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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海十三郎     一路高升txt下载     一路高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 争分夺秒

    此后又过了没几天,xiaoyan要开学了。恰好吴放歌也想去省城看看谷子,于是就请了假,开车送xiaoyan去省城。去喀秋莎jiao待工作时云柔却说:“我也有点事想去办,正想照你请假呢。”

    吴放歌笑道:“我俩都走了,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云柔见周围没有别人,也就笑着说:“若说你的人,这里可能就我一个,但是能顶几天的人却也不少,我会安排好的。”

    对于云柔的办事能力,吴放歌向来是相信的,于是也就开了几句玩笑,约定了会面时间,然后各自回家收拾了一下,就出了。

    到了省城,先把xiaoyan送到了学校,然后又问云柔:“你去哪里?包送到”

    云柔笑着说:“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吴放歌说:“哪儿的话啊,你不是来办事的吗?”

    云柔探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是要办事……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来过正规大学耶,想先下去参观一下。”

    此时xiaoyan刚从后备箱取了行李,恰好这句话被她听见,就笑着说:“好啊,我正缺个人帮我拿行李呢。”

    云柔悄悄指着吴放歌说:“这不是有苦力嘛。”

    于是大xiao美人就嘻嘻哈哈的强迫吴放歌帮提着行李进了学校。不过也只到二来宿舍底下,之后那两位就把吴放歌给轰走了,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真不知这两个坏家伙凑到一起要做什么……于是吴放歌只得出来,直接开车就去了海川公司,给了谷子一个惊喜。

    在省城xiao住了几日,吴放歌预备返回金乌,打电话给云柔问她要不是搭车,云柔却告知她早就回去了,到让他‘自作多情’了一下。不过他的车子也没空出来,此时已经是周末了,于是就和谷子一起回来了。

    随着天气的渐渐回暖,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net,吴放歌又开始了他的规划。这次又牵涉到拆迁和建筑的问题,他计划在新区修建一个广场,起好此时央视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视剧正在热播,于是就决定将这个广场再起个俄罗斯味道的名字,最后筛来想去决定起名‘冬妮’。这个名字好,堪称中西合璧的典范。

    广场的地址选在一片荒地上,原本是农村集体所有制土地,但后来因为城市扩建的‘统征统转’的政策,这一地区的农民全部转为非农业户口,土地也转为了国有,目前几乎荒芜着,只有少数原来的村民在上面盖了几栋简陋的xiao房子,种了几顷地的蔬菜。

    开始跑手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麻烦的是项目审批而不是拆迁问题,因为那些土地已经国有化了,根据相关土地政策,在土地荒芜时,可是本着谁使用谁受益的原则,但是一旦有了国有建设项目,这些土地必须无偿收回。可是吴放歌不这么认为,他深知这片土地今后会生些什么,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可做事又不能做的过于锋芒毕露。但是他坚持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土地的所有可以根据国家法律政策调整,但这些原有的村民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如果这些人不能因为这些土地受益,那么以后就会后患无穷。为此吴放歌也被人从背后说他是缺乏工作魄力,但是吴放歌不在乎,毕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修建广场得到了市委市府的大力支持,因为这和这届市领导文化兴市、光亮工程的理念暗合(以吴放歌的先知先觉,想不合都难啊),只是广场的名字后面又加了几个字,全称就成了冬妮文化广场。

    在广场的设计方案上,吴放歌本着广场外形美观化,使用实用话的原则,否决了好几个方案,特别是广场竖廊柱和罗马柱的方案,回廊和拱形门通道的方案倒是准许了,但要求要整体化灌建,总之一切看上去华而不实的东西全被他否决了。

    云柔历来是无条件支持吴放歌的,但是在这个广场的设计上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也问过几次,吴放歌总是说:“广场啊,广场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美观和玩乐啊。”时间一久,云柔也就不问了,反正她相信,吴放歌做事,心里总是有一本帐的。

    忙碌了三四个月,广场的手续和拆迁基本都完了,开始平整土地,下一步就是打桩了。吴放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原住民投诉说,某些施工单位违法合同,不雇佣当地人做工。吴放歌又赶紧去处理这些事,毕竟让当地人获利是基本原则之一。经过调查现,这事确实存在,主要是当地有些人有些贪,要价过高,也不能完全怪施工方。吴放歌觉得这事用调解的比较好,最后达成协议,为保证质量,所有的技术人员由施工方自带,一般的工人仍由本地招聘,工资待遇由一个用工委员会定出标准,双方严格执行。同时这个委员会还负责做一点普通的劳务纠纷调解。折腾了整整三个星期,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他也累得两眼酸,一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不知怎么的,吴放歌渐渐地觉得,那座楼越来越不像他的家了,楼下是租客和做生意的,楼上卧室和露台虽然不错,可不不像个安居的地方,而且岳父岳母近年来土气见消,总说老西楼那边房子太差,太chao湿,几十年下田落下的病也总是犯。上回因为孩子的学前教育问题又和吴恕文夫妇吵了一家,吴恕文夫妇一气之下,啥也不管了,丢下他们去沙镇的独门xiao院享受去了。于是岳父母又抱怨:自己亲爹亲妈住独门xiao院风景区,岳父母整天帮着带孩子做饭还住旧楼。虽说这些话没当着吴放歌的面说,却没没少在电话里跟谷子说。谷子虽说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可是家务事历来是很难让人完全的摆平,只得和吴放歌商量:还是让岳父母也回来住。最后还跟吴放歌说:我又不常常在家,你们一起住,彼此也有个照顾啊,而且你工作忙,回家也好有个热汤热水的。

    吴放歌心道这哪里还用得着商量啊,一周七天到有五六天在这里,住就住吧,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不过这样一来吴放歌就只有两个时候才愿意回家去,一个是谷子回来的时候,另一个是想女儿了的时候。吃饭就在喀秋莎吃员工盒饭,至于住,一般还是回家,只是回去的很晚,走的很早,困倦的时候,若是在喀秋莎,中午就在自己的xiao办公室把脚放在办公桌上xiao歇,若是在局里就在沙上午睡,不过在局里就没盒饭吃了。

    其实很多事吴放歌也好想不通呢,谷子的父母,曾经是多么善良朴实的人啊,自己的饭都吃不起,还要捐助村里的学校,可进城这才多久啊,都学会对楼下的雇工大呼xiao叫了,同样还是那对夫妇,前后的人品就相差的这么大呢?

    不过靠在椅子上,即便是把脚放在桌子上,也不会睡的很舒适的,尽管十分的疲倦,在大多数时间也不过是保持在半睡眠状态,有时还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终于有一天梦见了下雨没带伞,就那么被雨淋着,好在雨不大,时不时的才有一两滴落下来,忽然又警醒,自己不是在办公室里吗?又怎么会淋雨?难道是屋顶漏了?这一激灵,倒也醒了,却看见身边站着云柔和妮子,早已泪流满面,原来那雨水是这两个女人的眼泪。

    吴放歌见她俩哭,不由得笑道:“好端端的哭啥?我又没躺灵床上。”

    “不许胡说!”云柔再也抑制不住,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可吴放歌躺的是椅子不是床,这一下差点被推倒在地上了,一旁妮子也拽着他的袖子直擦眼泪。

    吴放歌用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两位哄好了。云柔拿纸巾擦了眼睛,怪嗔地说:“你呀,挣了那么多钱,地位也有,房子也有,到nong得连张床都睡不上了,看你这段时间,眼睛都凹下去了。”

    吴放歌说:“也没那么严重,这比我当年蹲猫耳dong强多了。”

    云柔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候你2o都不到……”她说着转向妮子说:“你去开个房,我来签单。”然后又对吴放歌说:“去,好好睡一觉,下午也别上班了,有事儿我给你顶着。”

    吴放歌说:“这个……目前的房源……”

    云柔说:“你放心吧,目前旺季还没有来,房源不是问题。妮子你怎么还不去?”

    愣的妮子这才‘哦’了一声,走了。云柔见妮子走了,又才说:“你呀……算了……我来安排吧,保证不违反你的原则,也能让你有个休息的地方。”说完又压低了声音说:“本想让你去我宿舍休息的,可是人多嘴杂,对你我毕竟有影响,凡是也不能做太明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回头一看妮子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就主动在云柔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这下让云柔多少惊诧了一下,因为吴放歌已经许久不曾主动吻她,都是她自己主动往上送的,心里一下子觉得受用无比。

第十章 家是个累人的地方

    原本云柔只知道这段时间吴放歌总是在喀秋莎吃员工盒饭,还真没注意他经常‘窝’在办公室里xiao歇,现这件事的是妮子。

    其实妮子现这件事有两天了,心里心疼,又不知该怎么办,熬了两天实在熬不住才告诉了云柔,两人一起才去看吴放歌,结果妮子还没怎么着,云柔先掉了眼泪,妮子受了感染,结果让吴放歌做梦被雨淋。

    也许是实在困倦了,吴放歌这次对于开房睡觉没有太多的坚持原则,一般情况下,他很少占据使用公共资源的。

    云柔原本打算陪着吴放歌去客房,却接了个电话说丈夫何海豹又在下头吃饭要她签单,无奈,只得叹了一声去了,这一耽搁又是半个多xiao时,回来时料想吴放歌已经睡了,不想打扰他,就打了个电话让妮子到办公室问:“他怎么样了?”

    妮子说:“累了,一倒下就睡着了。”

    云柔听了觉得眼眶一热,从桌上chou了纸巾擦眼睛,然后一看妮子还呆站在那儿,就略带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那什么的女人?一听到自己的丈夫就皱眉头,却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妮子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吴……吴总他是好人。”

    “好人是好人,就是有点滥好人。”云柔叹着,然后对妮子说:“行了,你去忙吧,我也想午休一下。”

    妮子应声出去,才一开门迎面却撞上了何海豹,正好让他省的敲门了。看着何海豹浑身酒气笑嘻嘻的进来,云柔就感到一阵的厌恶,但毕竟是自己丈夫,就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何海豹笑着说:“喝的有点多儿,想在你这儿躺会儿。”

    云柔说:“躺会儿是没问题啊,只是你下午不上班吗?”

    何海豹说:“那个班儿,上不上有啥区别。”说着就上来yù要亲吻。

    云柔推着他的脸说:“不要啊,一身酒气。”

    何海豹恬着脸说:“什么酒气,明明是男人味道。”说着又凑过来。

    云柔又说:“门还开着呢……”

    何海豹笑了下又跑回去关了门,回头说:“这下总可以了吧……拜托,你都快一个月没回家了。”

    云柔叹了一口气,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毕竟是他的合法妻子。

    何海豹虽然缠人,但倒也干净利落,连前带后不到两分钟就完了事,呼呼的直喘气,可云柔被他nong了不上不下,不禁又想起和吴放歌巫山**时的美景来,自然更是满肚子的不痛快,当然是满腹的牢sao。何海豹也觉得尴尬,却强辩道:“谁让我老婆这么漂亮的?我一那什么了,就想射。”

    云柔知道这就算是没什么说的了,而何海豹也说不了什么了,一转眼的功夫就响起了鼾声,想想也是,酒色都占齐了,之后可不是该睡觉了吗?

    云柔现在的办公室没以前的套间,虽说有沙有折叠床,却没有淋浴卫生系统。现在一身的汗水和体液,觉得粘糊糊浑身难受,就甩下何海豹一人在办公室,出来找了个空房间去洗澡。其实她原打算等吴放歌xiao睡一番之后,就去和他温存一下,可被何海豹这么一搅,觉得身子不干净,还是让人家好好休息吧。

    洗澡后出来又回办公室,见何海豹四仰八叉的还在沙上1uo睡,原本盖在身上的mao巾被也掉在了地上,于是又是一阵厌恶,而且这个样子这个办公室算是不能用了,就收拾了几样东西,搬到了吴放歌的xiao办公室,然后打了几个电话告知几个主要下属自己下午的位置,算是暂时找了个办公地点。

    不管是什么人,一但真正做起事情来,就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快。云柔感觉没处理几件事,偶尔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了,就打电话到下面餐饮部,叫送几盒盒饭上来。等盒饭来了之后,先提去了自己办公室,打开门一看,何海豹果然没去上班,还在鼾声如雷。于是没好气地推醒了说:“吃饭!”

    何海豹睁开蓬松的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还是我老婆疼我啊。”第二句话就是看了一下桌上的盒饭:“这么多?你拿我当猪啊。”

    云柔没好气地说:“你还真像猪,光你吃饭啊,我不吃啊,放歌不吃啊。”

    何海豹听见‘放歌’,就问:“放歌也在啊,你也不说一声,中午酒局也凑一嘴嘛。”

    云柔说:“喝喝喝,就知道喝,你以为人家都像你。”然后就把吴放歌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不是百分之百,隐去了其中的一部分。

    谁知何海豹在听完后居然说出一番很有道理的话来,他说:“云柔我跟你说,咱们看着他受罪不是?其实人家幸福着啦。你想想啊,吴放歌是什么人,当兵打过仗杀过人的,啥阵仗没见过,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谁能把他怎么着?这就叫有钱难买愿意,他觉着自己付出的这些是值得的,所以才忍的下来,不然啊,就他岳父岳母那俩土农民,早就被他不声不响的就收拾了。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做朋友的,适当照顾照顾他就行了,其余的,没必要深入了管。”

    云柔听的瞪大了眼睛,并非她不知道这些道理,而是她想不到何海豹能说出这番话来,而且他刚才说这些话时,双眼神采奕奕的,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何海豹说完,又低头吃了两口饭,忽然抬头说:“你还愣着干啥啊,赶紧把饭给人家送去啊。”

    云柔当然是巴不得早点去见见吴放歌,可丈夫在这儿又不好立刻就欢天喜地的去,于是就故意嘴一撅说:“我都累一天了,他可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不去?”

    何海豹嘴里包了饭,嗡嗡地说:“你没看我正吃着呢嘛,他怎么说也是你领导,我这也是给你制造拍马屁的机会。”

    “懒鬼。”云柔心里欢喜,于是笑着骂了一句,去了。

    不过结果让她失望的很,吴放歌并不在房间里,一打电话才知道,他稍事休息之后就去局里里了,作为主持工作的一把手,两头跑,事情还是很多的。

    “你怕累不死你啊。”云柔挂了电话后骂着,鼻子又开始有点酸了。

    当各大院校开始放暑假的时候,吴放歌总算松了一口气。林婷和xiaoyan也都回来了。半年不见林婷又出落的水灵了不少,只是因为老林想让她熟悉一下家族生意,常带在身边培养,因此前来叨扰的时候不多,而且也不如以前亲热,于是就估摸着这丫头可能在大学里恋爱了。xiaoyan倒是挺高兴,因为漫长的暑假没有net节,谷子是每周才会回来一次的。不过吴放歌又给了她一份大礼,想借着这段时间有空闲,干脆休个假带xiaoyan回云南去给卫yan扫个墓,算起来也确实有年头没有回去过了。

    这个事情一提出,谷子妈就又不高兴,倒是谷子劝老太太:他对死人都能念念不忘,对活人肯定也差不了。虽说她自己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吴放歌的xìng子他是了解的,作为男人确实是一流的,作为丈夫还真得留点神,还好心地不坏,不然早就事情惹了一箩筐了。不过谷子信奉‘丈夫丈夫一丈之夫’的格言,觉得有些事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好,毕竟丈夫出了一丈之外,就别当成是自己的了,不然会徒增烦恼,只要他对家里好久行了。可事情虽然是这个理,但也不是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毕竟xiaoyan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孤男寡女的走那么远,好在金乌没有直达昆明的飞机,这给了谷子一个机会,趁吴放歌和xiaoyan在省城候机xiao住的时候,狠狠的和吴放歌温存了一番,按着她自己的话,连明天的量都榨干了,虽然还不是十分的保险,可也总能顶一阵子吧。除了这些,再做其他的就显的有点多余了。

    其实吴放歌这次带xiaoyan去扫墓,主要的意思就是了却一个心愿,另外战友疯子的病虽然基本已经痊愈,可又添了一样mao病,那就是一回到家乡就犯病,于是他们全家干脆就举家迁来了。吴放歌一想既然是战友,老让人家给自己打工也不合适,这次去就准备双方商量一下,低价把客栈转让给疯子算了,这样他们一家也算是有个谋生的法子。所以他这次去时,先就把海川公司的文件都带齐了,也算是为战友再尽一份心。

    但是在xiaoyan的问题上,吴放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xiaoyan这女孩子在人品方面远不如其母,这可能和童年的生活环境有关,可相貌却胜出很多,又很是风情,想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在这个家庭的永久地位也不是一回了,而且若说感情,也不是没有,谷子也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带着她孤身上路确实有些不便,可是最后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带去一回的好,这个心愿一了,以后若要在扫墓,两人就没必要一起去了,反正几年大学下来,切不说校园里有很多的爱情you惑,大学毕业,xiaoyan迟早也是要自立的,恋爱结婚也是常态,到了那时,自己的责任也算是尽到了,不至于留下什么憾事。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必须就得管好自己,别做出xiao头指挥大头的事情来即可。

    其实吴放歌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把路xiao婉也约上,有她傍身自己既不用禁yù,更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了,前段时间路xiao婉了张照片过来,看来这些年的健身美体还是很有效果的,她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往日的风姿,这又让吴放歌想起了以前大家欢好时的种种场景。只是很遗憾,路xiao婉前一个月才回云南给老战友扫了墓,而且她的诊所手续也才刚刚批下来,正在努力筹备诊所的事,虽说若是吴放歌坚持,路xiao婉没有不来的道理,可是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可不是吴放歌能做得出来的。所以没辙,只能‘冒险’带着xiaoyan上路了,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男人的yù望来说,无论左右,都不是什么坏事。

第十一章 云南之旅

    现在的jiao通已经达到了‘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境界。吴放歌和xiaoyan上午在省城登机,中午才过就到了昆明机场。照这样,如果赶一赶,下午就能到烈士陵园,可是进了昆明城,吴放歌忽然对xiaoyan说:“你不回家看看吗?”

    “家?”xiaoyan一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猛醒过来,吴放歌指的是她继母现在的家。

    “我在这儿可没什家……”xiaoyan原本兴致勃勃的,被吴放歌这么一说,立刻就黯然起来。

    吴放歌耐着xìng子说:“既然来看妈妈,爸爸也要看一下才是啊,而且别人倒也罢了,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xiaoyan知道吴放歌指的是她父亲和继母所生的儿子,没好气地说:“我就你一个老爸!而且什么弟弟嘛,从xiao就受宠,长大一点了就老欺负我。”

    吴放歌见有点说不通,就换了个角度说:“我知道你以前在那个家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毕竟你和那个弟弟是有血缘的,血浓于水嘛,而且我听说他们母子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又上了大学,说句夸张的,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啊。”

    吴放歌的这番话正说到点子上了,大凡受过苦受过欺负的人,都想着能有一天在别人面前扬眉吐气一会,无论是宽容也好,刻薄也罢,莫有例外。所以话说到这份上,xiaoyan也急不再说话了,算是默许。

    于是吴放歌就在市区中心的农资公司招待所开房住了下来,下午和xiaoyan一起逛街景,顺便随意买些礼物。第二天坐长途车去xiaoyan的家乡东亭市,这等于又要往北走了。

    到了东亭,自然又是先安顿下来,然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去找人。

    其实xiaoyan的继母现在也确实挺惨,xiaoyan父亲死后不久,她继母也下了岗,说是什么‘末位淘汰制’。当年xiaoyan父亲健在的时候,喜好大包大揽,家里什么是都是自己一肩挑,他这一死,家里立刻就没了顶梁柱。继母一方面是生活所迫,另一方面也是不甘寂寞,就又嫁了一个据说是有两处rou店的人,嫁过去才现,两处rou店已经缩水为两辆卤rou车了,不过是个xiao贩,日子也紧巴巴的。别人倒也算了,偏偏xiaoyan又是个继母带过去的,那日子过得可想而知。所以xiaoyan才合着一帮子不良少年离家出走。

    虽然离开了两三年,但xiaoyan出走时毕竟已经算是大姑娘了,所以依旧认得原来的住处,当车路过一栋旧楼时,xiaoyan从车窗指着对吴放歌说:“那上面的五楼就是我爸单位的房子,房改的时候买下来了,后来那个男人骗我后妈把那房子卖了入股做他的rou生意,结果全nong到牌桌上去了。”

    吴放歌听了轻笑不语。

    又到了一处旧xiao区,这就算是到了。二人下了车,看着这熟悉的景致,xiaoyan提着行李包,脑袋扬的高高的,还真有点进入状态了呢。结果还没到家,就遇到了一个居委会老太太,xiaoyan叫她李nainai,还对吴放歌介绍说:“李nainai以前看她挨饿,经常带她回家吃饭的。”

    恰好这天是周六,一路下来,旧邻居还真遇到了不少,见了xiaoyan衣着光鲜,都是笑脸相迎的,只是有一条,都错把吴放歌当成她的丈夫,于是xiaoyan就笑着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是养父啦,我亲生母亲的战友啦。”

    于是下一句邻居们就会说:“哎哟,好年轻啊。”

    确实,以吴放歌现在的年龄,有个二十岁的女儿确实有些玄乎。

    好容易静些了,吴放歌就笑着说:“邻居们对你都不错啊。”

    xiaoyan说:“也不是,当年我在外头混时,说我闲话的也不少。”

    吴放歌说:“既然是衣锦还乡了,也就别讲究那么多了,如果时间富裕,咱们也摆两桌风光一下。”

    说话间上了四楼,xiaoyan指着左边的门说:“就这间了。”说着扬手yù敲门,楼下却跑上来一个穿着背心儿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仰头陪着笑脸叫道:“xiaoyan啊,回来啦?我正在下头打牌……”

    吴放歌猜出那人是xiaoyan的继母的第二任丈夫,以前办理收养手续的时候吴放歌虽然没出面,但审核资料也见过照片,于是也就伸出手去说:“你好,吴放歌,xiaoyan的养父。”

    那人赶紧伸出两手和吴放歌握了手,这时门也开了,原来xiaoyan的继母是在家的,这会儿估计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也来开了门。

    “快进去做会儿吧,家里1uan的很,别见笑啊”男子说着就把他们往屋里请。

    吴放歌是打算进去看看的,可是xiaoyan的双腿却像订在了地上一样,压根儿不理那男子,只对继母冷冰冰地说:“我弟呢?”

    这一声冷冰冰的,把整个气氛都nong凉了,继母先是一愣,然后才说:“他啊,在xiao区外头的传奇电玩城打工……”

    xiaoyan没等她说完,就拉着吴放歌下楼说:“走,咱们看看去。”

    xiaoyan的心情,吴放歌是完全理解的,也就笑着匆匆和那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和xiaoyan一起下楼了。

    那男子还在后面喊道:“大老远的,不坐会儿啊。”可估计着吴放歌和xiaoyan走远了,才在背后啐了一口说:“我呸哦,什么东西啊,还养父,我看是人家二nai差不多!”说着转回头对妻子说:“你说是不是啊。”

    xiaoyan继母没理他,转身进屋了。

    吴放歌和xiaoyan又往xiao区外头走,走着走着xiaoyan忽然问:“爸,你觉得我后妈漂亮吗?”等了一两秒还没等到吴放歌回答就又接着说:“我看不怎么地,就是个黄脸婆嘛,真不知道当年我爸怎么就mí上了她!”

    吴放歌说:“现在是不怎么样啦,不过当年我当时见过一两次,那是你弟还抱在怀里的,还挺漂亮的。”

    xiaoyan佯作生气地说:“你啊,同样是都只见过一两次,你怎么就记得我后妈漂亮,把我给忘了呢?记得那年我来找你,你见了我都认不出。”

    吴放歌笑着打着手势说:“天呐,当年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后来你长大了嘛,女大十八变,我怎么认得出?”

    xiaoyan嫣然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挽着吴放歌的胳膊说:“老爸,我长大的地方可不止是年龄哦。”

    吴放歌赶紧把手chou回来说:“行了行了,又来了,我看你是习惯了。”

    xiaoyan咯咯的笑。

    到了传奇电玩城,场子还不xiao,xiaoyan和吴放歌走了进去,来到前台,xiaoyan问那卖币的女孩子:“xiao庄在你们这儿上班吗?”

    那女孩儿一抬头惊喜地喊了声:“xiaoyan!你回来啦。”随后又看见吴放歌,又说:“这是……”

    吴放歌一看那语气又要走岔,赶紧接口说:“我是她的养父,养父啊。”

    女孩笑了一下,对xiaoyan说:“你的这个……”

    吴放歌又说:“养父。”

    女孩才说:“你的这个养父真帅啊。”

    这女孩叫xiao雨,和xiaoyan以前是同学。

    熟人好办事,xiao雨离不开前台,但立刻给他们指了方向,也是巧,恰好xiao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拿着个拖把走了过来。

    姐弟相见的场面自然无需描述,帮xiao庄请了假,又和xiao雨相约‘有空坐坐’。xiaoyan和吴放歌带了xiao庄就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了。吴放歌见他俩几年没见了,一定有些话想说,就借口出去转转,只留下了他们姐弟,自己另找地方闲逛去了。

    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是chou条的时候,而xiao庄可能又有点营养不良,所以显得特瘦,虽然xiaoyan一向认为自己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没什么感情的,可是看见xiao庄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心疼,就问:“你怎么在外头打工,不上学了?”

    xiao庄低着头说:“成绩不好,孙叔(继父)说,没钱给我这个没出息的jiao学费,就不读了。”

    xiaoyan皱皱眉头说:“你妈不管啊,她那么疼你的。”

    xiao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孙叔喝醉了她自己还挨打呢,哪里管得了我……”等了一下又说:“姐,我对不起你。”

    xiaoyan说:“你这话从哪儿来的呢?”

    xiao庄说:“以前爸在的时候,我老欺负你,然后还去妈那儿告状。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后爹后妈的真靠不住,还好我妈没再生了。”

    xiaoyan说:“要想公道,打个颠倒,你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你还是好,没学坏,不像我,要不是遇到妈妈的战友,差点就成女流氓了。”

    xiao庄的头这下低的更低了,半晌才说:“我上礼拜才从派出所出来,人家说我年纪xiao,不够年龄。现在这份工是李nainai帮找的。”

    xiaoyan先是责道:“你怎么回事?”随后又觉得语气有点重,于是缓了一下说:“没事儿,改了就好,不过我觉得学还是要上的,我遇到现在的养父后还不是回去上了学,现在在科大。”

    xiao庄抬起头,眼中露出羡慕的表情说:“你真幸运,我怕是没你那么好的命了,就好好打工,不在做糊涂事就是了。”

    xiaoyan此时也不敢做什么主,毕竟她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全不是自己的,虽说上了一个大学,也毕竟还没有自立,想了半天才说:“我想想办法吧,最起码你也得把高中上完了。”

    当晚,吴放歌又开了一间房,让xiao庄和他们一起住在酒店。xiaoyan几次想跟他开口说说弟弟的事,却始终开不了口。

第十二章 云南之旅(二)

    第二天白天,xiaoyan和xiao庄去祭奠了共同的父亲,他们烧香的时候,吴放歌就在一二十步远的地方等着,等祭奠完了,他注意到,两个孩子都哭了。

    晚上,xiaoyan摆了几桌席宴请邻居,也请了继母,却没请那个卖rou的,xiao庄也不说话,那意思是既不是你爹也不是我爹,请他干嘛?不过既然人家是两口子,又是个厚脸皮,哪有不来的道理?喝了几杯又胡说八道,总是夸吴放歌既英俊又能干又有钱,这话要是平时说说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吴放歌是以xiaoyan的养父的身份出现的,而这些词儿就不是夸赞养父的词儿,多了几分暧昧,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可xiaoyan却不在乎,反而大张旗鼓地说:“对呀,天下的爸爸也比不上我这个爸爸,随便哪方面。”

    吴放歌就有点惨了,只得随时把和卫yan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不过他历来伶牙俐齿,到也把几个老娘们儿讲的眼泪满眶,后来也成了他的义务宣传员。宴后,自然是又回酒店住,那个卖rou的很夸张地笑着说:“哎呀,孩子大了,家里留不住了啊。”可没人理他。

    又过了一夜,吴放歌没出门,在酒店里看了一天的电视,xiaoyan带着xiao庄去逛街,里外三新的都换了,晚上和老同学聚会,很晚了才回来。一想到第二天就要走了,心里酸酸的,于是又和xiao庄聊了半晚。最后xiao庄动情地说:“姐,我对不起你。”

    xiaoyan笑着说:“你有哪儿对不起我的?”

    xiao庄说:“xiao时候我老欺负你,还告你黑状,现在我算是设身处地的明白了。”

    xiaoyan叹道:“不是都说好了不提以前的事儿了吗?你再熬个几年,等姐大学毕业工作了,姐照顾你。”说着说着,俩人眼睛都红了。

    可最终到了离别的时候,继母和那个卖rou的还有几个邻居都来送行,xiao庄却躲在一旁蹲着不出声,任凭别人怎么喊他过来道别也不过来。xiaoyan只得过去哄了哄他,又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了五百塞到他手里,并让他‘听妈妈话’说完才rou着眼睛上了出租车。可就在出租车动的那一刹那,xiao庄忽然追着车跑了起来,哭喊道:“姐,你别走啊,姐,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姐啊……”

    车内,xiaoyan也是泪流满面,吴放歌问道:“要停车吗?我那也多一个人吃饭。”

    “不!”xiaoyan虽然流着泪,却坚定地说:“不用停,他是我的责任。”

    吴放歌听后欣慰地说:“你啊,长大了。”

    xiaoyan此时却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一歪,靠在了吴放歌的肩头。

    回到昆明又住了一夜,吴放歌建议道:“要不咱就在昆明玩儿几天吧。”

    xiaoyan嘟嘴道:“干嘛,你不想我妈啊。”

    吴放歌笑道:“怎么不想,是看你回了趟老家,整天哭丧个脸,这又去看你妈,肯定也是眼泪一箩筐,所以想中和一下,让你开开心心的去嘛。”

    xiaoyan笑着说:“我没事儿了老爸。只要一离开那地儿,我就好了。”

    吴放歌见她那样子真的没事儿,于是就只在昆明待了一天,白天去翠湖公园玩了玩,又想起当年自己在这里找夏冰和王娟要签名的事儿来,暗笑不已,然后又觉得遗憾,因为搬了几回家,那签名已经找不着了(当然找不着,因为当时就没签在本子上嘛)。吃饭时吃的是花宴,菜肴全是各种可食用花卉做成的。吴放歌觉得味道一般,但是却很新奇。晚上又在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这才坐长途车去了边境上的烈士陵园。

    陵园不远处的xiao客栈这些年又返修了一次,规模和装修都和往事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经管客栈的绰号‘疯子’的郑常仁,目前也基本恢复健康,知道自己是经理,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主任了。不过他还是把客栈打造的跟个军营似的,员工个个都穿制服(仿制军服),一般员工的肩膀上是杠,中层领导的肩膀上是星,早上有升旗,晚上有熄灯号,甚至还有一只xiaoxiao的军乐队,总之,郑常仁现在就生活在这个xiaoxiao的世界里,就仿佛从未离开过军队一般。有时有游客或者来的比较少的烈士家属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这里是个军队的分支机构呢。

    老战友重逢,自然开心无比,不过酒宴缓行,先得去祭奠,这也是多年的规矩了。

    吴放歌每次来祭奠都是大手笔,此次也不例外,祭品就用了两辆皮卡才堪堪装下,场面隆重的像个‘公祭’。当然了,最大的重点还是在卫yan那儿。

    等热闹的场面都完了,吴放歌就带着xiaoyan来到卫yan的墓前,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他就没由来的心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xiaoyan先说:“妈,我和爸来看你了……”不过话说完一半儿,也说不下去了,忽然抱着吴放歌哭着说:“爸,我想妈妈和我们一起回家……”

    吴放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然后强忍了眼泪说道:“yan姐,我来了,我带着xiaoyan来的,这几年她在我那里生活的很好,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我待她跟亲生女儿一样的,其实这话也是多余,你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吗?你看,她现在是大姑娘了,又漂亮又聪明,又有责任感,你就安心在这儿,我保证她会一天比一天更幸福的。”说完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觉得卫yan笑的更好看了。

    晚上,郑常仁摆酒给这父女俩接风,真是喝了个昏天黑地,而且看那架势,似乎他对xiaoyan比吴放歌对xiaoyan还好,虽然有些疯癫,但看得出绝对是自内心的。不过吴放歌论喝酒确实喝不过郑常仁,想离席,郑常仁又哪里肯放,xiaoyan心疼他,又觉得郑常仁好玩,就说:“疯子叔,我陪你喝呗,你让我爸去睡觉嘛,我们一家老xiao可全靠他呢。”

    郑常仁就笑道:“我说放歌啊,你这闺女可真没白养,可真疼你呢。”

    于是吴放歌得以脱身,而xiaoyan则留下来陪郑常仁喝酒,其实她哪里在喝,不过是用白酒沾沾嘴唇而已,而郑常仁却一杯又一杯,喝的畅快淋漓。不过喝的多了,话也就多了,那些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居然也说了出来,忽然眼帘低垂道:“xiaoyan啊,叔对不起你啊。”

    xiaoyan笑道:“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净有人跟我说对不起了。”

    郑常仁又喝了半杯酒才说:“叔是真对不起你。”

    xiaoyan说:“不可能哦,叔我都是第一次见你耶。”

    郑常仁说:“我是真有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不敢说,说了,你肯定恨我。”

    xiaoyan说:“那你不妨说说看,你哪儿对不起我了。”

    郑常仁脖子上的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回,一副很努力的样子,最后手一拍桌子说:“唉,我是真说不出口啊。”

    xiaoyan忽然笑起来说:“叔你真逗,净没影儿的事儿。”

    郑常仁又喝了杯中残酒,这次算是勇气鼓足了,可临张嘴声音又xiao了下去:“我……%*……%*”

    xiaoyan没听清,忙问:“叔你说啥?”

    郑常仁又说了一遍:“我…………%%¥。”

    xiaoyan大笑道:“叔你干嘛啊,没喝多啊,舌头怎么短了?”

    郑常仁急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xiaoyan一下子愣了,说:“你,你说什么?”

    郑常仁说话的声音一下又xiao了下去:“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xiaoyan不说话了,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郑常仁,这下他可受不了了,最后带着悔意说:“xiaoyan儿,是叔不好,那是叔……按现在的话怎么说呢,那是脑袋进水了啊……xiaoyan,虽然你妈妈原谅我了,可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就替你妈妈骂我吧,打我两下也行。”

    xiaoyan站起来,继续盯着郑常仁,忽然问:“我妈身材好吗?”

    “什么?”郑常仁虽然听清了,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我是问我嘛身材好不好?”xiaoyan说着,忽然爆笑起来,nong得郑常仁不知所措,只听xiaoyan又说:“我妈肯定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不然你们这些枪林弹雨里都面不改色的汉子,怎么一个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停了一下又说:“我要是有我妈一半儿的魅力就好了。”

    吴放歌虽说喝的有点多,但毕竟也算有个节制再加上毕竟这地方特殊,所以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还和员工门一起参加了升旗仪式,而郑常仁作为老总却例外地缺了席。吴放歌想来是和昨晚喝酒有关,可一转眼儿就看见他一个人蹲在花坛的墙根儿那愣,就走过去笑着问:“干嘛呢,没事儿在这儿画圈圈,诅咒谁啊。”

    郑常仁抬头一看是他,就又垂下头说:“谁也没咒。”等了一会儿又说:“我都和xiaoyan说了。”

    吴放歌问:“说啥了?”

    郑常仁说:“说了我当年偷看他妈洗澡的事儿。”

    吴放歌笑道:“你脑子进水啊,这事儿也讲?”

    郑常仁说:“我也觉得我是脑子进水了。”

    吴放歌又问:“那xiaoyan是不是骂你了?”

    郑常仁说:“没有,她就是问我她妈身材好不好……”

    吴放歌叹道:“唉……现在的孩子啊,脑子里想的和我们不一样,无所谓了,反正她没怨你就行,以后你的注意点儿,你也是当叔的,别啥都拿出来1uan说。”

    郑常仁又说:“我倒是不怕xiaoyan怨我,我是怕你怨我。”

    吴放歌笑道:“我又有什么怨你的了?我看你啊,真是个疯子。”

第十三章 神秘的人

    郑常仁给自己点了支烟,很吸了两口才说:“昨天xiaoyan那丫头后来又问我你和她妈的事儿来着,我不知怎么的,就说了。”

    吴放歌笑道:“我倒是什么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啥可说不可说的。”

    郑常仁说:“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昨晚把我们原来偷看你和卫姐亲热的事儿也和xiaoyan说了。”

    吴放歌一惊,忙问:“咋回事?什么时候?这也能1uan说吗?”

    郑常仁说:“所以我怕你怨我。”

    吴放歌朝他肩膀上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踹过去,他身子一斜,手撑着地又蹲稳了,吴放歌才骂道:“有当叔儿的跟侄女儿讲这些的吗?不可不是一般的疯,你这叫我以后在xiaoyan面前怎么抬起头说话啊。”

    郑常仁说:“到没觉得她对你有啥,还笑的咯咯的。”

    吴放歌抬脚又是一脚骂道:“你啊,你算是把我的脸都撕下来了!老实jiao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都有哪些人。”

    郑常仁说:“具体日子是忘了,反正偷看的人有我,有何建还有乌鸦。”、吴放歌牙齿要的咯咯响地说:“你们几个还真是一个都没漏啊。”顿了一下又说:“唉,还好,没周海,人家到底是军官,素质就是高。”

    谁知郑常仁说:“我们把低处的地儿都挤满了,周队长去找凳子了,等他回来你们都完事儿了。”

    吴放歌:“%¥¥#¥%”

    吴放歌回到房就收拾行李,郑常仁跟着在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个劲儿地说:“哎呀,昨晚我喝多了嘛,而且你也知道,我向来是疯疯癫癫的嘛。”

    吴放歌摆手说:“行了,你也别解释,反正我这会儿是没脸见xiaoyan了,你们那帮家伙我还不知道,讲得细致倒也罢了,肯定还添油加醋来着。我啊,缓两天,我上老贾那儿住两天去,xiaoyan这几天就jiao给你照顾。”随后又加重了语气说:“可别再1uan说话了啊。”

    郑常仁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

    吴放歌捣了他一拳:“就是知道你,才放心不下。”说完把包往背上一背,出门找车去了。

    xiaoyan这一觉直睡到上午11点才醒,而且马上就感到头痛yù裂,于是洗了个澡,晃悠悠出来想找点稀饭吃。原本这客栈也隶属海川公司名下,吴放歌就是老板了,而xiaoyan也就和公主差不多,昨天又都认识了人,所以人人都敬着她,只是这稀饭只是早上还剩下一点儿,于是厨房的人就推说没有了,不肯给她吃,另外又给她蒸了一个蛋,让她到内部的xiao餐厅去等。xiaoyan到了xiao餐厅,却看见郑常仁正拿了半瓶白酒,在那儿自斟自饮,就笑道:“疯子叔,昨晚喝的还不够,这会儿还喝啊。”

    郑常仁一见是她,显然有点慌1uan,忙说:“一般宿醉头疼的,第二天就好那酒来解一下。”

    “那就是以毒攻毒啦。”xiaoyan笑着抓起酒瓶子说:“我也头疼的不行了,来一下。”说着仰脖就灌了一口白酒,然后张着嘴,xiao手直在嘴边扇着说:“哎呀,辣死了。”一看桌上,连一点儿菜都没有,就说:“什么嘛,叔,啥菜都没有,你干咂啊。”

    郑常仁见xiaoyan难受,也着急了,赶紧叫服务员给剥了两根火腿肠给她吃了,才觉得好受些。

    又过了几分钟,蒸蛋好了,有人给端上来,xiaoyan先尝了一口,然后问:“叔,我爸呢,他应该早起了吧。”

    郑常仁说:“你爸……一早就去你贾叔和周姨那里去了,说是有生意要谈。”

    xiaoyan笑道:“叔你真不会撒谎,我爸自从娶了谷子姐,又有那姨帮着,很少管自己生意上的事儿了,你就老实jiao待吧,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儿?”

    郑常仁支吾了半天,到底是对xiaoyan没免疫力,就把吴放歌为什么走跟xiaoyan说了,xiaoyan听后大笑说:“叔你们真可爱,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了,这点xiao事还脸红个,真是的。那行,吃晚饭你给我nong个车,送我过去嘛,听说好像不远耶。”

    郑常仁劝道:“算了吧,你就隔一两天再去嘛,免得你老爸面子上下不来。”

    xiaoyan说:“那有什么嘛,他要是和我妈没点儿什么,我还不好意思管他叫老爸呢。”

    郑常仁一想,觉得xiaoyan说的也有道理啊,不过他要准了吴放歌现在脸皮肯定挂不住,也就不讲道理了(反正也讲不过)死命低着就是不让xiaoyan去。好在xiaoyan也是个知进退的女孩子,答应了在待一天,第二天再去找。郑常仁见xiaoyan应下了,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丫头这拧劲儿,真是比妈她也不差,不过好在是应付过去了。”

    xiaoyan吃过了午饭回到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趴笑道:“这老爸,平时也不见脸皮薄嘛,怎么一下子害羞起来了?真有意思。”

    吴放歌惶惶逃到边境老贾经营的酒店,一进门照例就现在大堂看见了周敏。又是数载不见,周敏苍老了不少,不过衣着打扮却日趋光鲜,毕竟日子过的不错,见了他也依旧是那么的亲热,问道:“还以为你得过几天才来呢,怎么这就来了?”

    吴放歌笑道:“怎么?不希望我早点来?”

    周敏敲了他一下说:“这是什么话,巴不得你永远不走呢。”

    吴放歌就逗她说:“那要是那样的话,就我和老贾两个人,你一个人怎么吃得消?”

    周敏脸微微一红说:“讨嫌的,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吃我豆腐。不过嘛,也无所谓啦,老贾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笑着,帮吴放歌开了房间,隔不多时,在外采购的老贾也赶了回来,见面自然又亲热了一番,然后马上准备,中午时又大吃大喝一番。

    其实此刻吴放歌来酒店,其实还是有一件事想nong清楚的,当年姜道富兄弟在越南赌场得罪了收高利贷的,被一路追杀回国,虽说吴放歌帮了他们,可是吴放歌也一直奇怪,这些人怎么一到酒店就突然收手了呢,这不像是放高利贷人的风格啊。所以这些年他一直让老贾和周敏留意着这件事,开始的时候吴放歌以为那些放高利贷的里头可能有当年的老战友,毕竟两国重新jiao好后,为了生计,双方的退役士兵不乏有越境谋生的范例,可是这点也有点说不通,如果是战友,没有必要只给吴放歌面子而不给姜道富面子,虽说姜道富这个人在部队里时的口碑很差,可再差也战友一场,没有往死里bī的道理。后来又听说那些放高利贷的和赌场的伙计有时过来时还时不时的打听一下他的下落和近况,这就让吴放歌对此越的有兴趣了,更想知道了这后面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既然是带着目的来的,中午吃饭时,吴放歌当然也免不了要问一下情况,周敏就说:“放歌你不知道,那些人的业务现在拓展啦,不止是赌场和高利贷,还有越南新娘,据说谁想偷渡去美国,他们也有办法。”

    吴放歌听后笑道:“那是啊,多种经营嘛,这不都说了嘛,不能把所有的jī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老贾是老实人,就说:“我说放歌啊,我看你啊,还是别再沾着他们了,有个好歹的怎么办?”

    周敏却说:“老贾你真是的,亏你还是军人出身,咱们放歌啥阵势没见过?而且我看他们每次打听也没什么恶意,这些年还给我们带了不少生意过来,应该没问题。”

    老贾还是担心地说:“还是xiao心点好,xiao心驶得万年船。毕竟咱们现在都是老百姓了,手里没枪也没有支援,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吴放歌笑道:“老贾没事儿,这几天再有人问我,你们就说我在,要是需要有什么了断的,就趁着这个时候了断了吧,免得拖成了勾肠债,还整天惦记着。”

    老贾说:“那我去给你搞把刀来,要枪的话,这儿也不难找。”

    周敏推了他一下说:“你算了吧你,你想让放歌自己拼命去啊,咱们酒店男员工好歹也有一二十个,还护不了一个放歌?你真是个没出息的。”

    吴放歌见周敏说话老向着自己,觉得不太好,毕竟现在那俩才是两口子嘛,于是就打了个和牌,岔开了话题谈些旧年的趣事,饭桌上的气氛就又柔和了起来。

    饭后,老贾和周敏都跑到吴放歌房里来聊天,七扭八歪的连躺带坐,十分的随便,吴放歌就趁机把想把酒店低价转让给他们夫妇的想法说了,这两口子听后十分欢喜。两人经营这里这么就,当然知道酒店的收益,而且常言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虽说是他们把吴放歌当亲兄弟一般,可毕竟有了给他打工这一层,总觉得有些隔阂,若是产业成了自己的,那岂不是更好?

    于是大家就趁热打铁把价格也商定了,老贾两口子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吴放歌出的价格确实很低,而且付款方式也不是一次xìng付清,而是在签一个合同,逐年上缴海川公司酒店利润,三年后所有权自动就转移到老贾两口子手里,非常的便利方便。吴放歌唯一提的一个条件就是希望能为他随时保留一个房间。周敏立刻答应下来,还允诺一定是最好的那一间。对此吴放歌笑笑就算了,因为这只是口头的协议,具体的条款还没有签订呢,此时再客气也是枉然。

第十四章 重逢

    三人聊xìng正酣,却被一个电话打断,说是来了一个大客户,带了二十来个人。周敏的电话声音大,连在一旁的吴放歌也听了个清楚,就笑道:“是旅游团吧,还是去越南赌博的?”

    周敏挂了电话说:“不是,越南过来的,估计是带了一帮子越南新娘。看来再过一两天,内地来接亲的人也就要到了。”

    吴放歌笑道:“这一来一往的,咱们可赚到了。”

    周敏叹道:“赚是能赚,可就有时候想起来不甘心啊,如果不是怕犯法,我肯定就把做假身份证的差事揽过来做了,那个利润才叫一个高。”

    老贾对吴放歌说:“你看见没?这就叫贪。”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周敏和老贾就下去做事了,临别时还特地问了要不要把他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那些越南人,吴放歌自然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图。

    等周敏和老贾一走,吴放歌采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宽松的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打开了电视机。其实也没啥好看的节目,但是人却觉得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感到十分的舒服。

    没想到还没舒服了半个xiao时,外头就有人按门铃。吴放歌懒洋洋的起来去开了门,只见门口站了两个xiao伙子,留着平头,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个子不高,最多也就165公分,但看得出是受过训练的,两人站在一起,目光却没有同时盯在同一个方向,显然是相互掩护着。见吴放歌一开门,其中一个就很礼貌地问:“请问是吴放歌先生吗?”

    吴放歌答道:“是的,有什么见教?”

    那个xiao伙子又问:“您是否在八十年代末参加过边境战争?”

    吴放歌回答说:“是的。”

    那两个xiao伙子相互jiao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对他说:“那打搅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吴放歌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来寻仇的。刚才他并非全无防备,说话的时候他有一只手始终藏在门后,手里提着酒店的电水壶,那外壳是金属的,分量也足。

    那两个xiao伙子才走不久,周敏就又敲开了他的门说:“放歌,我在隔壁房间安排了两个保安,都是武警下来的,有事儿你就喊。”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和平年代啊。”可心里也有点忐忑,干嘛要问他是否参加过边境战争呢?难道是哪个越南阵亡军人的儿子亲属什么的想做点啥?这么一想,刚才舒服安逸的感觉就打了折扣了。

    结果一下午平安无事,晚上老贾周敏自然又是酒宴招待,吃到正酣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是个皮肤黝黑,个子xiao巧的女人,她穿着越式浅色旗袍,拿着手袋,虽然长得消瘦,却穿金戴银的一副富贵相。周敏和老贾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吃饭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餐厅,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门口又服务员和保安的,一般客人是进不来的。但大家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于是老贾就站起来说:“这位女士,这里面不接待旅客的。”

    周敏也暗自骂道:“看门的真是草包,怎么1uan放人进来,真得炒了才行。”

    而那女子却对这老贾和周敏一笑说:“老贾你胖了,周大姐你怎么也健忘起来了?”

    这俩人一愣,称呼的如此熟络必然是熟人,看着也有几分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女子是什么人。正疑惑间,那女子又对着吴放歌说:“放歌,你不会也把我忘了吧。”

    其实吴放歌此时才把一直有点悬着的心放下了,若一切都是这个女子搞出来的,那就是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了,于是他笑着说:“怎么忘得了?你还欠我钱呢。”说着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那女子也犹如蝴蝶一般笑着投入到他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老贾只是觉得诧异,而周敏却有点吃醋,虽说她和老贾已经结婚多年,也不曾有过什么红杏出墙的事,但毕竟以前和吴放歌做过情人,眼见吴放歌和别的女人这么亲热,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的,就说:“哎哟,放歌,你可真是红颜知己遍天下啊。”

    吴放歌放开那女子,却仍然搂着一个肩膀说:“周大姐,你们真没认出来?”

    周敏和老贾都摇头。

    吴放歌刚要说话,那女子却说:“你别说,让他们猜去。”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别难为人家。周大姐,老贾,这是丁香啊,想起来没有?”

    “哦~~”老贾的记忆终于复苏“你就是放歌的那个表亲什么的,在我们疗养院生的孩子嘛,还打了一段时间工,放歌退伍你也跟着走了。”

    周敏对丁香的了解比老贾多,就打断老贾的话笑着说:“原来是丁香妹妹啊,瞧我这记xìng……”

    正说着话,门口呼啦啦又涌进好几个人来,其中还有保安,一个乌眼青指着丁香说:“兄弟们!,就是她!”说着就要动手。

    周敏斥道:“干什么!没规矩了?”

    保安还想争辩,老贾温和地说:“没事儿了,你们出去吧,快点快点。”

    吴放歌见状怪嗔地看了丁香一眼说:“你啊,怎么每次出现都要nong点暴力事件出来?”

    丁香说:“哪能怪我啊,他们不让我进来嘛。”

    周敏见状赶紧叫人又拿了碗筷来,大家坐定了,吴放歌就问丁香:“这么说,以前什么高利贷啊,现在的越南新娘啊都是你搞出来的?”

    丁香叹道:“没办法啊,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要吃饭你当人贩子!”吴放歌笑着照丁香脑袋上一敲,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了饭,丁香对周敏说:“周大姐,你把我房间安排在放歌隔壁吧,我们聊天方便。”

    周敏笑道:“那不如安排在同一间更方便。”

    丁香看了吴放歌一眼说:“我到没什么,就怕有人有意见哦。”

    老贾笑着说:“没事儿,放歌虽然结婚了,可他这次只带了女儿出来,而且女儿在另一个老战友那儿,你就当他是单身啦。”

    丁香哈哈一笑说:“那就好啊,既然放歌是一个人来的,我正好有批新娘,等会儿放歌去挑一个呗,保证处女!“吴放歌也笑着说:“那怎么行啊,损坏了货品,你还怎么做生意嘛。”

    周敏打了吴放歌一下说:“看你,人家跟你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丁香也嘿嘿一笑,这个话头就算是过去了。

    晚上自然又是在吴放歌房间聊天,老贾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大家干咂,只是老贾和周敏常有事情要处理,经常坐着坐着就要出去几分钟,相反丁香那儿倒是清静,也就接了三五个电话而已,她有时候用中国话,有时候用越南话,估计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

    大家多年未见,这一聊就聊到了凌晨一点多钟,周敏一看时间说:“哎呀,都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说着还拽了拽老贾。

    丁香一看确实也不早了,也就站了起来,大家就在吴放歌门口分手,各自回房睡了。

    吴放歌睡下还不到半个xiao时,房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还是丁香。

    “你睡着了吗?”丁香问。

    吴放歌笑着说:“你见过睡着了人说话啊。”

    丁香笑着说:“有啊,说梦话的人。”

    吴放歌说:“就你能。干嘛,半夜还给我打电话,刚才还没聊够?”

    丁香说:“刚才人多,有些话不好问啊。”

    吴放歌说:“还有什么你没问的啊。”

    丁香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说:“你结婚了,幸福吗?”

    吴放歌说:“幸福,很幸福。我觉得这辈子没白活着。”

    丁香说:“那就好,我就希望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幸福,毕竟幸福真的算是一种奢饰品。来的太不容易了。”

    吴放歌知道她对此深有感触,就安慰她说:“你现在也过得不错啊,生意红火哦。”

    丁香说:“毕竟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再做上几年,等积累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打算做了。”

    吴放歌说:“是的,有些事是不能做一辈子的,该罢手的时候就得罢手。”

    丁香忽然又换了种语气说:“对了放歌,你一个人出来了这几天,寂寞吗?”

    吴放歌笑道:“有啥寂寞的啊,我有女儿陪着,又见了这么多老战友老朋友,开心的不得了。”

    丁香诡异地笑道:“我是说那方面啦。”

    吴放歌笑道:“你干嘛啊,又给我推销越南新娘啊,跟你说啊,我们那儿可是一夫一妻制,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老婆不得杀了我啊。”

    丁香说:“谁干杀了你,我就杀了谁。你老婆也不例外。”

    吴放歌说:“知道你厉害!玩笑话都听不出来,真是的,我至于吗让你。”

    丁香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可我是认真的。而且相当的至于,就算这个世界全毁灭了,我想我还有个值得信赖,生死相依的人,那就是你。”

    吴放歌笑着说:“你这话太暧昧了,不带这样儿的哈。”

    丁香又说:“你真的不要?保证真正处女,不是假作的那种,我又不可能骗你。”

    吴放歌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骗我的啦,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对那个没兴趣啦。再说了,就算是我想了,还不如就你呢。”

    丁香说:“你讨厌,我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孩子都两个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俗话,你是仙桃不吃是烂杏儿啊。”

    吴放歌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中国还有句老话,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再说了,你推个陌生女人给我,再漂亮再处女又能怎么样?没感情啊,nong得跟动物似的有意思吗?不管是妻子,还是情人,再或者只是一夜的伙伴,总的有点感情才能有感觉嘛。”

    丁香又等了几秒钟才说:“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早点对我……”

    吴放歌苦着脸说:“机缘未到嘛,我有什么办法。”

    “机缘未到?那现在到了吗?”丁香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十五章 闺房话

    xiaoyan起了一个大早,就一直缠着‘疯子叔’让他带她去找吴放歌,好歹熬过了吃早饭,实在打熬不住只得亲自开了一个车,带着xiaoyan出了。可是好多事情偏偏是yù则不达,车在半道儿上又坏了,惹得xiaoyan不听的埋怨。

    若说疯子也是枪林弹雨里杀将出来的,想当年是宁可疯也没低头的主儿,可就是拿xiaoyan没辙,一边听着抱怨一边忍气吞声地修车。好容易把xiaoyan送到了酒店,就跟送走了瘟神似地松了一口气,稍事休息,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和吴放歌也没见面,就这么忙不迭地逃走了。

    ‘疯子’郑常仁的客栈与老贾和周敏的酒店相距较近,又都当过兵,隶属于海川公司,因此平日也多有往来,把xiaoyan扔在这儿,他可没什么不放心的。

    周敏见了xiaoyan,惊讶地拉着xiaoyan的手说:“哎呀,我当是放歌的女儿,应该是个xiao孩儿呢,却没想到是个大姑娘呢。多大了?”

    老贾一旁说:“瞧你,现在都不兴问女孩子的岁数。”

    周敏瞪了他一眼说:“就你能,这跟咱自个儿孩子有啥区别啊,问问怎么了?”

    老贾不敢明着对嘴,只是xiao声自言自语地说:“换个人一见面就问你岁数,你也不痛快嘛。”

    声音虽xiao,周敏却听见了,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xiaoyan这是适时地说:“我才满了2o,嘻嘻,我老爸呢?”

    周敏说:“楼上呢,我带你去。”说着就带了xiaoyan上楼。

    到了吴放歌房门口,xiaoyan伸手要去按门铃,周敏笑道:“自己闺女来,按什么门铃?”说着取出房卡,得意地在xiaoyan面前一晃,然后刷开了门一推说:“行了,进去吧。”

    xiaoyan对着周敏笑了一下,就往屋里走,周敏也想进,可毕竟不知道吴放歌起床了没,总觉的有点不合适,就在这犹豫的时候,xiaoyan已经进了屋喊道:“大懒猪起床……”话没说完已经错愕当场。然后红着脸,捂着嘴笑着又出来了。

    周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咋?”

    xiaoyan笑着把周敏往门外推说:“你别管啦,咱们现在外头等等吧。”

    周敏毕竟是成熟女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拍手说:“我就说呢。”说着来到隔壁,刷开房门,房里没一个人,丁香自然也是不在。周敏叹道:“我怎就没想到呢。”

    xiaoyan说:“周阿姨,我爸虽说是已婚人士,可毕竟出来这么多天了,正常男人嘛……只是别找那种女人就好。”

    周敏瞪大了眼睛看着xiaoyan,放佛是看着火星人似的说:“现在的孩子这思想……”然后又说:“不是别的,那女的我认识,是你爸的表亲,这不是都说了嘛,表兄表妹属于近亲,不能结婚。”

    xiaoyan说:“我没听说我爸还有表兄妹啊,再说了,这不也没结婚嘛。”

    周敏觉得这事儿越解释越1uan,但还得解释,就说:“也不是表兄妹啦,……这……嗨……一两句还真说不清。”

    “说不清就别说了呗。”xiaoyan往床上一坐,拍着床说:“咱们就在这儿等他们呗。”

    周敏彻底无语,心里挺不舒服的。

    过了一阵儿,丁香笑眯眯地回来了,也许是受了一夜雨露滋润的原因吧,她的气色明显比昨天好的多。她一回来就笑着对xiaoyan说:“你就是放歌的女儿吧,真是个xiao美女啊。”

    周敏原本有一肚子道德谴责的话呢,此时却说不出口了,倒是xiaoyan说:“姨,你才是个大美人呢,就是皮肤黑了点儿,不过也算得上是黑里俏哦。”

    丁香咯咯笑着说:“真会说话,不愧是放歌的女儿。”

    周敏这时才得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你……”可就只说出了一个‘你’字,丁香就好像是接话似地说:“我啊,我化妆的东西都在这边,所以我过来洗个澡。”

    xiaoyan一下跳起来说:“哎呀,一起嘛,我怕这一路也nong了一身的灰呢。”

    周敏本来想劝来着,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cha进嘴去,只得借口有事离开了丁香的房间。

    到隔壁又敲吴放歌的门,却听吴放歌在门里说:“大姐啊,我正洗澡呢,有事儿咱们等会儿说行不?”

    周敏气的愤愤地,一顿脚走了,回到下面气不过把这事儿就跟老贾说了,谁知老贾反而笑着说她‘多管闲事’。周敏把火在他身上说:“你是不是也想这么着活一回?”

    老贾笑着说:“我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儿,有这胆儿也没这魅力不是?”

    周敏骂道:“你呀,平时闷声不吭,只要放歌一出现你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油嘴滑舌的。”

    老贾说:“本来嘛,丁香是什么来路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也算是促进国际间的友谊嘛,都说了21世纪的主流思想是和平与展嘛。”

    “展?就这么个展啊。”周敏不解地说。

    xiaoyan和丁香一起进了卫生间,开始脱衣服。丁香到没什么,就和平常一个人洗澡没什么区别,可xiaoyan却把丁香上上下下的看了个够,先开始是抱着看一看,比一比的态度来的,可看着看着一股股悲凉之气就升上了她的心头。

    丁香属于瘦xiao身形的那种女人,虽然瘦,但同时一些女xìng的丰满体征美好的部分也就打了折扣,而皮肤黑倒也罢了,偏偏身上又布满了各种伤痕,枪伤,刀伤甚至鞭痕,让xiaoyan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多的苦难呢?

    忍不住,她伸手慢慢摸向丁香背后的一道鞭痕,眼看要碰到的时候,丁香突然一回头,xiaoyan赶紧把手缩回来了。丁香笑着问:“干啥呢?”

    xiaoyan像做了亏心事似地说:“没,没干啥。”

    丁香笑着说:“没事的啦,谁看见我这一身伤疤都会是你那表情。想摸摸吗?”

    xiaoyan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丁香拉了她的手说:“没事儿,你摸吧。”

    xiaoyan壮着胆子慢慢的摸上去,她xiao心翼翼的,放佛那些伤疤依旧会疼一样。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看得出。”丁香说“不过放歌带出的孩子想不善良也难。”

    “你rou真紧……”xiaoyan评价说。

    “是啊,就这点优点了。”丁香盘起头,开始试水,然后问xiaoyan:“你要搓背吗?我帮你。”

    xiaoyan赶紧说:“还是我帮你吧,你是长辈。”

    丁香笑道:“什么长辈啊,都是女人。”说着两人淋浴了一阵,xiaoyan开始帮丁香搓背,看着丁香背上的伤疤,xiaoyan忍不住问:“姨,你身上这些……”

    丁香扭头笑着说:“我跟你说,秘密哦,我是越南人,以前是做特工的。”

    xiaoyan一惊:“难怪受了这么多伤,那你怎么认识我爸的?”

    丁香说:“这也是秘密哦。当年我是越南特工,你爸爸是中国侦察兵。他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他的命,我们就打啊打啊,后来忽然觉得我们都很傻,国家和国家之间的事,我和他又无冤无仇的,我们彼此拼个什么命啊。”

    xiaoyan瞪大了眼睛说:“那你们思想可真前啊。”

    丁香说:“何止是前啊,简直就是要命啊,nong不好就是个叛国罪。”

    xiaoyan说:“那你们也是过命的jiao情啊。”

    丁香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们还曾经开玩笑说,要是我们哪个能混到联合国去,一定要通过一条法案,以后要是有哪两个国家遇到矛盾了,非武力解决不可,那就由两个国家的领导人单挑去,别拿老百姓的命来玩儿。”

    xiaoyan笑道:“嘻嘻,姨,你们真逗。你们是老相识……不会是……”

    丁香说:“这到没有,昨晚我们也是第一次。”

    xiaoyan问:“真的?”

    丁香笑道:“当然,叛国罪的事儿都和你说了,这个有必要瞒着你嘛。”

    xiaoyan笑着又问:“那,那,我老爸……他……bang不bang?”

    丁香夺过xiaoyan手里的mao巾,打了她一下说:“你当女儿的怎么问这些?”

    xiaoyan恬着脸笑着说:“又不是亲的……你就说说嘛……”

    丁香这才说:“也是……你老爸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卖着关子看着xiaoyan的表情,直到把xiaoyan熬够了才说:“你老爸啊,简直妙不可言,真可是没早点下手……”

    xiaoyan:“嘻嘻……”

    xiaoyan再看见吴放歌的时候,吴放歌已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那意思好像是说:“反正我短处全捏你手里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可xiaoyan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生一样,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这让人感到有些诧异。不过xiaoyan和丁香却是个自来熟,关系好的不得了,开始的时候xiaoyan还只是甜甜地叫她‘姨’,后来升了级改叫‘姨娘’了,nong的丁香带来的那些手下也恭恭敬敬都叫xiaoyan为‘yanxiao姐’。

    周敏见了,心里很是不待见,一会对吴放歌说:“放歌,你女儿算是认了你这个二老婆了。”一会儿又对xiaoyan说:“得了,看来你以后可以继承你姨娘的事业了。”倒是老贾,十分宽容,因此xiaoyan喜欢老贾又比喜欢周敏多些。

    吴放歌和xiaoyan又在此处住了两三天。因为事情已经挑明了,丁香也就没那么隐晦,到了该睡的时候自然就钻进吴放歌房里去了,除了一天,xiaoyan和她聊天聊晚了,就在一起睡了。

    丁香也很喜欢xiaoyan,当得知xiaoyan正在暑假期间时就想带xiaoyan去越南玩儿,而且还说越南xiaoyan还有两个弟弟呢,一个叫黎歌越中,一个叫黎歌越华。谁知不说名字还好,这一说名字,xiaoyan立刻脱口而出:“姨娘,这俩孩子不会是你和我老爸生的吧。”当时正在吃饭,桌上围了一桌人呢,吴放歌的脸当时就白了,多亏丁香笑着说:“不是,我到希望是呢。”吴放歌那边才总算没心脏病。

第十六章 撤编

    虽说xiaoyan正在假期中,有的是时间,可吴放歌却没几天假——就算有假也歇不了,他现在当着两头的一把手,这几天不在电话都被打爆了,因此必须回去。不过他也不放心让xiaoyan跟着丁香走,这倒不是不信任,只是心里总是有些个不踏实。于是吴放歌赶紧把客栈和酒店的jiao接事宜尽快的定了下来,然后就辞别众人,带着xiaoyan踏上了归途,至于其他的后续工作还是留给海川公司来做。

    归途中在昆明,吴放歌问xiaoyan要不要再回老家看看,xiaoyan咬着嘴唇摇头,看来是典型的心口不一。于是吴放歌就拿了一笔现金给她,让她回家把弟弟上学的问题解决一下,反正暑假还有时间。不过这笔钱吴放歌让xiaoyan打了借条——虽然也没指望让她还,但是程序必须做到,毕竟他吴放歌只收养了xiaoyan,却没有收养xiao庄。xiaoyan作为姐姐想管xiao庄那是她的义务,却不是吴放歌的。

    xiaoyan拿了钱去了,吴放歌则一个人返回省城,在省城又和谷子和那有蓉等人xiao聚了几天,等了xiaoyan从云南回来,这才又带着xiaoyan自行开车回到了金乌。

    回到金乌却没想到谣言成蹟,五局真的要撤编了。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连吴放歌都受了一个措手不及,也有人暗自幸灾乐祸“我叫你主持工作,现在整个局都要撤了,看你到哪里主持去。”

    吴放歌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几乎调动了一切的关系想nong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联络了葛学光,可葛学光给他的答案却是那么的简单:其实啥原因也没有,就是要精简机构,恰好五局要撤编的谣言被上边听到了,一想:哎呀,精简机构了这么多年,怎么这里还有个五局啊,撤了吧。就这么撤了。

    吴放歌闻言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上面放个屁,下面跑断气呀。不过这也不怪上头,谁让你们哥儿几个没事干1uan传谣言呢,没想到撞到人家枪口上,成真了。还好上次苏伟波请吃饭的时候,何海珍对她说过自己的担心,吴放歌也想过自己的退路,只是只有一些构想,还没有具体的思路,这下好了,得抓紧时间才行了。

    可是时间总是那么的不够用,且不说事情1uan成一锅粥,就只算五局的那些机关干部也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调动工作的,趁机下海经商的,拉关系抱大腿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这几天,别说五局的一般干部,就算是中层以上的干部也都个个不见人影,连那几个副局长也难得见一面,偏偏为了这事,上上下下的会议又多吴放歌一个人简直就是分身乏术啊。

    不过无论是多么的忙,吴放歌还是把西郊农场抓的死死的,那可是根之命脉,丝毫放松不得。还好云柔这时显出了英雄本色来,把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在农场工作的几个原来五局的干部,情绪也比较稳定,只是打定了主意就在这儿扎根了,毕竟这里的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遥想当年农场初建之时,有几个人还不想来呢,曾自嘲说是去当乡干部了,现在到觉得这是个幸运的事。

    至于云柔,她是个务实的女人,当年为了找个工作嫁个不喜欢的人她做得出来,现在为了保住总经理的位置放弃个机关干部身份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看哪一种身份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利益,当然了,能两样都占着更好,但是如果必须是二者只能取其一的时候,就必须果断地放弃一个,但无论放弃哪一个,眼下的工作都得做好,因为这是立身之本。女人做事并不是只要豁得出去就能有成就,肯豁得出去的女人多了,可有的人还不是做了一辈子jī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所以既然要卖,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就得让利益最大化,占xiao便宜吃大亏的买卖,云柔是从来不做的。

    且不论云柔的人生哲学如何,但是她的存在缺失是吴放歌的一大助力,人这一生啊,没几个得力的心腹是不行的。

    西郊农场有了云柔顶着,吴放歌自然就把精力大部分都转移到五局这边了。可不管怎么忙,每到周末谷子回来的时候吴放歌是一定要陪她吃一顿晚饭的,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家规,同时不了否认,这是很温馨的事。

    xiaoyan开学会不久,就找了一个男朋友。这是听谷子说的,说是有次看见他俩在肯德基吃饭,薯条你一口我一口亲热的很。吴放歌听后暗叹:这就好了,虽说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总比那种不伦之恋好得多,无论如何xiaoyan的生活算是上正轨了,这也许就是责任所带来的成果吧。xiaoyan上次回去后给弟弟xiao庄办了复学手续,学费和生活费什么的都是打借条从他这里借的,一笔一笔的,十分清楚明了。

    五局的事让吴放歌十分头疼,有时候召集开会就只能来一半的人,这还算是好的时候,开会途中接手机的,半途离席的大有人在,这倒也不怪他们,连主席台上的人都凑不够,你怎么能去责怪他们?而且五局要撤编,人员安置的政策却还没有下来,人家现在自己联系谋求出路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一来,吴放歌这个‘主持工作’的头衔就靠不住了,说话也没有人听了,但私下里拉关系的还有不少,最恶心的是有一回局里一个xiao四十的女人,跑到他办公室里来,先是一痛诉苦:什么在局里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家里很困难,孩子又要上高中,样样都需要花钱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吴放歌原本想安慰她几句,可还没开口,她人就朝吴放歌怀里倒过来了,nong的他差点连午饭都吐出来——好家伙,就算要**你也得看看自己的本钱啊,就你那样的,或许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有兴趣,你搁我这儿献什么媚啊。

    还好最近会议多,几乎天天不落空,否则看着局里那鬼都打的死的冷清劲儿,间间办公室都关门闭户的,实在是觉得有些凄凉。

    不过也有例外,那天吴放歌开会回来,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可想起有份文件落在办公室没拿,就回来取文件,就现有间办公室的门居然是打开的,出于好奇上前一看,只见里面坐着一位白衣微胖的女子,正在那儿看一本杂志,原来是于萍。

    说起这个于萍,和吴放歌前世还有些渊源,即便是今生,干部考察的时候也是吴放歌带了一组人把她招来的,为此于萍的父母还登门感谢过,只是于萍来五局正式上班后,吴放歌几乎就把这人给忘了,虽说期间她还到农场短期的工作了一段时间,可吴放歌工作多,事情忙,而且身边总是桃红柳绿的,还真没把她惦记起来。

    于萍显然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了还能见到吴放歌,有点慌1uan,忙把杂志放在一边站起来说:“吴局,你来了。”

    吴放歌笑着把手往下压说:“坐坐坐,我就是看见这边开着门,随便过来看看。”

    于萍坐了,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该说点什么,吴放歌暗笑:这个丫头到底还是单纯,要是换了其他人,别的不说,肯定先忙合着倒茶点烟什么的了。就像唠家常似地说:“xiao于啊,看的什么书?”

    于萍忙说:“闲书,随便翻翻的。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吴放歌笑道:“那我给你安排点工作如何啊。”

    于萍说:“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吴放歌就问:“xiao于啊,你现在是天天都来吗?”

    于萍一低头,xiao声说:“一周只来三四天。”

    吴放歌笑着说:“瞧你,我又不是在批评你,咱们局现在就是这个情况。那我再问你啊,要是这次咱们局真的撤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于萍说:“实在不行……那就再回去教书呗。”

    吴放歌笑道:“要不怎么说是艺多不压身呢,很好。不过以后啊,你就没这么轻松了,你要天天上班。”

    于萍点头说:“嗯。”

    吴放歌又说:“你上班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帮我记录一下这段时间有那些人还在坚持上班,上班待多久,都做些什么。”

    于萍问:“那他们说的什么要不要记?”

    吴放歌笑道:“我是让你做工作记录,又不是让你当特务。说的什么就不用记了,不过呢,主意保密。”

    于萍点头。

    吴放歌又问:“xiao于啊,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记这些吗?”

    于萍摇头,其实她心里猜着了一点,但是不好说出来。

    吴放歌就笑着说:“其实也简单,也算是对未来工作的一个考察吧。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国家连下岗工人都要组织再就业呢,咱们堂堂国家干部,国家能不管?所以现在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只有好好工作的人才能有前途。”

    于萍点头说:“我明白了。”

    吴放歌站起来说:“那好。我看现在也不早了,你也别上班了,正好我要去喀秋莎那边办点事,你也跟着过来,晚饭就在那边解决!”

    于萍看上去有点犹豫,吴放歌就说:“你就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晚上加班,不回家吃饭了。”这一说,把于萍的退路给堵了,她只得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吴放歌到喀秋莎确实有点事,但是带不带于萍就无所谓了,只不过他见于萍还挺老实的,想拉拢一下。虽说老实人未必就能干的成大事,但是老实人相对来说比较忠心,而且好忽悠。可既然带上了,也不能一点事情不派给人家做,于是就让她感谢拿个包,唤个茶的xiao活儿,可有可无的。

    于萍原来在农场这边干过一xiao段时间,但毕竟时间太短,出了云柔等几个老五局的人,她几乎都不认识了,而别人也不认识她,见他和跟着吴放歌一起来的,也就把她当成是个xiao领导,挺尊重的。

第十七章 尘埃落定

    “绝不落下一个人。”

    “只要五局还有一个没有解决工作问题的职工,我就绝不考虑自己的去处。”

    这两句话据说是吴放歌那段时间常说的话,其实不过是后来媒体的溢美之词。其实这话除了能在舆论界有点用处之外,在其他地方都没什么用处,先你的下级就不买账,不过你做了什么工作,下级都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谁叫你是领导呢?而上级则认为你这是在唱高调,是给别人看的,通俗的说叫华而不实。

    不过五局这次撤编改制能够圆满的完成,和吴放歌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只不过他在为五局每一个职工争取权利的同时,也没落下自己的,原因很简单,五局的每一个职工其实也是他手里的筹码,或者说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只有把所有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能争取到的权益也才能最大化。

    不过虽然五局的撤编改制进行的很顺利,但也不是人人都满意的,有部分自己先找了门路的人,从总体改制改制中获取的利益就不多,用吴放歌的话说,五局是一个集体,应该大家同心协力共进退,有点风吹草动就只顾自己的人,不配手组织照顾,因为你根本就没组织观念嘛。不过这种实例不多,主要是做个姿态,一来能做到这点的人,多少都有点关系和能力,也不能都得罪了;二来这样做也不过是杀jī儆猴,让大家都看看,就算五局撤编了,我这个‘主持工作’还是能有所作为的。

    五局撤编后的人员流向主要分三个部分,一时由行政单位接收,继续当国家干部。这个其实挺难的,毕竟现在到处都在精简人员,而且这些人过来也不仅仅是过来一个人那么简单,人家是带着职级待遇过来的,有些还有实职,安排就更成问题了,为了这些事,吴放歌没少跑腿和cao心;还有一种是干脆退职下海,趁着现在还有政策,有一笔不菲的退职金,俗称的叫‘买断工龄’;还剩下一部分人也保有干部身份,由原有的机关生产处接收,由于机关生产处也改编为事业单位,所以这些人员虽然还保有国家行政干部身份,但除非以后再调到别的单位,行政这一块是没什么展前途了,也就是说,除了一个行政干部身份,也剩不下什么了。

    吴放歌则调到了食品和yao品监督局,先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但有传说他将在笠年的换届中出任该局的局长;结果事态果然是这样展的,后来的什么**测评啊,组织考察啊,不过都是过场,吴放歌在第二年net天顺顺当当的就成了视频和yao品监督局的局长,而且他还把西郊农场也带过来了,作为安全食品的示范基地,也算是食品和yao品监督局的一个事业单位。这件事办的很好,大家都满意,对于吴放歌来说,得以继续把西郊农场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对于食品和yao品监督局来说也是件好事,因为西郊农场可是个盈利单位,每年能为该局增加不少福利呢;至于市里领导层则更无所谓,只要每年的供奉和安全蔬菜不少就行,至于这个农场是属于五局还是食品和yao品监督局都无所谓。

    云柔在这次改制中既有得到的,也有失去的,先她解决了一直悬而未决的副县级编制,但同时也彻底与行政各部门脱钩,处于行政干部和国企干部之间的那么个身份,并以此出任西郊农场的总经理并中方投资代理人,作为一个才满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个从贫穷山区走出来的女人,这也算是达到了人生的一个巅峰。而她却总是有点不甘心,既然吴放歌已经到了食品和yao品监督局,农场现在又归属于该局,于是云柔就想也在局里nong个处长干干。毕竟无论如何,行政前途也是个前途,损失的东西总要慢慢的拿回来才行。按说云柔自身也是有些门路的,不过这个动静实在太大,非得付出比较多的代价才行,若是以前,她可不在乎这些,反正女人一旦破了处,就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了,可是自从吴放歌回来后,她就对那些行为越来越厌恶,偶尔做一次,洗多少次澡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渐渐的,若是只吃吃豆腐,喝喝酒,抱一下还行,其他的就提不起劲了。而且吴放歌就任食品和yao品监督局局长,这事儿最终还是得他认可,倒不如开始就找他。可是和吴放歌相处这么久云柔也知道,吴放歌很讨厌和有些事和床上那事搅在一起,所以也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直到崔明丽调任市市检察院控告申诉处处长之后,才鼓起了一点勇气。

    崔明丽的公安分局局长其实干的好好的,可她渐渐的年纪也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又有个瘫在床上的丈夫要照顾,因此想换个好点的工作环境,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终于如愿以偿。

    检察机关的控告申诉部门,历来有‘养老处’的称谓,每年的目标任务少,很是清闲,正适合崔明丽。

    云柔其实很是吃崔明丽的醋。虽说现在吴放歌待她很好,但她却总觉得和崔明丽一比,自己又差了一截,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崔明丽有事,吴放歌那是十分的上心,要说亲热,出了谷子时正妻,时常不短的陪吴放歌睡觉的可是她云柔啊,凭啥崔明丽一句话吴放歌就得跟狗一样地跑呢?

    虽说这次崔明丽调任市检察院,云柔是没从吴放歌那里听到一点风声,可依着吴放歌办事的习惯,云柔断定了,他一定是从中帮了忙的,不然仅凭崔明丽的手段,只怕还差点吧。

    这么一想,云柔就干脆把自己潜在的情敌都理顺了一遍,甚至还包括她的大姑子何海珍。在这次换届中,何海珍也获利不xiao,出任新成立的‘yao品质量安全巡查组’的组长,虽说只是个临设机构,可权力不xiao,如果运作得当,以后等这个xiao组解散后,何海珍回到卫生局怎么也能混个正处级,去食品和yao品监督局也是有可能的,毕竟‘yao品质量安全巡查组’是个联合执法单位,和食品和yao品监督局有着又大的业务联系呢。一想起何海珍每次看着吴放歌那流口水的样子云柔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可是自己又是她的弟媳妇,也不敢怎么样。不过话说回来,近段日子何海珍的减féi成果不错,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窈窕身材……

    改制和换届总算是尘埃落定,吴放歌也觉得身心疲惫无比,有人鼓噪着要nong个仪式庆祝一番,可吴放歌却觉得还是不要太张扬了的好,不过盛情难却,恰好岳父岳母带着net丽回乡省亲去了,偌大个房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每天上上下下形只影单的,就跟提前进入了空巢期似的,也想热闹一下。就从喀秋莎借了厨师,准备就在家里办一台,时间定在周末,因为周末谷子也要回来,不然大家吃喝完了一走,自己还是一个人。

    云柔开始听了这个消息后挺高兴的,甚至想着吴放歌和云柔的婚床自己也有机会上去滚一滚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两人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亲热了,每当想起,就燥热难当。可是一听说谷子也要回来,立马就跟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于是先是赌气不去,后来又听说还请了丈夫何海豹,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可转念一想,若是不去,反倒被人瞧着觉得别扭,所以干脆叫上了妮子。

    对于妮子,云柔也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妮子比她年轻,又对吴放歌一往情深,时间一久了,难保不会替代自己在吴放歌面前的情人位子,毕竟女人不禁老。可另一方面妮子又是个能干的女孩,而且云柔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又喜爱的不行。最后云柔打定了主意,既然有些事不可避免的要来,倒不如把事态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以后找个机会把妮子也送上吴放歌的床,甚至可以考虑来个大被同眠什么的,就算是只当情人,只要能当‘老大’能说了算,总比别别人夺了位置的好。

    一想到这些,云柔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虽说是吴放歌请客,但是从厨师,到食材的挑选,器具的选用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妮子也帮了不少的忙,虽说她是客房部的,但是云柔在办这件事的时候特地跟她说:“你多熟悉一下餐饮部那边的事吧,对你有好处。”这就够了,这就是一种承诺,妮子越觉得前途是一片的光明了。

    虽说是晚上才请客,可云柔带着她的班子,中午才过就到了吴放歌家,忙里忙外的准备,妮子给她打下手。提前回来的谷子见了,笑着对吴放歌说:“要不别让她干总经理了,回来给你当管家吧。自从你娶了我,家里没了管家,你一个人过的也够清苦。”

    吴放歌则说:“我也想啊,不过管家可不是有前途的职业,不能耽误人家前途啊。再说了,你爸妈只要看见我跟个女的说话,下至十五上至五十的,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nong个管家回来我不是找麻烦嘛。”

    谷子笑道:“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谁说管家一定得是女的?”

    吴放歌说:“男管家?算啦吧,那还不如杀了我呢。看着就烦了。”

    谷子敲着她说:“真是个打坏狼。”

    看着吴放歌和谷子亲昵的样子,妮子有些难受,在厨房悄悄对云柔说:“云总,吴总的老婆真漂亮,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云柔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漂亮是漂亮了,可你也不比她差啊。”

    妮子脸一红说:“不带这么比的……”然后就跑了。

    其实云柔虽然自己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自信,她丽质天成罕逢敌手,可在谷子面前却始终有些自卑,所以在给妮子打了气之后,她借口去卫生间,对着化妆镜自顾自的看了很久。

    傍晚时分,邀请的客人陆续到齐,足足做了两大桌。

第十八章 旧病复发

    两桌客人里,一桌是以往的老朋友,包括方军、杨元、何海豹、李文东、周国江和柳正飞等人,另一桌人主要是此次换届改制的受益者,和吴放歌要嘛是朋友要麻是有点关系,主要包括崔明丽、苏伟波夫妇,何海珍还有云柔等人,再加上吴放歌夫妇,还有妮子,后来厨师做完了菜也应邀加入了。

    几轮庆贺祝酒后,方军拍着吴放歌的肩膀说:“兄弟,看见你今天的成就我真的挺高兴啊,不容易啊,记得当年我当执法队副队长的时候,你就和同学nong个xiao摊,卖卖菜,起五更熬半夜的那可真……”

    吴放歌笑道:“现在还不是得起五更熬半夜?要cao心的事儿也少不了多少,只身不用一身泥一身汗的了。”

    “不过身体也很重要啊。”李文东说。他说这话颇有感触,在众人中,他的年纪不算大,可上回机关组织体检查出他一身的mao病,身体指标该低的高,该高的低,正烦恼着,今天大家都喝酒,他却只喝果汁。

    何海珍一旁听到了,就说:“要不哪天放歌过来一下,我给你安排个全面体检?”

    周国江和何海珍比较熟,就打趣说:“哎呀,海珍这才叫一个偏心呐,我们多咱才能有着待遇啊。”

    何海珍打了他两下说:“就你贫嘴,没看见人家老婆就坐在旁边呢?1uan说话!”

    谷子却笑道:“都是朋友。不过海珍说的是,大家都步入中年了,半年三个月的做次体检还是很有必要的。

    其实这两桌人中,又相互熟悉的,也有相互不熟悉的,正式因为吴放歌,大家才做到了一起,所以作为众人之间的焦点吴放歌自然被敬酒最多,而且他又是主人,也得尽地主之谊,所以一来二去喝了不少,谷子虽然帮她挡了几轮,可她自身都主攻目标,吴放歌又心疼她,所以几乎的硬扛了。

    云柔见吴放歌和谷子显得恩爱,心里难受,恰巧丈夫何海豹也在,而何海豹又是个好酒的,就拉了他左一杯又一杯的给吴放歌敬酒,做的有点明显,何海珍看了出来就悄悄拽她说:“海豹是个酒鬼,你也跟着起哄啊。”

    云柔自知失态,但又心有不甘,就鼓动妮子说:“你也去敬杯酒啊,他那么疼你。”

    妮子看了云柔一眼,眼神挺哀怨的,若说吴放歌对她好是好,只是除了上次去吃土jī时之外,就再也没碰过她,或许已经缘尽于此?所以呆呆的说了句:“刚才敬过一回了。”

    云柔说:“你傻啊,刚才是随大流,这回是你自己的心意。”

    妮子一来向来很停云柔的话,二来也确实很想和吴放歌近距离接触接触,就倒了一杯白酒转桌过去,恰好吴放歌正和何海豹喝酒,那何海豹端个酒杯子晃来晃去,话说了几箩筐,满杯酒也晃成了半杯,可那话还是没说完。妮子老实,就端着酒杯站在吴放歌身后愣。

    方军正和谷子说着话,一抬头看见了这一幕,他历来有些急公好义,就拽何海豹说:“哎哎哎,你啊,要喝就喝哦,后面还排着队呢。”

    何海豹一看,可不是吗?不过他也是认识妮子的,当初想吃却没吃着,却被吴放歌吃了,男人之间有男人的秘密和友谊,何海豹是真心把吴放歌当朋友,因此既然妮子被吴放歌吃过,那也就是吴放歌的女人了,于是就暧昧地说:“对对对,我先喝了。”说着喝了酒,然后对妮子说:“多敬两杯哦,吴局长可待你不薄。”他确实喝多了,谷子还在一旁,无论如何他不能用这种神态和语气说话的。

    妮子这才得了空上前敬酒,谷子一拉吴放歌的手臂说:“不行就别喝了吧。”

    吴放歌对着她一笑说:“千杯万盏都过了,不在乎这一杯。”说着端起酒杯和妮子轻轻一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知这一杯酒**辣的一下肚,马上又翻腾这涌了上来,吴放歌不愿意当场出丑,一咬牙又强压了下去,可脸色当时就变了,谷子心细,看的真真的,忙扶着他问:“你没事吧。”

    吴放歌勉强笑着说:“没事,就是喝多了。”可这一开口说话,漏了气,肠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就涌了上来,这次再也压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一下可吓坏了众人,因为他喝下去的是白酒,吐出来的确实一片殷红!

    谷子扶了吴放歌忙问:“你怎么样?”

    此时吴放歌只觉得浑身僵硬,面目肌rou也不听使唤了,两腿用不上力却又坐不下去硬邦邦的就往下倒,方军妮子忙上前扶了,众人七手八脚才把他扶到沙那儿。

    在场的何海珍和钱芮蓉都懂医,但钱芮蓉不及何海珍临床经验丰富,也没她和吴放歌的jiao情深,故而慢了一步。何海珍几个箭步冲了上来,排开众人说:“大家散开点,保持空气流通!”然后上前捏捏吴放歌的四肢,又拍拍他的脸说:“放歌,还能说话吗?”

    吴放歌用尽全身的力量和自身僵硬的肌rou抗衡着,终于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我……老……病……%了……”

    其实这话不用说,何海珍刚才捏吴放歌的四肢时就已经察觉到了。

    钱芮蓉这时也上来了,一看吴放歌情况不好就喊道:“赶紧打12o啊。”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纷纷去找手机,还是方军机敏,说:“大家都不要动,让谷子打!”

    的确,一个人打就已经足够,打的人多了反而误事。

    谷子正要打12o,却见吴放歌瞪大了眼睛,又努力地说:“不……不要……打……等……等到……周一!”

    何海珍一下就明白过来,忙对谷子说:“先别打,先别打。”

    谷子哭道:“不打人怎么办啊。”

    何海珍站起来拦住谷子说:“放歌才任命了yao监局局长,位置还没做热呢。”

    谷子道:“位子热不热有什么关系!人没事才行啊。”

    这时吴放歌又努力喊道:“谷子……来”

    谷子忙过去蹲在他面前,已然是泪流满面,吴放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让……海珍……方……军……安排……到周一……”说完这句话后,吴放歌面部肌rou彻底僵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吴放歌第三次木僵病作。

    何海珍和方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已然有了主意,何海珍上前安慰谷子说:“你放心吧,我马上打电话叫上次给放歌主治的医生过来,护士就由我和芮蓉先顶着,器械什么的从农场医务室调,实在没有的我来想办法,保证不耽误放歌的治疗,你就放心吧。”

    谷子还要说什么,方军又说:“大家主意了,今天这事儿得保密,不然怕有人趁放歌病了就兴风作Lng,我看这也是放歌的意思,到了周一再做理论。”

    大家一想也是,换届和改制刚结束,吴放歌这个主心骨一倒,大家的位子似乎没那么稳了。这时崔明丽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记得上次放歌病的时候,咱们不是请了以前照顾她的路xiao婉来了吗?这次也请她来一趟吧。”

    何海珍此时正在打手机,还没接通,就说:“我正联系着呢。”

    吴放歌这一病倒,当晚的酒宴也就不欢而散了,大家合伙把吴放歌抬进了卧室,不多时,上回给吴放歌的主治医师也赶到了,何海珍就问他:“你明后两天有班吗?”

    医生说:“明天没有,后天有。”

    何海珍就说:“那好,后天的假我替你请了,你这两天就盯在这儿,好好给吴局长治病,还有——”她说着话,语气严厉了起来“保密。”

    正好这医生这几天正为职级待遇的问题头疼,觉得这是个机会,就立刻答应的满满的。

    吴放歌的卧室改成了临时病房,谷子也给省城的那有蓉打了电话,告诉她放歌病了,自己周一未必能赶回来上班,那有蓉听后也挺着急的,想回来看看,可是谷子却让她把公司看好,因为海川公司也是放歌的‘命脉’。那有蓉虽心有不甘,但谷子说的确实有道理,她又不是医生,回来也没有用,而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妮子见吴放歌喝了她敬的那杯酒后就病倒了,可吓坏了,她又没学过医,也帮不上忙,急的直在一边哭,又找不到别人说话,恰好见云柔也是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偏偏不识时务地上去问道:“云总,吴总他没事吧。”

    云柔心里正烦着呢,反手就给她一耳光骂道:“有事没事不会自己看啊,都是你这个死婆娘害的!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妮子挨了打,哭着跑了,当时大家忙成一团,也就没人劝她,不过这一幕却被何海珍看在眼里。

    妮子一口气跑回喀秋莎酒店,左想右想觉得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看刚才云柔那样子,真个是要吃人呢。思来想去的,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留了封辞职信,悄悄的跑了,打算先回老家去避避风头。到了长途车站买了车票,临上车时又想:‘自己就这么走了,别的不说,对得起吴放歌吗?且不说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就凭他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自己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也不能一走了之啊。于是一咬牙就又回到了吴放歌家。谷子等人见她大包xiao包的来了,觉得诧异,妮子就说:“吴总nong成这个样子,都是我惹出来的,我又不懂医,不能照顾吴总,那就把我当个保姆,给大家烧烧水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吧。”

第十九章 打架

    妮子的到来确实是帮了大忙,从昨晚到今天一直都是钱芮蓉和何海珍在照顾着,谷子虽说是个能人,可一来有些1uan了方寸,二来她岁学艺多多,却对护理这一路不太熟悉,对亏了又何海珍指点着,才算入了行。

    不过钱芮蓉毕竟和吴放歌之间人情薄,又有一家人要照顾,故而第二天一早,何海珍就让她回去了。妮子来了,就可以把家务的事情包下来,好让谷子和何海珍专心照顾吴放歌,必要时也可以顶一下,让那两位有个休息的机会。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何海珍放心不下,吴放歌一病,她就打电话给路xiao婉,而路xiao婉也答应连夜赶来,可过了中午还杳无音讯,再打手机却被告知关机了,于是不由得叹道:“人情冷暖啊~”可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头门响,原以为是路xiao婉来了,结果回来的确是xiaoyan。

    xiaoyan是从那有蓉那儿得到消息的,按照那有蓉的意思,xiaoyan也算是吴放歌的女儿,没理由让她不知道。

    原本xiaoyan上午有个考试,耽误不得,于是出了考场就往金乌赶,偏偏她的男友阿翔,一个瘦瘦高高的xiao伙子,讨好,也跟着来。原本xiaoyan是绝对不想带上他的,只是实在没精力和他斗嘴,只得由他跟着。

    xiaoyan一见躺在床上了吴放歌,眼泪花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毕竟吴放歌对她有恩,而她对他又素有情怀,结果这哭声又影响了才止住眼泪的谷子,结果两个女子一人一只手握着,又呜呜咽咽的半天。

    接着来的是崔明丽,但没待多久就走了,虽说她现在调检察院工作了,没以前那么忙,可是家里毕竟还瘫着一个丈夫,大家也理解,就把他轰走了。另外昨天凡是来吃饭的朋友,也都一次来探病,彼此商量些事情,可是这些人论做官差不多都是些好手,精通官场之道,对吴放歌的病情却是一筹莫展的。

    到了晚上,路xiao婉终于到了,那样子很狼狈,头上缠了绷带,一只胳膊也吊起来了,原来大巴在高公路上出了车祸,她本身受了伤,又帮着救治别的伤员,故而耽误了。

    但迟到好过不到,路xiao婉一来就让何海珍先去休息,何海珍见她那伤的样子有些担心她扛不下来,路xiao婉说:“我不是还有一只手嘛,而且这儿有那么多人可以用,不用大家都戳在这儿,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换我。”

    何海珍这才又把xiaoyan、妮子等人叮嘱了一番,走了。

    何海珍离开吴家,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喀秋莎找云柔。一整天,昨晚吃饭所有的人都出现,惟独云柔没有,何海珍有些气不过,昨晚的场景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说最后致使吴放歌病的那杯酒是妮子敬了,始作俑者确是云柔。

    云柔果然没回家,还在办公室里愣,见何海珍来了,显然是没想到,就从座位站起来问:“姐,你来了?放歌怎么样了?”

    何海珍也不答话,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的云柔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云柔捂了脸,忙问:“姐,怎么回事?”

    何海珍还是不说话,见桌上有个茶杯,拿起来兜头又是一下,这次云柔有了防备,一闪,茶杯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随后何海珍又扑了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云柔是农村孩子出身,有力气,打起架来并不吃亏,只是何海珍毕竟是她的大姑子,她得喊声姐,因此下手犹自有点软了,两个女人都不是格斗专家,故而也打了旗鼓相当。

    两个女人很没有效率的扭打了十几分钟,都累的动不了了,瘫软在地上,身上只增添了些青癍和抓痕,并无大碍。

    两人在地摊上喘息了几分钟,云柔问:“你干嘛打我?”

    何海珍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云柔说:“是我让妮子给放歌敬的酒,可也不能不放歌病的账算在我身上啊。”

    何海珍说:“你和放歌睡过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云柔一惊,但随即冷笑道:“你弟弟头上的绿帽子早就不止这一顶了,你若是为这个和我大家,简直就是没名堂。”

    面对如此赤-1uo-1uo挑衅的语言,何海珍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说:“你给我弟弟戴绿帽子的事情,早就不是新闻了,我也习惯了,只要你不和我地离婚,把我弟照顾的好好的,我才懒得管你。”

    云柔叹道:“那你就是为了他了。”

    何海珍说:“这个命题确实很纠结……不过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不揍你一顿就会睡不着觉,而我现在需要休息。”

    云柔又出‘嗤’的一声笑说:“我马上让妮子给你开房。”

    何海珍说:“你这个老总真是当的不合格,妮子写了辞职信,现在在那边伺候放歌呢。”

    云柔拍着脑门儿说:“瞧我,这一整天其实也啥都没干,行了,我给你安排。”说着,两人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都觉得浑身酸痛。

    临出门时云柔忽然问:“姐,你打我是不是因为吃醋?据我所知,放歌从未碰过你。”

    “狭隘!”何海珍说:“从我弟娶你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因为你和我太像了,我们都喜欢得不偿失的去得到一下东西,而且我们的丈夫都只是我们的丈夫,却不是我们的男人,对他们不过是利用罢了。女人啊,总是要对男人好的,只要认定了是自己的,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寄托。”

    云柔点点头说:“知道了,不过放歌未必就是我男人。”

    何海珍诡异地笑了一下说:“我说了他的名字了吗?”

    虽然很累,何海珍却只睡了四五个xiao时就醒了,虽然觉得睡眠不足,却又睡不着了,好在她随身带着安眠yao,吃了两片,勉强又睡了两三个xiao时,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在餐厅吃早餐时,云柔又凑了过来,问:“我想等会去看看放歌行不?”

    何海珍白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是谁家家长,不管这个。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出现的好,一来我看见你就烦,二来你把这个地方给放歌看好了比什么都强。”

    云柔吃了一瘪,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何海珍又说:“另外啊,关于放歌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我怎么也是你老公的姐姐,在我面前说这个,你不觉得别扭吗?”

    云柔没搭话,暗道:又不是我主动提起的,是你打上门的。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不甘示弱,招呼也没打起身径自走了。

    何海珍吃过了早饭,用酒店座机给老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动身起吴家。进了吴家客厅,却见路xiao婉靠在沙上闭目养神,厨房里有人在忙碌,估计是妮子,而卧室里传来一阵轻柔的读书声:“……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xiao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周,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何海珍轻拍路xiao婉的肩膀,路xiao婉睁开眼睛说:“这么早就来啦,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何海珍用眼神指着卧室问:“那儿……”

    路xiao婉先示意她坐下,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对放歌的病也没辙,前两次都是他自己好的。不过我分析他这次病是因为无论精神还是rou体都太过劳累的原因,所以就和王医生商量了一下,让xiaoyan和谷子轮流给他读些轻柔诗意的散文,帮他放松放松,也许有用。”

    “最好有用。”何海珍长出了一口气说。

    路xiao婉看着她,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放歌万一起不来了,你们一干人的前途利益就要受损?”

    何海珍说:“不是觉得,是肯定。不过我却不是为了这个担心,我和放歌之间从来都不是利益关系。实话和你说,我从放歌那儿得到的利益是最少的,特别是开始几年,每次有好事他都不叫上我。”她说着,脸上居然露出笑意,彷佛是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就好啊。”路xiao婉说“我就是担心,万一放歌有了什么事,身边的朋友就一哄而散,到最后孤家寡人的,何等凄凉啊。他人很好,不该受那样的待遇的。”

    何海珍说:“大Lng淘沙,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

    路xiao婉点了点头。

    何海珍让路xiao婉白天休息,毕竟她自己现在也是伤员,可晚上的时候路xiao婉却坚持让她回家了,毕竟她是有家室的人,老在外头忙和也不像话。

    路xiao婉虽然忙和着照顾吴放歌,但伤口疼的厉害,就找了几片止疼yao吃,可止疼yao有麻醉作用,nong的人懒洋洋的,本想只靠着沙休息一下,不成想居然睡着了,直到xiaoyan急急的把她喊醒。

    “xiao璐阿姨,你快来看看啊,正常不正常。”xiaoyan摇晃着她说。

    路xiao婉急匆匆来到卧房,谷子也正等在那儿,焦急的不行。再看吴放歌,感觉他全身都‘软’下去了,赶紧捏了一下他的四肢,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对xiaoyan说:“你去把王医生喊来。”

    吴放歌的主治医生老王,被何海珍‘请求’留在吴家已经两天了,此时正在客房休息。

第二十章 不平静之夜

    送走了王医生,路xiao婉又测了一下吴放歌的脉象以及肌rou和关节的活xìng,觉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了,就对谷子说:“问题不大了,他肌rou紧绷了这么久,也累了,睡到明天就会醒的,咱们也都休息吧。”

    大家听了都松了一口气,谷子就对妮子、路xiao婉和阿翔说:“嗯,你们也都辛苦了,我给你们安排客房。”

    原来这两天路xiao婉和妮子轮流在沙上睡的,xiaoyan原本就有自己的房间,阿翔也就理所当然地住了进去,现在晚上没事了,还是要安排一下的好。

    谷子话音未落,xiaoyan就说:“谷姨,你今晚就好好陪爸爸休息呗,xiao婉阿姨和阿翔我来安排吧。”

    谷子回头看看吴放歌酣睡的样子,确实一时也不想离开,就委托了xiaoyan安排房间。

    xiaoyan于是就安排了路xiao婉和妮子睡原来xiao菲做管家时住的房间,xiao菲好奢华,睡大床,因此正好安排这两人住下,然后又安排阿翔住林婷原来的房间。阿翔扭捏着不愿意去,但碍于众人眼,最终还是去了。

    当卧室里只剩下谷子一个人的时候,见吴放歌睡着睡着,额头上浸出了汗珠,怕他睡不舒服,就那温水搓了mao巾,周身上下的给他抹了一下身子,忽然想起路xiao婉来得匆忙,路上又遇到了车祸,没见她带什么换洗衣服,恰好自己买了两套新内衣裤还没有穿过,就拿了,外衣出门给她送去。恰好在客厅遇到xiaoyan打着哈欠裹了浴巾正从卫生间出来,看来是刚洗过澡,就问了一下她给路xiao婉安排的那里,xiaoyan指了,谷子就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妮子,这丫头一直觉得吴放歌病时她的责任,本身又是勤快人,再加上路xiao婉身上有伤,活动不便,所以每次做什么她都抢在前面。

    妮子见是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谷子就说:“我见你xiao婉姐没带换洗衣服给她拿几件来,你缺什么吗?”

    谷子忙摇头,她原本是想逃回家的,行李带的齐备,不过谷子也就是随便这么一问,边问就边往屋里走。

    路xiao婉坐在床上,1uo着上半身。女人在一起有意无意的都要相互比一下相貌身材,更何况对于路xiao婉和吴放歌的老情人关系,谷子也略知一二,所以就更是仔细地扫了一便。其实作为快四十岁的女人来说,路xiao婉的身材算是不错的,只是她原本就略胖,尽管这几年保养得体,可是腰腹间多少也有点赘rou,原本傲人的胸部也有些下垂了。谷子看了,很是满意,自己在身材上胜出是毫无悬念的。

    谷子递过衣服说:“我看你没换洗衣服,就拿了我的,外衣是旧的,内衣什么的我才买,还没来的穿,也不知道尺码合适不适合……”

    路xiao婉到了谢,又闲聊了几句,大家都放心不下吴放歌,于是谷子就回去了。路xiao婉则去洗澡,可她一只手臂不方便,于是又叫上了妮子同去。

    两人到卫生间脱了衣服,路xiao婉见了妮子的身材故意夸张地笑道:“看你还是个xiao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啊。”说着还伸手去捏了一把,又笑道:“嗯,硬邦邦的,还没怎么被男人rou过吧。”

    妮子尖叫着护了胸。路xiao婉来的这几天一只忙于照顾吴放歌,所以看上去挺严肃的一个人,不成想一放松了就成了这个样子,nong的妮子不知道该怎么好。

    路xiao婉喜欢看的就是这种表情,就笑道:“瞧你,大家都是女人嘛,我手不方便,等会儿帮我搓背啊。”

    妮子惊魂未定,却也知道路xiao婉是个好人,没有恶意,就点点头。于是路xiao婉就又说:“放歌真是命好啊,身边竟是些美人胚子……”说完哼着歌开始冲洗,回头见妮子愣在一边,就招手到:“来啊,一起洗吧。”

    两人洗过澡,开始穿衣服,路xiao婉穿了谷子的新内衣,又嘟囔道:“我还以为会xiao很多的,我居然穿着还宽松,还真没注意看,那么苗条的身材,胸部还这么大……嗯……是了,一定是买的大了穿不了,趁机拿来给我显摆的,让我知道她的身材有多好……就是这样的,没错。”

    妮子见她又自言自语地说这些,就说:“xiao婉姐,都是女人,你老比这些干嘛啊。”

    路xiao婉捋了一下头说:“呵呵,还能干嘛啊,吃醋呗,实话跟你说啊,我其实是放歌的老情人。”

    妮子说:“早看出来了,而且你还在乎他,不然也不会一个电话就赶来,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路xiao婉咯咯笑着说:“瞧你,连你这个傻乎乎的xiao妹妹都看出来了,估计也没谁瞒得过,难怪刚才谷子进来时,看我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看来啊,等明天放歌要是身体好点了,我就借口回去养伤,趁早走的远远的,免得被她吃了,嘻嘻。”

    妮子一本正经地说:“谷子姐人很好,不至于吧。”

    路xiao婉点了一下她额头说:“你呀,开玩笑听不出来啊。不过也是呢,女人之间关系再好,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老公是不能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挺正经的,可才说完又换上一副笑脸说:“妮子,你跟姐说实话,你跟他睡过没?”

    妮子被戳中要害,忙辩解道:“xiao婉姐,你胡说什么啊……”

    路xiao婉笑道:“哈哈,玩笑玩笑,当我没说,看你那样儿,没准儿还是个姑娘呢。”

    吴放歌的病情有了起色,路xiao婉心情放松,又觉得妮子好玩,就忍不住逗她。洗过澡回到房里也不老实,把妮子nong的面红耳赤的,直到自己确实感到倦意了,才睡了。

    妮子被路xiao婉nong的不安生,xiaoyan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xiaoyan和阿翔恋爱已经半年多,什么拥抱亲吻抚摸的事儿也干了不少,唯独最后一关还没让他攻破,这在这个时代的大学里,已经算是个异数了。今晚虽然xiaoyan虽然明着面儿把阿翔安排到了别屋,可暗地里还是给他留着门儿。不管是女孩子还是女人在心理脆弱的时候是很容易被人的手的,xiaoyan开始的时候一门心思照顾吴放歌,现在吴放歌病情有好转,心理放松,也想让人安慰下,也就给阿翔留着门呢,在这点上,两人倒也心有灵犀。可偏偏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了事。

    阿翔这几天实在xiaoyan房里睡的,随身行李自然也在xiaoyan房里。今晚先到别屋去睡时,有些东西也就没有搬过去,其中一本翻开的杂志就放在枕头边儿,让xiaoyan给看见了,随手拿过来一看,那标题竟是“如何从精神到rou体的全面征服你的女人”,就觉得诧异,阿翔这家伙不是不看这种三流杂志的吗?怎么突然有了兴趣?就往下看,不料不看还好,越看就越那无名火就腾腾的往上冒,原来这两天阿翔说的做的,基本就是从书上照搬的,难怪觉得他这两天和平时不一样呢?

    “就凭这还想碰老娘?”xiaoyan越看越气,从床上跳下来就去锁门,不成想这时阿翔刚好过来了,正推开门,xiaoyan赶紧堵着门不让他推开,阿翔一边哀求一边手上加力,xiaoyan毕竟是女孩子,不及阿翔力大,干脆松了手退后两步,趁着他还没扑上来时兜头就是一句:“你想干吗!”

    想干吗?这还用问吗?可这句话却真把阿翔给堵住了,站在那儿既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虽然要干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可是这毕竟是恋爱,又不是其他的,总不能跟阿Q似的直接说:我想跟你睡觉吧。于是他愣了十几秒钟才挤出一句:“yan,我爱你啊。”

    xiaoyan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干啥”(这不废话嘛)她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衣服都脱光了,然后眼睛一闭说:“来吧。”

    阿翔看得痴了,顿时觉得嗓子眼而干,忽然想起房门还没关呢,赶紧回头关了房门,然后深情地喊了声:“yan……”然后就把xiaoyan扑倒了,又是亲,又是摸,可正准备急火火进入时,突然被xiaoyan一推说:“不行,危险期,带套!”

    阿翔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熬得住,一边努力一边说:“我不射在里面就是。”

    xiaoyan忽然翻脸狠狠就是两耳光,又是一推,就把阿翔推到床下去了,然后冷笑道:“谁说得清!男人哪个不是先顾自己的?不戴套就别想碰我!”

    阿翔jī情中突然被打了两个耳光,挺疼的,想火,可yù人在前就要得手,可不想功亏一篑,就忍气吞声地说:“yan,我没准备啊。”

    “你没准备?”xiaoyan拿出那本杂志摔到他脸上说:“我看你准备的充足的很呢!”

    阿翔一看那杂志,顿时脑袋就是嗡的一声,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自己还真是照着那书上来的。当下也不知怎么解释,只说:“yan,我真的爱你啊,可我总觉得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

    “那你就用这种下三滥招数?”xiaoyan质问道。

    “我错了。”阿翔彻底缴械了,那赤身露体认错的样子在xiaoyan看来真是滑稽透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想睡我嘛。”xiaoyan诡异地笑着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无所谓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回去房间老实地睡觉,要是还想睡我呢就***给老娘买套去!不过无论哪种,咱俩之间算是完了,明儿一早你就给我滚!”

    阿翔可怜巴巴地说:“yan,我的爱你!”

    “少***来这套!”xiaoyan说完,倒下拉过被子盖上就睡,再也不理阿翔了。

第二十一章 痊愈

    一声凄厉的啸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腾腾腾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像是有人跑了出去。

    吴放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喊道:“怎么回事?!”同时伸手就去摸枪,却摸了一个空,再看周围,虽然比较黑,但还是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家,身旁有个柔声颤抖说:“你好了?刚才外面好像有人。”

    吴放歌这才现自己既没有再度重生,更没有回到战场上,依然是在自己温馨的家里,且娇妻在侧,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外头有动静,我去看看。”说归说,却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虚弱的很,动弹不得。

    谷子抱着他说:“别,你别去,我害怕。”

    这时外头又又有步声,吴放歌便说:“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谷子拗不过他,又很想知道外头生什么事情了,就扶了他起来开门看,恰好逢着xiaoyan裹着个浴巾正从门口气鼓鼓地回来,自言自语道:“走就走嘛,嚎什么嚎!吵着我老……爸……”她惊喜地看到吴放歌在谷子的搀扶下刚出了门口,忍不住扑了过来投进他怀里说:“爸,你好了?可吓死我了。”说着又觉得心里委屈,忍不住的去抹眼泪。

    此时路xiao婉和妮子也从房里出来,吴放歌见大家都来了,就说:“xiao婉?……唉……看来我每次都麻烦你们……”

    妮子不说话,路xiao婉却笑着说:“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啊。”

    xiaoyan此时却还扎在吴放歌怀里,谷子有心让她离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吴放歌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行了行了,我好了,你呀,先回去穿上衣服好吗?”

    xiaoyan这才想起自己只裹了条浴巾,里面可空落落的啥也没有,不由得脸一热,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刚才怎么回事?”谷子问。

    路xiao婉笑着说:“听刚才那个声音像是阿翔的,可能是xiao两口闹了点别扭吧。”

    吴放歌虽然这两天一直木僵,可对外界的感知还是有的,就担心地说:“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谷子见他大病初愈,怕他又累着,就是:“没事儿,他一个大xiao伙子还能出什么事儿?”

    路xiao婉等人也纷纷附和,而吴放歌也确实觉得很疲倦和虚弱,于是就和谷子回房睡了,众人也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虽然醒了,却依然觉得虚弱无力,就打了个电话给yao监局办公室请假,不过因为怕麻烦,就没说自己病了,只是推说有事耽误半天。然后又让谷子给各位朋友,特别是何海珍等照顾了他的几位,特别招呼了,省的他们再担心。后来王医生又过来给他复查了一会,现他的木僵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就给他开了点葡萄糖能量一类的可有可无的yao,让他输液休息,以后也不要过度劳累,然后就走了。

    虽说只请了半天的假,但是到了下午还没有回复,液体也没有输完,只得又请了半天假,有几个会议安排都让副职去了。何海珍等人也来探望了一下,不过见他需要休息,也就没多的打扰,又逢周一单位事情多,于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不过有件事让吴放歌有些担心,那就是xiaoyan的男朋友阿翔自昨晚跑出去后一直没有消息,打手机第一次虽然接了,却又立刻挂断,后来再打时却关了机。尽管旁人都说没事,吴放歌却不这么想,不管阿翔是因为什么事情跑出去的,毕竟只是个才上大学的学生,严格的说还是个孩子,谁家孩子不是爹生父母养在家里跟佛似的供着?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跟人家父母jiao代?于是就给几个公安上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们帮着查查,另外也给崔明丽打了个,虽说她调任了市检察院,可毕竟当了几年的新区分局局长,老领导说话总是要管用些。结果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快,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两个警察就把阿翔送回来了。原来昨晚阿翔跑出去后,真个去买套套,可是大半夜的到哪儿买这些劳什子去?跑了半个城终于找到一家,却是公安创收的暗桩店子,他前脚买了东西,没走出两条街就遇到一个年轻女子在路边哭,说是被男朋友甩了,轰出家门。阿翔立升同病相怜之感,很骑士地送那个女孩儿回家,而之后做的事却既不骑士也不绅士,且正在兴起时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给抓了。

    阿翔被抓后,先被警察丢到拘留所里磨xìng子,准备晚上在处理他,他又有点外地口音,可没少吃苦头,直到晚上提审,又恰逢着吴放歌四处找人,人家给面子,才使人送了回来。

    阿翔此时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原来走时穿的那套,破破烂烂的脏兮兮像个乞丐。吴放歌便简单问了问情况,那俩警察也连说是‘误会’,于是吴放歌就让谷子拿了两条烟打了那俩警察,又让阿翔去洗澡,同时让妮子去做点吃的。

    xiaoyan初见阿翔回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见他那惨象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可后来一听说是因为那事儿被抓的,鼻子眉mao一皱,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回房了。

    阿翔洗过了澡,又吃了点东西,精神恢复了不少,于是就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被抓进去是因为那事,而那事无论如何也不是十分光彩的。不过吴放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生似的,和气地对阿翔说:“没事的,女孩子嘛,等会儿过去哄哄就是了。”

    阿翔虽然点着头,心里却明白,自己和xiaoyan的事,算是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阿翔就收拾东西走了,xiaoyan关着门,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吴放歌怕他受刺激再干点什么傻事来就要去送,谷子哪里肯依,路xiao婉身上又有伤,最后还是妮子去了。

    不过就算是谷子坚持,吴放歌上午还是去局里上班了,按他的话说,反正也只是做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碍,于是谷子就陪着他。上午上班,下午又去开了一个会。晚上推掉应酬回家时,路xiao婉又说准备第二天回去,吴放歌当然舍不得,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伤,可路xiao婉说这次来的匆忙家那边什么都摆着的,不能再耽误了。于是妮子又提出要去送,吴放歌怕她送完路xiao婉回家就直接跑了,就说:“不行,家里离不开你,你走了谁干活儿啊。”于是就派了xiaoyan去送,送到后就让她直接回学校复课去,顺便看看阿翔的情况。xiaoyan虽说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听话送路xiao婉走了。这下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谷子和妮子三人。

    过了两天,路xiao婉平安抵达家里,给吴放歌来电话报了平安,xiaoyan也随即回到了学校。然后吴恕文夫妇也得到了消息,赶来把吴放歌骂了一顿,说有病了也不通知家里人,然后母亲就又留下照顾了他几天,换下谷子回公司去。可即便是如此,谷子还是又留了两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其实这几天吴放歌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家仍把他当病人看。随着他身体的日渐康复,他觉得也该处理一下妮子的事了,而妮子见他快好了,也几次提出要走(并未说辞职的事)都被他强留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云柔让她过来一下。

    自从吴放歌病后,云柔一直没露面,不过却也把手上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的,也算是为他分了忧。而且也打过问候电话来,这次上门还是第一次,还带了些水果补品来。

    吴放歌见了她开门见山地就说:“我说云总你不像话啊,你那儿缺了这么久的客房部经理,你就不觉得别扭啊。”

    妮子在旁边听了,使劲而低着头,活脱脱做坏事被捉住的样子。云柔是多聪明的人啊,见吴放歌这么说,马上就说:“怎么不别扭啊,可你这儿不是也缺人嘛,所以我就让她先留你这儿了。”

    吴放歌笑道:“你可真行,堂堂一个客房部经理你让她在我这儿干保姆的活儿,行了,我这儿没事了,你把她带回去吧。”

    云柔嫣然一笑,扭头对妮子说:“愣着干什么啊,收拾东西跟我走。”

    妮子还犹豫着,云柔走过去贴近她耳语道:“你要是走了,再想见这个人就难了。”

    妮子心里一颤,回想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来,虽说自己干的都是粗活,也很少近身伺候他,可是每天看着他,看着他吃自己做的饭菜,心里总有种暖融融的感觉,若是真走了……

    她这么一想,又被云柔一拉,于是就乖乖的收拾行李,跟着云柔走了。

    这俩人一走,吴放歌就伸了一个懒腰,如卸重负地说:“好了,这下清净了。”话音未落,母亲又叨叨着进来了,一阵子的数落,吴放歌暗道:“看来还是不能清净啊。”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吴放歌被养的白白胖胖,精神抖擞不说,在yao监局的工作也上了路,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常态。

第二十二章 思想的转变

    如果一个人原本就一无所有,忽然一觉醒来后还是一无所有,那么可以认定他并没有什么损失。可如果一个人原本一无所有,经过奋力的打拼之后拥有了很多,可一觉醒来之后却又变成了一无所有,那种心理的落差是多么的可怕啊。吴放歌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

    吴放歌痊愈后,医生有医嘱,说他这病不可再犯,若是再犯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吴放歌听了很害怕,他不是怕死,而且怕忽然一下子醒来现自己今生所获得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可真是……“神马都是浮云啊……”吴放歌一个人的时候,时常念叨着这句话,希望能自我调整心态,但效果却不怎么好。

    “看来我人生两世,有些事还是没参透啊。”最后他自我总结说。

    人一旦有了这种心态是很危险的,因为害怕明天失去,今天就会什么都去做,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纵情纵yù,即便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也莫能免俗。因此不过xiao半年的功夫,很多认识吴放歌的人都觉得他这次病愈后多少都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变化是从办公室开始的。吴放歌调至yao监局后,不直接管西郊农场的事了,因此之前就让云柔把办公室给收了,可是没过多久却又对云柔说有时觉得办事不方便,还是把办公室整理出来。云柔立刻就答应把原来的xiao办公室再整理出来,吴放歌却说最近自己身体不好,有时不想跑老跑去的,干脆nong个单间,办公住宿两用吧。话说然说的轻飘飘的,可言下之意就是要长期占一间酒店房间了。云柔开始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并不符合吴放歌的行事风格,可是转念一想吴放歌一手cao持起了这个企业,享受这点待遇也不过分,因此也就没有多问,就为他整理出一间房来,中间用帘幔隔开,前面办公后面放床。吴放歌看了十分满意,当场就和她亲亲热热地一起试了一下床,云柔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之前吴放歌从未主动过。兴奋之余就在床上把吴放歌生病期间和何海珍打架的事情说了,并且有些担心地说:“放歌,看来海珍猜出咱俩的事儿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要换平常,吴放歌至少也会说:“那咱们收敛点儿吧。”可是这次他居然笑呵呵地说:“没事儿,哪天把她约来,把你们姑嫂nong到一张床上玩玩,就安全了。”

    听完这话,云柔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不相信地说:“放歌,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呢?”

    吴放歌笑而不答,不过后来云柔又和别人聊天,就猜测:吴放歌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病,若再有一次恐怕就不能恢复了,因此想要及时行乐吧。不过即便是如此,吴放歌在云柔等人心目中的形象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越的受人欢迎了。只不过云柔可不太相信什么‘姑嫂同床’的话,那也太那什么了,不过现在吴放歌每周总要来住上一两晚到让她挺满意,不过为了避嫌,只要是吴放歌来,她通常就不留宿在喀秋莎了。

    吴放歌的这个房间自从开起了,就一直由妮子亲自打扫,切不论吴放歌是否来住,其实她早就是客房部经理,这种事情早就不用亲自动手了,不过吴放歌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人,甚至不是一般的男人,因此即便是为他做一点琐碎的事情,也觉得非常的幸福。而她对吴放歌有那种特殊情怀的事,云柔是早就知道的,有次甚至开玩笑逗她说:“喂,有时我和放歌在一起睡了,你又来打扫,心里觉得难受不?”

    妮子红着脸实话实说到:“难受了,每次心里都很痛,可不吃醋。”

    云柔又问:“那就怪了,岂有不吃醋的道理?”

    妮子说:“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和他也不可能,能每天看着他我就很满足了。”

    云柔原打算戏nong一下妮子,结果被妮子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对放歌的爱原来远没有妮子的纯,后面戏nong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过妮子也很快得到了回报,因为此时的吴放歌正属于放纵期,道德的阀门又松了一大圈儿。

    有天西郊农场请了农科院的几个专家过来指导工作,吴放歌就过来作陪,中午喝了不少酒,虽然当时没倒桩,却也知道自己醉了,不过见那几个专家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看来也达到了目的,就让云柔善后,自己回房休息,没想到往床上一躺,不知是酒力作还是躺的姿势不对,就觉得胃里一阵难受翻江倒海的就往外涌,本想奔去卫生间,可还没下床就来了一个奔涌而出,nong的床前满地都是。

    他本是的良善之人,即便是对地位很低的人也是如此,更何况这房间一向是妮子打扫的,nong成这个样子挺不好意思的,开始亲自打扫一下来着,可是脚踩一沾地就觉得酥软无比,于是又想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再去,反正关着门,自己这个窘态也没人看得见,可一趟哪里还起得来?

    虽然说起不来,神智确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只觉得有人开门进来,见了他的样子,就一声不吭先帮他脱了鞋和外衣,然后就把床前的呕吐物也打扫了。这还没完,接下来又用温水搓了mao巾,帮着他擦脸。

    吴放歌朦胧中看不亲来人是谁,不过猜得出是妮子,因为即便是云柔看见了,也多半是会喊别人来收拾,自己是不会动手的。于是他就有些忘情地握了妮子的手说:“谢谢你……”

    妮子不说话,就由着她握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还得干活儿呢。”

    吴放歌不舍地松开手说:“等你忙完了,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妮子点头去了。

    房间被打扫干净了,吴放歌也没了心事,于是就美美的睡了一觉,在睁眼看时居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从床上一坐起来,觉得口渴,一扭头却现床头柜上有泡好的茶,还是热的,另外还有一盒酸nai,也netai来喝了,又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澡,觉得精神力迅地得到了回升。

    才回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坐下,却听见有人开门,料想不是妮子就是云柔,于是赶紧跳上床装睡。

    进来的人是妮子,她蹑手蹑脚的提着暖壶走了进来,给吴放歌换茶。吴放歌偷看到了大为感动——难怪茶水是热的,原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轻轻的进来换,细心又温馨啊。

    妮子换了茶,忽然觉得不对劲,原来吴放歌把酸nai已经喝了。见瞒不住,吴放歌干脆笑了出来。妮子吓了一跳,忙说:“你,你没事儿?”

    “我没事儿了。”吴放歌说着下了床指着暖壶说:“你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又不是皇上。”

    “我愿意。”妮子低头说。

    吴放歌听了这话心里暖融融的,忽然又看到妮子脖子上的红线,就问:“你的那个挂件还在挂啊。”

    妮子点头说:“嗯,重新编了一下线。”

    吴放歌伸手道:“摘下来我看看。”

    妮子顺从地摘下挂件,jiao到吴放歌手里。

    妮子的挂件其实是吴放歌送她的男式腕表改制的,虽然手巧,但毕竟不算是真正的女xìng饰,而且分量有些重了。

    吴放歌把挂件前后翻着看了看,笑了一下说:“若不是看到这个,我还真忘了,记得很久之前我就许诺送你一条项链的,可这么久的都没兑现,我病好之后倒是想起来了,可拿了过来可就是没合适机会给你。”他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腕表挂件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妮子说:“你过来。”

    妮子听话地走了过去,吴放歌又说:“对着化妆镜站好了。”妮子又去了镜子那儿。

    吴放歌这才拉出chou屉,取出一个看似平常的xiao木盒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由十九颗大xiao不一的绿松石经铂金穿成的天蓝色项链。他把手按在上面,又对妮子说:“闭上眼睛。”

    看着妮子把眼睛也闭上了,吴放歌才拿了项链来到妮子背后帮她把项链戴上,然后手扶着她的纤腰说:“行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妮子睁开眼睛,吴放歌又问:“觉得好看吗?”

    妮子点头,手指拈着最大的一颗绿松石说:“挺贵的吧。”

    吴放歌说:“你现在拿去外边卖自然还值几个钱,可这些是我当年和朋友做绿松石生意留下的,只花了些成本和加工费,再有就是上面的那条铂金链子。”

    妮子说:“太贵的我不要。”话是这么说,可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不舍得摘下来。女人呐,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喜欢珠宝饰的。

    吴放歌见她满意,心里也很高兴,心想这也不枉人家伺候了自己这么久了,想着想着双手就不由自主地从妮子的腰部滑向前面,在妮子平坦的腹部上jiao织,从背后把妮子抱在了怀里。而妮子也身子一软,向后靠去。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吴放歌轻轻地咬着妮子的耳垂说:“妮子,我可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要不愿意就说出来。”

    妮子紧紧的闭了眼睛说:“我本来就是你的。”

    得到了这句承诺,吴放歌自然也不再有什么顾忌,他的手轻柔地从妮子的衬衣下伸了进去,在妮子平坦又富有弹xìng的腹部游弋了一会儿,然后一路朝上,把她的内衣翻了上去……妮子忽然长长的嘘了一声,身体彻底的酥软在了吴放歌的怀里,彷佛是一块被被融化yù。

    家外彩旗飘飘,家里也红旗不倒。无论吴放歌在外边怎么忙,怎么晃dang,周末是特定要回家陪谷子的,有时也上省城去看她,在一起宛如新婚般的柔情似火,nong得谷子挺担心的——遗嘱可是说的不能太劳累啊,所以有时候也婉拒,不过多半不成功,因为她也正是在年龄坎儿上。其实不单单是对妻子,对岳父母也比以前又好了很多,这个好并不是体现在钱上,若说钱,以前也没少花,而是那种家人般的关爱。对岳父母尚且如此,对吴恕文夫妇更是不用说了,简直是越来越孝顺了。

    “长大了,懂事了……”就连一向对儿子很挑剔的母亲,也常常心满意足地这么说。

第二十三章 看首饰识姐妹

    吴放歌觉得自己渐渐学坏了,而周围的人却觉得他越来越好了。就连谷子,那么聪明的女人似乎也对他是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他只能对谷子回报以更多的爱与柔情,经济方面更是毫不吝啬,不过谷子也不贪心,也曾表示过吴放歌并不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但是和最爱的男人在一起未必就能最幸福,而和吴放歌在一起她觉得幸福,家庭和睦,事业兴旺,妇复何求啊。或许这就是成熟女人对人生最完美的态度吧。

    妮子自从又和吴放歌有了关系后,xìng格豁然开朗了很多,笑声也多了起来,再不似以前那种蔫吧矶的样子,而且做事日趋干练,于是吴放歌又建议云柔送她去做了几个短期培训,云柔见吴放歌对妮子的关照又多了些,就半开玩笑地说:“反正我现在要管整个农场,要不就把喀秋莎jiao给妮子管?”

    没想到吴放歌居然很正经的回答说:“不行,她还太年轻,社会经验不足,还不能担这么重的担子,你若是想栽培她,就让她先当着客房部经理,然后做下你的喀秋莎经理的助力,逐步在几个部门都转一下,等她年满了23周岁再作打算。”

    云柔见吴放歌把这件事安排的这么细致,心里吃起醋来,又兼着四周没人,就撒娇说:“那么麻烦干嘛,直接让她做我的位子好了,我来做她的助手,事情我干,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吴放歌哪能听不出她的话来?就笑着说:“工作生活别扯到一起去哈。”

    云柔仍气不过说:“她比我年轻,皮肤比我好,还比我更顺着你,整天在你面前跟着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而且你房里那半张床已经让她占了,再占了我的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

    吴放歌只得继续哄她说:“干嘛啊,吃醋啊,行行行,以后啊你们俩我都不碰了好不?咱们一起只谈工作。”

    若说不吃醋,那自然是假的,不过云柔是个聪明理智而且现实的女人,绝不会被那些虚幻的情啊爱的nong昏头脑。一听说妮子又成了吴放歌情人那会儿,云柔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别的不说,吴放歌喝醉那天她也被那几个农学专家缠住,脱身不得,就让妮子上楼去看看吴放歌有没有事,毕竟上次病就是因为喝了酒。可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她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原本就有风传她和吴放歌有一腿,给何海豹戴了绿帽子,现在如果把妮子nong成明面上吴放歌的情人,自己不就洗白了?而妮子虽然能干,可是想完全取代自己却几乎不可能,两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这两个女人虽然很难成为朋友,却更容易结成利益共同体。所谓一得一失,全看怎么看,怎么掌握了。

    既然云柔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便是在吴放歌面前抱怨,也能分得清尺度,见吴放歌已经放出话了,就建好就收地说:“那别的也就算了,你还送了她一条项链儿呢,我跟了你这么久,你什么都没给过我。”

    吴放歌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大方地说:“她那个是我早就许下的,你若是要,开开口,我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云柔就说:“那我就要个和她一摸一样的项链儿。”

    吴放歌挠头说:“这可就难了……”

    云柔撇嘴说:“你看你看,一来真格的就不行了吧。”

    吴放歌说:“不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批绿松石饰,是当年搞到了一批原石请人加工的,每样都是按照原石自身的特xìng设计的,所以样样都不同,你想找完全一摸一样的还真不行。”

    云柔见他说的认真,就笑道:“瞧你,我开玩笑的啦。你就给我挑个我手镯吧,不过先说好啊,我不是图你啥,就是想留个念想,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的……”说着说着,她又伤感了起来。

    吴放歌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说:“行啊,你怎么说都行,要不到带你去我库房,你自己随便挑一样?”

    云柔眼睛一亮说:“只听说你有这么个库房,就是没见过。那我挑两样行不行?”

    吴放歌磕巴也没打地说:“行啊,三五样都可以。”

    女人有时候要的只不过是男人的一句话。云柔听吴放歌这么说,心里十分的受用,就娇嗔地说:“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嘛。”

    吴放歌笑着说:“是你说要要的嘛。”

    云柔说:“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啊,真是的,笨死了。还有啊。镯子你帮我挑就好啊。另外趁我过两天过生日办席的时候给我。”

    吴放歌当然听得明白这话,无非就是当着众人的面,还掩人耳目嘛。于是回去后就依着云柔的腕型粗细,挑了一款大小适中,成色绝好的手镯,又去精品店定了一个包装盒装了,就等着云柔生日的到来。

    到了云柔生日那天,云柔自然是大cao大办,宾客如云。吴放歌作为老朋友,领导自然是贵宾席,席间敬酒时云柔就问:“我的生日,你当领导的有啥表示没?”

    吴放歌一看人家递了话过来了,就一拍脑袋说:“准备是早就准备了,但是要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说着从包里拿出包装的像模像样的礼品盒递了过去。

    何海珍也在席上,见包装精美,就笑着说:“哎哟,不错嘛,小云快打开看看是啥。”

    云柔也不客气,当场拆了包装,拿出手镯来。

    旁边何海豹看见了,他早年也去nong过绿松石,若是没有这一出,吴放歌就没机会救他的命,两人也就成不了朋友了。因此一见就认出来,喊道:“绿松石!哎呀,礼重了,礼重了。这我们不能要。”说着就去云柔手里拿镯子。

    云柔哪能让他拿到?一闪闪了过去,然后顺势戴到了手腕上,大小正合适,然后说:“送我的,要你管!”

    何海珍直到其中的暧昧,便说:“就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同事下来,这算什么重?”

    吴放歌趁势说:“是啊海豹,自从我从沙镇回来后,一直是小云在帮我,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于是大家也纷纷附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云柔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今天又是她的生日,于是心里又有些火在烧,只是今天却是不合适和吴放歌出去灭火,另外也有些吃吴放歌和妮子的醋,于是就故意和何海豹十分亲昵,而何海豹已经被冷落多时,自然也是受宠若惊。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可怜巴巴的吧妹,现在无论从哪一点上都到了他可望不可及的地位,云柔在家看何海豹脸色过日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尽管今天云柔柔情似水,无奈何海豹自己不争气,回到家不到一分钟就jiao了账,nong的云柔不上不下,哼哼唧唧的把何海豹rou来rou去也是没用,自然少不了埋怨之词。何海豹也觉得过意不去,但依旧死要面子地说:“这哪里怪我嘛,明明是老婆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嘛。”

    云柔不满意地说:“胡说!刚结婚那阵儿你每天都跟饿狼似的……”

    何海豹说:“那我去买伟哥行了不?”

    云柔说:“不行!不准给我玩儿虚的!”

    何海豹百般无奈,又哄了很久才算勉强哄好了。云柔就借着洗澡的功夫给自己一个心腹了一个短信,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很多遍,根本不用商量,就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云柔才洗完澡没多久,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其实打进来也没说话,只是云柔一个人在那儿自说自话,等她一挂电话,何海豹就自作聪明地说:“老婆,农场那边又有事啊。”

    云柔趁势就说:“啊,这帮笨蛋,啥事都得我亲自去做,烦死了。”说着就开始换衣服。

    何海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就说:“后天我要请个朋友吃饭,你给我留个桌,顺便签单了吧。”

    云柔正不想在家里待着呢,自然满口答应,只是要求他某个喝滥酒的朋友不要出现,何海豹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云柔回到了农场,开始很低调,后来叫了妮子来汇报工作,并约妮子和几个农场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等会儿一起宵夜。这几个人因为值班,生日宴的时候没有到。

    和妮子说话的时候云柔故意让戴着手镯的那只手腕露在外边,等觉得妮子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之后才笑着说:“你看我的镯子咋样?绿松石的。”

    妮子远远的看了说:“听好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捻自己的项链。

    云柔笑道:“是放歌给我的生日礼物,其实比你的项链还差点儿,看来放歌还是挺偏心的。”

    妮子有点慌,赶紧松开手说:“云柔姐,我没那意思。”

    云柔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做女人的其实就是被人,关键就是看自己的男人自己喜欢不喜欢,越吃醋,越心疼,越说明没找错人。不过有件事咱们可得注意了。”

    妮子问:“啥事?”

    云柔说:“放歌以前挖过绿松石矿,这种东西他多的很,咱们得注意点,若是他身边的有往来的女人里面,忽然有了……”

    妮子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儿,一下就明白过来,脸色有点微变地说:“哎呀,好像客房部的娜丽,还有TV那边的……”叽里咕噜一口气说出了五六个名字来。

    云柔开始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正撞在枪口上了,一拍桌子说:“好啊,有了咱俩还不够,那些货色他也看得上。”越想越气,摘下镯子yù扔,可想了半天还是舍不得,就没戴了,又包好了放进办公桌netbsp;这下心情大坏,晚上吃饭时也只是强颜欢笑,而且眼睛贼溜溜的直去看别人的饰。还好,那一晚没人戴绿松石饰。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云柔见了吴放歌都是爱理不理的,nong得吴放歌很纳闷儿,反倒成全了妮子,原本是该云柔的时间也被妮子占了去。云柔心里别扭,开始想先去找吴放歌理论,可又觉得自己不该给吴放歌留下这种印象,就又派人去查了那几个戴绿松石饰的女人的情况,结果其中一部分戴的是仿制品,剩下的虽是真品,成色却都很差,而且是从一个叫蟑螂哥的人那里得来的。云柔一下豁然开朗:小蟑螂和吴放歌合伙nong绿松石矿的事她也是听说过的,而且那个家伙在外面玩儿时间很多,流落些绿松石饰在外头也属正常。

    这事儿虽然终于nong清楚了,自己的半边床却被妮子又占去了大半,忽然觉得背心一阵凉飕飕……这个妮子,居然会耍心眼儿了。

    不过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虽说被妮子摆了这么一道,却无意中化解了另一桩危急。常言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云柔和吴放歌的事,外面多有风传,何海豹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人,却也不是白痴,天天听说这些东西,哪能老不往心里去?于是那段是日子就特别留了心,可没想到正好因为绿松石的事云柔和吴放歌闹了别扭,妮子趁机cha进来把空间堵的死死的。在何海豹眼里,妮子和吴放歌有一手是天经地义的,而老婆和吴放歌就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却让他放下心来,而且说实在的,这些年有关云柔的风言风语从来就没断过,何海豹多数时间也就当了鸵鸟,谁让自己没本事没出息呢?反正每日自己酒rou不断,莺歌燕舞的也没闲着就是,反正都是云柔买单,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了吧。于是查了一阵没现什么,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这真是,人要是正在运气头上,出什么事都能平安过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netbsp;虽说云柔不缺男人,可以往都是她为了某样东西取悦别人,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也有几个,可那些男人却又是在图她的东西,真正有些两情相悦的,就只有吴放歌一个,还偏偏因为绿松石的事被妮子夺去了,她哪里肯甘心?用和吴放歌开玩笑唱提起的话题来说事:自己好歹也是吴放歌前世的正妻,这辈子沦落到当情人已经很惨了,可现在偏偏还被妮子挤到了第三位,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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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书友群:30671837 十三的拙作《追赃特勤队》已经上传,请各位新老读者朋友继续支持十三。 《追赃特勤队》是国内首部追返外逃国有资金的都市惊险小说,情节跌宕起伏,画质感浓烈,美剧大片式的结构,开创网文格式新纪元!(呵呵,吹牛一下下)一路高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路高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路高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