六十四路剑法,从头到尾全都通读一遍,将那些图录招法,全都牢牢记住,然后立刻,按部就班,开始练习。
由于张桐已经把葫芦剑诀修炼到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不知不觉,在他内心,已经存有一股剑意,再来修炼其他剑法,不用耗费太多jīng力就已事半功倍。
而且修炼剑道,素来有‘九分功,一分法’的谚语,意思就是,修炼剑道,九层要靠功力修为,剩下一分才是剑法招式,甚至有许多修炼到高深境界的剑修,直接舍弃剑法招式,全凭一身剑意,就能克敌制胜。
张桐现在虽然与此境界还有天壤之别,但是他已练成虎啸雷音,剑术一道可算登堂入室,反过来再练剑法招式,亦是水到渠成,没用一个时辰,就把六十四路剑法全部练熟,只有最后几个招式,因他修为有限,只能摆开架势,还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即便如此,张桐仍是喜上眉梢,直接把**飞刀当做飞剑来使,时而单剑,时而双剑,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将那些剑法招数,演练了不知有多少遍。
原来张桐未得这套剑法,遇上敌人全凭一部刀阵,虽然到现在为止,效果还差强人意,但是张桐内心清楚,这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上足够强的敌人罢了,否则就凭**刀阵的启动速度,决计讨不到好处。
张桐有这种自知之明,不禁更加珍惜这套剑法,每个招式都要仔细揣摩几遍,之间各种转折衔接,更是变化极多,令他沉浸其中,几乎难以自拔。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张桐欢欣鼓舞,正在练习剑法之际,另外一边的红云仙娘却遇到了麻烦。刚才她从张桐手中换得葫芦剑诀,还以为是捡到了宝贝,立刻急匆匆修炼起来。
岂料这部剑诀竟然极难修炼,一开始还算好,因她本有根基,很快就在体内生出一丝气动,但是紧跟着她想依照口诀,把真气转化成剑气时,却遇到了麻烦,任她如何努力,盘踞在气海的真气,就像一潭死水,根本不听招呼。
红云仙娘登时大吃一惊,不禁暗生狐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张桐誊录的口诀,只要生出一丝气动感觉,就能把体内真气,悉数化为剑气,为何我却不能?难道张桐暗中耍诈,在口诀上做了手脚,故意让我修炼不成?”
不过紧跟又一转念,红云仙娘就把这一丝疑虑给打消了,暗暗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刚才张桐透露出来,已经把这部剑诀传给了师妹,若他有意作梗,我只需找师妹,讨来她那口诀,互相对照一下,自然会见分晓,这张桐鬼jīng灵得紧,绝不会做这种不托底的事!”
红云仙娘越想越觉得怪异,随即又怀疑是否是自己给弄错了,忙又重新将那口诀细读一遍,确定并无错误,转又试了几回,仍然毫无进展,这下她可坐不住了,索xìng把心一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张桐!你敢骗我!”
其实红云仙娘内心有**层把握,问题不是出在张桐身上,只是当下没有办法,又恐软语相求,张桐跟她敷衍,这才趁势先声夺人,想给张桐来一个下马威。
此刻张桐还在钻研剑法,被她蓦地一喝,还真吓了一跳,连忙收住剑光,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往红云仙娘这边望来,问道:“大姑姑这话怎讲?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原本张桐早就料到,没有吞金葫芦,就算得了口诀,红云仙娘也决计凝练不出剑气,就像上回天蚕仙娘一样,最后只能空欢喜一场。
而且这次红云仙娘比天蚕仙娘还要不如,至少天蚕仙娘跟张桐合籍双修时,曾把张桐的一道葫芦剑气引入体内,把她全身真气,重新炼了一遍,多少会留有一些剑气与她真气相融,红云仙娘连这一步也未经过,全凭自己强练,根本没有可能。
张桐心知肚明,只是不能表露出来,否则惹恼了红云仙娘,他也不好收场,只得惺惺作态,转又说道:“刚才大姑姑提出交换剑诀时,我就已经有言在先,我这剑诀,非常难炼,非是朝夕可成,当时大姑姑亲口应下,怎么又来怪我骗人呢!”
红云仙娘顿时气势一弱,刚才她见张桐剑诀jīng妙绝伦,心生艳羡,只顾交换,却没把张桐这些话放在心上。而且她自恃资质极高,暗忖张桐都能炼成,自己怎么可能不行。
直到现在,遇上麻烦,红云仙娘才有些傻眼了。不过她也不是善茬,一见道理讲不通,索xìng也不讲理了,直接气呼呼的叫道:“这个我不管,反正我跟你交换了剑诀,你已得了我的好处,如今我练不成,就是你的缘故!不然怎么师妹都能练成,我却练不成呢!”
张桐蓦地一愣,这才知红云仙娘竟然会意错了,不禁苦笑了一声,道:“大姑姑,谁说姑姑练成了?刚才我只说,把剑诀给了姑姑,可从没有说她练成了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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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回秋风露
红云仙娘一听顿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却是哭笑不得,有心直接跟张桐翻脸,但是转念一想,知也无济于事,而且那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已经到了张桐手中,估计也别想要回来,最后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低姿态,转又求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张桐心里清楚,这个红云仙娘绝非好惹,刚才交换剑诀,自己得了好处,如果不给她一个交代,定要暴起反扑,惹来无数麻烦。
张桐可不会被她现在软语相求的摸样给迷惑了,甚是不敢大意,连忙笑着答道:“大姑姑,你先别急,其实我也是意外得来这部剑诀,当时承蒙一位前辈的隔世遗泽,才机缘巧合,筑基入门的,后来我再想传来姑姑却不成了。由于我修为有限,姑姑也一知半解,我俩钻研许久也未能找出症结。如今大姑姑也遇到这种情况,想必其中定有缘由,rì后慢慢琢磨,必定能够解开,届时……”
但是还没等张桐说完,就给红云仙娘直接给打断了,红云仙娘本就jīng明无比,哪会信他这些规划,当即冷哼了一声,道:“张桐!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要不然可别怪我,不顾念师妹的情分,跟你翻脸了!”
张桐不禁摸摸鼻子,讪讪的一笑,心说:“这个婆娘可不好糊弄,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今天要不给她一个说法,恐怕还真不好打发了。”
张桐一面暗暗思忖,一面在肚里转过好些主意。却都觉得不妥,又恐弄巧成拙,真把红云仙娘给惹恼了。别看张桐刚得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似乎实力高涨一截,但是对于红云仙娘,张桐的修为却仍不够看。
一来张桐空有剑诀没有飞剑,葫芦剑诀的十层威力。发挥不出一半,除非突然偷袭,或许能打红云仙娘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缠斗起来,很难讨到便宜。二来张桐的乌灵遁光和**飞刀的飞遁速度,都远不及红云仙娘的穿云梭。一旦动起手,如果打不过,连跑都跑不了,到头来只能束手就擒。而且最后,红云仙娘的手上还有临来之时,蛊仙玄婆赐给她的三头百毒金蚕蛊,威力还要更大,绝非张桐能敌。
因此张桐对于红云仙娘还是颇为忌惮,加之中间还有天蚕仙娘的关系,他更不想平白与红云仙娘交恶。
张桐见她神sè不善。语气越来越冷,心知敷衍不过,索xìng把心一横,说道:“大姑姑先别急,其实你这种情况。跟姑姑也差不多,都是因为你们体内缺少五金之jīng凝练剑气,如果大姑姑不嫌费事的话,就找一件jīng金炼制的法宝,rì夜以真气温养,少则三年。多则五载,自会凝成剑气。”
红云仙娘一听,先是微微一喜,紧跟又皱了皱眉头,一双美眸,寒光灼灼,盯着张桐,转又不疾不徐的问道:“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听你口气,如果我嫌费事,必定还有别的法子!对不对?”
张桐早知红云仙娘明察秋毫,而且这一拖三年五载的方法,也绝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刚才言辞之间,故意留个破绽,就是引她主动来问。
张桐内心已有计较,见她果然窥出破绽,不禁暗暗一笑,却故作为难道:“其实别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于大姑姑来讲,实在有些不妥,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冒犯了大姑姑。”
如此一来,红云仙娘转倒更加着急,颇为不耐烦道:“你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你有什么办法,先说来听一听!”
张桐这才好整以暇道:“其实这也好办,前番姑姑遇上这种情况,我就想直接度给她一道剑气,作为修炼剑诀的根基,直接越过一开始,凝练剑气这一步,不过当时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就赶往叠云洞来求援了。只是此法须得合籍双修,我与姑姑自然无碍的,但是大姑姑……”
张桐没有说完,只把话讲到一半,就交给红云仙娘自己抉择了。其实他心底对红云仙娘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被逼的急了,才弄出这番说辞,也是为了让红云仙娘知难而退,不要继续纠缠下去。
然而张桐却低估了红云仙娘渴求这篇剑诀的决心,当听张桐把话说完,红云仙娘先是一愣,随即沉思起来,一双眼眸之中,竟隐隐有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莫大的决心,随后硬着头皮说道:“双修就双修!反正你是师妹的道侣,也不算外人,便宜你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反倒把张桐给惊着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识人不多,但也看得出来,红云仙娘不是那种水xìng杨花的女子,否则也不会想用此法,令红云仙娘知难而退。
而今红云仙娘答应下来,反而使张桐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时之间,进退维谷,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顾愣愣的僵在了当场,最后还是红云仙反过来开解他,道:“其实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修真之人本来没有那些桎梏,尤其一旦达到炼神境界,就有千年寿限,再与凡人不同。如今你我为了修炼功法,即使双修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你以为沾了我身子一次,rì后我就得给你为妻为妾吗?”
红云仙娘一面说话,一面慢慢欺近过来,看似随意的探出手,托住了张桐的脸颊。但是张桐从她微微有些僵硬的身子上却不难看出,此时她的内心,绝非如此淡然,恐怕比张桐还要紧张。
只是唯独令张桐有些不解的是,红云仙娘究竟为何会对一片剑诀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舍弃清白,与张桐合籍双修,也定要炼成剑诀?
张桐越想越觉古怪,却迟迟理不出头绪,而就在这片刻之间,红云仙娘忽然把手一扬,放出一道青光,化作两丈见方,然后往下一翻,就把她和张桐全都扣在里面。
然后红云仙娘连最后一点矜持也舍弃了,索xìng直接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身子,通体雪嫩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胸前一双山峰,比天蚕仙娘还要挺拔肥硕,腰身却极纤细,与丰腴的臀部,形成了一道极为夸张的曲线。
张桐没想到红云仙娘一旦下定决心,居然这样干脆,只觉眼前一晃,便已显现出来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体,令他不由得心神一颤,几乎要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现在张桐早已不是昔rì吴下阿蒙,尤其炼成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之后,心意坚如磐石,不受外物侵袭。见到红云仙娘的**之后,仅仅微升旖旎,便在瞬息之间,已经冷静下来。微微皱了皱眉,向后闪了一下,随即冷冷喝道:“大姑姑!请自重!”
张桐这一喝,已经把虎啸雷音的剑术,融入到了声音之中,顿时一声惊雷,领人振聋发聩。但是红云仙娘此前放出那道光帐却也神妙,受那声音一震,荡起一片波澜,居然把虎啸雷音全都化去,随即从中涌出一股微不可查的雾气,无sè无味,无声无息。
张桐不知红云仙娘这件法宝的厉害,正想趁机发出剑光将其破开,却是不料,忽然之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随即身子一软,站立不住,软倒在地。张桐登时大吃一惊,瞪着红云仙娘,狠狠喝道:“你!你竟对我下毒!”
红云仙娘却丝毫不以为意,转倒嫣然一笑,直接俯身下来,拍拍张桐的脸,淡淡道:“别怕!只是一点秋风露罢了,对人并无害处,反而大有裨益,只是暂时手脚发软,不能调用真气罢了。”
说罢也不理张桐是否同意,就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张桐剥了个jīng光,就开始笨手笨脚的拨弄张桐下身的那个物件。
张桐此时简直又羞又恼,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有朝一rì会遇到这种荒唐事,心里更把红云仙娘跟恨透了,暗暗打定主意,这次脱困之后,定要狠狠教训这个女人。
张桐一面咬牙切齿,一面急忙催动剑气,由于红云仙娘使的秋风露,乃是一种极其少见药物,本身无sè无外,无影无形,极难察觉,甚至有些炼神之境的高手,都曾着了此物的道。
不过这种秋风露在外界虽然不易察觉,但是一旦入体,就会无所遁形,张桐刚一察觉不对,就感到有一股异力侵入体内,然后顺着经脉,直向丹田涌去,竟然想要封住他的气海。
张桐顿时大吃一惊,不禁暗叫不妙,赶紧运转剑诀,将他存于气海之中的葫芦剑气全部调动起来,迎着那股异力,猛的向外冲去。
那秋风露原是一种补药,专能滋养穴窍和经脉,只是暂时会充塞气海,才会造成封闭真气的效果。但是张桐那道葫芦剑气,已经凝成金sè,本身品质极高,里面还裹着一团五蕴之火,既是金锐之气,又是先天火种,两者全是秋风露的克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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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回飞灵剑
随着那一道剑气往外一冲,涌入张桐体内的秋风露,登时摧枯拉朽一般,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然后又随剑气顺沿经脉快速运行了三个周天,当即所有侵入张桐体内的秋风露全都冰消瓦解,被葫芦剑诀和五蕴之火化得一丝不剩。
张桐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中对红云仙娘的气恼却丝毫也未消减,反而随着秋风露的消弭,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暴戾,心里暗暗恨道:“好你个臭娘们儿,竟敢跟我来这套!”
张桐一面暗骂,一面忽然暴起,双手往上一推,然后猛一翻身,就把红云仙娘反给按在了底下,然后探手一抓就把红云仙娘胸前那一捧嫩肉握在了手里,丝毫也不怜惜,狠狠蹂躏起来。
本来张桐修炼的葫芦剑诀,就因锐气太盛,积蓄rì久之后,就会在体内渐渐凝成一股暴戾之气,当初在太白剑宗,但凡修炼此法,皆有配给丹药,另外还要修炼一种导引术,方能把那股戾气化解,反哺入剑气之中。
但是张桐除了一部剑诀,再无其他辅助,也无师父,从旁指点,全凭他自己误打误撞,参研修炼,懵懵懂懂,哪知这些禁忌,时常从心底涌出几分躁动,他也没有在意,只当原该如此,却不知道如果长此下去,积郁在胸中的戾气得不到发泄,早晚上冲入脑,使他发疯,不出一年,定要走火入魔,成为只知杀戮破坏的怪物。
幸亏上回与天蚕仙娘合籍双修。借她体内元yīn之气,才把那股戾气化去。本来经这一次,还需不少时间,张桐才能再次蓄起戾气,至少两三年内应该无虞。
谁知路经此地,居然又生变故,使张桐意外突破了葫芦剑诀的第三层。一举达成虎啸雷音的境界,随他修为暴涨,体内那股戾气。也随之陡然而生。
红云仙娘不知这些道理,忽见张桐反客为主,顿时大吃了一惊。心里更百思不解,那秋风露怎会对张桐无效?随即刚一愣神,就给张桐制住,一股锋锐无比的气息,透过张桐的手,侵入她的体内,然后沿着经脉逆溯而上,直入她的气海之中,将她真气搅做一团。
红云仙娘根本没想到张桐还能翻盘,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受制于人。红云仙娘活了数十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这一下她可真慌了神了,连忙手舞足蹈,想要推开张桐。
可惜红云仙娘修为虽高。却并非专门炼体的修士,如今真气被封,凭她本身力气,也仅比常人高出一点,岂能撼动张桐分毫,用手打在张桐身上。连个红印都落不下。
此时张桐内心戾气正盛,见红云仙娘一脸惊慌,被他压在下面,顿觉扬眉吐气,不禁哈哈大笑道:“大姑姑,既然你这样想要男人,那小侄我就成全了你!”
说话之间,也不理红云仙娘还在挣扎,直接用膝盖往左右一别,就把红云仙娘双腿分开,然后嘿嘿一笑,对准下面蚌口,猛的把腰一挺,便已贯穿了红云仙娘的最后一层防线。
本来红云仙娘刚才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修炼剑诀,要与张桐双修,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张桐的粗暴和凶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尤其红云仙娘这时还是处子之身,当初她与甄远道情劫缠绕,还险些结成双修道侣,却因蛊仙玄婆反对,最后也没有成,各自分道扬镳,直至今rì转让张桐捡了一个大便宜。
张桐也没想到红云仙娘还元身,见到身下落红,不禁微微一惊,心说:“咦?姑姑不是说,我师父跟红云仙娘早就有一腿么?怎么她还是元身未破?”
张桐一面心中起疑,一面动作却不曾停息,反正事已至此,已经骑虎难下,不论怎么回事,也不可能中途停止。
张桐索xìng把心一横,加之胸中那股暴戾之气尚未完全抒发,仅是微微迟疑,便也不去多想,只管按住红云仙娘狠狠发泄。
幸亏红云仙娘已经铸就道基,体质远非寻常人可比,不然被张桐这样作践,早就不知要昏死过去几回了,即使如此红云仙娘都有些吃受不住,娇喘微微,气息虚弱,只能嘤嘤轻啼,仿佛杜鹃哀鸣。
一直将近小半个时辰,张桐体内戾气化尽,才渐渐的停歇下来,发现红云仙娘,满是淤青痕迹,不禁有些愧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想低头去吻她一下,然后再慢慢安慰。
不过这时红云仙娘被张桐蹂躏半晌,心里早把张桐给恨透了,原本红云仙娘打算,借以双修,练成剑诀,届时先用秋风露制住张桐,从头到尾皆可在她掌控之中。
谁知中途居然出了意外,张桐根本不受秋风露的禁制,突然趁其不备,反而把她制住,非但把她一切计划全都打乱,还在她的身上肆意蹂躏了一番了。
这让红云仙娘弄巧成拙,简直yù哭无泪,可是转念过来,她也未曾后悔,从一开始她决定,为了修炼剑诀,与张桐双修时,对于这种结果就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过程稍微有些出乎预料罢了。
其实自从红云仙娘入道不久,意外得了一把飞灵剑之后,她的内心就一直魂牵梦绕,想要寻得一部上乘剑诀,可惜数十年来也未能如愿。上一次遇见甄远道,好容易学得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是一部佛门伏魔剑术,专走亢阳刚猛的路数,根本不适宜女子修炼。
这回机缘巧合,又跟张桐换得一部剑诀,似乎比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还要高深jīng妙,更使她认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这部剑诀练成。
虽然蛊仙玄婆一直口口声声说,红云仙娘的资质远比天蚕仙娘要好,但这也仅是她们二人相比,要说红云仙娘,多么惊采绝艳,多么天才了得却也未必,她的天赋资质最多也就与蛊仙玄婆相仿,勉强能够达到炼神境界,想更进一步,却希望渺茫。
本来对于散修而言,能够达到炼神境界,就已难能可贵,足够称霸一方,开门收徒,自称老祖。然而人心如此,总是贪而不足,红云仙娘原先也没有那些奢望,当时她还有两位师姐在,连继承叠云洞的基业,多半也轮不到她头上。直至她意外得了那把飞灵剑,才使她的心思渐渐活络起来。
那飞灵剑原是前朝剑仙灵鹫子的随身佩剑,已经炼有三十三重禁制,威力之大,妙用之多,即使落入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甚至长老手中,也要视作至宝,小心供奉,不容有失。
只不过这把飞灵剑,在灵鹫子圆寂之前,与人争斗之时,曾经受过重击,使得内部禁制受损,暂时只能发挥出十余重禁制的威力,只有运用上乘剑诀,时时温养祭练,才能渐渐恢复。
由于红云仙娘当时,专修蛊术,不通剑道,也没当做一回事,直至后来,修为渐高,阅历渐广,才知那把飞剑竟是一件至宝。若得一部上乘剑诀将其修复,凭那飞剑之妙,加上她本门的,祭练第二元神的秘法,将来达到炼神之境以后,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创出另一番局面来。甚至练成传说中,炼神返虚的境界。
修真之人,可以戒除酒sè财气,却唯独不能抵御对更高一层境界的诱惑。红云仙娘亦是不能免俗,因她从飞灵剑上,看到了一丝希望,哪怕付出再大代价,只要能够成功,她也心甘情愿。
不过甘愿归甘愿,却并不等于红云仙娘认同张桐对她的凌辱蹂躏,因此当张桐想要亲她的时候,她仍竭力的想把头扭开,她不想让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净地也让张桐占去了
可惜这时红云仙娘早就被张桐作践的筋疲力尽了,甚至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哪又避得开张桐索吻,一下就被擒住了双唇,她见不能幸免,索xìng也不理会,心里安慰自己,只当是被小狗咬了一口。
此时张桐胸中戾气尽已化去,对待红云仙娘温柔许多,轻轻一吻,即便分开,但是红云仙娘却不领情,直接闭起眼睛,等他亲吻完了,又过了片刻总算积聚起一点体力,才睁开眼睛,冷冷道:“现在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什么时候助我修炼剑诀?如果这回你还敢骗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跟你讨个公道!”
张桐见到红云仙娘身上一片狼藉,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正想寻个机会,好好陪个不是,毕竟最开始是红云仙娘主动的,没准还能借此机会解开一些心结,以后再多说一些甜言蜜语,难保不能二次把她弄上床,到时候再来一个姐妹岂不痛快。
可惜事与愿违,一见红云仙娘神sè平静,语气也冷冰冰的,张桐就知,多半没戏,如果这时红云仙娘,又哭又闹,反而更好,只要多说些好话,再借帮她修炼剑诀的机会,梅开二度,rì久生情,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现在,红云仙娘已经冷静下来,显然内心早有定计,再用那些小伎俩,只会惹她更恨,弄巧成拙,反目成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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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回 **度气
张桐略微定了定神,由于这时他还趴伏在红云仙娘的身上,而且下面那个东西仍耸立着,戳在红云仙娘的身体里面,这种气氛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张桐讪讪的笑了笑,心知这时绝对不能迟疑,连忙解释道:“大姑姑!其实我平时也不这样,刚才不知怎的,被你制住之后,忽然从心底涌上一股狂暴的念头,我也控制不住,上回我跟姑姑,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太强烈,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这一次却把你伤成了这样!”
原本张桐不提还好,他这一提转把红云仙娘惹得更恼,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异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先勾引你的,行了吧!现在赶快帮我修炼剑诀,其他的废话都不要说,呆一会师妹就要醒了!”
红云仙娘语气仍是冷冷的,只有最后说到天蚕仙娘时,才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好像两个人正在偷情,却生怕被人捉jiān在床似的,连胸口和脸颊上刚刚褪去的cháo红,也跟着再次微微透出了一丝晕sè,那种风情仪态,只是一瞬间不经意的流露,竟看得张桐不由得心间一荡,亏得他还算有些定力,立刻静气冥神,才把心间那一丝绮念平复下去。
张桐也知这时时间急迫,天蚕仙娘祭练那杆云霞幡,最多需用两个时辰就足够了,刚才他跟红云仙娘胡天胡地这一番,就有小半个时辰,再不抓紧时间,真要来不及了,而且万一要让天蚕仙娘看出什么也不好解释。
张桐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想了一想道:“其实双修度气的法子,我也没用试过,不过想来,应该不难。对了,姑姑传我的双修之法,你应该也会吧?”
红云仙娘见他说到正题,立刻也收起心中怨气,好整以暇,点了点头,道:“这套双修法门,当初还是我亲自教给师妹的呢!我如何不会?”
张桐再次想了想道:“如此极好!等一下我俩先用此法交泰换气,不过以我上次经验,你修炼的真气,因为太过驳杂,应该不能与我剑气相融。而我的一道剑气,进入你体内之后,会将你真气重新炼化一遍,期间你会损失一部分真气,这是去腐存jīng,千万不要抗拒。”
红云仙娘立刻恍然大悟,心说:“难怪这次见到师妹,发现她修为涨了一大截,原来是跟这个家伙双修,重新把体内的真气,全都炼化了一遍!”
红云仙娘一面暗想,一面连忙点了点头,心知这一次机不可失,反正已经被张桐坏了身子,定要多讨回一些利息才甘心。
张桐见她应下,立刻接着又道:“到了这时,你可切记!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所在,千万不能出现差错,不然一旦控制不住,剑气爆发,瞬息之间,就要把你搅成肉泥,连我也就不了你!”
红云仙娘心知修炼剑诀非是儿戏,见张桐疾言厉sè,脸上终于露出,几分乖巧神sè,倒是让张桐甚是有些受用,转又温言抚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这步一成,你的葫芦剑诀,就十有**能够炼成。”
红云仙娘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热切,低声问道:“恩!原来你传我这部剑诀名为葫芦剑诀,不知有什么来历么?”
张桐这才想起,说了半天红云仙娘还不知道葫芦剑诀的名字,而且红云仙娘即将也要修炼,倒也不用刻意隐瞒,直接答道:“这部葫芦剑诀原是前古之时,太白剑宗的遗世剑诀,至于有多厉害,我也说不大清,总之等以后你练成了自会知道。”
然而红云仙娘天生心恩十分敏锐,在听得太白剑宗的名头,内心震惊之余,忽然又想起来,张桐平时总在腰里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虽说在道家修真之中,常有习惯佩戴葫芦,玉佩,香囊,金锁之类的饰物,乍一看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偏偏张桐修炼的剑诀也叫葫芦剑诀,这却不能不令红云仙娘把两者往一块联系,她也自知揣摩不出,索xìng直接问道:“葫芦剑诀居然是太白剑宗的遗世剑诀!我见你腰间总也带着一个葫芦,莫非也与此剑诀有关?”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红云仙娘一下子,就联想到吞金葫芦上面。不过吞金葫芦早已被张桐视为禁离,决不允许他人染指,听红云仙娘一问,立刻jǐng觉了起来。
只不过张桐也十分jīng明,暗暗戒备之余,表面不动声sè,半真半假的答道:“你是说这个孕剑葫芦啊!这也是上回与那剑诀一并得来的,能够把飞剑放入其中,顿时威力倍增,颇为有些妙用。可惜我也没有飞剑,现在只能勉强把一套**飞刀放进里面,效果只算差强人意罢了。
张桐一面说,一面顺势就把吞金葫芦取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又放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前面说道:“一会运行功法,刚才我说那些,你可不敢大意!等到我的剑气在你体内,把你所有真气都炼化完毕,这时我会收回剑气,然后仅留一丝,在你的气海中。你必须赶紧运行剑诀,将这一丝剑气制住,然后化为己用,趁势凝成剑气。这其中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别看只有一丝剑气,也足以将你气海摧毁,让你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红云仙娘连忙称是,随即也顾不得身上被张桐弄得又酸又疼,立刻打起jīng神,从地上坐起来,双腿盘住张桐,令两人身体完全贴合在一块,摆好合籍双修的姿势。
张桐因为已经跟天蚕仙娘双修过一回,这时再来二次,也觉轻车熟路,唯一有些不同,就是红云仙娘胸前的双峰,比天蚕仙娘还要大出许多,两人相对抱住,正好挤在胸口,不禁令张桐觉得有些气闷。
至于红云仙娘那边,似乎比张桐还难受,而且虽说她早就学会这套双修之法,可是从未实际用过,这时动了真章,反而不太熟练,几次险些出措,还是张桐在前带挈才没出现砒漏。
转瞬之间,随着二人运转双修之法,yīn阳交泰之势已成,张桐立刻感到,腹下丹田之中,传出一股灼热躁动,紧跟着那道葫芦剑气,就顺着会yīn穴,窜入yīn门当中,然后一刻不停,正好受到红云仙娘体内的气息牵引,顺势到了她的体内,随即蓦地一转,已经到了气海。
红云仙娘的气海刚被张桐的剑气搅乱,这时刚刚恢复一些,又被一道剑气闯进,立刻那些真气全都躁动起来,不过这一次使用了双修之法,使得张桐与红云仙娘,两者气息相合,并未出现排斥,转是红云仙娘的真气,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似乎要与张桐那道剑气融为一体。
然而张桐这道剑气非是寻常,且不说已经凝成金sè,达到虎啸雷音的剑气,单是剑气包裹的那一团五蕴之火,就不是寻常真气能够承受的。
即使红云仙娘资质甚佳,又得有一些奇遇,使她修为,颇有根基,但是这些都掩盖不了,她和天蚕仙娘一样,所修功法并非上乘,毕竟蛊仙玄婆的练蛊之法只是旁枝末节,就算练得再好,也难登堂入室。
顷刻之间,红云仙娘的真气好像水雾蒸腾,竟还没有来得及靠到近前,就被五蕴之火和葫芦剑气,一同冲刷炼化了一遍,十层去了九层,其中驳杂不纯,全都化尽,只剩jīng华,存留下来。
红云仙娘顿时大吃了一惊,一开始她还以为张桐危言耸听,自信凭她苦修这么多年,所练真气早已十分jīng纯,即使张桐的剑气再厉害,能炼去十分之一,大概也差不多了,谁知最后居然只剩了十分之一!
不过失去了这么多真气,红云仙娘此刻的心情却不怒反喜,甚至是大喜过望!因为所余那一点jīng华的效用,远比她原来那些真气还强,而且调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运行速度也比原来更快。
况且修真之道,历来就有‘取jīng不取多,的说法,因为所练真气的总量再大,如果不够jīng纯,也是多而无用,不可能打通天地玄关,达到炼神境界,用来催动法宝,也发挥不出威力。
红云仙娘原来修为虽然不低,却因真气驳杂,除了蛊术意外,也难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厉害法术,转是此时被炼去九层真气,所剩尽是jīng华,令她实力暴涨,几乎超过原来倍余。
然而红云仙娘还来不及高兴,紧跟就感觉到,体内那道剑气,猛然又是一缩,随即顷刻之间,已经返回张桐体内,只在她的气海中留存一丝微不可查的金sè剑气。
红云仙娘不由微微一愣,原本听张桐说,给她一丝剑气,作为rì后修炼葫芦剑气的根基,却没想到张桐居然真的只给她留了‘一丝”顿时令她气闷不已,暗骂张桐小气。
谁知恰在这时,张桐刚把剑气收去,剩那一丝剑气,立时躁动起来,略一擎动之间,几乎把红云仙娘的气海都给翻腾起来了!
第一一九回 劈山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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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仙娘怎么也没有想到,仅这一丝剑气,就有如此威力,猛又记起刚才张桐曾说,万一出了岔子,剑气爆发起来,就要将她绞成肉泥,更令得她悚然一惊。
红云仙娘再也不敢怠慢,赶紧依照张桐所言,把葫芦剑诀的口诀,从头运行起来,期间小心翼翼,绝对不敢出现半点差池。
与此同时,张桐收回剑气,也在注意红云仙娘的动静,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也好采取一些措施,至少保住红云仙娘的xìng命,不然死无对证,他也不好分说。
所幸红云仙娘的运气不错,加之她本身根基颇深,刚才又经张桐用葫芦剑气,重新把她真气炼化了一遍,这时再把葫芦剑诀运行起来,顿时从丹田内生出一股力量。
顷刻之间,随那一丝剑气,刚要在红云仙娘的气海之中作乱,将其牢牢摄住,分毫动弹不得。不过那一丝葫芦剑诀也非常具有灵xìng,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刚被红云仙娘制住,紧跟又剧烈挣扎起来。
好在红云仙娘经由张桐提醒,事先早有准备,运起剑诀之后,一刻不肯松懈,随即就把剑诀一转,开始炼化那一丝剑气。
别看张桐所留一丝剑气,看似非常稀少,可实则却不寻常,因为葫芦剑诀本身就是惊世骇俗的绝世法门,名震天下,横亘古今。就算当初在太白剑宗全盛时期,也不是什么弟子都能修炼的绝世剑诀。
而且张桐又因机缘巧合,直接达到了第三重虎啸雷音的境界,所练真气已是锋锐无比,非有一团五蕴之火牵制,直接发shè出来化作剑光的威力,就可堪比祭炼了至少二十重禁制的飞剑剑丸。
红云仙娘本身又是初学乍练。运转剑诀不甚熟练,若非张桐早有预见,仅给她留下这一丝剑气。此时她就要收摄不住,轻则气海被毁,重则直接丧命。
红云仙娘这才明白张桐心意。却已来不及再想其他,只管心无旁骛,一遍一遍,运转剑诀,生恐那丝剑气,忽然再次发难,挣脱出她的控制。
直到后来,红云仙娘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续把剑诀运行了多少遍,终于从那一丝剑气上。再也感觉不到抗拒之力,这才令她松了一口气,心知这丝剑气,已经归她所用,然后立刻趁热打铁。又把葫芦剑诀凝练剑气的口诀运转起来。
这一回,因为红云仙娘内已经有了一丝剑气作为根基,加之她本身的真气,已经被葫芦剑气,重新炼化了一遍,二次凝结剑气。亦是水到渠成,不觉半点滞涩,就将她本身真气尽数化为一道葫芦剑气。
红云仙娘顿时欢欣鼓舞,连忙将那一道新炼成的剑气,引入经脉运行数个周天,随后随后又导回气海之中,仔细温养一阵,觉得万无一失,才肯停歇下来。
只见一滴水银似的剑气,悬浮于气海中心,流光溢彩,缓缓转动,虽然远还不及张桐那道剑气,也算得十分jīng纯,尤其在那中心,时而金光晃动,正是张桐先前所留那一丝金sè剑气,此时已经与红云仙娘的剑气融为一体,再等红云仙娘rì后练至‘剑气生光’和‘虎啸雷音’的境界之时,也可以此依凭,省去许多苦练。
红云仙娘这时还不知将来还有这些好处,单单练成葫芦剑气,已经令她喜出望外,等那剑气稳定之后,她从入定之中回过神来,甚至再次见到张桐嘴脸,也不觉得那么可恶了。
但是不觉得可恶,却并不意味着红云仙娘能够容忍张桐继续对她为所yù为,因为刚才为了修炼葫芦剑诀,两人仍然维持着双修的姿势,这时方一回过神来,红云仙娘立刻发觉,张桐又有蠢蠢yù动的趋势,她的脸sè顿时一沉,一把就给张桐推开,然后一面起身收拾衣服,一面冷冷的说道:“今rì之事,到此为止!你我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以后不许再提起一个字,更不许跟别人透露出去,否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话之间,红云仙娘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然后又瞄了张桐一样,似乎觉得刚才那些话,还不足以震慑张桐,忽又催动剑诀,张开檀口,然后用手,在后颈轻轻一拍。
随即乍见一闪,就从红云仙娘的口中,喷出一道银霞,飞到半空之中,倏忽之间,又是一展,居然达到五六丈长,气势汹汹,矫矫如龙,远比张桐甄远道那口青鱼剑还要胜过十倍。
张桐抬头仰望,早已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红云仙娘的手中居然早就藏有一口飞剑。虽说张桐从未经手过飞剑,但他修炼葫芦剑诀,已经小有所成,感知极为敏锐。
就在红云仙娘放出飞剑的一瞬间,张桐就感觉到那道剑光不俗,至少已经炼有二十重禁制,而且本身材质极佳,剑光亦是jīng纯无比,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剑光运行起来,微微有些滞涩不畅,也不知是红云仙娘使用生疏,还是因为这口飞剑原来曾受过伤,不过无论如何这口飞剑都足可归入上乘之列。
直到这时,张桐才恍然大悟,暗暗想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红云仙娘千方百计,甚至不惜甘心与我合籍双修,也要炼成葫芦剑诀呢!原来她的手中,早有上乘飞剑,就差没有剑诀不能施展。这下练成葫芦剑诀,定是如虎添翼,rì后炼神境界,几乎十拿九稳了!”
张桐想到这里,都不由得有些嫉妒红云仙娘了,不过张桐也是豁达,又是转念一想,很快也就释然,毕竟他此番所得也不少,既得了大有无万象雷音剑诀的六十四路雷音剑法,又把红云仙娘的身子给占了头筹,如果他还不知足,就太贪得无厌了。
何况红云仙娘的修为本就不弱,如今又已炼成葫芦剑诀,兼有飞剑相佐,仅在练气境界,几乎可称无敌,就算张桐现在怀有恶意,想要杀人夺剑,也是敌之不过,只能自取其辱,甚至一不小心转要把自家xìng命搭在里头。
至于红云仙娘,既然敢直接把飞剑亮出来,就不怕会有人抢夺,转是暗暗注视张桐,如果他有丝毫异动,才好借此机会,狠狠教训一顿,出一出刚才被张桐蹂躏作践的恶气。
谁知张桐居然十分理智,并没见财起意,反令红云仙娘,微微有些失望,只好另寻别的东西撒气,随她目光一扫,瞧见离此千丈,突兀耸立着一座孤峰,上下高约三十余丈,山腰直径也有十丈,通体全是一块青石,不知经受多少年风吹雨打,有些地方已经磨得锃亮。
自从红云仙娘得到这口飞灵剑,早就想试一试威力,却生生憋了几十年,这时放出剑光,益发扬眉吐气,瞧出没机会找张桐的马脚,立刻就盯住了这座山峰,心里暗暗想道:“哼!张桐那小狗儿倒是jīng明!既然如此就先饶他一回,等我把这座山峰劈断,让他知道厉害,看他怎敢乱说!”
红云仙娘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然后催那剑光,陡然向下一斩,顷刻之间只见一道银虹,恍如风驰电掣,瞬间掠至千丈,然后顺那山峰中间蓦地一绕,登时无声无息,便已抹了过去。
跟着张桐就听见“咔”的一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轰隆隆”好似旱地惊雷,连成了一串,再看那山峰,从打腰间已经斜着切开一线,茬口平滑如镜,仿佛打磨一般。
山峰的上半截,沿那切口缓缓滑下,上百万斤的石块,猛的砸落在地上,登时乱石飞溅,地动山摇,尘烟四起,仿佛地震了似的。
这时张桐远在千丈之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在微微的颤动,直至将近一刻钟之后,才尘埃落定平复下来,却见那座山峰已经只剩半截切面。
张桐此刻才慢慢回过神来,虽然他也早曾听说过,修真之练到高深境界,拥有无边法力,能够移山填海,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头一朝,即使红云仙娘用飞剑劈开的,仅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也足够令他万分震惊了。
张桐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狂热的神采,心里更是疯狂叫道:“飞剑!飞剑!果然还是需要飞剑才能发挥出葫芦剑诀真正的威力!什么黑狗钉,什么**飞刀,全是垃圾,不堪使用!”
张桐一面心中狂吼,一面暗暗打定主意,必须寻得一把上乘飞剑,不能次于红云仙娘这把。不过飞剑本就难得,何况上乘飞剑,数量更加稀少,到底如何着手,他也全无头绪。
与此同时,红云仙娘也已收回飞剑,却仍觉得意犹未尽,只是刚才那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就把山峰斩断,实则却耗费甚巨。仅这一剑就把红云仙娘内的剑气耗去十分之一,如果由着xìng子再来几下,她也经受不住,只好暂且作罢。(未完待续。。)
第一二零回 剑气 剑丸
但是红云仙娘无论如何不肯在张桐面前露怯,收住飞剑之后,立刻趾高气扬,牛气哄哄的望过来。这时张桐还在被那轰然倾覆的山峰震惊不已,红云仙娘见他那副摸样,不禁愈发得意,内心暗暗想道:“哼!张桐这小狗儿,刚才竟敢那样作践我,这回该知道害怕了吧!不过我也不能轻易饶他,等到下回,找着机会,必定还要好好治一治他!”
红云仙娘一面心想,一面又瞪了张桐一眼,只不过此刻正逢她的心情大好,容貌又天生甜美可人,即使再恶狠狠的,也没有多少威慑,转倒眉目之间颇有娇嗔含媚的意味。
不过张桐刚见那座山峰被拦腰斩断,内心里还在惊魂未定,见那似似而非的媚眼,他也没敢去上前兜搭,生恐万一再把这个女人给惹恼了,冷不防的,一剑劈来,他便要做一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了。
张桐心知,这个时候的红云仙娘,已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了。赫然的实力差距,无形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这个女人不久之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但是此刻已经大为不同了,他若再敢不敬,红云仙娘一恼,便是一剑把他杀了都无处喊冤。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立刻摆正位置,忙把衣服穿好,绝口不提刚才,也不去问红云仙娘那把飞剑的来历,只顾好整以暇,一意催动剑诀,把刚才损失那一丝剑气重新补充回来。
红云仙娘不知张桐所想,还在等张桐来问她,怎会藏有一口飞剑,正打算趁机好好显示一下。原本红云仙娘的xìng情,十分jīng明持重,平常待人接物,极少会有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但是这回情势所致,令她**于张桐,即使嘴上不承认。在她心里也难免对张桐会另眼相看,或者喜欢,或者厌恶。总之会与常人不同。
红云仙娘也没察觉自己心态变化,见到张桐出乎意料,竟然没有再问,不禁好生没趣。只好重新把飞剑收回体内,也想就地冥想片刻,一来等候天蚕仙娘,二来也可把刚才斩那山峰耗去的剑气回复过来。
然而令红云仙娘没有想到的,就在她刚要静气明神之时。脑海之中竟然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了张桐面目,时而和善,时而狰狞,时而微笑,时而暴怒。紧跟着又是刚才张桐发疯似的,在她身上鞭挞驰骋的画面,还有她哀鸣求饶,嘤嘤呻吟的声音。
红云仙娘登时大惊失sè。她曾经历过一次情劫。对这种情形,再清楚不过,脑海之中,幻象丛生,根本不能修炼,如果非要强行入定。九成九要走火入魔,最后血脉逆行而死。
红云仙娘陡然之间连忙惊醒过来。却在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犹自惊魂未定。内心忖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情劫早已过去,怎么这次又会心生幻象,难道还要二次经历情劫!”
红云仙娘一面暗暗震惊,一面把眼光再次落在了张桐身上,那一双如水的眸子里,却已闪过了森森杀机。
杀了张桐!就在这一瞬间,红云仙娘的心里陡然涌出这个念头,但是很快又被她强自按捺下去,因为她已有过一次经验,一旦情劫滋生,即使杀死张桐,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是把化解劫数的唯一途径给关闭了。
这时张桐还不知,红云仙娘因他起了情劫,入定片刻便已重新补足剑气,只不过他暂时不想招惹红云仙娘,免再惹出别的事端,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把贮存在吞金葫芦里面的jīng金之气凝成一些剑气。
自从上回张桐炼化天jīng古鼎之后,吞金葫芦里面已经存有不少jīng金之气,即使随着张桐修为大涨,剑气愈发jīng纯,那些jīng金之气,也足以凝成两道金sè剑气。只是这一路来,一直未得闲暇,全凭吞金葫芦自发运转才凝成一些,却因数量太少,也是不堪使用。
尤其刚才张桐亲眼看见,红云仙娘一剑斩断山峰,更加使他内心蠢蠢yù动,虽说上乘飞剑不易寻得,但是张桐也有办法,刚才他忽灵机一动,心说:“对呀!上乘飞剑我虽没有,但是我这不是还有一个吞金葫芦嘛!只要把葫芦里面存的jīng金之气凝成剑气,就等若是一枚剑丸,暂代飞剑使用,虽然差强人意,却总比现在用这几把**飞刀强出十倍。”
张桐越想越觉得可行,原来他之所以不用此法,一来是因为上次好不容易凝成几道剑气,最后几乎全都融入了**飞刀之中,二来也是原来的剑气威力太弱,发shè出来还不如**飞刀堪用。
但是现在,时移世易。自从前番张桐炼化天jīng古鼎,意外借由五蕴之火,炼化葫芦剑气,刚又顿悟剑意,生出勇猛jīng进的决心,直接炼成虎啸雷音的第三重境界,致使葫芦剑气,愈发jīng纯无比。
虽然为了镇压那团五蕴之火,耗去了张桐体内这道葫芦剑气的大半威力,但是重新在吞金葫芦之内凝成剑气,却不再受此限制,一旦化作剑光,催发出来,威力之大,即使比不过红云仙娘的飞灵剑,也不会逊于甄远道那口青鱼剑。
张桐拿定主意,立刻雷厉风行,使出全力将吞金葫芦运转起来。这时吞金葫芦内,三座石台的上方,全部弥漫着浓烈的jīng金之气。随着张桐催动宝诀,顿时二十七重禁制,同时亮了起来,发出灼灼宝光。
原先由于张桐修为有限,每次催动吞金葫芦之时,最多只能发挥九重禁制的威力。否则第一次遇见王山君时,也不会因为炼化那杆凤翅镏金镋,而错过了击杀那头熊怪的机会。
这一次,张桐已经炼成葫芦剑诀的第三重,使他修为随之大涨,转动吞金葫芦,也更得心应手。霎时之间好似长鲸饮水,悬浮在空中的jīng金之气,快速被吞入右面那座白虎石台之中。
然后在那石台顶上,缓缓凝成一个鸡子大的金丸,随着大量jīng金之气涌入,那颗金丸越来越凝实,最后罩在一团光晕当中,愈发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此时张桐的神识正在吞金葫芦里面,见那金丸形成,亦是喜上眉梢,正想试一试威力,他却忽然发现那枚金丸之中,好像存有一股吸力,仍有大量jīng金之气,还在不停注入进来。
这顿时使张桐大吃了一惊,不禁暗暗思忖:“咦?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这道剑气已经成形了,怎么还要源源不断注入jīng金之气?”
张桐内心狐疑,愈发不敢怠慢,连忙打起jīng神,生恐吞金葫芦再出什么问题,也没强行掐断jīng金之气,只是静观其变,想要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等又过了半晌,吞金葫芦里面储存的jīng金之气,几乎快要耗尽的时候,从那金丸内部,传出的吸力,才渐渐消失,转而安静袭来,乖乖悬浮在那座石台的上方。
而原本张桐预料,至少能够凝成两道葫芦剑气的jīng金之气,此时已经消耗殆尽,所剩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张桐发现,凝成这枚金丸,似乎与原来那些葫芦剑气都不一样。
原先吞金葫芦里面凝成的剑气,与张桐本身修炼的葫芦剑气,几乎并无二致,但是这次,机缘巧合,使张桐体内那道剑气里面,意外裹了一团五蕴之火。
而吞金葫芦凝练剑气,完全是模拟张桐体内那道剑气而成,由于没有五蕴之火作为核心,吞金葫芦为了尽量相似,只能不停注入jīng金之气,最后居然误打误撞,在那枚金丸的中间,生生形成了一个致密的核心。
直至此刻,那枚金丸完全形成之后,张桐略一思忖,便已洞悉原委,不由得大喜过望,心说:“想不到这次凝聚剑气,居然会生出这些变故,不过正好合我心意。这道葫芦剑气,由于内核所致,本身重量极大,用来作为剑丸,再合适不过了。或许不及真正飞剑另有许多妙用,但是仅就威力而言,这道葫芦剑气,已绰绰有余了。”
事先就连张桐也没想到,灵机一动的一个想法,居然会生成此等利器,暗自窃喜之余,立刻催动剑诀,将那一道刚刚形成的葫芦剑气温养起来,使之完全与他心神相连,rì后待要用时,只需神念一动,就可收发自如。
与此同时,张桐这边欢天喜地的在温养剑气,红云仙娘那边却乐极生悲,刚付出莫大代价,练成了葫芦剑诀,一剑斩断山峰,正是意气风发,谁知竟然再次遭遇情劫。
红云仙娘简直yù哭无泪,上一次她得高人指点,借助甄远道作为炉鼎,才险之又险,渡过了劫数,本以为高枕无忧了,谁知居然在张桐这里又出了差池。
红云仙娘心中着恼,看着张桐安然入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暗暗恨道:“难道这个小狗儿,就是我的克星!自打遇见他,还不到一天,就把清清白白的身子舍给了他,还凭空再次陷入了情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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