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吴放歌回到酒店后又了一会儿呆,总觉得柳叶子会来陪自己,可眼瞅着已经过了12点,该死的门铃还是不想,看来自己是既有点自作多情也有点贪得无厌了。好吧,既然是成年人对待某些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他宽慰着自己,极力地把那种失落感撵走,洗了个澡就睡了。虽说开始时心里烦躁,翻了一会儿烧饼,不过他原本就是很会自我调节的人,所以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吴放歌还是参加了考察团的会议,听着台上的几个公司核心高层人物讲所谓的沙镇经验,快睡着了——其实想不睡着也难,也不看看沙镇最早是谁搞起来的,不过也算有所收获,台上有几个家伙他也算熟识,柳叶子和丁虹也在其中。丁虹也在人群中现了他,对着他频频挤眼,而他也报以微笑。但是柳叶子似乎故意在躲避他的眼神,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到底再想什么。一会儿投怀送抱,一会儿又冷若冰霜,唉……难懂啊难懂,还好这个不是老婆,不懂也罢。
中午不用说,又是吃喝,下午也有活动安排,吴放歌就不打算参加了,打算饭后就直接回沙镇,却被丁虹一把拉住,哪里肯放,又连灌了好几大杯,吴放歌觉得头晕,心想若要再喝下去下午因为回不去了,于是就想借着尿遁逃走,却不曾想处处都有堵截的,心想干脆就真上个厕所得了,于是一头扎进男厕,却见葛学光正抱着洗手池子狂吐呢,见吴放歌进来,他先哎呦了几声,然后才才埋怨道:“我说放歌啊,你带来的什么考察团啊,一个个都跟酒桶似的,还让不让人活啊。”
吴放歌见他醉的比自己还厉害,心里一下就舒服了很多,笑着说:“干嘛,舍不得那几瓶酒啊。”
葛学光说:“哪里的话,酒啊,过后几天就随便你们喝,我是不敢陪了,而且要不是看你面子,我也犯不着啊。”
吴放歌笑道:“谁让你给我面子了,刚才我看见了,不但丁虹和柳叶子能独当一面了,你又招了好多新人,我都不认识,还用事事都劳您大驾啊。”
葛学光揉着太阳穴说:“你想什么时候走?”
吴放歌说:“刚才就想溜来着,被你的人挡着了,没跑成,我就看看能不能借尿遁跑了。”
葛学光就说:“那咱们一起遁吧。”说着就看着厕所上头的窗户。
吴放歌说:“你想爬窗户啊,窗户那边是哪儿啊,你知道不?”
葛学光说:“应该是很熟悉的一个地方啊,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吴放歌说:“要是女厕所就麻烦了。”
葛学光笑着说:“你笨啊你,你看你进来的时候啊,这边是男厕的门,这边是……”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沾了水龙头上的水,在玻璃上画着图解释,以此证明窗户那边不是女厕所,可是证明着证明着,连自己也糊涂了,于是两人决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爬窗户,看对面到底是哪里,当然了,责任自负。两人正石头剪刀布呢,外头进来一个小个子,居然是丁虹,笑着问他们:“你俩在女厕所干嘛呢?弄得外头好几个姐妹都不敢进来,憋的在门口打转转……。”
葛学光和吴放歌有如被雷击一般的面面相觑,这下脸丢大了……
于是尿遁不成反被捉,又被灌的酩酊,葛学光当场就被阿梅接回了家,河东狮吼再也不准出门,吴放歌的河东狮不在身边,被李文东和丁虹找人送回了酒店。
吴放歌在失去意识前只说了一句话,晚上吃饭别叫我,谁叫我我跟谁急!然后一头栽倒,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多,觉得头疼欲裂,肚子也难受的很,既不是饿也不是胀,估计是酒烧的。才一睁眼就看着丁虹正对着自己笑,又想起自己和葛学光中午的糗事,挺不好意思的,就问:“我吐了没有?”
丁虹笑道:“没,你可是全盘吸收,一点也没糟禁。”
吴放歌觉得浑身软软的,就撑起身子,靠着床背自我解嘲地说:“哎呀,真是酒后无德啊。”
丁虹笑着说:“是啊,把叶子也打来吃了。”
吴放歌一个激灵,“哎……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
丁虹说:“你紧张什么,又没人告你,你嘴巴可言,做梦都不会说实话的,是叶子跟我说的。”
吴放歌叹道:“你俩啊,还有什么不说的啊。”
丁虹说:“也有不说的啊,但是这件事说了,还显摆呢,说有你这一次,她又能顶格小半年了,我说老领导,你到底有没有那么猛啊。”
吴放歌见她这么问,干脆也不再客气地说:“猛不猛,你来试试啊。”
丁虹笑道:“你以为我怕你啊,只是看你现在连腿都软了,只怕也没有哪里硬的起来了。”
吴放歌恶狠狠地说:“有本事你过来,让你好看。”
丁虹说:“有本事你过来抓我啊,抓着了怎么着都可以。”
吴放歌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悻悻地说:“我还要回家,这次就先放过你。”
丁虹掩嘴笑道:“你以为我干什么来了?”她说着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说:“我就是等着看你要回去不,要回的话我就送你。”
吴放歌说:“你中午也喝了酒的,没问题吧。”
丁虹说:“没事,我喝得少,大部分都是喝假酒,你就放心吧。就是回去前你不洗个澡吃点什么?”
吴放歌此时已是归心似箭,就说:“什么也不,家里啥都有,都是齐的。”
丁虹与他共事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也就不在多说,只说在楼底下等,就出了门。
吴放歌换了套衣服,洗了一把脸就出门,迎面却撞上李文东,一阵马屁拍下来半天脱身不得,等到了楼下丁虹已经等的着急了。
丁虹亲自开车把吴放歌送回到沙镇的老街上,虽说吴恕文夫妇会隔长不短的来这里住一阵,吴放歌本人却回来的次数很少,见街道上虽然有少许变化,但大多和以前一样,于是就感慨道:“涛声依旧啊~~”
丁虹笑着说:“干嘛啊,要开唱啊。”、吴放歌说:“不是,忽然觉得还是应该多回来看看。”
丁虹说:“就是,再不回来我们就都成老太婆了,其实已经有人是老太婆了,比如孙院长。”
吴放歌说:“你说孙萍吧,记得当年身材很火辣啊,充满了制-服诱-的那种。”
“没错,就是她。”丁虹说:“都当奶奶了。整天抱着孙子四处显摆。不过不知道怎么保持的,身材都没怎么走形,就是对地心引力敏感了,什么都在下垂,但话说回来,在老太太里,还算是一美女,挺招老头喜欢的。”
吴放歌被她这一番话说乐了出来“你这算是在夸人呢嘛。”
丁虹也笑着说:“实话实说嘛。”
转眼间到了家门口,看门的小卖部还开着的,见吴放歌回来了,忙上前迎接,吴放歌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中午醉了,现在好多了。”话虽然这么说,丁虹扶着他他倒是不拒绝。
进了卧室,丁虹帮他把床铺好了,看门的夫妇又送来了一壶热茶,并说要吃方便面点心什么的,只管说一声就是了,店里有。
吴放歌到了谢,丁虹就要告辞。吴放歌撩拨她说:“干嘛啊,我还以为你要留下来陪我呢。”
丁虹笑着说:“你呀,看来是吃柳叶子上瘾了。我可不行,我还没离婚呢。”
吴放歌说:“那你什么时候离婚啊。”
丁虹佯怒道:“什么人啊,盼着人家离婚,我和叶子不一样,我可过的好着呢,你要下手怎么不早几年啊,要你这么多年才回来。”
吴放歌捂着胸口说:“哎呀,心痛欲碎啊,快帮我揉揉。”
丁虹站在门口说:“我可不敢过来,过来难保不遭狼吻……哎……那个……小菲现在是导游的总头儿,不知怎么的,还没出嫁,这次听说你们来,主动要求做你们的导游呢,你去害她嘛,她给你做过管家,说不定你们早就暗渡陈仓了,这次也正好叙叙旧嘛。”
吴放歌马上指天誓说他们是清白的,丁虹就故意拧着说不信,两人斗了几句嘴才最终分手,吴放歌送她到楼梯口,丁虹就打死也不让他送了,吴放歌只得叮嘱她路上小心,她应着去了。
吴放歌这才又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机,随意翻看了些节目,虽然下午睡了六七个小时,但毕竟喝的太多,头晕晕的,不知不觉的,就又睡着了。一夜的好觉,到了第二天早晨七点多醒来时,觉得头脑清醒了很多,同时肚子也知道饿了,还好沙镇是个旅游城镇,又的旅游团喜欢赶早,吴放歌就起来洗漱了,去了临近自己最喜欢的一家小吃摊吃早点,谁知那老板居然还没换人,也认得出他,就喊“哎呀,这不是老领导嘛,又调回来了?”
吴放歌忙说是回来学习考察的,那老板笑道:“你还用得着回来学习考察,真会开玩笑。”聊了几句,临了死活也不肯收钱,吴放歌就说:“那我还得住还几天呢,你这样我下次就不好意思来你这儿了。”这么一说,老板才随便收了两块钱,恰巧被邻桌的一桌游客看见就问:“干嘛啊,同人不同价啊。”一口的东北腔,结果被这老板一句话回了过去:“你们知道他是谁不?没他就没这个镇,没这个镇你们也没得玩了,我就请他一顿早餐怎么了?”
东北人脾气都直来直去,也火爆,一下子就要上火,吴放歌赶紧上前劝开,简单说明了原委,又要补足差价,那老板哪里肯收?好在东北人的虽然脾性火爆,但也不是不讲道理,最后总算说过去了,弄得老板挺不好意思,本想便宜几块钱表示一下心意,谁知反倒惹了麻烦。吴放歌就说:“咱们这儿是靠旅游的,游客就是上帝,欺谁也不能欺游客啊,不然没了口碑就没了客源,咱们就都得喝西北风了。所以呢,只要游客高兴,咱们就是吃点小亏也没什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东西,这也算的上是在沙镇谋生人的必修课,可从吴放歌嘴里讲出来效果自然又是不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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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故地情
吴放歌吃过早饭,四处溜达了一阵子才回家,结果在门口又遇到了那帮东北游客,这下倒好,亲热的就跟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还进院子里看了看,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差点打起来。才把这帮人送走,鲍杰又闻讯而来,多年不见居然还是个小小的景区分局局长,看来有些人真的是怎么扶也扶不上去,当初葛学光和吴放歌请他来是来做总经理的,这也是吴放歌较少的,看走眼的情况之一。不过两人的友谊还是很坚实的,许久未见,先是一个熊抱,然后赶紧让进院子里来喝茶,叙旧谈心,鲍杰还记得任一灵这个小师妹,也问了问情况,吴放歌也是实话实说,说任一灵已经在国外展了多年,小有成就,和他也时常有联系,但涉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只字未提,因为没有必要。鲍杰就说有机会代问一声好。
由于鲍杰还在班上,所以也未久坐,只是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就起身告辞了。
一下子院子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无事可做,就又把以前置办的石担子石锁什么的拿出来玩。感谢看门夫妇,虽然这些东西这么多年没人用,却依旧保养擦拭的很好。
玩了一个多小时,汗如雨下,觉得体力确实下降了不少,照这么展,还是找机会连连瑜伽太极什么的吧。
冲了澡回来,看门夫妇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吴放歌就笑着说:“有安排。”其实中午嘛安排也没有,只不过是不想给人家添麻烦而已。所以上午11点左右就出了门,四下游荡随便找了点吃的,还遇到了几个街上的熟人老部下,聊了几句,也都亲热的不行。于是突奇想,不如去看看孙萍吧,不管怎么说当年还是把他惊艳了一下的,虽然已经决定以后有机会多回来看看,可能不能实现还两说。
吴放歌信步往医院那边走,路过一个小花园时,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牵着个小孩在散步,不由得脱口而出:“孙萍!”
那人一回头,果然是孙萍,虽然不像丁虹说的是个小老太太,却也比记忆中的老的多。男人变化小,孙萍更是认出了他,不由得喜出望外,抱起孙子就赶了过来,吴放歌也快步迎上,只是那孩子欺生,不让他抱。
两人开开心心的聊了几句,又说了晚上和鲍杰一起吃饭的事儿,孙萍正好才从一线院长的位子上退下来,虽然被返聘为顾问,却闲着没事干,就主动要求做联络人,晚上把能喊上的都喊上,这一提议正和了吴放歌的意,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吴放歌兴冲冲的买了一大堆啤酒零食饮料啥的,两大塑料袋带回家,虽说吃饭是在外面吃,但是也得防备着这帮老朋友趁酒力来家里鼓噪,而且自己也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该预备的也要预备一些。
把东西拿回家,看门夫妇看了,一阵抱怨,说这些东西店里都有,也不比外面贵,需要什么喊一声就是,还不用大老远的提回来。吴放歌笑着解释,逛街,顺便就买了。
整个下午,吴放歌什么事情也没做,就泡了一壶茶,开了几袋零食瓜子,悠悠哉哉了一下午,直到孙萍给他打电话时,居然都快睡着了,这一下又才来了精神,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匆忙忙洗了一把脸,鲍杰的车就已经到了门口,开始不停的按喇叭。吴放歌从楼上冲下来骂道:“干嘛啊,警察就兴四处扰民?”
鲍杰笑着说:“怕你上了年纪,耳背。”
吴放歌一边开车门一边说:“拜托你比我老好不?”上了车就问:“哪儿吃?”
鲍杰说:“你能不能别老把吃挂在嘴边上行不?咱们这可是老朋友聚会。”
吴放歌嘟囔道:“名以食为天嘛。”
鲍杰说:“就你这德行,哪一点像个副市长嘛,别给咱们广大官僚界丢脸了,赶紧辞职吧。”
吴放歌骂道:“乌鸦嘴,我当个官我容易吗我,还让我辞职?”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到了酒楼,一下车就看见男男女女的足有十几个,都在那儿候着,全是以前要好的,就笑着迎上去打着官腔挨个握手说:“哎呀,同志们辛苦了,多不好意思啊,还让大家列队迎接。”
话音未落,脑袋上噼里啪啦已经落下了十几只手掌,纷纷骂道:“谁欢迎你啊,我们是来吃饭的。”
吴放歌一脸委屈地看着鲍杰说:“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民以食为天吧。”
大家说笑着上了酒楼,吃喝到一半儿,门被一把推开,葛学光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闯进来说:“好啊,你们聚会吃饭都不喊我,眼睛里还有没有领导了?”说完挤进一把椅子就坐下了,纯粹的自助。
鲍杰不服气地说:“你昨天请放歌吃饭还不是也没喊我们?”
吴放歌更是调侃道:“怎么?阿梅又肯放你出来了?”
葛学光说:“哪儿啊,我是越狱的,嘿嘿。”
大家又相互逗闷子了一番,可葛学光和吴放歌这几天喝酒太多了,不敢再挑战任何人,可是吴放歌远来是客,百般求饶也放不过,好在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这几天连续作战,身体似乎对酒精也有点适应了,虽然头晕晕的,人却依旧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结果又被大家拖去歌,终于倒在练歌房里了,最后被拖回家,孙萍照顾了他一阵,可惦记家里的孙子,其他人也各自有事,于是呼啦啦全散了,把吴放歌一个人扔下醉的像个孙子。
不过过了这一晚之后就轻松了,不过是零敲碎打的单独或者小范围的请客,喝酒的环境也轻松多了。
回到沙镇的第三天,小菲带着李文东和于萍和几个考察团干部晃了过来,李文东自然是说来汇报这两天工作的,小菲则抱怨他为什么不跟团走,难得来一次,却倒现在才见面,吴放歌想留他们吃午饭,却反被他们拉回到团里,小菲又说:“接下来的活动项目有很多都是你走了之后添置的,不如一起吧。”
于萍也跟着添火说:“是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紧接着一帮子马屁精也随声附和,盛情难却,吴放歌只得答应下来,而且作为考察团团长,总是脱团也不好。不过沙镇到也不大,他每日还是回自家的小院子住。
沙镇增添的新旅游项目之一就是后山的半斗坪温泉,都是木制建筑,非常的贴近大自然,但是最赚钱的项目不是让游客来洗浴游泳的消费,大头居然是往全国各地洗浴中心贩卖所谓的‘温泉浓缩液’,金乌的喀秋莎也进了不少,上次柳叶子来时,吴放歌还恶作剧似地骗她去洗了一把呢。
说起柳叶子,自打把吴放歌他们接到之后就不露面了,丁虹也是。可丁虹到也罢了,柳叶子可才和吴放歌有了肌肤之亲,一晃子就不见了踪影,总让吴放歌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但又一想到人家说了这一次就能顶个小半年,而且大家成年人各有各就自的生活,也是实在的不便打扰,所以只得当什么都没有生了。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你整天想着,就是想不到,你不想了,他又不知怎么的就冒出来了。那天晚饭后,小菲安排了大家去泡温泉,大家一看,什么项目都有,虽然还开了几句玩笑,但毕竟众目睽睽,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男人进男部,女人进女部,吴放歌正想跟着走,被小菲一把拉着说:“你别走,我对你有特殊服务。”
这几天大家一起也都混的熟了,而且也都知道吴放歌是此地的老领导,有点暧昧什么的也属正常,于是也就纷纷起哄了几声了事。小菲更是见过世面的,就笑着伸手说:“哎呀,大家还不是可以来?”
有人就借机问:“真的啊,那我们来了哦?”
小菲就伸手去拽:“来嘛来嘛。”
别人哪里敢接招?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可谁没事敢这个时候,和副市长平起平坐啊,也就是打打话平伙而已。于是又暧昧地说:“小菲导游,我们把我们领导交给你,你可得好好照顾着啊。”
“放心吧。”小菲拍着吴放歌的后背说:“保准爽的他不想回家,啊哈哈。”
大家听了也都跟着笑,吴放歌一看这要是再不去就是‘假’了,所以也打着哈哈跟着小菲走,可才一抬脚于萍忽然说:“哎呀,不行,我临来的时候谷子姐特地交代,让我千万盯紧了某人,免得他犯错误。”
“就是就是,你跟进跟到起,免得咱们领导犯错误。”
“是啊,就算犯错误,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大家嘘声四起,唯恐着天下不乱。
于萍一下被说红了脸,吴放歌也佯怒道:“那好嘛,要犯错误大家一起犯嘛。”说着就去抓人,可那些人怎么肯让副市长抓到?顿时一哄而散,有一两个老的实在逃不掉,纷纷求饶认错,唯有李文东不想放弃这个相对单独和吴放歌在一起的机会,因为逃跑的时候故意迟钝了些,被吴放歌抓了个正着,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副不愿意去的样子,但是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官场上的人精,有些事早就看得出来了,于是就纷纷说:“李主任,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要勇于自我牺牲嘛。”
这一下大家都有了面子台阶,干什么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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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混汤浴
虽然是混汤浴,但更衣室还是分开的,毕竟这是正规洗浴场所,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只是吴放歌等人开始都没想到这一环,没有一个带游泳衣的,只得买一次性的浴衣浴裤,还好他们是贵宾,十块钱的给打了七折,于萍抱怨道:“不公平啊,凭啥你们就只花七块,我的还是十块?”
李文东笑道:“那不一样啊,你还有件体恤,我们可就一条裤衩儿啊。”
于萍叹道:“老说男女平等平等,哪里平等了嘛。”
李文东继续戏弄她说:“没问题啊,要不你给我们平等一下?”
于萍也不知道是天生迟钝还是故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追打李文东,吴放歌笑着说:“小心地滑。”这才消停了。
中国人洗浴的习惯和日本人正相反,中国人喜欢先泡,再搓,最后才是淋浴,日本人则反过来,要把身体洗干净了才能泡进热水里。如果单从科学角度来说,还是中国的方式最科学,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日本的更‘道德’和‘休闲’特别是在公共场合。
半斗坪温泉的混汤是日式的,吴放歌他们也入乡随俗,先男女分开去淋浴清洗,然后在混汤浸泡。这下于萍、小菲和李文东、吴放歌就分开了,正好也各自说些贴己话。
到淋浴室脱了衣服,吴放歌抢先说:“文东,等会儿咱们相互搓搓背。”
李文东说:“好啊,这机会难得,有谁能轮着让副市长搓背啊。”
吴放歌笑道:“我现文东你是办公室主任当久了,别人我不管,咱俩谁跟谁啊。”
李文东笑笑,说起话来还是一点没变,此人深悉官场之道的原则,永远不要和你的上司称兄道弟,哪怕你们本来就是兄弟。因为你主动跟你的上司称兄道弟就叫不知深浅,而上司给你称兄道弟那是平易近人,平易近人是美德,而不知深浅有时则会要人的命。
吴放歌也知道李文东这毛病是搬不过来的,而且真要扳过来了,哪天自己不做他的上司了,反而就是害了他,所以也就是嘴上说说,表明一下自己的心迹也就是了。
两个大男人脱的赤条条,也难免相互看看,李文东羡慕地说:“吴市长,你这块儿可够可以啊,我就不行了。”他说着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子。
其实吴放歌有阵子也有点福,有天洗澡照镜子把自己给吓着了,于是请了私人健身教练,足足半年,总算是控制住了,其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想把青春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冲动,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被同性夸奖,也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毕竟人在洗澡的时候脱光了衣服最能体现平等,两人聊着聊着,连称呼也逐渐生了改变,李文东不在叫吴放歌吴市长了,而是和以前一样,直接叫‘放歌’,吴放歌开始还暗喜,以为以前的关系又回来了,可是等李文东给他搓背的时候就又感觉出不对劲,因为李文东的手上力道不知道该怎么掌握,既不能轻,也不敢重,弄的吴放歌很不爽,可就不好说,一说李文东搞不好又得东想西想的,于是吴放歌童心大,轮到他给李文东搓背的时候,手上就使上了力气,弄的李文东背上红彤彤一片像个大龙虾,差不多给搓掉了一层皮,吴放歌还坏笑着问:“轻重合适吗?”
李文东呲牙咧嘴地挤着笑脸说:“合适合适,就得重点儿,最近写材料也得、腰、酸、背、痛!哎哟~”
吴放歌觉得好笑之余,又隐隐的升起了一种悲哀,这种人沁yin了官场一辈子,灵魂都已经扭曲了,而像这样的人,李文东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啊。
洗完了澡,出门就是混汤浴池,小菲和于萍却已经都泡在里头了,小菲见他俩出来直朝他们招手,喊道:“哎呀,你们两个大男人,冲个澡都要那么久,有什么基情不成?”
李文东虽然老写材料,对这些名词却是不动,还以为是激-情,心说两个男人还能激情啥?也没往那方面想,也就随口开玩笑说:“什么激情啊,要有也是和你有。”
“和我你可有不了,这词可是你们男人之间专用的。”小菲掩嘴笑道。
李文东就不明白了,激-情什么时候成了男人之间的专用词了?这时吴放歌小说对他说:“网络词语,别瞎搭腔,不然就被人家套进去了。”
李文东这才笑着不在言语。
小菲因为早有准备,因此带了泳衣来,她穿了一件复古的天蓝色泳衣,前面封得严严实实的,后面却露出了整个脊背,一直延伸到快到股沟了,而小菲挑这件泳衣也不是没有没有原因的,因为她的背部线条相当的完美,李文东看了一眼,心里就是一动,心说:从没想到只看女人的背也会有觉啊……又想……吴放歌这小子,怎地这么好命?就好像天底下的美人全被他一个人吃光了一样。这么一想,就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黄脸婆来,其实他家里的黄脸婆长的也不赖,当年也是行政学院的一朵花,被他采了回来,只是十来年过去了,现在想想,真没意思,不说想吴放歌这样日日新欢嘛,自己也总该多谈几次恋爱的,像这样,一进了树林,就寻棵树吊死的恋爱真不划算,怎么也得多找几棵树吊吊试试啊。
于萍也和大家一样,没带泳衣,买的一次性的。短裤还好说,衣服就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一沾水全紧贴在身上,胸前就凸出两点来,倒比全脱了更诱惑,不过她似乎满不在乎,甚至有些骄傲地把胸脯挺的更高了。
吴放歌和李文东下了水,四个人各自霸占了尺子的一方,头枕着池子边缘,四肢也都伸开了,长出了一口气说:“唉……好舒服啊……”
李文东吸吸鼻子,说:“舒服是舒服,就是有股味道。”
小菲解释说:“温泉就是这个味道,是微量元素和硫磺出的,等会泡完了去淋浴一下,在洗个头按摩按摩,舒服的很呢。”
于萍笑着说:“这下这帮男士们可**了啊。”
小菲说:“这个正规的按摩可不分男女,要不等会我给你按。”
于萍眼睛一亮说:“你会呀。”
小菲看了吴放歌一眼说:“这还是当年我们老领导专门请的中医学院教授级别的人教我们的呢。”
于萍拍手道:“好啊好啊,一会儿就你给我洗头,我也享受一下教授级别的待遇。”
吴放歌笑着对李文东说:“看见没,这就是女人,话都要穿起来说,结果全变味了。”
“你说什么呢,嗯?”于萍佯怒,坐起来叉着腰,又把胸脯挺起来了几分。
几人正说笑间,听见外头有人隐隐的说:“就是这儿哈,好谢谢啊。”接着门帘一挑,又进来一个人,居然是柳叶子,显然刚才她是在外头认路,吴放歌心里一痛,心说:这位一次能顶小半年的家伙来干嘛?难不成又来投怀送抱?
柳叶子的目光在吴放歌脸上扫了一下才好像是对大家说:“哎呀果然都在,等我一下,我也来。”
“就是快来快来!”于萍招着手说:“你上次还说要请我泡你们这里正宗的温泉呢,结果这么就都不见人影。”
柳叶子笑了一下转身又回去了,再出来时也是一袭泳装,而且居然是三点式的,衬出了她修长优雅的身姿。她缓缓走到池边,又往旁边走了几步,也不顾于萍朝她招手呢,径直就从吴放歌这边下了水,靠在他的身边,而吴放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鬼神差使一样,居然拿顺手一把搂了过来。
关于吴放歌和柳叶子的暧昧,李文东和于萍几天前就领教过了,因此也不多言语,小菲却指着笑道:“是说前几天哭着喊着非要去金乌接人,原来是想先下手为强啊。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本来是该我去的。也不知道前几年是谁说的,在金乌有心灵创伤,这辈子都不会在哪里出现……啧啧啧,心口不一……”
柳叶子也不客气地回击过去:“就心口不一了,怎么着吧,你这个导游主管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菲摆手道:“别别别,我惹不起你。”回看见于萍,就游过去说:“萍萍,来,咱们两个苦命的女人抱一个。”于萍刚才朝柳叶子招手却没被理,也正不平衡着呢,就说:“好啊。”然后就和小菲一起抱抱,还在小菲的脸颊上亲的啧啧响。
李文东见了,只在一旁干笑,吴放歌却对他说:“文东,你看那两个抱在一起,正好是一种饮料啊。”
李文东没明白,问:“什么?”
吴放歌坏笑道:“豆奶啊。”
“大坏蛋!”小菲和于萍笑着撩水来攻击,吴放歌一边还击一面护着柳叶子,场面其乐融融。
温泉虽然泡着舒服,却不能泡久了,否则会头晕,于是又闹了一会儿,大家就都出来了,重新淋浴了,准备去洗头,因为头被温泉水一泡,黏黏腻腻的都结成了柳子,特别是女孩,不洗一下是不行了。
大家冲了淋浴出来,小菲又给大家安排洗头按摩,吴放歌特地叮嘱让她给李文东安排好点,因为刚才泡汤的时候他一个人只有赔笑的份儿,好歹也得给人家点补偿。小菲笑着答应了,果然悄悄的给安排的比别人高一档次,价格却是一样,还特地说:“你们领导挺关心你的嘛,当年我们都没这么好过。”
李文东一激动,马上犯了不主动和领导称兄道弟的忌讳,脱口而出说:“那是,我们本来就是老同学,好朋友呢。”说完才后悔,郁闷了好一阵子,生怕小菲去把这句话告密,其实小菲一转身就把这事给忘了。李文东啊,在领导身边待久了,行事有些过于谨慎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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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悠闲时光
小菲安排了其他人,然后对于萍说:“来啊,我帮你。”于是这两位嘻嘻哈哈的就要走,吴放歌在背后一句:“喂,这还有两个呢。”
小菲回头坏笑道:“你们俩啊,自助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其余人也各自笑着走散,吴放歌对着柳叶子一笑说:“这帮家伙,都是靠不住的.”
柳叶子向来话不多,只是才泡了温泉,脸上红嘟嘟的,就说:“我去安排一下。”说着也走了,只把吴放歌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到休息室里,不过也不错,这里有果盘电视,还有茶水点心,挺休闲的。
过了一阵子,来了个打领结的服务生,对他毕恭毕敬地说:“柳经理那里都安排好了,请跟我来。”说完带着吴放歌去了按摩房。
送走吴放歌后,这小伙子还浑浑噩噩的问旁边的伙计:“这帮客人什么来头啊,特别是这个,居然要柳经理亲自伺候着?”在他看来,柳叶子已经是了不得的高层了,居然还要亲自动手伺候客人。
旁边那伙计年长,就笑着骂道:“你白痴啊,那个可是咱们公司的缔造者之一,当年个葛总平起平坐的人物。”
“难怪……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天啊。”
“今晚就行,枕头垫高点就好了。”
吴放歌进了房间,现这间房子古朴雅致,看起来又不奢华,让人觉得很舒服,就说:“哎呀条件不错嘛。”
柳叶子笑道:“一共就两间,从来不对外,一间葛总长期霸占着,这间修的时候葛总说,看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的时候,早晚还得回来。可是你一直混的挺好,这间屋老闲置这也不是回事,于是葛总就交待了用来招待贵宾,和奖励每年度的优秀员工用。”
吴放歌笑道:“那我属于贵宾呢,还是优秀员工?”
柳叶子说:“你都不是啊,你是正主儿,先洗头吧。”
于是两人先去洗头,柳叶子先给吴放歌洗,洗完了,柳叶子说:“躺那边去吧,我给你按一下。”
吴放歌说:“不急,我也给你洗个头吧。”
柳叶子一愣,正想说不用了,吴放歌早已把她按倒在躺椅上说:“放心吧,我在家也常给老婆洗头,手艺不错的哦。”
柳叶子这人原本就柔顺,有时候你只要用用强,也就半推半就了,于是她闭上眼睛说:“做你老婆可真幸福。”
吴放歌调着水温说:“这要是那晚上的事没生之前呢,我会觉得你是在夸我,现在说,我到觉得你是在骂我。”
柳叶子说:“我是怎么着也不会骂你的。”顿了一顿接着又说:“也不会怨你。”好像是要解释什么似的。
接下来两人就都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洗头,可有次吴放歌的手无意中划过柳叶子的鬓角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按住问:“你这几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吴放歌愣了一下,柔声说:“我是怕打扰你的生活……毕竟我离开了这么久,这边也生了很多变化啊。”
柳叶子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吴放歌的手说:“只要不是烦我就好,一直都担心太主动的女人会被男人看不起。”
吴放歌只得安慰她说:“别乱想了,我怎么会烦你,只是现在毕竟不是古代,能明打明的三妻四妾,我是无所谓啊,就怕伤了你。而且丁虹……”
一定丁虹两个字,柳叶子忽然条件反射似地睁开眼睛问:“丁虹!她说什么了?”
吴放歌笑着说:“也没什么啦,她就说你说的,你这一次也能顶个小半年了。”
柳叶子很无奈地又闭上眼睛说:“这个女人,自己过得不好也的拉上别人,当年我们被小流氓招惹的时候,就是她惹来的麻烦,害得我也倒霉……”
吴放歌又继续替她洗头,边洗边说:“你也是,再好的姐妹也别什么都说啊。“柳叶子说:“我哪里说了,是被她用话套出来了,我一向在嘴上弄不过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后又拿这些话来诈你,还添油加醋的,看你们走了我怎么收拾她。”
吴放歌笑道:“收拾就收拾吧,干嘛还得非得等我走了?”
柳叶子说:“我怕你护着她啊。”
吴放歌说:“我凭什么护着她啊。”
柳叶子说:“不凭什么,反正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就是觉得你向着她多些。”
吴放歌摸着她的脸说:“唉……我还真没觉得,不过就算以前向着她多些,那也是以前了,今后肯定向着你多些。”
柳叶子喜道:“真的啊,为什么啊。”
吴放歌的手划过她的脸庞,从她浴袍的领口伸了进去说:“就凭你也是我的女人,她不是。”
柳叶子的眼睛闭的紧紧的,两手却按住了吴放歌的手,声音也变得低低的说:“你手干嘛呢?”
“洗头。”吴放歌说。
看来这个头洗下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原本柳叶子懒懒散散的不想动,说这里也可以过夜的,可吴放歌想到外头还有一大堆团员呢,非要出来走个过场,柳叶子只得依他,结果出来一看人家早都回酒店了,连李文东都没留下。柳叶子说:“我说不用出来吧。”
吴放歌小声对她说:“这里的人都是你的间接手下,可能你不在乎,这也是你的私事,可就怕人言可畏,让他们把你给看轻了。”
柳叶子娇嗔道:“就你想的多,看来你是当官当久了。”
吴放歌一想,说不定是这样的,自己总用一种对官僚不屑的眼神看李文东,殊不知自己也是个官僚,也许自己和李文东之间的区别不过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柳叶子开了车来,于是就送吴放歌回家,结果开到一半柳叶子就又软了,把车停到路边和他深吻了一回,如果不是吴放歌不习惯,那接下;来就会生一起七级以上的‘车震’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平安到了家,俩人就跟就别的恩爱夫妻一样,在楼梯上就开始拥吻起来,衣服脱了一路,这一晚的恩爱更比那一晚在酒店的炙热,至少柳叶子不用再四点半就起床做表面文章了。
不过柳叶子第二天还要上班,清晨七点钟就起来了,稍事洗漱打扮,又和吴放歌亲昵了一会儿,才匆匆的走了,吴放歌不久后也起来了,也觉得浑身轻松,神采奕奕,吃过了早饭后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石锁石担,快中午是柳叶子打了电话回来,嗲声说:“好讨厌哦,来了个大客户,中午非要陪吃饭,回不来……”
吴放歌只得说工作第一,柳叶子又叮嘱:“不准让丁虹那个贱人进你院子哦。”
结果就听见电话旁边有人喊道:“放歌哥你得给我做主啊,有人骂我是贱人呐。”原来丁虹就在柳叶子旁边,这俩人之间还真是一点忌讳也没有。
于是中午难得的轻松,下午吴放歌就一个人在家喝茶吃瓜子水果看电视,三点钟开始又练了一个小时瑜伽,觉得这日子过的真美啊。
就这样,余下的日子里,吴放歌都是上午石担石锁,下午练瑜伽,吃零食喝茶,偶尔参加一下考察团的活动,余下的时间也总有老朋友老部下前来请喝茶吃饭,而柳叶子也几乎每天晚上都回来陪宿,这女人看来是饥渴久了,在床上全不似平时给人那种文弱的样子,还好吴放歌也不是善茬,又初尝鲜味,也好应付的过来。
丁虹某天下午也窜过来一回,吴放歌谨遵柳叶子的叮嘱,一个箭步就扑过去把大门关了,不过还是没关住,人家从小卖部的后门溜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就那么听你二老婆的话啊。”
吴放歌板着脸说:“我对没离婚的黄脸婆没兴趣。”
丁虹骂道:“势利眼!种族歧视!”然后就一直赖着。
快下班时柳叶子匆匆赶了回来,见到丁虹就说:“就猜到你在这儿。”
吴放歌说:“你们两个一个下午旷工,一个早退,就不怕被扣奖金?”
这俩女的突然一下团结起来,扭头说:“闭嘴!”
吴放歌就只好闭嘴观战。不过话说回来,柳叶子确实弄不过丁虹,因为丁虹一直赖到吃完了晚饭,又吃饿一茶几的零食才说要走的话,临走前还对柳叶子说:“叶子,借你临时老公抱一下行不?”
柳叶子说:“滚!不准。”
丁虹可不管那么多,她个子小巧灵活,钻过来狠狠的把吴放歌抱了一下,还很夸张大声地在他脸上咂了一口,柳叶子抓了一把花生米打她,被她用手护了头,哈哈笑着跑掉了。
丁虹一走,柳叶子就埋怨吴放歌说:“不是让你不要让她进来的嘛。”
吴放歌一耸肩说:“你也看见了,我哪里弄的过她?”
柳叶子说:“还好只是来聊天的,要是万一主动脱光了勾引你,我看你也顶不住,到不是你坏,我看你就没本事拒绝女人,是在不行她一流眼泪你就得投降。”
吴放歌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不过我看她状态不错,有什么眼泪好流啊。”
柳叶子才一张嘴,马上又改口说:“就不告诉你,不然你可能就又开始疼她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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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考察归来
转眼间十天考察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最后一天的送别宴自然又是酩酊大醉,只得又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待方又预备了清粥小菜养胃,可谓体贴。
吃饱了上路,相关人员也来送行,互道珍重。葛学光特别对吴放歌说:“记得你的话,以后常来往,别再一连几年见不着人了。”
吴放歌笑着和他握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又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哎呀,你们两个大男人,别这么肉麻好不好?”说这话的是丁虹,她边说边分开两人,又对吴放歌说:“刚才就看见你左顾右盼的,是不是在看叶子有没有来啊。”
吴放歌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丁虹又正色道:“放歌,我不叫你官衔,就问你,咱们是好朋友不?”
吴放歌说:“当然是。”
丁虹说:“那我做件事,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咱们可是好朋友。”
吴放歌点头道:“那是自然。”
丁虹就招手说:“你弯点儿腰,叶子有话让我带给你。长那么高各自干啥?”
吴放歌微笑着弯下腰去,丁虹就趁机搂了他的脖子,踩在他的脚面上,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回,周围的人见了,无论是考察团的还是旅游公司的,都哄了起来。
丁虹红了脸大声说:“都是好哥们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
“就是就是。”周围的人随声附和“在国外这个就当是是握手。”
丁虹见跟这些人也说不清楚,就转向吴放歌说:“你傻笑啥啊,开头给你打了预防针了,咱们是好朋友,你别胡思乱想的。这个是叶子让我带给你的,她不来送你了,说是怕别时伤感。你……能理解的吧。”
吴放歌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得频频点头称是,然后在大家的哄笑声中上了车。
归途的时候非常的顺利,在路过临市的时候也有人半开玩笑说还想再去叨扰下,不过立刻就有人笑着反驳道:“还没耍够哇,还是回家哦。”就这样,才到了中午他们就回到了金乌。
因为已经是中午了,吴放歌就又让李文东安排大家吃顿饭,算是散伙也好算是总结也罢,反正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回家,于是大家又杯盘交错了一回。可也正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顿饭大家都吃的比较收敛,酒喝的也不多,而且时间不长,也就陆续散了,吴放歌也在给大家敬了一圈酒后就急着回家了,临别前只嘱咐李文东:“文东,你是政府办的老干部了,后续的工作,总结什么的你就多费费心。”
李文东说:“您放心,最算是最后一班岗,我更得站好啊。”
吴放歌越的不习惯李文东说话的腔调,觉得两人已经做不会原来的朋友了,但面子上也得过得去啊,于是就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这才走了。
在酒楼门口又看见于萍的老公正开车来接她,就笑着招呼道:“哎哟,够恩爱的啊。”
于萍老公做官方的生意多,见了急忙上来敬烟,还满怀歉意地说:“本想上来敬杯酒的,可是我今天开车,最近查的又严……”
正说话间,小车班的司机小刘从后面赶了上来说:“吴市长,李主任让我送你。”
吴放歌见他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喝了酒,就说:“胡闹,你今天不准砰车,回去吃饭去吧,我搭朋友的车。”
于萍丈夫一听,顿时又受宠若惊之感,于萍也很高兴,两夫妇请吴放歌上了车,一溜烟却没把他送回家,而且来到了他们控股的一家茶楼,拖着他就要上牌桌,吴放歌一看这要是上去了,什么时候才下的来啊,于是弄死也不上去,而且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给谷子了一个短信:你在家还是省城?
谷子很快回道:“昨天就回来了,你说你今天回来的嘛。”
吴放歌马上又:“那你快来救我,我在某某茶楼。”
谷子这次没回。两人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彼此都很了解,知道她马上就会到,于是就安心出了洗手间,喝茶聊天的磨时间。
果然,还不到四十分钟,谷子就笑呵呵的杀到了,虽然于萍夫妇还是盛情挽留,并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可是谷子执意要带吴放歌回家,人家小别胜新婚,于萍夫妇自然也不好太过了,只得由他们去了。
看着吴放歌夫妇走了,于萍摇头道:“唉,这次吴市长回家有的受了。”
他丈夫笑道:“怎么?看上去挺恩爱的嘛。”
于萍笑着说:“不好和你细说,反正这次去沙镇他算是回到老窝了,老相好一大堆,你说他……”
“嘿嘿嘿……”老公坏笑着表示理解,随即又拉了她的手说:“那我们也回家小新婚一下吧。”
于萍甩掉他的手说:“你少来了,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耍安逸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老公辩解着。
其实有些夫妻之间事,说说就算了,别太认真,可也别太作假,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吴放歌跟谷子回了家,先和小春丽玩了一会儿,然后又去露台看花草,谷子笑着说:“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小三啊。”
吴放歌赶紧搭了她的肩膀说:“哎呀,别这么说哦,你可是正宫呢。”
谷子一甩肩膀说:“什么正宫啊,冷宫还差不多,说着一扭身回房了。吴放歌知道她没生气,不过是想要点宠爱罢了,还好,虽然去考察这十天都没怎么闲着,但是也还顶得住。于是他笑着也跟回卧室去拿换洗衣服洗澡,却见谷子背对着门睡在床上,虽然没有理他,可床的另一边是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不由得会心地笑了一下。
回来后的生活一切如常,这是旁人的看法,因为吴放歌自己做什么和要做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他最近非常关心中高层机构的人事变动情况和趋势的各类消息,无论是官方的还是小道的,每天都要做集中整理和归纳,然后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整天随身带着,不过并不在人前拿出来看。这一切当然是因为葛学光的原因,至于吴放歌自己,能做到副市长都觉得没意思,因为在他看来,官当到一定程度,不该有的自由就太多了,而该有的自由却无法享有,所以说做官,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正常生活状态。可别人不这么看,他年轻,又有能力,民间也有些威望,所以即便是他不关心任何事,别人也会对他有看法,视他为强力的竞争对手,暗地里已经开始提防着,甚至已经有了对付他的计划。对此吴放歌本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志不在此,所以并未从某些方面做出应对,这其实是一个失误,不过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总是一贯正确呢?
谷子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明智,只要吴放歌爱她宠她,其余的事情她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于吴放歌工作方面的事,她更是不闻不问,最多只是在吴放歌为某件事情头痛的时候为他沏一壶香茶,然后再帮他捏捏头皮按按肩什么的,嘱咐一句:别太难为自己哦。也就是了,可最近她有点熬不住了——吴放歌和美国两个老情人的对话越来越多了。若是一般的情人也就罢了,可这两个还有一儿一女都是吴放歌的骨血,而且最大的都快上大学了,这怎么能不让人烦恼?也就是谷子,换了别人早就昏天黑地了。于是谷子想找个时间和吴放歌好好谈谈,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现,吴放歌突然和美国那边完全断绝了联系,她偷偷查过电脑,现连硬盘都换过了,什么资料也没有留下来,这也不正常啊,真不知道吴放歌打的什么主意!而且这样一来自己还有和他谈话的必要吗?正犹豫着呢,吴放歌就又做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平日里小春丽的学习无论是吴放歌还是谷子,都没有亲自管理过,而且直接请的家教辅导,可是有一天,吴放歌却兴冲冲地拿了几套考试题回来让春丽做,谷子看了那些题,到也不是很难,春丽做起来更是不在话下。等春丽做完了题,吴放歌就请那个辅导老师号题评分,结果成绩都在九十以上。吴放歌看了夸了春丽几句,拿了卷子就走了,当时谷子还纳闷,他拿走卷子做什么?结果又过了几天,吴放歌异常兴奋地哼着歌就下班回来了,晚上也特别善谈,逗春丽玩,又抱在怀里亲,结果把春丽也弄兴奋了,到了晚上快十点还要爸爸,不想睡觉,谷子说了几句重话,他又要护着,最后抱回房睡去了。
谷子不知道吴放歌今天是抽的什么疯,有点生气,就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直看到凌晨一点才回房。结果一进房,就看见吴放歌搂着女儿熟睡的温馨场面,顿时一点气都没了,只是轻轻的把他喊醒说:“你打算今晚就一直陪着女儿睡啊。”
吴放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把女儿抱回她自己房间去了。其实这是吴放歌自己定的规矩,收拾要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很小的时候就让小春丽在自己房间单独睡觉的,熟料今天自己却先破了这个规矩,当然会有点不好意思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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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去留学吧
吴放歌送了女儿回来,见谷子已经睡下,就去撩拨她,谷子不耐烦地说:“你都有女儿啊,还要老婆做什么?”
吴放歌笑道:“什么人啊,跟女儿吃醋。”说着,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睡了。
这下谷子可不干了,先是翻过来翻过去的抢被子,然后不是一肘就是一脚的捣吴放歌,而吴放歌只是偷笑着忍着装睡,就是不为所动,最后果然还是谷子忍不住,一下翻到他身上来骂道:“知道人家有话要说,还故意不理!讨厌死了。”
吴放歌见火候到了,才又反击把她扑倒,一番的巫山**洛神赋倒是不用细说的。
谷子虽然已经软绵绵了,却还是没忘了正事,可正要问的时候,却又被吴放歌抢了先,“我想送女儿去留学。”他说。
关于春丽未来的前途,两夫妇其实早就商议了无数次,其中出国留学那是必备的项目之一,所以吴放歌这话出口,谷子并不惊讶,只是有点奇怪地问:“这个不是问题啊,不是早就说好了嘛。”
吴放歌又说:“我的意思是今年就办这件事。”
谷子一听,就伸手去探吴放歌的额头说:“你烧糊涂啦,春丽才上四年级耶,留个哪门子学?”
吴放歌说:“你记得我前几天拿回的试卷吗?”
谷子说:“记得,怎么了?”
吴放歌说:“我的美国朋友看了,说咱们春丽如果留学的话,初中二年级之前都不用学新东西了。应试教育也有优势啊,那就是基础打的好。”
“原来你背着我早就打这个主意啊。”谷子有点不高兴“你的美国朋友,是不是……”
吴放歌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这个是我以前资助的一个大学生,现在在美国做中学教师,男孩子,男孩子啊……”
谷子撅着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春丽还这么小,去国外……”
吴放歌说:“小点好啊,年纪越小,以后遇到的语言障碍越小。”
谷子掐了他一把说:“不是这个,孩子那么小,连照顾自己都不行啊。你以为她是全能童子军啊。”
吴放歌转过脸,深情地看着谷子说:“所以我决定你陪她去,顺便也读个什么学位也好,做生意也好,不久可以照顾她了?”
谷子的目光却不那么的友善,她盯着吴放歌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点东西来,可偏偏又找不出来,这一着急,眼眶子一热,鼻子一酸,又怕吴放歌看见她眼睛里面的亮晶晶,就往下一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下没了顾忌眼泪就直往下流,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委屈也都涌上来了。
吴放歌见她背了过去,知道她在这上面有些误解,就又去哄她,她扭动着挣脱说:“别碰我~~”
吴放歌柔声说:“谷子,你不要误会我好不?”
谷子说:“误会不误会又能怎么样嘛,是不是看我们娘俩不顺眼想赶我们走嘛,可以嘛,我们走就是,离婚也行,反正不碍着你的好事就可以了,是谁我也懒得去打听了。”
吴放歌又再次伸过手去,谷子虽说有些挣扎,但这次并不彻底,所以还是被他深情款款地抱进怀里说:“谷子,你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又聪明,我知道,我在外面干的什么坏事都瞒不过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是谁,就是你们娘儿俩啊。”
“那你还赶我们走?”谷子说。
“不是赶你们走。”吴放歌放开谷子,仰面躺下,一只手背放在额头上,半晌才缓缓地说:“我想做裸官。”
谷子当然知道‘裸官’是什么意思,忙爬上他的胸膛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吴放歌说:“还没出,不过我觉得快了,未雨绸缪也好,神经过敏也好,我是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
对于吴放歌所谓的‘非做不可’的事,谷子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也对吴放歌的那种敏锐的直觉能力深信不疑,可是这件事却没那么简单,毕竟是骨肉分离的事儿啊,于是就说:“放歌,我是相信你的,可你的想好啊,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
吴放歌说:“这你倒也不用担心,只要过了眼前这关,最多三五年,我就申请退休或者离职,来美国和你们团聚,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再想这件事,如今计划的差不多了。”
谷子见他主意已定,就说:“那好嘛,不过为什么要去美国啊,我偏要去加拿大,不给你机会找那两个人!”
吴放歌笑道:“我们都分开十几年了,你还吃人家醋,也罢,只要你答应和女儿一起出国,让我安安心心地做裸官就好。”
谷子原本只是随意的说说,却没想到吴放歌一下就答应了,不由得愣了一下,在感觉到他的深爱之时,同时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祥,于是就又抱了吴放歌说:“不,我不走。”
吴放歌抚摸着她滑顺的脊背说:“乖,听话,就当为了女儿。”
谷子说:“那万一有个什么,你身边没人咋办?”
吴放歌说:“那怕什么,天塌下来当被盖,我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多活了这几十年本来就是赚的。”
“不准你胡说!”谷子去堵他的嘴,还捶打着他,然后又谨慎地说:“其实吧,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只是多年没联系……”
吴放歌当然知道谷子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事实上在娶了谷子之后,吴放歌也想过利用一下谷子的关系,但考虑再三还是没用,不单单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而是希望能就此埋葬一段历史,所以当谷子说出这句话时,吴放歌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头说:“谷子,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那些都跟咱们没关系了。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又不是诸葛亮,也许这次我确实是神经过敏了,你呢,就安心地带春丽走,我顺利的话两三年过了这一届就能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异域风情的逍遥日子,好吗?”
谷子点点头说:“就怕爸爸怕怕舍不得。”
吴放歌说:“那是咱们的孩子,最终还是要咱们做主的,而且他们太溺爱了,每次他们带几天,回来就一身的坏毛病,自古慈母多败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溺爱起来更甚。我记得我下乡考察农村建设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就是当初老妈舍不得送去当兵,结果做了一辈子农民,他的邻居走了,考上了飞行员,那一家人的日子……这可不能说老天爷没给他们机会了。”
这个道理谷子当然懂,接着吴放歌又说:“反正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思想工作咱们可以慢慢的做,但是事情是一点也不容商量的。”
谷子有点担心地说:“这要是惹着了爸妈可怎么办啊。”
吴放歌笑道:“这你放心吧,现在这个家是咱们撑着的,怎么办终于轮到咱们说了算了。”
两夫妇商量了大半夜,总算是把主意拿定,从第二天开始就开始忙和这事,因为吴放歌已经做好了计划,因此一些杂事就得由谷子去完成了,而且两口子做的机密,这事没有对外宣扬,就算是海川公司的新老板那有蓉都没从谷子嘴里掏出半个字来,直到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快启程了才知道,虽然埋怨了一番,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嚷嚷着请客了事。
因为有‘移民倾向’,出国手续办的很不顺利,走了很多渠道才办成了,一看时间足足花了九个月,最后终于办成了庆祝的时候,谷子忽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就用手指拨弄吴放歌的鬓角,吴放歌笑道:“什么事情啊,大惊小怪的。”
谷子眼睛瞪的老大说:“你有白头了!”
吴放歌也是一惊,忙到浴室镜子一照,果然有了,而且还不少呢“这下算是老了”他喃喃自语地说。
谷子走进来,从背后抱住他说:“年初还没有呢,我看就是这事儿弄的。何苦呢。”说着又要流眼泪。
吴放歌抓着她的小手笑着说:“没事没事,人总会老的,头也总会白的嘛。”
谷子说:“可你才四十多点儿啊。”
吴放歌轻松地说:“四十多年怎么了,那少白头的就不活了?”
“讨厌……那个能往一块儿比吗?”谷子把头贴在他的脊背上,含着眼泪骂道。
这件事办的隐秘低调,就连市政府内部和好朋友之间也没几个知道的,谷子就这样带着春丽悄然出国,飞向了大洋彼岸。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可这一别有可能好几年都见不着面,特别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岁月催人老,孙女这一走更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所以全家人都一同送到了省城机场,又顺便在省城玩了几天,吴放歌更是和那有蓉和郑雪雯小聚了一下,而小艳是在省城安的家,又是自己当老板的,所以也就暂时放下了生意,前前后后的陪着。吴放歌因为不能离开的太久,所以等谷子母女上了飞机之后就先回来了,照顾老人的责任就交给了小艳。这丫头真是长大了,很懂事,颇有其母风范,无论是谷子的爸妈还是吴放歌父母都很满意,纷纷说:“放歌这个女儿真的是没有白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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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多余的人
谷子母女一走,吴放歌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感到轻松了很多,不过谷子到了美国后刚一安顿就打了视频电话回来,苦着脸说:“这下你爽了,没人看着你了,我可惨了,又得照顾春丽还得去读语言学校,以前觉得自己的外语还行,可一到这儿才现还吃力的很。”
吴放歌笑着宽慰道:“那是啊,外语也有地方口音的,慢慢的适应就好了。要不我找个人来帮你?”
谷子忙摆手道:“不要不要,知道你要找谁,我可不敢招惹她们,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就好了。”
吴放歌说:“别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呵呵。”说着,两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才中断了通话。
吴放歌说话算话,从沙镇考察回来后就帮李文东使了不少力气,最终让李文东到教育局做了局长,可别小看教育局,这几年灾后重建整顿校舍,里头油水可大着呢。
李文东虽然走了,于萍却没有当上办公室主任,因为她的资历毕竟短浅,而吴放歌也只是个副市长,也并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的,不过他还是耍了一个手段,让办公室另外一个老文秘做了办公室主任,于萍坐副主任。这其实也是吴放歌的老手段的,他总是这样,当他想提拔的人资历不够的时候,就让他暂时先当副手,另提一个资历虽够,但能力不足的人做正职,然后再慢慢的架空,等那个人退休或调职的时候,副手自然就拔正了。这一手,屡试不爽。
话说市府办公室的那个老文秘,这次捡了一个大便宜,他虽然行政级别还行,但是几十年了也一直没担任过什么职务,临了了,天上忽然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来,自然是喜出望外。不过这老头写公文是一把好手,做行政还真差了点,不过也无所谓,他不过是个幌子,吴放歌真正要提拔的人是于萍,因此老文秘的行政能力如何根本无关大局。渐渐的,老文秘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也就乐得做甩手掌柜,把乙肝事务全都丢给了于萍,自己优哉游哉,只是偶尔指点一下麾下的年轻人公文写作,其余的一概不管了。
吴放歌见他懂事,也多次对于萍说:“虽说我帮你,可整个市府里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该尊重前辈的,一定不能松懈了。”于萍这些年越的成熟,再也不是当年的纯情女教师了,自然懂得。
虽说经常和谷子‘电联’,但毕竟是妻子长期不在身边,而且忙于各种事务,吴放歌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喀秋莎了,从喀秋莎又想起了妮子,于是先打了个电话给云柔,问了一下妮子的个人情况,云柔笑着说:“你就这么想把妮子打出门啊,是不是有了新目标了?”
和云柔,吴放歌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截了当地说:“很久没见你们了,你也知道,谷子出国了。我呢,想去看看妮子,可是又不知道她的个人情况怎么样了,如果她已经差不多有了归宿,我就不方便再去打扰了。”
“啧啧啧。”云柔略带嘲讽地说“你啊,你知道你这种假温柔害了多少女人吗?真是的,假惺惺。别说,你还真不方便去了,她先后谈了几个,这次这个稳定了两三个月了吧,你前段时间忙着送老婆孩子出国,也没跟你说。”
吴放歌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疼,就‘哦’了一声。云柔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脖子有点累?需要我过来给你腿腿火不?你可别跟我说妮子才是你的唯一哈。”
吴放歌笑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你,不过经你这一说,我忽然什么兴趣也没了。”
云柔佯怒道:“坏人!原来还是喜欢妮子多一些!我也不过来了,你就自己干熬吧,我晚上和老公还有小丽打麻将去了。”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吴放歌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柳叶子,柳叶子听出他的声音后喜出望外地说:“哎呀,怎么是你!”随后又不高兴地说:“当初还说会经常来看我的,结果一走大半年都没消息,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
吴放歌只得嘿嘿笑着,又忽然想起上次考察结束时送别的场景来,就说:“唉,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上回考察结束的时候,你怎么让丁虹帮你送那个给我啊。”
柳叶子似乎什么都还不知道,傻乎乎地问:“哪个儿,她送什么给你了?我那天原本是要来送你的,可是被事情缠住了走不掉,等我来的时候你们的车刚走……那个,丁虹到底送你什么了啊。”
吴放歌一见她这么说,就知道上回是被丁虹耍了,这要是说出来会很麻烦的,于是就打着哈哈说:“也没什么啦,就一点小纪念品,对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嘛?我可能会过来看你。”
“这……”柳叶子听上去有些为难。
吴放歌的心往下一沉说:“没关系啦,以后再说。”
柳叶子说:“不是我不想让你来,只是……那个……”
吴放歌笑道:“理解理解,好吧,就这样吧,我困了,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吞吞吐吐的,肯定是又找了男朋友了,看来我真的是有点多余了。该走了,该走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却还是不甘心,拿着手机翻了半天的电话本儿,终于又找到路小婉的,结果一拨过去有人接了更惨,因为接电话的十个男的。
吴放歌本打算立刻就把电话挂了的,可又怕给路小婉带来麻烦,于是就硬着头皮说:“你好,请问路小婉在吗?”
那男人挺不耐烦地说:“洗澡呢,你谁啊。”
吴放歌说:“我是她战友,有个战友聚会的事儿和她商量。”
“战友聚会?”男人说:“你明天白天再打吧,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是是是,对不起哈。”吴放歌挂了电话,那心里啊,别提多郁闷了。
不过也还好,身为副市长,工作上的事情应酬也还是比较多的,一忙起来,很多事情也就忘了,只有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返回家中的时候,那种孤寂感才涌上心头。岳父母住在老西楼,爸妈住在大学,而且也都年纪大了,吴放歌分别请了保姆照顾他们,可自己这儿,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奋斗了半辈子啊,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这难道就是我应该得到的?无数次他这样问着自己,却又被他自己否定,看来现在只有按着计划一步步的来,等到完全交脱了现在的担子,也就可以飞到大洋彼岸和老婆女儿团聚了,甚至可以得到更多,因为那里还有自己的任一灵和阿竹带着自己的一子一女,儿子已经进入大学了,说来惭愧,虽然自己在这么多年没有缺过那边的抚养费,可除此之外,真的没尽过什么做父亲的义务,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呢。
“我真失败啊。”越想越伤感的吴放歌,居然在某个夜晚,在露台的躺椅上黯然泪下。
可在有的时候,总会出现些峰回路转的事。吴放歌正在一个人黯然神伤,忽然被一双小手从背后把他的眼睛捂住了。
“谁啊”他问着,可是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是憋着笑。吴放歌自己也吃惊不小,他向来警觉,像这样被人悄没声的摸到背后还是第一回。他反手捉住那人的手说:“快手你是谁?不然我可不客气啦。”
那人捏着嗓子说:“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啊,嗬嗬嗬。”
这下吴放歌听出来了,立刻笑道:“小艳,别逗你老爸了好不好?”
小艳一下笑了出来,松开手,翻身骑在躺椅上,揪着吴放歌的脸蛋说:“老爸,你好可爱哦。”说着甩甩自己的手,看着说:“哇哦,好多眼泪哦。”
吴放歌慌了,满脸的尴尬,忙说:“那儿有的事儿啊”他说着扭头看着门口说:“你快下来,像什么话,那儿有女儿骑在爸爸身上的,让你老公看见多不好。”
小艳不甘心地下来了,嘴里却说:“看见了又怎么样嘛,谁说女儿大了就不能贴爸爸了?而且他没回来。”
吴放歌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说:“他怎么没回来呢?”
小艳说:“他周末忙得很,狐朋狗友的喝滥酒,我以后每周末都回来陪你过。”
吴放歌摆手说:“那怎么行,现在你有自己的家了,老回来陪我这个半老头子,你老公该有意见了。”
“他?”小艳瘪嘴说“他还巴不得我不在家呢,这样就没人管着他了。再说了他够可以了,我老爸把我含辛茹苦养大,他一声没吭就上来捡了便宜把我娶回家。现在我老爸正处于空巢期,我多回来看看怎么了?”
吴放歌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就笑着坐起来说:“哎哟,真是长大了,我都说不过你了。好好好,这儿冷,咱们下去说话吧。”
小艳见他要起来,就过来搀他,吴放歌甩手说:“干嘛啊,我七老八十啦。”
小艳笑道:“不是啦,就是想挽着你嘛。”说着又上前挽了吴放歌的胳膊,两人一起往下走,又觉得吴放歌的胳膊老是用力往外拽,就说:“你干嘛啊,跟我拔河啊。”
吴放歌笑道:“女儿大了,有些地方不是老爸该碰的。”
小艳一使劲,让吴放歌的胳膊肘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压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骂道:“老封建!这属于合理碰撞,懂不?”
吴放歌笑道:“好吗,体育名词都出来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露台下到了客厅。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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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父女情深
吴放歌进了客厅,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小艳变怪嗔道:“瞧你,越来越不会过日子了,都入秋了,早晚凉,还在露台上睡,感冒了吧。”
吴放歌揉着鼻子说:“怎么搞的嘛,才二十几就这么八婆,以后怎么得了。”
小艳说:“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来懒得说呢。”
吴放歌在沙上坐了,小艳想沏壶茶,见饮水机也没开,又抱怨道:“过的什么日子哦,开水都没一口。”
吴放歌嘴硬道:“我喜欢喝凉的。”
小艳又打开冰箱,也是空空如也,就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嘛,连包榨菜都没有,你楼下就是市耶。”
吴放歌说:“我一般都在外面吃饭,基本不会来吃。”
小艳说:“以后周末你就得乖乖回家吃饭。哼”说着,找了个购物袋拿在手上。
吴放歌就问:“你干嘛啊。”
小艳说:“家里啥都没有,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让楼下林姨那儿拿点东西去。”说着哼着歌就出了门。
吴放歌心满意足地出了一口气,顺手拿过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总算有点家的感觉了,这家里最后一次有点人气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谁知小艳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钟头,吴放歌有点担心,可又明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在楼下,又是熟人,八成是又聊上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想下楼去看看,结果应碰到一个市小伙计,提了两大塑料袋闷头往楼上走,差点和他撞个满怀,小艳紧随其后,手里的购物袋也装的满满的。吴放歌见了,赶紧伸手去接,那个小伙计哪里敢劳他的大驾?左躲右闪的就是不松手,倒是小艳,毫不客气地把购物袋往他手里一塞说:“妈耶,累死我了,重死了。”
把东西提上了楼,谢过小伙计,开始清点小艳买回的东西,在餐桌上摊了一大堆,吴放歌笑着说:“你这是要帮市搬家啊。”
小艳说:“我又不是天天在家,不多预备点怎么行?我说了你别生气,你不是二十几的小伙子了,更要学会照顾自己,做事别老逞强。”
吴放歌笑道:“好嘛,我才把家里的老八婆中八婆撵走,家里又回来一个小的。”
小艳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可不那么容易撵走,我算是讹上你了,谁让你二十年前很无耻的上了我妈呢?”
吴放歌一皱眉头:“什么女儿,这么说话。”
小艳说:“不满意那边儿待着看电视去!我这儿一个人行了。”
吴放歌顺手扔了手里的东西,真的溜回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小艳又埋怨道:“什么人啊,说走就走啊,真是的……”
“有个女儿真是不错啊。”吴放歌优哉游哉的靠在沙上看电视,心里美滋滋的,可没过多久,小艳就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完了,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橱柜的放了橱柜,然后洗了手回来,还没坐稳第一件事就是拿过遥控板换了频道。
吴放歌叹道:“这就是我平时不看电视的原因,女的要看连续剧,老的要看戏曲,小的要看动画片,我就只好什么都不看了。”
小艳笑着说:“哎呀知足吧,现在都被你撵走了,我也只是周末回来,剩下的时间全是你的。”
吴放歌说:“平时应酬多,更没时间了。”
小艳说:“那可不是我的责任,哼哼。”
没辙,吴放歌起身要走,被小艳一把拉住说:“哎,你干嘛去?”
吴放歌说:“电视让给你,我进屋上网去。”
小艳死死拉着不放说:“不许去不许去,平时都没人陪我看电视,你是我老爸,陪我。”
吴放歌苦着脸看着那银屏上的挤兑痴男怨女说:“可是……可是真的很无聊啊……”
小艳说:“无聊也得忍着,除非你不爱我了。”
这话说的太暧昧了,吴放歌也不占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只得坐下忍着凑合看。这下小艳可美了,零食吃吃,饮料喝喝,随着情节哭哭笑笑,到了高兴处还把头在吴放歌肩膀上靠一会儿,谈谈剧情感想什么的,可最后一次一去靠,却靠了一个空,扭头看时,吴放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斜靠在沙背上睡着了。
“可怜的老爸,做的什么孽哦。”小艳说着,下意识地看看周围,当然不会有人,于是偷偷的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原本还想来一下,却见吴放歌动了动,还以为他醒了,吓得立刻又规规矩矩的坐好,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想去,可忍住了,回屋拿了毛巾被搭在了他的身上。
看完了三集联播,开始午夜电视直销广告的时候,吴放歌忽然醒了,见小艳正要换台,赶紧制止说:“别换别换,就看这台。”
小艳回头道:“你醒了啊。”
吴放歌不搭茬,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就看这台。”
小艳说:“这是广告啊。”
吴放歌说:“就就看广告。”
小艳笑道:“你看这些干嘛,电视直销都是骗人的。”
吴放歌也笑着说:“我就是看看他们是怎么骗人的,可有意思呢。”
正说着话,电视画面一转,冒出一个电视丰胸广告来,小艳顿时笑了出来:“老爸,你不是吧,一晚上就等着看这个?”
吴放歌一下尴尬起来,拿起遥控板随便换了一个台说:“不是的,昨晚上还不是这个呢。”
小艳只管自己嗤嗤的笑,然后说:“哎呀,老爸,谷子走了这么久了,我可是十分理解的哦。”
吴放歌说:“你理解个屁啊,晚了,洗澡睡觉去。”说着就把小艳拽起来往她以前的闺房里推。小艳一边笑一边去了。吴放歌继续拿着遥控板乱翻,希望能找到个能看的电视节目,正在此时忽然听见小艳在房间里一声尖叫:“哎呀,活不了啦,谁能救救我啊。”
吴放歌就像是坐到弹簧上了一样,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几个箭步冲到小艳房门前,正要破门而入,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小艳虽然喊救命,可是却不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记得谷子也曾当着他的面出过这种声音,仅仅是因为腰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增加了半寸而已。于是吴放歌就在门上敲了敲问:“小艳,没事吧。”
小艳在里头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忽然现我结婚前的睡裙怎么变的紧绷绷的了。”
果然还是这个原因,女人啊,唉……吴放歌摇摇头说:“那你洗了早就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了。”
小艳说了声:“好啊,晚安老爸。”
吴放歌回到自己房间,简单在卫生间冲了一个澡,然后就上了床,由于刚才睡了一阵,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随意抓了一本杂志过来翻看,才翻了两页,就听见小艳敲门问:“爸,我能进来吗?”
吴放歌本来想说:“进来吧。”可又一转念头,不知怎么的出口就成了:“艳儿啊,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了。”
“哦”小艳应了一声,踢啦着拖鞋跨啦跨啦的去了。
吴放歌听见小艳卧室关闭门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杂志也看不进去了,于是干脆关了台灯睡觉。
原本就不是十分的困,所以很难入眠,等好不容易才刚刚要睡着了,忽然床头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吴放歌正迷迷瞪瞪的,抓起手机就来了一句:“喂,你好。”可那电话铃声还是不断,这才现响的是座机,而自己抓起来的是手机,于是没好气地扔了手机,抓起座机听筒生硬喂了一声,连你好两个字也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谁。
电话里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爸,爸爸,我找小艳。”原来是他那个女婿,这大半夜的还打什么电话啊,不过好歹也是小艳的丈夫,吴放歌的语气平和了些说:“小艳啊,睡了,要不我喊她一声?”
女婿说:“不用了,不用了,睡了就算了吧。是这么回事,本来我们是打算今天一起回来看您的,可是临走时吵了几句,她就一个人跑回来了,我打她手机关机了,我啊,我就是看看她平安到家了没有。”
吴放歌说:“哦,是这样啊,那我明天让她给你回电话,还有啊,小艳从小的经历你也是知道的,我呢,自从收养了她是比较宠着的,有个什么小脾气什么的,你还是多担待着点儿,毕竟咱们是男人嘛,胸怀宽广些没有问题的。”
女婿自然唯唯诺诺的连连称是,吴放歌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搞什么搞,都大半夜了,真是的……”
说完又一头栽倒睡觉,可没两分钟,就听见客厅里哐当一声门响,然后就是小艳的拖鞋噼啪噼啪的走路声,一路上了露台。吴放歌不知道怎么回事,忙起身披上衣服跟出去,走到露台楼梯口却听见小艳正压着嗓子,语气严厉地再和什么人脾气,听语音儿多半是她老公。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吴放歌暗自摇头,慢悠悠的又回到卧室,才躺下,又一个激灵坐起来,心道:刚才那小子说先给小艳的打的手机小艳关机,可现在……我的天呐,看来小艳根本没关手机,人家是专门先打的自己卧室座机的。唉……原本养父养女的在外人看来总是有层暧昧的关系,自己瓜田李下的,还真不容易说清楚啊。自己到没有什么,可要是因为耽误了小艳的终生幸福,岂不是作孽?
“唉……想也没用。”吴放歌复又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暗自说:“这也得像个办法解决一下才好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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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当晚发生的另一些事
早些年的时候,崔明丽对象诸如何海珍啊云柔一类的女人很是看不起,觉得这些女人不守妇道,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近些年这种看法逐渐生了转变,特别是在何海珍遇害,自己又守了一二十年活寡之后,对‘做女人的苦处,只有做女人的知道’有了深刻的理解,和云柔的关系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交往一多了,也现了云柔的许多长处,因此越的喜欢她了。
自从从公安分局调到检察院之后,她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可家里还是一团糟,而她也懒得管太多,依旧请保姆照顾自己的瘫吧老公。其实细说起来老公挺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因为一场车祸瘫了一二十年,可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特别是有些人,瘫痪时间一久了,脸思想也生了变化,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全世界的人照顾他都是应该的,遇到这么一位,崔明丽也只有自认倒霉,再说了自己能有今天,她这个瘫吧老公也为她在名誉上增色不少,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与厌倦,只要这个人一天没断气,就得照顾一天。
“反正就是熬谁命长呗~~”崔明丽如是说。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崔明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现在在检察院工作清闲,有时就到何海豹的茶楼找搭子搓几圈麻将,浑浑噩噩的也过了这些年。
那一晚云柔又约牌局,她自然是欣然前往,结果桌子上有个女人很眼熟,而且颇有几分姿色,却认不出来,只是看着云柔和那女人很亲热,那女人也好像认识她,所以也就跟着一块儿亲热。
一场牌局直打到凌晨一点多,肚子有些饿了,云柔就叫茶楼给煮了些红油抄手吃,吃完了崔明丽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眼皮直愣,云柔就笑道:“干嘛啊,大半夜了还补妆?”
崔明丽开始洗手,并叹道:“唉……老了,前几天我们单位同事过生日,老公给买了新衣服,看起来一下年轻了好几岁,跟我是同年的呢。”
云柔听了也开始对着镜子揉自己的眼角说:“我还不是?皱纹越来越多,女人啊,就是禁不住岁月磨。”
崔明丽笑着说:“你少来了,你比我小好几岁呢。我的意思啊,你看我那同事和我同岁的,以前也没我漂亮,怎么一下子我就比她显老了呢?”
云柔很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啊,就是没被男人滋润的过,所谓阴阳调和,那事儿不能太多,可也不能没有。”
崔明丽骂道:“看你,三句话就扯到肚脐眼儿以下去了。”
云柔说:“本来嘛,你看我这段没那事儿,皱纹一下子就出来了。”
崔明丽说:“你给我爬哦,你会缺那事儿?老公还在门口候着呢。”
崔明丽此言一出,云柔心里痛了一下,何海豹不能人事已经很久了,只是这事一直秘而不宣,毕竟男人总是要面子的,而作为妻子无论如何也得维护这个面子。所以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俩和医生,对其他人都没怎么提起,旁人也只是知道何海豹前几年搞户外运动受过伤,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但是不好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也有人说何海豹啥问题都没有,能通宵的打麻将就是例证。
不过虽说有苦不能说,但是云柔还是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地说:“哎呀,审美疲劳啊。老公已经不能算男人了,只能算亲人。”
“谬论!”崔明丽骂了一句,忽然又想起,就问:“哎,最近都没看见放歌,他老婆孩子都出国了,最近咋样?”
云柔笑道:“干嘛,你有想法?想旧梦重温?”
崔明丽打了她一下说:“瞎说什么,老朋友关心一下嘛,”
“他啊……”云柔拿捏着腔调说“自从做了副市长,我这个老部下见他都少了,不过那天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听那语气好像挺寂寞的,我故意没理他,就是上次约你打牌那天。”
崔明丽虽然近些年和吴放歌来往不多,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一听云柔放了吴放歌的鸽子,就有点不高兴地说:“看你,人家有事才找你,你就这么对待人家啊。”
云柔说:“小丽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啊,哪儿都好,可就一点,总是要让人家主动送上门,递到嘴边才肯吃,我就得熬熬他,嘿嘿。”他说完了话,半天没听见崔明丽的动静,才现说漏了嘴,在看崔明丽,多少也有点目瞪口呆的意思。
原来虽然外界风传云柔和吴放歌关系暧昧,但谁也没确凿证据,所以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吴放歌跟何海豹是好朋友,人家老公都没说什么,其他人也犯不着跟着着急啊。这件事崔明丽也时有耳闻,但总不愿意相信是真的,毕竟她和吴放歌曾经是恋人关系,对这种事无论真假,总是会吃那么一点点醋的,这下倒好,直接从云柔嘴里听到了,那心里就想有只手再抓一样的难受。
云柔何尝不知道这些?意见崔明丽这样了,赶紧解释说:“哎呀,小丽,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
崔明丽缓了一会儿,也缓过来了,就笑着说:“哎呀是不是都没事的,人家老婆都没说什么,我又有什么问题嘛。”
云柔还想继续说,这时何海豹在门口敲门喊道:“里面的人好了没有啊,外头都等着呢,你们就是纺棉花也该弄完了吧。”
云柔立刻笑着喊道:“你这人恶心不恶心啊,堵着女厕所门口,来了来了。”然后又小声对崔明丽说:“一两句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解释。”
崔明丽说:“要是以前啊,我肯定特看不起你,现在嘛,我也懒得说了,反正人生就那么回事。解释也就算了,我又不是他老婆,犯不着操这份心。”说着两人一起出了卫生间,回到桌子上接着打牌,这一打就是一个通宵。
众人打着哈欠出了茶楼,崔明丽脑子里还想着吴放歌的事儿,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小艳出嫁的时候,一想到吴放歌此时可能正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一栋大房子,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于是也没和大家一起吃早点,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
云柔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吃早饭的时候就对何海豹说:“咱们赌五块钱,赌小丽现在在哪里。”
何海豹笑道:“你打牌头打晕啦,一宿麻将下来,现在肯定回家睡觉去了嘛。”
云柔笑着说:“昨晚我跟小丽说了放歌最近很孤单很可怜的事儿,我就看她脸色不对,我估摸着在经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肯定要摸去放歌家。”
何海豹眼睛一亮说:“哎,你的意思说他们可能有戏?”
云柔说:“那是,你想啊,现在一个老婆出国,一个守了一二十年的活寡,那**的……啧啧啧……”
何海豹立刻掏出五块钱塞给云柔说:“那我情愿输五块。”
云柔鄙视他道:“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可是现在还没定出输赢呢。”
何海豹说:“那简单啊,咱们现在就杀过去,来个捉奸在床,哈哈哈。”
云柔有点犹豫:“这么早啊,合适吗?咱们去……”
何海豹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事可是你挑起来的。”随后就结了账,又对昨晚一起的牌友女人说:“走啊萌萌,一起去看热闹。”
叫萌萌的女人一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去干啥啊,我最讨厌这些事了,你们真无聊。”
何海豹一下被扫了兴致,还有几分尴尬,云柔原本不是很坚决的想去,但是被萌萌这么一说,就笑着挽了何海豹的胳膊说:“哎呀,我们就是无聊的人啊,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跟有聊的人可没法儿比啊,海豹,咱捉奸去。”
何海豹见老婆站在他的一边,顿时又有了底气,笑呵呵的和云柔一起挽着走了。
萌萌看着这两个家伙渐渐的走远了,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回家。
何海豹走着,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觉得精神气爽,只有一点儿对刚才萌萌的态度有点闹心,就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和方军离婚又不是咱们闹腾的,整天一副不死不活的死人脸,以后不要让她来咱们茶楼了。”
云柔对萌萌的此种行为倒是颇为理解,毕竟她比丈夫何海豹知道更多的信息,这个萌萌其实是方军的第二任妻子,年轻漂亮。原本两夫妇过的不错,可偏偏弄出个骗子冒充省检察院的检察官,要找方军去谈话,偏偏方军本身又不是特别干净,于是就心虚不敢去,而是让萌萌带着一笔钱去探路,却不成想那个骗子来了一个财色兼收。按说萌萌也是受害者,说到底也还是为了方军,这个道理方军也懂,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只苍蝇,挣扎了良久还是决定离婚。不过婚虽然离了,但是在金钱物质方面却也没亏着萌萌,甚至每个月还给生活费。而萌萌也就此消沉下来,也不工作,整天就是靠打牌消遣,偏偏手气又差,牌技也不好,又经常心不在焉的,逐渐逐渐的手头也开始紧了。最近方军又另觅新欢,原来按月给的生活费也没了,因此那心情沉闷的,就可想而知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话虽是老话,最近却越频繁的从萌萌的嘴里吐出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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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旧人笑
何海豹和云柔才按了几声门铃,吴放歌就开了门,见他穿的运动衣,额头上微微冒汗,显然正在锻炼。
吴放歌开门一见是他俩,就笑着说:“怎么是你们,稀客啊稀客,快请进。”
何海豹和云柔一进门,就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吴放歌就笑道:“干嘛呐,跟俩耗子似的。”
何海豹笑嘻嘻地就问:“那个,放歌啊,小丽,嗯,崔明丽来了没有?”
“小丽?”吴放歌皱眉说:“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好久没见着了。”
何海豹嘿嘿一笑,回头对着云柔一摊手说:“五块钱!”
云柔叹了一声,不甘心地又四下看了两眼,从包里拿出一张十块的,拍到何海豹手里说:“找五块!”
何海豹一边把钱往兜里揣,一边说:“找什么找,早上提前给了你五块,当还我了。”
吴放歌看着这两口子,笑着说:“你们搞什么啊。”
何海豹和云柔异口同声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嘿嘿,我们就是上来看看,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哈。”说着两人站起来就往外走。
才一抬步,就听见旁边一声门响,小艳伸出头来,一只手捂着嘴打着哈欠,吊带睡衣还耷拉下来一条,露了大半个肩膀问:“家里来人啦~~”
云柔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忙说:“哎呀,小艳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艳也认出了他们,一手把耷拉下来的吊带往上一拽说:“原来是云姨啊,我昨晚上回来的。你们先坐哈,我想再躺会儿……”说着缩回头去关上了门。
云柔回过头,吴放歌就补充说:“昨晚大半夜的还和老公打电话吵嘴,估计是累着了。”
何海豹说:“那你怎么不劝劝啊。”
吴放歌说:“小两口的事,做长辈的最好少插手。”
又闲聊了几句,这两位惹事精又要走,吴放歌要留早饭也留不住,只得由他们去。
云柔和何海豹才走到门口打开门,却见门口有一人正打算举手按门铃呢,不是崔明丽又是谁?不知道她跑到哪里犹犹豫豫去了,居然比何海豹两夫妇来的晚了许多。
云柔和何海豹猛然见了崔明丽,相对互看了几眼,忽然不约而同地爆出一阵大笑。吴放歌闻声而来,就见云柔正在翻何海豹的口袋,帮刚才那十块钱又抢了回来说:“拿回来哦,还是我的。”
崔明丽被这两位整尴尬了,弄得进来也不是,掉头走也不是,多亏了吴放歌在后面见机的快,就说:“小丽啊,你可来了,小艳昨晚一晚上都在念叨你。”
崔明丽是小艳法律上的养母这件事,朋友圈子中间都知道,只是大家也知道,她其实也只背了一个名儿,和小艳也没那么多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这种关系成为一个台阶。
小艳是否回来了,崔明丽并不知道,但是既然吴放歌抛过一根救命的绳子来,她哪能不接住?于是就说:“嗯?是啊,我过来看看。”说着就往上走,偏偏何海豹还不晓事,堵着楼梯,被她用手一扒拉,云柔也就势一拽,才让开了道儿。
进了客厅,吴放歌指着小艳的房间说:“已经醒了,可还在赖床呢,要不咱们等会儿吧。”
崔明丽也没什么选择,只得点点头,在沙上坐了,一回头看见何海豹两口子又笑嘻嘻地折了回来,她就赌气不理。吴放歌却笑着问:“你们不是要走吗?”
云柔说:“我们想过了,还是吃了早饭再走,打了一宿的麻将,回去直接就可以睡了啊。”
吴放歌笑着说:“真要想睡,我这儿空房间多的是,随便挑了睡就是了。”
云柔便对何海豹说:“也是哦,咱们就当做做好事,陪陪放歌呗。”
何海豹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很喜欢凑热闹的,自然点头称是。吴放歌就走到小艳房门前说:“小艳,你你干妈也来了,赶紧起来给我们做早饭吧。”
“哎呀讨厌啦,人家难得睡个懒觉……自己不会做嘛……好嘛好嘛,等我穿衣服……”小艳地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字“好。”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回来跟那几个人聊天,没隔多久,小艳就蓬松着眼睛出来了,她还是穿了睡衣,只是外面套了意见厚外套,不伦不类的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游走于卫生间和厨房之间,一会儿满嘴牙膏泡子的打开冰箱拿东西,一会脸上敷个毛巾,手里却拎着把菜刀的忙和。
何海豹见了说:“嗯~等会儿这顿饭肯定别有风味。”
云柔附和道:“我看也是。”
崔明丽却说:“我看我还是回去了,家里没人照顾呢。”
话才一出口,云柔就接她的底牌说:“啥啊,才跟我们打了一晚上麻将,也不见你着急回家。”
崔明丽反唇相讥道:“就是打了一晚上牌,才该回去看看啊。”
吴放歌插嘴说:“好啦好啦,吃个早饭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吃了再走也耽误不了什么事。”算是为这件事打了一个和牌。
小艳虽然看上去是心不在焉的凑合,只让人担心她都能把睫毛膏煮到稀饭里去,但实际上手脚还是挺麻利的,不到半个小时,饭菜就上了桌。喊道:“爸、妈、何叔云姨吃饭啦。”
众人于是上来观看小艳的劳动成果:一盆莴笋叶子稀饭,火候掌握的刚刚好,米粒恰好煮开,汤水分开;八个市卖的冻小肉包已经蒸热,在碟子还冒着热气。小菜有四样,一叠切好的凉拌皮蛋,一叠市榨菜,一碟现炸的油炸花生米和一盘脆生生的虾片儿。
何海豹赞道:“唉……我说放歌,你这女儿可真没白养。”
吴放歌听到了称赞,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忙招呼大家坐下,让小艳给大家盛饭。
其实何海豹夫妇还有崔明丽其实都是吃过了早饭的,此时哪里还吃得下?于是都说打了一晚上牌,不想吃什么东西,喝点稀汤汤就好,结果你一碗稀汤汤,他一晚稀汤汤,轮到吴放歌这儿了,稀饭变烂饭,剩了干顿顿的一盆,吴放歌就笑道:“我没事,我晚上又没打牌,得吃点干的。”结果吃了两碗‘烂饭’外带四个肉包子,实在吃不下了,撑地够呛。
何海豹夫妇虽然好热闹,却也不愿意坏别人的好事,吃过饭就要走,吴放歌就挽留道:“不是说好了,吃完了就我这儿睡吗?”
何海豹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俩都有点岔铺,不在自己家里就睡不安稳。”
吴放歌心说:“你岔铺不岔铺我不知道,可说云柔岔铺那可是笑话了。”不过这话只能想,却不能说。
崔明丽见何海豹两口子要走,也站起来要走,云柔就说:“小艳现在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多陪陪她呗。”
小艳也说:“是啊干妈,自从我出嫁后你就不怎么理我了,难道嫁出去的女儿真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咩?”
大家都在劝,崔明丽也就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留下了。
出了门,云柔笑眯眯地说:“这下好了,放歌算是不会孤单了,说不定小丽也能解决一下了。”
何海豹叹道:“说起来小丽这么好的人,这一二十年活寡守下来也真是难受。”
云柔看着何海豹,忽然觉得有点心疼,就小声说:“哎,我听说啊,我们老家那儿出了一个神人,专治男人的病,要不……”
何海豹笑道:“哎呀,那些都是巫婆神汉,全是骗人的。与其那样,喀秋莎那边还有前列腺按摩呢,多少还能爽一下,别看不是医生,说不定哪天刺激着刺激着,还真就好了。”
云柔说:“你想啊,要不我给你安排安排?”
何海豹说:“得了吧,我也就是说说,其实守着个你这么个天仙一样的老婆都不顶事,其余的也是白搭,我看就是上次跟那小子搏斗的时候伤着了,好不了啦。”
云柔听着心酸,刚才还笑着的一张脸,眼瞅着就又要掉眼泪,何海豹赶紧一把搂了她说:“行了行了,刚才还好好的,人这一生很短,我算是明白了,开开心心几十年,不开开心心也是几十年,咱们就都开开心心的过呗,彼此关心着,不给对方添堵,老了彼此做个伴儿,也就是了。”
云柔点点头说:“嗯,那咱先回家吧。”
何海豹也大方方的应了一声,到路边去拦出租车了。
崔明丽留了下来,就帮着小艳收拾碗碟,吴放歌则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坐在沙上看早间新闻。
小艳收拾完了,就跑过来起腻说:“爸,你看我懒觉都不睡,帮你做早饭,多给你面子啊,你怎么奖励我?”
吴放歌笑道:“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小艳说:“你看嘛,爸爸,我现在胖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啦,而且这次回来的急,都没带换洗衣服耶。”
吴放歌说:“不就是想买衣服嘛,我给你钱,自己买去。”
小艳摇着他胳膊说:“嗯~你陪我去逛街啦,我一个人没意思的。”
“这……”吴放歌有点犹豫。
其实并不是吴放歌不想陪小艳逛逛街,而且他有他的苦衷。吴放歌作为市领导之一,一直享有亲民的美誉,而他也确实为老百姓做过不好好事,也亲自出面解决过几件具体的事,但就是这样一来弄得他不敢上街,一旦被认出来就老有那些**的告状的缠着要解决问题,动不动就当街下跪,很是麻烦。
小艳其实也就是撒撒娇,其实倒也没想什么别的,吴放歌这一犹豫,她到想起来这一茬了,就接着说:“哎呀,没事啦,我自己去就是。”
正说着,崔明丽忽然说:“要不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要回家,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呢。”
吴放歌见崔明丽老是说要走,情知她心里也很矛盾,就说:“对呀,让你干妈陪你去也是一样的嘛。”然后抬头说:“小丽,那辛苦你跑一趟?”
崔明丽嫣然一笑说:“辛苦什么啊,也是我女儿嘛。”这一笑颇具几分当年的神采。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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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磨合
临行前,吴放歌又悄悄多给了小艳一千块,然后说:“出去后别让你干妈花钱,她现在是闲职,就一份工资,还得请保姆……”
“哎呀哎呀,知道了,啰嗦。”小艳抢了钱,撅着嘴隔着空气对着吴放歌的脸空吻了一下,拉着崔明丽就走。
崔明丽回头又对吴放歌一笑说:“那我们走了?”
吴放歌挥手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崔明丽嗯了一声和小艳走了,吴放歌自己却暗道:“什么早去早回啊,这又不是她家?不过想想刚才,她那一声答应的倒是蛮顺口的。”
崔明丽虽然一宿没睡,可是居然还神采奕奕的,体能之好连小艳也抵不住她,看来也是许久都没逛街,瘾头十足,正逛到兴起,迎面遇到一熟人,正是萌萌,可崔明丽还是没把她名字想起来,只是颇为亲热地闲聊了几句,等分手了,小艳就问:“那人谁啊,和你很熟?”
崔明丽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是谁,昨晚上一起打了一晚上牌。”
小艳笑着说:“干妈你真行,和这么一位看上去霉戳戳的女人打牌,赢面很大哦。”
崔明丽叹道:“别提了,我也够霉的,昨晚打五块的都输了三百多,全给你云姨赢走了。”
“不怕不怕。”小艳拍着包包说:“老爸给了很多逛街费哦,还说了,你想要什么全算他的,回去报账。”
崔明丽说:“我才不花他的钱。”
小丽笑着说:“干妈这你就老外了,男人的钱,不花白不花啊。”
崔明丽皱眉道:“小艳,他可是你老爸,这世界上比老公还疼你的人啊。”
小丽说:“你这话倒没错,确实比我老公疼我……哎呀,干妈,怎么扯到我这儿来了?反正啊,别的女人倒也罢了,你嘛……老爸也是很疼你的哦。”
“净瞎说!”崔明丽嘴里骂,嘴角却在笑。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逛街逛的忘了时间,猛一看表“哎呀,都下午两点多了,老爸的午饭!”
崔明丽一听脸色也变了,匆忙忙买了点熟食,打了个车就和小艳一起返回,原本说过的逛逛街就回自己家的话也当没说过了。
谁知一进门,却见吴放歌正和一个小伙子酝酒呢,下酒菜就是小艳早饭的剩菜,榨菜都没几根儿了。
崔明丽见那小伙子眼熟,转脸小艳就把菜买回的东西往地下一扔,哼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了,倒是那小伙子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妈。”
这一下崔明丽才想起来,这个小伙子不就是小艳的丈夫小黄嘛,看来是她们逛街的时候来的。
吴放歌看到崔明丽回来可算是见了救星了,就说:“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小丽帮帮忙,给我们弄几个菜嘛。”
崔明丽一边把小艳刚才扔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沙上,一边说:“你搞搞清楚好不?我虽然是小艳的养母,可不是你老婆,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外人的使啊。我昨晚打了一晚上牌,瞌睡还没补呢。”
“哎呀,帮帮忙啦。”吴放歌笑着过来都手动脚的,把崔明丽活生生推进厨房里去了。
把崔明丽弄进了厨房,吴放歌又回来对小黄说:“小艳也回来了,你赶紧过去解释解释啊,就按我说的,态度诚恳点。”
小黄有点不敢,吴放歌就又鼓励道:“男子汉大丈夫,除了有胸怀,还得有胆子嘛。”
小黄终于去了。吴放歌坐在餐厅里,竖着耳朵听,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小黄声音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始终一个字也听不到,吴放歌就纳闷儿了,难不成我家的隔音效果突然提高了?正想着,忽然听到小艳一个高八度的声音“滚~~~”然后门就开了,看见小黄灰溜溜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到餐桌前,先叹了一口气,对吴放歌说:“爸,你的招都不管用。”
吴放歌不理解地说:“不会啊,怎么会不管用呢?难不成我的招数都落伍了?你还说什么了?”
小黄说:“嗯,没说什么啊,我态度可诚恳了,我就是说,我一早赶最早的班车就过来了,然后她就喊我滚了。”
吴放歌听了长叹一声说:“你们现在的年轻男人啊,都不着调去揣摩女人的心理,她其实是想你昨晚就过来啊。你没来,所以怨你。”
小黄为难地说:“可是,可是晚上大巴没有班车啊。”
“你个死脑筋。”吴放歌用筷子敲小黄的头说“你非得坐大巴啊,火车也行啊,没火车你就花几百块包个出租,怎么不能到啊。”
“啊?”小黄瞪大了眼睛,看来真没想到这一层。
崔明丽炒了几个菜,买的熟食也蒸热了,吴放歌就说:“你们逛了这么久,吃饭了吗?”
崔明丽白了他一眼说:“你可想起来了,我可是陪你女儿逛了一上午,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啊。”
吴放歌赶紧帮她拖凳子说:“哎呀,不早说,快坐下一起吃,喝点儿不?”
崔明丽就对小黄说:“你看见没?教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连人家吃没吃饭都不问一下……还把人家当长工使……”
吴放歌听了赶紧认错赔罪,还不停的朝小黄挤眼睛,意思是‘瞧见没?学着点儿。’三人盛了饭,小黄刚要动筷子,吴放歌就那筷子敲他的碗说:“看你,你岳母大人刚批评了我你就又犯错误,小艳也还没吃饭呢。”
小黄这才如梦方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吴放歌就引他去拿了个托盘,各样菜肴都赶了一些,盛了饭让小黄端过去。
小黄到了门口梆梆梆的敲门说:“小艳,亲爱的,吃饭了。”结果没人搭理,又敲了几回效果还是一样。吴放歌就笑着走过去,很有节奏地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说:“小艳开门吧,这回是爸爸。”说完一扭身,背着手又回来了。
小艳打开门,见门口还是陪着笑脸的小黄,劈手一把夺了托盘,反手又把门关了,把个小黄痴呆呆的晾在那儿。
吴放歌一拍脑门儿说:“疏忽啊疏忽,我就该等在那儿,等门一开就一脚把他给踹进去,他怎么就这么笨呐。”
崔明丽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谁都像你?杀手!女性公敌!”
吴放歌被崔明丽这么一说,脑袋一耷拉,不说话了。
小黄再次受挫回来,饭也吃不下了,眼睛直勾勾就盯着那个酒瓶子,吴放歌就给他倒了一杯说:“唉,自己家里,想喝就喝呗,只是别喝醉了。”
“嗯,谢谢爸。”小黄说着,就开始自斟自饮的借酒浇愁。
“这就是磨合阶段啊。”吴放歌和崔明丽互相凝视了一眼,会心的一笑。
吃过午饭,崔明丽就要告辞走,说困的不行了。吴放歌也不好强留,只说:“其实你在我这儿小睡一下也可以,反正空房间挺多的。”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崔明丽还真就不走了,还问:“那我睡哪间?”
吴放歌也是一个没想到,就愣了一下,崔明丽马上就说:“我看我还是回去算了。”
“别别别。”吴放歌赶紧说“你就睡婷婷那间,虽然这丫头几年没回来了,可我们都习惯了,她的房间总是保留着,什么都是齐整的,倒下就能睡。”说着就领着崔明丽去房间。
进了房间崔明丽一看,果然齐整,还时时有人打扫,确实是个随时就可以入住的房间,于是很随意的就把外套脱了,一回头见吴放歌还直愣愣的站着,就笑着说:“干嘛,有想法啊。”
吴放歌这才醒过来,‘哦’了一声就出去了。崔明丽暗叹了一声,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也不愿意多想什么,倒下就睡了。毕竟是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又逛了一上午的街,什么心事也拦不住睡眠。
吴放歌从崔明丽房间出来,见小黄还在那儿喝呢,就上前夺了杯子说:“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样小艳就更没完没了了。”
小黄看着吴放歌,也是酒的因素,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说:“爸我苦啊,我容易以嘛我。”
吴放歌赶紧拦住说:“得得得,你这架势还要开唱啊。我看啊,你歇会儿去,反正家里房间多,等晚上了,咱们一块儿出去吃饭去,饭后唱唱歌,好好玩玩,就什么都好了。”
小黄还挣扎:“我不睡,我就做客厅看电视,我守着她。”
吴放歌笑道:“你守着她有屁用,听话先睡觉,你老丈人我可是当过侦察兵的,别让我对你动手啊。”
对于吴放歌的经历,小黄自然从小艳那里听到了很多,看着他那衬衣下隐藏着的肉块,还真心虚,于是嘴里依旧诉着苦,脚下却很听话地移动去了客房。
吴放歌再度返回餐厅坐下,笑着,摇着头说了一声:“唉……家长理短呐,终于也轮到我了。”说着,用手从碟子里抓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又干了面前杯中的残酒,开始收拾碗碟。
把该洗的东西都收进洗碗池,倒上洗洁精,吴放歌正准备洗碗,却被后面一个人拦腰轻轻的抱住,吴放歌就笑着说:“小艳,不去抱你老公,悄悄的来抱你老爸干什么?”
小艳笑着松开手,一边挽袖子帮忙一边说:“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我猜成是干妈呢。”
吴放歌敲她的头说:“你啊,自己的稀饭都没吹凉,管什么滥闲。”
小艳又说:“真是的,自己喝醉了睡觉,都不知道帮帮你洗个碗讨好一下丈母爹!”
吴放歌一看话头又拐到那边去了,心中暗笑:到底是夫妻,嘴上骂,心里还是想的。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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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家人聚会
洗碗的时候,吴放歌又做了一些工作,而且也毕竟只是小夫妻吵架,又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扣儿,小艳虽然没明着答应,可语气明显的已经软化了。
吴放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于是就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就看见小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指指点点的使唤着小黄擦地板呢,就知道**不离十了,为了给这两人继续营造空间,吴放歌就只说了一句:“瞧你,就知道使唤人。”
小艳回答道:“不使唤他使唤谁?”
吴放歌笑笑,就到露台上侍弄花草去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吴放歌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妮子,让她给给安排一下晚上的活动,要求隐秘点儿,都是家里人。因为已经许久没给妮子打电话,妮子听上去挺高兴的,满口答应说马上安排。于是吴放歌就又弄了一会儿花草,熬到五点多的时候才洗了手下楼,见小两口正靠在沙上看电视呢,见他下来赶紧分开了些。吴放歌笑笑,然后问:“你干妈呢?起来了吗?”
小艳答道:“没呢,估计是累着了。”
吴放歌说:“去把她喊起来,我们去吃饭了。”
小艳头一歪说:“出自己的力,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吴放歌笑道:“好嘛,灾后重建的词儿都出来了。”也不再说什么,径自来到崔明丽门前敲门说:“小丽,起来吃饭了。”
连喊两声都没动静,小艳又笑道:“老爸,她睡得死,你得进去喊。”
吴放歌见她坏笑着,就说:“你当我不敢啊,哼。”说着,推门就进去了,把小艳的笑声留在了门外。
崔明丽依旧酣睡着,吴放歌看着她恬静的睡姿,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不由得隐隐作疼,暗自道:“都是因为我,你这一辈子就没享过什么福。”又见她小嘴微张着,一点口蜒正在留出,就笑道:“都多大了,睡觉还流口水。”就取张抽纸帮她擦了,谁知这一擦,她到醒了,张开大眼睛对着吴放歌柔声说:“你干嘛呢?”
这一声,差点把吴放歌喊酥了半边身子,一股子热气也直冲小腹。他定了定心神,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崔明丽听了,下意识的把手在嘴边一抹,吴放歌又说:“都帮你擦干净了。”说着随手就把用过的纸巾扔了。
崔明丽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问:“几点了?”
吴放歌说:“还不到六点,起来收拾收拾,一起去吃饭。”
崔明丽一下坐了起来说:“不行,我得回家了,出来一天一夜了。”
吴放歌笑着说:“这话你都说了一天了,却又走不成,干嘛那么为难自己?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
崔明丽这才一笑,又豁然现自己坐在床上,只穿着内衣,不好意思地用手掩了说:“那好嘛,我穿衣服了,你先出去嘛。”
吴放歌又看了一眼,打趣道:“别掩了,那么大,掩不住的。”
崔明丽脸一红说:“讨厌,说话哪里像个副市长嘛。”
吴放歌调戏成功,呵呵笑着出去了。
回到客厅,只见小艳摇着头,嘴里出啧啧啧的声音,感慨道:“爸爸啊,你真的老了。”
吴放歌一听,深感欣慰,就说:“你现在知道你老爸的辛苦了?”
谁知小艳忽然笑的趴到小黄的腿上说:“是啊,我刚才还以为就咱爸这体格,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啊,谁知这才几分钟啊,你就出来了,衣服都穿整齐了~~~哈哈哈哈。”
吴放歌这才反应过来小艳是在作弄自己,也觉得脸上热说:“什么孩子啊,不带这么说爸爸的啊。”边说边借口换衣服,回自己卧室去了。
半小时后‘一家人’穿戴整齐,吴放歌开了车,一路直奔喀秋莎,从后面的领导专用通道进去找到了领班,妮子闻讯也赶了来,把他们带到一间僻静优雅的雅间,并说:“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们,那边还有几个领导我要去照顾一下。”
吴放歌就嘱咐说:“我们今天是家庭聚会,你跟底下人说说,别说我在这儿,不然又来一大帮敬酒的。”
妮子看了崔明丽一眼,心说:“这位什么时候也成了家庭成员了?”但随即又想起她是小艳法律上的养母,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于是说:“那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了。”
吴放歌笑着说:“那可不行,等会你还是得过来喝一杯,又不是外人。”
妮子连声说:“好好好。”然后才去了。
小艳对于吴放歌在外头那点花花事,颇有几分了解,毕竟有段时间她和云柔非常的要好,来往频繁,所以就暗自佩服:老爸你可够棒的,敢往一张桌子上领啊。不过一直到饭快吃完了,妮子却一直没出现,看来人家都看得出来。吴放歌却不干了,这下面还安排了活动呢,就给妮子打电话,可连打几次都不通,一着急,打了一个专用号码,这个号只有两人要约会的时候才用。果然才想两声,妮子就接了,吴放歌不高兴地说:“你干嘛啊,我们饭都吃完了你还不出现?”
妮子忙解释说:“不是,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们嘛……”
吴放歌笑道:“没名堂的胡思乱想,快点过来,看我怎么罚你。”
果然挂了电话不多时,妮子就匆忙忙来了,一脸的歉意,一进门就连说对不起,吴放歌笑着说:“对不起就不用说了,我得罚你。”
妮子挺干脆地说:“没问题啊,罚酒还是什么。”
吴放歌说:“罚酒?美死你了,没酒罚你。今晚这顿算你的。”
小黄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哆嗦,心说难怪小艳这么凶,原来是跟她老爸学的,这一桌菜虽不多,可都是上品,怎么也得一两千吧,轻松一句话,就得别人背了。
谁知妮子甜甜的一笑说:“没问题啊,我签单就是。”这句话又把小黄打击了一下,心说我可是杞人忧天了,人家管理这么大一片产业,能在乎这一顿饭钱?
吴放歌满意地说:“嗯,认错态度很积极嘛。那再帮我们安排个桑拿,然后TV两个小时,至于宵夜烧烤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
妮子点头说:“行,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
吴放歌又指着小艳和小黄说:“给他们安排个夫妻间,我们……”他说着看了看崔明丽“我们就单算了。”
妮子刚要点头,小艳就说:“什么啊,恶心,我才不和他夫妻间呢,我要和小丽阿姨一起,这个男人你喜欢你带走吧!”
妮子一看有点为难,就看着吴放歌说:“那您看……”
吴放歌哈哈一笑说:“那行,小艳就跟着小丽,我带着小黄。那个妮子,你要是有兴趣也跟着小艳他们一起啊。”
妮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要来可能也的晚点儿了,外头还有几个人没应付完。”
小艳笑着说:“没问题啊,我们等你啊”本来还想加个称呼,但是又搞不清到底该叫姐还是该叫妹,平时也没留意,于是干脆就糊弄过去了。
于是众人打着饱嗝,又去桑拿,全当了餐后的消化运动。
吴放歌带了小黄去桑拿,两人脱了衣服,围上浴巾,赤条条的坦诚相见,再加上刚才喝的酒,现在的热气一蒸,就放松了下来,说话也少了很多忌讳,于是小黄就大倒苦水,说是自己在小艳面前自卑,没尊严,结婚后辞了职,回来帮小艳打理生意,可小艳吆五喝六的,老把他当部下般的喝来喝去,从不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朋友圈子里也开玩笑说他是吃软饭的。说着说着动了情,还流了几滴眼泪,最后就连夫妻间隐秘的事情也说了,说是小艳太强势,自己根本不敢怎么样,结婚了这么久,办事不是传统的俯卧撑,就是小艳要坐在上面,自己要是想换个花样,不是抓就是踢,好几次都被撵到沙上去睡了,接吻也经常不让亲嘴唇……
吴放歌听了就是一阵头疼,忙打断了说:“那个那个,小黄啊,男人啊,确实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这个我看这样,你回去后好好考察一下项目,有合适的你跟我说,我帮你参谋参谋,也可以投点儿资嘛。至于你们夫妻间那点事我可帮不上,你见过那个爸爸跟女儿说这些事儿的?我像个办法,哪天让她妈妈,就是谷子啊,跟她通通电话什么的,说道说道,你看行不?”
吴放歌原打算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可小黄那儿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一点也刹不住地说:“其实这些都没啥,可是可是你看我也二十**的人了,我们同学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是,可是小艳她……唉……”
吴放歌其实最近也有点想抱抱孙子的冲动,就算不是亲的,过过干瘾也好嘛,毕竟自己才四十出头,这个岁数就当外公应该是件很过瘾的事儿啊。于是忙问:“怎么?她不想要孩子啊。”
小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要是纯粹不要就好了,有两个都怀上了,招呼都不跟我打就做掉了,我听了之后心口子直疼,又不敢说什么……我都在想,小艳是不是因为不爱我才不肯让我吻她的嘴唇,才不肯和我要孩子啊。”
吴放歌当然没有办法立刻回答这个,只是觉得这两夫妻间的事啊,看来要闹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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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话不投机
吴放歌和小黄谈了半天,最后才觉得觉得话不投机。小黄虽然看起来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其实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满脑子想的根本不是自强自立从而得到自己女人的尊敬那一套,而只不过是想着坐享其成,按他的意思,最好是吴放歌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来,狠狠的把女儿教训一顿,然后小艳就自然而然的尊重他做丈夫的权威,乖乖的做他的老婆就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吴放歌觉得实在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好在小黄虽然不算是一流男子,毕竟还算忠厚老实,如果能一直被小艳压制着,小艳今后的生活总不至于太糟糕,只是要记得以后得时刻提醒小艳,不要压的太狠了,免得物极必反。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嘛,老实人作起来也常常是势不可挡的。
洗了澡出来,却看到崔明丽、小艳和妮子也都容光焕的,而且正说说笑笑的,好似多年的好姐妹一般,其实这三人虽然认识很久了,但相互间的来往却不多,看来交流,特别是在恰当时间和恰当环境下的交流是多么的重要啊。
五个人碰了面,又一起开开心心的去TV,吴放歌就叮嘱小黄,主动去讨好讨好,小黄去了,果然,开始时小艳也做点姿态,不多时也就好了,到底已经是夫妻的,基本没有隔夜的仇。
几人开开心心的玩了两三个小时,眼瞅着过了午夜,吴放歌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撤。妮子悄悄对吴放歌说:“其实可以安排住下。”
吴放歌笑道:“我可是一大家子人呢。”
妮子说:“再多也安排的下。”
看着妮子那水汪汪的眼睛,吴放歌差一点就答应了,可是想起云柔说的话,心想若是晚上云柔来陪自己,那自己不是又在坏妮子的事?如果不来,自己肯定又要觉得失落,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崔明丽呢。于是就坚决地说:“不了,还是回家吧,下次大家再聚聚,周一我让办公室的过来结账,今晚的消费都是我私人的。”
妮子历来在吴放歌面前柔顺,所以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眼巴巴的送了他们出来,车子都开出老远了,小艳一回头却见妮子还在门口挥手,被灯光一照,显的形只影单。于是就唱道:“男人都是害人精咿呀胡黑……”
崔明丽笑着说:“小艳,人家都认了一天的错了,你就别弯酸人家了。”
小艳说:“他?我才懒得弯酸他,他又没那么大杀伤力。”
崔明丽听了看了吴放歌一眼,而吴放歌则一心一意开车,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不多时进了城,路过一个路口时,崔明丽忙喊着:“左拐左拐。”可还是晚了一点儿,等吴放歌踩住了油门的时候,车子又出去了十几米了。”
吴放歌扭头问:“左拐?干嘛左拐?”
崔明丽说:“干嘛?我回家啊干嘛……”
吴放歌看了看路说:“没错啊,直走是回家啊。”
崔明丽说:“我看你喝多了装糊涂,直走是回你家,我家得左拐。都出来整整一天一夜了,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没捉摸过来,行,先送你回家。”说着重新动了车子,调转车头,先把崔明丽送回去了。
送走了崔明丽,吴放歌等人继续回家,小艳就埋怨道:“老爸,你怎么变傻了?”
吴放歌笑着问:“哪里傻了?”
小艳说:“崔明丽那种女人就是喜欢被强推的,什么左拐啊,你就一直往前开,难不成她还跳车?我看心里还乐开花呢。”
吴放歌斥道:“瞎说。她在怎么说也是你法律上的养母,你不能这么说她。”
小艳说:“她也好,谷子也好,其实又都不是我亲妈?看上去对我好,其实还不是在给你面子?要是没你,恐怕当年她就直接送我劳教去了,出来就是个女流氓,哼哼。”
吴放歌笑道:“还女流氓,我看现在也差不多。再说了她们不是你亲妈,我也不是你亲爹啊。”
小艳说:“可你对我来说比亲爹还亲啊,我可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活着。”
吴放歌说:“瞧你说的,乱搞男女关系也算快乐的活着啊。”
小艳说:“大伙儿嗨皮嘛,再说了老爸你别假正经了,我还不知道你?红颜知己遍天下,就刚才那个妮子,看你那眼神儿……啧啧啧啧……”
这时小黄想体现一下自己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插嘴说:“小艳,你不能这么说你爸爸,他……”
话没说完就被小艳堵了回去:“你了解我爸,还是我了解我爸?不知道的别插嘴!”
吴放歌笑道:“小艳,对你老公温柔点儿,就当给我面子嘛,好歹我和小黄都是男人啊,男人的心都是相连的嘛。”
小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吴放歌就笑道:“幸亏有车,不然今晚得被雨淋着回家了,秋风秋雨可伤人了。”
终于到了家,那雨就紧跟着下来了,秋雨一般都下不大,可就是落在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气四溢。
一家三口上了楼,见时间已晚,就互道晚安,洗澡睡觉。小黄在车上又被小艳训了一回,因此心里没底,吴放歌用眼神鼓励他,他猜壮着胆子跟着小艳回房,而小艳也没说什么,小黄一见她默许了,心中一阵暗喜。
夫妇俩洗过了澡,刚躺下一会儿,小黄就伸了手过来,被小艳一下打落说:“不要啦,这是在爸爸家。”
小黄此时都觉得鼻孔干了,有些按耐不住,就拉了小艳的手往自己腿间伸说:“爸爸家怎么了吗,你看我都这样了,而且你……”
小艳佯怒道:“干嘛?想用强的?信不信我把你永垂不朽了。”
小黄一吓,手上就松了劲儿,却心有不甘地说:“爸爸都说让你对我好点儿的。”
小艳皱眉说:“你这人怎么光想着自己?我老娘都出国大半年了,我爸又是副市长,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平时想出个火还得估计影响,我俩这儿一个忽而黑油桃花开的,多刺激人啊。”
小黄见她口松了,就又伸手过去说:“那我们小点声儿嘛……”
小艳又打落他手说:“你这男人怎么这么贱啊,忍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家,满意了吧。”
小黄一见虽然今晚是落不着了,但是明天的账算是签下了,于是一咬牙就说:“那好吧,可得说话算话啊。”嘴上语气说的软,心里却暗骂自己:“你这男人,这日子难不成真的要过一辈子?”
吴放歌回到自己房间,依旧没有睡意,就先打开了电脑查一下电子邮件,果然有几封跨洋的,于是就一一回复,等全回复完了,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见窗外雨下的越的急促了,就伸了一个懒腰,一想今天洗过桑拿,也就不想再洗澡了,于是脱了衣服就躺下了。才刚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卡2的号码。一般这个号码不对外不办公,只有几个朋友才知道,号码是崔明丽的。
“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干什么?”吴放歌嘟囔着按下了接听键。结果崔明丽没头没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要我吗?”
吴放歌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说:“你说啥?”
“就是……”崔明丽说“你还要我吗?”
吴放歌这下算是明白了,可依旧不知所措,因为这大半夜的,实在是有些仓促。
“我不是要你娶我,我也不敢和那个瘫吧老公离婚,我就问你,你还要我吗?”崔明丽说“我老了,都过四十了,没法儿跟二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比,你还要吗?”
她说完这番话后,喘息着不再说话,像是正在等候着一份判决书。
吴放歌的心跳也在加,事实上自从娶了谷子之后,吴放歌虽然在外面也有女人,可是从未带回来过,即使是谷子不在家的时候。但是对崔明丽,吴放歌是有点免疫力缺乏的,于是他就说:“你在哪儿?”
崔明丽固执地说:“你别管我在哪儿,你就只需要回答,你还要我不?”
吴放歌深吸了一口气,清晰但缓慢地说:“要,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们多老了,只要不伤害到你,我就要。”
崔明丽没有立刻说什么,在电话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过了一阵才说:“我就在你家门口。”
“怎么不早说!”吴放歌慌忙丢了电话,披上一件睡衣,就冲出卧室,打开房门,崔明丽果然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拽着衣襟儿,神态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浑身湿透,额也紧贴在额头上。
“我的天呐,你没打伞嘛。”吴放歌赶紧把她拉进屋里说:“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会感冒的。”
崔明丽像个木偶似地被他拉进屋里,抬头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一下车就后悔了,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后来下雨了,我还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座死气沉沉的坟墓一样的家里去,想来想去,只有来你这里,所以我刚才站在门口问你还要不要我,你要是回答不,就……就在街上淋雨冻死算了。”
“傻女人!”吴放歌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出来,点着她的脑门儿说:“你要是那样可就害死我了,是人都知道你今天最后是和我们一家在一起的,你也是做过警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
崔明丽瞪大了眼睛,手捂着嘴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吴放歌把她转了一个身,从后面推着她的肩膀说:“管你想得到想不到,赶紧去洗澡,不然该着凉了。”
崔明丽忽然转过身来说:“洗澡不着急……我其实……唉……”她说着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她的唇已经冻得乌,让人顿生爱怜。
吴放歌摇摇头,伸手把这句冰冷的娇躯拥入怀里……没想到两人能再度相拥,之间会间隔了十几年。
“嘻嘻……”小艳捂着嘴,回头拉着小黄就回到自己房间,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说:“老爸真行,每次都是让人家主动往嘴里送。”
小黄也笑着,刚才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小艳从床上拽了起来,说外头有声音,非要他出来看戏,这下算是看着好戏了。正憨笑着呆呢,小艳劈头又打了他一下说:“喂!现在老头子不挂单了,不怕受刺激,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现在还想不想?”
小黄一下子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说:“想啊,想啊!”
是夜,满屋春色。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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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花
尽管有玉人在怀,吴放歌还是早早的起了床。这些年他觉得体力明显在下降,所以越的注重体育锻炼,一周四天,一天不落。即便是出差在外,也会想办法作些适当的运动。
做过了运动之后,又到露台花园去看花草,昨晚秋雨绵绵,风吹雨打的,那些花草被摧折了不少,不过出人意外的时,墙角的几株秋菊却意外地提前开放了,金灿灿的的花朵上沾着晶莹的雨滴,显得格外妖娆漂亮,于是吴放歌聊少年狂,捡好的全部用花剪剪下,又弄些弹性很好的细藤,编了花环,兴冲冲的拿下楼来,不行迎面遇到小艳,打着哈欠,穿着睡衣正在翻冰箱,看见花环原本懒散散的眼睛就是一亮。
“花!”她说着就伸手过来拿,却被吴放歌敏捷地一转身,避了开去,让她抓了一个空,然后笑呵呵地走了。
“小气!吝啬鬼!葛朗台!”小艳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几句,再看冰箱里,觉得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吸引力了,就跑回自己房间,见小黄还呼呼大睡着,就上前摇晃他说:“我要花,我要花嘛。”
小黄睡的蒙蒙的,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就敷衍道:“还要啊,不行了,让我歇一歇……”
小艳哪里肯依,连摇带拽道:“你脑子里全是小蝌蚪咩?我是要花啦,花啊。”
吴放歌回到房内,把那花环的手藏在背后,其实崔明丽也才醒了,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弹,见吴放歌回来了,就伸出一只雪白的臂膀朝他伸手,吴放歌便跪在床边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拿出花环炫耀地摇晃着说:“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呀。”
崔明丽脸上先是一喜,然后又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花啊……”
吴放歌笑着柔声说:“怎么?不喜欢?”
崔明丽说:“我又不是小女孩子,喜欢实惠的啦。”
吴放歌说:“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实惠的啦。”
崔明丽说:“当然是钱喽,常言道摸一摸三百多,你昨晚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你欠大了,掏钱吧你。”
吴放歌把花环扣在崔明丽脸上说:“别说钱,说钱多伤感情啊。”
崔明丽拿下花环反手扣在吴放歌脑袋上说:“别说感情,多伤钱啊。”
两人笑了一阵,吴放歌沉思道:“你说的也是个问题,你现在是闲职了,虽说工作轻松了,收入可也少了好多,手头儿紧了吧。”
崔明丽说:“还凑合吧,主要是我老公常年都需要有人照顾,这是笔大的固定支出,前些年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不过呢,要是在海豹那儿手气好的话,倒也还过得去。”
吴放歌笑着问:“那最近手气好不好呢?”
崔明丽一下子拉长了脸说:“不好,想赢别人的,自己的到赔进去了。”
吴放歌在她的脸颊上抚摸着说:“这可不好啊……得想个办法让你挣点钱才是。”
崔明丽笑道:“挣钱多累啊,你直接给我不就完了?我给你当二奶就是……”说到这儿,忽然反应过来,狠打了吴放歌几下说:“该死的,一不留神荒废了一二十年,恐怕八奶的位置都让别人占了吧。”
吴放歌一脸尴尬……“哎呀,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啦。”
崔明丽见戳着吴放歌痛处了,忙说:“行了,别在意了,我随便说说的,你就是让我做,我还懒得来呢。”
吴放歌说:“你懒得来,那现在躺在这儿的这个是谁啊。”他说着,手不规不矩的就往被子里伸,被崔明丽打了出来。
“要不,我先给你一笔钱,你先用着,然后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吴放歌建议道。
崔明丽拧他的胳膊说:“别老钱钱钱的,我开头就是那么一说,你老钱钱钱的,好像我是为了钱才和你睡觉似的,拜托我也这把岁数的人了,可丢不不起这个人啊。”
吴放歌笑道:“哎呀,权宜之计嘛,再说了,就算没有昨晚,你有什么事我还能不帮忙,说起来咱们这些朋友里,现在即使你最穷。”
崔明丽说:“穷怎么了?我穷的安心。”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要不这么着吧,咱们想想办法,再把你挪个窝,贪污受贿咱们不说,找个福利好的单位混混总是可以的吧。”
崔明丽摆手说:“你最好别给我说这个,这眼看着又要换届了,上上下下的斗的不行,我看得出,你是打算急流勇退的了,可别出什么岔子。而且我现在年纪也到点儿了,又是女人,也不想再累着了,你想想,又要调动,又要福利好,又要清闲,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让我去啊。更不要说带来的附带麻烦了。”
吴放歌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其实这地方也有,也没什么麻烦,就是稍微远了一点儿,不过你会开车,弄个车三四个小时也能来回。”
崔明丽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你不会是说……”
吴放歌点头说:“对啊,就是当年你放弃的那个位置,现在那地方比以前展的还好了,各个位置上又都有熟人,行政级别嘛,也是只升不降,而且既然你在仕途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就算在哪里退休也没什么问题吧。”
崔明丽想了想说:“不行,我怕挨骂,那儿全是你的人。”
吴放歌笑道:“你怕什么?我的人还不就是你的人?熟人熟识的都一把年纪,年少轻狂时候的事,大家最多也就是当笑话讲讲,没人在意的。”
崔明丽说:“那你先别急着办,让我想想再说。”
“行啊。”吴放歌笑着,大凡女人这么一说,也就等于应允了,这事可是开始操办了。
虽说不是正式入门的妻子,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和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崔明丽今天不敢把自己当客人,就把自己当了半个女主人,又在床上和吴放歌调笑了一会儿,就起床梳洗了,去厨房准备早餐,吴放歌则坐在沙上看早间新闻,就看着小艳打着哈欠又从房间里出来问:“老爸,早饭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饭。”
吴放歌示意厨房说:“不用了,你干妈在里头做呢。”
“哦?”小艳坏笑着说:“那我去打个下手。”说着就小跑着去了。
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小艳进了厨房,见崔明丽戴了一个花环正在忙和着,就上前一把抢了戴在自己头上说:“老爸不疼我了,现在就紧着你。”
崔明丽笑着说:“我才不喜欢戴,你老爸硬逼着我的。”
小艳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催命丽,谁还能逼着你?”
崔明丽听了只是笑,并不答话。小艳又见崔明丽走路有点不得劲儿,就笑着说:“哎呀,老妈,你都多久没那事儿了。”
崔明丽被她说的脸一红说:“小孩子家家,别问大人的事儿。”
小艳笑道:“什么呀,我现在也是嫁了人的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妈你还是可以哦~~”
崔明丽说:“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小艳就咬着崔明丽的耳朵说:“昨晚你可叫的比我还响啊。”
这下崔明丽可端不住了,脱口而出“乱讲!”然后一炒勺就砸在小艳的头上,多少用了点力气,正有点后悔怕真给砸疼了的时候,小艳已经惨叫一声“杀人灭口呐!”然后就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吴放歌见小艳窜了出来,就笑道:“稀里哗啦的,是帮忙呢还是打仗呢。”
小艳一下腻在吴放歌旁边说:“老爸救命!老妈要杀人灭口啦。”
吴放歌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说:“肯定是你嘴无遮拦胡说八道在先嘛。”
小艳一脸委屈:“唉……情义千斤不及胸脯二两啊,你到鸳梦重温了,只可怜的女儿没人疼了。”
吴放歌小声对小艳说:“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个秘密。”
小艳好奇地伸过耳朵来,吴放歌坏笑着对小艳说:“你老妈的胸脯可不知二两啊~~嘿嘿。”
小艳一脸的鄙夷说:“嗨,我当是什么秘密,就这啊,我早就知道了,昨晚桑拿的时候还审查了一下呢,还行,下垂的不是很厉害,挺有弹性的。”
“都不是好东西!”崔明丽从厨房探出头来,嗖的一声扔过一样东西来,直奔小艳的脑袋,小艳根本没反应过来,吴放歌却一把接稳了,又觉得有些烫手,原来是一只咸鸭蛋,就笑着塞进小艳手里说:“行了,你老妈奖励你的,顺便堵你的嘴。”
小艳嘻嘻一笑,把咸蛋左手倒右手的把玩。这时门铃响了,吴放歌嘟囔道:“大早晨的,谁啊。小艳开门去。”
小艳没好气地说:“不去,就让他在门口站死吧!”
吴放歌那小艳没辙,只得自己亲自去开门,结果现居然是小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把蓝色妖姬,就笑道:“大早晨的就送花,小夫妻可真Lng漫啊。”然后回头对客厅喊道:“小艳,你看你老公给你买什么了?”
小艳腾的一声从沙上站起来,几个大步就跑回自己的房里,反手哐当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小黄一脸尴尬,吴放歌就笑着问:“这门我能帮你开,里面那扇可得靠你自己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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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需要检点
从周一开始连开了几天的会,一晃就又快到了周末,吴放歌想起自己答应崔明丽的事还一个字都没有办呢,虽说崔明丽不会催,可答应了的事不办绝对是自己的过错,于是就赶紧抽了一个空打了个电话给葛学光,把这事儿说了,原以为这事也就是张张嘴的事,可没想到葛学光吞吞吐吐的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吴放歌可不愿意对朋友干强人所难的事,就说:“呵呵,上次和鲍杰聊天,他说他那里还空了一个副局长的位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才跟你说这事儿,既然不方便呐就算了吧,我就另想办法。”
葛学光听了忙说:“别呀,别误会。其实如果是小丽要来,别说是副局长,就算是局长也没问题啊,鲍杰干了这么多年局长,也该挪挪窝了,我就是怕啊……”
葛学光也又怕的事儿?吴放歌心里一紧,忙问:“我最近也打听了些消息,形势挺紧的,你那也不占上风吧。”
葛学光叹道:“何止不占上风啊,简直是被人步步紧逼。其实我后悔啊,该听你的话,抱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丰衣足食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就行了,唉……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卡在嗓子眼儿了,吞不进,也吐不出,这次怕要输个光腚了。”
吴放歌说:“那你有什么打算啊。”
葛学光说:“我大儿子已经出去留学了,我就让阿梅预备着,不行了就出去旅游个一年半载的,反正外头有人接应着,不至于沦落到没饭吃。我这儿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唉……活了几十年,才现自己不过是个小卒子,现在更是过了河了。”
吴放歌宽慰道:“过河的卒子猛如虎,说不定拼一下还就成了。”
葛学光说:“但愿吧。所以说我对小丽的事情有点为难,她这个人是没心计的一个人,在官场上出了埋头苦干,基本没什么自卫能力,当年是你暗地里帮忙,才让她得名获利,古人云覆巢之下无完卵,万一我有个什么不测,你们我是不担心啊,小丽那直杠杠的脾气,要是被误认为是我线上的人就惨了。”
吴放歌笑道:“那我也得留神点儿,免得被你牵连了。”
葛学光说:“你别说,这还真不带开玩笑的,你我在沙镇共事多年,几乎所有的资金都要过你我的手,虽说咱们没亏待任何人,可是人心隔肚皮啊,真有个打翻天印的,随便掣出那一笔来都够反贪局立案了。”
吴放歌点头说:“这个我也有想过,不然能逼着老婆带女儿留学去嘛。”
葛学光嘎嘎嘎地笑着说:“这事我一听说就知道你留了后手了。不过老婆走了,深闺寂寞吧,又和小丽上床了吧,不然怎么又要大手笔的帮人家啊。”
吴放歌骂道:“真是三句话后就没正形了,上了,怎么地吧,再说了就算没上,我帮人家一把怎么了?”
葛学光笑道:“不怎么不怎么,哎我说,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做了,也罢,那咱们就做的精细点儿,尽量的弄的和咱们没啥关系,另外啊你和她之间也做的隐秘点儿,我知道你这人,坏事都干的光明磊落的,跟你说不行啊,现在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啊,平时你得势的时候没啥,万一有个好歹,人家全堆出来跟你算总账。”
吴放歌原本已经不打算从葛学光这儿打主意了,却意外的峰回路转,自然满心欢喜,于是满口称是,随后二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这事儿基本就算是定下来了。
见事情敲定,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晚上又有个招商的酒会定在金乌大酒店。金乌大酒店近年来重新装修了,又承包了出去,声势已经渐渐的压过了喀秋莎,虽然生意起落也属平常事,可吴放歌总觉得这是个征兆,或许到了自己盛极必衰的时候。其实吴放歌的本金早就从喀秋莎撤出来了,那儿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国资,就算是云柔和妮子在那儿负全责,也只不过是拿份薪水而已,亏与赚都和她们无关。可即便是这样,每次来到金乌大酒店,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好在今天的主角是招商局,市领导来参加不过是为了突出一下重视程度,并不需要从头至尾的应酬,因此不到晚上九点多,吴放歌就撤了。
才回到家,就接到小艳的电话,问崔明丽周末过不过来。吴放歌就笑着说:“人家有家有口的,哪能老往咱们这儿跑?”
小艳就说:“她要不来,我们就回来,不然怕打扰你们。”
吴放歌笑道:“假惺惺,上礼拜又是谁打扰谁了?”
小艳也笑着说:“老爸你坏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不过几分钟之后又打来了,说第二天回来。
果然第二天小两口就一起回来了,自己开的车,一到家就先把油票拍在吴放歌面前说:“先把油票给我报了。”
吴放歌诧异道:“凭啥?”
小艳说:“我们大老远的开车回来,解了你的空巢寂寞,这油票当然要你报了。你可别忘了,我还好小好小的时候,你给我花钱都要要打借条的……”
“好小好小……”吴放歌皱着眉说:“拜托你来我家的时候就已经十七了好不好?”
小艳威胁道:“你报不报?不报我们下礼拜不会来看你了。”
吴放歌笑着说:“不回来更省心。”
小艳立刻就嗯啊嗯的在吴放歌身上起腻“老爸你就报了嘛。”
吴放歌看见这亲热的有点过份,小黄在一边尴尬的笑着,赶紧推开小艳说:“行行行,我报我报,你快起来,都是嫁了人的人了,真是的。”
小艳这才起来,得意地朝小黄飞了一吻。
吴放歌拿过油票来一看,觉得不对劲,就问小艳:“我是艳儿啊,你这怎么还有上个月啊,上个月你可没回来看我。”
小艳说:“老爸,经济危机啊,通货膨胀啊,我一个弱女子,我养车我容易吗我~~~”说着又要起腻。
吴放歌忙说:“行了行了,我怕你了。”说着拿出钱包,一张张的往外数钱。
“耶!”小艳对着小黄打出了一V字手势。
白天一家三口就在露台上烤烤喝啤酒赏菊花玩了一天,临到了晚上,小艳要嚷着要去喀秋莎玩,说是一周没看见妮子了,怪想的,真不知这两个怎么好起来的,不过也不奇怪,年龄相仿,自然共同语言就多吧。
于是吴放歌就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不巧,妮子不在,回老家了,她老家盖了房子,要起梁。按着老规矩,起梁女人是不能参加的,可是妮子是家里的顶梁柱,除了盖房,还张罗着给弟弟相亲娶媳妇呢,所人族里的老辈子就说这丫头,比个儿子还顶用,于是就特地请回去参加起梁了。
不过妮子不在也不影响什么,只要是在金乌,吴放歌现在走哪儿不得有人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啊,更何况那里本来就是自己的地儿。
原本妮子不在,小艳的性质就少了一半儿,可吴放歌这边都安排好了,又不好不去,于是又打了电话给崔明丽,撒娇道:“老妈,我回来了,你都不回来看看我咩?”
崔明丽那边麻将声音推得哗啦哗啦响,说:“死女子,不来孝敬我反而让我来看你,反了天了你。”
小艳嘿嘿笑着说:“老妈别生气嘛,我请你桑拿还不行?在喀秋莎,老爸也去哦。”
“这个……”崔明丽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没想多久就说:“哎呀,还是下次吧,我难得手气好一回呢,下次下次,要不……明天?好了就这样了啊。”
小艳拿着电话了一会儿呆,然后对吴放歌说:“老爸,你太失败了,在老妈眼里,你还不如一把麻将呢,失败中的失败啊。”
吴放歌笑了一下,不答话,心中却想崔明丽真是一点都没变,每次和他亲热之后都要疏远他一阵子,都几十岁的人了,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到了喀秋莎,先是吃饭,三个人吃的油盐没味的,小黄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郁闷了,也不怎么说话。然后去桑拿,小艳可能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吧,开口就要了一个夫妻间,可小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说不想去,吴放歌让他和他一起去也不去,只是推说不想洗澡,结果最后真的就在外头休息室坐等看报纸,吴放歌怕他无聊,就让服务员弄个果盘给他吃,自己跑进去蒸,蒸了一阵子也觉得没意思,于是也就匆匆的冲洗了一下就出来了,出来一看,小艳出来的比他还早。在接下来唱更是进行不下去了,于是三个人泱泱的往回走。
回到家更是一片死寂,比先开头还不如,小艳和小黄不知道怎么了顶上了牛,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好像在呕气。吴放歌见这也是在难堪,自己夹在中间也是在尴尬,就对小艳说:“你来我房里一下。”
小艳又瞪了小黄一眼,跟着吴放歌进了卧室,一下就把自己斜甩在床上。吴放歌笑道:“哎呀,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你如今也长大了,又嫁了人,有时候还是要检点些。”
小艳没好气地说:“我跟自己老爸亲热,关别人屁事!”
吴放歌耐心地说:“小艳,咱们原本就不是亲父女,你现在又嫁人了,瓜田李下的,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没有必要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影响夫妻感情,毕竟丈夫才是能陪你渡过一生的人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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