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速之客
丁虹睡眼蓬松地接了电话,一听是吴放歌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又故意嗔怒道:“你个死人,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
吴放歌只得陪笑说:“我这不是打回来了吗?”
丁虹说:“什么呀,这大半夜的,我万一身边睡一帅哥,你不是坏我的好事?”
吴放歌说:“那你身边有帅哥没?”
丁虹丧气地说:“没有……”
吴放歌笑道:“那不就结了?”
丁虹说:“大半夜的,打电话有什么事儿?”
吴放歌in着脸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
丁虹佯怒道:“去去去,你一向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就直接说事儿吧。”
吴放歌见被说破,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就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丁虹一听就笑着说:“那好办啊,不就是家里缺管家嘛,你看我和叶子一起来如何?”
吴放歌一听忙说:“算了算了,你们可是葛老板的左膀右臂,你们来我这儿大材xiao用不说,葛学光不得骂我挖他墙角啊。”
丁虹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我们都没跟你说,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一走了,我们这些老人儿都不好做,葛老总总把我们当外人,要不是沙镇是我们看着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我们早就干不下去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吴放歌是懂的,看来沙镇那边大换血是迟早的事,不过考虑到葛学光也不可能永远守着这个国企干下去,挣够了钱自然会想办法外放做行政官员,而丁虹这些老人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骨干,也并非没有熬出头的时机,不过想想看,自己的生意里也确实需要些有能力有经验的贴己人,以后该挖墙角的时候还是得挖。
丁虹对吴放歌的事,还是非常上心的,她把身边能用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现,对吴放歌说:“哎,对了,xiao菲你还有印象吗?”
吴放歌脑袋有点蒙:“xiao菲?哪个xiao菲?”
丁虹笑道:“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就是那个平时疯扯扯的导游啊,你临走那晚喝醉了,睡的连内裤儿都飞了的那个。”
被她这么一提醒,吴放歌忽然想起那稀里糊涂又荒唐的一夜来,顿时哭笑不得地说:“想起来了,可这和我有没良心又没关系,那晚又没生什么……”
丁虹说:“没生什么我怎么知道……真是的,这就不认账了……行了行了,也没要你怎么样,你觉得她怎么样?”
吴放歌点头说:“她呀,泼泼辣辣的,应该能对付我们家这个xiao妖jīng,只是记得她业务很强啊,来我这里是不是有点委屈啊。”
丁虹说:“今时不同往日啦,她最近倒霉,失声,嗓子哑了,脚上又长了骨刺,这当导游的没了嗓子,又不能走路,这碗饭就不好吃了,反正你那儿缺人,正好去你哪里调理几天,顺便帮帮你,那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吴放歌一听,这话在理上,就说:“那你帮我和她说说吧,她要愿意就来,我要是方便也可以过来接她。”
话就这么说定了,吴放歌放下电话后,感觉着轻松了一大截,睡觉也觉得安稳多了。
第二天上班时,吴放歌找了个由头去新区公安分局联系工作,其实就是去找崔明丽,央她这几天没事多往他那里去住住,因为最早就是崔明丽抓的xiaoyan,收养手续也是挂的崔明丽的名儿,从法律意义上说,崔明丽是xiaoyan的‘妈’。有这些因素在里头,xiaoyan是打心眼儿里怕她的,有她临时坐镇,料想xiaoyan做事也不敢太出格了。
崔明丽其实一直都很忙,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瘫子,时不时的要回去照顾一下,不过对于吴放歌的请求,她历来是尽力而为的,更何况吴放歌的楼房还挂着民警宿舍的牌子,经常回去住住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这般一布置,吴放歌觉得自己的后院踏实多了。可一连一个多星期,丁虹那边没有半点消息,有心要问问,又觉得为这种事不至于老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追着问吧,所以心底就做了另找人的想法,可找来找去就没一个合适的人,如此就又拖了三四天。
“实在不行就去省城把谷子或者那有蓉随便抓一个回来吧。”他想着,几乎都要实施行动了,可思来想去又觉得海川公司那边把这俩谁chou回来都不合适,只得忍了。
xiaoyan这几天也过得七上八下的,虽然吴放歌还是待她一如既往的好,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悬吊吊的,唉……真是寄人篱下啊……这几天崔明丽又时不时的就出现一下,更是让她肝儿颤,关键是心里话又找不到一个知己的人儿来倾诉,更别提谁帮她拿个主意什么的了,至于和林婷,她可从来没把林婷当朋友,一直是当对手来的,现在再仔细一看班里的同学,林婷是最爱帮助人的一个,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调整对战略战术,也太急躁了些,nong得现在被动了。
就这样,尽管天气一天天的凉爽起来,xiaoyan的心却变的一天比一天不踏实和燥热,于是冰块儿兑可乐,每天都要喝一大瓶。
这天xiaoyan正在家喝可乐呢,忽然从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是吴放歌或者其他人的,忙到mén口去看,却见一个年轻nv子拖了一个大皮箱,一瘸一拐的正往上挪。只见那nv子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身材修长窈窕,生的xiao麦sè皮肤,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睫mao长长的,生就一副狐媚子像,身穿咖啡sè长衬衣,黑sè长裤,里面一条灰sè抹胸,衬衣也没系口子,看得见平坦的xiao腹上,圆圆的肚脐上还有一只金黄sè的脐环。
还没等xiaoyan话,那nv子就抢先用沙哑的嗓子开了口:“哎哟,你就是xiaoyan吧。”
xiaoyan糊里糊涂的才一点头,那nv子就把拖杆箱的把手递过来,不由分说地说:“拿着,帮我把行李拿进去,我的妈呀,热死了。”说完也不管xiaoyan,人家自己进屋了。
xiaoyan一拽那拖杆箱,可真重,难不成里面装的是炸弹?费尽力气拖进屋,却见那nv子正仰着脖子喝自己的冰镇可乐呢,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忙扔下箱子问:“喂!你你你谁啊,干嘛喝我可乐。”
那nv子也不正面回答她,放下差不多喝光了的可乐说:“哎呀,这下好多了,不过还是得洗个澡,xiaoyan,浴室在哪里啊。”
xiaoyan脑子一转,心想,这不会是吴放歌请来的新管家吧,还真不是个善茬儿。
正想着呢,只见那nv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接过拉杆箱,拉开拉链,xiaoyan伸脖子一看,见里头从换洗衣服到nv人用的瓶瓶罐罐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笔记本电脑,一看就是打算长期安营扎寨的装备啊。
那nv人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又站起来,熟mén熟路的就往卫生间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先把外头衬衣脱了,随手往椅子背儿上一搭说:“xiaoyan儿,帮我给放洗衣机里去。行李拿卧室去。”
xiaoyan一看,这位还真会使唤人,追在后面喊道:“你谁啊你,跑我们家指手画脚的。”接过慢了一步,那nv人把卫生间mén一关,砰的一下,给xiaoyan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mén羹。别看那nv人腿瘸,走的还真不慢。
听着那nv人在浴室里边洗澡边唱歌,xiaoyan差点气吐血,有心打将进去,又怕nong大了惹祸,于是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过了半个多xiao时,那nv人才哼着歌儿,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出来了,只穿了内裤和抹胸,别说,身材还真不错,她一边擦着头,看见行李还在客厅里,就说:“哎呦,行李还没给我拿进去啊……”
xiaoyan正待作说话,那nv人却根本不给她张口的机会,接着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现在的孩子啊,啧啧啧……”
说着,就那么半-1uo着,晃悠悠的过来拖着行李就往吴放歌卧室里走,xiaoyan一看急了,赶紧上前抓住箱子说:“不行不行,那是我爸的房间。”
那nv人说:“怎么不行啊,怎么说起来我也是你妈。”
xiaoyan一听就蒙了,这怎么又钻出一妈来啊,可手依旧拽着箱子不松说:“都什么1uan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谁?”
那nv人正sè道:“这里是不是吴放歌的家?”
xiaoyan点头说:“是啊,你……”
nv人接着问:“那你是不是xiaoyan?”、xiaoyan说:“我当然是……”
nv人随即一副释然的样子说:“那就对了,我就说不会认错人的嘛,net节的时候,你和放歌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婆来沙镇玩时,我还安排过你们的行程呢,你可真健忘。”
xiaoyan听了又仔细看了看那nv人,觉得有几分眼熟了,可还是想不起来。
那nv人叹了一口气说:“唉……想不起来就算了,咱们就算是重新认识吧。”说着,一根一根把xiaoyan的手指搬开,大摇大摆地把行李拖到吴放歌卧室里去了,然后把衣柜也打开了,开始从箱子里拿衣服出来往衣柜里挂,床头柜上也摆满了瓶瓶罐罐的。
xiaoyan没了辙,赶紧打电话给吴放歌,那声儿都跟哭差不多了:“爸,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nv人,把咱家给占了,你快点回来吧……”
第八十章 新来的管家
吴放歌回到家的时候,只见一个年轻的漂亮nv人,坐在沙上,双脚搭在茶几上,怀抱一大包爆米花儿,另一手还抓着一瓶啤酒,正在那儿看电视,xiaoyan则气嘟嘟地抄着手坐在一侧的单人沙上。于是就笑道:“这是谁家的nv强盗进了我家的mén儿啊。”
那个年轻nv人和xiaoyan几乎同时扭过头来,看见了吴放歌,xiaoyan就想看见了救星一样,可张开嘴,一声‘爸’还没喊出来,那个nv人就来了一个先声夺人,抬嘴就是一句“老公~~你回来啦。”说话的同时,啤酒和爆米花都扔了,敏捷地跳过沙,跛着脚就扑向吴放歌,两手搭了他的脖子,两腿夹了他的腰,活脱脱一招标准的老树盘根,还嘻嘻哈哈笑着照着他的脸上连啄了几口。吴放歌被她缠着,躲也躲不过,挨了几下结实的。
这下子,xiaoyan就觉得自己被兜头的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儿凉,张了嘴愣在那儿了。
吴放歌也吃了一惊,忙说:“这哪儿跟哪儿啊,就老公~~”再定睛一看,惊喜道:“xiao菲!”
xiao菲脑袋一歪说:“算你有良心,还认得出我。”
吴放歌笑着说:“甭管有没有良心,你先下来再说。”
xiao菲嘻嘻一笑,从吴放歌身上跳了下来,谁知碰到了脚的痛处,身体失衡,多亏了吴放歌扶住了,她又甜甜地说了句:“谢谢老公。”
吴放歌满脑袋黑线地说:“别1uan喊啦,应该是老板。”
xiao菲说:“都差不多嘛,再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吴放歌把她推坐在沙上说:“胡说什么啊,什么一夜夫妻……”
xiao菲说:“就是那次你临走前的烧烤之夜嘛,大家都喝醉了,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人家的xiao裤……”
话还没说完,吴放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她的嘴说:“您嘴下留情吧,我家可有孩子。”然后对着已经石化了的xiaoyan笑着说:“xiaoyan,介绍一下,这个是xiao菲姐姐,是你丁虹姐姐介绍来帮咱们照管家的。”
xiaoyan见xiao菲和吴放歌如此的亲昵,知道又来了个不好惹的,一时没有对策,又要在吴放歌面前装乖宝宝,只得老老实实的喊了声:xiao菲姐。
吴放歌见xiaoyan这么喊了,也就不在多话,又问xiao菲说:“丁虹那边好一阵子没消息,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呢。”
xiao菲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就看我这嗓子,还怎么当导游嘛,而且丁虹和我说的那几天,我正好脚上做手术……长了个骨刺……”
吴放歌嗔怪道:“那你来时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啊,你行动又不方便。”
xiao菲笑道:“给你个惊喜呗,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多大分量啊。”
吴放歌笑道:“又胡说了,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干活儿吧你。”
“唉……当牛做马的命哦。”xiao菲叹道。
不管怎么说,远来的的就是客,家里又没有别人可以助手,吴放歌就亲自系上围裙下了厨房,喊xiaoyan打下手,xiao菲就继续靠在沙上看电视,当甩手掌柜,xiaoyan嘟嘟囔囔地说:“爸,咱到底是请她回来帮咱的,还是伺候的啊。”
吴放歌毫不在意,只是笑道:“xiaoyan,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待人接物要宽容点儿,咱们都是草根起家的,她脚上才动了手术就赶过来帮我们,得对她好点儿。”
这话自然不能说服xiaoyan,于是她一边给吴放歌帮忙打下手,一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遍,找能帮得上忙的同盟军,可找了半天都没几个合适的,最后用了两害相较取其轻的原则,躲在厕所里先给崔明丽打了一个电话,先说只是请她过来吃饭,后来才把今天来了一个不之客的事给她说了,因为平时就看得出崔明丽对吴放歌余情未了,在万般无奈之下,赶虎驱狼也算的上是一招妙棋。
约请了崔明丽,xiaoyan又约了林婷,崔明丽虽然凶悍,可毕竟是已婚妇nv,不在此地常住的,林婷却不同,若是能请她回来,两人一致对外,胜算更是大的多。
最后xiaoyan还想和那有蓉通报一下情况,但是她不知道谷子一直在哪里当隐形人,所以把她当成了最后一项人选,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时,吴放歌在外头喊道:“什么事情要在厕所里待那么久啊,快出来端菜了。”
事情的开始和xiaoyan预料的差不多,正在吃饭时,崔明丽还林婷先后到了,可后来的展却不如她想的那样。xiao菲一如既往地和吴放歌打情骂俏,虽说有崔明丽和林婷在,吴放歌到也不怎么敢放肆,可先林婷的反应就不如xiaoyan所想的那样,她甚至还跟着一块儿闹,到最后甚至惹得和xiao菲就似姐妹一般;崔明丽开始的表现还行,多少有些不自在,到最后居然抹了眼泪了,xiao菲还不知死活地去劝,xiaoyan暗笑道:“哼哼,去吧去吧,等催命丽一飚,当场就撂翻你。”
谁知崔明丽反而对xiao菲说:“我心里高兴,真的高兴,以后好好照顾他吧,他挺不容易得。”那表情nong的跟托孤一样,吴放歌又不是你儿子,你nong的跟托孤一样干啥?倒是xiaoyan自己,被整的很是孤立。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崔明丽又去楼上做了做运动,其实只是借口,因为特地拖了吴放歌也去,两人一定是说什么话,xiaoyan本有心上去偷听,却被xiao菲指示的团团转,收拾碗碟厨房,等收拾完了,那俩人已经下来了,看起来都挺开心的样子。崔明丽临走前还对xiao菲说:“以后这个家和放歌就拜托你了哦。”
xiaoyan气不过,就找个借口送她下楼——这是很不寻常的,xiaoyan一向怕崔明丽平时都恨不得躲着走的。送她下楼时xiaoyan就问:“丽阿姨,你就这么什么都不管就走了啊。”
崔明丽站定了,表情凝重地对xiaoyan说:“你马上就十八岁生日了,也该懂事了,你爸爸容易吗?一把年纪了,也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了。”
“可照顾也轮不到她啊,你瞧她那样,一来就跟个少nainai似的,哪里是个会照顾人的?”xiaoyan气不过地时候。
崔明丽瞪了xiaoyan一眼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哦。”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xiaoyan心里气不过,心说:还要我怎么着?我都**过了哇,难不成老爸专mén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真是重口味!
想不通就上楼,就看见林婷正下来就一把拉住问:“哎呀你怎么走了?”
林婷笑道:“我才不留下当电灯泡呢,那上面是成年人的世界。”
xiaoyan说:“话不是这么说,我还说请你留下住几天呢。”
林婷说:“住下就免了,我又不是这家人。”说完见xiaoyan还是攥着自己的手腕不松手,就往下一抹说:“xiaoyan你听我跟你说,按说你比我还大一点,这些都不用我说,过日子就好好过日子,别把家里nong的jī飞狗跳的,惹了叔不高兴,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说完便走,xiaoyan看着她的背影气的直顿脚,自言自语道:“合着你们全是懂事的,就我一个是个不讲理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可不管日子再怎么没法儿过,还是要回楼上去的。xiaoyan才回到楼上,就听xiao菲对吴放歌说:“你这家装修的也太不像个家了,到像个酒店。”
吴放歌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啊。”
xiao菲说:“重新布置布置呗,你就看我的吧。”
xiaoyan听了,气嘟嘟地往沙上一坐说:“什么酒店不酒店的,我看这样就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改。”
吴放歌则说:“xiaoyan啊,以后家里的是就jiao给xiao菲姐姐了,你呢,就安心上学,过了net节就要高考了,要加油哦。”
xiaoyan当然不能顶吴放歌的嘴,只得忍着。这是xiao菲又晃悠悠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哎呀,吃饱了就犯困,我赶了一天的路,要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喽。”说着,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一边走就又把睡裙给脱了,只穿着内衣,xiao翘屁股扭扭的,还真有几分味道。
xiaoyan急得对吴放歌说:“爸~~,你看她嘛。”
吴放歌笑着说:“你别管她,她一向这么风扯扯的,这是没把咱们当外人,有旁人在时,她还是很端庄的,常说端庄端庄,就算端不住也还是要装的。”
xiaoyan说:“爸,端庄什么啊,行李都搬到你卧室里去了。”
吴放歌一听,脸sè就变了,忙问:“什么?”
xiaoyan一看,自以为得计,忙说:“一来就把行李搬你卧室里去了,我看她不是来当管家的,是来当吴太太的,先说好啊,我可不叫她妈。”
“真是胡闹啊。”吴放歌说着,站起来回自己卧室去了,xiaoyan偷偷跟着在后面看了一眼,只见吴放歌先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叉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打开衣柜,又叹了一口气,开始从衣柜里把衣服一件件取出来重新叠好了往xiao菲的箱子里放。
看到这些,xiaoyan心里都乐开了花,跳着脚跑回到沙那儿,惬意地打开电视机,霎时间感到一点点人生的快了来。
xiao菲又洗了澡出来,只裹了浴巾,一手抱着胸,一手nong着头对xiaoyan说:“我先睡了哦,明天再和你好好聊聊。”
xiaoyan点着头,心说:“马上就有你好看的啦。”
果然,xiao菲才一进卧室就出一声尖叫:“哎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第八十一章 病了
吴放歌左手托着箱子,右边肩膀上扛着xiao菲,从卧室里走出来,xiao菲挣扎着说:“哎呀,不带这么玩儿的。”
吴放歌笑道:“卧室早就准备好了,你又是失声又是骨刺的,就不能好好消停会儿?”说着一脚踢开客房的mén,把xiao菲往床上一扔,不管了。
xiaoyan这边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点。
从第二天起,xiao菲就瘸着腿上任了,几天下来,xiaoyan算是领教过到了,这个xiao菲纯粹是个使嘴的,干什么都能说出一大堆道道来,自己就是不做,先开始先推说自己腿瘸,行动不便,到最后成了习惯,整座楼都充满了她那沙哑又充满磁xìng的声音,把xiaoyan和几个打工妹仔支使的团团转,不过还别说,按着她布置的做了,楼上果然多了些家的温馨气氛,所有的事情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看来与那有蓉的事必躬亲相比,这也是一种管理方法呢。
不过xiaoyan的日子就难过了,除了上学,沦落到和那些打工妹仔一个等级了,找吴放歌诉苦,吴放歌反而说:“你年轻,多做点事情对你有好处,你的零花钱可比那些打工的还高,还得多跟xiao菲姐姐学习,以后你出嫁之前,这个家说不定要你打理呢。”
xiaoyan听了眼前一黑:合着我从这家的公主变成了仆人,干得好以后也才仅仅能升回管家啊。
除了做东做西,xiao菲还训练xiaoyan下厨房,当然了,从来不做示范,只是耍嘴皮子,而且她那哪里是脑子啊,简直就是一本菜谱,xiaoyan现在一看见她那双xiao嘴唇上下翻飞就肝儿颤,不过摸索着到也练成了几手,做出菜肴来吴放歌吃了,挺满意,赞道:“不错,以后功课不紧的时候,家里就你做饭吧。”
得,未来的管家又变厨子了。xiaoyan有点yù哭无泪了。最后还是xiao菲安慰她说:“你呀,你又不是你爸的亲生nv儿,还想他一辈子把你当公主供着啊,多勤快点,抓住他的胃,你的地位就能稳固多了。”
话糙理不糙,可xiaoyan一想到以后天天就得经受油烟子烤,脑袋就疼,难不成还没成这家的nv主人就得先变成黄脸婆啊。
xiao菲后来又说:“你呀,听我的没错的,不然你就后悔吧你。”
xiaoyan当然不这么想,家里那么有钱,就是请个厨师也不在话下,犯得着啥都自己做吗?心中烦恼,又无人诉说,还是林婷见她最近老愁眉苦脸的,主动过来问了问,xiaoyan就把这阵子的委屈全说了,谁知林婷一听,眼睛就是一亮,笑道:“还有这等好事?”
xiaoyan抱怨道:“这还是好事儿啊,你怎么不去试试?”
结果林婷借坡下驴说:“试试就试试,这可是你说的。”
放学后,林婷真个背个书包就往家里来了,xiaoyan本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引狼入室,可路上又不好说,人家家原本就租了一楼开了家市,顺路不尴尬。可到该说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林婷进了mén,就菲姐长菲姐短的叫,她原本就入mén早,人勤快,脾气又好,家里的打工妹仔也都喜欢她,这下有了xiao菲的指点,当晚就下厨房nong出一桌子菜来,也是该着她的命,尽管吴放歌这人顾家,外头再怎么忙,一周也要回家吃一两次晚饭,可今天也不是饭点儿,他居然也回来了,这不得不让xiaoyan觉得这帮子人是商量好了的。
林婷做的这桌子菜虽然尽得xiao菲真传,可毕竟功力太浅,xiao菲又是个只使嘴,从来不做示范的家伙,所以只学成了一个绣花枕头的水平,菜sè倒是都不错,可味道却实在不敢恭维,可就算是这样,吴放歌还是吃的很开心。这让xiaoyan心里很不平衡,吴放歌也吃过她做的菜,而且她还自以为做的好些,怎么就没受到这般的称赞呢。不过林婷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也很谦虚地说还要多像xiao菲姐学习,而xiao菲却大言不惭地说:“学是可以的啦,只是似你这般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恐怕也学不出个好来。”
此言一出,xiaoyan没由来的就是一个冷战打上来,果然,最悲惨的事情生了,林婷果然说:“那我就搬回来住呗,正好日夜向xiao菲姐讨教啊。”
xiaoyan一听急了,忙说:“过了net节就要准备高考了,你你妈能同意嘛。”
林婷说:“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从xiao就在叔家做功课复习的,早习惯了,而且我才不怕什么高考呢,反正我爸我妈的生意早晚都是我的,哈哈。”
xiaoyan的心里顿时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说不出个滋味来,透着羡慕嫉妒恨呐,说起来自己真是惨,论家世没人家有钱,论成绩也没人家好,真是要嘛嘛没有啊。
林婷果然说到做到,吃完饭厨房也不收拾,扔下碗就跑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嘎啦嘎啦的拖着个拉杆箱就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次林婷归来要再想赶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婷重新住进了吴家,在xiao菲的指点下,就像一个xiao妇人样,把整个五楼打整的井井有条,每天早早的就起来,浇花nong草,做早餐,侍nong大家吃过了才上学去,晚上放学回来,先问问吴放歌回不回来,回来了就下厨做晚饭,也是全nong完了才去复习功课,若是吴放歌使用了健身器械,也会在他使用完之后去打扫擦拭干净,做的和那有蓉在时别无二致,只是有一点,吴放歌不准她们熬夜,说是充足的睡眠有助于学习,不然和那有蓉一样等着吴放歌夜归也不一定。
林婷这么一来,xiaoyan就惨了,这一下就把她给比下去了,于是xiaoyan一咬牙,也跟着上,就便宜了xiao菲了。
不得不承认,xiao菲是个聪明nv孩子,她略施手段就制服了xiaoyan,把家里上下也打理的不错,可同时她也是个懒nv孩儿,向来是使嘴不动手,兼着又是个xiao酒鬼,每晚至少也得来瓶啤酒才能入睡,正赶上吴放歌家里从不缺烟酒,她就如同是个闯进了厨房的乞丐一般,每晚必醉,人家nv孩子卧室里是nv儿香,她的卧室里是酒香,夏天都不用电蚊香了,蚊子一飞进来就醉倒了。不过她也有一点好,那就是喝酒从来不在客厅喝,大部分时间在卧室,兴致好的时候也去露台,但去的次数不多。
吴放歌解决了家里的事,就把更多的jīng力投入到事业上去了,五局的官位要进一步稳固,西郊农场的事物也要打理展,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瓜甜果féi的时候,农场的第一批蔬菜已经下来了,可恰好和本地及外地的蔬菜撞了季,他们的价格又略贵于普通蔬菜,因此销路不太好,而蔬菜又不比其他,错过了销售就要烂掉,那损失是与日俱增的。好在还有个‘喀秋莎’酒店。
作为公务消费的场所,来喀秋莎酒店的人不怕贵,反正都是公款,云柔看准了这点,组织了一批志愿推销员,专mén往各地机关自属的楼堂管所推销蔬果,虽说难度很大,但确实是个好销出。困难就在于,这些公家所属的楼堂管所的副食蔬菜采购都有着自己的利益链,要想打进这些利益链里,并不容易。
吴放歌对此只做了两点指示,第一,新鲜的瓜果蔬菜不能及时卖出的,尽量做成耐储存的果脯干菜;第二,在所推销的单位企业里,金乌第二中学的份额,必须拿下来,即便是赔本。
云柔对于吴放歌的指令,历来是执行的说一不二的,但是对金乌第二中学的蔬菜供应,却有些不明了。因为像学校一类的单位和机关企业不一样,机关企业买东西对于价格不甚在意,但学校却不及上述单位那么财大气粗,对于学生食堂的原料历来是能将就就将就,不然这里头的利润就更少了。
金乌第二中学有民间股份在里头,现在的人办学和以前不同,以前是为了行善,现在则是为了赚钱,虽说民间资本的注入让第二中学数年之内就成为了周边地区的重点中学和所谓的高考状元批店,可人家最终是要赚钱的,而赚钱的来路无非就是高学费和学校的自办企业,食堂市等等,成本能压多低就多低,而西郊农场的蔬菜原本就贵,说起来这个关口是最难打通的。
云柔闷了几天,但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意见对吴放歌说了,吴放歌听后只是淡淡地说:“如果赔本还打不进去的话,那就再加加码,总之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打进去。”
云柔见他如此的坚决,只得说:“那好吧,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当云柔费尽周折终于拿回了订单的时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代价实在太大了,简直就是倒贴。当她怀着忐忑地的心情,把事情的结果向吴放歌汇报后,吴放歌表情怪异地说了两个字:“很好。”然后就让云柔给他开间房,说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云柔感到奇怪:这家伙向来jīng力旺盛的一塌糊涂,怎么说累就累了?再看他已经是一头的虚汗,才慌了,赶紧开了房间,又打了个电话找农场厂医过来,恰巧厂医不在,何海珍却在那儿盯着班儿,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护士,又在卫生局干了这么多年,一听说吴放歌身体有恙,赶紧拿了血压计体温表慌张张的就赶了来。
何海珍见了云柔就问:“放歌咋了,不壮的跟牛一样吗?”
云柔说:“不知道啊,才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还好好的,没几句话,就脸sè白,额头上直冒虚汗,我才开二来房间让他睡下。”
何海珍双手一拍说:“赶紧带我去看看,像他这样平时看起来身体好的,平日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累,就容易这么一下子倒下去。”
云柔被她这么一说,也给吓着了,急匆匆带着她就直奔吴放歌的房间。
第八十二章 压力与良知
云柔和何海珍到了吴放歌的房间,叫mén却没人应。云柔有些慌了,生怕有什么闪失,恰好此时一个收拾房间的大姐推着服务车过来,忙喊她拿房卡开了mén,一边唤,一边往里闯,却见吴放歌衣服也没有脱,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如同个婴儿般,虽然睁着眼睛,却目光带着,偏偏还把大拇指含在嘴里。
云柔唤了几声没见回应,正要上前摇他,何海珍一把拉住说:“等等。”
她毕竟学过医,遇到这种情况,较云柔要稳得住的多。
何海珍嫌轻轻唤了吴放歌两声,依旧没见回音,又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且多汗,黏糊糊的。于是缩回手来,又在他背甲骨除用力一按,才回过头来对云柔说:“没事儿,心里压力太大了,而且外寒内热,虚火太重。”
云柔说:“你看准没啊,话都不会说了。”
何海珍说:“他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说话,等想说的时候自然就没事了。”
云柔问:“那怎么才能让他说话啊。”
何海珍没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喂,大李啊,我还真啊,我存在你那那套拔罐儿还在嘛?借我用用……走不开啊……没事儿,我叫人来取。”挂了电话,又在酒店的便签上写了一个地址,jiao给云柔说:“你派辆车,到这个地址,就说我说的,拿我的那套专用拔罐儿来。”
云柔说:“不用,我们这里按摩房才开张,器具都是新的。”
何海珍眼里露出一丝不屑,然后说:“还是用我的吧,店里的那些,什么人用过,干了些什么都说不清楚……”
云柔也不在争辩,当场派了车去取拔罐。然后又问何海珍:“那现在改怎么办啊。”边说,边伸手指着床上仍如婴儿状的吴放歌。
何海珍叹了一口气说:“先去办公室,他这边暂时没事的。”
两人回到云柔的办公室,云柔仍放心不下吴放歌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隔上三五秒就问一句:你的办法管不管用啊。
何海珍只得解释说:“他心里压力太大,还好没崩盘,只是xiaoxiao的作一下。”
云柔苦着脸说:“这还叫xiaoxiao的作啊,贴着耳朵喊都没反应了。”
何海珍说:“有些人,天生不适宜做某些工作的。其实像放歌这种人,最适合的就是平平淡淡,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种生活方式。混官场,混商场,难为他了。现在这世道,所有的事情都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的道德底线,他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哦,日积月累起来,作一下也是正常的。”
云柔着急地说:“不行咱送医院吧。”
何海珍说:“不行,他这病主要是从心里来的,送去医院我怕就未必出的来了,到时候这里的事业难免会落入他人之手,那时候放歌怕是更起不来了。”
云柔没了辙说:“那怎么办啊,现在。”
何海珍叹了一声说:“好在他现在才病,你看他躺着不动,其实心里是千军万马的在jiao战,只要让他放松下来,倒上这口气,就好了。然后我在给他拔个罐儿,去去体内的湿毒热毒,就万事大吉了。”
云柔又问:“拔罐儿好说,只是现在怎么能让他放松下来呢?”
何海珍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柔,从牙缝里吐出一行字来:“给他找个xiao姐,要会伺候人的那种。”
“啊~”云柔愣了。
原来是这样的治疗方法,难怪一说送进医院就出不来了,多咱见着医院出这种服务的?
“xiao姐进去前我还得指导指导她,这可不是一般的干那事儿。不说不行的。”何海珍又补充道。
云柔把何海珍的话咂摸了一会儿,突然生气地说:“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何海珍说:“谁跟你开玩笑了?”
云柔说:“店里的拔罐儿你都嫌脏,xiao姐就不脏了?”
何海珍一摊手说:“这不是没办法嘛,不然谁去?你还是我?”她话说完,看了不看云柔,放肆地把脚搭在了茶几上。
云柔的脑子嗡的一声,一时大意中了何海珍的着,这个nv人,看来处心积虑很久了,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嘛。自己是她的弟媳妇儿,怎么也不敢开这个口啊……想了半天只能喃喃地说:“可是你有老公啊。”这是她唯一的软肋了。
何海珍淡然一笑说:“那就看你嘴严不严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此时,云柔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餐厅经理打来的,说:“云柔姐,你老公又来了,我们不给他开桌,正脾气呢。”
云柔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对那经理说:“你让他过来接电话。”
不多时何海豹前来接了电话,看得出他不太高兴,一上来就气鼓鼓地说:“不就是吃个饭签个单嘛,瞧你那出不了台的样儿,还搞那么复杂。”
云柔借题挥,把一股子火儿全了出来,带着泪花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的好兄弟都快病死了!”
何海珍一听,立刻变了脸sè,而何海豹却丈二金刚的摸不着头脑地说:“谁啊,谁要死了。谁死了也得吃饭啊。”
云柔哭道:“亏人家以前还救过你呢,吴放歌!你以为是谁。”
何海豹一听也急了,忙说:“这不昨而还好好的吗!怎么回事?”
云柔说:“我也不知道啊,话说的好好的,咕咚一下就倒下去了。”
何海豹说:“那赶紧送医院呐。”
云柔说:“你姐也在这儿呢,说有办法,你赶紧上来吧。”
何海豹说:“好,我马上就到。”
云柔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很是挑衅地看了何海珍一眼:想趁火打劫?没mén儿!有你弟弟来了,你总不能……呵呵呵呵……
何海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说:“赶紧找xiao姐去吧,你呀,害人不浅啊。”
云柔满不在乎,原本对于何海珍的治疗方法,她就是半信半疑的,虽然也没学过医,可也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招……她想着,又看了何海珍一眼,心中又道:“也不看自己都什么模样了,还想占便宜,哼!”
确实,何海珍近些年身材保持的确实不怎么样,可也不似云柔说的那么离谱。
何海豹气喘吁吁的上了楼,云柔和何海珍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倒是挺开通,对着云柔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找去啊。”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便宜了个xiao姐。”云柔没辙,挑了个平日看起来最顺眼,做事最贴心的,一个电话喊了上来。
何海珍就对云柔说:“人先jiao给我,你们去看看放歌。”
云柔和何海豹只得出来先去吴放歌的房间,何海珍留下教授那xiao姐方法,顺便还得警告她要保密。
云柔和何海豹再度回到吴放歌房间,一见吴放歌那样儿,何海豹先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说着就要去摇晃吴放歌,云柔一把拉住说:“不行,你姐不让摇他。”
何海豹虽说想来是不听人劝的,却也很信任他姐姐的专业水准,所以还是悻悻的缩了手回来说:“不摇就不摇嘛……不过他的胳膊僵僵的,跟木头做的一样。”
云柔听了觉得奇怪,也伸手去试了试,果然僵硬无比,于是缩了手回来不知所措。
何海豹问道:“怎么回事?”
云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得问问你姐。”
两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坐着大眼瞪xiao眼,好在不多时,何海珍带了xiao姐过来了,一进来就对那xiao姐说:“他可就jiao给你了,照我说的做,以后亏待不了你。”见那xiao姐点了头,又对云柔等人说:“行了,咱们出去吧,这事儿可不需要参观。”
正待要走时,云柔说:“姐啊,他刚才都好好的,这么一会儿,胳膊怎么僵的跟木头一样啊。”
何海珍本来已经转身要出去了,闻得此言脸sè大变,忙回头来抓着吴放歌的胳膊一抬,果然僵硬的跟木头一般,又拿出手机,她的手机上端有个袖珍电筒功能,对着吴放歌的瞳孔一照,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她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吴放歌床前,又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忽然一下把吴放歌头下的枕头给chou走了,然而,失去了枕头的吴放歌,他的头依旧僵直地选在半空中。
何海珍吓得往后一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xiao姐也吓的轻声惊叫了一下,云柔更是把头一扭,何海豹不失时机地抱住了。
“木僵症……”何海珍吐出了这三个字后,又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地摇了摇头。
“那……那还要我……”xiao姐吓着了,跟个僵尸一样的男人同床共枕可不是她的活儿。
何海珍挥挥手说:“晚了,早点就好了。你没什么用了。”
xiao姐如蒙大赦,正待扭头走掉,何海珍又说:“等等!”借着对何海豹说:“海豹,去把mén锁了。”
何海豹锁了mén,又回来问:“姐,现在怎么办啊,这还有治吗?”
何海珍说:“现在医学达,当然有治,只是这事要尽量保密,这农场是放歌一生心血,也是块大féirou,木僵症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所谓夜长梦多,咱们必须挺着,别让别人占了放歌的位子,不然大家全没好果子吃,至少一切又得重头来。”
何海豹焦急地说:“先别位子位子的了,赶紧先救放歌啊。”
何海珍这才让云柔安排车,又打了12o,就连那xiao姐都得了封口费若干,只有何海豹,忙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连午饭也还没来得及吃呢
第八十三章 苏醒
有时候一件意外事件的生,足以看清所有人对你的关心程度,有的人可以生死与共,而有的人就只得打点折扣了,这是人xìng使然,和善恶没有太多的关系,而且放宽心想想,就算你是太阳,也不能指望着所有的行星都围着你旋转,因为宇宙浩若烟海,而地上的人群也有数十亿之多。
何海珍对吴放歌的病情大多数的情况都是看准了的,有一条却没看准,当吴放歌出现木僵化的时候,她断言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可事实上不到一个星期,确切的说是六天,吴放歌就神奇地在医院里不治而愈了,这不能说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如果吴放歌不能很快恢复的话,西郊农场这块féirou难保不会落在别人手里,而吴放歌一手托两家的事情也就极有可能败露,那样一来躺在病床上的吴放歌虽然不至于锒铛入狱,但是也必然落得个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云柔对于何海珍的“xiao姐”疗法一直存在着怀疑,甚至觉得是她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吴放歌的治疗——如果病之初就及时送医院急救,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木僵病作。不过想是这么想,可是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医道一途的知识她确实不如何海珍有经验,不过她是个聪明人,隐约记得多年前吴放歌和她相好时曾提过自己作过木僵病,也就是说现在这是第二次作,若是找到前一次病时的治疗方法,肯定比现在这样jiao给何海珍放心啊。
云柔这么想其实不完全正确,何海珍虽然在医院和卫生局工作了多年,但一直学的是护理专业,医道一说不过是日常的接触和业余爱好,真正的治疗权和处方权还是在医生手里的,而且多亏了她,还让吴放歌受了不少优待。
这些云柔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她先查阅了吴放歌的医疗档案和人事档案,进一步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就四处查询,通过海川公司找到了周敏,因为周敏和老贾经营的酒店也是海川公司名下的产业,故而找起来并不难。
关于吴放歌的木僵病,周敏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可是最贴近的还不是她,不过既然找到了她,剩下的事情她自然会急火火的去张罗,撇开吴放歌现在是她的老板不说,毕竟也是老jiao情了。
吴放歌生命的消息虽然经过严格的保密,但是知道的人还是越来越多了,且不说话传的快,就是这件事情本身,要办理,要治疗,就必须逐步的扩大知情人的范围,等范围扩大到一定程度,保密一说也就是空谈了。
先知道的是家人和单位的领导层,后来又逐步的扩大,云柔在寻求帮助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不过有时人多也不是坏事,至少轮流陪床照顾的人也都轻松了,人多好办事嘛。
xiaoyan每次见到吴放歌那副僵尸样子,就忍不住流眼泪,也不知道是哭谁呢,xiao菲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劝慰她说:“放心吧,他这么jīng细的人,不可能不考虑某些事,也不可能不管你。”
这话说了之后,林婷第二天jiao了班回家,就现的卧室被人翻过了,气的不行,回来就跟xiao菲说了,xiao菲听了淡然一笑说:“由她去吧,现在主要是照顾好你叔,而且你叔那么jīng明,有遗嘱也不会放在家里啊。”
林婷听了,觉得有道理,也就暂时不在深究这件事了。
吴放歌木僵的第二天,谷子很意外地出现了,她坐在吴放歌的床头,握着他僵直的手哭了一个多xiao时,然后水也没喝一口就要走,和她一起回来的那有蓉拉住她说:“既然回来了,怎么也得照顾两天呐。”
谷子却说:“这儿不缺人照顾他,我必须走,你也得走。”
那有蓉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心说放歌待你不薄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还没想到正点儿上,谷子就又说:“放歌现在病着,什么主意也拿不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得回去,把他的家看好了,不然有个什么闪失,出的大事就不说了,往xiao里说连住院费都可能付不起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有蓉马上又向xiao菲jiao待了一些事宜(其实也是多余)就和谷子一起赶回省城海川公司去了。
这句话提醒不仅仅是那有蓉,还有云柔。她们说话的时候云柔刚好在旁边听见了,心里也是一惊。虽说吴放歌一手托两家的事情并没告诉她多少,但是以她的聪明多少也猜出了一些。是啊,人既然已经病了,别的地方就再也不能出疏漏了,于是她立马赶回喀秋莎酒店,到了吴放歌的xiao办公室,搜看他的文件,果然有些有价值的东西,但还不足以推动下一步的工作,于是她又找了一个锁匠,把吴放歌几个锁着的柜子全撬开了,又找了不少文件出来。虽然还不齐全,但是两人合作了这么久,彼此也有些默契,估量着把残缺的规划部分也nong的全了,医院那边干脆也不去了,专心运作这边的事。
不过医院那边她不去也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波澜,毕竟从明面上看她和吴放歌不过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同事关系嘛,而且她来的少了,何海珍还觉得不添堵了。不过没过两天,她就不能专职照顾吴放歌了,因为出了大事:金乌市区所有的中学,除了金乌二中之外,生了学生集体食物中毒的恶**件,当场住院的就有四百多人,死亡十七人。市区所有的医院急诊都塞满了,人手也大大的不足,除了向各县区院紧急求援外,市区两级卫生部mén的行政人员,只要是有医护经验的全都下派到医院处理这起紧急事件。
市里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是:全力救助,但舆论上暂时先压一压。可是这么大的事哪里压得住,且不说早有人暗中cao作这件事,就是四百多个孩子的家长也个个都是传声筒啊。所以这件事很快就成了大新闻,省里很快就组织的以省纪委、‘食品和yao品监察局’‘教育局’和卫生防疫部mén成员为主体的调查xiao组下来调查,各地媒体也蜂拥而至,一时间金乌市的酒店生意也好了起来。
吴放歌木僵化的第六天,xiao菲起了一个大早,吃了一碗方便面就匆匆的去医院接班,虽说今天是周日,可昨晚值班的xiaoyan也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了,这段时间平时上课,周末还要照顾吴放歌,也确实很难为她和林婷这两个孩子了。
谁知一进病房,却现电视机声音开的很大,如果不是关上了病房房mén,足以吵的叫其他病房的人或者护士前来干涉了,而xiaoyan居然在陪护床上呼呼大睡,也真难为她,电视这么大声居然也睡得着。再一看时,却现吴放歌病床前还有一人,是个胖嘟嘟的nv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细看五官,居然很漂亮,如果不是身材变形的话,还是个美人儿呢。可惜被一胖遮了百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脚下还放了一个xiao旅行包,见xiao菲进来,居然还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这都哪儿蹦出来的啊。”xiao菲明着没说,心里暗骂,拿起遥控板儿就把电视关了,然后随手往xiao菲屁股上一拍说:“让你值班儿,你跑这儿睡觉!回家睡去!”由于心里有点气,下手重了些,把xiaoyan活生生打醒了,反口一句:“你干嘛呀你~”一看是xiao菲,立刻就掩了口。
那胖nv人笑了一下,对xiao菲说:“现在让他多接受点外界刺激,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xiao菲握着遥控板不松手,反问道:“请问你谁啊。”
胖nv人说:“我是放歌的战友,我叫路xiao婉。”才说完,就看见xiao菲和xiaoyan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就笑道:“哎呀,我有那么大魅力嘛~~真是的~~”
还来不及等她自我感觉再好一点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只见吴放歌坐了起来,虽然目光呆滞,却伸出一只手臂来,指着电视机,于是忙对xiao菲喊道:“快!快!开电视!”
xiao菲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过来,马上把电视机打开了,电视里播出的是省台的早间新闻联播,谈及的正是金乌市学校学生食物中毒的访谈节目。据说根本中毒的原因是从外省采购了一批农yao标的蔬菜造成的。因为xiao菲进来把电视一开一关的耽误了一些时间,已经是尾声了。不过吴放歌不在乎,还是认认真真逐字逐句的把这台访谈看完了,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问xiao菲:“我倒下了多久。”
xiao菲说:“五六天吧。”
吴放歌又问:“云柔呢?”
xiaoyancha嘴道:“开始两天还在,后来就不见人了,全是我们照顾你。”
吴放歌似乎没听见xiaoyan的话,只对xiao菲说:“把我的手机给我。”
xiao菲不肯,说:“你应该多休息,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给你体检。”说话间还回头看了一眼,却现那个叫路xiao婉的胖nv人居然不见了,难不成是个化妆成胖子的忍者?不过此刻却也管不了许多了。
吴放歌对xiao菲说:“你快给我,不然真的要耽误事儿了。”
xiao菲见吴放歌态度坚决,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就找了他的手机过来jiao给他,吴放歌接时却又死拽着不松手说:“答应我,别太累着了。”
吴放歌对着她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拿过手机,还没有播号,这才想起来对xiaoyan说:“你们二中没事儿吧,婷婷没事儿吧。”
xiaoyan说:“嗯,就我们二中没事儿,一个中毒的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吴放歌一连串地说着,拨通了云柔的号码,云柔在那边听见吴放歌的声音,惊喜的尖叫起来,害的吴放歌赶紧捂了手机对xiao菲说:“菲菲啊,你先带着xiaoyan在外头等等,我这儿要处理几件事情。”
xiao菲原本不愿意离开,但xiaoyan先听话地往外走了,也只得叮嘱了几句‘xiao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和xiaoyan一起出去了。
吴放歌见她们都走了,才松开手,对着电话另一端说:“云柔,先别激动,赶紧着,办几件事,你先去我的办公室
第八十四章 康复
xiao菲带了xiaoyan到mén口等着,不多时就看见刚才那个自称叫路xiao婉的胖nv人笑眯眯的回来了,说:“医生很忙,很快就过来。”然后又问:“你们怎么在外面?”
xiao菲回答说:“放歌办公,我们避一避。”
路xiao婉笑道:“这家伙真是的,这才缓过来,不要命啦。”说着推mén就进去,xiao菲想拦却晚了一步,只得跟着一起进去。
吴放歌已经打完了电话,正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xiao菲一个箭步上去搀住说:“你不好好躺着,干嘛啊。”
吴放歌说:“我想上厕所……”
xiao菲嗔怪道:“你还没恢复呢,就床上吧,我给你拿便盆儿。”
吴放歌只是摇头,路xiao婉在后面说:“让他去吧,他向来这样的,能起来时,绝不赖在床上。”说着也过来帮忙。
两个nv人才把吴放歌扶起来,吴放歌却觉得身下一凉,原来他昏mí了几日,为了某些事情方便,医院没给他穿裤子,刚才没觉,现在觉的,立刻觉得不妥,便不愿意动了。路xiao婉笑了一下说:“你这家伙,一点没变。”然后对xiaoyan说:“你先出去一下,你老爸没穿裤子,不好意思啦,嘻嘻。”
xiaoyan一下反应了过来,脸一红,跑出去了。
xiaoyan走了,吴放歌却还是不动,眼睛盯着xiao菲,xiao菲笑道:“干嘛?还想让我也出去啊,算啦,大家成年人,这个……这个她一个人nong不动你啊。”她还是没习惯叫路xiao婉的名字。
吴放歌这才勉强被她俩扶了,去了厕所。到底是高等病房,厕所是坐式马桶,很适合他这样身体虚弱的病人。
把吴放歌服侍坐在了马桶上,路xiao婉拖了xiao菲出来说:“咱们出去吧,陪着他他反倒不自在,不反锁mén就好。”
两人出来后,路xiao婉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团医用棉花,先把自己的鼻孔堵了,然后又给了xiao菲一团说:“鼻子堵上,一会儿味道大的很。”
xiao菲接过棉花,略带疑惑地问:“没那么夸张吧,我又不是没伺候过病人,当年我爹瘫在床上,我那年才15岁……而且这还隔着mén呢。”
路xiao婉诡异地笑道:“这个不一样的,嘿嘿,不过也随便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厕所里排山倒海的就开始了,xiao菲眉头一皱说:“这动静也太大了。”说着一股异味就直扑鼻子,这可还隔着mén呐。忙用棉花把鼻孔堵了,伸手又把厕所换气扇给打开了,觉得还不够,又去开窗。等忙完了回来时却见路xiao婉窃笑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xiao菲也笑道:“难怪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的,果然如此。”
这时mén被推开,医生来了。医生一进mén,就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也受到了这味道的袭击,又不便说出来,就问:“病人怎么样?”
路xiao婉指着厕所说:“正在排毒呢,已经苏醒,能自由活动了。”
医生敲了敲mén问:“吴局长,你感觉怎么样?”
吴放歌回答:“我没事儿,挺好的。”
医生笑了一下对路xiao婉说:“我去给他安排个全面体检,你们好好照顾着,让他多休息,尽量不要让人探视。”说完就走了。
医生走后,又等了一会儿,路xiao婉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问xiao菲:“你们给他准备的有干净的内衣裤换洗衣服什么的不?”
xiao菲道:“当然有。”
路xiao婉说:“赶紧拿来,他这下放干净了,身体轻松了,不穿上裤子是不会出来的。”
xiao菲赶紧拿了换洗衣服来,路xiao婉从mén缝递了进去,冲水过后一会儿,吴放歌就出来了,两个nv人赶紧扶住了,把他送回床上。
尽管明明听见冲了水,xiao菲还是觉得味道大,原本以为是没冲干净,可进去一看,马桶里仍是一汪清水,于是又冲了两回,觉得还不行,支使xiaoyan到外面去买了包檀香回来,点燃了才觉得好些。等忙完了这些再看吴放歌居然又闭上眼睛了,心里一慌就要喊医生,被路xiao婉一把拉住说:“没事儿,他这是睡了。”
xiao菲还是不放心,又去抬他的手臂,觉得温温软软的,才放了心说:“昏了这么久,才醒了又睡。”
路xiao婉说:“木僵化的病人其实有非常复杂化的内心活动,而且肌rou总是绷的紧紧的,其实很疲惫,现在恢复放松了,我看这一觉没有十几个xiao时醒不过来。”
xiao菲道:“看来你挺了解的嘛。”
路xiao婉笑了一下,怜惜地帮吴放歌理了一下额头垂下的头说:“他上次病就是我照顾的啊,那次可比这次严重的多,而且野战医院的条件也不是很好……”
xiao菲忽然问:“对了,这事儿我们盖的很严,你从哪儿来的?”
路xiao婉说:“也是一个老战友传递的消息,我供职的医院正好改制,我闲着没事,干脆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结果运气好,一来他就醒了。如果不再出什么意外,这就算是好了,慢慢调养恢复就是。”
xiao菲又问:“他平时身体很bang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啊。”
路xiao婉说:“这个和身体好坏没关系,是心理疾病的外在表现。当人们面临着巨大选择而无所适从的时候,生理上就会选择逃避,木僵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如果说病灶是个扣儿,那么随着事态的展,这个扣儿一解开,人也就没事了。”
xiao菲心疼地看着吴放歌轻声地说:“究竟什么事儿能把你难为成这样啊……”
吴放歌苏醒的消息传播的可比他病的消息要快的多,各方面的反应虽然远远不能和举国欢庆相提并论,但也确实是几人欢喜几人愁。那些惦记着西郊这块大féirou的家伙们,就空欢喜了一场。而且经此一劫,西郊农场的生意一下火爆了起来,因为由西郊农场专供蔬菜的金乌二中,是这次学生食物中毒事件里,唯一幸免的学校,再加之来自省市的压力,其余学校也纷纷想西郊农场出了订单,后来这股风chao也蔓延到了个行政机关的食堂。这么一来,西郊农场的产品很快就供不应求了。而这么一动,依附在西郊农场上的各个利益链条也取得他们的第一次收益,良xìng的循环终于开始了。而云柔在这次事件中的果断行动,也是西郊农场能够在此次事件中收益的关键,作为个人的名利场,她算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了。
吴放歌苏醒后的第一觉,正如路xiao婉所言,整整睡了十七八个xiao时,等他再次醒来时正好是午夜,一睁眼见床头屋角的坐着趴着的睡了四五个人。其中右侧床头的正是扎着马尾辫儿的林婷。
他原本不打算把她们吵醒,这几天伺候下来,他们也真够累的了。可是林婷睡的惊醒,稍有动静就醒了,睁眼一看吴放歌正温柔地看着她,脸上一喜,正要张口,却见吴放歌手指在唇边一嘘,便立刻压低了声音,惊喜地说:“叔~你醒了?”
吴放歌点点头问:“好像明天是周一啊,你怎么不回家睡觉?”
林婷说:“听说你醒了,我赶过来你又睡着了,怕你又醒不过来,就陪着你。”
吴放歌和她原本就有前世情缘,听她这么说,心里颇为感动,忍不住伸手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轻抚了一把说:“xiao傻瓜……”
林婷见吴放歌的手来了,也是非但不躲,反而侧了头迎合他,可这么一来旁边xiaoyan也醒了,看到这一幕就rou着眼睛问:“你们干嘛呢?”
吴放歌被这么一吓,赶紧把手缩回来了,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对了,这次食物中毒,你们学校没事吧。”
林婷一听,就笑着说:“没事儿,一个都没有。我们老师还说多亏是订购了你们农场的蔬菜呢,叔~听说你们是亏本卖的,不会是因为我在那所学校吧。”
“还有我。”xiaoyan也跟着说。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没有的事,巧合而已。”
林婷嘴一嘟撒娇说:“叔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们……”
xiaoyan也附和道:“就是。”
此时xiao菲和路xiao婉也醒了。路xiao婉伸了一个懒腰说:“哎呀,你终于醒了,我差点担心我猜错了呢。”
吴放歌笑笑说:“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然后就让xiao菲先带林婷和xiaoyan回去睡觉,不要耽误了学业。林婷和xiaoyan虽然不愿意走,但是又不能不听话,只得由xiao菲带着走了。
等大家都走了,吴放歌对这路xiao婉满怀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大老远的还让你跑一趟。”
路xiao婉故意说:“那有什么。我这人最重情义了,不像有些人,十几年了不给人家打个招呼,就连战友会也不找人家。”
吴放歌尴尬地笑了笑说:“退伍回来后不久就听说你结婚了,我是怕打扰你的生活嘛。”
路xiao婉叹道:“唉,离婚结婚结婚离婚,其实没什么意思的。不过你确实也该考虑一下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正常呢。”
吴放歌也长叹一声说:“这个……其实不好办呐。”
路xiao婉笑道:“怕是你挑花了眼吧。”
两人彻夜长谈,直至天明。
第八十五章 回报
第二天医院一上班,吴放歌就嚷嚷着要出院,旁人谁也拗不过他,于是又勉强观察了半天,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家中。
回到了家,众人皆疲惫不堪,吴放歌虽然还孱弱,但jīng神却好,还张罗着为路xiao婉准备房间,由于楼上的房间都用尽了,他又觉得xiao婉是贵客,不好意思让她去楼下住,于是就想把书房整理出来给她住,xiao菲等人也愿意和她‘挤一挤’。可路xiao婉却大大方方地说:“嗨,费那劲儿干嘛?反正放歌也需要人照顾,我就在他房里搭张床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沉默了几秒钟,xiao菲忽然大笑起来说:“xiao婉姐,你可太耿直了。”
路xiao婉脸一红说:“还没到那步呐,且不说我这身材,就他现在那副身子骨儿,还能怎地?再说了我可是专职护士。”
“对对对,你是专职护士。”xiao菲怪里怪气地说了一句,林婷也跟着附和,路xiao婉见再解释也没用,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有些话,说了比不说还要好些,也就顺着笑笑,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露台上吴放歌平时用来乘凉的行军床搬了下来,就摆在吴放歌床边。又开了几句玩笑算是把这件事了了。
吴放歌一下午都在打电话,云柔也来了一次送文件他审阅,顺便也算是探望一下他。诸人均对吴放歌一出来就这么劳累感到不满,路xiao婉尤甚。但归根结底她也算是云柔拐着弯请来的,所以到也不便当场作,只是温婉地说了几句。
吴放歌倒是满不在乎——打几个电话能耗费多少体力?路xiao婉斥责道:“打电话当然不废体力,可费脑子,你这病就是脑子里闹出来的。”说着,合着xiao菲等人把他的手机抢了,吴放歌又央求着用座机打了几个电话,后来也不让了。
晚饭xiao菲叫了外卖,吃过之后不多久就都困倦了,也有人闻讯前来探望的,也一律被xiao菲挡驾,大家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路xiao婉一路风尘,到了之后又两天没休息好,洗过澡倒下没和吴放歌说几句话就睡着了,还打鼾,看来打鼾和xìng别没关系,和胖瘦到有点关联。而吴放歌毕竟也还虚弱,所以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从第二天起,吴放歌就算是把办公室搬到家里来了,每天办事的,请示的探望的络绎不绝,xiao菲俨然成了秘书,帮着处理事务,林婷和xiaoyan则被赶去上学了,在吴放歌看来,别的尤可,学业是玩玩耽误不得的。路xiao婉虽然对吴放歌这么做很是不满,但也不能完全制止他,只是在一旁照顾,控制一下工作量而已。
又过了一天,一位客人的来到让路xiao婉兴奋不已,来人正是何建,他表面上是作为俄方代表前来做审计的,其实是听说吴放歌病倒,专程过来帮着他守卫家业的,当然探望也是必须的。他才一进mén,西装革履的差点没让路xiao婉认出来,但毕竟十年的岁月对于男人来说变化不是很大,于是路xiao婉又让他猜“我是谁?”
何建都没仔细看就说:“还有谁?路xiao婉呗。”
路xiao婉很是惊奇了一下,自从她变成xiaoféi婆以来,鲜有人一眼能认出她来,就问:“你怎么认出来的?我都这么胖了。”
何建笑道:“你那sao眉sao眼的,天下没第二个啦。”
气的路xiao婉揪着何建打,骂道:“你才sao眉sao眼!”
何建的到来让吴放歌又轻松了一大截,有些话,有些事,不方便自己说和做的,正好让何建去办,反正他最近拿了俄罗斯的长期居住证,又是俄方投资代表,怕得谁来?只是吴放歌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与老战友开怀畅饮一番,实在是一大遗憾。
除了白天的工作,晚上吴放歌还要打打自己的xiao算盘,这次自己的突然病让他后怕不已,他不是怕死,对于重生过的人来说,死亡到更像一个朋友。关键是自己这次毫无征兆地病倒,差点让他的一系列计划毁于一旦,多亏了云柔机警果断,自己又及时苏醒,总算是能力挽狂澜,没让着自己的半生心血付诸东流,所以看来即便是自己现在只有三十多岁,也需要多做几个预案才好。至少要有一个经济上的应急预案,以防自己再度病时,也能保证自己的投资正常运转。此外还需要遗嘱,这算是最坏的打算了,不管怎么说,有备而无患嘛。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路xiao婉看的紧,不让他继续劳累,笔记本电脑也给没收了,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想。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还能锻炼一下大脑。
吴放歌的突然病倒,而且是这么怪异的病,这让很多人感到诧异,要知道,他可是拿过军功的国防身体的,怎么説倒就倒,说好就好呢?或许何海珍和医院的医生能讲出一大堆道道来,但真正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却只有何建和路xiao婉两个。这两个人是目前知道他过去秘密最多的人,在有些方面甚至过他本人。所以这两人都猜到,吴放歌的这次病多半和四百多个食物中毒的孩子有关,何建和吴放歌一起打过仗,也觉得吴放歌这个人好像多少有点先知先觉的能力,特别是对于危险的事,不过这种情况生在优秀的军人身上也不稀奇。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猜到:难不成吴放歌提前预见到了这四百多个孩子会食物中毒?如果是这样,凭着吴放歌的秉xìng,必然会在内心深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选择,是选择提前预防,让这一切不再生,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把自己的nong破产,仕途也受到挫折,并且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还有就是静待事件生,然后于危急时刻力挽狂澜,来个名利双收,却在内心受到良心的谴责?
“他是个眼睛里rou不得沙子的人,可这次自己却做出了自己不愿意做出的选择,别看他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心里一定早把自己恨死了。”何建对路xiao婉说。
路xiao婉知道何建的这番话是因何说起的,也担心地说:“是啊,就怕这个扣而不解开,他还会病,这次再一倒下,什么时候苏醒就不一定了。”
两人相视愣,虽明白这些道理,却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吴放歌休息好,不要又太多的压力。
在吴放歌的指导下,云柔进行实际cao作,西郊农场在此次学生集体食物中毒的事件中获取了最大的利益,但同时也在进一步的扩大这种影响,说句好听的叫回馈社会,说的不好听一点叫做另类广告。先西郊农场为在事件中死去的十七个孩子的家长放了一笔不菲的抚慰金,为住院治疗的孩子提供‘特供’食品,同时出资对各校的校医和班主任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医疗应急培训活动,再加上新闻媒体的宣传,西郊农场几乎成了金乌市本次事件中唯一的英雄和亮点,本着让坏事变好事的jīng神,金乌市一班人也把西郊农场捧的很高。而所以人也大有只知西郊农场,而不知其实该农场是隶属五局机关生产处的事实。这可不是件好事。于是吴放歌马上调整宣传策略,让五局和市委市府领导在紧急事件中指挥若定的光辉事迹逐步付出水面,总算是让大家都有了面子,西郊农场也不至于老在风头Lng尖上当靶子了。
吴放歌此次生病,并没有并症,所以只要解除了木僵状态,体质很快就能恢复,不出一星期他就能随意走动,并且恢复了适当的锻炼了。何建和路xiao婉见他已经无恙,便萌生去意,何建倒也罢了,毕竟俄罗斯那边也很忙,路xiao婉却是个下岗的,虽说凭借一身jīng湛的护理术要想重新找个工作也不难,可她推说家乡那边才有人又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自己已经离开快半个月了,已等不及赶紧回去一趟。当吴放歌问及她的男朋友是什么人时,路xiao婉答道:“还能是什么人?也是个大胖子呗。”
吴放歌听了大笑说:“那你们以后的结婚照岂不就是中国的一个地名儿‘合féi’?”
路xiao婉遭了戏nong,气的捶打吴放歌,反被他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开始也只是玩笑,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自然而然的吻到一起去了,真是神奇。这段时间两人共居一室都没生什么越格的事,这都要分手了却出了这么一出。
这一出连吴放歌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历来觉得自己是喜欢美nv的,而路xiao婉的变化实在太大,虽然胖的还不算臃肿,却也不那么中看了,本以为自己不会对她再生什么兴趣,可没想到这一吻还是觉得那么**无比,吻到最后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路xiao婉那越féi硕的胸部。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路xiao婉突然推开吴放歌说了声“不,不要。”
吴放歌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怎么?怕对不起男朋友?”
路xiao婉勉强笑了一下说:“不是,你身体才恢复,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这话把吴放歌给逗笑了,还没见过nv人这么调侃自己的,就跟着说:“哪里哪里,上次吃韩国烧烤,五花rou才是最好吃的。”
路xiao婉听了骂道:“那你去吃你的韩国烧烤吧,反正现在你有的是钱,想吃啥没有啊。只是当心吃多了拉肚子。”
吴放歌还想上前与之亲热,但是偏偏此时林婷和xiaoyan放学回来了,只得作罢,从而与这次重温旧情的机会错过,因为下午路xiao婉就走了。
路xiao婉走后,吴放歌总觉得自己欠了她很多东西,别的不说,一听说自己病了,人家千里迢迢自己贴路费来照顾他,现在就又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一想起来就觉得难受,于是暗地里找人去了她的家乡打听她的近况,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也算是一点回报吧。
第八十六章 解扣
根据反馈回的信息,路xiao婉原来所在的那家医院因为改制,她又和医院新的承包人关系nong不好,所以只得提前买断了工龄。原打算用买断工龄的钱和平时的积蓄开一家xiao诊所,只可惜她本人没有行医资格,又找不到合适的合伙人,所以只得作罢,目前在一家xiao诊所打工,收入很低。不过好在略有积蓄,一时还衣食无忧。
在个人生活方面,路xiao婉已经离异两次,有一个男孩跟着前夫,她只是定时探望,再支付些抚养费而已,父母前年相继去世,所以倒也没什么拖累。
路xiao婉虽然近些年长胖了,吃的却越的少,生活的主要开销都花在美容美体和健身养颜上,没有驾照,天天骑着一辆可怜巴巴的助力车四处跑,亏得那辆助力车虽然看起来单薄,却是正版原产,倒也经得住她的体重。
知道了她的近况,吴放歌便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托人在路xiao婉的家乡城市为她办理了三年的瑜伽、美容美体、汗蒸等一系列会员的VIP金卡,外带送了一辆xiao绵羊给她。另外又租了一套条件相当不错的公寓,也送给了她。
路xiao婉接到了这些礼物后,就打电话笑着把吴放歌骂了一顿,诸如钱多了烧的之类的话也说了不少,骂着骂着又哭了起来,狠说:“你别这样了,在这样信不信我拐个弯儿回去嫁了你!”
不过说归说,这句话当事人双方其实谁也不信,毕竟人生就像一条漫漫长路,两条道路jiao汇又分开,分开又jiao汇,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味道了。
路xiao婉走后不过一两天,一则是吴放歌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二则是路xiao婉一走再无人管得住他,因此他就上班去了。先是把五局这边稳定了,然后才转中心到西郊农场那边。这段时间接着学生食物中毒事件,西郊农场的业务量是腾腾的往上涨,同时需要做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好容易把这些事都忙过去了,季候却已经到了深秋季节,而农场的各类库存也告竭。
眼看着生意正好,却没货了,不管是谁都觉得丧气,这等于看着满地的金子却空不出手去捡啊。不过吴放歌对此早就成竹在胸,他的办法就是收购。
西郊农场的蔬果无非是两大大特点;第一,俄罗斯种子,第二种植全程不用化féi农yao。纯绿sè生产流程。现在收购第一条是保障不了了,但是第二条还是可以保障的,关键在于收购监督。为此吴放歌邀请市各部分组成专家组,对收购环节进行监督,此外不收购菜贩的蔬菜,直接邀请农户竞标。结果大家都满意,虽然程序严格,很多农户惨遭淘汰,但也有农户因为获得了比普通市场多得多的收益,而西郊农场的货供强度也得到了缓解。
吴放歌又让云柔安排下去,凡是今年收购合格的农户,要和他们把第二年的收购合同签订下来,并且要按照西郊农场的绿sè生产程序严格执行,定期派员netv人,一下就看透了吴放歌的打算,照此下去,西郊农场就不止只是一个中外合资的农场了,而是会变成一个品牌,真的是前途无可限量啊。
农场这边忙的不亦乐乎,五局那边还是不能放下,毕竟那边才是根子,所以周五的例会,吴放歌还是会尽量的赶回来参加。立冬那天正好是周五,五局又召开大会,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学习‘通报’,内容主要是醉驾造成的伤害,无非是某市某县某个干部醉酒驾车,车毁人伤(亡)以及处分决定。这类通报在机关是很多的,隔段时间就要学习一回,本无新意,可是吴放歌在听到白局长干巴巴地念道“……我们队领导干部所犯错误的处分,历年来失之于宽,这是一个失误,正所谓严是爱,松是害……”时,脑子里忽然一闪,嘴边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但强忍着了,匆匆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好了mén窗,然后放声狂笑了起来。
云柔在会场上见吴放歌匆匆离场,觉得有点不对劲,怕他再度病,所以也随后尾随而至。虽然吴放歌关了mén,但是他笑的声音实在太大,云柔在mén口听了个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事情,忙敲mén道:“吴局,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连喊了十几声,吴放歌开了mén,一把就把她拉进了屋里,反手又锁上了mén,云柔再看他,脸都笑的变形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笑成这样。云柔吓着了。
吴放歌把云柔拉进屋里,自己又笑了一阵,才完全收起了笑容说:“好了,没事儿了,我刚才找了个借口,想通了。”
云柔奇怪地问:“什么想通了?”
吴放歌说:“两点,一,我不是上帝,不能救所有人;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云柔依旧摇头说:“还是不明白。”
吴放歌反问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拼了命都要把金乌二中的合同签下来吗?”
云柔说:“因为二中是重点中学,社会影响大。”
吴放歌说:“不全是因为这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林婷和xiaoyan在哪所中学上学。”
云柔想了一下说:“好多人都说你办事总是先知先觉,你不会提前就知道了会生学生集体食物中毒的事件吧。”
吴放歌说:“我以前在菜市场干过,知道那帮学校的采购员是怎么采购蔬菜的,说句不好听的,为了赚点差价,就差把孩子们当猪喂了。就他们这么干,出事是迟早的。”
云柔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会是在今年出事呢?”
吴放歌说:“这个嘛……只能说是直觉了,我当过兵打过仗,对危险很敏感的。”
虽说这个理由比较牵强,但事实就摆在那里,也不由得云柔不信,于是她又问:“那你这次病也是因为觉得良心不安吗?”
“是啊”吴放歌说:“其实我是有能力让所有的学校都购买咱们的蔬菜的,这样,就不会有四百多个孩子中毒,那十七个孩子也就不会死了。”
“可我们会破产的。不光是经济上,咱们的仕途也会受影响。”云柔说。
吴放歌笑道:“是啊,而且还会有人说我为了赚钱,强制xìng的卖高价蔬菜给学校,天晓得还会引出什么祸事来。”
云柔又补充道:“而且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也没人知道你为此做了什么。”
吴放歌点头道:“是的,你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而且我们这是干的一锤子买卖,明年要是他们还贪便宜买些破瓜烂蔬的给孩子们吃,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这条是我刚才才想通的,所以我现在心里没那么内疚了。”
云柔说:“就是,只要我们坚持现在的生产和销售原则,孩子们在学校的饮食安全就能保证了,而且我们也能从中获利,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吴放歌忽然问:“对了,上次安排的校医培训的事情怎么样了?”
云柔说:“已经举行了第二期了,反应非常的好。”
吴放歌笑着说:“我刚刚想到了,要想让孩子们一直有安全的饮食,我们仅仅提供卫生安全的蔬菜还不够,还有诸如学校伙食团的厨师评审考核,器具的采购标准,以及厨房食堂的装修标准……”
云柔的眼睛顿时一亮说:“也是好大的一块féirou啊。”
吴放歌说:“牵涉的部mén也很多,任重而道远啊。”
云柔笑道:“这才有挑战xìng嘛,趁热打铁,回去后我马上就把这个计划书nong下来。”
吴放歌由衷地说:“唉,有你帮我,真是我的福分呐。”
云柔头一歪,露出xiao姑娘才有的表情说:“那,那你怎么感谢我?”
吴放歌一看她的表情,再看周围mén窗紧闭,觉得这场面有些暧昧,就说:“给你加薪提职呗?虽然行政这边的工资待遇和行政级别我一时把你nong不上去,但是农场那边我还是说了算的。”
云柔说:“慷别人之慨,不算。”
吴放歌一摊手说:“那怎么办?”
云柔说:“真要谢我,得把你自己的东西拿些出来。”
吴放歌一边笑,一边偷偷溜到mén边,扭住mén把手,在开mén之前说:“那你随便拿点钱出来,我分点我公司的股份给你啊,这可是我自己的东西……”说着就把mén打开了,又说:“有点闷,呵呵。”
“你呀。”云柔嗔怪着从沙上站起来走到吴放歌身边说:“也说不清到底是胆大还是胆xiao,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若说是怕对不起他吧,早些年也不见你这么想了。”说着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轻吻了一下。吴放歌想躲,但背后就靠着文件柜,因此没躲开,于是紧张地往mén外看了一眼,好在此时大家仍在开会,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吴放歌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算是把自己的扣子解开了,云柔又把这事告诉给了路xiao婉,这让她也放下心来。不过这件事的传播也只限于此了,对于旁人都只是知道吴放歌虽然是一副国防身体,但却身染怪病,不能过度劳累,否则再次病的话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八十七章 架子不能拿的太久
吴放歌康复后,本以为谷子会再度回来探望他,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是不来,暗地里请那有蓉去旁敲侧击的问问,得到的答案是:既然他好了,我回去干嘛?另外还得到消息,有个xiao白领正在疯狂的追求她。最后那有蓉善意地提醒吴放歌:你就算是钻石王老五,也不能把架子拿的太久,男人嘛,该主动的时候还是应该主动一下的。
那有蓉说这话的时候恰好家里几个人都在,xiaoyan不由得脱口而出说:“拽什么拽啊,不过是个卖的……”说完之后才觉得不妥,怕要挨骂,就偷看了一眼吴放歌,却见吴放歌好像没在乎这句话似的,才松了一口气,倒是那有蓉拽了她一把说:“别1uan说话。”
林婷这时cha嘴道:“过去的事儿老提它干嘛?关键是谷子爱不爱叔,如果是真心的爱,什么都不是问题。”到底是8o后,思想就是net拧着干的意思。
吴放歌其实脑子里也很混1uan,若说爱情,他不能算是十分的爱谷子,倒不是因为她的出身,事实上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谷子的出身不但不是一种污点,反而是她强大的助力,况且她本人有事经贸大学毕业,人脉广泛,专业强悍,若得此一nv,今后无论是自己的仕途还是钱途,都无可限量啊。
虽然前景美好,可吴放歌想到此处时忽然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市侩了?说句严重的,脸都快不要了。真是只要日子过得去,哪怕帽子有点绿。他想着,忍不住笑了,又用力的甩甩头,把远的,近的,1uan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xiao菲见吴放歌说着说着话忽然傻笑起来,她原本就是斜靠在沙上的,于是就光着脚一踹说:“你傻笑啥啊,咦瘴了?”
那有蓉趁机那xiao菲打趣说:“他呀,看着你直勾勾的,说不定是打你的主意呢。”
xiao菲一咧嘴,扮了一个苦瓜脸说:“算了,我才不干呢。现在我好歹还得那份工资,嫁了他那不成免费保姆了?劳心劳力的,还落得个被老公养的名声,不干不干。”才说话这话,话锋一转说:“不过嘛,若是本xiao姐netg漾的时候,倒是不介意和他有一两次关系败败火的……”
吴放歌笑着骂道:“话不上三句就没个正经的,我这可有孩子。”
xiao菲道:“什么啊,现在这么大的孩子啥不懂啊,说不定早就破了处了。”
xiaoyan一听,赶紧说:“菲姐,你别1uan说。”
林婷却笑道:“是啊,就算rou体上还没破,jīng神上也早破了。”
吴放歌拿起个痒痒挠儿来,一人打了一下说:“越来越不像话了,找打。”
众人皆笑,惟独那有蓉委屈地说:“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也挨打?”
xiao菲笑道:“那还用说啊,故意的呗。”
玩笑虽然开的够,吴放歌却觉得自己的个人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且不说外头已经有人指指点点了,就算是老妈,前两天也有意无意的说起:儿子,你回来两年喽。言下之意是让他牢记承诺,该带个媳妇回来了。
唉……三十多岁的人了,老不结婚,确实也是个问题。实在不行就屈尊去趟省城,弯个腰把谷子娶回来算了,反正除了那一点,主流还是好的嘛。
想是这么想,可又被俗务缠住,直到冬至也没chou出时间来。只怕这次省城之行,要拖到元旦去了。虽然那有蓉打电话催了几次,说是怕夜长梦多,但还是抵不住事多,终未能成行。
离冬至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农场进了一批蒙古羊,吴放歌见其中一只xiao的长的圆圆胖胖,像急了后来红遍全国的美羊羊,也是一时童心起,就花钱买了下来,并在两只羊角上绑了两只蝴蝶结,牵回了家,暂时养在车库里,准备冬至的时候吃。结果林婷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天天一有空就去逗羊玩,这时间一久就有了感情,到了冬至那天该杀羊的时候,林婷却死死抱着羊脖子子不让动手,那羊也通人xìng,使劲那嘴在林婷脸上蹭,还流了几滴眼泪。
吴放歌见这人羊情深的怎么好下手?可今天还请了父母双亲还吃烤全羊呐,没辙,这羊是不能杀了,只得打电话到农场又买了一只,特地嘱咐杀了才送回来。
林婷虽说不让杀那只美羊羊,不过晚上吃烤羊rou和羊杂汤的时候却一口也没落下,xiaoyan笑着说她‘伪善’。林婷也不在乎。不过说来也有意思,自那之后,美羊羊每日里只要一听到林婷的脚步声就拿蹄子撞车库的mén,还咩咩的叫。林婷就找个根红丝带,做了一个脖圈儿,给美羊羊戴上,天气好时就牵着出去散步,反正不远就是河滩,倒也方便。于是人们就经常看见一个少nv牵着一只羊在河滩地里溜达。
虽然美羊羊已经被训练的能跟狗一样的,跟着林婷形影不离,一见了吴放歌却是见一次顶一次,绝不‘角’软。就这样,大家叫那只羊‘美羊羊美羊羊’的快半年了,才悲剧的现美羊羊是公的。
冬至过后,吴放歌好容易理清了杂物,终于偷得几日空闲,就决定去省城把谷子搞定,可xiao菲死活不肯他自己开车去省城,生拉活扯地送他上了高大巴。不过这也不赖,因为一下车那有蓉就在车站mén口接他了。
吴放歌笑道:“我这么大人还用人接人送的啊,再说了,就算是要接,也不用你亲自来接啊,随便派个人来就是了。”
那有蓉也笑着说:“我也就是随随便便把你当个老板,你也别当真。”
说完二人都笑。于是那有蓉开了车,先送吴放歌去酒店,途中那有蓉向他通报了目前的严峻形势,谷子的追求者越的殷勤了,虽然谷子好像还不为所动,但人心都是rou长的,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损失个老婆是xiao,就怕因此连个最得力的助手也没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人做事就未必那么尽心尽力。目前还占优势的是,那个追求者只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没什么经济和社会基础,而这些恰恰是吴放歌的长处。
吴放歌听后点头说:“我来呢,也就是做个争取,当年mao主席都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要是有个什么事情生,连mao主席他老人家都尚且这么说,我等xiao民实在没必要对此过于计较,总之只要大家过的好,过得幸福就行了。”
那有蓉一瘪嘴说:“嘴上说的大方,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吴放歌说:“天地良心,我可没那么xiao心眼儿。”
那有蓉说:“这可跟心眼儿xiao不xiao没关系啊。”
吴放歌打着哈哈说:“我看都差不多。”
那有蓉沉默了几秒钟,忽然说:“那我也找人嫁了?你不会在意的吧。”
吴放歌笑道:“那感情好啊,我巴不得你有个好归宿呢。真要是那样,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有人追你了?”
谁知这句话捅了漏子,那有蓉的脸一下yīn沉下来,冷冰冰地说了句:“没有!”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我们这种人,又老又没用的,怕是没人肯要了。”
吴放歌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但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弥补,只得岔开话题说些俏皮话逗她开心,到了酒店之后,总算是好了些。
在酒店安顿下来,那有蓉又说:“你这次来除了我谁也不知道,谷子也不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想办法把她带来,后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了。虽然你对付nv人有一手,可在我看来你若是对付想要娶的nv人却老出昏招。”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挺在理上的,不然自己早就结婚了,珍珍也好,崔明丽也好,都是这样。最离谱的是任一灵和阿竹,孩子都愿意替他生,就是不愿意嫁给他,从这个角度看,自己身上一定存在着某种大问题,让nv人不愿意托付终身。
那有蓉的这番话对吴放歌的触动很大,而且心里不是那么舒服,等那有蓉要走的时候,就突然问:“有蓉,如果我要娶你的话,你嫁不嫁?”
那有蓉磕巴都没打一下就说:“不嫁!”
吴放歌问:“为什么?”
那有蓉说:“你对nv人没安全感。”
吴放歌又问:“怎么个没安全感?”
那有蓉说:“你做事太没遮拦,像我们吧都太了解你,了解你的从前,了解你对nv人的态度,其实你这种男人是好男人,却不一定是好丈夫,婚前还好说,放纵就放纵吧,婚后就不一样了,光防着有人跟着抢老公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爱情也好,婚姻也好,其实都是自私的,具有独占xìng,没nv人愿意和别人分享的。男人更甚。”
吴放歌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那有蓉说:“其实这些你咋会不明白,怕是你早就明白了,可是也不知道你怎么了,选择的生活方式和待人接物的态度,太不让nv人省心了,所以爱你的nv人最终会离开你,却又舍不得和你割断一切关系,就这么藕断丝连的,又称为别的爱你的nv人的障碍,恶xìng循环啊。”
吴放歌说:“那这么说,我要是想婚姻成功的话,就必须和以前割断一切关系啊,可有些东西怎么割得断?”
那有蓉做了他那么久的管家,焉能不知道他那点xiao秘密?于是笑了一下说:“割不断,至少也要隐晦点嘛,别做的那么明。有的nv人也是很开明的,对有些事,只要你有个态度,她们为了换来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可以做到,就是不知道谷子是否能如你说的开明。”
那有蓉一摊手说:“那我就不知道了,看你的造化啦。”
第八十八章 重归于好
晚上订了在‘养心xiao筑’吃饭,该处虽然价格不菲,但幽静清雅,非常适合痴男怨nv在这儿卿卿我我。
吴放歌早早的就在包间里等着,可时间过了一个多钟头,还不见那有蓉骗了谷子来,服务员进来了好几次问点不点菜,只能推了,到把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快喝饱了。给那有蓉打电话,明明通了,却又直接挂掉,只回了个短信说:“遇到个难缠鬼,稍安勿躁。”于是只得干等。
又过了一个来钟头,总算了来了,却是三个人,除了那有蓉和谷子,还跟了一个xiao伙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白净脸膛,挺帅。不过一进来就是一副不友好的表情,把吴放歌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打量,吴放歌就猜出这个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谷子的追求者。
谷子见到吴放歌,没有多少惊喜的意思,想来是那有蓉早就给她漏了底,而旁边又跟了一个追求者,有些情感自然是不用太摆明了,当然了,不同个xìng的人在处理相同的问题时表现不同,谷子这也只是其中的一种。
尽管有一个不之客,可毕竟自己是主人,待客之道还是要的,所以就笑着招呼大家坐,然后对那有蓉说:“还有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嗯……这个啊……”那有蓉话还没说完,那个xiao伙子就抢口说:“不用介绍,我自我介绍好了,我叫蒋志平,25岁,科大本科毕业,目前是无钱、无房、无车的三无人员。”说完,眼神颇为挑衅地看着吴放歌。
吴放歌微微一笑:年轻真是好啊,初生牛犊一般。于是就说:“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
话没说完,蒋志平就又接过去说:“不用了,我常听谷子,还有那总提起你,您挺厉害的,又是官员,又有自己的生意,官商两道通吃啊。”
这话明显的话里带刺,但吴放歌并不在意,他两世为人,像蒋志平这样的年轻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xiao孩子,有必要跟xiao孩子计较这些吗?
吴放歌虽然大度,但那有蓉脸上却挂不住,毕竟原本就是甩不掉蒋志平,他非要跟着来,可来了又毫无礼数,一来就是这副敌对像,觉得自己这事儿却是没办好,就对蒋志平说:“xiao蒋,今天你可是客人,有点儿客人的礼数好不好?”
谁知蒋志平一点也不买账,自顾自说:“我可不是来做客的。”说着随手一指吴放歌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谷子自打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蒋志平确实有点不像话,她也没明着说蒋志平,只是转过身叫来服务员,对她说:“去帮我搬个旁坐来,再倒杯茶,这位先生(指蒋志平)不吃饭。”
蒋志平显然没想到谷子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句,脸上顿时尴尬起来,吴放歌笑道:“xiao蒋啊,别听她的,她开玩笑呢。”然后又对服务员说:“请再拿副碗筷来。”
谁知谷子不依不饶对蒋志平说:“你天天说要见他见他,现在见着了?你可以走了吧。”
蒋志平急赤白脸地对谷子说:“他纵然有千般好,却有一样不如我。”
谷子不屑地说:“你那一套骗学校的学妹还可以,在我这里行不通的,无非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对不对?”
蒋志平被抢了话,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环顾四周更是没有一个能帮得上说话的人,又挤了半天,才说:“爱你有错吗?”
谷子说:“爱一个人当然没错啊,可是死缠烂打的就如同无赖!”
蒋志平说不出话了,其实他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只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投鼠忌器,战斗力自然打了折扣。
吴放歌见他俩这般唇枪舌剑的斗嘴,同时也现谷子对蒋志平应该是没什么兴趣,心里挺高兴的,就打圆场说:“哎呀,算了算了,今天大家难得一聚,就好好吃顿饭吧。”那有蓉也在一旁附和,蒋志平就借着这个机会居然也坐下了,能在心爱的人旁边,就算挨骂也心甘啊。
哪知谷子忽然又把矛头转向吴放歌说:“还有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魅力四shè,只要你一开口所有的nv孩子就上赶着非你不嫁啊。”
吴放歌一愣,笑道:“咋回事?怎么又突然把我也捞进去了?”
蒋志平听了,面露喜sè,那表情好像说:“怎么样,你也不行吧。”
就听得谷子又说:“捞进去又怎么样!你这样的,就趁着晕倒了别在醒过来,免得害人害己。”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过,想往回找补又找不回来了,干脆往起来一站说:“算了,走球了!吃不下。”说完居然真个转身走了。
那有蓉一见慌了,连喊了两声,也没喊住,就嗔怪地对吴放歌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吴放歌傻傻地说:“追?”
蒋志平这时反应了过来,忙说:“我去,我去。”说着起身要走,把那有蓉一把又拽的坐下了,气着说:“你去个屁,都是你闹的。”说完就追了出去。
两个nv的都走了,蒋志平和吴放歌大眼瞪xiao眼的看了一会儿,觉得尴尬无趣,就欠起身子说:“那……我也走了吧。”
正说着,服务员上菜进来,吴放歌笑道:“走什么啊,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个人吃三个人的菜啊,来来来,坐下帮个忙,这人呐,要是有点钱是有权利消费的,但是Lng费就没有这个权利了。而且反正咱俩都被甩了,都是苦命人,两个苦命人就一起喝几杯呗。”
蒋志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进得mén来,自己咄咄bī人,人家却一直客客气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想着就僵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吴放歌一把把他拉的坐下了。
蒋志平一开始还是有些拘谨,但是后来几杯酒一下肚,本xìng就出来了,话也多了起来。吴放歌现这个蒋志平也算是个心地善良,有才华的年轻人,只是有些书生气,这样的年轻人在现如今已经不多,而且两人相谈甚欢,吴放歌也有点想把他收归旗下的想法,只是蒋志平说了句:“吴总,要不是你跟我争谷子的话,咱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这句话表面上直率,实际却透露出不成熟来,看来此人还需要多经受生活的磨砺才是。
蒋志平这次算是酒入愁肠,而且毕竟还嫩,因此最后居然酩酊大醉,也说不清自己现在住在哪里的,吴放歌没辙,只得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间把他丢了进去,还替他预jiao了房费押金,这才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里来。
才洗漱完了,正准备看会电视睡觉,手机忽然响了,来电的是那有蓉,头一句话就是:“耶,吴总,你硬是稳得起,连个电话都没有啊。”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出家人只要心中有佛。”
那有蓉笑道:“你说的都什么1uan七八糟的啊,快开mén,我们在mén口。”
吴放歌一边开mén一边说:“在mén口了,怎么不按mén铃,还打电话啊。”
那有蓉说:“手指头都按疼了,你都不开mén,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哪里有嘛。”吴放歌说着,把mén打开了,mén口却空无一人,于是又说:“有蓉啊,你是不是帮着谷子报复我啊,mén口没人啊,你们在哪儿啊。”
话音未落,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咯咯咯的笑声,好一阵子才听那有蓉说:“哎呀,瞧我,mén牌号没记错,楼层走错了哇,好了好了,你等着啊。”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吴放歌听着手机里传来盲音,笑着说:“这家伙,这也会nong错?”
既然只是nong错了楼层,这mén开着也就不用关了,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那有蓉嘻嘻哈哈笑着,拖着谷子来了。
进了房间,只有那有蓉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吴放歌偶尔应上两声,谷子却一言不。那有蓉就扭了谷子一下说:“平时老是惦记着,现在见了面了,怎么又没话了?”
谷子把脸偏到一边,还是不说话。
那有蓉又对吴放歌说:“放歌,你是男人,主动点嘛。”
吴放歌笑着说:“那我就主动点?”
那有蓉说:“男人本来就该主动点。”
吴放歌说:“那我主动点啦?”
那有蓉说:“你个男人怎么这么罗嗦,主动点就主动点嘛。”
吴放歌闻言,马上一抹袖子,把那有蓉从沙上拉了起来,就往mén外推,那有蓉回头说:“哎哎,你干嘛啊。”
吴放歌说:“你喊我主动点的。你在这儿,我们俩啥也干不了。”说着一手拉开mén,把那有蓉推出mén外说了句:“晚安。”
那有蓉急的用手推着mén不让吴放歌关上说:“你这算什么啊,卸磨杀驴吗?”
吴放歌笑道:“你又不是驴。”
那有蓉骂道:“我呸,你才是驴!”
骂的时候用上了力气,手上稍微一松,砰的一声,mén让吴放歌强行关上了。
关上了mén,吴放歌笑了一下,一回头看见谷子就站在身后,就问:“你干嘛?”
谷子说:“开mén,我要回家。”
吴放歌说:“你往后退两步嘛,不然这么紧靠着我怎么给你开mén?”
谷子想了一下,就往后退了两xiao步。吴放歌趁机单腿跪下,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举过头顶说:“谷子,嫁给我吧
第八十九章 风波
其实nv人,无论是什么样的nv人,会究其一生等待着这个时候。见吴放歌突然跪下求婚,谷子的心有如xiao鹿1uan撞一般,手不由自主地就触到了戒指的边缘,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说:“不,不要……”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好就这么缩回来,干脆连盒子一起拿了,随后一丢。其实也没有丢远,因为旁边就是一个壁柜,上头是玻璃的置物架,戒指连盒子正好落在那上面,只翻了几个滚儿,除此之外,毫无损失。
吴放歌见谷子虽然扔了戒指,但心思扔在,于是信心大增,干脆两条腿都跪了,一把抱住谷子的两条腿,脸紧贴在她腹部说:“嫁嘛嫁嘛。”
谷子略弯腰,把他往外扳,又哪里扳的动,只得说:“不要这样嘛,快起来啦。”
吴放歌说:“你答应嫁我我就起来。”
谷子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又说:“嫁嘛嫁嘛。”
谷子还是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就接着说“嫁嘛嫁嘛。”
如此两个人往回说了十几遍,谷子后来图省事,就把‘不嫁’两个字去掉了‘嫁’字,只剩下个‘不’,吴放歌一见有机可乘,就又重复说了两遍,突然改口说:“好嘛,你不嫁给我。”
谷子说顺口了,不知是计,就顺口说:“不!”说完才现不对劲,而吴放歌却已经站了起来,指着谷子笑道:“否定之否定,你答应啦。”
谷子见上了当,气的一甩手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然后一扭身,回到房间,坐回到了床上,把头歪向一边,看也不看吴放歌。
吴放歌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然谷子跃过自己走了就是,还回去呆坐着干什么?于是从置物架上拿了戒指走了进来,故意走到她脸歪向的一边,依旧单腿跪下说:“谷子?嫁给我?”
谷子又把头歪向另一边说:“不嫁~~”言语间,已经软了。
吴放歌跟着转向另一边,也不再问了,直接跪好了,拉过谷子的手,把钻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在为她套上钻戒的一刹那,吴放歌感觉到谷子的手抖了一下,而且她的xiao手凉凉的。
谷子被套上戒指,犹自嘴硬地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嘛。”说是这么说,却依旧不动,吴放歌笑着站起来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说:“明天就跟我回家,我们得筹办一下婚礼的事。”
“我不嫁。”谷子低着头,还是这句。
吴放歌看着她这副yù拒还迎的样子,是越看越欢喜,一个按捺不住,就把她给放倒了。
谷子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xiaonv孩一样,既不拒绝,也不迎合,任由吴放歌摆布,而吴放歌也越觉得她是如此的招人怜惜,也不敢肆意采桔,只是温柔地安抚,开始的时候,谷子的身子冷冷的,但随着吴放歌爱意的深入,她的身体逐渐暖和柔软起来,但依旧如同个xiaonv孩儿般,没有丝毫的主动迎合,只有在爱chao翻涌之时才声音很xiao地嘤咛了几声。
当chao退情散之时,谷子的眼泪涌出,划过刚刚泛起chao红的面颊,吴放歌爱怜地一点点把泪水吻干问:“你为什么哭?是我太粗暴吗?”
谷子挥拳对着吴放歌打了两下嗔道:“我等了你快一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难怪连翻的刁难,原来是责怪他来的太晚。
虽然久而未见,但这一晚两人之后只是相拥睡了,且甜甜蜜蜜,温情无比,并没有xiao别之后的没歇没垧,毕竟次数有时候代表不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吴放歌便要带谷子回金乌,谷子却说有些工作没有提前jiao代完,还要去公司一下,因为原本是打算至少要刁难他一个星期的,可没想到一晚上就投降的,因此没有准备。
吴放歌见婚事木已成舟,就打趣说:“你就不怕刁难的太久,我受不了跑了?”
“跑就跑了。”谷子故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又不是没人追。”
他一说这话,吴放歌就又想起蒋志平来,也不知道他这一晚过的怎么样。
送谷子回到海川公司,吴放歌想来低调,公司里除了一些高层外,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幕后老板,而谷子等人也深知他的脾xìng,于是就只把他安排在会客间等着,然后进去和那有蓉jiao接工作,那有蓉还打趣道:“你们昨晚倒是舒服了,害得我摸黑回家,那出租车司机剃了个光头,脖子上还纹了个蜘蛛,差点没把我吓死。”
吴放歌笑着说:“哎呀,那可是猛男啊,你怎么可以放过。”
那有蓉笑着骂了一声:“滚!”然后和谷子一起进去办公室了。
坐了差不多一个xiao时,茶水喝了两杯,报纸看了一叠,里面那两位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等的心焦,正想进去催催,却听见外头有人吵吵“哎呀,先生,你不能这样1uan闯啊。”
随即一个声音说:“让开,我找谷子!”
吴放歌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倒是挺像昨晚的蒋志平的,才这么一想,mén被粗暴的推开,蒋志平闯了进来,喊道:“谷子!谷子!”才喊两声,抬头看见吴放歌,先是一愣,随即眼睛里就冒出火来,上前劈胸一把抓了,吼道:“姓吴的!你好卑鄙!”说着就一拳朝他的脸上挥来。
吴放歌军人出身,又练过武艺,哪里能让这些xiao子打着?低头闪过,顺势把揪着胸前的手也挣脱了,蒋志平身体失衡,一头向前栽去,把个单人沙给撞倒了,不过没受伤。于是他又手忙脚1uan地爬了起来,怪叫了一声,又朝吴放歌扑来,吴放歌身子一侧,让了开去,不过这次蒋志平没有摔倒,被海川公司的人架住了,可他犹不能自控,挣扎着要过来喝吴放歌拼命。
那有蓉和谷子原本正在办公室jiao接工作,听到外面1uan哄哄的,就赶了出来,正好看见蒋志平要和吴放歌拼命,就站到中间,面向蒋志平吼道:“蒋志平!你到底要干嘛?干嘛打人?”
蒋志平两次攻击都没占到便宜,却被心上人怒斥为打人者,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几乎是含泪对谷子说:“谷子,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卑鄙xiao人!”
吴放歌和谷子有点作则心虚,以为蒋志平知道了昨晚他俩同床共枕的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也算不上什么卑鄙啊,现在谁个未婚夫妻不睡在一起?但谷子毕竟是个nv孩子,脸皮薄,脸一红说:“那……管你什么事?”
谁知蒋志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白的,最后憋成了猪肝sè儿,说话也不利落了,指着吴放歌说:“他……我……嘿!”最后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往地下一蹲,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当大家不明就里的时候,一个年轻nv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颇有几分姿sè,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快点把钱给我,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她这么一说话,大家才注意到她。其实她站在一旁很久了,而且是跟着蒋志平一起进来的,只是蒋志平闹得凶,大家也就没把这个nv人当回事儿。
那有蓉在这些事情上反应略慢,问道:“什么钱啊,谁欠你钱啊。”
妖yannv人一直蹲在地上的蒋志平说:“就是他喽,昨晚上醉醺醺的,还吐了我一身,我又是给他洗又是给他收拾的,等他好点了,就抱着我又啃又咬的,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见他怪可怜的,也没打算收他特别服务费,也不让他赔衣服,可起码的规费得付了吧,总不能让我往里头倒贴出钟的钱啊。”
原来这nv人是个妓-nv。
正在大家错愕间,蒋志平见这nv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就差没说昨晚的细节了,猛然站起来说:“别说了,你别说了!”
妖yannv人见他凶,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嘛?还想打人啊。”又往左右一看,更是没一个认识的人,有些慌张地说:“你们可不能人多欺负人少啊,我虽然是做xiao姐的,可xiao姐也是人。”
“你这个坏nv人,我要杀了你!”蒋志平忽然暴起,扑过去就要掐那nv人的脖子,那nv人吓的尖叫一声落荒而逃,蒋志平也被众人拉住,又抱头痛哭。
“这都怎么回事啊。”那有蓉还没nong明白呢。
谷子转过身,严肃地问吴放歌:“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蒋志平呜咽着说:“你别问他,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
谷子皱着眉头对蒋志平说:“我没问你,你给我住嘴。”旁边有人把蒋志平扶到沙上坐了。
谷子又转过来问吴放歌:“跟我说怎么回事?”
吴放歌说:“昨晚你们走后,我就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啦,聊的挺投机就多喝了点,我见他醉了,就安排他在酒店睡喽。”
这时蒋志平cha嘴进来控诉道:“他没说完,他还有,他叫了那个nv人来,为的就是玷污我,让我配不上你
第九十章 父亲母亲
这话说了,大家才算是nong清了怎么回事。原来昨晚吴放歌和蒋志平一起吃饭,蒋志平喝醉后,就把他带到最近的一家酒店,谁知那酒店不干净,也正赶上蒋志平内心正痛苦呢,就有了这么一出。不过第二天一早就清醒了,认为是吴放歌故意陷害他,于是就急火火的跑来找谷子解释,遇到了吴放歌自然要兴师问罪,而那nv人为了追要过夜费,也追了过来。
知道了前因后果,谷子冷笑了一声真回头看着吴放歌问:“这应该不是你干的。”
蒋志平猛然站起来说:“就是他,就是他干的!他明知你是我心目中的nv神,就想办法玷污我,好让我配不上你。”
谷子反问道:“你啊你到底被污了米有啊?”
蒋志平呜呜咽咽的半天才心有不甘地说:“……我,我喝醉了,谷子,你一定得原谅我。”
谷子冷笑道:“就算这事是放歌干的,你不接电话不开mén不就行了?就算那nv人硬要进来,你轰走她不也行了?你是男人,男人总是主动的。”
蒋志平呆呆地盯着谷子看了几秒钟,又转头看看吴放歌,尽管吴放歌已经很努力的不把满心的欢喜写在脸上,蒋志平还是野兽般的哀号一声,开始在屋里寻物件要寻死觅活,被众人拉住,那有蓉对吴放歌和谷子说:“你们赶紧走吧,你们不走,他更是闹起来没完。”
吴放歌对那有蓉道了一声辛苦,谷子也约了她晚上做视频会议,才匆匆的和吴放歌牵着手走了。蒋志平见了,又哀号了一阵。
两人走到停车场,刚动了车子,一个nv人就拦到了车前,一看,正式刚才那个讨要过夜费的妖yannv人。吴放歌对着谷子说:“看来我还是撇不清,过夜费还是要到我这里来了。”
谷子说:“付了你才是说不清了,就真成了你的yīn谋了。”
吴放歌说:“管不了她了,赶紧打走,免得后面一个不xiao心追下楼了。”
谷子一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正说着话呢,那nv人过来敲吴放歌这边的车窗,吴放歌摇下车窗,那nv人就趴拢了说:“老板儿,美nv,不好意思,知道不关你们的事,可是你们毕竟是朋友噻,我也是没得办法,我们出钟要给老板儿分钱的,至少莫要让我亏嘛。”
吴放歌笑了一下,取出钱夹,拿了一千块钱给那nv人,那nv人见了一喜,说了句:“谢谢哈。”拿了钱还对吴放歌飞了一个香吻。
见那nv人让过一边,吴放歌就动了车子,谷子却说:“等等。”然后下了车,又跟那nv人说了些什么,好像还给了一张名片,等回来后吴放歌就问:“可以走了么?”
谷子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吴放歌也笑着说:“这有什么好问的,咱俩以后日子长着呢,什么时候说不行啊。”
“狡猾。”谷子笑着打了他一下。吴放歌则动了车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顺风的回到金乌,已过了中午,xiaoyan和林婷都不在家,xiao菲见了吴放歌果真带回了谷子了,高兴得比自己嫁人还兴奋,然后就干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居然亲自下厨了,这也让吴放歌亥了一跳,因为xiao菲历来是动嘴不动手的主儿,于是就对谷子说:“还是你魅力大啊。”
谷子却说:“还是你魅力大,连管家都一个赛一个的年轻漂亮。”吴放歌被说的语塞,只得嘿嘿一笑了事。
吃过午饭,xiao菲收拾残席,吴放歌和谷子回卧室休息,顺带商量一下婚事。其实结个婚并不容易,还得走很多程序,双方的父母要见,房子要重新装饰,电器被褥该换的也得换,唯一不用cao心的就是‘不差钱’,但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大多数事情都比较好办,唯独在见岳父岳母的问题上双方有了点争执。谷子其实是从偏远山区出来的,jiao通颇有不便,吴放歌原本是要去一趟的,可谷子nong死都不让,说是结婚前通知老两口来就是了,吴放歌见她说的认真,心想或许他有隐情吧,也就依了她。
吴放歌要结婚的消息一传开,自然贺喜的人不断,而他工作这头也没丢下,所以根本接待不过来,好在还有xiao菲、xiaoyan和林婷帮衬,吴放歌列了一张名单,比如阿梅、葛学光和丁虹等熟人,这些人的礼是来者不拒的,至于其他人,只留下名字和一百元以下的贺礼,余者全部退还,由于这事吴放歌又不出面,所以xiao菲执行的很彻底,有人就打了主意,干脆不送现金,送礼物,珠宝饰什么的。xiao菲就问吴放歌这怎么办?吴放歌笑道:“那你就看鉴定证书,没鉴定证书的就估个价,扣除一百礼金后余者照数付款,并记录在案。”
xiao菲照着办了,云柔见了,就写了篇宣传报道,无非就是廉政啥的内容,被吴放歌知道了,又找来训了一顿。果然,后来就有人传出,吴局长才是个人jīng,**做了,牌坊也立了。最后在清点礼物的时候真的现很多礼物的鉴定证书是伪造的,实际价值普遍高出报价的一倍多。吴放歌顿时头疼不已,只是木已成舟,旁人也劝:进财毕竟是好事。所以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而且也没翻腾起什么风Lng来,几个朋友就说吴放歌过于谨慎了,而吴放歌却不这么想,要知道多少人全是从这样的‘xiao事’上倒的霉啊。他觉得有必要在忙完了这段时间过后得找云柔和几个心腹好好谈一谈,虽说大家近段时间配合的越默契,可还有些东西,主要是认知上的事,不是那么的和谐。
劳累了数天,晚上也忘不了卿卿我我,之后谷子去洗了澡回来,钻进吴放歌还礼嗔怪道:“你又不用套儿……害我每次都折腾半天……”
吴放歌笑道:“你是老婆嘛……”
谷子说:“可我还不想要宝宝啊。”
吴放歌说:“那我不管,反正你是我老婆。”
谷子说:“你不会是想把我拴在家里吧。”
吴放歌说:“天地良心,绝没有这种想法啊,婚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干涉你自由。”
谷子幸福地笑笑,又想了一下,忽然说:“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给我自由了,你好有借口出去花天酒地了?说!老实jiao待!老师老婆老婆的,哦,老婆不用套,你把套给谁用?”
“冤枉啊,老婆大人。”吴放歌一副哭丧相。
“哼。就知道你有歪心眼,自己说,怎么罚你。”谷子做起来抄着手说。
吴放歌也坐了起来,先在她光滑的背上轻吻了几下说:“罚是一定要罚的……”说着,贴近了谷子的耳朵,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谷子听了差点没跳起来,娇嗔地说:“哎呀,不干啦,这是罚你还是罚我啊。”
吴放歌腆着脸说:“你不是担心我在外头花天酒地嘛,你把我榨干了不就没事了。”
“厚脸皮……”谷子说“等我几分钟”
“嘿嘿……”吴放歌得意地笑了。
于是整晚笙歌不断,导致第二天吴放歌眼圈儿黑。
“叔~你要保重身体哦。”第二天早饭时,林婷说。
吴放歌猛拍林婷的后脑勺说:“黄mao丫头!还不滚去上学。”林婷嘻嘻的笑着和xiaoyan一起跑了。
上学路上,xiaoyan问林婷:“婷婷,你就不吃醋吗?记得你说过……”
林婷反问:“你也说过,你吃不吃醋啊。”
xiaoyan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啊,爸要做的事,谁挡得住啊。再说了,我没什么好损失的,做不成老婆还能做nv儿,最多以后要看哪个谷子妈的脸sè做人,反正只要我亲妈还在爸心里,谷子妈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实在不行等高中毕业要是考不上大学了,就找他要一大笔钱我自己创业去,他总不至于不给吧……”
林婷叹道:“你啊,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xiaoyan说:“爱自己有错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不这样我怎么办?我可不像你,家里本身就有钱,我再怎么着,都像是寄人篱下的,不多动点心思不行。”
林婷过了好一阵子才说:“我也是没办法啊。虽然我从xiao就喜欢叔,可是年龄相差太大了,我现在还未成年呢,叔又是国家干部,现在贴上去别的不说,肯定给叔带来麻烦,而且叔已经三十多了,闲言闲语也多了,那天我还挺我爸妈说,说叔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xiaoyan问。
林婷说:“放弃肯定是不甘心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让叔再孤独下去吧,他也得有家有人疼啊。”
xiaoyan叹道:“婷婷,我肯定是争不过你的了,你比我善良多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原本吴放歌已经处于半休假状态,但是那个上午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说西郊农场那边又有事了,云柔处理不下来,吴放歌只得去一趟,xiaoyan和林婷也上学去了,家里只剩下了谷子和xiao菲相互八卦着,临近中午要准备午饭的时候,外头mén铃忽然响了,xiao菲抢着去开了mén,见楼下的一个xiao妹带着一对老夫妇站在mén口,见开了mén就说:“xiao菲姐,他们要找谷子姐。”
xiao菲见那对夫妇,面容苍老看上去就像是六七十岁的人,但身子骨还算稳健,老头戴一顶蓝布帽子,面庞黝黑,皱纹犹如坡地上的沟壑,上身穿蓝布中山装,洗得很干净,féi筒子绿军裤,脚上是一双胶鞋;老太太的打扮也差不多,两人都背了一个背篼,老头的背篼里露出一节腊猪脚来,老太太的背篼里却是一个麻布口袋,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你们,你们找谷子啊。”xiao菲被这老夫妇雷了一下,平时的伶牙俐齿一时短路。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打电话我好去接你们的吗?”谷子此时已经站在了xiao菲的身后
第九十一章 抵御诱惑
谷子的父母如此的贫困土气,让xiao菲吓了一跳,忙请了进来,而谷子的父母见到屋里装修的华丽,竟然几近不敢落脚。
谷子看见爸妈这身打扮也觉得心酸,安排他们洗澡吃饭,又拿了几件自己的和吴放歌的衣服给他们换了,这看上去才稍稍的像点样子。
谷子的父母带了半片腊猪rou,五六十斤新米,还有若干火烧馍和干果,沉甸甸的天晓得是怎么背来了。另一头xiao菲打电话给吴放歌,让吴放歌尽快赶回来。吴放歌得知岳父母驾到,自然不敢怠慢,匆匆jiao待了相关的事宜,就急火火地赶回来了。
谷子的父母见了吴放歌,竟然木呆呆的拿不出一点长辈的架子来,在他们眼里,吴放歌就是很大的官了,他们还是前年远远的看了乡长一眼,眉mao眼睛什么的还没看清楚,人家就一车开过去了,还溅了他们一身泥水,有这么个大官nv婿,既觉得荣耀,又觉得有些拘谨。
吴放歌见了他们也直皱眉头,寒暄几句后就叫了谷子回卧室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谷子奇怪道:“我怎么了?”
吴放歌说:“以前的就不说了,你在我公司里虽然是个影子,可也是身居高位,工资也不低,你看你爸妈那样儿,你就不能……”
谷子一下明白了,忙解释说:“不是啊放歌,我月月都往回寄钱的寄东西的,可是我们村子老辈子多,寄补品他们都孝敬老辈子了,寄衣服他们就送给人家办喜事的当贺礼,寄钱也舍不得花,光存着……有时候捐给村xiao,还说‘娃们好好读书啊,读的向俺家谷子一样,就可以在城里享福了。”
吴放歌听的揪心,就说:“行了,等婚礼结束,你爸妈也别回去,随便在城里找个事儿干吧,找不到也无所谓,家里不缺两个人的饭。”
谷子说:“不行,老两口离不开土地,和我爷爷nainai一样的脾xìng。”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也好办,我就在农场给他们安排个事儿。住呢,想住农场宿舍也行,要是觉得那儿没家味儿,我老西楼的房子原本是要卖的,可一直没jiao手续呢,安排一下让老两口儿住吧。”
谷子看着吴放歌说:“这样……好吗?”
吴放歌笑道:“什么好不好的,咱们是家人啊。不过这话我不好去说,你找个机会说吧。”
再出来后,又聊了几句天,吴放歌的电话又响了,一看还是西郊农场的,说事儿还是办不下来,还得他去一趟,没辙,只得又走一趟。
等吴放歌走了,趁xiao菲也出去买菜,谷子妈就都都搜索的从传来的衣服里取出一张存折来,jiao给谷子说:“儿啊,这是你寄回的钱,除了给村xiao盖房的,全在这儿,给你当嫁妆,城里人心花,nv人没点压箱底的私房不行的。”
谷子忙往回推说:“妈你这是干嘛啊。”
谷子爸说:“你妈给你你就拿着吧,我和你妈都老了,又在农村,用不了什么钱。再说了我nv婿这么大的干部,回去后村里谁不得看高我们一眼啊。”
谷子这时才说:“爸妈,刚才我和放歌商量过了,你们不用回去了。”
吴放歌离开了家,心里有些窝火,云柔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以前类似的事不知道处理的多少,怎么这件事就几次三番的处理不好?原本想晚上约双方老人一起吃饭,这么一看,估计够呛。
急火火的赶到喀秋莎酒店xiao会议室,会议早就散了,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见到他就对他说:“云总说她在办公室等你。”
吴放歌一听,越的火大,“耶!本事不见长,架子到见长啊。”又赶到云柔办公室,一推mén,mén是开的,正看见云柔趴在办公桌上,肩头还在微微的耸动,难不成她在哭?这让手下员工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吴放歌想着,反手关上mén叫到:“云柔,你怎么了?”
云柔不动,肩头耸动的越厉害了。
吴放歌又问:“海豹又给你气受了?”
云柔还是不抬头,就埋着头狠狠地摇晃了两下。吴放歌一看不太对劲,心想还是处理正经事吧。就问:“那事情不是说好了嘛,怎么?又出什么问题了?”
云柔突然抬起头来,眼泪早就把职业妆冲得稀里哗啦的像个花脸猫,却又说不出的妩媚,吴放歌心里一惊,忙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才一转身,就听云柔在身后说:“不,你回来。”
吴放歌的手放在mén把手上,心里也在激烈的jiao锋,若是一狠心推mén而出,身后会留下一个哭泣的nv人,不过同时也就断了一个念想,少了若干的麻烦;如果在转过身去,很可能就孽缘重续,人生就又多了一段回忆了,福兮祸兮谁也说不清。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云柔从后面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背部,说:“这么多年了,以前你不在也就罢了,为什么共事这么久也不正眼看我一眼?你不是说前世咱们还是夫妻的嘛?”
吴放歌解释说:“前世今生的,真真假假,是场梦也未可知,你何必这么纠结那可能连生都没生过的事呢?”
云柔说:“那以前的不管,这辈子的呢?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你要是当初不碰我,我可能也就觉得海豹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就跟他过了,何苦nong到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外头我倒是风光啊,总经理,可是在家里我的苦谁又能知道?”
“对不起……”吴放歌目前能想起的只有这一句了。
“我不管!”云柔说“我记得你说过,我前世就不是个好媳妇,给你戴绿帽子了,和你的副局长搅到一起去了。可这辈子你是副局长了,你能扳回一局了。”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把一只手伸向吴放歌的腿间。
吴放歌一是mí离,差点让她的手,猛然甩开她说:“不!不行!”
云柔说:“为什么不行?我又不会跟她挣吴太太的位子,也不会老纠缠着你,但你至少得让我心里平衡一点嘛。”
吴放歌说:“海豹又不是我上辈子的副局长,他不欠我的。”
云柔道:“可你欠我的。”
吴放歌头一低说:“对不起……”心一横,扭开mén,把云柔和一声痛哭留在了mén里头。
其实在云柔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的同时,吴放歌也萌生过扭头再冲进屋里,狠狠的亲吻她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自我安慰道:今世事,今世了,其他的,随缘吧。
回家的路上见时间尚早,就干脆定了房间约了爸妈,和谷子的父母见面,中间这点空余时间就让谷子带着她爸妈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
晚上的时候,双方父母终于见了面。吴放歌原以为父亲会觉得谷子的父母土气,毕竟他是知识分子嘛,可没想到对她父母不满意的倒是母亲。母亲悄悄的问他:“结婚后她爸妈是不是要和你们住?”
吴放歌答道:“不是。”这也不全是说谎,毕竟住老西楼嘛,只能算是同一座城市。
母亲也没多想,只是很满意地点头说:“不在一起住就好啊,平时多给寄点钱都行,不然农村里的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见天的往你那儿跑,你受不了。”
老太太的话虽然俗,但确实也有一定的代表xìng。
不过谷子父母到底也没答应留下来,不过倒是同意暂时把老西楼的房子整理出来,一来老两口暂住,二来是想把这里当成娘家,好看着闺nv出mén子。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而且现成的房子也好收拾,只是这样一来谷子就跟着父母回老西楼去住了,吴放歌免不得孤单几天,不过谷子临走前特地对他咬着耳朵说:“就再给你几天自由,过了这几天,你休想给我来歪的。”
吴放歌听了这话,立刻就想起那天云柔的you-惑来,心里一惊,忙说:“瞧你说的,我是那人吗?”
谷子说:“不管你是不是那种人,反正我时间机会给的你足足的了。”
谷子和她父母虽然走了,但吴放歌家里还是相当的热闹,先xiao菲、xiaoyan和林婷还在家。俗话说三个nv人一台戏,这恰好是三个,还不算上后来又赶回来参加婚礼的那有蓉。
这边叽叽喳喳的吵的头疼,也没有一个清闲的时候,好容易熬到婚礼的前夜,天还没擦黑吴放歌就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阿梅打来的,先是贺喜,然后就是警告:说是她和葛学光已经赶回金乌来参加他的婚礼了,而葛学光要效仿西方风俗来的单身之夜,所以特地打电话让他‘悠着点。’果然,电话放下没多久,楼下就响起了连串的汽车喇叭声,推开窗户一看下头排了一串车,葛学光站在头一辆宝马前朝楼上挥手道:“放歌,快啊,就差你这个主角了。”原来这家伙一早就搞好了串联。
下楼一看更不得了,几乎这些年自己的男xìng朋友全到齐了,除了葛学光本人,还有周国江,何海豹、方军、杨元,李文东,柳正飞,甚至连多时不见的xiao蟑螂都在,见了面不由分说,拖上车就走。n!~!
第九十二章 单身夜
吴放歌才一上面包车,就感觉黑暗中有七八只手直在自己的脑袋上敲,而且都用上了力气,生疼,同时还传来幸灾乐祸的爆笑声。吴放歌一边护住头一边讨饶,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
眼见着车就要出城,吴放歌便问道:“喂喂,不是单身夜嘛,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方军笑着说:“去定镇,老葛说那儿的土jī非常好,预备给你nong上两三只,榨得你明晚进不了dong房。”说完,引得大家又笑了一阵。
吴放歌知道此jī非彼jī,而定镇的土jī似乎也颇有名声,有几个单身汉周末常相约了去吃,也叫过吴放歌,只是他公务繁忙,而且身边那几个都照顾不过来,又哪里对那些个劳什子事提得起兴趣来?不成想自己一世清明就要会在大婚之前了,于是就笑着说:“没本钱进dong房jiao货是xiao事,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才麻烦啊。”
何海豹cha马上说:“没关系,你吃之前我们大家先替你尝一口不就完了?”
吴放歌推了他一把说:“你这岂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大家又哄笑。
葛学光说:“放歌不带你这样儿的哈,你看过去皇上吃饭身边都有个品膻官,那是怕皇上中毒。你都比得上皇帝的待遇了还想咋地?”
葛学光这番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纷纷附和,大体意思就是吴放歌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了,以至于冷落了兄弟们的心。
吴放歌只得说:“我又不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个jī,是吃的那种还是用的那种……”
葛学光立刻说:“你看,放歌复杂了吧。”
大家听了,又哄笑。
当初金乌建市的时候,定镇因为地处偏远,差点就没划进来,近年来因为修高公路休息站的原因,日渐繁荣起来,三种平时不起眼的当地食品也跟着红了,一种是土jī,另一种是鲶鱼,还有一种是酸豆腐。可这高公路还没有从金乌接入,因此从金乌市区到定镇,需要差不多一个xiao时的车程。
到了地儿,大家纷纷跳下车,开车的去找地方把车都挺了,葛学光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黑公文包来,对着不停打电话的方军说:“行了行了,赶紧挂了,大家都聚过来。”
大家纷纷聚拢,葛学光点了一下人头又说:“各位兄弟,今天是吴放歌的新婚前夜,最后一个单身,拖他的福,咱们也能出来疯狂一下,所以呢,一定要尽兴。这第一点就是把手机都扔到这个包里来。”话没说话,李文东的电话又响了,他想接,又没好意思接,葛学光就说:“你看看,拿着这玩意儿,说话都不方便,都放进来都放进来。”
大家于是都笑着把手机扔进公文包里。
葛学光才扣上公文包,里面又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起来了,柳正飞就说:“那个铃声是我的。”
葛学光笑道:“是你的也蛋裘疼!”
大伙笑着,拥着葛学光去把包锁到了车里。
下面第一个程序是吃饭,路上颠簸了一个来xiao时大家也都饿了,而位子早已定好。吴放歌早就做好了被这帮人作nong的心理准备,这帮家伙原本都是自己的朋友,而他们之间却很多不甚熟识,现在却凑到了一起,可见这件事是有预谋的。
由于他们人多,就包了整家店子,两张方桌拼在一起坐了八条汉子,也有人说是七条半,因为xiao蟑螂个子xiao,所以只能算半条。说这话的是周国江。
定镇的规矩是上菜,汤菜搭配,味道也是一轻一重。比如土jī,就讲究公jī吃rou,母jī炖汤,公jī味重,母jī尝鲜。所以除了几个凉菜冷碟外,第一个热菜就是尖椒大盘jī,配上二锅头,能让你的喉咙喷出火来,非得酸萝卜jī汤才压得下去。本地特产鲶鱼也是如此,féi厚的鱼身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辣椒壳,让人一看眼睛就得红,可同样,一碗nai白的xiao鱼汤就又让你心平气和了。
除了这几样菜,其余的菜倒也都是常见的,并不足以为奇。可是在开吃之前,葛学光却先叫店家一人面前放上了一碗稀饭,何海豹不解地问:“老大啊,你这是啥意思?合着先灌饱了洗碗省菜是不?”
旁边周国江倒懂,就解释说:“赶紧喝了,肚子里有点东西,等会儿喝酒的时候不伤胃。”
吴放歌听见了心说看来这一晚上下来,到后天都得头疼了。
大家喝了稀饭,吃了几筷子菜,葛学光就宣布先集体共饮三个三季钟,三三得九就是九杯白酒,然后再各自血拼。大家一声欢呼,店家又每人面前放了一个玻璃杯,大家用xiao酒杯量了九杯酒,都倒进玻璃杯里,然后乒呤乓啷的一阵1uan碰,仰脖全倒进去了。
方军干了酒,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笑道:“痛快啊,说实话,这些年酒是喝怕了,都喝不出个开心来,今天的这个算是放歌的非正式喜酒,还真有点味道呢。”
李文东笑着说:“等明天正式的喜酒,那可不就更有味道了?”
大家纷纷附和,柳正飞酒量不行,就先制人地说:“那咱们可得先非正式的一起敬放歌一杯,驻他新婚快乐好不好?”
他说着正要举杯子,周国江一把拦住说:“你瞎说什么呢?一起敬,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人多欺负人少啊,他就一个人儿,咱们这么多。”
柳正飞问:“那你的意思是……”
周国江坏笑着说:“当然是一个一个的上菜公平嘛。”
大家一听就哄笑起来,纷纷说:“还是老周说的在理,一个一个来才公平。”
吴放歌笑着骂道:“公平个屁,你们这是车轮战啊。”
葛学光干脆连遮羞布也不要了,直接说:“车轮战又怎么样?咱们这些人里头就你一个是新郎官,不收拾你收拾谁?”于是大家欢呼,群攻开始了。
这伙人摆开了车轮战的架势,一上来就把吴放歌灌了一个昏第十一,可吴放歌也是来者不拒,他自然有他的想法:反正今晚是难逃一死,早点醉倒倒也省去了以后的麻烦事。谁知一轮结束,大家伙就放过了他,开始相互火拼起来。吴放歌看到葛学光等人在诡笑,立刻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他们可不想一下子就把他给nong醉了,今晚的好戏可才开锣。
虽然看穿了葛学光等人的把戏,吴放歌却没有计策脱身,毕竟今天的聚会是为他开办的,所以只得苦熬。
葛学光这个人酒量极好,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喝酒爱上脸了,三杯酒落肚,立刻就脸红脖子粗的了,说话声音也高了两个调mén。他见兄弟们已经喝成了一片,就敲着桌子高声喊道:“老板儿!老板儿呢?”
老板赶紧赶了过来问道:“我在呢,有啥事?”
葛学光继续敲桌子说:“菜呢?上菜啊。”
老板的目光往桌子上寻了一圈儿,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说:“菜?菜都上齐了啊,您的意思是还要点菜。”
葛学光说:“要不怎么说你这个老板不会做生意呢,我说的是菜!点了的菜还没上齐,还点什么菜!”
他一边说,一边那筷子敲那尖椒大盘jī的盘子沿儿,老板一下明白过来,拍着自己的脑mén儿说:“哎呀,你敲我这记xìng,我马上去安排。”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葛学光这才大笑这对大家说:“大家别喝的这么猴急,一会儿还有菜呢。”
果然没过多久,老板就领了七八个年轻nv子过来了,没人身边安排坐了一个,结果太挤了,没办法就又拼了一张桌子。
这些nv子浓施粉黛,搞的看不出具体年岁,不过应该是三十往下数的nv人,穿的也不错,只是无论是画的妆还是衣服的搭配,都不那么协调,显得土里土气,想来这就是所谓的定镇特产‘土jī’了。
俗话说,男nv搭配,干活不累,喝酒更是如此。而且在座的人中,出了吴放歌,都是已婚人士,虽说平时也常在外头玩,但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更显得放松,再加上喝了酒,有几位手脚已经不老实起来。
可满座的人何海豹不太高兴,因为他身边这只土jī太丑了。那只jī生的大盘子脸,扁平,眼睛倒是大,却又大的过分了,杏眼变牛眼,在配上一个塌鼻梁可算得上的绝配了,虽说胸部丰满,可再往下又是粗腰féitún,恐怕除了过去跑马帮的,没人恳下嘴了。这到不是有谁欺负何海豹,故意给了他一个丑的,而是排着坐恰好就轮到他,他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也不好脾气,最多只是自顾自喝酒吃菜就完了,可偏偏那只大眼féijī又喜好主动,对着他黏黏贴贴,差点让他反了胃,再看周围的兄弟,身边的土jī都比自己这只顺眼,于是就越的郁闷了。偏偏在此时,有服务员送xiao吃‘jī酿’上来,一人一xiao碗,给何海豹端xiao吃的服务员看上去是个十六七岁的xiaonv孩,生的秀秀气气,虽然穿的土气,却越的显示出那种脱俗的轻灵来。何海豹心一动,也是喝了酒,居然伸出手来就在那个nv孩的xiao翘屁股上一把狠抓,那nv孩一声尖叫,盘子打翻了,还剩的两碗jī酿兜着吴放歌的脑袋就浇了下去,还好吴放歌反应快,往偏里一躲,就顺着肩膀倒了,只有脖子上溅了一点点。心说好险,这要是浇实在了,明天就只能再烫伤医院里dong房了
第九十三章 洗浴
“你们是怎么搞的?!”何海豹一下就跳了起来,明显的是借题挥。
葛学光是这次活动的起人,对何海豹的行为狠是不满,毕竟人家正主儿还没话呢,你着个什么急?并且他一直不喜欢何海豹,三十郎当人了,还是那么的不着调,他姐姐蛮精明的,怎么一母同胞,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不过他也没出面干涉,毕竟吴放歌才是受害者嘛,两人共事多年,他知道吴放歌这人是不喜欢别人主动为他出头的,特别是为这种没名堂的事。其他人也都是老于世故的,都观望着,全看吴放歌的态度,若是吴放歌也跟着飚,他们自然也会横起来。
其实何海豹对身边的土jī不满,吴放歌焉能看不出来,只是有些事不方便直接的说,总不能一上来就跟何海豹说:“把你那只丑的换给我吧。”干这种事,是不会有人说你风格高的。
饭店的老板闻讯赶来,连声的说对不起,又叫人把吴放歌的外衣拿到后面去擦洗,那个女孩给吓坏了,拼命往老板身后躲,而老板则用力把她往外推,催着她道歉。何海豹则更是不依不饶,叫嚣不已。
“你知道这老板儿一件外套多少钱嘛?卖了你都赔不起!”何海豹叉着腰说,旁边那个丑jī上来劝,正好被他逮着机会——早就看不顺眼了,用力一甩,咣当来了一个屁股墩儿,可能是装的,也可能是真的摔疼了,咧嘴叫了两声,也没人扶,最后自己讪讪的扶着桌子起来了,再也不敢上前。
“她才来,规矩也不懂,业务也不熟练,这么着,让她给这位老板敬个酒,陪个罪嘛。”老板也是人精,翻来翻去不重样的说,核心意思却总是这么几句。“丫头也可怜,弟弟要上学,老爸伤了腰……她可是咱们这儿中学的秀才呢,不然也不出来挣这个辛苦钱。”
何海豹却说:“她可怜,这世界谁不可怜啊,我们这位哥哥,明天就要结婚了,被处了这么个霉头,还好没烫着,不然怎么结婚!你们差点误了我这位哥哥的大事!”
“哎呦,恭喜恭喜。妮子,给这位老板敬酒,恭喜一下,呵呵。”老板逮着个话头,马上顺杆儿爬。
吴放歌对何海豹这么闹腾心里其实tǐng不痛快的,毕竟他喜欢生活低调,做事也默不作声的狠准稳,类似这种虚张声势的咋呼很是看不惯,要不是他知道何海豹这人没什么心眼儿,做朋友岁帮不上忙,但也不会存心害人的话,也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但是今晚他确实做的有点过了。
妮子颤巍巍端了酒,吴放歌也站起来,妮子开口说话,只见嘴动却听不见声音,只是大眼睛里包了两包眼泪,而且诚惶诚恐的用余光直往何海豹那边瞟。
吴放歌见状就温和地笑着说:“行了,喝了这杯,就没事儿了。”说完用酒杯轻砰妮子的杯沿儿,然后一口干了。
妮子显然之前没喝过酒,有点犹豫,老板在一旁劝道:“喝啊妮子,人家老板都喝了。”
妮子一咬牙,一仰脖把这杯酒灌了进去,果然是不会喝,马上就手掩了嗓子,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
何海豹笑道:“好好好。”说着又拍拍旁边的椅子背儿说:“坐着,陪哥喝两杯!”
老板和妮子都一愣,正要开口,吴放歌推了何海豹一下说:“你行了啊你,差不多就算了,你瞧这xiao家伙,若是你当兵那二年不消停的话,闺女也都这么大了,何必呢?”
众人一见吴放歌表态了,也都纷纷笑着打趣相劝,吴放歌又借势和他换了个位子,扭头对妮子说:“丫头,去给我拿个空碗来。”
其实吴放歌才不需要什么空碗呢,明显着是找个由头把妮子支走,妮子毕竟经验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老板却是**湖,笑呵呵催着妮子走了。
何海豹和吴放歌换了位子,觉得tǐng不好意思的,刚要换回来,却见吴放歌笑嘻嘻地抓起丑jī的手说:“妹儿啦,姓什么啊,陪哥喝一杯行不?”
丑jī一直被冷落着,刚刚又被推的跌了一跤,心里有气,所以虽然是吴放歌主动来搭讪,还是拿架子说:“喝啥啊,我们这种没人疼没人爱的,还是一边乖乖呆着,免得碍别人的事儿才好。”
吴放歌笑着哄道:“瞧你说的,其实我最喜欢你这种人了,仗义又大方。”
丑jī眼睛一亮说:“真的啊。”
吴放歌说:“那当然啊,你看刚才我这位兄弟飙,一桌子人就你上来劝,有侠气,我喜欢。”
丑jī一咧嘴笑了,毕竟没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夸赞的话,更何况吴放歌的外形要比何海豹英俊的多,而且这些土jī也是屡经事故,看人很准的,早看出这群人里何海豹是个最没出息的,而眼前这位帅哥算得上是这群人里的佼佼者,如今人家主动来搭讪,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如此一来,何海豹见了,也就心安理得的和旁边这位,原来陪着吴放歌的土jī搭讪联络感情去了。
“我姓朱……”两杯酒下肚,恩怨全消,丑jī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姓氏。
吴放歌差点吐出来,这姓儿,和这人还真配,于是就说:“那我就叫你xiao猪儿吧。”
丑jī笑着打了吴放歌一下说:“你好坏哦,这么叫人家。”那神情,那语气,那……这下轮到整桌人都快吐了。方军举杯对吴放歌说:“兄弟,我敬你。”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真佩服你,好胃口!”
声音虽xiao,却又能让大家都听见,于是惹得众人又哄笑一番。正笑着,忽然有**声说:“哎呀老周!你咋有空来我这儿了?”
众人一回头,看见一个穿警服的推门进来,老板见了忙打招呼说:“苟所长您来了。”
周国江一见更是大笑:“原来是大林子。”并马上给大家介绍:这是苟林,他的警校同学。然后逐一介绍了每个人,除了土jī。
定镇说起来属于金乌市管辖,这么一算起来,吴放歌、方军等人也算是上头来的领导了,苟所长不敢怠慢,挨个儿的敬酒,喝了两三圈方才罢手,并解释说:“本来呢,穿着警服是不能喝酒的,但是几位领导来了,自然要给大家陪好。”
几轮酒喝好后,苟林推说有事要走,周国江也没拉住,临走前还特地意味深长地拍着一个土jī的肩膀嘱咐道:“把我的这几位朋友陪好哦。”
等他走后,周国江就说:“我看呐,咱们是该干啥就干啥去吧,我这个同学我了解,嘴长,nong不好把这儿镇上的干部都喊来了,这酒就没完没了。”
方军也说:“喝酒到没什么,只是今天是放歌的单身夜,大家原本就是放下一切前来庆祝的,可要是nong一帮不相干的人喝的你死我活的就不好玩了。”
何海豹倒是满不在意地说:“人多怕什么,人多不是更热闹?”
不过何海豹的意见不代表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觉得还是早点闪人去干正事的好。于是葛学光招呼着老板结账,老板过来笑呵呵地说:“苟所长刚才结过了。”
葛学光笑着问吴放歌:“这下好了,人情算是你们搭上了,本来是我请客的。”
吴放歌笑着说:“苟所长恐怕也没结,不过是挂在所里账上了吧。”
周国江说:“大林子这点还是不错的,也是一番心意。”
吴放歌却不管别人怎么说,bī着老板把账结了,他历来防着无事献殷勤的人,只是没成想没过多久,他就用上了苟林这个人。
众人出了饭店,按下一个步骤要去泡黄桶浴,做个按摩啥的消化消化,又有一种说法,土jī要泡汤才好吃,于是大家就去泡汤。
出门的时候却看见饭店老板也讪讪地跟着,柳正飞就笑着打趣:“老板啊,别送了,饭钱打了折,你也没赚几个吧”
老板赔笑说:“哪里哪里,你们去泡黄桶,我去打个招呼。”
杨元cha嘴说:“难不成那家也是你开的?可以啊老板,多种经营啊。”
老板笑着说:“几个朋友搭伙的,我的股份xiao……”
xiao镇并不大,说这话就到了洗浴城,那老板特地对吴放歌悄悄说:“知道你人耿直,其实你要不满意,可以换,你不好意思我去帮你说,她不敢抱怨。”
吴放歌笑笑说:“算啦,都是谋生活,我不挑嘴的。”
进了洗浴城,何海豹吆喝着要大房间,周国江笑着问:“这么sī密的事情,你要大房间干啥?还废空调。”
何海豹说:“人多热闹啊。”
周国江笑道:“你这家伙,你不知道聚众那啥是要被那啥的吗?”
何海豹也笑着说:“哎呦,忘了还有你这一警察在这儿了。”
吴放歌觉得在这种地方玩,老是标榜众人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好事,就说:“行了行了,大家都去泡个澡醒醒酒,然后继续活动。”
于是老板给他们分配安排了房间分别让他们进去了,远远的还听见何海豹喊道:“多用点消毒水儿哈,谁知道你们上次在里面干了什么……”