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瓜田李下之嫌
妮子现自己根本不再适合在乡下的生活了。
原本打算早早的走了,可是作为有史以来参加‘起梁’活动的第一个女子,这份乡亲给予的荣耀让她张不开嘴,所以就决定第二天再回来,可巧的事正好吴放歌打了电话来,于是妮子就以这个为借口,说工作上有急事召唤,匆匆开了车就往回赶,可走到了大半截车又坏了,只得打电话到农场又叫了一辆车,等赶到喀秋莎的时候吴放歌他们已经走了。
妮子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整晚坐立不安的,自从吴放歌离开了药监局,荣升副市长以来,来和他相会的时候就越来越少了,细算起来这一阵子已经有差不多有大半年独处了,原以为谷子走了之后,他会多些时间陪她,然而却更难得一见了,上周合家来吃饭,也没对自己表示出什么特别的意思来,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也好啊。而这次自己巴巴的赶回来,却连面也没能见上一面。妮子不像云柔那么会来事,会主动出击,所以只能自己忍着。可今天却实在忍不住了。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打了一个电话给云柔,结果云柔正在桌子上呢,哗啦哗啦的麻将正过着瘾,而且桌子上还有其他人,有些事确实是难以启齿,于是只得怏怏的挂了,又熬了一阵子,实在熬不住,一咬牙,到车库取了车,直奔吴放歌家杀来。
心中有火,忙中出错。一路急火火的开过来,都到了吴放歌家门口了,却跟一辆车对了车,好在一个刚起步,一个要停车,车并不快。妮子慌了神忙下车看,却见对面那车的司机眼熟,认出来是吴放歌的女婿,正要上前致歉,却听那人咬牙恨恨的骂了声:“贱货!都是贱货!”
这要是云柔,肯定就冲上去非要理论一番,可妮子虽然工作勤奋,生活里却是个柔顺的女子,更何况她和吴放歌之间本来就是情人关系,又有过一段不堪回的情感往事,所以被人他一骂,正骂在心坎儿上,张了张嘴,居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眼眶子一热,眼泪扑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而小黄也不再说什么,把车倒开,一溜烟儿的开走了。
妮子了一会儿楞,这才擦了眼泪,回去把车停好了,绕到前面进了院子,一步一挪的上楼,才走到一搂到二楼的拐角,就看见吴放歌拉着小艳,一边说话一边下来,那两人见了她,也很意外,吴放歌就问:“你来时看见小黄了没?”
妮子点头说:“开,开车走了。”
小艳扭头对吴放歌说:“老爸听见了没?这家伙可从来不让自己吃亏,八成是开了车回去了。”
吴放歌叹道:“你也是,动不动就大半夜的把人往回赶,也不是第一回了,上大学的时候就那样。”
小艳见他旧事重提,居然笑了一下说:“老爸,谁让他说话那么难听的嘛。”
吴放歌也笑道:“开了车那是追不上了,回去多打打电话吧。”说着和小艳上楼,妮子讪讪地跟在后面。等到了楼上关门的时候,一回头才看见妮子,忙拍自己的脑门儿说:“哎哟,弄昏了头了,快进来快进来。这么晚来找我,有急事?”
妮子说:“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吴放歌笑了一下,赶紧请了妮子进来,妮子却不坐,还是呆呆地站着,吴放歌便使嘴道:“小艳,弄点喝的来。”
小艳坏笑着去了。
吴放歌又请妮子坐,自己转身去换鞋,妮子就在背后喊道:“放歌。”
吴放歌一回头说:“干嘛?”
妮子咬着嘴唇,忽然眼眶里**辣的又忍不住,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哭道:“我不干嘛,就是想告诉你,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吴放歌觉得有点突然,只得回抱了她,轻轻拍她的背,哄着她。这时小艳端了三杯红酒回来,一见这场景,笑了一下,自己把三杯酒都喝了,自言自语道:“晕乎乎的好睡觉,嗬嗬嗬。”然后就贴着墙边回自己房里去了。
且不说相貌身材妮子要比崔明丽好出一大截,就凭年龄也只不过才和小艳相仿,而且她又历来柔顺,故而更比其有味道,只不过中途出了一点岔子,正兴起时,卧房内的电话不知死活地响了起来,要不怎么说男人是理性动物呢?都这当口了还伸手过去,被妮子一把按了说:“别,别管它……”
吴放歌笑着说:“不管不行,差不多猜得出是谁打的。”说着平复了一下呼吸,一手抱了妮子,一手拿起了电话。
这边箭还在弦上,自然是长话短说,几句话就挂了,然后对妮子说:“不信你听,一会儿小艳就要冲出来跑到露台上去接手机。”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门响,然后就是咚咚的脚步声,小艳一边走一边愤愤地说:“这个瓜男人到底要怎么样嘛!”
妮子担心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吴放歌叹道:“一两句说不清,现在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说着他的手又伸向了妮子的胸部。虽说长江三峡已经被水淹了,但巫山**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虽说妮子整夜限于温存之中,浑身酥软不堪,但早就习惯了早起,而且吴放歌要起来去锻炼,她也就去准备早餐,做到一半儿小艳打着哈欠进来了,一见妮子,就笑道:“呀,你起来了,我还说我早晨做饭呢。”
妮子说:“我弄呗,反正我干的就是伺候人的差事,早就习惯了。”
小艳坏笑一下,贴近妮子,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问:“嗨,问你,我老爸,还行吧……”
妮子开始有点蒙:“什么还行……”一下又明白了过来,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儿顿脚道:“哎呀,你说什么呢。”
小艳见她害羞,就更来了劲儿,指着妮子的脸说:“哦哦哦,脸红了呀,干嘛啊,明铺暗盖这么年了,别说我,脸谷子妈都知道,你还害羞,嘻嘻嘻。”
好一阵子才算是把妮子调-戏够了,妮子定了定心神,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说两句,就对妮子说:“嗯,小艳,我知道我没资格说,可是有些事,你爸爸告诉我了,我觉得吧,怎么说呢,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点。”
小艳一听这个,脸就拉下来了,说:“妮子,不是说有没有资格的问题。我从来也没把你看低了。别的不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大部分都陪着我爸爸,虽说也得了不少好处,那是我爸爸从来也不愿意亏待别人,可我知道你是个不图名利的女孩,你和我爸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他,这种感情就算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又能做到几分呢?不过我的事儿,你还真别劝。”
妮子说:“也算不上是劝啦,我的意思就是,自古道:穿衣见父,脱衣见夫。你和放歌又不是亲生父女,有时候说话啊什么的,还是得注意点儿,当然了,你们俩单独的时候无所谓,但是有外人在就不一样了。”
小艳说:“我承认,我和老爸却是比别的父女亲昵,不隐瞒的跟你说,好多年前我还**过他呢。”
“啊~~”妮子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掩了嘴,一脸的惊讶。
小艳笑道:“别这样,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和你说说也没关系。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爸爸过,可他也不长命,我又跟着后妈改嫁。所以我这人呢,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到了这儿,那真是苦罐儿里跳进了蜜罐儿里,哪里还愿意离开?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安全,总觉得这一切都会失去,所以呢,觉得与其做女儿,不如做情人,实在不行还能拿一笔分手费呢,我来的时候就十七岁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
“哦,这样啊。”妮子点头说。
小艳又说:“我真得很感谢老爸,要是没有他,我说不定就真成女流氓了,所以老爸不光是收养了我给了我饭吃那么简单,他是彻彻底底的救了我啊。”
妮子表示同感说:“嗯,他是好人。”
小艳说到这里,忽然又笑道:“其实作为女人,我觉得我身材啊脸蛋儿啊什么的,都还可以,可是在诱惑男人这方面,在老爸面前真的很失败。”
妮子说:“那这么说,你们没有……”
小艳笑道:“当然没有啦!不然我能生这么大气嘛。那个瓜男人,对这早就看不惯了,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收敛点,我也努力在做啊,可是有时就是习惯了,就是改不过来嘛。结果他倒好,昨晚居然当着老爸的面就摆脸色,晚上又嘀嘀咕咕的没完,我实在受不了啦,就骂了一句:看不惯就给老娘滚!结果他真的就滚了,把我的车也开跑了!”
妮子觉得特别冤,看来昨晚小黄那声‘贱人’是想骂小艳来着,只是当面没那胆子,自己倒霉被一头撞上了。
于是妮子决定换个角度来说这件事,就说:“小艳,我不是要怎么样哈,就是请你想想,你老爸其实真挺不容易的,你老这个样子他也难受啊。别的不说,昨晚你老公的电话都打到你老爸房间了。”
“我知道”小艳说:“不是第一次了,口口声声说相信我,我手机又没关机,还不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睡在老爸床上的嘛,我昨晚又骂了他一顿。”
妮子叹了一口气说:“反正到底怎么做还是看你,你老爸这辈子不容易,现在又在位子上,别瓜田李下的影响了他的前途。”
小艳见妮子越说越深沉,就挽了她的手说:“哎呀,妮子,你疼老爸,我是他女儿当然也疼他了,不然我每周都回来干啥?好了好了,我向你保证,我今后一定划出十二分的力量来控制着,咱们瓜田不系鞋,李下不正冠,不久行了嘛。”
妮子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来说:“妮子,我可不是吃醋哈,其实我没那资格。”
小艳笑道:“又来了又来了,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累不累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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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专属绰号
小艳虽说嘴硬,可也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吃早饭的时候就宣布,饭后要回省城了,并且期期艾艾地对吴放歌说:“老爸,我下周有事儿,不会来看你了,行不?”
吴放歌笑道:“怎么不行啊,年轻人以事业为重嘛。”说完这句,又说:“艳儿啊,其实只要你过的幸福,怎么都无所谓啊。”
这话又说的小艳鼻子酸,抬头又看见吴放歌的鬓角也有了些许银丝,更是难受,早饭也吃不下了。
饭后,小艳走前打死也不让吴放歌开车送,妮子就说她正好要去修车,顺便送她,吴放歌也就应允了。
妮子把小艳送到大巴站,并没有立刻去修车,两人又坐在车里聊了一阵,不过这一次颠倒了过来,轮到小艳说妮子了。开始自然也是说些拜托妮子平日多照顾照顾的话,虽说老爸会做饭,可是平时也懒得弄,什么热汤热水的还得有人照顾着才行。
所有这些,妮子自然是满口答应,可小艳后来又说:“我爸年纪渐渐老了,不能和小伙子比,有些事,有就行了,别索求无度的。”
妮子当然听得出这个有些事是什么事,脸一热忙说:“很久没有了,除了昨晚,都快一年多了……”
小艳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的,要有规律,我可听说了,有时候你们还玩三人行……我到不是反对这个,只是老爸年纪大了,谷子妈又不在身边,要么就没得吃,要么就撑死,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妮子点头说:“只是自从你爸升了职,来找我的就少了,而且……而且……我觉得你老爸不是很喜欢我了,老惦记着把我给嫁出去……”
小艳听了,叹了一声说:“唉……那才是喜欢你啊,为你着想,不想你为他耽误一辈子。我老爸就这人,坏事做了,心里又过意不去,我看他最大也就是个副市长了,呵呵。”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小艳又再次拜托了妮子,这才去买了大巴票乘车走了。
妮子去把车送了修,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河边愣,一直坐到了中午,终于下了决心,就先回到喀秋莎,交待了些事,然后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进城前又去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小艳买的那些食品可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然后又才到了吴放歌家。吴放歌却不在——有事出去了。妮子就找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借了钥匙,开门进去。等吴放歌回来时,听见的就是厨房里传出的炒菜声,闻到的是久违的家常菜香气。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想不通是谁来了,进厨房一看,笑道:“妮子,你怎么回来了?”
妮子盘了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扭身嫣然一笑说:“说好了,以后我照顾你。”
吴放歌一愣,随即说:“你照顾我?你不用上班啊。”
妮子说:“如今经济危机,一份工资怎么够?我也不用24小时都耗在那地方吧,反正你这儿开始的时候有那姐,后来又小菲,只是谷子进门后才没了管家,现在你又是一个人了,我就毛遂自荐来兼个职。”
吴放歌笑道:“那你打算要多少工钱?”
妮子说:“工钱嘛,先不说,吃住你得包了,现在外头房租多贵啊,省了这两样,我农场那边的工资就是净落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还未说话,妮子又说:“还有啊,你可别乱想,我就住当初小菲那间房吧,反正你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
吴放歌看她那样像是当真的,就正色道:“嗯~我听说你最近谈了个男朋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妮子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楞了几秒钟之后又继续翻着锅底说:“这是我的**,你不要管。”
吴放歌上前从背后抱住她说:“妮子,我其实……我是怕耽误你啊。”
妮子的重心往后靠着说:“我知道,当年我被那个富家子骗的时候,你就是这种心理吧,其实当年你只要用用强我还是会跟你走的,只是如果那样,我就体会不到你的好的,你跟我说实话……”她说着在吴放歌的怀抱里转过身,面对着他说:“你把老婆孩子送出国是不是就是说以后要出国跟他们团聚啊。”
这个想法吴放歌当然是有的,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从来没明着说,可面对着妮子那双无辜的眼睛,吴放歌不能说谎,他点点头说:“嗯,不过,可能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那就好办了。”妮子用手背揉揉眼睛,刚才那里又水汪汪的了,却笑着说:“我就一直照顾着你,给你做热汤热水的,天冷了给你暖脚,天热了给你打扇,等你走了,我再随便找个人嫁了,就跟云柔姐现在这样似的,反正就是搭帮过日子呗……”
吴放歌说:“我是怕耽误你啊,我这什么时候……”
妮子忽然堵了他的嘴说:“你什么也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而且你也别想白占便宜,到时候你得给我一大笔分手费。”
吴放歌说:“虽说钱不能买到所有东西,可是如果你觉得这对你好,我尽量满足你。”
妮子说:“那你可别看不起我。”
吴放歌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哪里会看不起你?”
妮子说:“那你得保证我要的时候你就得给我。”
吴放歌手放在心口说:“我保证,可你大概要多少啊,得给我个大概数啊,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嗯~~~~”妮子想了想,头一歪,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百万!”吴放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妮子撅嘴说:“怎么?是舍不得还是我不值?”
吴放歌笑着说:“都不是,只是数字有点大,一时弄不到这么多。”
妮子说:“就知道你弄不到,所以第一呢,没让你现在就拿,第二呢,允许你分期付款。”
吴放歌说:“那就好,那就好啊,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妮子笑道:“不辛苦,有两百万等着呢。”
吴放歌笑着离开厨房,心中还是飘过了一丝阴云——妮子怎么突然一下市侩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亏欠她太多了。
晚饭后,妮子就开始收拾小菲原来住的那间房,好在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妮子的行李也简单。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住进吴放歌家,上一次还是他病的时候呢。
吴放歌本想来帮忙,妮子笑着说:“不要啊,我可是拿了两百万的,不敢劳烦主子动手。”
吴放歌见她老那两百万说事儿,说来说去越来越像开玩笑的,却又拿不准,又看自己也实在插不上手,也就不管她了。不过有一点还是有些失望,本以为妮子这次来就是打着管家的幌子和自己双宿双飞,可是一到了睡觉的点儿,人家就自己回房睡了。
“唉……两百万啊,结果还是个空床冷被……”吴放歌自己暗暗抱怨着,怏怏的回了自己房间。
不过郁闷只是暂时的,因为后半夜妮子就抱着枕头溜了进来。
第二天一早,市政府的司机就来接吴放歌上班,吴放歌就让妮子去农场时开他的车,妮子开开心心地开着他的车走了。到了喀秋莎的办公室,等没人的时候,她拉出抽屉拿出一个新买的带密码锁的小日记本儿,翻开第一页在上面写道:他自己说的两百万,可不能算我狠哦,刨去昨晚的两次,他还欠我一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次,看来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哦。嘻嘻。
写完,又看了一遍,还觉得不过瘾,又在文字的后面画了一张笑脸,同时她自己也得意又顽皮地笑了,不过只是几秒钟,有人来汇报工作,怕让别人看见了,就赶紧把笑容收了,日记本也锁进了抽屉。
自此妮子除了值班,下班也不住宿舍了,就径自开车去吴放歌家,洗衣服、打扫卫生,做饭,陪床,反正跟个全职太太差不多,只是那事儿的次数控制的还是比较好,倒不是怕两百万次很快用完——人的一声细算下来也才多少天呐,根本用不完的,而是答应了小艳‘要控制下’所以陪床的事一般只生在周末,然而妮子正处于青春年华,吴放歌身边又暂时没别的女人,都打熬不住,于是先是一三五,后来弄乱了,也分不清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的,反正控制着别天天都有就是了,两人也时常为到底是一三五还是二四六争执,到也增添了不少情趣。不过总的来说次数还是不多的,毕竟吴放歌现在是副市长,外面诸多的应酬,能保证整个周末在家已属不易,平时就更不用说了。
妮子有时候也和小艳煲煲电话粥,八卦一下,不过也都是自己家里的事,这种情况通常都是生在吴放歌在外,晚上不能回来吃饭看电视的情况下,有时候小艳会酸溜溜的说:“哎呀,我看你现在除了少一张纸,快成我二妈了。”
妮子每次听到这个都会说:“那就喊一声呗。”
“你当我不敢啊!”小艳说着。谁知日子久了,居然喊上了口,‘二妈’居然成了妮子对于小艳专属的绰号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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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中年是道坎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原本就有若干的传说?妮子自此几乎每天都开着吴放歌的私车去上班,时间久了自然又多了若干的闲话,好在此时这种事已经不算什么了,更何况吴放歌官声尚好,又都知他妻子在国外,故而这也就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八卦一下也就算了,并没有打算在这一点上做什么文章。吴放歌虽说也深知千里之提溃于蚁穴的道理,但在这一点上却是也没太在意,毕竟事情小,而要堵住众人的嘴却非常的不容易,而且操作不好反而会落得个欲盖弥彰,思来想去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平时多留意些动态就好。
不过别人倒也罢了,云柔却心里很不平衡,其实她也快一年没和吴放歌有过什么亲密举动了,原因是多方面的,一个是和丈夫何海豹关系日趋融洽,尽管他们的夫妻生活有欠缺,但毕竟在精神上算是有所依托了,二来是这一年她麻将上瘾,一天不打浑身就不自在,一打就熬更守夜的停不下来,这三来就是她总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每次都是她主动找上门去,总觉得会被别人看贱看轻,所以上次吴放歌找她还故意端着架子,想在熬一熬他,不成想这一熬就熬出了问题。
其实云柔犯这种错误不是第一回了,而且每次差不多都会被同一个人钻了空子,那人就是妮子,这下倒好,差不多名正言顺的成了二夫人,还开吴放歌的私车,这叫云柔情何以堪呐。不过细想想,妮子能做到的很多事云柔是做不到的,先像个保姆似的整天把吴放歌伺候着,云柔就做不到,然后就是跑去和吴放歌明铺暗盖也不行,何海豹毕竟还是她的丈夫,尽管不能人事,近年来思想也越的开通,对于她婚姻之外的男女之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事还是忍不下来的。而且自己已经三十出头了,虽然也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风韵的时候,可妮子才二十多岁,和小艳、林婷的岁数相仿,自己要想硬比,还真的比不过呢。可是眼瞅着妮子又进了一步,心里又怎么平衡的下来?
为这事云柔还借口检查工作去了一趟农场,和妮子谈了谈。妮子确实成熟了,只说:“我就是想照顾照顾他~”瞧见没?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什么意思都包含在里头了,云柔还真插不进去什么,最后只得怏怏地说:“你总不能这么为他耽误一辈子啊。”然后就回到局里把自己锁紧办公室里郁闷了好一阵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和男人相比,还是麻将好。
大约一个月多一点之后,崔明丽的调动手续办好了,其间吴放歌并没有和她见过面,有时偶尔想起她,不由得又联系到了柳叶子那儿,“又是个一个能顶小半年的家伙!”
于公来说,崔明丽的调动也算是人才输出,沙镇那边的公安局长鲍杰亲自带了人过来接他,并且承诺,只要一安排好了,连她那个瘫吧老公也可以一并接走,那边的条件不错,而且据说温泉对某些疾病有神奇的作用——这个当然是旅游广告上说的。
鲍杰和吴放歌、崔明丽以及方军、李文东和柳正飞都是行政学院的同学,这次来接崔明丽自然免不了用这个借口大家聚一下,头几次吴放歌去了,后来又有一次吴放歌因为要接待另一拨外地的会议,实在抽不开身,就没去,谁知就是这一次,闹出了问题,李文东死了。
李文东一直在市政府办公室供职,吴放歌想办法把他外放到一个效益不错的局做一把手,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而且更巧的是,前任局长才修了福利住房,他一上任就应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老话,就分了一套新房,只是还没装修,于是他就把原来的老房子卖了,装修了新房搬了进去。
那一晚大家在一起喝酒,到最后都差不多了,可李文东兴致正高,方军也是个酒徒,结果这俩家伙在大家都走了之后又找地方去喝,又喝了差不多一打啤酒,这才兴尽而归。
李文东回到家,又是新装修的房子,心里这一个美,就是觉得屋里有些闷气,就去开窗,谁知他的老房子是老式的窗户,新房子是推拉式的,并且没安防盗栏,还是打开的。李文东习惯了还按老式窗户那样去推窗,这一推,就把自己推出了窗外,五楼,当场就摔死了。最惨的是他老婆是眼睁睁看着他跌出去的。
“我该提醒他的啊,我该提醒他的啊。”时候他老婆后悔不迭。
其实李文东的老婆也是当年行政学校的同学,同学里恋爱的还就成了他们这一对儿,婚后也是一直无子,就两口子相依为命,这下突然少了一个,怎能叫李太太不伤心欲绝?
火化那天,李太太忽然飙,扑倒李文东的尸体上又哭又打又抓,骂道:“你这个天杀的,我好好的读书你就把我勾引到你这儿来,可半道你就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天啊,我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就带我走了吧!”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七手八脚地把她给拉开了,几个女人上去一直劝了一两个小时,才勉强平静下来。
李文东生前人品不错,也给大家帮过不少忙,而且他年纪较轻,只比吴放歌稍微大一点点,算得上是英年早逝,都说中年是一道坎儿,他这一道算是没有迈过去。而大家对李文东的死也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内疚,毕竟是因为老朋友聚会喝酒之后才出的事,特别是方军,事后简直悔死了,甚至不敢去见李太太的面。不过事情都有双面性,这件事也带来了一点好处,那就是金乌市的装修公司接了不少生意,都是给住户加装防盗栏的。
吴放歌原本很不喜欢防盗栏这东西,看上去把好端端的家弄得像个监狱,就跟那歌唱的一样,铁门铁窗铁锁链。现在的居民住宅,除了铁锁链,铁门铁窗倒是都齐备了。只是小艳听说了这件事,专门从省城跑回来,缠着闹着,非要给家里的门窗甚至露台都加装上护栏,吴放歌不愿意,她就说自己出钱装。这下吴放歌没辙了,只得装,小艳虽说现在有几个钱,可孩子挣点钱不容易,还是让她自己存着好。不过小艳也心细,知道吴放歌不喜欢铁栏杆的心理,所以防护栏上还特地设计了门,平时插销或者锁头锁住,开关很方便。
装护栏那几天,小艳一直都住在家里,没事就和妮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看上去挺开心的。
李文东死后不久,李太太就出去旅游去了,说是先回老家一趟,然后在四处走走,以便抚平心灵的创伤,好多人都说:看来李太太没个一年半载的是缓不过来了。
李太太回来是一个月之后的事,那时崔明丽已经去沙镇上任去了。李太太回来后请李文东生前的几个好朋友吃饭,自然也又吴放歌,方军也来了,但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坐着。李太太看起来很大度,还主动给他敬酒,又感谢大家的帮忙。最后才说她这次回老家,打算调回老家去,只是她才一工作就到行政学校学习,又认识的李文东,就嫁到金乌来了,老家的人都没什么交情了,父母也老了,使不上力气,看大家能不能再帮帮忙。
吴放歌等人自然是满口答应,别的不说,看在故去的李文东面子上,再者人家现在做了寡妇,想回老家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啊。
吴放歌还真把这事儿当成事儿在办,只是他这个人帮别人办事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办成之前绝对不会和委托人再见面的,有时候人家都以为他把这事给忘了,其实他还是在悄悄的进行着。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李太太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李太太今天不但精神状态倍儿好,而且穿的也鲜亮,一来就从包里掏出一份大红请柬放在吴放歌桌子上,吴放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份结婚请柬,顿时惊讶的闭不上嘴巴,曾几何时,心碎欲裂的李太太居然在丈夫死后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就要再婚了,而且新郎居然是方军,天晓得这俩家伙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就前一阵子,方军因为内疚还绕着李太太走呢。
李太太见吴放歌眼睛瞪的老圆,脸上也飞过疑虑红霞,笑着说:“干嘛?没见过死了丈夫再嫁人的?”
吴放歌赶紧说:“见过见过。”等了一下才想起来又说:“方军呢?按说这请帖该他来啊。”
李太太说:“他说不好意思见你们,硬逼着我来的。”
吴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家伙,那么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还不还意思来请帖?那,那你调动工作的事儿,就不用办了吧……”
“哎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李太太笑着,笑的满脸桃花开。
就这样,李太太变成了方太太。婚礼那天吴放歌几个把个方军折磨的不轻,最后也是醉了,才说出原委来,原来自从李文东死后,方军的负罪感是最强的,就悄悄的跑去给李太太道歉,李太太开始还装大度,后来终于端不住,对着方军是又抓又打的,方军也真能忍,就那么受着,就这么受着受着,俩人就抱在了一起,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一起,接下来就是**的成其好事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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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断绝
李文东的死所带来的种种阴影,终于以李太太变成了方太太的喜剧收场,算是皆大欢喜。不过到也有一点小插曲,方军的第二任前妻萌萌,自认为为方军付出了很多,总幻想着有一天能破镜重圆,谁知这一奢望被方军的再婚击得粉碎。
那一晚萌萌又在何海豹的茶楼打牌,恰赶上牌风又背,嘴里就有些不干不净起来,以往的时候,这种情况也生过,只不过那时候的牌搭子是崔明丽。崔明丽虽说有催命丽的绰号,但那都是针对犯罪嫌疑人,其实她本人对朋友熟人什么的都很温顺,所以尽管萌萌有时会点疯,崔明丽也能担待着,可是这个时候崔明丽已经调走了,另外上来的一个牌搭子却不管那么多,而且又是个中年妇女,早就没了做女孩子的矜持的那种人,于是一言不合,上来就是两个嘴巴抽着,萌萌虽然奋力反击,可那妇人蛮力很大,几下就把她聊到在沙上狠揍,若不是何海豹和云柔及时分开她们,真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但即便是这样,人家那边还是该嫁的嫁,该娶的娶,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唉……我的伤心有谁懂哦。”于是萌萌在一段时间内,又迷上了酗酒,经常是上半夜泡酒吧,下半夜才醉醺醺来麻将桌上玩,本来手气就差,牌技也不怎么地,又醉醺醺的,焉有不输牌的道理?只是她的遭遇,云柔和何海豹都知道一些,念她可怜,有时候差个三十五十的,也就不和她计较了。不过有件事却挺让云柔闹心的,那就是她总是当着云柔的面和何海豹打情骂俏,甚至有次还对云柔说:“哎呀云总,反正你男人也多,要不把你老公借我用用?”这一句话把这两口子都骂进去了。
不过根据同性相排斥的道理,相比之下,何海豹对萌萌,比云柔对她要好一些,为此云柔也挺吃醋,毕竟何海豹是他正牌的丈夫嘛,为此也没少你何海豹斗嘴,不过何海豹此时生理上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每当云柔一提起,何海豹就笑着说:“哎呀,你还不知道我,就算脱光了送到我面前,我也吃不下去啊。”
云柔气不过,接着说:“那你该可以亲嘛,可以摸嘛。过干瘾啊。”
“你真恶心。”何海豹笑着说。
尽管何海豹不可能和萌萌出现什么事,可是云柔总还是警告说:“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她那个样子,迟早闯祸,别再打不到狐狸还惹回一身骚来。”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相当灵验的,后来还真的一语中的,这是后话。
崔明丽只走了三四个月,沙镇那边就什么都弄好了,她自己开车回来搬家,取家眷,自然也少不得又请老朋友喝酒,看她那样子是非常想找几个机会再和吴放歌翻云覆雨一回,只可惜两人的缘分似乎要尽了一样,直到她走两人也没有机会再在一起聚一下。崔明丽在高路的服务区给吴放歌打了一个电话,问:“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你会想我吗?”
吴放歌正要回答,崔明丽又紧接着说:“你别说话,我猜着什么就是什么。”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此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再联系,不过吴放歌还是打了几次电话给鲍杰,间接的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在得知一切安好之后,才算放下心来。
忙完了这些事后,吴放歌算是又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可是身处平静安逸的生活之中,他的心却始终的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最近要生什么事,恰恰这时,他脑中的那个记忆宝库已经被挖掘殆尽了,四处搜集的资料又不足以证明即将会生什么不好的事,而且就连开始很看好的葛学光想做某省一把手的事,也进行的意外的顺利。
“看来我有点庸人自扰啊。”他这样宽慰自己。
这就算是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自从有了妮子照料生活兼陪床,小日子的过的蛮滋润,只是没几天,小艳又气鼓鼓的回来,说想回来休息几天,整天却闷在房里不出来,连饭菜都要妮子送进去。
这本来是挺不像话的,可是吴放歌见她脸色不好,缺血色,作为已经是做父亲的人,自然猜得出几分来,只是不好明问,只得暗地里嘱咐妮子,好好照顾照顾她,可因为妮子也要上班,就又从看楼的小妹里挑了一个乖巧的,平时也来帮帮忙,反正无非是多一分薪水而已。
小艳回来后才不过两天,小黄也蹑手蹑脚的回来了。吴放歌有点生他气,所以也没怎么招呼他,妮子又不让他进房,他就厚着脸皮住在他上次住的房间里。冷战了几天,实在熬不住,就瞅空子对吴放歌说:“爸爸,你帮我劝劝小艳嘛,虽说先开始是我不对,可是她也不能那样啊。”
吴放歌就说:“哪样啊,我就知道她这次气鼓鼓的回来,脸色也差,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小黄说:“您真的不知道?”
吴放歌说:“你们谁也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
小黄就叹了一口气,抽了半支烟,才缓缓地说:“小艳背着我,悄悄把孩子打掉了。”
虽说吴放歌心里之前是有几分准备的,但是这话从小黄嘴里说出来,还是把他震撼了一下,虽说小艳不是亲生女,但毕竟嫁了人,若是有了孩子,自己也就是有外孙的人了,现在这年月,外孙孙子什么的,也没什么区别,故而也有些心疼。不过他还是稳得住,不然也就不是吴放歌了,只是‘哦’了一声,过了几秒钟才说:“如果是这样,确实是艳儿做的欠妥,但是我的孩子我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啊对了,记得有回你们说至少还要个两三年才要孩子的嘛,怎么?是改主意了还是意外?”
小黄被这么一问,有点不知所措,过了还一阵子才说:“嗯,我,我在套子上做了手脚。”
吴放歌说:“要孩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女人和男人人格上是平等的,不是给男人生孩子的工具,你就算是想要孩子,大可和小艳一起商量解决,这么做未免有点那什么的吧。”
小黄说:“其实,我就是想早点要个孩子,让小艳收收心……”
吴放歌说:“我跟你说小黄,我这个女儿算是很优秀很能干了,借了我一笔本钱运作了几年,就有了三四家店铺,有车有房,要什么样的男孩子没有啊。既然她相中了你,肯定就是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的。当然了,小艳性子比较倔,有一部分也是我惯出来的,毕竟我和她妈妈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所以只要小艳诚心想和你过,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让她收心,从哪儿收回来?又收到哪里去?”
小黄低着头,听吴放歌说话,既不敢回答,也不敢回嘴,总不能说:“老丈人,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你和我抢啊。”
吴放歌见他不说话,就又说:“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这要是换了二十年前,我会先狠揍你一顿再跟你讲道理。可是我现在有点岁数了,不想那么干。我就一个要求,好好过日子,别整天东想西想的,行不?”
小黄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犹豫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爸爸,我不是怀疑你们什么,就是……就是……小艳嫁给我的时候……不是……不是处女……所以我……”
吴放歌冷笑道:“你不要跟我说你有处女情结啊。如果是那样……”
小黄慌忙摆手说:“不是不是……”
吴放歌追问道:“不是什么?”
小黄说:“什么也不是。”
吴放歌说:“什么也不是你说什么!”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认了。”听上去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吴放歌哼了一声,说:“也罢,我看这样罢,等小艳这次养好了,你就和她一起回去好好过日子,我呢,再送给你们一笔钱,就当是我把遗产提前分给你们了。然后呢,逢年过节的,打个电话就行了,就不用在上门了,不然你闹心,我也闹心。”
小黄闷声不吭,过了良久才说:“那……那小艳非要回来看你咋办?”
吴放歌说:“腿长在她身上,她要回来我总不能给她开门。但是我可以尽量的不让她回来,当然了,还有你,能不能把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那是你的本事,不是我的。”
小黄又不说话了,吴放歌知道,这叫默许,看来他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又住了两天他就回省城了,毕竟那边还有生意要做,两夫妻都在这边就照顾不过来了。
小艳在吴放歌这里将息了二十来天,身体养的棒棒的,吴放歌就给小黄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小艳虽说身体好了,但气还没完全消,就骂道:“这男人太阴险了,天晓得他下次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我。”
吴放歌就笑着骂道:“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们两夫妻自己那点事儿,自己回家折腾去,别在这儿折腾我这个老头子。”然后又悄悄的对小黄说:“过几天,最多一个月,我就到省城来一趟,一来看看老朋友,二来也是主要给你们送钱。”
小黄还假客气说:“只要一家和睦比什么都好,什么钱啊,我们又不缺。”
吴放歌笑的灿烂,语气却冰冷地说:“不把这事办了,怎么和睦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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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提前支付遗产
吴放歌说到做到,还不到三个星期就准备好了五十万。[书签:.]然后找了个由头去省城了。妮子最近伺候他习惯了,有点担心他,却被他笑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然后就上路了。
吴放歌有个原则,私车可以办公,但是办私事却绝对不能用公车,道理很简单,他不缺这几个,用公车便宜其实也占不了多少,却落下些口实,这些口实平时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但是现在网络发达,要是被好事的网友拍下了公车私用发到网上,还是很麻烦的。不用公车,但是这次他去省城也没有开私车,主要是孤身一人上路,怕到时候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最终他选择的坐大巴,体验了一把久违的平民生活,觉得挺好的,而且一路上也没有被人认出来,看来毕竟不是明星啊。
他到了省城也没和小艳打招呼,因为他知道小艳多半会在书店里。说起小艳的书店,还颇具特色,除了可以卖书租书外,还连带着一家小小的咖啡厅,环境很清雅,所以小艳平日很喜欢在那里。
吴放歌径直去了书店。才一进门就有小妹上来招呼,原来吴放歌很少来,这儿的人基本都不认识他。吴放歌轻轻对着她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你招呼。’然后直奔屋角的那张‘五指山’沙发,小艳抱了本时尚杂志,正眯着眼睛在那儿打瞌睡。
吴放歌上前一把就把杂志给夺了,小艳猛一睁眼,正要发火,一见是他,马上欣喜道:“哎呀,是你!”
吴放歌笑道:“什么是我是我,爸爸两个字都叫不出口?”
“人家意外嘛,老爸。”小艳笑着站起来绕过茶几,过来把他抱了抱,然后请他坐下,让小妹端饮料过来。
吴放歌坐定后四下环顾道:“这地方不错嘛,自从我上次来,又改了一下装饰?”
小艳说:“几乎每天都有变化,我可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你来的太少了,应该多来。”
吴放歌笑着说:“这环境我也想啊,只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嘛。”
小艳说:“等你退休了就搬过来住呗,喝喝咖啡看看书,我也好伺候你啊。”
吴放歌说:“嗯,是啊,再抱抱外孙。”
小艳笑了一下说:“你要想,没问题,但是是谁的,可不一定。”
吴放歌说:“又胡说了,小黄呢?”
小艳一听,立刻瘪嘴说:“他?整天嫌我压着他,不给他发展的机会,给点钱就说要在外头找大生意,结婚这么久了,也不见谈成过一桩。”
吴放歌宽慰道:“现在赚钱不容易,让他多积累积累经验也好。”
小艳笑着说:“瞧?这么好的丈母爹,到哪儿找去啊?”
吴放歌笑着给了她一下说:“去,给打电话,让他回来,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小艳拿出手机,却不拨号说:“就怕打了也不回来呢。有时候还不耐烦。”
吴放歌说:“你就说我来了,他准回来。”
小艳说:“看不出你有那么大魅力。”
吴放歌笑道:“让你打你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艳无奈,打了,结果小黄一听说吴放歌来了,答应的无比干脆利落,这让小艳有点想不通,就问吴放歌:“你们翁婿之间怎么回事啊。他平时挺不待见你的啊,连我回家看你都阴阳怪气的。”
吴放歌说:“这就是个人魅力啦,哈哈。”
“才怪!”小艳还是不相信。
不多时,小黄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那个殷勤劲而就别提了,小艳觉得诧异,可又觉得一家和睦是好事,所以虽然觉得奇怪,也没细问。一家三口去一起晚上去烫了皇城老妈,吴放歌平日里不嗜酒,今天却喝起来没完没了的,五钱的小杯子一个劲儿地翻跟头,把小艳看的心惊肉跳,小黄那边也不善,表面上看去,翁婿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吃过了饭,吴放歌要去找酒店,小艳不依——明明家里有房子,而且当年谷子在省城工作时候买的房子也还没处理,干嘛住酒店?
吴放歌笑着说:“酒店好啊,被子都不用自己叠,多方便啊。”
小艳不高兴地说:“是方便啊,半夜还有服务电话呢。”
吴放歌说:“是啊,那也是方便的地方之一。”气的小艳想打他。
吴放歌在酒店开了房,又让这两口子送他上去,到了房间里放下行李又闲聊了一阵,见小黄又是期盼又是不耐烦的样子,情知差不多的,就打开手包,取出一张卡和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对这两人说:“小黄,艳儿,这些是给你们的。”
小黄立刻说:“谢谢爸。”伸手就去拿。
小艳一听不是话头,一把拍下去嗔道:“什么啊,就谢谢爸。老爸,什么意思啊,我没找你要钱啊。”
吴放歌说:“你没找我要,我就不能给了啊。你听我说。这钥匙呢,是当年你谷子妈在省城上班的时候买的,当时就图个住起来舒适方便,后来公司不做了她回金乌,这房子就一直空着。当初你在省城打拼,原打算就给住的,只是后来一想,让你一切来的太容易了对你的成长也不好,所以也就咬了牙没给你。现在不一样了,你自己也买了房,可你还有弟弟要照顾啊,多套房备着总没坏处。而且现在经济什么的也不好,多套房子就算自己不住,必要的时候出租什么的,也能有个基本收入嘛。”
小艳点头说:“那行嘛,房子反正是不动产,就算我平时帮你看着嘛,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吴放歌说:“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你俩结婚的日子,是给你们俩的。虽说你有几家店,都在赚钱,但你买了房子又买车,还有平时的花费也大,估计手头上能活动的闲钱也不多。万一突然有个什么事,或者投资什么的,现筹钱也来不及不是?拿着,说不定明天就用上了。”
“就是嘛,爸爸想的周到。”小黄伸手又去拿钱,被小艳先一把按住了,又只拿了钥匙在手里说:“不行爸爸,你以前做生意确实挣了不少,可眼下你的生意卖的卖,盘的盘,跟坐吃山空差不多,房子我要了,钱不能要。”
小黄心里着急,可又不敢和她抢,眼瞅着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吴放歌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点看不起他,不就是点儿钱嘛,至于跟眼睛里都要伸出爪子来一样嘛……但这个钱不给出去,有些关系就永远也理不清了,于是他说:“艳儿,小黄,你们听我说。其实这笔钱呢,跟我提前把遗产给你们了也差不多……”
小艳一听急了,忙说:“呸呸呸,乱讲,什么遗产不遗产的,我不依啊。”
吴放歌摆手说:“别急,你听我慢慢说。其实你们看我现在是副市长了哈,大家都觉得我还有前途,才四十郎当就做了副市长,肯定前途无限。可其实呢,我对做官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实不光是做官,做生意也是一样,无非就是勾心斗角什么的,这么多年了,早就厌倦了。我就打算等这一届做满了,就申请退休,不让退休离职啊辞职啊什么吗都可以,然后就去美国找你们谷子妈去,换个环境,过完这后面的二十年。那时候山高水远的,你们有个什么事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所以就先把你们那份钱给你们,我心里也少个记挂。”
小艳听了,眼帘低垂,开始掉眼泪,却没哭出声音来。吴放歌又笑了一下,拿起卡往小艳手里塞,说道:“拿着,别人见了钱早一把抓过去了,就你俩,还不要,呵呵。”
小艳扭动着身子,捏着小拳头就是不接。吴放歌无奈,转手拉过小黄的手来,把卡放在他的手里说:“她不拿着,你拿着,完整你俩谁拿着都一样,不过要用里面的钱的话,两人得商量。”
小黄开始还有点不敢接,偷眼看小艳,我放歌劝道:“怕什么?什么时候见过钱烫手的?”
小黄见小艳虽然不听的掉眼泪,却没在反对了,就接了卡,讨好地递给小艳,小艳还是不接,小黄就拿过小艳的手包了,把卡放了进去。
见小艳老是哭哭啼啼的,为了调和气氛,就故意谈些轻松的话题,小黄才得了一笔钱,正高兴着,自然也附和着说个不停。正聊的兴起的时候,小艳忽然带着哭腔问:“老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黄忙说:“瞎说什么啊,爸爸很疼咱们的。”
小艳斥道:“又没问你!”
吴放歌忙说:“干嘛啊,好好的怎么又掐啊。别问傻话,你永远都是我女儿,什么要不要的,你又不是个物件儿,就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的嘛。”
小艳又问:“那我以后还能回家看你吗?”
小黄听了这话,挺紧张的,先看看小艳,又看着吴放歌,看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吴放歌先笑了一下,然后才说:“你今天怎么竟说傻话啊,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要回家,谁挡得住啊,呵呵呵呵。”
小黄也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以后多回家看看爸爸。”
“怕是难了。”小艳擦了眼睛,对小黄说:“咱们回家吧,让爸休息。”
小黄其实不是为了这笔钱,早就想走了,一听小艳这么说,就马上站起来告辞。吴放歌把这两口子送到门口,小艳突然回过头来,喊了声:“爸爸。”就抱着他不肯松开。等好容易松开了手送出门后,吴放歌发现自己的肩膀下面全被眼泪弄湿了,又解开衣服,衣服下面是一个清晰的牙印——刚才小艳趁着抱着他的时候再这里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当时忍着疼,笑得像个慈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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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永远的好朋友
吴放歌躺酒店舒适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决定把第二天的事挪到今天来办。他取出手机先拨了那有蓉的号码,好一阵子了,那有蓉才接了电话,用微微有些气喘,同时还有些娇堕声音问:“谁呀。”
吴放歌笑道:“干嘛啊,才跑完马拉松啊。”
那有蓉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惊喜地说:“太阳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吴放歌说:“就是想起来了,怎么地吧,猜猜我在哪里?”
那有蓉说:“还用猜,省城呗,你这家伙就喜欢来这一手。”
吴放歌说:“既然知道我在省城,那就过来陪我啊。”
那有蓉笑的咯咯的说:“不行啊,人家身边有男人啊,走不脱啊。”
正说着,吴放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还略带着稚嫩的男生的声音:“蓉姐,谁的电话啊。”
吴放歌就笑着说:“你啊,好容易有自己的基业了,可挣来的钱除了做整容,就是去勾小白脸,拜托,有点追求好不好?”
那有蓉说:“哎呀,人家一个女人,又不用相夫教子的,所谓的追求也就这点儿了。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她说着话,声音又变的有些不对劲儿了,估计是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又在骚扰她。“不说了,明天一起吃……饭……哦……不要……闹……了……”
吴放歌赶紧把电话挂了,在不挂就变成现场直播了。
挂断了那有蓉的电话,吴放歌想了想,又拨通了郑雪雯的,第一句话就问:“身边没男人吧。”
郑雪雯笑道:“巧了,平时老头子都很少在家的,今天偏偏在,要不要他听电话?”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吧,不过今天怎么弄的跟发春日一样,个个身边都有男人?”
郑雪雯说:“你也不看看大家的岁数,这岁数可不都是回归家庭的时候嘛,怎么?想我了?我这么老了你还想,口味忒重了吧,咯咯咯。”
郑雪雯说话实在是太随便太直接,让吴放歌都难以相信她身边真有个老头子。
郑雪雯又说:“得亏你打电话来,其实这两天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有点事想请你帮帮忙。”
吴放歌说:“雪雯姐的事那还有什么说的啊,你尽管开口。”
郑雪雯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你当年不是做过《明日先锋》记者站的特约通讯员嘛,后来我不在这儿干了,你也去沙镇发大财去了,金乌的记者站就垮了。现在《明日先锋》从杂志亏大成了传媒,准备再在各地建一批记者站,金乌是重口,我们会派个人过去,于公于私你可得多关照哦。”
吴放歌说:“这个简单,我会和我们那儿的宣传部,电视台什么的打好招呼的。”
郑雪雯说:“那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我发电子邮件给你,记得查收啊。”
吴放歌笑着说:“那就不用了,明天见面细谈吧。”
郑雪雯一愣,随即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平白无故给我打电话,就多半是已经到了省城了,那好,明天我请你吃饭,顺便把这件事的细节商量一下。”
吴放歌说:“这个饭还是我请吧,明天可不止咱们俩。”
郑雪雯说:“当然不止咱们俩,我还得带上珊萍呢,我打算锻炼锻炼她,金乌的记者站,让她挑梁?”
“三平?”吴放歌的脑海里一下就冒出了那个相貌平平,胸口平平的小女记者来,忍不住笑了一下。
郑雪雯就笑道:“你啊,总是把别人的缺点记得牢牢的。行了不和你说了,身边的老东西开始骚扰我了,明天见。”咔哒一声,电话挂的可比吴放歌快多了。
“这些女人,可都是抓住青春不放手的骚=货呢?”吴放歌笑着,又翻了翻电话本,虽然还有不少熟人,但再没有一个值得他去打电话的了。于是干脆关灯睡觉,可睡下不到十分钟房间电话就响了,问要不要客房服务,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服务?于是一口回绝了,然后就是一夜清净的好睡眠。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吃了酒店的免费早餐,又打了几个电话回金乌,处理了些公务,那有蓉就打了电话进来,听起来精神非常之好,看来昨晚被滋润的不错。
“嗨~咱们是中午吃还是晚上吃?我今天全天有空。”她说。
吴放歌笑道:“中午吧,我打算下午就回去,另外可不止咱们两个人哦。”
那有蓉说:“下午就回去?你休想啦,来到省城可就由不得你了,哼哼。还有的人,无非就是小艳两口子嘛,无所谓,我请得起。”
吴放歌笑道:“还真不是他俩。是郑雪雯和她的一个学生,顺便商量一下在金乌重建记者站的事儿。”
“郑雪雯……”那有蓉想着,忽然笑道:“哎呀,想起来了,就是当年在军分区军训,晚上悄悄溜过来陪你睡觉的那个女记者吧。哈哈哈,当年我和小丽还偷看你们来着,嘻嘻嘻……”
吴放歌听见电话里还有汽车声,说话声,就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耶,你还在大街上吧,小点声儿行不?你的那个小男人呢?”
那有蓉嘻嘻笑着说:“哎呀无所谓啦。我那个小的,一早被我送回学校了……喂……那个女记者,记得那时就比我们岁数大,挺有风韵的。不过现在我们都这岁数了,她应该挺老的了吧?放歌你行啊,难怪女人都喜欢你,总是大小通吃,不离不弃的,难得,难得,嘿嘿。”
吴放歌哭笑不得地说:“你这算是夸我呐,还是损我呢?”
“都算都算。”那有蓉说“快告诉我你的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我马上过来。”
不到一个小时,那有蓉就出现在了吴放歌面前。又有些日子不见了,那有蓉的面像却一点都没变,身材也越发的火辣迷人,漂亮又有钱,难怪能够到小伙子,只是她这一身也是钱堆起来了,不说整容,每年丢在美容院里的钱就不计其数,不过现在她承担的起,再也不会因为用了公款招来横祸了。
见了吴放歌她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前虽说也常见面,但毕竟有个谷子在,两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现在这个顾忌没有了,吴放歌也笑着把她抱了抱,然后揉着胸口说:“你衣服下面是什么啊,差点把我的肋骨给咯断了……”
那有蓉听罢哼了一声,胸脯越发挺的高了些,说:“咋了?不服气?不服气你凑过来,我能用这闷死你。”
吴放歌摆手道:“算了吧,我虽然一把年纪,可还没活够呐。”
那有蓉笑着,很随意地往床上一坐说:“哎呀,酒店不错嘛,昨晚这里的服务怎么样?”
吴放歌也笑着说:“你别说,昨晚和你通完电话后,还真有个服务电话打进来,不过我没搭理。”
那有蓉说:“不觉得可惜?”
吴放歌说:“钱和肉的关系有什么可惜的?对那个表示无爱。”
那有蓉笑道:“说的也是,像我们放歌这么有魅力还用得着那?有道是红颜知己遍天下,这些粗脂俗粉啥的,不在乎。”
吴放歌叹道:“什么红颜知己遍天下啊,不行啦,如今婚的婚,嫁的嫁,打个电话过去人家就说‘哎呀,不方便啦,身边有男人啦。”
那有蓉听了,往后一仰,伸手抓过枕头砸过去说:“讨厌,骂人不带脏字儿。”
吴放歌伸手接了枕头,嘿嘿的笑。
那有蓉坐起来说:“好嘛,嫌我们冷落你了嘛,来嘛来嘛,补偿你!”说着,把外衣脱了扔到一边,又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个大字型又说:“来噻,免得又说我们冷落你。”
吴放歌站起来把枕头扔到一边儿说:“那我来喽?”
那有蓉说:“来嘛,不要客气嘛,熟人熟事的,别假惺惺的还说不好意思。”
吴放歌就笑着扑了上来,压在了那有蓉身上,其实说是压并不正确,他双手撑了自己的身子,并没有和那有蓉有多少接触,就说:“那我就开动了。”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身子燥热,心跳似乎也加速了,吴放歌还觉得嗓子眼儿有点发干,就用力咽了一口口水,那有蓉更绝,干脆把眼睛一闭,脸扭向一边,看得出至于下面会发生什么,她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
终于,她听见吴放歌嘀咕了一句:“不太对劲儿啊。”然后就觉得吴放歌往旁边一翻身,也仰面躺在了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说:“有蓉。”
那有蓉依旧闭着眼睛回答:“干嘛?”
吴放歌说:“我们两个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吧。”
那有蓉点头说:“嗯,是的,永远都是。”
吴放歌忽然笑了起来说:“真好玩,呵呵。”
那有蓉也跟着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吴放歌又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有蓉,中午打算请我吃什么啊?”
那有蓉也坐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像吴放歌一样,坐在床沿,脚放在地上,而是蹬掉了鞋,曲腿坐到了床中间,一边用手梳理着一头的乌发一边笑呵呵地说:“请?我已经请过了啊,只是某些人临了了,下不了筷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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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公私兼顾
女人对待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尴尬丢给男人。[书签:.]如果不是郑雪雯适时地打进电话来,吴放歌还得被那有蓉多洗几分钟的脑花。原来郑雪雯他们已经订好了位置,问他这边有几个人,吴放歌随口答道:“两个。”
郑雪雯笑着说:“猜也知道。”然后就说了地址时间,让他按时到场。吴放歌一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对那有蓉说:“咱们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那有蓉也看了一下时间说:“晚了,已经堵车了,咱们坐地铁吧,我刚办的卡。”
吴放歌摊手道:“可我没卡啊。”
那有蓉笑道:“你装吧,两块钱的票,我请了。可你得等我会儿,我补补妆。”说着就霸占了卫生间,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吴放歌心说:“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至于补这么久嘛。”
终于出了门。吴放歌住的酒店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两三站的路,那有蓉就说:“走走吧,这么点儿路开车出去也麻烦。”
吴放歌才一点头,那有蓉的手臂就挽了上来,脸上还笑着,吴放歌也只得笑笑,由她去。偏偏那有蓉还欲盖弥彰地说:“你可别胡思乱想哦,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吴放歌点着头,心里却说:“真不知道是谁在胡思乱想。”
其实那有蓉诱惑吴放歌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有一点吴放歌相信,那就是现在和之前的心态绝对是不同的。话说回来,那有蓉的长相也就二流水准,但身材实在是太火辣了,颇具诱惑力的,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也不是没对她又过那方面的幻想,只是他现在有了点年纪,想年轻人那种有一个算一个,多多益善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吴放歌是觉得男人一旦和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几分钟的愉悦过后,就是无尽的责任,而他现在是已经不想再增添多的责任了,虽说那有蓉现在衣食无忧,又有自己的公司,可吴放歌的心态却总是放不下,没办法,这是人的本性,很难改过来的,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吴放歌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正是来源于此。
吴放歌的手肘牢牢实实的抵着一大团丰满的柔软,无论是感觉上还是心理上都无比的受用。诚然,那有蓉比他还大上几岁,可她在美容上投入金钱可不全是白给的,乍一看上去就是个身材火辣的美少妇,被这样一个美人挽着胳膊逛街,感受着周围人们投来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两人相识多年,像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很少有的,吴放歌又想到今后说不定就天各一方,能不能见面还两说,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手抽出来。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省城原本没有地铁,最近一任领导要修,就修了,才开通不过半年,人们的热乎劲儿还没过。这倒好,如果是开车这个时候至多也就是车堵车,而一上了地铁就成了人挤人了。
吴放歌历来有几分骑士风度,人一多了就在靠近一根栏杆的地方占了一小块地方,面朝里,背对外,把那有蓉好好的护在里面,后来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上当了?原本他的背部承受了车上人流的压力,目的就是为了给那有蓉腾出一小块相对宽松的空间来,可那有蓉却趁机搂了她的腰,头扎进她怀里把他给贴的紧紧的。
“我不会被人当成电车之狼吧。”吴放歌担心地看看四周,其实像他们这样亲热的男女也有好几对,可都是些少男少女,像他们这般年纪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好容易到地方下了车,那有蓉照旧挽了他的胳膊出了地铁站,居然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吴放歌觉得这话还真的挺难回答的,就反问道:“什么感觉?”
那有蓉坏笑道:“重新当回平民老百姓的挤车的感觉啊,知道你领导做久了,再让你尝试一下,嘻嘻。”
吴放歌笑着,心中暗中后怕:“还好自己反问了,要是依着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难保不被她取笑。这女人,看来今天是吃定我了。”
省城的地铁交通还不太完备,出了地铁要到吃饭的酒楼还有公车大约五六站的路程,他俩原本就是就是走到地铁站的,又一直挤在车厢里,吴放歌倒还好说,那有蓉一双高跟鞋却走不动了,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正赶上这段路修路,堵的不行,走走停停到了酒楼时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了。
吴放歌这人向来守时,迟到二十多分钟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好在郑雪雯等人并不在乎。
郑雪雯这边一共有三人,除了郑雪雯和珊萍外,还有个谢顶的男人,经介绍是郑雪雯的老公。其实吴放歌挺摸不透郑雪雯的,一会儿说有丈夫,一会儿又说没老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人们思想开放了,就算是还没结婚,也老公老婆的叫的起劲的很。
郑雪雯给大家介绍,介绍吴放歌时竟然对那个谢顶老公说:“这个就是吴放歌,我的小情人儿啦,你看帅不?”
吴放歌被她这么一介绍,吓了一跳,就没见过这么介绍人的,可有意思的是,谢顶老公听了之后居然亲热地伸过手来和吴放歌握手说:“哎呀,就是你啊,久仰久仰,嗬嗬嗬。”
吴放歌蒙了,稀里糊涂地和人家握了手,再经介绍,才得知谢顶老公居然还真的姓谢,这可真是谢到一起去了。
有这么一出介绍的插曲,大家也就不是外人了,更何况那有蓉和郑雪雯原本就相识,只是彼此不是很熟悉罢了。
整个饭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喝酒叙旧之时,兼谈些建立记者站的事,那个珊萍还在郑雪雯的蛊惑下认了吴放歌做大师兄,敬了三轮酒。
吃完了饭,吴放歌要去付账,却被珊萍一把拉住,哪里肯放,郑雪雯趁机把侍应生叫进来买了单,并索要了发票对吴放歌说:“这个就算是公务开支了,反正咱们也谈了工作的。”
吴放歌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不在客套。
饭后,郑雪雯提议找个茶楼继续聊天,还可以打几把牌。吴放歌本来是不喜欢打牌的,但是盛情难却,只得去了。他原本牌技就差,这几位又都是不会客气的,于是几圈下来居然一把胡都没开,就笑着说:“哎呀,看来我今天的手气不适合打牌啊。”
郑雪雯马上说:“今天大家难得一聚,你可别扫兴啊。”
那有蓉和老谢也牌兴正浓,也不肯放手。吴放歌无奈,又凑合了两把,就对在一旁观战的珊萍说:“来,你替我两把,让我歇一歇。”
珊萍一听,立刻面露难色。虽说她是郑雪雯的徒弟,但毕竟只是个小记者,收入有限,没办法跟在座的这几位比啊,可要是拒绝了面子上又过不去。吴放歌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就接着说:“你就当帮我几把,输赢全算我的,你过个干瘾让我歇歇手就好。”
珊萍还有些犹豫,郑雪雯就说:“你大师兄让你打你就打呗,别替他省钱。不过你这大师兄也够抠的,什么要输赢全算你的啊。”
吴放歌一听,立刻领悟,就笑着说:“对对对,你帮我,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说着站起来腾出了位子,按着珊萍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说:“就算输也不怕,你也看见了,我一直都在输,既然都是输,谁打都无所谓啦。”
那有蓉才小赢了两把,也就附和道:“对呀,反正你大师兄有的是钱,不怕输。”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阵,继续开局。
吴放歌让出了位子,一开始还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牌,时不时还和大家聊几句天,后来觉得一但把精力从牌桌上收回来,刚才喝的酒力就上来了,于是就歪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打盹而,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给自己盖上了一床毯子,但到底是谁盖的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睡着,直睡到大家把他摇醒,吆喝着要去吃晚饭了。
吴放歌睡眼蓬松地揉着眼睛说:“一下午动都没动就又要吃饭了,哪里还吃得下去嘛。”
郑雪雯笑着说:“吃不下东西就多喝点酒嘛,晚饭他请,不吃白不吃。”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老谢。
老谢笑眯眯的,不说话。那有蓉这边才扶了吴放歌起来说:“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清醒啊。”
吴放歌抬头看了看众人,觉得少了一个,就问:“珊萍呢?走了?”
郑雪雯笑着说:“你快别提了,自打你一睡觉她手气就爆好,赢三家,刚才算了一下,足足赢了两千多,我没让她白捡便宜,让她前台付账去了。”
那有蓉也说:“是啊,这下除去茶钱,这月的房租算是出来了。”
郑雪雯说:“不止,她合租的房子,除去房租还赚了至少五六百呢。”
那有蓉挽着吴放歌的胳膊说:“我不干哈,我输的钱你得给我补回来。”
吴放歌诧异道:“凭什么啊,是珊萍帮我打牌,又不是你。”
那有蓉说:“是啊,要不是你换她上来打,你说不定就会一直输输输,我现在就还有赚。”
吴放歌一咧嘴说:“瞧瞧,这还有讲理的地方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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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美梦终圆
四人边说笑着边走,在服务台和珊萍回合,一起出了茶楼。[书签:.]\本章节贞操手打www.uu234.net\wWw
这一出门问题就来了,他们所处的茶楼和中午吃饭的地方不远,所以也没开车,但是晚上要换个地方吃饭,老谢去取了车回来,五人一并去吃肥牛火锅,就自然也是少不得的。
郑雪雯原打算找个机会让珊萍和吴放歌独处一下的,也好增进一下了解。毕竟以后珊萍要在金乌公干,少不得还要他关照,可是那有蓉总是把吴放歌的胳膊挽着,这话就不好说出口了,而且见着那有蓉挽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同时也有点为他高兴——看样子至少今晚他是不用空床冷被的了,老婆不在家的日子不好受啊。
于是那有蓉就挽着吴放歌,郑雪雯挽着老谢,惟独只剩下珊萍一个,觉得走哪边都不太合适,吴放歌就说:“珊萍,把男朋友叫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郑雪雯笑道:“放歌别乱说,人家现在可是单身贵族呢,以后到了金乌,你那有什么优秀的男孩子,给介绍个嘛。”
吴放歌满口答应:“没问题啊。”
吃过了晚饭,郑雪雯还要活动,吴放歌就说:“算了吧,明天一早我还要赶回去,这都来了无数个电话催了,晚上想好好休息休息。”
郑雪雯看看吴放歌,又看看那有蓉,然后笑着摇摇头说:“我看啊,想好好休息,难哦。”
大家都是成年人,个中意思也都明白,于是都笑笑了事。随后老谢开车先送吴放歌和那有蓉回酒店,然后才又去送珊萍。
吴放歌和那有蓉进电梯的时候,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不知怎么的,两人忽然一下不由自主的拉开了距离,一个贴着左边墙,一个贴着右边墙,这还不算,脸扭向一边,谁也不看谁。
电梯到了楼层,门一开,俩人同时往外走,又同时发现了往后退,差点把电梯门都惹的关上啊,那有蓉红着脸笑道:“哟,咱连似乎用不着这么客气吧。wwW”
吴放歌也笑了一下,但还是让那有蓉先出去了。
走到房间门口,那有蓉又停下笑道:“我真是的,走前头干什么,又开不了门。”
吴放歌这才紧走两步,上前把门打开了。
两人进了屋,那有蓉一下就先把包扔在床上,自己也坐下,身子后仰,用手臂撑了保持坐姿,说:“没想到吃个饭也这么累。”
吴放歌本想坐沙发上去,那觉得那样就有点装13了,于是也挨了那有蓉坐了。两人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说,又或者说是找不到什么衔接,让某件事情开始。
有时候,上了点年纪的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更放得开。那有蓉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是打算让我们这么坐着一晚上吗?”
吴放歌也笑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发热。这个年纪还为这种事脸上发热,也真是罕见,弄的他自己都暗自骂自己‘没出息’,但是?他还是说:“嗯,当然不,只是没想到我们都还会走到这一步?”
“哦?哪一步?”那有蓉发现吴放歌脸居然红了,觉得有意思,就干脆转身跪在了吴放歌的面前,双手肘撑在他的膝盖上,手掌托了下巴,仰头问道。而女人这个样子则是非常诱惑的。
吴放歌咧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有蓉又说:“那你就说说看,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对我下过手?理由若是说得过去,我就放过你。”
吴放歌笑说:“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个恶少似的。”
那有蓉说:“别岔开话题,说原因。”
吴放歌沉吟道:“嗯~~怎么说呢……其实大家相处这么久,你又漂亮身材又好,你若说我对你没想法那是胡说,也不符合人之本性。www.uu234.net只是当初我真的就是很单纯的想帮你一把,没想你要什么回报,后来这些年,你帮我倒是帮的更多,这是其一。”
那有蓉说:“这个以前你就跟我说过,不算,再说。”
吴放歌又说:“这个……其实吧,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反正经常有这种想法,我总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总要有些责任的,我这人又有点管不住自己,所以这些年女人很多,也欠了她们很多。现在也不像过去,能三妻四妾的,好在我遇到的女人都特别善良,没向我要求更多的东西,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欠了她们的。现在年纪大了,就更不想欠情债了。”
那有蓉听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哎……这下放心了?”
吴放歌问:“你放心什么?”
那有蓉说:“我还以为你不接受我是因为在这方面对我没兴趣呢,或者更糟糕,根本就是讨厌我这个人呢。”
“怎么会呢?”吴放歌说。
那有蓉笑道:“就是啊,不是就好。”
吴放歌忽然想起,就问道:“光你问我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干嘛……”
那有蓉说:“原因也很复杂啊,但是现在就归结为一条了,我原本就比你年纪大,而且大家都成年人了,又都在中年这道坎儿上,像文东,比我还小点儿,比你大点儿,说没就没了,所以只要不影响彼此的生活,有什么想做的就做了吧,别留下遗憾。”
一提起李文东,吴放歌又不由得伤感起来,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那有蓉又说:“我反正很希望能和你做一回,你要是实在不想,不用说,你脸儿一扭,我马上就不烦你。”
吴放歌又发了差不多半分钟的呆,脑子里都上演了三国演义了,其实那有蓉嘴上虽然这么说,却生怕他真的扭过脸去,那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于是赶紧的说:“要不你闭着眼,把我想成谁都行,不用你费半分力气……”
“不……”吴放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双手捧了她的脸说:“用不着那样,你就是你,挺好的。”他说着想捧着她的脸把她扶起来,可是却一时不得其法,倒像是要把她的脸往腿中间按,而那有蓉也误会了,就笑了一下说:“真是的,一来就这么火爆啊。”却也没生气,反而带着一阵欣喜,伸手就拉开了他的裤链……
“不是……“吴放歌开始还想解释来着,可是这种事与其解释误会,不如将错就错,因为真的很受用……
两人都是个中老手,这之间的情节自然不需要多说,只是有一点比较特别,那就是那有蓉感觉到吴放歌即将情-欲勃发之时,喘息着要求道:“弄我脸上!弄我脸上!”这种要求增添情趣,吴放歌当然莫敢不从。这一次后就是数度梅开,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已是非常的难得,当然这也跟那有蓉那火辣的身姿是分不开得。男女床上那点事一般是在黑暗中进行,手感和触感远比视觉感官更重要。所以女人的相貌可以二流水准,如果身材是超一流的,那么更容易得到男人的青睐。若是某个女人长的魔鬼面孔,天使身材,那可真的就要废了。
“难怪你平时那么招女人,果然勇猛善战!”那有蓉洗了澡回来,精神似乎更好了,把凉滑的身体往吴放歌怀里一钻说道。
吴放歌还谦虚呢,说“哪里哪里,今天算是超水平发挥了,平时不这样的。”
“反正不错。”那有蓉说。
吴放歌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来,就问:“我问你个事儿啊,那个,你怎么喜欢那样啊?”
那有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就反问道:“哪样?难道我很特别?……”话说到一半儿就反应过来,于是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吴放歌忙劝慰道:“我没别的意思,其实那样我平时也有做的,但是几乎没女人主动要求那样的……我也是一时好奇,你别生气啊。”
那有蓉又叹了口气,伸手抓过吴放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说:“我生你什么气啊,能和你在一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其实这个吧,也算是我以前受刺激时落下的一个癖好吧。”
吴放歌觉得那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就随便‘哦’了一声,如果那有蓉此刻住嘴不往下说了,也就过去了,他是不会继续追问的,可是那有蓉今晚美梦终圆,就继续往下说道:“当年我为了整容惹上了麻烦,多亏了你帮忙。那事你也知道,周国江那家伙依仗着在中间跑了跑腿,把我给欺负了,就是那么对待的我。其实我一个成年女人,啥没经历过?可心里厌恶啊,就觉得恶心无比。这就是女人的心理了,其实那事儿翻来倒去都差不多的,可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和被自己厌恶的人强迫做,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吴放歌听到这里,叹道:“是这样啊,我以为你已经原谅他了。”
那有蓉说:“人是原谅了,他也是真诚的道歉了,可这事儿却一直没过去。说实在的,他当时那样子太猥琐了,而且关他什么事儿啊,不过是个跑腿的,按现在的说法潜规则,就算是该潜规则,也该是你不是他啊。”
吴放歌说:“那话说回来,如果当时真的是我这么要求,你会怎么样?”
“你啊。”那有蓉说:“可能不会觉得这么恶心,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喜欢你了。”
吴放歌有几秒钟没说话,然后忽然抱着那有蓉吻了一阵,从嘴唇一直吻到胸部,然后才说:“看来你伤的真的很深,其实那件事不管是发生还是处理,我都是有责任的,追根溯源是我的错。”
那有蓉说:“是你的错就得受罚。”
吴放歌点头说:“嗯,你说怎么罚吧。”
那有蓉忽然嬉笑着翻身上来,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肌说:“你说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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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你到底做了没有?
手机响了,吴放歌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绮梦之间,因此并没有接,任由着它响,实在烦了干脆用个枕头压住,反正现在一个枕头也足够他俩做交颈鸳鸯了。(手机访问:.)[WWW.waNshuba]可一次两次,那打电话的人实在是太锲而不舍了,弄的那铃声好像是永无休止一般,那有蓉懒散散死娇嗔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接一下?保准这之后就不会再打来了?”
吴放歌笑道:“再打来就是纪委打来的了。”边说边伸手进枕头下面,拿出了手机。
“你干嘛呀,老不接电话,急死人了!”打电话的人居然是云柔,听语气是真急了。这倒是有些奇怪,因为云柔很能干,在印象里再着急也很难出现这类小女人的语气。
吴放歌被云柔冲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那有蓉,后者朝他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靠在他胸前。于是吴放歌才问:“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你当然不急啦。”云柔埋怨道:“天晓得你现在陷在哪个温柔乡里头,我们的死活你当然可以不管啦。”
吴放歌心里有点气,最近云柔挺冷落他的,自己才在外头叼块老腊(肉),她就电话进来搅局,就有点严肃地说:“有话就说,你这样东拉西扯的不是更耽误时间?”
云柔也是个细腻的女人,只不过被遇上的事弄的有点搅合,听吴放歌语气不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说:“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就是你现在在哪儿啊,海豹出事了。”
吴放歌吃了一惊,何氏姐弟已经没了一个,这个又怎么了?忙追问下去,云柔又只是哭,好像是真没主意了,只是让他快点回来。其实吴放歌本打算昨天就回去的,可是一来郑雪雯极力挽留,另一方面又现在那有蓉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才耽误了。
吴放歌挂断了电话,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有蓉就问:“海豹怎么了?”原来她也听见了。
吴放歌抓过浴巾裹了身子说:“云柔电话里也没说清,估计事儿不小,其实一般的事儿她自己就能摆平。”
那有蓉说:“既然这么着急,我开车送你吧,你没开车来,我也正好想回去看看我妈。”
“你可真善解人意啊。”吴放歌笑着,跪在床上吻了她一下,去洗澡了。
那有蓉送吴放歌时把车开的飞快,弄的吴放歌有点心惊(肉)跳,说了好几次让她慢点儿,也不赶这几分钟。那有蓉就笑话他说:“干嘛啊,亏你还是打过仗的,还这么怕死。”
吴放歌说:“就是经历过那些,才怕啊。”
那有蓉说:“是怕死,还是怕和我死在一起啊。”
吴放歌面不改色地说:“其实和你死一起,也不亏我。”
女人就是这样,最喜欢听这种话,吴放歌话一出口,那有蓉的车速就降下来了。
那有蓉把吴放歌一直送到何海豹的茶馆楼下,也不上楼就开车回家去看老娘了。吴放歌信步上了楼,却见茶馆也没做生意,连服务员都放了假,屋里就三个人,何海豹坐在长沙发的一头闷头抽烟,云柔坐在吧台旁边,一副苦瓜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居然方军的第二任前妻萌萌也在,翘着二郎腿,抄着手,脸扭向一边看着窗户。
云柔见了吴放歌进来,立刻迎了上来,一脸委屈的要哭,若不是旁边有人,怕是要一头扎在怀里了。何海豹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擦了一下眼睛,又闷头抽烟。倒是萌萌,原本脸扭到窗子那边去的,这下却转了过来,酸溜溜地说:“多大点儿的事儿啊,就这还搬个副市长回来,我又没讹着谁赖着谁了,至于嘛!真是的。”明摆了,没给吴放歌面子。
吴放歌的手在云柔的肩上拍了一下,既不显的太亲昵,又有宽慰的意思,然后上前坐到何海豹身边,笑着说:“什么副市长不副市长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儿敞着说呗。”
“我想离婚。”何海豹忽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云柔那边一听又趴在吧台上呜呜呜的哭。
吴放歌脑袋这个疼啊,若是别的事都好处理,可这要离婚的事儿,却不好出面,毕竟自己和云柔有一手,无论是劝离还是劝不离,都不合适。只得干笑两声,可忽然觉得脊梁骨一凉:这不会是跟萌萌扯上了什么关系吧……何海豹不是‘不行’吗?看来这事有点复杂。
萌萌却在一旁冷笑道:“真是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上纲上线的,走球了,以后都不到你们这里耍了。”
她才站起来要往外走,云柔一下堵在门口说:“不行,话没说清楚,不能走。”
萌萌手一叉说:“这才怪的很,我还没告你们QJ呢,你们未必还要非法拘(禁)我?”
吴放歌一听这话不是头,忙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QJ都出来了?”
“还能怎么回事嘛。”萌萌原本是个很腼腆的女人,可自从和方军离婚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一次尤其是火爆,她扭头就一指何海豹,然后对吴放歌说:“还是不他?他把我睡了。哎,你评评理,他把我睡了,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过来把开房的钱付了,都是成年人嘛,这事儿我都没打算让云柔知道,可是这两口子……我是遇得到哦……”
这番话算是把吴放歌震惊了一下,难不成何海豹真的好了?虽说是睡了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可一来云柔云柔不是善茬儿,二来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好事啊。
“你胡说!”还没等吴放歌反应过来,云柔就打断萌萌的话说:“海豹那晚一直在家,而且都跟你说了,海豹有病,怎么可能睡你嘛。”
萌萌又冷笑说:“你少糊我,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男人不行,你能忍得住?还那么恩爱?”
云柔被气得都快语塞了,脸涨的通红地说:“未必还要给你试一下咩?”
“哎哟。”萌萌嘲讽地说“这种男人,算了,我受用不起,还是那句话,前晚就算我吃亏了,我惹不起你们两口子,我躲得起行了不?好大个事嘛,反正女人就是让男人睡的……”
他们这一吵,吴放歌算是听出点来龙去脉来。就(插)话说:“萌萌,我说句话哈。这个海豹呢,当年为了给姐姐报仇,去深山里追凶,受了伤,男女那事儿确实是出了问题。海豹你是知道的,好面子,这事我们也没声张。当然来,现在好没好我是不知道,所以啊。”吴放歌说着转向何海豹问:“你到底做了没有?”
何海豹说:“做没做又有啥子意义呢?反正这个黑锅我背了就是,正好也就把婚离了,挺好的,谁也不耽误。”
吴放歌一听,这就等于说是没做了。于是就又问:“我希望这件事大家都冷静点,里头可能有什么误会,把话说清楚不就完了嘛,萌萌都说了,我也同意这观点,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因为一点误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他这番话萌萌听了很受用,她原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禁)不住两句好话,就又转回头坐下说:“本来就是嘛,都是成年人,而且现在这世道,这事算个啥嘛。”
云柔又想说话,被吴放歌一个手势制止了,又转脸问萌萌:“那个萌萌,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呢,年纪比你大一点儿,你就把我当个邻家哥哥,说说,这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看那俩都不如你说的清楚。”
萌萌又被他夸,心里又有气想找个人倾诉,就说:“其实也没啥啦,放歌你是知道我的。平时一般都是喝了酒才来打牌,可是那天先打牌,打到十点多酒瘾发了,就请他们两口子去喝酒,喝到一半儿农场来电话有事,把云柔叫走了,哎,大家都是熟人嘛,我也没觉得有啥,就是喝着喝着酒,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委屈,就找他。”她说着,指了一下何海豹又说:“倾诉一下心声嘛。后来呢我就喝高了,他说送我回家,结果打不到车,他就叫了个三轮儿,结果上了三轮冷风一吹,我酒就上来了,后来就啥子都不晓得了,再醒就在宾馆里了,天都亮了。”
吴放歌听了补充说:“然后你就发现海豹也在?”
“不是,他早就跑了。”萌萌说“要不我给他打电话干啥?我兜里是一分钱都没得,听服务员说,那晚我们去的时候,都醉醺醺地,押金都没付,人家也不敢惹。可走了总要付钱啊,我又没钱,只好打电话给海豹让他来付了。”
云柔这时实在忍不住就说:“你少胡说了。那晚我才从农场回来,海豹就到家了,说是半路你就又哭又闹地把他从三轮上赶下来了。为了这个我还埋怨他,怎么不把你送到家,一个女人出了事咋办?”
萌萌抢过话头说:“还能咋办嘛,女人嘛,无非就是被人戒色嘛,又不是黄花闺女,有啥怕的?而且我打电话也没啥意思,就是喊他过来把房钱付了,其他的啥子也没喊他那样啊,瞧把他委屈地,一会不是他哦,一会要离婚呢,什么人嘛。”
云柔一听,又火上了头,眼泪眼泪还没擦干,就指着说:“你少血口喷人。今天放歌在这儿,我就把话都说明了。当初你和方军离婚,我们都知道你委屈,所以都听关照你了,别的不说,就是你到我们这里玩,茶钱,牌钱,有时候还要吃饭,每次三十五十的都没跟你计较,就说那晚嘛,你哪里是酒瘾发了,明明是十点多就输光了,兜里一分钱没有还说请喝酒?酒钱都是海豹付得,好心送你回家,还被你又打又骂的,脖子都抓破了。天晓得你那晚被谁睡了,有没有人睡你还不一定呢。没钱付房钱嘛,哎呀大家熟人熟事的,打个电话帮你付了就是,居然来赖上海豹,说海豹和你怎么怎么了,哎,难道还怕没这档子事我们就不管你了嘛?”
萌萌一听,也上了火,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吴放歌也赶紧站起来往中间一(插)隔开说:“都冷静点儿,都冷静点儿。”要不是他站起来的快,这俩女人都来个肢体零距离接触不可。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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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误会大发了
无弹窗小说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吴放歌前后分析了这事儿,觉得一点也不复杂,关键的焦点就在何海豹那晚穿的一件灰色的夹克上。何海豹说那晚萌萌一出门就寒冷,就脱下来给她披了,这一点有云柔证实,同时云柔还证实何海豹那晚回来时没穿夹克。而酒店的服务员又证实了那早确实有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匆匆的走了,她原本想问一下房费的事,可因那人‘面向凶恶’就没敢问。
现在不管是云柔还是萌萌,所陈述的事实都是能衔接的,只是不知道哪里拧把了。吴放歌倒是觉得这里头还有漏洞,就特地又问那酒店服务员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的具体长相,一说,完全和何海豹对不上。何海豹长的还算英俊,那人却脸有横肉;何海豹留着平头,那人却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人也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
何海豹一听服务员说那人的长相,就奇怪地说:“难道我会变身?我怎么觉得她说这人我这么熟?”
吴放歌绷着脸说:“当然熟了,很可能就是那晚那个三轮儿。”接着又埋怨道:“你也是,怎么就这么把一个女半夜的扔在街上?”
萌萌当然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她做了一段方军的老婆,人三六九等的的观念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血液。女人固然是是要被人睡的,但是被一个肮脏的三轮车夫睡……她跳着脚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因为一两天,那个三轮就被公安上的兄弟给堵住了,这也怪他自己,原本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是他自己满世界的吹嘘,白睡了一个成立的美少妇,可能还是某个领导的老婆云云。
原来那天晚上,萌萌把何海豹赶走了之后,又发疯是又发骚,这个三轮也秉承了‘有便宜不占,必定有点憨’的优良传统,干脆也就顺水推舟了。不过他不是笨人,知道萌萌其实想找的那人不是他,怕天亮了坏事,所以天不亮就跑了,还顺带穿走了何海豹的夹克。而萌萌醒来后剩下的记忆里何海豹占了很大的比重,自然就把这件事归在了他的头上,因为没钱付房费,心想这人也太那个了,便宜占了房费都不管了,就打电话去索要,何海豹没由来的被浇了这一头污水,哪里肯依?可萌萌人还在酒店总得处理啊,并且这事电话里也解释不清,就去酒店把房钱结了,顺便给萌萌说说清楚,可哪里说得清楚呢?而萌萌尽管一句一个‘都是成年人,没求所谓’可就是整天都缠着他不走,何海豹给逼急了,就把自己根本不能人事的秘密给说了,还拖来云柔作证。可萌萌哪里肯依,云柔虽然聪明,可毕竟是自己丈夫惹上了这事儿,一时也就乱了方寸。何海豹又说要离婚,自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算了。她实在没辙,只得打电话给吴放歌,让他回来解决问题。
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由不得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呢。萌萌心里这个难受啊。若真的被何海豹那什么了,其实她心里也能接受,毕竟何海豹长的不差,现在又是个小老板,就算以后跟了他,也不觉得亏,可是什么三轮儿啊,民工啊,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猪狗一般的人,被这种人……心理上怎么能接受的了啊。
吴放歌心细,一方面挺鄙视萌萌这种心态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既杯具又可怜。金乌又没亲人,怕她想不开出事,方军新婚燕尔的又顾不上她,于是就特地派人从老家接了她的母亲来陪着她。这一陪还配出事了,原来萌萌一直没告诉家里自己已经离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萌萌自觉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不能再责怪何海豹,就把一股子邪火全发到那个三轮身上,非要告人家QJ。吴放歌懂些法律,又问了公安上的兄弟,人家说当时萌萌酒醉,按照条款,若硬要往那上面套,也不是套不上,可是根据三轮的口供和证人证人,那一晚全是萌萌占着主动,人家本来是扶她进酒店的,被她拖着不让走。
“三轮钱还没付呢。”那个三轮跟警察交待的时候眼泪汪汪地说“她说了,没钱付,老娘陪你睡嘛,我说我不干,我只要车钱,她就发脾气说我未必还不值个三轮钱哇……”
“说实在的,有点冤。”公安上兄弟这么说。
吴放歌也觉得头疼,要说处理人家吧,还真冤,平素有点身份的人遇上了这事那就是艳-遇,人家是民工,就该担个罪名?可是要是不处理,萌萌那边的气就更消不了,要是万一有个想不开,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着想着,吴放歌不由得又埋怨起方军来:“没由来好好的你离什么婚嘛,当初萌萌还不是因为你才让那骗子占了便宜?现在倒好,你娶了文东的遗孀,却把一堆破事留给了我!”
可再难办的事情也得办呐,谁让摊上了呢?说实在的,以吴放歌现在这个身份,弄死个把民工确实是小菜一碟,可是千过万过,这人要是过不了自己的良心,就不可能彻底变坏。那三轮干的事其实只不过是倒霉在身份上了,就算有点错,受点罚,也不至于给人家上纲上线的,看来还得去给萌萌做工作,让她松松口,放人家一马算了。
可萌萌的工作不好做,寻死觅活的,开始的时候连吴放歌的面子也不给,可吴放歌却并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原谅那个三轮,只是想争取点时间,让她别再做出寻死觅活的事情来,只要这个坎儿一过去,就算她不满意对那个三轮的处理,也不会弄出什么事了。好在云柔和何海豹也觉得这件事他们也有些责任,又感谢吴放歌的出面,所以也常过来做工作,让事情好办了许多。
最终,那个三轮还是被无罪释放,唯一得到的惩罚就是被要求离开金乌,以后最好不要再回来。因他走的时候身无分文,吴放歌还私人赞助了他两千块钱,并开玩笑说:“他说不定就是另一本书的主角呢,叫超级民工什么的。如果真是如此,希望自己在书里不是个反派的配角。”
萌萌对这个处理结果果然气愤不已,可她的劲儿已经过了,再说自杀的话已经做不出来了,吴放歌又有权势,她自己也想明白了,离开了方军,自己的官太太身份早就没了,不过是个无业游民而已,除了穿的干净点儿,比民工也高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人家,人家起码还是可以自食其力的嘛。因此气一阵,骂一阵,怨一阵也就算了。吴放歌又对她做了些承诺,权衡利弊她也不是笨人,所以这口气也只得自己咽了,不过后来吴放歌所作的承诺都一一兑现,她自然也就气顺了,只是再也不去何海豹的茶楼打牌了。而何海豹两口子也乐得如此。
处理完萌萌的事,吴放歌忽然觉得有些累了。“难道是真的老了?”尽管平日里他总是开玩笑说老了老了,可心里还是不服老的,这样的内心独白还是第一回。好在身边还有妮子照料,不然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孤苦伶仃呢。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妮子,这丫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虽说中间有几年移情别恋,可是人家年纪轻轻也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人不淑而已,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给了自己的,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所作的事其实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而却只能享受情人待遇,并且还见不得光,这对于一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女人来说,实在是不公平。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也该为妮子做点什么了,于是就想起妮子才来家里时两个人的对话来,当下就去办了,只不过无论是数额还是手续都有点复杂,他又不是天天有时间的,紧赶慢赶的还是花费了二十多天才办妥了。
天气突然降了温,偏偏农场的蔬菜大棚又出了问题,妮子一直忙到很晚了才往家里赶,因为车开的快,即便是开了空调,可临到家的时候冰凉的手脚都还没有缓过来。她心里急啊,因为吴放歌说今天是一个纪念日,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吃饭,这眼瞅着多耽误了两三个小时,电话也打不通,不赶快点怎么行?
一进家门,正想着怎么跟吴放歌解释呢,却说不出话来了,只见屋里灭了灯,红酒蜡烛和玫瑰,把屋里点缀的无比温馨。
“这……这是……”妮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吴放歌会给她准备这么一份礼遇,刹那间又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在感情上的遭遇,只觉得眼眶子发热,又不想让吴放歌看见她的眼泪,于是就把脸扭向了一边。
吴放歌也穿着正装,新理了发,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好几岁,他手捧着玫瑰,迎上来说:“终于回来啦,迟到的确是女人的专利哦。”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把玫瑰捧进她的手里。
妮子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开始往下掉,吴放歌总胸前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打趣道:“不会吧,用不着这么感动吧。”
妮子夺过手帕自己擦眼睛,说:“你干嘛啊,这些都不是该我得的。”
吴放歌说:“就算平时不该,今天也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妮子眨着大眼睛,想了一阵,没想起来,确切的说她其实没有忘记过,只是没有想到吴放歌也会把那件事作为一个纪念日,于是他摇摇头。
吴放歌笑着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十年前的今天,你给了我。应该是个大日子。”
原来已经十年了,真是时光如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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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盟誓
妮虽然很感动,也很感慨,但还没失去理智,毕竟她是个聪慧细致的女,强压了心中的悸动说:“也是你结婚十周年的日。(手打”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是啊,不过那是明天,今天是属于你的。”
妮此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内心的甜甜的笑了出来,这种笑容是如此的甜美自然,即便是好莱坞的明星大腕也断断乎模仿不出来。吴放歌见她笑了,也就趁势过来把她深情的一抱,她软软的瘫在他的怀抱里,恨不得这一刻就化为永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放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先停一停,今天的时间还多着呢,去你房间,有礼物给你,顺便再化个晚装什么的。”
妮在吴放歌的怀里扭动着摇着头,吴放歌又说:“去吧,乖。”
妮这依依不舍的去了。
到了自己房间,见床上放着服装袋,打开一开,是一件黑色的夜礼服,雍容华贵般的设计,平日肯定是穿不出去的,唯有那些真正的时尚聚会用的上。女人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赶紧拿起来在身上比划,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又打开鞋盒,原来鞋也是配套的,于是穿了鞋,又对着镜照了照,越看越喜欢。
吴放歌靠在门边,看着妮满脸欣喜的样,他也很高兴,就问:“喜欢吗?喜欢就换上吧。”
妮转过身,正想说喜欢,又转了念头说:“嗯~~我想先洗个澡。”
吴放歌笑道:“没问题啊,前几天请人按的按摩浴缸,今天刚好可以用了。先给你享受一下。我也好有时间准备晚餐,我照着菜谱学的,练过好几次,现在手艺正炉火纯青呢。”
“吹牛。”妮笑着,先过来和他吻了一回,小心翼翼地把衣服都放好了,又取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原本手足冻的麻,结果进屋先被吴放歌的柔情暖了一下,现在又全身浸泡在热水里,浴缸的按摩功能也启动了,真是受用无比。可是她忽然又觉得伤感起来,因为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不过是趁另一个女人不在,偷窃的她人的,虽说想起来这事挺不是滋味的,可是事实又偏偏是如此。她越想越伤感又蒙着脸,躺在浴缸里哭了一阵,然后又对自己说:“不要贪心啊。”上次回家起房梁,见到几个幼时的玩伴,不是已经成了灰头土脸的农妇,就是还在外地做千人骑的工作,就算是嫁了人的,也几个好过的,所以细想想自己已经是很幸福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真个没有能和她相比的。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起来冲净了身,她特地对着镜照了照,还好,眼睛没有肿,不然就扫兴了。
虽然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晚餐都快变成宵夜了,可事实证明,真的没有白等,当妮再度出现在吴放歌面前时,他觉得整个房间似乎都亮了一下,漂亮,太漂亮了。妮本身就是个美女,今晚又特别修饰了自己,显得光彩照人,看的吴放歌嗓眼儿都有点干了。
见妮款款而来,吴放歌忙拖出椅,服侍她坐下了,然后又自己到对面,开了红酒,先帮妮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坐下。
妮看了看桌上,其实也只有四五个菜,而且是西式的,不过无论从菜品到红酒,甚至是蜡烛,无一不是精品,于是心里又感动了一下,说:“放歌,不用这样嘛,都是到省城订的货吧。”
吴放歌举起杯笑着说:“你担的起的。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亏欠你,这点形式上的东西,不算什么。”
两人碰了杯,都干了,开始吃饭。吴放歌还时不时的讲点笑话,很绅士的样。
妮吃着饭,觉得有点热,开始以为是空调的关系,因为夜礼服袒胸露臂的,吴放歌早早的就把空调全打开了,而且调到了最高,可是后来觉得有点不对,热就热了,怎么心里还隐隐的,越来越悸动起来了?她放下了刀叉,看着吴放歌。
吴放歌吃的正起劲,一边吃一边狠命的夸赞自己的手艺,见妮突然不吃了,就问:“怎么了?不好吃?有问题?”
妮手背托了下巴,两眼净是含情脉脉,流光波动,柔声道:“你没给我下药吧,我心跳的厉害……”
吴放歌先是一愣“给你下药?我用得着嘛我?”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站起来指着蜡烛说:“啊哈,一定是这个东西,我订货的时候,那家伙说这里头有印度香料,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不喜欢我弄灭了它!”说着就要去把蜡烛捏灭。
妮微微欠身用手止住说:“别,别,感觉挺好的。”
吴放歌这笑着坐下说:“现在可真是啊,什么东西都有。”
妮此时觉得两腮只烫,就又问:“你怎么没感觉啊。”
吴放歌用鼻使劲嗅了两下说:“觉得挺香的,没别的感觉啊,先开始我还奇怪呢,屋里也没电檀香啊,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蜡烛。”
妮含羞道:“看来这东西只对女人有效。”她说着低下头,用手里的残叉,拨弄着盘里的小半块牛排,不再说话了。
吴放歌见了焉能不懂风情?他站起来走到妮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妮身后仰,幸福地把头部靠着他。吴放歌的手指滑到妮的颈下,在那条绿松石项链附近摸索着说:“给你换条项链吧。”
妮也把手放上去说:“这条挺好的。”
吴放歌笑道:“总不能一条就管一辈吧,而且今天是十周年纪念,我总得有点表示啊。”
妮闭着眼睛说:“随便你了,你想怎么都可以。”
吴放歌于是温柔地帮她把绿松石的项链取下放在桌上,又给她换上一条银白色金属的坠。那是一条金属条,比人的小指还略小一些,三面光滑,一面镌刻着奇怪的,应该是外的手写体。
“喜欢吗?”他问。
妮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她可管不着这到底是廉价的银,还是贵一点的铂金,她喜欢的是这种被宠爱的气氛,于是就点头说喜欢。吴放歌又说:“是合金的,本身不值钱,但做工很复杂。”
妮说:“你给的,我都喜欢。”
吴放歌又笑着轻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要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带着这条项链去省城,找渣打银行,那儿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我给你留了点儿东西……要凭着这条项链和你的右手食指指纹能查看。”
妮听他说‘我不在你身边’这话,心里就不太舒服,就说:“你干嘛啊,今天说这些……”
吴放歌笑道:“呵呵,都说中年是到坎儿,你也看见了,这个年纪的人说不清楚会出什么事,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别的不能给你,可总得给你留点保障啊。”
“我不要呢。”妮说着,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这又是一个**之夜。
“我这辈都不嫁人了,就一直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妮用她那曼妙的身躯紧贴着吴放歌,修长的四肢八爪鱼般地缠绕着他说。
吴放歌搂着她,不说话,只是笑笑。于是妮又说:“年轻的时候呢,就做你的情人,等以后老了,就给你做保姆做管家,让你这辈都欠着我。”
吴放歌这时说:“你不会是从那部苦情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看来的这个吧。”
妮笑了一下,固执地问:“可不可以嘛~”
吴放歌点头说:“可以,以后我去哪里,就把你带到哪儿,到时候你可别想家。”
妮眼睛睁的大大的问:“你说真的啊。”
吴放歌说:“你真我就真,你假我就假,全看你喽。”
妮打了他一下说:“你坏死了。不过你敢和我盟誓不?”
吴放歌说:“敢。”
妮捏了小拳头,只伸出小指说:“那和我拉钩。”
吴放歌笑着用小指和她勾了,妮趁势爬到他的身上来,在他身上漫游着亲吻。
可无论此时是多么的郎情妾意,第二天却是吴放歌和谷结婚十年的纪念日。谷原打算回国一趟的,可是吴放歌却不让她回来,到不是为了别的,随着换届日的临近,各处都暗流涌动的,你争我夺的斗争不见硝烟不见血,却也能要人的命。而吴放歌也打算趁着这一届来个急流勇退,先去做个闲职,然后在想办法出国。然而这并不容易,因为他年轻,有政绩,即便是他不和别人争,别人也把他当成对手,而他又不能一味的求退,因为在有些时候一味的求退就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头推,这就是所谓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想把握好尺度并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吴放歌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并且不能有丝毫的后顾之忧,父母年纪已经大了,肯定是不愿意远离故土的了,但是老婆孩可一定要放在安全的地方啊。有时候细想想,这一辈做官,钱势确实是都有了,可是却原本有做小老百姓的时候过的安稳,正所谓世界上没十全十美的事啊。
虽然两夫妻不能相聚,但现代科技却或多或少的弥补了这个缺憾,吴放歌和谷分别在视频的两端完成了结婚十周年的纪念仪式,反正双方都换了大屏幕,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但也各自宽衣解带,假凤虚凰了一回,体验了一下另类的刺激。
本来都要结束通话了,谷却忽然说:“这段时间妮把你照顾的还好吧。”
吴放歌被问的一愣,心说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有时候诚实是美德,于是就老老实实地说:“她在隔壁。”
谷挺严肃地说:“叫过来,我有话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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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再是什么样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肝儿颤。吴放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来不及多想,就说:“谷子,其实都是我的错,就算了吧,我改。”
谷子见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可立刻就又恢复到严肃的表情说:“哟,挺敢作敢当的嘛,不行!今儿个她要是不过来,咱们谁也过不去,我立刻就搭航班回来!”
这可要了吴放歌的亲命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亲人往外送还来不及呢,还回来?他只得硬着头皮到隔壁去叫妮子。妮子一听说这个,更是不敢去,缩在床上摆着手,连说了五六个“我不去!”
吴放歌也没辙,只得好言相劝,并说:“事情已经了,早晚得面对,她在国外,远隔万里的,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我还一直陪着你呢。”
妮子这才壮着胆子,和吴放歌两人相互搀着,其实都是怕对方先跑了,顺便再给自己找个靠头。
到了这边房间,谷子一看这两位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阵子才说:“行了,人来了就好,放歌,你出去吧,剩下的是女人之间的事情。”
吴放歌的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走,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强自定着不动——其实也动不了,妮子拽着她手呢,那眼神也分明是:你别走。
其实关于吴放歌有情人的事,在谷子那儿,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长年以来都奉行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事原则罢了,而吴放歌也非常收敛,从没有过让情人登堂入室的事情,这次算是犯了忌讳了。
谷子见吴放歌不走,妮子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心中暗爽,就宽容地说:“放歌你先出去,我就是想和妮子谈谈不会有事的。”
连说了几遍,吴放歌又说:“其实是我的错……”然后又宽慰了妮子几句,这才出来。原本想在门口偷听来着,可是又觉得没这个勇气,于是干脆坐到沙上听天由命。人虽然坐着,脑子可没闲着,飞快的打主意,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两个女人都不觉得亏欠。这可真难,脑细胞的死亡率顿时上升了若干百分点。
度日如年的半小时后,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妮子走了出来。吴放歌立刻看她的表情,从表情的好坏也大致能猜出她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谁知妮子的表情不管是不是装的吧,就跟水一样的平静。
“谷子姐让你进去。”妮子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连问话的时间都没给吴放歌留。
吴放歌只得又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房间。
谷子笑着问他:“等待宣判的滋味如何?”
吴放歌生平第一次在谷子面前算是落了下风了,告饶道:“你要怎么着就快说吧,我全听你的。”
谷子说:“别说那么好听,按照一般老婆说的,那就该作出深刻的检讨立刻把那个野女人赶出家门。可你嘛,总是能想出谁也不亏欠的办法来的。我也相信也把我送出国不是为了自己能整天花天酒地无拘无束的玩乐。所以嘛……”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卖着关子,拉长了说话的尾音,把个吴放歌的耳朵都听长了。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笑嘻嘻地说:“你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好事都让你占全了。就这么着吧,别太过分了,你身边也确实需要有人照顾。”
吴放歌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和谷子通完话,吴放歌就去找妮子,可站在妮子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敲得下门去。
妮子没开门,也没说话。吴放歌一咬牙自己开了门。妮子正看着门口,见他进来,还未等他开口就急急的说:“谷子姐只说让我照顾你,没说别的!”
“哦……是吗?”吴放歌喃喃地说着,又愣了一两分钟,见妮子就此低着头不说话了,就转身出来,把门轻轻地关好了。
吴放歌回到自己房间,左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干脆洗了澡就睡了,可那里又睡的着?毕竟这也算是被‘捉’了吧。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半夜,忽然听见自己的卧室门被打开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在,这个肯定就是妮子了。吴放歌还是静卧着不动装睡,只听见床边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后一具光滑清凉的躯体滑入了他的怀里。吴放歌也紧拥着她,但这一晚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了,他们只是这样相拥着,一直到了天明。
转眼又过了元旦,吴放歌明确地向市委市府的一般人提出,今年去省城拜年他就不参加了。这等于释放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吴放歌对换届的事不感兴趣了,不过也有人认为他是另寻了门路。不过从工作角度上讲,市里此时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留守维系工作,因此虽然已经起了急流勇退的心,可反倒更忙碌了。而吴放歌又是个做事的人,样样公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于是就有人又风传,本次换届吴放歌很可能更上一层楼,这让吴放歌多少显的有些被动,但是从长远的利益上来看,他还是觉得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而且借这个机会,他趁机也干了点私事,比如顺便就把于萍代理市府办公室主任的事儿给落实了,于萍很高兴,几次暗示吴放歌她可以做点‘特别’的感谢。吴放歌焉能看不出来?每每都是插开话题糊弄过去,实在岔不开了就明说道:“你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可是于萍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她也就当即明说:“其实感谢才是个幌子,我只不过是想园个梦吧了,谁让我一直喜欢你来着?虽然我有时候爱使点小手腕,可拿身体换位子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有次差点就把吴放歌逼到墙角去了,多亏了阿梅突然来访才算了救了吴放歌。其实话又说回来,男人被女人追着倒贴,根本不算什么坏事,不管救还是不救,都有各自的道理。
尽管现在已经是忙的脚后跟只打后脑勺,可是阿梅回来的那是一定要好好陪一陪的。
阿梅此时早已不是当初的都市小贫民了,这些年的官太太可不是白当的,和当初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吴放歌原本以为阿梅这次回来只是惯例的回家过年,却不成想阿梅却是回来最后一次陪陪父母的,因为她年后就会带着两个儿子出国,去加拿大。
吴放歌听说后心里吃了一惊,要知道最近政策上对‘裸官’什么的非常注重,而葛学光正在争取邻省的一把手,阿梅这会儿突然携子出国,就不怕落人以口实?还是……那就更可怕了,难不成葛学光也要寻后路了?
他越想,脊梁骨就越愣,忙问阿梅:“学光有话带给我吗?”
阿梅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就说你聪明嘛,一下就问到这里了。学光让我转告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吧。”
吴放歌听了,沉吟不已,半晌都不说话。阿梅就又说:“其实你们男人的事我一向都不过问的,只是你们现在都争先恐后的把老婆孩子往国外送,应该是做了不少坏事吧,呵呵。”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笑道:“男人还能做什么坏事?不送走你们怎么做?”但旋即又严肃地问:“阿梅啊,学光最近和我联系少,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梅耸耸肩膀说:“知道的不多,有些事他也不让我知道,说知道了徒增烦恼,这个家有一个人烦恼就行了。我也觉得这次他突然让我出国肯定是惹了什么麻烦,他想留个后路,可我实在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看起来一切都听顺利的啊。”
吴放歌说:“这叫未雨绸缪。等一切都安稳了,你想回来还不就回来了。谷子也一样。别的我也不说了,就先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送走了阿梅之后,吴放歌就开始疯地收集新闻资讯,内部材料,小道消息,甚至还翻了几次墙,都没现葛学光那儿出了什么问题。他又不想直接问葛学光,因为如果葛学光想跟他说,自然就会跟他说的,不跟他说,说明这件事不是他葛学光和吴放歌商量商量就能解决的事儿。当力量对比悬殊达到一定比例的时候,力量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基本概念,在这个时候,智慧就完全帮不上忙了。
吴放歌一想到这里,立刻豁然开朗,马上又开始收集上一级的信息,终于给他找到问题所在。现如今想扭转局势是不可能了,就像开始所说,力量对比太悬殊了,唯一能算计到的,就是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应对。这下更有的忙了。
但即便是如此,年还是要过的,虽说吴放歌的行情有点不看好了,但是毕竟还是副市长,因此过年送礼的,求办事的,送礼兼求办事的也丝毫不见减少。吴放歌也是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态,只要不是现金和贵重物品的礼物,客套一番也就收下了,走时顺便另外回礼——反正都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不过是打了个转转,并且留了个心眼,都有账目在册。能办的事,只要不违法法律原则,也就都给办了,特别是那些看上去就身处底层的人,也算是自己在位期间多做点好事吧,不求回报,但求安心。n
【……第七十九章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第八十章 独自扫墓
等到市一级领导从省里拜完年回来,该他们接受下属拜年的时候,吴放歌却和市里一般人请了几天假,孤身一人悄悄的去了云南。他原本不过是想低调的去扫扫墓,却也有人说他是单独‘找关系’去了。没办法,这种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人,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都有的。
虽然一路行来尽量低调,但是到了“战士”招待所却低调不了了。自从战友郑常仁从吴放歌手里接下这份企业开始,尽管改了三次名字,搬了两次家,但招待所的服务宗旨和编制一直没变,弄的像个军营似的,再加上规模的原因,招待所一直挣不着大钱,甚至有时候还出现财务危机,多亏了各类战友里面财的不止吴放歌一个人,因此每年还能得到一些赞助捐款,磕磕绊绊的也走到了今天。
疯子郑常仁与吴放歌已是多年不见,拉着了就非要痛饮一番不可,结果被吴放歌婉拒,郑常仁也看出他此次前来似乎是怀着心事,居然也没疯劲儿,就这么将就着他。
不过在祭祀方面,吴放歌还是像往常一样,买了大批的祭品,弄的跟公祭一样,但他自己却没有去,而且拜托郑常仁帮他办一场,理由是想第二天单独一个人去祭祀卫艳。对于这个要求,郑常仁到觉得不是很奇怪,而且他也乐得公祭一下,毕竟这种事有段时日没有过了,于是自己也出了些钱,恰好招待所也有几个烈士家属投宿,索性就全汇在一起,择时不如撞日的热热闹闹的办了。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提了个塑料袋,装了些祭品,换了当年的旧军装,把军功章也拿出来带齐整了,这才一个人上山去。看着吴放歌的背影,郑常仁叹道:“以后要见放歌,怕是难啦。”
吴放歌找到了卫艳的墓碑,现雨水把照片一进侵蚀了,完全看不清她的脸了,就叹道:“这都是我的错,太久不来看你了。”然后就点上香烛,把墓碑周围的野草什么的都扯了,又用矿泉水打湿了纸巾把墓碑的前前后后都擦净了,一边擦一边和卫艳说话,把这几年的经历和小艳的近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就靠着墓碑坐下,痴呆呆的愣。
郑常仁见吴放歌这一去就一上午都没下来,就派人去喊他下来吃饭,偏偏去喊他的人也是个退伍兵,远远看见了,没敢上前,就回来想郑常仁汇报了,郑常仁听完叹了一声说:“行了,别去打搅了,让他静会儿吧。”
吴放歌就这么整整的坐了一天,什么也没有吃,只喝了点水,直到晚上闭园了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见到他回来了,郑常仁问他想吃点什么,吴放歌笑了一下说:“那就来个会餐吧,再来点酒。”
郑常仁悬着的心落下了一点儿,因为这话有点正常了。
酒菜才摆上了桌,门外就又闯进俩人来,正是老贾和周敏,郑常仁不高兴地说:“搞什么搞,放歌明天才去你们那儿呢,现在就跑过来,搞什么名堂嘛。”
老贾笑而不语,周敏这个小老太太却说:“什么名堂,闲来无事过来吃顿饭不行?”
“行行行。”郑常仁说:“虽然没有你们家大业大,饭还是请得起的。”
他说的也是实情,和郑常仁不同。老贾夫妇接受了吴放歌的酒店企业之后,原本起点就高些,再加上接待的都是游客和赌客,自然赚的金银满钵,不但原先的那栋楼重新起了一遍,甚至还开了两家连锁酒店,现如今已经是当地的知名企业家了。
大家都入了坐,吴放歌第一句话就问老贾:“我想传的话,你们替我传到了吗?”
老贾说:“估计后天就有消息了。”
吴放歌点头道:“那就好啊,咱们吃饭吧。我想在疯子这儿再住两天,等你们那儿有消息了,我就过来。”
周敏笑道:“我们还说现在就接你过去呢,现在我们酒店条件比以前好多了。”
郑常仁接口说:“你们省省吧,没听放歌说啊,他还得在我这儿住两天呢。”
第二天一早,老贾周敏两口子就开车回去了,临走前还问吴放歌到底提前过去不,吴放歌就说还想再陪卫艳几天。那两口子见他这么说,就不好多劝了。
等这两口子一走,吴放歌就拿了些钱给郑常仁,请他把相关手续跑跑,把卫艳的墓修缮一下,照片也换了。吴放歌原本没几张卫艳的照片,小艳哪里倒是有不少。近年来全做成了电子版。自从何海珍拍过一个写真送给吴放歌后,吴放歌就对p照片处理有了点兴趣,没事也练习练习。反正现在出门总是带着笔记本电脑,所以白天没事了就守在卫艳墓碑前,一边和卫艳说话,一边修改照片,整整弄的三天,终于弄好了一张,虽说不及专业人士的精美,却也称得上想当的不错了,拿给郑常仁一看,这小子惊的目瞪口呆的说:“这要是放的跟真人一样大,就跟复活了似的,放歌,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
吴放歌笑笑,拿了个u盘把照片的电子档拷贝了出来交给郑常仁说:“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要去老贾那里了。”
郑常仁情知吴放歌这次一走,以后再见面就难了,于是就挽留道:“在住几天呗,那边不是还没消息嘛。”
吴放歌笑着说:“等我到了就有了,你是借我一辆车呢,还是派个司机给我?”
郑常仁见留他不住,只得说:“你这几天又不好好吃又好好睡的,我可不敢让你开车,我亲自送你过去吧。”于是他就开了车,把吴放歌送到了老贾周敏的酒店。
现在的路比过去好了,原本要开三四个小时的,上了高,居然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在停车场下了车,吴放歌见郑常仁坐在驾驶座上不动,就问:“你怎么不下来?不进去坐坐?”
郑常仁伸头看了看酒店里头,笑了一下说:“我就是送你过来的,不进去了,一进去吃饭喝酒的,就没有办法开车了,你保重吧。”说完眼眶有点潮湿了,于是也就不再和吴放歌握手,开车掉头就走了。
吴放歌此时的鼻子也感觉酸酸的,为了不让老贾和周敏看到他的这幅苦逼样子,愣是在停车场呆站了好几分钟才调整好了走进酒店。
吴放歌进了酒店,习惯新的目光就往服务台那儿看,因为周敏总是爱站在那地方,没成想经验主义害死人,现在买卖做大了,好多事都不自己干了。这两口子正在一旁的茶座里悠闲着呢。见了吴放歌来,忙迎了进去,泡了一杯普洱,吴放歌却不急着喝,倒是先问:“人来了吗?”
老贾说:“才到,说是去美国了,昨天才回来,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真是的,当初打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倒好,全往那儿跑。”
周敏说:“我们给她安排了房间,她也是才到,我就想问问,需要单独给你安排房间吗?”
吴放歌一听这话里带着醋味,就笑道:“干嘛啊,又不是不付房钱,多安排一间客房怎么了?”
老贾也说:“就是就是啊,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就要站起来。
周敏却说:“如今可是旅游旺季,房源紧张,能省一间是一间嘛。”
老贾笑着说:“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就你脑子复杂。”边说边笑着走了。
见老贾走了,周敏笑着对着吴放歌一挤眼睛,然后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结婚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吴放歌也笑道:“我的周大姐啊,你就别逗我了。难不成你是觉得天气冷,心疼你们老贾,想给他弄定新帽子?”
周敏抓了把爪子砸了过来说:“满嘴疯话,姐姐豆腐也吃,去找你的异国恋人去吧。”
吴放歌只是笑,却没说话。想当年他和周敏之间的关系,可不止吃吃豆腐那么简单啊,只是这个话题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就真的成了**了。现在大家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些事或许还是可以悄悄的生,但是有些感情却绝对不能再滋生了,否则害人害己,后果不是一般的糟糕。
没过多久,老贾就回来,把房卡递给吴放歌说:“房间挨着的,方便你们说话。”
周敏接着说:“是啊,不过我们这里半夜也接受退房的,不要到时候让一间房子空着,Lng费资源啊。”
老贾笑着对吴放歌说:“这老婆子,平时一本正经的,只要一见了你啊,就是满嘴的疯话。”
吴放歌听了也只得笑笑,不接这话茬子。
两口子把吴放歌一直送到房间,放下了行李,又约定了午饭,这才走。吴放歌先看了一下房间的环境设施,现果然和以前相比,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当然了,房钱也是水涨船高,不然这两口子怎么成的知名企业家?
之后,吴放歌就出门来到隔壁敲开了房门,丁香才洗完了澡,盘着头。多年不见,她的面容苍老了不少,但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的炯炯有神。她下穿一条傣族的筒裙,上面却是随意的一件越式衬衣,没系扣子,只是在下摆上打了一个结,里面没穿内衣——这就是胸小的好处了,不像那些巨ru一般赤-裸-裸的肉-感,而是更增添了几分另类的成熟女人韵味。
丁香见了他,就笑道:“我才到你就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抓我的呢。”说着,侧身把吴放歌让了进去。
吴放歌坐在沙上,看着丁香拿了个吹风机呜呜呜的吹头,就说:“帮我个忙吧。”
丁香说:“就知道你匆匆忙忙把我叫来,肯定有事,说吧。”
吴放歌笑着说:“帮我找个越南新娘,年轻漂亮处女皮肤好胸型恰到好处就可以,现货。”
丁香笑着说:“没问题啊,中年曾经漂亮无底洞皮肤黑胸小且下垂的现货就有个,要不?”
吴放歌也笑了,说:“你没那么糟糕。”
丁香说:“哦?我是说我自己了吗?”
吴放歌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两手请放在她的胯上问:“可以抱吗?”
丁香没回答,只管弄自己的头。
吴放歌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她,双手从没系扣的衬衣探了进去,摸索着一只向上,终于温柔地按了个结实。
丁香酥软在他的怀里,把自己的手反按在吴放歌的手背上问:“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吴放歌说:“通敌啊。”
丁香笑着说:“我都这么老了,你也不嫌塞牙?”
吴放歌说:“我也老了啊,大家彼此彼此。”
丁香说:“那可不一样,男人女人不同的,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吗?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就豆腐渣了。我这会儿恐怕已经是酸豆腐渣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手轻轻地揉动着说:“什么年轻做什么事,年轻人能吃铁蚕豆,老头子就只能喝豆腐脑了。”
“嘻嘻,豆腐脑儿。”丁香重复着笑着说:“这个你倒是很擅长的。可你这次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来找我鸳梦重温的吧,你我可从来都不是恋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你不会只为这个跑来的。”
吴放歌点头说:“当然不是,我真的有事请你帮忙。”
丁香说:“那你干嘛不直接说事儿?”
吴放歌听了,忽然笑了一下,猛的一下放开了丁香,而丁香本来正酥软着,这一下失去了靠头,差点给弄跌了,又听吴放歌说:“那好吧,我们就直接说事儿……这个……”
丁香稳住身子,笑着一弯腰,抱了吴放歌的双腿肩膀一顶,就把吴放歌仰面撂倒在地摊上,虽说有点老胳膊老腿儿,但地毯很厚实,摔在上面也不疼。
丁香的身手依旧是那么敏捷,撂倒了吴放歌后,立刻就骑上去来一个锁喉,只是她的筒裙阻碍了她的动作,被吴放歌抓住了空挡,仗着自己胳膊长,双臂齐出直捣丁香的腋下,这原本也是致命的招数,只是两人现在可不是什么敌人,所以吴放歌到最后把这一招数改成了搔痒,丁香咯咯笑着,又反被吴放歌压倒在身下,连呼投降,并假惺惺地说:“可惜啊,我又战败了,我对不起祖国。”
吴放歌见她投降了,也就收手问:“现在咱们能谈事了吧。”
丁香摇头说:“不行。不过你可以吻我了。”n
【……第八十章独自扫墓】a!!
第八十一章 只能带一个
hushu.nt追书网办完云南的事,吴放歌没有直接回金乌,而是去了路小婉所在的城市。、来文学网.1x.**小说网:手打和丁香这种现如今越来越带江湖气的女人相比,路小婉的生活状态要正常的多。她开了一家酒吧和两家美容院,日过的火火的,也找了个男朋友,是个五十多岁的有啤酒肚的家伙。路小婉悄悄地对吴放歌说:“别看他的肚,他的腰包其实也是和肚一样鼓的。”
那个男人一开始不知道吴放歌的身份,只当他是个一般人,再加上路小婉的关系,所以对吴放歌的态度属于那种虽然不欢迎,但是也很客气的那种,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吃完了就很客气地问吴放歌,需不需要他开车送他回酒店?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饭吃了就行了,别耍什么幺蛾。
路小婉对此有些不满,但可能也是觉得为这个争吵甚至闹翻了没意思吧,所以只是不再说话了,并没有其他表示。吴放歌当然不愿意坏别人的好日,于是就来了个恭敬不如从命,就让那个男人开车把他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都上了大巴了,忽然接到路小婉打来了电话,一接居然是那个男人,满嘴抱歉地说:“哎呀,吴市长,对不起啊,你可把我瞒的好苦,我昨晚也确实有事,没把你陪好啊,你在哪儿,别急着走,你和小婉这么久没见,也该好好聚聚嘛。”
吴放歌一听就知道这二位昨晚上肯定有了点语言上的冲突,路小婉把自己的身份泄了底了,虽说这男人有点狗眼看人低,但是却很适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小婉跟了他,不会吃亏。更何况路小婉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有这个归宿也不容易。就也跟他客气了一番,推说自己已经上了高,不方便下车了。
快到金乌的时候,路小婉的号码又打来了,吴放歌暗想:干嘛?都到这儿了难到还把我拖回去招待一番?
按下接听键,却是正版的路小婉打来的,把他那男人狠狠数落了一番,还问吴放歌生气没有。吴放歌自然也是好言相待。其实他心里多少也是有点不痛快的,男人的心理是:只要你做了一次她的女人,他就觉得你永远都是他的女人.lx.nt原本这次去找路小婉虽然算不上诀别,可以后见面毕竟是难了,还想和他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当然了更亲热一点更好,甚至还准备了一点离别礼物,也不枉她曾经跟过他一场,可经这么一折腾,看来算是省下了。
回到金乌,好歹过完了春节,就又有人来找谈话了,开始只是试口风,当得知吴放歌确实是真的无意于仕途了,问他意欲何往。吴放歌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说做点实际工作,退休,离职都可以。这就叫人为难了,因为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能力,退休什么的还早,省上又不可能去,金乌市就这么大个庙门,说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把他往哪里放。最后还是吴放歌自己的说的,随便在哪里挂个号,自己也想安安心心做点生意云云。于是这事就差不多这么定下来了。只是等乡镇换届一层层的上来,到市里,也是下半年之后去了,这段时间,吴放歌还得当他的这个副市长,但很多工作已经可以开始移交了。
关于吴放歌忽然要急流勇退的事,几乎没人能理解,妮也不能,不过她对于吴放歌的每个决定都从来不去多想多问,只要是吴放歌要做的,肯定是有道理的,这是她的原则。不过这样一来,吴放歌的每天的空余时间倒是多出来了,于是各种民间团体,什么老年协会,作协文联等乱七八糟的组织都纷纷来请他做顾问什么的,甚至还有个斗鸡协会。吴放歌觉得这些到挺有意思的,不过最终斗鸡协会还是没参加,而是换成了信鸽协会,于是有人又林林总总的先后送来几十只鸽,就养在露台上,不过饲养其法,一不留神就飞逃了大半。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是飞回原来主人家的,没几天自然又会有人送回来的。
这样的悠闲日过了两个来月,忽然有一次省里有人下来开会,居然没通知他,这让他起了疑心,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虽说现在很多工作都交了出去,但是像省上来人这些事,就算是权作个桩桩,一般也要去做一做的,完全没被通知,而且后来又几乎打听不到会议内容的情况是在是反常。
“难道就不能让我来个平稳过渡?”吴放歌寻思这给葛学光打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再去查各方面的资讯,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一片太平,但是有关葛氏家族的消息却未见几条。在中国官场,没消息就等于是坏消息,为了确认,吴放歌又联系了目前正在加拿大的阿梅,谁知她也着急的不行,葛学光联系不上不说,而且还有使馆的人上门来找她谈话,种种迹象表明,葛学光已经倒了。
吴放歌开始觉得脊梁骨亮,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是自己的努力,另一半的根基却在葛学光哪里,如果葛学光一倒,他这里也就不妙了。看来到了跟时间赛跑的时候了。
吴放歌希望能够合法的出国,因为这样走的不至于太匆忙,负面影响也能小很多。这倒不难,市委市府的一般人都已经轮班出过考察过了,只有他一直留守金乌,论也该轮到他了。至于借口更是好办,一家在美国的空壳公司来邀请函,是关于‘生态农业基地’建设的,这让吴放歌有个机会还能在带一个人走。
不过市委一般人对吴放歌要求组团出国考察的申请有些为难,看得出葛学光事情的影响力确实已经到了,不过这个理由说不出口,吴放歌就利用大家同僚多年不好驳面的那种姿态暗示道:你们可都轮流出过考察过了,我可还没有,而且换届我就不干了,这最后几个月……
这一招果然管用,居然审批下来了。吴放歌立刻着手组团,但是带谁走却又成了问题。
吴放歌本来就打算这次出过就来个有去无回的,而和生态基地建设有关的,又和他亲昵的女人有两个,云柔和妮。把这两个女人都弄进团里不是什么问题,可真要有去无回的话,吴放歌更倾向于带妮,也只能是妮,毕竟云柔有老公孩,就这么给带走了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好歹自己和何海豹也是兄弟一场,人家原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给人家来个连锅端吧。可要是不带,又怕有事连累到她,真真是个难以两全的事情啊。
吴放歌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最后干脆一咬牙,带妮走!不过也要给云柔一个交待。
于是吴放歌就吩咐妮准备酒菜,找了个晚上,请云柔过来吃饭。云柔此时还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居然在电话里开玩笑说:“就请我一个人啊,我可是一大家人呢。”
吴放歌说:“无所谓啦,你一个人来也行,和海豹一起来也行,一家都带上更没问题了。”心里却想道:“要是你真带了海豹或者一家人来,我就什么都不跟你说了,直接带妮走就是。
谁知云柔先是笑了一阵说:“我可以来啊,不过要晚一点,海豹去外地给朋友布置野营店去了,说是他有经验,我的把两个孩的晚饭弄好,能过来。而且……”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又压小了点说:“我晚上得回来了,孩都大了,懂事会告状了呢。”
云柔一说到这儿,吴放歌也想起了,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过了。亏她居然还有这心思,看来就凭这心思,还真不能亏待了她。
云柔来的果然比较晚,直到九点多姗姗来迟。一见餐厅厅里布置的ln漫,就笑道:“这么多年啊,我终于也可以登堂入室了,不容易啊。承蒙你想得起我,还请我过来。”原来她对吴放歌的邀请是有些误会的,还以为吴放歌是纯粹的那方面的邀请,毕竟她最近也有些饥渴,快熬不住了,本想熬熬吴放歌的,可人家根本不缺这个,还以为自己已经失败了呢。因此这次被邀请,很是把她的自尊心满足了一下。
吴放歌也知道她有些误会,可是他不怕误会,云柔,能让这个自己前世最爱也是最伤心的女人再和自己欢好一回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现在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于是大家都入座。等酒过三巡,气氛调合的差不多了,吴放歌开始说正事:“妮,云柔,考察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能让你们都到团里来,一起和我去美国,不过……”
他说着,又喝了一杯红酒,接着说:“我这次出国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云柔和妮都楞了。云柔开始一听说吴放歌要带她出过考察,还高兴了一下,可听到后半截,又看到吴放歌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再加上她原本就对吴放歌急流勇退有些不解,于是就问:“你干嘛啊,偷渡啊,好好的前途不做,你喝多了?”说着,还伸手去试他的额头。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仕途风险,小柔啊,你还没参透。我要是再不走,不出半年,说不定就就要坐班房了。”n
【……第八十一章只能带一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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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疼谁多一些
云柔忽闪着大眼睛呆看了吴放歌几秒钟,忽然爆出一阵大笑,不过没多久就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妮和吴放歌都是一脸严肃的,收住了笑说:“你说真的?没开玩笑?”
吴放歌点点头。
云柔还是不相信地说:“不会哦,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除了正常的拜年随礼外,你就没乱收钱物,有时候土特产都还要多少付几个价,若说你要有经济问题,那么整个市的领导就要枪毙一半了,若说渎职啥的,你哪件事是没做好的?私生活方面吧,也不必别人更糟,而且你还对人好,是真的那种好……”说着,居然觉得脸上烫起来。又转向妮说:“妮,你说是不是啊,要说放歌坐班房,凭什么啊,是不是啊。”
妮看了一眼吴放歌,慢吞吞地说:“柔姐说的有道理啊,但是放歌……放歌从来就没错过。”
云柔又转向吴放歌说:“那你就是来真的了,可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你爸妈还有小艳什么的怎么办啊。”
吴放歌说:“我这一走,大家受牵连是肯定的了,不过却没有坐牢的罪过,而且我也不过是别人用来压制某人的一颗棋而已。你们两个离我最近,所以有可能受的冲击最大。我既然要走,就不能不给你们两个一点交待。”
云柔虽说跟了吴放歌多年,可骨里那股势力劲儿可一点也没改,一听说吴放歌要给她们一点交待,眼睛立刻一亮问:“多少钱嘛。”虽然语调里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不能完是全当假的说。
吴放歌有点失望,因为他总觉得想云柔这样聪明的女,目光也应该长远些,现在现原来智慧和远见不是同一类的东西。不过喜欢钱也好。但是话还是要说到明处的。于是他苦笑了一下说:“钱什么的肯定是要给你们留点的,但是不能太多。不是我小气,而是一但有了什么事情,钱多了反而是一种罪过,到时候一张纸就给你没收了,你们还是什么都落不下。你们要担心的是,我一旦走了,你们免不得回到组织追查甚至司法追查,不过既然我这个正主都不在了,你们只要牙根紧点,不会有什么大碍。当然了,小柔,你的仕途可能就此完了。这也是我要给你留点钱的原因之一。不过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我原本是有能力把你们两个都带出去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只能带走一个。我决定带妮走。”
云柔听完吴放歌这番话,脑里打了几个转转,忽然觉得心酸起来,说:“就知道你疼她多一些……”
吴放歌说:“这个与疼谁多一些没有关系。”
云柔道:“怎么没关系,我爱拿架,所以你就不疼我,妮对你百依百顺,你就疼她多一些,跑路也带上她,就留下我顶缸啊。”越说越委屈,开始抹眼睛。
妮见了心里听不落忍的,就劝道:“柔姐……”
云柔甩开她的手说:“姐什么姐,你俩去国外双宿双飞好了,我没什么,反正我有老公有儿的,在哪儿不是过日啊。我就是告诉你,你是黄花闺女跟的他,我也是,我对他付出的一点也不如你少。”
妮又转向吴放歌说:“放歌,要不你带柔姐走吧,我留下。”
吴放歌面无表情地说:“你也听她说了,有老公有孩的,我要是带她走了,一家老小怎么办?带你走只是逃难,带她走就是作孽了。”
云柔又哭道:“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埋怨我跟了你之后又嫁人嘛,我什么都知道,男人就是占有(欲强,不是好东西。”
吴放歌不在搭理她,只顾自斟自酌,妮两边都不敢劝,只得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希望着能出现什么转机。
云柔很伤心地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不哭了,抓纸巾擦了眼睛说:“你说要对我有交待,打算给我多少?”
吴放歌说:“二十万。”
云柔说:“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二十万啊,简直就是民工价嘛。”
妮壮着胆劝道:“柔姐,别拿钱说事儿嘛,多伤感情啊。”
云柔反击道:“别跟我拿感情说事儿,多伤钱呐。你反正以后什么都不愁了,我可就这笔钱,这是散伙费,懂不?我现在只有这个了,凭啥就给这么点儿?”
妮又转向吴放歌说:“放歌……要不?”
吴放歌赶紧摆手制止了她,因为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依着妮的(性格,是不会让吴放歌再多拿些钱出来的,而是会让他把给自己的钱转些给云柔。这也就是这两个女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了。
吴放歌又对云柔说:“这二十万不是全部,是给你应急的钱。怕你受了我们连累之后无所依靠用的。剩下的部分等事态平息了再给你。”
云柔说:“我只相信拿到手里的,别的少来。”
吴放歌说:“你要是坚持一次(性给你也行,我只是怕你牙口不老,到时候钱给人家收了,自己一分钱没落下不说,还给他人落下了你自己的罪责。”
云柔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跑出去双宿双飞之后还能记得我?”
吴放歌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相信我,二是立刻去举报我。来个一拍两散,大家提前倒霉。”
云柔想了想说:“算你狠,一口价,三十万现金。我绝对不再来纠缠,出国神马的我也不去了,免得看了闹心。”
吴放歌忽然笑了一下说:“早给你准备好了。”然后就从卧室里拿了一个黑色登山包来,往云柔脚下一放说:“你比我想象的胃口小,这里是三十五万现金。你要不要数数?”
云柔先是愣了半晌,有点后悔,早知道该再多说一些的,看来我还是心太软啊。于是继续绷着一张冷脸,拉开登山包一看,里面果然是现金,就又拉上拉链说:“没必要数,差个一张两张的我也认了。”说着站起来提包,觉得比想象的重,妮过来帮忙,云柔原打算不要的,可是那分量让她屈服了。
妮帮云柔背好了包,云柔回头说:“行了,我就先祝你们在异国他乡双宿双飞百年好合了,哼哼。”说着冷笑着,也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开门走了。
吴放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云柔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更不要说去送了,倒是妮站起来要追出去被吴放歌喊住:“你干嘛去?”
妮回答说:“去送送啊,几十万啊,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背在身上……”
吴放歌一想也是,站起来拿起外衣就往外走,边走边对妮说:“我去,你留家里。”
可他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妮不解,问:“又怎么了?”
吴放歌揉着自己的脑门儿说:“她虽然也是农村出来的,却最怕做体力活儿,车虽然让何海豹开走了,所以她出门一准儿打的,不会背个背包四处跑呢。”
妮说:“那你也下去看看啊,至少送她到车上。”
吴放歌一想有道理,又觉得自己今晚的脑确实有些短路,看来做决定难,把某些话说出来也不容易。被妮这一提醒,又去门口开门,可一伸手,门铃就又响了,就顺便开了门。
没成想一开门,那按门铃的居然是云柔,她一脸怒容。吴放歌也很诧异,都没有经过大脑,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柔脸都快变形了,一顿脚,对着吴放歌的心窝就捣了一拳,虽说没什么章法,可是很重,挺疼的。
吴放歌挨了一拳,其实心里也明白是因为什么,可是嘴上却不争气地又冒出了一句“怎么回事?”
云柔折现算是彻底爆了,她摘下背包,狠命地朝吴放歌砸去,趁着他接包的时候,脱出而出一个著名的排比句:“****!滚你妈的!**妈的!”骂完之后仍觉得不能平息怒火,又扑上来要打。这下吴放歌有了防备,随手把包一甩,捉住云柔的手,把她按在墙上强吻。若是平时,云柔也就屈服了,可是这次毕竟与平时是不同的,她非但没有屈服,反而趁机不轻不重地把他的舌尖儿咬了一口。
吴放歌吃了痛,只得撤了回去,问道:“你干嘛!?”
云柔(阴笑道:“我干嘛?我让你断绝孙!”说着抬起膝盖又是一下。
好家伙,多亏吴放歌防着这一手儿了,躲了开去,不然还真够呛——非但躲了过去,还顺势捞了她一条腿放在腰间,然后笑道:“有种你把那条腿也踢起来?”
云柔柳眉一拧说:“我踢死你又怎么样?”说罢真个踢了起来,又被吴放歌捞了,为了维系身体平衡,干脆搂了吴放歌的脖,这下倒好,变老树盘根了。
妮看着这两人打打跳跳的,也分不清真假,想上来劝又不敢,这时只听云柔对着她叱喝道:“你看什么看!一桌杯盘狼藉的不用收拾啊,再看!再看也没你的份儿!”说着,搂过吴放歌的头就吻,吴放歌开始怕再被咬,不敢接招,但后来见云柔已经软了,放下心来。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