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丑鸡的礼物
“这家伙这辈子也不会有更大的出息了。”说这话的人是xiao蟑螂,他个子xiao,自从入了政协后越的低调,平时话都很少,所以若是有一堆人聚会,不注意根本现不了他。平时又配了付眼镜儿戴着,如果不是老熟人,根本不能想象他是个十几年前还拿着西瓜刀满街砍人的xiao混混儿。
吴放歌一看周围,就只剩了他和xiao蟑螂,就笑着说:“你怎么还不去?不会也嫌你身边这位不漂亮吧。”
这话一说,xiao蟑螂身边的土jī也嗲道:“是不是哦,哥哥。”
xiao蟑螂笑了一下说:“倒也不是,只是自从结婚有了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喜欢在外头玩儿了。”
吴放歌劝道:“不玩就不玩儿吧,进去泡个澡,搓个背,醒醒酒也好,大家都进去了,你我要是不去显的不合群。”
“你说的也是。”xiao蟑螂对此表示赞同。
吴放歌进了房间,丑jī自然跟在后面。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但空间不大,显的有点气闷,他就对那丑jī说:“和你们老板说说,门上或者哪里安个换气扇,这房间里明显的缺氧。”
丑jī笑着就把衣服脱的只剩内衣裤,好家伙,胸确实不xiao,可那féi硕的tún部赛过了磨盘,而且满肚子的五花rou,或许韩国人喜欢,但吴放歌却喜欢不起来。
好在这丑jī倒也懂事,没一上来就要如何如何,而是先去拾掇黄桶,都nong完了,才回头对着吴放歌一笑说:“行了……老板你可以脱了进来了。”
吴放歌一笑,取出皮夹,拿了两张一百的票子往那丑jī胸前一塞说:“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丑jī笑着说:“不用我给你搓个背啥的?”
吴放歌说:“不用,我家里有浴缸,天天都泡澡,没什可搓的。”
丑jī又说:“那你好歹让我在这里头待会儿,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吴放歌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丑jī说:“我若太早了出去,别人会以为你不行……”
吴放歌一听笑了,说:“你还体贴啊,他们又不认识我,笑就笑吧。”
丑jī说:“谁说不认识,你那两个朋友嘴不严,早露出来了,知道你是市里的大领导,唉……我也命好,遇到大领导了。以后还请多关照啊。”
吴放歌一听,心说这帮家伙,这不是害我吗?就又说:“可是你在这儿,我怎么脱衣服啊。”
丑jī说:“那我背过脸去嘛。”说着真个背过脸去了。
其实吴放歌也不在乎在女人面前脱衣服,又不是mao头xiao伙子,更何况还是这种场合呢。所以也就呵呵一笑,背对着丑jī把衣服脱了,正要跨入黄桶的一刹那,忽然听那丑jī说:“你好像各健美运动员啊。”
吴放歌跨入桶里笑道:“你偷看了?”
丑jī说:“没,就瞟了一下。男人有肌rou就是好看,我平时就看自己的féi肚子里,见得男人也大多是脑满肠féi的啤酒肚,丑死了。”
吴放歌笑道:“现代人生活紧张,又懒,所以舍不得锻炼。”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丑jī才又找话头说:“喂,你真的不要搓搓背啊。”
吴放歌说:“不要,实话说,我很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只是朋友的面子,不好违了。”
丑jī说:“其实我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不过其他功夫还是不错的,你真不试试?”
吴放歌说:“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明天就结婚了,留点体力还得对付新娘子呐。”
“她真好福气。有你这样的男人,又帅又温柔又有钱……身体又好……”丑jī幽幽地说。
吴放歌呵呵笑了一下没搭话了。
其实天下的女人不管长的美还是丑,又或者是从事的什么职业,在寻得一个完美的归宿上是相同的。
吴放歌虽说和丑jī谈得也算投机,却始终没让她拢身。最后冲了淋浴,抹身子时,丑jī厚着脸皮死凑过来一边动手一边说:“我帮你擦背,你自己够不着,大冬天的,擦不干穿上衣服不舒服。”
吴放歌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也没怎么拒绝她,只是一转身让她看见了某样东西,惹得她很夸张的‘哇’了一声,然后调笑说:“你老婆以后幸福死了,这么大……”
对此,吴放歌也只是笑笑了事,反正这会儿大家已经都要出来了,不会再怎么样了。
出门见了大家,果然出来了一半儿了,正在沙上喝茶吃水果看电视,优哉游哉的,而且刚才恐怕在里间也都做了一些爱做的事,和身边的土jī也格外的亲切。正看着呢,忽然觉得胳膊上一坠,原来是丑jī已经吊上了膀子,虽然丑,眼睛里却满是情意绵绵的,这种眼神,历来是女孩子经历了某些事后才会出的光芒,却被丑jī学的像模像样,这演技不去展影视圈的特型演员真是可惜了。
葛学光一见这场面,先是一愣,然后拍着大腿放肆地笑着说:“放歌啊,你真行!”
旁人也纷纷伸出大拇指赞叹着哄笑起来。
即便是吴放歌,此时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有心马上甩开丑jī,却为时已晚,而且那丑jī还跟万能胶似的帖的紧紧,料想甩也是甩不掉的,于是只得作罢。
等得大家都出来了,葛学光宣布娱乐活动正式开始,并跟大家说:身边的人可以带到酒吧去,如果累了也可以不带。其实潜台词大家都知道,中意身边的想晚上梅开二度的就带走,觉得厌倦了就打走了事,反正酒吧哪里也有的是xiao姐。结果呼啦啦大家伙儿居然一色的全付了xiao费把身边的土jī打走了——既然是出来玩,没必要一竿子cha到底嘛,所换换口味很正常。
丑jī也想走,吴放歌拽住说:“你别走。”
丑jī回头笑着说:“人家都换人啦,我也别这儿碍眼了。”
吴放歌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换个人又得重新开始熟悉,麻烦,你就跟着我。”
吴放歌此举让大家钦佩不已,你看人家放歌,整个才叫不挑食。
一行人泡够了澡,吃饱了jī,正是精神亢-奋的时候,于是又兴致勃勃的直奔早先就订好酒吧,准备在这里P一番歌喉。一进门,就有人招呼问‘要不要xiao姐’。等人来时,何海豹学了乖,第一个上前就挑了一个最漂亮的,心满意足地搂着了。
大家也不介意他的行为,反正今天是来给吴放歌庆祝的,就随他折腾一下吧。于是又昏头昏脑的唱了好几个xiao时的歌。
吴放歌除了被敬酒灌酒之外一直没怎么折腾,毕竟明天是他的大婚之日,得节省点儿体力,而其他人没有顾忌,倒玩的疯狂,有道是到了兴起处,身边的土jī也不要了,一心一意的当麦霸,那几个土jī无聊就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吃果盘,反正一门心思的想让这几位多花点钱,她们好有提成。
丑jī进吴放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躲在一个角落清净去了,就过去给他敬酒,之后说:“今晚委屈你喽,就我一个丑鬼陪你。”
吴放歌笑道:“哪儿的话啊,我看正好。其实我不愿意出来,是他们非要出来玩儿的。”
丑jī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笑着说:“是啊,个个玩儿的比你疯多了。喂,那等会儿你打算做什么啊。”吴放歌说:“做什么?玩够了回啊。”
丑jī说:“回不了,我刚才听你朋友说,旅馆都订好了,晚上就这儿睡。”
吴放歌说:“睡一会儿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大家都喝多了,就这么开车上路危险。”
丑jī笑着问:“那你等回旅馆带我不?我不另收你钱了。”
吴放歌心脏一跳按说:“耶,想吃我啊。”脸上依然笑着说:“你要困了呢,可以回去一起睡。我是困的不行了。”
丑jī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四环素牙说:“长夜漫漫哦,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说,你看我的那些姐妹哪个合你的意,我帮你说去,不会多收你的。”
吴放歌说:“早先就跟你说了,不是合意不合意的问题……”
“对对对……”丑jī说“知道,你要留点对付新娘子嘛,嘻嘻。”她笑了一阵说:“问你个**问题哈,你老婆刚跟你的时候,是雏儿不?”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不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丑jī说:“当然不是问题。现在哪家新娘子进dong房的时候还是雏儿啊。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缺憾不?”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说实话啊,我觉得这不成个问题,都是些封建的东西,早就该丢入历史的垃圾堆了。”
“说得好。”丑jī一挑大拇指说“你确实个事好男人,不过雏这个东西现在确实是个新鲜物儿啊。”
吴放歌说:“这个当然啦。”
丑jī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什么雏不雏的,只是有些事现在流行说法叫双赢的,你想试试吗?也算我送你一份新婚礼。”
吴放歌笑着问:“你这儿都说的啥啊。”
丑jī严肃地说:“不管怎么说,新婚新气象,尽管你不在乎,可新娘子不是雏儿,毕竟是个缺憾呐。”
吴放歌说:“怎么又绕回来了,我不是说……”
丑jī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看你这个人好,知道心疼人。女人呢,又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反正是要疼,干嘛不找个好人?万一落到个恶人手里”她边说边往何海豹那边投去一眼,然后接着说:“那就不把人当人整。”
吴放歌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丑jī想拉皮条,而且是个雏儿。该不会是几十块钱手术垫起来的假冒伪劣吧。正想着,丑jī又说:“其实这也是我一个朋友,人挺好的,可家里出了事,缺钱,打工又挣不了几个,又和我关系好,几次都透露出想转行卖处,救救急。我当然开始的时候也是劝啦,我这人直,说话你别见怪,做人都是劝人好,没有劝人做**的。只是眼看着她家一天天的困难下去,我看她走上这条路也是迟早的事,要是遇到个好人呢,也许还能让她不至于变的太坏……”
吴放歌心里继续寻思道:“这就是江湖上xiao姐所谓的苦情故事了,但是替别人说的,自己还是头一回看见。”于是就问:“你说了半天,谁啊。”
丑jī说:“说起来你也认识的,就是刚才吃饭时候的妮子。”
“是她?”吴放歌一惊,那个丫头像个受惊的xiao鸟一样的神态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是那个丫头的话,整件事也许是真的。就追问道:“她家到底怎么了?”
丑jī见他问,知道事情有门儿了,就说:“她是本地人,家离镇子上有三四十里地。四五年前下大雨,他妈正在田里背féi,就到坡前的dong子口避雨,结果忽然塌方就给压死了。妮子原本在学校成绩可好了,老师也喜欢她,可就是因为死了亲妈,老爸又疼儿子,就让她退学出来打工,挣的钱给弟弟上学。可祸不单行啊,老爸去年背甘蔗闪了腰,开始也没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干不了重活儿了,这一家人的胆子就全在她肩膀上了,可她整天端盘子才能挣几个钱啊,实在没辙才往这弯路上想,可弯路也是路啊,总比走投无路强吧。”
吴放歌听了丑jī这番话,沉默不语。丑jī见他不说话,就问:“要不我帮你联系联系?”
吴放歌还是不说话,丑jī也是人精,就当他是默认了,站起来出了门。
大家这一折腾就nong到了凌晨快两点钟,葛学光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对大家说:“喂喂,差不多了,我看大家都回旅店休息吧,没玩够的,身边儿的自己带回去玩儿。”说到这里,有人笑了几声。他接着说:“大家睡几个xiao时,休息一下,早晨五点起床,五点半出,争取七点前把放歌送回家,人家还要洗澡做头换衣服去接新娘子呢。”
虽然大家都难得如此尽兴,恨不得闹个通宵才好,可第二天毕竟是吴放歌的好日子,耽误不得,所以也就哄笑着搂搂抱抱的回旅社。
路上,有人现吴放歌忽然变成了一个人,就笑着问:“放歌,咋了?你那个极品呢?”
旁边立刻有人帮着吴放歌说话道:“你讨厌啊,人家放歌不得留点体力对付新娘子啊。”说完大伙儿又哄笑。到了旅社,各自拿了钥匙去房间了
第九十五章 雏儿
吴放歌进了自己的房间,感觉世界一下子清净了下来,再一看房间,还凑合,xiao镇上的旅馆也就是如此了,以葛学光的享乐习xìng,这家旅馆恐怕已经是镇上的五星级了。
不过条件虽然差点,却也是麻雀虽xiao五脏俱全,这么晚了居然还有热水,于是就洗了澡正要上床,外头却有人敲门了。
“不会是这帮兄弟又搞什么花样吧。”自言自语着,吴放歌去开了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丑jī,身后躲着妮子。妮子换了衣服,还化了妆,不过既然师父都是土jī,教出的徒弟自然也是不怎么样了,好在妮子天生丽质,不是一点粗陋妆办就掩得住的。
丑jī咧嘴一笑说:“哎哟,可让我好找。”说着牵着妮子就进来了,也不等人邀请。
金乌四下打量了一番,丑jī笑道:“果然条件好啊,我都还没进来过。”然后转身对妮子说:“行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接下来的靠你自己了。”接着又对吴放歌说:“对我妹妹好点哈。”说完就要走,却被妮子拉了手,丑jī先是对着吴放歌笑了一下,然后才又和妮子耳语了几句,笑呵呵的出去了。
吴放歌见她走了,赶紧追上两步喊道:“唉,你再等等。”
丑jī回头一笑说:“干嘛,我收介绍费,对我妹妹好点就行了。”
吴放歌说:“我的意思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你也别四处跑了,去写个房间,明早我付账。”
丑jī这下笑的更灿烂了,说:“哎呀,你真是大好人呢,好像抱你一个哦。”说着真个伸出双臂,吓得吴放歌赶紧把门关了,就这样还是听着丑jī那令人mao骨悚然的咯咯的笑声渐渐的远去了。
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见妮子,还痴呆呆地站在那儿,低着头,脸蛋儿红扑扑的,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吴放歌见她这样,顿生爱怜,就上前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了哦。”
妮子点点头,不说话。吴放歌走到床头开始脱外衣,妮子把手放在羽绒服拉链上,却是不动,只问:“这就开始了吗?”
吴放歌说:“你先去洗个澡,有热水的。”说完再也不管她,径自脱衣上床了。
妮子又愣了一会儿,才去了卫生间。吴放歌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响后,就把灯关了。
过了好一阵子,妮子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而且在门口还犹豫了好大一阵子,最后回到床前时,吴放歌借着窗外投射-进的朦胧月光,现妮子居然还是衣着整齐,只是头披散了下来。吴放歌伸手一摸,厚重的就像一块幕布,又犹如丝绸一般的光滑,只是沾了水,湿漉漉的。
吴放歌就说:“你怎么不戴浴帽啊,湿了头睡觉,很容易头疼的。”说着就起来找电吹风,居然找到一个,只是看上去旧兮兮的,不过一cha电源,居然还能用。于是吴放歌就招手道:“你过来。”
妮子说:“我,我自己来吧。”
吴放歌说:“让你来你就来。”
妮子想了想,又见吴放歌只穿的内衣裤,就拿了吴放歌的外衣过来说:“你披上这个。”
吴放歌笑了一下,披了外衣,让妮子坐在梳妆凳上,用电吹风帮她吹干头。说起来吴放歌这种事确实没少干,因此还算纯熟。待头吹到半干的时候,妮子忽然说:“除了我妈,还没谁帮我nong过头呢。”
吴放歌不接话,继续专心致志地帮她nong干了头,才说:“行了,大功告成,睡觉。”说着,把电吹风随意往桌上一放,也不再管妮子,径自跳着脚回到了床上。妮子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也过来和衣睡下了。
说实话,吴放歌今天和兄弟们出来是没打算在外头荒唐的,常言说得好: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子半筐。家里有了一位绝世佳人,外头那些野食也就难入口了。可是现在偏偏有个嫩货被人活生生应往怀里塞,若是说一点也不动心,那绝对不是正常男人了。而且一但进了房,是不是那什么也都是那什么了,就像自己和丑jī去泡黄桶,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可是人人都以为自己干了,以后这件事难保不成为兄弟们茶余晚后的笑料,所以呢,傻事一晚上干一次就行了,更何况眼前的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坏事啊。
无论是谁有了这种想法,都会干点出格的事。吴放歌伸出手去,触到了妮子羽绒服的袖子,就笑着说:“你平时都穿着衣服睡?”
妮子果真起来又把羽绒服脱了,接着又躺下,吴放歌再触摸,里头还有mao衣。
管不了那么多了!吴放歌被撩拨的兴起,再也端不住,翻身伏在了妮子身上,开始从耳根开始,温柔地吻着她。
看来妮子确实以前未经人事,她的脸颊烫,身子颤抖,嘴唇却是冷冷的,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吴放歌久经战阵,当然不在话下,很熟练的就把妮子剥光了,而妮子也没有多少反抗,只有在吴放歌脱她的xiao内的时候,才稍微的用手挡了一下,而那可能是出于少女的本能吧,并不能算是什么抵抗。
少女的身躯果然是不同,浑身紧绷绷滑溜溜,又充满着弹xìng,吴放歌觉得感觉好极了,似乎从未这么好过。不过在进-入的一刹那,妮子的反应强烈了起来,她可怜巴巴的摇着头,双手使劲地推着吴放歌的胸口,作孽哦,果然是个雏儿。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吴放歌捉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上,只顾暴风骤雨的摧残花朵,完全没了平时怜香惜yù的风度。妮子闭了眼,紧锁了眉头,痛苦地轻哼着,眼泪却从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射下,出晶莹的反光。
……
吴放歌洗了澡回来,见妮子背对自己,隐隐的听到chou泣声,就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妮子摇头,并不说话。于是吴放歌又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很混蛋的话:“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告诉我。”
妮子没转过来,只是说:“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吴放歌又说:“去洗个澡吧,会舒服点。”
妮子不动。吴放歌想了想,干脆心一横,把妮子抱了起来,直接抱进了卫生间,妮子搂着他的脖子,贴得他紧紧的,就想一只生怕被主人丢弃的xiao宠物。
帮妮子清洁了身体,吴放歌又把她抱回到床上,一直相拥而眠直至葛学光来敲门。
吴放歌其实哪里睡够了,但也没办法,只得帮妮子盖好了被子,自己穿好了衣服,再回头看妮子时,觉得那脸庞就像一只受伤的xiao天使,就觉得自己这次的孽有点大。转身拿出钱包一看,里面大约还有两千多一点,这次出来的匆忙,确实没带多少钱,于是一把都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没想到妮子虽然闭着眼,却是醒着的,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吴放歌的手腕问:“叔,是不是不收钱就不算是学坏了?”
吴放歌心里一疼,忙柔声说:“这个不是给你的那个钱,是帮你弟弟jiao学费的,你就收着吧。再不行就算你找我借了,以后有了再还我。”
妮子抓了钱,眼泪又下来了,说:“我学坏了……”
吴放歌真的有点后悔了,以后的路,妮子该怎么走了。他一咬牙,又摘下腕表塞进妮子手里说:“这表至少能卖六千块,别贱卖了。”
妮子攥了表,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搂着吴放歌的脖子不肯松开。女人呐,很难忘记他的第一个男人,特别是温柔的第一个男人。吴放歌也是一时心软,差点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妮子一张,后来又转念一想,都说给xiao姐留手机号是四大傻之一,自己给妮子名片岂不是傻上加傻?可是件妮子那楚楚可怜的样儿又实在觉得该做点什么,想了想就说:“妮子,答应我件事。”
妮子点头说:“嗯。”
吴放歌说:“你回去后好好打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半个月内,我会派人来找你,行吗?”
妮子又点头说:“嗯。”
吴放歌到大堂集合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方军见他来了,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昨晚舒服了吧,海豹一直都没想到的,到被你吃了。”
杨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和何海豹一直关系不好,听说吴放歌抢吃了何海豹的东西,立刻来了兴趣,就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方军就说:“昨晚海豹不是嫌自己的土jī丑吗?放歌就和他换了,谁知这个丑jī很仗义,当晚就把那个雏儿介绍给放歌了。”
杨元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军说:“那个丑jī带着雏儿来找放歌时敲错了门,先敲到我那里去了。”
杨元听了立刻笑着问吴放歌:“是不是真的哦。”
吴放歌原来没想公开这事,但见已经露了底,只得说:“差不多吧。”
于是大家就哄笑着问:“真的是原装的雏儿?”
吴放歌答:“是。”于是大家又哄笑了。
何海豹有点惋惜地说:“真是嫉妒啊,早知道我就和那个丑jī将就一下了。”
周国江历来和何海豹有些臭味相投,所以说话也随便的多,就说:“你啊,将就十个也没用,你人品有问题。”
“你人品才有问题呢。”何海豹反唇相讥。
柳正飞这时才慢悠悠地说:“放歌人好,和朋友在一起肯帮人,能吃亏,这也算是好人好报啊。”
大家听了也纷纷附和。吴放歌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想:好人?我算得上是好人吗
第九十六章 结婚
吴放歌左思右想的总是放不下,就悄悄找周国江问:“你和这儿所长大林子关系好吗?”
周国江拍着胸脯子说:“那还用说?和亲兄弟也差不多。”
虽说知道周国江的话总要打几分折扣的,但是毕竟眼下也来不及动用别的关系,只得对他说:“你呀,晚点儿回去,帮我办点事儿。”
众人回到车前,从葛学光那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好家伙,几个人的内存都被未接电话和短信塞满了,而且7o%以上来自各家的老婆,于是一帮子大男人立刻建立攻守同盟,统一口径,免得回去穿帮了跪搓衣板儿。其实到也不用特别细致了,现代家庭谁家没点儿什么事儿?但表面上得说得过去才行。
吴放歌的手机也被塞满了,不过大多是祝贺的电话和短信,谷子的只有一条:我想你了,盼着明天早点到来。看的他心里觉得愧愧的。
临上车时,大家才现周国江不见了,就问。何海豹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嫉妒地说:“人家悄悄溜回旅馆睡回笼觉去了。”
大家都笑,都说周国江是个重色轻友的主儿,谁也没当回事儿。
开始上路的时候,大家好嬉笑连篇,畅谈回味昨晚的‘夜战’情况,不过毕竟都不是二十多岁的xiao伙子了,原本就没休息好,所以没多久就都没声儿了,有几个还打起了瞌睡。吴放歌见状就对葛学光说:“我的给后面两辆车打几个电话,看谁在开车。”
葛学光笑道:“你不懂jiao通法规啊,开车时不能打电话。”
吴放歌也笑着说:“可总比开着开着睡着了好吧,司机一睡着,那不得把一车人都送进沟里去啊。”
葛学光骂道:“乌鸦嘴,打吧打吧。”
就这样,总算是平安地回到了金乌,反正天已经亮了,众人也不再回家,一起都涌到吴放歌的家里,说是既然早晚都要来,那不如干脆就不回去了,也好在这儿帮忙。结果事实证明,这帮家伙没一个能帮上忙的,全找地方自己睡回笼觉去了。
所有人都能睡,惟独吴放歌睡不得,他还得洗澡换衣等着接待来贺喜的客人,总也落不得个清静,还好xiao菲、林婷还有xiaoyan都帮得上忙,那有蓉也回来了,总算还能应付。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准备出花车了,林婷和xiaoyan挨个把那些睡回笼觉的懒叔叔们全给nong起来了,甚至使出了撒凉水的招数,各色亲戚宾朋也各就各位,正待出时,吴放歌却觉得自己突然从背后被人紧紧抱住了,稍稍扭头一看,正是林婷。
看来有些事情无论是前世今生,总是不会改变的。
林婷从背后抱着吴放歌,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眼泪一个劲儿地流,谁也劝不开,林嫂觉得挺尴尬的,一边把女儿往外拽,一边笑着说:“婷婷,你干嘛啊,想让你叔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旁人也跟着劝,可林婷就是死着xìng子不送,谁也拿她没办法,老林了很,抡圆了巴掌就要打——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手挥的很高,半天都落不下去,待要落下去的时候,早被人拉开。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他意犹未尽,最终也只是骂了一句了事。
林嫂此时也只得对周围的人解释道:“我个丫头啊,从xiao就贴她叔,对她叔比对我们还亲呢。”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周遭的人都是熟人朋友,哪个不知道林婷和吴放歌好?只是认知不尽相同而已。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来分钟,最后还是吴放歌轻拍了林婷的手说:“婷婷,该放手了,不然我就迟到啦。”
林婷这才松了手,可依旧www.uu234.netbsp;解决的林婷,吴放歌才得以上了喜车,车队浩浩dangdang直奔老西楼,结果真不顺利,单元门口就有人拦着要喜钱儿,否则不让路。吴放歌也觉得奇怪,按说谷子家不在这儿,娘家人也只有父母来了,其余的同学朋友啥的一概不在,要说朋友,也就只有海川公司的几个女友,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呼啦啦出来这么一大帮子人,而且一个个如花似yù,气质非凡,又大方得体,惹得吴放歌身边这些好友灰狼些又是一阵心惊rou跳,只叹自己结婚太早,早知道应该再忍一忍的……
只有吴放歌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该不会是谷子以前的同事吧……怎么都一猛子扎这边来了?难道‘天上人家’要搬家?不过现在也容不得他想得太多,还是得解决眼前的事才行啊。于是他当机立断,赶紧派人去买红包,然后大家齐动手,一起封红包,陪着派,最后总算是到了大门口,还是反锁这。
‘天呐,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吴放歌心里哀叹着,又塞进两个红包,总算是把门打开了。里面还有最后一关,敲开闺房的门。
这最后一关可真不好过了,塞了红包还不开门,还让说好听的。吴放歌挖空心思把想得到的好话rou麻话都说了,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可里头还是不开门,最后连丈母娘都心疼了,隔着门帮着求情,也还是不行。最后葛学光说:“实在不行,我看楼下拐角那儿有把消防斧……”
吴放歌斥道:“去去去!你少出馊主意!”
葛学光坏笑着跑了,何海豹却在一旁说:“其实学光哥说的有道理……”
吴放歌随即也把他给骂跑了,才说另想办法的时候,葛学光嘿嘿笑着回来了,手里端着消防斧。
吴放歌叹了一声,接过斧头,在老丈人一行人高呼“要不得”的声音里,举起了斧头……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谷子——到底是自家的老婆,知道疼老公,可她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吴放歌高举着斧头的样子,吓得往后一跳,这时一干兄弟们的用处终于派上了,他们一拥而入,把那帮伴娘冲散了,其中几个还被占了点手上的便宜。
“你拿个斧子干嘛?”谷子嗔怪道。
“劈门……”吴放歌老老实实地说。又看见谷子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就问:“你鞋怎么回事?”
谷子回望那些伴娘说:“她们给藏了。”
再看那些伴娘,一个个挤眉nong眼,得意洋洋的齐声说:“红包红包!”
吴放歌往怀里一摸,红包已经完了,干脆心一横,弯腰扛起谷子就跑,那些伴娘当然不干了,纷纷上前阻拦,可吴放歌的那些兄弟也不是白给的,把吴放歌围在中间,杀出一条香yan路,终于突出重围到了楼下,忽然柳正飞惊呼:“坏了!”
众人忙问:“啥坏了?”
柳正飞说:“按规矩,刚才应该在里面对丈母娘啥的,表表中心的,可放歌扛了新娘子就跑,娶亲变抢亲了。”
吴放歌笑道:“表忠心,去婚礼上吧,那里头在也去不得了。”
大家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1uan哄哄的上了车,又有人去安抚那些气不过的伴娘们,折腾了一阵子,车队这才再度出,回到新房里去。
其实回新房不过是个程序,只是表示新娘子接回来了,椅子还没坐热,车队再度出,去喀秋莎酒店吃喜宴。
云柔眼见着吴放歌结婚,心里挺难受的,可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他筹办喜宴,不过有一点让她心里稍微舒服一点,那就是今天伤心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至少那个崔明丽最近一段时间据说脾气暴躁的很,nong的新区的地痞混混xiao偷什么的都消停了不少,因为根据传说现在要是落到‘催命丽’的手里,至少也得脱两层皮。
不过云柔也不是好惹的,外头在举行婚礼仪式的时候,她召集了一批唯恐天下不1uan的坏蛋在后面接过给新人准备的喜酒(婚礼仪式结尾上喝的)往里面加了漫漫一勺儿盐,xiao菲看见了,就加了一勺味精,那有蓉往里倒花椒面,还拿筷子搅合了,只有林婷心疼‘叔’只放了两勺糖中和一下,就这样,两个半杯红酒转了一圈就变成了一杯,天晓得里头加了多少东西,云柔的心情却好多了。于是等到前头主持人喊让新人喝jiao杯酒的时候,她就亲自笑眯眯地把这两杯级jī尾酒端出去了。
吴放歌虽然隐隐觉得有点不祥之感,可程序还得继续走啊,接过jiao杯酒一入口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再看谷子,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糟了,被人暗算了。”吴放歌想着,有心停下来,可台上台下的全是起哄的声音,再说这jiao杯酒岂有喝一半就停下来的道理?于是一咬牙暗道:“娘的,就当是喝毒yao了。”一仰脖子整杯杂货就灌进去了。谷子一见他喝了,真个是夫唱妇随,也抬手就把酒给喝了。
吴放歌见状,也是情由心生,上前就忘情地把谷子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了……”
谷子也不说话,只是把脸一侧,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惹得台下诸人又哄笑起来,有鼓掌的,还有吹口哨的,主持人只得出来打圆场说:“二位新人,知道你们情深意重,晚上回去了,保证有时间让你们抱个够!亲个够!”
第九十七章 离开
除了被人暗算喝了‘jī尾酒’之外,整个婚礼和其他普通的婚礼一样,热闹喜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新郎新娘敬酒敬到崔明丽这一桌人的的时候,崔明丽脸上带着笑,那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旁人劝时,她就说:“我这是高兴的啊,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终于有了一个好归宿,我高兴啊。”
虽是如此,但很多认识他俩多年的人,都知道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也不苛责她了。倒是谷子的一些女友抱怨了几句。
婚礼仪式才一结束,吴放歌就很贴心地让人打听谷子那些朋友是否安排了住处,如果没有安排就都在喀秋莎打折住下,一切都悄悄的进行,也没告诉谷子。
婚礼结束后,大家又拥着回到新房闹房,不过吴放歌很幸运,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所以闹房的人都点到即止,而几个能闹的人里头,多半已经在单身之夜就耗完了精力,再加上那有蓉和xiao菲等人也都是辣壳子,一到了十二点就开始往外轰人,所以到凌晨一点的时候,热闹的新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吴放歌和谷子两人至此总算是修成正果,成为了夫妻,谷子很开心找到了归宿,而吴放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不会再被母亲整天念叨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母亲过不了多久又要开始念叨抱孙子的事儿了。
虽然两人早就有了关系,但毕竟是新婚之夜,dong房花烛,还是有一种另类的新鲜和刺jī感的,一股子温存劲儿自然不需多说,只是谷子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以前的同事忽然不经招呼的就前来贺喜,怕吴放歌面子上挂不住会生气,可后来看见吴放歌还帮着安排住处给她们,才放下心来。不过几番温存过后,她还是有件事没有放下,就对吴放歌说:“放歌,有件事你答应我。”
吴放歌说:“有事你先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啊。”
谷子说:“不行,这个你必须先答应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谷子一般还是不这么说话的,只得应道:“行,你只管说。”
谷子翻身拿过自己的包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黑壳子带密码锁的笔记本说:“放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是这个本子,你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打开,也不要看。”
吴放歌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这啊,行,我历来是尊重他人隐sī的。”
谷子又问:“你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吴放歌说:“你啊,又不让我看,又问我里面是什么……行了,快收起来吧,我早已经答应你了。娶了你回来,除了爱你,还得尊重你,这才是真的爱,你说对吧。”
谷子听了tǐng感动,放好了笔记本,又扎进吴放歌的怀里说:“能嫁给你我真幸福,我保准也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林婷睡下了两个多xiao时还没有睡着,最后干脆不睡了,起来翻相册。她专门有一册和吴放歌合影的相册,按着时间顺序,从她很xiao的时候一直到最近的。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边看一边抹眼泪,最后她打开旅行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可这时是冬天,随便一件外衣就占了很大的体积,最后她干脆收拾那些xiao东西和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请人来拿吧。
就这样,很多东西拿进去又拿出来,等全收拾好了,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她这才又上netg和衣睡了一xiao会儿,到了六点多的时候,才又起来,默默地说了声:“叔,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哦。”
说完出了门,却看见对门的xiao菲也正拖了个拉杆箱出来,一愣,就被xiao菲抢了先,压低了嗓子问:“你这是搞什么啊,婷婷。”
林婷说:“我还想问你呢。”
xiao菲说:“这家里有女主人,我的使命就完成了啊,而且我的嗓子也养好了,脚也没病了,还得回去工作啊。”
林婷说:“工作?叔给你的工资也不低啊。”
xiao菲这才嘿嘿一笑说:“哎呀,你不懂的,我年纪也不xiao了,回去工作一两年,好找个男人嫁了啊。这你叔给不了吧。”
这句话算是落在点子上了,林婷怎么也想不出能让xiao菲留下的理由了。xiao菲见她这样,就笑着说:“你才是没良心的,你叔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林婷觉得xiao菲说的在理,可又不肯认错,就说:“我家的市就在楼下,楼上楼下的有什么招呼不招呼的嘛,倒是你哦,不打招呼像话嘛,好歹我叔也是你东家啊。”
xiao菲嘿嘿一笑,手一扬,拿着一封信,得意地说:“你当我是你这种不懂事的黄mao丫头啊,瞧,全在这儿呢。”说着,把那封信轻轻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有说:“搞定了。”
林婷见状叹了一口气,也不在管xiao菲,扭身提了箱子就走,xiao菲追上去抓了她说:“你干嘛呀你,等等,一起。”于是两个女孩搭着伴儿,一起离开了吴放歌的家。现在还是冬天,天亮的完,这个时候天还黑着呢。
对于林婷和xiao菲的出走,吴放歌到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婷婷本来就有家,至于xiao菲是个很不错的人才,我也不能把人家扣在我家里一辈子啊。”
谷子见他都这么多,也就没做过多的评价。
吴放歌这算是地地道道的晚婚,因此婚嫁长达十五天,在应酬完了金乌的亲朋好友后,又和谷子一起陪着她的父母回乡xiao住了几天,并且按照当地的乡俗补办了一个婚礼,又给当地村xiao捐赠了一笔钱和若干图书课桌椅,也算是让谷子的父母在当地辉煌了一把。虽说谷子的家乡离金乌市很远,可当地人传人的都知道了谷子嫁了一位大干部,当地乡政fǔ一干人也得知了消息,在确定了消息后,居然也前来拜访贺喜,真是天下官家一家亲呐。
等到该回金乌的时候,原本打算带着谷子的父母一起回来,可是那老两口就是不愿意走,找了个借口说要监督村xiao的改建,吴放歌见劝不动,也就算了。
回到金乌后,婚假也过的差不多了,谷子还想回海川公司去上班,吴放歌就陪她又去了一趟省城,顺便买了一辆车送给她,这样一来两夫fù都有了sī车,周末的时候,谷子就开车顺着高路回家和吴放歌团聚,因为吴放歌的事情多,往往周末也不是自己的,不过一旦有了时间吴放歌也会开车去省城,最后觉得谷子的出租屋太简陋,老住酒店又没有家的感觉,干脆又在省城买了一套两居室,算是在省城也安下了一个家。
如此的过了半年,谷子忽然怀孕了,这有点意外,因为两人一直采取着措施,不过据说所有的避孕方法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所以谷子就开玩笑说:“你太猛了,这都挡不住。”
吴放歌也说:“那是啊,人家的都是普通弹,我的是穿甲弹!”
原本两人没这么早计划要孩子,可是既然怀上了,两人一商量,干脆要了算了,反正国内的政策是一对夫妻一个孩儿。早晚要都一样。
怀了孕的谷子还想在海川公司干一段时间,可是她怀孕的事儿被吴放歌爸妈知道了,吴妈妈招呼也不打的就赶到了省城,要劝谷子回家养着,后来见劝不动,干脆就在省城住下,日汤夜饭的照顾着,谷子就打电话回来向吴放歌诉苦:“放歌~~妈看的我好紧,跟坐牢似的,啥都不让干……”
吴放歌只得笑着说:“那是妈疼你嘛。”
如此没多久,谷子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回金乌,可才一回来,却现自己爸妈也从老家赶了回来,这下两家老人聚在一起,就为了一件事,伺候谷子,而两家老人毕竟以前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经历的习俗也不同,还经常为了一件事儿拌嘴,有时还争的脸红脖子粗,不过常常是一夜过去,几个老人又一块闷头商量事儿去了,所针对的事,自然还是谷子的身子。
吴放歌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在有孩子的时候基本都是人家自己解决的,本人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经验也就有限了。况且那两个孩子虽然是他的,可远在美国,一想到这个孩子才能真正的常伴在他的身边,由他看着一天天的长大netg人,吴放歌的心里就又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喜。
xiaoyan自从吴放歌结婚,林婷笑xiao菲走了之后,也改变了不少,读书也认真了起来,很多歪门邪道的习气也逐渐的改了,或许她已经明白再是什么人也不能靠一辈子,自己未来的幸福也还是要靠自己的。好在吴放歌对她还是如同以前的一样宠爱,谷子对她也很好,但是她已经开始在考虑自己离开的事情了,或许顺利的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份自己的工作,再找个人嫁了,自己的一生可能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只是她的功课以前拉下的实在太多,估计要按着分数线上大学的话,也是够呛了,多半还是要吴放歌出钱帮她寻个普通的自费大学,或者花钱买分数,总之她忽然觉得吴放歌tǐng不容易,也tǐng仗义善良的。细想想,自己的母亲虽说和他有恋爱关系,可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过几个月,而自己又非他的亲生,却要他没由来的承担自己了这么多,实在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天晓得这样的男人,自己这一生能不能遇到呢?而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其实全是母亲的福祉啊。
第九十八章 招工
吴放歌婚假结束后的第四天,周国江就带着他的警校好友,定镇的派出所长大林子前来贺喜,其实主要是说说妮子的情况。这可真是一个特例,因为做xiao姐的所谓的‘家庭困苦’一类的话,大多是谎言,妮子也许也是才想入行,还比较单纯吧,说的基本是实情。而且有大林子关照着,她这段时间也比较安分,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吴放歌听后心中暗喜,就想派人去定镇一趟,把妮子安顿一下,于是他找到云柔,让云柔派个牢靠的人去定镇,把妮子的家人安顿好,把妮子接来,就在农场或者喀秋莎随便安排的事情做,总强过在xiao镇上端盘子。
云柔是何等精明的人呐,虽说吴放歌没说其他别的,可就凭这也猜出个**不离十,就幽怨地说:“婚前出轨了吧……你真是的,送到嘴边的不吃,却跑到外边去花天酒地。”
吴放歌笑道:“你这人才怪啊,你老公也去鬼混了,你不去埋怨他,却来指责我?”
云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他是他,你是你。”等了一下下又说:“唉……男人呐,都一个德行。行了,这事我亲自去办,顺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花姑娘把你的心都勾跑了。”
吴放歌说:“我劝你呀,还是少看点抗战片儿,不然语调都变过去了。”
云柔反击道:“就许你们男人看鸭卖呆,我看点抗战片儿怎么了?”
既然有事儿要求人家,就得服点软儿,吴放歌又是认输又是认错,但最后的赢家还是他,因为云柔既然答应了帮他办这件事,肯定会办的稳稳妥妥的。
云柔虽说答应了吴放歌的事,心里却免不得酸溜溜的,不过另一方面她也想早一点亲眼看见那个丫头,因为云柔这人历来是很自信的,虽说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越觉得自己味道十足,可不能让个乡下的土妞给比下去(她这个时候忘了自己也是土妞成来的)她安排了一下日常事务,又喊了一个司机和两个心腹来,也是起了童心,就说:“你们跟我出趟差,多带点现金,穿得黑社会一点,什么西装啊墨镜啊,都配上。”
人家也不知道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特别是金乌这地区冬天时节阴天多晴天少,墨镜啥的确是没必要,不过既然云总这么说了,就照着办呗,反正一应装备拿了票报账就是。
云柔带着这几个人,开了辆四驱直奔定镇,而定镇那边大林子也早接到了消息,就在镇子口迎着,一直带路领着他们来到妮子打工的那家餐馆儿,结果不凑巧,妮子父亲又病,一早就赶回家去了。云柔觉得正好看看妮子家里的情况,毕竟耳听是虚眼见是实,大林子和老板原本都想跟上,可是车里就只能坐一个人了,老板只得留下,大林子就跟着云柔他们,给他们带路。
不过大林子虽然是本地的派出所长,但这漫山遍野的也没跑遍了,但毕竟是本地警察,他不认识人家,人家也都认识他,因此只问了三五个人,颠簸了一个多xiao时就到了妮子的家。
云柔下车一看妮子的家,心里就是一紧。她也是山里出来的丫头,可她家怎么也比妮子家好点,起码四面墙是齐的,而妮子家却只有三面墙,剩下的一面用古树干扎成木排,外头糊上树叶干草的黄泥浆,算是勉强的挡挡风。
大林子之前了解过一点妮子家的情况,就在云柔身边悄声解释说:“她家的老房子前几年垮了,这房子是在原来的地基上搭的土胚子,nong到一半他父亲腰伤了,就一直停着。”
云柔看着这房子都冷,就这四面透风的地方,如何tǐng得过一冬天?特别是家里还有个病人。
妮子正在里间熬yao,灶下还兼着剁猪菜,从缝子里看见来了一辆好车,又下来几个电视里黑社会一类的人物,不过应该不是黑社会,因为还有大林子陪着。
大林子也算是镇上的名人,妮子早就认识,前几天大林子又专门跑来警告了她一番,让她‘安分点’,虽然原因妮子也猜出了几分,却始终没猜透。当初吴放歌走的时候说半月内派人来接她,她开始也是信了的,可是后来丑jī朱姐她们都说:“哎呀,那是人家骗你的啦。”说得多了,再加上已经过了半个月,渐渐的她也就不相信了。只是有着大林子警告,她暂时还不敢‘下海。’眼见现在门前来了一辆车,她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不过贵客临门,她还是慌张张地迎了出来。
云柔见了妮子,身材果然不错,脸蛋儿嘛也算是丽质天成,心中的醋意就又增添了几分,于是就皱着眉头说:“去把脸啊什么洗洗,再过来说话。”
大林子也跟着帮腔说:“就是就是,跟个花脸猫一样的,像什么话。”
妮子的心咯噔咯噔的跳,慌张张洗脸去了。
云柔等人进了屋,还有,没什么异味,四下透风的房子,也存不住什么味儿,就一点不好,找不到什么地方坐。妮子爸爸躺在netg上,见有客人来忙挣扎着起身,可腰又不顶事,坐不住,云柔就说:“行了,你就躺着吧,反正几句话就能说完。”然后环顾四周问“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怎么不在家?”
妮子爸答道:“上学去了。本来说家里困难,不让他读书了,可是妮子不让,说她负担。”
云柔冷笑了一下说:“看来这个家全靠妮子撑着了。”
大林子也笑着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云柔手往后一摆伸出两指xiao声说:“名片。”身后的一个心腹立刻取出一张名片放在她手指间,云柔拿了名片递过去,妮子爸也伸手过来接,可两人的手之间还差一段距离,云柔的手就不往前伸了,妮子爸倒是想伸,可腰不给力,伸不过,大林子见了,赶紧帮着接了,递给妮子爸。
云柔见妮子爸接了名片,就说说:“我是金乌喀秋莎酒店的总经理云柔,我们酒店隶属五局机关生产处,虽然不是国企可也沾着边儿。目前有几个招工名额,你闺女妮子考试通过,我是来接她去上班的。不过呢,选择权在你们,去不去两可。”
妮子爸还没说话,大林子就抢先说:“阎老蔫儿,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哦。”心里却说:“考试……那天晚上考试人还多啦,只是考官不对也不行……
妮子爸期期艾艾了半天,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还有点不能接受,最后才慢吞吞的说:“这个事确实是好事,可我这样子,你们也看见,身边离不得人……”
大林子一听他这么说,简直比自己的事儿还着急,事实上也和他有关,他早就想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好容易搭上吴放歌这条线,怎么肯撒手,就说:“阎老蔫儿,你可不不知好歹!你这样就也罢了,还想让儿女跟你这样一辈子?再说了,你女儿混好了,你害怕没好日子过?说不定你女儿以后还要把你接到城头去,响几天福呢。”
按说话说到这儿,任凭谁也该就坡下驴里,可是妮子爸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说:“哎呦哦,我们穷人家,今天过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想不到那么远哦。”
云柔原本就不太乐意,听妮子爸这么一说,就说:“行啊,我们又不是招包身工,一切都听凭自愿呐,行了我们回去吧。”这一回头正看见妮子端了两杯开水正站在门口,刚好听见后面的话,那目光中透1ù出几种表情:怨恨,绝望和渴求。
云柔楞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当年的自己来,不过也就是那一瞬,接着她就依然冷冰冰地说:“让开。”
她的衣着气质让她不怒自威,话一出口,妮子就不自觉地往旁边让了一让,云柔这才迈步走了出去。
大林子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临出门前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对妮子爸说了一句:“你呀,生生儿的把孩子前途毁了。”
妮子也对父亲说:“爸~~你怎么能这样?”
妮子爸嘴net颤抖着,半晌才说:“我也不想啊,可我这嘴不知怎么就秃噜出去了啊。”
妮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摔了水杯,跑到厨房哭去了。
大林子追了出来,云柔的车已经动了,他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见车眼瞅着就要走,忙说:“云总,那个,要是放歌派您来的,那……”
云柔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对司机说:“等一下。”
司机熄了火,云柔转头问大林子:“你什么意思?”
大林子嘿嘿一笑说:“没啥意思,我啊,和国江是好朋友,国江呢又和放歌是好兄弟,我的意思是啊,我听说放歌还没为什么事儿上心过,你看这次……”
云柔淡淡一笑对一个心腹说:“箱子。”
一个心腹递过箱子去,云柔打开箱子,大林子偷眼一看,大概有半箱,全是百元大钞,一叠叠的封好了,一叠应该有一万块。
云柔拿出五叠钱来,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叠,递给周国江说:“你去,直接问那丫头,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愿意马上就上车,行李什么的收不收拾无所谓,不愿意就拉倒,我们的钱虽然也是纸印的,却不是天上掉的,又不是散财童子……”
“明白明白。”大林子接了钱跳下车,兴冲冲的直奔妮子家厨房,见妮子还那儿门g头哭呢,就上前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么搞的?人家大老远来了,你一句话不说就让人家走了?白跑一趟?”
第九十九章 糠背篼和米背篼
妮子原本就怕大林子,一见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更是怕的紧,张口结舌地说:“我……我……”
大林子说:“什么你啊我的,我给你求了半天情,人家总算给我这个所长一点面子,答应让你跟着你,你呀,去了之后好好干,别跟朱二丑她们似的一天到晚的卖,有意思吗?”
妮子瞪大眼睛,希望又从其中升起。大林子一看有门,就上前拉了一把说:“那还不跟我走?我看东西都不用收拾了。”
妮子敏捷地一躲,大林子一把没捞着,妮子说:“可我爸……”
大林子一把没抓着妮子的手,觉得有些尴尬,就顺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说:“你瞧我这丢三落四的,走,一块跟你爸说说去,我就不信了,还有专门把好事儿往外头推的。”
大林子带着妮子回到妮子爸房间,又先是把自己如何给人家说好话表了表功,然后又责怪了妮子爸目光短浅,最后才说:“人家既然要招你女儿去上班,当然是有所考虑啦。”说着就从口袋里一叠叠地往外拿钱,拿到第五叠之后,手在口袋里mo了好久,才拿出第六叠来说:“喏,全给你,我可一点也没占你的。这是人家预付的工资,你闺女要好好上班,慢慢还的。”
妮子爸和妮子看见这么多钱,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儿。大林子又帮着安排说:“现在你有钱了,找人把房子拾掇拾掇,再去城里看看病,比二老这么要死不活的,儿子想上学就让他上,凭啥不让孩子奔个好前程啊。”
就这么,妮子爸对大林子千恩万谢了好一阵子,大林子觉得心里舒服够了,才对妮子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这就走吧?”
妮子这才如梦方醒般的‘哦’了一声,正要走,却又说:“我拿个东西。”说着就去枕头边拿了个xiao包裹出来塞进怀里。
大林子笑道:“啥宝贝这么金贵啊。”
妮子没说,大林子也就没往下问,倒是妮子爸最后又拿了两百块钱塞进妮子手里,此时已是眼泪包不住了。妮子的眼睛也红红的了。
出得门来,大林子笑道:“阎老蔫也太扣儿了,女儿出门,才给两百块……”
到了车上,云柔不耐烦地说:“怎么搞的?这么久?”
大林子讪笑着说:“呵呵,父女情深,是啰嗦了点儿。”
云柔就说:“那开车吧。”
又经过一个多xiao时的颠簸,车开回了镇上,大林子极力邀请云柔等人吃了饭再走,饭店的老板也出来邀请。云柔却说:“虽说定镇的土jī好,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大林子笑道:“云总这是有误会啊,其实定镇的这个土jī啊……”
饭店老板也跟着一起解释,云柔见来回折腾了这么久,自己饿了不说,一个司机两个手下也都饿得喉咙里伸出手来,就说:“那就随便nong几个拿手的菜尝尝吧。”
这下皆大欢喜,大家都进了饭店,老板更是把桌椅板凳擦了又擦,就差蹭下一层皮去了。可云柔进来还是觉得油腻腻的,直皱眉头,心说:“那些死男人说起来平时都是很讲究的,怎么就喜欢来这种地方?”不过她确实饿了,也觉得菜的味道不错。
妮子这下算是风光了一把,原本是店里的xiao服务员,转眼就成了座上宾,大林子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人,一来二去全知道了妮子jiao上了好运,像朱二丑一类的姐妹也暗自羡慕不已,却看见云柔那副姿态,自形残秽也怕冲了妮子的好事,不敢上前恭贺。虽然心底很是不服气“还不是要给人睡!”可差距就是差距,追不上了。
不过也有脸皮厚的,多是镇上的干部,随着大林子来敬酒,说是上次吴局等人来都没一起喝了,现在云总来一定要补上。云柔先开始只是喝果汁应付,后来也赶上了酒,到走时,也是脸上红霞1uan飞了。不过总算是保住了司机没怎麽喝。自从吴放歌和她说过‘汽车事故’的事情后,她对此一直都很xiao心。
临别,云柔觉得也得对大林子表示下,于是就对大林子说:“大林所长,咱们都是公务员,所以彼此之间不能说钱不钱的事儿,否则说不清楚,不过呢,你们边远派出所辛苦我们是知道的,你呀,把所里缺什么办公用品做个清单拿来,算是赞助也好,算是支援也好,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大林子听了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上了车。
上了车后,云柔的两个心腹喝了点酒‘黑社会’的架子也端不住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就半开玩笑地说:“哎呀,云总,这个土jī吃的舒服,要是再把那个尝尝就好了。”
云柔说:“没问题啊,赶明儿在这儿设个办事处,编制一人,薪水减半,五十年一换班,让你们在这吃个够,你们谁愿意来啊。”
两人忙说:“不愿意……”
云柔却说:“别呀,来嘛,吃不成土jī,还可以做土贼嘛。”
这两人现话头不对,连连求饶才算过关。
才进金乌市区,云柔就给吴放歌打电话说:“人我给你带回来了,要不先给您送家去?”
吴放歌电话里笑道:“少来啊,你知道该往哪儿送。”
于是云柔就径直把妮子带回了喀秋莎,又遣散了众跟班儿,带着妮子回办公室,让妮子坐了,又给吴放歌打电话问:“我在办公室,人怎么安顿?”
吴放歌一听,忙道辛苦,然后才说:“我也办公室,马上来见你们。”
果然没几分钟,他就出现在了云柔的办公室门口。
妮子一见吴放歌,原本她是坐着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样子差点扑入到他怀里,不过还是抑制住了,这丫头,表面傻傻的,心思却tǐng细,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和该干什么。
见吴放歌来了,云柔过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了,然后说:“行了,现在没外人,放歌,你说,怎么安排吧。”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有什么怎么安排的,你可是老总。”
云柔有点带气地说:“你还是我上司呢,最后还不是你说了算,要是我安排的你不满意,被挤打击报复了怎么办?”
吴放歌没辙,只得说:“我看这样吧,妮子是个聪明孩子,云柔你那儿不是才招了一批酒店服务员正在培训吗?先让她去那学习学习,然后在酒店干一段时间,熟悉一下环境,以后有什么职业培训啊什么的再说。你看怎么样?”
云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本还以为吴放歌早就准备好让妮子登堂入室做二nai了呢,原来费了这么大劲儿只是找了个打工的来,不过话说回来,还是蛮关照的。于是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就说:“我是没问题啦,毕竟你是B。可妮子……”
“我没问题!”没想到妮子也答应的tǐng痛快。虽说妮子是吴放歌破的处,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怀,这次被带回金乌也以为自己是会被包养的。不过妮子的本质不错,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过这种生活的,通过辛勤的劳动让自己的生活幸福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吴放歌才一说,她就立刻答应下来了,不过后来也有点隐隐的担心——一下子就支取了6万块钱的工资,靠当服务员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可不管怎么说,这次进城算得上是诸事顺利,简直就是从糠背篼跳到米背篼里去了。
云柔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打电话叫人上来安顿妮子,妮子临走前tǐng感jī地看了吴放歌一眼,那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购回夺魄。
见妮子走了,吴放歌也借故要走,被云柔一把拽住说:“等等,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怎么谢我?”
吴放歌忙说:“给你提职加薪嘛。”
云柔说:“不稀罕,来点特别的,实话实说,我吃醋了。”
吴放歌说:“你现在有钱有势有老公的,吃什么醋啊。”
云柔伸手捏着吴放歌的耳朵说:“你这个伪君子!不是说……那什么嘛……这个土妹又是怎么来的?看她看你那眼神,你可别说你们没关系!”
吴放歌说:“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云柔说:“那就一句一句的说。”
吴放歌收敛了一点嬉皮笑脸说:“我不想说。”
云柔见他的脸色正经起来,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讪讪的缩了手回来,垂泪道:“我哪点不好,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要我,哪怕一次……”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说原因呢,也说不清楚,总之,算我对不起你好了。”
云柔说:“到底是什么挡在我们中间?我又没要求你娶我?只要你多爱我一点。”
吴放歌无奈地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云柔说:“我宁愿不要你对我的那些好。我知道,你是顾及你和海豹的关系,朋友妻不可欺嘛,又或者是你那个子虚飘渺的我前世对你的背叛?”
吴放歌说:“不过说实话吧,这些年,我和海豹的关系确实越来越好了,虽说他这个人没出息,可是……”
云柔又抹了一把眼泪,才说:“唉……算了算了,有些事强求不得。让你多欠欠我的也好。不过这次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你得把你们这次去单身之夜的秘密告诉我。”
吴放歌手一摊说:“我的秘密可全捏你手里了。”
云柔忽然很诡异的一笑,那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呐,就说:“你的还用问啊,我问的是海豹的。他找的那个土jī漂亮吗?和我比怎么样?”
吴放歌嗔怪道:“你就不能这么比。”
云柔说:“怎么不能比?你们都能做,我就不能比?”
吴放歌只得说:“其实吧,他开始那个很丑的,nong得他tǐng不高兴,我就和他换了,妮子只是饭店的服务员,开始也是海豹先看上的……”
云柔听完又笑了一下说:“这个何海豹,别的本事没有,欣赏女人的档次还真不错,只是可惜,最后还是便宜了你这只大坏狼。”
第一百章 吴放歌落后于时代
且不论吴放歌在这头怎么哄云柔,妮子那边早有人安排了领取服装,安排住宿等工作,按着规矩还特地跟她说:“你有什么贵重物品可以存在酒店里,不过要保管好收条儿。”语气带着不屑,好像认定这个土妞不会有什么贵重物品一样。
妮子初来乍到,自然对什么人都唯唯诺诺,却不代表她自己心里没本账。在公共浴室洗澡的时候,她找了个xiao塑料袋,从怀里掏出那个xiao布包来,用塑料袋裹了放在洗漱架上,以防被水打湿了,随后才开始脱衣服洗澡。洗澡时明显的感受到有几道嫉妒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颇为得意,于是xiaoxiong脯子tǐng得更高,xiao屁股也越的翘了。
旁人开始只以为她的塑料包里不过是香皂一类的东西,可洗完澡她就把塑料袋扔了,换了衣服后依旧把布包贴身藏了。谁也猜不透里头是什么东西。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趁旁人不注意,才悄悄的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男式的腕表,正是当初吴放歌送她那块。她把那块腕表先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放在枕头的一端,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当,干脆捧在手心里,钻进被窝后温在xiong前,轻声地说:“我的坏男人,晚安喽。”
冬去net来,转眼又到了一年盛夏,当吴放歌得知谷子怀孕后,恰好林婷和xiaoyan的高考成绩也下来了。自然是林婷考的好得多,不过xiaoyan进步很大,考的也居然不错。在问及志愿时,林婷准备去读北**律系,问起为什么,林婷歪着脑袋笑着对吴放歌说:“叔,现在各行各业你都有心腹了,可律师界还没有自己的人哦,我毕业后就是你的人了。”
吴放歌笑道:“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听着1uan七八糟的。”
林婷听了只是咯咯的笑,听起来颇为得意。
xiaoyan也想上个好点的大学,可分数差了几分,于是又是吴放歌帮她出钱,让她能上省城的电子科大,学IT专业,这行以后好找工作啊。不过林婷对这一点心里tǐng不舒服的,对xiaoyan说:“你好幸福啊,高公路两三个xiao时就到家了,早知道我就去读西政了。”
可说归说,毕竟两个孩子都有了不错的前途,所以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不知何时起有了一个习俗,好像高考结束那一天就被成为失贞夜,孩子们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大人,做点什么事,父母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了。那一晚酒吧、舞厅和歌厅的生意尤其的火爆,捎带着1oo元一下的xiao旅馆也要热闹几天,才走出校门的学妹学弟一下子就集体品尝了禁果滋味。
林婷在学校里品学兼优,xiaoyan也是个漂亮女孩儿,高考后自然不乏有帅气的男生前来约出去玩。林婷已经搬离吴家一阵子,自然不需要吴放歌net却不能不管啊。结果这一管,就管出事情来了。
那天晚上,吴放歌正很难得地在家悠悠闲闲的看电视,结果xiaoyan哐当一下踢开门就进来了。吴放歌正打算说xiaoyan两句——那门是用脚开的吗?可还没等他开口,xiaoyan就先了飚,她从包里掏出一个xiao盒子,砸在吴放歌的身上说:“这东西是不是你放进我包包里的?”
吴放歌一看那盒子,表情顿时变得特别尴尬,那是一xiao盒保险套。忙说:“xiaoyan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事儿我干不合适,可是你妈不在了,谷子也还没回来,这……这……我是怕你受伤害……”
xiaoyan气鼓鼓地往沙上一坐说:“还说不伤害!你已经伤害我了!我知道你就是想早点把我嫁出去,你就没负担了!我的妈妈耶,我好命苦啊~~”说着,就哭天抢地起来。
原本这段时间xiaoyan已经没想起以前是那种脾气了,可最近高考成绩不错,于是又有点冒头。
吴放歌觉得这事儿理亏,就说:“xiaoyan,你好好听我说哈,你现在快19了不是?那有的事儿,说来就来啊,真有个啥,那受伤的总归是女孩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我都不好意思给你妈烧香了!”
xiaoyan蹬着tuǐ说:“不是的,你就是想我早点嫁出去,你早就说了,xiaoyan,你好好读书,等上了大学在找个好男朋友,我就放心了,可以和你妈jiao待了,你说是不是你说的?”
吴放歌辩解道:“是我说的,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好歹你叫了我几年爸爸,我什么时候都会管你的。”
xiaoyan忽然不哭了,挂着眼泪问:“你说的?”
吴放歌说:“我说的。”
xiaoyan又问:“那你能管我一辈子不?”
吴放歌一挠头说:“找个嘛……有点悬。”
xiaoyan一听,脸立刻又要变,吴放歌赶紧止住了说:“别别别,先听我说先听我说。”然后看xiaoyan哪里暂停了,才接着说:“你看哈,我比你大那么多,男人又比女人命短,所以呢,我肯定死的比你早,你看我都死的比你早了,怎么管你一辈子?”
xiaoyan忙口水道:“呸呸呸,乌鸦。”然后一歪脑袋说:“也没事儿,你满打满算也就大我十几岁,你要是真走我前头了,记得等等我,我很快就跟来。”
“你这才叫胡说八道呢。年轻轻的……”吴放歌笑着把她的头一推,却被她反手一把抓了,轻轻的在自己脸上mo,还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吴放歌收了手回来说:“行了,别闹了,反正你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你好就行了,不过也可能方法上有点问题。”
“当然有问题。”xiaoyan说着,从沙上捡起保险套在眼前一晃说:“这个我用不上!”然后一甩就扔进了纸篓里。
吴放歌叹道:“用不上就用不上吧,反正做事xiao心,别让自己受伤就是了。”
xiaoyan说:“呵呵,知道了。不过老爸我现,你和谷子结婚后好像变老实了,以前记得你情人很多哦。”
“这个嘛……”吴放歌尴尬地说“人上了年纪,结了婚,自然是要回归家庭的嘛。”
“才不呢。”xiaoyan说:“刚才晚饭的时候我还看见你们局长带了两个学生妹在外头吃饭呢。”
吴放歌心里一凛,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哦,可能是和素素,他女儿,不是和你一学校的吗?”
“才不是素素呢。”xiaoyan笑着说:“老爸,你老土了,跟不上形势了。”
吴放歌笑道:“我怎么就跟不上形势了?”
xiaoyan说:“像你这样的中年人呀,当然了他们都没你帅没你好。就是你这年纪的,有职位的人啊,每到中考或者高考结束的时候,哪个不带几个xiao妹去潇洒啊,运气好还能找到处女呢。”
吴放歌说:“你可别1uan说,那些都是国家干部,能干那事儿?”
xiaoyan说:“要不怎么说你老土呢?原来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叫1ù1ù,因为和学校一个男生在自习室亲热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就专门帮着介绍同学给大叔们认识,现在穿的戴的都是名牌,开了个车,没事儿就在几个中学门口晃dang,过的可潇洒了。”
吴放歌沉默了,本以为自己重生以来过的很糜烂的,可没想到还有糜烂的。
xiaoyan见吴放歌不说话,就接着说:“老爸,其实你呀,也可以……”
吴放歌忙说:“也可以什么?跟他们似的买处?算了,我情愿一头撞死。干那事儿,作孽啊。”
xiaoyan说:“我不是那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把生活放开点儿啊,况且谷子就常不在家,你人又帅,有钱有势,没必要苦着自己啊。”
吴放歌心说:我还放的不开啊。不过自从娶了谷子后,自己的风流事少了,隐秘了,也确实是事实。然而他还是对xiaoyan说:“刚才的话,你可别再外头说去,惹祸。”
xiaoyan说:“哎呀,我不是xiao孩子啦,我知道。其实像你这样的男人,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说的。就拿我们学校的1ù1ù来说吧,16岁就跟男生睡,虽然年纪xiao点吧,好歹也是情窦初开真心相爱嘛。结果1ù1ù爸差点把人家男生给掐死了,又是报警又是打官司的,好像法院要是不把那个男生枪毙了就不行一样。结果就过了几个月,1ù1ù又傍上一个中年大胖子,头也不多,可就是钱多,那家爸妈这下也不打也不告了,还把人家夸的跟朵花一样,结果咋样?还不是玩了几个月就甩了?”
吴放歌往沙背上一靠,脚往茶几上一搭说:“哎呀,咱们是懒得管人家的事儿哦,自家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是啊,我老爸那是多忙啊。”xiaoyan说着也学着吴放歌往后一靠,tuǐ往茶几上一搭,她的裙子本来就短,这一搭又被风掀起来一块,1ù出了大半白生生的大tuǐ,还rourou的。吴放歌看的心狂跳了几下,伸手帮她掀下来盖住了。他伸手过来的时候,xiaoyan直勾勾看着他的手,见他只放下了裙子有点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要mo我大tuǐ呐。”
吴放歌笑道:“我哪能干那事~~”
xiaoyan满不在乎地说:“干了也没啥,都是自家人。”
吴放歌说:“你是不是没事儿上网看了****了?满脑子都什么啊。”
xiaoyan说:“承认xiao说我只看**的。”
吴放歌无语,一看时间和任一灵、阿竹的视频时间又到了,明天谷子又要回来,这个家啊,有的忙了。
(本卷终)
第一章 情深意重
把xiaoyan和林婷送去大学后,屋里并没有清净下来,因为谷子回来将息,吴恕文夫fù和谷子爹妈轮着番前来照顾,因为生活环境和文化背景不同,也多有矛盾,虽然没明着吵,可暗地里没少嘀嘀咕咕抱怨,谷子虽然是个好妻子,可是女人孕期的脾气多少也会生些变化,吴放歌稍有怠慢就落得一身的不是,于是乎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吴放歌宁愿待在喀秋莎那儿,偶尔觉得实在心累了,也会在那儿开个房间过上一两晚休息一下。有时云柔看见他无精打采那样儿,常拿他打趣儿说:“谁家老婆生孩子也没见着人家男人像你这么狼狈过。”又或者“最近没处放水,是不是快涨爆了啊。”诸如此类。吴放歌也不跟其计较,哈哈一笑了事。
妮子早就完成了职业培训,正式在酒店上班了,不过吴放歌没给她太多的照顾,和平常员工也一样,平日里见了她也只是笑着打个招呼,仅此而已,但是云柔却时不时的给她一点好处,而她自己也tǐng争气,做事多说话少,而此时早先培训的一批酒店服务员的素质差距和能力也逐渐显现出来了,云柔干脆提拔她先做住房部的大堂助理,并在她就任几个星期后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回家显摆显摆,人嘛,有时满足一点虚荣心也能增加工作的动力,除此之外工资也涨了一点儿。
果然,妮子从家里回来后,越的踏实肯干,能力也越的显现出来,虽然也有人在背后说她现在的地位是和大老板睡觉睡出来的,可她满不在乎,甚至有点遗憾,因为自从来到金乌,吴放歌甚至还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呢。所以她觉得,她该做点什么了。
妮子找到云柔,说是想请客。最近升职了,总有人喊着让她请客,所以干脆想把大家请一下,顺便请云总参加,又请云总请吴局长也来。云柔就笑着说:“你请客,自然是你亲自去请,中间隔了一层多不礼貌啊。”
妮子觉得有道理,就等了两天,直等到吴放歌有天过来处理事情,就鼓起勇气在他那间xiao办公室截住了他,把请客的事情说了。吴放歌笑道:“该啊,这是你出来后第一次升职,值得庆祝一下,不过就不要在咱们自己酒店搞了,虽说可以打折,可消费还是很高的。”
妮子说:“没事儿,我存的有钱。”
吴放歌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在劝她了。
到了妮子请客那天,吴放歌就跟家里打招呼说:“晚上有同事请客庆祝升职,可能要回来的晚些。”
恰好谷子妈前天给了吴放歌一点气受,谷子也知道他委屈,就说:“如果喝多了酒,就别强撑着回来了,酒后开车危险。”算是默许他可以在外过夜了。可一般情况下,若是谷子默许他在外头过夜,他铁定是要回来的,因为他觉得这样总是怪怪的。
妮子请客的邀请范围不大,几个半年前一起培训过的老同事,几个现在一起共事新同事,再加上几位领导,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开始的时候安排一般的同事在大厅,领导在包间,云柔后来建议说:“原本领导就没几个人,还和大家隔开,不好,不如准备个大包间,安排两桌,刚好坐下。还显得热闹亲近。”
妮子一听觉得有道理,暗叹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就照着这么办了。不过整个过程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本人感谢,领导讲话什么的,若说有点特殊那就是两桌酒席女的多男的少,加吴放歌总共才四个男的,这就注定了喝酒的高-chao在后头,别人尤可,妮子就喝的有点儿多了,毕竟她是主,一会儿敬别人,一会别人敬,整的个不亦乐乎,最后都快不行了,还跑过来非要和吴放歌连喝三杯不可,吴放歌见她歪歪倒倒的,就劝她少喝点儿,可也可能是平时压力太大,又压抑的久了,居然劝不住。对此云柔倒是很理解,毕竟她和妮子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就反劝吴放歌道:“你就喝了吧,妮子一片心意。”吴放歌没办法,只得喝了。
吃过了饭,妮子还要请大家到楼上的TV玩,吴放歌就说:“我家里还有事,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云柔笑道:“也才三十多岁,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说归说,可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个孕fù,因此到也不敢强留,只是叮嘱他开车xiao心点儿,其实这都是多余,吴放歌酒后从不开车,只是让前台打了个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让他们派的士来。
妮子换晃悠悠地去付酒席钱,却被告知吴放歌已经签了单,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撒着眼泪花就追了出去,云柔见她歪歪倒倒的怕她有个磕碰,就和着几个男孩女孩一起跟了。
妮子来到大堂,吴放歌的出租车还没来呢,正坐在沙上等,见妮子来就笑着问:“不去玩,来这儿干啥?”说着又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又忙问:“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嘛?”
妮子说:“你什么意思嘛,请你去玩你不去,请你吃饭你还签单。”
吴放歌笑道:“妮子,我就是看你才工作不久,就要照顾家里,手上也没多少钱,再说了……”
妮子抢话道:“没有再说!不准说再说!”
这时云柔等人也赶到了,见状赶紧把妮子拉开,云柔就趁机跟吴放歌说:“我看你还是留下玩儿会儿吧,妮子舍不得你走,你不是最懂女孩子的心嘛,体谅体谅。”
吴放歌说:“我又不是傻子,哪儿有看不出来的?可是……”
云柔笑着说:“有些事情啊,做了让人恨,不做也让人恨,你自己选吧。”
吴放歌说:“你是替妮子说话呢?还是替自己说话呢?”
云柔说:“反正我说了,看你自己怎么想。
吴放歌无奈,只得把出租车退了,又和大家一起去TV。妮子一开始还耍xiao脾气,不理吴放歌,不过到底是少女情怀,不多时就好了,只是又把伏特加nai酒喝了很多。nai酒这东西很míhuo人,甜甜的nai味盖住了酒的味道,很容易醉人,更何况是个身心已经具醉的女孩子呢?因此没蹦跶多久妮子就折腾不动了。云柔就安排人松她回去休息,谁知妮子还能说话:“我不会宿舍,人多烦得很,我要睡大酒店!我以后要好好上班,挣好多好多钱,天天睡酒店。”
吴放歌听了暗笑,这让他想起了一则笑话:一个穷人说他了财以后啊,天天早上都可以喝豆浆,吃油条,而且豆浆里要放两勺糖!于是他就干脆又开了一间房,并嘱咐云柔照顾她,自己正好脱身回家。
云柔笑着对他说:“你啊,本xìng终于出来了,早先你怎么不宠着她?”
吴放歌说:“我要是她一来就宠着她,她最多也就是个金丝雀,毫无用处,多锻炼锻炼,说不定是把好手,以后万一有个什么,自己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云柔无奈地说:“你啊,做事别老这么一板一眼的行不?明明是个xìng情中人,偏偏做的都是耍心眼子的事。”
使人和云柔一起把妮子送上楼上客房,吴放歌没跟着上去,在楼下就道别了。
又在大厅等到了出租车,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可走到一半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彩信,是云柔来的,打开一看下了一跳,是一张照片,一个女孩子白nèn的xiong部!心说云柔怎么给我这种东西?再细看时,那女孩的xiong缀很特别,很熟悉,原来使用丝线也一些其他什么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编织的一块男式的腕表,成圆形挂在xiong前,而那腕表像极了自己以前送给妮子的那块。原以为妮子早把表卖了贴补家用,却没想到她还留着。想着,吴放歌心里就是一热。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云柔打来的。
云柔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我的照片你收到了没?”
吴放歌本想说:“你怎么趁别人酒醉了**啊。”可身边还有个出租车司机呢,就改口说:“你这家伙……”
云柔在电话里咯咯的笑,然后说:“你别说,妮子这丫头手还tǐng巧。是说上回你从定镇回来就没见你戴过那块表,原来是给了她。”
吴放歌觉得囧的不行,虽说那次定镇之行在云柔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可言,可这事被揪出来的却很意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挂了电话,可那张照片里的xiong缀nènru却总在他脑子里闪现,最后他一咬牙对司机说:“掉头!咱们回去!”
司机咧嘴一笑说:“好啊,哥们儿,你当初就不该出来嘛。”说着,就麻利地掉转了车头。
吴放歌掩饰地一笑说:“我是忘了点儿东西……”
司机笑道:“知道知道,tǐng重要的东西呢。”
难怪说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因为你解释的越多,1ù出的破绽也就越多。
回到喀秋莎按开了房门,一进屋子吴放歌就嗔怪道:“你真是的,让你照顾他,你倒**人家,亏得人家云总前云总后的叫你呢。”
云柔说:“你可别冤枉好人,她自己醉了,里里外外的吐了一身,全是我照顾收拾的,偶尔看见了那个挂件嘛……不过你别说,丫头手还tǐng巧。”
吴放歌往netg上看了一眼,妮子睡的正熟,就又问:“那她现在没事儿了吧。”
云柔说:“没事了,我帮她把身子擦了,可明天就有她受的了,喝那么多酒,头疼不死她!”忽然又是一副嗔怪的样子说:“你也是啊,一进来就老是她啊她的,我,你连问都没问一句。”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你这不好好的嘛。”
云柔说:“刚才不觉得,现在我也有点头晕了。”说着就往吴放歌怀里一倒。吴放歌原本想要躲开的,可是慢了那么一点点,若要坚持着躲开,云柔恐怕就要摔到地上去了,所以只得硬tǐng着接了。
第二章 禁欲主义者
吴放歌让云柔在他xiong前靠了一会儿,然后轻扣她的背后说:“好了吧。”
云柔的头埋的更深了,说:“不,还要。”
吴放歌笑道:“你还要什么啊。”
云柔说:“你知道我要什么。”
吴放歌觉得又棘手了,正挖空心思想找几句话说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这可救了他的命,可正要去拿的时候却被云柔一把按住说:“不准接,肯定是你老婆。”
吴放歌说:“那得接,她怀孕了,那可是我的骨血。”
云柔其实也晓事,也就不再拦他。吴放歌拿起电话一看,不是谷子的,而是五局的座机打来的,当下就奇怪了,等接完电话,面色就阴沉了下来。云柔正想问什么事,吴放歌就说:“你注意你的电话,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云柔刚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就响了。接完电话后才疑huo地问吴放歌:“这大半夜的,突然开哪门子会啊。”
吴放歌说:“什么会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出大事了,怕是所有的局领导,外带重点部门的中层,全都召集回去了,咱们也快走吧。”
云柔见有正事,也不敢再和吴放歌卿卿我我的纠缠,两人一起下了楼,把值班的司机从netg上喊了起来,一起坐车回市区局里开会去了。
吴放歌开完会回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可第二天照常的按时上班,而且西郊农场那边的事也完全的丢给了云柔,因为五局出了大事金乌官场也出了大事。白局长嫖-宿幼女被省督察组抓了个正着,还迁出了其他几个部门的各级干部,原来这些家伙不但买处,还搞jiao换游戏。
这次事件被视为金乌官场的特大丑闻,好在保密工作做的好,社会上虽有些流言,但都没什么真凭实据。所以总算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涉及的干部也没受什么处分,但给吓的不轻,检讨做了无数,虽说都是内部处理的,却也把面子都丢回了老家,于是乎还没到换届时间,年纪大的就退休了事,年轻些的就免了实职,或是调到无关痛痒的养老单位,又或是留在本单位当调研员。其实也就是个名儿,领份国家的薪水,除了重大会议还来参加一下之外,基本也就不来上班了,与退休也无异。
该次时间对于金乌官场无异是一场灾难,连普通的机关干部都受到了牵连,一周五天上班至少要有两个半天进行政治学习,要加强对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改造,不准缺席不准迟到,nong得大家叫苦不迭,把那几个事件男主角明里暗里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们倒是舒服了,害得老子们整天读报纸。”
更有人利用这次事件进行官场洗牌,也整的个不亦乐乎,不过最惨的还不是那些官员们,而是几个孩子。
这几个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都是学校不收的xiao混混,靠着给这些大叔介绍女孩子混几个钱花,事情一,他们几个就全给逮了,原本准备起诉,可年龄都xiao,检察院不给批捕,于是转过来又要劳教。恰好这个案子是新区分局在做,分局局长崔明丽觉得这事儿tǐng不公平的,就找吴放歌商量,看怎么能又不得罪人还把这事儿办好了。吴放歌最后给出了一个主意,不是现在都搞司法改革呢吗?干脆就想办法判这几个孩子做半年的社区服务,就nong到农场干活儿去,找个快退休的老警察看着,军事化管理,说不定还能把这些孩子给矫正过来。
崔明丽一听,顿时觉得是个好主意,吴放歌又拿出他的老办法来,做了些恰当的舆论宣传,总算把这几个孩子给救下来了,不然nong去劳教几年,xiao偷都能变成大盗了。
不过这次事件对于吴放歌来说却事件好事,虽说五局有三个副局长,那但那两个明显都不如他,虽说也有被人看着西郊农场油水大想cha进来,却没成功,所以白局长一退,吴放歌顺理成章地就开始‘主持工作’了,大家也觉得这样合理,余下的就是等换届时间一到,**通过,正式任职了。
白局长虽说出了事,一度十分狼狈,差点没找到接收单位,吴放歌就亲自找了他,对他说:“白局,土不亲水亲,何必去人家屋檐下避雨呢?”就这样,白局长就在五局自家做了调研员,各项待遇一律不变,上下班也随便,只是开会时再也不能坐主席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过了没多久他就混进了机关效能建设督导督办组,没事就跟着四处‘暗访’别人去,也算是找回了一点原来的感觉。而且一想到自己原本也是栽倒在‘暗访’下头的,感觉就越的好了。
很多人不理解吴放歌为什么还对白局长这么好,其实白局长这个人口碑很差的,这次倒霉不知道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的窃喜呢,巴不得他一栽到低,永远也爬不起来,可吴放歌自然有吴放歌的想法。虽说五局是金乌各部门中的盲肠,看上去似乎可有可无,也没什么实权,可白局长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把手,手里不可能没捏着点东西,虽说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可也没必要树立敌人,特别是当别人正在盛年,尚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再有一个就是永远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是在害他,或者在落井下石。
毫无疑问,吴放歌是这次事件的受益者,不然还得干个几年才能拔正,可是有人对此却是喜忧参半。先一个就是云柔,虽说她也觉得能升职自然是好事,可是此事之初却坏了她的好事,原本她自以为那一晚肯定能把吴放歌拿下,却被那一个电话给打1uan了。此后她虽然又有意制造了一些机会,可一来吴放歌似乎有意在躲,二是都没有当时的得天独厚时机,因此都不能如愿,而吴放歌这次升职又低调,毕竟没有正式任命,只是‘主持工作’,白局长又留下做调研员了,实在是不方便大cao大办的庆祝。所以云柔心里气鼓鼓的,吴放歌再往下的喜事就是办满月酒了,更是万万下手不得的。既然这方面得不到,那方面脾气就不好,累的何海豹也慕名奇妙的挨了好几次骂,暗自抱怨道:这么年轻就更年了?
吴放歌的第三个孩子(旁人都以为是第一个)是第二年net天出生的,是个女儿,吴放歌原来打算自己起名字,可是双方的老人都爱的跟宝一样,为起名字差点掐了起来,吴恕文夫fù嫌谷子父母起的名字太土,没有文化气息,而谷子父母觉得吴恕文夫fù起的名字太金贵,孩子不好养活,争来争去,最后起个名字**丽,整的吴放歌哭笑不得,于是暗自决定等net丽大点儿了就送去俄罗斯跟何建学功夫去,真是的,怎么就起了一个街头霸王的名字啊。
不过这孩子带来了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谷子父母长期在家照顾,居然也逐渐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就算以后不在一起住了,也没说想回老家的话,于是吴放歌就叫人把老西楼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等以后好让谷子父母长期定居使用。
就这样,吴放歌事业家庭的两头奔bo,稀里糊涂的,女儿net丽就已经半岁了,季节也再一次进入了炎炎盛夏。一天晚饭后,吴放歌上1ù台休闲,忽然现健身器上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原来自从那有蓉和xiao菲走后,后来请的保姆各方面都不及她俩,偌大的房子总有个照顾不当的地方,不过当时在他脑子里显现的却不是这个,恰好谷子正在身后,就问:“哎,好像xiao丽很久没来锻炼了?”
谷子先是一愣,后来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崔明丽,而不是女儿吴net丽,就笑着说:“何止是她,就算是你也许久没锻炼过了。”等了一下又说:“想她了就去看看她啊,老朋友还是多见见面才好,你真的朋友其实不多。”
吴放歌见她说的如此至情至理,也就点点头。谷子又说:“上回新区的民警宿舍建成了,崔局长还来找过你,可你当时不在,我请她喝了杯茶她就走了。”
吴放歌笑着说:“瞧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前天回来还觉得奇怪,怎么警察宿舍全都变成便衣了?”
谷子也笑了一下说:“这段时间里里外外的辛苦你了。”
吴放歌把她揽入怀里说:“谁说的,这段时间你最辛苦。你可是给咱家添丁进口的人啊。”
谷子棉花一样地软在他身上说:“进口就有了,添丁就没有了。”
吴放歌很大方地笑着说:“都什么时代了,男女都一样。没听俗话说嘛,幺女是爸爸的贴身xiao棉袄儿。”
谷子也跟着笑:可是她心里却有点不痛快。因为她知道吴放歌美国有个儿子,都说母凭子贵,虽说吴放歌最终娶了她,net丽也是吴放歌的唯一婚生子,可好多事,特别是未来的事还真说不清。不过这些话她只是自己心里想,从来不在吴放歌面前说出来。所以她想换个话题,就把手房间吴放歌两tuǐ之间说:“你这一年多都没碰我了,我还没问你,怎么解决的啊?”
吴放歌一听又笑了,说:“干嘛?刨根问底还是兴师问罪啊?”
谷子说:“哪里有啊,还不是怕老公你憋坏了嘛,俗话说用进废退嘛。”
吴放歌一想,忍不住喃喃自语地说:“都一年多了啊,还真没觉得。”
吴放歌这一年哪方面的事情还真是贫乏,就算是跟谷子,也不过是偶有几次,谷子怕他憋得凶,用手和嘴给他解决了几次,其他的还真没有。
“怎么不知不觉的我就成了个禁yù主义者了啊,这还是我吗?”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第三章 开启的阀门
看着谷子眼中bo光流动的样子,吴放歌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起头,居然说:“你……你没事儿了吧……”
谷子笑道:“都半年了还有事,你当我是妖精啊。”说着眼睛一闭,送上双netbsp;两人深ěn了一会儿,可就在吴放歌刚想把手伸进谷子衣服里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谷子妈在楼下喊道:“谷子你在上头吗?孩子好像有点烧啊。”
结果送孩子上医院,留院观察了一晚上,吴放歌的好事又落了空。
有些事,你若是不想,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若是一下开了头,那心里就跟火烧火燎的一样,偏偏吴放歌自那之后突然一下又忙了起来,白天晚上的不着家。有时半夜三更回到家,却现谷子正搂着孩子熟睡,又打扰不得,只得熬着。
“在这样下去,我可真的要去了!”他时常自我解嘲地这样说。不过万事总有转机的时候。
虽说吴放歌在五局“主持工作”,行政事务增加了,可西郊农场那边却还管着——这可是他的根本,什么时候也不能丢弃,所以每周至少一天,他还是回去喀秋莎办公,就在他那个xiao办公室里。其实云柔已经提了几次让他换个大点的办公室,因为他拔正看上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可吴放歌说:“现在酒店生意越来越好了,房子越来越紧张,还是算了吧。”
这到也是实情,连云柔那件办公室都腾出来改成豪华套间了,可即便这这样,她的那间也比吴放歌的要好的多。
于是云柔赌气说说:“你不愿意占别人的,那我跟你换嘛。”
结果吴放歌又说:不行,毕竟你是主持这里日常工作的,也代表着酒店形象嘛。”
云柔见他说话的表情特别认真,就哭笑不得地说:“你啊,怎么没幽默感了?”
这话说的吴放歌心里一凛,暗自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在开始慢慢的变?
这时有人喊云柔去办事,云柔走时一个瞟眼儿飞过来,又nong得他心里一跳,心说:“这女人……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对我这样也不易……还不如……”
想了想,又觉得不行,也不知怎么的,年纪越大色胆却没以前大了,以前是什么女人都敢要,连打酱油的都能一把薅过来爽一下,现在倒好……难不成是因为白局长的事情把自己也吓着了?还是人结婚了就会变成这样?按说自己的这方面的机会还是多,别的不说了,云柔和妮子那不是随喊随到?在西郊农场这一亩三分地自己想干点啥,那还不容易啊。
真是越想越上火,嘴net都觉得干裂了,于是他伸手去抓茶杯,却mo了一个空,抬头一看,茶杯早落在另一个人手里,那人端着茶杯正研究呐,说:“哎哟哟,又是菊花又是金银花的,你火大啊。”
“xiao丽!”吴放歌眼睛一亮站起来,眼前的不正是穿着警服的崔明丽嘛,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前两天还说起你都不到我家锻炼身体了,你运动服还在我家呢。”
崔明丽掩嘴一笑说:“什么xiao丽xiao丽的,工作场合,严肃点儿。”
“对对对。”吴放歌说:“崔局长光临xiao店有何见教?”
崔明丽摆手说:“去你的,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的!我们局又nong了几个社区矫正的,我正好今天没事,就送了过来,顺便看看你。”
吴放歌笑道:“嗨,当初我就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成了。”
崔明丽说:“你别说,社会效果和实际效果还真不错……你看起来tǐng憔悴的,老爸不好当吧。”
吴放歌摇头说:“别提了,麻绳拎豆腐,提不起啊……里里外外都不得清净。”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在美国的两个孩子来,这么多年了,自己除了给点钱,都没尽什么心力,真是亏欠那两个女人很多。
“嗨嗨嗨,又愣了,刚才看你就这样,想什么呢,不会是老年痴呆提前作了吧。”崔明丽张口就是一长串。
吴放歌笑道:“难怪别人都叫你催命丽,又催的我这里来了啊。”
崔明丽笑着说:“我要真是催命的就好了,我就先把我家那口子给催死,这话我都不敢跟别人说,这些年,可把我拖苦了。”她说着,严重掠过一丝哀伤,又下意识地捋了捋头。
“哎呀,你有白头了!”吴放歌觉得刚才崔明丽捋头的时候,眼前有一道银丝闪过,忙站起来帮她找。
崔明丽先是一愣,因为这些年来两人虽然常见面,却没如此亲昵的动作,不过毕竟喜欢他,也就站着不动,由他翻找。
吴放歌在她头上翻了几下,叹了一口气说:“本想帮你拔了,可里面还好几根。”
崔明丽也颇为伤感地说:“白头不能拔,拔一根长三根……”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其实心中也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吴放歌忽然说:“xiao丽,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吧,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吧,我请客。”
崔明丽眼睛一亮说:“好啊,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吴放歌说:“就是你全局来……我还真请不起……”
崔明丽听了一笑说:“假惺惺……”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就把你们管社区矫正的老肖也喊来,正好和我一起喝几杯,我也好久没喝酒了。”说着拿出手机给谷子打了一个电话,推说晚上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
等他挂了电话,崔明丽假惺惺地谈起说:“哎呀,可怜的谷子啊,自从这人有了手机,谎话那是说来就来啊。”
吴放歌说“你搞搞清楚好不?我手机早就有了。”
崔明丽又故作惊讶地说:“哎呀,那你可是说谎的积年啊。”
吴放歌扬手yù打,被崔明丽反手一个擒拿扔到沙上去了,他办公室xiao,又碰了头,于是捂着头笑个不停,崔明丽也跟着笑。两人都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吴放歌请吃饭,妮子原本也打算混进来,只是正好该她当班,而且她又是客房部的,工作期间不好道餐饮部来串岗,只好匆匆打了一个招呼了事,回到大堂柜台后,手使劲捏着xiong前自制的吊坠,难受的不行。相反,云柔就大不一样了,虽说吴放歌也没喊她,可她却自己贴了上来,第一句就是:“好啊,你请客都不喊我。”说完就坐下喊道:“再拿餐具来!她是这儿的老总,说话没人敢不听。
这下热闹了,原本崔明丽等人都穿着警服,按照‘五条禁令’的要求,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云柔一来就让开了酒,崔明丽被她先声夺人了一下,只得吩咐手下把警衔什么的都摘了,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至于她自己,云柔给她找了件T恤,因为崔明丽长期锻炼,肩膀有点宽,因此显的有些紧绷。
原本大家一起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可常言道:一个蜂房里容不下两个蜂后。一个桌子上若是有两个女子对同一个男女有意思,两杯酒下肚,言语间也就免不得有冲撞。幸亏吴放歌此时已经结婚,而那两位呢,也是有夫之fù,所以总算还留着三分盖头,没明打明的说。其实崔明丽和云柔相互看不上眼已经有段时间,虽说根源在吴放歌哪里,最初却是云柔先开始的。
当年云柔在与何海豹结婚前和吴放歌有了关系,却只能算‘婚前放纵’,因此当吴放歌和崔明丽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再之后,崔明丽嫁了一个瘫子,又以此成名步步升迁,也让云柔看不惯,虽说在外人眼里这两人都是靠嫁人改变命运的,但是云柔觉得自己的何海豹虽说是个废柴,可好歹四肢健全,而且除了开始起步进机关转干云柔是靠了何海豹之外,其余的全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像崔明丽一样打悲情牌换来的。反过来崔明丽看云柔也更加的看不起,觉得这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本彼此之间就这样了,再加上一个吴放歌并在中间,自然越的不顺溜了。
这一来却苦了吴放歌,夹在中间左右不逢源,于是暗自后悔,要不是图方便,还不如去别处请崔明丽,这可怎么收场啊,只盼着早早吃晚饭,把两个女人分开了,可谁知越是这样,越分不开。崔明丽和云柔两人都觉得自己平日活的累,活的憋屈,有机会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就放得开了。饭后崔明丽直接就说要到楼上的TV参观,云柔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场就nong了一个豪包,把在场的所有人一股脑儿的都nong了进去,不过这样一来倒好了,TV里声音大,到把说话的事nong模糊了,只见对方端着酒杯嘴巴动,却很难听请别人说的是什么,于是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清,只知道说完了就仰脖子喝酒,然后就去点歌,一时间啥事都糊涂过去了。
吴放歌可不想再夹在两个女人的战争之间了,太憋得慌,于是和几个警察随意喝了几杯之后,就和负责社区矫正的老肖在一旁的机麻那里聊天。老肖年纪大了,只喜欢喝酒,什么唱歌女人啥的,yù望也都淡了。
就这样一直混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百无聊赖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却现足有七八个未接,其中一个是谷子的,另外的全是妮子的。吴放歌忙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给谷子回拨了一个回去。其实谷子也无甚大事,不过是见他晚饭时分过了很久还没有回家,问他还要多久回来,吴放歌随口就说被几个朋友拉住了,暂时还走不成。谷子历来还算通情达理,就说:“那你就好好玩玩呗,放松一下也好。”接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挂了谷子的电话,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也打了这么多,什么事儿啊。”一边说一边也给妮子回了过去。
第四章 激情澎湃
电话打通了,声音却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吴放歌觉得诧异,就循着声音找过去,却见妮子躲在一个拐角处,手里拿着电话愣,可能正在寻思着接还是不接。吴放歌见了就笑道:“你干嘛呢?”
妮子吓了一跳,半晌才低垂眼帘说:“我想和你们一起玩可以不?……我已经下班了……”
吴放歌先是一笑,然后又一想,反正里面已经有两个剑拔弩张的了,再加上一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不定还就此成了鼎足之势,平衡了呐。于是就笑着说:“正想过去叫你呢,来吧”说着就走在前面,妮子像个xiao尾巴似地跟着。
一进了豪包,果然,云柔见了就笑着迎上来,对待妹妹般地把妮子拉了过去,和她们一起喝酒唱歌,不过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没多久云柔就把妮子和崔明丽都撇了,跑过来和吴放歌聊天——真是个会利用机会的女人。
相比之下崔明丽显的有点‘傻’,赶上妮子也是有点憨憨的,于是两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开了,可是到了后来妮子有点被吓着了,崔明丽那嗓子眼儿简直就像个下水管,一杯啤酒只是一晃就倒了下去,根本不见道嘴里停,于是她就瞅着个机会跑到吴放歌和云柔这边来说:“崔局长喝起酒来好吓人哦,你们过去看看不?”
云柔笑道:“她没事儿,平时累,难得放松下。让她喝。”
吴放歌却是有点担心,崔明丽这些年虽说事业不错,但家庭自然是麻绳拎豆腐——提不起,所以就站起来朝崔明丽那里走去,云柔也叹一声,跟在后面。
吴放歌来到崔明丽身边,正赶上她刚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就笑着说:“免费的也不带这么喝的呀。”
崔明丽一见是他,马上也给他倒了一杯,笑着说:“一进来就躲的远远的,罚你一杯。”
吴放歌没辙,只得喝了,谁知喝的时候崔明丽又说:“你一个人喝太孤单,我陪你喝。”说着也喝了,然后又往自己杯子里倒,吴放歌一把拦住说:“xiao丽,少喝点儿。”
崔明丽头一偏,笑的灿烂,说:“怎么?舍不得啊。”
吴放歌说:“不是舍不得,酒有的是,我是担心你。”
崔明丽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不信,我还能有比现在更糟的事情生。”
这时云柔cha嘴说:“丽姐想喝就让她喝吧,她也难得放纵一回。”
崔明丽笑道:“对呀,就凭xiao柔这句话,我也得敬你一杯。”
吴放歌一看这就没法儿劝了,只得由着她们闹吧。结果局势差不多又回去了,依然是崔明丽和云柔闹腾,妮子就过来和吴放歌聊天,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聊天,她话很少,只是手捏着胸缀含情脉脉的盯着吴放歌看,那眼神也太明显了,连老肖都看了出来,笑着和其他警察xiao子喝酒去了,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相对独处的空间。
吴放歌被妮子看的有些异样,就笑着说:“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妮子说:“嗯,就是喜欢看,觉得你好帅。又潇洒。”
吴放歌手cha着头往后撸说:“帅什么帅啊,半老头儿了。”
妮子正想再说话,可她做的位置正对着沙,所以能看见崔明丽忽然把被杯子摔了,一下扎进云柔怀里了,忙对吴放歌说:“吴总你看呀。”
吴放歌回头一看,忙站起来赶过去,却见崔明丽已经哭的昏天黑地,忙问:“怎么回事?”
云柔说:“不知道啊,喝着喝着就突然一下子这样了。”
吴放歌赶紧做到另一头轻拍崔明丽的肩膀问:“你怎么了?”这一问,崔明丽忽然一下子掉头又扎进他怀里哭,两手还把他的衬衣抓着死死的拧。其余几个警察看见了,相劝,却又不敢上前,最后还是老肖说:“吴局,还是找个地方让崔局休息休息吧,最近她太累了。”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
云柔立刻对妮子说:“你赶紧去准备个房间。”
妮子一听,‘哦’了一声,站起来就走,云柔想了一下,又跟上去说:“低调点儿。”
妮子又应了一声,去了。
云柔转过头来,和吴放歌一起扶了崔明丽起来,带她去客房。崔明丽走路没问题,只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哭,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一样到了客房,服侍这崔明丽上床,吴放歌刚想搭把手,云柔就说:“你先下去照顾一下那帮家伙吧,这里有我和妮子就好。”
吴放歌也确实觉得自己在这儿有点不合适,就又叮嘱了几句,下楼回到TV。可是崔明丽这一倒下,其余的警察也觉得不好再待下去,又和他喝了几杯后纷纷告辞走了。
吴放歌送大家到门口,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却现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就干脆又回到TV,见那些服务员正在收拾,就说:“空瓶空杯收走就行了,我还想待会儿。”于是偌大的豪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光如梭,回起来这又过去了十几年,金钱,女人,权力,关系,似乎自己都不缺了,可怎么总觉得心里好空落落的呢?胡思1uan想着,他居然也莫名其妙的悲从心来,美酒加TV,一曲喝一杯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知道门打开了,云柔走了进来。
云柔一进来就皱着眉头说:“上头那个才消停了,你怎么也喝起来了?”
吴放歌笑着说:“不知道啊,忽然觉得想喝,不想回家。”
云柔叹道:“真是饱鬼也在叫,恶鬼也在叫,你这金山银海,娇妻美妾的还不想回家?”
吴放歌说:“娇气不嫁,美妾还没有。”
云柔骂道:“贪得无厌,你还少了啊。”说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说:“光顾着自己和,自私自利。”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喝了一杯,才问:“上头怎么样了?”
云柔叹道:“折腾了一个多xiao时,现在总算是累了睡了,妮子陪着的……不过说真的,我什么时候也向那样泄一下就好了。”
吴放歌说:“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如意啊。”
云柔说:“那你等会儿还上去吗?”
吴放歌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不是已经睡了吗?”
云柔说:“你胆子没以前大了,还是心软了?”
吴放歌说:“可能和年纪有关系,年少轻狂时,有啥事想干就干,后果什么的想的不多。”
云柔说:“后果当然是要顾及的,可是你我都是三十上下的人了,属于自己的青net还剩了多少呢?说实话,我和崔局有点像,都拿青net和人生幸福去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又觉得有些不值,想回头,却难。”
吴放歌说:“你还好些,海豹虽说事业不怎么顺利,好歹还是个健康的男人嘛。”
这话的意思多少带点挑逗,云柔笑了一下说:“也和个残废差不多,一两个月难得一次,一次还不到十秒钟,还怪我没jī情。”
“不会哦……”吴放歌不由得有脱口而出,别的不说,就是上回单身之夜,何海豹的兴致似乎是最高的一个。
云柔侧头看着吴放歌说:“怎么不会?难道你们男人间还藏着什么秘密?”
吴放歌连说没有,云柔又说:“算了吧,你不说我也知道,别的不说,上回你的单身之夜,你都没落得干路,拐了个妮子回来,海豹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再说了,我都问过妮子了……男人啊,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吴放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吴放歌避开她的目光,拿起半瓶啤酒咕咚咚就往嘴里灌,灌完了站起来一抹嘴说:“喝够了,回家。”说完拔腿就往外走。云柔一把从背后把他懒腰抱住说:“别走,求你了,陪陪我吧。”
吴放歌低吼了一声:“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云柔说:“没人不让你回家。我就不放开。”
吴放歌语气一软又说:“你放开吧,不然我就……”
云柔说:“死我也不放开,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吴放歌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转身就把云柔摔到了沙上,然后扑上去,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衬衣的扣子崩飞了,内-裤也扯断了,还没等她完全是湿润,他就狂暴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
豪包里的音乐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劲爆的迪斯科变成了舒缓的轻音乐,而在吴放歌和云柔之间的那场飓风也偃旗息鼓,他们已经不知道何时撞倒了沙,双双斜靠在那儿。
一但放松下来,云柔觉得浑身酥软,懒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她挣扎着又挪进吴放歌的怀里,后者又给了她一个令人窒息的甜蜜的长吻,然后她娇嗔地说:“你干嘛啊,nong的跟QJ一样,还怕我不是你的啊。”
吴放歌斜抱着她,一手在她一侧圆润的,大xiao适中的胸脯上轻轻地rou捏着说:“对不起。”
“切……男人啊,最后总是这句,好像这句话一说就啥都没事了一样。”云柔说着,在吴放歌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开始起来四处收集自己的衣服,结果她愁了,内-裤无所谓,反正外头穿了裙子,现在已经很晚了,悄悄走出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衬衣也给吴放歌撕的粉碎,断断乎是出不了门了,于是又埋怨了吴放歌一番。
第五章 奶粉
云柔出不了门,只得把宿舍钥匙给吴放歌,让他去帮着拿套衣服下来换,好在云柔作为老总,有单独的宿舍,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而她的宿舍,吴放歌也去过一两回,门熟。可上楼的时候迎面却碰上了妮子,他做贼心虚,愣了一下,才装模作样地问:“崔局怎么样了?”
妮子说:“睡着了,柔姐让我照看着她,我会宿舍拿牙刷。”
吴放歌‘哦’了一声才觉事态有点严重,因为职工宿舍都在一层楼上,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跟在妮子后头走。妮子现吴放歌跟着她,虽然心里挺愿意的,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吗,就说:“丽姐的房间在楼上呢。”
吴放歌灵机一动,晃着手里的钥匙说:“你柔姐喝酒的时候酒全洒身上啦,让我帮着给她那套换的衣服。”
妮子有点失望,就说:“那我帮着拿了拿下去就行了呗,你去看看丽姐吧,我给你房卡。”
吴放歌心说:你若帮我拿了,云柔现在那破衣烂衫的样子,你还不得什么都才出来啊。所以就说:“不用了,你拿了牙刷赶紧上去照顾着,我和你柔姐一会儿一起上来。”
妮子对吴放歌历来柔顺,吴放歌说什么她从不反驳,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吴放歌拿了衣服又回到TV,云柔却不在厅里,洗手间的门却开着,灯也亮着,就走了过去,见云柔正在梳头补妆,就说:“xiao柔,衣服拿来了。”
云柔转头说:“你先放机麻上,我一会儿换。”
吴放歌放下衣服,转过来又看见云柔,只见她披着被撕破的衬衣,随着手臂的动作,胸前椒ru轻晃,说不出的you-惑。有些事,凡是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自然就是止不住的,于是就从后面上去,双手抓了个结结实实的。
云柔微笑着问:“你要干嘛?”
吴放歌不说话,双手轻柔,从后面吻她的颈背,云柔被撩拨的受不了,转回来双手勾住吴放歌的脖子说:“你要还想要,温柔些哦,刚才nong的我有点疼呢。”
再一次雨过云收之后,吴放歌才把拿衣服的时候遇到妮子的事情说了,云柔说:“这下麻烦了,还真得上去看看才行。”说着又照照镜子说:“可我得先回去洗个澡才行,你先上去吧。”
吴放歌正要走,云柔又说:“等等。”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xiao梳子来,沾了点水,帮着吴放歌把头梳了几下,然后又在他脸上一吻说:“行了,你先去,我马上来。”吴放歌也回吻了她,才出去了。
到了楼上客房叫门,妮子穿了件白底红心的吊带睡衣来开了门,吴放歌觉得那睡衣下面空落落的,估计什么都没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进去后见崔明丽睡的好好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叠了放在一边,怕吵着她,也不敢大声和妮子说话,更不能走,还得等云柔上来照一面呢,只得干等着,而妮子又是那个习惯动作,手放在胸前摆nong那个胸缀。
吴放歌早就知道那个胸缀其实是自己的腕表编的,却没有近看过,也是一时兴起,伸手就过去拿,妮子见他忽然伸了手过来,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眼睛也闭上了。吴放歌手伸出去一半才觉得不太合适,却也不好收回来,只得硬着头皮按着原来的想法,拿起那胸缀说:“手挺巧的嘛。”
妮子红着脸直摇头,眼睛也睁开了,又失望了一回。
吴放歌松开胸缀,xiao声说:“这个做装饰和你不合适,而且太重了,伤颈椎,我下次送你个轻点的缀子。”
妮子轻声摇头说:“我不要……”人却顺势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吴放歌心说:“要嘛没有,要嘛一下来一堆,怎么受的了嘛。”还好没靠一xiao会儿,没等再生什么的时候,门铃又想了云柔来了。两人随着门铃声触电似地分开了。
云柔的动作够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了一分钟的巧妆,总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会想到就不久之前才疯狂了一把。
不过云柔这次来,也没什么事了,于是她和吴放歌只是叮嘱了妮子几句,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到了走廊上,云柔忽然打趣地对吴放歌说:“你若还不想回家,干脆再敲开门进去,netbsp;吴放歌说:“你当我人了,才和你有了两……”
话没说完云柔一下捂了他的嘴,慌张地说:“先人呐,你xiao声点儿。”说完又吃吃的笑。
在宿舍走道分手的时候,两人原打算在拥吻一下的,可恰逢一个值夜班的xiao妹过来,两人只得假惺惺的挥手作别了。
吴放歌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进了卧室后现谷子正搂了女儿霸占了整张床,看着母女俩恬静的睡姿,吴放歌心里有些愧疚,就俯下身轻轻在谷子脸上吻了吻,原本还打算吻吻女儿,却又怕nong醒了她。于是只得作罢,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再也不想动了,就躺在沙上睡了。
喝酒加上纵yù,让吴放歌一倒下就睡着了,等他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谷子那甜甜的笑脸,于是打个哈欠说:“早啊,老婆。”
谷子笑着问:“昨晚怎么不回床上睡?”
吴放歌说:“很晚了,又一身酒味儿,怕吵着你们娘俩。”
“傻瓜。”谷子轻声骂着,在他唇上吻了吻。
尽管头疼yù裂,吴放歌还是坚持着去上班,才到单位被办公室主任一提醒才想起今天还有个市级会议,指明了要一把手参加,于是急忙又赶到会场签到。结果那会议果然重要,讲话讲得与会人员都昏昏yù睡,吴放歌本来就宿醉难受,这下更难受了。可正难受呢,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云柔来的:你坏死了,我今天浑身都疼?
吴放歌看了莞尔一笑,立刻回过去:具体都是哪里疼啊。
云柔又回道:“哪里都疼,特别是你碰过的地方,亲过的地方都是吻痕,害得我今天要穿反季高领衬衣了。”
这下有事情做了,他就和云柔你一条我一条的,用手机**,这样一来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他做事历来精细,临散会前把短信全删除了,毕竟已经是已婚人士了,别因为这些xiao事情影响了家庭和睦。
因为没有会议伙食,吴放歌干脆就回家吃饭,一进家门就看见岳母正抱着女儿拿着nai瓶喂nai,又上前逗了女儿一阵,然后进厨房见谷子正在做饭,灶台上摆了一个大纸箱,就笑着问:“买的什么啊。”
谷子说:“nai粉啊,妈见商场搞活动,就买了这么一大箱。”
吴放歌笑着说:“到底是老人啊,知道节俭。”说着随意打开箱子盖儿,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脸色都变了,忙问:“谷子,刚才我回来时妈正在喂孩子的是不是这个nai粉?”
谷子诧异道:“是啊,怎么了?”
吴放歌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随后就传来哗啦一声,接着是孩子的哭声。谷子也连忙关火赶了出去,却见吴放歌双拳紧握,呆呆地站在那儿,母亲一脸怒容却又不敢作,只管哄着www.uu234.netai瓶儿,还在原地打转。谷子忙问:“怎么了?”
母亲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做主的了,忙说:“不知道咋地啊,开始还好好的,一下就过来,一巴掌就把nai瓶打掉了,你看把孩子吓的……”
谷子转过来质问吴放歌:“你netbsp;吴放歌也不说话,又进了厨房,把那一大箱nai粉全抱了出来,问:“这个牌子的nai粉,家里还有没有?”
别人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谷子妈先说:“没有,除了那包才打开的。”
吴放歌又去拿了那包打开的扔进箱子里,说:“我回来前,不准给她吃nai粉!”说着就往外走。
谷子追在后面说:“你说不吃就不吃啊,孩子饿了怎么办?”
吴放歌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还有吗?先顶着!”一句话噎的谷子说不出话来。又赶到窗子那边去看,只见吴放歌把整箱子nai粉都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开车走了。
四十分钟后,吴放歌回来时,带回了两罐进口的nai粉,先对谷子妈说:“妈,刚才我实在是冲动了些,以后孩子就吃这个nai粉,你们也可以吃。”
谷子见他回来了,生了气,一扭头回卧室去了。吴放歌赶紧跟了进去,谷子仍不理他,往床上一躺,被子蒙了头。
吴放歌耐着xìng子也爬上床去,从后面抱了她,她一开始还扭动几下,但很快就不试图挣脱了,但也没给他好脸色。吴放歌见她消了一点气了,就说:“谷子,我确实太冲动了些,可我也着急啊,那nai粉,大人吃了都得得肾结石,何况孩子?以后咱们就吃进口的,虽说贵了点儿,可咱又不是买不起?”
谷子说:“人家可是国产的名牌儿,有什么不能吃的。”
吴放歌说:“真的吃不得,你想啊,我就是做‘进口’生意的,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东西啊。”
谷子说:“对,就你能,可你也不能一下那么大脾气啊。”
吴放歌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道歉了嘛。”
这时谷子妈在外头敲门问:“你们没事儿吧。”
吴放歌还没答话,谷子就说:“没事儿没事儿。”然后就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电脑。吴放歌问:“你干嘛?”
谷子说:“查查,在问问几个朋友。要是让我现那nai粉没问题,看我不杀了你。”
吴放歌说:“不管你查还是不查,问题肯定有。还有啊,你跟爸妈说说,以后凡是net丽用的东西尽量都用进口的。咱家吃的蔬菜啥的平时也别去市场买了,去农场订,一个电话就送到家了,方便的很。”
谷子说:“还以为你不会耍特权呢。”
吴放歌说:“这不是为了孩子嘛,再说了,咱们公平买卖哪里有特权了?说实在的,我都恨不得在开家nai牛场呢。那才算真放心了呢。”
第六章 断奶
婚内出轨加上中午和丈母娘脾气,虽说是事出有因,谷子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女人呢,但吴放歌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因此下午上班也总是心不在焉,想了想,干脆推了晚上的两个应酬,先去市场给岳父母买了两套衣服,又买了一大束玫瑰加百合,这才带了几分忐忑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一看,家里只有谷子一个人,岳父母和孩子都不在。谷子预备了四五个精致xiao菜,还有红酒和蜡烛,见他回来,微笑着说:“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哟,还有花啊。”说着,接过他手里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找来花瓶netbsp;吴放歌这才拿出新买的衣服问:“爸妈呢?我给他们挑了两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怎么想起来献起殷勤了?”谷子笑着问“他们带着孩子出去玩儿了。”
吴放歌老老实实地说:“中午我实在不该脾气。”
“哦,你说的那个啊。”谷子坐下给他倒了杯红酒说:“我查过了,国产nai粉的什么的真没几样能吃的,三聚氰胺严重标。其实以前我也听说过一点儿,说是大品牌的核心和高层自己家里从不用自己公司的品牌产品,或者只用内部特供。”
吴放歌说:“中午你就说查来着,可你从哪儿查着的啊,这些东西公开的文件上可查不到。”
谷子犹豫了一下说:“动用了一下老关系。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吴放歌微笑了一下,不说话。谷子又说:“你这人啊,还真有点先知先觉的本事。不过看在你是为了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咱们喝一杯吧?”
于是两人干了一杯。谷子又给他布菜,吴放歌又问:“就算你原谅我了,也不至于还好酒好菜的……”
谷子说:“当然不用,因为其他的原因。”
吴放歌说:“那你说吧,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谷子说:“没什么不好,就是这段时间吧,确实有点委屈你……嗯……我是故意让我爸妈带孩子出去的,可能用的时间比平时散步多点儿……我们有两三个xiao时时间……”她说着,居然有些羞涩,垂了头下去。
吴放歌哈哈笑了一声,仰脖又喝了一杯红酒,站起来走到谷子面前,抱了她就走进了卧室……
两人是久旱逢甘雨,自然是说不尽的恩爱,只是后来一抬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收兵回营,双双去洗澡,结果jī情蓬又来了一个鸳鸯戏水。
吴放歌躺在床上微喘着,看着谷子穿衣服,拉她的手说:“再陪我躺会儿嘛。”
谷子说:“我也想啊,可是爸妈女儿快回来了,咱俩总得有个在外头的啊。”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不语。忽听谷子说:“亲爱的,跟你商量个事儿。”
吴放歌说:“你说呗。”
谷子说:“我想等秋老虎一过,就给孩子断nai了,然后回公司上班去。”
吴放歌说:“其实公司已经上轨道了,你去不去都无所谓啦。”
谷子说:“你不会是想把我困在家里吧,还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放一万个心,我女儿都给你生了,还能怎地?”
吴放歌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谷子说:“知道你工作忙,我爸妈现在住老西楼,你爸妈也喜欢这个孙女,为了带孙女还打了几次呢,所以就算我不在,女儿也不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的。”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那行,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可以。”
谷子笑道:“谢谢老公,就知道你最好,”说着又爬上床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吴放歌原打算再轻薄她一番,却又听谷子说:“昨晚你回来时,脖子上有吻痕……”
吴放歌一愣,尴尬地笑笑,没解释,而谷子也没再追问,这就是这两人的聪明之处了。
果然,自那之后,谷子时不时的支开父母孩子,瞅着空和吴放歌亲热,而吴放歌也再没越过界,和云柔的色-情短信也渐渐的停了,谈工作时也尽量不独处,云柔虽说觉得郁闷,可同样也增加了几分期待,有时候得不到不得到更爽,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她的直觉告诉她,吴放歌已经掉入了她的桃色陷阱,怕是再也跑不出去了……妮子自然更不消说,只是一味的单相思,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至于崔明丽,在那次酒醉泄了一番之后似乎也缓过一点儿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中秋之后,谷子果然给netai,要回海川公司上班去了。走的那天吴放歌请了假,亲自开车送她,又在省城陪了她一天,顺便和公司的员工碰碰头,吃吃饭,又去看了读书的xiaoyan,住了两晚,然后把车留给谷子,自己坐大巴回家,才上了大巴就收到了谷子一个短信,上写:老婆工作在外,对老公有jiao代,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子弹可以打出去,枪你不能留在外。
吴放歌看了暗笑:“这个谷子,算是警告呢,还是给了个宽松政策呢?”于是就回了一个短信说:“即使外头彩旗飘飘,也要保证家里红旗不倒。”
谷子又回过来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我每周回来一次榨干你,看你怎么在外头是坏。”
吴放歌这次只会了三个字:期待中。
谷子也回了三个字:我爱你。
谷子走了,岳父母也带着孩子回老西楼住,周末时回来和他还有谷子团聚,而他也时不时的去探望一下,能尽享天伦却不需要cao太多的心,也是乐事一桩。
云柔得知谷子走了之后,暗示了他好几回,希望能和他再度鸳梦重温,吴放歌也不好明着拒绝,只是想办法推脱,不过有时实在推不过也亲吻抚摸温存一番,却没再有实质xìng的关系了,不过即便是如此,云柔也挺满足的,毕竟她需要的就是这些,就这样秋去冬来又是一年,xiaoyan放了寒假回来,林婷却留在北京过年了,说是懒得赶net听说了,就说:“什么怕net运啊,一定是恋爱了,和男朋友约好了去看烟花。”
吴放歌笑道:“你们又不是一个学校的,你怎么知道?”
xiaoyan说:“天下大学都一样的啦,只要一去,一两个月之内,甭管之前有没有朋友,都先谈一个再说,一学期下来,同居的,分手又找的一大堆呢。”
吴放歌笑着问:“那有人追你嘛?”
xiaoyan说:“有啊,情书玫瑰我收了一大堆了,可没意思。”
吴放歌说:“你2o岁了,可以恋爱了。”
xiaoyan说:“不是这么说的,那些男孩子里,要嘛就是不成熟,以为爱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其实连买只玫瑰都得从生活费里挤,这种男孩子根本靠不住,还有的纯粹就是xiao**,见面先看你脸蛋,然后就求爱,第三天就想一下子完成三部曲,这种比前一种还不靠谱。”
吴放歌一愣:“三部曲?”
xiaoyan笑道:“坏爸爸,你真不知道啊,就是打啵,摸波,脱xiao裤裤啊,哈哈。”
吴放歌一下子被说的很囧,脸上一热,干笑了几下,谁知xiaoyan眼尖,指着他笑道:“哈哈哈,老爸,你好纯情啊,居然还会脸红。”
吴放歌更是囧的不行,说了句:“你胡说什么啊。”然后就回房了。
晚上吴放歌悄悄一个人跑到露台上朝着南方烧纸说:“yan姐,xiaoyan已经长大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恋爱了,你放心吧,我已经好好照顾她,让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等他烧完收拾好回房睡了,xiaoyan又悄悄溜了上来向着南方说:“妈,你的情人是个好人,也是个大笨蛋。老想把我给嫁出去。不过也不怪他,这还真有点禁断之恋的味道呢,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吴放歌上露台,现昨晚的烧纸已经吹得满阳台都是,不禁暗自奇怪:“我记得我昨晚都收拾好了啊,难道是错觉或者梦游?”
xiaoyan在后面看见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可她不能说是自己做了之后没有收拾,就说:“肯定是你暗地里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情了,她才回来脾气的。”
吴放歌挠头说:“不会吧,就算我结婚之前她也没这么大脾气啊,不过别的还好,最近风大,这些纸灰啥的,都是火种,要是吹到什么地方引起火灾什么的就不好了。”
xiaoyan强忍着没当场笑出来,悄悄溜回自己房间吃吃笑了一阵子,看吴放歌那表情,好像对卫yan能回来脾气一事颇有点深信不疑呢。
随着net节的临近,家里的人来客往的也多了起来,虽说没了管家和女主人,但xiaoyan现在已经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帮着迎来送往也是一大助力了,而吴放歌整天在外头应酬,文山会海rou林酒池的,难得按时下班回家,多半是深夜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xiaoyan学会了那有蓉那招,无论多晚都等着,还学会了保养胃醒酒汤,吴放歌回来先给热乎乎的盛上一碗。开始的时候吴放歌不习惯,总说:“难得放假,出去找同学玩儿呗?”
xiaoyan却说:“这家没女主人,现在我当家啊,才没空和那些家伙在一起混呢。”
时间一长,吴放歌居然拿也习惯了,有次xiaoyan被同学拉住去蹦迪,没在家等他,自然也没有汤喝,颇为不习惯。
这一切谷子爸妈看在眼里,谷子爸还好,谷子妈却看不惯,又不好说,就给谷子打电话告状,谷子就劝道:“哎呀,妈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人家是父女相称的。”
谷子妈说:“毕竟不是亲的,又这么大了,整天搂搂抱抱的,成什么话。”
谷子赶紧说:“妈你可别当面和放歌说这些,xiaoyan的妈以前在战场上救过放歌的命,两人又好过,你要是1uan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起脾气来多吓人,当年他可杀过好多越南人呐。”
谷子妈说:“闺女,你当我傻啊,所以我才跟你说啊。”
谷子说:“反正我马上不几天也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七章 谣言引发的事
谷子果然不多久就提前回家过年来了,她一回来,自然就剥夺了xiaoyan的‘等待权’并且她的煲汤术也确实高出一筹来,不过xiaoyan看上去也好像无所谓般,反而轻松地四下找同学玩的不亦乐乎,也是一天到晚的很少在家,于是谷子就悄悄对母亲说:“你看,人家明明是懂事了,知道帮家里分忧,现在家里有人了,自然就出去玩儿了。”
老太太还是有些担心,但见女儿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多话了。
过年的时候,吴放歌带着全家去沙镇玩儿了三四天,大年初四才独自回来,毕竟那儿有房子有地又有熟人,玩儿的倒也开心,但一回来就不消停,又陷入酒池子里去了,先不说朋友,就是公的私的各方面套关系的人就一大堆,排着队吃都吃不过来。初五的时候那有蓉带着儿子来拜年,有点不想走的样子,吴放歌就建议说:“干脆你没事搬回来住算了,正好帮我打理一下家。”
那有蓉佯怒说:“平时在公司里给你当牛做马还不够,net节放个假你也不放过我?”说归说,毕竟对这地方是有感情的,当晚送了孩子去妈妈家后就搬来了,依然住在原来楼下的房间里。
这下家里又多了一个人做事,吴放歌在外头也就无所顾忌了,狠狠的胡吃海喝了几天,都是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喝上一碗谷子端上来的汤水,热乎乎的才去睡觉,不过有时xiaoyan和那有蓉下午有空时也会煲个汤熬个粥什么的,谷子就端上来让他猜哪样是谁做的,倒也增添了不少家庭里的情趣。
&www.uu234.net节后,谷子和那有蓉相继回公司,临行前那有蓉对吴放歌说:“公司的高层人事安排你也得重新考虑下了。”
吴放歌一愣说:“有啥好安排的?不是**财权全都给你了吗?而且你都是总经理了,还能咋?总总经理?嘿嘿。”
那有蓉想敲他一下,但又觉得这个动作过于的亲昵了,就强忍了说:“不是说我,是谷子。她现在毕竟是你老婆,公司里不好安排。”
吴放歌挠头说:“有啥不好安排的,老婆是老婆,公司是公司。”
那有蓉说:“还是不行,从名分到能力,谷子都是没的说,处理公司的事物其实比我强,我看这样,我呢,就勉强先当着这个总经理,让谷子做董事长。”
吴放歌想了想说:“等我考虑考虑吧。”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啊。”那有蓉觉得奇怪。
可吴放歌还真的考虑了,不然不会出这个结果:最后让那有蓉做了董事长,谷子当了总经理。谷子和那有蓉其实都是聪明人,特别是谷子,虽然心里有点别扭,但是也明白了吴放歌一个做人的原则:我的可以都是你的,但必须得我给你。
过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按说年就过完了,但吴放歌那儿却依旧热闹非凡,因为有消息说五局的寿命真的要到头了。
有着机关盲肠之称五局,能存活到现在其实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五局内部的机关生产处的存在,更是奇迹中的奇迹,甚至有人说:五局之所以还存在,肯定是国务院的编制部门那金乌五局和机关生产处的编制表忘在那个角落里了。不过现在五局,以及机关生产处因为西郊农场的缘故,又一次的频繁出现在金乌官场的视野中。于是又有人说:这次五局可能被裁减,也和他出名有关系,本来人家都忘了,你一出名,人家想起来了,看,那还有家没裁撤的。其实这些都是人们想当然的臆断,别的不说,每年都要上报预算决算的,怎么可能被人遗忘?不过万一五局被撤销,一大批机关干部的去向就成了大问题,都是国家正式的在编干部,让人家去哪里呢?现在哪个部门不是人满为患编制占的满满的?
还有就是五局的机关生产处,据说因为农场那边搞的好,要转为事业生产单位,这也是个大问题。虽说农场初建的时候,大家看见了利益,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可一看要转事业编,还是觉得国家干部编制稳当,于是就都跑到吴放歌这里,有问消息的,也有表忠心的,花样百出什么人都有,这来的人一多,nong的谷子爸妈说话都带官腔了,再也不似当初见了乡镇干部都点头哈腰的样子了。
虽说这些消息让很多人坐立不安,但也有人暗暗欣喜,比如苏伟波。
苏伟波原来就是机关干部,还一度做过吴放歌的上司,后来因为吃了官司被剥夺公职,托了吴放歌的关系在农场工作,虽说现在也给了个主任头衔,但在苏伟波的心中还是有着浓重的机关情怀。别的不说,在西郊农场里人员就很复杂,有俄罗斯雇员,有中方雇员,中方雇员里有干部编制的,也有工人编制的,还有纯粹的打工仔。而他虽然挂着主任衔,但编制上还只是个聘用人员,因此当五局要撤编,机关生产处要改制的消息一传出来,他心中一喜,如果能接着这个机会重新归建到事业编制该多好?虽说事业干部的编比机关干部的编要低那么一篾片,可也强似现在这样啊,最起码退休工资,保险,住房公积金啥的就可以回来了啊。
其实将心比心,苏伟波虽说不擅长做生意,但文字功底还是很好的,而农场多少带点官方xìng质,因此一些公文是免不了的,而苏伟波受过一次挫折,格外珍惜这个工作机会,这几年勤勤恳恳的也算是吴放歌的一大助力,可就是这点功利心还放不下。
苏伟波的妻子钱芮蓉前几年也因为医疗事故被吴放歌的前女友珍珍收拾了一下,现在也在农场医务室任职,虽说工作业绩平平,但也算是安分,没出什么幺蛾子。俗话说夫唱妇随,苏伟波想捞个事业干部编制,钱芮蓉也有了兴趣,而这两个人一旦有了什么事,总是喜欢去找何海珍商量,而何海珍也确实有些能量,这些年也帮了这两夫妇不少。可这次她也犯了愁,因为根据她的消息渠道,这事儿十有**是被炒出来的,上头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可是也不排除事情炒的太厉害了,上头临时起意把这事儿nong假成真了也说不准,要不怎么说圣意向来是难以揣摩的呢?于是就劝这两口子:“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可这两口子不依,也是苏伟波钻了牛角尖出不来,认准了这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俗话说:若是跑的慢了,屎都吃不到热的。真个是话糙理不糙。
何海珍被磨的没办法,只得说:“那你们找我有啥用啊,直接去找放歌啊,他现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而且又是你们的直接领导,找他不比我强一百倍啊。”
苏伟波一听,说话立刻支吾起来,还是钱芮蓉说:“他呀,总觉得自己以前是人家上司,对人家又不好,觉得张不开口,死要面子活受罪。”
何海珍听了笑道:“那有什么啊,我以前还和他争的昏天黑地的呢,还不是一样做朋友?”
好说歹说,何海珍总算是答应帮他们说说,但是人家已经结婚,也不好直接去找,瓜田李下的,还是用老办法,约出来吃饭。于是何海珍就先打了个电话给云柔,让她安排下,云柔听说是请吴放歌,先是一喜,然后心又往下一沉——毕竟她是何海珍的弟媳妇,就算是要偷人,也断断乎没有当着人家姐姐面儿偷的道理啊,看来这次是没搞了。但也马上就安排了下去。
吴放歌最近应酬多的不得了,可既然是何海珍邀请了,一来觉得她肯定是有事,二来也确实很久没见了;说起来这个net节除了带家人去沙镇玩了几天之外,基本都没和朋友们单独聚聚,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也就应了下来。谁知就回家拿了一趟衣服的功夫,就被xiaoyan缠上了,说是晚上没事情做,同学都忙着返校呢,于是干脆带上她。出门带个xiao美女,还是很有面子的。
虽说是晚上才吃饭,但是苏伟波夫妇原本就在农场上班,抬脚就能到喀秋莎,可即便是如此,苏伟波夫妇还是提早一个多xiao时就请假下班,开了个钟点房,就为了洗澡换衣化妆。
两夫妇洗过了澡,苏伟波也刮了胡子,换了新的保暖衬衣,西装和领带,对着镜子一照,果然精神头十足,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又增添了几分儒雅,于是暗道:“就这风度还配不上当个国家干部,比那个红卫兵外jiao官帅的不是一点两点啊。”
再扭头看见妻子仍在那儿化妆,若是平时他历来觉得妻子化妆太耽误时间,今天却破天荒地说:“对,化漂亮点儿,咱俩得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钱芮蓉白了他一眼说:“我是无所谓了,嫁jī随jī了,关键是你啊,可不能临时掉链子,我毕竟只是个女人,太大的窟窿我是堵不上的。”
苏伟波满怀歉意地说:“我确实挺对不住你的,不过咱的日子不是慢慢的好起来了嘛,我相信以后还会更好的。”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呢,你知道我和吴放歌对话从没占过上风,等会你啊,得多说说话,我现了,那xiao子对女人的话总能听进去多些。”
钱芮蓉酸不溜丢地说:“你说的那是美女,像我长的这么圆不隆冬的,人家正眼都不看一眼……哎,不对啊,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想让我**他?我可是你老婆!”
“那怎么可能呢?那怎么可能呢?”苏伟波有些慌1uan,连说了两遍那怎么可能呢,然后才说:“我做人可是有原则的……”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没什么底气,又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妻子,心中默念道:都说丑妻家中宝,却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想到这儿,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第八章 红颜易老
整个吃饭的过程到也没什么可说的,原本苏伟波夫妇和吴放歌之间也没什么共同的爱好和共同语言,多亏了何海珍在中间穿针引线,还时不时的自嘲“胖了”,这让现场的气氛活跃了不少。云柔也陪着,只是有何海珍在,她的确不好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举动来,说话也是xiao心翼翼的。
妮子一直对吴放歌一往情深的,每逢吴放歌在喀秋莎吃饭时,总是找个借口在不远处看着,不过她有些怕云柔,只要云柔不开口,她也就只有看着的份儿,而且这次云柔也和她说了:这次吃饭人家有事情要谈,她不方便参加。所以她就和人换了班,坐在大堂柜台后,时不时的往餐饮部那边投去一眼,只是大家全在包间里头,看也是看不见的。
xiaoyan快满2o岁,又上了大学,所以只要不是白酒,吴放歌还是默许她喝一点的,而在座的又都是她的长辈,所以也没人劝她喝,倒是她出动出击,敬了两圈,吴放歌悄悄对她说:“少喝点儿,对脑子不好,你还得读书呢。”
“没事儿。”xiaoyan笑着说着,又晃了一圈儿。
饭后,自然又联系了楼上的TV,也考虑到苏伟波夫妇虽然今年来经济状况好转,却也不是大富大贵,所以何海珍联系的TV不大不xiao,消费还算大众。
进了TV,苏伟波和吴放歌两个男人在一旁喝酒说话,而何海珍云柔、钱芮蓉和xiaoyan则在另一端点歌唱。过了一阵子,钱芮蓉见苏伟波和吴放歌说话少喝酒多,看着着急,就笑着凑了过来说:“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那上头的歌都不会唱呢。”
吴放歌笑道:“哪里啊,咱们都是三十几岁正当年的时候啊。”
钱芮蓉叹气说:“当什么年啊,要不是放歌你呀,连饭都没得吃了。”
吴放歌说:“也不能这么说啊,苏哥和你其实都是人才,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几年不是慢慢的好起来了吗?”
苏伟波趁机说:“都是托了兄弟你的福啊。”
吴放歌笑着摆手以示谦虚。
钱芮蓉见说上了话,就趁机把事业编制的事儿提了。其实这个消息,吴放歌也有所耳闻,不过并没有从上头得到确切的消息,也没有领导找他谈话,因此断定了这不过是谣传而已。不过既然苏伟波夫妇把这事看的那么重,也只得好言安抚一下,并且承诺,无论将来编制改不改,有机会一定会帮老领导考虑的。这话虽说听起来像是在搪塞,可吴放歌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苏伟波夫妇虽然对吴放歌有些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隐隐的觉得今晚的钱花的有些不值了。
谈完了实情,大家又玩儿了一会儿,其实只是xiaoyan和云柔在玩,毕竟今晚的谈的事和她俩都没什么关系,所以玩儿的很带劲。何海珍见那边谈的差不多了,也就过来拉吴放歌去唱歌,还要情歌对唱,于是唱了两曲,xiaoyan又说想跳舞,于是放了个水果迪斯高,接着又是兔子舞和恰恰,这自然难不倒吴放歌,他上辈子就会这玩意儿,可是其余的人却不知道,尤其是xiaoyan惊喜不已,开心的还搂着吴放歌的脖子,让吴放歌抱起她抡了两圈儿。
何海珍见了笑道:“还是女儿好啊,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铁定不会跟妈这么亲。”说着又去换了一曲慢四,笑着邀吴放歌去跳舞,其实就想单独说会儿话,顺便问问刚才谈话的情况。
xiaoyan和吴放歌对跳了兔子舞和恰恰,一见慢四响起,正想和‘老爸’来曲温柔的,却被何海珍抢了,便暗骂道:“胖婆娘!”悻悻而回,在点歌单上1uan翻,而此时苏伟波夫妇也去跳舞了,云柔就凑过来说:“来吧,我们两个‘寡寡愣儿’”也来跳。xiaoyan正无聊,就说了声好,于是二人也假凤虚凰的下了舞场。
何海珍和吴放歌舞了两圈,就直截了当的问他们刚才谈的如何?吴放歌笑着说:“你也有你的消息渠道,难道还看不出问题来?”
何海珍说:“那倒是,不过你若不好好说几句,怕那两口子不安心呢。”
吴放歌说:“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世界就是这样,我把好话都说尽了,他们还以为我不肯帮忙。上回也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以为我不愿意,拿话搪塞他们,最后我还不是给他们解决了?”
何海珍说:“你呀,为人处世与旁人都不一样,也难怪他俩误会,毕竟老苏是区府秘书出身,参加工作后看见的全是官场的阴暗面,人形已经扭曲了。就拿上次来说,他们请你吃饭,结果你把钱付了,这要在朋友中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那俩家伙吓坏了,还以为你不但不帮忙还要落井下石呢,付钱是不想和他们拉上关系,你说多可笑?”说先,先笑了两声。
吴放歌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才说:“你呀,平时多和他们说说,他们怎么去别人那儿拉关系我不管,我这儿,不用搞那么复杂。”
何海珍说:“说了无数遍了,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哦。不过你也得xiao心点,万一谣言大了,上达天听,说不能会nong假成真哦。”
吴放歌一个激灵——何海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中国‘脑袋一拍’就决定了的事也不是没生过,看来有些事情要尽早做,提前做,而有的事也该开始做准备了。
何海珍见吴放歌忽然愣,就推了他一下说:“喂,跟我跳着舞,你脑子里想着谁呢?嘻嘻。”
吴放歌忙说:“当然是想着你了,想些以前的事情。”
说完了这句,‘公事’就算是说完了,二人开始闲聊,何海珍忽然问:“对了,我最近在跳健身cao,还一周两次瑜伽,你看我瘦点儿了没?”
吴放歌笑道:“黑灯瞎火的怎么看?”
何海珍骂了声‘讨厌’然后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按说:“摸摸。”
吴放歌真个摸了两把,感觉到一圈赘rou,就笑着说:“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
何海珍先是一喜,然后才觉上当,娇嗔道:“你骗我,上次见我又没有摸我腰……哎哟,你摸就摸,别rou嘛,痒痒的……”
吴放歌笑道:“其实女人胖一点抱着挺舒服的,再说了,你就不会想想办法把féirou都挤到胸部去嘛,那不是一举两得。?”
何海珍腾出只手在吴放歌胸前捶了两下说:“越来越讨厌了,骂人不带脏字儿的,不过你口味有问题哦。”
吴放歌诧异道:“这和口味有什么关系?”
何海珍说:“当年我年轻貌美,身材窈窕,那时你怎么不知道把我调-戏调-戏?现在我老了胖了,你到来吃豆腐,不是口味有问题吗?”原来此口味非彼口味。
吴放歌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也不是哦,我记得有次把你剥光了nong到床上……狠狠的捉nong了你一番。”
这一说,两人都想起当年彼此争斗的往事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海珍说:“就是就是,当时我怕急了,生怕你把我给强-jian了,谁知你比那还坏,调我胃口一调就几十年。不过我可记得,我那会儿没脱光啊,穿了内衣的。”
吴放歌也笑道:“细节就不说了,可那时我一无所有,只能背水一战,而且也知道你有些能耐,也不敢bī你太狠了。”
何海珍说:“看来我们那时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儿害怕啊。真是年少轻狂,可一转眼儿啊,就老了。”
吴放歌宽慰道:“其实咱们才三十多岁,正当盛年呢。”
何海珍叹道:“男人是,女人不行。”稍稍停顿了下又说:“现在影楼拍写真的很流行啊,你听说没?”
吴放歌一愣说:“听说了啊,怎么?你想拍啊。”
何海珍说:“眼瞅着老了呗,想留下点东西。我觉得女人啊,应该在自己最美的时候留点影像下来,老了也有个念想,我都有点晚了,不过总强过到了白苍苍的时候再想起来后悔。”
吴放歌觉得何海珍说的挺有道理的,就笑着说:“是啊,哪天我让谷子也拍一套去,老了看。”
何海珍嗔道:“我看你真是模范丈夫,说啥都想起老婆来。”
吴放歌嘿嘿一笑,不答话了。
何海珍又说:“等我减féi成功了,一定去拍一套。不过我问你啊,我要是送你一套,你要不?”
吴放歌笑道:“要!这等好事,干嘛不要?”
何海珍又打了他一下说:“和你说真的呢,你要不要?”
吴放歌收敛了笑容说:“那我也说真的,为什么给我?”
何海珍说:“就是想给,虽然我这辈子有过的男人不少,但是你也知道,功利什么的占的多。我只想把我最美的一面留给一个懂得欣赏的人。”
吴放歌想了想,正色道:“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
何海珍带着笑容说:“还要好好欣赏。”
吴放歌说:“那要不要写读后感?”
“你又来了,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何海珍笑的很灿烂。
等两人都笑完了,忽然觉得对方身上放射出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还好现场还有很多人,不然说不定就吻上了,饶是如此也越靠越近,几乎等于贴面了。不过就在此时,音乐挺停了,xiaoyan把灯打开了,喊道:“哎呀,受不了受不了,还是来点刺激的吧。”云柔在另一头又放起了的士高,于是又是一阵子震耳yù聋。
到了曲终人散之时,云柔安排了一辆公务车送大家进城回家,自己则借口值班留了下来。其实她现在基本不回家,吃住工作都在喀秋莎,有时候何海豹想和她怎么着了,又或者想白吃白喝兜里又拮据了,才会来喀秋莎来,和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通,再找她签单,有时喝多了也在这里过夜,不过正如云柔诉苦的,也就一二十秒。不过说起来以前何海豹也是很勇猛善战的,而且听说现在在外面鬼混时也很神勇,可不知怎么了,见了正份儿的,反倒‘疲软’了。其实云柔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不是自己没有魅力了,这种情况是自从她事业开始起步后才逐渐开始的,说得简单点,何海豹是个自尊心强,但又非常容易自卑的人,现在他俩在事业上是‘女强男弱’,这让何海豹的心里非常失衡,心理问题直接导致了生理问题。种种的问题加在一起,云柔越的不愿意回家了。
xiaoyan今晚喝了一点酒,脸蛋红扑扑的,后半场一直挽着吴放歌的胳膊,一直到回家上楼还不松开。还好谷子妈不在家,他们老两口带着外孙女回老西楼住去了,不然看见了,又是一番口舌。
进了家门,吴放歌笑道:“今天真不该带你去。”
xiaoyan笑着问:“什么意思?嫌我累赘还是碍眼?”
吴放歌说:“都不是,带你去了,我晚上回来就没汤喝。”
xiaoyan笑道:“你总算知道我点儿好处了。汤啊,只有等明天喽,我累了要睡觉。”
吴放歌就说:“先洗个澡,别不脱衣服倒下就睡。”
xiaoyan说:“哎呀老爸,你当我xiao孩子啊,真是的。”
吴放歌也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就笑了一下准备回房,xiaoyan忽然从背后问:“嗯,老爸,那个海珍阿姨,以前是不是特漂亮啊。”
吴放歌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人年轻的时候都没有难看的。”
xiaoyan撇嘴说:“那不一定,我一个同学,人家都说她是,从背后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撤退,正面一看,我呸!”说完捂嘴笑。
吴放歌也跟着笑,笑完了说:“不带这样儿的,长得丑又不是人家的错……”顿了顿又说:“不过随便出来吓人确实也不对……”
xiaoyan听了笑的在沙上打滚儿,然后跳起来捧着吴放歌的脸很亲了两口说:“老爸你真逗,简直就是chao!”亲了两下还意犹未尽,眯着眼睛还想往他唇上凑。
吴放歌现不是头,就推了她的肩膀笑着提醒道:“我是你老爸,呵呵。”
xiaoyan脸一红,知道自己有些忘形,嘴上却不服软地说:“老爸怎么了?又不是亲的……”说着回自己房间拿换洗衣服去了。
吴放歌楞了几秒钟,喃喃地说:“yan姐,刚才你一定准备好拿雷劈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