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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墨月     剑诀txt下载     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三六回 土遁

    “等等!”张桐忽然压低调门叫了一声,同时停下脚步,已经止住去势。

    本来张桐一面暗暗思忖,一面沿着密道快速前行,虽然他心里对甄远道已经有些不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有别的想法,也不可能立刻撂挑子不干,只有rì后有机会再做打算。

    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在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动静。张桐顿时吃了一惊,猛然暗暗想道:“难道是有人发现了这条密道?”

    虽然张桐相信,甄远道做事稳妥,这条密道的出口,定然非常隐秘,不会轻易察觉。只是以防万一,仍然不敢大意,立刻叫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同时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侧耳向上倾听。

    可惜那阵动静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张桐再要注意,转又突然听不见了。张桐不禁更加狐疑,紧随其后的天蚕仙娘,见他神sè凝重,跟上来后,连忙问道:“桐儿,怎么回事?”

    张桐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但是一闪又不见了,可能是听错了吧!”

    却不等他话音落下,后面的红云仙娘已经开口说道:“不是你听错了,刚才我也听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土遁之术,在底下引发的振动,只是不知施法之人,是不是yīn阳叟那边的帮手,还是仅仅路经这里。如果是那边的人,可就有点麻烦了。这种五行土遁之法,一旦练到高深境界,甚至能够把自身融入地下,不受任何法术法宝制约,来去自如,不能阻止。即使修炼不甚纯熟,只要借助一两件土系法宝。也能功效大增,绕过灵犀观的护山阵法,绝对不成问题。”

    张桐和天蚕仙娘一听。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甄远道独守灵犀观,本来就显得势单力孤。唯一能够作为依凭的,就是外边那座护山阵法,如果被人直接绕到里面,再打个措手不及,岂非内外交困,就大势已去了!

    尤其天蚕仙娘,更加担心甄远道的安危,立刻问道:“师姐!那可怎么办啊!”

    红云仙娘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没见过真正会使土遁的修士,至于到底有没有这样厉害也不得而知。”

    张桐一听。脸上凝重之sè更浓,他虽入道不久,却也听人说过,五行遁法如何厉害,来去无踪。无影无形,能够把自身融入天地之中,非但速度极快,还有许多妙用,令人防不胜防。

    只不过在散修之中,修炼五行遁法的人实在少见。一来此法传承不易。先要修炼五行真气,练到登堂入室之后,才能继续修炼遁法。二来也是耗费太多,灵丹妙药,符箓法宝,皆要配备齐全,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根本凑不出这些家当。

    因此能够练成五行遁法,哪怕只是稍有成就,也足可令人重视,不能稍有大意,不然定要吃亏,甚至直接搭上xìng命,这样的例子早已屡见不鲜,甚至有人直接跨越六个层次,以第五重小周天的修为,利用遁法,偷袭暗算,直接杀死周天圆满的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

    与之相比,张桐凭借葫芦剑诀,又凝成了一枚剑气金丸,能够斩杀练到**重小周天的高手,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修真之人,尤其练气阶段,无法借助外界的天地之气,更要倚重法术和法宝的威力。

    因此在练气境界,常有修为三四重小周天之人,仗着法术法宝厉害,把练到五六重的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像张桐这样能够越级六七重小周天的,也非独此一份,仍然大有人在。

    尤其那些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的内门弟子之中,多有得天独厚的天才,本身就已资质极高,加之门派培养和上品法宝辅助,越级杀起人来,比张桐还凶悍。

    何况张桐本来资质平庸,全仗有葫芦剑诀和吞金葫芦辅助,也只能堪与那些天才齐头并进,加之没有师父答疑解惑,还要渐渐落居下风,被那些人远远抛开。

    这时遇见那个会使土遁之法的人,也是此种情况,凭借遁法之利,一旦让他潜入进去,甄远道猝不及防,即使修为比那人高出许多,也要遭他暗算,难免要吃大亏。

    虽然此刻张桐对甄远道已经生出嫌隙,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懂得,又听红云仙娘说的头头是道,忙又问道:“大姑姑,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道听途说,有什么办法你还是快说吧!”

    红云仙娘其实对甄远道已经没有感情,但是碍于前缘,与她还有挂碍,也不愿意见到甄远道死于非命,想了一想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了!第一,就是我们抢先发动,打乱yīn阳叟那边的布置,只是仓促之间,恐怕不能成功。第二,就是想法找到那人,破了他的土遁,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张桐听完,沉思一阵,却忽然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三个人的主心骨,就连红云仙娘也是给出两个选项,最后让他拿主意,到底选择哪一个。

    张桐顿时不知是喜是忧,不禁有些古怪的瞧了红云仙娘一眼,这时红云仙娘似乎还没觉察出自己的态度变化,还在等候张桐拿定主意,见他望来还微微点点头。

    张桐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只是此刻却不是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紧迫,不容耽搁,张桐想了一想,立刻做出决定,道:“第二可以不用考虑,我们三人都不了解五行遁法,一旦轻举妄动,非但难以成事,反而更有可能遭到那人暗算。现在只有走第一条路,提前发动攻击,打乱他们阵脚,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听到张桐说完,红云仙娘也没多想,就直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转是天蚕仙娘有些担心,微微沉吟道:“虽说没有办法,可是敌众我寡,要事冒然行动,没有大兄那边策应,万一不成,又怎么办?”

    张桐胸有成竹道:“这个不用担心,刚才我回去时,师父已经说了,yīn阳叟这边大约每隔半个时辰,就会集合那几位高手,发动一次进攻,我们抓住机会,就在此时行动。到时虽然提前,师父发现动静,必会随机应变,拖住那几个人。我们只需对付剩下那些乌合之众,只要手脚快些,应该没有问题。到了最后,即使不行,不是还有祖师婆婆给的那三只百毒金蚕蛊么!只要放将出来,定能镇住局面!”

    张桐越讲越觉得笃定,等他说道后来,已是信心满满,打定主意,不容更改。然后立即扭转回身,继续沿着密道向前奔去,直至来到尽头,进了一间地室,才终于停止下来。

    这间地室约有三丈见方,上下高约四丈,面积十分宽敞,而且四周墙壁全用法术加固,能够微微感觉到一丝真气涌动,专能遮蔽气息,令人难以察觉,可见甄远道准备多么仔细。

    张桐进到地室,立刻抬头一看,事前甄远道已经告诉他,在这地室顶上,留有一个通道,能够达到外面,这时按图索骥,更也不难找到。

    只见地室顶上,好像一个倒扣漏斗的形状,正好容纳一个人出去,张桐当即纵掠上去,脚尖在洞壁上,连续蹬了几下,借助反弹力量,眨眼之间已经到达出口顶上。

    这个出口外面,并没什么特殊设置,只覆盖着一蓬枯草,张桐身子一滚,就已抢了出来,来到一个仅有数尺见方,感觉cháo乎乎的地方。等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树窟,周围还有些地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裂开几道缝隙,正好借着向外面看。

    张桐屏住呼吸,靠在跟前,往外一看。只见周围郁郁葱葱,全是茂密的树林,再往远处,大概千丈,就是九阳山的正面山门。此时全被雾霾笼罩住了,就连稍里一点,灵犀观的轮廓,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在那附近,另还有不少修士,能够看得见的,就有六七十人。其中既有人类也有妖怪,或是悬浮空中,或是停在树梢,或是站在地上,三五成群,各自聚拢,也不成什么阵型,全都松松散散的,轮流向灵犀观外面的大阵发出宝光,却有气无力,都无功而返。

    张桐远远瞧见,不禁暗暗冷笑,心说:“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若不是一开始,师父有些轻敌,致使现在**难支,就凭这些人的士气,恐怕用不了几次反击,就能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又往远处望去,只见在那众人后面,还搭起了一座木台,足有三丈多高,上面坐有七八个人,此时全在盘膝冥想,想必就是yīn阳叟与他请来的那几位修为最高的人。

    可惜距离太远,张桐也看不大清,加之他深知这些人修为高深,大多已经达到练气境界的极限,本身灵觉十分敏锐,稍被视线盯着,就能有所感应。因此他也不敢多看,只是略微瞧了一下,就赶紧收回了目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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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回 八翅金蚕破火煞 骷髅仙娘命难归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与红云仙娘也跟了过来,见张桐正在向外观望,忙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张桐顺势往回一缩,转身答道:“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们先等一等,看看那边动静,等yīn阳叟那一班人发动了攻击再说。我料那施展土遁之人,如果真是yīn阳叟的一党,也定要等到那时,内外一同发难,才保万无一失。”

    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同默默点了点头。张桐这时也不急着再往外看,直接靠着树壁就地坐了下来,内心暗暗盘算时间。从他在灵犀观出来,再到遇上那个小孩儿,斩落鬼藤救出天蚕仙娘二人,到现在大概有半个多时辰。yīn阳叟那班人,应该在此之间,已经发动了一次攻击,不然也不会全都坐在那座高台上打坐调息。

    张桐思忖一阵,已经有了定计,只是一会动起手来,到底要使几分气力,还要颇费一些思量。如果压制太甚,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无济于事。如果表现太强,又容易惹人注意,为rì后平添许多麻烦。

    张桐煞是权衡利弊了一番,却到最后也没得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只能打定主意,到时随机应变,索xìng也不去再费神琢磨,转又好整以暇,继而冥神静气,准备养足jīng神,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到了这时,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皆知恶战临头,也都不再说话。各自养足jīng神。直至过了半晌,张桐神念一动,忽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一股极其剧烈的气息波动,紧跟就听,数声长啸,滚滚传来。

    张桐顿时身子微微一震,随即与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一同睁开眼睛。三人互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却是心领神会。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与此同时,就在外面,相距不过数百丈的那座高台上面。为首的一名中年美妇,连同左右,四男二女,一共七人,已经全都站立起来。

    其中又以yīn阳叟为首,扬手发出一道乌光,风驰电掣,速度极快,直向灵犀观外围的雾阵袭去。紧随其后,在他身边。龙首山金廉洞的飞龙道长,赤铜山九仙洞的飞廉真人,神陀寺的方丈惠成和尚,大巴山桥引洞的灵机上人,也都一同放出宝光。随yīn阳叟一同攻去,只余乾道婆和骷髅仙娘二人在侧压阵。

    由于上一次,五个人联手也未能攻破灵犀观的,而且五六个时辰,前后七八次进攻,竟然未能撼动一个小小的灵犀观。着实令yīn阳叟和他请来这一班人觉得脸上无光。

    尤其金面貔貅张德林,乃是奉了玄牝老祖之命,特意前来帮助yīn阳叟斩杀甄远道的,这时屡攻不下,也是动了真怒,索xìng把他最近才练成的五行遁法也给使了出来,打算绕进灵犀观里面,直接把甄远道给杀了,也可尽早回山交差,免得平白浪费时间。

    原本这个金面貔貅张德林,只是一个山野散修,后来一次机缘巧合,得知玄牝老祖得到一部道书,修为突飞猛进,已经达到炼神,这才放下身段,主动前往拜师。

    因他本来就有道法传承,后来又得玄牝老祖的指点,修为愈发突飞猛进,时至今rì,已臻大成,打通三百六十个穴窍,十二重小周天全都贯通。尤其数年之前,一次立下大功,受到玄牝老祖奖赏,传他一种土行真气。练成之后非但修为激增,还能施展一种地行之法,来去无形,飘忽不定,端是厉害无比。

    唯独此法还有一个缺陷,一来因为张德林自身修为有限,二来也是玄牝老祖传他的土行真气并不完整,令他使用土遁地行时,非得事前准备施法,不能随心所yù,而且距离太短,只能遁至二十里之内,再往远处就要真气不济。

    张德林知道自身弱点,一开始也没想使用此法,但是后来yīn阳叟那一班人实在让人看不过去,来来去去打了十来回,也没能奈何得了甄远道。张德林本来xìng格急躁,一见这种情况,内心急三火四,终于也没忍住。

    yīn阳叟原本跟玄牝老祖有一段露水情缘,早就知道张德林的手段,一听他主动请缨,立时大喜过望,内心更加信心满满,这一回定能攻破灵犀观,斩杀甄远道,为他立威,震慑一方,然后趁势而起,开山立派,独创一家。

    想到这里,yīn阳叟愈发欢欣,连脸上也禁不住微微露出笑意。却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之间竟从他身侧不远的一株老槐树下,猛的暴起两道jīng光,直向高台这边,快速席卷过来。

    yīn阳叟顿时大吃了一惊,做梦也没想到,就在这个关头,竟会横生变故,而且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居然没有发觉。

    尤其令yīn阳叟觉得难受的是,此刻他与众人的法宝全都攻入灵犀观的护山雾阵之中,正跟甄远道激烈交手,根本腾不出手来,应付突发变故,更不要说,反击回去。

    唯一所幸,事前以防万一,身边还剩了乾道婆和骷髅仙娘二人压阵,见那两道宝光飞来,二人顿时反应过来,不用yīn阳叟另外提醒,已经同时放出宝光,向上抵挡过去。

    那乾道婆原是鬼道人乔瘦滕和灵机上人的同门师妹,修为虽然不及她两位师兄,却也不是寻常之辈,练就一道火煞灵光,乃是采集地底深处的yīn火凝炼而成,威力甚大,歹毒无比。

    那骷髅仙娘更非等闲,修为之强还在乾道婆之上,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正好抵住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发出宝光。

    由于红云仙娘不愿轻易暴露飞灵剑的秘密,使的仍然是上回对付珞珈山林公子所用的那道毒光,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前番遇上那个小孩儿,令她险遭暗算而死,使她更加谨慎,偷偷转动剑诀,备好飞剑,但有变故,立刻就能发shè出来,随机应变,万无一失。

    天蚕仙娘没有那些心机,一意只想救下甄远道,丝毫也没有保留,此时刚一出手,就已使出全力,把她上回吸收了血丐神陀的jīng血,进而化成‘八翼金翅,一尾血灯’的那只金蚕蛊给放了出来。

    霎时之间,只见一道金光,一溜匹练似的,速度之快竟比红云仙娘放出那道毒光超出一倍不止,蓦地擎动一下,已跨越数百丈,随即向下一纵,对准乾道婆的头顶,犹如流星,打将过来。

    天蚕仙娘这下,当真出其不意,连红云仙娘都没想到,她那只金蚕蛊竟然这样厉害,尤其速度之快,竟比飞剑还甚,更不要说那乾道婆,只觉眼前金光一晃,就有一股腥风罩面,一时再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

    幸亏乾道婆也非等闲,发觉情况不对,立刻当机立断,猛然尖啸一声,竟把她练就的那道火煞灵光,直接从口中催喷出来,陡然红光一闪,正好向上迎去。

    却因仓促之间,那道火煞灵光本身炽热无比,每次乾道婆用时,非得运用秘法,好整以暇,摆开架势,把真气凝在掌心才能发shè出去。这一次由于逼不得已,直接从丹田之中,提起火煞灵光,又从口中喷出,已是将她体内的脏器口腔全都烧伤。

    乾道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登时惊诧之外,已是怒不可遏,却无奈喉咙全都烧坏,连骂一声都做不到,只有把无限怒气,全部压在胸间,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随后飞身过来的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也难解她心头之恨,正待要想,如何反击,岂料那道火煞灵光,竟然不敌天蚕仙娘的八翅金蚕蛊。

    本来乾道婆自恃炼成这道火煞灵光,即使不能纵横无敌,对上等闲高手,也可立于不败,本想这一次应邀前来,一鸣惊人,名扬天下。岂料这第一阵就遇上了天蚕仙娘,那只‘八翼金翅,一尾血灯’的金蚕蛊,已经激发上古血脉,翅翼如刀,金身铁骨,凶戾之甚,比寻常祭炼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宝还要厉害。

    乾道婆那道火煞灵光虽有一些来历,却终究不是什么上乘法术,两边乍一碰上,顿时高下立判。只听“噗呲”一声,一道金光,奇快无比,就从迎面飞来的红光之中穿透过去。

    乾道婆怎也没有想到,自家所练灵光,居然不堪一击,内心震惊之余,更也生出几分恐惧,见那金光掠至,忙想退身遁走,却还不及纵起,就被那道金光擒住,“哎呀”一声,未喊出口,业已青气罩面,被那金蚕蛊毒翻,吸干一身气血脑髓,横尸就地,死于非命。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红云仙娘跟骷髅仙娘也已斗在一处。红云仙娘本就修为高深,跟骷髅仙娘不相上下,现在又炼成葫芦剑诀,陡然之间实力暴涨一截,虽然没有放出飞剑,但是仅用一道毒光,仍能稳稳压制骷髅仙娘一筹。

    尤其片刻之间,骷髅仙娘见乾道婆身死,难免大吃一惊,慌乱之际,又一分神,眼看护身宝光减弱大半,就要抵挡不住,有心想要逃走,又恐天蚕仙娘那只八翅金蚕蛊速度超绝,万一逃之不及,转要直接丧命。RQ

第一三八回 四护法三死一逃 小夜叉故伎重演

    骷髅仙娘正在焦急之际,被红云仙娘的毒光,逼得左支右拙,堪堪难以抵挡,恰好就在这时,忽然从后飞来一道蓝光,约有丈许多长,来势十分凌厉,将红云仙娘的毒光稍稍抵住,才使她转危为安。

    骷髅仙娘也来不及回头看是谁助了她一手,只见添了帮手,重又打起jīng神,双手连连弹动,发出数道白森森的锐芒,与那蓝光一并,互相配合起来,威势顿时立涨。

    与此同时,天蚕仙娘诛杀乾道婆,正待指挥金蚕蛊去助红云仙娘,只要再把骷髅仙娘杀死,就可占据上风,趁着这个时候,yīn阳叟那几个高手全把jīng力牵绊在灵犀观的护山阵法之上,根本无暇他顾,便可大杀一通。

    即使yīn阳叟那几个人,各有法宝护身,事先又有防备,大约伤不到他们xìng命,却可剪除他们的弟子党羽,令那些想跟着捡便宜的人为之胆寒,届时人心一散,势必阵脚大乱。

    但是yīn阳叟那边也非全是土鸡瓦狗,尤其yīn阳叟请来那几个高手,门下各有一两个看重的弟子,全都刻意培养,非但修为不弱,眼光见地也是不浅,发现天蚕仙娘的意图,立刻jǐng醒过来,不需师长命令,已经联合围逼过来。

    其中为首的就有张桐的旧识,yīn阳叟门下仅存的两名弟子,郑渊和郑云绮兄妹。还有飞龙道长的徒弟小夜叉柳宗元,飞廉真人杜山的大弟子。神陀寺的四名护法,连同一些散修,足有二十来人。

    天蚕仙娘自恃那只八翅金蚕蛊,内心虽然不惧,但是这么多人,却也令她觉得有些饶头,一旦被拖住手脚,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yīn阳叟那几个人腾出手来,就为时已晚,前功尽弃了。

    幸亏这时,张桐也赶上来,看出敌方人多势众,本来还想稍微隐藏一下实力,但是这种状况。已经由不得他,索xìng也不顾忌那些。直接把心一横。放出剑气金丸,对天蚕仙娘和道:“姑姑,你快去助大姑姑结果了那个老妖娘,剩下这些土鸡瓦狗,留给我来对付!”

    说话之间,已经纵出一道金光,飞也似的。对准一人,直将刺杀过去。正趁那人猝不及防。加之张桐这枚剑气金丸,实在锋锐无匹。此番骤然放出,犹如风驰电掣,贴身围他一绕,登时惨叫一声,身首分家,横尸就地。

    小夜叉柳宗元这些人,本来仗着人多势众,还想欺负天蚕仙娘,却根本没有把张桐放在眼里。尤其柳宗元和郑渊,郑云绮这几个人,全都见过张桐,而且知些底细。却没想到,士隔三rì,当刮目相看。这时忽见张桐的剑光,非常凌厉,出则见血,不由得全都大吃了一惊。

    转是其他那几个人,并不知道张桐底细,只当又遇上了一个高手,立即打起jīng神,各自放出法宝,抢先护住自身,唯恐一个不防备,就要步了刚才那人的后尘。

    这边张桐一击得手,亦是气势大阵,蓦然长啸一声,瞧见众人之中,颇有几个相熟的面孔。尤其郑渊和郑云绮这对兄妹,当初他刚入道时,跟随甄远道,远去登平府,第一个遇见的就是郑渊,那时二人差距,犹如天壤之别。但是时至今rì,张桐连连奇遇,仗着葫芦剑诀和吞金葫芦,修为已经远远把郑渊抛到了身后,甚至取他xìng命,也都易如反掌。

    至于郑云绮,这个美貌妇人,更是与张桐恩怨纠葛。要不是意外撞破郑云绮与人偷情,张桐也不会发现刘天威暗中隐藏的密室,继而得到吞金葫芦和葫芦剑诀。要不是杀了她儿子小天王刘子玉,也不会引出后来许多变故,致使今rìyīn阳叟纠集众人,大张旗鼓,气势汹汹,来围攻甄远道的灵犀观。

    这一瞬间,张桐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那些种种,全要随之消弭,仿佛从今往后,他就要迈入一个新的开始。这是一个契机,也是一种转变,这个感觉十分玄妙,只是凭空而生,仿佛冥冥之中,本该如此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一闪而过,张桐也没在意,内心摒弃杂念,把全部jīng力放在cāo纵剑气金丸上,趁势斩杀一人之后,剑光一刻不停,转向旁边一纵,匹练似的又向另外一人卷去。

    刚才死在张桐手上那人名叫孙旺,原是住在神陀寺附近的一位散修,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善于交际,跟神陀寺惠成和尚门下,那四位护法关系最好,平素往来也都兄弟相称。

    由于孙旺本人跟yīn阳叟并不相识,也未受到邀请,这次前来相助,全是看在了神陀寺四位护法的面子。这时惨死当场,落得死无全尸,顿时令得神陀寺那四位护法勃然大怒。

    只见那四个肥硕和尚,全都胀得满脸通红,一个个睚眦尽裂,好像怒目金刚,手中各执法宝,降魔杵,jīng钢钵,紫金轮,七宝杖,同时化作宝光,一股脑的全朝张桐打来。

    张桐见那气势,倒有几分忌惮,看出这四人修为不弱,全都在七八重小周天的境界,尤其联起手来,各自施展法宝,聚成一片佛光,威力比之前遇到的连山五子和昙花四友还要厉害许多。

    张桐不敢怠慢,立刻驱动剑气金丸,使出剑光分化的手段,把那道金sè剑光,直接散做无数金线,抵住那片佛光,却觉猛的一震,没想到那片佛光竟然力道极大,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倾轧过来,张桐剑光,居然有些抵挡不住。

    张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四个和尚联起手来竟然这样厉害,心说:“好几个个熊和尚,竟还有些本事,看他几件法宝,也都不算上品,偏偏合在一起能够威力倍增,连我的剑气金丸都难正面抵挡了!”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脑中急速转动,心知不可力敌,赶紧改弦更张,将那剑光略一收缩,然后施展雷音剑法之中另外一招,转把剑光敛去,化成一根金针,长有七寸,细如牛毫,但是本身力道未减,陡然向前一冲,便凭锋锐无匹,将那佛光,从中刺透,然后就势一转,直接就从一名和尚的左耳刺入右耳飞出,登时带出一溜血线,头脑贯穿,死于非命。

    那和尚本来颇有修为,又自恃与三位师兄弟一同施法,同气连枝,同进同退,根本没有想到,张桐剑光能够破开佛光,就连死时仍然不敢相信。剩下那三个和尚,更也可想而知,眼见身边同门血光迸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全都目瞪口呆,看得不知所措。

    张桐见着便宜,吃那三人震惊,赶紧又将剑气金丸复原成本来剑光,趁机席卷过去,一眨眼的功法,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和尚,业已被他穿心而过,紧跟另外一个和尚,猛然回过神来,却仍猝不及防,又被张桐一剑斩为两截,只剩最后一个,还算见机得快,发现三位师兄全都死在当前,才知敌人凶悍手段,再也不敢迎敌,立刻施展法术,化作一溜遁光,急忙向后飞去。

    张桐一气连杀四人,也觉有些后力不济,见那和尚逃走,也就没有追击,直接收住剑光,稍微把体内剑气平复一下,才缓过一口气来,随即把眼光一转,又落在了小夜叉柳宗元的身上。

    虽然郑渊和郑云绮跟张桐早有大仇,但是张桐已经今非昔比,尤其经过刚才那番明悟,更加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转是小夜叉柳宗元,为人十分持重,又能统辖众人,刚才牵头想要围杀天蚕仙娘的就是此人。

    此刻张桐瞧他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还在打什么鬼主意,就知留下此人,必定是个祸害,必须早早除去,免得被他算计,再节外生枝招来更多祸事。

    张桐拿定主意,眼中凶光一闪,却把柳宗元给吓了一跳,本来他自恃是飞龙道长的爱徒,在同辈之中总想占个头筹,这才会上蹿下跳,来回组织人手,想要彰显地位。

    但是柳宗元没想到,他此举竟会招致张桐的杀意,此时发觉不妙,已是避之不及,忽见眼前金光一晃,张桐已经驱动剑气金丸斩杀过来。

    柳宗元脸sè巨变,心知在这时候,师父飞龙道长,还被牵绊在灵犀观的护山阵法之中,无暇分神,来顾着他,本想把心一横,拼尽全力先跟张桐硬碰个硬,然后稳住阵脚,再来召集众人,合力围攻张桐。

    却没想到,张桐剑光锋锐无匹,顷刻之间,霹雳玄惊,神陀寺的四位护法三死一逃。又想到上一回,他跟郝少平,王山君等人,在大巴山险些就命丧在张桐之手,登时更加胆寒,再也无心恋战。急忙取出一枚金丸,对准张桐剑光,劈手径直打来。

    张桐手疾眼快,立刻认出,这枚金丸,正是上回险些令他吃了大亏的九yīn霹雳弹。只是由于他的修为早就水涨船高,当时觉得那九yīn霹雳弹威力极大,此刻回头再想,却也不过如此。RQ

第一三九回 阴阳叟大怒失至宝

    张桐见他又要故技重施,不禁微微冷笑,心说:“上回让你暗算,险些吃了大亏,这回二次遇上,还敢来用这些雕虫小技!”

    张桐一面暗想,一面已经cāo纵剑气金丸直接撞去,由于剑气金丸乃是葫芦剑诀凝练而成,本身锋锐无匹,又属庚金之类,最能破除yīn晦之物。柳宗元那个九yīn霹雳弹虽然有些厉害,却远不是剑气金丸的对手,两下骤然一蓬,登时“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裂,爆开一团黑气。

    柳宗元事先没有想到,张桐竟敢用剑气金丸直接与他硬碰,自忖那枚九yīn霹雳弹歹毒无比,张桐又曾见过威力,这时一见,定要退避。

    岂料事出意外,见到黑气爆开,顿时令他眼睛一亮,不禁又惊又喜,心说:“哎呀!难道张桐小贼,竟然得意忘形,忘了我这九yīn霹雳弹的威力!这一下可好,管他那道金光是什么法宝,被那些yīn晦之气炸到,就算不能直接毁去,也要污秽宝光,致使威力大损,如此一来岂不是我来杀他的大好时机!”

    柳宗元越想越觉得喜出望外,立刻扭转回身,想要发动法宝,趁势反杀张桐。岂料恰在这时,那团九yīn霹雳弹爆开的一团黑气之中,陡然金光一闪,居然穿云破雾,丝毫不受那些yīn晦之气影响,直接飞shè出来,赶至他的面前。

    原本柳宗元如果不生二心,一意退避逃走,在这众人之中。张桐也未必奈何得了他。怎奈偏他自以为是,还想负隅顽抗,稍微有机可乘,正待内心暗喜。却不防备,霎时之间,竟然从那浓黑的yīn晦之气中,猛的jīng光擎动。随即一道劲芒,风驰电掣一般,直接刺透过来。追他身上一绕,立时连肩带头,削去半边。死在就地。

    这一下刚才跟着柳宗元摇旗呐喊的一帮人,全都没了声响,一个一个,面sè惨然,如丧考妣,再也不复刚才呕嗷乱叫,气势汹汹的摸样,有一些胆子小的,已是更是瑟缩在后,贼眉鼠眼的关注情况发展。但有形势不妙,立刻就要逃走。

    余下几个,诸如郑家兄妹,王山君,更都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之内,张桐修为已经涨至他们不能企及的地步了。

    尤其王山君,自从一开始,受甄猛之托,去寻张桐的晦气。到后来又在大巴山外遇见险些丧命,内心之中早就对张桐生出畏惧心理。而且与此同时,红云仙娘那边,得到天蚕仙娘相助,联手对付骷髅仙娘,已经把骷髅仙娘逼得左支右拙,全凭苦苦支撑,落败只在早晚。

    王山君见机不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抬头又往灵犀观那边望去。只见雾霾之中,数道宝光,来回擎动,正在激战不休。

    甄远道刚才发现外间动静,虽然因有雾霾遮挡,他也不知详细情况,但是那些法宝碰撞爆炸的动静却不会错。使他立刻料定,必是情况有变,致使张桐这边,已经提前发动了攻击。

    甄远道顿时当机立断,顾不得事前跟张桐约定,如果甄猛不能回来,等到天黑后再动手,直接使出全力,催动阵法,放出飞剑,把yīn阳叟那一班人打过来的宝光,全都死死缠住,一个也不肯放。

    王山君见到这种情况,心明眼亮,不用分辨,就已看出颓势,内心暗暗忖道:“哎呀!这下可不好了!yīn阳叟那边的几位高手全都被甄远道的护山阵法缠住,一时之间,绝难取胜。骷髅仙娘那边,不需多大功夫,估计也要抵挡不住。到时候兵败如山倒,就算yīn阳叟那几个人再腾出手来,恐怕也难重新扭转局势。我还是早作准备,免得事到临头,定要猝不及防,平白给他们做了炮灰。”

    王山君一面合计,一面拿定了主意,稍稍打量一下四周,趁旁人不注意,就把身子一缩,寻了一个林木茂盛的地方,转身窜了进去,然后三晃两晃,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而剩下那一些人,还有许多比王山君更机灵狡猾的,也都三心二意,发现形势不妙,打起了逃之夭夭的念头,纷纷后退,裹足不前,尤其发现有人逃走,立刻步其后尘,只在转眼之间,跟随yīn阳叟前来围攻灵犀观的这百十来人,就已经散去了一大半。

    本来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类,当初应邀而来,一则料定必胜,二则也是想等灭了灵犀观之后,能够分得一些好处,才会来凑一凑热闹。这时一看无利可图,又有生命危险,谁还肯再卖命。即使那些还没走到,也是顾念朋友交情,或是自身脸面,不好意思,不告而走。

    张桐瞧出敌人士气低落,亦是暗自窃喜,选择时机,恰到好处。不然yīn阳叟那边再有一个高手压阵,他和天蚕仙娘还有红云仙娘三人,就要落入下风。更不可能,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把那一众党羽,杀得心惊胆寒。

    张桐不禁信心更足,发现无人再敢上前,立刻又把剑光一转,直接对准骷髅仙娘攻了过去。刚才骷髅仙娘以一敌二,对付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就已手忙脚乱,只能勉励支撑。

    要不是急切之间,yīn阳叟发现这边情势危急,迫不得已,分心二用,发出一道宝光,稍微帮衬了一下,恐怕骷髅仙娘已然无幸。眼看这时又要上来一个张桐,如果骷髅仙娘也遭斩杀,那么战局糜烂,必定难以挽回。

    yīn阳叟内心焦急无比,却无奈手上最为得意的法宝,正被甄远道拖在雾阵之中,分心打出一道宝光,也于大局无补,只能迁延片刻,多令骷髅仙娘苟延残喘一会。

    其他那几个人,诸如飞龙道长,飞廉真人,灵机上人,惠成和尚,也都无计可施,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从脚下出来,好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桐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驱那剑光,在半空之中画出一打月牙形的轨迹,绕过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二人,直接往骷髅仙娘的背后攻杀过去。

    此刻骷髅仙娘遭到围攻,刚才又见乾道婆惨死,内心正在焦急,忽然又来一道剑光,更加令她无措,手忙脚乱之间,正想使用别的法术抵挡,却因红云仙娘也在同时发力,放出一道金光,正跟张桐相对,一左一右同时飞shè过来。

    刚才红云仙娘一直使用毒光,并没急着放出金蚕蛊,却早在内心算计好了,单等关键时刻,能够一击而胜,再突然施放出来,给骷髅仙娘一下狠的。

    这时张桐驱动剑光上来帮忙,正好给红云仙娘制造了机会,两边同时发难,顿时威力倍增,更令骷髅仙娘左右难顾,倏忽之间,两道金光,好像蟹钳形状,分从两面飞来。

    骷髅仙娘明知不好,再想躲避,却已不及,只能堪堪防备一面,发出一片灰白光幕,抵住张桐的剑气金丸,紧跟就被红云仙娘的金蚕蛊,撞破护身罡气,狠狠打在背上。

    红云仙娘这只金蚕蛊也是八翅,威力之大,毒xìng之强,仅比天蚕仙娘那只变异之后的金蚕蛊稍稍弱了半筹。打中骷髅仙娘,立刻放出剧毒,同时伸出口器,插入骷髅仙娘的体内,就想吸食她的血气jīng元。

    但是骷髅仙娘原本是一个千年骸骨练成妖怪,通身血肉全是利用法术采补而来,非与常人相同,被金蚕蛊打中,虽然受了重伤,却并不足以致命,反而趁此机会,忽然真气一震,将那金蚕蛊逼开数尺,然后纵身一跃,卷起一溜遁光,就向莽苍山的方向逃去。

    张桐吃那一片光幕,剑气金丸去势稍缓,再回过来,想去拦截,已经追之不及。内心愤恨之余,只好趁这当口,驱那剑光一转,逮住刚才yīn阳叟发来相助的那道宝光,运用剑法一绞,立刻“锵”一声,将那宝光,剪为两截。

    那道宝光原是yīn阳叟祭练了多年的一件法宝,打算将来,有朝一rì,达到炼神境界,用来作为本命法宝,本身材质极佳,乃是万年古玉,生就灵xìng非凡,只因尚未祭练完全,只有三重禁制,若非刚才紧急,yīn阳叟决计不会冒险把这件法宝施放出来。

    yīn阳叟本来打算,先用此宝稍微帮骷髅仙娘抵挡一会,只需片刻之间,就能反手来救,想必不会出现意外。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张桐所发剑光,居然这样锋锐,斗败骷髅仙娘之后,仅仅反手一绕就把他法宝坏去。

    yīn阳叟先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好像丢了命根子似的,当即再也顾不得什么甄远道了,直接暴叫一声,催起全部真气,猛然把陷在雾阵之中,被甄远道用青鱼剑死死缠住的那道乌光,狠狠收摄回来,然后陡然展开,化作一片乌云,兜头就像张桐笼罩过来。

    这道乌光来势极快,又是yīn阳叟含怒发出,威力之大已经超出想象。张桐刚才剪灭那道宝光,本是顺手而为,用来泄愤,却没想到,那件法宝竟是yīn阳叟的要害之物,见他忽然暴怒,也是吃了一惊。RQ

第一四〇回 百毒金蚕蛊一出

    眼见那片乌光笼罩过来,张桐顿时心下一沉,没想到为那一道宝光,yīn阳叟的反应会这样激烈,连甄远道那边也不顾了,竟然扭转回头过来杀他。

    张桐微微愕然,急忙不敢怠慢,立刻把葫芦剑诀催动到了极致,然后驱动剑气金丸抵挡过去,同时快速向后掠去,打算退避三舍,暂时让过锋芒。

    虽然这一连斩杀数个修为不弱的修士,令张桐的信心随之暴涨,但是他却并没冲昏头脑。张桐的内心非常清楚,单凭自己这点修为,绝不是yīn阳叟对手。

    那yīn阳叟成名多年,早就修炼到了练气境界的极致,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除壁障,达到炼神境界。别说一个张桐,就是甄远道得了飞剑之后,单独拉出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所以见到yīn阳叟含怒出手,打来一片乌光,张桐不用多想,立刻选择退避,同时内心暗暗盘算道:“凭我现在的修为,杀几个不入流的龙套还行,却决计不是yīn阳叟这老妖婆的对手。还是让红云仙娘顶上前去,凭她那口飞灵剑,连山峰都能劈断,要想斩杀yīn阳叟,应该也不太费劲。况且来前蛊仙玄婆还给了她三只百毒金蚕蛊,到时实在不行,还能应付局面。”

    张桐略一思忖,内心已有定计,一面飞身后退,一面驱动剑光向上一展,一溜匹练似的,与那乌光撞上。张桐立时感觉到一股莫大力量。犹如泰山压顶,令他不能抵抗。

    幸亏张桐无意跟yīn阳叟硬碰硬,刚才催剑向上,只是虚晃一招,碰到那股力量,立刻缩了回来,也并没有被那股巨力震伤,转是更加让他认清了。与yīn阳叟之间的差距,不敢心存侥幸,连忙加快速度,想跟天蚕仙娘和红云仙娘会合在一处。

    但是yīn阳叟却不肯放过,发现张桐yù退,立刻厉声骂道:“好个小贼!坏了我的法宝,竟然还想跑吗?”然后说话之间。再次驱那乌光,已经如影随形追杀过来。速度竟比刚才还快。

    张桐遁光缓慢。险些不及防备。顷刻间,只觉身后一股恶气袭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是天蚕仙娘看出凶险,忙叫一声:“桐儿小心!”同时也不顾yīn阳叟那乌光厉害,指挥那只金蚕蛊,迎那乌光,抵挡过来。

    天蚕仙娘这只金蚕蛊。虽有洪荒异种的血统,生有剧毒。金身铁骨,但是毕竟力道有限。才跟yīn阳叟放出那片乌光一碰,就立即露出颓势,仅是稍稍一缓,就被乌光撞开。

    幸亏这只金蚕蛊变异之后,身体坚韧无比,寻常法宝,都赶不上,即使被一下撞退数丈,本身也是无碍,却硬生生,帮助张桐,把yīn阳叟发来那片乌光挡了一下,不然张桐反应不及,就算侥幸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方等天蚕仙娘话音落下,张桐才赶到二人跟前,心有余悸,回头望去。但是yīn阳叟仍然不肯罢休,驱那乌光,紧随而至。这一下展开那片乌光,连同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也都给笼罩在了下面。还一面施法,一面大骂道:“两个小贱人也不是好货!跟那小贼狼狈为jiān,坏我大事,全都该死!”

    其实刚才看见张桐涉险,红云仙娘本来还不想管,只觉看他狼狈逃窜的样子,内心觉得十分舒畅,仿佛夏季三伏,喝冰镇酸梅汤,煞是痛快极了。只不过这一点小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加之yīn阳叟怒火攻心,不由分说,紧跟又至。而且这一次,还直接把她跟天蚕仙娘也给罩了进去,使得她也不能继续保持缄默了。

    红云仙娘冷哼一声,也不瞅那笼罩下来的乌光,直接把手一晃,打出一道金光。这时她仍没亮出飞剑,或者使用蛊仙玄婆给的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还是使用她自己喂养的那只金蚕蛊。

    只不过红云仙娘cāo纵蛊虫的手法,明显比天蚕仙娘高出一筹,那只金蚕蛊在她手中,化作一溜金光,竟然后发先至,绕过迎面而来的那一片乌光,直接对准yīn阳叟打了过去。

    yīn阳叟刚才亲眼看见骷髅仙娘落败遁走,知晓红云仙娘练有一只金蚕蛊,本来事先已经做了防备。只是令他没有想到,刚才对付骷髅仙娘,红云仙娘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不过这回对付yīn阳叟,她却不敢再有保留,直接把那只金蚕蛊,催动到了极限,金光乱闪,毒气森森。

    yīn阳叟登时大吃了一惊,眼见那道金光袭来,料定寻常法宝,必定抵挡不住,再要一意孤行,驱那乌光绞杀张桐三人,他非得在此之前,先被这只金蚕蛊咬死不可。

    yīn阳叟活了多年,又有希望晋级炼神境界,最是惜命不过,怎肯心甘情愿,与人同归于尽。见那金光shè来,急忙身影连闪,一面左躲右闪,一面cāo纵那道乌光回来防御。

    红云仙娘本意就是围魏救赵,想先把yīn阳叟逼退,凭她眼力,早就看出,yīn阳叟发出那道乌光,乃是一件至宝,威力非比寻常,绝不是区区一只金蚕蛊能够抗衡的。

    索xìng达到目的,也不多做纠缠,直接把那只金蚕蛊收了回来,然后好整以暇,淡淡笑道:“yīn阳叟!通明真人!张欢道友!可还记得小妹么?”

    yīn阳叟被张桐毁去将来预备作为本命法宝的古玉,本来心中极怒,非要大开杀戒,制死张桐,碎尸万段,才能发泄郁闷,但是这时却被红云仙娘三声断喝给叫得蓦地一愣。

    yīn阳叟盘踞在西北一带多年,在散修之中,算得颇有名望,知道他外号叫yīn阳叟,道号叫通明真人的不在少数,但是知道他本名张欢的却并不多,而且这个名字,早已多年不用,这时忽然听见,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与此同时,yīn阳叟也看出红云仙娘修为不弱,手段也十分厉害,凭他修为,一时半会,必定拿不下来,便也敛去速战速决的心思,转又好整以暇,开始打量过来,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座原名?”

    红云仙娘微微笑道:“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当初你我在西北鬼市还曾做过买卖,你买了我一块万年灵玉,而我换了你一枚天心果,不知道友可曾想起来了?”

    yīn阳叟刚才也是气急攻心,加之这些年来没见,红云仙娘已从少女,长成了一个美艳无比的少妇,yīn阳叟哪还认得出来,这时听她一说起,才恍惚有些印象,随即猛然回想起来,伸手一指,惊声喝道:“你是红云?”

    红云仙娘淡淡笑道:“张道友,你我故人重逢,可惜这里不是讲话之所,不如道友听我一句,咱们息兵罢战,化干戈,为玉帛,岂不两全其美!”

    原本yīn阳叟跟红云仙娘也算不上多么好的朋友,只是当年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罢了,yīn阳叟哪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轻易改变了主意,听到红云仙娘所说,立刻脸面一沉,冷冷喝道:“红云!念在当初你我的情分,我也不yù与你为敌,你赶紧快快退下,免得伤了和气。这次我已立誓,要荡平灵犀观,并且请来这些道友助阵,岂有说罢休就罢休的道理。况且刚才那个小贼,毁我本命法宝,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如何能解心头之恨!劝你还是不要阻拦,否则可别怪我翻脸!”

    其实红云仙娘早就知道多说无用,如今yīn阳叟已经骑虎难下,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就算他有心想退缩,也架不住其他人诘难,只有一战到底,灭了灵犀观,诛杀甄远道,瓜分了九阳山这片基业,才能令那些死了亲人弟子的人心甘情愿。

    而红云仙娘故意这样一说,也不是真想劝住yīn阳叟,仅是为了找个借口叫住他,稍微拖延一下时间,令张桐和天蚕仙娘,趁此机会,缓一口气,别被yīn阳叟趁势打乱了阵脚。

    正好这几句话说完,也把yīn阳叟含怒而来的气势给打乱了,红云仙娘已经达到目的,便也不再多说,只顾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本来我也不想兵戎相见,可惜此番我奉家师之命前来,却不得不跟道友为敌了!”

    说罢,红云仙娘也不再保留,直接探手从宝囊中,取出一只临来之前,蛊仙玄婆给她的百毒金蚕蛊,口中默念法咒,然后气息一吐,立时就将那只百毒金蚕蛊激活。

    霎时之间,“呜”的一声虫啸,声音好似蛙鸣,却还大过百倍,震得人耳膜直疼,随即倏地一下,翅翼振动,腾空而起,化作一溜金光,裹挟风雷之声,直向yīn阳叟飞shè了过去。

    yīn阳叟从来没有见过百毒金蚕蛊,乍一听那声音,还被吓了一跳,再待定睛一看,一道金光已经电也似的过来。紧随而至一股凶戾无比的气势笼罩过来,小小一只蛊虫,长也不过一尺,竟像是洪荒巨兽一般,令人由打心底升起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修为到了yīn阳叟这个境界,也仍不能幸免,被那气势一慑,登时脸sè为之一变,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个念头:“这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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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回 玄牝老祖

    yīn阳叟不曾见过百毒金蚕蛊的威力,被那凶戾气势一慑,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眨眼之间,那道金光已经及至跟前,电也似的直朝他心窝打来。

    yīn阳叟蓦地回过神来,不由心下一惊,赶紧打起jīng神,也亏得刚才为了自救,已经把那片乌光收摄回来,这时就在手边,顺在身前一横,正好用来抵挡那只百毒金蚕蛊。

    瞬息之间,两下骤然碰上,登时“轰”的一声,吃那只百毒金蚕蛊的力道比普通金蚕蛊大出何止百倍,yīn阳叟那道乌光,仓促之下,未等备好,就被那道金光狠狠撞上。

    顺势,yīn阳叟的身子震了一下,好像要受不住百毒金蚕蛊的力道撞击,但是他的嘴边,却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诡笑,忽然默念法诀,将那一片乌光从四面往内一兜,登时就把红云仙娘发shè出去的那只百毒金蚕蛊给裹了进去。

    yīn阳叟见一得手,立时哈哈大笑,想要贬损几句,却正待说话之时,忽然发觉那道乌光之内,蓦地金光一闪,竟然穿透出来,然后趁他微微一愣,立刻逆溯而上,照他面门打来。

    yīn阳叟本来还想仗着法宝厉害,直接把那只百毒金蚕蛊收去,却没料到,弄巧成拙,令自己陷入陷阱,一旦被那百毒金蚕蛊近了身,就算他的修为再高,只要啄上一下,也要毒发身亡,没有任何意外。

    这也是蛊仙玄婆特意培育出百毒金蚕蛊的厉害之处,蛊仙玄婆一生练蛊。深知自身弊端,毕竟这些蛊虫,就算皮肉再硬,也抵不过正经法宝。因此一旦遇上身怀至宝之人,一般练蛊之人,都要落居下风,很难逆转取胜。

    蛊仙玄婆当初培育这些百毒金蚕蛊。特意考虑到这一点,花费好多心血,才有现在成果。令这些百毒金蚕蛊的口器,专能破坏法宝的宝光,就算被什么法宝困住。也能很快嗑破宝光从中挣脱出来。

    红云仙娘心思机变,也是利用这个特xìng,欺负yīn阳叟不知底细,见他那片乌光,横竖皆有数丈,料定必有卷摄收缚的功能,这才故意引他上钩,然后突然发难,令他措手不及。

    结果yīn阳叟猝不及防,也真着了红云仙娘的道。顷刻之间,形势激变,见那金光电也而至,yīn阳叟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忙向后躲,却终于抵不过那只百毒金蚕蛊速度更快。

    红云仙娘看在眼里,不由得双眸一亮,虽经她一番谋算,才造成这种结果,但毕竟yīn阳叟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生xìng谨慎,老jiān巨猾,一开始红云仙娘也没有把握能够算计到他,这时竟然成了,愈发大喜过望,连忙催动那只百毒金蚕蛊,想要一鼓作气,击杀yīn阳叟,即便不成,也要重伤。

    yīn阳叟看出红云仙娘想要置他于死地,内心震怒之余,也是为之变sè,一面飞身后退,一面见那金光逼来,料定已躲不开,索xìng把心一横,对天厉声喝道:“玄牝老祖!你个死鬼!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还不快来救我!”

    随即话音没落,就见离此不远,一片茂密的林间,陡然冲出一道蓝光,匹练似的,疾飞过来,速度之快竟然难以想象,足有数十里远,居然瞬息而至,蓦地横在yīn阳叟的前面,正好跟打来的百毒金蚕蛊迎面撞上。

    顷刻之间,一声爆鸣,那道蓝光竟比yīn阳叟刚才使用的乌光厉害十倍,正面对上百毒金蚕蛊,非但不见丝毫颓sè,反而占据上风,微微顿挫之间,竟把百毒金蚕蛊所化的金光生生逼退,然后突然一冲,顺势上来,围着一绕,登时就要把那只百毒金蚕蛊从中斩成两截。

    幸亏这时红云仙娘手疾眼快,发现那道蓝光有异,立刻催动蛊虫,赶紧退避回来,才令这只百毒金蚕蛊幸免遇难。

    同一时刻,张桐和天蚕仙娘也都听见yīn阳叟刚才大叫,不禁跟着一惊,听他那话意思,好像玄牝老祖就在附近,紧跟那道蓝光打来,使得二人愈发惊讶。

    早先虽然听说玄牝老祖是yīn阳叟的靠山,还特意为此跟禾山道打了招呼,令其不敢前来助阵,但那都是暗地的行为,却不能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话。

    所幸事前张桐他们这边也有所准备,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尤其红云仙娘,发现那道蓝光,立刻就知是玄牝老祖的神念,附在一件法宝之上,却并非是他本体,这种隔空御宝的手段,也只有达到炼神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

    红云仙娘暗暗冷哼一声,见那蓝光飞来,自忖凭她飞剑,若要施展出来,定能将其绞碎,令玄牝老祖,神魂受损,吃个大亏。

    只不过这时红云仙娘还不想四处招摇,毕竟那口飞灵剑的品质太高,一个不好就要引来杀身之祸,她早就暗暗打定主意,不到炼神境界,绝不轻易动用。

    加之这回来前,她师父蛊仙玄婆早已经有所准备,给她三只百毒金蚕蛊,并将神念附着其上,一旦激发出来,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也不逊于玄牝老祖发出那道蓝光。

    瞬息之间,红云仙娘收回先前那只百毒金蚕蛊,同时一刻不停,把剩下两只,也都取出来,把手一扬,对准半空,一齐发shè出去。随即并指一点,口中喝了一声“疾”,登时那三只百毒金蚕蛊,化作金光,会在一处,形成一个‘品’字。然后蓦地一转,速度奇快无比,直向那道蓝光正面迎击上去。

    当即两边一遇,发出一阵“呯!呯!呯!”的连续爆鸣之声,好像过年在放鞭炮,只见半空之中,三道金光,倏倏擎动,围着那一道蓝光,上下翻飞,左右攒刺。

    那蓝光力道虽大,却仍不及三道金光快捷,两边略微纠缠了一阵,发现都奈何不得对方,便也不再死拼,蓦地一震,各自分开。

    然后随那蓝光一闪,已经显现出来一个面容古铜,身材高大的老者形象,虽然只是一个虚影,却给人感觉,十分威严,不敢正视。

    这名老者脸上微微露出不快之sè,凝望过来,冷冷喝道:“来的哪位道友?何故阻拦老夫?”那声音犹如滚滚洪钟,传出百里之外,仍然不绝于耳。

    张桐立刻猜出这名老者,必定就是玄牝老祖,更不由得暗暗惊诧,炼神境界的气势与威严,哪怕开口说话,也能引动风力,犹如天音,震慑当场。

    上一回张桐在叠云洞,虽然已经见过了蛊仙玄婆,但那毕竟是天蚕仙娘的师父,再怎样说也是自家人,不是敌人,没有仇隙,更不会对他使出这种震慑人心的手段。

    张桐原来全是听说,修炼到炼神境界,如何厉害,如何了得,却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觉。这回亲身感受,令他大开眼界,不由得内心暗暗思忖:“炼神之境!这就是炼神之境吗!仅是一道神念,附在法宝之上,隔空而来就有这样厉害。如果是他本体在此,岂不还要厉害十倍!”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十分羡慕,更加下定决心,这次之后定要狠狠修炼,尽快打通全身穴窍,达到炼神境界,才能超凡入圣,真正踏入仙道。

    尤其最近,张桐修炼rì久,渐渐见识增长,他也开始明白,练气境界虽然也有一些神通,但仍脱不开**凡胎,仅比常人强大一些,会使一些法术罢了。只有达到炼神境界,洗练骨髓,涤荡肉身,引动天地之气入体,才算撞开仙道大门。

    与此同时,就在张桐内心百转千回之际,另外一边蛊仙玄婆也已现身出来,将那三只百毒金蚕蛊聚在一块,然后显出一个半身虚影,微微笑道:“玄牝老祖!玄牝道友!别来无恙啊!”

    蛊仙玄婆的声音并没有那样滚滚如雷的气势,反倒声音软糯,令人如沐chūn风。然而却没有人胆敢小觑,因为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年美妇,此刻与玄牝老祖正面相对,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平起平坐,分庭抗礼。

    尤其yīn阳叟,脸sè最难看,指着蛊仙玄婆,满是愕然的叫道:“你!你是蛊仙玄婆!你竟已经达到炼神境界了!”

    同时,玄牝老祖也说话了,他先摆了摆手,示意yīn阳叟不要多言,然后好整以暇,才淡淡的说道:“原来是蛊仙玄婆,早就听闻道友晋级炼神之境,还没来得及贺喜,却不知道,今rì此时,道友来此特意与老夫为难,是为哪般缘故?”

    蛊仙玄婆见他明知故问,内心更是着恼,只不过脸面上,却丝毫不见动怒,反而笑意更浓,嫣然道:“哦?原来道友竟不知道,那么如此说来,竟是一番误会喽!”

    其实玄牝老祖心知肚明,自他在飞蝗山创立一番基业之后,就无时无刻不想发扬光大,只是一直苦于,身边人手不足,门下几个弟子虽说还算得力,但毕竟修为有限,不到炼神之境,难以独当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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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回 灵机子辣手偷袭 阴阳叟遭劫殒命

    因此一直以来,玄牝老祖就处心积虑,想要网罗一些高手进入麾下。这一次他同意yīn阳叟来对付甄远道,还在暗中推波助澜,其中就另有深意。

    玄牝老祖明知道当初甄远道跟红云仙娘有过一点暧昧,又是天蚕仙娘表兄,一旦生死攸关时候,蛊仙玄婆被她两个徒弟苦求不可能置之不管。这时他就可以出手,击败蛊仙玄婆,再想办法收服。

    只是玄牝老祖始料未及,蛊仙玄婆的修为,竟超出他的想象,仅是试一试手,就能感觉出来,法力强横丝毫不逊于他。

    原本玄牝老祖自恃进入炼神境界多年,修为必定比蛊仙玄婆高出不少,这才想出这个办法,想要凭借实力,以力压人,强行慑服。

    可惜他不知道,蛊仙玄婆能够达到炼神境界,乃是得有奇遇,夺了文蛛火珠,炼成第二元神,法力之强远比等闲刚进入炼神境界的人高出许多。

    玄牝老祖发现计划有变,不禁皱了皱眉,内心暗暗忖道:“这是怎么回事?蛊仙玄婆的法力怎么会这么强?她不是才晋升炼神境界几年吗?”

    玄牝老祖越想越觉得古怪,内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料定蛊仙玄婆必是得了什么至宝,才能这样厉害,异乎寻常,突飞猛进。

    玄牝老祖再也不敢心存轻视,转瞬之间,已经心知,原来那些计划,全都不能实行,否则定要跟蛊仙玄婆结成大仇。互相交恶,两败俱伤。

    这个玄牝老祖能够由一个一名不文的小角sè,到现在创下偌大威名基业,自然不是等闲人物,一看形势有异,立刻改变策略,又想以怀柔政策拉拢蛊仙玄婆。

    至于yīn阳叟那边。玄牝老祖也早有打算,原本他也不支持yīn阳叟自立门派,早就想将其招纳过来。只是yīn阳叟雄心犹在,碍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好推脱。还要尽力相助。

    转是这一次,被红云仙娘逼到绝境,使得yīn阳叟迫不得已向他求援,等于应诺过去约定,答应把太华洞一脉,全部并入飞蝗山中。

    yīn阳叟本来资质上佳,如今修为也已到了,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除壁障,直接达到炼神境界。届时如果再加上蛊仙玄婆。合他三人之力,在这西南一带,即使不能抗衡珞珈山,也能紧随其后,成为一方霸主。

    玄牝老祖内心打的如意算盘。不禁对蛊仙玄婆愈发重视起来,正想花言巧语劝说,引诱蛊仙玄婆入瓮,却没想到,正在这时,竟突然又生惊变!

    就在刚才。yīn阳叟想玄牝老祖求救之时,就知道自己另创一家的梦想,已经不能实现,不禁十分失落,暗恨蛊仙玄婆师徒,多管闲事,坏他计划,正在暗暗盘算,rì后怎样报复。

    与此同时,灵犀观那边众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从刚才yīn阳叟拼命挣脱出来,与他一同攻去的,飞龙道长,飞廉真人,灵机上人,智京和尚,一见正主走了,全都无心恋战,各自收住法宝,一同撤退回来。

    甄远道见了,还以为是一次反击机会,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驱动剑光,顺势紧跟过去,想要讨回一些便宜,岂料还没等他得逞,却忽然发觉身后传来一股非常细微的气息波动。

    由于刚才张桐从后山进入,直至到了跟前,才被察觉出来。甄远道震惊之余,也使他猛然想到,如果不是张桐,进来的是别人,岂不是要被人钻了空子。

    甄远道立刻心生jǐng惕,不禁多加了几分小心。这时察觉那一丝气息,他便心念一动,料定十有**,必是有人前来。心里唯恐万一有失,连忙收住剑光,转过头来,护住自身。

    几乎同一时间,就在甄远道收回飞剑的一刹那,那金面貔貅张德林,已经运用土遁,来到灵犀观下,随即一跃而出,劈手打出一道jīng芒,瞄准甄远道的头上直将飞shè过来。

    甄远道虽然察觉出,有人潜入进来,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炼成土遁之法。就在张德林陡然从地下冲出来的瞬间,着实把甄远道给吓了一跳,慌乱之际险些乱了阵脚。

    亏得他也早有提防,事先收住飞剑,趁势剑光一展,已经化成一片青光,将他自身护住。张德林打来那道jīng芒,虽然劲锐非常,速度也是极快,可惜撞上正经飞剑,却是遇见了克星。

    霎时之间,只见一道jīng芒围绕甄远道四下连连闪动,好像走马灯似的,来回飞旋起来,却被一片青光抵住,就是不得寸进,反而渐渐逼退,被甄远道的剑光压住了。

    其实张德林一早就知道甄远道新得一口飞剑,这大半天能够以一敌众,除了山外的大阵,全仗这口飞剑。不过在此之前,他也没有出手,不知飞剑厉害,内心只当是yīn阳叟那一班人废物,才会制不住甄远道,只要他一出手,必能马到成功。却因此低估了甄远道的实力,这时骤然对上,由于准备不足,转倒落居下风。

    与此同时,在灵犀观外面,灵机上人和飞龙道长这一班人,趁势挣脱出雾阵,把法宝悉数收回,再等定睛一看,这边形势变化,也都跟着大吃了一惊。

    这几个人事先谁也没想到,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两位炼神境界的高手会亲自到场。尤其灵机上人,早就筹谋已久,想要夺yīn阳叟的jīng元,以助自己一举突破瓶颈,达到梦寐以求的炼神境界。

    然而此时,玄牝老祖已经到场,yīn阳叟虽然有些损失,也未伤及根基,本身实力还在,若再一意孤行,只怕没有夺得yīn阳叟的jīng元,反而要把自己xìng命给搭上了。

    但是自此就让灵机上人放弃,他还实在不甘心,因他天赋有限,早就自知,若无奇遇,今生也难达到炼神境界,否则也不会铤而走险,想要夺取yīn阳叟的jīng元。

    顷刻之间,灵机上人全盘计划都被打乱,顿时令他又急又怒,不禁心中骂道:“玄牝老祖这老鬼怎么来了?不是说他不会插手吗?还有蛊仙玄婆,竟也参合进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若冒然动手,就算事成,逃走几率,也不足三层,而且rì后还要遭到玄牝老祖的追杀,一旦不能逃脱,必定魂飞魄散!”

    灵机上人一面心想,一面眼sèyīn晴不定,直至最后又把眼光落在了yīn阳叟的身上,才狠狠闪过一抹凶光,把心一横,暗暗忖道:“自古富贵险中求!如今我这般年纪,如果在五年之内,不能达到炼神境界,就要慢慢老死,再也没有希望。与其这样,不如一博,还有一线希望,万一成了便可延寿千年……”

    就在灵机上人的心里,闪过‘千年寿限’的念头,他的内心再也把持不住了,所有犹豫忌惮,全在瞬息之间,被挤出了他的脑海,所剩的只有对炼神境界的渴求和对悠长生命的贪婪。

    顷刻,灵机上人摒弃全部杂念,已经下定决心,趁人都不注意,慢慢向yīn阳叟靠拢过去。这时玄牝老祖还在谋算,如何能够拉拢蛊仙玄婆,根本没注意到灵机上人的动静。

    而yīn阳叟刚才险些被百毒金蚕蛊打到,险死还生之后,仍在心有余悸,加之玄牝老祖到场,更没想到,这种场合,还有人胆大包天,竟想要害他xìng命。

    因此,yīn阳叟还不知将要大祸临头,在他内心几乎丝毫没有防备,甚至灵机上人来到他的身后也没甚在意,以为灵机上人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还没等回身,就猛然觉得,肋下两边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yīn阳叟做梦也没想到,灵机上人会在这时暗算他,正要疼呼一声,把身子挣脱开,却不料紧跟就有一股异种真气,侵入他的体内,令他四肢麻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瞬息之间犹如人偶一般,软软倒在了灵机上人的怀里。

    因为无声无息,一时之间谁也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全都盯着半空之中,正给灵机上人机会,趁势赶紧运起秘法,把yīn阳叟体内jīng元,快速抽取过来,存于丹田之内。

    直至片刻之后,yīn阳叟的面颊快速干瘪下去,才终于引起旁人注意,尤其郑渊和郑云绮,本就离得不远,发现异样之后,顿时惊呼一声,一同扑了上来。

    却怎奈灵机上人已经把yīn阳叟体内jīng元盗走了九层九,就算再救下来,也已成了人干,难以继续活命。转是灵机上人,一见被人发现,心知隐瞒不过,顿时恶向胆边生,猛把yīn阳叟的尸体往前一推,卷起一溜遁光,冲天就要逃去。

    郑云绮看出yīn阳叟已经奄奄一息,不由得心中大痛,连忙上前,想要接住。却不防备,灵机上人心xìng歹毒无比,早就暗伏一道真气,在yīn阳叟身体里面。单等郑云绮一接,立刻爆发了出来,把郑云绮撞退数丈,顿时身受重伤昏厥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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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回众人散尽 甄远道避得死劫 瓦砾犹存 灵犀观毁于一旦

    就在另外一边,郑渊见到灵机上人行凶之后还想逃走,立刻抢上前去,想要将其拦下,却不防备灵机上人遁光之中暗藏杀机,当他立足未稳,立刻当胸掠过,直接在他胸腹之间,开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连里面心肺都给绞碎,顿时命丧当场,再也没有生机。

    顷刻之间,连同yīn阳叟在内,整个太华洞一脉,除了郑云绮侥幸身受重伤,其他人已经全都死绝。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想到,灵机上人会突然发难,手段如此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尤其玄牝老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相好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暗算,死于非命,顿时令他勃然大怒,转又想到,当场之人,如果没有靠山,谁干如此大胆!

    玄牝老祖一时不明其中缘故,只凭脑中臆断,也想不到旁人,唯有蛊仙玄婆有跟他分庭抗礼的资格,当即伸手一指,怒声喝道:“蛊仙玄婆!莫非是你提前设伏,使出这等伎俩,命人背后暗算!”

    蛊仙玄婆被问的一愣,她也没想到,会出此变故,微微震惊之余,正在幸灾乐祸,却没想到玄牝老祖竟会平白无故的怀疑到她的头上。

    蛊仙玄婆登时眉梢一扬,冷冷笑道:“哼!玄牝道友,难道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我跟yīn阳叟无冤无仇,凭什么要暗算他?再说就他这点修为,连炼神境界还没达到,我想杀他就直接杀了。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听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赶快追那凶手,不然再耽误一会,只怕他就逃远喽!”

    听到蛊仙玄婆似笑非笑的话音,玄牝老祖不由得心中更怒,有心当即大打出手,却因心存顾忌。强行按捺下去。一来蛊仙玄婆修为不弱于他,即使动起手来,也未必能取胜。二来也是听了蛊仙玄婆的话。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凭蛊仙玄婆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针对yīn阳叟使出这些偷袭暗算的伎俩。即使能够成功,也要令人耻笑。

    玄牝老祖略一思忖,不禁更加狐疑,内心暗暗想道:“难道说,蛊仙玄婆事前真不知道此事?但是如此一来,单那灵机上人,怎敢胆大包天,在人前痛下毒手,难道就不怕我事后报复他吗!”

    玄牝老祖越想越觉得可疑,却在这个时候。飞廉真人杜山,见到灵机上人偷袭yīn阳叟得手,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愕,转倒一副早有所料,本该如此的摸样。

    自从上回。飞廉真人杜山,被甄远道用飞剑斩去一个血神傀儡,回来之时遇见灵机上人的徒弟郝少平,意外听见一些风声,他就开始格外注意。

    紧跟又在上次,去九仙寨围堵天蚕仙娘。灵机上人自告奋勇负责领队,却把yīn阳叟两个最得力的弟子,灵鹫仙凌飞和金铃道人吴宪,全都折损在了外头,使得杜山愈发笃定,灵机上人当真心怀叵测。

    本来凭他跟yīn阳叟这些年的交情,他多多少少应该提醒一下,但是随即,转念一想,这飞廉真人杜山,又另外生出几分其他的心思。早早就在盘算,如果灵机上人动手,他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那jīng元之气全都夺来,到时既不用背负恶名,又能得到实惠,岂不两全其美!

    可惜他也没有想到,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会亲自到场,令他原来一些打算全都不能实施。本来他也料定,遇到这种情况,灵机上人也要知难而退。谁知灵机上人竟然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手,令人猝不及防,然后全身而退。等他反应过来,灵机上人已经得手遁去,再想出手拦截,已是来不及了。

    飞廉真人不禁追悔莫及,如果刚才多加留心,在关键时候,救下yīn阳叟,既能卖一个人情,也能在玄牝老祖面前讨好,趁机投到飞蝗山,做个护法什么的,也是一桩莫大的机缘。

    可惜现在,yīn阳叟遭劫身死,等于堵死了这条晋身之路,令他暗道可惜之余,转又灵机一动,内心暗暗忖道:“原来我一直想借助yīn阳叟引荐,现在玄牝老祖就在当场,我何不趁此机会,直接上前说话,给他留个印象,即使不能现在就归入飞蝗山,也为rì后拜见,打下一个伏笔。”

    飞廉真人越想越觉得可行,立刻当机立断,越众而出,上前说道:“在下赤铜山九仙洞,飞廉真人杜山,拜见二位前辈。”

    这时玄牝老祖正在怒气难发,飞廉真人上来,正是撞了晦气。幸而玄牝老祖生xìng克制,才堪堪忍耐下来,冷冷问道:“你有何事?”说话之间,一股气势,已经涌了过来,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飞廉真人本想讨好,没想到上来就吃了一记下马威,却只能暗暗叫屈,连忙答道:“老祖容禀,在下跟那灵机上人素来互不对付,深知此人心狠手辣,此番若非yīn阳叟道友,在下也不会与那厮为伍。这次那厮暗算yīn阳叟道友,多半也是早有算计,想夺得旁人的jīng元,助他突破炼神境界之用。应该不会受人指使,还请前辈勿要多疑,赶紧事不宜迟,早早擒住那厮,为yīn阳叟道友报仇才是啊!”

    其实玄牝老祖内心,实在不愿与蛊仙玄婆翻脸。一来实力相若,一旦动起手来,他并没有必胜把握,极有可能两败俱伤。二来也想为rì后留一线余地,毕竟yīn阳叟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一点价值,仅凭旧rì一些情分,还不足以令他跟人拼命。唯独有些顾忌,在众目睽睽下,如果这时稍有退缩,万一传扬出去,于他名声有损。

    正好这时飞廉真人上前解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灵机上人身上,给玄牝老祖一个台阶下,使他不至于进退两难。飞廉真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上来说话,否则这种情况,谁也不敢随便插嘴。

    玄牝老祖稍稍在飞廉真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倒是有些欣赏他的眼sè,不禁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其他也没多说,转又把目光望向了蛊仙玄婆,淡淡的道:“我想以道友身份,也不会做出这样下作之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道友见谅。不过这一回事端,全由甄远道而起,如今yīn阳叟已死,他也不能独善其身。我就毁了他的灵犀观,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这时甄远道那边,已经逼退了张德林,收去护山雾阵,飞身纵跃出来,眼见yīn阳叟身死,灵机上人遁去,内心正在窃喜,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玄牝老祖竟忽然提到了他的名字。

    甄远道登时一惊,紧跟就听话说,要毁了灵犀观,内心又惊又急,可是在这场合他却不敢吱声,唯恐真要惹恼了玄牝老祖,弹指之间就要连他也打杀了。

    玄牝老祖更是一言九鼎,等他话音刚落,已经身影收敛,再次变回那道蓝光样子,随即对准下面的灵犀观,好似牧野流星,猛的坠落下去,狠狠砸在九阳山上,霎时之间,轰隆一声,方圆百里之内全能感到地动山摇。

    再等众人定睛一看,那灵犀观的周围,方圆百丈之内,全都灰飞烟灭,形成一个十来丈深的大坑。随即那道蓝光,却如轻描淡写,刚一落下,瞬息之间,就已再次提升起来,然后追着灵机上人遁走的方向,一溜电shè,便追过去。

    剩下众人还在惊骇于玄牝老祖的厉害,尤其修为最高那几个人,只差一步就能跨过鸿沟,不由得更加对炼神境界多出许多向往,各自暗下决心,回去苦苦修炼。

    至于其他,现在连灵犀观都已经没有了,还谈什么围攻,加之事出有变,连yīn阳叟也死于非命,其他众人一见无利可图,更加意兴阑珊,各自心照不宣,不声不响,或是结伴,或是单独,全都早早退去,免得继续待下去,还极有可能节外生枝凭白招来祸事。

    最后只剩蛊仙玄婆,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这师徒三人,怎奈蛊仙玄婆似乎也十分不待见甄远道,知道他没死也就罢了,连瞅也没瞅他,直接吩咐一声,令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速速回转洞府,随即jīng光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独留红云仙娘和天蚕仙娘,可惜她们二人刚才已经得了蛊仙玄婆的jǐng告,也都不敢久留,本来事情过后,天蚕仙娘还打算跟甄远道说几句话,却偏偏被红云仙娘拉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令她微微露出难sè,最后只得草草跟张桐话别,匆匆放出遁光,然后腾空而起,径直向百蛮山叠云洞的方向飞了回去。

    不到片刻工夫,由打灵机上人突然暗下杀手,偷袭了yīn阳叟,再到玄牝老祖,含怒摧毁灵犀观,直至众人纷纷离开,九阳山这附近,立刻寂静下来,只剩下了甄远道和张桐这师徒二人。

    尤其甄远道还更倒霉,刚才玄牝老祖虽说是毁了灵犀观,出手之时并没刻意对准甄远道,但是甄远道近在咫尺,等他出手之际,已经躲闪不及,当时就被余波掀翻出去。

    幸亏甄远道有剑光护身,不然仅这瞬间,法力爆发,气流震荡,就得把他绞成肉泥。即使如此,经这一下,也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口中狂喷鲜血,已经受了重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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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回 天坑地穴

    张桐见他惨状,连忙抢上前去,将他扶住,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甄远道强打jīng神,才勉强没有昏迷过去,然后赶紧收回了飞剑,又从五yīn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却无奈这一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力气,最后连那个小瓷瓶也拿不住了。

    张桐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接在掌中,用手翻开瓶盖,从中到处一粒红黑sè的药丸,给甄远道按在口中喂了下去。

    那也不知是什么丹药,甄远道服下一粒之后,没过片刻,就已见效,令他不再连连吐血,连脸sè也微微红润了一些。

    又等了一阵,甄远道稍稍提起几分jīng神,有气无力的回头看了看原来灵犀观的位置,此时却已成了一片焦土,一切旧观,不复存在。甄远道不由得脸sè黯然,加之他又受了重伤,一时之间,悲从中来,险些要落下泪来。

    亏得甄远道也是心xìng坚韧之人,片刻之后总算忍耐下来,好整以暇,咳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叹道:“想不到我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基业,竟然被人挥手之间毁于一旦,可笑我得了一口飞剑,还在自以为是,妄想扬名立万,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张桐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样开解,只能默默倾听,内心不禁感叹,果然世事无常。就在不久之前,由于甄远道得了一口飞剑,修为大涨。意气风发。整个灵犀观也看起来欣欣向荣,又谁能想到,不过数月间,就已化成齑粉。烟消云散了呢!

    大弟子尹chūn来,受伤之后,一直将养,刚才玄牝老祖出手之际,还在灵犀观内,必定不能身免。二弟子甄猛,因为投敌叛变,已经在后山死于王毅之手。三弟子钱健更是勾连外敌。早早被甄远道清理了门户。门下两名童子,一个张chūn,一个郑融,也都死在甄远道之手。被抽取了jīng血,用来加固阵法。如今只剩甄远道和张桐二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没有一年半载,别想恢复过来。

    本来因为张chūn郑融二人。被甄远道害死了,令张桐心有忌惮,加上红云仙娘之故,张桐早就打算。寻个机会,自立门户。一来可免每rì提心吊胆。防备甄远道可能害他。二来凭他的葫芦剑诀,即使不在甄远道的门下。也不会影响将来的成就。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张桐也不好直接放下甄远道一走了之,只好暂时打消这些念头,等甄远道伤势痊愈,再来从长计较,否则不闻不问,一旦有仇家找上门来,甄远道定然必死无疑。

    张桐念在甄远道带他入道之恩,又有一些师徒之义,也不忍心,这个时候,任他自生自灭。所幸甄远道伤势虽重,但是本身根基深厚,刚又服了伤药,过了一会之后,便也不再自怨自艾,总算平静下来,好整以暇,对张桐道:“罢了!这番灾劫想必是我命中注定。不想了!不想了!桐儿,离此往东,大约百余里,有我一处别院,平常外人都不知晓。现在为师受了重伤,原来许多仇家,都要趁火打劫,我们先到那边暂避,然后为师还有要事命你去办。”

    张桐已经打定了主意,先陪甄远道把伤养好,这时听他一说,立刻应诺下来,然后直接架起乌灵遁光,卷住二人直向甄远道所说的地方飞去。

    只是在这期间,甄远道忽然发觉,张桐的真气竟然非常浑厚,一口气催动乌灵遁光飞出将近百里也没力竭休息,不禁有些狐疑,暗猜这一两年,张桐是否有什么奇遇,或者瞒着他得了什么机缘?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盘问,生恐一个不好,转要把张桐给惹翻了。由于他自己心狠手辣,天生xìng格薄凉,便也以己度人,猜测张桐跟他一样。

    此时张桐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径直把遁光向东飞去,不用片刻功夫,已经远远瞧见,掩映在一片山林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天坑’,直径足有十多丈。

    这种‘天坑’在西南山中极为多见,其中有大有小,大的足有千丈,小的也有四五丈见方,深浅不一,十分奇特。

    这个‘天坑’在外一看,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唯独按照甄远道的指引,张桐落入坑中,距离底下,约有五丈,在朝南的崖壁上,找到一个七八尺见方的入口,往里一进才知别有洞天。

    因为石洞入口极窄,既能容纳一人通过,不过再往里面,约有七八丈远,便又豁然开朗,仿佛天然形成了一个大厅,四周足有五六丈见方,顶上密密麻麻倒数着许多石笋,乍一看好像箭簇一般。

    沿着这间大厅周围,又开凿出三个小间,每一间都有两丈见方,其中一间书房,一间静室,一间丹房。等甄远道带着张桐进来之后,立刻迫不及待,闯进那间丹房。

    张桐紧随其后,也趁势跟了进来,只见这间丹房除了zhōng yāng摆了一尊硕大的青铜丹炉之外,就只有靠在南边的墙壁上,立有一口紫檀木打的药柜。

    甄远道也不顾张桐还在场,直奔那药柜左面上数第三格,打开就从里面取出一根粗如儿臂的大人参,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他却像吃萝卜一样,“咔嚓咔嚓”的就啃了起来。

    张桐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咋舌,心说:“我这师父果然还是有些家底,不然也舍不得拿这等上了年月的人参这样糟蹋着吃!”

    同时甄远道将那棵人参嚼了之后,果然气sè立刻就好了很多,说话也比刚才多几分底气,就地寻了一个蒲团坐下,然后回身跟张桐道:“桐儿,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为师这条命恐怕就要搭在那了!”

    张桐忙应了一声,而且他已打定主意,早晚离开甄远道,单独自立门户,因此在这时候,也不急着邀功,转又问道:“师父,您看,现在灵犀观也没有了,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啊?”

    听见张桐说到‘没了’二字时,甄远道仍然不免身子一颤,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等他稍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的道:“这个为师自有打算,现在暂且不急,转是另有一事,需你赶快去办。”

    刚才来此之前,甄远道就曾说了一句,容后还有要事吩咐张桐去办,这时听他再次提起,张桐也不觉得惊诧,嘴上立刻应诺一声。

    本来一些要紧的事,甄远道并不放心交给别人,尤其他刚才又发现张桐身上怀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现在,逼不得已,身边弟子死伤殆尽,他也只好事急从权,暂时先信任张桐,等到伤好之后,再来从长计议。

    甄远道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且听好了!就在离此不远,你出了洞外,再往南边走,大概二十里,遇有一条河流。你沿河向下游,再有百余里,有一座沙洲。等你看见那个沙洲,再往河边的山崖寻找,在一处石缝中间长有一株果树。因为地点隐蔽,你需多加留心,找到那株果树,摘取一枚青sè果子回来。”

    说罢之后,还特意提醒张桐,一定不可多摘,因那果树珍惜,百年才开花结果,一共只有十一颗。甄远道早在数年之前,无意之间发现这株果树,只是看出年份未足,生恐失去功效,这才没敢摘取。

    本想再等一二十年,那些果子完全长成,再去全数摘来,或者用来炼丹,或者直接吞服,都可助他打破天地玄关,冲击炼神境界之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任凭甄远道如何盘算,也没想到竟会在玄牝老祖手上受了重伤,直接损及脏腑经脉,如果没有灵丹仙果,就算休养十年也难恢复痊愈。

    甄远道也没办法,实在想不出来,除了那株果树,还有什么可以自救的。这才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了张桐,说话之间仍怕张桐贪心,又千万叮咛道:“桐儿!你可切记,那株果树乃是上古灵根,结出几个果子殊为不易!万勿就生采摘,免得伤了灵气。如今为师就剩你这一个徒弟了,等到将来,瓜熟蒂落,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到时给你两颗,足可够你受用,千万不可杀鸡取卵!你知道吗!”

    张桐看出甄远道对那果树十分在意,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转念又一想,甄远道老jiān巨猾,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这样不厌其烦,想必那株果树,定是非同寻常。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也多出几分好奇,嘴上连连应下,心里却在盘算,不知那株果树到底是什么跟脚,如果真像甄远道说的那样,他也不吝中饱私囊,稍微从中做些手脚。

    至于甄远道承诺那些,张桐根本不相信,以甄远道的秉xìng,这样珍贵的东西,想也不会轻易让给旁人,这时用得着他,才会多多许诺,等到伤好之后,哪还会再记得这些话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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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回 孙师兄 焦师弟 林师妹

    张桐心知肚明,索xìng也不去争辩什么,只在内心暗暗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果子,值得甄远道这样千叮咛万嘱咐,单等甄远道把话说完,立刻兴匆匆退到洞外,架起遁光,腾空而去。

    但是等到飞出一段距离,张桐却又猛然醒悟过来,发觉刚才一到那洞中,甄远道就提起那株果树,把他全部注意力都引了过去,然后几乎一刻不停,就把他给打发出来,煞是给人一种草率匆忙的感觉,仿佛故意借机想把他支走似的。

    张桐思忖一阵,愈发觉得正是如此,不禁暗暗忖道:“难道那洞里还有什么更紧要的东西,值得师父处心积虑,匆匆忙忙,把我支开?”

    张桐想到此处,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刻止住遁光去势,就想折回去看个究竟。可是紧跟着又等他转念一想,转把这个念头给按捺了下去,心说:“罢了!罢了!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一个吞金葫芦,又练成葫芦剑诀和雷音剑法,即便师父真有什么私藏,又怎及得上我这三样!与其回去撞个正着,弄得两边尴尬,不如装不知道,还能保留几分情面。”

    张桐仔细一想,正该是这个道理,打定了主意,也不去想他,二次展开遁光,顺着此前甄远道所说的路径,直向那片沿河的沙洲寻了过去。

    由于这时天sè还明,张桐眼力又佳,离开那座天坑,飞出没有多久,就远远瞧见一条大河。河水滔滔,滚滚向东。

    张桐心知这条河流乃是到达那片沙洲的必经之路,十分关键,不容错过。连忙按住遁光降落下去,贴着水面向下游飞去。

    却不等张桐飞走片刻,突然之间从他来的方向,又跟来了三道青sè遁光,远远跟在后面,飞来二男一女,身穿金玟道袍的男女修士。

    这三个人看似年纪也都不太大,其中为首一个。只有三十多岁,样子十分英俊jīng神,加上一身jīng悍挺拔的道袍,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势。

    余下那二人。年纪还更小,一男一女只有二十多岁。其中那名男子,容貌虽然一般,神sè却倨傲无比,那眼神之中仿佛谁也不放在眼里似的。而另外那名同行的女子。又给人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非但人长的极美,气质也十分含蓄,有一种矜持内敛的大家风度。

    如果张桐还在这里。定也不难认出,三人身上穿的。那件纹了金边的道袍,正与此前在叠云洞遇上那位珞珈山的林公子款式相仿。在这西南腹地只有珞珈山的内门弟子才会穿这种道袍。

    三人来到江边,略微停住去势,其中那名倨傲青年,眼望着张桐飞去的方向,神情极为不屑的说道:“孙师兄!那个张桐就在前面,我们这一次受林师兄所托,就是要杀此人,师兄何故拖拉,从九阳山那边一直跟到这里?不过是区区一个无名小辈,直接上去杀了不就得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呢?”

    那位孙师兄听他这样诘难,居然也不动怒,反而淡淡笑道:“焦师弟说的轻巧,却不仔细想想,真要这样简单,他林飞直接自己动手也就罢了,何必还要花费三件法宝,不惜大费周章,来请咱们动手?”

    “这!”那焦师弟一听,立刻哑口无言陷入沉思,转是那名女子开口说道:“孙师兄说的有理,我那位大表兄为人最是小气,要不是吃了大亏,绝不会下狠心,舍出三件法宝。而且我还听说,这其中还牵扯到了,百蛮山叠云洞的那位蛊仙玄婆。似乎前rì我那表兄前往叠云洞去求亲,最后狼狈回来,虽然没有受伤,却把他在外收的几个手下都给折了进去。”

    “师妹此话当真!”那焦师弟虽然傲气,但心机可并不少,一听那女子说罢,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道:“要是如此说来,我们还真得多加小心,别万一栽在这小子手上,面子上更不好看!”

    那孙师兄听他说完,不禁哈哈哈大笑道:“不错!焦师弟能有这些想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等修道之人正该如此,身有傲骨,心存谨慎。不过对付这个张桐,倒也不用如此,我一直没动手,并非忌惮于他,而是另有缘故,焦师弟,林师妹,不知可有领会?”

    那二人微微一愣,尤其那位焦师弟,皱眉,沉思,却半天也没想通,转是那位林师妹,堪称冰雪聪明,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恍然大悟,双眸一亮,微微说道:“师兄带着我们,从九阳山那边,一直尾随在后,本来跟到刚才那个地穴,我们就有机会动手,师兄偏偏按兵不动,等那张桐出来,仍然暗中跟踪,莫非是想一石二鸟?”

    那孙师兄立刻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林师妹果然聪明!你们可想,那甄远道,刚才在九阳山,明明已经身受重伤,这时正需有人照顾,可他偏偏又把这个张桐打发出来,此行目的为何,难道还不清楚?”

    这时那焦师弟才恍然大悟道:“师兄是说,那张桐是去取疗伤的药物?”

    孙师兄道:“玄牝老祖乃是炼神境界的高手,一身修为还在师父之上,仅次于掌教师伯,举手投足之间,引动天地之气,岂是甄远道能够抵挡的了!他能侥幸活命,已经出乎意料,这回要想痊愈,非得借助天材地宝不可。我等只要耐心一些,等他回返之时,便可杀人夺宝。一来完成林师弟的托付,二来也可趁机多拿一些好处,等回到门派之中,跟天宝阁的师兄,兑换一些法宝,岂不两全其美。”

    那焦师弟和林师妹一听到此,也都露出热切之sè,再也没有异议。就在同一时候,张桐还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人在算计他。只顾cāo纵遁光,沿着那条河流,不紧不慢的向下游飞去。

    直等飞出百余里外,远远瞧见河面中间,露出一片白sè的沙洲。张桐顿时心间一喜,忙往河岸两边望去,南边是一片绿野草坪,只有靠近北岸的一段,突兀高耸出一座陡峭的山峰,足有数百丈高,靠着河岸,东西延绵,足有十多里长。

    因为事前有甄远道指点,张桐早知那株灵根果树,生长在这片山崖之中,不然只见那满眼,藤蔓缠绕,郁郁葱葱,要想从中发现什么实在不太容易。

    张桐按下剑光,落在山崖顶上,内心暗暗忖道:“当初也不知师父是怎样发现的那株果树,这片山崖面积不小,又有这些山藤树蔓,简直就像一团乱麻。”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向下张望,索xìng他做事还有一些耐心,立刻从头寻找起来,围着那道在山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一个下午,才从一道石缝中间,发现一条乌黑sè的枝杈,上面稀稀落落的缀着十来颗李子般大的青sè果子。

    适才在远处还没注意,这时发现之后,来到近在咫尺,张桐立刻感觉到从那果子之中,传出来的一股馨香之气,稍微呼吸一口,就觉神气一清,仿佛通了气似的,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张桐不禁微微吃了一惊,心说:“看来这株果树,果然有些非常,仅吸一口果子的香气,就有这样奇效,如果真吃一口,岂非比那些名门大派炼制的灵丹还要厉害!”

    张桐越想越觉得窃喜,本已打定主意,要离开甄远道,此刻他也不肯矫情,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就要将这一树果子全都摘走。至于甄远道所说,果子年份未到,他也未加理会,反正等到将来,这些果子真长成了,也不会有他的份,转不如摘些生的,落到自己兜里才是正经。

    谁知当他刚要伸手,却从心头传来一丝jǐng兆,紧跟就听“刺啦”一声,竟然从那株果树的枝杈上,猛的发shè出一道电光。

    幸亏张桐提前已有防备,见那电光飞来,立刻催动剑气,将那枚剑气金丸施放出来,迎那电光挡去,登时蓦地一闪,紧跟就听“啪”的一声,两边撞到一起,声势虽然不大,但是对张桐的反震之力却一点不小。

    张桐没想到一株果树,竟然这样厉害,立时吃受不住,足足向后退出三四丈远,才勉强把那股劲力化去,内心更觉一阵后怕,如果刚才反应稍慢,被那电光打中,定要凶多吉少了。

    张桐心有余悸,内心猛然想起,这种灵物,天生地养,能够生存下来,必有非常手段。使他再也不敢心存大意,连忙催动剑诀,将那剑气金丸,展开一道剑光,围那果树来回攒刺。

    单等那株果树放出电光,立刻cāo纵剑气金丸向后退避,那株果树虽是天生灵根,但毕竟没有智慧,稍被张桐一引,就会shè出电光。

    如此来回几趟,那株果树终于渐渐力竭,所发电光再也抵不住张桐的剑气金丸。张桐暗暗一喜,随即瞅准时机,驱那剑光如影随形,围那果树,蓦地一绕。

    登时就把树上那十来颗青sè果子,全数斩落下来,然后用手一cāo,正要收摄回来。却在这时,突然之间,从远处的河面上,飞来了许多遁光,转瞬之间,直奔此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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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回 吴陆真

    只见为首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锦绣长袍,头戴金冠,足踩台履,一身贵气,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脸上更是傲气无比,惯用眼角看人,仿佛高出一等。

    张桐发现有人,连忙把那几个果子收进一个事先甄远道给他的瓶子里面,然后回身观望过去。除了那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一同跟来的还有七人,一个个都年岁不小,约在四十岁左右,修为却良莠不齐。

    因为这一次,围攻灵犀观,张桐也算得历练不少。什么连山五子,昙花四友之流,都被他斩于剑下。所以再遇上等闲之辈,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有为首那华服青年,令他看不出深浅,还稍稍有些忌惮。

    而且更令张桐没有想到,在那些来人当中,竟还有一个熟人。就在那名华服青年身边,紧跟一个膀阔腰粗,熊头熊脑的黑熊怪。居然就是刚从灵犀观那边,事先见势不妙,逃走的王山君,竟不知怎么又傍上了这一伙人。

    张桐忽然看见王山君,心中正在狐疑,就在与此同时,对面来那些人,也已看见了张桐,尤其为首那名华服青年,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留下灵果,饶你不死!”

    说话之间,把手向下一按,已经推出一道真气,瞬间化成手掌形状,朝着张桐,轰击过来。看那架势。气势汹汹,硬是不讲道理,直接想把张桐一掌拍死,再去夺来那几枚果子。

    刚才张桐一见到王山君,就知道这一行人,跟他是敌非友,早就做好准备。见那华服青年一掌劈来,也没见多少惊慌。转是冷笑一声,内心暗暗想道:“这个王山君,还真是我的冤家对头,三番两次让他逃走,又来寻我晦气,简直yīn魂不散!”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打定主意。这一次非要把王山君这个熊怪制死不可。加之刚才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了这些果子。更不可能随便让出。而且那名华服青年。不由分说,便已出手,看也不似什么善类。

    张桐瞧见那人劈出一掌,就知道今rì必定难以善罢甘休,索xìng也不心存顾忌,直接催那剑气金丸,蓦地一闪。迎击上去。

    本来这名华服青年,因为身份金贵。家学渊源,十分深厚。随手打来这掌,也是甚有名堂,叫做‘飞云擒龙手’,一旦施展出来,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不逊于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法宝。

    这名华服青年本也不是良善之辈,直接使出这招,就是打定主意,一掌拍死张桐,不留半点余地。只是他没想到,张桐并非等闲,尤其那枚剑气金丸,锋芒锐利,堪比飞剑,正是他这种法术的克星。

    随着那道真气凝成的巨掌打来,张桐驱动剑光,飞纵过去,一穿一绕,当时就把那只巨掌绞碎,然后趁势一纵,直向那名青年,风驰电掣,飞shè过去。

    那名华服青年,没想到张桐剑光这样厉害,眼见那道金光飞来,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运转真气,将他护身法衣催动起来。

    顷刻之间,只见一片金光膨胀,转眼就已结成一个光罩,将那人罩在当中,凭那剑光一斩,居然未能破去!

    张桐微微一愣,他还首次见到把衣服炼成法宝的,除了幡幢之类,需要刻录经文,极少有人会拿布料来炼制法宝,一来容易损坏,二来不易保存。但是一旦出现法衣,云兜,兆帕,这样的法宝,就一定要小心了,必定材质特殊,或者另有妙用,才会有人肯花jīng力将其炼成法宝。

    张桐一见那人法衣发出宝光,立刻也提起几分戒备,虽然刚才那一下,他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剑气金丸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那件法衣的宝光,竟能岿然不动,还把剑光弹开,就能可见一斑。

    不过就在同时,张桐微微惊诧之际,那名华服青年也不好受。他硬生生受了剑气金丸一击,即使宝光未破,也被一股巨力,震得气血浮动。多亏他根基扎实,才侥幸没有受伤,否则换个旁人,仅这一下,就够受的,非得震吐血不可。

    那名华服青年,这才知道张桐厉害,不禁脸sè微微一变,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喝道:“你是何人?”

    却不等张桐吱声,在那华服青年旁边的王山君,已经抢先答道:“少主!此人就是张桐,原来灵犀观甄远道门下那个孽徒,为人最是凶横不过,属下几次险些丧命,都是因为此人,若非有些运气,恐怕早就见不到少主了!”

    那名华服青年一听,脸sè又是一变,二次打量过来,比之前还要倨傲,看着张桐的眼神就像在看他家的奴仆,然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张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同门,既然如此还不快快过来拜见本座!”

    张桐顿时眉梢一扬,内心却万分狐疑,暗暗忖道:“这个到底是谁?竟敢自称本座,还要让我拜见?”

    张桐越想越是糊涂,却猛然记起,他话中提到‘同门’二字,才恍然大悟,料定此人,十有**,必是出自禾山道一脉。

    想到这里,张桐顿时把脸一沉,本来自他入道以来,就跟随甄远道住在灵犀观,从来没有回过一次禾山道的本山。后来又因yīn阳叟联络众人围攻二来,禾山道却因玄牝老祖的jǐng告,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更使张桐对这个门派没有半点好印象。

    恰在这时遇上这一拨人,张桐也没有什么好脸sè,当即冷冷喝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身份,还值得我上前拜见?”

    那名华服青年,素来颐指气使惯了,见张桐竟敢不听他的话,顿时就从心底涌出一股邪火。不过他也不是草包,刚才见过张桐的修为,还要心存几分忌惮。随即转念一想,留待来rì方长,心说:“哼!凭我身份尊贵,等以后寻个机会,不过一句话就能将他置于死地,何必现在跟他斤斤计较,平白落了脸面。”

    华服青年这样一想,转又按下怒气,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本座吴陆真!”

    张桐听他自报家门,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因为刚才王山君称呼此人‘少主’时,张桐就已猜出,这名华服青年,十有**就是禾山道掌教的儿子,现居霹雳堂的堂主,名叫吴陆真,还有个外号,叫诧雷公子,修炼一种独门的御雷之法,修为之深,实力之强,在禾山道也排得上了号。

    随着吴陆真自报家门,紧跟又自顾自的说道:“你既为禾山道的弟子,不知本座是谁,已是一桩大罪,不过念你初犯,本座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把刚才那几枚灵果献上,门派之内自会记你一功。还不拿来,更待何时!”

    本来吴陆真不提这层关系还好,他一提禾山道,还想以此名义,命令张桐教出那几枚灵果,顿时又把张桐胸中的怒火引了出来。先前敌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连个响屁也不敢放一个,这时反倒作威作福起来。

    张桐眉梢一扬,不怒反笑,冷冷的道:“哦?原来禾山道还有这条门规!怎么我不知道,原来不认识你,就是违反门规,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吴陆真顿时一愣,眼神之中全是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肆无忌惮,直斥门规犹如狗屁,这是**裸的蔑视,罪大恶极,不得好死!

    这时那几枚灵果,已经不放在吴陆真的眼里了,转是张桐的态度,令他怒火中烧,厉声斥道:“你!你放肆!难怪王山君说你凶横霸道,无法无天,今rì一见,果然如此,竟敢藐视宗门,绝对不可饶恕!”

    张桐早就打定主意,要脱离甄远道自立,当然也就不在乎什么禾山道了,索xìng撞到这里,为那几枚灵果,早晚也要翻脸,还不如提前一些,免得虚与委蛇,还要多费唇舌。

    张桐立刻反唇相讥道:“如果前番,yīn阳叟那一班人围困灵犀观时,你敢前往援救,我才真佩服你,现在跟着大喊大叫算什么能耐?”

    “你!”吴陆真登时哑口无言,要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禾山道办的实在不光彩,非但让许多同道耻笑,还令门下诸多弟子,诸多怨言,离心离德。

    但是吴陆真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承认,转是张桐一句话,触到了他的痛处,更加令他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张桐!你大胆!你罪该万死!区区一个分家弟子,竟敢满口胡言,大肆指责本宗!你以为你这点修为,就能大逆不道?就能恣意妄为?别说是你,就算你师父甄远道在这,也不敢这样跟本座说话。今rì本座定要杀你祭旗,看有何人还敢胡言乱语!”

    “哈哈哈!”张桐闻听,又见吴陆真气得满面涨红,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简直大言不惭!就凭你这废物,也敢妄言杀我!在你们被敌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已经不知跟yīn阳叟那班人斗了几个回,如果你真活得不耐烦了,非要找死,那就来吧!我的剑下也不拘再多几个亡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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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回杀鸡儆猴 金阳道人身死

    这一下张桐也真被惹怒了!

    自从数个月之前,得知yīn阳叟放出话来,要率人围攻灵犀观,张桐的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再到后来绞灭金平寨,伏杀金刀太岁王展,赶往九仙寨求援,一次一次,越绷越紧,从来没有一刻放松。

    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却偏偏又在这时遇上了吴陆真这一帮人,平白又给他增添许多困扰,也终于把一直以来,憋闷在他胸中,抒发不出去的,那股怒火,给点燃了。

    尤其那个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掌门,又是霹雳堂的堂主,关键时候,不见踪影,现在却人五人六的,好像高人一等,又是规矩,又是宗门,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简直大言不惭,令人听着恶心,偏偏他们还理直气壮,仿佛本该如此,没有一丝惭愧。

    张桐已经打定主意,早晚都要离开甄远道,索xìng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教训一顿这些人,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再说。还有那个王山君,这次也不能留,否则这个熊怪,到处煽风点火,如果留他下来,早晚也是一个祸害。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盯住王山君,双眸之中,凶光闪闪,体内的那一道剑气快速转动起来,瞬息之间催动剑气金丸,化为一道金光,足足长达四丈,出其不意,对那熊怪,当头就斩杀过去。

    顷刻之间。金光一闪,登时就令王山君心下发寒,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向后退去。本来刚才他从九阳山那边退却之后,心知这附近呆不下去,就想远走别处,另寻一个老巢,再慢慢经营家业。

    却没想到。驾着妖风,还没飞出多远,就遇上了吴陆真这一伙人。由于原来王山君曾经跟甄猛一同去本山,拜见过吴陆真,总算有些印象。这回吴陆真奉他父亲之命,也是来九阳山这边探探动静,正愁没有熟人。了解这边状况,王山君就迎头撞了上来。

    吴陆真生xìng霸道。立刻就把王山君给抓了壮丁。强行收归麾下听用。王山君也见机得紧,一见情况有变,立即改弦更张。索xìng也不急着走了,转又眼珠一转,正好趁此机会,直接跟吴陆真攀上关系。

    不过王山君自知修为有限,唯恐吴陆真看不上他。这才想到,前些年时。一次甄猛说走了嘴,令他听了只言片语。在这河边山崖上,长有一株灵果树,因为年份未到,一直未曾采摘。

    过去王山君依附在灵犀观,自然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但是现在灵犀观已成了一片瓦砾,甄远道元气大伤,能否复原,还不一定。王山君立刻动了念头,正好拿这株灵果树,作为晋身资本,作为见面礼,送给吴陆真。

    王山君早就知道吴陆真的xìng格,只要他收下来,rì后顾念脸面,也不会轻易再把王山君抛开。唯独没有想到,偏偏来迟一步,竟被张桐捷足先登了。而且一言不合,一道剑光,匹练似的,已经斩杀过来。王山君自知修为不济,若被张桐斩上,必定有死无活,身形后退之余,忙叫一声:“少主救命!”

    吴陆真也跟着脸sè为之一变,没想到张桐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出手,这简直是打脸,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吴陆真不由得心中更怒,立刻双肩一晃,就要使出看家雷法,直接将张桐轰成齑粉。却不料想,就在这时,竟然有人比他还先出手。

    就在吴陆真的身后,一名面容姜黄,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刚等张桐剑光打来,已经大喝一声:“无知小儿,还不住手!”随即话音没落,已经越众而出,手中一把三股托天叉,往上一抛立时化作一溜乌光,直向张桐飞来那道剑光迎了上去。

    吴陆真本来已经怒极,正想亲手把张桐置于死地,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越俎代庖,登时令他心中十分不快。只是这名干瘦汉子,身份也非同一般,乃是禾山道下面,霹雳堂的副堂主,名叫金阳道人,非但修为不弱,而且资历极老,就算吴陆真身为少掌门,对他也要敬让三分。

    吴陆真一见是他,心中怒气也发不出,只好忍耐下来,内心暗暗忖道:“这个老狗,倚老卖老,处处与我争锋,早晚非得收拾他一回,令他知道这霹雳堂到底是谁做主!”

    与此同时,金阳道人还不知道,吴陆真已经在暗中算计他,抢先出手之后,还觉十分得意。他本来就跟甄远道不和,原来还曾因为一些小事,几乎动起手来,虽然被人劝住,却已结成仇隙。

    这回听说甄远道得到一口飞剑,他心里还有几分惧怕,合计着是否主动上门,赔礼道歉,化解前仇。却没想到,转瞬之间,形势峰回路转,灵犀观毁于一旦,甄远道重伤将死,登时又使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别的念想。

    金阳道人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年做惯了杀人多宝的勾当,即使甄远道与他算是同门,他下起手来也决计不会心软,只需花些心思,掩人耳目罢了,事后无人诘难,就可心安理得。

    不过甄远道也非等闲,受伤之后情知处境不妙,立刻就让张桐把他送走,等吴陆真这一班人跟着王山君,赶到灵犀观的旧址,他早就不见了踪迹。

    金阳道人没有办法,这才暂且作罢,暗暗打定主意,等事后再秘密派人追查甄远道的去向,非要想办法把那口飞剑夺来不可。

    却没想到,那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在这里遇上了张桐,顿时令他眼睛一亮,顾不得吴陆真在场,立刻出手发难,想把张桐擒住,问出甄远道的去向。

    可惜金阳道人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唯独低估了张桐的修为,他那只飞叉刚一出手,就与张桐剑光撞上,两边都是全力,狠狠打在一处,登时就听“轰”的一声,炸开一团火光。

    金阳道人自忖修炼多年,体内真气浑厚无比,就算比之吴陆真,还要胜过一筹,何况还是张桐,必定一出手就能将其剑光破去。

    谁知事出意外,等那火光一闪,竟从那飞叉上,反馈回来一股巨力,几乎令他承受不住,紧跟就听“咔”的一声,随着张桐那枚剑气金丸顿挫之间,围他那柄飞叉,快速拦腰一绕,登时就给斩成两截,宝光溃散,沦为凡物。

    这柄飞叉乃是金阳道人最为得意的一件法宝,苦苦祭炼了多年,已有十五重禁制,威力端的不弱。尤其飞叉之内,暗含一道yīn火,突然爆发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金阳道人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桐小小年纪,所发剑光竟然这样厉害,不禁蓦地一愣。与此同时,张桐眼尖,瞧出便宜,立刻趁势而上,又把剑光一转,略微擎动之间,已经缠上金阳道人的腰间。

    金阳道人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刚要求饶,却还未及出口,就已被张桐把剑光往回一收,将他斩成两截,当即死于非命。

    在场之人,谁也没料到,张桐如此狠辣,而且出手之快,简直异乎寻常。连吴陆真也大为意外,他虽然觉得心中不忿,打算给金阳道人一个教训,但他也没想要伤及xìng命,毕竟金阳道人身份不低,一旦死在外头,这个责任,实在太大,谁也吃罪不起,非得向上禀报不可。

    加之这个金阳道人本身修为不弱,刚才吴陆真跟张桐过了一招,自忖张桐剑光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一招取胜,他本来打算,先袖手旁观,令金阳道人丢了面子,然后再使出雷法,一举击毙张桐,如此前后对比,才能显出他高人一等。

    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那金阳道人自恃飞叉厉害,没想到竟被张桐一击破去,瞬间愣了一下,反倒自绝xìng命。再等吴陆真瞧出不好,想要施以援手,却已来不及了。

    吴陆真登时“哎呀”一声,不由得后悔莫及,不知回去,如何交代。更使他的心里,把张桐给恨之入骨,喝了一声:“小贼该死!”遂把双肩一摇,自打双手掌心,同时喷出两道电光。

    顷刻之间,“喀拉”一声,好像雨夜惊雷,只见两道白光,刺破天空,轰击过来,速度之快竟比张桐的剑气金丸还要更甚三分。

    张桐这时刚把金阳道人斩于剑下,斗志愈发高涨,见那电光袭来,他也凛然不惧,继续cāo纵剑气金丸迎击上去,然后顺势剑光分化,化作一片金霞,对准两道电光,从下往上一兜,立刻就把吴陆真发出那两道电光收拢进去,随即剑气一缩一胀,瞬息之间,就给磨灭。

    这些电光全是吴陆真花费不少苦心,运用特殊秘法,收集空中落雷,又经法术祭练,才凝成了十道,每一道全都珍贵无比,威力比寻常法宝还大。

    这一下就被张桐破去两道,简直疼杀了吴陆真,令他怒不可遏,厉声叫道:“反了!反了!好个贼子!你区区一个外家弟子,竟敢残杀同门长老,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还有你师父甄远道,也罪在不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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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回 黄雀在后 虎啸真人前来

    吴陆真杀机森森,一并连甄远道也给恨上了,双目之中,shè出凶光,恨不得要把张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身后的那几个人,连同王山君在内,看着张桐的神sè之中,已经流露出了畏惧之sè。

    金阳道人在这一拨人中,修为仅次于吴陆真,几乎不相上下,却被张桐一剑,就给斩成了两截,如果换是旁人,更加无法抵挡,只有引颈就戮。尤其更令众人惊恐万分的是,张桐根本也不顾忌什么同门,动起手来,凶狠无比,半点也不留余地,一下就把他们骇住。

    这几个人平素跟着吴陆真,全看他是少掌门,跟着作威作福,能够高人一等,这时一看真要拼命,顿时心生退意,尤其是王山君,深知张桐的厉害,刚寻了一个靠山,可不想又折在张桐的手上,眼见吴陆真还想出手,连忙劝道:“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此人剑术厉害,少主万金之躯,何必跟他硬碰!现在副堂主已经遇害,少主何不回去,禀报教主知晓,届时再多派人手联合围杀,才是万全之策啊!不然单凭此贼剑术,即使少主远胜于他,也恐万一遭他暗算,还请少主三四而行!”

    吴陆真刚才也是怒极攻心,这时一听王山君的话,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此前他看见张桐一剑斩杀金阳道人,内心也不是没有忌惮,只是多年凶横惯了,加之当着手下的面。也由不得他退缩。不然稍微露出怯sè,颜面扫地,威严丧失,rì后更难服众。

    王山君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这时却正好给吴陆真解了围,当他话音没落,后面那几个人。赶紧纷纷附和,说什么‘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直把吴陆真仅有的一点锐气也给消磨净了。

    转是张桐见到这一帮人。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蛐蛐咕咕,张桐也没急着追杀,毕竟吴陆真的身份在那,还是令他有些忌惮,而且杀了金阳道人,也使他心里的怒气发泄了一些,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虽说禾山道没有什么太厉害的高手,但是其中修为跟甄远道相仿的也有几个,凭张桐现在的实力,对付**重小周天,还能绰绰有余。一旦十重以上,就会力有不逮了。

    如果仅仅杀了旁人,禾山道那边出于种种顾忌,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一旦伤了吴陆真的xìng命,可就真的非同小可了,必将激怒整个禾山道。倾巢而出,不死不休。

    张桐内心剑意虽然锋锐,却也并非全是横冲直撞,不知世故,不知退让。转是剑意通透,令他神念明达,比寻常人还要珠玑在握,知道如何取舍,明白怎样变通。

    与此同时,吴陆真也被众人说动,狠狠瞪了张桐一眼,然后收住架势,大声叫道:“张桐,你别得意!今rì你残杀同门,等我回到门派之后,必定向上禀报,到时降罪下来,看你如何嚣张!”

    张桐微微一笑,心知今rì结下大仇,已经没有回还余地,索xìng也不跟他们废话,只在眼神扫过王山君时,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寒意。然后等吴陆真把话说完,将手一挥,转身要走,突然再次暴起,cāo纵剑光,蓦地一闪,对准王山君就shè了过去。

    由于刚才张桐斩杀金阳道人之后,便已收住剑光,似乎无意再杀。加之吴陆真已经言明将要退走,使得众人都觉心下一松,谁也没有防备,张桐会在这时,忽然再次出手。

    尤其是王山君,自恃待在吴陆真的身边,更没想到已经大祸临头了,单等发现剑光袭来,再要想躲,已是不及,“哎呀”一声未及出口,就被张桐的剑气金丸当胸shè过,生生从心口上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心肺全都破碎,当场已活不成。

    吴陆真素来自大惯了,即使刚才被张桐逼退,内心也未放下矜持,认为张桐尚存顾念,不敢得罪他太甚,根本没有想到,将要临走之际,又被**裸的打脸。

    同时这一下,也把吴陆真给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王山君就在他身边丈许之外,而张桐的剑光,直至飞shè过来,把王山君置于死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如果说张桐这一剑,对准的不是王山君而是他,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吴陆真惊魂未定,眼看着王山君的尸首跌在地上,脸sè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张桐半天没说出话来,双眸之中全是仇恨怨毒的目光。

    张桐却丝毫不以为意,见到王山君倒在地上,随手收回剑光,哈哈大笑一声,也不理会吴陆真的脸sè,直接架起遁光,头也不回,飞遁而去。

    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主,素来自高自大惯了,何尝受过这种恶气,登时就想冲上去跟张桐拼命,却又忌惮自家最引以为傲的电光雷法,也被张桐的剑气金丸破去,再要纠缠不休,只能自取其辱。

    吴陆真内心憋闷无比,思来想去也没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桐从容而走,然后愤愤难平,把脚一跺,当先飞起。剩下其他那几个人,也赶忙紧跟了上去,看也没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山君。

    直至他们走远,四下无人之际,却忽然从离此不远的一块山岩后面,转了出来三名身穿金纹道袍的人,其中二男一女,正是在此之前,偷偷跟踪张桐的那三名珞珈山的弟子。

    这时三人脸上全都露出严峻之sè,尤其为首的那位孙师兄,神sè最为凝重,远远瞅了一眼,业已横尸就地的金阳道人和王山君,不禁微微叹道:“想不到这个张桐的剑术竟然这样厉害,那金阳道人乃是禾山道霹雳堂的副堂主,一身修为已经练到第九重小周天,加上善使一柄yīn火飞叉,实力之强,不弱于我,竟被张桐一剑斩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位焦师弟,此刻也不再那么傲气逼人了,神sè黯然,眉头紧锁,好像打击不小。转是那位姓林的师妹,仍然有几分从容,不疾不徐的道:“难怪我那位表兄肯花大价钱,让咱们来杀这个张桐呢!原来真是遇上了硬茬口!幸亏先前孙师兄考虑周全,没有贸然动手,不然单凭咱们,只怕杀不了这个张桐,还得把自家的xìng命也都搭在里头了。”

    焦师弟一听,立刻急了,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思虑其他,连忙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咱们来时可是在人前打了包票的!还有那几枚灵果,也都不是寻常,好像是千年李,上百年才能一熟,吃上一口足可抵上咱们十年修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灵果落在张桐那厮的手里?”

    “千年李!”孙师兄的眉梢一扬,双目之中随之闪过一抹厉sè,然后冷冷笑道:“哼!张桐区区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享用此等灵果!”

    眼看张桐得了灵果,林师妹也很不甘,只是她顾忌颇多,心知张桐剑术了得,却不愿意为了几枚灵果去铤而走险。听得孙师兄之言,生恐他一时冲动,忙又劝道:“师兄!不可鲁莽,按照道理,这个张桐入道才两三年,即使天赋再高,能有多大本领,至不济也就是三四重小周天的修为。可是刚才,我们看到,他那剑光斩杀金阳道人,简直如同劈瓜切菜一般。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必定另有奇遇!我原先听母亲说过,这种身负机缘之人,大多气运深厚,非是常人可比,如果没有必要,尽量不要招惹。我们本来跟张桐素不相识,也犯不上为了一件法宝和几枚果子,跟这种人结仇,实在得不偿失!师兄可要三思啊!”

    那孙师兄听完,却哈哈大笑道:“师妹考虑这些不假,不过师妹莫非以为,为兄是那种见利忘命之人吗?不错!这个张桐是难对付,但是他剑术再高,还得比得上虎啸真人吗?”

    林师妹和焦师弟一听,二人立刻眼睛一亮,尤其那位焦师弟,更是眉飞sè舞道:“虎啸真人!师兄是说四平山,长白洞的那位虎啸真人么!”

    孙师兄点了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正是那位虎啸真人!虎啸真人本来就是咱们珞珈山的外家长老,修为虽然仅与我在伯仲之间,但是他早年炼有一个飞剑的剑坯,经这二十多年,已经有些火候,比之寻常飞剑不弱多少,至少用来对付张桐这小儿,我看是绰绰有余了!再加上我们跟他份属同门,又是请他前来,等他斩杀张桐,得了那些果子,必定也要分润咱们一些好处。到时既不用冒风险,还能两边得利,岂非最好不过!”

    等孙师兄把话说完,焦师弟立刻连连赞成,想及被张桐得去那些果子,眼中更加按耐不住贪婪之sè。唯有那位林师妹,内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弄不好还要惹出大麻烦。只是见那孙师兄跟焦师弟兴致勃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打定主意,一旦见势不妙,立刻提前抽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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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回 绿色真气

    与此同时,张桐还不知道,身后有一拨人还在惦记他得的这几枚千年李的果子,单等顺着河流向下游飞了一阵,眼见天sè渐昏,经过刚才一战,又催遁光疾飞了将近百里,张桐回身望了一眼,料定应该无人跟来,这才放下心来,连忙降落下去,在河边的一座荒山之中隐住身形。

    本来张桐打算,得了这些灵果,就返回甄远道藏身的那个地洞交差。正好又遇上了吴陆真那一班人,把采摘灵果的责任,全都推到他们身上,甄远道身受重伤,料也无从查证。

    但是过了一会,当他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妥,内心暗暗忖道:“这次师父把我打发出来,说是为取这果子疗伤,其实何尝不是把我支开!如果我急着回去,万一撞上什么,反倒两厢尴尬,倒不如拖沓一些,应该才合他的心意。”

    张桐越想越觉得正该如此,加之他又刚得了那几枚千年李,正想尝一尝鲜,看看这些果子,到底有什么功效。

    自从张桐得了葫芦剑诀之后,就一意专修剑术,几乎心无旁骛,对于其他法宝,或者灵丹异果,也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然上回得到法宝,也不会直接给了天蚕仙娘。

    但是这一次,见到这几枚千年李,却令他心里另外生出了几分悸动。仿佛这几枚果子,本该属于他似的,使他时时记挂,总也不能释怀。否则以他心xìng,也不会在中途。就迫不及待想吃一枚试一试了。

    张桐打定了主意,当机立断就在河边,寻了一个林木葱密的地方,打出几道灵符,把他气息掩住,然后就从那个瓷瓶里面,取出一枚果子。放在眼前打量。

    因为刚才事出紧急,又兼这株果树,能够放出电光。弄得碍手碍脚,张桐也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时再一端详,才猛觉得。这些果子,竟是漂亮极了。犹如暖玉一般温润,颜sè青葱,带着水sè,隐隐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如果事先不知底细,还要以为是一颗绿sè的大珍珠呢!

    而且张桐拿在手里,更能从其中,微微感觉到,一股充沛的灵气。在微微波动,既浓厚,又jīng纯,甚至比他体内凝成的那一道葫芦剑气,给人的感觉还要干净纯粹。不带半点驳杂,没有一丝挂碍。

    张桐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些果子尚未长成,就有这些异象,如果耐下心来,再等十几年。或者二十年,这些果子完全成熟,更不知将会是一番什么光景了。

    张桐不禁暗暗叹道:“难怪这些年,师父都不舍得采摘呢!如果换了是我,若非十分紧要,也绝舍不得这样暴殓天物,把这些果子给提前采摘了!”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也微微有些后悔,刚才要是留下两三个,没准还能侥幸存活下来,留待将来也许还有机会。

    所幸张桐xìng格并非斤斤计较,转念一想,经这一次,等吴陆真等人回去,那株果树的秘密必定难保,即使留下几枚果子,也只能便宜了旁人,转不如直接一网打尽来得痛快。

    张桐思忖一阵,更觉并无不妥,随即把嘴一张,就将那枚果子丢到口中,“咔嚓!咔嚓!”的打嚼了起来。却不料想,这枚果子,看似十分光鲜,进到嘴里却不那么好吃了,味道又酸又涩,简直难以下咽。

    亏得张桐还算有些毅力,心知这枚果子没有长成,味道不佳,也是应该,狠狠把心一横,硬是一仰脖子,连汁带水都给咽了下去。

    随着这枚‘千年李’进入腹中,张桐立时感觉肚内涌入一股凉气,然后犹如山洪暴发,一股沛然之气,勃勃散发出来,充斥进了张桐的身体的每一处。

    顷刻之间,张桐感觉仿佛每一个汗毛孔都打开了,整个身体都通透起来,轻飘飘的,那种感觉,简直舒服极了,令张桐的jīng神都险些迷失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股凉气,进入腹内之后,又顺着经脉流入丹田,沿路顺畅无比,竟没一丝阻碍。本来张桐修为有限,只打通了九十个穴窍,勉强形成三重小周天循环,体内许多穴窍尚未贯通,致使真气,不能通达。但是这股凉气,却能不受限制,在穴窍之间来回游走,使之渐渐松动,直至进入丹田,转又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张桐才从那种舒泰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暗揣度:“咦?这是什么状况?怎么那枚果子所化的那道凉气,进入丹田之中,又忽然不见了?”

    张桐一面狐疑,一面连忙想用内视之法,搜索经脉,进行寻找。却没想到,正在这时,从他丹田之中,竟又猛的一震,刚才消失的那道凉气,突然毫无征兆的又浮现了出来,却已经凝成一道绿sè真气。

    张桐顿时大吃了一惊,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无论修炼任何功法,最忌的就是驳杂不纯,丹田之内只能有一种真气,一旦存在两种,又互相不融合,必将发生冲撞,轻则走火入魔,全部修为,毁于一旦,重则甚至直接爆体而亡。

    当初刚修炼禾山道的入门法诀时,甄远道就不止一次提醒过,张桐深知这些忌讳,但是事出突然,根本没有想到,千年李的果子所蕴含的jīng气,进入体内之后,竟能自行凝结,形成一道真气,而且品质极高,jīng纯程度竟然不逊sè于他的葫芦剑气。

    张桐顿时手足无措,紧跟回过神来,赶紧转动剑诀,把他体内的那一道葫芦剑气全力催动起来,就等那道绿sè真气冲撞过来,能够凭借剑气之力,快速将其压制下去,力求能把事态控制在最低程度。

    但是令张桐没有想到,那道绿sè真气形成之后,竟然并没跟他本身的葫芦剑气发生冲突,反而从丹田中退了出来,然后沿着经脉缓缓运转。

    张桐蓦地一愣,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这种情况,不由暗暗一喜,急忙冥思存想,试图把那一道真气收摄过来,即使不能炼化,也要祛出体外,免得留下早晚是个祸害。

    谁知那道绿sè真气,更是十分怪异,张桐暗运法诀,它也没有反应,就是沿着经脉缓缓转动,直至把打通的三重小周天走遍了,顺势又往期门穴而去。

    自从上次,张桐一鼓作气,打通了第三重小周天之后,一直也没腾出功夫,继续冲击第四重。尤其第四重小周天的第一个穴窍期门穴,位于胸腹之间,乃是身体要害。如果仍像张桐原来那样,仗着剑气jīng纯,一味强冲硬打,极有可能牵动肺气造成内伤。

    张桐原先打算,等这番波折过后,寻一处清净安全的地方,塌下心来,运用真气,慢慢消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谁知世事难料,因他一时贪心,吃了一口果子,竟然造成这种结果。

    只见那道绿sè真气,不疾不徐,慢慢悠悠,来到期门穴前,随之蓦地一转,就将其中淤塞的浊气消去了一大片。本来人体这些穴窍,在出生之前,还是胎儿时,全都通透无碍。全因出生之后,食用五谷,呼吸浊气,才使体内渐渐淤塞起来。

    而这时,那些淤塞在穴窍内的浊气,遇到这道绿sè真气,就像遇到了克星,立刻冰消瓦解,不等十四五下,就被冲消干净,将期门穴给打通了,而且丝毫没有强冲穴窍对经脉造成的损伤。

    张桐还不敢相信,直至那道绿sè真气,在期门穴游走了一圈,又往下一处穴窍去,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心说:“难道这就是这些果子的效用!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我把这些果子都吃了,就能立刻打通全身穴窍,达到十二重小周天,练气大圆满的境界?”

    不过很快张桐又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暗暗想道:“不会!不会!修真之道断不会这样简单,不然师父早就把这些果子采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受了重伤,才想起来。”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愈发打起jīng神,仔细主意体内那道绿sè真气的变化。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在那道真气,接连打通了三个穴窍之后,张桐就已发现了其中的一丝端倪。这道绿sè真气,很快消减大半,到了第五个穴窍,已经后力不济,完全消耗殆尽。

    张桐这才恍然大悟,心说:“难怪!难怪!原来这些绿sè真气,并不是在打通穴窍,而是凭借自身的一种特xìng,去中和那些浊气,才能使穴窍贯通,但是如此一来,却得不偿失了!这些绿sè真气,全由灵果化成,本身品质不比我的葫芦剑气差,将来炼丹炼器,都能派上大用,唯独用来打通穴窍,实在是暴殓天物。”

    张桐想通这些,更知这些果子珍贵,再也不敢随意浪费,转是猜想甄远道命他来取此物,定是受伤之后,体内经脉受损,又有穴窍淤塞,才想提前服用一颗,尽快回复一些实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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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回 谁是弱肉,谁是强食

    张桐想通这些,才知甄远道的用意,剩下那些千年李的果子,他也不敢随意吃了,一来实在浪费可惜,二来他也发现利用这种果子,化作绿sè真气消融浊气打通的穴窍,远比他强行用剑气冲开,再重新温养回来的穴窍脆弱。

    尤其张桐修炼葫芦剑诀,体内凝成一道剑气,最是锋锐无比,稍微运转起来,就会对经脉产生冲击,本身对经脉韧xìng要求极高。如果经脉穴窍不够强韧,在与人对敌之时,刚一催动剑气,自己反而伤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张桐看出这个弱点,更把原来那点投机取巧的心思给全部打消了,好整以暇,暗暗叹道:“看来我还是乖乖耐心下来,磨练剑气,打通穴窍,才是正经途径。这些果子还是留待rì后,遇到瓶颈,或者关隘,寻常手段不能奏效再用,不然就算一时能够突飞猛进,也要为rì后埋下隐患,不知明智之举!”

    张桐一面思忖,一面下了一个‘不是明智之举’的定论,心里便彻底打消了继续吃那灵果的念头。转是将那藏匿气息的灵符一收,然后算算时间,刚才一番过程,已经用了他两个多时辰。

    这时已近深夜,夜空冥冥,星辰暗哑。张桐只见四面一片昏黑,也没有白天,江风清徐,山光奇美的景sè,使他更无意久留,正想直接架起遁光,返回甄远道藏身那个秘洞,却没想到。恰在这时,竟又横生变故。

    张桐刚一起身,立刻眉梢一扬,扭头往远望去,口中“咦”了一声,紧跟就见一道足有五丈多长,长虹似的青光。由打远处,飞shè过来。

    张桐见那剑光径直飞来,气机牵引。杀意森森,便知来者不善,不禁微微一惊。内心暗暗想道:“难道是吴陆真那帮人,yīn魂不散,又叫人来,想跟我找回面子?可是禾山道的本宗,离此路途不近,就算真是他们,也不应该这么快呀?”

    张桐觉出那道剑光正是冲他而来,内心不敢大意,忙也放出剑光,围在身边萦绕。恐那青sè剑光shè落下来,万一没有防备,定要吃个大亏。

    与此同时,那道剑光也已来至跟前,却并没急着攻击。还在百丈之外,就先停了下来,然后蓦地光芒一闪,从中显现出四道人影。

    其中一个为首的老道,看那年纪已经七老八十,一身蓝布道袍。花白头发胡须,给人一种苍老腐朽的感觉,仿佛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了似的。

    在这老道的身后,紧跟二男一女,全都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纹了金边的道袍,一个个jīng气内敛,神sè傲然,一看便知,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尤其张桐见到三人服饰,立刻想起上一回,诛杀连山五子时,遇见的那位珞珈山的林公子。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除那位林公子,他自忖没有跟珞珈山的弟子结过仇。此时这一班人,气势汹汹过来,显然非是善意,其中缘故,不用深思,也能了解几分端倪了。

    张桐料定,来者是敌非友,索xìng也不用虚与委蛇,见那四人落下,直接大声喝道:“那边几位珞珈山的道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说话之间,张桐已经把剑诀催动起来,剑气金丸微微一颤,放出一片金光,把方圆百丈,全都照得通明,顿时就把那四人的气势给比下去了。

    尤其为首那个老道,顿时脸sè一变,看着张桐,敌意更甚,冷笑一声,然后不疾不徐的问道:“想必你就是张桐吧!贫道四平山,长白洞,虎啸真人,听闻你得了些果子,特来讨要几个,不知可否赏脸啊?”

    张桐一听,顿时微微一愣,心说:“恩?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得了那些果子?难道说当时除了吴陆真那一班人,还有别人在场,全程都被看见?”

    其实在此之前,离开灵犀观时,张桐就隐隐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仔细查看。这时遇见虎啸真人,再联想当初,更使他笃定,必是有人跟踪。

    不过现在事到临头,这些都已不重要了,转是眼前这位虎啸真人,令他颇有几分忌惮,刚才御剑而来,那道剑光如虹,虽然不及红云仙娘的飞灵剑,却比甄远道那口青鱼剑不逊分毫。

    张桐入道以来,所见飞剑也只有这两把,全都非同小可。他亲眼看见,那口飞灵剑,在红云仙娘的剑气催动下,直接斩断了一座山峰。甄远道更是凭青鱼剑,加上一座不入流的雾阵,就跟数个修为不逊于他的高手抗衡了将近一整天。

    单以这两口飞剑的威力,也可见虎啸真人这把飞剑的厉害,不得不让张桐提起十二分小心,否则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弹指时间,成为剑下亡魂。

    张桐皱了皱眉,瞬间脑中闪过这些念头,但是嘴上作答却不迟疑,听那虎啸真人说完,立刻淡淡的道:“哦?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珞珈山,竟然全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跟在背后,窥人秘辛,实在令人不齿,竟还大言不惭,跟我讨要灵果,是不是我不答应,立刻就要变讨要为明抢了!”

    “你!”一听张桐说话含沙shè影,跟在虎啸真人身后那孙师兄和焦师弟,立刻脸sè胀得通红。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杀人夺宝,并不丢人。但是偷偷跟在人后盯梢,再去叫人来帮忙,就不怎么光彩了。一旦传扬出去,会被人瞧不起,视为宵小之徒,颜面无光,被人耻笑。

    唯独那位林师妹,大概因为是个女流,丝毫不以为意,似乎这些讽刺,都不是针对她的。反而见到张桐催动剑气金丸发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令她吃了一惊,一直萦绕在心,总也不能摒弃的那一丝不祥的预感,再次涌动起来,使她惴惴不安,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虎啸真人却丝毫没注意到三人的脸sè变化,直接把手一挥,示意他们,不要多言,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后生,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贫道看来,人生在世,就是弱肉强食,不讲什么道理。现在贫道比你强,我跟你要,你就得给,不给就得死!明白了吗!”0

    把话说到最后,虎啸真人已是疾言厉sè,瞪着张桐,目露凶光,丝毫也不掩饰那丝丝杀机,好像只要说个‘不’字,就立刻要把张桐撕碎了似的。

    张桐没想到,这虎啸真人说的这样直白,简直就是明抢,不由又是一愣。原先他一直听说,珞珈山乃是西南一带,著名的仙家正道,当初刚入道时,还曾自怨自艾,自家师父不是珞珈山的仙人,却偏偏是禾山道的旁门妖邪。

    直至后来遇见林公子,对这些印象,才稍稍改变,尤其刚才从虎啸真人的口中,说出‘弱肉强食’这四个字,更令他犹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过来,什么仙道魔道,在这世上,归根结底,还是弱肉强食,没有其他法则。

    瞬息之间,张桐的眼睛一亮,仿佛在他心里突然明悟了许多道理。虽说他原来也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但是知道和明悟还有天壤之别。就像人们通常知道许多道理,但是真正按照去做,却极少有人能做到。

    张桐也是一样,他内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到底怎么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却不是仅靠杀了几个人就能明白的。反倒虎啸真人那一声**裸的断喝,令他心中微微生出了一丝明悟,淡淡笑道:“好!好个弱肉强食!想不到堂堂的珞珈山,号称西南第一仙家名门,做起没本的买卖来,也这样理直气壮!真人让人大吃一惊呢!”

    “你说什么!”孙师兄一听,顿时瞪了张桐一眼,语气森森,厉声喝道。由于虎啸真人本来也不是珞珈山的弟子,只是因为修为较高,又有一些人情关系,才被招揽过来,做了执事长老。因此对于珞珈山的名声,在他心里也不怎么在意。但孙师兄这三人却不一样,他们自小在珞珈山长大,感情自然不同。一听张桐,话中带刺,三人立刻心头大怒。

    张桐眉梢一扬,随即收敛笑意,把脸往下一沉,冷冷的道:“我说什么?难道你没长耳朵吗?我说你们珞珈山真乃是名门正派,好得很呢!”

    随即话音没落,不等对面抢先动手,直接催动剑诀,剑气金丸,光芒大放,倏地一下在空中一纵,金sè剑光凝成一道利芒,霹雳闪电似的,直向对面四人,狠狠斩杀过去。

    虎啸真人没想到张桐胆大包天,以一对四还敢率先出手,随即见那剑势凌厉,更是大吃了一惊。他本身专修剑术,由于当年机缘巧合,得了一个飞剑的剑坯,这些年来一直苦苦祭练,使他几乎已经到了身剑合一的境界。这时一见张桐放出剑光,立刻看出其中厉害,尤其剑光擎动之间,变化jīng妙无比,比他练的剑诀,还要高明十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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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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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诀介绍:
万法之中,剑道独尊!
一个平凡的少年,在杀机重重的修真世界,只凭一部剑诀,立下仙道根基,自言:“我有一剑,缨锋三尺,煌煌之威,可破世间万法!”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